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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文学]青春奏鸣曲[第4页] |
作者:xx28xx2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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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章 踢到决赛 陕省队点球干掉了粤广队,让专家们掉了一地眼球,让省内的体育工作者倍受鼓舞,我们各校的大学生更是群情激动,足球空气空前地膨胀与热烈! 而足球队却是把我们这些队员按住,连寝室的电视信号都断掉了,要求我们就是静心休息,适度训练,放松心情,总结各自的技术表现。 体委领导也不来了,体委工作人员把足球队的地方守住,不让不相干的人靠近,免得打扰运动员。可蹲在足球队宿舍的体委负责足球工作的干部,按照上级要求,时不时地打电话汇报,如果有需要,上级可以尽早干预。 为什么这么干呢?就是体育小省的小家子气发作了,又想有个好名次,又怕过多干预会适得其反,所以才如此小心翼翼。我们这些运动员应该理解体委的心态,这个时候就作了乖乖虎了,都是尽量休息好,把心态摆好,而我仍是一如既往地在足球场上搞起自己的小训练。体委领导看到也没说什么,一天时间大家安安静静地过去了,我也没有特别大地消耗体力。 到了决赛日,下午决三四名,晚上是争夺冠军,地点是省体育场。小倩的父亲搞到三张好票,带了妻子、女儿亲到现场观赛,坐在了 台上。他们不是真的爱好足球,是有私心的,看自家准女婿在场上的表演。但是他们来看决赛,我并不知情,而且比赛时的专心,也没注意到 台上的自家亲人。 在决赛之前的比赛中,陕省大学生队打出了好成绩,但此刻队员们没有丝毫怠懈,情绪十分饱满,要在最后一场比赛上再打出精彩来,即使面对强大的京城队,也是毫无畏惧。反正一切包袱都是对方的! 我有自己的小九九,就是决心在决赛中有至少一次进球,为自己的足球赛事画上圆满的句号。 这场比赛牵动了两市市民,京城电视台也参加了直播,很多京城的大学生乘火车到西京观赛,真成了大运会上的热点!我的一个表叔当时是北工大的大学生,酷爱足球,这次也来了,看到比赛场上的我,和他的同学说:“这是我表侄。”“你表侄?”“因为我妈都没我表哥大。”“甭管那些了,看来你是不会给你表侄叫好的吧?”“看吧。” 当然表叔在我进球时还是抑制不住地为我叫好! 这是花絮。 在赛前的战术布置会上,教练并没有布置什么特殊的战术,要求我们按照以前习惯的战术打,就是给我们以鼓励,要我们咬牙坚持,坚持就是胜利!还要我们学会在赛场上随机应变,以奇胜以正和。 最后,我们上场队员与教练把手握到一起,大喊:“决战决胜!”心中的火一下就燃烧起来,求胜的渴望透出我们每一个队员的眼里。教练学着前西德足球明星特鲁伊夫的话:“足球在你们脚下,世界在你们脚下!” 可惜的事,队长没能上场,他在比赛中拼的太厉害了,其它队的队员对他侵犯的太厉害了,让他伤重的已经无法参加最后这场关键性的比赛。他满怀着遗憾来到战术布置会,和我们首发上场的队员一一握手,把他的寄托传递给我们。“小晨,拜托了,这场比赛你会大放光彩的。” 我握着他的手,另一支胳膊把他搂了下,“队长,我们拼了!” 体育比赛就像战争,总是有人会倒下的,但是我们队损失的是全队第一人——场上队长,他的技术和场上组织力别人无法代替。 “嘟——”,主裁判一声哨响,决赛终于开始了! 体育场里,座无虚席,人声鼎沸,居然有敲锣打鼓的,中国古老传统的战场指挥工具搬到了现代的足球决赛场上,正是蕴含在古老的长安骨子里的硬气。 比赛一开始,京城队就以气势压制我们,又以硬朗的打法摧残我们。我们一时十分被动,远不是我们预想的那般生龙活虎,而是厮杀!京城队的打法,不仅有阴谋味,而且还有乱我们神志的恶毒。这就是决赛吗? 这时我理解了决战就是恶战,就是不惜一切代价的作战!这一点深深地印刻在我的心中。不是不要精彩,而是在苦战中闪现出精彩,用那存乎一心的展现赢得分数,碾碎对手的阴谋! 按理说,我们队是不适应这种踢法的,但火气上来了,大有三秦的雄风硬气,场上队员都豁了出去,记住的就是教练说的“坚持”二字。我们被对手不断地撞击、不断地挨黑脚、不断地拉扯,而裁判却很少去控制场面的局势,不知竞赛委员会有什么打算。 对手可能打听出我有绝招,绝招使出会让人一时无力,失去战斗力。所以对方球员很少对我下狠手、狠脚,但对我的战友便不是这样。我只能以更加积极的拼搏应对局面,争取为同伴减小压力,巩固防线。因为我还是那个“一”,并没有一个固定的防守位置,是在门区里来回跑,以速度、反应逼迫对手,让他们不能从容地在我们防区里组织起进攻。 苦战持续着,苦斗恶缠继续着,只有我们场上的队员才深有体会。 突然我截下了球,甩开对手,将球向无人的地方踢去,然后立刻快速启动,高速奔跑,带球向对方半场奔去,是狂奔而去,把大部分双方队员甩开老远。这是我的老一套了,场上对手一看这样也急了! 我的前面只有一个对方的托后后卫,也高速向我迎面跑来,堵截于我。在他接近了我时,我把球向场中一拨,横向跑了几步拉开与他的距离。他需要一个在高速状态下停步反身的过程,我牢牢抓住了机会,敏捷地突入了对方门区。 我一人在前带球速跑,几名对方队员在我后面猛跑追赶,我没有横向晃过守门员的机会了,在他前面十几米的距离我把球挑了起来飞过了守门员的头顶向大门滚去。如果我冲过守门员,只要轻轻点一下足球,就可把球捅进球门,而不担心对方球员追上。可是那时足球没有绝对的速度能快在对方球员追赶下滚进球门,我就不能放弃,而且对方的后卫也在拼命赶上来截住严重威胁了自己大门的那粒“炮弹”。 京城队的守门员反应很快,见我一如既往地苦追足球,便一把将我拉住,而他拉我的时候,我的肘部顺势摆向了后方,略一发力,砸在他的胸口,他无力地松开了我,更是夸张地摔倒。这时裁判员的哨音响起,所有追球的队员都停下了脚步,看着球滚进门,我方队员无奈其不算得分,对方球员则意识到更加严峻的时刻到来。 对方守门员拉住我的地方就在禁区线外,裁判员判罚守门员恶意犯规,给了他一张黄牌,见他倒地不起,又加了张黄牌,将他罚下,并让人把他抬下了赛场。对方无奈换上了新的守门员。裁判判罚直接任意球。在我眼里这个直接任意球对我们没一点利。 在极接近大门的距离上射门,是对守门员的考验,但这个位置太正是个问题。对方的球员在球门前排了人墙,几乎封死了大门。这时对方新上来的守门员不知是在人墙前面好还是后面好,在不知所措中。 这一景象,真是特别。守门员在人墙后面球飞过来时根本没有时间防守,而在人墙前面,人墙便成了最后的防线,要靠队员的头球挡住飞来的足球,亦是没有把握的事情。对方为难了! 我问了队长:“谁罚?”他看了一眼几个脚法好的前锋,都没人敢于应战。这种状况更考验罚球的人,进球门的缝隙很小,要以最精准的脚法把球踢过人墙,又不能飞过门框。一个字“难!”两个字“考验!”三个字“啥事啊!”四个字“是玩人嘛!” 队长示意还是让我主罚,我苦笑了下,运气恢复脚的感觉,还好对方是新换上的守门员,裁判也没催我,让守门员有更多的时间活动和决定自己的站位。京城队怕我再施左角吊门,把高个球员布在了左边,如果往左射,加大了难度。 当然,此时我也不敢往左吊了,一点把握也没有。我眼睛死盯在左上门角的方位,而实际在之前已经很细地观察了右门角的情形,心里琢磨着如何起脚,起脚后对方球员会怎样做,脑子高速地转着。 对方已经就位,我们的球员贴在了对方球员的身上不时地推搡着。此刻场上场下一片安静,等待着罚球 裁判吹哨催我,哨音未落,我的脚把足球踢起,在大家等待时把球向大门右角挂去。一般的情形是充当人墙的队员跳起阻挡球飞过他们,这时京城队的队员也不例外,不去及时通知球的走向,待到球飞过矮个的队员头顶,守门员才看清球的走向,仓促间伸出了手,可惜没有挡住球的下落,最终球落到了大门里。 我这个球是半踢半挑,球速并不快,只是球飞起的抛物线太完美了,越过对方球员的头顶就下落,落的速率挺快,让守门员措手不及,手扑个空,球才落进了门里。 侥幸的成分太大了! 球场掀起一拨狂欢! 陕省队暂时领先,好不容易的领先,场上的陕省观众情绪更热烈了,对我们的期待更大了,阵阵狂放的欢呼声此起彼伏。真的给了我们压力,似乎也有分散场上队员注意力的作用。在这样激越的环境下踢球从未经历过,莫名的压力越来越大! 可这粒进球并未打击到富有经验的京城队,暂时的落后让他们的队员越战越勇,不愧老牌劲旅的风范。在下半场,对手终于攻破了我们的大门,打成平局,又在加时赛时再次射入一球,最后赢得了冠军! 拿到了亚军,我们比得了冠军的队还高兴,冠军队在领奖台上时,我们在场边领队与队员们相互拥抱,以示尽了力;代表团的领导也过来与我们一一握手,表示祝贺,就像我们得了冠军似的。球场上的观众都为我们亚军发狂,呼喊着:“陕省队,嫽!”看到观众为本地队欢呼,省台转播的镜头有很多是扫向现场的,观众的呼喊声在实况转播中那是听得清清楚楚的。 冠军队的颁奖仪式在为亚军队的欢呼声中收场。 球场上的陕省姑娘小伙不停地为我们欢呼,在冠军队离开后,领队让我们队员走到球场站成一横排,向支持我们的观众鞠躬致谢,挥起手臂与他们互动。 这次足球比赛,组委会把“最佳射手”的称号授予我。不见得我是进球最多的球员,但我的每个进球都很精彩,堪比专业运动员。 赛后,女友把我拉到她家,她的父母请我吃了一顿大餐。准岳父岳母见我真是越见越喜欢。看着我朴素文静的书生样,却有那么大的爆发力,那么强大的控制力,不管在哪个领域都是出色的一类人。 冥冥之中,我发现这样激烈的对抗,才是最能体现我的能力的时候…… |
第267章 余波 1997年又要冲击世界杯了,中国队的教练组受到大运会的推荐,观看了我参加比赛的多场录像,见我的速度快、耐力极强,在场上是一台“永动机”,而且我的定位球的精湛也打动了国家队的教练们。 为考察我的技术和能力,9月份开学不久,我接到去京城测试的通知。接到通知后,去还是不去,我很纠结:导师在新学期给我布置了新的工作,我要去了会影响导师的安排;小莺的嵌入式改进项目的后续研究业已铺开,我离开了,她们怎么办? 当然省体委愿意看到我被选入国家队,省队教练极力催促我去测试和参训,说这是国家任务,能够代表中国参加世界足球盛事何其光荣、何其不易。教练说:“晨旭,你不是专业运动员出身,连业余的也是最初级的,国家队能看上你,那是你有进国家队的初步实力。我认为你的天赋不该埋没,去,一定要去!” 教练的话打动了我,回去和未婚妻的父亲做了一番讨论,他不是那么赞成去参加什么世界杯,觉得那是体育上的大事,而不是我的大事,去了又能如何?但从组织要求上,他又说不能不去,以后考察干部,连国家队集训这么大的事都自由主义,也不好。 从他的话中,到底去是不去,还是没有定论。 “那就先去试试吧。”我有了主意。 次日我向大学有关领导汇报,学校早就知道此事了,已经讨论有了决定:入选国家队给我保留学籍,无论几年,离开国家队就可复学;如果只是参加集训,未能入选,时间短就跟班继续上课,时间长留级一年,总之学校为我的学业兜底。 我的大学确实对我不错,无论我去哪里如何超出教务规定,其补救措施都是从我的前途出发安排的,教我如何不怀念自己的母校啊! 暑假都用在大运会上,比赛结束后又把假期所剩的两天立刻投入在导师的实验上,根本没有机会回家看看。上半年在呼和浩特只呆了二个晚上,现在家都搬到京城了,就趁这次机会到京城的新家认认门,也与父母呆段时间。 更是可以趁着这次去京城,我把西京庞哥送我的古董、恶少处的贵重物品和其它不适合留在身边的宝石、翡翠和翡翠原石、雇佣兵的饰品、枪械、那包毒品等,还有当兵时的军功章和立功证书都带回京城的新家。带走的有些东西都是未婚妻没有见过的,她见过的我仍留下,别让她有想法。带回家的东西封装在一个木箱中,乘火车或坐飞机携带都有不便,我打电话让京城的助理带一部最普通的小车接我回京城。 那个助理到西京后,见到了小倩,但我不让他喊我什么少爷的称呼,直呼其名便可。但他仍给小倩以极尊重的态度,让未婚妻感到有些个不自然。助理在分手时对小倩说:“欢迎小姐随晨旭到京城去,我在那边迎接贵宾的到来,接待得一定让小姐满意。” 小倩也客气地说:“那可太麻烦你了。” 我们走后,小倩怀着疑惑的神色看着汽车开走。她发现自己的未婚夫与这个男人很熟悉,却从未对自己提起过,“这个人到底是什么人呢?”让她费了思量,但她从未细究过,她怎么想也想不到我们是这样的关系,而且那人也该算是为她服务的工作人员。可小倩并没享受过这个待遇。 走前我曾问小倩跟不跟我去,顺便到我家认认门,她考虑了一下,说:“十一快到了,长假时再去探亲。”小倩够贫的,还“探亲”呢,像是两地分居,也是,我不是去京城参加集训,形成了我和她事实上的“两地分居”。 周六一早从西京出发,晚上才到京城,这时别墅已经装修好了,家具电器什么的也都配好、装好,可以让我入住。李家工作人员直接将车开去了别墅,在京城住的第一晚,就是在家人毫不知情下在我的私宅过的。 一到别墅,助理就让我重置了各保险柜、安全室的密码,以后只有我才能打开。这里平时是李家人帮我看管和打扫卫生,保持别墅里的设施完好。知道我来后,一应消耗物品为我配好,住着十分方便。 在车库,我看了停放的是一辆德国宝马7系车,朴素低调,保养也好,直接可以使用。 一切都让我很满意,咱也是有房有车的人了,还是别墅和好车。 晚上睡觉,就想着什么时候拉小倩来住,让她知道找我作丈夫,是她最正确的选择。我打定主意,先不对女友说,到时给她个惊喜。可是,这个惊喜却是在八年之后,抗战都结束了,啥喜都没了。 我留在别墅的就是一张小倩的相片,摆在床头的倩影。 第二天我开车拉着箱子去了八大处军区大院。 好不容易才找到了家,其实这套房子还不算是新家,是军区临时安排的住处,正式分配的职级房等新房建起才能拿到手。反正我们家算是安在了首都。 周日,家中有人,否则平日里回来,进不了家呢。妈妈见是我,搬了个大箱子上来,惊喜地问:“儿子,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 “我参加国家足球队的测试,明天报到。” “什么?你又搞什么名堂。”显然妈妈是不愿我又踢什么足球的。 “不是暑假代表陕省参加了全国大学生足球赛,让体委的人看上了,推荐我来京城参加国家队的测试,如果行,就京城集训,省里学校都支持,那来试试呗。” “你这孩子,就显你了,怎么说你呢。” 我还没在家坐下喝口水,便让妈妈数落了。 “爸呢?”我问妈妈。 “他去办公室熟悉什么情况去了,反正家里没事,快到国庆了,要掌握的情况多呗。”妈给的解释。 “妈,在京城生活怎么样,习惯了么?” “有什么不习惯的,大城市又不是没生活过的地方。就是离开军队了,离开医院了,让我挺不习惯。” “妈,你转业到京城的什么单位?” “医师协会。” “那是个什么单位?” “新设立的一个事业性单位,没什么重要的事情,让我做个调研员,就是个待遇,不管实事,挺闲的。” 我忽然冒出了个念头,忙说:“妈,你看我行不了医了,干脆你改学中医吧,把老爷爷传下的医术接过去,反正你是个医生,转学中医也没什么不行的。你先看看中医著作,对理论掌握后,我教你需要操作的,咱有的医术那可是千金求不来的,你学好了,掌握好了,兴许还会成名中医呢。好不好?” “那我就开始读中医书了,你什么时候能够教我那些需要操作的医术?”妈妈无可无不可地答应了。 “等我考上京城的研究生吧。” 可是,我哪到了京城读研究生呢?! 妈妈打开给我留的房间,里面是从呼和浩特带来我上高中时攒的东西,把带来的箱子放进去,里面是我看中的家当,待日后再慢慢清理了,临走时交代了妈妈,谁也不能打开。 周一,我傻乎乎地去了集训队驻地报到,就是单身一人,什么行李都没带去报到的。挺潇洒是吧?我当时认为就和在省体委的招待所一样,吃住都管了。 别的报到的就大不一样了! 不过,很高兴地与京城队的国脚王涛、谢峰、曹限东见了面,他们当时大名鼎鼎,是我的偶像啊!其他牛气冲天的国脚偶像一并看到,近在咫尺,就是没要个签名啥的。那感觉,仿佛自己也沾上了那抹“金黄色”的牛气,后来我想那色彩就像塑料镀,好看,脆弱,实假。 与集训队员在一起,人家问我来自哪个队?,我说自己是陕省大学生足球队的。然后,就发现他们看我像是天外来客,问:“陕省大学生足球也有队?”看到人家那份不可置信又极度看不上的脸色,我也觉得臊得慌。 我报到后,体能教练立刻把我叫到了操场上,让我活动了几分钟,就对我进行体能测试,而跑出的数字完全让教练们满意:50米极限速跑5秒5,相当于百米最快在10秒99,怎么相当?是刨去了起跑用时;万米30分钟,12分钟定时跑4200米,25米折返跑28秒,在国家队中都没有我这么好的体力和速度的。对于当年国家队因体能不行,兵败亚运会,教练们还记忆犹新,看到一个体能如此好的苗子很是欣喜。 我的定位球技术也让教练满意,而头球的争抢和力度、准度与国家队的前锋也有一拼。在堵截中的防守技术上也符合教练的要求,果断、准确,防守有效。但我带球过人的技术简单、粗糙,踢传中射门球的技术一般,在多人拼抢时控制球的能力偏弱。球场上的经验缺少。 教练给的评语是:有培养潜力,可随队训练。 “可随队训练”,那就是说可以留下了,让我挺高兴的,穿了印有中国字样的运动衣在集训队的驻地照了相。我的这个举动却被同是集训队员的队友嘲笑了,说:“哪来的土鳖?抖什么骚?!”讽刺人的话还让我听见了,听后心里老大的不舒服。 我和国家集训队36人大名单上的队员一起训练了几天,也打了几场训练比赛,教练和队员对于我的奔跑体力是没说的,从头到尾的高速跑,确实给对手很大的压力。在带球高速奔跑中射门,是基本功训练的重点,教练给了我充分的教导,让我提高很快。 但在和集训队的队员一起训练和生活时,觉得他们不行,可他们还牛气哄哄,让我十分看不上。而且这伙“土鳖”,欺负新人,拉帮结派,风气不好,没有个团结的气氛,都是甲A联赛惯出的毛病。我自觉和他们混没有前途,萌生了退意,于是留下一封批评集训队的信,离开了训练基地。 我在信中写道:“中国男足在我看来毫无希望,请不要耗着我。”读了这句话,戚主教练苦笑地对其他教练说:“人家对国家队极为否定,留不住这棵苗子啊!” 从此,我就罢踢足球了! |
第268章 试炼丹药 离开试训训练基地,我并没有立刻回西京,也没有向学校和省里汇报,想先留在京城几天看看风头。 我回家了,反正家刚搬来,有很多事情要做,我是个男孩,家里的粗事该我去做。妈妈看我有积极性,倒是挺高兴的,自己的儿子难得能守在身边几天了,对妈妈而言,真是太难得了。她怕我试训时体力消耗大,变着法地在家为我做热量大蛋白质多的饭菜,爸爸都有意见了,说这对他不是健康饮食。 妈妈给了爸爸一个白眼,说道:“你不会少吃嘛,自己注意点。”那口气是简单带有粗暴,还是第一次见到妈妈发了小脾气。 爸爸见状,忙说:“好,好,好,现在儿子为大,谁叫他要成为国家队的队员呢。” 见到爸妈是这样的态度,我想在家做些什么,实际也没能做成,仅仅干了一天归置从内蒙运来的物品,便离开家。因为刚回家时不好意思说我罢踢足球了,白天便去别墅,有时晚上回家,有时就在别墅里过夜。 这里就我一人,十分僻静且没人打扰,正是试试丹阳宗炼丹方法的地点,索性弃其它事而不顾,逮到几日空闲,将在终南山上获得的炼丹之法做上几遍,初步掌握,已备不忘。嗯,绝对需要我潜心于此,在炼丹过程中发现问题,如有差错好上终南山继续讨教。 我到了京城的药店花了不少钱买了炼制两种丹药的药材,别说京城的市场大,药的品种全,跑了几个大药店和自由市场就买齐了。 我嘱咐了助理,让他这几日不要到别墅来,我要独自一人静静心。其实我是不愿他窥得炼丹一事,这是秘密,不该知的人就不能让他知晓。对于这个助理,在此阶段也得提防。 在此地,我摒弃杂念,暂时忘掉专业,与尘世相隔,还能做甚呢?有打油诗云:偷得浮生半日闲,躲在洞府作神仙,有心习术解传承,胆大妄为来炼丹。 我把那些药材挑出好的,专门进行了炮制,切规整,准备出两种我曾制过的丸药的药材,够炼制两次的药量。这是我第一次独立进行炼丹,小心又小心,仔细加仔细,丝毫不敢马虎,力求做到最好。看到制备好的药材,一堆堆粗细均等,长短一致,我想这是炼成丹最基本的准备工作了。 还买来黄表纸和朱砂,自己凝聚内气注于燕尾针,沾着朱砂在黄表纸上,手书云文和绘出引火图案,画制引火符。经过不少次的试画,浪费了十数张黄表纸和不少的朱砂,才画好一张,然后口念引火诀,燃起了引火符。我心大定,这引火符终于是让我制作出来。我集中精力,运好内气,再精心画出十数张引火符,估计够用,这才罢手。 自己的内气尚不能引火,须得用内气加持在云文和引火图案上,方能制得炼丹引火符箓。这是道家无上秘法,接受传承的都是道法高端的得道之士,我想为数不会多。如此正宗的符箓,平常的道士是做不出的,即使花了大价钱买到他们所售的各种符箓,我相信那些纸符不会有什么功效。关键得云文来绘制! 在别墅专辟了丹房,我把丹阳传人赠我的丹鼎拿出,仔细擦拭后,试着按照丹阳传人教我的炼丹法,开始试炼丹药。 我知道自己的功力还不足,炼丹会很困难,但不试着炼炼是掌握不了那些高深的制丹法子的。只有经过试炼,才会有成。先试炼制平常老人使用的安老丹,因是给平常人所用,故炼制此丹的功力偏低些也成,比较适合我这样初炼丹者试行。 我把丹炉放在鼎台上试了一下控火,又把控火术法按照实地做了些调整,反复思忖炼丹法门,反复练习各种手法,感觉一切就绪了,才把丹炉药鼎摆好,就坐在旁边打起坐来,要把自己的状态调整到最佳的状态。半日之后,睁开了双眼,现在的状态已经处在最巅峰了。 要正式炼丹了,这之前将制备好的药材在检视了一遍,药材品质不错,但即使如此,我也挑捡出一些看不顺眼的药材。一切妥当,我开始做起炼丹前的各项工作,预热丹炉,铺上底材。药鼎是一尊小青铜鼎,可惜修为不足,动用不了内力燃火。手持引火符,口中念动咒词,以丹阳门的引火术来引动天地灵火聚于引火符之上,再以丹阳门的控火诀,控制着炼制丹火的大小,同时在不同温度点上往丹炉内投掷药材。一边打着手印,一边加着药草,一套繁杂的手印打出后,维持着炉火的温度和分布,都顾不上擦汗,紧紧盯着丹炉,细听里面药材在高温下的动静。炼丹三步:强火化药、中火淬炼,小火凝炼,一个时辰后,丹炉内传出浓郁的药香。 一阵丹暴之后,我小心至极地打开丹炉,但出炉时慢了,炉中丹药报废。看着里面炼坏的粒粒丹药,心里好一阵难过。丹药原本该是白色的,出炉后便暗淡了许多,偏焦的色态。白费了气力不说,都是上好的药材,有些还难买到、采到,心痛死了。 又修炼行功一会,待状态恢复,细细想了一遍炼药的过程,找出不足之处,想好解决的办法,又开始了下一次炼制。我已弄清了用此套炉鼎制安老丸的具体步骤和合适的手法、火候,再次小心地重炼,一个时辰之后,我格外小心,在出炉时,手脚格外麻利,完好地做完一整套炼丹的过程和手上的动作,让炉中丹药完好出炉。看到白莹莹、圆润润的丹丸,这次的火候正好。 将丹丸置凉,丹药散发出一股清冷的独特香气。让人一嗅之下,心旷神怡。对老年人来说,好药就是能开窍的,血管通、呼吸通、脑通、心通、肾固、肝舒。肾固就是尿通,把体内的毒素通过尿液排泄,对肝藏有莫大好处。肝舒,顾名思义,那也是一种“通”嘛。老年人的循环功能减弱,直至带不动身体,延续他们的寿命,就是讲究一个“通”字,通则有生命力。 把白色的丹药装进了玉瓶,很满意这套炉鼎的易于操作,也深感丹阳门的炼丹术对我而言有多么重要。 这是我第一次炼成丹药,真正的丹药啊!如果终南山上的清微传人、丹阳传人得知,该是何等的高兴。 这次要炼两种丹,第一种是较易炼制的安老丹了,已成;第二种则是小还丹,这种丹药对于我来说,是一种新型强力丸,既能强体也能疗伤,要比本门的丸药见效更快,还没壮阳的副作用。 小还丹该是偏高级的丹药了,对修炼之人更有用,而对修炼之人有用的,又岂是易得的?我知道需要更高的功力,这可不是能窜起的,但为了炼制小还丹,我老老实实地练了两日丹阳神功,让自己的真气内力在适合炼丹的经脉循环中比较流畅地发功。 到正式开炼小还丹之日,我起个大早,重新清洗丹炉,配置药材。我特意起了拜坛,先祭丹阳门先人,再祭道家老祖,保佑我能以绵薄之力,成炼丹之功,炼术有成,得丹不毁。这不是我想起的,而是梦中所得的告示。我不疑之,信之,从之,虔诚之。 丹炉预热完成后,进行清洗,把丹炉内的一些残药完全洗净,保证丹炉炼出的丹药性纯正,效力对症。刷完丹炉之后,我的手诀一变,本来温柔的火苗,猛地喷出好高,直接烧灼在丹炉底部一个圆圆的凹进处。 丹炉底部这个圆圆的凹进部位,就是丹炉的聚火椎了,它可以使丹炉的高温凝聚在一起,以便于更快地炼化药材。 接下来就是按部就班地投入准备好的药材了,随着炼炼停停地往丹炉内投入药材,慢慢地融化后的药材开始传出药香味。我听着丹药凝聚的声音,持续大力的发出内功,头升罡气,汗透后背,面红体涨。 坚持火候已到,炼丹也到了最后的步骤,运出最后的内力,拉丹、凝丹、丹成,“嘭!”地一声,丹炉顶盖一振,我的手法一变,拿起事先准备好的玉瓶,十数粒紫色丹药落进了玉瓶内。 我仔细看看瓶内的小还丹,有大有小,有圆的,有的是不规则的圆,但色泽与药书说的一致,蛮让我开心的。就是不知药力如何呢,我打算在自己出了大力后再试药力,以身试药,看可否助我修炼一臂之力。 炼此丹委实耗费真气内力,炼此一炉我便无法在几日内重开炉鼎,用准备好的第二拨药材继续去炼第二炉小还丹。 我无奈于自己的功力仍低,只好打扫了丹炉室,但里面的药香味却是难以消散净。算了,就是这样吧,我锁好炉室,布好符锁,才离开了别墅回家。 离开别墅后,我就琢磨丹能这么容易炼就么?怕是这丹,阶并不高,小还丹估计还不能称其为“丹”。对于头顶冒出的罡气,我忽然有些明悟:原来内气外放是调节炼丹时所为啊!这才是炼丹一门固有的练气现象。不由得大喜! 随着将在终南山所接受的传承掌握越多,我深为庆幸能够结识清微传人和丹阳传人,正是他们教我云文,传我符箓画法,授我炼丹之术。那些道家神奇之术物化后,我能明确地认识到道学与科学并不矛盾,道术与技术能相互彰显,并不影响我上大学,接受现代科学教育。 余之心得,不吐不快! |
第269章 清华被“追星” 满意于炼出了丹药,哪怕是伪丹,也是走上炼丹术的第一步。然而,我并没有继续下去,一不抓紧就没机会了。 次日是周五,我想周末再回西京。 那么周五干什么呢? 清华大学,全国数一数二的大学,与京城大学并驾齐驱,是几乎所有高考学子都心心向往的求学天堂。既然西电毕业后要考清华的研究生,我想利用在京的时间过去看看,去有所了解。 清华大学得名于校园内的一条人工引流河,河名浊水,最早整条河的两侧栽种的都是杨柳树,所以建校名曰清华,寓意水滋润万物,孕育生命成材。 浊水河将整个清华大学分为了东、西两个校区,计算机科学系正在东校区,几乎新的学科都设在了那里。 我是从清华的东校门进入的,首先看到了主楼的雄伟,足以让一众学子们惊叹,我的大学可没有如此气魄的主楼。主楼前后的广场上,熙熙攘攘的满是人群蠕动,大部分是年轻的面孔,从我身边走过,流露出的都是自信和骄傲,清华学子果然不同凡响。 女生呢?清华的女生并不少,我留意观察了,看上去绝没有网上胡扯的什么一旦“美眉”前加了“清华”二字就只能忍痛贬值了的说法,打扮气质远胜清华外面大街上的女孩。那个网上盛传过的《清华女生回头篇》,“清华女生一回头,吓倒一排教学楼;清华女生二回头,山崩地裂水倒流;清华女生三回头,日月无光鬼神愁;清华女生四回头,哈雷彗星撞地球;……”简直是无稽之谈。 然后,我独自西行,四下张望,路边就有片树林,郁郁葱葱的草木,缓缓流淌的河水,绕进一处犹如公园般的园林,还能瞧见一座水中楼台。哎呦,清华校园之大,能让人的目光中流露出由衷的惊叹,此时不免感慨这才是“大学”! 一路走来有建筑学院、环境学院、人文学院、理学院,便走到了清华大学最初建校时的建筑群了,二校门的青砖石柱三拱牌坊,上刻赫赫有名的“清华园”三个雄浑大字,被认为是清华大学的象征,从那里北望可看到清华大礼堂、日晷、清华学堂等早期建筑,与传统建筑相比,别具一格;大礼堂是西方教堂的样式,大大的草坪无不显示美式大学的排场,对人诉说着其西来的历史…… “你好!”一个戴着眼镜的男生缓步凑了过来,与我打了招呼,“请问,你是今年大学生足球赛的最佳射手晨旭吗?”戴了眼睛,这眼神还是那边犀利! 我有些兴奋地向他看去,心里念叨:“我擦,这里还有认出我的?”然后,伸出手与他握手相认,“你好有眼力,我是晨旭,很高兴能在你的大学相互认识。” “我叫刘斌,在西京看过你的比赛,那个决赛进球真是绝了。” “蒙的,运气好。”我客气地说。 “运气好,也是实力的表现。”刘斌真会说话,还蛮有理论的。“怎么今年你上了清华,读哪个专业的研究生?”他继续问。 “不,不,我明年毕业,是想读清华的研究生,所以先来看看。” “刚开学你就有时间出来?”刘斌似乎不解。 我不想显摆是到京城参加国家足球队的试训,只是说:“到京城参加个测试,这不抓时间到清华沾沾贵气。” “你以前是哪个大学的?” “西电的。” “嗯,比清华,那是差些。”刘斌不见外地评价道,“那你到清华学哪个专业呀?” “大概得学数字信号处理了,我在西电学遥测遥控的。” “这个专业不错,有搞头,你有眼光嘛。”这就是清华学子的口吻。 刘斌找了几个去西京看球的同好,请我吃了顿饭,都是大男生,见面后自来熟,热烈得很,让我有种球星的感觉了。而他们谈起足球来,亦是滔滔不绝,见识颇广,绝对比我高明。与他们比,我有些相形见绌,有心想吹吹近距所见的那帮国脚,却忍住了,下面不好解释啊!况且,人家嘲讽过我,我为他们吹什么吹呢? 到了分别时,刘斌等挥着手说:“晨旭,明年清华见!我们等你来。”那份哥们的口气像是老相识了。 “一定!到时我们拉个足球队。”我亦憧憬着来清华的安排。 来了清华,被“追星”了,几个小时都是大学生之间谈论足球,所以因时间关系,我没能见到刘斌介绍的导师,甚为遗憾。不过刘斌也是学数字信号的,对于清华哪个导师搞的专业与我相近,或是更有前景,都大致向我介绍了。 故离开清华后,我已经有了明确的专业目标,导师也明确了,下定决心不再错过这个机会。 晚上回家,正是周末,也不突兀,见到父母均在,自是一番亲热。 父亲问我:“集训怎么样?累不累?” 我说:“我辞了集训的事了,觉得我不是那块料,还是回去上学适合我。” 父亲一听,露出笑容,“这就对了,读书会有更好的前途,爸支持你的选择。” 妈妈也表示:“孩子啊,就这次你的决定让妈妈听了舒服,回去上学吧,做学问,搞技术,才是长久之计。” 我回到房间,取出立功证书和奖章,拿给父母看。反正我都想开了,经过京城专家一番如醍醐灌顶之言,我从思维禁锢中走出,可以坦然面对曾经的一切。 我先是让他们看我的三等功立功证书,介绍说:“这是我在新兵训练基地立的功,你们看立功的时间,是在春节之后,可那时上级都没对我说,快到新兵训练结束时,表彰新兵模范时向全基地的新兵宣传的,还号召新兵们向我学习呢。”然后,得意洋洋地说:“爸,我厉害吧,新兵时就立功了。” 父母都乐滋滋地听我讲起这些他们早就想知道的事了。 我把装第一枚三等功奖章的盒子摆在他们眼前,“看盒子都有熏黑的痕迹,那是外国雇佣兵放火烧的,我的衣物全烧干净了,立功证书都烧掉一大块,现在当作军史馆的陈列物品。你们看到的证书是补发的。” 父亲并没打开盒子,只是轻抚上面,并细细端详那被烟火熏过的痕迹,而上面的痕迹代表了一次牺牲。接着他看了第一枚二等功奖章,对我由衷地说:“奖章是用命换到的,实打实的啊!内地部队年终评上的可比不过战火中得到,小子让你赶上了。” 我把第二个二等功奖章的盒子推给妈妈,对她说:“这是我配合有关部门的特工打外国雇佣兵时立的功,还是那个权力部门提议的呢。那次可是挽救了国家重要的科研机密。没我,那个机密怕是会被外国抢去了。” 我打开立功证书,“妈,看,是军区签发的。” “后来你的事怎么发生的,你别净说过五关斩六将的事,把你得了重度战后综合症的情况也给家里说说吧。”妈妈对立功的事不那么以为然,想要知道提前从部队回来的情况。 一个班的战友都牺牲了的情况,去境外杀敌的事情,我不愿让自己的父母从我的嘴里听到,加重他们的心里负担,看着妈妈的眼睛,认真地说道:“真的要听,妈,你不怕我回忆那些痛苦的事,再把病犯了?” “你不是病好了么?云南那边都打电话告诉你爸了。” 你想大军区的边防处长,省军区边防处的人怎么会不给个面子呢,我的心理军医从京城回去,汇报了我的情况,那边的军官就给父亲回复了我的最新情况。父亲对他说过,自己儿子从未提过当兵打仗的事,说是上级交代保密。或许这个事情我该保密,但负责此业务的处长什么的,对同行就不会以保密为借口了,那是同行交流情况,交流经验。作为同行的人家家长想知道自己孩子的具体情况,说说有什么妨碍,还增进了双方的关系呢。 “妈,我真的忘了,谁老愿意想那不堪回首的痛苦啊!” “孩子不愿说,就别说了,你也是军医,那种情况没看见过,也该听说过,军区医院也该有心理科吧?” “好吧,不说了。儿子,你得有个心理准备,你妹妹把你已经和女同学定婚的事告诉了怡娴。”妈妈可是总往我心里捅刀子! 听了这句话,让我一愣,以往在内心中自己是回避,现在却让妹妹捅开了,让我直面。再想想,妹妹也是为我好啊,我能说什么? 暑假,妹妹临回京城前,怡娴去了姥姥家,询问我的事情,问我什么时候回沪上。姥姥当时没说什么,可妹妹觉得这个事得跟怡娴挑明,别再耽误着人家姐姐,姐姐的岁数也不小了。所以她跟了怡娴出去,在营区外喊住她,向她说自己的哥哥打仗数次到了死亡边缘,还因得了精神病被部队送了回来,因为在大学一位女同学看着可怜,一直用自己的爱情帮助哥哥解除病痛,二人已经同居,定下了婚事。 怡娴听后,好一阵难过,在妹妹面前流下痛苦的眼泪…… 妈妈说这些全是出于对儿子的关爱,试问:哪个母亲不想着自己的儿子,不关怀自己的儿子,不宠溺自己的儿子?可是我的妈妈就只有思念自己的儿子,难得能关心自己儿子一次,更别说有机会宠溺了。现在妈妈就想如何补偿对儿子、女儿的所欠,对于她曾相中的儿媳,只好在心里说对不起。 “爸、妈,我明年春节去沪上对怡娴当面讲清楚,自己做的事,还得自己负责解决好。您们说是吧?” 在回西京的飞机上,我想着怡娴、舫歌、雨然和渝珊她们,后悔着当年年轻不懂事,欠下了那么多的感情债,真是才下心头又上眉头,反其意改了李清照的词句了。皱着眉头,不知如何是好,可还明白总躲着是不行的。 就为此,我都没好意思让小倩到机场接我…… |
第270章 飞身下谷 9月下旬,临近“十一”假期我回的西京。 原本要在京城等小倩,可是导师找我,只能和小倩失之交臂了,所以也没能和她一起欣赏自己的别墅。 在从京城飞回西京的飞机上听见了前排的谈话,说是有人组织针对华山南峰峡谷的探险,估计底下会有什么宝贝。这让我大吃一惊,并警觉起来! 西京东百多公里有五岳之一的西岳华山,也是道家圣地。此处多山峰,山势峻险,岩壁陡直。大学期间,我多次攀登上山,寻找灵气充裕的地方修炼,甚至到人迹罕至的深山孤谷中探查,但我却没到过南峰下的深谷。那个深谷,四周由陡峭的高山环绕,没有能在山下进谷的道路,自古以来很少有人下去探查。 那时我还没有那种下去后能上来的功力,那也不能让别人抢先啊!但道家先贤的遗物作为一个道家后人,我有义务保护啊! 所以,仓促之间我决定在“十一”长假的时候,冒险去华山南锋绝壁之下的山谷探幽,看下面有什么东西让人惦记。华山是道家修炼之地,作为道门子弟,出于对道家的一种责任感,我遂做出下谷的决定,有些义无反顾了。 敢于下深谷、攀绝壁,或许是因为修炼了清微功法。从功法的名称看,清微就是一种轻功类的能够垂直上下的功力,而原本本门功法是一种相近的防御型功法,长于快速机动而不是打斗,所以我能顺利转修新功法,让我攀爬能力大增。 入谷前,我做了一番准备,备有食品、水,及绳索、勾钉、刀子等,在京城炼的伪丹小还丹也带上了。 我是夜晚登山,清晨下崖。此时山上无人,我的行迹不会为人所发现。及到谷底,游人方到山上,我已隐入谷底深处。 下到谷底后,我发现这里还真是很久无人至,一无人为的迹象。我先大体查看了全谷地貌,边查边采集罕见和生长长久的药材,可为我出山制作丹药所用。 在巡查时,我看到一个尸骸,人不知死去多久,只剩骨骼未烂。在尸骨间有一不知何种材料制作的小口袋,依然如故。我捡起但并未查看,放进了一个塑料袋中。在尸骨边还有一柄带鞘的剑,剑柄已经残烂,试了一下,因锈住剑无法拔出,我也不敢用力,只好先收入背包里。捡拾了尸骨内的碎金银和铜钱,还有其它不知名的器物,妥善放入袋中。这些都是文物,需好好保存,这点观念我有。 有了这个发现,我知这是一个打斗后负伤,因伤重而亡的武者,估计谷内仍有人居住处的遗迹,于是更为细心地向四周查看。就在尸骨两三里外的山边,我发现了一个石室。石室屋口显然有人工凿开的痕迹,但门框早已腐蚀,还破烂地挂在石上,有风吹过时会摆动摇晃。 我没立刻进入石室,在外面仔细观察了一遍,判断进入有无危险,还照了相作为证据,为需要时使用。然后,再仔细查看怎样入洞才不会把腐坏的门框碰掉,而在入室时,那个门框远比我认为的结实。 入室后,我发现里面有两具尸骨,一具在门边,一具在桌旁,似乎死前是坐在木凳上。一开始我未动室内任何物品,只是看了一遍,并透过入室的光线看了室内摆放的古籍,书的名字显然是道家著作。估计两具尸骨都是古代道士。能下到如此深又无路可走的谷底生活,那个坐在桌旁的道士很有可能是个有名的隐居侠士,甚至功法高深。 木桌上留有一封遗书,下面是几张纸。我轻轻移开那纸遗书,看到第一张纸的右侧写了华山派紫霞功心法和练功述要几字,看下去全是讲解如何修炼紫霞内功,也是全真派功法的重要一种。我心知这个对于一派来说更为重要,于是用相机拍了下来,还手抄下全部内容。 石室内所存典籍以全真派的早期文献较多,有《正统道藏》,收录王重阳以及北七真人的著作;秦志安的《金莲正宗记》、李道谦的《七真年谱》、《终南山祖庭仙真内传》、《甘水仙源录》等。这些典籍虽然还能翻看,但带走的话却不敢保证不被损坏。只有待做好充分准备后再取了。 根据遗书落款,知此祖原为华山派郝大通之后辈郝正君,避世在此独修。因同派薛德若寻仇,伤重命绝,留下了祖传正宗的全真派密隐功法。 我未敢轻动其尸骨,想先回去问清楚道家后事安排的规矩,再作道理,仅留照存据。我也未动石室内的物品,只取走正君先人骨上一件饰物,另有陪侍道童的一柄短剑。石室中的保存条件尚好,短剑依然如故,只是外观极为暗淡,但剑锋仍是锋利异常。 幽谷中灵气远比外面充裕,当晚我在一处石盘上坐定,先是按照本门功法修炼一遍,再按清微功法运行大周天,充分激发出内力保护,才开始按紫霞功法心诀试练。 改练清微、丹阳两功,因有传人护法,我不甚紧张,改得也好,与本门功法共融无碍。可现在独练紫霞功法,将全靠自己,煞是危险。现在所凭据的只是在终南山改修新功法时的经历和体验,所以只能心无旁骛地试练,随时体会功行的感觉,以防走火入魔。这一练练出去四天方才入门,功行一周天果然内力内气在经络中比以前澎湃,功法确实强大。再练一天,自己的真气已适应了紫霞功的运行路线,得力极快。 不能再在谷里停留,不见我上课,岂不是让同学报警! 功力有了提升,出谷就容易些了,但出谷远比入谷难。10月6日,一大早天还未明时,开始沿着前一天看好的登山路线向南峰高处攀爬,我不时地足登崖壁突起石棱向上蹿起,或是不时鼓起力道施展轻功飘在崖上,转换到可借力的地方,并在选定的台阶上停下休息。每到一个台阶,都是自己内力内气几乎用尽时,都要再行修炼,恢复气力。 在第一个台阶上我服下一颗小还丹,入口即化,一股火力从丹田升起,我赶快运行紫霞功,将药力灌布全身,在行功时逐渐吸收,转换成内力内气,我盘腿行功36大周天,才堪堪炼化好药力,而此时身体精神莫不在最佳状态,功力提升明显。 再到第二个台阶,没再吃药,行过十几周天,便气力恢复,可继续向上攀爬。在真气用尽和恢复的循环过程中,我的功力大涨,远比日常修炼明显,而内力内气更是增强显著,隐隐有要突破之势。 在黎明前开始攀爬,待到天明已到山腰,横向再爬,转出山谷,到了能通向山外的山岭,经过三个台阶一天半的时间,次日下午到了山下,租了一辆黑车回西京。 不想车主竟是土匪,天黑后尚在半途时停车劫持于我。在车外我与持土造武器的劫匪斗在一起,用那把锋利短剑刺中劫匪后背,将他刺成重伤。我逼问了他的一应情况,把他扔在野外,开车扬长而去。估计该匪很快会血流尽而亡。 当然,我从劫匪身上得到了近千元和一辆旧的桑塔纳轿车。 我连夜开车回西京,翻进八仙宫,悄悄到了闵观主的寝室,又悄悄叫醒了老人。闵观主见我在此时用此方式入观,猜到定是有大事发生。 我把在华山南峰谷地发现的郝前辈遗骨和遗物的情况对他细说一遍,如何去做请他定夺。亦请示他,该否告之清微传人。 闵观主沉思一会,认为数百年无人能够入谷,即使有人觊觎,他也不认为有下去的可能,所以全真派的遗物估计一时半会不会有危险。同时,因自己年高,根本无法下谷,不能亲自收拾,而观中更是后继无人练出好的功夫可行此事;即使取回,本门中无人能修炼,还会便宜外门之人。如肆意流传,岂不违逆历代门主之规。而告清微传人亦是同理,亦会惹出同样的麻烦。 他长叹一声,开口道:“师侄啊,清微传人传你了不少道家秘术,紫霞功法不如让你去修炼,从此你也顶上全真派弟子的门头可好?” “观主师叔,此话不可,你我道家一脉,我可代师叔传功,全真功法断不能归我。” “师侄啊,让你修炼自不是归你,是要你代为掌管,别使全真一脉真功泯灭。” “如此,师侄可遵师叔之命。如师叔觅得合适弟子,小侄当尽全力扶持。” 有了闵观主的交代,我当尽快将前辈入殓,不能自己只顾修炼人家的独门功法,故不久后我再去无名山谷,把郝前辈的后事办了。 下到谷底,我发现有人坠落谷底摔死。摔死之人的装备甚好,便宜我了。 到了山洞前,再次仔细查看,确认无人进入,我才放下心来。看到摔死之人时,让我紧张得要命,生怕有人把前辈高人的尸骨弄乱,做出不敬之举。 此次入谷是为了收敛郝前辈的遗骸,知道了前辈已殁,断不能遗尸不理,我等后辈应该主动下殓。三具骸骨都是同门,生前有仇怨,死后数百年了,恩怨皆消散,我自做主把他们的三具遗骸分盛尸袋葬在一起,坟前以木为碑,刻上他们的名讳,以后依树木上的字迹能寻找。他们的遗物被我妥善安置于石洞之中,洞口封闭,并做出遮掩,想必过几年后再难发现,亦不怕有人下来占有。 这处密洞只有我一人知道了。 |
第271章 意外之喜 从无名山谷回来后不久,在收拾那些古代道士身上遗物,将它们归之于自己收藏物品的盒子里时,我把仅剩的汉代木娃娃木雕拿起,思忖是否交文物部门保存和研究,却无意中左手摸在那木娃娃的眼睛上,似乎一股凉气扎进了左手运功穴位上。当时刚练完功,毛孔还在舒张着,只觉一颤,一股子冰凉气翕动起来,从手上吸进了身体,直进到了经脉。 怎么回事?我的大脑有些跟不上了。一个石头能引起我的内气不经控制自由游走,让我不知该紧张,亦是兴奋!那股凉气让我内气游走的感觉是那么明晰,不由得我坐下,做个打坐的姿势,双手各摸着一石头眼球,有意识地运起功来。 真气运行,被加之了微凉意,沿着我行功的线路在体内经脉运行一个周天,那种运行路线比平常的感觉清晰、流畅,而且有些自主,像是带有动力似的从一个石头往另一个石头的方向流转,我只是将意念控制着气息运行,真气运行容易多了。在运行了六个周天后,那股冰凉的似是凝实一丝的气儿更是让我满意,但是初遇,我想思考一下,便慢慢将手指脱离木娃娃的眼珠子,收回了那股发凉的内气归于丹田中。 那一天,好久的时间,我仍然能够感到通过石头流出流入的内气在体内保持着那丝凉意,脱离了怪石头仍在丹田之中起作用。次日,一切才归于平复,身体并无不适,运功后前一日的那种流畅无多大变化,自己的真气内力不觉减少。这一刻,我心中充斥了欣喜和新的希望,对,就是新的希望,“神石啊!完全可以依靠这两块半圆的石头到达修炼的新高度!” 不知名的石头能助我练功,这太重要了,让我极想找出原因。下午下课,没等小倩,我就早早回到住处,拿出了红钢木的木雕,细细检查着木娃娃的一对眼珠,皱着眉头看了半天,第一个感觉,是它们跟普通细黄沙石没两样,只是颜色更淡一些。这石做的眼珠子就是个形似的东西,表面上看不出名堂来;第二个感觉,是这石头硬,表面有细细的颗粒,但是比石头本体还硬的细小的凸起,根本就无法磨下去。如果古人是靠人工刨开,哪得有如何坚硬的刀具啊!那样的工具如何得来呢?都是问题,让我这个工科男靠着所学的知识想不明白的问题。 为了深入剖析那对石眼,我研究了半天木雕的结构,看到眼睛的部位密闭很严,想必是用粘胶物或者木楔子连接在一起的,找到后面的缝隙,感到古时的密封工艺挺不错的,如果直接打开来,或许得把木雕的头部弄烂。最后,想尽办法才在不损坏木雕本身下,把能固定眼珠的那两个密封块取出,看到两个洞,一边镶了半块石头。抠出那两个半块石头一瞧,正是两个眼珠,看来是一块略椭圆形的石头分成了两半,一边镶了一半当眼珠。 可为什么用这样神秘的石头当眼珠这样的饰物呢?我想不通,难道古人不知,或是知晓其罕见而特地镶嵌到木雕上。那么这个木雕的地位又会何其高呢?我也需要从文物的角度看待木雕,而没轻易损坏它,尽管它腐烂的程度越来越重了。 原来我是随它腐朽下去的,现在却想应该找个办法把这个木雕好好保管起来,今后说不定能有更大的考古上发现;要不把这个木雕送到西京博物院,让那里的专家鉴定和保管。这事我还真做了,可是博物院里的工作人员,并没特别地重视,以为我想要点钱,随意找个年轻的古代木雕懂些的专业人员来看,凭他的鉴定,这个木雕的年代没有肯定是汉代的,人物造型也说不清楚,总之,残腐的木雕没什么考古和科研价值,西京博物院好东西多着呢,没必要再收藏。 嘚,算我没事找事吧。但我仍然坚信这个木雕是有什么考古价值的,还得好好保管,得遇有识者才会释放出让世人大吃一惊的真相。 于是,我悄悄在材料学院对这个不知名的石头进行了材质和晶体结构检查,发现石头的结构在我们地球上不曾发现过,检测确定为含有未名元素的陨石,也就是说,我手上的两个半圆的淡黄色石头是天外之物,天上掉下来的。那这东西可稀罕得很啊! 由此我更被手上的两个半圆的陨石的功用惊着了,这东西对我可是大大大有益处啊!它就好比是玄幻小说中那些修炼的人用的晶石,靠着晶石能让自己炼气,启动什么转移大阵。我不图能发现什么上古的遗迹,只要它们有晶石一样的功能,能有助我提升自己身体里的内力内气就好。在这个世界我做梦也没梦到自己能遇上这等好事,就像想睡觉给个枕头,如此贴心。 我把两个小小的半椭圆形的罕有的石头在手中把玩,细细地琢磨,这样的做法,说有目的吧,自己确实想琢磨个子丑寅卯出来;说无目的吧,自己这样摸来摸去,又能得出什么有价值的结论或是发现呢?除了知道能助我练气外,其它的我全然搞不清楚,也无从搞清楚,只是透着让我珍惜、看重罢了,远比得到什么古物、古玩、古董,让我无比的珍视。 也不是全无发现,一天我换了个行功线路,真气绕各个手指运行,走到左手无名指处,加持了天外来石之力的真气钻进了戒指,在戒指绕行一圈回到我的身体中,但我在行功中却能感到戒指里的空间清晰了,那个晶石能够移动了,在我试图拉晶石出来时,却仍受挡,意念之力尚无法将其移出。清晰了的空间那意味着戒指里的空间扩大了,也让我发现了空间里存的物品的轮廓。 这个进步让我明白,我不是绝对的对戒指无能为力,总是有可能逐步获得对其的控制。另一个进步是,往戒指内移进移出物品轻松了,能够更容易地使用这个秘密仓库。 于是,我就把把天外来石和银针置放到戒指中,也把一把在境外获得的手枪和子弹放在里面,必要时可用。 从这以后,无论我在哪练功,都可用上无名陨石,让我体内的真气凝实得更快些了。借助练功石——我起的名字,抓紧时间修炼,到了11月,即突破了本门功力,升到八级。八级已经是老爷爷给我定的30岁以前达到的标准,我提前八年实现了。现在只能是我独自乐了,如果他老人家活着,不知该有多高兴呢。 本门以后的功法最高是九级,可是达到九级该如何去练,练到何种程度,本门历代记述中全无提及。也是啊,扎个针灸需要多高的功力呢? 有了练功石,我就不该继续维持这个目标了,应该有更远大的修炼目标,看样到时能让我继续提升功力的该是华山紫阳功法了。刚刚遇到紫阳功法,就发现了练功石的妙用,冥冥之中是真有天意呢,是道祖显灵呢?在道祖眼中,天即是道,道即是天,天道合一,那么我是得道了?一想到此,让我有些飘飘然了。 冷静下来,我有了更为实际的想法:功高不是盖主,而是为了功力与法力相辅相成,以功力做基础并达到某个高度,才能催动术法,发挥出术法的功效,如此掌握起清微和丹阳两门的术法、神通才会有突破之势之举。 有了陨石助练功后,却是让脑子得出了如此的想法。 进入到1996年,是我成熟很关键的一年,尤其是与家里联系上后,我已无金钱的压力,去淘宝的时间也少了,更多的时间是放在学业、专业上,非课业,是与专业领域相关的科研、竞赛、实习和自己做的项目。由是专业能力大大提高,用导师的话说:“晨旭,你现在读研究生是不用从研一读起的。”要我走推荐,跟他做直博。 因为,10月中是每年申请读研报名的阶段,而我们这一届到了决定是否读研的时候了,导师才有此提议。可是我已经有了想法,面对导师的提携,我怎么回答呢? 考虑到父母,我把自己家庭的现状向宫导师介绍了,为了多陪陪母亲,把自己想要去京城读研究生的想法告诉了他。“如果家没搬到京城,我在哪里读研究生都无所谓,可是现在母亲太想我能在她的身边了,我长这么大才在母亲身边生活过两年多,不能不考虑日渐老去的母亲。导师,现在我才体会到自古忠孝不能两全的那份压力了。” “没你说的那份严重,不跟我读研究生,对导师而言是遗憾,是不舍,我很庆幸学校让我作你的指导老师,我有给你指导过,但你也给了导师很大的帮助,尤其是你善于拉队伍攻关,真是让我吃惊。” 听导师的话,才让我吃惊,“导师,我有这么好么?” “嘿嘿,你有这么好么?要我说有啊!看你和唐风做个实习,搞出个软件,就把软件学院的两个高材生给拉到一起,竟搞起个跨专业的学生科研小组;让你帮我做事,你一个人做不来,就拉进来四个,成了一个小团队;搞个电赛,你又和小莺拉起个队伍,你们这个队伍我也看好,能有魄力搞难度那么大的前沿项目,很不简单啊!现代科研,是团队的天下,再不会出现18、19世纪科学家凭借一人之力做出重大发现的情况了。” 导师还有说头:“做科研,需要走出去,汲取百家之长,壮己科研的实力,所以你不要有什么负担,导师明白的,可能你现在不明白,当你到了另一个天地,或许会给你新的刺激,让你大开心窍,那些灵感喷涌而出。这才是根本!” 导师感叹一声:“就是不知哪个教授会淘得你这个宝呢。” “导师,你永远是我的导师,在科学道路上往下走,我仍要依靠您的。” “我可是期待着你我师徒携手同行啊!” “导师,我更期待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呢。” “你要攀高枝,也只能由得你啊!”宫教授故意地说。 “导师,您这个巨人挡在我的前面,我只需攀到您的肩膀上。” 说得导师哈哈大笑。 |
第272章 我和小倩奔考研 国庆后,未婚妻从京城回来,我们要一起决定毕业后的去向,以前是讨论,现在必须定下了。 她还记得我曾说过,我是从沪上考到西京的,但毕业后将不会再回沪上,想到京城去读研究生。如今我的家已安在首都,今后和她在京城生活基本定局。所以,现在不是我一个人的事,需要我们二人协调一致,有个具体的奋斗目标。 我把与导师的对话与交流告诉了小倩,她说:“宫教授对你可真好!让人好羡慕喔。”她刚羡慕了我,就一声:“哼,你们两人的话可够酸的,要不怎么说是穷酸书生呢!”然后,她瞥了我一眼,说:“晨旭,我发现你拍马屁的手段够高!” “哼,我发现你脑子转得够快,三句话,你就三个意思。”我得回击一句,把话往正题上赶。 “你有关心你爱护你的好导师,我可没有,我靠谁呢?呜呜~”说正事时,她却撒起娇,让我无语,还得听着、哄着。 “晨旭,你说我是去京城工作呢,还是也考研究生?我担心考不上呢。”她终于说到正题上。 “那就努力呗。”我对她说,也分析了她对专业掌握的实际情况,建议让她努力的方向。 未婚妻见我没有直接回答她想知道的结果,继续说:“要是我们都上学,那生活怎么办?那是在京城诶,我可不想毕业后再离开你了,没有你我一天都活不下去。” 女友说得好深情,我知道她的意思是,到京城生活费会很贵,我们要建起自己的小家,才不会分开。嗯,她不图自己家的支持,我喜欢。 女友真的很纯很学生范儿。 原来未婚妻想的多了,搞清楚她的思想结症后,我更要鼓励她考研究生,“所以啊,我们两个一起考研,考到一个学校,那你不就用不着和我分开了,本科我们在一个学校,研究生我们又在另一个学校同学多好!” “你不必担心上学会影响我们的生活,我们还处于奋斗阶段,不必在意那些京城人的物质生活的追求,而且到京城后就由我养你喽,即使我省吃俭用,也得把你宠得像公主。”我不能说得更清楚了,别把她的斗志消磨掉。 但话还是说得小倩的脸都红了,“不用这样吧?我知道你工作学习起来有多辛苦,让你省吃俭用养我,不如我把你养成小白脸吧。” “好啊,那我才乐意呢,就像从军队回来,你百般照顾我那样,多美呀!” “晨旭,你真够德兴的,刚说了把我宠成公主,马上就变了,要我照顾你,让我成为你的老妈子,呜呜,我怎么这么苦呢!” 她真的不焦虑毕业的问题,就是愿意和我在一起,除了我,心中别无多的负担。可我还是要在发展的路上拉着她,愿意和她一同前行。 “小倩,我们好好努力,考到同一个大学,到时我们还可组成一个科研团队,导师不是说了么,现代科研是团队形式的作业。你的科研我也可以和你一起做,在大学我没能帮你什么。读研,你的事我全包。”我说得何其满满,可这个承诺说得不是太早了? “对,晨旭,你就该拉着我走,虽然在大学你搞的和我大不一样,可你在科研这块对我的关心也太少,读研你一定得补上,要不我不依的。” 我没直接接她的话题,进一步阐明了我的想法:“你不要担心了,毕业后到底怎样发展,我现在也拿不定主意,其实我还有出国留学的打算。” “按照你的成绩和英语能力,你出国还真不难。我好羡慕你哦。”女友听我这样说也来了兴趣,那时我们谁不想出国啊! “我的父母现在在西京工作,也许他们很快会调到首都任职。到时让我父母也帮帮忙,争取我们一起到外国留学。”女友高兴地说。 这时我才知道她的父亲的任职去向是进京,听她的口气职务还不低呢。 我说:“好啊!你不怕我配不上你,到时我们一起出国留学。一个先走,另一个也可以办探亲出去。” “有这么容易吗?你知道我其实挺担心的,如果不能和你一起出去。”女友不开心地说。 “放心啦,我说话是有根据的。这方面的情况,有空时也在网上查查,你就明白了。现在你要做的就是踏实复习,先考清华的研究生。” 我们把考研究生的计划告诉了女友的父亲,他是认可的,还说:“考不上再说,如果需要,我帮你们在京城找个公务员的工作。小旭,走仕途也是一个很好的选择,我会在后面支持你。” 我已经明白了国内的情况,家庭的因素对一个人的成长很重要,有了准岳父一家的支持,我走仕途以后成为小倩家的第三梯队,是今后事业的一个选择。我知道张家很欣赏我,小倩的哥哥又无意仕途,他们急需我顶上去。只是什么时候介入还要看,从中央对知识分子的重视,对有学位的公务员的重视,还是读了硕士、博士再进入仕途前途看好,晋升速度快,容易安排在关键位置和重要部门。 在考虑毕业后的发展时,我也把从小倩父亲那里听的观点与自己周围的同学相分享,特别是江舒际。他的抱负是去做公务员,在政坛上发展。我所说的,有他明白的,有他已经悟出的,也有尚未闻过的。听完他有几分感慨地说:“你说的家族影响,这个我力有不逮,我来自小地方,家里可无法给我有力的支持。” 我当时还没有“线”的认识,但我有小团体的意识,便对他说:“我们没有家庭支持,但我们能够自己相互支持,毕业后我们在各个领域里成长起来就得相互扶持,共同发展。” “对,晨旭、唐风、曾睿,我们也得学学陈胜说的‘苟富贵无相忘’,今后在国家的发展中我们总有机会携手奋战,各领风骚,到那时我们可以回首当年,怀念现在的风华正茂,岂不快哉!” 大江他报考的是南京大学,经济管理专业的硕士研究生,毕业后从本省发展。后来有个女上级曾对他说:“你不是曾经说过‘苟富贵无相忘’嘛,初衷是你们搞个互相支持的‘兄弟帮’,现在是否该升升级了?”一句话就让他的心里掀起了滔天巨浪,可这是后话,先吊吊胃口。 曾睿报考的是沪上的复旦大学,图像与智能信息处理,比我们现在搞的更基础些,但还是在本专业体系里,适应快,他也有很多知识经验的储备,容易在读研中出成果,今后出国相对容易。有人问:“他出国了么?”“当然了,我的同学实现这个小理想还不如囊探物。”“你们还有交集么?”“嗯,这个再相遇的时间比较晚。” 唐风没有读研究生,他想去科学研究的第一线磨砺自己,最近的目标是搞自己的高技术公司,这个很快读者就会知道,不用在这里问了。 报考研究生,在报名前我对小倩说:“高考时我想考北医大,但因救个老人,耽误了进考场,分就不够到北医大的录取线了。这次我改个大学,清华吧,与北医大失之交臂,就走个平行线,也是实现我久有的愿望。” “你还不如考北医大的对门——北航,也有你能选的专业。到时,到时岂不考不上北医,考上北航,也到了学院路,圆你旧梦。”未婚妻打趣我。 “你真的愿意我去北航?” “我只是让你放弃旧梦,好好待我这个‘新欢’!” “你还是好好待你自己的‘新欢’吧!”这个新欢就是指考研。 定下的事不再犹豫,女友立即投入到研究生考试的准备里。那时政治好像是理工科考生的一个难题;而我则有自信,不论政治,还是英语,对我并不是难的科目,平时我对研究生政治考题就有了解,一些知识在党组织生活中有过接触。 我是在复员后在学校上了大半年的学,大三第一学期的10月份,在系学生党员支部大会上结束预备期,成为一名正式党员。系党支部给我的鉴定很好,算是如期转正。那时学生党支部对学生党员抓得很紧,政治教育都是很正规的,要把党内学习、讨论写出思想汇报上交,并且在学校学生党员中间交流,不时地搞个学生党员的讲演会,我也曾被抽中上台讲用。这是西电作为前军校的传统,用我们的话说比较“左”。“左”有左的好处,就是能保证自己对研究生政治考试有把握。 小倩没有申请入党,平时对国家政治生活不那么敏感,只知皮毛的东西,做不出能上升到按照党的理论进行分析和评述的层次。准岳父自然对她进行了个别的辅导,让她对当时的时政有清晰和具有理论分析的认识。再背一些基本的政治考试要求的理论概念,我想小倩的政治考试通过也有基础了。 她受我的影响,持续在英语上用力,无论课上的考试,还是四六级考试,都是比较轻松通过。很多时候外语是考生的坎,我看到过上一两年级的学长是如何埋头英语卷子,做完题还是迷茫的眼神。这就是考研的陷阱吧? 那年的秋天,大学有个国际会议,我拉着小倩一起去当志愿者,她才第一次与外国人开口讲英语,她长得漂亮,那些外国人,外国学者,挺喜欢她带他们在校园活动,去西京游览,尽管她的口语一开始说得结结巴巴的,但她的气质却让她的弱点更显得是中国女孩的羞怯,当她说得越来越好,越来越像英语,更是让那些外国人就认为刚看到的小倩是自然的羞怯,展现的是中国女孩的本色。 那时我俩都没去想依靠家庭的力量做什么事,从心里讲愿意靠自己的努力,用自己的实力说话。所以,小倩才有顾虑,我才对她进行鼓励。我能喜欢女友,从这点说也是喜欢她单纯的努力向上,没有什么功利的动机。所以她经过三年大学学习,在本专业领域造诣不低,只是她没有参加过什么竞赛,对自己的认识和自信不太足而已。 平时我没在这方面暗示她什么,到了准备考试时才为她分析了一次,让她笑话了我,“旭旭,你真会算计啊,我才知道你不单纯喔。” “这~”让我无语。 |
第273章 策问与问策 知道女友是打趣我,却振振有词地对她说:“孙子曰: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是兵法规定的,是‘算计’一词的光明正大的表述,哪里是你说的那么不堪。” 我的话竟被准岳父听见,过来对我们两人说:“倩倩还是学生腔呢,小旭看样你是迈过了学生腔的坎。”于是有了一次真正的“考试”。 大四第一学期开始后,我也越来越多的到女友家,获取在大学中得不到的信息。每每饭后,她的父亲如果不忙,也和我聊些社会上的事情。我先是不知这个准岳父是考察我的见识,问我啥我都按照自己从沪上、港岛等地看到的和西京的情况对比,说一些西京这边还是落后的话。 一次我向他谈及大学所学的计算机、雷达、遥感技术等高技术专业上的对民用经济、社会发展有用的技术和产品,“临潼的秦始皇陵,一直没有好的方法探测陵内结构,用合成孔径雷达的探测地下隐蔽物技术就可以试一试。我不知道西京的考古工作者知晓么?”准岳父把我说的记下来,说是可以介绍给省考古工作队。 再一次,我又讲陕省领导的意识有多么落后,他问我了:“你说西京人落后,你又见识过现代化大城市的诸般事物,那按你的思考,西京应该怎样发展?” 嗯,准岳父出题了。在以前没有看见他如此认真的想要与我探讨什么所谓的“发展”问题,看他出的题很贴近实际,所以我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思考了一下,在心里略作组织。他见我很认真地对待他的提问,心里就满意了一半,从政者可是不能点火就着啊! “西京是历史名城,旅游资源极为丰富,当然是首选以旅游立市,发展旅游服务经济,使西京能在经济上有不错的收入。但发展旅游,就不能在西京城里大搞基本建设,要保持西京的古老风貌,才会吸引人,让人感到西京古城的美,那种数千年流传下的古文明的美。但这又与土地经济相矛盾。”我以旅游经济开头,但我要说的绝不在这上,这些东西西京人说了不知有多少。 “西京是一个教育发达的城市,聚集了不少出色的大学,无论地方还是军队的,有很多先进的前沿科技领域,且培养了不少高科技人才。”说到这里,我数了数西京知名大学和这些大学最出色的学科,继续说:“当前什么最重要?不是资源,不是市场,是人才!改革开放时,西北的人才都跑去了沿海的大城市,当时叫做‘孔雀东南飞’,为东南沿海经济的高速发展做出了他们不可磨灭的贡献。所以现在应该留住‘孔雀’,让‘孔雀’在西京开屏,展现他们的美丽,吸引资金,开拓市场。” 说完,我看准岳父点了点头,用孔雀作为比喻,看样还是符合他的胃口。 “留下人才,就需要他们有用武之地,那么西京的发展就需转变观念,以科技立市,以提升制造业的科技水平,搞出一些不说是世界领先,也要国内领先的科技产品、产业,发展西京和西北的经济。”我画了半天龙,最后点睛了。 准岳父笑了,似乎是十分认可我的观点,继续问:“按照你的意思,西京应该首先发展什么高科技的产品?” “西京的科技水平很低,做什么都有应用和后续提升的余地。但我看阎良的飞机工业,是最该重视的基础。西飞研发生产的基本是民用飞机,而在中国,今后飞机应用的市场广阔,造出好的飞机,可带动一大批附属产业,如各种航空仪器、航空操控系统,西京的大学都有相应的专业,所以技术人才上是不缺的。关键是投资,以何种方式投资;其次是市场,如何培育市场、打开市场。西北地域幅度广大,开发商业飞行,有前景和潜在的市场。就看陕省的领导如何和西北其它省区的人们合作了。” “曾经我和几个同学搞项目开发,是个软件,我们使用后效果不错,学校和西京的科研单位都有用的,当时我们不懂,没有形成经济效益。当我们毕业后,如果搞自己的科技企业就不会再出现这样的问题。项目我们有,经验我们也有,信心更是很大,但我们都没有留在西京的打算,这就是问题。” 她的父亲当然没有问为什么,自然也是知道什么原因了。可后来看到国内外各有名的大公司到西京挖毕业生,慢慢陕省和西京市的领导才意识到身边的宝贝是那些高校培养出的人才,仅仅是意识到啊,并没有很大改变。 一次在陕省核心人物开的会议上,准岳父向那些大领导例举了我所提出的有关西京市发展的考虑,说是一个大学生的认识,而且是具有指导性的观点,确实也触动了那些陕省的当家人们。他用欣赏的口气说道:“这个小伙子,说得有理有据,有观点、有解决方案,还有前瞻预测,如果他毕业了一定是个实干家。我们要发展好陕省这块古老的大地,应该好好参考他的以科技发展为本的观念,充分盘活陕省已有的工业企业,多创办些高科技企业,新老结合,充分利用新技术一同发展,让陕省的工业现代化水平上个台阶,把中央大西北开发拨来的资金用在刀刃上。” 他作为一个党群干部,一针见血地提出陕省经济发展的大问题,预示了他今后在政坛上的强力出击。 准岳父对我策问,我也对他问策。 从恶少处搞到的那些黑材料该怎么看待,对我政治上的成熟有关系,很想听听他的看法,以解开我的困惑。 常和小倩回到她家住,准岳父就拉我一起看新闻联播,我不知为什么他们干部都把看新闻联播当成必修课,并不以为意,开始不想看,就找借口回避。但准岳父也不说什么,对电视上播出的事进行点评,从原因到可能出台的政策、措施进行推断,让我看到新闻联播的魅力。我每每奇怪准岳父为什么有未卜先知之明,他见我上钩了,指出“坚持看新闻联播,把国家发生的大事串起来,就能摸到党内和国家的政治脉搏,就像你每次给人看病要号脉一样。”通过一种潜移默化的方式培养我看新闻联播的习惯。 当我逐渐习惯了和他一起观看新闻联播后,他得意地对我说:“我观察过你,你是个认真的人,对是非、对发展有极强的希望明确搞清的要求,这是一种从政的素质。不是去坚持什么原则,而是弄清该怎么去做,能够用发展的观点判断是非问题,这点好,用你们学生的话是带有哲学意义的。” 在他的言传分析下,我还真的从新闻联播中看出些门道,在和他讨论时受到了他的肯定。所以,我越来越想通过他的说法评价手中这些“黑材料”。这一天,我在与他讨论时,说:“听闻西京的一个基建干部受贿受出了新鲜道道,竟以为革命老区捐款的说法,向资本家讨钱,并把这些钱据为己有,那么上级该怎样处理这样的事呢?” 准岳父很严肃地盯问我:“确凿么?”他真是人精,我故作随意的问一句,他就反应出一定会有这样的事,马上向我讨证据。 见他如此紧盯,我不禁一个激灵,太厉害了,难道他能看到我心里?可我也不能就此承认把柄就在我手上,只好撒个谎,推说是认识的一个老板口里漏出来的。 “哪个老板啊?”他还紧盯。 “庞易,不知道你听说过此人么?” 因为庞易不属于跟政府部门走得近的人物,所以准岳父脑子里没这号人,他就要让我介绍此公有何厉害的。 没法了,我只好向他说了我和他的关系,还承认被他认了弟兄。听我这么一说,准岳父到笑了,“什么人对你都好啊!” “我可和他没有利益关系,只是凑巧帮了他,他也帮了我,所以我们相互感谢,又有共同爱好。他可没让我干过有违法律有违道德的事情,这点我把握得住。”我赶快解释。 “这点我能相信你,但他向你漏这个信息的目的是啥?你想过吗?”问话直指要害。 可这是我所想知道的他的态度,于是反问一句:“那您知道了,您会怎么办?” “原来你想知道这个!”准岳父心说,然后又笑了,说道:“你想知道该怎么办吧?” 我也笑了,“伯父,我只想知道您会怎么办,当您遇到这样的事时。” “你知道这个不嫌早么?” 我哑口了,“我只是很困惑,为什么很多人都知道的坏事,就没人管呢?”“我觉得他受到了包庇。”我肯定地下结论道。 “包庇,那是明摆着的,但你说为什么有人包庇呢?”准岳父开始考较我了。 和准岳父这样的人说话很困难,你要突击他一下,他能一句话就扳回主动。但这样做,明显地锻炼你,你还不能简单应付过去,必须经过认真地考虑后,做出回答,还要有一定的水平。 “两点,他们是一条线的,或揪出这个坏人会影响自己。” “难道不是用这个把柄控制他么?”“一个领导干部要推行自己的想法或是一项工作,必须有下面的干部坚决地按照他的意志去做,但领导干部很多时候也弄不转下面干部,那么如何控制他们呢,这不是一个办法么?”“我只说是其中的一种情况,你说的情况也很普遍。但具体如何,还要具体情况具体分析,我也不能凭空想象。” “好个‘凭空’二字!把什么到堵住了。”我心说“佩服”。但我也清楚了准岳父会采取的策略有哪样的选择,算是得到一个满意的回答。 |
第274章 准岳父的心思 我们两个准翁婿打了半天嘴仗,都在相互摸底,从对方的话里寻找答案。准岳父从我的回答里对我在思想上的成熟度有了更深的认识,而我也从他的话中学到了很多无法在大学见识到的为人处世的经验和方法。 不久后,准岳父和他的父亲——未婚妻的爷爷关于我进行了一次谈话,谈话中那位老组织干部说了句:“小倩是从哪里给家里找了如此的鬼才!这样的人才正是咱家所需要的,不拘泥陋规,很敏感,又有某种能力,尤其是打过仗心志很硬。” “这孩子很鬼,很会和平民打成一片,但有背景让官宦子弟也不敢小觑,真不知什么时候就能冒出来了。”准岳父把我在他家的表现娓娓道来,让自己的父亲更清楚这个准孙女婿是个怎样的人。从他嘴里说出的我的形象就是:开始是一个穷小子碰上了高门傻闺女,然后穷小子不穷了,有了某种背景了,再进一步也是家族出来的孩子。尤其是准岳父向老父亲说我家下聘的东西价值超过30万,这哪是一个上校所能负担得起的呢?这一直是准岳父心中的疑问。 他把手腕伸出,把那块瑞士手表展示给自己的老父亲,“我查了这块表价值10万,肯定不是国内买的,小倩妈和小倩也都送有很不错的表,显然也价值不菲,包括首饰,都不是在国内购买的。”“这小子回了一次家就完全变了,解释不通啊!”准岳父感叹了一句。 “你是说那孩子有所图谋?” “不是,是他下定决心和小倩成婚,就逐渐让咱家重新认识他,向我们宣示小倩跟他不会委屈的。他在澄清他不是个穷小子。据我观察,尽管他刚复学时生活拮据,但他对很有价值的东西也没放在眼里。爸,你还记得那把于右任的折扇吧,我留下了,他从未跟小倩再提,也未讨要;那个非同一般的蓝宝石放在咱家就和放在他自己身边一样,全不在意,整个在保护着小倩。而且我还观察不到他有什么不良习惯,卑鄙的行为,完全能把女孩子都迷死,可他和小倩同居这么久都没行房,这份自制力太可怕了。” “你很喜欢他?” “是,爸。” “那就好好培养他吧,他很有希望。” 而我呢,在问策中,在和准岳父的谈话中,所学到、所体验到的,以及他的熏陶,让我逐渐提高了自己的表达能力,也形成了自己机敏、表面含混话中内含肯定的表达风格,以后我在军中与上级交往的说话技巧,大多是和准岳父学来的。 准岳父是我成熟的引导人! 未婚妻父亲与我们为毕业后前途的谈话没过多久,我就被小倩拉去了京城。 她的爷爷突然心脏病发作,生命受到了威胁。未婚妻一家肯定急着要走,她跑来问我对心脏病有没有好的办法,那份急切和担心溢于言表,让我看了心痛。我说这要看病人的具体情况,不见病人中医是没办法救治的。我也很想为她和她的爷爷做些什么。 未婚妻担心爷爷索性拉我去京城,并让她的父亲也为我买了飞机票。临走时,我带了那副银针和两粒对老年人有救命作用的安老丹,跟着她的一家去了京城。 在飞机上她一家人都很紧张和忧心忡忡,大家很少说话,就在沉闷中飞到京城。一下飞机,有车接我们,把我们直接送去京城医院。这是卫生部的干部医院,坐落在市中心。 病房外,她家在京城的亲属都焦急地站在那里,见到了准岳父好像有了主心骨似的,准岳父是他家老大。他没有和自己的亲人说什么,赶快进了病房,我跟了进去,看到那个老人,病情十分严重,身上到处插着管子,可以说是岌岌可危。未婚妻立刻流下了眼泪,紧紧拉着我的手,身体颤抖着。 离开病房后,未婚妻的父亲问了我一句:“小晨,你看爷爷的病怎样了?” “必须尽快救治,我的意思是说由我。”我这样答道。 因是正部高级干部,医院是不会轻易由外人插手的,出了事这责任谁负? 到了家里,未婚妻父亲和他的弟弟妹妹商量老父亲的病情,那些在京城的人知道得清楚。已经在医院三天了,病情仍得不到控制,也使他们紧张得不行。 他们讨论老爷子的病情并没避开我,也让我在旁听听。那些她家的亲戚听准岳父介绍我是他女儿的未婚夫,也就没有说什么要我避开的话。最后我说:“要不然,我利用晚上陪护的机会先给爷爷扎几针,给他老人家补补气,至少可以提高他抵抗疾病的能力。” 她家的人都厉声问我有否把握,我只是笑了笑,说道:“没有问题,只要让我给老人号号脉就知他的具体情况了。”事已至此,她家也只好让我去扎扎针,为老人补气。 为了提高她家人的信心,我拿出了那副古代的银针展示给他们看,对他们说:“这套针灸针是银合金制作的,很趁我手,也很适应我祖传的针法。” 未婚妻的哥哥张伟见针很古朴,拿起琢磨,对我说:“这针恐怕还是清朝以前的物件,有400年了吧?能用这针,你不得了。” 听了未婚妻哥哥配合的话语,我为他的机灵而称赞。看样他对我是有好感的。 当晚我就去了病房,说是陪护老人。医院到没说什么,老人病得如此严重,亲人陪护也是要的。 我给老人号了脉,感到老人病因不在心脏病上,而是循环系统出了问题,就是气滞痰塞,阴虚阳亢,造成心脏负担过重,医药不解。我用电话向未婚妻家中作了汇报,未婚妻父亲问我能上针灸么? 我说:“依我看,没有问题。” 未婚妻父亲对着话筒说:“小晨,你就抓住机会做吧。”他很有股决断能力。 有了家人的同意,我趁老爷子昏睡的时候,在劳宫穴上扎进银针,通过银针向老人的身体里输送真气。 真气进到老人的身体里,他就有了轻松的感觉,慢慢睁开眼,看见了一个陌生的小伙子在他床前为他针灸。他要说话,让我摇手制住了。针灸时间到了,收了针,我才对老人说:“我是小倩的男友,伯父要我给你扎针补气。针灸后是否感觉舒服了?” “小伙子,针灸后我轻松多了。用针灸能治好么?”老人颤巍巍地说和问。 “仅凭针灸还不行,得吃中药。但医院肯定不会让我给你开方的,这里有颗救心丸是我家里人做的,效果对您来说应该还行,不知您敢不敢服下。” 老人呵呵一笑,吃力地说:“有了你的针灸保驾,怎么也要尝尝那个仙药啊!”这位爷爷果然是党内中坚,说起话来还挺幽默,危急之中能够保持镇定。 我也不再打电话了,拿出一粒安老丹放进了老人的嘴里。丹药进嘴就化了,随着老人下咽,一股清凉的气流在老人心胸中扩散开。丹药下咽不久,老人的气色有了好转,让我心中大定,看得出老人已生命无碍。我也对这丹药有了信心。 老人在一种安稳的状态中睡了,我则一夜守在床边。当老人熟睡后,我给他家打了电话,告知老人已经睡了,一切都很稳定,让他们放下心好好休息。准岳父在电话中说:“好,爷爷的事今晚就交给你了。”他没有多说什么,话中却包含对我的信任。 第二天一早查房,医生发现老人的病情大有好转,十分高兴,以为自己的治疗方案起了作用,提出坚持原有的医治方案。 老人不干了,提出要用中医中药,与医生发生了僵持。在老人的儿子们赶到医院,他向自己的孩子提出回家养病。 他一家人看见一夜之间自己的父亲身体大有起色,也不禁对我的医术有了信心,问我他们父亲的要求行么?我说还是在医院治疗好,有抢救的设备,老人现在的病情还不能完全依靠中医药,但可先服几剂汤药调整身体循环的机能。 在准岳父的提议下,老人的家人把我推出向医生提出他家的医疗建议,这让院方大感意外,觉得不可思议。当然,为了强调我有这个能力,我打出了姥姥的名号,但在医院方面看,姥姥是姥姥,虽然有名气,但我是我,一个21岁的小年轻,何况连医学生都不是呢,绝没可能联系在一起。 然而,当我对医生说了自己对病情的判断后,他们的态度变了,这些医生都很有经验,听我如此说,还是用西医的语言,知道我不是小白,并感觉我的诊断有道理,于是找来医院的老中医分析病情,也同意了我的看法。于是乎医院同意暂停原有西药,按我的方子给老人服用汤药。当然得由他家人在豁免医院责任保证书上签字。 医院同意由我治疗后,我便为爷爷针灸,稍微输入内气,激活他的生命之力,有助后续用汤药的治疗。我在这样的医院不能轻易表现出内气内力来,好在她爷爷的病先是治得不对症,对症施治很快就能见到效果,最起码咳出痰来,让老人呼吸得到改善。 医院按我的药方很快取来中药,我到煎药的地方看了,是现代的煮药工具。我仍是改变不了观念,不同意用这样的药釜熬制,坚决请医院找来陶土砂锅。医院从仓库中还真找出了这样的熬药锅子。 我检查一遍,然后,洗净药锅,放进中药,加上清水,燉在火上,调好温度,慢煎起来。有针灸和安老丹的医治和急救,喝喝汤药,是平衡调理全身的机能,也怕安老丹的药性过强,再引起其它新的阴阳失调。 药熬好了,把药汤放进碗中,我端给了老人,看着老人趁热喝了下去,这样有利化痰。当天服过两次药,到晚上老人仍显平稳,次日医生检查,发现病又好了些。第二天再由我亲自为老人煎药,再服两次,老人家已觉大好,比住院前身体还舒服。老人的病已转危为安,而医院煎药的中医药师也能按我的要求去做了,煎药的工作交到了医院。 我再为老人针灸一次,便向老人和他家人告辞,坐飞机依次去沪上、港岛,才转回到西京。不必言明,就是去送丹药,在港岛给太姥爷和干爷爷各留一粒,让他们装在玉瓶保存。 这次去港岛来回都是庄嘉珮接送的,李府那种延揽之意未绝,表现得十分清楚…… |
第275章 被称道的科研 赶回学校,是因为自己参与的科研项目到了关键时期,我不想落下。我参加教授的科研项目已经有两年了,已为他的项目进展付出很大努力,作为一个本科生是多么难能可贵! 参加导师的科研项目,还和为学生开设的“卓越工程师”培养项目相结合,是学校从各方面培养一些尖子学生的科研创新思维和动手操作能力的实践,我是获益者。通过导师的教导和实验室的实际工作,包括我在内的学生,在电子技术、信息处理、计算机应用等领域多有涉猎,并在科研方法和电子设备使用、编制软件等专业技能上得到比较正规和严格的训练,包括我们在有针对性专业软件上开发的实践,显然已使我们的科研思路和手上功夫比普通学生要强。 SAR图像理解与自动目标识别,图像并行处理系统理论与应用,属于信息传输方面颇为尖端的技术,尤其是SAR图像处理属数字技术,在当时实不一般。我、唐风、曾雍、丁弘沙、任和旺五人一直跟着导师做这个项目,这时我们大部分时间都是作为一个软件编制小组转攻图像处理了。 导师让我们参与已属破格,是因为我们五人合力搞软件确实有独到之处,被导师和学校所认可,才安排了如此的重任。说实在的,我们五人当时都不功利,没有把这样的待遇当成什么进阶的资本,也没一种荣誉感在心中,就是年轻人的敢想敢干,遇到高深艰难的课题而不憷!不过,我们的工作态度都属于那种不干则已,干就干好,全力以赴,做出成绩。 虽然我们这个小组参加的是软件和编码方面的工作,即使是一个小的局部任务,导师也要求我们掌握整个项目的构架,每个部分的技术原理。这就大大加深了我们对该项目理论和技术掌握上的广度、难度,这样深入的理解和掌握让我们的科研能力有了实质上的跃升,可以像大学老师般地与那些科研院所的技术人员在项目开发上处在了相对的一致地位。 作为西电科研重点的合成孔径雷达(Synthetic Aperture Radar SAR),经过数年的大力研发,对这种尖端的技术已经很有积淀了,尽管外国人一直封锁此种雷达的所有技术,千方百计不让中国搞自己的研发,西电人克服种种困难,凭己单薄的肩膀扛起了这副重担,做出了得之不易的成绩。我们五个普通大学生就站在有着中国科技脊梁的队伍里,自豪、骄傲,而这个软件开发从五月到现在忙了数个月的时间,付出的时间和精力值了。 SAR的图像理解与自动目标识别,是图像处理与理解领域里的重要工作,我的教授在自动目标识别领域进行了长期深入的研究工作。他对我们说:“在一些实用图像处理系统中,例如:目标识别系统、人脸识别系统、指纹识别系统等,当数据量大到一定的程度时,就会面临着识别查询速度的瓶颈。此时,处理速度便成为判断图像处理系统性能的一个重要指标。” 妥妥的大数据的概念,我们在上世纪90年代中期就开始摸索了,想想我就又佩服起我的宫导师了。 计算机并行处理技术是提高图像处理速度的有效技术,而该技术是通过硬件支持和软件开发来同时实现的,亦是我们研究的关键性领域。导师分配给我们的工作,重点围绕智能感知与图像理解来编制应用软件,取得基础性和系统化的研究成果。 教授鼓励我们说:“这是国际领先的技术,你们在软件编制中的成果,是我们学校走在世界前列队伍中的一部分,可不要小看呀!”实验室的目标是在理论、应用和学术活动上取得国际上公认的一流的研究成果和学术地位,在国际学术组织和国际知名学者中形成积极的影响。 这些“国际公认”、“一流”、“学术地位”的名词,导师是在刺激我们啊!都是要强的男子汉,没说的,玩命折腾吧。尤其是唐风、丁弘沙、任和旺真是疯狂地投入,小丁、小任不是学雷达的,在我们几人合作期间也把雷达专业课学得七七八八了,比雷达专业的研究生知道的还多,所以在SAR项目的软件部分能充分激发出他们的脑活力,有针对性地进行软件的开发和编制。 要使高分辨SAR图像做到目标识别,首先要能有效感知。教授有针对性地提出了桥梁、港口和机场的目标检测方法,并在后续的分类和识别工作中引入了“核学习机”,克服了传统的“维数灾难”问题,完成了多脊波网络的构造与逼近性的研究;并提出了自适应脊波网络和自适应学习算法,基于决策树的支撑矢量机多类模式识别方法,为我们的软件编制提供了算法基础。 我们小组就是根据基于决策树的支撑矢量机多类模式识别方法,结合不同的算法,编写软件,通过对图像感知和识别来验证软件处理海量数据后的图像还原率。工作很枯燥、占用了我们很多的时间,努力解决软件上的一个又一个bug,才一点一点向前推进着。好在我们五人确实心意相通,想的说的都在正确的方向上,稍微沟通,大家就能理解和接受,针对关键问题的讨论有,争论很少,这就大大提高了我们的效率,连导师都觉得不能把我们分开,如果我们一直保持着在一个攻关小组,能发挥多么大效能啊! 唐风三人在ACM上失利,不是因为他们不成,而是太成了,每个人都能快速地找出题目的关键所在,但在有时限要求的比赛上,只要团队中关键的输入环节慢他人一步,即便有好的解决方法,在规定时间内不能完成,也是不被承认的。而我在组里的作用就是输入快!在我离开后,他们意识到了问题,却没有及时做出调整,确定一个人专攻快速准确输入,才功亏一篑。 这一次,他们四人提出解决方案,我来输入,一个人为四个人服务,再在输入过程中对他们的解决方案进行验证,从他们四人的成果中获得灵感,在修改时提出自己的解决方案,能够综合四人智慧的想法,也能有效推动所编制软件的形成、完善,成为小组中不可替代的角色。 一开始,编制SAR图像处理软件,我们只是辅助,关键性的得由专业的雷达软件工程师做,我们只是其中最不关键的那一部分,同时还另有若干组在一起攻关,我们只是本科学生唯一的一组罢了,但我们小组的工作很得攻关组的教授、专家认可,让我们不断扩大介入的程度。我们的工作做好,就试着去介入其它组难度大且未完成的工作,我们又攻克了,总之教授并不让我们空闲,不断地布置更为艰深的软件研发工作给我们小组。 经过一段时间高效率的技术研发,导师带领的科研队伍在这一领域取得了实质性结果,最后几个小组写出的软件,统合成一个大的处理工具,用于SAR图像目标(桥梁、港口、机场)的检测,三类目标的平均识别率分别达到了92.00%、94.29%和93.33%。 我们整个团队对非平稳环境下的奇异性检测进化子波网络模型、学习算法、模糊聚类算法、进化聚类算法、免疫聚类与规则提取算法,自适应复子波支撑矢量机识别模型及学习算法,进化聚类与分类算法,针对复杂环境下的“小样本”问题,建立了自适应Ridgelet和Curvelet识别方法。并且另一导师领导下的团队也完成了子波HMM的建立及其进化学习算法,粗集简约方法、量子进化聚类、分类和优化算法。把这个国家级尖端项目的研发大大推进一步,其结果就是:雷达一维像和SAR目标识别,ISAR自适应融合识别及雷达杂波的自适应分类与识别,使其平均识别率大于85%,并且有较强的容错性和推广能力。 导师将软件的处理结果告诉我们,肯定了这个处理系统已经算是成功了,在中国算是一种先进的中高级别软件,我们听了深深地吐出了一口气,近八个月的时间,没有白费,多少个日日夜夜的熬人苦干,终于结出硕果。 这个SAR图像处理软件所取得的创新性成果主要有:1)建立了SAR图像去噪、边缘检测和目标的高维奇异性检测方法,及SAR目标的自适应分割、分类、识别与融合方法。2)提出了基于Brushlet系数能量测度的纹理特征和基于Brushlet分解方向纹理信息特性的无监督图像分割方法。3)提出了高分辨SAR图像中桥梁目标和港口目标的检测方法及有效的图像融合和增强方法。 当时我还不知这些成果对我是什么意义,可是98年到我搞“影子”情报收集平台时,这几项成果是有大用的,而且把进一步完善的软件加配到我们的系统中,将我们那个陆地使用的东西的科技水平大大提高了一步,总参研究所都不具备这样的技术,因为技术的保密,总参的指挥情报系统也还没能用上。我恰好知道,曾经参与,能够近水楼台先得月,这是后话了。但也在总参研究所的大牛面前“牛”了一把,来自边防的小兵知道的东西,总参最高级别的系统却离得有八丈远,何以言水平啊! 到了年底,导师的团队配合电子38所和电子14所,兵器206所和航天504所进行了SAR成像的算法软件研究和成像实时处理试验,取得了较好的成像处理效果,成功应用于新研制的试验机载SAR上,并且这项研究成果正在和航天一院704所合作,推广应用到星载SAR成像场景匹配制导中。 我们五人小组受到保密规定,不能去这些科研所和工厂参加实际的测试,只有在学校等候导师把修改要求通过保密邮件告之我们,我们再根据导师提供的数据和问题在学校进行改动。新的处理软件传过去,他们再在机器上实验。 科研所的研究员和工程师不知学校这边是啥人在做修改软件的工作,好奇地问导师,导师回答他们说:“是自己手下的一个大学生软件工作小组,已经在这方面合作了两年,形成了强大的软件开发能力,他们已经能独立开展软件研发,都是聪明的小伙子。” 导师到各处实地实验,我们在后面大力支持,让我们的软件编制能力和科研理解力受到科研院和大学数个高工、教授的肯定,航天二院向学校提出预订我们小组整体去他们院工作,免除我们的实习期,直接定技术员的工资和待遇。 航天二院位于京城,所以这个研究院看得起我们,如果没有考研的选择,其实我们四五人都是愿意去的。到那里,我们做的工作都属于最顶级的航天技术装备的软件设计和编制,前途广阔啊! 这么好的工作,我们却无一人在意,真是缺“德”啊!这个德就是为国家航天事业做贡献。 |
第276章 我们对自己的要求 我们五人都没与二院签订派遣意愿书,每人都有自己毕业后的想法,如我要考研究生,曾睿要出国,唐风有意到京城中科院的一个研究所工作,丁和任则是要搞自己的软件作坊,老丁其实另有主意,这时对我们保密呢。 我们自己也有个小计划,大家约好等我们到各自寻找的领域转一圈后,如果有机会,数人再聚到一起,开创我们自己的事业,搞我们自己的项目,当自己的老板。这已经隐约是种风气了! 大学生毕业创业、自主创业,不是挺高大上么? 自己当老板,大概是我们共同的愿望,也是社会潮流使然。而让自己成为老板,我们的目的是要“为所欲为”地实现所谓科学创新,不要被束缚在某一领域。电子科学的快速发展,让我们眼前就像有个万花筒般,并为之着迷。 为此,我们注重在科研实践中提高自己实际动手能力,尝试具备工程师的种种素质,不单是那种专业上的,而是那种在自己开拓事业中对所遇到的和需要面对的技术问题、创业难题有驾驭的能力,总之是使我们在踏上征程上便能攻坚克难。 然而,导师却告诉我们必须脚踏实地,那种解决技术问题的能力,只是工程师素质的一小部分,在创业中攻坚克难更是要面对具体的问题,而不是树立什么朦胧的概念。他说:“作为一个优秀的工程师,其能力是综合的、全面的,绝对比一个高校老师在解决科研难题上要复杂多了。”老师取出一张纸,边写边说,“哗哗”地在上面罗列了一个工程师应具备的基本素质:分析能力、实践能力、观察能力、创造能力、学习能力、沟通能力、管理能力,还对这些能力应有的具体要求作了介绍和讲解。 讲解完,导师看了我们一眼,又说道:“除了能力外,还有更重要的自身素质,如严谨的作风、优秀的品格、敬业的精神,亦是不可或缺。” 说实在的,以前我们甚恶这样的语言,这些词汇在哪个行业、领域不是如此说呢!可是当我们独立工作了,就发现这些话确实准确地定义了我们该努力的方向,不如此,便成为不了一个出色的工程师。社会上对工程师的尊重不如教授、不如科学家,可是工程师的分量一点也不弱于那些以专家为名头的教授、科学家,他们能风里来雨里去,可教授、科学家就很少有那样的机会了。用导师的话说:“一个出色的工程师可是不简单哩,我都做不到。”导师的话当然是自谦了。 导师看中了我们的才华,想要我们能成为挑起科技研发大梁的人才,或是领军人物,退而求其次,不论以后我们是当个工程师,还是当技术公司头头,都能承担重任、重责,所以要求我们不能只有业务能力,还要在工程师基本素质上能自我约束、自我培养。 对于导师的殷殷之情,此时的我们或多或少都有领悟、感悟,以后我们的发展轨迹也印证了我们几人并未把导师的话当成耳边风,而是用心去做的。 因为我们是搞遥感的,我又和小莺在电赛设计、嵌入式方向专门做过一些尝试,经过大家研讨,决定都加入小莺的研究项目,以她的工作为基础,设计研发新一代的产品,打算设计、研制生命遥感探测器。 显然,这个东西的起点太高了,可这是小莺力主的。她也有那个特质:不干则已,干就一鸣惊人,搞尖端项目。这是我佩服她的地方,并且逐渐被她的努力勤奋所打动,为她的卓有成效的工作所带动,和她一起为这个东西奋斗起来,并把唐、曾、丁、任四人甚至其他交好的技术尖子也深深牵扯进来,当然郭凯闵和乐乐也是这个队伍中的不可或缺的一员。 生命探测仪是综合了微功率超宽带雷达技术与生物医学工程技术,通过雷达发射高频电磁破,对接收到的回波信号经过放大、滤波及特殊的数字信号处理而得到相关人体存在状况的信息,是基于人体运动在雷达回波上产生的时域多普勒效应来分析判断有无生命体存在以及生命体具体位置的信息显示和确认。 由于生命体都有心肺运动,可以被雷达波分辨,其中呼吸频率低,一般1-2次/秒,因此可把呼吸运动和其他较高频率运动区分开来,可以在30秒内侦测出一定范围内人员的移动和呼吸,可以穿透障碍物(如钢筋混凝土等)进行侦测。 其主动式的探测方式使其不易受温度、湿度、地形等不利因素的影响,电磁信号的连续发射机制更增加了它区域性侦测的功能,与其它如红外、音频探测技术相比,雷达探测技术有更广泛的应用前景。其区域性侦测功能比热成像生命探测更适合战场环境。 雷达技术已经成熟,主要的技术攻关是针对人的呼吸的回波进行分辨处理、超小型棒式天线制作。因为在遥感遥测领域使用雷达技术搞探测是平常的事,所以这个项目特别适合我们专业的学生来做。 小莺在查看技术文献时,看到美国在搞这个东西,1992年就搞出了军用产品。由此她受到启发,认为这个技术有广阔的应用前景,尤其我国是灾难多发国家,应用的需求很大,不仅有搞的价值,也有填补抢险救灾的工具、技术空白的社会价值,一经提出就受到教授的赞许。生物学院的教授主动提出成为我们的导师,要我们到她的实验室开展研制工作。 也要看到,这个东西的技术含量是太大了,并不适合在本科生阶段就开始做。可小莺却有志气,在高起点上起步,搞国内还没有的技术,并做出实事求是的论证:我们在制作零件、配件上是很难的,只能委托别人搞,但那些需要软件处理的技术,我们并不畏难,有学校的导师,有一个能创新的软件开发小组,有善于捕捉数据的天才助手,她可依据的有力条件很多。然而,她也格外重视我,用她的话说:“我不是有你呢么!反正我这一百斤的身子交给你了,剩下的你看着办!” 这算什么!可有一个漂亮能干的女生都这么说了,你能不接么?当然我无法占有她,却可以默认她是我的女人啊!爱慕、暧昧,种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在我们之间蔓延、交织,若离若即、若明若暗、不离不弃、不说不做,哎,我俩也都不知自己是怎么了。 因为唐风等其他四人把大部分时间放在学习、考试、参加导师的项目,这个小东西主要就由小莺支撑着,以她弱小的肩头扛起高精尖的产品开发的重任;而在我们五人中,受他们几人的委托,也是让我挤时间和小莺一起工作。 这样的局面,是小莺很期望和喜欢的,也不知他们几人是不是有意而为之,让我陷在多角恋爱的旋窝中。好哥们也会搞恶作剧的! 小莺是个很有规律的女孩,事事只要涉及科研的,都要做出计划,还用Project软件做出来,要我按照那些规定的时间来与她一起工作。 很有水平的“约会”啊! 规定的时间,规定的地点,使用“双规”的方法,强制执行的方式,她一点都不用费事地就约到了我,能如意地和我在一起。等我明白了,都为她叫绝。 每当我们一起对研究进程进行检查、对所遇问题寻找解决方法时,她都表现出很强势的态度,当然在我眼里并不咄咄逼人,而是自信和可控的那种大度。然后,到了动手时她又变得小鸟依人,笑语嫣然,“晨旭,这个你来做吧”安排起我来。她则在一旁为我递工具、给我拿材料,要不就端水到我嘴边,极有眼力价,可是让我舒舒服服地操作。 每次我和她一起工作,都要到很晚才结束,在校园里肩并肩地散步到她的宿舍;她累了的时候就到我身旁,靠在我的肩膀,脸还贴在我的头边,阖着眼安静会;这时我也把手臂环在她的腰间,轻搂她,让她舒服些;她就是这样安安静静地享受我们身体靠在一起的时候。有时我也用双手合住她的手,揉一揉,解除她长时间用电烙铁的疲乏和僵硬,她很愿意我能多抚摸她的手,还把我的手拉到她的脸上,温存一会。 我们这样的关系是什么呢? 我和小莺在一起做项目,做到很晚的时间,也传到了女友耳朵里,她并没有问我,却悄悄跑来实地察看。我根本不知她来过,还是一次不知她为什么对我说出了此事的,“你和小莺还挺有蓝颜知己的架势,那次我去你的实验室,看见她在一个桌上焊接,你就在另外一长桌子上用计算机输入,又不是图书馆,也没有人监督你们,你们还不靠得近点?还开着门,让人能观赏什么呀。” “亲爱的,我们是工作,她干她的,我干我的,时间那么宝贵,干嘛要互相影响呢?坐在一起干什么?也不能亲嘴,也不能拉手,再说了费那事干什么!多莫名其妙啊!我又不是没抱过女孩子,光身子的都抱过,抱个穿衣服的图什么啊!”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你尊重点女性好不好!”小倩到不干了。而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她的这番话给我提了醒,却也让我知道她并没吃醋,也没怀疑什么。 我真是体会到了男女搭配干活不累的境界,岂止是干活不累,干活超有效率,创造性还超有灵感,干着干着就冒出个念头,然后坐下来和小莺一起讨论,探讨技术上的可行性,取得一致意见在落实操作上的具体步骤,这时就是小莺的活了,在她的仔细审慎的思考、认定、计划后,落实操作的步骤和准备使用的材料。 我们研制的仪器,所用材料大部是电子元器件,是要花钱的,不是想用就用的,还要到市场购买,那个项目费用是有严格的要求的,让小莺做起来,还真有办企业的那种架势,她不成为企业的管理者,可枉费了她的能力。而这些不仅是工程师的能力,也是企业家的能力。 最关键的天线棒的材料,她也费尽了心力,从材料到形状,都开展了工作,但最后是我出的钱,由我的导师帮着联系和生物学院的导师进行技术上的指导,由专业工厂制出的。 关键的处理器芯片,也是教授帮我们找地方刻录的,出的是女导师的科研经费,替我们省了一大笔钱。 这种小型仪器也很费钱,幸亏有从恶少处得到不义之财,我们的研发工作才得以展开和坚持,不义之财最终用在了有意义的事情上。或许我也从自己卡里的钱赞助了项目的研发,那个东西太费钱了。唉,没钱真是万万不能!监控一切开支的小莺,对我舍得拿自己的钱帮助她,看在眼里,满意在心里。 经过反复实验,我们的小产品(实际体积也不算小呢)应该说基本有了那个功能,一旦毕业我们就会拿它申请专利,推向市场。 这是不是我们按照工程师的标准出发,一个脚踏实地的理想和追求呢? |
第277章 张伟来西京 11月的一日,当我回准岳父家吃饭,竟在家里遇到了小倩的哥哥张伟。我们在京城有一面之缘,再次见面二人满亲热的。 这个准大舅哥是我佩服的妙人,脑子好使,办法多多,做事有底线,为人尚义气。他自己曾对我说:“家里人让我从政,可和那些刚愎自用的官僚在一起,委屈自己,在商场上玩他们才是境界。” 有他这句话,给了我启发。 准岳父母见一家人得以团圆,能吃个热闹的晚饭,格外地高兴。任谁家的儿子归家来,一家人都会开心和吃顿好饭的。 这顿饭自然还是要在饭店吃,张伟有车是女秘书在开,独自去的。他把我拉上,一同去餐馆,美其名曰:“不认路!” 可到了车上,他露出真正的目的,以及来西京的目的,准岳父快调走了,他可以在西京折腾了,问我有什么可以给他介绍的。 “你可真看得起我这个普通大学生!” “我爸都说你对西京的发展有高见,怎么到我这你就不认了?” “你做的是生意,我对生意可不懂。” “我又没让你做生意,就是听听你所认为的‘机会’。”他倒折身下问! 原来,张伟来西京是看有没有什么好的挣钱的路子。他做的是大买卖,对我而言离得可是太远。我没问在京城他好端端的买卖怎么办,那不是我该考虑的事;要问西京的事,我怎么说也比他知道的多吧,不能不贡献些建议。 扯了会,忽然灵机一动,不是有我那个“大哥”嘛,他对我挺照顾的,“用用他”!我向张伟介绍了庞哥这人,让这个张公子很重视,对于官面的关系他不用我,而和当地强势的人建立关系才是到地方寻求发展机会必须兼顾的。在他看来找我便很幸运地解决了这样一个重点问题。 “老弟啊,看你一心和我妹学习、生活,很正经的大学生,想不到你还能结交黑道上的人物?” “不是见他手上的古针灸针有用嘛!针就是你见到的那套。” “就凭这也不足以让你认个‘大哥’啊,你一定还为他做过什么。” “这个、这个,”张伟太厉害了,索性我把为庞哥除毒的事讲出来了,为张伟与庞哥打交道提供了一个拿捏的依据。 过了两天,我介绍张伟与庞哥的会面。会面前,张公子不要我提他的身份,看庞易的为人。我把他带去见庞易,那个把我“被兄弟”了的大哥。可是他俩真是一路子的人,二人见面后竟是相见恨晚,投机得很,迅速打得火热。所以,他们二人一拍即合,合办了公司,明搞房地产开发,暗里通过庞易的渠道也还搞了些我不知道的名堂。 他们的利益结合从此开始,保持了相当长的时间,只是庞易先退的休;张伟也逐渐离开了商战场。 “大哥”和“大舅哥”对我的牵线搭桥都很满意,特别是后来庞易知道了京城来的张伟是我未婚妻的亲大哥,知道自己攀上了高枝,有了转型的莫大的机会,这是我曾经对他建议的,所以他也是紧追张伟不舍。张伟当然是见过世面的人,商业方面的“官商黑”结合玩的更是高手,也把庞易折服了。在西京,张伟就是一人,所以公司里的人全用庞易的,他就管好庞易。 前面提了张伟的话给了我启示,所以在他们的公司成立后,我得给他们一份有价值的贺礼:就是把从恶少处得来的黑材料用上,这对他们公司的发展应该有莫大的帮助。如何出土,就着落在那辆桑塔纳上。 那辆劫持的桑塔纳,一直停在省委家属院的角落里,这里安全啊,说什么警方也不会到省委家属院来查。一个多月都没动过,车身满是尘土,要想不留痕迹地把那包黑材料放进去好像挺不容易的。想了好些办法才把那个大的纸包悄悄放进了车的后备箱,然后清理了周围的脚印和其它痕迹,即使公安刑警来也难看出曾经的痕迹是谁留下的。 然后,我就找机会和张伟吹我制服劫持我的土匪那件事,并说到缴获了一辆车,还扔着不知该怎样处理。提到车,张伟来了兴趣,说:“送到修车场重新弄弄,给它漂白了,以后你还能开,或搁在公司里用,也比放在那强。” 于是,我带他去看那辆桑塔纳。张伟细致,问我检查过这辆车没有,我说怕留下痕迹开回来以后就没动过。张伟绕着车详细地查看了一遍,才去打开后备箱,让他发现有个破布口袋,翻开一看有个包得挺严的纸包。他让我拿上,二人回家一看,是包黑材料,立即敏感地确认这是西京贪腐干部的把柄。 他拿上了这包材料叫上我,准备直接去他父亲的办公室,把这重大发现告诉其父,想要自己的父亲在这包黑材料上有用。我拦住了他,提出把这些把柄用在与庞哥合办的公司上,借那些官员之力使自己的公司的实力快速提升。 我说:“你父亲是快走的人了,还能有什么大用,可你的公司要在西京快速发展,可是需要有地方上的人支持啊!” 我刚说完,就见张伟用怀疑的眼神看过来,用他的话说:“不是预先就想好了,不该会一见这些见不到人的材料就能说出那般想法。” 我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可张伟是明白人,一下就接受了我的建议,觉得这才是利益最大化的用法。他喜滋滋地翻看着,并用起了脑子。 晚上,张伟独自一人进了准岳父的书房,把那包黑材料展示出来。但他很正确地理解了我的用心,没对自己父亲说是从我的那辆车里翻出的,就这样完成了黑材料“出土”的过程,根本没牵扯到我,全都在张伟那里承担着了。 我没有再涉及其中,但张伟就是张伟,一个百窍玲珑的人,我用这种方法帮助他,他何尝不晓,更是配合默契,一点也不在他父亲面前给我留下阴谋家的印象。 有了这些黑材料,他们父子二人可以从中获得很多利益,这是不言自明的,可惜具体内情我就不知道了。 更明白的是庞哥,当他接触了一些与自己公司有关官员的把柄,一下反应过来,这些就是副市长家儿子保险柜里失窃的那些材料的一部分,可这些黑材料怎么在一个京城来的公子手中,让他奇怪。 庞易把王公子蹊跷死亡的事详细告诉了张伟,所谓详细也是在西京市传的那些,可真实的情况,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张伟知道了大体情况后,立刻明白那个恶少的死肯定跟我有关,但他从来没提过,心里明白,嘴上绝不让我们之间尴尬。这时他已知晓我是从战场上下来的,是手上沾的血多了,生了病后才回学校的,心说:“这小子心黑手狠,怎么看上去哪么欺骗人呢?”想必他心里还有更多的想法,囿于是自己的准妹夫,一时无法更多的借助我的能力。 张伟是我引荐的,黑材料又在张伟手上,庞易亦很敏感,以为或许其出现与我有关,于是庞哥悄悄把我找去,私下求证。我当然不能承认,只说了句:“管他谁搞到的,能用在自己挣钱上,不就成了。” 我又对庞哥说了:“怎么挣钱无须担忧,官商结合啊!大哥你现在有资本了,我看不必把好东西买掉,自己留着多好。有了那么好的合作者,还冒什么险啊,充分利用好手上资金,让张哥充分利用好自己的背景,你们再合力充分利用好手里的把柄,少花钱就可调动那些官员为你们办事,岂不乐哉!” “小弟好脑子,大哥我对你刮目相看啊!这个公司一定要有你一份,你对公司是有大功者。” 在他俩合办的公司,二人每人从自己的股份中分出百分之二给我,持股人登记的是我的名字。最后,我占了公司4%的股份。 但我对张伟提出:“我们俩的股份一定不要超过庞易,目前是依靠他的资金和人力。以后也是以控制为重。” 张伟深以为然!这个公司是和庞易开办,下一个公司弄个纯自己的很容易,怕庞易怀疑,找个代理人不就行了。他作为官家子弟做这个岂不驾轻路熟! 由此,张伟的生意是越做越大,我当时给他的建言:在西京发展,一是房地产,一是计算机系统集成,搞好了都能挣大钱;这些东西时尚啊!从战略上讲,下一步的发展战略是在首都开发房地产,必须下力气拓展京城的市场。他也有同感,只是京城的企业是需要靠大背景的情况下,一时还不好搞得那么快和那么大,他要的是稳步推进。 他在西京扩展之初,把我当成手下和保镖,逼我挤出时间陪他与当地官商人士交往,没办法,谁让他是大舅哥的不是!好在吃吃喝喝、拉拉扯扯一套我在沪上已经熟悉了,到也是他的帮手,很多事拿捏得很合张伟的心。 “小弟,这你也行?我爸真瞎眼了,多好的经商的苗子,我们合作无敌于商场。” “大哥,你饶了我吧,可别跟你爸说这些,毁我光辉形象。” 准大舅哥很奇怪我一个整天在学校搞科研的大学生怎么社会上的这一套玩得如此溜,我不得不把在沪上和老板、拆迁打手拉拉扯扯的经历简单说了说。 “呵,你个高中生早就把自己染黑了,怪不得你跟黑道老大交往游刃有余。我妹算是钻进狼窝了。” “哪有你这么说的!”我不干了,帮了张伟,他却把我的正面形象给揭破,然而我的不拘和不做作的为人,让我们的关系亲近了不少。这点张家二老都发现了,准岳父警告自己的儿子,别把妹夫带坏,弄得跟他一样。 张伟有分寸,没有在自己父亲面前多说,自然是没口子答应。 为了张伟的经商大计,他还把我的“小妞”黄丫拉出去到处显摆,在饭局上成为一道风景,骚黄丫还挺喜欢在人多有好吃的席上嘚瑟,她似懂非懂的呆萌模样,征服若多的大款。我对准大舅哥抱怨:“我的黄丫多辛苦,你怎么不给出场费,不是欺负我的侍童嘛。” “给她,她会花么?” “她姐会花。” “那我给她存着,回头出嫁时作嫁妆。” “嘚,算我白说。”心里恶骂一句:“资本家就会剥削人,连灵兽都欺负。” 我只是在张伟在西京发展初期帮了些忙,很快我就去部队了,并没有看到他和庞易的公司发展到什么样的规模,然而他们二人的合作是我牵的线,他们都把我当成了他们最铁的“哥们”,这样的关系一直留存在他们心目中。 |
第278章 最后的大学时光 1996年4月26日,中俄哈吉塔五国在沪上共同签署五国关于在边境地区加强军事领域信任的协定,建立了上海合作组织,针对的是西域广大地域的恐怖势力及其活动。 我所在的城市——西京是中原把守向西部边疆的门户,一城承系着内地与边疆的纽接,所以这里的人们有关心凉州西疆及至西域那边的习惯。而不时传来西疆民族分裂势力活动的消息,也让我们这些有军事、历史爱好的大学生和研究生们对西边疆域的事情更加关心。 离开军队后,我再也没有回部队的想法,是那样难堪地被部队赶走,我这个从军人家庭出来的孩子肯定知道自己与军队再无缘了。但是与张父一起久了,对国家、国际上的大事却有敏感和兴趣,从战略上、从全局上认识这些事件,及对中国和世界的影响。从自己本身的经历来看,当然对和平和安全比经济、文化更有直接的理解。 我在内蒙待过两年,后来对西南边疆有所了解,现在上海合作组织的建立,更说明了西北部边疆又有事情发生,不能不如此敏感地去认识!而且西疆与多国接壤,民族宗教问题更加复杂,且地域广袤,人烟稀少,有效管控的难度大,一旦发生境外势力的渗透,很难及时发现和快速反应。所以,我们有一帮同学对建立上海合作组织,处理西疆及周边国家的平衡关系是高度赞赏的。 随着对国家所面临的复杂国际关系的了解增多,让我更加深刻地了解了影响当今世界最具力量的是美国,而动乱之源是中东、非洲、俄罗斯高加索这些热点地区!美国为维护一霸独大的局面,出于其政治、经济、军事等各方面战略的需要,势必处处插手、处处掀起动乱,然而真正影响西部地区安宁的却是原苏联的那些独联体国家甚至包括土耳其的态度,是它们那些明的直接出手或暗的鼓动怂恿,促使了我国内部民族分裂势力开始猖獗的状况。 国际形势复杂多变的局面,让我们这些青年人视野宽了。 借岛屿归属问题,某国在东海采取了一系列的动作,而中国不能无视这种对我固有领土的侵犯,同时面对在某大国挑唆下的南海多国仍在侵占南海我海洋国土和权益的行为,亦积极面对,表现出前所未有的有作为。 由于,中国移民在俄罗斯远东地区大力和快速地发展了当地经济,使得那些地区中国元素迅速浓重起来,故造成俄罗斯一部分势力的恐惧,也让作为邻居的中国在想方设法平衡。 …… 大三时,我和小倩都参加了西京大学生联盟组织的国际问题研究会这个社团,有时间就去活动,与有同好的同学交流认识和对国际事件真相的理解。小倩是被我鼓动进去的,我觉得会让她思想更好地成熟。 我们这些学科学技术的科技男、科技女,对社会科学的诸多领域很热衷,不是以前有档《中华好诗词》的电视栏目,很多佼佼者都是清华、理工等大学学技术的学子,一时多少风流技术男科技女出现在屏幕前。我们这些有军工背景的科技男女更是对涉及国家安全和国际战略的问题与事件有极大的关注,积极地思考着。 面对世界上和中国周边发生的一切,国际问题研究会的同学们热烈地讨论着中国周边的安全形势,对维护国家在国际上的政治、经济利益的措施进行分析评述,看着同学们慷慨激昂地陈说与雄辩,每个人对国际关系领域的学说和见解都是那么熟悉,或许不少人还有独到而深刻的个人观点。特别是有传闻上面加大了海军力量的建设,研究会的同学都为此而欢心鼓舞,设想自己该为海军的发展能出什么力。 这些对我的影响是免不了的,促使我更加热衷地投入。而我作为一个与国防高科技相关大学的退伍军人学生,始终关注着人民解放军的发展,尤其是把战略武器装备和空间高技术装备的发展动向与达到水平作为视觉目标,特别与自己专业相关的国防领域的装备更是熟悉,有的还考虑过进一步升级换代的方向。 我和小倩积极介入社会科学领域的行为,让准岳父高兴,更令他满意的则是我在这些政治层面上与他的主动交流,从国际到国内,从政治、军事到经济、文化,从官场到社会各领域,无不涉猎,这在他眼里是好的迹象,有成为自己在政治和执政领域接班人的趋向,总是在嘴上说:“你这个观点有新意!”“好像你还得多读些资料,才能自圆其说。”“思考就是该如此!” 得到了准岳父的鼓励,我只叹自己的时间太少了,面对的事情太多,难以面面俱到! 我在那年年底才明白,张伟到了西京,和当地人合搞了公司,对准岳父是个打击。张父是张家老大,张哥又是老大家的长子,他不能子承父业,让他家的爷爷、父亲都大失所望。所以,张父重提我毕业后,无论是先读研究生或是先出国,都要走上从政的道路。不能让家里的政界资源荒废了。按照他的话:“毕竟国家还是这个党的,在可遇见的未来一切还得由党说了算,那么党内世家的地位就是巩固的。如果家中的子女放弃从政,那么世家地位就会不保,家族在国内的政治地位就得降低,其它的也许亦是不保。” 对于张父的话,我是头一回听到,由此见识了国家政治生活的一丝真相,也对他让我从政的要求有了自己的认识。古哲学中定义成功的要素有天地人和,今天除了机会,也还是有人脉的资源和涉足的领域一说,实际细细想想,还不是天(机会)地(领域)人(关系)和(环境)诸要素的具体化。 从政或许无趣,但有人说:“男子汉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而国内各派间为了实现自己的政治目标——让中国走何种发展的道路,或是采取何种的政治路线,历来的焦点都集中在争取主导权上,这是当今国家的真实写照。那些党内中坚和有识之士无不对自己子女贪图赚钱而嗤为“荒唐”,视为短见。不从此点上认识,是把握不住国家发展的脉络的,所以不可不从实际出发考虑自己今后的前途。 大学生是思想走向成熟的时期,也是对自己有诸多要求的时期,面临毕业,面对社会,面对世界,多做一些准备,多了解一些世情,对我们正确选取自己今后的职业道路,必有意义。 夜深人静时,种种念头,无不涌上心头。 经过两年在大学的紧张学习和参加了大量实验、科研,我已对自己的专业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甚至有了自己、小莺和团队的小小发现,用我们的小设计搞出个百米左右的生命探测仪,能够观察、监视附近的人。今后搞技术是轻车熟路,但搞技术到后来也会与权力交结,看来早晚都回避不了权力这个既让人贪恋又令人厌恶的东西。但我内心坚守的东西,会让我向权力靠拢么?心乱了…… 下个学期就该毕业实习了,我与同室好友唐风、江舒际商量起是找个单位见识实际管理,还是申请个科研项目就在学校搞出个东西来。 对于下个学期的实习计划,我跟学校的教授已经做科研近两年了,导师希望我可以继续做下去。可我还想到京城找个单位实习,先熟悉下那个大地方。 虽然,我们没有和航天二院签订工作合同,但我们去二院参加毕业实习,二院软件部的老总还是很欢迎的,答复我们时说:“小伙子,你们即使是短期来,院里也给你们安排独立的办公室和最先进的微机,一切工作条件比照我们自己的工作人员。而且,一个有前途的项目也在等着你们,你们在毕业实习中就会遇到极大的挑战。来吧,小伙子们。” 这时我们已经知道,本校毕业的学生很难能够出国,除了公派的。西方国家都提防着我们大学。而我还想到美国留学,见识美国的科研与管理,他们有很多先进的东西。所以,我还不能参加工作,进入那些敏感部门。 江舒际的目标很明确,想研究生毕业后到政府机关做科研管理,然后从政。他考研究生的学校在宁城,预先就在省直机关所在地熟悉情况;唐风想去京城大牌科研机构做科研,想在工作中发现适合自己的且有兴趣的科研方向;曾雍则是一如既往地想出国,无所谓在哪实习了;而那两位搞软件的仁兄也各有各的打算。小莺是西京人,已经决定留校保送读研——在生命科学院硕博连读,继续开发完善那个与生物工程领域相关的技术产品。她就是靠了这个科研成果被教授青睐,在学校为自己争取到这个机会的,我觉得很理想。 最后我和丁弘沙、任和旺决定去京城的航天二院见识见识,唐风找到北京的一个科研单位,曾雍留在学校到民用化程度高的学科做科研,大江是回家乡到政府所属的科研事业单位实习,算是定下了实习去向。 在原有轨道上,我也有了自己的苦恼,因为最近怡娴来信有问我如何打算,即使知道我的现状,却没提及,仍盼我如约去美国,使我在准备考研的同时,还要面对去国外读书的诱惑。虽然怡娴没来西京看望我,但是也联系上了,对我仍抱希望。看到她对我放任了数年,在我大学毕业之际,又勒起了牵我的缰绳。怎么办呢? 我没有余地与别人讨论,真是为难!如今又遇到长辈逼我从政的安排,苦恼啊! 我清理了有些乱的心,还是准备过年后的1月份研究生统考,是天大的事也不能干扰。 我踏下了纷乱的心,集中精力于复习考试,我和未婚妻又恢复了白天上课,晚上图书馆,但夜里同在一个被下的生活因张伟来到后被中断了,我搬回宿舍。 两方面的原因:女友的面子、我和张伟的交往。女友是大学生,未婚与人同居,不管怎样的同居,在自己哥哥面前都会不好意思的。而我和张伟的交往,有时他拉我去那些风月场所,也不好要女友知道,尽管我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 |
第279章 最后的大学时光二 我和未婚妻同在图书馆晚上自习,结束后得送她回去住处。 冬天的夜晚很冷,小倩把她的手插进我的兜里,手和我的手握在一起,相互温暖着。满天繁星当头,清冷,静谧。西京的夜,风都不大,走在回她住处的路上,很舒服,很踏实,像是回到当初恋爱的时候,但聊的内容就很实在了,比如她学习的情况,她实习该选什么单位。我希望她选择京城的单位,到时我们能在京城好好过过首都生活。 我说“我去过很多次京城,可京城太大了,让我独自转都怕转不回住的地方。” “真的?那我就放心了,到京城那个花花世界,你就该老老实实地呆在航天二院,没有我陪着你别到处乱跑,跑到什么脏的地方,到时别怪我一脚踹了你。” 听到这,让我一激灵,别是她嗅到什么我和张伟做的勾当,当即做出少跟准大舅哥去夜场的决定,还是以小倩为大。 送小倩回去后,我又跑去和小莺继续攻坚。其实,小莺并不是要干到那么晚,她都是和小郭、乐乐一起结束工作,如果我会去的话,她才让二人先走等我来,为了能和我在一起,那么晚了一起工作也愿意。当然也是为了项目开发,早日出成果啦。我们干到很晚,有时是到了半夜一、两点,我精神旺盛地做着完善我们发明的生命探测仪器的工作。 年轻真好,不知疲倦。 学校很是开明,有的实验室可通宵开放,通过连续的试验获得理想的实验结果,所以小莺舍不得让我独自一人在试验室,一直陪着我。当然不单是陪,也是工作,夜深人静时是交流探讨的好时间,所以我们一有新的想法、新的解决方案,可以讨论得很深入,很快得出可行的和具体的解决方案来。 每当研发有了新的进展,我和小莺都抑住不住地击掌为贺,那种快乐都通过我们忘情般的相互凝视表现出来。 “晨旭,你去京城实习后,这个项目可怎么办?我真的离不开你。”小莺对我吐露心声。 “所以,我抓紧时间跟你干呀。我在的时候能多做些,取得有价值的进展才好。” “真是难为你了,又要陪小倩,又要跟你的导师搞科研,还要参与这个生物工程的项目,你的精力体力真棒。不服不行。” “我又不会什么玩的东西,喜欢的就是和自己喜欢的女孩子在一起,无论干什么都行,能在事业上干出名堂就更行了。” “你还什么都不会玩,我看你玩什么都行。”小莺一下就把我的话给戳破了。 “这~我不是真的爱玩,有时控制不住才玩的,你看今年我就没去掺和,老实地跟你做项目。” “你是跑到校外玩吧?我看你坐车走的。” “班长,你也八卦啊。” “我是女生嘛。”她娇声说,声音勾人。 我苦笑了,“不怕你见笑,是京城来的人找我帮忙才去的!” “那你到底是搞科研呢?还是搞其它名堂,我怎么觉得你在脚踩两条船呢。” “小莺,你别开玩笑了,那不是说我没有主心骨么,这你也鼓励?” “我倒希望你能脚踏‘两条船’啊!”她故意说。 小莺意有所指,我只得冠冕堂皇地回应:“我知道有很多大学的恋人,大学一毕业,就成了路人。可是,可是,也会让心灵受到伤害不是?我于心不忍。” “你真的于心不忍就好了。” 为什么好,小莺没再说下去。 元旦,女友和她家一起回去看望爷爷,也把我拉去,因为要给老人复检身体。老人大病初愈,这是应该的。 12月31日走的。飞机上,准岳父母坐在头等舱,我、小倩和张伟坐在三个椅子一排的座位上,自然我坐在中间了。一路上就听张伟的能说会道,给我大讲京城高消费的场所,当然夜店什么的也给我知晓些。 当他说到:“到京城,妹夫你和哥走,那可是哥的地盘。” 我接嘴就说:“好啊,看你给我安排什么节目。” 我刚说完就觉腰间一阵剧痛,小倩伸在我衣服中的手施展起九阴魔爪,要谋害亲夫!我忍着痛,闭住了嘴,却听见小倩开口了,“哥,不准你带晨旭学坏,人家是干大事的人!你哪能用那些糟粕的东西消磨晨旭的意志!” “妹啊,你哥我怎么会带妹夫学坏呢?这不是到了京城,是咱家的主场,人家晨旭在西京总帮哥,哥也没什么能帮晨旭的不是,带他乐呵乐呵不为过吧?” “你答谢晨旭我不管,但你不能带他找小姐,这是底线。” “找小姐怎么了,就是陪个酒,陪个唱,陪个吃饭,你以为能干什么?你同意,哥还不同意呢,找小姐干那事得多跌份啊!小姐都是脏得不得了的公车,我可不敢上公车,咱自己有私家车。” “什么公车、私家车的,乱七八糟,你的意思是给晨旭找情人?” “你那丈夫是你眼里的宝贝,晨旭拿什么养情人,有时间陪情人么?你以为人家美女会看上一个还没毕业的大学生?” 张伟一阵乱说,把妹妹弄晕了,只得气急败坏地说:“反正你不能带晨旭找异性,陪什么都不行!” “妹妹啊,你可别把妹夫管得太严了,到时吃亏的是你。” “晨旭,你听见了吗?我哥挑拨咱俩的关系,你会让他得逞么?”小倩逼我表态。 我不得不张嘴了,“大哥,你说的可是让人心里痒痒啊,可让人心痒的事,咱不干。糖衣炮弹打来,糖衣留下,炮弹打回去。” “呦,还糖衣留下,炮弹打回,我看你就是一没见过世面的穷小子!还和我吹……” 张伟意识到有些说秃噜了,赶快岔开了话题。 可我说的并没有让小倩认可,“晨旭,你就不能痛快地拒绝嘛!”大小姐的脾气上来了,旁边张伟看了,看起我的笑话。 “你哥也是好意,怎么说,你得替我考虑嘛。” 听我这样一说,小倩不再言语了。到她家,我悄悄对她说:“咱俩有矛盾好解决,要是让你哥有误会,我还没进你家门呢,你说怎么办好呢?” “你怎么那么圆滑,有点原则嘛。”不能找女的,就是小倩的“原则”。 “坚持原则是立场,处理具体事情要实事求是,怎么是圆滑呢?” “我说不过你,你能坚持‘原则’就行!” 不过我在京城就待了一天,给她爷爷扎了针灸做了调理开了方子,和未婚妻一大家子吃了顿晚饭,再带小倩到我家与我父母见了一面。 小倩到我家,纯属是突然袭击,是用这个拒绝张伟带我去夜店玩。所以,未婚妻挺高兴的,也不管突然去我家有什么不妥。 晚上有车送路顺,到家的时候都九点了。 妈妈打开门,一看是两人,一个是儿子,另一个是未婚的儿媳妇,顿时就懵了。我赶快介绍:“妈,这是小倩。”“小倩,这是我妈。” “阿姨,您好,因为爷爷病了,来的仓促,有点突然袭击了,真是失礼。” “哎呀,小倩,赶快进来。”妈妈这才反应过来,不无埋怨地看了我一眼。 进到屋里,父亲已经听见门口的动静,站起身来,等待与未来的儿媳妇见面。当他看见小倩,先开的口,“小倩啊,欢迎你来,没什么突然袭击的,家里随时欢迎你来。” 瞧我爸多会说,其实他心里肯定恼火。未来的儿媳妇头一次来家里,让我安排得如此仓促和狼狈,我爸那求事情完美的性格绝对是有意见的。 我赶快从包里拿出了两瓶老茅台,小倩说:“叔叔,听说您好酒,我爸让我带了两瓶有年份的酒。” “哎呀,这个可太好了。”父亲见酒心喜,不再说什么了。 我们坐下说了会话,小倩温和、安静、单纯的样子和性子,让我父母喜欢。我父亲提出是不是次日去她家拜访,小倩说:“我爸说了,原想元旦两家人在一起坐坐,可是爷爷新病,这次回京还得跑这些事情,要不春节再安排会从容些。” 见准亲家公已经有话了,次日去也太仓促,提亲是大事,哪能草草处理呢? 送小倩回家,当我回到家时都好晚了,可是让父母数叨了好久。我一说第二天上午就回西京,二老才不埋怨了,却问我为什么只在家呆一个晚上,西京有什么牵着我。我说:“春节后,我就要到京城航天二院实习了,所以回京城前我得把手头上两个科研项目做得差不多,再说以后到京城读研究生,那还不整天在家,到时你们会烦我的。” 一听我就要回京城呆上不短的时间,父母也理解了,当然心里更是高兴。 我就在元旦那一天飞回了西京。事忙,各方面须兼顾到,就无法在一处过久停留。到了这个时候,我真想一天再多几个小时,能把该干的事情干完干好才合我意。 让我没想到的是,小莺知道我独自回来,在1997年1月1日那天晚上约我“守岁”。这本来是阴历除夕过节的习俗,但那时都是和家人一起守岁,所以恋人们重视在公历的一年里的最后一天完成这个习俗。这和圣诞节的平安夜还不一样,那一晚是青年人的嘉年华,什么事都能干出来。 说守岁,其实已经到了新的一年,我开玩笑地说:“时间拉不回来,只能我们携手向前。”“守岁不能守你么?九七年更是该守你这个小坏蛋。”小莺如是说。 守岁的地方就是我们的实验室,工作到好晚,她说:“今晚我们别走了,在这让我守你一夜吧。”“好,我们边讨论边守岁,当然我也守着你。”听我这样说,小莺笑了。然后,她把那台机器打开,看着附近有无人在。我们的发明,实现在这个用途上,读者你们说好不好玩? 当头的明月就在窗棂外,皎洁的月光照着我们,犹如知二人心愿撮合着,开始我们对坐着说话,不久她就坐到我的身旁共对月华,倚着我感慨地说:“这时我感到我拥有你了,立‘月’为证。” 房间里闭着灯,只点了粗粗的红烛,烛光摇曳,让我们的心绪也摇荡着,手却相握身相拥,连蜡烛都垂下相怜的泪。 那一晚,我们都没阖眼,依在一起,漫无目的地聊着,总是感觉聊什么都聊不完、聊不够…… 此时我和小莺的关系还是那么纯洁,让人大概无法理解,但她说:“这才是我要的!” 经过数月的准备,我们在1997年1月上旬完成了研究生入学统考,又赶快投入到期末考试中去…… 然而,什么都想到,就是没想到军队召唤我! 真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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删一删,看个简版吧。 |
第280章 军队的召唤 1997年1月15日,上午是这学期最后一门课的期末考试,《计算机网络原理与技术》。临近交卷,有人在教室门外敲门。监考的蔡阳老师拉开门,外面递进一个纸条,悄声要求他临下课时交给在里面考试的晨旭同学。蔡老师点了点头,没有立刻拿给我,而是继续监考。我们满教室的学生并没有分心关注此事,仍然埋头做着试卷上的题目,苦思着如何举出网络构建的实例。 收卷时,蔡老师抬头向我们这边望来,高声说道:“晨旭同学,这里有个通知,交卷后到我这里领取。” 听老师如此说,让我不禁一愣,“有什么事会是这样找我?”心里嘀咕着。 我交了考卷走到讲台前,“老师,哪里的通知啊?”我纳闷地问道。 “给你,是武装部那边通知的。”蔡老师把纸条递给我。 我打开纸条,上面写着:“晨旭同学,考试结束后即来武装部办公室,有紧急事项告之。”这一刻,出于一个军人的基本素质,我没迟疑,大步离开教室,向武装部跑去。 同学们都愣愣地看着我紧张跑走的身影,我没有顾及他们的目光,想要尽快知道会有什么事情降临。 |
没有几分钟,就来到了学校武装部办公室,敲开了办公室的房门。进门看见一个大汉坐在写字台后面,从坐姿就可看出是当过兵的人。换了新的武装部长,我都不知道。 一道锐利的目光看向我,像是判断着什么,于是我向他自我介绍,称:“四年级学生晨旭接到通知前来报到。” 写字台后面的大汉站起身,对我说:“晨旭同学,我是学校武装部新任部长肖海,上级武装部发来征召你回部队的命令,要我传达给你。” 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可我又有了疑问,“像我这样被清除出军队的士兵怎么能回部队呢?” 肖海部长没容我想明白此事,继续说道:“命令要求你明天一早到市里报到集合,不得迟误。你休学的手续,学校已经交我代为办理。你现在立刻回去,处理你其它需要处理的事情。在宿舍将个人物品收好,待你复学时交还。” 说完,他将一份盖有鲜红章子的命令交给我,继续交代:“明天早上八点带上你的行李,按照命令要求越简单越好,来楼门口集合,学校有车送你过去。记住,这样的征召以往不多见。” 我很是自觉地做了立正的动作,答道:“是。”短短的语音中掺杂了一分不情愿。 武装部长说得简单明白,说完就让我离开了。 |
突如其来的情况,即使没有将我撞晕,当时也是一脸茫然,我不知所措地与肖部长告别,在他凝视的目光下离开这个突然变成“桎梏”的办公室。 出了武装部办公室,我赶快走去食堂,在路上理理思绪。如此急地召我回军队是为什么呢?我也没有很特别的地方啊!这时去军队,可就什么都耽误了,能不能如期毕业,下学期要做的事怎么办?不单单地涉及到我,还有未婚妻和几个项目啊!远的事情都顾不上想。 我心里真是有些不舒服了。 已经过了12点,先吃了饭再说罢。 在吃饭的时候,我找到了女友,告诉了她自己被征召入伍的事情,对她而言犹如晴天霹雳,且难以置信。但我已无法顾及她的精神状态,要她下午结束考试赶快回家,我要把有些事向她做交代和移交,那些烈士家庭还要麻烦她帮我继续照顾下去,我说:“马上春节到了,这个事重要,一定帮我做好。” 匆匆吃过饭,我回到宿舍,忙着整理个人物品,把被褥打成卷,个人衣物也扎好,书籍什么的堆在桌子上,只好让武装部的人帮我装箱了。 我边收拾东西边对同室的舍友解释:“我接到一个命令,征召预备役人员回部队的,明天一早就走。” 听我这样说,同舍的哥们好像是在听天书,我继续说下去:“可能离开学校要有段时间,回来后怕是你们也该毕业了。大家是好兄弟,事情紧急,这次无法和兄弟们好好告别,只有等我回来,那时你们可又要为我接风了。” 舍友老二唐风纳闷地说:“命令?你有什么特别身份?” “说我是预备役人员,又是预备役征召,怕是让我重新回部队。可什么时候成了预备役人员连我都不知道!”我向他解释。 “老三,你不是因病退役了么,怎么部队还要身体不健康的人?”舍友老大江舒际也问了一句。 “这~我他么也解释不清。”我骂了一句。 老四曾雍匆匆赶回来,看到我的样子,愣住了,“三哥,什么事这么急,没见过啊!” “我他么也从来没想到过,可是军令如山倒,我是知道的啊,只有先执行了。”我爆着粗口答道。 说着说着,我就把自己的物品收拾好了,然后对他们颓然地说:“兄弟们,先向你们告别了。” |
离开宿舍,我回到了小倩的住处,把银行卡和各家父母的名字、家庭地址、银行账号放进一个信封,到时移交小倩。仓促间给丁秀珍写了 ,告之我被军队叫回,不知何时才能回来,让她别着急,并转告丁叔丁婶,每年还会将钱汇去,让她安心在大学学习云云,在找小莺时顺便扔进了信筒。 和小莺到了实验室,要把我们搞出的样品准备好,这次去部队我要带它过去,当作毕业实习,在野外条件下验证,因此我并没管命令上的携装要求。看了这略大挺沉的家伙,非我这样强壮的人,一般的士兵全副武装后还真难随身携带。我坚信到部队是能用上的,毕业实习就以它的应用做篇实 结了。 我仍想着毕业的事呢。 为了能让小莺继续把手上的项目坚持搞下去,我把吉恶少处搞来的钱所剩下的都给了她。她看了卡上如许多的钱,一时不知说什么了,我就一句:“拜托,把它做好了。”与她分手时,二人默默无言,都是深情地互看了一眼,一切皆在不言中。 我又去了导师的办公室,把实验的事和他交清,因为期末学生都考试,他去了雷达工厂,没能见到。这才是最致命的错过!此刻导师绝对是能决定我命运的那个“上帝”,可是上帝忽然缺位了。 在怅然中回到宿舍,把自己的手提电脑留给同舍同学,自己到部队肯定用不上了,还得让它发挥作用不是?并交代唐风,“我走后,你有空多帮帮小莺班长,那个生命探测器项目很有前景,是我们搞的最有科技前景的东西。” “那个东西的价值谁都知道,继续做下去,我别无旁贷。” 大江、曾雍在旁边亦纷纷说:“你放心走吧,咱们自己班上的事,都会揽着干的。”“我定会给她多提供些国内难找的资料,妥妥地翻译成中文的,让她的小组好用。” 听了他们的话,我笑了,“嗯,看你们谁能把小莺、乐乐搞定。” “把小莺搞定?你确定这话发自真心?”大江怼我一句。 “虚伪了哈!”唐风也不饶人。 “三哥,小弟对你是五体投地。”曾雍也开我的玩笑。 …… |
我到了小倩考试的教室外等她,和她在一起的时间很少了,所以当她考完试,我就要陪着她,试着让她安心。 等了没有多长时间,小倩在考试结束铃响前就出来了,看见我站在教室门旁,心里稍安,而且我说的第一句话:“我的事没影响你考试吧?”让她挺舒心,“没有,我把题都做完,检查后才交的卷。” 边说边带我走出了教学楼,“怎么回事啊?” 我把征召命令拿给她看,“说不清楚。” 到了她家,未婚妻马上给她父亲打了电话,让自己的父亲问问是啥情况。我也用她家的电话打回京城的家,无人接听,真是让我急死。我不知父亲办公室的军线号码,无法联系上,晚上联系到也就晚了。 晚上,准岳父回到家,脸上是不豫的神色。我突然被征召回部队,打乱了他对我的安排,我到了部队哪能再成他家族的后继?只是一切未明,他一时难以做出决断,对我仍没有放弃,还要等等看。 听准岳父说,下的征召令是从总部来的,具体意图西京市也不清楚,西京警备区的首长亦没说出个一二三,答应询问大军区。 这就是信息不对称,连个省级领导也没办法。 “你问过家里了吗?”准岳父抱着试试的态度问。 我回答:“下午打过电话,但家里无人接。”我看了看时间,已经过了18时了,于是我说:“现在我再打个。” 拨通家里电话,是母亲接的,听我如此一说,当即“啊”了一声,我忙问:“爸在家么?”“他去巡视边防部队了。”妈妈在电话那头不知该怎么办地说。 准岳父在旁颓然一声:“算了吧,使什么劲也来不及了,总不能装病不去吧。” 我苦笑了,心说:“装病?怎么能毁自己一世的英名呢。” 四人沉闷地吃了晚饭,倩儿已经是泪水盈眶了,只欠一个机会落下,但她强忍着,不让泪珠滚落。这个情况连黄丫都注意到,只是我还没来得及对她说呢,让她不解地看着女主人。 我尽力安慰她和准岳父母,“预备役征召,或许是演习,或许是临时的任务,没听说预备役人员重新入伍会在部队很长时间的,没准我们还能一起回京城读研呢。”我觉得全国研究生统考考得不错,如果按成绩考上清华的问题不大。 听我如此说,未婚妻的情绪好些了,连准岳父也眉头舒展开。可是我哪知道什么是预备役,这次预备役征召有多么大的文章! 那天晚上,我向小倩交代春节前为10家烈士家汇钱的事,准岳父听见,主动把事情揽了过来,“让小倩做这事,别出岔子或是危险,还是我来吧。”他打开了我为烈士家属准备的专用存折,看到上面的数字,“180余万啊……”惊得读了出来。 “你给小倩留了什么?” “我,有我小倩就什么都有了。”我如此掷地有声地回答。 准岳父母都听见了,但都不置可否,却也未再说什么。 未婚妻听了,笑得眉角都朝上弯了。 可这时的具有绝对信心的话,那是无法实现的,完全是句空话了。 刚刚未婚妻对我去京城划了底线,为我在花花世界中会不会迷失而操心,可是这样的担心现在变成了瞎操心,是哭是笑呢?世事好无常! 那一晚我和小倩簇拥着,好久都没躺下,两个人心乱如麻,不知该说些什么,快到凌晨才昏昏睡去。 |
第281章 重新拿起武器 早晨起来要走了,我才想起对黄丫解释,告诉她我要当兵去;她不懂什么是当兵,我比划了打架的动作,她有所领悟,一下蹿上来,紧紧抱住我,不让我走,都流出了眼泪。我好言相劝,让她好好听女主人的话,好好在家等我…… 和准岳父母及小倩吃了最后一顿早饭,才与他们告别。我背了一个双肩背的包回学校,没让未婚妻过去,怕她忍不住会哭。 她和黄丫跟着我走到了家属院的门口,我用力地抱了她一下,嘱咐:“亲爱的,好好等我回来。”又把黄丫抱起,脸贴在她的脸上,她用抓子轻轻拂了我的脸。 这情景让武警哨兵感到稀奇! 然后,我放下了黄丫,未婚妻过来牵上她,怕她发性子,才依依不舍地自己回家。我转身离开,上了出租车。在车上,最后向望着我离去的一大一小一人一猴可怜的一对挥了挥手,出租车绝尘而去。 这次去部队,按照命令要求,其实没有什么可准备的,就是个人的洗漱用品,其它的东西全不准许带。回到宿舍,把生命探测器放进背包中,就显得这个大家伙了。 同舍三人,还有已等在房间的吉宁华、丁弘沙、任和旺、胡晓要送我下楼,让我阻止了,在房间中与他们一一拥抱告别。我心里想的是别搞得那么明显,悄悄走才好,上次是狼狈而回,这次还不知有什么在等着我呢。 是不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呢? 在路上,小莺和乐乐也等着我,目送我离去,我向她们挥挥手,喊了声:“项目的事就拜托了!”然后看到小莺脸上挂着的泪珠。 到了办公楼前,学校的车已经在等,我拉开车门,坐了进去。武装部肖部长说了声:“走吧。”我忙对他说:“肖部长,还让您亲自送,麻烦了。” “小晨啊!我知道这次征召预备役人员很不简单,你要有思想准备。我也是刚从部队回来的,嘱咐你一句:你代表了学校,要给学校争光啊!” “部长放心,我有信心完成您交给我的任务。”我向部长作保证。此时我仍没有意识到重回部队是为什么,揣测是要进行预备役转为正规部队的演习,以检验国防动员的效率和有效性。 我对肖部长还是很有好感的,他有一种军人特有的干练,对我的态度就像他的部下那般爱护。 到了市警备区,我换上了军装,佩戴的是陆军学员的肩章,而脱下的衣服则由肖部长带回。其他人都是佩带预备役档案中记载的军衔,大多是一、二级军士长;而我的档案没有预备役的记载,也没有军衔的记载,给我的就是军校学员的红肩章。 这是一个问题! 仅一天时间,有工作的征召人员就办理了交接手续,准时前来报到。在西京、咸阳征召的预备役人员全部只有24人,绝大多数曾当过特种兵、侦察兵,或野战部队的战斗骨干,个别的还是复员军官。 让我高兴的是以前同在边防军的李同荥也被征召了,他刚从云南边防部队回来,工作还没找到。李同荥是病故军人子弟,把他征召回军队,应该说他在服役期间表现一定很好,自身的作战技能也超过了普通士兵。 为啥我还没毕业就又让我再服现役,后来我才知道:在我提前退出现役后,有关部门一直关注着我,是让我在紧张课程学习中磨练性子,养成更加理性的思维模式和处理事情的方法,如果摆脱了心理疾病的禁锢,待大学结束后再招回军队,提拔为军官。但缅甸局势微妙,任务紧急,我是在缅甸行动过的少有的普通士兵,选择我回部队,有利部队战斗力的生成,故提前把我叫回军队。 我们这些人一夜之间全成了现役军人,这时肯定会有好奇心强的战友,询问武装部工作人员回部队是什么任务,可是人家是一问三不知,让我们更加疑问了,都是老兵,都会有那么点敏感性,但谁也没想到是去打仗,因为国家一直在裁军,有这样的“好事”现役军人还不够轮的。一个军官把我们集合好,宣布等下要去乘火车。预备役部队西京就有,那些动员来的预备役人员知道,不理解为什么要去乘火车,“你们不是去本区的预备役单位。”我们被如此告知。 就我的同伴说:“我擦,离开本地区,到其它地区的部队,这个预备役征召就有意思了。”他原是陆军某师的侦察排长,因部队整体转到了武警,才申请复员,虽然他刚到部队不久,但裁军的原因,军官复员也不那么严格控制了。看他这次穿上军装挺兴奋的,在车上得知,部队转隶武警让他觉得在部队混没前途了,学的侦察技能在武警怎么用,所以才回的家,其实他对在野战部队混满乐意,认为那才是当兵。或许他代表了我们部分人的心态吧。 我们被警备区的车送到火车站,直接进到一节加挂的硬卧车厢,里面已经有从铜川和宝鸡、渭南那边过来的预备役人员,好几十人正好坐了一火车,基本都是军士长级的军人,就一个中尉、一个红肩章,让遇上的老百姓琢磨不透,这些穿新军装的军人是咋回事,连我们自己也觉得怪怪的。 我们被嘱咐不到目的地不要下车,其实也下不了车,到经停站时也没列车员过来开车门,饭都是送过来的。 火车开动,我才琢磨过来,铜川、宝鸡、渭南三地离西京、咸阳较近,亦是到集结地西京交通便利的地区,为了保密、迅速集结,预备役动员自然得首选,绝对是有门道的。 在车上我还在琢磨征召回军队和预备役转现役诸事对我的影响,其他人已经开始聊天打屁,吹吹以前在部队的事。我的思绪被李同荥的问话打断:“晨旭,你怎么和我们戴的肩章不一样啊?” “我也不知道,连什么时候列入预备役我都不知道。” “按说你大学还没毕业吧?” “是。”说到这我不敢和他就此再说下去,便与他聊起当年在新兵训练基地的事,而我到所分配部队的情况都不敢提起,怕他问到后来怎么样了,被部队清除出来的事我不想说的。 听见一个二级军士长乐呵呵地说:“俄去年退伍就回家了,不想转业安置,拿了一笔钱,准备以后做煤的生意,家里说这个挣钱,可回家就和爹(达音)安排的女子结婚,说我岁数大了,赶快要个娃吧。” 他憧憬地说:“现在婆姨已经怀了,肚子都隆起好大,再过几个月就会生个娃了,估计那时俄们的任务已经结束。” 他有些遗憾地说:“临走前,婆姨说,他达(爹的意思)快去快回啊!有点舍不得离开俄的女子呢。” 我们为他的这种乐观态度而开心,我说:“到时我大学毕业,去你家喝喜酒。” 我们谁都没有想到这个任务有那么长的时间,在妻子需要她的丈夫时,丈夫却在数千里之外;在婴儿需要父亲照顾的时候,父亲根本就顾不上刚出生的孩子,或许会永远也见不到呢。 大家要说的话说不完,再次奔向军营的旅途就结束了,我们乘坐的火车到达成都。车门终于再次打开,一个上尉来接我们。 他上到车厢对我们喊了声:“我是成参谋,奉上级命令前来接你们这批从西京来的预备役人员去营地,请立刻下车集合。” 本来大家就没有行李,就是在武装部领到的一个挎包,里面装了个人的洗漱用品,66人只我一个背了个背包,不是制式的,是个老百姓用的东西。 这个包被成参谋发现,用严厉的口吻说:“这位学员,你为什么携带命令不允许的物品?” 我用理所当然的口气回答:“命令没有禁止我携带必要的装备。” “这是军队的装备?” “它将是我军的装备!现在我更加肯定了它会是我军的装备。” “你说了算?” “不,军队需要说了算。” “它是干什么的?” “这个,这个,……”我迟疑了下,然后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询问:“不好意思,我得先向首长汇报并得到允许后才能回答。” 参谋没有再说什么,让我背上了背包,进到队列。 出了车站,我们66人被安排乘坐三个带棚的卡车。上车后后帘被关得紧紧的,拉着我们走了四个多小时,到达13集团军的一个训练基地。 基地建在深山里,应该在乐山附近。军队的营盘虽然是在各处,但里面的规制大同小异,而当我重新走进了军队的营地,却别是一番滋味在心头,睹物思前,让如今的我不由自主地有些紧张,很快我便生出一血前耻的要求。 下车后,我们吃了饭,既是午饭也是晚饭,挺合口的,这一点让我满意。然后领了被褥、作训服和鞋子等,但没再发军便服。安排了寝室,里面已有四川预备役的弟兄,都是老兵了,一见面便亲亲热热,自来熟似的。 让我们吃惊的是,当晚就被拉到山上进行体能训练——爬山。爬了一圈山,大家累得气喘吁吁地回来就寝。 好久没有经受这样的训练了,当然对我来说不算什么,但夜里也睡得挺沉的,没有换了地方睡不着的问题! 次日,又有300多各地的预备役人员陆续到达营地,大家相互介绍时我发现,集中的预备役人员仅来自成都和兰州两个大军区。这一天,到达营地的人员仍然是进行体能训练,那些带领我们训练的现役军人嘴很严,也把我们弄得十分困惑,也有些紧张。都是老兵了,哪个没有些警觉呢。 又回到军队,从感情上说,我心里有道坎;但到了部队,莫名的情绪又让我能全力以赴;好矛盾啊!但我的人生计划、我的事业发展,怎么说变就变,让我有些不知所措,可就在明白了摆在我前面的严峻形势下,我赶忙甩开了与当前不相干的各种想法,一心一意地谋打仗。 我都对自己有些佩服,前一天还在为成为一个科技男而奋斗;过了一天,换个环境就成了一个打仗兵,还是曾经摔跟头的勾当。也想不起这样做是否对不起自己的女友,让她一家为你一人担忧。 就是忽然之间我的人生轨迹发生了转变,再也回不去在和平生活之中的那份自如和种种生活的便利了…… 遗憾吗?确实遗憾。后悔吗?无法后悔。逃避吗?能逃向何方呢? 眼望璀璨的星空,寻找能够指明方向的那颗“北斗”?北斗真的能指示方向么?应在内心的一念间…… |
第282章 独立营组建 快速动员的预备役人员经过两天就全部到齐。 为什么把我们集中到这里的困惑第三天就揭开了。 那一天,冬日的阳光很温和,乐山里的早春时节,并不那么冷,而是令人精神。吃早饭时就接到了命令,让集结在基地的全体预备役人员吃过饭将自己的行装全部打好在寝室待命。两天来基地里的军官忙碌的身影让我们都看到了,知道征召我们的目的马上便会揭晓,很多精神劲十足的战士有些抑制不住自己了。 上午8:30分,全体人员集合,400余人被带到大操场。 每间隔一米站立一个战士,竖成线、横成行、斜线也是像画出的,笔直!都是老兵了,站这样的队形,很平常,无论从哪个部队出来的,一个命令喊出,都是迅速和自觉地拉开了距离,然后立正站立,保持挺立的身姿;同时在操场上保持肃静,没有随意说话的,就是那些忍耐不住的士兵在此时也闭上嘴,强迫自己耐心地等待 台上站满军官,到那时一切全会揭晓。 在前面一二排全部是军官,从上校到中尉;后面才是我们预备役军人,几乎全是军士长,有几个军官也站在第三排,却是我们预备役军人这列的第一名,我很自觉,站到了西京来的这列人的最后一个。 大操场已经搭好一个有背墙的台子,台子有60公分高,背墙是用竹子扎起的,上面挂着一面展开的军旗。 听到 台上发出了口令,全体人员立正站好,台上一位中年军官用洪亮的嗓音喊道:“我宣布中国人民解放军第13集团军第149师独立营组建仪式现在开始” 啊!由我们这些预备役人员组成一个新的作战单位,目的是什么?我等待着下文。 这个军官自称是成都军区军务部的,介绍出席组建仪式的没有13军首长,却都是总部和大军区的军官。 那位上校宣读了成都军区的命令,命令上宣布了独立营的主官:营长,他的军衔是上校;营政委、营参谋长,二人的军衔是中校。这个时候,参谋长的职务在军队中的地位大大提高了,已经算作是部队主官之一,而不仅是司令部主官。营长和营政委、参谋长的军衔明显高于正常步兵营的主官军衔,而且在步兵营中设立参谋长一职亦是超常。 在全营干部会上得知,独立营是副团级建制,各连队为副营级别,排长是副连级、副排长是正排级。 在宣布独立营组建的同时,还宣布作为参战单位,营里人员一律不准与外界联络,不准打电话、不准写信,通信工具一律上交。 “参战!那不就是要打仗了?!”听着军务部的首长在台上宣布命令,我不禁分析起来。撞了什么大运,让我又一次进入了临战状态,我看向了附近的战士,有的脸色都白了。想想这也正常,我脸上浮现出了淡淡的笑容。 宣布了组建命令后,由军区的一位将军致辞,他的第一句话就是:“你们这个队伍很精锐啊!上校营长,军士长才是普通士兵,要我说你们是全军头一份!”他停下用锐利的眼神扫视了整个操场上的军人,“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你们肩头的责任、使命,事关重大!……” 将军的话犹如炸雷响在操场上,震在我们的心头! 全营全体官兵进行了“入伍誓词”的跟诵。由军区政治部的一位上校领读,台下数百位老兵高声跟读,“我是中国人民解放军军人,我宣誓:服从中国共产党的领导,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服从命令,严守纪律,英勇顽强,不怕牺牲,苦练杀敌本领,时刻准备战斗,绝不叛离军队,誓死保卫祖国。” 这应该是我第一次进行的战斗宣誓,其时心情激动,热血沸腾。 宣誓后,即由一名少校在台上唱点名字及告知分配到的连排班、所任职务。点到名字的均迅速出列,小跑步到指定位置站好。营连干部均由现役人员担任,排级干部有一部分是预备役人员担任,班级骨干均由预备役人员充当。 我们仔细听着台上唱点名字,生怕漏听,丢人现眼。我突然听到,“晨旭,二连三排副排长。” 我立刻高声喊出:“到。”然后,立正,提起双臂,跑出队列,跑进步兵二连的行列里,站在了三排的位置上。“啪”地一个干脆的立定,麻利地转过身来,同时向旁边打量了一下。与我并排站着的排长,发现他也看着我。他是一个中尉,二十四五岁的样子,很强壮。他看我是红肩章,也有些迷惑。我笑着朝他点了点头,这位是我的直接领导啊。 随着一个一个名字点出来,一个一个战士走进了各连排班的队列里。 人员分配完毕,组建仪式结束,各单位带走,很简单、干脆,真是有点意思了。 149师是我军一支劲旅,是从蕃藏调下来的一支甲等师,战争年代是刘邓大军一纵队的主力师,是参加过中印边境自卫还击战的功勋部队,这时是成都军区的一个装甲机械化师,一直承担作战值班任务,是军区最重要的师级部队。 而新组建的独立步兵营是个轻步兵营,或者说是山地步兵营,只两个步兵连、轻枪炮连,营部辖营部排、侦察排、工兵排、辎重排、卫生队,卫生队还有一个担架排;甚至还配属了一个特战分队。 步兵连辖有三个步兵排、火力排、连部班、炊事班;连的支持火力是:QLT89式50mm榴弹弹射器、QLZ87式35mm榴弹发射器、7.62mm通用机枪。 步兵排有三个步兵班、直属班,全排34人;步兵班8人,装备81式班用机枪、81式自动步枪(配两个90式40mm榴弹发射器);直属班8人,配排级通信器、85式半自动狙击步枪、PF89多用途火箭筒和火焰喷射器。 营属枪炮连:重机枪排,配有QJZ89重机枪(可高射);迫击炮排,配有PP93式60远程迫击炮;防空排,配有前卫-4热成像便携式防空导弹系统;火箭筒班,PF89式80火箭筒。 营的火器,最厉害的算是前卫-4热成像便携式防空导弹系统(改成近炸引信)。这种武器每组三人,备弹4枚;班长带单兵简易雷达,其有效发现距离15公里。也许在缅甸作战不会用到,但也不能不防来自空中的袭击,那个地方有来自空中的打击能力。 营直属的侦察排也是比较强大的力量。 侦察排辖侦察班、仪侦班、电子对抗班。侦察班、仪侦班主要任务是前敌侦察,都很精锐,是营首长手上的尖刀;而电子对抗班是配备了中型电磁压制兵器的技术兵,是一支高科技作战小分队。我很羡慕分配到各个侦察班的预备役人员,但我深知他们都是有本事的人,李同荥就分配在侦察排里。 我们这个营虽然只有两个步兵连,但都是老兵,由特种兵、侦察兵和步兵混编,作战实力很强,从单兵技能上相比,不比现役的步兵弱。 从兵力、兵器编成上,我这个前士兵看不出独立营到底承担的是什么样的任务,如果说参战时能够对付什么样的对手,那我只能说从绝对实力上也就能对付非政府的武装,或是装备简陋的恐怖组织武装。 我已经开始从所任职务位置考虑问题了,大概是和准岳父在一起有一段时间后形成的思维模式,当然我还没有军官身份,但我已经从一个排长的角度看待这支部队可能承担的军事任务。 营长是个年近40的上校,应该是军衔高职务并不高,很像是特战大队或是类似单位出来的军官,冷静、厉害,在成立仪式并没当着上级首长的面说什么话,就是认真仔细地盯着台下的老兵们,似乎想要把我们的心思看透。我相信他对我们这些老兵并不是那么绝对放心,毕竟都是回到地方上有段时间,并不容易带好。可是又要参战,则需要他的带兵功力了。 刚到基地时,我看各级军官都很忙,为独立营的组建处理那些军务性的工作,除了安排了几个军官带各处来的预备役人员进行训练外,都忙于各自手头上的事情,我便耐住性子,没去打扰在司令部里的那些负责军官。现在独立营成立了,部队主官我也认识了,利用午饭前的时间,我带了那个生命探测器,找去司令部,向营长汇报。 我向司令部的值班员请求见营长,他向营长报告,营长让我进到他的办公室。 “报告营长,步兵二连三排副排长晨旭有事向您报告。”我站在他的面前,向他敬礼报告。 “是不是你那个机器?” “您说的对,营长。” “有什么功用?” “是远距人体生命探测器,可用于侦察和预警。” “我们的部队有这种装备么?” “我不清楚,但我的这台是我在大学的一个科研小组刚做出的,我希望在战场能够检验其是否适合作战条件下使用,所以我请求允许带上它。” 我拿出仪器,放到营长的面前。他并没有拿起观看,扫了一眼,便说:“现在没有时间讨论了,你就带上吧,到了战地你可以展示给我。如果好用,我会为你赢得正式使用和列编的。” “谢谢营长支持,我不耽误首长时间了。” 这台装备经营长批准,成为我的第四件武器。那么大的一个盒子,也没个人说我体力能不能带得动,因为我主动提出要带,那说明我是有体力做这个事的——这就是军队! |
第283章 二连 营组建仪式结束后,连长、指导员站在全连的队列前,向部下敬个礼,像说相声似的轮流介绍自己:“我是你们的连长!”“我是你们的指导员!”“今后你们将在我们二人指挥下完成上级赋予的战斗任务!” 连长大喝一声:“同志们,有信心吗?” “有!”战士们都是大声喊出,老兵嘛,这个反应是有的。 然后,全连被带到分配给二连的营房,连首长先让各班到自己的寝室相互熟悉,排以上干部被召集到连部进行骨干熟悉,由连长、指导员介绍连队组建后的工作布置。 全连13名干部,围坐在连部的小屋里,声音低沉的连长宣布独立营二连第一次全连干部会和党支部扩大会议开始。 他先自我介绍:匡又彬,原149师446团副营长,从军8年,少校。接着是指导员自我介绍:史新安,原149师446团指导员,从军7年,上尉。然后,是副连长、副指导员、司务长分别向大家简单说了自己的名字和职务。副连长姓廖、副指导员姓范。范副指导员还着重公布了自己的职责:负责保卫,反间防特,防止叛变。说得大家一愣,丝乎有些紧张。廖副连长和范副指导员也是上尉,只有司务长是中尉。根据新基层连队干部配备制度,连一级单位已经不设副指导员的职位和干部职务的司务长了,但这次出国作战,重又加强了这两个职务,而且其中一个与以往的副指导员的职责截然不同。 这时,轮到各排排长们自我介绍了。我知道了自己的排长叫吴孟仲,中尉,原149师445团警卫连的排长,士兵选入军校,学习两年毕业,资格够老,履历也全。这样部队土生土长的基层军官,带兵经验丰富,毅力坚韧,对于担任出国作战部队的排长很适合。 吴排长之后,最后一个是我。我说了自己的名字,并不好意思地说:“以前是边防军人,现在是大学在校生,应该今年七月毕业。”算是作了介绍,和他们比我只是个一年的列兵,让我担任正排级的副排长职务还真受到抬举了。 我简单说完后,指导员补充了一句:“小晨也是老兵了,半年时间打过三四仗,还独身一人潜出境外活动六天,最后干掉目标安全返回。”我感激地看了指导员一眼。他是在其他干部心中树立对我的信心。不过指导员没有把我受处分的事说出。 连里像我这样参加过作战的战士很少,所以一直受到有关部门关注的我被上级安排担任了副排长,协助排长指挥作战。因为我没有军衔,还特意让我佩戴学员的红肩章。 全连干部基本是446团的,只有副指导员来自军区和吴孟仲是149师445团的。连长、指导员在446团就熟悉,虽不是同连的,却是同营的,两人合作有基础,也是上级有意安排的,如果干部都不熟悉,那得花费一段时间磨合,而我们这次出国很仓促的。 互相介绍后,指导员先讲了话,大意是全体干部要树立作战意识,尽快带领预备役战士恢复军事技能,把各排各班的人员思想和行为转变到战时状态上。 他最后公布了连队党支部的成员:他自己是支部书记、连长为副书记、副连长、副指导员和三排长为委员。未有上级命令和指示时,由指导员为最后决定者。 全然不同的党支部会,发言人的语言直接、强横,不容置疑。我们这些新来的人员渐渐感觉到了与和平时期军队的不一样。 连长布置了工作,要求会后各排排长组织熟悉本排人员,然后轮流到营部领取武器弹药。下午就进行实弹射击训练。今后几天将射击、投弹、爆破与班、排、连战术结合轮流训练,随时做好出动的准备。 紧迫啊!连部开的会也很短,两位连首长说完就散会了。 离开会议室,和吴排长边走边简单交谈几句,我们就回到排里。 “小晨,我们先和排里的同志见个面,把人脸熟悉了。这是要务。”他不容置疑地对我说。 “好,看看排里的战友吧。”我跟他进了直属班的寝室。排直属班是个新事物,里面编了几种不同岗位的战士,应该是排的支援保障班。 我们进到直属班寝室时,班长陆迈进喊了声“起立”,立正向排长报告:“直属班正在进行人员熟悉,请排长指示。” “大家坐下吧。”排长吴孟仲招呼了一声。 他首先向直属班的战士介绍了自己的名字,然后说自己“已经任排长近三年,是个老排长了。这次担任预备役人员组成的步兵排排长,是上级首长的信任,也是一副重担。你们大家都是老战士,在面临战争考验前,我信任你们,也请各位信任我。” 其实排长是预提的副连长,只是把任职命令下到独立营,成了副连级的排长,且他的各方面突出,所以他是党支部委员。 排长简短说完,对我点下头,“副排长,你介绍吧。” 我对直属班的同志笑了笑,平和地说道:“我叫晨旭,还是红肩章。上级让我担任副排长职务,我会努力做好这个工作。我保证战斗中冲在前面,退在后面。也要求同志们支持我的工作,服从我的指挥。” 然后,就是班里的同志介绍了。班长见我说完,目向排长和我说道:“我叫陆迈进,是狙击手,曾任西疆11师步兵班长,当过三年兵,前年年底退伍。” 陆迈进给我深刻印象,他很沉稳,语气平和,身形壮实,但目光锐利,应该是个不错的狙击手。 下一个是副班长作介绍,他说:“我叫杨保新,排通信员,负责排级通信器系统。我是现役军人,第二年兵。”排级通信系统是新装备,只得由现役人员使用。不过我是学遥感遥测的,与通信工具有很多相通的知识,很快我就掌握了排连级通信系统。 接下去是狙击手季洛,他也担任过班长,射击准,应该说是战场精确射击射手;然后是多用途火箭筒手万鑫、杨才,火焰喷射器手甘在和、黄发友,卫生员张扬依次向排长和我介绍了自己。狙击手和火箭筒手、火焰喷射器手四人都是使用这几种武器的老手了,其它作战能力也很强,特别甘在和、万鑫原是14集团军的,熟悉战地那边的地理环境,让我多注意了他们几眼。有过那边环境服役经历,就有了适应能力。 从直属班出来,我和排长依次到三个步兵班与各班人员见面,逐一熟悉排里战士的姓名、模样。每个班都是8人,上级只确定了班长、副班长,班里的战斗组长还需由排里根据战士的表现指定。 我首先记住三个班长的名字,他们是路毕邦、卫泽、秦德。根据他们的介绍,了解他们均在特种大队或集团军的特战连服役过,应该说是老班长了。副班长是谭军、方天明、赵华,他们亦是在13、14集团军或西南边防团服役过、担任过班长职务的老兵。我特别关注了他们,班长个个剽悍,副班长个个精明干练,不知上级是咋配的,有水平!无怪乎这几天那些军官如此忙,多在做人的工作,识别人,用好人,用心良苦啊! 排里的战士都是全训部队出来的表现出色的老兵,基本上是去年年底刚刚复员和前年年底退役的,刚刚复员的回家后还没找到工作就又重新穿上了军装。尽管没有参战的思想准备,但基本的军人素质还是不错的,就是服从国家、服从命令。 本排应该属全营排在末位的步兵排,七班长路毕邦是在西京与我同车来的战友,我就在他的班多些时间,熟悉班中的战士,并且很快认识了该班的谭军、易宪瞿、曹迪、伍磐固、郝雁飞、林树秋、赵绍同。与他们八人接触多了,我坚信他们都是可信任的士兵,各有特点,但坚定、勇敢是他们共同的品质。 等了好久通信员才过来通知3排去营部领取武器。独立营配发的仍是81枪族的步枪和班用机枪,我以为会是以前没用过的95系列枪械,那还是在兵器杂志上看过的,这时应该装备到一线部队了。我看了看领来的武器,虽然不是新的,武器的状况还不错,准确度应该没问题。 选配武器时,81杠步枪是副排长的标配。让我讶异的是,副班长以上人员和部分战士配发了手枪,而我从营里领到指定发给我的一个大背囊,我的那个机器今后就得装进制式的背囊中了。 我没要带刺刀的步枪,而是和三个班长都要求加配一柄侦察兵匕首。提出要求时,大家都有种心照不宣的意思在脸上:近战时凭我们手上的功夫,用柄匕首就够了。 我这样做,连里没说话,也不知连长、指导员清楚不清楚我擒拿格斗的能力,可排里的战士看我就流露出不解的神色,好像说:“一个学生兵能和特种兵的老班长一样吗?” 对于排里、连里的战士有这样的疑问,我真没法解释,有人挑战,我也不好下手啊,都是要命的打法!我想算了,到战场战士们就会清楚,也用不了几天,就先遭几天白眼吧。 在基层还真得凭本事吃饭。 因为当了干部,让我操心的事多了,也顾不上别人是怎样看我,我也忙了起来。俗话说:干部,干部,先干一步。 |
第284章 战前训练 全排干部战士领到武器后,都是老兵了,第一件事就是擦拭武器,熟悉武器的状况。我们二位排长依次检查了各班工作,见到各班班长仔细带领班里的战士有条不紊地做着检查武器、擦拭武器、整理装具、配好个人作战物品的基础工作。 中午的时候,我和吴排长有过一次很简短的对话,他问我:“小晨,连当兵带上学入伍几年了?” 听了他的问话,我稍微愣了下,然后说:“四年了。”这个四年,根本就没说出什么,而实际应该是说在四年前入的伍。 “四年了,嗯,也不短了。”听了我的回答,排长似乎心里踏实些了。大概任谁遇到个“红肩章”给自己当副手也会不安的,我又能怎么解释呢,还怕被揪出当年被赶出军队的老底呢。或许排长认为我也是当兵上的学,也是个大专毕业的军校生,和他一样。 下午,等到四点的时候,才轮到本排进入射击场。营长和连长都来了,还有军区的军官,观察每个人的射击状况。 我虽然两年多没摸武器了,但依然持有自信,手中的81步枪是熟悉得再也不能熟悉的武器。射击是按班进入射击阵位的,我跟直属班一起,算是排的第一个班打实弹。百米靶立跪卧三种姿势,各打10发子弹。射击前,我要望远镜,连长同意了,从军区军官手中替我要了个望远镜给我。 首先打的是卧姿。发出射击命令后,我打了一枪,然后举起望远镜看了下弹着点,9环偏右。我心中有数了,只是在意识上略作调整,就接连开枪。后9枪打了7个10环2个9环,其中一个9环还是打在内圈上。我用一种稳定的速度开火,保持和战士们同一节奏,一枪一枪地打着,体会着一个个完整的射击过程,扣动扳机,枪响后坐,弹壳跳出,仿佛回到了当年,越打越有一种人枪合一的感觉。以后打的跪姿和立姿亦很稳定,都在95环以上。 排长看到我的成绩后,似乎是松了口气。连长一直在我身后盯着,看我打完一弹夹子弹,退出了射击阵位,过来对我肩膀轻打了一拳,笑呵呵地说:“学生兵,不错。”在我射击时,当他看见一发子弹打在9环线上时,还不自禁地叹息了一声,让我警惕起来,更加注意气息和动作的配合。 我把望远镜递给连长,对连长立正站好,答道:“谢谢连长表扬。” 一个中校军官过来拿望远镜时问我:“小伙子多长时间没打枪了?” “两年。”我端正地回答。 “基础不错啊!”中校满意地说,“从哪个军校来的?”他看我是红肩章,接着又问了句。 “报告首长,我没上过军校,我是大学生入伍。”我老实地回答。 中校一愣,再看了我的军装一眼,又问:“在部队中服过役么?” “云南省边防15团。”我答道。 “没有去上正规军事学院?”中校再追问一句,好似不问这一句就消除不了心中的疑虑。 “那就错过这次参战了。”我无法解释,只得这样说。 “不怕死?”中校盯着我问。 “怕当兵打不上仗。”我肯定地说。 “小伙子叫什么名字?我会盯着你的。打完仗,活下来,我请你喝酒。”中校很高兴地对我说。 “谢谢首长,我叫晨旭。” “那就一言为定。”中校也打了我一拳。我心里说是“一拳为定吧。” “请首长等我们打胜仗的捷报吧!”我挺胸,满怀豪气地保证道。可此时,我还不知道去哪打仗呢。 独立营组建后,大家听到的第一件事就是“参战”。都是老兵了,很多人估计是到缅甸打仗。营里13、14集团军的退役人员格外的多,还有就是云南边防团的。 “参战”还是让很多人的情绪颇为郁闷,一时接受不了,排里的情绪怪压抑的。此时,连排干部也顾不上相互熟悉了,都下到班里对那些情绪不高的同志作起了思想工作。这是我们解放军的老传统。 我更多的是熟悉排里的人员情况,到时才能和他们同心协力地打仗。 我很快就和陆迈进、路毕邦熟悉起来,都是来自陕省的嘛。咱虽然不是陕省人,但是在西京入伍的,还是两次入伍,自然属于陕省兵了。二人算是关中大汉,体能好,军事技能更是出色,但欠缺的是丛林作战经验,我仔细地给他们讲了到热带雨林应该怎样生活,做那些准备。对于我这么关心他们,他俩自然不会对我有抗拒之心了。 与谭军也谈得来,都是军人家庭出身,他的父亲也是个上校,二人颇有些惺惺相惜,相见恨晚,对我要打仗了还那么轻松没压力,他多少是佩服的。他刚退伍,到家没几天,听说征召预备役组建出国部队,还是走的他父亲的后门,我对此也相当佩服。作为城市兵的谭军,体能超强,三年服役,侦察班长当过一年。不过他都是在四川这边,对战地不了解,我有时间也不断向他灌输到缅甸打仗要注意的事项。 直属班的狙击手季洛,是刚复员的,他是个一级军士长,在部队干了五年,是排里当兵时间最长的战士。他是云南人,在部队时就在缅甸边境执行任务,可以说他是我最愿依靠的老兵之一。7班的曹迪,也是刚复员,是个很聪明的江城人,军事技能不错,动作麻利、行动敏捷,我觉得他在战场一定能打仗。我和他接触多些,他也愿与我来往,告诉我很多他家的情况。 熟悉了这些骨干和战士,我对他们信心也树立起来,常跟着7班一同训练,班长、副班长和班里的几个老战士对我都很亲近,和他们在一起有种自己人的感觉。 接下来的几天,全营都在进行恢复性的训练,着重在个人的作战技能上,也兼顾体能。我对排里战士们说:“不就是再来一次新兵训练吗?还会怕么?”“我曾经新兵训练了半年,训练完了就去打仗。这次我估计又是同样的过程,没什么的。” 我的话有点说漏了嘴,排里老兵问:“你新兵训练完了就去打仗,打的是什么仗?” “嗯,嗯,是边境作战,具体的在我离开部队的时候,上级命令我封口。”我犹豫了下才这样说。 见我这样说,他们才没好继续问。 在做400米障碍跑时,指导员过来了,对我说:“小晨,能不能给全连做个示范啊?” “报告指导员,跑个400米障碍没问题,但说是示范可差远了。” “没那么啰嗦,跑!” 跑呗!在冲出去后,指导员向战士们介绍:“晨副排长,新兵时跑这个400米障碍就跑到过军区的记录,你们看见了,他的军事技术极其出色。” 看样指导员挺重视我的,是我的知遇伯乐。 给全连老兵做示范的是个红肩章,估计他们心里都不好受,但我也得硬着头皮跑,还要跑好,跑下来后,我又看到那些老兵的眼神变了。 和老兵一起训练,我还没哪个项目的成绩落下的,步兵技术是样样行,再露了手投手榴弹的功夫,50米外的一个圆圈,我投出去的手榴弹个个落入圈内,全营大概我是头一份,让我赢得了战士们羡慕的眼光。 投手榴弹,比拼投远的多,比投准的就不那么多了。这次是营政委过来问我:“小晨啊,你这手投弹功夫是怎么练的?” “报告政委,我当兵时就没顾投远,一开始就跟教员练投准。教员把他的经验全教我了,所以有个高明的师傅,我才有这样的能力。” “那也得靠练,才能投得远和准!”政委如是说,“来来,让我看看你的本领。” 政委让人在不同距离上画上几个圈,让我往里面投。妹的,上级不是在众多老兵前“烤”我么!我往30米、40米、50米的圈里投依然准,可往60米圈投就不哪么准了。不是我投不准,我可不想让大家看我像个投弹的机器。 “再来!”政委又有新招了,他让人往每个圈里再画上个小圈,要我往里面投,看我投的精确度。 “报告政委,这是投弹,不是打高尔夫球。” 我这个“高尔夫球”一说出口,引起了哄“场”大笑。有人没听说过高尔夫球,还问这是什么武器,更是逗得有人前俯后仰,笑个不止。 刚过来的参谋长凑趣:“这个红肩章太有才了。”他一时没想起我的名字,看着我的装束称呼我。 政委冷下了脸,“啰嗦什么!叫你投,你就投。” 乖乖,见到大老板不豫了,我赶快立正答道:“是!政委。” 不要惹政委生气,我只得好生去投,态度变了,行为也就跟上了,运好气,看住圈,一枚一枚地投,认真了,落弹点便密集了,一半能落进小圈里,一半落到了小圈外,贴着圈外沿。投成这样,战友们都鼓起掌。 政委脸上露出笑容,说道:“这个技术不错哈,小晨你可以停下来了。” 有了“老板”的话,我赶紧收手,还跑出去捡远处的练习弹,避开众人。 政委对在场的官兵说:“看到了吧,这是你们努力的标准。” 次奥!我又成了“逼人”的那把刀了。 回到寝室,我对信得过的人说:“手榴弹爆炸是有个半径的,哪需要投得如此准。再怎么准也不能从人家工事的射击孔投进去啊!”这是我的投弹观。 |
第285章 调整情绪 战前训练热火朝天地展开,但很多人还是扭不过心态,你想一个预备役士兵好么眼的转成了现役,却是来打仗,任谁也是想不到的。现在国家又没有受到什么敌对国家的威胁,怎么就去打仗了呢?令刚过上平民生活不久的前军人们不容易接受。 有士兵就问:“排长,你自己部队排里的士兵干吗去了,你怎么不带他们去打仗?” 面对和自己军龄差不多长的老士官,这个排长发不出火来,“我怎么知道到这里是带一帮爷呢!上级命令我来打仗,我还能挑选自己信任的战士吗?”他冷眼看了看身前这个壮实的大汉,又说道:“我看你来打仗确实合适,上级信任你,我没的说。” 这个排长说的话很艺术,把自己的火气表露出来,言语上又没有直接攻击自己的新下属。那个老兵听了,想发牢骚,可没啥可针对的,只得怏怏而回。 看到这个场面,我心里说:“这些军官还是有两把刷子的,没有直筒筒地训斥,但效果比训斥要强。” 训练之余,部队进行了战前的政治教育,晚上时间轮流放映那些战争片:《英雄儿女》、《上甘岭》、《董存瑞》、《钢铁战士》等等,还有反映中越边境反击战的纪录片,但我发现没有放映过反映那场战争的故事片,“难道是怕泄气?” 虽然有所疑问,我没对人说过,不想自己也成为政治教育的对象,我有这样的觉悟了。 每逢电影放映前,营长、营政委和军区的政治干部都会在全体军人面前说几句,讲评几句,进行军人战斗精神的教育,调动预备役军人转入战时状态的思想工作,这样的做法不落窠臼,还是见缝插针,应该说是有效果的。 可是,接触过社会上的林林总总,新入伍的老战士有情绪上的起起伏伏再所难免,我们当干部的都是认真面对,而不是逼迫和训斥。 当排里战士比较沉默时,我主动吆喝起来,喊叫着:“大家都是老兵了,怎么也该有点老兵的风范啊!唱支歌,提提劲头。”然后唱起了“打靶归来”,有股豪迈的劲头,唱得排里战士的精神有了提振。 唱歌嘛,确实有提气的作用,让人心气高昂的效果。战士们在训练间隔的时候唱首歌,转到下一个科目,精神面貌就焕发出来。 连长、指导员见我有点唱歌的水准,让我当连队唱歌指挥,带着全连指战员在训练来回的路上和每日晚饭前吼上几首队列歌曲。而且还要教几首最新的军旅歌曲,总政大牌歌手刚唱出,有着时代感,部队都是紧跟的。这方面上级提供的条件很及时,CD机、Karaoke、光盘、歌谱,等等,能够丰富部队精神生活的东西都有。 而我在队列前,有力而准确地指挥战士们歌唱的动作,自信而富有热情地挥动胳膊,让部队的首长看到,政委赞了声:“这小伙子不错,怪不得云南军区一定推荐他重回部队。能文能武啊。” 营长对政委说:“我看重的是他带来的那架侦察、预警仪器,似乎军队的制式装备还没有。这前去打仗,估计用的上,到时我也得了解了解,从咱们战场出来的东西,让国内的研究机关红红脸。”“妈的,搞遥感遥测的,听着就像尖端的东西。”营长老奸巨猾。 我能积极调整战士们的心态,可自己的呢? 一下从平民转成战士、从和平进入战争,并不是那么容易,就连我也有些不情愿。刚考完研究生入学考试,转眼到了千里之外,考啥好成绩也得泡汤。到得晚上也闷闷不乐,思来想去,有些担心自己的前途,甚至后悔大一时为什么头一热去当兵,引来无穷的麻烦事。 我的思想问题,也是在经过政治教育后才安下心的,正如政委说的:“既然当过兵,终身就是兵!”我还记得新兵训练时上级常说的一句话:“士兵的责任重于山。”可不嘛,那时是打击毒贩保卫边境,现在是出国作战保卫国家,哪一个不是对我们普通士兵的考验——生死考验。 军区的政治干部在讲评时说:“军人的本分是什么?就是要时刻准备上战场,杀敌打仗,保家卫国。难道还有什么其它新鲜的说法?”“有人问,现役士兵为什么不上?你们现在就是现役的军人,怎么不是现役士兵上呢?上级让你们参加这次出国任务,是经过慎重考虑的,一是你们的素质条件出色,二是你们以往的从军经历符合这样的任务,所以轮到你们出动,是你们的光荣和骄傲!当兵的是讲究荣誉的,是追求建立功勋的,这次就给了你们机会,不怕死的才能抓住这个机会啊!” 上级说这次出国任务是机会,确实是,这次到部队直接让我当副排长,可我连班长也没做过呢。上级首长信任自己、重用自己,肯定是给我提供机会,那就是浴血疆场,有我无敌,那就绝不能有孬种的表现! 我的爷爷战死了,我的姥爷九死一生是残酷战争的幸存者,我的父母也曾在边防部队守卫着国境几十年,日日夜夜地处在危险的边缘。那么我自然而然地要追随父辈、祖辈的脚印,英勇战斗,绝不后退了!我是用这样的想法调整自己的心态。 “哇,梅菜扣肉,我的最爱。”见到中午饭里安排了梅菜扣肉这道菜,让我食欲大动,仿佛一上午高强度的训练,因这道菜而不那么痛苦了。我尝了一口,味道很地道。我在心里感激着炊事员。 我如此轻松地谈着饭菜,又是大口大口地猛吃,多少减轻了同排战士的那份忐忑的心情,随我大吃的战士多起来。我还对他们说:“你们是不知道在那个偏僻的地方,想吃顿好的比登天还难。现在不吃,以后想吃也难。听我的没错!” 大部分同志还是将信将疑的,他们都是老部队出来的,哪经历过边防之苦,更别提想象异国他乡之苦之穷了。 下午,手枪射击训练,我在手枪射击中同样大放异彩。为独立营装备的手枪是59式,仿苏联马格洛夫手枪,实际并没有大规模列装部队。由于该枪性能在国产手枪中适合战场使用,故装备到我们这支出国的小部队。 这款手枪除特战队员熟悉外,连野战部队来的现役军官都不大适应,他们用的还是54式呢。而我在俄罗斯打过不少马格洛夫手枪,真真的是适合我使用的手枪。我们打的是50米靶,很多干部是双手持枪打,而我是单手举枪射击,打得极其自然流畅,仿佛抬手就射击,瞄准的时间极短。子弹全都上靶,弹着点还都在较高环数上。 排里的战士看到,都为我鼓起掌来,有胆大的,竟叫起来:“副排长厉害!” 我也挺嘚瑟的,用枪口顶了顶帽檐,用挑战的口气邀约:“有愿意和我比试一把的战友么?” 公然叫板啊!战士们看我的眼光都变了,“这小子扛着红肩章,是扮猪吃虎的架势啊!什么来头?” 看了我的手枪射击,在场军官竟无人敢跟我进行手枪射击比赛。其实不是没人,营长肯定就行,是拉不下脸。 我这样打绝非炫耀自己的射击本事,而是临战前训练,必须按实战要求去打,用不着藏着掖着,这样会给战友信任感,遇到了使用手枪的任务,你上就可拿下,而让手枪射击还不行的人员上去,完不成任务,还会遭到损失。 此时连营里的负责干部也注意到一个戴红肩章的打手枪无人能比,好一番新鲜,在他的认知里就算“红肩章”当过兵,什么部队会给普通士兵专门训练手枪射击呢?不过他们没有说什么,上级能够任命一个戴红肩章的人员担任副排长,那这个干部就一定有某种特长或是能力。 当然也有战士问我哪学的打手枪,我大拇指一扬,自豪地回答:“新兵训练基地,特战大队。”然后略作解释:“新兵训练到最后,我们有一批新兵经受了多种武器的射击训练;后来我还到云南的特战大队,由特种兵教我手枪运动射击,打移动目标的射击,枪法就是那时练出来的。” “副排长,你不简单,还去过特战大队。”听了这句话,我“唉”了一声,“人家不要我,我就没成为特种兵,摔了个大斤头。” 战士们看到我那副模样都笑起来,但觉得我跟他们都近了。要的就是这种效果,自揭其短,战士们会觉得我真诚。 晚餐时间到了,我怀着欣喜的心情走进食堂,就闻到东坡肘子这道菜的浓香。我禁不住对排长说了声:“好香的东坡肘子!” “你的神经有些大条啊!都要打仗了,对吃还那么感兴趣?”排长不解地说。 “我面对过牺牲和负伤,也经历过没吃没喝的战地生活,所以有好的伙食是保命的基础。”我低声说道,然后补了句:“排长,你得多吃,到时会馋死的。” 排长一怔,看我的眼光像是变了,自己的副排长太独具一格了,确实是有打过仗的气概。虽然他听指导员介绍过我打过仗,但他没有亲身的体验,听听也就过去了。如今,在营里普遍压抑的气氛中,我是最轻松活跃的一个,主动带动排里的战友正确对待参战,表现出了骨干作用,同时军事技能亦很突出,大家都看到了,让这个排长逐渐认可了我这个副排长。 说着话,我又大吃了一顿,满嘴是油,好过瘾! 训练期间,基地的伙食不错,根据我的观察,已经超出了步兵灶的标准。午餐、晚餐肉食品很丰富,猪肉、鸡肉、鱼、蛋轮番上桌,花样、质量都是部队伙食中的上品。上级首长用这种方式对我们进行补偿。 |
第286章 “出征” 临战训练进入尾声,部队配发了进入战区后的个人防护品,如防蚊防瘴的药物,预示开拔在即。 按理说,过去描写打仗的小说,这时应该出现的场景是,会有战士到连部打听,问什么时候出发,积极求战,诸如此类的积极性强的战士是多么了不起。我不知道在独立营有没有这样的战士,反正我们仍是努力地进行训练,让自己更强些,到了战场才有可能完成任务,活下来。 刚转入军人状态,谁也不想那么快地出动。 这不是消极怯战,也不是缺乏战意。好像我在解释的时候,就听见有人反对了,在旁说些不中听的话,“什么?”他说的话有些没听清。 “是说我们不像解放军!”我明白了!“怎么这样啊?”我很是不忿! “不想那么快出动就不像是解放军?”“我们可是带着参战任务在这里训练诶!”我不想过多解释了。 写小说的,把我军官兵描写得英雄主义杠杠地行,写成一听上战场就像打了鸡血一样疯狂,动不动就说:“我是一颗上膛的子弹,随时准备为了祖国发射出去,以牺牲自己,换取祖国的安宁。”话是没错,可…… 写网络小说的,把我军特种兵写得就像刀枪不入、钢筋铁骨的“超人”,只有他们虐对手的,哪有什么流血牺牲、浴血奋战!牺牲只不过是为了战友追求自己的妹妹。 妹的,我想只有如此的神兵魔将,才能到了那边战场,伸伸胳膊跺跺脚,就完成了军委首长交给的任何艰难无比的任务,然后解甲归田,到都市里找美女组后宫。真的,读了无敌特种兵不管因为落魄的原因还是承担了什么特殊任务,回归都市,攀上女高管、大明星,或是迷惑了纯情民女,或是赢得落难黑社会女首领的钟情,组建了庞大的后宫,令人羡慕,无比向往!都是男人嘛,谁没些“杂念”呢? 人家怎么写都可以,可是对于我们这些平凡的军人,能去想入非非么?说归说,当我们即将面临前面有未测的危险时,不管前面是什么危险,战斗的危险,生死的危险,大自然的危险,终归是危险!我们这些普通的军人,普通的中国军人,还是刚刚从预备役转为现役的军人,我们既经历了从军的历练,也在回归社会后有过打磨,在面对即将到来的考验时,有清醒认识,有畏惧心态,绝对是正常的。然而,我们实际的表现就是谁都没有后退一步,谁也没有想当逃兵,而是坚韧地迎险而上,具有正确的面对态度:练好兵,掌握完成战斗任务的军事技能基础。不管我们这些老兵有过多么出色的从军经历,曾经有多么出色的军事技能,但想到那些危险,都希望自己再强大些。难道这样的考虑就会有什么消减了自己的志气吗? 我是这样想的,少些虚浮,只怀有忠诚,就会产生克敌制胜的强大动力,就是一个好兵。 古今多少英雄,不是他们说的好,或是书上把他们描写的好,而是英雄们做出他们能彪炳史书的业绩。 这才是毋庸置疑的! 书归正传,我手枪射击露一手,在营里安排各班战士开练起手枪射击后,排里、连里向我讨教手枪射击技术的战士多了起来。大家都知道,除了侦察兵,普通战士用上手枪的时候,那都是最后的时刻,敌人打到近身了,战斗到了最后关头!那时能够用手枪有效杀敌,对于消灭敌人保存自己具有莫大的意义。 我向他们仔细讲解了手枪射击的心得和经验,让他们对照自己的体验形成射击技术的提高。我说的挺清楚的,结合了物理原理,用生活的语言讲出来,让战士们容易理解些。我因此在战士们心目中更受到了信任。 战士们不仅要自己技战术强,还要对自己的直接上级有强大的信心,在战斗一触即发时能坚决不折不扣地自觉主动执行你的命令,要知道关键时刻稍有犹豫就会错失战机,不是他自己倒霉,还会牺牲其他战士,导致任务失败。打仗是承受不了这样的失误与犹豫不决的。 我有意显露自己的本事,也有树立排里战士对我信任感的用意,要知道扛的“红肩章”就有不被老兵信任的天然道理。如果他们真是这样,我再怎样让他们服从都是徒劳的,这是我担任了副排长后就注意到的问题。 我觉得自己这样做,是有效的,而且还赢得了营、连首长的信任。即使上级已经向营连主官介绍过我的过往情况,但他们没见到我的实力展示,也只是种“听说”,并无实际深刻的感觉,自然在如何使用我时会多有考虑,而我就是不想让自己的连长、营长在用我时有任何犹豫,遇到战机,让我上就是了。 我在排里说话有分量了,便开始拉着7班和8、9班的一些战士开起小操,是有针对地带他们进行丛林行动的训练,比如行军、警戒、防毒物,甚至防瘴毒也是训练内容。 吴排长发现了我搞了超出训练大纲的科目,也跟着我练起来,他大概比我更了解今后独立营的任务,所以对我安排的训练科目并未反对,认为是该练的,上战场前多练什么都对以后在战场上有用。这就是有素质的上级对部下的宽容度。 战前训练紧张地进行着,每天都有练不完的科目,让我们这些预备役军人,不,刚转为现役的军人无暇乱想,按照上级的要求和标准进步。独立营大部分军人都是处在二十三四岁的年纪,还在生理上体力的巅峰,但由于一下就进入大体力的训练,让我们也觉得挺苦的,再来点小操,更辛苦了。所以到了晚上就寝前,我得给各班体力消耗大的战士按摩,从疲劳的状态中恢复。 吴排长对我说:“小晨啊,你好厉害,有你这个副排长,我简直看不到你什么不行,当然你还打过仗,这点我更不如你,到时你得给我把把关。” “排长,我没你说的那么神,就是当年在边境那个艰苦环境中锻炼出的。” 战士们在恢复,我也在恢复,我又向营里要求给我配个小医疗箱,按照我的设计要求去做一个。当我一提出这个事,主管卫生勤务的副营长愣了,从没听说一个排长要携医疗箱带队行动和指挥打仗。 “小晨啊,你什么都行,也不用事事都标新立异吧?”副营长劝我。 “我习惯了,以前在边防团,团长、政委都支持我带这个,没这个我心里不踏实,您知道我以前就有病,为了让我不犯病,就答应我吧。现在在基地好弄,一旦真的行动起来,再做这玩艺怕是不容易了。” “好吧,我和营里其他领导通通气,能行就按你的要求给你配一个。”副营长很痛快,没有再多说什么。 “谢谢副营长!”我向他敬礼后离开了。 我要加配医疗箱的事,在营里干部中间引起了小小的议论,有说不务正业的,有说不符合实战要求的,有怀疑的,有觉得张扬的,就是没有支持和称赞的。但营里的首长还是很慎重地对待了我的这个要求,向云南边防15团求证,接电话的是现任团长,我的老副团长,对我很熟悉的副团长。 他一听是149师打过去的电话,立刻要求把我送回去,说小晨可是我们边防团不可多得的战斗骨干。营长解释了上级已经把晨旭任命为我们营的副排长,正排级副排长,要改变得通过大军区,电话那边才作罢。然后,那个医疗箱,小小的外科手术箱,便配给我了。 到训练营地的第七天,我们没有什么活动,上级命令我们待命。 下午,我们看见营地进来很多车辆,又拉来200多人,他们全是现役军人。后来听说,他们是为我们行踪保密,特来顶替我们的,也是我们的后备人员。 这些人全部来自成都军区的老部队,在这里进行临战前的训练,除了另组建一个新的步兵连,其他人员都是以教导队形式组织一起训练,以后零散地向入缅部队补充。 吃过晚饭,独立营接到了出动的命令。当晚全营分乘下午来的带篷卡车离开营地,以连为单位,分头出发,上高速路连夜行军,次日晨到达云南省境内不同的单位,有仓库、有机关、有学校。部队在各处休息,夜晚继续乘车前进,下半夜时到达中缅边境的一处临时秘密营地,此时已经是临战状态了。 在营地,部队换上了某支武装的服装,迷彩服也不是解放军的,卸下了一切军衔和部队标识,一切有关中国的标志也都进行了处理;同时,宣布了总部派遣我部出国执行战略工程护卫任务的命令,独立营改称那支武装的独立大队。 该营地原有200名那支武装的人员以独立大队的名义在此秘密训练,而我们则是冒用该部名义到的邻国。 部队在此补充了弹药,沉甸甸的黄澄澄的子弹压在手上,也加重每个士兵的压迫感,我们明白就要离开祖国了,以后什么事都会发生。排里的战士小心地将发下的子弹、手榴弹压进弹夹和装进手榴弹袋。他们不是第一次做这个事,但这一次与以往截然不同,不是去演习,而是出征。 “出征”二字是指导员说的,他用出征来为全连指战员鼓劲。出征,那就是去打仗,但他忘了古诗云:“古来征战几人还。”出征从来不只是慨然之行,更有沉重之意。我在这里说多了。 我们在秘密营地补入了部分可靠和有较好战斗技能的那支武装的战士,每个连都补入了两三个。有了这些果敢战士,便于独立行动时的引路和与特区地方联系。这些果敢战士都喜欢到我部中战斗,和我们的关系极好,相处得像兄弟一般。 |
第287章 出境 1997年1月27日,太阳落山时,我独立大队全体人员以战斗姿态徒步行军,向边境开进。 半夜时分,大队来到边境的国界线边,在一处未有邻国边防军设防的陆路通道准备秘密跨过边界。在等待侦察兵开路时,大队官兵停下短暂休息,在祖国的土地上再多盘桓一会。 要知道这个时候离中国的传统团圆的节日——过年,仅仅10天了。这个时候,各路回乡大军都纷纷乘坐火车、飞机、长途汽车,甚至骑着摩托车,拖家带口,返回自己的故乡。这个时候正是亲人盼望游子归家的日子,而我们只能在祖国大西南这个不知名的边境上再往家乡的方向多看上一眼,都来不及多想念一会自己家中的亲人,因为命令下来,部队开始向境外进发了。 我在这个时候,真的没有想家想念未婚妻,而是对边境这边有几分留念。我曾在这条线上生活战斗过半年,是一段峥嵘岁月,又因为这条线而遭处理,惨淡而归;可现在这条线却什么都不是了!只能把我的心留下,留在祖国这边。 在跨过国界时,独立大队全体人员都很肃穆,脚步不停,步履坚定。很多人都双眼望向界碑,抱着对祖国不舍的心情,同时感到自己的责任和重担,义无反顾地迈出跨过国境的脚步。 近50年前志愿军出国时的心情我不知道,近20年前解放军打出国境时的心情我不清楚,我想我们这批战士和他们会有不一样的心态,但出国打胜仗完成任务的信念应该是同样的。 我是第一次在大部队的行列里跨出国境线,但我又不是第一次进入邻国,已经对对面的土地没有陌生感,而是一种理直气壮的自豪。“我又来了!” 来到此地,我不再是个人的单打独斗,而是军队间的搏杀,那将是一种怎样的局面,应该与在边防团第10连的战斗差不多吧?或许更为激烈,更为频繁,规模也更大。我在想着即将发生的战斗,可是没有打响的时候,谁也说不准战斗的样子。 走在陌生的国土上,想必很多干部战士都去设想将会怎样打仗,打什么样的战斗,这是不能不考虑的事情。 进到外国的国土上,前进中的队伍里更加肃静,大部分指战员都格外小心,紧张之态很是明显,没有人在队伍中说话,不仅是因为纪律,还有那份莫名的担心,担心自己的话语声会把敌人招来。可敌人是谁,谁是敌人?那样一种不清不楚又是一番沉甸甸地压在指战员的心头。 2连作为后卫连,我们3排又是总后卫排,副指导员跟在了我们排。根据分工,副指导员和排长带直属班和8、9班走在排队伍的前面,我带7班和狙击手杨洛走在最后面;我们35人全部是在高度的戒备状态,时刻准备投入战斗。而我又把7班分为两个组,路毕邦带四人在前,我带四人在后,实际我是走在全大队的最后一个。此时我身担大队后卫的责任,仿佛这一辈子都没有这个时刻的责任大,压力大! 我不时地向后扫描,查看有无被跟踪的迹象,但我最担心的是对手埋伏在路旁,放过整个大队,到时专打我们后卫。于是,我看着道路两边的植被后面都仿佛隐藏着敌人,黑影瞳瞳,有时我就感到那后面真的有人隐藏,汗毛都竖起来了。然后我通知路毕邦做好后卫的掩护,杨洛保护出动的四人,自己带谭军、曹迪、郝雁飞交替掩护,扑向我怀疑的地方,查清无人埋伏才放下心。干了两次后,把老杨留下,谭军他们三人换到前面,让老路带伍磐固、林树秋过来跟我继续押后和搜索。 天渐渐亮了,出境第一夜熬过去了。我和7班在一夜行军中经受了考验,也折腾了一夜,却锻炼了暗夜环境下小组配合查敌的战术。 7班战士让我折腾得有些疲劳了,不过他们没有埋怨,虽然每次都是扑空,可我的小心让他们见到我的负责任。反而在我的带领下,他们所做的战术配合,还让他们提高了暗夜行动的能力,算是收获吧。 谭军问我:“副排长,你为什么会做出搜查路途两边区域的决定?你当时真觉得那里会藏有敌人?” 我回答:“我并不觉得一定会藏有敌人,只是出于小心而做出的防御动作。以前我在边境伏击毒匪就干过这样的伏击,所以遇到我们行军,在主观意识上也得做出些什么动作,即使扑空,也求得保险;如果有敌埋伏,不使我们遭到突然袭击。” “你这是实战熏陶出来的啊!” “是特种兵的战术教官传的,我们有一次搜索侵入边境的武装匪徒就是这样干的。” “两人配合两人掩护的战术组合挺让人感到行动起来有依靠。”谭军有所领悟地说。 “这是最简单的搜查掩护战术,以后我们可能总会用上。” “副排长,看你干这个挺熟练。” “以前我都是跟着的,现在赶我这个鸭子上架,不得不多操心、多费力,既是保障部队,也是主动保护我们自己安全。刚过来,不熟悉这边的情况,小心无过,就是辛苦。” “把小命留下,还叫辛苦?那些不辛苦的,都是没脑子的,送命早的。” “你的说法很正确。” …… 天明后行军,吴排长带8班轮作后卫,我带7、9班继续行军。再次上路,走在行军的队伍里,我不像很多战士那样紧张,而是警惕地关注着路边的一切和排里战士的情况,不时地帮排里战士一把。热带雨林里的山地行军,很多战士还不适应,在憋闷的环境里很快就会累的,到了白天这样的情况会更严重。 虽然我的行装在全营步兵里是最重和最多的,背上一个超大的背囊,腰左是医疗箱和水壶,右面是枪榴弹发射器和匕首,挎包被我打到背囊中,里面有干粮。可是看到战士坚持不住的样子,我就把他们的武器拿过来,帮他们扛一会,曾一下扛过三支步枪。这样的动作拉近了我和战士们之间的距离,“副排长就是副排长,即使是红肩章的副排长,那也是很厉害的。”很多战士如是想。 我的表现,十分出乎连队干部战士的意料,不要说军事技能,就这充沛的体力、山中精灵的样子也让战士们十分纳闷。从部队出来的老兵,一般不大看得上军校的实习生,认为他们“嫩”。我虽不是军校生,之前在他们眼里是戴红肩章的,就认为是刚从军校出来的实习学员,有的认为我是来“镀金”的,现在他们再不这样想了。 我的表现征服了排里、连里的干部战士,一个大学生竟比多年服役的职业军人还轻松自在,体力超强,能够前后照顾本排,绝对获得宝了。当然,是不是真金还要到战场上的血与火中试试,连长就是这样的想法。不过,我不在乎啥子实战,都是玩剩下的了。 大多数、绝大多数独立营的干部战士,他们没有参加过实战,走在异国他乡,心中的忐忑,都在表面上显露出来,所以我这样的轻松表现虽然突出,但我仍然觉得其实我并没有什么,就是比他们多些战斗的经历。 在向导的领路下,部队于上午10时前到达一个山村,停下宿营休息。 我们没有扰民,在村外野营,连营帐都没支起。只是炊事人员除架起野战锅灶,也由果敢战士陪着到村里借锅灶做饭,给连里人员煮了稀饭,热了野战餐盒。 队伍停下后,可以看出很多干部战士因为紧张,过早的疲劳了,精神似有萎靡。这是很正常的,队伍中的大多数人还需锻炼,才能适应进入作战状态。而排里的战士看我还是那样精神抖擞的样子,有些吃惊,“一个实习学员咋这般精神呢”的疑问在他们心里不住地问。 吃饭时,我对提如此问题的战士说:“这真的不算什么,想当年我在边境巡逻,走的路远比这条路难走多了,爬陡壁,滑溜索,在暴雨中巡逻时洪水就跟着你的脚跟,得拼了命地往山顶上爬,那才叫难呢!” 我又向他们解释:“我是在丛林中锻炼出来的,慢慢你们也会行的。放松紧张的心情,就不那么容易疲劳了。” 不经意地向战士们漏点以往的经历,让他们明了:我能当这个副排长,不是因为我是红肩章,而是我曾在丛林中闯出来的。能那个爬陡壁、滑溜索就让战士们服了,排里有黔贵、滇南省的战士,对这两种本事的难度都是知道的。 “副排长,你以前不是特种兵吧?” “不是,我在云南边防15团服役,七班易宪瞿和我是一年兵。” “原来这样!哪你怎么挂红肩章呢?” “我是大学生入伍。” 他们的眼光看向我,都觉我不值了。 再次前进时,独立大队为缩小目标,便分开以连队为单位行军了。此时连长已看中了我的能力,命令我带一个班作为尖兵班走在全连队伍的前头,我挥手轻喊一声:“七班跟我来。”迅速走到了2连行军队伍的最前面,展开了尖兵队形。 我走在最前,身边是当地向导和携带排通信器的杨保新;班长路毕邦带四人和一挺机枪跟在我的后面,副班长谭军带二人为一组在后面保护。 我边走边与向导低声交谈,摸清前面路上的情况,以帮助我及时判断前面是否有危险。为照顾大部分人员,我一直保持了一个速度,匀速前进,让后面整个行军队伍能够保持队伍完整,能及时应对突发情况。 看到杨保新背着武器和排通信器很疲劳的样子,我便把那台通信器背到自己身上,亲自使用。他再累些,我就让他到谭军小组,走到尖兵后面。想必他的紧张也来自尖兵的位置,走在最前面他表现得很紧张,有些不符现役军人的身份。 我并没有用那个小的仪器,怕电池里的电过早消耗掉,真正遇到敌人就没法用了,还是靠当兵时形成的行军搜索习惯,把眼睛、耳朵、心高度调动起来,观察、耳寻、感知,遇有情况迅速判明。 我们尖兵班这样一直在全连最前面领行,走到下一个宿营地点。 |
第288章 在“三不管”地区行军 在缅东部行军二天后,大队要离开有着较好群众基础的特区,即将进入所谓的“三不管”地带,与游荡在那里的邻国内各种武装交火的可能性大大增加了。 然而,连续两天的行军,吃不好,休息不够,独立大队官兵比较疲乏,大队首长担心人员的战斗力不足,难以应付困难的情况,适当地改变了行军计划,在特区边境停留一天,好好休息,恢复体力,准备作战。 为此,各连都搭建了营帐,不再露营了。虽然只是一天时间,也让战士们能够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营帐竖起后,以班为单位,进到营帐里睡觉。 连里犒劳7班作为尖兵班的幸苦,免去了7班的一切勤务,让我们踏实地休息一夜。7班战士得知这样的安排非常高兴,比立了功还高兴。显然,入缅以来,短短两天,部队的干部战士就知道能够踏实地休息是多么的不易,又多么渴望能有一夜完整的睡眠。 吃罢晚饭,7班的8个战士就钻进了营帐睡下,很快鼾声大作,显然他们都很累了,快累到极点。可是跟着我,他们肯定是咬牙才坚持下来的,却没一个人叫苦叫累,让我感动,他们是多好的士兵啊! 苦、累,在我们眼里算什么!谁叫是出来当兵的呢? 他们是进入梦乡了,可是待我钻进被窝,9个人挤在一顶营帐睡觉,脱了鞋和衣服,营帐里的味道可够大的,汗酸味、脚臭味、口臭味,混合一起要在平时,不知多少人受不了,尤其是讲究卫生的基层连队,那更是很少出现的。可现在一起上来了,也没人计较,大家都是味在其中、臭在其中、脏在其中,谁也别嫌弃谁,都是一样的脏臭和有汗酸的味道。 战地苦,战地苦才刚刚开始! 休息的这一天,大队吃了三顿现做的饭菜,尽管是用罐头做的菜,但经过炊事员的加工,在我们嘴里也是美味佳肴,干部战士全都高兴地吃饭,如遇珍肴!这时他们也想起了我在临战训练时对提供给我们的好饭好菜的那种稀罕劲、那种享受劲,没有切身的体验,那般反应是表现不出来的。 说是“美味佳肴”的享受,能达到如此的效果,不是瞎说,确实是指战员真实的感受,在于一是休息好了,人员都得到彻底放松;二是饥饿,连续二天吃野战食品,进行长途山路行军,体力消耗大,又得不到充分的补充,自然吃起现做现炒的饭菜,不管质量到底如何,也觉得是种享受。 大队人员都是老兵,军人的作风体现深刻,就这一天时间还有人洗澡、换衣,让自己清爽些。上级并没有制止,但要求在洗澡的地方要放好岗哨,不要被匪徒打了黑枪。 嘿嘿,去洗澡的人真多,把条山溪水都弄脏了。我巡逻回来看见,心说够不要命的,也不查看水里有没有特殊的生物,别患上莫名的疾病,治不了就麻烦了。可是人家洗都洗完了,我也就没说什么,但是嘱咐了随我出去的老路,让他不要凑这个热闹,在外小心点,以防溪水中有不明生物致病。他是陕省人,对于洗澡比南方人的要求不高,很理解地点了点头。 那天上午,我向带队的副政委请示,带了向导、路毕邦出去侦察巡逻,看附近有没有环伺我们这支队伍的其它武装。连队人员可以休息,我并没有,因为以后要在“三不管”地区行军,更需要小心,多做些准备不是麻烦事。 “小晨,你的想法好,虽然有营侦察排在前面清路,但谁知道那些杂牌武装会不会又溜进来,这里是人家的地盘,我们初来乍到怕是封锁不住所有的通道。”副政委肯定了我的想法,表示了他对形势的判断。 在我看来上级头脑是很清楚的,对于他的指示遵守就行。 “小晨,你在这边活动过,比我们清楚对手的脾气,你就多担待点,发挥好自己的作用。”连长交代我。 “是,连长。” 出去一走,邻国内部的景色另有不同,这边显得更为荒凉。我们走的并不太远,只是为再次上路有所思想准备。 下午,山间空气不那么闷了,带队的大队副政委命令二连启程,开始行军。这次我们按照上级的指示,没有走大道,是秘密开进。上级强调秘密、以最小的影响进驻施工工地。这也是邻国军政府要求的,他们也要那个面子。所以,我们独立大队就要忍受很大的困难,承担较大的危险, 皆因一切需要靠我们自己,不得不格外地小心谨慎,时刻准备打仗,而且到达目的地才能得到补给支援,也加重了部队行进的困难。 进入了“三不管”的地区,我们看到为了种植罂粟,山被砍秃了。现在禁毒,那些秃山没有人开垦,长着茅草,一人多高。行军走在其中,遭遇伏击将很难立刻展开反击。大队副政委、连长都紧张起来,放出去屏护队,驱赶可能的伏击者。廖副连长也到了前面,和我们尖兵班一同行动。 尖兵们都把突击步枪对准了前面,但我没有,我仍把注意力对准前面的路途,力争集中精力,有什么危险能够及时发现。 “小晨,你是不是背的东西太多了?” “副连长,没事,特种兵比我背的东西还多。” “乖乖,你和特种兵比呀。” “我发现咱们大队有不少的前特种兵,咱大小是个干部,也不能弱过他们吧。” 旁边的老路插句话:“别跟特种兵比,特种兵也是兵。” 那意思是干部就得跟干部比?老路这个“兵”字有意思!要我说,特种兵也是兵的“兵”字后面得加个字:“王!”特种兵也是兵,没错,特种兵还是兵王呢!大家都这么说,所以对特种兵怎么理解,个人有个人的认识。 走过了这片荒山,又进入丛林。山路上,哪里有山路,是在趟路!山坡上的枝枝杈杈,严重阻碍我们队伍的通过。我拿起一把砍刀,砍断影响队伍前进的枝杈和荆棘,在丛林那样的蒸笼中,挥汗如雨。作为全连尖兵,7班的战士更是比我还艰辛,开辟通路极大地消耗了他们的体力。 最后,队伍到来比较缓的山区,山坡上的小路,一无遮挡,视野开阔。在这里更怕伏击了。 我停下了脚,对廖连副说:“副连长,拿出望远镜,观察观察呗。” “哬,你指挥起我了。”老廖开玩笑地说。 “不、不,不是。”这可承受不起。 我就是下意识地对副连长一说。 他仔细看了一圈,便把望远镜递给我,“小晨,你也看看,不许应付,发现些蛛丝马迹。”廖副连长对前面的地形也有怀疑。我按照上级的吩咐,把望远镜放到了眼前,把当副连长观察时我用肉眼不能确定的几个位置再看上一遍,便往更远的方位望去。在望远镜里看,看得很清楚,我也没多费时间,心中有数了,然后赶快把望远镜还给副连长。 “看的好快呀!” 在副连长说着的时候,副政委和连长到了前面,看了前面的地形也都吸了一口凉气。他们问了句:“前面是什么情况?” 副连长向两位直接上级报告了我们观察到的情况,连长决心下得挺快,决定派出一个班登上山脊,控制制高点,架起通用机枪掩护全连前进。 连长未等上到山脊的班到位,立刻催促尖兵前进,并亲自带队。在这里行军,我们更加小心,枪都挂在脖子上,枪口朝前,随时准备射击,对付敌人的袭击或对我们的伏击。连长和我走在最前面,隔开些距离,快枪手伍磐固端着81式紧随我们充当掩护。连向导都在我们身后,必要时才到我们跟前为部队指路。我携带通信器让连长随时可与副政委、指导员、副连长通话,向他们汇报前面的情况。 我们3排7班在连队行军队伍的前面充当尖兵,排主力在副指导员和吴排长的带领下,成为全连后卫,亦是小心地护卫着连行军队伍。此次开进,连长充分使用了3排,俨然将我们排当成了全连的主力排。 由于在目视、望远镜中仔细观察了前方情况,再上路我走得很坚定,没有什么犹豫不决,使整个队伍较平稳地向前移动。只要队伍不堵塞住,一旦发生交战,很快便能展开。各排也接到命令,战士们都将枪口抬起,随时能够战斗。但通过这条路的时候,什么情况也没有发生,而较快速地通过,二连在路上并没耽搁。 当时我们各方面情况不明,又是刚组建的连队,全连上下十分谨慎,或许小心得过分,造成精神紧张,就容易疲劳,很多战士是咬牙行军,保证自己不掉队。 在“三不管”地区,一路上我尽量保持精神饱满,即作尖兵,也作宿营游动哨兵,每次都多走出一两公里前出侦察、巡视。我要对自己的连队有负责的态度,自己辛苦些也让连队里的指战员多一分踏实。 和我一起向外巡查的人员是我挑出的体力好的战士,有路毕邦、谭军、伍磐固、曹迪等,每次都带其中二人。这个任务危险性较大,能和我一起出动,也是对他们的考验。多出些勤务,容易让心态上逐渐适应战地氛围,会让他们尽快放开自己,一旦打起来更能发挥出他们的技战术能力。而我所展示出的自信和熟练使用侦察兵战术动作的能力,也让他们信任我,愿意和我一起出动。 经过三天四夜的连续行军,独立大队各部分别到达了目的地——中国在邻国正在修建的战备建设施工工地。 |
第289章 到达工程区 我们二连首先到达工程区,工地的领导闻讯,赶快出来迎接。副政委和连长、指导员他们上前与来迎接的领导见面。 我们尖兵班很自觉,立刻分散开,在首长周围充当警戒;连主力队形保持完整,在工地边原地待命,没有人随意走动。虽然穿的是九户军的服装,但依然保持了解放军的严整和素养。 工地领导也为经过长途行军的独立大队指战员的精神状态感到满意,看见我们仍是神情专注,警惕地履行职责,全无那种疲劳后的松散表现,称赞了149师是支光荣的部队,坚强的部队,可以信赖的部队。 我在不远的地方听到,估计副政委、连长、指导员他们是舒服的,可是到底有多少人是149师培养出来的呢?好在底下的战士听不到,也不会做何想。 过了几个小时,独立大队各部陆续赶到工地,都是在指定时限完成的开进行军任务,开局的结果不错,说明这个新组建的独立大队是有战斗力的,情况报到国内,上级首长始放下心来。 大队到了工程区后,隶属关系立刻交给在工地的军方指挥组,被分配到工程区外围,各连开始构筑自己的防御设施和阵地,包括生活设施,担负起工地的保卫任务。 这时大队首长按照指挥组规定的防御区,在工地周围勘察地形,制定工事规划、火力布置,就见一批军官在工程区四处忙碌。 部队则在一处山坡上坐下休息,等候吃饭,到达工程区后第一顿饭,是由工程区灶提供的餐食。大家无事,回顾起长途行军的困难,让战士们很感慨。休息了那么一会,众兄弟就活跃起来,基本看不出长途行军后的疲沓。 很快战士们又聊起了来到的这个地方,有问我这里是邻国的哪个地方,我苦笑一声,“没有看到过地图,哪里知道这是邻国的什么地方。”接着说:“既来之则安之吧。” “原来说戍边,我们这是戍什么?”一个二级军士长似说似问地吐了句话。他来自西凉,是21集团军“老虎团”的老兵,比我资格要老。 他这句话很朴实,代表了很多战士的情感,我们这次任务除了是军队赋予的外,深层次的意义是什么,大家都有些追究。上级一直没有透露,但到了这个地界,不解释怕是战士们会有情绪的。现在的兵不好带啊! 在这里,我们终于弄清了独立大队在缅的任务:针对美国开始对邻国的制裁和可能的有针对性的破坏活动,保卫正在建设中的前进基地。这个前进基地是位于邻国中东部的一处可以进行军事人员补给和物资储备的重要兵站。兵站的守备自然需要中国军人承担,中国与邻国签署协议,缅方邀请和支持中国以支援其经济建设的名义实施对前进基地的保卫。 独立大队就是按照这个协议来邻国的,而且是以志愿人员的名义,实际为基地建设工程的护卫。这项工作一年前就着手进行了,总参有关部门对西部的预备役人员进行了逐一筛选,选的大都是参加过边境反恐、反分裂、反毒战斗的作战人员,以及当年复员的部分军人随着转为预备役,即征召入伍;同时是一次实际的战争动员检验。对于我们这些有相当强战斗力的预备役军人,到国外战地再次服役,国家给予我们的薪金补贴亦很优厚。 到了这里后,确实了解到基地施工所面临的危险,已经到了不得不安排自己部队保护的境地。施工方的护卫部队武警已经与敢于袭击施工工地的匪徒交手过数次,所以趁美国对邻国制裁的机会安排有掩护身份的中国武装人员迅速入缅,担任最外围护卫是一种恰当的安排,否则身穿武警制服持续在他国国土上动武,一旦事态扩大,会影响到国家的形象。 我们便有了九户军独立大队的身份,反正九户人就是汉人,在邻国东部特区中有不少的来自中国的人士,我们以九户军人面目出现不算是违犯这个法那个规的。 话说回来,这个在国外的军事工程,确实战略意义重大,是为更大的经济能源工程准备的,到时那个大工程一开工,其经济战略意义更会惊骇整个国际社会。或许读者已经明了我所指的是哪个能源工程了。 就这个军事基地建的位置来说,也牵扯了邻国政府和东部各特区的关系,作为其间的一个比较中立的钉子,成为他们之间的缓冲。这个位置离政府控制的区域近,却又在“三不管”的区域内,当时选址绝对是有学问的。所谓“三不管”是政府管不了、特区管不了、哪个势力都管不了的一片地形非常复杂、处在各方争夺重点地域之外的地方,经济落后,居民剽悍,可是随着这个中国基地建成,这个地方会慢慢得到开发。而有了现代经济活动后,邻国政府也是乐见的,更便于人家深化在这块地方的统治权。 全大队集中后,我和尖兵班归建,身上的责任顿减,深深地吐了一口长气。3排在这次长途行军表现出色,到了目的地该是表扬战士的时候,排长开了一个总结会,做了全排行军过程的回顾,除了表扬了那些表现出色的战士,也让全排人员收了收心,提振全排同志面对困难的态度。 这个工作虽然老套,可是实用啊!即使都是老兵了,也吃表扬这样的工作方式。落到我的身上,同样也有效。 大队对二连能够独自快速开进,第一个到达目的地的结果予以表扬。副政委向大队介绍了二连开进中的表现,特别提到我一路上走在前面,始终充当尖兵,行军节奏掌握较准,有一种指挥员的成熟,所以大队首长把我叫去,对我的突出表现表示了充分的肯定,并要求我戒骄戒躁,配合排长,带好全排,完成上级赋予的各项任务。 领导的水平就是高,要把我牢牢套住,可我还傻乎乎地往里钻,一点也不给自己留有退出的机会。我特么没记性,遇到有考验的事就往上冲,不知自己终究要的是啥。就这样自己以玩命的劲头把自己留在了邻国,留在了战场。 当时我没有这样的意识,过了一年,预备役人员就开始陆续退出现役,光荣回国,由国家做了安置。如果我不是那般努力,是不是也会和他们一起回国,又出现在“西电”这所大学,光荣毕业,成为一个先进雷达领域里的工程师呢?命运将我抛去从来也没梦到过的职业——在从军路上,一直承担着秘密作战任务。 工程区这里的自然条件真是艰苦,是荒芜人烟的地方,超出了大部分人员的想象。对于我,又像是回到了一如当年的边防哨所。在无基本住宿条件、无电、无水,天气闷热潮湿的环境下生活、作战,对很多人来说是很难熬的日子。如此条件,也给指战员带来了新的思想问题,“要在这荒山野外生活多久啊?”畏难情绪的发生是普遍的现象。 在和排里战士为自己造窝时,我和他们诉说起当年在边防哨所的情景,说道:“从野战宿营的角度看,我们建的这种窝棚可比当年我住的哨所营帐强多了。那是山沟底下,很容易起瘴雾,人染上对身体影响很大。现在我们住的地方就没这种危险了。”我俨然像个专家似的向身边战士评述这里的环境。 可战士们都是明白人,我说比我以前的哨所条件好,可他们听到后是这样想的:这窝棚能与我们的营房比么?生活条件艰苦是明摆的,可不是你个副排长能把我们忽悠住的。战士们看我的眼神,让我仿佛感觉是看傻子。用谭军的话:“副排长,你就少‘忆苦思甜’啦,说多少也得解决生活上的困难,打仗那是没法子的事,可是生活嘛,国家、上级只要投入,我们就可以得到改善。” “卧槽,是你说的道理,你们懂的比我多,我的思想太简单了。”我也不是真傻,别人一提,我立刻就想到了。 所以凭我的思想工作能力,这指导员的工作真难做好,但终究是得到了二连和大队的肯定,“这个大学生副排长不错,觉悟高,立场坚定,原来还怕他带头喊苦叫难,我们不了解他。”“上级安排的这个基层干部真是不错,各方面都很突出。”这些说法是大队长和大队政委交谈时说的,后来听到他们对话的一位军官私下告诉我。 大队在向上级汇报时,突出地指名表扬了我。因此我入缅后一直得到滇南省军区、锦官大军区、总参指挥组的关注,后来能得到快速提拔,并不单是我打仗好,还有一系列在战地的表现在内助力。“能在最艰苦的时候给部队起到主心骨的作用”,这是一句评语,也是上级超越提拔我的重要理由。 我能够对下级做吃苦受罪的说服工作,能够在艰苦环境中无所谓,可读者们应该记得:前几个月我还是飞来飞去、车接车送、住高档酒店、吃豪华饭店的大少爷,身穿名牌,出手阔绰;可考个试便全变了,我也挺懊恼的,连前途都莫测了,所以我凭着一种对自己排的责任感所做的思想工作实在说不出什么高明的道理,只有让战士们诟病的老一套。 战地的生活就这样开始矛盾地往下过了,这时真没空闲想那么多的事,什么前途、命运根本顾不上,还是先顾顾自己的小命吧。 让我内心小小激动的是营长让我给他演示我那个非制式生命探测仪,当他看到仪器的发光指示灯闪烁时乐了,因为在丛林里根本看不到约150米外的哨兵,这个仪器能够确认他在! 这个东西在营长眼中至少是能够预警,能够及时发现远处向警戒阵地靠近的不明生命体。为什么说是生命体呢?就是因为这个玩意太低级,尚不能专门辨别人的生命迹象。但这就足够了,足够证明它是一件有效的侦察探测仪器,人的运动速度比一般大型动物的运动速度要慢,通过生命探测信号在仪器上停留的长短就可区别出人或是动物,当然也有误判,但不会出现大错。 营长拍了拍我的肩头,问:“小伙子,你怎么认为当兵后会用到这个东西?竟然不顾命令带来了!带的好啊!别说,你对那个参谋说的话太让人鼓舞了,‘它将是我军的装备!’可不吗,军队需要这样的装备。” 营长的话真是一锤定音。 |
第290章 首次遇袭 刚到工程区,我并没有感到有什么特别紧张的,工程施工现场有武警警卫,我们只不过加强了警卫力量而已,那时我并没有意识到战斗会来的如此快! 我想差了! 对手察觉到了有一支九户武装过来保护中国的施工工地,在派出便衣过来侦察后,真的错把我们当作了“九户武装”,想趁我们立足未稳偷袭工地,来一个“下马威”。 来的探子到的是我们3排的警戒区,当时九户战士只一人在哨位,我便陪他过去,阻止那个缅人继续进入我们的防区。 “老乡,不要走了,这里是我们九户军的防区。”九户战士用缅语说。 “这里是我们的地方,凭什么不让我进入?”那个缅人探子用话语试探。根据我以往的经验,有时他们耍赖,中国边防兵挺难应对。 “凭什么?凭政府允许我们来,有不服,你找政府去。”我用缅语回答。 “凭什么听政府的,它收过我的税?”他还叫板,民风够剽悍的。 “那凭这个!”九户战士也挺有脾气,拍了拍手中的武器。 “算什么呀!”那人扫了眼五六式冲锋枪,挺看不上地走了。 当我们回到哨位上,9班长秦德往我胸上轻轻击打了一下,“副排长,你缅语挺流利的!”秦德是滇省东部的少数民族,不会缅语,但在服役时听过。 “当年一个境外老乡会汉语,天天跑到哨位上教我说缅语,会说,不会写。妈的,记性好,还没忘。” …… 估计那个探子对“五六式”的印象深,回去汇报了,便造成了对手的错觉。在我们到达工程区后的第三天夜里,敌人便打来了。没有想到我们这支武装竟如此快地了解了当地地形,做好了防卫的准备,敌人在我们手下吃了亏。 那一晚,我们排因在行军担任了大量勤务,刚到营地时上级没有安排夜间执勤。夜里突然响起了枪声,是我方哨兵先敌打响。我方开火后,对方也不示弱,噼里啪啦施以密集火力向我方的哨位攻来。 一帮武装匪徒上来得挺凶猛!但双方交战都是仓促应战,只是枪响得紧,对手并无什么进展。 枪声响起后,我们3排全体人员立刻披挂好,集合一起。听见从不太远的地方传来的持续不断的射击声,枪声不是射击训练场上单方向那种,是交战发射出的震响,你来我往,听到耳朵里那感觉绝对是恐怖,很多战士很紧张,头一次面对战斗,是对每个人的强刺激,心理产生情绪波动很正常。 对我这个老兵,听过很多次对射枪声的老兵,心理上没有那么紧张,我很想劝身边的战友别紧张,可我知道这时如此说是没用的,也会让战友心里的负担加重,索性我在一边静静地观察着他们。 战斗命令很快下达,我们3排按照大队命令,立刻向敌后迅速穿插迂回,堵住来犯之敌的退路。大队就怕敌人一触即退抓不住,失去这难得的歼敌机会。 指导员让我带了7班走在前面,先行出发。在集合整队时,我观察了该班战士,他们虽然紧张,但外在表现是镇静的,能做到这样就好。 我边走边要求7班人员行军时保持最小的声响,不许说话,随时投入战斗;特别嘱咐先把保险打开的,枪口一定保持朝外,别走火伤了战友。在丛林中,为能保持速度,我要求后面的人踩着前面人的脚印走。因为这个走法竟把后面的两个班甩下了。 第一次战斗,又是带了一个班的兵力,让我兴奋起来,一手拿了砍刀,一手端着枪,走在队伍的前面,一边带路、一边开路,还要时刻感受敌人的情况。我把感觉全都释放出来,争取先敌发现、先敌突击。 7班长路毕邦是“老虎团”的特战老兵,本身作战能力强,也有一定丛林训练经验,和副班长谭军把全班带得临战状态最好。谭军虽然是初上战场,骨子里有其父当年打越南的血气,头脑灵活,临战沉着。有了老班长的传授,班里战士丛林行军能力进步很快,“刷刷”地随我快步向前。副班长谭军压后,用小棍子拍打前面的战士,督促他跟上队伍。在不知不觉之间,先头班拉下排主力近500米的距离。 我们绕路而行,且山里没路,被各样的植被阻挡,极为难行,7班战士未到战场已经大汗淋漓,气喘得如风箱。而他们看到最前面披荆斩棘开路的我,像个没事人似的,立刻压抑下自己的狼狈,看着我等候命令。 我们是听着枪声找到来敌后方的。当7班绕到武装匪徒后面截住他们的逃路时,这伙敌人见攻不动,自己有了伤亡,而且对手上来的兵力越来越多,已经害怕向后退却了。我们还没有布置好阵地,敌人就退下来。 看到敌人在前面闪现,我暗骂道:“妈的,七班上来的真是及时!可主力还没上来,以寡敌众,怎么打?” 不好打也得打!怎么能让敌人逃掉呢。 敌人撤得很急,离我们很近了,不到40米,我手急眼快抢先开火,向匪徒打出一梭子子弹,以一个扇面的火力压制敌人,为7班战士展开和进入战斗赢得时间。我打出的子弹打中了跑在前面敌人的一个头目,使缅匪一下炸了。在我的突击步枪打响后,机枪手易宪瞿也开了火,连续不断的射击压制了敌人继续突围的行动,敌人大都伏下身体与我们枪战。 敌人撤退的势头被遏制住! 我们就是一个班的兵力,但我仍然命令7班战士坚决堵住敌人退却的道路,并向副班长谭军下达了带机枪组封锁住敌人撤退通道的命令;然后我和路毕邦各带两个战士展开在山路两边,向退却的匪徒开火。我就少说一句:班主力展开后,机枪组立刻转移阵地。这真他妈的让我羞愧! 双方在狭小的山道上激烈交火,枪火在草丛、树丛里不停地闪现。而对手火力很猛,虽掩护火力尚未展开,各种突击步枪的射击极为密集,打在了我们身边的地上、树上、草丛中,甚至压制着我们抬不起头来。 打过数次仗的我还没有被敌人压制成这样,让我火窜! 我抓住对方的枪火闪起时的短暂机会,用点射快速射击。然后,我注意到和我一同战斗的曹迪、林树秋打得很稳,也都是用点射,打打闪闪,杀敌与保护自己处理得很好。我放心将二人放在这里,嘱咐了他们:“坚持在这里,机动作战,不许后退,等候主力上来。相信主力会很快上来!”然后,我又到摸到老路那边与他商量破敌之策。看见他带着两个战士沉着应战,相互掩护,不时地打出一个点射,对敌杀伤。战后他们这边发现打死缅匪七人。老路边射击边分神保护那两个战士,并不断对他们下达命令,指导他们射击和隐蔽。我很放心这一翼。 我到了机枪阵地,这边已经牺牲了一个战士,谭军接过机枪也是不时地移动位置射击,不能让敌人过快地消耗我机枪组的有生力量。我随他们对敌射出了几枪,逼迫向山道冲击的敌人不能猖狂前扑,掩护机枪组找个隐蔽点的射击阵位。但我见此方法不足以制敌,于是,我对谭军说:“你带机枪组在这里顶着,我杀进敌人队伍中拖住他们。”然后在夜暗中以迅速的潜行悄悄插进敌人队伍里,混进敌人中间搞乱他们。敢于孤身杀入敌群中,也是因为这时增援人员已经上来了,我能感觉就在机枪阵地后面不到50米的位置。 这帮匪徒见有人堵住了退路,一部分人散开进入山林,企图迂回我们,不过遇上了我。我见有匪徒向山坡边小心推进,便埋伏下来。当他们越过我时,才跟着他们同行。我贴近了离我近的那个,突然蹿起,从后面贴上,用匕首割断了他的喉咙,然后轻轻放下尸体,缴获了他的武器,一支AK74步枪。这枪我曾使过,拿起枪就能打,抬枪指向前面不足十米处的一个毒匪,枪口到位,扳机扣下,“乓”地枪响,那人向前扑倒;再打,他身边不远的毒匪亦被打中。我赶快就地扑倒,倒下便滚到草丛里。 我在草丛里向附近巡看了一眼,似乎毒匪并没有往我这边射击的,我大胆起来,连续两个点射,从匪徒身后打响,顺利击毙敌人。我用AK74步枪射击,其他敌人以为有对方人发现了他们的踪迹,却被自己人首先开火,也没怀疑身边响枪的是对方人员。我用射击声向前方示警,告诉连队在防守阵地的右前方有敌正在突围。 几个匪徒快速卧倒,躲到了草丛中。但按照开火前他们大概的位置,我匍匐向敌摸去,很快看到一个匪徒趴在草丛里四处张望。怕他发现我,我抢先向他打了一枪,将其击成重伤。然后我慢慢爬到他的身边,见他已经奄奄一息,再用匕首帮他解除了痛苦。他持有手枪,估计是个头目,我仔细地将他衣服兜里的物品清出,并带上了他的M1911A1手枪。 这时,主力已经到位,形成很大范围的射击声,让我十分振奋,心说:我们赢得了这次战斗。 被堵住的匪徒已经成为惊弓之鸟,四散而逃。在夜暗中打这样的逃敌比较困难,我只能追着,潜行中发现一个个逃窜的匪徒,在他们身后不时地用手枪、步枪射击,但都不靠近我们的防御线怕被自己人误打中。 这时被我打中的匪徒,我都把他们的武器摘下,背在自己身上,随着战场上枪声渐息,才与自己人联络上,从草丛中露出自己。 战士们见我身背四支步枪,手上还拿着一支AK74,煞是威武,有个8班战士还喊了声:“副排长,你好厉害啊!”我把缴获的武器交给了7班战士,然后找到连长向他报告我带7班作战的经过。 第一次战斗结束,有战士说:“妈的,看我们穿九户军的服装,就拿豆包不当干粮,欺负我们手上的枪是烧火棍?!” 被一伙穿着杂乱服装的土鳖武装攻击了,尤其是敌人还是没啥战术技术表现的散兵游勇,让我们的战士很是气忿,跟受了奇耻大辱似的。 这就是我们解放军的战士,一次战斗便成熟了…… |
第291章 安营扎寨 这次战斗,7班牺牲负伤各一个战士,3排其它班上来后也有一个战士牺牲,数个战士负伤。但我们堵住匪徒退路的战斗消灭敌人近40人,其中俘伤兵7人;缴获各种武器38件、各种弹药一批;打了一个不大不小的胜仗,独立大队出国第一仗取得胜利。 大队首长对我和7班的作战表现甚是满意,正是我们的及时到位,堵住匪徒逃跑的退路,为主力投入战斗赢得了时间。战后,大队为我和牺牲的易宪瞿记三等功、为7班记集体三等功。 这一战打出了我在大队的声望,尤其我独身一人插入敌群中拖住逃跑敌人、为大队歼敌创造条件的行动,赢得上级首长的赞赏。负责此次行动的国内机关破例授予我少尉军衔,并提升为现役军官。(套我的动作快啊!) 独立大队的指战员为首战胜利而感到鼓舞。我们大部分干部战士都是初次参战,又是夜间作战,让参战人员的感觉就是像是各自独立战斗,难以配合和支援。实际很多战士战斗时很紧张,夜间作战的经验也不多,真是对我们的一次严峻的考验。但是,战场的困难和自身的不足,都难不倒广大指战员,只能唤起我们数倍的勇气和克敌取胜的信念,以坚决抗击和在而后的围歼的战术动作中,不怕牺牲、奋勇杀敌! 生疏的独立作战怎么了,还不是把山地作战经验丰富的敌匪打垮,并消灭其一部,显示了独立大队犹如初生牛犊的胆量和气魄!总结经验,参战的都是老兵也是一个有利条件,老兵们在第一作战中虽然难免配合不好,但凭着个人的技战术,打起来不会吃亏也是真的。 这一战验证了上级领率机关以预备役人员组建作战部队尝试的正确。这个大胆的举措,当时是有争议的。可以现有的建制部队出动,很难保密,且一时难让机械化部队转变为山地战的作战单位。从藏区调山地部队也不适合邻国的地形,由边防团出动亦不现实。而挑选刚刚复员的各部队优秀士兵和前特战队员,以精兵建队,有利于出国作战部队的整体实力。这两类人员以其出色的军事技能和技战术水平,不需过久的训练即可恢复原有能力,比正在部队服役的人员心理更为成熟,对军人的荣誉把握更准更为重视。 我军历来重视“首战”,但这次首战是不期而至的战斗,作为刚入战地不久的一支新组建的部队,并不希望首战来的太快。但对手和时间都不是我们能选择的,敌人要战,那就战,在战场上见,看谁能刺刀见红,看谁的战意更盛! 我至今还记得,当防御区的枪声响起,全排迅速集合,没有一个战士拖拉,没有一个战士在队列里叹气,说走就走。指导员命令7班为前卫班,全班战士没有一个对我这个带队副排长产生一丝犹豫,班长路毕邦紧跟在我后面,却一直组织班里战士的紧跟上。他是一个服役五年的老士官,跟我一起行军到战地后便异常信任我这个只当过一年兵的副排长,没有干扰过我的决心和处置,同时也坚决服从我的安排,多次同我出去侦察巡逻。 路毕邦同志身体强壮、吃苦耐劳;性格沉稳,头脑清楚,军事技能全面,特战战术高于我。在战斗中他带了两个战士,都没出现伤亡,却顶住匪徒在左翼的冲击,射杀了敌人七八个。以后,他也是我的重要助手,有他在的方向,我都非常放心。 然而,在首战出现的伤亡,也打击了独立大队的士气。一同来到邻国的战友,一起战斗生活还没有一个月,就离开了我们,让我们都很悲痛伤心。而他们埋骨异国他乡更增添了这份心痛,几天里7班和排里的战士都吃不下饭,我也为首战就在我的指挥下牺牲了战士而痛苦。我参加过数次战斗,而每次战斗都有随我战斗的战友牺牲,心里都有阴影了。 7班负伤较重的战士赵绍同,被送到医院养伤,而牺牲的同志是易宪瞿,因携带机枪快速行军,力量消耗很大,又是抢先进入战斗,十分英勇。他因身体疲惫动作缓慢,才被敌人开火打中,负了重伤,因旁边战友压力很大,顾不上抢救,数分钟就牺牲了。 他原是云南边防团的副班长,我们是一年兵。在独立营分班分排相见时他认出了我,而我因和他不是一个边防团的则不认识。他还亲热地聊起春节联合会上我的演唱真有点“腕”的“范儿”。他也是新兵一团的战士,我知道留在新兵一团的都是当年数千人中的佼佼者。从独立营组建到入缅我们常在一起,不是回忆当年新兵的生活,就是诉说各自到边防团的经历,总有说不完的话语。 在易宪瞿的口中,同排的战友才知道我不是军校生,而是个大学生战士,也是起于卒伍的大头兵,还是在再也不会是更偏僻角落里的边境哨所的士兵。我们俩都当过副班长,我还和他开玩笑说:“我是大副,你是二副,以后我俩都会富。”我们都会富是不可能了,会的是阴阳永隔,永远的心痛。 首次战斗后,独立大队为安营扎寨的努力更快了。 然而,投入到修工事修简易住房时我就啥都不行了,以前土工作业训练得很少,搞施工更是没干过,战士们打趣我:“学生兵玩高大上行,抡锹使镐可不行。” “不行?那不是我的作风,我得干出点名堂,让排里的小子们看看。”“我只干活,不指手画脚不行?!”我打定主意。 再干起活来,我已经有了些许经验,知道怎么开挖,领了一个地段埋头大干起来,有力气就是能干,已经不是一开始的小白,那成果杠杠地,让排里的战士望尘莫及了。 这时战士们又说:“跟副排长比气力,那是找虐。” “那当然。”我开心地说。 干部战士下力大了,在这个气候地理环境恶劣的条件下,生病的干部战士增多了,大队赶快组织卫勤保障,然而条件困难,那些病号们休息不好,病也难好,很多人得后送。 这个问题一时难以解决,因地制宜的办法也采用了,仍是效果不好,让指挥组和大队的领导们很头疼,立刻向上级打报告,请求国内有针对性地帮助解决。 针对独立大队反映出的生活设施困难的情况,国内有关部门迅速调来大批物资设施家具,甚至有一天都中断了向施工工地运送建设材料,也要保证把独立大队急需的物品运来。 那一天,运载重卡轰隆隆地来了十几辆,我们在修筑营地的工地上都能看见,而且这个车队不是往工地那边开去,是往我们的营地这边开来。指战员都知道了,是给我们独立大队运货物的车队,“哇,太开心了!”谭军开口了。 “是啊,国家一发力,我们就会什么都有了。”我随着说道。 “晚上会不会打牙祭哟?”曹迪用他那口江城话企盼着。 战友们在繁重的施工劳累后,就想吃顿好饭,比给其它什么物质奖励还高兴。 随着越来越多的生活物品、生活物资配发下来,极大地改善了部队营区状态,安定了出国作战人员的情绪。随着我们扎下根,有了营盘,就能储蓄物资和日用品了。在营地,我们每个人也都有了一个防潮湿的储物柜,保存我们的个人物品和生活品。 防潮柜是金属制成的,但不沉,外皮是极薄极坚固的金属壳,里面上下两层是抽屉,柜子有个带锁的柜门,柜门那面的柜框上有一圈防潮隔离层,门关上后四角还有压紧栓,使得门与框之间密不透气,故进不去潮气,洗干净的衣服,不用的军装放在里面,长久不用不会发霉。技术提高后的后勤保障,远比过去为强。 我很感慨如果边防部队也能得到这样的保障,那该多好! 在不泄漏军事秘密的前提下,部队允许我们给家里写信,告知自己在执行军事任务,通知家里自己的去向。但不允许在信中提到是在国外,是以邻国九户军的身份,但允许说是在深山密林中。我写了两封信,一封是给父母的,一封是给小倩的。在给未婚妻的信中,我只得抱歉有可能不能陪她去读研究生。囿于严格的要求,也不能有时间上的说法,实际我们确实也不知道会在这边战斗多久才能回国。 写的信,每一封都由大队专人审查,通过了才由军邮带走。 到了战区,我所具有的战斗经验和丛林生活经验显示出来了。营连排的现役军官是野战部队出来的,他们所具有的都是机械化部队正规作战的那一套,而像山地野战警卫要求的布控、潜伏、巡逻的经验就比较欠缺。当然,上级安排他们来缅,也是为锻炼这些现役军官山岳丛林实战的能力,从不熟悉到具备了作战能力需要一个过程。所以,不久我就成了连长、指导员的小参谋了,连队干部出去看地形都带上我,我则向他们介绍何种地形会出现何样的渗透袭击方式。我向他们介绍的有特战大队传授的,有在边防10连学到的,也有我自己在边境作战中摸索出来的经验。 在忙忙碌碌中,独立大队基本完成了部队的扎营布防工作,对外警戒系统也逐渐完善,指战员一步一步适应了当地的环境和艰苦的生活。大队里的老兵自信心也不断恢复、增长,战斗生活的气氛逐渐升高,士兵就是这样,有士气生活就会活跃,不过是思念妻子和女友,开开这方面的玩笑,不伤大雅,不再苦闷。 上级对独立大队初到战地的表现是满意的,没有非战斗伤亡,没有因指挥管理不善造成的损失,当然这也有随大队一起行动的前指军官的努力。部队人员思想稳定了,队伍也好带。所以,那段时间各级干部都是高度运转,盯着底下每一个战士、每一件工作。 |
第292章 战地歌会 到了施工工地没有几天,就到了中国的农历春节。此时国内是万家灯火、合家团圆,而我们在邻国内偏远的不知名的山沟里紧张地熟悉这里的地形,做着各种防御的准备,在紧张繁忙中迎来一年一度最大的节日,对于我们这些从预备役刚刚转为出国志愿兵的小伙子们在心理上是多么大的冲击啊! 指挥组和大队希望尽最大可能,在春节期间保持部队的稳定和士气,特别是针对首战后部队因伤亡而出现的悲痛情绪,除了各级政工干部的努力外,也要发动广大指战员参与,最经典的手段属春节晚会了。 大队政委知道我会唱歌,把我找去,提出大年三十晚上在二连执勤点上,要我出一个独唱音乐会,还给我提供了一个吉他,也不知上级从哪里弄来的;大队宣传干事拿来一个军歌曲谱,让我照着上面的简谱练习。我的要求就是给我两天的准备时间,政委当即答应了。那时我还想组织几人的小合唱队或组,但初到战地都忙,没办法给我安排人手合作搞音乐会。 我是大年二十九开始准备的,找个僻静的地方,先是练习吉他,再熟悉会唱的歌曲,选了几首军旅歌曲,也选了流行歌曲,还有一两首能跳舞唱的洋歌。洋歌我打算清唱了。 年三十晚上,吃完饭,全连不执勤的人员和指挥组、大队下来与兵共度佳节的军官,聚在一起,前面的席地而坐,中间的坐在弹药箱上,后面的就摞两个,在好不容易从工地拉来的一盏电灯,灯光下就成了我的舞台。 战士们对于三十晚上听个歌,兴趣并不大,还说是“个唱”,又不是明星,就更没吸引力了,只不过是集体活动,把自己充当个观众而已。我看到战士们所表现出来的情绪,那种可有可无的劲头,让我紧张了。 这可是我的第一次个人演唱会,甭管在哪,甭管就一把吉他伴奏,那也是我这一生不可多得的机会啊!我可是想把这次个唱演好,获得叫好声,让战士们感受到歌声中所包含的情感、艺术、精神的魅力与力量,有一个开心的节日。 我的大脑高速开动起来,开始了对演唱的歌曲进行编排,让不同类型的歌曲的先后演唱,能将我的情感、我的艺术闪光浸入现场的指战员的心里,点燃起共鸣,让我的努力为全连弟兄带来节日的欢乐和喜庆。 就在我为歌狂的时候,有通信员跑来,让歌会晚点开,说是大队组织更多单位前来同乐,一会便有大队直属单位、枪炮连的部分官兵和武警的一个排陆续列队而来,就坐到了会场边上,听歌的一下扩大到200多人了,黑压压地一大片。 见到那么多人来,我反到不紧张了,找了两个子弹箱摞到一起,当作我的演唱台,并亲自报幕,“舞台”上的事我都包了。 见来的人都坐好了,就连带队来的大队领导也落坐了,在指导员的示意下,我抱了吉他,走到灯光下,向前面的军官士兵战友帅气地敬了个礼!我说的帅气完全建立在标准的军礼动作上,不是美式,不是英式,也没有夸张和张扬,就是既标准又潇洒的解放军军礼,立马赢得了我们3排战友的热烈掌声。自己的副排长嘛,这个掌声得有。 有了3排弟兄的掌声,军官组的掌声也很响亮,一个军官为我助威似地吆喝了声:“漂亮!”带动了前来的弟兄们把掌声扬了起来。 出场的亮相完毕,我朗声宣布:“祝贺春节战地士兵歌会现在开始!”按照原方案是由指导员致个辞,那时不知道有指挥组的“大官”来,这时我也不能不管人家吧?索性我上前一步,拉了那位陌生的却是军衔高的军官走到“台上”,向“台下”说道:“首先请指挥组的首长致辞,大家欢迎。” 陪我们的是一位上校,军事干部,我们这些基层的根本不知道他来自哪个上级部门。他面向“台下”,看样要说话了,于是我赶快站到一边,把主角的位置让给他。 上校笑着说:“小晨搞突然袭击嘛!嗯,要我说两句,那就说喽。”他的话很简洁:“同志们,我很想说你们全连乃至你们营,大部分战士是从预备役转为现役的。这对你们是个考验,对我军的动员体制也是考验;你们在缅甸的任务完成得圆不圆满,更是对指挥组的考验。但指挥组是信任你们这支新部队的,对你们寄予很大期望,在此祝你们这个全老兵的新部队完成好任务,多打胜仗,向党和国家报告所创立的功勋。”然后,他向“台下”的军人敬了礼。 这位首长真的一句应景的话都没有,“军事干部”的立场站得可牢,不服不行! 看到上校回到座位,我把目光看向了大队政委,他摇了摇头。看到政委不发言了,我走上前字正腔圆地说道:“接下来请史指导员为我们献上节日的祝词!”我得提醒一下连首长,这可是大年三十,怎么也得对战士表示点节日的慰问吧。 显然史上尉是领悟到这一点的,也是早就准备好的,马上把大家的注意力拉到了节日喜庆上,说了几句与过年、新春相关的好听的话。他是比较能慷慨陈词的,但也不多,却有一句话,先把连队指战员的心吊了起来,“今晚小晨可是精心准备了不少的歌哦,他可是曾经和明星同过台的年轻歌手,上过大舞台的,请为军营歌手呱唧呱唧!” 部队怎么连我这个隐私都知道?妹的,指导员给我出题,我就凭一把吉他、一盏电灯来破,够为难我! “弟兄们,指导员说得好,即使是在荒山野岭,咱们也是过年,我们想念家里的亲人,而远方的父母姐妹也在想念着我们,虽然他们不知我们远在国外。请先让我献上一首有妈妈的歌曲。” 我的第一首歌是《再见吧!妈妈》,我故意处理了一下,往抒情的缓慢曲调上着力,唱出一种依依不舍的感情,唱着唱着下面的战士就一起合唱了。 但我把结尾的唱段改了,唱的是这几句歌词:当我从战场上凯旋归来,再来看望幸福的妈妈!啊……啊……我为妈妈擦去泪花!我这样唱,让弟兄们很欢迎。 第二首是《在那桃花盛开的地方》,也是一首抒情想家的歌曲,我唱得比较低沉,也引起了战友的共鸣,想着家乡,念着亲人,如歌词中说的“无论我在哪里放哨站岗,总是把你深情地向往”。虽然我们在远离家乡的地方驻守,也是同样深深地向往,特别在这普天同庆的时候,自己的亲人们牵挂我们这些突然离家的儿子是在所难免;而我们也免不了会在心底说一句:“爸、妈,儿子也想念您们。” 两首歌就把战士的思家之情牵起,会场不是那么麻木了,弟兄们都专注地看向了舞台。士兵们情绪的变化,让前面坐着的干部们有些莫名的紧张了。可这歌都是优秀的歌曲,是抒发战士情怀的歌曲啊! 第三首歌我唱了个豪迈的,《我是一个兵》,这是每个战士都会唱的,自然又是一首齐唱歌曲。我停下拨动琴弦,挥手打起拍子,指挥着在场人员同声唱起,歌声孕含了一种战士坚定的气势,像歌词那般有力。战士们情绪发生的变化,首长们的心又落回到原位。 第四首歌是《血染的风采》,我用一种自豪的情感来唱,企图激起战友们那慨当以慷的情绪,虽然大家唱得不够整齐,但扯着嗓子唱、吼,也唱出了兵的味道,而不是歌曲中的那份缠绵。坐着的一位军官激动得站了起来,走到台上和我并肩歌唱。 一歌唱毕,他对着我们连和在场的干部战士说:“同志们,我是参加过中越边境作战的军人,不能说是从血里火里拼杀出的,也见惯了流血牺牲,我相信作为中国人民解放军的一员,你们也是不怕牺牲的,自从咱穿上了这身绿色的军装,我们这一百多斤就算交代给了国家、军队,我是无怨无悔的,我想问一句:‘弟兄们,你们舍得这条命吗?” 大队政委带领在场全体人员喊道:“为了国家,为了人民,为了和平,我们中国人民解放军战士舍得!”声震山野,情飞祖国。 那位军官向“台前”的指战员端正地敬个礼,转过身做了个手势,对我说:“小伙子,你唱得很好,请继续让我们欣赏。” 我也向他敬礼,以示感谢。 在他讲话时,我休息了下嗓子,喝了口水,又以饱满的热情继续唱了下去。那一晚,我足足唱了20首歌曲,也为战友们弹吉他伴奏了几首,是指导员为了让我喘口气,招呼会唱歌爱表现的战士上台来的。 我用歌舞的形式唱了杰克逊的“Rock with you”,边唱边跳着摇摆舞,背在身后的步枪成了与我共舞的道具。那样的摇摆舞,虽然很多战士不理解,但看着我即兴舞蹈起来,没有音乐伴奏的节奏,光听我嘴里唱着莫名其妙的的歌词,也是很高兴的。而一些城镇的战士知道杰克逊的歌和舞,兴奋地扭起来助兴。 晚会最后在一种热烈而喜庆的气氛中结束,我听见大队政委对宣传干事说:“有些遗憾啊,没有录下来。如果录下,想看就看看,挺带劲的。”政委这两句很普通的话,包含了他的情感,有对我的评价。 第二天,指挥组安排了一个干事来采访,后来在解放军报上还发表了一篇通讯,介绍了在遥远的前线,有一支英雄的部队在守卫国家重点的施工项目,那里没有基本的生活条件,大年三十连春节晚会都看不上,战士们苦中作乐,举行了一场战士歌会,干部战士在远离家乡亲人的时候,感情上来了便与歌手同唱。那天战士歌手一晚唱了20首歌,还跳起了舞蹈,让干部战士在歌舞声中喜庆过年。通讯的标题是《战地歌声,与枪共舞》。在通讯中,还给了我的演唱极高评价,喻为专业歌手也比不过他的嗓音和艺术水准,善于调动全场情绪与他共鸣,真不愧为“战士歌手”的称号。 总政宣传部的一位首长读了这篇报道,发现数年后又看到我的行踪,竟跑到驻邻国的部队搞个独唱歌会,向身边的军官介绍说:“这小子,又露面了,很不错的歌唱演员的苗子。入伍四年当个排长,有些屈才了吧。”遂指示下面,“派个人去看看,考核下有没有专业的水平,如可以的话,调总政的歌舞团。” 总政歌舞团的声乐队长和艺术方面的负责人,真的按照宣传部首长的指示下来了,却被滇南省军区拦在了国内,不让过来,具体理由倒是不知怎么能让人家回去的,但歌舞团的干部却把我的名字记住了,多年后还有印象。 以后多年,当我知道了此事,有说不上的感慨,人生的路上不知哪里就是个茬口,会把人引上另一条新路,而我在一条阳关路口上站了站,却没能走进去,终是有些遗憾。 |
第293章 再打同敌 初战之后,独立大队官兵的作战意识大大提高了,认识到这个护卫任务就是以战斗来体现的。在修筑阵地和宿舍的同时,抽出时间练兵,提高在热带丛林地区作战的能力。 大队长,此时我已经习惯称呼营长为“大队长”了,把我叫去,让我培养营里的侦察参谋,教他学会使用我那台生命探测仪,高科技的装备要用在刀刃上,用到最重要的任务上。使用机器容易,但检测、维护就难了,非得懂得原理,而我那台机器只是个初级的,工作状态不够稳定,仍得经常把我叫去维修,虽然机器不在身边,倒也知道探测仪的工作情况和问题所在。问题确实多多,我毋庸多加叙述了。 反观那股敌视中国的缅匪武装,并未接受教训,在得到后台老板的大力补充后,又蠢蠢欲动,集中不少人马前来复仇。 这一次我们前伸出的远程警戒哨在敌人向我们营地开进时就发现了他们,及时向大队部报警。大队首长接到前方传来的警报后,立刻将已经休息的连队叫醒,悄无声息地布置到了防御阵地上,决心以逸待劳,以阵地伏击,打败敢于再次偷袭中国施工工地的狂妄武装。 这时在指挥组的组织下,独立大队已经搞出很多套战斗预案,再打就要打出水平,把敌人打狠!我们各线兵力严格按照上级要求埋伏在阵地上,严阵以待,不露声色。 提前预警,让部队有较充足的时间准备,甚至在上阵地前,大队、连的政治工作干部进行了战前动员,其实不用动员,指战员就嗷嗷叫了,都有立功的要求,决心打好仗,将立功喜报寄回家,不枉再次回到军队。这就是精选兵员的最成功之处! 当我们伏在阵地上,夜深沉,无风无雨,寂静的山林被黑暗笼罩,谁也不知谁也不晓在黑暗中隐藏着什么,会爆发出何等的力量! 我仍和7班在一起,阵地上的7班战士,此刻已无初战的慌乱,很镇定地卧在阵地上,双手紧握着钢枪,没有露出头的,这一刻仿佛让我回到了当年伏击毒匪的夜晚,也是这般静、这般黑,突然间这般寂静会被打破,黑暗中到处是子弹划出的弋光。这个时候可不能沉湎于过去,我晃晃头,让自己清醒些。 连队隐蔽得很好,远处的敌人观察,是看不出这里埋伏着歼击他们的兵力。 当这股武装前进到我守卫部队阵地之外时,见我方警戒状态依旧,似是没有加强警备力量,便继续实施小股渗透,企图潜入我施工工地进行破坏,捞一把就跑;而主力则在小股人员遭到攻击时施以援手,接应他们撤退。这伙敌人算盘打得不错,殊不知搞这样的破坏活动是我们的传统打法,他们和中国人民解放军玩这个可就太嫩了。 打小股渗透人员容易,可敌主力在外围,不打痛他们便达不到作战目的。指挥所决定:正面牵制,同时敌进我进,派出部分兵力隐蔽对敌实施双向迂回。这个打法气魄很大,体现出了指挥组首长的指挥能力,棋高一筹啊! 这个作战方案当时我并不清楚,战后总结才获悉的,但当时我们谁也没有怀疑所接受的命令,都是全力以赴地去完成。 迂回的任务交给大队特战分队和一连主力,我们二连则在正面担任守备任务。3排全排人员伏在阵地上等待接敌,为正面防御兵力。 这时上级传来命令,要3排7班让出阵地,放对方小股渗透人员进入我阵地,监视该敌,吸引住敌主力。 在接到命令后,我带领7班悄悄退出堑壕,没有发出丝毫声响。这绝非容易做到,7班战士在夜间行动的能力堪比侦察兵。 7班退出阵地几分钟后,潜入的敌人便爬上了我们放弃的阵地。看见阵地上空无一人,十分兴奋,并向后面发出得手的信号。潜入的匪徒只有四人,但他们的身手看上去是经过了不少时日的训练和有相当的作战能力。匪徒见接应人员已经出现,不再停留,沿着堑壕向我们退走的缺口跟来。他们在阵地上已经发现了通向阵地纵深的堑壕口。 在离开阵地后,7班人员便分散在这道向内延伸的堑壕两边。我示意路毕邦、谭军、郝雁飞准备好冷兵器,准备突袭进入堑壕的敌潜入人员。敌人分成了一前一后两组,每组二人,形成掩护。这时前面二人走到我身边,而郝雁飞离他的目标远点无法实施击杀。困难压在了我的身上,我只有先干掉一个再说。我把步枪放在旁边,让身体轻松些,扑击的动作更灵活敏捷。近战武器只用匕首,必要时使出内力一招毙敌,可这时我摸到了一块修工事的矿渣砖,顺手抓到手上。 眼盯着小心翼翼的敌人,待敌到了身前,让过第一个,我发动了攻击,手上握有一块沉甸甸的矿渣砖,狠命向第二个敌人头上砸下,一下把他砸晕。我在滚进堑壕时左手把匕首直捅前一人,在打头的敌人转过身的时候匕首刺空,而我已落在堑壕底,就势拉倒身形未定的敌人。郝雁飞及时猛扑上来,压住敌持枪的手,迫其无法扣动扳机,再一拳打在了敌人太阳穴上,将敌砸晕。他反应很快,配合得也好,及时冲上来,合二人之力制敌,而且他手上的功夫不弱,一击奏效,是我挑选出参加近距搏杀敌人的勇士。 就在我俩突袭前面一组敌人时,大路、谭军也分别干掉了后面的两个敌人。敌人连枪都未放,他们就全都失去了战斗力,非死即伤,也没惊动到后面的敌主力。第一回合,我们完全得手,胜得彻底。 可是刚上到阵地的第二波有六个敌人,听见了前边堑壕内发出的响声,意识到前面有变,端着枪,相互掩护,快步向这边走来。敌人一旦发现前面的目标立刻就会开火。 过来的廖副连长及时指挥7班剩余的战士向堑壕中的敌人发起攻击,手榴弹首先投了过去。敌人听到手榴弹落到地上的声音,便向前面打响,没有看到目标也打响了。可随后的手榴弹爆炸,将堑壕中的数个敌人炸中,结果就是死和伤! 枪声一响,我命令郝雁飞将两个晕过去的俘虏捆好,自己取了其中一人的冲锋枪、手枪和身上的两个装满子弹的冲锋枪弹夹、一个手枪备用弹夹,便跟在路毕邦、谭军后面向前面阵地摸过去。 路毕邦探出头,看清剩下的两个敌人所在位置,指挥了谭军向敌投出手榴弹,待手榴弹爆炸后,他俩闪身进入阵地,手中武器向着前面的身影发出了连续的“嗒嗒”射击声,并及时清查了战况。我跟在他们后面进入阵地,没有开火,而是躲开他们的射击蹿到前沿向外探看。在老路、谭军开火后,7班的战士陆续跳进阵地,重新占领了前沿阵地。 这时,敌第三波接应兵力已经抵进我一线阵地的堑壕,听见阵地里的密集枪声、爆炸声,已不顾暴露,开始向我阵地发起冲击,离我们不到15米的距离,二三秒就可登上阵地。说时迟那时快,我挥起冲锋枪向前面的敌人扫去,“哗哗哗哗”地射击起来,枪中的子弹像止不住的喷水向敌人冲去。顿时有四五个敌人中弹倒下,他们发射的枪弹打向了天空。7班的其他战士也向前沿外的敌人开火,消灭残敌,或将未死之敌压制在我们的阵地外面不远处。 在我们密集的火力打击下,那些卧倒在地上的敌人也都是伤得不敢继续向上冲了,眼看着他们叽里咕噜忍着伤痛迅速向坡下滚走,黑暗中打这样的目标就太难了。 “呜—”敌人向我阵地发射了迫击炮弹,听见炮弹划破空气的撕裂音,我赶快卧倒避跑。刚一缩身贴到堑壕底,“轰”的一声,炮弹在阵地上爆炸,爆炸掀起的土把我半埋起。炮弹落的很准,在阵地里爆炸,估计7班出现了伤亡。 接着又有二发炮弹在阵地上爆炸,但离得我已经有些远了,落下的弹片有砸到我身上埋土的,却没伤到我。只是刚才的爆炸把我震得身体不适和头嗡嗡的。这就是正规战斗的状态,枪炮齐用,威力不可小觑。 敌人是有备而来,甫一打响就实施了火力打击,用炮火摧毁我正面的阵地和打击我守卫兵力,将激烈的交战发展到3排的防御正面。此时,敌指挥官把大部兵力兵器投到3排的防御区域,给了我们极大的压力。 不知道敌人为什么把我们3排的阵地作为主攻突破口!让我们又一次遭遇到成为主要迎敌兵力的状况,还是遭到炮击的正规战。 “哐”,一发榴弹落到3排8班副班长方天明战斗小组据守的阵地里,爆炸后弹片四散炸开。一块弹片飞进战士马晓平的胳膊,痛得他低声哼了声。马晓平是个刚退伍的二年兵,原是40师118团英雄营的战士,在部队军政表现突出。他保留了英雄部队的胆气,正抓住前方出现的一个敌兵身影,无心于处置伤口。小马咬紧牙关,瞄准了打出一枪。枪响后,枪身的震动,使他握不住武器。然而,他却忍住剧痛,击中了敌人。 方天明小组的位置甚是突出,遭到敌人的重点打击。密集的子弹、榴弹打向他们,只要抬起身射击,就要付出代价。已有三个战士负伤,其中一个重伤不能行动。方天明意志坚定,带领小组战士死战不退。 7、9班的战士全力支援8班,有枪榴弹发射器的战斗骨干向对方打出了榴弹,用爆炸打击躲藏在黑暗中的敌人。为避免更大的伤亡,在廖副连长指挥下,战士们轻易不露头,只是抓住机会感觉有把握时才打出个点射。 为牵制住当面敌人,上级没有动用营属重火器,所以敌人一时还很猖狂,并力战不退,正中我军指挥员的下怀,只有赢得时间,迂回兵力才能到位,战斗的发展才可奏效,那才是此次作战的目标之一。 听到枪声爆炸声一阵紧似一阵,刚刚从土里爬出的我,见双方只是火力交战,人员都不露面,难以在阵地上歼敌,于是嘱咐路班长带7班剩下的战士守好阵地,自己赶紧找到医疗箱,与上来的卫生兵救护负伤的同志。受伤的干部战士挺多,卫生兵一时抢救不过来,我也不管了打开手电,在手电筒光下给他们止血包扎好,有的伤口挺大,还得缝几针,然后跟几个救护兵将他们抬到后方。 战后,我的这个举动遭到上级的批评,排长负伤,副排长不是盯在岗位上,擅自行动!我在心里说:“副连长不是在阵地上嘛!” 可当我把伤员交给抢救组的军医后,脑筋又开动了…… |
第294章 再打同敌二 双方火力对攻这么打,仗打得有些胶着。 此刻,面对如此的战斗发展,我感到施展不开,这不是我的作战风格,令我生出了作战自由主义,在正面阵地似乎没有危险的情况下(战场情况瞬息万变,显然不能如此看待。)于是擅自决定孤身杀进敌人阵中,想要打个痛快。 战场上交火激烈,枪声爆炸声响得紧,而对方把火力集中在3排的阵地上,很难从该阵地上潜出,估计一动就会招致敌人的攻击。我趴到阵地一块被炸塌的缺口,向外望去,迅速了解前面的战况,判断哪里的敌人薄弱,是可以出击的地域。 这一带我很熟悉,虽然夜色正浓,但黑暗深的地方一定没有敌人,所以很快确定了一条比较安全的潜出路线。如果此时我有所觉悟,停止了擅自行动,那就没有后来我失职的责任,放任自己的排在战场上不顾的危险状况,不会发生再次震惊上级的情况!可惜我没有悬崖勒马!我太想享受自主杀敌的感觉了。 趁人不注意,我悄悄从缺口爬离,往远处植被茂盛处匍匐前进,不时有枪弹从头上飞过,我祈祷着千万不要打中我。在沟坎和植被的掩护下,我避开了交火密集的地带溜出阵地,从来攻敌人的翼侧,单人摸到前面去,从最近的线路爬进植被能够掩护的地区。 到了这里,就是发挥自己能力的天地,单独行动前进的速度快,贴着来犯敌人的边上,三插两绕就到了敌人的侧后方。尽管丛林里十分黑暗,但在我的仔细观察下,没有漏过一个地方,看到前边没有敌人,我快速蹿了出去,在丛林中无声穿行,伏低闪躲,快速接近那些零散在边上警戒的屏护兵。 我并没有进到最近的有敌战斗人员集中的地方,而是隐蔽绕到其战斗人员稍后的地方,这才停了下来,对敌方状况进行仔细观察,决心遇有好打的目标,进行冷兵器袭击和冷枪射击,待到迂回兵力展开,我再配合对当前之敌突击。 我背了缴获的那把冲锋枪,手持手枪、匕首,再向敌人集结区域靠近了三十几米,发现了一个头向我军阵地方向趴着不动的匪兵。“就搞掉他了!”我在心里说,然后我运气,双手双脚手指足尖着地,无声地接近着那个被我发现的武装匪徒。估计他是负责这边警戒的监视哨,离他最近的匪徒有大十几米远,和他成犄角之状。 我悄悄摸到匪徒身边,他这时正和那个旁边不远的同伙说话,一点都没注意到身边有了危险。看他俩互相看着对方说话,如果我要动手,那边的家伙一定会发现。待他们说了会停嘴分别观察附近情况时,我立刻动手用匕首将身前匪徒一刀割喉。然后,我悄悄向旁边那个匪徒摸过去,我还未到他身边,这小子就看到了自己同伙脸贴着地面不动。他赶快起身过来查看,走到我身边时被我拉住双腿扑倒在地,然后迅速把匕首插进他的后心。此匪徒重伤昏过去了。 连杀两人,我的身上被尸体喷出的血染了大块的衣衫,上衣裤子都有,散发着血腥的气味。写到这里,我忽然记起一个词,“嗜杀”,对就是嗜杀!心理医生曾提醒我,要我克服这个心理倾向。 我一到独自进入敌群,战意无比高涨,就是一个字:杀!逮住发现的敌人,一刀刺去,或是一枪射出,根本没有犹豫,如同本能。修心养性两年,一到战场,旧态复萌,不过此时我杀敌基本不带感情的色彩了,有意识地避免重陷旧疾。 后来我分析过自己为什么如此嗜杀,有个原因是自己幼小时生活在荒蛮的环境中,打毒蛇杀野猪铸就了一副狠心肠,在青年时擒俄罗斯前特工、枪杀恶罪犯、针毙恶霸男,无不有以暗杀为烙印,有那么一种在暗处暴起杀人的行为习惯。这里也有一个心理误区,我牢记老爷爷的话不要在平常人前显露内力功夫,所以偏执地轻易不在人前使出会造成动静的动作,只有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我恣意地显露杀人手段。 我自信我的杀人手段,我有有效的克敌制胜的方法! 回到战场吧。 我看眼前这位的M16A2步枪不错,便把他的弹袋解下系在我的胸前,然后用他的腰带把他双手拉到身后捆在树上,尽管他负了重伤,一会儿清醒过来也别跑掉。 我连干掉二个家伙,附近的匪徒仍没有注意到这边发生的事,却让我在敌人的密集屏护人员间打开一个缺口,然后我从此缺口继续向敌阵里渗透。 此刻,我的企图是尽量扩大打开的缺口,为我军陆续上来的兵力有一个阻力少的接敌机会,以利于对敌的包围。我把注意力放开,感受后续兵力过来的方向,可并未立刻感知到。仗打了如许久,应该包抄上来了。 我忽然发现一个匪徒向我这边走来,自己却已不易变换迎敌的方式,如果将步枪换成手枪,动作大了会引起他的察觉。我伏在草丛中盯着他靠近,要在最后一刻开火,一枪将他击毙。 那人见此地的警戒哨全无表现,不禁有了警觉,脚步慢下来,眼睛不住地搜索这这块地方,想要发现些端倪。在暗夜中,他突然看见了捆在树上的那个哨兵,赶快过去蹲下查看,也不管周围有什么危险的状况没有,是一个没有战场经验的家伙,土匪武装那有那么多的正规训练。 这给了我天大的机会!我轻轻放下突击步枪,拔出了匕首,悄悄从隐藏位置站起,无声地向他移动。离他还有几米,他似乎感到有人向他靠过来,直起腰要往后看。我哪能让他转身,猛地大步蹿过去,狠狠重力打出一拳,力大势沉的一拳砸在了他的胸上,“噗”,轻轻一声,敌人的胸口明显垮下,口喷鲜血,坐到地上。这喷出的血变成向上喷,妈的,喷了我一脸,恶心死了。 我拿袖子赶快把脸上的血擦净,睁开眼,蹲了下来,看他带的武器是一款HK G3A3步枪,头一次见,当时叫不上名字,只看出比M16A2步枪的子弹口径大,估计是7.62mm的,与我的81杠步枪的子弹口径相当。我没带这支步枪,连子弹包都藏进了草丛中,然后把那个几乎活不成的家伙扔在重伤者的身边。 我寻着那家伙的来路走去,就看见有匪兵向我军阵地开枪,便找个隐蔽不易被发现的地方,伏下身在M16A2的瞄准镜中好不容易找到这个目标,趁他没有完全恢复隐蔽时打出了一枪,还能看到他中枪后,身体不由自主地趴倒的样子。 枪声响后,我发现有人注意这个地方了,还望这边看了一眼,不过是己方武器的射击声,倒也没人过来查看,但我也不愿在此继续停留,趁那人回过头,我向他打了一枪,中弹后估计也是死了,距离近嘛。 射击完,我悄悄绕向十几米外的数棵树围成的小树林。开始是低姿爬行,有遮蔽物时才看好地形紧跑几步,赶快扑到一棵树后隐蔽。 我又一次观察了战场的情况,确定了敌人占据面积的大致范围,避开似有小路的地方,爬到一处能够打击敌人且安全的位置。在那个地方看到前方有一个匪徒悄悄向后溜,我几段快速爬行,爬到那人会走过的路线上待机。匪徒小心翼翼地边走边向回看,我趁他没留意脚下时,将其绊倒,上去一拳、二拳把他砸晕,然后将其擒住,堵住他的嘴,不使他发出声。 收拾好这个俘虏后,我继续仔细地对敌方区域进行察看,发现敌侧翼守护人员二个,警觉地监视着我军过来方向,感觉他们发现了我军迂回兵力已经抵达,我更是压低身子,无声地向他们身后匍匐过去。二敌紧张地察看我军所处位置,不料我已到了他们身边。我冷静干脆地一刀捅掉一个、再用手枪打中一个。 我爬出草丛,转头看有没有敌人过来。看了一会,没有看到有人接近,敌人还没察觉这边数个屏护人员已经被对手干掉。 这时身后已经有人运动的声音,我赶快与迂回过来的人员联络,联络上后,做出让他们过来的手势。先是特战班的二个特种兵爬到我身边,我用手比画告诉他们那边有两个敌人,我们可以一齐动手用枪干掉。 他们要我等等,待主力过来再动手。原来迂回兵力因隐蔽接近的原因,受地形限制,迂回路线过远,才使我因擦着敌人边过来,而比他们更快些。在等待时,特种兵认出我是谁,奇怪我一个人怎么到了这个地方,还拿着几件缴获武器作战。但他们谁也没有问我,心里大概想:这个孬兵保准违反纪律擅自行动了。妈的,这个老兵主意真大,竟敢没有命令就杀出阵地。 不过他们看我浑身血迹,血湿过的衣服那血印记还在扩大,看我的眼神也有几分佩服,估计心说:这家伙大概是血战过来的,不知打死了几个匪徒,看这血迹,肯定不只一两个,还是近身杀的,杀神啊! 特种兵的态度,我一时体会不到,是我受到的军队教育太少了,在人家鄙视或其它什么神色中还没觉悟,他们不大理我,我默默架起M16A2瞄准敌人警戒哨的位置,做好战斗准备。 那两个特种兵见到我持缴获武器战斗,不甘示弱,也赶快换上了我干掉匪徒的武器,把自己的武器收好,用外军武器打接下去的仗。 |
第295章 再打同敌三 很快就有五人过来,其中一个是带队军官。他弄清前面情况后,立刻让一个人通知后面的人赶上来,然后他仔细观察了对面的情况,没有看到敌人的警戒哨,又向我确认。我大致比画一下,他懂了,但没有进一步的表示。 等了两分钟,从前面枪声看,敌人还是很猖狂的。后续兵力仍未完全跟上,但他决定不等了,通过无线电报告了指挥部,上级命令他立刻展开攻击。放下话筒,他召集了手下,要他们做好攻击准备,然后向我示意了下,我立刻扳下扳机,一个点射打了过去,击毙一人;那两个先到的特种兵枪也及时响起,两发子弹几乎同时打在敌人的身上,干掉了这个正要移动的家伙。 我全然不顾是否消灭了敌人,就以边起身边变更射击方式,迅速跑出隐蔽地,几十米距离很快通过。特种兵们按照指挥员的布置,散开散兵线以个人或是战斗小组展开攻击,而我抢先跑到敌监视哨的阵地,没有看敌人死尸的状态,而是趴下观察敌人是否调动兵力过来。特种兵们见我没有示意有情况的动作,越过我继续前冲。 既然我停了下来,就要承担掩护任务。我抓过尸体边的狙击步枪,建立了狙击阵地,在此掩护特种兵出击。我在向他瞄准时就发现了他手持的是一款狙击步枪,从枪的形状很好辨别,五发子弹的弹仓,又配有微光夜视仪瞄准镜,怎么能不是狙击步枪呢!这是一款捷克式VZ54狙击步枪,属于战场精射狙击步枪,有效射程600米。 通过枪上的微光瞄准镜向前观察,我发现有敌人向这边运动,并向我出击兵力展开反制。似乎这伙敌人吸取了上次被堵后失败的教训,战斗力强了些,敢于与我军就地展开夜战。我皱皱眉头,更加用心于战斗,瞄准其中一个敌人,打出一枪,击中了他,但没有击毙。这是第一次打陌生的狙击步枪,还没掌握好。但因为枪上的那个微光瞄准镜很有用,我又不能把它拆下换到M16A2上,替下上面那个在夜间射击时不好用的东西,心说还是在战斗中掌握使用这把枪的技能吧,继续一枪一枪打着。 敌人正往这边移动过来,企图堵上这个缺口。我只得瞄准敌人,向敌不停地打,就对着敌人可看见的身子。因为距离近,敌人的身体在微光镜中很明显。通过瞄准镜看到一个敌人在举枪向我这边瞄准,将要击发。在他没能及时开火前,我赶在他之前开了一枪,把他打倒在地。我不管他是瞄准我还是瞄的是我的战友,总之不能让他得逞。 就在我不停地射击时,后续的兵力上来了,一个个从我身边过去。远处的敌人也有更多的增援过来,各种武器向这边打来,这边立刻形成了战场上的一个热点,子弹划着弋光与相逆的方向在林间飞着,也能听到打在人的身体上的“咬肉”声,我知道有战友中弹。这个声音就像是极严厉的命令催促我们更加拼命地奋战,以尽量快的射击压制敌人,消灭敌人,减少我方的伤亡。可因为是夜战,并不是那么如意。 我移动了射击位置,避免被敌的反攻打中。移动之前我把死尸上的子弹全拿走,连他的手枪、装具等也搜走装进他的背囊。我一手持枪一手拖背囊,弯腰走到前边的一个土包后。 此时,我听到3排射击阵地响起枪声,副连长及大队一级指挥员来到前沿直接指挥,抓住了迂回包抄兵力投入战斗的时机,奋起反击,前后夹击有些乱套的敌人。 阵地上轻机枪的连续射击,对敌人威胁极大,对手头目指挥了自己的压制火力,对来自正面的打击实施了反击。所以轻机枪打响不久,敌人的狙击手就瞄准了我射手打出一枪,枪声响后机枪射击中断了。 我意识到敌狙击手对我方威胁极大,不能让其疯狂,于是全神贯注从瞄准镜中找那个狙击手,枪口对准他,坚决开火,一枪轰掉他的头颅。 “打得好!”突然身边有人叫好。我不知什么时候有人靠近了我。 他是一个狙击手,也架起他的88狙。他也是找敌狙击手打,看见被我先打中,赞了一声,接着说道:“趁敌没注意,我们一起打两枪再转移。” 我是菜鸟,当然听他指挥,便没说话,把注意力放到敌人身上。我因是早早就一直打,对战场情况熟悉,比他早打完两枪。在连续打了两枪后,就轻声说:“我往前去了。”携枪拖包弓身离开,不过就前进了几米远,在一平地卧倒,赶快支起了枪。战场上需要狙击兵的支援,也要掩护狙击手同伴的转移。我再次开火,打掉一个匪徒机枪手,制止了机枪的咆哮。而同伴找到一个目标,是敌人的榴弹发射器手,瞄准他打了一枪,将其击毙,在战场上留下一具苏式榴弹发射器。 此时,那个狙击手已经占据主动,不时向我发出指令,指导我作战,让我越战越勇,两支狙击步枪发挥了很好的掩护突击兵作战的作用。而他不断下达的指令也让我数次及时避开了敌人狙击手的攻击。我们两个配合渐成默契,我也越打越成熟。战后,我好生向他讨教了狙击步枪的使用方法和夜间用瞄准镜对远距目标的瞄准射击的要领,再用狙击步枪射击时就有把握多了。 敌指挥官见自己的部队处于两面受敌的不利状态,立刻下令撤退,率余部几十人逃跑。他们逃得很快,实际是在突围了。当然我们迂回包抄兵力开始阻击退却的敌人,对他们展开了拦阻射击,枪响如炒豆般,密集地连成一片。啊!这可太痛快了。 乌合之众的武匪徒装已经没有狙击手威胁我军了,此时我换上了美式突击步枪,用连续射击向逃敌扫射,难得的机会啊让我能够尽兴地射击,这对我恢复射击技能是很好的机会,很快两个弹夹中的子弹全部打光。仗打到这时,我心里就想阻止住敌人逃跑,多消灭几个敢犯我施工工地的匪徒。 在我们快节奏的射击声中,歼灭来犯之敌的战斗结束了,东方已经露出鱼肚白。我赶快往阵地上喊,让3排的人下来与我会合,带了他们找到被我打死和俘虏的敌人,缴获他们身上的武器,这个功得让自己人立。 这一战,我再次独自一人渗入敌阵,连连得手干掉不少武装匪徒,光自己就带回了四件长武器,有VZ54狙击步枪、M16A2自动步枪、MP5冲锋枪和捷克SA391冲锋枪等,其中VZ54狙击步枪,是一款捷克生产的可靠性很强的步枪,枪的样式很老,木制枪托,五发装弹。我开始以为是在老式步枪上加个瞄准镜,但该枪确实是按狙击步枪的标准制作,机构精细,做工精良。 SA391冲锋枪,枪小射击的声音小,被我私自留了下来。留下的还有一支缴获的手枪,是CZ75型手枪,也是捷克制造的,不过型号比较老了。据特种兵军官说目前很多美国大兵都用CZ85或85B型。这款枪虽然是捷克还在华约集团时设计的,但设计使用的却是北约的9mm子弹。所以这支看上去舒服的手枪就被我留了下来,枪本身磨损轻微,子弹也好缴获,且与SA391微冲同一弹种。 当我全副武装,肩背狙击步枪,脖挂冲锋枪,手提M16A2,背上还有一个大背囊出现在过来查看作战结果的大队长时,他生气地对我说:“小晨,你怎么跑到这里,不带着自己排作战,你们排长负伤,你也不履行代理责任,就会自己打个痛快,这不对!等回去再说。” 口气之严厉,让我一楞。 旁边的大队政委看到我浑身的血迹,虽然有弹包挡在胸前,可那边上的血迹是很明显的,袖子也是,裤子上的血迹在一条裤腿上,从腹部流下,留到了膝盖下的裤腿,好像负了好重的伤。“小晨,你负伤了么?”政委关切地问。 政委话音落下,大队长也看到了我身上军装染的大片血迹,有些紧张地喊到:“军医,快过来!” 我自觉自己并未受伤,但也怕在紧张状态下不觉,还配合着伸了伸胳膊,扭了扭腰,没有感到有什么特别的痛疼,于是说:“首长,我可能没有负伤,身上没有负伤的感觉。” 听了我的话,二位为我紧张的首长才放下了心。 政委过来仔细地前前后后地检查了一遍,口中念叨着:“好小伙子,真是个铁血战士,这一身太形象了。” 大队长也笑了,“得拍张照片,这是最生动的战果了。” 在照相时,弹包取了下来,露出胸前大片的血迹,清晨温和的阳光照到脸上,征尘敷面,血痕尚在,眼睛却是明亮和自豪的,大概凶光已褪,剩下的是胜利后的坦然。左手一支VZ54,显露出长长的瞄准镜;右手一支M16A2,一眼让人辨认出是外军武器;脖子上挂的MP5,那别致的枪身,看着就高档。 好像上面的上面的上级看了这张照片,说了句:“嗯,是头一次看到当代我军军人战斗胜利时是这副装扮的。不是特意搞出来的吧?” “首长,绝对不是,战斗结束还是大队两位主官先看到的,马上让干事照的相,完完本本的战斗照,一点也没夸大,甚至还去掉了两件武器,是外军的手枪和我军的匕首,当时认为看上去不协调,我到认为腰间别把外国的手枪才有味道。” “我还不知道你就想吹!嗯,这张照片就留档用吧,不得公开。” 好可惜,我这张“英雄照”就这样被大首长关了“禁闭”。 这次战斗,吴孟仲排长因伤离队养伤,虽然我在战场上私自离队杀进敌群,受到了批评和处分,但上级仍然命令我担任三排代理排长职务,而且功过没有相抵,依然为我记功。有了那张照片,没有人过于为难我,大队长和大队政委都找我谈过话,谆谆教导我要意识到自己已经是名军官,不能在战场上让自由主义支配,继续下去会出大事的。 我诚恳地向二位首长分别做了检讨,深刻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而且我也对声讨我、批评我的话有闻,所以特别地沉痛,我没有把大队中的责难当作过分,而是检讨自己入队后总在显摆自己,觉得自己能,最后失去了自我控制,发生了战场违背军规的严重错误。 我对立功和受处分都很冷静对待,不像当年在边防团时那么冲动了,荣誉是可有可无的东西,处分则是刻骨铭心的教训,这时我应做好的是带好3排,自己的队伍。 但政委在谈完话时,把那张战场照装在信封中交给了我,对我语重心长地说:“照片记录了你的荣誉,同时也记录了你所犯的战场错误,那是个不可忘记的耻辱……” |
第296章 指挥部的另一个任务 在施工工地的指挥组里,烟雾缭绕,几个大校、上校和高级警督围坐在会议台边,正为一件事讨论着。 讨论的内容是涉及如何实现出国部队担负的第二个使命:打击制毒贩毒武装组织。 随着国内经济的发展,社会中犯罪的级别也在提高,尤其来自境外毒品正严重地侵害着中国很多的城市,其在有的城市和地区所蔓延情况令国家有关领导相当地担忧。毒患不除,坐立不安,是一个很形象的说法!当然,打击贩毒吸毒是公安部门的一个长期工作,国内各有关部门深知任务的艰巨。 原来对于境外的专向中国贩毒的组织无法进行规模稍大的有针对性的打击,而当独立营已经到了邻国,针对邻国东部的制毒贩毒的组织就有了直接打击的基本条件,因为使用我们这支在邻国的武装,适当进行伪装,就有下手的机会。 独立大队连续打了两仗,都取得了战斗的胜利,第二仗战果尤为大,应该震慑了对中国工程觊觎的那些魑魅魍魉,让他们轻易不敢再来捣乱。我们这支部队的战斗力得到上级的肯定,那么派出兵力,对邻国东部的制毒、贩毒的窝点和贩毒组织的侦察该提到议事议程上了。这样的工作越早开展越好,这是国内执法机构乐于见到的。 使用在缅的兵力秘密用兵,有很多的优越性,比如隐蔽性强,国际影响小,对邻国政府的压力也小,当然是不能公开行动了。而且其政府也有意推动之,企图利用中国的力量对特区势力进行削弱。 指挥组的首长们考虑的是使用侦察兵力的大小问题。独立大队在出国之初为执行此任务配了一个特战分队,还有一个侦察排可以投入加强使用。 然而,在研究这一任务如何落实的会议上,作为带队指挥员,大队时弘毅副政委要求安排2连3排参加这个任务。他的理由是出动后免不了要和毒贩交火,3排在两次战斗中打得不错,有作战经验了,而这个特质对完成专门指向毒匪武装的战斗侦察很重要。 带队指挥员提出的问题很合理,所以指挥组的负责军官很慎重地对待之。可是从作战连队抽调建制兵力,也不是那么容易下决心的。本来为避免所在国的猜忌,中国出动的兵力就不大,仅400余人,作战消耗后尚未补充。如果抽调建制兵力会影响到秘密施工工程护卫任务的完成,也是很大的责任。可出动的侦察兵在毒匪区域内只看不干也太单方面一厢情愿了,那些匪徒都是穷凶极恶的家伙,遇到或是发现了我们小股的侦察兵是绝不放过的。没有战斗经验的侦察兵在敌强我弱、敌众我寡的局面下,又与主力隔开很远,一个弄不好会吃大亏。不得不慎重啊! 这个事情困扰了指挥组的诸位军官,感觉比部署一个战斗都困难。 “老时,从三排给你抽调一个加强班怎样,把一个侦察班暂时补入三排,让他们在战斗值勤中,激发出敢打善打的精神面貌。我们也速向国内要求把后备兵员调到战场。”指挥组组长,新来的大校拍板了。 “那就这样,再把晨旭调过来,带这个加强班。”时副政委也把最后的底亮出。 “晨旭没有当过侦察兵,侦察业务能成?”有指挥组成员发出疑问。 “按照独立大队的汇报,晨旭入缅一路上的表现蛮有侦察上的天赋,大学都快毕业了,以他的头脑和见识,这应该不是问题。”一个对我从军以来的表现有了解的指挥组上校插了一句。 接着这个来自滇南省军区的上校向指挥组的其他军官介绍了我的情况,“这个同志,虽然不是成长型军官,但他以一个大学生士兵入伍后的表现,可是让我们了解他的人对他刮目相看。当新兵时就各项军事技能十分突出,让你根本看不出他是刚刚入伍的,尤其是射击,手枪、步枪、机枪样样能打,而且每种武器的射击技能可以说是很精通。我们无法知道以前他是怎么练就的。如果说他是个穿越的特种兵,到是说得通。”上校的话引起会议室的军官们一阵哄笑。 “就是嘛,他的擒拿格斗也很厉害,特战大队的高手都拿他不下。当挑选特战队员时,对选兵干部的考核他愣是不出手,而且那位高手还拿他没办法。打,打不到;擒,擒不住,这场面从来没遇到过。在最后考核中,他带一个小组,慢慢悠悠地在特战大队的伏击地域之外进行各种准备,还带着游山玩水,把考核人员急得在监视器前大骂。可他一进伏击圈,就像长了狗鼻子,嗅觉出了有埋伏,竟带了自己的小组躲着特战大队的队员,让伏击他们的人反复寻找都没找到,把考核人员惊掉了下巴。有人就说他们消极避战躲了起来。可是他们在大雨中溜出了包围圈,在山洪中漂流,玩命啊!他们按时到达了目的地,可气得考核组叫他们无法为这个组的新兵评分。老鸟被雏鸟玩了,此事在滇南黔贵传了不少时间。”呵呵,说完上校笑起来。 “因为他的自主意识太强,特战大队没敢要他,据说他参军就是为当特种兵。可如此厉害的新兵,被分配到了一个新部署的班级哨所,去了没过多久便向上级提出为哨所配备医疗手术器械和各种药品,说是在危急情况下救治伤病员。他把卫生部门说动了,东西都配给了哨所,也用上了,让他在毫无条件的情况下,实施野战手术,救治了被他打伤的武装越境人员。你们说神奇不神奇?那是他一人在夜晚执勤,遇到了武装越境人员,他既不报告,也不胆怯,待两个武装匪徒从他身前走过时,他跃起给了其中一人一刺刀,又把另一人的脖颈砸断,非常干净利落地干掉二人,还没惊动班里的战友。他拿了缴获的武器移动到界碑处利用界碑隐蔽自己,在三个后来的武装越境人员继续侵犯我边境时,他从边境线往里打,击毙一人,重伤一人,击伤一人。那个被击伤的人跑了。但夜间射击能打成这个程度也不得了啊! 不得了的还在后面,被他消灭的武装越境人员是为一个外国雇佣兵探路的,被一锅端的消息传出去,使得那个颇有战斗力的雇佣兵分队竟不敢从他的哨所掩护地带入境,但在他们回程时施展了报复,打死带队排长和一个班的九名战士,只晨旭一个当时不在哨所,在接近哨所的路上,被对方狙击手所狙击。你们想一个新兵竟能躲过一个有经验的老狙击手,那是何等的精明和有预感啊! 当他目睹了雇佣兵离境和班中战友的惨况,在没有命令的情况下,跑出国境,主动支援国安的特工。在两个雇佣兵夹击的情况下,躲在隐蔽地点,几次遭到对方射击都没被打中,由于他吸引了对方的注意力,让那个负伤的前特种兵得到机会击毙后上来增援的一人,而战斗发展到这样的关键时刻,晨旭果断地主动配合,勇敢杀出,先是把剩下那个逃跑的雇佣兵高手打伤,再击毙夹击他的那个雇佣兵,最后10发子弹打光,他用刺刀捅死了负伤的高手。真真不得了。” 上校对我的介绍,也惊了一回指挥组的军官们,怪不得一个红肩章这么能打,原来有“前科”啊。 大队长听完上校的介绍后,沉思片刻,接口说道:“小晨这次在战斗中犯了严重的违反战场纪律的错误,但是细推敲他在独立行动后的做法,还是很有脑子的。首先,他没有盲目出击,而是悄悄为迂回包抄兵力打开敌人屏护兵力布置的缺口,大家看到他军装上布满血迹,是他近战杀敌,对手喷出的,可以想象那一刀刀的狠辣。不开枪,还能屡屡贴到的对手身边,实在是太不容易了,我是个特种兵,我知道如此屡屡近身杀敌还没让对手察觉有异乎寻常的难度。他打开敌后方警戒缺口的行动,对包抄战斗的顺利实施作用极大,最后我都不好意思处分他了。其次,是小晨能主动配合上来的特种兵作战。他没有愣头青似的在敌人集结区里乱打,而是在打开缺口后与迂回兵力主动联系,告知当面情况,他的做法我在战斗结束后都调查清楚了,迂回兵力是在他的引导下,及时投入到战斗中的,战场指挥员觉得机会太好了,都不等兵力到齐便发起了攻击,就是不要失去那随时会改变的有利的战场态势,达到攻击行动的突然、主动。这对战斗胜利影响至关重要。战斗结束,特种兵的带队队长都对晨旭的行动叫好,为他请功。 大家会问,为什么最后处理他的结果不是功过相抵,这是原因。处分他是大队做出的,因为他严重违反战场纪律,放弃指挥,擅自行动;为他记功是人家特战单位提出的,大队实事求是地认可了他对战斗发展、对战斗最终取得胜利所起的积极作用。” 大队长对我中肯的评价,以后我也得知了,深为这名老特战军官的胸怀感动。他能完整地看待一个下级在一场战斗中的所有表现,而不是抓住一点不记其余,对我这样的青年军官帮助是很大的。 最后会议决定抽调我去参加对毒匪武装的战斗侦察,实现了时副政委的目的。大队长和大队政委虽有不舍,但毕竟还在大队领导下,倒也不是放开了我。 |
第297章 组建一个侦察班 战后,我还为犯了严重违反战场纪律而懊悔时,只有默默工作去消除其带来的消极影响时,同时为上级拿给我的处分文件而难过的时候,大队政委把我叫去他的办公室,我看到他的办公室桌上有一份立功证书,上面是个二等功奖章的盒子。 我向中校敬礼报告后,政委没有让我坐下,而是努努嘴伸伸头,示意我拿走立功证书和奖章盒子,然后我听到,“对于你所犯错误,必须深刻认识,牢牢记住,须知你是个军官了,无组织无纪律在从军路上是走不远的。”政委的语气很郑重,其中又对我寄予了很大希望似的,话语声深入我心。 我拿起立功证书和奖章盒子,向政委表示了感谢,对他说:“我这个戴罪之人,这几天都在反省自己的错误,根本没想到组织上还为我记功。政委,我会以实际行动向组织上证明我一定改正错误,争取早日成为一个合格的军官。” “小晨,你这个态度好,我不多留你,现在你去副政委的办公室,他找你有事布置。” 我知道可以走了,便再次敬礼,向他告别,离开了这个简陋的房间。 出了政委的办公室我想副政委会给我布置什么任务,暗自忐忑这越了几级的召唤。在前来工程区的行军路上和他已经熟悉了,又对这不常发生的晋见怀着一丝渴望。 到了大队时副政委的办公室,敲敲门,得到允许后我推门进去。副政委似乎就是在等我,向他敬过礼后,便让我坐下。副政委热情地接待了我,还祝贺我荣立二等功。 我认为少校叫我来必是大事,坐下后看向了他。“嗯,小晨,我算对你熟悉吧?”听到他如此说,摸不着头脑,我没搭话,大概副政委也没想让我搭话。“大队有个任务要你参加,还要从三排抽调人员组成个侦察班,一同参加这个行动。”说完他看向了我。 虽然上级并没有说出具体任务内容,我知道该自己表态了,“首长,我们没问题。” “我也相信你和你排的战士没有问题,有问题还不找你呢。”副政委有些诙谐地说,一下就把我的忐忑给赶走了。“具体的任务呢,现在还不能对你说明白,但可以告诉你的是,你们要去工程区外活动,也可能会独立作战。”时少校仍未让我搭话继续说:“虽然你没有过这方面的训练,但有这方面的天赋,所以我选择了你,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 原来问题在这里,我们能加入到这个行动中完全是副政委个人的要求,这是把我当成他的自己人了。我当即站起,“谢谢副政委对我的信任,我们参与此次行动的三排干部战士绝不会让您失望的。” “好,要的就是你这句话。告诉你,不仅是我看着你们,指挥部和大队的其他首长也都看着你们。对选中的战士交待清楚,这是对你们的考验,也是考核。我也相信你们能交出一份合格的答卷,也会做出令人称道的成绩。” 听了少校的话,令我十分振奋,这话太提气了,急切地回答道:“副政委,我一定把您的话传达给选中的战士。我也相信我们这个侦察班一定能让您满意,让大队和指挥部的首长满意。” 听罢我的话,时副政委乐呵呵地又交待了几句,便说:“赶快组建你的侦察班去吧,记住人选要能适应侦察任务和有较强的战斗能力。其它的事我会向你们连长、指导员交代。” 出了副政委的办公室,我觉得头晕乎乎的,让我独自挑兵组建个侦察班,这事我觉得挺异乎寻常的,上级真是信任我,让个步兵排副排长去组建个侦察班可太新鲜了,特殊得我都不觉是个真事,脚趾头都想得出这真不符合条令和规章。 可就在我身上发生了!到底该如何办呢?令我费神。 回到连里,我向连长、指导员汇报了时副政委的指示和要求,他们二位主官已经知晓,虽有些舍不得,但大队下了命令就得执行。指导员很大度,对我说:“小晨,这是你的舞台,努力去干吧!”来到独立营后他始终支持我,我至今难忘。 3排的人连续两仗担任了主要作战任务,伤亡人员较多,现在只有20多人在排里,连排长都住院养伤去了。不过排长不在岗倒是方便了我挑选战士。要是排长在的时候把优秀战士都挑走,那难为情死了。但出动侦察就得挑最优秀的战士,这是任务性质决定的,否则也是对士兵的生命不负责任。 与排里的战友一起近四周时间,平常训练执勤,二次作战表现,我对每个在岗的战士都有基本的了解,心中有了目标,便在勤务间隙分别找他们谈话,征询他们个人的意见。我不打算用命令的形式做这个事,而且我自认也没有那样的权威,不征询他们的个人意见,一旦外出行动,他们有抵触和不执行命令,不是打自己的脸嘛! 我先去7班,给剩下的四个战士开了个会,将上级在三排挑选兵员组建侦察班的决定向他们通报。这是路毕邦、谭军的老本行,二人响应得挺积极,大有舍我其谁的气概;而曹迪、伍磐固也是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曹迪的灵活,伍磐固的敏捷,都让我重视,去侦察班是水到渠成的选择。没有多费口舌,我的这个侦察班的基础就算定下了。其实我也不愿7班有人落下,要不他心里会难过,又怕他有思想负担,被认为是不够出色的战士。 陆迈进是另一个重点人选,他的体力好,还是狙击手,虽然是侦察班,也需要有远距火力支撑,特别是执行特殊任务狙击对方重要目标时需要他的一枪毙敌之长。老陆与我很熟,更是一到3排就贴心的老战友,与他一说便答应了。他与路毕邦成了在侦察班我的左右臂膀,两员大将。 汝明礼也是我信任的战士,在入缅行军路上我多次把他从8班调出,随我单独外出探路侦察,他亦是体力好,有种临危不乱的品性,中远距射击能力出色。我把希望他随我去新建侦察班的意思一说,汝明礼二话不说就答应了,“副排长,成为个侦察兵可是我当兵时的愿望,但没被挑上,现在来到战场却有了机会,没说的,我力争当个合格的侦察兵。” 这话说的多朴实! “你要知道,是金子到哪里都会发光。现在你的机会来了,老兄。”我乐呵呵地对他说。 “金子可不敢当,发次光可不错,是颗流星也罢。”汝明礼也会文绉绉地打哈哈。 我握住他的手,“让我们一起成为流星。” 以后我也称呼这个班为“流星班”。 戴精国是9班战士,机枪手,体力尤其好,虽然不大具备侦察兵的其它素质,但独立行动时需要他这样如骆驼似的战士,我意是先安排他作为保障士兵上的,在战斗中再锻炼提高吧。有时像他这样矮粗的形象也蛮能欺骗人的。事实证明他是个优秀的侦察兵,在班里具有不可忽视的作用。 连长在晚饭前全连列队中终于把从3排抽调人员组建一侦察班的事公布了,参加这个侦察班的3排各班人员是,路毕邦(突击手)、陆迈进(狙击手)、谭军(突击手)、曹迪(突击手)、汝明礼(精射手)、伍磐固(快枪手)、盛世良(步枪加挂枪榴弹发射器)、万鑫(火箭筒手)、戴精国(机枪手)。盛世良是9班的,万鑫直属班的,亦是出色的多面手式的战士。 只有周崇,作为爆破手,是从工兵排要的。我向时副政委提出外出执行任务需要有懂爆破的战士,从3排整体看缺少这样的角色,于是我去了工兵排把他选来。廉家祥,缅华裔,作为缅语翻译和联络员,是从连里要来的,因为和我们熟悉,外出行动不必再相互适应了。 晚饭后就有几个老特种兵和侦察兵不干了,找到我质问:“为什么不带上我们?我们不合格么?”那架势可爱极了。 “你们干这个,别说比我还合适,怎么可能不合格呢?如果你们在这个侦察班里,大队的侦察班恐怕都比不上。可是,我的同志哥,咱们排四个班长,我已经带走了两个,再把你们带上,廖副连长干脆连我也不让去了。”这时副连长下来当三排的代理排长,排里也不能一日无人主事。卫泽担任了代理副排长,他还要去侦察班,难道也效法我的无组织无纪律? 9班副班长赵华竟对我说:“我还不如戴精国?你对我这个老侦察兵太不尊重了。” 赵班副在原部队确实是个侦察兵,凭他在战斗中的表现,肯定3排重新调整时会担任班长职务的。我说:“老哥啊,明摆着连里会让你当班长的,我能截胡么?不能!我觉得你来当咱们排的班长更合适。” “别说这个,当什么更合适我还不清楚,练了三年的侦察兵技战术可算有一天能用到战场上,你个瞎眼的排副竟看不到。”老兵的脾气上来了,真是不客气。 我向赵华伸出手,“老兄,对不住了,小弟我有眼不识金刚钻,耽误了你一身的本事,在这里向你道对不起。只要说动了连长,咱们连这个侦察班一定向你敞开大门,我不上,也会让老兄你上。” 赵华与我紧紧握手,“一言为定?排副,我不跟你抢名额,要不我让上级加个名额?” 他转身就跑去找连长,却让连长给骂了回来,“都去这个他妈的狗屁侦察班,你们三排这个英雄排不要了?排长负伤不能任职,副排长出风头跑了,两个班长也跟去了,我的三排就你们几个骨干了,还有不安心的?你给我老实回去,不然我现在就下令你担任八班长。赵华,你要知道现在九班已经是三排的主力班了,你们得给我扛好这块牌子。” 连长的话让赵班副楞在当场,连长说的确实啊,可不9班已经是排里的主力班,8班伤亡比7班一点不少,副班长都是重伤。班长担任副排长要管全排的事,班里就没有骨干了,反正赵华不是9班长,就是8班长,跑不了的。即使排长回来,卫泽也不会回去当班长了。 赵华懊恼当不成侦察兵,但他是明理的战士,知道现在排里离不开他们这些骨干,“英雄排”的旗帜需要他们这些老骨干高高举起,其意义更是重大。 老侦察兵长叹一声,向连长敬个礼,说道:“连长,不管八班还是九班,我赵华一定把班长当好,让三排保持连的主力地位,把仗打好,绝不惜自己这百多斤的生命!” 说得多么掷地有声! |
第298章 潜出工程区 组建侦察班,对我而言,蛮有积极性,就我个人来说,比较喜欢执行外出侦察类的任务,自主性大,锻炼人。问题就是苦!苦,确实是苦,可跟我去侦察班的弟兄都情愿吃这份苦,自然是吃苦、危险代表了立功机会啊! 当兵的都有荣誉感,我是这样,我的伙伴同样是这样。 他们跟我浴血奋战在缅甸这个外国的土地上,侦察班存在很短暂的,就有数个弟兄英勇牺牲,剩下的七个战士,最后跟着我再没离开战场,一直跟到了FTG小队和“影子”,这是后话。 侦察班组建后,我们告别了连队,匡连长不骂我了,破例地送我们搬到大队部那边。自己的兵受到上面的重视,连长、指导员都骄傲啊!一到大队指定的住宿点,便有一个刚到大队的侦察参谋担任我们的教官。 一听有教官,以为是教我们特种侦察兵那一套技能,大部分战士都很热情、积极,教官一吹哨子,迅速随我列队站好,等教官的训话,还想换上特种兵那套装备嘚瑟。 这个参谋出现了,近30岁的年龄,溜达溜达走来,穿的是一套普通缅人的服装,嘴里叼根烟,我们一下就懵了,没见过这样的特种兵教官啊! 他笑嘻嘻地挨个看过我们每一个人,不知是看有的战士不顺眼,或是搞个心理测试,还把脸贴近他们,用阴鸷的眼神逼视,搞得我们的战士脸红有些不知所措,他到又无所谓地离开,去琢磨下一个人。 这摸不着头脑的事,连我都含糊了,我皱了皱眉,“这是干什么呀?又别出什么心裁?”我脸部的神色被教官发现,靳参谋嘲笑地开口:“怎么啦?晨排副好像有意见?” “教官同志,你就不能正规些亮个相。” “亮个相?是不是说我像京剧中的花脸?” 我不再开口了,在队列中与上级顶杠,只有我倒霉。见我没有继续表示态度的话语,教官也不再搭理我,仍是把我们每个人看了一遍,到我这里他反而带了些亲切的意思对我。但我表现得是“疑惑”,没有和他呼应。 他向我们作了自我介绍,叫靳和谷,是从特战大队调来的,在大队担任参谋职务。 出乎我们意料的是,靳参谋亮相后,并没多说,而是把我们拉到训练场,让班里的战士挨个与我过手,观看他们手上的功夫,要求我拿出点功夫和力量,“晨排副,你的态度对他们很重要,而他们能否出任务就看你了。”教官很郑重地对我说。 我很少与排里的战士过招,这次我重视教官的要求,挨个把班里的战士打得很惨,肿的、淤血的都有,周崇被我打得吱哇乱叫,看得靳参谋皱眉了。我想侦察兵肯定得和对手近身交手,那可是你死我活的事,得让自己的战士见个真章。 “晨排副对自己的战士严要求不错,不用我来得罪人了。”妹的,这老小子给我来阴的! 下来后汝明礼问:“副排长,你这捕俘拳咋打得这么厉害!” “我有一个很厉害的师傅教的,他是京城的特种兵。”我没细说手上功夫的来历。 以后每天靳参谋都要求我轮流打侦察班的战士一遍,提高他们徒手格斗和抗打击的能力。他对我们的训练比较别致,就是看我们的基本军事技能,这方面他没多指导什么,让我们兵教兵,用他的话说:“你们在战火中滚过几遍都活了下来,我就是比你们的军事技术厉害点,也是没经历过战斗的,啥都不算。” 他来独立大队前已转到反毒战线,对缅甸这边毒枭和他们所控制的对方很熟悉,所以他带我们的方式主要是上课,讲侦察兵的侦察技术、方式,更多讲的是毒品、贩毒等情况的介绍。他讲这些,我们当然明了今后的侦察任务是什么了。我们应算是反毒战线上的新兵,对于毒品一门不清,所以靳参谋得给我们补课,得对我们进行有针对性的训练,然后才能开始行动,否则不是给人家送去玩么。上完课就去实践,很快我们12个人就基本掌握了他所传授的内容和判断毒品的基本特征。 老靳是个和毒贩打过交道的人,似乎已经从一个军人转为侦毒的线人模样,笑眯眯的,一双眼睛能把事情都看清楚;平时乐呵呵的,肚子里不知有多少道道;跟我们熟悉的军人有很大不同,可用他的话:“毒贩、毒枭没有一个省油的,你不比他们多几个心眼,到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要想从与毒贩、毒枭、毒匪的残酷斗争中活下来,什么样的伪装都不为过。”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知,但老师说的我们都认真地记下,一点不敢马虎。班里的战士都看我怎么做自己就怎么做,连我这个副排长都虚心地学习请教,他们还有什么能自满的?那些侦察、反毒的基本技能掌握不好,就无法完成上级交给我们的任务,不用讲道理,不懂侦察技能,不知毒品那些事,完不成任务,羞也得羞死。 我们的自觉和认真、刻苦,靳参谋就当作是通过了考核,在时副政委面前表扬了我们侦察班二班,说比侦察一班的整体能力略强。这个“略”字也具有靳教官的狡猾,不是说程度,确确实实地说性质,另类地向时副政委示意应重视二班。 独立大队出动的兵力基本形成,侦察排的仪侦、侦察二个班抽调的人员组成的一班,我们这个二班,营火器单位的部分官兵和工辎小组组成的三班,大约40人,配属了侦察需要的装备和物资,由时弘毅副政委和靳和谷参谋指挥。 我们是一个小的集群,几方面人员组合一起,经过很短时间的磨合、训练,该开始行动了。 在施工工地执行守卫任务时,部队一般处在驻扎、训练状态,并不会主动出击。而现在反毒侦察兵力就要出动了,进行野外机动侦察,应该怎么搞是个问题。依据特种兵的经验,战斗侦察的方式是以班的兵力规模,以战斗的姿态,在军阀毒匪控制区活动。 按照时副政委和靳参谋的安排,我们这次出动,亦以精锐的班级兵力展开有针对性的行动;也有两三个人一个小组的侦察,但主要是以小分队形式渗透毒匪控制的地区抵近侦察、监视。出动兵力不主动挑起战斗,而是熟悉对方兵力武器的基本情况,其区域的社情地形,通过侦察和捕俘,了解对方破坏中国工程和施工作业场地、向中国输入毒品的具体威胁挑衅行为。 我们语言方面有欠缺,相貌上也容易被敌识破,即使毒匪里各个国家的人都有,中国来的犯罪分子也不少,旅游赌博的客人更多,但他们的生活方式与我们所处的条件不同,所以难以适应在我们的身份上。而且在那些毒匪里面有的集团已有国内卧底侦察的人员存在,我们不必采用这种公安工作的方式,而是以暗地行动的军队解决问题的方式显示我们的存在。 一句话,即是以“幽灵”的形态搅得那帮丧尽天良的毒枭不得安宁。 独立大队受命派出精锐兵力,实行小分队特战化行动,前出毒枭猖獗的地方实施战斗侦察。目标地域:掸东勐卡地区,那里接近 角地区,毒匪多,且派系复杂,最适合我们小分队浑水摸鱼。 为了外出行动,上级命令出动兵力改装缴获的外国武器,从此我们开始了持外军武器作战的阶段。 出动的第一关,侦察兵力要悄无声息地潜出工程区,不得让监视工程区的各方势力察觉。侦察班二班带上相应的侦察装备,在靳参谋的带领下,作为第一梯队出动。 出动那日选的是雨夜,天下着雨,我们披着雨衣,里面是携行的全部装具和物资,行装极重,大概得有80公斤,因为雨水也加重了身上的负重。这就看出我挑选体力好的兵员更适合了,我们出动还不知什么时候能够回到营地休整和补充,必须一次性将物资带得差不多。 在这种情况下,我替靳参谋背了些他的给养,让他背规定的重量怕是他走不了多远,尽管他曾是个特种兵,却已有段日子没有参加过特种兵作战人员那般大体能训练了。 我们出发时除了时副政委送之外,没有其他人出现,营地一切照常,根本体现不出有个小队在行动。从不是道路的山间密林中离开营地。雨虽然不是那么大,在夜里气温亦很寒冷,我们的身体亦是冷得颤抖,即使背了几十斤重的武器装备和补给品,压在身上也仍在雨水中瑟瑟发冷。 我,曾经熟悉这样状态的边防战士,此刻感到“又回炉”了,回炉的滋味不好受,更何况班里的战士,他们都没有在缅甸丛林中雨里行走的经验,脚下绊,身上挂,时不时就有枝条向脸上眼上划过。 无路,只能边开路边前进,幸好雨声盖住了劈砍的声音。开路的事由我承担,队伍让靳参谋带,仍是谭军押后。这时上级配发了一种工兵手套,用手握住长了刺的草、灌木枝就无碍了。不是全程开路,大多时还得我们自己趟过那些草丛,钻过灌木枝条的缝隙,非得动砍刀的时候才砍下阻挡前进的障碍。 脚底湿滑,身上受牵制,又是走在山坡上,何其累啊!当遇到陡坡时,所有的人要手足并攀才能上去。战士们一个个喘得像风箱似的,这时靳参谋就更惨了,他比我们的年纪都大,带的武器比我们少,但同样得背着自己的背包,不时地跌倒,爬起来再走。 我们翻过一座山,在谷底涉过快到膝盖的洪水,再爬上一座山,天已经蒙蒙亮了,雨也歇了…… 我们这支特别小队在靠近目标地区的附近集结完毕,驻扎在一个小山上,建立了自己的秘密营地,囤积有弹药和食品、水,及设有医疗救助条件。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的道理二位带队军官了解,他们没有冒失地上来就真干,而是积蓄条件,谨慎处置,也是对的,我们初来乍到,先稳住脚再徐图之。 |
第299章 侦察行动 在生产毒品的地区,盘踞着大大小小的毒匪武装,盘根错节,延续了大几十年了。有的贩毒武装的装备十分精良,且对自己的地盘看护得很严密,大大小小的道路都被监视着,想要渗透实属不易。 第一次向毒区渗透是靳和谷参谋带了侦察班长黎坚和我出动,我们只携带手枪匕首和望远镜,食品、水和卫生材料,深入毒区,和我当年情况相仿。 路上,靳参谋对我们介绍了东部东北部几个特区毒品泛滥的形势,他说:“该国掸佤两邦的武装势力,自九三年以来,在我滇西一侧种植罂粟的面积呈逐年扩张之势,至今年年初,其罂粟种植面积已递增到90余万亩,年预产鸦片2400多吨。两邦土地上有20多家海洛因加工厂,真是造孽,形势很严重啊!” 从他的口中我们得知,那些贩毒勾当,毒枭一般不亲自出面,全是由下面的马仔操作,又由来自各国的犯罪分子在第一线贩毒,使得截住毒源的事很难办。那些躲在缅甸的大毒枭挣了大钱,却全无风险,让我国执法部门很难打击到他们。最后靳参谋恨恨地说:“妈的,是可忍恕不可忍,别犯在我的手上,到时我可不管三七二十一!” 剩下的话,这个看上去油滑的家伙没明说,却是不言自明的。我想能让一个铁血军官变得如此不在乎自己的前程,肯定他见过很多毒品的罪恶,那种反人类的罪恶让他愈发地变得冲动,去尽力解决人类的苦难。 他是我的榜样啊!对于他的决心,我深深地佩服。我亦暗自下定决心,如果我能独立带队行动,尽量针对那些大毒枭,无论他们如何躲在后面,我都要碰上一碰。 靳参谋对我们介绍了这一带的大毒枭可能是谁,老巢在何处,都是我国缉毒部门基本掌握的情况。我用心记下了他所讲的毒枭情况,以后行动就有目的性了。 靳参谋还不能算是缉毒战线上的老油条,却有着一份自信,带黎坚和我打算利用白天,潜近勐古附近一个较大的毒品加工厂,在外围看看,踩次路,摸摸情况。那个毒品加工厂在一座小山的下面,靳参谋打算登上山,在山坡对着毒品加工厂那面设立监视点。他觉得就是远远地看看,相互之间不会接触,况且毒品加工厂还在靠近该国中部的地方,与毒匪面对面碰上的可能不大。 我们小心地走在接近那座山的山间小路上,警惕地注视前面的情况,靳参谋认为自己经验丰富走在前面,黎坚跟着他,我在最后。此时仍是邻国的旱季,雨水不太多,在山间行走算是容易,隐蔽性则差些。 不知道是对手隐蔽的厉害,还是我们小看了毒匪的警戒能力,或许靳参谋有些自信了,带着我们一直向前走,在山路走的时间长了点。在一个我们不认为会是毒匪埋伏的地点,突然窜出了四人,端着冲锋枪对准了我们。毒匪果是狡猾,不一般! 在他们现身的时候我们便发现了,虽然有些措手不及,我立刻做出了反应,赶快上前两步,走到了最前面,高举起双臂,用缅语叫道:“别开枪,别开枪!” 实际对方也没立刻开枪的打算,在路过靳参谋二人身边,我低声说:“我,左边两个!”也没管他们听清没有,就站到三人的最左边。 毒匪很谨慎地走近我们,因为我们长得虽然不很高,但看起来并不像当地人,当然在这边也有些和我们的打扮和相貌差不太多的华人华裔来来往往,有些人身份是小喽啰惹不起的,所以他们警惕地用枪指着我们,示意要检查。这四个毒匪都是当地人,大概是毒匪底层的小喽啰,被派到外围当哨兵。 因为我们看上去没有带武器,那四个毒匪喽啰并不害怕,三人看着我们,一个上前搜查,可是我们需要离他们近些,所以迎了他们上前,离他们近有两三米的距离才被喝止脚步。上前搜查的首先走到我的身前,枪口让过我的身体,弯身摸向我的腰间,这时我以较小的幅度用膝盖狠撞那个毒匪,他吃不住劲,向前一趴,挡在我身前,已然失去力量;我的右手快速抬起捏碎他的喉咙,左手提起飞出匕首射向前面最左侧那个匪徒,瞬间干掉两个。 我立刻向边上一跳,右手顺势拔出手枪,在上抬时拨开保险,随着身体向前冲时,我对着前面草丛就是一枪,枪响后又是几声连发射击声,但子弹全打在枪口前的地上,然后一支步枪掉落出来,是藏在草丛中的暗哨被我打中。在砸搜查我的哨兵时我就发现了前面的枪口晃动,所以我加大了身体的晃动,并往那三个毒匪处运动。 我突然发动,靳参谋和黎坚亦迅速行动,一个滚身拔枪射击,一个飞出匕首,都在一两秒钟干掉了当面的毒匪,而毒匪在我们暴起动手时愣了片刻,就是这一两秒的发呆,便让他们失去了生命。 我们拼命一搏,干掉了四个毒匪,重伤一人。枪响了,肯定会惊动远在山那边工厂里面的众多毒匪,我们赶快把四支AK47和一支老式的M16收起,将他们的子弹袋套到了自己的身上。我带了一支AK和那支M16,两支AK的子弹,也不过是120发,另一支AK的弹夹被我拆下作为备用。 靳参谋说:“快走!” “你们俩先走,我来掩护,否则也难脱离毒匪的追击。相信我,我有办法与敌人周旋。”说罢我抬脚就向山坡上奔去。 靳参谋一跺脚,拉着黎坚赶快向原路撤走。 我刚到山坡上藏好,就看见十几个毒匪端了武器急匆匆地追来,转过山角发现了倒在山路上的四具尸体,他们留下两人查看尸体,其他人继续向前猛追,估计看到了前面的靳参谋二人的身影还未消失,因为从上向下看,能看得很远。我看了看追赶过去的匪徒奔行的速度并不快,怕是追不上靳参谋二人,我便没有采取掩护的措施,然后盯着留下的匪徒。 两个毒匪把尸体搬到一起,又寻找那个暗哨,暗哨负了重伤,让我踢到草丛深处,他俩找了会才找到,发现还活着,就费力把伤者往外搬。当他们的注意力全在伤员身上时,我已溜了下来,企图搞掉那两个匪徒,如果生擒有困难便打死。从山坡下来,离他们还有段距离,不过两个匪徒把注意力都放在了救伤员上,竟没察觉有人靠近,对我来说太侥幸了。在他们为伤员做人工呼吸时,我迅速接近,一个匪徒似有察觉,扭头看我。看他的动作,就知暴露了,立刻掷出手中的匕首,准确刺进他的喉咙;然后猛扑过去,一拳将扔掉重伤者的那位砸晕。他见自己的同伙斜倒地下,就势放弃了手上的伤者,伸手掏枪,要就地抵抗。枪他倒是掏出并握在手上,但还没来得及对准我,便吃了一拳,当即昏了过去。 我不能在此危险的地方停留,拔出匕首,带上他们的武器,一脚又把重伤者踢进草丛深处,抄起被砸晕的家伙重回山坡上。 干掉两个喽啰不是大事,但带着俘虏安全顺利撤离不大容易,沿原路撤离肯定不行。走到山顶,看了看下面的毒品加工厂的模样,再回头看到追赶靳参谋他们的毒匪因为追丢而撤了回来,在远处垂头丧气地走着,没有时间在上面多耽误了,所以我未能仔细看明白下面的布置。 我悄悄离开了这个小山,从山的另一翼撤走,还不能走快了,利用山包的遮蔽尽量久些以避过匪徒的视线,同时我还要找一个匪徒登到小山顶上也难发现的隐蔽地。 毒匪回到山口处看到新的死尸,大惊之下跑上了小山顶查看,不把我找到,没些发现,回去无法交代。在躲毒匪过小山时,我又把俘虏的嘴堵得更严实,四肢捆得动哪肢都会牵扯到疼痛,当他醒过来也不敢乱动。 听到山那边匪徒的叫嚷,我加快了爬山的速度,奔着对面的山林就钻进去了。先到山林中,让刚上山顶的匪徒一时难以发现,再行找个合适的。我是从另一翼离开的,他们回程看不到我,可他们上了山顶,我要继续行走肯定立刻被敌人发现。好在匪徒上到山顶先看的是下山的道路,望不见人后才细细地向山中每个角落查看。 这个时候我万分紧张,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会被发现。我匍匐在山坡上,一会在草丛中,一会钻进低矮的丛林枝蔓里,爬得离山顶上所看到的位置越来越远,所赖有块岩石突出来,我爬上坡躲到岩石后面一处难以到达的坡陡处,而且那里草深且低矮的丛林也密,自认很难被发现。 我不能再动了,已听闻毒匪搜索逼近的脚步声,可这时俘虏苏醒身体挣扎的动静吓我一跳,我赶快吐出内力,将他弄晕,在关键时刻还是别让他捣乱。毒匪是寻着我压过的痕迹过来的,我尽量减少留下的痕迹,可带个俘虏身体重量大仍是留下了能让对手发现的迹象。 敌人在我附近转悠很久都没过来,而且渐渐向远处延伸搜寻,直到山沟里的天渐渐暗下来,光线不再,对手才算作罢,不那么来回寻找了。我是在天黑后跟在匪徒撤离的后面又回到小山顶,再从原路返回。 我在岩石后都准备打了,将缴获了两件武器,一把马卡洛夫手枪和一支M16都用上。这支后缴获的M16稍新些,尚可一用。待到安全了我才背在身上,把前一支捆到俘虏的背上,是扛着俘虏往回走的。走到下半夜才和特别行动分队会合,将俘虏交给了时副政委和靳参谋,由他们先审讯。俘虏就是那个持马卡洛夫手枪的,估计是个小头目吧。 我在这次行动中的表现,得到靳参谋的肯定,得到时副政委的信任。以后他便让我独自带队出动侦察。 由于惊动了勐古毒品加工厂的毒匪,按照时副政委的指示,先避开该敌,以后有机会收拾他们,让我们往掸东勐卡地区展开侦察,那里毗邻大毒枭的地盘,而这次是由我带队到其控制的地区附近活动,看看那些匪徒是怎样猖狂制毒贩毒的。 在侦察中,我们发现贩毒集团的武装人员是极其凶残的一伙,有战斗经验,作战技能很突出,思维缜密,行动谨慎,处置果断坚决,是难以对付的敌人。 我有些嘀咕了…… |
第300章 初打贩毒团伙 巨大植物缠绕在一起,根不分根,叶不分叶,遮天蔽日。地表腐烂的树叶枝条发出令人呕吐的难闻气味,腐败的植物残骸中爬着不知名的虫子。我带着侦察二班行进在不知名的缅甸的一条山沟中,避开监视这一地区的毒匪武装人员。 此时勐卡附近的勐拉山区气温已近34摄氏度,丛林间既闷热湿度又大,战士们的作战服已被汗水湿透。我带的12个战士苦于闷热,艰难地在山中行进,但警惕性仍努力地保持着,枪上膛,随时准备打响,但我们做的这些都是避免与毒匪交战。 处于毒枭地盘的内部,随时会遇到来往的毒匪,敌人的善战和装备也不容小觑,而我们带的武器则是非常老旧的和过时的,只是让那些家伙万一发现我们时希望会把我们当成缅甸的一个小割据武装而已,掩护的作用大于用来作战。 所以在丛林中活动,我嘱咐随我出来的战士要一切行动听指挥,没有命令不能随意做出攻击性举动。 侦察的目标,是附近的一个武装贩毒集团和其所属的制毒工厂。据说贩毒团伙的老大是个越南人,早先当过兵,还参加过越南争夺老山的战斗,军事素质可以说一流。从越军退伍后曾跑到南宁做过几年的生意,结识了一个贩毒网络,通过这个网络,他成为专向中国输入毒品的毒枭。做起毒品买卖后,他拉拢一批亡命徒,来到了这个产毒之地,通过苦心钻营和心狠手辣,改做毒品加工的源头生意,又控制了原来的贩毒网络,毒品生意做得越来越大。通过我们的侦察,发现在他控制的三角地带里的一个山村搞起了一个采用新技术的毒品加工厂。 知道他和他的一伙有很强的战斗能力,我们极其小心,在外围山林间转着,先把外围情况搞清楚,再往他的制毒工厂近处渗透。 尽管汗流浃背、脚步沉重,走在前面的我仍集中精神,用眼用耳搜索着前方和两侧几十米远的距离。草丛和树叶遮挡着我们的视线,很多情况下需要用心感觉前方有无陷阱。 突然我感到了不安,立刻使用了战场监视仪。这次出动我用上了自己研制的那台小型探测设备,在实战的环境下检验它的有效性。因是在山间,探测距离不远,翻过一个山头,仪器就全无反应了。但不管怎么说有这件技侦装备,能够让我及时发觉附近埋伏的敌潜伏哨,或避开强大的敌兵力,尽量不犯第一次侦察出现的失误,避免涉进险境。 有了这件技术装备,咱也不愧是西京电子科技大学出来的学生啊! 仪器显示:前面有一队人正在通行。我举起手做了个“隐蔽”的动作,后面原本成梯形行军的12名战士,迅速找到隐蔽点趴好,伸出枪随时准备交火。我们每人隔有五六米的距离,与地表浑然一体,不到近处很难察觉。这就是提前发现敌情的好处,可以从容布置,做好准备。 一会,远处的山间小道上出现一队人马。 一支由满载货物的云南矮脚马和近30名武装人员组成的队伍缓慢的走来。他们身穿丛林迷彩服,脚上穿着丛林作战靴,用迷彩布包裹着头。他们的领口袖口紧紧地扎住,脸上涂着迷彩油,双手端着AK-74U突击步枪警惕地慢慢走着,还不时停下来仔细听周围有没有异样的声音。忽然看到队伍里有背着SVD的家伙,“狙击手!”我心说这支运输毒品的小队伍挺正规嘛。 一看就知是丛林老油子了,一支作战素养极强武器装备极强的精锐毒匪武装。 看着马匹背上驮着的灰色口袋,大家都吃了一惊。这种口袋我们已经熟悉了,里面装的是半成品的海洛因。这支武装护毒的团伙,规模还不小,且装备精良,不多见啊!10匹驮了毒品的滇马,一匹马就可驮上百斤的货,整个马队的毒品怕是个巨大的数字。不是如此强悍的毒匪不敢携带如此多的毒品! 我顿时紧张了,头上大滴的汗水冒了出来,滴到身下的枯枝烂叶上的声音都可听见。出来是侦察,可遇到了如此强悍的毒匪和如此大量的毒品,怎么办?明显是敌强我弱,不是交火的机会!初次带队就遇到如此严重的局面,压力山大!情况已无法向上级报告,打不打,只得自己下决心了,而作战后果……我有些不敢想下去,刚刚犯过战场违纪的错误啊! 可任由眼前如此多的毒品在我们解放军眼前走过,不知要毁掉多少人和家庭。我的内心极其矛盾!打的话,根本没有把握,甚至还会造成大量伤亡。 我仔细地盯着前方的马队,查清毒贩的具体人数和携带的武器,思忖着打要如何去做,如果不顺利如何脱身。 这时,毒贩队伍里传出一阵嘈杂和打骂声,整个队伍也随着停下,就停在我们隐藏的位置前面,大多数战士都对着毒匪。 “放开我,求求你们放开我吧。你们要多少钱我爸爸都会给的……”一个皮肤白嫩、身材纤弱的少女被五花大绑地摔在地下,一双惊恐的大眼,眼眶中蓄满了泪水,看上去十分悲惨。 “妈的,再不老实,小心我们哥几个上了你……” 都说的是汉语!这绝对与国内贩毒相关。 这时一个体型硕大且魁梧的男子走了过来,阴寒的眼神冷冷地扫了一眼停住步的人,顿时把他们吓得不敢出声。 “少废话,快走。跑完这趟活,你们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那个老大话不多,声音够狠。 “大哥、大哥,求你放了我吧。我爸爸会给你们很多钱的。真的,求求你们放了我……”那个女孩依旧不死心地把头贴在大汉的腿边央求着。 “把她拖下去。”大汉丝毫不为所动,一脚把她踢开。 “求求你……求求你……”女孩凄厉的哭声搅得人心头隐痛。这是个讲汉语的女孩,中国军人哪能不顾! 我看了附近能够看到的战士,他们的脸上露出的渴望,渴望我下令中队!他们的表情坚定了我的信心,“准备战斗!老路打狙击手。”我在通信器中低声下令。 “明白”是几乎同时的两个声音。路毕邦和陆迈进都回答了,显然他们俩都把击毙对方的狙击手当作自己的目标。 双保险更好!但我不再布置如何打了,怕惊动了毒匪。 我轻轻地把肺里的空气呼了出去,同时瞄准了那个身材高大的头领的脑袋,扣动扳机。“砰!”子弹狠狠地穿进大汉的眉心,他甚至没来得及做任何反应,身子已然笔直地倒了下去。 “嗒、嗒、嗒”战士们随我向匪徒发起迅猛的攻击,这时已无任何想法,只有坚决对敌。首领一死,群龙无首的众毒匪,不知陷入多少人的伏击,顿时慌了手脚,匆忙间任由我们射击。正面的路毕邦、谭军、曹迪、汝明礼、伍磐固、陆迈进从每一个战位射出的精准子弹,以不同的角度射进匪徒的身体,一枪一个,枪法果然凌厉,一下击毙击伤了六七个毒匪。 实际在我射出第一发子弹的同时,老路、老陆都分别用自己的武器开火,两发子弹分别命中了那个毒匪的狙击手,对方的战场控制兵器还没从肩上摘下就不用再摘了。 打掉头领后我轻移枪口,以快速射击逐一命中女孩附近的匪徒,几枪就干掉了能够危害到她的数人。 到底是混迹在 角的且战斗经验和技能丰富的毒贩,没死的很快镇定下来,尽管超过三分之一的兵力被打掉,但仍坚决反击,纷纷寻找隐蔽点,然后寻机射击。马匹都卧下了,毒匪还击的枪声也冒出来,不断加深着对我们的威胁。 “万鑫”,我在通信器里呼叫他。已经跑出隐蔽位置的他,此时的位置已经能打到毒匪了,便立刻动作,架起火箭筒,向低洼处躲着的匪徒发射出一枚火箭弹,龟缩在那里的毒贩被炸得人仰马翻。 “轰!”又是一发枪榴弹爆炸了,炸死一个藏在树后的大块头毒贩。这是盛世良在打响后爬到能够打到毒匪的战位及时打出的,打在大树旁,利用爆炸后飞溅的弹片,干掉了难以打中的敌人。 马匹卧下后,戴精国抓住机会,施以机枪火力压制,突击抵抗渐强的毒匪,扇面的弹幕打掉几个后,毒匪们都伏到地上躲避我们的攻击。他的连发射击把自己的射击位置暴露,被我催着赶快挪了个射击位置,还记得易宪瞿的教训,不能再发生在他的身上。 我努力进行战场指挥! 我在通信器中要求路毕邦、谭军、曹迪、汝明礼用自动步枪精射,戴精国用机枪压制毒贩,陆迈进用狙击步枪专打敢于出手的匪徒,速战速决,不能等到附近的毒匪过来救援。然后,我扑了出去,以自己的身体引出毒匪的射击,让我的战士将敌打掉。 这时我再次主动失去对战场的控制和指挥! 因为我就在伏击的一侧,前面没有我的战士,所以在丛林中以快速的挪腾闪跃冲向了敌侧,敌人只能隐约地看到我的身影,但毒贩的子弹密集地向我射来,打在了我的前后左右和上方脚下,偏是打不中我。有打向我的子弹打断了树枝、树杈改变了方向,掉落的树枝树杈影响到了我的行动,我只能就地卧倒,让对手失去目标。反而那些向我射击的毒贩屡遭致命的射杀和轰杀,死的伤的又是一批。 汝明礼显示了他精确射击的天分,只用单发子弹射击,以减少枪身的震动和后坐,然后迅速移动枪口,提高射击的速度。他握枪的手很稳,射击时尽力控制枪身的晃动,子弹奔着敌人的头颅过去,连续两枪都打在毒匪的脸上,当场毙命。这场战斗他一人打中四个匪徒。 伍磐固按捺不住也跳出了自己的阵位,向毒贩的另一侧迂回,与我夹击残敌,且他出击的角度更有利于歼敌。他在移动中射击有两下子,在侧跑中对发现藏在树后的敌人接连点射,将敌赶出了隐蔽点。路毕邦及时打出快枪,掩护伍磐固的突进。 盛世良对奔跑的匪徒连射枪榴弹,去轰击跑动的目标,用爆破的弹片杀伤敌人。陆迈进的狙击步枪大显神威,打起了移动目标,他提前量控制得很好,子弹射出必打中目标。他也是这次战斗击毙敌人最多的枪手! 爆破手周崇、侦察员韦波涛、联络员廉家祥亦是奋勇作战,主动跃出隐蔽地,向着毒匪迂回,沉着地打出一枪又一枪。 面对众多的武装匪徒,我们的战士没有在战场上迟疑的,全部全力以赴,以不停息的射击,牢牢掌握战场的主动权,企图以最快的速度消灭眼前的敌人! 当万鑫再次抬身发射火箭弹,却被毒匪射中,身负重伤,成为战斗中第一个负伤阵亡的战士。 这是不是我主动出击,放弃了战场指挥的责任? |
第301章 初打贩毒团伙二 在枪中弹匣的子弹打光时,我已冲到一个被打死的匪徒尸体旁,抓起他的AK-74U就地卧倒向那些残存的匪徒扫射,一气打光弹匣中的剩弹。而我的战友奋力支援我,把目标对准对我有威胁的毒匪。他们很给力,数个战士就给予我了有力保护,我能看到敌人中弹趴倒地上或被仰天打倒,使我越战越勇,有信心将敌歼灭于此。 那边伍磐固已取得明显优势,一连打掉三个匪徒。有个毒匪被正面火力压制着甚至都没看到他跑到了身后,被枪弹命中后心一命呜呼。 正面的谭军也跃出阵位,直取中央,杀进了马队中,依托站着的马或倒下的马为掩护,贴近匪徒躲避子弹的区域找残敌为目标,逼着敌人打,也让他击毙二人。这小子,弄什么啊,让大家为他提心吊胆。但他像一口刀,劈开了毒匪的阵地,对于扭转战场形势作用蛮大的,确实英雄! 我们三人的主动出击,打乱了毒匪的阵脚。在数面受敌时,那些匪徒顾头顾不了尾,不时的身体转动方向,把自己暴露出来,更易被那些枪法好的战士所乘,这时曹迪已是正面作战的主力,一人承担两人或是三人的战位,不顾自己的安危,不停地快速射击,先是掩护谭军的出击,然后充分利用战友创造出的局面,在有利战位上歼敌,在战斗关键时刻发挥出了自己的作用,不顾自己位置是最容易遭敌反击的,他坚持在那里,真的是豁了出去! 接连有毒匪中弹,敌人所剩无几,此时残敌再也够不上对我们的威胁了,仅三四分钟时间战斗就出现了决定性的局面。 不期而然的战斗,我们一上来就全力施为,拿出我们最棒的技战术,迅速从疲劳暑热中转为极度亢奋,毫不准备后路的一击,竟有歼灭战的期望。要知道这是我第一次带队主动打的第一仗,还是受意外因素影响被迫发起的战斗,但我的战友不管有战斗经验的还是没有战斗经验的,枪一响便豁出去了,奋不顾身,一心想要打死眼前的敌人,就连处在离敌人较远位置的战士也主动向前跃进,向能攻击到毒匪的位置实施了战场机动。他们就是周崇和韦波涛,如此面对面地对敌都是第一次! 我的战友们英雄啊! 我在话筒中命令:“区分目标,歼灭敌人!”意思是要不同位置的战士抓住自己前面的敌人,齐力各个歼击。边说我边把手上的AK74U换上弹夹,来不及瞄准,对着一个对我射击的亡命家伙喷出了弹幕,然后就势一滚,只觉有一股热气划过头颅,几乎被敌人打中。 在滚动中,我看见他也是麻利避开我射出的子弹,他先开火的,但也果断地打了就躲,但在他身体刚躲过我的射击,身子停顿一下,一颗子弹击中了他的额头,天灵盖顿时飞开,红的白的溅出。 是路毕邦替我报了仇! 在他发现那个匪徒举起枪对准我时,就将枪口瞄向了他,不料那个家伙作战素养出色,致使他没能在第一时间得到开火的机会,但却抓住了关键的机会,没有让他打响第二枪,救了我一命!敌人脑壳打碎后,老路看了我一眼,见我没事,心始放下!他对我及时冲出去,吸引敌人火力打开了战局的举动,佩服极了,亦是到了忘我的地步,观察全场,一心在尽快消灭敌人上,尽量减轻我的危险! 最后剩下的几个毒匪是最机灵的,一开战就跑到最外围躲避,只顾躲了,很少抵抗,所以我们也没怎么顾及打击他们。现在几个鬼东西见大势已去,更是不愿再战,怕被歼灭在此荒蛮的地方。他们眼睛正盯着逃跑路线,然后慌不择路地开始逃走,起身撒开丫子就往山里蹿。 这是最振奋人心的时刻了! 跑也不能饶过他们,路毕邦、汝明礼和陆迈进不管他们跑得有多快,仍是用手中武器追着他们打。这时看出我们的战士手上的功夫有多么出色了,汝明礼头脑清楚地稳定在一个射击点上,从准星中套那个匪徒,不等匪徒在奔跑中被准星确认,便扣动扳机,“乓”清脆的枪声响过,只见那个匪徒肩头一震,摇晃地慢跑两步,然后一头栽倒在山坡上。大汝知道他未死,继续打了个小面积的定点射,这一枪射在了毒匪的脑袋上,让他九死无生! 一个感觉逃走已无危险的匪徒,在他放慢脚步缓口气时,老陆在瞄准镜中套住了狗日的,以自己最高超的射击技术在很远的距离上将其击毙。当陆迈进看到目标倒下而松了口气时,“哎呦”叫了声,枪从手中滑落。原来战斗中一发子弹打在他的左肩上,当时他以为是被什么撞了一下,看都没看,继续一枪一枪打,全神贯注于迅速歼敌,战斗结束才感到痛疼,知道自己负伤了。战场上的敌众我寡,让这个老兵打起了十二万分注意力,全力扑在了射击上,充分承担了一个战场控制兵的责任。 看着一个毒匪逃得很远了,我赶快喊了声:“这里不是久留之地!”忙招呼战士们赶快打扫战场,可路毕邦不依,使用他的M16步枪打了个提前量,将那个几乎逃掉的匪徒打倒在200多米外。老特种兵的射击技术委实不错,没有这次预备役转现役,这神枪手的本事岂不瞎了。 我要谭军拍下毒贩头目和截获毒品的照片,同时,命令汝明礼担任战地警戒,赶快端着枪警惕地巡视周围,怕有漏掉的毒贩,或躲起的毒贩向我们打黑枪,自己则赶快查看万鑫的情况,准备实施抢救。 我安排的战场处置是有问题的,缺少经验啊! 当我到了万鑫的身旁,我绝望地发现,此时他已因没有及时得到抢救牺牲了,血染了他身边大片的土地。万鑫被打断动脉血管,当时没能控制住出血,血很快就会流光,在血流干净前老万就昏迷过去,来不及呼救,或许他就没想到喊一声“自己负伤”,怕影响到战斗发展,我们的人少啊!因为我们每个人离得有段距离,当时在他旁边的人没能发现万鑫的重伤,使他没能得到及时的救护。 看着万鑫极为苍白的脸,征衣大片湿淋淋的血迹,我正懊恼呢,“啪!”从草丛深处打出一枪。枪声把我惊得够呛,迅速就地卧倒,然后发现子弹并没冲我射来,而是打向了背对着残敌的盛世良,将他打成重伤。我赶快调整好身体,架好枪,眼看着那个匪徒快速跑走。哪能让这个恶徒跑了!我未开枪,汝明礼已经抢先射击,嗯,这一枪好准,将匪徒打倒地上;我快速跑去查看,两发子弹打在了匪徒身上,另一枪是曹迪打的,亦是在我架枪之前及时开火。逃敌昏倒在地,大伍也跑来查看,看毒匪未死,也不给他留活命,恨恨地补了一枪,结果了他阴险的性命。 我赶紧过去抢救大盛,为他制止喷血;子弹打在后心处,伤到心脏,我无回天之力,眼睁睁地看着盛世良的生命快速流失,费了半天力,仍没有挽救回他宝贵的生命,连一句话都没留下。在他咽气的那一刻,我伤心地流出眼泪。他不应该牺牲啊,我的指挥还有问题,安排的战场警戒太少了,光顾让战士们打扫战场,清理毒品,没有做到相互保护! 牺牲的还有那个侦察兵韦波涛!看到战士都在打扫战场,却没他的身影,我喊了一声:“韦波涛!”没有应答,我心里又是一股难以忍受的痛苦涌起,“他?”是牺牲是负重伤晕过去,我都不敢想了。我向班战斗队形的尾部跑去,那里哪还有他!再向敌方处在的位置查看,韦波涛卧在一个没有遮拦的平地,地上同是大片血迹。我赶快跑去察看他的脉搏,很虚弱地跳动,我要抢救,却看到他奋力地睁开眼,努力地说着生命里的最后几个字:“我能立功么?” 我还没喊出“你一定能”的肯定,他就头一歪,牺牲在我的怀里,围拢过来的战士都对我说:“副排长一定给他记功啊!”“我们谁的功都可不要,也得给牺牲的战友记功,副排长你一定坚持啊!”这就是我牺牲或是没有牺牲战友的精神! 精神,精神!处在金钱社会的读者请你们深刻理解,也请你们认同。 韦波涛同志是第一参加战斗,又是兄弟单位的战友,我没有保护好,就这么殁了,心痛啊。 妈的,这一战就打掉精锐的战士三人,回去怎么交代啊!一时急得我有些上火。 可我没有时间,形势也不允许我沉浸在自责中,命令战士们快速打扫战场,远处敌人尸体上的武器不去捡了。 很快战士们纷纷向我报告各自缴获的情况,得知我们缴获了完好的马七匹,海洛因半成品14袋,长短武器27件,子弹近3000发。长枪大多是俄式AK74U,有一支SVD狙击步枪;手枪也都是颇有名气的,有以色列的IMI,美国的M1911,苏联的马格洛夫等;匪徒被我们打死21个,四个负伤;还有一个倒在远处的,看他没有动弹,我们也顾不上理他。从负伤的匪兵嘴里得知,那个被我打死的老大是个颇有名气的运毒护匪,以前是个特种兵。 我唾了一口:“败类!” 我从他身上取下了一把极为锋利的短刀,颇让我心仪。他的那把以色列IMI 9手枪交陆迈进暂时使用,老陆只能单手用枪了。老大带的其它东西都被我取走,比如一条颇重的金项链、翡翠戒指、玉牌、手表等;其它类似的战利品统一交路毕邦保管,回去是要如数上交的。缴获的其它手枪也先由各个战士作为护身武器佩带。能用的子弹就补充每人,剩下的武器弹药我们先带着,到安全地方再行处理。 这时最重要的是毒品的量大不好处理! 这支运送毒品队伍所运的海洛因是从那座越南毒老大的毒品工厂拉出来的,看到如许多的毒品被我们缴获,心里说不出是高兴亦或是担心,我破例从无线电中呼叫,向上级报告了我们打掉护毒队缴获大量毒品,50斤一袋的半成品海洛因有14袋之多,请示如何处理。 时副政委、靳参谋在无线电中获悉侦察2班的战果,都先是一楞,然后大喜,在无线电中指示尽量全部带回,主力立刻出动接应。无线电通话结束时我也是这样认为,谁还傻得把战利品扔掉啊! |
第302章 撤离 这时,那个被救下的女孩被解开绑在身上的绳子后,站到了我的面前,因为她看见了从我隐身处射出的子弹打死了首领,又看到我从那里跳出,认定我是她的救命恩人。 “我叫陆影。谢谢你们救了我,我还有个同伴。”她对恳求地说。 “放心,我们会救的。”我给她肯定的答复。 这时谭军已经发现了扔在毒匪队伍后面的另一个女孩,并把那个女孩搀到陆影这边。她因绑捆太久,走路不大利落,一瘸一拐地使不上劲。 二人见面,立刻相互抱着哭了起来。 我们弄清了救下的两个女孩,一个叫陆影、一个叫彭晓珊,他们是在曼德勒被匪徒绑架的。原来陆影是曼德勒一个富商的女儿,而彭晓珊是她的同学,俩人一起玩,被陆影拖累一同被绑架。惊吓中,被带到了 角地区的毒匪窝中,如果不是我们及时解救,最后是什么悲惨结果,想想也能明白。 我笑着对她们说:“被我们解救了,你们就放心吧,会把你们安全地送回家。你们先休息休息,喝点水、吃些东西,好有力量走路。你们看我们人不多,还有那么多事要做,可能照顾不好你们,请小姐们不要怪呀!”我暂时没有告诉她们我们是来自中国的解放军。 我的笑容和解释感染了她们,特别她们得知会被我们安全地送回家去,陆影一脸的感激,这几天发生的事对她们娇弱的女孩子来说实在是太残酷了。此时我脸上露出的笑意和表现出来的凛然战力,对她来说像是遇到了能给她无比安全的靠山,又像是自己的亲人可以完全放心地把自己交给他。 或许就是这个时刻,我的样子深深地种进了她少女纯净的心田。 安排她俩到一边休息,恢复体力,这时紧要事有一大把呢。 可当转向看堆在那的毒品袋,摞起来也算是一大堆,我立刻愁死了。 “次奥,不是给我出难题嘛!怎么带回去,就地等主力吗?那怎么能行!”我心里恨恨地说。我们已经牺牲了三个战士,不说负伤的,还有两个女孩子,怎么可能“尽量将毒品全部带回去”?尽量多地往回带也是问题啊!带不回去,再被毒匪劫回,岂不竹篮打水。怪我初次向上级汇报战果没有说清楚,因时间紧迫,光说战绩了,没说战损,没说侦察班现在的实际情况,让上级得出错误的结论。 我是战场指挥员,还得根据实际情况执行上级的指示,由于数量大,我们也带不走,只好决定把带不走的毒品全部烧掉。可他妈的把海洛因烧掉也是个技术活,别再把我们的战士染上毒瘾。可我们都没干过这个啊,难死了我。 时间不等人,还不能讨论出个焚毁毒品的好方法,我立刻组织没负伤的战士动手毁掉毒品,挑出包装破损的先烧。有些袋子被子弹打破,带着走也得一路洒落。其实带着走,边走边撒,也是个不是办法的办法,我就不信毒匪能把撒在山野的粉末收集起来。可当时怎么没想到呢? 点着毒贩的衣衫,用破枪挑起,底下架起树枝树叶,为了能快速烧光毒品,把火烧大才能焚烧海洛因的粉末。烧这个火就费了老大的功夫,然后把海洛因口袋割开,往火焰上撒粉状的毒品,很快毒粉末就燃起较大的火焰,冒出浓烟。 我让战士们躲开,别误吸含有海洛因的毒烟,躲在旁边不久,却看到上空有浓浓的一片烟雾,远处可看见。 我见状感到不妙,让老陆把他的狙击步枪交给路毕邦,立刻命令他带谭军、曹迪、伍磐固、周崇和廉家祥五个战士赶着马匹,驮上包装结实完好的海洛因袋和武器弹药,带着两个女孩先走,还是快速撤离。我对老陆嘱咐道:“你们先走,人员和战利品就拜托你们了,保证人在物在。你是老班长,别的不说了。” 陆迈进向我敬礼,低沉着声音答道:“副排长,我定负起责任。” “快走吧。”我向他回礼。 我和路毕邦、汝明礼、戴精国留下掩护和继续看着毒品烧光。我对留下的战友说:“估计还得战,每个人带好两套武器,要远近都能打,做好准备吧。”然后我布置路毕邦占据个制高点,控制着进入这里的道路,发现敌人就打,一是报警二是阻敌。我们刚才那阵枪声并不会立刻引来毒匪,只有逃跑的匪徒回去报告才会找到这里,可是这升得老高的浓烟才容易引来毒匪,这是明确的信号,也是引路的标志。在缅甸这个山地多的地方,浓烟升起难得飘散。 我带着焦急的情绪和其他二人脱掉几个尸体上的衣服,裹上树枝架起点燃,在远离刚才那个焚化火堆的地方另开辟一个火场。还用大的树叶扇着风,嘴吹着,加速火燃起,要烧掉的毒品粉末还不少呢,真是头痛。 掺杂的树枝树叶被烘干后,终于起到了助燃的作用,噼里啪啦地把火烧大,火大毒品烧得就快,我强忍着屏住呼吸,架着火,让汝明礼、戴精国轮流地往火焰上倒那些粉末,倒上就跑开,眼看着粉末在热空气中点燃又助火势腾起,一股臭味充斥在山谷中。我强忍着不把带有海洛因的烟吸入鼻中,也怕染上毒瘾;并不断赶汝明礼和戴精国远离烧着海洛因的火焰,需要把海洛因粉末往火堆中投放时,憋住呼吸,洒开才能跑。 不是把粉末倒到火焰上,怕会压灭,还得将毒品扬起,也是个技术活!因是技术活,我们不敢仓促行事,先用手从口袋里捧出几捧,往上一扬,劲还得使得对,粉末才会散开,落到火焰上燃烧起来;再退后,把粉末横着往烧起的毒品火焰上浇,待燃起的火焰大了,才将剩下的围着火焰倒掉,效率很低的。 也就是10分钟后,路毕邦的狙击步枪开始射击了,我心道不好,催促着汝明礼和戴精国赶快烧掉剩下的粉末,将自己背囊中的食品和瓶水清出,装进半袋半成品,便提了那把缴获的SVD跑过去支援。我在缴获武器时就把装有7N1专用弹的四个弹夹共40发放进了自己的弹包里,而当兵时学过狙击步枪的使用方法,SVD是我接触最早的狙击步枪,并不陌生。我看到毒匪持枪而来,奔行得挺快,我们焚烧毒品就像掘了他们家的祖坟。找处视野好的射击阵位趴下,与老路一同射击,阻击向这边奔跑的毒匪。这帮家伙视毒品比自己的命还重要,想要尽快过来,抢回那十几包海洛因。 SVD是苏制半自动狙击步枪,初用这把枪射击,那个大的框式枪托让我据枪的感觉略有怪异感,但我很快被战斗发展的紧张压得觉不出了。这时我把瞄准镜的基线压在了一个身材高大怀里抱着一支AK47步枪的毒匪的心脏部位,“呯”的一声,7.62mm的弹头旋转着飞了出去,穿过目标的胸口撕开胸腔,穿透心脏,又不情愿地钻进了目标后面的树干里。用狙击步枪射击,打中人时能够从瞄准镜中看到被击中后的状况,可是比那次夜间使用狙击步枪射击时更能燃起了我的兴奋感。很快我就能较熟练地用SVD,在半自动模式下,以较快的射速把一发子弹接一发子弹平稳射出,打死打伤了数个显得积极主动的匪徒,与路毕邦共同将毒匪阻止在600米外,令敌人迟迟不能提高向我们冲击的速度。 然而,敌人众多,仅两支步枪是阻止不住其冲击的,而且其展开的冲击动作还不赖,蛮有战斗力的,我不得不大声喊:“精国,机枪支援!”戴精国停下手上烧毒品的动作,学我的样子也将半袋毒品塞进背囊,然后迅速把机枪架在一棵较粗的大树后面,瞄准敌人,扣下了扳机。“嗒嗒嗒”,子弹连续射出,形成一道弹幕,明显地阻止了毒匪们的冲击,而机枪火力压制毒匪后,也让我们有比较从容的瞄准机会,打得更准了。 我又打了六枪,把弹夹中的子弹都打光,就听见汝明礼喊道:“都烧干净了!” 可以撤了,我突然头痛了! 三个烈士的遗体啊,怎么办呢?此刻我没有犹豫的时间,因为战情紧急,赶快叫汝明礼、戴精国结成一个小组,先撤后100米,建立掩护阵地。 失去戴精国的机枪压制,毒匪明显冲锋加速,那些家伙都不怕被打中,逼得我开始用AK74U向敌拦阻射击了,在离敌不到300米的距离上,我用力控制住连续射击造成的武器跳动,让子弹更多地打在敌人的队形中。就这样一弹匣子弹才打中了几个毒匪。有了我的拦阻射击,路毕邦打中两个像似头目的匪徒,是他们挥着枪指挥匪徒们不顾一切地向前冲。 当枪中的子弹打光后,对面的匪徒来劲了,纷纷集中火力向老路和我射击,把我俩打得抬不起头,只得爬着移动到旁边躲避。在敌人的密集射击的反击下,我叫路毕邦再顶会,容我换上新的弹匣。 此刻,我无暇再去看烈士遗体一眼,边向后退去边换上新的装满子弹的弹匣,真是罪过,遗弃战友遗体的罪让我犯下了!原本有个想法,烧了毒品,我和戴精国各背一个,老路和汝明礼带上一个,可这时我被毒匪逼得,根本顾不上。 枪中有子弹后,我卧在地上为路毕邦建立掩护,然后喊他撤退。老路从容地压低身撤出射击阵位,从我身边快步跑过,在后面不到30米的地方伏在一处拱起的长满草的土包后,架起狙击步枪开枪。我看见前面一个毒匪中弹倒下,知道他已开始掩护我了。他的枪声吸引了对手的射击,我则对着逼近的敌人打了个长连发,也不管打中几个,便赶快向后撤,我走了个“之”字型路线后退,快速退到了汝明礼他们占据的地方。 我指挥汝明礼、戴精国用密集射击的弹幕掩护老路后退,一挺机枪、二支突击步枪,间或一支狙击步枪的连续射击,火力还是管用的。我们把毒匪打得趴在地上抬不起头,也无法向我们这边形成密集反击。老路趁机把弹匣中的剩弹打光,又击毙三人才下来。然后他和大戴一同撤向后面,变成我和汝明礼一组,以两支突击步枪交替掩护。汝明礼又一次显示了他的精准而快速的射击能力,瞄准毒匪“乓、乓”地打响,被他瞄准的敌人几乎难以躲过大汝那愤怒的夺命弹。 战斗中老路和汝明礼的沉着应敌、弹不虚发,给了我很深的印象,有这样的出色战友,还怕不能与毒匪周旋么? |
第303章 撤离二 两个组交替掩护,且战且退! 我是两支枪中的子弹打光,才招呼汝明礼退出阵地,再退到老路一组的后方,选一合适阵地,装好子弹,喘口气,观察敌人的动作。 这样分组是极好的战术安排,有机枪压制,狙击手可以从容射击,在较远的距离上用准确射击消灭对手,有效造成敌人的伤亡,让自己保持在对手有效射击的距离之外;而我先用狙击步枪阻击,以较快的射速打光弹仓中的子弹,汝明礼是用步枪单发远射,枪响敌必中,命中率相当高。然后,敌人已到较近的距离,我换上自动步枪,和汝明礼以点射射击,打得节奏快,再加上我们射击能力不错,在该距离上也打得准。我的武器子弹打空,就靠汝明礼的第二支步枪独自撑着。 他妈的,那时我们就是寻找合适的战位,射击,后撤,脑子什么也顾不上,打出了不知多少子弹。因为一开始就造成毒匪的较大伤亡,也逼得毒匪难以放开了脚步追击我们。我们就是这样打打停停,交替掩护着,始终不让毒贩接近到离我们150米的距离以内。 而且两个小时下来我们四人奇迹般没有负伤的,有如天助。想必毒匪奔行过来,体力消耗也大,在我们远距精准打击下,尽管拼了命地冲来,也是提心吊胆的,疲劳紧张,让他们的射击技能发挥不出。敌人的子弹从我们的耳边、头顶飞过,就是打不中我们,让我们保持着战斗力。当时是即使一个人被打中,其他三人也难坚持下去,失去了相互配合和支援,战场上的局面会立刻改观,我们会立刻失掉主动! 我们能抵挡住毒匪的冲击,还因为地形的有利,一条山谷,两边是山,无法展开兵力,也难以登山迂回,才让我们能够持续地交替作战,有喘息之机。这是困难中的幸运,连地形都助我们一臂之力。 天渐渐暗了下去,我们射击的准头降低很大,只是毒匪损失了不少人,向我们冲来的速度大大慢下来。 汝明礼忽然喊道:“我就一个弹夹的子弹了!” 我意识到弹药成问题了,摸了摸弹包,发现突击步枪的弹夹还有两个。 撤到老路身旁,我说:“不能在光线不良下远距射击了,是浪费子弹。” “怎么打?”他一下明白我有了主意。 “我们合兵一处,打个反击,如果不能奏效,分别突围。” “好!副排长你布置吧。”老路当即认可了。 我们把狙击步枪放到一旁,都换上突击步枪,老路还给了汝明礼一个弹夹,他打得省。在一处上坡的草丛中伏下身。 很快毒匪跟上来了,一直没有回击,令他们奇怪,变得谨慎了。尤其是向坡上摸索过来时,端着枪,形成了若干个战斗小组,我们看了格外紧张起来。我怀疑这个伏击的决定是否仓促,感到有些把握不大了,有些恐惧会陷入被动,打不好把他们三人折在这里。 反而是路毕邦、汝明礼、戴精国三个赤胆忠心的战友,此时表情坚定,虽然紧张,但都是一种打的架势,似乎是更信任我的决心。 敌人一步步向坡上走来,一步又比一步慢,近20人的毒匪终于进到了我们的伏击区,在紧张和后悔折磨下的我终于能够下令了,我大声喊道:“打!”四支步枪齐火射击,密集的子弹朝毒匪打去。我们一支枪对付敌人的一个战斗小组,没有一个小组的敌人没有遭到当头一棒的,一下躺倒了六七个家伙。 突遭打击,突遭猛烈打击,毒匪一下就崩溃了,没打中的转身就往回跑,跑得好快。战场上出现了戏剧性的一幕!让我想象不到的一幕! 他们基本是集体逃跑的,是那么的干脆,我不明白既然不敢打了,干嘛还紧跟着我们,但我顾不上想,于是跳了出去,对着被打倒的伤匪高喊:“缴枪不杀,优待俘虏。” 其他战友没动,都严阵以待,保护着我。 不过我这句“缴枪不杀,优待俘虏”似乎很有效,听到的毒匪立刻扔掉了武器,高举起双手,很听话啊。 我用枪对着俘虏,戴精国出来,一一把枪踢到一边,然后和我逼着敌人,集合一起,伤重的就让他们相互抬起。老路和汝明礼出来拾起了敌人的武器,我们才松了口气。 我们的压力顿减。 跑掉的毒匪,再也没停脚,很快就不见身影了。 实际匪徒早就想怏怏罢手,因为他们没有看见我们携带有毒品,截住我们也没啥意思,抢不回毒品,还净死人很不划算,只不过想要再战一会,企图将我们四人消灭,否则无法回去交代。 可实际我们的弹药也不多了,毒匪再坚持一下,不跑,倾力近战,恐怕跑走的定是我们四人!他们四人打我们一人都有富裕,何况他们远比我们子弹充裕。伏击中的第一拨攻击,我们才打掉他们中的六七人,剩下的是多数,只要坚决抵抗,我们立刻就会陷入无弹可打的地步;再如果毒匪跟着我们不舍,当我们几个与自己人会合后,就能看到那些没有销毁掉的海洛因袋,估计又能引得他们贪心大发。 事情就是这样,我把敌人放到近处打的决定,以近战歼敌是匪徒最怕的!我们远远地射击,有让对手觉得我们害怕的错觉,所以毒匪敢于追着不舍,但到了近处打了伏击,又造成毒匪的错觉,以为我们有了增援,要全歼他们,那他们还等什么,突遭猛烈的打击,一下被打懵了,深刻地催促着他们逃跑。 这与“坚持最后五分钟”以扭转战局有异曲同工之妙;这就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战术效能,我的一个不成熟的决心和打法却暗合了兵法。这是我在胜利之前想不到的,自己都被结果给惊住了。 有了补充的武器弹药,我和汝明礼原地监视,以防敌人再次扑过来。同时让路毕邦、戴精国押了俘虏向后转移,并查看有无敌人迂回。 等了十几分钟,看敌无意再战,我才退出阻击阵地,追上老路,押着那些带伤的俘虏,以尽量快的速度撤退,真正摆脱了毒匪。 “副排长,你这个决心下得太及时了。”路上路毕邦忽然对我说道。他仍然为刚才绝地反击的成功激动着,不吐不快。 “真是神来之笔,这打过仗的就是有主意。”戴精国插话说。 看押俘虏的汝明礼没有说话,能看到他在笑,对我指挥信服的笑。 对于他们的称赞,我没敢在俘虏前解释什么,唯有苦笑,“哪有他们说的那么神呢,敌人没逃跑前我心里还扑腾着,再晚一会我就会下突围的命令了。”这才是当时我的后招,会是丢脸的后招,幸亏敌人以逃跑来挽回我的丢脸。 “仗是我们大家打的,功劳是你们的,我其实没啥,没有你们的英勇善战,我还能有啥指挥呢。”我憋出了这么句话。 “你们别互相吹捧了,解放军打成这样算不上什么!”一个俘虏忽然张嘴给了我们一句。 “你怎么知道我们是解放军的?”戴精国不打自招了。 “我当了好几年兵呢,怎不晓得解放军是啥样的。” “你当过兵,为什么还干毒匪?”汝明礼喝问。 “谋生呗。” “可耻!”老路斥之。 然后我们都没再说话了。 我为那个前军人遗憾,也思考了他为什么当毒匪的问题。 在黑暗中,我们追上侦察班的主力,看到老陆带着的战士很小心谨慎,谭军在前探路,曹迪在后压阵,连两个女孩都帮助牵马了,廉家祥前后跑着把马拢成一队。我们人太少,战利品太多,都顾不过来了。和先撤走的人员会合后,因有我们四人加入,情况才有所改观,一队人马走得才顺当了。 其实老陆的伤势加重了,是他咬着牙,坚持着带队回撤,自己保证过的,就不能食言。我重给他做了包扎,但黑暗中难以看清伤口的样子,问:“老陆如果不行,我背你吧。” “别,在你背上撞击,更痛得受不了。别担心,我能坚持。” 我们不顾疲劳和饥饿,以尽量快的速度撤离,我仍是怕毒匪跟过来,哪怕是一小股,对于我们不到10人的兵力在人数上也是优势,更何况我们已趋强弩之末,战斗力大打折扣。我们每个战士都意识到目前所处状况,很自觉地咬牙坚持,而且更加坚决地执行我所下的命令。 好弟兄啊! 一直担心有毒匪截击,终没出现。我问了俘虏,回答是:“我们追击是为夺回毒品,怎么会让其他团伙捡个便宜。” 原来如此! 最后迎上时副政委带来的支援兵力,双方会合后,我算放下心来。时副政委见我们带回如此多的毒品,还有俘虏和缴获的枪支弹药,很是高兴,握着我的手连声说道:“真是旗开得胜!真是旗开得胜!” 而我真是不解风情,这时开始了检查,“副政委,我失职了,三个牺牲同志的尸首没能带回,带回缴获全部毒品的任务也没完成。” “小晨不要这样说,不要自责,先回到安全地带,其它的以后再说。”时副政委见我这样,也只好如此地安慰我。 靳参谋看到,没说什么,眼里蛮是欣赏,或是心里想“这个小排长够缺心眼的”。 这个时候,我们并未安全,还在毒匪控制的区域内,我赶快承担起自己的责任,继续开道,将狙击步枪留下,端AK74U到前面作尖兵去。 离开毒匪聚集区,队伍利用夜暗跳到特区外,按照上级指示将缴获的战利品全部留在那里,只留一小队警卫人员看守,我们特别行动队的其他人员撤离。 很不幸的是,我们缴获的武器弹药,却基本被上级收走。当时我特别想留下那件SVD给陆迈进使用,替换下那支CZ54,可是未能成功。我千磨万磨才被允许留下了那柄短刀,其锋利远比军用匕首,对深处战地的我是件趁手的冷兵器。让我留下的还有,那爱挑选武器的习惯,亦是从这个时候开始的。 行动结束,我们精疲力竭,可只能在一个山头的密林深处休息,野外的营帐里睡觉,潮湿闷热,班中的战士睡得好香。 我们给两个同来的女孩专门搭了个小帐蓬让她俩休息,这是我们能够提供的最好的条件了。她们二人我们一时脱不了手了…… |
第304章 护送 次日,我向时副政委和靳参谋汇报了作战经过,很快战斗总结交到了前敌指挥部,由作战专家评估此次未在计划内的反毒作战对秘密反毒斗争的意义与影响,尤其是对特别行动队继续秘密活动下去的可行性做出判断。 我从时副政委那获悉此事,而且不让外传,我郁闷极了。我到这个时候还不大体会当个军官带队作战在军事意义上与其在事关我国在邻国利益存在里的深浅,心里说:“这事怎么那么麻烦?”自问道:“难道打错了?” 我应该这样去理解,仗打了,在军事概念上是没错的;但作战的后果对上级设立特别行动队的意义与目的发生了冲突,提前泄露出我军有这样一支力量不受所在国政府和特区的管辖而在毒枭控制区活动。只是这个提前泄露并不是不能掩盖,也有不去承认的理由。 唉,一切的一切,都得由上级去认定,去解决,这是组织行为学所规定的艺术。 本来打了胜仗,有那么大的缴获,我们特别行动队的弟兄都很高兴,我们的苦和牺牲没有白承受了;尽管牺牲了三个哥们,大家都为他们请功,不能让他们白牺牲了。这是我们小兵的逻辑。话说了,有战斗就会有牺牲和损失,是避免不了的。对三个弟兄身后的评价,这事也是我们瞎操心,上级肯定有说法的,有条例去衡量,我们以后牺牲也得比照这个来。 我们小兵眼中就是打仗、打胜、活下来、有功立,很简单的。在那么艰苦的环境条件下,还有什么值得我们高兴的呢?或是不高兴的呢? 当然评功授奖还是有的,所有的事情上级整明白了,这才轮到了给小兵们记功:万鑫、盛世良记二等功,韦波涛记三等功;我、陆迈进、路毕邦、伍磐固、谭军、汝明礼、戴精国记二等功,曹迪、周崇、记三等功。万鑫、盛世良、韦波涛授予烈士称号,被追认共产党员或优秀共产党员。可以看出上级对这次作战评价其实是高的,我们是人人立功受奖;牺牲的同志更是得到了党组织的认可,接受非党战士为组织内的成员,普通战士党员为优秀党员模范,正是他们在对敌斗争中表现得坚定、勇敢,已具备了一个共产党员的条件;正是一个普通的共产党员在对敌斗争以自己的牺牲,表达了他对入党誓言的遵守,在为了理想和事业的斗争中挺身而出! 好兄弟,你们可以安息了。 因为我部所在地域特殊,而无法搞个正规的悼念仪式,是最大的遗憾。我们侦察2班剩下的八人围个圈,置了三个茶缸,斟满酒,洒在地上三次,算是完成了我们悼念烈士的心愿。 酹酒三匝,泪洒千行,唯有心痛;带兵出征,几人能还,常思常忆;已成我行伍生活的重要内容。 我在内心中呼喊:“弟兄们,你们虽然去了,可仍活在你们弟兄的心上,我不会忘记你们一天的。”对于他们的牺牲,我都当是因我而牺牲,为我而牺牲,我将始终对他们有责任,就如同我对在边防团牺牲的战友有责任一样。 确认了三位烈士身上并无泄漏军事机密的情况发生,遗体虽然弃在战场,却是属不得已的形势所迫,并不能构成错误。我们特别行动队被认可保留,继续在毒匪控制地带活动。上级仍希望利用我们这支奇兵,获取反毒斗争的更大胜利。 黑吃黑,狗咬狗,在毒匪之间应是常事,上级认为在没有得到某方的施压下,在其内部的反毒斗争必须继续,从这次战果就可看出此种斗争形式效果极好,轻易不该放弃。上级的结论,也是对我临机决断的肯定。 我是处在最基层的那个军官,上级并没对我的表现做出什么特别的评价或是评语,我在特别行动队的生活照旧。可我不知道的是,上级对我的机断决定和带2班打的歼灭战很满意,似乎有“一战惊艳”的说法。 这次战斗,我们不仅打掉了一支具有战斗力的毒匪运毒队,还撞破国内国外黑帮恶匪勾结作恶的阴谋。据擒获的毒贩知情者交代,中国内地的带有黑社会性质的资本家企图以绑架缅华裔资本家的女儿达到逼其就范,拿到他家族翡翠矿的原石到中国内地销售。因是被我们撞到,使这个罪恶的阴谋破产,还为中国警方抓住了破案的线索。 两个女孩受惊吓和过度劳累,到了营地的当夜都发起烧来,早晨看她俩没有出来,喊她们也只是哼哼声,我在帐篷外面听着觉得她们病了,不顾男女有别,和谭军进到帐篷里照看。摸了她们的头,很热;号了她们的脉,惊惧症;把我们吓坏了,有个三长两短就说不清楚了。 时副政委命令我和谭军好好照顾两位姑娘,怎么治都听我的,我对这个上级说:“咱们有军医,让他为解救出的女孩治病才妥当。” “还是听我的,有时这病得看谁治更容易。”时少校说的好像他多懂似的。 我自知责任重大,自然得用心医治,用的是西药。这次出国带了那套银毫针,此时根本不敢拿出来。不用,又为什么带在身上? 精心医治和小心照顾了两天,两个女孩烧才退了,可她们身体还是很虚弱,得留在营地将养,还是我和谭军的任务。病中的时候,女孩看我们两个大男人照顾她们笨拙的样子,却小心翼翼又很周到的服务,对我们就有好感了。到了休养的那几天,二人像有默契似的,陆影就专叫我,彭晓珊则只找谭军。四人在帐篷里,一起说着话,不一会儿就变成了私聊;天气好的时候,陆影总要我陪她到外面转转、坐坐。 我方通过关系通知了她俩的家里,让她们的家人不要担心。一个多星期后,上级派我和谭军在廉家祥和曼德勒一个可信任的关系的陪同下,送两个女孩去曼德勒回家。 由于我们已互有好感,一路数天行走,和她们更熟了,说说笑笑,路上蛮有趣的。她们的年龄17岁,正是情窦初开的时候,而我和谭军又是一米七几的个头,身材匀称健硕,皮肤算是白皙,远比缅甸小伙受美女青睐。加之我们是救美之人,早就触动她们心扉,愈发地对她们产生吸引。和两个漂亮的女孩一同行路,让我们生出好个艳丽的旅行之感!不过我们相差太远,只能以兄长之情相待,不敢越雷池一步。 两个女孩对我们信任有加,可为了她们的安全,大多时候我们是在夜暗中行进,所以走得较慢,走走停停,而两个女孩有我和谭军陪着,更是希望永远这般甜蜜地走下去。然而,路终有走完的那一天。 到了曼德勒,我们把两个姑娘送到了陆影家。陆影的父亲对我们是千恩万谢,请我们吃了一顿丰盛的宴席,还要送我们钱,但我们坚辞不取。我们是有纪律的,到了国外一样需要严格遵守。最后,陆先生以自己“是开翡翠矿的,而翡翠就是块带颜色的石头”的说法,送我们俩人一人一块玻璃种的翡翠,虽然不很大,但做个手镯足够了。 陆影把我叫到她的闺房,拿出一块红色的翡翠挂件送我留念,说是看见红翡如同见她,让我不要把她忘记。我鼓励她以后到中国留学,看看祖上曾生活过的地方是什么样的,到时我们或许能够再相见。这个说法真能是个画饼,连我都不信。因为我们是在祖国之外的地方打仗,哪里有可能见到在大城市的大学里学习的她呢? 看着她泪水汪汪的美眸,我张开双臂拥抱了她作为告别,她却紧紧地将我抱住,让我感受她投入到我怀中的那份感情喷涌。陆影情不自禁地与我亲吻,让我亦是将她深深地吻着。许久我们放开,双目凝望。她拉开抽屉,取出一张她的彩照,在背面用中文、缅语写上“献给我的最爱”,落下她的名字,再用相框装好,亲自放进了我的上衣兜里。 在她家门口分别时,陆影含着眼泪,对我们说:“邀请你们再来我家做客。”彭晓珊对谭军说:“谭哥哥,我舍不得离开你,怎么办呢?”说得情真意切。 “怎么办呢?”是个问题! 如果这是一曲战地浪漫,该是曲终的时候;如果这是一次在特殊场景下的美丽邂逅,该是邂逅之后的分手;玫瑰与军刀,听着、看着,可谓场景违和,这时都不协调。对两位多情的女孩,一痛则比百痛好,想必她们也是知道! 走了,我吐出句英语:“I’ll miss you.”怕看见陆影的泪水,转身进到车中。 因为,我们进城时只带了手枪,而手枪是不能进行长久交战的,身处曼德勒虽不危险,也非久留之地。所以,当晚就由陆姓有钱人的亲信开车送我们离开曼德勒,我们悄悄地来又悄悄地往回返。在与城外的廉家祥会合后,取了长枪我的心才算踏实。 回去的时候就我们三人了,不过陆影父亲给我们带足了食物和水,司机还交给我们不少的缅钞,说万一需要别让我们在路上为难。我不收,司机却叫我别为难他,最后只得收下。我则送给那个司机一副缴获毒匪的墨镜,那个东西是个名牌产品,但我不知是真是假。 我把那些钱平均分为三份,让廉家祥就别花他那一份,一路上只用我们的,也花不了多少,最后廉家祥帮我们买了未加工的翡翠,只够做个挂件的大小,才算把当地的货币用掉。 这算不算违犯纪律呢?就算情有可原吧!总该有个小东西,一看见就能回想那段美丽的战地经历。 |
第305章 艰难的返回 第1章 艰难的返回 我和谭军出现在曼德勒,被在城里的毒枭线人发现,知道我们是外面来的人,但不明目的,遂对我们进行了严密监控。到了城外,在与廉家祥会合时,见我们带了武器,虽然只是五六式冲锋枪,毒枭仍然对我们极为怀疑,派出了十来个人,企图把我们劫杀在半途。 当我和谭军与廉家祥会合后,我就有一种感觉,像是被盯住了,如芒在背。我悄声对他们二人提醒道:“回去的路怕是不安全,得准备拼了。” 谭军很是信任我,“晨哥,你说咋办就咋办。” 廉家祥同样用眼神表达了他的决心,“该打就打!” “我们走!”我坚定地说了声,便走在前面,后面是廉家祥,谭军压阵。这边不是适合埋伏的地方,赶快通过,进到山里,再与跟踪之敌周旋。这是我的初步想法。 没有了两个女孩的羁绊,也不再欣赏曼德勒郊区的景色,我们甩开大步,以很快的速度往回赶路。当时我认为,毒匪或是其它什么武装,追上我们很困难,唯一能够对付我们的是在前面必经的道路上设伏。 而这股毒匪就是这样做的。敌人先是乘车在公路上超越我们三人,然后再进到山中,在我们行进的山路上设伏。人家对此地远比我们熟悉,设个伏对他们来说是小菜,干过不知多少次了。 黄昏时,我们走进一条山沟。狭长的山沟中到处是泥泞状的土质,散发着阵阵的腐朽气息,而对于这些,我们三人没有什么不适应,反而是各个脸色凝重地看着周围,显得异常的小心翼翼。这种地质条件下的情况,我们再清楚不过了,凡是在这种能够生长大量的野生植物的地方必然是地质湿润,行走不利;同时伴随着的却是一些看不到的危险,不得不防。 没有人知道在前面有什么东西,但是我们三人依然小心谨慎,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身处毒匪环伺的地区我们都明白,无论在什么地方,任何的疏忽都将是致命的。但是我们却是不知道在这陌生地方的背后又会是有着怎么样的危险。 “不好!”我心头有所预警。前面林密的地方怕是个好的伏击地点,十有八九会有针对我们的伏击。我停下步,带着谭、廉二人把自己隐蔽到了草丛深处,想要仔细观察和等待对手自己走出来。 我让谭、廉观察附近,保护我们自己;而我则仔细察看着前方,想要从蛛丝马迹中发现些眉目。可我根本无法看穿前面那些层层树木和密密草丛,随着视线的急剧降低,就更没有个结果了。 我们就三个人,很小的力量。虽然廉家祥看上去有些战斗力,但也不能让他真的同我们一起拼命啊。 停留在这里已经有一个小时了,前面仍无反应。我心里感到踏实些,有了前面是不是没有敌人设伏的想法,但终不能肯定。我悄声对他俩交代:“我过去侦察,你们守在这里,不要动,不要暴露自己。即使有敌人在你们前面通过也别开枪,隐蔽好。我们在迫不得已时不与敌人直接交手。即使我在前面搞出动静,你们也别支援我。搞出动静是向你们报警,我不会有事。”说完,看他俩点过头,我极隐秘地离开了隐蔽地。 在黑暗的山中,我相信自己会比对手更加善用地形地物,不过我仍是很小心地向可能有毒匪埋伏的位置潜行,尽量不让对手发现我。离那个地方越近,就越是感到那里有问题,就越是动作缓慢,不使自己的动作稍大被可能存在的敌人发现。 不久就听到了说话的声音,虽然很小,还是被我捕捉到。“果然有埋伏!那会是何人设伏对付我们呢?” 再往前接近对方,隐隐辨出对方说的缅语意思是在讨论留下还是撤走,带领埋伏的头目正在犹豫不定。我心里说:“最好走。”为了把敌驱走,我想暗中杀个人,待会他们集合时发现,一定会吓个不轻。 我爬向了他们伏击圈的一侧,希望遇到个与其他人离得远点的家伙。爬到他们跟前找了几个目标都不好下手,只得继续等待机会。 一个喽啰要方便,对头目请求道。那个头目应该感到对方不敢过来,就允许了。小喽啰离开伏击阵位,慢慢退到后面,而我也借他离开时发出的响声,以较快的速度爬着跟了过去。那个喽啰正在畅快着,我默默起身用缴获的短刀划过他的喉咙。刀锋实在是快,没有费力,也感不到阻滞,那个家伙就无声地靠到我的怀中,急速的尿声戛然中断。 我把尸体轻轻放倒,就看到躺在旁边的AK74U短冲,从尸体上掏出两个弹夹和三颗手榴弹,检查了一下都是装满子弹的。我端着缴获的武器,按照喽啰刚才发出的脚步声往回走,还怕走过去的脚步声有异会被察觉。此时我已下定决心,就用这把枪偷袭埋伏的敌人。 我已经明了敌人的位置,直接朝那个头目的藏身地走去,在离那里十几米远处,我趴了下来,在他们眼里似乎是那个喽啰重新进入了伏击状态,然而,我甫一趴下,手中的枪就急速地响了,朝着头目趴伏的窠里打出两个点射五六发子弹,再转移枪口又快速地射出两个点射,分别是旁边易打之敌,然后在翻滚中投出手榴弹抑制毒匪的行动。我相信这一个突袭就消灭了敌人三分之一的兵力。 敌人也反应很快,纷纷举枪转向我趴伏的位置,可我已经侧滚了一下,滚到了一个土包的后面。敌人的子弹密集地打在刚才那个地方及附近大片区域,对手也怕我跑了,不是打点,而是射面。好在我躲在土包后,朝我打来的子弹都被土包承接了。在敌人密集的射击声中,我向对手趴伏的地域投出一个手榴弹,然后在爆响中撤离。 我没有撤远,而是往对手的身后爬,爆炸声、射击声掩护了我爬向他们身后的动静。这伙遭受重大损失的敌人并没有惊慌失措,没有如我所愿撤走,依然坚守在那里,密切注视着周围。一会对手见无动静,商量起是不是搜索,看我被打死没有。我看到两道谨慎的身影爬出来,向我刚才射击的位置慢慢爬去。在敌人把目光投到自己人的身上时,我爬到了一个敌人的身边给他来了一刀。他“啊”地叫了一声,身子就软塌下去。这个敌人离得其他人远一些,而他旁边的人已经被我突击掉了,成为孤身一人独战,所以我才有了这个机会。他的叫声惊动了其他人,忙有人问:“怎么了?” 死尸当然不能回答,而我在他发出“啊”声后立刻小心翼翼地爬离那个位置,不敢在那里潜伏,也没有贪图他的武器。不久数支枪朝死尸那个位置射击起来,而我趁着敌人乱枪射击声向那两个出来查看的身影爬去。爬到他们近处,看到那两个敌人正警惕地注视着刚才我爬来的方向。敌人果是很有经验!我不动了,拔出手枪对准其中一人稳稳打出一枪,再快速调整枪口,连续射出两发子弹,然后一滚又到了土包后面。 对手就这样损失了三人,剩下的不多了。在我神出鬼没打法下,他们的意志崩溃了,不知是谁带头逃跑,只见四五条身影相继爬起,没命似的向我们过来的方向跑走。我在这边大喊一声:“谭军,截住他们,狠狠打!”我也起身边追边射击着,打中了最后一人。 前面两支枪响,但只射中两人,让两个家伙逃跑。 我叫上谭军、廉家祥二人仓促间打扫了战场,捡了几条好枪和手枪,也摘下了他们戴的金项链、翡翠挂坠、金戒指什么的,然后由廉家祥审讯了这伙人的出处,明了谁和我们对着干。这帮家伙属于曼德勒城南的有名毒匪坤沙的余部,头领还是个女富翁。 我们匆匆撤走,边走我边向谭军介绍了这股毒匪的战斗力很强,被我攻击时毫不慌乱,依然坚持不动,不暴露自己。我不暴露敌人就不动不射击,甚是善于夜战,我只能在敌人射击的间隙移动,接近暴露的匪徒,才有机会下手。不是干掉了几个家伙,把残敌打跑,一旦被他们缠住,结果不知如何呢。 我是向谭军传授作战经验,让他学会在这样的情况如何选取最有利于我们如此小的兵力适合的作战方法,以后我们在此地可能还会遇到相似的情况。谭军是个领悟力很好的作战骨干,没有因为我们被截而胆怯,而是很仔细地思索我所说的那些经验。这是在战场保命的至理。 因为有逃走的毒匪,我们得赶快赶路,离开这个毒匪控制的地区。不过在赶路之前,我们找到一个隐蔽的地方对这条道路进行了监视。天明前,有30多个匪徒带着武器匆忙赶来,沿着这条路往下追。看着他们跑走的身影,我们才松了一口气。 我们继续隐蔽在那里,直等到这伙匪徒撤回来,我们才继续上路。为了安全,我选取了偏离原有道路的新的在山里行军的路线。以后我们都是很谨慎地在山里行军,没吃没喝,衣服被划烂,都成了布条披在身上。更是背了数条枪,累得贼死,走到最后走不动了,非得休息很长时间才能动一动,抬腿迈一步也要流汗,粘稠油腻的汗。 我选择回施工区,快到我方防区时三人才敢现身,悄悄进去,最后安全返回。 可算吃够了苦头!贪啊! |
第306章 归队及之后 我们逾期三日不归,首长已经为我们担忧了,设法联络了曼德勒一线的我方人员,希望能够得到我们的消息。传来的是女毒酋的部下被消灭十多人、后追去的匪徒扑空的消息,也不知道我们三人情况究竟如何。 上级派出了数个侦察组接应,但无结果,没有发现我们的任何踪迹,一天来首长已是心急如焚。当看见我们衣衫褴褛地回来,每人还背了两支缴获的武器,可谓喜出望外。得知我们无一负伤,才放下心来。首长是怕我们有负伤的,带个伤员行军,缺医少药,那才是最难办的事情。 我向上级汇报了回来路上的战斗和监视毒匪追击及摆脱的情况。听取我汇报的前指和大队的干部为我的小心谨慎、勇于作战、耐心弄清形势后所实施的隐秘行军而称道。这个刚提升的排长是怎样独立行动的?这是特种兵出色的战斗技能啊! 三个普通大兵,被十几个很有战斗经验的毒匪伏击,却躲过了敌人的埋伏,还反咬毒匪一口,取得消灭了其绝大部分,仅二人逃跑的战绩,缴获长枪9支、短枪4把、子弹800发;因无法携带全部缴获的武器弹药,还克服困难带回AK74系列武器5件、手枪3把和大部子弹。 你说打了一仗没损失还赚了如许多的武器弹药,该叫什么?独家的买卖只赚不赔。独立大队的干部战士都津津乐道,就连随独立大队行动的靳参谋也把我找去详细询问了战斗过程和毒匪的情况。因为我看到过追击我们毒匪的面目,这也是很重要的情报,所以他了解得远比大队干部更认真。 我在汇报中提出留下缴获武器的建议,使用这些苏制武器在境外活动,隐蔽性强,又因重量轻还易于携带。但上级并未采纳,只是告我这需要更高上级才能决定,他会建议保留部分缴获的外国武器,便于战斗侦察使用。 听大队长能够明确指出战斗侦察时可使用外军武器,我明白这是上级更高明的地方,清楚了解缴获武器在什么场合下使用价值最高。 我看上级松动的态度,便要求让我们保留缴获的手枪,以色列的IMI手枪。我们的理由就是在战场上用得着,是为了作战出发。上级破例批准了,独立行动,战斗侦察,确实有携带手枪的必要,而我们这个特别行动队正在执行的就是独立行动、战斗侦察的任务。 上级批准我们三人休息三天时间,让我们恢复体力,舒解紧张,消除负面心理。我带了谭军、廉家祥跑到附近的溪水边,好好清洗一番,也不管身上的划伤未愈。穿上干净的衣服,那种汗腻的感觉才不在了。 中午,炊事班还给我们三人加了个肉菜,我们是在伙房里吃饭的,炊事班长看着我们三人的狼吞虎咽,忙劝我们慢慢吃。谭军说:“老班长啊,你不知道四五天缺食少吃的滋味,真是感谢炊事班对我们的照顾。” “别,别感谢我们炊事班,是大队长命令给你们加的菜。现在的供应是好点,但这肉菜我还是没权利给你们加的。”老班长没有承谭军的感谢。 “嘿嘿,老班长您甭客气,您没权力给我们加菜,可您却格外照顾我们哥仨,看加的菜有这么多的肉,不感谢您,感谢谁?”我补了一句。 “既然你们要感谢,就得动真格的,下次出去得给我弄个纪念品,是什么看你们的方便,出国一战怎么也得带件有意义的东西回去吧。” “好嘞,这任务就交给我,保证让班长满意。”我当即应承下来。 在战地什么是最好的奖赏,我就觉得是加菜,加肉菜。打仗不仅费体力,也费精神力,没点肉蛋有营养的食物补充,老也恢复不过来呢。而战场上什么东西最好弄,就是战利品呗。打赢一仗,死尸上的东西随你取,除武器和贵重物品外的一些东西,你不上交,上级也不会搜你的兜啊。况且,我们经常独立在外执行任务,悄悄给老班长搞件有价值有纪念意义的物品还不是小菜一碟。 不过我只休息一天多,就被新到的特战大队队员给叫走,重回曼德勒为他们指认毒匪去了。 这次是化装前往,特战大队的侦察员接受了我的主意,只带缴获武器出动,所带的就是我们缴获的手枪和一支AK74U短冲;同时也带了照相器材,是那种能在很远的距离以外拍照的长焦镜头,以便于将那些毒匪留影,周知各缉毒单位。 跟着特种兵走,行动就更快了,仅不到两天就抵达了曼德勒郊外,特种兵司徒组长带了我们进行了有针对性的侦察,主要是道路上的卡子,道路两边来往人员,特别是武装人员的状况,以判断毒酋正在采取的警戒措施。比较我们送两位姑娘回来的时候,这一比就比出了差距,当时有当地关系带着,我根本没做什么安全侦察,所以才毫无感觉地被毒匪盯上了。我也有意识上的偏差,认为在大城市,有警察维持秩序,那些犯罪武装怎会肆无忌惮地拦路杀人呢。 是我傻X了,拿着自己的生命犯傻!毒匪杀人还管你在哪啊!在邻国的大城市杀个把的人有什么难的?算什么事呢?教训,深刻的教训啊!想明白了,我哪个后悔,真想给自己个大嘴巴,但只是狠狠地掐了下自己的大腿,给自己个惩罚。 我这个动作被老曾注意到,他是一起来的特种兵,“晨旭,你干吗呢?” “妈的,我后悔呢,当时我怎么犯傻呢,根本没有侦察就进城了。” “哈哈”,在笑声中,他们说道:“我们神奇的小晨也有被玩的一天。”“你小子已经那样厉害了,不犯次错,还要我们特种兵干嘛!” “别废话了。”听了旁边组员的对话,司徒组长叫我们闭嘴。这里是敌后,就是艺高胆大的特种兵也不能得意忘形,上尉制止的有道理。 特种兵发现毒匪很谨慎,到处都有监视进出陌生人的眼线。为避免手上没有可使的家伙造成的战斗力不足的局面,利用晚上时间,由我带着先去找当时藏枪的地方。很幸运,毒匪并未发现,让我们取回两支AK74突击步枪,就是有些许锈了,他们赶紧擦拭。一起来的有一个特战队员,就是那个老曾,开玩笑地说:“我跟这小子两次出境,每次都要取他藏匿的武器。” 原来他是三年前全班遇难事件曾和我出境取藏起的雇佣兵武器的老战友了。怪不得见到他时有些面熟,当时并没有和他说过话,所以印象不深。他也没提,就过去了。 “这小子以前是大队的?”一个侦察员问。 “这小子在当列兵时就和咱们一个老队员跑到境外与赫赫有名的‘毒蛇’雇佣兵打了一仗。老那谁倒身负重伤,可他却一个汗毛都没伤着。”都过去这么久了他还是没透露国安特工的姓氏,特种兵的这种意识不得了。 “后来我们跟他去了战场,看这小子如何在两个雇佣兵夹击下都没被打中,反而创造条件让咱们老队员干掉一个,他趁势杀出去干掉剩下那个。”“啧啧,这小子不仅胆大,时机抓的也好。”叫曾国涞的队员称赞我,又补了一句。 “怎么没把他弄到大队来?” “怎么没想要他,小晨都到大队跟训了,就是时间不长,不知为什么又把他送走。他可是把邵教员都干翻了的。我没看见,听说他把老邵砸得双脚踏进地里,可他讲打捕俘拳课的时候把老邵打得龇牙咧嘴的样子是看到的。”“嗯,这小子捕俘拳有一套,那些庙里出来的内功拳也难比。” “臭小子这么厉害啊?” “废话,有空你试试。” 老曾换个话题,“小晨,你离开大队去哪了?” “回学校复学。” “你不是列兵么,怎么会一年就退伍了,有情况。那你是哪所学校啊?”特种兵侦察组长问。 “西京电子科技大学。” “学什么的?” “遥控遥测。” “毕业了?” “没有,得今年七月。” “怎么回的军队,你可真有故事。” 特种兵并未深入下去细问,知道这里面肯定有什么说头。 后半夜,侦察组潜入摄像点,好在人家特种侦察员知道该在哪里布置监视。 在准备的时候,侦察组长问我:“晨旭,你会使用长焦镜头照相么?”因为只有我是见过那些毒匪面目的人,由我使用照相机方便。 我用让他放心的口气说:“没问题,上大学时就用过,是我玩剩下的东西。当年研究过镜头取像成像的规律,是带专业性质的。” “还是大学生厉害,啥都见过啊!”一个侦察员叹息地说。 根据司徒上尉的安排,白天就由我对识别出的毒匪进行拍照。 在拍照时,我根据光线、被拍摄目标的状态,需要调整光圈、速度时,根据曝光表的参数进行手动调整,力争把照片拍摄清楚。看到我的动作,特战队员仍是叹息,“这照相技术真没说的。” 我说:“图像处理是我的专业,往后的数字信号化,才叫真本事。” “嘚瑟?”特战队员对我的言外之意不认可。 经过一两天时间,我将认出的毒匪一一拍摄下来。当然,与这些毒匪在一起的人也没放过,照下后交其他人员了解详情,该入毒匪库的作为档案留存,该排出的筛除。但我在照相时的动作有时过大,竟被远处用望远镜巡查的毒匪发现。 |
第307章 被追击 毒匪监视人员在望远镜中发现了我们,立刻上报,报到女毒枭那里。女毒枭一听大为光火,据说她当时就发了脾气,“他娘的,这帮家伙还敢来,竟然拍照,想要报复么?”她吩咐手下,“不惜一切代价,把这几个不知死活的东西留下。”其心之毒可见。 女毒酋立刻派出大量武装人员分层包围拦阻我们,并不动声色地调动布置,把我们蒙在鼓里,一个小时后准备就绪,一队持极强力火器的毒匪向我们这边围过来。当他们出现在我们的视野里时,侦察组长司徒上尉立刻发现,当下做出撤退的决定,一秒钟都没耽误。 而我们一动就被远处用望远镜盯着我们的监视哨发现,立刻通知了围剿我们的毒匪。毒匪的火箭弹很快打了过来,只是稍稍晚了不足一分钟。 火箭弹的爆炸,迫使我们不惜暴露,立刻撒开腿向曼德勒城外退去。侦察组长司徒雷持短冲、队员许旭东持AK74一组,在前开路;我和曾国涞一组,他持一支AK74,我则是IMI手枪,并背了装有照相机的背囊。司徒组长嘱我“即使战死,也要保护好照相机。” 司徒组长很有经验,一路都能及时发现毒匪的拦截人员,果断开枪将敌击毙,却不向截击者突去,立刻转向,不是拐到别的路上,就是翻墙上房离开这条道路。不错,也就是特种兵和我能如此利落地登高越障,及时摆脱堵截的毒匪和邻国警察。我们穿的是当地市民穿的衣服,持的是俄制武器,很像是某个厉害的毒匪武装派出的家伙,那些当地警察有些害怕,追截得不很积极,所以我们亦不必在这个场面下误击他们,生出麻烦事。 我们左冲右突艰难地摆脱了迎面拦截的毒匪,可后面的毒匪却跟上来。我眼睛猛地瞥到了对方火箭筒手已扛在肩膀上,半跪着朝自己这个方向准备开火。 “火箭弹,闪开!”我高喊一声。 我一把推开老曾,自己也朝着另一个方向跳开。 咻——!火箭弹带着唿哨飞了过来。火箭弹不是导弹,射出后只能一头跑到黑。 四十毫米口径的火箭弹拖着一条橘黄色的火焰尾巴,与我们擦身而过,我甚至还能感觉到火箭弹固体燃料燃烧时释放出的高温。 轰——! 火箭弹落在我们前方大概五十米的位置并爆炸,地面上升腾起一团接近四米高的硝烟,地面上也因为火箭弹的爆炸被炸出一个大坑,夹杂着草叶清香的泥土四处飞溅,一块连着一棵已经被灼烧掉一半野草的草皮飞向我,被我闪开。 “呸!”我从地上爬起来,看着正在往火箭筒里装弹的火箭筒手,狠狠地骂道:“你够种!”赶紧让老曾给他一枪。 看着那位被一枪击毙的毒匪,火箭筒已落到一米开外。 “嗒嗒”!老曾转身用一个精准的两连发点射把前面一个毒贩爆头后,我迅速超过他,直奔倒地的毒匪。在扑倒尸体旁前用手枪打死一个跟在后面的毒匪,然后急速抓过地上的AK74突击步枪,一手从他胸前的子弹包中掏出了两个装满子弹的弹夹。看又有毒匪冲过来,我打出两个点射结果他们,赶快爬起来跟上了曾国涞,还顺手递给他一个弹夹。我知道他的子弹不多了。 手上有枪了,胆气随之壮了,看到毒匪们再次嗷嗷叫着发起捍不畏死的冲锋,我半跪着射击起来,都是点射,枪响就能打中敌人。毒匪被迫卧倒,可我却急起身,速跑走,让毒匪难以瞄准我。 实际在曼德勒城里,毒匪并不能真正展开,大批毒匪还在城外。司徒组长肯定意识到了,这时他带着我们开始向城北方向撤,一路奔跑,在一条街口转向西跑,企图利用再次变向甩开毒匪,让毒匪的布置失效。 司徒雷劫了一辆轿车,由许旭东开车,我和老曾迅速蹿进车里坐在后排。 车在许旭东手上,快速脱离了毒匪和曼德勒城内的军警,驶出城里。在郊外,司徒看到前后无人,立刻要许旭东停车,我们三人下车后,由许旭东继续驾车前行,引诱敌人追击,掩护我们脱离追兵;我们三人立刻上山,摆脱了后面追击的那些人。 上山后,我三人快速向东撤离,可是在各个主要路口都已被毒匪和军队控制,一定要擒住我们。难以摆脱大批追敌,只有不停地跑,跑个不停!非是特种兵,难以承受下来,终于天将暗时,我们又被敌人发现,大批武装人员向我们围过来,形势十分不利。 我们完全陷入困境,侦察到的情报必须安全带回去,司徒组长快速分析了当前的形势,做出了选择。 “老曾,你和小晨先撤,我来阻击。” “组长你走,我来阻敌。侦察得到的情报你们才能说得清楚。”我听到司徒组长的话急了。 “这是命令,快走。”司徒雷很是坚决。 我很不甘,对司徒组长说:“我是大山的儿子,绝对能应付,请让我留下掩护。” “好吧,你小心。”司徒雷不愿再耽误时间,接过背囊,带了老曾赶快撤走。 我就地展开阻击,掩护司徒、老曾撤走,在每个位置对着追敌打上几枪,迟滞毒匪的追击,并把敌人吸引着追我。我根本顾不上独自一人战斗的危险处境,专心对敌,想如何摆脱被动的状况。什么是用脑子打仗,这就是! 天渐渐黑了,我的子弹也几乎打光。“得想办法。”我利用自身在黑暗中行动自如的优势,在夜晚的山林中辗转倒腾,几下就接近了追兵,看到各处不时闪着的火舌,判断出了追兵的大概人数,接近50人。 此时,我把射击技术发挥到极致,连续两个单发,敌人应声而倒,然后迅速转移。我的目的就是一会回来拿他们身上的弹药。在毒匪密集射击下,我却从弹雨中闪出,隐蔽地转了一圈,才返回到刚才的战场,伏在死尸边,清出了两个毒匪身上的弹药,又带上一支短冲才躲开。 几个毒匪发现我退出战场的身影,朝我拼命地射击拦截。我使劲压低身体,好像子弹就擦着我的背部射飞,背稍微高一些即会被打中。毒匪见这边没了动静,停止了射击。我听见子弹不再有飞过时的“嗖嗖”声,迅速一个滚身,滚进旁边的土沟里,子弹立刻又从土沟上方飞过。我在沟里向前爬,刚脱离子弹飞过的区域,举起短冲对着向我这边射击的毒匪猛烈射击,几个毒匪立刻倒在血泊中。 “妈的,死不了,继续打!这伙人还真是难缠。”我吐了一口嘴里的泥土,赶快爬离此地。敌方显然也察觉得到了我这个威胁,来了十几个人合围,并且分散得很开,不规则的跑动,显露出了他们的军事素质,快速跑动中的目标很难击中,这是常识,何况还是黑暗的林间。 虽然毒匪采取了他们认为合理的战术,但是情急之下我达到了超级发挥,在我一枪一个的射击下,继续打倒了三四个,就这样我还暗自埋怨俄制枪也不配个光学瞄准镜!这下,合围的枪手不敢上前了,只能就地寻找掩体,乱枪扫射。子弹从我的身边飞掠而过,而我则左闪右躲,寻找好的隐蔽地。当我躲到一个凸起的土堆下面时,一发子弹准确的击中了土堆,还有一发从我的耳边飞过。吓得我出了一身冷汗,是从来没有过离死亡如此之近的感觉。 尽管这样危险,可手上子弹充足,我的处境大为好转,便在山中与毒匪打起游击。对着围剿自己的毒匪,不时地投出一颗手榴弹,三四十米的距离,手雷都能落到敌人的脚下,躲都躲不掉。开始还有人三两成群的,后来被吓得全部散开,而且不敢离我太近。 此刻前来追击的敌人已经被搞掉了多一半,剩下的也都被打得吓破了胆,都隐藏起来不敢冒头不知道在等待着什么。枪声停了下来,只能听到风呼呼地刮着,战场上安静得吓人。我没有撤离就是给司徒他们拖延时间!为他们撤离吸引敌人的兵力! 我潜进了最黑暗的地方,观察毒匪的动静。对面又响起了起密集的枪声。从枪声的密集程度判断,对方至少来了上百人,对方还不知道交火中心区域已经没人了,想用密集的火力网覆盖打击。 我赶紧猫着身子跑了,以有效的战术动作从毒匪的围堵中冲出来。突出的那一刻,遇到了一个毒匪,正往这个方向跑来,黑暗中没有注意到对手就在前面。我们撞个迎头,谁先下手谁就为强!我快速拔出锋利的短刀,在他没有反应过来时,一刀挥出,收割了他的生命。对手无声地倒下,如此这般对我才最有利。 这时我发现十几人端着枪围了上来,不过并没发现我的藏身处。我看到这些人都穿戴全套的单兵作战装备,手里拿着各国的制式的武器,相互之间的战术配合也很专业,一看就知道是职业军人。 不能硬顶,我就势一滚,滚下了山坡。山坡很陡,一下就消失在这伙厉害的家伙视线之外。我用劲制住了翻滚的身体,躲到了凸起的山坡下面,然后向上面观察。我知道不躲在石头或是土坡后,就会被敌人的夜视器材发现。 那伙雇佣兵伸头看向下面,这个坡虽陡,但并不深。我怕他们下来详查,往坡底远处扔了块石头,远处草丛里响起声音,吸引了敌人的注意。那伙雇佣兵快速下到沟底,我却反身爬上了高坡,躲在了坡顶的一处草丛中。 很多毒匪过来了,与坡底的雇佣兵相互喊话,得知我滚下坡跑了。那些在坡顶的毒匪也无心在此搜查,很快就离开了。这时我才轻松下来。 那伙自大的雇佣兵搜不出我,竟想从原路上坡,可在他们爬到半途时迎头罩到一阵弹雨,可惜没手榴弹了,如果先扔颗再打效果才好!打中了三个,被打死的雇佣兵“咕噜噜”地滚下了山坡,滚到不知何处。 打完我就撤离,在对手不知不觉中从另一面的陡坡处下到沟底,与敌捉迷藏。当走到雇佣兵下沟处,发现那伙装备精良的雇佣兵正在往坡顶爬,我只是默默地观察着他们,不再有所动作。当他们上到坡顶,并没立刻离开,我也按兵不动,继续在隐蔽处观察敌人进一步的动作。 |
第308章 山中脱险 雇佣兵终于熬不下去了,撤离山顶,到不知他们看上的什么地方宿营。为我一人,他们还犯不上苦守在难熬的夜间山中。 山顶上只有几个毒匪,我能看出放哨的家伙没有什么东西戴在头上,可以判断出他们没有使用技术装备,我遂离开突出的山石,悄悄向坡下的草丛转移,拉开与敌人的距离。 本来我想坚守此处,待敌人退走,我跟在后面,会比较安全。可是天蒙蒙亮的时候,让我意外发现一个死去的雇佣兵离我不远。我悄悄移去查看,因该敌被我击中身亡的同时,也将他的电子定位器和通信机都打坏了,其同伙无法利用仪器对他定位,在黑暗中没能找到他的尸体,倒是便宜了我。嗯,雇佣兵不走大概也是因为死的家伙。 雇佣兵很阔气,我快速地将他身上的好东西一件一件地摘下掏出,将他的武器弹药、装具和随身物品全都取走,装入他的背囊里。背囊较大,那支短冲也放了进去。然后我马上就走,怕走迟了,又被雇佣兵缠上。 因为山顶上有毒匪的监视哨,我的移动的动作不能太大,所以行动得很慢,潜行了约有一个小时才看不到山顶上的毒匪,可我还不敢直起身子撤离,怕暴露自己,让在高处的敌人仍会看到。在觉得真正脱离了敌人,才找到一处隐秘的地方停下休息,吃了雇佣兵的野战口粮和水,大概是什么饮料吧,有些味道。稍微打个盹,恢复体力,可不敢多睡,是半睡半醒的状态。独自突围,担心后面还会有更艰难的战斗。 |
天亮后,估计那些雇佣兵下来搜索,发现了我留下的痕迹,对手很有经验,竟跟踪过来。幸亏我打盹的时间短,又在清醒后用缴获的望远镜不断来回查看,远远地发现了雇佣兵朝这边搜索前进。敌人这么快就过来了,让我出了一身冷汗,心说:“幸亏发现的早,好悬啊!”我立刻撤离,挑着难行的小路躲避那些跟踪的雇佣兵和毒匪。 雇佣兵就像癞皮膏药一样粘着,很难甩掉,但我仍然耐心地与敌人周旋,屡屡绕回,走到雇佣兵的后面,搞乱踏出的足迹,让那些雇佣兵越来越迟疑,跟上来的速度也越来越慢。我围着这里绕是怕毒匪在前面设伏,到时我可就是被敌前后夹击了,更加被动。当敌人发现了我的企图,通过无线电再调兵过来,已经晚了。我看着过来的增援毒匪,迎着他们隐蔽前行,在两部敌人会合后,也是我最后得以跳出敌人包围圈的时刻。 我相信在这个方向,敌人已经没有针对我的设伏,就是说前方的敌人已经被调走。如果当敌人再次跟上我时,他们只能在后面尾随,再从它处调动兵力重复设伏,会很困难,我相信敌人也不会有把握。我当时是如此自信,可他妈的很快我就不能自信了,这伙雇佣兵竟又跟踪上来了,虽然离我很远,在望远镜中看到,又是让我一惊,冷汗立刻又出来了。 我明白了,自己撤离的路上痕迹没有打扫干净,敌人很有经验、很是厉害,苛是不能小瞧!我赶快彻底打扫了这块地方被我压出的痕迹,但我不能边走边清除痕迹吧,那得花费多少时间。走到一处较密的树林,我决定不惜暴露,采取高举高打的动作,飞身上树,从一棵树跳到另一棵树,接力地撤离这个地方。地上没有了痕迹,我让你外国人怎么追我!难不成还到树上查我的痕迹? 敌人失去了我踪迹,但我是步行,仍能大致判断出我所在的范围,所以摆脱敌人只是暂时的,没个好办法仍会重新落入敌人的包围。这可怎么好呢?我头痛了;怎么办呢?我真没啥好办法!是不是毒酋铁了心要把我留下,真他妈的是最毒妇人心!这伙雇佣兵的本事让我见识了,也深深地刺激了我。 我眼睁睁看着敌人追过来,好在我藏身的地方与敌有个夹角,不在敌人行进的路线上,我忽然明白:还得重拾旧计,绕到敌人后面,他们往前走,我往他们身后走。关键是不能让他们回来,或者他们迫不得已退回时,不能让他们发现我的踪迹。 我沉住气,待敌人走过我藏身的地方后,迅速向敌人身后的道路插过去,利用他们留下的痕迹,掩护我的痕迹。我大步撤离,终于摆脱了这伙厉害的雇佣兵,在遇到接应他们的毒匪兵力时,我躲到了山间隐蔽处。在两敌再次会合后,彻底搞不清楚我会在哪里了,我是亲眼目送他们怏怏而回的。 这番经历绝对惊心动魄。 |
那一天亦是十分熬人的一天,我在城北山中躲过雇佣兵与毒匪的搜查追击设伏后,走了一个大圈,打算跳到城东隐蔽,那边我比较熟悉,就很难落入毒匪武装的陷阱。然而,对手可是三四股力量,进城的通道全被当地军警把守,毒匪的力量便撒进山中。敌人在城北找不到人,立刻乘车到了城东、城西,快速布置。我在望远镜中查看到,立刻紧张起来,心中恨骂道:“狗皮膏药真是又臭又粘。” 我的脾气也上来了,就在白天行动,发现了就打,发现不了就走。当然并不是失去理智的处置,而是不愿再耽误时间,我已经数次让首长担心得不得了。我大胆行动,小心应对,绕过一处又一处的暗哨、伏兵,好不容易才撤离曼德勒,踏上了返回施工工地的道路。 有了雇佣兵的掺和,清楚他们难缠,我更加小心了,依靠雇佣兵的野战食品,数日里在山间绕着走,就是不走到山路上,不给毒匪发现我的机会。因为有缴获的指北针什么的,迷失不了方向。我不出现在有敌人监视控制的道路上,让敌方阻截兵力毫无办法,以为重点守在通向有中国军队营地的路上,可能会有所收获,可是许多天过去,愣是丝毫迹象都未发现,让敌酋怀疑了自己的判断和决心。 在山中等待时机时,我查看了缴获的武器和电子光学装具。那支枪后来知道是比利时制造的FNC5.56mm小型突击步枪,适合没有持续后勤保障的或丛林山地等艰苦地区作战的步兵使用,枪上装有10倍的白光瞄准镜,其优点是可单发、连发和有控制的二三发点射。手枪则是与捷克CZ75相似的CZ83,一种结构为双动枪机后坐式紧凑型手枪,握在手上操作快捷简便。 其它主要的战利品还有夜视仪、望远镜和军用pad,连打坏的个人通讯器都保留下来。但从死尸腕上摘下的军用夜光表,我戴到自己的腕上,准备回去送给炊事班长,完成对他的承诺。他衣兜里的各种东西也一并收好,会有选择地上交出去,剩下的就是我的收获了。 最后实际上把那个雇佣兵的结婚戒指送给了老班长,那个东西不显眼,而且比较贵重,是铂金的表面镶钻,有三个毫米宽,刻有精致的花纹,很典型的西方男士婚戒。我觉这个让老班长留下更让他可心。摘下的项链也挺不错的,后来托特种兵带给许旭东的亲人,作为这次战斗,也是他们优秀儿子牺牲的战斗,一个留念。 待时机有利了,我绕过毒匪和军方设下的关卡,继续踏上回程。虽然我只是一人,可这不是第一次在邻国内陆活动,还是走过一次的回程,浑然不怕,坚持按我在侦察后做出的计划行军,夜行晓隐,在有把握时才在白天推进,克服疲劳和各种困难,肯于绕行,才能有效避开危险,同时时刻保持高度警惕,选择最安全的路线,经过数天的折磨人的行军,终于安全返回。 |
当我背个大背囊,背囊两边各伸出一个枪管,胸上还挂了一件武器,雄赳赳、气昂昂地出现在营地哨兵前,嗯,是夜间,把哨兵吓了一跳,什么人敢夜间往施工区? 我轻喊一声:“我是晨旭!” 不管哨兵知不知道这个名字,倒是把我放进了哨位,然后向上级报告,其他哨兵用枪逼着我,而我只能高举双手蹲在堑壕的角落里。 够惨的吧? 前沿哨所的报告引起营地里人们的注意,在我被引到一连连部时,大队干部和特战大队的干部都跑过来迎接我,我立正站在首长面前,向他端正敬礼,报告:“大队长同志,少尉副排长晨旭执行掩护任务后返回,特向你报到,请指示。” “辛苦了,先休息吧。”然后他和我热烈握手、拥抱。我又依次向其他在场的首长敬礼、握手,感受到上级的那份无与伦比的热情和喜悦。 见到司徒雷上尉和曾国涞中尉后,激动得又拥抱一起,司徒组长对我说:“小子,真有你的,按你说的你是大山的儿子。”这句话他向上级汇报过,而我则用孤身一人在山中与敌周旋的战斗印证了这句话。 得知许旭东同志英勇牺牲,我们都流下了悲痛的泪水。他驾车独行引敌时的义无反顾的神情,给我留下很深的印象,久久不忘。司徒组长为他轻率做出分兵的决定而后悔,可为了宝贵的影像情报,哪个方法突围会更好呢? 在我回到营地前,在曼德勒的特工已经把当夜在曼德勒郊外发生的激战报告给了上级,连雇佣兵和毒匪损失情况也报告给了国内。对于一个人就给毒匪造成如此大的损失,给了上级一个很大惊喜。 前指首长、大队首长、过来的特战大队军官聚在一起听取我的汇报,对我杀进敌人中间获得武器弹药的补充,继续坚持作战,给予了很高的评价:“英雄虎胆,敢打善战!”“以超出对手预料的动作,出敌不意,获取补充,真是绝对要得的。” 对于我摆脱敌人包围和对雇佣兵死追我不舍时所做的判断和采取的方法,亦是认为我的设想正确,措施得力,政委评价说:“你这小子作战大胆是一面,另一面是小心谨慎,及时发现问题,及时想方设法解决,确实是动脑子打仗。”他巡视了会场上的高级军官,“你们谁能想到晨旭会把仗打成这样,千军之中游刃有余,让人刮目相看。” 我说一段,那些首长评述一段,对我评价令我汗颜,说实在我不敢认可首长们的评价,我还是个战场上的新兵,那些外国雇佣兵就很厉害。 特战大队的副大队长后来评价说:“晨旭的个人作战能力之强,绝对是精英级的,天才的。自他在新兵时打的仗都有其鲜明的特点:狠、准,冷静、有耐心,是不可多得的无师自通的战士。你们看,谁会在他孤身一人战斗时还要跑到敌人中间搞武器弹药的补充?而他就这么做了!有了弹药后与敌纠缠了一夜,而不是跑走,让对手也没脾气。尤其是不打枪,专以手榴弹杀伤对手,任谁在黑暗中都没啥办法对付。” 前指一位中校争执说:“我看晨旭最为精彩的是带着外国雇佣兵团团转,从而摆脱了敌人,安全突围。太灵活了,有红军四渡赤水之神采。”这评价可是太高了,怎么可能与红军四渡赤水相比呢?我绝对不敢领,那太不自量力了。 |
第309章 数功齐立 当我把缴获雇佣兵的高档装备拿出来时,各位领导乐得哈哈大笑起来,大队政委拍着我的肩膀说:“小子,你收获洋落啦。” 我一件件摆放到桌子上,是特战大队的军官向前指和独立大队首长介绍那些先进的武器和电子、光学仪器,通过他的讲解,我才知道这些东西的型号和技术等级。之前我只知道它们的用途,具体的并不清楚。 大队长问我:“那些雇佣兵的武器都带瞄准镜?” “是,虽然武器是各种各样,但都有光学瞄准镜,每个人也都有夜视镜,这个我亲眼所见,可以肯定。” “你怎么知道他们带有夜视器材?”一个前指的军官问。 我把缴获的夜视镜摆了出来,并说:“他们就是戴了这个在夜间搜查。” 我想问话的首长也是忘了,刚才特战大队的军官已经向他们做了讲解,介绍过这个就是夜视镜。 “我是问你怎么在战场上判断出雇佣兵带了夜视镜,并且有针对性地隐蔽自己。” 原来是这个事,首长认为我没接触过这些先进的装备,不该有此反应。当我理解了中校实际问的是什么后,轻轻笑了笑,“首长,我在大学搞的就是图像处理,掌握世界上在这方面的情况比较容易,理解起来也没问题。” “怪不得你照的那些相片洗出来的效果那么好,原来是专业出身。”特战大队的首长插了句话。我照的那些人像都很清晰,面部完整,容易辨认。 “科技专业的大学生,把自己所学的知识用到了战场上,难得啊!我们意识不到的情况,在人家那根本不是事,我们过景了,唉~”一个军官的叹息声,让我心里一紧,“头脑清楚的军官啊!” 我大胆插话:“首长,您有这样的意识,就不会过景,我们年轻人还要仰仗前辈的智慧和经验。”我的话让在场军官连连点头。他们不用评价了,他们的点头就是实际的评价和认可。 我离开会场后,政委对其他军官说:“孺子可教也!前途不可限量。”这句话又得到那些军官的连连点头。 前指首长命令特战分队迅速做好准备,提防那个佣兵团前来捣乱,一定小心应对;同时还向国内急报在此地与西方雇佣兵已经交手,这股敌人的精良装备,请求情报部门及时弄清敌人的背景。 过了两天,我找到大队首长和特战大队首长,向他们检查这次侦察行动的过失,因为我的大意,在操作照相机时暴露了侦察动作,被敌人察觉,侦察组被迫应战,导致许旭东同志牺牲,我就是这样认识的,并向领导请求处分。 但特战大队并不是如此认定,而是指出侦察小组在一点停留过久,疏忽了对手的远程监视,且拍照点的隐蔽不够。这是技术问题,也是指挥问题,与我为拍照质量所做的努力关系不大。 首长指出:“这是个特种兵的侦察组,你只是跟去活动和配合,所以你并没有指挥和负责之任务,处罚也不该轮到你。”上级未苛责于我,说是去检讨和自请处分,得到的却是首长的鼓励和安慰,开导说:“你这是不必要的思想包袱,得赶快卸下,不要影响以后的作战行动。” 他又盯着我力争用平和的声调说:“我已经发现你有这样的倾向,作战中发生牺牲,都往自己的身上揽责,这是不对的,记住你只是个小兵,你没哪么大的责任,别把我们该承担的责任往你身上揽,明白?你的过往我也知道一些,现在克服得挺好,就别再发作了。我们都有担心的,不过现在无法对你进行心理调整,你自己要有这样的理念,要多自己舒妤情绪。” 我又不傻,上级的话,感到是那么可心,让我心情轻松下来。来之前我思想包袱挺重的,好不容易跟特种兵出次任务,却因为我的不谨慎,把侦察任务搞砸了,还牺牲个特种兵,以后怎么见人家呀。人家不说,上级不批评,可事情摆在那,不能当作没事似的,必须得有个态度,准备接受处分。 处分没等到,等到却是立功受奖。显然我所参与的一系列与毒匪的交战,都取得不错的胜利和战果,立下了极大的战功。我出色的战场表现受到前指和独立大队首长的赞扬,并获得数功齐立的表彰。 上级就护送陆影的回程战斗胜利给我记三等功一次;谭军也被批准立三等功一次。在侦察行动暴露,为掩护情报安全送回,主动担任掩护任务,与上百敌人殊死战斗,歼敌众多,特战大队提议给我记二等功一次;英勇牺牲的许旭东烈士追记一等功一次;司徒雷、曾国涞在执行任务中的突围战斗表现优异各记三等功一次。 当8袋完整的高品质海洛因半成品和2个半袋毒品运回国,还有那些被我们缴获14包毒品及焚毁时的照片,国内有关部门高兴极了,当成了1997年缉毒工作的重大成绩在内部宣传。在国境线上一次打击如此大的毒匪武装和缴获如此多的毒品极为罕见,我们作战的过程直达公安部和国家禁毒委。我的名字第一次出现在国家部委级的领导面前。 因打的是臭名昭著的护毒队,毒匪均属战斗能力突出,罪大恶极的凶徒,一次战斗以少敌多,基本消灭了这股毒匪。为表彰此次战斗所取得的重大的缉毒胜利,由公安部为我们评功受奖,颁发立功证书,根据我在战斗中的表现授予我二等功一次,参加这次战斗的战士都授予三等功一次,万鑫、盛世良、韦波涛烈士追授二等功。公安部政治部的领导不辞劳苦,专门到缅甸为我们授勋,让我们很感动,当场表示愿意为国家的反毒斗争再立新功。 那个领导听完我们表的决心,当即笑眯眯地对我们说:“好!你们虽是军人,但缉毒、反毒离不开部队的合作。我相信不会太久你们就会又一次加入到这样的战斗和斗争中。我预祝同志们再次立功,取得更大的胜利。” 一人三次立功几乎是同时宣布,很难得一见。虽然三次战斗相隔时间很近,却不好不为我记功:三等功是独立大队的表彰行为,二等功是特战大队的表彰行为,公安部二等功更是属于国家级别单位的奖励。 有人说我是立功专业户,不是嫉妒,而是一种崇敬。当然,对我来说,立了这些功,最好的补偿就是大队批准我使用那块缴获的雇佣兵的军表,而这块表对我来说也是最有用的装备了。 我们救陆影等两个华裔女孩的事迹,在邻国中部华人圈中影响很大,为我国扩大了正面的影响,起到了虽然微不足道,却是实实在在的作用。我深怕情报机关知道我与陆影的关系,会不会也把我安排作了特工,因为我的条件更好,成了那个富商的女婿也说不定。 不过,我们与毒匪的数次交手,也给陆家带来很大的危机,从此失去了陆影的消息,不知她遭到了何种命运。 可是令我吃惊的是,不久总部派员来到战地,就曼德勒一役进行调查。 对于这次战斗,前指、独立大队、过来的特战大队首长是肯定的,甚为欣喜地将整个战况详细报告了上级。但是我们没有想到,对方政府因为此次战斗爆发在曼德勒城内,造成的影响过大,向中国外交部递交了抗议照会,抗议中国军人在缅侦察,并在人口密集的城市与当地军警交战,有违国际法和两国协议。如果再有冲破协议的举动,其将重新考虑该协议的有效性。 这个问题有些严重,外交部将此抗议报告国家有关部门,寻找合适的答复口径。为此,军委首长指示派得力要员前来调查,核实出动的四名侦察兵究竟有无暴露身份的实情。 来人穿的是便装,既没说是来自军队,又没自称是哪个部委的,但很严肃,目光锐利,声音冷酷,找我谈话时让我有心惊肉跳的感觉。真搞不清在我们的内部会有此种类型的高级干部,我给了一个称呼“握有重权的酷吏”。当然这个想法是不对的,人家那样的工作需要这样的外在表现。 他分别在特战大队和缅甸的施工地找到司徒雷、曾国涞和我谈话,详细询问了这次行动的全过程,并检查了我们的行装和武器有否暴露中国军人的身份。特种兵是化装侦察,穿的衣服是缅甸常见的服装,所携带的和用于交战的武器也都是缴获毒匪的俄制枪械,而我就更甭说了,就穿着九户军的制服出现在他面前,并向他展示了当时我所穿的当地服装。 我向京城来员确认,在公开场合我就个九户军战士,在独自侦察时穿的都是与当地人无异的服装,没有我们表露自己是中国军人的场合和时候,除了送被解救的两位华裔女孩去曼德勒。可是在执行这个任务时,我没采取任何侦察措施,送被绑架人到家就回,没有出现在曼德勒的其它任何地方,亦没和当地人有过接触,被伏击纯属是毒匪过于谨慎的行为。 那位来人了解了整个事件的全过程后,亦很实事求是,认为特种兵侦察小组并没有实质暴露身份,对方只能是怀疑,并不掌握确认中国军人行事的确凿证据。对方可以依据几个侦察人员的善战而推测为中国军人所为,我方并无不可推辞的理由加以确认,而承认此事系中国人员所为,不符合我们的立场和利益。况且,此战有外国雇佣兵加入,更造成其真相的扑朔迷离! 他的说法让我开了一次眼,好厉害的说法。 但事情并未完结,因如此小的疏忽造成极大的不利影响,总部首长发火了,一纸命令让司徒雷提前退役,并做了降级处分。 后来我想怎么不一纸命令让我提前退役,扒下我的少尉军衔也没什么,可司徒上尉的前程就这么完了,我有些对不住他。 |
第310章 消灭刘明贩毒武装 通过我数次潜入敌群中独自作战和带队消灭毒匪,大队领导发现了我善于丛林渗透作战的特长,在吴孟仲排长伤愈归队后,遂彻底把我调离三排,任命大队部见习侦察参谋,仍带领特别行动队的侦察2班,主要承担反毒任务。 我感觉大队手上的机动兵力太小,舍不得让我们这个能战斗的班归还建制,这个想法渐渐为上级的安排所印证。 根据上级布置,特别行动队向特区及聚居在“三不管”地带的贩毒制毒点进行了广泛的侦察。而经过数月余的调查,反毒部门确认了这一地区有较大的毒品加工基地上十家,数个上百人的武装团伙。 我也参加了这段时间的侦察和调查,很多次进入情况不明的地区工作。在和当地侦察员一同执行任务时,常和当地人打交道,使我的缅语听说能力大大提高,能比较自如地遂行独立活动,承担监视、捕俘任务;抓住了小毒贩也能进行审问。 当时我在独立侦察时所携带的武器,就是我缴获的两支手枪:CZ83和IMI 9手枪,一支在腋下,一支别在腰间;还有那把锋利的短刀。被我俘虏的毒贩有看见那把刀的,就吓得尿尿(sui)了,很快吐出口供。那把刀很有凶名,现在已为我所借用!绝妙的好处。 反毒缉毒是非常危险的斗争,也是挑战性极强的工作,几次作战后深知厉害,所以到了这边我更加小心了,学习非常缜密的对敌斗争的工作方法,在执行任务期间保持极高的警惕性,能够对一切威胁都做出最快最合适的反应。 根据中方各部门侦察到的敌情,发现其中一个来自国内的大毒枭刘明集团最为猖狂,不仅大肆向国内贩毒,而且该贩毒集团猖獗后还怕遭到大规模打击,认识到武装贩运、武装护卫的重要性,大大加强了自己的武装力量。 刘明是又在“ 角”地区崛起的一批新毒枭之一。他接过了“鸦片将军”罗星汉的衣钵,聚集了一批亡命之徒,抢地盘、制白粉、大规模向国内输入毒品,成为对中国危害日益加大的首要为恶的犯罪团伙。 毒品交易曾经给这个地区带来多少黑金已无法统计,在老街可以看到一个颇具现代气息的商业区——东城区,这个商业区就是大毒枭刘明投资1亿多人民币修建的,他在偷渡到 角地区时,最初身无分文,此后在向中国境内疯狂走私毒品2吨多之后,成为了富豪,甚至担任了特区政府开发部副部长,有了特区的身份和特区官方的背景。 但刘明已经越来越不把特区政府放在眼里,为了贩毒,也是为了与特区武装对抗,他成立了自己的私人武装,装备相当精良。同时,他的武装还与中国的边防武警经常对抗。 在侦察时,我方还发现其核心武装竟装备了美式武器,甚至是美军特种兵的制式武器。为此,上级机关怀疑刘明一伙已经与某大国的特工人员勾结上了,并得到其的支持。所以,为斩断这一黑手,必须立刻打击刘明势力。 特区在中国的压力下,对他开始采取措施,遂导致他与特区武装,还有邻国在边境的政府军对抗升级。 显然他认为已经有资本向特区政府叫板了,自己的钱比特区政府的还多,自己的私人武装比政府军队装备都还精良,自己有在特区为霸的可能。然而,刘明所不知的是中国公安部已经将他列为一号毒贩,并通过外交部照会了邻国中央政府,同时又通过临沧公安局通知特区政府,告之这个人不管对特区的建设有多大贡献,必须剪除,他组织中的人犯必须抓捕,而且中国方面可以协助特区政府进行抓捕行动,其意思是中国要自己动手干了。 不能让刘明武装发展成危害中国和邻国、特区三方关系尾大不掉的毒瘤,并在中国战略工程将大规模建设之前,为建设工程扫清障碍是极有意义的措施,这是上面和前线指挥组的共同认识。 早在上级决心未下之前,在化装侦察时,九户军战士蒙自曾带我进过刘明武装盘踞的小镇,他在里面有熟人,我们假作购买农机,也未向上级报告就进去了。 这是一次便衣徒手侦察,已无所谓化不化装了,连续的高强度作战,生活条件又很有限,我已经黒的瘦的和当地农民相差无几,装成一副傻乎乎的样子进镇子,似乎是到了很大的地方似的。这样我东瞧西看也不让里面有警惕的毒匪起疑。 进去后,我看到过里面的建筑,有两圈房子的外墙都是临街的,而且还没有窗户。这情况少见,当时我就嘀咕了,“毒匪如此做一定有用意。” 一个毒匪看我神色有些不自然,用汉语叫我,我装作不懂,用缅语问蒙自:“那个凶狠的人是不是叫我?” 那个毒匪身边也有懂缅语的,把我的话翻译给了毒匪,并说:“他就是缅人里的傻小子,胆很小,看着什么都害怕,又都新鲜,却只信佛,看他向你打合什的手势,都那德性。”我骗过会讲汉语的败类,到是让说缅语的坏蛋当成了自己国家的笨人,好玩吧。 我用双手合什的手势,低下头表示敬意,骗过了那个毒匪。走出镇子,我心里还在扑腾,蒙自也很紧张,他怕给镇里的熟人带去麻烦。但他是个好兵,对我们独立大队很忠诚,以后也和我们战斗很久。 在回营地的路上,我想了很久,那样的建筑布局恐怕是带有防御性质的工事吧?而且,那些毒匪不简单,估计战斗力也是够强。听很多人说话都带着国内各地的口音,也让我在心里暗骂。 我将侦察的事汇报后,就没下文了,上级嘱我不要去那侦察,做好上级指派的任务才是该干的工作。从事后看,上级是怕我暴露了攻打该地的企图,而特战大队更重视自己侦察的结果,或是独立大队并没把我的侦察向上汇报。不知道是不是能如此认为。 任务终于下达,在特区军警于老街秘密围捕刘明的同时,猎鹰特战大队部分兵力在特别行动队的支持下负责清剿刘明贩毒集团最核心的精锐兵力。看来上级并没认可我们这支小秘密作战单位的战斗力。 刘明核心武装盘踞在偏内陆的一个非旅游开发小镇里。这里原来是十分荒凉的小村庄,因刘明的毒品工厂开在村里,加上其它掩护工厂和设施,小村庄已经发展到镇子的规模。侦察确认毒品工厂就在农机厂厂子的一个院子里,而他的核心武装有50余人,在没有武装护卫行动时大多驻扎在里面,只是野外训练时会到附近山上。 在这个小镇上,除了刘明核心武装外,还有部分普通武装人员,也就是外围和工厂的护卫人员,大概有30多人,他们的武器较杂,既有老式的美制武器,也有苏制武器,甚至中国军队淘汰的装备,包括五六式半自动步枪等。 为干净彻底地消灭这约90人的武装,上级决定出动特战大队近两个中队的兵力,还有特别行动队的加强兵力,于夜间悄悄包围了这个小镇。 攻打小镇,特战大队制订了完善的作战计划,首批攻击人员每人都配备了通信工具,指挥员能指挥到一线个人。 我们特别行动队布置在外围,以保证具有歼敌的兵力优势及预防意外发生。 说打刘明,在特别行动队那是格外地振奋。 老路说:“这个败类早就该打,养虎成患,说的就是他。” 戴精国说:“养肥了宰他,也不晚。” “非也,这个‘肥’是怎么肥的,戴精国你不会不知道吧?”曹迪质问他。 “他向国内贩卖了那么大量的毒品,得有多少人、多少家庭受害!”汝明礼加深着对刘明一伙的生讨。 “原来你们是在责备当局啊!要知道有个时机成熟的说法。”谭军故作明白地说。 “再怎么不还得打,以前有句话,反动派不打它就绝不会退出历史舞台。”伍磐固你知道的挺多嘛! 听着战友们的议论,我动开脑筋了,那就是如何翻越高房,全速插进阵内,直接攻打最要害的位置。我想那才能获得最打的战果。 我们十数个有作战经验的干部战士被选出组成一个作战预备小队,成为特战大队的支援力量,进入一线待命。 我在战斗发起之前,挑选了谭军、曹迪作为我的战斗小组成员。他俩多次参战,打出了精彩的战绩,是我信任的战友。带他俩参战显然是特战大队人家成建制投入,而我们独立大队人员被放在了从属位置,让我有劲使不出,而出的下策。 在被强烈的战意冲击得按捺不住时,我找到带队的时副政委,对他说:“首长,这个镇子我来过,周围和内部建筑是按某种防御要求建设的,克服那些高高低低的建筑障碍对战斗快速发展很重要,可我看特战大队在这方面的准备不大充分。”“你看我们带的工具~”我向他指了指身边的一个电工梯,“有这个可以从高处插进镇子。” 副政委虽然不负责作战,但肯定有见识,看到我们携带的梯子,就明白了我的意思。看他点头认可状,我赶紧提出了自己的要求:“副政委,你看能否批准我们带着梯子上去增援?” 他略一沉吟,便批准了我的要求,对我说:“去吧,打好仗,带他们活着回来。” 特别行动队有把守外围的任务,副政委也不好让我多带人上去,格外嘱咐我们“活着回来”。 “是!”我向副政委敬礼后,便带谭军、曹迪带了那个梯子悄悄地向前沿移动。 这个梯子是施工单位电工用铝合金梯,既结实又轻便,用于登房进镇非常适合。这么好的作战工具让我们发现了,连特战大队都没携带,是我根据小镇的地形选择的,而且也确定了一条进镇到刘明武装核心营房的捷径。 “嘿,人家自有一套,我何不也干点自己准备多时的事情。”这是我打的主意! |
第320章 把支援当主攻 在向前沿接近的时候,我对两个伙伴说:“我们去帮特战大队,会影响人家的计划,是临战前最忌讳的。不如我们自己干,地形什么的我都清楚,咱们来它个漂亮的!” 这可是擅自行动,他们二人都是老兵,能忽悠得住么?我心里也没啥谱。 “副排长,我听你的。”曹迪轻声响应。我刚说完,他想都没想倒先同意了。 “副排长,你早有主意吧?”谭军压着声音问。 “侦察时我是有所考虑,但人家也没问嘛。我就觉得我的打法更有效些。” “既然你都深思熟虑了,我相信咱们不会吃亏。”谭军虽然问了句,却仍然信任我。 带他俩,也是考虑他们脑子活泛,亦有立功要求,这一试成了!然后,我就详细介绍了作战计划,并确定了配合的方式,让他们思想明确做好准备,打起来才会得心应手。 说完后,我问了句:“明白吗?” “在黑暗中战斗,怎么联络?”谭军问。 这是个问题,就此我们相互商量了,设定了在黑暗中的手势和声音联络的含义,曹迪表示:“没问题了,我看行。” 然后,我带了他们二人悄悄爬到前沿,但不是和特战大队的兵力在一起,而是一个毒贩防卫不严的高房前面不远的地方,作为攻击出发地。 这所高房是毒匪的外围防守支撑点,整个向镇外的墙都没窗户,为了掩护这个堡垒的功用,毒贩没有在这里放警戒哨,如果遭到攻击,才会转为防御支撑用,所以只要战斗发起时动作快,向镇边运动比较从容。 这次战斗,我带了两支手枪和一把短刀,背上是成套的三具一次性使用的火箭筒;谭军、曹迪携带的是加挂榴弹发射器的81杠步枪和攻击手雷;临出动时我怕攻击手段不够,又领了三个贴壁式爆炸物,试着开辟通路用。 在做准备时,我已经考虑了用什么方法打,不从正面突击,而是爆破攻坚。 夜深人静,我们伏卧着静等待战斗发起。因为是首次参加对设有坚固防御阵地的进攻战斗,不知会遇到怎样的情况,我们三个人心理不免紧张。有作战常识的人都知道,主动进攻一般损失会大些,当然是指单一的地面作战了。如果有空中支援及大口径火炮火力支援另当别论,可是我们只有步兵轻武器啊! 作为特种兵,他们会用摸敌哨兵潜入的方式发起战斗,这时我们还不能有动作,必须等到双方打起来才能行动。我自然希望特战大队的发展顺利,可是该预防的还要预防啊! 突然,镇里枪声响了! 枪响就是命令!我没发出命令,而是迅速起身,带了谭军、曹迪冲向小镇边的高房。蹭蹭几步就到了高房墙边,谭军倚着房子的外墙扶住梯子,我持手枪登梯,运了轻功速上房顶。毒匪自恃,以为用个高房就能稳固地防御住来自镇外的进攻。但我用个登房顶的动作就让毒匪的算计失效。 我们的动作很快,在房间里的毒匪尚未准备好,我就登上了房顶。我轻上梯,尽量不让房内匪徒察觉,可登房的轻微声响仍然惊动了里面守卫的毒匪。毒匪赶快捅开了预制射击孔,就在砖头掉下时曹迪用力快速塞进去了一颗手雷,然后他拉了谭军,谭军手持梯子卧到在高房边。“轰”一声爆响,手雷在屋里爆炸,爆炸的威力足以致里面的人员非死即伤,失去战斗力。 还好在他们示警与我后,我滚到了房顶一角,虽然被震得很难受,但没有对我产生伤害性的影响。我顾不上房间里爆炸的震动,仍然把注意力放在观察镇里的战斗,确定下一步的动作。 战斗发起后,开始时是顺利的,但把守进镇通道的敌人数量较多,无法快速歼灭,遂缠打了起来,对手挺顽固的。特战大队与刘明核心武装分子在攻击核心区外爆发了枪战,激战中特战大队推进速度减慢。 我看到前面一所水泥房舍有不断闪现的射击火焰,估计是匪徒坚守的据点。我取下一枚一次性火箭弹,瞄准了水泥房子窗户下部,很快打出一发火箭弹。火箭弹在我想打的位置附近爆炸,连同上面的窗户被炸开一个大洞,破坏了恶匪的防御支撑火力点。 就在我发射火箭弹时,谭、曹二人登上房,并把梯子拉上了房顶。我们没在镇边房上停留,立刻跳到镇子里,登梯翻过一条竖巷,到了毒匪的第二道防御建筑带。这次我们使用了贴壁爆炸物,一下使用了两个,几乎同时起爆,将临街的墙炸开个大洞,随后又是一枚手雷扔进洞里,谭、曹配合得娴熟。仅几十秒的时间,我们就突破了毒匪的第二道防御工事,动作快得都没碰到武装毒匪。 穿过被炸开的房子,我们就进抵毒品生产厂匪徒占据的院落。想必院门处是毒匪严密把守的地方,所以须避开那里,我向院子侧面一所房屋再发射一枚火箭弹,将其外墙炸开。谭军上去投进一颗手雷,爆炸后我们依次钻进屋里。 我们进去的房间是个里外套间,我和谭军在里间,毒匪在外间。我持手枪在前,贴在内房门边上听外间发出的动静判断是否有人。从传来的声音我判断里面有两个敌人和敌人所在的位置。我向谭军指了一个位置示意要他解决,然后低声说了声“投炫目弹”,声音却足以让里面的人听见。随后我向外屋扔出一块砖头,发出“咕隆”声响后,就突然从地面扑进屋里,边扑边向里角位置连续开枪;谭军紧随冲进,对着我指示的位置就是一串子弹连射;瞬间就把里面的两个匪徒击毙。其实我们是没有炫目弹的,只不过匪徒大多说汉语,以炫目弹诈其误做闭目或躲避的动作,在我们冲进外屋时为我们赢得开火时间。 击毙外屋匪徒后,我拿起了他的武器,是一支美式M4A1卡宾枪,上面还有瞄准镜。而谭军则拿起另一支武器,是M16A2步枪,亦带有可夜视的瞄准镜。小曹拿着一支美式M1014霰弹枪和一把美式M9手枪钻到外屋,对我们说:“里间炸死了三个。”又问我:“这是什么枪?” 我看后说:“是霰弹枪!近战利器。”然后,我与他换过。我对他说:“还是我用吧,你玩玩卡宾枪。” “卡宾枪好,我喜欢!”曹迪当然乐意喽。 我们都用上了美式武器,当然还有它们的子弹。 我们三人很快摸到隔壁房间外,还是他俩配合破门,我则用美式霰弹枪攻击。这次没用手雷,门撞开后里面射出一串子弹,待枪声停顿,我对着房间里两个挨得近的匪徒打出霰弹,近距攻击面大、钢丸散布广,他们一下被打中,一死一重伤。我们一轮射击,一下就报销了里面的敌人。曹迪持手枪进到房间,查看了里面情况,给了我们一个彻底解决的手势。为了赶快歼敌,都没收缴里面的武器。 我记得毒贩集团的一个仓库就在旁边,但观察一下发现里面还有敌人,因为我们动作快,毒匪没来得及反击,便失去了机会。我把谭、曹二人叫到一起,对他们做出指示,要他们趁黑暗从两翼匍匐前进,靠近那个有敌人的仓库,当我看到他们已经到位,立刻向仓库有人据守的房间打出了最后一枚火箭弹。火箭弹爆炸后小谭、小曹二人向里面扔出手雷,清除了残敌,攻占了这处建筑。占领后才发现里面是匪徒的军火仓库,由于我们攻的快,敌人还没来得及破坏掉。 我们到武器库中打亮手电看了几眼,里面有几十支各种武器,挑捡了二把M9手枪收起,其中一把还带有消音器;还仔细找了不少我们缴获的武器所用小口径子弹,亦被我们收下。我把霰弹枪背上,拿起毒匪守库人员的一支M4A1卡宾枪,该说是套,有瞄准镜和枪挂榴弹;此外每人还拿走望远镜、作战护目镜等用品,才离开了武器库,隐蔽到武器库隔壁的一所建筑,据守在那里,一方面打击窜来的毒匪,一方面守护着那个小军火库。 前面的毒匪顶不住特战大队的进攻,没被打死的向这个里院逃过来。根据我的要求,我打跑动的敌人,谭、曹打卧倒的敌人,那些不动的目标好打些。当毒匪往武器库的房子冲去时,我的M4A1枪响了,一个点射打中了当先的毒匪。其余毒匪见前面有人阻击,习惯性地卧倒,就在敌人卧倒的那一刻,谭军、曹迪的枪响了,81杠的点射声顿时密集地响起来,“嗒嗒”,“嗒嗒”,分不清子弹的间隔,二人是高度精力集中,对着不远处的毒匪狂射起来。当然我还是很稳的,看着那些毒匪藏身的地方,瞄准再打,用的是夜视瞄准镜,清楚得很。也是因为他们二人密集的射击所形成的火力压制,才让我能有效施射,将那几个卧倒在地的毒匪干掉,枪端是好家伙!然后喊了声“停止射击”,让二人别再浪费子弹了。 可以想象,这个不大的院子,毒匪冲向武器库时离我们能有多远,不赶紧地打,被敌趁隙反击,是很危险的。毒匪都是刘明武装的核心成员,有一套不俗的作战能力。在战斗前我嘱咐过他们二人,打起来就得拼命!谭军、曹迪记在心里,一打起来就是毫不停歇地射击,好在没有扫射,81杠打起扫射,后坐力之大就不能保证命中率了。 很快特战大队的二线人员从我们炸开的墙洞钻了进来,我们与他们进行了联络和识别,在战场上不要误战、误伤。他们看见我们在院里打死七个毒匪,还夸了我们挺厉害。我告诉带队的军官缴获了一个武器弹药仓库,让他们接管,然后我们三人离开那里,跑去消灭残余的匪徒,就是抄敌后路。 遇到一处房子里还有敌在抵抗,谭军、曹迪二人打出枪榴弹,从窗户射进,轰击在屋墙后的毒匪。查看了战果后,我们没有收拾房间里敌人的战利品,留给正面人员打扫战场,赶快从镇子里撤离。 因为,我大部队已经进镇,正发起全力攻击,战斗很快就会结束,我们还得时副政委复命呢。 |
第312章 挨批评 天亮了,战斗也结束了,我们三人又回到镇内,享受战斗胜利的喜悦。 我们挨个看了毒匪在镇里的防御工事,丰富自己的见识,吸取经验教训,以后作战总有用的。 在里外间的战场,看到我先扑进去地上留下的一道土印,谭军埋怨我:“你先扑进去就卧到,我随你进去只好站着射击了,你可够狠。” “我先扑进去,先开枪是为了让你只有单方向的威胁嘛。”我得解释下。 “次奥,我觉得脑后有枪响,咋不是两面威胁?” 当时那家伙是开了枪,可开枪时已经中弹,就没准了,我看得清楚,便说:“你不是没事嘛!” “还不是你会骗。”嘚,这小子总有说的。 两人斗斗嘴,降低那个后怕。 走着走着,就到了工厂的院子里,发现特战大队在匪徒的仓库中清出了一大批武器弹药,甚至还有部分全新的美式武器、弹药及新型军械、装具等,缴获颇丰,都放在了院里的空地上。 特战大队有人指着缴获的美式武器为大家介绍呢,挨个说:“这个是M4A1卡宾枪、M16A2自动步枪、M1911手枪、M1014霰弹枪、M203榴弹发射器、M24狙击步枪、M60机枪;这个是美国枪上的光学瞄准镜、微光瞄准镜,嗯,微光瞄准镜是夜间射击用的……” 摆出的武器还有从外围武装匪徒手里缴获的SVD狙击步枪、AK74步枪等苏制枪械,总共足足有100多支/件,人家都有品评。 SVD狙击步枪是我们85狙的原版,很耐用的苏制武器。我凑到摆满武器的场地,挑了一支枪况不错的SVD据为己有,还选了几盒狙击专用弹。讲解的军官是我们移交军火库时接收的那个,看到我对这支狙击步枪特别喜爱,便作为对我们三人及时加入战斗,又及时提供了火力支援的奖励,任由我把这支SVD取走,也就是我的了。他,大气!还能后会有期。 我喜气洋洋地将枪带回了侦察2班,让几个会使用的战士喜滋滋地爱不释手。可是路毕邦过来质问我:“副排长,你怎么不带我上?” 听他一说,班里的战士都发现了这事,副排长把他们甩下了,伍磐固和戴精国嚷嚷起来,汝明礼没说话但眼里流露出的被背叛的哀色。 一见出现了这种情况,没想到啊,头一下大了。我有些结巴地解释,窘迫了嘛,“他俩是城市兵,被处理,回家不大受影响。” 伍磐固说:“能打仗,怕什么受处分呢。” “不管受不受处分,副排长,你上,你不怕死,不怕处分,我同样没问题。”戴精国大气地说。 “副排长,你带兵的思路有问题,你得警惕了。”老路诚恳地表达了他的看法。 “副排长,我们俩可刚搭过伴,是我没打好么?”我擦,这话重了! 嘚,我开口了,“我检查,我考虑不周,应该把这一仗我的思路与大家商量明白,我做得有欠缺。”说完,我面露笑容,继续说道:“有了你们现在的表示,我相信我们今后一定会团结一致,合力多打胜仗。” “副排长,你不能不守信用。”路毕邦先用话套住我。 “我不会给你丢脸。”“我服从命令听指挥。”“我没说的,你指到哪,我打到哪!”…… “谢谢,谢谢战友们!” SVD留下了,可我们不知道的是,人家这是有目的的,他们看到我们走时是带了美式的家伙什,等回来那几支枪就没了,显然知道我们打了埋伏,生讨也不好意思不是。当然,我们自己在战斗中搞到的几支美式武器和子弹,刚刚结束战斗就趁天未亮,带到特别行动队参战指挥所,交给靳参谋,用长袋子装好藏了起来。 问了我们是哪个单位的后,很快上级机关派员到特别行动队索要,口口声声地说“一切缴获要归公,尤其是美国武器,不论有什么理由也不能私自留下。” 作为鼓励,把我们带回的美式武器当作特别行动队的战果,靳参谋说:“那个军火库都是我的兵缴获的,怎么算?” “怎么算?谁叫他们将胜利成果移交的,自己保不住怪谁。” “别这么不讲理啊,我的兵可是给特大火力支持的,功劳应该大大的。” “老靳,你刚离开特大就胳膊肘朝外拐?” “他们可是我的兵,我不撑着,谁撑着!” 话是这样说,可战利品还得上交,交也不是交给特大,就连特大也留不下那些好东西。不过,我们最终留下了那把被我藏起的M9无声手枪,以后作战绝对需要。留下这柄无声手枪是我们三人共同起誓保密的事情,嗯,不管起不起誓,我也信任他俩。 我带梯子上战场,就单纯地想按我的设想打一回,并没有显摆什么,可我们战斗小组在攻坚战中的表现不仅得到前指的表扬,也让特战大队瞩目。我们携带轻便梯子一下占据了制高点,及时进到战场并提供了直接的火力支援,都抢在了特战大队自己支援火力之前,此点特战大队评价很高。不过也让他们郁闷,为什么人家能想到用工具登高,而自己却总觉自己的本领强而拼体力拼个人技能呢?在他们的作战总结上,这一条是经验教训。 让前指评价最高的还是我们战斗小组实施的爆破破墙的突击方式,作战效能高,战斗发展快,在特战方式失利后及时用上强攻的战术补救,绝对是普通步兵的神来之笔。一位上校把我叫去,详细询问了我们战斗小组的作战过程,听到我们战斗发起前就准备了火箭筒、手雷、贴墙爆破物,立刻明白我们就是照着爆破来的。 “你小子能啊!” 我不好意思地说:“进去侦察过,看那些建筑徒手不好打,我们又不是特种兵,手里的家伙就那些。而且,那些建筑看着就像工事,炸就炸了呗。” “简单思维,起到了不简单的作用啊!”那个上校赞叹地说。 这一仗,大队给我们三人都记了三等功, 反而这次擅自出战,在有人追问时,责任被时副政委揽下了,说是战斗发起前我请求带自己战斗小组上去,是得到他批准的,这才了事。 作战是特别行动队首长批准的,我们也被记了功,侦察2班的战友就更不干了,说如果全班上去,作为偏师,首先杀进镇里,那是多大的光荣,缴获那些美式枪械的功劳怎么可能被别人抢走!说得我好像犯了多大错误似的,被谭军那个笑,我只有干瞪眼。蹬过眼,我忽然明白了,“我们这个小战斗单位的人都是汉子,可信赖的汉子!我落到宝了,还有什么比齐心合力敢拼敢胜的战友更可宝贵的!” 那些话被靳参谋听到,忍着笑跑到一边去,心说:“这个大学生是怎样被这几个大兵忽悠成这样?那是去打仗,是玩命,咋都跟打了鸡血似的。”当然他该知道我的战士都是英雄,敢打善拼不是个人英雄主义。 回到秘密营地,就是在那一天,时副政委把我叫去狠狠地批评了一顿。 “你小子不地道,连老子都敢玩!” 这话可吓死我了! “首、首长,这我可不敢。”我结巴地说着,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副政委那话即使是不敢也不能接呀。 “你不敢,但你敢擅自更改任务,打没有命令的仗!你这样做,一旦干扰了指挥员的决策,你有几个脑袋搁在脖子上!” “你小子知道嘛,这不是个人行为,你还带了两个战士,你如何为他们负责?” “晨旭,我们是出国作战,我们面对的是一伙亡命之徒,你看你们不管不顾地杀进敌人心脏,还没有自己人配合,那是多么危险的举动!人家特战大队都没这样做,你难道比他们还牛,你就不会被打死?” 副政委对我的批评,既有暴风骤雨,也有苦口婆心,更是诚恳相教,让我很感动,我后悔地说:“首长,我知道错了,您处分我吧。” “处分倒不至于,明白错误才重要。还有你不是初犯了,怎么能再犯呢?” 他捅到我的软肋了。 我低下了头,他说:“回去吧,好好反省。” 真是报仇不过夜,制止下级犯错误也是不过夜! 这毕竟不是好的倾向,副政委不会放过,可为我们着想了,是在我们三人立功被批准并为我们举行了嘉奖仪式后,才在大队会上讲出国作战加强纪律性问题时谈及的。 这下就有舆论了,说这小子刚当军官就那么不安分,得好好教育;说他这是搞个人英雄主义,风气不正;说大学生太骄傲,自己无组织无纪律怎么带兵! 甚至有人仔细研究了我的历次作战,连在边防团打的仗都挖出来,一一历数:第一次打境外武装人员夜间偷越国境,他放暗哨,发现敌情非但未报,自己做主就打了;第二次看见全班被雇佣兵杀害,是自己跑出国境,他绝不是人家特种兵带出去的;第三次全连伏击,他又是和一个老兵独自行动,然后他不跟着老兵却是跑去自打自的;第四次战友负伤,他当着两个战友的面竟不报告,自作主张私自出境报仇,怪不得被退回学校! 再说到了这次随独立大队出国的几战,他旧病复发,第一次作战就放弃指挥责任,自己跑到敌群中孤身杀敌,说他勇敢,他可想到一个班的战士性命谁去负责?第二次又是悄悄离开阵地,跑到敌人后面搞偷袭,战后上级没处分只批评了事,是放纵啊!这一次打着支援特战大队的幌子,自己私带两个战士擅自行动,幸亏是蒙对了,如果因他们的擅战招致整个战斗的失利,那罪过就大了。 我听说后,感到事情闹大发了,会不会被严厉处置呢,一时心都吊了起来。 |
第313章 来自专家的看法 我还是年轻啊! 当那些纷纷议论反映到前指的负责军官处,人家一听到笑了。他曾把我历次作战经历调来研究,还真是那么回事,说得一点不夸张,心说有些意思啊。 在他看来结论真不能这样下,于是把指挥组和大队的负责军官找来,向他们介绍了自己的观点:“我仔细研究了晨旭从军以来参加过的战斗和他在战斗中的表现,发现他的每次战斗都有可评可点的地方,今天说来让大家听听,是不是这回事。” 他的分析和点评是这样的: 第一次,夜间打越境武装分子,他如是去报告全班出动,从那些武装越境分子的状态看,都不是弱手,正面打起来,结局不知如何,或许就出现了班中伤亡的情况,结果无法和晨旭机断处置比;第二次是晨旭听到境外有爆炸声,才唤起他出境支援的,救了特种兵,干掉了叛逃者。如果没有他的出境支援,那结局肯定不好;第三次貌似他是没有得到指示单独行动了,可是夜间作战,又在作战一翼,为了胜利他们选择合适的作战方式,本没有私自行动的说法,况且他们抄敌后路的行动为战斗胜利起到的作用极大,怎么能去指责呢?第四次确有违纪的嫌疑,可是战斗打了,难道不该打到底?敌可来,我亦可往,难道放虎归山就对?战斗时扩大了边界,是常有的事,责任能让一个列兵负么? 再说来到邻国后,这个家伙多次给了大家惊喜不是?两次打敌偷袭,那小子的表现都是值得琢磨的。第一次,他带了一个班在夜间奔行,及时堵住了撤退的敌人,这就很了不起。一个排就他带的一个班以最快的速度抵达战场,难道说是碰巧?在看到主力到达,他为寻求更大战果孤身一人冲入敌群,是很高明的战术,用缴获武器作战,不仅掩护了自己,还表现出他的作战技能,有几个参军一年的小战士会使用外军武器作战的?他这种作战方式真挑不出毛病。 第二次,在战斗出现了胶着状态,他以主动的姿态杀到敌后,比在他之前出动的特种兵还快,获得战果还早,对战局发展起到的积极作用不可谓不大。他在不惊动敌人的情况下,堵住了敌人退路,为特种兵投入交战开辟了有利态势,算不算是将功抵过了?正面交战,在他那个排的位置当时有副连长指挥,他的离开并不会加大他的责任,当然不报告也是不对的。所以全面看,辨证看,小晨很会抓战机,也有能力抓住战机,很难得啊! 要说他穿军装的日子还不到两年,连义务兵的服役期都没到呢,能有如此出色的表现,还有什么可怪罪人家的呢? 拿这次打刘明核心武装,你说他是擅自行动,可他为了这个擅自行动做了多少准备?化装侦察到镇子里,了解敌情很准确;想出了针对性的战术——爆破,做出了有针对性的准备——梯子,他们是后投入交战的,但却是最先打进了敌人的核心区域,在敌人的心脏开花,缴获了敌人的军火库,消灭了很多敌人,可他们都没争功,打完仗却悄悄退了出来。要我说人家小晨很有理性的,知道自己有问题,把身段放得多低啊。 从我掌握的情况,猎鹰特战大队对此次作战,与晨旭的打法进行了对比,从中找出问题,吸取了经验教训,认为他的作战不拘泥形式,非常讲究有针对性,起的配合作用最有效益,他的中心开花带动了整个战局。告诉你们,特战大队后续兵力的投入是跟着晨旭三人开辟的通路杀进去的,这说明人家特战大队也认可了晨旭的战术,有人说如果因他而造成战斗失利如何如何,真是不知说的啥,明明事实摆在那了,还要提出引人思维犯错的话语。 从晨旭的表现来看,一切作战动机都是为了胜利,除了往这上面想,没有其它的企图。或许是我没发现,不知在座各位怎样看? 副大队长首先站出来支持我,“这小伙子一切都准备好了,是对战斗有信心才主动找带队的军官提出跟特战大队一起作战的,这个精神没的说,我想当时老时是无法拒绝的,是他最钟意的爱将嘛。” 时副政委也表了态,“我带他出去这段时间,小晨没有任何自作主张的行为,要说有就是那次带一个班敢打恶名昭著的‘护毒队’,出去执行侦察任务,却打了个伏击全歼,这个机断处置确实要得。这次他也不是个打违令的仗,做了充分准备,就是自我了些,需要的是加强纪律观念的养成,而不是指责他破坏了纪律。” “嘿嘿,小晨现在可是心怀忐忑,害怕着呢!他不知道上级是如此看高他的表现,正等着处分下来。你们不知道,他那个侦察二班的战士都为他鸣不平,靳参谋说:‘不知道这个大学生是怎样忽悠几个傻大兵甘愿跟着他出生入死。’你们看这个事是不是很特别?要我说会打仗,又以身作则,当兵的真不在乎那些虚的东西,也给我教育啊。” 是不是从那时起,指挥组的首长就积极创造条件,成就我们这个小集体了。 来自总部的军官为我除去了消极影响,但这是他们领导内部发生的事,没有任何人对我透露过,副大队长和副政委都没找过我。但我明显感受大队部的军官们对我的态度好转。本来我就是初到大队机关,和那些参谋干事助理不熟,或许那几天是自己过于敏感,可谁说得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 独立大队为保护国家驻缅工程安全施工,为使大队有正常执行任务的基础,司政后机关和各连队都在全力搭建临时营房,改善居住条件,做好长期在国外服役的物质准备。 这也是独立大队打出的局面,无论是打割据武装的袭击,还是打贩毒武装,已经使邻国东部大块地区的各类武装受到压力,害怕新来的这支能打的军队。所以散布中国军队入缅的言语很多,并企图挑拨中国工程施工单位和当地各界的关系。 针对这个情况,在宣传中中方尽量解释入缅施工单位不经允许是不能离开所在国政府划定的施工地域的,施工保卫单位亦不能持武器离开自己活动的地域,中国各施工单位都是坚决按照这样的原则在缅活动,一切攻击中方的说法都是国际贩毒组织的诬蔑! 尤其放出了这样的说法,为粉碎国际贩毒制毒组织和势力的阴谋,所以,引起的打击毒品输出、生产和武装护卫的各种行动很有必要,为此中央政府和特区政府都参与到这些行动中了,符合国际社会相互配合反毒的公约,被普遍认可。同时,也要注意到所发生的冲突,很多是毒品集团内部的勾当,或是外来雇佣兵的掺和,善良的民众不要上当。 以前有句话:敌可往,我亦可往。现在改改好么?敌可胡扯,我亦可扯够! 这些是面上的事,不能因为各种流言蜚语而停下我们的反毒斗争,那不更是让对方的诬蔑得逞? 所以,我们特别行动队仍继续存在,承担秘密打击贩毒组织的任务,在那些毒贩出没的地方存在,侦察、监视发现的那些较大的毒贩组织的活动。 这些任务是由专务打毒任务的靳和谷参谋指导,并带领我们完成的。他掌握的情报信息很多,经验很丰富,对我们进行的传帮带,让我们面对凶残的毒匪时,心中有数,火眼金睛,而身上有技,出手必成。 然而,随着在战场上时间的愈久,对我而言,还有另一层思虑,“我那大学毕业的问题呢?”为此我找了大队政委询问。 “晨旭,大学毕业的问题,你不用担心,部队正在为你使力,反正你这个学期是实习,就算你在战场上完成的吧。”政委如是回答我,让我有些放心。 “小晨,你不是带了一个仪器么?要不你有空时做些研究,让这台仪器在战场上完善,写篇有关的文章,能算你的毕业论文吧。我不大清楚大学是怎么规定的。” 政委说的,也启发了我,通过国内来往工地的交通,给我带来了数本相关的专著,也是与教授他们商量推荐给我的。 施工工地是有条件为我那个仪器保驾的,所以我一直能够使用那台仪器,并做了很多使用记录,对参数表现出的偏差进行了计算,甚至在人家施工单位电气工程师的帮助下,对仪器做了小小的改动,增加了可充电电池的供电系统。 搞技侦的军官也都重视了这个侦察仪,跟我学习使用方法,掌握仪器的性能,摸清其脾气。嗯,仪器是有脾气的,常常按照我所说的方法打开仪器,那玩艺就是不好好工作,人家找来,我去弄也是那般表现,急得我摸着脑袋没法子。可是隔一天再开机工作,又成了,所以不得不摸清这个家伙的脾气,找出问题所在。唉,缺少检测仪器和工具,搞技术革新也难! 这时我还没放弃自己的专业! |
第315章 别墅内的战斗 这辆车能开动,给了我们快速袭击绀塞窝点的机会,这是我临机机断决定的,根本没有时间向靳参谋报告。 车开动,我便快速驶向绀塞的住处,毫无疑问我们是知道那个地方的。很快就到了绀塞的住处,看到绀塞的坐车回来,那些绀塞的手下先是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妥,打开院门时才看见车窗已被打烂,不免紧张起来。 越野车“嘎吱”一声急停在绀塞别墅的院门外的一侧墙下,别墅里面的匪徒射击打不到这里。我们快速下车,让周崇用枪逼着绀塞心腹要他向房子里的人喊话,敦促他们投降保命。先是一番心理干扰,搞乱他们的抵抗意识,我们才好行事。 留下曹迪、周崇端着MP5守住院门,不让里面的匪徒跑掉;我则带了路毕邦、谭军、黎坚在射击死角处跳进院子里,再爬上房,在二楼破窗进去,与护卫绀塞老窝的匪徒进行室内争夺战。 进到别墅,我全身的气势暴涨,一股肃杀之气外泄,手持SA391微冲,整个人就如同猎豹一样蓄势待发,带着战友冲在前面。有句话叫作“不动如山,侵略如火!”这一刻,我将《孙子兵法》中针对进攻所强调的“侵略如火”的特性,发挥到了极致!有那么一股遇仙杀仙、遇魔屠魔的毁灭之气。 首先就遇到了一个手持AUG卡宾枪的匪徒过来阻击,他却没想到我们动作如此之快,已经侵入了他们的领地,竟与我打了个照面。二人在颇近的距离上迎面遭遇,我的对手确实有那么短短的一瞬间,被我身上所爆发出来的强悍所震慑,但敌人毕竟经历过血与火的考验,下一秒他就抬起手中的AUG卡宾枪并扣动了扳机。 “嗒嗒!”有节奏的两连发点射,两颗5.56口径的步枪子弹朝我射来。 可是,在室内毕竟长武器转动远比手枪要慢,在他举起手中卡宾枪的瞬间,我身体向下一屈,整个人借着前冲的力量向毒匪卫兵滑去。 “噗噗”,两声闷响,子弹从我身体上方飞过,射入身后的墙中,溅起两缕尘土。 “打空了?!”对手的心头“哔啵”一跳,顿感不妙,连忙调转枪口,正欲再次扣动扳机的时候,我已滑行欺近他的身前,左手握拳用力一击,伴随着“砰”地一声闷响,将匪徒打昏过去,瘫软倒地。我再上去一脚踹下,让他不死一时半会也难以苏醒。 我是和谭军一组,知道他在我身后保护,所以伏下身子,并没有取他的卡宾枪,却一把将他腿边插着的军刀拔下,然后迅速贴到了墙边。 我感到又有匪徒过来,示意谭军射击,用枪声迷惑对手。谭军随即打响手枪,“乓乓”两枪是在楼道里面响起,就在枪响后的一秒钟,我一个翻滚,就出现在拐角处,在匪徒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时,军刀森冷的刀锋划过他的右腿膝关节,带出一抹鲜红。 剧痛从膝关节传来,敌人的右腿几乎是不受控制地一下弯曲跪倒。我抓住机会,握着军刀的手向上直挺,冲着匪徒心脏的位置扎去。敌人手中那把装饰得跟圣诞树一样的AUG自动步枪,此刻已经彻底沦落为一根烧火棍,用来抵挡我手中那把闪着寒光的欧洲产军刀。 我手臂上的力量暴涨,用军刀的平面抵住了卡宾枪,仰着身子,右手的微冲枪口直对着匪徒就是一枪。枪响,敌亡,子弹打在了他的胸口,喷出的鲜血布满了我的头和身上的衣服。我用袖子擦了把眼睛,抹掉浮血。 就在这时,后面一声枪响,是谭军所发,打中了冲过来要开枪的一个卫兵。子弹没有要了他的命,中弹后的凶恶敌人脸涨得通红,牙齿咬得嘎吱作响,依然在拼死抵挡,举起了手枪。 看着还在垂死挣扎的匪徒,我心中一怒,冲上去抬脚狠狠地踏在了他的伤口上,“ 咔嚓”骨头折断的脆响,敌人的右臂竟被我硬生生地踩断! “啊!” 断骨之痛让匪徒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大声喊道:“XX,救我!”随即后面一阵卡宾枪扫射打了过来。而我听到匪徒叫喊后则立刻飞身腾空,子弹从我的身下飞过,尽管是一个扇面也都射空了。我心里说:“好险啊!”白毛汗都出来了。 过来的匪徒是一个不择手段的家伙,掏出个手雷想要炸我们。“不能让他拉响!”悬在空中的我和后面的谭军都顾不上回味刚才的一幕,在间不容发之际,几乎同时开枪,我的子弹打在了敌人头上,谭军射出一枪打在他的胸口上,匪徒当场毙命,手雷滚落在地。幸好还没拉开导火索,我们没被炸着。 然而,谭军被增援上来的匪徒缠上了,在敌人不停的射击下,他窜上跳下,左躲右藏,行动出人意料的敏捷,竟没被敌人打中,亦是万分惊险。 “砰!砰!砰!”刚落地的我对着那个疯狂的匪徒扣动扳机,我再不插手谭军就会被打死了。射出的子弹阻挡了一下正在对谭军不停射击的匪徒,让他被迫闪避,他开枪的速度顿时慢了下来。谭军趁机抬起手枪,对着敌人连发数枪。 好恐怖的匪徒,我们两人对他打出至少六七枪,都没将他打中,也别说打伤了。 为了干扰敌人,我将握在左手的军刀甩向一脸杀气的敌人。感觉耳边有破空声传来,那人迅速向后退开一步,带着浓浓血腥气的军刀贴着他的鼻子飞过,遇到墙的阻挡跌落在地。 匪徒的呼吸陡然变得沉重起来,他龇目欲裂地用不知什么语言冲着我们吼道:“我要杀了你们!(事后的判断)”扬起枪对着我们便扣动扳机扫射起来。“砰!砰!砰!砰!”复仇的子弹布满了楼道。而抓住空隙我们二人已经躲到了墙角后面,子弹全部射空。 “咔嗒!”响起了空枪挂机的声音,对手的武器子弹已经射光。我的身体猛地向前扑去,在触地的一瞬间,以肩膀为支点,并通过扭动腰部的力量使自己仰起身,手枪对准他快速扣动扳机,“噹、噹”两枪。 当我的第二波子弹袭来的时候,匪徒以同样的动作倒地然后站立。他再站起就没那么幸运了,“乓”的一声枪响,谭军双手握枪,及时打出一发致命的子弹。一颗亮晶晶的弹壳从谭军手枪的抛壳窗飞出,在空中划过好看的弧线,掉落在地上打着转。原本在倒地起身时掏出了随身的另一支手枪后感觉无比欢快的匪徒,以为就要让我尝尝他的子弹的家伙,就像被掐断了线的风筝,一头栽倒在地上。他怒睁着双眼,眉心中间有一个暗红色的弹洞,红白混合物争相从那个小小的弹洞中往外涌。 谭军亲手手刃了这个强敌,好有成就的一枪啊!我向他扬起了大拇指。战后他说:“这真是神来的一枪,我可没有想到能打得如此准。” 战后俘虏指认,他是别墅卫兵头目,好一个厉害的亡命徒,我都有些后怕了。 在谭军还在震惊自己那精准的一枪时,我过去取下卫兵头目的手枪,这是一柄美国的S&W945手枪,枪重、口径大,也只有那个卫兵头目一样的悍匪能用。我虽不喜欢,却也和所有的子弹一同留了下来,留作酷战后的纪念。 我把还在发愣的谭军叫来,让他把那人后拿出的美国柯尔特侦搜型左轮手枪和身上的东西全都装起来,算作他应得的战利品,其中有名贵的军表,或许那个铂金项链也很贵的。我对他说:“悄悄地,这是生命换来的,留作纪念,不是因为价值。” 谭军毫无正常反应呆木地答道:“是!”机械地按照我的要求收到了自己的衣袋中。看见他都放到了一起,我把手伸进去,掏出几样,放到他衣服另外的口袋。 我看了那人的模样,不像是缅甸人啊!战斗结束后,我用别墅里找到的照相机和胶卷给他拍了一张相。 与我们一样,路毕邦、曹迪二人也是配合默契,接连干掉了几个绀塞的卫兵。在这个二层小楼里,我们见人就打,很快把里面的绀塞手下全部消灭,在他们觉得大势已去的时候,剩下的匪徒企图逃跑,但看到院门处的对方虎视眈眈的二人,他们也打消了逃命的念头,只三人高举双手投降,而没被我们击杀。 这次室内战斗真是艰难啊!险境屡屡发生,幸亏是二人配合,才堪堪化险为夷,保住了性命。守卫绀塞老窝的匪徒的战斗力十分强悍,我们是与敌人生死拼搏后才拿下的,每个人都发挥了自身最大的拼杀水平。以前这室内交战没有怎么训练过,回去后得找教员好好学一下有针对性的打法和技能,否则下次遭遇同类作战,后果就不好说了。 战后我们打扫战场时,看了整个别墅。 原来这是绀塞的老巢!里面装饰豪华,家具也是西式的高档进口货,还有大大的水晶吊灯。就连厕所也是金碧辉煌的,哪里是个落后国家乡间的房子模样啊!看着毒枭的“金窝”,我们很感慨,这得贩卖了多少毒品啊!害了多少人啊! 招呼把那个绀塞心腹押过来,在他的指点下,我们彻底查抄了这个毒枭最重要的据点,从保险柜中取出他的贩毒制毒组织的文件,大量各国货币、金饰、金条、翡翠、宝石、有价值的物品,也包括了餐厅的银餐具,及仓库里的5包超过150公斤高纯度的4号毒品。 缴获的物品真是太丰富了!难道我们能让这些毒枭劫掠中国人民的财富,自己就不能将这些不义之财带走?我没有那些禁忌。 我们把这些东西放进绀塞老巢中抄出的高档旅行箱、名牌皮包里,搬进院里的一部面包型运输车上;还把越野车中的一个手提箱也放到运输车上。这个手提箱里装满了美元,有百万吧。 在战友们放置缴获的物品、武器时,我又搜寻了一遍二层小楼,在绀塞卧室的隐秘处,我发现了一个暗格,里面还有一小袋绀塞收藏的最好的宝石、两块玻璃种的翡翠和一个小本子。后来我才搞清楚是他在瑞士银行的账号和密码,他怕忘了特意记下来的。我把这个小本子装进屋里抽屉里的一个高档皮钱包里和那些宝石翡翠一同带走。 别墅中有一个酒柜,里面都是中国和外国的好酒,诸如茅台、五粮液、泸州大曲、人头马、轩尼诗、芝华士、尊尼获加蓝方、康帝、拉菲等,我也认不全。这些酒被我们带走了绝大部分,我想上级和部队都会喜欢。留下的是些中国的酒,让来的人产生错觉吧,“喜欢外国酒,就不该是中国的军人。”不管是不是“小儿科”的把戏,当时我就是让人这样做了。 我们无法把别墅里的好东西全部带走,只是把武器弹药和那些好带的有价值的东西取走,还有五个俘虏,不能让他们留下。剩下的由我确认他们死透了,心才踏实。如果留下个活口,我他妈的就得上军事法庭了!敢于擅战,还留下破绽,坏了事我有几个脑袋扛得住? 在检查整个别墅各处,且在无人注意时,我顺手把一些好东西和几瓶茅台五粮液留下,正规途径带不走,我个人带点吧。 这段时间说快不快,说慢不慢,走的时候,在二楼放哨的谭军向我报告:“没有发现有可疑的或是政府军的车辆过来,目前一切尚属正常。”让我松了口气。 一切收拾停当,我们才扬长而去。 |
第316章 满载归来 靳参谋见我迟迟不与他联系,在他的指挥点兀自生着气,突然接到我的呼叫,按照规定我只是在无线电中发出“伏击成功”的暗语。他这才放心,并给我发出“躲到预定地点”的暗语。 虽然我们在绀塞老窝待的时间长了点,让上级极为担心,可伏击绀塞的战斗让城里一片混乱,缅甸方面迟迟没有军警赶来,这才让我们得以全身而退。当时我想,即使遭遇当地武装的堵截和扣留,我们也不会示弱。我们有缴获的绀塞匪徒精良的武器,卡宾枪、微冲都能抵挡一阵,与当地武装打一点也不吃亏。 当然,这也就是一想,不到万不得已我们不能直接与特区武装发生冲突,这道理我懂,军队的纪律我得遵守。 我们开着缴获的面包车向城里开去,虽然绕了段路,再绕回进城的主路,迎面是一辆载满九户军的卡车,当时大家极为紧张,黎坚却很正常地开着车,还鸣喇叭似是谦让,让来车通过。就这样与赶来的特区人员错身而过,并没受到对方的盘查。大概对方没有想到我们敢于光天化日之下靠近他们,或许对方想要赶到绀塞的老巢,不愿耽误时间多事,总之我们六人带了缴获的巨资和俘虏顺利撤回据点。 到了安全地点,我把绀塞和其团伙的重要文件、证件归拢好,交给了赶来的靳参谋和公安部的特派员,以及装有现金、值钱物品的几个旅行箱和皮包,还有满满一手提箱的美元。我对他们说:“很遗憾,我没完成任务,抓捕绀塞时被我失手打死,上交这些东西,折些罪吧。”也是当时怕他跑了,处置得仓促,有我的失误。 一见交来的物品,他们立刻被满眼的战利品惊着了,没再管什么绀塞是死是活,予以深究! 我把绀塞心腹的格洛克17型手枪和附件交给靳参谋,还说是绀塞的佩枪。不过,绀塞司机的格洛克18型手枪,我做主留了下来,参战的几人都答应不说出去。这种手枪装弹量大,有20发,双排弹夹,配有快速装弹器,既能单发射击,也能连发,是很有威力的近战武器,很适合我们外出行动。 靳参谋和那个特派员见如此多的重要文件和战利品,也没敢接受,就叫我们留此看押绀塞的心腹和抓获的国内毒贩。根据靳和谷和特派员的紧急报告,上级极为重视,开启了特别的模式,两天后安排我们秘密安全离开缅甸,在国内这边已有警方和军队的一个接收小组等着我们了。 在国内边境附近的一处武警营房里,从京城飞来的特别接收小组逐件对上交的物品进行登记,分别封好收走。除了那些俘虏和文件很重要外,我们带回的大量钞票、有价值的物品是一笔巨资,同时在老巢中搜出的150多公斤高纯度海洛因更是极大的缉毒功劳。 在原计划中,抓住绀塞就撤,而不是再跑去绀塞老巢的。公安部门的首长都为我这一机断行事的举动叫好,夸我胆大心细,能发现最重要的战机,夺取最大的战果。而对没有活捉绀塞的失误并没追究,原因是什么,谁也没对我说。 我们不仅缴获了6支MP5冲锋枪,在绀塞老巢还缴获了5支奥地利AUG卡宾枪和数把勃朗宁BDA380手枪,及大批各式子弹。缴获的那几支德制冲锋枪基本是新品,打出的子弹不超过百发;而奥地利AUG卡宾枪亦是同样的情况。接收小组没有让我们上交,可我们的上级知道后立刻从我们特别行动队调走了这15支德式MP5冲锋枪、奥地利AUG卡宾枪、勃朗宁BDA380手枪和所有子弹。我们很不满意自己战斗缴获的武器而且我们自己战斗也要用,为什么上级说调走就调走,我们在境外打仗的部队不能用,还有什么部队要用呢? 不过,我让路毕邦悄悄留下了一把勃朗宁BDA380手枪,所以我们没有上报该枪的准确缴获支数。他的功劳挺大,我也不能委屈他。 靳参谋也没有上交他那把手枪,还向我介绍了奥地利手枪的详细情况:1983年,奥地利的格洛克公司应军方的要求研制成功了一种独特的9毫米手枪。这种手枪采用合成材料的套简座、弹匣体、托弹板、发射机座、复进簧导杆、前后瞄准器、扳机、抛壳挺顶杆及发射机座销等,结构简单,重量轻,命名为格洛克17型手枪。 据老靳说,这种枪已在世界上50多个国家的军队和警察中使用,其中仅美国警察装备的格洛克手枪就占总数的40%,“我用格洛克击倒他!”是美国警察的流行语。格洛克17型手枪发射9毫米巴拉贝姆手枪弹,枪全长185毫米,重0.62千克,有效射程50米。该枪万无一失的保险机构,使枪的套座和套筒上没有常规的手动保险机柄,射击前不必去专门打开保险,利于快速射击。该枪让人喜爱的特点是火力持续力好,配备有17或19发大容量弹匣,并且每支枪均配有一个快速装弹器。还有就是人机工效好,弹匣卡笋、挂机解脱柄都设置在左侧,位置合理,便于单手操作。同时持枪粘度较好,射击时容易控制武器。美国警察使用该枪后,整体射击成绩提高了20%。 有了他的说法,我就更不敢把我私藏的格洛克手枪拿出,以防被人发现。枪小、重量轻,加之是掖下枪套,倒是容易藏起。同时那把S&W945手枪和在别墅里搞到的其它没上交的贵重物品,也让我藏得好好的。 被打死人员身上的零散钞票,就没再上交,靳参谋也没让我汇报缴获的情况。不好意思地在这里交代:我留下了绀塞身上的1900多美元,违反了“一切缴获要归公”的纪律。在没人的地方,我拿出那个翡翠挂件仔细地品视,是个质地水头极好的玻璃种黄翡观音。 当绀塞手下找到他的尸体时,我们已离开许久,他们竟弄不清究竟是谁做掉了绀塞。因为我们使用的全是缴获的外国武器,口口声声不是说缅语就是英语,所以有人以为是毒枭之间的火并,而且种种迹象如贪财都朝着这个方向表明。 横行无忌的大毒枭绀塞被击毙,仍然极大地震慑了“ 角”地区大大小小的毒枭。在小学校附近等候绀塞爪牙的国内毒贩,被我警方秘密逮捕后,绀塞集团随之分崩瓦解,部分在国内的成员相继被中国警方抓获。一战之后,成功地清除了这个毒瘤。 这件事在特区眼里也有些扑朔迷离,按理中方人员袭击了绀塞绝不会再去他家打劫,这不是中国惯常的做法。他们双方有些把肇事者放到了来缅的外国雇佣兵身上,因为在曼德勒事件中已经露出了雇佣兵的身影,而且他们行事的特点就是好财,与此次绀塞被袭案对得上号。所以此事给中方带来的影响极小,冥冥之中我的擅自决定竟是最好的掩护色。当然从此战所获得的,得之是国幸,而战斗一旦有所遗漏,则会致我命。但我竟不知后悔! 我们行动小组缴获的那些文件、材料对我国公安缉毒部门帮助很大,那笔数额巨大的毒资和数量巨大的极纯毒品,都是超乎想象的巨大的缉毒成果,就连缴获的6支MP5冲锋枪、5支AUG卡宾枪都被军队有关部门所重视。可奖励我们几人的就是公安部和部队的记功了。我被授予公安部一等功,靳和谷、周崇、路毕邦是公安部二等功,谭军、曹迪、黎坚是公安部三等功和军队二等功。公安部的功相较于军队的功属于国家级,荣誉程度高些。 就知是这种结果,所以我以靳参谋所传达上级批准的名义,把截留在我手上的那些绀塞手下身上搜缴的共2600美元分给他们五人每人520,在当时也是一笔不小数额的奖金了。 他们知道当时上缴给我的就是这些美元,我全分给了他们,自己没留,觉得不好,也要我留点。我对他们说:“现在我是干部,这身份转变了,可不能留,那是原则问题。而你们就没问题,是上级给的。上级也没说给我,这是不能违背的。” 他们五人知道这是特殊情况,不能声张,也就收下了,心里特别高兴。为了取得这次胜利,我们几人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有多大危险、风险,我们自己知道,靳参谋知道,可更高的上级知道和能意识到么?再到国内的省军区首长、公安厅的领导能知道么?他们要的是结果,不是过程。在他们那里,绀塞抓住最好,死了就够了,那些文件、资料的使用也是具体部门、业务人员的工作,也不用领导们去费那个脑子。所以,我们自己奖励自己,没有错,至少在我的意识中。 我们在国内边境附近的武警营房好好休息了几天,恢复体力和侦察时高度保持的警觉所造成的精神疲钝。在此期间,从京城公安部下来个大领导,专门找我相认和谈话,让我汇报这次行动的详细过程。在他听完我们为完成这个任务所付出的巨大艰辛的经历后,认为前线的战士付出的太多了,在现在这样的物质渐重的时代让基层战士如此战斗,国家却没有相应的奖励规定,是不恰当的。他自己做主从缴获的人民币中拿出7万元,包括靳和谷,我们每人一万元奖金,并为我们办理了银行卡,把钱存在了银行的账户中。 在后来知道了有些官员贪得无厌的腐败,我相信我们军人冒着生命危险从毒枭处抄出的金饰品、金条、宝石、翡翠和银餐具等那些价值高的物品,会有没交到国库的。上交的几件玻璃种的首饰,包括戒指、手镯和挂件,最后到底流落何方,该不该有个问号呢? 拉杂这些,实际是表明了我的心虚!毕竟我做的不对。 回到特别行动队的营地,接到通知,上面下来几个军官要我汇报这次作战的情况和攻打绀塞老巢的动机。这是审查我无命令行动的架势啊!我还是很惶恐的,一个新军官哪能有强大的内心呢? 我独自一人,从山里走出,依命令找到了工程区附近的一所民房,见到不知军队哪个机关下来的军官,详细汇报了袭击绀塞作战的整个过程,战斗的艰难程度,及对手的强悍。那些军官听完我的汇报也分别找了参战人员进行了战况了解,得到全面的作战进程和每个人的战斗表现。 在我忐忑不安的时候,却得到了上级对这次战斗的高度评价。原来不是找我麻烦,让我松了口气。战后上级也查明那个卫兵头目是个前苏联的军官,在阿富汗长期战斗过,在苏联解体后被毒枭收到麾下,是个非常厉害和残暴的外国军匪。 正是此战,我能够机断行事,而且打胜了,人员无一伤亡,影响压得最小,诸多表现让军队有关部门的首长看中,我被纳入总部某机关考察的名单里。 |
第317章 飞奔救专家 从国内回到战地,就到6月初了。 在我考虑生命探测仪在战场使用的技术总结时,泰缅军队在边境地区爆发了激烈冲突。 接到上级命令,独立大队严守施工工地,绝不搅到双方冲突中。 然而,出现了意外的情况,此时在泰缅边境有一专家小组正进行科学考察,被困在在缅境内一个小村庄里,战乱中处境很危险。虽然专家们在当地关系的安置下暂时尚安全,可也不敢露面。鉴于已有杀害平民的现象出现,谁也保证不了他们会面临怎样的后果。 这时体现出特区使用中国无线通信基站的优越性了,专家组用手机将自己危险的处境报告到国内,有关方面立刻紧张起来,想办法实施救援。 开始国内想通过官方渠道进行沟通,但根据所掌握的具体情况,认为这样的施救对于战乱的地方没有权威性,能否奏效没有保证,或许还会给专家组带来新的危险。反映给军队方面,省军区提出从驻缅单位抽调得力人员进行秘密营救,无声无息地将专家们带出危险地区怕是把握大些。 当然地方更愿信任解放军啦,谁叫百姓遇险就找解放军呢,已是国人的一种信念。 上级将这个任务直接交给了特别行动队,时副政委接到电讯命令,立刻想到了我,决定由我组建一个救援小组配个九户军战士立刻出发。 命令下达给我,时副政委交代一句:“尽可能快地找到专家,保护他们安全回国,一切都要无声无息,不留痕迹,明白吗?” “明白。”我坚定地回答。 我选了黎坚、伍磐固和蒙自随我行动。黎坚的特点是长途行军兼渗透、攀爬能力强;伍磐固则是战斗力突出,超级皮实。上次抓绀塞没让他上,他已埋怨我了。 长途行军和克服山河障碍会是此次行动必须面对的,所以带他们二人正合适,并让他俩准备好行军需要的工具,我则仔细研究了地图,选择行军路线。那么远的地方,也有我们没到过的区域,所以一定要在脑子里有个概念,如遇阻要有绕着走的选择。 然后领了路上用的缅币,罐头、野战食品,背上了医药箱,带了救援小组匆忙踏上寻找专家组的路途。 这次离开营地,救援小组带有各式的武器,在外我是CZ83手枪,黎坚携带一支M16和IMI手枪,是早期产的M16,比较旧的一支步枪;伍磐固是AK74U短自动步枪,如有战斗任务,就由他担任主要的掩护任务;让蒙自带的是五六式半自动步枪。带这样的武器,不是要打仗,而是作为掩护身份用的,或许让人一看,会被认为是哪个非政府武装出来的喽啰。 从接到任务,我就有些激动,可以回国耶,做梦都有时想。当时我不敢想更多,也未向其他战友透露,渴望回国的弟兄肯定很多,不,应该每个人都有这样的愿望。我只能以任务为重,带最合适的人员过去,而避免以熟悉论。或许我这样想低估了我的兄弟、我的战友的觉悟,那就请同志们原谅我吧! 从营地到专家藏身的村庄可是不近,要从邻国中部走到南部,数百里的距离,我们必须疾行。为赶时间,我们从大路上飞奔南下,因几次进入毒枭控制区,对进出道路比较熟悉了,接受任务时脑海里就出现了一条遇敌可能性不大的路线,就是有的地方要攀崖壁、过激流。好通过的路径,就是难行走的地方。 这条线上毒匪不多,或许有割据武装,但让蒙自与拦路的交流,就称家里死了人,是去奔丧,让对方行个方便,事后重谢。当地人重佛,遇到这样的事,又无世仇,以前也不认识,大都给予了方便,我们去得很快,当天就到了毒匪盘踞的地区。这招只能在极特别的情况时用,原因不说自明。 穿过毒匪聚集区危险性大,根据掌握的情况,就在不同毒匪势力之间的地区见缝插针地通行,说是绕行也差不多。谨慎通过时总能发现毒匪封锁路口的哨卡,让我们小组费些周章绕过,但是我们一步也没停脚。我们是经过特殊训练过的,蒙自跟的上实属不易。我夸奖他,还不好意思,说:“小时吃惯了苦,从小就跟着大人跑长途。”他是从小吃苦,出身生活艰难的社会低层。 看起来蒙自的名字像当地缅人,可是他家是正宗的明王朝朱由榔护卫将领的后代,不过其先祖为了救旧主,被迫成了受封清朝土司的奴隶,渐渐到了只会说当地官话,却不会写认汉字的地步,把上几代传下的姓氏读音给忘掉了。蒙自说起这事挺不好意思的,好像有辱了祖先。 我还替他分析,说他祖上大概是姓沐,这和蒙的发音相近。沐家是明亡时永历帝朱由榔的护卫将领,也与他说的相符。我说的这些,蒙自将信将疑,也没承认,也没否认,但觉得是个高兴的事,自己祖上如果真是沐家之人,那自己也是有家世的。大概汉人都注重自己的家世,即使归化到外国传统观念仍在。 说得高兴,忽视了瞭望,迎头过来一队毒匪,虽然在几百米外,可是人家人多,枪多,战斗技能不弱,也惹不得啊!我们掉头就跑。跑一会后,蒙自体力消耗大,跑不快了,我一急背起他,也不顾暴露自己的底细,飞快地奔跑起来,看得黎坚、伍磐固二人像是看到了超人。我们竭尽全力逃跑,与后面的追匪距离越拉越大,转了个弯,当追敌看不到我们,我才弃路上山,到草深林密处躲藏,可不能再往回跑了,那岂不是南辕北辙! 毒匪追过来,见失去了逃跑几人的踪影,也搞不清我们到了哪,本来没什么大事,就是遇到,失去踪迹,他们不再费力,撤了回去。在山上躲敌时,我们抓紧时间吃了野战食物喝了水,祭一祭肚肠灶。黎坚有话说了,“晨参谋,你是吃什么长大的,乖乖,背个人还能奔跑如飞,不去参加奥运可是糟蹋了。” “你以为我不想,当年我参加省大学生运动会,学校让我参加的是足球队,要是径赛,说不定就冒出来了。”我有些飘了,补了句:“我们陕西省大学生足球队,竟获得那一届的亚军,我还被选去参加国家队的试训。” “你要去了男足,也会是臭脚。”黎坚似乎对国家男足很不满。 “男足就是臭脚,被我辞了。” 这时我们的思绪飞向了祖国,飞向了我们生活的故乡,也飞向过往的和平生活,让我们沉浸其中…… 在遥远的战地,我们谈起和平生活中的情景,心中那个滋味很特别,说不清楚,想要尝尝的读者,那就去当兵,到了战地,利用作战的空隙,好好体验吧。 这时蒙自已经缓过气来,有力气行走了。 敌撤我进,远远跟着那伙毒匪的后面,倒是像为我们开路。他们势大,即使有打劫的,基本也不敢与这么多嗜杀成性的家伙硬干,都是避开为妙。走着走着,我发现这伙毒匪突然停下了,就地布置,让我一惊,莫不是发现我们跟着,要打我们个伏击不成? 我赶忙停下脚,拿出望远镜观察了,看毒匪样一时半会儿是不会走了,遂带着小组几人绕到山崖下,趁着微弱的亮光,我徒手攀爬上了崖顶,再把绳索垂下,将伍磐固、蒙自二人拉上来。爬这个崖壁,把我们累得够呛,但我没让停脚,继续翻山绕过,抢时间南下。再走到路上,天已经基本黑了。 不久,迎面走来一个精悍的汉子,穿的服装不像缅甸山区人的装扮,我想他一定有问题,便不露声色,像是有些怕他似的快步往前走。那小子真是不知好歹,见我们四个带枪的人,毫不害怕,竟往我们枪口上撞,截住我们,厉声喝问:“你们是什么人?”动作灵活地掏出了手枪对准了我。 “哼,原来他依仗的是这个!”我心里说,对方大概是军事技能出色的家伙,真以为艺高就可人胆大了! 他那缅语还不如我,那就别用缅语盘查了,“你是中国来的吧?”我用汉语问,表现出很小心的样子。我的口音也是挺土的,很容易让人以为我是从哪个旮旯出来的逃犯。 “你们也是国内跑出来的?” 大概他也看我们不像当地人,还想收服我们,故把我们截住。 我知道他不是本地人后,就明确了对方是在国内犯事了,跑到缅甸继续作恶的家伙。于是趁着似乎双方态度和缓的机会,突施出擒拿手。他也不示弱,见我的动作快,自己失去开枪的机会,与我打斗起来,使出的一套拳术,不使出内力还不大好对付。几个回合后,我试出他的深浅,双手灌注内力,以快准狠的一抓,把他擒住。我力大,那家伙根本没法摆脱和挣脱,只得乖乖地被我拿下,还让我下了他的枪,一支以色列杰里科941手枪。在毒匪里能用这种手枪的都不是弱家伙。 我问话了,“告诉我,你是干什么的?”他表现迟疑,我追了句:“别找不自在,痛快点都好商量,看在是中国人一场上。” “你,你是谁的人?”他还想攀关系。 “甭管我是什么人,快说,别耽误我赶路。不说弄死你完了。” 也不是没和国内罪犯打过交道,有的是法子弄他!他被我吓坏了,便交代了自己是XX的手下。我也不想耽误时间,对他说:“边走边交代,有人拦阻,你负责打发了。你干的好,我不杀你,但我现在没钱,也没办法酬谢。” “大哥,不需要,不需要,我听你的,小弟我跟大哥干了。”他自恃其能,却被我大力拿下,技不如我,心里已是服了;况且出手时我有意没伤他,让他心中清楚我手下留情了,所以故有投降说。 这小子叫马加益,从滇南跑来入伙的,是毒枭手下的一个强悍兵头,对这边的制毒贩毒到国内的情况知之甚多。但对他的来历身份恕我不多介绍了,既然已经上了我们的车,他也难下。有他帮助,我们径直穿过了制毒区,在出发后的第四日来到了中国专家藏身的村庄,找到他们,才松了口气。 那个马加益已经累得站不住了,不是我以死相逼,怕是跟不过来,可这时看到我找的是中国专家,才明白这以后会生不如死,但无法后悔了。他落得这个下场,活该! 看着他带路辛苦,我安慰了他:“以后跟着公安干,你不吃亏,就是得遵守纪律。” 听了我的话,老马的脸憋得真像是马脸了。 |
第318章 和专家在一起 跟在植物专家身边负责日常事务的小伙子,把我们带到了专家身前,是三个50多~60岁的男性老者,看着脸上有些野外生活的刻痕,身上又散发出文质彬彬的气度。我立正向当中领头的专家敬个礼,对他说:“我是见习参谋晨旭,奉上级命令,前来接你们,并由我的小组负责护送回国。如果你们不能相信,请与国内联系确认。” 当时我们穿着的是非制式的迷彩服,与平常他们看到的解放军大有区别。不过那个老者笑呵呵地说道:“晨参谋,不用了,凭你这气质,就是解放军。我们就把自己交给你负责了。”他扭头对其他两位专家说:“咱们相信了这个小伙子吧!” 然后,他们过来和我们握手,我们都在他们伸出手前先向专家敬礼后伸手紧紧握一下。 一个专家说:“看你们这么正规,就知道你们来自战斗力过硬、纪律严明的部队,都是好小伙子啊!透着精干。” “不虚此行,不虚此行!到了国外才知道有解放军的好。” 我只好客气一句:“让专家同志受惊了,现在你们放宽心,下面由我们为你们出力。”在我与专家说话时黎坚、伍磐固和蒙自在旁憨厚地笑着,然后我也向专家们一一介绍了三个战士:“侦察班长黎坚,侦察员伍磐固,联络员蒙自。 有个专家问我们来自哪个部队,估计他对驻滇南的部队比较熟悉,可我当然不能把我们的底透出去,“请原谅,这个我们不能告诉您。” “那就是特战大队的,你们大队长XX我认识。” “报告专家同志,您说的首长我们不认识,也没听说过。”我很直截了当地回答。 “老闻啊,你刚才还说人家纪律严明,人家还会装假啊!”领头专家打趣地插话。 领头专家姓代,就叫他代专家吧,换了个话题,问:“你们带的这个人怎么回事?”他看见马加益双手被绑着。 “代专家,他是个同胞,路上帮过我们。”其它我就不再说了。 听我的介绍,他们四人就应该明白了。而我的话听在马加益耳中,他也不会生气。带着他走,双方还是克制些好。 我们四人外带一个毒犯保护着四位国内中国科学院热带植物研究所的科研人员就此踏上了归国的道路。 这边还有邻国政府军控制着易走的道路,我出于避免冒危险的考虑,与专家商量,选择进山,绕过有不友好武装把守的路口、山口,走山岭穿密林,翻过两座大山,返回特区。代专家几人商量后同意了,他们对选择这条路也有自己的想法,这时并没对我说。 专家们年龄较大,行动很慢。好在他们几人也是久在野外深山中活动,走得不快,却能走得动。原想的是尽快带他们脱离危险地区,没想到进山后,我们没有对外联络工具,专家的手机也不能打电话了,一踏上路就只能靠我们自己,很快就是专家们说了算。 老专家难得来一次如此偏远的深山,以前提去偏远的地方,当地不安排,这时被逼得走进深山,能看到多少年难得遇到的罕见植物,更是舍不得光走不干事,走走停停,不是采标本,就是研究那些植物生长的环境。 我们也只好陪着他们在山里逛,我还好说常向老专家请教与植物、草药相关的知识和问题,在双方讨论中显露出我在这方面的知识和见识的深厚。跟着专家,难得遇到的老师,复习和精深着少年时所掌握的植物学知识,我几乎投入进去,帮着专家辨认植物,需要活着带回的标本植物连土挖出,再裹上宽叶植物的叶片,保土保湿,变成专家们的得力助手,让专家感到很趁手。 代专家对我说:“小晨啊,你在热带亚热带植物上的了解,完全能到我们所工作,以后野外工作交给你来做,比我们还适合。来我们所吧,比你当兵有前途,也有意思。要不然你的这些知识和能力就瞎了。” 我说:“代专家呀,去您的单位,还不如回去做我的老本行呢,我的专业可是遥控遥测,更有前途,我现在还是大学在校生,过几天我那个年级的同学就要毕业了,可我还在这个偏僻的山里,真想和我的同学一起毕业。”忍不住我发了感慨。 “啊!”这下轮到专家更吃惊了。 这样边走边科研的情况,对我们的战士来说便极其乏味,拉长了警卫任务,更是让他们加大了吃苦费力。沿途的警戒和其它事情全交给了黎坚负责,由他安排蒙自、大伍一同多承担些。在难以补充吃喝的环境里,我们减少了携带食品的每日用量,靠打野味补充食物,来填饱肚子。他们几个专家感觉很新鲜,看着我和蒙自熟练地在山林间捕捉遇到的动物,采集可食用的植物,有的植物能够食用连专家都不知晓。我们则是野外侦察时,受到特种兵指教,知道了,尝过了。每到休息时,生堆火,做些烧烤,他们这些科学家吃得津津有味。平常野外生活,他们不这样吃,吃的多是携带的有卫生保证的熟食。 这样的生活,年纪颇大些的专家适应,那个陪同的年轻人就不行了,紧张过后,惊吓过后,疲劳过后,第三天晚上他就发起烧来,要我说是肾虚惹得。 他这样子了,就不能在野外久留,我说服了老专家赶快走,同时也怕上级着急。然后,我自然发挥了一下道医的特长,用深山里采到的草药将病人的烧退了,再次上路我都是搀着他往安全地带走。我们绕过封锁线,在第五天的时候到了特区控制的地方,大家住进了房子,有了热饭,情况才好了起来。 通过当地人,与特区县政府联系上,县里安排车辆把我们带回县城,见到了国内负责此事的工作人员。我向他们汇报了回来路上发生的情况,他们也对这些专家肃然起敬。很快国内接他们的车也来了。该和他们分手,但三位专家不让我走,要我和他们回去,把这几天野外工作的情况到他们所里记载下来,那些带回的活的植物标本带回,帮助栽培成活,否则将很有价值的发现弄得不清不楚,无法交待。请示了上级后,当然是让我配合了。我便同他们一起去了位于西双版纳的所里。 临行前将马加益移交有关部门,并把明面的武器交由黎坚带回独立大队,交待好伍磐固、蒙自二人服从黎坚的指挥。我把明面上的CZ83交出,偷偷带了杰里科941手枪和那把短刀回国。杰里科941是缴获马加益的,黎坚见我没有移交给他,他很聪明没有问如何交待,我不能让他为难,“向靳参谋汇报,我因壮胆,带在了身上。”“好。如果没有必要,等你回来自己汇报吧。”瞧他说的,真是个“懂事”的侦察班长,我喜欢。 从特区到西双版纳很近,早晨出发,下午就到了所里,而且入国境时是一路通行,没有人此时不识时务地过来检查我们所携带的物品,连我这个没有任何证件的军人携带了武器的军人,坐在车上大大方方地进入了国门。这是个多么特别的经历,我不是说国门检查不严,相反为了缉毒,边境检查是很严的,而且进入国境后还有沿途的缉毒、安全检查等。我要说的是与以前我以国内居民或境外居民进入国境时的不同,那时为了改变身份,我还得专门出去一趟。此时我是个搭乘顺便车的过客,怀着对祖国的那份渴望回来了。 热带植物所组织了职工和家属欢迎几位专家脱险回国,所领导也表达了对解放军感谢,要我好好休息,再帮助专家们整理搜集的资料,栽培在山中搞到的标本。 当晚,我在研究所的招待所里,洗了个痛快的热水澡,洗去近半年的征尘。这一晚,我把手枪放在了枕下,睡了一个很久没有的踏实的觉。入睡前心想:我远比还在深山中的战友幸运,能在床上舒服地睡觉,而他们可能仍在巡逻、站岗,或潜伏在草丛中忍受蚊虫的叮咬。 一早起来,苦恼地是洗的外衣未干,又没换的,只能把半干的衣服穿上出来吃早饭。接待我的工作人员看我穿湿衣服,问:“晨参谋,穿湿衣服不难受么?” “自然是不舒服,可还要和专家工作,穿的衣服汗味太重,不洗是不成的。”这个工作人员没脑子,也不跟所里提提,先借我一套衣服也好嘛。 他看我总把那个背囊背在身上,问:“你为什么不把背囊放在招待所的房间里?总背在身上多麻烦。” “我是从战地回来的,随身的物品有不能离身的,只好这样了。”听我这么说,他也不说在所里借个保管重要物品的保险箱,光看我的洋相了。 我个当兵的,人家地方同志不提帮助,也不好提要求啊,那是不是扰民?我可把握不准。更别说我是从山旮旯里出来的,没什么见识,只好自己忍下了诸般不方便。 在所里和专家一起工作几天,几位专家纷纷请我到他们家里吃饭,连那个年轻的技术员也拉他新婚不久的妻子在饭馆里请客,说我是他的救命恩人,表达了深深的感激之情。知道我为什么会说他“肾虚”吧! 让我意外的是接到上级要我去军区一趟的通知,我向研究所领导汇报了此事,请他们帮忙送我去昆明,所里领导正不知如何感谢我呢,自然连连答应。 所里安排车把我送到昆明,已经是晚上了,只好在昆明所办事处住一宿,到军区去怕人家下班,不好找人,就再麻烦麻烦研究所的同志吧。办事处的同志知道我还没吃饭,还请我在昆明下了回馆子。见我吃得很香的样子,很是好奇,20多岁的女士自然爱八卦了,问我怎么吃相如此狼吞虎咽,像是八辈子没在饭馆吃过饭似的。 我说:“别说在外面没吃过饭馆的饭菜,能吃上一顿热饭就不错了,你们所里的专家出去考察不也是风餐露食嘛!”“我在深山沟里都有半年时间了,好不容易才吃顿好饭,你说我容易么!” 我把那个女青年说笑了。 …… |
第319章 原来如此 这次到昆明,与以前几次相比,我已一无负担,所以说的话很轻松自然,附带撩妹。或许到了和平的环境,我格外地舒服,呼吸口夜晚的空气也是香香的。种花的城市自然得飘散着花香,正是俗语说的自带光环。 那一晚睡得平安无话,次日上午与办事处的同志告别,便按照接到的指示,乘公交车前往北京路上的军区机关。 上公交车,让我很囧,售票员叫我买票,我顺手摸兜,倒是掏出了一张缅币,看着缅币我想起自己为不泄露身份是没有人民币的。我不好意思地对售票员说:“对不起,我没有钱,下站就下车。” 女售票员见我挺有礼貌,好心眼犯了,对我说:“算了,谁没个不方便的时候。”算是允许我留在公交车上。她又问:“你到哪站下啊?” “我去军区。” “当兵的?”她问。 这我不敢回答了,只好说:“以前当过边防军,没来过这边。” 一个黑瘦且穿着莫名迷彩服的家伙,让同行的乘客看了也挺显眼的,让我有种被当作动物园里的大猩猩看的感觉,即使心里有如此的感觉,我却没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眼睛只是新鲜地看着街道两旁的景色,从深山出来,看到繁华城市,感觉就是不一样。 在车上,我还想着是否有时间去军区医院看看我的医生姐姐,当她得知我已经是个军官了,会是怎样的神态?想到军医姐姐对我的爱护和照顾,我就万分感激她,脑海里涌起了在医院时的回忆。那时我的情绪和表现,我都忘了,记得的都是医生姐姐为我治病的努力和那些医务人员对我的关爱,不觉间我的嘴角翘起笑了。(我记得当时有人看到我莫名其妙地笑了,在旁小声说:“神经病!”听了也没理她。) 不过两年多前的事,如今我变化多大啊! 我来到了这个对我来说是高级军事机关的地方,在门卫传达室说了一个名字,是上级告我的联络人的名字。对方问我的身份,我按照军内的编制答道:“149师独立营的。”值班员听这个单位很是陌生,看着我也很不解:前面这人穿的不是军装,却是一种非制式迷彩服;没有证件,还没有介绍信;啥都不知道,却有司令部里的联系人。我发现他有些警惕地看着我,不禁对他笑了笑,心说:“不该对一个从前线回来的军人那么警惕嘛。”可我也不知该说什么好,这里是军区机关重地,作为一个基层军官,得夹好尾巴。 一会一个上尉出来接我,一看还是见过面的军官,赶快向他敬礼,忙自称:“我是晨旭。” 他忙回礼,“晨旭,你好,又见面了。” 然后,他又对值班员说:“让他进去吧,不用登记了,登记也没用。” “什么叫登记也没用呢?”这个参谋的话让我困惑。 困惑的事应该更多! 上尉把我带到司令部大楼的一间办公室,里面是个大校。上尉介绍说:“这是云副参谋长。”我赶快立正敬礼,道了声:“首长好!” 大校用爽朗的笑声迎接了我,只听他说道:“我们的小雏鹰长大了,都是军官了。” “首长认识我?”我疑惑地问。 “这是第一次见你这个真人,不过老相识了。小晨,你忘了‘剥夺军衔’的命令?那就是我下的。” “为什么?”我情不自禁地发问了。一想到曾经的委屈,我的眼眶就要充水。 “为什么?问的好。你当时病的那么厉害,不用个特殊的方法,还一时难治呢。这是京城军医院老专家建议的。他说‘你那么出色,不要因为这个病给影响了。’所以才出了这个‘情绪拽出法’给你治病。不好么?”他是笑着说的。 大校的口气一转,“你知道为什么让你出院,撵你回学校?就是要你尽快摆脱战斗、杀戮的阴影,在和平生活中,在繁忙的学习中,恢复精神心理正常。不错,你恢复得很好,老专家一直盯了你两年才下结论。要不军队怎么会让你回来!” “你是天生的军人,军队需要你。你这半年打过的仗又一次证明了这点。你让我很欣慰。你坚强地挺了过来,重新发挥出你勇士的本色!”大校说得我脸都红了。 “首长,我没有做出什么,比起老一辈的英雄我差远了,比起老山、法卡山的烈士我也没有人家打得英勇无畏。首长,您让我汗颜。”我喏喏地回应大校的赞誉。 大校开心地接过我的话头说:“你能这样想,我很高兴。但今天不是让你和别人去比,就是想见见你,见见你这个好小伙子。让你知道军队没有放弃你,喜欢你的老同志、老专家一直在关心你。” 我如梦方醒,感激地站起来向大校深深地鞠了一躬,还没等我表达感谢,大校告诉我更令人高兴的安排。 “知道吗,晨同学。”大校口中称呼我为“同学”,让我困惑地望着他。“你一直担心的事,军队为你解决了。”什么事是我担心的,又是军队为我解决了,怎么说得这么玄乎?不过,我有些急切地想要知道明确的下文。 副参谋长感觉到了我的急切,仍是拖着不让见分晓,“不要急嘛,都是军官了,你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妹的,什么是军官就不能急? “经过军队的要求,你的学校在慎重考虑后,终于批准你如期毕业。晨旭同学,这个消息好不好?” “这个消息好不好”我都没有听到,听了“如期毕业”四字,我已经是似遭雷击,呆立当场。常言说:喜极而泣。我得改一改,我表现得是喜极而呆。我的思维都跟不上了,“我毕业了?一个跟我的学校搭不上界的大校向我宣布我大学毕业了,真的么?”脑海里过着这句话。 大校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头,把我唤醒,“小晨啊,你现在已经是一名军官,一个有前途的军官,不要这么没出息。毕业只是你应得的结果,以后你会面对更多的惊喜。” “首长,这对我很重要,真的很重要。”我急切地说出我的感受,然后接着说:“谢谢首长,谢谢军队,让我去掉了心上的一种压力。” “你就没个要求么?”大校开心地且是调笑地问。 “什么要求?怎么要求?首长我该怎么提?”我仍是急切地问,没有体会出大校的口气。 “哦,还得我告诉你,军区首长批准你暂离前线可以回学校参加毕业典礼。” “啊!这太好了,这才是天大的喜事。”心里激动后,我赶紧向大校表达了自己的欣喜,“首长,太谢谢了,感谢军队对我的关爱,感谢首长对我的帮助照顾……”我似乎说不清楚如何表达自己的心情。 对于能不能毕业,我有过期盼;但对能参加毕业典礼,我是做梦都梦不到的。在战场,我睡觉时都得半睡着,不要被敌人袭击了。我已经放弃了有个好梦的“待遇”,还是留下小命重要。 副参谋长提问题了:“这次回学校参加毕业典礼有什么困难和问题么?” 听了他的话,我最终清醒过来,答道:“有,首先我以什么身份参加毕业典礼?二、我需要个证件在路上。”我如是回答。 “你就是以毕业生身份参加毕业典礼,不能公开你的情况,一切都是秘密的。会给你通行证的。”大校明确地答复了我的问题。 “你不需要其它的什么吗?”大校关心的问。 “哦,能给我买张火车票吗?我没有钱,不知首长能替我把车票钱出了么?” “车票钱和旅差补助一会你领出来,去西京的车票已经给你订好。”大校交待道。 “我没有问题了。”我站起身,知道首长很忙,不好再多打扰了,而且我回校之心如箭,简直想立刻飞去。 大校把上尉叫进办公室,交待他负责帮助我在国内的一切事物。然后,我向他敬礼,很感激地说道:“谢谢首长的关心、爱护,谢谢首长对我所做的一切,还要感谢是军队让我重生了。” 大校笑着说:“我也感谢你为国家所做的贡献。”挥挥手让我离开。 我这番非常严格要求自己,不给上级添麻烦,不为自己谋利益的表现,深得云副参谋长内心的嘉许,对我更加重视,并对总参前指的负责首长介绍了我的总体表现和品质素质,赞扬我是个不居功自傲、谦虚谨慎的年轻军官,极力推荐我去秘密部队工作。这些当时我是不知道的。 我随着上尉领出1500元,并开具了通行证、持枪证。最后上尉问我有换洗的衣服么,我回答:“我正在执行境外远距离护卫任务时直接回来的。国外任务要求,就这一身非制式迷彩服,不得携带其它或是会显露身份的服装。” 上尉直接带我去了被装库,为我领出一套便装、两套内衣裤和一双布鞋。当时他问我要不要皮鞋,我说就几天的事,到时皮鞋还得扔了,就不要浪费了。我当即就把便装换上,把迷彩服装进背囊中。迷彩服不能留在军区,说不定我会直接去边境兵站返回部队。 我对上尉说:“我都没想过会领到出差费的,一路上都是别人安排我吃饭就吃饭,没人管就饿着。反正忍饥挨饿惯了。不是到军区,我都不知到哪里才能吃顿饭呢。谁叫当兵的不能要饭的。”我自嘲地笑了笑,又补了句:“连上公交车都赖了票,被人说是神经病。” 上尉也跟我开起玩笑:“你是我看见过最惨的一位军官,竟然身无分文地敢自己到处乱跑。” “也不是啦,有那么多人帮我了。尤其应该谢谢你,帮了我的大忙。我记着下次给你带些缅甸的特产。” 在车站,我们互致敬礼,握手告别。我穿便装行军礼是不是很滑稽,可我根本没有想过自己穿的是什么服装,是军人,见面和分别就该敬个军礼,已是我的习惯和自觉的动作,我真的从大学生变成了军人,尽管是去参加大学的毕业典礼。 “唉,大学生的身份怕是就此离我远去了。”我在火车上想着。 其实,在火车上一直有着各种的思绪、想法、念头冲击着我,心头不时涌起各种情感的浪涛。那种好复杂的感觉就别让我说了,我也没办法说出来。现在让我打仗行,让我作个情感复述者就是难为我。 |
第320章 参加毕业典礼 6月28日,紧赶慢赶我回到了西京,下了火车,我先去的是警备区,把自己的配枪存在那里,上尉在交待我一路应遵守的事项时要求我的。我还是把那把以色列手枪给公开了,怕以后查出啊! 作为一个军人,我不能携带枪支进校园的。 回到母校,得心所愿地参加了对我有特殊意义的毕业仪式。 正是由于军队帮我为学校领导做的工作,没有参加毕业考试和毕业设计,我仍被批准毕业和授予了工学学士的学位。部队提出的说法是:我在回到部队后实践了所学理论和技术,以部队代替不了的能力,保障了所执行任务的完成和正确处理了获得的高精尖的电子和光学装备。“完全可以说晨旭同学超额完成了毕业设计和毕业实习,应酌情予以毕业。” 这份鉴定放在校长的面前,不好批也得批啊!他是能从中看出些名堂的,意识到自己的学生在部队确实运用了所学,做到基层部队未能做到的事情。然后,为我能毕业他对涉及的部门和老师做了说服工作。尽管大家熟悉我,但我的情况还是太特殊了,处理不好,也会引起不必要的矛盾,对学校来说是件不好安排的事。 我能如期毕业,给军队给学校带来许多麻烦,是不是我太幸运了? 我突然出现在同学面前,还是参加毕业典礼,他们都明白我得到了特殊照顾,或说是专门的安排。老师和同学都为我高兴,我心里暖暖的,甚至都流下了眼泪。同学们对我感情和情绪上流露出的表现给予了善意的反应,一个平常熟悉的女生问:“晨旭,你怎么了,很感慨吗?” 我说:“见到老师和同学们,让我幸福啊!我真的感谢大家对我还是那么亲切,这半年我一直想念你们的。” “本来就应该这样吗,你发什么昏呢!”女生即使心思细腻,也体会不到我当时的心境。 “让我幸福地发回昏吧!”我傻呵呵的样子惹得老师同学大笑。 江舒际看出点什么,对大家说:“我想晨旭这段时间,过得孤单了,所以见到我们大家格外地激动。” “晨旭,你突然就走了,什么事那么急啊!”有同学问我最难回答的问题。 “唉,你们有所不知,我当年回校复课,其实是被军队赶出来了的,叫作‘开除军籍剥夺军衔,’思想负担大啊,所以我一直不好意思说我在军队的事。二年服役期,我一年就回来,肯定是在部队出事了。还好大家都不嫌弃我,让我在班里很舒服,所以这次离开班集体我就很想念你们。但我刚刚知道,是在回校的路上得知的,我其实不是被军队赶出的,是上级让我回学校医治战争的创伤,那时在部队啥治疗都没效果,京城的专家特意想出的法子。”我拖拉地诉说,想找个好的说法。 “我当年当的是边防军,在一个边境的哨所服役。哨所就我们一个班十个人,被境外的雇佣兵偷袭,排长和班里其他人都牺牲了,只剩下我一个人,算是得了一种战后心理创伤综合症吧,很严重、很痛苦,你们难以想象。估计老江、老唐、曾雍他们有察觉。可这次军队有个机会能让我彻底治好,突然想起了我,就赶紧把我召去治病了。嗯,治疗效果不错,很多事敢想了,心也打开了,就是现在你们看到的我。” 大家在高兴当中,自然更不愿意我重新陷入失去战友的苦闷,很是同情地沉默了。自己的同学还有经历过如此惨境的,想都想不到。 毕业典礼上,我们全体毕业同学始终情绪高涨,听着台上各种代表的发言,或是语重心长,或是寄予希望,或是满怀感激,或是慷慨激昂,但我们都有一个共同的心愿:为母校争光! 我们全班同学激动地接受了学校校长的祝贺,从学校领导的手上拿到了毕业证书。与校长握手时,这位老教授亲切地同我说了几句话:“晨旭啊,听说你在部队干得不错,嗯,好好干吧,希望你的专业能力有个快速提高。” “谢谢校长,谢谢学校对我的培养。”我能说什么?我的专业会与我渐行渐远,以后我的专业是打仗。这个“专业能力”的提高,是不是与和平发展的主题违和啊? 或许有读者安慰我,说使用军事上的方式和力量,是可以维护和平、促进发展的,把那个“度”把握好,军事手段有积极作用。 不管你们信不信,反正我相信了。 那时在我们朴素的学校还不兴穿学士服,毕业典礼结束时也没有学士帽可扔,大家拿着毕业证书兴高采烈地离开会场。 很快那张与校领导和老师的合影就发到了我的手中,在没人的地方端详了我在照片上高兴的面容,心说可算有了个好的结果,可以说是圆满得让我想不到。 毕业典礼之后,意味着班级的散伙。 大学每年会上演一次,只是主角会不一样,方式也会有所差异,但乐趣和情感是一样的。我们班在班长江舒际和小莺的引导下,到了最后时刻,大家还是理智和团结的,没有出洋相和出妖蛾子的事。 同学们有个建议:好好吃顿散伙饭。 手里有钱,班级散伙饭我力主去个高档的饭馆,同学们的份子钱外,剩下的都由我出。这话一说出,同学和老师诧异地看向我。我一直在班里不事张扬,可现在在没有任何精神负担的情况下,我超级兴奋,为给班里的老师同学留下最后的好印象,大大地张罗了一次。同学们对我这样做很是不解,我说:“你们别为我担心,我已经工作了,还是军官,有薪金有补贴,我一分钱都没地方花,请老师和同学们给我一次花钱的机会,让我感觉一次自己是有经济收入的人嘛。”我高兴得忘记首长交待的事情,真是不够成熟。 这餐饭的各色菜肴均属颇为高档的,是我们普通大学生基本吃不到的,不仅是我说好吃,同学们吃得都美滋滋的。而我则想:以前很多同学只知道我学习努力,身体素质好,很普通的男生,这下他们会对我有个深刻些的印象,以后找他们时不会敷衍我吧?靠关系办事的理念,我已经有所形成。 在散伙饭上,我利用有限的工具和原料,又调制了一次鸡尾酒,表演一番,动作的生疏和滑稽,惹得同学大笑,在即将分手的气氛中好好开心了一阵。同学们大学四年,这是第一次独自在社会上经受着分手、分别,感伤特别深刻,感悲的情绪时时表现在脸上。 而我不同,这四年里,我与生活学习战斗一起的人有数不清的告别和痛不欲生的生死离别,我深知同学们此刻的心情,所以我要起些作用,造成些能够在分别后留有印象的场景,以后重聚时大家会津津乐道。 小霞忽闪着美丽的大眼睛,对我说:“晨旭啊,不知道你是如此活宝,真是个暖男。”听了她的话,让我一怔,接着又听她说:“你说自己现在已经是军官了,你就这样带兵?那你下面的战士该是多快乐啊。” “哪里,哪里,赶快把我说的忘记吧,我就是你们的同学,其它的什么都不是。”我怕同学再提我的失言,如此快地否定,不是欲盖弥彰是什么? 我又去拜访武装部,取回存在学校的自己的衣服、物品。肖部长特意请我吃了顿饭、喝了次酒,算是对我如期毕业的庆贺。我把在战场上缴获毒匪头目的一把不错的多用途瑞士军刀送给了肖部长,表达对他的谢意。当兵的不靠说,都是在酒桌上表达心意。 当然我还去与导师告别,因为没什么好药在身上,便给他按摩和针灸,为他调理一回身体。我很难过地说:“导师,毕业后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见到您了,而且以后很难再从事您引导我入门的技术工作,我怎么办呢?” 我知道自己不会改变什么,命运不会由我的,说这些话是为了安慰我的教授。他在我身上白白花费了两年的心血。 “高足啊”,导师是如此称呼我,话音里有股可惜的语气,“年初你走的时候,我不在学校。如果我在一定不会让你走的,其实理由也很充足,国防尖端项目离不开你,而且你不受保密条例约束时发生泄密谁负责?可惜为师我不在,回来时发现你已离校,我马上去找校长,让学校把你招回,学校试了,可没办到。唉,为师耽误了你啊!” 怎么是导师耽误了我,是我的命嘛!命运又和我开了次玩笑,让我不由地感叹。“那时如果因为‘国防尖端项目’、‘受保密条例约束’的理由,都可以让军队收回成命。我是去国外打仗,谁敢让我冒泄露国防机密的风险?” 只能发一声长叹! 同屋的江舒际、唐风、曾雍几人买了些啤酒、下酒凉菜,拉来丁弘沙、任和旺,我们几人又在宿舍中又吃了顿“联心饭”,饭吃得有些沉闷,大家难舍之情满满的。 我们几人闯闯荡荡两三年,为了导师的科研,为了ACM,为了自己的科研项目,苦熬了多少个日日夜夜,绞尽了多少次脑汁,打下了学校小有名气的科研、科研管理苗子的地位。这些光环将随毕业而去,我们青春的亮丽也会渐渐褪色。 我们感慨地聊着,江舒际提议:我们击掌为约,以后到了社会上、单位里,大家不忘当年,还是要相互扶持、相互帮助。大家一致赞成,扬起手掌相互击掌,然后又像体育比赛时那些运动员做的那般手握到一起。他说了那流传两千年的名句:“苟富贵,勿相忘。” 曾睿和曰:“同相携。” 唐风凑趣:“谋大业。” 任和旺说:“有气魄。” 丁弘沙有一股傲视天下的豪气,“闯荡江湖我为强!请各位同学看我的。”丁弘沙看上了互联网的黑客技术,他已经做了很多准备。 我说:“我情况特殊,现在是无法留下联系地址和电话。可今后我会在军队发展,仍需获得哥们在技术上的大力支持和合作。当我定下工作单位,一定及时把联系方式通知各位,到时候我们再大干一场。” 说是同窗四年,可我和他们仅共同生活和学习二年半时间。然而,在这两年多的时间里,我们却结下了深厚的情谊,不说是披肝沥胆,也可说是志同道合,肝胆相照。我不忘舍友们在我从部队回来时对我的忍让和关心。 如今,毕业了,分别了;它日我们还会相见,共叙别后成长历程。 |
第321章 洞房花烛夜 到了学校那天忙得到了很晚,我没有去找未婚妻,是在毕业典礼上见到她的。当她突然见到我时,愣在了原地,眼泪刷地流了出来。她的脸有些清瘦,却依然美丽。一身裙装把她衬托得十分大气。 我过去拉住她的手,热切的眼神看着她,说了句:“你瘦了。” “你黑了。”她也低声回了我一句。 说完我们都笑了。 未婚妻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 “为什么不来找我。” “事太多,处理完就晚了,怕影响你在今天的情绪。” “这就不影响我今天的情绪了?”未婚妻有些嗔怪。 “我怕见到你,就什么事也做不了。”我顺服地解释,怕别人听见,声音很轻。 我的话让她舒服了些。 她话音一改,对我说:“真想不到你能回来参加毕业典礼。” “是啊,跟做梦一样。”我叹了口气。 我们各自回到自己的班坐下,离得挺远的,我和她都不时地互相瞭望,克制不住想把爱人放在眼中的内心要求。看不到她好受些,看到她了,那种要拥在怀中的感觉成倍地提升。读者可以想象我在战地在每个难熬的夜晚是多么思念小倩的。 终于能够走动了,我们立刻向对方走去,手拉着手,看着典礼余下的内容,让同学们看我们仍然相爱着,纵使我们分割远在千山万水之外,我们的心依然在一起。我们就是让同学羡慕。在拍毕业照时,我们俩还要求加拍了一张二人在一起的毕业照,成了一对少有的情侣毕业照。 副校长让秘书把我们叫去,送上了自己的祝福,还要求我把小倩照顾好。在他面前,我没口子答应,就像对着小倩的父亲。离开副校长,未婚妻努着嘴,“你说的就跟真的似的,我要求你遵守诺言怎么办?” “你能把我留下,我肯定遵守诺言,而且让你有意外之喜。” “你第一句话,就透出了假!我能把你留下?我就是能‘想把你留下’。”未婚妻哀哀地叹息。 面对未婚妻的哀怨,我无言以对。我们都是刚毕业的大学生,谁又有操纵自己的能力呢?我想对小倩说,“你找找你父亲”,可说不出口啊!那让部队首长太失望了,那对同生死共患难的战友太没义气了。 我以为未婚妻会求我找我的父亲,让我的父亲去想办法让我们能在一起,可是她始终没有提出这样的要求,我的爱人真是单纯,把一切的苦由自己扛。 我的到来,把她的所有安排都打乱了。她已考上了清华研究生,她的父母也到京城任职了,应该说毕业典礼后她就该彻底离开西京回京城的家。她为了我而改变了原来的计划,留在西京陪我。 当晚我又住进了她的住处,相拥着细说分开后的相思之情、之苦。她看见了我随身携带的格洛克手枪,陡然明白了我又去从事那危险的战斗职业。她又流下了眼泪,不知如何表达才好,想了想才问出一句:“危险么?” “是个危险的职业。”我淡化了她的问题,不想让她紧张。 她很敏感,知我是不让她担心、紧张,也就装作不那么关心此事了。 她告诉我,我也通过了清华的研究生录取分数线,不过无法通知到我去参加面试,就算我自动放弃了入学资格。她仍憧憬着“如果我们俩一起在清华读研究生,那该多好啊!我们依然在清华园租个小单元房,我们生活在里面,晚上到荷塘看月色,想我们以后生活的前景,也可以什么都不想,就是手牵手,让我的头靠在你的肩,轻松地漫步在荷塘月下。你说多好!” “我在清华还有个朋友呢,是去年九月我到清华探路认识的,约好今年九月与他见面,把酒言欢,我们还要组织个足球队,踢遍京城各大学。” “你背着我先去清华啊!你说清华好么?” “我背着你去清华,好呀!可惜了,那我得从军队出来,到时再考一次,祈祷那时你还没有毕业,让我实现你的愿望。” “你真可怕,一下就把我说的偏走,谁说让你背着了,是你背着我。”未婚妻把“背”字的两个读音咬得格外地重。 我笑着拍了拍她的手,“你就不能让我想象下当个猪八戒的滋味!” “你是猪八戒?别臭美了,哪个媳妇会让那个胖猪背呀。我看你比孙猴子还精,滑得都抓不住,嗖一下就从眼前飞走了。” 她没有光和我贫,问了正经的事:“以后有什么事,怎么通知你,或怎么与你联系啊?” “我现在从事的是保密的工作,谁也无法联系我。我不露面你就不用担心……”我忍了忍,没再把话说完。 可我的话小倩立刻懂了,哭着说:“晨旭,我不要你那样露面,我宁可一直等下去。”未婚妻真的就那么等下去了,可我不可能永久不露面的。当我再次见到她时,却人依旧,…… 对于小倩的痴情,敢与古代多位痴情的女子相比,我想她的容貌也能与那些记载中的著名美女们相比,可是我已不忍再说下去了。 不管那时还是现在,我不想说什么,就想这么拥着心爱的人儿,舍不得片刻的分离。我们俩一起起来、一起躺下,甚至去方便都在旁边陪着。她坐在坐便器上,我就用手抚摸她的脸,让她方便不出来,央求我不要乱动;而我去小解,她拉我的手,口口声声说你别扶在那儿,弄得我也撒不出来。多么生活的场景,只有在无忧无虑的和平生活中才会如此戏谑。可当时我们并不是无忧无虑,而是忧虑难忍分离! 这一刻突然想到在遥远的缅甸深山中我的战友们,和此时的他们相比,我感到无比的幸福。他们仍然在战场上,有的人在牺牲前恐怕从没和女人接触过,更别说享受这无以伦比的男女相爱的温暖美好的爱抚了。 我紧紧拥抱着她,眼泪扑簌簌地大滴地流淌下来。她疑惑地望着我,我对她轻轻地说:“有你实在是太好了,太幸福了。我无法控制这份喜悦。” “真的?” “真的!” “我也是,可还觉得有点苦,相思你的苦。” “会苦尽甘来的,不是吗?” “我相信你,我的爱人,我的无所不能的爱人。” 未婚妻深情地握着我的手,脸红地启齿:“亲爱的,你能不让我有人生的缺憾么?” “亲爱的,我也不愿让你有那个人生的缺憾。”我抚摸着她的柔荑,动情地什么也不顾地表达着我对她早已有之的渴望。 这个晚上,我打破了我的承诺…… 我们不懂结婚该准备什么,未婚妻买了个大红的喜字和一对红烛,我把喜字贴在墙上,把红烛点燃在喜字之前。为我们遮风挡雨两年的陋舍就成了我们的洞房,想说新房,可是房子一点也不新,是不是我们这对新夫妻已经不能称之为新人了?我们已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以前我总是说我们好得已经再不能分开了,可这话没法子再说出来。这是不是命运对我的惩罚? 红红的烛光将小倩的脸照得格外娇艳,格外迷人。我们合卺时是怎样的欢愉我记不清了,但她痛得紧紧抱住我的那份归属让我刻骨铭心,而且二人合为一体的撞击心灵与肉体的美好我总难忘怀!以后很多时候,当我孤独一人时,一闭上眼,小倩那一刻的娇美就浮在眼前,晃在眼前,仿佛有一种揪心之力,让我心痛无比。那时我只能内心呼唤:“小倩,亲爱的人儿,你在哪里?” 我们两个人的“洞房花烛夜”,在我们两个人的无比疯狂地投入下,在没有亲人的祝愿、没有尊长的见证下,以“大学生入洞房”的形式完成了。简简单单,清清白白,我成了她的老公,她成了我的妻子。 第二天,妻子把那个订婚戒指取出戴上,对我说:“现在我可以光明正大地向人宣示,我是有主的人了,谁也别想觊觎我了。”爱妻的执著,让我惭愧。 我拿出带回的一片紫翡翠,为她做了一块玉牌,上面用云文刻了字和图案,对她说:“你戴了这个,有些厉害的人也不敢动你,因为他们懂上面图案代表了什么。” 妻子接过看了,她当然看不出所以然了,还怪我:“这么好的翡翠,你怎么做这么个东西,一点也不美。” “翡翠再好也比不了上面的图案。”我肯定地说。 “是么?”她眨了眨美丽的大眼睛,表示不可理解。 这块玉牌虽然不美,却保佑了妻子一直属于我,保佑了妻子一直平安。 我俩粘在一起两天,放开了自己,相互享受着双方的毫无间隙的渴望已久的身体。我和她在一起了就无法“要”够,超强的体力,把她“爱”到数攀顶峰,又“折磨”得屡屡告饶,让她叹为观止,“你就只远观,不可近亵吧。” 她媚着眼叫道:“怎么你现在就不能控制自己的欲望,以前的你哪里去了?”你说这是埋怨我呢,是称赞我呢? 依照上级给我的命令,我应7月4日离开西京,到边境指定地点报到。算算我在西京仅有一周时间,而我与小倩合卺后也就能在一起两三天。 就这两三天的时间,我也尽量承担起丈夫的责任,为妻子做饭洗衣,收拾房间,把我对妻子的爱灌注到每天平常的生活中。 “亲爱的,我习惯了怎么办?” “啊?”一个怎么办,让我哭丧了脸…… |
第322章 “让你完成毕业设计” 两天时间一眨眼就过去,与妻子共同生活让我难以拔腿就走,可是不走也不行啊!当我到武装部报告离校时,肖部长急得找不到我,一见到我就说:“晨旭,你的行程有变,军队通知学校,上级允许你在学校完成毕业设计,给你20天的时间。20天后必须带回新升级的战场探测仪,由部队确认你毕业设计是否合格。” 说完,肖部长又补充了一句:“部队还给学校拨来了研制经费,够你用的了。” 这个消息太好了,这件事也太好了,我不仅能在后方多停留一段时间陪伴妻子、安慰妻子;还能带个新家伙返回前方,一个有用的装备!我为上级的决定叫好。 能够留下的缘由,是我留下的那台仪器,因更换电池拿回了施工区,侦察参谋在捣鼓时偶然被前指首长遇到。前指指挥长看到了展示,便对我那台仪器发生兴趣,也看到了它在作战上的作用,他说:“这个东西很得力的嘛,这里植物茂密,高高的草丛里面藏个人不容易发觉,有了这个,可以远远地就发现。依我看只是技术性能还不够理想。” 他希望探测仪改进后有多几台用到施工区的护卫以及外出分队的侦察活动上。 大队长告诉前指首长:“这应该是小晨个人的物品,现在无偿由大队使用,几次实际使用都取得了好的效果,小晨第一次消灭护毒武装时就使用了它,做到先敌发现,先敌展开,才有了那个歼灭战和大的缴获。” 政委也说:“小晨为了能按时毕业,一直在前线琢磨这个仪器的改进和升级,参加毕业典礼前已经通过军邮把一些设计和改进方案交到学校。很用心的小干部。” “我们也帮他一把吧?先不让他归队,给他点时间和经费,做几个新的带回来。”指挥长做出了决定。 前指首长很英明! 学校接到军队的要求后,立刻把这个任务交到我的导师,让他继续负责我完成毕业设计的工作。 听完肖部长介绍的情况,我赶快跑到导师办公室,跑得气喘吁吁,大汗淋漓。 宫教授看到我,说道:“别着急,擦把汗,喝口水,咱们再说。” “导师,我又能跟您一起工作了!”我兴奋地说。 “任务很重啊!” “干呗。”我回答。 我在战场就托上级把我对侦察探测仪升级的思路报告给学校、导师和小莺的研发小组,导师也期待待我回校能立刻动手完成,现在正好有时间完成这个业已形成思路的毕业设计。 我向导师汇报了我在实地使用侦察探测仪的情况,而他之前从小莺那里调来根据原设计原理做出的设计图纸过目,仔细地思考研究了一段时间,计算了一些涉及的器材数据,还和生物学系的教授一起讨论过。这时导师站在墙上挂的一块白板前,推导着可能实现的技术改进路径。 搞远距合成孔径雷达的导师被我带进了沟里,但导师毕竟是导师,不仅从这个设计中看到了新技术的应用前景和多学科交叉,也看到这种仪器有广泛的实用价值,立刻重视起来,并更深入地对此类设备进行了研究、对比,有了自己很多应对实际应用的设想。 他把这些设想介绍给我,让我又受到了启发,我们兴高采烈地讨论起来,一时对新一代的侦察探测仪有了更大的期望。 我问:“在您的指导下,我利用20天的时间能把它完善和升级吗?” “具体不好说,搞成一个比较完善的毕业设计,现有的就可交账,可是实际不是,你得搞出一个更好的产品才行。那你的目标就是尽量去做,至少在某一方面实现升级,具体到整体上是否搞出来,你做不完,小莺继续做也可以嘛。” 当导师接受任务,看过我的修改思路后,仍然安排小莺和我一起完成,这事已经通知了小莺,她都开始做了。原本毕业后的暑假她有其它安排,为了我全放弃了。 导师的安排真有效率,也真是贴心,我马上去了实验室,导师安排的专用实验室,为我们提供了充分的条件。 小莺看到我,说了句:“晨大忙人,两天跑那里幸福去了?让小女子自己忙活。”话里透出了酸味。 我的导师在通知她不要放假,继续和我完善我们项目设计后,小莺有心单独和我一起工作,没有留下乐乐和小郭,就等我来呢。为抢进度,自己做了两天,尤其前一天等我一整天,都没见到我,着急于不能及时与我取得一致意见。 见到我后,小莺有女性的出色的直觉,已感觉我和小倩突破了那最后一条线,心中不免有所不甘。可是见到我又和她并肩工作,说了句貌似埋怨的话后,就立刻和我商量起升级计划和具体攻关的安排,将私情暂时搁置。小莺就是这点好,没有过多的儿女私情去腻乎,将她的想法娓娓道来,更加丰富和细化了她看到的我寄回的改进思路。 小莺也对讲了这半年她对生命探测仪研发所掌握的新的发展状况,尤其是外国达到的程度。我伸出大拇指,“你了解得越多,我们的孩子就会越茁壮。”听我的称赞后,她脸红地说:“那是我的孩子,越来越没你的份喽。” “喔,是你的女儿行了吧,给我当小棉袄,不,我的护身符。” “我们别贫了,时间是一点也浪费不得。” 话风一改,我们就开始工作起来。 小莺针对我在改进思路上的观点,说:“你来信所说很对,应该有抗潮湿处理,否则测量基准点容易偏离,在战地总校验是麻烦事。”“小型化也很重要,但改起来难,你的导师有个想法,采用新的器件,但功能电路得重新设计,得下大的功夫。” 我呼应她:“导师对我介绍了,我觉得按照教授的思路去做很有希望,我们一起找出实现的方法吧。” “咱们这个东西在实际应用中反映出的问题挺多,要不就先主攻这两个部分,剩下的我读研时一个一个地再去克服。什么时候你回来,将更好的东西带回去,让你用着更方便。”小莺总结性地说,而且还有后手呢。 小莺是推荐直博的,因为她搞的这个东西被生物学院当成了重点,受到大学和学院的重视,一定留她在西电完成这个科研。小莺告诉我后,我很为她高兴,只是遗憾地说:“我就只能和你合作科研这一次了,以后我从事的是完全与大学所学不一致的事情,所以希望你能做出杰出的成绩,我也有荣焉。” “晨旭,那你就当我以后所做的每项科研工作都有你一份,是你陪我走上独立科研之路的,我以为大学毕业以后能有和你一起搞项目的机会呢。” “和你一起做科研,是美好的回忆。” …… 按照我在战地使用时发现的问题和干扰,我们根据双方导师的意见,选取了几个功能电路提出新的改进方案。我们还研究了小型化后在数百米的距离上如何根据遥感遥测的特点和在复杂环境中找出所要检测对象的生理与技术特征。 小莺仍然像个项目管理者,在大致商量好后,立刻用projector做了工作进度表,把修改工作截至在第15天上,剩下的时间用来通过评审和制作成品。 晚上,我高兴地回家。妻子等了我一天,未见回来,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正焦灼地坐立不安。见我很兴奋的样子,忙问:“亲爱的,怎么了?” 我把喜讯告诉了妻子,得知又能和我在一起20天的时间,她立刻破涕而喜,喜不自胜。刚刚与我结成夫妻,虽然不是法律承认的,我们自己互认了不行?妻子哪里舍得我离开,新婚燕尔,正是无比甜蜜的时候。就是纪律不允许我离开学校,不能回京城探家,也无法像新媳妇一样回门,去见岳父岳母。这一点我向她道歉:“亲爱的,等我回来探亲,就去你家拜见你的父母大人,好吗?” 她摸着我的脸,“亲爱的,别在意,能和你在一起,我就心满意足了。”妻子温柔而懂事地安慰我。 她更是支持我,“亲爱的,为了你能多一些时间用在毕业设计上,我来承担家务,为你全面服务。” “嘙”,我亲了她一口,“老婆,我赶紧给你做饭,都让你担心一天了。”我转身就去了厨房,妻子她两天都没好好吃饭了,我心疼啊! 到底是谁承担家务啊?可我乐意啊!我愿意晚上回来再为妻子做饭,反正我力尽所能,扮好丈夫的角色。 小倩也不是只说,也努力去做。做不好饭,但是为了我,她不仅下厨了,还找了本菜谱学习做饭做菜的技术。而且,白天洗完衣服买好菜做完家务时,她就帮助我翻译英文材料,露了手她英文书面翻译的能力,甚至有时还到实验室帮忙,跑上跑下,跑来跑去,做了许多事情。我和小莺缺人手啊! 大热天的,都把她晒黑了,可小倩仍是津津乐道地说:“亲爱的,和你一起做实验,搞测试,让我学到很多,去清华读研究生时我不会是做实验的小白了。” “黑了,可不代表你做好了。没听说过‘你被黑了’有说你失败了的意味。” “我黑了,可是为你,你还挤兑我,呜,你好坏。”说完,她撒娇地要我抱抱。 这样的“婚后”生活可真开心,有时我都动摇了,不想回部队,回到战地。温柔乡是英雄冢,这话一点没错。 |
第323章 “让你完成毕业设计”二 科研工作开始后,不只是我、小莺、小倩三人忙活,两三天内我的导师,小莺的导师,总会抽出时间与我们讨论改进设计过程中遇到的问题,或通过他们提出的新的思路,或建议用新的技术和新的原器件,克服技术屏障。 我们简单了,有了导师铺的路也好,开的路也好,我们就是验证,做出来,大大缩减了升级侦察探测器的时间。导师就是厉害,让我们刚毕业的大学生高山仰止,跟着一直关怀我的导师、辅导小莺的导师,全力以赴,那样的工作挺痛快的。 那几日我是白天搞试验,晚上思考解决方案和修改设计,查资料寻找新的技术器件完善或提高设计功能。小莺也是和我如此拼命工作,而且我们两个的配合是那么默契,表现在动手、思考、形成方案的各个方面,大大提高了工作效率,比如我想出一个主意,她能立刻理解,并且顺着我的话,就能加以完善;如遇有的电路设计总实现不了功能,我们展开讨论,双方诉说着其中的关键所在,小莺低头不语,或拿出笔来计算,一会将她的结果推给我,嫣然一笑,“你来做出试试。” 我抄起后,看上一遍,动起手来,刻电路板,焊元器件,上表测量,插进机器,打开电源,一试行了。 然后,开玩笑地说:“总工厉害。” 她给我一个大大的白眼球,却是无比得意,无比开心。 有时为了一个精细的焊接,我们俩配合,那是头门顶着头门,鼻尖对着鼻尖,眼往下看,先看到的是她衣服遮住的胸,那风景让我心慌意乱。小倩发现了,扯一嗓子,“看什么呢,快干,干完再看。” 好个“干完再看”,让我立刻收住心猿意马,与她手把手地做完。然后,就看她故意把胸前的衣服往下拉了拉,然后又推了上去,“好了,看完了吧,难道小倩的还看不够?” 这话我可接不好,但让我笑个不停,小莺又催促道:“别胡思乱想了,快干吧,我们就十五天。” 这样的动作与对话,是调笑,是调戏,还是更深的情感交流?我觉得是种催化剂,让我们能保持好情绪,高效率地工作。 小莺也很享受这种工作氛围,说我是她最好的合作伙伴,简直是“绝配”,更对我说:“我们一起搞个研发生产生命探测仪的公司,不愁没人要,有了资金会发展更快,怕是很快就能成规模。” “那要怎么做?” “我在学校搞技术,你去开公司,进设备材料,组织人生产。当然,我也有时间与你在公司的。” “你说我们搞个夫妻店?”我开玩笑地说。 她抿嘴笑了,好像很满意我用的比喻,然后说:“那就看你了,看你有这个魄力没有。” “你的追求很好,可惜晚了,我现在已经是个军人,离不开军队,我们什么也做不到。” “切,没劲。”小莺哂之。 为了“我”这个共同的目标,当小倩投入到毕业设计的实验工作里,两个认识却不熟悉的女生,却很快熟悉了,也不互相排斥,让我曾有的担心没有发生。估计小倩没有把小莺当成情敌,让我好受多了;而小莺能绷住劲,在小倩面前表现得就是一种正常的工作关系,或许还有一种领导的模样。 小倩回去对我说:“你的女班长蛮有种领导者的气质,估计我爸看到她,会喜欢她甚过我。” “那我就喜欢你更甚于她。” “什么?你要喜欢她!” “什么我要喜欢她,说的是喜欢你。”“喜欢你”我加重了声音。 “要不要我重复你的话?你说的‘喜欢你更甚于她’。你的意思绝没有不喜欢她,只喜欢我!” “你是抬杠,我是顺你的话说的;你那是挑毛病,我是安慰你。” “你是用巧妙的语言来宣布你真实的心思。” 这话没法与妻子说下去了,只有用“实际行动”来表达我对她的“爱”!小倩就吃这套,立刻软在了我的怀中,不管什么其她的女孩会与我有否关系。 这些话,只有在和平环境中才有,读者觉得很平常,可是当你是从惨烈的战斗退出后,进入什么都不必在意的和平生活,就会知道如此平常的打情骂俏,也是对摆脱了战火硝烟的士兵的一种奖励。或许,常年在大漠边关、海岛远洋的军人也会认为是种奖励。 嗯,每天早晨从家里来到实验室,精神的愉悦,让我更能集中精力在完成技术改进的繁忙的试验里。 小莺在我走后,继续完善和提高人体体温探测仪,她对这个仪器的理解已经远高于我,我提出什么样的问题,她都能很快意识那些问题涉及的技术和技术原理。而我在和她讲解使用仪器的同时也介绍了我的战斗,我牺牲的战友,让她知道我这半年一直在什么样危险的战斗中生存下来。 随着我的诉说,小莺对我更加关心与担心,总是默默地看着我,思考着,决心着。在做实验的过程中,有时也会停下手,望向我,眼眸中透出一股既爱又怜的目光。当她感到我注意到她的凝视,赶快把目光转移,可我发现这时她的脸红红的。 有一天,她很严肃地问我:“你会死在战场上么?” “随时随地。”我用一种很平淡的声音回答她。我不敢和小倩说这些,但我不知怎么却和小莺说了。 这个“随时随地”仿佛促使她下了决心,冲动地抱住了我,对我说:“把我要了吧,我知道你和小倩已经这样了。如果你死了,我又没把自己给你,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说着,她在我面前留下了深情的眼泪。她对小倩献身于我没有嫉妒羡慕,而是觉得自己做的不够,她的爱是多么忘我! 我捧着她的脸,把那珍贵的泪水吸到嘴里,淡淡的咸味比什么琼浆玉露都好。然后我们互相热烈地亲吻起来。我脱掉了她的衣衫,她把准备好的一条新的毛绒绒的洁白的浴巾铺到了我清理出的实验台上。我搬开了仪器仪表,我拿走了烙铁焊锡,我拿开了一切妨碍我们合体的物品,就那么在实验室的案台上和她合二为一体。 这难道是我们工科男女学生弄出来的“别致”?不,绝不。 我就那么在实验室的案台上和她合体了,以后每天也都和她在简陋的实验室里做爱。小莺沐浴在无所追求的爱的极致中,即使是在木台子上也能尽得其乐。而且,每次相互加入身体的爱我们都能达到尽情,双双在极度的愉悦中紧紧搂在一起,感觉就这样下去,什么都不管了才好。 可是那样的激情消退后,小莺便很有理智地又和我沉浸在科研和实验中,她要帮我完成任务! 此刻,小莺在我眼中是绝美的,就像一个为义献身的女英雄,不是义气,而是爱与崇高结合的女性义无反顾的伟大。 可她开玩笑地说:“我们的新婚蜜月可够别致的,不是埋头在床上,而是埋头在试验台上。”我接口说:“不是抚摸配偶的温软细腻的肌肤,而是拿着电烙铁在冷冰冰的电子器件用功。怪事不少见,今日何其多。” 我还要求道:“莺儿,你写篇抒情散文记之,当我们老时再读岂不乐翻天,或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那样的黄文我写不出。” “啊?” 轻松一刻,欢乐一夕,也会提高效率。 有了导师的指导,学校给的元器件,我们的改进型侦察探测仪大致完成了初试,经过几次细心调试,郊区、工地检验,其性能达到了新的毕业设计提出的部分要求和指标,导师陪我们做了实地操作,看到的结果,让他很受鼓舞,认可了探测仪的性能、技术指标符合设计要求。 很快学校就专为我举行了毕业设计评审会。在评审会上,我介绍了该毕业设计的出发点和技术原理,即找到了一种短探测距离(300米)对人体目标的探测显示方法;然后,根据所学知识技术,在导师指导下具体完成仪器的制作定型,并实现了电子显示与生物探测在技术上的交叉融合,其特点是抗干扰和穿透力强。我在现场给专家们展示了探测仪的功效,能够清晰地在仪器上显示设计距离内和在较浅薄和稀疏屏障后的人体目标, 参加评审会的教授专家也对这个小家伙蛮有兴趣的,让我们到室外为他们演示,从实际环境中检测这台探测仪的探测效果。一番折腾后,这些专家提出了很多有价值的修改意见,甚至有的专家还提出了进一步应用新技术的解决方案。根据他们的意见和方案,我又和小莺进行了产品的升级,为适应野外环境和长时工作,采用了新型锂镍电池;并在仪器上加上了充电电路和插口,形成可更换可充电的两用电源。 新的探测仪具有较灵敏、较小型、易携带的优点,重量比前一个减少了五分之一,把我们根据战场实战要求做出很多改进的侦察探测器更加小型便携化了。 因为又用两天时间进行改进,最后要制作出几台的安排,根本没有时间实现了。小莺让我去准备回部队的行装,自己承担起制作工作,再找了几个在校的研究生帮助组装后,最终才做出两台,花光了部队转来的经费,自己还搭上了些。小莺家的生意经营得不错,是他父亲投了些钱进来,算是民拥军吧。 学校将这个毕业设计选为当年的优秀设计,并用学校、两位导师和我、小莺的名字申报了专利。后来我从这个专利上小赚一笔,只是存在于纸面上,就是没拿到过钱。 |
第324章 告别 这20天里,小莺可谓为我费尽了心力、气力,还把她献给了“无耻”的我。我不知道当时我出于什么缘由就要了自己最好的女同学,或许是某种肮脏的心态,而且是不负责任的,难道我还能给她“名分”么? 说是这样说。 和最亲爱的女孩爱在一起,我如同食髓知味,离不开了,把自己的激情欲望尽情于她们身上。白天和小莺好过,可是晚上回来,我还和妻子盘桓,让她瘫在床上,每晚数度交欢、几番尽情,嘿,是白天黑夜都不虚度! 小莺好些,倩儿就不行了,她遭受我的“摧残”次数多、时间长,有些吃不消,但为了“慰安”我,她忍着自己的疲惫,让我驰骋挞伐……我只能说年轻体壮真好! 几次,她喃喃地叹息“爱郎,你好强大!”并不无担心地问:“爱郎,我们天天在一起,我会不会受不了你这没完没了的折腾?” 听了妻子的问话,我微笑不语,心里说:“受不了也得受吧?谁叫你说我好强大。” “你说吗,是不是我会被你把身体弄坏了?”她一定要我回答。 我说:“我是医生,我能乱干么?别担心,有我为你保驾护航呢。你不觉每天起床,你没疲劳感,反而挺精神么?” “是耶。你说的没错,太神奇了。”单纯的妻子,说话的语气像个天真的小姑娘。 …… 20天的工作很快就结束了,20天的欢爱生活也到结束的时候,到了告别的时刻。 首先面对的是小莺,我拿出一粒钻石,是一粒粉钻,质量很高的钻石,交到了小莺的手中。我对她说:“很想亲手为你戴上钻戒,我是没有这个机会了,把这粒钻石留给你,当你结婚时你再镶到婚戒上吧。” 听我说到这,小莺已经听得泣不成声,她哽咽地说:“晨旭,我,我永远属于你!不管你,你能不能回来。如果你打完仗回来,我不会影响你、你和小倩结婚的,我会祝福你们,不让你为难……” 听她这样说,我动容了,我多么想给她一个承诺,可是此刻我只能感动于她的挚爱,因为承诺什么都无济于事,而我奔赴的是战场,怎么能耽误人家的一生? 错已铸下,错得让我心碎。 我说:“让”,我想说的是让你父母,似乎我们已经这样,再说你父母,不那么恰当,“让咱们父母来学校一次,我给他们调理下身体。” “嗯,算你有良心。” 要了人家的宝贝闺女,怎么也得见见人家的父母,规矩嘛。亏了小莺,不能再亏了这个规矩。 小莺没有和自己的父母提过我们俩的关系,见她的父母到学校了,我还是很殷勤的。当我为他们按摩和针灸后,莺父愉快地说道:“晨旭啊,你这手功夫真是不错。” 小莺在旁边陪着,我就像是个女婿的样,惹得他又是一阵感慨:“晨旭,你怎么去当兵了呢?小莺你是无福享受了。” “爸(达音),你说什么呢。”女儿嗔怪了。 我在心里说:“是无福再享受了。”又一个念头,“现在只能报答到这个份了。” “去吃个饭吧。”莺母建议说。 这个吃饭的时间真的是没有,我和小莺将二位家长送到了学校大门口,目送他们离去。 “好了,家长也见了,也帮了,别觉得亏欠我,让我感动得拉你不让走。” 知心的小莺啊!怎么对得起她呢? 该走了,让妻子帮我买了个小密码箱,装进我偷带回国的格洛克手枪、那把锋利短刀,和从毒匪、雇佣兵身上获得的珠宝首饰。做这些事我没避开自己的女人,还一一对她讲了这些东西的来历。我对她说:“帮我保存吧,我不在了就当是个念想。” 我指着那支格洛克17手枪,说:“把它当作我们结婚的纪念吧!这是我这次到战场缴获的一柄出名的外国手枪,希望你看到它如看到我。”还把一块缴获的外国军表和在绀塞处得到的硕大一颗红宝石托小倩给她的父母,我说:“请告诉咱爸咱妈,我们已经成婚了,别让他们觉得我说话不算数。还有替我说一句,女婿谢谢二老了。” “这是谢仪?”小倩开玩笑地说。 “这是心意。”我一本正经地说。 “好吧,算是你的心意。” 然后,我对她说:“等我回来,我会为你专门定制结婚钻戒,一定会让你满意。” “哪得等多久啊?” “我只能说该等多久就等多久。” 听我说的这句话,妻子的脸上满是……满是什么我说不清楚了,但这句话却把她栓了一辈子。 我还在密码箱里面留了 ,算作是给父母的遗言吧。这封信是在女友看着下写就的,讲述了我在缅甸的战斗经历和所承受的艰难困苦,但我不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还讲了在大学时如此长时间不敢回家完全是一场误会,是部队对我治疗战后综合症的特殊关爱,现在十分后悔以前上大学时没能多陪他们和太爷爷、太姥姥、姥姥、姥爷。 写完,我抬起头,笑着对女友说:“这里的话,实际也是对你说的,你读到了,我就不重复了。” 女友含着眼泪,忍住不流,对我说:“我不要你死,你要活着回来,切记住啊!” “是,我最爱听老婆的话。” 信是小楷书写,我记得以前写绝笔信时常是这样的派头,还是竖写法。妻子喜欢我的字,就留这特别的一幅吧! 案头还有余墨,索性我拿出了宣纸,在妻子前为她画像。 我让她坐在椅子上,我在她的前面仔细看着,琢磨着,在心里构思。我就是那么端详着妻子,好像思绪都陷在凝视之中,半响没动。小倩有些忍不住,对我说:“你干什么呢?你不是要作画么?” 妻子的声音把我从沉思中唤醒,我对她说:“嗯,看我的吧。” 我没有在妻子面前作过画,不是想显摆自己,而就是想作画,为妻子画画,通过这个过程抒发我对她的爱。 妻子在我身后看着,此刻我已把她忽略了,专心于笔端、纸上,凝思于脑中妻子的容貌和神态。那么长时间没有作过画了,画法已经生疏,那么久没有动作,一是在构思,一是在思索每一笔的画法,落笔的技巧。 我落下了第一笔,是工笔,画的是眉毛,细细的柳眉;接下是眼、鼻、口,细勾慢描,力争画得恰到好处。然后是脸型,这个画得很准确,就是小倩的脸盘。头发,是用淡墨一根根丝出来的,然后仍用淡墨来晕染发型,稍干后再一根根丝头发,反复三遍,墨色层层加深,发丝愈见清晰,也愈发飘逸。画完,在身后的小倩发出了轻轻的“咦”声,她有点小惊讶。 下面就是用写意描摹她的服饰了,我不会画现代服装,是种古老的汉服样式,画得非是像,而是似是非是,让小倩更显出有一种古老的气质,也愈显孤寂。 最后画了块顽石,不起眼的顽石,伴着美女,愈是让画有种幽思的意境;加上美女脸上浮现的忧愁状,很有点睛的味道。 笔法用的生涩,画作的水平有限,却是我灌注情感,很具情感表现力的一幅画。也能看得出那张脸像极小倩,但小倩还从来没有这样过。 我扭头看了眼妻子,她的美目似凝视着画作,片刻她注意到我在看她,她对我挤出个笑容,“我以后就是这个样子,那么孤寂和忧愁?” “老画上的仕女像都是这样的神情。”我所答非所问。 我换了个毛笔,在画的右上角写下:赠爱妻。左下角落:夫于分别前感作。左上题了:夫行千里远,纸鸢由妻牵。 小倩读了这句,对我笑了。然后,她对我说:“亲爱的,你还会作画呢。” “雕虫小技耳。”我微笑回答,“如果喜欢就裱上。” 这句话该是废话,小倩在我走后,便在西京装裱了,回到京城的家,第一件事就是将画挂到了闺房的墙上,久久地站在画前。 她的母亲进来叫女儿吃饭,看到了小倩在凝神观画,顺着女儿的视线,看到画,说了句:“怎么把你画的神色这么惨呢?” “妈,你看我的神色不是就这么惨么!” 这个岳母看了看画,又看了看女儿,发现画中人的神色与女儿貌像神合,自语地说:“画的像回事啊!” 再仔细欣赏,发现“赠妻”、“夫感”的抬头和落款,“你们已经这样了?” “我们早该这样了。妈妈,你说对么?” …… 在出家门要分手的那一刻,我抚摸了女友的头发,还是忍不住对她说:“万一我没有了消息,就别再等我了。”我说:“你已经把最珍贵的都给了我,我很惭愧无以为报。我爱你,但我不能死了也占有你一辈子。” 她听我这样说,不禁嚎啕大哭起来。 看到她的悲切,我挤出笑容,对她说:“别这样悲伤,看远点,或许我们有更美好的前景呢。看我还没大学毕业就是少尉军官了,回去要按大学毕业的条件,或许还会给我重新定级定衔呢。” 妻子嚎啕大哭,“我不要你定级定衔,我要你活着回来……” 幸福来得这么快,又是这么短…… 妻子站在站台上,目送我离去。为了保密起见,因为西京,西电边,会有各国间谍守着,我不让她送,可她仍然跟来,不远不近地在我后面。我们没有说话,只有飘来飘去的几丝眼神,饱含深情的眼神。 车动了,妻子再也控制不住,又流下了难过的眼泪,对着车厢做出个飞吻动作,让我带走,姿势那么的美,我眼睁睁地久久地盯着她。 “汽笛一声,肠已断,从此天涯孤旅。”说的是我,也是她。 |
第三部 境外奋战——献给战场上的预备役战友 第325章 返回部队 完成毕业设计后,我怀着留恋与不舍的心情,告别学校、告别师友,告别了爱人,带上两具升级版的小型探测器和附件、备件,悄悄离开西京,又悄悄越过边境,返回了在异国国土深处的独立大队。 “此行一去,军队便是我的归宿。”路上我不得不如是想,刚恢复科研工作的那般畅快,随着接近战场,又渐渐消失了。命啊! 7月底,我赶回大队。时副政委带出去的人员因为雨季在外行动很痛苦,奉命撤回,我见到陆迈进、路毕邦、谭军、曹迪、汝明礼、伍磐固、周崇、戴精国、蒙自这些老兄弟们,拿出了从国内带回的烟酒、肉食、清凉油等礼物撒给他们。大家见面那个亲热,又是拥抱,又是握手。我在路上还担心哪个弟兄会不会殁了,可全都让我看见好好活着,只不过和在国内好吃好招待的我比起来是又黑又瘦。 “兄弟们,你们受苦了!” “晨旭,你回来了,怕你大学毕业有了新的去处。” “哪能啊!哪能和难兄难弟分开,有好去处也不能去啊!何况是没有。”我笑着说道,补了一句:“就是比兄弟们过了一个月的好日子,还是有女人的好日子,羡慕死你们。” “哈哈,晨大才子不当‘处长’当‘家长’了!厉害,能给自己留种了。” “我倒是想,可没结婚,想留也留不成啊。”我遗憾地说着,又是惹得弟兄们一阵笑话。我也呵呵地跟着大家一起笑,当是离开他们的一种赔罪吧。 在庆祝“八一”建军节那天,获知的第一件事是提前晋衔晋级的命令:我被授予中尉军衔和任命为副连级技术参谋。这是根据我的学历做出的安排。那时大学本科毕业有学士学位的在部队还是受到重视的,尤其是地方大学的毕业生在部队虽然较少有担任指挥职务的,但技术级定得蛮高的。当然,因我在战场上的出色表现,豁免了入伍大学生和军校学员在部队的一年实习期,也让这次晋衔晋级来得早了。 负责干部工作的指挥组领导在找我谈话中告诉我:“在全军也只有你这一个特例,这是军区首长对你的厚爱,也是对你更高的要求。希望你不要放松自己,在这方土地上更为出色地服役。” 虽然有估计,但喜讯“砸”下来还是让我有些抑制不住的喜悦,仿佛有些身轻意扬的感觉。 可是,回到独立大队,回到战场,自己的思想感情发生了一丝变化,变得对“她们”有了几分牵挂,没事时常挂念着她、她们。可不就是嘛,我们以夫妻相称,有夫妻之实,虽然年龄不大,可是心里都是以对方为伴侣去惦念的。我们已经在情感和生理、心理上都成熟了,不是为了一时而欢娱的。 我不知道今后会怎样,但有一条就是离开战场立刻向组织申请结婚,绝不拖延。我给小倩、小莺都写了信,告诉她们我回到部队和定级升衔的事。在给妻子的信中特意写下渴望结婚的话语,用“结婚”套死她。 然而,这事何其难啊! 我回到独立大队没几天,大队长找我谈话,说给我个任务,要我带几个战士跟着大队的特战分队一起训练,会有新的任务等待我们完成。 大队安排跟我去特训的有路毕邦、谭军、曹迪、汝明礼、伍磐固、戴精国、周崇、向前俊、费健、杨思旺10人,是以侦察2班为主,补入从大队其它单位挑出的有战斗力和有培养潜力的战士。 陆迈进不舍地回到3排,被任命7班班长,继续当他的班长。后方已经为独立大队补充了缺额的兵员,我们3排又组建了一个新7班,陆迈进作为有作战经验的骨干,自然得承担这个责任,把新7班带成个主力班。可是,从3排出来的几个弟兄都明白再也回不去了,我们需要承担的任务远远不是独立大队护卫职责内的行动,从安排我们11人参加特战训练就可确认,那是为了出动而做的准备。出动需要我们这些普通步兵战士能打能查,具备多方面的战斗能力,成为特种侦察兵。 雨季,是缅甸丛林中最让人痛苦的季节,阴雨瘴气,潮湿泥泞,雨后憋闷,有毒昆虫;尤其是连续几天大雨,雨中丛林不知生长着、隐藏着什么危险。就连当地人都对雨季丛林害怕,何况我们外来的人。因为雨水多,施工都暂停了。 我所带参加特种兵集训的10个战士,都知道雨季去参加特训有多苦多难,还是毫无说法地到了独立大队的特战分队。上级并未对他们做出什么许愿,而他们又是预备役入伍参战的军人,按理说是不会长期留队的,而参加这个训练实际是为打仗,打仗又是很危险的,怎么说都不该轮到他们。对了,向前俊、费健、杨思旺三人也是预备役入伍的“老战士”,都是云南边防团出来的。想必从此时开始,上级就对他们有了考虑,只不过我是不知道的,在作战、训练忙得顾不了的情况下根本没有余地去深入思考。 特战分队说是编在独立大队,但实际上该分队都是现役的特种兵,有自己单独的营地。营地里还有一个几个人的机关单位,由靳和谷同志负责。回来后,再见到靳参谋,他已经是少校了,而他负责的这个机关就不是大队可以下命令的部门。 到了大队的特战分队,跟着他们训练几回,除了我和路毕邦外,其他没有经过特种兵训练的战士才知道特种兵训练综合性有多强,难度有多大,像体能训练、军械训练、格斗训练、仪侦训练、丛林战术训练等等,这些需要选拔身体文化素质高的苗子,才适合接受训练,或者说经过训练才能达到特种兵的标准。 而且在雨季中,给各个科目的训练带来了很大困难,更增加了难度、痛苦度,我个人认为比国内各特战大队选训特种兵“菜鸟”还要残酷。可我们都是从战场下来的,对于苦累什么的没有什么畏惧了,咬咬牙也就过去,总是比丢了性命要强吧!很多时候,我们是雨里泥里地扑腾,都没人形了。要说没有退缩的念头,肯定不实,费健熬不住地说:“在战场上被一颗子弹痛快地打死,也比受这无穷尽的痛苦强。” 同是四川老乡,谭军劝他:“你个龟儿子,瞎说个啥子,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嘛。有了这次训练,想想以后回家,还有谁惹得了你?” 我赶紧拦住他们的话,“去、去,你瞎说个嘛子。咱们这么艰苦地训练,就是为不被打死,还一颗子弹打死了痛快,真是没骨气。谭军,你也乱说,啥子回家谁惹得,我们是军人,拳头能往老百姓身上砸么!” 教员见我们还有闲心乱说,“混蛋!有这份闲心,去,多做几组战术动作。 我们又被赶去训练了,都心里在骂。 尽管训练器材缺少,不过在特战军官的悉心指导下,我们拼命掌握能够训练的科目,努力达到那些高不可攀的训练指标。比如雨中射击,虽然距离不是很远,但要穿透雨幕,计算出雨水对弹道的影响,那怕很小,也得根据天候风速气温等因素算准吧。 我所承担的训练科目与其他战友略有不同,多加了特战指挥和特战参谋的科目,老靳亲自给我上的课,为了让我理解和掌握那些特战指挥原则,总拿我们打过的战例剖析,使我学会从理论上认识自己的作战过程,从中明确战斗的得失,有何经验教训。 参加了战地特种兵训练,为我打开一扇又一扇军事领域的大门。 我们这批受训人员,像谭军、曹迪、汝明礼、周崇、向前俊、费健几人都是高中毕业,高考成绩不错的战士,当年在部队也是训练尖子,一旦返回部队,经过几次战斗锻炼,他们的素质和潜力就表现出来了,得到了靳参谋的认可。他们在战斗中表现出色,获得了一定的作战经验,经历过生死考验,所以意志品质、接受能力什么的都能适应特种兵的培养。同样的是路毕邦、伍磐固、戴精国、杨思旺,虽然他们是农村士兵,至少也是初中毕业,同样具有头脑清楚,领悟力强,个人单兵技能突出的特点,是当特种兵的料子;而且我们相互默契,那份团队感弥补了他们文化知识的不足。后来在戎马倥偬中,我还抓紧时间让老路、老伍、大戴补习文化,让他们保持能够长期在部队服役及军政文化素质的持续进步。 通过训练,向前俊、费健、杨思旺很快融入了我们这个集体,我对他们说:“和七班的同志比,你们参加的战斗少,尤其是类特种作战的战斗。从上级安排我们训练的科目看,我们这个小小的力量,会承担大队特战分队一样的任务,那可是生死考验啊!” “晨参谋,我们不怕死。”他们表态说。 “我相信你们是勇敢的战士,我对你们说的这些是要求你们不仅勇敢,还要善战。这更要命,就是你们在特种兵训练中要拼命,也要动脑子,形成从一开始就走在正确的掌握各种技能的轨道上。你们明白吗?多用脑子!” 为了让他们有自信心,我补充了一句:“上级选你们作特种兵,就是考察了你们具备这样的能力,所以要对自己有信心。” 我们是在作战状态下进行特战训练,时间不会很长,练的都是与我们作战有关的实际技能,所以尽管训练的时间少,但我们数人的战斗技能却大大提高了。 通过此次训练,就我而言,最有进步的是运动中快速射击和打较高速度的移动目标。以前自己没有接受过这样高等级的射击训练,可在新到的特战大队教员的倾心传授下,让我很快地掌握了快速运动射击的有效射击技术。这是战场上一项极为有用的保命手段,先把对手干掉比什么都重要。而特战指挥和特战参谋业务还需要在实际战斗和工作中加以检验和提高、完善。 小队的其他成员:路毕邦,着重提高的是丛林特战能力,也和我一起接受了特战指挥训练;谭军、曹迪、向前俊,接受了比较完善的特种兵诸般技能的训练,以提高他们的特战能力;费健,除了特种兵战斗技能外,还接受了通信训练;汝明礼,加强的是狙击手的训练,小队的狙击手非他莫属;伍磐固,重点是速射、突击;周崇依旧是爆破,加学战场救护;戴精国、杨思旺,各种机枪、轻火器均使用熟练,朝着火力压制专业使力。 各人各有特长,我们数人配合起来,各方面作战能力都有了。经过考核,小队的综合特战能力达到了合格的标准,上级批准由我们11人组建一特种作战小队。 可以说,我们这个小队诞生于残酷的战场,是和平年代军队中的特殊现象,也是对我们这批敢于战斗、善于胜利的普通士兵的另类褒奖。 |
第326章 检验性侦察 特战训练结束后,大队交给小队一个任务,作为一支特遣分队到毒贩盘踞地区进行武装侦察。没有特定的侦察对象,要我们通过自己的眼睛找到有价值的目标,找到对我施工工地有威胁的目标,甚至是对我国安全有威胁的目标,争取搞清对手的情况。上级要求我们小队无后勤依托在外活动至少二周时间。 大队副政委到小队传达了任职命令,由我兼任小队长、路毕邦任副小队长、谭军任战斗小组长。显然老路被列入预提干部了。 指挥组首长在向我布置任务时说:“小晨,我知道你很能打,但你已经成为中尉军官,上级就不只要求你个人能打,还希望你能带出一个善战的小队,记住在战斗中把你的小队往特种兵的自觉性上努力。” “首长,我会的。” 我们是一支新组成的小队,虽然大部分队员有较长时间的共同战斗生活经历,可全体人员相互配合的时间还短,所以这次侦察似乎更像是探险,或许是考验我们及我的带队能力;或许也有检验新老队员的配合和带一带侦察兵的目的。 执行这次侦察任务,我们所带的武器仍然是以前缴获的一些外军武器,像路毕邦持一支M4卡宾枪、谭军M16A1自动步枪、曹迪AK74步枪、汝明礼SVD狙击步枪,伍磐固AK74U短突击步枪、向前俊AK47冲锋枪带BG2枪榴弹发射器、费健VZ54步枪(带三倍瞄准具)和电台、戴精国和杨思旺配苏式RPK轻机枪及弹药、周崇AK74U短突击步枪、各种爆炸物,我带的是SA391微冲、M9无声手枪和新型侦察仪。 令我没有想到的是侦察班班长刘春江被派来和我们一起行动,他只携带苏制马格洛夫手枪和匕首,加配一架望远镜。上级真是信任我,每次都安排一个侦察骨干随我们出动,说是让我带带。好吧,带就带吧,反正是多个打仗的人手。意外还有,这次没有配联络员,在外一切得靠自己,若干联络,则得由我承担了,嗯,刘春江缅语还行。妹的,得督促小队中的几个队员加强缅语掌握,那样小队才能适应独自行动,让我独挑怎成?当了小队长,就得为自己小单位的发展、队员的发展考虑咯。我进入角色是不是很快? 小队人员穿上当地人的服装,配备的枪支各种各样,像是乌合之众,这也是割据势力中杂牌武装的标准样式,仍是上级专为我们小队设计的掩护措施,让我们在外行动不那么引人注意罢了。而我们在邻国这么长时间,不土也土了,除了个别人个子高了些,看上去真有几分当地非政府武装人员的样子。 我很重视这次上级特意安排的战斗侦察,上级把行动指挥的全权交给我,责任很大,压力很大,不得不仔细研究了地图,思考到何地会有收获,如何带领小队从适应野外机动到敢于向远方闯荡,还把上次救专家一路的发现重新思考过。 出发后,我们小队根据计划先在熟悉的地带活动,全队适应了独立在野外生存和在雨季的各种地形上活动后,才逐步向外向更远的地方前伸。几天来我们隐藏了行踪,较好地隐蔽了自己的存在,并未被该地的各色武装发现。对于这样的结果,队员们很有成就感,胆子大了起来。当兵的嘛,又都是青年人,争强好胜是本色。 四天后,我和队员商量,准备去东南方向的一个传统的毒巢附近侦察,尽管我们已经处在毒匪和其它非政府武装当中,可大家还是被数天来掌握的行军规律和野外生存能力的提高而自信满满,都同意了我的计划,有人还说“出去干一票”,我说“是为国庆献礼”。 新干部,比较那个,注意政治上的正确,对队员的幽默没有鼓励,还上了道枷锁,美其名曰:“我们可是正规军,江湖气要不得。” 次日,以路毕邦、伍磐固为先导,主队是我、刘春江、汝明礼、曹迪、费健、戴精国、杨思旺,后卫是谭军、向前俊、周崇,按此行军序列主动南下毒匪盘踞区的心脏地带。 好个大胆的行动,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傻劲,让我们表现得淋漓尽致。如果有所失误,全是我个人的责任! 但正因为我得对此次行动负责,一路上我都格外小心,时不时地拿出侦察探测器对可疑地段进行扫描,以确定不中埋伏。虽然这个探测器理论上可探300米的距离,但我们不必因盲目相信此数值而踏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在湿度大的地区,植物茂密的地区,实际探测距离达不到那么远的距离,一旦陷入埋伏也会让我们极为被动。主要就是我们兵力小,重火器没有,在敌纵深之中,危险极大。 我选择的行军时段是在夜里、中午,其它时间,尤其上午和傍晚,我们抓紧时间休息和吃饭,这样保证了遭遇埋伏的几率就小。 当然我们不是在山间走来走去的,我们还要侦察,需要抵近毒枭驻扎的镇子和有毒品加工厂的村子。每到这个时候,都是我、路毕邦、刘春江、谭军四人分组出动,其他队员在后面比较远的地方待命支援。 如何判断有没有毒枭或是割据武装,就看镇口或村口有没有武装的哨兵。有,我们就谨慎些;没有,我们就视情况,夜间潜入,用缅币搞些食品。对于有武装盘踞的镇子和村子,我们都进行了监视,画出示意图,照相取证。甚至也在夜间潜进去,寻找毒枭和贩毒武装驻扎的院落。这都是回去汇报的实例。 俗话说:无巧不成书。 就在探测器的电量用了超过一半的时候,我们到了一个较大的镇子,我对队员们说:“这是最后一站,侦察完我们就回家。”想必有战士早就等我这句话了。 跳跃式南下行动开始的时候,大家兴奋,蛮有干劲,可经过一个多星期的煎熬,熬到此时都已呈疲惫之态。队员的心态、状态都是可以理解的,所以是时候往回走了。虽然这次侦察行动没能取得上级要求的结果,但锻炼了队伍,也是蛮有成绩感的。 我和刘春江、汝明礼、向前俊四人潜到镇子之外,隐蔽向镇子里和附近观察时,发现两个毒匪正押着一个遭受了毒打被捆绑起来的犯人,准备到镇外找地方枪毙他。当时,我们并不知那个被捆绑的人是中国方面的卧底,但从他们出镇子,再到镇外偏僻的地方挖坑,我们一直监视着。 从看到那个被捆绑的人,在望远镜中他的面目那么坚毅,就让我有种佩服的感觉。我一直思索着该不该出手,如果是我们的卧底呢?不敢想象了;如果是其他的什么缉毒人士呢?可要带上,是我们极大的累赘。让我犹豫,让我为下个怎样的决心痛苦。 感到不能等了,遂下定决心,捅捅这个马蜂窝。我让汝明礼、向前俊用狙击枪和AK47步枪瞄准了毒匪,我和刘春江前去解救,抢那个匪徒正要施害的人。 我们先是迅速隐蔽抵进毒匪准备的刑场,到最后便冲上了小道,那两个毒匪发现了我们的动作,迅速对我们举枪戒备,因为看我们手上并无武器,同时还大喊着要我们停下。远处响起两枪,一枪打在毒匪的头上、另一枪命中旁边那人的胸部,一死一重伤。枪响后我们撒腿就冲到了捆在地上那人身前,用匕首割断捆他的绳子,那人气息奄奄,我一把背起那人就走。刘春江掩护,而他迅速将毒匪身上的子弹袋套到自己身上,再拆下另一匪徒的子弹袋放进自己的背囊,然后背了一支AKM,提了一支同样的突击步枪追赶我。 两声枪响既是捅了马蜂窝,又意味着在虎口拔牙! 我一下子把小队全体人员带进了“万丈深渊”,几乎“万劫不复”,一场不知结局的战斗避免不了了!这可是一个新组建的特战小队,不是精英小队,而且我们的装备是那么简陋,能和大毒枭的武装相抗吗? 在我背着被救之人全力奔跑时,汝明礼、向前俊便开始将枪口对准了镇口,首先一个远射击毙了镇口的两个明面哨兵,不让他们有机会向增援上的兵力介绍情况。 被惊动了的镇内毒匪,很快就冲出镇外前,远远看到我和刘春江在奔跑,还有我背上的那个要被他们执行死刑的男人。这个“捋须”举动,让对手视为挑战,因为他们远远看我们穿着的是当地服装,此时还不认为我们是中国方面的警察或是解放军。 一个暴怒的匪首,张牙舞爪地指挥毒匪向我们追来,却被汝明礼远远地一枪打中了胸口,他颓然倒下,胸上喷出一尺高的血柱。喽啰们看到,似乎是犹豫了,追赶的脚步放慢了,没了带头的,谁他么愿意找死啊!这是毒匪小喽啰的逻辑。 趁着毒匪在犹豫,汝明礼、向前俊再次施射,“乓”一枪震声大些,“砰”一声发闷了些,都准确地命中了在镇外的匪徒。这番准确的射击把剩下的毒匪吓进了镇里。这为我们稍微赢得些时间。 我跑到汝明礼、向前俊处,对他俩说:“我们再撤200米,你们才可撤离,然后在有利地形建立阻击阵地,等待下一步的作战安排。”没停脚便向小队主力待机地奔去,也不管是否暴露;而这时老路带着人也迎着我们过来了。 与主力会合后,我立刻下达撤退的命令,由路毕邦带领小队其他人员携被救者先行后撤。那位被救者交戴精国先背着走,曹迪轮换。我们赶快微调了武器,伍磐固主动要了支刚缴获的AKM,将自己的AK74U短冲给了费键,我拿了他的VZ54步枪。这支枪的子弹有超过200发。刚缴获的两支AKM,枪还成,可惜子弹不足,各只有弹袋中的一个压满子弹的备用弹夹和一包60发的纸包装子弹,伍磐固、刘春江每个人的子弹就百来发。 这时被救之人已明了我们是中国的军人,遂向我报出自己的身份,是特殊部门在毒枭身边的卧底。我心说:“这次解救绝对是正确的!”在我方卧底的要求下,我已顾不得暴露电台了,当即向上级报告小队因救我方卧底暴露,处于危险境地,请求支援。在电台中上级得知我们走得过远,增援的兵力一时赶不到,让我们尽量坚持,或占据一处有利地形固守待援。 同时,卧底要我把他的联络号报告给我的上级,并让我的上级以最快速度向云南省的有关部门报告。不久上级来电,指示我们就是全部牺牲也要保住被解救的我方重要人员。一听这样的命令,我知道卧底的来头绝非小可。 为了撤退时便于作战,我将小队人员编成三个战斗小组。由刘春江任组长带伍磐固、向前俊、杨思旺三个使用AK系列武器的队员为一组,担任主要掩护力量;由路毕邦、曹迪、费健、戴精国携我方被救之人走在前面,并保持与上级的联络;我、汝明礼、谭军、周崇押后,使用带瞄准具的武器和美式步枪等对追敌实施远射,迟滞其追击我们的速度。 空前紧张啊! |
请大家快读前面几章,不知写的是否违规。 |
第327章 挑战凶顽 我催促着老路带着卧底快走,分手时我郑重地说了句:“副小队长,拜托你了,把小队主力带出去。”我都称呼路毕邦的职务了,他意识到我是多么的担心。 “晨参谋,你放心,我心里有数。”他也很正式地称呼起我的职务,表示他的态度。 其实老路绝对不会轻率从事的,但那时我怕被迫与小队主力失去联系。 我又到卧底身边,对他说:“你先随主力撤下,我在这里带人阻击,掩护你们。” 卧底听后皱了皱眉,似有自己的想法,但他忍住没说,当时形势危急,不容我多说,镇内毒匪重新组织后已经向我们这边追来。从敌人开枪的频率上,我感觉其战斗力不低,心里有些沉重。难道新拉起的队伍又要折兵?一个念头让我倍感压力。 小队进入了毒匪区的纵深,又是相当疲劳之后,凭十几人要将自己不能独立行走的警方卧底安全带出,不好弄!只有先把后面的追敌迟滞住再说,我算计着。 我带了谭军赶去汝明礼仍在坚持的阵地,加入他们的阻击,迟滞其冲击速度;让周崇到后面找一适合布雷的地带,布置一个雷区,前面是步兵雷,后面是遥控雷,我企图以地雷阵打击追击的毒匪。从上次作战经验看,迟滞不是最好的措施,消灭敌人才是目的。 然后,我快步向敌人过来方向走去,在前面二人之后找了个好的射击位置,架起VZ54步枪;让谭军过去通知向前俊退出战斗,返回小队主力,接受路毕邦的指挥。很快向前俊提着自己的AK从我身边通过,我对他说:“老向,你打得好!” 向前俊,也是我们新兵基地一团出来的,射击技术非常出色,前面那几枪远射足以证明他适合和我们一起战斗。 他向我摆了下手,匆匆往回赶,我又嘱咐:“后面有雷阵,与老周联络好。” “明白!”向前俊答应声,仍快步离开。 我扭过头,毫不迟滞,在瞄准镜中瞄准了冲在前面的毒匪,计算好提前量,打出一枪,将正在跑动中的匪徒打倒。其他匪徒为之一滞,我在瞄准镜中看得清楚。 抓住机会,谭军、汝明礼二人的枪接连响了,子弹奔向匪徒,均命中了目标。我暗暗为他们叫好。为了能有效制止毒匪的追击,我特意叫上谭军,这个经过特战训练,作战能力大大提升的战斗骨干,他的射速快且准,一个可以当两个用,是当时最顶用的战斗技能! 我们三人枪响就会造成对方人员倒下,这准确的射击吓住了正在追击的毒匪们,使他们的步伐放慢,缩紧身子行动谨慎起来。 这时我才细细观察起前面的匪徒,他们起码有50人,枪支以AK系列为主,不知是不是毒匪的精兵,但战术动作颇有功底,没有扎堆推进,还有火力掩护,不像乌合之众。 敌人放慢了前进速度,并在头目的指挥下,分波次展开,其反应也快。但匪徒重整队形就是给我们机会,让我们抓住那些暴露身形且动作犹豫的毒匪,朝他们一枪一枪地打。 我手上这支捷克枪,虽款老实可靠,在瞄准镜中观察到,子弹基本按我瞄准的部位打在了匪兵身上! 我们三人的武器都配有光学瞄准镜,瞄得远,在300米左右的距离上对敌射击,所以打得很沉着,射速不高,都是把握较大时才扣下扳机,让远射的命中率高。打的都是那些动作积极的匪兵,放枪不能吓阻有经验的对手,而消灭其作战骨干才能有效迟滞。 我就是要用精准射击达成远距阻击,造成战场优势!教员说了,特种作战应以狙击步枪控制战场的节奏,我应用于此,算是采取了正确的战术吧?记得上一次是两人一组,打过类似的战斗,这次我们三人已经能够各自为战了! 毒匪们也集中火力压制我们三人,汝明礼主动向后退,拉开与谭军的距离,分散开,对手也难有效用火力封堵我们的射击。我抓机会在对方集中火力向谭军压制时,一枪打掉其机枪射手,接着汝明礼也有一发子弹打在那个射手身上,他即使不死也得重伤,吓得匪兵的副射手犹豫会才在头目的逼迫下将机枪抓过来。汝明礼又是一枪打出,那个新射手立刻趴下,身子死死贴着地面。 可这时匪兵向前快速突击了几十米,手中的AKM也有开始进行火力掩护的,子弹打在了我们射击位置的附近。如果在此地持续抵抗,难免不被敌人打中,故我要谭军撤下来,到后面有利位置重新抵抗。然后,我平移了射击阵位,看到一个对着不知是汝明礼还是谭军正不动脚步地射击的家伙,他要打得准就得站住射击,给了我机会,于是快速瞄准快速射击,干掉这个正在射击的家伙,而我则生怕那二人有失。 我吆喝了汝明礼,二人开始向山坡上移动,不时停下,转身以较快的速度远距射击,干掉一两个。很快谭军的枪响了,有了他的支援,我们往后撤的速度更快了。此后,三人交替射击,打一两枪就转移阵地,保持连续的射击,不使敌人快速推进;加之地形比较有利,有树木草丛遮掩,对手在行进间射击,火力很难打中我们,反而是我们三人从上往下打,不断击中运动中身体高挺的目标。 战果表明,现在汝明礼的战场精射能力一点也不弱于陆迈进了。优秀射手是被子弹喂出来的,也是战场考验出来的,一点没错。 我们以精准射击整整拖住从镇里追出的毒匪50多人近10分钟,干掉其中19个。我见差不多敌人就要接近我们的安全射击线了,喊一声:“撤!”带了谭、汝二人快速摆脱了毒匪的追击。 毒匪并不甘心,尽管前面一时找不到追击的目标,仍然紧随不舍。他们仗着地形熟悉,在没有了对手的阻击下肆无忌惮地追赶着。 我们三人则很沉着地向后退,谭军、汝明礼要向后回击,被我喊住,“先别理他们!”嗯,我有安排。吸取上次绝地反击的经验,这次我不能在山穷水尽时再拼了,况且有了爆炸兵器,能用更好的战术打击追敌。我相信近战必有出其不意和予敌痛歼的作用,将会打掉尾随的匪兵! 在山中一处拐弯处,周崇远远叫住我们,他已经埋好雷。周崇将谭、汝二人引过雷区,他们二人会分开梯次在前面接应我们,然后我和周崇埋伏在附近。 很快追敌上来,在山区此时天气仍然炎热,而前一天刚下过雨,是又闷又热,相当多的毒匪气喘吁吁,脑子缺氧不够用了,看见前面的对手还在跑,便紧跟上。冲到前面的人踩响了反步兵雷,其他人在向两边躲避时又踩响了另两颗雷,炸死炸伤四五人。地雷爆炸后,谭军、汝明礼像得了命令,立刻停下,在有利阵位展开反击。 毒匪被炸后纷纷卧到,谭军首先开枪,打中了一个没有躲藏好的毒匪,接着他又是一个点射,再命中了准备向他开枪的毒匪。远处汝明礼的SVD也射击了,半自动的精准战场步枪大显威风,子弹准确命中一毒匪的脑袋上,我亲眼看见红白浆液流出,接着再一枪又击毙一个,一连命中三个毒匪。 毒匪的火气也被点燃,一部分用枪拼命朝前面射击,一部分蹿起向前冲击,又踩响两颗。谭军朝跃起的那些毒匪投出手榴弹,炸倒了两个。毒匪知道自己进入了对手设置的雷区,不敢再向前了,一个人招呼,其余人都向后面退,毒匪弯着腰,怕后背露出,成为目标被打死。 我看机会到了,示意周崇逐个引爆遥控雷,那些后退的敌人又被炸得非死即伤,赶快趴下躲避弹片,根本顾不上开枪了。战场局面顿时转为我们占据主动,谭汝二人大胆快速射击,枪声像爆豆般响起,声吓匪兵! 战场上敌人剩下了仅十余人了,我见时机成熟,举起微冲,对着顾不得首尾的毒匪打响,从后面向伏在前面山道上的毒匪扫射出去。毒匪没想到后面还有伏兵,在猝不及防中被我打中一片。一些人赶快调转身,想要对我反击,却被周崇的短冲迎面打中,在近距的快速射击中,匪兵接连被打得仰天而倒。同时,在前面的谭军不顾自身,抬起身子,快速地对着敌人快速射击,用自动步枪“逼打点射”,展示其射击的毒辣,四五个匪兵重伤倒地;汝明礼知道到了关键时刻,亦是克服体能消耗,眼手肩快速而协调的配合,开枪即打中,还都打在了要害的地方,从毒匪背后挨个“点命”啊,不给离我近的敌人向我开火的机会。他们打得一气呵成,都发挥出了最高的射击水准。 当微冲弹匣中的子弹打光,我就地一蹲放下了微冲,快速抄起地上的AK47继续射击,弹匣中的余弹一气打光,这伙匪徒也剩不了几个,被打得惊恐万分,顾不上还击了,也不怕踩地雷了,撒开丫子跑掉。 我喊了声:“有负伤的么?”谭军检查了自己,发现自己肩头的衣服被子弹划破一个洞,好悬! 既然他俩无事,我喊了声:“赶快打扫战场!”先找到毒匪头目,取下他的手枪,又是一把以色列杰里科手枪,估计是从政府军中获得。他的脖子上有条金项链,我拉出一看,“哦,玻璃种帝王绿!”原来是一个不大的观音像坠挂在了金项链上。我还没有帝王绿的翡翠呢。然后赶快把从头目身上取走的物品装进了我的口袋,除了那条有帝王绿坠的金项链外,他还有不错的手表、打火机。 我边掏他的腰包,边赶快招呼了谭汝二人过来与周崇一起打扫战场,二人过来每人捡拾了一把手枪,也从死尸身上弄了几件金饰、手表、翡翠挂件等纪念品收起。 周崇边打扫战场边起出未爆的遥控雷,按照我的要求又布置了几颗反步兵雷诡雷,继续阻挡后续毒匪赶来。当他做完,我递给他几件纪念品,对他说:“地雷大都用了,多带支枪吧。” 最后,我们四人都拿上一支AKM突击步枪和几个装满子弹的备用弹匣,并把一些用纸包好的子弹放进了背囊。 然后,不管毒匪伤兵如何,我们四人赶快向前赶去。 虽然打了秋风,但是在等周崇布诡雷时的所为,并未耽误时间。 一场激烈的鏖战,惊心动魄,可这离安全还早着呢。 |
第328章 主力遇到埋伏 打掉了追敌,我们都感到打得痛快,谭军还吊起戏文,哼着:“不费红军三分力,打垮江西两支‘杨’。” 这“两只羊”的出处我不知道,反而得问谭戏子,他鄙视了我一句:“都参谋滴干上了,对红军的战绩知道得那么少,你咋带兵呢!” “你以为我上了几年学,统共没七年,刚小学毕业好不好,怎么会知道那么多!”我还有理了。 “你大学学历骗的?”周崇不信地问。 “小学学历骗的。”我没法,说漏了嘴,只好吐了实话。 “什么~”谭军吃惊地声音都带拐弯。 那时正是小队即将遇上危机局面的前一刻,我们却在斗贫嘴,说到底是在打胜后有些心情放松,追赶主力的步伐有些慢了。 可就在我们高兴时,听到了前面有密集枪声爆响,我们都心头一震,“不好,有毒匪截击了路毕邦他们!” 次奥!这一小会儿就出事了。我心立刻悬起,并且有些后悔,打扫战场时怎么就没分批走呢?所以,以后我们都没敢汇报打扫战场和捞战利品的事,也就把那些东西私下留住了。不好意思哈! 当我们四人阻击追敌时,另一伙大约有50人的匪徒从另外的方向过来,以优势兵力截住了路毕邦他们,使保护卧底的小队主力陷入危险境地。 这伙驻扎在另一个村落的匪徒,是在接到电话才了解了我们撤离的方向,凭着电话,了解追击的情况,匪首给他们下命令:“一定截住被抢走的中国卧底,消灭这伙大胆的家伙,不能让自己再丢脸。” 毒匪急忙赶来截击的,因其面对的是突发情况,虽听到是不多几个人,但仍倾巢出动,只不过准备也有欠缺,组织散漫,跑得乱糟糟。 截击的匪徒其匪首有些自负,自己近50人,对手不过10人,拦住了还不是手到擒来,真是要一口吞下我们。看到过来的对手真的是不到10人,而且武器也没什么,心说哪股瞎了眼的武装真敢在狮子头上动土,不是找虐嘛! 这伙匪徒很猖狂,没有正经展开兵力,上来就直攻,而且挺有战斗力,与路毕邦他们交手后凭着人多还占了上风。 刘春江当尖兵,走在前面,相当兴奋,“头一次出大行动就遇到严重局面,很幸运嘛!关键这AKM不如81杠趁手,子弹也太少了吧。”这个时候他已经把疲劳不知甩到何处,高度兴奋起来,不过出于侦察班长的谨慎,他把搜索的距离和范围都放的相当大,手中的突击步枪始终保持向前。 路毕邦把刘春江放在尖兵位置,首先是照顾一个班长的自尊,其次让伍磐固作为第二尖兵,可以及时补上。他有依靠伍磐固作为突击手和支撑兵的想法。老路有他的安排! 刘班长坚持到现在很不容易,忍受着体力上的消耗,保持了高度警觉,突然他感到不对,立刻举起右臂,向后面发出警示。他及时察觉到有情况,及时给了后面示警的信号,队员迅速卧到隐蔽。 刘班长一个翻滚滚到路边土坡后,然后快速打响了抵抗毒匪的第一枪。路毕邦随后打手势让戴精国背着卧底向后转移到安全位置,尽量脱敌,并由曹迪挡在前面。担任后卫的向前俊和杨思旺置于他们的两翼。路毕邦正确且明确地指挥,在敌打响时已使各个队员就位。 伍磐固不用副分队长招呼,在几乎与刘班长发现敌情的同时,迅速躲到一个有利战位,建立了防御。 随着大刘打响,毒匪蜂拥而上,遭遇战斗就此展开。 见到前面蜂拥上来的毒匪,杨思旺不顾危险,端着机枪打响,端是个无畏的战士!“哗哗哗”机枪打出的密集弹幕,给敌有效压制,打中数个毒匪,其他冲得快的家伙吓得立刻卧倒,予敌极大的威胁。 杨思旺并不鲁莽,见到敌人压制住,就迅速原地卧到,这是他作战经验不足,他只是要保持机枪打响,太舍身奋战了。当他刚把机枪架起开火,一发罪恶的子弹打进了他英雄的头颅,扑倒地上。他是被对方的狙击手打中牺牲,战斗刚起十分可惜。路毕邦及时发现那个狙击手的位置,以自己娴熟及时的一枪将其击毙,才解除更多战士被打中的威胁。 杨思旺牺牲,向前俊便是保卫卧底的主力了,对手看到卧底在后面,数个大胆的匪兵想抢头功,杀了过来。只见向射手沉着应战,打出一枚榴弹后,快速转为用点射打,充分发挥了他的高水平射击能力。那些抢得凶的家伙,冲得虽猛也逃脱不掉向前俊的点“命”,子弹纷纷打在他们的胸上、腹部,打中就是重伤,尤其是他的AK47子弹打中身躯,弹头在体内翻滚,前面弹洞小后面创伤大,血流很快。 上级为我们小队选的新队员绝对是出色和英勇无畏的战士! 敌人有些胆怯了,不敢再向卧底那边发起直接的冲击。 路毕邦指挥剩余战士控制好阵位,抵抗住毒匪的攻击。伍磐固不愧是快枪手,控制着AKM,以高速的点射,把从正面突进的毒匪都撂倒了,逼得敌人迟滞了,还拿他没办法;曹迪用AK74只是单发射击,却打得很快,枪口到位,扳机就压下了。本来应该是该连发射击啊,以尽快制止敌方突进,还是子弹少啊!曹迪已经想到战斗的持续性。 路毕邦作为指挥员,边观察敌方攻击形态边指挥,向身边战友下达防御命令,手上也没闲着,一枪一枪打撞到他枪口的敌人。他的射击也是单弹发射,又快又准,把中流砥柱的作用充分体现出来。他的沉着善战,让突遭截击的卧底心情稍有平静,没有提出极端的命令! 小队队员的拼命抵抗和善打能防,使得战斗一时胶着,毒匪难以攻到近处,凭借人多势众,把我们队员和卧底八人团团围住。 敌头目看到第一波攻击未能奏效,且知道前面这伙人一时难能得到救援,于是打算困住小队主力,布置手下兵展开,将我方包围,再图全歼。 敌人的对策是路毕邦最腻歪的,缠住自己,无法使小队摆脱。但他牢记我的嘱托,处变不惊,遇险不惧,冷静地观察战场,稳定战线,寻找突围的机会,誓死也要保住卧底。 战场形势极为不利,敌人打法对我方十分不利,使用自动火器的我方侦察兵每人携带弹药不足以支撑较长时间作战;而一开始为压制敌人,伍磐固的AK47打出不少子弹,这时都拿起杨思旺的机枪战斗了。在几个持AK突击步枪战士不停地牵制射击之下,老路、曹迪抓住机会不断地命中敌人,迫使毒匪不敢过于压上,形成包围圈也缓慢。 为了卧底的安全,老路命令曹迪、戴精国用自己的生命保护这个不知名不知具体身份的首长,整个战斗他俩都以自己的身体挡着最有可能射来子弹的方向,让那个被救下的首长很感动。 要说老路带的数个战士能够在众多敌人围攻下坚持,亏得出发前的特种兵训练,让小队的队员身体反应、战术动作、射击速度和准确度大大提高,辅以多次参战获得的战场经验,才得以与优势之敌周旋。 摆脱不了敌人,无机会突围,老路心里却坚信我会过来救援的,只要防御不崩溃,就能尽量拖着。这时他心说只有等待小队长所带兵力救援一条路了,边让曹迪注意背后的小山包,这是对手未来得及控制的,一旦敌人登上,赶快把卧底转移到坡顶敌人难以打到的位置。 然而,局面是空前的危急! 小队主力在苦战中,我带谭军、汝明礼、周崇急切地跑近战场。为不被毒匪发现,我爬上树观察毒匪的战场警戒范围和警戒人员的位置。看到敌方的情况,我考虑四人直接向包围圈内展开,支援力量不大,并不是个好的办法,只好让包围圈里的战友再坚持一会了。跳下树后,我们绕了一个弯,爬上山坡,发现了同样迂回的一伙毒匪,然后从后面隐蔽接近他们。 突击之前,我做出了战术安排,要谭军、汝明礼分别打当面的七八个敌人,然后后退;我在另一边接着打,吸引山上敌人下来增援,使毒匪失去刚占领的制高点;这时谭军、汝明礼须迅速登上山顶反客为主,通过控制制高点接应被围人员。周崇就地敷设地雷,担任埋伏兵力。 我向他要了几颗手榴弹,然后向毒匪接近,准备在近距离上对敌猛扫,将敌引来,让混乱的毒匪趟地雷。 谭军、汝明礼的枪响了,待他们打出十几枪或点射后,我也打响。先是瞄准敌人射出一发子弹,然后就以连发向前边的毒匪射击,打完就闪进树林中的草深处。我换上新的弹匣,边打边向周崇布置的爆炸物方向跑去。毒匪发现了,打着枪跟着我跑;我也不时回身打出个点射,干掉一两个追得紧的匪徒。我跑过地雷区不远,就听后面数声爆炸纷纷响起,再就是AKM的扫射声。我停下喘了口气,观察了一下战场,然后我突进了包围圈。 这时,数个毒匪从山顶下来,支援坡下的残敌,向爆炸方向跑过来,正跑着在他们身边响起了突击步枪连续的射击声。谭、汝适时加入交战,拖住了几个毒匪,而此时我已绕到他们后面。我看了前面几个匪徒,其中一个持手枪在另外几人的后面,我感到他是个小头目,便快速潜到他的身后,一手刀将他砸晕,顺势拿下他的手枪。我出现敌人中,对面的谭军、汝明礼都看到了,他们开枪时都注意不打我在的方向。借着他们的火力施压,我对前面的匪徒连施狠手,用匕首干掉两人,再用手枪打掉剩下的两人。这个方向的毒匪已被我们消灭干净。 我向谭、汝二人挥手,让他们赶快控制制高点,自己赶快找了一个有利阵位,身边摆了两支子弹上膛的突击步枪,掩护谭汝二人向制高点爬去。此时,被周崇迟滞的毒匪正结伙冲过来,没有看见我在埋伏,而是向往山坡顶爬去的谭汝二人射击。这正是机会,我用AKM向这伙匪徒扫射过去,快速将一弹匣30发子弹打空。听见空枪挂机声,我扔下手中的武器,抄起了地上的另一支,移动了身体继续向前面的匪徒施以火力突击。有两个动作快的毒匪,刚起身准备向我射击,就被我打出的子弹命中身体,一个被打得仰倒,一个被打得晃了晃身子才歪倒在地。 被我连续用两支枪阻击,这伙匪徒损失了六七人,剩下的就不多了。他们踌躇不前,深惧再被阻击,又被背后的周崇打着冷枪,趴伏在草丛中隐蔽,根本顾不上两个往制高点奔去的敌手。在他们犹豫时,谭军、汝明礼登上山包,控制了制高点。 战术达成! |
第329章 合力痛打毒匪 此刻,小队主力虽已摆脱腹背受敌的局面,可仍在包围圈中苦苦支撑,处在最艰难的时候! 刘春江肩膀中弹,仍在举枪单发射击,并指挥身边的向前俊。同样负伤的向前俊也在坚持战斗,他的伤较重,举枪都费劲,他已把榴弹打光,此时咬牙强忍着痛,艰难地向敌人射击着,他深知少一人就少一份力量,自己就是拼死,也要完成上级首长交下的任务。滇南人的小向是那么坚强! 伍磐固在路副小队长的指挥下,使用点射,打一下就变换阵位,以防被对手反击。大伍充分展示了他的稳定心理和良好的军事动作,把这支最重的机枪当成突击步枪,灵活地转移和及时施射,命中数个敌人,有了机枪的射击,对手就不敢大力上压。 费健打得也不含糊,亦是一枪一枪单发射击,而他打得也很灵活,使他成为战场上坚守的中坚;更可贵的是他能不断变更战位,却围绕在老路附近,顾及到上级有可能的向“远方”报告,所以他还注意到保护携带的电台。在空前紧张的战场,他的头脑清楚,处置周全,是有前途的战士! 当老路和他专心于战场时已经顾不上与上级联络了。可是上级知道了“深隐”已经被救出,不停地向小队的电台发报,却始终得不到回音,早就急了!来自京城的电话一个接一个询问详情、战情、近情,得不到回答,甚至摔了话筒。 滇南军区、前指倍受压力,前指的大校被上级骂完后,对身边的人嘟囔了一句:“晨旭回来,得处分他,太不像话,在关键性的行动中,不请示,不汇报,怎么指挥的!” 大队长爱兵,争辩了句:“没有晨旭的主动,怎么会有现在的局面。” 大校不得不认可,“是啊!可是好事,现在不好了!上级责问我们是怎么指挥的!这雷顶得难受。” 毒匪的阵势已经形成,呈扇形向中心步步紧逼! 我就在此时提着突击步枪潜进了包围圈,准备掩护路毕邦他们向山包上转移。实际也是如此,路毕邦听到这边枪响,知道我们四人赶到,带着自己指挥的战士向枪响的这面山坡处退来。他们交替掩护,连卧底同志都捡起后退时遇到的突击步枪,强忍伤痛,加入了战斗,真真的是个铁打的汉子。 敌人采取当面牵制,派出兵力抢占了制高点,再施以从侧后攻击。如果让毒匪实现了这个打法,小队主力的结局不敢想象。我们迂回的这边,正好破掉了已经到位的毒匪即将开始的攻击,还把制高点上的毒匪吸引下来,被我偷袭,完成了制高点的易手,为实现挽救主力奠定的基础。我们虽然只是四人,但打法得当,攻击凶猛,一举消灭毒匪17人,占毒匪的总兵力约三分之一。即使毒匪仍占兵力优势,其企图消灭我们的目的却难以实现了。 路毕邦带的战士首先得到的是在制高点上的狙击火力的支援,汝明礼以准确的射击阻击逼近路毕邦他们的毒匪。连续打中三个匪徒后,毒匪察觉制高点已经被对手夺去,气得毒匪武装首领直骂离开制高点的手下愚蠢。这时谭军也对自己发现的毒匪开火,用AKM对敌点射,又造成毒匪二人阵亡。 制高点上不是一支枪在打,又有新加入的火器对自己射击,匪徒首领心里寒乎了,更加持重地指挥手下放稳攻击的动作,不要没有干掉对手自己再出现一大堆伤亡。对方正面仅剩的20多个毒匪都隐蔽好自己的身形,不乱开枪,抓我们战士的空子。负伤的向前俊因动作慢了些再次中弹,转成重伤,路毕邦让他伏在草丛不动。 在小高地方向仍有四个匪徒,却被周崇牵制着,无法反攻制高点。有个匪徒使出了以绝对优势兵力歼敌的招数,两个家伙一组从左右方向围击,被周崇用树上挂的爆炸物打残一翼。他早就设好了爆炸飞雷,牵制敌人也是引诱敌人!果不其然,匪徒上勾了,不费周崇三分力就让两个匪徒失去了战斗力。剩下两个更拿周崇没办法了,到战斗结束都被周崇压制得发挥不了作用。 我这时已经接近正面围击我们的毒匪翼侧,利用战场密集的枪声遮掩了我接近敌人的响声,用匕首干掉了最边上的一个毒匪。我看我们的衣服差不多,就戴上了毒匪的头盔,向里面移动,准备再打下一个。离这个毒匪最近的匪徒并未发现伙伴被杀,感到有人向他这边靠过来,向我看了一眼,因有头盔遮挡,他没看清我的脸面,故未察觉是敌人接近他。当我到他身边,他才警觉,意识到“自己人在战场上也不该跑到离自己如此近的距离上”,赶快对我调转枪口。可是,已经晚了,在极近的距离,我一枪打中了他的心脏。打完我就向他身后趴下,动作麻利地爬离,继续向敌身后潜行。 我打匪徒的动作被制高点上的谭军看见,便对汝明礼说了,要他小心不要把队长打掉。小汝嘿嘿一笑,说道:“队长的身影我印在脑子里,绝不会误打的。”这就是我的战友啊!他们对我如此的熟悉,我身体在他们前面一动就能分辨出来。 这时靠在最外翼的那个毒匪发现离他不远地方的同伴已遭不测,心有恐慌,不住地向外侧观察。这正是机会,我从他的里手边靠近,一直爬到他的身边他都没有察觉,被我手起刀落,割断他的喉咙。我干掉他后,在他不远处有个匪徒以为他负伤,被自己人救护,便喊了声。这一声把我吓得赶快握住手枪,转身就是一枪,也不怕暴露自己,将他打伤。我动作未停就向后潜走。但还是被敌发现有人混到自己队伍里偷袭,一个小头目带了两个毒匪向后搜索起来。 当三个匪徒非常警惕地走过我藏身的位置,我用手枪连打边上二人,最后一个匪徒转身要向我射击,看见我的手枪已经对准了他,便一个侧滚避开了。他的身体移动很快,我几次瞄准都被他及时躲开。“好厉害!”我心里说,有些后悔没有首先干掉他。 我也向前猛跃数步脱离这伙毒匪,同时也把左手上的突击步枪端起对着那个匪徒扫射过去,这次子弹打中他的身体。“嗒嗒”扫射的枪声惊得不少匪徒向这边围过来,我迅速向无人的地方逃走。制高点上的狙击步枪再次显威,汝明礼、谭军朝着背向他的匪徒又稳又准地一一射杀,枪响匪徒就向前趴倒,一气干掉了四个,为我脱离毒匪赢得时间。 正是我的偷袭和正面配合,毒匪正面的围击被打破了,阵形大乱,不是出现缺口,就是因向后反击使包围线上的匪徒成了点或段的作战,对小队主力的压力顿减;再加上制高点上有效地射杀,正面围攻的毒匪损失很大。匪徒首领迅速估计形势,感到不妙,下令立刻结束对路毕邦他们的攻击,赶快后撤转移。 汝明礼和谭军的连续射击也被毒匪的一个射击好手发现了我方狙击手的射击阵位,一枪打过来,竟打在了汝明礼的枪上,枪被严重损坏。气得小汝端起突击步枪就向毒匪的位置一阵狂扫。这个敌人对我们威胁太大了,谭军死死盯住那里,看到他躲过汝明礼的射击,溜到新的阵位。他刚停住步,一发子弹就打中他的后背,将其打成重伤,再也动弹不得。 毒匪阵型已乱,路毕邦非常快地察觉出,果断下定决心反击,只身冲进敌阵,用手中武器连续打倒三个正在后撤的毒匪。几支步枪很快对他射击,都被老路快速闪开,躲到了一棵树后。敌人顾了向老路射击,顾不了制高点上的火力打击,接连二个毒匪相继被打中,其他毒匪才不舍地赶快后撤。老路趁机又用两个点射干掉了被他发现身形的毒匪。 戴精国让曹迪保护卧底,他也加入战团,跟在老路身后冲出,其茁壮的身体此时动作极快,让对手根本瞄不准,只得扫射。戴精国跳到一棵树后,投出一枚手榴弹,将疯狂的毒匪炸死,捡起一支突击步枪,边跑边射击,大开了杀戒,一个点射就干掉了前面正在撤离的毒匪。整个战斗可把他憋死了,为不把毒匪的火力吸引过来,他们深伏草中,或是灌木中,隐蔽自己,曹迪不敢开枪,他又没有长枪,到战斗的结束时刻,再不打几枪,就没机会了。 可惜的是刘春江,他枪中子弹打光,奋不顾身地冲出去抢夺毒匪的枪械子弹,但被敌人打中腹部,转成重伤,伤愈后也残了,没能返回战场。 剩下的毒匪仅跑掉几人,我看着他们逃远才出声招呼自己的战友。我赶快救治了负伤的战友,救下了刘春江,但向前俊因伤势过重,且失血过多,已经牺牲。我喊了周崇,不见他的应答,原来他在最后追击逃跑的两个匪徒时,奋力击毙一个,却被剩下最后一个打中要害,当场牺牲。 这次战斗,我们小队的损失太大了,加上杨思旺,牺牲了三人、重伤一人。 我们把毒匪打惨了,估计敌人一时不敢再来,便开始打扫战场,将毒匪弃在战场上的枪支弹药和身上吃的东西收集起来,利用小山坡的有利地形暂作休整。趁着战场无事,我救治了数名负伤动不了身的毒匪,包括那个被谭军打成重伤的射手,连那个被我打晕的小头目也让我找出俘虏了。 我们缴获的武器有38件,弹药也足够我们再打一两仗的。新获得的武器主要是苏制武器,其中还有一挺苏制轻机枪、一具苏制火箭筒。汝明礼从那个射击出色的毒匪手上缴获了一支SVD狙击步枪,他叹息那个毒匪不会用光学瞄准镜竟给拆了,只得把自己枪上的瞄准镜换到这支枪上。路毕邦找到被他击毙的毒匪狙击手,为自己弄了把不错的带瞄准镜的以色列TCIM89无托狙击步枪,据说这种武器的射击精度很好,重量轻,适合在城市交战中使用。 带有伤员,我们无法继续后退,恐在途中再陷入敌人的埋伏,那时就麻烦了,所以暂时坚守在这个小高地上。一番激战、恶战后,战友们都累了,打扫完战场,大口喘息平稳后,瘫在地上,吃力地往嘴里送进压缩饼干,喝口带的盐水,恢复体力。 这是我们在战后的真实写照。 一阵风吹过,我猛地醒悟,战斗结束,还未向上级汇报呢!我骂了自己一句“草包”,赶快要费健打开电台。幸好激烈的战斗没有把电台打坏,让我逃过一难。 我向上级赶紧发报,“两个阶段的战斗结束,目前我小队仍保护我方卧底向安全地带转移。”我的话刚说完,就听见兜头恶骂:“你小子怎么当的小队长,这么长时间不报告,你干什么吃的!” 我擦!上面是怎么回事,卧底不是还好好的么?又听到上级命令让“深隐”说话,这时我才知那个汉子有这个代号。 我把话筒递给他,他平和地对着话筒说:“你好,我是‘深隐’,我现在平安,请上报部里,我感谢这个小队,感谢你们这些在境外的同志。” 很快上级转来京城的问候,说谢谢我们,说为我们请功。可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上级那么搓火,我们不是在战斗、在护卫那位首长么! 这时,我还是真他么的不懂事!要不然我怎么总那么倒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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