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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文学]青春奏鸣曲[第15页] |
作者:xx28xx2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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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8章 谭军和小舒 7月下旬,谭军到“暗影”基地报到了。“暗影”值班军官打电话给我汇报,我让谭军等在网战部队的司令部。 谭军坐在接待室的沙发上,纳闷怎么这个单位的门面和内部装修如此不像军队,倒像是个公司,而且要求自己穿西服便装过来,打扮成公司职员的模样,神秘感超“影子”。他自问:“自家兄弟为什么让自己脱离一线作战部队,搞什么网战?” 在他实习期间到“影子”向我询问毕业后的安排时,我告之他已被部队安排在一个新建单位,而且是个非常保密的单位,保密程度高于“影子”,一切要在他毕业后才能按照保密条例向他公布。 他带了一个三等功和一份肯定他在作战中表现出色的鉴定回的大学,大学的学生管理部门读罢,向大学汇报,要把他当作一个典型进行宣传,并告诉他:“对于你的毕业分配,想必你已知道,总参对你的去向已经通知大学,我们不再管了,到时你可自行前往通知要求你报到的单位。” 谭军表示这一切自己已经知晓,对区队领导说:“留在大学剩下的时间不多了,我希望抓紧时间,和自己的导师多在专业科研上用心出力。” “对于你这样的学生,大学见到的很少,明明你是个作战军官,可是在大学的四年,你已经转为真正的科研工作者。但让我们不解的是,可当你一回老部队,就又立下了战功。这和地方入伍的那些大学生绝对不一样,我们都很佩服,也期望今后你的部队仍会为大学输送你这样的优秀学生。”区队的中校领导由衷地说出这番话语。 谭军是戴了在大学就读期间荣立的军功章参加的毕业典礼,非常地特殊,很惹人眼目。中将校长在毕业致辞中还对谭军做了表彰:“一个从入学到毕业都沉浸在学习、攻读、科研、实验的学生,是我自担任本校校长以来仅见。很多同学不了解他,他入学前是个作战军官,真正在战场拼杀的战士,可以说战功卓著,可是你们可曾看见过他躺在战功上睡觉么?而且他还那么用功,四年来都不敢有丝毫松懈,希望自己能够掌握高科技的新型作战手段,在未来以高科技运用为标志的战场上继续取胜。他的精神我以为楷模,不仅是我们毕业同学应该学习的,也是大学的教职工应该学习的。” 中将说到此,会场上一片热烈的掌声,说明毕业生们对谭军在国防科技大学的表现是认可的,给他们留下深刻的印象。 得知这个情况后,我和政委讨论过,对谭军的事迹进行宣传,鼓动大队的士兵队员勇于报考国防科技大学,用高科技的知识、理论武装自己,提高打赢高科技战争的能力。 我在大队军人大会上曾说:“国防科技大学很认可大队出去的学员哩!同志们,你们不仅应该能在战场上打赢立功,也应该能在高考的考场上脱颖而出,进入这所你们经过自己奋斗能够进入的军队的第一高等学府,继续为大队扬名,继续书写大队在勇攀军事高科技征程中你们所做出的新的付出。你们知道,考入国防科技大学,这个只能由你们自己争取,大队是绝对没有那个能量把你们推进去的。” 我说完,等了那么一会儿呢,等待下面能有所表示,但看到的都是士兵队员脸上凝重的神色,非是他们不想进入国防科技大学深造,而是经过残酷的战场拼杀,他们已经具备了不打无把握之仗的理智,不唱高调,埋头去做,成功了才会向领导表示。然而,再出一个“谭军”挺难! 我驱车来到“暗影”基地,高兴地见到了谭军,穿了西服的成熟的谭军。他见到我以后,立刻站起,想要敬礼,可便服敬礼的规矩没有,让他把手臂放下。 我抓住了他的右手,用劲地上下摆动,“欢迎你的加入,我们又在一个新的战场奋斗了。” “大队长,你难道很快不再担任‘影子’的职务?” “那到不是,现在是跨了两个单位担任主官。” “怎么会是这样?” “这个先不向你做详细解释,慢慢你会了解的。”我又加了一句:“在‘暗影’你不用再称呼我大队长,称我为主任吧。副主任是于海洋,他,你认识,现在负责‘暗影’的工作;副政委是姜华,来自境外作战处,你不认识他,他却知道你久矣;参谋长是冉建绪,他,就不用我再介绍了。” 我看了谭军一眼,他很敏感,立刻做出反应,身体坐得直了些,更加关注我下面的话语。我语气严肃地说:“‘暗影’这个单位搞的是网络战,应该说是个新型战场,今后对军事斗争的影响会越来越大,有时可能是致命的,对战争或一场重大战斗的成败能起到决定作用。” “这是你当初建议我学网络工程的初因?” “那时我还没认识到呢,是在参加东山岛大演习中发现了这个问题,具体的不做介绍。” “我毕业得正当其时?” 我点头,然后说:“现在你和老冉是‘暗影’作战人员的主力,但你们能够在此位置上呆多久得看你们的本事了。所以,要求你精研网络攻击的各种方法,通过网络战的实操,提高你的认识与能力,我想你应该有很快担任网战指挥员的觉悟,并能尽快担此重任,那时就是你去挑选合适的网战高手了。” 说到这,谭军仍然看着我,等候我给他布置具体任务。 注意到他凝视我的眼神,我笑着对他说:“你刚从大学毕业,虽然你是现役军官,没有安排实习期,但对你的任命仍然是冠上代理的职务,代理副分队长,副连职。” 这时他笑了,说道:“安排得中规中矩,挺好的。”又问:“我在大学所做的科研还能继续么?” “这个得由你根据网战的实战决定,我先不做任何决定和建议。” “那我尽快投入到实际工作中,先领略下具体的网战,看自己能够驾御麽。” “大概这个你得等等,我还没有时间顾及,总部也没具体指令。你现在在于海洋和冉建绪的领导下,熟悉大队的前沿‘阵地’吧,嗯,是几个网吧,熟悉网络,熟悉环境。” “好,我明白了。” “祝你尽快适应新的环境。” “Sure.”谭军愉快地答应。 “好了,公事不说了,该叙叙我们的友情,周末我和陈蕾请你吃饭。”我对他发出邀请。 “大,主……”谭军“大队长”没说口,就要改“主任”。 “这个称呼,你会有时间适应的,现在叫我晨旭也行。”我随意地说。 “主任,你可还没离开大队呢,为什么会找女朋友?你不是说要对人家负责吗?” 听他说此句话,我知道他仍然没有交女朋友,还单身着呢。于是,我提出:“现在你可以交女友了!” “废话,你不说我也明白,我不在战场上就能对女友负责了。”他倒是混不吝,有态度了咯。 “找个自己部队的女军官,挺好的。”我说,不知是向他建议,还是为自己解释。 “主任,我先离开基地,去找小舒看看她有男友了麽。” “去吧,我给你请假。但别对他介绍‘暗影’,就称自己被分配到了保密单位,单位的具体地点也不允许透露,明白?” “是!”谭军轻吐一个字,便站起,想敬礼,却手向我摆了摆。 “去吧!祝你好运。” 看他离去的背影,我想:“谭军已25岁了,还保持着当初的承诺,似乎没尝到过恋爱的滋味,现在看,他却摸到了门径。” 谭军显然是知道舒姑娘服役的单位,他乘我安排的车,直奔了那个营区。兄弟的忙,咱得帮,至少是对部属的关心爱护吧? 在人家的营区大门,谭军拿出的是大学派遣证登记的。值班员问:“你们是什么关系?” “同学。” “校友吧。” 谭军笑了下,没再说什么。 一会儿,舒姑娘来到大门值班室,有些吃惊地看谭军为什么刚毕业就来找自己。 看到舒姑娘穿了中尉军装进到房间,谭军高兴得站了起来,不是在值班室,如是个独处的地方,他会情不自禁地抱住人家。 “谭军?”舒姑娘的口气是在问。 “你好!小舒,好久不见,非常想你。” 谭军赤裸裸的语言让舒姑娘脸红,但她并没回应,依然看着自己曾经心仪的却是被拒绝的男友。 “我毕业了,被分配到一个新的单位,我也得到批准,能够对你负责了。”说完,谭军满怀希望地盯着这个与自己有莫大关系的女孩,哦,女军官。 “我为什么要你负责?”小舒语气不善。 “现在我已有这个能力了。”谭军未在乎对方的语气,认真地说。 “你以为我会在你一棵树上吊死?”不仅是语气,话也难听了。 “因为怕你的处境会发生变化,所以刚到新单位报到,得到批准,即刻便来找你。怕稍晚一会儿就会失去你。” “那你走吧,已经晚了。本姑娘难道长得不好,会没人要?”舒姑娘仍是耿耿于怀。 谭军是什么人,侦察班长出身,城市跑出的游子,对女孩子的理解绝对不木讷,小舒越是脸色不好,他越是心定。 “最好没有其他人要,因为我是要你要定了。”谭军毫不迟疑地说道。 “你辜负了本姑娘对你的期许,你还能嘴如此地硬?!”怨气啊! “我没有辜负你的期许,我是怕辜负了你的期许,我想你该如此理解。”谭军仍然坚定地说,真是“影子”出来的意志品质出色的军人。 “已经过去快四年了,你觉得我还该为你守身?” “这个,这个我没要求过你,而我来不是为了这个,是向你表示我意愿。上次是你对我表达的,这次该由我来表达了。” “那你走吧,我也学你的样子,表示拒绝。” 谭军没有在乎舒姑娘的拒绝,眼睛温柔地凝视着这个曾经而且一直让他心动的女孩,满怀情意。 男孩那满是深情的目光,让女孩内心里的冷,如果是冰,也融化了。小舒说:“你先回去吧,让我好好想想行么?”女孩的声音有了央求的味道。 谭军仍然没有移动目光,坚定地等候女孩的答应。 “我已不是个青涩的女大学生,是个军官了,会有深思熟虑的,也会有比较现实的考虑,难道你不能理解么?” “我特别适合你的‘现实’!”这是谭军的有针对性。 “真的,不要让我马上答应,让我好好地想想,好吗?”小舒仍不松口。 “好,我在外面等着,等你下班再约会。”谭军大胆地说。 |
第939章 谭军如意,黄山归队 谭军说话算数,就在门口等待小舒下班。 一个穿西服的年轻人,站姿像军人,守在军营的门口,时间不长还好。可时间长了,进出的人员都看见,便为不妥。 这个让门口哨兵报告给值班员,让值班员有些哭笑不得,因为对方是个军人,也不好驱赶呀! 那时不像后来对营门前的安全重视,没人赶谭军走,只是有个领导乘车进来时看到一个大男人如第二哨兵般杵在营门口皱了皱眉。 回到办公室,领导给营门值班室要了电话,值班员如实报告:“守在营门的年轻人是刚从国防科技大学毕业的大学生,刚才找了舒若素参谋,他们是大学校友。好像男的是来追求舒参谋的。” “小舒是什么态度?” “好像很有怨气。” “这个……这样吧,不用去管。”领导也不好插手,挂上电话,然后嘴里念叨:“老舒啊,你该不用操心喽。” 几个小时过去,舒若素还在那失神呢。 这时,有人喊她,“小舒,门卫的电话!”是值班员无奈中只好给舒若素打电话,让她来处理。 值班军官听到一些二人的对话,知道二人并不是那种毫无指望的关系,所以他没有粗暴干预,而且上级也没说什么嘛,只是此刻他想通了,给那个小伙子创造点条件吧,“男军官找女朋友不容易,让女军官早点过来,看他们怎样处理,有个结果才好。”他心里说。 “舒参谋,等你的那个年轻人刚才被领导看见了,还打过电话过来询问。”值班员客气地说。 舒若素一听,忙答道:“我马上过去。”又赶紧请假,提前下班。 她一走,办公室的两个军官笑了,“舒参谋这下有意思喽。”“看这小伙子入不入她的眼吧。” 原来小舒分配到技指中心,有追求她的军官都没得到她的青睐,家里也给她介绍过男朋友,可她因在谭军处碰壁,心中还不服呢。毕竟她与谭军同学三年,对于这个心仪的男友在校的表现她也佩服,虽然没有像男女朋友处,也是有接触的,但谭军都是以礼相守,让女孩安全感满满。 二人没有接触仅一年而已。 小舒踩了皮鞋,“跶跶”地赶了过来,出了营门,拉谭军就走。 当小舒的手拉上谭军的手,我的这个兄弟心里不是定了,而是有些乐开怀。谭军没有说话,就任女孩拉着手,随她离去。 离开营门有段距离,小舒开口了,“你怎么这么不在乎?你还是军官去上学的,那么不在意体统!” 谭军没有回应,却握紧了小舒的手,刚刚被女孩握住,他便不舍离开,而且那种女性温柔的接触感立刻把个傻小子迷住。 “你说话呀!”舒女此刻想听谭军的话?还是男友的承诺? “我请你吃饭吧。”谭军似乎感到大功告成,肚子饿了,便提出了身体迫切的要求。 “你要拴上我?” “有礼貌嘛。” “有你个头!说,为什么这么迫不及待。” “弥补我们失去的时间。” “你心里一直有我?” “何止是一直心里有你,还为你寝食不安,坐卧不宁哈。” “哈,你是怕我属于别人了吧?” “这个肯定哟,我是个男人!以前是怕你守寡,现在大概不会了。”谭军笑着说,心中充满了喜悦。 “能拥有我,你就这么高兴?”舒若素追究地问。 “当然,是你开启了我对女性的向往,让我并没有对其她女性的要求了。” “你这话根本不能信!”舒姑娘嘴上否认着,可心里乐开怀。 “这个不用你信,而是让你感受我对你的一片钟情。”谭军“恬不知耻”地说。 谭军的话撩拨得舒女心中一阵乱颤,如此的情话如何不打动痴情女。 此时他们已无所谓吃什么了,可谓有情水也饱了。 他们就坐在军营附近的小饭馆,小舒早就要迫不及待地与心仪的男人坐下,听他讲自己毕业后得到的安排,这个会决定今后二人的生活方式。 谭军拿出派遣证递给小舒,“总参X基地?”“在哪?”她连问两个问题。 “我新的工作单位,离此地不太远。” “具体在哪?” “我不能告诉你,有保密的要求。” “以后呢?” “也得得到批准。” “你会去当间谍么?你长得像个小白脸,身手好,有战斗经验,聪明得能够在一个作战部队参加高考还考上了国防科技大学的热门专业,好有可能。”女孩就会八卦。 “我在这样的内地,到哪当间谍,去你的技指中心?”谭军不哂地说。 “你有那样的本事?能把我们中心的秘密截获?”小舒情绪上来了。 “我相信不会很难。”谭军还抖上了。 “真的?潜入盗窃,电波截取,还是你的独门秘技。” “这个可不能说,有知识产权哟。” “德性!”舒女给了自己的男友一个风情万种的白眼,把谭小子迷得心里痒痒地。 但谭军很快清醒过来,说:“你不要拿出女间谍的手段对付我,我不会泄露我工作单位的吃饭本事。” “还吃饭的本事,你们那,有这么厉害?” “佛曰:不可说!”谭军笑眯眯地扯。 “我回去得跟领导汇报,要加强安全保卫工作。” “你不会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吧?” “要你管!” “你如有什么事,我不会不管。”谭军逆来顺受了。 “你有那么大的本事麽。”舒女不信。 “表个态嘛!” “你就会欺负我。” “不,就会爱……护你。” “一个爱护,说得那么夸张。”舒女没听明白。 “不是爱护,是爱和护。”不带对象,谭军说得明白。 “是么?我拭目以待。”舒若素眉语目笑,陶陶然。 饭吃到最后,舒若素问谭军:“今晚你怎么回部队?” “今晚不回去了,回家,回部队得有车送。” “你家住哪?” “军区大院。” “你家也是军人?” “嗯。” “那你怎么没有在高中毕业时考个军校?” “学习不好呗。” “部队真是个大学校哟,把个纨绔子改造成出色的战士和优秀的科研工作者。”舒女打趣地说。 “那是,你这个说法我认。”谭军点头认可。 “那你到这个新单位,安排给你的职务是?”舒女小心地问。 “不好意思,是代理副分队长,副连吧。”谭军从容答道。 “你应该没有安排实习期吧?” “没有。你没实习期么?”谭军见舒若素已佩戴了中尉军衔,猜测她没有安排实习期。 “嗯,优秀学员嘛。” “我们两个都很优秀。”谭军如此认为。 “看我们二人谁爬得快哟。”舒女有些自信地说。 “重要么?”谭军不解地问。 “重要!” “这是你说的现实?”谭军笑着问。 “你说呢?”舒女扬眉。 “这个嘛,我没什么可说的。我能说的是,我的部队仍然会是无往不胜的劲旅。” 谭军的品味嘛?高! 分手时,谭军对舒若素说:“周末有人请我们吃饭,在哪接你?” “什么?你今天才见到我,难道你来找我前就定下了周末的事?” “是,请客的人你认识,在国防科技大学你们见过面。” “你的同屋?” 谭军点头。 “我不见你,或是我有男朋友了,你岂不是很丢人?” “不会,不过就得给他当电灯泡了。” “他带了女友?” “与你同一年毕业,南京国关的。” “哈哈,你们二人有些臭味相投哟。” “你们不臭,你们是香花。” “算你说的对。” 是不是有情人终成眷属?当然他们二人还需努力,走进婚姻的殿堂。 黄山也在桂林陆军学院毕业,返回大队报到。他问王宏隆少校:“王干事,现在大队领导换了么?就是晨副主任从国防大学研究生毕业了么?” “嗬,你这个号称晨副队长的‘马前张保马后王横’的家伙,连老晨升任大队长的事都不知道?” “哎呀,我光在军校用功了,哪有功夫与大队联系哟。” “那个桂林的军校,有那么难混么?”王干事和黄山也是熟悉,嘴上没什么把门的。 “王干事,”“嘚嘚,瞧你把我交的都生分了。”王宏隆打断了黄山的话,怪他客气了。 “不,不,王哥,我的文化水平很低的,从农村出来的,上学不容易啊!何况三年学四年的课程,不玩命能行吗?我读了好多书的,读得每回都要吐了。” “哈哈,成为一个军官你以为容易?” “终于对自己对‘老虎团’有个交代了。”然后,黄山说:“老哥,你先忙着,我去到大队长办公室报个到。” “我先给你打个电话过去吧。”说完,王宏隆就抓起话筒要了过来,而我在话筒中对他说:“让黄山赶快过来。” “过去吧,大队长急着见你。” “多谢了,老哥。”黄山说完就快步来到我的办公室。 我已站起来等候他,听见敲门和报告声,我低声喊道:“请进!”然后,黄山打开门,我就站在门后迎接。 把他吓一跳,赶快向我敬礼,而我一把拉住他,把他拉到胸上轻轻拥抱一下,“欢迎老弟归来!”我高兴地对他说。 “大队长,想你了!” “哈哈,上学没分心吧?” “没有,是困难时想你,让我更有力量。” “要想学习好,还得靠你自己,靠你自觉。” “是这样的,大队长。” “本科毕业?”我问。 “是,三年拿下的。”黄山笑着说,很有些自豪的味道。 “好,不愧是‘影子’的精锐队员。”我表扬了他一句。 “大队长,我学的是侦察分队指挥专业,回来后分配我去哪个小队?” “你想去哪个小队?” “最精锐的作战小队!第一或是第二小队,行么?” “去二小队吧,王庆新现在是小队长,全军官小队,现在你应该是骨干了。” “好!” 可他发现我有了个警卫员,跑来找我,“大队长,我才应该是你的警卫员,让占参谋下到作战小队,我来接任警卫员,也不用什么参谋的名头。” “这个我可不能答应。” “大队长,人家都说我和卫长青是你的马前张保、马后王横,为什么不能呢?” “因为你是我的兵,占参谋不是。”言外之意,你我能安排,他我没权力安排。 “好吧,我就当好一个兵喽。”黄山有些失望地转身离开。 我对着他的背影低声说了声:“谢谢了,这份情谊我记住。” |
第940章 军官晋衔 又到一年“八一”建军节。 作为一名解放军的军人,这是最荣光的日子。 原本大队计划,在八一前夕为在实习期的大学生队员搞一次授衔仪式的,以增强他们的荣誉感和责任感,可是打老美特种兵的大仗下来,他们都提前结束实习期,授予军衔,搞得只有给黄山一人授衔了,哦,是晋升军衔。 那天,黄山把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利利洒洒,穿着陆军常服,佩戴少尉军衔,胸别二等功军功章。军功章是我嘱咐让他戴上的,要以高度的荣誉感迎接自己的节日。 在晋衔仪式上,就他惹人注目。 可不是麽,其他人穿的是大队的迷彩,上面啥标志也没有。而想穿军装、佩戴军功章的队员大有人在,都是军人嘛,谁没一点仪式感和彰显自己的要求呢? 组织干事将黄山带入晋衔仪式的会场,他站到了大队的军旗前,转身,立正,向我和政委敬礼,口诵:“少尉黄山前来参加晋衔仪式!” 这时,我闪开一边,政委跨上一步,与黄山相对,正声说道:“现在宣读晋衔命令!” 只见黄山在少尉那最后一刻时,端正以待,胸挺目睁,脸如刀刻,犹如一尊雕像;随着政委“少尉黄山予以晋升中尉军衔,着令!”的那声洪亮的话音,他又双眼焕彩,面敷荣光,格外振奋,似一柄待拔出的利剑! 我走上前,与他互致军礼,然后走近他,将他的少尉领章取下,再从陈蕾托着的小盘里拿起新的中尉领章,替他别好。我审视了一眼,领章贴得端正! 会场响起了一片掌声,我向黄山伸出手,亲热地说道:“祝贺你中尉!”然后,政委、副大队长、安野湖、王庆新等人都和他一一握手祝贺。 安野湖,他的老队长,是特邀参加这个仪式的,激动地对此刻的新中尉说:“黄山,记住你是咱们四班在‘影子’的独苗了,记住你的责任,你什么时候都不能给牺牲的烈士,我们的兄弟丢脸!”此刻,骄傲的汉子,眼睛泛出了泪光。 “额必以死维护军人的荣誉!”黄山坚定地说。 安野湖、黄山都是4班的第一批队员,他们那一批11名队员,除副班长喀夫调回西疆军区,其余纪瑞轩、卫长青、习甘州、贝秉璋、孟龙、胡斐、褚国柱7人和顾同已在历次作战中阵亡、伤残,离开了大队。 面对如此惨况,安中校无论如何内心难安。 在仪式结束时,我对老安、黄山说:“去看看牺牲的战友吧!”这句话也是对在场的同志们说的。 政治处主任立刻组织了人员赶制花圈,去烈士陵园是事先没计划的程序,是老安的话唤起了我的这个要求。 我们一行人默默走去了大队的烈士陵园,那里的坟茔都有超过44冢之多,大家依次从座座墓碑前走过,看着一个个熟悉的名字,他们的音容笑貌都映到了眼前。 此时,大家满心是怀念! 我环顾了身边的战友,小队初创时的队员,1班剩有6人、2班7人、3班3人,4班2人,火力班还有5人,就连参谋干事留下的仅5人了,补入的军官苗子亦才有4人,看着仅剩的30个弟兄,心里唯有暗叹:“大队所取得的胜利代价太大了!” 这时,后来的队员们把做好的花圈送来,新老同志一起动手,摆到烈士的墓碑前,由副大队长发布号令,我们向那些牺牲的战友默哀。 青山矗立,松柏长青,我们的烈士,我们的弟兄,亦如陪伴他们英灵的大山永在! 景仰烈士和英雄,才是大队军人的荣光。 政委又说教了,“建军节,虽说建立的是军队,我们自己的人民军队,可意味的却是牺牲和战斗。八一南昌起义,参加者两万余人,走到全国解放时又剩有多少官兵?30万红军,长征到达陕北仅剩不足三万;再看我们大队,组建五年,百多人的规模,牺牲烈士已有44位,近半数啊!” 队员们听了,心里的感受,嗯,有些沉重。不是我们惧怕了,而是继承烈士的遗志,继续战斗下去,压在我们肩头的那种责任感。 然而,副大队长接着说的是:“同志们,我们不忘烈士,也要无愧烈士,把我们每个人的从军路走好,千万不可走到邪路上。”他的语气诚恳,语重心长。嗯,他已经看到了什么,已有了警觉!或许还有深深的忧虑。 兴于忧患,亡于享乐,是得告诫于部队。 建军节,成了政治教育日,及时,亦当其时! 为政委和副大队长赞。 隔一天,我去暗影基地为谭军主持晋衔仪式。 参加仪式的只有5人,我和于海洋、姜华、冉建绪、兆栩。哎呀,“暗影”的人实在太少了。 晋衔令和任职令是一同下的,经请示总部,得到的指示是命令由我签署,也是,一个中尉的晋升命令哪好让将军签署呢。另一个原因是保密,所以不是作战部部长或是政治部主任。组建个总参的基地,对外说说没什么,可是基地是干吗的,有什么人,那就需要保密了。 说个可笑的话,连陈蕾都不知道我的这个身份和单位,甭管她是不是个情报参谋。当然,哪能让她把情报做到我军军内呢? 仪式结束,我们6人便在会所的专用餐厅吃了顿大餐。 谭军看到摆放上的菜肴,不合时宜地说:“主任,太过分了吧!” “嘚,我拍马屁被踢了一脚。”我这句话引来几人大笑。 于海洋说:“谭军啊,借庆祝你晋升为由,我们聚在一起,也不光为了吃,是让你这匹‘马’快点跑。” “马”说来自于此。 冉建绪亦说:“摊支起了,可还没有一个网上的动作呢!非是我们不想干些啥,而是主任不认可我们四人,说:‘你们还不能亲自上,好好学习吧!’瞧,主任是等你哟,你这匹‘黑马’。” 句句都提“马”,谭军是不是属马的? “等我?我也是一头露水。我在国防科技大学哪有机会搞黑客勾当,书到看过几本,网络架构也多有钻研,可绝对没有经验。”谭军为难地说。 随后,于海洋向我,也是向其他军官汇报了一段时间以来“暗影”做的工作,看得出基地的主体和基本设备已经搞得差不多了,他们的筹备工作取得相当的成绩。 然后,是冉建绪所做的网战形式和各国曾爆发的网战调查,着重是外国针对我国的。他把时间、攻击特征、应用技术等一组组数据向大家娓娓道出, 姜华都听明白了。 最后,冉建绪介绍:“我国有安全专家陆续发布了微软操作系统上的一些系统级的安全漏洞,如这两年微软向全球公布的100多个安全漏洞里,有6个是一个叫袁哥的黑客发现的,据说大规模的红色代码、蓝色代码、nimda病毒的传播,就是利用了他发现的IISUnicode漏洞实现的。我做过验证,应该就是。我国的网络高手发现了相当多的网络系统漏洞,为显示自己的高明,会发在国际互联网安全机构的网站上,我到CVE官方网站搜索一下nsfocus,来自中国发布的安全漏洞和问题报告已经有相当的数量。” “你的意思,这些国内的高手我们利用不上?”我问。 冉建绪没说什么,可谭军来了劲,这些事对他比较陌生,但在技术层面他比我们四人都清楚,当然兆栩不在列。只见谭军皱了眉头,就技术问题与冉建绪交流起来。我乐见他如此快地进入角色,他可是“暗影”现有的唯一一个战斗队员。 我们渐渐吃不动了,不是吃饱,是对问题的严重而沉重,兆栩说:“哎呀,你们技术人员不能悠着点,花了那么多钱点的菜别浪费了,我就埋头专吃,不扫你们的兴吧?” 他把我们说笑了,我接过话题,“气氛不错,不过先放放,好好吃一顿。” 因为不喝酒,6人吃饭的速度加快了,但大家也品出了美味。 姜华说:“工作形式得改改了,不能为照顾老大而安排在午饭或晚饭,饭都吃不好,要的饭好有什么用。” 兆栩跟着说:“就是,你们说技术时最好到计算机和网上,别在餐桌上,没个参照物,哦,没个工具,我听着特别困难。” “对着连网的计算机,兆助理就能听明白?”我问他。 “反正到‘暗影’对网络的了解我进步多了。”他回答。 “我问的可是技术喔。” “以前没听说过的名词,这段时间我可听的太多了,再听几年我是不是该从青山研究院山边分院毕业了吧?”兆栩满有深意地回答我。 “兆助理,学习和理解互联网对你是绝对需要的,而且网络技术发展很快,需要你持续地去追踪,了解越多,你才能做好保障。对那些网络技术的名词,不光听,还得懂。我们现在人少,一个人得当几个用,担子很重啊!”我对他多说了几句。 “是,主任,我明白,会加强技术理论的学习,以指导后勤保障工作。” 听了他的话,我点点头,目光看向了于海洋,说道:“青山研究院这个梗是你拽出来的?”鼻子哼了下。 “艰苦奋斗,不能忘了青山研究院的艰苦生活。”于海洋毫不在意地侃上了。 “‘山边分院’又是何故事?”我笑着问,不过对他的回答蛮赞赏的。 “我们不就是在山边这地界开始创业么?” “那又如何?” “我们搞网战,是全新的作战领域,对于我们传统军人来说,处处是新事物,要从基础学起,不上‘山边分院’如何打赢网战呢?”他倒振振有词。 “需要检验啊!”我意味深长地说。开开玩笑行,但实际工作得看实效。 随后我对他们正色说道:“该奋马加鞭了!” “是!我们会尽快踢开局面。”他们已经理解了我意图。 吃完饭,谭军对我说:“主任,我搬到网吧去住,泡泡网,从另一个角度寻找网络的漏洞。” “好,你去吧。” 谭军一头扎进网吧,就像上了战场,什么都不顾,废寝忘食啊! 而我则为知道的情况伤了脑筋,把冉建绪找来私底下研究了一番…… |
第941章 队员上军校 忙忙碌碌近9月,该为去军校培养的战友送行了。 这一年“影子”和基地送去军校读研和进修的人员不少,虽然是正常的人员上进,对我和对大队来说,都是个大事。 基地主任安野湖考到军事科学院读研,录取通知书拿到后,他兴高采烈地来到我的办公室,对我说:“老晨,我考上了。” 他考上研究生,我肯定是知晓的,便对他说:“安主任,恭喜你了。” 对于这个研究生,他是非考不可,我曾劝他说:“何必呢!” 老安答曰:“让上级看看,咱大老粗来大队后也是会变‘细’的。” “啥细啊?细皮嫩肉?”我故意歪曲。 “去去去,细,是思维细腻,思维丰富!” “你那啥细,应该说是变得思维理性,科学观大大进步了嘛!”这个我得“更正”。 “嗯,你说得挺好!”老安倒是从谏如流。 我为安野湖的进步高兴,也为他今后的发展前景放心了。 作为一个心高气傲的特种兵少壮派,他在战场上接受的教育和教训不可谓不少,但他能知错就改,也能接受新的观点和新的事物,这样的应变能力,能使他在战场上获得不断进步,所以他对上级把他排除在作战指挥员之外那是耿耿于怀的,就等研究生毕业,能够重回一支部队的指挥岗位上了。 我记得他曾对我说过的话:“从军科毕业,回不到大队,也得回特种兵!老晨,你能理解么?” 我很欣赏他的这种弃而不舍的事业心。 大队作训参谋刘建辉考上陆军指挥学院读研,攻读的专业是联合作战指挥类。我对他说:“这个专业属于作战指挥类型专业中比较新的一个,或许难一些,或许标准化程度低一些,这个在你上学前应该有认识。” “大队长,对此两点,我都不考虑,就我的水平和知识结构,唯有专心致志地学习。好在这一年多的时间,在大队熏陶得能够坐下来用心学习了。嗯,大队长,我改变很多的,上中学时你知道我就爱打架,军校能毕业也是因为羞愧才努了把力气,哪像现在这般自觉!” “听你这样说,好像说你有后发优势似的。”我开玩笑地表扬他。 “后方优势有没有不敢认,但后来奋起,应该说是我吧?” “不,你不算后来奋起,比安主任你算是早的。嗯,应该说你奋起的正当时!” 刘建辉听我如此说,咧嘴一笑,“大队长,凭你这句话,我就不想离开大队,这是多好的一个部队。” “现在就不要如此想了,好好去学习,学得不好,还得回来。”我依然有些说笑。 “要回来,就不能学不好。大队长,你说笑了。”刘建辉倒是正色说道。 这个小子,真的进步了! 我想来“影子”的四年间,刘建辉好似脱胎换骨般,他的父亲很满意,而我也把他当作了亲兄弟般。 可他能不能回大队,这个现在还难确定。 大队技术参谋苏鹏被保送到国防科技大学图像分析专业攻读研究生,这是由他的科研成果决定的。 苏鹏是我重视的大学生军官,在他被国防科技大学录取后,我曾和他谈话,谈及硕士毕业后他的去向,我说:“你是大学生队员中第一个去读研的军官,有很大的指向作用,你能意识到么?” 他很开心地笑了,“大队长不用担心毕业后我不回来的事。” 见他如此明白,我更加具体地规定了,“你可以读博,但读博后也该回大队,成为大队的第一个博士军官。” “大队这两年就能够招博士入队,已经有很好的项目了,只要经费充足,军队的实验室为大队敞开,凭大队和基地的技术实力,能搞出成果的。在境外作战领域,让大队走到军队发展的前面,或曰保持在军队发展的前列,只要人才来的对路,不是难事。” “哈,苏鹏你说的很好,但实现你所说的还要靠你们。”我笑着说:“博士入大队,只有大队出去的队员才行,不然会伤了很多队员的心。” “搞科学研究不要有门户之见,大队长,你不是这样狭隘的领导吧?”他的话够直接。 “这个不是门户之见的问题,是保护战斗力维护向心力的原则问题。你处在科学研究的角度说说无妨,但现在我首先不是一个科学工作者,是个要打胜仗的大队长,所以请你理解,也请你支持我。” “大队长,请你相信我,我会是大队的队员,会是大队在技术上的骨干队员,不管是在读研期间,还是数年后决定自己去向的时候,都会把自己当作大队离不开的队员之一。” 苏鹏这个表态,让我的心踏实了。 后来我想,知识分子说出的话就是有水平,态度明确,又不迎合上级。 或许读者会说,他是知识分子其中的一类,并不能代表知识分子军官的整体。可我要说:“我们大队也许代表不了整个解放军,但我们能够走在军队发展的前面,说明我们的军官应该算是军官现代化的代表。” 不管你们认不认,反正我认为是这样。 苏鹏为了大队的研究项目,一直坚持到报到前一天,我被他的这个精神所感动,以安排送军用大数据应用项目主任褚希明回大学参加开学典礼为名,特意派了飞机送苏鹏入学。 褚希明副教授临走前对我说:“大队长啊,是我沾了小苏的光吧?” “当然不是,你们能乘飞机回和去国防科技大学,那是军队交通工具和条件改善的结果,别想什么特权了。你们就尽快搞好自己的科研吧,那样军队的发展会更快些,才是你们专有的特权。” “大队长,没你说得那样正式吧?”老褚不认! “这样说应该没错哟。” 听我这样说,然后二人又哈哈笑了起来,都是对军队现代化的前景有信心的。 不过,苏鹏乘飞机报到的事不久在学校传开了,一个中尉乘专机来校报到,那得多牛!苏鹏赶快否认,“我是蹭机,那是送项目主任的飞机。” “项目主任是什么级别的军官啊?”同屋又问。 “中校。” “中校就可以安排专机?” “表示对咱们大学的尊重呗。” “这个理由有些奇怪哟!不过,你能蹭机也不简单。”他的同屋仍坚持说。 “我算什么,我部队的老大出去远了都是飞机送,近了自己还能驾着直升机去,这才牛呢,比他么我才大两三岁。”中尉,你嘴上能不能把个门,替我吹,别吹得无边了。倒是要问你一句:“我什么时候去近处是驾直升机去的?” 都是老褚吹的牛,带得小苏也吹了起来!哎呦诶,难道说吹牛打屁是部队的一道风景线? 杨昊、薄沙、程晓枫、魏明山四位士官这一年被安排去军校培养,是继路毕邦后的第五批士兵上军校的队员。 他们三四年之后毕业可以提干,成为一个职业军人,而每每士兵队员从军校毕业,其学识和能力都大有改观,受到大队各级人员的认可,被“影子”领导认为是“影子”培养人才必不可少的方式之一。 2002年,预备人员补入的较多,故大队外送培养的士兵多出一倍,受到基层士兵的欢迎。他们都是多次参加作战的合格军人,多留队几年,对大队来说绝对是合适的;或许他们经过院校培训后,以后还可转到其它部队任职,其见识和能力不会因年龄大了,到了服役期限而被迫淘汰,那就是军队的损失了。 在军校入学考试期间,大队有作战任务,故那些士兵队员无法参加高考,那些被批准参加入军校考试的队员,毫不迟疑地接受了大队安排的战斗任务,我对他们说过:“你们经受住了入学初考的考验。” 是总部特意向军校管理部打了招呼,对应的军校斟酌了这些士兵的情况,为他们做出免试录取的决定。 有位军校校长在下面工作人员请示时说了,“文化考试是考试,一场会出现生死伤残的战斗又何尝不是更难通过的考试,只要报考学生在战斗中立功受奖,就是通过考试的好成绩,我们凭什么不录取呢?” 军校把这个说法转告了大队,我向士兵队员宣布:“今年保送军校生,就从立功受奖的队员中挑选!” 这个说法激励了士兵队员的战斗激情! 为争取这个长期留队参加战斗的机会,他们在消灭美“海豹”突击队的战斗中,以最佳状态,勇敢作战,精准克敌,超水平地发挥了自己的军事技能,保证了歼灭战打得干脆利落、彻底完胜。 杨昊和郭学晟是通过特种兵选拔的火力分队队员,在战斗中表现都很突出,可惜郭学晟阵亡,遗憾地未能实现入军校的愿望;杨昊则因立功受奖获得了入学的光荣,在临离开部队时,对送行的大队领导说:“我要用两个人的动力完成军校的学习任务,尽早毕业,尽快回到大队。” 在他旁边的徐达隆接口道:“说得好!杨昊,到时你还回火力分队,凭你的身板,加上你受训后能力的提高,该在咱们分队挑大梁了。” 我说:“不要急于求成,踏实学习,多学些科目,回到大队才好发挥作用。” “是!一定多学些知识,保证不浪费这个机会。”杨昊诚恳地答应。 程晓枫和秦亚华是一对优秀的空降兵战士,胆气过人,有出色的战斗力,在歼灭战中双双立功,可是1小队为全员小队,秦亚华明白自己的处境,放弃去军校深造,只好让程晓枫去了。 我亲自找秦亚华谈心,他主动说:“大队长,我不会有思想问题的,当个士官也好,都是在大队服役,能在大队就好。” “你很踏实,这个素质适合在大队,但你也不要失去信心,是金子总能发出光的。” “大队长,你不用劝我,我明白自己的斤两。一支部队总得军官和士兵合理搭配,我能干好士兵的角色,但成为军官后就不一样了。而且,成为军官得几年之后,那时的情况又会变了,不是说不准么?” 我安慰他,他又安慰我,好有意思的兵! 送他们走后,我对叶政委和林副大队长说:“上级送来的都是好兵,而我们送走的都是人才,留下的则是骨干,能在这样一支部队中工作,咋修来的好命?”我总是受小时候经历的影响。 “大队长,请你记住,是战斗锻炼了我们,是鲜血融化了我们,而不是什么修不修的事。” “政委,你没有幽默感,大队长如此说,是为了减轻送走人才的那份伤感。” 还是副大队长理解我! |
我今天只写好一章,但下面一章尚未定稿,所以怕发了后上下不衔接。对不起了 |
第930章 人才培养 在飞机上还有些灰溜溜呢,下了飞机却看到大队的弟兄们都很兴奋,个个显得喜气洋洋,让我有了疑问:“大队有什么好事我却不知道?” 我问:“怎么了?吃什么美屁把你们快活的。” “哈哈,是大队长你啊!在研讨会上让大队出了风头。”原来是随我去的参谋提前回来,把研讨班的情况先透露了。 政委与我见面,面带笑容地说:“你把绝活透露后,几个特大像闻腥的猫,都挠饬了一把啊!凭这个‘影子’就该走在前面。” 我说:“现在人家也跟上了,再说走到前边,要不要保持,可要有新的招数喽。” 所以,大队队领导几人又嘀咕起来,这个是不言而喻滴,集体领导,党委领导,在我这里绝对是原则。 我提出:兄弟部队的技术作战能力上去了,那么“影子”凭什么能高出那些老牌特战部队呢?我把问题交给了大队领导和“影子”的军官,让部属自己提高认识,开动脑筋,寻找提高、丰富自己的答案和方法、路径。 这个问题刺激了“影子”的各级各类军官,在基地也有反响。 想来提高自己,有人要走捷径,尤其是早一批的理工科的大学生议论起,“去各类理工或工程大学深造,是一条路子。”提出10月份报考研究生的有苏鹏、季雨亭、潘庆波几人,让人没想到的是云翔要报特战指挥专业的研究生。 我却先把王鹏飞找来,“鹏飞,没看见你要考研究生,有什么想法?” “大队长,我是你招到大队的大学生第一人,应该是个标杆,所以我想自己仍该坚持在作战小队一线,等攒够资历、能力,再听从大队的安排。”这小子,超自觉。 他说完后,又神秘地笑了,得意地说:“我这个老大是不是离大队长最近的?” “你还没发挥出威力,大队自然不会放你走的。尤其是提升大队的作战能力,需要你这样的人才承担起重任。”我到一本正经地对他说。 “明白了,大队长,请把最难的技术装备交给我。” “现在能提高你的真不是在学校里,而是外语、战场技术装备、分队指挥的掌握,都是实际的能力。”瞧我话说的,这些能力都是该在学校学习训练,然后到部队实践后提高和掌握!我说话讲不讲理哟。 “大队长,你一回来,我们这些大学生可都忙得脚朝天,连个人问题都没空想了,现在你又要超额压任务,不怕我这小肩膀扛不住?” “谁叫刚才你自称是大师哥,不压你,把你绕过去,你心里接受得了?” “别,别,大队长,千万别把我绕过去,丢不起那个人!” 湘伢子对自己有股狠劲的!他的军事技能应该是理工科大学生队员中最棒的,又是国防科技大学毕业的,技术头脑也是一级棒,毕业那年研究生考试录取线都通过了麽。显然我把他当成了大队新一代队员的中坚,像他自己说的‘标杆’! 我又把云翔叫来,对他说:“你是你那批大学生队员中第一个担任作战小队指挥员职务的,这个副班长都是副连级,实授的啊。” “感谢大队对我的信任,所以我希望报考军事学的研究生,经受正规的作战指挥训练。” “但是,你的级别和资历尚不够报考条件啊,怎么办?” “噢~听大队长你的。”这小子立场转变得快! “我和王鹏飞说了,让他努力在外语、战场技术装备、分队指挥的能力上加大提高的力度,这个要求同样适合你。” “大队长,现在我就是外语提高有较大困难,山沟里出来的,那个舌头不够灵活。” “第一批去外院的人员里有你,让那边的教授给你扳扳。但你除了学好英语,还得学好诸如越语或是缅语。明白吗?” “明白,但我能做到么?”小云没有信心。 他那个体型和相貌,我把他当作在东南亚行动的主力队员,不单是指挥导弹班火力。 “请记住,‘影子’的口号有一个:任何艰难挡不住我们。现在需要你亲身实践了。” “是!大队长,请上级看我的努力。”云翔正色后,向我敬礼离开。 王鹏飞、云翔像上了马达那般发动起来! 林剑看见我接连把那些学技术的大学生队员找来谈话,过来与我讨论如何用好他们。我说:“我找他们一是摸下他们追求的是什么,二是对目标人物提些要求。从现在看,他们还不是大队能够依靠的骨干,但自你们那第一拨队员之后,大队应该靠什么样的队员完成远赴海外行动和战斗的任务呢?所以,我把培养他们当作是个战略任务去考虑的。老林,这个问题你亦须多加思考啊。” “嗯,大队长,是你说的道理,所以我过来讨论,把你的思路借去用用。” “对于进行作战军官培养的技术型大学生队员,现在我要求他们在外语、技术装备、小队作战指挥三个领域大力提高自己的能力。你看呢?” “他们在作战指挥方面所受训练程度较低,其它两个方面比指挥院校出来的军官基础会好。” “王鹏飞的可塑性尚好,云翔在外语这块需要大队的帮助。” “老晨,你说的对,要不让云翔先去外院,接受外语方面的强化训练,导弹、火炮的指挥对他不难,嗯,他在导弹班的两种导弹操作上堪比陈正励了。” 叶飞看出名堂了,“老晨,别人现在搞器材,你却反其意而行之,抓的是人才。用句电影的台词:高,实在是高。” “哪里,人才、器材都重视才好啊!” 大队领导对我的想法都支持认可,这才是让我感到带劲的事情。 当然,面对不少军官申请入学的要求,大队在他们当中推荐了苏鹏到国防科技大学攻读电子影像方面的硕士研究生,让他把自己搞出的科研成果,再随专家教授研究后能够更加深化,搞成一个创新的技术小领域。这个对于我们在海外行动有莫大的不可替代的用处。 为了他能在大学里显示出更坚实的理论和实践功底,大队在基地专为他设立了实验室,安排了基地的学电子技术的大学生军官为他的助手。 然而,我又向军官们吹风了,说什么:“去军校深造只是适合部分军官,因为我们大队的军官来源出色,都是智力、情商高的人才,也是体力、军事技能出色的精英军官,你们参加的作战更在我军具有领先地位,那么你们已经处在军事学特战专业领域在实际应用中的前端,你们应该可以自己进行科研了。”进而忽悠:“那么你们为何没有自己所谓创新和领先的主人翁的意识呢?你们是可以滴!” 有几个军官似是如梦方醒,“是啊!凭着我们打的胜仗,也搞个小项目做做,大队应该支持吧?” 听了这句话,我笑着点头,“可以啊!大队需要你们如此去做,把我们的实战提高到理论的层次上,那是必须的。” 政委说:“把我们的战例搞出理论,怕是不好发表呢,要不咱们办个刊物,选取优秀论文刊出,供全大队学习。” “政委,你这个主意硬是要得!刊物的主编由你自己担任,编务组请谁,也由你说了算。” “编务组是不是就是大队的学术委员会了?” “哇,老石,你可算说到点子上了,学术委员会的名头委实不错。编委当然是学术上的强者嘛。” 说得高兴,我忽然想到,便对老石说:“政委,刊物出版后,可以向上级送嘛,境外处看了,说不定还会推荐呢,那你可就‘臭名’远扬了。” “什么是‘臭名’?” “哈哈,政委,你说你个大老粗,这个可是你自认的啊,当上个学术委员会的主任,那不是糟蹋‘学问’二字?搞臭了学术的名声,那还不是博得了‘臭名’!” “滚你的胡说八道!”我把政委气笑了,然后他说:“就是你说的臭名远扬,咱也不是名声在外么?有这个名声肯定不臭,咱个部队政委兼学术委员会的主任,还不是在论的,兴许会被上级看上了呢。” “政委,我得为你叫好,你说的我都信,现在我就看你高升到哪样的单位了,是某个指挥院校,或是技术院校,我觉得凭你的履历,可都有可能喔。” “那就借你吉言咯!” “送你!” “怎么?有赶我走的味道!” “么的,你要高升还怪我咯?” “不,我还是愿意与你搭班子,痛快啊!而且,还全是好事,喜事,走在军队发展前面的事,叫我如何不留念?” “得了,政委,别酸了,咱们还是搭帮把工作做好吧!” “是,不能好高骛远,踏踏实实地把工作干好,其它的让领导考虑。” 我们说归说,在工作中还是注重实践效果和质量的,不会像二人嘻嘻哈哈时地讨乐呵,扭头我们就去抓工作了。 回到大队,陈蕾有机会见到我,以过来向我讨任务为借口,到我的办公室撒娇,“那么长时间你都不理人家嘛!” “不是忙麽,现在老老实实在大队了,会多陪你的,周末我们去蓉城吃饭。” “这还不错,到时我得好好盘问你。” 这句话把我的魂都快吓出来了,变了说话的声音,有些发颤地说:“你审问我什么,我什么都没瞒你,先说好了。” “你紧张什么?”她眼睛盯向我。 这时我镇静下来,“妹的,我是怎么了,是不是对她太在意,把自己都搞懵了。” 赶紧对她说:“不是怕你误会麽!在台上唱歌,想起了一次我用《为了谁》的歌词给小队做思想工作时的情景,有些激动,让人家女歌手怕我失态,才拉住我的手给我个提醒。” 我是急转弯,也是早就准备好的说辞,此刻救了急。 “我是很吃醋的,那么大的舞台,那么多自己的战友,看向你们,让我的脸往哪放?” “切,挨得上吗?!” “就是挨得上!你是我的,我得守护好!”说完,陈蕾还不过瘾,又说:“如果你和那个女歌手怎样了,是不是又是一段佳话?” “这个可真挨不上,我有自知之明。” “哈哈,那你就不要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喽。” “癞蛤蟆就只能吃癞蛤蟆肉?” “胡说,我也是天鹅,白天鹅;她,了不起是只黑的,嗯,黑马都算不上,因为她跑不出来。” 傲女自有其骄傲。 |
第942章 陈霄初战 苏鹏那句“走在军队发展前面”的话,传到总部,引起了首长们的注意。 “哈哈,‘影子’的这个表达好,有意思。走到军队发展的前面,是由我们作战部喊出的,嗯,这个引领作用就该……”尚副部长的态度明摆的是赞赏。 “‘影子’的一个兵说出的话有气魄!不是要他读博么?一定拿下那个博士,成为基层部队的博士官,那走在军队发展的前列,或是保持在军队发展的前列,就有人才的保障了。”部长的认识更是明确。 “基层部队难留下高知军官,如果在‘影子’得到解决,小晨的尝试就成功了。”邢处长考虑问题实际。 “走在军队发展的前面,嗯,再补上一句,走在了战争的前面!他们打的仗每有创新之处,嗯,现在每有演习计划,我都要把演习指导思想与‘影子’作战计划相比较,让我找到了一把衡量的尺子。”中将亦如是说。 当我知道了首长们的赞誉后,不由得脸上浮出笑容,心说:“才子到基层得到升华后,能焕发出的力量不容小觑啊!” 然后,我对政委和副大队长说:“加强知识分子的培养一刻也不能放松,关键时刻他们也能管用,哈哈,还能为大队扬名。” “这话只能听半句吧!”林剑打趣地说。 “甭管听多少,该做的工作一点都不能疏忽。”政委不管什么扬名说,把青年知识分子调教好才是他所重视的。这一点上,他比石谊世更用心,也更“狠”——更严格的另类说法,却是叶政委自己说出的。 “好,这个工作以后就交给你们二人了,我为你们敲边鼓。” 有他们的认识,这个培养人才的工作,我可以松手了。 在我还对苏鹏的那句话欣赏时,“神剑”大队却在准备出战。 该大队接到总部命令后,移师西南,城市特种作战没有机会,那丛林野战也是实战,不可错过,是大队指挥员反复争取到的。 “东部军区的特战大队到西南边境驻训都少,别说是前来打仗,想必神剑官兵非常兴奋吧?这是他们的初始阶段喔,接下去上了战场有他们头痛的。”这是我对陈蕾说的话,而她为神剑即将上战场的事忧心。 神剑特战大队经过一段时间的适应性训练,在丛林战上更加成熟,出境作战的信心大大增强,表现出旺盛的求战欲望。 神剑特战大队进入战地,拉开攻击的架势,企图一战胜之。殊不料,此时对手突然消失了踪迹。负责监视敌人的侦察人员,因电台联络被发现,通信内容被截获,关键时刻被敌端掉。敌亦携带了新的电子侦察器材,反制我军的远程人工侦察监视。 “怎么办?”敌主力动向不明,作战计划如何执行,前指开始犹豫。 神剑大队好不容易得到这个参战机会,已成箭在弦不得不发之势。亲临一线指挥的大队长虽然谨慎,但也不愿无果而终。在变化了敌情面前,他当即做出兵力调整,扩大侦察分队的搜索范围,还把作战中队的两个分队放到警戒位置;为弥补兵力不足,他把火力中队当作攻击恐怖武装的主要兵力。 当他改变作战计划后,立刻把变更了的兵力部署电告上级。事后查明:敌通过电子侦察,同步掌握了神剑大队变更后的兵力部署,使得这次应变之策竟成无用,还暴露了原作战计划的大致目的。 前指不再犹豫,立即批准神剑特战大队新的兵力部署,电告神剑大队长可按照自己决心尽快实施歼灭恐怖组织武装的作战计划,倾其全力,故不要有后顾之忧。 一切仿佛又明朗了,尽管敌情仍然不明,但前线指挥员反应迅速、调整及时,让前指首长充分相信了主动权又重归于手。 前线的情况,前指报告了总部,境外处又将前线所发生的一切转给“影子”知。这些情况是要经过情报参谋陈蕾之手的,而且也是她的分内工作。 如此之不顺,让她紧张起来,并且有她自己的判断:“神剑大队遭遇不明敌情,恐怕有鬼!”可“有鬼”将会导致什么,让她无法推测。 在送情报与我时,她用焦急的眼神盯着我,虽然她没有说话。 我察觉到,并反给她一个严厉的神色,意思是:事关作战,不是你可涉及的。对她轻声说:“放下吧!”意思是让她离开我的办公室。 我已生出想法,给境外处要去电话,向邢处长做了汇报,对方说:“你可做好准备,在上级批准后实施。” 很快部长的电话打回,“怎么,你又要搞一次直播?” “这个,这个是神剑的事吧,我要做的是电磁波监控,无线电信号劫持,是不一样的。” “有什么意义?会不会影响到前方作战?”部长口气很迫切。 “是使用仪器接收信号,属被动性的行动。出动人员,可以远离战地,不会对双方造成影响。”我希望能够说服首长。 “这是你的保证么?” 为争取尽快出动,我只能回答:“是,是我的保证!” 说话的时候,我相信双方即将开战,再不过去会影响行动效果的。 “好吧,按你要求的去执行,不要出了岔子。” “是,我会亲自控制的。” 挂上电话,我把马骁叫来,“准备好了么?”这之前我已向他发布了预备命令,让他组织一次技术侦察出动。 “一切安排妥当!”他简单回答。 “这次由你带队,主要执行的是技术任务,也不排除打,所以在战地对你的要求会高,审时度势,做出最恰当的判断。” “是,大队长,必不辱使命。” “提醒你一句,那边是‘神剑’执行战斗任务,如果有可能,近距观察一下,但不能干扰和影响兄弟部队完成任务。” “明白,估计那边任务完成得不顺利吧?” “这个得由你在战地亲自观察,并得出结论。” “这是任务的内容吧,我当作是!” “好,去执行吧。” 马骁敬礼,离开。 和马骁一起出动的是1小队副小队长贾高明所带的曹迪、侯领强、吕伟刚、兰洪贵5人,他们之中除兰洪贵外,大多是作战能力极强的单兵,因是技术侦察,必须带这个1小队的技术员前往,是对他必须的锻炼;况且曹迪的通信技术也强,是小组中的技术骨干,可以成为马骁的助手。 他们搭乘了执行A级飞行任务的运输机,快速飞往战区;当他们到达战地时,战斗已经爆发。 然而,神剑久经筹划的作战,效果并不如意,未能达成计划目的。 当神剑各特战小队与敌陷入胶着时,神剑大队长手上已无预备队了;其火力分队在战斗发起后,即被各个方向的指挥员所召唤,不停歇地实施火力支援或是火力压制,被高效能地使用,其所携带的弹药消耗很快,打到二个小时后所剩无几。 这时火力分队副分队长陈霄,已判断出战场局面的被动,立刻向分队长要求弃炮携步兵武器,自己带10个火力分队的干部战士向大队指挥所报到。 分队长亦是很有作战意识,毫不迟疑地批准了陈霄的请求,“老陈,就按你说的办,我们不能被动等候召唤,赶快跑去大队指挥所,行动吧!” 陈霄得令后,对自己组织好的人员一挥手,喊道:“跟我来!”提了95突击步枪,带头而行。 他或许没有特种兵的单兵技能出色,但他的战场反应和决心之快,却是厉害和出色的!是他在这次战斗中闪现的第一缕光彩。 陈霄所带增援兵力及时出现在大队长的面前,让他一阵惊喜,并未问及是怎么回事,直接下命令:“陈副分队长,你带所部从这个方向,沿山沟插向敌侧翼,支援第一第二小队,切记,敌人的战场电子警戒很厉害,要想突然出现在敌人侧翼,需要你们拉大人员行动的间隔,如能采用土法避敌电子扫描的话,你尽管去做。” “是,职明白!” 此刻陈霄哪里想得出什么土法的反敌电子警戒,却是布置道:“跟我走,逐渐拉大间隔,保持在二十米的距离,需要时实行各自为战。明白么?” “明白!”那些特种兵齐声答道。 大队长命令他们向敌侧翼隐蔽接近,接敌立刻猛扑上去,力求消灭敌人,扭转战局。而这11人坚决地执行的大队的命令!而此布置,大队并未在无线电上发布,致使对手未能及时察觉,而当其意识到遭到战场偷袭时,已来不及调整兵力,对付袭来之敌了。 陈霄毕竟是有见识的,行走在山沟的丛林深处,接近敌阵地时专拣凸起的地貌之下走,他认为:“在这样的地形上,对手的电子警戒距离不会太远,亦会有监视不到的地方。”但他走得十分困难,对这个新特种兵是种磨难,却是能够出其不意的保证! 陈副分队长的意识是对的,对手即使是做好了迎战的准备,也无法对自己的整个翼侧完成严密的监视,其头目认为仅对明显的敌出击方向实施电子掩护即可,这让陈霄误打误撞地通过了一段没有监视的地域,使其带的兵力得以突然接敌,发起了歼击般的攻击。 很疲劳的陈副分队长,累得像个猪,呼哧带喘,却咬牙坚持,行走速度不降低,首先到达战场。他伏在一处隐蔽点,不敢稍停下休息,便用手势招呼了身后的队员,很快两三个战士与他会合,他指向了隐蔽在前面的敌人,那些正积极与我正面攻击兵力对阵的敌人,示意他们悄悄过去在近距解决掉。 这一小组摸过去后,陈霄已喘息稍定,亦带后上来的二人,从另一翼也向前发展。 当前一小组打响时,他只觉忽然一股强大的危险笼罩了过来,本能的一个侧身,接着听见“砰”的一声枪响,子弹划过丛林飞来又飞去。他居然奇准无比地躲过了子弹! 但是陈霄身体并没有停下来,以加速度往前冲,却见那个武装分子中弹,头上冒出了一股血流,是跟随他的特种兵及时打出精准一枪,对他实施了有效的掩护。 陈霄在其余敌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冲了过去,并以极快的速度,从敌尸体上把高爆手榴弹掏出,就地向前面的敌人投出。 “吃些自己的口粮吧!”陈霄嘴角冷笑着! “轰轰”两声巨响,几个敌人被炸飞了出去。 他把敌人的武器背上,弹药掏出别在自己的腰间。是不是大有俺之风! 敌后的爆炸声,传到大队指挥所,大队长对政委说:“陈霄上去了,突袭成功了!” …… |
第943章 神剑强攻 “影子”指挥中心和战场侦察监视装备功能是很强大的,当电子侦察组架起了有关器材,远在近千公里外的大队指挥中心就接收到了战地所有的电磁信息。 当然我们并不能立即解读出其内容,但从两或三种电波信号交替接收的时间差上,能判断战场上双方的互动,同时我也从卫星图像上研判战场态势。 指挥所里一片紧张,政委、副大队长、参谋长们都守在一旁,与我一同研判战场态势及作战发展脉络,仗打得让我们不解。 “前线出现什么情况?”林剑不无忧虑地问。 “是啊,我也感觉不好。”叶飞认同地附和。 “对手是有准备的,似有吸住神剑的意味。”周杰已有判断。 同志们的预感都对,但这仍解决不了问题,我指示马骁带小组继续向战场挺进,用目视观察为后方提供战场信息。 这个指示却为前出小组带来严重的后果! 陈霄的临时小队打破了战场相持,他们一轮攻击就消灭敌翼侧兵力10人,使敌这个支撑点支撑不下去了,第1第2小队趁势发起猛攻,使敌无法调整兵力与部署,被迫后撤,正好与侧击的陈霄临时小队扛上,双方激烈交火。 陈霄打得谨慎,他深知自己小队不比特战小队的战斗力,必须有所依持,才好有效破敌,遂命令队员伏地前进,占领有利抵抗位置。而他这一保存兵力的指挥要求,战后并未招致指责。 他自己已经伏在一棵树后,见敌人仓皇退来,边撤边向后还击,而自己和队员则处在守株待兔般的主动,亦为自己占据的位置暗喜。敌人闯来,这时他已确定攻打之敌就是一伙白脸雇佣兵,毫不犹豫地开枪射击。子弹呼啸着飞向了后退的雇佣兵,射出的子弹就跟长了眼睛一样,精准无比的击中一个大汉,好似很嚣张的家伙,第一发子弹便命中在那个家伙的脸上,把他打得仰天倒地,血是往天上喷的,奇观啊! 接着,陈霄扣住扳机不放,向一时愣住的退敌扫射,成线的子弹朝着雇佣兵奔去,打在那个大汉身旁几个家伙的身体各部位上,眼见敌人被击毙和打成重伤,那景象有些撞击陈大公子的内心。 然后,他立刻缩到树后,镇定一下,便观察起战场战况。贼!这是陈霄的作战风格,反应敏捷,冷静处置。 “打得好!”身边一个迫击炮炮手赞道,亦跟着打出一串子弹,给指挥员以支援。他是后上来的队员,喘息未定,但打得及时,命中两个家伙,直接解除了对陈霄的威胁。 好个陈霄,把缴获的M4A1换到手上,在树后试了试,伏地架起,便打出一枪,可用瞄准镜瞄准,他还不习惯。 战场上枪声突然密集,一片作响,远超前一刻的沉闷,而且是在敌人四面爆响,传到大队指挥员的耳朵,对他是个振奋。大队长严令各作战小队加紧攻击,击破雇佣兵的困兽之斗。 然而,对方打得亦很沉着,其整体依然保持着阵型,丝毫不退让,频频打中展开猛烈攻击的对手。 在陈霄面前的敌残余兵力,依仗自己的单兵技能和小组配合,所展开的还击,亦打中二个闪避不及的火力队队员。 看到自己的队员被敌打中,他有些急了,皱了皱眉头,赶快在无线电中与1、2小队联系,指示他们进攻的方向,尽快形成消灭当面之敌的局面。大队长在无线电中听到的陈霄催促,没有干涉,并补上一句:“01、02,按火2说的,加快进攻速度。” 然后,陈霄埋头于使用缴获武器以点射还击,他知道手上这支步枪后坐力小,射击精度高,但他只感受到后坐力小了,可以用小的动作射击,这也是他用点射的因由。打了几枪后,他才能够驾御这支新使用的武器。 可他的枪声却招致了一串子弹打过来,差点打中了自己,惊得他放弃了手中的M4A1,低声骂道:“么的,别误伤自己人哟。”只得又拿起剩下不多子弹的95式步枪。 1、2小队杀上来了,雇佣兵的这个主阵地的攻克就不远了。但指挥所仍然急切地催促,并越过作战小队的队长,向陈霄发问,以为他所处在的位置对战场的观察更明了,“火2,你那边怎样,攻克敌主阵地还要多久?” “即刻!”陈霄回答得简单,他为胜利无暇多说,招呼队员坚决地打,不给对手喘息之机。 此刻,一发子弹射来,擦着陈霄耳边飞过,不是他扭头指挥队员攻上去,怕是同样打在他的面部,会是那个大汉的翻版!子弹划出的破空之气,火辣辣地刮过耳朵,这惊得他立刻卧倒,并翻滚着移动战位,然后向前观察。他来不及射击,喊道:“前方,11点钟方向,30米,威胁极大!” 听见指挥员喊声的队员,两个点射,打向那个正在移动撤离的雇佣兵。他是个战场精确射手,战术动作极为敏捷,一击不中,立刻移开,不给对手反击的机会。可是,他躲过了初一却躲不过十五,缓过来的陈霄看到那个灵活的家伙一连躲过两次射杀,心说厉害,手上没有迟缓,快速地打出一个点射! 这次他成功了,子弹打在敌人的大腿上,中弹的家伙,动作一滞,便有后续的子弹追上,都打在他的上身,然后只见那个刚刚还十分敏捷的蹦蹦跳跳的家伙,一头栽倒在地。是一位射失的火力队员补中上的!可惜,一发子弹打在那人肩头,一发打在避弹衣上,没有对敌造成致命的打击,还好,最后活捉了这个来自高加索的“哥萨克”。 “神剑”的攻击奏效了,可对手跑的速度亦快,虽然战线的中央被突破,对手及时调动两翼兵力钳制了“神剑”的突破,阻止1、2小队和陈霄小队的继续发展战果。 本来要打个歼灭战,可迂回兵力被敌左拦一下右拦一下,难以到位,无法形成合围,把大队长急得严厉催促各部不得犹豫,尽快展开突击。随后火力分队急调上来,已在前沿的火力队员接过队友的火器,在陈霄的指挥下,发挥其最后的作用! 境外作战,一旦打大了,弹药跟不上保障。 火力分队的加入,哪怕是一小会儿,都将对手的抵抗粉碎,1、2小队得已突破,去实现大队分割敌人的作战意图。 对手听见了重步兵火力打响了,亦及时下达撤退命令,只有担任掩护的雇佣兵被“神剑”各小队缠住,而因这伙亡命徒的拖延,神剑未能实现最终的作战目的。 逃脱的敌人,此时奔向了马骁的前出技侦小组所在位置。 么的,这伙恶毒的雇佣兵当时企图绕到“神剑”大队之后,打一个回马枪,其胆略之大,战后总结时让我们吃惊。 战场上枪声突然停歇,可无线电仍然密集,马骁希望多截获一些对手的无线电信号,故未能及时撤收仪器。 战斗经验丰富的曹迪,听到担任战场目视观察的贾高明边监视边发回的战况报告,内心产生了压力。 “敌人撤得很快,退下后一下就消失了,怎么这样?” 他一边想着,一边转身,爬向了山坡临沟一边,忽然发现远处的丛林里有身影闪过,这让他十分的吃惊,“怎么回事?” 看到这种情况,曹迪知道情况不妙,应该是敌人突围到此,他轻声对马骁说道:“有敌人过来。” 马骁看去,肯定了曹迪判断,立刻说:“准备战斗!”因为这里的仪器亦在转发截取的无线电信号,难免敌人没有察觉。马骁、曹迪认为:“对手的技术侦察能力亦是强大,不得不做打的准备!” 贾高明、侯领强、吕伟刚三人寻找到有利地形,快速隐蔽起来,担任掩护;而马骁、曹迪、兰洪贵悄声收起还在工作的仪器。 果不出所料,很快他们就看到雇佣兵确实有一股向他们所据山头围攻上来。 面对越来越接近的凶狠无比、穷凶极恶的雇佣兵,虽情况危机,但贾高明他们并不紧张,隐蔽在大树的后边,十分冷静地看向前方。 敌人在继续前进,在距离30米的地方,一个头目似乎有所感觉,举起胳膊示意,其身后的敌人都停了下来。 贾高明嘴角闪过了一丝的冷笑,突击步枪开始的瞄准,锁定目标,同时向狙击手侯领强发出命令:“打!” 侯领强得令后毫不犹豫的扣动了扳机,砰地一声枪响,子弹呼啸着飞了出去,精准无比的击中头目的脸,一枪毙命。 雇佣兵被吓了一跳! 贾高明开火了,准确而快速的射击,一连打中三个雇佣兵,都是枪枪致命。 围攻上来的雇佣兵都趴在地上,纷纷开火,一时砰砰砰连续的枪声响起,无数的子弹呼啸着覆盖了过来,落在他们隐蔽的地方,丛林间的灌木被瞬间打得稀烂,大树上也弹孔斑斑。 吕伟刚抓住机会开打了,他是单发射击,打的第一枪便是他发现的对手战场控制兵,那人实施反击专打侯领强。随着那个战场控制兵被击毙,侯领强又活了,这次他便是使用了短突以点射攻敌。 敌人已经察觉据守兵员很少,遂愈发大胆,站起身发动凶猛的冲锋,让贾高明几人一阵吃惊,这样打下去,下一刻可能就会被敌突破! 对手亦是意识到,不尽快解决当面几人,恐怕对手主力围过来,自己也难以脱身。 雇佣兵的亡命,让技侦小组出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 |
第944章 曹迪战亡 雇佣兵的喊声越来越近,已经可以清楚地听到冲击的脚步声。 一旦跟雇佣兵近距离接触,伤亡情况更加不可预料,就算自己几人再能打,也不敢那么做。有经验的队员都是如此认识! 面对如此严重的局面,必须有尽快脱身的办法! 贾高明向马骁递个眼色,那意思是他带侯领强、吕伟刚二人把敌引走,由组长带宝贵的仪器首先避开敌人。 马骁不是固执之人,急切之下,立刻点头应允。 贾高明向曹迪示意,让他担负起护卫马骁及仪器的重任,曹迪见之亦点头示意自己明白。 就是相互看一眼,再点个头,一切便决定了。 贾高明向侯领强、吕伟刚招招手,三人迅速动了起来,从事先查看好的撤退路线,连跃带滚地离开。 只是他们一动,对手便集中火力,无数的子弹覆盖了过来,瞬间一棵小树被打得摇摇欲断。 子弹虽然快,但对有经验且作战技能出色的战士来说,还是能躲过的。撤退的路线是精心算过的,在山坡下的敌人只要不是第一时间打中他们,就再难施以火力追击。 雇佣兵看到的是三人跑掉,也知道刚才就是他们三人射击,当冲上山头后,并不疑山上仍藏有人,而是紧随他们之后,急追贾高明三人。 跑在头里的贾高明停到了一棵较大的树后,树的直径有约20多厘米,一个人依托其后作战难以遮住身体。但他就在此地展开反击了! 他眼盯前方,喊了声:“老侯,你到后面建立狙击阵地;老吕,你和我交替掩护。” 枪声立刻大作,“砰砰砰”连续的枪声出现,而且枪枪夺命,让雇佣兵们大吃一惊;贾高明三人的绝地反击,迫使敌人全都趴下,紧张地向下观望。 此时贾高明三人再次与雇佣兵陷入激烈的战斗,而他们知道越早把敌人引下山,组长他们就越安全;而马骁从枪声判断,打得很激烈,而且面临着狙击手的威胁。 贾高明冲着吕伟刚的方向伸出了大拇指,示意一起撤,而当收回时,便如狡兔般动了,向山下狂奔! 吕伟刚紧随其后,但很快他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更加不敢慢上一步,朝着一侧狂冲了出去! 他的身影刚刚闪过,“砰”地一声枪响,子弹呼啸着飞了过来,后背都能感受到子弹的冲击力,身体右侧的树干被打出了一个大洞。 这时他已跑到侯领强的战位,而大侯用余光看到敌人的子弹追击着吕伟刚,打掉一个雇佣兵后,来不及考虑便朝着吕伟刚飞扑出去,把他拉倒,二人在地上连续地几个翻滚,翻滚到一个土包之后。 侯领强感觉到胳膊上一阵剧痛,忍不住“啊”了一声,血瞬间渗出了迷彩装。大侯没被敌人子弹打中,却被一片石棱划破了胳膊上的皮肉,吕伟刚看到皮都翻起了,忙着要给他包扎。 “就地反击!”侯领强厉声制止。 他举枪射击,鲜血滴到了地上和草丛中。 吕伟刚也向追敌射出串串子弹,以连发火力支援贾高明和侯领强,让他们单发或点射杀敌。 他们打得那个艰险,动作稍慢,或是稍有犹豫,怕敌人的子弹就会撕裂他们的身体。侯领强和吕伟刚都是训练有素且战斗力极强的队员,这样的边跑边打,虽然被敌人追着,他们也丝毫不怵! 马骁见山包上的敌人都去追击贾高明三人,自己这边基本安全,便在无线电中急促说道:“我们已撤,你们寻机摆脱敌人。” 他和曹迪、兰洪贵已经撤掉仪器,开始先撤了。 他们三人撤到安全地域时,曹迪轻声对马骁提出:“我去策应贾副队长他们吧。” 马骁亦对贾高明三人担心,点头同意了。 这是他的失策,应该三人一起行动,好有个商量和配合、掩护,也能形成大的作战力量。 曹迪独自一人向后赶去,成孤军深入。 有经验的战士,对战场感受高度敏感,很快让他发现了敌人的后卫,格外警惕起来。 “这伙雇佣兵很厉害!”此刻,他更加地着急了,继续往前狂奔,往前狂奔了几百米,爬上一座山,而在山中的丛林里,根本就看不远。 曹迪寻找了一处有利地形,仔细的观察了起来。很快发现,敌人后卫的分布与敌大队的攻击态势。 看到这些,他放心了,一路跟过来,敌人很可能没有发现自己,就好像自己根本没有出现一样。 但他突然发寒,一股压力袭来,“情况不对劲,被人盯住了一样!”那种感觉,就好像面对是狙击手一样。 曹迪眉头微皱,难道周围潜伏着狙击手,或者这根本就是一个陷阱,想到这些,他的额头冒出了冷汗。 他十分谨慎地往一侧移动,谨慎地看向四周围,但是很可惜,没有找到狙击手潜伏的位置,这家伙太狡猾了,简直就是滴水不漏。 但是就在此时,他猛然向丛林冲了过去,如一道人影,速度快到了极点,就跟一道利剑一样,闪电般地前冲。 果然曹迪一路狂奔,狙击手不断地开枪,大口径的狙击弹追踪着他的脚步,但是一次次被他甩在了身后。 枪声不断响起,狙击手不时地开枪,根本就没有移动,让曹迪锁定了他的位置。然后,曹迪一个飞扑,朝着一片灌木丛跳扑了出去,人在空中,根据刚才的判断,毫不犹豫地扣动了突击步枪的扳机,“砰砰砰”连续的枪声响起,几发子弹几乎同时飞了出去。 在落地的瞬间,曹迪快速隐蔽,突击步枪又快速锁定目标。 周围安静了下来,他隐蔽在大树的后边,冷静地看过去,距离几十米,狙击手潜伏在灌木丛里,只露出一根黑漆漆的枪口。可以说隐蔽很到位。 在密布植被的丛林中,这样的狙击距离算是长的,因为地形和茂密的枝条叶子,使狙击手的视野受限,除非他胆大攀到树上建立狙击阵地。 看来对方不简单,应该是极富战斗经验的雇佣兵。 曹迪嘴角闪过了一丝的冷笑,突击步枪打开到单发的状态,快速锁定目标,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砰”地一声枪响,子弹呼啸飞出,精准无比地击中狙击手的脑袋,血红飞溅而起,狙击手趴在了灌木丛里。 没有任何的犹豫,他冲了过去,快速拿起了狙击步枪,搜集弹药,冲向另一个狙击点,快速寻找雇佣兵的狙击手。 根据初步的判断,周围的丛林里最起码潜伏着二名狙击手,很显然对手处心积虑,要以交叉火力将自己留下。 很快曹迪锁定了第二名狙击手,毫不犹豫地开枪,狙击手又被干掉。 没有了狙击手的威胁,曹迪的压力顿减。 然而,这才刚刚开始! 激烈的枪声突然爆发,十几号雇佣兵向曹迪围了过来!他陷入了极其危险的境况,继续战斗下去,仗应该很惨烈滴! 但曹迪没有后退,那不是他的习惯! 他在观察了几秒钟以后,抄起了狙击手的头盔朝着一侧扔了出去。 “砰”地一声枪响,大口径的狙击弹呼啸着飞来,瞬间击中头盔,头盔被打飞了出去。 而与此同时曹迪的突击步枪也响了,而且还是连发,“砰砰砰”连续三枪,子弹呈现品字形,呼啸着飞向狙击手,几道血红飞溅而起,接着就是“乓”地撞地响声,应该是重物落在地上的声音。不用猜,是那个狙击手从树上坠落。 知道狙击手被干掉了,他深深地松了一口气 ,现在只需对付围过来的雇佣兵了。 但是,此时十几个雇佣兵已经对他形成了包围圈。 曹迪毫不犹豫地开枪射击,子弹愤怒地飞向了那伙穷凶极恶的家伙,就跟长了眼睛一样,弹弹咬中那伙悍匪,雇佣兵的包围圈被打开了一个缺口。 曹迪“啊”地一声大吼,端起突击步枪,大步冲出去,朝着侧面扣动了扳机,一边冲锋一边射击,“砰砰砰”连续的枪声响起,子弹呼啸着飞了出去,瞬间几个雇佣兵被子弹击中,倒在了地上。 他马上就地一个翻滚,躲过朝他射来的子弹,再纵身跃起,朝着缺口狂奔出去,速度快到了极点! 然后,趁冲过来的雇佣兵还没反应过来,来不及对他开枪,曹迪就闪到一棵大树后面,在运动中已换上新的弹夹,扣动扳机,突击步枪射出的子弹像横扫千军,狠狠地撞向后面高大的白脸膛,两个雇佣兵被打飞,另两个被击倒负伤。 前边几个武装分子包抄了过来,曹迪嘴角闪过了一丝的冷笑,突然从草丛中站起,一把抓住了雇佣兵,推着他往前狂冲,前边的几个武装分子,几乎同时开枪,“乓乓乓”连续的枪声响起,十几发子弹呼啸着飞过来,全都打在了这个家伙的身上,他身体剧烈地颤抖着,幸赖身上的避弹衣挡住了子弹的射入,否则整个人便会被打成马蜂窝,但那个家伙还是被震晕过去。 在雇佣兵开枪的时候,曹迪拉响他身上的手榴弹,然后一脚把其踹飞了出去;接着他朝着一侧飞扑出去,落地一滚,手一扬,手榴弹飞出,“轰”的一声响,手榴弹爆炸,三四个白脸膛的雇佣兵被炸飞出去,脸瞬间便成了红脸面。 曹迪再次扑倒一个雇佣兵,在地上连续翻滚着,在翻滚的同时,锐利的匕首已经出手,这家伙脖子上一道血红出现,死的不能再死了。 此时此刻,曹迪彻底的疯狂了,双眼通红,就跟一头洪荒猛兽一样,见人就杀;又像常山赵子龙,在雇佣兵群中,疯狂的冲杀,几出几进。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归还! “砰砰砰”连续的枪声再次响起,几把枪同时开火,十几发子弹飞了过来,曹迪在全力躲避,几发子弹几乎是擦着他的后背飞过去,后背的衣服被撕开,一股火辣辣的感觉。 身上已经被鲜血染红,很显然已经中弹,但是曹迪这家伙就跟不死战神一样,依然在顽强地射击。 伏倒后,他试图站起来,但是刚刚抬头,枪声再一次响起,子弹精准地射来,他连忙低头,又趴伏回去。 他隐约地感觉到这几个人的枪法,明显比刚才那些家伙精准了许多,难道这些人是雇佣兵最精锐的一伙? 想到这些,曹迪内心的怒火腾得一下升了起来,急翻滚,滚到他看好的射击战位,隐蔽住自己身体,手中的突击步枪到位,手指及时扣动扳机,对着前方的敌人打出一串子弹,枪响后就见一个雇佣兵头上冒血倒下。于此同时,他蹭地一下跃起,朝着前方冲了出去。 他刚刚冲出去,周围枪声大作,他本能地朝着一侧飞扑卧倒,但是让他很意外,并没有子弹飞过来。这是怎么回事?他看向前方,无数子弹射向雇佣兵,不断地有惨叫声音传来。 曹迪一阵吃惊,难道来了救兵? 而此时他看见雇佣兵遭遇到强大火力的袭击,正在不断的后退,是神剑大队追击兵力赶上来! 就在曹迪即将得救时,一声巨大的爆炸声音,地动山摇…… |
第945章 曹迪牺牲之后 那一声巨响,是负伤的雇佣兵拉响了身上的爆炸物,与他恨之入骨的仇人同归于尽了! 么的,曹迪牺牲的好冤!大风大浪都闯过去了,却栽在一个断腿的小虾米身上,可惜! 这一天是9月21日,曹迪牺牲在这一天,而以后我知道了其另一个意义! 在我听到这个噩耗时,愣在当场,当即流下悲痛的泪水,悲愤地呼唤:“还我曹迪!” 曹迪是我欣赏的一个作战骨干,有头脑、军事技术全面,是“影子”很有前途的一个懂得现代特战的作战骨干,也是最早随我的老战士之一。 他的牺牲让我感到有些失职,也十分悲痛,便决定亲自到他家慰问他的父母。 当火车停到江城车站之后,我目光落在手里的包上,里面是烈士的遗物和烈士证、立功证书、奖章等,长长地出了口气,口中吐出:“这就是江城,曹迪,你到家了。” 我心事重重地从车站里走出来,在站前街上,只听到身边是一阵刺破耳膜的刹车声响起,扭头看去,一位50多岁的环卫工人倒在车轮旁,手肘、脸庞擦出一道道血痕,膝盖上的布刮破一片,露出了一个大血口子。 一辆豪车在老环卫工身旁急停下来,排气管还在冒烟,只见一个全身名牌服饰的年轻人从驾驶座最先走了下来,厌恶地看着还在地上挣扎的老环卫工,皱了皱眉头,问道:“没受伤吧?” “我,我没事……没事……”老工人喘着粗气说。 纨绔的家伙连查下伤情都没有,只是看了一眼老环卫工,便嫌弃道:“既然没事,下次最好看着点,知不知道我这是什么车,你要是不小心,即使给弄脏了,把你卖了也赔不起!” 老环卫工顾不上满身的疼痛,吓得连连道:“对不起……对不起。” 这时,一双修长的美腿从车里探出来,是被长裙包裹起来的前凸后翘的身材,然后探出的头看去倒是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领口内露出来的白嫩的肌肤,充满了诱惑力。 她站到街上,只是轻描淡写地扫了老环卫工一眼,气场十足地说道:“谢少,你想为了一个扫大街的而耽误接我爸的时间么。” 那位谢少赶忙说:“啊,对不起,差点因为一个臭老头子耽误了正事,我这就陪你进站台。” 美女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一下,“嗯。”点头道,“走吧。” 我微微皱眉,快步挡在了他们面前,那个谢少急忙止住脚步,这才险险地没有撞在我身上。 当他看到我穿着一身风尘仆仆的旧迷彩服,顿时露出了一脸的怒气和鄙夷之色:“你眼睛瞎了?”他把我当成了农民工那样地鄙视。 我指着受伤的老环卫工,有些愤慨地指责道:“人命关天,你们没看到老人家身上都流血了?如果身体里面受了内伤,回家之后有个三长两短,找谁说去?” 所谓的谢少气急败坏地说:“他都说没事了,你小子想怎样?” “我要你带老人家去医院看看,再对刚刚的行为进行道歉!”我气愤地说,又指着他,喝道:“老爷子一把年纪了,做你爸爸的岁数都够,怎么可以肆意侮辱。”。 姓谢的家伙冷笑道:“我明白了,你们是一伙的吧,不就是碰瓷讹钱么。”然后,拿出钱包,随便抽出了一沓现金,转过头,啪的一声,全都砸在了老工人的脸上。 环卫工整个人都呆了,脸上呈现怒色,但是敢怒不敢言。 女子身后,一个40余岁古铜色肌肤的中年男子低声说道:“小姐,老爷的火车就要到站了。” 这时,倒在地上的老环卫工却是把钱一张一张从地上捡起来,看着手上捡起的现金,心却碎了! 他哆嗦地递到恶少面前,通红的眼睛,痛如老泪纵横,颤声说道:“我不是碰瓷的,不是讹钱的。” 纨绔子一把拍开,老环卫工一大把岁数了,被他直接推了个跟头,摔倒在地上。老人错愕地看着恶少,脸上阵青阵白,心中的怒火再也无法忍受,浑身颤抖着。 我心疼地急忙搀住了他。 美女看了一眼手表,在旁边正要说话,忽然见到我重重一拳落在了谢恶少的脸上,“砰”地一声,恶人直接倒飞出去,猩红的鲜血从他的嘴里流出,牙齿脱落了好几颗。 谁都没有想到我会动手,甚至连招呼都没打一声,我走到恶少面前,微微弯下腰,语气凛然地对他说道:“我们可以不要你的钱,如果真的有了什么毛病,我都可以自掏腰包去给老人家医治,但是我们需要你的道歉,向老人家道歉!” 恶少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牙齿脱落后,嘴巴有些漏风,含糊不清地说道:“你他妈做梦,老子是江城谢家的大少爷,你得罪谢家,那你就死定了!” 我轻微地叹了口气,冷冷地说:“给老人道歉!” 当我平静地看着他,身后忽然响起了那个女人略带颤抖的声音:“你知道他是谁么?” 我淡淡地笑了,讽刺道:“难道他又不是江城谢家的人喽?” 美女愣了一下,这才想起谢顾城刚刚说过,她的瞳孔开始收缩,问道:“你又是谁?” “我只是一个从外地来的普通人。” 美女松了口气,点点头,再次恢复了那种高高在上的语气:“那你又是否知道,一个普通人得罪了江城谢家会有什么样的下场?不提你只是个普通人,哪怕你真的在外地有什么身份地位,可是你也应该听说过一句话。” 于是我问道:“什么话?” “强龙不压地头蛇!” 我毫无表情地点了点头,回过头不耐烦地对恶少说:“赶快道歉!”更是将那个美女的自信和骄傲置若无物。 我转过身来,看向了这个容貌美艳的女子,目光平静,一点也不咄咄逼人,可是正是这种平静的目光却让人感受到了那份对眼前富贵之人的蔑视。 “我想你也应该听说过一句话。” 美女咬牙切齿道:“哪句话?” “一切无耻在我眼里都是垃圾!” 说完之后,我不再理会这个目瞪口呆的美女,转过身走到老人面前,将那些钱从地上一张张重新捡起来,然后塞到了老人的手里,说道:“老人家,走吧,我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 老环卫工将钱收在手里,含着泪水,摇了摇头:“不用,真的不用。” “走吧,真的走吧,我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确定有事没事。”我不由分说地搀扶起老环卫工准备离开。 美女忽然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的身体微微顿了一下,语气里面竟然带着一种深入骨髓的自豪与骄傲,字字有力的说道:“我的名字你无权知道!”然后看了她身旁的中年人一眼,而他却回避了我的目光。 我对身边的占力说:“等谢少道歉后再让他们离开。” 那个美女有些着急,想要绕过我们离去,被占力挡住。她使个眼色对身边的中年保镖,古铜色皮肤的中年男人忽然叹了口气:“大小姐,还是让谢少道个歉吧。” 看到好似身手不凡的占力,而且情势不由谢少再拖下去,那个嘴里漏风的家伙终于低下了头,颤颤地说:“我道歉,我道歉!” 占力看我一眼,我略点头,他才闪开身。 等到我搀扶着老环卫工走远,那个美女回过头,略带埋怨地看了中年男子一眼,说道:“六叔,你刚才为什么没有出手?虽然说他打的是谢家的人,不过毕竟是和我们在一起,打了他也就相当于伤了我们叶家的面子。” 中年保镖苦笑了一声,摇摇头道:“因为我不想给大小姐惹火烧身,那俩个男人很强,我不是对手。” 那个六叔充满忌惮地看向远去的身影,心有余悸地说道:“而且他们身上还带着一股血腥味,嗯,一定是杀过人,甚至不止一个人,大小姐,我觉得对于这样的人,你最好还是离他远一点。” 可是谢少在旁边听了仍是恨恨不已,还在打坏主意。 …… 在送老大爷去医院检查确定没事之后,我就离开了,想先把手上的事做完,再顾老人是否还被谢家欺负。 我巡视了后面,看看有无跟踪的,不要一事未平,再为曹家惹来祸端。在乱转了几圈并且察看了江城城区的大致布局后,确认无人盯梢,才坐车到达了曹迪家的那个地址,站在他家的门口,心情变得沉重起来。 占力敲敲门。 “吱呀”一声。 开门的是一个20岁左右的年轻姑娘,她的身上穿白色小衫,下身穿牛仔裤,脚上穿拖鞋,一身清凉打扮,她的长相与曹迪有三分相似,只是气质大相径庭,曹迪稳重热情,而这个女孩气质清冷。 看着她,我问道:“你是曹逦?” “你是?”姑娘看着我们两个风尘仆仆却又带着几分军人气质的男人,一双漂亮的大眼睛里面却带着几分警惕和抗拒。 我只觉得胸口闷的慌,深深地吐出了口气,叹息道:“我们是曹迪的战友……” 曹逦还未听完,脸色骤然一变,一把推上房门,要将我们关在外面。 “怎么这是?”对曹逦的动作惊讶无比。 |
第946章 烈士家庭 手疾眼快,我急忙将房门抵住,留有一条缝隙。 在惊讶之余,情急之下,我大声说道:“我们真的是你哥哥的战友,你这是干什么,开门听我解释。” “你们给我走,我没有哥哥!”曹逦情绪激动地道。 这句话说得我愣住,简直事出望外,可我不能走! “你再不松手,我可就报警了啊!”她又逼了一句。 “你不能这样做!”我并未依她,而且说:“你听我说,我们来是受部队委托,况且你哥哥是我的好兄弟,我们在一起很久了,总能听见他聊起你,说你学习好,是他的骄傲;为了让你专心学习,初中的时候,有个男同学放学时把你截住,是他把那个不成器的家伙打跑,手都打肿了!” 我没说曹迪当兵的初衷,就是为保护妹妹而起的。 “他还说过,你最爱吃巧克力,那么贵的糖果,他只得攒钱买给你,为了你能叫他声‘哥哥’……” 明显能够感受到,曹逦的力道越来越小了,趁热打铁道:“他每一次和我说起你的时候,我都听得出来,你这个妹妹在他心里……,唉,我不说了,可是你却说没有哥哥,这句话会让他有多寒心呐?” 曹逦忽然将房门打开,冰凉的手拽着我就向里面走去,直接被她拉进一个房间。 这个房间有张简朴的大床,床头之上挂着一张结婚照片,应该是曹逦的父母。可是,曹逦让我看的,却是在对面墙壁上挂着的中年男人的黑白照片,这让我心中忽然升起一种不好的感觉。 悲伤的姑娘指着大床,红着眼睛说道:“这个是我爸妈的房间,可从两个月前这张床上就只睡妈妈一人了。” 她哽咽了下,我揪着心等待她说下去。 “因为爸爸出车祸负了不治的重伤,在咽气之前最想见的就是我哥哥,可是我们根本就没有办法联系到,你知道么,我爸他……” 此刻,曹逦哭得话都说不出了。 我的脑袋轰的一声作响,心中内疚更深,曹迪到牺牲时都不知道家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曹逦忍着眼泪,狠狠地说:“现在你明白我为什么会恨他了!刚从部队复员,毫不犹豫地又回部队,也不管家和父母。这五年,只回来过两次,回家的时候只住几个晚上,连屋子也不出,家里一点都靠不上他。” “我们都理解他,知道他能被一支特战部队选中,留在了军队,把他当成骄傲。可是……家人去世时总不能不露一面吧,更不能不要自己的爸妈吧!” “不管你们部队的性质有多么特殊,可是我哥为国家而活着的时候,能不能在意一点自己的家人!从看到我爸临死之前那无法言说的痛苦一刻,我就当再也没有我的哥哥了!” 说实在,她的反应一点也不过激,我只能叹口气,一脸黯然,然后强忍痛苦对她说道:“你再恨他,可是他已经牺牲了,什么都……” 话未听完,曹逦的身体一震,眼泪唰地流下来,脸色变得惨白,张了好几次嘴都说不出话,憋了一会,才颤声道:“你骗我!你一定在骗我!” 女孩难以承受亲人接连离世的打击,那似是绝望的神色,让我忽然之间有些痛恨自己,“为什么我让这样的事发生呢?”只是后悔已经来不及了,我看着曹逦,无比艰难的说道:“七天前,他在执行任务中,结果不幸……”实在无法再次说出那个不幸的结果。 曹逦喉咙处仿佛被什么堵住了,只有眼泪能“啪嗒啪嗒”地流下。只见瘦弱的她突然爆发了,一把推在了我的身上,用一种让人听了灵魂都会颤抖的撕心裂肺的声音喊出:“不是这样!”“不是这样!!”“你这个大骗子!我哥不可能有事!” 她毫无意识地一下又一下地用力推我,我不断地后退,直到自己的身体抵在了墙壁上,她仍是在情绪的爆发中,让我难过得那般地刻骨铭心。 曹逦在哭,我的眼睛也有些泛红,我扶住了她,让她颤抖的身体安静下来,然后鼻子酸酸的,安慰她说道:“曹逦,请你相信我,你哥哥虽然不在了,他的战友都会帮他照顾好你们一家人的!” 客厅里面的电话此时铃声急促响起,原本还在哭泣的曹逦,一把将我给推开,摇摇晃晃地冲到电话机前,一把拿起接听。 电话那边传来一个有些惊慌失措的中年女性的声音:“小逦,你快来啊,咱家店让人给砸了,你妈妈的心脏病犯了,快来啊!” 电话里的声音让曹逦几乎崩溃,而我在旁边听的一清二楚,眼见曹逦失魂落魄的从家里冲了出去,连房门都来不及关,我担心曹逦会出什么事情,也急忙跟了出去,是占力关好曹家的大门。 冲出小区之后,曹逦一时等不来出租车,我急了,当街拦下一辆私家车,对司机说:“对不起,急事,帮个忙。” 不管司机同不同意,我示意占力拉曹逦上车,曹逦被推了进来,此时我已坐到副驾,掏出几张百元钞票,放在控制台上,“不好意思,一时没带多少钱。” 那人无奈之下,只好问:“去哪?” 我回过头,对曹逦说:“告诉司机,去哪。” 她呜咽地说出地址,司机听明白了,发动汽车赶过去。 曹家的小面馆开在大学外的街道上,当我们赶到时只见店铺被砸得稀里哗啦,面馆的招牌斜吊着,没有一个顾客。 车刚停稳,曹逦打开车门,跑进了店铺,当我进去时,看她正蹲在地上,嘴里大声哭喊着:“妈妈坚持住,坚持住啊!” 地上躺着的是一个年近五旬的妇女,穿的是工作服,腰上仍扎着围裙,脸色惨白如纸,气若游丝,看起来病况很是危险。 我没想到曹母竟然病的如此之重,急切之下,不管曹逦允不允许,对她说道:“把人先交给我。” 曹逦一脸紧张地看着我:“你……你会治病?” “没时间对你解释,阿姨的情况太危险,等我急救过来再说!” 任谁都看的出来,曹母现在是进气少,出气多,危险已极,曹逦不敢再拦。 我问道:“阿姨心脏病发作时吃药了么?” 旁边的中年妇女说道:“高姐刚犯病时,我就把速效救心丸喂给她吃了,结果却还是这样。” 再也顾不上问了,我拿出了银针,对曹逦说道:“你去把门关上。”又对中年女服务员说:“你帮着先把阿姨的围裙脱下、衣扣解开,来,快!” 我一边说,她一边做,然后我快速地将针扎在了曹母的身体,为她身体里渡入内气。随着内气在她身体里走过,曹母脸上的气色才渐渐好了起来,心脏的跳动也有力了。 看着曹母的脸色渐渐转好,我松了口长气,对曹逦说:“若非及时服用了药,阿姨恐怕更危险。”我扭头感激地看了中年妇女一眼,曹逦也诚恳地向她表示感谢。 这时我有机会观察周围,面馆的窗户都被砸碎,满地的碎玻璃,餐桌和椅子也是东倒西歪,很显然,曹母心脏病的发作不是偶然。 面馆里面有三个员工,此时全都围在这里,其中一个是之前说她喂给曹母心脏病药的那个中年妇女,另外两个都是二十岁左右的女孩。 看向年龄最大的那个中年妇女,“阿姨,能和我说说么,这里是怎么回事?她又是怎么病倒的?”我指着曹母。 提起这个,在场的三人都露出了一脸愤慨之色,对我说:“这条路因为附近是大学,所以整条街上的生意都很好。是一个叫歪眼哥的混混,拉了一伙人每月对街上所有的店铺收保护费,而这个月他却打破了惯例,前几天刚刚有一个歪眼哥的手下收过保护费,这才过了几天,歪眼哥带了混混又来收了。” 原来是曹妈妈不服气,刚刚和对方讲了几句道理,店就被砸了,她自己也被逼得心脏病发作,险些死掉。 我深深吸了口气,当初在部队服役的时候,曹迪就是好兵,退役后重又入伍,为了祖国人民能够有个安定的生活而出生入死!现在曹迪牺牲了,他的家人竟然被这些他一直拼命保护的同胞中的败类所伤害,甚至差点丢掉了性命! 谁也不知道我的心中此刻已涌现杀机! 这时候救护车已经在门口停下,见到曹母被抬上担架,我默不作声地和曹逦一起上了救护车,让占力报警并留下看护现场。 经过刚刚那一幕,曹逦对我的态度不像最开始时那么排斥,却也没有什么好脸色,再加上自己哥哥去世的噩耗对她的打击,更让她一路之上都有些失魂落魄。救护车在医院门口停了下来,所有的人都已经下车了,旁边的医护人员催她之后,她这才反应过来:“啊,啊,好……” 当她跳下车之后,我在旁边小声对她说:“你哥的事情,还是先不要告诉你母亲了,我看她的身体情况恐怕承受不住这样的打击。” 曹逦道:“我也是这么想的,还有,刚刚在面馆里面……谢谢你。” 我微笑道:“不用谢,举手之劳而已。” 曹逦点了点头,很难听地说道:“如果你现在离开,以后不再来打扰我们母女,我更是谢谢你了。” 我苦笑一声。 这时候曹母已经被抬进急救中心,我和曹逦也匆匆忙忙跟了进去。 进了急救中心之后,我抢着去付了抢救费用和押金,回来的时候,手术已经开始,曹逦看了我一眼,目光有些复杂,说道:“出来的匆忙,回头我会把钱给你。” 我摇了摇头,说道:“不用,是我该做的。这个是你哥的银行卡,他的所有存款都在这里面,给你收好吧。”这张卡里的钱包括了曹迪在“影子”服役时候的薪金,还有牺牲后的抚恤金。 曹逦一把将银行卡给推了回去,表情冷冷地说道:“一张银行卡能够抵得上我哥的生命么?” 我诚恳地说道:“可是这笔钱就是属于你哥的啊!” “我只要他活着回来!”曹逦这句话几乎是吼出来的了,她的眼睛红红的。 我看了之后,叹息了一声,只好先将银行卡收了起来,然后默不作声地在长椅上坐下,等候抢救的结果;而曹逦则在急救室的门口焦急地走来走去,焦急得不行。 急救室的大门从里面打开,医生走了出来,摘下口罩,脸上还有汗痕,问道:“你们谁是病人的家属?” “我是病人的女儿。” 主治医师看向曹逦:“幸好抢救及时,再加上你们的处理也得当,现在病人已经脱离生命危险。” 曹逦长长地松了口气,一脸感激,这时候曹母从急救室里面被推了出来,在从我和曹逦身边经过的时候,曹母的目光看向了我,声音很微弱地说了声“谢谢”。 我展露笑容,对她说:“阿姨,好好休息,一切交由我们。”又对曹逦打个招呼:“你照顾好母亲和自己,我就先走了,明天再来。” |
第947章 除害 当我重新回到大学边的时候,天色已晚,满大街都是年轻的男男女女们手拉手,还有些兄弟帮和姐妹帮们一起出来活动,路边的小食摊都坐满了人,各家的烧烤店、火锅店也都人满店主乐。 但我的目标是街上最大的那家夜总会,到了门口,低头迈步走了进去。 为绝后患,我上门解决问题。 迪厅里面响彻着重金属的音乐,舞池里面穿着暴露的男女们在疯狂摇摆着,这个气氛有利于我行事,趁人不注意,闪进了工作区。 看到一个夜总会工作人员装扮的家伙往楼上走,我跟上去,在楼梯拐角处将他擒住,逼问出夜总会的三层是管理层,那个歪眼哥正在楼上。我把他弄晕过去,扔进厕所,甭让他误了我的事。 来到三楼,我便听见一个房间有响动,然后在门外伏听,里面传出的是恶棍欺负女孩的话语。我心中气愤,怎么又遇此等恶心人的事! 我没有再等下去,悄无声息地进到房间,只见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正在对一个打扮时尚且大学生模样的女孩动手动脚。我远远观察到那人的右目是有些歪,歪得丑陋。 那个歪眼哥,一边试图去强吻对方,一边在不停地淫笑:“美女,陪哥哥好好玩玩,这一片都听我的,从此以后你就是这一片的大嫂。” 女大学生气呼呼地用力去抵住歪眼哥的胸口,大叫道:“臭流氓,你给我放开,要不然我可叫人了啊!” 歪眼哥得意地笑道:“你叫吧,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 歪眼哥穿着一件花衬衫,脖上挂了条粗粗的金项链,身子亦是粗壮,满脸横肉,一付强梁的恶样。 我径直走到他的身后,“砰”地一脚,歪眼哥犹如腾云驾雾一般飞了出去,轰然摔在了远处的一个桌上,桌子四分五裂,他又掉到地板上。 踱步过去,我冷笑道:“什么‘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么的,老子最烦的就是这种没有新意的台词了。姑娘,你没事吧?” 最后那句话是对女学生说的,少女抬起了头,对我笑着说道:“我没事。” 我看清楚少女的模样之后,不由得呆了呆。 只见她脖颈处挂着一块白玉,散着淡淡的白晕,映衬得她如粉妆玉琢一般,煞是好看;而她在笑的时候,那个笑模样更是动人。就这么随意的一笑,便让人失神。 她的心理素质似乎很好,脸上没有丝毫的惊慌失措之色,她歪着脑袋打量着我,很是可爱地说:“我叫叶子,你呢?” “叫我兵哥就行。” “你好像很能打,能帮我一个忙么?” “帮忙?”我笑道,“什么忙,说说看。” “替我按住他,我要揍他!” 我几乎是不假思索的道:“好,我答应!”说着就向歪眼哥走去。 房间中的一声震响,惊到楼层里的混混们,“呼啦”冲进来十多个人,一个个都围了上来。 我看了叶子一眼,这个姑娘好像对我很有信心,眨了眨眼睛道:“你不用保护我,替我好好的海扁他们一顿。” 她命令我! 叶子开始退后,靠在了墙壁上,我兀自随意地站在她的前面面对所有人。 歪眼哥在感受到被我踢中后胸引发心口的剧烈疼痛后,立刻龇牙咧嘴地大喊道:“么的,给我宰了他!” 那十多个大汉吼叫一声,挥了棒球棒,一起朝我扑了上来。 第一根木棒砸向我的头顶时,我快速探出手,一把夺到手里,反手回去,然后乒乒乓乓,这十多个人转眼之间全部被我砸倒在地,每个脑袋挨上一闷棍,直接晕了过去。 叶子看得,眼睛闪烁出明亮的目光,指着已经发抖的歪眼哥,欢呼雀跃,“替我按住他!” 我再次向歪眼哥走去,他此刻忽然想要拼命般地站起,掏出一把匕首,眼露狰狞之色,很老练地刺向我的胸口,出手狠辣无情。么的,他眼歪心更邪! 只是实力的差距并不是仅仅依靠好勇斗狠就能够弥补的,没有施展一招制敌的招数,只及时地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在用力一扭,便将他的整条胳膊掰到身后,动作猛了些,甚至能够清晰地听到胳膊要被拗断所发出的咯吱声,凶狠如歪眼哥的嘴里也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果真是咎由自取。 叶子走过去,气鼓鼓地看着歪眼哥,飞起一脚踢在了歪眼哥的两腿中间,歪眼哥再次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疼得口吐白沫,直翻白眼,直接晕死了过去。 这小妮子也太狠了! 叶子出手狠辣,却笑的甜美:“兵哥,谢谢你帮我出手,走,我请你到外面喝酒去!” 将已经变成死狗一样的歪眼哥扔在地上,我的心情也变得好了许多,当即笑着答应了下来:“既然是答谢酒,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可是这时,两个大汉走了进来,躬身说:“小姐,你没事吧?” 叶子扬了扬手,“出去吧,让你们担心了,也白让你们做好准备。” 二人似是保镖,看样叶子是个富家女。 我和叶子就此扬长而去,二个保镖未拦,大概会跟在后面,而有二个大汉跟着,夜总会的人谁也不敢上前阻拦。 没想到叶子所说的请客竟然是买好了肉串和啤酒,然后和她打车来到了江边吃。 两个人坐在江坝之上,望着下面的滔滔江水,叶子打开一听啤酒,说道:“干杯!” 我笑着举起啤酒,碰了一下,然后看着她“咕咚咕咚”地喝了两口。 “刚才谢谢你啊,我就喜欢见义勇为的人。”叶子喜滋滋道,然后,气愤地说:“大学附近竟然还有这样的恶霸,不知道有多少大学生被他给欺负过呢,难怪我同学说晚上的时候尽量不要一个人在大学外面的街上乱走。” 从叶子口中我了解到更多的歪眼哥的劣迹,看样子还和某个权势局所的保护伞有关,这更坚定了我解决他的念头。 与富有正义感的叶子感慨一阵,大概我给她的印象很好,她留下了自己手机号码,管我要时,我拍了拍身上,口吐:“穷,还买不起呢。” 她极其留恋地说:“那以后怎么找到你呢?” “有缘,有闲,大概我们还会见面。”我幽默了一句。 与叶子分手后,见到占力,果然警察来过,一听是歪眼哥所为,就没再多做什么,“你们的报案,我们接受了,后续结果会找你们告之的。” 我一听占力的学说心里就清楚,定会不了了之。 歪眼哥从医院回到家里,刚刚打开卧室的灯,整个人不禁打了个冷颤,露出了一脸活见鬼的表情。 那个该死的男人正坐在他家卧室的椅子上笑眯眯地看着自己! “你……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你是怎么进来的?” “找到这里并不难。”我仍笑眯眯地说。 歪眼哥看着我一脸从容自信的样子,忽然想要狠狠地在自己脸上抽两巴掌,他从心里发誓,从此以后只要见到这个兵哥,就会躲得远远的,哪怕是从此滚出江城,这种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就出现在自家床头的家伙,简直比魔鬼还要可怕! 歪眼哥不知道我要做些什么,心中有些忐忑不安,问道:“兵……兵哥,您有事?” 我淡淡地“嗯”了一声。 “今天……今天的事情,都是小弟的错,小弟有眼不识泰山,不该得罪兵哥,这样如何,明天晚上我在江城最大的酒楼给兵哥摆酒赔罪。” “不,没必要了。”我笑容很亲热,说话的样子就像是和老朋友在作促膝长谈,只是说出的话却足以让一个心理承受能力强的人都感到崩溃,“因为我从不会和死人一般见识。” 歪眼哥的心里咯噔一下,脸色变得极其难看,还不死心,软软地说道:“兵哥,兵哥一定是开玩笑的吧。” “是么?”我不知可否。 歪眼哥怕了,彻底的怕了,胆怯地问道:“为什么?” 我好似说什么天大的秘密,凑到他耳边,问道:“曹家的小面面馆,是你带人砸的吧?” 歪眼哥明白了,他不但知道自己砸了小面面馆,他还知道面馆的女主人心脏病发作,生死未卜…… “那个面馆是我战友家开的,不止如此,我是个军人,你组织黑社会团伙,欺压百姓,贩卖毒品,无恶不作,对于一个将守护国家和人民为己任的人来说,你已经失去了活下去的理由。” 歪眼哥浑身颤抖,红着眼睛嘶吼道:“我会改,我保证,我会改!” “你告诉我,公安局谁是你的保护伞,或许我去找他算账,饶你不死,让你受些罪就算了。”我嘴上如此说,心里却不会干的。 歪眼哥对我交代了派出所和分局他的靠山,又拿出了家里的不少钱塞给我。那又怎样? 当他感到我会放了他而侥幸时,一道黑影闪过,他的咽喉上感受到几分凉意,然后就听到身后传来渐渐远去的脚步声,同时还有一个冷漠的说话声音:“进地狱去慢慢悔过吧。” 那一刀实在是太快,快到了似未断实割断的程度,断口的粘连力还是很强的,直到我离开歪眼哥时,那咽喉的割口才怦然断裂! 代替法律除害,我不认为不对!比如歪眼哥,他的所作所为,与战场上的毒匪有什么区别?一样害人,一样对打击犯罪的军人实施武力抵抗。难道因为没有国内执法权,我就该在与他对阵时束手被杀么? 大家知道,我心有伤——嗜杀!那接二连三的痛心事,已将那个心伤诱发了…… |
第948章 陷入“怪圈”的问题 第二天,歪眼哥死亡的消息就传开了,但我仍然上门,处理曹迪牺牲的家属慰问事。可是,曹逦守在医院,让我无法在医院中开口,只好再给曹母针灸一遍,才不舍地离去。 我又安排了大队的政治处副主任过来,继续完成对曹迪牺牲后的家属慰问工作。不过,他到江城后,首先面临了派出所的查询。 朱绍面对民警很沉着,告诫他们:“你们无权与我发生涉及法律的关系,否则你们承担不起责任。我是受部队委派处理烈士后事而来,你们对烈士家属所做的一切都会被调查,甚至被追究。” 那些警察搞清楚面前这位军官是刚从蓉城过来的,不再盘问他对歪眼哥打砸面馆事的知晓程度和介入程度,反到问他来自哪个部队。 朱绍警告了民警,“如果你们再提出涉及此类的问题,我将提请警备区对你们采取扣留审讯的强制措施,查清你们的动机和目的,如果让军方查出问题,你们都属叛国罪。” 这个可让调查我的民警为难了,只得回去汇报给他们上级。同时,朱绍也向大队做了汇报,我力主再多派几个干部协助他工作,但被政委否定,而是转告大军区,请他们支援。 这样做也好。 既然出了这些事情,回到大队,我及时在节前队员探家尚未离开部队时,搞了一次政治教育,把自己在江城遭遇的环卫工人被豪车撞被纨绔辱、面馆被黑涩会强收保护费和拒绝后被砸、女大学生被黑涩会所拘受辱诸事一一道出,要求干部战士探家时一旦遇到同样的情况,要敢于斗争,积极主持正义,回到大队及时报告。 我的讲话结束,政委及时补充:“同志们,以一个军人的身份和立场,在探家时除了与坏现象做斗争外,还要切记在法律规定的框架中行事,切莫依仗自己的本事做到违法的程度。这个要求同志们谨记,自觉遵守。” 可是,下来后便有议论纷纷,“一个人对付一伙肆无忌惮的匪徒,如何能够把主持正义和控制好事态的关系处理好?是技术活,是法律活?”“打击黑恶势力犯罪的事,要么不做,由地方看着办,任其发生;要么参与了,就要坚决,出了事也该由大队介入,我们才好行事。”“说实在的,这事轮到我遇上,怕把天捅破;否则回来,再上战场,缩手缩脚,怎能完成任务?”“去球吧!把天捅破就捅破,该坐牢就坐牢,不然因你胆小甚微,精神受到刺激,下次出境执行任务,你会怎样无能,天晓得。” 种种议论,说明大家早就思考过这样的问题! 面对这些说法,政委及政治处主任都有些紧张了,迅速收集了队员中的“活思想”,召开常委扩大会讨论。 政委说:“大队长开了一炮,炸开了问题,暴露了矛盾,大家说说如何面对吧。” “我们的队员,素质都很高,纪律观念和正义感都强,应该还是个引导问题。”政治处主任表达了自己的意见,框定了范围。 总工不觉什么,说道:“这个没什么吧?道理哪个队员不懂,就是遇上事做到的程度深浅。不怕出事麽!我们牺牲了那么多的队员,不是也扛过来了,再面对小伙子们打伤打死个把坏人,有啥了不起,大队扛得住。” “老高啊,你出去打黑恶分子,真的,我不放心,你的身手还不行。”副总工适时开个玩笑。 “瞧你们说的,有啥可担心,自己的队员还信不过,他们的说法很说明问题,都在积极思考,所以即使有些过头,但我想他们在实际面对时也会有意识控制的。我怕的是,不是我们的队员做过头,而是那些黑恶势力做得太过分。大家怎么看?我们管得了人家的行为么?”参谋长担心的是黑涩会的无所忌惮。 “我担心的是,黑白恶势力的勾结,会把我们的队员逼疯!”副大队长的话掷地有声,然后,他又语气沉重地说:“我们的队员,就单个队员面对强大的势力而言,肯定会被损失掉。难道他们探个家,大队就得战损?同志们,优秀的队员少啊!” 说到“战损”了,会议的场面陷入沉闷,大家把话挑明,都说得有理,而且是不该疏忽的考虑,就是难以有个可行的结论。 我是开头炮者,此时在会上却成了“哑弹”,哪种说法我都无法接下去说。对自己的队员相信不相信,肯定相信啊!对自己的队员担心不担心,没出事时就担心了,出了事后还不得操碎心!可如果一旦事情发生,能不能控制?谁说得清楚。 那么,讨论的问题就陷入了“怪圈”,陷进去出不来。你让队员躲开黑恶势力的肆虐,说这是纪律,可是你又如何要求他们在战场上勇敢作战不怕牺牲呢?说这是军人的使命? 去球!想的都头痛了。可我还得有句话吧!于是,我开口说道:“相信队员,相信这次探家的队员不会出事,相信在上级党和首长的领导与后盾支持下,所有的事情都能得到解决。我们要做的就是一件事,嘱咐好探家的同志机灵点,别鸡蛋往石头上撞,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大队长,你什么意思?党和上级都捎上了。”政委逼问一句。 “没啥意思啊,就是要探家队员安全归队,有事靠党的领导和上级的支持。”我手一摊,理直气壮地说。 “我们开会的目的,不是不给党组织抹黑,不给上级惹麻烦么?”政委无奈地说,“现在,大队长,你到好,全都推出去了。”他言外之意,要我们干啥! “哎呀,我也不要推呀,不是也没推出去麽,只要同志们都顺利回来,不啥风雨都没了,仍是艳阳高照。”我给大家打气地说。 安全观念,根深蒂固,由此可见一斑。 安全是个观念,安全事故才是事,那是该预防的,还要预有处置方案;怕,则是不行的。关键还要有“坏事变好事”的能力。——这个是上级召我回部里汇报时对首长说的话。 “小子,我看你如何坏事变好事!”部长语。 “这个得看首长的高瞻远瞩了。” “特么的,你还是把事推给了上级。”部长笑骂道。 “我们那个小单位,到地方上谁尿啊!”我坦言。 “出事的几率有多大?”将军问。 “没多大,几乎为零吧。大队那么多探家的同志,那么多回安排探家,没有出现一次事呢。这次只是我遇到了几回,提出来做个要求罢了。” “做个要求罢了,说得轻巧。”部长不哂,又说:“还是形势和社会上产生了变化,作用到我们军队,是该考虑和正面教育部队的事啊。” “依您的意思,我们大队做对了?“我试探地问。 将军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你们反映的问题,已引起上级重视,而且,你们提出的那个‘矛盾’,让上级也难解啊!‘影子’和其它部队不同,这个对你们是实际问题,不解决好,真怕是影响战斗力啊!” 部长一连用两个“啊”感叹,我能意识到他的压力有多大。 “首长,我明白了工作方向,回去就给政委他们介绍,今后的政治工作有这个内容。” “你的理解是对的,回去吧,按照你的理解努力。” “按照我的理解努力,还不是拼拼打打!”离开总部,我的自由主义犯了。 自然,去江城出的事,余波仍在,那个谢家还在尽力寻找我。 地方公安机关十分重视,四处调查、搜查,把个江城弄得一片紧张;反而黑涩会收保护费,打砸合法经营商铺的案件没有人管。 从京城飞回去时,在大队接我的车上,占力有意问:“歪眼哥的死,大队长,你怎么看?” “他死了?”我没表示什么,而是装作不晓。大概占力听后,该是心照不宣吧。 但我回去后,对公安局里的人如此保护黑恶势力,十分不解,急托唐风带特种仪器到江城,当日他就与我驱车赶往江城一起搞起调查。 这次去,我们换上高档的西服革履,没想到在鹏城装13的行头,又在江城用上。现在,我们这付派头,那怕就是被谢恶少撞见,都该识别不出了。 因是在国庆假期,陈蕾见我再次去江城,提出同去,她说:“曹迪家现在就剩母女俩了,有个女同志,处理些事和说些话方便。” 我和政委商量,他认为陈蕾考虑的不错,遂批准她随我一起去。唉,政委因为我的一通报告,忍痛取消探家,留在大队坐镇。 我劝他,“妻子、孩子、老人都等你了,你让他们失望干嘛!” “你大队长提出的问题,会是小问题么?我怎能不重视。现在上级又把此情况当作大队的政治工作的内容,上级都认为解决起来有困难,我能不多操些心!” 我惹出的事,让政委兜底,有些愧对他。 …… 在江城,我把陈蕾打发去探望曹母,让她看见当地有人到医院打扰病人的治疗和休息,态度挺恶劣的。 陈蕾的脾气发作了,她竟动用关系,把曹母转到军队的西南医院,一所比曹母所住医院医疗水平更高的医院。 地方有人阻扰,她还有能力请到警备区的人帮助,让曹母转院成功。 具体过程她没说,但她告诉我烈士母亲已转到军医院继续治疗,要我不用担心。这个我是双手赞成,对她说:“你很能干,带你来,带对了。” 警备区指示凡影响病人休息的事,医院要一概拒绝,以保证烈士家属病体康复。可是,曹母在军队医院的治疗下,疾病很快治愈,出院后又不得不遭受骚扰。 我和唐风在相关的地方转了一圈,商议了技术侦察的方案后,因自己没时间守在江城,又把马骁召来,对他说:“曹迪的牺牲,你是有责任的,现在为了他家人的安全,你来配合,摸索出城市技术侦察的经验,以后可以用到境外的城市行动上。” 我又对他说:“大队在这方面的机会太少了,你要珍惜,必要时可抽调可靠的技术军官过来配合你。” 把一次私自的行动说得冠冕堂皇,可又确实有此意义! 还有那个“可靠”的要求,也耐人寻味,看马骁如何理解吧。 |
第949章 二部任务 我还在江城时,部里就打来电话,说是我家里有事,处里批准我假期,回去处理。 大队通知了我,而上级知道我在江城,又安排我从当地乘车回京,警备区把火车票都送来了。 嘚,我暂时中断了江城了“工作”。 作为警卫员,看到车票只有一张,占力有些傻眼,可这次警备区来员说的就是让我一人乘车,于是我安慰他,“节日期间,又是回京,上级考虑没有安全问题,你放心吧。” 没有车票,又有警备区的军官相送,占力只好让我一人走了。 在去火车站的路上,我还纳闷:“家里会有什么问题,别再给我来一出曹家的惨事吧。”瞧,我都有毛病了。 可上了火车,我进到车票所示的软席包厢,为我打开门的,竟是我认识的二部工作人员,里面还有一个面熟的,定睛一看原来他曾出席过二部授予我二级英模的仪式,是位将军呢。 因为我们都是穿便服,而且我们穿的都是高档西服呢,所有没能立刻看出。 我顿时明白,又是一次秘密任务,便对着将军笑了,只有快速收拾起那个打黑除恶的“闲心”。 将军倒是开门见山,对我说:“小晨,很高兴又见到你了,可能你不会高兴,我们要你做的事比当大队长做的事不愉快多了。怎么办呢?谁叫国家要求你介入呢。” 已然上了“贼船”,索性就痛快些,我说:“首长,有什么事您就直说。” “有觉悟。情况是这样,需要你去趟花都,不是中国那个,你懂吧?” 我不置可否,睁着眼盯着将军。 “执行一次抓捕任务。” 我点了头。 “你还要一个助手,但不能从‘影子’出,你想好,我现在为你调。” “这是为什么?”将军的话让我有些不解。 不过,听了他这句话,我的脑子转起来,“谁好呢?杨远航,还是梁铭,或其他老A?” 我很快就确定下来,“能调老A的梁铭么?” “那就试试。”少将如是说。 他当着我的面给某个部门的领导打电话,请求帮助。那边应该熟悉这位将军,马上答应帮助协调。 “我们现在下车,乘另一趟火车,转道去沪上,你们从那里出境。” 剩下路程发生的事就全是他安排了,在去沪上的火车软卧包间中,有人为我化妆,把一张极薄的却有薄有厚的硅胶皮蒙在脸上,并一直让我看着镜子熟悉这张新脸,在执行任务时别有疏忽。 妹的,熟悉这张脸也是对完成任务的一次训练。想想,突然看到一张陌生的脸,心里难免不出现紧张、惊讶等变化,有时这样的心理变化和生理指标的突然升高,如血压,会露出一个特工的马脚,不可小觑现代的西方反间谍技术。 其它的时候,将军对我聊些在境外执行此类任务的经验和技巧,包括注意事项。这个才是专业的指导,让我领会很多。 将军问:“你法语会说么?” “点个西餐的水平。” “在境外吃西餐学的?” “哪里,为对境外化装侦察有帮助,向法语翻译学的。” “你的大队有会法语的队员了?” “首长,这个我不能说。” “哈哈,小晨也有底牌了哟。” 当然,我也只有“呵呵”了。 到了沪上,把掩护身份的护照交给我,扮作某国人前往花都。当然,用这本护照时说汉语也不会使当地警方怀疑。 将军要我熟悉这个人的身份,一旦被扣能够解释。但我要求获知任务大致内容,考虑如何去做,然后联系总参研究所把必要仪器交二部联络人带到花都。 与梁铭会合后,同样他也化装成另外一副模样,带了二部给我们准备的行李在浦东机场乘上国际航班,先飞多哈,再转机前往利雅得,在法赫德国王国际机场着陆,进入沙特的首都。 这样的行程,我已不陌生了,况且走得是石油国家的富裕线,一切设施很先进,很舒适,很是享受的。三个“很”,是不是说明了我的得意? 到了利雅得,由当地工作人员陪同,还在此地纯粹旅游了一天,装作悠闲的样子。用二部的话说,是给我们的心理调适期。 在一个高档的大商城,我悄悄对梁铭说:“你该感谢我,是我挑你来的。” “你怎么不挑我去大队?”妹的,他有没有感恩的心? 需不需要这个心理调适我无所谓,但能在这个花花世界玩一次让我满足,也让我有一次练习阿拉伯语的机会。抓住这个机会,通过在购物、用餐等各种机会和场合结结巴巴地和当地人用阿拉伯语对话,绝对是有益的尝试和训练。当我开口说阿语时,陪同的那人,仿佛吃 了一惊,一直盯着我看。 而在这里购买一些上档次的物品也是必须的,是必要的掩护措施,最后算是我们捞到的洋落。但我们买的并不多,主要是阿拉伯特色的东西,有男女衣物、工艺品等。 从在利雅得的旅行看,梁铭内心很强大,说话不多,因为会的英语虽有限,却相当流利,很多事很主动,表现出了恰当的助手身份,算是通过了陪同人员对他的审查。嗯,我不知道当时梁铭有没有意识到,反正我是蒙在鼓里。当审查人员给他做出评定,我们才如梦方醒,但我发现梁铭做助手的工作更加主动和到位,二人的行为举止,很有些狮城资本家和其助手的样子了。 不日飞去花都,很顺利地进入这个国家。上大学前的暑假要来,可被诱人的古董滞留在了曾经的雾都,这次终于可以弥补以前的遗憾。 “今天带你们两位在城里逛逛,让你们开开眼。”主导这次行动的二部特工豪爽地说,可他听到我和梁铭都是第一次来花都,略为皱眉,这个微表情让我察觉。 我和梁铭都未表露有兴趣的神情,让他接下的表情精彩些,他这次扬眉了,“不要认为这是带你们玩而不重视,是带你们熟悉这个城市,即使你们熟背地图了,可实地勘察仍是必做的功课。”给我们上课! 这时我们有反应了,微点头,看他还有什么说道。 说道没有了,是他带我们上路,一起熟悉花都的地形、交通。 准备行动期间,二部通过代理人正在收集任务目标人的情报,我们则悠哉地逛着花都的大街小巷,买些女性的时尚衣物和香水化妆品等,像是大多数来花都的外国人。 这一天,我让老李,但在外则称呼他“本艾伦”,带我们去买古董或是二手货的摊上转转。 他见我竟有这种雅兴,蛮好奇的,他接待的国内来人还没这个要求的,遂带我们去了圣杜安跳蚤市场,为巴黎最大的旧货市场,里面有不少的古董店,好的金碧辉煌,差的也有几件镇店之宝。大量的是出售杂七码八的地摊货,各种小古玩掺杂在旧物中,就看你的眼力了。 在一片空旷的露天广场,聚集着黑压压的人群。这个市场面积不小,大约有4公顷,据说有2000多家旧货跳蚤店。人如潮水般推涌着,购物的、闲逛的、消遣的,摩肩接踵;吆喝声、叫卖声、讨价还价声,不绝于耳。自然这里也有不少的中国人,踅摸着真的假的古董。 我们到这里完全淹没在人群中,即使有人监视,恐怕也会跟丢,这里真是摆脱高卢反间谍部门和对手方特工的好地方,那些负责监视的特工看到我们如此认真地逛地摊,其警惕之心也会放下,有那么多可疑的外国人要盯着,为什么在我们这边吊死呢?私以为,作不得数,我不是那种老手。 一到这里,先让我看到的是一些家庭用品和餐具,上面绘有古典西洋画,精巧的设计很能反映法兰西的艺术风格。不贵,很想买,如何带走呢?让我踌躇了。倒是有一件巴黎圣母院的大理石雕刻,刻工很好,开价才2欧元,这东西无所谓新旧,我毫不迟疑地买了下来。 在卖旧乐器的摊位,手风琴、小提琴、大提琴、黑管、长笛等横七竖八地放在其中一个摊位上,都是旧的,没什么人在意。 我发现旁边一位年逾花甲的老琴手,身前只摆了一把小提琴,摊了一张纸,上面有“出售”二字。小提琴放在琴盒中,琴盒是打开的。看着他不像是摆摊的,我过去用英语和他聊了几句,他说自己拉了大半辈子的琴,不想再拉了,只有把自己这把琴卖掉才能了却心头的执念。 我有些同情地点点头,然后表露出对他琴的兴趣,说:“试试琴可以么?” 他做了个请的手势,我从琴盒中把琴拿出,试了试,在嘈杂的环境中也能听出琴的音质很好,于是对他说:“我有个朋友,是个小提琴手,看你这把琴相当不错,想送给她,能转让给我么?” 我故意没说要买,而英语中送的对象很明确,“她”。那个老琴手,依然浪漫情怀不减,听我如此说,用知晓的神色笑了,自然不会煞风景的。所以,老艺术家有情怀,嗯,我说是识趣,让我在无意中花了不多的钱,买下了他这把名家制作,尚有六七成新的小提琴。 拿下后,我一边抱着琴盒,一边与老人拥抱,向他表示谢意与敬意。本艾伦和梁铭在旁 看得好不理解,而本艾伦故意问:“你对他的话真的相信?”“他没有讲故事!”老人说,当然是法语。 实际小提琴于我无用,只是我不期然地表现出心中还有对齐韶的“执念”。 回到临时落脚点,我们查看了已经获得的任务目标的情报。 我们将要行动的地点是一个别墅,任务是劫持一个人,那人的身份我不清楚,没有向我和梁铭介绍。 我主要研究那座别墅的布置、结构、与其它建筑的关系,找出最合适的行动方式和做出行动计划。当然老李也行,但我参与就不愿按别人的意图办。 “防御部署图像,建筑物结构图,一应俱全。”我将各渠道的情报归纳整理,剔除无用的部分,仔细审视着电脑中播放的视频截图。“只是这防御部署的视频图像距离太远,很多东西看不清。” “没办法,他们不是专业特工,收集情报手段平民化,没有技术含量这很正常。”老李站在身后看着屏幕说道。 “所以我们要带点大威力武器。”梁铭提出自己的建议。他说的大威力武器就是带消音器的MP5德制冲锋枪。 “这里是法国,不是车臣。”我说。 他点了点头,但没认可我的话。 看完了所得到的情报后,我说:“别墅区环境相对简单,主要问题是目标身边的守卫数量稍多一点,有十二个人,这是个麻烦,我们必须谨慎对待,因为最近的警局离任务地点只有不足十分钟的路程,所以我们必须在九分钟内结束战斗并撤离。” 老李见我从情报审读到行动计划似乎很有一套,而且配合的二人很熟悉,索性一切由我来定,他来监督执行。 “好的,收拾东西我们马上出发,到目的地去观察情况,然后根据实际情况制定作战计划。”老李布置道。 |
第950章 花都擒“金主” 时近黄昏,美丽的花都笼罩在一片夕阳的金黄之中,安静、祥和。浪漫之都的喧嚣之夜即将开始,欧洲人的生活大多很惬意,没有多少工作狂,大家都很懂得享受生活,上班、应酬、陪家人,一切皆从容、自由、洒脱。 老李开着奔驰越野穿梭在繁华的街头,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不知他在这里生活了多长时间,隐姓埋名地工作着,执行上级布置的各种任务。 “你们都是那么年轻,按年纪算我是太老了,所以我有责任照顾好你们,让我们顺利完成任务。”老李看着窗外的夕阳感慨地说。 目标人的居住地点在塞纳河右岸的唐人街旁边,是著名的商业区和住宅区,这里商贾云集,富豪遍地,很多社会精英都居住着这里,而我们出现在这里亦不显眼。 目标人的二层洋房正对着塞纳河,是一栋带花园的独立建筑,这里也算是市内少有的高级住宅区,所以交通并不拥挤,环境相对比较安静。 停好车三人分别走向了不同的方向,进行一次全方位的侦查,情报是情报,行动时则只相信自己的眼睛,用自己的大脑。 “左翼安全,警卫数量二,墙壁有红外线报警装置、夜视监控探头,墙壁很高,想翻上去不容易。”梁铭像是一边闲逛一边说道。 “右翼没有警卫,防御情况相同,屋顶的警卫可以直接看到这边,警惕性很高,这小子特么的一直盯着我。”梁铭低声骂道。 “正门警卫二,电子门禁,里面有两辆车,目标在家。”老李站在河边看“风景”,手上的微型摄像头已经对准了大门的方向。 梁铭绕到了后面,“没有后门,这条路被封死了,是个死胡同,任务开始之后注意目标别从右翼逃了就可以。” “时间尚早,不急于一时,继续观察。”老李点上烟与河边的一个老人攀谈起来,同时用余光盯着大门。 “窗户的玻璃好像是防弹的,墙壁也是加厚的。”我从侧面绕出来,找了一栋较高的建筑借着昏暗的夜色爬了上去。 “应该是法国情报部特工。”老李已经和老头聊完天,做出了他的判断。“如果是情报部的人,那这里出事就不会有警察介入,我们的时间会充裕一点。” 我蹲在楼顶上盯着下面的别墅,“不能抱任何侥幸心理,任务时间依然是九分钟,注意的是必须在十分钟之内完成并撤离。”我再次重申。 老李回到车上,打开随身电脑,他把无线传输的摄像头安置在了河边栏杆的下面,这样就可以在不引人注目的情况下观察敌人的动向。“收到,正按原计划时间设定撤退路线。”老李回答。 侦查结束之后我们三人又聚在一起,老李说:“准备动手。”梁铭拿起MP5冲锋枪装上消音器,神色未变。 “直接干,我们从右翼的阴影下过去,外人看不到。老李负责干扰设备和断电,你负责干掉屋顶的哨兵,我打开进去的通路。”我套上作战背心,检查了一下上面的手枪和弹药。我和老李都用带消音器的德国USB手枪,装弹量大。我是两把,都装了消音器,备用子弹夹各有三个。 “放心,这种监控和报警设备都是过时产品,好对付。”老李腋下夹着手枪,因加了消音器,把西服都捅出明显一块。 老李像是给我俩打气,怕我们不适应在花都这样大都市战斗,继续说道:“这些人也都是新手,好搞定。” “我们只有三人,不要轻敌。”我握着枪向前走去,老李和梁铭紧随后面。 此时天已黑了,路灯亮起,已到适合开工的时候,连那个负责监视的特工都下班了。三人提枪穿过马路,大摇大摆地走向别墅,如果不是手里的枪,就像在逛街。这里没什么行人,天色黑得远一些就难以看清,所以也不怕枪被不相关的人看到。 离那个洋房近了,我们三人散开,悄悄及隐蔽靠近,我看了眼屏幕,将小楼里所有人的位置再确认一遍,然后发出闪功,身形没入黑暗,连老李也看不到了。 我发出命令:“行动!”梁铭一枪就掀开了屋顶哨兵的天灵盖,那家伙原本是趴在楼顶向下张望,中弹后头被冲力带向后,仰天摔倒在楼顶。带有消音器,射击声很小,稍远处就听不见了。 老李及时打开设备,屏蔽了监控系统和红外线报警系统,这为我的潜入创造了条件。我跃入了院中,用无声手枪打掉院子门口的警卫,轻松打开大门,梁铭也随后进来。 院子空间不大,但在繁华的巴黎这已经很难得了,平整的草坪和飘香的郁金香将小院点缀得很有情调。因为楼外的三个警卫已经除掉,让我能注意到这些。 别墅里的灯都亮着,能从窗口看到不时晃动的持有武器的人影,老李取出干扰器按下,配电箱跳闸,整幢建筑瞬间陷入了黑暗。 我摆了摆手,梁铭靠上去握住侧门把手轻轻地一拧,门无声无息打开了,我握枪率先进入,这一侧是厨房,通过开着的门能听见客厅里的咒骂声,看电视的警卫在抱怨突然停电。 我示意梁铭对付客厅的三人,而我的枪口迅速指向二楼,一个人影正撞进我的枪口前,但我没开枪,在他从楼上向下撞到我身边时,一把扭住他的脖子,用力捏断,再轻放在楼梯上。 老李握着枪迅速跨过尸体向上摸去,我跟在他后面,戴上了夜视仪;梁铭已经干掉客厅警卫后倒退着守住了楼梯口。 这一次是老李实施突击,由我掩护,紧随他,遇见过来的保镖就打,让我们各打掉一人。 我们上到二楼,任务目标已经发现有人闯进,正在拿手机和手枪,准备躲起来,还开了枪。可他的动作慢了,我一个快速进身,手适当用力一挥,将他砍晕,被我们生擒活捉。老李扛起他就走。而我则在目标的房间稍微搜了下,把需要带走的物品快速揣起,也顺手顺走几个小件古董。不拿白不拿,一会就会便宜了别人。 正门的方向已经传来了脚步声,外围的警卫已经开始回援了。我从楼上向下探头,看到下面人员分布的情况,从侧窗轻轻跳下,没有发出声响,转到院子中,扬起枪对着包围了别墅正面谨慎采取对策的武装枪手果断开枪。我是往头上射击,怕打在身上被避弹衣防护住,再给敌人反手之机。 我的射击把门前枪手吸引过来,梁铭这时已经到了窗口,看清院里情况,猛拉正门把手,将门打开,然后他毫不犹豫地对着房门外开火,子弹准确地将他枪口前面的保镖射倒,减轻了我的压力。 老李扛着目标人,直奔大门,出了大门,任务完成一半。 梁铭看见一个已经躲开的小子枪口对准了我,枪口微转,就是一个点射打过去,早于那小子扣动扳机,子弹全都打在他的胸口,就算穿着防弹衣也足够他受的,带消音器的MP5在这个距离上的穿透能力不够强,但巨大的冲击力也致他昏迷过去,梁铭再对那小子的头面打了一枪,以绝后患。 然后,梁铭控制住撤退的道路,这才关键和重要。不到一分钟我们已经解决了院子里的对手,现在一片安静,他应该守在外面等我们出去。 我朝已到院门前的老李打个招呼,他赶快扛了目标人随我离开了。我在院子里捡起一支MP5和尸体上的两个弹夹,作后卫掩护,保护着老李撤回他的越野车。 如果没有新出现的情况,也许我们就顺利离开现场,扬长而去,但突然出现了两个警察,让我们被动。之前他们似乎是觉得这个居住区有异响,当判断为枪声后,他们通知了支援力量后就往这里跟过来。 我对老李说:“你们先走,别管我,我来殿后。”随手把MP5交给他,弹夹也插在了他的避弹衣里,然后迎上了两个警察。 我用英语对两个警察说:“我是这里的居民,那边别墅发生了枪战,正路过所以看见了。请快跟我过去看看吧,不知里面怎么了。现在已经没有枪响了。” “刚才哪个是什么人,扛着的又是什么人?”警察看我是东方面孔不免气势严厉起来。 “他是行人,同伴被飞出的子弹打伤,估计是带他去医院求救,让警察局到附近医院查查就知道了。”我诱导着警察。 警察关心的是现场,赶快随我进了别墅的院子,看见里面倒了三个人,大吃一惊,赶快拿出警用通话器上报现场情况,这时我突然扬起双掌,力毙他俩。然后迅速关上了院子大门,拎了两件武器和弹夹,进了别墅,上到二楼再仔细搜索了目标人的房间和书房,边查边把那些西洋的宝物收起,这家伙还真有好东西,都是我所缺的。 在他办公室的保险柜中还清出一些有价值的文件、磁盘和物品,想必上级会重视,赶快放进了一个非常高档的提包里。有意思的是,在衣柜里找到一个装满欧元的背包,查都没查,就背了起来。 我正要离开小楼时,听见外面汽车疾驰的声音,抬头一望,由十几辆车组成的一个车队冲向这座别墅,我到了小楼背后,打开窗户,纵身一跃,落地时身体缩成一团滚到阴影中,又跃出院墙,趁暗爬上了刚才居高临下的高层建筑。 车队停在别墅院外的马路上,陆陆续续下来十几人,这些人穿着西装,手里都拿着长短枪,训练有素地占据各要点,然后才有突击手用避弹的战术动作冲进了别墅。在高处的我不由一赞,“有把子战斗力!” 但这一切都已经晚了,他们进去能看到的是,除了各处的尸体之外,什么活物都没有了。就在他们仔细搜索和清理现场时,支援的警察赶来,他们双方对峙起。看到这样的场面,我笑了起来,这样有一方暂时就不能详查了,然后我悄悄离开了现场。 几个场面均被我照了下来,留作汇报的依据。我已独自行动了,得为我留有向组织解释的证据。 |
第951章 是撤离?是奢购? 走到大街上,我已经脱掉了作战背心,就是一身休闲西服,足蹬软底旅行皮鞋(适合行动),背了个包,像个普通夜行人在街上行走,走在回家的路上。 花都的大街不大太平,夜深时竟有不开眼的两个黑人劫持于我。在他们威胁我时,因听不懂他们的法语,我只好左右瞧看,不住地往暗处退。两个黑人耐不住了,一个袭击我,一个伸手就抓背后的背包。 此地虽能让外面的人看到,但我不再退了,一拳就把那个对我出拳的黑大个砸得倒在地上,再对抢包的黑家伙踢出一脚,数秒间让我脱身。我是全力一击,估计把他俩都打死了。只要不是练家子,是受不了我一拳一脚之力的。 我头也没回,遮着面部,赶快离开。是不是被人看见就不得而知了,反正没有人敢跟过来。据说那天以后,在这个街区就传开了:一个黄皮猪身手极为厉害,一拳打死一个,一脚踢死一个。嘿嘿,小意思啦。 可验尸的法医说:“这个不是中国功夫。”根据呢?他说是纯力,没有技巧。浅薄了不是! 为了掩护行动人员的撤退,我又额外多杀四人,虽不致死,可为了掩盖,不得不这样去做。 出了此事,我不放心是否被人跟上,感觉先不能回安全屋,待确定那边无事和我无事后,再与老李联络,而且其它应急方式我也有。 我发觉夜里在城市里穿行太不安全,让我犹豫是否继续留在街上,“可去哪呢?”我又回到那座小楼。到了那里,经过检查,院中空无一人。警方拘了持械者查看了别墅,把有价值的文件带走,大概认为已无保护必要了,而且任谁也不愿在刚死过十几人的地方呆着,破损的地方,染血的地方,仍原样不动。 我就在此过夜了,住住西方上流阶层的房子,还可睡睡那张古典西式雕花大床。当然不能躺上去,万一留下什么诸如头发的生理遗传物呢。 漫漫长夜,我坐在便于撤离的窗下的地板上,想着好不容易来趟花都,不带点什么总是遗憾。这时我查了那个背包,里面都是100、200和500面值的欧元的钞票,其中大部是面值500的。 我心说有那么多欧元,不在此地花,去哪里花呢?可买了东西怎么拿回家呢?托谁带回去呢?昕媛?三爷?我能依赖的人太少了。忽然想到了唐风,看他能不能帮上我,于是我清除了小楼里我们三人可能留下的痕迹,又离开那里,在不夜街上买了部手机和充值话卡,打了电话给唐风。 唐风看着从法国打给他的电话,因为他与法国的公司有来往,知道法国的区号,遂接起,还先用法语“棒久”了一声,我没和他废话,“Tom,it’s me.”我的声音显得焦急。 唐风久已和我如此通话,也不叫我名字,“What’s matter?” “I need help.” “I shall be there by myself, Ok?” “Sure,asap,call me while your arrival at Paris.” “I am on the way.”他挂了电话。 早上,我拿出在小楼里找到的食物和瓶水,吃饱喝足,像个女人蹲着在藏身之处方便了回。 我戴了墨镜,走到地铁站,然后乘地铁,来到了香榭丽舍大街,巴黎西段乃是世界闻名的高级购物区,集浪漫与流行于一街,两边的橱窗琳琅满目,令人应接不暇。 逛街,购物,喝咖啡,消磨时间,或许一直在确定是否有人盯梢,幸好没让我发现到有可疑之处。后来,我转到老佛爷商场,以这边为落脚点,消费起在“金主”住处得到的钱,嗯,那个被擒的家伙,我称之金主了,凭白让我富了一把。 我花了数个小时,买了一大堆奢侈品,有香水、化妆品、首饰、手表、时装、女包,这些东西回去送人不错,为此我还买了一个大号的高档旅行箱。 当然,为不引人注意,我很少在一个商店买很多东西,算是我海外行动生涯的又一课吧。 有等唐风的大把时间,所以购奢侈品时,我很在意地为家里人选购,其中就有我给蕾蕾买的很时尚亦昂贵的钻石婚戒和成套的时尚高档的首饰;妈妈、妹妹及父母两边家中的女性,包括昕媛、凝等。既然奢侈了一回,利益均沾的原则,给我的战友们的妻子、女儿或女朋友也买了时尚的首饰、手表、包包。当年积攒的时尚奢侈品的知识这时候能用上了。 只是在购买成衣时,稍让我费力。为我和陈蕾买衣服,我能试,挑起来容易;可给陈蕾买就困难了,仔细琢磨了法国的尺码,再换算成蕾蕾的size,到了名牌服装店,按照算出的尺寸,我看上的就买,典雅、性感、时尚的不管是套装,还是裙装,亦或大衣、风衣,各季节的都有,嗯,还有晚礼服和婚纱。里面的小衣服也是成套买的,皮鞋呀,靴子啊,手套啊,围巾啊,披肩啊,诸如此类的,真是狂购。 买的东西,旅行箱装都装不下了,那就再买一个,够豪气的吧?怪就怪我在国内受到刺激,到国外发泄出,不为过吧? 下午三点多,唐风到了,我让他到巴黎市中心奥斯曼大街上的老佛爷商场来,在这个欧洲最大的商场与他会合。见过面,把手上装满东西的一大一小两个旅行箱给了他,还把一大包欧元现钞留给他,数目不小呢,足够他挥霍一气。 有了这个馈赠,唐风笑着说:“这一趟来的值了。” “别嘚瑟,记得给同学们带礼物回去,我不满意可不行。” 我再买个新手机和电话卡,打了个出租去了安全屋附近下车。我反复观察,判断里面是否还在使用,感到没有问题,才给应急号码发个短信,密语内容就是“我在安全屋外”。 同时还发了一个地址短信,是“金主”邻居的室外邮箱号码。我想监视金主的过程中,肯定会注意到,看到此号码必能反应出。那里藏有一个信袋,装有从金主处搜出的而自己不方便携带的文件,怕一旦我被截走搜出就麻烦了。当晚信袋就被人顺利取回,后来上级为我的这一行为叫好,“真是天生的秘密行动人员”,给予高度评价。 不是两个法国警察,我们国家将与这些情报失之交臂,而我大胆地在原地与当局的暴力机构和一个地下武装组织的危险人员周旋,用一句中国的话叫作灯下黑。 傍晚,一辆新车开来,在离安全屋有500米的泊车位停下,而接我的人正是梁铭。他站在车外没有一分钟,我就走到他身前,我又化了装,不过胸前戴了预先规定的识别徽章,在当地常见的一种,这个梁铭也戴了。梁铭看到我胸上那枚徽章就已了然,没再轻举妄动,我利索地钻进了后排座位,他也一转身坐了进来。我发出声音:“快走。” 车子蹭地一下开动起来,加速也很快。不久发现一辆车从一个车位离开,刚好为我们让出。这是预先安排好的,我们的车立刻进到停车位。然后我们弃下这辆车,走几步,拐个弯进到一个街头的小公园,从另一个入口离开,再上一辆很普通的法国雷诺,开到一个大商场的地下停车场,进到商场区,挨个楼层转转,查清没有盯梢的,才在地下停车场的另一层坐上车开回了临时住宿点。 次日,我和梁铭在有关人员陪同下,带了从安全屋取走的所有行李和在花都买的物品,飞到东南亚的一个国家,在那里停留两天再飞港岛,在那边秘密入境。 繁琐么?秘密行动的必要措施! 上飞京城的航班前,陪我们的同志说:“给你们路上花的钱和购买的物品就不要上交了,算作这次行动的补助。”下飞机后,直接把我送回家。 父母看我拉了个旅行箱回来,问我:“是休假么?” 我说:“是被骗回来的,但执行了个任务,明天就回部队。” 看儿子安全回来,并不辛苦似的,尽管只住一晚,对他们也是安慰。我高高兴兴地与他们吃了顿饭,聊了一晚上。 儿子这次带了个旅行箱,可是没打开,留在了家里,父母有些奇怪,已经见怪不怪了,从不过问。我呢,怕父母担心,也不敢打开把带回的东西让他们看看,更别说让他们用了。后来在新的一年,才在方便时一一拿出,当作礼品送给各家。 次日,我去处里报到,而我的具体情况,邢处长也不清楚,把我打发到主管副部长的办公室,在那里我向尚大校报告:“职完成任务,安全回来。” 他让我坐下,而我对他诉说:“部长,我头一次陷入这样矛盾的境地,不能向自己的主管首长汇报自己做的事,而能说的得由二部来解释,心里觉得怪怪的。我真是不愿参与这样的秘密行动,与作战没啥关系,以后请您帮我推了吧。大队现在事挺多的,那样简单的行动哪用得着我呀。”我向大校直截了当地流露了自己的想法。 “你看不上人家,人家可是把你当成了香饽饽喽。”大校如是说。 “我不信二部的行动人员那么弱,带我们干的那个就挺棒的。” “这话不要说了,再说我也得陷进去。” 真还不能多说涉及机密行动的丝毫情况。别说多说,连一句都不允许,只能死在心里。 离开副部长的办公室,赶快听取顶头上司对我的指示,出来11天了,我对大队的事渴望了解。处长对“影子”没有多说,安慰我说一切正常,却是对非洲有所提及,说道:“国家向非洲发展的决心很大,那么远的距离,我们境外作战部队怎样保驾护航,你得有想法。” 处长提示的好哇,我衷心感谢邢上校对我的提点,我说:“我还没敢往那边想,看来我落后了。”又抱怨:“杂七码八的事缠着自己,真耽误事啊!” “部队主官嘛,哪能简单啊,你要学会处理各种事务的轻重关系。” 处长的话让我大受启发,要求去机场等候飞机,安静一下,梳理思绪。我这个表现处长很满意,自己说个事,部下就雷厉风行地执行,那个上司不喜欢呢。他发现把自己放到境外处,虽然责任大,头脑总要绷着,但有这么个好下属,不取得成绩都不行。 在等待通勤机时,我给唐风打了电话,得知他安全回来,东西也都顺利带回,看样他还挺能的。 唐风问:“你在哪里?晚上一起吃个饭。” 我说:“在回部队的路上。”他听到知道用不着再说了,便放下了电话。 回到“影子”,大家很关心我家里出了什么事,我支吾着,说:“上级不让说。” 后来有人知道这12天,我就最后一天在部里露过面,其它时候谁也没见过我。机灵的干部想过,会不会另有其事呢! 据说,这次花都抓捕,让某个行动部门,在业内赢得了名声,以后接生意就更容易了。 |
第952章 除恶二 回大队后,我仍忙里偷闲,关注江城的事。戾气未尽啊! 因为有基本的指向,十几天里,马骁陆续调来伍磐固、王鹏飞加入,通过技术手段,潜入那些人的家中,发现一些重要证据。侦察的结果足以确定那几个干警确实涉黑,但真没有功夫详查那些保护伞的全部罪证,凭到手的这些就可定他们的罪了。 马骁回来向我汇报,交给我他们查获的罪证。 我看完,对他说:“干的好,经验有么?” 他点头。 “赶快写出来,作为大队城市技术侦察的教材。”我对他下了指令。 “这能写出来?还能当教材?大队长,这是违犯纪律的事。”马骁提醒我。 “那你的工作,要是这样被埋没,你乐意,我还不乐意呢。”这话算是说到少校的心里。 “我的经验有一条,是技术侦察要与人力侦察相结会,怎么写?”他问。 “实际工作是你们完成的,写好后先交我一阅后再说。” “是!”马骁得令后高兴地离开。 现在动手,不会冤屈了那些坏家伙,但我没有急于求成,继续让伍磐固、戴精国二人盯着大学区那个派出所会有什么进一步的行动,同时就地保护烈士家庭。 我在基地表面如常,可暗地关心着唐风利用极先进的技术手段对那些涉案官员的秘密监控,了解那些保护伞的行踪和新的罪恶。 读到更为准确与细致的犯罪证据,我持续地愤怒着,并久思破解之策。我不是没有法制和纪律观念,所以我才如此痛苦。这个过程我不再细说,不去标榜自己。只是为了曹迪的家人,我豁出去了,只为一劳永逸。 最后,根据唐风的情报,我定下了除恶的计划,并以“暗影”工作为名,前去到江城实施。嗯,不能再等了,瞎占用我的时间。 第一个干掉的是鄂所长,他的家人出去旅游,只有他一人在家。当他在外面酒足饭饱连带“打炮”腐败得尽兴后,回到家中呼呼大睡时,我已到了他家外,摸进去后,银针扎进死穴,很快他就停止了呼吸。 在两天后他的尸首才被发现,法医鉴定,死于心脏病突发,因没有抢救,窒息而亡。 第二个轮到了胡副局长,歪眼哥的最大保护伞。此官的罪恶涉及不仅保护一个恶势力,还有其它的团伙。 胡恶官见派出所长莫名死去,下面的线都断了,反而没有任何担心,仍旧酒照样喝、妓照样玩,没有一丝悔改,甚至有留宿夜总会的情况。这绝对是机会! 又一个周末,他以值班为名,溜到夜总会,我察觉后立即跟他过去,发现与一帮黑社会头子、腐败分子、房地产老板混到一起,到了晚上数人竟轮奸一个妙龄漂亮的少女。 看到这样的情况,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我的怒火直逼脑门,让我全然不顾了,一心想要毁灭这帮社会的毒瘤。这活我可谓轻车熟路了,一人对七八个,一无暴露的担心。 于是,我悄悄进房,他们干得正猛都没察觉,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动作将这些人渣全部毙于飞针之下。针上有毒,是神经毒剂,渗入皮下,很快就会引起呼吸麻痹,窒息过去,很快就会因心脏受刺激心跳骤停。然后,我过去拍昏那个受害人,想保留这个证据,引起江城领导的注意。 因外面有唐风用仪器进行警戒,没有触发报警,我从容下手,不留痕迹。同时,用那些人渣的手机将几人的丑态全部录下,然后带了这些手机等物,扬长而去。回去后发现他们的手机里也有自己拍的作恶时的录像。 在我安全撤离后,发了信号给唐风,他按照事先准备好的电话,向江城110和市局值班室报案。 把那个女受害人留下是我的失策,见到四五个官员、老板和他们的黑社会团伙头子一起死了,在迟迟出警的人到夜总会前,那个负责夜总会的头目下令把还在昏迷中的女孩杀害,把活的证据销毁。黑涩会凶手的心真是狠毒,一点人性皆无。 当我得知此事,不久这伙人轮奸少女的视频送到中纪委、江城市委、最高检察院、最高法院和中央地方许多媒体,甚至唐风跑到外国,把视频放在网上,对那些作恶的家伙进行了毫无保留地揭露。 这事一时让江城哗然。 有关部门如同面临大敌,迅速动员进行全面侦破。然而,他们行动的方向是错误的,放着黑涩会谋杀受害者不管,反而要找出那个杀了那些人渣的见义勇为者,以此破案挽回面子。 破案过程中,叶子、曹逦都被找去调查,企图从她们那里找出最有价值的破案线索。可是遇到调查叶子时,调查不下去了,叶家十分强大,已经查证黑涩会头目和死亡干警的关系,让那个部门铩羽而归。 而对曹家进行的极为令人痛心的审讯,朱绍在场出面都拦不住,他回来详细报告了当时的情况。“影子”政治机关通过上级对江城涉事人员提出公开指责,此事反应到公安部,我亲自前往京城找到方大哥,向他汇报此案过程和那些人所采用的恶劣手法。 当他知道牺牲的军官是曾救过自己的恩人曹迪,而其家庭被黑涩会搞得差点家破人亡,又被自己部门的人毫无理性地整治,便亲自带人去江城开除了违纪之人,并在市局召开干部会,指出他们的政治错误!以他的话说:“此事不是不该调查,但对调查对象的态度实在错误,有违公安纪律,不得不严惩,否则事情就会闹大。”他问:“你们谁来承担重用腐败分子,打击牺牲军人家属的政治责任?”他的眼睛死死盯着那位姓江的正局长。 会后,他暗示并希望此公有破釜沉舟的勇气,利用这次事件,做一些让上级有脸的事来,以挽回江城公安的形象。然而,他和我并没看见江城出现令人满意的在公安机关内部有严格纪律的现象,那些尸位素餐、贪婪无比的家伙并没受到打击,那位局长正是其中之一。他的事情被后任的局长处理,所透露出的情况真是罄竹难书。 为伸张正义,大学生们竟在街上挂出横幅:不打黑社会,却用纳税人的钱迫害英雄家庭!以促有关部门行动。 舆论压力大,这次到是对那家夜总会和那个黑涩会团伙进行了严厉打击,枪毙了一批黑恶势力的骨干分子,客观上为那个无辜女孩报了仇。无奈他们就是黑恶势力的根源和后台,腐败分子不除,黑恶现象照样滋生。 对我最有价值的发现是,唐风使用特殊方法插进电话系统,侦知了事件的始作俑者,还有那个谢家的靠山。他们的职务太高,此时我只能作缓兵之计了,不想让我的大哥感到为难。再大的案子,只要权力机关用心侦破,都会有水落石出的时候,我所做的事亦不例外。 在伺机出击时,我深思过,此事绝不能算完,不能就此罢手,半途而废!我打算豁出去了,一定让那帮坏蛋截止生命,不管是生理生命还是政治生命,该管的不管,我来管!否则我战友的牺牲算什么?我不可能无视,就像新兵时那样,有无命令我都会按自己的想法去做,不惧掀起何种滔天大浪。事情暴露,大不了我去当道士。 我继续委托唐风使用技术侦察,技术设备功能不够强大时,我们共同攻关,为此多次拜访北京、上海、深圳、西安的专家、高级工程师,一时上级和“影子”的干部都知道我在攻关。 花费大量金钱,下了极大的功夫,委托了深圳具有最新技术的公司,采取分步式组合方法,终于秘密制成具有大规模计算能力的可以跟踪机动目标的电讯破译机,只要目标人物通过有线无线通话设备,都可实时监听录音,无须知道他所用设备的号码。 在侦察过程中,我们还查获顾家对“保护伞”行贿的秘密帐号,里面的钱不下千万。在数月后,我仍然没有放过那位,在他玩女人的地方悄悄将他干掉,现场查看好像是心脏病发作死亡。他死前唐风就把那千万元转到了我们的账户里,自然是境外的秘密账户啦。 以后又对谢家干了一回,弄了谢家秘密账户何止二千万。而这种盗钱,是我们二人最大的秘密,也是得利最大的出手。 当然,超过三千万的资金还是要归国的,是洗白了的外国投资,有了这笔钱,我们的公司又前进了一小步。科技进步绝对需要资金支持的! 此事件的副产品是那个绝对属于高科技的设备,当然不是小的设备,需要安装在一间大屋中,因辐射操作人员还不能在设备近前。这套设备,我们还有利用,其部分功能部件,使用在其它功能的设备上,申请了专利。 我和唐风讨论过,这样的设备美国绝对会有,功能也会比我们的强大,但我们毕竟是有了不是?或许日本、俄罗斯也有,或许英国、法国、德国也开发出来,但谁能公开其秘密?我们仍然是“一招鲜”! 凭着这个机器,或许唐风可以申请科学院或工程院院士,但他对那个虚头哂然,对我说:“结结实实挣钱,高高兴兴‘吃鸡’。”这个吃鸡可不是游戏里的意思,么的,我老得为他调理被女人掏空的身子。 唐风,不知发了什么疯,竟在一风景甚美的蓉城边未开发之地,建起数座极棒的建筑,其中相邻的两个院落后来是我们两家一起聚会时的别墅。 当然,这一切经过至少二年时间,不好详细记述,一次在这里说完。 |
第953章 谁向谁求婚 春华秋实,我和陈蕾的恋情也到瓜熟蒂落的时间。 从外国的花都回到大队,当晚蕾蕾就找到我。 有句话:恋人之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虽然仅十来天不见,但因我突然离开大队,她独自在基地很为我着急,亦如像失了魂似的。 当然,那晚我也是在办公室等她,想要和她说说话,以慰相思,并不如她那般激动,见我迎向她就扑上来,紧紧抱住我,喃喃地说:“太想你了。” 女孩就是感性。9月12日那天陈蕾就决心与我结合了,可是因曹迪牺牲,她不好表示出来。我们在大队共同战斗的经历,那种惊心动魄,那样奋不顾身,已让她情动不已,为不留遗憾,她几乎想时时刻刻和我贴在一起。 我出去执行任务的几天,她敏感地分析出我绝非回京处理家务,而是去执行什么秘密任务,她一想到“要大队长一人执行的任务代表什么等级”,就郁闷了,一直在为我担心,晚上竟做了噩梦,弄得她茶不思饭不想的。 蕾蕾和我摊牌了,问我:“你知道912代表了什么意思?” 我愚昧,想想说:“这个不是花语吧?” “不是花语,胜似话语。你多念两遍。” 我嘴上念叨着,“912,912,就要爱?” 她听我说出的语音,便笑了,“哈,你终于明白了。”又逗我,“就要爱,爱谁?” “爱睡!”我故意曲解。 蕾蕾不乐意,噘起嘴,“你瞎说! 看她那小模样,我笑着说:“爱睡,也该爱睡你。” “你没正经哟,还是大队长呢,不好流里流气吧。”然后,她正色说:“你说你要爱谁?而我就是爱你!” 她爱的宣言,好正大光明,好义正言辞,好明明白白! 我感动地抱住她,在她耳边轻轻说:“我们结婚吧!” 她脸一红,亦是轻轻地对我说:“受不了整天思念你的日子,谢谢你向我求婚。可是我的感觉是我向你求婚啊!” 看着她那因思念而憔悴的面容,我还能说什么呢?当即拿出一个华美的首饰盒,在她面前打开。里面是一枚在巴黎买的钻石结婚戒指,我举着半跪下向她求婚,“蕾蕾,请接受我的求婚,我已经准备好了。” 她看见高兴异常,一把接过漂亮的首饰盒,取出钻戒就带上了,然后看了首饰盒,轻叫一声:“还是外国的呢!”再把手指弯到眼前,细细一看,自言自语道:“钻石这么大,切工亮度好完美。” 她抬起了头热烈与我拥吻,脸上布遍满足的红晕。我不觉看得醉了。我们俩四目放射出充满激情的光彩,相互长久地凝视,都觉得这辈子就是她/他了,心满意足极了。 我已近27岁,陈蕾也过了23周岁生日,她说:“9月12日,是我的生日,现在我已符合军官结婚的年龄要求。” 啊!912还有这样一个意义。 蕾蕾这时对我诉说了真情,我回想起那天她的种种表现,我真是榆木耶! 她根本没和家里商量,当晚就和我打了结婚报告。而经过这次分离后蕾蕾所表现出的与我同生共死的决心,我更深切地感受到蕾蕾的那份挚爱,也终于放下了种种心结。对小倩、嘉珮、凝、莺,我只能在心里说声抱歉,而对放下小倩更是心如刀割。 自那天起,陈蕾就把自己当作了我的未婚妻,往我办公室跑的更勤了。已从恋爱转到了为归宿而操心,时不时地憧憬婚后的生活,甚至问:“结婚后,我们什么时候要孩子呢?” 我答:“什么时候有了,什么时候就要吧。” “啊~不避孕吗?” “孩子是爱出来的,不是计划出来的,我是这样认为。” “那么早有了孩子,我的前途呢?” “早有孩子,你早有确定的前途。” “什吗?我的前途就是生孩子,养孩子?” “非也,是你有了孩子后可以确定你适合的前途,须知你是职业军人,不会被孩子拖住的,而是没有了犹豫和观望的余地。” “你说的是什么呀,跟打哑谜似的,不过我欣赏你的决断,不愧是威武绝伦的‘影子’大队长!” “不,不,我该是威武绝伦的……”我没说下去,现在不可调戏蕾蕾。 可蕾蕾却调戏起我了,她悄悄地在我耳边说:“那么急着要孩子,是不是怕绝后?” 你们说,陈蕾想哪去了,不过,她这么想也对!是摆在她面前的现实问题。 我再一想,又有话说了,但我忍住没说,大概读者能明白我吞下的话是指什么。 我又埋头于日常工作,回到大队的第三天,林剑和高超联袂向我汇报,说的是神剑战后的发现。 在总结那次战斗时,林剑曾仔细研究了战斗中神剑的种种战术动作和安排,总感到有一只黑手在牵着神剑大队钻进了预设的陷阱,所以这段时间他和高超与通讯技术军官一起分析了大量技术侦察组用生命代价带回的数据,从技术上研究推测可能会出现的问题。 听了他们的汇报,“这是为什么呢?”我和他们都在思考着。 对手会对我们监视、监听,但能突破我军通信的安全屏障么?我们不敢怀疑,又不能不怀疑。高超从技术的角度最终说出了这点,理论上我能懂得,可真是那样就太要命了,我无奈地对他说:“请你组织力量验证吧,要人给人,要器材给器材,尽快求得确切的结果。” 艰深的技术问题,在“影子”难以解决,但有了眉目,我觉得该自己亲自过问了。为此,我和高超商量解决之法。 我意是去我的母校,找对通讯密码和密钥有高深研究的教授求援,希望在那里能找出失密的原因来。 这个事实在是太重要了,逼得我把所有的事放下,与处里打个招呼,说走就走,我和高超由占力开车,开去西安。 重回“西电”,校园出现很大的变化,有了几座非常漂亮的大楼,想必设备条件也会有极大的提升。我为当年校园的朴实快要消失了而遗憾。 “西电”搞密码的权威是严教授,在全国都很有名,在他的办公室,我们求见教授。 严教授以前我在学校时是见过的,这次见面我客气地称他老师,他见我面熟,但看到过高超的证件,知道我们是军人。虽然不知我是什么职务,但拿出的东西是他曾参与搞出的通信密码,对于其构架是清楚的。 他警惕地看了我们二人一眼,我立刻明白了,教授怀疑了。我使了个眼色给高超,让他解释。 “闫教授,这东西是我们用的,感觉出问题了。具体为什么有这样的感觉,事涉机密,恕不介绍。但请你相信我们真是总参的干部,因此事事关重大,我们还未向上级汇报,正在试着研究此类密码和密钥的漏洞,检验我们的预感是否正确。” 因为教授一来就验看了高超的证件,而我的证件属于高度保密,不是在总部各机关是不能出示的。现在听高超一说,只得将信将疑地答应了我们的请求,同时我们也拿出了保密协议让他签字,落款竟是总参作战部,他不信也得信了。 高超留在了闫教授处,与他探讨研究方案,趁机我和警卫员占力去看望了我的教授宫大政。 近六年没有看望教授了,突然一见,落得导师一阵埋怨,我只得老老实实地认错。导师曾对我在专业上的发展寄予挺大的希望,故问我现在做什么工作。我说我还是在部队上,但不再是搞专业了,不过专业上的知识还用得上,甚至涉及了诸如传感器、大数据、移动侦听等许多新领域。 导师见我说起一些军事上的技术头头是道,与我谈论起目前遥感遥测技术新的发现和进展,这当然我是最感兴趣的,并把我们遇到的技术要求向导师讲了,请他给出个主意。我们一直交谈到该吃午饭的时间,所以我对教授说:“弟子难得来看望导师,请导师不吝移步,让弟子请恩师吃顿便饭。” 导师欣然同意了,我还在教授的办公室给闫教授打了电话,恳请他赏光一起用餐,我的导师也在旁帮助说话,闫教授算是同意了。 高超要嘚瑟,我们是开悍马到西安的。美国车的车身较宽,应该能坐七个人,便让宫、严二位教授各带个助手一起去吃饭,人多热闹。 当我们下楼,看见车周围有三五个男生仔细地观看着那辆悍马车,宫教授的助手我师兄李复也是“哇”了一声,跑了两步上去。军用型的悍马没有民用型的漂亮舒适,但牛气啊!在国内难得一见,小伙子们都挺新鲜的。 占力过去打开了车门,我问导师是否要坐前排,导师到是不在意,李复抢着上了前排。我对他说:“师兄负责带路了,去西安最好的饭馆。” 车很快开到闫教授的楼下,他们已在楼前等候,高超很会做人,先把闫教授让到了前排,再上车挤在我旁边,然后闫教授的助手坐在车门处,她是个女老师。 闫教授是文质彬彬的五十多岁的老男人,也对悍马情有独钟,一路上净是与高超谈这辆悍马的种种情况。高总工那个嘚瑟,兴致勃勃地对闫教授说起这是我们缴获老美的军用正牌的悍马,全国都是独一份。这时我只得轻咳了一声提醒。 一个交警看到军用悍马出现在街头,为了多看一眼,胆大地将我们的车拦下,说是我们的车没有车牌要查。我在车里对那个交警暴吼了声:“你多事!” 占力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掏出一个证件递给交警。交警打开证件一看,立刻向占力敬个礼,恭敬地:“对不起,打扰了。” “占力,让他给我们开路,耽误我们的时间就得负责。”我在后排扯了句。 占力立刻对交警说道:“听到了么,我的首长有命令,你必须服从。如果不执行的话,我会向西安有关部门反映的。我相信后果你承担不起。” |
第954章 结果出来 交警傻眼了,不过能够为悍马开路,他也情愿。交警脑子好快,通过报话机向交通指挥部报告了自己的警号,报告说:“我临时接受执行特别任务,请为我一路放行,请为我一路放行。” 交警中心接受得挺快,一会儿就答应了。有了这一安排,我们很快就到了那家餐馆。 我的一吼,到让宫、闫两位教授看出点眉目,自己这个弟子牛了,显然是权力极大的人物,都是别人掏证件,小晨是只管张罗,如觉受到冒犯,会有脾气喽。 没心没肺的李复师兄扭头对我说:“师弟,你厉害,敢叫交警为我们一路放绿灯,能让我好好吹吹。” “妹的,听你这样一说,好像我做错了。”我不能顺着他说,事关军警关系、军民关系哟。我暗暗批评了自己,“怎么变得这样!” 下车后,我态度和蔼地对交警说:“你不是喜欢欣赏这辆车么,那就多欣赏会,帮我们看看车,可以坐到车上。想吃什么,一会让餐馆给你送来。” 交警能说什么?客气地说道:“全凭首长安排。” 我对李复说:“麻烦师兄,去要个包间吧。” 还真是好饭馆,外面全是豪车,估计来吃饭的不是贵人就是富人。我们几个穿着普通,一看就不是什么有背景的,所以师兄没能要到包间。回来一说,让我臊得慌,好不容易请恩师吃顿饭,要在大堂中,连说话都无法,因为都是涉密的话题。 于是,我到了前台,对接待说:“能请你们的经理过来处理么?”我逼视着那个女前台,让她心里发慌,只好将经理唤过来。 见到一个西装楚楚的中年人过来,似乎是有些眼熟,便对他说:“你知道庞易吗?他是我大哥。” 这家饭馆正是庞易的买卖,那个经理也是庞易的手下,一听我这样说就想起我是谁了,笑着说道:“大哥的老弟啊,稀客,有六年多没见越发酷了,看把我们前台吓的,一会让她去陪酒。” “先赶快给我安排个好的包间,我请导师、教授用餐。老哥既然是自己人,就看着安排好了,有一个要求:请你陪我导师和教授喝几杯。对,再给外面悍马上的交警送份好饭。” “没的说,能和大教授一起喝酒,莫大的荣幸啊!好了,老弟跟哥走。”他边带路边问我要不要告诉庞大哥一声,我说:“不用了,你就好好给我讲讲大哥现在的情况吧,主要是身体。” 在包间,经理安排好一切,又仔细介绍了庞易的近况,等酒菜上桌当真陪着高超和两位教授喝了两杯酒,还拿出两张金卡送给了宫、闫二位教授,看我满意了才走。 他走出去一想,“什么?悍马!乖乖。”赶紧跑出去看,看见了一个警察守在悍马边,借着问那个警察想吃什么,围着悍马细细看了一遍,心想大哥的这个老弟背景不简单啊。 在一堆豪车旁边,悍马算是另类“豪车”吧? 吃完饭,我唤过服务员要付餐钱,服务员不肯收,把经理叫来,我说:“老哥啊,你的心意我领了,但请导师教授是我的心意,那能让别人代替呢?该多少钱就多少钱,划我这张卡。”然后,我给庞易留了个纸条,解释“要务在身,不容见面,抱歉!我得空回来给你调理身体。” 送宫、闫教授和高总工一行回到母校,并让高超在大学安顿下来,我立刻返归部队。 坐在悍马的后排,一股惆怅的心情不由地升起,若然有失。毕竟在这里,我开始了人生的奋斗,那时是多么地投入对遥感遥控专业的学习、钻研,连自幼学习的道医都放松而进步缓慢。自己的那些男女同学,那时是多么的意气风发,而我们自己一伙又是多么的风华正茂、青春恣意。虽然我们上的是个二流院校,但在某些方面我们和我们的同学比那些首都、魔都大校的学生还anbitious,欲与天之骄子一试高下。 当然,现在我仍是在与人一试高下,但目标、对象变得是那么险恶,心狠手狠!我也好不过哪里,人家在建设,而我在摧毁;人家在享受经济社会发展的舒适,而我在苦斗、血斗,进而冥思苦想地战胜对手,避免被对手所粉碎,落入万劫不复。 自小老爷爷对我的要求是救人行善,回首老爷爷对我的教诲,一幕幕骤然映在眼前,心里那个翻腾。 我默默叹道:“回不去了,永远也回不去了!”不由得流下清泪两行。 占力在前面专心开车,并没注意到自己的领导在后排靠着椅背患得患失地发感慨呢,可是当前要命的通信能被劫持而泄露的问题,揪着我的心,让我无法沉浸在伤感中。 十几天后,高超回到基地向我作了汇报,“去大队长你的母校,嗯,这一趟有效果,可以认定我们的通讯被劫持,密钥被对手破解了。 高总工见皱着眉头,又问:“该向上级汇报,及时让各特战大队知晓,避免继续失密。” 我摇了摇头,“可以认为现行通信系统失密,但证据不够充分,觉得还需确切验证,才好说服上级。牵扯面大,我们的工作得充分。” 于是安排高总工去长沙,在国防科技大学的超级计算机上机后,用得出的结果去验证。 计算是很复杂的,高超一方面自己做,另一方面也找大学的专家帮助。专家很清楚这是干什么,但是总参作战部下面单位的一个总工提出,肯定事关重大,不能不支持,也是下了力气帮助,所以很快就找出了特战局系统那套密码密钥中的问题。 那位专家教授忍不住问了声:“这套密码出问题了?” “对不起,教授同志,不能讨论。” “我倒有个建议,你们可以……”如此如此这般去想办法。 高超回来对我说:“人家这个办法高明啊,得向总参申请采用。” 唐风的超级机器完成江城事后,被我租来,由刘圭、闳冶带人秘密放置在缅甸东部一处适合的位置,并由“影子”3小队护卫。这个事我在大队是这样解释的,民用高科技企业研制尖端技术设备,需要实地验证,检验技术可行性,而且不能在国内验证。如果技术做出来,我们国家在这项技术上会有所突破,跻身世界先进水平。 “影子”承担了很多秘密任务,所以一个不能在“国内验证”,就让承担这个任务的大队官兵明白了技术的针对性。“哪有自己搞自己的道理?”是出任务的干部战士心中所想。大队费了很大气力将较大体积的设备送进境外,还送去一台“影子”的柴油发电机供这个仪器系统使用。 在现地,通过由唐风安排的技术人员操作超级机器,对战地存在各方的无线通话进行了劫持、监控,经过分析录下的数据,也得出了相同的结论,并获取大量有价值的情报。 因对超级机器保密,破解的情报是唐风私下给我的,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情,我并没有全部拿出,如果送交上级,我无法解释,致使破译人员没能利用。或许是我私心导致的错误。 这个超级机器虽然粗糙,相比单台仪器体积庞大,但技术性能完全符合设计标准,是顶用的家伙。后来又有了新的一代,我才向上级汇报,请求总参有关部门买下。三部一试,果然性能超越,与唐风的对外公司做成了这笔买卖。但最后军方都没能搞清楚到底是谁搞出的,那个出面进行交易的公司老总,卖出了机器就出国,游荡了几国后,又以外籍身份回来,继续为唐风干活。 既然知道现行的通信系统有极大的失密的可能,我们就不能坐以待毙,必须另搞一套。我亲自找到部长,向他汇报“影子”的需要。 “你们大队确定需要自己的单独的通信密码?”部长严肃地问。 “这个是形势变化决定的,技术发展给了军队这个能力,请首长帮助我们大队实现这个目标。” “你不是就觉得现有通信密码出现了问题,才要另搞一套。但新搞的也要面对整个特战系统。这个有系统性、布局性的要求,不能立刻答应你。”这是部长从有关部门获得的结论。 “部长,我胆大问个问题,是您为‘影子’行动负责,还是你得到结论的那个部门?”我盯着将军,看他的反应,但他一时无话。 我又补了一句:“一旦‘影子’行动失利,对他们只是自己出的一部密码出了事故,对您就是明知出现漏洞而没作为。” “可是,军队是一盘棋啊!”越过制度的事,作为从集团军上来的部长有很大顾虑。 “可是,一盘棋由车马炮各种棋子组成,如何使用由下棋者根据自己的重视程度优先使用。”我希望把“影子”的特殊性说出,因为那个特殊性部长比我还清楚,我怎样说也是那样。 “这样吧,我把你们的要求当作特例提交总参首长定夺。”部长终于想通,要自己承担冒犯主管副总长的后果。 最后,终由机要局、通信部等技术部门,专为我们这支部队攻坚了既能维持与上级、友邻的正常联络,又有新的加密方式的通信系统。而新的系统所采用的民用技术和技术设备,亦按大队报上的出处,由他们出钱购入。 不过,在总部首长询问“影子”为何搞新的通信保密系统,在我的坚持下,高超没敢将真相如数告知,并要求涉及此事的个别干部一定要严守秘密。我是把这个“秘密”当作战略武器使用的,虽然未免自私,但我认为符合“影子”大队作战需要,这个是最高原则。 我的上级的理解是,打仗要死人不说,打失利了会破坏了军委意图的后果,那更为严重。所以有些依着我的主意。 在大队,是高超主持新通信系统这个工作,已充分了解那套东西的特点,在请教专家的基础上亦有自己在技术上的建议。他全力以赴协助研制新的通讯系统的加密语音密码和附加保密附件,经过数个月的时间,最终不辱使命搞成了。拿到“影子“指挥通信车的相关设备上鉴定,很理想,超级机器也无法破解。不管敌方能不能破解,这套东西比现行的系统保密性强大多了。拿到了总参有关部门鉴定,立刻就被专家认可,建议总参作战系统全都更换。 可是我没有同意,实际原因是不想被对手立刻注意到,要使这套密码和系统在关键时刻发挥作用。最后,只保证了总长、作战部、境外处、“影子”直线联系的战时指挥系统的更换。 |
第955章 陈霄加入“影子” 高总工在“影子”工作期间,在我的技术决定论的影响下,确实通过吃透技术,改进技术,使自己成为真正的野战C4ISR系统运用的专家。 所以,在这套新的通信系统完成后,我亲向主管副总长推荐,“应由高超同志担任作战部主管这方面业务的一个职务。” “为什么?” “因为这个新系统他最懂,能够保证首长的指挥可靠。” 这个理由应该足够了。 不久他就离开“影子”回总部担负更重要的技术与管理职务,四年多的花开终结了果实。他临走前把“影子”技术设备的管理、使用、维护、升级的经验和技术论证全部无保留地传给新任总工陈天冈。 记得高超提出的技术解决方案后,我在向上级汇报时指出,一个系统全靠军队解决,也不是能靠得住的,是否能让第三方加入,在不让该方了解我们的系统,而是按照技术解决方案研制设备,会不会才能解决通信保密的问题? 机要局的首长仔细考虑了,认为我说的可行,于是我让他找唐风公司,通过地方的技术攻关尝试解决。 高超的解决方案是在密钥上加了一个干扰器,这个附件的功能是为真音加上一层杂音,即使被窃听,也会被杂音保护住原本通信的声音。而这个杂音如何加上、如何消除,验证解决方案的使用技术,也够对手折腾的。这个技术是唐风在针对超级机器找防御措施时弄出来的,应该说技术算是前卫,不让他介入,无法合理使用。解放军也不能抢人家私人的东西吖。 使用新的通信系统,我还不放心,尽量少用,大队发兵境外后才可使用。高超上机验证旧系统旧密码的情景,那种大规模快速的计算能力,啥样的密码能保住不失密呢?为了保证新系统能使用更长的时间,采用的保密件是定时更换的,尤其是执行大的任务时会提前更换,确保作战时出敌不意。 现在高超到总部守着这摊,在他的严密关注及持续升级下,我能相信大队与总部的联系很难失密,这才是我推荐他的目的。 但使用新的通信系统,给“影子”的通信技术的保障人员带来极大的负担,我到技术室做动员时,是这样说的:“我们解放军有句老话,叫做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你们的多流汗,就是作战小队的少流血,每个战斗的胜利,你们都是大英雄。没有你们的辛劳,就没有突击队的取胜,我的所有指挥都会产生困难。” 我的话语应该说到了他们的心上,搞技术的追求的很实际,但更重视被人认可,被自己的领导认可和理解。 在“影子”有人说:“不是老独立营的那几个老兵是大队长的嫡系,而是技术装备室的那伙谁玩也玩不懂这码那码的军官,只有大队长懂,也是大队长更保护他们,所以技术兵是大队长的嫡系。” 这话一传出,技术军官们都心有同感…… 但我在军人大会上进行了更正,“什么大队长的嫡系?大队长才是你们的嫡系,被你们把底细全都知道得清清楚楚,没什么能藏得住的。凭这个大队长是不是你们的嫡系(底细)啊?” 啥歪理? 我和陈蕾交上去结婚报告,可一个月了都没个结果。 这天,她见我工作得闲,便来同我商议,“晨旭,结婚报告打上去,一直没个说法,你催催吧。” 确实,这事让女方去催不合适。 “好,我亲自去处里催问。不过我想应该会得到批准的,你我都符合条件了嘛。” 陈蕾听了我的话,看她那兴奋的模样,便觉她其心已见,其意已深,其情难却,其志已明,没有什么可等待的了。 我又笑着对她说:“催下来后,你可不能后悔。” “这可是我要对你说的,你怎么能抢台词!” “我们想到一起去了,多好啊!” “我同意你说的,我们都不后悔!“ “我不同意你说……”我故意没把话说完。 “啊?”陈蕾有些紧张了。 “我们办的是喜事,你干嘛老跟后悔过不去?我们要高高兴兴地迎接我们的婚姻,好好过结婚前结婚后的每一天,那才对嘛。” “好,我同意你说的。”陈蕾咬牙切齿地说出,心想“怎么都是爱郎说我答应啊!” 蕾蕾反击了,“亲爱的,你得娇我!” “是,宝贝,我娇你,宠你,惯你,让你感到最幸福!”我搂住蕾蕾在她的耳边轻轻地说。陈蕾一下就软在了我的怀里,嘱咐我:“明天你就找上级,得知批准的时间。”她是不是迫不及待了? 实际是,结婚报告递到处里,处里再转到作战部长案头。部长没敢擅自表态,和政工干部沟通后,他亲自在总长有空的时间汇报了此情况。 陈总长看到我俩签字的结婚报告,大吃一惊,心说:女生心向外,女大不中留啊! 部长一见总长的神情,便知总长家中还未定下这门婚事。 这一切我都不知情,也没想过该去多些了解。 可是,忽然一天陈蕾被上级召回总部,同一天陈霄到“影子”报到。陈霄是陈蕾大哥,当时我并不知道,因为以前没见过,如果是陈霆就知道了。陈蕾很少对我说她家里的事,她不说我也不好意思问,因为我知道他家地位比我家高多了。可陈霄知道我是准妹夫啊,就我蒙在鼓里。 陈霄到我部任参谋长,虽然他已是三年的营级干部,在打雇佣军的战斗中表现突出又立了功,但并未给他提级,还转成参谋军官。 我对突然报到的陈霄不解,而对周杰的调走很是不舍。 周杰调回雄鹰,那是东部重要的特战大队,担负极重的作战任务。他的调离表示了他已完成了作战经历的熬练,我相信他会在新岗位上发挥自己的作用。可惜我们不能再进行武直与地面联合作战的探索了。 周杰亦是我非常欣赏的军官,在我的考虑中,他应该和林剑是合适的搭档,一旦我不在“影子”,或是我战死,就由林剑任大队长,他任副大队长。现在他走了,还得为林剑选一个新的搭档,可目前我还没发现有周杰那样全面的指挥员。一些室主任和小队长都有这样那样的能力缺陷,需要院校培养和组织指挥作战的锻炼。而新的参谋长未免岁数偏大了,又是野战部队的指挥员,特战经验和能力就是最大的短板,我不能等待他在这些能力上提高了,再成为林剑的搭档。 我的婚姻都无法主导,还要主导大队主官的“婚姻”,好不好笑啊? 陈霄的突然调来,当然与我和陈蕾的婚姻有关。又是“婚姻”,在我们未结婚前,他到我部自然不算违规。 我从他的履历上知道他到神剑的时间很短,而他本身是机械化部队的指挥军官,没有做过参谋工作,因此对他的到来有所疑问。上级任命他当参谋长,我不怀疑他的能力,但能否很快胜任职务,我抱有拭目以待的态度。 陈霄到职后,为了能让他了解“影子”参谋工作的特点,我找他长谈一次,把“影子”参谋长要做的工作细细对他交代一遍。我对他说:“请不要埋怨一下把胆子压在你的身上,但作为一个作战部队的参谋长,你必须尽快熟悉部队,掌握‘影子’的作战特点,同时对技术方面的指挥装备要掌握好,才能切实承担起你的责任。” 陈霄对这次谈话给予了好评,简直认为是在手把手地教他工作,而他到“影子”实际工作后才发现没有我的那番指导,他很难一下摸出门道,心说:“怪不得那些军官对这个准妹夫那么信任,人家真是关心帮助自己的部下啊。” 参谋长到部队后,不因自己的年龄大、资历老而有所桀骜不驯,对我的态度很是正规,表现了一个年长军官的风范,而且他虚心学习,工作勤奋,从早到晚都能看到他忙碌的身影,同各分队训练、观摩参谋们的操作、自己翻看阅读有关资料、工作手册,看样他是早有决心。 因为他的努力,陈霄很快上手了参谋长的工作,我对他还是满意的,甚至看到他勤奋导致的过度疲劳而痛心,并主动为他按摩解除疲乏。我自觉做了一个上级该做的事,尽了该有的关心。 可在陈蕾回来前,他又莫名地调去国防大学参谋班学习去了。直到陈蕾回来告诉我,才晓得二人不愿同时出现在我面前,我才知道参谋长是陈蕾的大哥,一时在未婚妻面前尴尬得很。 不久,上级批准我和陈蕾结婚,我真是高兴得啥都不顾,2002年11月中旬,我们迫不及待地在当地民政机关领了结婚证,连老丈人是干啥的都没心去关心一下。 领了证,我便催着陈蕾“办事”。蕾蕾笑话我说:“原来真以为你是不近女色的家伙,在京城还能亲亲热热的,到部队你那个劲端得够足的。现在想拜倒在本姑娘的石榴裙下,那你得好好伺候好我,还要巴结我。” “得,我把你当奶奶供着,把你当仙姑拜着,可好?” “没诚意!” “诚意不是说的,是做出的。我一定会让你感到我的‘诚意’的。” “那就拭目以待!”陈蕾总结性地说出这句提要求的话语。 婚期,原本陈蕾想在“十一”办,那时有假,比较方便。可是,结婚报告就递晚了,还遭遇了迟迟未得批准,我说:“婚期定在明年春节可好?” “家里的可以,我们自己要什么婚期,学习老前辈,把我的被子搬你的房间就可以了。” “那可不行,咱们那是单身宿舍,怎能当作家属宿舍呢?我可不能带头破坏规章。” “那也没关系,平时我们各睡各的,就在周末睡到一起,当作临时婚房不行?” 我想了想,这个主意行!“嗯,就听你的。但我们还得诏告周知吧,不能啥也不提,就那么睡了你。” “你是大学毕业生么?怎么说话如此粗鲁?”蕾蕾对我瞪眼,让我看了心里“咯噔”一下。 “好,好,我改正,是说和你生活一起。”我自知说话有些随便了。 蕾蕾还是小姑娘呢,又是相当正统的女军官,羞于和愤于这样轻浮的语言,我记住了,对她该有的尊重就是不要以为是调情而调戏。 |
第956章 结婚 婚姻,自然是人生中的一件大事。尽管我已多有游戏,但依然是我重视的大事,不能就这样由我们二人私定了终身。 我还是给妈妈打了个电话,“妈,告诉您个大事。” 一听“大事”二字,妈有些急了,忙说:“儿子,你出啥大事了?赶快说啊!” 我在电话里笑了,让笑声冲去妈妈的紧张,然后说道:“我做了婚姻登记。” “什么?婚姻登记?” “是!前两天和蕾蕾一起到当地民政局办的。” “啊,这么快吖。”妈妈若有所失又有些怅然地说道。 “不快了,在家您就催,不是么?” “是啊,是好事!”妈妈好似轻松了。 妈妈知道儿子的女友,现在的儿媳,是自己儿子的同事,接触了一年多,已经相当了解,而且媳妇家是北京的,也在总参,还住同一个大院,觉得这婚结得还成,我们在部队可以互相照顾。 妈妈在电话中说:“什么时候带蕾蕾回家看看?尽快啊!”妈妈觉得双方家长都没见过,就成了亲家,有些不安,如果在院子里见到亲家不认识,算啥事啊! 又嗔怪我一句:“你也不安排双方父母见见就结婚,现在见到亲家都不识,可怎么办呢?” “妈,我也没有办法啊,总那么忙,回去就那么一个晚上,怎么安排,而且蕾蕾是刚下决心不久,她都没要咱家去提亲,自己就做出了决定,我不得支持她呀。” “人家家里不愿意么?” “我怎么知道,人家家长也没对我表示,蕾蕾都没说过。她就说是我们俩人的事,我们一起在部队生活,互爱互助,多么温馨。” “哎呀,你还是那么不懂事,真急死了妈妈。” “妈妈,您别急,肯定不是人家家里不同意,蕾蕾的哥哥刚刚安排到大队任职,是我的参谋长。如果人家家里不同意,会做这个安排吗?”我特么光会说,仍没意识到蕾蕾家的背景有多大,还口口声声地说“我的参谋长”,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妈妈在那边也没意识到,光为我急了,沉默片刻后又问:“你做什么准备了?” “该准备的应该都准备了,都是拿得出手的东西,应该说最好的外国品牌。”我只能说这些了。 妈妈听后放下心来,知道儿子在对待女友,哦,现在的妻子时会出手大方的。 “好吧,需要家里做什么,来电话,一会你爸回来,我告诉这个事,听他有什么说法。”爸听了又能怎么办,电话也打不进来。 在电话中,我没好意思说自己就要在部队办事了。反正办不办婚礼,蕾蕾都是自己法律上的妻子,妈妈法律上的儿媳妇。 知会了家里,接下来就是大队了。原本陈霄在,会有些别扭,现在他去国防大学培训,避免了很多尴尬,我暗赞了岳父:“真是为我考虑。” 蕾蕾也向我提出,“暂时不要告诉大队,陈霄与你和我的关系。” 这也合我意,不说就不说吧。 在向大队报告前,我长记性了,向蕾蕾求证:“蕾蕾,你告诉我,你家里同意我们的婚事么?” “当然同意了,你什么听我妈有过意见。” “同意就行,我妈有些担心呢。” “告诉妈,别担心,我会对她好的。”蕾蕾有些撒娇的口吻,说出的话却是犹如大家闺秀般懂事。 蕾蕾的话让我别提心里多美了,心里一激动便亲吻她,倒让她抱住我不放,长长地甜甜地与我深吻,好久脸红红地才松口。 我深情地对她说:“蕾蕾,我也对你好,对你父母好,让他们知道我是个管用的女婿。” “爱郎,你说的真好,我喜欢你的深情诉说,不喜你说话流气。” “对,对,我听你的。”我如此之快就缴械了,成了“听她的”那个人。写到这,我叹口气,谁是大队长啊?不,俩人谁是首长啊? 我还激动地说:“我给你准备了结婚礼物,都是好东西。” “什么?”婚戒如此满意,蕾蕾猜我的结婚礼物同样精彩,所以急切地想知道。 见她这样,我立刻清醒了,笑眯眯地说:“不忙给你,要不到洞房那天,就没有给你的礼物了。” “给我看看嘛,洞……房……那天,”她使了使劲,“洞房那天,我把我全部都给你了,还不够?” “就是你把自己都给我了,我得有回报嘛。” “好吧,好吧,我再等几天。小气鬼!”蕾蕾噘起嘴。 我只好把自己的嘴贴上去,把那噘起的嘴唇烫平。 次日,我去了政委的办公室,是拉了副大队长一起去的。 政委见我们俩一同进来,笑着问:“什么风,把你们二位一起吹来。”看他的神情像是猜到我的目的了。 我和林剑坐下,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是,是这个事。” 见我这样,他们二人都笑了,像是我和蕾蕾的奸情大白天下,不,是婚情。 这回我痛快了,说:“在周末我们正式成亲,请你们吃顿饭,算是有个仪式。” “为什么这么仓促?”政委问。 “也不是仓促,陈蕾想要向老一辈那样以简朴办喜事。她还说,二人的被子放在一起不就行了。” “陈蕾的思想很新啊!大队长你找到一个好妻子。”副大队长高度评价了陈蕾。 “嗯,她确实让人爱,爱不释手。”我说。 周末那晚,我和陈蕾虽然是与大队、基地的主要干部在一起吃了一顿喜宴,就算结婚了,但还是把谭军、舒若素请来,当我的伴郎、伴娘。 是我和陈蕾亲自去技术指挥中心面见小舒,向她提出的邀请。 她见我们联袂而来,迎上前,“晨兄,陈妹,什么风把你们吹来了?” “哈哈,现在你该叫晨兄、晨嫂喽。”蕾蕾喜滋滋地说。她本来比舒若素小几个月的,上次见面便定下了这个称呼。 她俩才是一见钟情,哦,不是,是一见如故,便如同要好的姐妹。 “周末我和晨旭结婚,特来请你当伴娘。”蕾蕾快人快语。 “好啊!这么快,怎么准备啊?” “要什么准备,军婚,和我们部队的领导一起吃顿饭而已。你就穿这身空军军装,到时我们也会穿军装的。你是唯一一个蓝色天使!” “那送你什么礼啊?” “你看着办呗,不过我先送你个礼吧,谢谢你来当伴娘。”蕾蕾拿出个首饰盒,当然是我准备的了。 “看看,喜不喜欢。”蕾蕾连首饰盒包个彩纸都没有做,好直接! “好漂亮!”小舒打开首饰盒,看到那条细细的精美的铂金项链便惊呼一声。 她拿起细细地欣赏,便露出为难的神色,“太贵重了,CHAUMET尚美巴黎!我不能要。” “没关系的,算你和谭军结婚,我送你的礼物。”蕾蕾不以为意地说。 “可我要按你送礼的价值,怕是破产了。”小舒还是不要。 “这个不算价值,只算心意,里面的故事,以后我讲给你听,你就不再意了。你说,我们整天在军营,到哪选礼物,还不是有什么就送什么!”蕾蕾凑到舒若素的耳边说。 …… 周末晚,婚宴办在“暗影”会所,是占力和谭军去接小舒的,她是穿了身崭新的空军军装,可我们参加婚宴的没有一个人穿军装,都是西服。 谭军和小舒站中间,我和蕾蕾反而一个站在谭军旁,一个站在小舒旁,弄得舒若素莫名其妙。我亲自向她解释:“这是我们这里的规矩,请不要误会,你看谭军就能理解。” 蕾蕾添油加醋地说:“这样站,你俩好般配。不像晨旭,个不高,脸也不英俊;和你站在一起,才显得我俩漂亮得很相称。” 是啊!即使在我的地盘,我结婚的时候也有保密的要求。 婚宴上,同志们对我们表示了衷心的祝福;我和陈蕾喝了杯交杯酒,喝酒时我对她说:“我们白头到老!”她对我说:“你一辈子是我一个人的。”说得席上的各位赞道:“陈蕾霸气!” 婚宴后,政委对我们新婚夫妇很照顾,给我们在军区招待所订了房间,让我们到省城洞房花烛去,让我们不受干扰地完成那个人生大事。 林剑恶心地说:“队长啊,怕你在基地被队员闹洞房,把你吓得那活一软,破不了处,哪还叫是洞房花烛夜么?” 我打了他一拳,“怎么可能啊!虽说我们在偏僻的山沟,毕竟我们是文明人,怎么会破坏老子的好事呢!” 到了军区招待所,政委为我们订的婚房已经布置得喜气洋洋,让陈蕾大吃一惊,我心里充满了对政委和队里战友的感激。人生大事,在军队这个大家庭中也会完成得有滋有味,景趁喜浓。 在这个空间里,我和陈蕾破例穿了正规的军装,当作我们的婚服,少校和中尉站在一起,在婚房中合影留念。这张照片还是宣传干事帮我们拍的,后来我把这张合影放在了我和陈蕾的卧室,让婚房的景象永在我们的生活里。 我常笑着说:“陈蕾,这是你少女最后的模样。”照片上的蕾蕾没有化妆,完全是清水一般的脸,可是在画面中脸却是那么殷红娇艳。 我们的婚假很短,周末的两天。时间很短,真是意犹未尽啊! 简单地在部队结婚,主要是岳父向陈蕾建议的。他考虑新的换届在即,不愿这时我和陈蕾结婚,早早贴上他们家的标签,给我带来更多更复杂的影响,以免影响我在军队中的位置。可蕾蕾不干,女儿要娇养,只得依了她。岳父和陈蕾爷爷都不希望我被人看成是豪门的乘龙快婿,而是保持富有能力的少壮军官的形象。 当时,我只想拥有可爱的老婆,不大懂事,没有去问陈蕾讲讲她家的想法,如此简单地结婚,连媳妇家里会不会有什么看法,我都没有想到,只是享受拥有妻子的甜蜜。陈蕾也是沉醉在拥有我的喜悦中,眼里就是我们二人,看着我就是她的世界。 不过,尽管我们结婚了,平日我们还是各住各的宿舍,只是周末才在一起过过两人生活,像蕾蕾所说的那样,她说:“不是很满足么?”她的追求,就是拥有了我,她还是新媳妇的心态。 有了周末就能在一起的“假期”,每天入睡时对爱人的渴望就不那么强烈了,当陈蕾到基地后,有段时间真是叫我难受,我隐约地和陈蕾提过;而现在周末拥抱爱人入睡,那份温馨、那份心满意足,什么也代替不了。 所谓新婚燕尔,对于我,怎样解释都对。 |
第957章 去航空航天展 新婚不久,在首都举办了第10届国际航空展。事先上级就通知大队,让我们安排人员参加。 展会上将展出世界各国相当一批高科技产品,这是我们窥视外国先进装备的机会,“影子”由我带队,领十几个军官前去参观,就连陈蕾也安排去了,她是情报参谋,理应有她,不是我搞特殊。 去展会,也有我的想法,如果有看上的装备,争取搞来,加强“影子”的技术兵器种类。所以大队异常重视,去的都是技术上的精英。 “影子”已经是一支正规部队了,但是其建设和发展的特殊性,规定了我们这支队伍不能使用解放军的制式武器装备。可为了打胜仗,这支部队的武器装备不可能仅通过作战缴获实现武器、弹药、装备的充足,仍需通过采购实现对部队的维持。 上级和大队都日益认识了此点,所以让“影子”自己来确定根据任务需要,选择、购置所需的武器装备,甚至批准“影子”设立境外采购公司,通过合法的甚至非法的手段得到自己钟情的家伙什。 大家带了一个小旅行箱,乘通勤机飞首都的。这次出行,我要求大家穿便服,可是几乎清一色的西服,把便服穿成制服,我有些皱眉头,一看就是当兵的。 林剑说:“公司职员嘛,西服是工作服。” 这个季节在首都,只穿西服有些单薄了。 我提议每个人买件风衣,当即得到响应和欢迎,我还说:“款式样式得由个人选择!不要都是同一款。” 我说:“给个统一报销价,多的部分自己承担,不足的就算为大队做贡献了。” 妹的,没有一个买的是价低的! 我对他们说:“你们有没有觉悟,怎么每个人都超支?” “大队长,要怪就怪首都的消费太高,你给的价太低,买的衣服就穿不出去。” 有人问:“大队长,你买的不会是低价的吧?” “次奥,老子还没买呢,罢,罢,也特么不算那个价位报销了,实报实销啊!”这个,不能让每个人都花自己的钱吧?职务低的不比职务高的军官,还是得照顾的。 我一拿出新的决定,立刻招至批评,“大队长,你早说嘛,我看上得楞没敢买,好遗憾。呜!” “大队长,你可不能犯自由主义,特地买个贵的。”我擦,有人监督起我了。 “去,我至于嘛!老子穿什么都是衣服架子,哪用买贵的。” 大家内穿西服,外罩风衣,各种款式的不同颜色的风衣,以为不像是统一为之的,可怎么看怎么像是统一着装,还是当兵的那一套。 大家以为着便装的意识是超前了,可到展会上,难得见到有穿军装的。彭涛当场就说了,“都够贼的!” 把我们说得哈哈笑。 那些穿便装的,哪个是军人,不用辨别都很明显,就是穿得好看的那些人。徐达隆说了,“我擦,都特么装衣服架子。”又把我们说得哈哈笑。 全队人就我没有穿风衣,穿的是像礼服的西装,更是与环境不协调,这个倒让林剑挤兑了,“大队长,你以为你是VIP么?”这个还是把大家说得哈哈笑。 “是诶,可买了这套西服,哪那么多的场合穿呢?总不能放基地挂着吧。” 我忽然想到了,“哎,你那套呢?” “你以为我会穿到这里,可舍不得呐。到时还得出国穿。” “小气,到时还少得了你的新西服。” “季雨亭不是也没穿来!”他赶快找“战友 ”! “小季过来。”我叫他。 “大队长,何事?” “你那套西服是不是也舍不得穿?” “当然,那是我的婚装。不是大队长你发慈悲,我从小到大,都没买过那么那么贵的衣服。”次奥,小东西夸张得不要命! 这时有人不干了,嘟囔着:“敢情和大队长出差,都有买高档服装的机会,这个不合理哟。” 我听见后说:“什么不合理,都是形势逼的,你们以为我愿意给他们小气鬼买高档服装?简直糟蹋钱。” “那以后谁都不给买,不就行了,大家都没意见。” “那可不行,买不买衣服是任务规定的,不是我官大规定的。还有,别小农意识啊,都是解放军最精锐的军官,胸中要有沟壑麽。” 我这么一说,大家也就不再发表看法了。 可是,不久就发现,那些穿了军装的人,受到各展台的款待,不仅接待得殷勤,还要什么给什么,让穿便装伪装的众军人羡慕得不行,亦后悔得不行。 我的军官倒是不羡慕,不后悔,就是瞥嘴以对,不服不服滴!我说:“别不服,你们注定获得不了人家的待遇。他们能穿军装来,都是办展的已经认识的有权之人。” 林剑认同,“大队长说的也是!” 郑书瑗说:“咱们需要人家什么巴结,来一趟见识了,不就达成目的,重要的是能掌握这些最先进的技术。”他是陈霄走后的代理参谋长,头脑亦如狙击手那样的冷静。 听老郑这么一说,众军官心平气和了,其实也没什么不心平气和的,还是闲了。于是我说:“按老郑说的,大家都努力学习,才不负上级安排我们来。” 航展上的人很多,很多地方很拥挤的,尤其是各展台发放那些印刷精美的宣传品的时候。我们不是每个人都挤到展台领取,而是分拨的,由郑副参谋长安排分配,领来的也都充作大队的资料。 很快,我们发现和那些展台上的技术人员谈谈人家的技术,也能容易获得那些资料,而且都是成袋子的送出,尤其是外国展台。 我便要求外语好的军官,不论搞技术的还是大队部的指挥人员,都去找人家搭葛,听听人家是怎么吹自己的产品和技术的。 来的军官基本都会英语,有的还很地道,一口流利的英语张嘴,人家就正眼相看了,弄得我们的军官成了一些单位的翻译,为他人服务起来。哈哈,我可不是吹,尤其是陈蕾,外语好,人也漂亮,特别受到那些单位的青睐,都是塞钱来邀的。 第一次她不敢收,翻译完了,来对我汇报,我对她说:“该收就收,不然你就暴露身份了。否则,要不你就不管,要不你就按规矩办,别有顾虑。” 这话说得陈蕾相当满意,等出了展会,她张罗开,“今天本姑娘发财了,请大家搓一顿。” 徐达隆又有幺蛾子了,对陈蕾说:“你可不是本姑娘喽,你该说本太太,或说本夫人哟。”把陈蕾说得脸一红。 我倒没管,可有人仗义执言,彭主任,陈蕾的顶头上司,开口说:“本参谋更好,那才高大上!陈蕾在展会上受欢迎的程度,说明本指挥情报室确实有人才!” 郑书瑗当仁不让地支持自己的直接下级,“彭涛说的正合本参谋长之意。” 几个“本”下来,完全盖住了徐达隆的“本”! 徐达隆的火力队就来两人,还有一个是陈正励,人家是士兵化的知识分子,不会掺和到徐纨绔尖酸刻薄的叫板。 这时我笑咪咪地看着徐公子,那意思是:“看你怎么蹦跶,也不想这个大队是谁的天下?”徐达隆给我做个鬼脸,那是不服。他不服又能怎么滴! 大队干部使用各种掩护身份,从各展台搜集不少的技术资料,在搜集资料的同时,大队干部都仔细观看了各类展品。 孔君仁和陆图良简直成了我们的讲解员,在涉及航空器和航材的展台展品前,都是他俩夸夸其谈,净显二人是空军、陆航出身,只有他俩才是懂专业的。 “老孔、老陆,你们把我们都当成土包子,至于么?”我有些不服地说。 “你们在航空这方面懂得不多,不是你们的错,不虚心了才是错。”他俩还有理了。 我和二位的斗嘴,别人都没掺和,看我们的笑话。这反而让孔君仁更有话说:“大队长,你看大队其他干步兵的军官谁插活了,都很虚心的。我们教你很长时间的空军知识,你占了便宜,倒首先不服了,态度不够端正啊,是进步路上的绊脚石啊!” “去你的绊脚石吧!嘚,在下一展台,你给大家好好讲讲新型直升机的电传操作系统。” “这个让老陆给大家讲。” “哼,你也有力有不逮的时候。” “大队长,你在这等我呢?” 孔君仁说完,大家哈哈笑起来。 其他军官,如马骁和季雨亭也都结合自己的专业,讲起各种电磁仪器和最重要的展品——无人机。 他俩讲的时候,不仅我们听,别的观展人员也有听的,看样他们都是好学之人。其它大队,我相信也有来的,而他们像我们大队的干部那样对技术有比较深入了解的除技术人员外,是寥寥无几的。 我和林剑就没有看到一个认识的大队指挥员! 遇到一些涉及雷达和光学新装备、新仪器,我也开讲一回,甚至当了人家的面分析起优劣来。特别在一个外商展台边,我的讲解被人家中国雇员报告给洋人,弄得歪果仁跑来摸我的底,我只得说:“是我的教授讲课时教给我们学生的,今天看到想起了老师当年的教导。” “你的老师,哦,或者教授,很厉害?” 我伸出大拇指,对他说:“在中国的大学,我还不知道有谁比他厉害。” 他问我教授的名字,我说:“他已经退休,被别的大学聘去,哪个大学我不知道。”整个推搪,因为我不想让歪果仁知道在中国谁厉害。 看过了整个展览,我和林剑有个想法,必须有大队可以支配的外籍科技公司,才好为大队购买有关的器材。 这个初步想法算是在心中生根了。 |
第958章 一份科技报告 从五花八门的展品中,我看中的是各种光电装备,那些大大小小,技术各异,功能各异的家伙,让我流连忘返,恨不得偷走几个玩玩。 我对自己的军官们说:“别小瞧这些高科技的产品,可是会使各类型武器的功能得到大大加强的,而不仅仅是飞行器。” 孔君仁支持了我的说法:“我们在天上飞,那么快的速度,如何观察地面,不能单靠人眼,需要这些光电仪器感知,把有价值的目标确定并显示出。” 认真踏实地看,在理解的基础上,进行比较,那是一种系统性了解;更是通过阅读技术资料,让我很受启发,也让我兴奋起来,忍不住给上级递交了一篇技术分析报告,报告的题目是:《战神之眸——光电作战系统》。 在报告中,我归纳了从展览和资料中获得的收获,提出自己的观点。 我向上级描述了,进入高技术战争时代,光电作战系统已经涵盖侦察监视、警戒告警、跟踪火控、光电对抗、光电导航、光通信等众多领域,在现代武器装备中发挥着“力量倍增器”的作用。 以国际军事强国异常重视光电作战系统的发展和列装为例,在以“发现即摧毁”为核心特征的制导武器出现之后,光电技术由于在侦察和精确打击方面的巨大价值受到技术发达国家防务部门的重视,对此我们同样应该注意。 我甚至滔滔不绝地讲起,从上世纪80年代开始,国外光电综合侦察装备发展迅速,固定翼战斗机、武装直升机、主战坦克、舰艇、边防和海岸阵地上都出现了此类设备,并且逐渐成为武器平台的标准配置。提出:“引进可获得的外国光电作战系统,对我军现代化建设具有的关键意义是,可为我军以较少时间和资金成本缩小同国际军事强国的装备差距提供了可能。”并以国外经验表明,在已有平台上利用光电系统升级可以极大提高武器平台的战斗力和服役时间。进而提出,我军现有装备现代化水平较低,第三代主战装备占比很小(约4%),在这种情况下,有重点的对一批一般装备实行光电系统升级将是大幅提高武器性能的有效途径。 故我明确指出:“光电系统应为现代军事装备的核心部分之一。” 光电技术大大推动了人类社会的发展,在军事领域的应用是最早,最深入的。今天,一场以光电技术和信息技术为核心的新军事变革在全球范围内已然降临,从上世纪末的海湾战争到本世纪初的反恐战争,光电装备在现代高科技战争中的重要地位一览无遗。 军用光电系统是以光电子(Optoelectronics)技术为核心的系统装备。光电子技术,通俗地说,是光波段(指波长从0.1μm~1mm的电磁波)的电子技术,或者说是电子技术在光波段的延仲和拓展,包括激光、红外、可见光、紫外、光纤、光显示器、光存储、集成光路、光电子集成等技术领域,涉及信息获取、传输、处理、显示、存储、互联等诸多环节。因此,军用光电系统是对以光电子技术为核心、利用光频辐射所固有的信息载体和能量载体的双重属性,集成多种传感器,以计算机、自动控制、精密机械、光学工程、信息处理等高新技术为依托,通过控制光频辐射的产生、传输、处理和使用来实现一定战术功能的系统和装备的总称。军用光电系统作为武器装备发展至今日己逐步成为一个完整的装备体系,覆盖了信息感知、信息显示、信息存贮、信息处理、信息对抗等各个领域。 我向上级的介绍,自己感觉挺得意的,咱知道的不少。 军用光电系统有不同的承载平台,如天基,有星载红外预警系统;如空基,又称机载光电系统,有机载光电吊舱;如海基,又称舰载光电系统;还有岸基的,车载的,如装在坦克光电火控系统;以及单兵光电系统,有光电头盔等。 军用光电系统按功能可分为: 侦察监视系统:通过截获或发射电磁能量,根据电磁能量分布的不均匀性实现对空间景物的成像和感知。红外成像仪、激光雷达; 警戒告警系统:对激光源进行鉴别,根据干涉条纹分布和出现的时间,确定警戒告警激光参数,然后经放大器送入微处理机进行分析和处理发出警告并进行干扰。如红外/激光预警系统; 跟踪火控系统:利用弹体上的接受装置接受照射的激光型号或者目标反射的激光信号,不断调整飞行轨迹直至击中目标。如激光制导导弹、激光末导炸弹; 光电对抗系统:利用光电设备或器材通过光波的作用,截获、识别对方光电辐射源信息,削弱以至破坏其光电设备效能。如红外干扰系统、有源/无源干扰; 光电导航:在已知各种天体(包括人造的、自然的)星历的条件下,通过探测其电磁辐射来实现对载体定位的设备和系统。如射电导航系统; 光通信:利用光频辐射作为信息载体的属性来实现信息传输。如无线光通信,光纤通信。 重要的是军用光电系统的特点,光电系统分辨精度高;光电系统信号带宽宽,信息容量大;光电系统工作频率高,抗干扰性能好;光电系统被动工作,隐蔽性好;全天时工作,延伸人类的夜视能力;光电系统体积小,重量轻,反应快;但光波在大气中传输时与分子碰撞加剧,导致强烈的大气吸收,使得作用距离近;天候性能差。 我提请上级应该意识到,光电系统以独特的优势赢得了其在现代战争中的地位,成为军用电子信息系统的支柱之一,因为简单地说,军用光电系统使我们看得更清,打得更准,生存能力更强,反应速度更快。 我挥挥洒洒地写道:在以“发现即摧毁”为核心特征的制导武器出现之后,以光电侦察领域为例,早在上世纪60年代,美国就研制成功并装备了第一代微光夜视仪,它在越南战场发挥了重要作用;80年代末90年代初,美国开始装备第三代微光夜视仪。目前英、法、德、荷兰、以色列等许多技术先进的国家都已能生产第二代微光夜视仪,少数国家已能生产第三代微光夜视仪。而我大队在历次作战中,缴获过对手的各国各种制式的微光夜视仪,并留队使用,是作战中不可或缺的帮手。 在微光侦察设备列装之后,欧美国家又相继开发了热成像仪和激光侦察装备,随着电子技术和军用信息系统的完善,光电综合侦察装备成为未来重要的发展方向。特别是,光电综合侦察装备是将可见光、微光、红外、激光等几种传感技术汇集于一个侦察或侦察攻击系统中,增强了在昼夜、恶劣气候和不良的战场环境条件下对目标的探测和识别能力以及对抗能力。 最后,我格外强调光电系统对我军国防现代化具有的特殊意义。我认为发展军用光电系统为我军以较小的时间和资金成本缩小同国际军事强国的差距提供了可能,因此应由军队主导使我国高技术军用光电系统的研发和装备进入一个快速发展阶段。 为此,我还试着对实行途径进行分析论证,当然是从大队掌握的一些资料上获得的引证:我军现有装备在较长时间内处于“多代并存”、“新旧搭配”的格局,主战装备的95%左右只相当于世界20世纪五六十年代水平的第一代水平,第二、 三代仅占4%左右;电子战、信息战装备尤为薄弱,“杀手锏”式装备不多。在这种情况下,有重点地对一批能在未来战争中发挥作用的一般装备实行高技术改造,提高其技术性能,是缩小我军与外军装备发展差距的有效方法,其中光电技术升级是非常有效的方法。 我国光电技术能同国际先进水平较快地缩小差距,一是光电技术诞生的时间较晚,我国发展起点同欧美国家的差距没有基础工业那样大;二是光电技术具有更强的军民通用性,利用民用市场的资源和交流渠道,我国的光电技术已经获得了较快的发展,与世界顶尖水平的差距不像某些专有军用领域那么大。其次,我国可以利用的改造平台数量庞大,相比换装新型号,利用光电技术进行升级无论在时间上还是在成本上都要低得多。我国海陆空三军拥有庞大的可供改造的落后平台。这些老式平台经过光电系统升级将大大提高战斗力。 结论:面向未来,我国政治外交和军事建设都将着眼于更长期和更广阔的目标。在这种形势下,我国军事建设方针将从“近海防御”转向“纵深防御”,由“台海为主”转向“全局控制”,国防建设的目标将是保卫更大范围的国家利益,承担更大范围的国际义务。这一变化将对我军装备建设和新型光电武器的装备产生积极而深远的影响,为促进现有装备性能,须大量采用高性能的、系统化的光电装备,以应对在世界上广阔地域里面对的军事挑战。 报告中,我对大力发展光电装备的迫切,跃然纸上,可报告递交上去的结果,即得到的反馈是:报告所提,目前军队装备部门、国防科研部门均已明晰,包括军工生产单位,亦在力争赶上。“影子”有需要的装备可提出具体指标,交科研部门设计和预研,而不用花太多精力考虑其它领域和部门该考虑的事情。 嫌我多事嘛! |
第959章 见识京西宾馆 我们“影子”和基地来的十几个干部,有大队基地一级的,林剑、孔君仁、陈天冈、郑书瑗、吴远;有机关各部门和技术分队的,彭涛、马骁、崔新成、徐达隆、陈正励、周绪章、季雨亭、王鹏飞、陈蕾。 这些军官应是“影子”的精锐了,大部分长期在偏僻的地区生活了很长时间,有几个来到大城市显得对城市生活有些陌生了,有的军官干脆就是完全陌生,当年求学不在北京,毕业后到“影子”就算关进了笼子,看得见外面,出不去外面,就是到总部搞个祝捷,也是在这个基地。 这个基地就是打“影子”一建立,到京城的每次住的地方,作战部的内部基地。有了FTG小队,然后的大队,显然该基地就是我们的总后方。我们,至少我们大队干部,和基地很熟悉了。 这次我们的飞机一到,基地的车就到了飞机下,来的是两辆车,一个中轿,一个卡车。我们上了中轿,基地的人上了飞机,把随机带来的西部特产搬上他们的卡车。 在我们参观航展前,大队给北京基地打电话联系在京的安排,我们是没办法的,只有靠他们了。基地刘主任亲自打过电话要我接,我以为是什么大事,却是求我们带些这边的特产过去,如四川的酒啊,茶啊,山货啊,酱料啊,我一听这算什么,满口答应,然后就让“影子”自己的保障基地弄去。 老宫在电话中问:“带多少啊?每个品种有什么要求?”我一愣,要我说还真说不出,也没走脑子问清楚。对方见我答应得痛快,又没兴趣多谈,第一次托“影子”办这样的事,也不好多说。我一摸脑袋,这咋办,打电话回去,会不会让老刘有误会,我可不能冒这个险。“哎呀,我的宫主任,这事让我办的,就光答应了,细的全没问。这样吧,飞机能带多少,让老孔和你们那边协调,这事我让他去处理,对我来说太复杂。” 宫主任放下电话,独自笑了笑,也没和别人说,心知这个大队长关心的就是打仗,搞技术装备,估计是头一次处理这“俗事”。 宫守业到了基地,与我配合一年多了,对我很有好感,因为:我尊重他和基地官兵,对他们的工作鼓励在先、批评在后;我没有私人的事麻烦基地,而是替基地官兵着想;我和大队的干部正派,不搞歪风邪事。 这上级保障部门要办这些明显是为部队服务的事情,我才答应人家;而基地的业务指导单位也是这个总参基地,双方互往也是熟悉的。没的说,应该把这件事办好。 所以就有了一飞机的货物,让刘主任很是高兴,见到我就说:“晨大队,你办事,硬是要得!” “哎呀,我的刘主任,真怕把你的事办砸了,当时什么也没问,再问都不好意思,我没经验,都是保障基地的宫主任一手操办,你得感谢他,连我都感谢他。” “晨大队,你可真会说话,功劳全是人家的;嗯,还会办事,有困难也不说。” 刘主任,你说的真的让我汗颜。 晚上,基地刘主任请我们大队到京的干部吃了一顿饭,在基地的小食堂,我们很熟悉了,与将军一起吃饭也是这里,而这次招待得没说的,都是好菜,高档的菜肴,是基地变相地感谢大队带去的物品。 我们为基地的热情所打动,干部们纷纷向上校主任敬酒。因为好酒事先说了管够,这帮小子还不放开了喝,以林剑带的头,要不我就开骂了,那没喝过酒的样子,我在席上就问:“你们是不是没喝过酒?” “不是,是在大队你不叫喝!”顶嘴。 刘主任帮他们打哈哈,“你们又没有任务,看个展览嘛,是个喝酒的机会,放开量喝,我保证供应。” 看他有些喝多了,我则把手搭在他的身上,用内力压着他的酒气,聚到一点,排出体外,让他能经得住“影子”干部的轮番上阵。 喝多了的老刘,没感到我的发功,却是自傲今天自己的神勇,回到家他老婆看见他的军装湿了一大块,埋怨丈夫:“你吃个饭怎么也不注意把衣服弄湿得这么厉害。”帮丈夫脱衣时闻到了湿的地方酒气很浓,又说:“好端端的酒不喝,往身上洒,够浪费的。” “我没有把酒撒了啊,今天我喝得很猛,那些客人我是来者不拒,喝得很痛快。”老刘还在自夸呢。 “你脑子喝坏了吧,以后你给我少喝点,把你喝倒了,咱家怎么办!”老刘嫂子不干了。 第二天,刘主任见到我们就嚷嚷,“昨天你们谁酒不喝,往我身上洒,这么软蛋!” 说得我们的人一愣,都笑刘主任:“我的主任呀,我们难得喝回酒,用得着洒了么?你可别扣这个浪费酒的帽子。” 林剑乐呵呵地说:“我的大主任,你昨天喝得可够猛的,莫非您老喝多了,水没倒进杯子,洒在身上了?” “那是酒,可不是水,我老婆亲自处理的,酒气可大了。”老刘分辨说,他也觉得“影子”这帮狠人不会这么没出息。 “是么?”林剑有所悟,“呵呵”,耐人寻味地笑了两声,然后又拍了一下上校的肩膀,对他做了鬼脸。 林剑的这个动作让刘主任大惑不解,瞪着眼看林剑。林剑还是那般神秘,“佛曰:不可说。”眼神飘向了我。而我故作视而不见,林剑就更不说了,“主任,你好好琢磨琢磨,和我们在一起是不是很有意思?” 上校也是人老成精的家伙,见林剑故做神秘,却是不说,知道场合不对,也就不说下去了。转过头,“晨大队啊,你可够实在,一晚上站在我身边,为我保驾啊!” 他又说:“今天我查了下你们带来的东西,可真难为晨大你了。” “不瞒主任您说,我是没干过这事,怕你不满意,特意破了产也要把事做好。所以,就别客气了。我们那么多次来基地,都是匆忙而来,根本就没法准备什么,心里老过意不去了。”我学着东北人的口气说。 “昨天光赞基地宫主任,现在我给您介绍下,这位是大队新任副大队长,都是他根据飞机载货量按照最大的分量准备通知老宫的,就是不知道咱们基地需要什么,带的酒多一些。” “是啊,酒是好东西,迎来送往,消耗大。你们带来的多,要不你们在京有谁需要送送礼,给人家拿两瓶去。” “好啊,还得你帮帮忙,我们大队的老徐、老沈现在都在北京工作,也都在总参,就帮我们大队把五粮液、剑南春、泸州大曲各给他们两人送过去两瓶,再加点特产什么的,拜托主任了。我们有纪律,在京期间不能见业务外人员。” 我转过头对自己的部属说补了句:“你们有谁要送,只要是总参系统的去刘主任那登记一下,每人不多就两瓶。送的对象,军衔高的给些好酒,军衔低的就是泸州大曲和全兴吧。别怪我不一视同仁,咱们别把好酒都弄走,苦了基地。” 我这么公开,大队的同志哪会有意见啊,我全是为了同志,没有一丝想自己,同志们都明白。 “麻烦你了主任。”“对,还有件事,大队军官在山沟呆的时间太长,到城市都不知怎么活动了,这会误事,我会向处里请示,让我们的干部在市里自由活动一天。如果上级批准,还得请你帮助安排个车接送。”我又补了一句。 “这不麻烦,本就是应该的。” 说完这些事,主任安排了车送我们去了展会现场。 观展览的事不多说,当晚作战部尚副部长、邢处长等领导在城里的京西宾馆宴请我们大队来京军官。从展会出来,上了车直接拉去复兴路的,没给我们换衣服洗脸的机会。 刘主任开了一辆小车,专门拉我好商量事。 京西宾馆来过,可没在这里吃过饭,觉得这是军队最高食府了,应该有些特色的菜肴。北京的路堵啊,一个多小时才到宾馆,首长们从厢红旗出来,比我们到的还早。 崔新成、周绪章、季雨亭、王鹏飞下车后,看到高档奢华的饭店立刻被建筑和内部装潢给镇住了,尽管我们穿的是西服和新风衣,还是让他们几人脚不知道怎么走,手不知道怎么放,脸上都呈诚恐诚惶的神色,对给他们打开门的服务员忘了说声谢。 我看在眼里,给林剑使个眼色,轻声说:“真得训练一下在社会上的举止了,否则以后有些任务会吃亏的。”本来我想给这些军官介绍一下京西宾馆是怎么回事,可想到首长已经到了,就没再多事,直接上楼了。 为了避免被人注意,我要林剑陪刘主任走在前面,孔君仁、陈天冈、郑书瑗、吴远几人在他们后面,而我则和几个小字辈走在一起,只向他们交代句,这里是军队最高最好的宾馆,今天首长可是破费了。 我故意说:“你们不知道,这里是国家和军队的领导开会研究国家大事、军队发展的地方,我们能进来可算是沾光了,这待遇,啧啧~” 我故意走在服务员的身边,夸张地说出这几句话,也传到她们的耳朵里,让年轻的姑娘忍不住也笑了。 把我们的形象弄成“土包子”,降低我们这些穿便装的大男人,在满是各军兵种高级军官的环境下显得突出,才是我的目的。 不可能不突出!我的心白费了。 |
第960章 京西宾馆宴饮 进入包房,见到首长,我紧走几步上前,赶快检讨,说:“对不起,让首长久等了。我们在城市该怎样生活都忘,路上时间没控制好。” 因为穿了便服,大家也没敬礼,就是握握手。其他人都立正,用平声喊:“首长好!”刚才几个对这场合不适的青年军官,见到上级了,就自然而然地正常了。 尚副部长与我握手时说:“小晨啊,你组织打仗能够控制住时间、进程,可在北京你能控制路上的时间,你就神了,除非在夜里啊。” “首长,您说的是,可让首长等我们,我们大队的同志怎么也是别扭,失礼啊!” “你小子别那么虚,说,又有什么小心思。” “首长,哪里啊,您在这么高档的地方请我们吃大餐,我还要动小心眼,那我太不地道了。您没看见,刚才我们几个年轻军官进到京西宾馆,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不是刘姥姥进大观园,也是土包子出了洋相。” “唔,小晨,你在吹什么风?”邢处长脑子反应太快了,立刻直指要害。 “我是如实说的。处长!” “知道你是如实说的,才问你想什么。” “处长,您厉害,咱们先入座再细说?”我得探首长的口气。 我们是21人,包括基地的主任和政委,部里是三人,包间的确很大,大圆餐桌大得惊人,我们都能围着桌子坐下。 尚部长坐在主位,我陪在他的右手;邢处长要林剑坐在部长左手,林剑见我都坐到了右手,哪能坐下呢。拉着邢处长坐在那个座位上,自己坐在他的下手。赵副处长让了刘主任坐在林剑旁边,自己坐到了我的下手;孔君仁又抢着坐到赵泽陆的下手,没办法基地政委就拉了陈天冈和郑书瑗坐在自己两边。 部里首长、大队干部、基地首长落座后,吴远则自觉地领了下面的军官依次坐下,也不按职务军衔排了,只陈蕾安排在了孔副大队长下手。 “部长,今天不喝饭店的酒吧?我们带了,您品尝?” “什么酒?” “一般的四川酒,比不上大饭店。” 尚部长见我如此说,点了点头,刘主任看部长同意了,便起身到包间外,让基地的司机抱进了两件郎酒,放在了桌边,自己位子之后,然后一瓶一瓶摆上桌。 “乖乖,24瓶酒,太多了吧。”王鹏飞对季雨亭担心地说。他还不能成为一个酒桌上的军人,季雨亭同样头痛喝大酒。“我们俩就一瓶吧,只敬酒时喝。”二人商量酒桌上的喝酒策略。 “你们嘀咕什么?好好地喝酒吃饭,不得偷尖耍滑。”赵副处长听到他们二人的话,开口制止他们,“我会监督你们的,‘影子’的军官得有个样子。” 赵副处长这个顶头上司的话,让两位大学生军官巨头痛起来。 这边我和尚部长和邢处长悄悄说起来了,“首长,今天我负责给你们倒酒,这个我很棒。” “你小子才是真正的偷尖耍滑,就会运动‘影子’的人给我们敬酒,你看热闹。” “我不是不会喝么,喝出事以后打仗时犯错误啊!” “总是这个借口,也没点新意。”邢处长批评了。 他们说归说,也是不硬劝的。这时我已经起身,为几个高军衔的一一倒满了酒,包括主任、政委,我的副大队长、总工、副参谋长。有人要和我争倒酒,我说:“还是我来吧,你们不知道首长的酒量,得我掌控着。你们只管喝酒,喝尽兴了,这么高档的饭馆,你们好好享受。” “大队长,这么好的饭馆,你怎么不大吃一顿?” “谁说我不大吃一顿,我还是第一次来这里吃饭呢。” 尚副部长端起了酒杯,能装一两酒的杯子,我们大家立刻安静了。 “同志们,‘影子’的基层军官难得到总部来,部里特在这里请大家吃一顿,感谢你们这么长时间为国家、为军队所做的贡献。本来吕部长要来的,但另有要事处理,只好让我代表他到京西宾馆为你们接风。所以,第一杯酒是代表吕部长敬大家,大家都端起酒杯,干了这杯!” 我带头站了起来,端起酒杯,对大家说:“尚部长发话了,我们大家为感谢吕部长、尚部长,干杯!” 大家一仰脖将杯中酒喝尽。 我又赶快给几位部里首长、干杯倒满酒,赵副处长不要我倒,我赶快说:“处长,没事的,这事都是我来干的。”说着手很快,就把他的酒杯取到手,为他斟满了酒。“处长,这酒可是我们带来的,您只管喝,管够。” “晨大队长,我算服你了。”赵哥把晨大队长字咬得很有节奏,是咬牙切齿的节奏。 酒斟满,尚部长还不让吃菜,又端起了酒杯,“同志们,我长久以来很欣赏你们‘影子’的战绩,这次上级让我来担任负责‘影子’的工作,是我的光荣,我敬大家一杯。” 我当然还是站起来,“‘影子’坚决服从尚部长的指挥,打好仗,打必胜。请首长相信我们的战斗力。” “干杯!”大家异口同声喊道。 这一杯刚喝完,邢处长也站起来,自然是对“影子”的直接主管敬酒了。自然我又呼应了我的直接上级,招呼“影子”的军官向自己的上级——上校处长表示服从和用心。 这连着三杯,一瓶酒下去三分之一。尚部长看了眼桌上的“影子”军官,有几个看样不吃些菜,再喝就要喝到桌子下面,举起了筷子,招呼大家,“赶快吃些菜,做的不错。” 其实京西宾馆特色是川菜,但这次上的是鲁菜、淮扬菜,每人还上了一份名菜佛跳墙,大队的孔君仁吃过外,其他人基本没有吃过,是第一次品尝,称好声连绵不绝。 见状,我站起来,扯道:“大队的同志们,首长给我们安排了这道名菜,好不好吃?” “好吃!” “那我们全体举起杯,向部长和处长们敬杯酒吧,表示我们的衷心感谢。” “干杯!”我们一起先干为敬。 尚部长看我们都喝了,便一仰脖,也喝干净,邢处长他们也一同将酒倒入嘴中。 我看王鹏飞、季雨亭四两酒下去,喝得脸红语迟,似是多了,不禁有些同情他们。可是,我又不能说什么,这就是学生向军人转变的痛苦过程吧,人人都得经过,无须躲避。 这情况尚部长也看见了,问二人在“影子”里是做什么的。王鹏飞赶快扶了下桌子,站起来:“报告大校同志,我是作战二小队中尉技术员。”王鹏飞喝得说不清副部长的职务了,看着首长的军衔报告起来。 我在旁边介绍:“他是考硕士的,因是电子对抗专业,第一个被我拉入大队的大学生队员,是‘影子’作战技术兼备的骨干。” 首长们一听我的介绍,那个“第一”的称谓,让他们明白:王鹏飞在“影子”有前途。 见我说完,季雨亭也站起来,与王鹏飞并肩而立,嗓音有些嘶哑,“报告副部长同志,我叫季雨亭,是无人机分队中尉副分队长。” “他是我从空军的一所技术学院挑来的,新型无人机研发和使用上有一套。这种新型无人机有时间请首长看看,很适合我们的作战任务。” 我又说道:“他俩是学理工专业的学生兵,能坚守在大队,成为作战骨干,我很满意。” “好样的,部队的希望。你们坐下吧,好好吃,喝不了,就少喝点。”部长关心地说。 嘚,酒还得喝,谁叫他们是军人的,首长的话就是命令!“少喝点”也是喝,可啥叫“少喝”呢? 我的任务又来了,尚部长兴趣大发,让我介绍一下除大队一级的军官,我便喊那几个基层军官的名字,让他们自己做个介绍。 “吴远!”“报告副部长,我是吴远,保障基地少校参谋长。” “彭涛!”“报告副部长同志,我叫彭涛,作战情报室少校主任。” “马骁!”“报告副部长同志,我叫马骁,技术保障室上尉主任。” “徐达隆!”“报告副部长同志,我是徐达隆,火力分队上尉分队长。” “崔新成!”“报告副部长,我是崔新成,指挥情报车上尉车长。” “陈正励!”“报告首长,我是火力分队导弹班上尉班长陈正励。” “周绪章!”“报告副部长,我是无人机分队上尉分队长周绪章。” “陈蕾!”“报告副部长,我是陈蕾,指挥情报室中尉情报参谋。” “女英雄,我知道你。”大校亲切地对陈蕾说;“她笔头也厉害,国关毕业,在战场上巾帼不让须眉。”邢处长跟着赞了句。 这番动作,犹如首长阅兵!然后,尚副部长接着说:“都是搞技术的啊,看样是专为展览来的,有收获么?” “报告副部长,我们这次在会展上观看了一天,收获很多,了解了当今最尖端的光电武器和装备,也熟悉了这些新武器和装备的技术特征,很有针对性,因为我们对付的就是持有这些武器装备的对手。”我示意林剑,让他报告。 “有其它的作战单位来看这此展览的么?”尚副部长问邢处长。 “没有掌握这方面的情况。尽管通知了,估计是没有,这不是他们份内的业务。” “咱们直属的这个队伍就是不一样啊,不仅搞技术的来了,大队一级的干部除了政委其他人都来了。” 这时我插句话:“首长,叶政委原来是作战人员,担任政委职务后,对技术工作,对知识分子队员的培养,都很重视,没来观展,是大队工作得有人主持,故他和政治处主任留在了基地。” 我以简单的话语把“影子”领导层的特点,政治工作者的工作重点,准确地反馈给了主管首长。 “这是他们自上而下的共同认识,很不一样,与全军各部队的做法有鲜明的区别。”邢处长接口说,“我是接手这个工作发现的,让我也特别受启发。” 不过讨论我们这支部队时,当服务员来上菜,大家都闭口不谈了,那些服务员发现了此点,后来上菜或提供服务,都先敲门才进来。 好有素质。 |
第961章 京西宾馆宴饮二 晚宴的酒,当然不会就喝到此为止,接下去该“影子”军官给领导敬酒了。 我带头站起,反正我喝的不是酒,做的只是礼仪。 “尊敬的我的部长、我的处长、我的副处长,你们的一个得力下属,带着他的得力的战友们,在这金秋时节接受了如此让人入迷的晚宴,我们当作是领导对我们的极大关怀和爱护。为了答谢这份珍贵的关心和情谊,我提议我们基层的同志向尚部长和邢处长献上我们的诚意和决心。大队的同志们你们谁敬领导的酒多,那么你们谁的决心就大,下次战斗就由谁披挂上阵。来,我们举杯,共敬领导。” 在我这段长长的祝酒辞说着的时候,大队和基地的军官全都站了起来,给自己的酒杯斟满,这时共同举杯,喊道:“干杯!” 我这扇乎的话语,让三位领导既舒心,又做了准备,人家要进攻了,战鼓擂响了。他们笑眯眯地站起来,看自己这帮部下有什么花活;基地的主任、政委也都站了起来,要凑分热闹。 我们21人呼啦仰脖倒酒清杯,情绪被酒精燃起,胆量被好吃的佳肴拱大,这酒喝得是一发不可收拾。不过,敬了领导第一杯酒后,我招呼了服务员给五位领导换了小杯。我们年轻,他们年纪已大,轮着和我们每个人喝一杯也不得了。杯子是三钱酒的最小的杯子了,喝个10杯也不过三两酒,他们这些老酒神该没事吧?哈,我倒没想他们是老酒虫! 我们折腾半天了,轮到基地的两位当家人,主任和政委过来向副部长敬酒,我站起来要躲,基地政委把我堵住,“来,晨大队,我们一起敬领导。” 那自然得喝啊,他们与尚部长碰完杯,我也去碰杯,“部长,我和刘主任、华政委是一家,少不了我啊。” “瞧,小晨多会说话,政委啊,咱们与远程大队真是分不开了。”刘主任在一旁架秧子。 “当着上级的面,咱们也得表示一下,保障基地绝对把保障‘影子’当作重要任务完成,推动远程大队向更高的高度迈进。” “你们的态度好呀,可不能是空话。”尚部长有意给我站台了。 “这任务我们一定完成好!”主任、政委异口同声地回答。 与尚部长喝完,我又去和邢处长喝,他已由林剑、孔君仁、郑书瑗共敬一杯了,赵副处长也让陈天冈、吴远共敬一杯。我对他说:“处长,我慢了,让我敬杯吧。” “你慢个头,我刚喝了,你就迫不及待,把我放倒,你有啥好处!” “哪里,我是有诚意,也是有求于您,哪能那样干呢!” “啥事?” “处长,先干了这杯嘛。” “干了这杯算答应么?” “当然不算了,这是我个人的敬意,与公事无关。” “干了!”听了我的话,邢处长将酒喝掉。 “可以说了么?” “别,先喝酒吃饭,可不能挟酒逼您啊,高高兴兴地聚在一起,没有给您添麻烦的意思,小事情啊,小事情。” 处长放过了我,我又去敬副处长。 赵副处长嘛,我的老朋友,也是可以论兄弟的,虽然刚到任不久,已经去过大队,大家都认识他了。而且大队干部对他的理论和博学清楚得很,知道他是部里的一个智囊。 他是知道蕾蕾和我的关系,这时在和蕾蕾聊天呢。他打趣陈蕾,“现在,我该叫你弟妹呢?还是叫你小妹?” 陈蕾“咯咯”地笑,我凑过去,对蕾蕾说:“不管弟妹、小妹,是不是都得敬大哥一杯酒?” “哪有你这样要求的,如果,如果那个啥了怎办?”陈蕾有顾虑。 她的意思我明白,旁边听的赵泽陆也明白,我们便不再劝了。我得为自己的后代想。 我又回去闹大首长了,他们二人都对我很客气,也很近乎。人家投我以木桃,我当报之以琼瑶。琼瑶是什么,美酒啊!让副部长、处长多喝几杯呗。尚部长和邢处长当然不能多灌,但那个礼节要有,还得让他们舒服。 那一晚主客都是一条线的,没有什么外人,可以说喝得是酒酣情畅,但没有酩酊大醉的,显神威的是林剑、孔君仁、郑书瑗、吴远几个大队基地干部,陪着部长、处长、主任、政委你来我往,喝得不亦乐乎。 而我时不时地在副部长身上使把子力,逼一逼他的酒气,别真喝多了,就像前一晚对刘主任一样。尚部长喝到后来,感觉今天与平日大不一样,喝得那么多了,还没事呢,似乎对我的动作留意起来。我也感觉到了,就不再使劲,反正也喝到了最后。 赵副处长把位子换给了陈天冈,跑去和那些参谋、分队长一起喝酒聊天,问起他们的经历,基本都是大学理工科本科毕业,即使是作战情报室主任彭涛也是地方大学机械工程专业毕业。他数了数,彭涛、马骁、崔新成、陈正励、周绪章、王鹏飞、季雨亭都是学技术专业出身,甚至徐达隆那个坦克指挥专业,技术课程也是很多的,基本算是半技术专业了。赵副处长在心里算了算,百来人的单位,学技术能占到近21%,还不算文科专业毕业的队员。 他对彭涛、马骁、徐达隆说:“你们可是作战部队,不是技术兵种,技术军官的比例如此大,刚才听说有几个是作战技指兼备的骨干,‘影子’单位真是不一样。” “副处长,大队长还培养了医学专业的大学生向作战指挥发展呢。”徐达隆不愧是小兄弟,把这条也说出来。 “对,上次去我记得第一个叫章光辉,他应该也是有前途的。”老赵也没个把门的,是喝多了?“前途”二字是他该送的? “哈哈,我也是大队长从主力集团军第一个挖去的,是不是也该有前途?”徐达隆委实机灵,在圆副处长的话呢。 这个老赵还不清不楚呢,说道:“你大概用不到你们大队长送前途。”显然赵泽陆对徐达隆也是有耳闻的。 还有不懂事的,崔新成是不是喝多了,竟说:“季雨亭是大队长从其它军种第一个挑来的,都担任了直升机分队的副分队长了。他是他那批学生兵中第一个担任分队指挥职务的,也属于有前途。” 由此,“有前途”在大队就成了我的嫡系的代名词。 这时老赵才意识到自己开的这个头不好了,忙饶有兴趣地问崔新成是学什么的,他回答:“我是学卫星通信的,信息工程学院毕业的。以前在总装,指挥情报车启用后调入大队的。” 赵副处长说;“你这个专业很尖端吧,我指在通信领域。” “我是学应用的,在理论上比不了搞研究的地方院校毕业生。”崔新成的这个介绍好,都这样谈话不好么? “那你就考研究生提高自己。”赵副处长鼓励他了。 “是,我会照这个目标努力的。” 陈正励插话了,“副处长,大队技术干部多,很难轮得上考研,政委说我们可以多渠道发展,像我,他建议我考指挥专业的研究生,那得副营才能报名,对于我们大多数大学生队员,都得等些年呢。” “是啊,考技术的,连级就可以;而考指挥的,得到副营,还要与学指挥专业的军官竞争,对你的要求高,你的压力也大啊!”副处长明白地指出问题所在。 反正听了赵副处长的话,基层军官挺佩服的。 陈正励还对副处长说:“我很渴望有这样的机会,回来可以发挥更大作用,把自己在作战上形成的能力与专业技术结合,一定会适应‘影子’未来对高科技装备起来的外军所采取的作战样式的。” “呵呵,你们话必言战,打仗已经深入骨髓了吧?”赵泽陆评价说。 几个技术军官都笑了。 这就是“影子”军官,给了这个副处长以震撼。 饭局到了最后,我才向邢处长反映大队的作战人员长久不在城市活动,有些行为将会影响城市内的任务完成,要求能给我们一天时间,让同志们在北京逛逛,单纯的逛逛,进行心理调适。 尚部长和邢处长考虑,大队干部就不必了,给他们些自由活动时间,该回家的回家,该访友的访友,基层人员就到城里逛逛,但不允许去公园一类的场合。 我向两位上级保证,自己带这些军官在市内活动,把项目安排好。 “你不回家看看?” “不了,让陈蕾回去,不好都回去啊。”可话是这样说的…… 晚宴后,让基地主任、政委送三位领导走,给他们带上一些我们带来的四川特产,这二位也不居功,就说是“影子”干部过来随飞机一同捎过来的,放在基地为部里来往应酬使用。 “这小子什么时候懂这个了?” “大概是人家队上的人一同研究的吧。”刘主任没说是他要的,把好事都推到了我们大队上。 当领导走后,我们又清扫了席上的残羹剩肴,酒喝的多,也不能影响进餐啊,都是好东西怎好意思剩下。我首当其冲地张罗着继续吃,中午就是些盒饭,哪里够吃,就等晚上这一餐了。 但这时候已经没有陈天冈了,他随主任他们走的,先把他送回家,让他和老婆亲热去。老孔在旁打趣说:“到家慢着,看见不对就撤……” 我打了老孔一拳,“别吓我的总工。” “咱们的爱情铁着呢,别人插不进来。”老陈信誓旦旦地说。 这事,大队政委也不是不担心,自己队里的军官都是年方力壮的时候,他们的配偶也是需求旺盛的阶段,这床第生活不旺总是个事啊。我们男方好说,都在部队中或是执行任务,有纪律,也有生命危险的威胁,不会出格;可女方就不好说了,在老家和公婆一起不方便,在城市单独带孩子,那深夜寂寞如何能解呢? 我赶紧插话,“吓唬人会死人的!”他们方才不开这玩笑。 可咋整到这个话题上呢? |
第962章 游逛京城? 大队干部幸得领导宽宏,有一整天的假期,郑书瑗去了武警特警学院去看望老师,孔君仁去了航空兵34师,回来后他们向我汇报,才知他们都是去取经学艺。 剩下的人,由我和林剑各带一组,几个老兵彭涛、马骁、陈正励跟了林剑走;我则和徐达隆、崔新成、周绪章、王鹏飞、季雨亭一起活动。 徐达隆该跟林副大队长走的,可他偏不,要跟我走,说:“我家就是这的,有什么可溜达,大队长肯定有啥主意,我得看看,不能落空。” 我对他笑笑,那意思是:你的小心思必定落空。 “报告,大队长 !”陈蕾提要求了,她的理由与徐达隆差不多,打算继续工作,说是去部里查资料,充实大队情报汇集。 我对她说:“既然你要求工作,我同意,但记住别累着,要有效率,回来给大家传传经,晚上饭后时间留给你。” 听见的年轻军官,认为我的话貌似关心实则苛刻,哪有看个大半天资料就要给别人讲课的,这大半天还包括检索用时,实际阅读资料的时间能够阅读的内容是有限的。他们相互努努嘴,那表情好像我多欺负人似的。 陈蕾倒没有任何表示,那态度就是领导咋说咋办呗。 我当然无视了,他们当中只有徐达隆知道我的意思,是我限制陈参谋回家,悄悄对我说:“你至于么,不好明着说,给人小鞋穿。要知道,那是你新婚妻子。” “还不是因为你,你不回家,我怎好让她回家。新婚怎么了,条例有规定照顾新婚的不遵守纪律么?” “大队长,你至于麽,往我身上推,你咋安排别人会说什么,还扯条例。” “我不是当官时短,怕麽!” “扯!总部大佬你怕过谁。” “为打仗为打赢,我当然不怕,我怕死人,我们的战友牺牲。” “你境界高,我服了,唉,只有效法了,军队有你,我不敢偷生腐败。” “我们共勉吧。” 车把我们送去清华大学,再送陈蕾到不远处的作战部。 这是我带他们五人的首站,为什么来这里,五位军官有些纳闷,但清华大学的校园之大,让其中几位兴奋。 从东部的主楼走到老校区,先是眺望主楼南面校门外矗立起的大楼,再返回走到一座新楼前,我指着对他们说:“这是信息工程学院,都是新型学科,水平很高,那些理论和技术应用到大队,嗯,或许我们真能建设起一座青山研究院。” 我的话把徐达隆、崔新成、王鹏飞、季雨亭逗乐了,“青山研究院”这个“梗”,他们是知晓的,只有周绪章在莫名其妙。徐达隆以前组织干事的身份对他补课,“老周啊,青山研究院这个说法,代表了大队初创时期,哦,那时还叫小队,驻扎在云南边境原始森林的山上,咱们这位领导带领一帮参谋干事,在帐篷里油灯下,为研发新型装备奋斗的历程。” “帐篷、油灯,研发,装备,你不是说延安时期吧?”周绪章说得更夸张。 “那个时期真让人向往,啧啧,可惜让我错过了。”徐达隆并没说是青山还是延安。“老周,什么情怀,抱负,使命,想想一帮年轻军官在油灯下,勾画着合成最高等级的采用卫星信息接收设备的指挥情报车的宏伟蓝图,就明白了。”长长的一句,让徐达隆京油子的嘴一气呵成地说出。 “就是我那辆指挥情报车!我作为车长,真的很骄傲。那时刚研发出我就被调来,因为我会使用老徐说的卫星设备。可看着小小的营地,Oh, my God. 怎跟我们总装现代化的基地比。没电,没营房,我心说了,哪个上级这么有创意,把帐篷当营房,咋不天当房地当床呢!当被领到指挥情报车前,噢,是荷枪实弹的哨兵把守,虎视眈眈地盯着你,当即我的心就颤了。进到车里,看见曾用过的装备,改变模样的装备,我心才稍定。可是,不久的境外侦察训练,真的让我尝到了天当房地当床的滋味,特么的,不单是苦,还憋屈。 听崔新成说的惨,倒让周绪章说出:“那是多么激动人心的战斗生活!你憋屈什么?” 此刻,徐达隆、崔新成、王鹏飞、季雨亭齐看向周绪章,那眼神恨不得杀了他。崔新成开口了,“大队长,是不是该搞西训了?我们四人都是‘高山研究院’毕业的,可有人缺课了。” “怎么又来个高山研究院?”周绪章再次莫名其妙了。 季雨亭对他解释:“那时新入队的队员,先进新训队。那时,大队初升级,老队员来基地,我们却被大队长,哦,那时他被驱逐出大队,为了发泄,把我们刚从大学毕业的学生,一猛子拉上昆仑山驻训,还上过喀喇昆仑山海拔5000米以上的‘神仙湾’哨所见学,想想吧,那上山的路,就把人吓死。怎么从昆仑山下来的,那不是吃苦,是要命。” “你们不都是活着回来了!”周绪章根本没体会。 “嘿嘿,让你在每天都是命垂一线、命若游丝般的状态下生活,你特么就不会这么说了。”王鹏飞还爆了粗口,可见那段经历给他留下了深刻印迹。 “鹏飞,西训时我们四人,就你身体素质最好了,小季可能像你说的,啧啧,你这样说,我可没想到,否则我的思想工作就跟上了。”徐达隆又标榜上了。 “徐干事啊,你忘了,刚上山,我就被从一班调出,去跟特种兵一起训练,我这大学生的身板能和人家比?”这时王鹏飞用幽怨的眼神看向了我。 我对他哈哈一笑,又看向其他人,说道:“青山研究院,高山研究院,代表了过往的光荣,值得你们铭记。现在带你们来这里,是让你们展望这咱们国家科学的最高学府,立志考进来。” 这句话太振奋人心了,他们五人齐齐看向我,期待着我的下文,而且他们心头亦明了今天我为什么带自己来清华。 “从今年起,军队设立了一个‘强军计划’,鼓励军队技术干部报考地方院校211和985大学的研究生,硕士、博士均可。但得考上,就是说你得取得人家大学研究生录取分数线要求的成绩。”我自问了一句:“难么?也不绝对难!” “次奥,我能考么?”是徐达隆不自信了。 “你考哪一个专业?机械?清华有,但大队不需要。”我手往西南一指,“那个大学,你选选,看你高攀哪个专业?” “北大?” “是不是211,是不是985?”我问他,可还用说么? “大队长,走,到北大校园看看去。”徐达隆对四个小伙伴说:“那边的校园可是咱们国家最漂亮的大学校园,堪比圆明园,哦,不,圆明园废了,是颐和园。” 说了圆明园、颐和园,那肯定不能去的,但现在优美的古典皇家园林的风光已吸引不了他们的目光,激动不了他们的内心,而“985、211”,那些有响亮名头的大学,才把他们深深地吸引…… 陈蕾到了作战部,先去的境外作战处,报过到才好办理借阅资料的手续,可她在处长办公室碰到了尚副部长。 “小陈,你来部里干什么?” “他们进城游览,我去干什么,所以来部里看资料。” “看什么资料,回家吧,新婚后没回门吧?” “我哪敢,晚上回去还得汇报呢。” “晨旭那小子要求的?” “他怕我私自回家。”陈蕾发起小性子。 “哈哈,新娘子被限制住了。”连邢处长也笑起来。“来,我批准你回家吧,算你工作后去吃午饭,不过这个午饭可以吃得久些,什么时候你吃够了,什么时候结束。”上校幽默一回。 “可是,饭没吃完,车就来接了。”陈蕾狡猾。 “嗯,饭还是要吃好,车嘛,让它开走就是,晚上另安排一辆车不就行了。”处长很开恩的。 “谢谢处长,谢谢副部长,我回去吃午饭去了。”陈蕾欢快地走了。 陈蕾进到家里,就喊开了,“新娘子回门喽。” 岳母出来,不愉快地说:“成了人家的人,就那么高兴?” “妈,瞧您说的,多难听!” “那你做的呢?跟家里连招呼都不打就私下结婚了,你让妈妈怎么想。” “妈,我们都登记了,不办个军人的婚礼多不好,让部队的人怎样说?”“还有,妈,别人家人家的,人家可是你女婿。” “他有女婿样吗?他家就在院里,也不说来提亲。把你当什么了?” “妈,是家里不让我对他说的,怎么能怪晨旭呢?” “你们都登记了,他还不给家里说?” “他说了啊,怎么没说,是我不让他要求他父母来咱家的。你们不是没吐口让我公开麽。” “哎呀,我的傻闺女,怎么说你好呢。” 姑娘的表现,让岳母无语了,只能怪我不懂事。 “傻闺女,你就这样把自己给了人家,他对你可好?” “当然好了,您看他怎么对我好的。” 蕾蕾把我给她的首饰都拿回家了,这时拿了出来。 “妈,这是他求婚时给我的婚戒。”蕾蕾第一个就把这个结婚标志物让自己妈妈看,等待她的认可。 “这是真的钻石?”岳母看婚戒上镶的那个石头挺大,有些不信。 “人造的也合成不了这么大吧?”蕾蕾没有得到妈妈的认可,便把婚戒放在一边。 “妈,这是洞房那天他给的婚礼。”蕾蕾把项链、手链、耳坠、胸针等首饰拿出。 “嗯,瞧着是不错,是一套的吧?”几种首饰设计风格是一致的,又很时尚精美,岳母赞了句。 “妈,我把这些首饰放在家里,你让懂行的人看看,就知道这些首饰是什么东西了,你啥都不知道。” “什么东西,这些首饰是好东西呗,有什么不知道的。” “是您不知道好到的程度!”蕾蕾很想对自己妈妈说清楚,但怕吓着自己的母亲。 都怪我,只想给蕾蕾买好的,就没想过买的东西是不是我这个小少校所能担负的,让明事理的妻子显摆都显摆得憋屈。 |
第963章 妻子怀孕 晚上,岳父稍微提前回家,要和嫁出的女儿吃顿饭,想必他心里的滋味很丰富。 这顿饭连陈霄都回来了,见到自己妹妹,“啊,领导夫人,咱得哄着了。” 被母亲听见,呲了一句:“当哥的没个正形!” “妈,爸爸为什么说姑姑是领导夫人?”小侄子是不是也起哄? 蕾蕾还嫌不够热闹,把她刚给母亲显摆的首饰拿出,又对嫂子显摆,“嫂子,你看,我的婚戒漂亮麽!” 嫂子细细逐件看过,脸色微变,叹道:“大手笔啊!真不知道认识的军人有谁能买给你如此昂贵的结婚礼物。” “嫂嫂不会嫉妒吧?” “嫉妒个头啊!是担心。” “担心什么?” “怕你夫婿成了贪官。” “那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你的这些首饰,哪件不是精品,价格昂贵之物。” “谁结婚不得好好破费一次!本姑娘不配么?” “好好,你配!” “那是!”蕾蕾还对自己嫂子解释,“这次来京参加会展,大家都穿的是单衣,他提出每人买件风衣,十几人都买了,就他一人没买。在买之前,他确定个标准,说超标的自己补,可是就没有不超标的,他见了批评了一声,又说全报,我算了大家超的足够一件风衣的钱。” “是么?他怪有意思的。” “这就是他!总是以身作则,连今天都想法子不让我回家,怕对他的威信有影响,连我的同事都看不过去,在他面前挤眉弄眼。” “他有什么反应?” “无视呗。” “那你怎么又回来了?” “我回部里一露面,说查阅资料,处长立刻让我回来吃午饭,说什么时候饭吃完了,什么时候回去。” “哈哈,你们可真逗。” “没有规矩,总不能成方圆吧。” “陈霄!”嫂子喊了声,“你们大队长对部属要求可严啊,都要求到家属身上了,你得自觉点,别给妹夫添乱。” “还用你说,我还指望在‘影子’干出点什么呢!” “干出点什么?”一声威严的声音在客厅中传出。 “爸,当然是事业啊!”大儿子理所当然地说。 “打仗的事你行?” “怎么不行,这次的仗我可发挥了作用。” “‘影子’更是发挥了作用,人家急派技侦力量到战地,好像嗅出什么,我在等结果呢。” “对了,出去别泄露。” “我同样有荣焉!”陈霄又得意地说。 上将眨眨眼,没再说下去。 “爸,我这么大的宝贝,您就没见到?”陈蕾撒娇了。 这时上将看到摊在茶几上的首饰,憋气地说:“就为这几件首饰,把自己送给人家?” “爸,哪有您这么说自己女儿的。”蕾蕾不依了。 “要不是作战部给我汇报,你不是就跟人家私奔了。” “爸,您说得太难听,我有婚姻自主的自由。” “家里没有限制你啊!但你连和家里招呼都不打,就自行结婚,影响多不好!” “怎么影响不好了,大队的领导同志都称赞我的婚姻观格调高,婚事办得出彩。”蕾蕾的话,把家里人的嘴都封住了。 上将只好张罗了声:“吃饭吧,吃完饭就把你送走,找你丈夫去吧。女大不中留,女大自己有腿。” “老头子,说话别那么难听,闺女没做错什么。”岳母心疼女儿了。 “哎呦,老伴,那小子要了咱们的女儿,连杯酒都没敬过,我心里怎么都不是滋味。” “爸,下回晨旭来咱家,让他多敬您几杯。” “你让他多敬几杯,没戏,那小子花花肠子多着呢。” “那他也没做错嘛,不是为了打胜仗。” “女儿啊,你刚成了人家的媳妇,这立场就变了?” “本来,谁的丈夫谁不维护。” “你维护他,他怎么不维护你,你回家了,他跑哪去了。”上将一声喝问。 “大队有规定,非探家时间,不得私自回家。”蕾蕾争辩道。 “我问,他跑哪去了。” “他带部属去清华大学了,许是有什么目的,全是我这样的年轻军官。一个分队长嗅到味了,没回家,也跟去了。” “他不是躲咱家吧?” “那怎么会,他连我是谁的女儿都不知道,整天忙的都是大事,根本就没空想谁是他老丈人。” “那你跟他结婚有意思么?他对你好不好?”岳父关心女儿的婚后生活了。 和陈蕾结婚后,我们没有避孕,所以结婚不久,陈蕾就怀孕了。 妻子怀孕,还是我先看出的,因为我时时为她号脉。陈蕾年轻,体质好,并未意识到自己有孕了。那是一个周末的早晨,我俩在床上醒来,我对蕾蕾说:“亲爱的,你有喜了。” “什么有喜,你啥意思?今天你要给我什么喜讯?”年轻单纯的妻子连这也没听懂。 我睁了吃惊的眼睛,用不可思议的眼神凝视着妻子,看得她都不好意思了。“你怀孕了,难道你不懂有喜的意思?” “什么?我怀孕了,我怎么不知道。”蕾蕾还扭不过心理。 “我们要有自己的后代了,难道你不高兴?” “你干嘛这样说!”陈蕾依然不解道。 即使结婚了,二人一个星期才能在一起一次,有时我出差,就这一次也不能保证,所以性爱的次数并不多,我们虽然没有采取措施,妻子仍然根本意识不到怀孕的可能。 看着她不信的目光,我再次肯定地对她说:“亲爱的,你怀孕了,我们有了自己的后代。” “是吗?你挺厉害的,连这都能算出来!”明白后的妻子打趣我。 “当然,你不是不知道你丈夫我的厉害!” 我的话有所指,她听得出来,说得她脸一红。“啐,你害不害臊啊!”蕾蕾有些不干了。 见蕾蕾害羞,我就不去招惹她了。跟她结婚后,我发现她是有些小脾气的。已经赤诚相对了,妻子就愈发“真诚”起来。陈蕾表现出的开朗大方是她的素质,而有些小脾气是她的天性所在。已经成了自己爱人的人了,哪还不能表现些自己所有权内的特权! 我没有在意这样的变化,而是理解她初为人妇后自然而然的小妇人的变化,那就是更加依赖丈夫和对丈夫撒娇的常态化和有理化。 妻子怀孕后,我不得不对她多有照顾,不敢让她再进行大体力的训练,生怕一个动作没做好会动了胎气,造成流产。 经过医院的检查,确认了陈蕾怀孕的情况,她向组织上做了报告。 怀孕的女军官已不适合再在作战部队中工作,而且二人在一起工作也不方便。于是,我同政委商量,向上级报告将陈蕾调出“影子”,另行分配。对于此事我挺不好意思的,反观陈蕾,她“任务”完成,喜滋滋地返回了总参。 陈蕾是在年底离开“影子”的,很多军官提出好不容易来了个女军官却被队长霸占了,希望今后队里再接受女军官任职,别队长有了老婆,就不管部属了。政委出面答应,可上级是一口回绝,指出:“影子”是一支特殊的保密的部队,怎能任人随便出入。还要“影子”各位领导接受教训,不能来个女军官就先自己抢到手。以后再来女性军人,不许在部队结婚,如果结婚需要到离开部队以后。 这个指示,不仅是给“影子”军官泼了一头冷水,还劈头给了我一耳光,让我恨得牙痒痒得不行。“什么先自己抢到手?”我们可是自由恋爱,还是在她没到“影子”的时候!我接受个屁教训,怎么连结婚都不行?我可27岁了,我可没给组织上找过麻烦! 当上级的指示悄悄在部队流传时,众多兄弟都用这句话笑话我。还出现了怪调调:“没结婚,别当大队长;上级不允许大队级干部在部队结婚。”什么跟什么嘛! 后来得知是那个岳父通过吕部长以此报了我不把他当回事之仇,哪有婚都结了,连老丈人是谁都不知道的啊! 总长对吕部长说:“说那小子粗心吧,打仗、搞技术比谁都细心。特么的,把老子的宝贝女儿搞出大肚子,都不说孝敬我一瓶酒,你说他搞瓶酒难么?特么的,他是不近女色、不喝酒,可既然结了婚,就得有结婚的样子不是?” 原来保障基地把我们大队带去的酒和其它土特产,那晚让尚部长他们带走了些,这事传到了他的耳中,内心有些酸酸的。 吕部长出于好意,不愿我蒙在鼓里,来基地检查新的通信系统时,隐晦地教导我,结婚了该孝敬长辈还得孝敬长辈啊,你不喝酒,怎么也想不起老人有这爱好呢?首长的几句话让我如梦初醒,我向吕部长深深地鞠个躬,说:“小子真是被好事迷住了眼,搞昏了头。这婚都结了,孩子都在妻子的肚子中,可岳父还不认得,好不糊涂。”我又悄悄问部长:“首长您知道我那个岳父是总参哪位领导,我知道她家也住厢红旗,还是单独的小楼。” 部长对我这句话可是笑死了,都知道人家住小楼,还无所谓。“傻小子,人家不让你知道,当然有不让你知道的道理。人家不对你说,我自然也不能说了。下次你回丈母娘家不就知道了?”少将如是说。 “我怎么回丈母娘家?因公到部里,有规定不能回家;探亲假还不知什么时候能休呢!妻子刚回去,怎么得让队里的干部轮一遍,我才能休吧。估计得等儿子出生了。唉~”我长叹一声。 部长回去对总长学了一遍舌,也把岳父逗乐了,说道:“我这女婿,不傻啊,知道岳父是总参的首长呢。可就特么的不知道巴结巴结!” 显然我的境遇成了军中的笑话!知道这事的作战部的军官也有几个呢,可他们都受到老岳父的嘱咐,谁也不能向我透露实情,别让我因为此而缩手缩脚,对工作造成不利影响。那些作战部的领导深以为然,确实是严格执行了总长的嘱托。 切,我要早知道总长是岳父,怎么可能缩手缩脚,还不气焰高万丈!有总参的大boss在我后面,我干什么还不是更大胆更敢要条件,须知我们“影子”干的都是关键性的军事行动,事关重大,不可有误,所以我的全部心思是谋求打赢、打胜,是尽量依靠所能利用的一切条件的。为此,我只能更不要脸! 这是后话! 既然是笑话,一经大白,便是我的灾难。后来在部里,见到那些必须在私下里叫叔叔的老领导,可是没少让他们打趣。 |
第966章 “改口酒” 众军官自然围拢“军礼”从各个角度欣赏,啧啧地评价。 说是“军礼”,和其它诸如瓷器、书画相比,在审美和精美程度上有较大差距。但总参政治部领导说:“那也是主战部队根据自己的战果所凝结出主题、精心制作而成的,意义和价值自有军队自家人的认可和重视,不可妄自菲薄。” 听军队政治工作的专家如此说,我都有些陶陶然了。 读者或许问:“书法和作画不是你的特长么?为何不以胜利为题做幅画呢” 我以为部队自己集体创作的以“胜利”为题的作品,更有代表性和力量,而且调动的资源要更多,不是纸笔墨所能相比的,讲究啊! 在首长们兀自琢磨“军礼”的艺术与意义,并赋予他们的认识和评价时,我却顾不上听教,悄悄拉了吕部长到一边,向他请示:“我带了几箱酒,您看怎么分?我岳父那份,您说怎么办,我总不能把您这个‘桥’绕过去吧。” 吕部长略一思索,想出了个主意,说道:“中午,咱们部请总长和副总长吃个饭吧,到时你把酒都带上,除了给总长的外,其它的酒在餐桌上分分,也让大家高兴高兴。” 部长的主意还是没有解开我的困惑…… 中午,吕部长安排了一桌饭,就餐的地点,在旃檀寺大院的小餐厅,却是一个很大的包间,条件环境很上档次,绝对能和那些北京市最高档的餐馆、会所的包间相媲美。 开餐前,在办公厅一个少校的指点下,我和占力忙着把酒放到首长们乘坐的各个车上。那些首长的司机都在车上等着,想必是接到了通知,见我们过来,都主动打开车门,满口称谢地接过放了酒的袋子。 在放给岳父的酒时,我看了车牌,挂着的是01的牌号,让我有些纳闷了。那个司机见我和占力抱着箱子过来,赶快把车后盖打开,并急忙接过我手中的纸箱子,就他没说谢,却是最为殷勤的。 酒送完了,我的眉头仍皱,仍没想到那个关键的人物是谁。按理说不该啊! 回到餐厅,见到就餐的首长有我们这条线的各主管军官:总长、主管作战的副总长,主管保障的副总长;作战部长、副部长、方向副部长;两个局长、处长、副处长和我们来的四人,刘主任是在北京负责保障“影子”单位的主官,我把他算做我们的人。 在餐桌上,按军衔我和占力在末座作陪,我是少校,他是上尉,都是小子辈。按惯例,我该给首长们倒酒,可这次心中有事,我没那般主动了,是占力有眼力,抢了我的工作。我则把那几位总参当家人观察了一遍,总长姓陈,我早知道,可陈蕾用的姓继承母亲也说不定,我因自己的姓名,不把别人的姓氏那么重视。 饭是吕部长张罗的,所以开餐前他先说的话:“在请总长作指示前,先让小晨给总长倒杯酒,来大家欢迎欢迎。”在座的绝大多数军官都会心地笑了,让我觉得那份怪异。 我自然是高高兴兴地跑到总长面前给他的杯子倒了满满一杯,还口口声声地凑近乎地说:“首长,给您倒酒,机会难得啊!” 总长没搭话,问了句:“小子,你的呢?” “啊?首长,您知道,我是不喝酒的啊!” 总长沉下脸,“你不喝,那你送酒、倒酒是什么意思!” 我傻在那里了,旁边军官们哄堂大笑,吕部长把一杯酒交到了我的手中,说道:“在军队,咱们不喝改口茶,但改口酒得喝,大家说是不是?” “是!”一片喝声。 这时,我算明白了吕部长请饭的意义在这啊!我立刻双手端着酒杯,对着总长尊敬地说:“爸,我不知不罪,我敬您这杯酒,向您赔罪。”说完,我一扬脖,把酒喝净。喝完,见总长还是没动杯子,这时叶飞过来了,拿着一瓶酒,赶快给我倒满,对我说:“给长辈赔罪,怎么能只喝一杯呢,最少要三杯。” 作战副总长在旁边开口,“叶飞啊,你这个政委没当好,事先也不给搭档提个醒,一起赔罪吧。” “好啊,我和我的大队长同进退。”他抢先喝了一杯,然后我俩再一人一杯地敬我的岳父、他的总长喝下三杯酒。 这时总长才端起酒杯,我们和叶飞又赶快满上,陪着岳父、总长,待他发话后再喝。 “家门不幸啊,这小子连孙子都给我怀上了,竟没听他喊过爸,没敬过酒。小样,我还治不了你了,怎么带兵打仗啊!” 总长说得引起一通大笑,我在尴尬之际,灵机一动,趁机伸出手:“爸,改口费。” 我这一句,又是惹起了哄笑。 岳父眼一乜,“小子,你好意思要么?” “爸,您说的对!”我赶紧把话收回去,再次惹得席上的众军官一通大笑,我别提多无地自容。 “女婿啊,你得好好向这里的叔叔们学习,看他们多稳重,口风多严,保密条例执行的多么自觉。记住,不该说的不说。”嘚,在这等着我呢! 席上的人自然领会总长这番话的含义了,那就是晨旭,你小子可不能乱打旗号嚣张。 “大家知道,晨旭是个有作为的军官,一帆风顺,我怕他跌跟头啊!你们都是他的直属领导,要多帮助他,严厉约束他,才是对他的好。他所负的责任重大,必须慎之又慎,但又不能被谨慎所约束,除了他个人的努力,你们也有责任帮带他啊。”岳父说得可谓语重心长。 不过,当着我的面,其他军官都把我说得不错,一个副总长说的话让我很心暖,“晨旭啊,以后你应重在指挥,不要轻易把自己弄到了生命危险的地步。你一个不幸也会干扰上级的指挥决策,所以这个事你要放在心上。” 席上喝的是我带来的酒,也是我亲自勾兑出比较满意的酒。酒瓶打开,就有缕缕酒香气散发出来,渐渐形成浓郁。所以,当我向岳父赔罪时,那些陪坐的军官已经受不了酒香的诱惑,急迫地跃跃欲试,要开怀痛饮。 这时岳父站起身,端起了酒杯,说道:“看大家都想喝酒,我就不多说了,来大家先干下这杯,以慰酒瘾。” “干!”众军官齐声喝道,仰头把杯中酒闷进了口中。有那么片刻,喝进酒的军官都没做声,回味着口中的快感。 “咦!这酒好啊!”作战副总长首先开口道。 “幸好小晨不知我们哪个是他岳父,没有偷偷摸摸地把酒送去总长家,否则我们哪有机会一品如此美酒?”另一副总长如是说。 “是啊,我们差点与这好酒失之交臂,部长你这招太英明了。”部里的军官也跟着起哄。 “这酒我还真没尝过,要是尝了,我哪能让小晨拿到桌上,早就和总长三七开了。我后悔啊!”部长故作后悔道。 那些什么好酒都喝过的军官,一喝就知道酒的品级,口感、口味绝对是茅台、五粮液一级的酒,就是分不清是茅台啊,是五粮液。看了看瓶子,就是一个很简单的纸标,印有两字:军用。既没茅台,也没五粮液的字样。他们露出疑惑的眼神,问我这是什么酒?我就回答两字“好酒”。 实际这带有“军用”纸标的酒,是受茅台军队特供概念的启发,在小酒厂买的瓶子,全没什么特点,瓶型普通,中意的是盖口密封质量好,酒装入可以保存得时间久些。纸标也是老式印刷厂印出的很低档的一种,草纸、绿底色、竖排黑字,“军”字是繁体。看上去没有高档的感觉,却有一种久远的气质,就是让人误以为是款老酒。可有“军用”二字的酒能是老酒么?即使用了繁体字,难道是以前为国军特制的酒么?从来没听说啊! 军官们都是酒虫,连杯喝了起来,渐渐发现此酒也有茅台的喝过不上头,喝多不易醉的特点。一人怕是低度酒,还专门查看纸标上表示的度数:50°。这个度数是在调制时最终确定的,口味在这个酒精浓度上为佳,比茅台、五粮液的度数稍低,但口感绝不低于高度数酒,入口香爽,回味醇厚,入胃舒适,加上香气后来,陈香悠长,喷鼻醒脑。 有不喝不知道,一喝吓一跳之效。 岳父露出了玩味的神色,这小子会搞啊!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给我搞出个“军用”酒,这到哪都说得出去,拿得出手啊!他是最先品尝过这酒的,酒的口味好得惊人,却按下说好的冲动,没作评价,赶紧让桌上的同好一起品尝,才站起来邀大家干杯。 岳父这样做,带来出奇好的效果,没有先入为主的观念,都是饮酒人自己的感觉。自喝了第一杯,那些将军、大校就停不住了。这可是中午饭,按理是不该喝那么多酒的,可勾起他们的酒瘾,则是欲罢不能。 有人仍是问,“这是哪个酒厂的酒,是川酒、黔酒?”可我自始自终都没透露到底是什么酒。 又问叶飞,他摆手说:“我也是第一次见到,部里不安排这顿饭,我也无缘一尝的。” “小晨,你保密工作做得够好的,怎么怕我们抢了你的酒源?” “不怕,告诉了你们,只是你们也找不到。” 见问不出来,那些军头不怕,命令下次还得上贡。在他们眼里从包装上就看出不是名贵酒,估计是地方小厂的特色酒。 这酒是我自己“勾调”的谭酒,是谭酒,却不似原来的谭酒。既然与茅台五粮液靠近,那就是有酱香突出、幽雅细腻和酒味全面、醇厚丰满的特点,所以才能达到回味悠长、留香持久的效果。 酒我有,但我哪有如许多的时间玩酒啊!就是搞出个孝敬岳父的小酒,过个关罢了。现如今,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嘛! 离开那个餐厅,我没过关的感觉,却有身压大山般的沉重。 我对政委说:“我是不是没事找事?” “得了吧你,我有这款酒,还不乐死。” “可是,花钱买酒,用心制酒,贡出去能要钱么?得把我耗死。”我无奈地牢骚。 “哈哈,这个可爱莫能助了。想必勾兑你那“军用”之酒,也得是高技能的事,独门秘技,谁能帮你呢?!” |
我觉《搞酒》、《军礼》还该再发,修改了下,已没原味了,但能把故事交代清楚。 |
第964章 搞酒 既然部长都说用酒巴结岳父,我当然要雷厉风行地落实,开始积攒好酒了。别说岳父了,还有我爸呢,他那么爱喝酒,我都没给他买过一瓶。想想我真是不懂事! 四川有好的水源和优良的水质,为出产名酒提供了得天独厚的条件,闻名于世的酒就有宜宾五粮液、绵竹剑南春、泸州老窖、古蔺郎酒、沱牌曲酒、全兴大曲;还有一些不知名但品质口感很好的酒。有了野茶的精彩,我对产量不大隐藏在角落却真是好酒的那些小酒作坊也见猎心喜,每有遇到,都要尝上一尝。 “影子”尽管是不允许饮酒的部队,但又哪能滴酒喝不沾呢?我们执行的都是生生死死的任务,酒作为一种调剂心情的饮品,上级特批有专供额度。我也去了蓉城军区求助,军区也了我们支持,地方政府大开方便之门,安排人带我到那些酒厂选购。 于是,我逐家酒厂拜访,听厂长或是厂里的调酒师介绍,对于省内各名酒或好酒多少了解了其酒性特点。 四川好酒头牌是五粮液,同时也是中国三大名酒“茅五剑”之一。这种用小麦、大米、玉米、高粱、糯米5种粮食发酵酿制而成的白酒在浓香型酒中独树一帜。该酒可追溯到宋代宜宾姚氏家族私坊,采用大豆、大米、高粱、糯米、荞子五种粮食酿造的“姚子雪曲”,是五粮液最成熟的雏形。公元1368年,宜宾人陈氏继承了姚氏产业,总结出陈氏秘方,时称“杂粮酒”,后由晚清举人杨惠泉改名为“五粮液”。 之后酒厂又在唐代“重碧春”、宋代“荔枝绿”和近代“杂粮酒”的传统工艺基础上,进一步形成了酿造五粮液酒的一整套独特工艺和上佳酿制配方,使之具有“香气悠久、味醇厚、入口甘美、落喉净爽、各味谐调、恰到好处”的独特风格,在大曲酒中以酒味全面著称。酒厂经理带我看了保留至今的明朝老窖,已有600多年的历史,现仍在使用。 剑南春是另一种充满酒文化的产自四川的中国名酒,“茅五剑”之一,历史渊源可追寻到唐代。因为此酒,诗仙李白当衣买酒,留下“士解金貂”、“解貂赎酒”的佳话。北宋苏轼称赞这种酒“三日开瓮香满域”,“甘露微浊醍醐清”,其酒之引人为好,可见一斑。 2002年剑南春佳酿刚刚被中国历史博物馆正式收藏,这是历史博物馆继国酒茅台后收藏的唯一历史名酒,并宣布收藏剑南春后将不再收藏任何白酒。这引起了我的极大兴趣,也跑到了酒厂一睹风采。 剑南春酒得益于冰川泉水、千百年持续使用的古老窖池和秘而不宣的酿酒配方,四川酒的好酒莫不是这三种优势所成就,其它如工艺只是使酒的品质稳定和可大规模生产。 好酒是通过窖藏缓慢提升品质的,是复杂、缓慢的物化反应过程,也是一种特殊的培养酒液品质的工艺。所以我看中的是好酒的原浆液,尤其是年份酒,才能够勾兑成犹如品牌酒的出色口感。 所以,无论五粮液酒,还是剑南春,酒好都是听人家说的,在酒厂喝了原液和勾兑酒后,才有所区分。更因近年底,每次去都带了礼物,加上心诚肯学,每每向调酒师学到一些他们调酒的技术和能告我的独到之处,以后我弄到原浆液也可自己调制。要知道咱也是干酒吧调酒出来的啊!我需要的就是人家掌握的对五粮液或剑南春在各种味道上的那份独到勾兑技巧和形成标准的文字化形容。 有了经验和见识,我打定了主意,一是买年份酒、一是买原浆液,这些才是存酒的真谛。所以我施展各种攻关手法,去那些酒厂中购买人家压箱底的货,虽然人家给的量少,能有个三五坛、两三坛,那也是天大的面子。一是我的名头——部队长,二是我的态度——送个子弹壳做的工艺品啊,三是我的本事——给那些酒厂实权人物扎扎针、按按摩,让他们病消了,人爽了。可以说,真的起作用的是我那手针灸、按摩! 那些酒厂里实权人物大都年龄一把,或多或少有些难言之隐或是顽疾,经过我那么一揉一扎,都有好转,特别对我想要的那些酒的控制人,我更是让他们能够满意,让他们忍痛割爱了。 有一种不出名的川酒,叫谭酒,也是一种酱香型白酒,产自古蔺,那可是出好酒的地方。这酒不算贵,可喝过的都说好。去帮我买酒的朋友,送了厂长一块翡翠,也是我拿出的,为了岳父我行贿了。厂长批了我100斤存了大几十年的原浆酒,整整两缸;当然40、30、20年份的也都有,但买的量要比百斤多,年份越短量就越大;而且保证以后年年有我一份当年的原浆液。 潭酒生产周期较长,每年重阳开始投料,同批原料要历时一年,经9次蒸煮,8次发酵,7次取酒,再经3年以上酒库存放,最后精心勾兑,普通型酱香成品酒方能包装出厂,整个过程耗时至少5年。其生产工艺的特别之处在于生产过程中的高温制曲、高温堆积发酵、高温馏酒。 以谭酒为基酒,要达到堪比茅台、五粮液的水准,还得会勾兑才行。重视此酒,是因我学会了谭酒勾兑法,酒厂调酒师、品酒师被我把他们的底捣鼓干净了,还掌握了一个名词:酒体风格设计。 在谭酒的品质形成中,勾兑是一个很重要的生产环节。按酒厂的调酒师的说法,“勾兑”这个词汇应该用“勾调”来替代才会更为全面。不同批次生产出来的酒或者不同窖池生产出来的酒有所差别,表现在微观上就是其中的酸类、酯类、醛类、酚类等微量成分的差别,而表现在宏观上就是气味和口感的差异,这样将不同的酒勾兑在一起才能弥补某一种酒感官上的偏差或者让风格更为突显。 这样勾兑好的酒仍不能称之为完美,还需要进一步地调味,以突出酒的特色和口感,精益求精,这时就需要用调味酒进行调味,是给白酒锦上添花的过程。所谓的调味酒,是采用独特工艺生产的具有各种特点的精华酒,它们有其独特的香、味等鲜明浓烈的口感特征,可以使基础酒的质量和风格特点尽可能的得到提高,并向好的方向稳定下来。 按照所学,我进行了大胆尝试,不仅保留了谭酒本身的特色,也向茅台、五粮液等名酒的风格特点靠拢。这也是我有不短时间的调酒经历和经验了,才能做到。没成想,少年时的所学,让我成就一款受欢迎的白酒。 当然,作为国酒茅台,我也尽量去搞好的,军队和怀仁地方打了招呼,怀仁的领导亲自带我去了酒厂,总算得到几坛所谓正宗的年份酒。茅台酒就是好,是不争的事实。透露一个秘密:为了搞到好酒,我费劲气力,弄出了两小坛陈酒,酒的颜色都发绿了,后来打开时才知晓,给老丈人时是灌半斤装茅台酒瓶,珍贵啊! 或许,这是一个污点,可当时太想知道最老的茅台酒是什么样的,被那种追根究底的欲望所冲动。而这酒真不是为我自己喝而偷的。 我在“影子”时,购进一批计划外的茅台酒,成了“影子”压箱底的酒了。随着茅台酒的畅销,我嘱咐后任者,这些茅台酒可得保存好,以后不知道昂贵到什么程度,或许还有什么“妙用”。 “影子”在基地的山洞里专门修了酒窖贮藏各类好酒,每个年份都要留一些,还专门为我辟出一个窖室,保存我为自己弄到的各类年份酒,尤其是那几坛正宗的茅台年份酒。我视它们为自己压箱底的好酒,轻易不会拿出! 而拉到“影子”库房,放在明面的,是到酒厂买的品牌真酒,是商品酒,有钱有关系总可买到。而这样的酒,我就不光存了,也为部队用,或酬劳队员。每每见到接受酒的那些人眼里放出的光彩,我心里都暗笑,酒是穿肠毒药,他们却当成了宝。 渐渐,在“影子”形成了这样一个规矩,队员们探家我都让政委出面,给他们带上两瓶酒回去孝敬老人,把酒用在增加亲情的正途上。我对政委说:“喝了也就是喝了,可能还会误事;可同志们把这酒带回家,说不得会产生好的效果,成为增加战斗力的助推剂。”这个说法又成“晨氏特色理论”之一了。 因为,探家带酒不是个别现象,不免会有各种影响,特别是在上级机关,甚至总参政治部还派干部下来调查事情的本末。可调查结果大大出乎上级的意料,部队、个人的评价都很高,大队领导层说:“队长严格禁酒,可大家都馋啊,别的部队过节哪有不喝酒的,就是我们了。探亲回家带上两瓶,弥补在部队不能喝酒的遗憾,指战员都是拥护的。而且平时我们不喝,酒买了也需要有出处啊!所以没有浪费、没有破坏制度,而是保护了制度,自觉遵守队长的禁酒要求,是一种特殊的思想工作。” 队员说:“我们是保密部队,平时就在基地,哪都不能去,无处、无途买这样的高档酒。长久地不回家,有了探亲假,也不能两手空空地回去吧,上级这样的安排太适合我们这样的情况了,贴心、暖心。回去以后,见到老人递过去,那些埋怨话就都化到了酒里。” 总长非常关心“影子”的一举一动,自然是阅读了政治部写的调查报告。这份报告虽然没有下什么结论,但实事求是地反映了“影子”的做法和部队的看法及肯定,让总长心里又暗骂一声:“么的,老子又间接地帮了那小子一次。管他要个酒吧,他却发给了自己的部下,够会笼络人心的。” 他把作战部部长叫到办公室,问他怎么处理此事,吕部长自然是不反对这样做的,能够稳定这支超级战斗队的人心,提高战斗力,是多大的好事啊!他笑着对总长说:“这是小事,也是好事,不用管它,相信那帮小子不会乱干的。作为纪律部队、保密部队,晨旭以身作则很是不错,我信任他。” 部长转口就向总长“索贿”了,“首长啊!我任务完成的不错吧,听说那小子现在还不知道你这个岳父呢,就大肆搜罗好酒,听说是攒了不少,花了好多的钱。啧啧,这份孝心我都眼红,到时首长可不能忘了我。” 岳父闻之来了兴趣,问道:“怎么个情况?”口头语啊! |
第965章 “军礼” “你那个女婿为了报答你这个老岳父,最近可是跑了不少酒厂,到了酒厂大肆送礼,向人家索要好酒。”部长说。 “送什么礼啊?” “据他自己对工厂的头头说,这是‘军礼’,用弹壳做的工艺品。那个工艺品,艺术价值不高,但那小子在每件东西上都有这么一段说明:此礼物是由缴获什么什么子弹弹壳所制,战斗发生的时间地点、作战对象、参战部队因受规定保密,特用战斗缴获制成工艺品以纪念胜利。” “不过包装做的很精致,用的全是他们从深山搞回来的名贵木材,由上海请的设计师设计的各种不同造型的盒子,由高级木匠制作出的盒子。那小子吹,‘就盒子每个得要二万元’。” “人家问,这么个东西哪用得上这么好的盒子装?你知道那小子咋回答?” “他咋说的?”总长也有了极大好奇。 “这个盒子实际并不够好,还配不上我们军人的流血牺牲、吃苦受累,配不上我们军人打出的胜仗对国家安全做出的贡献。” “嘿嘿,就收藏价值而言,这东西能保存啊,只要不故意毁掉,那以后升值的机会和空间可就大了去了。什么东西不是物以稀为贵,什么东西不以传承有序为好,你们慧眼识珠的话,就偷着乐去吧。’这东西新中国建国几十年了能有几件,不是图你们的好酒,我怎么舍得。” “这东西,一要你们慧眼识珠,二要你们对文物古董价值的执著,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就换你们镇厂的好酒,该花多少钱,一分不少。” “如果要了的话,我建议你们近一、二十年绝不可公开拿出,否则会惹来麻烦。咱事先说明,还望能够理解。要说麻烦来自哪里,有内部的,也有外部的,大家掂量着办。” 这些是部长对总长转述的我忽悠酒厂主要领导时的一些话,还对老岳父说:“你这女婿够会忽悠人的,进了你家门,看怎么忽悠你吧。” “他敢!?”是上将的反应。 和平年代,难闻战火硝烟,听我说的那些厂长们也是将信将疑,不能驳了省市领导的面子,也对我的诚意能够理解,反正是或多或少都卖给了我些,对那些大宗些的高档酒,基本不设限,但我也不是倒卖的,购进的货也是有限,没让人家为难。 所谓那个“军礼”,所用的材料到也不假,都是历年“影子”境外作战胜利后捡拾回来的,大大小小不同口径的弹壳和损坏枪支的残余物。当时因不留痕迹,彻底打扫了战场,所以大都带回基地堆放起来。 我上任后巡视基地,发现了这些战场留下的东西,突发利用的想法,于是选了两个年龄大了,对“影子”有感情手又巧的老士官,让他们转为军工,留在了部队上。 我交给他们的任务就是将那些金属物件清理出来,分门别类存放,还要保留战斗痕迹。然后让他们学会铁工艺制作技术,以慢工出细活的功夫精心制作各种造型的金属工艺品。 “知道你们不愿离开大队,而大队也不愿你们离去,所以我想出个主意,要你们这些老英雄在离开战场后,不能学别人当伙夫,而是改个活法,去发扬‘影子’的光荣,由你们用我们缴获的弹壳、打烂的武器,制作记录那些你们经历过战斗的艺术品。” 二位能够留队对于这个与他们能力毫不相关的任务,不接受也得接受啊! “你们先作铁活技工,再作技师,然后是工艺师,最后成为大兵艺术工作者。”我把目标给了他们,这时我没从他们眼中看到畏难的神情,而是一种期待和这个目标该实现的自我要求。 后来他们二人渐渐学会了那些铁工、木工工艺,继续让自己的技艺精益求精,直到把那些“军礼”制作得带有灵气,或说有了生气,有些高级工艺师的作品风范。 在每座铁艺雕塑品上,都附有篇短短的文字说明,是出自我和政委的手,但后来政委觉得自己的笔力不强,就全由我来执笔了。其中那个善于铁活的老士官想尽办法,将我的字刻在金属板上,最后镀金。不是金色,是“金”。那些厂长就凭那块镀了金的小金属板认可了工艺品的价值。不是倾注心思,突出工艺精致、艺术品位,谁会用真金镀啊! 这一天,“影子”接到总长办公室打来的电话,要求为总长制作一件精美的战斗胜利纪念品,标准就是用最好的工艺、真正的缴获弹壳表达中国军人的战场功绩。 我在电话中表示:“请首长转告总长同志,‘影子’一定拿出当初打胜仗的劲头,完成这个任务,让总长满意,让总部满意。” 总长的要求耶!我立刻向政委做了通报,请他组织完成这个任务。我们商定:首长要的是一件胜利纪念品,那么这个工艺品就以“胜利”命名。只是如何表达战场功绩让我们为难了,我苦思冥想,设计了一些草图;政委也是反复考虑,还咨询了部队的一些雕塑师 最后以《胜利》为名的金属雕塑的图案设计确定了,正面:突出的是一面展开的“八一”军旗占据最高的位置,迎风矗立;下方是一面模糊了的敌方军旗,倾倒着!配以丛林的背景,以彰显战斗发生地点。 一个侧面是我题写的战斗经历:X年X月X日,总参远程突击大队与配属兵力,经过两次伏击,干净、彻底地歼灭向中缅边境进行骚扰的X国“SEAL”突击队的一个建制中队,取得了战斗的完胜!字迹秀美、有力。 一个侧面是战斗发生位置,在一块金属板上蚀刻了以原始丛林为背景的缅甸地图,在战斗发生地点做出标记,用一个箭头下指,是五个仿宋体字:战斗发生地。 楠木制底座,水晶玻璃罩,造型典雅,装饰名贵,显示了极高的观赏性,也具有颇为珍贵的收藏性。弹壳,那东西的口径是谁的很明白,没有必要造假,而且和我们的制式弹药的口径不同,行家一看就知。军旗是用两小块炮弹皮做的,制作“八一”军棋那块打磨得异常光滑,八一两字特意刷的红色,以突出其革命的性质! 礼物做好后,我和政委一起乘“影子”的飞机送去总部,当然趁机也带回了几箱自制好酒,好让陈蕾带给岳父,表达歉意。 在总参基地,我和政委换上了制式军装,佩带了军衔;那件“军礼”外表裹上“八一”军旗,由占力抱着,基地主任亲自陪同,前后两辆车,驶向弘仁寺大院。 车队开进大院时,哨兵向汽车敬礼;当汽车停在办公大楼门前,占力首先端着裹着“八一”军旗的盒子下车,立定站好,然后我和政委站在他的身后,最后是基地主任。我们站成一个小菱形队形,随着我的口令,步入大楼。 此刻,大楼前的哨兵和进出楼的军官,都立定向我们所抱的军旗敬礼。大楼内,一个正在等我们的少校过来向我和政委敬礼,低声说道:“请随我来。” 我们迈了整齐的步伐,跟随少校来到总长的办公室的楼道,沿途所遇人员都站住向军旗敬礼并让我们通行。总长办公室外已有副总长和作战部长等几个高级军官等候,我们站在他们前面,有见过的,有不曾见过的,三位军官一起向他们敬礼。 吕部长没让我们报告,向办公室里示意,让我们进去。占力在前,我和政委在后,后面是那几位等候的高级军官,基地主任已是最后一个了。我们进到办公室,就看见陈总参谋长已经站起。 我越出队伍,大步走向总长,一个立正站在他的面前,“啪”地一个标准军礼,朗声报告:“总参直属远程突击大队大队长晨旭少校、政委叶飞中校,护卫XX战斗胜利标志塑像前来报到,请指示。”我说完,叶飞也向总长敬礼。 总长笑呵呵地回礼,伸出手同我们握手,说道:“辛苦了,没想到你们这么快就完成送来。”他指了屋内一个新设的木架,“让我们看看你们的精美礼品吧。” 占力小心地把礼品盒放在了上面,轻轻打开了军旗,那个有水晶玻璃罩的塑像便呈现在了众军官的眼前。塑像正面是带有硝烟痕迹的由子弹壳和炮弹皮接在一起的造型,那面我们的军旗矗立,展开的旗面上“八一”二字极为清晰;而战败方的军旗颓然斜倒,非常地醒目和直截了当。两个侧面则是金光闪闪,有说明、有图示,也有较强的艺术性。 总长巡看了一遍,抬头对几位高级军官问了句:“这个礼物放在办公室可以吧,不显得不称?” 一位中将副总长开口说:“总长,你不满意,就放我的办公室吧。让‘影子’再按你的喜好重做一件。”他算是我的顶头上司之一。 “美死你了!你们看,我这么大的办公室就没有一件表现我是干打仗这事的物件,现在总算是有了一件彰显身份的陈列品了。”然后,对我和叶飞说:“谢谢你们了,两位‘影子’的当家人。” “这是我们的职责!” “外国媒体总是报道中国军队不打仗,对现代战争很陌生,诚然他们说的对,可我们的军队还是能以相同兵力打败了大名鼎鼎的海豹特种兵,不是吗?!”他对着旁边的众下属自信地说,像是演讲,像是宣言。 “‘影子’的指战员啊,你们可不能背包袱,光荣都是曾经的,新的战斗还在召唤着你们,你们不可玩物丧志,而是再接再厉,训练部队,夺取新的战斗胜利。”总长不因送了这个让他满意的陈设礼物,就放松了他一贯对我们严厉的态度,该敲打的时候,那是很干脆的。 “是,我们一定坚决执行首长的指示。” 以后,这样高品质的“军礼”,“影子”又做了数件,送给军委、总政、总后、总装的首长,他们也都陈列在自己的办公室,以彰显解放军军人气概。最让我们高兴的,总参外事接待室里也陈列了一座以《战斗、胜利》为名的金属艺术雕塑,是由我提出的设计思路,由解放军艺术学院的大师再设计美化完成的。 写到这,我该为自己说些什么呢?我不说,让战斗的胜利去向世人宣示。 |
第967章 新起点 虽然有调制“军用”酒的压力,让我有些闷闷不乐,但总长是自己的老丈人的事,让我感到蛮带劲的,所以对自己得到蕾蕾的青睐,我又有些感动了。 更因总长岳父的要求,尤其在与他告别时,从他眼中隐隐流露出的那种殷殷之意,促我吃过饭对政委说:“我们上路回部队吧。” “你不回去见见陈蕾参谋?” “是很想,但不了。”语气算是坚定的。 “总长的话你也听到,对我们的要求很严,我去看望他的女儿,首长不会说什么,可是当他撇开亲情后,就会认为我儿女情长是作为指挥员的弱点了。不能给首长这个印象,那会对大队不利,以后安排我们任务时怕是会多有考虑滴。” “你啊你,说什么好呢?难道你专为作战而生?” “非也,是被命运撞了下腰。所以要到战场上扭动跳舞,抻回来。” “你太会扯了!” “扯扯好!” 我想命运已经把我安排好了,也只好走下去。 刘主任听了我们二人对话,不说什么,可在开往机场的车上,开起了玩笑:“晨大队,你真能创造奇迹,让我看到婿入高门不知的喜剧。” “我就是不知道总长是岳父,岳母我认识,小舅子我认识,可真是没有往总长身上想。你们想啊,我们跟总参管作战的哪个首长不熟,跟总长认识的时间当属最长,其他首长都换了一茬,总长还在管我们,特别我还在上将身边工作了一段时间,熟了谁还想那么多。” “更何况,要是早知道了,你们说我还敢娶人家的闺女吗!不是我不敢攀高枝,可咱们这行当,哪天战死说得清楚麽,怎么好意思拖累人家女同志?你们这一说,我都为陈蕾参加的作战后怕,她不被打死打伤,就是去了战场也得落人家家长的埋怨啊!” “哈哈,想想你把她扔给我,把她当作一个掩护的棋子随我入缅,就觉得好微妙。不过当时我也是把她当作一个战士使用,你都不把她当女朋友放在身边,我怎么能去搞特殊地爱护她啊!” “政委,平心而论,陈蕾是不是个好部属,好战士?” “她,不错,第一次去国外执行任务,很沉稳,能主动面对情况,打仗时也不慌张,没有在战场上表现失常。” “那你负责把她要回来吧。” “为什么?” “为我。你愿意看我们两地分居?” “我看你们分居也好,能让你专心于作战。依我看,陈参谋回大队弊大于利。”政委嘴是这样说,心里却想:“你好狡猾,让我去得罪人,那是你的老丈人,不是我的,我敢麽!” 这个搭档不中用啊! “晨队长,能问你家是做什么的么?”刘主任拉起话匣子了。 “我父亲也是军人,编制在总部,但调到中央一个单位,不常在京城,总在热点地区驻守。他原是京城军区的,曾长期在内蒙最西部驻防,以前是边防团长。因会两种西部少数民族语言,所以现在做西部的维稳工作。” “你们一家有意思,干的事都不好干。” “可我们算是在首都安家了!”我很是满意地说。 “你们或许不知道,我小时候住在边疆小镇上,很偏远的小地方,坐吉普车到呼和浩特都得走上一整天。就像你们在大城市享受着现代化的条件,无法想象几百年前的生活那样,那里几百年都一直很少改变。” “那这个长期是多少年?”刘主任问。 “我妈是从沪上参军的,跟着丈夫在边疆生活二十二年整,就是因为我爸是个孤儿,怕离开他,让他受到打击。我爸特觉得对不起我妈,能到京城生活也算是对自己妻子的交代吧。” 我的意思是说,我是攀上了高门,可我并不能带给妻子什么好处,就像自己的父母一样。我来自小地方,眼界就那么宽。 无论我怎么低调,这影响都传了出去,都说作战部的第一悍将成了总长的乘龙快婿,晨旭得牛成什么样子!在大队倒没人如此认为,同志们和以前一样,都很支持我的工作,没有给我压力。 对我来说,成了总长的女婿,可更得干好了。嗯,可以说,又成了我的新起点——埋头于部队工作的新起点,也是不愿让人觉得我地位身份变了,更加严格要求自己的新起点。 特别是,由于参谋长不在岗,他又是自己的大舅哥,没说的,大队的军事工作我和林剑就一起抓紧,他不知道参谋长与我的关系,却很注意补位,主动承担了很多参谋长的工作。 他对我说:“我理解你,虽然你不虚荣,但你更实际,现在你会更注意影响,大队不管谁的事,一旦出了,就都是你的不是。” “还是你懂我!”我由衷地说。 政委回来后,主持召开了大队干部会,传达了总部首长对大队的要求与期望,他非常振奋地说:“同志们,总部首长对我们这支部队,那是很信任滴!称赞我们能以相同兵力打败了对手大名鼎鼎的海豹特种兵,彰显了中国解放军的厉害。” 他的话刚落,会场上响起一片热烈掌声,表现了大家的自豪。 可政委仍然有话:“你们可不能背包袱啊!这是首长随后说的,现在看来,很有先见之明。”叶飞有些意味深长地说。 我在旁边心说,你说个妹啊,同志们鼓个掌你就敲打! 可他仍念念有词:“首长说了,光荣都是曾经的,新的战斗还在召唤着我们!他嘱咐大队长和我,要再接再厉,夺取新的战斗胜利。这是对大队领导的要求,也是对大队全体指战员的要求!” 此刻他语气有力,同时手握拳,向前很有感染力地一挥,嗯,感染了部队,也感染了我。 干部的热情焕发出来了,队员们的干劲还会小么?在这样的状态下,大队的工作更上层楼,求战备战的热情高切。 这反而催促了我,让我思考如何面对,所以在部队应战训练上搞些新内容,便是我开始去考虑的。 在周边地区,很多战事会由各军区的特战大队承担,那么“影子”将要面对的是怎样类型的境外作战呢?我们要为自己的作战定义,为此我和政委、副大队长、副参谋长、政治处主任6人开了一个秘密会议,要求会上讨论的作战问题,离开会场后谁也不许流露出去。 会上,我们讨论的是跨国作战及其方式。 我说:“各军区特战大队在浅近国境外秘密行动给国家带来的影响不大,如果要让他们跨国作战则难以实现。而我们‘影子’在设立时就持缴获武器作战,不穿解放军的军装,此二点是部队的鲜明特点。那么我们作为一支秘密作战单位,就有可能承担国家无法避免的一类在其它国家的任务,而且不能泄漏出是谁干的。所以,我们围绕这一点,大家谈谈各自的想法。” 见我这样说,大家很是兴奋,都是各抒己见,归纳起来均是赞同我的观点,部队是最有可能承担跨国作战任务的单位,但在具体任务上会有出战形式不同的认识,最后归根在一点上,“搭乘民航机潜出,我们不好主动去训练,但使用大队自己的运输机做些尝试是可以的。对大队而言,最关键的是一旦事发,如何及时快速地将兵力运动上去。” 在谈到如何自行承担运输的问题,这个话题让副大队长孔君仁滔滔不绝地用相当专业的语言说了不短的时间。好在他说的那些东西对我们来说足够新颖,他边说我们边让他解释,哈,他既是提出主张,又是答疑解难;说者带劲,听者启发。 通过孔君仁的发言,我看到他指挥空中作战的潜能,于是我就把空中指挥这块重点让他搞,在我的思路基础上,他提出了很多专业看法,让“影子”突击大队远程行动空地作战指挥原则和体系很快就比较完善了。 从大家关注的态度看,6名参会者对空中行动和空中作战的问题都非常重视,所以大队干部在训练中都有意识地多参加乘飞机远途拉练,这同样也是对飞行队的压力。 一天,孔副大队长提议:“大队是不是可以搞一次‘恩德培’式的演习?” 恩德培远程突袭,是以色列为解救被劫持民航机上人质所实施的一次成功行动。这个我们都知道,但一直没想过自己也可以这样干。运输机搞远途拉拉,孔副大队长出身空军运输航空兵,自然会提出此建议。 我的眼睛一亮,说道:“好啊!你组织作战参谋拉个演练计划,再到训练研究会上讨论。” 演练计划很快做出,长航程运输机搭载50名全副武装的突击队员,申请飞行距离1000公里,长途飞行后实施着陆突击夺取机场。以超低空和地形配合飞行,隐蔽企图和飞行轨迹的实兵演练。第一次就在基地场站周边实施,山多,气候条件复杂,训练难度大,可以摸索出经验。 因是第一次,该计划被仔细解读后就大队批准了,只等上报境外处批复后执行。 但在研究计划时,我提出:“这个飞行距离实际么?” 林剑说:“跨国行动,比如飞阿拉伯国家,这个距离肯定不够。” “那得用运八运输机了,飞行距离超过三千公里。”孔君仁推荐说。 “一去一回,也就一千五百公里,还是短啊!”叶飞说。 “迈出第一步,再说实战。”郑书瑗简短地表示。 “饭要一口一口地吃,路也得一步一步地走,不是么?”陈挺台的口气好像挺有哲学地。 是不是我的想法过于超前? 跨国作战终归是极敏感的问题,我们6人都放在心上,默默地准备,深知国际斗争的日趋复杂,“影子”遇到的作战问题会更加有难度的,远距飞行机动运兵只是其中之一。 |
第968章 危险的任务 那一年夏季(南半球),西非国家嘎宝爆发了埃博拉病毒引发的出血热大流行。 严重的疫情蔓延时,各国在非洲的医疗队视“埃”色变,纷纷撤离。然而,就在此时,中国见义勇为,毅然派出了一支精锐的厉害的医疗队奔赴病毒爆发的地区。 我相信当初做出这个决定的领导必是艰难决策,所承担的压力不可谓不大,但他做到了越是艰险越向前,颇有军事指挥员的气度胆魄。 医疗队里有相当多的军队的卫生专家,对于他们的人身安全,对于他们的研究活动,乃至他们的研究成果,都须保护。军委一号点名要我参加医疗队,希望我能发挥作用。不是科研的作用,而是保护那些专家的作用,挺信任我的哈! 总参得到这个指示,确实让岳父挠头,女儿怀孕,她的丈夫要参加这个医疗队,如果死在瘟疫之下,且可能性很大,婴儿出生可连父亲的面都看不到,女儿今后得多悲惨。心头也忍不住埋怨女儿,找什么样的丈夫不好,偏找这个“丧门星”,连自己也没办法阻止。他长叹一声,决定不和女儿提及,反正她是不能随便联系“影子”的,更别说联系到我。 处里来电话,通知我即刻启程到总部报到,同时要求我带上占力,处长在通话中特别交代:“这次要求你指定代理人。” 这个真是头一次遇到,“难道要调动我的工作?不会吧?为什么调占力一起走?” 没有时间多考虑 ,我赶快把叶飞、林剑叫到我的办公室,对他们说:“上级紧急召我,即刻出发,现在我在仓促之间做出决定,叶飞同志代理大队基地联合党委书记,林剑通知代理大队长,各自职责按照条例条令的划分,各负其责,相互配合,遇事多请示上级。不管我的决定妥不妥当,不做讨论,请你们立即承担起责任来。” 说着,占力报告进来,“大队长飞机和航线已准备好。” “我们该走了,有什么话回来再说。” 我与他们握手告别,弄得他们也不大明白这是弄得哪一出。 …… 两个小时后,我和占力便赶到了首都,车从机场把我接到境外处。向处长报到后,领受了任务,上级向我交代说:“你们这个医疗队是拿性命搏使命,意义重大,责任重大,但作为你的上级,我要求你们在疫区千万小心,保护好专家和你们自己,安全回来。” 前不久我是从他口中接受研究非洲行动的指示的,现在真的接受了前往非洲执行任务,得到的指示不是一种“坚决完成的要求”,而是强调“小心”。 因为不懂埃博拉病毒是怎么回事,我看着领导,小心地说:“有什么特殊情况?” “你们会得到培训,比我说得清楚。” “是不是生物战?”我试探地问。 “这个还是由医疗队,由你和专家们查清吧,我个人不倾向这个判断。” 我的直接领导既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这个是我意想不到的,很无奈不是? “给你假,回去看看陈蕾吧。”领导开恩了。 我点了点头。 但我终是没有回家,因为任务蹊跷,似乎危险性极大,我又不愿懵懂而去,离开部里,我便去了医疗队驻地,参加集训,一头扎进了解埃博拉病毒及埃博拉出血症上。 白天上课,和那些临床医护人员一起接受病毒专家的讲课,晚上我则借来中医书籍,重点看的是《伤寒论》,反复理解“尸传人”症,因为埃博拉病毒致死非常快,是重要特征。 埃博拉病毒于1976年在非洲被发现,是一种致死率超高的可怕病毒,其引起的埃博拉出血热是当今世界上最致命的病毒性出血热病。人在感染到这种病毒后的不长时间便会产生发热、幻觉、伤口溃烂的症状,通常5到10天就能让感染者在痛苦中死去。更可怕的是,埃博拉病毒每次都是突然出现,在迅速扩散并屠杀大批人类后,又神秘地消失, 在培训时,我才知道自己是以医生身份参加的医疗队,但另安排一个安全顾问的职务,算是医疗队里排在前面的人物,而其他身份全部保密。 医疗队秦队长对我说:“听说你有战地救护经验?” “是,我多次作为军医在战场进行医疗救护。” “好,希望你的经验对医疗队有用。上级指示你作为中医和安全负责人参加医疗队,让我不太理解。” “我对让我作为中医参加医疗队也不理解。” “你不是中医?” “我是,但我还没有对如此严重的传染性疾病采用中医治疗的经验呢。” “对付这样厉害的病毒和出血热,或许中医会有意外的疗效呢,你不用不理解,努力去做就行。”他安慰了,又问:“黎助理也是中医?”“黎助理”指占力。 “他是卫生员,什么都会些,对我的工作比较了解。” “好,不管他是哪类医护人员,能进到医疗队,就会是个能手。” “那六个特战队员就由你负责了,你打算怎样使用他们?” “他们第一位的工作是保证安全,在安全环境许可的情况下,同样参加医疗队的工作。” “嗯,作为安全负责人,你能这样安排,对医疗队的整体工作有利。” 可以说,以医生身份出现,和医生一起工作,进出方便,适合我在广大范围内活动。而占力作为我的助理,他已经被我训练得能够成为护理、手术的助手,在疫区能承担多方面的任务。真正的医疗队的警卫人员则由东方神剑大队派出的特种兵担任。他们刚打过一仗,不须做什么调整和训练。他们才是真正由我领导的人员。 进入了医疗队,接受有关埃博拉病毒毒理、预防、治疗的教育;了解到医疗队的任务之一是抢在埃博拉病毒毒性结束前搞到足够的样本,分离出单株病毒,找出抗体。研究病毒则是比医疗工作更重要的事,因为还没有针对埃博拉出血症的医疗指南,或是医疗手册。 经过培训,我理解埃博拉病毒是一种非常厉害的热毒,特征属于瘟疫类,而且有明显的热郁特征,是热毒,直中血分,迅速在血液中蔓延,亦是通过血液传播。按照中医治疗的思路,是以对付瘟疫的治疗方法,强力清除血液中的热毒,通过两便排出体外,尤其是利小便是其中一个必须要考虑的诊治对策。 有了这样的治疗思路,我就向医疗队的上级要求,为我准备大量的解毒草药,并开列了一份药单。医疗队的专家有些困惑,一个年轻的医生,竟是中医,而队里安排一个中医,是让他们没有想到的。他们没有听说中医里有克制病毒的有名大夫,问我师承,我说了老爷爷的名字,他们又哪能得闻? 能够有中医再加一层保驾,医卫领导是愿意得见的,而且我的来头他们也是知道的,不管我的治疗到时有没有效,在我们出发时,为我准备了让人吃惊数量的草药,还都处理好,连煮药的药锅一应什物都带上了,想得周全,准备妥当。 在首都集训三天后,医疗队就乘专机飞赴病区。 世卫组织宣布西非国家爆发的埃博拉疫情为“国际突发公共卫生事件”,受波及的各国也先后宣布进入紧急状态。然而这并未能阻挡死神的脚步,尤其是噶宝更是完全败下阵来:全国近200万人口,尽管在非洲国家算是发达国家,医疗条件还算不错,可疫情杀死的医生数,使剩下的医生也丧胆了,只要一个埃博拉患者被送入医院,那所医院的医生护士立刻哄散开来。 当几乎所有国家的医疗援助队都想撤离,惟独我们这支30余人的中国援非医疗队伍赶到疫区,来施行人道主义,拯救这里的人民。 坐在飞机上,我认识了医疗队的成员,除病毒专家,还有分别来自感染科、重症科、检验科、感染护理科、感染管理科等学科及专业的医疗经验和技能高超的医务人员,他们来自军队地方各医学研究机构和有名的大医院。 所以,对他们的名头,我不无羡慕,对坐在自己身边的一位大夫说:“当年我高考,就想学医,现在看见你们就勾起了对没能学西医的遗憾。” “当中医也不错,毕竟是行医的,你看埃博拉疫情如此严重,国家不是还相信中医的作用,让你来了麽。” “我是一点把握也没有啊!” “这里哪位大夫有把握呢!看你很年轻,这身体素质就好过我,所以你还是有优势的。”这个年龄比我大10岁的专家就是会说话,想必他的临床工作很受病人的欢迎。 一位女专家,大约30来岁,过来找我商量,“一到疫情区,就要采集标本和病原体,你们二位如接触病人,可以帮我们采集么?”她应该说是很有名的! “抱歉,要我们帮助采集标本,还得请你给我们培训,这一套以前没做过。”我不好意思地说。 “我们一起做,你们看看就会了,主要是注意自己别被感染上。所以,自我消毒要做仔细,一个程序不可少,不可乱。” “这个我们肯定会注意的。”我点头回答,让她放心。 飞机着陆,从飞机场就能看出疫情给这个国家带来多么大的灾难,没有人呐,该国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也不敢了;到街上,仍然人难见,能躲到家里的就都留在家中,除非发现感染去医院就诊。 不过,初到利伯维尔,我对这个非洲国家首都的现代化程度印象挺好,下榻的饭店各方面服务还周到,只是人心慌慌。 我首先和占力,在使馆人员陪同下,熟悉了利伯维尔。这是我要求的,作为一个负有安保指挥责任的军人,看地形熟悉城市是必做的事,把这里不仅是当作抗疫,而且有反特的准备,大国势力纠缠一起,特工活动是必有的。 只在大宾馆住了两天,医疗队要求搬到郊区的一所医院,为开始工作做准备。这个医院曾有过埃博拉的病人,现已经成为一个空院,里面的设备正好能为医疗队用。 |
第969章 力拼“埃博拉” 医院不大,但设施较全,医疗队在此设下了大本营,各专业都分配了自己的房间,建立了严格和分区的消毒防疫制度,并按制度我们自己动手进行了全面消毒,当然也被认为是彻底的消毒,防护效果如何,还得由接收病人后检验。 消毒只是根据WHO提供的方案做的,人家的经验。 我和占力搞了个中医部,门诊、药房、制药室齐全,我以为足够用的了,对占力说:“黎大夫,中医部的卫生就由你负责了。” “是,我保证不让人随意进来。” 我点点头,就是这个意思。 没人进入,危险性会有很大降低,而中医一开始不会有人信,不让其他人进入我们的中医部,便要最大限度地进行隔离。 噶宝卫生部为中国医疗队派来一位叫姆巴东的医生,他会讲中文,是一个在中国的医学院毕业的医生。有了他,我们和当地患者接触就方便了,可作为医生,他却不大愿意深入疫区,尽量减少与患者的接触。 我好奇地问:“你是在中国哪所医学院毕业的?” “北京医科大学。” 我笑了,对他说:“以前我也想考这所医学院的。”可在心里想,“现在已不屑与你为校友了。” 工作基地刚搭建完毕,检验人员立刻配合病毒专家工作起来,那个女专家带了人立刻接触病人,自己动手采集样本。 医疗队领导为给我分配工作,在分配前询问了我, “胥大夫,你看你要介入哪方面的工作?”我答:“我带那几个大兵,就配合陈大夫她们,在飞机上答应过的。” 队长说:“胥大夫,”“胥医生”是我在医疗队的掩护身份。 “这个难为你们啊!像你俩,大概一开始的医疗工作插不上手,加强参加外出的样本采集和对疫区人员进行预防宣教工作的吧。”这正合我意,多跑跑,能够对非洲的情况多一些实地感受。 医疗队里的医务人员很快发现:那几位警卫人员全都听我的,按照我的安排行事。而我给他们布置任务,显然比当医生熟练。让他们感觉奇怪的是,我对警卫人员的衡量是看他们医疗救护的能力,安排他们留在医院或是参加外出巡诊、宣教。我们特战人员都是一专多能,派来的护卫兵基本全是卫生员。 我向他们布置安保警卫工作时分析说:“一开始时安全问题可能不大,只是治安的事,但随着医疗队工作的开展,取得了成绩,会触犯某些国家和某个势力的利益,我们必须提高警惕,及时粉碎对手的阴谋。” 我嘱咐他们:“还有,就是不能过于依靠派来的所在国的军警,一切应以我们自己为主,切实保护好医疗队专家的人身安全和医疗成果的安全,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我们没有武器,一旦敌方特工潜入,就须我们以赤手空拳对付敌人的全副武装,大家要有时刻准备牺牲的觉悟。党考验我们的时候到了!” 听了我严肃的话语,6位警卫员和占力齐声答道:“请上级放心,我们一定做到。”他们以低沉的声音说出饱含了无比决心的朴素话语。 “好,那我就先以身作则,危险的时候,不要和我争。”我高兴地对他们说。 “队长……” 占力刚一喊出这个词,便被我严厉的目光制止了,“叫我胥医生。” 最后我表示,“如果局势严重了,我会向大使馆提出配备武器的要求。”以解决他们的后顾之忧。 中国医疗队迅速向疫区开进,提取样本,收集感染者,分离病毒和医治患者、进行预防三管齐下。 医疗队员开始了夜以继日的工作,在注重安全防护下,深入疫区,广泛接触当地群众,并把患者带回医院。 那些接送患者的工作,很多是我和占力及特战队员承担的,应该属于最具危险的工作一类。很多搬运尸体的工作也是我们完成的,因为我们力大,在很小的接触下就能搬动,这样虽然离得近,却也比那些护士长更为得力。在我的带动下,特战队员们团结一致,以勇气和严格防护,处理那些腐烂的尸体。 在联合国官员眼里,我们就是“运尸队”,只对我们远远观看,拍照,录像,却不接触我们,即使他们很佩服也无人过来。连记者采访都是只接触医疗队的对外联络员,他们也是远远地为我们照相,在报纸上刊登,算是表达他们对我们的佩服和感动。 在他们的报道中是这样描写的“几个大汉表现出了军人的孔武有力,与高度腐烂、高度治病性的尸体打交道,他们不是只搬运一具,而是一口气搬运数具,根本无畏于埃博拉病毒的感染、侵袭。据介绍,领头的胥医生是位军医,擅长中国传统医术,且看他如何凭借草药和针灸对付埃博拉病毒。这几个真正的男人,可以说把中国人民解放军的勇敢形象再一次毫无保留地张扬在非洲。” 医疗队和使馆官员亲切地喊我们为“敢死队”,医疗队的工作自始至终都有国内时刻关注,国内的卫生部和外交部的领导都打电话过来,嘱咐我们格外小心,高度防护,安全第一,活着回国第一。 医疗队长老秦对医疗队队员要求严格,每位医护人员都需要戴上两层手套,里层绿色,外层白色,一旦外层出现破损,可立刻通过里层露出的鲜艳颜色及时发现并更换。同时,考虑到非洲较为落后的医疗条件及防护措施,他还要求医护人员对鞋底及时消毒、两人一组协助穿脱防护服。 防护是一方面,经验也很重要,针对埃博拉患者感染风险高、护理难度大等情况,医疗队配备的16名护理人员中,有14名为常年工作在传染病护理一线的护士长。 来自地坛医院的常护士长,冒着35°C以上的高温,给我们特战队员一遍遍地示范穿上、脱下防护用品,一遍遍地细致讲解36道穿脱流程。读者可以设想,身着11件防护用品,一次性分体工作服、N99医用防护口罩、一次性防护帽、护目镜、一次性防护服、内层手套、外层手套、一次性防水隔离衣、防护面屏、防水雨靴、一次性高靿靴套。做示范不同于工作时的正常操作,每一个动作都要进行分解,都要反复强调;而脱的流程更为复杂,每脱一件防护用品,都要求队员们要用消毒液对双手进行一次消毒,并严格按照从上到下穿戴、口罩先戴后摘、穿脱不颠倒等10条原则要求,其复杂程度常人难以想象。一遍穿脱下来,常护士长已经大汗淋漓,汗水流了一地。 我在旁说了句:“就当是生化战的演练,都做的少,现在有针对性的日常操作做熟悉,你们就回去了不得喽,在大队算是防生化战的专家!”说得那些特战队的卫生员骄傲地啥苦都不算了。 瘟疫的流行,离不开气候的助纣为虐!医疗队面对的不单是凶猛的埃博拉病毒,还有非洲那多变的极端气候,在暴雨和酷暑中,医疗队搬运物资,改建传染病医院,从“零”开始培训当地工作人员,其辛勤的程度难以再言表。 医生、护士长们表现得更是英勇无畏,一天至少三次进出病房,在满是病毒的呕吐物和排泄物中穿行,与尸体近距离接触,有时还要到院落里、大树下寻找不服管理的病人,逐个询问病情、测量体温、发放药品。 联合国官员和世卫组织专家,为中国医疗队的英勇行为而感动,他们说:“你们不愧是白衣天使,也是蓝盔军队的一支;你们不仅在救人,也是在打仗,比真正的战争危险性还大。” 我认为他们的评价是由衷的,符合实际的,一点都未贬低我们的功绩! 我一到疫区,就开始煎制草药汁让医疗队的同志们喝,说是解毒和预防,大部分人员都喝了,虽然很苦,但有板蓝根抗病毒的前例,那些医务人员都是乐意喝,就连姆巴东医生也跟着喝,还拉来一些他的亲属、朋友喝,说喝了就不怕病毒了。 有姆巴东的示范作用,来喝草药汁的当地人越来越多,都把苦苦的汁水当成抵抗埃博拉病毒感染的良药。说来也怪,喝过药汤的当地人得埃博拉出血热的确实很少,所以草药汁很快就供不应求了,没过多久带来草药也基本告罄。 可是给已经得了埃博拉出血热的病人喝,效果并不明显,显然仅是药汁的药力还不够强,还需发现特效药用于患者。 我悄悄在两个神志不清的患者试行针灸,用内气除毒,都有效果,扎过一次,两个病人都清醒过来,病症有了明显稳定。我找来姆巴东医生,请他帮助做说服工作,让两个患者同意我为他们扎针治疗,我希望能够对他们继续施治,看能否彻底治愈。 一个病人觉得自己病情好转,不敢让我用针灸治疗;另一个对中国的针灸有所了解,同意了我的治疗,我又为他针灸两天,使他的埃博拉出血热症大为好转,已经没有了生命危险,然后我让他依靠自己的免疫力慢慢恢复。如果一下全好,那就出现难以应对的局面,不仅无法解释,而仅凭我内气,绝对会被累死。 那位有所缓解的病人,因无后继治疗,又重新陷于危险,终于不治而亡。两例病例对比我对治疗埃博拉出血热有了一定的把握,摸到治疗上的门径。加之国内运来了新的和数量更大的草药,用草药掩护我针灸治疗,也不那么引人注目。 我悄悄找到留在医疗队配合工作的使馆官员,对他说:“如果使馆有VIP病人,治疗了他们会给你们的工作带来好处,我可以过去为他们针灸治疗。” 使馆官员心领神会,报告了大使,很快大使把我接去,悄悄到了一个在噶宝有很大影响力的高级官员的家里,这个别墅里除了他的妻子已无其他家人,我连续三天为那人治疗,终于把他从死亡线上拉回。这个人以后是一个坚定的亲中派中坚。 同样的,还为噶宝一位军队高级将领进行了救治,同样也把他治愈,为此他授予了我一枚噶宝军队的国防银质勋章。而我向他讨要了一支手枪,说是我从未使用过外军武器,而在疫区什么都会发生,有支武器可以为自己壮胆。对于我的说法,那位将军十分理解,把他自己的配枪赠于我,还配有20发子弹。 就在我悄悄医治使馆介绍的病人,医疗队里的病毒专家已经分离出单株病毒,加速了抗体的培养。那个经过我针灸治疗的患者是他们监护的重点,多次抽出他的血液检测和抗病毒实验。 在病毒组工作取得极大的进展时,由于他们向国内汇报和请求指导的通话被破译,西方政府和利益集团盯上了我们,在与疾病做斗争取得阶段性结果时,我们医疗队逐渐陷于巨大的危机中。 而这个危机才是需要我们用生命相搏的。 |
第970章 力救美国女医生 美国医生南希被埃博拉病毒感染,发起高烧,意识也模糊了。她是一位真正的医生,奋不顾身地救护埃博拉出血症患者时,不幸被感染的,肯定是近距离接触过。 因对方通过破译的通话,知道已有埃博拉病毒感染者被治愈,于是美方急向中国有关方面求救,要求中国医疗队接受她来我们所在的医院治疗。使馆立刻给医疗队打来电话,通知我们做好一切准备接受这个特殊的病人。 医疗队秦队长对此头疼得紧,自己也苦无良策。正在他发愁的时候,使馆的车送我回来了。原来使馆也得到外交部的指示,要他们全力配合。大使知道医疗队只有我才能胜任此任务,只好把我送回。 我急匆匆地找到秦队长,要求把国内交给我们的任务由我接手完成,提出专辟一个角落,无关人员一律不可入内。说话间,一辆救护车开进了医院院子,数个白人医务人员从上面抬下了女病人,还有他们携带的全套抢救设备和器材。 我们停止了讨论,只好按照我的说法,把房间给我腾出,紧急消毒。一切程序走完之后,才将美国病人和医生让进了我们专为他们提供的救治区。可以看出,他们在等待时有多么的焦急。唉,着急也没用,到了我们的地盘上,就不是优先的问题,而是科学与安全为第一了。还怕因他们着急而开口子,在我们这里出了事追查起来,谁负责呢?他们到时就不认人,只认规则了,很会搞这套的。 应该说,我熟悉他们那一套,所以就得按照他们熟悉的去做,那才有事后占据主动地位的余地。 等我们做完自己的工作,对方签了字,才让外国医生布置抢救室。我并没有插手,就在一旁看着,判断那些急救设备的功能和用途,看着他们的操作过程,有用的将引为我之效法。 在他们忙完,我上前用英语介绍,“我将是这位病人的主治医生,从现在起你们应该接受我的管理和指派。” 我熟练的英语让他们为之一振,想要与我详细讨论南希医生的病情。我可没功夫听他们的诉说,立刻打断他们的话,说:“我要的是时间,赶快对她施救,你们可以在旁协助我。”说完,向他们摆了下手,指示他们应该呆的位置。 然后我开始了望闻问切,病人脸色苍白,是多日发烧后的现象,而且双眼紧闭,无力地瘫在诊疗床上,我还发现她已经隐隐有出血的症状。我伸手为病人号脉,为掌握她的呼吸、脉搏、心跳等生理指标,我是赤手去做的。 这看得旁边的美国医生呆住了,“还有如此玩的?”“刚才他不是说要严格按照医疗规程做么?怎么他倒先破坏了所谓的规程?”几个大男人脑子不够用了。 而我则脑子飞快地转动,确定治疗方法和步骤,为自己找到最好的掩护。 我扭头让占力为我拿来草药,立刻为她煎煮,药量不大,煎煮的时间很短,放置温时满满灌入她的嘴里,因为我按住了她的穴位,使她嘴张开,慢慢将药液通过大号的注射器注入口中滑下食道,避免呛着。 做完这个,我要求外国医生离开这里,我说:“我要给病人施治,请你们离开不要打扰到我,因为现在是关键时期,不能有所差池,请你们理解。” 三个白人医生,有两个比较通情达理,一个很是叫劲,我一巴掌把他抽晕,让那两个医生把他拖走,然后让占力看住他们。这时没废话的时间,只要把南希救下,那小子绝对是白挨我那用力的一掌。 我赶紧下针为南希灌注内气,消灭体内病毒。她已不是病初起,病毒十分厉害,治疗起来十分费劲。可是尽管病到现在,她的体力尚好,尤其是女性病人耐受性强,在我的强力刺激下,南希医生慢慢睁开了眼,大脑也清醒了,但她看我注意力十分集中地为她扎针,连她醒来也没注意到。她没有发声,只是用一双美目看着我,看着一个东方的小伙子双眼清澈地为她治疗,已经显得有些气力跟不上了,似乎又是摇摇欲坠。 我针灸了一遍,用了大气力为她清除病毒,求她速好。所以我的气力几乎用光,才达到了满意的效果。我收起针,看了病人的脸一眼,发现女病人正看着我。她此时发出声音:“What are you?” “I am a doctor, treating you with acupuncture.”我回答她,“I am sorry, I am too tired to keeping talk with you. Let your colleague looking after you, OK?” 我没等她回答,唤进了白医生们,让占力把我搀走,到旁边彻底消毒后休息。 想必白医生们对南希醒来十分惊讶,赶紧为她检查,判断病情的发展,或是好转。然后,他们抱怨我竟敢把麦克打晕。 南希说:“麦克耽误我的治疗,你们怎么不说?” “他应该告诉我们他如何治疗,也该让我们评判是否安全。” “你们的医疗就不安全,你们懂什么是安全么?Shit.”我在旁边骂了一句。 “你不能侮辱我们!” “你们尊重我么,这是相互的。”我冷冷地说。 “你这不是傲慢?” “或许,我有这个资格。”我平淡地说。 南希在旁边劝了句,“别吵了,这里有病人。” 我们双方都闭上了嘴。 接下来,我问了那三个医生,他们该怎样做,我又该干些什么。一听我在和他们商量,那三个白医生的态度也变得温和起来,心里清楚干预我,对他们没好处;而南希的病又耽误不得,看上去这个东方的小伙子已经把自己女同伴的病势控制住了,尽管他们不清楚是靠什么。 麦克平和地问我:“Doctor……” “Call me doctor Xu.”(称我胥医生。) “OK, Doctor Xu. Nancy is looking much better. Thanks a lot.”(好,胥医生,南希看起来好多了,很感谢你啊!)麦克说,“What shall you do next?”(下一步做什么?) “Well, you would look after her and observe her changes while I am going for a rest. I need to have meals to fuel my mind and body.”(嗯,你们好好照顾她吧,观察她的病情变化,我得吃些食物,好补充我的精神和身体。) 我让他们有事马上告诉我,休息好后我就回来。 当我走后,他们询问了南希自己的感觉,也向他们的上级做了汇报。中国医疗队通过中药和针灸控制了南希的病情,让美国卫生和防疫当局惊讶,而某个机构忧虑。 我吃过饭,气色大为好转,回来给南希熬中药,让她喝了不少,至少灌她个水饱。这是改进过的治疗汤剂,药劲大,毒性也大。没办法,只能以毒攻毒。那三个白医生不再干涉,看我究竟有何本事。 可是不能告诉他们汤剂的成分,如果他们知道,肯定得指责我在谋杀。可事实上我在“谋杀”病毒,不克制病毒,不解除病毒的毒性,如何能让病人摆脱疾病的侵害? 喝了这碗汤药,女病人出了汗,体温下来了两度,即使是在发烧,却有了退烧的迹象。第二日,我又给她针灸了一次,让她无生命危险,且不能深刻体会那种内气在身体内的感觉,不再施以针灸治疗,转为喝汤药慢慢调理。 南希和两个留下的白医生问我:“为什么不再用针灸了?” “我师父告诉我,这样针灸只能两次,否则会影响寿命,大概原理就如同透支生命一样。现在慢慢调理,慢慢恢复健康,不会留下后遗症。”我有些“不地道”地解释。 他们听我这样说,也没什么办法搞清楚我说的是真是假,只能慢慢让我给南希喝汤药,慢慢降下体温。 因为她病发后治疗干预的时间较早,仅到了幻觉的阶段,没有发生皮肤溃烂,脸上和身体没有出现伤口。没有疤痕破相,这让她已经很满意了。 慢慢恢复,还有我这个救她命的男子陪她,也让她习惯了这样一种愈后的养病生活,有些依赖于我,那种心理上的依恋。 当着两个白医生的面,我们聊起了各自的生活。她出生于一个医生世家,父亲是美国医学界的大人物,也是著名的医生;她自己毕业于哈佛医学院,来到非洲实现自己的理想。我对她说:“哈佛医学院是最好的医学院,是我向往的学校。”我对她说,自己的母亲和姥姥都是医生,妹妹也在学习医学。自己当年考大学时也想报名读医学,可惜分数不够,没能读上自己理想的专业,遗憾了很多年。 “你想读哈佛医学院吗?”她闪亮着眼睛问。 “当然!”“可是我28岁了,还能么?”我疑惑地问。 “美国的医学院是不大对申请者有年龄限制的,反而认为成熟的人,已经有为别人解除病痛决心的人,更适合培养。就像你,没有读过医学,却能为人治病,还能治现代医学无能为力的疑难病症,我想哪个医学院都欢迎你这样的申请者。”她用这样的解释坚定着我的希望。 我用了虚拟语气婉转地否定了自己学医的理想,“一切都回不过去了,如果我能回到几年前,一定会按照你说的去做,去申请哈佛医学院,我很后悔没能早几年遇到你。”那意思是没有知道美国是这种培养医生的理念,不重分数重人品。 我说这番话时,她和两个男性医生都看到我真是喜欢学医的那种人,有深深地献身精神的人。一个白医生对我:“胥,不要难过,你已经做得够好了。我很佩服你。以后你到美国,去找我,我带你参观美国的医院。”或许说这话时,他还有潜台词没说。 “我让我父亲给你发邀请,到他的医院和研究所工作,然后申请哈佛。”南希发出了真诚的邀请。 “谢谢,谢谢你们的真诚邀请。”我还向他们鞠了一躬,然后那两个白医生过来和我拥抱。南希在我坐下后手握住了我的手,用那种生发着爱的情感的温柔和我的手交织在一起。 在这个死亡之地,我们遇见,又和他们一起从死亡线上挽回了自己伙伴的性命,这样的经历把我们连接在一起。 |
第971章 力斗外国坏特工 当我和美国医生发展着真挚的友谊和相互理解的关系时,外国的特务机关和非洲的某个势力却把黑手伸了出来。 那三个男医生的其中一个曾带过一个监视器,悄悄把我们医院的情况拍摄和即时发送出去,这时黑手已经制订好了实施计划。尽管我们有警惕,但并没有察觉到危险的来临。 因病毒组已经有了很大进展,抗体的分离也有眉目,所以我安排占力守在实验室,保护实验结果不受侵犯,并把那支手枪交他使用,但嘱咐他不到万不得已时不能开枪。 医院有美国病人和医生,出现枪声,不好解释,是大使馆提出的警告。面对使馆官员的要求,我也没什么可反对的,执行呗。 门诊结束时,我仔细清点了医疗队的人数,全都在医院,外出采集标本的同志均已回来,我始放下心。安保人员可以看护医院,只要不被攻破,医疗队队员就不会发生危险。 突然我想到病毒分离与抗体制备即将完成,那标本和病原体的采集是不是可以减少了,为此我找到女专家,向她提出我的问题。 “目前,不是采集多少的问题,是在监视病毒的变异。要及时发现变异的毒株,尽早研究,才能使我们的研究保持连续,这对掌握埃博拉病毒的形成和病理数据是必须的。” 专家再怎么过细解释,我也难以理解,这事只有听她的了,我只能从她的工作计划上安排安保,回去好好琢磨吧。 夜深了,天很黑,是因为阴天才黑,或许大雨随时降下。我对神剑小队长说:“如果下雨,可能会安全些;但你们要保持高度的警觉,下雨时漏洞会更大。” “是!我明白。” 为什么下雨会安全?是因为下雨时病毒随雨水到处都是,人体极易沾染上,除非亡命徒,那些命贵的特工不会轻易出动。 交代完,我去睡了会,半夜时分,悄悄起来开始修炼。我把修炼当成是一种保健措施,保持好全身的气息流畅,对于预防疾病是有好处的,尤其在治疗南希内力消耗大之后。 在修炼的时候,我耳朵里也塞着无线通信器,随时接收警戒人员的报告。 “砰、砰”耳机里传来两声示警的约定声音,我立刻收功,中断了修炼,赶到了我预定的指挥点。在这里我通过仪器对周围环境进行了扫视,看危险来自何方。在仪器中并没发现什么,可见入侵人员使用了遮蔽罩之类的防护服,阻止电磁信号的探测。 那么这个示警一定是肉眼所见,我不得不发话,用的是密语,意思是来袭方向。“西侧面的围墙”,潜伏哨明确指示了目标所在位置。 我用眼仔细搜索了围墙里的各处可以隐蔽的位置,终于发现一个黑大个在向医院窥视,现在尚不知他的意图,还需等待,如果他自行离去,我们也不理他,因为不能轻易暴露我们的戒备。 这个黑大个很有耐性,在那里向医院各处窥视了很久,因为没有发现什么警戒的布置,而他在那里很长时间也没人来赶他走。或许他在那里向外面发出信号,或许他用pad之类的通信器材与外面进行了沟通,终于那人继续向医院腹地挺进,进行最后的抵近侦察。 就在他向医院窥视时,我溜出了指挥位置,摸出事先准备的石子,将其射到他的头上,把他的头皮打破,也令其震昏。他躺在地上,一会大雨下来,冰冷的雨水使他醒来,他一摸头上的伤口有血,将他吓得昏了过去,因为有血,就是有伤口,而有伤口极易受到埃博拉病毒感染,特别是在医院这个最危险的地方,自己或许已经被病毒感染了,很快就会发病,那就是死啊,任他个子有多高,耐性有多好,在死亡面前仍不住地颤栗,内心的恐怖到了极点。 在雨幕中,在他昏迷中,我弄了点病人身上的污物涂到了黑大个的伤口处,他不感染也得感染了。当他再次苏醒过来,检查了自己,似乎身上的物品没人动过,就赶紧溜走了。 看到他仓促离开,警报解除,各人继续警戒或是休息。 天明,我向医疗队队长和使馆联络员报告了夜里发生的情况,经过追查,当地警卫人员那段时间缺岗。我向六名警卫进行了通报,告诉他们目前的局面,我们只能自己靠自己。或许就在今晚,或许就是这几天,会有袭击发生,现在是最关键的时刻了。 对于这个情况,我嘱咐队长和使馆联络员谁都不要报告,以防我们已经警惕的消息外泄。他们都不理解我这样做的目的,我无法解释,因为都是推断,而推断是不能说服他们的,只得强行阻断他们怀疑和敢于私自变更我的安排的念头。 敌人在暗,我们在明,而我们不具备起码的守卫手段,只能做欺骗敌人的布局,与让来敌不备的方式阻止其对我们科研成果的觊觎。否则敌人来个强攻,可能我们的成果他们拿不到,但我们的伤亡绝对承受不起。与不明之敌相斗,不仅斗勇,也要斗智,还要斗阴招。 第二天夜间,天空晴朗,有月亮和星星。但来袭之敌却是大摇大摆,潜入的速度快得惊人。好在我们早就守候,否则被其得手也说不定了。 这次他们为了行动利索,没有穿任何遮蔽服,却背了一个有防护生物装置的背包,看样是要抢夺我们的成果。既然你们是这个目的那就不客气了! 我就在他们冲进医院建筑后,对它们施以石子攻击,“嗖、嗖”两弹射出,再次砸在他们头上,同样的将他们砸伤砸晕,搜出他们全部的物品,包括武器和通讯器,还有那个背囊。最后把他们扔到了埃博拉出血热患者的病房,让他们自生自灭吧。 当他们醒来,一看周围全是奄奄一息的患者,再一摸伤口,血已凝固,却是曾经出过血,是伤口,把他们吓得又是惊慌失措,赶紧就跑,连一秒钟都不敢多呆。 这次防御,让我们缴获了两支手枪和50多发子弹,初步获得了自卫的武器。天亮后,我们主动向上级和使馆报告了夜里医院被袭的情况,并将缴获的对方物品呈现给了当地警方,就是武器没有拿出展示。 同时,我们向上级和使馆请示,如果遭到对方的报复,直接的武装攻击怎么办?这是一个迫在眉睫的危险。 上午,我在给南希喝了药后,提出为她进行按摩,她很奇怪我什么给她做按摩。我说为你治病。 她问:“以前你为什么不这样做?” 我说:“因为你是女士,我要在你身体上摸和用力,怕你的伦理观念不能接受。但现在我不能再为你慢慢治疗了,随时这里会有武装攻击。我们没有武器,当地军警并不是真正保卫这里,怕你们出现生命危险,我不得不做了。” 一听我这样说,她和两个医生顿时沉默了。“这里会遭受攻击,还是武装攻击,是不是太夸张了?” 我说:“如果你们不怕死,你们说不定会看到这一幕。” 一个白医生到外面打电话联络,南希对我说:“我想试试你的按摩治疗。” “两个问题:一,你能赤裸上身么,把后背露出给我;二,我想让你的同伴在一旁陪同,你同意吗?” 南希“嘿嘿”乐了,“我知道你怕什么。”她扭头问:“杰克,你怕我诱惑你吗?” “乐意之极。” 他们的话,我听得懂了。 南希大方地脱下亵衣,露出了她光洁白嫩的上身,似乎她特意把两个乳房显露给我,显摆她那发育出色的“凶器”?不为所动说不过去。 她趴下后,我把手触到她的背上,能够发现她的身体一颤,我稍停了下,才用极细的内力慢慢在南希的经脉中游走,渐渐通过手法,将她身上的余毒集中。很慢,不愿让她明显感到那股内力在体内的动静。 我的大滴汗水不断滴落在她赤裸的背上,洁白的身体上。杰克看我似轻却是似乎极卖力的流汗,莫名其妙。 慢慢在南希身上工作,就像慢慢的前戏也能让伴侣产生诸如做爱的快乐,这个现象在南希身上也有了反应,她本来应该是个健康敏感的女性,那个什么欲是旺盛和易得的,所以身体里涌出的滚滚体悦不断冲击着她的身体,唤起了无法压抑的那种澎湃,从而一波高过一波的浪潮席卷着她的全身,舒服得使她从低吟到高声放歌。 杰克在旁边看着支起了帐篷,死死盯着发生红晕的南希的身体。那个打电话的医生回来看到这奇异的一幕,到是用眼寻看了我和杰克的反应。杰克是欲火上身,我则是专心按摩,底下毫无所动。在他眼里,我的专注劲绝对是在医疗,而不是色情游戏。 按摩完成了,我对南希轻轻地说:“赶快做好准备,该如厕了。”声音轻得只有她能听得清楚。 我赶快离开了这个房间,到外面透口新鲜口气,就在我喘息中,南希迅速跑到了她如厕的地方,“噗噗”地向外喷射出恶臭的粪便。当她屙屎完毕,这个房间是不能呆了。她羞得满脸通红,身体虚得有些晃悠地从厕所出来。 那两个男医生早就臭得受不了,在我后面跑到院子里。我怕南希有事,便进到房间搀住了她,在她的腿上都溅到了自己的排泄物。 “你得洗澡,看你去哪?” “我还是先走吧。”她用微弱的声音答复我,臊得不行。 那两个医生回来了,南希向他们发出了命令,赶快带她回使馆。 南希很快走了,那些仪器设备暂时留在这里,男医生也不再看管了。 通过两便排毒,是医治的正途,也是快捷一途。 |
第972章 力救首席科学家 美国人走了,我把医疗队的专家叫来,让他们操作那些医疗设备,或是看看有什么先进之处。 外科的设备我略微知道些,内科的就不行了,得让医生为我解说。 给我讲解的医生打趣地问:“胥大夫,作为中医,诊断你只需眼睛和手指,何必学习西医的诊断治疗仪器,难道你想成为中西医结合的医生?” 我苦笑地说:“我是想知道有没有价值,要不要想办法把这些设备搞回去。” “哈哈,胥大夫,你胃口太大了。” “哦,我不能白忙活一场吧?” “这个是外交工作,不能以个人工作代价论。”有经验的外派过的医生说。 “这个我知道啊,我就是想知道这些仪器设备的先进性和稀缺性,你们难以评估么?” 首席科学家说:“这些设备,就功能来说,国内的家伙什也具备,不过人家的是最新款,体积小,功能强大,我看军队用更合适。” “这个,这个……”我又要动脑子了,适合军队之用嘛。 但形势不容我瞎琢磨! 面对危局,根据上级安排,医疗队撤走了部分人员,留下的大多是护理人员和我们警卫人员,那个使馆联络员也留下了。他的本职就是使馆的安全官员,大敌之前自然不好退缩。不然光靠我们几人在医院与敌拼杀起来,其后果是我们处理不了的。 但是那一夜,对方没有动手,我们空等了一夜,而次日上午,我们的医生刚到,南希和三个医生也到了。那个来来去去的第三者又跟来了,让我不禁对他有所怀疑。那么长时间才感到他的可疑,让我对自己真的很自责。没有出现什么不可挽回的情况,如果因为自己没有做到判断和反应及时,让医疗队受到损失,这个责任该由我承担。 下午,在那个可疑的医生离开后,联络员带我也开车悄悄跟了过去,车是停在医院不远处的当地牌照的普通小车。 那人乘坐的车,因路上车少,很快就跟上了,跟去的地方是一个对于使馆联络员都陌生的地点,既不是大使馆,也不是和平队医疗队的驻地。 这个地方,是在一片低矮的旧社区中,但路很宽,便于出入。看到这样的景象,让我皱了眉头,意识到很可疑,遂记下了地理位置和可识别的标记。 这个医生最后被发现是个特工,至少是作为特工为某个势力工作的,而他这次来医院发现了医疗队的医生晚上回到防卫严密的市内高档宾馆,白天再回医院参加医疗工作,那么晚上袭击这里就没意义了。 敌特工一计不成,又生一计,都是极其卑劣的。 最痛苦的事发生在宾馆,敌方特工将我首席科学家秘密劫持,负责保卫的使馆护卫被打昏藏起。严重的是到了天明才发现那位科学家的失踪,与他同屋的医生被迷药迷昏,药力过去苏醒时出来报告。 这个消息犹如晴天霹雳,听到后我的脸煞白,一股巨大的痛苦袭来,竟让我神志恍惚了一下。这是我们保卫人员的失职啊!这是我逃脱不了的责任!首席科学家,是国家的宝贝,是这个专业的支柱,就在我们眼皮地下被劫持,敌人何等的奸诈和敢冒天下之大不韪! 在救为病毒所害人民的生命于水火间的关键时刻,首席科学家的失踪对于我们的工作,我们应尽的国际主义义务,是多么大的损失! 我懊悔和失神后,立下决心,绝不能听之任之,必须采取行动。 一个完全陌生的国度,想要找人,难如大海捞针,让人何其沮丧。完全没有相应的情报支持,我只有蒙那个对手了。幸好前一天的认真,似乎是手上最有价值的线索,也只有寻着这条线摸下去了。 把医院安全托付给使馆联络员,让占力带一个特种兵赶到宾馆保护医生们来医院,而我己迅速消失在前往那处敌特巢穴的路上。 利伯维尔城市不大,我跑就能跑到,很快就到达了那个街区,找了个地方隐蔽下来,静静地守候且不放过一丝迹象。然而,到那后能把自己隐藏下来就难了,如果在街上,我肯定明显,总在那儿晃惹人怀疑。 是难,但难不倒我! 我用一天时间观察那所建筑,确定里面有人,很可能首席就在里面。因为一开始里面呈现要跑的样子,渐渐里面安定下来,进出的人完全没有,而我盯着的进去的人全缩在里面没有再出来。 在侦察期间,我也仔细判明情势,为自己的决心找出依据,不能盲目出击,反复思索与观察后,我最后下定决心,夜里实施救人行动。有那么一种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的决绝,“特么的,就这一锤子买卖了。” 做出了:救出首席全队安宁,救不出人自己挨处分,撤职当战士的思想准备。 夜深人入眠的时候,我进行了仪器侦察,搞清里面的人数,才跳进了那所院子,打晕了入口处的警卫,施个手法,让他在两个小时内不会醒来。然后在敌全无察觉的情况下,摸进了建筑里,用麻药针一一解决了那些武装特工,让他们倒下一时不能醒来。最后,在里面发现有三个已经发病的特工,其中就有被我打伤的黑大个。后来知道,特工头子也染上了埃博拉出血热,怕最后不治,需要我的救命,才没下令对我们医疗队痛下杀手。 那个特工头子和去医院侦察行动的被染上埃博拉出血热的手下在过于近的距离上接触,因此发生了这样的疾病,估计就像南希一样。可她是为了救治患者,与特工头子的动机完全不一样。 我发现首席被关在建筑的一间临时监狱里,到不是为他特地安排,而是这伙特务早就有了这样的安排和安装了相应的设置。首席被折磨得极度虚弱,也可以说是奄奄一息差不太多。我赶快对他施救,补了元气,才使他有了坚持下去的体力。 我匆匆打扫了战场,把缴获的特工器材、文件、武器和贵重物品、钱币等装在一个大包中。而6名特务身上的联络器,全部被我装进了一个屏蔽包中,回去后可以好好研究。不留下些东西我难过! 我前面挎着大包,后面背了首席,赶快从特务老巢中出来。待到安全地方,发出了定位信号求救。很快在国内的指挥机构就向驻加蓬使馆发出了指令,那个联络员亲自驾车过来接我。 这时我才松了口气,幸不辱使命! 敌特工为什么没逃,是因为上级一直跟踪我携带的联络器所发出的信号,知道我在采取营救行动,而联络员也汇报了我们一起发现敌特工的窝点,所以为配合我的行动,驻该国使馆并未逼迫噶国政府,使外国特工机构以为中方会为此事件谈判,那伙特工也怕到处跑会暴露,原地隐蔽,玩消失,以为得计。殊不知这正好配合了我,让我获得了成功的机会,真乃天不亡我。 其实首席也有联络器,但被外国特工收缴并做了屏蔽,所以不起作用。敌人做得很是彻底,将首席脱得光光地,用床单裹走。我解救他时就是这个样子,还在匪巢里临时找了衣服给他穿上。 在失踪一天后,首席受尽折磨后安全回到了医疗队,不,是回到了使馆,为了那些科学家的安全,国家决定提前接他们和他们所做出的成果回国。因为我的独自行动,上级怕我遇害,故要求我提前和他们回国。 可是,南希的病还没治好,这也是国家承诺过的,我决定继续留在这里,与那些临床医生待这边工作获得阶段性成果后再行离开。 埃博拉病毒真的像一阵风,专家回国后的第三天,就风息灾静,再无发病患者,那些幸存下来的患者也纷纷出院,出院前向中国医疗专家表达了他/她们的真诚感谢和美好祝愿,也与我们医疗队的医生护理人员合影留念,使馆工作人员和新华社记者过来帮助我们照相和录像,但我都回避了。 这些珍贵的影像资料是中国和非洲人民友好的见证。 南希也痊愈了,临走前和我亲密了一阵,出没出线,我不能说。 南希要与我合影,那两个男医生也提出了,我当时无法拒绝,还是占力灵活,仅与南希照过后,他便出现,用英语对我说:“胥大夫,使馆要你赶快去急诊。”他们听到便不强求,放我离开。 嗯,他们是有职业道德的医生,知道孰轻孰重。 第二天,南希就把相片送我一张,后面留有她的联系方法,要我有空给她回信。看着照片上南希的美丽面容,我为这个有悲天悯人情怀的姑娘而骄傲。 世卫组织的代表将那个特工头子送来让中国医疗队抢救,他的埃博拉病毒毒性已经过去,但埃博拉出血热病已折磨得他让生命即将走到尽头,不是他身体素质极好,早就该见上帝了。上级见事已如此,让我尽力抢救,实行革命的人道主义吧。我虽不情愿,但也有一份医生的情怀,总算将他救活。在他清醒过来后,大概是良心发现,向我们透露了他知道的一些秘密,自然那个特工交代时有使馆联络员在场,一切被他记下,也不用我再转述了。 埃博拉带来的灾难是巨大的,造成的损失也难以承受,可是经过近20天的同死神做斗争,我们终于战胜了恶魔,最终医疗队无一人感染埃博拉病毒,全部安全回国。 中国医疗队的出色努力和创造的医疗奇迹,噶宝政府特为我们颁发了国家最高荣誉功勋勋章和军队医疗卫生突出贡献勋章。 联合国为我们举行了授勋仪式,由联合国秘书长代表颁发了联合国维持和平勋章。 这枚勋章为铜制徽章,为“紧急部队”级别和制式,正面是联合国标志,其周围是“紧急部队”字样,标志和字样均为浅浮雕;反面是浅浮雕的“为和平服务”字样;在勋章上还刻有中国紧急医疗队的英文名称。 这枚勋章包括:勋章、勋带、标志。确切而言,“勋章”仅指铜制徽章;“勋带”是用特定颜色的材料编织而成的带子,用以悬挂铜制徽章;“标志”指象征“医疗队”这个特定的维持和平特派团体具有特定规制的铜质勋标。 这是我获得的第一枚联合国勋章,蛮有意义的,除非这个特别指定我参加的任务,我应该难有此机会。 在临回国时,那些由我治好病的病人都到机场送行,还带来他们的礼物要我带回中国留作纪念,依依不舍地要求我有时间再来故地重游。我告别了这些友人,高兴地乘专机回国。 在飞机上,我想中国与非洲国家建立的友谊,应该很多都是中国人冒了生命危险换来的,这种友谊根植于人民之间。那么我也把视野投到了广袤和还暂时落后的非洲,去逐渐认识非洲对于中国的意义,对于中国大战略的含义。 |
第973章 隔离与晨酒 在专机上,我的精神轻松了,身体却感觉到阵阵疲惫。我坐在头等舱的座位上,尽量放松身体,运起功来,以行功抵抗可能的埃博拉病毒的攻击。 我又一次不得不重视起修炼…… 医疗队的专机降落在首都国际机场,当我们五六位医生、七八个卫士走下舷梯,就有一辆面包车打开车门,有工作人员引导我们上车,驶到一个准备好的会场。会场已经用红色的条带围住,工作人员让我们站在里面。为了防止意外发生,上级把我们疫区回来的人在红线区内与外面的宾客分开,采取了预防措施。 这是由外交部、卫生部领导出面,为我们医疗队的医生、卫士举行的欢迎仪式。仪式的气氛热烈,不断有掌声响起。讲话的领导对医疗队的工作评价很高,仅戴口罩、手套的女青年大胆给我们鲜花,摄像机和照相机对着我们摄影、拍照。我们穿着西服革履,手捧花束,站在机场的一个厅里完成这个仪式,而欢迎我们的人群站在红带条外面,用崇敬的目光望着从死亡之地返回的英雄。看到这一切,让我和军队人员充满了荣誉感,对国家给予我们的迎接和待遇由衷满意和自豪。 因为我在疫区对使馆工作的大力帮助,仪式结束后外交部的领导特别拉我在一个小的接待厅,勇敢地同我握手(但我为安全实际是向他们作揖为礼),向我表示了的感谢。外交部领导的态度和对我的礼遇,打动了我,也让我美滋滋的。 当时卫生部的领导也想找我专门谈谈,对于我在那么简陋的条件下,战胜埃博拉病毒,成功治疗了几个感染埃博拉病毒的病人,甚至是垂死的病人,在临床上的意义也不算小,需要总结经验,形成有效的治疗方法,非要我加入其中的工作不可。但让外交部的领导捷足先登把我占有,卫生部的领导也不好等我,只得安排医疗队长专门等我转告,并提出转过年来在京城的医科院做个学术报告。 我笑着点头,但没有开口答应。这也不是我能说行就行的事啊!军队会批准么?到时谁说得清楚。 回到国内已是一月下旬,临近春节,在北京已经年味渐渐足了。 我很想看望怀孕中的蕾蕾,然而上级没有让我回家,直接被赶回“影子”基地。可到了机场,一下飞机,就被接我的医务人员将我和占力送去了山中一个独院,名曰隔离生活一周。大概上级怕我们把埃博拉病毒带到“影子”基地,那可是要命的事。 这时我才明白为什么欢迎仪式在机场举行,为什么不顾我们飞行近20小时的疲劳,在我们一下飞机连休息和洗漱的时间都不给,就匆匆举办了那个仪式。怕我们带埃博拉病毒回来啊!想必那些医务人员也都被隔离了,只有从疫区回来的人无事,尽量让埃博拉病毒在不与人相接触的一段时间里全部死亡,这样我们才能重回社会,不再对我们自己的人具有危险。 既然要隔离,我和占力索性不要服务人员,就留一条电话线通外面,其它的生活物品要人家留下比较充足的量,我们自己生活七天时间。为了保证我们的营养,负责我们生活事务的人,每天把新鲜的肉食和蔬菜放在院门外,由我们自己拿进去。 这种半疗养、半隔离的生活对于忙碌惯了的我们二人,感受无比的好,安安静静,轻轻松松,只有一个词形容:难得啊! 从进院开始,我和占力各显身手,轮流做饭,当兵的嘛,这样才好。占力要为我洗衣服,但我不同意,坚持各洗各的衣服,不因我是领导,他是部属,就该享受他的服务。我对占力说:“在休养期间,我们相互平等,谁也别照顾谁。好不好?咱们是生死弟兄嘛。” 说实在的,我也不大懂怎样和警卫员相处,我年纪不大,就照着兄弟关系发展吧。兄弟关系,也是我大,我应该有个兄长的样子,多照顾占力些才好。他可在任何时候、任一场合都以我的生命为要啊! 我利用隔离期,把相当多的时间用在修炼上,青山之中,灵气很浓郁,是不可多得的机会啊!如此酣畅的修炼已经多时未有了,修炼过后,我的感觉就是一个字来表述:爽! 从小修炼,在终南山获得传承,天天行功在再次当兵前是我的必修课,甚少间断,还能够不断的升级。可是自从自己有了越来越重的责任,修炼之时就难以保证,甚至屡有间断,况且功级越高,升级越难,很长时间不能升级了。想想老爷爷、清微传人对我的无限希望,望我光大道家的道统,而我现在已经远离而去,追悔莫及,只得想今后能有时间弥补一下吧! 感叹之后,我又焕发了精神重新投入运行功法,开始新的36大周天的行功运气修法入定。这次我的决心大! 修炼之余,我要了毛笔和纸墨,练起了毛笔字和作画,根据所记忆的徐大师的行书,琢磨、揣摩,反复写练,还画那些记忆中的徐大师画作的局部,山啊,石啊,树啊,流水啊,飞云啊,一一画出,追求笔法的自然,形神兼备。 修炼与写字作画相辅相成,师父的行书竟有了些入神。青山上世俗外,我不再思考军事、论述战略,只做些神仙该做的事,怡情养性,神思畅游于天外,修法沉浸于天道,不觉心境有所升华,对于所传神通领悟稍微深刻了些,更易施展。 占力看到我每天花很长时间练功,还写字作画,好像变了个人似的。他不解地在我身边旁观,似乎想要我的解答。我面对他的困惑说道:“我们在疫区都感染上了埃博拉病毒,没发作不等于不会发作。练功是为了提高身体的免疫力,抵抗病毒对身体的损害。我怕自己带病毒回部队,那个后果你明白。” 占力明白埃博拉病毒的厉害,清楚我们有多接近感染埃博拉病毒的病人和尸体,尽管在非洲没有发作,现在回到国内,如果身体防线松懈下来,就有可能让埃博拉病毒依据我们的身体存活,进而袭击自己的机体,使我们成了埃博拉病毒感染的病人,其后果不堪设想。须知埃博拉出血症的潜伏期有可能长达21天,可上级仅让我们隔离7天,是多么地相信我们二人。 “队长,你说的对,我也得加大武功的修炼,以良好的身体状态迎击埃博拉病毒对机体的侵害。” 他按照我教他的呼吸用力之法练习他所学的武术,其结果就是气血旺、筋骨健、力量增大,渐有生出内力之相。尽管这个过程会很久远,占力却喜上眉头,感到前途甚广。 占力也是好练武功之人。 我们一起独立生活的几天,二人之间的感情日益加深,以前是战友情,现在渐渐转变为亲人的感觉。我觉得自己开始对占力有了份责任,而占力则从自己的警卫身份,转变为敬我为兄的自觉。 人生的际遇,让我心生感慨! 上级安排我们隔离休息,这一周只要不接触人就行,我们很自由的,所以我在修炼之余,每天都在山中转悠,与大自然亲昵,与绿色为伴,呼吸新鲜口气,挖些冬笋、野菜,享受山间的清新和出尘。 这座山虽不甚闻名,可峰峦迭嶂,云蒸雾绕,峰林俊美,山泉溪水,树丰草茂,其间幽胜。有诗赞曰:“西至九寨看水,东来光雾看山,山水不全看,不算到四川”。我借来一用,赞美所居未名山,不算是对这首古诗的僭越吧。 回顾噶宝之行,在晚上就寝前,我拿出了带回的一个小包,把里面的东西倒在桌上,是一大块深红色蔷薇辉石和一块品质不错的海蓝宝石。拿起在灯下细细观看,海蓝宝石犹如海水般蔚蓝,呈柱状,颜色纯正,石体纯净,晶莹剔透,有400克重;而蔷薇辉石,这种宝石俗称“玫瑰石”,纯纯的粉红色的结晶体,是灵性的化身,很难得。 其它的缴获都上交了,唯有这两块石头留下来,作为抗疫带回的纪念品!还因其是石头,不会受到污染,带回比较安全。 在休养时,偶看电视,看到对高州酒的介绍。原来这个酒厂生产的酒也有不短的酿酒历史,让我心动。 一解除隔离,我立刻驱车奔向高县,找到了酒厂。这个四川小品牌的酒厂,与五粮液同在宜宾一地,又与古蔺相隔不远,处在生产好酒的川南之地,我想有门。 这个酒厂以前出产的酒液,因为名气不大,在省内销售不旺,很多都是运到东部作基酒用。可进到酒厂,了解其生产工艺,竟是采用长达90天的固态发酵,分层起槽,分层蒸馏,分段摘酒,按质并坛,长期贮存,自然老熟后才开窖制成成酒。与谭酒的生产工艺很相似,会是我钟情的酒有了七八分可能! 我专门到人家储酒的酒窖盘桓,细闻各段酒液的年份酒挥发出的味道,真让我闻出了名堂。其实高州的原浆酒,其上品也是不可多得的好酒,除了长时间的贮存让酒更加淳化,具有一定年份的原浆液经过高明的调酒师勾兑,也会是高档酒液的。所以酒厂老板特意将好酒留下贮藏,并没急着卖出,高品质的原浆酒留有很多。 酒厂的调酒师看我对自己酒厂的酒如此青睐,为了显示高州酒好,拿出高年份的上等酒液为我专门勾兑出一种极好的酒来,真的很好喝,别有一种口味,特别适合我的口感。这让我大喜,于是拜他为师,跟他学会并改良了一两种勾兑方法。我调出的酒让酒厂的调酒师傅品尝,人家也说不错,还让我把配方留下。我的勾兑方法是和其它酒厂调酒师学的,用储存20年、15年、10年的陈坛老酒一一尝试,再添加天然龙涎古井水精心勾兑而成。酒厂曾拿去让全国著名白酒专家鉴评,所评窖香浓郁、绵甜醇和、香味协调、余味净爽、浓香风格突出。这评价让酒厂的所有者大喜过望,说什么也要我把这勾兑法留下。 借着这个由头,在购买酒的过程中,我生出了多储存一些高州酒的高品质原浆液的想法,留作以后慢慢制成自己的酒。酒厂老板为了我那勾兑工艺,给了我较低的价,并与我签订了长期合同,我一下买了3000公斤,并保存在酒厂的储酒窖,放在那里很长时间;以后每年都留有一定数量的我所选的上段好酒液。 回去后,我用此酒为基酒配上其它品牌的调味酒,勾兑了一种酒,酒精度不是那么高,起名“晨酒”。此款酒,才是我的最爱,除了自己家用,只有好友才能得赠。 喝过的都说有现代白酒的味道与意境,是推陈出新的尝试,闻之香,看清冽,喝之爽,不上头;暖胃活血,男女通好,老少咸益,不易喝醉。那是,咱也算是个调酒师嘛,现在怎么着也该挤进高级调酒师列了。 晨酒,以我的名字命名的酒,是我玩酒一场的标志。 |
第974章 春节前 匆匆间,很快2003年的春节就到了。 前一年由于我的失踪,“影子”官兵都没过好春节,这次上级特别照顾我们,允许“影子”可以多安排一些干部战士回去探亲。所以,我一回到基地,就把大部分大队一级干部提早赶回家,自己主动承担了春节期间的看家值班。 我的这一安排,真真的受到了同僚们的欢迎,谁家过年不图个阖家团圆啊!为嘛我们“影子”官兵平常要流血奋战,到了过年的日子也不能与家人团聚呢?留足应对突发事件的兵力就够了。 这个说法当然不能与上级和部属见面,全是自己一己的“私心”和“妄念”,上不得台面,只有大着胆子默默实行罢了。 处里察觉到“影子”探家的人员多了些,超过批准的数量比例,可看到我亲自带班,也就放心了。而我解释的是:探亲假计划是按处里批准的人员比例安排的员额,所以他们是先走的。可临近春节,有家中为思念亲人忧而生病的,不得不临时照顾,这才又走了几个。这理由谁也不好说什么,看到探家人员是陆陆续续地离队,上级便不予追究了。 看到接到探家命令的队员那个欢喜劲,比自己探家还高兴。走时我不住地对他们开玩笑和嘱咐安全。 叶飞的孩子快八岁了,小学一年级刚学完一个学期,在部队他很关心孩子的学习事。可鞭长莫及,只能埋在心里。我问:“孩子期末考试给你个双百,怎么办?” “会么?我可有些担心。”叶飞不无忧虑地说。 “相信我,你回去一定得到的是喜讯。” “当然相信你了,谁叫你每回都说对的。”政委有些开心了。 “给你。”我拿出了一个纸盒,里面装了10支日本产的硬笔,对孩子写好字有帮助。“这是给大侄子的,你对他说,‘好儿子’你字写漂亮了,部队的叔叔会收你为徒,以后去北京学习。” “这话我得给儿子好好说说,让他自小就有个远大的目标。” 陈天冈家在北京,是刚结婚两年便被派到“影子”的,孩子当时刚一岁,苦了他妻子和岳家,现在是个六岁的小姑娘,可想父亲了。在与陈总工讨论技术问题和研究技术装备的升级时,往往闲扯几句就会听到他说起自己的女儿,所以这次也是早早安排他回京,乘坐了大队的通勤机顺便代表大队把给上级机关送年货的事办了,这样他还能多两天假期。我对他说:“给你的过年礼物不错吧。” “好,好,谢谢你了,我的好队长。谁叫咱们是老战友的呢。”是啊,FTG小队队部的干部就他和郝医生了。 我们“影子”的军官把自己奉献给了军队、国家,是因为对自己的小家、亲人、儿女的爱的升华,作为他们的掌门人,须得为他们着想,不能让他们的后代耽误了。我想过很多办法,可就是力有不逮,无法实现,让我怀有一种愧对部属的心态,在他们回家时送给他们子女小的用品,以解其忧,以厚其爱。 叶飞对前一年10月我搞的那个事记忆犹新,这次则他提议为探家队员行前办个学习班,讲讲这方面的事情,教一教他们面对此类问题时如何正确对待,应该持有的态度,坚持的立场,积极解决的办法。 我一听他的建议,当然支持喽,上级都认为这个是大事的,所以我建议扩大到所有的队员,包括基地的人员。于是,开了个常委会,让常委们充分和高度认识此点,也是先对自己班子成员提个醒。常委们见正副书记都有这样的想法,而且确实针对了很多军人可能在实际的探家过程中发生的问题,一致同意有必要对“影子”和基地的所有人员进行教育,提高我们官兵的认识,打好预防针。 林剑说:“我们的队员都是军事技术最强的那部分人,如果把特战那套用在社会上,地方还真不好办。如果是一时理智丧失,还是轻度的犯罪或违纪,到好解决了。” 林剑说的大家都无语了,我却是脸红。为了怕别人出事,自己先心虚起来,人家说的不就是我嘛!我还要提出教育全队、全基地的官兵,这与后来那些大贪官们的“台上讲反腐,台下最是腐”有些相似的,都是说一套做一套,虽然本质不同,形式何其一致。惭愧哟! 这个扩大的学习班如期举办了,“影子”和基地的人员聚在一起开会的情况不多,开始是以为有什么重大事情发生,政委开口一说,大家领悟是政治教育,便没有了躁动,安静下来认真听讲。 讲课中,我在台上听得脸正一阵红一阵白时,值班员过来叫我回队部接上级的电话,我趁机离开了会场。 回到队部,我把电话打回处里,处长问“影子”和基地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听见值班员说我们这边二个单位在礼堂合开大会,故有此一问。 我在电话中报告:“春节即将到来,会有部分人员回家探亲,我们党委讨论此事时认为有必要给全体军人上一堂拥政爱民的课,告诫部队正确处理与地方政府、人员的关系和矛盾,打个心理预防针,学会正确处理矛盾的方法,预防人员回家后有不理智事件的发生。” “这样啊!你们做得很好,处里表示肯定。你们那边是战斗单位,人员的军事素质高,回到地方也要表现出政治素质,教育官兵这样才能体现你们是超级部队,要有荣誉感。” 处里的电话是布置春节前的工作,也交代了一些敌情要我注意。处长放下了电话,就把“影子”和基地联合进行春节前政治教育的事汇报了部里,并得到部首长的认可,“这小子不错,想的及时,做的及时,上次我说的话听进去了。” 可实际是叶政委的功劳,我不可贪功。情况传到岳父那里,也是肯定的,在他眼里这个女婿不是单纯的军事干部,并没有以单纯的军事能力突出自己,能够兼顾政治工作、部队管理工作,觉得是有发展前途的。 这一次,大队为探家队员准备了个慰问袋,里面装了剑南春酒、峨眉竹叶青、四川腊肉、天府花生等节日必备品,都是川省名产,虽不是最好的,拿出手没问题。 常委会把发放慰问袋的好事交我和看家的郑书瑗代参谋长来办,在队员走前,交到他们手中。 徐达隆上次在京城能回家却没回家,这次让我给赶回去了,还在他的慰问袋中加了一样东西,大红包装的火锅料。当慰问袋交到他的手上,便让他给发现自己的与别人的有些略大些。他到不贪,怕装错了,忙打开一看,“嗯?怎么有一包火锅料呢?” “大队长,这是?”他拿着大红包装的火锅料,有些哭丧着脸说。这小子来川省几年了还不敢吃四川火锅。 “达隆啊,以前毛大帅说,吃不了辣子就干不了革命。我相信这话,所以特意买了包火锅料,一个是大红色吉祥,二是催促你尽快做好扎根大队干革命的决心。怎么样,够照顾你吧?” “大队长,你要批评也别这样吧?我啥时候说不在大队扎根了!” “那你就敢于吃辣子吧。” “这特么根本不是你说的事,吃不吃辣子是个人口味问题,敢不敢打仗牺牲那才是原则立场问题呢!事实证明,我解决了这个问题!大队长,这你知道的。” “去,去,别急啊!送你包火锅料,那是借吃火锅那个旺劲,给你的新春祝福,没点子理解力。” “大队长,你早说啊!” “没到大年三十呢,晚么?” “嘚,大队长,我向你道歉,大年三十我就回大队,坚定扎根大队干革命的决心。” “特么的你敢!休完你的探亲假,省得我老惦记着。”我又嘿嘿一笑,“想大年三十回来,除非你带个好姑娘来。” “切,大队长,甭你娶了妻就在大家面前嘚瑟,咱找个四川妹,手拿把攥。川妹好啊,水灵灵白嫩嫩,比北京大妞可强多了。” “你找啊,找到绝色我不嫉妒,只为你高兴,到时给你全力支持。男子汉,说话算数,可得拿出行动啊!” “大队长,你别激我,咱也干过不少职务了,什么时候该干啥,心里有数,找对象得有计划。” “行,你心里有数,我不激你,等吃你喜糖。” 徐达隆还没哄好,章光辉又来“讨厌”了,“大队长,别偏心,我家离的近,你说吃火锅有旺劲,给俺带个火锅吧。” “是不是还得把炭填满,让你在火车上享用?” “那没必要,我捧个火锅回去,爸妈看见,那才像过节呢!” “你怎么也打我的秋风,告诉你们,我可是成家快有娃的家长了,负担老重了,怎么你们也得让我攒点钱给孩子买奶粉吧?” 哈哈哈!我哭穷,把大家惹笑了。 “报告大队长,我探家回来,一定给你带奶粉,让我们的大侄一出生就有奶粉喝。” “报告大队长,我探家回来,一定给你带个奶嘴,让我们的大侄一出生就有奶嘴喝奶。” “报告大队长,我探家回来,一定给你带个奶瓶,让我们的大侄一出生就有奶瓶装奶粉。” “行,你们谁食言,我就给谁小鞋穿!” 又是一阵哈哈哈大笑,过节的气氛出来了。 这次春节,我把占力也赶走了,让他探家,是去非洲执行任务后附加的奖励。上级给他记了二等功,回去报告家长,让家里过节更喜庆。 我对他说:“过年,儿子回家,立功喜报,都说福无双至,三至行不行?” 把警卫员说笑了,“回去交个女朋友,四喜!” “别找个丸子模样的,配不上你”我提醒他。 …… |
第975章 春节前二 春节,虽然干部走的多一些,自己对部队训练管理事多一些,但战友们能多几个探家的,我的心就好受。 是不是也得让留队的指战员心里也好受呢?当然,不能人家探家,与家人团聚,留队的苦哈哈。可我所做的,实际是让他们苦哈哈。 我没闲着,由各分队抽调人员组建了一个临时的值班分队,两位女兵也编入了。我对曹敏、雷飞雁说:“有个打算,大队想让你们入军校学习,所以要先把你们编入作战分队,让你们有作战的经历。”说到这,我想对她们进行个小的心理测试,便看向她们。 两位姑娘的表情不同,一个略有吃惊,但表现的是兴奋;一个点头,似是有所预料。这个颇为自信的女队员是曹敏,我心说:“她能想在前面,心思在轨,不错。”而对雷飞雁的闻战兴奋,也是欣赏。 “如果战斗发生在春节期间,你们又训练不足,香消玉殒在战场,你们害怕么?”我有些吓唬她们。 “我们训练的情况很正常,达到新训队制订的标准,训练不足的责任不该在我们,倒是大队长的话,提醒了我,让我有些担心那个指挥责任。”曹敏的话有些尖刻么? “我保证服从命令听指挥,大队让我上,就一定能够打好!什么牺牲不牺牲的,不去考虑!”雷飞雁倒也干脆。 “你们的反应有些出乎我的意外哟,一个像是指挥员,一个有打将之风,哈哈,早晚你们可以带出一支女子小队。” “如果上级把担子压给我们,绝不辱使命!”曹敏蹭地站起,向我保证,真有种指挥员的气质。雷飞雁紧随其后,小胸脯挺得,不,该说大胸脯,挺得很高,以为挺高了就是指挥能力强。 “坐下,把这句话先放在心里,好好学习打仗,然后经过院校培训,在大队长期服役。”我明确说道。 “是!大队长同志。” 开始我想只编入一位女兵,但看她们两个的样子,一个冷静坚定,一个泼辣无畏,可以互补。让她俩结伴出动,说不定能有出奇制胜的效果。 我把此想法告诉了临时作战分队分队长郑书瑗,他冷静地说:“我一定把此招用好。” 这个临时分队长是他主动要求担任的,当个副参谋长,他又是那种冷冷的性子,把他憋屈得不行。当我与他商量由谁担任时,他见有个机会,提出:“大队长,我要求担任这个分队长,想把这段时间自己在训练作战上的考虑放到实践中验证。” 当他向我诉说了自己想法后,我是支持的,“好吧,这段时间有劳你了。” “那,大队长,我就夺权了。”他竟露出个笑容。看得他这样,我并不喜,倒替队员们有些担心了。 让老郑主持假期的训练工作,队员们可不得苦哈哈地,丫的那有软心肠啊,对女队员也不会怜香惜玉。 好哇,老郑成为我手上的一把“刀”,我心说:“得让他多做些事。” 老郑就特么没有节前过节的概念,临时小队一拉起来,他便全力以赴了,其他留队人员概不例外,按原有建制由临时代理小队长进行不满员多角色战术训练。 唉,临时小队有临时小队的苦,留队人员有留队人员的难,可郑代参谋长对我说:“在节前好好训练了一番战术配合,一旦节中有事,也能得力处置!” “好吧,节前由你了,但请记住,过节时,你得悠着点,能让大部分留队人员踏实过节。”我向他交代。 我想这样的安排行了吧,代参谋长却说:“既然大队长把事交给我办,又不涉大队正常工作,怎么办我有计较。” 好吧,由他折腾去,我眼不见心不烦,躲到了“暗影”基地去了。 在“暗影”,我发现于海洋、姜华、冉建绪三人似乎是在等我。 见到他们,我很高兴,与他们一一握手,“哎呀,前段时间太忙了,为大队一个漏洞去了我的母校,还出去执行过两次任务,刚从非洲回来,隔离在附近的军区休养区,七天没出院,回到大队没几天呢。疏忽你们了,对不起哈!” “主任,你回学校不带我去。” “情况特殊,就在学校大半天,下回吧,处理咱们的业务。” “非洲疫情很严重吧?”姜华谨慎地问。 “刚去时确实,但咱们国家搞病毒的专家厉害,是控制后回来的。” “很危险吧?” “我就是担任安全警卫,特么的,还真出事,被外国的特工机关把我们的首席劫持了。幸亏前一天我找了他们的窝,最后把他安全救回,送回了国。差点阴沟里翻船!” “哈哈,都是你去偷袭人家,怎么这次让你转行安保了?” “谁知道,我去和回,隔离一周,那么长时间也没搞清,想不通,派的保镖是神剑的人,他们出个大队的干部不就行了,给我按个安保顾问的头衔,对外是中医医生,唉,新的岗位,够我头疼的。”那时我并不知道是军委老大指派的任务,觉得用我用的不是地方。 我是搞作战的,不是搞警卫的,这可是两个行当,性质大不相同,所以一定带上了占力,毕竟他是专业出身,可以做我的顾问。 “另一次呢?”于海洋真敢问。 “不能说,大队都没告知!”我只解释到此。 “一定很精彩,危险不?”丫的还往外抠。 “精彩说不上,瞎耽误功夫。我回来就对副部长抱怨了。”说这个没事,也是往外漏,让他们悟去吧。 “哈,主任,现在你也挑选任务了。” “那是!现在两副重担压在肩上,脑子想工作都沉,哪有心去出那个风头。以前还给章章,说给我那玩艺给烦,不给也罢。可是你到是给点替代的啊!” 我牢骚没发完,姜华就抢过话头,“可以啊,找个人把你的一个职务替代了。” “这哪是替代我,简直是说我工作没做好嘛,哪不更让我恶心。不说了,不说了,说咱们的。”和他们三人诉诉苦,减轻他们对我的抱怨,我来这里的次数实在是太少。 可是,随着“暗影”基地越来越完备,也该得到越来越重视了,不能让他们几个单搞基地和阵地建设,得在网络作战上多用心、多涉及,当不了领军作战的角色,不是外行是必须的。 当我说完这个考虑,当然受到他们欢迎。 于海洋带头说:“主任,你再忙,也该为我们这个新部队多想想,让我们进一步涉及网战对我们三人是好事,是不是会安排我去上学?” “上学也该是我!你是负责的副主任,该干事再跑了,基地怎么办?”冉建绪有他的意见。 “你和副政委在,要技术有技术,要关系有关系,在你们的操持下,‘暗影’一定发展更快。”老于说得冠冕堂皇。 “副主任,我是没有机会上学,但你也不能把工作推给我们呀,这个让主任评个理。”在姜华眼里,“暗影”本来能作主的人就少,你副主任总不能让个参谋去操那么大的心吧。 “大家说得都有一定道理,我来这里不是来决定什么的,是来调动你们工作积极性的。现在‘暗影’就我们几个,而我这个当家的实际当不了家,实际工作都要靠你们。这个是实情,所以你们应该从这个实情出发去思考,怎样才能做出成绩,让上级重视我们。” “主任,你说的对我有启发了。”于海洋思考后表示。 “嗯,确实如此,要想让新单位冒出来,还得自己打出成绩。这个让我想起主任被总部重视的先例,还不是他那个小队,毫不起眼的预备役,每打一仗就让后方瞪眼,让总部首长转了心思,来依托主任的小队做文章。这个可是我亲历的,老于,老冉,我这个了解内情的人,怎么不能想在我们自己身上。” “主任已经为我们搭起架子,嗯,是搭起了平台,让我们在上面起舞。我们不能辜负主任的用心。” 看他们转变了思想,我挺欣慰。 我问:“谭军在阵地上怎么样了?” “一心趴在那里,运用他学的网络理论,摸索网络战的形式呢。”这个得由冉建绪回答。 “嗯,春节到了,也没什么慰问你们劳苦的,带来一件‘军用’酒,你们五个和值班参谋分分,一人两瓶,算是春节‘暗影’的节日慰问品。那些警卫人员,让兆栩给他们买些实用的,他们探家可以带回去。”我没再说下去,讲起节日慰问品了。 “你们谁,去车上搬过来。”我发个号令。 冉建绪主动,溜溜地把一个纸箱搬了,打开一看,是算不上精美包装的“军用”酒。 “这是哪个厂的新款酒?”姜华问。 “别问了,拿着偷偷乐去吧。告诉你们,这个酒必然会有名的。” 于海洋把值班参谋叫进来,给他了两瓶酒,我对他说:“给我拿个袋子,装上两瓶,再给谭军打电话,让他等我。” 我是要检查他的工作,而且这个事不能让于海洋、冉建绪去看,对他们也保密。我有个小心思,待从网战上做出些名堂,再让他们得知“暗影”打将的本事。 “暗影”的车把我送到城市边,我打了出租去川大外找谭军,在网吧见到他,小舒也在。 她问:“咦,晨哥,你怎么没和蕾蕾一起来。” “她怀孕了,被调回作战部,走没多久。” “她走也不告诉我。”小舒口气带埋怨。 “刚结婚就怀孕,她不好意思,像个姑娘,连跟她开个玩笑出点格都不行。”我的话把舒若素说得眉眼带笑。 “你们也得快点啊!要儿子,就别等了。谭军现在总在计算机上守着,据说射线照多了,会生女孩的。” “女孩好呀,只要我们两个感情好,生出的孩子一定结合我们俩的优势,会是漂亮的女孩子,养着多愉快。要是生了儿子,即使长得好,可像谭军那样,考不上大学,再当兵打仗,不得担心受怕,衰老都得提前。” “哈哈,谭军,你完了。” “她想的太远了,连胚胎都没有呢,怎能知我儿子不是个学霸?” 有小舒在,就没法检查谭军的进展了,遂对他俩说:“幸亏带了两瓶酒,你们一人一瓶,算是春节我的慰问品了。” 袋子已给谭军,但我们说话,还没打开看,这时谭军把酒拿出,小舒看了,“呵,还军用呢。”然后她拿了酒瓶琢磨,然后问:“国民党军队产的?” 我哈哈大笑,“那这两瓶酒不得天价,我送得起麽。” “哪?” “别哪了,只要叔叔喝了说好,你不就尽心了,连着谭军也有面子不是。”我张罗着,“走吧,请我吃饭去。” |
第976章 除夕日 大年三十,“影子”基地,一切都保持着战备状态:机场塔台有空勤指挥组在值班,飞行员也在机场上待命;车队的应急车辆,上面装载着备用的水和食物,油箱已经加满汽油,就连车钥匙也插在钥匙眼中;指挥情报车处在待命状态,指挥情报室各种设施都处在正常工作状态,值班参谋严格守在值班室,保持着顺畅的上通下联;战备值班的临时分队,齐装满员,呆在作战任务室,不时地集体出来活动,让身体保持活力。 基地的各勤务分队也没把心放在过节上,仍然尽心尽力地履行着自己的勤务,有保障各种突发任务的能力。连宫守业主任也没有回昆明的家,把家属叫到成都,住在西部物流的宾馆里,方便时才去和家属聚聚,自己就守在了办公室和不断地到基层检查工作,避免基地保障出现疏漏的可能。 解放军充分吸取二战中苏联和美国的教训,长期以来在节假日保持戒备状态,以应付突发战争的可能。在大队和基地完全把此当作传统,越是过节越是战备观念十足。 我把家交代给孔君仁,他刚任副大队长不久,就留在大队值班,体验体验节日大队的战备的全面工作。 我则驱车,再去找谭军,完成前一日未做的工作。 上午,我和谭军在专辟的行动室里看他在网上的动作。我不时的发话和在计算机操作,谭军才知道我不是黑客盲,有着不错的黑客能力的。谭军好奇地问:“主任,你啥时会的这一手?” “在国防大学读研时啊,捞草打兔子带捎的。” “主任,你可够超前的,让我这个网络工程专业的毕业生学网战算专业对口;你大队长不好好当,却当黑客,是不是不务正业。” “当黑客怎么了,不是被对手逼的么!这网络战不能专靠地方的黑客、红客,军队也必须有自己挥臂如指的尖端力量啊!” 我输了一道指令后就等机器跑了,然后对谭军说:“现在你还不能算一个网战打将,你要赶快掌握和钻研网络作战能力,这个新作战形态大有可为的。” “主任,你说的对,我也是这样想的。很快就会如你般厉害。” “好,我等着。我要不厉害,总部也不会安排我任这个老大嘛!” 我很重视他的工作,希望春节过后不久,能向上级报告些“暗影”所取得的实际的成绩,把这种新形态作战的作用灌注于总部的首长。 我说:“我就不另给你婚假了,过了春节就是你们发奋的时候了。” “那你得参加我的婚礼,还得负责点好酒。你是有权有能力搞到好酒的。” “好,再带两瓶‘军用’给老家伙喝,给你几瓶‘晨酒’,年轻的客人喝;其它的带些高档的剑南春,我觉那酒不错。” “没点军供茅台或是五粮液?” “军供茅台没有,普通的飞天有,豁出去,带上十瓶,够了吧?” “行,够哥们!” “就是伍磐固、戴精国去不了,我安排他们探家走了。到时我和路毕邦去。” “行,就你们俩也成。” 下午,我观看了新训队春节前最后一次训练。 新训队在王涛、薛波的紧抓下,训练搞得有声有色,虽然我安排王队长春节探亲去了,可副队长薛波仍然过节不放松训练,让新训队员习惯于越是过节“影子”越是不能松懈,保持着一贯之的时刻准备投入作战。 他对我说:“还有那几个学外语的祖宗呢,我们都走了,怕他们产生活思想。” “好好培养他们,得留下一个两个的。那个学法语的,以后去非洲用得上,这次我有体会。” 我挨个看了新训队员的表现,四个毕业于通信或信息专业的大学生兵,经过半年特种兵训练,精气神都有了,鼓励了他们,也给他们做了快速射击的示范,我对他们说:“战场上,只有你出枪打响快准稳,才有活下来的机会。须得你们记在心里,要对自己说,自己还慢,还慢。” 说完,看见他们有沉思的,有点头的,都在过心过脑。 看见一个叫邱海龙的新训队员,是个手上功夫不错的特种兵。我下场和他交手,一试他的深浅。他打得快,我打得也快;他发狠劲,我则力搏控制;二人狠打了近20分钟,终于把他累垮,才住手结束了如龙拼虎斗的赤手互博。他满脸满身是汗,红着脸对我说:“大队长厉害!” “你也厉害,你不厉害,与我拼斗不了这么长的时间。不错,你可以当一名突击手或是侦察员。” 邱海龙听了我对他的肯定,很高兴地要求我以后有空教他几手。我笑着对他说:“你确定?” “我迫不及待。” “那你等着受苦受罪吧!” “不怕,那才能出真功夫,打仗时才能克敌制胜。” “说的不错。” 我又对其他新训队员说:“我们‘影子’要的就是能打胜仗的战士,你们就用这一条要求自己,衡量自己的本事吧。切记不能玩虚的,不能图侥幸,害己误事。” 我说完,新训队员大声答道:“是,大队长。我们记住了。” 晚上,无它,“影子”和基地相当一部分官兵齐聚,吃年夜饭,在大食堂里摆了15桌,菜上了十四道,酒是“三中全会”,用我的话是“极其丰盛”!四川是个富庶的省份,吃的东西多,又便宜,算是“影子”扎营扎对了。 开餐前自然由我这个部队的一把手讲个话喽,我站在了临时讲台,对着前面的官兵,第一句话是:“今天我们真的幸福,有这么多好吃的。”我手向桌上一指,“以前根本不敢想象,不是我没吃过这么丰盛的年夜饭,但是在咱们这个大队是从来没有过的,就我而言啊!” 和我一起从缅甸走出来的战友,这时使劲地给我鼓掌。“听见了么?这是同意我说的掌声,是为大队发展到今天不易而鼓的掌声。每逢佳节倍思亲,看到这么好的条件,就让我想起了为我们有今天而牺牲的战友,还有他们的亲人。” 我略为控制了自己的情绪,接着说道:“战友们,这是我在我们国家最传统节日里的感慨,我不希望影响你们的食欲,只是要求你们不要辜负了自己的责任。” 最后拿起了酒杯,“过去的一年我们取得了数次战斗的胜利,里面的功劳、苦劳属于在座的每一个人,还有回家探亲的战友们。让我们端起酒杯,记住过去的功劳和艰辛,展望未来的胜利和荣誉,这值得我们每一个人拥有。干杯!” 我说得豪气,赢得一片热烈的掌声,在各级干部带动下,满食堂的官兵和厨房内的炊事员都出来,举着斟满酒的杯子,喊着“干杯,干杯”围着我们主桌。我故作豪爽举起手中的玻璃杯,仰头一口灌下。官兵随着我喝下杯中水,纷纷把自己杯子中的白酒、红酒、啤酒灌到了嘴里。 基地的炊事班老班长拿了一瓶五粮液要给我加,被事先安排的韩荏弘劝阻住,“老班长,不是大队长不给面子,今晚他战备值班,纪律要求不准饮酒。大队长已经破例了,就别再违犯纪律了。给孔副大队长和宫主任倒,别让他人占了先。” 老班长听劝,然后拉出老韩,悄悄对他说:“韩参谋啊,我是佩服大队长,你不让我敬酒,那么你把这瓶五粮液带给大队长,让他春节有空时我去敬他一杯。” 面对大队和基地的干部战士不断到主桌敬酒,也不是办法啊!我对孔副大队长、宫主任说:“老孔老宫,咱们去各桌转吧,别让同志们把咱们灌倒了。” 宫主任善饮,但也不能这样喝,所以他起身喝令道:“全体都有——立正!” 听见宫大主任的发令,在场的干部战士自觉地站好,看着基地老大吆喝什么,饭堂安静了下来。 “现在大家回到各自桌上,我和大队长依次到各桌敬酒,全体官兵同乐,共同欢度春节。”宫主任不愧干教导员的,很会安排,一下就把局面控制住了,让我学了一招。 我和孔副大队长、基地宫主任、郑代参谋长、政治处陈主任一起结队挨着一桌一桌地向大队和基地官兵敬酒。老韩紧随我身边,专为倒水,不让其他人倒酒。他拿的是五粮液的瓶子,里面装的是水;我拿的是小酒杯,煞有其事地逢桌就说:“今晚战备值班,不能多喝,请原谅哈。”然后认真地一一和各桌的官兵碰杯。有爱折腾的要给我斟酒,韩参谋就是不让,手一挡口中说道:“对不起,大队长的酒今晚只能我倒。”确实有点煞风景。 可绝大多数人也无法撼动老韩那有力的手臂,炮手出身的嘛。这样我安全地走了一圈,做足了戏,知道内情的各位大队基地领导谁也没有戳破我的演戏,即使知道我是怎样拒绝酒的老队员也跟真的似的与我碰杯当我喝的是酒,对我充满了爱护。 不过我可是大吃特吃了一顿,什么好吃都让我吃足了,桌上的干部看我放开肚皮吃起来,可是吓着他们了。老孔和我一起吃饭没几次,惊奇地问:“大队长,你怎么这么能吃呀?不是说你去年灌了一肚泥沙后,进食困难么?” “此一时彼一时,最近身体好了,尤其在非洲,吃不上喝不上,总饿肚子,肚皮上的油水消耗尽了啊。”我咬了一口鸡腿肉又说:“老孔啊,你是不知道大队初建时候的惨状,缺食啊!”我又夹了一筷子红烧肉塞进嘴里,嚼了几下,继续说道:“你问老郑是不是这样。当年他们军官班的嘲笑我们士兵班的,可没过多久,他们也像我们一样饿虎扑食,还欺负我们当兵的。” “老郑,你们那时就这样没出息?” 老孔的问话戳痛了老郑,“老孔,你别单听大队长的,大家一个灶里吃饭,什么军官班、士兵班,穿一样的衣服,吃一样的饭菜,他们技不如人,扯这些有用没用的。”缓了口气,郑书瑗说:“老孔,你一个月没吃一顿伙房里做的饭试试,就你吃空勤灶的肚子,那时啥也不剩了,见了一顿不分餐的席,谁他妈的不抢,抢不过就别怨人。你说几个大头步兵,吃饭咋能干得过特种兵,在大队长嘴里就是军官欺负士兵,哪讲理去?”稳重如狙击手出身的郑书瑗想起那时的日子也控制不住爆粗口,还无耻地说步兵吃饭抢不过特种兵是当然的似的。 “那咱们今天真是幸福!”孔君仁感慨地说,忽然他又对我说:“大队长,你把我扯进大队里,不是给我下套吧?” 我听了他老人家如此说,登时口呆目瞪,为了口饭,我至于麽!便对他说:“次奥,老孔你小子不识抬举,夜里2点那班岗,你和我上!” “好啊!”孔副大队长回答得痛快,是早有的心思了。 |
第977章 年初一 初一一大早,我送路毕邦回家。 前一晚,因为我开餐前的那番话也触动了路毕邦的内心,他没有回家留下陪我。 二人坐在大队部的小楼前,陪着朗月繁星,念叨着六年前的一幕一幕,说到从西安开出的火车,“车厢里就你突出,不说你穿的是学员军装,还违反动员令,携带一个老百姓用的背包。我身边的老乡说,看那个学生兵,真是新兵蛋子。” “虽然咱们在同一车厢,可我睡在边上,也没在车厢里转,一路上郁闷。” 老路没管我的话,幽幽地说:“最后竟跟你这个所谓的‘新兵蛋子’一路打到了大队,俄还因军功留在了军队。命啊!” “可是跟我们打的战友有多少牺牲伤残的,我这个大队长,你的副小队长,是他们用生命托起的,想想我就心痛。” 俗话说,每逢佳节倍思亲,我开始神神叨叨地对老路数起来我从军以来眼见到的牺牲伤残的战友,他在我数完后,像是安慰我地说:“咱们全军或许也没比你更妨人的家伙了。”说完这句,我见他滴下了泪,跟我陷入对牺牲离去战友的怀念。 谁说军人心硬如铁,军人也有军人的软肋,那就是战友的离去! 此刻,我们共同心痛的,不说在独立大队几番激战牺牲的战友,就说来到“影子”,对于我们这些打仗打油了的老兵,仍不能幸免,先郭章排雷牺牲,后汝明礼伤残回家,前不久又损折了曹迪,八人已去其三!以后还会有谁呢?一想到这个,二人又默默无语了,唯有呼吸声听得清楚。 老路忽然问:“谭军的安全有保障吧?” “不会被境外的子弹打中。” “还好!”谭军和他一样,都是带头上的位置,无怪乎老路替自己曾经的副班长担心。 “老路,大家都为你担心啊!” “那我什么时候遇到过你的惨相?” 是啊,他用此话安慰我,而我们都在互相惦念着…… 年三十,除夕夜,在祖国的大西南一个山沟里,俩个傻大兵没有想家,没有想家人,想念的是他们曾经的战友,那些离开他们而去的战友,在用心惦记着他们。 天穹之下,在最思亲人的时候,想的就是他们——我们的兄弟,他们的生,他们的死,他们的残,都曾关乎过我们的生,我们能够留下来。可以说,他们的死换来我们的生,他们的残保护了我们的不残。 最后,我伸出手来,把手落到老路的手上,用低沉的话语嘱咐他:“好好活下来。”这句最质朴的话,也是最该和兄弟说的话。我知道这句话不会导致他在战场上苟且偷生,胆小惜命,他该是战士仍是战士,他该奋勇作战则决不会犹豫不决。只不过我的这句话表达了我的殷殷之情,我作为他的带路人的一份企望。 “明天到家吃顿饭吧!”老路请道。 “好,我去给嫂子拜年,看看我那大侄女。” “影子”扎营于此后,已经建起了军官士官家属宿舍,在大队具有副分队长、副小队长以上职务的军官,家属可以随军,能够分一套三居室住房。但真正随军的家属并不多,大多是西北地区来的军官家属,路毕邦就是其中让家属到川省定居的一位,还是我回到“影子”建议让他办的。 初一,老路等我到近中午,非得带我去他家,我完了事,带上一个礼包,与他开着玩笑:“你和我一晚的温存,不会让你婆姨觉得冷落了她吧?”“去你的,没个好话。” 进了他家的门,路嫂已经包好了饺子炒好了菜等着我呢。 “嫂子,这是给你和大侄女的,请笑纳。” “大队长,咋这么客气,就是吃顿饭嘛。” “嫂子,打住,大队长,老路在外面叫叫行,在家里,嫂子就叫我老弟。” “那怎么好哟。” “就是这样才好哟。” 这时嫂子把那个礼包交给了老路,他接过后说了句:“老弟,你拿什么来这么沉?” “哪沉,没什么,就两瓶酒。不是给你喝啊,啥时嫂子回去,带给家里人,让他们也看看你们两口子出来是出息了。” 老路直接,当即打开了包,一件一件掏出,看到五粮液酒,说:“这酒太好了吧?”看到一个LV包,“这是外国的包吧?是不是很贵?”感觉包里有货,把包的拉链拉开,掏出一看,是个首饰盒。 我没让他打开,说:“这是给嫂子的,你就别看了。”又对路嫂说:“嫂子,这是你弟妹挑的,临走前说了,希望你喜欢。” “这盒看着就好,让嫂子看看。” 哎呀,女人都喜欢这个,连农村来的嫂子都压抑不住看见首饰的兴奋。 路嫂打开一看,看见项链的精美,都不敢拿到手上,端着盒细看,然后,她说:“大兄弟,这可不行,太贵重了,俄们全县也找不出这么贵重的首饰啊!” “嫂子,你说错了,干吗到你们县去找,你自己有不就得了。” “老弟,你这是干嘛,你都成家了,哪不需要钱?” “路哥,不用替我想钱这事,陈蕾她爸厉害,你也知道,所以我能拿来,你们就得要,不然我可不高兴。我不高兴了,路哥你训练场别怕受罪。路嫂你要心疼路哥,啥都甭说了。” 我叫:“大侄女,过来,叔给你的春节礼物,自己收走。” “叔,谢谢你了,我可不敢随意要别人的东西,爸(达)会骂的。” “问你爸(达),叔是外人么?在这地界,叔可是你最亲的人。”我从包中拿出另一个首饰盒,打开让她看,是一条带玉坠的项链。“诺,让你妈给你戴上,过节添个喜。”“还有,巧克力也是给你的,外国品牌呢。” “哎呀,晨旭,你让我以后怎么管教孩子!” “你该怎么管,就怎么管,孩子也不懂这些是什么吧?”“嘚,嘚,不说了,也不看了,嫂子,老弟饿了,你看怎么办?”声动击西,可是我拿手的。 然后,我们四口子热热闹闹地吃了初一正午这顿饭,边吃我边说:“嫂子,又吃到大学时的味道了。” …… 前一晚,老韩把基地大灶老炊事班长的五粮液酒带给了我,也把老班长的话带给我。我敬老班长的情谊,晚上就带了两瓶我勾兑的谭酒(因为没有军用那个酒标)独自一人悄悄去了老班长的厨房。 正好赶上他们包馄饨,按照传统该初二早上,天没有亮的时候起床煮馄饨吃,因为馄饨长得象元宝,所以头天晚上就得准备。我立刻撸袖子,帮起厨,并嘱咐炊事班的战士:“谁也不能透露我在这里帮厨啊,我就想和你们好好在一起,说说话,聊聊天,说什么都行,反正是过年,不上纲上线。”说得他们都乐了,乖乖地听我的话,没有出去说我在厨房里。 我边和他们包馄饨,看他们的工作状况,边和老班长及炊事班的战士唠了一个多小时的嗑,一是讲我当兵时和打仗的情况,二是听他们服役的经历和发生在他们身上的种种事情。我说:“我当新兵时就苦,住帐篷;下连队了更苦,睡帐篷,没伙房;当了干部不仅苦,苦到了国外,住的也是帐篷;再后来到了大队,连帐篷也没的住了,有时一个月出去执行任务,就吃压缩干粮,真特么的太苦了。”最后的语气词把炊事员们逗乐了。 炊事员们也对我诉说了他们的理想,和理想未能实现的不甘。对他们中有的战士是这种“活思想“,我劝导了:“当兵,不是为了当干部,转士官。好比我吧,你们看我年纪轻轻的,就是大队长,可我当了大队长,很有权力的职位,有时还羡慕同班的同学,他们在大城市当公务员,开公司,或是搞科研,出国留学,都挺风光的。可是我的理想不在这上边,高考前我想当的是医生,大学毕业前我又想当工程师,这两个理想一个也没成功,却走在‘打仗’这条艰难的道路上,不也成就了一番事业。我想你们没有实现在部队的理想,可回到地方或许你们能成就另一番事业呢,先定个小目标,尽心努力,达到了目标,再定个大点的目标,再去拼搏,你们就会有不同的认识了。” 战士们就是这样,听见自己想听的,会心动;说出自己要说的,心情愉快;思想通了,工作就有干劲。 帮完厨,老班长说:“大队长,明早你就别来了,现在给你煮馄饨,尝尝自己的劳动果实。” 都老晚了,就在基地大食堂和几个炊事兵吃的馄饨,虽然没有喝酒,但那些战士包括老班长比向我敬了酒还高兴。 临走时,我把谭酒留下,“你们尝尝,这是谭酒,好喝不贵。” 第二天基地领导才知道我在大灶帮厨,一个劲埋怨炊事员也不通知值班室,又打过电话埋怨。我劝基地领导,“大初一的,我想当回兵,这是传统啊!以前当兵的时候,就炊事员没干过,来体验一次,官兵同乐过大年嘛。你们应该支持我!” 说得在场的干部战士都笑了。 基地大灶的老班长,是个热爱军队的老兵,是从一个优秀士兵、优秀班长转为士官的,因舍不得离开部队,来到炊事班,学起了做饭,把他在步兵连队那份吃苦耐劳、认真负责的干劲带到炊事班,以他的以身作则的表率作用征服了数批班中战士,为了“影子”的保障,在保障岗位做出不平凡的业绩。 大队长到了基地炊事班帮厨和战士们同餐的消息很快在营区传开,接着就是基地警卫队来请了。 警卫队长话很硬,“大队长,你把我带到基地就不管了?” “哪里,是你们干得好!” 我想他们为了基地的安全不容易,初三正午就到警卫队吃的饭。他们虽然没有大肆操办,但做得格外细致,让我吃得很舒服。 吃完饭就和他们几十个干部战士耍起拳来,一个人对他们几十人,让他们感受我打出的捕俘拳的力道和方式。一场打下来,虽然几个人被我打得鼻青脸肿,却个个乐呵呵的。那几个人真是下狠手啊!不给他们点颜色,还不好挡住。 春节后,警卫队长找到大队部,问我那几个排长和老兵的功夫这么样,我答不错啊!队长正式提出要求:“影子”招新训队员能从警卫连中挑选么?” 我呵呵一笑,“原来猫腻在这呢!” 我痛快地答应了,他们这些干部士官肯定知道到“影子”将面临什么样的危险,有这种觉悟和精神境界的军人,只要符合条件我为什么不要呢! 我和他商议定,由“影子”新训队的教练到警卫队协助他们提高训练水平,让他们把基础打得更好些,再由新训队从中选出好的苗子。这个办法延续了很长时间,直到警卫队学会了“影子”新训队的练兵方法,自己的训练水平也非常高了,新训队才不再派人带训,而是考核警卫队推荐的苗子,合格的进入新训队。 这也是一种近水楼台吧! |
第978章 谭军婚礼 初二,路毕邦穿了合体的西服来大队部与我会合,参加谭军的婚礼。在我和陈蕾结婚的压力下,谭军与舒若素的爱情也修成了正果,于初二这个好日子办喜事。 我已结婚,就当不成他的伴郎了,作为嘉宾喽。 老路来了,我对他说:“搭把手,把这两纸箱酒帮我放进后备箱。” 我在物流公司要了他们的奔驰车,司机也是老柳安排的,参加婚礼也得有个拿得出的样子嘛。 车直接开向了婚礼举办的地方——警备区的宾馆宴会厅。谭军的父亲从大军区调到蓉城警备区,自然得在自己的地盘上办婚礼了。 参加别人的婚礼,对我来说是新鲜事,而且是老战友亲兄弟的婚礼,更使我高兴,在车上对路老哥开说起谭军当年上大学拒绝人家女学长的事,讲了他那名句:“不离开‘影子’不考虑找女朋友。” 老路听后,说了句:“嗯,那时他的决心够汉子!” 我说:“那时我也跟他说了同样的话,当谭军回大队,看见我与同陈蕾要结婚了,竟问,‘晨旭,你的节操去哪了?’” “哈哈,犀利!”路哥赞同地说。 “那,爱情来了,也不能推出去啊,要不是我屡遭危险,或是执行秘密任务,陈蕾也不会那么快地与我结婚。” “真像谭军说的,你节操完了。” “你连孩子都有了!”我也指责路毕邦一句。 “俄可是退伍回家成的亲,是你把我拉着到的大队,责任是你说的在你嘛。” 我闭嘴不说了。 可前面的司机忍不住嘀咕:“你们这么拼啊?怪不得。”怪不得什么,我和路毕邦没弄明白。 车到了,那个司机按照老柳的安排,成了我们的跟班,自己下车跟谭军家张罗接待的人对接,是个上尉呢。 “来的是新郎的战友,车上有婚礼用酒,这个谭军先生知道。”司机对他说。 婚礼用酒,接待员知道,见车上的人没下来,便过来了,我降下车窗玻璃说:“酒放在哪,你指个地,我们放过去。” “那就麻烦你们了!”他说,并向宴会厅里看,想找个人带我们做这事。 司机过来对我说:“先生,你们进去坐吧,酒就由我搬过去,放心,停车后我再搬,然后看着。”他已知道带来的都是好酒,想得到位。 确实,我和老路穿西服,是贵宾,抱箱酒进去挺不妥当,得有当贵宾的自觉,便说:“有劳你了。” 我们下车,在上尉的带领下走到签到薄处,是老路签的名,反正我是不会留下任何笔迹的。可是上尉很认真,老路签完名,又示意我签,我笑了,“我朋友签就够了,我是VIP.” 他看了老路的名字,也没管我是VIP,便带我们去了战友桌。这一桌上的人是谭军、小舒的同学,偶尔一两个他在13集团军的老战友。 既然是当过兵的人,我和老路年龄大上几岁,主动与他们握手。见我们年龄大些,有问的:“你们和他在哪个部队作战友啊?” 老路说:“在部队,我是他班长。” 轮到我时,“嗯,我是他排长。”指了老路说。 我的话把一个女中尉逗笑了,说:“别以为我不认识你。” “哈,国防科技大学的才子喽,学什么专业的?”我有职业病了,见到人才便要追究一番。 “你穿这一身,是转业了么?”她不回答,反而问我。 “嗯,我和谭军一样,都转业了。”心里补上:转个业务。 这时司机过来对我说:“领导,新郎家想用用车。” “那你就帮帮人家,对了,酒和人家交接了么?” “还没。” “没关系,你去忙吧,我们过去照顾着。” 我和路毕邦到边上乐得没人注意,刚才那个女中尉把我认出,什么话都不好说了。 我对老路说:“这个婚礼够复杂,当初你在家办个婚礼比这个如何?” “一样麻烦死了。” “嫂子家那边没给你添麻烦吧?” “俄回家算是经济上不错的,所以你嫂子家不敢给俄脸子。” “所以你对嫂子家也没怨言喽。” “你嫂子跟俄到了天府之国,她家更没的说了。”老路话里的意思是自己提了干,可以带家属,自此脱离了老家。 “结婚了,就得处理好与妻子家的关系,那家里就安定了一半。”我忽然说出这句话,可是我并没有经验呢。 “我管得了你嫂子,可你,老弟,陈参谋估计你拿不住她。” “你看出来了?” “想出来的,关键你心里全是国家的事,家事的处理肯定会耽误,那女方就会委屈。” “不瞒你说,跟陈蕾的婚姻,我全是被她牵着,逐渐又被她牵出来的线给束缚住了。可是被她牵得舒服,束缚了也不想挣脱。” “哈哈,真是一物降一物。” 新郎终于把新娘接来了,一对璧人皆白,白色的西服,白色的婚纱,手拉手步入仪式现场。我叹道:“郎俊女貌啊,一对璧人,一对军人也。” 谭军,我的战友,我的兄弟,我得赞他一句:原本英俊,经战火中锤炼,平添出一股威武,四年读书,又冒出一片书生气——华耀之气。此刻是你人生舞台的转折,将会携手一位玉人,一位志同道合的人生伴侣,面对新型作战形式,用驾御自动火器的娴熟去催动运用高科技手段来保卫自己国家的虚拟空间。 舒若素的美则由她的新婚丈夫去识吧!她的苦等已经得到回报,我的战士非是无情,而是爱之深护之切。美丽的姑娘谢谢你,谢谢你把自己的美丽最终仍是献给了那个爱你至深的军人。 在我感慨之际,看到绿蓝两拨军人,都由将军带队,声势浩大,又可谓阵营分明。男方的绿色,阵营略大,在他们的地盘上嘛,是由一位将军作主婚人,他是警备区的政委;女方的送婚者,个个潇洒,亦是有一位将军作证婚人,他说的话我仍记得:“让我们女军人认可的只有英雄,男方你能成么?”挑衅嘛! 可谭军淡然地说:“英雄是过去,前面仍得攻关。” 我对路毕邦笑着说:“嗯,是你的副班长,我的兵。”那时我得意之极。 想来女方家里只对外说了谭军是国防科技大学毕业的大学生,不明谭军过往的这位将军,借此场合对新郎激上一激,意莫要辜负新娘。在他眼里前一年毕业的舒若素已经占先了。 可是舒新娘听到此话,却露出骄傲的笑容,她是看到过谭军数枚荣立战功的功勋章,战功荣立者难道不是英雄么?想自己的同龄人又有几个是立下战功的? 谭军的回答,小舒的开心,画风不对,可新郎立即反应过来,赶快说:“谢谢首长的激励,小子我会努力的,决不辜负自己心爱的人。” 此句话听得小舒手紧紧握住爱郎的手,身体都发颤了。 穿蓝制服的将军听到谭军低了头,这才脸上显露轻松。 我在远处看到,瞎诌一句:绿地降下蓝精灵,欢蹦起舞好漂亮;大地伸开坚实的臂膀,扶住天使的翅膀……再咋说,我诌不下去了。 婚宴开始了,谭家确实按我的说法,把茅台酒、剑南春放在了客人桌上,把晨酒放在了年轻人的桌上,仅把两瓶“军用”放在了主桌上,谭父、舒父都品尝过了,这时该对自己的同事显摆一下。 只是来宾们有些纳闷,主桌的酒为什么不是茅台?却是不知名的酒。战友一桌的年轻人喝了晨酒,那个小舒的同学说:“哦,这款白酒我也能喝。” 谭军、小舒过来敬酒,“排长、班长,你们怎么坐这桌了?” “这桌挺好,都是战友。” 新娘也乖巧地说:“排长哥、班长哥,谢谢你们参加婚礼,怠慢了。” 老路却对他们说:“一会我和排长过去给你们父亲、岳父敬杯酒吧?” “那谢谢了。”谭军未答,小舒先谢。 在新婚夫妻去下一桌时,我就和老路去了主桌,已经知道了谁是父亲、谁是岳父,自然目标不会弄错,过去我们举了酒杯便称:“叔叔、伯父,我们是谭军的战友,过来敬杯酒道个喜。” 就听见一个身穿白色军装的男子,开怀地说:“哈哈,我家现在是陆海空三军皆有。”他是舒女的哥哥,是位海军飞行员,天之骄子,无所顾忌。 在他得意时,我用如冷箭般的目光射向他,让他心悸一下,终刹住自己的无忌。谭军的身份,你家里自知就行,是不能给我泄露出来的。谭军常在市里的网吧来往,如知他是军人,而他又以那几个网吧为自己阵地,岂不坏了“暗影”的事? 他有些郁闷地朝我看过来,此时我又转为殷勤的笑脸与二位长者告别。谭军的大舅哥兀自纳闷:“啥目光,如凝实的冰一般!” 在婚礼结束时,那位将军对自己的搭档说:“你这个新女婿真有些逼人哟。” “对不起,老江,他的背景恕我没介绍清楚,他是从战场上下来的,立的可全是战功,所以你那个英雄要求对他来说,没啥作用。” “他有故事?” “他和小女恋爱有故事。” “怎讲?” “他入学前就是少尉了,可是偏偏参加高考,考入的国防科技大学,这可是绝少见的。当然他考入大学,小女也有功劳。当他入学后,我姑娘主动提出与他发展恋爱关系,却被他拒绝,小舒回来向我哭诉,复述他的话都把我感动了。” “说什么了?” “也就是自己不下战场,不会找女友的,不能让女友伤心。” “有情义!”蓝衣将军说。 “我也是这样对女儿说。可那小子四年本科,完全投入到学习科研中,完全地别无旁骛,从入学时的成绩处在班中的下游,直到毕业时已位居前茅,教授都主动拉他读研。” “这么厉害!” “厉害的还在于他戴了刚立下的战功章章参加的毕业典礼!” “毕业前他去打仗了?”蓝衣将军自己问自己,然后又问搭档,“他学什么专业的?” “网络工程。” “你女婿有先见之明嘛!你怎么不把他拉进技术指挥中心?” “他在校时不是没有与若素交朋友嘛,更何况他来自总参,还口口声声下不了战场,我能让女儿找个生死都定不下来的丈夫?!” “哎呀,他追去技术指挥中心的事都成了笑话,据女儿说,他毕业后到新单位报到,与领导说了几句话,就跑去技指向若素求爱,弄得闺女好不为难,也不能立即答应吧,可他锲而不舍,杵在门口站岗,连老冯都看到了,当即给我打了电话。” “哈哈,有此女婿,你该满意了吧?” “这有什么,还是看你说的那个吧。”指英雄,指进步? |
第979章 在唐风家 初三那天,我去了自己的酒窖,查看了可用的酒,然后,唉了一声,心说:“又得开工,生产出一批酒好交差!”部里那帮家伙催命,躲不过去了。 春节前,部里问过:“军用”有无存货,值班参谋说这个事得由大队长确认,那边听后说:“他刚解除隔离,就不问了,跟他说声,部里有些惦念。”这无形的压力施加得! 我听到报告后,脸色发苦,没说话,摆了下手,让参谋下去,又独自发了会儿呆。刚回来,两家子事,不去处理,跑到山洞里制酒,这种工作态度怎能对上级负责,放放吧。 我为什么带这种自己勾兑、自己简易包装的“好酒”过关,就是不想让人背后说“我给领导送高档酒,送礼行贿”什么的,别把送“军礼”送成以酒行贿,那成什么话啊。 可问题恰恰是送酒送出的,那些老家伙带着“影子军用”酒到自己的酒友中,大家喝上一回,都赞不绝口,说:“啥时军供酒有这么一款好酒了?” “这不仅军用酒,还是改口酒。”说完这个中将哈哈一乐,便不再说。 物以稀为贵,还有新鲜一说,再一个节日之前,以送此酒为礼,更有不一般的效果,所以部里压力大。幸好老岳父没张口,否则一定得开工了。 忙忙碌碌,到了初三,想起此事,只好拾起;踏踏实实,埋头勾调,制出一桶,再去灌瓶;仅仅“军用”,仍然不够,须调“晨酒“,以赠蕾蕾。 这是初三日的劳作,有10个小时之久,你说我是过春节么?只不过在勾调“军用”、“晨酒”二款自有知识产权的酒上,勾调的手法更娴熟了,似乎香型的固定也更有把握,则又不觉得有什么了,颇有成就感。 可是,啥成就感也没用,怎么解决“军用”酒的量产问题让我头痛。 初四,中午前,唐风开车来接,我带了自制好酒去的唐府。 见到唐风时,我觉得大春节的,应该见面有个礼什么的,可又忘了准备,便随手把手腕上的美国军表摘了下来递给他。 “你就随手给了我块你用着的表?” 随手摘表换表,我经历过两次,都是至亲的人之间才有的事情,所以我给唐风自己的表时,什么也没想,觉得是很自然的事。 “你要嫌旧就没的说了,我戴时也是别人用的;你要是嫌不好,就是你眼拙喽。” “是吗?那我就戴上了。”唐风把自己的表摘下,装到兜里,当即把我给的军表戴上,让我上车,载了就走。瞧,特么的他抠的。 唐风已经给自己的父母买了别墅,还有个院子,挺不错的居住条件。下了车,我称赞了一句。唐风却说:“咱俩的比这个别墅还好,在山上,哪天你有空,我带你看看去。” 我笑眯眯地问他:“送我的?” “当然!”唐风大款气势地回答。 “全套的?” “当然!装修你提出要求,我找人做。家具什么的,你要什么款式,我都给你办了。” “那你的生意可得做好了。” “那是,咱俩的,有你还能干不好!” 嗬,这我还能说什么。 在唐家,我见到了唐父唐母,都是典型的蜀人,中等身材,肤白面滑,看得出来他们年轻时是男俊女美,现在也是丰俊庄秀之貌。大概唐风继承父母的良好基因,长得一副好脸好身材,到处能招惹美女。 唐风向他父母介绍我,“爸、妈,这位是晨旭。” 我客气地喊了“伯父伯母好!”奉上贴了“军用”标识的好酒,“部队里搞的酒,不成敬意。” “哪里,哪里,一看这酒就厚重。”唐父很会说话,也把酒接了过来。 接着又掏出了一个首饰盒,递给了唐母,“伯母,这个您收下,没什么的。” 唐母接过后打开,看见里面是粒超过三克拉的品质不错的红宝石。她是识货的,觉得贵重,有些不知该不该收。 “妈,收下吧,别驳晨旭的面子。”唐风看出自己母亲的犹豫。 “孩子,谢谢你咯。” 这位女人有股子大家闺秀的风范,得体懂人。 “伯母,您甭客气,就是块小石子。” “咯咯,孩子啊,你会开玩笑。” 笑如和煦清风! 在客厅里,还见到了唐风的姐姐、姐夫。唐风家就两个孩子,唐风和他姐姐。我不知道唐风姐姐在家,还有那个姐夫,我兜里又没什么东西了,使了个眼色给唐风。 唐风对他姐姐说:“姐姐,我兄弟就不好意思给你送什么了。姐夫,这里有块表,我代我兄弟送你吧。”说罢,他从兜里掏出自己的那块从巴黎买的瑞士表,递给了他姐夫。 唐风姐夫自然知道这块表的价值,也知道是唐风在国外刚买不久,客气地问:“那你用什么?” 唐风竖起了手腕,露出腕上的那块美国军表。 “哟,这块更精彩,美国军表。别看你的表贵,可没这块军表有名。”姐夫识货。他是公务员,闲时看奢饰品杂志,看过对这块表的介绍,留有深刻印象。“哪来的?” “我一兄弟从国外给我带来的。”唐风没有细说,看到了我的眼色。 “摘下来我看看。”姐夫没完了。 唐风无奈,只得摘下,拿给他姐夫。这时他感觉到了我所给他的这块别人用过兄弟用过的旧表的影响力,当然也领悟到那表是怎么来的了。 唐风并未和他父母详细介绍我,只说我们俩是亲兄弟般的老同学、商业合作伙伴,现在到蓉城工作,来认认家门,以后他回蓉城我就好找他了。 不待唐父开口,唐母就高兴地对我说:“小晨啊,在蓉城把这里当作你的家,常来啊!” 然后我被请到饭桌上,和唐风一家吃饭。餐桌上的菜肴是典型的川式家常菜,虽然没有那种商业化的装饰,但制作精细,正宗地道,对于刚刚适应川菜不久的我,也能分辨出来端是不错。 我赞了一句:“伯父伯母,您家的菜做得真好。” “唔,是嘛。好吃你就多吃些,年轻人多吃无妨。”唐父如是说。 “合你口味就好,唐风也说不清你喜欢什么,说做好了川菜就行。”唐母略作解释。 “晨旭啊,听你这不南不北的口音,去过很多地方吧,对各菜系的菜都熟悉?”唐姐夫开口说道。 “不是那么熟悉,只是在蓉城这地生活了一年多,觉得吃川菜给劲,我挺喜欢的。” “那你找个川妹子,让她给你做饭,不就成了。”唐风的姐姐说得好,可惜晚了。 “姐啊,你说晚了,去年11月我结的婚,她是个京城人,随她家里习惯湘菜。以前很少吃,还是98年去长沙时第一次品尝,也不是正宗的。” “怎么不一起来家啊?”唐母问。 “她怀孕了,估计一时半会的不会到蓉城了,都是唐风不好,不早让我到家来。要不您就能见我媳妇了。她吃了您做的菜,会很开心的,可惜她没口福。” “你该好好照顾怀孕的媳妇,对她对肚子里的孩子都好。” “您说的是,过完节我就回去看她。” 大家说说笑笑,其乐融融地吃了这顿饭。其间,唐母问我在蓉城做什么工作,我含糊地说自己注册了个网络文化公司,以后想做互联网生意,还说互联网将引领未来的各领域的发展。 唐父是善经商之人,所以我这个互联网引领未来说,给他留下很深的印象,觉得儿子这个同学的头脑不一般,还对我说:“搞互联网,应该有前景。你们都是学与电子技术有关的,这门生意你们干,好干。” “爸,晨旭干什么都好干,人家有‘背景’,还给我介绍了港岛的大老板呢。”他为我打个掩护。 吃完饭,我到唐风的房间,两人一起聊了起来,这也是我来唐家的目的,好好讨论我和唐风企业的发展。 这时,蓉城为西部大开发的中心城市,为促进西部的大开发,首先就要发展好蓉城,对西部大开发形成引领。所以,省府、市府对高科技企业的投资和落户有很多优惠政策,积极鼓励和大力引进科技型企业、研发单位到蓉城来。 川蜀作为曾经的三线建设的主要地区,集中有相当多的技术型国防科研单位和军工厂,尤其是电子企业,如果我们的生产基地建在这里,亦可混在其间,是极好的掩护。 蓉城有得天独厚的条件,也是唐风的家乡,赶上了西部大开发,具有天时地利人和的优势。我们都看到利用好政策红利的前景,决定扩大蓉城这边的企业规模,研发适应产业升级和计算机互联网时代的以服务网络的高技术新产品,并转移部分敏感产品到西部内陆地区生产,充分利用这边高教、科研已有基础,广招高质量的科技、管理人才,并创造条件培养高水平的技术工人,为制造生产电子产品的高精度工作母机积蓄技术与人工力量。 一幅企业发展的宏伟前景就被我和唐风三说两说下勾画出来,而蓉城已经被我们定为第二个生产基地。 “唐风啊,搞好了,你可是大企业家的‘腕’了,是不是该招个贤内助帮衬帮衬,像我一样。” “你那是总长的女儿,确实是你的内助。我哪找这么如意的妻子。” “条件不要那么高好么,貌美贤惠,能照顾你、栓住你不就行了。” “这条件还不高?我服你了。” |
第980章 家宴? “破五”那天,我去了“暗影”,那天该由我值班。既然春节我在基地这边,两边的值班工作都要参加,而且“暗影”更缺人,尽管没有什么作战值班任务。 上午10点多,谭军来了。 我疑惑地说:“怎么?跟小舒床头吵起来了。” “你不说好话!” “哪又有何故?” “知道你今天值班,我特请你去我家吃个饭。” “我在值班,跑那么远,不是脱班麽!” “算了吧你,跑这图清净,还美其曰怕脱班!”他又说:“我爸可是诚心诚意,你以后不找警备区?”接着,他更直接,“‘影子’不找警备区,‘暗影 ’能不找么?” 甭管他说的是不是那个理,看样不去是不行了。 谭军家住在军区大院,可他没有把我往那里带,车开到新南路,开进了蓝裤子站岗的营区。 “怎么?你嫁到妻子家了?” “还不是为你少跑点路。” “哈哈,看看你将军岳父的家是什么样?” “你在意这个?” “咱们‘暗影’一时半会还盖不了家属宿舍呢。小舒要沾你的光得等。” “就‘暗影’那远远的地方,盖了家属楼,我也不会搬去。” 嘚,我们的聊天成了生活琐事为题的对话。 “怎么一结婚就都俗气了。”谭军冒正气了。 “那是我们成长了好不好!” 我嘿嘿阴笑了几声,“谭军,告诉你,我考察干部,有一条,就是看他是否成家立业,能否守着家踏实过日子。那些不好好过日子的,家庭关系不合的,真真的不敢用。” “这是哪家的说法?” “通常的说法吧?你想,怎么考核忠诚度?家庭关系稳定,起码他的忠诚度尚有稳定的基础,这个可是能够观察到的。” “是啊,有道理。”谭军受到启发道。 “为什么‘暗影’发展得缓慢,我指人员,就是怕泄露出去,给军队带来被动。”这时我扭头看了一眼驾驶汽车的战友,缓缓说:“不管其它国家的网战部队公不公开,至少目前我军的不能公开。网络使用无论如何避不开老美的服务器,它的网络安全势力很强大,卡了我们国家网络发展的脖子,是目前我们必须得忍的。” “我还有个认识,目前网络是在普及,网络安全比比皆是漏洞,不暴露,会有我们在虚拟空间活动的极大余地。”谭军说出他的看法,蛮对我的胃口。 “你认识得不错。网络战也有攻防,目前要防,有些防不胜防,那么就该进攻,也要让对手防不胜防,还找不到发动者。” “那就打网络游击战。” “嗯,这个提法符合我军传统。” 这时车停到了一个小楼外面,谭军说:“到了。” “这幅字,我写来作为给你的结婚礼物,拿进去么?” 显然谭军不明了我这幅字的意义,“拿进去吧,可以挂在若素的房间。” “那你就拿上吧。”我把画轴递给了谭军。 我们进门,客厅里只有四人。 我望去,是穿陆军军装佩戴大校衔的谭军父亲,个中等,脸白净;穿空军军装的少将,小舒的父亲,魁梧、含威;穿海军军装佩戴飞行员等级章的少校,小舒的哥哥,精干、洒脱;还有中尉小舒,新娘子嘛,脸丰润、眉含情,前一晚一定没闲着。 看到他们站起,要以往,我得立正、报告、口诵“首长好”,今天我就笑眯眯地打招呼,“叔叔、伯父好!这位大哥好,弟妹我就不和你客气了。” “哈哈,总参在蓉城基地的领导,我也不和你客气了,来,快坐下。”作为主人的少将笑着张罗。 坐下前,握手的礼节还是少不了,我向谭父、舒父微鞠躬,“叔叔、伯父,春节好,给您们拜年了。” 主人见我恭敬,连说:“春节好,春节好,这个可太客气了。”舒服且亲切地客套着。 大家说着笑着客气着,我才在二位长者落座后,坐到了一个单人沙发上,是人家特意给我留的。我的这个动作,让谭军的大舅哥看到,朝我笑了下,那意思,“小样,你换了身马甲,也改不了军人的规矩。” 显然,舒舅哥和谭军也是在我落座后才坐下,小舒则当起了服务员,给我倒茶,顺便问:“蕾蕾怎样了?” “电话中说还好,看见你们在一起,有点想她。”她听了抿着嘴乐。 然后,我对少将和大校说:“来得突然,请伯父、叔叔恕我空手而来,在年节中,有些不好意思呢。” “晨旭同志,”少将不知该怎样称呼我。 “伯父,就称我小侄好了,我和谭军情同兄弟,您把我当作晚辈,我在您们面前才放松自然。” “好,好,就称你小晨了。” “我家谭军虽说有个弟弟,但现在有你这个哥哥,也可以引导他了。”谭父说。 “叔叔,我是谭军的哥哥,可是有几年了。”那意思是不用你认可,我们也是兄弟。 然后,我又对谭军说:“让你读网络专业,是不是哥哥对你负责?” “是,新型作战力量嘛!”谭军老实回答。 可是我的一道冷冷的目光射了过去,谭军脸一红,争辩说:“你跟蕾蕾怎么说话呢?” “都是家里说的话。”我又笑眯眯地说话了。 我那让人发寒的目光,舒大哥注意到了,想让妹夫摆脱窘境,此刻插话:“哎呀,我还不知道自己该怎么称呼,也随我妹称你为哥?” “我们二人的年龄应该差不多,如以小舒这边论,我得称你为哥。这样是不是更亲些?” “凭你这句话,我该称你为哥,可我想保持咱们的亲密关系,就难为情地称你为晨兄了,你说好不好?” “最好!”我笑着回答,然后站起身,伸出手,“大哥,我是晨旭,以后请多关照。” “舒若远,海军飞行员。”我们的手握在一起。 “我也算陆航飞行员了。”显然在舒副司令这,基地有直升机人家知道的清楚,我吹吹无妨。 “哦,那就容易理解了,你的目光堪比飞行员,太厉害,多有领教。”舒小子在这反击我一道,所以写这句时不能称他哥。 “小晨这是领导艺术。”少将为我站台了。 “这战场上回来的军人,就是保密意识比我们总在和平中的军人强,以后我得拿你们的事例教育警备区的各单位。” “这个,这个,叫我汗颜,有些过于敏感了,实在不好意思。”我也得检讨句,在人家里做客,总不能谭军是部下,就可以训斥的,虽然不是语言的。 这时小舒很有办法,突然插活,“谭军,你手里刚才拿的画轴是怎么回事?” “晨旭给我们的结婚贺礼,他写的一幅字。”谭军边说边把画轴放在茶几上,解开绳,然后摊开。 是个横幅,写了:婚姻如水不淡,恩爱似线情长。落款处写了“书赠战友新婚”,未著名,尽钤了“正心”印章。 “好!说得好!”谭父叫的好。 “好,字好啊,堪比书画家。”舒父给的评价。 “哎呀,怎么谢你呢?叫你来吃顿饭,你却给了我们这么大的喜悦。”谭父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你什么时候字写得这么好?”谭军随我不到两年,不是拼命在战场就是奋战在科研上,既没条件又无时间,哪曾看见过我写大字。 “生疏了,生疏了。”我连连说,又客气一下,“当不得夸奖。” “晨兄,我不夸奖,我是喜爱,能给我写幅字么?我挂在部队寝室墙上,相信会让我受到鼓励!” “大哥,能有如此效能,那是我的荣幸,回去我就写,想让我写什么?” “看你写出的,与你比我就是个老粗,想出的话肯定浅显,只好拜托了。”他竟向我敬个礼。 为这个军礼我也得写!我回答说:“那就献丑了,写得不好,当作一个心意。” “我相信你的心意一定很大。” 舒若远说完,舒父拍了下儿子的肩头,表示他认可这句话。 舒若素则说:“谭军,这幅字,虽是送你的,也是送咱俩的,就挂在我的房间吧?” 我笑呵呵地说:“刚才在车上,谭军已经这样说了。” 听我这样说,小舒笑眯眯地看了谭军,那眼神流露出满意之极。 谭父就有些脸苦了,为了照顾儿子的领导,把家宴放在亲家,却让儿子失去了这么一幅让人舍不得的书法。 再坐下,舒父说了,“你是国防大学毕业的,给我们说说整体的战略态势吧,现在部队需要有能指导工作的思想力量。” “您和叔叔,对国家的战略和军队发展肯定比我看得全面,看得深入,我则在基层,或许有些坐井观天呢。所以,我能讲讲的是我在国防大学的研究,境外作战。” “境外作战?!”谭父若有所思了。 “对,我和谭军就是因为境外的一系列战斗而成长起来的,我想这在你们家不是秘密了,但谭军上学后,我又多次执行过出境作战的任务,其中之一就是率一支特遣队赴俄罗斯车臣参战。我们在车臣打过的仗,总部很重视的,特别是陆空联合作战,联合特战,对我军今后的作战训练都有启示作用。” 我看了专心听我介绍情况的五人,继续说:“就我而言,对部队训练的创新,也强调陆空联合作战。大概伯父知道自己辖区有一个飞行队,是不归军区指挥的,其中的陆航单位有武直,所以我在掌握陆空协同作战联合作战时也学习了直升机驾驶,同时把飞行队的主官拉到了作战指挥岗位上,担任了我的副大队长。可不是代职哟,是实职,这次春节我就把他安排在大队的指挥位置上,代我行驶指挥权。” 唉,一说就得漏,为了让他们理解陆空联合作战是多么需要,自己把自己暴露了。刚才我还对谭军漏出的话制止他,可我往外漏时便没人制止了。 他们也学乖了,只听不问,让我毫无意识地说下去。 |
第981章 家中议军 但听到一定时候,听者还得发问。 “晨大队长,你说对于城市警卫会受到什么威胁么?我指来自境外?” “来自境外的威胁与渗透肯定有。”但我不再说下去。 “你有上级发的通报?” 对于大校的问题,我觉得自己有责任稍微让他知晓些,对于他的任职有利,能帮就帮战友之父一次吧。 “叔叔,上级的通报获没获得,我不能说,但在这个城市我遇到过。” 听到我如此说,他们五人的目光都聚到我脸上,期待着进一步的泄露。 “上级已经采取措施了,是从上面直接过来的。”然后我非常郑重地说:“这是绝密,本不该透露的,但刚才伯父所说,‘有能指导工作的思想力量’,我没那种力量,但为叔叔工作着想,泄露了以提请叔叔注意。” “那警备区该怎么办呢?”警备区副司令员追问句。 “你们当然不能介入侦察,不过,一旦有事,警备区掌握能够即刻介入的力量,包括行动预案,都是必要的。” 我又补充一句,“武警的女子特警队进京,很说明问题。” “哦,是为‘奥运’保驾。”少将插了句话。 女子特警队当然不是为奥运组建,但是如我所说,大事来了,总部就手就用了。 “对于在城市举办的大型活动,不仅赛事本身的安保是重头,也会涉及城市运行的方方面面,不能单一地把注意力放在赛事安保上,要多几手准备,不能在出事时束手无策。” 大校听后有些若有所思,“警备区掌握的只有一个警备团,力量太小。” “那就把警卫连当作处突力量使用。”我很干脆地说,又指出:“城市安保,或大型活动安保,必不能单靠武警,一旦上级要求警备区介入,你能说任务接受不了么?所以警备区是不是该有一个尖刀分队能够使用在城市的特种任务中,叔叔你该提请警备区首长思考。我想你的意见公开表达并不为过。” 说完,我又说:“我的这个观点算不得数哟,是一时想到的,并不成熟。”我不能让别人认为我插手人家地方军区的事务。 这时已到饭点了,女眷出来张罗开饭。 谭母、舒母、舒嫂,上次结婚仪式上虽未介绍,我也是看到过,这次便与她们客套了。 谭母向我表示感谢,“听军儿说,婚礼上的那些好酒是你带来的?” “有些是。那些酒是当初答应谭军的,他上学四年别无旁骛,专心用功,比我强。” “这个算什么理由?是你们年轻人想的太奇怪,我们老人理解不了喽。”谭母不认可我的解释。 “妈,这个我来解释吧,是谭军说话算话,信守诺言,也是我虽然遭受打击,仍坚持等他,所以晨哥说有情人终成眷属,属于奖励性质。”舒若素当然连她也带上了。 客气话说到这,暂时打住,去到餐厅,菜已摆上了桌,分宾主坐下,算是家宴开始。 舒父当然作为主人先说的话:“上次在谭军、小舒的婚礼上,客人太多,有些怠慢了小晨大队长,而且还送了那么多好酒,让我和老谭实在过意不去,所以借‘破五’家家过节的好日子,我们两家一起热乎热乎,也把一人在蓉的晨老弟请来,一起热闹热闹。请晨老弟别客气。” 少将喊小晨有些别扭,喊起了晨老弟,不过我就听着,没抢话,待舒父把客套话说完,我看谭父要不要说话。 谭父注意到我在等他,便顺着开了口,“虽然和晨大侄是初次来往,但他和小儿是战场上打出的生死情谊,这个实在是太令人羡慕了,今天把晨大队请来,就是开始了我们三家的交情,有什么都在酒里了。” 谭父说完,便等我张口,我已有些迫不及待了,“伯父、叔叔,还是那句话,在您们跟前,我就是小侄,不用对我客气,那是见外,让我心里不安宁。我和谭军是兄弟,那是该做的事,不需要长辈来谢。到是我该感谢您们的盛情,所以我先敬二位老前辈。” 我站了起来,用眼色唤谭军和我一起站起敬酒,他意识到赶快随我站着举起酒杯,“敬伯父(岳父)、叔叔(老爸),我们先干为敬。” 这个架势,挺让谭舒两家人感动的,见我身为儿子(女婿)的领导,可是一点领导的架子都没有,完全是以小辈的姿态持对自己的那份恭敬。 舒父向自己儿子使个眼色,若远兄很机灵,赶快接过场面,对我说:“刚才我也该跟晨兄站起敬酒,可惜榆木,看了你们二位的情谊和同进退,让我感动,我只好举杯敬晨兄一杯,从军路上我们遥相呼应。” “舒兄说得好,我们干一杯!”谭军已经把酒斟满,我和舒若远轻轻碰杯,然后一饮而尽。 舒父张口说道:“一喝酒就想起那‘军用’酒了,真是好酒,比茅台五粮液不遑多让,小晨那酒是哪个酒厂出的?” “肯定是部队酒厂出的啊,说酒好,却是不贵,但用的调酒法,分别来自几家有名的酒厂,汲取了各家精华。以后有机会,我再搞几瓶叫谭军孝敬您们。” “几瓶啊,搞到了我们也留不下。”谭父有些不满足地说。 “那叔叔、伯父就少喝些酒,对身体还不好呢。”我的话一下就把他们的嘴堵住了。 “对,对,小晨说的太可心了。”舒母见我话说得死,赶快出来圆场。 “老头子,人家小晨是奖励咱家儿子争气,奖励若素坚贞,你们跟着起什么哄。”谭母也帮我说话了。 舒母的话没完,又说:“这个奖励有些大了吧!茅台、剑南春,可都是好酒,高档酒,得花不少钱吧?”即使将军之妻、老飞之妻,也会为这个事好奇。她因控制丈夫和儿子喝酒,对酒并不那么了解,对总在涨价的名白酒的价格亦了解不多。 我不好多说,就说:“前段时间出任务,回来后上级发了些奖金,又是在过年前,正好买了些慰劳部队的酒,让他们小两口近水楼台先得月喽。” “什么任务还发奖金呢?”部队发奖金让二位母亲新鲜。 “这个任务不大好说,”我想想又简单解释一下,“就是参加个医疗队。” “你去医疗队做什么?”舒母不解地问。 “上级安排的,时间很急,拒绝都来不及。”确实,我并不觉自己该去。但我不知是老大点名,所以敢在事后发牢骚。是不是我也有待价而沽的脾气了? 然后,没人再问了,觉得我说话总是在云遮雾罩。 “妈,别问晨哥他执行的任务,他的营区我去过一次,但我不能说,你们也别问,出去更不要问别人,那也是泄密。” “好,好,我们肯定不问不说。”谭母说完,还对舒母使个眼色。 不说不问,那就吃饭,然后我又夸赞二位母亲做的菜好,包的饺子也好,把二位女士夸得眉开眼笑,忙说:“喜欢阿姨的饭菜,以后就来家,专门给你做。” 三位男士肯定不愿多听老娘们的絮叨,又把我引领到他们感兴趣的话题上,空军的指挥员和飞行员发起好奇,想听我对空军使用和训练的建议,或是国防大学的研究观点。 对于空军我不仅想起车臣的俄空军的打击行动,也想到了东山岛大演习中我所认识的解放军的空军,“战略空军是空军发展的方向,想必你们都讨论了很久很多了。” “空军从国土防空,发展到进攻型制空力量,是大大前进了一步啊!”舒若远给自己的父亲服役的军种一个定义。 “我们的空军不仅向制空型空中进攻兵力发展,更是被总部当作战略优势军种使用,我想空军今后会有更多超过三代的战机。”我有些憧憬地说:“至今我还为前年东山岛大演习上空军发挥的作用而震惊。那时为了完成封锁对面海岛的任务,空军还提出了今后所要升级的战机数量、种类、性能。就连海军所搞到的瓦良格号已泊进大连,说明什么?” 我望向舒若远,想听他的反应,可他却好奇地问:“你作为一个国防大学的研究生,怎么会对东山岛大演习中航空兵的使用,包括目的、计划、过程了解得那么详细?” “当时我在演习指挥所帮助工作,所以有机会接触参加演习的所有部队,也写过一些演习综述,到现在我对那场大演习的全过程都记得十分清楚。”我解释了下,这个不算泄密。 最后,我蛮有感慨地说:“军委老大接见众将领时,豪迈地说,阿扁敢跨线,我就带你们跨过海峡去。是我亲耳所听,当时我就想:‘阿扁你多走一步啊,我就有机会参与完成这个统一祖国的伟大历史使命。’” “你想怎样参加解放湾岛的军事行动?” “当然我要带队最先登陆了喽。” “可是……”舒若远还要说,“打住!我不能再说了。”我挂起了封口牌。 “不好意思,我有些忘乎所以了。” “小晨对在总部工作还是很留念的麽!”将军有所触动地说道。 我笑而不再接着他的话说。 此时,我忽然意识到左处长严格要求于我的情景,他对我的处境、我的性格摸得很透,而他对我的训练,使我有了严格要求别人的意识,而对自己常常疏忽。 我的脸蓦地红了。 谭父忽然发现,关切地问:“小晨,怎么了?” “我想起我的前一任处长,谭军也知道,对我严格要求的情景,嗯,我的弱点领导知道的很清楚。” “小晨是个自省的军人。”将军似是表扬。 “我显然在控制自己时做得不够!”我以此答少将,“其实当时我是以作战部参谋的角色,而又无具体岗位时,被安排参加大演习的。” “你可真能啊!”舒兄不无羡慕地说。 “我还羡慕战斗机飞行员呢!” …… 那天回到基地,我就琢磨给舒若远写什么了,晚上我握笔凝神,一气呵成,写下:“久有凌云志,能飞舰载机,豪情舞浪尖,忠魂彰云碧,大鹏啸航母,甲板飞鸣镝,一旦夙愿成,海空长剑倚。” 字写得有些急有些飞,不行不草,纵横恣意。 谭军来催债,坐到我的寝室,感慨地说:“哥们,你来我家这一趟,可把我爸降住,嘱咐我,要我跟你好好干,总是有个好前途的。” “好前途,是你好好干出来的,可不是跟我。我们是兄弟,应该同舟共济,相互帮持。” “这个自然了,还有酒,你保证过的。” “酒是有,但没有时间上的保证。”话外就是别催,现在我谁都顾不过来。 然后,我把写给舒兄的书法拿出,谭军看了,欣赏的话没说,说:“你浪了一回吧?” “不然呢?” “那会要了若素她哥的命!” “不会吧?” “你试试?” “我说是海军飞行员的命,不作舰载战斗机飞行员,怎么好称是海军飞行员?!” |
第982章 一点“贡献” 诗抄书法拿给若远兄,他读了后很是郁闷了一回,对妹夫说:“航母还没影子呢,等有了时我年龄大了,怕是当不成舰载机飞行员喽。但你告诉晨兄,我还是会以此为激励,当不了航母飞行员,以后上舰当个航母空中指挥员也好。” 他心里清楚航母和舰载战斗机发展的情况。 舒海飞看着摊在桌上的横幅,有些爱不释手,“晨旭的字蛮有股狂放不羁的味道,我喜欢!这首诗的内容也好,嗯,字和文相得益彰,相得益彰啊!” 若远兄将此幅字带回东部驻地装裱,并未收起,真的挂在寝室墙上,还任由自己的战友观赏。 他的团长问:“是内陆空军航空兵的哥们写的?他的野心好大,要把我们吃饭的家伙抢走。” “团长,你别小心眼,人家是对咱们寄予希望,提出要求,得回应啊!” “怎么回应?没航母,也无舰载战斗机 ,我们怎么进行训练?我也想啊!” “团长,有句话说,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咱们当有心人如何?” “不如何!唉,先找师长说说去。”团长觉得这个事此时犹如鸡肋。 这个事在我是理想,可在海航部队则属操作层面,不是说说的事,人家已早早提上了议事日程,不仅海航部队期盼着,连空军航空兵亦在努力着。但这一年航母与舰载机仅是科研攻关的难题,还不是飞行部队能够参与的事。 然而,我的题字给了海航这个部队很大的刺激,很多飞行员并不觉这只是给某个飞行员的激励,很多人都暗暗下决心朝着当个航母飞行员去努力,全团上下鼓着劲憋了一股气,成为海航战斗机团飞向航母的一个先锋团队。 当海航首长到该团检查工作,团长、政委还汇报了这件事,引起海军中将的兴趣,特意到若远的寝室欣赏,走时指示:“这幅字我看放到你们的荣誉室更合适,不应该看作是写给个人的,说写给我们海军飞行员也是合适的。” 司令员说罢,凝视了大校团长、上校政委,然后很有信心地问:“你们团能为舰载机飞行员培训大队输送五个候选队员么?” “请首长放心,绝对要比五个飞行员多!而且还要输送航母飞控指挥员。” 这时已任飞行团副团长的舒若远上校跨出一步,向中将敬礼,“报告司令员同志,我愿上航母服役。请首长和海航党委审查并批准。” “为什么?”将军问。 “我不能辜负他的期望,就我所知,他是我军打过很多仗的一个传奇人物。” “嗯,你说的那个人我知道,他曾有机会到我们舰载直升机部队工作的。” 我们国家,我们军队需要航母,已逐渐成为共识,无论海空陆的军人们都聚焦在这个宏伟目标的早日实现上。 十年后,这幅书法被当作一份贺礼,送给了刚组建的海军航母舰载机部队,庆祝人民海军实现了“大鹏(飞鲨)啸航母,甲板飞鸣镝”的宏大抱负。 这幅书法是个见证,而我能有这样一个小小的贡献足矣。 往事不用更多的回忆。 春节过去了,该开始新的一年的工作,大队便接到处里的批文,批准大队选派得力军官组团到预设战地熟悉当地地形和社会。 拿到批文,在大队干部会上,我说:“这是大队训练方式的一次突破,到境外执行任务,还是跨国行动,对外国没点亲身感受,完成任务的信心和把握会打折扣。” 政委呼应我,“练兵打仗,到国外练兵,才好在国外打仗。我们刚到‘影子’就被扔到缅国的森林中,这样有针对性的练兵,才使我们有了后来的屡战屡胜。” “即使这样,我们也有很大牺牲!去国外练兵不是可有可无。”副大队长也是过来人。 确实,老3班、老4班,两个班在境外作战都吃过亏的,与在境外活动不充分有关。 境外训练,是我们大队领导班子争取到的,没有人不重视,开大队干部会就是为挑选出国参训人员。 这一次,因只是训练,我提议大队一级干部不参加,把名额全给下面,一共四人,依我的意见,作战情报室出个带队的,作战小队出两个,新训队副队长参加。薛波是我指定的唯一一人。 政委说:“就由周德山带队吧。”他也没有多说一个。 “让司时杉去吧。”副大队长照旧。 “技术干部安排王鹏飞如何?”陈总工推荐的是作战小队的技术员。 四个名额已然定出,孔君仁副大队长点头未发言。 我略嫌不足地说:“给的名额还是太少。” 政委笑了,“大队长,你再使使劲,多一个名额,下次安排政治干部去。” “下次不增加名额也得安排政治干部参加,否则以后谁愿意升任指导员、教导员哟。”叶飞的建议我很支持。 “对于这次训练,应该对全大队保密,而且这样的任务以后也列入机密等级,让谁去谁知道,不可外泄。”副大队长提出了安全保密要求。 “好哇,老林的建议最符合大队长的习惯。” “嗯,走前就给他们交代好,回大队也不许泄露外训事,把此点说清楚,是纪律。”我补充了副大队长的建议。 以前出国的战斗任务都是如此要求的,副大队长把出国的行动统统归纳进作战行动类管理,这一点处理得好! 选调的干部被召到我的办公室,由我和大队政委一同向他们交代任务。 我只说了一句话:“上级为大队安排了新的训练模式,大队决定由你们作为第一批参训人员摸索经验,希望你们切实认识到这个新训方式的意义,当作实战,而不是旅游。” 我的话,让他们有些发楞,新训如何同旅游挂钩呢? 接下去政委的训话才让他们彻底明白。 四位军官得知让他们化装出动,嗯,还是出国,显然是非常兴奋的。不单是高兴,还有那份未知前景的压力。 被指定的组长周德山冷静下来,不带情绪地说:“对于大队,大队长你们已出国行动了多次,又打过多少次仗;对于海军,远洋训练早已是常态化了。” 言外之意呢? “现在轮到我们,已经有了标杆,应该做到更好!”老周亮出了对自己的要求。 着啊! “哈哈,我要尝试将自己扮作一个外国人,做得更像点。”薛波开口说道。 司时杉打趣他,“在人家的国度,你就是外国人,不用装。” “嗯,那每到一个国家,就都努力做到像个当地人。”老薛对自己的要求又高了。 四人中就是王鹏飞未发一言,我观察到他正在思考着,并似是让自己有个心目中的外国人的样子。然后,我暗忖:“这小子角色转变倒快!”但又为他担忧,“出境活动,不单是行为举止上像什么,而是要能达到那个目的。” 我又对他们说了句:“懂得什么是舍本逐末么?” 周德山立刻表示:“大队长,我们懂得,这只是下意识的一说一做,我们不会冒失地走出国门。” 政委下命令了,“好吧,你们去副大队长那里报到,接受他的安排。” “是!”四人向我们敬礼后离开。 林剑副大队长已经事先把他们所要去国家的资料准备好,带着他们进行出发前的准备,包括图上作业,同时根据他们的特长做了分工,都有一份职责。 当晚,林剑对我汇报,“周德山好疯狂!” 我看向他,期待副大队长的详述。 “他如饥似渴地阅读资料,方方面面的都有涉及,边阅读边提问,问题苛是不少。” “在线上么?”我问。 “嗯,那些问题不是无的放矢,有的很有针对性,比如,解救人质怎么做,突袭斩首什么方式好……” “有敌情观念好!我对他交代过,这次出动要像去打仗一样。老林,你多跟他们琢磨琢磨。” “我就是将他们往这上引,可我的经验也不多吖,要不你也和他们聊聊?” “这个事,还是由你全权负责,我下达任务,你负责监督他们完成任务。所以,你和他们有什么观点和具体方法,再向我念叨,我们二人一起讨论讨论。” 完成这个外训任务,又何尝不是对副大队长的一次训练,我除了有意培养他的威信,当然也不要队员在行动中出问题。 林剑问:“他们这次在外,要不要向他们提供技术支援?” “既然是训练,还是加大难度吧,不要由基地向他们提供卫星图像,通信联络也尽量少。” “那技术训练的分量就不够了。” “不是有王鹏飞麽,给他们设个科目,利用当地能够获得的元器件,制作土仪器,侦察仪器也好,通信仪器也行,以检验他们的能力。” “好,这个我得先琢磨一下。” 这个是真的为难他们四人了,尤其是王鹏飞,他便奋力琢磨到当地制作“土仪器”的设计。 过了两天,吃饭时政委对我说:“那帮小子问,在境外涉及两性关系怎么处理?” 我不怀好意地看向了叶飞,而他看我没说话,自己说道:“我对他们交代了,该上才能上。” 妹的,政委对我云遮雾罩,于是我逼问:“什么是‘该’啊?” “对任务安全顺利完成有作用的性关系允许。” 听着有几分道理,所以我说:“给他们准备点经费吧。” “那不行,那不是嫖了麽!”政委并未丧失原则。 “那就凭他们的本事吧。” “大队长,你什么意思。” “就政委你说的意思嘛。” 但我们没有继续下去,因为很可能是不会发生,嗯,发生的可能性根本不大,所以没必要说透。 |
第983章 正月十五晚 “正月十五”那天我回到了北京。 是老岳父示意下属,叫我回京述职,说要找我谈话。我到总长办公室报到,见到岳父,问我的却是:“你身上的埃博拉病毒不会传染给别人吧?” “不会,我相信。” “那好,晚上你完成一个任务,去准备吧!” 可是准备什么,怎样准备,我全无要领,懵懵懂懂走出岳父的办公室,却见到蕾蕾在门外等我。 穿了军装的她,对我说:“走吧,首长。” 可是“首长”只能乖乖地跟着中尉走。 当天晚上,我家四口和陈蕾一家,在一起为我们举行了个小小的正式婚礼,让亲家相认。婚礼安排在钓鱼台国宾馆,妻家所定,父亲还坚持要付那个费用。 陈蕾穿了一席洁白的婚纱,我穿的是她为我选的白色西服,由专业摄影师为我们在国宾馆的不同场景拍了结婚照,确实是美。 拍完结婚照,我们就坐在一张巨大的圆桌边开始了婚宴,走最主要的一个过场。 我们两家人,男人全是军人,却没一个穿军装的,自觉地穿西装来出席婚宴,避免了那些莫名的规矩。只是陈爷爷穿了老式的解放服。当见到这位德高望众的老将军,我不自觉地在他身前深深地鞠了一躬,端正地叫了声:“爷爷!” 临来钓鱼台前,我问了陈蕾,她家有谁参加婚礼,她说有爷爷、奶奶,也没告诉我她爷爷是谁,当我见到老人家,惊得暗叫一声不好,父亲母亲还不知道呢! 陈老爷子亲切地拉着我的手,很把我当成自己晚辈地说道:“好孙子,你让我骄傲啊!”他殷殷的神色好像是擂响我心中的战鼓激励我勇敢地在战场拼杀! “爷爷,我一定会发扬您的英雄风范,多打胜仗,多为军队建功!”我自信地对老人家说。 “好,好!”爷爷满意地点头,又向我道谢一声:“孙子啊,你送的玉爷爷很喜欢,谢谢你有心了。”还是四年前,当我知道陈副总长的父亲是我军著名将领、姥爷的老首长,故送了那件玉石,没想到最后倒成了一家人。 婚宴上,当然是陈蕾的爷爷奶奶坐在主位,我父亲坐在陈老爷子右侧,总长坐在父亲的下首,让父亲是那么不自然,还推让了一下。可总长用有力的手拉父亲坐了下来,给了我父亲足够的尊重。母亲坐在陈奶奶的左边,陈夫人又坐在母亲的下首,让妈妈是那么不好意思。陈蕾的家长为了自己的孙女、女儿的幸福、满意,真是极为用心,让我感动。 陈蕾也把妹妹拉到自己身边,很是拿出了她国关出来的本事,对妹妹热情相待,让妹妹不知以什么态度对待自己真正的嫂子了,却也很得体地回应蕾蕾,让妻子对第一次见到的自己的小姑子也很有好感。 在这个场合,妹妹对自己的闺蜜能否得到自己的哥哥已不抱希望了。见嫂子那么赫赫有名的家庭出来的大家闺秀对自己一点架子都没有,只有认下了。所以她始终没有把这次婚礼详情告诉过齐韶。 陈蕾对妹妹说:“什么是一见钟情,我认识你哥哥就是。详情就不多说了,这是我们之间的隐私哦。” 就是大舅哥让我不好意思了会。他一见面,当着大家的面,喊了声:“报告队长,部下陈霄前来报到,请指示。” 我顿时脸红了,忙说:“大哥,有什么不满意你说,爷爷、爸妈都在呢。给小弟留些面子,回去队长归你,我给你当参谋长,行不?”因为在不知他是陈蕾大哥时,理所当然地听了好些天他规规矩矩地喊“大队长”,还理所当然地以上级身份对他做出指示、指点,这不报应来了。 “哥,晨旭也不知道你是我哥,人家可不是该怎么当队长就怎么当队长呢!你一走快半年了,人家可是在替你尽参谋长的义务呢。”陈蕾在旁边不干了。 “小妹,我可是你亲哥!你说我对你好不好?”陈霄说。 “他还是我亲丈夫呢!”陈蕾毫不见外地护着我。 “大哥,咱们三个都是一个单位的,要团结一致对外打胜仗啊!”我赶紧把大家往一起拉近乎。 “好,好,小妹、妹夫,一会我赔罪,自罚三杯。”大哥告饶了。 “一杯都不能罚,喝酒的习惯,大哥,从今天就忍痛割爱吧!”我坚决地说道。 “晨旭说的多好,陈霄你要听啊!”嫂子也插话了。 女人都怕自己男人喝酒,我却怕自己部下喝酒,这样比乱套了。 风波就这样过去了…… 当然在宴席上,也用了我所制的“军用”,渐渐地他们会喝酒的都只喝“军用”酒了。这酒岳父喝了才算对我有些满意了,这酒父亲喝了才说有儿子好。岳父喝着酒说了公道话:“小旭,做什么事都能另辟蹊径,却做得专业。你们看,他不喝酒,可选的酒,搞到的酒,都是好酒啊!都适合咱们的口感。” 岳父问我是怎么发现谭酒,我说:“自得到吕部长的指点,我就对川省的酒进行了调查统计,把调查了解到的各种酒请不同的品酒专业人士给个评价,然后我再品尝,得出自己的结论。您可能不知道,我上高中、上大学可是作过酒吧的调酒师,对各种酒的酒性不陌生,我也会调鸡尾酒,和军队的高中级干部喝过不知多少次酒了,虽然我喝得很少,但对军中大佬的品味也略知一二,这桌上的酒可是我亲自调制出的,我把人家谭酒酒厂调酒师的看家本事都学会了,再加上我略微的创新,就成了你们口中的爱酒。有您们的肯定,我就知道该为老一辈调制什么口味的白酒了。” 听我这样一说,席上不分男女,瞪大了眼睛,蕾蕾说:“那你给我们表演一下吧。” “这个行么?”我觉不妥,可蕾蕾偏要我做。这天是她的大喜日子,况且她还有身孕,我只好顺着她。 总长家办婚姻,钓鱼台的宴会厅啥服务不能提供呢。很快抬进来一个长条桌,铺了白桌布的桌子上摆满了各式酒和调酒用料,雪克壶都拿了几个来,因为有的酒要饧,多几个节省时间。 第一支鸡尾酒,调给爷爷的,是那种酒味浓烈但不伤身的,因为酒挥发的快所以闻着酒味浓烈,用刺激鼻子代替刺激舌头的味蕾和进胃的伤身。酒调出倒进杯子,满席都是酒的香味,这么浓烈的酒岳父有点担心,在陈老将军喝之前,非得自己先尝尝不可,可尝过之后,岳父说:“小旭有心了。”我这才把刚才吊到嗓子的心落下去。 岳父又对蕾蕾爷爷说:“爸,今后您能多喝些酒了,只不过是多闻酒味罢了。” 陈老将军机能有些退化,刚才那么浓烈的酒,他只当酒就是那味,让他愉快地不行,看儿子为他先尝才忍住了。见儿子推崇孙女婿为他调的酒,就迫不及待地喝了口酒,然后他抬起头来,困惑地问道:“这是酒么?” 我肯定地说:“爷爷,这就是酒,最适合老人的酒,是能让您记住酒味的酒。刚才您不是闻得很愉快么!” 老人被我忽悠晕了,捋着胡子点头说:“酒味闻着确实好。”那份困惑终究没再提。但老奶奶放下心来,老伴喜酒,却头一次说:“酒闻着好,喝着无味。”看样孙女婿调的酒有些门道。 我又问奶奶:“您也要一杯吧,沾点喜庆味道。” 奶奶见我如此说,便点头答应了。本来她老人家不喜酒的,可喝了我调的一点点的酒水,咂咂嘴似是没过瘾,我便说:“奶奶,我下次再给您调好么?” “那就下次吧,别忘了。”老人爱忘事,竟嘱咐起青年人“别忘了”,话里对调出的鸡尾酒那份满意之情大家都看出了。 爸爸妈妈岳父岳母对我这份讨老人好的本事服了。尤其是岳父心里说:“家里孙子辈的,有一个算一个都没有像自己女婿一下就赢得了父母心的。” 下来我开始给岳父调酒了,使出了花式调酒的全套动作,看花了席上老少男女的眼,为了酒的味道更醇,我才玩了半天。旁边站的钓鱼台的经理服务人员看了,评价“专业调酒师也不过如此。” 总长喝酒并不追求烈,而是醇,在那次改口宴上我就有所感觉,后来又问过部长,这是想了几晚才想出的酒方。当我把酒倒入酒杯,那酒散发出的味道就让岳父的眉头舒展开,真的是迫不及待地端起酒杯品尝,还把酒液含在嘴里分辨有几个味道。那份专注,让我笑了。岳父放下酒杯,竟说出这句话,“嫁了女儿,得到个好酒师,不错啊!养闺女不亏。” 真不知道岳父咋说出的。 然后,我对岳母和妈妈等席上女眷说,“恕我先把男士的酒调完,再调女士的鸡尾酒饮料,就不会搞乱了。 我给父亲的酒摇晃的时间不长,但放的佐料让父亲直皱眉头,酒倒入杯中,味道并不释放,父亲端起杯子将信将疑地喝了口,略一品味,然后一口猛地倒入口中,喝道;“儿子,再来一杯!” 我知道父亲一杯不够,已经给父亲满上,老爸又是一口喝尽。然后,赧颜道:“没喝过鸡尾酒,真是土包子。” 岳父也馋了,从我手上拿过去雪克壶,我赶紧拿过来,说道:“爸,我来,我来。”忙给他换个杯子才倒上。岳父到没像父亲那样一口闷,慢慢地喝着,还说:“还是慢慢喝口感好。”喝完问我:“小旭啊,干嘛要换个杯子?” “爸,酒里有不同的佐料,刚才那杯有残酒,和这种酒混了味就变了。” “这样啊,你不喝酒,比喝酒的还会喝。” 我笑了笑,然后就给我的参谋长调酒了,仍然是抛了一会才倒给他,酒味与刚才和给岳父摇的差不多,但散发出的酒味却大多了,岳父没等陈霄喝就下定义了,“样子货。” 可大舅哥喝了却说好,让岳父瞪眼望他。陈霄望回去自己的父亲,说道:“我的大队长还能骗我?以后我会跟他打仗吗!” 岳父拿去喝了一口,“不是我的酒。” “晨旭懂我。”——陈霄语。 他们说话时,我给陈霆倒了一杯三色酒,因为是最后一杯酒,所以我格外地用心,不让酒混了。 酒调好,席上的人都过来观看,赞叹,都说这可不容易。我让陈霆自己来动,他一拿酒就混了,让女士们一阵数叨。陈霆撇撇嘴,说:“你们真老外,这三色酒就是先看后混,要不然分别喝,哪还不如不倒在一个杯子里。” 陈霆是喝过鸡尾酒的,所以我特意倒个三色的,给他露一手。他喝到嘴里,然后说:“妹夫啊,你是有功力的。别人倒分出层的,图的是三个色彩分明,口味都不咋样,你这酒我喜欢。嗯,你真是我的好兄弟。” 然后,他面对总长,“爸,我也去‘影子’,没见过我军主官像晨旭这般有本事的。跟他打胜仗,美名扬!这下我信了。他做的这些绝对早就准备好了。” 他这样一说,把我的用心全兜出来了。这小子脑子也快,是块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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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4章 与岳父谈话 “你的事不要在婚宴上说。”岳父直接拒绝了二儿子的要求。 怎么可能兄弟俩到一个单位打仗去! 我没有管小舅子的事,继续专心致志地用饮料做了一大杯三色酒味饮料,这个难度大,分心不了。女士们,喔,男士也看得津津有味,都有些紧张呢。 在给女士们欣赏后,她们倒进自己的杯子。可我又拿去她们的杯子,把饮料放进雪克壶,加入各异的调料,用不同的雪克壶耍了一遍,再倒进她们的杯子请她们品尝,各个喝了亦称“好”。 好不好的,就是玩吧。 这后面我花了些时间做鸡尾酒,让喜宴上的人皆大欢喜,像是我的独舞,把新娘稍微冷落,或我的光焰太亮,可蕾蕾全无一点醋意,真得觉得自己夫婿的出色是她的本事一样。在洞房的床上,我向她道歉,把她感动坏了,觉得自己找的爱人什么时候心里都有自己。 喜宴结束我专门对经理、服务员道谢,给他们/她们发喜糖、喜烟什么,全是高档一类,让他们、她们感到自己的服务得到了尊重,这可是总长的家宴啊,是有影响的。 有个姑娘大胆的问我是干什么的,是调酒师么?我答道:“曾做过这个工作,所以我们是同行。” “你嫁了豪门。” “是么?” “你好厉害。” “哪有!你的问题把我对你们的好感破坏了。”我对她做了个鬼脸,转身走了。 当我感谢了服务人员后,妻子换过婚服在等我,岳父专门安排辆车送我俩回家,今晚就睡在岳父家。因为我家还没安排好呢。而且,让蕾蕾到我家和我一起住,又怕给父母压力。 自喝过改口酒后,我就赶快给父亲汇报,电话中说自己做个错事。父亲问做错什么了。我结结巴巴地说:“您儿媳妇是总长的女儿。” “什么?”父亲的口气严厉了些。 “就是……” “你们绕过她的家庭就自己在部队结婚了!”已经有点指责的味道了。 “我相信她的家庭是同意的,而且出自她家里的意见。蕾蕾从来没有对我说她的父亲是总长,是我的部长帮助捅破这层窗户纸的。” “我相信总长为了他女儿严令不允许部里的人对我说出这层关系。吕部长几次暗示过我,可我就没敢往那上面想过。” “是我当了大队长昏了头。其实我在国防大学就去过她家,住在一个小楼里,知道她是总参一级领导的子女,就是不清楚是现任的还是退下去的。” “因为还要回部队,就没有往心里去,双方也没做出承诺,可她追到部队去了,她对我那么好,一来二去就,就结婚了。 双方家长都在总参,孩子结婚,两亲家都没见过不说,至少我父亲是不知道这个亲家的。这让已经习惯军队上下级关系地位的父亲头痛了,孙子都有了,自己家还没儿子媳妇住的地方,这是把儿子往外推嘛!父亲有点不好接受。 他心里翻腾起来,儿子从小没有在身边生活,归家后又跑到西安上学,一连四年没见放假回来,想死了父母。大学没毕业就去了外国打仗,仗越打越回不了家,整天家里提心吊胆的。诶,自己怎么这么倒霉呢。自己连父亲都没见过,妈又去世得早,现在儿子算起来该是死了几回。我被狙的事情父亲已经知道,但不清楚在哪里被狙,可他知道没听说被狙了还能活下来的。 父亲一连几个晚上都没有睡好觉,只好向妈妈说了儿媳妇是总长的女儿,现在已经回京了,担忧地说:“这可怎么办呢?” 妈妈只说了句:“让儿子办去吧。”其实妈妈心里还惦念着小倩呢,多漂亮的一个女孩。 春节前,妻子来到丈夫家里,以送些年货为名见公公和婆婆,也难为了她。结婚了,到夫家都不是丈夫带,是自己来。见到儿媳登门,别提让我父母多尴尬,慌忙让蕾蕾就座,又是沏茶倒水,又是找礼物给儿媳的,好在蕾蕾会处理这些关系,让我父母没有尴尬多久就像一家人了。 这是我从“影子”回京前发生的大致情况。 我在部队还行,可处理自己的家庭生活,简直是一塌糊涂…… 在岳父送自己的父母回玉泉山,回厢红旗的车上对岳母说:“看见你女婿能了吧,花招层出不穷,我在部里听了他无数的传闻,都说他会表现自己,还不讨人厌。这个婚宴,他在部队无法出力,可确实是讨了咱们全家的好。现在咱两个儿子都是他的铁哥们。” “他们小一辈关系好,你吃醋了。至于吗?”岳母替我说了句话。 “我要让你明白咱女婿不简单,让你好好待他。” “这还用你嘱咐。” “是你多嘱咐蕾蕾……” “没有晨旭,蕾蕾也和她公婆关系挺好,你别担心了。” 和蕾蕾回到她家,时间还早二人在她的房间说了会话,诉说相思之苦,待听到岳父回来,我到客厅问了声:“爸,您有空么?” 岳父问:“小旭,有事?”我点了头。 “好吧,咱爷俩聊聊。”我随总长到了他的书房。 我把前些日子队里几个干部探讨的结果向总长汇报了,想看看管全军作战的首长是什么态度。有了如此的门路,我不用才怪。 “你小子头脑好快,这才入了总长的家门,就把战略侦察搞到家里了。”媳妇的爸爸,哦,现在也是我的爸爸一语识破我的用心。 “多的就不说了,你都懂。要想真正采取你说的那种作战样式,还是要看你们的能力、你们的准备、你们有没有确保打胜的战法。我就是这个态度,不管你是部属,还是我的女婿,关乎国家的利益、军队的荣誉,绝非可以私自相授。”顿了下,他又说:“还要看军委一号的战略考量,这一点更重要。” 大概这句话才是要害!刚进家门,岳父也不会说得太多,点到为止。 “我想调整大哥的职务,他的资格再当参谋长不合适。他是主官的能力,要不我让让?”“爸,我说的是真心话,没有其它意思。”这个大哥我真心一天也不愿他在队里多待一天。我部是战斗单位,不是不愿意和他一起打仗,可这要是一天之中家里死两个亲人,任哪家也承受不了啊! “你大哥,他确实是想打仗。这不刚打了一仗,就发现‘影子’作战特点,对我说你是打仗的艺术家,还是到‘影子’打仗提高快,逼我调他去你部。我是这样想的,即要保护他,又不能专为保护他,这里的尺度你掂量着办。反正是你大哥,你看着使用。”岳父把问题推给了我,同时也流露出他对我的信任。 “爸,那就尽快调他回部队,让大哥有时间尽量多的熟悉‘影子’。我们作战和全军各部队的指导思想差异很大,大哥非得转变观念打仗时才得心应手。”我提出了我的建议。 “你们有什么是与全军其它部队在指导思想上不一致的?”岳父来了劲问道。 “我们是为了打胜,但不是为打胜就其它不顾,还要顾惜自己的生命。所以,作战指导上讲究打准、打巧,还要有自己高于其它部队的底牌,而更重要的是对外军。爸,这只限您一个人知道,不能外泄啊!”我只作原则性的解释。 “这是什么不一致?哪个指挥员不这样考虑,不是这样追求。到是你那个‘底牌’说,别人是不清楚的。”总长评价道。 我没和总长争辩,继续解释道:“这次神剑的无线通信被人家破了,人家能实时搞清神剑的动作。这是新型电子侦察器材起的作用,我们的装备还不能防止敌人的窃听……” “有多严重?”总长打断我的话。 “涉及各特战大队吧。我不是机要、通信部门的,由我说不准。” “那你是怎么发现的?” “不是我发现的,是‘影子’的高总工,在作战复盘时总觉不对头,他的怀疑引起了副大队长林剑的认可,我回部队就一直在做技术上验证,去过我毕业的学校,去过国防科技大,也通过技术侦察在对方通话中得到印证。” “确实了?” “确实!”我十分肯定地说。 “妈的,美国佬真是无孔不入,搞到我们作战部队来了。技术部门怎么搞的!”这是要自己大儿子命的事,岳父无法不动怒。 “你们‘影子’呢?” “我们影响不大,一直防着呢。” “你们怎么会影响不大呢?”岳父有些怀疑。 “我们搞了个东西破坏敌人的窃听,让敌人听的是杂音。” “这样的东西你们怎么不上报?”岳父不满了。 “实际是上报过的,但为了保密,没让扩散出去。而且,我们搞出了一个新的通信系统和密钥,但因刚搞出来,不知效果如何,一旦实战检验有效,再正式上报。”我解释了。 “你们怎么会比部里还厉害?” 我笑了笑,不笑还能说什么。总长是理解这个笑的含义的,欣赏地看了我一眼。 “如果可行,请总参的研究所在我们那安个点,按照我们作战需要研发新型装备或给我们技术方面的支持。也请部里多批些经费。” “这个可以考虑,你们打报告,我们上边帮你。”岳父总算给我些实际的东东了。 “你们的经费还不能保证?” “这个不好说,但我们在经费使用上把关很严。” “嗯~”岳父不多问了,发现涉及他人,我很谨慎。 “小旭,今后你会面对复杂的人事格局,你更要小心谨慎,才能处在较好的人际环境中,你才能更有效地指挥打仗。你要切记。”岳父最后嘱咐我。 “明白,爸爸。谢了,爸爸。”我恳切地答应道。 当晚,我睡在了陈蕾的闺房,里面摆放了一张新大床,被褥都是新的。 那一晚,真的尝到了“小别胜新婚”的滋味,无不销魂。 可那一晚,岳父却失眠了,女婿汇报上来的事太重要了。女婿自己虽然做得好,可他的格局和权力都太小了。有才华、能做事,但怎么使用,自己只能在力所能及的地方帮助他,可让他发挥好作用对军队的发展意义就太大了。 自己的女婿真是无懈可击,总是想在前面、做在前面,退却却在后面,赴死也是在前面,“他要完了,我得心痛死啊!” |
第985章 夫妻双双回家 第二天,正好周日,我能休息一天。 早上醒来,看着脸红扑扑的蕾蕾,对她说:“睡在自己床上,你好像很随意?” “全无压力嘛!而且又能享受老公的爱了。” “嗯,胎儿应该坐床坐稳了,所以,我在京城这段时间会抓紧的,多多在床上陪你。” “旭,你太好了。” “两地分居,我还不够好!” “你是好不够吧!”蕾蕾也说起了与爱相关的隐晦语言。 “是啊!不过我不急,慢慢来,我会吃你一辈子,那样会喂饱你吧?” “喔,没有你这样馋人的。”妻子娇羞地说。 “起床吧,别让你父母笑话。”我觉时间有些晚了。 蕾蕾乖顺地从床上爬起来,和我一起把婚纱、婚服挂进她房间里的大衣柜。她拉开大衣柜的一个抽屉让我看,“里面是你的内衣裤,记住以后洗干净的就放在这里。” 作为妻子,与丈夫共同生活了,她也开始操起这份心。 我特别满意地对她说:“有妻子真好!” “你会发现我更多对你好的地方。”她自信满满地说。 “那会是多么美好的享受!”我用故作陶醉的表情回应,并开心地说。 我们步出房间,蕾蕾却把我的手握起,一同走进餐厅。早饭已经做好,家里人都陆续过来,我们一一对蕾蕾的亲人道:“早上好!” 岳母问:“晚上睡的好不好?” 听到自己母亲的话,陈霄、陈霆二兄弟呵呵地笑。 岳母马上训斥两个儿子,“你们讨厌不讨厌。” 岳父说:“蕾蕾,一会儿和晨旭回他家见见你公婆。” “爸,肯定的嘛,新娘子肯定得回门的。” 蕾蕾说完,陈霄、陈霆二兄弟又呵呵笑起来,让我脸红了。 “快吃饭吧,不早了。”岳父没理自己的儿子。 婚姻生活在妻子家是这样开始的,岳父岳母都有些照顾我。 离开总长家的小楼,我和妻子并肩走在作战部的院里。 蕾蕾幽幽地说:“虽然在山下,可作战部的院子没有大队营区的空气新鲜。” “留恋么?那生完孩子就回去。” “你回来么?” “你想我回京城?” “我就是想呗。” “那也是给我压力。” “那你让我回去也是给我压力。” 妻子的心意我明白了,“舍不得孩子?” “婴儿那么小离不开爹娘的。”蕾蕾用“爹娘”来强调孩子的需要照顾。 我淡淡笑了,看了一眼蕾蕾,“那你就好好在大机关工作吧。”我意是给她安心。 “在武官处工作怎样?”我得关心她的工作情况。 “都是事务工作,有时还要参加各使馆的活动。” “这是公关工作,不是国关工作。” “国与国的公关工作就是国关工作的一个方面。” “你能起什么作用呢?” “做好了,就会起作用。”蕾蕾很坚持。当然她说的也对。 说着话,我们便来到我家的楼下。 蕾蕾说:“第一次我独自来,有些紧张呢。这次有你,我的压力就小了。” “回家,你该有压力?” “不然呢?” “丑媳妇总得见公婆哟。” “我丑么?” “当然,你不丑,还是讨人喜欢的儿媳。”我故意顿了下,但新娘子没上当,很沉稳等待丈夫把话说完。 然后,她满意地说:“算你会说,回家你还得表现好才行。”蕾蕾下指示了。 “遵命,老婆大人。” “别贫,是正经的事。” 敲门,进家,是妹妹迎接的我们。 “哥、嫂,爸爸妈妈都等着你们呢。”妹妹说。 “哦,不好意思,我们回来晚了。”蕾蕾先客气。 我看见父亲、母亲在客厅坐着,见我们进来忙招呼,“快来坐吧。” “妈、爸,这次是我和晨旭一起回来的。”蕾蕾你这话里是啥意思?我回家还有你一份功劳? 妹妹听了呵呵笑。 “好,好,一起回来好!”父亲客气地说道。 “我们一家算是第一次在家团圆了。”妈妈开心地说着。 在蕾蕾坐下后,我打趣地说:“妈,我们都有孩子了,出生后算什么?” “孩子不是已经在家了么?你挖的坑,妈不跳。”妈妈是医生,自然晓得我话中的意思。蕾蕾怀着孕回家,自然肚子里的胎儿,算个人的话,也是带着在家了。 如此一说,全家人都笑了。 妈妈有些感叹:“是个男孩就好了。” “啊!妈,媳妇的压力大了。”蕾蕾夸张地回应。 “主要是生男孩像你,准是个漂亮的小家伙。”爸爸给妈妈的话找辙。 “是啊,生个儿子,有一双大大亮亮的眼睛,以后就不像我这么困难喽。”我也开起蕾蕾的玩笑,不过我顺着说,是怕妈把话说漏了。 爸又问:“儿子,你这次回来是休假么?会在家待几天?” “不是休假,但我会留几天,处理完公务再回基地。” “那你们就在家住住吧。”父亲发话了。 “好,我们会在家住的。”我知道父亲有些传统和守旧呢。 妈妈这时拿出了个首饰盒,递给了儿媳,“蕾蕾,你嫁到我家,妈也没什么留给你,这个镯子希望你喜欢。” 蕾蕾小心接过,打开一看,是个羊脂玉的手镯。玉质温润,油脂感好,镯型典雅,传统圆柱,看上去,可以用一个词形容:婉约隽永!妻子看了极喜。 妈补了一句:“上次你来家,妈量了你手腕的尺寸,特意找玉雕师打制的,你试试。” 蕾蕾轻轻将镯子套进手腕,镯口大小合适,并不困难,而戴上玉镯使妻子更加显贵,成熟而雍容。 我说了句,“看上去很美,华贵优雅,感觉我配不上你了。” 妻子听了美滋滋的。 “你们收拾下自己的房间吧,把床扑好,晚上好睡。” 实际家里已经把房间收拾好,不过是让我们检查一下,看需要什么好加配上。 蕾蕾看了说:“挺好的了,别再麻烦爸妈,剩下我们住这里发现有需要的我来增配。” “他们让我们检查房间也是为了去做饭,让我们自己单独呆会吧。” “我还是帮妈一起做饭吧,给她打个下手也好,知道媳妇贤惠麽。” “好吧,你去吧。” 趁蕾蕾出去,我赶快打开了从花都带回的几个旅行箱,把需要留下的东西放好,剩下的我得拿出来,让父母分送各家,蕾蕾拿回给她的家人,我还要带走些,送给战友们。像香水、化妆品也不能放久了啊。 东西分开,就敞开放在那,还得等蕾蕾过来安排呢,这样的事她大概更会处理。我有拿出一块红翡玉牌刻了起来,是为妻子做的,她已与我合体,这个平安玉牌会起作用。 蕾蕾帮厨不到一个小时就回来了,进到房间看到摊了许多国外的奢侈品,惊奇地问:“哪来的?” “我的钱,同学帮我买的,从国外带回来。”解释完,我让蕾蕾挑选下,哪个中意就留下。 看她挑选时,我对她说:“咱们结婚,总得感谢些家人和朋友不是?那些钱是欧元,我们用不上,花了才好。” “亲爱的,你是不是很有钱?” “你觉得呢?”我没正面回答,然后想想,又说:“应该比你想象的多,但大多是有价值的东西,是咱们的家底,得留着。” “给我看看!” “慢慢的吧,喜悦得一直有,一次让你知道点,久喜久悦嘛。” “好吧,好吧,听你的,谁叫你是一家之主,好东西又都是你的。” “你还是干点正事,把下午拿给你家的东西,挑出来。嗯,你爸的我已经找好了,关键是奶奶、你妈和你嫂子的,如果还有亲近的长辈女士,你也挑好,放在你那里,以备不时之需。” “你想的可细。” 她看有挺多的,又问:“那剩下的呢?” “剩下的我带回处里和基地,要送的人挺多的呢。” “你给人这个?”蕾蕾有疑问,意指洋货惹眼。 “那给什么?还花钱去买?这些东西留着?”我问。 “那你得想好说辞。”刚过门的妻子就给我提醒,嗯,尽职。 “我会小心的,也会控制送礼的人数,不给自己惹麻烦。”我的答复让妻子满意,而满意的什么?是丈夫听话。哈哈,我自己笑话下自己咯。 妻子挑好要带走的物品,问:“我怎么拿回去呢?” 我指了指一个小点的旅行箱,“喏,那个旅行箱你用吧,以后你出差也有个趁手的行李箱。” “Delsey?是哪的品牌,很漂亮轻巧灵活哟。” “当然,据售货员说:‘Delsey的行李箱是精巧、新科技、优质材质和架构设计的完美融合。’这我才买的,当时就是想买给你。”但我没说是哪的品牌,让她自己查吧。 “你真会为自己妻子考虑麽。”蕾蕾表扬我一句。 “那当然,你嫁给我,就该由丈夫我为你考虑一切事滴。” “那你不再我身边怎么办?”蕾蕾将我的军! “那我想办法呗。”我只好如此说。 “哈哈,你并不是全能的吧?” 小夫妻俩斗嘴蛮有趣。我知道她不会真的去按我说的要求。 下午,我帮蕾蕾提了轻巧的旅行箱回的她家,家里是所有人都在客厅等着她和我,想见到蕾蕾从我家回来的反应,生怕她受了委屈。因为,她根本就没有与我家磨合过。 “哈,大家都在,我来当散财童子。”蕾蕾看到家里人,高兴地大声叫。 看到蕾蕾的神气劲,她家的人都放下心。大嫂还应和小姑的话,笑着说:“看蕾蕾给我们拿回什么好东西!” “嫂子,真的好东西耶,猜猜看?” “是新丈夫家给的吧?” 大嫂的话一下让我有了想法,接过她的话说:“嗯,是我家给的,我妈有亲戚在外面。” 蕾蕾听后一楞,但立刻晓得我的用意,后来也按这个说法对她一家解释了。 礼物拿出,岳母、大嫂,连小侄子都满意,更甭说陈霄、陈霆,都欣喜地看着属于自己的那只表——名牌却很简约大方。 给岳父的自然是把精致的手枪,哪一款我就不说了,反正他的反应是很满意,话却说得难听:“小子,你送枪送上瘾了,送到总长头上!” “爸,甭管您是否总长还是上将,小婿就觉此物适合您。” “好!好!既然你这样说,我就不追究了。” 尽情地温存,我们还顾不上的。我没急于回大队,而是利用在京的机会,要为“暗影”做几件事。 |
第986章 延揽黑客高手 “暗影”的工作确实是大大有进展,不说基地的基本建设,就是营业的网吧,已经利润颇丰,生意不错。可网战人员仍未到位,这是大事,所以我去会晤老丁,黑客高手和网上黑客交手态势都给我注意着呢。 “老丁,我要拉队伍了,有没有黑客高手,可以推荐给我?” 经过八个月时间的筹备,“影子”的网络战基地虽未建好,但网战阵地与设备初步搭建好,有了为凤凰筑的“巢”,就等“凤凰”来栖——网络战战士来使用。 绝密部门的设立,我分了两步走,一是建巢引凰;二是有凤来仪。所以,这次来京一定带回个凤凰,有一个就能让我的网络战战力从0到1了。 老丁听了我的要求,问:“2002年和米国的黑客大战知道吧?” “当然,都说当初米国是败在我华夏浩如烟海的网民手里。” “其实这事儿,也就是明面上的结果。米国向来是计算机网络强国,顶尖的黑客不知有多少。当初黑客大战到了最后时刻,其实我国的网民已经被彻底压制了。” 老丁眼睛里带着几分神往,娓娓道来,“可是最后时刻,忽然间冒出来几个高手,直接将对方的攻击手段,原封不动用到了米国总统府官网和‘坟堆岗’指挥中心的电脑上。那可是大大激发了华夏红客联盟的士气,网络上为此欢腾了不少时间。” “哼!”老丁接着说:“FBI曾宣布,1月25日有六个小时,全球互联网遭受历史上从未曾有过的安全威胁,亚洲、北美和欧洲的网络全都陷入了瘫痪或者半瘫痪的状态。知道有多厉害了吧?!” 他又得意洋洋地说下去:“当时我就多方查探,发现那几个高手,全部出自清华大学旁的一家小网吧,抓住机会,我还跑去亲自瞧了瞧,其中有个叫林沙的,是那几个黑客为首的家伙。” 他给了我一个“我厉害吧”的表情,扔过来的话是:“老兄,这个人怎么样?你可以把他延揽到手,你的网络战部门就有高手坐镇了。” “林沙?他是不是从国防科技大学过来的?”我问。 “这个我不清楚,只知道他在攻读博士。” “我去摸摸。”我心里已有极大可能那个佼佼者是林沙。 听了老丁的一番介绍,我可是满意极了,尤其是林沙一定得见见。可老丁也不能任他在外游荡,我说:“丁兄,谢谢你推荐的林沙,可我还得有你的帮助才行,做我的技术总监吧!” 我想了想说:“你受不了军队的约束,那就在军外,我们单线联系,军队给你开份薪金;或许你还能以一个掩护公司的名义接受军队的委托,正大光明地拿军队的项目经费。” 我的话让老丁有些动心,他思考后问道:“你会负责这个事多久?” “这是个问题,目前我是暂时兼任,一旦形成了战斗力,上了规模,走上正规化,估计会有人来接手,但也不排除仍是归我指挥、统御。” “你小子多大官啊?”老丁有些好奇。 “不大,如果你答应为军队干这一票,我告诉你我的军衔。” “行,我答应了。” “我2000年授的少校,副团。” “也不高么,就让你这样玩命?” “不是这样的说法!”我直接表明,“难道我不该好好干,成天闹转业?这脸往哪摆!” “要我参军的话,能授个什么样的军衔?” “你是专家,我去为你争取个中校怎样?” “中校能是哪一级?” “专业技术九级应该成。我也不清楚,在我那个单位,最高是中校。”我非常模糊地支应着我这个兄弟,并没有什么恶意。 “那我岂不是你的领导?” “你那是技术级别,不是职务!听说过参谋不带长放屁也不响的话么?你到部队给个总监,那也是在技术管理上,不是部队的主官,你还得听团长的,或是主任的。” “得,我只听你的。你不在,我就中断与部队的联系。” “随你,丁兄,你只要帮我完成好网络战的任务就成。” 最后老丁提出了两个条件,一个是只为我工作,另一个是如果他在网络黑客这块犯了事,一切责任是我的。 “你丫侵犯了中南海,犯了罪,也让我负责?你想过没有,我一个少校肩膀能扛住?” “我擦!犯得上闯那个祸么!” “好吧,既然你明理,我就为你扛着。” “这才是兄弟嘛!别担心,我犯事也就是外国来抓,国际刑警你能挡住吧?” “丫敢来,我去把国际刑警的窝掏了。” “够意思!” 老丁的事敲定,就是弄林沙了。 说去就去,次日我便去了清华,熟门熟路,林沙一点也不难找。 见了面,他还是那个样子,白白胖胖的,只是多了付眼睛,哪还有军人气质。 “林沙,你小子还认识我么?” “去,晨旭,我怎么会认不出你小子。”然后,他困惑地问:“你怎么跑到我的地盘上?” “什么是我跑到你的地盘,明明是你跑到我的地盘,这里可有不少我的导师和师兄弟的。” “啊?你什么时候来的?” “大四那年,我考的是清华的研究生;98年我到信息学院搞了不短时间的科研,算算,我可比你早到了三年。” “我爸说过你去江城学院找过我。” “99年,还从通信学院带个大学生出来,现在去你的大学读研了。” “你呢?”我知他问我是不是读研了。 “去年毕业的。” “你可够乱的,说得我都理不清了。” “我自己都理不清。” 二人相见,亲热得很,好像有说不完的话,嗯,这小子还是爱说话的主。 我把他拉到校园没人的地方,停下后他问:“你有什么事来见我?”他脑子倒灵。 “今年才实行强军计划,你从国防科技大学来清华读研退伍了么?” “没有,单位落实在通信学院了。” “那就好!跟我干吧?” “跟你干什么?” “网络的活,你正擅长。” “可我两年后才毕业呢。” “但军队需要你,我可以给你个part time job,把在京城的阵地建立起来。”我知道此公对自己喜欢干的事才干,强求很难,而现在不能漏底,只好如此说了。 “你这么有权力?”他特么不信! “现在我赏识你,你不来也得来,还得尽快进入角色。”有些不讲理了,可以打乱的他分析逻辑。 “告诉你,不拿下博士,我不能工作。你不知道从国防科技大学申请清华读研有多难!”他也有底线。 “你拿呀,我不反对,而且支持,博士军官今后发展得有多快。”我顺着他说。 “你这个是什么单位?”他换了思路。 “总参的直属单位,可以透露给你的是,现在还在总长一级关心中。” “所以你能等我?”他脑子转得够快,而且确实是那个样子。 “嗯,可以等你毕业,但你也得在读博时进入工作。”我开出了条件。 然后见他点头了,我又说:“推荐个快毕业的清华黑客高手给我,如你的助手什么的。” “我有什么助手!”他否认。 “或许是你的合作伙伴。” “你到底知道我些什么?” “什么都不知道,昨天才知道的你。瞧,我多求贤若渴。” “晨旭,你跟我老实说,你什么身份,你来找我干吗?” “很简单,拉你进我的部队,让你跟我干你喜欢和擅长的工作。我都明确对你说了。” “嘚,咱俩新兵基地一别,八年多了,你什么情况我一点不知,而你对我多少知道些,都追到清华来了。咱俩信息完全不对等,怎么决定人生、前途的大事?” “林沙,如果你还保留了军人的身份,我就能决定你的人生和前途,请你相信我所做的对你并无不利影响。如果你毕业回通信学院,充其量是个教员,过若干年后你会是副教授、教授,那又怎样,全国的技术理工类军校有多少你也该知道。”我看了他一眼,“到我的部队,就不一样了,你会是第一个博士军官,你不仅搞的是技术,而且是属于作战军官。你能想象得出转成作战军官有多难!” “我的专业在你的部队就是属于搞作战一类?” “不是你的专业,是你的特长!”我明确指出。 “哦,我明白了,干了!”他和我击一掌。 估计此刻他心里已经全都明白:这个是搞网战的部队!正是如我所说,自己喜欢干的事。 “好!一言为定,我马上给你办手续,批准后你就归我单线领导,今后到部队在入编,可以见到你的新领导和同事。” “么的,还单线联系,我不是做地下工作?你不是在骗我?” 毕竟林沙是军人,如此不合常理的事,让他如何能轻信。 “为了让你安心,跟我走,到那里你就会信我的。” “你能让我信就行!” “走!” 我把他带到了作战部,车停在大门口,哨兵看了我的证件允许车开入营区。 “晨旭,这是什么军队机关?”林沙不知这里是作战部的大院。 “总参作战部。” “啊?你是作战部的?” “可以这样说,但我不在这里工作。” “那你还有这里的证件?” “常来。” 到了作战部大楼,他已经没有什么怀疑了,反而是表露出对此机构的新鲜了。 他问:“我以后能在这里上班?真的想不到。” “别刘姥姥进大观园了,京城这样的机关太多了。” “不一样!” “没什么不一样的,好歹你也是读博的家伙,在这里的年轻人可都羡慕你哟。” “这么大的机关,没有博士?” “有,肯定不如你,你是正牌的博士,还是从国防科技大学和清华大学毕业的,牛死了啊!” “你别寒碜我,清华那么多博士,也有为自己的工作担心的。” “不是寒碜你,自从你进了这个门,你就真的和其他的理学博士不一样喽。” “有啥不一样?” “这个得由你自己感受,不过告诉你,从入了这个门,对你的保密要求可是直升,记住,不可违犯保密守则,你所做的事都不能再对他人说,除非到了部队,与自己队友商量工作。” “我擦,你把我当小白鼠诱进了笼子!” “然也!记住:一进侯门深似海。” “特么的,你早怎么不说!” “早说干吗?干咱们这行的,都是到哪个台阶,说什么话。你现在是高阶,我才对你说高阶的话。” “扯!”林沙忿忿不甘。 “晚喽!” “特么的,就是晚了,咱俩也是一年兵,你他么早来了,我才踏进一只脚,凭什么呀?!”他倒会找辙说事。 “哈哈,早到,晚到,不是都到了!” 说完,我俩相视一笑,手也握到一起。 二人都是从卒伍起来的,都有当个指挥职务的心愿。 |
第987章 人以类聚 我带他到了我在境外作战处的办公室,他看我是用钥匙打开的办公室,已然明了,这边有我的“座位”。 我请他在办公室坐坐,当然谈的还是那件事——招兵买马。既然林沙入了毂,自然要站在我这边,替我出谋划策了,他说:“我确实有几个伙伴,其中一个叫郑阳。” 郑阳,清华大学,计算机专业四年级大学生。现在就在毕业季,正好可以把他弄到手。 我们回到大学,找到网络信息学院,新任院长也是我认识的教授,请他帮我把郑阳的资料调出来看看。 “郑阳?不错,这位同学正跟我们一个有名的教授搞网络遥感尖端项目的科研。喔,如无意外,今年九月会读研的。” 听教授院长说,我心里动开了,“就得搞出个‘意外’!人才得争。” “院长啊,拜托您件事,这个同学我要了,您绝不能让他被录取为研究生。” 教授不乐意了,不解地问:“为什么?” “我们的军校培养不出像他那样的人才。”我解释。 “他现在搞的项目你能用上么?你现在应用得这么超前?乱弹琴。”院长怀疑且不愿放人。 见院长的态度,我对郑阳的兴趣愈发的大,心里思忖,“肯定是个好苗子啊!”嘴上说:“院长,不超前的技术我不用的。” “也是啊,可是……”院长没再说下去。 我倒追究了,“他有什么特殊的?” “他参加过中米黑客大战,挺突出的,我也欣赏他。”新任院长也是个老顽童。 “据说是学校保护他和他的大学生黑客伙伴,网监部门当时就把那家网吧的监控记录全部要了过去并且删除了备份。那时候这小子大三,是一个核心型黑客,没点本事怎么能在其中领头呢!” 此事越是如此掩饰,越说明他们这伙大学生的本事大啊。 根据郑阳的材料,我发现他的父亲曾是个军人,在团长的职位上转业。“看来这个大学生在网络上如此好战或许有家庭的因素。”我思忖着。 我更是要见见他了,便与院长暂别,也让林沙忙去。 到了清华大学,我是便衣而行,追求的是不引人注目。我的打扮就像一个研究生般,所以在满是研究生的校园里,就如同这所特大的大学中的一份子。我很享受这种感觉,不紧不慢地漫步在校园中,好好领略这硕大的校园,校园里发生的变化。当年我在校园走动时,还要有个陪着的,现在我独自一人已经能够平趟了。 事先我就掌握了郑阳和教授做科研的实验室,为不影响人家的工作,掐好了时间,在他们结束工作时才去的。 郑阳正在收拾实验数据,我看他把记录了实验数据的纸张放到有锁的抽屉里锁好后,敲了门,敲门声唤来郑阳对我的注意。他走过来拉开门,客气地问:“请问找谁?” “找你,想和你聊聊。我们是在这里,还是先去吃饭,我请你。” “你请我吃饭不必了吧,到了清华,如有需要可以到我们食堂,我请你,或我们各吃各的。” “那就走吧。”我知道不适合在人家保密的实验室过久。 我们在食堂的角落里坐了下来,边吃边聊。 其实,他家里希望郑阳大学毕业后有机会还是参军,并没想过他学的计算机专业该去搞科研,也不知道他有那么厉害的网战能力。 故我问:“快毕业了,真要去部队吗?” “考不上研,该去就去”郑阳回答得痛快。 嗯,他不反对去部队,这点好! “如果按照家里的要求,到部队你想干什么?” “能干什么?排长吧。”他似是有些无奈。 “哈,我的部队有不少你这样的中尉。” “你要我去,像他们一样当排长?” “那怎么舍得。” “那能安排我做什么?”我没直接回答,此时我也不能回答。 “做与你专业相关的工作,我们部队很超前的。我们部队有几个地方大学毕业的大学生,但没有像清华这样有名大学的毕业生,想让你充实,怎么样,只要你点头,我去为你办手续。” “还是当排长比较好吧?”他并不想到部队搞技术。 “起于卒伍,是有前途,可是现代战争,已经由技术所掌控。”我表示了不同看法,“听说过么?将军决胜岂止在战场。我借用此话,现代战争战场的范围已有了很大转换,战胜敌人的手段大多渗透到具有高科技的作战领域中,当排长出身的将军将会过时。” “那需要怎样的将军?” “能够指挥高科技作战力量的将军,是那些懂得天空海陆包括虚拟空间联合作战的将军。”我吐口便说。 “那也得从排长当起吧?” “我宁可说从编在作战排、连的技术员产生,就是通过掌握技术兵器到靠技术兵器指挥打仗。” “打仗真的需要这样的途径培养指挥员?” “需要!”我重重地点了点头。 他带了信任我的态度说:“如果研究生不被录取,我会考虑的。” 见到有希望,我又推动了一把,对他说:“我知道能搞你那个专业研究的研究生很多,但我能发现的你这样的人才很少,所以我不想你再读研耽误时间。或许今后你读军队的研究生,研究与国防重大课题相关的项目。” “什么是与国防重大课题相关的项目?” “反正不是团营指挥。”我笑着说,心说大概这已经引起了他的兴趣。 “这样啊,我倒想要试试。” “说定了?” 看我如此诱惑他,郑阳也感到了我对他的迫切感,有些疑惑地说道:“你对我很重视?” “这得由你自己下结论。” “好吧,我接受了你的建议。” “那我就立刻为你办理入伍手续,入伍后你便可以全力以赴地从事部队交给你的任务,待你毕业后再去部队。” 我的说法让他吃惊,我更是乐得说:“一切皆有可能,况且入伍了就有薪金,能体验到带薪上学也不容易。” “那就出不了国了。”这个事让他沮丧。 “记住,还有个境外作战说。” “那不一样。” “和出国留学不一样,但和出国工作一样性质。”我还得忽悠。 “看你是铁心要我?”他脑子转得快。 “然也!” “不会是把我弄到大漠边关吧?总装部队有驻扎在很偏远地方的,没人愿意去。”郑阳试探地说。 “我对总装不了解。”隐晦地否认让他去总装。 “哪?” “可以透露下,你先去的单位在蓉城附近,以后你也离不开城市。”我用正常的语气对他解释,认为能说的就告诉他,让他树立些信心。 郑阳来自东北某地,对去天府之国蛮有兴趣,便不再多说,认可参军。 而我终于松了口气,做他的工作可是费了不少时间,但说动了郑阳来“暗影 ”,招到我所要的第一个兵。 我把姜华、谭军叫到京城,由姜付政委为郑阳办理参军手续。有他去跑,军务部门很快批准所有相关手续;而我带谭军到老丁处拜师。 “老丁,这位是谭军,我在战场上打出来的战友,国防科技大学网络工程专业毕业。” “谭军,这位是丁总监,我给你安排的师傅。” 他俩握了下手,谭军有些不自觉地要敬礼,让我目光扫过,便恭敬地对新师傅笑了笑。 我对老丁说:“谭军是我的第一个网战战士,他能否成才就靠你了。拜托,拜托。” 然后,我又嘱咐谭军:“丁总监,是我部的技术总监,网络战技术很强,或许没有那些公开的红客出名,但实力比他们一点不弱,就是因为他不能出现在公众面前,所以你也不能泄露丝毫。国家的秘密武器,说的不仅是我们,更多地是他。所以,你在跟总监工作期间,还要担负起他的安保职责。” “是!”我说得严肃,他这次是条件反射,立正答应。 “不要紧张,谭老弟,只要我们悄悄地进村,不让八路发现,FBI逮不到滴。”老丁玩起幽默一套。 老丁问我:“谭军怎么住?” “能让他跟你住么?便于夜间训练。还有,你搞个网吧,当作阵地,这个谭军已有经验。由我负责批网吧的手续和找个法人代表,我们都不能公开留下痕迹。” “这个是你的事。”老丁没时间掺和。 “所用的钱和谭军的费用,我会作为项目经费打给你,由你和谭军一起使用。” “我的自主使用权有多大?”老丁听让他与军队上的人共用,自然要确定自己该如何使用。 “没多大,军费嘛!不过可以划部分给你,作为你的特别使用费,由你个人支配。”我哪能不想着老丁呢。 “哈哈,‘特别使用费’,有意思,是地下工作的经费么?”一股另类的感觉袭上老丁的心头。 “哪那么多地下工作的,只不过工作特殊罢了。”我要弱化他的不良感觉。 谭军就此在京城住下,走前我嘱咐他:“不要对家里人说你在京城。”“嗯,还要尽量出成果…… 郑阳入伍手续两天批下,拿到他的入伍通知书,我又来到了清华。 我对他说:“郑阳同学,根据军队需要,你已经被批准加入中国人民解放军。这是你的入伍通知书,请接受!” 郑阳有些新奇地接过了入伍通知书,打开阅读一遍,然后抬头看我。 “祝贺你,郑阳同学,你自拿到入伍通知书时的那一刻,就已经是一名光荣的军人了。”我又向他解释,“自现在开始,为你入伍后的新兵训练期;当你毕业,拿到毕业证书和学位证书,再去部队报到,那时根据你在训练期的表现,如有立功,将直接授予你中尉军衔和副连级待遇。” “那我现在该干什么?” “今天是周末,我带你去部队,接受两天入伍教育。在时间上,你能接受安排么?” “好吧,我接受安排。”他似有些不情愿。 “新兵郑阳,你应该回答:是!” “是!”他有些像个军人立正答道。 |
第988章 陈霄请命 在京城仅呆了四五天,一俟完成“暗影”的工作,我飞回大队。 陈霄是同我一起回大队的,我与岳父谈完话,几天后他通过蕾蕾与我约好回部队的日期,不再在国防大学深造了,哦,或说完成在国防大学的深造也行。 在陈霄回“影子”前,岳父和自己的大儿子有过一番谈话,嘱咐他:“你要多跟晨旭学习联合特种作战,这是今后作战方式的发展趋势,解放军也不能逆此而动。别的部队都是说多做少,而‘影子’是扎扎实实地推进着,这个我看得出来。你知道么,建立‘影子’时我们上面真没事先看到什么‘网络格式’的小型特战作战,而晨旭学了学美军的特种作战理论,就把我们上面的顺势而为上升到理论高度,在部队反复讲,把大队的那些干部都激发起来了,所以影子的大队、小队两级干部都在理论上下功夫,这你要格外注意。” “儿子啊,晨旭是个天才,你和他接触多了就会了解,他也是全才,作战、政工、技术都能做到水到渠成、举一反三、信手拈来,你须仔细观察,注意吸取他的经验和做法,注意在实际工作、战斗中多总结,提高自己的理论素养和带队能力。这个对你压力很大,但也不必急于求成,按部就班,稳妥进行。” 陈霄说的不多,仔细记下,心想:还是按照晨旭说的,在实战中形成自己的作战风格及指挥能力。 在乘车去机场时,他对我说:“真怕又把我调走。”我理解他是对我们俩的关系而言。 “那我调走?” “我也不愿意,还想和你多学几手呢。” “嘿嘿,这个让我汗颜啊!” “你心里偷着乐吧。” 当着非涉密司机我们不好说太多,待到飞机上,他看我向他说了不少工作上的事,知道这时可以放开谈了,也对我谈了不少有关对大队今后行动方向自己的思考与判断,我建议他好好梳理,在大队作战训练会上谈谈。 这时我不由得想起飞行员刚看到我们时开玩笑说的,“大队长,你把参谋长抓回来了!” “当然了,瞎去学什么,大队的事那么多,参谋长怎么能缺位。” 陈霄在旁幽幽地说:“跟你回来,省我一张火车票的钱。”言外之意,是我的待遇不要太好。 我回了他一句话:“你不要如此认识,眼界高点嘛!” 回到“影子”,陈霄一下扎到底下基层单位,和各小队打成一片,在组织和参加训练中提高自己的特战能力。同时,他也怀着认真学习、积极工作的态度,这时不再单纯以来打仗丰富自己作战经历为目的了,视野和追求站在了更高的高度。诚如我说! 看到大舅哥吃苦受累流汗的样子,我也得拿出自己作为弟弟去爱护帮助他的姿态,常常为他按摩,助他恢复体力,还教他运气的法门,仍对他说:“掌握熟悉了是一辈子的好处。”贵在陈霄肯吃苦,近30岁的人了,真是下功夫。 我打趣他说:“你个贵公子也这样玩命!” “切,这算什么!不,也算什么啦,可是你要知道我是出自三十八军,新兵训练时,一天熬下来,连床都上不去,我不也过来了。咱有底啊!”他自豪地拍了胸脯。 我读到一条信息,伊拉克非法武装绑架了欧洲石油公司的经理,却被德国特种兵闪电般营救出。此事引起我的警觉。 群策群力,是解放军战胜对手的传统之一,连美军将领都叹为观止。我再一次组织了军事训练讨论会,发挥集体的智慧,催动“影子”战力的发展。会上我用这条信息作为开头,提出中国国家利益将会越来越依赖外国资源,而驻外高级管理人员、工程师都会成为受到威胁的目标。 陈霄配合我,介绍了一系列我国在外国的利益所在,及曾受到何种威胁,造成过多大损失。看样他是动了脑筋的。 他继续说:“在国防大学,我收集了很多外国军队远程跨国奔袭的战例,有成功和失败的。我不是欣赏那些出人意料的战例,而是通过分析、思考,推断、选择当大队面临相同局面该怎样实施远程跨国行动。” 他说的我们都有同感,之前也曾讨论过。然而,等待我们的跨国作战究竟是怎样的一种挑战,而我们现在又该怎样去进行战备,除了增加有针对性的打击兵器外,还需要何种便于携带的小型多性能的探测仪器,种种问题让我苦恼,逼迫着我去明晰。 但从众多的实战案例中,让我们清醒的是,那就是部队的状态,必须能随时实施可靠和快速的远途机动,因为这样的行动是在突发事件时必须采取直接反制的一种对策选择。 副大队长指出:“这对部队的要求必然得高,作战人员能上、敢上外,还得具有远途机动的能力,特别重要的是飞机的状态,如果是直升机还必须适应战地的气候条件,或是说有能力破除战地不利的气候、气象条件的干扰,等等。” 我从这些线索向具体落实方法步骤推演,对远程跨国作战如何去做,解决那些问题最迫切,使大家渐渐明晰起来。这些我也曾与陈霄讨论过,此时我看了他一眼。 陈参谋长当即领会,随即提出:“面向中东产油区的动乱,去沙漠进行有针对性的训练很有必要,也是迫切的。” 这一观点赢得大家的认可。他的学识与见识,让他一下便与我们在思想上融入。 根据他的分析和设想,“影子”指挥层确定了沙漠地区远程跨境作战战法的设计和训练是当前大队的任务,做出“拨出两个精锐作战小队,用飞机把他们载到西疆,进行基地至沙漠地带远航程飞行后伞降并徒步奔袭的作战演练。” 第一步即是“远航程飞行后的实兵伞降”,并确定把该任务交给孔副大队长和陈参谋长实施。这是他们二人积极争取的,理由挺充分,大队其他领导对此很赞赏。 会议结束,我把孔君仁、陈霄二人留下,问:“你们跳伞技术怎么样?” 老孔回答:“以前在空军就跳过,担任副大队长以后跳过的次数更多了。”他有没啥问题的表情,让我心略定。 “我仅跳过两次,属于初级水平。”参谋长如实地报告。 我皱了眉头,对他们二人说:“在出发西训之前,你们要把跳伞技术提高到机关干部的水平,不是次数多少,而是技术水平。我会让伞训教员签字认可。” “是!我们参加伞训急训加强。”他们做出了表示,都很坚决。 “好,这个训练由副大队长安排吧!”我做出了决定。 我又把伞训教员叫到办公室,向他布置了带两位大队干部跳伞训练的工作,要求他严格施训,尽快提高他们的实战跳伞技术,“你认为他们技术达标,签字后把训练报告交我。” 没法不重视二位大队干部的跳伞能力,他们是经过长途飞行,然后跳伞下去。万一有个气象异变,或落下的位置不好,他们出事,这个西训从一开始便蒙上阴影么? 伞训教员没走,我问:“还有什么事么?” “运输机单为他们二人飞合适么?” “你想把其他伞训不理想的队员也带上?” “是。” “那你去向孔副大队长汇报一下,对他说我认可了。”我向他做出指示。 这家伙把整个新训队都拉上了,当我得知此事,这个安全问题较大,亲自到降落场指挥。去之前伞训教员对我说:“每次跳伞都是孔副大队长首跳,参谋长争不过他。” 老孔的身体素质确实棒,力量、速度、敏捷没说的,30来岁的人参加步兵军事训练进步很快,王涛向我汇报说时对他称赞了一通。我对王队长说:“回去你转告孔副大队长,下次有情况,让他带队,你给他当参谋长。” “这话我不带,要说你说,我懂规矩,人家虽是空军来的,也是大队领导。”小子滑头,他怕我到时变卦。 在空降场,我举着望远镜看伞训队员从飞机上往下跳,打头的那个出机动作标准自如,能看到他在空中主动调整姿态,降落得很稳,我喊了声:“老孔厉害!”也不管他能听到否。 第二个应该是陈霄,跟得很紧,跳得也很自信,但在空中调整姿态的反应要慢点,却能控制住稳定的下降状态,我亦对他放心了。 后面的新训队员跳得也不错,“最后三个是女兵!”我从望远镜中看出,“那最后一个是谁,帮我问问。” 地面指挥问机上的教员,答道:“雷飞雁!”“嗯,确实不错,有股利落劲。” “再问,三个女兵都是谁?”我发出指令。 “下来后,不就知道了。”如此轻率回答。 一朵朵伞花从天而降,赏心悦目,可我期待那第三个女兵是谁。 落地的队员收起伞回来,我发现是盛芸,有些急地过去质问:“你跳伞经过谁的批准?” 她满不在乎地回答:“新训队跳伞训练,我作为其中一员参加,还要谁批准?” “你是非战斗员的营级干部,万一在跳伞时出事,谁负得了责任?” “我虽然是非战斗编制,但我参加了两次实战,而且我跳伞出事了么?”盛主任很把在意地把我堵了回去。 我不再说什么了,点点头,心里说:“又一个巾帼英雄!” 她却“得寸进尺”,问道:“大队长,是不是你不话代表同意了?” “还是注意安全,也注意身体健康,少让我担心害怕。” “大队长,放宽心,女性的特点就是细致,所以我们女兵比男兵在跳伞上更安全!”这话有道理么?可我无法怀疑。 不过,连续的跳伞,把那些“翻译官”吓毁了!虽然他们能够勇敢地面对,可落地后大都面色惨白,我问:“你们跳几次伞了?” 汪钦抢着回答:“六次。”三个“翻译官”就他一个表现最好。 “还得多跳几次。”我似有鼓励地对他们三人说。 “是!大队长。”他们三人站直了回答,倒也有几分挺胸表示自己是敢上敢战之军人的气势。 “下面的训练会更磨砺人,你们做好思想准备,趁在基地保障好,你们多吃些,吃好些,有体力接受经受新训队员的必修课——西训。” “大队长,我们能抗过去的!”又是汪钦代表“翻译官”回答。 |
第989章 上级很重视 上级批准了大队主要内容为“在搭乘飞机进行远途飞行后,有立即在沙漠地区进行作战的能力;出动兵力能够经得起长途空中拉动和适应处在干渴状态下作战”的西训计划,并批示:“精心组织,大胆实施,务求实效,取得经验。” 每每上级,我说的是军队的各上级机关和首长都是如此说,四字词已成军中“八股”。 嘻嘻,小小地议论下哈。 大队指定由孔君仁、陈霄、陈挺台组成一指挥组带二个作战小队及新训队,在基地组成的外场保障队的支持下前往西疆塔克拉玛干沙漠练兵。 然而,大队动起来后又有一堆事伤脑筋。 按照实施计划规定,大队新训队与外场保障队一同实施车载机动拉练,行军3000公里入疆。 当然,有陈霄这样的机械化步兵出身的军官,还是越野车机动行军,他带参谋人员把计划和安排做得让别人没说的,服人服气,所以我提议陆路进军应由陈参谋长带队了。 可他不干,跑来说:“这都是我玩剩下的,没有挑战性。而对孔副大队长则不然,空中机动是他玩够的事,就是那最后一跳,这个对他也构不成挑战,所以我坚决要求二人带队的任务互换。” 当时政委也在,开口道:“参谋长的建议有道理,可以调整下。” 我的好心真是被当个泡踩了! 实施计划能变动,让王涛抓住机会,跑来恶心我,“大队长,你说新训队的跳伞能力比参谋长如何?”这话里有陷阱啊! “西训对新训队员是很艰苦的。”我给他提个醒。 “跳个伞不是杀威棒吧?”《水浒》他看得到熟。 “跳伞就是一下子的事,长途车载拉练对他们更有意义。”我意这个不是选择的事。 “对啊!新训队上高原哨所,也是长途车载拉练,对他们更有意义。这在训练中可以完成,两不误,两不误!”他还强调了一遍。 妹的,我说什么王涛都能紧跟上!可是我比他还胆小么? “按训练规律来,你是新训队长,该明白啊?”我对已负一定责任的王涛说。 “是啊,按高标准要求参训人员,从低到高不断进取,也是训练规律,一直以来新训队都是这样做的。”王队长的话没错。 怎样才能打消他的超前想法,让我犯难了。可王涛根本不理解我,把政委找来,他当着叶飞的面说:“‘影子’是脚杆子绑大锣,走到哪响到哪!新训队,也不能例外,飞机上找对象——要求高!大队长、政委,你们同不同意?” 叶飞说话了,“让新训队员跳一下也不是完全不能,但你们工作做扎实了么?这不单是士气的事。”他最后的语气很严肃。 我有些欣赏政委的话,他玩起了心理攻势。 “首先,新训队的士气高就是体现实际工作的水平,盛教导员提出自己担任首跳,那两个女兵坚决要求跟盛芸之后跳;其次,我已和伞训教员对每个队员的伞训情况和他们的跳伞技术做过评价,只要气象条件没问题,他们这一跳有把握保证安全也保证质量。” 说完,王涛“嘿嘿”一笑,说道:“大队长,我们可以不和作战小队一起跳,气象保障好,另安排飞机送新训队专跳。”他把“王牌”露出来。 “你都想明白做到家了,不错!”政委对新训队队长的话表示欣赏。 不再说了,新训队员的积极性不可压抑,只是我一头扎进新训队,摸队员实力,与伞训教员探讨各种情况下的跳伞安排,那些条条我督促队员们记熟背熟,把自己当个“保姆”。 大队首长带参谋小组和两个精锐小队长途飞行后伞降,是“影子”头一次搞,大队三位当家人都很重视,并且决定派员提前到达空降场,设立观看点,大队主官前往检验演练实情。 这次大队分工,政委、副大队长都去,把我留在大队坐镇。所以,叶飞主动提出带保障队先行,前去做好准备。 他走时,我握住他的手,郑重地说:“此去就拜托政委了!” “我们前后方共同努力,这两天出动人员的训练你们多费心,新训队员多做思想工作。” 如政委说,谁都不会放松工作的,不负自己工作和责任的意识流已融入我们的血液。 在计划出动的前一日,处里来电,赵泽陆副处长问:“远程空中机动准备的情况怎样?” 我把整个情况做了汇报,电话那头表示:“看样你们很重视嘛,那我们也要重视喽。邢处长和我去看看不反对吧?” 怎么可能说出劝阻的话,得,大队安排飞机,由林副大队长去接两位处长,然后直飞西疆。那时还没有直飞喀什的民航航班,航程几乎4000公里,是运七长航程最远的飞行距离,几达极限而且还慢。我示意老林叫叫苦,把运七长航程运输机已不适合“影子”行动的实情反映给上级。 两位处领导前来观看“影子”演练,是赵副处长的主意,邢处长自然也有其意,而且特战局的冷副局长,我在总部的第一位老上级也挤上了飞机,说:“首长让我下来蹲点调研。”只这一句话,邢、赵便为冷大校马首是瞻了。 邢西北对赵泽陆悄悄说:“我们来的及时,要是老冷带上我们可就被动了。” “这个演练科目有开创性,难度应该也大。”泽陆兄评价好。 随冷副局长上机的有两个穿空军军装的干部,是空降军的训练处长、特战大队副大队长,冷大校请来的业务助手。一路飞来,赵泽陆和他们聊了一路,讨教了一路。要我,也得讨教,难得的老师。我们的伞训教员即是空降兵部队调来的高手,大队自己还是不行,何况老邢、老赵就更老外了。 当上级到了现场,看了前来迎接的干部,冷副局长便问:“我的老部下没来么?” 叶飞是后来者,不知上级指的是谁,问:“首长,您说的是谁?” 林剑在旁说:“您指的是晨大队吧?轮他在大队坐镇。”在“影子”组建那天,他见过冷上校到过营地。 “这样啊!”大校有些遗憾。 但前方赶紧联系我,我发现上级对此次演练的重视,立即要求飞机回来接我,并查问了当地气象条件,气象参谋确认未来24小时天气情况良好,我遂决定首长带作战小队空降演练和新训队长途飞行伞降试跳一并进行。 次日,我带了吕丰、伍磐固、戴精国同新训队员一起搭机飞去空降场。我们四人去的事,我没让前边告知上级,哼,我也搞一次突然袭击。 我在飞机上对新训队员说:“我来和大家一起跳,要不要我先跳啊?” 盛芸先声色不善地说:“不需要!请大队长不要干扰新训队的训练安排。” 我撇了下嘴角,心说:“好厉害的女军官!”然后问:“安排谁最后跳?” 伞训教员回答:“我!” 我对他笑了笑,说道:“嗯,训练计划不变,你还是最后跳,在你之前是我们四人。”我指了吕丰、大伍、大戴二人。 “好,我押后,同时也检查你们四人的跳伞动作。” 好家伙,这个叫方思昭的士官也不示弱! 从基地飞空降场,距离也超过3000公里,飞了近7个小时,漫长时间的飞行,在很大的噪音轰击下没法不累,但我看到新训队员始终保持了良好的精神状态。可是,王涛却埋怨我,“大队长,你怎么不到前面那架,他们是老队员,承压能力强;到我们这架飞机,给我的队员带来多大压力,一点都不活跃了。而活跃是保持良好情绪的基础。” “我来压力就大,那要是打仗,压力岂不更大,你的队员上不上啊?”我不满地说,“领导和他们一起跳伞,该是种激励嘛!” “好,好。”王涛说着好,便问自己的队员:“大队长说了,他和我们一起跳下去,是激励,不是压力,是不是啊?” “是!”回答得既齐声也大,可我就说不好到底那个“是”是什么,激励?压力?妹的,王涛给我打马虎眼。 反正飞行的时间很长,我开始讲起故事,“不管激励或是压力,你们比我刚从普通步兵参加特种兵训练时好多了,像我们也跳伞,”我指了伍磐固、戴精国。 “可就三跳!你们知道最后一跳是怎么跳么?”我故意问他们,让他们入毂。 “自己开伞跳!”有人附和我了。 “低空跳!”有人说对了。 我继续讲:“是夜跳,从直升机上往外跳。” 伍磐固给我捧哏,插话说:“大队长,你别吓人!” 戴精国也凑热闹,嚷着:“人吓人会死人!” “胡说!闭嘴!”他们这么说才是吓人呢! 看我恼羞成怒,新训队员都乐了,就盛芸在动脑子,而我趁着听众情绪好,乐呵呵地说下去,“我们可是紧急集合上直升机的,没通知我们干什么,飞了没一会儿,教员发话了,‘把这个换上,一会儿往下跳。’说完就扔来几个大包。” “可我们怎么看怎么不像伞包。”戴精国有些闷闷不乐地回忆。 “打开后,一看是救生衣。穿上后,还等给我们降落伞呢。”伍磐固替我讲。 他说完,有人笑了,大概是猜到真相,却没说出,看我们怎么说相声。我们不知人家大学生脑子快,兀自在吹。 “这时教员下命令了,往下跳,限时,‘隔10秒钟的时间跳一个!’机舱门被打开,外面黑乎乎地,往机舱里灌雾气。” “妈呀,真特么吓死我了,我都懵了,从来没遇到这个局面,连吕丰脸也变了色。”戴精国又凑热闹。 “为什么你提连吕小队长脸也变色?”有人问。 “我们八人就他一人是特种兵,所以我们都认为特种兵是不该这样的。” “我是特种兵不假,但我从来没遇见过跳飞机的事啊!”吕丰把底漏了。 他的话把新训队员都逗笑了,“跳飞机,有创意,形象。”这次我看到了,是文科生周沁星说的,嗯,他的状态好! “让我们当‘狼牙山五壮士’?我脑子冒出了这个念头。可大队长及时交代:直着身往下跳。来不及更多解释,他先做个‘跳冰棍’的样子。当我跳时还听见有人开骂了。”伍磐固继续讲着那夜的情况。 新训队员不在意我们跳下去的结果,竟问:“谁在天上开骂呀?”妹的,看我们的笑话。 听新训队员问,大伍、大戴眼睛都往吕丰身上看。 王涛说了,“老吕,你比一帮士兵表现都差?” 吕丰争辩:“大队长也是中尉。” “大队长和你是同期的中尉,可他入伍时是士兵哟。” …… |
第990章 从天而降 运输机飞向空降场,而上级领导从住处去往空降场车也在向那边行驶着。领导的车开了近5个小时,到观看点仅比两架长航程运输机早不足一个小时。 在领导就位后不久,“影子”飞行队的运输机飞临空降场,陈霄建立与地面指挥的联系,“大地,大地,我是蒲公英,我是蒲公英,请求吹落,请求吹落!” “蒲公英”是他听伞训教员说代表伞兵“很形象”,故他用作了自己的代号;“吹落”则好理解——跳伞。 “蒲公英,蒲公英,气象条件正常,可以吹落,可以吹落。” 空中、地面的通话,我在第二架飞机上也能听见,然后我对飞行员许乙说:“跟好前面的飞机,让我好好观察,但也别影响他们的跳伞。” “明白!”运输机队队长简洁地答应。 他飞得很稳,飞得速度合适,让我看清了头机每一个人的跳伞动作,嗯,可以说比在基地跳得还娴熟,一个跟一个,没有打乱节奏的,都是跳出飞机后自主开伞,就连陈霄和于书明、韩荏弘二参谋也是跳出后自主开伞,不过他们跳出后便拉开开伞拉环,在高空中自由落体运动的时间短。 他们下去便是收伞,开始武装奔袭…… 看完首机载员的跳伞动作后,我带着满意的心情进到机舱,向王涛示意,新训队的跳伞可以开始了。他用话筒与地面联络,“大地,大队,请注意,请注意,青苗待飞到位时请求长出,请求长出。” “青苗、青苗,待飞到位后听从指示,听从指示,再茁壮长出!明白后请回答。” 王涛及时把副大队长的“茁壮”期望转告了新训队员,并说:“他用这二个字做指示,绝对是对大家的鼓励,让我们以优异的成绩回报大队首长的殷切期望。” 新训队长及时对队员进行动员,是该职务的基本技能,我有这个认识。 许乙也听到了地面的要求,按照计划,飞了一圈,开始近进,这时地面呼叫:“青苗、青苗,可以长出,可以长出。” “明白!”王涛答道,许乙也适时打开了尾舱门。 “新训队员起立,列队备跳。”方思昭士官招呼起来,然后他扶了舱壁,指挥队员跳出。 盛芸真的首跳,跟在后面的是曹敏、雷飞雁。她们跳出后,下面用望远镜看的首长表扬一句:“不错,有老空降兵的架势。第一个跳的是谁?”是冷副局长问。 “新训队教导员盛芸。”叶政委并没介绍是女兵。 “政工干部带头跳,不错,是精锐部队的风采。”邢处长也没说穿。他见“影子”没特别介绍这个教导员是女性,他跟着捧哏,惹得赵副处长悄悄地笑。 女兵后面跳的是邱海龙、刘贵隆、周绪章、罗芒几个部队来的队员,他们状态稳定;跟着的是陈尧、刘江、 汤铁樵、赵文俊几个大学生兵,是比较担心的一批,而他们神情虽然紧张,但动作没有迟疑的,一一跳下,都没问题。 王涛队长已经站到周沁星、楚青和汪钦之前,对他们说:“前面的人跳得正常,现在你们跟我跳,默认一边要领,冷静、沉着,跳!”他们四人依次跳下,但与前面的拉开了距离。 最后是我们四人和方思昭,之前我说:“我们是自主开伞,跳下去带点彩吧,先手拉手成个环,然后再轮流开伞。” 吕丰、伍磐固、戴精国都点头,方教员问:“你们以前练过?” 他们三人都摇头,方思昭说:“你们够大胆,好,干了!”这个超过30岁的技术士官在空中也是贼胆大,现在可有他露一手的机会了。 然后我们确定了开伞先后次序,并决定由最后跳出的方教员喊“开伞”的号令。 吕丰最先跳出,他后面是伍磐固,我拉了戴精国一起跳,这个让后面的方思昭看了瞪眼,愣了一下才跳下,几乎耽误了时间。 跳出后,我费了大力与戴精国调整成空中平伏的姿态,二人伸开腿和胳膊,用胳膊和腿的夹角调整力量,然后靠滑翔转过身,看到伍磐固已经拉上吕丰的手,他很敏捷,动作也准,吕丰保持的姿态也让他能够准确拉上。我拉着大戴靠着气动,滑落过去,亦是一把就拉住伍磐固。此时,最后看方思昭了。 他在空中滑行很有经验,也有方法,转身、平滑、向大戴滑落,很快也拉上了戴精国的手;吕丰主动与他的手相碰,他反应很快,一把抓住。Well down. 最后我们都手拉上手,形成一个五边的勋章形状,有没有自我奖励的意思?在空中做造型成功的我们,都很兴奋,方教官更是兴奋得大叫,然后突然想起该开伞了,赶快喊:“散开!” 不管听没听清他说的指令,我们很自觉地松开各自抓住的手,向两边滑落,拉开各自距离,然后拉开开伞器的拉环,“砰”地数声,朵朵伞花开在空中,已经是离地不足500米的高度了。 这个高度对于我们还是安全的! 观看点的领导和大队干部,看着新训队队员经过长途飞行后的跳伞很是担心呢! 当看到盛芸落地后,冷副局长在望远镜中发现这个教导员的头发挺长,都露出了头盔,让他有些纳闷,“女兵?”而跟在她后面落地的队员,站起来便摘下了头盔,头那么一抖,一袭长发如瀑泻下!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 她是曹敏! 而在曹敏后面落地的雷飞雁也摘下头盔,却是利洒的齐肩短发,但仍明显看出是女兵。她扬起了胳膊嘚瑟! 这时盛芸使劲呼叫她们二人,让她们收伞,集合! 冷大校吃惊地说:“原来你们让女兵先跳啊!先声夺人,妙!”又问:“你们哪来的女兵?” “局长,她们应该是特战局调来的吧?二人出自女子特警队,还是从首都过来的。”政委解释。 这时跟冷副局长过来的参谋在他耳边说:“她们调影子时,您在南方主持演习呢。” “原来如此!” 这时就到我们五人跳了,冷大校突然看见一个队员跳离飞机后伞没打开,紧张了,刚要叫,却见后面的仍没打开伞,便问:“这是什么节目?”副局长的脑子也快! 话音未落,第三个出来,哦,三四个一起出来,依然没有打开伞,第五个出来如是,其间有人喊:“他们是跳飞机!”“搞什么名堂呢!”都是惊呼,或是慌乱地站起来。 很快我们五人的手拉起,形成一个漂亮的五边形,地面上的人员看见,只听林副大队长喊:“他们玩特技呢!” 此时地面的人,包括先跳下的作战小队和新训队的队员,都仰望天空,明白这是个特别的节目。 司时杉和刘圭,两个老部下,前伞兵和前精锐特种兵骂了,“特么的,大队长玩特技不带我!我是伞兵,是正宗的特技玩手。”“妹的,我这个玩伞多年的老兵竟错过花式跳伞,找谁说理去,气死我也!”都是对我老大不满。 “局长,我们没有准备这个节目,不会是大队长让伞训教员在哪找的高手吧?”政委解释,想降低冷大校的焦虑。 那个跟来的作训处长说话了,“我们空降军不练这个,或许‘八一’跳伞队会练这个,你们的伞训教员怎么能请得动人家?” 那个副大队长也说:“地方上的跳伞爱好者,会玩这个的,你们应该不会请。” 他俩把“请外面人”的途径与借口全否定了,让政委和林、孔两个副大队长无法再解释! “哈哈,开眼了,我认为是晨旭这家伙给老领导献的礼。”邢处长从献礼的角度开解此无计划且危险的动作。 “飞机上指挥跳伞的是谁?怎么能够同意!”孔副大队长有些火了! 他是此次演练的指挥员,正牌指挥员,竟出现了他控制不了的情况,怎不叫他发火? “老孔,大队长出了主意,那个负责指挥的伞训教员能反对得了么,还不紧着凑上去,平时哪有机会,这时可是显摆自己的时候了,我看第五个就是他。”林副大队长判断很准,或是或隐或明的降低最后花式跳伞所引起的紧张气氛,不见政委都不说话了麽。 作训处长跟着说:“他在空中的动作很不错,是从我们军调来的吧?”他为自己的兵站台了。 然后,林剑喊了一嗓子,“彭涛,赶快让降落场上的队员集合,来见首长。” “是!”彭涛主任还处在兴奋中,答应时嗓音都比平时响亮。他对着麦克风喊开:“参谋长,副大队长要你们赶快集合,赶快集合,整队来见首长,整队来见首长。” 这话我听见了,赶快招呼身边的四人,“快收拾,别耽误集合。” 可是,陈霄、王涛有气,招呼了各自的人员,没等我们五人,径自列队去到观看点的指挥台前,向首长报告。王涛在报告实到人数时还故意少说一个数,把伞训教员排除出去。 我事后对他们二人说:“你们至于么?有没有政治,让特战局的首长和兄弟部队战友看笑话。” 陈霄说:“把你们五人与我们割裂,是不给大队添乱。”王涛这时是嘛话不说了,神仙打架,他当个路人。 当我看到两拨人员没等我们,列队走了,即对身边的人说:“他们给我们脸子,真是反了!不管他们,我们自己列队,单独去见首长,别怕,一切有我!” 我等了会,先让他们与首长说过话,我们再过去,自己可不在旁边受冷落。然后,我们五人成一列,挺胸昂头地走过去,我还嘱咐他们:“别担心,有点精神,让他们看看我们的能耐。” 走到指挥台,我向冷副局长敬礼,正声报告:“老首长,您的老部下晨旭、吕丰、路毕邦、伍磐固、戴精国特向您报到!” 此时,我向队列里的老路招招手,示意让他过来。 冷大校走上一步,亲热地与我拥抱一下,高兴地说:“见到你,就给我惊喜,有你小子的,我喜欢!”这无疑是给处领导和大队领导一个信号,他并不追究所谓的违规,接受老部下们的献礼。 接着他又与吕丰、伍磐固、戴精国、方思昭一一握手,当然他们都是先敬礼后伸出的手。冷副部长仍喊得出他们的名字,刚才初见路毕邦时就已经喊出老路的名字,问了他的近况,得知他是副小队长,赞他“进步了”。 我们五人并排站在他面前,副局长问:“你们该是九个人的,其他四人呢?” “报告老领导,我带队带的不好,郭章、曹迪牺牲,汝明礼伤残退役,谭军大学毕业调入新单位。” “他们个个都是好样的啊!”冷副局长,我们的老侦察处长有感触地说道,给了在场的军人以力量。 一场风波终于消弭于无形。 |
第991章 换人 冷副局长、邢处长、赵副处长三位上级来宾算是看完了“影子”组织的跳伞演练,开始讲评了。但讲评者是15军的靳军处长,他的专业讲评,是我们目前还做不到的,只有学习的份,最后他高度评价了我们五人的花式一跳。 “这一跳,在技术上蛮有难度的,军队训练几乎没有,可你们却做成功了。我佩服你们的超级勇敢和配合,让我大开眼界。我不说这一跳在技术上的价值,而是他们五人作为空降兵的军人素质上的价值,绝对过硬,我要向他们学习,请接受我的敬礼!” 靳军说完,端正向我们行军礼;同时,他的伙伴杜亚华也站起,与他一同敬礼。大队在场官兵一起鼓掌致意和致谢。 在沙漠里的时间不短了,刚到时冷,现在有些热,风大了起来,政委建议:“领导,你们先回去休息,晚上我们再向你们汇报?” “好,你们自己关起门来总结吧,我们就不讨人嫌了。”冷局长不冷了啊!说起话来也蛮风趣哟,领导当大了,讲究起领导艺术喽。 送走领导,大队几个干部坐进帐篷讲起两架飞机跳伞人员的种种表现,也向我讲了上级和兄弟部队来人的反应。 不过首先是叶政委对我的批评,他说:“大队长,你悄悄来,让我们不要声张,已经过分,你还带了人来这一手,太违反训练纪律,也太没原则了。” 孔副大队长继续开炮,“大队长,军队训练是有要求的,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全军应该一致。你突然来这样一手危险动作,有没有考虑尊重演练指挥员?我可是头一次当大队实兵演练的指挥员,当时看到你们‘跳飞机’,我差点吓傻了。别的大队领导心大,我少锻炼,但大队长你不能把我刚开始的指挥员生涯给毁了呀。” 看样我是犯了众怒,赶紧检讨:“同志们说得对,我是有些忘乎所以了,所有批评我都接受。唉,我也是无心之过,你们知道冷副局长是我和我的小队隶属总部的第一个上级,当时他就带个参谋在前线领导和指导我们,我的一些想法是他鼓励我向更上级报告的,所以总部接受了我的观点,却让我和我的小队离开了这位对我多有鼓励和支持的贴心领导。我们到‘影子’时他很惋惜的。” 这时我用恳求的神色看向他们,“所以,好不容易老领导来了,而且是关心重视我们大队,我总得有所表示吧?何况是水无常态兵无常形,尤其是我们大队总得拿出点出人意料的东西来吧?大家批评我的行为可以,应该理解我的动机,我想我们搞的这一出肯定能得到上级领导的欣赏,都是大队实力的体现嘛。” 听了我的话,大家点点头,那是确认的态度。政委笑骂似的指责一句:“大队长,就你理多,明明违反了训练纪律,还美其名曰:向领导展示大队的实力。” “可不是麽,挺有代表性的,大队领导,分队长,军事教员,老兵,上级能说这是个人行为么?” 大家不追究我了,肯定也在心里为我们所表现出的出色而敬佩。三个忠实的部下,一个超高技术的老兵,没有更多的想法,就是舍生忘死地把动作做好,配以大胆而有能实现基础的指挥,那不就成了,成为佳话一桩。 林剑问:“你怎么想这样跳的?” 我答:“老领导来了,我要搞突然袭击,想了看资料时看到国外搞的这个花式跳伞,与他们几人研究了一晚上,才搞出个方案,行不行试一次呗,见不好赶快分开,再拉伞绳应该来得及下来。” “也就他们几个心里超稳定,你们才完成了这个动作。” “他们信任我呗。”我没有客气。 下来后,从空降兵来的队员,还有王涛、刘圭、齐畅言、狄信都找我,要我带他们也搞这样的训练。我说:“去,去,去,找孔副大队长、方教员商量去。”我倒要看老孔有没有这个胆量! 会上,我听说两个女兵故意现出长发嘚瑟的事,我笑了,说道:“我以为出格的只有我呢,原来女兵也这样厉害,有趣!她们不是显摆自己,是向男新训队员挑战,是不是向作战小队挑战,也莫可知也。你们掂量掂量。” “这是不良风气吧?”老孔以卫道士的口吻说。 “是不是不良风气,这需要我们大队领导做工作转化,做好了,是大队西训工作的助力,你和参谋长好好研究一下。” 听我这么说,陈霄眼睛一亮,心说是啊,队员的表现我们当领导的不仅是去定性,还要因势利导,把队伍里出现的一切情况都往有利的方向转化,着啊!父亲诚不负我! 下来后,我去问了两个女兵,“如果在战场你们也用这样的方法迷惑敌人么?” 她俩异口同声地说:“我们是奉命行事!” 原来是王涛悄悄要求的。王大队长也玩心眼嘛! 我又去找王涛,对他说:“你小子不也爱嘚瑟,却对老领导我嘚瑟一下不容,你有良心吗?” “大队长,我那是嘚瑟,但你那不该说嘚瑟,性质完全不同,罪名我不敢说,也没上纲上线的分析能力,反正我们不一样。” “呸你的不一样!” 我还得到这样一个表述,冷局长接见新训队员时,挨个问了他们的情况,问到三个“翻译官”时,说了句:“你们的表现不错嘛,基本有了特种兵的样了,看样总部把你们放到‘影子’是放对了。我建议你们要有长期在部队服役的思想准备。既然当兵就要有个当兵的样子和表现,该去参加几场战斗了。” 听完汇报,我对大队干部们提出了自己的看法,“我想这体现了新时期建军思想,军队要发展,就得有人才,我的意思是军队需要吸收高素质的兵员,而不是求学不成,求工无门的社会闲散人员,而是各行各业都抢着要的高素质的人才。” 政委首先呼应了我,“大队长说得很值得思考,我们要能打仗的军人,但能打仗是说能破得了对手的高科技装备,把敌强我弱的条件转化;还有能够知己知彼,与外军作战,不懂对方语言怎么能行?我知道美国在太平洋上的海军舰只都有懂中文的船员,他们也是学习孙子兵法的。” 队领导们都点头认可,这时我又说了,“但我不认为大队能留得住他们。尽管大队培养了他们,可我军需要他们的岗位很多,需要做好当‘雷锋’的准备。”给他们泼了一瓢凉水。 那天晚上,回去见了老领导,说了会话,我邀请他去大队检查工作,冷副局长愉快地答应了。其实我的私心是,天府之国才有好吃的,这个地方好偏僻,咋好请老领导呢? 从他房间出来,遇到靳处长找我。 他是帮总部工作而来,却发现了“影子”官兵在伞训上的有价值之处,靳处长对我说:“晨大队长,我有个不情之请。” 这话让我头痛了,可还得表示:“什么事,请直说。” “你们花式一跳的经验,对我们来说很有价值,回去我打算向军里汇报也试着在特战大队开展此方面的训练,所以希望能把方思昭同志调回,嗯,就是把你们的经验和体验带回去。晨大队长,你不会舍不得吧?” 听了他的话,我并不喜,还皱了眉头,这个让他注意到,便有些紧张了。 我对他说:“我们大队现在开展的训练,你们看到了总部很重视,老方正是当用之干才啊!” “我们可以再选调优秀的伞训教员过来,用两个换他一个。”靳处长开口求了。 “但大队的训练有连续性,如果可以等我们训练告一段落,方教员再回去可以么?你们的两个新教员先过来适应适应?” 说完我看向他,他立刻回应了,“这样也行,或许方思昭在这次强化训练中还可以再跳几次‘花式跳’,把经验和方法摸清楚。”嘿,他给我们安排工作了,而且想得倒好。 “听了靳处长的话,我也有想法了,你们派来的两个教员,我希望有一个是在远距空降兵行动有组织策划经验的参谋,而且他的伞训训练也要好。” “这个,我们军在这两方面俱佳的人才也少啊!” “靳处长,你我明白,你们是一个大单位,是人才生成的地方,而我们只是个用人单位,编制很小,一人得多用,而且到现在我的参谋还缺编呢。如果方思昭同志是军官,大队会安排他担任参谋职务的。” 见他一时不语,我又说道:“我们大队存在的作用,不知你在多大程度上了解,可我无法多言。如果我去你们那里选人才,军首长肯定是把最出色的人才推荐给我,我有很多这样的经历了。”赤裸裸地威胁。 这时他露出笑容,“欢迎晨大队长到15军指导工作。” “哈哈,还请贵军多行方便。” 我想他应该是已经答应了。 他们临走前,15军特战大队副大队长杜亚华对我说:“我给你介绍个参谋吧,我们大队的林志国上尉,他是去年才晋升的,有你所要求的能力,嗯,他到了你们大队,算是附送你们一个特种兵。” “好啊,那‘影子’就笑纳喽,赶紧让他们来,参加西训,成为大队的兵。”我催促了。 “那我们也组织一个分队过来与你们一起训练吧?”杜副大队长提议道。 “好啊,也快来吧,人多一起搞热闹。况且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训练水平会更高的。”我就像哄小绵羊那样让空降兵的精锐入毂。大家想想,天狼一个分队跟我们打了一仗就成了“影子”的兵,他们陪练一场,让我们晓得哪个兵合适,还不随我要了。 我不由心里乐开了花! |
第992章 西训之难 西训队在沙漠扎营,风风火火地铺开了。我在基地亦紧盯西训队,常听取孔君仁、陈霄的汇报,也与赵泽陆交换意见。 “影子”过去长期在西南四季常绿的山岳丛林中训练、作战,到干旱的沙漠地区呆的时间一久,各方面问题都在西训队出现了。诚然,也有带队主官经验不足的原因,他们以前从没来过条件如此险恶的地方。 我认为这个时候出现问题不可怕,怕的是在今后作战时才发现有问题。所以,西训队,尤其新训队的队员,需要通过在沙漠戈壁的行军、跑战术,在大量消耗体力的状态下适应沙漠温差大气候极端和缺水的地理环境,提升在沙漠戈壁地带行动的能力。 须知,今后“影子”会在西北沙漠戈壁高原有作战任务,很可能会去中东沙漠国家执行任务,都需要战胜沙漠,能够遂行主动性作战。 所以,了解沙漠于孔副大队长和陈参谋长更为重要,并不只是作战小队和新训队的队员。 按照西训计划,他们在戈壁、沙漠地的训练,主要科目有沙漠生活、机动、技战术和后勤保障等,以熟悉风沙特点和气象变化规律,进行耐干渴、耐疲劳的锻炼,学会戈壁、沙漠地露营和生活的方法;掌握在砾石、松沙地区徒步行军、摩托化开进和预防沙暴袭击的方法,增强机动能力;着重学会在风沙、高温、辐射光、静电影响下各种技术装备的操作使用和排除故障的方法,学会在砾石和沙质土层构筑工事和伪装的方法;掌握戈壁、沙漠地攻、防战斗的特点和原则,提高协同作战的能力;掌握戈壁、沙漠地区多发病的防治,自我用水补给,武器装备的保养,都很重要。 空军出身的孔君仁和机械化步兵军官陈霄,来之前做过了解这些训练科目的功课,可是到了沙漠戈壁地区,他们头痛了,别说带队训练,自己如何坚持下去都是问题。特么的,这个让一同训练的空降兵杜副大队长看了笑话。 妹的,听说了这个事,我认为自己得过去看看,也去出出丑,我也缺西训的锻炼,不能置部下为难于不顾。 于是我和陈挺台飞去了西疆,听了前指领导的汇报后,我说:“没关系,我来和你们同甘共苦,一起练练。” 听我如此说,老孔似乎脸色有些转开朗,但没说什么。会后,我还特意找到他做了自我批评,“哎呀,我的孔副大队长,你干的不错了,大队让你先干着,绝没看你们笑话的意思,但我个人让你吃吃苦,尝试承受重压的那种孤独悲苦的感觉的想法是有的,我相信你会把此段时间的经历当作人生财富的。” “哎呀,大队长,我真没你说的那份感觉,工作和训练成绩不佳都操不完的心,那顾得上个人那点荣辱呢?” 我召开了西训队军人大会,对部下说:“我的理念或许并不高明,求大胜前先求能在战场坚持,或曰生存下去。这是我来此的目的。” 初入沙海时,看着一望无际漫漫黄沙,天边残阳如血,整个世界都是死一般寂静。只有远处挺立的几棵胡杨,才能让人感觉到一丝生命气息,但看到更多的是倒下的胡杨枯木,更是加重了那种死亡气息,让人压抑。 那种天宽地阔下的压抑,迫人感到自己的渺小,随时可被大自然的威压碾成齑粉,而异常心惊,甚至呼吸不畅! 按照当地人的说法,沙漠被称为死亡之海,人要是不熟悉沙漠,一旦进入,迎接他的就是死亡! 但我们是军人,对死都无畏的军人,需要适应一切不熟悉的恶劣环境,即使“死亡之海”也要将其变成能让我们畅游之海。 当然,只有闯过沙漠戈壁的苦训和生活,我们才能知道怎样在那里生存,怎样去征服它。让沙漠成为朋友,来提供我们所需要的一切,包括水源和食物;让戈壁成为坦途,是通向胜利的道路。 一句话:以人定胜天的决心,学会一切能为我所用的方法,战胜沙漠和在沙漠战胜! 对于我来说,我是晚到者,要在沙漠生存就得了解该地区可生存的规律。沙漠的主要特征是空气干燥,终年少雨或无雨,气温变化剧烈,日温差可达50℃以上,地面最高温度可达60~80℃。因此,西训教员对我说:“沙漠生存的基本要求是,带足饮用水,学会找水的方法;夜行日宿,同时也能在烈日下不受伤害地行动;学会寻找食物的技能。” 我对他说:“这些我也知道,但怎样坚持下来,怕是得吃一番苦之后了。” “大队长你说的对,不吃苦,一切皆纸上谈兵。”张景世参谋说,边点头认可。他是薛健民安排西训队协助训练的教员,来自我们熟悉的六师。 初进沙海,首先学会的是在沙漠中走路,我记得老石曾对我说过:“在沙漠行军,选择合适的鞋子很重要。” 跟队训练几天后我就有体会了。在沙漠中徒步要想走得舒服,就得准备一双合适的鞋子,鞋底太软,在沙漠中行走很不舒服,时间长了脚会很难受。防沙套是不可缺少的,否则一旦鞋子里进了沙子,不一会儿脚就会被磨破。我军传统的是发什么穿什么,但现在科技进步制鞋的材料多多,沙漠行动配套的鞋和防沙套,甚至袜子,“影子”联合西疆部队向上级被装部门提出了成套研发的要求。 还是那句话:科技,与用科技改善我们作战的条件,日益被我们重视。 吸取平民的经验,学会用双杖走路。负重在沙漠中行军,上下翻越松软的沙丘,对膝盖构成很大的压力,很容易造成损伤。用双杖行走能减轻膝盖的压力,也能节省很多体力。上级为我们配发了很轻的户外用品——伸缩型手杖,用手杖帮助行军,成为西训队在沙漠中的一景。但这不会是大部队配发的东西,只是像我们这样的小建制可以实现。 在沙漠能够坚持了,西训队也开始了沙漠作战的军事技能训练。 来沙漠施训前,我也重视一些国家军队过往在沙漠训练的表现,积极吸收人家的长处。比如,1942年,美国军队去北非作战前,在美国西南部建立了沙漠作战训练中心,对部队进行训练。1973年10月第四次中东战争前,埃及军队长时间在沙漠地区进行生活和作战训练,提高了技术战术水平和适应能力,为成功地突破以色列的巴列夫防线起了重要作用。 美军海军陆战队在研究了北非和中东的撒哈拉和阿拉伯沙漠、戈壁沙漠及伊朗沙漠后认为,在缺水的情况下,人在15.5℃气温中的生存时间约为18天,在49℃的气温中,可能只生存一天。而我国研究资料表明,我国西北沙漠在最炎热的夏季,如不带水在遮阴的地方休息,可生存3天,如果在太阳下行走,只能生存1~2天。夜间行走者无水行走距离不超过100km,而烈日下行走距离则更短。在气温较低的条件下,如无水,在沙漠中也很难走出200km。 用这些外军在沙漠作战中总结出的经验,促进了大队和我对沙漠训练、作战的研究,形成我们自己独特的训练方式和作战模式与战术制定。 作战可不会只让你夜行晓宿,必须把自己的身体锻炼得能够在烈日下也能在沙漠行军。 为此,“影子”冒着危险,坚持组织白日行军,逐渐过渡到午后也在沙漠里全副武装行走三、四小时,然后是无水补充午后行军。开始是部分人员不能喝水,那些负重的人员允许喝一定的水,比如火力小队的负重队员;到了极端状态,所有人都不能在行军中喝水,进行极限考验。 当然,平常的沙漠训练中,我们还是尊重客观规律,在沙漠缺水的情况下,合理补充水和平衡电解质的饮料,采用“少量多饮”的方法,让水在体内就能得到充分利用。每昼夜只喝水500~600ml,连续坚持6~7天,不降低体能,不降低战斗力。 彭涛以前西训时跟薛健民总教学到很多提高利用沙漠资源的方法,比如跟踪动物的足迹,寻找到水源;或是根据植物判断,如芦苇、芨芨草、柽柳生长的状态,掌握必要的数据,以获得水维持生命。 适应沙漠,在沙漠中生存,还要在沙漠中获得食物。我国沙漠地区可食的植物有“沙枣、沙拐枣、沙蓬、小根蒜、肉苁蓉、锁阳等,其中沙枣树所结的黄色、酸甜的果实,在西北沙漠地区最为普遍,最易识别,且可生食。沙漠中常见的动物有黄羊、野驴、狼、狐等,但较易猎捕的动物是野兔和各种鼠类,在沙漠中出现植物茂密的地方一般都有它们的踪影。 必须指出的是,只有在充足的饮水条件下,才能以猎捕动物为食,否则体内耗水过大,得不偿失,会造成新的困难。 沙漠生存,对人威胁最大的是急性脱水。人体大约2/3是由水分组成的。一个人如果消耗相当于体重5%的水分,即可认为到了削弱体力的临界点。沙漠中急性脱水的主要原因是身体内消耗水过多,或摄水不足。其中容易发生的是沙漠中暑,是非常严重的病症,死亡率很高。所以我们要有办法处理沙漠中暑的患者,也总结出有效的治疗方法,以后的经历说明我们把这件做好了。 正是西训队利用进驻沙漠戈壁腹地,在天气多变等恶劣环境下,将作战小队的队员拉到陌生地域开展戈壁奔袭、沙漠搜捕、要道堵截、实战对抗、擒拿格斗等课目的训练,在与空降兵沙漠训练分队的对抗下,锤炼摔打部队在恶劣环境下“说打就打”的战斗作风。 这一切都苦了孔君仁,包括自己的大舅哥,要想从飞行大队长或是机械化步兵营长转成特种步兵指挥员的过程是不好受滴!然而已改变了自己人生轨迹的孔君仁,或是以铁血洗礼为目标的陈霄,均以无比巨大的毅力和拼劲,坚持下来,不仅自身能战,带着手下的参训人员苦战沙漠,更是多方模拟各种在国外沙漠地形的作战样式。 现在记述那时的事情,在文字上看不出其对人造成的那种极其严重的痛苦和难忍,可当时差点要了我们很多队员的命啊! 我知道自己叙述得实在是不生动,难以打动读者,可要细说受的那些苦,还有心苦,对于我们这样的军人更觉得有些“小儿科”的浅薄。 |
第993章 沙漠戈壁“两捡” 带西训队在沙漠练长途徒步行军,深入到了塔克拉玛干沙漠的内部,在太阳当头时,真的不敢抬头,怕被炽热的阳光熔化。所以总是低头行走,在需要时才拿出定位仪确定位置和方位。 一次在沙漠行军,低头的我发现前边不远的沙子里闪出光亮,好奇地走过去,蹲下从沙子里扣出,一看是块不大的扁圆体,有些像鹅卵石的形状,十分透明,还没有杂质,晶莹剔透的。我以为捡到玉了,便收了起来。 拿回营地,给教官张景世看过,他似是对此石头明白,说道:“你捡的不是玉,就是块石英,我们这里叫‘玉髓’。” “玉髓?是不是也叫麦加石?”听他说“玉髓”二字让我想起了头几年买的那块红玉髓,故有此问。 “是不是叫麦加石,我不是很清楚,当兵能知道沙漠上啥是好东西不就行了。”老张不以为然地回答。 “张教员,看样你懂沙漠上的宝石啊?”听我问,他笑了笑,没有承认。 “这东西看着不错,管它是什么呢,我留下了。”说着,便扔进了装内务的军用提包里。 然后我没再与他讨论什么沙漠上的好东西,与他还不熟呢。 休息时大家聊起了沙漠戈壁里的宝贝和石头,张景世参谋又为大家讲述:“玉髓不珍贵,珍贵的是和田玉的戈壁料。” “戈壁料是和田玉的一种么?” 周沁星问,我也竖起耳朵听。 “对,戈壁料是和田玉,产于南疆的戈壁滩上,具有鲜明的和田玉特点,质地细腻、光泽温润,除了自身绺裂之外,在油润性与光泽上俱优于籽料,亦属较为珍贵的玉种。” 张教员说完,哈哈一笑,又说:“你们来对了,只有这里的戈壁滩上才有可能发现戈壁料,你找到一块,那说明你的运气无边了。” 由此,我暗暗记住了戈壁料这个玉种,却不是为了那“无边运气”而去。嗯,在昆仑山能捡玉,到沙漠一样有好东西,不枉我来一回。 一遇此等“掘宝”的事,我就上心,都大队长了,玩心仍如此重。嘻嘻,不会有人说我“财迷”吧?我哪是财迷,那是见猎心喜。懂不懂?! 隔了两天,晚上吃完饭,我到营地外面巡查。新疆太阳落山很晚,即使这时已经晚上八点多了,天还亮着呢,而且不是那么热了,在沙漠边缘的戈壁上走来走去并不难过。所以,我一直朝戈壁深处走去,而且很注意脚下和走过路线的附近,东张西望,走得很慢,啥都不错过。我在撞运气! 走着走着,我发现远处有一小块像是张景世描述的戈壁料包皮的颜色露在地表,在夕阳下很明显。我朝着那块颜色走去,到跟前一看,是块埋在戈壁里仅露个头的石头,大概只有两平方厘米大小,突出地表不过两个毫米,要挖出来有些不容易。 “那也不能放过!”我心里下个命令,于是蹲下,用随身携带的匕首吃力挖开石头旁边坚硬的戈壁土,费了半天力才挖出10来个厘米深,看了看,估计下面的部分不会更深了;然后用手指扣住露出的石头,使劲摇了摇,再发力拔出。 我拿在手里,仔细看了看,判断一下有无可能是戈壁料。感觉有可能,于是用匕首刀刃刮了刮,很快里面露出了淡黄色的玉石,让我欣喜若狂。嗯,我的运气真不错! 让我碰到是一个鱼皮色的戈壁石,形状规整,玉质细腻,油性颇大,硬度极高,是淡黄色的。我立刻装进兜里,如无其事地回去,当时我并没有让别人看到,在帐篷里悄悄收进了军用提包。 刚放好,陈霄就进来帐篷,让我略有一惊,他注意到,遂问:“大队长,干什么不可告人的事呢?” “注意你的说法。”我毫不含糊。 “嘿嘿,你的态度说明确实有事喔。”陈霄仍在坚持诈我。 “妹的,我不过捡到几块透明的石料,以为是‘玉髓’,有经验的人看过,告诉我是托帕石。” “托帕石?”陈霄问。 “托帕石是一种名贵的石头,以黄色的为贵,因透明度很高,又很坚硬,所以反光效应很好,加之颜色美丽,深受人们的喜爱。” “是不是也有价值?”他只是随口一问。 “大概没啥价值吧。”我不确定地说。 “既然如此,你给我几块,我把它当成了玉石留下,到时带回京城。”他要利益均沾。 可我还想带回去给舅爷他们,这黄色坚硬透明的石头好似黄翡,岂不让他们高兴。我都想得出亲戚们如获至宝的模样。但我还是拿给他几块托帕石,鼓励他好好带队训练。 后来我又找到一块蓝色透明的托帕石,感觉这个比较罕见,也没有拿出给别人看。这时队里对这些现象已有异议了,我再热衷于此,有损形象,故不愿成了坏榜样。 因为,新疆各种各样的石头多,都有玉石的感觉,捡到就算你赚了;而沙漠中的石头,很多经过上千万年的风化,形成各种各样的奇形怪状的样子,大有琢磨头,亦可当成奇石收藏。我们的队员几乎每人都捡了些,即使自己不喜,以后回去送礼、拉关系都能用上。 但我们是来训练的,不是找宝寻玉的,不能再把心思放在这些物什上,用盛教导员的话,就是不能玩物丧志。经过队里的约束,捡宝的风气就收敛多了。 我们在塔克拉玛干沙漠训练,而在这个大沙漠中一块称作“死亡之地”的干涸湖泊——罗布泊,格外吸引人。因为它险,也因为它奇,有悠久的历史,也有很多险恶的传奇。既然我们已经来了,陈霄参谋长提出:“我们把西训队拉进罗布泊探险吧,看看里面有些奇奇怪怪的古代留下的痕迹。” 从他的话语中,看得出他还有某种人文探险的情怀。 “嗯,跑一趟呗,锻炼队员的胆量,也考验一次西训队在陌生地区求生存、求自主的能力。”连孔副大队长也掺和起来。 我看向了陈主任,他的态度倒是坦然,说道:“我们没有胆小的,特别那几个大学生兵更是有无限的探索感,进罗布泊,他们肯定同声赞同。” 我们统一了意见,可要进罗布泊,就不能私自行动,西训队以锻炼为名,设立了进罗布泊进行车载机动拉练的科目。计划遂报大队和上级申请,等待批准。 该项目没有批准呢,上级倒安排了一个小任务,进到罗布泊附近,寻找陨石或是陨铁。这是科学院委托军队的事务。 那就是说,罗布泊里面还有比那些几千年前的石器更古老的东西,是来自宇宙的天王之物,为科学家研究宇宙奥秘和宇宙射线的线索。所以,在我们进罗布泊探奇前,上级想起了这个事,让我们先进入罗布泊的浅近地区,把有关部门所托代为寻找陨石一事试试做一下,上级的话就是,“需要你们为科学家的研究助把力!” 没的说,这给我们以师出有名。 掉落罗布泊的陨石,自打它们轰轰坠地的那一刻,就注定了其命运:或葬身沙海,或被经年的风销蚀,不是那么好找的。 尽管保存环境实在恶劣,但到罗布泊的人还是太少,那里又太大,有关部门仍相信有幸存的陨石留待有缘人收入囊中。 西训队里大学生兵多,对于陨石这东西的认识远比普通军人,所以特别认真地去做了这件有意义却是少有希望的事情。 在罗布泊边上所指定的地域,把队伍交给孔君仁和陈挺台,我和陈霄亲自带领脚力最强的大学生队员“猎陨”,有汪钦、陈尧、刘江、、汤铁樵、赵文俊、刘贵隆、邱海龙等人,大家以扇形队列搜寻了一天,来回跑了近40公里,搜寻“天外来客”。 我们用侦察兵的仔细,在盲目找寻中也难以奏效,用赵文俊的话:“那孩子即使在罗布泊有,也是孤儿,你想找到它的兄弟姐妹,难上加难。”话虽这样说,还得当个事去做,不然如何向上级汇报呢? 有学生不是这样说,在仔细查找的过程中来了这样一句:“这边该是没人来过,可两天了,都没发现有戈壁料,其它怪石到有几块。”周沁星,你怪有野心的,可用的不是地方,这里离玉龙喀什河太远了! 别听周沁星说,没过多久刘江喊起来:“我找到了!我找到了!” 远远地听见,我赶快跑过去,一看,他手里拿了块很大的黑石头,表皮黑黑的,有水波纹,石质细腻。这种石头没见过,难道真是陨石?可我觉得要说陨石,这块也太大了,重量就不够。 拿回营地,先让张参谋看过,他说:“哪里是陨石,是块上好的泥石。即使你们交上去,人家也不会说破的,会自己留下来。”一个“留下来”说明此石是宝! 哈!我们在戈壁上找到有价值的石头,让大学生队员的工作积极性又一次高涨起来,哎,歪打正着,有收获才有气力,与打胜仗提升士气一个道理。 其实我们也没见过真正的陨石,通报上说是“黑色的硬石,好的就是陨铁,像是金属。”所以我们在地上注意看的就是黑色或是近乎黑色的黑褐色,然后把有黑乎乎颜色的东西挖出来,地表上像陨石或陨铁的石头就捡起,几天时间也让大家捡拾了若干。看到大家的收获,谁也说不清楚带回的黑石头不是陨石,但大家的热情和参与,还是让我有某种信心。 最后,我抱着试试的心情,发功运气看能不能与什么天外来物有感应,终于在一处雅丹和沙包交汇地带发现了第一块陨石,在那块陨石近处发功,大概是里面含莫名元素多一些,让我感知到了。我乐呵呵地挖出,这是一块鹅卵石状的陨石(陨铁?),黑黝黝的,回来称重244克。 在这个发现陨石的地方附近,我们又发现一些碎小的,有12块之多,一块稍大些,其余11个碎块是从它身上风化出去的,总共134克。 无论准陨石还是疑似的,多是大家费劲力气和仔细勘查所捡到的,凡是重的黑色的石头统统都交到队部,由力气大的韩荏弘参谋保管,回去后上交国家,由有关专家鉴别吧。 |
对不起,因病,请假几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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