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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文学]青春奏鸣曲[第16页] |
作者:xx28xx2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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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我已经出院了,在床上鼓捣出两章,赶快发出,以聊补歉意。 |
第994章 罗布泊拉练 我们在罗布泊近处为科学家找到陨石,受到有关部门的表扬,上级认为西训队的训练活动顺利,作为鼓励,批准了大队所递交的车载机动进入罗布泊的行动与锻炼计划。 孔君仁在西训队全体队员会上报告了这个喜讯,引起了全体队员的欢呼,尤其几个“翻译官”高兴得都是用自己所学的语言叫好,“Très bien.(法语:非常好!)”“! ??? ???(阿拉伯语:非常好!”“Kol tuv.(希伯来语:真好!)” 孔副大队长觉得他们几个是欺负自己,训斥道:“乱说什么!说的是什么玩艺!” “报告副大队长,我们说的是,这个行动真正是对我们的考验!” 汪钦正色说,并没受到申斥后的气恼和沮丧。 “哼,考验你们就算了。”老孔并没理汪钦那个“好”态度。 当然,他们三人都是机灵鬼,此时不再说话。 可是当我回来参加此次探险性质的机动训练时,他们三人找来了,向我争取参加去罗布泊的任务,都有个坚决的表示。对于他们的态度,我蛮欣喜的,三个想当翻译的大学生敢于拼搏了,是西训的成绩。 我对他们说;“嗯,我很赞赏你们的决心,当然也会对大队其他首长建议,可以在你们几个里面挑选参加此次行动的同志。我只是劝你们选上的不要骄傲,肯定以后的行动需要你,没挑上的也不要气馁,等待下次。” “大队长,可是我觉得我们都该参加你说的行动啊!” 楚青这次勇敢地表达了他的认识。 “嗯,你说的也是啊!是不是你们自己还会想周沁星机会不大呢?”说完我看向了小周。 他挺了挺胸,坚定地说:“我没有如此浅薄的认识,作为一个特殊部队的队员,我相信自己应该是那个可以承担全任务范围行动的队员。” 我笑话了他一句:“别挺了,无论你怎么挺也比不过雷飞雁。” 听我有些荒唐的话,他们三人一起给我白眼,周沁星还委屈地说:“大队长,你太过分!” “话不投机,算了!解散,你们该干吗干嘛,该做准备去准备。” “怎么准备?”他们会抓重点。 “听新训队领导的安排。”他们听后,不再说话,向我敬礼后离开,转身时还相互使眼色、撇撇嘴。 任务下来,任务特殊,西训队上下动了起来,很多被选上的队员跟着修理工学起了汽车修理、故障排除,嗯,都是相当专业的修理技能。我们的队员都知道在那个地方,车一旦出了问题,久置险境修车,仅修理工顾不过来,必须大家一起上。 所以,每个队员都精神抖擞地忙于出发的准备! 罗布泊,中国四大无人区之一和十大探险线路之一,一直以来都显得极为神秘。因为就算是到目前为止,也没有多少人可以近距离地去触摸它、体会它。而一说起罗布泊,就会立刻跟沙漠、原子弹、探险、失踪等几个关键词联系起来。 在如此难行的地形和气象多变的地域乘车机动,我们可不是搞什么探险、失踪,或许有对革命前辈的尊崇,或许有要向大漠挑战的自我要求,但实际是对大队组织复杂地形、特殊气象条件下车载行动的一次考验,今后大队不排除在陌生地域乘车实施远程机动,这次任务亦该是我们西训拉练的一项内容。 按队员所说:“罗布泊都能征服,哪里的沙漠还能阻挡住我们?”说得是不是很豪迈? 上级批准了我们的请求后,就由西疆军区派来的参谋张景世参谋协调有关部门为我们查阅资料,大队参谋长带了参谋调卫星图,制订探险机动的计划,确定路线、行军距离、联络方式、补给、维修、补给点的设置、突发意外后的处置与救援,包括直升机保障。为此,拉练队进行了充分准备和周密安排,并与协同单位商讨及确定了联络及救援方式。 哈,万事具备,只欠出发了。 孔副大队长来到我的帐篷,“大队长,该出发了吧?” “那就走吧,你来决定和安排。”我故作轻松地说。 孔君仁和陈霄在西训队和西训期间的工作做得不错,大队干部都看到眼里,我则要多给他们些鼓励,故把工作都压在他们身上。 嘿,两个负责的干部,勇于任事,有那么种“不扬鞭、自奋蹄”的自我要求呢!哈哈,自从当了大队长,我渐渐有了认识:干部是来用的,不只是去管的,当然首先选任的干部要对! 天晴,无风。 拉练队和支援人员驾驶11辆越野车和保障车辆启程,开始进入罗布泊的险境中训练。孔君仁坚决要求与张景世坐在头车,逼得陈霄只好居中坐镇,而我被安排坐在最后一辆车上,负责押尾。 尾车前面是维修车和物资车,保障它们的安全对此次拉练意义很大的,知其重要,所以我亲自押车,甘心做个后勤处长。 两辆东风六驱大卡改装的箱式货车作为物资车,携带的物品不可谓不多,满载着油料、水和给养,在此次行动中充作机动补给点使用,全程随队保障;每辆车上有作战小队的四名队员,携带有轻机枪、火箭筒、无线电台,保护着补给车。 选择无风且晴的天出发,用老孔的话说,“不要刚一上路,便让天老爷给个下马威,这个主动权我是有的。”这老小子以为自己在天上飞过就可以和老天爷并驾齐驱了?我怀疑。 我站在营地门口,看着出动车辆一辆一辆驶走,仿佛是若干年前以破釜沉舟的气概走“第七条进藏路”情景的重现,一时胸怀之间仿佛生出了“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悲壮,不禁吟诵出。 站在我旁边的周沁星听到,竟敢于纠正我,他说:“大队长,不该是‘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么?” “嗯,不错!”这小子反应到快,思路也对! 不过,小子你也敢跟我炸刺,于是对他说:“我也赠你一句岳飞词,‘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须知你从军道路上功名尚远,而飞奔八千里路的任务却近,记住了?” “嘿嘿,大队长,咱也不是吓大的,来到大队,来了西疆,还有这次你让我参加罗布泊任务,咱锻炼得也能从容面对生死,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这文科大学生兵,未来的翻译官,嘴皮子厉害! “说易行难!”我仍在指点。 “是,我明白。” 周沁星点头,正色回答。 “上车,出发!”我发出了命令。 当我和韩荏弘、周沁星坐进车中,司机刘贵隆轻踩油门,平稳地将车开了出去,跟在物资车的后面,随着车队向浩瀚危险神秘的大漠驶去。 刘贵隆,解放军体大侦察与指挥专业毕业生,身体素质极强,头脑身子灵活,虽是新训队员,但驾驶、维修技术娴熟,想必他来大队前就有相当长的用车经历,被我选为乘坐车的驾驶员。 这小子还不服气,直愣愣地对我说:“合着我们新训队员就是在尾车的命?!” 我没说话,周沁星就开说了,“大刘,让你当大队长的专车司机,那是抬举你!别不识趣。” 刘贵隆也没客气,“周沁星,你要当大队长的警卫员,没人拦你,但你也得有个自知之明,够那个格麽!”小子火气倒冲!直肠子一个,怎么进的侦察专业? “哈哈,你们一个马前张保一个马后王横,好好给我长点团队精神,还没出发就不知天高地厚了?”二人闭嘴了。 我又说道:“周沁星,可不是我的警卫员,可以算作见习副官;刘贵隆,你也不是简单的尾车司机,要这样想,自己是大队长手里的尖刀,会用在关键时刻。” “大队长,你真当我是预备的主力队员,是把锐利的尖刀?”刘贵隆,你说他情商低,他到会给个台阶就登上来。 “哪有你这样直接要求的,成为一个主力队员,要看你的表现,还要竞争争取,特别是要从谏如流,善于改进不足,在各方面不断进步。”我开始循循诱导他了。 “大队长,你不是就说我情商有问题嘛!咱那是性格使然,但我绝对是战友能把后背交出的那个可靠队员,替他们挡枪子我毫不犹豫。” 一路上,我了解观察过他,入学前就是思维快身手好,经过军校的全面训练,那个身手是全面好,思维则是判断准确决策快,突出于其他同专业的学生,以优秀毕业生的资格选调到大队的。 来到大队,让刘贵隆如鱼得水,军事训练各方面比同来的大学生队员都突出,就是情商有些不足。王涛反复提醒过他,但改变不大,应了那句: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以为这是作为“影子”队员的缺陷,让他当司机,也是要亲自带他一把。 但说到他的情商,人家可一点也不含糊,直截了当,明白直言,诚如他自己所说:性格使然。所以,我对他说过:“情商、智商,都要体现在战斗力上,而非以性格为由,便不以为然,这个你得注意。” 我说得诚恳,令刘贵隆思考了…… 当了大队长,我无法经常性地接触基层,接触每一个队员,不管是老队员还是新队员,只有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顺势而为,见缝插针地了解基层和队员的情况和做些思想教育工作。了解基层实际情况很重要,而片段断续的思想工作的效果有,只是这个程度吧! 不管效果如何,我还是愿意去做,积极去做,联系群众,嗯,是当个称职领导基本的自我要求。 拉练车队是由西向东横穿大漠,起点为营盘,经孔雀河、楼兰、龙城、土垠,至罗布泊湖心为终点。这是一次较为艰辛的横穿,计划之初,参谋长带的参谋是很想横穿整个塔克拉玛干大沙漠,创个记录,但上级不允许,认为没有那个必要。 千多年以来,罗布泊被列为死亡和危险的地方,直到楼兰被发现,才有近代的学者和探险家陆续进入。解放后,部队和地矿工作者最先进入这个地区,他们的足迹踏遍了罗布泊及周边的沙漠戈壁,绘制出一份份军用地图和地质勘探图,但这样仍然不够对罗布泊的了解。 大队实施罗布泊拉练任务,即使是步他们的后尘而行,有军用地图,但罗布泊的地形地貌会变的,不管我们采取了何种定位、搜索方式,在此地行军依然困难重重!所以上级要的是训练,而不是那个徒有之名的“记录”。 |
第995章 罗布泊拉练二 车向前行,走的并不是路,是开路! 车队的两边是一望无际的碎石戈壁,而我们观察的视野往往是从遥远的地平线开始,在数公里甚至数十公里外都无法找到可以作为参考物的突出地貌。 那些探险者,或是探险队,是由有多次穿越罗布泊的向导带路的,我们没有向导,要靠自己的参谋工作,选取和确定行进路线和可通行的不是路的“路”,就是想办法让车队能够通过。 往往在路上我们会看到勘探队或探险人员留下的觇标,有规律地延伸到荒漠腹地,而这些标志让我们知道当时走的是通常的进入罗布泊的路线。沿着这样的路线走,虽然越往里走,道路越艰难,队员们却对穿越前景非常乐观,人家走通了,我们怎么能走不通呢? 这样的乐观情绪,唯一可以解释的,我们都是作战出身的军人嘛! 车队直向东行,但沙漠行车,GPS直线10公里的距离,却需要付出曲线30公里的代价。高高的凸地、深深的沟壑、纵横交错的沙山,延绵不断;况且还是车在负重的情况下,对不能行进的地方,有时改造地形就成了通行的必须工程。 所以,队员们还时不时的下车、搬石、垫道,让人难以想象是多么的艰难,尤其是物资车,车大,车重,越野能力难比越野车,保障它们跟进,费的力难以说清。 沙漠边缘的天气变幻无常,刚才还是骄阳似火,此时已是阴雨天气,风来了,雨哗哗地下。 车载无线电传来指令,“不停,跟上,车与车的间隔五米!” 尾车前面的车高,不怕失去目标,所以刘贵隆并未改为小的间隔,继续平稳地驾驶着越野车。韩参谋发现,觉得他处理的有理,没有说话。 我开心地想:“他俩都是聪明人!” 忽然,车中响起一个声音:“快要陷车了!”周沁星的乌鸦嘴。 韩荏弘亦没有制止,还说:“小刘,小心了。” 刘贵隆回答:“是!明白。”稍稍拉开与前车的距离。 我考问小周:“你依据什么,说快要出现陷车的情况?” “沙漠陷车是正常情况,如果说有依据,那就是行车时间这么长了,按概率来说肯定该出现。” 这个解释没毛病,说明他在车载行军中,虽然不是司机,却也一直用脑思考可能会出现的情况。嗯,有文化的士兵,头脑没有简单的。 我对他的回答满意,却没做出评价。周沁星见我不语,心里明白自己的回答已被“通过”,嘴角撅出笑意。 嗯,我也做出了同样的动作,那笑意是为自己留下这个“翻译官”而得意,心说:“小子,你跳得越高,让人发现你越有价值,就在大队好好干吧!” 知识分子爱表现是共性,可另一方面,在极残酷的训练中,不仅锻炼了队员的勇气和体力,何尝没有逼得队员动脑、用脑,增长智慧呢! 雨来的快,走的也快! 神秘的沙漠向车队甩出的第一个下马威出现了。 车载无线电传出呼叫:“7号车陷车!”紧跟着是8号车报告“车陷”。 电台里出现一片叫嚷声,有报告,有请示,车队被迫停下,指挥员要求各车乘员不要慌,按照指令行事。 我们急速赶到陷车地点,看着眼前的状况不禁倒吸一口冷气,陷车地点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沙窝,前后七零八落地停着我们的车辆。 陷在沙窝的越野车发动机吃力地轰叫着,扬起的沙雾比车还高,然而车却一动不动。指挥员已经过来观察陷车的情况,然后张罗着让队员在轮下铺上垫板,车后有一帮队员帮助推车。 分工,合作,指挥,按照之前演练的动作,一气呵成, 7号车很快就爬出了沙窝。 接着是8号车,虽然是物资车,车大车重,但轮子多,车陷时即停下,实际并未陷得太深。队员们依照刚才的步骤方法,挖沙垫板,齐心合力,再加上前面放了牵引绳的越野车拖拽,庞然大物发动起来,“嗡嗡”轰响,然后便看到8号重车慢慢爬出了沙窝,引起队员们一阵欢呼。 Well down. 陷车处理得漂亮,体现了准备工作做得充分,可以给孔、陈二位军官记上一份。 车队刚刚重新上路,车况非常优良的四驱八缸的2号车就半边陷入沙窝,司机张雪懊恼地拍了下脑袋,嘟囔:“怎么回事?我压着前车车辙走得啊!” 这不是找原因的时候,小队长司时杉立即下车,没等大队的指挥员过来,权积强、赵铁强一个挖沙一个铺垫板,麻利地忙活起来,萧扬帮助把垫板结实地插进轮下,给了个示意的动作,司时杉便指挥着司机稳稳驶出沙窝。 三个队员利索地收起工具,司时杉从车窗里探头叫道:“跳上来!”权积强、赵铁强、萧扬一一跃起,跳上越野车的踩板,手抓着行李架,在沙漠里上演了一幕驭风飞车的绝技。依次跳上慢速行驶的汽车,是担心车在静止中再次下陷采取的措施。嗯,这个方式好,以后每次车陷爬出沙窝后,乘员都是小跑着跳上自己的车辆。 此后的一路,各车司机都极其小心,没了开始进入沙漠时的意气风发,彼此提醒着哪些路段好走,那些路段要绕行,格外小心。 窗外阳光炽烈,路边黄沙漫漫,车队滑行在戈壁丘陵之间…… 第一天,天擦黑,在张参谋的引导下,车队开进一个“避风港”,地上布满被风刮倒的胡杨树杈和烂柴火,四周还有高高的雅丹和沙丘。 张景世看到我跳下了越野车,过来说:“晨大队长,今晚车队在此地宿营。” “是安全地域?” “难说,但多有进入罗布泊探险的人在此露营的。” “嗯,就按你们计划的办!各方面的事,去和孔副大队长、陈参谋长一同安排吧。” “晨大队长,你放心啊!”西疆军区的军官说。 “事情都是你们计划准备的,我当个监军即可。”我笑着回答。考察干部也是我来的目的,不做带队管理事务,有机会多和队员在一起。这可不是我“贼”,是隐约感受到上级希望我多放手其他大队领导负责具体工作,有那个一旦我离开大队,他们能够独立遂行复杂的远程突击的指挥。 这一天,拉练队把此“无名地”当作大本营,参谋长当了我和老孔的面,与基地和“远方”——大队指挥所联络,报告拉练队一天行军的情况。他的座驾便是拉练队的指挥通信车,能够持续保持与基地和“远方”的三点同时联通。 “远方,远方!骆驼队,骆驼队呼叫!”骆驼队是拉练队的代号。 当初孔君仁提出这个代号时,我认为不大形象,陈霄赞同老孔的提议,他说:“我们取的是精神,拉练队需要骆驼那样的吃苦耐劳的品质,诚如你说的不形象,但有自我要求的意义,大队长你说呢?” 我不再说什么,罢了,就让俩“外人”定调子吧。 “骆驼队,骆驼队!我是远方,我是远方,你们第一天拉练情况如何,情况如何?”是政委的声音,作为在大队的当家人,深深地关心着我们,一直守在电台边,随时对骆驼队的呼叫做出反应。 “第一天行动顺利,现在已按计划露营,特报平安!重复一遍,骆驼队,第一天行动顺利,现在已按计划露营,特报平安!”陈参谋长报告的非常简要,他意:困难自己克服,非必要不提,不要让后方担心。 我接过了话筒:“远方,远方,我是骆驼队的尾巴,我是骆驼队的尾巴,想知道我后面的情况,想知道我后面的情况。” “哈,‘尾巴’,你好!在我看来后面情况正常,后面情况正常,你可以继续前行,继续前行。”因为我在尾车,便给自己起个“尾巴”的代号,而所问的“后面”是指大队。 然后,政委又诙谐地补了一句:“尾巴,尾巴,你要克制,不要尥蹶子,不要尥蹶子!” 老孔、老陈听到都哈哈笑了。 我非常委屈地回答:“骆驼不会尥蹶子吧?” “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妹的,这话说得好像我多不服气似的。 因为前后方一切正常,所以通信时,大家表达轻松。 外面的队员们,在各小队长的带领下,开始忙碌起来,有捡柴的,有挖沟架灶的。很快点燃了两堆篝火,一堆烧水做饭,一堆人员围着取暖。 当柴木烧成木炭时,被队员们击碎整平,并用沙围成长方形的四个边挡,之后在炭上铺沙,沙上搭起帐篷,住在里面寒风不袭,温暖全身。夜间,队员轮流睡进,伸开腿,对恢复体力有好的帮助。 这种“沙炕”能保温三天而不凉。原来,这还是常进罗布泊颇为闻名的“野人老大”发明的“实用专利”呢! 这个“保温沙炕”我并没有享受,总是把位置让给他人,其实多是让给陈霄。他辛苦,我得保护好他,要让他无话可说,才好向家里交代。可这王八蛋大舅哥不领情,对我说:“大队长,你别老让我搞特殊化嘛,影响多不好!” “参谋长,你别歪曲啊,什么‘特殊化’,我这是论功行赏,按需分配。你是老同志了,对领导的意图不要妄加曲解,让下面知道了才‘多不好’!” 这回轮到他瞪眼了,“大队长,你强词夺理!” “作为一个军人,作为一个指挥员,理解的要执行,不理解的也要执行。去吧,别在耽误时间,别影响工作。”我打发他走。 “行,算你狠!”陈霄一转身,走了。 看着他的背影,我心里说:“哼,小样,岳父的作风,我得学,还得用在你这个长子身上。” 可这一晚,陈霄把那个睡暖炕的位置让给了王涛。他看见王涛也没睡过一次,亦是用命令的方式强迫的。“王队长,今晚你先睡沙炕,然后再轮。” “我不睡,我用不着。”王涛拒绝。 “明天如果让你代理我的工作,你能保证身体和体力吗?” “没问题!”王涛不假思索地回答。 “有没有问题,不是听你的,是要听我这个直属领导的。拉练队是整体行动,不能因为你的个人自信,到时影响集体行动。服从命令听指挥,去吧!” “嘚,我去,享受谁反对呀!”王涛乐呵呵地说,然后补一句:“参谋长,明天我就跟你了,也不代理,有什么具体工作交给我。” 妹的,他们到底是“哥俩好”,还是“投之以桃报之以李”啊? 其实,我们的做法,体现了解放军的传统:干部爱兵,兵敬干部,官兵一家。 第二天,一早,吹哨,起床、集合、列队、报数,全员喊到,没有出现缺员,也没有病号。 孔副大队长队列前讲话,“同志们!” 全体队员,包括我,一起立正。 “第一天训练计划,圆满安全完成,大队领导十分欣慰。我希望接下来各小队总结经验,再接再厉,以更有效率的措施,保证第二天的拉练任务完成。解散!” 他的队前讲话,简洁,简短,却是提出了要求、标准,明确了目标。嗯,这样的指挥员是大队需要的。 |
第996章 罗布泊拉练三 出发时,张景世参谋向列队的拉练队员交代句:“在今后的几天里,陷车将是家常便饭,而且能用人力推出来的情况不多。”话语是沉甸甸的,也沉甸甸地压在大家的心上,有种豁出去干一把的决心。 车队直行,向孔雀河进发,拉练渐入罗布泊最复杂最危险的地域。 孔雀河源于博斯腾湖,流经库尔勒、尉犁县进入罗布泊荒漠,途中我们发现中游河道灌满流沙,偶有稀疏的胡杨树和芦苇、红柳,下游河道则寸草皆无,一片死寂。 没有生命迹象,只有河道两岸偶有轰然倒地的枯胡杨,让人看了扼腕而痛,是那样的惨状。 号称千年不死的胡杨林啊,在忍受了20余年的干渴后终于变成了干枯的“木乃伊”。那奇形怪状的枯枝、那死后不愿倒下的身躯,似在表明胡杨树在生命最后时刻的挣扎与痛苦,又像是向上苍或是人类伸出的求救之手! 在西训中,政工干部总是宣传学 杨精神”, 生而不死一千年,死而不倒一千年,倒而不朽一千年,说那是自强不息! 但到了这里,看到此番景象,好惨!让队员们有一种绝望袭上心头,闷闷不语! 见此情景,我站到一个高处,挥动着手臂,坦诚地对官兵们说:“自强不息的胡杨精神确实伟大,但我们是唯物主义,在实现一个部队的发展,完成一次作战任务,需要必要的条件,这是我们承认的。而减少战斗的牺牲和伤亡,需要部队平日的刻苦训练和摔打磨砺,还熟练掌握装备的高科技武器,都是不可缺少的。” 我说的话让队员们纷纷点头,于是用更激昂的语调说道:“在这人间绝地,看到的一切,让我们吸取什么,展望什么,都要站到一个高度,就像我现在站得比你们高一样,要有境界,要有思辨,得出的结论,就是向着目标坚定地前进,向着胜利勇敢前进!” 我的话音刚落,孔君仁副大队长和陈挺台主任带头鼓掌,队员们跟着用力鼓掌,那种阴霾情绪一扫而光。 继续前行,拉练队开始了“观光”之旅,队员们的情绪又上来了。 车行到太阳墓的西侧,有一片古胡杨林,在古河道北岸的一片台地上,那些枯死去的胡杨树,株距相等、行距相同、树干尺余粗。这成排成行的枯树,带有明显的人工营造的特征,而今只能成为此地原有人类活动的实物记录了。 刘圭在他的车中说:“么的,让我想起了大队的某地了!” 可他车上乘员都没理小队长的感叹,眼睛专心地看着车外罕见的景色。 从古胡杨林再往前走,就是太阳墓,位于孔雀河古河道北岸。古墓共有六座,每座都是中间用一圆形木桩围成的死者墓穴,外面用一尺多高的木桩围成7个圆圈,并组成若干条射线,呈太阳放射光芒状,故此得名。 据说太阳墓已存在了3800年之久,因无人类活动,可以保留到现在,才让我们能够在地面上目睹到那久远之前的痕迹,极其罕见。 这一路所看见的最有名的要算是楼兰古城,古楼兰国的遗址。 我们在这里下了车,走进去还可看到民居遗址,佛塔、古墓群,一个小佛塔上的彩绘虽经千百年,至今还可辨识。楼兰国属于西域36古国之一,在历史舞台上只活跃了800余年,便在晋朝时神秘消亡。资料说,百年来楼兰一直是中国乃至世界各地探险家、史学家、旅行家研究考察的热点。 陈霄对我说:“好像我们来是蹭热点喔!” 我答:“难道你不震惊?” 确实,这些古迹,给我们的是一个震惊接一个震惊! 更为让人震惊的是雅丹地貌,那种典型的风蚀地貌,又称风蚀垄槽。由于风的磨蚀作用,使突出地面的地物往往遭受较强的剥蚀作用,逐渐形成向里凹的形态,并由一系列平行的垄脊和沟槽构成,顺盛行风方向延长,高半米至几米,长数十米到数百米不等,能够呈现千奇百怪的形状。 这里就是龙城雅丹,位于罗布泊北岸。龙城雅丹呈东北—西南方向,刚开始进入的时候,我们看到那些巨大的土台子有的像孔雀,有的像骆驼,还有的像乌龟。不过,很快我们就进入了长条状雅丹群的包围之中,它们像是一条条的巨龙,横卧在茫茫戈壁之上,有的高昂龙首,有的伏卧于道,有的头部徽挹,随时准备腾飞而起,绵延十几公里,蔚为壮观。龙城或白龙堆的名字就是由此而来。 不得不承认,确实比较形象,能被誉为“最神秘的雅丹”! 这一日遇到的地貌是最复杂的,戈壁、丘陵、雅丹和沙漠依次更迭,让队员们再一次领教了罗布泊的独特魅力和大自然的神奇手段,一种激动、敬畏的情绪迅速在队员中弥漫开来。 在途中休息时,队员们聚集在一起讨论着所见的那些奇异雄奇的景色。 周沁星最是活跃,手捂在胸上,陶醉地说:“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太伟大了,闯入罗布泊,此生没有白活!” “哎呀,小周,你太浅薄喽!你是什么人,是一个在境外作战部队的战士,没到境外打一仗,说什么此生没有白活,简直是废话。”新训队长王涛不乐意听手下队员的小资情绪发泄。 “老王啊,人家小周说得也没什么错误,这世界有多少人能够进入罗布泊的,咱国家又有多少人进入罗布泊的。在罗布泊接受伟大的精神力量,难道就不能体现在境外作战上?”政治处主任陈挺台站在一个高度上认识问题。 “队长,境外作战常有,而闯荡罗布泊机会却少,你不能不承认吧?到境外战斗,是大队的使命和职责,我们每个人都责无旁贷,不是什么白活不白活,是使命的伟大,职责的光荣,我还要立功受奖呢!”周沁星表态了! “说得好!我一定满足你立功受奖的愿望,但记住,你可别头一次上战场就给我玩完喽。”我插话鼓励这个大学生士兵,还是文科生呢! 文科生,在大队常被认为不是打仗的料,顶多当个政工干部。但我则对这个学法语的小伙子寄予极大希望——成为一个境外多能侦察兵。 继续上车行进,远远地出现了几群野骆驼,它们看到车队,停住脚,呆呆地望着跑得比自己还快的怪物,但并不害怕,没有跑开。 “算不算我们侵入了它们的领地?”小周开心地问。 “你喜欢侵入别人的土地?”司机刘贵隆有些讽刺他。 我轻哼一声,又示意韩参谋起个作用。 “你们这是怎么了,说个野骆驼,咋跑到喜欢入侵了呢?依我说,罗布泊的野骆驼也是中华人民共和国土地上的一分子,也有它们该承担的责任。所谓入侵呢?按大队长说的,‘要有境界,要有思辨’,所以国际间军事斗争的战场转移是必然的,中国的利益伸向哪里,哪里便会是我们执行任务的战场,若是你们同意,我个人不认为是入侵。”没想到韩荏弘到了机关,锻炼得也能长篇大论了。 “韩参谋,你说的我服了。”小周情绪高涨地说。 “嗯~”小刘也没再辩。 车到龙城雅丹后,就没有了道路,前行的车子颠簸剧烈,弯曲九转,所以车只能以5~6公里的速度蜗行,六七个小时也就行驶了十几公里,人在车上仍是十分难受,车队推进的速度非常缓慢。 到了下午,再一次进入沙漠地带的时候,考验才真正开始。 这次进入的沙漠地带,和前两日不一样,是真正的大沙漠,脚下完全是沙子,见不到一棵植物,遥远的地平线上也是一座座延绵起伏的沙丘。炎热的高温和强烈的阳光照射,远景都出现了颤动。 烈日下,沙漠地表温度已是52摄氏度高温,在这个环境里,别说推车了,就是走上几步也是气喘吁吁。大沙漠恶劣的环境和气候,给队员们造成了很多伤害,很多队员出现了嘴唇干裂和晒伤。 技术员王翠松感慨道:“今天一整天,我说的话没有超过十句,只要一说话,嘴唇上的裂口就钻心般地痛,血滴会顺着干裂的缝隙渗出。” 他的小队长刘圭问:“如果发生战斗,你能履行职责么?” 王翠松调戏小队长,“我履行职责用的是这个,”他伸出一个手指往上一杵,“不像你履行职责,啊,那个用口!”说完一只眼睛故意眨了下。 手指和口,有些形象哟!惹得4小队的队员哈哈笑起来。 “你小子到底是痛还是不痛,说了这么多,别是装孙子吧!” “不,不,头,不是装孙子,装个破~哦~处呗。”声调有些滑稽哟。 “么的,你想也白想。”把刘圭逗得都是笑着训斥。 天色已晚,我们就在雅丹地貌处的一个背风的地方扎了营,这天的扎营和做饭速度明显快了许多,队员们虽是累和伤痛,但情绪都比较兴奋。 天色暗了下来,把车灯统统打开,放起了充满节奏感和劲感的音乐,所有队员都高唱起军歌,这是陈主任提议的,虽然是临时起意,孔君仁从谏如流,亲自把诸事安排好。 唱的最响亮的,是新歌《当那一天真的来临》,对于大队来说,“那一天”会时时到来,而歌曲的旋律会伴我们走上战场! 那晚大家不惜精力体力,轮流表演节目,随着音乐,跳起了士兵舞,欢声笑语响彻戈壁。 若读者问什么是士兵舞?可不是水兵舞哟,没那么高级。是陆军舞,不在舞蹈节奏上,没有规定舞姿,随着士兵的情绪,扭动蹦跳翻跟头的乱舞。 别看是乱舞,可那是大队的风格,“影子”的神功…… 沿孔雀河接近湖心时,车队误闯入马兰禁区的边缘,被驻马兰部队派出的人员拦住。因为我们都着便装,又都是一水的壮汉,身上明显的军人痕迹,让对方部队大为紧张,绝对因为马兰是重要的军事禁区由不得被闯入的。 然而,我的关注点并不在对方的误会,而是在罗布泊,当年原子弹的爆炸点。那个爆点属于禁区的一部分,我是远远望向那里的。 遥想当年10万科技工作者和部队,悄悄的进驻;试验基地建好、核爆试验成功,10万科技工作者和部队又悄悄离开,只留下看守人员。可是表现的却是大国成长的坚实脚步! 我没有去追寻那段历史,也不是我的经历可以说清楚的。但我在沙漠深处的罗布泊可以想象我们军队的老前辈、我们科技队伍的老前辈,那是无以伦比的厉害,苦能吃,再难的科研能做,能够在十分落后的年代弄个无中生有,铸就大国利器,这份英豪胆略才华绝对值得我辈追随、效法。 罗布泊,我们来了,我们在这里变得更加坚定,更加决绝,更加把中国军人的神圣使命放在心头! |
第997章 罗布泊拉练四 因为道路和车况等种种原因,我们每天行进的速度并不快,常常是100多公里的路,就要耗费一天的时间。 今天,天公作美,晴好,风小,应该正是适合车行日。无奈遇到了土地爷的阻挠,头车在车辙和沙丘布成的扑朔迷离的八阵图里失去了前进的依据,转了几圈。 我们迷路了! 这时,转圈的车队还在行进中,电台里传来孔副大队长的声音:“各车原地停下!” 我在后面也察觉出不对,让刘贵隆继续行驶,赶到前方,与老孔、老陈相会,一起研判前进的路途。 似乎是有两或三条路,其实,在罗布泊,哪里有所谓的路,放眼望去,除了沙地或者盐碱地的区别,四周都是一样的空旷。受到弧形走向的影响,只有来过多次的人才能凭记忆和经验辨别出来地貌中的一些细微差别,结合前人留下的车辙印迹,判断出前进的方向和途径。但经常性的是,一阵风沙过后,原有的车辙会被掩盖,致使判断无据,很容易沿着弧形的地形转圈了。 那些多次进入罗布泊的向导说过,每一次穿越罗布泊的体验都不一样!当自己经历时,深感确实如此。对实际地形多次考察,能够明白这里不可预知的因素太多了,尤其是把你绕晕了! 孔君仁发牢骚地说:“特么的,天上飞和地上爬真不一样,连找个方向都因视野小而看不明白,难以明确。” “视野小么?平坦的地形,四野开阔,视野不小了。只是没有参照物而已。”我不假思索地怼了他一句。 “那是你处在低的位置,如果你在空中,同样的地形,可视野大,很容易判断方向的。”老孔不认我的说法。 “在大海上,都是茫茫波涛,你飞得高和现在不一样吗?”我继续怼! 老孔不语了,陈霄却扯上了,“这弯绕的,跟盘立交桥似的,可立交桥你总能盘到对的方向,这里你怎么盘都对又都不对。” 我不哂地说:“那到底现在盘得是对是不对?你有准没有?不会盘,就别瞎耽误功夫。”妹的,不好好地研判,你跟着瞎鸡儿胡扯什么,要知道你是参谋长,不是大队长,遇到问题你只有乖乖地找问题出对策的份! 他们二人见我语言不善了,知我也急了,便赶快一起讨论起如何走的问题了。 我没法不急,大军延误在路途,古今出现过多少军事上的悲剧!特么的,我可是大队长,是拉练的真正负责之人,我能眼睁睁地放任悲剧发生么? 四天时间进的罗布泊,已经给我们展现了太多的和想象中不一样的面目和相貌,大家也一直在用不断遇到的经历丰富自己、告诫自己,在这个生命的禁区,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千万小心别把自己玩进去。 让参谋调出GPS坐标,拿出出发前收集的照片,并使用了卫星图像,在一起商量研判后,选取的前进方向终于得到三人的认可。 我说:“就这么走,老孔让老陈上首车吧,他是机械化步兵出身,乘车行军比我们有经验。” 老孔不依,说:“这是难得的学习机会,我仍留在首车,让周副主任去指挥车,他坐镇也行。” 这把周德山恨的面色不豫地下了车,闷闷不乐地来到指挥车上。其实,他也是机械化步兵出身,还是师级司令部的侦察参谋,由他担任副大队长的助手挺合适的。不过嘛,他没完成好任务,助手作用没起到,对不起,下岗吧。 先进的科学工具,加上逐渐丰富起来的经验,一天中的三次迷路,都得以顺利的解决,让我们有惊无险。 参谋长再见到作战室副主任,安慰他说道:“你都在首车那么多天了,小小的交换一下,没啥的,别郁闷了。” “参谋长,我没有计较,就是有些郁闷。”瞧他的回答,不是驴头马嘴? “我也没说你计较啊,就是劝你别郁闷。”陈霄更正部下的说法。 老周明白过来,“扑哧”一笑,“么的,真的把我转晕了。” 陈霄熟悉这个下属,笑话他,“你那是聪明过头,太自信了,自信得盲目了不是?还钻了牛角尖。” “次奥,是副大队长把我带沟里去了。” “人家开飞机的自然有其有别于我们步兵指挥的特点,当他充分结合了我们的指挥方式,怕是更厉害。联合作战,该有联合作战的指挥,更高层次的指挥,不服不行。”陈霄是明白人,倒是让他现地活用了一把。能有此认识,便是一次提高。 车队再次停下,我从车上下来,走到前面,突然,眼睛睁得如吃惊的嘴一样张开大大,“咦呵!”就从心底按捺不住地蹦了出来,“河道不见了,是大峡谷!” 罗布泊大峡谷,据说是某位吴姓探险者不经意间遇见的,当时他沿着这条沟往前走,突然发现了两边的沟地陡然增高到七八十米,连绵六十多公里,景色十分壮美,在他心里出现了有种“世外桃源”的感觉。 能不能确定呢?我们无从知晓,或许是驶进了一条更大的河道,你该怎样理解那需要仰视的断层,非关常见的石崖,那些拔地而起的明明是黄土与细沙混和的层层地质结构,明明是不可能却又实实在在的出现。真是奇迹啊! 罗布泊大峡谷,此刻正以恒久不变的静默姿态容纳着我们这群不速之客的到来,队员们从车中出来观看,继而发出了此起彼伏的惊叹声,“咦呵!”“咦呵!”“咦呵!”“咦呵!” 我扭头看向了他们,这时已经没有队员再去用赞美的文字去形容看到的壮丽,唯有跪服了,那发自内心的惊叹声都是不由自主的,下意识的。 我就纳闷了,我们这些铁血军人,其中相当多的人什么壮观的景象什么残酷的景象都看到过的,心智如铁似钢的坚硬,却是仍被如此瑰丽的胜景激荡了! 此刻,天之高,已不足论;地之宽,不在话下。天地间只有我们这些军人和两边相伴的神奇胜景,让铁血军人脚踏大地豪气冲云霄! 虽然不是极乐生悲,却也是在极度惊慨和振奋的余波中,迎来了此行最艰难的路段。 渐渐驶入罗布泊的湖心,行驶在盐碱壳上。盐碱壳地到处是沟沟坎坎,所形成的棱角特别地硬和锐度很大,走在上面的车子就像跳舞,不停地跳动,人也像筛子里的沙子一样在车里荡来荡去,连车后厢里的物品,因为颠簸,都在不停地“敲”打着车顶。 那是一种怎样的情景?不去描述了! 越野车里的乘员,在颠簸中被颠离了座位,前排的只是左右碰撞,撞在车门上;而后排的因无保险带,一会撞在车门上,一会颠到车顶上,落下来碰到前排的椅背,不是砸在身边的乘员,就是在挣扎时打在前排乘员的头上。 此时司机最难,既要保持高度的专注驾驶,又得承受左右前后的乱撞,怎一个“难”字了得!停下后,有司机说:“还好只是有流血,没牺牲!”他们驾驶时太专注了,难以采取预防的动作,很多时候身体任由惯性驱使,将鼻子撞在方向盘上,撞得流出鼻血。 有看热闹不嫌大的家伙,打趣那些流鼻血的队员,“你们看到什么精彩情景,大胸?大腿?还是什么少儿不宜看到的部位?让你们如此兴奋,竟流下了鼻血!” “滚!看你老妹啊!” “他老妹也不能看,那也是犯错误!”小队长刘圭喝道。 这什么跟什么呀,却是引起一场哄笑,小队长的约束效果不佳哟。 还好,我们的队员身体已经锻炼得十分坚强,没有一个吐的,却是在颠簸时被撞击的位置生痛,而且是一而在在而三地持续撞击,便是浑身各处的生痛不止。 在盐棱上行驶,如果司机稍不注意,车子的轮胎会被划破,车底盘也能被刮损坏,因此车子走的很慢,时速只有6~7公里。可再怎么注意,车胎还是总被扎破,此时好在队员补胎的技术水平日益提高,拆轮,扒胎,粘补,齐心协力,流程娴熟,快速完成。即使这样,36公里的路程也走了4个多小时。 所有司机都说,这是他们走过的最难走的路。可是,我们终于站到了罗布泊湖心的盐壳地上! 下到湖底,是一望无际的盐碱地,干燥的盐碱壳非常坚硬,掀起一块,可以看到晶莹剔透的盐粒结晶在阳光下闪光,用一块砸向另一块,发出如石块撞击的声响。 已干涸的罗布泊呈“大耳朵”形状,那个“大耳朵”被认为是罗布泊东湖的干涸湖盆。置身此地,你才能深切地感受到自身的渺小和脆弱。茫茫大地,杳无人烟,见不到生命的痕迹,惟一能见到的,是动物的枯骨和干涸的草木。 对无数人来说,恐怕一辈子都无法经历罗布泊那令人生畏、极端恶劣的环境,但其曾经存在过的辉煌历史,又令人向往。如今,我在那里,举目四望,茫茫一片! 灰褐色的地表死气沉沉,在脆薄、翘起的硬壳上行走,步履漂浮,犹如到达了月球表面,有一种强烈的不踏实之感,这也是人们到了湖心,常常生发出的那种进入绝望之地的感觉:死寂广袤,大声呼喊也无济于事。 罗布泊是一个让无数探险者魂牵梦绕却又望而却步的地方,然后产生了罗布泊的神秘诱惑和无尽传说。然而,它被誉为“地球之耳”,神秘的楼兰古国就在这个震撼生命的地方,中国的核爆也发生在这个死亡之地,即使是那么大的能量,也丝毫改变不了什么! 一会儿,头顶出现了蓝天、白云!极目望去,就是脚下四面八方干涸的湖泥,再就是被车轮压出的条条车辙,孤独地伸向那遥远的天边。地下没有一棵枯草,不见一只昆虫,天上也没一只带翅膀的飞过,真的给人一种“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的感觉。 没有一丝生命的痕迹,所以,什么叫广袤无垠?什么叫一望无际?什么叫荒无人烟?什么叫寸草不生?什么叫了无生机?什么叫晕头转向?什么叫孤独无助?在这里你可以体会得真真切切。 |
第998章 罗布泊拉练五 我们进入湖心,举目苍茫一片,在没有边际、没有生灵、没有生气中,惟能感觉到的是我们自己的呼吸和脉动。 蛮压抑和恐怖的,不是? 湖心不可久留,该离开了! 队员拿出一块事先准备的铭牌,上面已刻有“年月日,拉练到此”的字,大家让我添上具体的日期,我没推辞,便用錾子将7个数字快速凿出,我劲大可当机器用! 队员取走,即用工具将名牌钉在了湖心处。这是进入罗布泊的人该搞的仪式,大队亦不例外。 立好后,全体人员列队,向铭牌,向湖心,敬一个军礼告别。 只听孔君仁高喊:“礼毕,全体人员登车,迅速撤离。” 因为,罗布泊几乎无日不风,沙暴说来就来! 在按计划回返四公里处扎营,当行出两公里时,拉练队见识到了! 忽地便沙尘隐天蔽日,随即猎猎寒风,好似到了世界末日。张景世见天色不对,即向孔副大队长建议:“果断改变行程,顺风前进!” 随即首车呼叫:“各车注意,各车注意,沙暴已起,沙暴已起。现命令各车保持速度、间隔,加快速度驶出危险区,加快速度驶出危险区!” “加快速度?行不行啊?”在盐棱上行车,慢走还毁车呢!我心里不住地打鼓。 不到半个小时,风势急遽加大,但见层层黄沙飞起,足有膝盖高,远处黄苍苍昏茫茫,仿佛进入到异世界。 能见度急遽下降,开始还能隐隐约约看到前车上的红色旗帜,但一会儿就不见了!估计当时的能见度从几十米降到十几米、几米的距离,车前玻璃像蒙着一层沙罩,沙子、碎石噼里啪啦打在风挡玻璃上,车里的人都害怕玻璃被打碎。 可越野车仍坚持不屈,在强劲的风沙中,艰难地前行。当时我十分担忧车子随时会被盐棱割胎,吸入的碎沙磨毁发动机,而被迫停下。 即使做出了及时反应,各车也加强了戒备,但车队很快就处在了沙暴区之中,昏天黑地的,加之盐棱地难行,我不得不发出命令:“我是尾巴,我是尾巴,沙暴和地形极度危险,极度危险,为避免翻车、毁胎,我要求:以首车为核心,包括2、3、4号车为一组,立刻在适当的地形上集结,扎营;以指挥车为核心,与6、7号车为二组,依据所处地域,选择合适地形扎营,以保证安全;8、9、10号车立即减速,建立三角形车阵,若停下则一车车头向后,打开灯光,为尾车指引,待尾车跟上,待尾车跟上。” 在能见度极低的视觉条件下,11辆车拉的距离较长,首尾难以相顾,我拟以数辆车为一组的形式,以车组来对抗狂暴的风沙,不能陷入车自为战,人自为战,须知我们是军队,是团队作战才是我们的专长! 如果按照天黑前务必返回前进营地的计划,此时我们距离那里还有直线9公里的路程。我的乖,按照地形测算足有25公里的路啊!在狂风沙暴中如何保证安全! 此时拉练队已经处在最危急的时候,稍有不慎,便可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将车队解散,以小组为形式,相互协助抗御狂风沙暴,或许能够得已保全。即使出现了不可挽回的局面,想必也可有车有人得已幸免,然后再图救助其它小组或是散掉的单车和徒步呼救的个人。 在往回行驶时,我们车上几人还处在看过罗布泊后的震惊中,可当强劲的暴风狂沙扑天盖日刮起,很快就看不见前车时就更震惊了。 如果说感觉像浪尖上飘摇的孤舟,我觉这个说法对我们内心的惊骇形容得不够;如果说感觉像大风中在天上挣扎而力薄的纸风筝,似乎又有所夸大,我们军人不会如纸质的风筝那般易碎。 但孤立、无援、风沙击打在车身,此刻犹如击打在心上,说不出地紧张骇恐,是对大自然狂暴能量莫测莫知的反应。 在我看来,尽管刘贵隆驾驶尚可,可大风已把越野车吹得摇摇欲坠,急需在避风处或是与大车结为车阵,减少风对车的摧毁。而且,此时只有靠着GPS导航,才不至于迷失方向,而万幸的是车上配备了那个救命的小家伙。 刘贵隆紧张地驾车,在司机旁边的韩荏弘则仔细盯着前方,及时发现危险;让后排的周沁星看着GPS控制着方向,随时告知司机调整方向。 我则守在电台边,监视着全队的情况,但很快便无法监听到全部11辆车的通信,让我格外为全队担心。不幸中的万幸,倒是还能与三辆大车保持通话,让我觉得有所依靠,离得近嘛。 通话中,我得知三辆重车在陈挺台主任的指挥下,并未停下,而是在能前进时保持行驶,尽量坚持到远离湖心的地方再停下,以降低极恶劣地域的未知危险和未知的打击方式。 他的临机处置是正确的! 风太大了,沙太浓了,车行得慢,我们仍没追上前车!大概即使是重车,此时行驶的速度比越野车不慢,前后车等速前进,又怎么能追上呢?甩在后面的尾车,尽管摇摇欲坠,可仍不能停下来,还得坚持,只是技术装备功能不够强大,无法发现前车具体的位置,乃至停泊点,让我焦虑。 我焦急,但司机刘贵隆仍很镇定,只要车能驾驶,控制得住,他就无所畏惧!因为无惧,他的驾驶能够保持稳定,尽量克服地形对车的伤毁。我看着他的沉稳和奋力,心说他是不错的队员。 外面的能见度实在太低了,韩参谋几乎无用,好在周沁星使用的GPS定位器还在正常工作,他也很镇定,小心而正确地操纵仪器,保持脆弱的电子设备能继续工作。他知道孰轻孰重,表现很好! 车行在雅丹地带,沙尘少还好走些,遇到沙丘最头疼,沙土松软,车很容易陷进去。此时,车中只有两个新训队员在不时地对话,都是对行驶的建议和纠正,二人已经配合默契,再无相怼的语言! 就这样,我们走走停停,停停走走,反正向前走一段是一段吧。 第一次领略罗布泊的沙暴,有新鲜感,也有些害怕。但我们车上四人和越野车结成一个整体,与沙暴斗争着,在小周的引导下,小刘是用心感受着驾驶,嗯,人车合一,众志成城! 相信坚持下来,沙暴的猖獗不会太长久,我们终有战胜它的那一刻。 到了一处雅丹地貌处,韩参谋感觉前面有微弱的灯光,突然喊道:“前面发现灯光!” “是车灯么?”我问。 “现在无法判明,但依实地可能的情况,应该是车灯。”话虽然啰嗦些,还是说明了问题。 “靠上去,但小心别撞上。”我发出指令。 真是的,我的话音刚落,车就停下了。 哈!是我们的物资车,近在咫尺啊。 我在电台中说:“各车注意,各车注意,人员不要下车,人员不要下车,保持联系,保持联系。” 刘贵隆请示:“大队长,最好把车停到合适的地方,别大风刮过,越野车把前面的大车撞了。” “好,执行吧。”只见小刘费力地将车横到了两个大车之间的位置,如果越野车被刮动刮翻,也就是碰到二辆大车的车侧,不会导致大的伤害。我为刘贵隆考虑周全点赞。 在这里,沙子少一些,我们避一避沙暴,应该不会把车埋了。 停车后,我在电台中先查清三辆大车没人员伤亡,也是在正常行驶时停下的,车况应该无碍。陈主任代替司机回答,“希望再启动时能够正常发动!” “我也有相同的要求。”如此回答陈挺台,语气却有自信不足。 再联系指挥通信车,陈霄上机与我通话,告诉我,“三辆车有一辆胎爆,需要修理;人员安好,已经做出过夜的准备,相信不会被冻坏!” 我又急切地问“我们之间能联系上,那首车呢?” “怕是进入了异常磁场地域,暂时失去联系;但远方尚能沟通,我已向远方报告了‘骆驼队’遭遇沙暴的情况。” “好,应该的。” 陈霄没有向我报告远方对拉练队的担忧,也没向远方报告骆驼队的损失情况,在他看来,情况不明便不该上报,而且也不能报打脸的错误信息。但他对我说:“没有得到授权,我不能自作主张上报没有经过你的情况。” 我没理上不上报,要了解的情况比上报什么更迫切,于是问:“请报告你们停泊的坐标。” 坐标报来后,韩参谋查了,计算后发现,与我们相聚不远,大概有600米的距离。 “我们很近,我就在你们后面六百米的位置,风势小了,我们可以合兵一处!” “好啊!那我就可以交出担子了。” “此请求不被批准!你作为拉练队的指挥员之一,要善始善终。” “官腔!” “本大队长请求停止通话,待需要时再启联系。”说完我放下了话筒。 为节省汽油,停止了发动机的怠速工作,我们自己穿上了能穿的衣服,聊起天来。 刘贵隆:“大队长,如果我们现在在车外可就惨了!” 没等我回答,韩荏弘就插进话来:“哈哈,那好啊,咱们就能在风沙里体会一下。” 我说:“要体会,也不是不可以,打开车门你下去就行,到时队里开抗沙暴总结会,你来讲讲,肯定生动。” 周沁星说:“别啊,打开车门,灌一车沙子,回去打扫费死劲了。要有预见,好么?” 韩荏弘说:“谁不知道开门会有沙子吹进来。可为了体验沙暴对人的威胁,不亲自体验得不出结论嘛。”这个参谋是搞训练的,有体验癖。 周沁星说:“用亲身体验结论吗?我不这样认为。大队长,你说想尝试子弹击中头的感觉,要不要自己往头上打一枪?” 我开玩笑地说:“你可以打他一枪,他就体验到那种美妙的感觉了。” 韩荏弘:“你们不是抬杠嘛。都想不吃苦、不费力,我们能进步吗?” 我说:“老韩,你还是有水平嘛。” 哈哈,四人一阵笑,到底韩荏弘参谋也没出去体验沙暴吹人的感觉。 就这样,我们在车里看着烈风吹沙、沙打玻璃、飞沙走石、沙尘漫天,感叹大自然发起怒来,人力难以抗衡。 |
第999章 罗布泊拉练六 车上是越来越冷,脚都有些僵硬了,可又不能下车活动,冻得我们话都说不清楚了!特么的,除了不是风直接吹在脸上,其它致寒的要素都有。 为抗寒需要补充能量,我们只好拿出自发热的方便面,在冒出香气时,有滋有味地就着热汤啃起馕来,否则馕很坚硬,难以下咽!一会汤就凉了,可在泡软馕时,在口腔里停留会儿,就不那么凉得难以下咽,只是凉凉的腻腻的汤水,在嘴里的感觉可就难说了。 我得说句话,不能让队员睡过去,如果睡过去,在严寒中的结果,很可能是死亡。 “想想当年红军爬雪山是不是这样冷啊?” “我,我们,已,已(经,都说不出了)冷,冷,冷”周沁星哆嗦地颤抖着地说。此刻刘贵隆冷得也说不出话,但在心里说:“都特么冻得受不了了,还没完没了地说冷,还要不要人活了?” “想,想不出……那,那时,红,红军能,能比,现,现在冷,冷哦!”他总算说出了一句,可是什么逻辑。 “小刘你呢?不会睡过去了吧?”我叫刘贵隆。 “节省能量,保,保持……不,不特么说了,睡,睡不,不,过去。”他小子刚开口挺利索,可被冷气灌口,立马就结巴了,但说得明白,知道我问话的目的。 “大队长,你别,别问我了,我,我也,睡,睡,睡不过,过,去~”韩荏弘没等我问,就先报告了。可特么的一个劲地说睡,还没完,是催眠曲么? 我心里暗骂,“你个老队员也添乱,还是跟我爬过高原雪山的。”回去时我埋怨了他,韩参谋却说:“大队谁像你那么牲口!”他不服。 寒冷的一夜总算过去,但早晨沙暴也渐渐弱了下来,很快便过去了。 探头向外一看,真真的“无端昨夜西风急,尽卷波涛上山岗。”大风卷起大量的沙石,铺天盖地落下来后,从而造成沙丘的移动和漂移。让我回想那时景象,大风一起则天昏地暗,日月无光!更令人胆寒的是,在广袤辽阔中满布陷阱! 劫后余生啊! 当我们下车后,可以看到狂烈的风沙掀起了深深埋在地下的陶片和细石器,从一些集中散落在地的陶片上不难看出,这曾是些陶器整器,是从被风揭开的地层中露头后,又被风摧毁的,其它可见的还有各种制式的箭镞、大小不一的碎石器,完整的、残断的。可怜的玉质器物,裸露荒野,五马分尸,风化殆尽,令人心寒! “啊~我们驻泊地是一处古代废墟。”我叫了一声! 不久与陈霄车组合为一队,当快行驶到离大本营不远的近处,追上了孔副大队为首的车队。 他们的情况则是有两辆车抛锚,一辆损坏严重。一组车队停泊的高岗上,遥遥可望,那拉得较远距离的两辆抛锚的越野车,乘员都在抢修。 停车后,我问张教员:“昨天的沙暴很厉害吗?” “如果风力达到13级以上后果将不堪设想!尤其夜晚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风暴里会被冻死!”然后,他笑眯眯地问:“大队长,经历了这次风沙,感觉怎样?”。 “感觉这次的沙暴不算强烈,还能抗住。还有,损失也在可接受的程度,拉练队经受了一次考验。” 孔君仁向我报告:“一辆车损毁较严重,但乘员不肯弃车,还要修,修好驶出荒漠。” “不会拖累全队吧?”我问,“让修理车上去帮一把!”迫不得已,我也不愿弃车。 此时,我忽然心里一动,然后发话:“去部分人,开这辆物资车,到出来的那个废墟地把裸露出的文物捡回来。” 汽油、水、食物等物资已经消耗大部了,物资车可以腾出一辆,本想搭载报废越野车上的乘员,现在我又找到新的用途。 我还嘱咐:“过去后,车停得远些,注意不要破坏现场;嗯,先照相和录影,这在专家看来是珍贵的资料,别光捡东西。” 陈霄对此行动蛮有兴趣,主动提出:“让我带队过去,我可以把握好!” 我笑着对他说:“你可不能私藏啊!都是有研究价值的文物!嗯,再带上周沁星,让他给你引路。” 他诡异地笑着回答:“对,那些东西虽然看着破烂,可都是专家眼里的宝贝。我绝不把文物装进自家兜里。”又说:“怎么,小周让你看上了?” “他熟悉那,也比较明白。”我解释。 他带车走了后,我似乎咂么过味。妹的,他先定义一个“破烂”,到时他还不是能搞名堂!大舅哥可不会循规蹈矩地听我的。 我在指挥车通信上,向上级做了一个相对完整的拉练队遭遇强烈沙暴的汇报,处里、部里首长知道拉练队已经摆脱沙暴、队员全部安全的报告后始放下紧张的心,并没细问车辆损毁的情况。 然后,我向处长报告说:“在沙暴地域,我们遇到一个古废墟,吹出很多文物,我已安排人员和车辆前去收集,现在需要专业的指导。” “你的决定是正确的,我马上为你们寻求帮助。”上校也认为我的做法对。 有了上一次找陨石的经历,人家科研机构已经留下话了,“有什么新发现及时告知!”部里的电话打过去,对方非常重视,立刻安排人飞现地,还让我们不要动,保持现场原貌。 上级告知我时,我有些急躁地说:“乱弹琴,一阵风刮过,哪还有原貌?文物什么的吹走或再次掩埋,咋算?”我可不愿久留险地,怕刚脱离灾难,再遇不能克服的危险。 处长对我说:“注意情绪!” 我紧接着建议,“处长,能让专家到咱们作战室看传过去的图像么?来个远程指导,这里不好久留的。” “你成惊弓之鸟了?”处长斥责。他觉得国家高级机关交代的任务,涉及的专业性强,部队不该私自变更,应该积极、坚决地完成。 “处长,我说的是实际问题与困难,不是光凭我们的意志能克服的。” 上校还是理解了我的意思,所以实际问题还得解决,经请示他的上级,批准让专家过来看前线录像的实时播放。 远程专家指导就这样实现了,完事后专家好兴奋,对赵副处长说:“这套系统贵不贵,能不能安排我们那里一套?考古发现都在野外和通信条件不好的地方,有了它对我们的工作帮助太大了。” 老赵回答:“这个东西的技术不那么高深,地方电子技术研究单位完全可以自己研发,你们去下任务,很快就会实现。” 哎,技术的应用,尤其是电子技术的应用,在那些文史单位实在是有问题!比如盗墓贼每每准确地找到在地面毫无迹象的地下古墓,而我们的专业部门则不行。犯罪分子靠的绝非什么风水奇巧,而是科学技术。那些外国盗墓势力运用了卫星对地探测技术,将地下十几米,几十米掩埋住的古时工程看光光,与境内犯罪团伙勾结,才有了盗贼比专家能的现象。 不多说了! 有了专业指导,陈霄他们任务完成不错,毕竟他是大城市出来的人,有文化的底子和见识,与专家配合不错,得到了人家的称赞。 当他回来时,得意洋洋地对我说:“大队长,检查检查呗。” 看他那德兴样就能明白事办的不错,心想不能给他捧臭脚,遂说:“看就不看了,你办事我放心,好吧!” 可此时我的眼看向了他的裤兜,两边都鼓鼓的,但我没说话;见我没表示,大舅哥也没表示,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说了句:“不看就不看。”转身走了,留下句值得玩味的话:“我休息会儿啊!” 妹的,他去藏偷盗的文物! 已骂几声“妹的”了,可他妹是我妻子啊,我摸了下头,心说以后再不能在陈霄面前说“妹的”两字。 别说,在陈霄的安排下,收集回来的古时候的东西被保护得很好,每一件都用车上的废包装放置和包裹。 当拉练队消耗了食品和瓶装水,那些包装都没扔在野地里,除了当燃料的,都收集后留在了物资车上。只塑料包装盒烧起来味太大,大都留下了,这回正当用。 这个环保的自觉措施,到让我们有东西能再次利用,用在文物保护上。那些捡回的东西被如此包装原封不动地送到考古单位,让人家感叹了句:“呵呵,当兵的还能就地取材、废物利用呢!”“他们倒是支有文化的部队,难得啊!” 收集的东西拿回京城后,送去有关文物机构鉴定,人家一眼看出,那些陶器是汉晋时代的,几乎风化掉的玉器更是二三年前的,而石器则是新石器时代及更久远的地层出土的。 负责交接的军官回去向部首长汇报,处、部、总部的首长都有荣兮!知底细的作战部长对岳父说:“你那儿子、女婿干得不错,这次又落下个功劳。” “这是啥鸡儿功劳,军人建功立业得在战场上!”总长不哂地说道。 “那是他们有这个机会!如果找个内地的部队,探险拉练平安出来,还顺手把暴露出的古废墟交给专业部门,可是大功劳了。”少将实事求是地说。 “那是你在集团军呆得时间太长!”上将并不认账。 “是啊,在基层,即使是集团军都算基层,哪有什么跑罗布泊的机会,更别说出境执行任务喽!” “调你来当作战部长不委屈你吧?” “挺开心,就是压力大,会少活几年。” “得了吧,你能被这点事压住?” “老首长,你不知道我刚从集团军上来时的心境,晚上睡觉前心里都想着此夜会出什么事;睡觉被打扰了,连床气都不敢发,怕是突发情况被发床气时给耽误了。” “老弟,把自己说得过于委屈了喽,要说你可是为将为帅者啊!” “呸,为个屁,作战部长哪个有过光明前途。”吕部长说的挺实事求是。 这个问题,要我也这样想,不,我一直这样想,在作战部没嘛前途。 |
第1000章 三飞苏27 说建功立业,打仗的那种建立功勋,就得有境外作战任务,还得碰上!要想获得执行远程跨国战斗任务,一旦成功,那样的功勋才大! 或许总长认为跨国作战是个噱头,我国的军事理论和军事实践还不足以支持军委首长做出远距跨国作战的决策,又焉能获得? 但是,大国的崛起,必定要接受各个国家、各种敌对势力的挑战,而以战定之。须知:时势造英雄也! 可不是麽,事说来就来。 那一年,上半年即将过去,我国在伊拉克北方油田省的石油项目有两名去那里考察的中石油高层突遭不明武装的绑架,是前所未有的严重事件。 该二人涉及我国在该国的重大利益,且他们本身就是重要人物。他们被绑架后,赎回或赎不回都会带来难以估量的损失。 消息传到国内,高层极为恼怒。分管保卫驻伊拉克中国公司的单位和人员的失职必须被追责,但眼下当务之急是千方百计地解救被绑架人质。协调解救人质机制迅速建立,由国安、外交、军队等部门所组成。作战部尚副部长和二部副部长、三部某局长是军队的代表。 尚副部长接到任务后,立刻指示境外处将这个消息通知我,并要求我立刻了解情况,做出解救计划预案,并准备好兵力。 他倒不含糊! 我为大校的果断喝彩,兵贵神速,先布置下去,出动不出动,上级说了算;即使取消,当作一次演练呗,那也是对部队的训练与锻炼。有益啊!窃以为。 显然,在作战部已有不成文的程序——遇到境外远程跨国任务,可先备兵后得到确认。所以,尚副部长是有这个权力的。 接到要情通报后,我头立刻大了,没容多想这是预先布置,先是抄起话筒,又跑到楼道,见到走过的军官我低声吆喝一声:“赶快把政委和副大队长叫来。”补一句:“十万火急!” 随后,我立刻让西训队值班人员以最快速度把孔君仁召到机密通话设备之前,只简单向他说:“出事了,有人员要随我出动,你负责西训队的训练不受影响。马上通知陈霄、司时杉、刘圭、周树成立刻待命,做好准备!” “哦,不,”我马上改口,“以总部的名义,要求安排运载工具,即刻送他们去乌市,以最快的速度到达。” 他还要跟我争,我没理他,却要求他把所使用的机密通话设备一同送去。这时政委、副大队长急匆匆跑了过来,听见了我说的后面几句,知道有大事发生。 叶飞急切地问:“是什么情况?”林剑则马上打电话,让机场急要航线送我出发。 我放下话筒,补了句:“调双座战斗机过来!老林让别人去办,我们先商量。”见我如此急,二人脸色都变了。 我让值班参谋把要情通报给他们看,补充说:“尚副部长指示,立刻做出解救计划和准备好兵力。”大概我的解读有些过度! 政委和副大队长面面相觑时,我一拍大腿,拉开门喊了声:“让郑副参谋长赶快过来。” 其它房间的参谋们知道大队长急了,赶快去找郑书瑗。 我回到座位上,说道:“政委,这次行动你不要参加了,在家看家,和林剑应付其它战事。我得赶快到机场,去乌市规划一下。”我三言两语地布置着。 “还两眼一抹黑呢,副大队长请你立刻调情报,搞清当地天气、温度,把当地地图、卫星图像也调给我,组织一个班子从现在起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地为我做好一切指挥情报保障。切莫有误。” “是,大队长放心!”政委和副大队长一起答道。 “尽快把占力、王鹏飞、牧凡、楚青送去乌市与我会合。”说着我起身做去机场的准备。 我看了随我起身的二位大队领导,又说:“有什么好的建议,政委、副大队长你们随时告诉我,我就去机场等待,保持沟通。” 这么重要的事,我竟没有与他俩商量,就自己主张起来,但战后发现我这个仓促的举动并没受到上级的批评。 副参谋长带作战参谋、情报参谋,携带信息终端、通信终端与我来到机场,他们搭起了一个临时指挥通信点,一边联通,一旁候着,我躲到塔台的房间里,或是思考或是把老郑叫进来,与他讨论着救人计划。 而此刻,在大沙漠,周沁星没被叫去参加出动,但他从队中的气氛中,竟嗅出一丝不一般的味道,意识到有一次真正的出国任务在操持着,但没有他,不解而遗憾地说:“怎么是这样呢?难道大队长没看上我的能力?”懊恼之极!也有被抛弃的感觉,此前他可是深具信心的! 与很多大队有级别的领导和老队员相比,他们同样是无比的委屈! 双座的苏27降落在机场,这该是我第三次如此出行! 汽车把我送到飞机前,飞行员扔出一套保压飞行服和头盔,我已能自己穿戴好,嗯,就是在他吃惊的目光中,看着我熟练地穿上。 上到飞机,我立刻让他要求起飞;塔台也发来指示,呼叫苏27:“3375,3375,你可以起飞,你可以七分。” 飞行员在发动发动机时,问了我一句:“你飞过苏27?” 我没回答,这可是涉及机密。 他不知我是啥干部,上级只通知他载一位首长急飞乌市,可他看我年轻,也不认为我有多大的职务,闷闷不乐地拉起飞机。 他飞得很急,大角度直升天空。原来他想在空中出我的洋相,可我以为他是听我得赶时间而采取的措施,并为他的飞行技术赞一句。 飞行员见没能吓住我,准备到高空再恶搞一次,特么的,老飞咋都这揍性! 可飞机起飞没有几分钟,总参打电话到“影子”,“影子”报告我已乘苏27去飞走了。总参又把电话打到空军成指,成指首长立刻意识到这次飞行保障应该是送我去西疆,而且是总部布置的任务。 安排战斗机当交通机,正是经过他才有的举措,这在西部空军尚是首次。这位将军不必介绍了吧? 他通过电台呼叫到飞行员,让飞行员协助“机上那个小子接总参的电话”,还嘱咐他:“你要绝对服从所载首长的指挥,全力做好保障任务,保证首长安全飞抵前线。”他以为前线在西疆那边。 飞行员已经打消捉狭的念头,完全服了我,殷勤地帮助我接通了喉话器,我就跟对方抱怨起来:“怎么还这么落后,美国总统都能指挥到一个大兵,我到飞机上通个话还绕来绕去。” 飞行员听见,心说这人还挺冲,干啥的? 又听我说:“副部长,别让我去总部了,等我到那边与作战人员接上头,估计很多计划、措施会有眉目,我在那边再向军委汇报吧!”“你给我点时间,在飞机上手里什么都没有,也无法说清楚。副部长,请您转告部长、总长,请首长和中央相信我们这支队伍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我们保证完成任务。” 总长、中央都上来了,这人口气咋这大?这是什么队伍啊?飞行员更是小心加谨慎了。 过了一会,我对他说:“忘记今天听到的,你会有很好的前途。” 飞行员听了我说的,毫不犹豫地答道:“是!”可心说“够赤裸裸的,我到看看你能为我做什么。” 听他答“是”很干脆,我又补了句:“请尽快送我过去,把加速度慢慢开到最大,时间太重要了,别怕发动机的磨损,一切有我。” “过载太大,你相信自己承受得了?”飞行员有些犹豫地说。 “试试看吧,不行再降下来。怎么也得抢时间!” “什么任务?” “不该问的不问!” “是!”老飞领教了,根本不敢再多嘴。 飞行员服从了我,从近1马赫的巡航速度,打开加力飞到近2马赫的高速度。在持续高速飞行中飞机产生巨大的震动,能够感觉机舱里的设备都在抖动,飞行员担心飞机会飞散了。 他也注意到我在这种状态下没有什么异常的反应,也从不向机舱罩外看,只是闷头思考。倒是对我承受了巨大负荷而没什么异常有些纳闷,心里说:“这人的身体素质完全可以成为最顶级的战斗机飞行员。” 有那个载荷飞行服,我的身体受得住,就没让飞行员去调整。而且我紧张地思考下一步的行动方案,根本没注意飞行员担心的事情。 苏27 高空最大速度2.2马赫,约2500千米/小时,1马赫约等于1225千米/小时,最大平飞速度约1.1马赫,巡航速度一般都在0.8—0.9马赫之间。马赫单位是以音速计算的,1马赫就是340.3米/秒的速度。而战斗机在飞行中,飞机和飞行员是按最大8.5G控制载荷的。所谓最大有效载荷是指在高空机动时承受的向心加速度是重力加速度的8.5倍,加速度为G的8.5倍。一个G值约为9.8,8.5G也就是83.3m/s2,假设飞行员的体重为60公斤,他的身体将受到60×83.3=4998牛顿的力,相当于500公斤的重量压在身上。当然穿了载荷飞行服是不会感受到如此大的压力的,但仍会对飞行员的操作产生影响,尤其会有黑视的出现,那就是灾难性的了! 虽然看起来我没事、飞机控制正常,但飞行员仍不敢保持长时间的高空高速,万一出现空中特情,航线上不是山就是沙漠,还没地方落,载要员到达目的地的时间不仅没有保证,连安全都没法保证了。飞行员意识到这一点,之后按照安全高速飞行的规范,进行断续的加速飞行。 我再督促,飞行员抱歉地对我说:“除了快,还有飞行安全的要求,让我按照飞行规范驾驶吧!” 我不好说什么了,只好把心思放在解救被劫人质的诸般问题上。 飞了近两个小时,战斗机降落在军用机场,一辆勇士已经在等我。 我在跳下飞机前对飞行员告别:“谢谢你了,没时间表示意思,我活着回来就给你请功。相信我!”我跳上吉普,吉普飞快地开走了。 苏27飞行员瞪着眼看我跳下飞机、跳上勇士,看着勇士飞快开走,半晌没动,连地勤人员都催他了:“首长下不下飞机?”飞行员这才如梦初醒,不住地嘀咕:“今天执行的是什么样的任务啊,那人把昂贵的飞行服当外衣穿走了。” 可我丝毫没有意识到! |
第1001章 跨国深入 何其相似的一幕又在空军乌指出现,又是那个跳下战斗机就匆匆离开的军官! “怎么每回都是他呢?”那些在塔台的飞行指挥军官,有见过我过去乘苏27飞来的,虽然不知我是谁,可根据经验,相信肯定在不久后会得知胜利的消息,这次他们倒是主动给了我预祝胜利的祝贺。 是在勇士上陪我的空军少校,在我下车时扬起手,用不大的声音说:“祝你此行顺利,早早传来胜利捷报。” 我扭头向他致谢,心说:“哈,这次可难了。” 不是我没有信心,是实在太难! 我用带到机场的“影子”指挥通信终端与首长通话。 京城,总参某作战室,里面的首长们与我通话时表现出了轻松些的语气,前线指挥员仅两个小时就到位了,预示解救被绑架重要人物的行动即将开始。在获得必要的情报后,我们交换了意见。 我在通话中要求立刻飞往任务地区,不再等候谈判的结果,提出双管齐下的解救策略。我意部队要通过数个国家才能到达战区,在敌对势力还未完成对我监视、封锁通道之前,迅速抵达前线,具有绝对的意义。否则,对方布置完毕,会加大我方的机动难度。 首长认可我的分析,总长在通话器中问:“有什么具体计划或是把握么?” “尽早抵达战地就是完成任务的把握,而到当地的时间越早,掌握的实际情况越多,实地准备时间越长,到时作战计划就越完备,越有可执行性。”尽管回答很虚,但我也是斩钉截铁地回答,对自己的说法充满信心。 “逻辑正确。”总长没再追问了。 凭着对我的信任,上级也没再讨论,立刻批准“影子”执行解救任务的兵力由我指挥向战地开进,尽快完成一切实施反劫持作战的准备,但必须根据形势发展由总长亲自批准方可采取直接的反劫持行动,“影子”前线指挥员没有机断行事的权力。 任务重大,影响重大,远程跨国作战又是首次,上级格外严格要求于我。 以前“影子”也曾完成过境外解救重要人质的任务,但那是在国境外,一旦不利,国内能够支援;而这次在远离祖国数千公里的战乱严重的地区,各种武装巨多,形势极不明朗,大国势力的作用亦不清楚,到处充斥陷阱! 我们是孤军奋战,任务计划实施有误,国内就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最精锐的军人折戟遥远的沙漠。犹如当年美军折戟伊朗,那些美军士兵是被政府军所获,生命危险不大,但这次的对象是无恶不作的匪徒,后果难以想象。 且不说执行这次任务的有总长的儿子、女婿,我估计总长会想女儿肚子里的孩子还没见过父亲,难道就让女婿哪么完了?人都是有私心的,总长也会为自己的孩子着想。人之常情也! 此时对于我就是尽快与出动的队伍会合,连护照签证都来不及搞了,人员一到,我们就从地窝堡国际机场出国,开始营救行动。 陈霄带的数人最先到的,我深知陈霄是一个功名心极强的军官,参加这次需要极强特战能力的超不确定的行动,可以说他并不合适,但我不顾岳父的担心,直接就选择了他,让他心里直呼“爽!” 在机场见到我,情不自禁地给了我一拳,“打仗亲兄弟嘛!” “谁特么跟你亲兄弟,我只有个妹。冷静点!”那意思是不该说的别不顾场合图个兴奋。 我发现他和她妹妹都有强迫我的特质,真是影响我的指挥威信,可人家是超级勇敢,以不能上阵之躯,死活上阵,还有那么大的来头,我觉得应该支持他。 有了陈霄的效应,副参谋长郑书瑗也是坚决要去,他的理由更难拒绝:“我是有经验的狙击手,是有经验的‘影子’老队员,只有这样的任务才该由我出动。为了胜利有更大的把握,你不能剥夺我执行任务的资格,而让条件不符合出动的人参加。” 政委被他说动,答应道:“好吧,我个人支持你。”叶飞批准他参加行动,我认啊,在机场乘苏27时我已有预感,老郑是有极强的决心的。 从大队来的队员由他带队,随他来的还有陈国昊,我见到他没好气地说:“你来,你的小队呢?” 他却一指司时杉、刘圭,怼我一句:“他们俩的小队呢?”然后,他一瞪眼,“我来怎么了?比正副参谋长,我是小子辈!比手枪出枪快、比飞刀制敌,谁比得过我?这个任务就是为我量身制作的,我当选队员的条件最硬!况且我和我王鹏飞配合最密切,他来我能不来?在技术上我还能帮他一把呢。” 这就是我的队员,这就是“影子”的精英战士,我为他们骄傲啊! “影子”赴伊拉克12人的人质解救小队由陈霄、郑书瑗、韩荏弘、司时杉、陈国昊、刘圭、占力、王鹏飞、周树成、牧凡、楚青等组成,在当日很晚的时候悄悄登上专为我们临时降落乌鲁木齐机场的民航客机,飞往波斯。 该国有关领导人和国防部门特为中国打开了国门,当然是该有交换条件的,但这已不属于我关心的事了。 在飞机上,我们都穿了休闲服装和方便沙漠行动的鞋子,坐在座位上谁也不说话,阖眼休息,都知道下飞机后不知什么时候才能闭眼。 当民航客机停在梅赫拉巴德机场时,已是当地时间午夜时分,这是我们要求的抵达时间。机下已有德黑兰官方人员,我们的工作人员为我引见了他,双方轻声寒暄,听他说:“你们出机场的手续已经安排好,跟我来吧。” “能分批安排我的人走普通通道出去么?” 那个伊朗官员看向我方特工,用眼色询问。他向官员用波斯语说:“听这个带队的建议吧。” 我相信我们的到达是躲不过至少以色列的监视,如果是分别出机场,或许给对方造成些困惑,一时间无法确定我们过来的人数和目的。 故作疑兵,古已有之,远途而来,不觉为过;更何况是,举手之劳,如何不为? 牧凡、楚青作为侦察和先遣人员为一组,由不同的当地工作人员领出机场;我和陈霄、郑书瑗走的是贵宾通道,其余人员由韩荏弘带领,跟随不多的几个乘客,最后从普通通道出来,那些人等行李拖延了时间。 不分开走,我们十几人两手空空出来,是很扎眼的。 三拨人悄悄溜出了机场,然后在外面再会齐,乘上接我们的车。 在一处安全屋,有对军事和伊拉克当地极为熟悉的人员为我们做了最新情况的汇报,并将他对事态发展前景的判断告诉了我们。 嗯,总部的战略情报和专项情报做得不错,能够提供出劫持我方人员的武装分子非常清晰的照片,真不知他们是怎样做到的,想必对那些武装分子的藏身地也有了解吧?我想这方面的情报肯定会陆续得到的。 这让我对完成任务的信心增大了,但也更加紧张,必须争分夺秒地熟悉情况和战地。我并未让特工听取作战人员的讨论,我不愿小队所为被他人知晓,对安全实施没有意义。 在他离开后,我就和陈霄、郑书瑗、韩荏弘、司时杉、刘圭、陈国昊几个骨干讨论起来,就如何营救被绑架人员各自发表意见,理越辩越明嘛,一时得不出结论,也会碰出那启示我们行动的“引路”火花。 几人都认为第一位的是赶去伊拉克,然后,我们又在电子地图上分析前往人质可能关押地的道路,确定后通知了当地工作人员,由他落实。 天未明,救援小队分乘三辆越野车由当地人员驾驶一辆带头,然后一路穿行,以最快速度抵近伊拉克边界,丝毫不考虑掩饰我们的急切,并由我方在边界两边的特工引导下越过了防守甚严的边防区域潜入了目标国国境。 向远方发去:小队已进入目标区! 当电文被自动译出,显示在屏幕上时,坚持在指挥室的首长们脸上露出浅显的笑意,泽陆副处长当即说:“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半。” 是不是呢?还得看我们的进一步行动。但争分夺秒,抵达战地,实在是为行动赢得主动! “影子”解救人质小队在伊国境内向阿尔布阿吉勒急进时,“影子”的情报技侦军官牧凡、楚青及王鹏飞作为先头侦察员,在我方特工带领下,单车深入,一路收集情报,并及时通报我,在我们到达该市镇之前及后几小时,逐渐了解到该地的气氛。据先头侦察员的回报,当地并没有特别的紧张和戒备。当然也不排除对方的欲擒故纵,所以复杂的局面需要我来清晰化。 经过几十小时的人力及技术侦察,我们根据人质被绑架地点与当地各派力量之间的距离和情报显示的去向,已大致判断出人质可能关押的若干地点,就差仪器侦察提供有利证据了。 我把这个任务交给了牧凡,由他化装成当地人的模样,而我也跟着他,在当地关系的引领下对可能关押点进行技术侦察和鉴定,以确认我们的判断是否有误。 尽管经历了战乱,时间也不短,伊国经济不好,路上的汽车却多,此点有效地掩护了我们乘车出去侦察,包括监视。 以前到过该国南部和首都,这次来到中偏北部,亦不觉紧张,只是地域陌生,但我没管这些,只用眼用心去观察和感受。 牧凡的相貌虽然显眼,但不惹阿拉伯人关注,我观察该他走过去后并无人盯梢和盘问。牧凡的心理素质很棒,还故意暴露,与当地人用阿语聊起。恰恰他在摸情况时,发现了走到街上的照片上的劫匪。好厉害的记忆力和眼光! 他当即不动声色地发出信号,提醒我和王鹏飞的注意,此重要线索得到确认。 人质被安置的位置,在基本确认后,我迅速布置了全天候的对人质关押点的监视和细部侦察,包括国内安排的卫星监视和无线电监听,可以让我们实时了解那个关押点人员出入的情况,估计里面的人员数量。 最难的事情被我们奇迹般地解决了,真是令人不可思议! |
第1002章 营救和撤离 看到“影子”出动兵力搞到的确切情报,及发起救援行动的请示,总参首长报请军委首长定夺。 在协商用钱赎回未果的情况下,我亲自接到来自军委最高首长的咨询,最后他以极清晰的声音,缓慢而清楚地下达了解救人质的命令,并授权由我根据实际情况作最后的决心。 “请 放心,职及所部绝不辱使命!” 放下话筒,我开始宣布作战计划,分配任务,剩下的就是当夜我们行动小队进行的救援突击了。 在我们大胆行动、小心应对下,终于安全地将我方人质救出,此消息在第一时间发回远方,我们又得到命令:“现在仍由你部负责他们的安全和健康。” 当然是该如此。 经困难的周折后,他们二人被安全送到巴格达中国大使馆。 第五天,中国人质被救出的消息就在媒体上轰动了,中东、欧洲、北美、东亚的各种电视台、电台、报纸都作了广泛的报道,当然中国的媒体更是以盛大的规模加以报道、宣传、鼓动,推高了声势。外交部、国防部的新闻发言人都对此事进行了确认,但有问到具体解救情况和过程时发言人都会模糊其词。 人们对这一行动的细节极其关切,有人猜测是不是那支取得“重大战斗胜利”的秘密部队所为,可是苦于中国官方的渠道没有任何反应。以后盛传,中国这支秘密特种部队的行动人员早在人质绑架的次日便开始执行救援任务了,他们当中的“部分使命”至今也还没有公开。还有“部分使命”?我怎么不知道,够会推测的,或是别有用心? 有关这支秘密部队在伊国行动有各种报道,也有各种传闻。不过,时到今天中国官方均未对报道或传闻做出公开评述,只是非常扼要而且十分谨慎地剪辑出其中的只言片语,向外公布成功营救出人质,有意地回避了那个形成了传奇的故事。 但有一个军人,还是将军,在媒体公开报道后,把谭军请到家,对女婿说:“今天当浮一大白!” “确实,如果我仍在,其中当有我的位置!”谭军蛮有自信的嘛! “后悔么?” “难说。”女婿平和地说。 “好,好!” …… 如果我说,解救人质的成功归功于“影子”行动人员的神勇和作战计划的恰当,是能介绍给公众的解释。 那晚,我和陈国昊组成尖兵组,渗透关押人质的建筑,以无声且敌不备的方式干掉看押的当地匪徒,打开牢房,把人质掌握在自己手上。两个人质都是五十几岁的中年人,神态比较镇静,见到我们那一刻,我能看出他们眼里闪现的激动目光。他们没有做出什么特别的举止,静静地等待我们的解救。大人物啊! 怕有监听装置,我示意他们不要发声,按照我们手势去做就行。他们点头,然后按照我的示意,二人脱掉所有的衣服,穿上监视匪徒的外衣。在他们换衣服时,我发现二人没有受到虐待,体力尚好,行动无碍。这是最关键的! 得手信号传出后,很快后援人员也行动了,控制住营地入口的伊拉克匪徒哨兵,陆续无声地进入叛乱武装营地,停止了报警装置,配合尖兵带出中国高级别企业领导和高级工程师。当他俩一走出营地大门,一组救援成功的信号就飞上天际,发回了国内。 那时,军委 仍守在一个指挥终端边,由一个大参谋帮助以最快的速度理解前线发回的战况。“滴滴”,两声电子提示音从终端机上响起,屏幕上立刻显示出:“报告军委首长,‘影子’行动成功!” 读出这句话,军委 如释重负,面无表情地喘出一声长息。 在他离开终端后,我们在方便的时候,又发去:“于XX年X月XX日0点23分中国人质两人在无任何受损的情况下获得解救,已经踏上回国的归程。” 但这已不重要了,或许是军事科研人员研究的内容…… 进入营地的各个队员进行了各自为战,在监视营地中武装分子动静时,干掉不少那些睡梦中的匪徒,有的醒来但被乙醚弹一砸,又失去了知觉;有的还没醒来就晕了过去;队员们用冷兵器干净利落地将那些昏过去的武装分子全部干掉。多消灭些敌方人员,一旦发生战斗也能减少对我们的压力。 送走人质后,作为断后的我又发挥了一下,发现一个好像是住有头目的寝室,便用乙醚喷晕了房间里的大个子,照了相留存。然后,给这个恐怖分子打了一针毒药,看他性命迅速消失掉。为了和平,对这些恐怖分子能不留活口就不留。我稍事清理了寝室里的文件,取走时发现一大笔欧元,都是500面额的大钞,当时我猜测这笔钱是否他搞这次绑架的报酬呢?然后将他身上的手枪、手机、钻戒、金饰、金表等收走,才冒险最后离开。当一出来,发现外面负责掩护我的队员都急了,不过里面没有枪声,才耐住性子等候。 我带来的队员和中国二位高级企业领导,在黑暗中已经快速撤离。路过敌哨位时,我发现他们尸体上的武器已经被取走,自然要在最危急的时候使用喽。 我们“影子”无声地来,又无声却留影地离开,给了那些敢于犯我天朝的宵小武装分子一个严重警告,是不是类似“犯我强汉虽远必诛”呢? 当夜,我们想把二位领导安顿在当地,由自己这个小队将匪徒引开,他们再在当地人员保护下离开危险地区。可二位领导说什么也不愿离开我们——人民的子弟兵。患难时刻没有什么比跟着解放军更安全的了。又没有时间对他们劝说,我们只好带上了他们,并为他们带了不少的水和食物。 没有再开车,我们徒步撤到附近的山上。我仍像以往走在前面探路,同时警惕地注视着前方和附近的动静。而队伍里的被救人员大喘着气,吃力地攀行。我控制着步行的速度,既不快,也不能放慢,不让疲劳极限点过早到来。但二位领导年龄比较较大,受不了艰难的行军,最后不得已自己和韩荏弘背他们走,我们强壮些嘛!然后又有队员轮流替下我们,一直保持了行军及撤离速度。因为,后面还有100多里路,而且是山路,行军会异常艰辛、异常消耗体力。 不过吃了超大的苦,却赢得了机会。尽管这帮武装匪徒控制了进出道路,严密监视各种车辆,还追赶了数辆夜间向南方快速行驶的车辆,却一无所获。当其背后的外国势力介入进来时,已难发现我们的踪迹。 在后方接应人员的安排下,我们终于乘直升机离开敌对武装控制区,两个被解救的高干被使馆接走。临走时他们留下了自己的姓名、电话号码,热情地约我们到京相见,共叙患难之情。陈天昊、刘圭二位来自一个部队的小队长作为两位地方首长的护卫,陪伴他们跟随国内来人乘专机回国。 而我们是不能露面的,继续在伊拉克潜伏数天,等候护照,然后分散数个小组,这次是进入土耳其,计划从土耳其偷渡意大利。分手时,我悄悄给了每个参与行动的队员三张大面额欧元钞票,嘱咐他们全花光,一分钱也不要带回国。 我和陈霄、占力三人使用外国护照进入了意大利,到了罗马,与已经等候的陈蕾大嫂会合,扮作旅游者才公开露面。我们为了掩护,去了瑞士、德国、法国,在欧洲游历一圈,既当作撤退的迂回路线,又当作一次战场特别考察。最后在西班牙乘游艇进入公海,搭乘回国的船而告行动顺利结束。 我对陈霄说:“你们这次‘蜜月旅行’很浪漫啊!有不少月光下的温情吧?” 陈霄苦笑了下,摇了摇头。他们夫妇,尤其陈蕾大嫂没有经历过这样的情况,总是紧张,每到一地只是匆匆看看,全无旅游的心态。陈霄不住地开导她、陪她,或是躲在宾馆房间不知是悠闲地欣赏窗外风景,还是做爱做的事。 出去的总是我和占力,一路上,别人很难看到我表现出丝毫的紧张,总是大摇大摆地到处浏览闲逛,不论名胜景点,还是大街小巷,我们二人都留下了自己的脚印,甚至我们操着流利的英语与小商贩讨价还价,购买便宜的富有当地特色的工艺品。 占力已经乐于开口,其口语能力见长啊! 我在瑞士给妻子买了一块价值相当7000欧元的百达翡丽女表,然后对占力说:“你也买块吧。” “你看买哪款?”他不懂,我得给他普及些知识,是用英语说的,也让如果有的话,跟踪的外国反间谍特工弄不清楚我们的行为究竟啥意思。 我替占力选了块,贵得远比他有的钱要多,遂把我落下的不义之财全花干净。 这次行动对我们来说,解救的结果不重要,重要的是“影子”通过了跨国行动的考验。在陌生的地区对付陌生的对手;在情报缺少、保障困难的条件下,完成了上级基本没有信心的作战行动。 通过这次解救人质,我深刻认识到跨国行动情报、物质支持的重要性,那么中国要想全球行动,必须建立重点战区的情报、人力和物质支援系统,这些是必要的战场建设。而今后给“影子”行动的命令,应是能在综合了各方面情报后再正式下达,使地面作战小队的指挥员,在能够获取靠来自特工、情报分析员、侦察飞机、间谍卫星等方面的情报和侦察结果下取得作战行动的成功。 拯救人质就是这种特别行动的最典型的例证,其复杂程度也是最典型的,完全是一次秘密的“复合行动”。行动成功证明了受过高强度训练的“影子”官兵,完全可以承担一系列特殊的跨国任务及行动。 当我们归来,接到的是军委 签发的授予我一级英模称号的命令,陈霄、郑书瑗、陈国昊、牧凡荣立一等功,其余人员全部记二等功。我们五人还在中南海受到 的亲切接见,并亲自为我们佩戴上英模功勋章、一等功奖章。我们五人荣幸地和 合影,后来这个合影就挂在了家中墙上,当然有一幅是在总长的客厅里。儿子、女婿在同一次战斗中双双立功受奖,总长也和我们一起感到无比荣耀。 同时,我被批准晋升中校军衔。算算也到晋升的时间了,可是岳父却说:“如果你不是我女婿,会更早晋升的。” “成为您女婿,就是一种快速晋升,足够了。”我答。 “拍马屁吧!”粗鄙的回应。 岳父家开了一个小的自家庆功会,把我爸妈、妹妹接来,一同为我们高兴。 |
(变更一些词汇,让阅读更流畅) 看到“影子”出动兵力搞到的确切情报,及发起救援行动的请示,总参首长报请军委定夺。 在协商用钱赎回未果的情况下,我亲自接到来自军委最高首长的咨询,最后他以极清晰的声音,缓慢而清楚地下达了解救人质的命令,并授权由我根据实际情况作最后的决心。 “请统帅部放心,职及所部绝不辱使命!” 放下话筒,我开始宣布作战计划,分配任务,剩下的就是当夜我们行动小队进行的救援突击了。 在我们大胆行动、小心应对下,终于安全地将我方人质救出,此消息在第一时间发回远方,我们又得到命令:“现在仍由你部负责他们的安全和健康。” 当然是该如此。 经困难的周折后,他们二人被安全送到巴格达中国大使馆。 第五天,中国人质被救出的消息就在媒体上轰动了,中东、欧洲、北美、东亚的各种电视台、电台、报纸都作了广泛的报道,当然中国的媒体更是以盛大的规模加以报道、宣传、鼓动,推高了声势。外交部、国防部的新闻发言人都对此事进行了确认,但有问到具体解救情况和过程时发言人都会模糊其词。 人们对这一行动的细节极其关切,有人猜测是不是那支取得“重大战斗胜利”的秘密部队所为,可是苦于中国官方的渠道没有任何反应。以后盛传,中国这支秘密特种部队的行动人员早在人质绑架的次日便开始执行救援任务了,他们当中的“部分使命”至今也还没有公开。还有“部分使命”?我怎么不知道,够会推测的,或是别有用心? 有关这支秘密部队在伊国行动有各种报道,也有各种传闻。不过,时到今天中国官方均未对报道或传闻做出公开评述,只是非常扼要而且十分谨慎地剪辑出其中的只言片语,向外公布成功营救出人质,有意地回避了那个形成了传奇的故事。 但有一个军人,还是将军,在媒体公开报道后,把谭军请到家,对女婿说:“今天当浮一大白!” “确实,如果我仍在,其中当有我的位置!”谭军蛮有自信的嘛! “后悔么?” “难说。”女婿平和地说。 “好,好!” …… 如果我说,解救人质的成功归功于“影子”行动人员的神勇和作战计划的恰当,是能介绍给公众的解释。 那晚,我和陈国昊组成尖兵组,渗透关押人质的建筑,以无声且敌不备的方式干掉看押的当地匪徒,打开牢房,把人质掌握在自己手上。两个人质都是五十几岁的中年人,神态比较镇静,见到我们那一刻,我能看出他们眼里闪现的激动目光。他们没有做出什么特别的举止,静静地等待我们的解救。大人物啊! 怕有监听装置,我示意他们不要发声,按照我们手势去做就行。他们点头,然后按照我的示意,二人脱掉所有的衣服,穿上监视匪徒的外衣。在他们换衣服时,我发现二人没有受到虐待,体力尚好,行动无碍。这是最关键的! 得手信号传出后,很快后援人员也行动了,控制住营地入口的伊拉克匪徒哨兵,陆续无声地进入叛乱武装营地,停止了报警装置,配合尖兵带出中国高级别企业领导和高级工程师。当他俩一走出营地大门,一组救援成功的信号就飞上天际,发回了国内。 那时,军委一号仍守在指挥终端边,若有信息则由一个大参谋帮助以最快的速度理解前线发回的战况。 “滴滴”,两声电子提示音从终端机上响起,屏幕上立刻显示出:“报告军委首长,‘影子’行动成功!” 读出这句话,一号首长如释重负,仍是面无表情,却是喘出一声长息。 后来我们在方便的时候,又发去:“于XX年X月XX日0点23分中国人质两人在无任何受损的情况下获得解救,已经踏上回国的归程。” 但这已不重要了,或许是军事科研人员研究的内容…… 进入营地的各个队员进行了各自为战,在监视营地中武装分子动静时,干掉不少那些睡梦中的匪徒,有的醒来但被乙醚弹一砸,又失去了知觉;有的还没醒来就晕了过去;队员们用冷兵器干净利落地将那些昏过去的武装分子全部干掉。多消灭些敌方人员,一旦发生战斗也能减少对我们的压力。 送走人质后,作为断后的我又发挥了一下,发现一个好像是住有头目的寝室,便用乙醚喷晕了房间里的大个子,照了相留存。然后,给这个恐怖分子打了一针毒药,看他性命迅速消失掉。为了和平,对这些恐怖分子能不留活口就不留。我稍事清理了寝室里的文件,取走时发现一大笔欧元,都是500面额的大钞,当时我猜测这笔钱是否他搞这次绑架的报酬呢?然后将他身上的手枪、手机、钻戒、金饰、金表等收走,才冒险最后离开。当一出来,发现外面负责掩护我的队员都急了,不过里面没有枪声,才耐住性子等候。 我带来的队员和中国二位高级企业领导,在黑暗中已经快速撤离。路过敌哨位时,我发现他们尸体上的武器已经被取走,自然要在最危急的时候使用喽。 我们“影子”无声地来,又无声却留影地离开,给了那些敢于犯我天朝的宵小武装分子一个严重警告,是不是类似“犯我强汉虽远必诛”呢? 当夜,我们想把二位领导安顿在当地,由自己这个小队将匪徒引开,他们再在当地人员保护下离开危险地区。可二位领导说什么也不愿离开我们——人民的子弟兵。患难时刻没有什么比跟着解放军更安全的了。又没有时间对他们劝说,我们只好带上了他们,并为他们带了不少的水和食物。 没有再开车,我们徒步撤到附近的山上。我仍像以往走在前面探路,同时警惕地注视着前方和附近的动静。而队伍里的被救人员大喘着气,吃力地攀行。我控制着步行的速度,既不快,也不能放慢,不让疲劳极限点过早到来。但二位领导年龄比较较大,受不了艰难的行军,最后不得已自己和韩荏弘背他们走,我们强壮些嘛!然后又有队员轮流替下我们,一直保持了行军及撤离速度。因为,后面还有100多里路,而且是山路,行军会异常艰辛、异常消耗体力。 不过吃了超大的苦,却赢得了机会。尽管这帮武装匪徒控制了进出道路,严密监视各种车辆,还追赶了数辆夜间向南方快速行驶的车辆,却一无所获。当其背后的外国势力介入进来时,已难发现我们的踪迹。 在后方接应人员的安排下,我们终于乘直升机离开敌对武装控制区,两个被解救的高干被使馆接走。临走时他们留下了自己的姓名、电话号码,热情地约我们到京相见,共叙患难之情。陈天昊、刘圭二位来自一个部队的小队长作为两位地方首长的护卫,陪伴他们跟随国内来人乘专机回国。 而我们是不能露面的,继续在伊拉克潜伏数天,等候护照,然后分散数个小组,这次是进入土耳其,计划从土耳其偷渡意大利。分手时,我悄悄给了每个参与行动的队员三张大面额欧元钞票,嘱咐他们全花光,一分钱也不要带回国。 我和陈霄、占力三人使用外国护照进入了意大利,到了罗马,与已经等候的陈蕾大嫂会合,扮作旅游者才公开露面。我们为了掩护,去了瑞士、德国、法国,在欧洲游历一圈,既当作撤退的迂回路线,又当作一次战场特别考察。最后在西班牙乘游艇进入公海,搭乘回国的船而告行动顺利结束。 我对陈霄说:“你们这次‘蜜月旅行’很浪漫啊!有不少月光下的温情吧?” 陈霄苦笑了下,摇了摇头。他们夫妇,尤其陈蕾大嫂没有经历过这样的情况,总是紧张,每到一地只是匆匆看看,全无旅游的心态。陈霄不住地开导她、陪她,或是躲在宾馆房间不知是悠闲地欣赏窗外风景,还是做爱做的事。 出去的总是我和占力,一路上,别人很难看到我表现出丝毫的紧张,总是大摇大摆地到处浏览闲逛,不论名胜景点,还是大街小巷,我们二人都留下了自己的脚印,甚至我们操着流利的英语与小商贩讨价还价,购买便宜的富有当地特色的工艺品。 占力已经乐于开口,其口语能力见长啊! 我在瑞士给妻子买了一块价值相当7000欧元的百达翡丽女表,然后对占力说:“你也买块吧。” “你看买哪款?”他不懂,我得给他普及些知识,是用英语说的,也让如果有的话,跟踪的外国反间谍特工弄不清楚我们的行为究竟啥意思。 我替占力选了块,贵得远比他有的钱要多,遂把我落下的不义之财全花干净。 这次行动对我们来说,解救的结果不重要,重要的是“影子”通过了跨国行动的考验。在陌生的地区对付陌生的对手;在情报缺少、保障困难的条件下,完成了上级基本没有信心的作战行动。 通过这次解救人质,我深刻认识到跨国行动情报、物质支持的重要性,那么中国要想全球行动,必须建立重点战区的情报、人力和物质支援系统,这些是必要的战场建设。而今后给“影子”行动的命令,应是能在综合了各方面情报后再正式下达,使地面作战小队的指挥员,在能够获取靠来自特工、情报分析员、侦察飞机、间谍卫星等方面的情报和侦察结果下取得作战行动的成功。 拯救人质就是这种特别行动的最典型的例证,其复杂程度也是最典型的,完全是一次秘密的“复合行动”。行动成功证明了受过高强度训练的“影子”官兵,完全可以承担一系列特殊的跨国任务及行动。 当我们归来,接到的是军委一号首长签发的授予我一级英模称号的命令,陈霄、郑书瑗、陈国昊、牧凡荣立一等功,其余人员全部记二等功。我们五人还在中南海受到他的亲切接见,并亲自为我们佩戴上英模功勋章、一等功奖章。我们五人荣幸地和最高领导人合影,后来这个合影就挂在了家中墙上,当然有一幅是在总长的客厅里。儿子、女婿在同一次战斗中双双立功受奖,总长也和我们一起感到无比荣耀。 同时,我被批准晋升中校军衔。算算也到晋升的时间了,可是岳父却说:“如果你不是我女婿,会更早晋升的。” “成为您女婿,就是一种快速晋升,足够了。”我答。 “拍马屁吧!”粗鄙的回应。 岳父家开了一个小的自家庆功会,把我爸妈、妹妹接来,一同为我们高兴。 |
第1003章 出乎意外的配合 时间匆匆,“非典”疫情已经过去,大地重新恢复生机! 哼,活了过来的不仅是和平的生活,还有野兽之间的折腾! 热气腾腾时,也杀气腾腾! 总部突然来人,在大队向我们布置任务,然后带我和林剑及相关参谋人员、1小队搭机飞去喀什。 原来,在阿富汗美国虽号称已取得胜利,可除了喀布尔及周边地区,其它地方还是军阀割据之地,甚至传出基地组织和拉登也隐藏其间,美军不派大股部队还真不敢轻易出去。 美军战术主要是用直升机将地面部队空降到山区进行搜索,然后靠对地攻击机不停地为地面部队提供空中火力支持,地面部队才敢孤军深入。但此种作战方式,包括侦察及运输,花费甚大,效果却差。 根据情报,驻阿美军策划了一个大的行动,针对位于兴都库什山地里的一个基地组织训练营围上,用地面加空中火炮轰了一个礼拜。美军一个特种分队突进去后,塔利班游击队不知道哪去了;撤出来时,游击队又不知从哪钻了出来,切断美军退路。面前放着的情报表明,突围战斗中美军死伤高达十几人,只得救地坚守,不敢冒全军覆没的危险。同时,战场态势造成美军预备队不敢进去,怕再次深陷被游击队的包围之中,驻阿美军上层干着急。 为救援被围美特种兵脱险,美军说服阿的邻国,巴国特地派出一个特战连前去营救,不料亦被阻截在半路上,隔着一座雪山就是过不去。或许人家对邻国的反美武装亦不愿得罪吧? 巴军方对中国还是比较信任的,他们首先向美方提出请求中国合作,原因是这伙阿国武装里有来自西疆的分裂武装。倒不是他们有敢于向豢养自己的主人开火的胆量,但被撵到阿国,在更强势的武装的看管裹挟下被迫参战的。 虽然他们想要开口子,让老美在他们消极攻击的地带突围,但“妾有心而主无意”,被围美军根本不敢往那边的死地突围,更怕突围过去又有什么陷阱。 哈哈,国际间军事斗争就是如此有意思! 是巴国首先向美军方游说的,说:“中国对个武装恨之入骨,且比较了解,又是多年的老对手,一定愿意出兵。” 特么的,有这么说的么?再对那伙武装恨之入骨,中国也不会为美国火中取栗。这是我的理解,即国人不该为它国利益相杀! 其实是巴国部队不愿打与自己宗教信仰一样的伊斯兰武装,怕引起自己内部的不和,以及民间的骚乱。巴国的算盘我们自然理解。 巴国军方的建议,在美军方看来,中国方面有机会打击在邻国的敌对武装,也解了被围本国特种兵的困境,是一种合理的合作建议。所以对于巴军方的提议与坚持,美相关最高层考虑后同意。为表诚意,一方面不阻拦把“东突”列入恐怖组织名单,另一方面主动移交了在那一地区抓获的8个东突分子。 当然分裂势力的主人,牺牲掉这伙喽啰,也是对其豢养的狗的一种教训,不可像他们一样再敢对美军施为“反骨”。况且,在狗的主人眼里,旧的老狗不去,强壮的新狗不来,有钱,有机会,再训练一批而已。 对于,我方来说,从战略考虑,与美巴合作,确实有着巨大的好处。所以,国家层面决定与美方进行这次合作,乘机彻底消灭在境外的这股分裂武装,捣毁其基地;尤其,这次我们打击的目标,有几个骨干还是从车臣撤出来的“悍匪”。他们曾对俘虏的俄军士兵手段极其残忍,我们的侦察机关盯上他们很久了,对他们格外提防。此次能毫无顾忌地出境干掉这股颇大颇具实力的匪帮正中总部首长下怀,可以减轻足够的后顾之忧。 同时,也可以向美方“示武”,展示一下中国的军事实力,尤其是对造成最近“非典”疫情的一种反对表达。 嗯,那就更耐人寻味了。 事关重大,总部首长认为我有与美国军方的交流且“影子”也有和美特种兵交手的经历,现地处置比较有把握。故总参决定把这场战斗的指挥交给“影子”,但主要参战兵力由西疆军区派出。 听到这个任务,我觉得很突然,真是刚与美国特种兵打了一仗,劲还没下去,又要与老冤家合作了。可看了战斗发生地,我又有了明悟:对方目的在于掐断瓦罕走廊,阻止有可能向阿国内陆的补给与增援。我又好笑了,“这不是在‘引狼入室’么?” 有人质问:“引的是什么‘狼’?”指我用狼似有贬义。我答曰:“天狼不成?”我可以逆来顺受的。 “影子”出动官兵也议论纷纷。 林剑说:“我们该以什么姿态面对美军?” 因为上级已经规定了我该在后面的指挥位置,不直接与对方见面,那么这个与美军直接携手的事就是他的了。因为,我们很难相信南疆那边有能直接与对方军人说得上话的指挥军官,有的翻译也是仅20年前配备的,现在怕是接近退休。 所以,林剑这个问题就顺理成章了。 “不卑不亢,多占便宜呗。”我回答。 听我这样说,林剑心领神会。 “当然,你还会面对对方的侦察与反侦察,这才是你该小心和着意的。”我笑着说:“不过,上级已经给我们设下了防火墙,咱们对解放军的事知之甚少,也没啥可泄露的。” “你说的也是!”林剑甚为同意。 “还有,要小心人家套话和搞突然袭击,据说他们开发了一套软件系统,是搞心理战的,涉及面挺广。” “妹的,确实有些防不胜防,得像你说的,小心!” 到了前线,我和林剑到指挥所领受任务,西疆军区首长代表总部颁发作战训令:以我和“高原神剑”龙宏为前指主任、政委,“影子”林剑为副主任,“高原神剑”傅聪为参谋长,承担了前敌指挥。虽然“高原神剑”的大队长没有进入前指,但仍然率队参加战斗,甘心服从前指的指挥。 总部已日臻成熟,没派大员前来督战,在后方依靠先进完善的指挥监视工具观战,必要时也可直接接过指挥权,很灵活的。 这边我们已经很熟悉了,极快地进入了角色,我们前指成员包括简大队长,就此战的打法进行了深入讨论,自然我们是有自己一套的,即使指挥兄弟部队打这一仗,我们“影子”也有一个作战小队出战,并且还有指挥和技术保障人员,包括侦察兵。 这是一次特殊的作战,我在龙宏政委的陪同下,到参战的各单位进行检查,并提出要求,做了大量的保障工作。而林剑副主任则带“影子”指挥侦察技术组、“高原神剑”侦察分队和“雪莲”通信分队到了邻国后,立刻由老美直升机带到美军突击阵地。 林剑以一口流利的英语与美军联络人员接上头,协商进攻阿国民间武装,解救美方人员脱困。而林剑的出现,尽管他自称是少校,但很快美方就认定了,他是解放军那支所谓的“影子”境外作战部队的负责军官。不知他们的上级是怎样交待的,美军军官与林剑交谈起来倒是十分痛快和配合,很快依据他的提议,商定联络信号和协同动作。 见美方很是殷勤,林剑怀着不诈白不诈的念头,向美方提出支援一个小队10人的全套美特种兵武器装备和通信器材,好在战斗中通过欺骗对方达成中方偷袭的目的。 美方觉得付出这点代价不大,很快就给林剑所带的“影子”官兵送来了连山地迷彩军装在内的全套的武器装备,有M4A1卡宾枪+M203榴弹发射器、M16A3自动步枪、M249轻机枪、MK12狙击步枪和夜视镜、雪地镜在内的一批武器、弹药、装备和抢救包、野战食品等消耗品。对方也存了检验中国军队的目的。 作为对林剑这个指挥官的附加优惠,还给他个人提供G3A3ZF精射步枪、CZ85B手枪和在雪地使用的望远镜等装备,却不是美军的制式武器。对方看林剑携带的是一支81杠,故调配7.62mm同口径的武器,显示他们的细心。作为交换,林剑则把自己那支81杠送给的对方联络员凯里上尉。 在他们交接时,相互拥抱了对方,并竖起大拇指,以示赞赏。回来他汇报时,把大队的领导同志逗乐了,我说:“你也会玩这套了,不错。” “谢谢师傅称赞!”林剑听后向我打个揖,挺滑稽的。 “你的进步,就是你的进步嘛!”我没认领。 战斗发起前,我以一个侦察兵的身份亲自去了前沿,很快就观察好地形和那个目标武装布置的地域,然后,我将大致的作战计划电告了远方总部,求得批准和尽快实施。 总部的号令随即下达,我在前沿指挥西疆军区派出的有“高原神剑”之称的南疆特战大队两个中队、边防10团特务连一部(熟悉边境地区地理状况)、兰州军区信息化作战分队(这个关键,亦为我所重视)一部组成中国联合突击大队,快速秘密进至巴国特种部队的侧翼,并用电子信号模拟巴国军方的电讯联系。 兰州军区信息化作战分队是一支带有检验性质的作战单位,装备了中国国产最新装备,代表了中国军队最新的面貌,给了美军深刻印象。而我方与美军一起的那拨人则是普通步兵着装和使用81系列武器的装备出现的。 一前一后的出现,是给美军能够对比并加深印象的观察方式,来对中国军队了解,即向对方展示,我们既能用老式装备打仗,也有新式装备和适合联合作战的新编组的作战部队,都是一样能取胜的。 不过美方联络员问的是:“林少校,那个信息化作战分队是什么级别的单位?” 林剑对他说:“不瞒你说,我也是第一次看见这样一支队伍。我所知道的是他们自称属于兰州军区。而我们南疆这边的部队的模样你们一看就能分辨出,还请你们试试。” “Really?”凯里上尉不信。 林剑耸肩、摊手,活脱脱个美军的表达方式。 接着,凯里上尉又问:“你们南疆的解放军需要说英语的和熟悉我们美军?” “为什么不呢?我个人是很欣赏贵军的。还要解释一句:是欣赏,而不是作为假想敌。” “何以见得?”凯里上尉继续逼问。 “以我们来支援你们作战,作为解释充分么?”林剑从容回答。 这是他们俩纯以“私人”方式交谈的,完全没用翻译,旁边也没其他的中国军人。这点凯里上尉肯定会汇报上去,具体评价我们就不知道了。 林剑所展示的,会不会超出对方对“影子”的想象?那么,“会不会让他们觉得可怕呢?”我很想追究此点。 |
第1004章 与美联手作战 美方担心自己的特种兵被消耗殆尽,催我方参战,我是在前沿下达的攻击命令,战斗终于开始了! 从“影子”抵达战区,到打响第一枪,不足一天,其中包括上级的考量。 由林剑和简大队长带领的突击大队徒步翻过两座冰雪大坂,在一个冰天雪地的山坳里潜伏了四个小时,利用各种人力和技术侦察手段抵进观察,摸清了东突分子盘踞的几个相连的洞窟、野外分散火力点组成的据点。 而后,我迅速通过战术Pad给各参战单位布置了任务,亦通过美军提供的战术Pad将我的决心通知对方,要求对方在我要求的时间内在正面佯动,吸引目标武装分子的注意力。 当然,我发出的指令,美方并不知是中方哪一级司令部下来的军官所为,但他们觉得所接到的作战指令,说明对面国家的那个家伙对作战有一套,对美军也不陌生,能用他们自己(美军)的军语指挥作战。 林剑带“影子”作战1小队,一马当先;简大队长率突击大队190多人分四路向心突进。“高原神剑”一突击小组潜进了敌防线,以冷兵器先拔掉目标武装警戒哨和隐藏的火力点,为大部队打开进军的通道,各部到位后在山洞群外的各路口埋伏好,准备打伏击。 在“高原神剑”对洞窟进行火力攻击时,洞内的人根本没想到背后冰雪大坂上会下来如此多的兵力,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前敌的林剑,趁敌慌乱和调整之机,指示“影子”作战小队在吕丰的指挥下,袭击了一个山洞的把守洞口的分裂武装的兵力,用乙醚弹将他们击昏,夺取了这个关键位置,然后迅速潜进堵住了另一山洞疆独武装主力的退路。 虽然这个小队仅9人,但吕丰、贾高明、陈康虎、章光辉、侯领强、吕伟刚、秦亚华、兰洪贵、杨洛(是来此体验高原作战而加强的)都是骁勇善战的精锐。 待那伙匪徒在正面打击下被迫逃离,退向1小队这边时,“影子”战士突然开火。他们9人使用了美制武器猛扫猛射,在极近的距离上打出一道弹幕,碰到子弹的匪徒非死即伤。弹匣中子弹打光后,队员们拔出近距自卫武器逐个对面前的民族败类开火,不到一分钟,30多个民族败类就被我们干净地消灭在山洞里。哈哈,当他们听到枪声,根本不敢置信,以为是自己主子抛弃了他们,但也不敢反击,只有躲避。真有点胜之不武! 枪声止息后,战士们赶快打扫了战场,不是他们的武器,而是能够得到的文件等对国家了解其内外部关系的罪证。 撤离时,山洞被炸掉,也算他们有了葬身之地吧。为什么如此做,大家想想吧! 其它山洞剩下的40多人见对手已从数个山洞进入,放弃了继续守卫山洞群工事,纷纷跑出山洞,往后山上逃窜。没想到路上还有伏兵,亦被分别包围歼灭。本来还想抓几个俘虏,但突击大队攻势凌厉,敌人来不及投降就成了枪下鬼;为了不留后患,“留一个活的,将来就多一个麻烦”,我们的战士毫不犹豫地施展了他们精射能力,把在自己前面的敌人全部歼灭了。 而后,身穿美军军装的1小队发出了约定信号,突入包围圈,与被围的美军突击队顺利会合。对方看到“自己人”终于赶到,高兴地挥手,大喊大叫。可是,他们见到“自家人”咋全是亚裔面孔,不曾知道本军有如此单一人种的作战分队,都楞在当场。 还是后方及时发了电讯指示,要他们不要误会而开火,双方才按友军方式,握手,拥抱,言谢。嗯,救出了他们28人,包括多名伤兵。 章光辉还为其中的伤兵做了战场野战手术,使用了美军携带的器械处理他们的伤口,并进行消毒缝合,其手法多有美军医疗队的所传,当然是我野路子传下的。 此点让对方大为惊讶,难道他出自美军?对方深深地猜疑,为此美军还在自己的部队中做过调查。 而后,我向其上级要求,被解救出的美军特种兵与中国军队一起歼灭伏击阻截巴基斯坦特种部队的那股东突精锐武装分子。 战场上的那股美军倒是没有拒绝,被围困了数天,也要泄泄火嘛!他们经过补充,便与中国军人一同并肩作战,自然是同穿了与他们同样军装的“影子”1小队混在一起攻过去的。妹的,他们也贼得很,这样这伙美国大兵的无能就不特别显眼了。 我军的战术构想是想用几辆装甲车从大路开过去吸引敌注意,与此同时大部队绕上山,爬过冰雪大阪,从后路抄过去,这叫“隐真示假、打草惊蛇、关门打狗、断敌后路”的口袋阵,可保一次全歼敌人。 美军大兵装备虽然比我们好,但对爬3000多米高的冰雪大坂心有畏惧,也确实加上那里空气含氧低,美军一个个身高力大,没经过专门训练,个个呼哧带喘,上气不接下气,无法翻越高山。如果他们上去可能真会送命,结果美军选择了招直升飞机来,从大路正面强行突进,倒是便宜了1分队装扮的“美国大兵”与“同伴”同乘一机,也见识了一把美军的空中机动与垂直攻击,难得的战场“教学”。盖因他们几乎都能与美军无障碍交谈,这次可算是他们露一手的时候了。 而“高原神剑”的兵力,则不辞辛苦地翻过冰雪大阪去抄敌后路。 这股由拉登资助的游击队,其通信联络手段很先进,得知大本营被袭后,立刻结束伏击,退出战斗,进行游击战。他们在巴基斯坦特种兵尚未察觉时就开遛了,爬上山四处逃窜。而我联合作战突击大队的官兵在与天狼侦察分队和雪莲通信分队会合后,分成几路,翻过山控制了这片地区。我方军人在山上看着分散跑掉的当地游击队的精兵撤离,对每一个都实行了专人盯跟,不落一人,但高抬了枪口,用密集的枪声为他们送行,将其驱逐! 对手对我们的动作心领神会,并不还击,跑得很快。 正面开过去的美突击队只遇到几个零星打阻击的,见到的武装分子都作鸟兽散,倒是让他们纳了闷了:“打我们时那么厉害,怎么面对中国军队就都怂了?” 道理就是如此,据传是38军教练出来的,因为一幅照片上,他们的教官是上世纪80年代的那个“万岁军”的干部,教他们如何打老毛子的。“老毛子”和“大老美”又能差多少!前辈的经验还是能用的。 我军从山上往下搜索攻击,而往山上逃窜的不多分裂分子企图独自逃跑,正好迎面撞上惩罚他们的枪口。我军居高临下占领制高点,再加上又搞了对方一个出其不意;从白雪皑皑的山上突然冲下,有如神兵天降,便抓了十来个吓懵了的俘虏给美军看看。 这种“下马威式”的作战,就是要美军看见,并不寒而栗。用坚决彻底达到歼击的动作语言告诉对方,与人民解放军作战,就要准备接受这个下场。通过打给世人看的方式,展示中国军队不可辱的强大与坚决。 中美两军在山下会合后,美特种部队士兵好奇地围着咱们的战士看个没完,都想看看这些“能在雪山上爬上爬下的人是什么样子”。其实,我军平时训练爬四五千米的雪山也不少,更别说三千米的。一个美军特种分队的上尉对一个“高原神剑”的军官伸出大拇指翘了两下说:“中国陆军绝对还是老大!( So far as we see,the Chinese army is really No.1 among the armies! )”是由在旁边的吕丰翻译的。 当吕丰流利的中英文互翻,又因他穿了美军的服装,差点闹笑话,被“高原神剑”误认是中国人参加了美军特种兵呢,纷纷给他个鄙视的眼神。 哈哈,土包子就是土包子! 这次行动,真正体现了我军赫赫有名、威震敌胆的战术思想:出其不意、大胆穿插、断其后路、分进合围、贴身近战、速战速决。可以说是集口袋阵、掏心战、奇袭战、运动战和心理战为一体的战例,习惯于飞机加导弹的美军特种部队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这种打法,直叹“不可思议”。 希望他们永远不可思议下去! 据说西点军校没少研究这种战术,可是一到实战,学问大的美军既不会应用,又不会对付。嘻嘻,自信不能成才哟。 此战我军仅轻伤三人、重伤一人,但干掉了阿国境内一个最大的来自西疆的分裂武装基地。不过,对在阿国的当地武装或是拉登基地组织的基地,我们仍持袖手旁观态度,只要他不支持疆独武装捣乱,我们还可以留着它让美国人多“闹闹心”。 我方联络指挥组成员友好地送走被解救出的美特种兵和巴基斯坦特种兵,在美通信兵递给林剑耳机和话筒后,他听到了当时在阿国的美军指挥官戴维将军的声音,他向我军表示了诚挚的感谢,而林剑在表示了友好的态度后,又利用美方提供的图像设备,把戴维将军的通话转到了前指,所以我能有机会与他通话,并诚恳地对将军说:“打击恐怖主义是我们双方的责任,我们很乐意与美军共同奋战。”他听我英语很好,还聊了一些其它话语。 最后,他问:“先生,你是翻译还是前线的指挥官?” “很高兴向将军承认,我是一名少校指挥官,参与了此次作战指挥,是林少校的指挥上级。” “为什么是指挥上级?”套,还是套! “将军先生,您欣赏这样的指挥方式?”我没回答,却友好地反问一句。 “哈哈,我到有兴趣希望有机会邀请您访问美国,可以殷勤地款待您一次,年轻人我是有诚意的。” “谢谢您,我会向我的上级请求,邀请将军阁下来中国访问,您会受到诚挚和同样热情的欢迎、款待。” “我很期望哟!即使一时实现不了。”将军幽默地回应。 让我们没有想到的是,不久后,美军通过其驻华使馆武官处提出为铭记此战的胜利,为中方参战官兵授勋,并提出在京城举行授勋仪式。这个提议被我有关方面,以参战部队远在边疆,来回不便,委婉拒绝。 之后,对方则将一封感谢状及授予我和林剑、章光辉、吕丰各一枚美军勋章,交给了国防部外事办公室。 那些勋章还真就发放给了我们。授予我的这枚美军勋章为司令官等级的“功绩勋章”,是美军可授予外国军人的一种勋章,林剑的为同一等级(大概因为都自称是少校吧?)我对林剑说:“我们的待遇终于一样了!” 吕丰虽是指挥官,亦自称少校,则是普通军官级,弄得他蛮有意见的,嘟囔道:“老美也不是平等待人嘛!”我说:“吹,谁不会吹?要不怎么有种族歧视呢!” 章光辉的为步兵野战医疗章(首次获得),问我:“这是什么东东?”我没解释,让他自己网上自己查去,回来他说:“这个章章设立的有意义,是对战场救护兵的专门激励。解放军也该有同类的。”我说:“那你也得不到了。”他摸了头说:“妹的,我被人家带入了。” 哈哈,我们都笑起来。 美方的授勋来的快,出乎上级意料。 |
第1005章 一等功授予仪式 同样,国内认为此次中美联合作战打击分裂武装,取得了胜利,消灭了其一股精锐力量,是很大的阶段性的成果。 尤其,分裂武装训练基地被摧毁,使该股匪徒,组织元气大伤,士气低落,竟有逃跑开小差的了。 总部特通令嘉奖所有参战人员!“影子”参战人员个个立功,也是理所当然。 至于我,先是没想,后却意外地得知,因指挥此战胜利,战绩出色,协调得力,被授予了一等功。 除了那个“一级英模”称号,可是好久没有得到记功的奖励了,不给我奖励的安慰倒是有过几回。 出乎意料的是,我被召回总部,由作战部为我举行了授予一等功的仪式,主管副总长参加,境外作战处全体人员坐在台下。 作战部长宣读了记功训词,副总长则意味深长地说了句:“在总部,能够记一等功不容易喔,祝贺你晨旭同志!” 我站起来向首长和同志们敬礼,真诚表示:“感谢总部首长对我的信任与关心,感谢同志们对我的支持与帮助,正是上级的正确领导,同级的协助指挥和带队拼杀,下级的用命与勇敢,才取得了兴都库什山剿灭疆独武装的胜利,这个光荣属于总部与部队!而我只是被上级安排的好,能让我在那个前敌指挥的岗位上工作,对我来说是一次考验,是一次提高业务能力的锻炼。” 我摸了下头,又开口道:“说老实话,这个对我的促进实在大呢。以前都是带头冲杀,这次在指挥位置,能够领略到别样的风景,所以在这里我愿与大家分享。” 副部长开口了,“这个分享实在领略不了,还是你偷着乐吧!” 好端端的立功仪式,从这时变了味,成了众军官打趣我的时候。 待玩笑开过后,只见赵泽陆态度如常地问:“你能讲讲作为一个前方指挥所主任,在此次不同一般的境外作战中领略到何样的风景?” 我看向了他,而且是冷静的,斟酌了语句,然后说:“或许我用风景说是不准确的,但有那个意思。首先,在这个岗位上,我发现了兄弟部队迅速进步,战斗力提高很快;二,新的作战力量的出现与成长,我以为那个信息化作战单位,就比‘影子’厉害,让我看了眼红啊!我有一个认识,那就是‘影子’落后了;三,我以往都是指挥自己的小单位,很小的兵力,这次实兵交战,我指在一线作战的兵力就达到营级的数量,是我从来没有经历过的,所以,我感谢首长和总部给我进步的机会,尤其是让我能够有一次指挥信息化作战力量的机会,不胜荣幸。” 邢处长这时开口了,他表示:“小晨说得实在!可让我羡慕的是,指挥信息化作战兵力实战,大概你是解放军的第一人了,当然总部的不算。我在指挥所盯着,发现你使用那个信息化作战单位时,还是有讲究的,所以希望你能把当时的考虑和体会做一专题报告,我想对我军的信息化作战力量的成长会有好处。” 看样,处长和副处长已经串通好了,在立功仪式上给我压工作。 他俩够贼,看问题很到位!一说话,便直指要害。 此战使用信息化作战力量,我是没有想到的,而且我也不知道军队已有信息化部队,更想不到刚刚组建的信息化兵力会投入到这次战斗。显然军队首长很想在实战中检验这支力量的作战效能,而我早就鼓吹信息化作战,联合作战,恰逢其会地被上级所信任所选任,担任了首次使用的信息化作战力量实战的联合作战指挥员,又在实战中花了心思充分发挥其效能,还没给友军窥视该种新型作战单位实力的机会。 从开始到会议之前,谁都没有提过此事,却在仪式上给了我个下马威,显然是考察我是否有那个意识——对指挥信息化作战力量的重视。 妹的,我差点着了两位领导的道!可是这个陷阱确实不适合我。 部长也把话题指向了这里,他说:“晨旭同志能够在这个场合特别指出信息化作战力量投入实战的事,说明他是有思考的,我很想尽快见识到他的体会,嗯,总部首长都是有此期待的,部队和机关、科研单位也是关注着呢!” 然后,将军有些得意地继续指出:“所以,我很高兴,这个事也是从作战部发起的。大家不要笑我的话,应该说信息化作战力量的投入与作战,是一个划时代的开端。小晨的兵不总是说:走在时代的前面,走在军队发展的前面。虽然,‘影子’信息化水平在系统性上不如他们,但新型作战力量的首次使用却还在掌握在‘影子’主官,掌握在我们作战部嘛! 部长说完,大家热烈鼓掌,俱有荣焉! 我不合时宜地加了一句:“报告首长,报告领导,我建议从现在起信息化作战力量的指挥理论和方式应该在部里、至少是境外作战处里搞起来。” “嗯~”部长拉长了音说,“难道小晨要把这个工作搞起来?” 那意思是:这个要你说! 少将的话,把我弄个脸红,一闷棍打得我说不出话来。可与会军官哈哈大笑起来! “庆功仪式到此结束。”部长突然宣布,不再让我有耍的机会了。 但没真的结束,有一顿好饭呢! 吃过饭,我看将军有些酒意了,见机插针,过去问他:“部长,这回为什么给我记功呢?好久没有的事了。” “还不是为了抵消美军给你授勋的影响,对等嘛!” “那为什么叫我回部里,单独搞个仪式,怎么不是在大队呢?” “你问题挺多?”将军有些不耐烦,“让你来,不是因为你是‘影子’的大队长,而是你以作战部处长助理的身份下去担任的前线指挥所主任。还要说明白么?” “部长,我明白了!” 林剑也记了一等功,但他才是顶了大队的名头。 部长转过话题说:“我问你个问题,是你提出邀请戴维将军访华的,他来了,那你要不要接待。” , “服从命令!”我故意立正回答。 “你服从个球,乱发邀请,那是你该有的权利么?”哦,已经让部长有发火的前兆了! “我没发邀请呀,是说向我的上级提出邀请他访华的要求。” “你那个要求和邀请的区别是什么?”将军对我发出质问。 我嬉皮笑脸了,“大概是友好的表示吧!也是对等哟,对方先邀请我的嘛。” “他是将军,他要窥视‘影子’,你有他那般力量么?你窥视人家什么?” “给我一个小洞,我捅出一个窗户。” “呸,反过来说才对!根据情报,人家已经把头探入‘影子’了。”部长开始吓唬我,“告诉你,你的那些手下都臭显摆,暴露我军的实力,该受到处分的。” “那就不该让我们去!”我直截了当地回复过去,哈,是怼过去。 “那我是不是该培养另一支‘影子’?”将军撒出了杀手锏。 那可不行,已经有了一支信息化作战单位,顶替大队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我赶快有了表示,“这个确实是我的责任,不仅御下不严,自己还带头犯自由主义,做出了僭越的举动,请首长批评,现在我确实是明白了,不能恃宠而傲。” “嗯,这个认识要得!”他拍了拍我的肩头,“不要担心,直属大队取代不了,还会得到加强,尤其是在信息化方面。所以这个总结,你要做好,对你自己,对‘影子’,包括咱们作战部都有利。” “是!保证完成任务。”我信心满满地答应。 “赶快回家吧,给你几天假。” “谢谢领导,我不会只顾探家,该做的工作也会抓紧干。” 我向将军敬个礼,高高兴兴地回家了——陈蕾的家。 蕾蕾怀孕已经7个多月了,肚子够大,但行动并不笨,却早早地让武官处安排回家安胎,其实是怕她听闻我在境外的作战,影响情绪,进而影响胎儿。 妻子对孩子怀有的伟大母性无与伦比,乐意接受这个安排,在家学习、研究、写作和翻译,并没有放松对自己的要求。 忽然见我回来,手上还拿了一个文件袋,蕾蕾挺着大肚子,随手接过,问了句:“里面装的是什么?” “你看。” “好!”她把文件袋放到茶几上,自己也坐下来,解开文件袋上的细线,手伸进去,拉出一个红色证书和一个红盒子。 她笑了,灿烂的笑,晃人的笑。 “你又立功了,还是一等功呢!”说着,她又从里面拉出一个较小的盒子,“哟,上面印的是英文字呢。” 妻子没问我任何问题,跑去自己查。 一会儿出来,脸上笑得有如一朵花,“美国功绩勋章耶,什么等级的?嗯,好像是司令官级。” 然后,她看向我,乐呵呵地对我说:“你是共军获得这种美军勋章的第一人吧?” “并列的,还有一个是军官级的。哦,这只是我们大队军官被授予的。”然后我说:“喏,是我给你和孩子的礼物哟。” 又带了几分淫笑问她:“那你给我什么礼物?For return.(作为回报)” “你不是就想要我么,可以,但你小心点,别伤了胎儿。” 实际不仅我想,妻子也想,哈哈,水到渠成喽。当然,蕾蕾自然也有犒劳我劳苦功高的意愿,丈夫在前方打仗,得多紧张,回家了,妻子自然该慰安哟。是不是军嫂都如此想? 当兵的,说干就干,雷厉风行,我拉了她就上床,怕她不方便,是我替她宽衣的。然后嘛,自然是云雨之欢,亦是“水到渠成”! 当云消雨歇,蕾蕾带了媚色问:“回来能呆几天吧?” “托岳父的面子,能有几天。要是以前,管我管得很严的,要不就是立马回去,要不就不允许回家,哼,欺负我年轻!” “别发牢骚了,上级那是为你好。” “我作为上级,才是真的为部属好呢。” “别吹了,你能做的能有多少?我是从大队出来的,还不知道!” “你没良心!” “我是你女朋友,你自然该给我开绿灯,还不是天经地义。” “那对我的威信降低多少?!” “你把我这个娇滴滴的大美女吃了,你多么得意我还不知道。” 都老夫老妻了,却在云雨之后在床上baby’s talking。 所谓baby’s talking就是男女朋友或是夫妻之间互不相让的越来越置气的对话。嗯,我们倒没有相互置气,却真的是互不相让,盖因我主官做久了,有些唯我独尊,而蕾蕾更是天之娇女,原本心气高傲,得理不让人。 但这些并没有影响到我们的关系,犹如小两口床头吵架床尾合,晚上我们就手拉手出去散步了…… |
第1006章 去新家 次日,一早做完爱干的事,眉眼含春的妻子对我说:“今天回你家吧!” 回家我当然要回的,随口问:“你呢?” 蕾蕾娇颜一展,“给你带路麽。” 家已经搬到城里,父亲任职的单位附近。因为那边的工作与我的同样急,总是跑来跑去,耽误时间,所以父亲提出搬过去,领导便安排了新的住房,一套四室二厅二卫的大单元房。 在京的妻子自然是常去,还为我们布置了卧室,父亲去边境值守,她会来陪陪婆母的,尽媳妇的义务。这一点妈妈挺乐意对我说,是赞赏儿媳妇。 我在前方打仗,后方安定“生产”。 妻子想得周到,让我高兴,赶紧拉蕾蕾起床,太阳老高,时间有些不早了呢。 在她慢慢起身时,我摸了把她圆滚滚的肚皮,嗯,别提多爽了,里面可是我的后代啊,是我看着造出来和发育得这么大了,满心欣喜和爱之不够。 “骄傲么?”妻子问。 “应该你更骄傲!”我答非答。 “当然,每个母亲都会为自己孕育的孩子而骄傲。” “有劳娘子喽。”我在她额头亲了下。 妻子一下把我抱住,喜欢在我怀中有依有靠的感觉,平时都是她独守空房和内心空虚无比,军嫂又怎能不如此? 天热,妻穿的少,我上身也没穿衣服,二人贴在一起,那份温柔和体贴无与伦比,嗯,就是“体贴”,真真实实的。而这样夫妻间很平常的关爱,对我来说亦是难得。 二人什么也没说,安静地相拥着温存,好一会儿,妻子叹息一声,“还是起床穿衣吧!”语气中是深深的无奈。 我没说话,看着她拿出干净的内衣换上。她不再避我了,褪去姑娘的羞怯和封闭,在我身前已全部放开,甚至还转向我,用她的正面逗我。 我的眼睛舍不得离开她的美体,我的身体更是舍不得离开她的柔软,唔,和平的生活,爱人的亲腻,真是销磨征人的意志,犹如“温柔的毒药”。 二人穿好衣后,来到餐桌边,长辈都不在了,也没叫我们,我脸一红,有些发臊。蕾蕾没羞没臊,坐下就吃,还说“喂宝宝了”! 我问:“知道我妈在家么?” “打个电话问问呗。” 我又说:“我妈不在家就好了,可以和你在我家不受打扰地呆两天。” “那还不美疯了你,那这两天我能不能下床呢?” “那有你说的不堪,就是能守着你,不用看大人的眼色呗。” “我妈,我爸说什么了?”她反应到快。 “就是他们什么都没说,我才不好意思麽。”是心里话! “你心理有问题哟,得治,而不是躲,好吗?” “有什么治不治的,你不是我,你是从小在家里长大,而我在家中与家人生活的时间少,多有不适。”说这话时,我想起了和怡娴共同生活的两年,虽然守着底线,但是多么甜蜜;也想起了同倩儿一起生活的两年,虽然也在她的父母家同居,却是毫无压力。 我摇了摇头,而这个动作让妻子注意到,“还是不满意?好,我和你到你家过几天,待会你帮我准备些换洗的衣服。”妻子迁就丈夫。 临走时,妻子说:“那两个章章带回去吧,和你的章章们放在一起。你的英模章,我已经为你放回去了。” “这两枚不是给你和孩子做礼物的麽。” “哪分得那么清,当你需要用时好找。” “我有什么可用的。”无所谓地对妻子说。 可她却感叹了句:“你怎么会有那么多章章?”这玩意多了,连妻子也跟着我说“章章”了。 “好久都没给我记功了,这次还是说抵消老美授勋的影响,否则这个一等功轮不到我的头上。”我那意思是说,还有功该记呢。 “不给你记功,你郁闷么?”蕾蕾顺了我的话问。 “不郁闷,多给点物质的奖励就好,如这次让我回家是求之不得的。” “丈夫回家陪妻子是什么奖励?怕你被我腻乎多了,会讨厌了呢。” “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那么多离婚的,比结婚的少不了多少。” “你可别吓唬我。” “我干吗吓唬你,社会本来就这样了。”妻子的思维轨道在哪? 我心说,你有心么?听不出我话里的意思。可见蕾蕾如此解释,我释然了,她话里没“话”。 要走了,陈蕾打了个电话,一会儿军车就停在了家门口。 我纳闷,问:“你现在有权要车了?” “我哪行,是爸特别嘱咐的,怕你回家还得打出租,多不方便。” “特殊了吧?”我有些不好意思。 在基地还好,我是老大,啥不能调动!可在总部,我是个小萝卜头,再享受自己不该享受的,心里则不安了。也是我矫情,自己开车回家也不是一两次,只是家搬到作战部大院才不用部里的车了。 “这次就这样了,下不为例,好吧?” 我交代了句。 “好,好,知道你脸皮薄,下次我就辛苦点,陪你跑到街上打车。”妻子到是从谏如流,又不满地补充说:“怕是等死你!” 这也是实情。 蕾蕾又说了,“我们空手回去?” “回家要带什么?”我不以为意。 “那是你,我怎么好空手!”妻子说着,跑去一个房间,拿出了一瓶军供茅台和一盒茶,放到一个袋子里,让我拿着,才说:“我们走吧。” 是啊,结了婚,有了妻子,与以前是不一样了。妻子到我家会这样想,我在她家该怎么办呢?我也得贡献些什么吧?不是我没有,而是每每从部队来京,还是说来就来,我也不能带个礼品袋到部里吧! 想到这里,我又摇了摇头,陈蕾问:“你又有什么不满了?” “我没什么不满,是费脑子想,回你家得带什么。” “带你不就得了,你知道我需要的是你。”她在说“你”的音时格外地加重。 “在我们俩的小家没问题,可是把妻子寄托在岳家,再不表示怎么成!”我对陈蕾认真地说。 “你想多了。”妻子还是为我想。 “本来就是这样,你对我好,当然我也得对你好,爱屋及乌,也得孝敬你父母呢。”我的话把陈蕾说得眉开眼笑。 妻子不满地说:“那你还说,到我们有自己的小家时,就用不着对我表示了。” “哦,受教了。”咋说都她对! 在车上,我仍然说:“你想想,你父母有什么喜好,我虽然不能时时带了礼物来你家,但方便的时候,还是能拿过来的。” “那你多给我爸带‘军用’酒;给我妈,还得想想。” “好吧!”给岳母的礼物我也有主意了,就是拿出一件玉髓做的挂件,让蕾蕾母亲戴在身上,用以调节她的睡眠。 回家是好事,可好事应了一句旧话——多磨。 当车到了那个家属院,门卫检查很严格,是军车还是总参的都不让进,因为我没证件。 蕾蕾说:“我有证件,他是我丈夫,第一次回家,出入证应该在家里,先登记进去吧。” “关键是他没证件,不能让他登记。”门卫很有原则的。 “给家里打个电话吧。”我只能寄希望于家中有人了。 家里的电话没人接,我却有些高兴了,“这不是给我机会嘛!”可大院的门都进不去,还想那点床上的事。 蕾蕾有些急,她哪里遇到过这样的情况。我忙安慰妻子,“别急,别急,会伤了孩子。事我来解决。” 我没有证件,但我有关系嘛。 很快我被允许进入这个小区,并没有登记。 蕾蕾说:“你厉害嘛!这样的单位都平趟。” “我想来这个单位,分分钟的事。”我笑着说。 “吹吧!” 吹不吹,没法解释哟,我只好闭上了嘴。 我们把汽车放了回去,徒步在小区院子中转了一圈,欣赏这个绿化不错的家属院。边走蕾蕾边给我介绍,她保持了大队队员的习惯 ,进来后会先把环境弄清楚。 她指了一座高层楼,“咱家住在这座楼。” “挺新的麽。” “住在这里,是因为在城里,而且车位也充足,有这样的优越,才不容易。”这是她的住宅观。 蕾蕾拿出钥匙打开房门,我走进,厅挺大,也看着气派,对妻子说:“比我家在作战部院里的房间大。” “你不说爸还提职了呢!” “是啊,我爸该觉得对得起我妈了。” “按你这样说,你打算怎么对得起我呢?” “现在我能想到的,就是用我来答谢你。” “算了吧,算我没求你。”她哼了声后,说道:“走,看咱俩的房间去。” 蕾蕾带我去了我们夫妻房,已经有张大双人床了,嘿,别的我没在意,就喜欢这个大床,拉着她说:“快,我们上床试试。” “进家就让我上床,还让不让我下床了。” “你不下床没关系,我伺候你。” 妻子坐在床上说:“妈都把婴儿房留下了,虽然还没布置,但怎么配置已有安排,就等你回来操持呢。” “还有两个月就生了吧?” “预产期在九月下旬,希望那时你在我身边。” “那还不是坐飞机当天就回来了。”我得意地说。 “工具,你是有,但时间呢?有没有任务?” “那还不好办,那个时间我不出动不就完了。” “你出不出去,是你能决定的,部里一句话,你不就得动动。” “那就先和爸打好招呼。” “真的?” “真的!” “信你才怪!” “还不兴我们好好按自己的想法商量商量。即使我们自己做不了主,但也有心了不是?” “我最讨厌这种自我安慰了!”妻子直接否定,毫不含糊。 可这能怪我么?“要趁你意,那得我转业,才能随心所欲呢。”我赶快补上:“我一人转业还不够,你也得脱军装,才能做到夫妻双方随心所欲。” “转业以后我做啥?” “离开军队你啥不能做?只要你想我就去创造条件。” “能成功么?” “Easy.” 可听我说得容易,她把眼一乜,不哂地说:“I don't believe it at all.”(我根本不信。) …… 二人闲下来,便海阔天空漫想了,哦,思绪的漫游,或许是我们夫妻二人间的一种享受! |
第1007章 妻子给我的 战斗的生活,于我总是太长,而和平的期间或是间隔又太短,家庭团聚更为少之。哈,刚结婚不足一年就有如此的叹息,心态是不是老了? 心态,我总是标榜自己已经从战争给心理带来的创伤中恢复,并对此深具信心,但在异性,嗯,妻子前仍不免软弱。 这不,大战之后,享受家庭生活的片刻宁静,说些夫妻间的闲言碎语,都是在抚平那颗压抑与躁动的心,能让自己轻松下来。 所以,在外面若无其事的我,在家里却有些异常,格外贪恋妻子的那种女性的姿态,一颦一笑,娇声悦耳;一扭一颤,曲线吸睛;不由得心里叹曰:“蕾蕾真是个成熟了的大美人,好似魅力无限。” 妻子注意到了我的猪相,谁知她是怎么想的,竟问:“一个孕妇有那么让你发情么?” 这话可真难听,怼她也是:“真难听!”又引申了句:“怎么当了大妈,你就变?” “谁是大妈?我仅是个准妈!”蕾蕾可不认,又怼了回来。 “对,你不是大妈,是我结婚不久的妻子,孩子还没产下的准妈。”我忽正色说,“所以,此刻你最富女性的魅力,且焕发出母性的光彩,才不应该看够的。” “算你会说话!”妻子给了我一个风情的眼神,继续说:“你不在家时,我同样这般想你,但可不是像你发情似的啊!” “你是怎样想我的?”我还真有些好奇。 那天晚上,我们小夫妻并没留在我家,又回到作战部的住处。 静夜,月明;室内,心近。 说小夫妻俩情浓也行。 妻子幽幽地对我说:“想知道我独自在家是怎样思念你的,请听。” 说罢,她摁下了音响的按键,乐声一升起,犹如天籁之音降下,一泄满地,我便听之入迷,俄而呆了。 她给我播放的乐曲是《神秘园之歌》,小提琴奏出的主旋律,舒缓柔美,紧紧抓住了人的心灵,在不经意间,走进夜色的静谧,与梦境的绚丽斑驳中。 同时,乐曲极美地演绎了充满思忆的忧愁,令人不得不沉醉于其中,想着远方,念起自己心中的爱人,并使自己忧郁成伤。 一曲终了,我看向了妻子,手也拉住了她,似乎此时只有无语凝噎,双面相对凝视。 良久,只听她动容地说:“没你的日子,我就是在一次次搜寻动人的乐曲中,一遍遍沉浸在动人的乐曲中,想你,念你,为你担心。是那些深情的乐曲在心底里掀起的情感浪潮,激荡着我,填补了我身体的空虚和想要你。” 妻子的话,让我的心也荡了起来,却不知能对她说什么,平时善言的我,此刻是那么的无助,只求妻子理解。 蕾蕾见我不语,说:“再听一首歌吧,也是那两个作曲者的成名之作,《夜曲》” 我们一起聆听,清澈的女声在夜空里回旋,恬静深远,自然流畅—— 现在就让白昼渐渐隐去 这样沉沉黑夜才能守护你 天鹅绒,蓝色般的黑夜 如此寂静与真实 它拥抱着你的心和灵魂 夜曲在响起 永不哭泣,永不叹息 你无需怀疑眼前的真实 夜晚永远在,永远见 趁着黑夜和我一起入梦 夜曲在响起 当夜临近吞噬着你 无须恐惧 让你的心中怀着希冀 如孩子熟睡般 温暖而又深沉 你会发现我正期待你的来临 夜曲在响起 我们将相携飞过夜空 不畏惧眼前的真实 一直注视,一直如此 在夜梦中与我相逢 夜曲在响起 纵使夜幕横亘大地 亦终将退去 轮回白昼 曲伤感得能杀死人!可词说的又很入心,把黑夜说成爱人,把空虚唱出实质,让爱人,或是妻子,能在空溟中与爱人,或是丈夫拉住手,爱心与灵魂相交,那是何等的力量。 是啊,每个人在当痛苦、消沉或空虚、失望时,需要舒缓情绪,寻找内心的平静和安慰,便有了心中属于自己的一块领地,而每块藏在那个人内心的地方就是《神秘园》。 神秘园,神秘的忧伤,听久了会要落泪,因为那旋律分明是来自心底的声音,一种对生命的本身深切的悲悯。它的悲泣,穿透生命的表层直抵心底。 音响被关闭,躺在床上的我们,相拥着,仍沉醉那音乐营造起的伤感又多情的氛围里,不能自拔。 那回荡在脑海的旋律,像极轻而又极重地划过琴弦,再划过那似有痕又无痕的空间,诱出心中存留的往事,一幕幕出现在眼前,过往梦里的人亦重又展现,与我融入这意境,体味着悲悯。曾经自己爱过的,笑过的,伤过的,梦过的,都从遥远飘回复为清晰的镜像。 妻爱我,我爱妻,可是命运把我抛来抛去,已使我不那么单纯了,或是说纯洁,心中那些早已存在的人,一个个向我打招呼和诉说心中的幽怨。我怕她们谴责我,却是在思忆中没有出现此幕,让我的心更加内疚。 人生永恒的无奈与真实,此时摆在了我的面前,我的心不安与难安,更觉得对不起身边的妻,不能对她有任何表露的妻。内疚和郁闷,更加重了我的心痛! 是感情强烈的乐曲惹得祸么? 不过,我该感谢妻,感谢这些能够搅动内心的乐曲,让自己发现,我没有失掉曾经易感的情怀,没有失掉聆听爱悯与忧伤的心,我想,是不是狂妄的想,我的多爱是对人民和国家之爱的体现?请别骂我无耻,我不想伤害任意一个我爱的人…… 真正的音乐是在灵魂深处勾勒的印记,神秘园不仅仅体现在是表现力极强的音符,更是舒缓地、轻柔的穿透,直至充溢在脑际,在心灵深处旋出的飘渺而久远的景致。隽永的旋律,深情地演奏,使《神秘园》的意象迷离,迷离的意象即是那一片属于我们自己的不可探究的净土,便是原始的未经雕琢和凿透的圣地。 如果我们每个人的内心深处都有一个神秘的花园,在命运颠覆,时世艰难时,或是远离亲人、爱人时,可以让一个个单个的人,在那个“花园”里得到蔚藉和欢乐,并且静静地思考和感恩。我现在是不是就在这个秘密的花园? 是不是我已经找到了我的神秘园,已展现出的和谐与悦耳,是妻给我听的乐曲和歌,也是我根据老专家所嘱去寻找的,让具有美的艺术赋予我的新生命,现在我又发现一个与我共进的生命,也能使我附着而重生。 神秘园绝对是超凡脱俗的,对任何一位收藏者来说都是必须倾听的,是“渴望心灵飞翔者的必需品”,是渴望爱人及夫妻间祥和、隽永的粘合剂、增进剂。 当新的一天到来,红日升起,我对睁开眼迷恋地看着我的妻子,柔情无限地说道:“谢谢你,爱妻!” 妻子仿佛有感,又不解风情地怨我:“怎么了吗?你快……” 我没让她怨下去。 |
第1008章 红海计划 兴都库什山的征尘还未洗去,东非红海又传来战讯! 我国一艘货轮被活跃在红海的当地海盗劫持。盖因一段时间在此重要航运要道海盗猖獗,屡出劫持货船的事件,让国际社会头痛,而这次是中国碰上了。 重要的是,这艘货船上载有从欧洲购买的安装在精密加工车床上的电子设备,这些设备有关部门花了好大代价并经过艰苦谈判才付出高价获得的,可使中国的精密加工机械的技术水平上一个台阶,十分重要;尤其是为目前紧锣密鼓进行的某重点国防项目服务的,若不取回,势必会影响项目的进展。 此事惊动了国务院,总理一面要求外交部寻找关系与劫持者协商,一方面向军方求助,寻求发兵远师解救货船的可能性。 是有关机械工业上台阶的大事,又牵扯国防重点建造工程项目,到底怎么解决,在讨论两手准备时,继任军委一号( )自然想到了刚刚解决的伊拉克人质事件,那就是动用“影子”!“影子”的战绩让这位军事斗争最后下决心者对我和我部颇有信心,遂做出派遣“影子”兵力远程渗透,前去解救被劫持货船脱困的决心。 总参接到军委办公厅的指示,立刻把这个任务下到了直属远程突击大队。但正在我调兵遣将时,命令又发到大队,“酌晨旭同志立刻回总部视事。” “事情有变?”我怀着如此的怀疑上的飞机。 从基地飞回总部,来到了一片忙碌的作战部机关,各级军官和参谋们出出进进,手上拿着大叠文件资料,楼道能听见各房间的计算机键盘打字声,复印机扫描声,甚至有的门关得紧紧的房间传出讨论和计算的声音,虽然那些声音走廊里听得并不清楚。 这样的状态,一下让我的心安定了,脑海中冒出念头:“企图应该更大了。” 我向处长报到,邢处长抬头看了我一眼,说了一句:“该你到处里忙了!别坐下,你自己去副部长办公室报到。” “是!”我没问什么了,心说:“到副部长那里领受任务,重新认识这个任务吧。”总部没让我带大队的参谋长或副参谋长过来,看样是让我作为总部的一员进入角色,那就是个负责具体工作的参谋。我从心里想:“重新当个参谋就参谋,苦一点也要把工作做好。”还用劲暗暗咬了咬牙! 在尚副部长房间,我得知作战部首长亲自带一个临时的参谋机构,设计与规划向非洲红海超远距的用兵方法,寻求安排“影子”精锐或我军其它精兵,如海军陆战队,前去索马里的途径。 我被调入,担任项目组组长助理。 大校对我严肃地说:“你所处的角色与我的权力职责一样,从现在起,你不该再以基层大队主官看待这项工作,而是该以总部规划此次行动的协调者处理全部事务,尤其与跨洲际作战相关的事都要以全军的视角看待。” 说完,副部长盯着我问:“明白吗?” 那口气绝不是问,如下命令般严厉。 “有些明白,我的理解是,这次行动不该以‘影子’投入为出发点。” “这是基本的,但不是全部,希望你在工作搞明白吧。”副部长给了我几页纸,“先了解项目参谋组的工作进度,再进入策划。”“嗯,总部的资源你都可动用,具体你可以与赵泽陆副处长讨论,他是参谋组成员,你可以把他当作助手。” “是!”我心已不在此房间了。 “去吧!”大校已经看出了我的注意力离开了谈话。 离开副部长的办公室,我明白在这个项目参谋组,我的位置是代表作战部部长视事,将军无法全时亲自带领和督导挑选出的作战参谋们的工作,作为副组长的作战部副部长也有他的事,需要我这个助手盯在组里。 工作还没干呢,我又开始担心我在这个行动中是否被束缚在总部,做那个保证红海计划实施的监督者。不让我去战场,心里会酸酸的。 我从大校的办公室去了自己在处里的办公室,办公室已经打扫干净,该有的办公设备都有,桌上电话都摆了三部。红机我知道,原来那部我也知道,那新加的一部呢? 是待遇上去了?是级别上去了?先别想吧! 回想副部长的交代,“次奥,与我想象的有些不一致哟!”是我最初的认识。 我也没多想,赶快沉浸到那几页纸里,从字里行间可以看出总部已有的想法,魄力有多大了! 正阅读和思考中,有敲门声,“请进!”肯定是项目组的成员。 进来的是赵上校,我的副处长。可他一进来便称呼:“领导,你应该先咨询我啊,向我了解项目参谋组的情况。” “去他么的项目组,还是先以我为主搞,没时间玩那些领导者的名堂,我就是个兵。”我招呼他,“上校,坐吧。先听听你的汇报也挺重要,嗯我发现。” “还说不玩领导者的名堂,娴熟嘛!”他小子怼我,是对在我领导下不满?可不仅一次了麽。 有赵大参谋的介绍,很有用,而我在之前想的有些刚愎自用了。总部的工作能力几年来已经改变很大,进步很大,有了赵泽陆、邢西北这样的具备先进理念和业务能力的军官,作战部没法不进步。 尤其是军委下决心后,作战部提出了自己的要求:此项目实在是太大了,不是“影子”一个大队可以承担的,即使参谋工作该大队也无法完成,需要总部和涉及各军兵种及地方相关部门协调,共同实现作战或行动的计划完成,这个只能由总部实现。 作战部的考虑绝对符合实际! 总长极痛快地接受了作战部的建议,但维护军委的决定,即把我召回总部。 “原来这样!”我心里明白,自己有此待遇,是来自于军委老大的青睐。 还得说,那次老大以沉着冷静的口气给我下达命令,而我同样以冷静沉稳坚定的语调回应,在那一刻让他有一种仿佛置身战地的感觉,是自己就在战场奋战。试问,有哪位统帅没有此种既要帷幄军帐又想决胜千里的气魄与豪情呢?无论自己外表多么地酷,但谁又没有个内心的翻腾呢? 这就是俗话说的“对了脾气”! 有此背景,我还再抱怨什么!让赵上校带我去项目组,认识即将一同工作的参谋们。 他开始说:“我把项目组的军官们集合的会议室吧?” “不了,我去各个办公室,别中断他们的工作,也别让他们有什么想法。” 于是我跟着赵泽陆上校去了几个办公室,见和认识了那些军官,老赵也向他们介绍了我这个组长助理。我发现他们对此已经知晓,但具体是哪个军官担任,之前并没明确,见是我有些吃惊,在他们看来组长助理应该是个大校,或起码是个上校,而不该是穿文职装的年轻家伙。 我发现各组中绝大多数是中校,他们年富力壮,承担如此大的任务正当时;而上校(除了老赵)、少校仅各两个,上校是负责某个领域的小组长,少校就是那个小组中跑腿的了,或者还有个中校是跑腿的。 哈哈,这回不是我了! 曾经我总是这个“角”。 但我这个新中校,在项目组里也是小字辈,穿了文职军装,却是极好的掩护,方便了我,一个小字辈,顶个领导的名头进入工作,浑身都是压力。 那天晚上,我在家里对岳父说:“有些微妙吧?” “你小子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然后,岳父笑了下,“不知道你小子撞了什么大运,在新任老大第一次下决心的行动中做得出色,入了人家的眼。” “呵呵~”岳父意味深长地说道:“或许,你是他最先认可的不多的军队干部之一,就是你的年龄太轻,职级太低,离他的距离太远。” “爸,我不在意这个!我在军中的路还长,慢慢走吧。” “嗯,这个心态好!是蕾蕾害了你。”岳父有些幽幽地说。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更小呢,才是中尉。”妻子不干了。 “政治上的事,谁管你大小呢?在意于你是谁的人!” “我不管晨旭是谁的人,是我的丈夫就够了。” “爸,我没什么野心,把事做好了就达到了我的目的。” “你都到了这个层级还那么单纯?不行啊,孩子。”岳父有些恨铁不成钢。 “爸,让您失望了,不当兵,我就守着蕾蕾生活,看她一人在家怪孤独的,心里就不是滋味。” “唉,你说的是什么孩子话!”岳父的潜台词是:那你出生入死干什么呢?图的是让家里人为你晚上睡不着觉?白天提心吊胆,怕哪天传来一个噩耗? 政治的事,我在大学时就有所闻,可是我一直没有因政治的原因束缚自己,把眼睛放在往上爬去的路径上,或是用心上。我是党培养的干部,我也是在残酷战火中幸存的军人,我常常闭上眼睛,不是某个官位,而是战友那期待的眼神。 这是不是所谓的不忘初心?可我的初心是什么,一直读此书的看官该知道,是光大门楣!只不过被命运的裹挟,早就无法实现那个反映古老时代的初心了。现在我所做的,只不过是种不能对不起烈士和自己职责的内心的自我要求罢了。说不上是高尚,说不准是正确的人生观。 嘿嘿,弯怎么拐到什么初心上面了?开始时我只不过被天上突然掉下的馅饼砸中而兴奋罢了。 晚上,和蕾蕾在床上,她问:“你真单纯诶,我要当不上官太太怎么办?” “你不是说我是你丈夫就够了?” “女人的话你也信,女人可是虚荣的,会比的。” “是么?希望你不是口是心非。”我有些冷淡地说。 “欸,欸,开个玩笑嘛!”蕾蕾发娇地说。 “我实在,怕让人伤心的玩笑。”我仍认真地说。 与我有肌肤之亲的女人,哪个不是对我既顺从又心通的! 在我心里做对比时,妻子亲了上来,渐渐我忘了刚才那个有些自负的念头,全身心地应对妻子的温柔攻势,而且是格外地温和、缓慢,让她旷了多天的身体再次被丈夫占有,并在尽兴后沉沉睡去。 我能在黑暗中看到爱妻满足的神情,内心咕嘟一句,“难道这样的她才是本来的面目?” |
第1009章 红海计划二 次日,我便全心全意地投入到工作中,机关工作是团队共同参与才能圆满完成的,反正也不陌生,在已有的基础上,发挥出自己的智慧,吆喝着手下参谋,拿出更为可行可靠的行动方法,并不时地与尚副部长商量,尤其是每到一天工作结束,我都到部长办公室向他汇报,如果讨论的时间长,和将军一起吃晚饭。 看得出吕部长对项目组的工作是满意的,也愿意和我多聊会,似有意似无意识地指导我。嗯,他的话有很大的指导性,也贴心,时不时地让我从国家军队和国际斗争大方向上看待项目所做的工作,亦不时地启发我现实地看待前途和发展。 我在部里全力攻克红海行动计划,但也被老家伙在攻克我。哈哈,姜还是老的辣,诚是教育。 随着我深入到整个行动计划的策划中,时时被其复杂,即使不是被吓住了(不至于,夸张地说),也是被震撼,嗯,非常的惊叹! 整个行动不是一次战斗能解决的,涉及的方面实在太多,应该是个巨系统。比如,该货船的被劫持,是不是敌对势力的阴谋呢?兹事体大,赵上校提出后,让我意识到,如果果真如此,影响更大,必须去验证,才可确认。 总部拥有巨大的能力,做此行动计划是很快的,没有几天计划就基本完成,而我对整个计划了解后,坐不住了,到部长办公室向他提出带队出动的要求。 我的请求很快汇报给某处,便有了出发前的召见。 那天如常工作,突然一个上校过来接我,我站起来跟着他走了。 在一间办公室,我见到首长,向他敬礼,得到他的指示,我坐到他的身前,罕见地看他脸上的浅笑,对我说:“没想到你会穿文职装来见我。” 我穿的是在总部的工装——文职军装,让我不好意思地报告:“对不起,上级规定我在总部只能穿文职装。” “那你在大队呢?”他饶有兴趣地问下去。 “没有军衔标志的迷彩。” “保持以前的传统?”他想澄清我们大队在装扮上的意义。 “上级把大队当作秘密单位,而且单位小,大家互相认识,没有指挥上的困惑。”我解答。 “好吧,看你很年轻,却是个老兵,从军以来都处在作战中,很不容易吧。”首长的话题一下跳走了。 “已经习惯了,还有我的部属很得力,每个任务都让我们共同打胜了。但……” “怎么了?”见我踟蹰,首长主动去问。 “我做的不够好,很多时候牺牲挺大的。”我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我再一次在领导面前检讨。 他面无表情,说道:“专家评述,你打的仗损失并不大。不要过于苛责自己,以导致在今后的作战中放不开手脚,那才得不偿失呢。”好像有人之前就说过! 他的口气和态度似是随意说着,我亦没有表情地听着他的话和盯着他的眼睛。说“盯”不准确,是平视,很专注的平视,也是很专注地聆听。这点应该被注意到。 “你打过很多很残酷的仗,嗯,我看过你的档案,那些仗专家甚至说是不该赢的,但你却做到了,指挥得心应手。所以,你该明确自己的能力和成绩,气度大些。”首长态度平淡,却是谆谆教导。 “我,我可没有意识到那些仗打不赢,在我心目中解放军是不该失败的,至于我就更不该失败,我被训练得很出色,从士兵到国防大学。” “是么?那你解释下这个行动计划。” 他把计划推到我跟前,但我没拿起,而是看向桌上的计算机,我相信里面载有这个计划的副本,“能让我在屏幕上为您汇报么?” 首长点头。 我调取了一张张图表,按照题目,一一简明扼要地讲起,又一一回答了他的问题。讲到一半,他便示意让我停下。 “你认为这个行动计划怎样?事态能够照着这个计划发展?” 看样他对我如此熟悉作战计划已经满意了,改为让我评价。 我不好意思地说:“计划是我带着做出的,我不好评价。”此时,我看向他,故作平静地说:“整个事态才刚开始,随着我国的用力,或许还有其它大国的介入,势态的走向不能绝对按照总参的预判而行,但也不会有很大出入。从海盗通常处理劫持船的方式来看,超不出作战部的预测。” “你说的有理。既然事情会有变化,那为什么急于出动?”首长提出质疑。 “我带若干人前出,在海盗近处观察,对于变化的态势,或是事态的演变,能及时察觉,所以,下一步我能做的是执行,而不该是监督执行,这是我要求出动的动机。”我的话把自己的内心目的暴露无余,早早地把自己打发出去。 说完,觉得不是该向首长解释的话,又补充一句:“指挥员指挥靠前,是我军的指挥传统。” “你是让我相信你和你的作战计划,及包括你提出的要求?” “首长,‘红海行动’作战计划是军队最优秀的参谋军官的杰作。”我笑了,或许很令人认可,而其它的我则不再解答。 他盯着我看了片刻,下定决心似地说:“好,那就开始吧,但国家要的是胜利和被劫持的货船、船员平安回来。明白吗?” “是!军队一定会给您带回这个结果。”我站起立正,坚定地保证。 首长向我伸出手,我先向他敬礼,然后才双手握住,能感受到他用力的摆动。这是信任,绝不能辜负! 我面色严肃,态度持重,轻声说:“请您等候前方的捷报,或许需要一段时间。” “最后上的菜,才是硬菜。”首长是安慰我么? 但我明白他知道这个解救需要时间,也有耐心等候。 我还能说什么?只有全力以赴,勇往直前,不负信任,不辱使命! 不负信任,是不负中央和军委的信任;不辱使命,是不辱军队的使命和军人的职责!便无其它可在意的了。 在临出首长的办公室时,我再次一个向后转,干脆的立正,用力的敬礼,见他向我摆手告别,才无声地退出房间。 绷了半天的心,此时压力顿减,便不受控制地“砰砰砰”剧烈跳起来,呼吸都不畅了。我不雅地揉了下胸,然后对陪我的上校苦笑一下,“不好意思,让您笑话了。” 他不解地看着我,不理解这句话指的是什么,我掩饰了下,说道:“见首长压力太大,心慌得不成。” “这有什么!”看来他见此种情况多了。 “把事办好才是主要的。”上校提点我,亦或是习惯的一句应对之语。 但从他的态度和神色上判断,他对我在首长面前的表现是认可的,我想他自然应该是心向部队来的军官,特别我这样年轻的军官,举止失措也正常。 回到作战部大院,已经过了下班的时间,上校问:“送你去哪?” 我想想,对他说:“去办公楼吧,听您的意见,需不需要向我的领导汇报,怕他们还在办公室等呢。” “不会吧,那不合规矩,你的上级怎么能等你的传达呢?你没这个任务。”上校说得明白,我该接受么? 到了处里,所有的军官都下班了,没有一个留下的,我看了空荡的楼道和各个紧闭的办公室门,我有些明白:“都懂规矩,都离开避嫌。” 我还是在自己的办公室,把见首长的情况做了个备忘录,以备需要时可以有依据。记下的备忘录,那几天我都小心地带在身上,一是保密,二还是安全。 晚上,我对岳父说:“爸,能够去您的书房么?” “好吧,跟我来。”他有些纳闷,在吃饭时我竟没有提及,是憋到饭后才说。 边走边听到他说:“你到沉得住气!” “啊?”岳父知道我被召见的事,随即说道:“下午,我去那了。” 进到书房,岳父问:“时间长么?” “快六点时才回到作战部。” 片刻后,见岳父点头,看样他是清楚我在那个办公室有多长时间了。 如此长的与最高首长在一起,岳父却没深问,只是了解我是否失态、失据,然后他说“对于你这个级别的军官见统帅的机会很小的,即使有此机会,一般也不会单独谈如此长的时间,但被你遇到了,应该对你有好处呢。别多想了,就好好工作吧。”与上校的话比较一致。 岳父没再说,我便不再说什么了,“那您休息吧!” “明天,一切听上级的招呼。”我退出书房前,岳父在后面叮嘱了一句。 一晚上的话,就这句有用。 我离开书房后好久,岳父还抽着烟喝着茶,在思考,具体思考什么就不得知了。我想不外乎是对即将到来的红海行动而动脑,他已从我的话中掌握了“军队必出”的决策! 那一夜,岳父忍不住对岳母说:“不知那个女婿今后会发展到什么地步。” “会到你的地步?”岳母有些喜悦地问。 “肯定是不会啦!如果蕾蕾不找他,他又活下来不犯错误,他同年资的军官,包括十年之前的军官,都没能和小旭比的。” “真有那么厉害?”岳母不信。 “从各方面看,作战的经历和战绩很突出,联合作战和信息化战争的准备比其他军官都早,还经受过实战的检验和考验;其它的诸如空间作战、虚拟空间作战,都是没有同一人能做到的。”他憋了会,叹息地说:“蕾蕾把人家耽误了。” 岳父确实爱才。 在我们的房间,蕾蕾却问:“是不是要出动了?” “不知道,找爸不是为这个事。” “那为什么?” “下午发生的事。” “下午发生什么事了?你们的任务或是项目工作结束了?”她知道我的吞吞吐吐,是因保密的要求,但没有直接拒绝她,自己便有挖掘的余地。 “大体上吧。”我们不紧张地加班,蕾蕾能够感知,得出的结论或是判断都不会有错。她毕竟也是作战部队参谋出身嘛。 “你对工作有什么想法与上级的不同?” “有不同,在讨论中也求得一致了,怎么能告小状呢。”我笑着说,“再说,我也得综合大家的说法和智慧,得出正确和符合实际的结论和可以施行的作战方法哟。” “你真是急死我了!”妻子开始抱怨。 “你急什么,又不会让你上去。” “我是嫌你吞吞吐吐,要说不说,光钓我的胃口。” “什么?别那么抱怨,和你聊,也是让我在心里弄明白所发生的事,并从你的话中悟出什么道理麽。” “好吧,我不表现出情绪,慢慢聊,让我当你的启明星。” “这才是为妻之道哟。”我开心地说。 |
对不起大家,稿写不出来,应该是主人公的最后一战,应该有个精彩的描写。是不是? |
写得仍然不理想,现发着,以后再改。 |
第1010章 红海行动 不日,批准“红海行动”先遣队出征令下达,命令规定:“令总参远程突击大队大队长晨旭、政委叶飞率所部兵力择日前往战地……”“并指出“具体部署及到战地的动作,由前线指挥员与后方指挥所商议后确定……” 有了此训令让我非常兴奋,但部长却问:“晨旭同志,”态度很郑重,让我一楞。将军继续说:“你不在总部监督和指挥‘红海行动’的实施?作战部认为这里才是你该占据的位置。你所积累的带队在战场杀敌取胜的经验已经够多,该让其他有作为的军官受到锻炼了。” 说到这,部长指出:“上一次的兴都库什山一仗,让总部已经有了这个认识。” “谢谢首长对我的信任与培养,可是军委命令已经下达,让我怎么办?”我不能说此战我已向一号首长做出保证,出征在即又怎能打退堂鼓呢。 “所以,在你出征之际,作为你的直属上级必须郑重地告诫你,你是作战部的下属,而非其它那个部门的军官,你应该按照你的上级所要求的去做,踏实提高你的才干。” “明白了!职知道今后如何去做,我向您保证。” …… 我告别自己的首长,告别家人,带着谆谆嘱托飞回大队,随我出动的“影子”队员已经选出,并由叶飞政委带领下正在进行有针对性的训练。 去总部时,我留下话:“精兵尽出!” 回来后,我发现叶飞的落实情况,确实如此,他根本没有在意陈霄的无数次请战,把他拒绝得死死的。孔副大队长也没被他允许参加,尽管他提出自己有驾驶飞机的技能,却是挑选了个直升机飞行员参加此次行动,惹得副大队长发狂,牢骚道:“让我担任副大队长只是负责训练?!” “你做的工作已经够多够棒,执行作战任务谁都有一个过程的。”叶政委微笑地应对了副大队长的情绪。 挑选参加此次跨洲际超远程任务的队员,以小队长和骨干居多,大都接受过川大和洛阳外院的外语培训,虽然英语受训者多,但法语、阿拉伯语的也有,甚至俄语的,就连外语大学生兵都有两个,周沁星、楚青。 小周这次被选上,绝对兴高采烈,嘴里没把门的了,瞎说起:“大队长信不过我,有政委呢。” 这让政委得知,把他找去,做出纠正,“选你参加行动,不能认为队长或是政委哪个对你的信任,才让你去的;而要明确是行动需要你,大队长和我都有此认识。你是去打仗,过去就要绝对服从大队长的命令和指挥,不允许有一丝杂念。明白么?” “明白么”,这声喝问,政委是用极严厉的语气说出。 “明白!”小周的回答很响亮,然后他又不好意思地补充一句:“道理我是明白的,请政委放心,服从命令听指挥我做得最好!” “那就去吧,给我把各方面能力练得棒棒的,这是大队长对你们‘翻译官’的要求,否则让你们去还回的来么?” “是!”周沁星欢快地走了。 当我到了出动队的临时保密营地,对他们说:“同志们,该我们出动了。好好休息一天,什么事都不做,se détendre(法语:放松)。” “乌拉!”他们喊了这么一声! “妹的,谁这么有创意,如此喊能有的作用是什么?”我在心里琢磨。 两天后,远征非洲红海的先遣队分若干小组,从各处出发了,走得义无反顾,去得信心满满! 政委后来对我说:“看你们出发,又想到作为第二拨出发的我带的队员,心里一下有些空落落的,一想到不知能有多少同志可以回来,然后心就痛了。” “是啊,都是大队的骨干!”我由衷地说道。 “红海任务”是大队的一次极大的冒险行动,具有里程碑的意义,所以让我们记住第一批和第二批出动的队员吧!他们是林剑、徐达隆、司时杉、王涛、夏洛、贾高明、侯领强、吕伟刚、王鹏飞、周沁星和占力(第一批),叶飞、郑书瑗、薛波、陈国昊、马骁、孟祥军、杜振德、黄山、章光辉、云翔、牧凡、楚青,飞行员曾霜翼。他们除周沁星、楚青、曾霜翼外,全部是精英队员!而且全部是军官! 作为先遣队的一个组,占力、周沁星随我潜入了澳门。当然路过澳门,给我们三人抹点“掩护色”——赌客,他俩随我进去赌场,自己下场亲自尝试,至于输赢嘛就不在这里提了。在那里摇身一变,我们变成了赌客,然后,飞去欧洲——瑞士的苏黎世。一路上,我用英语,间或带点法语词,向他们讲赌博讲赌术。倒是在飞机上我们座位附近的人听我侃“赌”,都津津乐道地。 占力曾悄悄对我说:“这个掩护方法别致。”似乎他没进入状态哟,还以为自己是解放军呢。如是这样,你去赌场是不是违反了纪律? 小周很上道,悄悄对我说:“下飞机后,是不是还要去蒙特卡洛耍一把?” “自然了,要不去干吗?不就是去摩纳哥捞一把。”我说话时可没“悄悄”滴。 “Enculé de ta race. C'est vrai?”(大意是:我擦,真的吗?)周沁星兴奋地说,也不压低声了。 “输的可都是自己的钱!”我噎了他一句。 “那我就吃老大的了。”他毫不迟疑地回复我。 “你臊不臊?” “我都把命卖给你了,吃你的,喝你的,不天经地义?” 让人听到,妥妥地表明我们是黑涩会的,可我对这特么的说法,在此地只有干瞪眼!就看他得意的神色在脸上一闪而过,我心里想:“这种贼人,嗯,就看他在与敌人实际应对上,在战场上,是否还是这般灵。” 倒是有句老话:别看你现在闹得欢,小心将来拉清单。不用到将来,很快周翻译官就吃到苦头了。不过,这小子有股狠劲,没皱一次眉头,甘之如饴,安之若素。让他来没错! 12人从沪上、羊城、港岛、澳门四地间隔两天,相继抵达苏黎世、慕尼黑,然后南下,聚在日内瓦。 让我记忆深刻的是,驾车从苏伊士南下,路边瑞士山野风光好美,比欧洲其它国家不同,看上去是自然的优美,好似风景画,更犹如仙境一般。不仅是我,周沁星、占力亦是看呆了,小周用法语说:“该是世界上自然环境保持得最好的地方吧?” 我们心有同感,但都没有说话表示认同。少话,可以反侦察,只是煞风景。 各组在日内瓦各自落脚处住下后,当地联络人员将他们抵达后的情况报告给我,我逐个审视了他们的住地。 日内瓦,国际都市,联合国的一些机构驻扎点,也是各国情报机关扎堆的地方,虽然来此的世界各国的人很多,人来人往,流量很大,不乏我们这样面孔的人,仍不得不小心,尤其是从苏黎世南下的三个组,一进到日内瓦,就躲在了住处不再出来。所幸一时并未发现问题,遂安心,寻机实施下一步的安排。 远方批准了先遣队继续南下的要求,我们分乘四辆租赁给旅游者的轿车,又上路了。那一天先是各组的车自己在日内瓦转,不让同志们看看真实的日内瓦这个有名的国际都市说不过去,我便作主开了个口子,但没有允许人员下车,仅乘车观光街景而已,吃喝都在车上。日落后,才开到郊外,找个野外的路边停车,下车方便,呼吸新鲜空气。 小周还是多言,“这是我们的行动方式?” 占力回答:“是我们最舒适的行动方式。” 大学生兵理解似地点头,不再说话,心道:“既然是最舒适的旅行,那就多享受吧。” 我们四个组,安排间隔,分时间段,驶入法国边境。天都很黑了,进入法国的车还是有不少的,旅行者夜间行车穿越一个国家或是数个国家在欧洲很平常,所以管理也不那么严格,因为瑞士是最难获得签证的国家,非法移民简直不可能。 进入法国后,车队分成两组,林剑、徐达隆二车当夜开到了里昂,由会说法语的徐达隆去预订的小旅馆号的房子。半夜上门,讲当地语言还是好些的,法国人挺在意的。 里昂是法国的大城市,外来人并不显眼,是之前就考虑到的。 我和司时杉车(组员夏洛、王鹏飞)则向格乐诺布尔进发,是另一条向法国南部去的道路。 因不是主要交通线,路上车少,畅快,夜间行车爽! 到了格乐诺布尔,我们二车没停,到了郊外的一个路边无人值守停车场,我才下令停车,要6人在车里休息,在停车场外方便。 按照出发时的规定,6人不能一起下车,分别轮流出去方便,小周说:“嗯,不注意的话,是让人不易察觉哟。” 王鹏飞拿出一个小巧的远距保密通信机,按照约定与远方和友邻联络,让先遣队的活动处在上级的监控之下,为远方增加执行“红海行动计划”的信心。 司时杉上了我的车,听取我对下一步行动的考虑,嗯,他也有增强信心及做到心中有数的需要。 我对他说:“目前我们仍在向战地隐蔽接近的阶段,不能急,需要用各种手段掩护我们自己,不能让对手察觉。这个对手,注意,不是海盗,是其背后的大国黑手,也有欧美的情报机关。这里是他们的窝,力量强大,须小心加小心,谨慎更谨慎。” 说了一堆废话后,我对自己的前副手说:“再出发后,我们向南,走乡村公路去尼斯,再去蒙特卡洛,到那里耍一把,也留下些印记。” “蒙特卡洛?”司时杉疑惑地问。 “就是摩纳哥,欧洲赌城。”我对他解释。 “去那儿干什么?”他仍是疑惑地问。 对于司时杉这样典型的军人,与周沁星那样的机灵鬼不一样,如何利用当地文化掩护自己的行动,有的方面还想不到。 “你说呢?”我反问。 “去赌博?也是与这次行动相关?难道也是一种掩护?”他在一步一步推导,“可我不会赌啊!” 他又为不会赌费脑子。 “能不能真正起到掩护的作用,也许难说,但作为一种让对手困惑的措施,总比我们直捅捅地过去要让对手费琢磨吧,如果被别有用心的势力关注到。”我没理司时杉的嘟囔,继续说出我的考虑。 |
第1011章 红海行动二 司时杉也没理我说的,自语道:“看来要与当地文化形成共鸣,也是适应战地环境的一环!”他倒会说,可是紧接着,他脸上露出一抹莫名其妙的微笑,开口道:“那是不是还有嫖的需要呢?” 这个混小子,领会精神,往邪处想得倒快! “有你这样的么?我们出国行动如果什么都要干那还行!总得有界限,别把自己混同于特工。”对于他泛起的念头我得制止。 但一个军人,头脑并不迟钝的军人,行动时总是会多想想的,保护自己和避免陷入圈套。而这种“想”会不会代表他真的做呢?还是不要知晓答案的吧,需要知道的是胜利! 天边露出鱼肚白,我们知道又该上路了,汽车伴着红日的初升,开上了道路;而我们看着红日冉冉升起,犹如看到天安门广场上国旗在此刻的升起,怀了激动的心情,走上了征程。 先遣队,在法境一路南驰,没再在中途停下,相继抵达蒙特卡洛。 我和司时杉的车先到,在一个较小的旅馆号的房子休息后,黄昏前去赌城。来到蒙特卡洛大赌城,看到那一片的洋式建筑,充满欧洲古典风格,在我们看来就是一个非常棒的景点。 每个人凭护照交了入场费,便在里面逛了起来,其实是游览和旁观。可不就是游览, 赌城建于150年前,内部装饰可以说是黄金与大理石的一个大集散地,到处垂着水晶吊灯,天花板和墙壁古典瑰丽,犹如一座宫殿,将奢侈与豪华加在它的头上一点也不为过。即使是当兵的,也在此时此地亦被那种奢靡的气氛所深深地迷住。 我发现蒙特卡洛大赌城公众部分以轮盘赌为主,自己并没有下场;同组的小周说是说,却能控制住自己;倒是司时杉,在精研后下场了,让这小子很幸运地赢了一回,挣了一把,一把他便收手,很有节制。 后来,听贾高明说,组长徐达隆受侯领强教唆下场了。大侯是老A出来的,没那么多教条,而且这不是他第一次在欧洲行动,所以撺掇组长在赌城多呆会,徐达隆的纨绔劲上来,二人真是大手笔地下注。赌场的家伙会看人,让老侯输了,让看上去是新手的徐纨绔赢了,然后被看着他们的贾高明使眼色逼走了。 出来后他们算了算,赢了小200欧元…… 我们只露了一面,至此,先遣队亮相完毕,下面就是隐秘的行动了。 车队在摩纳哥外停下,我发了个收心的号令,提醒队员们,各组反馈的信息:“不用担心,已经轻装上阵了。”言外之意,路上的种种活动,已经抛出脑海,目前已专心下一步的行动了。那也不是我多心了。 从蒙特卡洛出发,先遣队沿着地中海海岸,经尼斯、戛纳,向马赛西边的奥德小镇开进,但我们已无心观赏沿途的海岸风景和有名的地方,那些便让国内的旅行者为我们欣赏吧,特别是尼斯海岸男女都无上装的一番西洋景。 抵达奥德,是与那边的一支雇佣兵队建立联系,出发时我清楚是到此地,但具体如何,因该机构保密,被告知到目的地可知。 当地联络人与我见面后,他便带先遣队隐入该部,并介绍奥德离法国外籍军团训练地很近,有不少雇佣兵招募机构在此,可由该佣兵队的头目,一个与我方某个机构有合作关系的法国人,介绍几个队员加入佣兵组织。 在让我想到了上次花都之行! 这次营教计划,除了国家层面的解决策略,先进行谈判,力争和平解决,使得在计划时就与以往不一样,将解决被劫货轮演变为了一个长周期的行动。同样,也逼得放弃了原有出动的模式,因兵无常形,水无常势,要打胜仗,必须按实际要求用兵。 而有了雇佣兵的身份伪装,再去东非行动,活动的余地就大了。这是一个好主意,但一次加入雇佣兵的人数多了,能不能在众敌环伺下不暴露,则是个问题! 试,或者不敢试,是个问题,此刻困扰了我。此时如此重要的决策,只有我来决定,甚至不能和林剑讨论。我以为这有逃避承担责任之嫌疑。 最后,解决被劫货船的目标迫使我下定决心,“干了,作雇佣兵不是不行,让法国人先调查去吧。” 我让林剑、徐达隆去见那位叫Le Goff(勒戈夫)的前法国外籍军团的退役军官,林、徐二人的气度、干练与语言熟练度让他认可,遂对联络员说:“他们看上去不错,许是误不了事,我找人去安排吧,但钱得由你们承担。” 只要勒戈夫同意安排,钱便不是事了。 此时我也去见他,结个一面之交,联络员介绍:“这位先生是带队的,特来感谢你。” “他不中麽!”我按他的法语只好这样翻,有些像豫语般的“土”,却是他对联络员说的话。 勒戈夫队长是第一次同中国的特种兵打交道,前面两个就算了,见我这个头领,身材不魁梧,没点杀气,只是英语讲得倍溜,这与他的想象不对。因为他是个彪形大汉,188厘米高,膀大腰圆,虎视眈眈。 “他们行么?这个得重新考虑了。”并有意掂量我的斤两,握手时使个惯用的手法,即施加大力。我自然用内力做了保护,脸上毫不在意,也未见我用力,而他握着是肉,使起力来就不是肉了,如钢硬,他的手劲根本不起作用。 勒戈夫心里一惊,赶快松开手,嘴里说着法文的“幸会,幸会”,准备我的反攻。我笑着说:“不必担心,我已经领教了。” 他见我是大度之人,高兴地与我聊了起来,还带我去打枪,而在射击场上我枪出必中,让他暗暗称奇;又觉得使用先进的光电、无线电装备他该占优了,可在谈起西方的此二类仪器装具,我依然没有不会的,倒是他们雇佣兵的装备并不那么多,只有一些基本的,所以我对他说:“如果你需要,我可以无偿提供一些。” “好,请老兄帮这个忙。” “这些东西并不是中国军队制式的,却是中国公司捣鼓出来的,在性能上比不了西方军队的,但有聊胜于无。”我也给他讲讲不足。 “哪给谁用?”可勒戈夫却问这个。 “民用!”我直截了当地说,“有些事情,军人做得,老百姓同样做得,你说呢,先生?” 因为我表现出的素质和拥有的资源,勒戈夫信服了,觉得帮助我们不会是无功而返的事,所以就更加积极起来。 我让林剑与他喝酒,把这个喜欢烈酒的家伙喝得爽了,更加以兄弟相称,乐意向我们提供更多的额外服务。可以说,作为法国人的勒戈夫,前法国外籍军团的军官,与我们是一见如故。 见他上道,决定先遣队6人注册佣兵籍,暂时先混进去。因为他们个个会英语、法语,能与佣兵混在一起。只是上级没有允许我被注册佣兵身份,但那个勒戈夫却私自把我给注册上了,还帮我起了夏尔(Charles)的名字,解释我听,意为强壮的男人。此事我都没有到场就办成了,不知他们花了什么招数,反正挺能的。但我要使用那个身份,总得化装,不过就是过国境时的事。 当队员们拿到欧洲佣兵组织认可的身份,我对他们说:“当个雇佣兵,很多时候是有用处的,不仅是掩护身份那样,还有其它如携带武器的便利。” 其实法国外籍军团就是一个大的佣兵组织,挺能兼收并蓄的,只要进来的人能干事、能替组织挣钱就好。我们几个队员注册在一个叫“行动队”的佣兵组织,是挂靠在外籍军团下面的一个小型佣兵队,有白人、黑人、棕色人种和东方人。东方面孔的人,除了自己人外,其他的到底是哪个国家的人就说不清楚了,或许也有越南、缅甸的匪徒 ,说的都是英语或法语。甚至在车臣被打败的雇佣兵,勒戈夫也有收留的。反正他们大部分是干杀人放火的勾当,用勒戈夫的话:“谁去杀不是杀呢?” 林剑、徐达隆、司时杉、王涛、夏洛、侯领强6人进了“行动队”,在其中混并不怎么显眼,即使是按照他们那一套进行训练,因为我们熟啊,总能控制住。由于不全是我们自己的人,所以大家尽量掩饰自己,警惕性挺强的,并不表现出很好的成绩,让观看的家伙没有发生惊讶,嘴撇了下,觉得“东方人不过如此。” 但我让混进去的队员不要排斥那些佣兵,尽量搞好关系,如可则打成一片。 他们几人初到西方的佣兵组织,还是马赛外海的岛屿,对他们是考验,也是锻炼。虽然我们不是特工,但现在所处的角色类似特工,都是在人家的地盘上。虽然大头目是自己人,可又不能偏向我们很明显,我们是临时工,干完就走,而他还要继续带队伍呢。 短短的一个星期,林剑、徐达隆、司时杉、王涛、夏洛几人角色掌握不错,与队中的一些家伙打得火热:林剑,那个西式做派极浓,进去就不觉有隔阂;徐达隆,说起外语来,就像旅欧的雇佣兵兵痞;司时杉,他的特点是豪放,以酒开路说的就是此人;王涛,在俄罗斯观察过那些不同人种的雇佣兵,此次过来可实地模仿;夏洛,则靠的是机敏,当然他还有几分外国人的长相,注册时用的是假的东欧身份,多少为他铺平了道路。 当然他们对其他雇佣兵的尊重亦是个条件,在佣兵队就是强者为王,弟兄为上,意识形态并不影响大家的关系,谁当佣兵也不是为了政治,虽然被政治操控。况且,也没谁把意识形态挂在嘴上。 先遣队员在佣兵队忙活,显然对他们在海外活动是种有益的促进。 我却带王鹏飞、周沁星严密关注被劫船只事态的发展,不时在法国南部的角落里与万里之外的总部联系。同时,我也关注公开的信息,研判公开信息会给劫持者带来何种影响。 出动到现在都很正常…… |
第1012章 红海行动三 “新明”号货轮被劫持事件不断发酵,中国海上搜救中心主任答记者时表示,正通过谈判对被劫货轮全力营救,希望劫持者保持克制,不要轻举妄动,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那便什么利益也谈不上了。从政府层面表示了以和平解决的诚心。 外交部门多方协调相关各国家,及时通报信息,开出条件,准备采取一切可以采取的和平手段,积极组织营救被海盗劫持的“新明”号货轮。 可是,这一系列的操作,让对方误以为中方软弱可欺,随之步步抬高条件,致使被劫货轮近一个月都没有解决的希望。 欧盟海军发出最新监测报告,指出“新明”号已经靠岸,目前抵达海盗惯用的海港之一迈德港的临近区域。但欧盟海军称,目前还不清楚,海盗是否已经跟船主联络赎金事宜,表示会持续监测被劫船的最新位置。 妹的,这帮家伙的这一手算是什么?告诉世人欧洲已经介入,表示中国的营救是被监视的?确实是个问题! 但我又一想,欧洲的插手,显然也会给海盗造成误判,认为自己有时间拖下去。 很快,接到国内的信息,要求先遣队应迅速到位!这个消息一经传达,队员们明白下一步会是怎样的行动了,我们此番过来没有白跑。 勒戈夫很快安排了“行动队”出动,争取到去也门的任务,此行安排了一个他的人,白人杰克,带林剑、司时杉、夏洛等6人(其中包括行动队的其他雇佣兵)乘民航客机去了萨那。下飞机后,“影子”队员算是见识了雇佣兵在当地的势力,居然安排了直升机将一队行动队员送到附近的一处雇佣兵基地。徐达隆、王涛、侯领强三人则是两天后算作第二拨去的,此安排甚为妥帖。 利用雇佣兵身份接近被劫货船停滞区域,这是我们在不事声张的情况下能够迅速潜入该地区的捷径!当先遣队主动抵达与索马里一海之隔的地域时,我为二部的先见之名而鼓舞,并向上级报告了此招的效果。 当然,此招风险极大,且有泄密的危险。但即使泄密,6个人的行动小组对解救被劫货轮有意义么?哪个情报组织能做出更合理的判断?我想对方也只能观察吧? 不久我带贾高明、吕伟刚、王鹏飞、周沁星和占力经过化装,以地质公司雇员的身份包租一架小飞机飞至东非小国厄立特里亚南部的阿萨布,那里是与也门隔海相望最近的地方,我们将守候那里与在塔伊兹西南的6名队员暗中会合。 我们是夜晚到的,没有降落机场,人不知鬼不觉进到海边,在那里的一个帐篷里隐蔽休息,一天都没有出来。 不露面不代表我们不能观察这处海上要道。用望远镜就能看到,来往的船队非常多,各式各样的货船,散货船、集装箱货船、油气船,海上交通很繁忙,不来此地绝对难以感受到那种海上交通动脉的搏动。 海洋之重要,海上通道之重要,由此可见一斑,且令我不住地思考。 国内继续放出风,在为我们赢得时间。 海上搜救中心对外称:与海盗的谈判是非常艰难的,因此,这次“新明”轮被劫持的营救工作很难很快解决,需要时间。但我们一定按照“积极协调、谨慎处置、确保船员安全及有效营救”的思路,开展一切可行的营救措施,尽快让我方25名船员获得自由。 让船员获得“自由”是种开出条件的暗示么? 同时,中国有关部门亦表示:“从目前的情况看,海盗已经加强了在印度洋深处的活动。”话外之意:从海上营教困难重重。 这些话是说给索马里海盗听的,或许也说给站在他们后面的人听的,散出一片迷雾,有中国不会从海上派出军舰的意思吧? 数天后,林剑所带出动人员,在佣兵基地解决武器装备后,由白杰克带着在红海进入亚丁湾的出海口最狭窄处偷偷渡海,来到阿萨布。 见到林剑,我对他说:“出红海经亚丁湾,此段海路地理位置十分重要,是欧洲通过苏伊士运河与亚洲、大洋洲、东非海上航线最短路程的必经之地。因此,控制住此咽喉要冲,便赢得了东非印度洋战略的优势。” “所以,这边很乱,索马里是海盗,也门是雇佣兵,大概都在觊觎这块能够有‘肉’吃的海域。” 林剑从他的观察做出回应。 “独特处就是,雇佣兵是外来者,只是一阵风,而那些当地人做海盗就不一样了,外来力量很难剿灭。而索马里太穷,失业率高,提供了源源不断的海盗新生力量。”我进一步做出比较 “是啊!”林剑有些沉闷地说。 这是我们的领悟,作为一个战略力量的军人,不仅会打仗,也要有必要与起码的战略眼光。 白杰克,是我对那位热心的雇佣兵起的昵称,他对埃塞俄比亚、吉布提、索马里这边熟悉,经过有关部门的动员,同意参加了这次行动。 面对11个队员和白杰克,我说:“任务执行到这个阶段,已到最艰难的时候,需要我们进到海盗区实施抵近侦察,而侦察任务能不能高质量的完成,关系到我们来此地的任务能否完成。所以,真正的考验……” 不待我说完,白杰克开口问道:“长官,我们该如何行动呢?”他要的是明确的安排,而非废话。 我认真地对他说:“对于你,我希望你能为我们带路,安全、快速带我们去海盗区。然后,你撤回,帮我们做后勤支援,行么?” “没问题!作为军人我懂得服从。可要说心里话,我想跟长官和中国兄弟一起战斗。”他的这个表态让我意外。 我立刻反应过来,向他表示:“真诚地欢迎你和我们并肩战斗,我的兄弟!” 白杰克走过来,我们抱住,用的是法式男人相见礼——贴面礼。 “是,兄弟!”白杰克点头说。 “兄弟,我们共同走下去,不言分手!”我再次诚恳地说。 “弟兄们,准备出发吧!”白杰克直截了当地提出。 夜幕已经降临,荒漠上的夜晚没有什么风,被晒了一天的野草安静地垂着头,遮不住隐藏其中的身影。 先遣队正在准备进入索马里。 之前,我们反复进入埃塞俄比亚,并沿该国与索马里边境向南徒步行军,一直顺利,虽然十分辛劳。然后,“影子”出动人员在索马里边境外进行了相应准备,进入该国后就需我们自己独立行动了,到时一切都要靠自己。 现在是进入该国的时候了。 很快十数个身影利索地出现在了边境线上,两三人一组,直扑对面的高坡,这里是豪得高原,人口稀疏,越境容易,而我担心的是之后艰难的行军。 索国这边,人口稀少,我们在白天也敢于行军,只是高原实在是太晒了,高原风也实在太干热了,把个白杰克折磨得不行,我和占力只好节省用水,多给这位白兄弟使用。 他对我说:“真佩服你们,太能吃苦了。” 我对他笑着说:“你不也一样!” 这是称赞他,白杰克腼腆地笑了,“和中国军人一起行动,我很骄傲!” “Moi aussi.”我用法语回答:“我也是。” 从高原下来,走上通向迈德的路,地面略有起伏,越往前行人口越密集,我们不再日间行军。此时远远地看向前边,千米之外有些车灯晃来晃去,似乎在向这边驶来。不用我说,队员们都各自伏地,躲在可以隐蔽的位置。 汽车过来后,是民用车,并不是军队的巡查,我们继续行军,趁着夜色往目的地方向开始潜行。 我们的着装,并不是一身沙漠迷彩,而是当地人的白袍和遮阳的白头巾,只是脚上穿了最好最合适的战斗靴,在垂到脚的白袍衣角下不太惹人注意。 这样的迂回行动能不能真的起到隐蔽作用,不会立刻得出判定,需要通过一段时间对敌对方的监视、接触,在对敌人有了基本了解后,才能有所结论。得出正确结论,才有进一步行动的可能,因为上级还要看我们的汇报,能不能实施武装营救还需我在实地确认,再由国家层面决策批准。 我们开始战斗侦察了! 入夜,我和林剑带了陈国昊、吕伟刚、王鹏飞来到一个有着无线电讯号发出的村庄外。我们没有贸然的进入村庄里,趴在附近的一个山丘上细细观察了半个小时,除了那寥寥无几的村民及走动的携带武器的人员,可以确定再没有什么额外的埋伏,最后挑选着方位,静悄悄的接近了村庄。 陈国昊、吕伟刚为接应,我和王鹏飞弓着身子,小步移动,随着离村口愈近,我们在情绪上略有急迫,加大了步幅,不过终于安全来到村西边头的一堵半墙下。 架起定向测声仪,收集村口武装哨兵的对话:“小队长,对方是中国的船,那个船长很硬,一点不怵,拿不到钱可怎么办?!”一名年轻的海盗面带忧色说道,然后又听他说:“中国恐怕会派出大军报复我们吧?” “你个怂货,不就是中国吗?有什么了不起,它有美国厉害吗?”一名年长一点的男子一巴掌扇向那个年轻海盗,极尽嘲讽地说:“1993年,联合国派出维和部队来到索马里,但是摆不平我们,于是美国直接武力介入,可是结果呢!结果就是摩加迪沙战斗中,美军2架黑鹰直升机被RPG击落,造成十八名大老美阵亡,吓得美国的大老板立即决定撤军!中国要是敢派出军队前来,也让他们尝尝苦头,关键是我从没听说过他们有这个能力!” 年轻海盗仍然怯声说:“那是美国不动真格的,或者说咱们不值得美国劳师动众,如果索马里像伊拉克一样拥有石油,区区两架直升机和十几名士兵的损失难道就能让美军退却?”看样这个新海盗是个有文化的家伙。 “我说,中国虽然不比美国,但是军事力量比我们可强大多了,有原子弹的,万一要是真的打过来了,我们拿什么抵挡?”这小子把我的问题给问出来了。 “索马里明明占着这么好的地利,如果在自己的港口城市,建立贸易中心,再建一条去埃及亚历山大的铁路,完全可以赚地中海和红海两边的钱,就如新加坡一样!明明可以靠‘地利’吃饭,偏偏要靠‘打家劫舍’赚钱,在大国的军事干预下能行多远?”我在心里给出了回答。 |
第1013章 反劫持作战即将发起 侦察很快结束,目标船也目视到了,坐标立刻发回去。 我得到的回复是“增援兵力已在路上!” 派出的海军陆战队精锐已乘潜艇过来,尽管潜艇航行慢但胜在隐蔽,突击货轮,解救船员,得用他们。预先将兵力机动过来待命,是作战部总的计划中的一部分。与他们相比,我们是在陆地活动,他们是在海下困守,一样艰苦。 这时,面对已侦知的海盗兵力,我深感“影子”一个25人的特遣队力量实在太小,向上级请求增兵索马里。为此,我使用了新搞出的保密通话系统,总参首长亲自上机与我交谈,我向他报告说:“我希望最少也来三个加强有火箭筒、榴弹发射器的特战小队,可在迈德港附近进行广泛的突击作战,大量消耗敌在港口的有生力量,然后才能动用载有直升机进港接应,否则解除货轮上的敌人容易,撤退势必难以实现。 上级答应立即派出预备兵力——雄鹰、飞龙各一个特遣中队,他们都担任预备队有段时间,秘密进行了有针对性的训练。增援兵力安排专机直飞卡拉奇,然后搭载已停泊在港口的中国商船,快速布置到索马里,抵达战场后交我指挥。 实施武装营救的决心下定,三路行动也基本确定,总参组织了后方和前线合一的指挥组,由作战部部长担任总指挥,海军大校陈海锋和我担任副指挥,一旦打响,在索马里的一切行动人员将由我统一指挥。 但实际我们陆上力量是一支佯动兵力,在迈德港及以外地域实施打击索马里海盗兵力的行动,为海军陆战队渗透海港登舰创造条件。关键的那一下是海军负责! 不日,“影子”第二梯队13人在叶飞、郑书瑗的率领下,到达了喀土穆,埃塞俄比亚的首都。那里来往人多,有中国的建筑公司承包项目,我们的人就是以新来的工人为掩护,渗透到那里。他们乘坐卡车随一个车队到达了埃索边境,在白杰克和侯领强的引导下,进入了索马里境内。牧凡、楚青安排在这批人里,有了发挥他们特长的机会。 而后,周杰和颜启华(飞龙刚从土耳其归国的上尉,有相同地理环境行动的经验)带领雄鹰和飞龙两个单位的特遣中队搭乘货轮,在到达亚丁湾后,从海上乘充气艇在迈德港以北偷偷登陆,携带了有效制敌的武器弹药。这个很重要,远比 “影子”先遣队的武器厉害。 在对索马里迈德港附近的敌对力量进行侦察的过程中,我逐渐明确了陆地上力量的使用方向;袭击敌首脑!目标有两处,一处是在港口的,一处是在港口外的。港口外的头目地位较高,还将一人质留在身边,谈判妥了,就有大批金钱的进项,端是自己闷头发财。 根据掌握的情况,我和叶飞、林剑制订营救新明号船员的整体作战计划,利用上级提供的海上、陆地的兵力和资源,在完成预订任务后,分头分步撤退,实现人员、货物(最贵重的部分)双营救。 这个任务,实际最难的不是解救,而是撤走,有部队,有25个船员,在众多敌人包围中由陆地撤出,显然很难,必须准备由空中撤出,而且是由附近海域我国商船搭载的直升机快速飞来。这就需要实施反劫持作战环环紧扣,各个节点的作战都要完成得利索,才有可能实现“来了、打了、救了、走了”四个阶段的难度空前的行动。 这次艰难的远程营救想不受到严重损失,让我毫无把握,到时只有军人们做出最大的牺牲了。我相信所派出的兵力是解放军最出色的特战人员,所以在计划中都是从难布置,毫无差错的冗余度,是高节奏的行动,来了就打,打了就撤,每个步骤都有时间要求。好在另两支队伍有我熟悉的军官担任指挥员,容易形成相互配合。 但作战计划转发给海军方面,让他们对计划的实施产生怀疑,不过人家也没干扰我的指挥,大校向总参保证海军参战兵力一定按照作战计划的要求,切实完成自己的任务,不惜最大牺牲。 听到海军指挥员的话,主管作战的副总长要过话筒,“红海二号,我要的不是不计牺牲,而是完成任务。对于作战计划你有什么疑虑,在海军实施方面有什么样的问题,还有时间提出来。结果是重要的,而实现的步骤和条件,需要的是切合实际,联合作。,尤其是陆海联合作战的实战,这是第一次,需要我们根据陆军、海军的作战特点加以相互协调,而不是硬上。如果时间富裕,请在十分钟内提出你们的意见和修改放案。” 作战部长也向大校解释了,“制订作战方案的军官,对海军是不熟悉的,你作为有经验的海军指挥员,尤其应对他的计划进行把关。应该注意的是,到时你必须按照陆军指挥员的命令、要求指挥作战,这个是不能改变的,当然你也可以根据海军方面的作战要求提出你的建议。所以,你还有时间对作战计划进行进一步思考。” 海军当然有他们对该作战计划的思考,更有他们根据他们的能力和想象力提出的建议,这反馈给我,也是我学习的机会,是我通过海军立场反思原计划不妥之处的指引点。正如作战部长所说,我的海军知识确实不多,事先也没有充分研究过与海军的联合特战,所以我大胆地把海军作战行动与我的作战计划分割,由海军独立制订他们的作战计划,我只是要求在时间节点与陆军的吻合,在营救出人质后,海军力量仍需加入陆地作战,并由我接过指挥。 海军同意了,大校对于陆军所担负的任务和所处艰难环境十分理解,愿意海军承担更大的责任。 作战计划报回国内,最高层经过缜密研究,加之谈判对方要价太高,实际就是不想退还商船和货物,但是货物是不能不要的,迫不得已,只好决心以打进行营救。但仗到临头,这个决心难下! 我们在索马里的人员这时的处境非常艰难,埋伏在海盗附近,没有给养保证,露天待命,白天酷热,黑夜温度降低,非常痛苦。我还能运功舒缓,其他指战员只好坚忍了。水消耗极大,每个人都很缺乏,我只有命令官兵减少用水,在战斗发起前再把水全部喝完。 我把“影子”的困难也向上级报告了,希望最高首长尽快决策,前方部队如果再耗下去,战斗力会大打折扣。 总部专为我部的困境发布命令,要求“影子”前线官兵一定以最坚决的行动保证总部首长决心的落实,一定以“上甘岭”的英勇精神克服困难,等候最后的命令到来;最后指出由大队长和大队政委做出必要保障。什么是“必要保障”,这个得由我和叶飞商量与确定了。上级说不出口的措施,肯定是对基层的为难。 这些话,我都没传达到每个队员,说不说“影子”官兵都明了,也都会以最后的力量坚持到最后的胜利。我不觉总部的指示有什么让我们官兵可以从中得到的力量,虽然要我也得这么说,但在战地更需要一些实际的帮助,如果得不到,也是我们自己的事。 本来我想出去搞些水来,但制定作战计划,监视敌人,大量的情报汇总,分析、判断都需要我坚守指挥岗位。那个时候,我们真是很难! 这就是境外作战! 此刻,白杰克与牧凡主动站出,提出去城里搞水,保证决不因己暴露此次行动。二人的相貌很难让人联想到中国,但我仍做出安排,由王涛、薛涛组成支援组,在城外待机随时可以出手。难为他们的是身上涂抹了颜料,化装的是黑人。 这次行动有惊无险地完成了,暂时缓解了“影子”出动兵力极度缺水的困难。 “影子”官兵在忍耐干渴和挨饿,“影子”大队干部在密切关注形势和敌人的动向,大的局面幸无变化,我们前线人员也没有暴露。或许敌人背后的势力已经察觉中国方面正在集结兵力,也在判断从何途径到达,所以对人质管得更严了,绝不让人质随意走动,只给他们食物和水,圏在商船底舱,再不解救,那些船员也会坚持不下去。 最高领导在军队方面的持续反映中意识到了,遂下定决心,发起人质解救行动,代号“回家”! 得到这个消息,我松了口气,也通知了部下。陆军参战各部均受到极大鼓舞,已经在做行动的准备了。 王鹏飞如释重负,喝光了所省不多的水,“大队长,我如果牺牲了,请不要管我的尸体,完成任务要紧,胜利后通知我的父母,说我是他们的好孩子。”他是技术尖兵,已经有了献身的觉悟。 “把所学所练拿出来,在战场幸存下来,你要知道大队培养你花费了多大功夫,难道你要大队下次行动无人可用吗?!”我严肃地说。 我又补了一句话:“带你出来,也要带你回去,你要有信心。” 为了决定行动可否开始,我要通了海军大校的终端,和他通话,得到他随时能够展开行动的保证,并做出了最后的约定,陆军、海军的行动开始了。 之后,我和周杰、颜启华也作了行动前的最后通话,互致保证,我们全都有信心联合协同打好这一仗。 这次作战,将使用现代化高科技作战方式,首先通过信息技术破坏无线电传输、电话设施、雷达预警等系统,以瓦解迈德港附近及涉及作战地域的电信基础设施,随后配合卫星当空精确侦察,针对要点目标突击。 大战之前,依靠卫星获得的情报,我们发现为海盗运送给养返回的车辆,遂灵机一动,设下埋伏。 过来的是两辆皮卡,驾驶室各有两人:一个是司机,另一个是押车的;只有押车的有枪,头车是手枪,后车是把AK47。显然好对付。 队员在路上放置了一根木头,逼得车停下,尽管对手极为小心,枪可以随时打响,但他们刚一下车,劫车官兵已经跃到车门边,数支枪指着他们的脑袋,吓得他们四个黑人呆在车里。仍是黑人模样的王涛、薛涛猛地拉开车门,司时杉和陈国昊上去用手枪顶在枪手的头上,逼得他们缴械投降。 劫持了海盗的汽车,我们从车上找到了足够量的水,真如久旱逢甘霖啊!让我们重新焕发了力量;也从俘虏的押车人员口中了解到了海盗当前的状况,一切并无变化,让我们松了口气。 这些车辆成了我们的运输工具,可以花费更小的体力机动,也成以后我们撤退的必要工具,被妥善保管。 随后,我发出了行动的指令,队员向目标地扑去,待命各队也动了起来…… |
第1014章 反劫持成功 迈德港,深夜静悄悄,守卫在这里的海盗大部分歇息了,只是海浪将货船摇晃着。 新明号上的24名中国船员被6名索马里海盗分别看押在三间舱室里,船甲板、驾驶室等地方还分布着大约10名负责看风的海盗。 经历了超过一个月的看守生涯,船上的海盗开始感觉困苦疲惫,特别在夜深人静的时刻,更是埋怨连天。因关闭了电源,他们在船上呆着并不好受。 此时,他们不知道船底的海面下,20个中国海军陆战队蛙人已潜伏超过6小时。这些蛙人是从5海里外的海军潜艇上潜泳而来,在此之前,他们跟随潜艇横跨印度洋,不远万里实施解救被劫船员行动。 已凌晨2时,正是人体生物钟最疲惫,最需要睡眠,同时也是海盗防备最松懈的时候。按照行动方案,是时候夺回新明号控制权了。 海军方面已经催促,他们有些发急,但我仍发出“坚忍”的指令。 根据收到的最新卫星图像研判,我确定船长仍关在那个海盗大头目的司令部,但感觉那边似是武装人员增多,当时我仅皱了眉头,心说:“加大了难度,那也得干了!” 箭在弦不得不发! 偷击海盗司令部,解救新明号船长的同时扩大战果将那个海盗大头目生擒,也是我的目标之一。 我立刻重申作战步骤,偷袭与营救两边船员同步完成,以解救船长为优先。我所带兵力为一队,海军蛙人为二队;一队营教得手,二队随即展开行动,解救被扣船员。 由林剑指挥的兵力为三队,直扑港口的海盗匪首的司令部,在开始行动时即实施技术压制,控制战场对方信息交流。 因是在港口,敌人众多,增援的两个中队均加强给了林剑,尤其安排周杰的雄鹰中队偷袭海盗封锁港口的对空火力阵地,为我直升机进出打开通路。 但一切都在看着我这边! 夜晚,天上没有月亮光顾,繁星无力地眨着眼睛,在天穹闪烁。 我们12人先是乘车上路,车外是黑漆漆一片,半个小时过去了,竟然没有发现有人打扰我们的行动。 既然顺利,下车后队伍大步流星地赶向那个不知名只有坐标的村庄,一路上,除了荒凉无边的沙石地,难有爬行路过的野生小动物,是那么孤寂地行走着,但满怀信心。 走到村庄附近,尖兵才停下步,小心翼翼地向四外观察,再无声地潜行到村边,掏出定位系统辨认位置,然后传到后面:“目标定位无误。” 在凌晨二点前来到村庄外,我爬到一棵树上首先用夜视望远镜向村庄里搜索,对整个村庄的建筑逐一观察,对所有能看到的情况进行最后一次细致的掌握,做到心中有数,以利于偷袭的展开。 村庄不很大,建筑也很简陋,估计最好的房子都是海盗头目和手下住的地方,那个船长被关押的地方绝对不会好。我重点观察了房子不好外面却有守卫的各处土坯房舍。 观察过后,冲叶飞做了个OK的手势,示意我已经观察完毕,提供后续支持就靠他了,政委也回了个准备完毕的手势。 等在树下的狙击手贾高明,已经站起,树太少了,他还要上去建立狙击阵地。 看到我轻轻下树,贾高明轻巧利索地爬上树,把匕首用劲插进树干,成为狙击步枪的固定支撑。他通过步枪上的微光光学瞄准镜,移动到村里的海盗哨兵上面,提前进入了作战角色。 政委叶飞此时充作另一个狙击手,但他使用的是带微光瞄准具的G3A3ZF精射步枪,美国特种兵送的那支,叶飞见了挺喜爱的,于是就成了他的专宠。现在由他在村外压阵,亦暂时负责对上对友邻的联系。 王鹏飞对村口实施了电磁干扰,怕有对方的电子警戒装置,我和侯领强、吕伟刚很利索地将村口处的哨兵解决掉。 通路打开,薛波、占力带了王鹏飞、牧凡跟进,使用了人体探查仪器,之前大致判断的船长和海盗头子所处的村舍得到了确认,然后进入村子的人员分头向关键地点摸去。 在陆上行动,当然“影子”十分得力,人不知鬼不觉地营救出了那位船长。我在关押他的牢房见船长还活者,就是被折磨得有气无力。我心大定,让占力背他先走,随后发出了信号,这是发给所有参战单位和作战分队的! 首先,远方指挥所接到这条报告报告后,即向总部首长报告,几位上将、中将聚集到作战终端前,监督战场发展,并在需要时直接介入。同时,他们也等着接收战场实况视频,那个才使将军们格外兴奋。 海军指挥所首长接到我动手的信号,立即传达下去,等候久时已迫不及待的海军陆战队蛙人迅速展开行动。 行动发展的最关键时刻马上到来! 我无法同时向大家说村庄和货船上发生的事,都是那么激动人心! 在村里,薛波带人搞的那个海盗大头目,摸进房间,使用了麻痹针弹,将他和他的卫士麻得不省人事,然后解除了其武装,当场擒住了大头目和他的手下,再与他低语几句,这个所谓的大头目就投降了,薛波让他带上赎身的物品,然后把他掳走。薛副队长立下首功! 在此地的任务完成,我发出命令全体撤出,而在撤离时发现街边一个建筑内有动静,我摸进了这个好些的住房,看见刚醒的一人正在悄悄唤醒旁边的同伙,我趁其不备用乙醚弹扎进他们的身体,又令他们昏迷不醒。然后,我拿起了一支房间里的武器,看是G36突击步枪,让我一惊,便仔细搜查了三人携带的物品,没有细看,让进到屋中的牧凡快速放进了一个背囊中;王鹏飞则当即录像并发出,或许他对着麦克风向远方报告:“此地发现雇佣兵!”说的是中文,如果有技术监控,是个破绽。 屋内的事完毕后,立刻把缴获的武器分给王鹏飞、牧凡,这是我们最需要的补充,所以三支手枪也各有其主;而我则手持缴获的另一支G36k短突击步枪,近战灵活。 我们几人应该是最后撤离的一组,街上只有吕伟刚一人在为我们站岗警戒,见我出来使个情况不妙的手势。 我心领神会,挥手催促后面二人快撤,仍作手势让吕伟刚殿后,还给他留下牧凡。 没有想到,刚跑到村口,一些手持长短枪械的黑衣人便冲了出来。我们的行动惊动了与大头目驻扎在同一村落的一股莫名武装,是那三人的同伙,竟敢追着我们打。只因这伙雇佣兵集合兵力,才使我们后面几人没有立刻与他们在村中打起来,否则就麻烦了,他们都是训练有素的人员,装备精良,打起来很有可能会被敌纠缠住。 我在出村后,打开指挥终端,向各分队报告:“一队战斗已经打响,已经打响,各部全力以赴。” 远方闻之,首长立刻紧张,打响的时间早了些。 在远方为我们紧张的同时,军队首长便及时将收到雇佣兵掺和进来的情报与主持谈判的领导知晓,在双方沟通时,那位领导表示:“背后黑手终于露面了,怪不得那么难谈!” 他又对军队首长说:“现在可以不再为补偿费劲了,既然打起来,而且我们的主要目的也达到了,请让前线的指战员放开手,狠狠打击教唆的敌对势力,剩下的打完再谈,那时更有底气。” 国内的沟通我尚未得知结果,仍按计划组织手上的兵力撤退呢。可正如那位地方领导所说,既然打起来,就真得放开手脚! 此时在新明号上,船头的海盗正留意着倾听海天之间有无直升机的轰鸣声,观察水平线上有无靠近船只的桅影,却在一瞬间,数个黑色身影扑来,匕首加擒拿功夫解决了船头看风的3个海盗。 在驾驶室内值班的海盗头目,正睡眼惺忪,忽见甲板有黑影在动,倒有警惕性,却头脑不清地走出室外,定睛一看,有5个身穿黑色潜水服的大汉向艄楼疾走而来。 海盗头目正想大声叫唤,要同伙支援,而他的现身,给了蛙人清楚的目标,一发无声冲锋枪子弹随即准确地穿过这个颇有责任感的小头目胸膛,倒下时撞到驾驶室的门上发出“哐当”一声大响。 即使这声响给船上的海盗报了警,但已无济于事! 此时,另一批蛙人在找到海盗休息舱并把守住舱口后,分别用无声手枪解决了看守中国船员的几个海盗,成功解救出被扣人质。我船员见到了亲人解放军,激动的表现那个感人,紧紧拥抱着蛙人,也不管胶皮衣上沾有什么。 一位被扣船员这时主动站出来,喊道:“首长,我当过兵,请让我参加战斗吧!我要报仇!”蛙人小队长,笑着指了指:“AK47会用吧?” “没问题!”船员抄起一支突击步枪,先取下弹夹,再拉开枪栓检查一下,然后装上弹夹,一拍枪身,报告:“这枪我能用。” “那你就担负起保卫脱险船员的责任!”小队长给前军人布置任务。 “是!”他拿起武器,和蛙人一起投入战斗。 船员们听了蛙人带队指挥员的要求,在大副的指挥下,赶快启动电源,检查汽轮机状况,加紧时间准备试车,企图在重获动力后将船缓慢移动,看能否开出停泊点,脱离海盗的攻击。 被劫货船控制权收回的消息,传回远方,国内的指挥所里一片欢腾!他们欢呼的并不早,正合其时,被压抑了36天了,终可吐出一口恶气。 总部首长亲自给陈长锋大校下命令:“红海二号,我被劫货轮现由你负责,绝不能再次落入敌手,即使是海盗也不行。你要以项上人头保证!” “职绝不辜负上级对我的信任。” 好个“项上人头”,是口不择言,是明晃晃地吓唬?此说法在军中已经少有了。 好消息也传到我处,让我松了一口气,因我陆海军指战员的用命,此次“红海计划”目的已经达成。 但我那时顾不上松口气和为自己的计划成功而高兴,被雇佣兵缠上,在苦战脱身呢! |
第1015章 激战 营救行动仍在按计划执行着! 在收到我的行动指令后,周杰的中队等候陆战队任务完成的信号,焦急的等候之后,终于可以自己动手了! 雄鹰按捺不住,要展翅飞翔,尖兵早已就位,单等行动的时机。 担负对空防御的海盗是受外国教官训练的,却因从没遭到过打击,颇有训练素质的一群家伙,仍是上不架的鸭子,仍属乌合之众,在阵地上十分随意,没有什么警觉。 “雄鹰”尖兵在侦察时就已注意到,遂决心以冷兵器制敌,拿下这个至关重要的阵地。 他们伏在用麻包垒起的高射机枪阵地的胸墙下,伺机等待哨兵头转过去的那一刻,可是哨兵的头转了无数次,动手的信号迟迟没有发来。 终于那声示意“动手”短促的连续三声细小的鸣响在耳边震出,两个侦察员目光交视,再点头,如何目光齐集在海盗哨兵身上。就在那个黑家伙的白牙看不到的时候,二人动手了,一个发射弓弩,一个扑出扶住要倒的哨兵。 然后另一组,则不管哨兵的状态,强行发射弓弩,但快得让对手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便将他结果。 海盗哨兵被“雄鹰”队员一一地用冷兵器解决,尖兵上到阵地,发现海盗在两处对空阵地上一共设有四挺高射机枪和两具肩射式防空导弹,而随着操作的士兵完蛋,相继落入我军手上。 海盗劫持货船所获得的赎金,让他们有钱购买高档些的作战武器! 周杰发出得手的信号,让我明了战场形势可以说一时较为有利,海盗大头目被我们俘虏,船员被救和轮船重新回到我们手里,空中通路也已开辟出来,已经接近完成任务,接下来就该如何撤离了。 撤离应该是我最头痛的事了,因为从战场态势来看,只有靠打,还得打出主动,才有机会全员撤离 在撤离村庄后,“影子”与出来追赶的海盗和那伙战斗力很强的武装人员激烈交火。而我只顾在指挥整个作战行动了,为下一步的撤离动脑,根本顾不上眼前的战斗。 在叶飞指挥下,9人小队形成一个扇形,在两翼各配置了两人,打了一个战术配合。司时杉最先开火,把敌人的注意力吸引在自己和夏洛这边;吕伟刚带牧凡就在敌出来的村口附近,而薛波带王鹏飞在另一翼稍远的位置,他们突然开火,四支口径不同的突击步枪一起打响,对着他们面前的技战术娴熟的雇佣兵准确射击,在侧翼狠狠打击敌人。 表现突出的当属侯领强,他突然现身村口,一手一把手枪,其中一支是我给他的装弹量大的格洛克18,在离敌人的较近处,对伏下的雇佣兵和海盗快速射击,发挥了他最为优势的手枪速射能力,半分钟就打光了枪中的子弹,使他身前的敌人遭到重大的伤亡;当然战友的火力压制,也为他创造了手枪速射的机会。 战场上、敌人的耳边,就只听到不同位置传出的急速且密集的手枪射击声了。而后,手枪声突然停息,那个凶狠的枪手也在战场上消失,但新响起的G36突击步枪声,更如夺命的阎王,只要枪响,就有吃痛的嚎叫。 正面的两个狙击手对那些持优势武器的敌人进行了重点“夺命”式射击,接连打中了指挥和持抢力战的家伙,甭管雇佣兵打了多少仗,夜间作战有什么装备,但在夜战老祖宗的中国军人面前也不管用。 似被包围的攻击,对敌士气影响很大,追敌被抑制住,迅即退回了村里。 两翼的兵力脱离了与敌接触,这时占力和周沁星开了两辆车从翼侧过来支援,几个位于两翼的队员带了缴获的枪械弹药纷纷跳上车,而正面的5人也向两翼快速机动,避过敌人从村内向外的射击,此时我才向村内的闪现枪火的位置开了几枪,然后连滚带爬地蹿上了车厢。 作战的9人和我被接到车上,加速驶离才堪堪避免了遭受雇佣兵和索马里海盗快速的包抄。在车上,我已看见从村庄西边窜出的身影,稍微慢上一点,我们都会有再次被缠住的危险。 当两辆车开到靠近港口的地方,曾霜翼和白杰克驾驶EC-155远程直升机过来,正好能够一次装下15人。这是事先安排好的,不然我们无法撤离。租用这架直升机费了不少事花了不少钱呢,也是在我们出发时,他俩才从也门起飞的,到达的正是时候,这步计划实现得完美。 我们这些人弃车登机时把急匆匆缴获的武器弹药也带上直升机,直升机应该是满载了,沉甸甸地飞向“新明”号。 在直升机上,我得到命令:“红海三号,你必须在‘新明’号建立指挥位置,保证‘回家’行动的完成。”当然“新明”号是恰当的指挥位置,但我也愿相信是上级对我的爱护。 海港,始乱! 海盗,疯狂! 此刻,在港口的战斗全面展开。 此时,巩固对货船的控制权最为重要! 一股海盗正蜂拥着向货船进攻,蛙人们凭借单薄的武器同他们作战,局面甚是被动。 直升机飞来,不能降落,飞到靠海的船头那边,我们是在弹雨中跳到甲板上的,快速投入了战斗。 我急不可待地从直升机跳下,身上背负了战场终端,所以我是生生地站到甲板上,没有翻滚卸力,即使灌注了内力于脚上,仍撞击得生痛,我顾不上什么痛疼,端了短G36K朝着几个刚露头的海盗打了过去。 海盗是从货船的两面往上爬,下面有火力掩护,凭20个蛙人想要守住偌大的一条船,防御空隙太大!而他们已出现伤亡。 “影子”队员上船后,大大减轻了海军陆战队员的压力,我们与陆战队员依托货船,向企图夺回货船的海盗武装展开了毫不留情的射杀。 战况紧急,我边打边指挥,射击间隔中向远方报告,并指示牧凡尽量多拍摄战况,对他说:“这是很难得的教材,你要把握住,尽量将战场全貌和作战过程记录下来。”说着,我发现有个黑影从船舷露头,我打响刚刚缴获的沙漠之鹰,一枪爆头,这个被牧凡清楚录下,同步发向远方。 指挥所的屏幕上清楚地反映出爆头后血液喷出的印记与形状,看得一位首长说:“这特么是恶心人啊!可我喜欢。” 那些人的目光看向岳父,因为他们看得明白那是我打出的一枪,目光中的意思是:“你女婿太狠!” 队员沿船舷向着下面在往上爬的海盗射击,先把海盗武装的气焰压下去,打得那些在船体上的悍死匪徒纷纷落水。 战况稍缓,直升机降落船上,几个队员快速地把直升机运来的武器弹药和缴获的武器弹药卸下,让陆战队员们使用,再让直升机载了身体状况严重的船长、船员飞向位于公海的我救援货船,他们急需抢救,不然有失去生命的危险,而这是不允许的,上级已向全国人民做出了承诺。 顺便带走的还有那个俘虏的大头目。 叶飞赶快带着船员检查货船推进系统的情况,试着启动汽轮机,但几次未果,又安排船员检查系统,抢修故障。最终在半个小时后将船启动,缓慢移动,趁着涨潮开出停泊点,断了海盗的再次夺回货船的念头。 战事稍缓,我叫来蛙人的指挥员,他过来向我敬礼,“大队长,你好!”我只能看出两排白牙,但听口音是杨远航! “你们干得不错!”笑着在他胸上轻打一下。 “彼此,彼此。” “去见政委和司时杉,我们两部协同好,守住‘新明’号。” “是!” 虽然我已不是他的领导,但现在我是战场指挥员,他还得听我的话。 天已渐亮,我登上高处巡视战场上的情况,港口的战斗打得激励,到处是枪声,火起。双方混在一起可怎么撤离呢? 周杰所部控制的防空阵地尚未被敌围攻,只一面受到攻击,他们在既有阵地上应对主动。于是,我在电台中命令他使用缴获的高射机枪,把所有的子弹打出去,给自己打开一条通路,把能够威胁他们回撤的海盗武装全部消灭。命令是这样下的,但实际战斗只能朝着这个方向努力。但他们做的更多,主动向港口敌指挥部发射了防空导弹,发射具平射,导弹准确命中敌防御支撑点,为“影子”突击队突出那个驻有重兵的海盗武装重地以有力支援。 一个船员跑过来建议:“首长,用船上的吊钩,把岸边的高射机枪吊上来,架在甲板上,可加强货轮的火力。” 这个主意好,货轮离岸尚近。 “你去操作,我让下面配合。” 货船上的吊钩伸出,但仍够不到高射机枪,下面的战士冒着海盗的射击,把挂钩尽量往高射机枪上拉,几个战士还帮着挪动枪身。 终于把高射机枪固定到吊钩上,但因斜拉起,机枪在空中摆动很大,竟撞到了船身上,发出“咣当”一声响,在晨曦中格外地响,像是敲响了晨钟,为海盗“送行”! 不过,在拉到甲板前,我一度担心高射机枪会被撞坏。 高射机枪吊到货船甲板上,仅是支架被撞弯,射击还是行的。船员们有技术也有工具,赶快帮助把机枪固定住,成为货轮上的重火器。 勇敢的机枪手探出身,操作机枪,据高临下向码头上冒出的海盗武装射击,“哒哒哒”的枪声才是为敌人鸣起的丧钟! 我就站在高射机枪旁,指挥着对港口上敌人的射击,以配合在港口各部的战斗与突围。 清晨6点,天色渐明, 2架直9在打开的通路中飞来,送来支援人员和零备件,并接管了新明号货船,然后运走重要的电子设备。 至此,中国陆海联合反劫持作战,已使全部人质获救,重要设备重回我手,目的达到。 我在船上与总部通话,报告解救人质作战的结果,实际上总部也实时监听了我的指挥,并从无线通话中掌握了战场态势和战斗结果。 总指挥指示我:“不要再与敌恋战,迅速撤出战斗,组织地面作战兵力搭乘直升机退到货船上。” “是,这个命令我正在执行。” 然而,战场形势并不能以我们的意志所控制,港口内的战斗处在了胶着状。 |
第1016章 激战二 林剑指挥的兵力,承担了最艰巨的任务,攻打港口海盗司令部,捣毁敌人的指挥系统,造成敌群龙无首的局面。 此次救援行动,真正发生激战的是林剑带领的那部分兵力,战后他向我作了战况汇报,让我了解到: 下半夜,3点10分许,林剑估计货轮行动应该完成,于是指挥“影子”、“飞龙”两个单位的兵力对港口海盗司令部展开,单等号令下来即刻动手。 此时尖兵已经到位,必须为自己抢时间,在最为有利的形势下偷袭睡梦中的敌人。 “影子”12人分为6个小组,二人相互配合,在夜色的掩护下向大门和岗楼的哨兵接近,这时林剑收到了可以行动的号令,他即在无线电中发出信号:“动手!” 因为不同方向,在各处摸敌的队员,不能相互看到其他小组的状态,需要林剑统筹协调,最好是一起动手,但情况不允许时也要在动手时尽量不造成惊动营区里的海盗为要。 “飞龙”中队只等通路打开,即向敌人营区渗透,但同时也做好了偷袭不成就强攻的准备,关键是希望先偷袭得手,得到一些武器的补充。他们远途而来,武器什么的都难如数携带,能缴获一点,就主动一点,很多时候是不能光靠打出一发子弹一发子弹来控制战场的,还需压制火力,才好进行战术配合。 这是“飞龙”中队的第一次实战,林剑把自己出自的部队带在身边,对其寄予的期望不可谓不大。 陈国昊和黄山搭档,首先去摸司令部大门的两个海盗哨兵,林剑就是要直取中心,以备在自己动手时已经打起来。 他俩分别从入口的两翼向哨位移动,在离哨兵数米的距离向林剑请示后甩出了麻醉针,速效致迷药一下放到了两个哨兵,他们无声快速上去,自己充当了哨兵的模样,并把哨兵的AK74和子弹据为己有。 王涛、孟祥军的武器是远程弓弩,以及12只特制弩箭,发射后弩箭无声。他们贴着围墙向敌指挥部当街的两个岗楼慢慢移动,到位后便把弓弩对准了岗楼上站立的哨兵,随时发起攻击。他们深知自己的动作早上一秒钟都是有意义的。 片刻后得到“动手”的信号,而他们二人像是机器,一点思考都没有,即刻按下了扳机,“嗖”、“嗖”两只弩箭直向海盗哨兵射出,那两个倒霉的家伙中箭后“扑通”坐倒在岗楼的地板上死去,地面流出了大滩的血。 看到他们得手,后面的“飞龙”各一个组的队员赶过来,王、孟二人赶快蹲下,然后动作麻利地搭了人墙,将他们顶上了岗楼,让他们从岗楼里向敌营渗透。 “飞龙”队员的动作同样利落,身体腾起犹如“飞龙”飞升! 随后,王涛、孟祥军攀上岗楼,拿去哨兵的武器,成为战场控制兵,控制着指挥部内外的局面。 陈国昊和黄山收到岗楼被占的信号,立即冲进了指挥部的院子,来到海盗的值班室,而里面的家伙对自己的监控设备无反应的状态正在发愣呢!他们没文化,没文化真可怕! 一个人推开门,另一人扬手就是两枚麻醉针,配合默契,一针就将海盗值班的小头目放倒。二人未留步,几步上到二层,控制住楼道。 后续“影子”队员跟随林剑快速闪进了司令部的院子,结成一队冲入了营地,为“影子”先头人员的接应,分头摸进海盗头目所在房间。 林剑率人进到头目所在的二层,陈国昊和黄山向他们示意了该拿下的房间,林剑一点头,便和陈国昊、黄山专打那个头目。 陈国昊用大力挤开了房门,眼看闩上的木门无声地打开,外间值班的保镖口呆目瞪,意识发生错觉:“见了鬼?还是真主显灵?” 就在黑壮保镖犯楞时,黄山已经闪进,并到了他的身前,匕首直刺。那个黑家伙很有力量,用胳膊来搏,但黄山有准备,拼了大力,用自己左臂挡住,同时右手速捅,锐利的刃尖刺进胸中,但有些歪了。可是在抵挡对手的大力拨架时,牵动身体,在胸中的匕首刀刃向里横刺,刺破心脏,值班保镖顿时失力,身体软得坐回了座椅,黄山随手拔出匕首,鲜血从刀口喷涌而出。 与黄山动手的同时,林剑直闯里间,见到床上的黑大个已被惊动,在起身坐起,黑乎乎地体大膘肥。林剑立刻有了判断,击在身上不会一下制敌,急用手枪把狠狠砸向那个副大头目的太阳穴,用力之大,手枪把都砸变形了。大头目被砸晕复跌倒在床上,实际气息奄奄,已经是濒死状态。 林剑立刻与我联系:“已将副首领砸晕,或许濒临死态。但他体重,难以携带,还要不要留下?” 考虑仗打得甚凶,我叹口气说:“算了,你们快撤回!” “是!”林剑的口气也挺无奈。 旁边房间数个躺下休息的护卫也让徐达隆带的章光辉、云翔、楚青干掉,这才将司令部二层所有房间控制住。看到新生代队员动作的利落劲和在他们身上散出的杀气,徐达隆对此次行动更具信心了。 徐达隆示意,章光辉三人收下保镖的AKS-74U短突击步枪;副大头目的AMT棒球手型手枪和保镖的S & W M645型手枪都被林剑收缴了,两把手枪是同一口径,子弹可以通用。 在打扫这个海盗司令部有价值的物品时,突然,海港上响起了枪声,枪声把睡着的海盗各部武装惊醒,港口的战斗遽然打响! 林剑赶快把渗入司令部的“飞龙”队员集合,他们展开小组单兵作战后,也干掉不少营房内的海盗武装骨干,算是旗开得胜,一切顺利。 这时,传来王涛的告警:“大批海盗过来,大片海盗过来!” “你们不要动,注意监视,需要时里应外合。 然后,林剑又呼:“飞龙,飞龙!”是叫颜启华。 “我在,老大讲。”林剑让周杰、颜启华称他集群老大。 “注意来敌,注意来敌,把他们放进院里打!你们按照我的命令行事。” “飞龙明白!” 尽管司令部的房间还有残存的海盗骨干,但不妨林剑在此地摆战场! 一帮海盗兵冲进了院子,旦听有躲在房间的海盗高喊:“别中埋伏!”喊着便跳出来,要随进来的同伙逃跑。 哪里能让他们跑掉,司令部里枪声大作,闯进来和跳出来的20几个海盗均被中国军人的快速射击打倒在地上,一枪一个,没有漏网的。 林剑发出命令:“清理各房间!”他可不愿突围时被躲在司令部里面的匪徒打黑枪,那些家伙可都是亡命之徒。 王涛、孟祥军二人早已盯住了各自发现有躲藏海盗的房间,此时他俩从岗楼出来,一转身,分别向自己的目标房间扔出手榴弹,再进去清除残敌,出来时他们又多出几个包,应该是子弹、手榴弹。 “影子”、“飞龙”队员把司令部营房中的所有房间清理一遍,海盗没捉到几个,倒是发现了一个小弹药库,让缴获的武器有了较充足的弹药,这是打司令部的福利! 这时徐达隆见营房安全了,撒腿跑进院子,从死尸身边拽出一挺RPK74轻机枪带了百发子弹的弹箱,他不顾其重,要大开杀戒。好个徐火力分队长,对突围之难已有预感。 在他们清除后患时,因司令部里的枪声,吸引了大批海盗武装蜂拥而至!却被林剑指挥的“飞龙”中队主力迎头打了一棒,杀得海盗死伤惨重,血流漂杵!黑家伙的红血好多,让人感叹! 但“飞龙”中队仍没能顶住敌人不要命的猛攻,随打随退入与司令部相邻的几个建筑,形成互为犄角,其所辖一个小队退到司令部的院内,与在此处的所属队员合为一股,并补充了武器弹药。 开战,林剑所率兵力尚无伤亡,补充了敌人的武器弹药和食物水,实力颇有增强,但这种主动并没能让他们从容退出战场! 那些海盗动作很快,冲过来后不分青红皂白就向我军占据的建筑和院落猛烈射击,没什么战术和指挥。只有在司令部外紧挨着的一处营房中有没能消灭的武装人员,算是素质较高的一类,他们没乱开枪,反而先是做好抵抗准备,然后翻墙,向头目的住所靠拢,企图抢回那些在司令部的头目,不管他们是否被俘还是被打死。 他们偷偷的动作,被“影子”队员及时发现,所以那些想抢先往司令部院子突进的家伙就成了“影子”队员的枪下之鬼。 可是,战况表明这个指挥部似乎是个掩人耳目的存在,在海港的众多海盗武装人员,似乎并不是无人指挥,到处是蜂拥而起,合力围攻上来,打轮船,夺指挥部,困防空阵地,敌人打得极有目的。 林剑立即将此情况报告给我!我对他说:“你先带 雄鹰和飞龙顶住,我随后就来。”大概就是这个答复让远方把我固定到了货轮上。 面对这种未能预料的情况,林剑仍从容指挥所部,沉着应战,将“飞龙”颜启华中队长叫到身边,与他共同组织控制海盗司令部的兵力,不断向敌人展开反击。 他在指挥战斗间隙不断与我磋商,选定突围的方法与路径,他提出:“我让雄鹰向我靠拢,然后三支力量合力向迈德港外突围!” 这也是我所想,那时没有时间说一声英雄所见略同,只是回应:“这个决心正确,就按你的部署打,不必多请示,但保持联系,我这边将倾力支援你们!” 林剑随即向周杰、颜启华下达了命令,要周杰所部以火力压制,为主力突围开道;要颜启华所部以本部重火器打开突破口,留一组人员带了伤员,在其后向外冲;自己带“影子”兵力,在后面掩护。 协同动作安排好,三股精锐力量便展开了强有力的协同动作。 |
第1017章 激战三 向海盗司令部围攻上来的武装分子越来越多,这时就看周杰部的策应是否有力了。 他命令打光高射机枪的弹药,防空导弹也将拦阻突围兵力的海盗骨干设立的火力点炸毁,然后以机关枪、榴弹发射器的火力向敌人侧翼实施了火力压制,予敌极大的威胁,形成了主力突围的良好态势。 “老大,道路已经开辟,接应的一个小队已向你们靠拢,请尽快向我突围,请尽快向我突围。” 就在周杰催促时,“影子”和“飞龙”队员趁着高射机枪对海盗兵力的压制,迅速开火,准确的射击将海盗的有生力量大量杀伤,以强力作战震撼对手,让其不敢过分压上来。 紧跟着“轰”的一声,巨大爆炸声响起,硝烟升腾,砖块混凝土块纷飞,躲在房子里面的匪徒发出阵阵渗人的惨叫声。 “飞龙”队员实施了定向爆破,目标就是近邻建筑,那里盘踞是海盗骨干武装,不予其压制性的打击,突围时的人员损失势必大! 从此处突围,是林剑选择的突破口! 随着建筑的一面墙被炸塌,“飞龙”的尖兵钻进去,夺占那些未被炸蹋的房间,清除里面被炸得昏头昏脑的残敌。那些海盗伏在了房间中和院子里,在庆幸自己未被炸死或是炸伤,但似乎他们的庆幸早了点,被冲出来的我特种兵逐个击毙,那子弹飞来得快,使他们尚来不及反应和做出抵抗,便饮弹而亡。剩下无几的残兵逃出藏身之所,撒腿向废墟外的街上跑,是那伙所谓骨干中机灵和腿快的。 “飞龙”队员,在一个小队长的指挥下,也跟着冲了出来,他们将身体压得很低,躲过海盗的射击,在一间兵房外向里面投掷手榴弹,爆炸后顺势攻占。在这里掩护后面的主力向此方向突围。 这时林剑看到一个“飞龙”队员被飞来的子弹打中,一个跟头摔在刚被占领的建筑之外,急得他大叫:“快,快冲!” “影子”队员非常主动与自觉地向对己方突围威胁大的位置实施火力压制和精准射击,那些营房外的海盗亦不敢往司令部院子冲了,知道对头强悍,藏在各个建筑中时不时地探出头来打来一枪。 “必须尽快全力突出去!”林剑再次下了严令。 突在前面的“飞龙”队员很快就与接应和“雄鹰”小队合兵一处,他们占据了道路两边可掩护自己的阵位,展开火力,交替掩护,压制了突围路上的海盗兵阻击。 开路先锋在小队长侯平带领下,再次实施了定向爆破,将拦路的建筑炸掉,让突围队伍绕个弯,避开了大队海盗兵力的火力拦阻。 “飞龙”队员抬了倒下的战友冲过去了,押后的“影子”跟着突出去了,三股兵力合兵一处,林剑感觉实力大增,指战员斗志更盛。 然而,林剑他们并没有取得优势,在敌海港要地作战,引得布置在这里的守卫兵力都向他们冲来。而这边是背水作战,在敌人凶猛的火力之下,根本无法登上几十米高的大船,当然他们也没打算如此与我见面。 我在高处看到了他们的情况,如此打下去,完全是正规阵地战了,我提醒林剑:“不能这样打下去!” 林剑也在思考让自己的作战集群摆脱被动的打法,摆脱死缠不休的海盗兵。 林剑所带的主力还在奋战中,可战场态势的发展更是让人恼火,我在货船上能够看到所擒大头目处的那一股不知国籍的雇佣兵,那伙有战斗力的武装,正在驱车赶到战场,估计是欲报被袭之仇。 汽车已经接近了港口,我赶快命令高射机枪打敌增援兵力,对机枪射手吕伟刚说:“小吕你看,那边来了几辆皮卡,待它们停下,你着重打那几辆来车。要打准打快!” 我用肉眼都可看到那帮家伙了,他们乘车而来,已经在停车了,准备加入战斗。我高声叫喊,“高射机枪准备,打远处汽车所载武装,瞄准!开火!” 射手按照我的命令赶快调整枪口,根据我提出的距离标定表尺,然后瞄准打响,串串子弹打在了车上,那些准备下车的雇佣兵被打死在狭小的空间里。我认为这伙敌人是当前对我突围集群最有危险的对手,不把他们消耗掉,一旦他们这股生力军加入,那些在突围的指战员损失会更大。 一颗炽热的子弹,瞬间越过了几百米的空间距离,射进了车的油箱,“轰”的一声巨响传来,油箱中弹爆炸,大火将车身瞬间包围起来。 车门开处,有几个人冒着烟和火争先恐后地扑了出来,张牙舞爪,脸上的狰狞态似是在高声惨叫着。有三个家伙不堪火烧之痛而倒在地上翻滚起来,试图将身上的大火给压灭。但是,这种由汽油引起的火想短时间灭掉谈何容易,这种混合物燃烧起来非常的迅猛,另外有两个家伙带着火奔跑狂嚎,迅即被同伴当场乱枪打死了。浑身上下带着火朝着谁扑过来,谁不和他一样得烧起来啊,这是他们自相残杀的原因! 这辆车的大火仍在凶猛的燃烧着,而相隔很短的时间,另外两辆车也先后中弹起火了,高射机枪子弹打中了油箱引起了殉爆,爆炸声在腾起的大火和浓烟中此起彼伏,爆炸产生的碎片,带着高温向着四周围疾射而去,打在逃出的雇佣兵身上,甚至砸到了剩下一辆车上。 两个雇佣兵正往那辆车上塞进一个伤员,而司机见势不妙,立即加油,将车开动,并迅速提速,向前冲出,然后绕着大弯逃跑。驾车的是个很鬼的雇佣兵! 高射机枪追着那辆皮卡射击,倒是有若干发子弹打中,但车一直不停,很快脱离了高射机枪的火力范围,我们看着那辆车逃之夭夭,估计去哪所医院抢救车上的伤员,而那个伤员的身份不一般。 吕伟刚遗憾地说:“让他跑了……”话未说完,一发狙击枪子弹邃然飞来,打在他的胸上,惊得我赶快扶住他正往后倒下的身体。就那么一刻,小吕的眼睛紧闭,面色苍白,胸前的血喷出,很快将衣裤浸透,牺牲在我的手臂中,我怒火万丈地吼道:“上,给我狠狠地打!” 贾高明应声道:“对方狙击手清除!” “你特么早干什么去了!”我不冷静地喝道。 一个蛙人又把高射机枪打响…… 吕伟刚是这次战斗“影子”牺牲的第一人!应该是远处雇佣兵狙击手所为,只有在那个较远的距离是打得中高射机枪手的胸上。 增援上来的强劲对手就这样被打得七零八落,丧失了不少兵力,即使参战,其力量也大打折扣了。 那个方向应该是敌人兵力少的地方,我在无线电中对林剑说:“朝着燃起大火方向突围,那边的敌人已经消弱很大。” 林剑心领神会,立刻指挥稍与敌脱离的队伍向大火那边杀出,先头人员的三支突击步枪轮流突突着开路,后面紧跟着突围集群主力,陆续向从那个缺口冲出! “雄鹰”的黄国荣少校指挥所部快速越过“飞龙”队员,跑到尖兵后面,他抱了一挺轻机枪,枪上是75发子弹的弹鼓,以压制火力向阻挡他们前进的海盗射击。他身后的“雄鹰”队员,都是用AK47以点射消灭拦敌。 黄国荣毕业于国际关系学院,曾留学委内瑞拉“猎人学校”,毕业时被该校授予“最具有献身精神的突击队员楷模”称号,是个非常勇敢善战的军官,现为雄鹰特战大队的中队长。 在打开突围通路的战斗中,飞龙又牺牲了一个队员,是林剑集群第五个战死的烈士。 此时已经天亮,他们的行动完全暴露在海盗眼前,只不过他们打得狠、冲得猛、跑得快,敌人无法进行有效的拦阻。 但是,又有一个队员被流弹打中头颅,当场牺牲,这是第六位牺牲的战友,来自雄鹰。烈士只是脚步慢了些,大概是体力下降太大,想调整下呼吸节奏,却给敌人机会,可惜啊! 继续又有“雄鹰”、“飞龙”的队员倒下,但见是伤员抬起即走,是阵亡者带上他的武器弹药,没有停下步的。 林剑率队突围到大火处,没有停留,却是指挥所部杀个回马枪,向港口外的海滩奔去。是在他们前面突然出现了一股较大的海盗兵,林剑为避其锋芒才令队伍向东北机动。 很快东面的海滩上枪声又响成了一片,自动武器的射击声,手榴弹爆炸声响彻了整个海滩,他们在这里和那些想要攻打新明号货轮的海盗发生交火。 这些武装海盗骤然遇袭,有点被打懵了,在第一轮交火之中就溃败了下来,扔下了几具尸体,有些慌不择路地往港口跑,堵住了从港口追出的海盗兵。 我在货轮上看到,命令林剑不要停下,继续向港口外撤离,“这里不是久留之地,也无法在敌炮火下安排直升机载部队撤离。你们跑远些,跑到远离港口的开阔地,容易摆脱追敌。” 那些溃散逃回去的海盗与追过来的海盗兵再度集结,现在他们的人数已经有150个以上了,刚才被打溃的信心似乎随着人数的增加又回来了,经过了短暂的集合,又开始向我撤离的队伍逼近过来。 这些穿着各种颜色服装的黑人武装分子,所用的枪支更是五花八门。几十个人聚在一起,发动冲锋,声势居然也还不小。因为这些海盗一边冲一边对着我撤离人员拼命射击,子弹纷飞,喊杀声四起,颇有点敢死队冲锋的劲头。 不过沙滩松软,跑起来本来的颠簸,这帮光着脚的黑人哥们一边跑一边开枪,声势是有了,准头却奇差,“砰砰啪啪”的枪声一阵乱响,真正打到我们队伍里的还真没几枪。也就持续了一分多钟,他们居然在海滩上停下了,倒不是因为这帮哥们儿喊累了,而是枪中没子弹,他们得停下装弹。普通海盗用的大部分是AK47,当被调成连发状态,30发子弹的容弹量,手指勾两下就没了。 子弹没了,这帮武装海盗的激情冲锋也就到此为止了,居然就在追击的半路上,开始手忙脚乱的换弹匣。结果可想而知,对面飞来的子弹就像是割草机一样,把他们撂倒了一片。 但这帮子乌合之众却为真正有战斗力的追兵赢得了时间! |
第1018章 激战四 三支特种兵,打到此时,体力大减,都是气喘吁吁,战术动作也有走形。 应该说我们的突击集群已经到了最危险的时候!他们需要喘口气,否则会有更多的人员伤亡。 但是,缠上来的海盗,显然训练水平是有的,使用俄式武器,三个一群,两个一伙,能够交替掩护,不认真对方还不行! 林剑毅然命令“影子”队员就地阻击,为“雄鹰”、“飞龙”队员有个喘息之机。要说体力消耗大,应是“影子”队员,但我们的队员都是战场上的老油子,与敌周旋有优势。 我在无线电中对对方说:“注意,不要迟滞过久!” 又呼叫周杰:“雄鹰,雄鹰,需要你承担更多责任!”我的话周杰自然明白是要他替代林剑。 “雄鹰明白!”周杰没再多说。 海盗武装骨干再一次将突围集群缠住,这次是担任后卫的“影子”。 作为断后兵力,林剑指挥手下拼命用火力压制涌来的海盗兵,支援就在他们后面不远地方的“雄鹰”一个小队建立抵抗阵地,并听见周杰说:“老大,我已奉令接过你的后卫指挥权,请你立即赶到前面,继续指挥主力突围动作!” 林剑没有回话,也不需要他的回话,伏地用他在火堆处捡到的FN2000突击步枪持续射击,力争多消灭几个作战素质好的海盗兵。 不能说他没有大局观,这是他负责任的具体做法! 林剑的枪法不是盖的,一发子弹就能夺走一条生命,连续干掉对手十几个后,为他引来一阵回击,子弹打在他的周围,甚至两发子弹擦肩而过,但都没打中这位无畏的指挥员。他弯腰站起,快步跑向主力大队,归还他该占据的位置。 “雄鹰”机枪手抢占有利阵地展开火力。说实话,没有在敌人指挥部缴获的武器弹药,这仗只能被敌人打得到处乱窜。自己携带的弹药就那些,都是连续火力,那能禁得住如此猛烈和连续开火呢! 而“影子”机枪手徐达隆,也还在持着缴获的那挺RPK74轻机枪,成为了“影子”在场的重火力手,他以自己娴熟的射击能力,射出的子弹就像长了眼睛追着敌人打,很快二位打倒了一片海盗。 王涛、孟祥军紧盯敢于向老徐射击的对手,他们打得极快,见到对他们瞄准的敌兵子弹就冲了过去,力毙于他们的枪下。 然而,孟祥军却成了“影子”牺牲的第二个出动的队员,他被一串远处射来的机枪子弹打中了头和胸部,一句话都没交代就歪倒在战场上,章光辉跑去抢救,只见他发出个无奈的手势,大家清楚不必再为他掩护救治伤员了。 狙击手杜振德寻着枪声,快速一枪打去,击毙了那个海盗,连带附近的敌人都被他打掉让对手不敢过去使用机枪。 这时徐达隆的机枪射击止息了,原来他中弹扑到,机枪都被推到离他有几十厘米。章光辉跑去,一摸还有脉搏跳动,但他拉起重伤的分队长,老新训队班长,却见徐达隆头耷了下来,失去了呼吸。这让战场卫生员大吃一惊,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要把老领导带走却要了他的命! 就在他发楞时,马骁扑倒了他,一串子弹射来,有两颗没躲过,打在了马骁的身上,一发子弹打在他的大腿上,打断了大腿的动脉,血乎乎地往外喷,形成血柱。 在战友还没来得及救护他时,他一个滚翻滚到了一处可以架枪的水泥横梁的残余部下,拒绝了战友的搭救,要战友带上他携带的技术装备赶快走,他在最后断后。 此刻战士们绝不能犹豫,一但停下,都有被打中的危险。马骁,他清楚应该牺牲自己而成就战友的撤退,成就战斗的胜利! 是因为他在突围途中的英勇顽强,战后被授予二级英模称号。 战友流着眼泪继续突围,而马骁上尉依托那块小小的阵地,顽强地向追来的海盗兵射击,以一人之力独撑起断后的责任和舍命的不顾一切! 再以后他的情况就不清楚了,我相信他英勇地牺牲在了战场上。 马骁是到“影子”的早期队员,随我多次转战各个战场,大队有前途的作战骨干,虽然是大队机关职能部门的主官,却是按照作战主官培养的,以后在大队的前途远大。我为有这样为了整体而勇于献身的部下骄傲啊!为他过早的失去而发狂! 徐达隆是“影子”在战场上牺牲的第二职务高的军官,马骁是第三位,我知道他们死讯后流下悲痛的眼泪,痛惜两位大队未来的政委、副大队长!我为自己带他们来而后悔。 “影子”队员处于后面,以他们超绝的射击技术有效地打击着拦路的海盗兵,尤以郑书瑗发挥了他的作用,用一支老枪AK47当作了战场精射步枪,单发子弹快速射击,枪响敌中弹。 在他们几乎弹无虚发的射击下,那些黑黝黝的手持简陋步枪的家伙纷纷倒地,几十个非洲人就这样没了,打得追击“影子”的海盗兵都躲避起来。 周杰在他们后面紧喊: “特么的,快撤!”这是他第二次催促了。 王涛打头带着剩下的“影子”11人开始了奋勇的突围,陈国昊背了受伤的楚青,狙击手杜振德和快枪手郑书瑗断后。 此时,杜振德仍在耐心地捕捉对方一个藏在角落里的头目,那人十分积极地指挥着海盗兵向中国军人围攻,周杰叫了声他,他仍未动,在几秒钟后,那人见中国军人突向了街上,现身催促士兵上去,“乓”地一声,杜振德射出的子弹打在那人头上,红的、白的溅出,吓得身边的黑士兵们都趴到了地上。杜大狙击手才收枪跟上了郑书瑗。 此刻,杜振德换上缴获的AK47,倒着身子,对着后面一个点射、一个点射地射击起来,。他俩一个向前打,一个不时地转身对后射,在转过身子,向前紧赶几步,不使脱离“影子”队员过远,继续突围。 不久,端着AK47快速射击的郑书瑗身体晃动了下,打出的子弹射空。作为大队的副参谋长,一个老狙击手,在此次战斗中竟成了断后队员。他已忍痛舍弃了自己已无枪弹的小口径突击步枪,换上在半路捡拾的旧式武器,只因为弹药充足。虽然久不用这样的枪械,但从军伊始练就的射击感觉,并没有让他感到陌生,极力控制着后坐力,用点射突击遭遇的海盗兵。他眼看着自己射出的子弹如何打翻敌人,那种情景刺激得他越战越勇,全力以赴,打到现在累得战术动作已经走形了。 不能责备我们的勇士军事技能不行,那么长时间的忍饥挨饿、苦苦待机,体力、精神都有很大消耗,而战斗到这个时候,大部分人员的战斗力均有不同程度的下降,尤其是后来的两支特战队,远途而来,到达即战,没有获得喘息之机,经过激烈战斗后的状况可想而知。 此时,林剑远远地看到老战友郑书瑗身子再次晃了晃,然后颓然倒下,他中弹了! 章光辉快速跑回来,摸了副参谋长的脉搏,跳动尚有力,他不敢再用劲拉,喊了声:“来个人,帮我一下!” 瘦小的云翔跑过来,与章光辉抬了郑书瑗就走。云翔经受住残酷作战的考验,打到现在还很灵活,是他坚持到现在的原因——有耐力! 看着自己的兵倒下,那个样子绝对是即将失去生命的状态,让林剑虎目瞪圆,此时他已无法记清是第几位牺牲的战友,恼怒激得他高声吼叫道:“给我狠狠地打!冲啊!”他这种激动的样子,“影子”队员绝无仅见。那种气势像是一道强令刺激了在场的每个战士,都抓紧时间向着海盗兵猛烈射击,猛打猛冲,势不可挡。 林剑集群以很快的撤离速度边打边跑,企图尽快脱离海盗兵力! 我在货轮上与林剑通话,让他们向我们弃车的方向撤退,或许可以利用上那两辆皮卡,求得机动的高速度,并告知了那两辆车的具体坐标。我说:“我会安排直升机接应你们,而你们要尽可能地脱离敌人,为自己留下充裕的撤离距离。” 同时,我要已经在空中的三架直升机都去接应林剑带的兵力,我们货轮上的人员一时还不危险。 然后,我叫“影子”队员随我下到地面,从后面牵制海盗武装。真是急糊涂了,此时货轮已经离岸有几十米远了,我们哪还能下去呢?!不由得让我捶胸顿足,懊恼万分。 林剑命令弃下牺牲同志的尸体,加速撤退,并腾出多些与敌拼杀的兵力,避免更大伤亡。都是特种兵已经有了这份自觉,他们将尸体放好,再多看他们一眼,然后咬牙端起武器,又向敌人展开“收命”的射击。 在突围的途中,不时有我们的人倒下,已不分“影子”、雄鹰、飞龙的队员了,负伤的必须带上,牺牲的就永远留在了这片贫瘠而干旱的土地上。 英雄不死,魂魄归来兮! 中国军队出动兵力的主力,且战且退,艰难突围。 敌人阴魂不散地缠着我们,部队只是苦于没有那么多的弹药,不能狠狠打击其疯狂的气焰。 当撤到弃车的地方,发现车还在,队伍大悦,立刻有队员爬上车,带了伤员和部分人员开车赶去直升机将去的地点,把这部分人放下后,车又开回载上新的人员回撤。 林剑改变了直升飞机的动作,不把人员运回商船,而是运到离海盗武装较远的地方,使部队快速远离海盗武装,让部队缓口气。林剑集群用这样的摆渡方法,极力地运走各部人员! 这个办法是有效的。 |
第1019章 尾声 林剑率队与海盗兵战斗正酣,“新明”号这边亦在遭受磨难! 当货轮缓缓驶离了海岸,船员说:“一个多月的停驶,没有任何保养,机器用力过猛,会折在海上,那时这艘大船如果失去动力就更麻烦了。” 只能这样了,慢就慢吧,反正货船上的兵力尚够支撑! 但我仍不放心,离岸那么近,海盗现在应该腾出手,转向货船这条“大鱼”了。虽然最重要的货物已经运走,但满船其它的货物在海盗眼里仍是宝贝。 所以,很快商船又遇危机! 海盗见到嘴的食物复又丢失,不甘心,用摩托艇载满炸药,企图撞击我商船,破坏商船船体,阻扰货船开走,施以疯狂的报复。 我们船上人员并不清楚敌人的阴谋,但遇到威胁岂能不全力以赴对待之。 看到远处疾驰而来的两艘摩托艇,我赶快命令狙击步枪、机枪瞄准摩托艇,形成数道火网实施拦阻射击。 一艘摩托艇像是玩命似地冲过了机枪弹幕,只一发打在了船帮上。机枪的阻击失效,却也造成小艇的摇摆,使驾驶员一时控制不了。 我见状,抬枪打向了摇摆的小艇,数发子弹打在了摩托艇上,其中一发子弹打碎了小艇正面的挡风玻璃上,我们能看见风挡玻璃向后垮下,其中就有碎玻璃砸到驾驶员的脸上,让他痛得不能控制好摩托艇。 摩托艇在海面划出大S的浪迹! “影子”队员、陆战队蛙人又组织起弹幕封锁线,但最为致命的打击是贾高明打出的狙击步枪子弹,打到了驾驶员的臂膀上,将他打倒,失去控制的摩托艇是以惯性向前冲,接近货轮时却很快速度降下来,再没机会撞上货轮了。 终于有子弹打在了炸药上,“轰隆”,一声巨响,摩托艇被炸烂,爆炸掀起的碎片直冲商船,商船的船身为之一晃。 一块艇碎片砸中了一个海军战士,那人当场牺牲。看到摩托艇的剧烈爆炸,我也立刻趴到甲板上,看到碎片飞上甲板,再掉落下来,虽然掉落的碎片不会对我产生致命性的威胁,作为一种本能反应,也不为过。 但我高喊:“摩托艇危险,赶快阻击那一艘。” 这时甲板上的人都明白了海盗的手段,用携带高爆炸药的摩托艇撞毁货轮。 大家起身一看,借着我们的注意力盯在船后面那艘,另一艘已经划了一个大的弧线,艇头正在向货船中部冲来,我们在尾部的枪手射出的子弹全射空了,我的心已经提到嗓子眼,紧张地仿佛就要跳出胸腔。 就在摩托艇要撞上货船的船身前,突然在摩托艇的上方打出了一个点射,将那个魔鬼一样的黑家伙打翻,而他在子弹命中时,手推了把驾驶盘,只见艇艏一转,不是撞向船,而是擦过船体,然后倾覆在大船边的海面上! 炸药没有爆炸! 我擦!当时的紧张和一下被惊住,那种肾上腺素陡升陡降,真是会要人命的。 是叶飞政委果断出枪,用那支G3A3ZF精射步枪射出的子弹及时命中了驾驶员,避免了“新明”号遭到严重的损毁。 我过去对他说:“政委,你救了大家!救了大船!” “是有些惊险啊!”他的语调似是很轻松。 “我可是一点都不轻松。”我感慨地说。 “应该的啊!要我是你,一定也和你一样。” 政委的话让我一下怔住,然后又喃喃地说:“是啊,是啊,是该让你们都经受到我的压力。” “哈哈,我的大队长,压力该让我们一起与你分担。” …… 当大船离开翻在海面上的摩托艇有段距离后,心大的杨远航组织手下蛙人,把随海浪起伏的摩托艇当成了靶子,练习起对海上慢速目标的射击训练。很快就有子弹命中,还是多发打在了摩托艇上,仍然没有将炸药打爆。 我呆呆地看着,心中都有了糊涂的念头,“炸药不爆,难道是……保佑?”心乱得是从军以来少有。 最后,随着子弹命中过多,那个不会爆炸的摩托艇渐渐沉入海水中,渐渐再也看不到踪影,此时已是太阳高照,在甲板上呆不下去了。 危机消除了,我们除了继续高度戒备,就只能继续将船驶向外海。 船行很慢,都难以感受到在动。 随后,我看着一架直升机接一架直升机飞去外海的救援货轮,来回飞了几次,心中的那份压力才有所缓解。我知道直升机上面运载的是林剑、周杰、颜启华所部的英雄队员,他们被送去条件更好的船上。 “新明号”缓缓地往公海驶去,船上有“影子”、海军陆战队的队员二十几人,继续守候在这艘重回国家手中的货轮,这个最后的任务由我和政委一起承担。 他开玩笑地说:“你先来我后到,但我们一起回去,就不分先后喽。” “可是照这个速度得走到猴年马月才能回国。” “不怕慢喽,你们来时跑了那么多的国家,回去只是跑片海而已。” 说着说着,我们都困了,我让叶飞去睡会儿,他却让我,“我没有你那么大的压力,还能坚持,老晨你别坚持了,去睡吧。” 我找了个阴面的舱室,倒在船板上就睡了过去,睡到肚子叫唤的时候才醒。醒来时,我看是黄山陪着我,我问:“你不休息?” “是有机会担任你的警卫员嘛。”黄山乐呵呵地说。 占力押送俘虏的大头目先走了,黄山主动承担起占力的职责。 “在自家的地盘上哪还用警卫呢?” “这么大的船,谁知道会不会藏个把漏网的海盗,他下黑手怎么办?” “那就谢谢你了,看,这把沙鹰给你吧。”我主动拿出了谢礼。 “哈,这个不错。”黄山喜欢地拿在手上好一阵看。 我看着他喜滋滋的样子,心说:“我的队员喜好武器比喜爱其它的东西更甚啊!” 随“新明”号慢慢地在海上航行,让我急死了,但远方安慰了我一句,好久没再理我,首长们又忙于行动的善后工作。 终于迎来了一艘中国海军军舰护航,还带来了海军陆战队的护卫兵力,他们接管了“新明”号。 我们搞了一个交接仪式,穿了破烂征袍的“影子”队员和穿了黑色蛙人服的海军陆战队员排成两列,身上是各自的制式非制式武器;对面是一身海上迷彩服的陆战队特战队员,全副中国先进的特战装备;双方都是肃然而立,但陆战队的特种兵队员眼神中还多了一丝敬佩。 这个仪式是由叶飞代表参战官兵出面的,对方是一位少校,向叶飞敬礼后,高声诵道:“政委同志,我奉命前来接受‘新明’号的护卫任务,请允许我们接收此船。” 叶飞亦向他敬礼,端正地把手掌及中指指尖放在太阳穴上,军礼是标准的中国军礼,服装却是中东地区常见的穆斯林袍子,现在说是花袍烂袍也成,与政委脸上的沧桑劲协调。 “兄弟部队的同志们,你们请看,”叶飞用手一指,还划了一片,“这是我们用三十六位弟兄的生命换来的,这是我们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国土,这是被我们中国人民解放军收回的国土,现在我代表参战官兵和牺牲的战友,把这块神圣的国土交给你们,我们可靠的战友!” 叶飞气势一变,“同志们,虽然这块国土的面积不大,但是所承载的意义和价值却大!它象征了我们伟大国家不可辱的尊严,它代表了我们人民解放军对敢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的决心与能力,它更是我们中国军人用鲜血和生命为之拼死夺回的国土,现在交给你们,希望你们能够像我们一样用鲜血和生命捍卫!” 听了政委的话,对面的特种队员无不悚容,在少校的带领下高声喊道:“请首长放心,请祖国放心,我们一定向你们那样用自己的鲜血和生命护卫这块神圣的国土!” 然后,少校一声令下:“敬礼,为英雄送行!” 他们站立很直,一直敬礼,目送我们离船。 在离船时,我悄悄对叶飞说:“听你说的,看你摆的样子,我有一种看上甘岭电影的感觉。” “当然了,指导员交接阵地时说的话,就是我说的模本,咱这个政委怎么能说得比指导员不如,嗯,不是不如,是与人家要一致!” 可到了海军军舰上,杨远航的蛙人纷纷到叶飞面前说:“政委同志,你说的那番话太提气了!我当兵这么久了,是第一次有这样自豪和伟大的感觉。” “我在出征仪式上,也自豪,也骄傲,可是在交接护卫权时,我不再为自己自豪,而是为咱是人民解放军的一员而自豪而骄傲了,感觉我们真是做了一件有功于国家、军队、人民而且属于我们职责的伟大的事情!” “政委,我能去你们的部队么?我军事技能出色,能吃苦受累,不怕流血牺牲,符不符合你们部队招兵的标准?” “对,我也想去!” 我看见蛙人们的眼里都有一种想到“影子”战斗立功的渴望。 我在旁边对杨远航说:“你是不是该把他们都带回来啊?给你个小队长干干。” …… 来到军舰上,与先到的战友相见,看到队列中少了许多熟悉的面孔,那些战友们却是胜利后的兴奋,林剑、周杰,包括颜启华中队长都向我和叶飞敬礼,叶飞和我也是激动万分,在战斗后重逢,别是一番感受。 阅读的朋友,你们能体会到么? 红彤彤的夕阳快要降到海平线,西天是满天的彩霞,绚丽无比,在征途上有如此美景,我醉了,我的战友们都醉了。 |
第1020章 临时党委会 上到我们的军舰,海军弟兄看到自己的蛙人回来,很高兴的;但看到我们这批“影子”队员则表现出一种怪异的神态。 也不怪他们,有我们自己的形象问题:胡子老长,黑黢黢,干巴瘦,破袍都说不出原来的颜色。 在我们登上军舰时有穿海洋迷彩的记者为我们照相和录影,我们不约而同地挡住脸,全无形象,经受不起这种待遇哟。 我立刻躲得老远,但人家海军有首长迎着,我使个眼色给叶飞,他也无奈,只得“挺身而出”!搞的小欢迎仪式都是让政委出面的,把“光彩”留给他。 这样做,其实反映出我的情绪,低沉,阴郁,不愿说话。牺牲了那么多的骨干,心痛死了。还是在货轮上的时候,船行得慢,一闭上眼,郑书瑗、徐达隆、马骁、孟祥军、吕伟刚,甚至楚青的脸都能看见,折磨人啊! 我特么的后悔啊!他们不是牺牲于解救人质中,而是一切都定了,成功了,陷在敌人老巢里,被敌人群殴而亡的。我想其中肯定有什么问题! 战斗刚打响后,我是在空中和往货轮甲板上跳,包括与蛙人一同打退海盗,对于整个战场的监控和指挥出现缺失,不得不说我是失职的!尤其是一想到,我们是去救人的,而不是去打仗,心里就泛起剧烈的痛苦、懊恼、惭愧和痛恨自己,五味杂陈,心里是说不清的且无比巨大的一种不由自主的窒息,几欲狂! 洗了澡,换了衣服,我把叶飞、林剑、周杰、颜启华找来,开了一次临时党委会,会上就是检讨这次作战的指挥错误,我做了深刻的检讨,最后流下了悔恨的眼泪。 叶飞、林剑、周杰都能理解我,只是颜启华听完我的诉说露出不解的神色,但他聪明,并没说什么。大概他感觉到了,与我们在一起他是外人,虽然与林剑、周杰很熟了,几为生死之交,但看到两位“正头”上舰,还是对自己很约束的。 私下他找过我,问:“我们打得不好么?” “不,你们打得很好,‘飞龙’、‘雄鹰’都让我欣赏,但我检讨的不是你们在战斗中的表现,而是作战计划的执行,作战过程中按照任务的实现和形势的发展该做的及时变更。作为一个指挥员该有这样的指挥意识,你今后还会发展,还会担负更大的责任,提高认识,应该对你有益。” 听了我的话,他点点头,“副指挥,你说的有道理。可是,我还是有些不解,这次跨洲际解救作战,依我看计划出色,三军联合作战、友邻之间协同作战极为流畅,真的,我觉得都是经验,是该好好效法的,哪有你说得不堪!你是不是有些偏执了?” 颜中校是直性子军官,话说得直率,也算是对我的批评吧。 我诚恳地对他说:“在作战问题上的精益求精,就算是偏执,也是我辈军人需要钻进去的。也许我们成长的路径和背景不一样,但我们追求的目标是一样的,就是在战场上胜利和尽量小的伤亡。” 看了他一眼后,也在心里评价他会如何认识,我继续说:“这个作战计划是总部制订的,我也参与其间,所以计划中的每一步我都熟悉清楚,对此次作战的目的更是清楚,所以我现在能够认识到,计划必须全面,执行过程中既要坚决又要根据实际做出选择,比如我说过的这次在任务目标实现后,及时放弃有些不必要的作战,亦是个绝对成功的战例。或许你不清楚,但军委交给我们的任务就是救人和取回重要进口设备,而不是一战扬名。” 实际最后一句“而不是一战扬名”是不必说的,可是在当时的心情下竟说出,不知给这个年轻的军官怎样的感觉。但我没说的是,此次“影子”精锐尽出,损失的是大队未来的领导层面,对大队的发展会有影响。牺牲烈士,有才干,是多次战火中锤炼出来的优秀的有前途的军官,一战而殁,我怎么向上级交代嘛! 我的表现刺激了林剑,他又来向我检讨。林剑作为一个自律的军官,与我有很多一致的地方,那就是把责任看得很重,把负责任贯穿到工作、作战中,一贯到底。他和叶飞都清楚此战的结果对他们意味的是什么,而此战的损失对大队意味的是什么。 他说:“牺牲了那么多的骨干,我有责任,在作战指挥中还不成熟。” 我对他说:“你已经做得够好了,主要责任在我!如果你胆敢临机处置,回国怕是你得到军事法庭上解释了。” “你会让我上军事法庭么?” 我看他,他脸上是信任我的笑容,“妹的,有你这样问的么?你是中校,我也是中校,资历比你晚,我算什么?” “我是中校没错,但你那个军衔比大校不弱。” “你是开玩笑!”我不敢再与他说下去。 “如何打,在战场上只有我有权做出决定,而我却没能及时做到,是牺牲了那么多人后才有的觉悟,我必须好好总结经验教训,其它的别想别说了。”我诚恳地对他说。 “你总结,而我也该更认真深刻地总结经验教训,而且是在你提出总结后才能跟上认识,作战意识还是比低上一等。”他也是很诚恳地对我说。 “那我们就共同总结吧!”我衷心欢迎地说。 “还应算上我!”叶飞不知何时站在我的身后,表达了他的态度。 我和叶飞、林剑、占力在一个舱室,舱室很小,我让他们多出去活动,自己就猫在舱室中,只有在晚上才出去透口气。 叶飞开玩笑地说:“你冬眠么?” “人家不见不烦。” “你想多了。带队的海军首长不时地关心你,怕你有什么问题。” “你们怎么解释的?” “就说是纪律要求,你是待入洞房的新媳妇不能见人。” “哈哈,有趣。”我不在意了。 有一天,舱室门被敲响,占力去开,外面是那位随舰的记者,级别不低,主任级的。 我在里面听到他说:“我是总政的,想和这次跨洲际作战的指挥员谈谈。” “首长,这个怕是不行,有纪律的。” “谁的纪律?不会那位指挥员的说法吧。” “首长,纪律是总部规定的,我作为随员无法改变!”占力的回答好。 我听后有些感到不见面是不行了,人家没几分底气会找上门来麽!于是我下床,走到门口,轻拉占力,转到门口对那个中年同志说:“请进,我们大队的几个同志都在,算是我没回避。” 舱室不大,占力出去,叶飞、林剑和那位军报的同志,我们四人坐下。 叶飞大方地说:“不好意思,在海军的地盘上让记者同志委屈了。” “我们政委说‘委屈’,是想请您哪天到大队去,到我们的地盘上什么都好说。”林剑帮个腔。他们先把“火力”吸引过去。 记者鬼得很,发起了进攻,说道:“那么这位领导,”转过头问我:“也是这个态度么?” “只要您过来,我们都欢迎!”我脸带笑肯定地说。 “我现在已经过来了啊!” “肯定欢迎啊,而且还对您抱歉不能照顾得更周到些呢。” “既然这样,那么你们能不能告诉我一些你们此次作战的情况呢?军报做宣传总是需要你们的第一手资料,不能拿国防部的公告说事吧?我想你们这个单位应该是主要承担任务的部队,看到你们上舰的模样,我想那是征战已久的证据。” “哎呀,那样子太惨了,我们的小伙子很英俊的。”政委说,他当然重视部队的形象。 “说到实战,我们的小伙子打得很厉害,大有可书的,我想在战场带队的副大队长可以向你提供这方面的情况,或许你就能体会到这次行动的困难了。” “你没有可说的么?指挥员同志。” “我没啥可提供给你的,我是搞创意的,这个不大好说,想必你能理解。” “那么你能不能为此次洲际作战行动说句总结性的话呢?” “我能说的是,跨洲际任务是解放军未来行动的重要一个环节。论据就请作为搞宣传的专家着墨书写吧。”我苦笑了下,对记者补充一句:“我们自己很多时候真不好说,你懂的。” “指挥员所说,确实很有‘创意’,会不会是创意已久了?” “我们解放军在和平时期是很有抱负的,一旦战争或是战事需要我们,就该像以前说的一句话那样,召之即来,来之能战,战之能胜。”我看向40多岁的主任记者,认真地问他:“记者同志,是不是会这样认为呢?” “指挥员同志,你的话很飘,又透着实际,很让人觉得你不去当国防部发言人有些埋没了,哈哈哈。” “和平时期,军人被埋没一点也不委屈,可是在战争需要的时候,我如果一点都显不出,那才是个人与军队的悲剧。” “你自己是悲剧就算了,为什么要拉上咱们军队?” “因为军队赋予我们这支队伍的责任实在太大了,我作为其中的一位指挥员,如你称呼,完全没有作为,算什么?” “所以,请主任记者同志听听我们副大队长介绍的战场所发生的可歌可泣的英雄壮举。” 林剑给他讲了“影子”、“雄鹰”、“飞龙”三支特种兵在战斗中的表现,更是把英雄们英勇善战敢于牺牲的战绩介绍了不少,讲得那位记者感动得几欲落泪。 “牺牲得太惨烈了,他们的事迹大可特书。你们是一支英雄部队,可是我怎么没有听说过你们呢?” “记者同志,宣传烈士是教育全军部队,不清楚我们这支部队并没什么,很普通的,也没什么说得出口的名号。” 记者怀着深深的怀疑离去。 我和叶飞是旁听的,记者离开后,政委说:“老林啊,回去之后好好向大队讲讲,教育人啊!” 我不住地点头表示同意,就是难过得说不出话…… |
第1021章 “归航” 军舰完成护航任务,便提速载我们参战官兵回国。 我们并没白白度过这难得在海上航行的日子,嗯,我组织了“影子”骨干和“雄鹰”、“飞龙”指挥员在甲板上观测,尽量掌握和熟悉海洋环境,尤其航经马六甲海峡时,不时地可以看到远处的海岸。 这时,我们请海军的同志给出一些想定的题目,从海军的视角审视陆海协同作战的种种问题,丰富和提高陆军特种兵的海洋行动与作战的能力。 舰政委都成了我们的军事教官了,赞道:“你们蛮好学的麽!” 叶飞幽默地回答:“我们是青山研究院到海上开办了海洋分院,你就是我们的教授哟。” “青山研究院”这个梗又一次让大队的同志搬了出来。 “海上作战这门课好艰深啊!”林剑凑热闹地说。 “远比我在步校上的大专课程。”叶飞似乎是身有体会。 “哈哈,别说什么研究院了,是在补习高中的课程吧?嗯,是属于‘海’的专业范畴里的职高。”我也开起了玩笑。 我是和王鹏飞、云翔搞海图作业,手上还拿着航海六分仪、磁罗经、计程仪,远处的章光辉拿着航海三角板和平行尺在比划呢。 海洋上的事,真特么复杂,难怪叶飞、林剑说道,还是先搞些基础的吧,所以拉了几个文化高的队员学习海图作业。 舰政委赞那几个,“你们的小伙子脑子灵啊,学什么都快。” 叶飞介绍说:“喏,那个壮实的是国防科技大学毕业的,那个精瘦的学的专业是机械电子工程,搞海图作业绝对有基础,就是那个高个怕你猜不出呢。” 舰政委有了兴趣,叫章光辉,问:“小伙子,听说你特殊,学的专业比较难猜,是有多难猜呢?”瞧人家舰政委的水平,一句话就把难题甩过来了。 大章神情自若地回答:“有什么难猜的,我们都是军队院校出来的,就他,”章光辉指向云翔,“政委同志,您大概猜不出哪毕业的。” “你们这帮人,没有一个是痛快的!”舰政委见一拳打空不乐意地说。 是啊,政委可以介绍些具体的东西,作为一个普通队员哪敢说实话呢,说实话就是泄密。当然说自己是学医的也无不可,但政委都说让猜,章光辉脑子多灵,肯定得岔开。 “但从你说的,我可以猜出,他是国防生,从地方大学毕业的。哼,咱海军也有这方面的人才。”政委肯定不能示弱喽。 那位军报的主任记者站出来发表看法:“跟他们在一起,就觉不出是和咱解放军打交道,全是云遮雾罩的话,没劲!” 他老小子(这个不能让人家听见),还在套我们呢,尽管他明明知晓我们来自一支保密的部队。 可他么就是不能怼他“保密守则会背麽!”人家会说:“搞宣传的,在发表时会有取舍,你们不要担心。” 这个对于大队来说始终头痛,总参这边有要求,可总政那边也是说来就来的,作战部它管不了! …… 不日,出马六甲,进入了南海。在我们的要求下,去巡视南沙群岛,我们参战集群还给驻南沙的官兵发去致敬电,表达我们对兄弟部队的情谊和敬意。就是我们无法说白,只得称XX舰随船官兵,让南沙的弟兄纳个小闷。 再经西沙群岛,抵达了榆林港。 军舰刚靠岸,还没来得及与舰长舰政委告别,基地的参谋就把我带走。 临走前,我仓促地向海军军舰领导互致敬礼,留下一句话:“有机会我们再合作!”又嘱咐叶飞、林剑:“不知是不是有任务了,你们也有所思想准备吧!” 这话是当着舰长舰政委说的,他们目送我离舰后,舰长对大队的领导说:“看来这位指挥员不简单啊!” “你们说不简单,他就不简单。”叶飞幽默地回答。 “他看着好年轻!”舰政委说。 “你们说他年轻,他肯定年轻。”林剑也扯上了。 “哈哈,你们真是一家人。”主任记者“总结”了。 杨远航不乐意了,插嘴说:“政委,大队长,别欺负我们,海军整天在海上,还呆在军舰里,没见过世面,不像你们……”他赶紧刹住了,即使他回到老部队,脑子里的弦还在! 一个小插曲,当然“不简单”也好,“年轻”也好,人家应该都有专指,并不是羡慕! 海军基地的参谋急切地把我送到三亚凤凰机场,匆匆上了飞机,直飞首都。着陆后,是总长的司机接的我。 他催我说:“快走吧,陈蕾正在分娩,或许已经生产了。” 我有些急了,“预产期怕是已过,虽是刚过,难道有什么问题?” 我的心已飞向医院。 妻子已经进产房几个小时了,但一直未生产。我急匆匆来到她的身边,看到她是眼巴巴地盼着我,手一把握住了妻子的手,轻声说:“我来了,你快生吧!” 妻子见到丈夫,哭了,说:“我想得你好苦,就是想你在我身边才好生下孩子。” 听着妻子的哭诉,我悄悄摸脉,胎儿心跳很强劲,才放下心,安慰她说:“好了,我回来了,快生吧,让我赶快看到自己的骨肉。” “好,我们一起努力。”妻子有精神了。 “那你别哭了,产妇的情绪会影响肚子里的孩子。” 我搂着她,一个劲地安慰。 母子连心,念到肚子里的胎儿,陈蕾才慢慢止住了抽泣。 哭是停止了,一会妻子就大声叫唤,“痛,太痛,受不了……” 我鼓励产妇,“使劲叫痛,孩子听见,就会快快出来见我们。” 本来陈蕾想减轻痛疼做剖腹产,但在我临出发时还坚决不同意,一定让妻子自然生产。 蕾蕾到了预产期也没动静,一个原因就是思念我,让我看到她生产的痛苦和艰难,然后让我感动,让我记住她的好…… 孩子终于生出来了,护士抱过来让我们父母看,婴儿闭着眼,皮肤上下红不刺啦的,一副小老头的样子。我都没在意,而是往下看,是个带瓣的,便对妻子说:“儿子!你的心肝。” 妻子听到后,那疲劳的脸上泛起了幸福的微笑。 此刻,孩子“哇”地一声啼哭,一种为人父的喜悦沛然而生。 那天晚上,我拥着爱妻,看着她安详地合眼入睡,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想想自己的孩子已经出生,我,我和妻子又要迈入一个人生的新阶段,颇有几分感慨,就那么守护着妻子,随时为妻子做些什么,度过一夜时间。 第二天一早,蕾蕾睁开眼,看我守在床边,虽然是一身病号服,但她仍能看出我是一夜无眠。 “起床么?要不要解手?” 妻子听我说,脸上有几分羞涩,又有几分期待。 自然我乐意为她做了,遂一把将她抱起,进到卫生间让她“嘘嘘”。 从卫生间出来时,正逢护士过来测体温,看到我双手托了妻子往病床上走,打趣地说:“你这个丈夫好威猛!” 我有些自豪地应道:“当兵的麽!” 上午,病房中的那种平静、安宁的气氛继续触动着我心中那软弱的一角,对妻子、对出生的孩子,有了几分歉疚。 更是不久听到妻子喃喃低语:“孩子出生后,有父母带,以后成长会顺利。你回来吧,你打了那么多的仗,解放军的仗也不能你一人打啊!” 妻子一直支持我,默默地关注我的事业,从不多说什么。我知道她也有自己事业的追求,孩子出生后她也要去驻外。我能调到北京,就近照顾孩子,她就能走上岗位。 我微笑着对她说:“有咱爸,那就回来。” 当她听到我的回答,终于心情放松了,握着我的手,开始期待我们一家三口一起的生活…… 我仍在医院贴心地亲自照顾了妻子一周,把刚生过孩子的陈蕾美坏了,可算享受到丈夫的关爱,那种内心的温暖坚固着我们之间的关系,并没有因为长久的分居而让爱情松动。 那些医生、护士看到我忙前忙后地照顾妻子,都夸她找了个好丈夫,乐得陈蕾总是将笑挂在脸上,有那么点傻妞的模样。 人说产妇生下孩子后,都会有智力下降的表现,我看她们那是被生产过程的那种痛苦和生产后的巨大喜悦双重冲击后的不适,有道是“痛并快乐着”。 妈妈和岳母都很高兴,见了面相互道喜,我和蕾蕾在旁边笑看。这是我们家的大孙子,爸爸妈妈自然宝贝,可岳母已经有了自己的大孙子,这个是外孙,不免流露出是外孙女就好了的态度。我打趣地对蕾蕾说:“你太不会生了,妈要个女娃子,你却生了个带瓣的。” 蕾蕾对儿子是太满意了,说:“母子同心,女儿却是父亲的小棉袄。是儿子,你还不满意?你以后不是有接班的吗。” 我亲吻了她的额头,微笑道:“这是你的功绩。” “这个‘功勋章’,有我的一半,也有你的一半。”陈蕾哪里傻了,很是幽默地回应了我,把旁边的护士都逗笑了。以后,那些医生、护士都叫婴儿为“功勋章”。 陈蕾住个院,充分发挥了她的专长,与医生、护士交了朋友,我不在京的时候,她还请这些妇产科的朋友一起吃个饭,时不时地打个电话,咨询带孩子的事。嗯,我也愿意她有这方面的交往。 在医院的那些天,我最爱看的就是蕾蕾哺乳,抱着婴儿,半裸酥胸,低头看着儿子的小嘴吮着奶头,小脸蛋上那用力嘬动的模样。一种神圣的母爱的光晕浮在妻子的脸上,我不由地看呆了,人类的天性充分地表现在我们一家三口之间。 陈蕾出院后,岳父到我家探望她。看到父亲来了,陈蕾那个哭啊,总长岳父大人立刻恶视我一眼,以为我欺负了自己的宝贝女儿。 蕾蕾察觉到父亲的不虞,赶快说道:“爸,你不要错怪晨旭,他对我可好了,医生护士都夸我找了好老公。就是他太好了,女儿真的舍不得他走。爸,你帮帮我吧!” “什么个情况?”岳父又用眼瞟了我一眼。 我看不说话是不行了,“爸,蕾蕾想让我脱离部队,回家和她、孩子一起生活。我答应她了。”我把责任揽了过来。 “不,爸,不是晨旭的主意。你别怪罪他。是我这段时间太想他了,实在是舍不得他离开。你帮帮我吧。” 作为总参谋长的岳父终于点头了,“女儿啊,再让晨旭在部队干一年,怎么也得干满三年吧,我才好调动安排。你再克服克服。” 毕竟陈蕾是女儿,不是儿子,娇惯女儿是父亲的天性不是!见到她那份潸然泪下的凄惨,总长无法不动用职权为自己的宝贝女儿谋福利了,也许就是从此,他开始了调我回京的谋划和布置。 |
第1022章 战后影响析 就在我们漂泊在海洋上时,遍及大陆上的各种媒体已经沸沸扬扬,传媒工具都开足马力,各家发文铺天盖地,说得不亦乐乎。 这种局面我能想象到,但如何应对,则是更高层面的工作,亦应精彩无比,自己觉得我们国家占据主动。 中国军队这次大规模成建制地向海外秘密用兵,而且成功地解救了被扣船员和被劫货轮,震惊世界,成为国际社会注目的焦点。 塔斯社分析:“……决策很精彩!” 美联社评论:“中国能够出兵,难以置信,可就是生生摆到面前。” 路透社报道:“快速崛起的国家,让世人生畏。” 朝日新闻评述:“此种坚决的行事,中国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看得出来,外国各大媒体意识到此次中国行动,其政治决策和所显示的坚定姿态对国际社会的影响,让世人感受到中国的力量。 尤其是让那些总是说中国外交和军事软弱的国家和势力大跌眼镜,一时失语。然后,他们换了个方式,又重新开始鼓吹起所谓的“中国威胁论”,这一次就更为尖锐指责中国以雇佣兵的名义行动,是加剧了动乱地区新的紧张和冲突,甚至恶狠狠地说:“中国以国家为名明目张胆地侵犯小国的主权,完全是触犯了国际法,不可饶恕。” 要我说不可饶恕的该是他们的可诛之心! 面对那些无端职责,外交部和国防部都是义正词严地予以驳斥,中国的学术界和媒体也掀起了一阵评论潮,对中国积极维护海外本国公民的行动予以高度评价,认为是中国改变自己在世界上形象的正面之举。 有专家指出:“如果当中国日渐强盛,而对本国公民在海外的生命安全不能采取有效的保护,那何言‘和谐社会’?”可谓一语中的! “和谐社会所涵盖的范围是中国社会各阶层的共生状况,海外国人同样处在这一范畴,是不能割裂的。不能中国人在中国能够幸福生活,而在国际社会岂能没有保障?”这是网络上对专家之言的解读。 进一步而言,“维护中国公民和中国公司在海外利益的安全,更能体现在十六大上所提出的‘始终不渝走和平发展道路,始终不渝实施互利共赢的开放战略,在和平共处五项原则的基础上同世界各国发展友好合作,努力推动建设持久和平、共同繁荣的和谐世界’的对外交往方针。如果不进行对中国利益的规范,怎能保证这一外交政策的贯彻呢?以中国威胁论来打击中国保护海外公民合法利益的说法,应属白痴之论,不仅中国人民不会理会,世界其它有正常思维的国家也是嗤之以鼻的。”我认为这段话来自权威人士,尽管是不具名的网络留言,也可为其叫好。 可惜当我读到那些网络评论,或是网络议论时,风头已过,再无自己发表些什么的余地,不免有劲使不上,并留有想法:今后我也要当个网络说手,有感必发。 我直想网络的作用,尤其是其无比强大的引导舆论的作用,蛮有作为的。 当然,电视节目影响依然强大,不可不说。 有电视台播出的名人采访节目,一个在国际关系领域里颇有影响的教授直言不讳:“这次行动,中国出动的武装打胜了,人质被解救出来了,所以是‘中国威胁’;如果打败了,救援行动失利了,那会是什么呢?有很多回答,我知道的一种会是‘中国军队无能论’,或是‘无能又要威胁世界和平’。我很佩服西方的一些学者和记者的空想力,那真是屡出‘杰作的论点’,中国学者和记者与他们相比真是太“无能”了。” 绝妙的讽刺! 电视采访记者紧接着问:“您的看法是中国的新闻从业者比西方媒体工作者差么?” 这是什么“坑”? 教授回答:“我怎么觉得您的这句话是一句肯定的话语!按照您的逻辑,我得说中国的新闻从业者,或许有时会说假话,或许有时把真实发生的事情弄混了,但他们没有某些西方媒体人士那样奇葩。不知您以为如何?” 那个教授言语中就是一个意思:“有些西方媒体用心就是险恶,毫无新闻道德!公正立场更是难见!他们所说的没有什么可信度。” 强调舆论立场公正的西方一些媒体,真的是一种“奇葩”的故作姿态。 对于这次军事行动的演绎,有趣的反而在小报和网络上,都有那些绘声绘色的离事实所偏甚远的虚构故事型的报道和所谓的“泄密”,甚至说“奉旨泄密”,吸引了大批读者。 说到中国海军蛙人反劫持战术的高超,不知根据那部网络小说里的段落,原原本本地搬到这此行动上,把普通老百姓煽呼得那个兴奋,感觉海军蛙人可以所向无敌;有人从外电报道中嗅出当时爆发了激战,还是港口陆地上,又极具编撰之能事,说解放军派出远征军大发神威,痛打海盗,教训宵小,声称中国军队已经具备了跨洲际的作战能力。文笔之吸引人,让我也能津津乐道地阅读,并无鄙视。 这些内容离奇、标题夸张的东西可谓深入人心,迷惑了万千大众,有些网络评论在正文下面能码到上千层,蔚为之观;有称赞的,有怀疑的,有的干脆以了解内幕的说法,说是“中国这次花大钱请了雇佣兵出战,才取得了胜利。”有的认为“中国有钱了,就该这样做。”种种议论让人忍俊不禁! 当然这样的说法、做法,相当于进行了一次卓有成效的爱国主义教育,这是应该肯定的正面意义。反正有关舆论管理部门喜看如此的网络舆论浪潮,比那些骂这骂那的网上过激和不当言论让他们省事多了! 这不仅让政府官员,也让各研究学术机构、社会各阶层看到国家做好的事情,必定会赢得人民的支持和交口称赞。这是不是对上层建筑的一个教育呢? 与刚刚过去的非典一样,远赴非洲索马里解救人质,为新一届国家领导层赢得了声誉,博得人民的赞扬与爱戴,更是团结了人民,教育了人民,促进了社会和谐稳定、经济发展有力。 我一直认为,这对当的老总执政的自信心必有大的激励,对他的执政也是种鼓励。因为中国国内的事能得分的太多,而在国际上有如此重大的得分,更表现出他的能力和影响。一个新履行职责的中国国家最高领导层能够果断决策,不声不响地调动有力兵力,一战定乾坤,圆满实现了出兵目的,一定会让国际社会和各国领导人刮目相看,重新审视,更为小心地应对之。 那种不声不响就能把事情办好了的风格,好似“绵里藏针”,是不是颇像一位前任的领导人呢?或许评价高了。 以我而论,在陈蕾生产不久,我便在医院收到他的一份庆生的礼物:一套婴儿哺乳的用具。礼不在于其价值,在乎其体现的情谊。 我拿给什么都不懂的婴儿看,轻声对他说:“儿啊,有位爷爷期待你茁壮成长哩。” 陈蕾睁着美丽的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这套由军委办公厅要员送来的礼物,又忽闪着美丽的大眼睛,似是在问:“这是怎么一回事?” 我说:“还记得我出征前有一晚睡不着觉,跟你扯来扯去的事么?” “记得啊,以为是你压力太大了,发神经呢。”妻子啊,你会不会说话,这坎上还乱开玩笑! 特么的,我还能怎么去吹? 只好苦笑地说:“那天下午,我去了‘海’里,向他做出保证。” “啊?这么大的事,怎么能由你代表军队去作保证呢?这简直……”吃惊后的陈蕾,有此尖锐一问,她也是个军人不是。 “但他是当了我的面下的决心!”我如实地对妻子说。 “哈哈,这样一个历史性的场景,被我间接地见证了!”妻子开心地说。 陈蕾不愧是学国际关系专业的,说出的话蛮响亮的,她用的是“历史性”来评说,而不是其她普通女性会说的,“你厉害吖”,“你该有前途了”,诸如此类的浅薄话语。 实际,这个面见统帅的事对我真的是“历史”性的,发生了就过去了,仅是我从军路上的一道痕迹而已。 不过,身着便装的军委工作人员由医院首长陪着,来到妇产科病房送礼的事,则被那些女医生女护士看到。在她们眼中这个是大事,了不得的礼遇。一对小夫妻生个孩子,能够得到军队最高机关的慰问,尽管是总长的女儿、女婿也不应该吖!那边送礼也该送给家长麽,怎么能劳烦将军级的领导亲自到病房给那个女婿呢?那个女婿有多大,看着老相点,也该不过30岁!唉,从索马里回来,我是又黑又瘦,沧桑落魄,不大像样,穿了一身海洋迷彩,任谁也不觉我重要。 可在旁的科主任却听到我口口声声地说:“感谢首长,请转告首长……”云云,学给科里的同事,那影响就更大了,那些女人的心很细,一下就能猜出;嘴又很快,一下传得很广…… |
第1023章 战后军队内部的反响 这一战让军委和总部十分满意,曾悬着的心在得知圆满的结果时都安全落回。在指挥所坚守的将军和军官破天荒地为前方官兵鼓掌,喜悦之情难以言表。 这是赵泽陆副处长后来告我的,而我则对他说:“哎呀,你们就鼓个掌,没提出什么补偿参战官兵的建议?” “那是你的事!”上校一下就推给了我,然后又指责了我一句:“你的格局太小了吧?” 而当总部的那些将军看到我们“影子”蓬头垢面、破衣拉撒、沧桑无比的样子,虽然后面那10人大都掩面上舰,仅政委一人的尊容完全呈现出来,却都为我们而骄傲。“这就是新时代的铁军啊!”总政的副部长感慨地说。 大队开始以“新时代铁军”而自豪,可不是自居哟。 他们自己也很自豪,“这是自非典后我们军队又干了一次漂亮的!” “是啊,打了胜仗,你们看这帮小伙子怎么这么自卑,凯旋归来,没个样子,大队长还不如政委大大方方的。”谁说的,大家肯定知道。 “哈,没看见你女婿光荣露面,情绪好大嘛!”负责作战的副总长打起哈哈。 “你们看到他领了那帮小子没出息的样子,该不该恨铁不成钢!” 作战部部长解释了,“那是记者在拍照,他们当然得回避!” “在军舰上的记者也是总部派去的,没脑子嘛!”理都在他那儿。 嘿,再没脑子,我也不愿留下那样惨状不堪的露脸影像,我是传统的军人,讲究给外界留下符合军人形象的仪表仪容。当年,在飞机上我就不愿给总部首长留下队员没精神的印象,逼了他们不得入睡,在巨大的困倦中坐正坐直。这次更惨,我自然不会自毁嘛! 军委办公厅打来电话,大首长做出指示:“这次除评功受奖没有限制外,也该补偿出动官兵身体受到的损伤和消耗,让他们能迅速恢复战斗力。”这个明说了该有物质奖励! 可是他们都没提出如何对我奖励,却布置让我根据参战官兵在战场上的表现,提出评功对象和评功等记。这个事我得做好,否则对不起烈士,也激励不了参战官兵,是我战后头等重要的工作。 此次跨洲际行动,在军队内部亦是受到十分重视,成为一个军事科研的课题,引起了广泛讨论和研究。从领率机关到基层部队,从国防大学、军事科学院到总政主管的媒体,都有发声、定义。 这个是军事学术上的进步!是我乐于见到的,不能在几个人之间研究境外行动与作战,那个不利军队发展与建设,尤其限制了军事学术的发展与深入。 实际所出现的,即是我所要求的,军队内部都动起来了。因为此战参与的单位多,根本无密可保,尤其东边、南边的几支参战特种大队的参战指挥员被纷纷叫到大军区进行汇报,甚至在军区所属的涉及单位内部进行了详细的报告和研讨。 战情渐渐大白于军队内部,对于救援行动的策划、作战计划的形成,种种新异之处,都有寻找最初出发点的追探。本着学习的愿望,各大军区希望总参能够搞个报告会,全面介绍这次海外行动的计划、指挥和作战过程。 总参没有给下面泼冷水,在进行了一些规范后,把任务下到了作战部和“影子”。我回避了参与这次战况汇报的报告会,让林剑作为全程参加和指挥这次行动和作战的指挥员,在报告会上发言;作战部做汇报的是赵泽陆副处长。 整个情形让部队的首长和军事理论研究人员获知,议论有:部队训练和培养人才要有出国行动的针对性;军事实践超越了军事理论和研究,这个得反思。 这些反响硬是要得! 我们自己的战后总结,认为这次“影子”出力最大,损失也相当大,牺牲了5名骨干队员,完全是因为打冲锋和断后,才导致的伤亡。雄鹰、飞龙、蛙人三支力量伤亡也挺大,牺牲烈士近30人。让我不得不说的是白杰克和曾霜翼最后驾机归还直升机时,因飞机老旧,竟发生事故,坠海后身亡,差点气死我。 我是在医院静夜中思考自己在这次行动和作战指挥上的问题,有哪些闪光处,有哪些失误处,还有哪些当时没有想到战后才发现的问题。 这次大规模的多路机动的陆海联合作战,如果说陆海空联合作战也没有错,远程运输、战地运输都离不开空中力量,故我把此次跨洲际行动与作战提高的三栖联合作战的高度。几次境外作战我对此点认识更深刻了,每一次的境外行动都与联合作战相关。 在抵达索马里前,我们是懵里懵懂地过去、开进,经过复杂的空陆机动和多重掩护方式,到达了战地。因为有足够长的时间,我们进行了广泛侦察,才渐渐了解了作战地域,明白了该去怎样打仗。 在如此贫瘠和单调的战地,敌对武装大部不堪一击,依然需要先进的侦察仪器装备进行战前的侦察,可是要完成这个任务单靠在敌前的特种侦察兵是不够的,还需要后方所提供的情报与图像信息,包括各专业的作战力量的及时到位,必要时要有打正规战的选择,联合特战势必转化为联合作战。 因为深入敌后,敌对兵力众多,不是一击可退的。在被敌大股兵力缠住时,如何展开支援和救援,更得依靠联合作战,因为我们自己还没那个力量!依靠联合作战的体系力量才可占据主动,才有可能避免战败。 这一次是靠突然性成功的,如果只是这一次,大可不必担心,但作为一个远程突击部队的指挥员我不能掉以轻心,作为一个境外作战部队的主官,一定要为境外作战的胜利多谋划,小兵力联合作战的熟练程度,其意义与作用凸显。 可是那些系统性的问题,不是“影子”能够干预、实现的,甚至都无法涉足其内。我们就是一把刀,一把能够快速适应任何作战形式和任务的快刀,如果不能,这把刀一定会断。 最为引起争议的是,林剑在报告会上介绍了“影子”指挥员在发起这次实战中的作用,他的本意是上级能够信任基层部队指挥员的决心,是引导这次战斗胜利的一个因素。 可是台下有人问他:“是否是你向总参提出打的建议?” “不,不是我,是我们大队长力主的。” 次奥,竟有人说:“一个大队长就能替总参下决心,就能出题让军委给他做文章,这太随便了吧?” 这太委屈我了吧? 我只是为上级首长到前线实地侦察,根据侦察的结果做出自己的判断而已。至于“力主”,是有这样的态度,可作战决心绝不是我下的,也与我无关。那是军委从全面综合平衡角度慎重做出的决断,涉及了政治、外交、军事和所产生的国际国内的影响,及如何因势利导消解不利影响而权衡利弊后的结果。我哪里有那么大的本事去思考政治、外交、国际国内的影响啊! 当然救援行动的成功,有我战场指挥的因素,但这个指挥离不开数支特战精兵在战场上超水平的表现,他们的出色战斗技能才能使总部的作战设想得以实现。以死相搏的指战员是使战斗成功的“米”,我则是那个做饭的妇人其中一个,连“巧妇”都不能算。在作战部内部我就是这样说的,以后我的绰号又多了一个“妇人”,至于作战部是“巧妇”,都不大好听。 我特么贫什么嘛! 尽管我谦虚,尽管我退让,在庆祝远程洲际援救行动胜利的庆功会上,在正式开会之前,我受到了 和总理的亲切召见,受到了他们的亲口表扬,并和他们一起合影留念。这是多么大的荣誉啊! 不久,作为主持军委日常工作的副 ,亲自指示总参,“考虑晨旭同志参与策划、指挥了如此重大行动和在战场指挥了如此多的作战单位,为今后理顺指挥关系计,应该破格提拔,军委认为安排他升任正团级是合适的。” 他对某军委副 说:“境外作战越打越大了,涉及的作战单位也越多了,军委应该创造条件,让晨旭便于指挥。这一次只安排了陆海军的副团和正营级的军官带兵出动,可下一次呢?总不能不让各特战部队的主官出动吧?平级相互指挥可以,下级越级指挥总是不便。” 晋升正团职务的命令就这样下来了,任命我为境外作战处副处长。境外处是副师级级别,是个高定职务的职能处。接到命令后,主管作战的副总长把我叫到总部,向我说明了这次晋升不是因为我有战功,而是为了今后便利作战,嘱我不可骄傲和产生误解,继续踏实带兵打仗,就如同这次胜利后的表现一样。 总参对我没有参加京城的庆功活动,而是返回“影子”处理战后烈士家庭慰问工作的表现很满意,避免了我再一次在大范围内的暴露。 在军舰上的临时党委会也汇报到总部,听了会议具体的情况,有首长叹道:“小晨不仅善带兵,也爱兵,作为一个年轻的军官不容易啊!虽说一将功成万骨枯,但绝不能居于此说法,为功成而不在意牺牲士兵。” 我在总部时也主动找吕部长汇报思想,对他说:“老领导,在回程的船上我深刻体会到您战前对我说的那个指挥位置问题,战场形势瞬息万变,不能一直盯在指挥上,还是自己亲自带队奋战,是有缺陷的!在几个环节上我都发现了自己参战与指挥的矛盾,如果我一直坚持在指挥位置上,即我在总部,能够及时求得您的支持,港口那一仗打得规模就小了,一打一拉,把兵力拉到港口外与敌周旋,既掩护了货船撤离,也能保护久在战场体力大降的官兵,使他们持续作战,伤亡大概也小许多。” “你说得很对,这个就是总结的功效,打一仗进一步,让我们共勉。”将军似是对我寄予希望,又说:“经过境外联合作战的实践,你的指挥意识大有进步,总部安排你的职务是恰当的。” |
第1024章 三栖作战能力构想 在与作战部长谈心时,我流露出大队应该向三栖发展、规模还应继续扩大的 想法。 “你为什么这么想?”将军问。 “来自此战出动与回国的整个经历。”我答。 “你组织的海上训练我知道,但你不会因为这个就想让‘影子’再次升级吧?” “首长,不是‘影子’再次升级,而是提升大队今后的作战能力。想要实现陆海空三栖联合作战,大队首先要有三栖作战能力。” 然后,我叹息一声:“此战教育了我,让我想起了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的老话,一方面是我提出精兵尽出的用兵标准不妥,一方面是带队指挥员在使用兄弟部队时不能放手,因为他们与‘影子’的训练有很大不同,所以对配属兵力的作战能力不清楚。” “嗯,实际问题啊!”部长建议,“你先回去把大队缺失的干部配齐,再着手扩大部队,同步搞你的三栖训练。” “是,我回去就做。” “有问题,就说我同意的。我会向主管首长汇报,有你们的这次战绩,恐怕总部上下都要为你开绿灯喽。” “我的要求太高,会不会给您带来很大麻烦?” “麻烦?或许有吧,但不关键,关键是你在我的任上,仗都得给我打好。”将军再次提出这个要求! “部长,我会全力按您的要求去做的。”我站起,立正,保证地说。 “我就喜欢你的态度和做派,让我有有个好部下的感觉和欣慰。” “您过奖了!”我敬礼向将军告别。 我没有立刻赶回大队,为实现目的,我还得寻找助力,解决具体问题。 找到特战局,面见冷副局长,“老首长,我向您求助来了。”老长官对我有情谊,老部下肯定得靠上去吧。 “你小子,从来不来,一来就给我添麻烦。”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下回我来不空手!” “价钱可是事先谈好的!” “我给您带‘军用’,心诚吧?” “怕是带不了两瓶,哼!” “五粮液、剑南春,绝对真酒。” “嗯,我和局长都得有。” “当然,局长,不是我埋怨您,请您去基地,你还没去呢,准备好的新派川菜您都没来品尝!” “好,你回大队做好准备,我拉梁局长过去调研,解决你们的困难。” “是,局长。” “你小子这仗打得不错,知道你了解很多内情,明天下午过来,给我们特战局做个报告。妹的,有了你小子在作战部兴风作浪,特战局都快成后娘养的了,你得为老东家传点经。” 战略侦察小队原来就属特战局,是侦察处的直属行动单位。 第二天下午我当然来了,冷副局长把我介绍给梁局长,“咱们侦察处直属小队小队长晨旭。” “局长好!”我向他敬礼,他肯定是打过交道的。 “欢迎你回娘家。”梁局长一下就领悟了副手介绍的意义。 “很高兴能为家人们出份力。”我现在已经知晓自己的来源,自然也不能当作不知道,还要跟上人家的亲近。 饮水思源,这个情结得有。 那天我讲课的题目是《海外行动与特战局的任务》,着重于境外任务的类型、计划,已及行动的具体做法。都是我以前做的那些事,不过是隐去了具体时间、发生地点。 我指出:“参与海外行动,对特战局的工作是有指导性的,应该能体现出作为作战部一个下属局的参与性。既然参与,就需要特战局的各个处能够主动按照海外行动的要求及标准去工作,尤其要对各特战大队的训练做出有针对性的指导。” 我这样讲,他们那些聪明的不得了的军官一下就明白了,“自己的工作没跟上发展中的形势啊!”所以,课讲完那些年轻的参谋都有跃跃欲试的求新求变的具体要求。 冷大校对梁局长说:“小晨向咱们这个池子里投下一枚石子,掀起阵阵涟漪,不过我想从‘影子’调个作战参谋过来,局长你看如何?” “有具体目标?”少将心里明白得很。 “上次检查他们远途飞行机动后的伞训,对那个搞训练的参谋有深刻印象,他在‘影子’四五年了,参加过战斗,但大多是做参谋,熟悉远程突击大队那一套。” “好,就把他挖过来,他们想扩大部队,先吐点血吧。” 总部的人咋都那么鸡贼呢?我特么可正缺人缺编,真心舍不得。挖走的是周德山,这时该是我倚重他的时候。 留在京城,让我见到了姥姥姥爷。 为了看看这个小男孩,姥姥、姥爷不顾高龄,从上海来到北京,让我和陈蕾大为感动。 结婚后,陈蕾对我家很是满意,原以为我是个农村边防出来的小子,没想到公公是父亲手下的高级军官,老公的姥爷也曾是军队的高级干部;婆婆是个曾在地方有名医学院校读过研究生的前军医,丈夫的姥姥更是有名的教授医生,是在军队圈子里难得的知识分子家庭,嗯,还有大知识分子呢。 尤其是听小姑子有意无意地说:“家里的女性都是行医的,嫂子你可是个例外。”让蕾蕾产生点自卑,对我说:“如果不是我追到部队,咱俩成不了吧?” 我一听要坏菜,赶紧找到妹妹,对她说:“我的姑奶奶,你可别提到嘉珮、齐韶,那得要我的命。” “谁叫你那么乱的,活该!” “特么的是齐韶把我踹了好不好!” “可人家对你念念不忘呢!” “那我怎么办?”说得妹妹也是难过半天。 反观,女孩天生有嫉妒心,蕾蕾把我家和她嫂子家比,满意地对我说:“老公啊,真不知道你家也如此厉害,知识分子家庭啊!我喜欢,比那些当兵出身、当官的孩子好太多了。以后咱儿子也让他走当教授的路。” 女人变的也太快了,也不想想我是不是当兵的出身,是不是当官的儿子!至少也是当官的曾孙子吧!刚还说接班,现在又让儿子当教授了,难道我得改行当教授去?不过我应该有当教授的潜质,自诩地认为着。 姥爷到北京,岳父处于礼貌请二老到家吃了顿饭,得知这位亲家岳父还是国防部长的生死交情的战友,对安排我回京更是有把握办好了。 私下时,岳父问我:“你家有那么大的关系,都没听你言语声,更没见你求老总长为你做些什么。” “田爷爷我在上高中时就见过,上大学时还去过他家呢,田奶奶对我可好了。” “你可真是个孩子!”岳父有些无奈地说。 自然我也陪了姥姥姥爷去拜访了田爷爷、田奶奶。 田奶奶还打趣我,“小子,你找了高官的女儿,一辈子翻不过身。” 我实话实说:“奶奶,我和她恋爱时是真没想到,她家要办个婚礼,那时才知道她家的背景,可她都怀孕了。否则,我哪敢和她结婚啊,您不知道,我可是天天提了脑袋干事的职业,田爷爷知道。” 田爷爷倒是什么都看得清楚,“你小子苦到头了,有你那个岳父还怕和老婆团聚不了?我这边也为你出出力,别再给我来个‘神经病’,那时可就完了。” 田爷爷和我姥爷说起当年我得了严重的战后综合症,连301医院的专家都治不了,“人家好心为这小子病愈想个主意,把他送回学校继续上学,可你这个外孙子跑到我家里来哭诉,仿佛受了多大的委屈。” “田爷爷,那时我不是不知道嘛,后来回部队还遇到下命令的首长,他亲自给我解释了,让我很感动的。”我不好意思地说。 “老尚啊,你这个外孙子在军队可是结了不少人缘,嘿嘿,惦记他的大干部多了去了。” “惦记我干吗?”我不解地问。 “让你干吗的都有,都想救你一条小命,怕你被打死了。说这么个出色的军官得保护。”田爷爷给我露了底。 听完他老人家的话,我挠挠头,不好意思地笑了。 “这孩子就是有这么一付憨厚像,让人喜爱。”田奶奶插了句话。“小旭,你那茶什么时候再搞点呀。”老奶奶突然说道。 嘚,任务来了,但我还不能就手去做。 当我离开京城,离开陈蕾母子,坐在飞机机舱中,内心又陷入了另一种愧疚:通过陈蕾生产过程发生的事,让我对昕媛和凝为我生女产子时所缺失来自自家男人的关爱、呵护,生出万分遗憾的认识。她们那时在产床上会有多么无助的感觉,虽然有着很多人为她们跑来跑去,可哪有自己男人在身边的踏实!那时年轻,真是什么都不懂。唉,没有共同生活,就没有来自生活的真情实感。现在想弥补,也是枉然。 工作不由我产生那么多的想法和感叹,回到大队立刻召开了常委会,把在京确定的事做了通报,一听到要扩大部队,要搞三栖训练,主要是海上训练,大队的干部精神劲就来了,种种事情都有人操心。 然后,就是在基地接待特战局梁局长、冷副局长下来的调研,让他们查看了大队缺编的情况,也检查了大队的训练水平。 梁局长在听我汇报时,对大队的战损印象很深,他说:“养兵千日,用在一时。各特战大队年年有那么充足的经费,训练出大批作战骨干,得用好!”他征求我的意见,“小晨,从特战大队调来的骨干好用么?” “首长,他们可是求之不得的人才和战将啊!在大队我们负责将他们提高到适应境外作战的程度,但基础的我们真的顾不上抓,还有那个淘汰的问题。” “嗯,定了,从各特种部队为‘影子’选兵调将。”将军一锤定音。 “首长,大队还有个请求。” “说!” 我指了孔君仁,“这位是副大队长,想请您把他安排到海军陆战队代职,学习海上作战,体验海上生活。” “你把飞行员放到海上去?”冷副局长有些想不到。 “在大队一级,老孔的知识和能力适合在三栖作战上先行一步。” “哈哈,晨小子,你这个人才观,够绝!”大校忽然明白了。 可不是,老孔从空军飞行员到陆军特战大队副大队长,又要开始学海军陆战队那一套,在全军也没其他人走过如他的从军发展路! |
第1025章 郑阳、肖瑛 “大队长,下回有出海的任务,该我带队了吧?” “我的全能副大队长,仗是有你打的,不要着急麽!” 看到一个积极求战,一个不置可否,梁局长嘴角抽动了下,便说:“以后我们得多来‘影子’,这个才是作战部自己的部队哟。”这个具有联合作战指挥员潜质的副大队长让特战局局长有些意动! 政委一听,立刻表示:“欢迎首长常来‘影子’,多给我们指导,多给大队帮助。” “嘿嘿,不要说指导,不要说帮助,只要你们别把我们当作负担就行了。我们也要到你们这所青山大学进修嘛!”将军颇有用意地说。 “这个梗咋谁都用呢?青山大学局长又是从哪里知道的呢?”我一时顾不上想,忙向将军请示:“局长,工作谈得差不多,去吃饭吧?” “是新派川菜么?” “这得请您鉴定。” “那就走吧。” 大队部外已经停了三辆地方牌照的轿车,林剑张罗着,“首长请上车!”他把梁局长、冷副局长和祝处长分别安排在三辆小车中。政委和参谋长陪将军,我和孔副大队长陪冷副局长,他和陈挺台陪祝处长及随行参谋。 “哦,是地方牌照的车。”梁局长眼尖。 “局长,您去了就知道这样方便些。”林剑解释。 “你小子搞腐败不成?”将军却对我说,逗我! “工作需要是真的!首长我说的是真的。”我带着认真的口吻说。 “好,好,你们是工作,我们是为工作,都是工作。”梁局长开玩笑地回应。 到了会所,其奢华程度也让京城来人吃惊,祝处长一副土包子相,有些结巴地说:“这,这么好的,好的,地方还没进去过,过呢。” 我对他说:“小地方,会所老板说,就是靠这花架子吸引客人。而我们近水楼台,来这里方便。” “你的新派川菜让我很期待哟。”将军蛮有兴趣地说。 “行不行,请您品尝后留下话。”我有些自信地回应。 我带着客人走到后面的小餐厅,这个就朴素了,来的军队人士会感到自如,却有些奇怪,冷副局长问:“这个也是会所的么?” “是,就是专为我们这些土包子搞的吃饭地儿。”我给老首长解答。 那个参谋眼也尖,插了句:“连厨房都在旁边,好特殊!” “谁家餐厅都挨着厨房。”我不以为然地说。 “嗯,小晨,听你话里话外的口气,像是这里的主人哟。”梁局长实地感受很敏锐。 “那倒不是,是会所老板这样说的。”我自然得掩饰一下才如此解释。 在这边就是我一人说话,大队其他领导都没表示,也让来宾奇怪,还是冷副局长先问:“诶?你们怎么不说话?” “说什么话,赶紧落座吃啊!”孔君仁满不在乎地说。 “怎么,你们也着急?”梁局长不禁问道。 “我们是沾光的,来蹭饭谁好意思说什么。”林剑实在地说。 “不瞒将军你说,会所开业到现在快一年了,我仅来吃过三次,基本是蹭吃。”叶飞也跟着解释。 “政委,你都是吃第四次了,我才第二次,该我解馋了。”陈挺台幽幽地说。 “哈哈,原来你们是感谢我们嘛!”少将很开心地说。 “正解!”我附和着。 这顿饭,吃喝都皆大欢喜,落了个:“看样你们是真有困难,确实要靠局里帮助,嗯,这就对了,特战局是‘影子’的依靠没错。”梁局长是明白人。 政委笑着替我回答:“依靠局首长带我们来吃一顿也没错,所以大队实在是欢迎首长们多下基层指导工作,大家吃好了,工作就能做好了。” “真是‘影子’的神理论。”将军并没认。 但特战局的两位首长确实把大队提出的要求都安排好了,所以在送他们回京的飞机上,装上了大大小小的四个盛酒的纸箱。 这个是政委安排的,那时我已经留在“暗影”处理积存的大量工作了。 在我们吃饭时,于海洋就闯进了餐厅,用焦急的眼色给我打信号,当时我略一点头,表示明白。 “事很急?都追到这里了。”梁局长关心地问,虽然看到的是穿便装的干部,他不清楚来人的具体身份,也猜得出是军人。 “应该是,现在还不清楚。”我苦笑地回答。我心里清楚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顾上“暗影”工作了,耽误很多的事,于海洋他们好不容易在基地碰到我来,可不得与我见上一面麽。 “要不你去处理吧。”将军给我开绿灯了。 “不在乎这几十分钟,我能陪的。”肯定我不会走的啊,那多失礼! 我确定地说:“局长,别担心,他们的事能等,现在啥事都不能让我离开。”言外之意是陪好首长在此时重要。 听我如此说,梁局长心里是满意的。 与特战局首长告别之后,我向会所里面的“暗影”司令部走去。 好久未来,看到营区里的绿化做得更好了,绿树掩映现代设计的建筑,很有格调;芳草遍地,鸟语花香,让我心里好笑,“这叫什么军营,与科技园或是开发区无异,就是偏僻些,否则那么好的环境,会有公司傍过来的。”又一想,“好多县上的开发区不就离大城市很远,找几间公司过来,应该不难吧?那样这里就有更多的掩护成分了。” 我踱步走进办公室,于海洋、姜华见到,赶快站起,故作姿态地向我敬礼报告:“副处长,‘暗影’副主任、副政委,向您报告,想知道现在谁该领导我们这支队伍?” 我知道他们心里气大,但去索马里作战那是来自军委的要求,现在只好给他们做思想工作了。 “你们有意见、有情绪,我能理解,先向你们,嗯,‘暗影’除我的全体同志道个歉。”说着,我向他们示意坐下,都随意些。 “你们已经知道大队跑了那么远又打了那么大的仗,占了我多少时间。回来后,我亲自做的烈士家庭的抚慰工作,你们想想郑副参谋长牺牲了,徐达隆、马骁、孟祥军都战死在疆场,我能不为他们办后事么?” 这句话说出,于海洋、姜华脸色都变了。阵亡者都是他们一同奋斗过的老战友,尤其马骁是和于海洋一起来的“影子”,“青山大学”的“老同学”,昔日种种情景涌上脑海。 姜华沉重地说:“你把大队第四代领军人物打掉了。” 我点头认了,“这是我犯的兵力选择上的错误,当时我留下了‘精锐尽出’的原则,唉,精锐尽出不是指挥员尽出。在战场拼杀,实际还是那些作战队员更有力些。又不是去观战,又不是让他们锻炼作战指挥能力,我对不起他们!” 气氛一时压抑起来。 于海洋恨恨地说:“我们该做些什么了!” “对,我正有此意!” 听我这样说,他们二人立刻振作。 “先向我做个工作汇报吧。”我提出要求。 二人分业务建设和人员管理作了一个小时的汇报,让我感觉“暗影”已经成军和成长起来,作战兵员除郑阳外,姜华挑选了一个女兵——肖瑛,沪上人,出自上交大。 据姜华介绍,肖瑛19岁就开始作黑客了,是一位进攻型网络黑客,攻击搜索引擎为专长。“这个女孩蛮有爱国情怀的,专门针对外国的网络巨头。”姜华对她评价挺高。 对肖瑛的能力介绍,姜华是这样说的,“她喜欢在网络上与对手展开激战,或者在半夜溜进禁止入内的系统闲逛而不被发现。” “怎么被你发现并招来的?”我带有审查意味地询问。 “从公安局。她从事黑客活动,被公安局所登记。得知后,我去了她的大学,专门观察了几天,没发现她有什么思想和意识形态上的问题。”姜华说完,瞅了我一眼,继续深入地介绍肖瑛的具体表现,“当然了,她在意识上觉得黑客行为是对有限制的东西利用技术去做巧妙规避的一件事情,声称由别人付费玩自己想玩的东西,既厉害,又刺激。完全是年轻人的小心态。” 我想想,觉得应该是这样,然后问:“你便主动接触了?” “那时她在找工作,或许因为有案底,在她中意的单位碰了壁,情绪挺沮丧的。那样子我见犹怜。”作为一个老兵,姜华倒会怜香惜玉了。 于海洋插话:“老姜有些趁人之危。” “我只是劝她换一种人生发展之路,对她说‘以前你不受约束,也不谨慎,把事情搞大,不就影响到自己人生发展,是教训,也是种人生经验。’我等她接受这句话,能够对她过往有个检讨。看她若有所思,继续说‘如果你能在一种特殊的约束下生活,又给你提供了爱好发展的广阔天地,对你会是怎样的体验?’我这样的规劝没问题吧?” “关键是她听后是如何反应。” “她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够有穿透力的;然后低头沉思良久,应该是明白了什么,在作天人交战。”姜华欣慰地说。 “经过思想斗争后下决心走上正路,这个变化好!”我做出了评价。 没再管后面姜华如何把人家女大学生拉进军队,我问:“郑阳、肖瑛现在在哪?” “就在基地,进行军事训练和专业技能的自我提高。”于海洋说,现在二人归他负责。 “走,去看看。”我招呼了二人。 来到地下射击场,军事教员曾贤容看我们过来,喊了声:“暂停射击!”枪声戛然停止。他小跑过来,虽然穿的是运动服,也非常正规地向我们敬礼,高声诵道:“报告主任,新兵正在进行手枪射击训练,军事教员曾贤容。” 穿便衣回礼我觉不是个事,便和他握手,“辛苦了,老曾。”然后问:“他们的射击训练效果如何?” “郑阳的射击技术掌握不错,肖瑛技术要领理解正确。” “你表述的很客观麽。”我看两个新兵听了教员的话后,立正挺胸,情绪蛮高。 我向他们二人走去,对他们下个命令:“先把武器放下!”我可不希望见个面,手枪还会“表演”! 看了他们放置武器的动作,我心里暗赞:“俊男美女,已脱书生气了。” 当他们重又立正站在我的面前,我向郑阳伸出手用力握住,“很高兴在我的地盘看到你!” “现在这里也是我的营地。”小伙子不卑不亢。 “嗯,是我们的。” 然后,我向肖瑛伸出手,稍握即松,笑着对女兵说:“欢迎侬加入吾尼的部队,期望侬在军队建功立业。” “跟我套近乎?”她俏皮地说。 “可不是非奸即盗哟!”我开起玩笑…… |
第1026章 为了军旗早日授予 我不再笑脸相迎了,严肃地对他们二人说:“现在你们已经是一名军人了,而且我要告诉你们,是一名作战军人。在全军,你们是特殊一类,我不是说你们的作战手段特殊,而是和待战的军人相比,你们已经处在作战的状态,随时准备行动的。” 我用锐利的目光盯视二人,“不要觉得自己在新兵训练期,因为我来了,我来就意味着开战。”神色熠熠! 留给他们理解的时间后,我又说:“你们应该知道,我军刚刚结束了一次在索马里的反劫持商船和船员的战斗,对你们泄点密,这个战斗就是我带队在非洲那块地方打的,打出了中国军队的名号!” 听我这么说,他们的眼睛亮了,已经当兵几个月,军人的意识生出了,军人的荣誉感自然也该生出了。 “我对你们的要求,随时准备出动。” “是!”二人齐声回答,拿出了军人的姿态。 然后我转向曾贤荣,对他说:“你们继续吧。” 郑阳和肖瑛是8月初到部队的,姜华给了他们在“八一”后的三天时间作为报到期。忙于在京城设立“阵地”的冉建绪特地回蓉城,专去车站接的二人。 冉建绪对于、姜二位上级说:“他们可是高端专业人才,以后我这个参谋长还得仰仗呢。” “我们也是啊!”副主任、副政委都有此想法。 “暗影”尊重人才观由此可见一斑。 最开始的两个月,二人安排到了大军区的国防生训练大队进行新兵入伍训练,对他们来讲枯燥却不是熬不过去,接受“老百姓转变为军人”的教育很正规,是“暗影”没有精力做的。但一段时间后,于海洋、姜华认为他们在国防生训练大队的受训安排与“暗影”要求有所差距,10月后他们自己作主,将二位新兵转回基地。 离开军营火热的生活,回到基地那清冷环境,郑阳和肖瑛才真实感受到秘密部队、秘密作战军人的那种压力,在有针对性的军事训练后,尽管是在地下搞的,也让二人对于枪战有种会在真实网战里发生的感觉,一时令他们头大,再转为兴奋。 这一点在肖瑛身上表现最明显,从一个全无军人背景的知识分子家庭出身,却是好战性甚强的女黑客,身体里流的是好斗的血,尽管打枪子弹不上靶,但对射击一点也不烦。 曾教官批评说:“肖瑛,用心点打,让你能上战场,到底得打出多少子弹,打废几只手枪?!” “小女子,原无缚鸡之力,打成这样够不错的,教官你当鼓励我。” “好,那就鼓励你,今天允许你多打五十发子弹,但你得十枪中到六十八环。” “天那!教官,我让你占点便宜,你握着我持抢的手打好吗?” 肖瑛敢说,老曾敢做么?不敢,却是盯住女兵,让她一枪一枪地瞄准了打!这个好辛苦,最后结束射击训练,小女子的胳膊再也抬不起来。 我终于有时间关照郑阳和肖瑛了,跟着他们训练和上机,亲自检验他们的实力和特长,还把我观察到的,在去京城后反馈给老丁,让他依此为二人分别制订训练计划。 不久,我决定对他们进行一次强化训练,将郑阳、肖瑛带到“影子”,车从“暗影”基地开出,沿着公路向山里开去。 “这边风景真不错,有机会得好好转转。”肖瑛对公路边青翠的山峦充满迷恋地说道。 “就你自己?不害怕?”郑阳不怀好意地说。 “记住,你已经是军人了!”女兵给了男兵一声叱责。 “这个已经不用我记了,我从小就在军营中生活,听着号声起床就寝,只是到基地才觉不同。”郑阳说得是那么一回事。 “那又怎么着,你和人家曾教官比可差远了,他还是因伤致残了。” “你想他都残废了还能到基地继续服役,肯定经历不凡。像他那个级别的在普通部队早就离队了。”郑阳好像很懂地说道,言外之意却是我哪能与战斗英雄比呢? 他们似乎心很大,见我带自己出来,没一丝的警惕和担心。 我不得不开口了,“标准和榜样都有了,你们好好练吧,以后可难有这样的机会喽。” “以后,嗯,我想随着你们涉入作战行动愈多,面对的危险愈大,而你们不从从军之初就做好准备,打好基础,以后会有后悔的时候。 我的话引起他们的思考,不再baby’talking了,大概也意识到此行的更加艰难。 去大队,是让他们到战术训练场接受相应的作战动作训练,光在“暗影”基地能练出什么实战的感觉。 把二人扔到新训队,这次安排给了盛芸中校,“教导员,这两个代训队员交给你了,你带他们进行伞训。” “这位是新训队教导员,别看是女军官,已经打了两仗,还在长途空中机动后带头跳伞,很厉害的。”我对两位代训队员介绍。 “大队长,我行不行,不用你为我吹。”盛芸说话了。 她的话让两位新兵难以憋住,脸上憋出了笑容。 盛教导员够“虎”,我就不和母老虎叫劲了,于是说:“好吧,你就多费心。”赶快离开。 两个新兵便在新训队参加了训练,郑阳没什么,但是肖瑛那文弱弱的体型、江南娇女的模样,却很快传遍大队,惹来青年军官“偷窥”,以为是大队新招的机关干部。 大队里的人员并不知郑阳、肖瑛来队是代训,以为和以前大学毕业生来队的性质差不多。但郑阳、肖瑛二人的身份被我列为最保密的人员,也嘱咐了盛芸严格保密,大队知道的都是表面的和伪装的。 盛教导员看了二人的军事技能展示,觉得水平太差,不及新训队的那几个新来的理工大学生兵,尽管他们二人也是学理工的。 她喊来雷飞雁,“小雷,这俩新兵你带,悠着点劲啊!先带他们脱下运动装,什么玩艺啊,装什么大尾巴狼,去找两套干净的旧迷彩服让他们换上。” “是!”她干脆地答应一声,又转身喝道:“嫩苗娇花,跟我来。” “嫩苗娇花”,亏她怎么想到的,脑子倒快。哈,挺形象,看盛芸听到都笑了。她也不想想自己到“影子”也是书生模样的。 她们看到小郑小肖,想不出这么弱的大学生怎么能混入“影子”新训队训练,担心“不会把他们练废了吧?”练了几天,让二位吃够了苦头,我了解了他们的情况,便让盛教导员把强度降了下来,权当给他们上了一节思想教育课吧。 曾贤荣听二位弟子回去汇报,嘴都撇得老大了,心说:“主任会整人了!”对俩新兵说:“你们去新训队训练,人家在强度上开口子了,看见你们同一期入伍的大学生兵了吧,那个强度比国防生训练大队可大多了,而且以后他们要延续到离队。” “那他们什么时候能够离队?”肖瑛被高强度训练给练怕了,深具同情地问。 “最快的是像我这样,去了没几个月,打一仗,死或残,离队;或是表现出色,被上级看中调到其它的特战大队或是什么秘密单位,如咱们基地。所以,他们呆在大队的时间怕是很长。” “调到咱们基地多好啊!” “好什么?像我这样?”老曾到“暗影”自然也是被我看中! “啊!”郑阳、肖瑛明白了。 小郑和小肖回到基地,作风素质都大有改变,干什么事都更努力,更有效率。冉建绪参谋长表扬他们:“不错,像个军人了。” 很快,“暗影”根据他们的能力特点,郑阳、肖瑛都被直接任命为网络分队的见习副分队长,和我当年有些依稀仿佛,大概他们也能走走我的路。 为什么挂的是见习职务,是因为他的实习期没有结束,还没有定级,授予军衔。这个职务安排是为了他们开展工作。 “暗影”基地特意搞了个仪式,二人立正站在军旗下,我、于海洋、姜华站在他们身侧,于海洋副主任主持仪式,“郑阳、肖瑛二位同志正式加入‘暗影’部队的命令颁布会现在开始!” 没有军乐,没有首长在场,我上前一步,向他俩行个军礼,然后正声宣布:“我代表总参直属网络防护基地党委发布任命令,任命郑阳、肖瑛二位同志为基地网络行动分队见习副分队长,从今天起正式加入网络防护基地,承担起你们的责任。” 姜华过来,将任命令交给二人,然后说道:“恭喜你们了,我提醒你们注意,部队将根据你们的表现和能力,在你们实习期结束时定级定衔,发布正式任职的命令。” 郑阳此时坚定表示:“职责明确,定不辱使命!” 肖瑛有些激动地说:“军队给了我机会,必不会让领导们失望。” “哈哈!”我笑了,或许有些不够严肃,但心喜啊!他们都有成为网战最出色战将的实力,所以我忽然说道:“同志们,你们看,前面挂的是军旗,我们这个部队是解放军中新的兵种,还没自己的军旗,而早日能够由总部授予网络防护部队军旗的任务就交给你们了!” 听见我这样说,不只是郑阳、肖瑛,于海洋、姜华,连照相的冉建绪,他们的眼睛都放出光了。 于海洋代表他们向我坚定地表示:“主任同志,请放心,这个目标定会早日来到。” “那我们大家就一同努力吧!”我用力挥动手臂。 大家都清楚,只有到了那时,网络部队才算正式成军。 |
第1027章 网络战分队组成 因为只有郑阳、肖瑛两个专业兵,绝密的网络战基地未启用网战设备,他们最初在军队涉及网络活动,是由参谋长冉建绪带去了那几个阵地(网吧),让他们检查各处的计算机和网络设备,要他们提出对开展黑客行动的基础设施有什么要求,或是改进。 参谋长对他俩很客气! 不过,郑阳一看到网吧里的计算机,眼睛就大了,亮了,好久没有上过外网了,他打开计算机就到网上溜了溜。然后,他抬起头看参谋长,似乎在询问。 好个聪明的小伙子! “小郑、小肖,看见了这些机器了么?这就是今后你们的武器,这几个网吧就是你们的阵地,在我们‘暗影’,你们现在是头号尖兵,也是唯一的战士,我代表‘影子’把这块新型阵地交给你们,要求你们把‘暗影’在暗战战场上的大旗举起,在这个新的战场上发扬我军敢打必胜的传统,发扬我军英勇战斗、奋不顾身、勇于献身的革命精神,牢牢掌握网络暗战的主动权,攻必克、守必固,捍卫祖国的尊严,捍卫人民解放军的至高荣誉。”参谋长学着我的样子,严肃地向他交代着,算是上级发布的训令。 听见冉建绪少校如此说,郑阳意识到什么,他站了起来,非常认真地对他说:“参谋长,您说的我明白。我没想到上级是这样子对我发布命令,但我绝对不会让首长失望,让军队失望,利用自己的能力打好网络攻坚仗。请首长看我们的战绩吧!” “好,要的就是你这句话,要的就是你说的‘战绩’!” 接着,冉少校用一种轻松些的口吻说:“我个人希望你们的表现到时可以定上尉正连级,目前你们就先享受副连级的待遇吧。” “谢谢,谢谢首长的信任。”郑阳满意地说。 “领导啊,什么级别或待遇我不懂,我就盼着去‘西天’,钻入到什么秃鹰啊、牛啊、公鸡、野猫的肚子里耍一耍。”肖瑛说完,脸上是毫不在乎的神色。 “来川省我学了一个词:耍!”她用江南女声吐出“耍”的音,蛮不是川人说的那个味道,却仍然表现出了肖瑛那豪爽不羁的性格。 作为参谋长,冉建绪还不那么军人,是指他的气质和意识,一直心思在技术上,又没带过兵,手下仅两个工程师和技术员,现在他仍有些进入不了指挥员的角色。这不因为网络这块他不够强,看了肖瑛的操作,让大冉还是很羡慕的,所以他对小肖格外关照,没在意她在言行上的不正规。 “再有,你们须知道咱们所在部门是绝密单位,对于行动队实际干了什么,你们不能向外透露一个字,切记!根据绝密工作人员的条例,你们会被秘密监视和保护,所以你们的任何行为都不能任性,要符合条例和纪律的要求。”冉建绪按照我说的,继续向他们交代,说是警告也行。 “是,保密和遵守纪律我懂,放心,我会做到的。”郑阳认真地说。 “离开基地我就把嘴缝上。”肖瑛就是那么一说,有心无心去做,让冉参谋长感到仍是个问题。 “肖瑛,你得真把嘴缝上,别惹出事端。”冉建绪像大哥一样叮咛。 “怎么,还真要监控我们啊?”肖瑛被这个搞怕了。 “具体的,你不能打听,我也不会告诉你们,这是纪律。”冉建绪严肃加认真地说。 当郑阳见到我,才抱怨道:“主任,你给我下套啊!参谋长向我和小肖颁布了极严格的命令和纪律,现在被他那么一说,我们的个人隐私、个人自由不就没有了。” “职责所在,切莫抱怨,我与你同样。我就是你们的顶头上司,所以你们在业务上,即所有涉及网络行动的情况都须向我报告,如果事前你没有报告,事毕时则必须立刻补报。这是纪律,也是工作程序。明白么?”说到最后,我以严峻的口气发问。 听到这句话,郑阳惊得不知说什么好了,但立刻晓得得回答上级的问话,于是站起身立正答道:“明白!主任。” “今后,你在执行任务时,需要使用化名和掩护身份,不同任务有不同的化名和身份。这是保护你,也是保护你所在部门。或许每个外国都知道中国有秘密网络战部门和部队,但绝对不能让别人认为你是。” “有些紧张了。”郑阳苦笑地说。 “你的态度很好,这样我就比较放心了。” 同样我也找到肖瑛谈过,可她直截了当地教训起我了,“主任,我脑子里能存的东西不多,你那些清规戒律记起来累。” “肖瑛同志,你必须得长大,必须懂得作为一个秘密战线上的军人有什么清规戒律。” “好,好,我记住那些纪律,好吧?”肖瑛见我说得严肃,意识到了严重性,态度端正了些。想必她真的成长起来还需时间和磨练。 当带了郑阳、肖瑛这样性格和作风与军人有些格格不入的知识分子部下后,我想过:“怎么没人反复叮嘱我这些,难道我就该是个干秘密行动的军人?” 该搭建行动的队伍了,我把郑阳、肖瑛带到京城,带到基地在京城设立的阵地,也就是网吧,让他们见到丁弘沙和谭军。 当着他们的面,我指着老丁对两个新兵说:“他是咱们的技术总监,很快你们就会见识他的本事。”再介绍说:“这位是网战行动队的分队长谭军。”我没说老丁的名字。 “他们二人是我们的第一批网络战士,你们可得好好考察和多帮助他们。”我对老丁和谭军嘱咐。 丁弘沙指了郑阳,说:“他是林沙的伙伴?”我点了头,见老丁也点头,“认可么?”我问。“我没什么可认可的,那是你的事。”丁总监的态度让郑阳有些尴尬。 但老丁的点头,代表了他对郑阳实力的认可,但他不会说的,就像很多军事教员一样,对心仪的新兵总是很严格,不露一丝笑容,不说一句赞语,但到训练结束,将他们推荐到最好的连队。 我又对谭军说:“他俩都是你的见习副分队长,现在你们分队编制就三人,你要带好新同志,管理责任从现在起由你担负起来。” 这时,我转过身再次对郑、肖二位做出指示:“这是你们新的直接的上级,要虚心接受他的领导和指导,也要多跟分队长了解网络战的内涵和交流黑客技术,共同提高业务能力,完成好上级甚至是总参交付的任务。” 然后,丁总监、谭分队长便把郑阳、肖瑛带到在专辟的行动室里,特意检查他俩在网上的动作。我也不时的发话和在计算机上操作,过过网瘾。这时,小郑、小肖,包括谭军才知道我不是黑客盲,有着不错的黑客能力。 谭军还好奇地问:“主任你啥时会的这一手?” “在国防大学读研时啊,捞草打兔子带捎的。” 丁弘沙听了就笑,我努了声,“总监是我的师傅。” “主任,你可够行的,让我学网络就不说了,你在那么忙的读研过程中能练出这手黑客技术,我服了!” 说完,他憋不住自己真心的意思,“难道你大队长不好好当,仗也不好好打了,要转行来当黑客?” “当黑客怎么了,不是被对手逼的么!这网络战不能专靠地方的黑客、红客,军队也必须有自己挥臂如指的网络进攻与防御的尖端力量啊!我在总部就产生了这样的意识,首长认为这是战略性的想法,才让我落实的。” “原来如此!”谭军似是明白了。 “但让你学网络可跟这个关系一点全无,那时就是认为新兴的互联网技术可能会改变作战的形式,该早做准备,是把你培养成大队的网络技术人才,让你有个可发展的方向,谁知形式会变化到现在的地步,那时我可没有这个可以称之为战略性的眼光。” “主任,你是歪打正着!”肖瑛发表了她的看法。 可不就是麽!郑阳是计算机与软件工程专业的高才生,歪向了网络黑客;肖瑛是计算语言专业的女神,却滑到女黑客的地步;连谭军这个被导师看中的新一代网络技术预研的准研究生,都被我抓来搞网战。 或许他们按照自己的专业走下去,都会成为一方专家。可是在“暗影”,他们则是隐姓埋名,做出了什么,只有战绩会被上级和使用单位知道,而他们会被很好地隐藏起来。 “不!是正打正着!”丁总监发表了自己的观点,“互联网打诞生后不久,便烽烟滚滚,在虚拟空间厮杀不断。不是被别人在网络上害得不浅,我们谁会去做黑客?我是咽不下那口气的。” 是啊,新技术的出现,大多被首先用于军事,互联网也应不例外,其实它的出现也是为军队服务的,但不期然出现了很多民间的利用网络闹腾的黑客高手,现在把他们收拢为军队所用,正是“正打正着”!绝对正确。 郑阳、肖瑛的到来,肯定让谭军知道自己的不足,黑客是天才的结果,非是单凭努力能够达到的。 但我仍对谭军悄悄说:“咱们的网战人才,你知道林沙算一个,这次归你领导的郑阳、肖瑛,也都各有一把刷子,你可不要搞得当他们的教导员喔。所以,你必须尽快掌握和钻研网络作战能力和新的黑客技术,成为他们那样既高明又狡猾的黑客,在这个新作战形态中大有所为。” “你说的对,我也是这样想的。”谭军颇有感触地说,还向我挥了挥拳头。 我希望他和老丁在一起数个月没有白过。 自他们四人成军以后,我很重视他们的磨合,希望尽快行动,能向上级报告些他们实际的工作成绩,让这种新形态的作战样式得到掌握军队发展命脉的首长关注。 |
第1028章 网络首战 必须行动了! 丁弘沙四人在京城窥视对方网络上的漏洞,发现了重要机会报告给在远在西南的我。有了这个好消息,我认为实施“暗影”的首战,已时机成熟,亲自飞去京城,向总长请求出战。 “批准!但出战须谨慎,打赢初战是我军一贯的传统,你须记清。” “是!职明白。” “让‘暗影’行动,只是个口头命令,其含义你亦须明白。” 哈,只有口头命令我也干了! 分析自己这一年来的征程所及,中国屡被侵犯的事实是那么的触目惊心,虽然我们和美国联手在兴都库什山上狠狠打击了那些敢与中国叫板的恐怖分子,但在更大的范围内,让我察觉出似乎一只黑手在操纵着针对中国平民的不法行动,对,是在外围侦视中国领导层的反应。 对手的狡猾,其内心的毒恶,不加细查,似乎难以相互去联系、去判断、去甄别。如果听之任之,或是未能认真对待,就有着道的危险。显然新任领导人决心很大、气魄很大,在敌人的试探前,挥起了巨手,坚决粉碎了那些挑战者的阴谋和诡计。我相信这会是个好的开端,将可能形成的威胁中国安全的苗头扼于萌芽之中。 故来而不往非礼也!玩阴的谁又不会? 我便装去了“暗影”在京阵地,先见的丁弘沙,对他说:“你认为那个露洞可用?” “依我说发现即用,可是在你这清规戒律太多,怕会贻误战机啊!” 我想想也是,遂记下,当作网战的一个作战原则。 “帮我把谭军、郑阳叫过来吧。”我不到机房,避免更多人看见。 我指示谭军带上郑阳飞去穗城,在那边与我会合,我已购买了机票先行一步。我独自走目标小多了。 在羊城找到了叶天辰。 自1999年一别,四年过去,天辰仍然极为热情,见到我,兴奋地与我拥抱,“大哥,我可算又见到你了。” “看见你我也很高兴,谢谢你来接我。” “大哥,你怎么能这么说,小弟我可是求之不得。你不知道,我们大队把你传神了。” “先不说这个了,你去机场帮我接两个人。” “啊,你的公事挺神秘哟。” “知道就好!” 天辰知道我不会见很多人,他接上谭军、郑阳后,便拉他们到了一家有名的粤菜馆说是接风,请我们大吃一顿。 这顿海鲜接风宴让我们吃得很舒服、很开心。我都好久没吃了,而郑阳基本就没吃过这么正宗的高档粤菜。 “主任,有了这顿饭,我得开足马力赶工了。”小郑满意地说。 “那我可对这次穗城之行有期望了。”我也满意地回应。 “看好了您嘞。”活泼的小郑用了一句戏词。开局的神秘和热烈,唤起了他要在网络上一逞的杀意。 吃的差不多了,我对天辰说:“这次来我不准备住在宾馆、旅馆这样的地方,能在不暴露你和我们的情况下,安排个民居住呢?” “然后呢?”小叶问,他对我找民居不解,但也不会直接问,但要帮助我,他还得间接问上一问。 “再给我介绍一处安全的网吧,非常普通的网吧即可,就是不要有某些部门监视的;最好能让我们在独自一间房里,我们会在里面活动不确定的一段时间,不会超过一天。 听我这样一说,天辰立刻明白我所有的活动得不留下痕迹,于是他说:“别那么麻烦了,找个能上网的民居就好了,你们在里面把所有事都干了,我觉得这样最好。” “好,但不要让房东知道我们。” “你以为我去找房东商量,那总会留有痕迹,我们就找房东一家不在,比如全家出国旅游,房间又有网线的。你们悄悄进去,然后再悄悄出来,和谁都不见,不就得了。” “好吧,你去确定这个处所,然后告我们。” 天辰打个电话,大概是机场边检,那边查了会,就回了话,让天辰过去。那边也很小心,不在电话中留下马脚。 看到此,我为天辰赞,他已经成熟了,有一副可以作为的模样。 当晚,我们溜入了那个小区,无损伤撬锁,进入了三室一厅的单元房。 房内的设施不错,至少是中产阶层,经检测网速足够快,或许比网吧的速度慢一点,我们并未在意,应具有一战的基础。 我让天辰担任警戒,我和郑阳会全力以赴奋战网络,无暇顾及周围的环境,这个必须有。谭军则是在计算机旁见习,需要协助时再上手。 此刻,是中国的黑天,欧美的白天,那边正忙呢。郑阳使用的是自己的计算机,一个不曾上过网的机器,但安装了若干黑客工具,可以让他在网上遨游并且能够隐蔽自己。 说到黑客,大家肯定能想到那些在网络世界中自由穿梭的高手,他们的能耐是让人意想不到的。这一点深刻地体现在郑阳身上,他一进入网络,就熟练地沿着已知通道摸了过去。 小郑潇洒地击着键盘,只不过用了五分钟便进入了北美电信的超级服务器,这样的效率放眼世界有几人能达到。我看着他,眼神充满了欣赏;谭军则是死盯他的动作,理解他的每一步骤。 这个被红客界称为“遮面大侠”的年轻家伙,只要他出手,我想不会不让自己满意的。“遮面大侠”还是林沙告诉我的。不过作为独行侠,丁弘沙才该是真正的“遮面大侠”,任谁都是不知道的存在。 他们都是人才啊! 作为一名黑客,郑阳在求学期间,曾神不知鬼不觉地闯进过世界上最严密的电脑网络,其中包括美国太空总署、美国空军,及北约军事总部的网络,这是他最值得骄傲的“战绩”。据他自己说,他做这些事的目的很简单,“偷阅美国空军电脑系统的档案,是要搜寻外星人存在的证据。” 这个绝对不是借口,而是真实的理由,据他自己说:“这个事与人生观,与哲学大有关系,谁让我不知道咱们国家是否有此证据的呢!” 他在网络上的黑客行动,从来没有发生过被抓住的情况,犹如遮住面孔的大侠。“遮面大侠”的ID便是别人叫出来的,但他从来没有承认,只是凭其过硬的技术、勇敢的作风和谨慎的做法,保证了自己难能被抓住踪迹,其所为只有林沙等不超过三人知晓,还是因为交流而说出的。 为了隐蔽自己,郑阳使用了十五层跳板,他觉得自己很谨慎了。现在,他接连搭建了五层跳板,潜入北美电信的超级服务器,似乎一切顺利,让郑阳不由得有点兴奋,边操作边说出:“偶尔来那么一两次还是很过瘾的。” 好久不做,而这次重新试手,令他十分欢悦,遨游网上比军事训练更适合于他。心灵手快之下,他发出了一行行指令,已经从超级服务器出来。在进入目标网站或说是服务器前,他又检查了一次,看是否有陷阱,确认安全后,才钻进了储存有著名军用飞机制造商先进技术资料的数据库里。 随着浏览,我也从旁帮他选择,来之前我苦研了一番相关专业及领域的英语词汇,见有价值的就下载下来,一时很大的流量从北美冲向了中国的粤省。 对于技术的价值,小郑还不能很好鉴别,而我则是来之前做有准备,希望在航母技术、舰载机技术上搞到一些有价值的技术资料;在专用电子技术上、芯片技术上为我自己的公司搞到有用和能够借鉴的技术资料。 所以,我把他们发现的公司数据库漏洞便当作了第一次行动的目标,而不是进入外国的军事或国防机构的网络。 攻破对方的数据库,经过将近一夜的截取里面的绝密资料,我们的收获是大大的。我和小郑都知道,如此大肆劫掠,势必会引起对方的警惕,下次再如此地干就不容易了。 这个不算很难的任务,是保证第一次行动不弄出大的影响,不惊动对手深层次的网络保卫、警戒力量。所以,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反正我们不怕对方发现什么,找到这里也是个民居,我毫无心理负担。 叶天辰在半夜醒来,看到我们仍在网络上辛勤地工作着,凑过来一瞧,黑屏上花花地流着大量的数字、字母与符号,让他感到不解,问我:“你们这是干什么?” 我回答:“保密。你想知道就得加入小郑的单位,成为一个在暗中生活的人。” “那我所学所练的东西还有用么?” “你可以当个卫队长。” “那还是算了吧。”天辰想要干的是指挥,而不是保障工作。 反正也看不懂,他仍去监视外面。 天快鸣时,为安全起见,我提出先撤离这个民居,留下谭军监视这里,小郑和我要好好休息休息,或许晚上再战。 我们化装离开了,各走各的,到了大街上才又聚到一起,而谭军则躲到对面的楼顶,监视着进出我们停留一晚的单元房和使用仪器感知是否有人进入那套房间里。 吃过广式早餐,看得出郑阳相当疲劳了,天辰载了我们二人到了他在市里的一套房,进去我们就卧倒入睡。 小叶自然在家中继续为我们护卫。 睡到下午醒来后,我和郑阳把前一晚下载的资料转到了我带的移动硬盘上,然后清理干净他的计算机,郑阳使用工具连痕迹都永久删除掉,绝对不能让人检测出这台计算机干过什么勾当。 我和小郑商量了晚上的行动计划,他想以监视人的身份,看看前一晚造成了什么影响,探查谁将会是我们的对手。 我为小郑的谨慎称道,不愧是遮面大侠,突然出现,又突然以隐身人护住后路,绝对能够让自己保密很长时间。 到了小区外,我突然发现在两个方向都留有我和谭军的联络信号,我心里紧张起来,。不明发生了什么事。 谭军发现我们过来,便从角落里走出来,跟在后面,很快超越又走到前面,并未理我们,却引领我们默默跟他走了。 到了较远的地方,谭军停步,对我们说了他的观察:有警察过来查看;有携带电子仪器的外国人过来查看。 我和郑阳都愣了,我心里暗叫:“来的好快,那个国家绝对在中国有探查网络黑客的布局。这他么的实在太可恶了。” 我让他俩慢慢往前走,而我回去,找到在后面为我们扫尾的叶天辰,向另一条路走去,边走边向他交代了这些情况。 显然他也意识了形势不妙,但此时让我们担心的一个问题,是那个家庭会被怎样牵扯进来? |
一早就组织看电视! |
第1029章 飞回京城 已经打草惊蛇,恐怕事情玩大了! 不得不临机处置,利索点好。 我轻轻对叶天辰说:“需要立刻离开!”然后,大步流星,快速走离这个居民区,他紧陪旁边。我仍是边走边对他交代:“分手后就不要再见了,只须你安排辆车,把我们秘密送出羊城即可。” “这个很好安排,我马上回部队,你们就等在住处,车到即走。” 临分别时,我轻轻对小叶说:“有战果,有你一份功劳,但你会是无名英雄!” “足够!”他笑着回答,那神情是一种昂扬。 没有再多的话,就在十字街头,我们分手了,就像去上班的人各走各的。 上午,由“剑头”的一个特种兵开车送我们“暗影”三人北返,直赴星城。安排谭军在国防科技大学见导师,以为掩护我们出行的目的,而我带郑阳趁机去韶山参观。 来往星城很多次,还住了段时间,都没去韶山的机会,以前还没感觉,随着对党的了解增多,总觉遗憾。此次因缘际会,可以造访老人家了,就止不住了脚步。 当然,我是怀了虔诚之心去的,站在韶山老人家高大的塑像前,停在那里好久,默默在心里向军队的创立者之一的伟人诉说,都是我打过的仗和对军队发展进步的想法,祈求他老人家的指点,最后仿佛耳边响起一个声音:“要扫除一切害人虫,全无敌!”不由精神大振! 郑阳看我那种沉思状,甚为好奇,当我回过神来,他问:“主任,你呆想那么久啊!” 我看了他一眼,“怎么,不懂?” “不懂什么?”那么多人了此地参观和瞻仰伟人,这小子没触动? “朝圣啊!”我说。 “对于我们当兵的,不该说学习受教育么?” “这样说没错,对于我则不只了。”我总觉在伟人身前做得还不够,如果没有郑阳在,我会习惯地上柱香,做出见祖师的仪礼。 伟人生前自诩“导师”,那到了我们这些小辈时,称作“祖师”也行吧? 到韶山,只是我从军路上的一小步!为什么?请读者思考…… 终于回到了蓉城“影子”基地,我马不停蹄地搭乘通勤机飞赴京城,求见总部首长。 谭军、郑阳与我同行,小郑兴奋地在飞机上对我说:“主任,我们还有这个待遇?” 我笑笑未答,心里说:“这个待遇是我的,你们只是蹭机。” 谭军心里却是想:“哈哈,岳父,今天我在你的眼皮底下乘军机,让你察觉不到喽。” 谭军回来后我没让他去见小舒,没给他们留个温存的机会,不知谭军是怎样生我气的。 就在他们欣欣哉未能已时,飞机降落机场了。 现在好了,见总长并不需要去他的办公室,回家就可。我到了岳父家,用家里的保密电话要通他的办公室,向他报告我“回到家”了。 岳父当日回家早些,想必想知道“暗影”首战的结果。 当他到家时,我和蕾蕾和岳母刚把饭做好,所以没有说什么,就在饭桌上聊了些平常的话题,就连大军区和基层部队对索马里打海盗战斗后形势的发展都没提及。而他装模作态地问:“你怎么有空回来,是不是想蕾蕾了?”让自己女儿脸那个红。 我就势下坡,“蕾蕾带孩子不容易,我总得关心下吧。” “算你小子有良心。” 可我的 “良心”是一片为国分忧的心啊! 可蕾蕾听了我的话,挺动情的,“晨旭,谢谢你。” “别,别,为你我做的太少了。等我有时间一定好好陪你,让你知道咱们的‘生活也充满阳光’。” 岳父不高兴了,说道:“你们两口子好好吃饭行不行,肉麻死了。” “肉麻?有么?”我不作声,但心里否定地想。 “爸,晨旭那么长时间不见我,怎么是肉麻呢?”妻子却是首先不干了。 吃完饭后,我匆匆回屋从包中拿出了一块移动硬盘插到我留在蕾蕾处的计算机,从中下载了若干文件在优盘中。这个计算机,我嘱咐过蕾蕾,里面涉及绝密,要她不能打开,维护好计算机的安全。 我想总长家总不会失窃吧! 我把优盘放在了衣兜里,便去了岳父的书房,他已等候我了。 岳父见我跟了进来,对我说声:“坐吧。” 我并没坐下,而是到他的办公桌前,从兜里掏出了那个优盘,放在了桌上,对岳父说道:“里面的东西很精彩,会对航母工程的舰载机项目有帮助。” “怎么得到的?” “若干天前,我们实施了第一次网络实战,这个是实战的部分结果。” “其它的呢?” “还在我那,我怕一次拿出太骇人了。而且如果我们内部被渗透,可就不妙了。”我又补充了一句:“把这个拿出来试试水,看外界的反应。您可以说是花重金购入的。” “有几人知道?” “可以说不超过四人,其中一人是保卫人员,并不知情。即使是‘暗影’出动的人员也不完全清楚我们到底搞到什么。” 说完,我看了岳父的脸色,进一步说道:“这次的功劳全靠郑阳,我招的黑客高手,表现出色,现为见习副分队长。” “你说得虽好,还得看实际获得了什么。” “如果得到认可,我为他请功。” “你自己就能办,去办吧。”岳父又问:“你弄的东西,有个目录么?” “我回去就办,从拿到这些资料,我是马不停蹄地回来报告,因为还牵涉到意外情况。” “怎么了?”总长警惕起来。 “我们头天晚上干完,准备第二天夜里再去接着干,却发现我们的行动暴露了,有洋人过去查看。真特么地快!”在长辈面前我不自觉带了脏字。 “问题挺严重!”上将理解道。 “确实!黑客大战,已引起对手对我们国家在这个领域里的重视,看样实施了严密的监视。” “有必要提醒国安了。”岳父皱着眉头说。 “我们是在广州一个小区的民居干的,那家人去外国旅行,我们撬门入内,用他家的网线上的网。”说完,我把写有那家人的地址的纸条放在了办公室桌上。 “善后工作还得去做,爸,给您添麻烦了。” “麻烦你个头!给人家老百姓添麻烦才是真的。” 岳父忍不住,拿起优盘问我:“能打开看看么?” “可以。您这里有电脑?” “用我的电脑不会有事?” “难说,不管你连不连网线都不可靠。” “那就算了,别抓赃抓到家里。” “到总装部长那里看,就没问题了。”我出了个馊主意。 不过,到了总装首长那里,岳父出个洋相,在那里的电脑上优盘打开后是空白的。我设置了打开的隐秘口令,设置口令的意思是总长也没看到里面的内容,要把总长择开。 当时,总参派去的干部打了电话,向首长表示了疑问。总长听后,暗自思忖,“女婿不该如此鲁莽啊!里面肯定有东西,但打开的方法会不会让他隐瞒了?” 想到在儿,立刻有些恼羞成怒,“那小子事先也不留个话,凭白现了个眼。” 总装部长见未有回音,接过了话筒,问:“总长,里面确实有东西?” “确实啊,花了大价钱的。”上将信誓旦旦地说。 “花了大价钱的东西,确实不该轻易看到。”部长在给自己下台阶。 还是他反应快,对着话筒说:“人家这是考验咱们呢!” 总长一听,也感觉是那么回事,心立刻就安定下来,不过还是暗骂:“这混蛋小子,真不是东西,玩起岳父来了。” 总装部长扭头吩咐他的秘书,“快去找个破解计算机密码的高手来。”又对话筒说:“嗯,稍安勿躁,静候佳音吧。” “什么东西在里面,我已经好奇了。”总长虽然已知大概的性质,但也没声张。 “一定会告诉你的。”部长的回答。 秘书在旁边看到优盘打开后的情景,他出去后咨询了部里的计算机专家,并对专家说:“解主任,你看这事由谁处理好?” 很快来了两个人,其中一位是年轻的军官,是由他来破解。他花了些时间才打开,边干边说:“对方的能耐挺大,这密保的,还挺费事。” “里面能确定有东西?”总装部长仍是将信将疑。 “马上就会知道。”解开设密的优盘已到最后关头,那个少校有些兴奋地说。 打开赫然是英文的航母舰载机的设计图纸和具体数据,包括技术原理和技术评价。懂英文的科技委主任赶快向部里的两位首长讲解,部长和政委这才明白。 “妈的,情报部门也给我们上课,还有上下级观念么!”政委恨恨地说。 “老图啊,你就不要责怪了,这可是宝贝哇。你让人家如何不保密?”部长为我说起话来。当然他并不知是为我,如果知道是出自我手,那个电话肯定不会打的。 但另一个电话他还得打,亲自打! “总长啊,里面的东西很宝贵,具体的希望你能移步我的办公室看看。”这个上将已经意识到如此的机密材料也不该在电话中说。 岳父怀着极大的兴奋过来,该看的看了,该知道的知道了,该被为难也让他老人家碰上了。当他老别过总装的同志,在返回的车上,心里乐开了花,心说:“在家里,如此火爆的资料还有大把,到时有你总装乐的,有你佩服我总参的时候。”还想到女婿,“这小子真会玩,把我们都绕进去了,连总装的专家也佩服。” 岳父后来还打听了资料交给舰载机设计研究部门的时候,那边的总工看到惊得立在当场,说道:“这得花多大代价啊!” 我军舰载机是按俄罗斯的飞机模式设计研究的,但科研设计部门仍希望得到美国的设计原理和经验,能有这么现成的技术,可为我们自己的舰载机的研制解开很多疑惑,有些技术只要验证过,就可借鉴。综合两个系统的优点,可以闯出中国自己的航空器设计的特色来,这是我国航空工业发展的途径。 在回“影子”前,我把所获情报、资料做成一份目录交给岳父,并把那个宝贵重要的硬盘交妻子保管,如果岳父有需要的,则由她拷贝出。 所以,随着总参一次又一次地拿出那些我国科技战线上急需的高科技资料,军委对总参多次表扬。我们的资料不仅对于国防军事十分重要,对国民经济的发展也有重要意义。 军委首长过问:“这些资料是怎么得来的?二部也没有报告过啊。” 此时,总长认为已经到了把“暗影”推出的时候了。 |
第1030章 “暗影”成名 上将亲自到军委,在他的上级办公室汇报。 他向负责军务的首长报告说:“这是总参最近成立的一个绝密部门搞到的!到此时,这个绝密部门都是由我在负责,他们搞得非常有成绩,就是在军队序列里尚未排上名号。” “这是一个怎样的秘密部门?”首长问。 “是涉足网络战的秘密部队,人不多,除了指挥管理层,都是超级黑客。” “哦,黑客?黑客都出现在我们军队了!你再细细讲讲。”这个军委首长生出极大的兴趣,看来他也关注了中美黑客大战。 听完总长对“暗影”的介绍,首长中肯地说道:“看来组建这个绝密部门是总参的一个超前举措嘛,不错,干得好!解放军不动就是不动,一动必出惊人战绩。” 哈哈,有了他的这句话,“暗影”授军旗的日子就不远了。 “这个是技术时代,及新的高科技术发展所催生的,不得不重视啊!前几年搞的一号大演习,演习所用网络就被渗透了,幸好及时发现。” “谁发现的?”首长追溯地问。 “晨旭,当时他还在读研究生,演习时是我身边的参谋。”首长那时还未在总部工作,对此事尚不清楚。 “俄这个老乡还不错吧?” 总长笑笑未答,让他怎么回答呢? 上将继续问:“谁是这个部门的主持人?”这个他绝对是要掌握的,或许他已猜到,只是需要总长为他明确下。 “我那个女婿,晨旭。” “是他带领黑客在互联网实施了高科技战略侦察?”首长就是首长,下的定义很恰当。 “是在网络上搞的,而且根据他的汇报,他们夜里实施的网络偷袭,次日上午对方就有调查监视的动作,由此发现了该国已经在我国建立了人力网络,严密监视我国利用网络对他们的所谓‘侵入’。” “他在网络上很厉害?” “在军内是个厉害的角色,但据他说国内很多网络黑客高手很厉害,需要把他们收为国家所用。现在他的这个助手是清华大学有名的黑客,也是个国防生,本来分配去当排长的,但被‘暗影’捞了去,成为晨旭的得力助手,才取得很重要的战绩。” “你一说晨旭,那还是从俄们西北出来的军官哩,可是不土。”军委副 说了这么一句,似乎是让“西北军”土的“帽子”上少了些土,多了些光亮。道道原来在这里。 前一次从索马里归来,和军委首长吃饭,听他的口音是陕西西安边上的,我就说:“首长,咱们是老乡啊。” 他乜了我一眼,“你咋算是俄老乡呢?” “首长,我西安的。”一个“我”的自称就暴露了自己是个“西贝货”。 那个时候他没认,这次到说我是西北出来的了…… 抓住这个机会,总长提出:“机构已经建立,人员也成一定规模,是否该给他们一个的部队名号?” “这个该做了,既然晨旭同志已经是正团级别的干部,那就把这个部队定为团级部队,名称嘛,让军务部门确定;隶属嘛,暂时还由总参直属,但业务领导我认为该明确为军委办公厅的X局。这个你能理解么?” “理解!” “那就办去吧,最好在下次他们拿出个重要战绩时,适时颁布有关训令。” “首长的决定好,嗯,确实能对这帮子高科技掌握者有激励作用。” 这位军委首长听了,挺满意的,“关键是他们能发挥出普通部队不能发挥的作用,成为解放军中的一个不可或缺的新兵种。” 两位上将的一番谈话,就把网战军力定义为新的兵种,有意思,是我们自己不能设想的。我们自己想到的是新的作战形式,而大首长们认为的却是新的作战力量,解放军的又一作战兵种——网络控制兵。 岳父回家对我简单讲述了他们这次见面,特别告诉我这个说法,让我意识到:首长真的是首长,基层小兵绝没那般想象力。甭管人家学历有多高,人家那个层次,头脑绝对灵,意识绝对跟得上形势。 我对岳父说:“你们这些上将好厉害!” “所以嘛,你要好好效法,从意识上紧跟自己在军队发展的脚步。须知存在决定意识。”他在批评我,批评我全无政治头脑。 作为一个提出“新兵种”概念的上将,军委首长,不久就提出见见“暗影”的同志们,军委办公厅给我打电话通知此事。 我的第一个反应:“面试啊!” 这个事绝对大,必须放在首位看待,当时“影子”也需要我,可我不得不扎在“暗影”,与于海洋、姜华商议与物色参加这次觐见的人员,想以本部人员的水平与实力的展示,影响军队最高机关中的有决定力的大人物。 在预订的时间,我带了于海洋、姜华、冉建绪、谭军、郑阳、肖瑛6人乘了接我们的车去的军委机关所在地——革命军事博物馆东侧那座高大雄伟、庄严肃穆的建筑。 走进那个大院落,“暗影”军人看到的是这所高级军事机关肃穆严正的妆容,身姿端正肃然而立的哨兵,一下就被镇住,郑阳、肖瑛自觉地端正了军容。他们佩戴的是学员肩章,这在这所大楼中是不多见的。 当步入大楼时,走在后面的郑阳、肖瑛听见了外面高喊着口号,回头一看,是一队士兵齐整地跑过绿树掩映中的甬道。他们想说什么,可是在那样的气氛下,谁也不敢随意说话,绝对是当兵以来首次体验到去“白虎节堂”的压力。 不过,我没有这样压力,很少能进来,少不得欣赏“八一大厦”的建筑布局和装修精致。大厦南面是“八一广场”,欢迎外国军事领导人检阅三军仪仗队的场所,布局严整,具有礼仪盛典的氛围;东广场为一般工作人员进出接待的场所,气氛朴实,方便实用;北面为一大片绿地,与内庭绿化互相联系,环境优美。 我无法再多说什么了,陪同参谋介绍:“该建筑及附属院落,布局合理,功能齐全,单体建筑与周边环境协调,建筑造型独特新颖,色彩简洁明快,厚重且有个性,所以体现了军队特色、民族风格和时代精神的有机结合。” 深以为如此! 在接待厅,等候首长的到来,7人安静端坐,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让郑阳、肖瑛,包括冉建绪,好不自在,汗都冒出。 军委大首长进来,我轻声发出命令:“起立!” 7人站起的出奇整齐,让我吃惊,然后轻声喊道:“敬礼!”7人又是齐齐地行个标准的军礼,而尤以女兵的敬礼漂亮。肖瑛那种利飒的做派,一旦认真起来,发出的能量惊人。 大首长第一句话:“都是知识分子,现在看上去像标准的军人了,尤其两位新兵,不错,英姿飒爽。”是说两人呢,是赞女兵? “你们这个部队,一经组建,就干得漂亮,不错!”“不错”可是大首长的口头禅? 听大首长说首战干得漂亮,我特意把郑阳介绍给了上将。他立刻拉了小郑为自己演示了网上的“侵入”,嗯,首长就在这个厅里准备了计算机,拉了根网线,可是我们谁都不敢指出这个不符合军事机关使用互联网的规定。 他津津有味地看着网战战士的操作,当小郑告诉他屏幕上显示的是俄罗斯军工局的网站,但那位老军头看明白多少只有天知道了,也没提出什么具体要求,让我松了口气。 但他能亲眼目睹这样一种作战方式,在兴奋后尤为重视了。于是,上将依次询问了“暗影”在场的每一位军官,他们的名字、年龄、学历,在“暗影”的职务和到“暗影”前来自的部队。 当问到谭军时,我在谭军报告完又作了补充报告:“他曾是一个出色的作战队员,战斗将他锻炼出极为优秀的素质,是参加高考考入国防科技大学网络工程专业的,经过四年刻苦学习,专业突出,在毕业时被大学和导师留下攻读研究生,从事新一代互联网技术的研究,是‘暗影’从国防科技大学抢回来的。” “他也参加了这次行动,是吧?”将军很清楚,“好好干,这个新战场同样险恶,需要特别能战斗的有知识有技术能力的年轻人。” 谭军立刻立正,掷地有声地回应:“请首长放心,我一定在这个岗位干出成绩,带出特别能战斗的网络战队伍。”抢我的话? 就这样总参网络防护基地便被更高级的机关接收过去,多有接受来自那边的任务。 被军委首长接见,从“八一大厦”回来,肖瑛像是受到极大的刺激,军人的气质和举止得到很好的促进,她暗暗发誓,“我一定要干个漂亮的,也让首长看看我的实力!” 小女子的心性,不过暗合了军队的拼比精神,应该值得期待…… 我把“暗影”出现的变化和隶属关系的稍许改变告诉了老丁,他很敏感,对我说:“是时候该我退出你的网络战部队的事务了。” 我当然理解他,但我说:“别太急于退出,现在仍需要你,以后我也会保护你的。”甭管我是否真能保护这个老朋友和弟兄,我是有此责任的。 “你做好准备吧!”他的决心大概已定。 既然如此,我只有期待林沙的赶紧毕业,至少要到部队视事。为此,我找林沙谈过,但他认为导师和大学绝不会允许他停下研究工作,确实他的研究比起网络战的意义也不遑多让,我能认识到。看到他已深深陷入科研工作,我发现“暗影”怕是指望不上他了,甚至军队都无法拉他回去工作,更别说担任通信学院的老师了。 特么的,真让我头痛! 我遇到困难了,怎么办?考验着我。 我还得从“暗影”收心,“影子”那边不能久不在位,而且那边事涉打仗,重要性更大。我不得不调姜华到京城坐镇,在市里那个阵地没个人守着,怕是会被这边的地头蛇吞噬了,毕竟他在总部工作时间长,遇到特殊的情况比“暗影”其他人有办法。 唉,说实话我对这边也头痛。 |
第1031章 遭遇地震 山中,雨下个不停,时大时小,雨势让人不安。 营地,与外面的交通时续时断,供应出现困难。 这样的情况让我有些警觉了,凡事要有预先的策划和准备,已经融入了我的思维和行动,所以我把营地中的干部召集一起研究目前的情况,提出:“保障队必须克服困难,冒危险也得运回必要的食物、净水和各类药物,以应对一切不测。” 叶飞政委提出:“天气已经把我们困住,但更危险的是持续的大雨对山区的影响,需要做好应对洪水、泥石流、山体塌滑的准备。” 这是山区常发的自然灾难,多由大雨或是持续的下雨导致的,政委的提醒很及时。 在雨中,我带了干部战士到附近进行了仔细的巡查,巡查过程亦是艰苦、艰难的过程,脚滑,摔跤,有可能跌落山谷,考验着出动的队员,更重要的是考验我,是如何能从蛛丝马迹中窥视到即将来临的危险。 但我没能即刻意识到危险来临的性质。 所以,是继续留在营地,是撤出,让我费思量。 “天气异常,地有异象,我需做什么准备?”这是我向上级发出的第一份请示。一种危险的感觉逐渐加深!我向上级预警。 “蛇鼠乱窜,惊鸟哀鸣,估计很快就会发生灾难,我该怎么办?”这是下半夜我向上级发出的第二份请示,实是要求采取行动。 秘密营地的人员并不很多,加上保障分队不到百人,在发出第二份请示后,营地紧急集合,进行抗地震灾难发生的任务动员。结合以往地震灾害发生前的种种迹象,与现在我们看见的相当一致! 这时我和叶飞已有所判断! 所以,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瞎忙活一场,也比在毫无准备的状态下遭受损失强。 南下训练队领导对营地人员混合编组编队、对物资实行紧急管理和统一使用;一旦突发灾难降临,做好保护基地和执行抗灾任务的大致准备。 各种动物在山上乱窜,连蛇、鼠、穿山甲等体形不大的动物都跑进营地,被我们捕捉了,并立刻进行了屠宰和烹饪,让营地中的人员饱食一餐大补的食物,以后连续数天靠这顿有极大能量补充的战前餐,很多人完成了救灾的任务,没有倒在抢险的行动中。 就在次日晨,5时03分43秒,滇省孟连西部中缅交界地区,相继发生7.3级/6.2级/5.5级三次破坏性地震。 地震来临那一刻,哨兵说:“天上出现一片光,然后是隆隆的响声。” 大部分队员是在隆隆响声中,只觉大地摇晃起来,尽管天还是黑的,也能看出山坡上的树木荡漾得像起了巨大的波涛。 脆弱的山体被强烈的震波撕断,在轰隆的嘶吼中,绝望地跨了下来,夹杂着泥土、碎石、折断的树干残枝,向那些公路、桥梁、涵洞压下去,毁掉,破断。 大山在痛苦中抖动! 河流在重击下肆泄! 那些动物被惊吓得疯了! 山中的居民在睡梦被倒塌的房屋砸中,死的,伤的,残的,此时已无人顾及! 严重的震荡,让我想都不用想,震区的房屋,交通线及各种设施遭受到怎样严重的破坏;受灾的人民在大难中又有如何承受巨大的打击。 震后得知,地震灾区烈度Ⅵ度以上面积约一万多平方千米,包括孟连、西盟、澜沧、沧源、勐海五个县,受灾人口约60万人。 村、寨、镇、就连县城的房屋在震波的推动中,一波一波地倒塌,头一波震波扫荡过去没塌的房屋,还在晃动中,便被随之而来的第二波晃倒,被砸中的老百姓在四处发出绝望和痛疼的呼叫和嘶声,惨极了! 同时,巨大的地震对公路、桥梁、无线基站、通讯设施等造成的严重破坏,使这些生命线几乎都失去了其功能,尤其是无线基站的塌毁使得遇震后无法向外呼叫,报警报告受灾情况,上级难以掌握具体遇灾状况,致使救援拖延,救援实施困难,进不去抢险的人员和物资,重伤待治的人们无法得到急救…… 在营地的晃动中,“影子”官兵集合起来,我在雨中问了句:“同志们,害怕么?” “不怕!”答应很齐,伴着雨声也听得清楚。 “好!那我们就开始行动了!”我挥手大喊。 队员明确,作为人民军队的一员,到了为人民群众的安危,自己主动做些什么的时候了。 这时,因地震,磁场混乱,在营地同样一时中断了无线电信号的接收,以致失去同上级的联系,只有由我做主了。 上级在之前要求“影子”施训人员撤出危险地域,而此时我“曲解”了命令,对部队名曰“遵照上级指示,在大灾面前,在道路尽毁之时,进行试探性机动,以撤出遭到威胁的营地。” “影子”和保障人员都是做好了准备,灾害发生后部队立即出动,然而车刚开出,便无路可行,只得弃车,徒步突进、水道绕行。 山洪,在小路上肆意流淌,到处都是污泥,一不小心就会陷住双脚而难以自拔;讨厌的是有巨石拦路,有的大如小山,在雨中无法攀爬而过,又得绕行;原先在地图上标示的道路,有多处路段被垮塌的泥土和石头所吞没,已不见踪迹,地貌都改变了。 只见对面山上的巨石拖着阵阵白烟,呼隆隆地砸向江中,接着,山顶垮塌。妹的,垮塌、飞石、泥石流肆虐的路段不是“死亡之路”是什么? 一处高过百米、宽过一里地的泥山,拦住了我们的去路,官兵们还是毫不犹豫地向前,手脚并用,向山头爬去,山下就是波涛汹涌的大江,稍不小心就会葬身江中。可是我们没有时间再绕了,也无路可绕,只得勇往直前,义无反顾! “影子”的这支救援队,是沿着地震波来袭的方向进军,寻找震中和受灾严重的地区,虽然已经能够和上级联系上,但这方面上级也没有给我们具体的帮助,说会把我们这支队伍暂时移交地方,协助受灾地区的抗震工作。 这时我们师出有名! 经过连续不间断的穿山涧、越沟壑、攀陡壁、爬悬崖,如此排除万难般地涉险与徒步行军,于当日早上天亮前赶到孟连县城娜允镇附近,当然是地理坐标我们才知道的,在一个小山包上进行简短的休整。 在休整时,忽然云开雾散,我们站在小山包上一眼望去,整个孟连县城尽收眼底,看见倒塌的房屋形成了一个大大的圆圈,后来据地震专家说,孟连的这次地震凡是在地震带上的房子都倒塌了,地震带以外的房子受损都不太严重,我们看到房屋倒塌而形成的圆圈就是因为这些房屋刚好建在了地震带上。地震前两天都是暴雨,之前连续下了一个多月的雨,房子大多都是很老的土房,一遇地震便轰然倒塌。 还休息什么,部队立刻冲下了山,冲进了县城,冲到了倒塌房屋的废墟上,展开抢救。我则去找当地党政组织的抗震指挥部,与地方建立联系,向上级报告我们的行动。 一拨又一拨成群结队的灾民围了上来,面带惊恐,有拄着拐杖的,有头上缠着渗透血迹绷带的,有满脸都是结着血痂伤口的,血淋淋的,惨状万分。 一位幸存老人抓住叶飞政委的手,哽咽着说:“全完了,县城全完了,几秒钟的时间,全镇成千上万的人就死了,楼房塌了,平房塌了,一片瓦砾,一片废墟” 幸存的居民都在搬家,人们纷纷将自己的家私搬到空地,躲避可能再次发生的地震。不大的县城,空地都被占满,影响部队到废墟中救人。 不过,很快就在当地群众的帮助支持下,我找到了县里未遇难的负责人——县委副书记,因为我们是穿了没有领章帽徽的迷彩服,我只能对他称:“部队是在演习中遇到地震发生,主动前来帮助,看县里救灾有什么需要我们做的。” 他激动地握着我的手说道:“啊!解放军来了,我们就有主心骨了,太好了!” 我叫来通信兵,让这位地方领导赶快向地委或是省委报告灾情,寻求政府更大力度和更快的支持。 滇省也是焦急地等待各受灾地方的报告,可是边陲这边通信设施不多,在地震中悉数受到损坏,无法工作,完全形成了信息盲区。 突然得到孟连县的报告,让省里领导喜出望外,可得知电讯中断一时难以恢复,道路中断地方也无力恢复,城镇伤员众多等候医疗救援…… 相继的汇报报告给他,让省领导头痛极了,因为地震灾区偏远,道路尽毁,省里也一时难以把救援力量和物资送过来。 省委领导要县里同志把卫星电话交到我的手上,直接与我对话。我在电话中听到:“我是省委书记XX”立刻就说了句“首长好!” 他简略介绍了省里面临的困难,无法即刻给这边支援,然后问:“你们带去的药品能全拿出来么?” “没问题,但我们携带的量也很少,正在组织人员在县医院清理,可能获得一些震后剩下的没被污染与破坏的药品及医疗材料,对伤病人员的救治会好一些。但首长,你要注意,这并不能解决问题,伤病群众太多了,还得后方在尽快时限送来。” “这个我很清楚!政府会尽最大力量按照灾区的需要送去。我要再说一句,请你和地方政府相配合,让解放军部队起到中流砥柱的作用,拜托了!” “首长,我们抵达灾区的人员虽少,但在全力抢救人员生命,已经在医治受伤群众了。请首长放心!” 挂断与省委的电话,我对县委副书记说:“咱们国家是一方有难、八方支援,我们一定不辱军人使命。” 县里的干部,当然无比的高兴,夜里遇灾,天亮就有解放军来援,紧紧握住我的手,激动地说:“太感谢解放军的及时援助,时不我待,我们携手救灾吧!” …… |
第1032章 挺进震中 部队全力搜救废墟下埋藏的人员,连我们吃饭的家伙都拿出了。地方上的救灾人员,看到军人用一个小仪器就能发现那里有埋着的群众,感觉很神奇。 有好奇问的,但仪器手并未顾得上解释,专心地查找那些急需救出的灾民。 全力地奔向灾区,全力地抢救灾民,官兵全部累得气喘吁吁,一坐下就难以再动。可是能不再动么? 很快就清楚了,这次地震受损最严重的是在泉河等乡镇,那里救灾力量更缺乏,受灾群众也更困难。 当在指挥部得知这一情况后,县救灾指挥部指挥长对我说:“晨大队长,县里安排不了过去救人的力量。”他的意思不言而明。 然后,我说:“我们上!” 再二话没说,立刻集合队伍,补充了不多的医药品和耗材后,饭没吃一口,水没喝一口,抬脚出发。 县城毕竟还有些人员物资方面的条件,县委县政府的领导也基本到位,可以放下心来。 “影子”队伍奔赴泉河,那里的人民在期待着人民解放军! 无路,大雨、泥石流,挡不住英勇的解放军,面对一切险情,只有:疾进,疾进!突破,突破!抢救,抢救! 官兵一路疾行,在湍急的溪流上跳跃,在坍塌的断崖上攀爬,在会要命的落石中躲闪,在吞噬一切的泥石流紧追时飞奔,与时间赛跑,与危险较量,唯独没有在意自己的安危! 最难行的路段,脚站不住,我当先冒了危险,拉过去一条绳子,战友们扶着绳子,相互牵引扶持,仍是急行,直扑重灾区。在急进中,许多官兵的鞋被粘在了淤泥中,来不及捡起,他们又飞速向前奔跑。 县城娜允镇到泉河镇短短十几公里的山路,遇到的老乡,见到解放军后都是失声痛哭,呜咽着说不清灾情的具体情况,却是一路撒满了灾民的泪水。 解放军的到来,解放军的动作,不仅让受灾群众哭了出来,也给他们的信心和亲人得救的希望! 见到我们,总有人群呼啦啦围上来,一位40多岁的男子抓住我的手,嘶哑地喊:“解放军来了!”那时,他激动得手一直在颤抖。 我也大声说:“解放军来了!”让他心定。 “解放军来了”就是人民获得了希望! 我跑在前面,边观察边指挥,一刻也没停顿;政委在队尾收拢掉队人员,付出了更大的体力。 当部队以急行军的速度赶到那边,翻过悬崖,更加触目惊心,山峦移位,河流阻断,大地被扭断撕裂…… 走进看到一片狼藉,很多救出的伤员躺在地上,无人能为他们的伤进行处理和医治。 “救救我!”一名妇女蜷缩在断墙旁,灰头土脸,气息衰弱,她的脊背受了重伤,满口鲜血。队员们急忙从废墟中扒出门板、条木、电线,做成了一副简易的担架,将她抬到我指定的位置。 我立刻招呼了章光辉和随行的军医赶快设立一个小小的手术平台,简单消毒便投入到手术中,战士们赶快因地制宜搭建手术帐篷,雨中进行手术风险太大。 在简易的卫生和手术条件下,在一个卫生员和占力交替作为助手的过小的手术小组配合下,我连续做了二十几个手术,七八个小时后累得腰都酸麻胀痛,活动一会儿才能站直。 我们只五、六人,全部救治了乡里抢救出的40多个不同伤势的老乡,看到能挽回这么多的生命,我心里很是满足:我是在从事救人的战争啊!在我的刀下,不是死人,而是从死亡的阴影中把人拉回,让他们活下去!有句话: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但在这里该说,救人一命,解放军的形象就会高大一点,在人民群众心里的信任感就会加重一分。 战士们在废墟中寻找生命,帮助老百姓挖掘被掩埋在废墟下的财物,在另类战争中尽量把人民群众的损失减到最小程度。 深冬的孟连,原本是旱季,此时成了雨季,雨下起来,天气十分寒冷,受灾的群众更加难熬,就在他们感到万分痛苦时,在上至国家、省里,下到地委、县里的合力关心和全力支援解救下,不到24小时到孟连的路就打通了,源源不断的救灾物资送来,军民携手,很快受灾群众便得到了安置,不用在雨中挨淋。 但是,强烈的地震已把山如刀劈成了断崖,形成了一个约60度的峭壁,阻隔了泉河向外的交通,况且工程兵修路一时还修不到震中,医药品只能通过直升机送来。同时,泉河镇附近积累了大量伤员,不送出去,他们的伤情会恶化,也只能通过空中运出! 用直升机把伤员拉走,附近山里没有直升机可降下的场地,需要人把伤员用担架抬到直升机可以降落的地方。 叶飞指挥了救灾官兵,拿起铁锹在断崖上铲出一个个供人站立的小坑,而后官兵们分成两批,自下而上,在峭壁上依次站立,伸出双手,搭起了“生命的阶梯”。 官兵们头顶有飞石,脚下是沟坎,在废墟乱木丛中前进,每次都要拼尽全力保持担架平稳。当抬起那位脊柱受伤的妇女往直升机上送时,官兵们此时轻轻晃动,对于她都是折磨。 但解放军做到了极致,稳得没有丝毫晃动,手移开担架后,累得直抽筋,身体都打晃,那名被救出的妇女终于安全送走,我们却甚至不知道她的姓名。 身着雨衣的军人只有搭建人梯,站在峭壁上,挺立成山,坚定地伸出双手,托举起危难中的生命。一双手递给一双手,一步接一步,一寸连一寸。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担架上,一名伤员转移走,目光又聚焦在了下一副担架上。 道路抢修畅通前,官兵们在这条“阶梯”上守了两天两夜。守在这里,就守住了一条生命的通道。 凝重的身影,双手托起的是鲜活的生命,那一架用人的手臂架起的“桥”胜过千言!它传递了中国军民抗击大地震最可贵的信心、力量和尊严。 乡亲啊,能够活下来,我们就不会放弃,不辜负这身上的军装! 这样的战争我是第一次参与,“影子”也是第一参与,我认为我们在这场战争中经受了考验! 说来惭愧,我在指挥队员用手臂架设的“桥”送伤员走时,眼开伤员就将全部被送走,突然山崖上的一块石头松动,可是队员手上有担架,人不能躲,甘等掉落! 我只得扑上去抱住伞训教员项前,让落下的石头砸到我身上,嗯,是碰了下头,我硬是运气扛住! 当战友们看到石头砸到我的头上,好似看到我头碎血流脑浆渗出的惨相,惊得他们有的痛苦地闭上了眼睛,旁边的队员想要伸臂去挡,但突然意识到手上还有伤员不能撒开担架,绝望地看石头砸到我,眼中顿时流下了热泪。 但他们没看到那个悲惨的情景出现,只看到那块石头好似擦了我的头落到身边的地上。 石头碰到我时,自己觉得还清醒,片刻后我松开了项前,双腿一软,先是跪下,然后躺倒,失去了知觉。 …… “影子”作为作战单位,涉入抗震救灾的时间是短暂的,仅一周时间,但因首先突入震中,在震中区的及时而有效的行动,取得的成绩很大,受到当地党政机关和群众的赞誉。在我们撤离时对看护的那些男女老少伤者,做了最后一次处理,告诉他们马上就会有医院的医生把他们接到医疗条件好的地点,让他们安心继续治疗,早日康复。把伤员安全移交兄弟单位,我才松了口气,后是军医和章光辉。但他们又怕自己的医疗水平低、临床外科、骨科经验少,而伤者的年龄不同、伤势不一,耽误了他们的治疗。 接受的医生,查看了经我们救治的伤者,认为救治及时,让他们较早地得到医疗处理,为他们的伤愈打下有利的基础。在这种野外简陋的手术条件下能够及时处理而且处理得当,不容易啊。医生们都佩服,让我有些得意。 云南省委向军区提出对最先到孟连的那支部队进行表彰,军区首长却说一定把省委的提议向上级报告,给予那个单位应得荣誉。 可军区政委在救灾总结会上对省委书记说:“我代表一个省委表彰的部队,特意向滇省表示感谢,咱们省给了他们长时间的支持,该部队首长对我说‘能够这次有机会参加孟连的抗震救灾,是回报地方政府、地方人民的机会,是人民解放军应尽的义务’。” 这该是“影子”官兵的心里话! “影子”抗震救灾任务的最后完成,已经没我了。我身在医院,人民群众热烈相送的感人情景没能见到,受灾群众感激感恩的情形更是没有感受到,显然那种“民拥军”的教育我缺课了,我一直都有这样的遗憾。 我被砸晕后,政委叶飞在直升机上为我挤出一个位置,还不能躺着,是捆在了驾驶员的座椅后面。 随后,他沉痛地向总部、向省抗震指挥组做了报告,说我“为保护战友,被山上落石砸中,现处在昏迷中,最后能否生还希望不高”。这既让上级震惊,又让上级感动,总部打电话让滇省全力抢救,最后那架直升机把我送到了昆明。 救护车把我送到省里最好的医院,首都来的脑科专家与我几乎同时到的。 在医院和专家的精心治疗和护理下,在失去知觉六天后我睁开了眼睛。我略一运功,头痛剧烈,心里一片哇凉,当时我担心会失去功力,失去继续练功的机会,心中那份绝望立刻翻腾起来。 我睁着眼,身体毫无知觉,好像大脑不能指挥躯体,只能呆呆地望着天花板,应该说就是失去了魂。我知道命是捡回来的,可还能动么,一点把握都没有。 俄而,突然全身剧烈地痛疼起来,明显感到是从脚到头一段一段地痛,刺痛,胀痛,撕痛,灼痛,但没有麻木。当我能说话后,向医生讲了这个痛疼的过程,他说:“只痛不麻,是最好的情况。” 不过他还说:“照你受伤的情况来说,你是不该活的,最好的情况也就是植物人,可你还能说话,头脑如此清楚,是个奇迹,怎么说呢?是你命好,运气太大了。” 听了医生的话,我开心地笑了。 |
第1033章 占力负伤 在我清醒过来身体尚无知觉时,军区司令员和政委来到病房看望我,我望着他们却无法言语,无法向两位首长表示感谢,心里憋得好难受了。 二位首长也很难过,不愿如此尴尬地互望,安慰了我两句,摇着头离开的。 过一天,云副司令也来看我,是从救灾前线指挥所过来的。在见到他时,我的眼泪抑制不住地流下,让我有了身体的功能恢复。但他拉着我的手,我是一点感觉都没有,却是脑中一痛,能够张开口了,能够“啊,啊”地叫道,憋了许久才痛苦地说出:“首,首长,我,我,从,从军,自,自,滇省,起,起……”费力地说着,又流下了眼泪,“怕,怕是,要,要在,滇省,滇省,止,止了。” “小晨不要这样说,小晨不要这样说。”除了这句话,老首长也说不出其它安慰的话来。谁都知道,我能活下来都已经是命大造化大了;谁都想不出来那么大的石头又是从那么高的地方落下,砸到头上怎么会没把头砸烂? 副处长赵泽陆终于来医院探视我了,看到我瘫在病床上身体毫无知觉的样子,既痛心又痛惜地说:“你呀你,让我说什么好呢!处长不敢来看你,部长心痛得直生气!你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给军队带来多大的损失。” 我唯有苦笑,能说什么!俄而眼角流出了眼泪,难过地说:“赵,赵哥,你,你,回,回去,给,给,领导,领导们,替,替我,带,带个,话,话,说,说,我,我,会,会,站起,站起来,也,也,会,会,回,回到,岗,岗,位上。” “真的?”泽陆哥听我说的脸色好了些。 “希,希,望吧!”泽陆哥再听我的回答,脸色又不好了。 他怏怏地说:“你几次都能成为墙上挂着的英模像,可你不死,相上不了墙啊!” “那,那,怎,怎,么,可,可以,我,我,还有,妻,妻,子,儿,儿,子呢。” “唉,你的事都不敢告诉她呢,连你家都不敢告之。” “是,是啊,领,领,导,导,都,都,接,接受,教,教,训。” “都在期望你恢复呢!只要你能动,看吧,部里得来一大堆人,我说的可不是作战部。” 我可不希望首长们来探望我,太难为情了。 泽陆老兄走时似乎有信心地说:“我回去汇报,就说你能站起来,也能回到岗位上!你可不能让我谎报军情哟。” 我很想点头,就是想而已,头根本不动,此时还只有嘴能动动,还是在情绪极度恶劣时才出现的。 当我说话的功能恢复的时候,地方上的领导也来探望我,省、地、县的都有代表来,他们对我部的情况知道得很清楚,对我负伤的事也知道得很清楚,都称赞我是个优秀的军人,是个出色的指挥员。 省委代表对我说:“没想到你是这样年轻,嗯,年轻人魄力就是大,也能干。这次如果没有你,没有你的部队及时赶到震中,地震损失最大的泉河,那人员伤亡不知会增加多少,我们灾区的老百姓对解放军,对你的部队实在是太感谢了。” “这是我们解放军应当做的,而且我做的并不好,都躺倒在病床上了,就像打仗没坚持到最后一样,当了逃兵。” “哎呀,哪有你这样说的!” 这时那位县委副书记插话说:“你舍己救人,还不是为了救伤员!如果你把战士拉开,石头根本砸不到你们的,担架上的伤员也不见得会有事。” 副书记话是从实际出发讲当时该怎样去做,可我听着就像批评似的,脸腾得红了,喃喃地说:“我该自己接过担架,把战士推开!” 我的话说出,一时让地方领导不知说啥了,本来是一次极壮烈的义举,可偏偏做起自我批评。我是个军人,这个战斗总结本该做的,可当地方领导的面做,没给人家面子嘛! 省委领导会说话,“瞧你俩说的,好像我们来是为了批评大英雄,这个可不是本意。你的事迹,你们部队的事迹都该大书特书,给我们留下了榜样嘛!” “谢谢领导,我当不得大英雄的说法。” “大英雄啊,你就放下心,好好休养,早日恢复健康。就是你恢复不了,我们省也能养得起你。我们省一定对你负责。” 真是借地方领导的吉言,几天后在阵阵剧痛中,我渐渐身体有了知觉,然后手指脚趾能动了,脖子能动了,胳膊能抬起了…… 最后,我用尽吃奶劲能坐起来,到扶着护士下地了,可以不须人家女同志扶我那活撒尿了,让我深深地吐了口气,变得轻松起来。在身体不能动时,“他”倒先能硬起来,晨勃时让护士心里吃惊,脸上没表现出来,但我能感觉她仔细看过的。当时我恨不得有个地缝钻进去。 当我慢慢能够站起来,能够慢慢走出病房,突然发现占力站在我病房的门外,穿的是病号服。 我非常吃惊,忙问:“占力,你负伤了?” 占力脸涨得彤红,吃吃地无法说清楚发生了什么。 原来他在这次抢险救灾的战斗中很可惜地残废了,还是落下的一块硬石溅起砸在了他的下体上,生把下体砸烂! 我想他可能因我负伤,当自己没有尽到警卫员的责任,精神压力大,而恍惚了,所以在那一霎那没能做出及时的反应。 又是我的一个责任! 占力仅是一个25岁的上尉,遭此大罪,让我十分痛惜。他没有过女人,就永远地不能人事了,更可惜地是不能生育了。更为悲惨的是占力是个孤儿,他的父母在他入伍后的第一年一起出车祸去世。 他本想以军队为家的,所以吃苦敢拼,各方面表现出色,进到警卫局,被选为我的警卫员,跟我到的“影子”。我还想在临走前为他的提升做点铺垫,却把他的一生耽误了,我十分的懊悔。 永丧双亲给占力的打击太大,造成了他沉默寡言的习性。但他是个很聪明的战士,和我在一起,平常我们言语不多,但我一个眼神或一个动作,他都能心领神会,立刻做出准确反应。这是我欣赏他的地方,兵是一个好兵,需要向指挥军官方向转变。 少年时,占力修习过武术,练过气功,这也是我看中的极大因素。他的身体骨骼亦适合修炼,所以他下体失去功能后,我改变了让他在部队继续干下去的想法,有了传道给占力的打算。 占力是伤愈先出院的,当我伤愈返回部队,让他和我同居一室。我想他现在需要心灵上的温暖,特别是夜深人静时,往往会产生负面心理活动。让他和我居一室,我可以好好照顾他。这一点我深有体会,我的发病就有这样的因素。 小占没有拒绝这个安排,还勤劳地为我打扫房间,洗衣服。我不要他干,他固执地说:“大队长,我知道你把我当弟弟,可弟弟为哥分担些生活杂事有啥呢?” “占力,我是把你当弟弟对待,但那是革命队伍的情分,而不是要你为我个人做这些事。我希望你能振作起来,你身残了也不能当作残了,你还能为‘影子’做出更多的贡献,今后会有你闪光的时刻。” “哥啊,你别说了,在‘影子’你咋说我咋做,战斗中绝不会孬的。可我知道我不是当指挥员的材料,当了军官也是自己强,不会把自己的手下带强。我知道自己的不足。”占力恨恨地说道。 我听他如此地说,也知道他说的对,但仍不免对他抱有信心,依然要求他向成为分队指挥员而努力,直到他战后心理综合症发作。 那天夜里,我听他大叫一声,“妈妈……”剧烈地哭了起来,浑身发抖,头上冒出大大的汗珠。我赶快把他抱住,轻声呼唤:“小占、小占,醒醒。” …… 我干预了对他的治疗,绝不让他吃西药。每到熄灯,我都守在寝室里,说些笑话,说些我以前经历过的事情。 占力听我说自己也曾发生过极严重的战后综合症,感兴趣地问我是如何克服魔症的。我说我是军队的著名心理学家出的主意,把我赶出军队,让我回去上学,用不留级赶课业的方式逐渐摆脱的心理疾病,恢复很好,又打了如此长时间的仗还没复发的迹象。 占力听后很是羡慕。 为了占力的病情,我苦思了一段时间,终于下定了决心。我把他叫到跟前,对他说:“占力,你愿作我徒弟么?” “什么徒弟?”占力问。 “就是古代师父和徒弟的那种关系,古老门派里的那种情况。”我解释地说。 “大队长,你……” “不要称我大队长,现在我不要作你的队长。”我打断了占力的话。 “如果你愿意,你会长期孤独地生活,过十分清贫的生活,而且还是在深山中。”我想先把难度说清楚。“我有份责任,去将一个道医门派传承下去。可我离做这样的事是越来越远了。”我叹了口气,“我一直苦恼着,我突然有让你帮我做此事的愿望,想让你作我的徒弟,好好在深山修炼,让我的门派延续下去。”我慢慢地又是以一种期望的口气来诉说。 “嗯~,师父。”占力嗯了半天,叫出师父二字。 我眼睛盯着他,眼眸闪出一道光亮,口中说道:“师父、师父二字的意义你可曾明白?” “弟子当然明白,我以前练武也是有师父的。”占力肯定地说。 “占力,你一旦走上这条路,会吃一辈子的苦的,而且一旦你后悔都来不及了。我不会让你叛师的。”我再敲打他一句。 “我从小练功吃苦,到军队更加吃苦,还在枪林弹雨里闯,即使离开军队还是吃苦、还有危险,又有何能压垮我呢!”占力坚毅地对我说道。 “好徒弟,为师收下你了。从今晚开始你和我就是一家了。”我高兴地说道。 “不过礼不可废,待到山门,你拜过祖师,行过大礼,才算是本门中人,才可传你练功心法。 第二天开始,我让他除了一般体能训练外,其余时间全部拿来读中医书籍,背中医理论。这种转变其实对占力来说是心理上的更大痛苦。只不过这样痛苦下去不会危害他的健康,且有摆脱每晚梦魇的迹象。 这一点他也感觉到了,就更加专心在学习中医理论和学练针灸手法上了。当然我也在夜晚教他号脉,让他先感受我的脉象、他的脉象,把脉象的感觉记死在心上。 有了占力为徒,我好像心里轻松了许多,很多时候,尤其是在夜深人静时,我都在心里惭愧。 |
第1034章 再战网络 抗震救灾行动结束后,我身体因伤仍不灵活,遂返回蓉城基地休养。 在修养期间,我在党委会上提出把大队长的职务交林剑代理,同志们照顾我,认可了,上级也批准了,还要我回京到处里工作,我想是让我过渡吧。 从自己的身体情况出发,我有预感在“影子”任职大概快结束了。所以,我坚持留在基地将养,这边空气好,在山里适合我练功和行功恢复。不能回深山,这片山也好。 我真的把工作放下了,以前在深山时的功课都恢复起来,天天和占力练功。一开始,经脉堵塞,打通时运功,如刀割般痛,可是痛也得忍着,数天后痛才渐渐和缓,身体慢慢恢复。 从刚回基地时,我走动转身,动作极度缓慢,让人看了难过。 伍磐固、戴精国跑来,担心地问:“大队长,身体还能恢复么?”言语中那种极度关心的心态溢于言表。好兄弟! 我笑笑,说道:“千难万险都闯过来了,能被块石头砸倒麽,我相信早晚能恢复。” “早晚”两字让二人悻悻而回。 可是,渐渐地在不知不觉中,我的动作利索了,身体也如初一般,大家这才为我放下心,那两个小子才露出笑的模样。 身体好多了,让我又有能力和时间捣鼓酒,调配、生产、灌装,负伤前后,我欠了多少酒账,得还啊! “影子军用”酒讨要的人太多了,真的是接应不暇,要想持续生产,得有传人专心于此。逼得我在基地范围内选人了,要把这份“军用”酒的勾兑法传给合适的工匠,专门生产这种靠勾兑而成酒质酒味的好酒。 我不时地泡在基地各单位的伙房,名其曰快到春节关心一下官兵的生活,和那些炊事兵聊些品酒的话题。宜宾籍士官单江迢,基地中灶的炊事员,场站留下来的,一聊便发现他对川酒的感觉很好,带他调了几回酒,便定下他为调酒技师,“单士官,二期士官结束,你愿意给我干么?” “作‘军用’酒的调酒师?” “是,我需要有人帮我。嗯,如果你帮我的话,会按酒厂的调酒师安排你的待遇。” “好吧。”单江迢在我两句话之下便答应了,是不是我人品比较好还是威信比较高? 单士官很敦正的人,能留在部队那么长时间,肯定人品放心,操守可靠,况且士官二期快要结束,面临复员,正可为我所用。 “军用”已有名声,单江迢很用心,很卖力,于是,我能一天天看到成箱的“军用”在增加,喜滋滋地想:“该发货了。”酒发到总部,发到大军区各单位,发到滇省军区,皆大欢喜!当然大队、基地,包括“暗影”都有,亦是皆大欢喜! 春节的账算是平了。 可岳父的秘书来电话,又给我布下了供酒的任务。这时很多首长都知道是我再捣鼓“军用”,所以上门找他讨要,而他又只能压给我。 军中文化如此,你们说我容易么? “暗影”战将有了“军用”犒劳,就连不知此酒名堂的郑阳、肖瑛拿到一瓶后情绪亦上来了,他们有些按捺不住,有出战的要求。 冉建绪找到我,拉我去了基地,一进会议室,看见于海洋、郑阳、肖瑛都在等我,嗯,谭军应该还在老丁处磨砺黑客技能。 我笑着说:“这次有什么好的目标?” 于海洋向我报告:“根据网上观察,此次要针对一个老美的网络黑客高手。” “好麽,要进行网络对抗哟。” 说完,我看向郑阳和肖瑛,从他们脸上看到的是一副跃跃欲试的神色,心道:“年轻人他们憋不住啊!” 一支部队就是得有士气,高昂斗志,敢于克敌制胜;同时也要给他们实施本事的机会,不实战是难以提高的。我似乎有了些明悟,那就是把人家弄到部队来,就该让他们有机会放手去干,我替他们承担责任。 这次他们的目标是搞清一个美国网络黑客高手的底细,将会爆发双方在网络上的交手。因为,在现阶段如果发生网络交手,我规定了必须由我参与。 郑阳汇报时对那个高手称之约翰,“目前为止,他的具体身份尚未判明,但他在网络上猖狂的黑客活动已构成对我国很多政府部门的网络威胁。” “所以,此次有网络防御战的性质。”冉建绪确认行动的性质。 “现在,西方新年刚过,大概顾不上呢!”于海洋从天时讲是开战的机会。 “那就试试。”我答应了。 这次由冉建绪带队,郑阳、肖瑛参加,安排他们飞去宁城,请周杰帮助安排网战小队在那边的一切接待事宜。 从宁城机场网战小组在周杰的陪伴下去了沪上,这小子也对冉建绪的事有兴趣。参谋长为此请示我,我说:“咱们需要依靠他,让他知道你们是怎样做的,但不解释。”冉建绪这家伙转说了我的话,怪不会办事的,也怪我少嘱咐了两句。 根据冉建绪的建议,这次要在网络发达的魔都与对方过过手,顺便也探查对方在这个中国最大城市有什么样的部署。这也是我关心的事情,干好了,可以给国安找些事做。 在他们做好了战斗准备后,我才由通勤机送去督战。我一人走肯定目标小,现在我得当心了,实力未完全恢复嘛。 我在他们的阵地上,看见郑阳和肖瑛各有一台高性能的手提,郑阳特么的又换了一台,我实在佩服他的谨慎。 我想,如果一次一换,那他家里得有多少台手提计算机存下来,而郑阳要求这些搞过黑客活动的机器不能拿出去卖。作为独生子女,他家里够舍得给宝贝儿子花钱的。 这时我忽生一计,让郑阳留下,由冉建绪协助;肖瑛是沪上人,何不让她另开辟一个阵地,当郑阳吸引对方时,她可玩个偷袭,扩大战果。分地而为,声东击西,是网战的灵活性! 我把想法告知他们,冉建绪当场不满地抱怨道:“主任,你有想法早来早说麽,临阵变戏有些不符合作战原则吧?”他刚当参谋长就和我辩什么 “作战原则”了! “当机立断,说改就改!”我没理冉建绪的意见,又问:“肖瑛,你有合适的阵地么?” “什么阵地,不就是上网的地方,有,没问题。” “我们说走就走,拜拜了您呐!”说完让肖瑛带路,离开这里。 出去,肖瑛叫了个出租车,竟跑去她的大学方向。我以为她要去交大的网络室,心说这怎么可能搞事呢,没想到她偷跑去一座教学科研楼。 我对她说:“我在这里上过课。” “主任,你也是交大毕业的?” “没有你有天之娇女的运气,上大学没能留在沪上。” “哈哈,主任你说笑了。”她不善于开玩笑。 在楼外面,肖瑛对我说:“主任,你们不是很能麽,你能把我从二层带进楼里吗?” “让我试试你的体重?” “怎么试?” “抱你一下。” “你不是要占我便宜?” “什么话!”我训斥了她。 听我如此说,她点头同意了。 我一条胳膊搂住她,挺沉,肯定超过100斤,然后对她说:“你得忍着点,可以么?”她仍点头。 我先上到二层,把窗户撬开,然后下来搂住她,单手爬楼墙。黑暗中,我看了肖瑛一眼,她的两个大眼球亮亮的,不知看什么呢。 进到房间,她熟练打开一台台式机,而我则打开密语联络器,进行密语通话,询问:“老四,你们开始行动了么?”老四是冉建绪的代号。 “已经搂草打兔子了。”那边回答。 这个兔子就是约翰! 约翰实际是美国安全局的中级分析师,网络战的高手,数个月前发现了美国多个军工公司的数据被盗,受上级指派,开始了网上抓“遮面大侠”的守株待兔。连续百多天,每天凌晨二点开始,他用尖端技术和隐蔽手段潜入中国的聊天室、BBS和网站,将一切可疑的行动和有关黑客攻击的信息传递给FBI。 他了解过黑客对国防武器承包商洛克希德—马丁公司和三蒂尔国家实验室的袭击,沿着蛛丝马迹发现了或判断出是遮面大侠——一个网传神奇的袭击。 遮面大侠以往的行动早已引起他的兴趣,约翰开始了不倦的追踪。但让他感到失望的是,虽然自己躲在暗处随时关注着三蒂尔国家实验室服务器内的蛛丝马迹,但却一直无法抓住遮面大侠的造访。在他眼里遮面大侠与一般的黑客截然不同,出手犀利而隐蔽,目标非常明确,通常都是一击中的,然后立马逃得无影无踪。他认为这大大加重了他的负担,是一次难度大的挑战,但其人极其自负,认为自己出手便无往不利。 开始他认为遮面大侠是个中国黑客,可是苦于没有任何能够支持的证据,让他的判断也有些改变,认为或许是俄国在港岛的网战高手,跑去穗城实施了网络进攻,那他再到中国内地的时间、地点就不好判断了。 最让约翰恼火的是,遮面大侠偷走所有看到的文件,连硬盘里隐藏扇区的数据也不放过,所有的资料打包后传递到韩国、香港和台湾的中转站,然后再送回或许是中国大陆的计算机里。黑客“逃跑”也非常隐蔽,不仅抹去“作业”痕迹,而且还留下一条几乎让人无法察觉的“后路”,方便以后重新潜入系统。 他认为遮面大侠有着不同寻常的冷静和谨慎,所以美国安全局的专家分析:“大多数的黑客如果攻进了政府的网络系统,会变得兴奋,从而犯错。但这个黑客从不会如此,他计划缜密,按部就班,即便被FBI的人当场追踪,也从来不会惊慌失措,有能力及时溜走。” 美国人说的没错! 与对手说对了相比,我把郑阳拉入自己部队更是正确的让自己得意,端是一次及时招贤的建军行为,充分体现了那句老话:召之即来,来之能战,战之能胜。哈哈,就是这样! |
第1035章 郑阳的手段 郑阳安排冉建绪使用肖瑛那台手提,进入北美网络,漏个破绽,所以冉大工程师作为鱼饵实施第一次网攻佯动时,对方安全局即发现,然后立刻安排约翰开始追踪。 约翰寻着冉建绪留下的痕迹,在互联网上从一台电脑跳到另外一台电脑,最后,他跟踪到了最初的工作端口,是位于中国南方羊城的一台路由器,是冉建绪进入国际互联网的第一个连接点。这非常不容易,因为在反黑行动中,能够发现黑客来源的机率很低,但他也就查到此地为止。 有人追踪,不出郑阳的预料,他在旁监视,不断告知参谋长,“你被追踪,那家伙紧跟着呢。” “好家伙,我初战网络,你就让我如此被动!不过我接受,给整体计划的实现当个铺路石。” “不,参谋长你是第一线的斗士,但总要在被动中成长的。网战,现在的说法,以前我们就说黑客,也不那么容易的,要靠天赋,也靠守在网络上,你得这样才行,当然你还得带我们。” “你不就说上网时间少嘛,已经逐渐多了,有个过程。” “我希望过程没有,这个‘过程’会让我失去战斗力。嗯,这个词说明问题。” “这个不用你说我们也有认识,但我们是正规军,不是单打独斗,所以‘过程’必须有,不然呢?副政委他们怎么带兵!” 冉建绪没说自己,但他鼓励了郑阳一句:“你们的快速成长才是决定性的。” “参谋长,你搞出的网络嗅探器还是蛮有水平的,如果让你使用,说不定人家还发现不了你呢。”郑阳听了,知道老冉是好意,也赞了开明的领导一句。 “还是引蛇出洞重要!”参谋长还是回到他们正在搞的行动。 他们说话的时候,对手已经调动超级计算机在高速扫描了,查出这个端口的具体位置,故派出了在广州的安全局特工,实地了解那里的情况,而且还进行了大量的暗地调查。 这种状态已经维持了三个多月,约翰感觉遮面大侠触手可及,却总是在最后关头无功而返。 现在正是美西时间中午,该是约翰吃午饭的时间,他晃了晃有点晕乎的头,思考了下,“该不该去用午餐”,便发现追踪的对象已遛出他的监视。“shit”,他骂了声,干脆打消了离开的念头,又把注意力转回,继续搜寻刚才发现的那个“来逛者”。 最近为了追踪遮面大侠,他真是操劳过度,睡眠都改到了晚上,也睡不了几个小时,这让他痛苦不堪,实在是把他拴死,约翰以为,“自己就像掉进了一张网里被困得难以动弹。” 不过,这位老兄锲而不舍,坚信该来的还是会来的!约翰对这点很自信,因为他自己也是黑客,是黑客就喜欢挑战,所以他既设伏又主动出来骚扰。 然而,郑阳稳稳地坐在电脑前,一点都不担心对手在他眼皮底下活动会发现不了,而且他发现约翰在自己曾经活动的地点都采取了监控措施,只要他们一出现就能追踪到,同时他直接在约翰所重点防御的三蒂尔国家实验室的局域网内搞了台肉鸡,在上面装了网络嗅探器,把这里当作主战场,预设埋伏。 众所周知,网络报文是以数据帧的形式出现的,而数据帧就包含了以太网首部、IP首部、TCP首部、应用数据和以太网尾部等主要组成部分,网络通信的的协议只能响应与自己以太网首部的MAC地址,也就是硬件地址相匹配的或是以广播形式发出的数据帧,对于其他形式的数据帧,比如已到达网络接口但却不是发给这个硬件地址的数据帧,网络接口在验证投递地址并非自身地址之后就不会响应,也即是说应用程序无法收取与自己无关的数据包。 在同一个局域网内,其实任何两台主机通信时,数据帧都是要经过其他每一台主机的,只不过因为硬件地址不符,才没有接受到。那么如何能让这些流经自己主机的数据截获下来呢,那就是搞一个自制的网络嗅探器,是冉建绪参与的,有较高阶的软件编程。 郑阳对冉建绪说:“有了这玩艺,只要约翰稍有动作,我便能跟踪到。” 正在这时候,网络嗅探器的报警系统一个劲地叫了起来,郑阳打开程序一看,原来是约翰出动了。约翰还是有点伎俩的,郑阳要沿着他的脚印向前,看看他到底要干什么。在他入侵的服务器周围查看了一番,确信除了约翰之外没人后,郑阳便毫不犹豫地进入了系统。 此时,广州市区的一座别墅内,几个20岁上下的年轻人正在网上遨游,入侵美国宇航局的SPAN网络。他们是一个以羊城为基地新出现的黑客小组,领头的自称“赤心猎人”。 SPAN是太空物理分析网络的缩写,该网络与美国约50万太计算机终端连为一体,它与互联网不同,后者广泛对公众开放,而SPAN网络仅连接美国宇航局的科研人员、美国能源部和包括大学在内的科研机构。这个独立的网络一直是部分关心航空航天技术的黑客的最爱,也是他们检验自己黑客技术的最佳场所。SPAN由VAX计算机终端组成,使用的操作系统是VMS,包括使用的语言都是独一无二的。 赤心猎人花了半年时间才对这一系统有较多的了解,但就在这个过程中,他的行踪也被本来就属于SPAN网络卫士的约翰发现了。利用自己的过人技术,赤心猎人屡次从约翰以为手到擒来的情况下脱身。这也引起了他的注意,并且采取了更为完善的保护措施。 赤心猎人对背后蜿蜒而来的数据进行了一番简单地分析,其中一道数据流很熟悉,似乎曾经碰到过。会是谁呢?赤心猎人在上一次行动中,从切进美国军方的网络,随即便被对方跟踪了,后来经过反跟踪才发现,追踪的人并不是美国军方,而是来自三蒂尔国家实验室的一个终端。 刚开始接触的时候,赤心猎人轻易地就将约翰的系统给毁了。不过这家伙倒是具有不屈不挠的精神,急迫地跟踪他们,并且现在他的技术业已炉火纯青,让他们几人深感压力。 郑阳已经跟上去了,发现了约翰瞄向的对象,经他一查,要不然上次自己在广州行动,一下就被发现了呢!原来那里有黑客为基地嘛。可是,他也发现这伙黑客有些被动了,如果不亲自出手的话,其他人已经很难搞定这个美国佬约翰。 那边赤心猎人的几人,也感到局面有些出乎意料,领头之人发话:“今天的任务比较艰巨,而且时间紧迫,不能再拖了。” 在赤心猎人眼里,仅约翰的话还好说,但又让察觉到另有一个家伙也在窥视,似乎很厉害的样子,以自己的经验居然分析不出对方的身分,到底是何方神圣呢? 首先出手的应该是约翰,第一招是他最擅长的病毒。不过这一次和以前不同,用的居然是蠕虫病毒,还不是普通的蠕虫病毒,而是那种能够对系统漏洞进行分析的病毒。 这小子很有天赋啊,郑阳感叹道,这种非常规蠕虫病毒出现时间并不长,据他了解也就是一两个月前的事,一种名叫“尼古拉”的病毒出现在网络上,以摧枯拉朽之势摧毁了全球数万台电脑,最后还是一个叫blueye的黑客上载了一个专项杀毒软件,才制止了那次病毒事件。没想到约翰这么快居然分析出了尼古拉的源代码,并且制成了新的变种。 不过这点伎俩郑阳还没放在心上,从工具箱里调出一款网络数据过滤器来,建立了一个专门针对此病毒的防火墙。 携带着尼古拉的数据流顺利通过了第一道防御,约翰正在暗暗高兴,没想到那些数据已经是经过过滤的无用数据了,尼古拉病毒已经被过滤下来,而且开始回流。不过好在他的跳板上都早就装上了防御尼古拉及其变种病毒的防火墙,到时不用担心病毒的反噬。约翰意识到对方出了全力,自己要想突破进去,必须发挥自己的想象力了。 正在这时,约翰感觉到另外一股数据流从自己身边擦肩而过,好奇心让他跟在对方后面再次溯流而上。这次到是出奇的顺利,刚才还密不透风的屏障居然一下子窜了过去。约翰知道遇到高手了,心怀忐忑地跟在后面钻了进去。虽然知道对方不是针对自己的,约翰心里还是很担心。 “唧唧唧……”报警器开始鸣叫,防火墙已经遥遥欲堕。赤心猎人紧皱着眉头,开始思考对策。很显然现在这台肉鸡肯定是守不住了,后退的话下面的肉鸡也来不及加强,肯定会被对方一攻就破。很快,他的脸上突然露出一股邪邪的笑容,迅速将肉鸡上的所有网络端口全部打开,又关闭了上面的蜜罐系统和防火墙,然后迅速从中撤离。 这一招赤心猎人很少用,就像诸葛亮对司马懿摆空城计一样,如果是对小人物摆空城计是没有任何用途的。他感觉现在的对手绝对应该是个高手,所以他冒险玩了一下,利用这个间隙,他将下一层跳板进行了简单地加固。要不是考虑到今天的目标,他真想回过头来和对方一较高低。黑客喜欢挑战,赤心猎人也不例外。但他在道上混得久了,虽然有激情,但绝不冲动。 看着对方在那个假大空的肉鸡前徘徊不前,郑阳忍不住“嘿嘿”奸笑了两声:“这帮家伙是有勇有谋的!” “你看好他们?”冉建绪问。 形势复杂得让冉建绪意外,他刚刚跟上约翰的步伐,便发现附近又出现一股隐藏的数据流。有点意思,在郑阳指点下他立刻跟踪了过去,然后溯流而上,开始查询对方的身份。这家伙够嚣张的,居然没有搭跳板,也没有虚拟IP。是谁如此狗胆包天? 郑阳立刻查检对方的信息,居然是华盛顿地区的一个普通用户。这下轮到冉建绪惊讶了。不过暂时还不知道对方的意图,他与郑阳商量该怎么办,今天的复杂局面是他第一次遇上。“到底是我的道行还低,出手的手段还差啊!”老冉心中叹道。 但这时候郑阳能够确定约翰和那个毫不遮掩的家伙追踪的就是赤心猎人了,郑阳悄悄地跟踪过去,然后便发现赤心猎人居然已经发现了身后有人跟踪,着手开始了反击。 “不错,有点水平,当年怎么没发现这样的高手呢,要不然也能交流交流了。”郑阳对参谋长说,又说:“你不去访访?” “找出来,让姜副政委请来,交你统领怎么样?”冉参谋长说。 “嗯,完全可以考验他们一次。” |
第1036章 黄雀在后 那边,约翰虽然具有深厚的编程能力和软件开发功底,但毕竟玩黑的时间还短,一个很简单的数据过滤墙便将他拦在了外面。就这点水平居然还敢出来混,郑阳摇了摇头。 冉建绪看了郑阳的表情,问:“他不行?”其实是参谋长不知道,约翰玩黑只不过两三年时间,以他现在的水平已经算是很有天赋的了。 “不,只不过他还嫩。”郑阳解释。 黑客不仅是一个天才,而且还应该是个全才,他既要精通硬件,更要擅长软件;既要对dos命令了如指掌,又要成为linux、unix、windows系统的专家;既要有锲而不舍的坚毅精神,又要有在关键时刻该放手时就放手的果敢。 一个大学生,四年才能奠定计算机某一领域的基础,现在要成为计算机软硬件和网络领域、甚至通信领域的专家,需要花多少年时间呢?保守点说也得十年左右。约翰半路出家,在两年内居然达到如此水平,已经非常不容易的事情了。当然,约翰本来就是搞计算机软件和网络研究的,应该算是触类旁通的特例。 “对手的在网络软件上很厉害,跟你有些相像,以他为榜样,参谋长你会成为内行的。”网战争斗关键时刻,郑阳还能分出心来鼓励自己的上级。 在“暗影”,上下级关系和形态与常规部队不一样!参谋长还是技术人员那套作风呢,不过这样也获得了郑阳、肖瑛的信任,愿意跟他出动。 如果这样想约翰,那么郑阳呢?他才用了多少时间就完成了这一切,难道他是外星人附体?“如果是这样,那才好呢。”老冉欣赏地想着。 赤心猎人几人脱离约翰的追踪后,不甘心一无所获,又遛进入人家宇航局的主服务器,他们有些孤注一掷了!没有出面的老丁(那时我还不知他也在场),跟着后面也迅速切入进去,随即查看了里面的用户信息,共有4个人,其中3个一看名字就知道应该是中国人,最起码其中那个叫“赤心猎人”的肯定是中国人,另外2个则以“太极、八卦”为名,即使不是中国人也应该是亚洲人;而剩下那个当然是约翰。 当然还有一个是“死”的,ACE,这名字挺牛的,王牌?就不知技术怎么样了,应该是管理员,现在应该去吃饭,没有守在电脑前,否则早应该坐不住了。 约翰是紧跟在赤心猎人后面,现在开始阻截赤心猎人及成员。没有甩掉尾巴,赤心猎人显然有些吃力了,他让“太极”和“八卦”继续查询和下载资料,自己则使出平生的本事,与对方展开了殊死搏斗。原本风平浪静的服务器开始风生水起,一波又一波的数据如江水般起伏汹涌,肆意冲击着稳定厚实的服务器。 双方你来我往,居然战了个旗鼓相当,冉、郑在一旁聚精会神地看着,一边也在打动脑筋琢磨,冉建绪问郑阳:“如果你是其中一方的话,会采取什么样的防守策略,又会展开怎样的攻击。” 郑阳,这会儿顾不上与参谋长说什么,是他发现了一种奇怪的现象,从约翰那边出现的数据诡异得很,不仅他实施的进攻数据流大得惊人,面对郑阳他们凶如洪水般的攻击,即使不进行分流,也能从容地承受下去。这就怪了,即使他使用的是顶级的服务器也不应该出现这种现象,这就好像他那儿是个大型蓄水池一般,虽然赤心猎人掀起了一波又一波的浪潮,都被他成功截住了。 这太不可思议了! 郑阳,嗯,包括老丁,都忍不住入侵约翰的系统。 好一会儿,郑阳骂道:“幺儿子的,够病态,搞的啥子系统嘛!”他在蜀省不久,急起来,吐出的是川味骂腔。 冉建绪凑过去,小郑继续说:“让我郁闷的是,居然不是架设在操作系统上,而是在系统外围的敷设上架构的,显然早有准备!” 约翰应该煞费苦心了! 他给遮面大侠下的套,让赤心猎人歪打正着撞上,极好地掩护了我们正牌的攻击力量,也让我们的猎手一窥他的“门径”。 听了郑阳的话,冉建绪略一思索,便按照所学,开始花时间试着去攻破约翰的蜜罐系统,真是学以致用,在极短的时间试了几个方法,但都无法攻破,功亏一篑。 老冉一时踟蹰起来,内心焦灼。 郑阳在旁边仔细看了冉建绪的尝试的方法,看他未成,稍一换个思路,将他的ip尾数换掉,尝试一下链接,还是没有成功。但郑阳坚持着,按照他的计算的组合再改几次,这时冉参谋长在没有成功前一直没有气馁,二人合力,继续尝试下去,终于找到打入的办法了。 然后,在郑阳的指导下,冉建绪参谋长从工具箱里调出分析和破解工具,对这台主机进行了入侵。嗯,功夫不费有心人,这次很顺利,只不过五分钟功夫便将渗透路径搞定,郑阳悄悄渗入和切进。 通过日志查询发现,约翰的主机果然是和这台机子连在一起的。难怪刚才赤心猎人的攻击犹如泥牛入海,感情不是约翰太牛,而是他所设置的环套系统,将数据流引开了。 他们开始在这台主机里查询对方的身份,没想到刚一开始动作,便被主人发现了。对方显然是吓了一跳,随即便将郑阳从系统里踢了出来。 “嗯,还有两手哟!”冉建绪关注了他的操作,小郑点了点头,表示认可他的说法。 刚才的入侵已经让郑阳对约翰的系统熟悉了,虽然约翰“牛”得已将刚才入侵的漏洞补上了,但他的系统漏洞还是太多,很快挑出一个再次入侵,成功! 郑阳这一次不打算给防御者机会,直接在系统里建立了隐藏用户,开始协助老丁接受赤心猎人他们搞的东西。 老丁实在是太鬼了!如果是郑阳和林沙是遮面大侠,他就该是偷天大侠,还是独行侠。他在关键性行动中从来是独自一人玩,能像这次与郑阳的配合都极少,还为了我的队伍迅速成长。 不过郑阳、冉建绪还是低估了对方的水平,是郑阳在接受信息流的同时,及时发现赤心猎人居然陷入了对方一个蜜罐系统。本来他以为自己对蜜罐系统早就熟悉到犹如自己的五指一般,没想到对约翰设下的新型蜜罐陷阱,仍没能在赤心猎人摆脱神秘的它时给予足够的支援。真是常在河边转没有不湿脚的! 虽然这种陷阱一旦陷入,虽不足以让郑阳他们暴露在网络上,以致泄露身份,但赤心猎人却不一样,应该留下了什么能被对方告上法庭的病垢。事后冉建绪立刻报告给我,要军队出面救他们,“可以为‘暗影’增添一股新的力量,是有利的事。”他说的触动了我。 解决此事,也是费了一番心思的,既不能给外交和公安添乱,又要安全地接受他们,你们说该怎样做好呢?恕我不细说了。 这个失利,令郑阳警觉了不少,所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绝对是真理。有道是,可以不相信上帝,但真理这东西还是该信的。难道不是么? 搞到这个时候,郑阳对参谋长说:“对面这家伙,我可以判定,是美国安全局的网络特工!” “凭什么说?”冉建绪希望有个能拿得出的证据。 郑阳能说的却是“直觉”! 还是没有确凿证据,能够理解,在网络上嘛。以后,信息多了,我们才断定这个对手是约翰,确实是对方的网络特工没错。 郑阳开始静下心来将这个系统再仔细琢磨了一下,准备从里面脱身,没想到意外发生了,对方居然突然脱网。 “郑阳,情况如何?”冉参谋长急切地问。 “大概ACE发力了。”郑副分队长很有判断力地回答。 他们只能退出了,出来前还把赤心猎人的机器顺带处理,抹掉了他们计算机上不该由他们掌握的资料。这才是郑阳的高明之处。 那时,羊城的几人看到自己计算机上空空如也,不禁口呆目瞪,犹如遭到雷击!赤心猎人喃喃地说:“白忙活一场,让人家给玩了黄雀在后!”“太极”、“八卦”懊恼地搓手拍大腿,“太极”有些绝望地说:“学艺不精,如何是好?” 赤心大侠醒过懵,说:“你就是太急。” 八卦心向往之地说:“他们要是国内的高手就好了,我想跟他们学些高明的功夫。” “是啊,如果如你说,我也想有机会拜访他们。” 当然,“八卦”八卦地对了,不久就让他们见到真章了,在他们在国际刑警见证下进行秘密审判之后,正是我们出面收编的时候。 刚结束美国的战斗,郑阳并没有休息。他再次上线,打开ICQ,点开了一个叫“沙雕”的头像。 对方的消息已经发过来了:“应该还好!今天我们在侵入系统时监视了两批人,其中一个是之前遇到的那个家伙,他一直找我们;还有一批不知具体身份的人,应该是羊城那边的,水平与那个约翰差不高多,似乎用心不错。” 原来是丁弘沙也在助我们一臂之力。 妹的,郑阳这小子居然对我隐瞒…… 随后,冉建绪给我发了信号,他们就撤了。 但仍由周杰留下了他的人,布置在附近,要把前来调查的可疑人录像。这是我要求的。让他的人来做,比我们方便,人家是地头蛇。 不过,由此我在“暗影”设立了断后分队,专门干此事,业务就归于海洋负责了。是他看冉建绪首战网络建立了战绩,自己有些不甘落后,主动带队完成收尾工作,也是个“出师”有名的由头。 参与行动的人员受到极为严格地限制,不相干去不了的,于海洋副主任“自贬身份”,为了能“去”,不得不出此“下策”!哈哈~ |
第1037章 肖瑛确实英雄 郑阳他们得手,肖瑛所为也让我开了回眼。 肖瑛打开台式机后,熟练而快速地敲击起来。我看了她的键盘动作,比男的还快,比男的还准,赏心悦目。 我对她说:“你速度快得与我当初有一比。” “‘当初’是什么时候?” “搞ACM的时候。” “在大学你还玩过这个?” “接触时,我是先行者;但出征时没我,有些遗憾!” “那也是前辈。”“怎么?你是没选上?”她手脚不停接着问。 “我们是四人队,只有拿掉我。” “你要搞ACM,可没现在风光,我的大首长!” “别提风光,没意义,我们就是无名英雄!” “在老百姓中没名,怎么了?可在军队大佬那里存名不就行了。”肖瑛真敢说! 我没再跟着说什么,只说:“专心上网。” “是!”像个当兵的口吻,只是像而已。 一会儿,她边上网边说:“还是台式机过瘾,网速快!” 说的没错!可错的在于,她只图快了,才被抓住马脚,所以对于肖瑛这样的快手与高手,得有个督战的。 我不得不说:“注意安全,注意别跑到人家的陷阱中。” “得令。”这个表达虽不正规,却是领会了我的意思,她立刻观察起环境,使用的手段颇高。 看了肖瑛在网上的表现,我得赞,“她是个人才,巾帼不让须眉。” 她检查结束后回复我:“安全!” “那就继续。” 我们的声音都很低了,像是怕惊动网上网下的人们。 “我先看看郑阳他们的动作。”她向我报告。 一会儿后,她说:“还行。”“评价不高麽!”我心说,想她为什么如此说,是否她有什么更高的招术。 “主任,你有什么要求?”肖瑛口气正正地问。 “能搞些尖端技术的资料才好!” “得令!”她又是这句不正规的回答,但充满自信,同时手指不停,从屏幕上看很有目的性。 好像挺有意思的,我凑到屏幕近处看,因为数据流过的很快,只有近,才能看清楚看明白。可是凑近了,惹得女将说:“主任,你影响我了。” 是啊,近得都能闻到她的体香了! 我绕到她的身后,从她头侧观看。可是,我的呼吸,呼出的气息吹到她的脖子和耳朵上,那异性的气息又弄得她身体一阵发酥发痒,肖瑛声调有异地抱怨,“主任,你干嘛呢!” 这个音调让我一激灵,心说:“冒失!我是干吗呢?” 我赶快屏住呼吸,很长时间才喘息一次,还注意扭过头去。 这个让肖瑛察觉,不由得会心一笑,心说:“这位领导挺有自觉!” 她没在乎我在身后,专心自己的网络渗透和挖掘。 早在肖瑛求学的时候,她曾一度攻入包括老米国防部的网站,在6台终端上精心植入了她搞出的木马程序,这几个都是特别重要的计算机,为使木马程序不被发现,她还特地植入自己编写的保护程序,或许只有她自己能启动,让木马程序转活。 这次她在进入相关网站或是计算机中,查过其中两台,发现自己植入的程序并没有被清除,对方没发现,让她喜出望外。 肖瑛对我说:“这下就容易了!” “那也别掉以轻心!”我告诫她。 “是!”她分辨得出这句话的轻重,所以不仅答得郑重,手上的动作也很认真,进行了全面侦察。 我看她的做法,心中了然,“她会接受教训,不错,进步很大。” 她谨慎地,在不触发报警地进入了一个数据库,是肖瑛曾进入的,在她的科技知识还不全面与深入时她便记住了这个挂在网络上的技术资料库,不管该数据库设置了多么严密的保护。 看她的操作和她采用的技术,在躲过那些安保设置时,我看得惊心动魄。这时显示了她女性的细腻和一般女性所不具备的果敢,更是她的技术高超及予有准备,亦是叫人赏心悦目。 甚至她还有余力适时给我做简单的解说,而她所说的在我心里引起了惊涛骇浪。 在黑客进攻技术方面她并不比郑阳的技术有什么不如,或者说各有擅场。能有这个认识是我和他们二人分别单独耍过,没有别人观看,他们都尽情地抖了出自己看家的本事。 我再看向肖瑛,尽管房间很暗,只有电脑屏幕有闪光,但映在网络女兵脸上,把她映照得很美很迷人,是不是“飒爽英姿”所形容的美?我相信是这样,但不完全,还有那样一种知性的气度,就是知识在青年女性身上所塑造的光彩。 “主任,你别看我了,快来挑选你要什么资料。” 我收回目光,凑到屏幕,看清上面目录中的英语,有很多是令人梦寐以求的技术,或许有的是我意识不到的超前科技,让我无法判断。 我先挑选了几项我能理解的技术或是军事技术,“先把这几项宕下,如不被发现就多下载些,直到被赶走。” “那就暴露我了!”肖瑛不愿意。 但我无暇解释,而是尽我所能理解的,去判断和选择的东西;而且为了整体的利益,我不惜牺牲肖瑛的暴露。只为那个名言: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说得绝对可以指导现时的情况。 尽管肖瑛心里有巨大的抵触,但还是忠实地执行了我的命令,只是进行了技术上的处理,尽量不让流出的数据流在不惊动或是触发告警的程度。 我没有再干扰她的操作,或许她能做好呢?既不暴露自己,也能保留这个管道。但我要求她尽量把目录拷下。 我们二人小心谨慎地下载,直到鱼肚白都出现在天际。 我恨恨地不得不离开这个让我惊喜万分又通向巨大宝库的网络阵地,没有惊动任何楼内的人,从一楼的楼道窗户撤离。 校园里已经有出来运动的人了,但我们俩都熟悉这里,左绕右躲,终于从家属区离开了这个著名大学,留下的即使是滔天骇浪我也不管了。如何解决,那是校方和公安的本事了。我相信离开那间实验室时我清除了全部呆在里面的痕迹,这个肖瑛还不能配合我。 我让肖瑛先离开的,并套上了一个掩护的鞋底,我也是采取了同样的措施。 来到大街上,我激动地对战友肖瑛说:“姑娘,你太可爱了,我都想亲你一口了。” “你亲啊!”她挑衅我。 “以后怎么办?”我懊恼地说。 “我以为你有那种激情呢!哈哈,你逗我。” “不是!”我能说这个词,但其它的我无法再为自己辩解了。 …… 你们想知道在这次行动中她搞到了什么? 小小地泄露一下,应该有一个新型隐形飞机设计的软件。 为此,被对方跟踪与严查了,大学的保安和保卫部门的人被处理了,曾经的“肖瑛”被深深地怀疑,但对方比较那一晚黑客的手法,认为与以前的“肖瑛”有所不同,于是产生了是“肖瑛同伙”的判断。 交大便成人家严密监视的一个地方。 隐形飞机,当时有名的是F-117“夜鹰”,美国洛克希德公司下属“臭鼬”工厂的产品,而这间工厂一直负责美军绝密航空研制计划和项目,如U-2、SR-71等。 所研发的F-117是一种单座战斗轰炸机,是世界上第一款正式列编并参加实战的隐身战斗轰炸机。该机最主要的特点就是隐身性能好,雷达和红外探测装置难以发现其踪迹,其在雷达上的反射反射面积(RCS)在0.01到0.001平方米之间,而典型的第三代战斗机,如F-15,雷达反射面积一般为3到6平方米以上。这意味着雷达有效的探测到F-117的距离要比其他飞机短的多,F-117可以借此穿过严密的防空雷达网,袭击对方后方目标,是隐身技术上的巨大进步。 当然,这款飞机现在基本退役了,所以,肖瑛搞到的与其无关,我只是举个例子说明而已。 与冉建绪、郑阳会合,检查了所获,和听取实战过程的汇报,我极为满意。 而且,这次周杰为我们安排的是写字楼,众多的公司在里面,完全可以鱼目混珠。这个写字楼,不是那么高档的,安全监视这块并没有搞,我们都是从大楼的后门悄悄溜进溜出,而且穿得西装革履,走在楼道里,并不显得例外。 反正大楼里年轻人居多,我们与他们同龄,又都有书生气质,再稍微化化装,大摇大摆地,甚至在电梯里还与同乘的人说几句话,丝毫没有受到这里的人的注意。 又是第二天,下午就来了调查人员,对前一天的情况进行了盘查,找了同楼层的那些公司,询问到每一个人。可是我们就是没有同这个楼层的人照面,而其它楼层的公司职员到有提及我们的,说道某公司的营销人员回来开会,看着面生。调查人员到那个公司一问,确有其事,遂先放了过去。 而几个中国人模样的人竟通过了某种行贿的方法,进到了那间办公室,对里面的物事进行痕迹检查,很有专业风范,被安在隐瞒地方的摄像头拍摄下来。在设计这次网战时,我就考虑到这个方法了,让周杰提前做了布置,如果有人进入检查,通过拍摄的结果,可以供我们进行很直接的研判。而我们通过所录下的他们的对话,就能知道他们不是公安局的侦查员。 发现被盘查的事件后,我嘱咐周杰组织反侦察,掌握他们的动向和去向,还有上海安全局的侦查员跟着,他们更有办法。 但结果出来,那些进到临时阵地的家伙是一家合资公司的雇员,干的就是挣钱吃饭的活,老板让干什么。尽管神秘或超出了他们的意料,但老板说:“中国有很多不规矩的竞争,让公司业务受到损失,我们也要搞些调查,以维护公司利益。”这样的借口无懈可击,那些雇员就得忠实地做,却不知道损害的不是公司利益,而是中国的利益。 甚至国安人员想要对他们进行盘问,也有中国人的律师出来监视,让国安方面大感头痛。这样的情形出乎我的意料,深究一件事,却是那么复杂! 复杂,对于国安而言,却是个兴奋剂,成为他们处理本局业务的新的方向。 |
第1038章 上门来请 那天,我们休息好了,周杰找上门。 “大队长,你们辛苦了,又是稀客,怎么也要让我尽一次地主之谊。” “让我们蹭一顿,行啊!”我还以为他是主请人。 可到了那个偏僻的不起眼的饭馆,在包间里竟是雄鹰的大队长、政委和参谋长。毕竟开过几次会了,都已认识。 我们双方都穿了便服,就没有那些敬礼的过场,相见时用力握了握手。当对方领导与我的随行人员握手时,我就得介绍了,“冉参谋长”,“郑分队长”,“肖分队长”,我就是那么一说,连正副代理都省去了。 “这么年轻,不是咱们这一行的吧?”雄鹰高参谋长替自己的主官开道地问。 “是,只是学历高点,出自的学校好点。”我自然不能全都明说。 说着,我扫了周杰一眼;他明白,赶紧张罗,“各位领导,咱们坐下聊。” 这个交流,让人家二位主官注意到,也是相互交流了目光,心道:“看样人家什么都不想让咱们问啊。” 我坐在了大队长和大队政委之间,人家尊重我,让我坐了主座,推辞好几回方才坐下。 周杰应该给他的大队领导打了招呼,谈话不要涉及我来沪上的行动,坐下后我们是漫谈。这时他对“雄鹰”的三位领导介绍冉建绪,指了他:“老冉,和我先后脚到的‘影子’,却是刚穿上军装,可人家是硕士毕业,现在都是参谋长了。”接上了刚才我的话茬。 这个参谋长他没说是“影子”的还是“暗影”的。 “有学历就是快啊!”大队政委感慨地说。 “就是,他硕士,我学士,可我打了多少仗,长期以来他的军衔都和我一样。”我也凑个热闹。 这个招惹了冉建绪的不满,“去,去,师弟没你这样挤兑人的,你咋不说我被你强拉来,跟个驴差不多,哪样苦没吃,哪种罪没受,就说打仗我是不是也跟得上?” “上阵亲兄弟嘛!怎么着了?”我说。 “看样你们是一个学校毕业的。”大队政委笑着说。 “就是搞那辆车时手边无人,硬拉到军队的,否则他是个优秀软件工程师呢。” “师弟,我看你是把自己耽误了。你说你个优秀的雷达工程师不干,当个打仗的兵,让学校教授校长直唏嘘。” 我赶快岔开话题,“说咱俩干什么,大队长和大队政委才是该说的,人家各方面不一般,咱们两个年轻人比不上。” 政委听了,不置可否,“我们老喽,跟不上形势,难得有次机会,都出不去。” “人家有牢骚,不是鸿门宴?”我有那么点郁闷,只好说:“这个,这个,总还是有机会的,领导请相信我。” 我这一说,大队长和大队政委都眼睛一亮!瞧人家40好几的人憋的,都想出任务。 请我们吃的是地道的本帮菜,我是很喜欢的,张口就说了句:“又吃到家乡菜了。” “晨大队,侬似桑海宁?”大队政委模仿沪语问。 “阿拉当然似了。”我用起了沪音。 我说完就见肖瑛笑了,但没掺和进我们的对话。自然我得介绍了,“我们这位是地道的桑海宁!”又问她:“来这里品尝过么?” 肖瑛摇摇头,“以前在家,家长光让我闷在家里学习,到大学更是整日在网上,哪有机会享受美好生活啊!” “那这次你就好好吃。”政委说了话。 肖瑛对政委大叔绽露笑容,意思“那是肯定的啦。” “你们这位女干部性格不错嘛!”大队长赞道。 “很厉害的女同志,敢于挑战我。”我虚虚实实地应道。 听我一说,高参谋长又开口了,“晨大队,你说的可虚了,你的本事在特战部队,是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哎,武学一道,自是强中更有强中手。”然后我引申起来,“参谋长,咱这么说吧,我们,包括老周,就是离总部近,表现出来。但看样想见,如果总部把任务轮流交给各特战部队,将会有无数英雄人物出现。好了,多的不说,他们年轻人不该知道的就不能让他们知道。”我把涉及军队的话题就此打住,但说到人家心里,前辈并没与我计较,或许人家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呢? 以后的话题,我和他们大队四人开始聊起了沪上的事情,说来说去,说到了陈市长,还说有什么事需要他来批准,似是与干部转业相关。 他们是不知道我这个大市长的便宜女婿,否则一定会求我帮忙的。可此时是秘密之行,不能随意公开露面,所以我不好主动伸头帮助,有负人家这顿好饭。 说到这顿饭,也是老周请假外出要会战友,还要带上几个人,立刻让大队政委犯了疑心,别这小子又去参与什么秘密任务,但又一想,“可要他出任务,不可能绕过大队吧?” 政委便找周杰谈话,去摸他的底。 这可是管自己官帽的老板,周杰自然不好隐瞒,便把我要他帮忙的事交代了。看到我们的任务完成,这不雄鹰大队的头头们就来了,说是“亲热亲热”。 所以,才有了这顿“好饭”。 在索马里打击海盗武装的作战总结会上,各参战单位都很兴奋,一些大队的大队长、政委都是老特种兵了,他们的表现,好似以前狄青的闻鸡起舞,现在他们这些老特种兵则是有闻战即上的新风。 可因为上级在各单位出动时明确要求带队指挥员不超过营级,可算把他们这帮老兵憋坏了,气毁了,要知道他们都已近退出一线作战行动的年龄,眼睁睁参加一场大战的机会遛走了,要他们如何不气愤。 在会上他们质问为什么那么多单位出动,就没有各支部队指挥员的事,连海军都有个大校担任副指挥员,可陆军为什么只能出动少校正营级,为什么把我们排出在外? 面对各特战大队的怨气,特战局并没有解释,但大队长、大队政委他们中有能人啊,听说是为了中校晨旭好指挥战斗,怕来个上校干扰他的决心。好嘛,我惹谁不好,惹他么的各特战大队的领导,都是一个锅里混的。他们又去找了,质问特战局:“为什么一个中校有那么大的权力,指定参战人员的官衔。” 这回特战局的局长解释了,不是人家指定谁,人家那时候已经在战斗了,还是人家提出让各特战大队参与进来的,是作战部部长确定的,你们说我能跟顶头上司提反对意见嘛!特战局局长也不局气,把作战部长给兜了出来。 原来他快退休了,这个开山建派的老特战,也不浑吝了,还补了句:“军委首长说了,为了以后他能统一指挥各陆海空单位执行海外作战任务和行动,晋升他正团级,所以以后你们也该有参战的机会了。瞧军委都为你们开绿灯。” 局长不说还好,一说这详细的,这不是给我拉仇恨么?为什么一个新的中校正团长,就该指挥人家老的上校甚至大校的正团长,不合理啊? 还好,各特战大队的指挥员胸怀是有的,并不为这样的话所动,上级把海外作战的指挥交给“影子”,说明人家的指挥经验丰富,咱们混不上指挥员,先从战斗员开始吧,别他么总是光练不战,执行些小任务,怎么着也得打几仗,扬个名,立个万,不能像“神剑”那样打“神”了,玩现了,连个参战的余地也没了。 雄鹰大队的首长就是出于这个目的来见我的!人家的理由很充分,“台海地位重要,雄鹰必须要有实战经验。” 我能说什么?哪个部队上,是我说了算的事么?上有作战部和特战局,我一个直属大队的大队长有什么能置喙的! 可我又不能这样的说,只好打着哈哈,“咱们‘影子’的参谋长都回‘雄鹰’了,我们就是一家,这个事好说,如果我能说上话,首选就是咱们大队,到时我都可以来当参谋长。大队长,政委,你们是前辈,我们合作,肯定无往不利。” “一言为定?”政委都迫不及待地要求“签合同”了。 “当然,一言为定!”我很肯定地回应,又补了句:“老周知道我说话算数,我当参谋长那是杠杠的。” “大队长,你来‘雄鹰’,然后是不是该把我调到‘影子’啊?”高参谋长笑咪咪地问。他老小子的“贼心”更大! 次奥,一句话说不好,事就来了。人家参谋长可是上校!我用个上校当参谋长,打死我,我也不会想啊! “高参谋长,到时您肯定是高升了。” “那就借晨大队的吉言喽。” 说得我们哈哈大笑,而两个“雏”郑阳、肖瑛看得莫名其妙,老冉呢?谁知道,看他专心地品尝着虾子大乌参呢。 和兄弟部队的交往,自从当了大队长,也渐渐成了自己一份工作,还不是可有可无的工作,咱得找合作伙伴不是? 既然来到魔都,我有了机会去看看女儿,可不能不去。都说:女儿是父亲的小棉袄。有了西西后,更是想念馨瑶。五岁的女儿,小模样一定更漂亮了,更让人宠爱了。 第二天一早,我请了假,要冉建绪领着其他二人到外滩和南京路上逛逛,再在好的饭馆吃顿饭,下午三点集合,乘机回部队。 我西服革履打扮得像个高级白领,来到了昕媛的集团大楼。 那时刚九点,都是进楼上班的雇员,我看了看漂亮女孩、气质女孩、素质女孩真多,虽然是西服工装,但各有各的装扮,尽显自己的美和身体的优势,时尚、潮流、典雅、靓丽,不一而足。 我是观赏了一会美女才到前台打招呼的。其实前台的接待小姐已经注意到了我,看我进到大堂,啥事不干光看人了,还是女人,有些鄙视。我不能说是没看到过美女,但久在山沟,见到女性的时候不多,出来执行任务也无心旁骛,那有在自己的大楼中看美女的方便。因为我没把自己当客人。 “小姐,请给老板的办公室打个电话,老板是陈昕媛么?就说老的总经理来了。” “什么?前面这个人是老的总经理?不会开玩笑吧!”接待员不淡定了。她找到公关部经理求她来接待。 公关部经理很快下来了,但她也不认得我。当然,我在沪上时的公关可是我们自己。“请问先生,你怎么称呼?” “我的名字是不会告诉你的。既然你是经理,那你该知道舒小姐,她以前是你们老板的秘书,她知道我。现在她还会是秘书么?” “你认识舒总监啊,要不我请她见见你。” “太麻烦了,给她打个电话,我和她直接说话。” 这完全是老板的派头嘛,公关部经理赶快要通舒总监的电话。 我拿过话筒,“喂,小舒啊,听出我的声音了么?我现在在大堂,赶快接我上去,我时间短,别耽误我。” 几句话后,她自然知道我是谁了,在电话中就让公关部经理以最快速度把我带到董事长办公室。 |
第1039章 和昕媛、馨瑶在一起 我到了昕媛的办公室,可她还未到公司,小舒在给她打电话,电话打到昕媛的手机,她正在路上。 昕媛马上有了主意,“小舒,你把他送到我们的老房子吧,我在那边等。” “陈先生,去你们的老房子!”舒总监暧昧地说,“我们走吧。” 我说:“既然已经到了公司,你先带我看看公司的各个部门,让我也了解陈总把公司发展到什么程度。” “我记得你提出过做时尚和奢侈品生意,现在搞得不错,尤其你们从西疆搞到的玉材,好像挣了不少。” 想起昕媛开出500万支票时的情景,为那次大手笔我笑了。 到了下面的各部门,小舒记住刚才公关部经理对她说过我自称是“前总经理”,所以在各部门她还是如此介绍。 “前总经理要来视察工作啊!”舒总监跟我打起哈哈。 “给自己谋个工作不行?”我也没不好意思。 “老板可求之不得。”她说。 “你到懂她。”我说。 “嘿嘿,大概公司就我清楚了。”成熟的小女子自得的模样。 看她的得意,我故作色相,盯着她的大胸说:“是么?这你也敢说,不怕我把你害了?” “哈哈,你太会开玩笑了。”舒总监知道我是当兵的,还是杀人的兵,退让了。 我也微微一笑,换回了正形。 这里的各部门大多是经营时尚、服务业和外贸的,所以有个集团公司的冠名。我感慨一声,“只十年公司就这么大了,有了这么多的经营部门。” “对公司以前很了解?” “为这个公司奋斗过。” “那时你?” “当过实际负责公关的经理,净和拆迁队打交道,还有干些不大光明的事。”我没隐瞒。 “呵呵,先生好坦率。”小舒美目一扬。 以前我认识的大多是房地产那帮人,可房地产公司不在这所大楼里,不知昕媛是否厌恶了那个来钱的公司。 在保安部见到一个原跟着昕媛的男保镖,现在是保安部的副经理,我们握了下手,他很客气地说:“陈先生,很精神么。” “你也高升了,彼此彼此。” 转到保安部,是最后一站了,到了地下停车场,上了舒总监的车,往老房子开去。 看到昕媛的车停在楼下,把小舒打发回去,我自己上的楼。 见到昕媛,什么也别说了,就是干我不在她干不了的事,干了两个小时,让她可算舒心了,无力了,嘶哑了,流净了。 干完了,我对她说:“我想女儿了,和她一起吃个午饭吧。” 昕媛无法休息了,简单洗了洗,干脆连妆也免了,可是此刻她的脸漾出喜悦的光彩,艳若牡丹。我调戏了她一句“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惊艳动沪上”。昕媛极享受这个赞美,“你再说几句嘛”,娇得不行。 昕媛的身体还软软的,由我把她扶了就走。手摸在她的身上,输进一些内气,昕媛就有精神了。 “你好神奇!” “知道就好。” 在幼儿园,我和昕媛一起进去的,昕媛找老师为馨瑶请假,我直接到了班里。五岁的孩子是中班,还是昕媛告我的,要不我是不懂的。 在班里,我对女老师轻轻地说:“我来接馨瑶的。”然后,不管她怎样,便急急地在班里巡视起来,想发现自己的女儿是哪一个。看了所有的女孩,在最漂亮的中间查看,发现一个与脑中记得的女儿模样相似的,可我还是不敢认。 这时昕媛过来了,见我犹豫状,笑道:“认不出了吧?” “那个是吧?”我指着被我认定的女孩道。 “算你没把她忘掉。”昕媛酸酸地说。 这我可等不及了,大步走到女儿身前,蹲下身,对她笑着轻轻地说:“瑶瑶,让我抱抱。” “你是谁呀?”孩子稚声稚气地说。 我抚摸了下馨瑶的头,看着她的小模样,不觉看呆了。女儿一双大大的亮亮的眼睛,娇美的脸蛋白白嫩嫩的,那天真烂漫的样子,可疼死了人。 “瑶瑶想一想。”妈妈对她说。 “我想不起来嘛。”女儿无奈地说。 “那我们去吃饭吧,那时你再想想。”这样的场合,昕媛肯定不会说破。 昕媛拉了瑶瑶的一只手,我拉起她的另一只小手,和老师说了声再见,一起走出了教室。 出了教室我就把女儿抱在怀里,开始女儿对我陌生,还挣扎了挣扎,可在自己父亲的怀里,是舒服和温暖、安全的,血脉相连,很快就享受起我的怀抱。 我继续问女儿:“想起我是谁了么?以前你小时候我抱过你,在西疆那个很远很远的地方我抱过你,在京城的家里我抱过你,在这里的家我也抱过你,我还抱你一路飞去京城的。想想记得么?” 说到这里,女儿记忆的大门一下打开,想起了一年半前早上起来爸爸就不见了,她和妈妈一起痛哭的情景。从那时起,女儿对爸爸关上了大门,平时也不提,也不问妈妈找爸爸。此时女儿大哭起来,“爸爸坏,爸爸不要瑶瑶了。”她边哭边念叨。我就帮女儿擦干眼泪,爱抚着她,让她平息痛苦的情绪。 五岁大的女儿,是应该记得自己的爸爸的。可平时所有人都惯她、宠她,就是自己的爸爸对她不理不顾,一走就没影了,一下又冒出来了,好像不把她当回事似的。最开始还找爸爸,妈妈说:“爸爸不方便回来。”她问姥姥,姥姥说:“侬爸爸不是护上人。”她知道姥爷是大官,就求姥爷把爸爸找回来,“姥爷,侬为什么不让吾尼爸爸回来?侬找他回来吧!”姥爷竟无言以对。 女儿有亲生父亲,可在这个家却是不合法的,不清不楚的。 瑶瑶哭了一会,孩子嘛,那个情绪固定不了,一会儿在有了爸爸的喜悦中,又让她对我好了。 在大街上,瑶瑶看天好蓝,看太阳好明媚,心里顿觉今天真好!娇声说:“今天是过节么?” 她就依偎在我的怀里,又渴望地问:“爸爸,侬是回来陪吾尼的么?” “是爸爸想瑶瑶了。”我看了女儿,一字一句地说:“好女儿,爸爸真的想你,在爸爸快要死去的时候,心里痛苦地说‘爸爸对不起瑶瑶’。” “瑶瑶也想爸爸,想得都生爸爸的气了。爸爸每次走都不和瑶瑶说再见,让瑶瑶一下就没爸爸了。” “爸爸不好,爸爸请瑶瑶原谅,爸爸请瑶瑶吃大餐好不好?” “瑶瑶,你看!”我从衣兜里拿出一条白金项链,下面有个羊脂玉的心型小挂坠,很漂亮的。我挂到女儿的脖子上,让她的小手拿着那个小挂坠玩,“爸爸想你了,就找了这个小‘心’当作是你,想见到好女儿作为礼物给你。” “爸爸,瑶瑶喜欢。”女儿虽小也是女人,甜甜地对我说,让我的心都融化了,融化在对女儿的满腔爱怜上。 “爸爸和瑶瑶照张相好么?爸爸想瑶瑶时,瑶瑶想爸爸时,就看看相片,好像爸爸和瑶瑶又在一起了。”我决心不遵守纪律了,万一我死了,也给她留个念想。 我们到了一个小照相铺,照了一张全家福,还有我和女儿合照,昕媛和女儿合照,女儿单独也照了一张,当时就让照相铺的老板给我们洗出,女儿高高兴兴地捧着离开了。 我悄悄对昕媛说:“我照相是违反纪律的,只能放在影集里,请记住。”又苦笑一声,“我不想危害你和孩子的生命,你得明白。” 昕媛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女人,我不得不给她打个预防针。 “我甚至这次见你们都是违反纪律,我是在执行任务中,而且有不怀好意的家伙盯上了。”我又解释一句,画个蛇添个足。“但在掌控之中,毕竟是我们自己的土地,而我大部分时间是在外国执行任务。” 陪了女儿吃了顿丰盛的午饭,瑶瑶可高兴了,吃得满嘴满手是油,我给她擦净,还喂了她两口饭,一如当年初次见她给她喂奶时…… 走时,我带了瑶瑶单独照的那张相。我有很多话想对昕媛说,但我还是咽回了肚子里,说之无用。 一个军人,尽管铁血,也有万般柔情。我尽管杀人无数,却也对自己的孩子依依不舍。 我是个远离社会的军人,一心扑在打赢上,可面对自己的亲人,就全然是对他们/她们的关心和爱护。 请理解我,我不是个好战的军人,从小就不是,只是被敌人、对手强加于我,让我不得不为自己的国家战斗,不得不去保卫自己的人民,仅此而已! 强忍着不舍,离开了哭着、叫着的女儿,这次和她道过了再见,可是比悄悄离去还难。 开始我对瑶瑶说:“你是个好孩子么?” “爸爸,阿拉是。” “你是个乖孩子么?” 她忽闪着大眼,琢磨我的话,想了下回答:“阿拉有时乖,有时也不乖。爸爸,吾尼见到侬就乖了。” “瑶瑶真好!可是爸爸还要你做个坚强的孩子,你懂么?” “阿拉就是坚强的孩子,爸爸,阿拉想侬,生侬的气,都不说的。” “女儿啊,你想我,就别生我的气了,好么?爸爸也不想离开你,可是爸爸还有工作,工作在祖国的边疆,很远很远的地方。” 女儿听着我说的话和妈妈差不多,很不情愿,嘟囔着:“爸爸,侬回来工作吧,别离开瑶瑶了。” “孩子,刚才还说你要做个坚强的孩子呢。” “阿拉是坚强,但吾尼要爸爸,要爸爸和阿拉在一起,看着瑶瑶的坚强。” 我使个眼色,让昕媛接过女儿。她忍着不快,伸手接女儿,可瑶瑶抓着我的衣服委屈地哭了起来,“爸爸,爸爸,别不要瑶瑶,瑶瑶乖……”声音哽咽,都接不上气。 不能说这个时候我心碎了,我却是万般无奈,难过得难以自持,怎么办呢?谁能帮帮我? 我,昕媛,女儿,心都在撕裂着…… 我,还是忍下心走了,把狠心留在了身后;我没有去招呼出租车,一直往前走,留着身影让她们看着,直到看不见了。 从沪上到蓉城的飞机上,一直仿佛有大石压在我的心上,心情沉闷之极。不愿让战友看出,我保持着淡漠的神色,很少说话。不知他们是否看出,但都很少对我说话,这样也好,痛苦是自己在忍受,不会牵扯别人。极想拿出女儿的相片,可是不能,只好到了飞机上的卫生间才细细看了几眼。 以前我记的都是孩子小小的样子,一年多不见,女儿长大些了,女孩的模样好看多了。一个漂亮的女儿足让我骄傲了。 回到部队,我把女儿的相片放进工作日志的塑料封皮里,方便的时候可以看一眼,以慰思念。 不能养之,是不是该后悔给她生命? |
已发的1039章,见女儿的时间写得有误,不是一年半,是整两年。头次是春节,此次在春节前。 |
第1039章 和昕媛、馨瑶在一起 我到了昕媛的办公室,可她还未到公司,小舒在给她打电话,电话打到昕媛的手机,她正在路上。 昕媛马上有了主意,“小舒,你把他送到我们的老房子吧,我在那边等。” “陈先生,去你们的老房子!”舒总监暧昧地说,“我们走吧。” 我说:“既然已经到了公司,你先带我看看公司的各个部门,让我也了解陈总把公司发展到什么程度。” “我记得你提出过做时尚和奢侈品生意,现在搞得不错,尤其你们从西疆搞到的玉材,好像挣了不少。” 想起昕媛开出500万支票时的情景,为那次大手笔我笑了。 到了下面的各部门,小舒记住刚才公关部经理对她说过我自称是“前总经理”,所以在各部门她还是如此介绍。 “前总经理要来视察工作啊!”舒总监跟我打起哈哈。 “给自己谋个工作不行?”我也没不好意思。 “老板可求之不得。”她说。 “你到懂她。”我说。 “嘿嘿,大概公司就我清楚了。”成熟的小女子自得的模样。 看她的得意,我故作色相,盯着她的大胸说:“是么?这你也敢说,不怕我把你害了?” “哈哈,你太会开玩笑了。”舒总监知道我是当兵的,还是杀人的兵,退让了。 我也微微一笑,换回了正形。 这里的各部门大多是经营时尚、服务业和外贸的,所以有个集团公司的冠名。我感慨一声,“只十年公司就这么大了,有了这么多的经营部门。” “对公司以前很了解?” “为这个公司奋斗过。” “那时你?” “当过实际负责公关的经理,净和拆迁队打交道,还有干些不大光明的事。”我没隐瞒。 “呵呵,先生好坦率。”小舒美目一扬。 以前我认识的大多是房地产那帮人,可房地产公司不在这所大楼里,不知昕媛是否厌恶了那个来钱的公司。 在保安部见到一个原跟着昕媛的男保镖,现在是保安部的副经理,我们握了下手,他很客气地说:“陈先生,很精神么。” “你也高升了,彼此彼此。” 转到保安部,是最后一站了,到了地下停车场,上了舒总监的车,往老房子开去。 看到昕媛的车停在楼下,把小舒打发回去,我自己上的楼。 见到昕媛,什么也别说了,就是干我不在她干不了的事,干了两个小时,让她可算舒心了,无力了,嘶哑了,流净了。 干完了,我对她说:“我想女儿了,和她一起吃个午饭吧。” 昕媛无法休息了,简单洗了洗,干脆连妆也免了,可是此刻她的脸漾出喜悦的光彩,艳若牡丹。我调戏了她一句“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惊艳动沪上”。昕媛极享受这个赞美,“你再说几句嘛”,娇得不行。 昕媛的身体还软软的,由我把她扶了就走。手摸在她的身上,输进一些内气,昕媛就有精神了。 “你好神奇!” “知道就好。” 在幼儿园,我和昕媛一起进去的,昕媛找老师为馨瑶请假,我直接到了班里。五岁的孩子是中班,还是昕媛告我的,要不我是不懂的。 在班里,我对女老师轻轻地说:“我来接馨瑶的。”然后,不管她怎样,便急急地在班里巡视起来,想发现自己的女儿是哪一个。看了所有的女孩,在最漂亮的中间查看,发现一个与脑中记得的女儿模样相似的,可我还是不敢认。 这时昕媛过来了,见我犹豫状,笑道:“认不出了吧?” “那个是吧?”我指着被我认定的女孩道。 “算你没把她忘掉。”昕媛酸酸地说。 这我可等不及了,大步走到女儿身前,蹲下身,对她笑着轻轻地说:“瑶瑶,让我抱抱。” “你是谁呀?”孩子稚声稚气地说。 我抚摸了下馨瑶的头,看着她的小模样,不觉看呆了。女儿一双大大的亮亮的眼睛,娇美的脸蛋白白嫩嫩的,那天真烂漫的样子,可疼死了人。 “瑶瑶想一想。”妈妈对她说。 “我想不起来嘛。”女儿无奈地说。 “那我们去吃饭吧,那时你再想想。”这样的场合,昕媛肯定不会说破。 昕媛拉了瑶瑶的一只手,我拉起她的另一只小手,和老师说了声再见,一起走出了教室。 出了教室我就把女儿抱在怀里,开始女儿对我陌生,还挣扎了挣扎,可在自己父亲的怀里,是舒服和温暖、安全的,血脉相连,很快就享受起我的怀抱。 我继续问女儿:“想起我是谁了么?以前你小时候我抱过你,在西疆那个很远很远的地方我抱过你,在京城的家里我抱过你,在这里的家我也抱过你,我还抱你一路飞去京城的。想想记得么?” 说到这里,女儿记忆的大门一下打开,想起了二年前早上起来爸爸就不见了,她和妈妈一起痛哭的情景。从那时起,女儿对爸爸关上了大门,平时也不提,也不问妈妈找爸爸。此时女儿大哭起来,“爸爸坏,爸爸不要瑶瑶了。”她边哭边念叨。我就帮女儿擦干眼泪,爱抚着她,让她平息痛苦的情绪。 五岁大的女儿,是应该记得自己的爸爸的。可平时所有人都惯她、宠她,就是自己的爸爸对她不理不顾,一走就没影了,一下又冒出来了,好像不把她当回事似的。最开始还找爸爸,妈妈说:“爸爸不方便回来。”她问姥姥,姥姥说:“侬爸爸不是护上人。”她知道姥爷是大官,就求姥爷把爸爸找回来,“姥爷,侬为什么不让吾尼爸爸回来?侬找他回来吧!”姥爷竟无言以对。 女儿有亲生父亲,可在这个家却是不合法的,不清不楚的。 瑶瑶哭了一会,孩子嘛,那个情绪固定不了,一会儿在有了爸爸的喜悦中,又让她对我好了。 在大街上,瑶瑶看天好蓝,看太阳好明媚,心里顿觉今天真好!娇声说:“今天是过节么?” 她就依偎在我的怀里,又渴望地问:“爸爸,侬是回来陪吾尼的么?” “是爸爸想瑶瑶了。”我看了女儿,一字一句地说:“好女儿,爸爸真的想你,在爸爸快要死去的时候,心里痛苦地说‘爸爸对不起瑶瑶’。” “瑶瑶也想爸爸,想得都生爸爸的气了。爸爸每次走都不和瑶瑶说再见,让瑶瑶一下就没爸爸了。” “爸爸不好,爸爸请瑶瑶原谅,爸爸请瑶瑶吃大餐好不好?” “瑶瑶,你看!”我从衣兜里拿出一条白金项链,下面有个羊脂玉的心型小挂坠,很漂亮的。我挂到女儿的脖子上,让她的小手拿着那个小挂坠玩,“爸爸想你了,就找了这个小‘心’当作是你,想见到好女儿作为礼物给你。” “爸爸,瑶瑶喜欢。”女儿虽小也是女人,甜甜地对我说,让我的心都融化了,融化在对女儿的满腔爱怜上。 “爸爸和瑶瑶照张相好么?爸爸想瑶瑶时,瑶瑶想爸爸时,就看看相片,好像爸爸和瑶瑶又在一起了。”我决心不遵守纪律了,万一我死了,也给她留个念想。 我们到了一个小照相铺,照了一张全家福,还有我和女儿合照,昕媛和女儿合照,女儿单独也照了一张,当时就让照相铺的老板给我们洗出,女儿高高兴兴地捧着离开了。 我悄悄对昕媛说:“我照相是违反纪律的,只能放在影集里,请记住。”又苦笑一声,“我不想危害你和孩子的生命,你得明白。” 昕媛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女人,我不得不给她打个预防针。 “我甚至这次见你们都是违反纪律,我是在执行任务中,而且有不怀好意的家伙盯上了。”我又解释一句,画个蛇添个足。“但在掌控之中,毕竟是我们自己的土地,而我大部分时间是在外国执行任务。” 陪了女儿吃了顿丰盛的午饭,瑶瑶可高兴了,吃得满嘴满手是油,我给她擦净,还喂了她两口饭,一如当年初次见她给她喂奶时…… 走时,我带了瑶瑶单独照的那张相。我有很多话想对昕媛说,但我还是咽回了肚子里,说之无用。 一个军人,尽管铁血,也有万般柔情。我尽管杀人无数,却也对自己的孩子依依不舍。 我是个远离社会的军人,一心扑在打赢上,可面对自己的亲人,就全然是对他们/她们的关心和爱护。 请理解我,我不是个好战的军人,从小就不是,只是被敌人、对手强加于我,让我不得不为自己的国家战斗,不得不去保卫自己的人民,仅此而已! 强忍着不舍,离开了哭着、叫着的女儿,这次和她道过了再见,可是比悄悄离去还难。 开始我对瑶瑶说:“你是个好孩子么?” “爸爸,阿拉是。” “你是个乖孩子么?” 她忽闪着大眼,琢磨我的话,想了下回答:“阿拉有时乖,有时也不乖。爸爸,吾尼见到侬就乖了。” “瑶瑶真好!可是爸爸还要你做个坚强的孩子,你懂么?” “阿拉就是坚强的孩子,爸爸,阿拉想侬,生侬的气,都不说的。” “女儿啊,你想我,就别生我的气了,好么?爸爸也不想离开你,可是爸爸还有工作,工作在祖国的边疆,很远很远的地方。” 女儿听着我说的话和妈妈差不多,很不情愿,嘟囔着:“爸爸,侬回来工作吧,别离开瑶瑶了。” “孩子,刚才还说你要做个坚强的孩子呢。” “阿拉是坚强,但吾尼要爸爸,要爸爸和阿拉在一起,看着瑶瑶的坚强。” 我使个眼色,让昕媛接过女儿。她忍着不快,伸手接女儿,可瑶瑶抓着我的衣服委屈地哭了起来,“爸爸,爸爸,别不要瑶瑶,瑶瑶乖……”声音哽咽,都接不上气。 不能说这个时候我心碎了,我却是万般无奈,难过得难以自持,怎么办呢?谁能帮帮我? 我,昕媛,女儿,心都在撕裂着…… 我,还是忍下心走了,把狠心留在了身后;我没有去招呼出租车,一直往前走,留着身影让她们看着,直到看不见了。 从沪上到蓉城的飞机上,一直仿佛有大石压在我的心上,心情沉闷之极。不愿让战友看出,我保持着淡漠的神色,很少说话。不知他们是否看出,但都很少对我说话,这样也好,痛苦是自己在忍受,不会牵扯别人。极想拿出女儿的相片,可是不能,只好到了飞机上的卫生间才细细看了几眼。 以前我记的都是孩子小小的样子,二年不见,女儿长大些了,女孩的模样好看多了。一个漂亮的女儿足让我骄傲了。 回到部队,我把女儿的相片放进工作日志的塑料封皮里,方便的时候可以看一眼,以慰思念。 不能养之,是不是该后悔给她生命? |
第1040章 节前进京 我还在“暗影”进行行动总结时,便接到京城的电话,要我到总部开作战会议,于是立刻结束会议,乘通勤机飞去。 这是我被落石砸伤后的首次回京,在飞机上想着如何面对关心爱护我的首长,当然我也做了准备,而且一想到他们为我带去的礼物所吸引时,脸上浮出了小小得意的浅笑。 车开在首都的街上,看着挂的红灯笼,又是一年一度的新春佳节将到,过年的气氛很浓,也让我有了过年的心思,由此我突发感慨:于我,春节前总是有事,难道是宿命? 无任务的时候,真的很少;安定的生活,实在是太短,已为我从军后的写照。我只能在心里安慰自己:“老百姓能平安过年就好!” 到了部里,见到的参谋都喊我“副处长”,可我穿的就是文职装,是不是副处长又如何,还是融不进这个角色。 先去向邢处长报到,他笑着说:“小晨可算回处了。”与我握手,然后又关心地问我,“身体恢复怎样,有没有落下后遗症?” 我笑着说:“谢谢领导,一切都在恢复中,相信很快就能再上战场了。” “哈哈,我看你还是先来处里视职吧。”上校揶揄地说。 在部里的会议室,我的座位竟然排在赵泽陆副处长之前,我小声对他说:“不好意思了!” “什么不好意思,我已经习惯了。”他幽幽地说。在军队他资历比我深,但一直是幕僚,这是他的缺陷。 部里的首长进到会议室,各局处的军官站起。他们在军官中看到了我,虽然未说什么,都目视一下,给了我个关心的目光。 作战会议是关于瓜达尔港安全问题的。 中国为降低能源运输上对马六甲海峡的依赖,大力做了巴基斯坦政府的工作,两国签订了合作修建瓜港的协议。从瓜港由陆路运送石油到中国,可减少运输里程的85%,绝对是我国的一项战略工程。 瓜港中国油码头开始建设后,自然会让对某些国家气不过。自工程建设开始,围绕瓜港的未来地位,一些国家就大肆进行阴谋活动,明里通过舆论战抹黑中国、进行外交施压逼迫巴政府改变合建协议,暗中勾结巴国反对势力百般阻扰工程开工、收买各种雇佣破坏分子破坏港口施工。但在中巴两国有识之士的坚持下,冲破万难,瓜港如期开始开工。 所以,瓜港建设有其在安全护卫上的要求,显然也是境外作战处的业务了,并在会上明确:今后这个工作归晨旭副处长负责,如有行动须在总部参与指挥。 满会议室的军官就我一人穿的是文职服,会后吕部长对我说:“今后在总部工作,你不能搞特殊化了,该穿什么样的军装就穿什么样的军装。” 身份又一次被改变! 接下来便是大家关心我,我回报首长和同志们对我的关心呵护。应该猜到了吧,回馈的就是“军用”酒——节前最好的礼物。想想军官家中的年夜饭上摆上一瓶,那气氛得多好! 好酒很多,此酒甚少,物以稀为贵嘛! 会后自然可以回家陪妻子、儿子了!即使是那个一居室,蕾蕾也会带西西等我的。看到小家伙的样子,大概会一天一变吧,给了我极大的安慰,让我极为开心,虽然婴儿并不认我,见到我会认生地哭。 晚上,上床时,蕾蕾关心地问:“听说你负伤了,对身体伤害很大,还能行么?” 这话说得让我不好意思了,想当初还是那“活儿”先恢复的功能,我说:“落石砸的是头,又不是命根子。” “难道你的头还不是命根子?伤了某个神经,你也会不举的。” 这是不是妻子的说笑,是不是她在逗我? 我有些急不可耐,只好说:“试试你不就知道了。” …… 早上起来,蕾蕾开心地说了一句:“老公,你还行!’ 这个认可,听上去确实开心。 上午,来到办公室,看着明亮干净的房间,我心说:“要不要就在这里扎下去?”上级的安排已让我做此想。 平心而论,我是不愿在大机关工作的,我行伍出身,部队的那种热火朝天的生活才习惯。可惜我从没在大部队中任职,那种合成军队的气势磅礴我仅在演习中见识过,少在其中参与实际的运作,当个“大合唱”的指挥也挺向往的。 我硬着把种种活思想压下去,还有许多事呢,尤其是在京城的事。 我给军委那个首长的秘书打个电话,问:“节前首长有时间见我一面么?我有重要事情需要向上将同志汇报。” 他让我等回复,临近午饭时间,我得到了答复:下午下班时可以过去。 这个指示让人头痛,“下午下班时”到底该是几时几分呢?看样是在下班后才会见我。 我是好早就到了,打车过去的,在接待大门由值班员给郭秘书打的电话,才被允许进入。而那个值班员则是新鲜:一个部队长到军委机关竟是乘坐公共交通工具。不是郭大秘的命令,他还真的不信我的身份,以为是冒充的。 逗吧? 见到郭上校,我先递上一个纸袋,对他说:“节前最忙的时候打扰,不成歉意。” 他接过,感觉到就是一瓶酒,心说:“这家伙怎么如此小气,酒不该送两瓶么?”嘴上便有些责备:“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我赶忙笑着解释,“让我等首长好,怕来迟影响首长的工作安排。”然后,自觉地躲到一边不再打扰那个上校。 不愿在总部工作,这个原因够么? 等的时间好漫长! 当我见对上将时,仍是那句话,“节前最忙的时候打扰,不成歉意。”然后把盛有两瓶酒的纸袋放在了办公桌上。 他好像知道里面是什么,很随意地说:“大过节的,你娃可真啬皮(小气意)。”他不当我是外人。 “不,不,首长,我乘坐出租车来的,不好带啊!您看明晚我亲自送去您家,您看好吗?” “想登门拜访,直说麽!哪像是关中出来的。” “是,是!可是老乡再亲,也比不过您处在的高位,规矩、分寸俄得有哇。” “嗯,你娃这句话是实在的。” 然后,他让我坐下,问:“那么急,有什么事?” 我把“暗影”实施的第二次行动简要向他做了汇报,把查看到的重要网站举了两个,然后拿出一份目录,“这个是肖瑛,那个女娃搞到的,上面有几项很关键的技术,但更多的连我也不懂,希望得到首长您的帮助。” 目录上除了几项我标出中文的名称,其它是英文。 可就那几项中文的名称也让上将笑了,说道:“大概它们识得我,我不识得洋码字。” “首长,俄也是啊!” “那个俏女娃能得很嘛!” “很适合网战部队,胆大,心细,技术很强。” “从这上面就能证明。”将军扬了下手上几张A4纸,又说:“节后你去总装吧,俄让郭秘书安排。” 这时他又问:“此事还有谁知道?” “除了您,再无他人。” “你娃顺眼很!”他赞我一句,但具体赞什么,我难以琢磨。 首长突然说:“明晚怕有什么活动,今晚你有空么?” “没问题,俄依首长的。” “给你安排个车,一会陪俄吃个饭。” “这个太荣幸了,不麻烦您家人吧?” “有啥麻烦的,家里就一个老婆子。” “您孩子呢?”我试着问。 “一个闺女,一个小子,都比你大。” 我站起向首长告别,他把秘书叫进来,“安排个车给小晨,送他先回家,再带他去俄家。” 当到了首长家,我亲自搬了一箱(不多,里面就6瓶)进去,上将夫人看见,看我年轻,以为我是个跑腿的,没说什么。 听见我过来的声音,首长出来,看见我把纸箱放到地上,说:“还是小气哟,难道地主家也没余粮?” 我苦笑下,忙说:“这些节前你先用,过节拜年时我再带过来。”忽然又补一句:“明天我飞回去,如果家里有,我再让飞机飞回来,您安排个车,到机场接下,行吗?” “那就这样,到时你和郭秘书联系。” 我们说的时候,上将夫人已经知道我不是跑腿的那个。 上将转向自己的妻子,乐呵呵地说:“老何,这位是小晨,自称俄们西安乡党,嗯,是个好娃娃。” “小晨坐啊,是你要陪老头子吃饭,那像在家一样。”她客气了。 我当然没坐下,掏出两个小包,“大妈(那边伯母的称谓),这个您拿着,大过节的,添点喜庆!不知您喜欢什么,本来该是金的,但小侄觉得铂金的也不错,做工比金的要精细,希望您中意。” 又看了眼上将,晃动第二小包,说:“这个给咱家大姐,烦劳您二老转交给她。”然后,把挎包移到身前,从里面拿出个缴获的军用望远镜,“这个给大哥合适么?我想他该是个军人。”我把盒装的望远镜放到了桌上。 首长摇摇头,说:“他不如你哟。”话里饱含对子不争气的心中难过。好像他是这样看我的,少时跟着当军官的父亲在西北那个苦地方的军营生活长大,从这样家庭出来的孩子让他熟悉;上大学在西安,当兵也从西安出去的,入伍后去的边境也是极苦的地方,从心里就不排斥我了。 可这时,他看向我,似乎在等我给他拿出什么。 我忽然有了认识,忙说:“不知首长您喜欢什么战利品,今天想跟您订个‘货’。” “哈哈,你会说话,军用的不必了,但战利品嘛,行!” 我心领神会,介绍到:“给大妈、大姐的都是战利品。” “是么?俄看看战利品是什么。”“大妈”兴趣来了。 …… 晚上回到父母家,搬上来一箱西凤酒。 妻子已经在等我,见我进来,问:“你突然去哪吃晚饭了?” “军委首长,现在管着我的。” 岳父应该对女儿说过,她立刻明白了,取笑我:“你又攀上高枝了。” “哪有什么!如果我自己就是高枝呢?” “美死你了!” “不美,我不在乎的,你知道。” “真是站着说话不嫌腰疼。”妻子不哂。 我说的是真实想法,哼,大概我还年轻! |
第1041章 最后的努力 飞回“影子”后,我把参谋长叫到办公室,对他说:“交给你个任务,给军委首长送点东西。”然后细细交代几句。 陈霄听后,诘问:“为什么让我去?我不想干这个。” “让谁去?这样的事怎么能让别人知道!” 他一想,好像也对,怏怏地说:“下回别干这事!” “能免吗?”我不让他的。 “那别找我!” “上级交给你的工作,你就这态度?作为大队参谋长难道不如飞行员的觉悟,不如飞行员的干劲?”运输机向远安少校机组要飞今天的第二个来回,正在机场做准备呢。 他笑了,“你这是什么工作,是拉关系,拍马屁。” “那也是工作,外事办不都是干这个!告诉你这个属于公关,专门有专业有研究,当然得分个高下。” “你这个是偷换概念!” “类比而已。”我自以为是地说。 “你可不能自甘堕落。”陈霄告诫我。 “我做这个绝对是为了部队,于我能有什么好处?到他退休能介入对我的晋升么?况且……”我没再明说,相信大舅哥能理解。 “好吧,我去。我可不介绍自己的职务,我是谁,就说你让来的。”陈霄不情愿地说。 “随你了,哦,给你几天假作为酬劳,什么时候有通勤机过去,你再随机回来。”这是我真正的目的,都大年二十八,该犒劳犒劳他了。 妹的,这他高兴地走了,还从顺走了我唯一一件“晨酒”。 我脱岗有段时间了,春节我把林剑、孔君仁赶走探亲,只和叶飞留下值班,趁此机会,要和他全面探讨和研究大队的建设和发展。 初一,大家互相拜年后,我把叶政委拉到了办公室,对他说:“军委决定把“影子”建成一支示范性作战部队,选调全军各特种部队和大军区的精兵良将到‘影子’任职参加实战轮战,并把远程突击大队当作陆空海三栖作战部队发展,成为中国的‘海豹’!” “怎么样?”我的语气很饱满。 “这个好啊!”他也是兴高采烈。 “可是压力全在你们身上了。”我给他吹吹风。 “你会调走?” “这个说不清楚,但已经另有需要负责的工作,也是海外的任务,不过要在处里协调,所以我估计开春后我会总部和大队来回跑。” “真的是压力啊!”老叶他感觉到了我给大队争取到什么,根本顾不上问我另有什么任务。同时,他也意识到:上级又重拾老把戏,像考验徐楠、沈景北那般考验自己和林剑。由此,他感叹一声:“要想当大队这个家不容易!” “你们得挺住,当然我也不会旁观的,会尽我所能一起干。”“不过,从现在起,从今天起,政委你就得努力学习涉及海空联合作战的理论和技能,有些管理工作交下去。你和老林也可以走出去学习,像老孔去海军陆战队代职的效果就不错。” “这个等老林回来,我们好好研究一次。”叶飞有些急了,他的基础并不很强,是他聪明、好学、实干,才有今天的进步。 “可惜,不能让你去国防大学受训。” “那你也得为我去争取。” “我在处里,你就会有机会。”我答应了他。 在基层,无论我们取得多么大的成绩,只代表过去,而只有去过国防大学,能拿个军事学研究生学位对发展才算数。上级和首长为我创造了条件,我也努力为战友们创造条件,但为林剑、叶飞他们谋划时怕我是无能为力了,我亏欠他们。 春节过后,叶飞、林剑、孔君仁、陈霄都紧张地投入到这个大任务的策划、计划、落实的工作中,情绪饱满,热情积极,而且大干一场的架势充满了大队和基地。我则属于那个做鉴定的,通过评价他们的设想参与到项目中,并为大队核心和骨干的积极进取而满意。 可惜的是,当“影子”全面发展时,我已经离开了这支英雄的部队。但我一直为“影子”而自豪!为“影子”能成为人民解放军中一支镇慑一切魑魅魍魉的铁拳而自豪! 节日假期,我在基地悄悄研究着对瓜港威胁的来源,认为首先是美国情报机关,其次是新国,该国已经拖延这个工程若干年了。而瓜港建设开始了,那工程结束也指日可期,其意味不言而喻。项目显露出的模样,有些国际势力还认为可提供中国海军军舰停泊靠岸用,从此角度看待瓜港工程,对它们是刺激也是威胁。 这些势力有钱,由于仇视瓜港建设,采取雇佣当地或外来恐怖武装或雇佣兵相对容易,特别那个地方附近各方势力都有这样的武装,那么对武力破坏的威胁如果不重视的话,恐怕遭受攻击是大概率的事件。 我国政府和安全部门在工程开建阶段就能够高度重视和实行安全防范措施,已经降低了对军队出动的要求。尽管对在国外用兵已成自觉,经过慎重考虑,上级认为不必要的用兵一定减少,此点应是我考虑防范措施的出发点。 因此,我向上级提出:“加强人力与技术侦察,严密监视该地区和周边国家,这个任务可以交‘影子’。” 作战部的参谋认为远赴巴最西边地区侦察,从陆路奔赴战区还是怕有暴露的危险,敌对国家的卫星已高度重视我“影子”基地的一举一动,有位首长希望派出海军陆战队执行此任务。 作战部首长把我叫到京城,亲自听取我的意见。我当然希望这个任务交给“影子”完成,大队是当然的境外作战力量。我向吕部长分析:海军陆战队如果乘船抵达战区,路途遥远,会耽误很多时间,怕是要在海上行走的时间超过一个月,会不会体力消耗太大了,而且乘坐商船暴露的危险较大,不如使用“影子”。 我说:“‘影子’是这样设想的,先潜入缅甸,穿缅甸去斯里兰卡,再乘船去瓜港登陆。那里中国建设工人多,打扮成技术人员的样子出现在那里,不易引起西方监视人员的注意。” “你这个想法与陆战队有什么区别?不如安排西疆的少数民族军人过去执行侦察与监视任务。”少将指出其中的关键点。 “这正是我所提出安排‘影子’出动的原因,特战局要在全国的特战大队中向我大队补充精兵良将,我就可以在大队建立一个少数民族侦察分队,分两个班轮流过去。大队的少数民族军官也有发展的机会了。” “你打的是这个小算盘?” “不,是从大队的实际出发。” “那让我再考虑一下。” “我……”但我没说出。 “有什么,痛快点。”将军不耐烦了。 “我想说境外任务需要保密,我们大队在首长眼皮底下,一直做得比较好。”我稍微归纳了思绪,“嗯,少数民族分队的队员在我们那边与外界联系少,保密程度高。” “别瞎怀疑!”部长纠正了我,他的政策水平高! 利用这次在京的时间,我去找了郭秘书请他安排我与总装专家见面。 首长已向他布置了这个任务,见到我,他说:“晨主任,你可来了。” “对不起,领导,最近一直忙,连整个春节都没回京,不好意思啊,让你惦记。”顺手拿给他一盒四川的春茶,“笑纳,赔个不是。” “晨主任,那个酒还有么?”上校惦记的是这个。 “来就有和你商量的要求,家在哪,给个地址,给你送过去。我没个交通工具,没法带啊。” “这个,晨主任你不用担心,首长做出安排,你可以以调研局编制内主任级别要车。你填个表吧,备个案。” 我拿过那张表填了起来。 郭秘书看到我填的是正团,年龄29岁,心里说:“绝对是陆军的少壮派!”但他嘴上说:“晨主任以战将闻名于总部,却在军委机关以技术军官存档,有意思。” “领导啊,我可不是技术军官,是下面有技术骨干,事是他们干的,我不过先代管。” “别领导、领导的,称我老郭就好!” “哪里,你是在领导机关,就是我们基层的领导。” 与郭上校定好,我向他告辞,他却问:“不见见首长?” “不了,既然首长交代给领导你,就不打扰大首长,扰乱大首长的思路。” “也是,多联系吧!” “好,让我多联系领导,向领导汇报。” …… 见了总装的几个专家,让我受到了一次全方位的科普教育,对那个目录上所涉及的技术和军事装备大体弄明白。 因我自称来自情报部门,有专家表扬了我,“你这个搞情报的,理解科技上的事倒快嘛。” 这个我没解释,而是说:“专家,我想请你们确定哪些技术资料是目前国防科研最急需的,回去我们会想方设法努把力。” “有针对性地去搞?”专家有些欣喜地问。 “是。” “情报工作都到了这样的程度?”专家有些不信。 “朝此方向努力。” “嗯,你们这个模式要得,与时俱进哟。”专家又表扬了我。 我们在一片融洽中分手。 对于从网络上搞到的宝贵资料,经过请教专家我已胸有成竹,可以拿出一个不会暴露我们的“出土”方案。而出土的诸事,我没再让“暗影”的人接触,他们电脑中的所有下载的东西也早在我收集时全部删除。“暗影”这边让我无后顾之忧。 说实在的,知道那个叛逃国安部家伙的事后,我对自己内部不大信任的感觉增强了。经我严控,万一出了问题,我也知道出在哪个层次。 返回蜀地,我更加卖力地搞“影子”和“暗影”的建设;从西北调来十几个各少数民族的官兵,编入由哈力克少校担任队长、于书明少校任教导员、沙里木上尉任副队长的侦察队,训练的目标就是针对巴国。 我对三位分队指挥员说:“这个任务是从人家西部的几支特种兵部队抢回来的,也是总部首长对大队的信任。现在大队首长对你们也是高度信任,怎么样,你们有信心么?” 哈力克脸红了,他站起来,其他两人也站起来了,只听他说:“大队长,我在机关呆够了,早想带队上战场了。” 于书明跟着说:“我们会依靠老队员,带好新来的队员,成为一个有战斗力的团队。” 我笑着说:“坐下吧,我给你们当好后勤部长。” “大队长,我要最先进的技术侦察装备。”沙里木副队长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那你要带头学技术哟。”我也提出了要求。 “是!”沙里木副队长肯定地说,大队那种勤学苦练的作风已刻入他的性格。 应该为这些少数民族官兵赞! 老部下司时杉对我说:“我们空降兵有少数民族连队,现在大队也有少数民族分队,绝对一家人哟!” 我说:“这个教导员该让你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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