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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受过 (古代/BL/sp)[第3页]

作者:为啥不让取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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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陆骞停顿了半晌,终于问出一句,“进府时没见过门屏的匾额么?”
春玉摇了摇头。
陆骞一闭眼,这是什么人?自己是给卖到谁家了,竟都不看一眼么?深吸了一口气,懒得再计较,翻过扉页,推给他,“念。”
春玉看了一眼,一整篇从头到尾全是字,甚是为难,“。。。大少爷,春玉认得字,不多。。。”
“念。”
春玉见那位爷根本不同他商量,只得低了头在那一大堆画符里费劲的挑拣他认得出的零星几个,“。。。二。。。有。。。天。。。鸡。。。”
“住口。”陆骞终是忍不下去。
春玉也不敢再做声。
“昔二仪未分,溟滓鸿蒙,未有成形。”
春玉闻声抬头,怔住了,大少爷竟是不用看的么?
陆骞用手指敲了敲书页,意思是叫学字的那位,好好盯着字,别只顾着看人。春玉脸上红了红,乖乖低了头去书里找寻大少爷念过的那一句。
“天地日月未具,状如鸡子,混沌玄黄。已有盘古真人,天地之精。。。”
春玉不由想要抬头看,却又不敢。原来大少爷读书的时候,竟也会像是一个好人,那声音里竟似是还有几许宽和与温厚。若是平常,大少爷也如此待人,那他来这里学字,倒是没有那么可怕了。
“听了么?”陆骞似是觉察到有人不甚专注。
春玉回过神来,含糊的点了点头。
“听见什么了?”陆骞审视着他的眼睛。
春玉怯怯的看了他一眼,努力回忆了一遍,确信自己确实该听的都听见了,开口小声重复,“。。。馄饨。。。鸡蛋。。。排骨。。。还有二姨。”
陆骞半晌沉默,直勾勾盯着他看了良久,“脱裤子。”
春玉又想哭,喜怒无处,言谈日易,好端端的又要动怒,可怎么叫人活。却又不敢违抗。
陆骞看着那小人儿老老实实将绸裤褪下,脸上还挂着些委屈,不由又是一阵心猿意马,竟忘了要如何惩戒,探过手去提了提他里衣的领口,“只留这件。”
春玉哪能情愿,可不愿又奈何,自己不过是砧板上的鱼,还没什么肉。顺从的将外衫和鞋袜也都一并脱掉,见大少爷盯着自己迟迟不发话,怕是又要逼他自己悟,只得自觉在桌上趴了,撅好屁股等着挨。
陆骞倚着桌沿半斜着身子,伸手掐了一把那浑圆的小臀,手下的小人儿也随之一抖。陆骞回身,漫不经心将那书又推给他,“接着念。”
啊?从哪里念?春玉好生犯愁,先前少爷讲得那么快,他只跟了两句就乱了。可又不敢问,只能硬着头皮找出半句,“。。馄饨。。。”
“混沌。”陆骞一面随口纠正,一面用手指沿着小臀的轮廓画圈儿。
春玉觉得屁股上好痒,混沌?也是可以吃的么?
“继续。”陆骞不忘提醒那小人儿他的正业。
“。。。黄。。。”
陆骞在他屁股上抽了一巴掌,“玄黄。”
春玉被打得一晃,再去看那一页字,竟找不到刚才的句子了。
陆骞听他半晌无声,回身瞧了一眼,见小蠢货正埋头一个字一个字挨着数,实在可怜,便抬手好心为他指了指。春玉被突如其来的一只大手惊得一抖,差点喊出声。
陆骞没再理他,转回身去接着揉弄那两团肉,恨不得即刻就将小蠢货身上最后那件里衣也扒了。可春玉哪知那位爷心里想的是什么,只道大少爷是叫他不断警醒,随时可以给他一顿痛揍。丝毫不敢放松的费力往下读,“。。。已。。。有。。。盘。。。”
咦?原来不是排骨。
馄饨不是馄饨,排骨不是排骨,那鸡蛋也不是鸡蛋么?春玉想着有些困扰,却不知大少爷的手已经离开了他身后。
陆骞摸着那柔滑的软肉越发不能抑制,索性去那长椅上靠着,伸手探进自己的衣摆,喘息厚重。那小人儿读得越是认真,陆骞的命根子越是挺得精神,情难自已,便隔着绸裤蹭弄。春玉似是听得大少爷有些不适,想要回头,却被陆骞喝止,“刚才那句,一百遍,念不完不许起来!”春玉吓得慌忙又返回书页上,他哪知道那位爷早已是蓄势待发不可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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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遍,又没个算盘,可怎么计?春玉试着在读完了一遍之后,末尾加了一个“一”。再念过一遍,又加了一个“二”。
“不许数。”陆骞本来就火烧火燎,叫他这么一数,更是忍不住的想扑上去乱啃。
春玉慌忙咽了即将脱口的“三”,老实改为默计,可那就难免要计错,而计错了,就指不定要怎么揍,春玉哪能不提着心。
陆骞隔着衣裤越发不能尽兴,迫切之至,索性松开了裤子摩擦套弄。喘息逐渐粗重,为掩人耳目,命令埋头苦读的那位,“大声念。”
这趴着的姿势本来就连气都出不顺,还要大声,春玉着实费了力。而被大少爷这么忽然一搅,数到了多少也全都忘了,只得从头再来。春玉担心又要数错,索性将两手捏成拳,每念完一遍,扳开一只手指头。可那手指一共就十只,十几遍下来,又扳乱了套,可上哪哭去。
不过身后那位爷可真是没工夫替他操这份心,溃堤在即却终是未全然失去理智,抓了搭在椅背上的一件衣裳,全数将子孙宣泄了出去,竟隐忍得未有一丝声音从口中走漏。陆大少长舒了一口气,定睛看了看被他拿来泄愤的衣裳,竟是那小倌儿刚才脱下来的衬裤,蓦地清醒了些许,懊恼顿生。
“已有盘古。。。”春玉读得已大不如先前那般生涩,却被大少爷制止。
“你可以走了。”
春玉有些不确信,回头看了一眼,如实供认,“。。。大少爷,春玉还没有,念到一百遍。。。”
“书可以拿走。”陆骞一刻不想他再多呆。
春玉小心撑了桌子慢慢起来,趴得太久肚子都咯疼了,腿也发麻,轻轻揉了揉膝,拣起搭在椅背上的外衫和罩裤,里外翻了一遍,脸色忽然白了些,心中不由慌乱,不知所措抬头寻看了一眼,却见大少爷正逼视着他。
“还磨蹭什么?”
春玉又慌又怯,“。。。小衣,不见了。。。”
陆骞饶是理亏,也不能就此承认了去,“你走是不走?”
大少爷这么说,春玉哪还敢多事,套了罩裤扎紧了束腰,裤子里空荡荡的,好生羞臊,便更是不敢再抬眼看,抱了书匆匆行礼,落荒而逃。
外面月光清透,春玉一迈步子就心虚,生怕让人瞧了去,索性一路跑了回去,进屋却见四喜拄着胳膊坐在桌前,满目期许的望着桌上一个大纸包。
看见春玉回来,四喜腾的站起来,极其兴奋,“公子快拆开看看,先前大少爷差人送过来的!”
一听大少爷三个字,春玉更是想起自己只穿了罩裤,哪还听得进四喜又说了什么,脸羞的臊红,钻进里屋便不再出来。四喜看着那纸包实在眼馋,闻了这一晚上桂花香,好容易盼着小主子回来,竟是不给拆。
夜渐宁静。陆骞坐在长椅上沉闷了半宿。那小倌儿是老爷的偏房,就算纳进门来并不是真要他伺候,名分上也是一房妾室。自己竟一时如此冲昏了神智,可谓愚蠢之至,越想越是羞恼,从椅子下面拽出那条先前被他掖藏了的小裤,甩手丢进了火盆。
19
春玉找了衣服换上,还是觉得没脸见人,缩在床上不知如何是好。四喜却扛不住了,抱着那大纸包也跟进了里屋,“公子公子,小的能尝一口不?”
春玉先是发了一阵傻,才留意到四喜手里抱着的东西,那不是晚饭时摆在桌上不让吃的桂花糕么?
得了小主子应允,四喜三步两下撕开了外边的油纸,抓了一大把填进嘴里,边吃边往外喷,“哼哼,太好吃了。”看见四喜那副吃相,春玉难免觉得馋,也小心捏过一块,真是甜甜的,松软滋润,黏糯香滑。
“小的从来没听说过,大少爷也会送人好吃的。”
春玉愣了愣,如此说来,不是大少爷故意欺负他,将他的小衣弄丢了么?
春玉口中轻轻抿着凉丝丝的桂花香,一晚上的担惊受怕,悄悄淡了些去。想到了从大少爷那里带回来的书,又拿起来慢慢翻开,先前反复念过的那一句,竟是真得可以记得住了。
陆骞大半宿没怎么睡,次日一早便出了府,破天荒的将此前一再推却的商户以及阿谀奉承之流全都见了一趟,生生在外面耗了一整日,实是不想回去再看见那小倌儿。
绣好了大鱼已是日落,春玉便又逃过一次郎中先生的刁难。匆匆回房抱了书要走,却被四喜喊了回去。昨晚他老实告诉四喜,大少爷不准他再做饭了,可四喜不能眼睁睁看着小主子饿着,便去找厨子偷偷包了些点心来。春玉慌慌张张咬了两口,生怕大少爷又嫌他去的晚,索性嚼也不嚼咽了下去,噎得厉害,闭眼锤了捶胸,水也没赶得及喝一口,便急忙奔去大少爷的院子。昨晚记诵的那一句已经烂熟于心,春玉一路跑去,虽是依旧忐忑,却又对今日的查考,竟有一些期盼。
陆骞今儿个难得的好说话,酒局牌局一概不拒,还先后赶了三回场。席间献曲儿的那些个丫头咿咿呀呀都不知唱了些什么,盯着她们彩衫上垂下来的丝带,陆骞半句听不进去,满脑子都是春玉穿过的那件罗裙。若真是个女子,还会不会嫁进府里去?
春玉候了好一阵,小厮问他要不要进里边去坐,他却哪里敢。大少爷阴晴不定,平日谨小慎微尚且要挑理,若是胆敢就这么进去坐了,那他的屁股就要擎等着难过。春玉礼貌的谢过了人家,仍是老老实实候在院子里,却是等到天都黑透了,大少爷依然没有回府。
陆大少陪吃陪玩已是给足了面子,便也没人敢于得寸进尺将他灌趴下,于是酒过若干旬,众人皆醉他独醒。没自己发话,想那小倌儿断不敢不去学字,但耗了这么些时候,总不会再傻等了吧。陆骞自嘲的笑了笑,活了这么些年,居然因为怕见一个不识字的蠢货,要躲出府来。可又总是忍不住要去想,那桂花糕对不对他胃口?他到底听没听他的,去绣条大个的金鱼?昨夜又有没有将那句子再读上七十遍?府里若是没给他置办衣裳,那他还有没有新的小裤穿?或许依那小倌儿一贯的蠢法儿,在院子里站上一夜,也未必做不出来。。。念及此,陆骞忽然没心思再耗,起身告辞。
怕挡了路碍事,春玉挑了个不显眼的地方站着,一等便是近两个时辰,直站得腿脚酸麻,眼里也发晕,犹豫了好一阵,才扶了膝盖在旁边的台阶上轻轻坐下。他打算就只坐一小会儿,只要听见了大少爷的声音,便起来,却哪知又等到了后半夜。
陆骞跨进月门,除了他的书房,别处的灯都熄了,窗纸透出的光线中并没有人影,原来那小倌儿也并非那么蠢,或者根本不曾来过。陆骞深吸了一口气,抛去那些荒唐的念头,迈步推门,却在眼角的余光中察觉了什么,错愕的移过视线,那小倌儿靠在不远处的墙根,映着微薄的月光,睡得安稳。
20
陆骞胸中没来由的一阵堵,迟疑了一瞬,俯身将那睡着的人横抱起来,送进了屋。入夜的初春还透着寒,身子抱在怀里触感颇凉,想是在外边冻了不短时候。陆骞将人放置在长椅,又去卧房拿了条绒毯来搭在他身上。小人儿触到毯子时不自觉的往里面缩了缩,竟叫陆骞又有些心痒,不由得想逗一逗,便将毯子往下抻了抻,却是将人逗弄醒了。
春玉看了看眼前,坐着的人影逐渐清晰,大少爷?本来还迷迷糊糊,忽然就醒透了,吓得惊坐了起来,慌忙跪在了地上。
陆骞不免扫兴,看他身上衣衫单薄,想起他先前就在外边那么睡了,眼里又生出些愠色,“谁让你睡那儿的?”
春玉心头一阵紧,“春玉,知错了。”
陆骞对那小人儿的答复有些意外,不由蹙了蹙眉,“错哪儿了?”
春玉迟疑了一阵,轻轻开口,“春玉,不该偷懒。”
陆骞更是诧异,偷懒?这意思是实在困得很,连个有床的地方都懒得去找了么?
春玉却好生委屈,其实他哪里懒,昨晚将那一句默了几十遍,睡的时候天都快亮了,日出还要去绣金鱼,整日一刻不得歇。怕耽搁大少爷定的时辰,晚饭都没有吃过就来这里等,是站了许久实在撑不住,才坐了一小阵,哪知偏偏就这么一小会儿竟会睡着了。
陆骞沉静的盯着他一言不发。春玉埋着头不敢抬眼看,心里却发慌,大少爷不发话,便是对自己的答复不满意,大概嫌自己避重就轻,只得又更正了先前的说法,“。。。春玉,不该偷偷坐的。”
陆骞却依然不说话。
春玉便只能又搜肠刮肚的翻了些昨晚的旧账,咬了咬唇,接着老实交代,“。。。春玉,没有读够一百遍。。。”
陆骞狠狠闭了闭眼,他只问他为什么要在那外边睡,竟是啰啰嗦嗦说了这许多没用的。“还有么?”陆骞憋了一口气,诚心问了他一句,看看他还能说出些什么来。
还有?春玉再没什么可招认的了,实在不知如何才能合大少爷的意,可若是始终说不出令那位爷称心的来,又不知会不会就这么审他一夜,思索着急了一头汗,“春玉真得不是故意睡的,只是想坐一小会儿就起来的,可是。。。”春玉忽然缄口,若说是不知会等这么久,岂不是要怪罪大少爷的意思?
“可是什么?”陆骞倒有些不依不饶。可春玉却哪里还敢再讲。
陆骞又不傻,不说也早明白了,这便是控诉他陆大少欺负他了不成?可他说过不叫他歇么?说过叫他等么?说过叫他睡在外边那冰凉的地上么?自己笨也就罢了,还赖上他了?越想越不痛快,起身去抄了那木尺,在桌面上一敲,“过来。”
抱歉今天有点少哈

21
横竖都是要打,又何必还要逼他供述,春玉一腔怨言不敢诉,极不情愿的起身,慢慢靠近了桌子,却又忽然犹豫不前。昨儿个大少爷叫他只留下里衣,今儿个也要如此么?可若是都脱了,他的小裤会不会又丢?这等难堪的事情,春玉想想就臊,可若是不脱,又是否要罪加一等?
陆骞见他实在磨蹭,一把将人拽过去按在桌上,扒了裤子就往屁股上抽。春玉毫无防备的接连狠挨了十几下,痛得眼睛里瞬时便水汪汪的。陆骞见他一如以往的怯弱顺从,更是蹿火,这人真是蠢到了家,是非黑白看不清,善恶好歹认不清,轻重缓急厘不清。他陆大少如今不用问也明白了,当初这小蠢货连女人的衣服都能穿,必也是对什么人顺服惯了不知违抗。好歹是老爷房里的人,竟能叫个破道士呼来唤去?什么事能大过吃饭睡觉?竟是一夜在寒风里傻等?陆骞越想越压不住火,按着他的腰卯足了力道狠狠打,那屁股蛋儿上并排的印子,不一会儿便混成了一片,分不出来哪一道在先,哪一道在后,红肿得分外鲜艳。
春玉紧咬着唇,眼里噙着泪一声不吭,越挨越觉得冤枉,越痛越觉得委屈。这府里有几个会像他这样?绣活儿做了一整天,挨饿站了大半宿,是个人都睡了,他却不得歇。夜里又黑又静甚是吓人,好在墙外的野猫偶尔叫一声,算是他的伴儿。又累又怕却不能懈怠,好容易等到大少爷回来,又是一顿板子。自打进了这府里就倍受刁难,日日挨罚,他饶是命贱,却也是知道疼的。
大少爷似是有使不完的力气,越打越是发狠,春玉浑身是汗,阵阵抽泣,视线浸了泪水模糊一片。现在可有几时了?那猫竟不叫了,莫不是听了这板子声吓跑了?还是它也睡了?春玉不禁更是伤心,连只没人要的小畜,日子都要比他好得多。
足足打了四五十下,陆骞才停手,见他哭成了泪人,心里忽然又不是滋味。一晚上避开他本是要不再瓜葛,现在却又是瞎操得哪门子心。将那木尺放在桌上,沉静了片刻,“走吧,不用再来了。”
春玉只顾了抽噎听得不甚明白,抹了抹眼泪撑起身子回过头,“大少爷。。。”
陆骞不想再多说,心烦的转身去架子上随意找了本帐,坐回长椅上装着翻阅。
春玉哆嗦着从桌上爬起来,提了裤子系好,站在桌前等了些许时候,却并不见大少爷抬头。是真得不教他字了么?因为他偷懒,所以不教了么?那这一顿打岂不是白挨,一夜的罪也是白受。
“。。。大少爷,昨日那一句,春玉,已经记住了。。。”反复犹豫,春玉终是不安的试图解释。陆骞正在翻帐的手顿了顿,却并没有理会。
春玉呆呆站了许久,陆骞终归没了耐心,“你是要走还是接着挨揍?”
春玉抖了一下,要么走,要么接着揍,原来是诚心欺负。
半晌失神,春玉规规矩矩行了礼,安静的出了门。塌下石阶,看到先前因为睡着了滑落在那里的书,驻足有些迟疑,却终是捧起来轻轻放在窗前,强忍着眼眶中打转的泪,悄然离开。
陆骞长久的盯着那桌面,心里忽然像挖空了一般。
听说有亲反复看了十几遍,真是太感动了
所以一大早爬起来更文以表诚意
太困了,各位客官慢看,楼楼去补觉先


22
四喜见小主子红着眼睛回来,估摸着是又挨了打,忙扶过床上,掀了衣服要查看伤势。春玉呆呆的看着四喜,眼里尽是难过,“我是不是很没用?”
四喜一愣,“公子这是怎么了?”春玉却不再说话,由着四喜扶了他趴好,为他上药。四喜刚轻轻将药晕开,便觉察他的身子在颤,“公子,可是小的手重了?”未听得答复,抬头看了一眼,竟见小主子哭得悲切,好生可怜。
陆骞为了回避那小倌儿,索性寻了个外阜的差事,出门一耗就是十几天。春玉哭过那一夜,倒是没再想不开,晚上虽是再没机会学字,却也因此多了些闲暇,可以和四喜说说话,帮他缝缝补补做些家务。夫人先前就打算叫他给小夫人们绣些帕子丝巾什么的,碍着前些日子他总是被郎中先生责罚,一直没好开口。这几日郎中先生似是也对那些金鱼没什么再能挑剔,夫人便叫人送了些画样过去,叫他得了空便帮着绣几针。
陆绍听闻隔壁的小倌儿竟会绣花,稀奇得很,愣是翻箱倒柜也要拿些衣服去补。可陆绍哪能有什么破衣裳,里里外外折腾了溜够,干脆拿了剪子将自己的裤子剪了个口儿。前些日子春玉早出晚归,陆绍并没什么机会见到他,这两日有了这破裤子当托词,晚饭一过便要去隔壁瞅上一瞅。
春玉将补好的裤子还给他,真是跟新的一样,陆绍喜出望外,竟又去拿了件衣服来,说是扣子松了些。春玉见了那扣子便是一怔,除了颜色不同,竟是一模一样,抬眼惊诧的看着陆绍,心里暗暗比了比身量,却怎么都觉得不是。
“。。。二少爷,可还有这样的扣子?”
这问题叫陆绍答来实在简单,“我们家最不缺这扣子,你若喜欢,明儿个叫人送它几十个来,随便选。”
“几,几十个?”春玉有些茫然。
陆绍哼了一声,“这扣子黑乎乎的有什么好?倒是大哥那粒金的,还有趣些。”
春玉听了手中一抖,那扣子竟是大少爷的?
十几日。陆骞饶是刻意拖沓,事情也终归是要办完。回府里的一路十分气恼,躲在外边这么些时日,竟是一刻不停想着那只软柿子。先前叫自己那样一顿打,可好了些?想是再不敢睡在外面了吧?傍晚时分,绣活儿是不是该做完了?这些天可又招惹过那臭道士?会不会又挨了罚?下车时抬头看了一眼门屏的匾额,长叹了一口气,自己可是造过什么孽么?小柿子真是熬煞了人。
陆骞不知不觉竟直奔了陆绍的院子,沿着长廊正琢磨着要为手里的一包海棠果找个说辞,却被墙内隐约的声响搅了头绪,心下蓦地一沉,紧了几步跨进院门,却是不信自己的眼睛。春玉正被打手死死按着,口中横咬着跟粗短的木棍,哭不得喊不得,皮条子在身后一左一右连着抽,屁股已经肿得没法要了。
23
这府里几位主子的脾气,打手们最是清楚不过,见大少爷阴沉沉站着一言不发,便知这人是不能再打了,停了手,拉了春玉起来,叫四喜扶回了屋。“大少爷,是夫人叫小的们。。。”
陆骞没工夫听,挥手叫他们赶紧滚,还不忘嘱咐他们回去各领二十板子。几个打手也实在是冤,半个月前大少爷不也将那小倌儿痛打过一回?今儿个竟是太阳改到了西边儿。
见四喜匆匆拿了盆出来打水,陆骞沉声问,“他这又是招惹谁了?”
四喜眼圈发红像是要哭,“二少爷,二少爷说是要娶公子。。。”
原来陆绍拿了春玉补的裤子去夫人那里闹,说是夫人给他支配的那些个丫头婢子没一个好使唤,声称就要春玉这样儿的,居然还要叫他娘跟他爹说说,把那小倌儿休了,给去他房里。夫人正同郎中先生饮茶,若是平时屋里闹闹也就罢了,这当着外人的面,如此无理,实在是丢尽了脸。见夫人难堪,倒是郎中先生显得更通人情,“二少爷年纪尚轻,该不会有这些心思,玉公子出身巷柳,难免做些什么迷惑了少爷心智。”夫人倒不信春玉有那个胆子,可好歹这也算是个台阶,便叫人唤了春玉来,训斥了几句。本是就这么算了,陆绍却不依不饶,不答应他就要跳到井里去,夫人气得险些晕过去,却又不舍得动手打自己的儿子,正巧借了郎中先生的论断,便抓了春玉撒火儿。
陆骞听了脑子里嗡嗡响,恨得咬牙切齿,将手里的东西丢在石桌上,踏进屋去将春玉从床上揪起来,“你究竟长不长脑子!说没说过不准与陆绍纠缠?”
春玉满脸挂着泪,四喜还没来得及给他找水来擦,下身的衣裤还都没仔细整理,被大少爷擒着衣领,身后又痛得紧,不得不用手撑了床沿,勉强跪着。
陆骞看他那臀上青紫一片,实在找不到地方再下手打,忿恨的将他扔回床上,背过身去运气。那桌上铺开的刺绣,都是做给谁的?这人是不记打么?还要沾惹多少事非?陆骞狠狠闭了闭眼,一把将桌上的东西全都扫落在地上,推门出了屋。
春玉没力气再爬起来,埋着头嘤嘤哭泣,他忽然很想念满花楼,那里的日子虽也辛苦,但只要不碍着老鸨赚钱,便不会挨打,不会受人欺负。
“忙你的便是了,带这些做什么?”夫人接过陆骞拿去的海棠果,面上责备,心里倒一再觉得这孩子比陆绍要得体得多。
“夫人若吃不惯,随便赏了谁便可。”
夫人一脸和悦,“还是你懂事,若是绍儿能有你一半。。。哎,不提也罢。”
陆骞略微抬眼,“那位道长近日可还来么?”
夫人对这问题有些困惑。
陆骞笑了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听了些闲话,不知是哪个皮痒的又多嘴。”
夫人有些不自在,“他们,可说了些什么?”
陆骞垂眸,“夫人也不必计较,哪个府里没几个爱嚼舌头根子的?就算拖出来狠抽一顿赶出去了,哪保得齐以后不会再来几个新的?”
见夫人脸色煞白,陆骞眼里闪过一丝愉悦,“他们不过是觉得夫人向来心慈,却唯独对那小倌儿频频苛责,难免要往歪路上想。”
夫人不由有些慌乱,叫了贴身丫头进来,“去给春玉那孩子送些伤药过去,这果子也一并带去,今日确实委屈了他,叫他好生将养。”
24
春玉趴在床上静静的看着四喜收拾地上的狼藉。针线、画样、丝绢散开了随处都是,不知怎么想起了春喜被救走的那一天,园子里也是那样纷乱。忽然记起大少爷曾经问过他,为什么要穿罗裙,原来是早就知道。因为穿裙子才被他讨厌么?因为不像他那样有教养有出息才被嫌恶么?春玉不由苦笑,当初竟憧憬着有一天能把那扣子还他,同他面对面的聊聊天,听他讲讲外边的故事,如今看来可真是在做梦。只盼着夫人三个月后能放他回去,宁愿一辈子呆在满花楼,也再不来这府里。
得了夫人恩准,春玉在床上歇足了整整两日,陆骞进屋时,见他正试着自己穿鞋。
“要上哪儿?”
春玉并没有听见脚步,被那询问的声音一惊,抬头看了一眼,惶错了片刻,忙要跪下,却被陆骞抢过去扶了起来。春玉慌忙将手臂从大少爷手中缩回来,先前的教训已经足够,哪敢再领受这位爷的好意。
陆骞被他逃开有些扫兴,“这是不疼了?”
春玉心里一紧,想是又触了这位爷的逆鳞。
陆骞随手拉了把椅子坐了,捏起桌上的茶碗,也不知道谁喝剩了的半碗凉茶,径直倒进嘴里。春玉一怔,“大少爷,那是,是隔夜的。。。”
陆骞瞪了他一眼,没搭理他。春玉局促的站了些时候,忽然想起那扣子,忙去床上挂着的小袋子里找出来,忐忑的捧过去,“。。。这是,大少爷的。。。”
陆骞瞥了一眼那精秀小巧的丝绢荷包,不问也猜到是那小人儿自己绣的,这是要送自己礼物不成?还真是别致。陆骞好奇得挑了挑眉,却故意不往手里接。
春玉见他不拿,犹豫了一阵,从荷包里将那扣子取出来,又递上去。
陆骞脸色骤然一沉,“什么意思?”
春玉被问得一抖,“。。。先前,不知是大少爷的。。。”
“现在知道了?”
春玉咬了咬唇。
陆骞一闭眼,“你这是要跟我两清?”
春玉全然不明白大少爷说的是什么。
陆骞盯着他凶狠的看了一阵,“去我屋里。”
春玉有些怕,却并不意外,自己拿了大少爷的东西,势必是要打一顿的。只是忽然不想去他的书房,不想在那里脱去衣裳,那样让他觉得好生难过,盼了那么久想要见的一个人,却是如此的不愿意看见自己。春玉默默跪了下来,“大少爷,可不可以,在这里打?”
陆骞一怔,谁说要打他?
春玉见大少爷许久不说话,想是自己又越距了,轻轻起身,顺从的往外边去,却被陆骞猛地拽住了胳膊,拉回胸前狠狠搂住。
春玉惊得不敢动,大少爷是叫自己气疯了么?陆骞顾不得怀里的人在想什么,压抑着渐趋粗重的喘息,“小柿子。。。我喜欢你。。。一开始就喜欢,是女人的时候喜欢,变成男人还喜欢。。。老子想要你,都快想疯了。。。”陆大少无视全然吓懵的小人儿,抱起来扔到床上,欺身便是一压,一字一句咬牙切齿,“你是我的,除了我,没人可以再欺负你。”
两更哦…楼楼忽然觉得自己也是蛮拼的…
抱歉亲们,楼楼临时要出去浪几天,所以暂停更文哈
楼楼会想着大家的
祝亲们暑假愉快!


楼楼在外面网络很紧缺的啦,亲们表急哈


楼楼回来啦!但素太累了需要休息两天,周一或者周二更哈


为毛楼楼一直登陆不上来
可算爬回来了!
先上一点点哈。。。

25
被大少爷撕扯着衣裳,春玉缩着身子吓得直哆嗦,他在满花楼长大,再是没经过世面,也知道这位爷这是要做什么,不知如何才能叫大少爷停下来,只能不断地呼求,双手下意识的抓紧了衣领和束腰,竟是从未有过的挣扎,“大少爷,春玉不是,不是。。。”
陆骞看见他眼睛里的泪花儿,忽然清醒了些许,想起来夫人说过这孩子还不到十六,动作顿了顿,慢慢松开手,坐起了身子。春玉瑟缩着爬起来,知道是惹恼了大少爷,想要下床去跪下,却被陆骞拽了回去,“坐着。”春玉被他箍住手腕换不得姿势,僵硬的坐在床边不知如何是好,心里慌得砰砰乱跳。陆骞一手抓着他,一手帮他整了整衣领,“不许躲,我暂且不碰你便是了。”春玉一时听愣了,这位爷几时这么好说话过?
陆骞松开了他的手腕,见小柿子老实坐着没有再乱动,胸中不由舒了口气,环顾了屋里一圈,将桌上那金扣子拾起来,塞回他手里,“东西给你了,就不准再退回来。”春玉着实反应了半晌才似是明白了些,拼命摇头,二少爷说过这扣子是纯金的,他就是反复被鸨母卖出去几十回,也换不来那扣子的半粒,“不行的大少爷。。。”话没说完,四喜慌慌张张打外面跑进了屋,“公子公子!大少爷院子里来了人,说是。。。”四喜只顾讲话,看见小主子一脸惊慌,才反应过来大少爷就在这屋里,顿时闭了嘴不敢再吭声。
“说下去。”陆骞倒是不急也不恼。
“。。。”四喜支吾了半晌,“说,说是要公子。。。搬到大少爷那儿去。。。”
春玉手里攥着扣子本来就进退两难,这忽然又要叫他搬家,更是无所适从。陆骞惬意的瞟了一眼呆愣住的傻柿子,心中十分畅快,起身整了整衣摆,“还不快收拾收拾。”说完跨步出了门。
春玉被夫人责罚后的第二日,便传出郎中先生与夫人院子里一个丫头厮混的丑事。夫人十分羞恼,将郎中和那丫头一并逐出了府去。郎中先生一走,这道场也荒废了,夫人一时不知如何安置春玉,便找了陆骞来商量。
“这纳进来的时候老爷自是不操心,但若再要送走,老爷必是要见上一见的。我也不想瞒你,这孩子生得巧,我担心老爷。。。”
陆骞会心一笑,“送走做什么?他有手艺,不如带去布号见识见识。若真能用得上,不是好事?叫他搬到我那儿去,一来免得陆绍再生事端,二来教导也方便。”
夫人听了眉心一舒,怎会不答应。
抱歉亲们不要等了,今晚二更写不完,明天见啦

26
四喜抱着包裹,一路由传话的小厮领着,跟在他小主子身边,小声嘟囔:“好端端干嘛搬啊?”春玉不安的看了他一眼,他若是知道为什么,那倒好了。
新的住处不大,却是精心布置过,比原先宜居了很多。四喜将包裹抛在床上,将上下里外的帐幔和铺盖都摸了个遍,“公子公子,这床真舒服!”带路的小厮咳了一声,提醒他小声些,隔壁可是大少爷的卧房。春玉一怔,就在隔壁么?方才恍然觉悟,这院子里外都听大少爷支使,便是大少爷无论做什么,都不会有人出来干涉不是?春玉正越想越心慌,却见四喜和那小厮都缄口埋头站在了一边,尚未及回身,大少爷已经踏进门。
四喜同那小厮识趣的出去了,剩下春玉站在屋里十分局促。
陆骞看了眼床上的包裹,坐过去掂了掂,“就只有这么些东西?”春玉顿了顿,轻轻点了点头,他从满花楼出来的时候就只有那一粒扣子和几件换洗衣裳,如今手里除了些做到一半的绣活儿,府里并未给他添置什么。陆骞沉默了一阵,叫他也过去坐,春玉难免踌躇,身后的淤肿本就未消退,先前又被那位爷粗暴的动作碰及了伤处。但大少爷不再说话,怕是又要恼,只能硬着头皮过去坐了,却没有预想的那样艰难,那床上不知铺了什么,竟是软的,春玉不禁有些感激。可大少爷却只是盯着他,依旧不说话。有了先前的惊吓,总怕这位爷又要做什么,春玉心里又一阵发毛,忙拿过包裹解开,将那装着扣子的荷包取出来,不安的递过去,“大少爷,春玉,不能要。。。”
陆骞一如既往的不接,面上也没什么起伏,“要么收着,要么二十板子。”
春玉一抖,又忙将那荷包放了回去。
陆骞心情大好,顺着那纤纤细指,留意到荷包旁边还有一块像是绣着什么字的绢布,不免好奇,“那是什么?”
春玉一顿,支吾了一阵,“。。。没,没什么的。。。”
那位爷将手掌一摊,春玉饶是不情愿,也只得将那绢布交出去,陆骞打开瞧了一眼,布面的边缘并不齐整,上边绣着的竟是先前在书里曾叫他记诵过的半句,脸色忽然一沉。春玉吓得急忙起身,“。。。是给夫人绣的花鸟多出些边角,想是没用了才拿来。。。”
“这是陆绍教你写的?”陆骞并不关心这布料的出处。
春玉哪还敢招惹二少爷,急忙摇头,“。。。没,没有,春玉没有再见过二少爷的。”
陆骞见他回答得惶恐,声音不由放软了些,“怎么只有半句?”
春玉迟疑了一阵,眼里流露出些许难堪,“后面的字是什么样子的,春玉记不清了。”
莫不是小柿子自己偷偷绣得?陆骞忽然有些疼惜,握了他的一只手,又拉回身边坐下。春玉不知他要做什么,轻轻试着想把手抽出来,却被握紧了不放。
“传说混沌未开的时候,在混沌的中央,有一块浑圆,就像一枚鸡蛋。”
春玉轻轻抬头,有些惊诧,大少爷讲得,可是那一句的意思么?
“这块浑圆里有着一个巨人。这巨人醒来,用一万八千年把这鸡蛋横着劈开,清气上升,成了天,浊气下降,成了地。”
春玉听得入了神,竟不知大少爷已经停了下来。陆骞在他小脑瓜上轻轻弹了一下,“听明白了?”
春玉点点头,又摇了摇头。
陆骞难得的耐心,“不明白可以问。”
春玉不安的看了他一眼,“大少爷,这蛋,可也是鸡生的么?
陆骞停顿了片刻,恨不得将牙咬碎,抛开那绢布,将人扑倒在床上,狠狠亲了好几口,粗喘着告诫,“以后无论读书写字或是别的什么,都只能我教,不准去找其别人,记住了么?”
春玉吓得语无伦次,“记,记住了。。。”
陆骞不解恨,接着质问,“什么时候十六?”
“下,下月初。。。”
陆骞深吸一口气,起身整了整衣襟,“老子只等你到下月,到时候连本带利给我还回来!”咬牙切齿的说完,愤愤出了门。
今天会更哈,但素会比较晚了,因为楼楼有点事
要早睡的亲们就明天再见了

27
春玉吓得缩在床角许久,听外边确实没什么动静了,才悄悄从床帏探出去看了一眼,四喜正捧着个大食盒进屋。
“公子快趁热,小厨房刚做出来的!”
闻着好香,这两天养伤一贯清汤寡水,春玉还真是有些饿了,小心看了看外面,确实只有四喜一个人,才下了床,心里却还是不踏实,又拜托四喜去将房门关上。
黑漆红纹的食盒十分精美,盖子打开,里面竟错落着三层,每样菜都装在精巧的小碟子里好看得很,最下边一层,竟还有一只烫面捏出来的小柿子。春玉看着便又不舍得吃了。
这么多菜小主子一个人怎么吃得完?四喜馋得眼都大了,擎等着小主子吃剩了赏他,却听外边悉悉索索一阵脚步,之后的质问声令屋里的主仆两人都是一抖。
“大白天的关门做什么?”
四喜慌忙去开,小厮手里端着果盘,正随大少爷要进屋来。陆骞见春玉又要起身行礼,挥手制止,叫他坐着不必起来,四下看了看不像是有什么掖着藏着的,懒得再追问,便叫四喜去添副碗筷,说他要和玉公子一起用午饭。四喜好一阵失望,小主子一个人自然是吃不完,但若加上大少爷,那铁定是给他剩不下什么了。
轰走了一干闲杂之人,陆骞在桌旁挨着春玉坐下,桌子比他屋里的是小些,两副碗筷加上果盘食盒,也再放不下什么了,俩人便只能挤在一起。陆骞觉得如此甚好,抬手给春玉碗里夹了只红焖虾,等了一阵,却见他又跟上一回似的迟迟不动。
“你这人不用吃饭是怎么着?”这么上赶着居然不领情,陆骞难免有些急躁。
春玉心里却着实委屈,谁说他不用吃饭?他现在不想吃虾,就只想吃饭。他从来就没有吃过这种华而不实的东西,谁知道那么硬的壳会不会扎嘴?若是被扎了,大少爷一定会笑话他,可若是不吃,那位爷又肯定是要恼。可真是的,干嘛要一起吃,就不能自己吃自己的么?这往后若是天天如此,可还不如饿死算了。
陆骞见他吞吞吐吐说不出什么来,恨恨的看了他一眼,夺过那虾去,两三下剥了壳又递给他,“张嘴。”春玉呆愣之余哪敢不从,刚将那虾仁含了,又听得那位爷跟了一句,“别又不嚼。”春玉心里不知怎的忽然有些暖,老实吃完,却见碗里又添了一只。
春玉瞅了瞅大少爷新给他的那只,先前纵然受了些惊吓,却真是好吃,可当时只顾害怕了,大少爷究竟是怎么剥的,却不大想得起来。又听得那位爷催促,“吃也学不会?”春玉一慌,“会,会的。。。”管不了许多,捏了虾头拼命一拽,酱汁即刻喷出来溅了一脸。陆骞怔了怔,见小蠢货一只手捏着虾头,一只手捏着虾尾,抓着不是,放下也不是,身上脸上全是酱,还腾不出手来擦。
这饭也是吃得操碎了心,陆骞起身拿了条帕子来,打算替他擦脸,却忽然觉得小柿子蘸了酱也不错,便决定那酱脸先给他留着。陆骞接过他两只手里的各半只虾放下,拉过小爪子去挨个擦净,叫他老实坐着不准动,又将那半只虾剥完,喂进他嘴里。春玉这半只虾吃得诚惶诚恐,觉得丢尽了人,却又偷偷思忖,如果大少爷是个女人,可能会很贤惠。
陆骞察觉那只柿子像是又有什么事想不通,瞅了一眼他那花猫脸,强忍着不笑,由着他瞎琢磨,却听得门外有些动静,便将那帕子放在一边,“学会了就给我剥两只。”
春玉听明白了回过神时,大少爷已经出了屋。
屋外的人怕搅了主子用膳,诚是已候了不短时候。
“依爷吩咐,丫头送回了乡下,银子也给了。”
“嗯。”陆骞瞥了眼屋里,小柿子正在老实剥虾。
“那道士关在城西的酒窖,爷看如何处置?”
陆骞眼里闪过一抹厉色,“可劲儿打,不死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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