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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受过 (古代/BL/sp)[第1页] |
作者:为啥不让取名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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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 BL/sp 霸道攻+软萌受 cp:春玉 陆骞 小受帮助小攻逃跑,小受后来被卖到小攻家,小攻却不认识小受... 好吧,这个情节好狗血,但是谁叫楼楼又手痒...不定期更,必坑... |
先发一小段试读: 春玉不是小倌儿,但却在满花楼度过了十五个年头。当年被老鸨从院门外捡回去的时候还裹着襁褓。如今被后院的老姑娘们左右接济着,眼瞅着长大了,自然不能在这院子再吃白饭。满花楼是个三流馆子,供不起几个大牌,更没有男倌儿,春玉便理所当然的做了端茶倒水打扫院子的小杂役,间或帮着姑娘们修补衣裳。 人靠衣装。满花楼的姑娘们虽不如大园子里的活色生香,但若浓妆艳裹,蒙些个没见过世面的客人,也是绰绰有余。老鸨便把大把的银子都花在了请裁缝上。一条罗裙动辄几十上百两,姑娘们在楼梯上走动难免将裙子挂了丝拉了线,怕老鸨知道了要罚她们银子,便都去找春玉帮忙。 “阿玉手这么巧,你猜李裁缝会不会收了他做徒弟?”两个姐姐越瞧春玉做的活儿越是舒心。春玉听了却是一哆嗦,他可不想看见李裁缝,每回来了都不带笑,脾气臭的很,兹要是看哪个不顺眼,甩了脸子就走,钱却还得照收。老鸨事后便定要拿几个来出气,不打得三天下不了床,那就不是她满花楼。 |
1 冬去春来,姑娘们要换春装。春兰病了起不得身,李裁缝便要将她的那两件先带回去。老鸨一听就急了,这不还得要她一回钱?正巧春玉进来换茶,老鸨上下打量了几眼,硬是要春玉替他兰姐姐试衣裳。李裁缝居然还就答应了。 春玉不愿意,却不敢逆老鸨的意思,只得拿着丝裙和罗衫去了屏风后面,别别扭扭换上了,竟叫李裁缝看傻了眼。春玉面容清秀,又在脂粉堆里长大,着了女装竟也不碍瞻观。李裁缝好半晌才醒过神来,干咳了一声:“呵呵,他穿着倒是合身,不过春兰比他矮,看来裙摆还需再裁去些。”这话便是不用再试了,春玉巴不得赶紧脱下来,却听院子里有人疾呼走水,屋里的人随即乱了分寸,一哄而散。 春玉想起兰姐姐的度花裙还在自己屋里,那是春兰放在那儿托他织补的,不知火势终将如何,着实不放心,便跑回屋里去取,却在一进门就被人死死掩住了嘴。 确认春玉不会再出声,身后的人才松了手。春玉回头,是个比自己高不少的蒙面男子,身边居然还躲着个姑娘,他认得,两天前才被送进园子来。“求姐姐慈悲行善,放我们走吧。”姑娘本来也没怎么见过春玉,着了女装更想不到是他。春玉被男子先前的举动吓得有点发傻,虽然男子逼视的目光已经明显缓和了些。 听得门外已有纷乱的脚步,春玉再是惊恐,却容不得多想,将两人引至了里间,推开了一扇窗。男子将姑娘扶出窗外,转身凝视了春玉一瞬,恭敬的抱拳,一跃而去。春玉发了一阵愣,回身时见地上似是有什么东西晃眼,弯下腰拾在手里,是粒金色的扣子,不是李裁缝常用的样式,莫不是那男子身上的?待春玉再望向窗外,人早已没了踪迹。春玉轻轻盘弄着那粒扣子,想起男子扶持姑娘时的谨慎呵护,或许就此成全了一对有情人吧?不知自己有没有机会如此去爱谁,护着谁。 虚惊一场,并没有火。老鸨却不怎么高兴,不问也知道,若非声东击西,那丫头定然跑不了。 春玉挨了打,因为弄坏了春兰的罗衫,大概是被那男人拉拽之时在门边挂破的,划了个豁口,饶是手再巧,也补不回原样。老鸨心情不好,院子里便时常有板子声,这几日,挨打的都是春玉。 春玉平时很少受罚,听话勤快一向讨巧,偶尔疏忽了,老鸨也都网开一面。但这一回,任凭姑娘们妈子们如何心疼如何替他说好话,老鸨偏生说什么都不饶他。 春玉满头是汗,趴在床上锁紧了眉,身后肿得不成样子,春兰替他上药时竟连里裤都脱不下来,只得用了剪子剪开。春兰比春玉大两岁,自小就像亲弟弟一样照顾,除了她,春玉也不好意思劳烦别人。 “我若是不病就好了,那衣服也轮不到你去穿。”春兰说着哭起来。春玉哪能叫她哭,好言安慰:“没事的,我赔给鸨母便是了。”春兰听着更是心疼,“你赔?你哪有那么多银子?妈妈若是总也不消气,这要罚到什么时候?”春玉心里揪了揪,只是打了一顿就叫春兰这么伤心,那他答应了鸨母去给陆老爷做偏房,可该如何告诉她? |
2 陆家是京城有名的商贾,经营布号皮草。纳妾并非陆老爷本人的意思,只是前段日子生意不如以往红火,夫人沈师请了位江湖郎中。郎中道是陆老爷年初犯太岁,若有人肯虔心替老爷修功德,三个月后过了端午,生意必能好转。但这修功德的,需是老爷房里的人,且要处子之身。言外之意便是要为老爷再多纳个偏房。可好人家的闺女,谁舍得送来府里就先吃苦?正巧沈舅爷来府里拜见他姐姐,听了夫人一番心事,倒并不觉得有多难:“三个月而已,不如赎个清倌儿来,一来知恩图报好使唤,二来身份家世都与两位小夫人比不得,也免得争风吃醋。”除此之外,夫人也想不出别的法子,只叫沈舅爷不要去太有名气的园子,去个不见经传的小馆儿,找个没人认得的孩子作罢。 春玉的伤已好了大半,进屋去听老鸨训话。 “为什么帮着春喜逃走?” 春玉一怔,原来老鸨罚他并非为了兰姐姐的衣裳,而要去陆府的,原本应该是春喜。陆家舅爷给了不少银子,现在春喜跑了,这满园子再没个清倌儿。老鸨眼睁睁看着到手的现钱又要还回去,一心焦躁正在屋里砸东西泄愤,却见春玉捧着划破的罗衫来请罚,这一跪一抬头不要紧,倒叫老鸨悔得肠子都青了,怎么早没看出来这小崽子居然长得这么勾人?窝在这后院不去招揽生意,真是白瞎了这么些年。 “你也别怪我贪财,我是要养活一园子人的,你就当报答妈妈我的养育之恩吧。” 陆家几代经商,虽未在朝廷谋过官职,但却资助了不少人捐官儿,也是时常受人巴结。陆老爷本不信什么风水,但当年能从老太爷手里承了这家业,一大半要靠夫人娘家的扶持,这纳偏房既是夫人的意思,陆老爷也就不再多问。只是管家王福领了个男孩子回来,倒叫这府里众人舌桥不下。陆夫人蹙了蹙眉心,“怎么是男的?”舅爷猫了腰探在夫人耳边:“男的好,省得老爷要真是看上了,不是也麻烦?”“你怎么知道老爷就看不上?”夫人见那小倌儿清丽出尘,对老爷的担心绝非没有依据。但陆家是生意人,钱货已经两清,夫人再是心里不舒坦,也不好再将人送回去,瞪了舅爷一眼,面色沉了沉,“罢了,既已经来了,严加管教便是。先带着去各房见见。” |
今儿个还有一更 |
哭死了,艾特了好多人,但是都被删掉了啊。。。只好不艾特了,上篇文的亲们,有缘千里来相会吧 |
3 陆老爷四十有三,夫人之外,还有两房妾室,一子三女,儿子陆绍是正室所出,但府上被称为大少爷的并不是陆绍,而是老爷的义子陆骞。陆家的布号不只开在京城,陆老爷时常不在府里,内务家训之类,自然就由陆骞代为执管。 陆绍听闻春玉是个小倌儿,十分新奇。陆老爷家教严苛,陆绍没有机会尝试寻花问柳之事,连那些女子都没见过,更何况是个男人。牵了春玉的袖口左看右看,“还真是好看!”在这院子里伺候的下人本来也都跟着凑热闹看新鲜,待陆骞一到,都慌忙闭了嘴,纷纷散去。 “这是我大哥。”陆绍为春玉引荐。春玉给陆骞深鞠了一躬,“春玉见过大少爷。” 抬头时,陆骞略微怔了怔,叶眉隽秀,朱唇轻抿,若非墨发高束且又是一身男装,怕是真要认错了人。“瞧,连大哥都傻了。”陆绍调笑。陆骞面一沉,“胡说什么?”陆绍见他大哥来势不善,撇撇嘴便回了屋。 陆绍虽是长子,却不讨陆老爷喜欢,好吃懒做,生意一窍不通,好几回气急了竟要往外边撵,夫人为了保这个儿子险些连命都豁出去。春玉与陆绍年纪相仿,若是个女子也罢了,男女授受不亲,陆绍还是知道分寸的,可偏偏是个男人,陆绍难免将他看成个同龄的玩伴儿,若不仔细盯着,说不准做出什么事来,又闹的全家不能安生。想起先前陆绍同他拉拉扯扯,陆骞更觉得这顾虑不是多余,不由心里蹿火,“怎么教的规矩?这么没大没小?”春玉听了有些懵,虽不知大少爷何指,但在满花楼见惯了脸色,至少明白是自己叫大少爷不顺心了,便识时务的先跪了下来。 王福见陆骞动怒,忙抢了话去,“刚去各房认了一圈人,还没来得及给他说叨。” “那上这院儿里来做什么?”陆骞瞥了王福一眼。 “他不是女眷,原先在小夫人们院子里预备的屋子便用不上,依他的身份,老爷夫人院子里自然也是住不得。只得暂在少爷这里收拾间耳房出来,按说也是不合规矩的,但这宅子多处翻修一时半会儿又腾不出别的地方,夫人便叫这么安排了。” 是夫人的意思,陆骞也不便干涉,但这天天在一个院子里抬头不见低头见,依着陆绍的性子,必然是要出乱子。防微杜渐,先教训这小倌儿一回,只要他不敢了,陆绍也只能一个巴掌拍不出响来。陆骞支使了身边一个小厮,“去取藤条来。” 春玉听不明白,可王福明白,慌忙劝了一句,“他年纪小,又是刚来,好多事情还不懂,少爷何必...”“他不懂你懂,你要替他不成?”王福不敢再废话,闭了嘴退到一边。 是要挨打么?春玉似是刚听出些意思来。可他到这府里来,除了拜见主子和各位小夫人,连句旁的话都还没说过,实在想不出是怎么得罪了这位爷。不过也没什么机会在留给他思考,陆骞已经提着藤条,站在了他身后。 |
@远水孤帆看这里! |
通知,今日两更。楼楼乖乖滚回去码字,一会儿来 |
4 春玉闭了眼等着藤条挥下来,却是半晌没动静。 陆骞倒先不耐烦了,“是要我伺候你不成?” 春玉茫然,伺候什么?王福指了指春玉的衣赏,这是要他脱掉的意思。春玉方才明白,不得不低头解了束腰,轻轻挪了挪身子将外衫脱下来,复又跪好。陆骞却依然不动手。 王福急得直冲春玉挤眼睛,春玉见王福的手抓着裤子来回捻,莫不是裤子也要脱?在满花楼只有每晚的夜打才去衣,那是老鸨为了惩罚没有接到客人的姑娘,去衣自是为了迎合客官们看打的兴致。但对那场景春玉只听人说过,并没有见过,更未曾领教过那殊遇,今儿个饶是身份低人一等,可叫他将裤子褪了,也是着实不情愿。 陆骞懒得再等,唤过身旁两个打手,“你们帮帮他。” 府里打手自是训练有素且颇有眼力,见小厮来取藤条之时,便知是主子要教训人。打人是个体力活儿,主子难免打得累了需要换手,身边自然就要有人待命,便跟了那小厮一道去候着。 春玉不由分说被他们将手臂扭按在了身后,其中一个用力扯下了他的裤子,下衣中衣一概不剩,瞬时露出皙白光润的肌肤,令春玉惊得一哆嗦,但却反抗不得。 竟生得如此娇嫩,陆骞难免心中波动,却即刻为自己的欲念所不齿,自责之余竟恼羞成怒,原本只是要给这小倌儿个下马威,现下反是真起了狠狠惩罚的念头。 一个打手半跪了将春玉的小腹架在自己的膝上,另一个紧紧按了他的手臂将背部向下压,生生压成个(裸)臀高耸的姿势。按这府里规矩,这些该是受罚之人自己来做的,现在却都是打手代劳,那原先的二十藤便要加到三十。 藤条伴着风呼啸而至,顷刻圆润光洁的臀上隆起一道檩子,春玉丝毫没有防备,痛呼了一声,只听得打手在一旁压低了嗓音,叫他不许喊。原来这府里挨打是不可以喊出声的。春玉的气还没喘匀,就又挨了一下,竟是叠在先前那道檩子上,痛得一头冷汗。第三鞭,还是同一个打法,春玉实在是忍不住,又是一声呼喊。陆骞便忽然不打了。 春玉还没有从第三鞭回过味儿来,已经有人搬了藤椅出来请陆骞就座,还端了杯热茶来。王福是不想看也得看,陆骞当着他的面儿打人,其实也是故意要折他的老脸,谁叫他对新人督导不善。王福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孩子怕是得着实吃些苦头了。 |
咦?居然早就翻页了? 先奉上一更。楼楼还会再来的! |
5 打手们叫春玉自己端着先前的姿势,一个留在一旁监督,另一个起身解了腰带。那腰带不是绸带,而是牛皮做的,除了束腰之外,还有一个重要的用场,便是打人。陆骞脾气暴,动辄要给不守规矩的奴才婢子些颜色,家法板子之类天天呼来唤去实是不省时又费力,便有了打手们的这身轻简装扮。 一挥一带,牛皮条子便在春玉臀上扫过,留了一片齐整的红痕。不似藤条那般刺痛,却因经过黄藤浸泡,韧劲不松不紧,打在臀肉上十分脆亮,极尽羞辱之能。虽说自己在这府里跟个下人没什么分别,被主子责罚也谈不上屈辱,贱命一条更是没什么颜面可丢,可春玉却总还是期望主子能把自己当人看。不由觉得心里委屈,想要哭却又不敢,咬紧了唇生生耐住。 听得一旁的打手督促:“报数。”春玉没有会意,臀上便又是脆生生一鞭,震得臀肉狠狠一颤,膝头一晃险些栽倒。“报数。”打手还是那句话。春玉似是终于明白了,这是要自己为挨过的笞打计数。而陆骞之所以不打了,便是要他先学会这挨打的规矩。 春玉深深喘息了两次,稳了稳声音:“一。” 又一鞭。 “。。。二。”抽打的力道不算太重,但仍叫春玉有些跪不稳,却还要压低了身姿将臀部高耸。接连挨了几下才知,叫他把手臂反剪于身后,便是要他无从着力,集中精神体会这臀上的痛。 “行了。”见他接连数了十几下,陆骞叫他们停下,命小厮将藤条送过去,自己起身走到春玉身边。 “在我这儿没有不知不怪的说法,规矩是要勤学勤记的,今儿个只罚三十,已是念你初来乍到,挨过了就回去熟记家训,明日若还这般不识礼数,便不再轻饶。” 大概是坐了这一半会儿,又叫一杯绿茶顺了顺气,陆骞便懒得再亲自动手,留了这话,与王福一起出了院子。剩下春玉,依旧费力的撅着已经抽到青肿的屁股,还要规规矩矩再挨满那三十藤。 打手们并不傻。这挨揍的毕竟也算是个小主子,有朝一日若真是得了势,难免翻回头来与哥儿几个较劲寻旧账。于是大少爷前脚一走,打手们便笞打得不如之前卖力,为的即是留些余地。饶是如此,春玉的屁股也是抽得青紫,一张俊脸也早叫眼泪泡成了花猫。 在一旁等着收拾院子的小厮,吓得大气不敢出。大少爷平日里虽是严厉,但这进府第一天就狠罚的,还是头一回见。十五藤下来,春玉已经脱力,实在是跪不住了,眼见着打手又要将他架起来,王福却回来了。说是夫人吩咐明早去正厅受礼,还要安排积福之事,毕竟买了春玉来,不是叫他闲着的。王福怕他挨得重了起不得身误了夫人的场,便去报给了陆骞。陆骞虽极其反感夫人请的那些江湖术士,但也还算通情达理,叫王福带了话过去:先不用打了,剩下的暂且记着,明天从夫人那儿回来,查他背家训,若能熟记于心,剩下的笞责可免,否则旧过新过一并罚。 春玉哪还有力气想明天的事,只求今天别再打了,撑着地面跪正身子谢了恩,王福便搀着他回了卧房。“你这儿用不上婢子,明天从少爷那里拨个小厮过来。”王福说着便要撩开春玉的衣服给他上药。春玉哪能叫他动手,慌忙推却,“总管使不得,春玉自己来。”王福知道他是不好意思,放下药瓶,叹了口气出了门。 春玉往手心里涂了些药膏,咬了牙小心探过身后,摸着像是没什么地方破皮,但也足以叫他两三天沾不得椅子。身心俱疲,却还有家训要背,春玉只得垫了个枕头趴在床边,捧过王福拿来的册子翻开来看。他没念过书,只凭姑娘们的指点零星认得些许字,家训里尽是骈文,用词生僻晦涩难懂,读起来颇为费神,又被先前一顿痛打耗去不少气力,纵是硬撑起精神,也不过才翻了几页,就伏在枕头上睡了过去。 |
预告,今天有更,至少一更,争取二更…但素楼楼只是说争取哈… |
来,先上第一更。 |
6 睁开眼时,春玉腿脚有些麻木,脑子迷迷糊糊辨不清身在何处。身子挪动时牵动了臀上的伤,方才记起这是在陆府。瞧了一眼被自己压皱了的家训,恍然意识到昨晚是睡过去了,慌乱的撑了身子想要起来,却将肩上的薄毯抖落。春玉不记得自己披过毯子,莫不是有人来过? “公子醒了?”小厮掀了帘子进来,“昨夜见您就那么睡了,小的怕碰着您身上的伤处,不敢惊扰,只添了床毯子。这会儿公子既是醒来了,就好好儿躺去床上睡吧,离天亮还早着呢。”见春玉有些困惑,小厮又解释了一句:“小的叫四喜,原是大少爷院子里的,以后就专门伺候您。” 一听大少爷三个字,春玉就觉得浑身都疼,先前的倦意立刻散了,忐忑的瞧了眼外边天色,慌忙点了灯,又将皱了的册子翻开。 “公子这是看得什么?”四喜还没见过这么勤奋的小主子,凑过去瞧了一眼。 春玉面上一红,“你,可背得出家训?” 四喜咯咯一笑,“公子真是抬举我,这哪是我们这些下人可以读的。” 春玉略显尴尬,自己难道还不算个下人么? 王福在门外候了一会儿,春玉哪敢叫人等他,早饭匆匆用了两口便赶紧出了屋子,手里竟不忘攥着那本家训。 “拿着这个做什么?”王福略有愁容。春玉难为情的抿了抿嘴,“我,还没有记下来。”王福一把将册子夺过去,交还给四喜,牵了春玉便走,“怎么不分轻重缓急?你若讨得夫人欢心,看谁还动得了你?”春玉没怎么听明白,心里依旧琢磨着能不能早些回来,好再多看上几遍。 “你可学过些女红?”夫人对这男孩子总归不大放心。春玉恭敬的答复,“在满花楼时做过些针线活儿。”夫人听了眉尖舒展了些许。 郎中先生围着春玉念念有词的走了几圈,浮尘一甩即告仪式完成。剩下的,便是春玉每日要做的事,绣金鱼。“日出时始,日落时休,迟至早归,均属怠慢。如今玉公子身份特别,切应谨言慎行,不得犯错。若有疏忽,应从重责诫。对满花楼这样的不堪之地,实不应再提。” 郎中留了些箴言,领了银子准备告退。夫人追问了一句,“那先生认为今日应如何处置?”郎中瞟了一眼春玉白净的小脸儿,“也是初犯,施些薄惩罢了。” 罚跪两个时辰。日头高挑,春玉晒得脑子发懵,膝盖又疼又麻,腰也难挺得直,早饭就没怎么吃,又误过了府里的午膳,饿得心慌眼花,若是真昏了过去,那家训可何时背得完?想到今晚又不会好过,春玉不免绝望。 |
冒泡十人以上,发第二更,如何? |
7 王福料到春玉跪久了怕是自己起不来,便叫了四喜来接他小主子回去。四喜搀着春玉经过长廊,正遇上陆骞。春玉吓得一抖,轻轻推开四喜要跪,陆骞见他步履不稳,想是受了夫人刁难,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不必了。”便匆匆离去。 春玉臀上膝上都有伤,坐不得跪不得,只能由四喜扶着侧卧在床上。春玉哪敢休息,不安的瞧了瞧沙漏,“四喜,可以帮我,把家训拿来么?” “公子可千万别这么说,小的听您使唤,都是应该的。” 春玉接过那册子,感激的看了四喜一眼,他哪叫人这般伺候过。 见小主子昨儿个挨了打,今儿个又受了罚,依旧还这般用功,四喜不免心疼,泡了汤药为春玉的膝头热敷,叫小主子安心念书,一切由他来服侍。其实春玉哪读的进去,不知大少爷究竟几时要传他,整个下午都惴惴不安,根本无从静下心来。煎熬至日落,才得知陆骞和陆绍一同出门赴宴去了,夜里才回得来。春玉终是松了口气,却转瞬间又更加忧心,那夜里还会传他去么?如此,大少爷回来之前,是不是便不可以睡? 入夜。院子里忽然热闹了一阵。陆绍回来了,醉了酒大声说了阵胡话,被下人们劝回了屋。春玉本不想听墙根儿,可既是有一个回来了,那另一位,是不是也回来了? 四喜陪在一旁不住的打瞌睡,春玉实是内疚,“你快去睡吧。”四喜强睁了眼睛晃了晃脑袋,“小的不倦,只是公子这么等着,什么时候是个头儿?”春玉似是被四喜的话提醒了什么,昨儿个那位大少爷说过,要勤学勤记,莫不是要他自己去找他?可这无异于去找打,春玉又实在对自己不忍。但若就这么耗着,一旦真是被他怪罪,怕是不止三十下那么“便宜”了。春玉终是咬了咬唇,“四喜,你可知道大少爷几时休息?”四喜揉了揉眼睛,“大少爷不喜欢酒气,以往若是饮了酒,会先去书房醒醒,才去睡。” “知道了。”春玉叫四喜帮他穿了鞋,抱着家训,硬着头皮去往陆骞的书房。 陆骞正斜靠在躺椅上按揉着穴位舒缓头痛。晚宴本是要将陆绍引荐给一位皮草商人,教他学学生意,陆绍却因听不得对方讥讽,洒了客人一身酒,陆骞为替他赔罪喝了不少,喝多了就会头痛,也是老毛病了。 忽闻小厮来报,“春玉公子求见,可是在外边候着?”陆骞眉头一紧,这小倌儿疯了不成?深更半夜跑这儿来做什么?“叫他进来吧。” |
楼楼言而有信哦,如果还能再接再厉的冒泡,今晚可以有三更哦 |
8 春玉规规矩矩跪在门外,心里不免害怕,双膝疼得有些哆嗦。 “你是不用睡觉么?”陆骞没什么好气。 春玉觉得这话实是噎人,若不是连日来被他折磨,他怎么会不想睡觉?却哪敢将心里想的说出来,“。。。是春玉,搅扰大少爷了。。。” 知道搅扰还来?陆骞若不是头疼,定叫人托他出去狠抽。“究竟什么事?” 春玉顿了顿,“。。。春玉是来,背诵家训的。” 陆骞恍悟。这事他早就忘了,这小倌儿居然不辞老远自己找上门来,也算孺子可教。陆骞舒了舒眉心,“起来吧。” 春玉费力的扶着门框站稳,小心迈进屋里,又摇晃着屈膝跪在了书案前,双手将那册子举过头顶,“请大少爷考问。” 见他又跪,陆骞也懒得理他,只是察觉他腿抖得厉害,不由一问,“夫人罚你了?”春玉点了点头,依旧捧着家训不敢放下来,生怕面前的人挑了他的毛病去,找茬责罚。 “为什么?” “。。。不准春玉再提以前的事。” 陆骞看了他一眼,“是该罚,这府上还从没接纳过春楼里的人。” 春玉捧着家训手有些颤,耗了这两日心力交瘁疲惫至极,若这位爷还不查问,怕是就要晕过去了。 陆骞接过那册家训,“起来坐吧。”话刚出口就觉得不妥,他昨儿个被自己打了,哪能坐得住。但也懒得再改口。无非就是叫他别再跪着的意思,能不能坐,他自己看着办好了。可春玉哪知他是说错了,只道他是有意为难,踌躇了好一阵,才咬着牙狠心往那红漆木凳上坐了。 陆骞无奈的闭了眼。这人是傻的么?那屁股疼不疼自己还不知道?不过既是他自己要坐,他这厢又头疼得紧,也没工夫再管,便由着他自作自受,继而放松了身子往椅背上靠了靠,可有可无的问了句,“都记熟了?” 春玉咬了咬唇,“没有。” 要不是头痛欲裂,陆骞恨不得扑过去揪他起来,没记熟跑来做什么?你不睡老子还要睡,找抽么? 春玉吓得一抖,心里更是乱,“不是,不是春玉不用心,是。。。” “是什么?”陆骞的声音恶狠狠地。 春玉坐得实在辛苦,头上已经渗了些细汗,想稳住说话的声音,也是要费些力气,“。。。是读不明白,便记不全。。。” 陆骞险些叫他气得笑出来,“统共就那么一百多个字,给了你两天,不懂你还不能找人问么?” 春玉心里叫苦,哪有两天,只给了几个时辰罢了,而且他去请教过四喜了,可四喜也不明白,叫他怎么办? 陆骞深吸了一口气,从躺椅上起来,绕着他踱了两步,“你不是清倌儿?”但凡能在那些烟花之地保住清白的,那个不是才情绝艳?陆骞还没见过这么蠢的才子。 春玉不敢扯谎,“不是。” 陆骞一愣,竟没料到他这么实诚。“那就是个不清的?” “不,不是的!”春玉慌得很,不知如何解释的明白。若是叫夫人以为他是不清白的,那还不知道怎么惩治他,“春玉没有,没有伺候过客人!” 陆骞听明白了,也没再逼问,看他坐在那凳子上身子颤得紧,想是伤处还疼得厉害。“起来,裤子脱了。” |
三更了哦,是不是应该给楼楼点奖励? 好吧,决定从明天起懒惰一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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