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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冰清玉洁(生辰贺文,sp,师徒,he)[第6页] |
作者:帅哥小丫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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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说,我该去衣受罚,可师父从来都没有让别人动手责罚过我,他动手收拾我的时候也都是将人遣出去。现下,多了六只眼睛,此等难堪,直烧的我脸红过耳。 我艰难的将手搭在腰间,磨蹭半天才将腰带解了开,偷摸瞟一眼师父,他脸上明晃晃的嘲讽刺的我心中一痛。 我阖上眼,紧咬下唇,狠心将外裤褪了下去。至于内里亵裤……我闭眼挣扎许久,直到师父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我终是没能忍住啜泣出声,哀哀的求:“求您…能不能…能不能给弟子留一丝脸面……” 我伏跪于地,始终不敢抬头,屋子里静的吓人,我甚至可以听到泪水滑落在地破碎的声音。 良久,师父都未曾答我,我羞的紧紧闭着眼,就在我手放在亵裤边缘准备褪去这最后一层遮羞布时,师父开了口,冷静到极致的声调,他说: “出去。” 我猛的睁开眼睛,不可置信望过去,有种逃过一劫的虚脱感。师父此时的目光却不在我身上,他盯着吴伯和那两个呆若木鸡的下人,挑眉重复道:“我说,出去。” 吴伯打了个激灵,立马开始往外撵人,还不忘关紧了房门。不过一眨眼的工夫,屋里就又只剩下我与师父两人。 师父叹了一口气,冲我伸手,我再也不顾膝上缠着的裤子,连滚带爬的膝行过去,抱着师父的胳膊放声大哭,我吓坏了。 “师父!师父!”我号啕痛哭喊着。 师父的手抚上了我的脸,为我擦去脸上的泪。无奈又怜惜的叹: “痴儿……” ps: 双更俺是做不到了……我已尽力将这章写的多些。 ╮(╯▽╰)╭大老粗其实就是想看看玉儿能为他委曲求全到哪一步,唉这种试探真是险呐…… 还有一事灰常的纳闷:都十多天了,我的申精楼还放在申精站里…吧务何时才能审核完呀o(╯□╰)o…… |
这里是无力的卤煮,早上照学籍采集照,中午照毕业照,下午听招聘会,晚上面试,和朋友吃散伙饭……我已累瘫 最重要的是,今天学校又是停水停电,整个区都停水停电……我都要冻死了!所以,依旧是请假,实在是不敢保证以后可以双更,总之我会尽力。明天还有一场面试,毕业季就是这么忙碌……望体谅,明天若是来电我一定会第一时间更新的。 真的抱歉,学校不给力,卤煮也很无力。黄瓜已腌成泡菜各位自行领取品尝……菊花茶也自行领取……卤煮已泪奔 |
这里是满血复活已回家的卤煮。昨天夜里近十二点学校才来电来水,学校把原本定在昨天下午的面试改在了今天下午。理由是:停水停电还要面!试!难道要看每个人灰头土脸蓬头垢面吗?! 实在有碍瞻观…… 今天依旧没有文,我上来只为说一句话:明天两更。 补偿你们这几天没文看啦~我实在是太有良心了有木有? |
第四十章:难得温馨 一更天,往常这个时候主院众人早已酣然入梦,如今却都提着神不敢出半点差错,只因这院里的两位主子还未安歇。 不同于外头的灯火大亮,内室里只留了三盏烛火,伴着昏黄昏黄的温馨之感,我坐在床边脚踏上,上身趴伏在师父的膝上,全然不复半个时辰前那双颊通红无助凄惨的狼狈模样。 师父只披了一件外衣半躺着,一手抚在我的脸上,不时理理我额上的碎发,不时又揪揪我的耳朵。我温驯的任由他老人家摆弄,小声说着这十来天内发生的诸事,师父轻声应和着。 我就这么漫无目的的叙述着,想到哪说哪,师父也不嫌烦,我说的累了,他便插上一两句。有时会赞我两句,有时会嗔怪的斥责,听到赞扬我便笑的见牙不见眼,我知道师父此时也定是欢喜的,听到斥责我就委屈的耍赖吭叽,师父也不忍苛责我,只点点我的鼻尖。 时光此刻如此温馨静谧,仿佛回到了我儿时的场景,那时我小小的一团攀在师父身上,八爪鱼似的环抱着他不放手,他老人家也不恼,由着我撒娇作怪。 如今,我已不是稚童,再不能蜷缩在师父怀里,他老人家也已两鬓斑白老态尽显。可我却依然靠在他身旁,让他听得我呢喃细语。 十年了……幼童长成,中年老去,却仍相依偎。中间变故重重,误会种种,我伤心委屈过、喜笑颜开过、歇斯底里过、嚎啕大哭过。 而这一切,也终成过往。哪怕岁月如梭,容颜已老,你待我之心亦如当初,我报你之情依然如故。 十年,十年了啊…… 我一点一点的诉说着我心底的疲惫与担忧,当我说到大师兄为难我意欲夺权之时,师父几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我敏锐的察觉到,直白的问: “师父,您真的属意大师兄吗?”我眼神清亮,师父出乎意料的没有斥责我,他老人家犹豫半响,反问我:“玉儿……也喜欢这府里的风光么?” 我的手无意识的划拉着被面儿,嘟囔道:“玉儿一点都不觉得这府里有何风光。”师父哑然,哭笑不得。良久,又叹:“富成,并不适合这个位子。”他老人家眼里稍有不忍,“可他如今想要,我知道。” “所以,师兄想要,师父便给?”我歪歪脑袋,“那若是玉儿也想要呢?”我头一次,如此坦露我的野心。 “你……”师父惊讶于我说出的话,深深蹙眉,说了一字便又停下,我隐隐觉出他想说什么,却又怕说出伤我的心而顿住。 我不会让师父因我为难的,故而我展开一个大大的笑脸,安慰他道:“玉儿说笑,师父不必介怀,大师兄是您的首徒,得赐叶姓,您属意他,是应该的。” 话至尾音,带着我自己都无法控制的委屈,我心底一沉,暗自嘲讽自己贪心。 师父并不答话,低垂着眼睛。我看不透他此时的想法,气氛陡然凝结,我只好打着哈哈说下去,“这么晚了,师父您累了吧?屋里虽然点了炭盆不冷,但您只披了一件外衣,我觉着,您的手都凉了呢。” 我直起身子劝慰道:“不如早早歇了吧,明早我来陪您用早膳。嘿嘿,不过我不会那么早来扰您清梦的,省得您又跟上次装病似的把毛巾甩我脸上。” 我嬉皮笑脸着,正准备起身告退,师父忽地抬起头来望着我,眼里如古井无波澜,平静道:“想要的东西,便自己去拿吧。” 我怔住,呆愣愣的与他老人家对视半响,直到师父再忍不住伸手掐掐我的脸颊我才回过神来,“唉……自小遇到大事就露出这么个呆头呆脑的模样,外头看着精明,内里就是个萝卜芯子,当真窝囊。” 我皱眉,不太高兴,“瞧,说你你还不高兴。”师父抬手就给我个脑瓜瓢儿。我浑不在意的揉揉脑袋,问道:“当真?” 师父后仰身子靠到软枕上,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我老了,你们却都大了,再不放手,我怕我有朝一日会不得善终。” “别浑说!”我一下子就激灵起来,顾不得礼节,直接打断了师父的话。 他老人家摆摆手,也不在意,清闲的笑,“你明日要去见小三儿吧?呵呵,劳他转告老二,他马上就能看到我的报应了。” 我说不出话来,只听得师父轻轻的呢喃:“报应…都是报应……” 我知道师父在后悔什么,他在后悔没有早早的定下接班人的位子由谁来做。年轻时,眼界高,看谁都挑剔,中年时,疑心重,觉得谁心里都有阴私,老了老了,醒悟了,想定下来了。 却发现他一直抱有期望的首徒早已和他离心,中间谁对谁错追究无用。性子与手段与他最为相近的四师兄却被他亲手打成了残废,结果已然造成弥补无望。 而我,师父这一辈子的温柔与心软大抵都给了我,我说我也想要叶家的产业,其实只不过是一句酸话。首徒,叶姓,师父的期望,大师兄拥有的这三样由不得我不眼红。 尤其是后者,宠爱归宠爱,我知道师父是没在我身上放了振兴叶记的指望的。这一点,就连三师兄都可能比我强。 现下,师父却对我说出想要的东西自己去拿这种话,怕是存了让我们各凭本事一竞高下的心思。 师父荣耀了一辈子,风光了一辈子,到老,却再也掌控不了这些羽翼渐丰的弟子们,倒不如适时放了手,由着我们去折腾,他只需尽力保下败了的人便可。 思及至此,我抬手猛地拍了床榻一下,本想气势昂扬的道一声定不负期望!却没想到这一掌险些将我的眼泪拍出来,挨过镇纸本已稍稍消肿的右手被床沿狠狠硌了一下。 我嗷的一声痛叫出来,打眼去瞅我的手掌,不仅红了,被床沿硌着的地方已经起了一溜紫砂,手上皮薄肉少,这下硌的我骨头都疼了。 师父也被我这番动静吓了一大跳,拉过我的手细瞅,蹙眉道:“这怎么弄的?” 我嘶嘶哈哈的抽着气,想甩手减轻疼痛,奈何师父紧紧攥着我的手,我只好边往手心哈气边道:“师兄教训玉儿不懂规矩,您病着我都不来探望,就……打了几下。” “师兄?哪个师兄?”师父挑眉,面沉如水。 我禁不住自己搓搓手掌,小声道:“是四师兄。” “哦,老四。”师父脸色不改,见我疼得紧,心疼的轻抚我的伤处,也不敢揉。我偷眼打量师父,只见他眉头越蹙越紧,脸色难看极了。心头不由得有些……窃喜…… 该!杀千刀的残废四!让你敢打小爷!师父看到我的伤生气了心疼了找你的茬看你怎么办哈哈哈哈哈! 我心里偷着乐,就连手上的疼痛都缓解了几分。师父的指尖一直停留在那一串紫砂上,忽然问我:“这是拿什么打的?” 我低头作乖巧不敢违逆状,怯怯的答:“青玉镇纸。” 师父身子一顿,悠悠道:“那镇纸可不轻。”这话我怎么听怎么像他老人家要找四师兄算账的意思。我温顺的认错,“是玉儿的错,师兄教训两下也是我应得的。” 他老人家忽的在上首叹了一口气,我正要打蛇上棍安慰两句,却听得师父嗤笑一声,抬手狠狠一掌击在我手心伤重处。在我一声尖叫还未叫出口之前,恨恨道: “打得好!” ps: 玉儿又在抖他那点小聪明,大老粗准备放手了,孰强孰弱,凭各自本事,安各自天命吧。别插楼,还有一章…… |
第四十一章:为时尚早(1) 次日,我抖着手伺候师父用膳用药,昨晚若不是我机灵,嘴里认错的话说的顺溜,师父就得以我偷奸耍滑之名再赏我一顿镇纸。 要知道,如今他老人家谱摆的可大了,根本用不着他亲自动手。只消告诉我哪有镇纸,再撂个数,我就得自己拿着镇纸敲自己…… 就这,还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给我脸色看,不知道抽了我多少个脑瓜瓢儿,最后还是我死死抱着他老人家的胳膊不放,舍了老脸才劝得他放我一马,临走时给他掖被角还挨了一窝心脚。 天妈爷!我容易嘛我…… 起个大早殷勤伺候,稍有不如意师父就瞅我的手,吓的我一早上右手都哆里哆嗦的。 用过药后,我侍弄他老人家斜靠在软枕上,摆出他那所谓舒坦到极致,在我眼里就是脑满肠肥没长骨头似的姿势,悠闲的拿了本杂记打发时间。 “师父,您要没什么吩咐,徒儿就退下了,晚上再来给您请安。”我毕恭毕敬的躬身道。 他老人家瞧都不瞧我一眼,翻一页书,“滚吧。” “哎。”我答应一声,滚了。 我端着药碗出了主屋,迎面就碰上了吴伯,他脸上带笑接过我手里的东西,关怀道:“六爷辛苦了,让老奴来吧。”我也不推辞,点点头正色道:“为人子弟,侍候长辈晨昏定省是本分,不敢当辛苦二字。” 吴伯简直要把脸笑出一朵大菊花来,躬身恭送我离去。我带着庆山肃颜刚出院门就再也支撑不住,哎哟叫唤着往庆山身上一摊,将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他身上。 庆山揽着我脸都憋红了,从牙缝里挤出一句:“爷……您这早膳吃了多少啊?怕是老爷一口没动都进您肚子里了吧?” “放屁!”我蹭一下站直身子,辩解道:“我就吃了两笼包子三张饼外加一盘子小点心,那粥我就喝了几口!” 庆山咂舌:“这还少啊?!”我气得不行,这小子最近老跟我拆台,“爷我正长身体着呢!哪像你,小鸡子似的!” 庆山嘿嘿赔笑,问我:“爷,咱出来不还有正事么,三爷说要给您还银子,莫不是要把从景泰商行那拿的好处给您?” 说到正事,我敛了敛面上神色,冷笑一声并不答他的话,“走,去二师兄的院里。”庆山的脸色登时难看起来,劝我道:“爷,去不得啊!二爷他已经被老爷逐出师门了,您这才哄得老爷开怀。怎么、怎么还干这吃力不讨好的事儿啊!” 庆山见我不为所动,急了,“我的爷,是三爷约您,咱去三爷的院子不行么?” 三师兄现在怕也是在二师兄那,他新得了些上好的梧桐子用来泡酒喝。呵,除了二师兄院里,哪里还有梧桐树。这样的言下之意我再听不懂,那可真是蠢到家了。 我抬手拍拍庆山的肩膀,安他的心,“怕什么,当你家爷还会犯第二次蠢么?”我早已与师父打过招呼了,更不怕谁会拿此事当做我的把柄。 一路无话。 再进二师兄的院子,较之上次干净了许多,阿瑞就候在门口,见着我来恭敬的问好道:“六爷,我家爷等您许久了。” 我扫扫他脚边的炉子,问道:“如今快入冬了,炭火可还够用?”阿瑞连忙点头感激答道:“够用够用,府里管事再未克扣过我们,多谢您。” 我笑笑,掀了帘子进屋,果然,三师兄也在,见到我进来招呼我坐下,我瞧瞧坐在桌前抱着手炉的二师兄,关怀道:“您身子好些了?” “苟延残喘。”二师兄淡淡道。 我也不介意,冲他鞠了一躬,“还未谢过二师兄援手助我。”二师兄伸手虚扶我一把,道:“什么谢不谢的,你为小三儿瞒下这事也是吃尽了苦头,累你如此,我帮你是应该的。” 我挠挠头,坐下,汗颜道:“师兄说这话真叫我惭愧,三师兄的事,我已经说了。” 三师兄的脸上顿时风云变色,就连二师兄的面上都不好看了。我话音一转,“昨日夜里,我去看了师父,见他老人家心情不错,便都招了。万幸,师父没再为难,不然我今日也不敢来您这。” 我将我昨夜受的刁难一语带过,故意晃了晃还有些红肿的右手。二师兄才稳了心神,忍不住冷笑道:“老不死的果然已经老了,竟心软至此。” 听得此言,我心里不大痛快,低头喝茶隐下情绪,二师兄兀自道:“无论如何,小三儿安然无恙,我是承你的情的。”我眉毛一挑,笑的畅快极了。 “安然无恙这话,您怕是说的为时尚早了。” ps: 两更哟,艾玛终于兑现了。最后一个情节高潮了,写完我就可以顺利完结了,就是不知我这话唠要絮叨多久…… pps: 下午刚刚接到通知,卤煮面试成功可以去深圳实习培训了,为期三月,这月十八号左右就走。 十号到十三号又是结业考,近期会非常的忙碌,更新不稳定,所以捡这两天在家的时间能多写点就多写点。马上就要成为上班族了,我多么想上一辈子的学啊QAQ…… |
第四十一章:为时尚早(2) 听得此言,我心里不大痛快,低头喝茶隐下情绪,二师兄兀自道:“无论如何,小三儿安然无恙,我是承你的情的。”我眉毛一挑,笑的畅快极了。 “安然无恙这话,您怕是说的为时尚早了。”我打量着二师兄不解的神色,接着道:“看来三师兄没跟您交实底儿啊。” 二师兄立马扭头瞅三师兄,奈何后者低头躲避着二师兄的目光。“小三儿……”二师兄拖长了声调。三师兄的头埋得更深了。 我笑,“您也别为难他了,不如,我和您单独谈吧。” 三师兄蹭一下子站了起来,极不赞同的看着我想说什么,被二师兄打断:“你出去候着吧。”三师兄气势减了两分,不甘心的嘟囔:“师兄……” 二师兄使了个眼色,三师兄只好不情不愿的往门后挪,到我身边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像是警告我别说不该说的话。 我还了他一个大大的笑脸,三师兄的脸仿佛更黑了…… “小三儿就是这么个性子。”二师兄不得不为三师兄擦屁股。“他…有什么事瞒着我?”二师兄略显迟疑的问。 “如今的形势您也知道。”我并不卖关子,直言道:“师父卧病,大师兄统管叶记账目,四师兄手里有粮行,我掌着锦绣坊。大师兄意在如何,你我都清楚。四师兄是师父的人,他与大师兄也有些交情,所以,他的位置还安稳着。” 二师兄点点头,赞成我所说的话,我接着道:“那便只剩下我了,关门弟子徒受宠爱没有任何根基,若我是大师兄,也会找这样的软柿子捏。” “呵,这与我,又有什么干系?”二师兄老神在在。 “与您是没干系,可与三师兄有干系,我手里,可是捏着他吃里扒外的证据呢。”于是我眼瞅着二师兄悠闲的神情出现了一丝裂痕。 “虽说师父已清楚此事,可追究不追究,也只是我一句话的事儿罢了,您说呢?” 二师兄再维持不住脸上的表情,僵硬道:“所以,六爷今天是来我这逞威风的?” “不敢。”我见二师兄服了软,也不再撂狠话逼他,“大师兄早已清楚三师兄暗自接济您的事了,他按下不提,就是在等一个时机发作了三师兄,前些日子三师兄授您的意保下我,这就足以让大师兄记恨上你们了。现如今,三师兄无权无势无宠,想发作他,简直易如反掌。” 我自信一笑,“相反,我在师父那保下了你们,你们又在大师兄那保下了我。这一来一去,我自认为我们也算有了些交情,您说呢?” 二师兄点头,不置可否。“你想要什么?” “简单,您什么都用不做,三师兄只要不站到大师兄那头就好。”我提出我的要求。 二师兄纳闷道:“不是听说六爷向来对权柄不感兴趣的么?如今怎么?” 我笑笑,叹息道:“老爷子放话,想要的就自己去拿。”二师兄听得此言瞳孔骤然收缩,惊讶的望着我,显然也不太相信这是师父会说的话。 我和二师兄两人大眼瞪小眼半天,二师兄忽地苦笑出声,“我果然是太急了。”我知道二师兄在惋惜什么,他若能等到今日再动手,接班人的位子就是他和大师兄争了。不但我出不了头,四师兄也只能在暗里做事,跳不到明面儿上。 时也势也啊…… “我记得,初见你时,粉雕玉琢一团团,瓷娃娃似的,我以为老不死的会宠你一辈子。没想到,你也走到了要靠自己的地步了。”二师兄怅然道。 一句话说的我心头百般滋味,我跟着叹:“人总要靠自己,那日,大师兄为难我到要我下跪说软话求饶的程度,那时,我就明白了,师父护不了我一生。” “我只胜在命好罢了,你们前头这几个,怕都是在师父的掌控之下活的。”我晓之以情,伸手握着二师兄的肩膀,“师兄,我只是想按照自己的心意活。” 二师兄阖上眼,“我又能帮你什么呢?我一个将死之人……” “师兄这话未免太过自谦了。”二师兄虽未夺权成功,但是这样一个人,闹的师父都要装病避其锋芒,即便落得如此境地还能拢住三师兄为他吃里扒外的卖命,打死我也不信他真的什么都做不了了。 在未意料到师父如此狠心真的要将他逐出师门之前,二师兄难道就没给自己留一条后路么? 那些人脉,那些援助,都哪里去了呢? 我并非是要动一动四师兄所管的粮行,毕竟他也曾帮了我,为了叶记的平衡。可如今所谓的平衡被师父一句话打破,难保四师兄也不动心。 我必须要防着四师兄与大师兄联手夺我锦绣坊,粮行,必须要有我的人。 师门老末如何?空有宠爱又如何? 古有时势造人,今有时势不造我,便由我来造时势! ps: 玉儿表示:让你们瞧不起爷!大师兄就是个渣!四师兄也是个渣!脱下师父面前温顺的羊皮,爷我是叶记门下一匹一夜六次狼! 哈哈哈!吓尿了吧?菊花交上来我就饶了你啊 ~ |
第四十二章:我本无意 我与二师兄相谈甚欢,可以说是一拍即合。他如今活着只有三师兄这一个挂念了,而只有我能继他之后照顾三师兄,具有共同的目的,谈话便容易许多了。 唯一不洽的便是我提了一句二师兄如今不再受克扣,都是因为师父在意,底下的人便不敢造次了。 二师兄脸上的笑登时僵在脸上,显得有些狰狞,“那我还得感激那老不死的是么?” 我皱眉道:“师兄,别总是老不死老不死的叫,师父这词,你叫的年头比我长的多。虽说他老人家早已将你逐出师门,但我不也师兄师兄的叫你么?我何时指着你骂你逆徒了?你又何必非得逞这口舌之快呢?” 二师兄收了脸上神色,不言语了。我趁热打铁,“师父养育你一场,吃喝穿戴也不曾亏了你,行冠礼后你便开始接触叶记的生意。即便师父严厉管教过你,后来也是你自己人心不足蛇吞象。又何必怪师父世事到头螳捕蝉呢师兄?” 瞅一眼二师兄脸上的神色,我试探性的问:“其实,也许你根本就没有如你自己以为的那样恨师父,也许……” 我话还没说完,便被二师兄打断了,“说完了么?你怎么不说也许我还能多活几天?也许我还没被逐出师门?呵呵,有意思么小六儿?” 我闭口不言,罢了,是我妄想,二师兄这人没救了。 “记住你想要什么,记住你该做什么。别的,多说无益,记得了?”二师兄提高了声调。 我点点头,目的已经达到,该说的话我也说了。仁至义尽,算是对得起自己也对得起别人了。 |
几日后,当我打点好一切重回锦绣坊做事,坊里的生意忙的我是脚打后脑勺,倒不是说进项单子多了,而是总有人想给我找不痛快,外忧内患更是防不胜防。譬如:大师兄派来专门挑刺儿的严管事,为外忧,三姨娘娘家堂兄我的便宜舅舅,为内患。 如今这个当口上,我是容不得任何人给我拖后腿的,更别提这着三不着两的姚掌柜,若不是他,大师兄也为难不了我。 偏偏还沾亲带故让我难以下手,为着此事,我还专门与三姨娘谈了一番。本以为三姨娘会替姚掌柜说情,却没有想到,三姨娘只以一句‘我一个妇道人家不懂这些生意场上的事,你自己拿捏便可’了结了此事。 这是一个分得清主次的女人。 她知道我不屑于与姚掌柜这样的人计较,也清楚姚掌柜拖累我险些丢了差事。故此,一味的求情非但达不到目的,反而会伤了我与她的情分。 还不如以退为进,免了我的为难,待有朝一日我出了头,还怕她娘家人没有前程吗?何必让一个不成器的堂兄坏了我的事。若是大师兄最终得利,那他更不可能让三姨娘的娘家人在绣坊做事,与其两面逢源,不如将宝压在我的身上,拼上一拼。 人皆有私心。在不影响相互利益的情况下,有些许小心思,也是无妨,并不伤情分。 当三姨娘得知师父放手任我们自己去争的时候,也是沉默了半晌,然后才缓缓的问我:“玉儿,你真的也想要叶家的产业么?” 我目光正视着她,郑重的答:“我本无意,奈何人逼。师父将我放到了这个位置,由不得我自己不争。大师兄羽翼渐丰,我不能把自己的将来压到他的良心上,盼着他施舍怜悯我,师父他,终是护我不得了。” |
三姨娘忽地一笑,隐隐却透了些凄凉,师父近迟暮,姨娘也渐黄昏。可即便如此,三姨娘仍是风韵犹存,这一笑美极了。 “玉儿,你近前来。”三姨娘唤我。 我凑上前去,坐到软榻上依偎着姨娘,像小时候一样。我注意到,姨娘的针线活儿不如从前了,那朵梅花针脚都不齐整,三姨娘的眼神愈发的不济了。 “你曾问过你师父,叶记的利益若与你发生冲突,他会如何抉择。因着这话,你还遭了一顿锤楚,可还记得?”我点点头,表示记得。 三姨娘的手抚上我的脸颊,眼神温柔似水,“玉儿啊…如今姨娘也要替你师父问一句,若叶记的利益与他发生冲突,你会如何抉择?” 我身子一僵,愣了。 三姨娘的脸上已是苦笑,她接着道:“你师父将你放到这个位置上的目的,已不再重要。重要的是,在你师父心里,你孝顺重情,那么玉儿,你只有按着你师父心中给你的路往下走,才能得善终。” 我将手覆在三姨娘的手上,像只失去方向的幼兽,“姨娘,我不明白。” “你大师兄曾也问过你师父这样的话,你得的教导,你大师兄只会比你得的更多。玉儿,珍重自身,才是最要紧的。”三姨娘叮嘱我道。 我虽未听懂三姨娘的言下之意,却也知道她是为了我好。身在叶家看了太多为争权柄利益头破血流反目成仇的事,姨娘不问产业只叮嘱我珍重自身的情意令我动容。 我伸手半搂半抱住姨娘,歪着脑袋,微微眯起眼睛,显出一种少年人独有的俏皮神色来,笑道: “子曰,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玉儿晓得,姨娘放心!” ps: 三姨娘貌似很久没出现了,拉出来遛遛。 玉儿表示:我像一只失去方向的幼兽嘤嘤嘤……卤煮友情通知:前方发现一只失去方向的诱受,请诸位亲自行设陷阱捕捉投喂 ~ |
上来请假,内容如下: 明日结业考,正在复习,无心码字,今夜请假。明日早上十点考一门,晚上七点考一门,中间时间尚算充裕,故此,明日双更以表补偿,请祝我考试顺利。 ps: 麻麻说请假条写的正式些显的态度端正……请不要因为卤煮近期频繁请假就抛弃人家,事实证明我都会补偿你们哒,我还是爱你们的么么哒 |
第四十三章:恶霸嘴脸 我一直认为无论我们师兄弟几个怎么争位都是我们师门的事,这几天也一直在防着大师兄给我下绊子,却没有想到我重回锦绣坊遇到的第一个棘手的事,竟来自于外部。 景泰商行,论资历,比叶记还要老几分,当年竞争皇商之时却惜败于叶记,这几年一直蠢蠢欲动。 他们家的铺面大多与叶记相同,上次三师兄便是将花式布样卖给了他们,导致我丢了八闽的门路,这口恶气我一直忍着,就等着有朝一日腾出手来好好清算清算。 “呵,景泰商行胃口不小啊!”我听完庆山打听来的消息,冷笑道。 “爷,怕是他们看叶记现在无人顶事,也想插一脚,搅一搅浑水呢。”庆山猜测,“就是欺负爷你年少掌权不久,上次的账咱还没跟他们算呢!” 我挑眉,“啧,难道我看着就那么像软柿子?任谁都能捏上一捏?” “呃……”庆山迟疑。 我脸色有点不好看了,“怎么他们就不找大师兄和四师兄的麻烦呢?”庆山连忙赔笑道:“大爷他从接触叶记生意开始,就没出过错儿……四爷,就犯过一回,然后就被老爷失手废了一条腿,您也知道,四爷如今接手粮行后,粮行的生意可谓是蒸蒸日上。不过也对,谁能不吃粮啊?” 我有点沮丧,“那还谁能不穿衣服呢?衣食住行,衣还排首位呢。” “您这不也没出过大错儿么?绣坊的生意也景气着呢。”庆山忙安慰我道。 我摆摆手,“无功便是过。景泰商行不是想试试我的深浅么?那我就让他们试试!” 说来倒是巧,永兴城内裕侯府上老太君过六十大寿,侯爷夫人操办寿宴,准备进一批绸缎给府里大小主子做新衣,图个吉利。 这种事,无非是买主看中了哪家的东西便买哪家的,偏偏景泰商行向裕侯府投了拜帖,并送上几匹新式绸缎,说是新出的花样,专门贺府上老太君寿辰的。听说,侯爷夫人甚是满意,侯府的大小主子们也很是喜欢。 |
而叶记下一季的绣法花样还仅仅是个半成品,虽说慢工出细活儿,但如今看来,倒是要抓紧了,幸好还未听说裕侯府大批进缎的消息,还来得及。 我吩咐庆山让绣娘们在半月内赶出下一季的新式花样,并承诺绣坊这月多给一倍的工钱,庆山连忙抓紧去办了。 未过多久,庆山便怒气冲冲的回来了,后头跟着同样怒气冲冲的严管事,还有满面惊慌不停劝慰的绣坊的张管事。 我抬眼瞅着这三人,还未张口询问,严管事便率先道:“六爷,绣坊下一季的花样还未赶出,为何突然这么急着要?绣娘们每月的工钱皆有定数,凭何又多给一倍?研制新式花样绣法的绣娘只有那资历极老的几位,又何必每人都涨呢?难免有人领了银子却不干活儿。” 语气急躁冒失,我微蹙了眉头,“难道庆山没有和你交代清楚我的意思?” “六爷,自绣坊成立至今,都没有提前赶制出花样的做法,坊里每一季出一种新料子是老规矩了。您这样贸贸然的让绣娘们赶出花样,先不说能不能赶出来,便是赶出来了好坏又是两说,现在便将下一季的新式料子售卖出去,那到了真正出新品的时候,您又当如何呢?”严管事振振有辞。 “裕侯府上老太君寿宴,景泰商行送上拜帖和几匹绸缎,你怎么看?”我反问道。 严管事板着脸,“生意本是你情我愿,没听说裕侯府进了景泰商行的绸缎。” “正是因为裕侯府还没进,所以我才要赶制出新的花样来。”我抬高了声调。 “就算是花样赶制出来了,半月内也织不出那么多的布!裕侯府也不见得会用锦绣坊的绸缎!六爷!这每一季出新品的时候可都是老早就定下的规矩了!”严管事急的脸都红了,几乎要跟我拍桌子了。 我定定的看着他,“这半月,只是要赶出花样来送去裕侯府,他们挑中了哪个,坊里再织布。再者说,严管事未免太助长他人意气灭自己的威风了,锦绣坊的新品一出,向来都是人人趋之若鹜的。” 严管事闭了闭眼,“无论如何,坊里规矩是早早定下的,不能破。六爷年少,想来偶有冲动跳脱也是理所应当的,不如去问一问大爷,看他……” “严管事。”我打断他,“锦绣坊,如今是谁做主?” “就算是……” |
“我只问你,锦绣坊,是谁在做主?”我一字一顿道。 严管事不得不硬着头发回答:“是六爷您。” “师父当初把锦绣坊交给我,有人提出异议了么?”我问。 “这……”严管事顿了顿,我指指张管事,道:“你说。”乍一见我指他,张管事慌了一下便很快镇定下来,躬身道:“回六爷,无人提出异议。” “无人提出……”我一脸玩味,“那怎么,严管事现在对我师父的话有意见了?”严管事微微低头,“不敢,我只是就事论事罢了。” “就事论事?”我挑眉道:“现在你要做的事,便是按我的吩咐去做。你是大师兄派来的人,平时我倒可以敬你两分,可到了拿主意的时候,全绣坊都得听我的!我师父将锦绣坊交给我打理,无人敢提出异议!如今你又算是哪根葱敢跳出来指手画脚?!大师兄还没有掌管叶记!便是他掌管了,也轮不到你来做我的主!” 小小的房间里有了一瞬间的静寂,然后便响起了清晰的吸气声,我骤然露出这副恶霸的嘴脸,惊到了他们。 我微微前倾身子,眯着眼,“端谁的碗,服谁的管,望你记清楚了。”说罢,我再也不理会严管事青一阵白一阵的脸,扭头问张管事:“半月内让绣娘们完成新的花样,坊里多给一倍的工钱。其他不参与绘制的绣娘多给半月的工钱,让她们尽快将手里的差事做完,以备新花样完成后立刻绣制出成品。可还有不明白的地儿?” “没…没有…谨遵六爷吩咐。”张管事显然还没从我刚才的疾言厉色中缓过神来。 屋里再没人敢吭声,就连呼吸声都不由自主的放轻了。我迎着窗子外照进来的阳光向外望,嘴角抿出一个恣意的弧度。 这便是权利给人带来的快感么? 真好。我由衷觉得,真好。 ps:男人啊,有了权利,才有了魅力~才写完第一更,我的码字速度我也是醉了,先发上来,我得去先复习了,十点半就要熄灯了。今天还有第二更的,我说到做到,不过要很晚很晚了,可能要到后半夜了……所以看完这更你们就先去睡吧,明早再看第二更也是一样的。顺道说一句,今天两门考试很顺利,谢谢祝福,明早还有一门,统共要考六门嘤嘤嘤……么么哒,爱你们。 |
第四十四章:知足常乐 威风过后的我保持了一天的好心情,晚上甚至还多用了一碗饭,绣坊听得风声的众人都不由得夹紧了尾巴,我想,他们该意识到自己如今的主子是谁了。只要我一天掌管着锦绣坊,这里的一切就必须在我的掌控之中。 冬天天黑的快些,我头顶星星哼着小曲儿回了主院,先行去主屋给师父请安,他老人家正瞅着吴伯手里的药碗皱眉头。 我颠颠儿的跑过去接过药碗,冲着师父笑道:“看来徒儿回来的正是时候,刚好伺候您用药。”师父不搭腔,瞥我一眼扭过头去。 要不怎么说老小孩老小孩呢,他老人家如今是越来越任性了,还得要我哄…… 我端着药坐到床边,嘿嘿陪笑,“师父,您可不能耍性子啊,良药苦口利于病,这道理您当初还跟我讲过呢。”还不吭声,我假装强硬道: “我可记着以前我耍小性儿不喝药的时候,您可是发了好大一通脾气,不光我挨骂,连带着庆山都受累挨板子。吴伯如今也劝不了您喝药,那是不是也得挨罚呀?”我边说边冲吴伯挤咕眼睛。 吴伯苦笑,不得已配合我求饶道:“哎哟六爷,您可饶了老奴吧。老爷,您可得救我,我岁数大了不禁折腾呀……” 师父再忍不住,扭过头来骂我:“你如今可真是出息了,把威风都耍到为师头上来了。” 我起身跪到地上,双手捧着药碗举过头顶,可怜巴巴的望着他,不说话了。 “嗤……”师父笑骂:“又来作怪!赶紧滚起来,碗举那么高也不怕药洒了!”吴伯也跟着笑。 |
“唉……”我佯装叹气,“先前嫌药苦不肯喝,怕您不喝药耽误了身体跪着求您喝,您又担心药洒了。唉左右我还不如一碗药汤,越大越不如小时候,没人疼咯……” “滚!”师父眼里满是笑意,“跟这儿等着我呐!” 我又坐回床边上,竭尽全力的讨他老人家开心,“得亏我这人心善,任凭打骂还无怨无悔,收了我这么个孝顺徒弟,您呐,就偷着乐去吧!喏,张嘴,啊……”我舀一勺药,递到师父嘴边。 师父怕药撒到床上,吸溜一口把药喝了,脸立马皱的跟核桃似的。“你还心善?!臭小子没个好心眼子!这药能这么喝吗?!一勺一勺还不苦死老子,碗拿过来!”接过去咕咚咕咚把药喝了。 我一边瞅着直咂舌,天妈爷这得多苦啊。一边又在心里头窃喜,让你当初逼我喝药,这回你也尝到苦头了吧哈哈哈。 师父把药碗递给吴伯,看着桌上的蜜饯给我使眼色,苦的都说不出话来了。我装作没看见,关怀问道:“您有何吩咐?”师父拿眼瞪我,又微微眯起,哼哼两声。 我伸长脖子,笑眯眯问:“您说啥……哎哟!哎哟!”我刚将头伸过去,师父一把拽住我的领子将我按在他膝头,抬手就往我屁股上盖了两巴掌。 啪啪清脆两声,吴伯还在呢,我脸刷一下就红了,连忙挣扎又不敢太过用力怕伤到他老人家。“掸子拿来!”师父冲吴伯喊。 哎哟我的天妈爷! 至于不?!还动真格的了!我赶忙扭头求饶,“师父师父!有话好好说嗷嗷!”话没说完就挨了两下鸡毛掸子,手劲还挺大。我下意识一挣,没想到师父打了两下就放开了我,我顺势逃出老远,抬眼一瞅,吴伯递给师父掸子过后就退出去避嫌了。 再打眼一看,师父又看着桌上蜜饯冲我使眼色,嘴里还威胁我,“你再给我装没看见试试?” 我嘿嘿赔着笑蹭过去,端起蜜饯盘子请他老人家吃,师父挑两颗含进嘴里便躺回床上,背对着我吧嗒蜜饯滋味去了。 我也吃两颗,见师父不理我,揉揉屁股上挨揍的地方,委屈道:“彩衣娱亲也不过如此了,竟还遭了打,真是没天理,我容易吗我。” |
师父冷哼一声,得,驴脾气又上来了。我厚着脸皮道:“刚喝完药就躺下对身子不好,要不,您再打我两下活动活动?”我边说边作势要起身趴到床边。 师父隔着被子踹我一脚,骂我:“臭小子滚一边儿去。”我只好坐到脚踏上头,叹息道:“小时候天天把我搂到怀里,再大点还知道抱我,再大些偶尔撒撒娇也能被哄哄,现在可好,连个坐的地儿都没有了。师父,您可越来越难伺候啦。” 师父被我说的禁不住坐起身来,抬手给了我个脑瓜瓢儿,笑骂:“哪个要你伺候了?” 我满不在乎的揉揉脑袋,“每日晨昏定省不说,少陪您用顿饭都给我甩脸色看,少吃口蜜饯鸡毛掸子就招呼上来了……”我一件一件‘如数家珍’。 “你再说一句。”正说的起劲儿,师父忽地打断我,回头一瞅他老人家板着脸,面色不善的盯着我。我打个激灵,赶紧往回找补,“不说了不说了……干爹别气,气大伤身呐!” 师父不吭声,我狗腿讨好道:“我给您捏捏脚吧,捏完了您晚上睡着也舒坦。”说完不等他搭腔便跪到床尾,掀起被子给他老人家捏脚。 没按两下,师父颇为不自在的扭扭身子,我以为是我按的他不舒服了,抬眼探寻的望他。他老人家清清嗓子,仍然板着脸,“你…坐到床上来,跪在地上……会着凉……” 我眼神晶亮亮的望着师父,不自觉的笑开来,清脆的答了一声:“好嘞!”我坐到床上手上动作更加轻柔。 师父摸摸鼻子,又添了一句:“你跪地上也用不上劲儿。”我只笑不语,师父想想,又说:“再说你要是着凉了,就少个人伺候为师了,是吧?”我笑的见牙不见眼,轻声附和,语气却里带着抑制不住的欢喜: “我知道。” ps: 有一个人懂你口是心非下的本意,该是何等的幸福与欢喜。哪怕再威风凛凛也总有一人你面对他时,会露出心底的柔软。 双更,虽然晚了些,但我说到做到,睡去鸟,晚安么么哒 |
第四十五章:乐极生悲 我望着师父熟睡中的安然容颜,伸手压了压早已掖严实了的被角,起身轻手轻脚的往外走。吴伯就候在门口,见我出来,笑着迎了上来,口中道:“六爷辛苦,您也在外劳累一天了,早些回去歇了吧。” 我摆摆手,“辛苦不敢当。”指指里屋,轻声道:“师父如今浅眠,屋里不敢放人怕吵醒了他老人家,还请您找两个机灵的在外头守夜。” “早都安排好了,您放心。”吴伯对着两步外安静站着的庆山招手,示意他近前来,拍着他脑袋严厉道:“六爷在外头奔波劳碌,你可得尽心伺候好了!热水备下了么?” 庆山被拍的脑袋一摇一晃的,连忙答道:“早就备下了,就等爷回屋好好洗洗呢。” 我面带笑意看着吴伯冲我微微躬身语气恭敬道:“六爷一会儿好好泡泡脚,也去去乏。”我眼角余光瞅着庆山趁吴伯不注意朝天翻了个白眼,这副阳奉阴违的小样儿逗的我险些笑出声来。 吴伯见我笑的畅快,也跟着笑,言语也轻松了许多,“六爷今儿个心情不错啊。” 我点点头,庆山已经开始斜着眼睛吐舌头了,我强忍笑意,听着吴伯小心翼翼的试探着问:“听说今日在坊里有人给您添堵了?害的您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庆山停了小动作,低头看脚尖。我面上表情不变,淡淡道:“您的消息倒灵通。” “哪里哪里……”这话吴伯可当不起,连连推辞,“我是想说六爷若是忙不开,可以让这小子替您多分担些,庆山人虽愚笨,但也禁得住摔打。” 我笑,“庆山一直在我身边为我做事,帮了我不少忙,再说绣坊平时也没重活儿,哪里来的摔打二字。”这是觉得我如今掌权了,想为庆山谋个好前程了。 |
吴伯陪笑,“您肯用他,是他的福气。”我瞅瞅庆山快要垂到胸口的头,意味深长道:“您也是有福气的人。”说罢,我摆手示意我要回房了,吴伯边躬身送我边给了庆山一个脑瓜瓢儿,斥道:“混小子还不跟上!低着头捡钱呢!” 庆山打个激灵三步并做两步跟上我,进屋后更是百般殷勤,要知道我并没有主子的架子,庆山跟我,更像是朋友而非主仆,这小子平常也没个下人的样子,净跟我插科打诨。故此,现下这样周全的伺候颇让我觉得受宠若惊。 不过我仍是摆出一副似笑非笑的高人模样,不动声色的看着他忙前忙后。直到庆山挽挽袖子准备跪到地上伺候我洗脚时,我终是忍不住乐了,伸手拦住他,打趣道: “得了别装了,我何时让你给我洗过脚?吴伯又不在。”我白他一眼。 庆山直起身子尴尬的笑,我兀自泡着脚,他就那么呆愣愣的戳在那里也不动。 我两只脚互相踩着水搓动,也不理他,等我洗完了伸手去够擦脚布,木头桩子动了。他猛的抢过擦脚布就蹲下身子为我擦拭水渍,倒唬了我一跳,我不吱声由着他一边擦一边冲我讨好的笑。 大抵是看我太过沉默,庆山擦净一只脚后,拿布包了我另一只脚抱在手里,跪下了,地上还有我洗脚时溅出的水他也不管不顾,就保持着这副姿态张口问我道:“爷,我是不是多嘴坏了您的事了?” 我微微皱眉,“你先起来。” 庆山不动弹,“当时我爹从主屋里出来看见我,就把我叫了去问我最近差事做的怎么样,我就抱怨了一下严管事今天那副盛气凌人的样子,顺道就说了您发火立威的事儿,没想太多。” |
我静静地听着庆山的陈述,“可后来我爹就开始刨根问底儿的询问怎么回事,我说了多了也觉得有些不对,可那是我爹,我也不敢瞒着不说……” 庆山抬眼瞅瞅我的脸色,接着道:“我知道您向来不喜欢我们背地里嚼舌根说闲话儿,我也没想到我爹后来又去跟您说这些,求着您多给我些差事干,您要是觉得为难……” 我见庆山越说头埋的越深,忍不住开口打断他,“你觉得我有什么可为难的?有人上赶着要帮我做事,能偷懒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庆山不太敢相信的望着我,我一见他那眼神竟有些难过,心里五味杂陈的,“你觉得我会疑你?” 庆山不说话了,果然,我叹口气,“先不说你我之间的交情,你便是告诉了别人绣坊如今在做什么打算又如何?我发了那么大的火,该知道的早都知道了,有什么可瞒着的?” 我想不通这小子在怕什么,“吴伯不说让我多多提携你的话,你也是一直在替我做事,你跟着我,我自然会替你做打算。庆山,你是我的心腹,你不明白么?” “可是我爹……” “你是你,你爹是你爹。”我知道庆山在迟疑什么,他是我的人,吴伯却未必。他伺候我师父,是这府里的管家,可师父已老,接班人未定,难保他没有别的心思,他如此关心锦绣坊的生意,目的何在? 呵,我心里暗笑,庆山这傻小子,实在是太低估自己在吴伯心中的分量了。他只要跟在我身边一天,我重用着他,吴伯便不会轻易的做出偏帮哪位的决定。 他是跟大师兄有些情分,可这情分抵得过亲生儿子么?他推了大师兄上位,大师兄是会念他的好,可这份好又会延续到庆山身上几分?大师兄身边也另有亲近的人。 我便不同了,庆山与我是自小的情分了,我到哪都带着他从不离身,是在我身边出头快还是令择其主出头快,一目了然。 |
吴伯之所以一直没能做出决定,无非是大师兄占了首徒的名分又有手段本事,而我只是徒有宠爱罢了。现下师父刚刚放话我便如此果断的立威掌权,吴伯当然要重新考虑一下,更何况我身边还跟着他的老来子庆山。 我欠的,只不过是一次能让我立足的机会,而裕侯府这次要进的绸缎,便是我的机会。 我伸手去按庆山的肩膀,直视他的眼睛道:“吴伯打的什么算盘,我心里清楚的很。庆山,我信你。”我点点他的心口,“可你也得信我。” 庆山低头暗自思量,我动动被他仍抱在手里脚丫子,戏谑道:“别想了,就你那脑子能听懂我话里的意思吴伯也不必为你费心打算了。” 我迎着庆山忿忿的目光笑道:“他的意思就是想让你抱紧我的大腿做好我吩咐给你的差事,可如今看来,你差事做的好不好尚未可知,这大腿嘛……” 我挑挑眉毛瞅瞅他抱着我脚丫子不放的手,“抱的也不怎么样,倒是学会捧臭脚了哈哈哈。” 庆山的脸色一下子就黑了,气啾啾的把我的脚丢开站起身,冷哼道:“捧没捧先不说,臭脚倒是真的!” 我哈哈大笑,眼泪都快出来了,正乐的起劲儿,一个白花花面积不小的‘暗器’向我飞来,以迅雷之势盖到了我的脸上。 弥漫出一股……怪异的、说不出的、难以描述的……臭脚丫子味儿…… 我的笑声戛然而止,一边赶紧伸手拿下这要人命的暗器擦脚布,一边胡乱抹着脸,眼角余光瞅见庆山偷笑着一溜烟的颠儿了,气急败坏的大骂: “混账东西!给我滚回来!!!” ps: 让你丫老挑逗庆山这老实孩子!该!玉儿表示:亲妈再爱我一次 ……发的晚了些,学校信号不好,祝大家光棍节快乐~ 这里有卤煮一枚求领养,白天陪你萌萌哒,晚上和你蹦蹦擦,然后我们啪啪啪。一根大黄瓜,满足你菊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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