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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冰清玉洁(生辰贺文,sp,师徒,he)[第7页] |
作者:帅哥小丫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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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我用请假这个词不太贴切,因为我每次都双更补偿了……所以,我这次换个说法:今日的不更,是为了明日的双更,忍一时文荒,得痛快肥章! 其实就是卤煮现在没时间,复习中…明天就剩最后一门考试了,前五门一直答的非常顺利,但愿明天能有个完美的结束~考完就可以回家了,电脑打字总是快些~明日双更哟 |
第四十六章:新品花样 打一巴掌再给一甜枣是上位者最喜欢用的驭人手段之一,发了一通火,又多给了一倍的工钱,绣娘们的绣活儿果然做的快了许多。半月不到,我看着放置在托盘里呈在我桌案上的新式花样,深深地笑了。 人呐,都是贱皮子,就是欠敲打。 我听着张管事为我一件件讲述新式花样的制作成本与过程的繁琐,满意的点头,赞道:“你费心了。” 张管事微微躬身,语带恭敬与激动,“老朽的本分。” 我拿起其中一件百字寿花样的绣图,掌管锦绣坊时间长了,我对各种针法刺绣耳濡目染也了解了不少,可是这件…… “这是…什么绣法?”我微微蹙眉。 张管事凑过来瞅瞅,道:“这是锁绣,是最古老的绣法儿了,坊里半年前新近了一个绣娘,初时绣工不怎么好,但由于会这种早已失传的绣坊,便让她留下了。” “倒是难得。”我叹,更加仔细的看着绣图,“这种绣法,配哪种缎子更好?” “哟,这可难说。”张管事挠挠头,“以往都是定了绣图后再选缎的,您这是……”我将这百字寿绣图放回到托盘里,斩钉截铁道: “定了,就这个。” 张管事有些犹疑,“爷,这百字寿图能呈到您面前,就是因为这绣法难得,但论花样,真不算特别出挑的。您再看看这福禄寿的花样,倒也别致的很呢。” 我摇摇头,“百字寿不算什么,千字寿呢?” 张管事一愣,我接着道:“锁绣千字寿,当真千寿否。去,将坊里所有的绸缎都先试一遍,挑出最合适的缎子,跟那个绣娘说,成品出来后,我赏她纹银百两。” “爷……”张管事像是没想到我居然如此痛快的定下要送往裕侯府的花样,还想劝说什么,却被我打断。 “来,我们再看看哪些花样可当得这一季的新品。”说罢我便自行挑挑拣拣起来,挑了一会扭头一看张管事还愣在那,手里拿着那副花样呆愣愣的问我: “这个绣图难道不是新品么?” 我一下子没忍住,噗的一声笑了出来。看来我发了一通火之后,又不按规矩办事,坊里的管事都有些摸不准我的脉门了。 我点点张管事,“这幅花样,是专为了裕侯府老太君备下的,我们要借裕侯府的势,总得把寿宴的主角伺候好了。可老人家嘛,能穿的颜色花样也有限,侯爷夫人不是还要给府里大小主子们挑选绸缎么?” 张管事有些汗颜,“是老朽想岔了。” 我摆摆手表示不碍的,忽地看见一副蝶穿桃花刻丝绣图,那桃花,只有寥寥几朵绽放,剩下的都是小小的花苞,瞅着很有几分韵味。 最关键的是,那桃花是掺了银线绣的,略有些闪。让我想起小时淘气馋树上的果子,时常仰望,那阳光照到果子上的露水时,也是这般的晃眼。 我露出几分浅笑,“这幅,甚好。” 张管事附和道:“绣这幅花样的绣娘是坊里的老人了。” “就这个。”我将绣图递给张管事让他细看,“也不必费心选缎了,就用……丝光绸缎。” “爷,丝光绸缎冰冰凉的,大多都是夏天用。不过,这掺了银线的桃花绣在上头倒也匹配,不如做些素绒的里子?加一些如意云纹?”张管事已经学会在顺着我意的前提下加些他自己的意见。 我点点头,“你看着办吧。你做事,我放心。” 张管事得了我的赞赏,欢欢喜喜的拿着选中的绣图着人去办了。我的脑海里还存留着那副蝶穿桃花刻丝绣图的模样。 其实当我留着哈喇子仰望桃树时,晃眼的不仅只有那反光的露水,还有那桃树下站着的人。 他身着冰冰凉的丝光绸缎,却温暖了我整个曾经。 ps:话说我每次写玉儿想念大老粗时,都有一种这俩有奸情的赶脚,你们觉得呢? pps: 本来今日说要双更的,但卤煮考完最后一门时都已经五点半了,拎着笨重的大箱子回家准备要实习带的东西,坐公交时前后有两个好心人士帮我提箱子, 卤煮第一反应不是世上还是好人多,而是这家伙长一副受相还帮女生拎箱子,难道不怕他家攻生气咩?我真是腐入膏肓了…… ppps: ps的中心思想便是:吃完饭都八点半了,码完第一更都十一点了,容我明日再双更吧,明日在家休息有时间,正好庆祝申精成功加收到长评……我真是太机智了有木有! |
第四十七章:皆大欢喜 锦绣坊每一季的新品都会备受达官贵人们喜爱,多数人都会提前预定花样绸缎,可这次,锦绣坊的新品却消无声息的送至裕侯府。 侯爷夫人看过锦绣坊送上的孝敬时,遣了她身边的大管家送来五百两的银票,说是新式绸缎布料花样每样再定十匹。另外还有二百两的谢礼给了我,绣制千字寿图的绣娘得了一枚十两重的金锁,寓意锁绣贵于金。 那裕侯府大管家也是个伶俐人儿,推却了我欲留他用茶用饭的邀请,只留了一句:“六爷年少英才,日后锦绣坊若再得新品,还望您多多惦念裕侯府。” 我自是应下,着人送他出门。一回头就瞧见张管事笑的见牙不见眼的模样,逗得我也乐了,拍拍他的肩,“这笔生意能做成,多亏你尽心尽力,我心里有数。” 听得我此言,张管事更是将牙豁子都笑出来了。连连推辞:“这都是六爷有远见呐。” 皆大欢喜,裕侯府先得新品寿宴上自是能出风头,锦绣坊借了裕侯府扬名更能打压景泰商行,张管事有功在我这里得了好儿脸上有光。 而我,正好借着此事立足,锦绣坊完完全全的握在了我手里,那些看热闹想浑水摸鱼的人也得先掂量掂量自己的能耐。 大师兄身为首徒名正言顺,四师兄无欲则刚保全自身,我这年纪最小最好拿捏的软柿子也初露锋芒。 无论我们师兄弟几个怎么争,叶记,都将无伤根本、屹立不倒。 一月后,裕侯府寿宴,老太君身穿的对襟千字寿织锦袄备受宾客奉承,那锁绣是永兴城里独一无二的。传言说老太君被赞的来了兴致,还拄着龙头拐杖要与在场的宾客喝上三大杯,当然,没人敢跟她喝…… 裕侯府大小姐更是光彩夺目,穿着银纹绣暗花烟罗云锦裳,身披一件缕金蝶穿桃花如意云纹软毛斗篷,羡煞了在场所有的名门闺秀。 侯府小姐洋洋自得中不忘炫耀这是锦绣坊下一季的新品,特特送与裕侯府贺他们老太君大寿的。 一时间,达官显贵、闺秀名媛们纷纷迁奴唤婢到锦绣坊送银票买绸缎。那本已有些过时的丝光绸缎配上新式花样不到两个时辰,库房便已报备告罄,那定缎单子都排到了明年二月。 而那独一无二的锁绣,更是叫出了一匹一千两的天价,当真是一绣千金。那副千字寿图我已叫人收了起来,为表诚意,千字寿锁绣,世间裕侯府仅此一件。 永兴城内人人皆以能拥有一件锁绣绣成的衣裳为荣。 锦绣坊内,我翻看着这一季所得的利润账簿,一万五千六百六十二两七钱,不敢说是后无来者,但已是前无古人了。 庆山端了一杯红枣普洱茶凑到我身旁,见我目露微笑的看着账簿,不由笑道:“爷总算扬眉吐气了,这利润份额可是前所未有啊,看这次那严管事还有什么可说的!”说罢将茶递给我,“爷您喝点茶暖暖身子。” 我笑着接过,抿一口,“那严管事本就翻不起什么风浪。” “是是是,爷在这里,凭他是谁呢。”庆山紧着巴结我,见我瞪他一眼,嘿嘿赔笑着犹疑道:“爷,八闽那边的谭家叫人传话说想见您,像是……要谈笔买卖。” 我把茶杯撂在了桌上,发出哐的一声,庆山缩了缩脖子,我冷声道:“当初不想做买卖的是他们,现下反悔了的也是他们。当我锦绣坊真缺生意不成?!去,着人传话,他们谭家的门路,锦绣坊高攀不起。” 庆山挠挠头,“我也这么想,谭家当初也太拿您不当回事儿了,既然他们惦记着景泰商行的蝇头小利,何必又来抱咱们的大腿。我也就是帮他们传句话儿罢了。” 我瞅瞅庆山,蹙眉问:“你收他们银子了?” 庆山有些脸红,“嗯…收了点……那天他们找了我,不由分说就往我怀里塞银——” “收得好!”我斩钉截铁道,也不听庆山接下来要说什么。“下次再给你塞银子,只管接着!不坑他们坑谁!” “诶!”庆山应的欢快极了。 这是收的不少啊……我微微眯眼,问:“收了多少啊?” 庆山警觉起来,连连摆手,“没多少没多少,那点银子,看不进爷的眼里的。”我乐了,站起身来走向庆山,那小子被我瞅的直发毛。 我将胳膊搭在庆山肩膀上,语气轻佻,玩味道:“怎么就看不进我眼里啊,谭家的手面儿就那么小?” 庆山愈发紧张了,仍是赔笑,“小的很呐,还没您大方呢。” 这什么狗屁比较?!我面上笑的欢喜极了,贼兮兮的冲着庆山挤咕眼睛,笑道:“嘿嘿,见面分一半儿。”庆山听得此言险些没跳起来。 “爷您这是掉钱眼儿里了?连我的辛苦钱都不放过?!”庆山惊了。我心里笑翻了天,哎哟以前怎么没发现这小子如此爱财如命啊,不逗逗他简直太没天理了。 我把胳膊放下,站直了身子,收起那副嬉皮笑脸的模样,严肃道:“也是,你挣银子也不容易,就不克扣你的辛苦钱了。” 我摊摊手轻松往外走,庆山舒缓了表情,正准备欢喜的讨好我几句,我忽的露出一副奸诈至极的表情,头也不回道: “你这月的月钱就不发了吧。” 身后庆山一怔没了声息,两秒后哀嚎一声颠颠儿的跑过来拽我,嘴里连珠炮似的: “爷您不能这样啊!我养家糊口不容易啊!上有八十老母下有&%*#¥%……” ps: 熊孩子老欺负庆山! |
第四十八章:如此张狂 我怀揣着锦绣坊这一季的账簿回了府直奔主院,我要和师父分享我的喜悦,我要告诉他我长大了,再不会被别人小瞧了。 如今锦绣坊里上到掌柜管事,下到伙计绣娘,再无人敢对我不敬不拿我当回事儿。我拿着严管事立了威,用这一季的盈利银子立了足,坊里现下一片欣欣向荣之象。 我知道,没有不盼着主子出人头地的下人。 昨夜飘了点雪,府里的粗使下人都拿着扫帚扫着路上的雪,见到我步履匆匆皆低头恭敬行礼。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我总觉得他们的腰弯的都比往常低了几分。 庆山抱着我的斗篷一路颠颠儿跟着我,嘴里还在不停的嘟囔:“别扣我的月钱啊…我容易吗我…不带这样的啊,爷您可不能如此不厚道啊……” 我心里那点子豪情顿时无影无踪,气的回头敲他脑袋,骂道:“叨叨一路了!能不能有点出息?!” 庆山哭丧着脸,“没银子出息不起来啊……”我绝倒。 索性不理他,径自往主院走,老远的就看见吴伯对着一个背影躬身说着什么,那人的脊背挺的笔直。 大师兄。 我加快了脚步,他来做什么?走近了吴伯先注意到我,像看到救星似的唤我:“六爷!”我不理会,向大师兄躬身行礼,口中道:“师兄。” “这个点儿……”大师兄看看天色又看看我,犹疑道。 我微笑,“坊里不是很忙,早些回来也好伺候师父用药,不然没个人看着他老人家又偷摸少喝两口。”我话里的亲昵让大师兄的脸色不是很好看。 “师兄是来给师父请安的么?”我问。 大师兄别有深意的看了吴伯一眼,轻声道:“本想着看一眼的,奈何……”吴伯的头低的更深了些,大师兄嗤笑一声,“罢了,你进去吧,有你侍奉师父他老人家,我也能安心了。” 我微微仰着头,颇有些趾高气扬的意味,“我自会伺候好师父,师兄尽管放心。” 大师兄不以为意,甩袖走了,我目送大师兄出了院子。身后吴伯催促着我,“六爷,快些进去吧,外边天冷,老爷他等着你呢。” 我没问师父怎么知道我要回来还特意等着我,而是冷着脸斥道:“你大胆!” 吴伯被我骂的一愣,庆山惊讶的唤我:“爷……”我扭头连他一块儿骂,“你闭嘴!”我微微眯着眼冷声问吴伯,“为何不让大师兄进屋?”难不成还怕师父的身子承受不住?以为大师兄是我呢,连他也敢拦! 听得我如此问,吴伯脸上的惊愕都变作了苦笑,“我的爷,我哪里敢不让大爷进屋啊,是老爷,老爷早就发话不见大爷了啊……” 我怔愣,下意识问:“为何?” “老奴也不知,老爷这么个性子,我也不敢违拗啊。”吴伯苦着脸。我有些不好意思,倒是我误会了,微红着脸挠挠头,吴伯看出我的为难,递了个台阶。“六爷,赶紧进去吧,别让老爷等急了。” 我点点头,不好意思的对他一笑,进屋了。 若说外头现在是天寒地冻,那屋里可谓是春暖花开了。偏厅里放着紫铜三足熏炉,里间还点了炭火盆,师父只穿着中衣坐在榻上,摆弄着白瓷瓶里的那一束梅花。听到脚步声扭头一看是我,口中道:“来了。” 语气不咸不淡,我注意到师父身侧的小窗未关严,应是吴伯怕屋里烧着炭火闷着师父专门留的。可那扇窗的位置,刚好可以看到院内的风景。 也不知师父刚才有没有看到院子里刚发生的事,有没有听到我们几人的对话。 我心里思绪飞转,不忘跪下给他老人家行礼,“给师父请安。” 师父一笑,也不看我,口中说出的话险些吓出我一身冷汗,“你自小心里若是藏了些事想瞒着为师,就会露出这副故作淡定的神情。” 我不敢吭声,低头紧张攥拳,师父兀自道:“起吧,近前来。” 师父叫起,我却不敢起,膝行两步近前去,头低在胸前。心中隐隐已现懊悔,我太莽撞了。锦绣坊如今牢牢攥在我的手中如何?人人恭敬口称六爷又如何? 我被这一季的盈利银子迷了眼,被众人满口称颂迷了心。竟敢张狂到在主院对大师兄不敬,在师父的眼皮子底下训斥吴伯,这两人,一个是他心里占了很重分量的首徒,一个是跟了他一辈子的老人。 我竟放肆到如此地步了…… 上首师父清清冷冷的声音犹如给我头上浇了一盆冷水,他说:“不是来显摆的么?账簿呢?”我打个寒战,全然没了刚才威风的样子,声音颤抖怯怯道: “师父…师父玉儿知错……” ps: 刚刚尝到权柄所带来的甜头的孩子,要克制己身不被外界迷惑,实在是太难了 摸摸玉儿的小脑袋瓜,你其实已经成长的很快了。 pps: 双更,撒花庆祝本文加精,感谢给我写过长评的亲,还有给我赞过的孩子,申精成功离不开你们的支持~ 菊花黄瓜什么的还是给我留下吧……么么哒爱你们~ |
第四十八章:如此张狂(2) 上首师父清清冷冷的声音犹如给我头上浇了一盆冷水,他说:“不是来显摆的么?账簿呢?”我打个寒战,全然没了刚才威风的样子,声音颤抖怯怯道: “师父…师父玉儿知错……” 他老人家不接我的话茬,重复道:“账簿呢?”我不敢迟疑,从怀中掏出账簿双手拿着举过头顶递上去。 师父这才瞅了我一眼,接过账簿细细看着,我心里稍稍有了些底气。无论如何,锦绣坊这一季的盈利摆在这,我的功绩众人有目共睹,抹不掉的。 “一万五千多两银子……”师父沉吟,扭头问我:“多么?” 天妈爷! 这什么狗屁问题?!我答多,师父定会说我眼皮子浅没见识;我答少,他老人家保准斥责我知道少还在这儿嘚瑟! 这是个坑……我长了个心眼儿,婉转的答:“多少都是叶记的银子,都是师父的银子,进不了玉儿的荷包里。”我嘿嘿赔笑。 “嗤!”师父也笑,笑的我汗毛都炸起来了。“这一万五千多两银子,为师都赏给你如何?”我一愣,接着心下一喜,正准备谢过师父领赏,他老人家接着道:“然后你便分门立户出府单过,怎么样?” 晴天霹雳!我跪在地上半天消化不了师父说的话,喃喃唤着,“师父……”你要逐我出师门么?你不要我了么? 见我吓的魂儿都要丢了,师父伸手轻拍我的脸,问我:“知道为师为什么不见你大师兄么?” 我摇摇头,师父拍我脸的手劲儿加重了两分,再重些就要变成扇了。 “那知道为师为何还见你么?”师父又问。我仍是摇头,他老人家收回了手,眼里带出了几分失望。 我心里怕极了,伸手去拽师父的衣袖,哀哀的唤:“干爹……”师父不理会,我小声道:“玉儿失了分寸,知道错了,干爹别气,玉儿改,别…别赶我出府。”我怎么也想不明白,我不过就是得意忘形了而已,怎么…怎么就要落得和二师兄一样的下场了呢? 我偷眼去瞧师父的脸色,可怜兮兮的问他:“干爹刚才说的是气话吧?是吓唬玉儿的吧?” 师父深吸一口气,神色复杂的看着我,“你小时心眼极多,多数都用来揣摩为师的心思了,现在呢?你的心思放在哪了?”我被说的一怔。 |
“当着我的面儿对你大师兄不恭,对为师身边儿的老人不敬,这还只是面儿上的。私下里,你的人都安排到粮行里去了?!你欲对你四师兄如何啊?他曾奉我的令去护你周全,他保下了你!你如今却防着他,你是分不清里外人么?!再往深了想,你是不是连为师也要疑心?!”师父怒极一拍几案。 这一席话字字铿锵,直戳我的心窝子,吓得我几乎魂飞魄散,一个头叩下去不敢起身。“师父!玉儿不敢!玉儿不敢啊!您这话我怎么受得起!我…我……” 我说不出话来,我是真的不敢疑心他老人家,可对大师兄不恭,对吴伯不敬,皆是我得意忘形的错。四师兄那我安了人,也的确是存了防着他的心思。 师父冷哼,“现在表忠心是不是晚了些,哼。”我浑身发抖,颤声道:“玉儿知错……”话音刚落,啪嗒一滴泪落在了地上,我吓哭了。 他老人家听得我的啜泣声,缓了几口气,颇有些语重心长的意味道:“你与富成险些撕破脸,可想好了应对之策?你安插人在粮行的事已被你四师兄得知,你日后打算如何面对他?庆山是你的心腹,你当了他的面儿不给他老子好脸,又该如何安抚他?” 师父一声声的询问让我心头愧悔更甚,他老人家说着说着又来了火儿,“不清算还不知道,你个兔崽子竟给自己整了个四面楚歌的局面出来!” 我低着头眼泪噼里啪啦往下掉,泣声道:“玉儿知错…师父…我知道错了,弟子请罚……”不说还好,一说师父更气,抓了茶杯在手又顿了一下,重重的磕在几案上,另抓了一把花生桂圆砸我脑袋上。 “我说没说过犯了某些错就不是你挨顿板子能弥补的?!说没说过?!”师父气的大骂。 我不敢躲,任由那一大把花生桂圆天女散花似的砸了我一头,赶忙答话:“说过…说过……” “说过还不长记性?!”停顿半晌,师父阴沉着声音幽幽道:“哦,想起来了,那次是拿了庆山做筏子,没疼在你身上,怪不得呢。”他老人家抚抚袖子,冷声吩咐我: “为师没力气收拾你,你亲自去请你四师兄来,请不动他,你就不必再回来见我了。” ps: 呦西,卡在这里真叫我通体舒畅啊哈哈哈~四师兄能轻易放过玉儿咩?嘤嘤嘤我好激动肿么办! 看评论玉儿真是混的连一个亲阿姨都木有了…当真四面楚歌…… |
第四十九章:上门讨打 我连滚带爬的出了主屋,都忘了擦干脸上的泪,这会子刚一出门就看见庆山从角房出来迎我,见到我一脸泪痕惊愕住,忙问: “爷…您这是……”他脸上的丝毫不作伪的担忧令我羞愧,我擦了把脸上的泪,拽他的衣袖,“庆山哥哥……”我唤。 庆山立马抬头左右张望了一番,见吴伯不在,压低了声音道:“祖宗!你这是害我呢!”我抿抿唇,“你帮我跟吴伯道个不是吧,刚才是我放肆,冲撞了他。” 庆山挠挠头,想起刚才的事心里怕是也不舒坦,却还是推辞道:“这有啥的,我爹说做下人的哪有不被主子撒气的呢。” 我低垂着头,也不知庆山这样说是不是心里存了坎儿,只是我现在还另有要紧事要做。“不管怎么说,是我张狂了,对不住你也对不住吴伯,改日我必定亲自向吴伯赔不是。” 说完我便扭头要走,庆山忙拉住我,“爷,大冷天的您这是……”我揪揪衣角,小声道:“师父恼了我,要我去请四师兄。你不必跟着我了,在角房烤烤火吧。” 我不想让庆山看到我一会儿的狼狈样子,一个人往四师兄的院子走,脸上刚流了泪,现下被风一吹跟刀子割一样生疼。 四师兄的院子小了些,只有二进,但胜在位置好,景儿也好。我踏进院门时,四师兄贴身的小厮正用昨夜的积雪堆雪人,而四师兄就坐在石桌前喝着隔水保温的小酒儿暖身子。 一边小口抿着酒一边对着地上的雪人指指点点,眼见头大身子小的雪人立身不稳,圆咕隆冬的大脑袋掉在地上吧唧摔成两半。忙活了半天的小厮顿时苦了一张脸,引得四师兄毫不客气的朗声大笑。 我吸吸鼻子,有点羡慕…… 大约是听到身后响动,四师兄扭头来看,脸上笑意未减,招呼我:“是小六儿啊,稀客。”又转头吩咐他垂头丧气的小厮,“得啦,你连头和屁股都分不清,爷我是指望不上你了。去泡些姜茶来,没见你六爷冻的鼻尖都红了么?没眼力价儿的家伙。” 他的小厮一拍屁股气啾啾的走了,经过四师兄身旁时还非常响亮的冷哼了一声,四师兄抬手作势要打,那小厮一点都不怕的做个鬼脸,溜了。 |
四师兄摇头无奈的笑笑,“乐水被我惯坏了,让你看笑话了。”冲我招招手,“来,推师兄一把,咱们屋里说。” 我近前去,却并不搭手,扑通一声直直跪了下去,张口唤:“师兄……” 四师兄讶然,下意识伸手扶我,我带着哭腔说:“师兄,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您别怪我……”四师兄蹙眉,我埋头羞愧道:“往粮行里安排人的事……” “哦~”四师兄恍然大悟,挑眉问我:“师父知道了?”我点点头,听这话音,不是四师兄告的状?又听四师兄道:“先起来,地上凉,冻坏了腿就不好了。” 我顺着四师兄的力道站直身子,恰好乐水端着沏好的茶过来,我接过后不知所措的站着。倒是四师兄咕咚咕咚灌了两口后舒了一口气,我只好也跟着喝了两口,浓重的姜味呛的我泪花都出来了。 那头四师兄摆弄着茶盖,悠闲问我道:“你是不是在想,你没说,我没说,师父他是如何知晓的?”我不敢吭声,不置可否。 四师兄笑,“你小子啊,净耍些小聪明,若是师父真的撒手一点都不操心叶记的生意,还不知道你能惹出什么乱子来。你那点浅薄手段连我都糊弄不过,还想着能瞒过他老人家?你是白日做梦呢。” 顿一下,像是想起了什么,“还未恭喜六爷借着这一季布料花样扬名立足呢,在此贺过。不仅搭上了裕侯府,还打消了严管事的气焰,这一手玩的倒是漂亮,我这没什么好招待你的,姜茶一杯,六爷多喝两口吧。”四师兄似笑非笑,话里话外的挤兑我。 我苦着脸,“师兄就别拿玉儿打趣了,我是来赔罪来了,师父说,我要是请不动您,就不必回去见他了。” “关我什么事?”四师兄吊儿郎当,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师父说他没力气收拾我,让我请您过去。”至于过去干啥,我不说四师兄心里也有数。 四师兄沉吟半晌,笑了,叹息道:“老爷子可真会省事儿啊,这是怕我知道了你安排人的事私下里为难你,现在挑到了明面上,挨顿板子就可息事宁人,日后我若还想发作你,这一桩,便不能作为筏子了,呵呵。” 四师兄清冷的笑,我低垂着头不敢吭声,我并没有想到这一层,现下被四师兄说破,我只觉得更加无地自容。四师兄自顾自的笑一阵,问我:“你觉得我该跟你去么?” |
我心下一凛,四师兄接着道:“若我也有争家业的心思呢?你现下又该如何自处?”我被问的白了脸,欲下跪求他,却被四师兄打断,“你若是觉得你的膝盖比叶记还值钱,你就跪吧。” 于是,我站也不是跪也不是,本就是我的错,求不来原谅也是自作自受,更何况四师兄也想要叶记,他怎会轻易放过我。 我泫然若泣,只觉心如死灰。 四师兄就坐在那里欣赏着我脸上浮现出的绝望表情,正当我死了心准备告辞的时候,四师兄忽地仰天一阵大笑,吓我个半死。我伤心绝望之下只觉心中一股怒气腾然而起。 一惊一乍!这什么毛病!!! 四师兄直笑的气都喘不匀,虚点着我,半天冒出一句:“傻样儿……”我气了个绝倒。四师兄缓过劲来,摇头叹气道:“你信不信我若不应你,明日叶府四爷容不下师弟排挤为难意欲夺权的消息便会传的满城风雨?” 我呆愣住,四师兄见我这副样子眉头紧蹙,指着我斥道:“一见你这副不开窍的傻样儿我就来气!” 气啾啾的喘两口气,“师父的意思,我明白,我会按着他安排的路走下去。可玉儿,你明白师父给你铺的路么?”四师兄阖了阖眼,“玉儿,你机灵聪明,别辜负了他老人家的心意。” 玉儿,你机灵聪明,别辜负了他老人家的心意。 玉儿,你孝顺重情,按了你师父给你安排的路往下走,你才能得善终。 我心头百转千回,灵光乍现,难道……我按捺不住心底的激动直视四师兄,嘴唇颤抖。那头四师兄笑着给自己倒了杯酒,仰头饮下,眼神放空也不知在看何处,叹: “这人呐,要说偏心眼儿这毛病,真是没治……”说罢一偏头见我这副激动的不能自抑的模样,四师兄恨恨抓了两把轮椅扶手,忍不住泼我冷水,冷笑道: “你怕是忘了师父他老人家要请我过去做什么吧?”我脸上兴奋的血色一下子褪了个一干二净,瞪大眼望着四师兄,后者笑的畅快极了。 “你猜,我会不会轻饶了你?” ps:你猜,我为什么又卡在这里? 因为卤煮话唠……还有多少人记得三姨娘那番隐晦的话? 没拍着…容我再酝酿一晚上…瘸腿儿男人人气要不要这么旺…… |
第五十章:兔崽子 我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喘,看着乐山扶着四师兄起身跪下给师父行礼问安。往常他老人家总是心疼四师兄的腿免了他一番折腾,此次却由着他全了礼数。 我暗地里寻思是不是因为师父病了这些日子四师兄却一次探望都没有的缘故,更何况上回都到门口了,却还是退了回去。 我偷眼打量四师兄的脸色,没有丝毫不平,镇定自若的叩头请安,端的是处变不惊。唉……我不由叹息,成大事者除了要有驭人的手段,还要有够厚的脸皮啊…… “腿又疼了?”师父眼尖,一眼便瞅到四师兄腿上绑着的护膝。 四师兄微垂着眼,语气平淡:“老毛病了。”师父不吭声了,沉吟半晌,“我记得库房里有几块上好的皮子,一会儿你拿去做两副护膝吧。天冷,出来膝上也得搭条毯子,你这一路过来,也不说拿个手炉,可是碳不够用了?” “够用,劳师父惦念,弟子不孝,还请您多保重身子。”四师兄宠辱不惊,不紧不慢的答。 师父挥手示意四师兄起来坐吧,一面又瞅着我冷哼:“我倒是想少操点心,奈何有人不成全呐。”说完狠狠剜了我一眼。 我吓的一怵,连忙低头恭敬道:“是玉儿不争气,师父息怒。” 四师兄浅笑,“小师弟年少有为,这一季绣坊的生意便是弟子看了都要自叹不如的,纵然年轻人偶有跳脱,那也情有可原啊。”四师兄将‘偶有跳脱’这四个字咬的格外重。 “你不与他计较,是你大度,为师却容不得他眼里没个长幼尊卑。”我打个哆嗦,上首师父指着我斥道:“畜生,现下倒知道怕了?!晚了!跟你师兄说你都做了什么混账事儿!” 从玉儿到小六,再到臭小子,再到混账,现在又降级为畜生……汗颜,我怎么混的一年不如一年…… |
我埋着头红着脸一点一点将往粮行里安排人的事儿到如何张狂冲撞大师兄申斥吴伯的事委婉的交代清楚,师父面色不改,四师兄脸上的笑却挂不住了。 “小六真是……”四师兄说到一半又打住,我低着头都能感受到他看向我那无奈又犀利的眼刀。 师父冷笑一声,“为师的身子如今不济事的很,怕以后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时候还多着呢,你是他师兄,也管教得了他。小畜生胆子愈发的大了,让你掌刑,也算是给你个交代,你们兄弟情深,他以后,还得劳你多多指点呢。” 一番话,说的像托孤一样,四师兄连连推却,“不敢当,小师弟是您亲自教导出来的,您在这,弟子怎敢托大。 师父不耐烦再与四师兄说这些面子上的话,瞪我,“还不去拿板子向你四师兄请罚。”我不敢耽搁,也不敢起身,膝行过去取了多宝格下头的板子。 其实在经过四师兄一番指点后,我心中已不再那么怕了,挨顿板子弥补不了我犯下的过错,却能得师父为我安排的一条捷径,实在是太过划算的事了,多重我都忍着。 我捧着板子跪向四师兄,口中乖巧道:“冒犯师兄是玉儿的不是,还请师兄重罚。”嗯,重罚,没准还能换得师父一场心疼,他老人家的脾性我还不知道么,记仇又护短。 “这……”四师兄现在是骑虎难下,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他干笑着望向师父,“这怕是…不妥吧……” 师父挑眉,像是就等着四师兄这句话呢,微微眯起眼睛笑的狡诈极了,“怎么?你这是记恨上小六儿了?还是,为师如今说的话失了分量了?” 当有人站在道德大义上俯视你时,四师兄浑身解数都使不出,只好捏着鼻子认了。“弟子不敢,那就……”四师兄伸手接过板子,“弟子逾越了。”四师兄拿着板子甚是尴尬,也不好张口责令我,殊不知我比他更尴尬,双手放在身侧磨蹭着。 |
师父,倒是笑了,他老人家混不在意的指指外厅,吩咐道:“去西间吧,免得你们师兄弟两个施展不开手脚。”施展的开啊!别去西间啊!我还指望着您见了我挨打时的可怜样心疼我呐啊啊啊!!! 我挂着两泡泪可怜兮兮的望着师父,他老人家面色不善的盯着我,狠狠道:“老四你不必忌讳了!兔崽子敢耍小聪明就拖去院里打!”伸手一指我,“不信试试!” 吓得我一缩脑袋又去望四师兄,后者脸色非常之和煦,笑眯眯的回望我,口中道:“那弟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完蛋了QAQ…… 我跟在四师兄后头一步一步往西间腾挪,不死心的时不时看师父两眼,见实在没了回转的余地,我哭丧着脸冲着四师兄讨饶,“师兄……” 四师兄笑的十分阴郁,压低了声音呵斥我:“兔崽子你行啊,居然还敢去撩拨大师兄,当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吴伯那是跟了师父一辈子的老人了!那是普通的下人吗?他儿子还跟在你身边伺候你呢!你小子是脑袋进水了么?” 我苦着脸,“师兄,我真知道错了,您饶了我吧,我下次不敢了,真的不敢了。” “呵,六爷讨巧卖乖的话说的那么顺溜,我可不敢信。”拿板子一端指着我,“麻溜儿的给我脱了裤子趴那,我饶不了你。”我磨蹭着,又忍不住偷摸瞟了一眼师父那边。 四师兄气笑了,一语戳中我心思,“你是不还想着他老人家会心疼你?他若真想护着你,就不会让我到西间拾掇你,中间隔了屏风又隔了外厅,眼不见心不乱,这顿打,你逃不过!” 话说到这份上,我算是再没了侥幸的心思,搬了个圆凳贴着四师兄膝边放下,一边褪裤一边诚恳道:“师兄,玉儿知错,我不耍心眼逃打了,我认罚。您消消气,别气坏了身子,玉儿不讨饶了,玉儿听话。” |
如今这圆凳对于我来说着实有些小,趴在上头腹部贴着凳面,臀部高耸,手脚都撑在地上。 “你别跟我装,这套没用,我本想着在师父面前推拒轻放了你,奈何你连个底都不给我透,生生将我牵扯进来。小兔崽子,你犯的错儿不少啊。”四师兄恨的直咬牙。 是了,四师兄向来两面不沾只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日子,现下牵扯进来,他便不得不有所表态自己要偏向哪一方了。明日风声一传,他就是铁板钉钉的要和我成为一条绳上拴着的蚂蚱了。 “要玉儿说多少遍知错师兄才会信呢?也罢,是玉儿自作自受。师兄尽管教训,也出出气,若是罚完能给玉儿留口气儿跪谢师兄教训,便是心疼玉儿了。”我强忍哭腔道。 四师兄把玩着板子,脸上显了些不忍的神色,正踌躇着,一直在外厅候着的乐水一手捂着眼睛,一手拿了藤条跌跌撞撞的走进来。 我一见他手里的藤条便知事情要糟,果然,乐水扭捏道:“老爷说,若六爷口中说了例如:别气坏了身子、是我自作自受、尽管教训,诸如此类的讨巧话,那便不必心软手下留情了。”说罢闭拢的手指一分,露出条缝来,把藤条往四师兄怀里一扔,溜了。 别气坏了身子,中;是我自作自受,也中;尽管教训,全中。啊啊啊大老粗你是我肚里的蛔虫么?! 我肝颤的瞅瞅四师兄青中带黑的脸,咕咚咽了口口水,哀哀的唤:“师兄……”别、别冲动啊…… 四师兄嘿嘿狞笑两声,一手拿板子,一手执藤条。一字一顿,咬牙切齿道: “兔!崽!子!” ps: 一拍卡三次,此文优良传统。玉儿比不过老四我认了,那大老粗和老四比呢? 再比不过我真要疯了……玉儿的娇臀可还在那里晾着呢哟~ |
第五十一章:板子藤条(1) 我眼泪汪汪的趴在圆凳上,紧绷着身子,手脚不由自主的在地上划拉着,时不时的漏出一两声控制不住的闷哼,屁股随着身后一下重过一下的板子撅挺着。 到底四师兄年轻气力足,板子扬起又落下都呼呼带着风,我从未想过我有生之年居然会以这样憋屈的姿势趴伏在除师父之外的人的面前,并且毫无抵抗之力,也毫无抵抗之心。 我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四师兄看到我乖巧不敢反抗的份上,能赏我那么一丁点儿的怜悯。我不敢求饶,藤条就放在四师兄的手边,我是宁可挨上十下板子也不想挨上那么一藤条的。 打了约莫能有二十来下,身后出了些许汗渍,板子拍上去已不再是‘啪啪’的声响,而是——砰!砰! 四师兄打累了,决定歇口气儿,也给了我喘息的时间,臀部涨的生疼,怕是都肿了吧。我嘶嘶的吸着冷气,带着隐隐哭腔叫: “师兄……师兄……”我不敢再说别的。 四师兄活动了一下筋骨,冷声问我:“怎么?六爷还有何要说的?”我委屈的吭叽两声,不敢答话,四师兄拿板子点点我的腰,“塌腰,别绷着劲儿。” 我听话的放松了身体,往上又耸了耸臀,努力安慰自己别怕,可四师兄刚把板子放在我屁股上头比划了两下,便打破了我刚才的自我安慰。我下意识的绷紧了身子,如一只上满弦的弓。 于是我明显感觉到四师兄怔了一下,随即毫不犹豫的扬起板子狠狠的给我来了一下。我紧绷的臀腿立刻被这板子打散了,终是禁不住疼痛,我痛叫一声开始抽泣起来。 感觉到板子就悬于我臀部上方,怕的要死又要克制不敢紧绷,板子却迟迟不落,以此种种直接吓得我崩溃了,大哭出声。 “师兄!师兄我怕!玉儿害怕……”我嗷嗷哭着,泪珠子一串一串的往下落。四师兄不为所动,等我哭的不那么凶了,才缓缓开口道: “你也有怕的时候?不是不挨板子不落泪,不见藤条不死心么?”我悔的肠子都青了,若是刚才不偷奸耍滑,若是提前能给四师兄透个底,说不定我根本就不会挨这么重,说不定板子根本就上不了我的身呢。 |
可惜,世间没有后悔药。 我瘫在圆凳上绝望的哭泣着,四师兄毫不手软,结结实实的赏了我一顿板子,打的我吱哇乱叫涕泗横流。甚至忍不住伸手去护住身后,可四师兄没有丝毫顾忌,连我的手一块儿抽。 无论我怎么挡怎么求,四师兄都一言不发只管往我屁股上盖着板子,臀肉颤颤,我的腿早已抖的不成样子。 五十板一过,四师兄放下了板子,我撅着一个烫的快要冒烟的屁股,浑身无力的趴在凳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着。身后疼的要死,我有心想揉一下奈何四师兄不发话,手爪子就在腿根处划拉着,却还是不敢往上再移一寸。 正想跺脚缓缓,四师兄的手背贴到了我的臀面上,跟我火热的臀峰比起来,他的手背简直就是一块冰。我略微缓了一口气,四师兄的手背动动,轻轻的给我揉了一揉,我感激的眼圈一热,软声喃喃唤着: “师兄…师兄……” 四师兄不理会我,又揉了两下收回了手,我转过头想扭捏的道声谢,却眼见四师兄拿起了那根藤条,凌空挥了两下,然后一指我示意我趴好。 我只觉得刚才吸的那口气一路凉到了心里,艰难问道:“不是……不是打完了么……” 四师兄直视我的双眼,清晰道:“五十板打你目无长幼尊卑,这二十藤打你偷奸耍滑,我看过了,你还受得了,身后硬块都没出。”说完见我呆愣在凳上的模样,蹙眉微眯了双眼,一字一顿的问:“你、不、服?” 我紧攥双拳,闭上了眼,原来伸手替我揉伤只不过是看我还能不能再多挨几下,我还以为…… 也不知是哪来的胆子,我扭脸瞅了四师兄,一脸的愤恨与委屈,咬牙道: “服?呵!” ps:码了大概一千字左右卤煮家忽然断网了,存稿全在草稿箱里打不开了。无奈之下只好凭回忆用爪机码了些出来,貌似还有亲急着看,都这么晚了所以截了发上来~看文愉快~ |
这里是已累垮情绪超级不稳定的卤煮,首先,今天不会更了,其次从今日起【日更变周更】 我来讲一下原由,昨天体检学校本来说是20号,也就是明天下午六点的火车,去外地实习为期三月。当时说的是统一到学校集合统一走,刚才我问辅导员那明天几点到学校集合,辅导员说没通知,我又问院长,院长没回复打电话通了不接还挂断。 我就知道要有变数了,于是卤煮各种求寻无门,问辅导员明天几点集合?不知,问那到底几号走?不知,问那票到底买了没,不知。一问三不知,然后还告诉我就业推荐表没填呢,我说那个要准备什么么?比如身份证复印件一寸照什么的?不知…… 我直接爆发了,卧/槽为啥什么是都要等到屎憋菊花门了才通知!能不能不整这些模棱两可没有准话的事!你只有告诉我了啥时走我才能安排我明日的行程!那就业推荐表是个什么东西!老子特么的事情很多知不知道!兼职的公司要办离职也很麻烦知不知道! 辅导员被问的没招了,去给我打听了,得到消息:学校没买到20号的票,买了21号下午六点的票,定了,这是准话。明天要回学校开会不知要通知什么事,何时开?不知。我说那这些事为什么早不说,辅导员说你知足吧学校本来决定明日才传达下去的,这是我帮你提前打听了。我气笑了,那我还得感激你呗? 然后老师又一个炸弹,哦对了,那个就业推荐表还没发呢,我:……紧咬牙关,那、我、们、什、么、时、候、填!哦呵呵,不知……那个是要放入档案里的,很重要哦,发了就立马要填,反正在你们出发前一定会填的。我:谢!谢!老!师!辅导员:哦呵呵客气~……………… 我现在是一点码字的心情都没有,现在谁在惹我一下我就爆他菊花没商量! 昨日复工码出的上半章我就很不满意了,现在更是写不出满意的文,所以我今日不更,不论你们体不体谅,我顾不得这许多了。明日还要回学校开会,还能在家住一天,我想好好的陪陪我的父母,刚才被逼问的急了我和他们吵了一架,现在心情很不美丽。去实习赶不上麻麻的生日我已经提前给她准备好了礼物,可是刚才闹了矛盾这会都还很别扭呢嘤嘤嘤…… 诸位不必每日等文了,明天没有,后天出发在车上也没有,我要在车上度过两天一宿,21号晚上六点走,23号凌晨两点才到,还要买被褥入职等等的安顿。所以,周更都是保守估计了。一直以来都很不喜欢催更的孩纸,因为我是日更,现在保持不了了,便随你们吧,其实催也没用,该没有还是没有……能更我是一定会更的。 我不在的日子里【请不要发类似于卤煮是不是弃坑了】这等引起恐慌的话,我相信你们不会因为我变作周更就弃文,你们也要相信我不会因为忙碌就弃坑。 最后,我还是爱你们,爱这篇文,就是这样,任性! |
这里是久未露面的卤煮,想我咩?想大老粗和玉儿咩?咳…勉强问一句想瘸腿儿么?还有那场没来得及上藤条的拍 哎呀呀卤煮现在实习工作刚刚上了正轨,早上八点半上班,晚上正常的话五点半下班,加班的话就到七点半了。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不!让!带!手!机! 但是 卤煮偷摸儿拿进来了!不许批评我,主管也带了,我学的他…… 话说惠州这边的东西好便宜,热干面才四块钱一碗还超好吃!海鲜类的东西也超棒哒 宿舍是八人间,但是面积比学校宿舍大了不是一星半点。双卫生间,可洗澡,有阳台,向阳。卤煮觉得这里的生活和工作都让我很满意 这些日子谢谢大家的包容和等待,这月三十号卤煮休假,晚上会更一章,许久未写手都生了呢嘤嘤嘤,不许嫌弃我,我是如此爱你们,么么哒 |
第五十一章:板子藤条(2) 也不知是哪来的胆子,或许是身后的伤疼的我恶从胆边生,我扭脸瞅了四师兄,一脸的愤恨与委屈,咬牙道: “服?呵!” 我发出一声嗤笑,脸上的不屑显而易见,和我想象的不同,四师兄并未大怒,只颇为无奈的摇头笑看了我,叹息道:“真不知该说你什么,说你胆大吧,挨个揍吓的嚎啕,说你胆小吧,受罚时还敢顶撞。当真是…真是……” 四师兄晃晃脑袋,隐下了后半句,又道:“你是想着,我若责你太重,依师父护短的心性,他定是要替你讨回这一遭,是么?”我冷哼一声,算是应了。 四师兄不以为意,“那你觉着,师父他像是会半途而废的人么?”我脸稍一白,四师兄话里的意思我已经明了。 师父对不住四师兄将他牵扯进来,而得到助力的我得罪了四师兄,他老人家拿了我去填四师兄的不平。四师兄就算下手再狠,师父事后再心疼,此时也一定会全了四师兄的面子,谁让最后的得益者是我。 而无论如何都逃不过这顿打的我,刚才居然怒意上头出言顶撞。 眼见我后知后觉的回过味儿来,四师兄脸上笑意更浓,拿了藤条顶端轻刮我的脸,嗤笑道:“我下手越重,师父便会越心疼,然后替你出头?”呵呵笑两声,“小脑袋怎么想的呢?” 感觉到四师兄拿藤条拍拍我的臀,我绝望的趴在圆凳上,眼中光彩全无。四师兄见到我这种呆傻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微眯了眼,眉间已现倦意,语气冷冽道: “塌腰耸臀,痛快儿的,没时间跟你在这儿耗。”我不吭声,只啪嗒啪嗒的开始掉泪,不敢不从的调整姿势。 四师兄毫不手软心疼,抬手便抽,藤条兜着风抽下来,饶是我早有准备,仍是被这尖锐熟悉的疼痛逼的一声惨叫冲出口。 “啊…唔……”还未叫完,下一记藤条便追随而至,直将我痛的浑身颤抖,紧绷了身子僵直在圆凳上,咬的牙关咯吱作响,汗水泪水布了满脸。 痛到极致,脑中一片空白。 身后的藤条仍在继续,一下一下像是要将我钉在凳子上,我张大了嘴,却一口气都喘不上来。四师兄就像是看不见我的痛苦,狠狠一藤条抽在我伤的最厉害的臀峰处,我深吸一口气连叫都来不及叫,眼前一黑再也扒不住圆凳,手一松便跌落在地。 |
可惜,我没有晕过去,牵扯到身后的伤处疼的我太阳穴突突的跳着。我不敢喊,怕惊了里间的师父,以为我又在故意喊叫讨巧,只咝咝的吸着冷气缓解着。 感觉到四师兄在拽我的胳膊拉我起来,我惨白着一张脸扭过头去,冷汗凛凛,迷的我眼睛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师兄…师兄容我缓缓,不逃打,就缓缓,真的……”我的声音很轻。 四师兄松了手,我趴伏在他的脚边,努力克制着浑身的哆嗦,慢慢喘息着。也不知过了多久,身后的疼痛让我觉得一秒如一年,四师兄忽地扶了轮子往里间挪去。 我吓得不顾身后伤痛,猛然扑了过去扳住轮子,声音尖细的叫道:“师兄!别别……”别惊动师父,依他老人家的性子,定会认为我故意讨巧,从而放狠话加罚的。 “师兄!别……”我眼泪溢了满眶,颤声哀求:“别惊动师父,我没想着要逃打,真的没有!是手太滑抓不稳,师兄我们重新罚过行么?” 四师兄转头看了我不说话,其实,我相信师父无论放多狠的话,他事后仍会心疼我。但是,从心底而言,自我明白师父在隐隐为我铺路时,就不想在让他老人家操心失望了。 我紧紧扒住轮子,“师兄,是玉儿手滑,师兄别恼,我们重新罚过,玉儿跪着挨行么?保准不再这样。” 四师兄合了合眼,抬手给我拭去脸上的泪,拍拍我的胳膊示意我松开,我打量着他的脸色缓缓松开。四师兄叹口气,拉过我的手细细看过,发现并未伤着,脸上神色好了许多。 “何苦呢?”四师兄不知是在问我,还是在问自己,“安心。”说罢,推了轮子向里间走,外厅乐水一直听了动静侯着,连忙上前,大抵是四师兄吩咐了,乐水便过来扶我起身。 趁这空档我摸了一把身后的伤,一道道肿的老高的愣子,直烫手,臀腿伤重处的皮肉都在抖。我咬了牙,顶着满头雾水一瘸一拐跟在四师兄后头往里间腾挪。 我腿软的站不住,将全身的重量都几乎压在了乐水身上。刚绕过屏风,便听得‘叮咣’好大一声响动,还没等我抬眼细瞅是怎么一回事,身旁乐水倏的爆出一声惊慌失措的叫喊: “爷!” ps:你们猜打完了么?你们猜老四怎么了?你们猜下一章啥时候发?你们猜猜猜……卤煮今天去了海边爱上了冲浪,然后,海的味道我知道……咕噜噜……orz |
这里是非常抱歉的卤煮,我食言而肥了,今晚更不了了。上次去海边冲浪时腿受了伤,沾了海水又被紫外线晒伤了,一个星期了都还没痊愈,伤在膝盖关节处行动很不便啊。祸不单行,莫名其妙被卷进职场纷争,我才发现进入社会的我完全没有自保能力,稍有不慎就要成炮灰,成败就在明天一哆嗦的。呵呵,我现在一点都笑不出来,心情沉重到要死,请再给我一晚上的调整时间,谢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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