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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末日乐园 (BL)[第6页]

作者:长腿叔叔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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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
word文档消失于无形了,电脑太受,打个字都这么费劲儿
【鬼压床】
我在男人身后低头跟着,到了车门口停住了脚步。
夜嶙城回头:“上车”
男人眼眶深邃,鼻梁高挺,身材修长却富有肌肉感,本应该是很熟悉的一个视觉,我突然想借着室外的明亮光线仔细打量他,看看他为什么给我的感觉疏离又陌生。
男人稍稍叹气:“上车吧。”
我坐在车后座不想说话,本来是很压抑的心情,但不知为何感觉紧绷的弦松开,整个人迷迷糊糊的睡下了。
睡得很不踏实,车停的时候,随着额头上传来冰凉的触觉,我立刻清醒了。
有点类似鬼压床,就是神智清晰的时候,身体还不能太动,一般过一分钟就好。
男人不知道我醒来,他逆着光摸着我的额头,半眯眼睛,低垂眼帘,表情怜爱,然后又渐渐平淡。
那平淡持续几秒,不久前晴朗的天渐布乌云,雷声沉闷,看来天气预报还是工作的不错,降雨很准确。
我突然想搞笑,想这个时候突然坐起来大叫一声吓死他,正想着,他的面孔倏地压进过来。
男人看着我,眼神空洞,嘴微张开,神情悲伤。
我吓坏了,我从来没有见过那样的夜嶙城,我身后的皮肤都变得僵硬,一寸一寸起了鸡皮疙瘩,寒意上涌。
他叹息轻轻,用手沿着我额头向下覆盖住了我的眼睛。
雷声在天空中炸开,雨水淅淅沥沥。
夜嶙城注视我,仿佛注视一具尸体。
【独处】
进了中央厅,黑白两色的大理石地面光洁透亮,男人步伐急急如一阵旋风,径直穿过围过来想了解情况的军务人员,挥手示意不要打扰。
走廊很安静,细小的脚步身的回音。
我在他身后小跑跟着。
路过餐厅的时候,男人终于驻足,给我一个侧脸耐心询问:“饿了吧。要不要先吃些东西?”
我胃里很久都没有过饥饿的感觉了,心里压着块石头,摇摇头。
他恩了一声,带我回了他的地盘。
当我进入那熟悉的房间,看到那熟悉的梨花木拱廊和拱门,海蓝色的屋瓦,还有微微张开的窗棂,我就知道,我终于回来了。
男人在我身后关了门,轻松道:“想说什么,都说吧!”
我一秒钟都没等:“夜嶙城,我是魔鬼吗?”
男人大概没想到我会问这种问题,明显诧异,安静了几秒之后哈哈大笑起来。
“蠢问题。你说你是吗?有那么弱的魔鬼!”
我咬住嘴巴,心情好像好多了。
也好像是更差了——我不知道。
【谈条件】
夜嶙城抱着我说了很多话,包括法庭的前因后果,来龙去脉。
我的乱入似乎搅乱了他构想的整个进程,不过以这种方式和平的收尾,男人似乎已经满意,在讲这些的时候把我搂着的更紧了一点。
我并不是十分在意,也不是很想听,我在意的事情只有一件。
“的确没有证据证明那个孩子不是魔鬼,如果他是,我会第一个杀了他。”那个高傲的下巴,那尊贵的身躯,那句现实冰凉的话,我的呼吸急促,我的心跳隆隆。
夜嶙城自顾自说话道一半,感觉到怀里我的不对劲,便低头询问:“怎么了?”
我对上那双黑眼眸,只觉得深不见底:“没事,我饿了,我们去吃饭,恩?”
男人满脸疑虑:“小齐良,我刚刚问过你三次要不要去吃东西..”
我耸耸肩:“啊呀呀呀呀!我年纪大了耳背嘛!!!这种小事计较起来显得你很小气哟!累了老子一天,你不饿我还饿呢!去吃饭去吃饭,我要吃特别好吃的,吃很多很多——”
我的话像是连珠炮一样出来,半秒都没有停,脸背着他着急往门口走。
男人倏地发力攥住我的手腕,把我大力拖回了他身边:“小齐良,你怎么了!”
“我饿了!饿昏了!你怎么了!”
夜嶙城呼吸粗重,不温柔的掰过我的脑袋,大手使劲抹我的脸:“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我躲闪他的手,被弄的心烦意乱:“我怎么也没怎么!”
男人的声音立刻抬高,带着恼怒:“你哭了,发生什么事?!哪里不舒服?”
我红着一双眼睛瞪着他,竭力忍住欲出的泪水,看着他疑惑的一张脸,只觉得从来都没有像现在一样愤怒和不耐。
深呼吸了两口气,我还是胸腔憋闷,甩手一挣下一秒吼声便脱口而出:“你奶奶个熊的神经病吧!妈的我都说了我没事儿,你丫个蛋蛋的究竟想怎样!!”
男人马上死机,没见过我一样的瞧着我。
就是再生气再激动我也马上清醒并且后悔了,这种自觉找死的行为只有两个字——愚昧或愚蠢。
夜嶙城捉小鸡崽子一样把我扔到床上,噼里啪啦的暴揍起来。
——巴掌揍肉的声音好响好响,我的屁股好疼好疼。
我听见自己的哭声,还有好像是心碎了的声音。
【拷问】
挨第一下的时候我就蔫吧了。
不管想要造反的内心多么强大,肉体上还是可耻的脆弱,到了不堪一击。
我在男人的恐怖巴掌下踢腿挣扎,哽咽流泪,不想哭出声音来。可是他抓着我的裤腰打的顺手,十好几下也不停下,似乎有持久战的趋势。
我终于挣扎着侧过身子,屁股紧贴着床,吸了吸鼻子面对盛怒的男人:“你,你打我”
夜麟城在我面前端着手,毫无笑意:“不然我打的是谁。”
心里的委屈涨的我眼眶发痛,捂着屁股看着他哭。
男人严厉的看了我一会儿,眼睛里似乎有什么地方柔软了下来,吸了口气说:“小齐良,说说吧,你在闹什么呢?”
屁股的疼痛点燃了我的仇恨值,把刚才那句回答原封不动的还给他:“我在闹你。不然闹的是谁?”
我觉得这个槽接的可谓是天衣无缝完美无缺了,哪知夜麟城完全没有幽默细胞,饶有兴趣的“噢...”了一声,便长腿一迈捉了我。
我被摔回床里屁股朝天,嘴里骂骂咧咧:“你凭什么打我,你不讲道理,你专制主义,你没有良心!谁打我谁下辈子没有小jj,你——啊呀!!”
被一记史无前例重的巴掌拍在两瓣臀上拍扁到床里的我痛的惨叫立即呼出,眼泪随即唰的痛出来:“呜呜呜...”
男人抬掌又是一下,巴掌落在刚才一模一样的位置,力道半分不减。
他在我身后按着我听我哭,声音威胁又压迫:“还闹吗?说谁没有那个东西?”
我真的要冤死了:“我没闹,呜,疼...你打我就没有!”
听见他深呼吸,像是在压火,毫无疑问的被我彻底激怒,手伸到我裤腰的位置,一把拽下我的短裤。
男人把我压的紧了些,在我身后捏住我疼痛的屁股:“本来我今天不打算揍你。既然你自找的,那我们就好好算算账。”
算账?算什么帐?
“啪啪啪!”没有任何保护的臀部立刻挨打,那疼痛的滋味儿难忍极了,我呜咽着想要逃开,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清楚。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赶给我往法庭里闯,你哪来的胆子!”
他边落巴掌边训斥,巴掌一左一右盖在我身后,带来难以忍受的,让人哀鸣、泪流不止的疼痛。
“嫌自己不够引人注目,还是嫌自己命太长?”
他的惩罚随着话语一板一眼的进行着,巴掌炒肉的声音响亮的在房间里回荡,我哭着打嗝,两只手腕在他手掌里拼命的想要挣脱:“呜,疼,不是,啊啊..呜呜呜...”
“你出什么风头,少说一句话会死,谁不知道你是齐良!”“啪啪啪啪啪!”
屁股上不用看能感觉到一定已经高高肿起,那种痛觉用烫来形容更为贴切,实在是难以忍受,我哇哇哭出声音来,拼命想要逃避惩罚。
我觉得我简直是要冤死了,男人揍我还毫不留情面,一掌一掌力道十足。
“呜...别打了!”
“啪!啪!啪!”“乱动!”
“啊啊..我讨厌你,呜,我讨厌你,哇——!”
被巴掌再次击中红肿臀部的我真的暴走了。
【暴走】
夜麟城的动作停下,被我突然爆发的哭声吓到。
手腕的禁锢被松开,我抖着手摸摸肿起的屁股,眼睛里雾蒙蒙的却都是怨恨委屈:“我讨厌你!讨厌你,呜——”
男人讨厌的一皱眉:“还闹?”
我拖着红肿的屁股爬下床,走向门口,虽然痛极,但心情坚决,再也不要理夜麟城。
他在我身后惊讶:“喂,你还有理了,不许走,在走一步我真揍你!”
我穿着紧绷的裤子蹭到门口,果然被捉住,刚要回头冷眼对他的时候,屁股上又挨了一下。
挨了这一下我所有的委屈都被打出来了,干脆斜着身子靠坐在墙边哇哇大哭。
“闯进法庭不是我自愿的,我是被那个大肌肉赶进来的!说什么空调服是他的,可是那是白泥马借给我的,呜呜呜...他们都看不起我,都说我是坏人,说我是魔鬼,呜呜...你杀了我呀,你不是说要杀了我吗!”
男人怔怔的看着我,像是被雷击了。
我哭的瘫软:“呜呜,我不..呃..你不喜欢我”
下一秒,我被搂进了一个温暖有力的怀抱,从地面腾空被抱起。
男人把脸使劲儿迈进我肚皮的衣服里:“齐良,小齐良。”
他表情痛苦,蹙眉紧闭着眼睛,把我的脑袋紧紧揽到他胸前,让我的耳朵贴着他的胸口。
咚咚
咚咚 咚咚
“喜欢,我喜欢你。”
心脏跳动的声音,鲜活有生命力的鼓点。
“对不起,我是想保护你。我没有意识到,对不起,别哭,别哭..”
咚咚 咚咚 咚咚
“是真的喜欢你”
咚咚 咚咚
“就算你死了,就算你是魔鬼,就算你消失不见了,就算你不再醒来,我也喜欢你,永远喜欢你。”
黑瞳孔向我靠近,男人眼帘低垂,一个微微冰凉的吻。
他的喉结鼓动两下,嗓音低哑:“用我的心跳起誓。”
【起誓】
我抱着他尽情哭泣,他小心翼翼的托着我的腿,慢慢拍我的后背,像是安慰,也像是叹息:“好了,都好了”
我的肚子咕嘟叫了一声,终于感到了饥饿。
外边天空放晴,太阳公公露出来笑脸,窗外树叉上大小蜘蛛门的网被方才的风雨搅成一团,它们正在辛勤的重织。
层层叠叠,杂杂错错,一张一张网。
【转暖】
因为屁股上挨顿打的缘故,没法好好出去坐着吃饭了,夜麟城叫人送些饭食,把我塞进薄被,一个响指,中央空调自动工作起来。
房间很快变成微凉宜人的温度,我把被子扯过脑袋不想动弹,身后又胀又痛。
过了一会儿,门开了,男人鞋子哒哒的声音响起,在门口和侍卫低声交谈几句,然后把餐车推了进来。
餐车滑动的声音停在我枕边,男人隔着被子拍拍我屁股:“喏,吃饭了。”
我屁股搭着被蹭的都不舒服,何谈被他拍两下呢,立刻甩下被子翻脸,横眉冷对:“不许碰我!”
男人笑出声,退半步摊开双手,逗小孩子似的:“好好好,不碰你,起来吃东西了。”
我在床上慢慢跪起身子,狠狠揉揉眼睛,嘴巴翘的老高,自己伸胳膊够餐车,不搭理他。
夜麟城优雅的躬身打开了餐车上的银质盖子:“多吃一些,我喂你。”
这个精致奢侈的餐车让我想起在病房里第一次遇见白尼玛的时候,上面载着各式各样的意大利美食,从冷菜到甜品一应俱全,满意程度答五颗星。
面对即将到口的美食,我糟糕的心情和疼痛的屁股,似乎都好了那么一点点。
夜麟城温柔的:“阿——张嘴呀。”
我一张嘴,嘴里进了一勺子暖呼呼的——白粥。
我睁大眼睛,如鲠在喉,老半天才咕嘟一声咽了下去。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呀!!!”
我面对餐车上一盘盘切的漂亮精致的胡萝卜黄瓜白水豆腐,瓷质汤碗里冒热气的晶莹白粥,终于感觉到了被耍了一样的委屈,看着夜麟城喂过来的勺子,忍不住大哭。
夜麟城吓的不轻,以为烫到了我,把白粥盛到唇边试了试温度,然后不知所措的看着我:“小齐良,哪里不舒服?疼的厉害?”
这么一说我屁股果然更疼了,索性摔回床里耍赖痛哭起来,任夜麟城怎么安慰都不再领情。
”小齐良乖,你哭了那么久,吃些好消化的,清淡些好”
我好委屈,屁股也委屈,胃里也委屈——从来都没有这样委屈过。
【补偿】
那天晚上还是以一顿白粥画上了句号,临睡的时候夜麟城给我揉屁股又把我弄哭了一回,男人害怕我脱水,半夜叫醒我两次给我喂水喝。
第二天早上我觉得身上黏黏的,想必是昨天挨打又耍赖弄的浑身是汗,要求洗澡,夜麟城抱着我进了浴室,放好热水以后,看着我一屁股红肿的巴掌印好无奈。
我感觉夜麟城拖着我的胳膊僵了僵,就要顺着他的视线回头看看我的屁股。
男人倏地捂住了我的双眼,像是被我吓怕了似的:“乖,不疼了不疼了,千万别哭别哭别哭别哭别哭别哭啊啊啊...”
压根就没有要哭的意思,我狠狠咬在他肩膀上,他英俊的眉毛一拧,忍了下来,吻了吻我。
——那几天的夜麟城可真好欺负,我在心里偷偷想。
【算账】
我从夜麟城府上身心恢复以后,潇潇洒洒的去找白尼玛算账,去之前称了称体重,还长了两斤。
夜麟城绝对为错怪我、打了我屁股这件事儿后了一年份的悔,史无前例的答应了我一箩筐无理要求,一日五餐美食不重样,还要他老人家亲自喂我。
我看见男人眼下微微浮现的黑眼圈,想着怎么他也得折寿了两年,我这两斤胖的真昂贵真值得。
说来也有三天没见到白尼玛了,我问男人他的去处,男人也只是说他“身体不适,请了病假”。
我听完呵呵呵大笑三声,走之前没忘记拿上那套万恶的空调服。
事情都是有果有因的,我想来想去,如果不是白尼玛偷了人家肌肉的空调服,怎么招我最后也不能死的这么惨。
我进了医疗部的大楼,迎面就是美女林立,一条条美腿从白大褂里伸出来,热裤的边角若隐若现,我顿时就明白了为什么乐园住院的伤残会如此之多。
我用手梳了梳头发,清清嗓子,挺直腰板走过去,露出一个很公关的、我很自信的微笑:“美女,诀明医生在哪里?”
“诶,找部长?他,他身体不太舒服。”美女A眨眨眼睛,伸手捋了捋刘海。
我压低声音:“我是他好朋友,能不能...”
美女B看看我的脸,恍然大悟对同伴道:“噢我认识你,上次决明先生说你临产大出血,要我们去抢救的那个!”
我的笑容僵死在脸上,美女A伸到一半的手缩了回去,留我的手尴尬的悬在半空中。
“噢原来是朋友,那我们带你去找部长,这边走,先生,呃小姐?”
“小姐你长得真的很男人气呢..”美女B抬头偷偷瞅我,小脸一红,拉着A的手蹦跳的走在了我的前边。
我猜我的笑容一定很难看,并且觉得如果我真的有王朝之力,那一定是见到白尼玛就爆发了。
【空调服之仇】
医疗设施高端洁净,地下地上各有10层,比我想象的复杂庞大的多。
走廊是清一色的反光的白色大理石地砖,墙体、护栏、门窗框架,都采用了圆弧形结构,建筑风格简单大方,作为医疗机构来说,应该是超级不错的了。
走廊里经常出现脚步急促、戴口罩手套值班中的医师,甚至还有被推着急匆匆闪过的重病患、担架车。病房里偶然传出人类对话的声音和心电图鸣叫的声响,我们穿过一道回廊的时候,回廊尽头的手术灯倏地亮了起来,传出一个人类的哀鸣:“啊——”
我头皮有些麻,看向两个美女,那两张漂亮不施粉脂的面孔出人意料的平静,带着一种看惯了的磨砺多年的麻木和无动于衷。
我突然就有些惊讶,不能把白尼玛那张极欠扁的脸与维持着这一套机构有条不紊运转的人联系到一起。
带着这个疑惑,我随着她们穿过明暗走廊,路过病服的伤残、咳喘的老人、嬉戏的儿童,能拐了十八弯,才通向了一片豁然开朗的大厅。
“诀明先生就在里面。”
AB停下脚步,抬起脸,眼睛里闪亮亮的,在不明亮的光线下折射出崇敬、认真的光泽。
“诀明先生!您的朋友找您。”
白尼玛的声音在门后响起,第一秒钟就崩毁了我刚刚给他建立的那点形象——:“哎呀!我还没起床呢,不,说我在洗澡好了,淹死也行,推掉推掉嘛!我说了我这两天不见男的,呃除了总长叫我一概不管!有点眼力价好不好,我在躲人——很可怕的呀!”
B看了看我:“是女人啦!”
白尼玛的絮絮叨叨立刻停止,两分钟之后,升降墙体以一种极快的速度向我们敞开。
白尼玛竟然衣冠楚楚的,乱翘的白毛也梳理整齐,两只手正在在打领结,背光对我们笑:“哪位美女~~~~~~~欢迎美女!”
【齐良美女】
白尼玛看见我的脸的第一瞬间,面如土色。
他结结巴巴“噢..噢齐良,我还寻思是哪位美女,原来..大出血美女。”
我狞笑:“大情圣,我是来还东西的,还记得它吗?”
手里的空调服扬了扬,白尼玛撇撇嘴,冲我身后两个人绝望道:“你们走吧,不要上来噢。”
AB走的时候还窃窃私语:“诀明先生原来喜欢这种口味”“改天我们也去买男装。” 有些少,我知道你们不会介意的
【复仇!】
白尼玛被我塞在空调服里,坐在屁股底下,热风开到最大,听他在我屁股底下濒死 呼号:“呜噢噢——熟了!熟了!快停下!!!”
我两耳不闻惨叫声,倒是拔了一根白尼玛插在笔筒里的棒棒糖,一边吸吮一边模拟黑社会老大抽烟的动作,倒是很陶醉:“你小子,小日子过得很滋润?”
听到我这样问他,白尼玛似乎听到一丝转机:“嗷...没有...啊呀...关掉,关掉...不要这样闹...真的不行...”
我拔出棒棒糖,吐了一口想象中的烟雾。
“空调服是粉丝送你的?!尼玛的,你还真有脸!!”
白尼玛被我踩着脑袋,又热的冒烟,眼看着空调服的面罩里已俨然都是水蒸气,他的惨叫渐渐掺杂了喘息:“唔噢——!差不多——!不敢当...啊啊...我不尼玛...齐良最尼玛,停,停下——!”
我哈哈大笑。
给白尼玛通一些氧气的念头也尽数消失,我索性坐在那些精密零件的送风口上,把空气也隔绝在外。
被热风侵蚀,又丧尸O2的白尼玛很快丧失了语言的能力,在我屁股底下发出小动物一样的呜咽。
我两指夹着“烟”,推了一推想象中的墨镜,长吐出一口气:“教你个道理,不要招惹惹不起的人。”
这句话说完我自己都被帅到了,沉浸在中二的、威风凛凛的“黑社会老大”构想中不能自拔,一时间觉得自己帅的过油,踩在白尼玛脑袋上的脚不自觉的用了用力。
“呜呜——呼,呼,呜——呃”脱水的白尼玛头发都濡湿了,一缕一缕的贴在脸上,似乎有些非常可怜。
我动了恻隐之心,专心对付了一会儿草莓棒棒糖,却还是在白尼玛变成烘焙熟食品之前挪开了屁股,拔出糖棍,扔在脚底碾了碾:
“今天心情好,就饶了你吧!”
氧气被送进了空调服,折磨人的热风已经停止,可是白尼玛却直挺挺的躺在地上,维持着被我坐在背上的姿势,一动不动。
喂,怎么招?想耍赖?!
“喂!”我掩饰着内心的不安,隔着空调服狠狠的踢了白尼玛一脚。
被我踢中的白尼玛毫无反应的躺尸在地上,身体一点起伏都没有。
怎么回事?
一想到被白尼玛害的挨了顿狠打,我心中的愧疚消失掉一些,用脚尖碰碰白尼玛的脑袋:“
起来,起来呀!我原谅你了,开心吧?快起来庆祝吧!”
白尼玛仍旧毫无反应。
“呃”我心慌的像是小时候偷吃学校食堂鸡腿被恶毒大妈逮住,我咽了咽吐沫,赶紧蹲下身子,把白尼玛翻了过来。
掀开空调服的头盔,涌出的热浪让瞬间我停止了思考,我想起了我去中央厅的厨房偷偷掀开正在煲饭的锅盖,当时也是冒出了潮湿的、有些烫热的水汽。
白尼玛的衣服都黏在了身上,一拧就能滴下来水,头发凌乱的贴在脸上,病弱的轻轻呼吸,方才衣冠楚楚神采奕奕的样子,已经一点都消失不见了。
“噢白尼玛...!”我脑门冒出细密的汗珠:“不要不要不要,我不是故意不是故意的.....”
白尼玛安静的躺在地上,脸上湿漉漉的,皮肤颜色有些惨白,脸颊上泛起不健康的酡红。
我的终端嗡一声响了,“愚蠢的面瘫”的信息跃入屏幕:
“小齐良,知道你去诀明那里玩了,玩够了和诀明一起回来,我有些话要对你们讲。”
我猜我的样子像是死尸,紧张局促的对着地面:
“你亲爱的总长在召唤你噢,起床,起床!”
白尼玛还是没有动。
【过分的玩笑】
医疗大厦,诊疗室。
我垂头丧气的缩在屋子一脚,美女A美女B还有一位神情严肃的高级医师围着病床交谈、忙碌着,病床中央是带着氧气面具的白尼玛,心电图滴滴的声音提示着我情况绝非玩笑。
我懊悔的砸了下自己的脑袋,憋闷的吐出一口气,后悔的想剁掉自己的手。
美女AB自从接到了我的抢救请求以后就进入了紧张的工作状态,从始至终一句话也没有说。
我缩在地上,暗自掐指,已经是半个小时了。
门外传来一串脚步声,医师抬了抬头,和美女AB交换了下眼神。
美女AB立刻向门口迎去,Rio顶着一头金毛目不斜视的走进来,径直走向了白尼玛床边的高级医师。
简单交谈,Rio低头翻了翻白尼玛的脑袋,发表结果:“中暑!脱水!严重缺氧!怕热体质!昏迷了!”
我站起来:“我——”
Rio不以为意的活动活动手臂,暖色的黄光浮在掌心:“麻烦。怎么弄的,没事闲的吧我看你们。”
美女AB一阵沉默,看了看床上躺着的白尼玛男神,又把目光投向了缩在墙角的我。
Rio垂着头,使用能力的表情认真,继续说道:“你们医疗部的患者再反动,也不至于把人这么折磨,有些过了。”
这回连高级医师的目光也投向了我,房间里寂静的很是尴尬。
Rio专心一会儿,用手背擦了下额角的汗水:“不严重,你们——恩?”
他的目光顺着AB看见墙角的我,似乎就明白了大半,眉头一下子紧蹙起来:“小齐良!”
我支吾:“我...就是玩笑,开热风吹吹他,吹了吹,我没想”
Rio不动如山:“吹了吹?用40度以上的空气?热空气导致缺氧,这么严重的缺氧,你是吹了多久?”
我看着Rio越来越没有表情的脸一阵阵发憷:“我,我坐在排风口上...”
“凡事适度,开玩笑要有度,小齐良,为人处世的道理是我教导的。我不记得我有教过你可以这么做。”
他表情严厉,端着手臂,显然是被触到了大忌。
美女AB的目光瞬间冷淡了下来,有些抵触的看着我。
“我不是故意,喂,Rio?——”
Rio走上前来,捉住我一只手臂,向我身后致意:“太抱歉了。实在是很抱歉,军部来承担所有的责任,我做责任人,这孩子的事儿我会处理,是我教导无方。”
他把一只手覆在胸前,微微躬身:“很失礼,先告辞。”
我被Rio拽出门,他的步伐急促,我的手臂生疼。
我怏怏低着头,心情低落极了。
不行,我实在太激动了!阿阿啊啊啊阿阿啊啊啊啊啊阿啊啊啊!!!!!!

【教育】
我被Rio带回了家,关了门,按了门前的电子屏幕,百叶窗合上,整个别墅变成了无处可逃的密闭空间。
Rio回去自顾自的冲澡,把我晾在一边,一句话也不说。
他很快的洗好,围了浴巾出来,赤裸着胸膛,走近我的时候,我注意到他小臂上一片一片暗色的疤痕,伤口已经痊愈,只是痕迹仍未散去。
“去洗个澡,然后回到自己的卧室,面壁。”他扬着眉毛,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我挪挪腿,按部就班,进浴室冲洗,换好衣服,回到卧室,面壁。
Rio进屋子的时候带着鸡毛掸子兄弟。
他的金发还没有干透,不蓬松的乱翘着,显然还没有梳理,那对眉眼一直紧拧,我的哈士奇先生发怒了。
我偷偷回头,看了看阔别许久的鸡毛掸子兄弟,瘪了瘪嘴:“Rio,我不是故意的,别用它。”
我的声音怏怏的,他听到后就扬起手里的凶器在空中一甩,发出“刷”的一声。
“你这才几天没挨打?闲不住?”
他怒视我,鸡毛掸子在手里掂掂——这是Rio用的最顺手的凶器,打人的时候一打就是一条红色的檩子,不只是这样,鸡毛掸子兄弟在空气中发出的呼呼风声,也足够足够吓人。
我真是恨透了等待挨打的局面,想起白尼玛罩着呼吸面具躺在床上的样子,心中的愧疚感上升:“我错了,真的错了。”
“啪”的一声,我惊得一哆嗦,Rio收回猛抽在床上的凶器,严厉道:“错哪里了。”
我缩了缩,斟酌着措辞:“我不该,随便开玩笑,呃,不该胡闹,不听话...”
Rio听着,仿佛早就预料到了我是这样的回答,手臂扬了扬,竹条狠狠落在我臀侧,隔着裤子发出不清脆的响声。
我和他面对面站着,挨了这一记强忍没有叫出声来,忍过痛,才可怜兮兮的“呜..”了一声。
“我教没教过你,开玩笑要有分寸,做事情也要三思而后行?”他黑着脸,平静的问我。
我点点头,揉揉屁股,很是害怕。
Rio看到我伸手去揉好像是真的发火了,狠狠一下打在我胳膊上:“手!伸出来!”
“啊!疼..呜——”我连忙把胳膊收回身后:“不要不要打手”
Rio不动分毫:“小齐良,上次你往我水杯里放蝌蚪,我是怎么说的?”
他这句话讲的没有丝毫笑意,眼神冷冽,神色认真。
我立刻噤若寒蝉:“不要,我错了,不要!”
来乐园两个月的时候,Rio对我的管制达到了极限,不许吃这个不许吃那个,不许出去玩不许拿书本折纸飞机,一二三四五六七,十分严苛不说,还总是打我的屁股。
某天我捉了三只蝌蚪,兴高采烈的带回来想看它们变身青蛙,被Rio发现了,勒令我放生它们。
我当然不肯。
争执不下,我被锅铲打了几下屁股,满眼泪花的端着小蝌蚪向门外走。
要开门的时候,我看见了Rio放在衣架上的杯子。
半分钟之后,我回来了,兴高采烈的吃了晚饭,然后就把这件事抛之脑后。
Rio喝水的时候我已经入睡了,据说他当时喝到了东西还以为是我拿他杯子弄了果肉,又觉得不对劲儿,果肉怎么会动呢,于是他就小小的——嚼了嚼。
嚼过以后低头看杯子,里面只剩下一只游动的小蝌蚪,我起床的时候,Rio已经吐的虚脱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三天之后他瘦了十斤康复回家,第一件事儿就是把我关起来打屁股,打肿了治好,治好了再打,翘班在家如此往复随他心情揍了我一天。
那天的经历不堪回首,基本是趴在Rio的膝盖上度过的,正如一日三餐一样,就差分成早晨打屁股,中午打屁股,晚上打屁股,还有间食打屁股和夜宵打屁股,刑具不一,数量不限。我哭的昏天黑地,一天下来加起来屁股怎么也胖了十斤,他瘦的肉全长在了我屁股上。
经历了漫长惩罚的我身心伤透,康复之后Rio带我去了游乐园。
大大方方的陪我玩了一天,回家之后他语重心长:
“什么玩笑都能开?蝌蚪有毒怎么办?不是我怎么办?别人还能打你一顿就放过你?什么事儿都能惹得起?”
我听完热泪盈眶,抱着Rio硬邦邦的胳膊哭了哭,这事儿就过去了。
现在的Rio站在我面前,凶神恶煞:“再闷一会儿就能出人命,现在你开玩笑的对象不是我,真给人家留下后遗症了怎么办?你能担当得起,你还有命吗?”
我眼里蒙上了层雾气,想起Rio屈尊有礼地向医疗部道歉、要求自己承担责任的样子,只觉得心里的愧疚愈发浓重了起来,吸吸鼻子:
“我真的错了,Rio,你打我吧。”
附带好好笑的一张图

【教育】
我贴在墙上,屁股上排列了十个平行的肿痕,哀戚的留着两行泪水,侧头看见Rio手中的鸡毛掸子兄弟又跃跃欲试地扬了起来。
他一扬手我就想躲,再一下,我叫出声音,Rio的大手压了我的后背,鸡毛掸子兄弟严厉地抽在我的臀上。
他抽一次我就叫一嗓子,一时间我卧室里“啪!”“啊呀——!”的声音此起彼伏,非常和谐。
身后非常疼,似乎差不多到了我的忍受范围。
“记吃不记打!”伴随着这一句训斥,一下鸡毛掸子随着风声落下来。
“呜——”我趴在了墙面上,痛的不停跺脚“轻,轻点轻点。”
说完这句话,我哎哟的一激灵,叫唤了一声,回头一看便双眼泪汪汪,Rio把鸡毛掸子兄弟戳在了我饱受折磨的屁股上,力道还不小。
他的话冰冰的:“你站好了,贴着墙,不准动。”
我抽了一会儿鼻子,看着他,那双蓝眼睛严厉的很,让我感到没有一点回旋的余地,过了好久才哭咧咧的转过去,往前靠靠,贴到了墙壁上。
我听到嗖的一声,屁股紧绷着,一记重打抽的我想撞墙,痛不过,哎呀一声蹲在了地上。
“疼,太疼了,不要打了。”
鸡毛掸子的竹棍轻轻点着我的后脑勺,不用回头我便知道他一定是扬着眉毛:“谁说让我打的,看来悔过的诚意根本就没有呢。”
屁股上的伤痕像是被火苗扫过,一阵一阵的胀痛,我心里害怕,手虚虚的遮住了身后,回头抬眼,画面模糊:“呜,不要..”
Rio用凶器戳一下我:“给我起来。”
我蹲在地上腾着时间,眼泪越掉越多,我是真的知道错了,惩罚还是这么分量十足,屁股要烂了。
Rio见我不挪窝,也不逼迫我,过了两分钟我听到凶器被丢在地上的“碰!”一声,然后我被揪着后脖领揪起,屁股上就挨起了巴掌。
他不遗余力的揍我的屁股,手臂挥动,虎虎生风。
我被揪着脖领子,疼的七荤八素,眼泪爬了一脸,左串右串:“阿,啊,阿.....啊呀!”
啪啪的声音在我耳边炸起,伴随着屁股上难以忍受的痛楚,很没骨气的,我开始哭着道歉:“不会了,呜呜,啊,不会再胡乱开玩笑了,啊,不会给你吃蝌蚪了——嗷!”
这记巴掌格外狠厉,屁股上的肉明显是被揍的一颤,我身子向前一冲,以为自己会磕到墙壁上,才发现原来还有一只手紧攥着我的衣领。
发现逃不开Rio的行刑范围以后,我心灰意冷,委屈涨满在心里,扭头想张口冲他抱怨,结果一开口变成了:“我不了呜呜呜——阿嚏!”
打过一个巨大的喷嚏后我和Rio都愣了。
也算公平,我满脸泪水鼻涕,大美人的脸上...也挂着,我的鼻涕。
Rio不算有洁癖,但他对卫生的要求是很严苛的,平常的时候,如果我的房间被我弄的太脏,他收拾出来一些不可辨认的垃圾,也会捉了我骂几句,拉过来打几下。
Rio双眼圆睁,喉结鼓动了一下,用手摸了摸脸。
当他触摸到了一丝黏黏的,不可辨认的液体,并且把手拿到眼前,还连成了一丝银光闪闪丝儿的时候,我从他的蓝眼睛里看到了不能描述的愤怒,也许还有一点绝望。
Rio深呼吸。
一分钟,拿纸巾,揩鼻涕,去卫生间,传来水声,回到我的面前。
“头发上还有一点”我善良的提醒他。
他用手摸了摸,立刻还给我一个灿烂的笑容,那绽放在春暖花田里的明媚的哈士奇的笑脸,美丽妖治,让我觉得自己被升华了,自己被原谅了。
我向他伸出双手,吸吸鼻子,尽管身后肿痛的厉害,仍不计较的彰显我的宽宏大量:“Rio..”
Rio似乎打算给我个拥抱,微笑着把我拥过去。
下一秒,我被按到膝盖上,臀部高高翘起,我疑问的表情还没露出来,就被第一记巴掌直接揍哭了。
没有停顿的,Rio残忍的惩罚降落下来。
“啪啪啪啪啪啪!”
“Rio,呃,哇啊——”
“啪啪啪啪啪啪啪!”
被迫像个小孩样伏在Rio大腿上挨抽的滋味实在是太差劲儿了,Rio不遗余力的拍打我,甚至边打边训,把我的哭喊熟视无睹。
“我叫你喷鼻涕!”
“还躲?还跑一个试试看?”
“叫你不分好歹,不识好赖,没个记性!”
“哭,哭个够!”
“开玩笑,叫你给我到处惹祸!”
“恩?没有脑子,成——”
“啪!啪!啪!啪!啪!”“有屁股没有!!”
“喷鼻涕!”“开玩笑!”“蝌蚪!!”
“啪啪啪啪啪啪!!”
【代价】
我抽噎的趴在大美人的腿上,把脸埋在好不容易才被解放的双臂里,屁股就这么搁在他膝上不挪动,不用看也知道肿了一层,委屈倒是其次,我实在是太疼了。
房间里静静的只剩下我的抽泣,可我的脑里还回荡着方才不就打屁股的声音,啪啪作响。
我哭了一会儿,突然想起了什么,一瘸一拐的从他膝上爬起来,拽了张纸巾擦擦脸,生怕鼻涕眼泪弄到他的裤子上。
我擦完脸,Rio的脸色就完全缓和下来了,视线在我身后停留,很心疼的样子:“小齐良。”
我瘪着嘴看他,泪在眼眶里打转。
Rio站起身,结实有力的长臂伸展开,把我收到哈士奇温暖怀抱里。
暖黄色的光围绕他的掌心升起,他先抹了一下我的脸,哈哈一声,把手覆盖上我伤残的臀部。
这一举动我就惊了:“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呜呜呜”
Rio的手一停顿,偏偏头:“哈?”
“我不要再挨一顿!呜——”我彻底崩溃了。
大美人满脸尴尬,想抱抱我:“小齐良,我没想再打你一顿。”
我口齿不清:“呜呜呜”
“是真的没想。别跑,光这个屁股,丢不丢人。”
我被拽回家长手里接受治疗,大美人眼帘低垂,睫毛浓密泛着金色:“这件事就过去了。小齐良,下回不要没轻没重的惹是生非,答应我,好不好?”
我认真的点点头。
“下周可以多吃一倍巧克力,但每天要多刷一次牙。”他说
我点点头。
“喜欢的零食,只要是健康的,我都买给你”他说
我点头点头。
大手给我提上裤子,在我身后拍拍,哈士奇郑重道:“蝌蚪不行。”
【致歉】
白尼玛康复以后,我被Rio派遣去道了歉。
提着满满一篮子食物,我们自己家烹制的黑麦面包和椰子面包,还插着几根火腿肠。
礼轻情意重,当靠在床背上看书的白尼玛看见低着脑袋向他道歉的我的时候,喉结鼓动了几下,眼圈一红,委屈的哭了:
“呜,我对你挺尼玛的,你怎么能这么对待我!!”
白尼玛靠在床上,脱去了白大褂穿着贴身短袖的样子,倒是像一个大学生,或者某种毛茸茸的动物。
我拿面包递给他,像喂狗狗一样。
白尼玛把头甩开,恶狠狠道:“我再也不帮你!以后总长打死你,也不帮你!”
我被那句“打死”吓了一跳,皱了眉毛认真思索:“似乎有挺多时候,你才是害我挨打的罪魁祸首。”
白尼玛听完喜笑颜开:“是嘛,那,那太好了。”
【意外来访】
我和白尼玛一边吃面包夹火腿,一边读书,是一本医书。
白尼玛好像一直还挺生气的样子,对我爱答不理。
医书上边画满了奇怪的植物和动物,大概是药材的炼成,他的解释弄的我头晕眼花,半本书看下来,上边沾满了椰蓉的碎屑和油渍,白尼玛饱足的吧嗒吧嗒嘴,把书本一撇,落在地上,并不在意。
“不要往地上扔,好吧..”我善良的跳下床去捡,突然听到了脚步靠近的声音。
熟悉的鳄鱼皮纹路的方口皮鞋出现在我的视线里,然后一只骨骼修长的大手将书本捡了起来。
夜麟城的黑发出现在我面前,我有点尴尬:“夜..”
男人皱眉往油渍满满的书本上一瞥,把书本丢到了墙角的垃圾箱里。
“叫你和诀明过来很多次,连个回应都没有”他环视房间,扫过床上的白尼玛:“开个玩笑都能闹到住院,齐良,有点过分了。”
我低头听训,看着鞋尖点点头。
夜麟城绕过我,吩咐一声:“先去洗手。”
我被嫌弃,心里哀鸣,在病房附带的浴室里冲干净手,又擦了擦嘴边的面包屑,出门的时候,看见男人俯身在白尼玛的床头。
我听见他说:“诀明,齐良还小,让着他,但不能惯着。”
听了这话的我怏怏走出来,男人拉过我,大手在我臀上拍了拍:“挨过打了?”
他拍我屁股,啪啪作响,也不避着白尼玛,一时间我的脸烧成了猴子屁股:“呃,是,恩..”
男人立刻笑:“活该。”
他的手还在拍着我屁股,我看见白尼玛的脸上,明显露出了愉快的表情。
男人故意问白尼玛:“坏孩子也挨过打了,受害者还生气吗。”那语气熨帖,做了一个尽职尽责T恤下属的BOSS。
白尼玛立即摇头:“不生气的。”
我被男人拉倒怀里,背对着白尼玛,他啄了一下我的额头,亲密无间,却箍住了我的腰,把我紧紧的压在他胸膛上:“不管怎样,小齐良错了事,就算是我的情人,也要挨罚。”
“阿?夜麟城?哎呀!”
大手挥到了我屁股上,隔着裤子声音仍是响亮:“啪!啪!啪!”
我两只脚跺了跺,挣不开他的怀抱,眼泪都要出来了,疼痛倒是次要,关键我正背对着白尼玛呢。
我一个劲儿挣着,生怕他就要这样当着白尼玛的面揍我屁股一顿,嘴里吵道:“不要,阿,痛!”
“啪!啪!啪!”回应我的是三声闷响,我抬头看男人的脸,他用下巴的胡茬蹭了蹭我。
“呜,不要,别打人嘛”
“把我的部下搞到住院,调皮捣蛋,不该罚吗?”男人声音严厉,眼神深邃,手臂有条不紊的抬起落下:“站好了!”
“呜呜...”
“啪!啪——”
“好了好了,总长不要打了,我不生气的,不生气了!”白尼玛从床上立直了身子,焦急道:“哎呀,别打他啦!”
男人听到这句话好像是笑了下,停了巴掌揉揉我多灾多难的屁股,眼睛却看着白尼玛:“这回是真的不生气了,对吧。”
白尼玛大大咧咧点点头,递我纸巾:“给!别哭啦!”
我吸吸鼻子,男人接过纸巾给我擦擦脸。
“来,握手言和。”他拍拍我脑袋道,命令道。
我和白尼玛握了个手,看到白尼玛的眼睛里满满愧疚,顿时觉得负罪感减轻了不少,心里舒服多了。
夜麟城亲亲我的脸:“很乖”他赞许着。
“诀明,记得前几日我和你说的事情,还有,齐良年纪小,凡事多照顾他一些,少较真,别看不出来小齐良拿你当哥哥。”
他那句“拿你当哥哥”是100%的谎话,我撇了撇嘴,白尼玛却很是感动,眼睛里闪亮亮的。
“我知道了总长”白尼玛使劲儿点头:“放心吧。”
【夜麟城的决定】
他牵着我的手出了门,黄昏的光把我们的影子拖的很长,像是紧紧依偎在一起的样子。
他的英俊面孔在晚霞下格外挺拔有立体感,一路上他牵着我不说话,偶尔低头吻我一下,轻轻的、温柔的。
他停了脚步,站在我面前,面孔倏地贴的很近。
他垂下眼帘:“小齐良,今天打疼了?”
我的脸烧的挺红,身上燥热不安:“还行,你..”靠的太近了,这实在是..
实在是想吻他一下。
他不常笑,但笑容都是和煦的,散发着成熟的魅力。
他笑道:“别看那样,诀明挺有才干,以后我想..让他罩着你。”
我明白了他今天当白尼玛的面打我几下全是为了做样子,他的手捏着我一只耳垂,黑眼睛满是怜惜。
我心里最柔软的地方被触动了:“夜麟城..”
他的吻有些微凉,但和我的唇舌搅在一起,化成一片火热。
他动情,抱起我快步往中央厅里走去,两条长腿留下哒哒的脚步声。
“前几天,你和他说的事儿是什么?”我突然想到。
男人吻吻我眼睛:“小齐良,想不想回去看看,去人类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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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我好勤劳!腿攻万岁!
过度篇,接下来会写回到小齐良长大的地方的故事
哈哈哈哈哈好想念小鬼头
我赔罪
去北戴河旅游了
海滨浴场&动物园&很多饭店
blablabla
黑了一层,只有屁股是白的
然后吃坏肚子,发起高烧
现在退烧了
我晚点再更新
腿攻万岁爱你们齐良安安都想你们

【温柔】
第二天早上醒来,我发现我的一条腿横陈在夜嶙城的肚皮上,夜嶙城本人正仰面躺在床上看书。
我扑到他身上去,他把书放在一边道:“醒了?”
我点点头,伸出一根手指搔他的痒。
男人把我的手指掐住,听我叫痛又吻了一下,然后把我的手塞回了被子。
“你醒很久了?”我问他:“怎么不起来,你也赖床。”
男人背对我系衬衫的扣子,肌肉结实,身材性感,听到我的话,稍稍侧头,叹道:“怕吵醒了一只小猪,猪蹄子放在我肚子上的小猪。”
我意识到自己就是那只猪,当下红了脸扑向他发动攻击,夜嶙城两只手在我腋下架住了我,挺轻松的把我抬高了起来。
“好了,不许闹了,吃过饭以后说正经的事情。”
他把我放下后,大手拍了我三下屁股以示警告,起身离开的时候,还不忘记交代我:“出门的时候别忘穿裤子,都在右侧第一个抽屉里。”
我把腿塞进一条淡绿色的大短裤,心想夜嶙城什么时候变这么温柔了。
好像还挺招人喜欢的。
【惊喜】
我逼迫自己把目光凝聚在面前的水晶高脚花瓶上,里面几株花朵含苞待放。
涂着香草酱的盘子上摆放着被切成薄片的牛柳,上面均匀撒了柠檬汁和橄榄油,我提着叉子盯着一盘子鲜红的牛肉半天不敢吃。
夜嶙城敲敲我的头:“怎么了,不爱吃?”
我摇头:“不爱吃。”
他提着叉子戳了一块到我嘴边:“尝尝看。”
牛肉泛着新鲜的血红色,肌肉纹理清晰可见,我对回归原始社会没什么兴趣,当下畏缩道:“不,不用了。”
男人无奈,吃了一块后故意露出赞许的表情,向我绽放露出八颗牙齿的笑容,牙齿间血红血红的。
我如同遭到雷击,楞在餐桌上。
夜嶙城清清嗓子:“不吃就不吃,不逗你了,换些好吃的。”
他打了个响指,侍者衣着一席优雅的白衣,胸前蓝色方巾,看起来干净大方,掀开盖子,我疑惑的看向夜嶙城——银质盘子里盛着的是一道沙拉而已。
我感觉今天的夜嶙城很不正常,迟疑的拿叉子戳了一下餐盘。
男人坐在我对面,笑道:“松子蔬菜沙拉,饮食要荤素搭配,健康啊!”
我谨慎的低头观赏了一下,切得零零碎碎的胡萝卜,交杂着翠绿的西芹茎,几片生菜混着黑醋和一些松子纠结在一起,实在是很不美观,我看他脸色吃了一口,立即五官纠结在了一起。
“唔噢噢..”那里面的盐甚至都没有搅拌开,我痛苦的喝了一整杯西瓜汁,控诉的看着夜嶙城。
他今天绝对是故意整我,我心里想道。
男人神色自若,甚至眉眼里还有一些原因不明的自豪,他温柔问道:“好吃吗?”
好吃个屁!“好吃个..我还真没尝过这样的东西!”
夜嶙城听闻眼睛一亮,我不确定他是否把我的话理解成了一句夸奖。
接下来的菜色都有极为显著的共同点——
蟹肉奶油意面——本该白嫩的蟹肉不知为何被完整的大闸蟹钳子取代,男人:“唔,造型挺棒的!”
黄油烤芦笋——黄油是块状的,半生不熟的坚硬芦笋参差不齐地插在上面。男人赞许:“创意!原生态!”
然后变本加厉。
侍者端上来的被称为“鲜蕈焗饭”的东西,一开盖子一股土腥味,还沾着泥土的巨大蘑菇看的我一阵惊悚,“饭”不知为何变成粘稠粥状,黏在巨大的蘑菇上,像极了一只一只正攀爬的小蛆。
夜嶙城拍手:“好,这实在是芳香可人!”
世界末日提前了吗?我恐慌无比,小心措辞:“夜嶙城,冷静,你,你你?”
他咳了两下,摸了摸鼻子:“小齐良,生日快乐。”
【生日快乐】
我石化在原地,叉子哐当掉在盘子上。
生日快乐?今天是几号?我从来没过过生日…
男人给我系上餐巾,正色道:“味道可能是赶不上顶级厨师,不,也不一定,我想是差不多的吧!”
我像是被人扔进了冒热气的浴缸,那种瞬间被温暖包裹的感觉把我弄得错愕不已。
他在我对面切红色的生肉,眼帘低垂,睫毛浓密,神色认真。
血淋淋的牛肉沾了不明酱汁,被放置在我面前的餐盘里。
他温柔的看着我,那种表情出现在他脸上,棱角分明的轮廓柔和下来,融化了万年极寒的积雪。
我终于能说话,嗓子哑哑的:“什么生日,你真是太,太——”
“6月19,今天是你的生日。”他打了个响指,一瞬间室内的吊灯壁灯全部黑暗下去,整个房间陷入漆黑,再一声,我的面前突然烛火通明。
高脚花瓶从顶端的花蕊燃起,火焰澄明透亮——含苞的花朵绽放,每个洁白花瓣都在燃烧!
那种巧夺天工到无可挑剔的蜡烛照亮他的炯炯视线,目光近在咫尺,仿佛可以收纳一切。
“Buon Compleanno.”
他越过烛火吻了我。
我在热烈的接吻中睁大眼睛,脑子里刷刷回放着幻灯片一样的过往
初次见面,冷若冰霜,疏离倨傲
不易接近,干净清澈的黑瞳孔,柔顺的黑头发
我被绑架,他从火光冲天的建筑物废墟里将我救下,周边尸骨燃烧至焦黑,火焰里噼啪作响,脸孔倏然放大,亲吻我破损流血的嘴角:
“留在我身边吧,齐良,别走了。”
有限的几个月仿佛被无限拉长,拉长成超越数个世纪的神话
【特制】
一吻结束,夜嶙城亲亲我的嘴角、鼻梁,眼皮。
“18周岁生日快乐,我对没有为你过之前的17次生日感到遗憾。不过从现在开始,到你的一百岁,两百岁生日,都由我包揽了。我知道你没有过过生日,六月十九日,我记得就好。”
“今天的晚餐,你喜欢的话,我以后可以经常给你做。”
我抹了把眼睛,伸手拿起爬满饭粒的巨大蘑菇,当着他面就咬了一口。
……
“喜欢吗?”他看我的眼神都要融化了。
我不知道应该怎么措辞去形容那种惊天地泣鬼神的味道,一瞬间五脏俱毁,肝胆俱裂。
“别哭,至于这么感动。”他伸手给我擦眼泪,语气里却是藏不住的得意洋洋。
我想起男人有模有样的来我家和Rio讨论厨艺,讨论如何烹制鲜鱼,只想破口大骂,果然人不能貌相。
“第一次做就能做成这样,也是,无人能比了吧。”
我脸色惨白的说着实话。
男人摸摸下巴,谦虚:“其实,只能说98%是我做的。”
“那2%呢?”
“中央厅厨师提供的原材料和菜单。”
“…”
打了两千多字没保存死机了

【生日礼物】
吃了夜嶙城特制意式盛宴,我遭遇了我人生中第一次美食的严冬。
民以食为天,这实在太过折磨。
夜嶙城看着泪流满面的我,颇为得意,字里行间,眼角眉梢都洋溢着喜悦。
他把两只手放在我腋下,固定住,然后抬高,笑道:“小齐良,想要什么生日礼物?”
生日礼物!我脑内里一炸,多么奢侈遥远的名词。
有一年的十二月份,我和柿子跟着大金牙打劫一个橱窗。
天上正飘着雪花,踩在地上嘎吱嘎吱,空气中弥漫着MerryChrist的乐曲,播放完毕,又换上“祝你生日快乐”。
隔着一层被擦的透亮的玻璃,我看到里边天鹅绒缎子上,陈列着大大小小的玩具。
木马哒哒旋转着,表情空洞造型滑稽的木偶人,还有立在离我最近的地方...泛着打磨精细的金属光泽的机器人,铠甲勇士——那是任何一个男孩都不能拒绝的东西。
披着女大衣的我忘记了寒冷,觊觎着仅一玻璃之隔的高贵玩具。它的关节精确到了人类的趾骨,趾骨下方是一个桃木牌子,上面标价,反正挺多个零。
“小傻B,一会儿开始了,你就往人少的地方躲着,抱着头别害怕,听没?”柿子围着个女式的皮草围巾,配上他爽朗的笑容,十分违和。
我点点头,他把围巾摘下来,带着温热的,胡乱套在我的脑袋上。
我伸手整理,露出两只眼睛,突然吆喝声从周围响起,那不过是瞬间发生的事儿,屏障般隔离了温暖与寒冷的玻璃墙,整片的碎裂坍塌!
“抱头都别动!我可不管耶稣过不过生日,想活命,抱头滚——我擦,保安真把自己当回事儿,拿家伙上!”大金牙的吼声。
那散发着哈尔移动城堡般神秘、梦幻同藏宝阁一样的橱窗尽数碎裂,我在狭小的地方注视着这一切的发生,既没有参与洗劫,也没有阻止。
动乱过后,大金牙气喘着扛起饱胀的大麻袋,粗声粗气:“营销天才!挣小屁崽子的眼球,都是阔佬儿拿钱,出厂之后价格飚翻二十倍,比他奶奶的暴利还暴利!”
麻袋里是沉甸甸的钞票。
我从橱柜背后站起来,有点晕。
柿子两手捧满钞票,走到我面前一扬,笑着狠敲我一下,脸上俩酒窝:“小傻B,动弹呀!”
我连忙蹲下身子,花花绿绿的纸币让我想起好吃的肯德基老爷爷,我心里算着这些钱可以吃很多次,然后视线一停,机器人躺倒在天鹅绒上,一副高贵后落魄的样子。
他的身旁有它一系列的铠甲勇士朋友!持剑的,拔枪的..他们相亲相爱的依偎在一起,战败了垂头丧气状。
“给我干事儿!把没气儿的往里屋拖拖!”大金牙一脚踢上了我的屁股。
我不舍的站起来,刚想挪步子就被那只肥猪手拽住头发,那张油腻褶皱的脸看着我,略一惊讶:“是你..”
我刚“嗯?”了一声,就被他用手里粗壮丑陋的烟(..雪茄)喷了一脸。
我剧烈咳嗽,刚缓过来一点,就听到脚边的机器人被踢了踢,大金牙吸口烟,下巴一扫:“跟着我混,这些破烂玩意儿都是你的。”
都是我的
旋转的木马,怀表兔子,穿靴子的狮,鼻子很长的匹诺曹,疯狂的羊先生...
“想”我的声音很小,却很坚定:“我想。”
【救赎】
男人的鼻息离我很近,嘴角挽着,时不时咯吱我几下。
我在他手下笑出了眼泪:“哈哈,停,生日礼物,是你送的都好,嗝,别送你做的食物,我今天吃撑了都…”
男人大笑:“想要都没门!我第一次下厨,含辛茹苦,你当召之即来啊!”
我松了口气,悬着的心落了下来。
夜嶙城捏我鼻子,还挺疼的:“我说你啊,本来还想听听你有什么无理要求”
无理要求?那还不好提!
“我想要一吨比利时LEONIDAS巧克力,就那个传说中的鲜巧克力!”
“两盒,多了蛀牙。”
“我要只独角兽!就脑袋上长小jj的那种”
“没吃药吧?”
“你穿女仆装在中央厅走两圈看看..”
“屁股痒!”
“你什么都不答应!那还问什么!”
他亲亲我的小虎牙:“其实我也就是问问。”
被糊弄的恼怒感觉齐齐涌上心头,我张开嘴,对着男人肩膀就是一口。
男人眉毛一扬,拍拍我屁股笑道:“知道我今天不会打你是吧。”
听完他的话,我脑子里灵光一闪,话到嘴边吞吞吐吐:“我想,想,想要什么你就送我什么吗”
男人皱眉:“当然!”
被男人压在膝盖上抽屁股到痛哭流涕的画面在我脑海里一闪再闪,见面礼的那顿树条,在医院的那顿好疼好疼的巴掌…
我抬眼,那表情真诚可怜:“想要免死金牌,以后你都不打我。”
夜嶙城挑眉,松开抱着我的手,严厉道:“生日不想好好过了是吧。”
我上前探身抱住男人,蹭蹭他的胸前,鼻子里都是他的味道:“求你,好不好,不好吗,我过生日,这个愿望都不答应吗。”
夜嶙城平静看了我一会儿。
“一次”他最后说。
我立刻像中了大乐透,狠狠啵了他一口:“夜老板!你大度!”
男人摸摸我的头:“傻孩子,生日礼物闹了半天,就磨这?”
“这就挺好。”一想到我能免于一次那种让人屁股着火的巴掌,心里的得意感觉啊。
男人笑了几声,看着我的眼睛带着怜惜。
“小齐良,记不记得我前几天说的,带你回人类世界看看?”
我抬起头,想参透他眼中的真意。
他的黑眼睛深邃、明亮,近在咫尺,又能洞悉一切。
他蹲下身,给了我一个深深的拥抱。
“把你的过去交给我,好的坏的,黑的白的,夜嶙城全都喜欢。”
终于重新码好了!!!!!
【决定】
那之后才知道,这件事情并非男人随口所提,而是他思忖了很久后作出的决定。
当时的初衷很简单,如果他提出要陪着我回去看看,那我怎么能拒绝呢?
他摸着我的头顶,眼睛却看向遥远处落日的余晖:“很多东西都需要弄清楚。”
我当时没太听懂他的意思:“弄清楚什么?”
他低头看我,眼睛黑亮亮的,目光坚定,让人看了安稳:“小齐良,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谁要伤害我?”
话一出口,我的脑海里便出现了一场宏大的爆炸,那是我见到夜嶙城最初的样子——他挡在了我的面前。
“把七宗罪的每一个都找出来杀掉,这样就没有人因为怀疑你而威胁到你。”他看着自己修长的手指,轻描淡写的说。
【人选】
当我听到夜嶙城要带白尼玛去的时候,我达到了沸点。
“为什么要带他啊!都是医生,Rio不行吗?!”
男人一副头大了的表情:“诀明更听我的话。”
这句辩词十分有理,我噎了一下:“可是Rio更负责任!”
“里约有自己的工作要做。”他摇头,伸出一只手指戳戳我的脑门:“这一年来,好多人和我反应说,大军长给人当了奶妈,你真的毫无愧疚感可言?”
听了这话,我不但丝毫不感到惭愧,反而骄傲的挺起了胸脯。
“行,你没脸皮。”他无奈道:“不过有一件事情我希望你考虑清楚。”
被指责没脸皮的我更加得意洋洋:“你说!”
“诀明虽然不稳当了点,但诀明不打你吧?”他把“打”这个字咬的挺重,笑着看我。
我石化当场,无话反驳。
“我自然不会姑息你调皮捣蛋,里约和我在这方面倒是共识。”他无所谓的耸肩:“既然你坚持,我就安排里约一起跟去吧。”
被混合双打的画面在我脑海里一闪而过,我脸色惨白,这凶残的设想之前就曾经有过,并且我有生之年不希望看到它变为现实。
我的屁股好像在对大脑呼喊:“主人!我受不了!手下留情!”
我捉住夜嶙城的胳膊,结结巴巴:“不,你说得对,不能太耽误Rio的工作了,哈,哈哈,哈哈哈..”
男人故意做思考状:“不,我改了注意,不是里约,谁还能收拾好你这调皮捣蛋的?我看现在就通知他,让他备好行李准备和我们一起..”
准备行李?!Rio会准备一兜子鸡毛掸子!
“不要!”我两行清泪,抱住他哀嚎:“真的不用了,求你!我出去后肯定乖乖都听你的呜呜呜…”
他摸下巴迟疑:“那你淘气了,怎么办?”
我没出息的老脸一红,哭道:“你打我..”
他哈哈笑了两声:“行,那就不叫里约去了。到外边不听我的话,屁股开花,听懂没有?”
“呜,听懂了”我抓住了一线希望,抱住他献殷勤。
他搂着我让我在他怀里蹭了一会儿,不知道为什么,他腹肌一颤一颤的,好像是在笑。
后来的我才知道——Rio要务在身,军部运行根本离不开他,而且夜嶙城,好像也很久前就确定了人选,压根没打算叫他。
再后来,我在眼泪中明白,夜嶙城和Rio是一类货色,在体罚我的方面,根本是不分伯仲的。
【Rio的礼物】
男人送我回家,路上的时候和我说了一下大致的安排、策划,我压根就没听进去,脑子里想着出去就能吃到肯德基了。
有一句话我稍微留心:“这样,一共是四个人,要有礼貌,你的听懂了吗?”
夜嶙城,白尼玛,齐大帅哥,1,2,3,齐大帅哥,白尼玛,夜嶙城,还是1,2,3,四个人,第四个谁?
夜嶙城敲了我的脑袋:“走之前带你去见,不用你操心。现在给我认真听讲。”
我哼哼着应声,就这样听他讲了一道,落日把我们的影子拉长,像是紧紧依偎在一起的样子。
出发前的当天,Rio把我叫到了卧室,叫进去以后,锁了门。
我心中警铃大作,难道是埋在他花盆里的死青蛙被发现了?不要啊,肯德基还没吃到呢,不想出发前还要被打屁股。
Rio的金发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扬着眉毛,手叉腰:“这次出门要一个月,我正在想,用什么办法可以在你出发前,让你乖乖的长个记性。”
我双手捂着屁股,向后退着:“呜呜呜,Rio我错了,我不该拿青蛙——”
大手盖上我的脑袋,Rio咧开嘴,露出洁白牙齿笑:“小齐良,记得你上次挨打,和我要了什么礼物吗?”
他的蓝眼睛透过浓密睫毛看着我,是罕见的温和。
我的眼睛越睁越大,一个答案在我心里出现了,不会——
“汪!”他侧身开了门,一条覆盖着白色绒毛、三火蓝眼的哈士奇幼犬轱辘探出了脑袋,被他抱在怀里。
我又惊又喜,几乎就要哭出来,看着Rio:“哈士奇!”
Rio眉毛一拧:“你说什么!”
我两三步上前,搂住哈士奇和哈士奇怀里的哈士奇,感动的把脑袋贴在他身上。
哈士奇们的气息包裹着我,那是家一样的感觉,安心、稳妥。
Rio用他们如出一辙的蓝眼睛打量我:“我不在你边上,学机灵点。没我照顾你,自己长大点,别让人操心。”
“我知道,我知道。”我百感交集,喜不自胜,从他怀里拿走了伸长舌头舔他手臂的哈士奇宝宝。
蓝眼睛滴溜溜的看着我,就像Rio一样。
“丑话说在前头,外头闯了祸,它可全都告诉我,回来就撅在沙发上等着挨抽吧。”
还有告状功能呢?果然是亲戚!
Rio敲敲我的头:“名字,想好了吗?”
“那当然,Rio——”屁股立刻挨打。
我揉着被大力拍热的肉,眼泪汪汪:“呜,我说的是,当然,Rio,当然不叫Rio”
Rio掰掰手指骨,咯吱作响,大美人扬起下巴:“谅你也不敢!”
可是当他转身离开的时候,我又忍不住叫了怀里哈士奇宝宝的名字。
“以后我们就是好朋友了喔”我戳戳它的鼻头,被它热情了舔了一通:“热内卢。”

那天我还是得到了一个红肿疼痛的屁股,上面烙满了巴掌印和拖鞋底子的痕迹,我抱着小狗
抹眼泪,说不出话来,横在Rio膝头的半个小时让我哭哑了嗓子。
热内卢看我挨打,汪汪叫着,好像加油助威。
蠢狗,里约和热内卢果然是一家的。







热内卢从小到大

【养狗】
夜嶙城在中央厅里见到我的时候,我抱着小狗,两只眼睛像兔子一样红。
屁股很疼,看到男人熟悉的面孔,心里的委屈更加浓重:“我想吃好吃的”
他的脚步倏然停下,看着我怀里的热内卢,厉声道:“哪来的狗!放下!”
我着急找他要抱抱,哪里管他说了什么,抱着热内卢一颠一殿的跑过去,热内卢“嗷呜”了一声,从我怀里窜出去,在夜嶙城的白色羊毛地毯上舒服的打了个滚。
夜嶙城的脸随之色变,两三步走过去,把热内卢从后脖颈处揪起来,“嗖”一下就丢了出去,还关上了宽大梨花木门。
“诶!你干什么呀!”我对他怒目而视:“不许欺负热内卢——”
夜嶙城把白手套往洁白的垃圾箱里一丢,拉住我的胳膊,就是几下巴掌拍上了屁股。
之前刚在Rio的膝盖上挨过打,气哄哄的哈士奇没哄也没治,一副要把我生吞活剥的臭表情,这会儿屁股热烫肿痛的厉害,又挨了夜嶙城威力不小的巴掌,当下疼出了眼泪:
“哎哟,疼,别打了”
男人又在一边拍上一记,严厉道:“不许带狗进来!”
我把头扭开,捂着屁股垂泪,不想看他。
过了一小会儿,男人叹了口气,大手给我擦了把眼泪,感叹:“可真能哭,才打几下,有那么疼?”
这句话听完,我炸了。
男人看着气急败坏的往门口走的我,莫名其妙的拦下:“小齐良”
“我要带着热内卢走”我回头哭兮兮的:“你们都打我”
【不是人】
夜嶙城坐在他的豪华大床上,我跪在他两腿间,上身被他搂在怀里,他一面哈哈笑着,一面用一只手给我揉红肿的屁股。
“我可真拿你没办法,”他拍拍我的后背,给我顺气:“你天生有一种特殊体质,欠打的体质。”
我委屈的吸吸鼻子,瘪着嘴,不肯看他的脸。
他在我臀上拍了一下,不重,笑道:“名字起的还真不错,热内卢么,哈哈哈。”
他的黑眼睛离我很近,一抬头便可以看到,我忍不住上去蹭了蹭,他身上暖暖的。
“你不喜欢狗狗吗?”
“不,不是不喜欢”他掐了下我的大腿根,给我提上裤子:“是讨厌。”
“为什么啊!”
“你养着它,我同意,但你要是让狗碰到我,我就揍你,听到没有!”
“不行,狗是人类忠实的伙伴,你不能这么做!”
他向门口走的时候,回头对我咧嘴一笑:“我本来就不是人类!”
门刚开了个缝隙,一个雪白的影子倏地冲了过来,还没等我惊呼出声,热内卢就要咬上了他的皮鞋。
男人笑容一敛,面孔迅速的冰冷下去——杀气。
我蹲下身,连忙抱住正在奋力啃咬的小哈士奇:“不要吃,不要吃,不健康!”
热内卢恋恋不舍的松口,一摊湿漉漉的口水被留在男人鞋面上。
我心疼的看着热内卢的小嘴巴,几颗小尖牙闪闪发光着,担心道:“饿了就告诉我喔,哥哥给你弄好吃的去。”
夜嶙城端着手臂,一言不发。
于是当我们出去找白尼玛的时候,我的屁股更疼了。
【members】
我们见到白尼玛的时候,也是在医疗机构层叠隐藏的最深处,房间虚掩着门,两个人的对话清晰的飘出来:
“你好,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医生啊,我这两个乳房怎么一个大一个小,到底是咋回事儿嘛”
“啊?严重了,这,得看看才能知道!”
一阵衣料的窸窣声,我和男人对视一眼,交换了一个惊讶的眼神。
我质疑的看向夜嶙城,后者再也脸上再也挂不住,推开了门。
一个美艳的女性衣衫半开着,脸上漾出醉酒后的微醺,看向白尼玛的眼神含情脉脉。
白尼玛穿着白大衣,带着生化面具,透过厚厚的玻璃护目镜,脸上的神色专注认真,丝毫没有非分之想的样子,专注于眼前的工作,没有向进门的我们打招呼。
我对白尼玛肃然起敬。
“你说错了,不是一大一小。”下一秒,只听白尼玛一丝不苟的声音传来:
“你应该说,一个小,一个更小。”
“啪!”白尼玛被美艳女郎甩个了锅贴,美艳女郎恨恨的扫视我们一眼,系上衣服,绝尘而去。
“噢”白尼玛垂头丧气的,摘下被打偏的头盔,头发毛茸茸像只哈巴狗,冲我们点头:“现在的病人都好不讲道理。”
热内卢冲白尼玛狂吠起来,像是见到了异形生物。
我在内心暗暗担忧,觉得前途艰险:“夜嶙城...另一个人...是谁?”
“另一个人?”白尼玛揉揉脑袋:“噢,叫他来了,正在路上..”
话音落下,地面由远及近传来被恐龙群踏过的隆隆震颤,热内卢在我怀里警惕的叫了几声,我的手心渗出冷汗。
飓风来临的前兆,一阵轰隆过后,我带着绝望的情绪,看向了门口
“sorry,me!来late了!”马卡龙席卷着一身装备,带着肌肉冲了进来。
【绝望】
“绝望”指的是遭遇数次打击,最后导致完全失去信心,人类负面情绪的一种。
当时的我的心情,应该是完全绝望了的。
哀莫大于心死,夜麟城给我的生日礼物,实在是太过厚重了。
马卡龙穿着黑色贴身半袖,身上一块块肌肉突起,隔着衣服凸出过分饱满的线条,右臂的金属义肢完全裸露在外,粗犷的令人生畏。
他嘻嘻哈哈的挠了挠后脑勺:“都是大人物,me,我好光荣。”
我讷讷的看着夜麟城,大脑已经是完全痴傻:“你们三个...”
“是四个人,和一只。”
他看着热内卢,纠正道。
空气中的气氛剑拔弩张,空调服的原主人和空调服的盗窃者互相注视着对方,在眼神里传递着硝烟弥漫的杀气。
热内卢殷勤的舔了舔的我下巴,发出了表示自己饥饿的呜咽。
我后悔:“夜麟城,我,我能不去了吗?”
“说什么呢,这可是你的生日礼物。”他拍拍我的头,露出一丝微笑。
马卡龙则是一副活见鬼的表情:“总长,u ,u smiled just now”
我万念俱灰,抱着软软的热内卢,深深绝望。
我不知道应该把责任推到谁的身上,在心里无数次哀嚎——为什么会是这样?
“听说人类有一种叫脱衣舞男的东西,传说中超越性别的存在。”白尼玛碎碎念着,眼睛里露出崇拜的目光。
“me也听说,有剽窃了我姓名的甜饼。”马卡龙则是一脸愤慨。
深深的绝望之中,我把脸转向夜麟城。
男人一副思索的表情:“可以参加人类的厨艺大赛,能拿到几个奖项吧。”
怀里的热内卢睁大无辜的蓝眼睛看着我,我感受到它身躯皮毛下的体温传来,证明着我还活着。
我无法想象这样一个人神共愤的组合抵达人类的世界的时候,会发生什么灾难性的场景。可唯一我知道的,就是决定人选的夜麟城,他疯了。
就这样,出行前夕,我在无尽的惶恐中辗转反侧,不能入眠。
【家】
次日清晨,我们出发了。
出发前,我回家看了一眼,Rio已经出门,院子里草坪花坛被修剪整齐,自动喷泉正在辛勤地浇水灌溉着。
下次回来就是一个月之后了,我折了Rio最喜欢的水杉的一个树枝儿,哼着小曲儿,把它放进了我随身的背包里。
时间很快,来乐园已经是一年了。我忍不住回忆起我第一次见到这幢别墅的场景,像是从童话世界里产生的伊甸园。
我浑身裹着绷带,走路磕磕绊绊。系着灰色围裙显得格外可爱的Rio从厨房探出头来:“走正门,进来换鞋,先吃饭了。”
我进了门,所有的东西对我而言都是陌生,偌大的乐园世界,我像是来自另外的孤单星球。
那双蓝眼睛的主人拍拍我:“看什么呢?穿鞋,进来,要吃饭了。”
我站在原地不动,看着自己的脚尖,不肯挪动一步。
只是一小会儿的功夫,我听见他叹气,发力把我拽了进去。
那只是一小步,我从门外跨进了门内,在一尘不染的地面上留下两个歪扭的鞋印,可那对我而言,是永远也不能忘掉的一大步。
Rio背后是明亮的光线,他的头发金光闪闪。
他的笑容很好看,唇红齿白,极为光鲜极为美丽的画面。
他说:“来,这以后就是你的家了。”
马卡龙在我身后欣赏庭院:“这儿可真好看。”
“是啊。”我冲他点点头,看向夜麟城他们:“我们走吧!”
那是我的“家”一年之后我第一次要离开它,做一次不陌生的远行。
夜麟城双眼平视前方:“快擦擦你的眼泪,鼻涕要递到嘴里了。”
我赶忙下意识的伸手去擦,那儿有鼻涕,眼睛都是干的。
发觉到自己丢了大人,恨恨的踩了夜麟城的脚背,热内卢从我怀里跳下去,嗷嗷的叫着像是加油助威。
乐园恢弘庞大的景观在地平线上构成一幅世外桃源的美景,我最后看了一会儿,转头和蹦跳的白尼玛他们起身了。
——这是踏出门的一小步。
我蹲下身摸摸热内卢的小脑袋瓜,低声:“谢谢你,Rio”
这也是我的一大步,外边凉爽的风吹在我的脸上,再次登上整片土地的最高点,天空之墙的山顶。
在白天看去,城市被镀上了太阳的光辉,熙攘忙碌的人群密密麻麻,隐约能听到车水马龙的繁华。
白尼玛和马卡龙兴奋的冰释前嫌,在我而边上激烈的讨论脱衣舞男的问题。
“我回来了”我对自己说。
历史的齿轮在背后吱呀转动着,那一天,我迈出了一大步。
虽说暴雨了我还是会游泳的
网线坏了几天没来,别担心
好想念齐良和林安!
想码字!!
有没有想念腿攻!!!!!!!!!!
很久没更新忘记正文思路而诞生的番外篇——
【感恩节】
十月份一到,摆脱了罕见的夏季高温,整个乐园沉浸在劫后余生般,凉爽的生机勃勃之中。
“今年夏天实在是太热了。”“吸溜吸溜”
白尼玛仰面躺倒在团子店的玄关,嘴里叼着一根长长的透明软吸管,一杯白葡萄汁已经被吸的只剩下冰块,他一边发出无意义的噪音,一边露出心有余悸的表情感叹道
“吸溜!吸溜吸溜!”“医疗部因为收容中暑的病患收入大增!你知道吗,有一个人摔在柏油路上,摔出了三级烫伤…”
我被白尼玛的喋喋不休吵到无法入眠,拿起团子店摆在地板上的海鲜酱油,一股脑倒进了他盛装葡萄汁儿的玻璃杯里。
“有头猪逃脱到了沙地,都不用捕捉回收,直接晒成了烤猪——吸溜吸溜——”
我看着那条吸管里黑色的水际线缓慢的上升,一直蔓延到他聒噪的嘴巴里
“吸溜吸溜——”白尼玛突然安静了下来,一时间万籁俱寂。
我翻了个身,懒洋洋的闭眼,享受难得的假期。
一个漫长的学期刚刚过去,我在Rio的鞭策下摸爬滚打的把几个主修科目都混了过去,为了几个刚刚及格的分数,代价惨重,急需一个美好的假期恢复我受伤的身心。
我枕着热内卢,在白尼玛垂死的干呕和哭声中带着满意的微笑,沉沉睡去。
团子店的日历被秋风吹起,哗啦啦作响
日历吹过几页,大大的红笔圈出,十月的第二个星期一,感恩节
【thanksgiving?】
十月的第一个星期日,天气晴好,凉爽伴有微风,适宜出行的好天气,我正在Rio的卧室抽噎着面壁罚站。
刚刚打过我的木制饭勺被丢在一边的沙发上,Rio在楼下请白尼玛吃刚刚烘焙好的葡萄干芒果脆饼作为赔礼——那本来是Rio给我下午野餐时准备的点心。
周日的本是Rio带我出去玩儿的法定日,我在楼上Rio的衣柜里开心的翻着我准备穿的衣服,Rio在楼下哼着歌儿烤面包饼干和香肠,一个很和谐的画面,被急促的门铃声打破。
我不知道白尼玛是怎么告状的,反正Rio是顶生气顶生气,拿着搅拌面粉的木勺子就赶到楼上,把不知所以然的我从衣柜里揪出来,按在沙发扶手上打了一顿。
“没心没肺!”
“闯祸!又闯祸!没个分寸!”
“记吃不记打,打的轻了!”
“啪啪啪啪啪啪!”
反应过来是酱油事件的我自然是委屈的不行,在Rio的饭勺之下痛苦不堪,大哭不止。
因为之前空调服事件留下的祸根,Rio勃然大怒,指责我屡教不改,手下毫不留情。
我一个劲儿的解释那只是恶作剧,一些无害的酱油,他听完怒目:
“恶作剧!往我水杯里放蝌蚪也是恶作剧!”
“啪啪啪啪啪!”
“好你个恶作剧!”
我不停求饶,被打的左扭右扭,木勺子留下一片片火热的钝痛,眼泪爬满一脸。
他觉得惩罚够了,把木勺子丢在一边,半拖半抱我起来,往墙边一推:“给我站着!”
我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对着墙壁捂着屁股,直掉金豆子。
热内卢在院子里发出开心的叫声,似乎在期待着下午的旅行。
Rio气鼓鼓的下楼了,没关门,楼下传来白尼玛和他清晰的对话声,我吃力的回头看身后,红肿的屁股上还沾着面粉,真是连死的心都有。
好在Rio没有赶尽杀绝,午饭前我就得到了赦免,和他一起在餐桌前吃鲑鱼沙拉,还有烤的油汪汪、嫩嫩的肋眼牛排。
我一手拿着餐刀,一手一个劲儿的抹眼睛,被他看到,叹了口气:“都不痛了还哭?打你真是个累人的活儿,还要包免费治疗。”
听完这句话我眼泪掉的更凶猛,盘子里面的鲑鱼差点被淹没了。
Rio探身给我围上餐巾,声音温柔下去:“小齐良,还在哭什么?”
我半天没说话,Rio不逼迫,给我倒了杯橙汁,自己也拿着杯子加了冰块喝起来。
我看着手里的杯子,突然发问:“你为什么总因为白尼玛打我?你是不是喜欢他?”
“噗——”Rio剧烈的咳嗽起来。
他伸长胳膊,重重的敲了我的头!
Rio本想严厉,看着我委屈的脸,变成了哭笑不得的表情:
“小齐良,我教训你是因为你没轻没重的恶作剧,换成任何人都一样,明白吗?”
我嘎嘣一声嚼碎了冰块,愤恨道:“不明白!”
他板了脸:“不明白吗?”
我吓了一跳,往后缩缩,低声道:“明白了…”
“究竟还在委屈什么呢?”他拄着下巴看我。
我吃了一口牛排,胃里的满足冲淡了一些坏情绪,抬头看他的蓝眼睛出神。
“你把我的甜饼给他吃…”
Rio差点噎死在桌子上,拍案而起:“齐良!你就这点出息!”
半小时后
差点被白尼玛毁灭的周日有了起色,我站在烤箱旁边认真的看着Rio左忙又忙,认真的凝视着烤箱里旋转的物体。
长相怪异,造型巨大,空气中还弥漫着蜂蜜和红莓酱的甜腻味道,好像不是刚刚的甜饼。
Rio把我脑袋推开一点儿:“去外边待会儿,一会儿带你出去。”
这是嫌我碍事儿了!
我打量两眼哈士奇忙碌的背影,不依不饶:“烤箱里是什么?”
他叹口气,无可奈何的转身,从另一个较小的烤箱里拿出一屉刚烤好的可可饼干,塞到我手里:“出去,别添乱”
就算是嫌弃我添乱,有必要说的这么直白?还拿食物打发我,以为我是两岁小孩!
我嚼着巧克力饼干,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烤箱里唔..什么?”
他侧开身子,让我看清楚那半人大的轮廓:“一只火鸡,小齐良。”
“火鸡?!”
“是的,感恩节要吃的火鸡,在下周一前不能来偷吃的。”
“感恩节?”
“Thanksgiving Day,原来加拿大用来感谢一年间阳光充沛、作物丰收的节日,有两天的休假,沿袭到今天,就是团聚着吃火鸡和南瓜过感恩节,和你们的春节有些相似。”
“thanksgiving…感恩上帝吗?”
“并不是呢。”Rio拍拍我的头,蓝眼睛闪着海洋一样的光泽:“感谢所有你爱的人,感恩所有你想感激的人,就是感恩节。”
想感激的人?我看着哈士奇的笑容,陷入了沉思。
【里约热内卢】
自从热内卢来到我家以后,Rio再也没有为叫我起床操过心。
每天早上六点钟一到,湿淋淋的舌头便从我耳廓舔到脑门,热内卢呼哧呼哧的拱着我的脑袋,活像是一个肉体闹钟。
我常是穿着睡衣和拖鞋睡眼惺忪的出门,被热内卢拉着晨跑锻炼,最后回到家里的时候半死不活大汗淋漓,热内卢却心满意足、精神抖擞的跑进屋子里吃饭去了。
星期一的早晨也不例外,当热内卢同定时炸弹一样冲进我的房间,发起第一波口水攻势,我在床上不情愿地困顿哀鸣。
“嗷嗷!”
“自己出门,去,去”
“嗷呜,汪汪”
“去找Rio,让Rio带你出去”
“嗷”疑问句
“Rio!没听懂吗?好吧”我恶劣的摆口型“就是,哈——士——奇!”
“汪!”
热内卢接旨!跳下我的床头,呼哧呼哧的奔向了门外走廊!
我舒服的翻了个身,小哈士奇去找亲戚了,我可以享受一早晨美梦了。
可是没过多久,热内卢急促的脚步声又在门口响起了。
我不情愿把眼睛睁开一条缝儿:“回来干嘛!他不带你玩儿,你咬他!”
砰!一声,热内卢放下嘴里叼着的东西,向我殷切的摇着尾巴。
“汪汪!”
地上躺着的东西是昨天的木勺。
我只看了一眼,脸红到脖子根儿,气急败坏:“热内卢!你这个叛徒!”
热内卢得意的舔舔木勺子,那是被打搅睡眠的Rio捎来的威胁——要么遛狗,要么..
无可奈何的穿着拖鞋拉热内卢出门,又是晴好美丽的一天。
【想要感激的人】
沿着水系训练场的人造河边儿带着热内卢玩儿。
河水清澈见底,一枚枚颜色的大小各异的鹅卵石排列在岸边儿水底,我把拖鞋踢在一边儿,光着脚下去踩。
热内卢欢天喜地的冲着水里一条赤红的小鱼儿狂吠,但又不愿沾湿自己的毛,啪嗒啪嗒跑到了我跟前儿。
“要那条小鱼吗?”我问它
“汪!”要!
“唔噢…”
我蹑手蹑脚的站在岸边,猫下腰,打算来个突袭。
热内卢崇拜的冲我摇着尾巴,好吧,让你见识一下齐大帅哥的威力!
哗啦啦啦啦!
小鱼儿拍打拍打侧鳍,轻松向前一窜,我倒在岸边水中的鹅卵石上,沾湿了衣服和刘海儿。
“噢,对不起,热内卢”我湿淋淋地沮丧道:“它跑的太快了”
“汪汪!”
热内卢丝毫没有因为失去一尾红色小鱼感到失落,反而对他坠入水中的主人倍感兴趣起来。
没良心的哈士奇!难道不应该感激我吗?
诶,感激…我脑子里灵光一闪,说来,今天是感恩节呢。
终端在水里亮了起来,上边划过Rio的简讯:在外边别吃太多,今天有晚宴。
感恩节!火鸡!晚宴!
我湿淋淋地高兴了起来!
想要感激的人呢…一颗金色的脑袋和一张有黑眼瞳的面瘫脸孔跃入了我的脑海。
衣服都湿了,回家想必会挨骂,我抱起热内卢,一溜烟儿跑到了中央厅。
【借厨房】
中央厅难得是一片假日的休闲,门廊、圆拱上的镂空处洒下一束束太阳的光辉,庭院外在利用假日进行改建,我跑出去看热闹,环绕的天井形成一个围合式的群落,大量连接室内室外的长廊正在修建,阳光明媚,室内室外逐渐融为了一体。
真是太美妙!
趁着把门的建筑工头正在研究一个螺旋形铸铁花饰,我窜进了连廊,凭借我卓越的直觉冲向了那个我最爱的地方——
不,你猜错了,不是夜麟城的卧室,是中央厅的主厨房。
“嘿!戈老头!”
推开门,亲切的食物味道扑面而来,一瞬间仿佛找到了家的归属感。
被我称呼为戈老头的人是有全名的,好像是戈登拉拉稀,是中央厅的行政主厨。当时只觉得他的名字十分的不雅,自动简化成了戈老头。
戈老头见怪不怪了:“什么戈老头,我叫拉姆齐,你又跑来干嘛,肚子饿啦?”
“噢!拉拉西!你能教我怎么烤火鸡吗!”
戈老头本来在切西红柿,听到我说话愣住了:“家里没做?可怜见的孩子,给你拿一只。”
送我一只火鸡固然好,但绝非是我此行的目的:
“不,是教我做火鸡,你看,不是感恩节吗…”
“奇了怪了,怎么都要求学习烤火鸡?感恩节你们负责吃不就可以了吗?”
“没错!是学!感恩节不是要感恩想要感激的人吗?”
“你这孩子真是长大了…”戈老头慈爱的看着我,点点头应允:“来,虽然今天有人预定我的课程,先免费教教你吧”
面包丁、洋葱、芹菜、鼠尾草、糯米饭、凤梨、火腿、虾干!
我看着满桌子的原材料,十分欣喜。
热内卢此时此刻突然冲厨房的门口充满敌意的吠了起来。
“嘘!热内卢,不要吵!”我惊呼
戈老头恍然大悟:“正好,你们一起学”
我丢过去一个疑惑的眼神,下一秒便得到解答,大门滴一声自动解锁,夜麟城穿着专业的厨师套装走进来,边带手套边自言自语:“快点开始,我都迫不及待了。”
几秒钟的石化
“齐良,你来厨房干嘛?”
白色高筒帽,白衬衫,小蓝领结…..夜麟城正在给自己带上一个半张脸大的口罩。
这视觉冲击力实在太过强大,一时间我沉浸在被戳瞎的双目中无法自拔。
“总长先生,您们约好一起来的吗?噢,不是啊,那不妨一起来学习”
我痛不欲生的开口问夜麟城:“你,你不会是要想做…料理火鸡…”
夜麟城把我拖到他的怀里狠狠蹂躏,也不顾及拉拉西还在场,一副要把我当火鸡吃的样子。
“小齐良真乖,知道我要下厨做料理,特意赶来帮忙学习是吗?”
“不是的!”
“还不承认?想要给我惊喜?你太可爱了,没关系,让我亲一口,做好了后让你多吃一些。”
“拜托拜托我求求你…唔”
男人舔着下嘴唇,眯起眼,一副享受到的模样:“别担心,我就是为了你才学的厨艺。”
听到这话,我心里像是突然被注入了一股暖流,抬头接下了一个亲吻。
男人轻叹口气,无奈又得意的摇头:
“虽说是学,可是没想到厨艺方面我无师自通,也实在是少了几分学习的乐趣。”
我绝望地看向戈老头,戈老头没说话,露出了一个悲伤的表情。
【无师自通】
我正在经历人生中的一道难关——和夜麟城共修厨艺。
热内卢得意的啃一块羊骨,咯吱咯吱,口水横流。
“感恩节吃火鸡的历史悠久,料理火鸡不只是表面看起来那样简单,火鸡肚子里一般塞进很多填充物,像是桌子上这些”拉鸡鸡对我们点头:“碎面包,火腿,糯米饭类似,选喜欢的几种,填充在火鸡肚子里,浇上火鸡酱汁,这样烤出的火鸡就更具风味了。”
夜麟城不得不探着头听拉拉西授课,因为他执意让我坐在他腿上,动作行为亲密无间,倒也下流无比。
“小齐良,这些东西里你会选什么?”
“唔,我的话,芹菜什么就算了,大概是洋葱,糯米饭,火腿一类的吧。”
“不一定非是这些。”他在我身后叹气:“原材料没有限制,想吃什么要什么就好!”
我一哆嗦,深感不妙,这夜麟城是要打破流传的火鸡烹饪经验,独自开辟出条新航路来。
果然下一句就没好话:“生蚝不错吧?生鱼总可以?比凤梨火腿新颖多了。”
你当吃饭是时装秀,舌头又不在乎它新不新颖!
我认为自己必须做些什么,制止这幕即将发生的惨剧:“生海鲜都是讲求生和鲜,浇上火鸡酱汁放进烤箱里烤,都变成熟海蛎子了和蒸鱼了——那还吃什么呀。”
可惜他丝毫没在听我说话,沉浸在对自己烹饪技术的伟大蓝图幻想之中,拍拍我的肚皮:“你喜欢吃甜的吧,把火鸡酱汁换成巧克力酱。”
我绝望:“夜麟城!”
“不满意?那草莓酱,菠萝汁,实在不行就朗姆酒,哎你踩我做什么!”
我在夜麟城呵斥我的功夫从他膝上跃下去,不料被他捉住了手腕。
当着拉拉西的面,他一只胳膊圈在腰上,箍在他怀里,还挺讲究!把手套摘了放在桌子上,然后抬手抽我屁股。
“破孩子,让你踩我!”
“啊…”我被猝不及防的几下巴掌打的叫了一小声,自觉丢了面子,连连求饶。
他见我认错,在我屁股上一左一右盖了响亮的两下,随口评论:“真淘气,长不大的样子。”
我伸手去揉,被夜麟城拍开,自己用手横过我的屁股揉捏起来,动作尺度很大,极尽下流。
别扭的男人,打都打了还揉什么,分明是趁机占便宜!
“唔…别闹了!”我求他。
男人沉吟作思考状,看着我窘迫的脸:“亲我一口。”
我听闻如遭雷击,拉西西还在呢!
再看拉西西,兴趣盎然的看着我们,见我瞅他才清了清嗓子,埋头于切割一只南瓜。
夜麟城那双高贵的黑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我,我被看的没办法,快速的凑过去,在他脸颊上啄了一口。
“喏,亲好了。”
他哈哈笑:“再来一次”
“没门!”
“这么小气,免费接吻都不行吗。”
“有偿服务!你以为还有第二次半价?”
“你最近气焰很嚣张呢。”他摆摆手指:“那我该付款了。”
我还没明白他的意思,他已经身体力行,上下牙齿咬着我的嘴唇,研磨几下松开,把舌头探了进去。
有些冰凉的温度充斥我的口腔,我刚想咬他一口,他便扫过一圈,退了出去。
夜麟城帮我擦擦口水:“这样的付款够吗?”
“你!”我窘迫的在嘴里蠕动着舌头,半天说不出话来。
拉西西适时地干咳,夜麟城微皱眉毛,终于放过我抬了头。
“除了火鸡烹饪,感恩节还有许多有名的点心,两位有兴趣的话,不妨一试。”
夜麟城这才想起自己是来吃火鸡不是吃我的,略感尴尬,却还是要推给我一大半的责任:“你看你,就会调皮捣蛋耽误事儿。”
其它的配菜还有烤洋芋泥、烤红薯泥,核桃派苹果派,当然还有南瓜派。
拉西西为我们示范了苹果派,馅料里的苹果切小丁混上糖,放放到锅里加热,又倒进去柠檬汁、核桃碎还有我经常偷吃的蜜制葡萄干,香味扑鼻,只让人眼花缭乱。
派的中间放入苹果馅儿,用鸡蛋清封口,刻出精巧的边缘,看起来颇为美观。
我恨不得立刻就能吃到,暗自打算一会儿要做放很多葡萄干的点心派。
再抬头看夜麟城,他的眼睛里闪烁着跃跃欲试的精光。
“拉西西,这边是不是有两个厨房?”我拼命找办法离开即将面对的案发现场。
拉西西点头,男人却不解了:“你想干什么”
我美言:“我,我自己去做啦,感恩节…想给你个惊喜。”
夜麟城听闻,沉默一阵,突然伸手掳了掳我的头发。
他开心道:“好的,小齐良,我也会给你个惊喜!”
【惊喜】
有大厨师的帮助,制作感恩节大餐的过程比较顺利,因为家里烤了火鸡的缘故,我做了很多派和点心,烤出来足足两篮子,我的外貌状况也令人担忧——面粉和奶油糊了一脸。
我第一次感受到了自己劳动成果的喜悦,也体会到了Rio平时给我制作美食的辛苦,心里头暖暖的,很开心。
是啊,感恩节!
我听见隔壁夜麟城向拉拉西交谈的声音:“给我拿一只海胆”
“抹茶?为什么?着色的话用芥末也是一样的。”
“给我拿一条海肠”
“可乐换成海鲜酱油不好吗?”
“啊,血溅出来了呢..”
我已经不忍心听下去,难以想象夜麟城的作料发生了什么。
我洗干净手,隔着门对男人喊话:“夜麟城,去年的感恩节你怎么过的?”
听到对面懒洋洋的:“忘了。”
这句简短的忘了,顿时让我觉得心里蓦地痛的一下,眼前一个简单的画面,想起小鬼头背对我坐着的时候,沧桑淡漠的背影。
“晚上来我家..吃饭吧!”
对面震耳欲聋的切菜声一停:“小齐良,你在邀请我吗?”
“来我家吃饭!吃我做的馅饼,就这么定啦!”
我跑到隔壁厨房,把两个篮子在桌上一放,发出砰的一声。
男人面前是焦黑的一团,却也做出了小山状的不明食材,他身材挺拔,动作优雅,若不是亲身领教过,恐怕没人猜得出他厨艺的真正面目。
他微微偏头,看不出表情,自顾自的把黑暗物质装进了精美篮子,在桌案上放好。
“夜麟城?”
他嘴角一挽,整个人的温度似乎都暖了起来:“傻孩子,我很开心啊。”
中午提着篮子和热内卢回家的时候,我记挂着临走前男人温柔的面孔,脚步一蹦一跳的。
所谓大喜过望,也可变成大喜见望,我只觉得手中拎着的两只篮子重量不对劲,但没有多心,和热内卢赛跑着往回奔。
开了门,就是Rio灿烂的金发,他叉着腰打量我:“这么脏,你干嘛去了?”
我把两只篮子向他手一推:“喏,感恩节快乐。”
别怪我卡在这里

今天被度受气的晕头转向
抽死齐良
【感恩节快乐】
Rio很感动,我很开心。
他哼着小曲儿把我的两只篮子码在橱柜上,吩咐我去洗澡。
我光着脚丫在瓷砖上哼小曲儿,等着浴缸的水蓄满了,才一下跌进去。
泡沫从水龙头里漫出,不一会儿就盖住了整个水面,我把脑袋埋进去,咕嘟咕嘟的用鼻孔冒泡。
门外热内卢汪汪叫了两声,开始坚持不懈的用爪子碰门。
我略微无奈,伸长胳膊去摸屏幕门锁,因为手指头湿了,半天才滴一声。
热内卢伸长舌头兴高采烈的跳进我的浴缸,激起一大片水花。
由于面积有限,我不能如愿的参观现场版的狗刨教学,热内卢四个爪子踩在我的胸膛和肚皮上,在向后一退,踩到了不该踩的地方。
我怒斥:“热内卢!你这个色狗!”
热内卢不知所以然的用蓝眼睛打量我,我把它抱出水面,几巴掌拍在它尾巴旁边的肉上。
“汪汪!“
热内卢低吼几声,突然用力甩干身上的毛,把水滴溅了我一脸。
我生气的想要把热内卢按住教训一番,可惜空间有限,我身上又滑溜溜的,在水里坐扑腾又扑腾都抓不到它。
热内卢摇摇湿淋淋的尾巴,趁着我跪起来的功夫踩在我脑袋上,又在我脑袋被踩进了水里的时候跳到我撅起的屁股上去。
人狗大战颇为激烈!几回合下来,半缸子水都溢了出去,浴室被弄的狼藉一片。
我占了水浅的优势,擒住热内卢,把它压在膝盖上,学着Rio教训我的样子,有模有样的揍了起来。
“破狗!叫你踩我!”
“对不起?晚了,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我的厉害!”
热内卢叫声好大:“汪!汪汪!”
想搬救兵?没门!我狠狠的欺负着小哈士奇,把淋浴喷头打开,让水声盖住狗叫,防止大哈士奇来救场。
欺负够了,我把它洗干净,往浴巾里一裹,放在地上晾着。
重新躺回热水,我舒服的哼哼道:“想打败老子,哈士奇,你们还嫩了点!”
热内卢亮出尖锐的牙齿,作为一条手下败将的落水狗,不甘心的冲我吠了几声。
我看着仍不受教的热内卢,觉得自己的尊严和地位受到了深深的挑战,随即拿了喷头,调成凉水,往热内卢身上一浇。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嗷呜——”
“哈哈哈哈哈哈!”我仰头嘲笑它。愚蠢的哈士奇!
笑的太过专注,一时间没有听到浴室的门“滴”的鸣叫了一下。
“哈哈哈——诶?”凉水被切断了,龙头滴下几颗水滴。
我回头查看凉水的去向,两条笔直的长腿进入了我的视线。
Rio提着喷头,在我头顶,友爱的看着我。
【报复】
我被Rio眼圈通红,不满血丝,衣衫凌乱,前襟布满水渍的样子吓了一跳——在我的印象中,Rio从来都是一副衣着光鲜,趾高气扬的模样。
“诶,啊——”我被从水里提起,很大的水流从我头顶倾泻下来,一会儿身上的泡沫就被冲净了。
那粗暴的动作害我呛水,弓着腰咳嗽不停。
刚能喘过气儿来,我抬头委屈:“咳咳,你干嘛啊!”
Rio低头看了看他腿边呜呜叫唤的小热内卢,又擦了擦自己的嘴,对我露出了一个笑脸。
那笑脸十分漂亮,我忍不住把他刚才的粗暴忽略不计:“Rio,感恩节快乐!”
“感恩节快乐。”他眯起眼睛笑笑:“我会让你度过一过有意义的感恩节的。”
一个沉重的巴掌拍在我臀上——感恩节的盛宴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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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1-09-08 14:29:19  更:2021-09-08 20:03: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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