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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末日乐园 (BL)[第5页]

作者:长腿叔叔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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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了,来虐待一下小齐良放松心情
看到不少人说夜老板打狠了,可是我还安排了Rio打一顿没写呢

齐良这种自杀无差别行为是作死啊
要狠狠的惩罚才可以
Rio为了保护小齐良都差点牺牲自己了,齐良还拿自己生命开玩笑
很过分很过分啊!
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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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蠢】
纵使是抹了药,男人带着气打的一顿巴掌也绝非儿戏,我在床上怎么趴着怎么难受,好不容易停下来的哭泣过了一会儿又断断续续的响了起来。
实在是太痛了。
我踹开被子,紧紧抱着枕头,简单的几个动作折腾了一身汗。被子从身上滑下去以后,我弓起身子试图爬起来,最后总算是撑起来跪在床上,然后扭头看身后的伤。
“呜呜呜——”
被巴掌肆虐过的臀部呈深红色,我不敢用手碰,虽然夜嶙城再给我上药的时候已经用力揉过,但是臀峰痛的最厉害的地方还是留下了淤血的痕迹。
我的屁股又不是橡皮泥,夜嶙城的手印烙在上面,纵横交错,就算我再缺心眼,我也知道这痕迹四五天也下不去,他生气的这么厉害,一些除了体罚以外的附加惩罚就是自然而然的了。
我万念俱灰的趴回床上,一想到今后的遭遇,只想着一死了之。
每次挨打时候熬过去是苦了一些,可是打完了,夜嶙城消气了,一般就到了我的好日子。
这次情况比较诡异,我刚醒来就挨了一顿极重的巴掌,哭的嗓子都哑了,揍我的人却无影无踪了。
“要死啦!”
我在丧心病狂中了解了夜嶙城摔破滴流玻璃瓶、一地碎玻璃的寓意,可惜为时已晚,夜嶙城的碎玻璃没有阻止我乱跑,反倒被我遗忘掉,浑然不知的挪到床边,踏踏实实一脚踩到地面上。
“哇啊啊!!——!!!!!!!!!”
【救援】
我趴在夜嶙城的大床上,抱着枕头凄惨的哭着,这回就算是天皇老子也阻止不了我汹涌而出的泪花。
先是被混血妞报废了我脆弱的小心肝,又被夜嶙城报废了屁股,现在又被我自己报废了一只脚掌心。
白尼玛不得不叫人压住我的后背,专心用镊子对付扎在我脚板里的玻璃碎片,带着护目镜口罩耳塞,呼吸机放在他手臂旁的医药箱里,生化危机再次上演。
“啊啊啊!轻一点!不要拔了,就扎在里边吧!”感觉到我的脚踝又一次被捉住,就知道白尼玛又要处理下一块玻璃碴子了。
“不处理干净怎么行!我是负责的医生!就算你被打死了,我也负责给你救活——诶不对,你怎么没被打死呀!”白尼玛一边忙碌着手上的操作,一边疑问的掀开我的被子看了看我的屁股。
“你作死啊!不许看!杀了你——啊痛痛...”
玻璃瓶子带有弧度的碎片留在肉里的感觉真差劲,我痛的心如死灰,手指还被我咬出了血,准备就着夜嶙城尊贵的床单写个遗书。
遗书刚写了一个笔画就遭遇了阻止。
男人的脚步声从响起到他人出现在我眼前也就是几秒钟的事儿,他一走进,按着我的人就撤开了压在我后背的力道,退到边上去,给他让了路。
夜嶙城的手取代了陌生的温度再次压在我的后背上,并且附赠响亮的两记巴掌。
“给我闭嘴忍着,再动一下试试看。”话音刚落又是两记,兜着风落在相同的位置,隔着一层被单还是声音响亮,丝毫没有留情面的感觉。
我哭的既害怕又伤心,绷紧了身体:“我没有动,呜呜呜...”
男人听完了立刻就接着打,也不避人。
我身心剧痛,胡乱求饶,卖力哭喊,白尼玛总算是自诩见过世面,结结巴巴的隔着不知何时带上的防毒面具说道:“总,总长...上完药再打...他脚上又流血了...”
果然话音刚落,向我施酷刑铁巴掌就停下来,脚腕被男人攥在手里,似乎是查看我的伤亡状况。
——的确,我踩到玻璃的那一嗓子好比盘古开天辟地,立刻为我吸引了整个走廊的医护的关注。
当白尼玛得到通知“齐良大出血快死了”的离谱通告的时候,他放下了手中的一切生化试验,叫上了两个妇产科的白大褂,以百米冲刺之速冲到了我的病房。
结果就是那两个妇产科的大夫看到一个男人,脚心“大出血”以后,不顾白尼玛身为医疗部长的显赫地位,结合着长年累月的私人恩怨,对其进行了惨无人道的拳打脚踢。
白尼玛拖着伤痛的身躯检查我的伤势,顺便掏出了终端,两三下发出简讯通报了总长。
白尼玛的简讯发完了,才一脸迷茫的抬头看我:“咿?我是不是不应该告诉总长?他还在开会咧...”
还没等我一枪崩了白尼玛,夜嶙城的震怒隔着屏幕一丝不减的透过来,只有一行字——“你先处理,我稍后到”
于是当夜嶙城推开所有繁忙事务赶到了以后,看见我挣扎不停,仍不配合上药的画面深感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战,当即决定送我一顿回锅肉。
好在白尼玛及时阻止,提醒他照顾我的伤脚。
于是就出现了接下来的场面,夜嶙城把我的脚腕攥在手里,看到那些离谱的伤痕几乎就要喷出火来。
“啪!”
“哎呀!!”
“打你个没脑子!”“打你个低智商!”
男人压住我,手劲儿大的吓人,再次达到燃点。
【生气】
我被处理好一切外伤塞回夜嶙城的被子里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白尼玛这段时间各种工作加上照顾我日夜兼程,黑眼圈挂起不说,他还声称自己眼角长了细纹,要去割腕自杀。
我沉浸在各种痛中不能自拔,男人贴心的命令白尼玛回去睡一觉好好休息,自己坐在我的床边,有节奏的轻拍我的后背,似乎在哄我睡觉。
“你还生气吗?”我哼哼着问他。
男人侧身看了看我,房间的控灯已经熄灭了,取而代之的是清晨的光线,透过窗棂照在他的脸上。
他再也不能维持面无表情,攥紧了我的一只手,松开之后放到嘴边轻轻吻着,吻过之后又握在手里攥紧。
过了一会儿,那双黑眼睛闭上,他的叹息轻轻“早就不生了,我在生自己的气。”
“明天带你去见里约,好好休息,我也累了。”
没等我太琢磨明白他的话什么意思,夜嶙城已经降下了窗帘,马上整个房屋陷入了黑暗和寂静。
好在夜嶙城回到了我身边,一只手轻轻搂着我,不出多久,就听到了他均匀的呼吸声。
今天吞了一个星球杯的塑料勺子
最后吐出来了所以大丈夫


总之还是十分开心的一天
考完试应该就能回到贴吧来了


我爱进击的巨人
要爱死了...
叫我兵长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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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安】
再醒来的时候是当天的傍晚,床上就我一个人,睡了太久浑身酸麻酸麻的,起身想寻找夜嶙城,才发现男人就在不远处的办公桌上看立体投影。
那个从桌面屏幕上升起的hologram上是个衣着士兵服饰的人,两手比比划划,似乎正着急忙慌的向男人汇报着什么。
男人垂着眼帘,时而点点头,时而用手指输入指令,动作很快,神情专注。
“总长...”我忍不住叫了他一声。
夜嶙城立刻抬头看我的方向,看到我醒来的时候,脸上露出了久违的,即便是很淡很轻的微笑。
全息投影里的那个迷你士兵闻声回头看,被夜嶙城用桌子上的时间典立了起来,挡住了视线。
男人飞快的扫了我一眼,捋了捋垂在额前的黑发,冲我眨眨眼:“饿吗?身上还痛吗?”不等我点头,他便敲了敲手边的终端:“一会儿诀明来看看你,然后带你去吃饭。”
说完他扬了扬嘴角,用口型示意:“我在该死的工作”
我大笑,笑的屁股都疼了,男人见我听懂,挪开手中的大厚书,继续和那个全息投影工作起来。
我注意到这回夜嶙城不再敲打频幕,而是直接开口说话,原来之前打字只是为了不吵醒我。
我心里暖暖的,在床上痛并快乐了一会儿。
【灾星】
后来..
后来白尼玛来了,只剩下痛了,而且是全面的无止境的痛苦。
身心受到摧残,再我第三次听到白尼玛就“总长我需要给他揉淤血于是得把他看光光可以吗”“总长他今天的小裤裤是你选的吗真艺术”这样的问题与男人交谈的时候,我的忍耐达到了极限,并且趋于崩溃。
夜嶙城在百忙中面露难色的看着脸涨成猪肝色的我,很是为难。
男子汉顶天立地,尽管我屁股还是又肿又痛,可是强忍着没流一滴眼泪,咬着夜嶙城的床单,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总长,他把口水弄了你一床”白尼玛在我头顶兴高采烈的汇报着。
我心里的“碎尸白尼玛计划”已经基本出了雏形,打算痊愈以后第一件事就是付诸实际行动。
夜嶙城啪嗒一声关了全息投影,那个三维小人儿敬礼的背影消失在桌面上,他向我们走来,眼里满是想笑的无奈。
不过当他看见我头底下湿漉漉的床面的时候,真的把我被子拿开来,响亮的揍了我一巴掌。
屁股上的肉被拍的猛地一颤,憋了许久的眼泪吧嗒砸在了床单上,我委屈的瞪大了眼睛,发现他们两个人都在看着我笑。
尤其是夜嶙城,那笑容真的很好看。
【躲不开】
我百无聊赖的吃饭,外形诡异的主食——茄汁培根焗贝壳粉。
夜嶙城禁止我吃太油腻的东西,影响脚上和身上的伤口,也禁止我吃辣味的,包括一系列海产品,最后还是白尼玛去行政厨房要了蔓越莓杏仁饼干,才阻止了我对他们盘中餐的灼灼目视。
白尼玛盘子里的是蜜瓜火腿卷,旁边的杯子里是普通的西瓜果汁——他拒绝兑酒类,声称自己绝对不会触碰“慢性自杀的毒药”
夜嶙城单手拿着杯“毒药”慢慢自杀着,餐盘里的松子青酱面没怎么动,有点心不在焉。
气氛很低沉。
我吃东西的手一而再再而三送错位置,两次戳到下巴上,一次戳到白尼玛的眼球上。
好吧我承认那一次是故意的,总之男人发现了我的怏怏,倒了杯果汁给我。
喝了西瓜汁我喉咙里的饼干终于进了肚子,我眼睛发直,忧心忡忡。
白尼玛洗完了眼睛回来,睁着两只眼睛冲我叫嚷:“齐良!我瞎了!我失明了!!!!!!你要付法律责任!!!!!!!!!”
男人挥手,白尼玛立刻停止胡闹,坐在我对面,研究起盘子里的火腿来。
我手里攥着的是一张报纸,这几天我每天都有取来看。头版头条无一例外都是军部肢解律法部门的消息。
夜嶙城轻轻叹了口气,看见我一直瞅着他的脸:“再怕也得去,你自己闯的祸,怨谁?”
他这句话里没有责备的意思,却透着不容忤逆的威严。
我脑海中浮现出Rio的脸,身后痛的愈发厉害,这几天压在心里的石头更加沉重了起来。
【重逢】
以“整顿军纪”为由对律法部门进行的清扫已经是第三天,期间军部备受瞩目的金发军长迟迟没有出现,于是Rio的军部怒气更甚,中央厅不得不派遣中央部队去现场维和,生怕军部的家伙“一个不小心”把墨绿制服的人给全员挂菜了。
我被夜嶙城送回家的路上走的很慢,男人也不催促我,握了握我的手,发现我的掌心都汗湿了。
到了家门口,发现门口的热带植物攀爬的更高,似乎已经许久没有人修剪过。
玄关地上被我恶作剧撒的黄豆粒还在那里,滚的到处都是,似乎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连鸟儿都没有光顾这片土地。
这里是我唯一可以称之为“家”的地方,再回到这里的时候,心里多出来了数不清的触动。
差点就再也回不来了呢,我自嘲的想着,却迟迟不敢把手伸到屏幕锁上。
夜嶙城在我身后拍了拍我的肩膀:“小朋友别害怕。”我一回头,对上他带着鼓励的笑容。
我自暴自弃的把手摁在频幕锁上,立刻出现了立体的投影扫描,滴滴滴三声过后,门啪嚓一下开了。
“我在外边等你。”我在屏幕的反光上,看见男人冲我点点头。
没有退路,想到Rio就在家里面,我进了门,立刻笼罩在了熟悉的味道熟悉的环境里。
真的回家了啊。
【重逢】
我想了很多我和Rio重逢的画面,却怎么也没想会是这个样子。
“Rio!”
果不其然的不出一秒,伟大的神勇无比的我在看到Rio的第一眼就哭了。
我哭的好痛快,紧紧的搂着他不肯松手,直到屁股上被轻轻拍了几下,我才后退几步,一边抽泣一边照纸巾擦脸。
大美人的头发似乎是长了一些,穿着高领白衬衫和简单米色裤子,他一只手还拿着咖啡杯子,闲适的样子就像这几天的动乱从未发生过一样。
见我贼兮兮的到处打量他,他好像是笑了,摇了摇头:“我没事”
唇红齿白,那画面光鲜极美,就像是我第一次见到他的那样。
我对着他张开手臂,却始终没敢有下一个动作,Rio倒是没什么特殊反应,垂着眼帘喝杯子里的咖啡,似乎在思考事情。
“Rio..呜.....你终于回来了..我错了好多事,咳——”被口水呛到,我咳嗽了一会儿,忽然整个人都振奋了起来:“你,你没事就好,你打我吧。”
我一脸英雄就义的看着他,眼睛睁大大的,憋着眼泪不让它们流出来。
Rio似乎是笑了,过了一会儿,突然抬起了手臂。
我紧张了闭了闭眼睛,才听到熟悉的声音:“不是要抱么?”
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拉进了哈士奇温暖富有生命力的怀抱。他一边紧紧的抱着我,一边安慰的不断抚摸我的头颅。
“小齐良”他闭着眼睛,声音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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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还是要打的,对吧
大家好,我回来了,高考很顺利
觉得是对得起自己付出的辛苦了吧
一旦做出了决定说什么也走到底
估分之后给自己惊喜到了
和自己说一句恭喜然后就是辛苦了
现在想在面对接下来的各种事情前彻彻底底的放松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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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太久没有写忘记了思路
昨天晚上和同学high的时候弹吉他又把三根手指磨起泡来了
于是打字速度很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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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辱】
Rio把我带到沙发附近,让我坐下。
坐下很痛,我的犹豫被他收在眼底,抬眼看见他微微皱眉。
有那么几秒钟的感觉让我不适应,Rio逆着光居高临下的看着我,那穿过他头发的光晕把他的金发染成很漂亮很有层次感的画面。
Rio单手顾着我的下巴,后来又转变成捧着我的脸。
我看不懂他蓝色眼睛里的神色,只觉被光线刺痛了眼睛。
“这几天,你...”我咽了咽口水“他们没有对你做什么吧。”
Rio摇头,垂下眼帘看着我担心疑虑的表情,只好再大力的摇了两下脑袋,无奈的笑了。
我睁大的眼睛悬起来的心好像就随着他的笑容要放松下去,我想说的话太多,看着Rio的脸,却又不知道从何开口。
“我很担心你,我从来没有过像那天那样的感觉,我..”
我说不下去了。
脑子里回放了那个被Rio遮在身后的场景,回放出他当时回过头来,对我露出的那个能让我安下心来的微笑。
紧接着就是另一个挥之不去的场景,Rio挺拔的背影随两个王八制服远去,身影里没有一丝一毫的畏惧和犹豫。
有那么一瞬间,我不安心了。
就算Rio一直对我讲,别担心,我还是难受极了。
那是我第一次产生那种感觉,震怒,不甘,发不出声音的难过,还有深刻的屈辱。
【说教】
Rio很不客气的打断了我的思绪,也仅仅是一句话:“起来,转过去。”
我抬头看他,犹豫:“噢”
转过去之后面对着沙发,脑子里第一个不好的预感变成现实——
“你还真要打..诶,你打吧。”
身后一凉,Rio的手毫不留情的摁了上去:“挨过打了?”
我一痛,随即怏怏:“当然了..不然呢。”
Rio拽过我,自己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然后就把我往腿上拖。
犯了这么大的错误不挨打是不可能的,不过吧有点..还是害怕。
Rio在我身后笑了,还笑出了声音:“总长还真是,全方位的聪明。”
“啊?啊呀——”我一个疑问的音节刚发出来,就被暴拍了一巴掌在屁股上,Rio的声音随即淹没了我的惨叫:“打你打狠一点做样子给谁看?以为这样我就不会打你了?!”
一连串巴掌没有预兆的落下来,我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左躲右躲,不知道中了他哪门子邪火。
等这一轮巴掌暴拍完了,我趴在他腿上边流眼泪边喘息,发出呜呜的声音。
Rio从鼻子里哼出了一声:“幼稚!幼稚到骨髓里头去了!!”
他的手再次离开了我的身后,屁股遭受二度摧残的我已经丝毫没了鼓起和坚持,回头求他:“不要吧,我知道错了,别打了吧。”
想象中的巴掌并没有落下来,但是身后却笼罩上了熟悉的,像是肌肤新生,细胞分裂的感觉。
黄色光晕笼罩在Rio修长十指上,光谱散发着温度,还有生命力。
我睁大眼睛回头看Rio的脸。
Rio不温不火,手上动作不停下来,表情却从未轻松。
他张开嘴回答我:“你真的知道错?你不知道。”
我连忙接话:“我真的知道,我,诶哟!”
一记重打,我闭嘴抹了把眼泪,听到来自头顶的严厉训斥。
“你知道疼,你知道困,你知道饿,你知道找不到东西失落,你知道失去了东西心疼”他紧皱着眉毛:“你知道除了自己有心脏,别人也有心脏吗?!还是你是单细胞生物,连大脑都不需要长了?!”
这两句话吼的我半天没反应过来,也不能理解其中的意思。
再回过神来的时候,哈士奇已经是挑眉怒目,反复运气,已是爆发边缘。
我呆呆的拿手搭在他胸前,哈士奇微微一怔。
我听不懂他话里的意思,却摸到他的心跳,而一抬头对上那双蓝色的眼睛,包含了太多的无奈与担心。
Rio扯着我的胳膊把我粗暴的扔到沙发上:“你不小了,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犯浑。要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你长大,我不介意用这种方式让你记住教训。”
久违了一个个给大家回复!
看到大家的留言很开心,我也很喜欢写乐园!
真是有点怀念贴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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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训】
Rio的治愈能力带来的温暖稍纵即逝,当我明白他治疗我是为了再次打我的时候,内心战线全部崩溃掉了。
从前Rio罚我的时候,如果打的狠,是要求我把衣服都脱掉的,这回似乎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摁着我的后背在沙发靠背上,巴掌夹着风就拍下来。
没有任何言语的表示,也没说打多少,我回头看他:“呜呜,Rio”
他别过头躲开我的视线:“闭上你的嘴。”
挨了能有几十下,屋子里都是巴掌着肉的清脆声音,我低低哀叫,每次一弓起身体马上被一记巴掌拍回靠背上,如此往复,求饶的话都没机会说出来,嘴里一直发出嘶嘶的声音。
巴掌稍微一停,我能感觉到Rio把手搭在我疼痛到冒烟的臀上轻拍,似乎在检查伤势。
我刚想说话的时候Rio开口了:“小齐良,你来乐园这一年,我这样打过你多少次?”
.....我吸吸鼻子:“数不胜数。”
“啪!啪!啪!”“呜,好疼...”靠近腿根的臀部挨了打,身后一跳一跳的痛着,我的手指头都嵌进了沙发里。
“是七十二次。”Rio的声音严厉起来:“大大小小的错误,你这里替你这白痴脑袋挨了七十二顿打!”
话音一落巴掌就行云流水的贴了上来,裹着愤怒的情绪又重又密集,噼里啪啦的声音在我耳边炸开,没有一点停顿。
“阿痛!好疼!饶了我吧,不要打啊了”身体被接二连三的拍打打的不断向前冲,后背被Rio压在靠背上,身后左扭右扭也躲不开接踵而至的惩罚,我的哭叫声音变得尖细起来,听起来非常惨烈,自己都觉得分外可怜。
“啪啪啪啪啪!”“打了你七十二顿,你和来的时候有什么区别?!”
他这句话基本是吼出来的,我的脑袋因为疼痛出汗而变得湿漉漉,巴掌好不容易一停就伏在沙发靠背上低低哀哭,还得揪心听他的训斥。
“是的,丢掉蔬菜挨了打,你知道不能浪费粮食了;偷吃甜食挨了打,你知道保护牙齿了;
贪玩耍赖挨了打,你知道要按时回家,恶作剧挨了打,你知道要乖巧听话!”他的声音恨铁不成钢:“可是这些都没关系!”
我听出他语气里的波澜,回头看他,虽然我的眼睛雾蒙蒙的。
“因为你随随便便就和自己玩你的小命,因为这件事我打过你多少回?!”他低吼:“你有改过吗?你有放在过心上吗?你知道吗小齐良?我宁愿你天天扔掉胡萝卜和青菜,宁愿你天天睡觉时候爬起来偷吃巧克力和蜂蜜面包,宁愿你捅了马蜂窝把别人家孩子蛰成了猪头回来还和我装无辜,宁愿你往我水杯里装蝌蚪害我吐了三天瘦了十斤...可是我不愿意你死!”
我被这一席话说的震惊,并且体无完肤,无地自容。
“你知道吗小齐良?你知道生命是什么吗?你知道失去生命的意义吗?”
Rio的声音渐渐低下去,眼帘也垂下来,显得温柔又疲倦。
“这些天我一直在想,等能回来的时候一定要好好对你,因为你这小鬼一定担心坏了,受了那么大委屈,说不定还哭了很多鼻子。”
我的眼泪滂沱,十指攥紧,觉得自己是天下最不懂事最愚蠢的白痴。
“等我终于能回来的时候,看到被裹成木乃伊一样躺在床上的小齐良。”Rio不说话了。
过了很久,Rio伸出一只手摸了摸我的头发,拉过我,并且给了一个温暖的拥抱。
Rio的手拍拍我哭泣到颤抖的后背,像是安慰,原谅的话,却一直没有说。
【浴刷】
“老地方趴好,乖乖等我。”过了一会儿,Rio命令道。
看他的背影向浴室走去,我噢了一声揉着屁股挪步到沙发扶手附近,沙发扶手上的垫子应该是被摘下去清洗了,肚皮直接贴到皮革上还是挺凉的,我把脑袋埋到手臂里,脑子里晕乎乎,一想到马上要见到我的老相好鸡毛掸子兄弟,略微清醒了起来。
每次Rio动鸡毛掸子就轻不了,脚步声从我身后靠近过来,我都不想回头看了。
腰上被按上了一只手的力道,我忍不住弓起身子十只脚趾头紧紧绷着,缩着肉等着“唰”的一声。
“啊疼!”预想中的疼痛并不准确,确切的说,我被一个不明物体击中了。
它带来的沉重的、大面积的刺痛,让我身后火辣辣的备受折磨,尤其是感觉挨了一下大半个屁股都遭殃了,那下来的力道就像是要把我拍扁一样。
又挨了一下,整个臀部火烧火燎起来,我哀鸣着回头看Rio,发现他在我身后,正在摆弄着手中的刑具,脸上一副“不知如何使用”的表情。
那是一柄浴刷,一直没有使用,崭新的挂在浴室墙上,刷背的顶端包着一层硬塑,剩下整个身子都是看起来很昂贵的木材,造型帅气还中二,印象中我好像还拿过它打地鼠,不亦乐乎。
我哭丧脸:“鸡毛掸子兄弟病假了吗…?”
Rio自顾自摆弄着浴刷:“不知道,可能离家出走了。”
他那个“离家出走”咬的特别重,接下来手上的浴刷就“呼”的一声挥了下来。
“嗷!——”
腾一下扬起了上半身以后,我哀嚎。屁股上的肉颤了颤,随即又痛又热的难忍起来。
“沉!不得劲!”Rio在我身后自言自语,把着我的腰,语气里很不满。
还没等我建议尼玛的你不得劲就换回鸡毛掸子兄弟吧,就听见他好无奈道:“算了!凑合用吧..”再一浴刷拍了下来。
“呜呜呜…..”
“啪!啪!啪!啪!啪!…”Rio打的很尽兴,我的屁股很痛苦。
当这种痛苦叠加到我泪流满面,哭着打嗝的时候,屁股基本上被拍扁,好像挨一下的声音也不那么清脆了,闷闷的。
知道这次罪孽深重我也就没太求饶,Rio扁了我一阵子停下来,浴刷被放在我身边,他蹲下身来查看我的脸。
“记住疼了?”
“唔,记住了,嘶…这是你第…”我伸出攥沙发面攥麻木了的手指摆弄:“你第73次打我。”
那双蓝眼睛半睁着看着我,带着叹息。
他突然拿起一块沙发上的装饰布垫,就来揩我的脸。
平时他是很在意家具的清洁的,有的时候我偷吃东西用布垫揩手,被他发现会严厉的批评,然后打手心或者罚站打屁股。
这个时候Rio甚至把它放在我鼻子上,用力帮我撵鼻涕。
“打完了..吗”我问他。
他没说话,带着那块被我弄脏的布垫走开了,脚步声音远去,留着我一个人顶着冒烟的屁股挂在扶手上。
他没说原谅我,就意味着更加严厉的惩罚。我好不容易把手伸到身后轻轻揉一下,立刻痛出了眼泪,皮肤都没什么弹性,灼热肿胀的厉害,上头布满了大面积的长方形的肿痕。
他回来的时候静悄悄的,因为没有拿起我眼前的那柄浴刷,所以我强烈怀疑,他是不是带回了离家出走的鸡毛掸子兄弟。
我一抬头,对上了那双蓝眼睛。
他放下手里的托盘,拽我起来。
乒乓两声,冰糖落在了杯底,倒满水之后插上吸管,Rio的蓝眼睛避开不看我,手上却把杯子送到了我嘴边。
我浑身一僵,顿时说不出话来。
过了一会儿Rio拍拍我的后脑勺,笑着出了口气:“别哭了,再哭弄脏了我的沙发,还揍你。”
白尼玛君祝大家端午节快乐!!

今天更新大神所以乐园没有文!!!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过放白尼玛出来给大家问候端午节快乐

一只白尼玛
身高176cm
体重67kg
可以向白尼玛提出各种问题
白尼玛会及时的回答
例如:“白尼玛先生,你最喜欢谁?”(那样的话白尼玛会脸色潮红的说他最爱腿攻了)
现在开始向白尼玛先生提问吧,各种没节操的问题隐私的问题尽情的来吧。

白尼玛君出现
任何问题is ok!!!!!!!
come on!!!!!

我来更新了,更新前先附上白尼玛先生和大家的互动
【1】@一直在捣蛋“白尼玛先生,你最喜欢谁?”
白尼玛先生:“
我最喜欢..嘘..总长先生..还有他的紧身内衣”
【2】@杳杳2011白尼玛先生,腿攻还是处男吗

正在进食菠萝蜜饯的开心的白尼玛先生:“唔咯咯,yummy...阿唔...
”(因为咀嚼的尽兴所以听不清说的话)
【3】@混蛋猫司机 “白尼玛先生,昨晚腿受说梦话那句别打了我错了是几个意思。”
白尼玛先生:“
虽然不清楚腿受是谁,听起来很帅气的感觉”
【4】@夏季那抹白色“白尼玛,大腿儿真的喜欢吃翔嘛,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白尼玛先生表示,他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腿攻和蔼可亲的,亲民的笑了一笑。
我很温柔是嘛

【5】@冬眠不觉晓_“白尼玛先生。腿受是什么时候变成受的还是一直都是?”
白尼玛先生在回答“
他很攻”之后,获得了20%up的出镜率
--------------------------------------------------------------------------------
剩下的问题们下次码字的时候再一一回答
白尼玛先生很期待回答接下来的那几个极具攻击性的问题
防毒面具生化服装模式ON
很不幸的是白尼玛先生他 被腿攻先生捉走了
因为腿攻先生要码字了


【鼻涕】
我在泪眼朦胧中看不清Rio大美人的脸蛋,不过总觉得他的表情柔和下来,话里的意思,好像是我不会再挨打了。
一直被抽打到悬起的心脏咕咚一声落在地上,好不容易擦干的泪水噼啪落地——喜极而泣。
好在Rio不再为难,把我抱了起来,我看着脚下移动着的地板,就进了我的卧室。
“嘶啊...”
哈士奇的爪子第一瞬间接触我身后的肉的时候,我感觉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十个脚趾头因为疼痛而卷曲瑟缩着。
Rio都宽宏大量的牺牲了一块沙发布垫帮我揩脸,这会儿我不好意思再留眼泪鼻涕,使劲儿往肚子里头洗着。
Rio不快的给了我屁股一巴掌:“别咽到肚子里!你恶不恶心!”
我抽搐了半天才缓过痛劲儿,回过头,眼睛含水,如怨如慕,如泣如诉。
大概是我的表情实在惊悚,Rio的金色眉毛紧蹙在一起,嘴角撇下去,脸上带着一丝嫌弃,一丝厌恶,嗤了一声就把免费巴掌响亮的贴在我着火的臀部上。
“你要哭就好好哭!”
他的话音刚落,我就放心把鼻涕落在了他大腿裤子上面的布料上,其动作之快,足以与迅雷媲美。
Rio可没有迅雷掩耳的速度,被鼻涕攻击正着,无奈是他先批准,我又已经被他打的这样惨,不好发火,脸上的表情隐忍又阴沉的像是要撒手人寰了。
我开开心心的笑出声音的结果就是,接下来被Rio疗伤的时间里,痛出了水平,哭出了风采。
【心愿】
这大概是我被多重奏到最可怜的一次了吧。
被治疗的痛不欲生,Rio终于肯放开对我的束缚,让湿漉漉的我趴在床上打滚撒泼。
我把手伸到身后揉揉,还是有点痛的,于是哀戚的抬头找Rio的脸,满心委屈。
Rio活动酸痛的肩膀,轻蔑道:“打得少?还讨价还价,给我忍耐着。”
我呜了一声,把脸埋到枕头里,嘴里叽里呱啦的说个不停。
其实说的全都是不好听的字眼,只不过透出枕头的声音闷闷浑成一团,Rio一笑了之,以为我被打坏了屁股傻了脑袋。
我闷在枕头里发泄到渐渐乏氧,“呜哩哇啦”的频率也降了下来。
Rio良知未泯,在我身后戳我腰眼:“别闷死自己”
我不理他,一动不动。
Rio的笑声听起来够爽朗:“哈哈哈,那就闷死吧,我不管你,留着你还吃那么多。”
此言一出,我腾一下坐了起来,瞪大眼睛,既愤怒委屈又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他哈哈笑着,阳光透过金色头发,一层光晕,漂亮蓝眼睛,好看又温馨。
我突然感觉道温暖,冷哼了一声,栽在床上准备挺尸。
Rio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小齐良,这次打狠了,送你礼物补偿,说说有什么想买的。”
之前有的时候挨过打,轮到Rio施行“给一个甜枣”战术的时候,也会答应我小小要求,给我买大量巧克力蛋,或者各式各样漂亮又好吃的水果蜜饯。
我脑海里灵光一闪,趁热打铁:“养狗,我要养一只狗”
Rio没反应过来,歪着脑袋:“哈?”
如果有镜子就能看见我眼睛里闪烁着充满期待的光泽:“养狗,我要养哈士奇!”
【BOSS的失算】
被遗弃在楼脚下许久的夜嶙城轻叹着推开房门的时候,看见的就是一副Rio拿着鸡毛掸子兄弟,我抱着枕头四下逃窜的画面。
Rio被别人窥见了自己虐齐良行为,有些尴尬,轻咳一声把鸡毛兄丢到了床底下。
男人倚在门边快速扫视了一下我的状态,又环视了整个房间,确定我们已经解决完问题之后,长腿一迈,跨进了我的卧室。
Rio彬彬有礼,作为房子的主人,出于礼貌轻轻低头示意夜嶙城坐。
二人闲聊,把我晾到一边抱着枕头,心惊胆战的注视着躺在地上的鸡毛掸子兄弟。
夜嶙城开始看向我的表情一直是很轻松,当听到Rio说:“这次的教训他大概会记很久”的时候,突然皱着眉毛看向了我。
不由分说的,男人把我拖到腿上,甚至不知廉耻的抓我的裤子。
微凉的大手在我身后按了按,男人的眉毛越拧越紧,表情甚至冰冻了起来。
Rio亲民的笑了,摊手:“总长,因为在他身上看到很多伤,所以我教育他的时候,只好等在治疗之后了。”
夜嶙城看起来像是吃了个苍蝇:“噢。”
我是在这个时候才恍然大悟夜嶙城的计策,为了少让Rio揍我几下而把我弄的很惨,但是貌似——亲爱的总长失算了。
男人一直保持着冰块脸的样子,闷闷不乐。
Rio心情很好,甚至哼起了歌。
第二弹
接着回答
【6】@白水桔子“ 白尼玛,请问腿受很二吗?”
“听起来很帅气威猛的感觉”
于是出镜率再次20%up
【7】@可可西里懒羊羊“白尼玛先生。粽子好吃吗?要不要尝尝鸡鸡的味道。


不要”
【8】@傻_小孩“ 白尼玛先生 鸡毛掸子离家出走 是不是认为他去史迪腿家会得到重用。”
白尼玛兄弟听到以后,表示愿意和鸡毛掸子兄弟成为好朋友

一起去游泳!”
但他表示并不知道鸡毛掸子兄弟游过泳以后会散架子而坏掉,白尼玛君是善良的。
【9】@汩汩流出鲜血 “ 白尼玛先生,腿受是个纯受你知道吧?好的,请问他有生育功能吗?啥时候能让他怀上啊,我要做他孩儿的干娘呢.....
而且他跟戴川的谁的大....(omg我再说什么?!)”
白尼玛先生睡眼朦胧,但还是本能的掀开了被子的一脚看了看:“
我的最大,你想看看我的小诀明先生吗?戴川是谁?听起来像是没有jj的样子...”
“关于生育...”陷入了沉睡。
【10】@丫头死丫头“白尼玛先生,请问腿受的2B技能是先天自带的还是后天养成的,还能治么。。”
白尼玛君翻看着医用百科,没有回答你的问题,一阵窒息般的沉默。
(请携带菠萝蜜饯)
“丫头死丫头小姐——我应该这么称呼您吗

腿攻表示你吓坏了白尼玛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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码字time到了,腿攻雪藏白尼玛君, 问题下次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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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
在我印象中,青春热血动画,还有冒险小说里,一段波折结束以后,应该会有一段关于庆功宴的安排,或者是关于娱乐和美食的描写。
当我坐在铺着夜嶙城外套的椅面上,看着长条餐桌上如山般的美食之后,完全忘记了伤痛,并且更加确定——末日乐园是一部热血冒险的纯洁小说。
(作者吃了所谓的肉樱桃,现在精神不太正常,请无视上一句话)
现在餐桌的情况略微有些诡异,诡异的原因不仅仅是因为黑眼睛男人正端着餐盘,一个一个优雅又高贵的摆在桌子上,而是我似乎在我的脚边,感受到了奇怪的东西。
软绵绵的,乱翘的一团,白色的...毛发。
我抬头看看Rio一头灿烂的金发,夜嶙城顺贴的黑色头发,再摸摸自己棕色的乱毛,心里渐渐萌生出来了一丝不安...一丝忐忑...一丝不好的预感。
“咳咳,现在有几个人头?”
夜嶙城看精神病人一样看着我,Rio喝西瓜汁喝道一半停住,看了看周围,拿出了三根手指。
没错,的确是三个头。
“现在...有几只脚?”我的声音在抖了,杯子端不住,几乎要洒出来。
Rio愣神,随即露出一点点愧疚的神情:“还那么痛吗?”
“不是!”
夜嶙城不可置否,摇摇头,叹息着说我是被打屁股打傻了。
我几乎要暴走,十个手指头轮番的数数,1,2,3,4,5,6,7,8。
再来一次,1,2,3,4,5,6,7,8。
那团白色的毛发蠕动了一下,似乎还发出了均匀呼吸的声音。
我颤抖着手指:“一个人有几只脚?!”
他们二人再不理睬我,专心对话起来,视我于无物。
我强忍着不甘与怒意再次把脑袋伸到桌布底下,屏住呼吸:“1,2,3,4,5,6,7......诶?八呢??”
一只脚扑通一声踩到了我的凳子旁边,白尼玛横空出世。
【一个人也不能少】
餐桌中央堆积着如山的葡萄干芒果脆饼和芝士薯球,淡棕色和看起来香脆的金黄色混合摞在一起,旁边是几种调味酱汁,马乃司,千岛酱。
散发着诱人香气的烤鸡肉沙拉,一块一块被切得恰到好处的鸡胸肉垫着生菜,调味汁里散发出搅拌均匀的橄榄油香气。
我几乎飙泪,是有多久没有迟到这么棒的晚宴了。
夜嶙城不满,抿着嘴:“你这是什么表情?我有亏待过你吗?”
大概Rio还在后厨里愉快的忙碌着,白尼玛戳起一块番茄炖墨鱼,墨鱼的白肉上包裹着一层香浓的西红柿汁,覆盖着胡萝卜丝和香芹碎屑,但是让人看到这幅画面却完全无法感到食欲大增。
为什么白尼玛会出现在我家?还心安理得的吃着Rio为我做的大餐??
我一度要爆发,不能容忍,夜嶙城却熟视无睹的切着牛排,顺便把几块切好的,因为被他切而变得高贵的牛排放进我的盘子里。
“唔我...听外边打了半天,唔哦,打了太久都不结束我就在桌子下边睡着了,一醒来就唔哦,这么尼玛的晚餐,里约军长太棒了!太尼玛了!”
我打掉白尼玛伸向我盘子的手,怒吃三份鱼肉卷。
Rio忙完就走过来落座,丝毫没觉得违和,三颗黑白黄的脑袋有说有笑的吃着,似乎把我完全排斥在外。
一道香草烤龙利结束了我的埋怨,全身心的投入在牛舌鱼和耗油的香气上,最后被压轴的草莓冰淇淋彻底征服。
白尼玛吃的泪流满面,口口声声说要给Rio当小跟班,小老婆。
男人侧目微微皱眉,似乎对白尼玛的背叛行为表示不满,轻笑着宠溺的摸了摸我的头发。
Rio端坐在主人的位置,笑容灿烂,整个画面温馨、吵闹又平静,似乎像是几天前的动乱从未发生。
男人举起手中的酒杯,单手拄着下巴,难得的笑容,格外能融入这个场合。
“为所有的付出,干杯!”
白尼玛最先举起了西瓜汁,我躲着他的手臂,避免他一激动泼我一脸。
“噢干杯!”
“白尼玛你滚开!”
“干杯。”Rio歪着头笑着,露出一排白牙,有些酒意,脸颊红红。
Rio很自然的抬高手臂,衬衫的袖口忘记系扣子,袖子滑落了一截,露出了里边的一段小臂。
那密集的,像是噩梦一样,青紫、淤黑的针孔,一个紧贴一个,几乎布满了那原本光滑、健康的皮肤——就像无声的恐怖电影。
白尼玛也看到了,结巴起来,手中的杯子落在桌面上,发出咣当一响。
我尖叫不出来,结舌:“Rio...他们对你做了什么?他们做了什么!!?”
夜嶙城紧皱着眉毛,也是惊愕,不发一言。
更新前再回答几个问题
【11】@忘了忘了夏天“白尼玛先生,腿叔可以写纪实吗?”
“我去问一下!”
于是白尼玛君出色的完成了任务
他带回来的回复是



【12】@皇后娘娘你好美“ 白尼玛先生,腿受最近欠拍吗?”
白尼玛君因为听不懂你的问题
所以觉得皇后娘娘一点都不美
【13】@若念你又如何“ 白尼玛君 Rio有喜欢的人儿吗?~不可以算腿攻哦~

“噗——你你你怎么,我,我,我,我不喜欢里约军长,真的!我..我喜欢比较温和的类型,啊?你问的是他喜欢谁?”


【14】 @不爱执着 “ 白尼玛先生,你比较瘦,还是腿受比较受。”

为什么你们总问我关于大腿的问题,我的腿,很粗吗?”
白尼玛好像很难过
【15】@似雪情“白尼玛先生,再拍腿儿一顿”
白尼玛先生一边拍自己的大腿,一边跳起了爱尔兰踢踏舞
“tap dance!

【16】@洛云泥“ 白尼玛先生,你为什么叫尼玛呢?是因为你和草尼玛有亲缘关系吗?”
“你需要填补脑洞,或者开刀吗?

剩下问题下次继续,腿攻万岁,另外不要看到针孔就联系上紫薇格格和容嬷嬷啊,那样......腿攻真的会暴走!!!!!!!!!!!!!!


【震惊】
Rio脸上的表情稍纵即逝,归于淡然,很自然的把袖子系好,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
我嗓子里好像是被塞进了密密麻麻的坚硬爬虫,一条一条填满了喉咙,任凭恐惧和震怒一点点蔓延到大脑。
夜嶙城平静的快,反应冷静迅速:“诀明”
白尼玛抖着嘴唇:“是是是是是是...是!”
白尼玛离开餐桌,绕到Rio坐着的主人的位置,站在了Rio的旁边,低头面向他,一头乱翘的白发冲着我们。
我盯着Rio端杯的手,下意识的攥紧了手中的餐刀,在瓷质餐盘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音。
男人把手放在我肩膀后用力捏捏,一阵酸麻感袭来,随即是男人低沉的声音:“齐良。”
我稍稍平静,一时间三颗脑袋都看向Rio,Rio端坐在餐桌尽头,低着头,垂着眼帘,没有任何要配合白尼玛的意思,房间里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声音。
“里约军长?”
白尼玛的声音不确定的响起来。
那双蓝眼睛抬起来,看了看我,Rio轻叹了口气,笑道:“都干什么,大惊小怪的,吃饭。”
“别开玩笑了!”我忍不住腾一下站起,身体止不住的颤动,两三步就要冲向Rio。
白尼玛看着暴走的我有些不知所措,似乎不知道该不该拦下,只好犹豫地看着我过去扯Rio的胳膊,使劲摇晃着,却不能使其有任何回应。
Rio抬眼对我安慰的笑一下,身上纹丝不动:“好了小齐良,过两天就好了!”
“你骗人!你骗我,你说你没事!”
“是真的没事,小齐良,不听话?”他说道不听话的时候语气上扬了一下,看着我的眼睛里充满了威胁和压迫。
我不知如何是好,心情差到极点,鼻子酸酸。
夜嶙城的声音响起:“为什么未痊愈的伤会出现在你身上?到底还发生什么?”
Rio没有看他,却安慰的拍了拍我的脑袋。
男人轻叹,随即站起了身子:“我没有在和你商量,里约军长,这是命令。”
夜嶙城的声音严肃、认真,黑眼睛里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光泽。
【软弱】
一顿豪华大餐草草收场,我被关在书房外边,贴着门面使劲听着门内的声音,无奈只是模糊的交谈,并不能听清。
夜嶙城、Rio还有白尼玛已经进去半个小时了,好说歹说最后还是夜嶙城的武力压迫让我乖乖在门外等他们,可是这感觉实在焦心难熬,度秒如年。
房门咔哒一声,是电子锁解码的声音,Rio应该就在门的对面检录指纹:“小齐良,要开门了。”
我立刻心领神会的后退两步,房门开开,看起来完整无缺的Rio首先出来,身后跟着夜嶙城,还有一脸疲惫担心的白尼玛。
我栽进他怀里,Rio把我接住,叹气轻笑,抱住了我。
“Rio?”
我使劲挽着他一只手臂上的袖子,那密集恐怖的针孔已经被洁白的纱布包裹住,整个小臂都缠满了纱布,可见那可怕的伤痕究竟延伸到了哪里。
我的眼泪噼啪的掉下来,晕湿了一块医用棉。
“Rio怎么样?”我在他的怀抱里扭头看向白尼玛,又看向夜嶙城,男人有些不大高兴的皱了皱眉。
白尼玛一副怒火攻心的样子:“没有大碍不过——律法部这群狗娘养的!”
我低头仔细查看才注意到Rio的手背上也有零星几个针眼,凭借着在白尼玛办公室见到的乐园医用注射器,我判断出那些应该是高密集度的注射伤痕。
“...他们做了什么?”我吞咽着眼泪,抬头问他。
Rio摸摸我的头,放开我:“傻孩子,那儿又不是医院,给你扎针还能告诉给你扎的是什么。”
这句话一出来,我哽咽住了,恐惧感从脚心爬到了后背,心脏好像是被黑暗中一只冰凉的手攥紧。
我的眼前还是Rio离开的背影,他脸上都是笑容,似乎无所顾忌。
我面前的Rio,温暖,精致,美好的样子好像从未改变。
我听见我的声音低哑的从喉咙深处传出:“我要灭了他们所有人..呜
“我要...呜呜...他们所有人!”
【受伤】
齐良窝在地上放声哭泣然后又抱着膝盖压抑的哽咽,那身影像是一头受伤的小狮子,明明那么软弱,却看起来如此强大。
明明还没失去什么,却看起来如此不甘。
他铭记了那种屈辱。
还有一些向白尼玛君的提问没有回答

白尼玛君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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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
已经是六月中旬,天气最炎热的时候。
乐园里的高大树木结着淡黄色还未成熟的果子,一种外形很像奇异果的水果,除了散发的清香诱人,做成果酱的味道也非常不错。
土系场地附近,大半天忙碌下来,我被烈日晒的萎靡不振,栖息在树木宽阔叶子的阴影下,舌头也大幅度伸出,甚至希望自己是一条犬类生物,这样就可以通过呼吸还减轻热度。
与之形成极其鲜明对比的是与我共享一片阴影的白尼玛君,身上穿着着类似宇航员一样带着面罩的厚重制服,护目镜后的一双眼睛闲适的眯着,背后的排风扇发出呼呼的声音。
“这是便携式全身空调防晒防雨套装!”白尼玛注意我恨之入骨的目光,摊手解释:“装备部的限量夏季最新用品——是一个崇拜我的粉丝送我的。”
我哦了一声,不去看他,独自走到烈日炎炎下,甚至感觉阳光刚照射到皮肤上,立刻“撕拉”的烤熟了一层。
空调白尼玛在我身后喃喃:
“这天真热,估计摔倒地上去医院诊断都能诊断出个三级烫伤来。”
我听闻立即把他推倒,专挑脸和肚子打。
打了半天白尼玛都没反应,因为衣服够厚,哼哼唧唧全当是享受按摩。
就在我快要放弃的时候白尼玛却神色凝重,不停的求饶,并且满脸冒汗。
“呜...你坐到了热风开关上,我要死啦!”
【暴晒】
当我们抵达中央厅见到夜嶙城的时候,白尼玛浑身上下湿透,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就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
男人只穿一件V领贴身的黑半袖,白色短裤,没了平时黑西服的严肃感觉倒是十分休闲,他坐在桌前专心工作,低头敲打桌面的样子看起来年轻了好几岁。
距离军事法庭审理开庭还有个两三天,这两三天我一直跟着白尼玛东奔西跑,每天都感觉自己折寿了好几年。
我靠在门边上不愿意进去,低头看脚丫,数自己有几个脚趾头。
夜嶙城的脚出现在我脚尖的对面,我一抬头,那张有着迷人黑眼睛的脸贴近过来,鼻息喷到我的脸上,痒痒的,麻酥酥的。
我下意识的一躲,立刻被钳住下巴,男人声音平静:“不开心?”
我哼了一声,躲开他向门外走。
男人从背后搂住我,胳膊一用力,把我抱了起来。
夜嶙城咬我的耳垂,声音轻柔:“这一上午,又失败了?”
我听到“又”和“失败”两个词,立刻觉得鼻子发酸,嘴瘪起来,有点要哭。
见我不理他,他向后道:“诀明?”
白尼玛站在立体空调下方伸展着躯体,一副舒服的快要流泪了的模样。
听到夜嶙城的话,白尼玛满脸无奈,摊手说出对我而言最残酷的事实:
“总长我搞不明白。四个场地都去过了,所有的测验和激活教育也都有认真去做。可是真的就是没有一丁点能力的反应啊。就算是最没有天赋的成员也会有属性和多多少少的力量,除非只是单纯的人类,我真的搞不明白,齐良可是这一百年来唯一一个获得最高评价的——”
我后背一僵,知道最熟悉的一个词语就要接踵而至。
“好,去休息,还有去洗个澡吧。”男人打断了他的发言,并且搂紧了我。
明白他的用心,但这并不能让我的心情稍微好起来一丁点。
最没用的笨蛋,血统的是最优越的王朝品种。
最优越的血统,诞生的是最没用的软弱羔羊。
所谓羔羊的命运,被牧羊人守护,或是被饿狼宰割,奔跑在草场上享受有限制的自由,最后终究是愚昧的连一束美味的青草都无法保护。
我身边是夜嶙城宽阔温暖的肩膀,他的手臂修长健美,有力的把我箍在他怀里。
我努力睁大眼睛向他控诉,尽管眼前的画面模糊:“为什么还是这样?为什么每次都是这样?为什么我会这么没唔——”
男人微微冰凉的吻侵入我的口腔,温和扫过一圈,像是镇定的良药。
他微蹲下身,和我平视,一只手指在我眼前摇摆着,认真道:“不许你贬低自己,小齐良不像自己想象的那样的。”
我舔舔嘴唇:“可是我...”
“小齐良很厉害,小齐良心肠很棒,小齐良还有很多自己没有发现的潜力,小齐良除了能力以外还有太多这样那样别人不能比拟的长处。”
“我...”
他的怀抱让我安心,接下来的一句话却使我彻底慌神。
“所以就乖乖的,不要担心,也不要去冒险,乖乖的让我去保护你好不好?”
我好像没写明白我想要表达的意思
小齐良想要得到力量
想要变强 想要保护自己的东西 但是一直很衰
夜嶙城最后的那句话“所以就乖乖的,不要担心,也不要去冒险,乖乖的让我去保护你好不好?”
其实是完全没有意识到小齐良想要变强的愿望,想单纯的把他控制在身边
所以小齐良才会“彻底慌神”什么的


我写的不明白。好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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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庭】
等到这件事真正走上军事法庭的时候,Rio身上的伤已经好了个大概,仍能看出来淡色的伤痕,但是已经无碍。
嘴里弥漫着一股浓郁的牛奶燕麦味道,我在行车的途中将早饭吐了个一干二净,现在窝在后座啃指甲,脸色煞白。
夜嶙城在后视镜里斜过一眼,嘴里头蹦出几个字,分辨口型好像是:“没出息”
我听闻胃里更是翻滚,要把胆汁喷到前边的座椅上。
夜嶙城听我呜噢呜噢的声音靠边停了车,走到后门钻进来,掀翻我赏了几个巴掌。
巴掌落在屁股上的声音在狭小的空间内格外响亮,疼痛倒是有限的,但当我回头看他的脸的时候,却哇一声哭开了。
男人叹息着给我抹眼泪:“不让你去是为了你好,到时候那群人又为难你,你回去又哭鼻子,恩?”
“我保证不哭!”
“不许去。”
“被冤枉的人是我呀,差点死了的也是我呀,凭什么不让我去?”
“就是不许去。”
没等我反驳,夜嶙城彭一声关了车门,自己回到驾驶位置,一言不发的启动了车开走了。
我看着车窗外越来越大的绿色建筑物尖顶,心里的情绪再次躁动不安——律法部的大楼呈现在了视线当中。
那幢楼是哥特式的建筑,完全无法融合在乐园的设施中,甚至连外观的存在,都如此突兀。
【空调套装】
我被包裹在白尼玛贡献的空调套装里,层层叠叠,虽然很是凉爽,却酷似刚从飞船里下来的宇航员。
透过双层的包裹和护目镜,我被隔绝在行色匆匆的人群的视线之外,空调的凉气直吹菊花,怪不得前几天白尼玛爽成了这样。
墨绿制服拥挤在门口,几个管事儿的人的叫嚷声音刺耳,甚至有人推搡来看庭审的一般民众,大呼小叫的发号施令。
我手边的高脚桌子上堆积着如山的军用帽子,不知道是不是为了凸显个性,一个个都长得像是羊角。
我摸摸屁兜里头的口香糖,掀开头盔费劲巴拉的嚼着,嚼完一个往帽子里粘一个,下颚都酸痛了,过了一会儿感觉自己口水用尽,只好去正厅接了杯水。
一进了正厅,我立刻觉得有点呆傻了。那种强烈的即视感和违和感袭来,愣是让我长大嘴巴讲不出话。
棚顶的大型灯池,环绕的树根形状纹饰,圆弧形门窗,石膏线勾边,几乎和夜麟城钟爱的地中海风格如出一辙。
但是入厅口处竖起两根的罗马柱,室内的壁炉全是用来造型的假摆设,看起来奢侈,却过分的强调了装修和色彩,看起来像是杂糅到一起的败笔。
我接水的杯子掉到地上,滚了三圈,当我要去捡起来的时候,被一个墨绿制服踩在了脚底下。
“你给我让开一点——”
我看着他身后结巴“喂,后边。”
没等我说完话,蜂拥而至如同万马奔腾的人群一起拥进,直接将那个墨绿制服踩在脚底下,轰隆隆当成地毯一般践踏奔过­ ,而且万分不幸的是——都是他的同胞。
他们一脸见到鬼一样的惶恐表情实在是滑稽,我凑到前边去看,人头攒动,外边一阵喧哗,自动让出了一条路。
可惜那条路并不是给我让的,我在护目镜的阻碍中窥视,看见了鱼贯而进的熟悉制服,最后一个人带着军帽,身形矫健,摘下帽子是金灿灿的头发,面容俊美,笑意满盈。
——我亲爱的哈士奇。
那极具亲和力的笑容绽放在他的脸上,蓝眼睛载着满满笑意,甚至带着军用的白手套,上来就是一个魅力值满点的问候手势。
“几天不见,甚是想念”
他甚至走上前去拍拍几个墨绿制服的肩膀,像极了一个和蔼可亲的老教员,问候新上任的战士们。
那个被拍肩膀的墨绿制服两条大腿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颤抖,普通一声跪倒在了地上。
“怎么了大家?前几日我来贵部做客的时候,大家可是很卖力的伺候我呢”Rio的笑容愈发灿烂,慈祥极了。
【好戏】
我没有机会去一睹法庭里面的风采,Rio在路过我的时候不着痕迹的笑笑,步伐稳健。
各色制服的人群汇聚源源不断的汇聚到这里,像是即将拉开一场盛宴的帷幕。
【被保护的难堪】
说到我为什么穿着这套高端的衣服,还是全拜白尼玛所赐。
起先,夜麟城甚至不准我踏入律法大楼半步,但后来顾虑到我自己在中央厅可能会心胸狭隘的破坏掉他所有喜爱的摆设,于是只好开车把我一并带来。
他欣喜的接受了白尼玛“要不就穿上这套我粉丝送我的限量版空调套装吧,带着头盔呢谁也看不出来呢”的提议,顺利把我引渡进了大楼。
进了大楼以后我被关在了法庭厚重的大门外头,那雕刻着罗马文字的散发中二气质的大门慢慢合上,隔绝了阳光,空气,甚至还有最后一丝一点人情味道。
我瞧见两个人抬着那一摞羊角样的帽子从后门走了进去,暗自咂舌,我应该也是算做了一点贡献的——至少,那堆被我嚼的黏糊糊湿淋淋的口香糖,正翘首以待着发挥各自的作用。
想到墨绿制服被粘了一脑袋口香糖的画面,我咯咯的傻乐出声了。
那声音突兀地在空荡的走廊里回旋,尽头处的几个侍卫面带恐慌的看了我一眼。
我自顾自的乐了一会儿,想象着里面的进程和场景,渐渐就乐不出来了。
脑海里浮现出男人清晨吻着我耳后对我说的话,低沉、熨贴:
“我不想你变成矛盾的焦点,你只需要相信我们会赢。”
夜麟城在做什么呢?是不是一张扑克脸,威严又吓人?
威猛的哈士奇在做什么呢?他现在是不是应该…很开心?
我感到疲惫、沮丧——被无微不至保护着的惭愧,还有被排斥在外的失望。
我背靠在厚重的门板上喃喃:
“我也想…被当成个男子汉对待啊。”
我的声音逐渐小到连自己都听不清,身体下滑蹲在了地上。
【空调服的主人】
我不知道这种颓唐的感觉持续了多久,直到门外传来了轰隆隆的脚步声——人类快速飞奔的声音。
我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麻木的双腿,有种蹲便时间过长的感觉,眼前黑黑。
还没等我视线清晰,就感觉身侧有一只“野牛”奔过,掀起了飓风般的气流,地面都在跟着震颤,看似轻轻擦过了我,实际上好如一记重锤,让我一屁股坐回了地面上。
“very——骚瑞——我来晚——了,阿嚏!”
那人头也不回的向走廊尽头的两个侍卫解释着,手忙脚乱,身穿黑制服,从背影看倒是符合了刚才“野牛狂奔”般的效果——整个一个倒三角,英伟的肌肉男。
“你他妈!”料想这个人应该是要出席法庭却迟到了的,一想到老子到的这么早却进不去,再加上摔的屁股疼,我的怒火几乎要涨破这该死的宇航员衣服:“给老子站住!”
两个侍卫刚给他开开法庭后门,门内就是法庭的现场,此刻听到我的怒吼,三颗脑袋齐齐回过来,看着我。
那肌肉男歪歪头,惊讶的做了个抱歉的手势,赶紧向我走来,块头很大,脚步隆隆,边走边解嘲的笑:“真的是骚瑞,me怎么这么不care,你没有摔broken吧!”
听了如此康吹的汉文,我觉得脑袋上的青筋一根一根鼓了起来。
等到他靠近我伸出一只手要拉我起来的时候,我才发现他一只胳膊全是金属的零件构造,几乎是一只机械义肢。
平头猛男笑起来还挺亲和挺好看,循着我的目光自我介绍:“我的name是,马卡龙,是我自己起中国的name,因为我喜欢超级马里奥、卡卡西和成龙..me是装备部的,灰常不good意思,你是…?”
我被冷掉了一层皮:“我再也不会吃马卡龙了,呵呵呵。”
猛男没有得到想要的回答,只好边傻笑边摘掉漆黑到可以当眼罩的护目镜,貌似想仔细看看我。
那双浅灰色、透着狠劲儿和蠢劲儿的的眼睛,在看到“宇航服”的我的时候,突然变的凶猛又陌生了起来。
我被吓了一大跳,寻思着这人真的有精神病啊,超级玛丽要变身了吧,站起来后退了两步:“你,你干嘛!”
健美杂志封面的猛男深吸一口气,肌肉嶙峋的脖子上青筋暴起:“原来是you!偷了这套限量版的空调服!!”
我的脑子死机了三秒钟,然后机敏的躲过了猛男的右勾拳,哇哇大叫着开启了逃亡模式。
马卡龙轰隆隆的追在我身后,边追边吼:“你这个无耻的小偷!”
我两眼泪水宽面条,一边奔命,一边在脑海里浮现出了白尼玛得意洋洋对我说“装备部的限量夏季最新用品——一个崇拜我的粉丝送给我的!括弧笑”
这尼玛不是你偷的吗??!!!白尼玛!我绝对,绝对要宰了你!!!!!!!!!
这是我没头没脑被追赶着冲进了那个刚被侍卫打开了的法庭的后门之前,内心咆哮的最后一句话。
「更小小的一点」
【乱入法庭】
这件事儿绝对排的上我人生中最糗的事儿的榜首,没有之一。
你永远无法想象,当我被野牛追逐的踉踉跄跄,连滚带爬最后大力栽到地上的时候,面对四面八方上千双眼睛的极限洗礼,我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
好吧。假设这种心情,你还能勉强想象的出来,那么请问,
当我在空调服里颤颤巍巍站了起来,却在下一秒被飓风肌肉野牛马卡龙扑倒在地,并且被附加他一句如雷贯耳的“小偷哪里逃!”以后,是什么样的心情。
我投过护目镜看到最底排的老道士的眼镜砸在了地面上,离我们最近的墨绿制服的眼珠子几乎就要爆了出来。
马卡龙无视上千双眼睛的注目礼,恶化了局势,一边剥我的空调套装,一边怒吼:“让你偷!这个damn thief!!”
任夜麟城叱诧风云,思维精细,布置周全,万无一失,也没能预想到会发生这样的情况。
当我的身体被揪出来扔在地上,没有任何遮挡和防护的时候,我紧紧捂着脸,心跳擂鼓,生怕被别人辨认出来。
马卡龙揪着我的后脖领把我抓起来,差点掰断了我的手腕,看清了我的脸然后怪叫出声,浑身一震,又把我丢到了地上。
我捂住脸,慌忙站起想从后门逃离。
马卡龙的声音在我后边惊恐懊恼又响亮的响起:“骚——骚骚骚瑞!王,王朝大人!”
【曝光】
我冲进去的地方处在法庭的最底部、也是最中心,就像是一个漏斗,众人目光的交汇处。
抬眼看过整体的构局,我就明白了,为什么外边门板上会那么中二的刻满了罗马字。
Colosseum——面对那层叠的、压迫的、散发绝对威严的中央法庭,我终于见识到了,近在咫尺的古罗马斗兽场。
坐在最顶部中央,眼神绝对不只是杀人两字可以概括的夜麟城,此时此刻居高临下的看着我,眼睛里除了诧异就是盛怒,冰凉摄人。
【现场】
我的中文并不出色,能记住的古文也是寥寥数句,当时映入脑海的就是这句来自论语的
“夫如是,故远人不服,则修文德以来之。既来之,则安之。”
意思大概是,既然把我招惹来了,就要让我安心下来,既来之,则安之。
我觉得夜麟城同学十分一百分的没有这个觉悟,其实,我也没有。
法庭的场面实在辉宏,当时我就陷入了死机的状态,好在死机的不止我一人,马卡龙也石化在我身边,瞠目结舌,嘴里可以塞进去一颗榴莲。
人们显然需要一个解释。
他用他的肌肉们愧疚的面对着我,眼神里充满着悔恨与难堪,来自那双浅灰色深陷在面部轮廓里的眼睛的凝视,让人感觉到了无比的凝重和压迫。
全场也似乎都在等待听到解答,顿时所有的目光都汇聚在了肌肉的身上。
肌肉的声音响亮,中英混合文流利,响彻了这“罗马斗兽法庭”的每一个角落。
肌肉张嘴便说:
“sorry,我really不知道you就是齐良,原谅me吧,空调服就…”说到这里他咬咬牙,好像是下了很大决心才能颤抖着开口:
“送给u了。”
语毕,他像一个大哥一样拍了拍我的肩膀,慌张的别开了眼睛,像是下一秒就生怕自己反悔一样,毅然决然的抹了把脸,还响亮的吸了吸鼻子。
全场的代表、高层、军士、工作者和一般居民全部都错愕,眼神仿佛见了坨来自外星的大便。
如果有镜子一定能看到我的表情比吃了外星大便还难堪,当即脑内系统格式化,一片空白。
我寻求Rio的脸,仰头在制高点的一片拥簇中看到了黄闪闪的金发,还翘着没来的及收回的二郎腿,那十分得意自在的身姿此时也由于诧异而僵硬。
“够了。”
夜麟城沉着的声音响彻整场,波澜不惊,却只有我知道究竟隐藏了多少愤怒。
【僵持】
悲极生乐。
我几乎不需要大脑思考,仅凭借他那张写满了“纳命来”的面孔就知道,我可能又给自己赚了一次严厉的打屁股。
那种懊悔又委屈的心情无法表达,唯有悲愤的将眼神求助于Rio。
Rio脸上绽放了大大的笑容,冷酷残忍又绝情——招牌的哈士奇微笑。
我是在那一刻清楚了,也许这回,恐怕也是顿二重揍。
不知道做些什么才能挽救局面,我赶在有人来抓我坐牢之前90度向四面八方频频鞠躬:“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真的是很抱歉!!”之后拔腿就跑。
当初想进到法庭一探究竟的想法消失的无影无踪,现在只想从成千个居高临下的注视中逃离。
不愉快的声音在我身后上方敲着锤子响起:“齐良军长,留步。”
那个声音似乎曾经听过几次,傲慢,冷冽,让人抵触。
法庭后门在我面前轰隆关闭,我回头抬眼,看见了席上声音的主人——曾经救过我一命的金丝眼镜。
金丝眼镜拄着下巴,懒懒的:“重要的主角登场了,传说中的王朝,你们不欢迎?”
整个法庭不约而同的响起了掌声,响亮密集,机械般没有温度和感情的掌声。
我抬头环视,从穹顶降下的日光刺痛双眼,所见之处却皆是充满敌意的冰凉视线。
我在那个时刻终于清楚明白了自己的位置——异类、弱鸡。
身躯的移动不由自主的像是被上了发条的仪器,我走回中央,深吸口气,尽量不卑不亢:
“我是齐良。”
【白热】
我迎来了我预想之中的一片聒噪,夜麟城最不想让我接触的情况正在现实的上演。
“很好,齐良军长,马卡龙上士,你们从外边突然闯进这里,目的和想说的话是什么呢?”
我才注意到坐在裁决席上的人并非正中央的黑发男人,而是一个崭新的、我从未见过的红色制服——让人捉摸不透的金丝眼镜。
“好吧。这是个..意外。”我耸肩:“我没打算来的。”
金丝眼镜在整个法庭的肃穆中哈哈哈笑了几声:“对于我们,也是个意外——意外的惊喜,恩”
“马卡龙上士!”
“yes!”我身边的马卡龙立刻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一副恭敬又听命的温顺样子。
“虽然来晚了,不过正是时候,请从专业的角度解释一下…”金丝眼镜友好的笑着:“头冠,碎裂的原因吧。”
我心里咯噔一声,侧目看到马卡龙从身后背包里拿出了一只烫了火漆的黑匣子,食指的绿光一闪,火漆剥落,匣子咔嚓解锁。
那个黑匣子弹开,里面熟悉的银色金属光泽的碎屑——恶魔的头骨。
看不见,摸不到,却让人知道确实存在着的无形力量喷薄而出,那种弥漫全场的恶寒的感觉,称之为极度的冰寒或者是绝望。
几乎全场的人都打了个寒颤。
“demon的头骨,when被touch到,的确会broken掉。Touch来自嫉妒——Seven deadly sins之一。”
听了这句让人哭笑不得的中英文,我却长长出了口气。
经历了广场事件后,别人的抵触和怀疑再怎么强烈,我也无能为力,不过在事实和真相面前,真理是不能撼动的。
——没有人能否认我的清白。
我沉默的时光就像是站在聚焦了阳光的放大镜下一样被炙烤的让人难以忍受。众说纷纭,面对千百张急于表达各持己见的口舌,我选择沉默。
“看起来答案像是再清晰明了不过了呢。齐良同学的出现很及时,我们,正进行到裁决很多生命的何去何从。总之,先送你礼物吧。”
讲话仍是金丝眼镜,端坐在法庭的裁决席上,言语不急不慢,态度更是不明朗。
话音落定,从穹顶降下了一个吊索,吊索下降到接近地面,我才发现上面有人。
由于面部被黑色束具所固定,两只手被高高挂起,我只能从身形判断,是一个男人。
“Richie。还喜欢吗,或者称为,律法军长?”
见我错愕到说不出话,金丝眼镜便补上一句:“或者送给里约军长也成呀。”
【裁决】
“聚大家于此地无非解决三件案件,
第一,齐良军长究竟是否为恶魔;第二,里约军长对律法行政的质控;第三…关于我们今后的何去何从。作为乐园的自由人,很高兴能够出席一次,法官。”
“答案显而易见,齐良军长..”金丝眼镜落锤:“并非是导致头冠碎裂的恶魔。”
沉默了一瞬,不只是谁起头,听到了长久的掌声。
“第二,谋害同僚公报私仇在乐园里并不高尚,Richie送给里约的军部处置,从此之后,不再过问。”
那个被黑色束具束缚的头颅突然剧烈的挣扎了起来,两条腿抽搐着,宣泄起了对裁决不能接受的不甘。
最终,那个面孔因为过分挣脱而遍布血痕,嘴里发出不是很清晰的:“我有指控!”
“也罢,听听他想说什么。”Rio打了一个响指。
被解放在地面上的男人呼哧呼哧喘着气,遍布血丝的眼睛一抬起,立刻对上Rio的笑意满盈:“time limited,大概你只有一分钟。”
Richie摸了摸嘴,踉踉跄跄的站起来,仇恨的看着不远处的我。
“你们只能裁决导致头冠碎裂的那个恶魔,并不是他,但是,没有任何理由证明他并不是恶魔!”
这句话字字铿锵有力,我张大嘴巴,满堂哗然。
【自由人】
下一秒他便发不出声音,Rio在高处挥出了个抛起的手势,立即他的喉咙被黄色能力扼住,高高升起,好像下一刻就要被坠向地面摔个粉碎。
金丝眼镜:“等等!”
Rio哪里肯等,下手更是带了狠劲儿,那人影下坠的速度趋势就像是精确定位打击的钻地式导弹。
一声剧烈的冲击声音过后,烟幕散去,呈现在众人面前的却是金丝眼镜左手短刀右手长剑,和Rio光芒暴涨僵持的画面。
律法军长侥幸逃脱,歪歪斜斜的站起,喘着粗气。
Rio的光焰弥漫半个大殿,气势咄咄逼人,压迫无比“是你说送给我了的。”
金丝眼镜咬着牙齿:“不代表你可以当场杀了他呀…老兄”
全场的视线转移到了一直沉默的夜麟城身上,夜麟城揉揉眉心,并不在意。
“肃静,肃静,肃静。快点开完,我还有事情要做。”
夜麟城站起来,目光扫过我,叹了口气,疏离倨傲的说。
【最终裁决】
Rio还算是给了总长大人半个面子,光焰随着深呼吸被压制,但是仍然啊保持着站立的姿势,像是在等待一个机会,蓄势待发。
金丝眼镜把短刀收回刀鞘,半眯起眼睛。
夜麟城轻松道:
“暴食,贪婪,怠惰,暴怒,嫉妒,傲慢,七个罪行七个恶魔,将其完全消灭以后,我们建立了我们自由的国度,先祖将其命名为乐园。”
“为了建立这个国度曾付出太多的牺牲,我们不能让千百年前的悲剧重演,加冕仪式上恶魔头骨的碎裂,其实究竟是提醒了我们什么。”
“魔鬼并未消失,危机在安全的堡垒里处处四伏。”
“今天的第三个主题,就是希望大家见识一个东西。”
他说完之后拍拍手,神色自若,金丝眼镜缺立刻拧紧了眉头不悦:“你还真是会抢亮点,总长大人。”
夜麟城脸上是得体的、场面的微笑。
“压轴戏。”金丝眼镜跃入漏斗状法庭的最低端,极速下降兜带起气流,却稳稳优雅的在地面立起。
这个穿着红色羊绒修身制服的男子向四周行礼,因为离我很近的缘故,我能看清他铁灰色眼睛里折射出的兴奋,他像是表演一般的打了个响指,立刻整个大殿都震颤起来。
全场的人哗然,马卡龙突然拉着我的胳膊后退了几步,原先我站着的大理石地面凹陷下去,弥漫出了汩汩蒸汽——还有光,暗红灼热的光。
金丝眼镜摘掉了金丝眼镜,嘴里飞速的默念着,双瞳渐变深红,光照在他脸上,映出了他因为过于集中精神而扭曲的面孔。
下一秒,我所有的理智都濒临崩溃。
“汩汩汩汩汩汩汩汩...”
地面发出诡异的,像是什么东西破壳,像是什么液体流动的毛骨悚然的声音。
我听见四周有人的尖叫声,还有多种语言嘈杂的呐喊。
——人类最原始的恐惧。
你没有看到,但是你一定听到了。
你没有听到,但是你一定感受到了。
那逐渐靠近的,在你耳旁的,冰冷呼吸。
【利维坦】
我从没有想过在我人生中会第二次见到这种东西,整个现场一片混乱,所有的人都要离席而起逃离法庭,以至于治安动用了大量的中央军人,似乎下一刻就要爆发动乱。
我面前的那个被金丝眼镜拖到半空中漂浮并且布满封印的身躯,是一个少女窈窕性感的轮廓,一半是人类的皮肤,一半是粘稠流动的暗红岩浆。
——Lily.....
一只属于人类的眼睛紧闭着,另一只是空洞的眼眶,眼眶里是不见底的漆黑,还有正在漫出的嘶嘶作响的蒸汽。
我的好朋友,混血妞吗?
“利维坦。原本应该死去的魔鬼,七宗罪之一——嫉妒的化身。”
金丝眼镜好像紧紧操控住那具躯体就耗尽了全身的力气,说话的时候咬紧了牙齿。
夜麟城摆手,金丝眼镜操纵着那具躯体渐渐沉降下去,重新回到地下。
男人的声音凝固了整个大殿,每一个人看向他的表情都如此虔诚,在见识了真正存在的极端恐惧之后,那种弱者对救世主一样的崇敬和依赖。
“魔鬼没有死去,末日预言依然存在。这是今天我想要告诉大家、提醒大家的,唯一一件事。”
夜麟城从顶端唯一的一道阶梯上慢慢向下走,到了最下方,路过了蜷缩在地面的律法军长。
Richie抬起头,嘴唇干裂并且颤抖:“总...总长。”
我以为下一秒就会看到一个支离破碎的身躯,但是夜先生只是蹲下身子,用一根手指隔开了他想要靠近的躯体。
男人微笑:“你说的对。目前还没有证据能证明齐良不是魔鬼。没有权利处决你。”
!?
我惊愕,以为自己听错了:“你...”
像是为了回答所有人的困惑,夜麟城微笑的抬了抬头,重复:
“的确没有证据证明这个孩子不是魔鬼,如果他是,我会第一个杀了他。”
“但在此之前...”他的话语没有温度,不容置疑:“请大家给他充分的自由和信任。”
男人说完便走向出口,方口皮鞋发出哒哒的声音,留一个背影,就像是我当初刚认识他的那样。
冰凉、高贵,不可捉摸、难以接近。
我好像是流眼泪了,摸一摸脸却是干燥的。
更一小小点
法庭这章大家不很喜欢的感觉,马上结束
回帖都看了
不客气
【矛盾】
我灵魂出窍的一出法庭的门,就要瘫倒在地面上了。
Rio在我身后像是一阵急急的旋风一样接住了我,我被从身后架起,不知所措,Rio提着我步伐飞快,最后在走廊末尾看到了黑衣服的背影。
男人侧脸:“出去再——”“轰!!”
Rio收回伸出的一只手臂,扬起下巴半眯眼睛:“抱歉,手滑。”
夜麟城抿嘴,偏头去看自己身后被击中的一部分扭曲凹陷面目皆非还冒着烟的地面,然后微笑:“真是威力十足的手滑阿。”
我对上男人的黑眼眸,只觉得十分陌生,飞速的想要逃离。
男人越过Rio的肩膀温柔唤我:“齐良。”
我立即两只脚像是被钉在了地上,浑身动弹不得,心里头的情绪像是下一秒就要爆炸了一样,把我推向崩溃的边缘。
Rio一不小心又手滑了一次,这次威力呈几何倍增长,男人没有躲,只是淡淡道:“这是最好的结果了。”
他接着说:“如果所有人都觉得我也怀疑齐良,觉得我会处理这件事情,自然就没有人会多余的插手找齐良的麻烦。相反如果太过于显露我的偏私,势必造成别人的不信任。”
Rio的手稍微偏转,男人的额角还是被擦过,光焰在皮肤上发出“嘶…”的声音。
夜麟城转身:“里约军长,你越界了。”
Rio偏头,眼神仍然寒冷。
男人淡笑:“但是我不打算计较,请你让我和齐良单独待一会儿,我想说一些话。”
Rio回头看看我,像是询问,走过我身边的时候摸了摸我的头发:“我在。”
我恩了一声,面对面看着夜麟城。
Rio在我身后对男人没好气道:“今天一切不爽,你欠我个人命。”
夜麟城拉过我的一只手,哈哈大笑:“你说Richie么,放心,我留他几天就给你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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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1-09-08 14:29:19  更:2021-09-08 20:03: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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