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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末日乐园 (BL)[第4页]

作者:长腿叔叔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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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
“最初世界上只有两个区域,一冷一热。这两个区域之间有一条又宽又深的大裂缝,当冷热相遇、即当火焰和冰块碰到一起时,烟雾和水蒸汽冉冉升腾,随即产生了一个巨人,接着又出现了一头专给巨人喂奶的大母牛。这母牛吐出的气息有香味,从四个**滴下苦涩的奶汁,巨人就吸母牛的苦奶维持生命。吸饱了奶,填满肚子之后,伊米尔被难禁的睡意袭击,躺在冰上,沉入无梦的睡眠。”
装潢的有些中世纪繁杂色调的大教堂里,一个身穿锦袍,胸挂勋章的中年人正在教学,教堂下边用来礼拜的地方横放着书桌椅子,零零散散分布着一两百个学院。
在虚空中成型的光化“黑板”上写着一行醒目的标题“科目:北欧神话历史”。
此时的我坐在教堂的最末端,头昏脑胀,恨不得钻到桌子里一觉不醒。
别问我是为什么沦落到拿着书本上课了,我也抗议过许久,最后以一顿板子作为代价,红肿着屁股,在教堂里如坐针毡的听讲。
“啪啪啪!什么都不会!啪啪啪啪啪!历史知道吗,能力学会了吗!啪啪啪!你小小年纪就知道贪图享乐!啪啪啪啪啪!我叫你不用功!啪啪啪啪啪!我叫你好逸恶劳!啪啪啪!!我叫你贪吃!贪吃!!”
Rio的训斥声音似乎还在我耳边回荡,我咬咬笔头,恶狠狠的戳漏了面前的一页纸。
罪魁祸首当然是夜麟城,没事儿闲的让我参加什么测试,测试结果当然出类拔萃,出类拔萃的弱爆,导致男人脸面全无,拧着眉头打电话找Rio问询情况,最后把我推给了Rio,让我接受教育教育再教育。
必须承认,我的学习状况一直令人担忧,这并不是意味着我太懒惰,而是有些东西,我真的无法把它们输入进大脑。
尤其是乐园全历史,每次听见,好像就是一个远古的催眠曲,催促我进入冗长的梦境。
我害怕学历史。
德高望重的讲师在十字架前端挥舞手杖,沙沙的划过白色光晕,嘴里头连珠炮似的传出来一个个听不懂的故事没听过的人名,就像是一条条小虫子,嗡嗡的向我脑袋里钻。
我想逃课,可是不想挨打,怏怏的在桌子上趴着。
坐在我前边的拉丁裔女孩扎着高挑的马尾,身形苗条,骨架颀长,刷刷的书写着题单,我忍不住探了脑袋去看她的答案。
“哎哟!”脑袋被书本打中,我闷哼,看那混血妞侧过脸来,秀眉一挑,一副嫌弃的表情。
“别跟本姑娘套近乎,手放哪里呢!这个礼拜我废掉了3个小流氓了,你想当第四个吗?”
中文说的真溜到,赶紧把手收回来,压低声音解释:“我没有,我是想看看你的答案,可以吗?”
混血妞听见我说话才回过头看着我,栗色头发大波浪,栗色眼睛,嘴唇水灵灵的,典型一个大美女。
“你是齐良?”她说着把题单递给我,一边好奇的打量我的脸。
这种情况见怪不怪了,我嗯了一声,道了谢,低头专心抄写,混血妞的中文书写很棒,甚至一度超过了我。
“诶,诶,真的是齐良,王朝?”混血妞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我脑袋一下,像是验货一样,自言自语:“天啊,真的诶!”
“我是齐良没错,但是不是王朝,你们都搞错了。”
“扯!上次火系场地都出来了,我们都听传闻是王朝齐良给召唤的,还不知道这事儿靠不靠谱,你说是真的假的?”
我抄完题单还给她,耸耸肩:“我也想知道。”
混血妞看看我,突然一猫腰,竟然从桌子的缝隙里钻了过来,坐在了我的旁边。
她笑容狡黠,脸蛋长得也可爱,把手弓起来,凑到我耳边:“我跟你说啊…..——”
她的话被教室里一阵醍醐灌顶的乐章吞没,整个礼堂回音隆隆,所有的人都离席而立。
我被混血妞拉起来,跟着人群站好。
她那张刚才还堆着笑的脸上肃穆又认真,眼神失去焦距,茫然的注视着整个教堂最顶端的光辉。
所有人开始自发的像是朝拜一样虔诚的歌唱,雄浑的、低沉的、或者是轻柔的、温婉的声音结合在一起,整个画面让我愣住,动弹不得。
“通过我进入无尽痛苦之城”
“通过我进入永世凄苦之坑”
又来了。
“通过我进入万劫不复之人群”
怨恨吗
“正以推动我那崇高的造物主”
“我是神权神志神爱的结晶”
爱?
“在我之前未有永恒之创造,
我将于天地一同长久”
一曲结束,没有任何形式的祷告,人群开始互相致意,然后离席,留我傻了吧唧的站在混血妞的身边,张着嘴巴仍然震惊。
突然脸上被盖了一记书本,甩甩脑袋才看到混血妞瞪大眼睛,摇晃着我问:“你怎么还哭了?”
“我怎么了吗?”我满心疑惑的重复她的话,摸摸自己的脸,湿了。
【讨厌历史】
我想,这就是我讨厌历史的原因,因为我总是在听到历史的时候莫名其妙的走神、丢脸。
回了夜麟城的宫殿,我闷闷不乐,男人回来便拉我躺在床上抱着玩,似乎并不疑惑我的怏怏。
“心不在焉。”
他寻着我嘴唇,掐了一下我肚皮。
我看着他的黑眼睛出神,过了好半天,把头埋到男人的胸膛里。
他沉吟了一下:“今天上课讲什么了?”
“七宗罪…”
“小齐良,你不喜欢学历史,是吗?”他把我抱起来,认真看我。
我沉默的一点头,挪挪身子,不知道为什么就害怕挨打。
他把我放在床边,拿来了时间典,打开在膝盖上,示意我过来读。
也就是那么一两行字,脑子就开始晕乎,甚至开始出现别人的呓语。
——后遗症,18岁那天被人往弹孔上摁了海洛因,从那以后,似乎就总出现这样的状况。
“所谓七宗罪,Seven deadly sins,十八世纪天主教会提出的概念,源于人类的原罪——重大。”
他搂住我:“傲慢、嫉妒、暴怒、怠惰、贪婪、暴食,淫欲。七个神犯下其中滔天罪行,最后化为恶魔。”
我想继续翻书,却被他按住了手。
“没有别的了!睡觉。”夜麟城把我裹起来,塞到了被子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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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来了,昨晚没更新上,现在补上,看不懂别赖我,其实我也没写明白...嗯。


【朋友】
夜麟城开恩,准许我不上历史课,但是其他的辅导课照常,而且还总是抽查我的功课,如有不妥之处,借机占尽便宜。
混血妞莫名其妙的成为了我每节课的同桌,其实很好,她答题又快又准,而我只要和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就完事大吉。
她总是有问不完的问题,若不是我太有自知之明,我简直会把她误认成我的粉丝。
说起来她这个人给我一种奇怪的感觉,熟悉的毫无违和感,就好像自然而然的成为了认识多年的朋友,无话不谈。
说道“朋友”这个概念,我一直有点打怵。
进乐园之前,有一个和我出生入死的伙伴,因为枪法很准,能隔着五十米用手枪把人的内脏打成西红柿样的东西,于是我给他起外号叫:柿子。
柿子被大金牙打死了以后,我带着一兜子金条开始了形单影只的生活,先前体验了太多“拿人钱财,替人卖命”的生活,有了金子以后,我也买来了自己的活计,和我一起做非法贸易,给我卖命。
我孤单吗?
不算吧,乐园里的队员们对我都很友好,我当然不想矫情的说我孤单。
可是,他们算朋友吗?
我不知道,柿子被人扎成柿子以后,“朋友”这个概念,在我心里好像是被蒙了一层灰,从来没有人走近过,但也从来没有人远去。
“你到底叫啥啊...”当混血妞第五次把正确答案在我身边码好的时候,我突然不由自主的说出了声音。
混血妞抬头,鼻梁很正很挺,作为女人来说,那种容貌应该是精致的让人嫉妒。
她蹙起眉头:“你就这么讲礼貌?”
我才想到西方女人更喜欢绅士的那种礼节,连忙摆摆手,支吾地解释:“不不不..我就是想说..”
“想说什么呀?”
“呃,认识你......挺开心。”我的声音都快听不见了。
混血妞突然笑了,笑容氤氲。
“Leviathan,叫我Lily就可以。”
我被那拗口的名字弄蒙了半天,回过神来,看见混血妞向我伸出的手掌,她的眼神清澈,就像是从未被世俗沾染的洁净之地。
清澈的让人心生疑惑。
【盘问】
我回家的时候,Rio在做他的光谱练习,我看着他手中跳跃的黄色光斑,行云流水,活动自如,显然已经是炉火纯青的境界。
我有点羡慕,不知道多少次,又再摊开自己的手掌,心中默念:“天灵灵地灵灵...”
然后“砰”一声,当然不是因为我的能力终于有了起色,而是Rio把一双拖鞋丢给了我。
我怏怏穿好鞋凑过去粘Rio,Rio咕嘟咕嘟喝了一瓶水,才腾出手拍拍我的脑袋。
“上课累?”
我恩了一声,伸手给他抓了条毛巾,可能是Rio也觉得我罕见的如此乖觉,不可思议,推开我让我直视他的蓝眼睛。
“嗯...”他擦着头发,沉吟了一声,突然就拧起眉毛:“你是不是闯祸了?说!”
我真想找个地方画圈圈:“我没有...”
Rio雷厉风行,一直如此,立刻转身威胁我要去拿刑具,高傲的拿下吧扬扬,那意思是:你最好早点交代!
我冷哼一声,从挎包里抽出一沓随堂鉴定,怒骂:瞧不起老子?该死!!然后把一沓满分试卷扇到Rio脸上:你给我看清楚!全A,你得过吗?!瞎吗?!——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
我拿着鉴定,看着Rio掂量着的小板子心里没底,过了好久才小声说:“我...得了全A”
此言一出,Rio的小板子哐嘡落地,反复打量我手里的鉴定,喃喃:“还真是全A”
我悄悄把小板子踢到沙发底下,再次凑过去蹭Rio的身子。
他身上是那种西西里佛手柑——定制香水的果香。我知道他这回高兴了,在心里咯咯的笑了起来。
晚上睡觉前,我在终端给混血妞发了信息,洋洋洒洒..100字,充分表达了我的感激之情。
混血妞很快回了信息,几乎是我刚摁下发送键的同时,就听到了回信的信号声。
“能为王朝效力,实乃荣幸。”
我带着一个装满了Rio做的烤鹅腿和煎马哈鱼的肚子,舔着嘴唇,沉沉睡去,做了一个梦,梦里头一个漂亮女人坐在我对面咬着干馒头,她看起来毫不介意,最后却突然抢走了我丰盛的小牛排。
【疑惑】
我被夜麟城叫道中央厅,心里头美滋滋的,脑子里过着各种不健康的片段,愣是自己红了脸。
我进门刚要叫:“大老板——”就迎面遇见了那个在教堂讲课的勋章教授,咽了回去。
夜麟城在门里招呼我进去:“你老师刚来拜访我。”
我嬉皮笑脸的仰脸吻他的下巴,感觉到了细细密密的胡茬,蹭的嘴唇痒痒的。
“小齐良”
男人把我抱起来,坐在床上,把我搁在他腿上。
我心情特别好,面前这张黑眼睛黑头发的精致面孔弄得我心里咕咚咕咚的跳,男人扬起嘴角,用鼻梁摩挲了一下我的脸颊。
“小齐良,你怎么这么不听话。”
我被荷尔蒙冲昏头脑,这时候猛地一愣,立刻抬头:“嗯?”
我帅气的大老板此时此刻讨厌的板起面孔,一副责备的表情。
“你老师来了,说你上课自言自语!”
我立刻反驳:“没有自言自语——”
可是夜麟城的大手已经危险的游走在了我身后,眼睛眯起来,微微戾气:“还顶嘴,欠教育!”
我识相的闭了嘴,可是男人偏偏不依不饶:“趴到这里,屁股翘起来,我要罚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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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的愉快,各位
不要捉急,不要捉急
我刚刚考完试,大家的留言都看到了
长大了一岁,成人成攻了!
说好的贺岁番外会有的...
反正我都忘记了思路了...
嗯,那就写好多番外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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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尼玛呵呵呵】
这辈子我最痛恨的事情无外乎就是挨打了。
相比较Rio和夜麟城的管教,若非要让我评判出谁的更惨绝人寰,我还是想把这个奖项颁发给Rio——前提是,在夜麟城正常的情况下。
夜麟城就是个高危的化学物质,平时看似结构稳定,一旦遇到了催化剂,就变得一发而不可收拾了起来。
而这味催化剂,绝壁非白尼玛莫属。
白尼玛是个好医生,白衣天使到了看到我屁股清净两天,就不知道是真傻还是假傻的蠢蠢欲动了。
后来,我顿悟了。
这个世界上,最惨绝人寰的不是Rio的鸡毛掸子,也并非是来自夜麟城的树条和巴掌,这个世界上还有一种更可怕的东西,它叫做混合双打。
混合双打,呵呵呵呵呵呵呵。
又过了一周,我连番外的思路也忘记了。
咋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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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合双打篇】
春天来了,白尼玛的脚步近了。
我听着门外一颠一颠的脚步声,不难判断出来者的身份,非白尼玛大人莫属。
我捂紧被子,睡死了。
碰!轰隆!!!!!!!!!!!!!!!!!!!
“齐良——!咿呀!还没起床?!”门被光束粒子炮轰开以后,一片硝烟还未散去,白尼玛的声音便从“门口”响起。
已经没有“门口”了,被白尼玛独特的开门方式摧毁的门可怜兮兮的躺在地上,我只觉得青筋暴起,从地上的碎片中跳起来,怒骂:“起床?!!哪里有床?!!!!”
白尼玛收回毁灭性武器,微笑八颗牙:“咿呀哟,不小心,不小心,没事,反正是公家的床。”
木系分部的床俨然已经被刚才的炮击穿了一个洞,在那前一分钟我还酣然入睡的地方。
我笑容越发灿烂了起来:“你想杀了我吗?”
白尼玛看看我,眨眨眼,认真的摇了摇头。
“起死回生那种医疗手段我还没学会呢...重伤就好了吧。”
他真诚的望着我一秒,两秒,突然捂住了嘴:“我好像不应该说出来。”
我嘴角抽搐,摸起身边一块木头就想走过去行凶,白尼玛却在这时傻笑着乐呵呵的开口了:“嗯!那好!你当我没说!”
我死了。
【冤家】
所谓冤有头债有主,也不过如此了,可是我无论怎么想,也没想出来,我究竟是哪辈子的罪过白尼玛的先祖。
自从认识白尼玛以来我就厄运不断,接二连三的被他诡异的智商所陷害,被夜麟城捉到手里,巴掌揍之,拖鞋揍之,树条揍之,总的一句话,苦不堪言。
白尼玛为了发挥医生救死扶伤的本能,非常贴心的为我提供受伤的机会,然后全副武装成经历过生化危机的样子,拿着我的身体练习医术。
我和白尼玛走在水系训练场的河流边上,耳边回荡着教员吩咐的作业——thanksgiving day presents。
感恩节礼物!
究竟买什么给Rio和夜麟城做感恩节礼物呢。
我百思不得其解,白尼玛见我抓耳挠腮的样子不禁说道:“哪有那么难呢?”
我问他:“怎么就不难了?”
白尼玛沉思:“送他们点让他们更男人的东西,不好吗?”
我眼前一亮,“送什么?”
白尼玛抿嘴一笑,看起来非常狡黠。
番外的思路忘了,先写正文,反正都是揍齐良
不会吞掉番外的,只是放一放,放一放..
腿攻想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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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齐良,你怎么这么不听话。”
我被荷尔蒙冲昏头脑,这时候猛地一愣,立刻抬头:“嗯?”
我帅气的大老板此时此刻讨厌的板起面孔,一副责备的表情。
“你老师来了,说你上课自言自语!”
我立刻反驳:“没有自言自语——”
可是夜麟城的大手已经危险的游走在了我身后,眼睛眯起来,微微戾气:“还顶嘴,欠教育!”
我识相的闭了嘴,可是男人偏偏不依不饶:“趴到这里,屁股翘起来,我要罚你!”
【诶】
说道挨打这件事,我实在是太熟悉了。
对于长年累月被二人进行肉体上的摧残这种行为,我一直抱着你逆来顺受的态度。
比如说,就算打我打冤了,我也不会当时计较,再比如说,现在,当夜麟城肯定的点了点头,示意我趴到他膝盖上的时候,我也没有过多的申诉。
总比他知道我每次测验都是开挂的要好吧?
我这样安慰着自己,扭头看看男人的脸:“我错了。”
夜麟城对我的顺从很是意外,也可能一开始就没打算太过苛责我,这时候竟然温柔的笑了:“错哪了?”
“我不该上课说话,呃,自言自语?”我小心翼翼的问他,又垂下头颅:“给你..添麻烦了”
大概是我“歉疚”的眼神真诚的可怜,夜麟城反倒和蔼极了,大手掳着我的头发,像是安慰似的:“小齐良,不用这样,安心,又不是什么大错。”
我的笑颜绽放在脸上,却被男人紧接着的一句话熄灭了个透彻;
男人笑着,眉眼弯弯,嘴角扬起,面瘫脸散发着别样的魅力。
男人说:“ 别内疚,打过你,就原谅你,好吗?”
我瞪大眼睛,五脏六腑都被雷暴了。
【家庭教育】
男人并非崇尚暴力,也不是天生冷血,只不过当巴掌啪一声重掴在我身后的时候,我的呜咽声瞬间传来:“疼疼疼...”
我的呼痛声男人并非听不见,也不一定是不心疼,只不过习惯了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只要扬起手巴掌砸下来绝对轻不了,你想躲也躲不开,不想挨也得挨。
我呜呜地挨过十几下,心里盼望着早点结束,又是几下重责在我要坐着的地方过后,男人停下手,在我身后轻轻揉抚。
我回头看了一眼,臀上虽然冒烟的疼,不过仅仅是红肿,掌印分明,却并没有淤血。
我把眨巴眨眼睛把水儿收了回去,身后在男人放轻力度的揉抚下也不是痛的厉害了,疼痛稍稍可以忍受的时候,我却被他在我身后有些色腿攻情的小动作弄的涨红了脸。
我回头看他,眼神如怨如诉。
他忍不住要笑,立刻咳嗽了一声,故作威严的样子:“来吧,说说错哪里了。”
“...不应该上课说话。”
说完以后,我自己都觉得这种错误实在是有点小儿科,而我现在趴在他膝盖上被他揍屁股的画面,简直就像是被家长体罚了的小学生。
我自己臊红了脸,一直红到了耳根。
他见我认错态度良好,爽快的给了我最后二十下,噼噼啪啪一阵子过后,他拽我起来。
我一离开他膝盖就跳走了,飞快的提上了裤子,在后退了好几步远的地方背对着他用袖子胡乱擦干净了眼睛,再回头看他的时候,发现他张开着双臂,像是等着我要给给我拥抱的样子。
“过来!”
“噢!”
我走过去,被男人一把捞在了怀里,腾空坐在他腿上,夜麟城扬眉:“裤子穿的这么快,不疼?”
我头也不抬:“疼,你说怎么办?”
“你保证上课不要做莫名其妙的事儿了,我便保证不会再打你。”
我终于忍不住开口:“为什么是莫名其妙的事儿?”
夜麟城歪着头,一副无奈的样子,摊摊手:“你自言自语个什么劲儿呢,若是一个人实在无聊,我给你找个家教就是。”
“自言自语?”我终于忍不住说出了我心中的疑惑。
夜麟城狠拍了一下我的臀,听到我呜咽了一声,才沉声开口:“怎么,哪里有问题吗?”
我想摇头又不敢摇头的样子,瘪着嘴看着他。
“没挨够就自己扒了裤子趴那里去。”他冷哼道,大手不算轻柔的揉弄着我仍然红肿疼痛的屁股。
这回,纵使我心中再有一百个疑惑我也不敢开口了,可是,我真的真的,不懂什么叫做自言自语呀!
夜麟城见我乖巧,奖励似的咬了下我的嘴唇,瞬间男人的气味铺盖过来,我便想不了其他的事情了。
【孤独的课堂】
再次回到那个教堂般的大教室的时候,我两眼黯淡无光,不能焦距。
被惩罚过一次得到的教训就是——这回说死上课也不能说话了。
我慢吞吞的在最后一排落了座,屁股吃疼,哎哟了一声,在心里咒骂了夜麟城上万遍。
把书本摊开以后,我开始犯嘀咕,一会儿怎么告诉混血妞我被禁言了的这个消息,传纸条,还是直接告诉她?
直接告诉保准是不行的,我估计只要我张嘴,那个讲课的慷慨激昂的教员就会把我的名字下面写上龙飞凤舞的书法:“自言自语!”
于是,我写了一张字条,准备等Lily来了以后塞给她。
字条是这样写的:“亲爱的Lily:
受现代教育的荼毒,我怀着万分沉痛的心情来和你书写这封信。
上次回家以后,家里的好事者得到校方传来的消息,说我上课的时候说话,哦不,原话是自言自语。
可是为什么校方指点名了我呢?我开始不理解,但我现在想到了,一定是那授课的好色老头看上了你,所以假公济私,公报私仇,呃,就把我给提名了。
家里的那个好事者得到消息以后给我找了一堆麻烦,噢,这并不是我怕他的意思,其实我一点都不怕他,他在家全听我的话。
但是因为他太墨迹了,所以我有点受不了,再说身为一家之主我要给他带个好榜样,所以从今天起上课我就不能说话了。
有你陪我说话借我抄卷纸的几堂课十分愉快,令人难忘,我在心里由衷的感谢你,并且在课堂之外,我也愿意和你成为好朋友。
——————最好的祝福
齐良 ”
写完纸条以后我反复读了三遍,觉得语义清晰,用词得当,于是沉醉在自己的文采里一个小时不能自拔,一个小时之后半堂课过去了课间休息,我才猛然意识到——咿呀。
咿呀,混血妞人呢。
身侧的椅子空荡荡的,混血妞不见踪影。
她今天没来上课?
还是说,难不成和我一样被老头举报了?!
我心里一沉,只觉得那个授课老头面目可憎!夜麟城剥夺我上课说话的权利就算了,可是那个老头,竟然连别人陪着我的权利都剥夺了!
我踱着步,幽幽走到教堂最前方圣坛的地方:“喂!”
教员正在用手杖指点法术,眉飞色舞,被我打断有些不爽:“齐良?”
我冷哼了一声,掏出勋章,勋章上边泛着金属光泽的军长标识闪闪发亮。
教员脸上不情愿的神色一闪而过,还带着点像是我开挂了一眼的鄙夷:“军长阁下,有何贵干?”
“Lily今天怎么没来?”我问。
“Lily?这...不知阁下说的是哪位Lily,要不阁下翻一下花名册?”他说着递给我一个羊皮本,急着打发掉我,又投入到轰轰烈烈的讲学中。
我翻看着那本看似有些年头的花名册,每一个人的名字都是用魔法书写的,用指尖轻轻一碰,就能出现那个人的详细信息,all the details。
页码中有些名字是灰暗的,有些名字是被点亮的,来上课的学生用手指碰一下自己的名字,便可以使它熠熠生辉,借此签到。
我是编外的学生,借助夜麟城关系而上的特招生,当然没有签到过,也没有碰过这个该死的厚重的花名册。
在L的那页搜索了许久,没有找到那个我想看到的名字,最终只好确定是她有事儿退课了,一想到这里,我禁不住有些失落。
花名册被我合上了,扔在一边,显得十分落魄。
我所知道的事情,是我找不到她,我所不知道的事情,在那个被我遗落在角落的花名册的某两页,因为我的触碰,正在有两行文字闪闪发光。
在B的那一页,还有在L的那一页,两个名字无声却声嘶力竭的闪烁着,迸发出了令人生畏的光辉。
【课后】
课后,我独自一人怏怏的放学回家,心里头惦记着今天上课的测验,没有了混血妞的帮助,我在卷纸上绞尽脑汁以后,自暴自弃的画了一只哈士奇。
傍晚的暖光格外迷人,我停在一片畜牧的草场上,看着草昵马滚滚奔过。
脸庞都染上了夕阳的颜色。
手机突然叮铃铃响起了的时候,我正沉醉在那种漂亮的天空颜色之中,打开终端去看,才看到一行熟悉的名字跃入了屏幕。
Lily:“嗨!王朝齐良小同学,昨天终端没电了忘记联系你,我今天去了中庭一趟,跟着老家伙们呆在一起,未来几天还要去剩下的两界,我会在Niflheim带一块头骨作为礼物给你的。xxoo kiss kiss”
这样啊!
我愉快的回了简讯,愉快的回了家,一种交到朋友的欣喜留在我心坎里挥之不去。
Rio因为工作也去了两界,我理所应当自然住在了夜麟城的宅邸。
穿过那装潢华丽的正厅,就进了夜麟城的办公厅,我一跃而起,男人稳稳托住了我,帮我接住摇摇欲坠的书包。
“这么高兴?”他见我乖顺,笑眯眯的问我。
我嗯了一声,换了衣服就去和他吃饭,烤鹅腿和煎鸡胸脯,吃完了饭我满嘴都是油渍,夜麟城故作嫌弃,我就顺理成章的过去抱他,把嘴巴在他的顶级衬衫上擦干净。
我在夜麟城的巨大床上看球幕,不亦乐乎不亦乐乎。
夜麟城过了好久也没来陪我看动物世界,我有点不耐烦了,才看到他捏着一张纸从隔壁悠悠走了过来。
“干什么去了嘛!陪我!”我软绵绵的叫他,从床上坐起来要够男人的身子。
夜麟城走进了之后我才发现形势不对,可惜已经无力回天。
他面无表情甚至一度冰寒到了极点,手上是那封——我写给Lily却遗忘掉了的小纸条。
......
我想死啊。
怒极反笑,夜麟城的笑容在夜色里格外渗人,音调听着阴惨惨的:
“好事儿者是谁?墨迹的人是谁?害怕你的人又是谁?”
我要哭了,摆手:“不是,不是”
“没揍好你,呵呵呵。”
夜麟城说完,铁青着一张脸把我从被窝里捞出来,扒了裤子按在膝盖上,狠狠的挥起了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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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了好多啊,虽然卡拍了
还是求表扬!!!!!!
我好辛苦我好累!齐良屁股好可怜!!!!!!
【死亡】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
其实这句话放到现在的情况下是没有道理的,这句话应该这么讲:“爆发也是死亡,沉默也是死亡。”
屁股上的肿痕未消,这会儿碰一下我都不愿意,挨了又狠又快的几巴掌,眼泪一下子就被打了出来,从天堂掉到了地狱。
我挨不过,痛苦的踢着腿,两手向身后遮着,夜麟城一句话也没说的摁住了,巴掌又重又密集的掴在我疼痛难忍的身后。
躲避没有用,我只能开始哭,也不顾及什么面子了,小声哭没有用,就呜咽着沙哑的哭。
我大概是我的哭声实在可怜,夜麟城的巴掌稍稍一停,搭在我冒着烟的屁股上,像是给我机会的样子,厉声问:“每堂课的卷纸都是抄的?抄的谁的?”
我哪里敢承认,呜呜的摇着头,连我自己都觉得自己格外可怜。
他冷哼一声:“真是欠管教,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话说完,他压着我帮我调整了一下姿势,手抬了起来,像是随时就要落下来的样子。
我哭着哀求:“别打了!”
“啪!”的一声,巴掌夹着风扇在了伤得最重的臀峰,把我的哭声打没了。
又是一下,落在原处,我哆嗦着想要从他腿上翻下去,无奈却被他死死按住。
“你说不说?”“啪啪啪!”
“呜…疼….”
“知道疼就说!”“啪啪啪!”
“我错了,别打了,呜……”
“啪啪啪啪啪啪!”
夜麟城也不再说话,用巴掌回应我的求饶。
又挨了几巴掌,才听见男人在我身后有点无奈的嗓音:“非要我这样对你吗?”
我心觉得不妙,刚要回头就被臀部传来的一阵剧痛打断,那种疼痛就像是要把屁股拍扁一样,我惨叫过后哆哆嗦嗦的回过头去,看见了男人手里握着的一只拖鞋。
“还不说吗?”他垂着眼帘,像是叹息的样子,揉了揉我滚烫的屁股,却再次扬起了手中的刑具。
又挨了两记拖鞋,我受不了的喊:“卷纸是抄的…呜..”
“啪!”
“啊…痛…”我觉得哭干了的眼眶里再次蓄满了泪水,为男人的残忍感到委屈。
“好事儿者是说我?怕你的人也是说我?”他问道,语气里已经不见了恼怒,只剩下调侃。
我知道点头就会迎来下一记抽打,哽咽了半天也没有勇气承认。
我沉默了一会儿,男人在我身后道:“那就是了。”
“我错了!别再打了!呜…”
夜麟城的大手在我臀上轻轻揉捏,并没有施暴,接着轻声问:“那Lily是谁?女孩子?”
他的声音很温柔,有些失落的感觉,我一回头,就对上了他垂下的眼眸。
【吃醋】
“…夜麟城?”我叫他,语气中满是不确定。
男人抿着嘴唇,手轻拍了下我的屁股,低头看了看,把拖鞋一扔:“不打了。”
这是什么情况?
我拖着伤重的屁股抱住他的一只胳膊:“你不打了
…?”
他嗯了一声,就要起身。
“你生气了…”我拽住他,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样:“你吃醋了!”
男人本来要走的身躯一僵,听到我的话以后猛地转过身,眼睛眯起,看起来十分危险。
我竟然还破涕为笑起来:“不就是个女的,你..吃醋了!”
男人看我笑,也笑,只不过那笑容冷的能冻掉大牙,拽到我就是狠狠几巴掌。
他看见我抱着屁股失声痛哭的样子,好像心情好了很多的样子,扬着眉毛,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你是我的!”他眉头紧锁 。
我动动嘴唇,感受着他紧紧箍住我的霸道蛮横的怀抱,拿捏着他一点一滴的小情绪。
“好了,好了。”过了一会儿,他狠狠的咬了我的嘴唇一下,拍着我后背说着。
“是你的…..”
我瘪着嘴说着,看着他一张像是京剧脸谱一样变来变去的脸,忍不住说。
“我知道!” 他遮住我身后的伤痕抱起我说,不知道是说给我听,还是说给他自己听。
【能力】
经过这次的二连打,白尼玛又有了活儿干。
每次白尼玛的脸出现在我床边的时候,我都有一种痛不欲生的感觉。
我开始无比想念起Rio的医术来,Rio复原伤口总是那么干净利索,不像是白尼玛,有意无意的总是要把治疗时间一拖再长。
其实Rio和白尼玛治疗的原理并不相同,Rio除了攻击的能力以外,还有可以在局域内将时间倒退的能力,所以复原肿胀的屁股,并不是治疗,而是把屁股回复到了挨揍前的样子罢了。
白尼玛则不然,据我的观察应该是个全职的中央厅御用医生,所有的能力都是根本治疗,通过医治让伤口独立愈合好。
当然二者唯一相同的地方,也是所有能力共同之处,不能触碰禁忌。
什么是禁忌?
比如改写历史,比如改变死亡。
记得翻看政治课本的时候看到的一句话:规律是客观存在的,不以人的意识为转移的。
违背规律的人,就要受到规律的惩罚。
【初级伤残】
——这已经是夜麟城第三次把我从被窝里拉出来压在膝盖上上药了。
我的装睡战术不管用,夜麟城只需把脑袋贴近我的脸,听听我的呼吸声音,就能判断出我究竟是醒着,还是睡了。
“你给我老实点!上完药,好得快,当你自己是小孩吗!”
夜麟城一边紧紧摁住我,一边用沾了不明物质的手在我臀上肆意蹂躏着。
我忍着一波一波的疼痛,往前探着身子想躲过,屁股上立即挨了重重一巴掌,我的呜咽过后,头上响起男人严厉的训斥声音:
“怎么,还没挨够?”
我摇摇头,咬紧了嘴唇,在他膝盖上撅着屁股,羞耻的忍着身后揉伤的疼痛。
夜麟城见我听话,便不再束着我,手上动作渐渐轻柔下来,揉了一会儿便说:“你觉得你这次不该挨打?这么淘气。”
我不说话,他便挥了一掌,落在我身后擦了药的臀上发出响亮的拍击声,我呜了一下过后,忙不迭的使劲摇头,吸了吸鼻子,一滴眼泪砸在床单上。
不是因为屁股疼,呜,委屈。
“叫你上课你不好好听,答个卷纸你给我作弊,天天在我这儿阳奉阴违的,背后说我坏话,打轻了,应该把屁股打烂。”他越说越气,声音渐渐高了起来。
“我错了,呜。”都打过了还要骂。
“以后还会不会了。”他在我臀上轻拍两记,像是安慰,也像是警告。
我摇摇头,在床单上把眼睛蹭干净,怏怏道“我不会了”
还是委屈,眼泪又要出来,你都打那么疼了。
我转过头去咬着嘴看着他,眼神里满满的控诉。
他的表情很温和,很轻松,似乎没有我想象中的那般不近人情,黑发贴在头皮上,眼廓深邃,黑眼仁明亮又充满男人的魅力。
他见我回头,立即笑了,笑容融化了他根深蒂固的面瘫冰凉形象,夜麟城伸手过来,用指背给我擦了下眼泪,咧嘴道:“哟,心眼挺小的么。”
一听到他没有怒气,甚至是开玩笑的语气说的话,我的委屈立即明显了起来,刚张开嘴要发作,便被男人咬住了鼻尖。
他嘴里的呼吸吞吐在我的唇上,闹了一阵子,把我屁股悬空抱起来,安慰的把我贴在他怀里:“好了,好了..乖”
我埋在夜麟城的肩膀里吵嚷,声音还带着浓浓鼻音:“我不喜欢挨打,你为什总是打我...”
他把我推开一点,想看清楚我的脸,只是笑了:
“别用那种眼神瞅着我,像是我怎么欺负你了似的。”
“我疼!”
“我知道你疼。”
“......”这回轮到我说不出话来,干瞪着他。
他拍拍我的脑袋,有把我收在怀里,我感受到了男人身上的气味、他的体温,还有鲜活的生命力。
他把脸侧过贴在我胸口,安安静静的,温柔的不像是那个冷淡如冰条般的男子。
夜麟城沉默了一会儿,用嘴够到我的唇,湿湿滑滑一个吻。
“你能一直在么。”
我没听清楚,还沉浸在刚才那个吻中,这会儿抬头问他:“你说啥?”
他的黑眼仁从我的眼中挪开了,拍拍我的臀,笑道:“齐良还是个长不大的孩子,不听话我就打屁股,教而改之,有什么意见吗。”
我愤懑的刚要还嘴,就被掐住了屁股,一瞬间痛的眼睛都湿了,夜麟城皱眉,英俊的面孔讨厌的板起来:“有什么意见吗?”
我别过头去,垂头丧气。
他得意的抱起我站起来,走到了窗棂边,和我一起看窗下的百慕大草坪。
“齐良,无论我做什么,都是因为我喜欢你。”
他看着窗外,没有表情,沉声说。
眺望的话能看到金砖阶梯下方的道路,熙熙攘攘川流不息的人群,各色各样却和我们身为同类的人群。
有这么多伙伴,却仍旧忘不了孤独。
我失神:“夜麟城.....你到底,为什么喜欢我呢?”
【加冕】
一年一度的加冕仪式似乎对乐园里面的人并不陌生。
不过对于我来说,这还是第一次,一个新奇的体验。
乐园的时间典记载在卷首的一句话,建立在灭亡了的古老的新约圣经中,新生的北欧神系的国度,就是乐园。
这么复杂的体系一时半会儿我也说不明白,总之就是,圣经中的诸天使灭亡以后,变成了有能力的特殊人种,这些特殊人种生活在北欧神话体系下的国度,却没有都成为北欧神话中的诸神。
乐园历史里边经常学习到新约的历史,无非是各种鸟人(齐良此处指的是天使)和各种兽人(魔鬼)的故事,这些故事并不陌生,在人类的世界里也广为流传,只不过进了乐园的教案就变成了一堆写在羊皮纸上需要考试的冗长东西,所以我对这玩意儿的了解,仅仅停留在皮毛。
夜麟城整整一早晨都遭到了我的严重骚扰。
当我起床看见男人头顶发出璀璨夺目寒光的头冠和及地的黑色长袍的时候,我的钛合金狗眼,瞎了。
露出小半截手臂的肤色和外边黑如发色的衣着形成鲜明的对比,整个人仿佛只有一黑一白两种颜色,白色过度着银,从鞋底到胸口再网上去,鼻梁或是刀刻的五官,都像是一件巧夺天工的艺术品。
那实在是太好看了。
当我坐在这样一个人旁边用早餐的时候,嘴里的鲑鱼卷一次两次三次掉进了柠檬汁里。
夜麟城穿着不合时宜的衣服慢条斯理的剖半开羊角面包,夹进去一片烟熏三文鱼,又涂一茶匙鱼子酱,才抬头看了看已经呆掉的我。
他叹了口气,用一个勾起嘴唇的动作结束了雕塑般的面无表情,把手里刚弄好的夹心面包塞到我手里。
我低头看了看手里烤的外表酥脆的面包,又盯着里面三文鱼发起了呆。
夜麟城终于忍不住的揍了我的脑袋,我哎哟一声把面包丢到了桌子上,半黑半红的鱼子滚了一桌子。
他抿了嘴,敛了笑,一副不爽的样子:“抽什么风”
我低头凝视着他黑衣外边的纹饰,再一抬头,看见了男人白净流线的脖颈,心里咯噔一声,嘴里的鱼渣呛到了嗓子里。
夜麟城看着我笑了,自恋的往不远处的窗户上瞅自己的倒影,瞅着瞅着突然说:“你这是欲求不满了,原来我的魅力这么大。”
我看着男人的脸,想反驳却反驳不出口,一时间脸成了煮虾。
夜麟城重新给我做了一个夹心的羊角面包,拉过我不容分说的塞进我嘴里:“今天是个重要的日子,你心里想的事儿我晚上再满足你,好好吃完了早饭,带你去个地方”
他想了想又说:“你还是第一次去呢。”
忘了,把思路全忘了,一打字出来了:中国地理中国气候分布中国铁路线分布世界洋流.....
好久不看贴吧了,赶脚自己跟不上时代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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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奏】
地方并不是很远,中央厅的黄金阶梯脚下,就是中心广场。
当现代的建筑美和古老神话宗教色彩有机结合起来,就变得捉摸不透,又气质恢宏。
中心广场上的祭坛,大概就是这样一个地方。
夜麟城一干人呈燕子队形走在最前头,我被隔离开了,怏怏的尾随着队伍跟着走。
夜麟城本想带着我走在最前边,却被那个带着金丝眼镜的家伙说是坏规矩,只好作罢,他打着头走在最前边,背影修长、挺拔,步伐稳稳,走一段时间回头看一看我是否跟上。
好在我吃饱了早饭,手里头还有冰淇淋供应着,并没有歪念头,亦步亦趋的跟着走,边走边舔手里32cm超长冰淇淋。
夜麟城歪着头笑,一副放了心的样子。
天气晴朗,真的是万里无云。
太过明亮的地方,看不见本该存在阴霾。
【哈士奇】
冰淇淋没吃到一半就到了地方,到了地方我才发现,我的衣着似乎有些格格不入了。
聚集了乐园几乎全部人口的中央广场,看起来比平时满当当的很。
全部工作服装上阵的人口,深蓝色、墨绿色,甚至还有很多我从未见过的地下工作者,搞技术的,穿着黑色正装显得格外违和,大概是因为他们脸上手上露出来的一个个金属零件的缘故。
大老远我就看见了Rio。
军长的制服十分给力,听说是结合了希特勒给纳粹制服的设计,而希特勒本人原来又是个艺术生,所以被乐园改造成白色主体的军长制服格外显眼,还融合了一丝反叛的味道。
我低头看自己的阿迪屌丝板鞋,又看自己扣错了后两个扣子的衬衫,只想找个地方钻进去。
夜麟城已经离开了我的视线不知去向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手里有冰淇淋,他好像格外放心我,任我混在人群堆里傻了吧唧的等着。
可是人群太吵了!
不但吵,还拥挤,几个穿长袍的,看起来德高望重的学者在我身边高谈阔论着,我忍不住想把手里的冰淇淋捅到他们脸上去。
可是冰淇淋太好吃我舍不得。
可是人群实在是太吵了。
“Rio!!!!!!”
“Rio!!!!!!!!我在这里!!!!!!”
“Rio大美男!!!!!!!齐良大帅哥在这里!!!!!!!!!!”
不知为何人们的噪音越来越大,像是在迎接什么一样,导致我的嗓子都快喊破了。
完全无法听到自己的声音,我有点窝火,气沉丹田,两眼一闭,准备扯开嗓子发狠。
这一嗓子绝对精彩绝伦,因为人群突然安静了下来,我的这句话孤孤单单的回荡在突然安静下来了的中央广场上。
“哈士奇!——!——!!!!!!”
.......
喊完了才发现不对劲儿,我一抬头发现祭坛上已经站了熟悉的身影,挥着手示意人群安静。
而我的那句“哈士奇——!——!”还不断回荡在广场上。
“哈士奇——!——!——!”我冷汗满脸,所有的人都在瞅我。
这所有的目光中,有两个最为可怕。
一个来自Rio想要杀人灭口的凶狠眼神,一个来自总长大人想要jian尸的凌厉目光。
“哈士奇...在我老家...是...是英语welcome的意思....”
我抖着嘴唇哆嗦着说。
人群寂静了几秒,随即爆发出同一样的欢呼,对着台上的总长大人:“总长大人,哈士奇!!!!!”
【仪式】
结局就是我被哈士奇掐着脖子老老实实的坐在一边舔着冰淇淋。
男人立在祭坛上,像是万物之首。
我看着他的身影像是不认识他了一样,难以接近,不可捉摸。
他一开口就是全广场的肃静,“今年,是2012年了。”
男人的眼神淡漠,黑瞳孔高高在上的注视着这个广场的每一个角落,仿佛都能收在其中。
这个气场一上来我才明白了所谓的霸权主义和强权政治,皆在夜麟城身上有所体现,淋漓尽致。
“众所周知,斯堪纳维亚神话中,冰岛史诗记载,玛雅人的记载...”他踱步,神色自若:“这一年,人与神的世界的终结。”
“魔鬼与诸神同归于尽,然后大地重新隆起,正直的人们活在金鼎的殿堂中...”
“傲慢、嫉妒、暴怒、怠惰、贪婪、暴食,淫欲。七个神犯下其中滔天罪行,最后化为恶魔。”他顿步:“经过数不尽的牺牲,我们终于将其全部毁灭,换来当今安宁的生活。”
他垂下眼帘,叹息:“为所有的牺牲。”
所有的人低头把手覆在胸口,整个广场陷入一片死寂。
大概三分钟过后,一滴冰淇淋滴在我的手背上,默哀结束了。
熟悉的吟唱响起,四周环绕,震耳欲聋。
“通过我进入无尽痛苦之城”
“通过我进入永世凄苦之坑”
“通过我进入万劫不复之人群”
“正以推动我那崇高的造物主”
“我是神权神志神爱的结晶”
“在我之前未有永恒之创造,
我将于天地一同长久”
众人表情虔诚,形如朝拜,歌者同歌。
男人把头冠用力抛向天空,声音雄浑:“狂欢吧,我的子民!”
【加冕】
这一切已经超出了我对中二理解的范畴,几乎瞬间把我变成一名狂热的中二患者。
头冠被人群四处相传着,每个人都要摸一下,作为和平和生命的象征。
“那个头冠是用魔鬼的骨头做的。”女孩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我吓了一跳,差点叫出来,回头看见了混血妞漂亮眼睛和的棕色头发。
“hi,齐良。有没有很想念我。”
“还好还好。”吓了我一跳。
“你是不是想问我怎么来了,”她蹦蹦跳跳的笑着:“加冕仪式我怎么能不来嘛。”
“有什么好玩的!”我咬了一口快化掉的冰淇淋,无所谓的嚷嚷。
她陪着我也挺好玩的,我听着她在我耳边有一搭没一搭的扯淡,心情莫名其妙变得很好。
“魔鬼的骨头做出的头冠,以此检测人们的善恶,善良的人会被头冠保佑,而魔鬼嘛,听说会把同类的骨头化为碎渣...哈哈,我瞎编的啦,谁也没有见过魔鬼,有半个世纪,七个魔鬼都销声匿迹了。”她大大咧咧的笑。
人群在这时突然拥挤了起来,她踮脚去查看,兴奋的拍我的肩膀:“王朝同学!头冠传来了!我们快去沾福气!”
我刚想说你没看那帮人抢头冠都要把蛋蛋挤爆了嘛,就听混血妞嘴里念叨着:“哦呀菩萨大人保佑我胸围变E杯保佑保佑”然后奇迹般的把头冠举在了头顶。
还没等我细细打量那个传说中魔鬼骨头做的头冠呢,头冠就掉在了我的胳膊边上,被我一把搂住了。
“噢噢噢,菩萨大人保佑我越来越帅胃口越来越好.....”
为了防止人们朝我哄抢,我赶紧念叨着着急脱手,可是这个时候手上像是被电了一下似的,痛的我怪叫了一声。
人们突然不动了。
“这...”
我的手上,银灰色的头冠从中间裂开,碎成两块。
夜麟城隔着遥远的距离,同样震惊的看着我。
【保护】
几乎是同一时间,人群为之色变,其中不知是谁的声音高喊了一句:“demon!”然后所有的人都进入了战备状态面向了我。
整个过程也许只用了一秒,我还没完全搞清楚状况,就被Rio拉到了身后,和整个中央广场对峙着:“谁敢!”
他的声音不大,非常低沉,说完了后周围一片寂静,一时间竟然没人敢动。
“Rio...?”
我在Rio的背后吓得不会说话,手里头的冰淇淋屁股掉在了地上。
Rio浑身上下都高涨起了黄色的光辉,手背、小臂、脖颈,裸露在外的皮肤全部鼓起了一条条筋。
“我挡一下,你跑去找总长。”
他说完回头看了我一眼,鼓励似的点了点头,再次转过头面对整个广场的时候,身上的黄色光焰暴涨。
我竟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的落荒而逃。
脑子里是Rio刚才回头的那个微笑和那他留下的那句话:“别怕,我会。”
【我会保护你】
我磕磕绊绊的从他身后跑到祭坛上去。
也就是百米不过的距离,摔倒了两次,第二次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头顶被什么遮住了光,稍一抬头就看见类似冲积扇之类的东西直直的落下来,距离之短,可以把我瞬间拍成肉末。
我还没能尖叫出来,那个拿能力要拍扁我的彪形大汉就被一道黄色光束打飞,沉甸甸轰一声倒在五米远的地上。
我惊魂未定的回头看,Rio收回冲着我方向的手臂,只身一人噼里啪啦的放到冲向他的各类制服,动作行云流水。
愣神的功夫又是一道黄光打在脚底下半米远的地方,差点吓尿我不说,Rio大老远的边打架边吼我:“跑!!跑跑跑跑跑跑跑跑跑跑跑跑跑跑跑!”
我还没到祭坛就被夜嶙城的接住了。
他的黑眉眼从来没有比这一刻更被我需要,我抖着声音:“我不知道是为什么...”
夜嶙城拉着我两三步上了祭坛,看着中央广场上Rio的军部和剩下的火力打成一片,皱着眉紧攥着拳头:“给我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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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在这里写不完了真不爽
本攻睡眠不足,虐Rio开始
【动乱】
他的话音落下,一直立在广场四周呈包围势待命的中央军统、兵士就纷纷列位备战了。
拉动枪栓的金属声音连成一片,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中央直接兵力一就位,从外围到内心形成两个对内对外的包围圈,黑白两色枪剑直直覆盖着广场的每一个角落,空气顿时剑拔弩张。
其实从夜嶙城开口说话开始,这场乱战就意味着了结束。
Rio抹了把嘴,把手里的人狠狠往旁边一摔,怒目:“不早点”
被摔在地上的是墨绿制服,管律法的人,那人呼号了一阵子满脸是血的爬起来,身后的同伙就亮家伙冲Rio冲过去,Rio身旁的军部看到后刚要上前,Rio单手拦下。
几个墨绿制服没能说话便一一倒地,身上散发着电击过后的焦糊味道。
身后站着黑衣服的中央军人收回手臂:“失礼了。”
被电倒在地的人抽搐了半天,果然周围一圈人都不再动身,广场剩下最后的骚乱也被控制,陷入了一片暂时的安稳。
所有的人都向祭坛上看去,一时间竟成了定则。
我刚想上去辩解,就被人大力捂了嘴拽了下去,拖到了祭坛背面我才看清白尼玛的脸,是前所未有的严肃:“你先别闹腾!”
“——我他妈怎么了!让我上去和他们解释清楚!”
白尼玛没表情:“你看着他。”
我跟着广场上无数道目光一样抬头看夜嶙城的身影,只是逆光,眼睛痛的看不清楚。
【立场】
被劈裂的头冠回到了夜嶙城的手里。
他端详了几秒,几秒的时间,整个广场都在喧哗,我的整个心脏被揪了起来。
好在他一开口就有绝对的压倒力:“风属性的伤痕,这个孩子没有任何能力,纵使是魔鬼,也需要有属性才行。”
马上听到人的叫嚷:“那头冠岂不是自己裂开了?!”并且呼声越来越高,情绪越来越涨。
他沉默了一会儿:“齐良,你上来。”
白尼玛紧拽着我的手臂不放开,向上看夜嶙城:“总长不可以啊!”
夜嶙城摇摇头:“诀明。”
白尼玛拍了拍我的肩膀:“上去之后,别乱说话,不,一句话也不要说。”
我被半扶半推上了祭坛,差点摔倒,夜嶙城没去扶我,只是在我站稳了以后对着广场笑道:“这就是所谓的魔鬼?”
除了墨绿制服的人们基本都笑了,甚至还有人吵嚷着要回家吃饭。
“作为一个律师,我想说两句话..”被电倒在地上的人慢慢站起来之后,人群自动给其让出来了一条路,他抖着腿抹干净了脸才看清楚这人还是个军长:“魔鬼的骨头自乐园成立以来就一直被法庭官方内外当做检测善恶的凭证,无缘无故碎裂的事情,自古以来从未有过。”
夜嶙城紧抿着嘴角,极力保持着自然:“我知道。”
“没有证据证明他无罪。”
“也没有证据证明他有。”
墨绿制服背对了祭坛,面向整个广场:“我们的总长大人,是在庇护这个毛孩子吗?”看着夜嶙城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墨绿衣服大笑:“当然不是,总长当然不会。”
“我们的总长当然不会假公济私,所以,请允许律法部门介入调查,争取早日还齐良军长一个清白。”说道后来,越来越彬彬有礼,看向夜嶙城的目光,充满了得意和挑衅。
夜嶙城的拳头攥紧还起了青筋。
我在一旁小声道:“让我跟他们去吧,我就清白了。”
白尼玛在我身后狠敲了我的头:“闭嘴!他们不会打算让你回来!”
我汗毛竖起来了,只觉得后背被小虫子啃咬的一点一点发凉发麻发冷。
男人闭着眼睛,一副悠闲的样子,看着台下:“你说什么?”
那个律法的军长眼睛里的仇恨显而易见,我们想起的是同一件事情,那天晚上夜嶙城一把火把律师长烧成了骨灰。
他轻轻挥了下手,像是给自己扇风一样,夜嶙城微笑的样子全场没几人能懂,但其实在传达“别太过分,我也可以轻易把你变成那样。”
律法军长的眼睛里好像藏了一个火焰喷枪:“我们需要入手调查的角度。如果齐良军长不方便,那我们也不强求,只是道理上.....”
“——我来。我是他的监护人,从我这里入手调查,带我走。”广场正中央,Rio说。
【牺牲】
!!
我难以置信的看着Rio,急火攻心:“你不能...”
在离我百米远的地方,Rio穿着白色红蓝领的军长制服,身材挺拔修长,笑起来的时候,唇红齿白,光鲜明亮。
律法军长笑着说了三声好,媚笑着招呼手下围上了Rio:“那就有劳里约军长费心..”
Rio冲我露出了一个笑容,比划着口型,好像是没问题,下一秒,就被两三个人束缚了手臂,没有反抗。
我看见了之后心脏像是被碾碎了一样,长大嘴巴急忙转向夜嶙城:“不行!我不同意!他怎么能——操!把Rio给我放了!
夜嶙城正站在全场最高处,看着律师军长冲他醒了个礼。
律师军长:“人我们先带走了,请各位等待我们的答复,并且允许我们知道齐良军长的行踪,可以吗?”
面对着成千上万个朝拜者的目光,夜嶙城有条不紊的呼吸着:“好。”
我说不出话来,感觉血液生命正在离开四肢百骸。
【无能】
近在眼前的东西你没法阻止,最重要的东西生生失去,于是就恨透了自己软弱无力。
那一天大概就是这样一种情景。
【不解】
一路上我都在发疯,男人大步走在我前头十米远的地方,我被两个人强架着跟着他拉着走。
“丫的放了老子,放开我!”我挣脱不过,嗓子也快喊哑了,男人大步向前,还是像没有听见一样。
我跟着上了黄金阶梯,进了中央厅,又被带到了夜嶙城的住处,身上的禁锢才被松开。
两条胳膊回血的时候都酸疼要命,我呼哧呼哧喘着气,白尼玛上前要帮我按压一下关节被我撞开:“去你妈de”
男人背对着我单手拽下领带,揉了揉肩膀,又把外套脱去在衣架上挂好。
“X你祖宗的夜嶙城”我两步冲上去就要打架。
男人侧脸过来黑眼睛狭长:“我累了”
举到手边的半真半假的拳头马上攥紧,不带犹豫的向男人的脸砸去,夜嶙城平静的看着我,丝毫没有闪躲的意思。
“啪!”我没打着他,反而被攥住了手腕挨了一记耳光,力道之大,眼冒金星。
缓过神来脸上火辣辣一片,我才看到面前揍我的人是白尼玛。
夜嶙城怒目:“诀明,放肆!”
白尼玛甩下我的手腕,眯着眼睛看着我:“你他妈够了。”
我生气心寒到极点,竟然开始笑,笑着笑着不顾形象的蹲在地上冲他们咆哮:“擦,你们能耐啊!你们厉害啊?感情Rio和你们没关系,操心的又不是你们,你们来弄死我啊,你们他妈来弄死我啊!夜嶙城你留着我有什么用啊?我告诉你Rio要是有个一丁半点的闪失,你一辈子TMD都别想再看到我”
骂完了我哭了,抱着膝盖在地上哭,手是抖着的,还很冷,难受极了。
夜嶙城不再面无表情,睁大眼睛看着我,像是没见过我的一样。
我看见男人受伤的眼神心里满是报复的快感,那种在夜嶙城脸上很罕见的表情。
下一秒听见他说:“齐良对不起。”
“滚出去”
“别坐在地上凉”
“滚”
【不懂事】
夜嶙城真的滚了,我让夜嶙城从他自己的房间滚了,然后大哭。
白尼玛在我哭完之后给我递过来水,把我拖到床上安顿好。
我喝了水趴在床里无力道:“怎么会这样”
白尼玛往我脸上敷了个凉毛巾,脱了外套坐在我床边,摸了一下我的脑门:“你有点发烧了。”
于是他又给我吃了药,吃了药之后身上不再那么冷,头也不是那么晕,可能药里还被他加了镇定剂,我平静的躺在床上,眼神空洞无力。
“总长没有别的办法,那帮人带走你,你又没有参加过什么训练,没有任何能力,只会被折磨的半死不活在他们手里。”白尼玛看着窗外说。
“的确,总长的权利当然可以拒绝他们带走任何人。可是你要知道,真正的困难不是那群蛤蟆色制服的狗娘养的,是广场上千千万万个局外人的眼睛啊。”
“为了你的安全,总长不能表露出任何对你的偏袒。里约军长也是知道的。”
“所以里约军长才会牺牲自己去保护你,为的是你能安安稳稳的被总长保护着,直到这件事情结束,你不发生任何闪失。”
五味杂陈,我在床上沉默的流眼泪。
白尼玛给我换了条毛巾敷额头:“别难过了。”
“里约军长会没事儿的,他那么厉害,那帮狗蛤蟆能怎么奈何啊!”他突然恢复了平时二了吧唧的口气,拍了拍我的肩上:“好歹我们是中央机构,权力大大的,实在不行把律法部门吞并了或者端窝了,那都是小意思!根据这件事儿能查出来敌对你陷害你的人也是好事儿,不枉我们这次费一番功夫和牺牲。”
白尼玛最后给我关灯关门的时候叹了口气:“最难过的人是总长啊。”
【道歉】
一晚上睡的不踏实,发烧的时候就总爱做噩梦,这次也不例外。
早晨醒来的时候已经完全好了,身上有点盗汗,伸脚下地的时候发现身上的衣服都被换成洁白的睡袍,我掀开下面一看,内裤也被换了,只能是夜嶙城的杰作。
我还真是,把夜嶙城从自己的房间里赶出去,自己高枕无忧睡了一宿。
还真是无可理喻。
走到门口的时候我不敢开门,想了一下昨晚夜嶙城看着我受伤的表情,又想到Rio,心里难受的实在不是滋味。
门在我面前吱嘎一声开了,男人的黑发黑眼睛就进入了我的视野,见到我之后很是尴尬,放下手里的餐具托盘:“醒了”
我恩了一声表示回答,走了一步去看他别过去的脸,眼睛下方是浓重的黑眼圈。
“身体好点了一会儿吃过早饭跟我走,抓紧时间给你洗白。”
他说完就转身要走,被我扯住了衣摆:“夜嶙城,对不起——”
“没事的。”
【沉默】
小圆桌外围是360度的虚空屏幕,一共五把高脚椅子,白尼玛和夜嶙城一左一右坐在我旁边,还有两个中央技术人员坐在对面。
关于我血统的测验、能力的测验都一一进行完毕,资料在桌子中央的立体柱形屏幕上出现,技术男拄着下巴:“还不够。”
白尼玛:“次奥!要不要给他做个破坏力测试!我估计他连棒冰都掰不开,还掰碎头冠,谁信啊真是..”
我冷笑:“棒冰还是掰的开的。”
夜嶙城从始至终除了公事就没有再和我说一句话,一边凝视着屏幕资料操作分析,一边吩咐各级人员从外围包抄控制律法部门。
我坐在椅子上不知道干什么,看着时间的流逝焦躁不安,自己的无力让自己厌恶。
白尼玛想安慰我,却只是把我的状态弄得更糟糕:“别丧气啊,要不要吃个棒冰,我帮你掰开。”
【举证】
“早知道这样,当初就不应该允许广场上的人摸头冠啊,要不就没这码事儿了。”白尼玛忙活了半天,瘫倒在桌面上说。
我咬着手指闹心,嘴里出来一股血腥味。
“你说那个头冠怎么传来传去就传到你手上了,我这么高的个子,我都没摸到。”他在我耳边继续叽叽喳喳,弄得我想砸他的脸。
夜嶙城注意到我濒临爆发边缘,低声警告了白尼玛一句:“干你的活”
可惜白尼玛一向神经大条,继续抱怨:“太不公平了!老天安排不公啊!要是当时总长让我下去也跟着抢头冠摸,那他们就都摸不到了!也就没这回事儿了!”
我拍案而起:“我擦——”
“等等,齐良,头冠是谁递给你的。”夜嶙城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我一跳,他站在桌子面前,骨节泛白。
【混血妞】
“噢,噢噢噢噢噢噢,总长你...我怎么没想到!”白尼玛掀桌。
我脑袋里轰鸣了一声,面前浮现混血妞漂亮的长发和栗色眼睛。
“是Lily...当时在我旁边,她扔给我的。”我的眼睛越睁越大。
“愣着干嘛!翻监控!”男人把外套丢在地上,冲面前的人们吼着。
监控倒出来倒是倒出来了,白尼玛刚给我接了一杯巧克力奶昔,我手抖的接不住:“这不可能!”
白尼玛凑到屏幕前头一探究竟,回头冲我无辜道:“齐良,你记清楚了?”
监控倒带过去的映像,头冠被一群人哄抢在高处,落下来的时候,被我拖住,期间并无任何人插手。
我炸了:“不可能!不可能!”
白尼玛:“齐良,你可能没休息好,别激动啊,记错了不要紧,我们会有别的办法。”
男人坐在那里也是一副:“别勉强自己”的表情看着我,我的四肢几乎都要被恐怖冻僵了,转向房间里的人:“不可能,真的有一个女孩,叫Lily,大波浪长头发,深棕色,上课的时候,还坐在我的旁边.....”
夜嶙城挥手让技术人员去调录像,调出录像以后,夜嶙城叹了口气,歪着头看着我。
我结舌:“看到了吗——”
“小齐良,你座位旁边,根本就..”他拉过我看着屏幕:“没有人啊。”
【恐怖】
每一个毛孔都散发了凉意,我筛糠般的抖,看着录像上的我对着空气有说有笑。
突然就想起来了,那个老教授和夜嶙城告状时说过的,我在自言自语。
我说不出话来,整个房间一片死寂,他们或是看着我,或者是面面相觑。
突如其来的嗡一声振动吓得我灵魂出窍,打开终端之后,一条无地址的信息跃入眼帘。
“王朝同学我很想你,日落前火系场地见哦。记得要自己来哦。——Lily”
【赴约】
说到火系场地,至今对它印象深刻,倒不全是因为上次被Rio狠揍的那一顿。
我从中央厅出来以后已经是下午时分了,太阳危险的只剩下半边光辉一片晚霞,天空中火烧云很漂亮,每每都让我联想起Rio亲手烹制的烧烤,这个时候的日落线像是一张大嘴,着急的想要将红的滴血的云囫囵吞噬。
“王朝同学我很想你,日落前火系场地见哦。记得要自己来哦”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到底是谁,你想干嘛”
“来了就知道了嘛,我很忙,正在碰硬钉子干体力活,回见回见”
“我出不去,也不会去的,除非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里约军长很想念你”
【炼狱】
我掉了手里的玻璃瓶子,在玄武地面上发出脆响,玻璃瓶从中碎裂,流出剩下飘着甜味的液体。
整个行政主厨的奶油蘑菇汤里都被我放了过量的催眠糖浆,离开中央厅的时候,看似灯火辉煌,实际上已经是一座空城。
我匆匆跑过中央广场的时候跌了一跤,玻璃瓶子的碎片划伤了我的膝盖,破皮了痛的倒不是很明显,但想到这个时候应该是Rio骂我两句拍我两下然后蹲下身子给我治好,膝盖上的血痕就愈发的刺眼了起来。
到了木系场地的时候,太阳基本已经下班,就剩下散射的光线,透过枝繁叶茂的树冠,破碎的落在我的脸上。
其实我根本不知道火系场地在哪里,空气中飘零着若有若无的歌声,细碎的,悠长的,婉转的,尖利的,雄浑的,零散的。
凤凰挽歌,天幕坠落,从中间像是被外力撕扯开来一样,半分极昼。
这个画面中二的有点熟悉,我的双腿在抖,内脏也在抖,然后突然就出来了一句:“阿弥陀佛!恶灵退散!次奥!”
不知道是不是我土鳖的中国方言真的起了作用,还是哪路神仙大发慈悲,总之那种催命的想要钻入你脑海里的葬场歌曲总算是停下来了。
葬礼歌曲停下来以后,一串咯咯咯的骨骼生长声音响起,地面开始裂开缝隙,然后汩汩流出岩浆一样暗红粘稠的滚烫液状物体。
那种油然而生的压迫力我至今还记得,仿佛看到了那个画面,却心生畏惧又虔诚的一步步不由自主的想要接近。
地面裂缝愈合之前,暗红色的岩浆涌动总算开始断流,最后从岩浆里出现了泛棕色的长发,然后就是一颗人头。
“Lily”就在那里,眼睛没有眼仁,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天都要黑了”她张开“嘴”,却好像是从面孔的撕裂缝中呼号出声音:“欢迎光临,我的王朝同学。”
【坚持】
我足足被吓软脚了个把分钟,等我能回过神想逃离的时候,身后天幕的极昼瞬间旋转起来,一时间我好像是堕入了白天与黑夜的交替,胃里头的巧克力奶昔都要呕出来了。
“Rio呢?你说Rio在这里的!”我被重力作用狠狠摔在地上,嘴里啃了青草味道的土壤,混合着一丝丝血腥味道。
“Lily”的头颅上的裂缝上扬起来,似乎是露出了一种笑容。
我的恐惧被愤怒冲昏头,随即怒吼:“你骗我!”
“裂缝”又笑起来,身子颤抖,前仰后合。
我被自己的愚蠢折服的五体投地,自己给夜嶙城一行人下了安眠药,单枪匹马的跑出来想去解救Rio,却没有想到,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其实是一种最软弱无能的存在。
这么没救的圈套我也能进去。
Rio要是知道了,肯定会气的直接端了律法部门,然后把我抓回家,先揍再杀,再揍活再打死,巴掌戒尺拖鞋鸡毛掸子镇尺一齐上阵......
我被混血妞一个手指戳了个趔趄,她手上的暗红火焰烧灼了我耳边的碎发,立刻出现了一股蛋白质烧焦的糊味。
我一瞬间崩溃:“你到底想干嘛?莫名其妙的让我当了一把魔鬼我都忍了!害得我成了全民公敌我也忍了!为什么都这么对我!为什么都想着的是杀了我!”
“混血妞”似乎清醒了一点,一瞬间恍惚的愣神,然后再伸手时,戳向了我的心脏。
我攥着拳头,苦笑:“我们不是朋友吗?”
胸口皮肤被灼伤后散发出强烈的剧痛,“混血妞”触电般的收回准备穿透我胸膛的手指,惊慌失措的退后倒在了岩浆池里。
我在疼的流眼泪的时候看见那个人形的躯体抱着头颅痛苦不堪的嘶吼着,看向我的表情,就好像是一个身体内,正在互相斗争的两种灵魂。
慢慢的,那个怪物的一半身躯开始蜕皮,露出来属于人类女性的,光滑干净的皮肤。
一半是空洞的眼眶,一半是漂亮的棕色眼球。
那种绝望的眼神看起来似曾相识,我忍不住想要抱住那个可怜的女孩子,但是又怕弄痛了自己,更怕弄伤了她。
“别西卜,除非你回到我这里来,否则我只能...”她说着又哭又笑:“你忘了你自己是属于哪一边的了吗——”
可是下一秒,她就说不出来了,那岩浆的皮肤再次吞噬了她,她只挣扎了一秒,便失控的像我扑过来。
来不及考虑她话的具体含义,临死前的一秒,我想了很多。
我想起了卖饭大妈,想起了肯德基老爷爷,想起了柿子,想起了大金牙,想起了白尼玛捏着我鼻子给我喂“贡品药膳大蟑螂”,还想起了Rio趾高气扬,说是要把我狠狠打一顿。
还想起了夜嶙城冷冰冰的侧脸,想起了一个微微冰凉的吻。
【主角光环】
当然,我没死成。
据说当时整个中央厅都笼罩在我“投毒”的阴影中不可开交的时候,有一个“不好惹的”发现了自己神圣的食材被玷污了,然后怒发冲冠的换了一碗玉米浓汤喝了才出来。
金丝眼镜从我面前的那局躯体中抽出长剑,那具身体立刻蜷缩倒地,胸口处被精确洞穿的剑伤汹涌而出汩汩黑色的流血。
濒死的身躯发出了刺耳、破碎的,地狱般的呼号,金丝眼镜蹲下身,似乎是想听清“它”再说些什么,然后再电光石火间,抽出短刀把它的头颅割了下去。
整个过程不到30秒,完成之后,他回头用银灰色的眸子冷漠的打量我。
“利维坦——Leviathan,象征邪恶的“世间最大怪物”,七宗罪的魔鬼之一,应该是漏网之鱼。齐良,你的指控被撤消了。”
我在地上抖抖抖,嘴唇哆嗦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金丝眼镜仍是那副傲慢疏远的态度,把头看向远处,收回短刀,拔起长剑转身就走。
走远了,他停下脚步背对着我。
“齐良,你不用谢我。我没有任何想帮助你的意思,命虽是你自己的,想不想要至少下次问一问别人的意见。”
说完,他把长剑铿锵收回剑鞘,没有任何耽搁的离开了。
@鹿花蕈 给乐园画的插图!
第一张是哈士奇把小齐良抱回家
第二张是小鬼头给齐良的报告单不停打叉
第三张是小齐良的西瓜服
第四章是Rio的“谁敢!”


好好看!好开心!好喜欢!

爱上Rio了怎么办!
要不要给小齐良换攻!
是不是很好看!!!!!








@
【生还】
被割掉头颅的尸首汩汩流出了一些岩浆,黑色血液流干了以后,怪物的身躯抽搐了两下,不再动弹了。
岩浆的表皮开始脱落,露出里面人形的躯体来。
Lily的长发最先露出,散着一地,女孩一动不动,不知道是死去,还是睡着了。
接下来的事情我什么都不知道,当然是怪叫一声晕倒,醒来的时候,已经在中央厅熟悉的病房里,周围是一股浓郁的消毒水味道。
【醒来】
我醒来之后用了整整一分钟思考,我刚才是不是做了一个离奇古怪的梦。
当我摸到膝盖上缠着的纱布的时候,心里咯噔一下,完全清醒了。
门外人声嘈杂,不停有人走过,还有推车推过的声音,医院一副忙碌的场景。
Rio怎么样了?混血妞怎么样了?夜嶙城呢?白尼玛呢?
旁边桌子上有一个扣着盖子的银质托盘,底下压着一张字条——“里约没事了。我晚上回来,你醒来以后吃点东西,乖乖等我。”
我再掀开盖子一看——是一碗奶油蘑菇汤。
我似乎预见了暴风雨来临的前兆,从头到脚凉了个透。
妈呀。
给中央厅的后厨下药、千里走单骑、差点被暴走版混血妞整死...我就算被金丝眼镜救活了,也逃不开一死。
拔了手背上的输液针头,卸下去了胸口上似乎检测心电图的玩意,我准备离开中央厅跑回家避难。
我下了地才发现身上什么都没穿,只好拽下床单把自己蹩脚的包在里边。
完事之后,我光着脚丫跑到窗户那里拉开窗帘,月光洒在脸上,我才发现,天已经黑透了。
门口的脚步声恰到好处的响起来,我石化了二分之一秒,然后飞也似的冲向了病床。
门开的时候,我被被子绊的蜷着一条腿,另一条腿裸露在外边,奶油蘑菇汤洒在地上,手里抓着的是心电图的两根电线。
夜嶙城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切,转身锁上了门。
【代价】
我的肾上腺素飙升到了极限,心跳擂鼓,甚至超过了遭遇岩浆怪物的那一刻。
男人的黑眼睛没有什么温度,好像是回到了刚刚认识的那个时候。
他抿着唇,方口皮鞋在地上发出哒哒的脚步声,走了几步环视一圈,眼神落在地上的餐具、我赤裸的大腿,最后停在被我拔掉的滴流针头上。
夜嶙城穿着浅蓝色的领部系扣式衬衫,纯黑色领带代替领花使用,除了两手的军装白手套,看起来都比平时休闲了许多,黑发似乎长了一些,贴在额角脸庞,整个人仍像是一个精致瓷像。
我害怕到了极点,也不知道该做什么,看着他就要哭。
男人单手扯开了领带,倚在墙边,从口袋里拿出一只烟,很快烟雾阻挡了两个人的目光,整个房间里静悄悄的,只能听见我的心跳声,还有他压抑的呼吸、吞吐声音。
“你抽烟?”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不怕死了,还问了他个问题。
男人抽烟的动作行云流水,倒是有种特殊的魅力。
“不抽很久了。”他深深吸了一口,然后把烟头掐灭,丢在墙角的垃圾桶里。
他蹙着眉头,看了看窗外,拉上了被我不久前拉开的窗帘,再看向我的时候,似乎是平静了一点,也好像是再也懒得掩饰眼睛里的盛怒,直直的走向我。
“夜嶙城,我,我,呜...”
恐惧到无可附加,我竟然哭了出来。
“被单掀开,枕头放肚子下头,趴到床边。”
他踢开床边掉落的银餐具,把已经松开的领带从脖领上抽下来,又慢条斯理的摘下了右手的手套。
我做完他要求的动作以后已经不会说话了,抖着后背呜呜的哭,被他地狱般的气场所震慑。
他把那只手套丢在了我脑袋旁边,把我的手放在腰后摁好。
“齐良,这次我不打算心疼你。”他拍拍我屁股示意我放松,听不出情绪地轻声说。
【严厉的惩罚】
微微冰凉的大手在我身后轻拍了两下,然后离开了我的臀部。
我老老实实的趴着等待挨打,希望我的乖顺可以让男人的怒火减轻一些。
此前我从未想到巴掌可以达到这样的效果,屁股上“啪”的挨了一下重击,我几乎控制不住喉咙里的惨叫:“哎呀——!”
男人的手掌比我大,手指修长,横过来扇可以殃及我两边的屁股,挨了这一下我就蒙了,眨巴着眼睛回头看他,他怎么可以忍心这么打我?
夜嶙城摸了我身后浮起的肿痕,忽视我含泪的注视,扬起手,一串巴掌有规律的落下来。
“不要!夜嶙城不要,别打了...”
就着他那个力道,每次下来,我觉得屁股上的肉都被拍扁了,一阵剧痛,然后就是着了火一样的疼。
“啪啪啪啪啪啪啪!”
我在他手下剧烈的挣扎,肚子下边的枕头似乎更方便了我受刑,痛的受不了,下意识的哭着用小腿蹬起来。
这是巴掌啊,怎么可能这么痛呢??
“不要打了!我错了,轻一点,好疼,呜...”我不停的向后蹬着,期间还碰到了坚硬的东西,男人被我的反抗弄得烦,上前一步用一条腿压制住我两条腿,手上动作停了停,摆正我的位置,重的不行的巴掌再一次掴到了我的身后。
似乎从来没见识过这么狠心的夜嶙城,我痛的大哭,什么都思考不了:“别打我了,啊!别打了!我错了!”
从他开始揍我到现在最多也就五分钟,五分钟几乎不间断的挨了两百下巴掌,才一开始我的嗓子就哭哑了。
单人的病房里没有他的训斥,单调的重复着巴掌砸在肉上从清脆渐渐到闷闷的声音。
“轻一点,啊呀呀!呜——”
大概是我哭喊的沙哑声音实在可怜,男人动作一停,他向身后一撤,摁着我的手一松开,我就不受控制的向地上滑下去。
他弯腰在我瘫倒地上之前把我捞回了床上,一放下我我就钻回了被单,哭的伤心极了。
我不敢看他,屁股上火烧火燎的感觉无法形容,连带着喘气儿都能牵动了身后的伤。
夜嶙城把我蒙在脸上的被单掀开,单手卡着我的下巴,逼着我看他的脸,
我逃不开他的目视,闭紧眼睛,眼泪满脸弄得脸上卤了吧唧的,嘴里一味的重复:“我错了!呜,别打我了!”
“睁眼,看我!”随着男人的呵斥,我不情不愿的睁开了眼睛。
“我之前说那么多让你注意安全的话,到头来,都成了你的耳旁风,是不是?”
我躲不开他黑眼睛严厉的注视,也不知道该回答什么,一边哭一边摇头。
他听我哭了一会儿,突然把输液的瓶子拽下来,摔倒了地上。
我立刻噤声,看着他站起来居高临下的身影结舌。
他的脸上盛着冰凉可怕的怒气,踢了踢瓶子的碎片,狠狠看向我:“你可以不爱惜我,但是你不能不爱惜你自己!”
这句话基本是他吼出来的,我也是第一次看见夜嶙城情绪如此波动的状态。
没有犹豫的,他再次把我掀翻,巴掌兜着风落在我伤痕累累的臀上,每一下都重的不可思议,间杂着我凄惨的哭音。
“啪啪啪啪啪啪!”“往汤锅里下药!这也是你干的事儿?!”
“啪啪啪啪啪!”“自杀!我让你给我送死!”
“啪啪啪啪啪啪啪!”“我看你再跑一个试试!”
“有脸哭!哭啊!”“死了连疼都疼不了!不是想死吗!成全你!!”
巴掌一下重过一下,每一下打完我都不受控制的想弹起来,然后又被下一巴掌拍回床里头。
“呜啊啊啊啊啊.....夜嶙城救命,我不会了,啊啊!不敢了,轻一点吧,疼——”我在巴掌的间隔里断断续续的求他,身后不用看都知道肯定已经肿胀不堪,被摁在腰后的双手张开又握紧,张开又握紧,实在是受不了了,屁股要裂开了一样的痛。
夜嶙城,你再打我,我就真的要死了,呜...
我在脑海里默默对比,总是觉得一指头被混血妞戳死,比被夜嶙城暴打屁股致死要好得多。
谁来救救我!
好一顿巴掌炒肉,在我身上留下了色彩斑斓的画卷。
史上最重的一次体罚在夜嶙城手臂酸痛的时候画了句号,打完了,我被扔在床边撅着屁股哭的凄惨,男人喘着粗气,余怒未消。
男人出去,狠狠的摔了门。
我一个人在屋子里痛的想晕死过去,根本不敢回头看身后的惨状,小声的抽泣着。
他是伤心了吧?对我失望了吧。我难过的想着。
过了一会儿门又开了,看着男人的方口皮鞋一出现,濒死的我立即尖叫:“我错了!不敢了!别打!”
夜嶙城没搭腔,过来的时候把我拖到床上趴好,动作粗暴,毫无怜悯之心。
他给我粗暴的上了药,实际上就是又折磨了我一次,完事之后,把我安置到被子里放好。
男人狠狠的咬了我的嘴唇,留下一句威胁:“好好养身体,这事儿咱没完。”
离开的时候,我注意到了他眼睛下方,浓重的黑眼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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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1-09-08 14:29:19  更:2021-09-08 20:03: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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