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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穿越之人生如戏[第6页] |
作者:我的前半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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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成见彭边拿了块树枝回来,打开牛皮袋要倒,赶忙制止:“就这么些水,倒完了还喝不喝了?这小子是想什么花花肠子呢?” 彭边照实说了孙少爷的如厕难题。 洛成哭笑不得:“出门在外哪来这么些的讲究?!去,擦擦灰还给他,告诉他洗过了。” 彭边咬唇止住笑,点点头又奔回去,把树枝递给还蹲着的小祖宗:“小爷,可以用了吧?” 嘉儿如临大刑一样的接过树枝,盯了它满脸作难。彭边笑了跑远,他透过草缝看看不远处的三个人,在垂头看看那段粗糙爆皮的老树枝,额上都要沁出汗珠来了。 “还磨蹭什么?!”一声断喝惊得他一颤。嘉儿咬咬牙,把手里的树枝甩到一边去,冰凉的手伸进脖颈里面,费力的把肚兜的带子解开了。 “反正老早就不想穿这丢人显眼的东西了!”他嘴里还在恨恨的叨咕:“说什么也不能用那玩意儿擦屁股啊……”说着,脖子里一扯,大红的绣着“五毒”图案的精致肚兜被拉了出来,一看就是上等的织物,上等的绣活。嘉儿毫不可惜的把肚兜一折,背手到身后胡乱擦几下,随手甩在自己拉的那一片狼藉之上,听到老爹忍到极限的催促,赶紧提系了裤子跑出来。 |
原来说我发不适当的内容,是因为584楼我没加“一张”这两个字,晕…… |
今天没有了~ |
一看才发现,因为审核老不过,居然少发了两段,晕晕,我再一起发一遍吧。 |
收拾的干干净净以后,一行人离开了农舍继续赶路。嘉儿和重义都裹得球一样,一匹马上也坐不下,洛成还没开口吩咐,嘉儿跑向彭边的棕马,一跃蹿上去,低头招呼彭边:“快点上来!” 洛成没奈何的催促重义上马,厉声叮嘱儿子:“你要是在马上不老实就等了!” 晌午的日头暖暖的,扬鞭疾驰在泥尘土路上,四人不多时就汗津津的了。彭边催促着马匹往前赶,坐在前面的嘉儿扭着身子不安分的晃来晃去。 “孙少爷,看掉下去了。”彭边差点搂不住他,出语吓唬道:“少爷可就在前面呢。” 嘉儿仰头一瞪眼:“你这马资质不行,就别费力催它了成不?一颠一颠的我都要吐了!” “可是……”彭边支吾两句:“被少爷甩远了可怎么办,再说了,少爷那匹马好,您倒是别抢着上我的马啊……” 嘉儿白眼翻着,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知道你为什么没有安生招人待见吗?!就因为这张嘴!” 彭边悻悻然,扬鞭抽着马背,不再搭话,这小爷难缠的紧呢,他可不像安生好心气儿,能甜言蜜语的哄着他。 “慢点啦慢点啦,”嘉儿不耐烦的嘟囔:“颠的我五脏六腑都要移位了!哎哟,停一下停一下,快停停!” 彭边忍了火气低头粗声粗气的说:“小爷,你是又怎么了?” 嘉儿哎呦哟的捂了肚子:“不行不行,我肚子疼,快停下让我去解手,不然我可拉马上了!” 彭边无奈,总算知道了什么叫懒人屎尿多。他摇摇头:“你且再忍一下子,这就找地方。” 洛成策马行着,身后传来彭边的高呼,他疑惑的勒住缰绳,回身看去。彭边紧赶几步追上,说:“爷,我们停下歇歇吧,正好小爷闹肚子,要解手。” “怎么这么多事?!”洛成皱紧眉头,看见儿子几乎摔下马背,捂了肚子哼哼着往路边的草地里跑,他训斥一句:“叫你中午没出息的吃这么多大肉!” 正好也跑的乏了。洛成下马来走到路边,问重义道:“重义,要不要也解手?” 重义点点头,跑到树后解着裤带。彭边拿过一个牛皮袋递上来:“爷,喝口水润润喉咙吧。” 清凉的水滑过喉咙,洛成眺望了远方问道:“你还记得那老汉是怎么说的?要往西北走多久?” 彭边赶紧回道:“回爷,那老汉说往西北赶路五十里,到约莫正午可以看见一座山岭,从山沟里绕过去,出了林子看见的第一个村庄就是黄村。” “嗯,”洛成点点头,把水袋递过去:“待会儿还要快点赶路,怎么也得在天黑前到黄村驿站。不知身后有没有追兵不说,就是天黑了,山里指不定有些什么呢。” 彭边低头试探的问道:“爷,为什么好好的会遇见这群刺客杀手?还在沧阳的地界上,这沧阳的治安也太……” 洛成摆摆手止住他:“多说无益,当务之急是要先赶去沧阳。边关战事怕是一触即发,可是朝廷却……” 彭边不语。头次大少爷赶去沧阳帮助许家修建工事时,安生就嘟囔了两句,说大少爷劳心劳力的,到了都被外人抢去功劳,还不如省省心给自己家,结果被大少爷骂了掌嘴。所幸安生会装可怜,泪汪汪的抽了几下,大少爷就心软饶过了他。现下自己笨嘴拙舌的,可不敢再多嘴说什么了。只是要是被老爷知道大少爷帮外姓人,怕是不知道要恼火成什么样吧。 “我也要喝水,”彭边一怔,低头看去,重义撒完了尿,伸手问他要着水袋。 “重义少喝点,”洛成叮咛道:“待会儿我们走快些,路上就不停了。” “嗯,”重义抱着水袋咕咚咕咚两口。 “这混账是怎么回事?”洛成见儿子拉了半天也不出来,耐不住性子高喊一声:“在里面干什么呢?!” 不远处枯黄的草中露出一个黑黑的头顶,传来一声呼唤:“彭边,过来!快过来!” 彭边疑惑的走过去,离了不远问道:“小爷,怎么了?” 嘉儿扒拉开面前的草,小声说:“给我一张草纸。” 彭边啼笑皆非:“小爷,哪里来的草纸?您将就将就好了,反正晚上到了驿站投宿再洗。” “废话!”嘉儿瞪眼:“你想膈应死我啊?!” 彭边无奈的四下搜寻,忽而一笑,走两步捡起一段树枝,递给嘉儿:“先用这个对付吧,小爷。” 嘉儿咬了牙根眼里喷火:“你知道那是猫咬过还是狗叼过的?!哪里有用树枝子擦屁股的?!” 彭边一摊手:“那怎么办?” 嘉儿也干瞪眼,彭边叹一声转过身:“我拿去用水冲冲好了吧?” 洛成见彭边拿了块树枝回来,打开牛皮袋要倒,赶忙制止:“就这么些水,倒完了还喝不喝了?这小子是想什么花花肠子呢?” 彭边照实说了孙少爷的如厕难题。 洛成哭笑不得:“出门在外哪来这么些的讲究?!去,擦擦灰还给他,告诉他洗过了。” 彭边咬唇止住笑,点点头又奔回去,把树枝递给还蹲着的小祖宗:“小爷,可以用了吧?” 嘉儿如临大刑一样的接过树枝,盯了它满脸作难。彭边笑了跑远,他透过草缝看看不远处的三个人,在垂头看看那段粗糙爆皮的老树枝,额上都要沁出汗珠来了。 “还磨蹭什么?!”一声断喝惊得他一颤。嘉儿咬咬牙,把手里的树枝甩到一边去,冰凉的手伸进脖颈里面,费力的把肚兜的带子解开了。 “反正老早就不想穿这丢人显眼的东西了!”他嘴里还在恨恨的叨咕:“说什么也不能用那玩意儿擦屁股啊……”说着,脖子里一扯,大红的绣着“五毒”图案的精致肚兜被拉了出来,一看就是上等的织物,上等的绣活。嘉儿毫不可惜的把肚兜一折,背手到身后胡乱擦几下,随手甩在自己拉的那一片狼藉之上,听到老爹忍到极限的催促,赶紧提系了裤子跑出来。 |
前面断断续续的几段忽视吧,看这个大段的就好~ |
两匹马顺着小道绕进了山路中。这座危山道窄坡陡,山中光秃秃的,只有一条细细的羊肠小道蜿蜒穿过,路两边是干裂的山石,和铜枝铁干一般耸立的树桠。段洛成小心地放慢了速度,马蹄每一次的踢踏声都震得路两边坡上的碎石滚滚落下,这危山倒真是山如其名,岌岌可危的样子,好像一策马疾驰起来,山就要崩塌了一样。 嘉儿和重义昨日夜里没睡好,这会儿慢慢地颠着颠着倒给颠困了,歪在马上一下下的打着瞌睡。 彭边紧随在洛成之后,搂紧了孙少爷低声说一句:“不知道安生现在可在黄村等着了,咱们绕了一夜的远路,走的是去黄村最远的路。想他小子早该到了吧?” 洛成看看天色,答非所问的说:“那老汉说出山要行多久?” 彭边应道:“不消半日。” 洛成皱眉仰天道:“我看天色不太好,怎么又阴了?不是要下雪吧?风也越来越紧了。” 彭边也抬头看看阴霾的天空,黑压压的竟像就在头顶,犹豫的说:“山中穿堂风大吧。” 洛成扬鞭道:“加紧吧,要是真下起暴雪来,赶路就难了。” 彭边应声赶紧跟上。 冰凉的感觉拂上面庞的时候,嘉儿一个激灵醒了过来,睁开眼睛下意识的一抹脸上,几滴冰冰的水珠。他疑惑的仰头看去,纷纷扬扬的雪花漫天洒下,前面传来一声熟悉的欢呼:“啊,下雪了!” “下雪了……”嘉儿喃喃一句,左右一环顾,他还坐在彭边马的前座,周围还是龟裂突露的山石,天色昏暗的看不清稍远一点的路,他一下坐直了:“什么时候了?” 彭边惊得拉紧他,嗔怪道:“孙少爷,你跳得什么,看摔下去。” 嘉儿扭头仰脸问他:“都什么时候了?我们怎么还在这破山里?还没走出去吗?” 彭边欲言又止的看看前面,没有说话。 “你怎么刚睡醒?”前面马匹上的重义回身露出一个小脑袋嚷嚷道:“雪都下了半天了。” 嘉儿眯起眼,呼呼的狂风夹了雪花扑在脸上,让他看不清重义的表情。 “什么时候到呀?”嘉儿不耐烦的拉拉彭边问道。 “呃……”彭边不知该说什么。 “多什么嘴?!刚醒了就不安分?!”段洛成头也不回的怒斥一句:“你以为是出来玩的吗?!” 嘉儿不服气的翻着白眼嘟囔:“说两句话也招惹你,是不是吃火药了……” 彭边俯身凑到嘉儿耳边低语几句。 “迷路了?!”嘉儿惊讶的睁圆眼睛高喊一句:“为什么?!” 洛成回过头,彭边吓了一跳,风雪中看不清楚少爷的表情,不过估计也是要吃人了。他赶忙冲嘉儿摆了手连连说:“孙少爷,我让你不要说出来!” 嘉儿仰了脸说:“怎么会迷路的?迷路了怎么办?我们就在这里面绕啊?山里有没有野兽啊?” 彭边赶紧捂住孙少爷的嘴。 前面洛成的马停住了,彭边踢着马肚子几步赶上。洛成说:“风雪太大,我们不要再转下去了。我看到刚刚过去有一个山洞,我们先过去避一避,等风小了再做打算。” 嘉儿被捂住的嘴里呜呜的蹦出几个含糊的字眼,听着像“野兽”“吃人”什么的,彭边赶紧再捂紧一点儿。段洛成已然听到了,瞪眼过去抬高声调:“有野兽也先把你扔过去喂它!” |
黑黢黢的山洞像一张大张的嘴,擦亮了火折子才照出一点光亮。风雪依然不减劲力的往洞里灌,洞口太矮,马根本进不来,彭边只好把马拉到一个稍微避风的角落里,栓在树上。他走进山洞里,费劲的推着洞边一块巨大的石头,给洞口堵住大半,呼呼的风声才减弱了些。 山洞里阴冷阴冷的,嘉儿和重义抱着胳膊蜷缩在稍微干燥些的角落里。洛成看看他俩瑟瑟发抖的样子,无奈的拿着火折子四下里一照,也没有可以烧的枯草干柴什么的,只得解下自己的外袍,甩给那两个小子:“先披着御寒。” 嘉儿和重义一人拉了半边给自己盖住,嘉儿别过头没好气的翻个白眼,嘴里哼唧出两个字:“误事。”重义好笑的看了他一眼,眼中的神色貌似在说“有种大点声儿说出来。” 彭边呵着冰凉的手走过来,有些无措的说:“爷,要是一直不停雪怎么办啊?这山路要是被封了……” “雪稍小些就走。”洛成皱眉截断他的话:“等风雪小一些,能看清路就行。好过总在山里乱转。” “是。”彭边心里也没底了,却不敢再给少爷添乱,应了一声,找个地方坐下发呆。 |
“咳咳,咳,”连着几声咳嗽声回荡在山洞里,洛成握拳堵着嘴,却一声响似一声,震得心肺也疼起来。他有些烦躁的一揉额角,滚烫的额头被手指冰了一下,惊得他自己心里都是一颤,难怪这一路行来,头越来越疼,怕是要烧起来了。 “爷,”彭边担心的问:“您的病还没好呢,不是又发起来了吧?” 洛成一边扭了头止不住的咳,一边摆摆手。 彭边解下外衫:“爷,您穿的太少了,再加一件吧!” “咳咳,穿好!”洛成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你再冻病了,我带着这两个小的可顾不到你了!” 重义把半边袍子扯下,塞到嘉儿怀里,冲嘉儿使个眼神。嘉儿看看父亲,把袍子团成一团塞在重义臂弯里,闭上眼睛装睡觉。重义不屑的哼了一声,拿着袍子蹦起来,奔到洛成身边乖巧的说:“表叔,重义和表弟不冷,表叔披上吧。” 洛成说:“听话,你和你表弟盖好了,山洞里潮气大,看沁病了。” 重义把袍子塞给表叔:“我们不冷。”转身跑回去坐下了。 洛成摇摇头,抖开袍子,看见嘉儿靠着半壁石头歪头睡着,高声喊他:“嘉儿,快起来!睡一下午还没睡够?!看睡病了!” 嘉儿烦躁的抱抱膝,坐起来揉着眼睛苦着脸,满面的不耐烦。洛成叹气:“你怎么半点不如重义懂事?!” |
回复:633楼 恭喜你,答对了~~ |
不知过了多久,洞口透进来的光渐渐消失了,山洞里陷入了一片漆黑,外面呜呜的如鬼哭狼嚎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彭边站起身走到洞边透了缝隙查看,惊喜的回过身:“爷,雪停了,风也小了,外面天色看起来亮多了!” “哦?”洛成撑地站起来,回头喊着:“重义,嘉儿,都快起来,赶路了!”说着,也走到洞口,抬手一运内力,和彭边两人把洞口的大石推开了。 洞外竟是一片冰天雪地。山坡上树杈上都覆了一层雪,在漆黑如墨的天空映衬下,原本昏暗的天地一下变得清晰沉静。洛成站在洞边查看,虽然积雪盖住了大地,但是小路的痕迹隐隐约约还能看见,倒不至于走到山坡上去。月亮从乌云层中露出半张脸,洒下一片月光。 洛成招呼彭边:“你去牵马来,我们赶紧找出山的路。”说着走出洞口喊两个孩子出来:“快别磨蹭了,抓紧赶路。”忽然,一阵异样的风动让他一惊,他抬臂一卷搂起两个孩子侧身翻过,一排钢针嗖嗖的卷了风射来,贴着洛成肩膀划过,咄咄射在山石上,竟没进去半寸。洛成惊诧的翻身落地,长袍一撩护住身后的两个孩子,肩上一股血腥气飘来,飞来钢针竟已划破皮肉。 “刷刷”几声刀击剑鸣,对面坡上纵身跳下几个黑衣遮面的人,杀气直逼洛成而去。 |
明日继续~ |
洛成慌忙揪起两个孩子甩开来,脚尖踢起一块断木冲黑衣人飞去。他扬声喊道:“嘉儿重义,快躲起来!” 彭边刚牵了马走过来,见到此景不由大惊,伸手一扯解下马背上的两柄长剑,高喊一声:“爷,接着!”其中一柄破空飞过,他运气腾空,拔剑出鞘。 嘉儿重义武功低微,在松软的雪地里连滚带爬的往山后躲去。身后一个黑衣人几步追上,扬剑刺来,嘉儿仓皇回头看见,一脚踢开重义,寒剑险险的插入两人之间的雪地中。黑衣人拔起剑一个剑花抖上,嘉儿下意识的一缩脑袋,连手带脚没有章法的踢打上去,重义在一旁扑过来抱住他的腿张嘴就咬。黑衣人吃痛回身,横剑挑向重义,嘉儿机敏的抱起身边的大石头一跃而起,照准他的脑袋死命一砸。黑衣人惨叫一声双手抱头,蜷缩在地上,嘉儿顾不得看他死活,抓起还啃在黑衣人腿上的重义,没命的往山上跑去。 洛成以一敌五,渐渐不支,剑气环绕周身,却被接连进攻攻向弱点,一个不留神,一人刀刃切向腰际,又带起两点血花,飞洒在雪白的地面上。彭边也被三人围住,刀剑相格逐渐被逼入险境,心中暗暗涌起一股绝望,难道今天真的要葬身此处了吗? 重义和嘉儿拉着手往远处跑,嘉儿回头一看,不由得顿住了脚步,父亲已被几人团团围住,勉力支招,彭边身上也是片片血红。重义扯了嘉儿喘着粗气催促:“停下干嘛?不要命了?!” 嘉儿神色紧张的说:“你看我爹……他们招架不住了。” 重义揪住他:“他们招架不住,你就更不行了。赶紧跑啊,一会儿追上来了。” 嘉儿眼珠骨碌碌的转着:“不行,没了我爹和彭边,咱俩也跑不远,不行……” “那你的三脚猫功夫能干嘛?!”重义嘴里呵出团团白气。 嘉儿指着围住洛成的黑衣人中一个:“你看那个!” “怎么?”重义凝眸看去。那个身形瘦削的黑衣人立在阵中,随着他剑势的变化,围攻的人改变着攻向。“那个是老大?”重义反应过来。 嘉儿紧紧抓住重义的手:“跟我来!” |
两人滚滑下山坡,一头一脸的雪,嘉儿摸到兀自踢着蹄子立着的马匹后,从背囊里摸出一个备用的火折子,和重义躲到山后,一边看着那边打斗的动静,一边脱着自己的棉衣。 “你,你想干嘛?”重义不明所以。 嘉儿抬抬下巴示意他:“你去,拿背囊里的匕首把缰绳砍断下来,长一点啊!” 重义顿了一下,听他的指示去做了。 嘉儿连撕带咬的把棉衣扯开,露出里面白色的棉花,接过重义递给他的缰绳,一扯扯成两股,一边一股系在棉袄袖子上。他的牙关微微打着战,不知是紧张还是脱了棉衣冻得。 “你会轻功吧?”嘉儿随口问:“可别手脚太慢!” 重义不服气道:“比你快那是肯定的。” 嘉儿不接话茬,栓紧了绳子说:“那就好,等下我到那头去,看我手势,我说跳,咱俩一人扯一边把这东西裹到那老大的脑袋上去!”说罢,拔开火折子对准棉袄内芯一点,棉花不比外面结实的棉布,忽的一下就着,焦糊味儿蔓延开来,厚实的棉袄内外被烧得似个火球。 嘉儿拎起一边袖子,吸气蹬着石头一跃而起,跳到山路那边的山石上。他看见父亲已快支撑不住左支右拙,黑衣人接连攻向防守纰漏,他瞅见一个空隙,拈起地上两粒碎石,按着父亲教过的运气法子,发力指上奋力冲那个黑衣人老大甩过去。那个瘦削的黑衣人听见动静回身横剑去格,嘉儿挥手示意重义,两人纵身跃下,带着噼啪火焰的棉衣在空中荡下,直直冲向那黑衣人的头脸。 黑衣人直觉炙热扑面而来,下意识的格剑去刺,利刃却穿过那团火,不挡飞来之势。嘉儿重义往相反的方向跳去,绳子连着袖子在那黑衣人背后打个绕,火焰扑的一下贴上那人的面巾,那黑衣人“啊”的惊叫起来,仓皇的运气一甩,把两个企图再在他身后打个结的孩子直直甩开,重义扑倒在山坡上的雪窝里,嘉儿则飞向一旁的树干,背脊砰的撞上,张嘴哇的一口血吐了出来。 |
“我的脸!我的脸!”几声凄惨的哀声响起,竟是个女人的声音。那黑衣人上手捂脸,又被烫得触手即松开,扑倒在雪地里翻滚着,哀声连连。周围的属下惊得慌忙转身上前,洛成瞅见一个空档,连挑向两人后背,逼得他们回身支招,洛成反守为攻。 “孙少爷!”彭边见嘉儿扑在雪地里咳喘着不抬头,地上一滩骇人的殷红。他慌忙欲抽身冲过去,一个分神,腿上正中一剑,啊的惨叫出口,伤腿跪倒在雪地上,头顶寒风袭来,他横剑顶住,膝窝陷入雪中。 那个黑衣人还在雪地中翻滚惨呼,一个属下狠了心,探手抓住那还在燃烧的棉衣,不顾滚烫灼人,用力扯开了甩在一边。黑衣人头领的面巾也被扯开了,露出吓得苍白的娇容,竟果真是个女子,可惜下颌被火苗燎的通红一片,头发也被烧着了,散乱的披开。她瘫坐在雪地里惊魂未定,只觉脸上灼痛难忍,自以为已毁容了,银牙一咬娇斥出口:“全部杀光,一个活口不许留!” 五六个黑衣人交换了眼神,分头挥剑刺向瘫在路两边的两个孩子。洛成撑起一口气,踢开面前围住的两人,翻身格剑去挡,脚步已有些踉跄。他看向不远处的彭边,勉力支着身子拼命抵抗两人,跪着的那条腿下已是一滩血迹。洛成咬咬牙,一个长哨吹响,山后的一匹马飞也似的冲过来,他揪起趴在地上的嘉儿夹在腋下,两招剑势逼退攻来的敌人两步,翻身跃向路的另一边,抓起重义,把两个孩子摔上马背,低声喝令:“抓好!”说罢,扬剑朝马屁股上一刺,马匹受了惊,仰蹄惨鸣一声,疯也似的只往前冲去,没多久消失的影也没了。 洛成后背一痛,背后有人刺来一剑,他拼起最后一口气,不顾周围刺来的剑花攻向身体各处,运足气跃向黑衣人身后的头领,那女子无措的用手捂着脸,忽觉头顶一寒,想拔剑去挡,发现剑早不知滚落何处,眼前银光一闪,冰冷的长剑已逼在颈边,仗剑而立的正是她此行的猎物,浑身挂血的段洛成。 刚刚忘记登录鸟~ |
前半身好啊 前半身完完整整水水灵灵的 后半身能不能看就不一定啦o(∩_∩)o... 不然叫啥好呢 嗯…… 呃…… 唔…… 嘉嘉你为什么叫嘉嘉?是真的叫嘉嘉么? |
火光一闪,洛成歪靠在石壁上,他喘了气对彭边说:“你先止住血,给她解开穴,把剑抽出来,再给她捆结实。” 彭边应了一声,撕了下摆一片布条,扎在受伤的腿上,然后两下解开那女子的穴道,她的手一松,剑咣当掉在地上,女子挥拳直砸向彭边的面门,彭边一偏脑袋躲过去,反拧了她的双手在背后,低头咬住下摆又撕下一片布条,结结实实的给她捆个猪蹄扣。 “别以为能躲得掉!”女子张嘴大骂:“我们早就把山封死了!那两个混蛋小子也跑不出去!等了我把他们剥皮抽筋吧!” 洛成失血太多,眼前一阵阵的发白。他虚弱的靠着石壁慢慢坐下,有气无力的对彭边说:“你给自己擦点药,看住了她。我先调理一下气息。” 火折子的光微微的亮,彭边坐在地上从怀里掏出药瓶,要给自己抹却不知该把火折子放哪儿。四下搜寻一遍,竟在角落里摸出一团茅草枯枝来,挑了上面稍微干燥的燃着,对准火光给自己擦着药。 洛成运气几个周天,才觉得头脑清醒些,睁开眼睛,正看见那女子愤恨的瞪着他,明眸中映着两簇火苗,银牙咬得格格作响,面容姣好倒甚是清秀,可惜下颌一圈都被燎起了火泡,一排细密的蔓延到脖子。 女子看到洛成睁开眼,呸的一声骂出口:“你就是个王八!你儿子是王八蛋!” 洛成一笑,接过彭边扔给他的药瓶:“那你是什么?烧鸡吗?” 女子眼中泪珠滚动,咬了唇不哭出来,嘶声说:“一家子混蛋王八!你等着我把你们碎尸万段!” 洛成给自己的伤处草草涂了药膏,站起身来走到女子身边站定。女子眼中紧张的神色一闪而过,仰头说道:“滚开,你敢碰我我就咬舌自尽!” “我碰你做什么?”洛成皱眉,看看她的伤势,不由得好笑。刚因为那小子玩火打了他一顿,倒是真没长记性,又来了这出,把个好好的姑娘烧成这副样子,倒亏了他能想出来。 洛成扬扬手中的药瓶:“你是想擦药,还是就带了现在这张脸下地狱去吓吓阎王爷?” 女子听得此言,泪珠夺眶而出,滑过面颊又是一阵刺痛,她不知现在脸被烧成了什么样子,以后还能不能见人,一想及此,泪水更是断了线的珠子般止不住了。 洛成没了奈何,看见她对着火光哭得梨花带雨,卷曲的头发垂下来,没了刚刚杀气腾腾的凶样,倒也是个秀丽的姑娘。他退开两步:“你不像擦就算了。” “给……给我……”女子呜咽出口:“把药给我。” 洛成走过去蹲身,迟疑一下,女子慌忙开口:“给我解开我自己擦。” “我傻吗?”洛成顺口接道,想了一下说:“我给你把药膏倒在脸上,你把脸仰起来等药干了。如何?” 女子犹豫一下,点了点头,迟疑着把下巴抬起来。 彭边在一旁心里犯嘀咕,管这女刺客死活干嘛,待会儿拿她当个挡箭牌冲出去,一剑杀了干净多好。 洛成倾着药瓶要倒,开口低声说:“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的?还在洞口布了阵等我们?” 女子脸一红,睁开眼睛寒光一闪:“你们一家子都是无耻之极!” 洛成哼一声:“你来追杀我,倒成了我无耻了。说,否则你还想不想上药了?” 女子咬着牙怒瞪着他,冷笑了说:“不是贵府的哪位公子,专门给我们留的讯号吗?还绣着楚字的蜀锦肚兜。” 洛成前后一想,眸中迸出火星,冷哼了不语。 女子想起自己看见旷野里一抹鲜红时,想要立功的心情激动难抑,奔上前就捡了起来,结果却沾了满手了……她怒喝出口:“都说了还不上药?!” |
今天没有了 |
彭边走到洞边探头看看,轻声对洛成说:“爷,外面又多了些人,弓箭待发的等着呢,怎么办?” 女子跪坐在火堆旁,冷冷的哼笑了一声。 洛成扫她一眼,站起身踩熄最后一点火星:“有这人质在手上,怕什么。一会儿出去,你先上马,见机行事。”说罢,拉着女子的胳膊肘拽她起来。 “放手!”女子扭着身子闪躲:“登徒子你做什么?!少来碰我!” 洛成道:“真是个贞洁烈女,出来抛什么头脸?” 黑暗中看不清什么,竟然没再听见这女子的怒骂声,洛成顿了一下,笑道:“姑娘,就算段某得罪,情境逼人,姑娘先忍一下吧。”说着,一用力把女子拉起身。 “哎呀!”女子一声娇啼,两条腿都跪的麻了,没有知觉,猛地一下站起来 竟直直往洛成脚下倒去。洛成知道一旁就是刚灭了火的灰堆,只凭了声音下意识的探手去拉她,谁料触手抓了一掌柔软。洛成一愣,一下反应过来,脸腾地一下涨红了,慌忙缩回手来,女子唉哟一声惨呼声响起。 “好烫!好烫!”女子一个骨碌滚开,仍在地上娇喘连连:“好疼啊!” “爷,你没事吧?”彭边在洞口就听见唏哩哗啦的一片混乱,赶紧开口问道。 “没事没事,”洛成俯身赶紧去按住那姑娘,一碰到她又好像触了火般缩回手,尴尬的问道:“姑娘,你……你没事吧?” “混蛋王八下三滥!”女子涕泪俱下,倒在地上骂不绝口:“有种你杀了我好了!何苦羞辱于我?!我栽在你手上是我没本事!亏了人夸你段洛成刚直正气,也是个不要脸的下作种子!” 洛成有口难言,脸上犹似火烧一般,支吾了道:“姑娘,真的是误会,误会。” 彭边隐约听出点意思,难以置信的红着脸捂住耳朵。不管少爷刚刚干了什么,都不该是他能在一旁听的吧? 女子犹不解恨的在地上趴着咒骂,抽噎着呸的一口朝前吐去。洛成咬咬牙抱拳拱拱手:“姑娘,段某不是趁人之危。现下还是请姑娘稍安勿躁,助我们主仆脱此险境为要。”说罢,再不管不顾旁的,一把拉起了女子扯在前面,命令彭边推开了挡住山洞的大石。 |
寒夜静谧,积雪像是吸去了所有的声音,连洞外引弓待发的一排黑衣人也成了泥塑一样。彭边跳到洞外一个口哨吹响,洛成长剑架在女子脖颈上,尾随着出了山洞。 一排箭随着三人的移动而移动,箭头正对着洛成。彭边的马得儿得儿的悠闲踏来,他拖着伤腿费力的撑上马,箭头忽的一下全对准了彭边。 “阿大!放箭!”女子披散着头发厉声说:“不要管我!杀了他们回去复命!” 洛成转一下手中的剑,看着犹豫不决如何发号施令的蒙面人道:“阿大,小心着你的手,你要是抖了,我也忍不住抖了。” “爷,快上马!”彭边坐在马上催促。 洛成拉了女子,小心翼翼的退着步,凑到马边用剑尖抵着女子的咽喉,长襟一甩翻身上马,握剑的手顺着一提,剑尖在女子雪白的脖子上划出一道浅粉的印子,却并未破皮,随着洛成跨在马上一转身,换手执剑,剑锋横在女子的下颌上。 黑衣人随着往前趋两步,奈何女子还在洛成手上,弓已拉满也不敢发。洛成紧盯着马下立着的女子,附耳对彭边说:“我杀了这女人,你立刻捅这马一下。” 彭边紧张的抽出袖中匕首。 女子死死的瞪着洛成,洛成手腕一顿,到底提起内力,准备一剑划下去。忽然,这女子被绑在身后的手往前一探,按在马背上一撑身子跃起,猛地朝洛成扑去。 彭边一觉出身后有动静,抬手将匕首刺在马脖子上,马匹嘶鸣了往前奔去,彭边却觉得背后一空,仓皇回头,女子和洛成翻滚在雪地上,厮打成一处。 “放箭!放箭!”嗖嗖的箭矢破空而来,彭边被狂奔的马带的直往前冲,转瞬没了踪影。黑衣人刷刷拔剑朝地上的洛成袭来。 女子狠命压在洛成身上,滚烫的身躯衬着他身下冰凉的积雪,吃人的眼睛喷出火来,直欲把洛成烧个干净。 洛成困窘的别过头,抬手一掌拍向女子的胸口。女子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样,仓皇的闪身躲开,洛成瞅了空隙,捡起掉落一旁的剑,剑花一闪一跃而起,刺向女子身上要穴。 女子浑不要命了似的,毫不去躲袭来的见其,飞身弹向洛成,一双素手一翻,抓向洛成的脖子。洛成利刃扑的戳进她的肩膀,一股鲜血喷涌出来,她的手也钳住了洛成的脖子。 “主子!主子!”黑衣人惊呼了追上来,洛成狼狈的一扭她的手腕,咔啪一声脱臼的声音,女子闷哼一声,他的脖子才算脱身。刚刚踉跄着站稳,黑衣人刀剑夹风袭来,身为头领的女子跌坐在地上嘶哑着声音下令:“给我劈了他!劈了他!” 洛成手中剑戳在雪地中支撑,勉强站稳,眼前一阵阵的发花,不由透出一丝苦笑,看来今遭真是难躲这一劫了吗?一思及此,竟连提剑的力气也消失无踪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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