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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纯纪实】Yesterday Once More (师生)[第7页] |
作者:不爱喷人fre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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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才开始码字,你们会骂我么? 来啊骂我啊 |
顺便儿问一嘴,有小盆友玩炉石传说的吗? 带头玩游戏是不是不太好。可是考完试真的想玩…… |
我看着她额前轻轻荡下的一缕头发,忍不住想伸手帮她挽起来。 但我还得忍住,我在心里冲自己喊:我们只是朋友啊。 只是朋友啊。 我赶紧偏过头去,放空头脑中杂乱的想法,心里却莫名其妙地泛起一阵淡淡的失 落。 她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异样,拍拍我肩膀,“怎么了啊?” 我笑笑,“你身上好香,我头晕呢。” 我盯着落在她肩上的一抹阳光,却觉得有些刺眼。 …… 一个下午的时间,我终于让自己平静下来,上午心绪波动很大,没法学习,下午 一直在反思,更没能做什么有用的事。我平静下来,是因为不再胡思乱想——我 决定,找个合适的时机表白。 感情是一件很复杂的事,但我偏偏不是个慢热的人。 我认定她了。 …… 五点钟光景,我抬眼看她,她正卷着练习册疾书,我合上本子,敲敲桌子。 “一起吃饭去?旁边有家烤鸭,听说不错。” 她听了点点头,放下书,“行。” 然后罕见地有些扭捏,“不用处处吃烤鸭烤翅的吧?我没有特别爱那些……” 我故作遗憾地摇摇头,“我可是忘不掉了。” 哎呦,肩膀上又挨了一下。 这姑娘好打人呢? 我揉揉肩头,撂下书包,一马当先地跨出了门,听着身后颇有些急促的脚步声, 心情很好。 几近五月的时节,白昼被拉得韧劲儿十足,下午五点钟的天空都没擦上半分夕阳 特有的,酽酽的红。有微暖的夏风在周身荡来荡去。 (楼主今天状态不好,先更一点,明早再写。乖 ) |
四点睡的现在才起……让我静静 |
店里漫散着淡淡的烟火气,眼前是真真的大火烤鸭。 我和简尧相对而坐,桌上秋千般横跨一个烤架,一旁有服务生殷勤地控制着火 候。鸭里事先塞了梅子进去,随着火焰的跃动——分子热运动逐渐加快,微焦的 梅子香甜味儿混着烤鸭酥酥的香气一路轰炸开来。 好霸道的味道。 盯着皮上已泛着金黄颜色的鸭子,我问:“这鸭子,还要多久能吃?” 服务生熟练地展颜一笑,“先生不必太着急,大概还要二十分钟。” 我点点头,“那,等会儿到时间了我再叫你,好吗?” 她微惘,然后点点头,应了一声可以的,就放下手中类似钳子的工具,离开了。 我拿起它,有些无聊地拨弄着鸭子,隔着重重橘红的火光,将目光投向简尧。大 概是因为店里比较热,她脸颊微红。 我笑笑,“瞧你脸红的。” 她怔了一下,然后连忙向座位右面那块儿玻璃转头,双手捧住了脸。我望着她, 愈发觉得她可爱了。 “那道导数题,对了吗?” 我问。 “对了呗,可我老师非不相信呢,他说这题是专门针对我的弱点找的,他还改了 改。” 我心里挺甜,“那就是你没弱点了。” 她颇有些失落地摇摇头,“老师又给我拿了一道给我设计的题,我没有做明白,他 就笃定说我这是有高人指点。” 又看向我,调侃道,“徐高人同学。” 我也不禁一乐,她这老师还真是挺有趣的。却正色道,“怎么会还有弱点呢?明明 已经研究透了的。” 她似乎有些苦恼,微蹙着眉,“我一直这样的,求导往往不知道该求哪段,不知道 该求到几阶。普通的题目也就罢了,可是遇上专门考察这里的,我是真的不擅 长。” 又道,“我想,这就是思维高度的问题吧,果然我不适合学理呢。” 我觉得有些荒谬,这么一个天才级别的女孩儿,竟然说自己不适合学理。 看着她,“那还不是得学理?你去学文,那叫浪费人才,不会的迟早会弄明白, 别气馁。” 她用手指勾起一缕头发,笑着看我,却不说话。 我突然想起了自己倒霉的英语,宽慰她的话一下子溶解在荡起的忧恼心思里。 “我这英语,也是学不明白,大考从来就没上过130。” 她惊讶地看我,然后了然一般,“你肯定不愿意学吧?” 我垂头丧气,点头默认。 “那你和我可不一样,我是无论怎么努力,都有无法超越的人,你呢,大概是背背 单词英语就能提升了的。” 她眼里显出一丝复杂的神色。 我赶紧岔开话题,“得,咱别提这些伤心的了,你说那个超越不了的,是个什么样 的人啊?我挺好奇。” “我也好奇,我没见过他,一直都有意躲着他。” 赧然一笑,“是挺难以理解的吧?可我总觉得见到他会很尴尬,就尽量避免和他打 照面。” “只是听说,他是个很棒的人,性格很随和,又很像那种……不怎么努力却能名列 前茅的天才。所以我就更自卑了啊。” 我听了不禁无语,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简尧你听着啊,不努力还名列前茅的人肯定是不存在的,你说这个人啊,一定是 个真小人伪君子,平时谦和有礼的,暗地里拼命学习,在同学面前装得像个天才 似的,最虚伪了。” 机关枪似的吐出这一大段,我喘着气,看她。 她有些敷衍地点点头,又说,“我觉得未必啦,因为在我朋友的评价里,他是个很 真诚的人,有时候像小孩子一样,我朋友眼光很挑剔的,让她这么说可是难事。” 我突然有些生闷气,不说话了。 服务生走近,“先生,应该是到火候了。” 闷热的的火焰躁动的起跳,又飞快地落下,一如我的心情。 …… 我挑起一片烤鸭,放进嘴里,狠狠咬着。有一搭没一搭和她聊着古今历史趣谈, 心情却怎么也好不起来了。 直到她说,“我觉得你很像他啊。” 我当然知道他指的是谁,本来应该恼她拿我比较,心里却一阵舒服。 “怎么说?” “你也很优秀,而且性格很好。” 我下意识撂了筷子,模仿起师父的语气,“就这些?” “不光这些……不过,你是经我确认的,所以比他强。” 我终于笑出来,“这还差不多。” …… 夜话,才知知音。我与她谈了很多很多,从学校,到朋友,到理想,以至于我都 忘记了时间。 习惯性地摸摸衣兜,却发现手机没带,悚然一惊,“几点了?” 她看一眼表,“九点了,这么晚啦,都快要闭馆了。” 我脑袋嗡的一声,天知道师父得给我打了多少电话了。 强自镇定,匆忙结账。 回到图书馆,看一眼手机。三条未接来电,七点一条,八点一条,九点一条。一 条短信,时间在八点半。 “金晓同学,你不是说七点回家么?” 我只觉得周身都漫起一阵凉意。 …… 悄声开门进屋,我特别不知所措。一番心理斗争,还是上了二楼,敲敲门。 师父房门一开,他穿着睡衣,屋子里灯却开着,显然是没睡。看看屋子里的立式 钟表,现在是九点二十五。 我低着头,不敢看他。 “干嘛去了?你要是再不回来,我就得报警了。” 声音很平静,但我太清楚了,每次揍我之前,他都是这样的声音。 我微微抬头,却还是不敢同他对视,硬着头皮,“没看表。” “进屋再说。” 他转身回房,我回房间扔下书包,换身衣服,喝了几口水,沉静了许久,才大着 胆子再次敲敲门。 “进。” 我推开门,就看见师父坐在床上,而床沿处,再明白不过的放着那把金丝楠的戒 尺。 我心里哆嗦一下,站着没说话,眼里却已是哀求的神色。 “干嘛去了,说吧。” 我低下头,看着脚尖,不说话。 声音一寒,“不说话?” 我连忙抬头,心一横,“我说了也得挨揍,您还不如省些功夫。” 师父听我这么说,出奇的没动怒,只是继续看着我。 我被逼得没办法,直接脱口而出,“我谈恋爱去了。” 我不敢看他的神情,兀自说着。“图书馆自习室,有个女孩子,我那天认识她了, 挺喜欢的,今天和她一起吃饭去了。” “手机忘带了,就没看时间,我知错了。” 我静静站着,腿都不敢弯一弯,余光扫过那把戒尺,心尖儿上都起了鸡皮疙瘩。 不知师父是沉默了多久,总之直到我想再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他的声音才再度 响起,“下不为例,你回去吧。” 我先是诧异,才是惊喜,就这样? 什么啊,戒尺都拿了,我都做好了挨揍的准备了,就这样? 总之还是乐得不挨打,再者我听师父的语气也没有丝毫说反话的意思,赶忙说一 句,“您也早点儿睡。”就生怕他反悔的出了门。 躺在床上,我不禁回想,下不为例是指什么?不许恋爱,不许晚归,还是——都 有? 我不知道,我听着钟表的滴答声,在惴惴不安中沉入了梦。 |
下章:忽然之间 晚上可能还有 |
第十一章 忽然之间 一周的时间匆匆流淌去。 这一周确实发生了许多事情,譬如上课走神了两次,第一次被叫到办公室挨了五 个手板,疼了几个钟头,第二次则被按在桌上,生生挨了十下屁股板子,疼了一 夜。 师父一问我为什么走神,我就一副“您懂的”的模样,他也不再追问什么,只冲我挥 板子。 第二次我出办公室前,他照着我后脖颈抽了一下,“我给你半个月时间,半个月你 要是再静不下来,我可真要收拾你了。" 我敷衍一声,心说哪儿有那么简单。 还有一件大事,就是我悄悄给简尧买了礼物,施华洛世奇的星光项链,四千多不 算贵,但我觉得她戴上一定特别美。 学着表白勇士前辈们写了几篇情诗,又不满意地团掉。 五一放假,正好连着周末,一起放三天。 …… 早晨吃过早饭,我换好衣服,惴惴不安地敲了敲师父的房门。 “进来吧。” 我推开门,师父正倚在床上读书,定睛看看,不禁笑笑。 有意思,师父还看小说,明朝那些事儿。 师父瞥见我的笑,似乎微恼,横我一眼。 报复似的,“怎么着?又急着出去约会啊?” 我大窘,挠挠头,也不知说什么,“哪有。” 师父把立着的书平摊下来,打量我一番,“穿这么精神,你是要表白?” 我脸上唰地红了,“您别乱说,我,我……” 师父继续,“哟,还真是,还没表白呢?那祝你失败。” 我头低下去,无语。 师父有时候,是真不靠谱。 他声音悠悠长长,“我还真挺好奇的,四千多块的礼物,买的什么啊。” 我冷汗一下子淌出来,原来他知道。 赶忙抬头回话,“施华洛世奇的水晶项链。” 心里却重重一沉。 想不到师父竟复又立起了书来,“赶紧滚蛋,早点回来。” 我微鞠一躬,正要出门,后面传来寒寒的一声。 “金晓,你可别玩的太过火了。这些事你总得经历一番,但我和你说清楚,别让我 动手。” 屋里很暖,我穿着外衣,已稍稍出了些汗,只是听了这话,却狠狠打了个寒战。 小小声说了句,“我知道了。” 我轻轻关上了门。 (天呐写的这么少,真是鄙视我自己) |
飞快地下楼,骑车赶到图书馆,刚刚开馆。我进到自习室里,罕见的没什么人。 大概是五一假期的缘故? 仍是寻了一处靠门的位置,我坐在几乎掉了漆的木椅子上,心里很期待。上周和 简尧约定好了的,我相信她一定会来。 初中学过一篇课文,是吴冠中的《等待》,当时无法体悟等待的难耐和焦躁,而 今终于是尝到了滋味。我几乎是看着秒针一抖一抖的跳,生怕它突然停下来似 的,心焦无比。 投射在墙上那暖黄的晨光一点点地往墙上爬,我计算着它移动的每一厘米。 门口传来了鞋子磕动地板的声音,我赶忙转头去看——不是。 小孩子似的,我的心情一点点失落起来。 我拿起了笔,寻思着做些练习,门口又传来一阵儿轻轻地脚步声。 习惯性的抬头望一眼,刚准备复又低下头去,却一个激灵地坐直了——那分明就 是简尧。我极兴奋,又颇有些矜持地敲敲桌子,她闻声望我一眼,似是展颜一 笑,“你来得可真早。” 我看看表,声音拖得蛮长,“八点半,你也不晚啊。” 她坐在我对面,往耳后绾了绾头发,点点额头,像是有些无奈,“今天我已经特地 来得很早啦,结果还是比你晚。” 我放下笔,冲她笑,“我等你,挺好的。” 她微微地嘟起嘴,却没说什么。 …… 那天的效率格外的低,不夸张的说,是我上高中以来写作业最拖沓的一次。心里 总考虑着该说些什么,却不敢说出口。 中午同往常一样地叫了外卖,有些心不在焉地闲聊着。不知不觉的,渺远的云层 里揉进一抹靓丽的红,竟是下午六点了。 我有些无聊地打了个哈欠,看她,“出去吃饭吧,走远点儿,有个店叫私尚扒房, 挺不错的。” 她特大条的把笔摔在本子上,像是甩掉了一天的劳累,“那个排第一的西餐厅?今 天我请你吃饭吧,你请客那么多次,我还怪不好意思的。” 我连忙道:“开玩笑呢吧,咱俩吃饭还用你花钱,可别跟这儿打我脸啊。” 她坚决不从,“不行,要不然我就不去了。” 得,我还得顺着她来,最后定下来是AA制,不过我哪儿能真让她花钱呢,再者 说,这餐厅我早踩好了点儿了,跟服务员商量好了一切了,预付款都交了。 …… 餐厅里灯光略有些晦暗,中间一挺大的水池,不间断喷泉,吊灯像极了上海大剧 院的华丽装饰,环境倒是很美。 到了包房,坐下点菜,旁边一男一女两位服务生,长长个桌子我们分坐两头,我 没来由感到一丝疏离的意思。 简尧把餐单放在桌上,一副一切由我决定的模样,倒让我心里舒服不少,“两份黑 松露奶油浓汤,两份法式煎鹅肝,两份银鳕鱼排,一份伊比利火腿餐,两份牛小 排。” 我抬头望她。 “五分熟。”她轻轻道。 我有些讶然,“都要五分熟,然后两份芝士蛋糕。” 声音有些异样,“我姓徐。” 服务生果然训练有素,听了这暗号,迅速和我交换了眼色。我心下稍安,揩了揩 汗水。 …… 我为这场表白,确实布置了很多。 周二晚上,给餐厅打了电话,提了要求,餐厅表示可以应允,周三晚上,我推掉 一切值日任务,早早地出门去了店里,面谈一会儿,又付了押金。周四晚上,事 先和同学串好供,打车去了施华洛世奇的店里,选了那条异常漂亮的星光项链。 而后奔去同学家,给师父打了电话声明我在同学家里,大概要晚些回家。 无非想别出心裁一些罢了,我从来就没考虑过失败,只想让这场表白能成为我人 生中一个动人些的瞬间,倒像是处女座的风格。 …… 盘子逐渐端上来,我们都没有动刀叉,隔着长长的桌子聊天,却是别有一番生 趣。 估摸着大约到了时间,我按下了桌子上的呼叫铃。 过了几秒,灯忽的一灭。 简尧先是哎呀一声,然后轻声问,“徐单?是停电了吗?” 我没说话。 旁边的小门轻轻一开,一辆亮堂的小车平稳而缓慢地推了进来。 亮堂是因为小车上,满满的放了不知多少蜡烛。我看着拼出的心形,再看看简尧 两个字,心里暗暗赞赏一番。然后起身推起那车。 烛光本是幽暗的,可数以百计烛火的颜色却是如此热烈,直照的屋子里漾起迷人 的微光。 暖黄的烛光映在她脸上,美丽得不可方物。 她有些呆住了。 我看着她唇上跃动的火焰,笑笑,“简尧,我喜欢你,这个表白,满意吗?” …… 让 时 间 静 止 在 这 里 我说过,我从来没有考虑过失败,或许是我十五年的人生太过一帆风顺,我从来 没有品尝过失败的滋味。 当她慌乱地摇头时,我尝到了。 心里不能置信,然后漫溯起一阵浓浓的苦涩,在味蕾处爆炸开来。 我冷静地问,“为什么?我哪儿不够好?” 她低着头,咬住唇,样子十分痛苦。 许久许久,她才开口,带了一丝微微的哭音,“徐单,我也喜欢你,可我们不在一 所学校,不可能的。” “我真的,很喜欢你。但是真的,我们这样不可能的。”她喃喃。 我身前明明是一片燃着的蜡烛,却觉得自己凝华成了一块寒冰。 这个理由太荒唐了,荒唐到让我没法接受。 我很孩子气的吼,“我可以转学啊,不就是六中吗?” 我哪有资格转学,我在心里嘲笑自己。 她只是微颤着摇头。 “你知道,平时没法相处,感情迟早会淡漠的。”她的声音没了半分清冷的味道,到 仿佛是哀求,仿佛想说服自己。 我叹口气,收敛情绪。从包里拿出那个精致的盒子。 递给她,同时学着她那样,递去一抹浅浅的笑,“送你的,收下吧。” 塞进她怀里,我扭头便走。 她哭出声来,“你别走,我们可以做朋友的。” 我轻轻一抖,“算了吧,后会无期。” 推开门,外面有淡漠的光。 结账,出门。 忽然之间,天就黑了。 浓浓的夜色仿佛冰冷的墨将我包裹,我人生第一次,第一次因为不 可知的情绪号啕。 那年,我十五岁,第一次表白,却是后会无期。 忽然之间,天黑了。 (第十一章完) |
这次考第二,成绩单晚上给你们汇报。糟心的英语,再多4分我就第一了。不过这已经算很不错了,我还是挺满意的,晚上要给师父打电话咯。 |
来了 |
今晚有更,第十二章:破晓 |
第十二章 破晓 避免和简尧再遇上,我打车回到了图书馆,取了书包。关了手机。 路上一直闷声抽噎,司机师傅还好心地劝我别和家长置气,我不知道该答些什 么,只得不住应声。 我背着书包,漫无目的地游荡在寒冷的夏夜里,脑中不停地回放着刚才她的话。 “我很喜欢你。” “但我们这样不可能的。” 好累,我头一次痛恨自己身处附中而非六中,转念一想,却在心里苦涩一笑。再 明显不过的借口罢了。 我还是安慰自己,只是学校不同,我选择性地忽略了那个看似接近事实的念头。 莫名地后悔,如果我不是这么着急,会不会还有明天? …… 晚上十点,在街上游移了三个钟头,我才颓丧地回了家。 咚咚咚地大声砸门,像是为了发泄心里难言的情绪。比起一个表白失败的可怜 人,我倒更像个怒火中烧的莽汉。 但我非常冷静。 我极为冷静的引动着师父的怒火,晚上十点归家,没规矩地砸门,包括进门之后 我要做的一切,我要挑战他的底线。 也许像个疯子,一个冷静的疯子,却比真正的疯子更为可怕。 我很想看看,我丝毫无所顾忌的激怒他,会迎来怎样的结果。 简单点儿说,我就是想挨顿打,没别的。 …… 门开了,我的手砸在上面,重心一下子有些不稳,跌进去。我站稳在玄关,师父 站在我面前。 我三两下脱了鞋,散乱地扔在一边,推搡着他,想进屋去。 没推动。 我自嘲地叹口气,却没抬头。 淡淡一声,“你怎么了?” 我极为不敬地,嘲讽地笑笑,没回话。 他点点我肩膀,却像是点在我心口,“金晓,惹我揍你呢?” 我还是微微哆嗦一下,豁出去了,冲他大吼,“你管那么多干嘛?” 你管那么多干嘛。 四百二十平米的别墅,四层楼,空荡荡的回荡着这句话。 我抬头和他对视,他的眼神极平静,像极了深静不波的潭水。我突然觉得他的目 光有些刺眼,复又下移了目光,脑袋靠在墙上。 我做了我想做的,我等着他发怒,然后揍我。我莫名地有了一丝解脱。 半天没动静,甚至连呼吸声都没有丝毫变化。我再次逼迫自己抬眼看他,他的目 光里除了平静,还夹杂了几许复杂。我没来由地心一疼,然后,浓浓的悔意涌上 我的心头,我在心里大喊着,我在做什么啊! 鼻子一酸,我用手挡住了脸。 他抓住我的胳膊,似是用力捏了捏,“去睡觉吧。” 我不知如何是好,铺天盖地的自责将我淹没,我几乎想跪下去认错。 他把我往怀里一拽,拍拍我后背,“晓儿,别哭了,赶紧睡觉去。”然后不等我说什 么,就转头上了二楼。 当时觉得没有词语能形容我的状态,许久以后,在网上看到一个词,电光火石 地,那晚的情景在我脑海里重现。 那个词,叫泪崩。 我张张嘴,终究还是没说出来什么,站在原地沉默了许久,也洗漱,躺在床上。 却又哪里睡得着?晚上没吃饭,胃里火烧火燎,心中更是酸涩苦痛。 …… 第二天清晨,师父推开门,“晓儿,起床了。” 我有些迷糊,我实在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在泣声连绵里入的梦,我应了一声,却意 外地发现自己的嗓子无比沙哑。 我变声很晚,一直以来都是男孩儿的童声,还因此被同学笑话过,所以从来就没 听过自己如此喑哑低沉的嗓音。 可是声带处的微痒和微痛告诉我,那是我的声音。 师父闻声也惊了一惊,然后轻轻关上了门。我则又沉入了睡眠。 不知多久过去,房门再次被推开,我一惊地醒来,师父端着个杯子,走来坐在我 床沿。 “起来,把这水喝了。” 我挣扎着起身,接过杯子,闻到蜂蜜的香味儿,家里是没有蜂蜜的,应当是师父 特地出门去买的。 水有些热,我小口啜饮着,师父揉揉我脑袋,我捧着杯子,愧疚地垂下头。 “你很喜欢她?” 我涩涩地笑一声,头一次喝蜂蜜水喝出苦味。 “是啊,真的……真的是很喜欢啊。” 师父轻笑一声,“再追呗。” 我心里苦涩更浓,摇头,“我不想再试了。” 师父竟然认真地点点头,“也对,就算你追到了,我也不会同意的。” 我被他逗得一乐。 他拍拍我大腿,“赶紧换衣服,等会儿陪我去书店逛逛。” 又脸色一正,“明儿开学就是文化知识竞赛,你最好也看看相关的书。” 我点点头,咽下最后一口水,把杯子递给他,掀了被子。 阳台上,一缕金黄的阳光被烟尘折散,不停地轻轻抖动,像是笔尖在刷刷地涂抹 着清丽的颜色。 (今儿给师父通了电话,写到这儿鼻子又有点儿发酸) (新概念的稿子投出去了,想看的留言,如果真的很多的话我就放出来) (这章结束之后要停更一天,因为大高潮我要多着些笔墨) |
等会儿发新概念作文终稿。但应该有人看到过了,有一些改动不过不多。 今天有更,会把12章结束掉。 |
文章有些晦涩,宫泰就是快嘴吕,至于原因……自己发现去 |
换好衣服下楼,师父竟给我熬了皮蛋瘦肉粥,满屋子都飘着股浓而不散的鲜香。 我脑海中却忽地回放起昨晚的事,心里一阵钝痛,又有洪流般的愧疚与赧然将我 冲垮。 我挪到他身边,想帮忙做些什么,更想认个错道个歉,却又说不出口。 他正炒着鸡蛋,用木铲轻轻敲了敲锅沿,“没什么需要你的,去躺会儿吧,注意身 体。” 我看看他,不安地搓着衣角。 他腾出功夫看我,笑了笑,“想学做菜?” “我,我……” 他用鼻子轻哼一声,“跟个丫头似的。” 我低头,有点儿不好意思,却发现本光洁得很的柚木地板上多了一块儿油渍,赶 紧跑去卫生间,拿了抹布擦掉,然后坐在椅子上,闻着空气中的香味儿,有些睡 意上了头。 “当”的一声,是瓷器磕在玻璃上,我睁开眼睛,原来是碗端上了桌子,赶忙起身去 拿筷子,却被师父按住了肩。 …… 粥香糯绵软,我却喝不下去太多,有话堵在嗓子眼,又哪里咽得下去呢? 我轻声开口,“师父……” 他似乎知道我想说什么,“食不言寝不语。” 我只得闭上嘴巴,勺子轻轻在碗里搅动,却怎么也吃不下去了。 “吃饱了就停,别硬往下咽。” 我顺从地应一声,接着放下了筷子,有些欲言又止,“师父……” 他继续堵住我,“吃好了就换衣服吧,等会儿出门了。” 我又一次被塞住,点点头,起身离了桌子。 …… 车上,头倚着窗子,却没有半分闲适,一来昨夜表白被拒深铭在心,二来对师父 的歉疚愧悔更是滚滚地翻腾。 “给你讲个笑话啊。”师父的声音里含着笑意,还透着股淡淡的关怀。 “行。” “说从前有个小孩儿,失恋了跟家人发脾气,事后歉疚无比,家人却根本就没怪罪 他,你说,好不好笑?” 我哪里会听不出来他的意思,轻轻笑了几声,“那小孩儿觉得自己做得不对,该打 屁股,歉疚也没什么的。” “以前听过一句话,说是人只会和最亲近的人发不讲道理的脾气,我觉得说的挺 好。” 我听了,愧疚之意更浓,接不上话了。 隔了许久,师父才轻轻地问,“怎么会被拒绝呢?” 又笑笑,“我想啊,拒绝我们家晓儿的女孩子,眼光可是不怎么样。” 我被他逗得一乐,心情有些转晴起来。 …… 到了书店,我与师父分道扬镳,约定两小时后集合。我则直接奔向了文化常识的 区域,翻了几本书来看。 毕竟是全年级的文化知识竞赛,每班推举一人,我自然是被选出来的那个。年级 里也算高手云集,我又哪儿敢轻敌。更何况那个语文分数与我不相上下的简单也 会参赛,我就更不敢有半分的马虎了。 过了许久,估摸着时间快到了,我挑了几本要买的书放在一边,继续翻着没有看 的,却有些莫名其妙地心乱,丝毫读不进去,翻了几页,又换了一本。 换书时不经意地抬眼,却仿若一道惊雷在我心里炸响,一阵浓浓的痛苦与悲涩在 心头爆炸开来。我脑子嗡的一声,手里的书都险些拿不稳。 离我不远的地方,立着一个穿着浅紫色长裙的身影,额前一缕刘海儿,美丽的不 可方物。她似乎也在翻看一本文化常识的书。 那是简尧。 我呆望着她,很没有骨气的,差点儿就红了眼眶。 似乎是注意到我的眼神,她也抬起了头,我们完整地对视上。 她的眼睛竟也有些肿了,我不禁很惊讶。 你哭什么呢,你说? 她朝我快步跑过来,竟然还不小心地踩了裙角,跌跄一下,显得极为尴尬。我下 意识地扶住她,又飞快地抽回了手。 她怔一怔,似乎有些失落,泪水已滚下来。 就算再怎么不想与她见面,看了女孩子哭,我还是发慌,赶忙抽几张纸递给她, 张了张嘴,却不知该劝慰些什么。 “昨天,没和你,说完。徐单,我也喜欢你。我,我不想,就这么绝交。” 我愣一愣,轻轻叹口气,却没说话。 “那项链很漂亮,但我不能收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今天没有带,下周你,你一定 要去。” 她似乎是个很能克制的人,竟连哭声都止得住,极快地恢复了许多。 “就当留个纪念,不行吗?” 她看着我,还是摇了摇头。 “我不想多谈了,我知道你不会同意了,我也不想再试了。”相比昨天,我的声音无 比冷静。我甚至还往后退了几步。 她呆呆地望着我,然后,又是摇了摇头。 我侧过头去,大赦般的,听见师父叫我,“晓儿,选好了没?” 我应一声,拿着几本选好的书,跟她说了声再见,却发现她的目光里透着股疑问 的意思。 也对,那边儿喊得是晓儿,和徐单毫不相干。不过我懒得解释什么了,倒是很没 有风度。师父过来,看见我身边儿的简尧,似乎有点儿讶然,再看看我们的样 子,眼中明显掠过一丝难以置信的神色。 简尧也看着他,手里的书竟啪的一声掉在地上。 我明白师父看出了什么,跑过去,牵住师父的手,拉着他离开,师父跟着我挪了 几步,然后便转了身。我回了一下头,却看见简尧眼里有一丝恍然和狂喜。 我心中不解,又懒得多想,便不去想。 上了车,师父仿佛才缓过神来,抓着我的手问,“刚才那女生,是昨天那个?” 我点点头,“您看得真准。” 他又是一愣,莫名其妙地说了句,“这怎么可能?” 我摸不着头脑,“怎么了?” 隔了好久好久,他才叹口气,似乎无奈得很,“真是,真是无巧不成书。” 我追问,“到底怎么了?” 他在我失恋后第一次打了我,照着我脑袋抽了一巴掌,“问那么多干什么?” 我缩缩脖子,委屈地眨了眨眼,不说话了。 …… 没多久,师父就恢复了正常,只是在我问他那件事时讳莫如深。“你以后就知道 了。” 我知道个屁啊我。 一下午的时间,师父领着我到处逛,玩得倒是很开心,见了简尧一面之后,伤痕 竟淡了许多,只是,对师父的愧疚愈发地浓烈起来。 …… 晚饭时,我斟酌了许久,还是跟师父糯糯地开口,“师父,我昨天做的不对,我向 您道歉。” 师父抬头,目光淡淡的,“所以呢?” 我迟疑一会儿,咬着牙,声音有些嗫嚅,“我认打。” 又补一句,“这件事,我该打。” 静默了好久,直到我手心都开始冒汗,师父才开口,“其实,不是犯了错就要打。” “打是方法,不是刑罚,打你是为了让你记住疼,把毛病改了,但昨天这事,我不 打你,你今天也算自我惩罚了一天。” 盯着我,“你心里好受?” 我摇头。 “那就对了呗,孩子知道错了,还自责了一天,我觉得这个惩罚效果已经大过了打 你一顿,干嘛还画蛇添足呢?” 筷子倒转过来,轻轻敲敲我手背,“打完了。” 我听了这话,心里极暖,鼻子却一酸。 “不许哭,你要是哭,我可真揍你的。” 我赶紧抽抽鼻子,咽下泪去。 “罚你的,只是为了让你记住错,未必非要打在身上,有时候,打在身上的都没有 你心里痛得厉害。” 我永远地记住了这句话。 …… 晚上睡得很早,所以凌晨四点便醒过来,我拿了一本文化常识的书来复习,不经 意扫一眼窗外。 破晓,一斛孤光洗白了天。 (第十二章完) (停更一天) (下章名:原来如此简单) |
今晚有更。 |
再等会儿……稍安勿躁 |
第十三章 原来如此简单 夏日的清晨骑车上学,其实是件很享受的事。阳光有股浅浅的清冷劲儿,扬在身 上也丝毫不觉得热的燥人,反而有种淡淡的温暖。更兼微风拂面,到了学校,身 上也不见一丝汗。 下午一点竞赛开始,在学校的大礼堂。上午的时光静水流深,缓缓地漫散去,只 是语文课上师父特地给我准备了个问题,我答得不够完美,不禁红了脸。 中午同几个同学在食堂匆匆吃了饭,回了班,几个朋友轮流地考我问题,多数能 答得上,答不上的,我则暗暗记在心里。 临午休结束的时间,我跑去二楼敲门,推门进去后和师父黏了一阵儿,信誓旦旦 地保证拿个第一回来,他倒显得不很在意。 “这东西都是学生会弄出来的幺蛾子,你就当玩玩,不用有太大负担。” 又拽着我的胳膊,在我屁股上轻轻拍一下。 “看你早上那题答的,赶紧给我调整状态,听见没?” 我故作夸张地号啕了几声,又悄悄地偷眼望他的神情,直看到他脸上现出一丝严 肃,才站直了,乖乖应一声是。 “去吧,等会儿别紧张。” 我开心地笑,“注定赢的比赛,我有什么好紧张的?” “臭小子,等会儿……你看着吧。” 师父显得欲言又止,我没想明白怎么回事,也不敢多问,道一声老师再见就退出 了办公室。 很快的,竞赛的时间到了。 礼堂里熙熙攘攘地挤满了人,我作为参赛选手先上了台,看着底下无数涌动的脑 袋,不禁生出一丝燥意。 三排选手,每排十人,事先发了个白板,题目在大屏幕上,每道题都要答,答错 了就淘汰。 很简单的规则,但又很残酷——容错率是0。 我把脑袋枕在白板上,闭目养神,旁边的选手与我也不熟,再加上对手的特殊性 质,也不知道该聊些什么。 会场里渐渐安静下来。 主持人的声音响起,我们年级的播音员,我听着她的声音,倒觉得有些做作,不 太喜欢,但还是抬起了头。有点儿好奇地,往七班的位置那里看看——那是个女 生,不过头发特地绾在左边,挡住了脸,我看的不仔细。 那是简单。 她左手捧着白板,右手则把玩着白板笔,只是我看着那手,却有些恍惚,那双手 太像简尧了,白净纤细,甚至转笔的姿势也有神似。 心里轻轻地一疼,我赶紧晃晃脑袋,调整心态。 主持人那边激情洋溢:“下面为大家介绍参赛选手——1号,年级学神,1班金 晓同学。” 我冷汗直接淌下来,这么一顶大帽子扣上来,我可有点儿受不住。赶紧站起来冲 观众们鞠一躬。 各种加油欢呼口号不赘述。 “7号——最美学霸,7班简单同学。” 听到这儿,我赶紧抬头望去,那女生起身,头发很是讨厌地挡在左边,我依旧没 看清脸。她校服拉锁开着,袖子很干练地挽着。 之后的我没有细听,知道主持人喊一声,“高一年级第一届文化知识竞赛,现在开 始!” 我抬头,看向大屏幕,上面是比赛规则介绍。迅速扫一遍,一分钟过去,题目来 了。 第一题很简单,文房四宝的名字。我迅速写出答案,二十秒后举起白板——全员 过关。 笔墨纸砚。 在座的都是精英,这场比赛注定要持续很久。 直到第八题,才有了些难度——孔子是哪国人。看到这题目,我也是愣了一下, 然后想起山东是鲁地,便是鲁国。 写下鲁国,举牌子,这局出局3人。我心里暗暗佩服,果然都是牛人啊。 之后又是几道常规题,譬如问七音的。宫商角徵羽变宫变羽,这都比较简单,只 有寥寥一二人写错。 有意思的是,居然还有把徵写成徽的。 直到第十五题,又来卡了我们一下。 水浒传,征方腊之后108将还剩下几名好汉? 说实话,看到这题我心里兴奋了一下,这道题,初中我就会答。特吉利一个数 字,剩38个。 大笔一挥写个38,旁边2班那位仁兄往我这儿瞟,我有些无奈,也不好意思真把答 案挡上,就由他看去。 这场下来,只剩7人。剩下的都是强手劲敌,不过大概要除去2班那位仁兄,他看 着了,还写对了。 整个礼堂的气氛一下子紧张下来,谈话的声音渐渐小下去—— 连着六道有些难度却又不算太难的题目,没有人写错,直到又一道比较恶心的题 目出现在大屏幕上。 红楼梦里,贾惜春的丫鬟叫什么? 这题一出现,我就听见旁边那位重重叹口气,我不禁想笑笑,还是个挺有意思的 人儿。我飞快地在上面写了入画,然后把白板平放,寻思着再带他一程,却没想 到他还挺有职业操守,不再看了。 这局又下去3人。现在还剩下4人,包括我,简单,另外两个班的牛人,一个带着 厚厚眼镜的男生,以及一个很高挑的女生。 接下来的题目就比较恶心了,有些题让我都心惊胆战,譬如什么《八大锤》戏曲 取材于哪里,我想了好久才想起来是《说岳全传》。眼镜男在这里败北。 还有《杜十娘怒沉百宝箱》的作者,这太偏僻了,得亏我记性好,才想起来这是 冯梦龙的作品。 高挑女写的关汉卿,被淘汰。 场间的气氛突然凝固起来——只剩下我和简单。 我心中除了跃跃欲试,也难免有了一丝浓浓的钦佩,这些题目我有许多都是拿不 准的,靠着些许记忆猜对了,想不到她居然能一个不错,真真是个小怪物。 对她的好奇心不仅更浓了些,我看向她,她那该死的头发依然挡着脸,我什么都 看不见。 底下已经分成两拨人的加油助威,有喊我的,有喊简单的。倒是热闹得很,同学 们也很有默契,题目一出,立刻安静地仿佛断了电。 题目越来越怪,竹林七贤,饮中八仙,其中还真碰上我考前复习的东西,我险之 又险地一次次写对,简单也劈波斩浪,一个不落地答上。 甚至有几道题,我都觉得我答不上,却莫名其妙地知道答案,这是一种很奇妙的 感觉,我知道,是我太紧张,脑中几乎空白,却能下意识的反应出答案来。 下面的惊呼声,欢呼声一波高过一波,我额上,终于渗出了些冷汗。 50题。 想不到我俩已经交锋了二十余道偏辟的要命的题。 大屏幕一闪,我还没读完题,后面就传来了我X的惊呼。然后是一阵笑声,那倒霉 孩子被主任拎出来罚站。 读完了题,我心里不禁也骂了句脏话。什么鬼题啊。 中医四大名著都是哪些? 可我还真知道,我不禁摇摇头,这题真得感谢师父,我是听他说的,然后特地记 住了。 提笔写下《黄帝内经》《难经》《伤寒杂病论》《神农本草经》四本糟心的书, 我想,该结束了。 简单再厉害,这道题也不可能答得上的。这场比赛,终究还是我赢了。 我合上了笔帽。举起牌子,简单也举了起来。 主持人宣布:“两位选手回答正确!” 我惊讶无比,又一次看向了简单,心中早震撼的无以复加。而台下的同学更是惊 呼一片,甚至还有人调侃地喊,“前面是两个妖怪啊。” 刚拔了笔帽准备继续答题,主持人的一句话又掀起一波前所未有的高呼。 “请大家稍等片刻,两位选手太厉害,超出了学生会的预期,现在没有题了,我们 正在紧急组题。” 我闻言,特别无语地摇了摇头,然后转过头去。 就在那一刻,右边的简单也同时转头。我俩的目光正正地对上。 我呆住,然后脑中掀起惊涛骇浪,连绵不绝的雷声一遍遍炸响,我手中的笔啪嗒 一声,掉在白板上。 她眼里盛着盈盈的笑,一双眼睛会说话似的,仿佛在说,好久不见。胸前敞开的 校服间,那件清丽的白衬衫上,躺着一枚遥遥映着灯光的,绝美无俦的星光项 链。 那自然是简尧。 原来她是简单。 原来如此,简单。 原来,如此简单。 …… 我有些惊喜,她的眼波极为柔软,分明是在说,见到你真开心。 我思绪飞快地延展,很快地,想通了一切,也明白昨儿师父便认出了简单。 我忙扭过头,看一眼老神在在坐在观众席上的师父,他老人家笑呵呵地看我,一 张脸上全写着我在看戏。 我失去的感情突然死灰复燃起来,我复又转头看向简单,她嘴唇轻轻一抿,仿佛 想说点儿什么,却还是没说。 主持人很不合时宜地出现,“新题准备好了,请两位选手继续答题!” 简单又笑一下,回过头去。 我抓起笔,心里却笃定无比地想着不答了。 第一题非常简单,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是出自哪部经典? 我一个字也没写。 时间到,我举起白板。等着主持人宣告简单的胜利。 “很遗憾,两位选手都没有填上,本次比赛的优胜者有两名,分别是1班的金晓同 学,7班的简单同学。” 台底下一片嘘声,我丝毫不顾,心里却有些暖。 果然猜的不错,我们也算心有灵犀? 我快步走到简单身边,与她并排面对着台底下。我试探着勾了勾小指,同她的指 头勾在一起。然后抓住她的手—— 我觉得她的皮肤直冒火星子,我烫得要命,忍不住缩回手。 然后暗叹口气,金晓,你可真是废物。 正自懊丧着,简单温凉的手轻轻抓住我的手,紧接着,十指相扣,行云流水,一 气呵成。 第一次,牵女生的手,竟还是当着全校的面。 一旁的主持人意识到情况有些不太对,似是急中生智,举起我们二人的手,像是 拳击比赛胜利那样,宣布我们的胜利。 我心里为她的智慧佩服了一小下,还微微有些感激,我是有些冲动了,不过我可 不想被推到风口浪尖上。 …… 回到班,班里同学纷纷表示钦佩,然后对我放弃争夺胜利表示疑问,我只是笑 笑,打趣道:“不为名利所困。” 班里笑声几乎掀了房顶。 不知过去多久,终于安静下来,我偷偷地展开一张纸条。 那上面写着,晚修前,食堂左边的小树林。 是简单的笔迹,清秀又大气。我不禁在心里直乐,人约黄昏后? 正开心着,师父却进了班。我赶紧藏起纸条,作一副认真学习状。 他走到我身边,声音很轻很轻,又带着股深深地冷意。 “跟我出来。” 我额上一下冒出汗来,知道当着全校的面与简单牵手,终究是瞒不过他的眼睛。 我不禁有些懊悔,只是想起牵手,又有一丝莫名其妙的甜,我抬起胳膊揩了揩额 上的冷汗,不安地跟在师父身后,出了教室的门。 (第十三章完,下章就有你们梦寐以求的拍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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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更,会晚一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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