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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清风明月,尘世漠染(古风,师兄弟)[第7页] |
作者:笙月阁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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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越馆注: ▼丹书阁(漠海尊者) ▼延湘居(萧漠) ▼炎妙斋(封煜) ▼竹浣苑(楚祈越) ▼惩戒堂(沈裔辰) ▼御凌苑(风洛承) ▼颢熙馆(珲然) ▼炙染阁(图霖) ▼灵璀筑(十一) ▼碧来馆(东厢房) ▼暖香坞(西厢房) ▼观星台(位于21) ▼壹贰叁肆(分别代表四个室内武场,名字分别是:存义场、忠义场、思义场、立义场) ▼浅藏楼(仓库) ▼图中4、6、12、25暂时空缺待补 ▼蓝色代表水流,整个倾越馆有水环绕。五处湖的名字逆时针方向分别为:逸荷湖、落香湖、潜钰湖、莫知湖、善涟湖 ▼倾越馆共十三座桥,由25上方开始逆时针分别为:腾龙桥、迎桥、凤舞桥、翠月桥、落樱桥、影朔桥、倚轩桥、坐阑桥、凤漠桥、饮歌桥、赤星桥、凤仪桥、离景桥。 |
今天没有文,月儿发个福利给大家吧,这个地图是我仿照明朝地图来画的,只是弱化了原本的轮廓,但是因为我写的文架空时代,所以大家看的时候别太纠结历史地理知识奥~这一段时间月儿考研学习太忙,争取能两日一更,等考完试再日更补偿大家奥~【图片】 |
第二十三章 第二日的傍晚,封煜早早带人在丹阳湖边埋伏好,只待日落之后撒上引来血妖的药,就可以让血妖自投罗网。 同一时间,萧漠换下了常服,着一袭夜行衣,静静地擦拭着手中的沧叠剑。忽然神光一动,对着屋顶道:“进来吧。” 一声轻飘飘的落地声响,紧接着风洛承推门而入,靠在内室门口看着萧漠优雅地拭剑,问道:“要出门?” 萧漠背对着他没有回头,将剑归入剑鞘,随意地嗯了一声。 共事这么多年,风洛承自然知道萧漠打的什么算盘,趁着今夜血妖吸引所有人注意力的时候去探一探那个传说中的朝歌夫人的墓。但那种地方毕竟不是什么好地方,若是墓中有什么玄机门道,轻则打草惊蛇,重则折损修为,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萧漠不理会风洛承紧随的目光,一扬手披上斗篷,自顾自地就要出门去。风洛承手臂一抬抵在另一侧门框上拦住了他的去处,声音冷然:“我替你去。” 萧漠早已料到他会这么说,顺口答道:“你练习的剑法大开大合,不适合在墓室中作战。” “那你的就适合?”风洛承蹙眉问他。 萧漠悠悠开口:“谁说一定需要打斗呢?” 风洛承眯了眯眼,不悦的神情十分明显,他语气重了几分:“萧漠,别跟我玩文字游戏,我决定的事谁都改变不了。” 萧漠知道风洛承是真的动怒了,却不打算妥协,他一脸云淡风轻地道:“好巧,我也是。” 风洛承点点头,凭空一挥,剑已在手,淡淡地道:“那你今晚就别想出这个门。” 萧漠看着他手中的剑,抿了抿唇诚恳地道:“你明知道留不住我的。” 风洛承面无表情地盯着萧漠看了很久,最终收剑后退道:“那好,那我和你一起去。” 萧漠不说话,只静静地注视他,眼中的意思不言而喻。两人对视片刻,风洛承转身就走。 “你去哪里?”萧漠不相信他这么容易就妥协。 风洛承头也不回地道:“去飞鸽传书回倾越馆,跟沈堂主聊聊你私自决定去夜探古墓的事。” ————————————————— 深夜的湖边格外静谧,封煜靠在一棵树后疲惫地打了个哈欠,打到一半看见顾尘笑的目光正落在他身上生生地忍了回去。 顾尘笑看了一眼封煜,转回目光望着湖面,问道:“昨晚没有休息好?” 封煜摇了摇头,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只是等了这么久有些乏了……血妖今晚会出现吗?” 顾尘笑没有回答他,而是闭上了眼,将感官全部开放,静静地探测一会,忽然睁开眼道:“它来了。” 听到这话封煜精神一振,连忙收敛了自己的气息,回头看了一眼在不远处一棵树上隐匿的十一,见他对自己点了点头,就知道一切已准备妥当。 若有若无的妖气扩散开来,封煜的目光中带着几分神似萧漠的冷然和少年特有的锐气,紧了紧手中的隐灼剑,随时准备拔剑出鞘。 顾尘笑知道这是封煜第一次执行任务,没有回头轻声问道:“紧张么?” “不紧张。”封煜的目光也紧盯湖面,平静地回答:“遇到我,紧张的该是敌人。” 听到这句话顾尘笑嘴角泛起笑意,淡淡地道:“不愧是倾越馆出来的弟子。” 正在对话间,湖面由中心泛起层层涟漪,缓缓向外扩散。几次呼吸间,涟漪扩散的速度越来越快,湖心呈现一个漏斗的形状,打着旋涡向岸边靠近。 众人屏住了呼吸,凝神注视着漩涡停在岸边,伴随着一丝血腥的气息,一个人头缓缓从水中露出来。紧接着,人头的下面连着同样属于人类的身子。 封煜心中一惊,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传说中的血妖竟然是一个人。然而很快他就知道自己错了,那根本不是人,因为他看见的那个“人”下半身竟然是蛇身! 人首蛇身。 封煜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怪物,他的目光紧紧盯着血妖下半身那条鲜红色的尾巴,觉得浑身的寒毛都立了起来。 顾尘笑不准痕迹地移动了几步,站在一个好的位置,进可攻击血妖,退可保护封煜。他平静地看着血妖摆动着尾巴登上了岸,搜寻片刻后向着他们二人的方向移动过来。 从惊愕中回过神的封煜眼神瞬间锐利,杀气流泻,同时手握上剑柄即将出鞘。下一刻,他的手被顾尘笑压下来,听见他淡淡地对封煜道:“不要急,它此时还处于戒备状态。”听到他的话,封煜停下了拔剑的手。 “一会,我来动手。”封煜轻声对顾尘笑道,语气中竟不自觉地流露出几分为了争功而撒娇的意味。 另一边, 萧漠与风洛承已经在墓中转了有一刻钟的时间,手中的火折子忽明忽暗,将二人的影子投射在石壁上,有些诡异。 穿过长长的甬道两人来到一个不大的墓室中,这间墓室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穿过墓室就发现三条岔路各自通向未知的黑暗中。风洛承皱了皱眉,从地上拾起三块石子,刚要分别投射入三条路中,就被萧漠抬手拦了一下。 他淡淡地解释道:“这三条路暗合奇门遁甲之术,三门分别代表吉、凶、中平,开门居西北、休门居北方、生门居东北,我们走北面这条路。”说罢就率先走进了北方的那条路。 风洛承闻言弃了石子,二话不说地跟上萧漠,两人一前一后地再次行走在黑暗幽长的通道之中。 兜兜转转地穿过无数个甬道,大约走了半个时辰的时间,二人终于走出了甬道来到一个空阔的墓室中,然而在走出甬道的那一瞬间,不知哪里来的风,将两个人的火折子同时吹灭。 |
第二十四章 兜兜转转地穿过无数个甬道,大约走了半个时辰的时间,二人终于走出了甬道来到一个空阔的墓室中,然而在走出甬道的那一瞬间,不知哪里来的风,将两个人的火折子同时吹灭。 火折子被熄灭的瞬间,萧漠的第一反应就是拉住身边的风洛承,黑暗之中,至少要保证与唯一的队友站在一起。但是当他伸手向风洛承的方向一抓,却什么都没有触及到的时候,心一下子凉了下来。 能够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无声无息地分开两个人。对方的功力绝不可小觑。 萧漠不敢轻易点亮火折子,因为在黑暗中任何的光亮都会成为绝佳的攻击目标。他收敛了气息,将自己隐匿在黑暗中,静静地感受着这个空旷的墓室之中的气息。 凭借着刚刚一瞥的记忆,萧漠缓缓地向着墓室中央的棺椁靠近。这么多年的默契让他知道,在这样的情况下两人都会选择到一处标志性的物体附近汇合。 果不其然,当他靠近棺椁的时候,从另一面传来轻而缓的脚步声。听到这声音,萧漠的心定了下来,嘴角微微扬起。 —————————————— 铣铁山庄。 管家老林进来的时候薛天成正痴痴地看林梦蝶跳舞,良辰美梦,翩然若蝶。 管家轻咳一声,打断了两个人。 被搅了兴致的薛天成万般的不乐意,但他知道老林此时来找他定是有事回报,因此薛天成挥了挥手将林梦蝶召到身边,淡淡问道:“老林,有什么事么?” 管家老林低头谦恭地道:“老爷,他们都出去了。” “丹阳湖?”薛天成神情一喜,问道。 “是的。他们都去了丹阳湖,老奴过来是想请示老爷,我们要不要去搜他们的房间。” “搜不搜又如何,反正遇到了它,他们都不会活着回来的。”薛天成冷冷一笑,揽住林梦蝶的肩膀嗅着她身上好闻的味道整个脸向她靠近过去。 林梦蝶的脸因为刚刚跳舞而泛起微微潮红,她瞥见老林尴尬地将头埋得更低,连忙推开薛天成,撒娇地叫了一声:“老爷……” 这一声老爷让薛天成更加起了色心,手在她身后上下摸索,眼睛都眯在了一起。 “老爷,”林梦蝶盈盈一转,离开他的怀抱,拉住薛天成的袖子道:“别因为梦蝶误了大事,再说,我也想随着老爷去开开眼,行不行嘛……” 一句话略带尾音让薛天成骨头都酥了,他一把回握住林梦蝶的手,连连点头道:“都听你的。” 林梦蝶笑得如花般动人,她对着老林道:“林管家,你们先过去,我和老爷随后就到。” 老林知道自家老爷对这位新晋的九姨太向来言听计从,因此对二人一躬身退了下去。 林管家离开后,林梦蝶换下了舞衣着一身素色的轻衫,纤细的玉手挽上薛天成的胳膊,柔柔弱弱地道:“我们走吧。” 薛天成笑吟吟地点头,带着林梦蝶往顾尘笑等人的院子走去。 今晚的事薛天成不欲声张,所以参与行动的人很少,并且都已经集中在了侧院那里。因此,这一段路并没有遇见任何下人,整个府里都十分安静。 行经一处假山,由于天黑看不分明,林梦蝶不小心踩在石子上扭到了脚。她一下地跌入薛天成的怀中,眉头紧蹙着,眼看着就没办法再走路了。 薛天成看这情形也十分着急,连忙扶她在假山附近找地方坐了,就听见身后一个女子的声音略带讽刺地传来:“薛庄主果然很大的面子,见你一面真不容易。” 薛天成猛然回头,只见不远处站着一个全身上下裹着黑衣的女子,头上戴着黑纱的斗笠,正抱臂看着两个人。 薛天成一惊,虽然现在不是十分戒备期间,但这女人居然进了自己的府邸而不惊动任何人,看这样子,来者不善。此时薛天成的第一反应就是马上离开这里与自己的属下汇合,然而他刚一回身就被一把刀抵在腹部。林梦蝶的脸离薛天成只有一拳的距离,她的美在月光下那么让人心动。薛天成却丝毫兴不起心动的念头,她听见林梦蝶说:“老爷你急着去哪?我们楼主还有话要对你说呢。” 楼主,听雨楼。 “原来你也是听雨楼的人。”薛天成到了此时反而不怕了,他虽然心痛林梦蝶骗了他,但命却更重要。他缓缓回过身对那黑衣神秘女子道:“不知听雨楼楼主亲自大驾光临有何贵干?”他话说的很有底气,因为他知道,既然两人一开始没有杀了他,说明他还有活着被利用的价值,这是好事。 “我是来跟你第二次合作的。”听雨楼的楼主伊魅影抱臂换换地向薛天成走来。“我不计较你派人追杀我的护法,只要你乖乖跟我合作我就留你性命。” 薛天成虽然腰间的要害在林梦蝶手上,此刻却彰显了一派之主的淡定风范:“我从不做亏本的生意,既然你说要合作,先说一说你的条件吧。” —————————————— 封煜冷眼看着血妖一步步向这边靠近,它的眼睛十分空洞没有焦距,只凭借着敏感的嗅觉来分辨方向,终于只差一步就到了诱饵的面前。 就是现在! 寒光一闪,隐灼剑卷袭着势不可挡的锐气向着血妖呼啸而去。一剑飞出,光影流动。紧接着,封煜的身影一动也跟着向血妖冲去,到达血妖身前时刚好手握隐灼剑,接着冲势一剑向其刺去。 速度、时机、身法,无论怎样看来,封煜这一招都堪称完美。一剑刺出,封死了对方周身的所有退路,只剩让其生生接下他的攻势。 顾尘笑淡淡看着封煜的身影,嘴角泛起淡淡笑意。 |
第二十五章 顾尘笑淡淡看着封煜的身影,嘴角泛起淡淡笑意。 那血妖也不是等闲之辈,就在封煜离它三步距离时立刻做出了反应。它迅速倒地躲开了封煜的剑,同时长长的尾巴直向着封煜挥去。 半空之中的封煜没有着力点改变身形,只能反身一跃从蛇尾上方翻过,这样一动就失了刚刚的优势。 一招之后,封煜与血妖各自落地站定,喘息片刻再次同时发起了攻击。 这一次,封煜选择了横扫之势一剑挥出,横贯血妖腹部。他看准了血妖身形不易改变的缺点,借助自身的飘逸灵活,以己之长,攻敌之短。 本该是毫无悬念的一击,然而顾尘笑的脸上却瞬间没了笑意,他的瞳孔中倒映出封煜灵巧的身形、清冷的剑光,以及血妖那张突然张开喷出无数寒光的嘴。 封煜没办法想象,无数毒针刺在身上是怎样的体验,总之在寒光向着他发射的瞬间,他整个人一滞,随即仓惶后退,手中的剑只发出半招就被迫改变了招式,一把剑在身前舞得滴水不漏,但还是零星地不时有几根毒针向他飞射过来。 “注意右侧。”顾尘笑的声音适时地传来,封煜反应极快地向左一闪避过一枚右侧射来的针。来不及喘息就听见顾尘笑的声音再次响起:“后退。” 话音传来的同时封煜就立刻向后退了三步,这一瞬间,他选择了对顾尘笑绝对的信任。封煜退后的同时三枚毒针就同时追过来,直接向着封煜的头、胸口、腕脉射去。 封煜睁大了眼睛看着毒针迅速逼近自己,刚刚后退之势未定,招式用老,已经退无可退。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封煜抱着必定受伤的想法时,三枚树叶从他身后急速飞来,擦着耳边呼啸而过,直接撞上三枚毒针。一声清脆的声响,三枚毒针同时被树叶震断,失去了动力掉落在地上。 封煜深吸一口气,侧翻身躲过最后一波毒针的攻袭,落地之势略带狼狈,却更加激起了他的斗志。 这么久以来,对战时能让自己如此仓惶狼狈的人不多。师兄算一个,眼前这个长相怪异的丑八怪也算一个。 他握剑的手紧了几分,即将要再度出手,就听见顾尘笑淡淡地道:“退后,你不是他的对手,” 封煜此时杀红了眼哪里肯听,他将剑竖在胸前,九歌碧落第一式起手式,鹤舞楼头。 看到这一幕,顾尘笑的脸色彻底阴沉了下来,一贯温润如玉谦谦君子的脸上第一次带了几分怒气。 —————————————— “我从不做亏本的生意,既然你说要合作,先说一说你的条件吧。”薛天成冷笑道。 伊魅影隐在黑纱之下的表情十分玩味:“你不必跟我谈条件,因为只有我才能助你铸成祭血刀。” 听到祭血刀三个字,薛天成的目光有一瞬间的躲闪。他惊疑不定地看着伊魅影,一句你究竟是谁差点脱口而出。 伊魅影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声音中带着掌握天下的淡定:“不用怀疑我是谁,也不用问我怎么知道你在铸祭血刀,这只是一次合作,我们各取所需。” 薛天成看了他良久,忽然哈哈大笑,笑了几声停了下来,道:“你怎么知道我需要你的帮助?那些绊脚石早已经不存在了。顾尘笑和封煜去了丹阳湖,血妖的厉害你我都知道,他们绝对有去无回。” 他的话音刚落,伊魅影也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嘲讽:“真是笑话,有萧漠、风洛承、顾尘笑这三大高手在,区区一个血妖就想让他们有去无回?” “萧漠?”薛天成满脸疑惑。 伊魅影看他的反应,语气中充满了同情:“看来你是真的不知道。晟迹就是萧漠。” 这句话让薛天成一震,半晌说不出话来。良久之后才故作镇定地道:“铣铁山庄虽然私自铸造魔剑,但毕竟没碍着他倾越馆什么事,我怕什么。” “薛庄主,你忘记当初派人去放火的事了?”伊魅影笑得轻巧,“他们是我们共同的敌人。” 薛天成沉默了,终于下定决心地道:“你想要什么?” 达到目的,伊魅影丝毫不觉意外,依旧是淡然的语气:“我姐姐伊魅央当年被沈裔辰害死,现在我用他倾越馆门下最优秀的两个弟子的命来为我姐姐报仇。” |
更文这么久,不知不觉间,已经写了洋洋洒洒十万字。从一开始的每日三章,到后来的一日一章,再到现在的两日一章,更文的速度在减慢,月儿觉得有些愧对大家。在我看来,写文从来不是一件有压力的事,因为热爱,所以当我写下这些文字的时候,也在体会着其中的欢乐与感动。 月儿从来没有求过长评,那些留下长长的文字与我讨论剧情发展说出猜测的亲们,每一次我都用心地看过,用心地回复。那些时常留言支持我的亲们,非常感谢你们的陪伴与肯定。那些偶尔冒泡的亲们,我也记得住你们每一个人的名字。而那些潜水的亲们,月儿感谢你们的默默关注。 也许是最近大家都在忙,这个帖子越来越冷清。月儿不是一个患得患失的人,但是看不到亲们的评论有时候真的会觉得很沮丧。所以希望大家能留够对月儿说一说你们心里的话,不管是鼓励也好,批评也罢,月儿都会照单全收。 那些一直追这篇文的人,月儿在此深鞠一躬表示感谢。而那些默默离开的人,月儿也只能望着你们的背影说一句谢谢你们曾经支持过我。 ps:伪更了这么长一段文字,矫情了这么久,就拿点实际的福利来给大家吧。今晚10点半放文一章 |
第二十六章 墓室内漆黑一片,失去了视觉使身体的其他感官敏锐无比。萧漠听着靠近的脚步声忽然止住,继而又向着远处而去,猜测风洛承定然是有了什么发现,凝神感受四周气息的同时缓缓跟着那脚步声。 风洛承的步子十分轻,沿着棺椁走了一圈之后向着墓室的角落走去。他不说话,萧漠也沉默着,不知从哪里来的冷风一股一股地吹动,其中夹杂了些许听不真切的哀怨之声。 这样的情况下,萧漠竟然第一次觉得心中有些烦闷,他下定决心,无论敌人藏在哪里,无论敌人有多强大,他都要主动出击。 指尖一动,一道劲气在指尖流转。萧漠抬手凌空画下一道显形符,符尚未成,就感到一股强大的剑气从他后脑袭来。 萧漠偏头躲避,一把长剑贴着他的鼻尖掠过,直击他前面不远处的风洛承。 躲过长剑的萧漠片刻不敢迟疑,双指一弹就要触及到剑身,忽然听到身后传来风洛承有些惊讶的声音:“萧漠,你在干什么?” 这个声音顿时让萧漠一滞,手上的动作慢了几分,长剑已经向着他前方刺去。只听一声尖锐又刺耳的叫声,萧漠眼前的景物瞬间变幻,风洛承举剑站在他身侧,手中的火折子忽明忽暗,一个婴儿大小的孩子站在萧漠面前不远处,一身是血满脸毒怨地看着他和他身后的风洛承。 然而那婴儿只是一闪,眨眼的功夫就快速消失不见,萧漠刚要出手去追,就觉得一阵晕眩,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风洛承站在他身边皱眉问道:“发生了什么事?刚刚一进墓室你就熄灭了火折子,然后直接走到了这里,就连我叫你都没有听见。” 萧漠的脸色很难看,原来从他进入墓室的那一刻开始,一切就都是不真实的。莫名熄灭的火折子是假的,脚步声是假的,这一切都是那个妖怪在诱使萧漠靠近。如果不是风洛承出手,后果未知。 “一定是你身上有什么特有的东西,让它有机会控制住你的思维。”风洛承推测。 “莫非是与它有关?”说着,萧漠从袖底拿出黄龙玉佩,微微皱眉。 风洛承也蹙眉看着玉佩,没等说话突然听到来时的方向传来一阵轰鸣,两人对视一眼,不禁苦笑。 进来的洞口被封死了。 “怎么办?”风洛承环顾四周的石壁,随意地问了一句。有萧漠在他丝毫不打算动脑想办法。 “幸好我带来了这个。”萧漠收起了玉佩,嘴角一扬,将一张地图铺在石壁上,指着一处虚线道:“在这里标示了一条密道与丹阳湖相连,起初我还想不通这条密道从哪里开始,现在看来我们要去碰碰运气了。” 风洛承瞥了一眼地图,密密麻麻的排布让人一看就头疼,真难为萧漠还曾经彻夜研究过。他一把抓起地图折了几下递给萧漠,淡淡地道:“我运气一向不错,前面带路吧。” 萧漠闻言失笑,接过地图率先向墓室另一侧的甬道走去。 —————————————— 再说封煜与顾尘笑这边,只是几次呼吸的功夫,封煜与血妖又过了几十招。 封煜的剑法一如他的性格那般干脆利落,直截了当,同时又继承了萧漠沉稳的剑意,一时之间完全压制住了血妖。 但是情况却并不乐观,即使封煜压制住了血妖,却一时奈何不了它,只能与它继续缠斗,眼看着体力和内力被急剧耗损。 顾尘笑的脸色虽然难看,但却始终没有插手。即使封煜的做法让顾尘笑十分不满甚至气愤,但是他知道封煜毕竟也不是孩子了,该尊重他的想法。 血妖与封煜的打斗十分激烈,都是生死的杀招,看来谁也不希望对方能活着离开。到了此时,封煜也顾不上师兄嘱咐过的要留活口,只一心要取胜将看家本领都使了出来。 血妖一时落尽下风,节节败退,一路退到湖边,纵身跃入湖中。封煜就要乘胜追击,只觉手臂一滞被人拉住,回头看见顾尘笑眼神平静地望着湖面,声音不大,却毋庸置疑:“别追了。” 封煜不甘心地归剑入鞘,转身面对着顾尘笑问道:“功亏一篑,为何不追?” 顾尘笑凝视着封煜疑惑又略带不满的双眸,不带讽刺却严肃认真地道:“难道萧漠没教过你穷寇莫追?” “师兄教我的是勇往直前……” 砰! 还要顶嘴的封煜被一声轰然巨响打断,他闻声回头,只见原本平静的湖面忽然炸起数丈高的水墙,水墙一瞬间崩塌,大量的湖水向着顾尘笑与封煜二人吞噬而来。 只是片刻的功夫,湖水就要将两人覆盖,顾尘笑身形动了动,一手抓住封煜的肩膀足尖轻点急速后退。 湖水沾着顾尘笑的鞋尖砸下,两人恰好躲过,还不待站定,血妖长长的尾巴就向着两人扫射过来,鞭子一样的尾巴灵活地击向封煜。 此刻的血妖处于暴怒的边缘,顾尘笑不愿封煜再出手,一剑挥过就要替封煜挡下这一击,却不想封煜因为刚刚的争执心有不满,存心要证明自己,也劈剑还击。 只听锵然一声脆响,顾尘笑与封煜的剑撞在一起,各自改变了些许轨迹,片刻间竟然使封煜胸前要害大开。 两柄剑卡在一起一时无法抽回,封煜满脸不可思议地看着长长的蛇尾向自己胸前袭来本能地后退,却根本退不到攻击范围之外。 就在此刻,顾尘笑果断弃剑,一个转身挡在封煜的身前,左手的剑鞘同时劈下,虽无锐利的剑锋,但却挥出了满满的剑意,一时间竟将血妖逼退几丈远。 逃过一击的封煜喘着粗气,目光炯炯地盯着顾尘笑,从他白色和衣衫中看见渐渐殷出的鲜血。 这一幕,似曾相识 |
饮尘 人生如浮尘,何处寻梦,饮尽沧桑,始到终 济世悬壶剑未锋,陌上闻笛满洛城。 修罗剑气日初落,凌云血色月未明。 纵横江湖引君啸,寒照破晓夜尚浓。 死生终是云南客,九陆繁华名半生。 沈裔辰,他一袭白衣运筹帷幄,淡定自如;他十指修长,轻抚古琴,坐忘湖心之亭;他暗夜密杀,匡扶正义;他挥舞藤杖,冷漠无情,赏罚分明。他是惩戒堂的堂主,亦是云南沈家医仙的传人,然而他最在意的是,他是属于倾越馆的沈裔辰。 ———————————— 最近发现师叔粉很多啊,人气快要盖过漠漠和煜儿了。来来来,师叔粉们告诉告诉我,你们最喜欢师叔的哪一点? |
学习着,突然脑洞大开,然后就写下了这段充满魔性的对话,如果毁了人设,请自动忽略我…… ———————————— 沈裔辰因为私自进古墓责罚萧漠,风洛承闯入。 风洛承:古墓是我们一起进的 沈裔辰:出去 风洛承:要罚一起罚 沈裔辰:出去 风洛承:大不了我也拜你为师 沈裔辰:出去 风洛承:你能不能换句话 沈裔辰:不能 |
第二十七章 逃过一击的封煜喘息粗气,目光炯炯地盯着顾尘笑,从他白色和衣衫中看见渐渐殷出的鲜血。 这一幕,似曾相识。 “没事吧?”顾尘笑抬手将剑招入手中,语气虽然很稳,但仔细看去身子却有些晃动。 封煜猛然一震,脑海中一片混乱。记忆中也曾有人挡在自己身前,问自己没事吧。只是那时候,他还那么弱小,敌人又那么强大…… 想着想着,封煜的头狠狠地疼了起来,他越是努力地想起,就越记不住那人的样子。 顾尘笑得不到他的回答,以为封煜受了伤,连忙回头去看。关心则乱,强如顾尘笑这样的高手背后空门大开是少有的事,然而只一次就足够致命。 血妖合身向顾尘笑扑去,无论如何也要将两人的性命留在这里。 顾尘笑对十一藏身的方向一挥手,与此同时,十一带领的隐卫也在同一时间出手了。十几名隐卫齐刷刷地挡在顾尘笑的背后,同时持剑对敌。 顾尘笑自知隐卫实力非凡,也不担心,走到封煜面前低下头望着他,语气中掩饰不住担忧:“哪里受了伤?” 封煜目光灼灼地望着顾尘笑,突然说出了一句让他自己都意外的话:“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顾尘笑回望着他,眼神平静如水。他沉默片刻眼中忽明忽暗,终究只是对他微微牵出一丝笑容,道:“在倾越馆,你忘了?” 这个回答让封煜有些迷茫,说不上是相信还是怀疑,有自知刚刚和问话过于唐突,连忙将目光转到了他胸前及整只手臂血红的一片上,有些担忧:“你伤得很厉害……” 顾尘笑将封煜的反应看在眼底,他心知眼下不是相认的最好时机,何况刚刚仓惶中的反击让顾尘笑受了不轻的伤,他能感觉得到内力在急剧地消耗,万一自己有什么三长两短,难道让封煜再经受一次亲人离开的痛苦么? “我没事……你不必自责。”顾尘笑勉强地挤出一丝笑容,随即想起刚刚惊险的那一幕,若非自己反应及时,恐怕他就凶多吉少了。想到这里,他的神情又严肃起来,认真地道:“但是你做事如此急躁任性,早晚会害了你。” 他的脸色苍白,像是随时要倒下去,但是目光中的坚决还是让封煜心中一跳,向来傲气的他也不由得乖乖点了点头。 再说不远处,血妖在刚刚与顾尘笑的对战中受了伤,又偷袭失败。此刻被十一等人围攻,也不恋战,且战且退,直到湖边。 忽然又一声轰然巨响,水中掠出两个黑色的身影,从身形可以看出,正是萧漠与风洛承两人。 “师兄!”封煜没有想到萧漠会在这里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他的面前,然而一句师兄刚刚脱口而出,就被满天的杀气压制得说不出第二句话来。 萧漠出水后只做了两个动作:拔剑,挥剑。 封煜吃惊地看着无数道剑气向着血妖透体而过,尸体在一瞬间化为齑粉,只留下满天的血雾。 九歌碧落最后一式,吐魂新月。 血雨纷纷扬扬地落到湖面上、土地上,唯有站在中间的萧漠不染分毫。干净利落的一击,杀伐果断,毫不留情。 萧漠收剑入鞘,径直向封煜和顾尘笑走来。他的目光在封煜身上一带而过,却早已上下看了个仔细,知道他没有受伤方才放下心来。 再看顾尘笑,萧漠的脸色变了变,流了这样多的血,恐怕伤的不轻。他伸手要去搭他的腕脉,却被顾尘笑不准痕迹地避开,淡淡地道:“我们快些离开这里。” 一众人刚要正要回铣铁山庄,就见到图霖急匆匆地赶来,在萧漠耳边低语几句。 萧漠的目光一瞬间闪过狠色,说话的声音比丹阳湖的湖水更冷几分:“新的住处找好了么?” “早已准备好了,早在一年前就已经买了下来,不会有人怀疑。”图霖恭敬回答。 “就去那里。”萧漠淡淡吩咐。 —————————————— 惊险的一夜终于过去,天边渐渐泛起白光。一行人从丹阳湖回来没有再去铣铁山庄,据图霖回报,伊魅影与薛天成已经布下天罗地网,就等着几人回去。 萧漠千算万算也没有算到顾尘笑会受重伤,因此无论如何也不能回去冒险,只好先带他们来到临时的居所。 封煜跪在萧漠的书房里,望着一点点透亮的天,心中忐忑不安。顾尘笑刚一进门就呕血不止,替他诊过脉,师兄脸色十分难看,甚至直接飞鸽传书回倾越馆。他是为了自己而伤,若不是因为自己任性妄为,也许事情不会这样。封煜不敢想象,若是顾尘笑有什么三长两短,他该怎样去面对。 事实上,顾尘笑的身上有旧伤。这件事,早在封煜醉酒那晚,萧漠与他动手时就发现了。只是却没想到今晚的伤竟然引动了旧伤发作。 萧漠将自己的内力缓缓导入顾尘笑体内,为他压下狂乱躁动的真气,保护他的经脉不会受伤。但是这毕竟不是长久之计,顾尘笑的肩膀上有一个贯穿的伤口,虽然早已止住血,但是伤口却一直呈现黑色,并且黑色不断地蔓延。 萧漠缓缓收回内力扶着顾尘笑躺下,轻轻叹了口气,道:“我只能暂时控制住伤势,让其不至于恶化,但毕竟不是长久之计。我已经飞鸽传书给师叔,不出意外,他今天下午就能赶到。” “多谢……”顾尘笑的声音中透着虚弱,但却依旧平静。 萧漠停下要走的脚步,回过身,认真地道:“你不惜一切代价救了煜儿我没有向你道谢是因为我知道这是你心甘情愿的。同样,你为了救煜儿受伤我不惜一切代价救你也是我应该做的,既然如此,又何必道谢。” |
第二十八章 “你不惜一切代价救了煜儿我没有向你道谢是因为我知道这是你心甘情愿的。同样,你为了救煜儿受伤我不惜一切代价救你也是我应该做的,既然如此,又何必道谢。” 这一句话说得很绕,但是顾尘笑听懂了,有些事不必明说,但是在某些决定上却总会不谋而合。 既然说通,萧漠便不再停留,转身出去,刚刚出门就看到了一个身着月白色常服的男子向他走过来。 男子闲庭信步地走着,气度风仪宛如云间名士,本该蕴藏着不问世事的闲适。然而此刻,他棱角分明的脸上却透着如冰山般孤冷的神情。 这样的容貌,这样的神情萧漠再熟悉不过。他没有料到师叔这么快就赶过来,然而意外归意外,却一刻也不敢耽搁连忙站好,恭敬地行礼问安:“师叔。” 沈裔辰淡淡地瞥他一眼,没有理会,径直向顾尘笑的房间走去。萧漠知道师叔一定是已经了解事情的原委,这是憋着一股火呢,只好默默地跟上。 沈裔辰走到顾尘笑房间门口,忽然止住步子,萧漠猝不及防差点撞在沈裔辰的身上。好在他反应也不是一般的快,连忙退后一步,低着头恭敬地等候吩咐。就听见沈裔辰淡淡地问:“没事做了?” 萧漠一愣,一时没明白他的意思,只好老老实实回答道:“还有……” “任意行事向来是大忌,”沈裔辰冷冷地打断他要说的话,“轻易让自己陷入危险更是不可原谅。” 沈裔辰没头没尾地说了这么一句话,萧漠却再清楚不过是什么意思。前半句是说封煜冲动急躁,后半句说的是自己随意涉险,若较真算起来,恐怕封煜那件事自己还要落下一个教导不力之责。不敢分辨,萧漠毫不犹豫地半跪在地,膝盖咚的一声与地面撞在一起,明明很痛,他的声音却无比平稳:“萧漠知错,愿领责罚。” 沈裔辰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语气中没有丝毫的感情:“你的账我们回头算,先去把封煜那边处理好。”说完便转身进了顾尘笑的房间。 听到这话萧漠心中一凛,眼看着沈裔辰已经进门,缓缓起身,向着书房走去。 封煜原本折腾了一晚上没有好好休息,后来又担心顾尘笑的伤势,因此即使被罚跪仍旧忍不住昏昏欲睡。 萧漠推门进来的声音不算大,但是封煜还是一下就惊醒过来,连忙规矩了自己的跪姿。 “反省得如何?”萧漠随意地关上门,淡淡发问。 “师兄,我知道错了。”封煜低着头,两手紧贴着大腿,手心满是细腻的汗水。 萧漠站在他身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声音中不带丝毫感情:“既知道错,就说说错在哪里。” 封煜两只手抓紧了衣角,扬起头鼓起勇气道:“师兄能不能先告诉我……顾盟主的伤怎么样了?”这话封煜问的忐忑但却不后悔,若是平时借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跟师兄讨价还价,可顾尘笑毕竟为他而伤,他怎能不担心。封煜心一横,问过这句话后就等待着承受师兄的狂风暴雨。 然而萧漠只是平静地看着他,语气中听不出喜怒:“有师叔在,他不会有事的。” 听到这话,封煜放下心来。他双手揖礼在胸前,做了请罚的动作,乖巧地道:“师兄,封煜行事冲动,任意妄为,请师兄责罚。” 萧漠双手环在胸前,语气中带了几分冰冷:“这样的认错态度,是在敷衍谁?” 封煜一惊,师兄的语气明显地昭示着他的不满,看来今天不能好过了。封煜脑中思绪转过百转千回,嘴上却不敢迟疑,连忙道:“师兄教训的是,封煜重说。” 萧漠低头看他,不置可否。 封煜仔细回忆了昨晚的场景,再次开口道:“封煜错在三处,不该逞强与血妖硬拼,不该警惕性太低让血妖有偷袭的机会,更不该任性冲动害顾盟主受伤。” “那好,我问你,在对战的时候你有没有发现自己的功力不敌血妖?”萧漠的声音十分严肃,战斗时对敌人实力的误判往往会导致无法估计的后果,这点无论从一开始教导封煜还是他出师之后,都是萧漠绝不允许的。 封煜当然知道师兄问这话的意思,犯了这一条,问题就绝不是逞强好胜那么简单了。但是纵使他胆子再大也不敢欺瞒师兄,因此只得如实回答:“我以为拼尽全力就能……” 他没敢再说下去,将头埋得很低,手指不安地在掌心画圈。 萧漠不追究他的小动作,继续发问:“那我再问你,发现你处于下风顾盟主出言提醒你的时候,你又是怎么做的?” 封煜的手一下攥紧,他的眼睛转了转,随后抬眼弱弱地看着师兄,刚要说话就听见萧漠冷冷地道:“说实话。” 封煜的肩膀瞬间垮下来,再次低下头闷声道:“我……没听。” “好,很好。”萧漠连着说了两个好,紧接着又快又急地道:“这些年的悉心教导,没想到竟教了你好勇斗狠,自大狂妄!”说到最后语气越来越严厉。 封煜听师兄的语气,感受到他前所未有的愤怒,急忙伏地拜下去,大声道:“师兄息怒!封煜知错了。” |
萧漠坐在书桌前专心看书,不远处站着两个罚站的少年。被罚的理由很简单,在书房打闹的时候不小心撞翻了墨汁,将萧漠收藏的一本孤本古籍弄得面目全非,并且刚好被萧漠撞个正着。 已经被罚站三个时辰,楚祈越的腿早就麻了,而旁边的封煜也好不到哪去。然而在萧漠眼皮子底下,两个人却一动也不敢动。 实在站的疲惫,封煜想分散一下注意力,他余光瞥着楚祈越,挑了挑眉,眼中的意思很明显:小子,体力也不行啊 楚祈越回望过去:你眼睛抽筋了? 什么?敢说我也好不到哪去? 封煜气得使劲眨眨眼:再怎样我也算是你师兄诶? 楚祈越皱眉看他:两只眼睛都抽筋了? 居然嫌弃我太弱当不了你师兄? 封煜不服,努了努嘴冲着萧漠方向:有本事你也用这种态度跟他说话 楚祈越满脸疑惑:连嘴巴也抽筋了? 砰! 萧漠将书重重地摔在桌上,吓得两人都一颤抖。“站着不能反省好就给我跪着反省!” 从此,封煜同学能够用语言交流的时候再也不对楚祈越使眼色。 (完) |
第二十九章 看着封煜微微发颤的身子,萧漠有一瞬间的心软,虽然心软,却不打算再留情。 过去就是太过纵容,才把他宠得如此任性。虽然萧漠所认为的纵容在别人眼中已经算是要求十分严格…… “去榻上趴好。”萧漠终于结束了长久的沉默,冷冷地开口。 封煜身子明显一震,趴在榻上受罚,这是意味着要狠罚了。他抬起头惊疑不定地看着师兄,贝齿轻咬着嘴唇,想说些什么为自己求情。 “没听见么?”萧漠的声音拔高了几度。 到得此刻,封煜也怕了,他膝行几步到萧漠的跟前,语气已是掩饰不住的慌乱:“师兄,煜儿知错了,下次定不会再犯,求师兄饶过我……” 萧漠的眸子中褪去最后一丝温度,他双唇轻启,吐出的话让封煜怀疑自己掉进了冰冷的深渊。他一字一句道:“还用我请你?” 封煜的声音陡然止住,他跪坐在小腿上,仰头看着萧漠,这个前不久还宠溺地任他耍小聪明,现在一转眼就变回了那个严厉教导他的师兄,欲哭无泪。 “嗯?”萧漠轻轻地发出了一个鼻音,目光变得十分危险。 封煜不敢再报有侥幸心理,老老实实地起身退下裤子趴到一旁的榻上。 待封煜趴好,萧漠拿起了书桌上檀木镇纸走了过来,用镇纸的一端虚点着他臀腿之间,淡淡地道:“逞强好胜二十,误判敌情三十,一共五十下,不必报数,自己好好想想。” 封煜一听苦了脸,从前师兄不是没有罚过比这更多的数目,只是这次犯了这么大错却只罚了五十,那就注定了这五十下绝不是好挨的。 正当封煜胡思乱想时,狠狠的一记镇纸落在他的臀峰上,六分的力道,直接让封煜痛呼出来。 “是不是需要我从头教你规矩?”萧漠的声音冷冷地灌入封煜的耳中,让封煜无端地打了个寒战,连忙道:“师兄,封煜知错!愿领责罚!” 萧漠不再言语,用镇纸点了点封煜示意开始。 镇纸破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封煜紧张得绷紧了身上每一寸肌肉。意料之中的镇纸与皮肤亲密接触的声音响起,意料之外的剧烈疼痛在身后蔓延。封煜一时不备,痛呼出声。 萧漠没有理会他的喊声,再次扬起手,同样用了六分的力道打在刚刚的那道痕迹上。 叠加的疼痛让封煜无法忍受,他惨叫一声,随即用手挡在自己刚刚被打的臀峰之上,触摸到才发现被打的地方肿起老高,火辣辣地疼。封煜哭丧着脸,这才刚两下就受不了,余下的四十八下该怎么挨? 被手这么一挡,自然为臀部赢得了片刻喘息的机会,然而当封煜转过头去看师兄漆黑深沉的眼眸时,连忙意识到,自己竟然胆子大到敢抗刑。 “师兄……封煜……我……”封煜甚至忘记收回手,连忙语无伦次地解释。 “把手拿走。”萧漠不轻不重地说了这句话。 封煜如蒙大赦,连忙将手缩回去,攥着拳头紧闭双眼。 镇纸带着风声再次砸下,这一次,同样的伤处,萧漠用了八分的力道。 “啊!”封煜疼得整个人都弹起身,紧接着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来。师兄总是有办法通过最惨烈的方式让他记得最惨痛的教训。 封煜疼得牙齿都在打颤,他涕泗横流地回头恳求萧漠:“师兄我错了,饶了我吧,求您了……” 萧漠不理他的求饶,再一次挥起镇纸,然而看到封煜光洁的肌肤上刚刚那道伤痕渐渐泛起紫砂的那一刻,还是心中一动,下手的时候避开了那道伤痕。 终于不再是同样的伤痕,封煜暗暗呼出一口气,但新一轮的疼痛却再次袭来。 每一次镇纸落下的瞬间,封煜都有种想从榻上翻下去的冲动。但纵使给他天大的胆子,他也绝不敢用这样的方式来逃避师兄的责罚。 萧漠的镇纸一下一下落得很稳,也很有章法,二十过后,不大的臀部已经通红一片,严重的地方甚至出了紫砂,他却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 五十下,不多更不会少,每一下都是封煜应该为自己的冒失冲动所付出的代价。 但是榻上的少年却真的再也忍受不了了,终于在萧漠落下第二十三下镇纸之后,再次伸手挡在了伤痕累累的臀上。 封煜哀求地看着师兄,泪珠一颗颗地掉落下来:“师兄……我疼……” 萧漠眼中没有丝毫心疼的神色,只是冷冷地吐出了两个字:“起来。” 封煜不明所以,颤颤巍巍地撑着身子跪起来,牵动了身后的伤疼得两只腿都在颤抖。 “伸手。”依旧是两个字,简洁却不可抗拒。 封煜突然明白了什么,两只手紧紧抓着衣角,眼中含泪,死命地摇头。 萧漠看得出少年眼中的怯意,却下了狠心要板一板他的毛病,因此只冷冷地看着他,眼神中带着毋庸置疑的威严。 耐不住这样的逼视,封煜颤抖着将两只手平举在身前,还不待放稳就看到萧漠手一动,接下来镇纸就落在自己的掌心。 一连五下镇纸打在手心,封煜瞬间觉得两只手不是自己的了。五下过后,封煜本能地收回手,手掌肿得都不敢攥紧。 萧漠面无表情地看着封煜脸色煞白,五官痛苦地拧在一起,再次开口道:“伸手。” 什么?还要打! 封煜瞪大了眼睛看着萧漠,若说刚刚挨过五下之前还只是害怕,那现在想到再要挨不知多少下,封煜的内心就只剩下恐惧。 “师兄……别打了……手会断的……”封煜声音中带着哭腔,却不敢真的哭出声,努力拼凑出一句完整的话。 “不会断的。”萧漠冷冷地回复,同时向着封煜伸出手,示意道:“别让我说第三遍,伸手。” |
第三十章 “不会断的。”萧漠冷冷地回复,同时向着封煜伸出手,示意道:“别让我说第三遍,伸手。” 封煜的心彻底凉了下来,他抽抽答答地将自己的双手放在萧漠的掌心,抬起晶莹的双眸看着他。 萧漠一只手将封煜两手的指尖握住,用镇纸不轻不重地敲着他的掌心。萧漠此刻的情绪已经完全内敛,看不出不满或是怒气,他目光深幽地回望着封煜,一字一句道:“犯错误没关系,重要的是你敢不敢直视你的错误,有没有为了你的错误而承受后果的担当。” 一席话说得封煜茅塞顿开,他渐渐收住了眼泪,脸上挂着泪珠,眼神却慢慢地亮了起来。他低声喃喃地叫了一声:“师兄……” 萧漠知道封煜这孩子向来有灵性,凡事一点就透,故而也不再多说,点到为止,但是该有的责罚却一下也不会少。 眼看着萧漠再次扬起镇纸,封煜的恐惧又蔓延在心,他猛地想抽回手,指尖却被萧漠攥得死死的,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镇纸在自己眼前扬起落下,再扬起再落下。 “师兄!啊!”封煜惨呼连连,终于又熬过了十五下。 萧漠松开手的那一瞬,封煜甚至有捂着手打滚的冲动。但他却没这个胆子,硬生生将自己定在榻上,捧着掌心哀求地道:“师兄,煜儿是真的认识到了自己的错,刚刚的惩罚也足够了……现在毕竟还在外面,师兄手下留情啊……” 回应他的是萧漠淡淡的一句话:“趴好,还有二十七下。” “师兄……”明明已经止住的眼泪再次涌出来,此刻的封煜多么希望师兄能够开恩赦免剩下的二十七下,然而他也比任何人都明白这是几乎不可能发生的事。 即使现在的师兄比从前的冷漠多了一点温暖,比从前的严厉多了一点宠溺,但是封煜却知道,眼前的人依旧是从前那个在原则问题上分毫不让的师兄。 再次趴好的封煜将下巴枕在手臂上,两只手肿得像馒头一样,让他连手指都不能弯曲。 萧漠举起镇纸,却没有在臀上找出一处伤势较轻可以下落镇纸的地方。明明已经心疼了,但萧漠脑海中却莫名想起了顾尘笑呕血倒地的画面,想起了他一次次将真气渡给顾尘笑为他暂缓伤势蔓延的画面,想起了他一次次脸色苍白差点坚持不住的画面。若是将顾尘笑换成封煜……萧漠简直不敢设想,若是遭受这一切的人是封煜,他还会不会沉稳冷静地想解决办法,他更不敢确定封煜究竟能不能撑到师叔赶来。 这一次有顾尘笑在封煜身边,那下一次呢?下下次呢?萧漠不可能一辈子把他拴在自己身边,也不能保证每一次都安排武功高强反应机敏,同时又可以为了他奋不顾身的人保护他。既然这样,就只有让他自己变得强大起来。 镇纸重重地落在臀腿之间的嫩肉上,封煜疼得咬住了自己的衣领苦苦支撑。 其实,萧漠的苦心封煜怎能不明白,他知道师兄如此重罚,是因为自己太过轻敌。师兄曾经教导他,对敌之时瞬息万变,切不可轻敌大意,哪怕是乘胜追击也要加倍小心。但类似的话,从顾尘笑口中说出,自己竟然下意识地就去反驳。可是当顾尘笑为自己挡下一击时,要说封煜不感动那是不可能的,也是从那一刻开始封煜竟有了想深入了解这个传说中叱咤江湖的武林盟主的冲动。 回想起昨晚,当到了安全的地方顾尘笑呕血倒地的那一刻,封煜是真的愣住了。那一瞬间他十分害怕,他怕顾尘笑有什么意外,自己连报答他救命之恩的机会都没有;他更怕恍惚中从他身上感受到的亲人般奋不顾身舍命相救的温暖随即消失。 封煜只记得自己怔怔地跟着众人将顾尘笑送进房间,怔怔地看着大家忙进忙出,怔怔地站在他的床前看着他苍白得脸色微弱的呼吸。他也不知道那一刻自己在思考什么,只是觉得如果眼前的人死了,自己会很难过。 封煜还记得那时师兄命令所有人都出去,自己死活不肯离开,师兄清冷的眸子就那么对着自己,那双眸子中从未明显地流露出如此多而复杂的情绪:气愤的、失望的、担忧的,甚至还有一丝……庆幸的。 这个眼神让封煜的眼泪瞬间奔涌而出,他知道,师兄其实更多的不是生气,而是后怕。 镇纸不间断地落着,疼痛也一下下侵袭。向来讨巧的封煜就这么默不作声地忍受,无论是师兄的责罚,还是心里的愧疚都照单全收。 萧漠敏锐地捕捉到榻上少年情绪的变化,再看着封煜从臀峰到腿弯之上都已泛紫的肌肤,下手的力度明显轻了几分。 但是已经伤痕累累的皮肤,又怎耐得了这样的责罚。尽管封煜已经努力让自己不要乱动,但还是本能地扭动着身子躲避着。 还有最后五下,萧漠叹了口气,他知道这孩子已经尽力了,终究不愿他因为乱动再被加罚,一拂袖坐在榻上,一手揽过封煜的肩膀不让他再动另一只手继续施刑。 封煜趴在榻上,顺势抱住萧漠的腰,将脸埋在他的衣角里,感受着身后一下比一下轻的镇纸,即使疼得牙齿打颤,嘴角还是弯起了好看的弧度。 看着这孩子即使被打还是亲昵地靠近自己,萧漠的心登时柔软许多。他随手将镇纸放在旁边,伸手一下下抚摸着封煜的后背,语气却依旧冷冷的:“记得教训,再有下次,绝不轻饶。” 封煜被这话吓得一抖,随即将萧漠的腰抱得更紧,脸埋得更深,声音糯糯地传出来:“记得啦,师兄大人。” |
第三十一章 萧漠找来临行前珲然特地亲自送来的伤药,取出一点匀在指尖,小心翼翼地涂在封煜的伤处。 这一次的药倒不似从前那样药性强烈,涂在淤紫的伤处清清凉凉的。看来珲然早就料到了自己会被罚,还料到了罚的不会轻,所以特意在师兄那里准备了药,这是有多了解他。封煜趴在榻上胡思乱想着。 萧漠见封煜不出声了,淡淡地问:“在想什么?” 听见师兄的声音比刚刚温和了不知多少倍,封煜的心情瞬间明朗了起来。忽然想起了什么,封煜侧头问萧漠:“师兄,您杀了血妖,师父师叔不会责怪你吧?” 萧漠手上不停,尽量将药涂得均匀,同时却说出了一个让封煜惊得合不拢嘴的事实:“你们遇到的根本不是血妖。” 不是血妖?封煜呆在那里。 十几个人折腾一夜,还害得顾尘笑受了重伤,结果最终是白忙活一场! 看到封煜满脸吃惊以及挫败的神情,萧漠就猜到了他的想法,继续道:“它虽然不是血妖,但也算是他的仆侍。是以血妖自身的精血饲养出来的。能力等同于血妖。” “什么?”封煜再一次被惊到,连伤都不顾地撑起身子问:“若是这样的仆侍还有十个八个的,岂不是十分棘手?” 萧漠将封煜按回去,随手将自己的外套脱下盖在他身上,有些无奈地道:“怎么可能,以它的修为,最多也就饲养这么一个仆侍。” 封煜松了一口气,又偏头想了想,道:“师兄,你又是怎么知道的?莫不是你见到了血妖真身?” 听到这个问题,萧漠的脑海中浮现起那个婴孩毒怨的眼神,却终究不愿吓到封煜,于是用手指点了点他的头,道:“哪来这么多问题。你现在专心养伤,什么都不要想了,睡一会吧。” 既然萧漠这么说了,封煜也乐不得不掺和这些事,于是安安心心地扯着师兄的衣角闭上眼睡去了。 萧漠走出房间的时候看到风洛承正在院子中央的树下斜倚着等他。 “怎么样了?”萧漠走近问他。 “堂主亲自出手,你还担心什么?”风洛承靠在树干上,漫不经心地回答。又想起了什么,嘴角一撇,道:“倒是那孩子,被你教训得不轻吧。”。 “的确没轻饶。”萧漠笑笑,走了几步靠在树干的另一侧,语气也淡淡地:“但我若是不重罚,改日师叔自会找别的理由罚回来。” 风洛承耸耸肩,对于沈裔辰向来惨无人道的手段表示早已见怪不怪。忽然又想起了什么,侧过头问萧漠:“去古墓的事你师叔知道了?” 萧漠倚在树干,双手交叠着枕在脑后,望着天边飘过的云,悠悠地道:“怎么可能瞒得住。”说话和同时在心里感慨:刚刚教训煜儿的那些话恐怕一会要原封不动拿去师叔那里认错了。 风洛承听过这话沉默片刻,忽然挑眉问道:“要不然我带你出去避一避?反正凭你我的身手能拦住我们的人不多。” 萧漠听罢淡淡一笑,没有回答他的话,眼神中倒是有一抹担忧之色,他沉声道:“那个古墓,留着终究不是办法。” “但是原本的入口已经被封死了。”提起正事,风洛承也严肃了起来。 “总会有其他的入口。”萧漠凝神回想,又掏出了怀中的黄龙玉佩仔细端详,道:“何况……” 他没再说下去,风洛承却明白了,他将目光投向铣铁山庄的方向,淡淡地问:“我们可以去薛天成那里找找线索。” 对于这样的默契萧漠心中一动,然而此刻他却还不能离开,于是笑着对风洛承道:“这次我就不同你一起去了,煜儿这边离不开人。” 风洛承瞥了他一眼,不明白他什么时候变身暖心师兄了,撇了撇嘴转身先走了。 看着他离开的身影,萧漠叹了口气:师叔那边若是没有个交代,只怕这件事追究的就不止他一个人的责任了,此时又怎能招呼都不打就离开。 正想着,图霖远远地走过来,对萧漠行了个属下礼,恭敬地道:“公子,堂主回房间了,叫您过去。” “顾盟主如何?”萧漠问。 “已无大碍。”图霖回答的简洁干脆。 该来的总是要来。 萧漠面上不动声色,就连声音也波澜不惊:“我知道了。” —————————————— 萧漠进来的时候沈裔辰正在亲自动手煮茶。他的表情淡淡的,万年不变的眸子里只倒映了上好的白玉茶盏。 “师叔。”萧漠走上前规规矩矩地行了大礼,就势单膝跪在地上等着师叔发话。 沈裔辰将茶盏用温水仔仔细细地润洗一遍,一双干净的手上十指修长,本是抚琴作画的手,就连练剑的茧子也是薄薄的一层,萧漠却满脑子都是这双手挥舞着藤条的样子。 “打开。”沈裔辰看了一眼桌边,声音淡淡地吩咐。 萧漠抬起头,才发现在桌上摆着一个长长的匣子。他领命起身,走到桌边将匣子打开,瞬间脸色变了一变。 匣子中放着的是惩戒堂供奉着的藤杖,由三根藤条拧成,韧性极好,威力更不必说。这根藤杖多数情况下都是供奉在惩戒堂,平常的错误根本不会动用。 “师叔……”萧漠转头望着沈裔辰,有些意外。 沈裔辰将沸水冲入茶壶中洗过茶叶,再加入沸水,盖上壶盖,方淡淡地道:“不明白?” 萧漠走回到沈裔辰面前撩起衣服下摆不亢不卑地跪下:“还请师叔明示。” 沈裔辰将茶壶里的茶缓缓倒出,两指捏起精致的白玉杯,用鼻子嗅了嗅茶香,接着呷了一口茶。淡雅的茶香卷携着温热滚入喉中,唇齿留香。 |
不好意思更的晚了,最近早6点半到晚9点半的学习已经让我快要崩溃了,但是我一贯秉承着质量至上的原则,大家不用担心哈~这一章没有拍上,比较遗憾,但是我已经心里有剧情发展的走向了,不管是求情的还是看热闹的亲们,都尽情地预测剧情&吐槽吧~~最后祝大家光棍节快乐哈~ |
天地良心我没有故意卡拍,这样吧,我今天刚好有事给自己放假一天,再码字一章出来给大家可好?不过有个条件,从这层楼起往下有至少十五人冒泡,人数够了群里喊我一嗓子,我去发文,肿么样? 为了攒人气我也是蛮拼的~ 我去码字,你们也行动起来吧~ |
第三十二章 沈裔辰将茶壶里的茶缓缓倒出,两指捏起精致的白玉杯,用鼻子嗅了嗅茶香,接着呷了一口茶。淡雅的茶香卷携着温热滚入喉中,唇齿留香。 萧漠知道沈裔辰有意晾着他,也不急躁,只端端正正地跪着,稳稳地维持着双手揖礼在胸前的姿势。 沈裔辰静静地品茶,直到一盏茶由热到凉,方才将茶杯不轻不重地放在桌上。杯底与桌子相碰的声音在静室之中格外突兀。萧漠定了定神,跪的更直。 沈裔辰双指微曲,扣了扣桌子,发出咚咚的两声响,同时气定神闲的声音响起:“想好了么?” 只见萧漠嘴唇微抿,艰难地吐出三个字:“想好了。” 沈裔辰点头:“想好了就说说。” 萧漠神色有些犹疑,说出的话明显有些底气不足低:“萧漠几日前一时冲动与顾尘笑动手,该罚。” 沈裔辰的眸子沉了沉,云淡风轻地道:“这个犯的是家法,远不至于动用门规。再想。” 萧漠眼神一闪,低声道:“萧漠在未知敌情的情况下夜探古墓。” 沈裔辰脸色更沉,缓缓道:“自作主张轻易涉险是你一贯的作风,也不至于动用门规。” 被沈裔辰的话说得有些愧疚,萧漠连忙抬头辩解:“师叔,我……” 沈裔辰抬手止住他要说的话,倏地站起身,脸上渐渐收了笑意。他将匣子中的藤杖拿起,在半空挥了挥,发出嗖嗖的声响。 “看来非要用这种方式才能让你明白错在哪里。”沈裔辰说话从来这么直接干脆,从不拐弯抹角。 萧漠听着师叔毫无波澜的话语,心中着实有些忐忑。他低了低头道:“萧漠不敢。” 沈裔辰呼吸重了重,他的目光灼灼地盯着萧漠看了很久,看着他那张精致而又棱角分明脸,深黑色的眼眸微垂,三分倔强,七分隐忍。 亲眼看着他从冲动单纯的世家少年成长为可以操纵全局收放自如的首席弟子,如此华丽的蜕变该是让所有人都满意的。但只有沈裔辰自己才知道,这个师侄的潜力还远远没有激发出来。 质地最优良的璞玉就该用最锋利的刀来雕琢。磨其棱角,挫其锐气。 “衣服脱了。”沈裔辰淡淡吩咐。 令行禁止,萧漠对于这点一贯做的很好。于是在沈裔辰话音刚落的那刻,萧漠就已将腰带解开,开始褪去衣裳。 不消片刻,萧漠已经将上衣脱下,整整齐齐地摆放在身边,精壮的身体·裸·露在空气之中。没有一道伤痕的背部光洁如玉。 萧漠就这样直挺挺地跪在那里,神情肃然,聪明如他这一次竟然也想不出挨罚的理由究竟是什么。 沈裔辰很少用门规罚他,毕竟鞭背更容易伤及筋骨,但是这次却没不知为何做下如此决定。他将藤杖抵在萧漠后背,淡淡地发问:“我问你,此行的任务是什么?” 被藤杖抵着,萧漠觉得浑身都不自在,但又绝对不敢乱动一下,只能老实回答:“协助煜儿铲除血妖,查清千年灵主背后的主使。” 沈裔辰面无表情地点头:“难得你还记得。”他继续问:“那我再问你,这次行动,你负责什么?” 问题问到这里,萧漠似乎能抓住一点沈裔辰的意思了。他思索片刻如实答道:“全权负责。” 啪! 一道破风的声音紧接着传来,萧漠的背后立时出了一道血痕。他连忙咬住下唇,硬生生将痛呼压回喉咙中。 沈裔辰随意地站在萧漠身后,提着藤杖淡淡地道:“全权负责。现在血妖未除,真相未知,我想知道你究竟打算拿什么来跟交差。” 背后的伤刺骨的疼,萧漠紧紧地握着拳头,努力稳住自己的声音:“我没有想到……” 啪! 话音未落,就又是狠狠的一下,紧挨着上一道伤痕排列。被打的地方瞬间苍白而后迅速充血,丝丝缕缕的血丝从皮肤渗出来。 萧漠只觉得眼前一黑,疼痛铺天盖地地袭来。他身子猛地向前扑去,急忙用手撑住才不至于倒地。 沈裔辰的声音一如往常的冷漠:“没想到?薛天成倒戈你没料到,血妖仆侍你没料到,顾尘笑受伤你也没料到。那这顿打,你总该料到了吧?” 沈裔辰虽然性子清冷,但很少说这样刻薄的话,是以当萧漠听到沈裔辰的话时,还是不免心中一动,委屈了。他缓缓跪直了身子,双手揖礼,一字字道:“萧漠有错,请堂主责罚。” 沈裔辰是何等人,自然听得出他语气中的赌气,也知道他的委屈从何而来。这顿打,他挨得确实委屈,但这世间本就没有公平可言,他萧漠顶着倾越馆首席弟子的光芒,就要担得起倾越馆兴衰荣辱的担子。 沈裔辰的眼神深幽地看着萧漠背上的两道伤痕,何况,这也不单单是他一个人的决定。 然而疼归心疼,这么多年沈裔辰却从没打算扮演和善师叔,手起藤杖落,又是毫不留情的一下打在萧漠背上。沈裔辰居高临下地看着萧漠颤抖的身子,冷冷地道:“管好你自己的情绪,在我这里,没有什么委屈不委屈。你手中握着决断是非的权力,就自然该有事情出了问题承担责任的觉悟。” 疼痛将萧漠淹没,混沌中听到沈裔辰的话,萧漠才恍然发觉自己刚刚竟不自觉地流露出了委屈的情绪,其实师叔说的这些道理他一直明白,只是奔波许久,顶着压力布局谋划,所以不免有些疲惫。仔细想想,他确实没有委屈的权利,这顿打,不冤枉。 “谨遵堂主教诲。”这句话是发自内心的,通透如萧漠也自然明白师叔的苦心,这一刻,属于师叔侄之间的默契不言而喻。 |
“最后一下。”既然该教给萧漠的他已经明白,沈裔辰也不想再让他多带无益的伤。再次扬起手中藤杖,刚要落下,房间的门被一道劲气猛地撞开。 萧漠回头望去,只见风洛承定定地站在门口,一身黑衣衬得他的身影格外颀长。他就静静地站在那里,却不知何处涌来的风将他衣角吹得猎猎作响,他的表情十分平静,眼神冷冷地盯着沈裔辰扬起的藤杖。 |
月儿我说到做到,刚刚一上来看到20多条回复好开心诶~果断更文,新鲜出炉~话说风洛承跟师叔要开撕,你们猜漠漠向着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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