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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开封府手记(短篇,展昭父子)[第3页]

作者:小猴儿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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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这么冷清的感觉是因为看我文的大都是学生党吗
这让楼主很没有成就感
要不今晚停更一天让我把握一下进度,周五晚上拍

今晚有文,但是没有拍

白五叔的夫人也就是白云瑞的娘亲,是我爹爹的亲师妹,因着我从小没有母亲对我疼爱有加视如己出。按理说我该叫五叔一声姑父的,可是他总觉得不如五叔听起来亲近,爹爹也就随了他去。
我双脚刚一沾到陷空岛的地面就飞奔而去,张开双臂迎风大喊:“姑姑……”
“骥儿!”我结结实实地撞在了一个人身上,和白五叔如出一辙的白色衣服,不用想都知道是谁。
“白云瑞,你还要我告诉你多少遍叫我展骥展骥,别在我面前充长辈。”我没好气地戳了戳他的胸膛。
白云瑞和他爹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尤其是那双微微上翘的桃花眼,笑起来的时候流光千转,在江湖上不知道吸引了多少前仆后继的少女。要不是从小和他一起长大下不了手,我也不至于到现在还没确定自己是弯的还是直的。
“哥哥比你大一岁,你可不要没大没小的。”白云瑞比我高了半个头,偏偏还要抬着头斜着眼睛看我,十足的风流不羁。
“行了你们一对欢喜冤家,见面就掐,不见面还记挂着,没个消停时候。”姑姑从屋子里出来,我跳过去抱住了她:“姑姑姑姑。”
“你学布谷鸟呢。”白五叔也跟了过来,毫不客气地把我从姑姑怀里扯了出来:“你们两个自己玩去,大人们还有事儿。”
白云瑞把胳膊往我肩膀上一搭:“走,哥哥带你玩去。”
卢大伯只有一个女儿,去年刚刚嫁人,韩二伯的夫人正怀着孩子,徐三伯和蒋四伯成亲晚,老夫少妻正蜜里调油的时候不想生个孩子来搅局,是以陷空岛上没有和白云瑞一般大的孩子。我想一想不由得有些可怜他,又想起京城里颇没义气的小王爷,干脆地跟着他走了。
我来陷空岛的次数不少了,是以这里好玩的地方我都已经玩了个遍,正想着不知道白云瑞又发掘出了什么好去处,就发现他带着我停在了陷空岛厨房的门口。
“骥儿我跟你说,我最近跟着我大娘学做饭,已经颇有成效了,来来来今天让你开开眼界。”白云瑞扯着我的胳膊进了门,我看了看满满当当的食材,又把目光挪回到白云瑞雪白雪白的衣服上。
陷空岛果然财大气粗,就我对他的了解,别说这衣服了,厨房都得是新的吧。
“别干杵着啊,过来帮忙。”白云瑞豪气万丈地撸了撸袖子,颇有指点江山的架势。
我看着白云瑞嫌弃菜刀不够劲直接抽出了他的长刀切菜,为陷空岛崭新的菜板掬了一把同情泪,把君子远庖厨这句话咽了回去,悲壮地挽了挽袖子。
然后……
“快点快点这里加水!”
“不行下边火要灭了,快加柴!”
“你是猪啊叫你拿糖这是盐!”
“下菜下菜,叫你洗洗怎么还有条青虫!不管了这么炒吧。”
“这是不是放多了?”
“怎么会,他们都口重。”
“着火了着火了!”
“怕什么!那有水自己浇灭。”
“不准偷吃!我还没做呢!”
“这鸡肉是熟的。”
“你们陷空岛的萝卜真厉害,怎么雕的花,这么多一样的窟窿眼。”
“我怎么不知道……你个笨蛋那是藕片!”
诸如此类。
等我终于一手端着一盘菜灰头土脸地跟着趾高气扬的白云瑞出了门的时候,天都已经快黑了。花厅里卢大伯他们都在,还不等我上前见礼,白云瑞已经不满地开了口:“爹爹,几位伯伯你们怎么这么没义气?我辛辛苦苦给你们做了饭你们在这儿吃点心算什么?”
“我们就是垫垫肚子,垫一垫而已。”徐三伯起身接了我手里的菜放到桌子上,我上前一一见礼,白云瑞撇撇嘴:“四伯你别藏了,那么多空的点心盘子你以为侄儿是瞎的吗?”
蒋四伯呵呵一笑:“你三伯太能吃了,我们都抢不过他。那什么,骥儿快过来坐,你四娘这几天还一直念叨你呢。”
韩二娘是个泼辣性子,直接把我扯到了她的身边坐下:“都别跟我抢,我得让我肚子里的孩子多跟骥儿学学,别又生出来和云瑞一个性子,到时候陷空岛都得让他们掀了。”
姑姑给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云瑞你自己折腾就行了,非扯上骥儿。”
“他来之前我是块宝,他来之后我就是根草了是吧。”白云瑞在白五叔身边坐下:“爹,你快尝尝这个,滋阴壮阳。”
白五叔正喝着水,闻言一口水就喷了出来,抬手就给了白云瑞一个爆栗:“死小子你说什么呢!”
“这个菜怎么还配了三碗水?”卢大娘指了指桌子中心的一碗菜。
“哦,那个我手一抖多加了点盐,你们在这个碗里洗洗,在那个碗里泡泡,再在那个碗里涮涮就能吃了。”白云瑞说得不以为意。
卢大伯应该是已经习惯了,很自觉地夹了一筷子几乎看不出模样的里脊肉,我在佩服他的勇气的同时看着他的表情慢慢凝固。
“大伯怎么样?”白云瑞一脸期待。
卢大伯有些艰难地开口道:“云瑞啊……大伯觉得,咱们陷空岛的猪……死得太冤了……”
我默默地转过头去,这画面太美我不敢看。
不管是长篇还是短篇过渡都是不能少的
然后我们来讨论一下展爹爹怎么拍骥儿吧
楼主拍不动了这次能不能轻轻放过他

找个地方吐槽
先前坚定地说要戏份少的角色老子把剧本写出来之后又使脸色嫌自己台词少早说不行吗还非得装着矜持想出风头我可以成全你啊老子是能把剧本写成德云社段子的人还少你几句话吗
说了在改在改就是要走行啊你自己找人组队去吧老子还不伺候了
老子姨妈期很暴躁会打人的
所以今晚有拍。
在陷空岛待了五天爹爹都还没有找了来,想来是手里的案子的确难缠。我白日里被白云瑞缠得顾不上,只有晚上睡觉的时候才会想一想。
自然也就是想一想。我不确定爹爹这时候有没有消气,不敢蒙着头往枪口上撞。
这一天白云瑞神秘兮兮的拿了两颗黑不溜秋的东西来找我,在我耳朵边上如此这般地嘀咕了一阵。我听得眼睛发亮,认真地对着他点了点头。
如果知道后边会发生什么事的话,我那时候一定会在白云瑞脸上毫不留情地留下两个脚印。
据卢大伯事后回忆,当时他,韩二伯还有白五叔三个人正坐在海边的凉亭里吹着海风聊着天,顺便鉴赏一把黑妖狐智化送来的名剑。突然海里边传来一声巨响,白色的海浪一下子掀起了一人高,吓得卢大伯手一哆嗦揪下了几根胡子。
白五叔瞬间就站起了身,画影没在手边就顺手抄起了那把剑。陷空岛的家丁们也聚拢过来,兄弟三个神情紧张地戒备着,然而等海浪平息了,出现在他们眼前的是两个他们特别熟悉的身影。
我对当时的印象只是跟着白云瑞扔了个丸子出去,却没能及时缩回水里,随着一声巨响海水和海鱼四处乱飞,耳朵嗡嗡得几乎耳鸣。
然后就是白云瑞兴奋地划着水扯着我过去,有的鱼已经被炸得鱼骨头都不剩了,还有的剩了半个身子,能比较完整的被我们捡回去的寥寥无几。
白云瑞背着个小筐,装着那些剩了半截身子的鱼,这时候他也顾不上衣服了,红色的鱼血弄了他一身。我提着几条被炸晕的完整的鱼,两个人一前一后上了岸。
白云瑞向来是个不会看人脸色的,还踩着水的时候就大声嚷嚷:“二伯二伯,你这火燐弹可不好用啊,你看我们都没捞到几条完整的。”
韩二伯气得两撇小胡子往上翘:“好你个白云瑞,火燐弹是你能随便玩的吗?这避水的我才刚弄出来,万一炸伤了怎么办!”
我看见一向爱笑的白五叔板着一张脸眼睛里几乎喷出火来,直觉大事不好,拽拽白云瑞的胳膊让他抓紧认个错,谁想他已经满不在乎地开口:“没事,我命大得很,能出什么事。”
他话音未落,我手里攥着的他的袖子已经脱了手。我惊慌地看过去,只见白五叔一只手拉住了白云瑞的胳膊,一只手里拿着把剑鞘正往他身后一下下的削下来。
说是削一点也不为过,剑鞘是精钢的,上边还錾了繁复的花纹,白云瑞连吓一跳的时间都没有,就一声接一声地惨叫。
白五叔边打边骂:“你玩的不要命了是不是!炸药也是你能碰的?万一出了点什么事让你娘怎么办?你还带着展骥,展昭就他这么一个儿子,你让他怎么办?还有你二娘正怀着孩子,这么大的声音吓着她了怎么办?”
卢大伯和韩二伯冷眼旁观一点阻挡的意思都没有,白云瑞痛得往一边躲,又被白五叔拽着胳膊扯回来,骂一句打一下,我已经能看见白云瑞脑门上冒出了细细的汗珠。
这得疼成什么样啊。我连手里的鱼掉了都没感觉到,咽了口口水,身体比大脑的动作更快,转了个身就要跑。
白五叔看见了我的动作,果断地松开了白云瑞,两步过来抓住了我一侧的胳膊,手上一使劲把我转了个圈夹在了他的胳膊底下,抓着我胳膊的手顺势滑到了我的腰上,死死的制住了我。
我还没等开口就觉得身后一下钝痛,白五叔的责骂声紧跟着过来了:“还跑!敢做不敢当是吧!不是命大吗,不就打几下能死啊!”
白五叔在气头上,力道比爹爹还要大上几分。我使劲扑腾着弄了他一身水,他也不管,只是一心一意地往我身后落着剑鞘。我只觉得身后着了火一样,怎么躲也躲不开,反而惹得白五叔在我的大腿上也补了几下。
透过湿淋淋的衣服我能明显感觉到自己身后正红肿起来,白五叔一看就不常打人手上没有章法,几下剑鞘摞在一起疼痛的感觉翻了番地往上涨,我一口气没咬住,疼得哭出了声。
白云瑞撑着腿缓了缓,这时候赶紧上前拦着:“爹爹爹,差不多就行了啊,骥儿可不比我皮糙肉厚的,你再给他打坏了怎么办。”
白五叔禁锢着我的力道丝毫未减,手上的力气更大了几分,我几乎能在一片炽热的疼痛中感觉到剑鞘上锋利的花纹在切割着我的皮肉。
白云瑞你是我亲哥别说话了行吗,你爹打得更狠了!我头朝下难受得很,不留神就被眼泪呛住了,带着哭腔咳嗽起来。
卢大伯和韩二伯终于过来解救了我:“行了老五,小孩子,给个教训就算了。”
白五爷尤不解气地又重重地抽了我几下,这才松开。我腿一软差点摔了,韩二伯赶紧扶了我一把,直接让我靠在他的怀里。
“你们两个都给我滚回去换衣服,今晚上不许吃饭!”白五叔拿剑鞘指着我和白云瑞,白云瑞赶紧应是,从韩二伯手里接了我过来,两个人一瘸一拐地回房。
我趴在床上抽着鼻子,身后一跳一跳得疼。有人过来,连门都没敲直接推门进来了。
“你来干什么,要不是你出的主意,我能成现在这个样子。”我把脑袋歪到床里边,留给白云瑞一个后脑勺。
“这就怪我了,当时可是你自己点头的。”白云瑞龇牙咧嘴地走过来:“哎,往那边靠靠,给我腾个地儿。”
“回你自己屋,你这个陷空岛的小当家还来和我抢客房,丢不丢人。”我费力地翻过身来推了推他,白云瑞死皮赖脸地爬了上来,爪子在我身后拍了一下。
“嗷!”我不留神被他偷袭,一嗓子喊了出来:“白云瑞你他娘的给老子滚蛋!”
“小孩子家家的,别说脏话。”他一点都不见外的解我的裤带:“我给你看看伤。你说你好好呆着就行了,我爹打我消了气就轮不着你了,你这一跑不是明摆着找打。”
“你叫的那么惨,我哪里还敢在那儿等着。”从小一起长大的交情,我也不和白云瑞客气,任凭他扒了我的裤子在我的臀上施虐:“你就不能轻点!”
他举起沾了药膏的手:“你要求能不能别这么高?我身上的伤都没处理呢就来伺候你。”
我闭了嘴,转过头去不理他。
白云瑞突然贱兮兮地在我脑袋旁边凑了过来:“骥儿我跟你说,你这里……”他坏笑着戳了戳我的伤处:“剑鞘打得有暗纹哎,都能摸出来,你要不要试试?”
“白云瑞!”我恼羞成怒一巴掌拍在他胳膊上,被他拉住了:“逗逗你嘛,这么大声干什么。”
他抬头向外看了看:“再等一会儿,天黑了我们就有饭吃了。”
“不是说我们今天没有晚饭吃吗?”我疑惑道。
“你是不是傻。”白云瑞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我:“没有晚饭,我爹可没说不准吃夜宵啊!”
自我感觉打得很轻了毕竟以楼主对剑鞘的认知那是一下就能出血的凶器
列位看官请让我看到你们的双手
不然我就把骥儿留在陷空岛

翘了一节课午睡到现在梦见了展爹爹
你们的楼主是多么敬业
身后的伤养了两天我才继续跟着白云瑞跑来跑去,爹爹还没有来找我,我心里不由得有些发慌,他该不会直接忘了他还有个儿子吧……
唯一值得庆幸的,大概是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的白五叔打完我的第二天就恢复了一贯笑眯眯的模样,揉揉我的头发问我昨晚上的夜宵吃得怎么样。我和白云瑞用一顿打换来的几条鱼炸的炸炖的炖午饭摆了一顿全鱼宴,而我们两个因为身上有伤,在神医之女卢大娘严格的监视以及白五叔明明白白写着“活该”的目光下,如坐针毡地就着几片菜叶子扒完了一碗饭。
身后的红肿已经消了,只是那几下狠的还留着淤青。我坐在海边的石头上,目光涣散大脑放空。
“骥儿,你又发什么呆?”白云瑞在我面前蹲下来,伸手在我面前摆了摆:“有哥哥在这儿,你还想谁呢?”
“起开起开。”我没好气地扒拉开他的手:“你天天跑来跑去不累啊?”
白云瑞不像五叔一样那么爱干净,直接席地坐了下来。还没等他说什么,就见半空中飞过去一只灰色的鸽子。
“有客人来了啊。”白云瑞摸了摸下巴:“会不会是你爹来找你了?”
我心里觉得很有可能,正忐忑不安的时候就见卢大伯他们匆匆忙忙地过来了。
“小猫儿,你爹来了你还不赶紧躲躲,一会儿他要揍你五叔可不拦着。”白五叔摇着折扇,扇面上风流天下我一人的字样一如既往地醒目。
姑姑估计是刚知道我是怎么来的陷空岛,恨恨地戳了戳我的额头:“你呀,小小年纪的去那种地方。”
“娘,那多大年纪才能去啊?”白云瑞腆着笑脸凑过来找打。
“来了来了。”蒋四伯拿他的羽毛扇搭在眉骨眺望着,指了指正过来的一艘小船。
白五叔跃跃欲试,想过去和不会水的我爹打一场看一看落汤猫的样子,被卢大伯拉住了:“老五,你都拆了咱陷空岛五条船了都没能如愿过,就算咱有钱也不是这么折腾的。”
白五叔面子上有点挂不住,折扇一合在手上一敲:“那是五爷的待客之道,再说了,他要是湿透了还得穿我的衣服。”
说话间小船已经靠岸,爹爹轻轻巧巧地跳下来:“展昭见过各位兄长,五弟。”
“展兄弟怎么还这么客气。”卢大伯摆摆手:“来来来,里边请。”
“小猫儿,你爹可是特地来找你的,还不上前见礼?”五叔没能去找爹爹的麻烦,就转而拿我开刀。我知道躲不过,只好从姑姑身后转出来,规规矩矩地跪倒在地:“骥儿见过爹爹。”
“起来吧。”爹爹人前一向会给我留面子,这时候只是不轻不重地吩咐了我一句。我站起来,不知道爹爹到底是什么心情,也不敢多说话。
姑姑暗地里在白五叔的腰上拧了一把,伸手把我扯到她身后:“师兄你来了,今日哥哥嫂嫂们都在,正好吃个团圆饭。”
这一顿晚饭我吃得简直是心力交瘁,就只敢可着自己面前的菜吃。好在白云瑞自告奋勇要给我爹接风洗尘被姑姑果断拒绝了,目前这一桌菜虽然对我来说是味如嚼蜡,但事实上还是很有滋味的。爹爹看我面前一盘鸡肉几乎被我吃了个精光,给我夹了些青菜放在碗里,语气有些无奈:“开封府难道管不起你吃肉吗,这一晚上就没见你吃过别的。”
我喏喏地应了,白五叔突然笑了一声:“我说猫儿,你儿子这两天在我们这里玩的可是不亦乐乎,怎么你一来了他就成了这个样子?干脆你就把他留下来,没准比你拘着他更好。”
爹爹眼风里瞟了我一眼,我低头专心致志状扒饭,听到爹爹回答:“他平素是什么样子,五弟难道还不清楚?至于他今日为什么是这个样子,那就要问他自己了。”
接收到爹爹意味深长的目光,我连咀嚼的动作都做得僵硬。爹爹却好像丝毫不知道自己的话有什么分量,给我盛了一碗汤:“多吃点。”
……
多吃点好有力气挨揍吗?
因着常来陷空岛,我和爹爹是有专门的院子的,这些日子一直是我一个人住着。爹爹站在门口,转头看了看我,似笑非笑:“不进去?”
“进去,进去。”我紧张地咽了口口水,简直像排雷一样小心翼翼地踏进了屋子。刚往里走了两步,就听得爹爹进了门,咔哒一声落了锁。我腿一软,直接在原地跪了下来。
“挺自觉啊。”我低着头看到爹爹黑色的皂靴从我身边经过,随着一声轻响,他在我身前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我耷拉着头:“骥儿知错。”
嗯楼主从来不过愚人节。
所以今天就到这儿

列位看官请冒泡

“错哪儿了?”爹爹靠在椅背上,把左腿搭在右腿上,整个人闲适得很,和我的紧张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不该去栖柳阁……”我弱弱地回答,停了片刻没听到爹爹的反应,这才敢继续说:“还不该故意跑掉……”
“嗯。”爹爹也不废话直入主题:“把那个拿过来。”
我顺着爹爹指的方向转过头去,他指着的是一根鸡毛掸子。
而且是我某一次来的时候和白云瑞打了几只野鸡,觉得它们的毛花花绿绿的挺好看,两个人鼓捣了一个下午折腾出来的,当时我还很贴心地砍了韧性极好的金丝小藤,拿金色的线缠得精致又漂亮。
我想起来上次挖了公孙爷爷的竹子结果被爹爹拿来抽了我个半死的事,对自己的人生产生了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上一辈子做学生的时候我是典型的翘课必点名体质,怎么到了这辈子,加强成了刨个坑一定会把自己埋进去的特性。
但是吐槽归吐槽,我脚下不敢慢,赶紧爬起来去拿那把掸子。触手冷硬的质感让我嘴里发苦,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什么孽。
“爹爹,其实我可以解释……”我还在努力地挣扎着,一边磨磨蹭蹭地往回走,一边给自己洗脱罪名:“是小王爷听王丞相的孙子说的,就非要拉我去看看,我真的就坐了坐,什么都没干……”
我莫名觉得有点亏,早知道一定要挨打,当时我还纠结什么啊,美男美女随便哪个我都不吃亏,赶紧上手就是了。
应该是在爹爹手底下被震慑得有贼心没贼胆了。
“我知道。”爹爹言简意赅,站起来接过掸子凭空挥了挥,嗖嗖的声响让我禁不住后背一凉:“撑好。”
我头皮发麻,双手撑在桌沿上,臀部自然而然地翘了起来。
正暗暗地给自己加油打气咬咬牙就过去了的时候,爹爹不轻不重地抽了两下。臀上浮起细长而灼热的痛感,却明显不是此刻该有的力道。我有些疑惑,虽然明知道爹爹断不会放过我却还是小小的期待了一下,转头看着爹爹,眼眶里的眼泪还没氤氲出来就听见他说,褪衣。
我的眼泪实打实的涌了上来,爹爹却抬了抬手,明摆着我要是不照做下场会意料之中的很惨。我唰地直起身子,飞速地解了裤带,把外裤和亵衣干脆利落的扯到了膝盖处。
做完这一切我重新撑回去的时候我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一系列动作就是一个大写加粗的怂。
见爹怂。
然而我早就认识到在爹爹的武力值面前所有的面子里子都是浮云,这时候还记得加了一句:“骥儿知错,请爹爹……教训。”
掸子没有立即落下来,我等到的是爹爹有些冰凉的手指在我身后按了按:“这些淤青是怎么回事?”
我哭丧着脸:“五叔打的……”
爹爹没再问,我只觉得他的手指离开了,然后鸡毛掸子带着风声就抽了下来。
我握着桌沿的手一紧,脑袋垂得低低的,还没等我龇牙咧嘴地消化完这一下的疼痛,又一下已经跟着落了下来。
我一直牢牢记着这里是陷空岛,所以一直不敢叫出声来。见惯了我挨打的包爷爷和公孙爷爷不在,喊得人尽皆知只能让白五叔他们都知道我又挨揍了,虽然在爹爹面前我已经不知脸皮为何物了,但是在外人那里能要一点还是要一点吧。
爹爹打我一向极有章法,掸子一下挨着一下从上至下整齐地排了下来,依着我这些年来挨打的经验来看,肯定早就肿了。
约摸有二十下,爹爹停了手,掸子却仍然搁在我身上。我一半是疼的一半是吓的,一动也不敢动。
“这二十下打你的好奇心。”爹爹不紧不慢地开了口:“知子莫若父,你会不会干那些事我心里清楚得很,你错就错在明明知道那是什么地方还要跟着小王爷进去。有好奇心是好事,但是用在不正当的地方就是你的不是。”
我赶紧点头表示自己知错了,脑海中突然蹦出了一句话。
好奇害死猫。
如今是好奇害死小小猫。
对于你们昨天说我卡拍我觉得很委屈。
因为今天才是正正经经的卡拍

爹爹略缓了缓,然后又抬起了手。再一下抽在了已有的伤痕上,比刚才强烈了数倍的疼痛直冲大脑,我胳膊一软差点跌倒。
我头上冒出了冷汗,一滴滴砸在桌子上汇成了一小滩。我咬得自己牙根都酸了,却还是忍不住从嗓子里发出几声呜咽。
我的腿止不住地打颤,胳膊也跟着哆嗦,爹爹的力道一点都不减,我的身后火烧火燎,上身忍不住往旁边小幅度地挪动,却被爹爹按住了腰,顺便把堆在腰上碍事的长衫往上推了推。
好容易熬过了第二个二十下,爹爹冷声道:“这二十下打你企图逃避,错了就是错了,没有谁能犯了错而又不接受惩罚。现在你年纪还小,犯了错不过就是一顿打,之后改了就是。可是以后呢?爹爹不能看着你一辈子,你总要长大,学会一个人面对一切学会弥补自己做错的事。若是你只知道一味地逃避,如何对得起爹爹这些年来教导你要有担当?”
我有气无力地趴在桌子上,胳膊也撑不住了:“骥儿知错,以后定不会再逃避……”
“知道了,以后就要改。”爹爹拿掸子敲了敲我的腿:“撑好,还有一个错误你自己说。”
还有?我霎时间慌了神,挣扎着往旁边躲,又被爹爹拽回来。
我抹着眼泪:“因为我走的时候没给家里送信?”
一下,抽在我伤痕累累的臀峰。
我抽噎着:“因为我抱了白五叔大腿?”
又一下,抽在我的腿根。
我什么也不顾哭得更大声了:“难道是因为我和白云瑞用火燐弹炸鱼?可是白五叔已经打过我了……”
“你倒真是有本事,他那样宠你的都能让你气得动手。”爹爹哼了一声,狠狠的三下抽过来,我实在是站不住了,腿一软直接跪倒在地。
“起来。”爹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我跪坐在地上几乎是耍赖了:“爹爹你给我个提示好不好,骥儿真的不知道……”
爹爹不耐烦了直接抓了我的胳膊,我心里害怕死赖在地上就是不肯起,爹爹干脆拎着我把我按趴在了他的膝盖上,扔了掸子换了巴掌继续揍。
虽然巴掌听起来威力比掸子小了不少,但那也得看是谁的巴掌啊。爹爹的大手兜着风下来,和戒尺没什么两样。
我完全忘了刚刚不想喊得人尽皆知的雄心壮志,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手紧紧地抓着爹爹的裤腿,大有给他扯烂了的趋势。
二十下过后我连蹬腿的力气都没有了,趴在爹爹的腿上直哼哼。爹爹终于停了,手抚在我的身后。我身上没大有肉,他一只手几乎盖住了我大半个臀。
“还不知道哪里错了?”
我抽着鼻子摇摇头。
“那天你翻窗出去差点就摔在地上,要不是你五叔,你还能好好地趴在这儿挨打?”爹爹恨恨地戳了戳我的脑袋:“平日里教你的东西都去哪儿了,轻功只是让你打架的时候跑得快吗?”
我没想到爹爹居然什么都知道,怏怏地垂了头:“我以为白五叔肯定会接住我的……”
“命是自己的,哪能事事都依靠别人?”爹爹顺手又给了我一下,我疼得一缩身子:“爹爹,我真的不敢了……”
“哪次都说知错了不敢了,哪次都自己找打。”爹爹抱着我起了身:“爹爹给你上药。”
上药的过程无异于再一次挨打,爹爹看我疼得攥着床单掉眼泪应该也是心疼了:“用你的话来说,好好的为什么要作死。”
“爹爹要是心疼的话,下次打轻一点……下次不打了好不好?”我可怜兮兮的看着他,眼睛都哭肿了。
“打着你都记不住,不打你还不上天了。”爹爹哼了一声,看我嘴巴一瘪又要哭出来,赶紧转移我的注意力:“在这里玩得好吗?”
“好啊,卢大娘做的点心比八王府里的都好吃,姑姑和韩二娘她们都对我可好了,还有白云瑞也比小王爷强不坑兄弟。”我掰着手指头一件件数给爹爹听。
“既然陷空岛这么好,那爹爹把你放在这里好了。”爹爹笑道。
我赶紧摇头:“不要。”
“为什么?”
“因为我想跟在爹爹身边。”我仰头看着他,眼睛里是满满的笑意。
因为穿越的原因,许多事情我记得清清楚楚。
三岁的时候我被人暗害扔进水里差点溺亡,高烧不退,公孙先生束手无策,爹爹三天三夜没有合眼,二十几岁的人骤然间憔悴了许多。抓到人犯后,是爹爹亲手把他搭上铡刀的。
上一辈子的时候我读诗经,印象最深的有一句话。
父兮生我,母兮鞠我。抚我畜我,长我育我,顾我复我,出入腹我。欲报之德,昊天罔极。
这里这么好,可是没有你,我不想要。
爹爹唇角弯起暖暖的弧度,伏下身来和我额头抵着额头,他温热的呼吸喷在我的脸上,有点痒。
“骥儿,你是我这一辈子最大的幸运。”
————————————————
我有一壶酒,足以慰风尘。
暮起天欲雪,新醅待归人。
且歌且纵酒,不醉不风流。
盛世好风景,倾杯报深恩。
THE END
楼主马上要投入考试的怀抱了所以我也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有文
感谢各位一直支持楼主喜欢骥儿的朋友们,鞠躬~如果有梗的话还可以给我留言也许楼主学习学烦了会诈个尸也说不定。。。如果实在想我就看看标题上的短篇两个字安慰自己完结了就好

再次致谢。
不要脸的楼主滚上来默默地说一句。。。突然开了个白云瑞拍展骥的脑洞。。。但是最近并没有时间写。。。
(喂明明说了the end的好吗

最近负能量爆棚
所以放儿子出来玩一玩
夜那么深了。
我全身上下包裹在漆黑的夜行衣里,只露出一双眼睛和双手。这里的路我无比熟悉,别说只是晚上,便是闭着眼睛我都能找到目的地。
我身旁跟了两个同样是一身黑的人,今天晚上的月光不怎么明亮,他们手里的长刀只看得出一个轮廓。
我收敛了全身的气息,猫一般轻盈地落在某个院子的门口。院子里高大的槐树伸展着枝叶,在迷蒙的夜色里像是诡异的魅影。
我做了个手势,跟着我的人隐没进院子里,替我把守望风。我在窗户上戳开一个小洞,用竹管吹了迷烟进去,在心里默数了几个数之后,翻窗而入。
那个人躺在床上睡得正熟,其实就算不用迷烟他也应该不会被我吵醒,毕竟他白日里总是那样忙碌着。我知道自己此刻定像只猫一样,圆圆的眼睛在黑夜里闪烁着莫名的光,定定地看着床上的人。
手里的长剑缓慢地出鞘。
我终是拔出了自己的武器,脚下向着他的方向慢慢移动着。直到我能够看清他的面容,便猛然提起了剑。
剑刃在距他心口几寸之上突然停住了,我浑身泛起寒意,几乎是下意识地反手挥出,挡住了从我身后袭来的剑气。
“什么人,竟敢行刺大人!”这声音是如此的熟悉,是我相依相伴了十七年的声线。
院子里已经响起了打斗之声,想是同行的两个人已经被围攻了。我知道只要有他在床上的人我肯定就动不了了,当下也不多做停留,纵身从窗户翻了出去。
而以他的性格肯定是不会放过我的,我刚一落地就立即回身,剑身堪堪抵住了朝着我的门面而来的剑。月亮笼罩在一片乌云里,他的剑法一如既往的凌厉而流畅,夜太黑了,我无从辨认他的动作,便只能凭着这么多年来对他的了解和他缠斗。
和我过了几十招之后,他终于是察觉到了不对劲,黑夜里他的眼神依旧明亮,我看得出他看着我的目光带着探寻,像是有了猜测,却又下不了定论。
不知是不敢,不忍,还是不愿。
我隐藏在黑色面巾之后的唇角突然勾了起来,连带着眼睛都笑得弯弯的。这么久以来我一直都乖乖听你的话,这时候我是不是也应该帮你一把?
有风吹过,天上暗沉沉的乌云被吹得移动起来,月亮重新露了出来,天地间好像笼了一层轻纱。他手中的剑调转了方向冲着我的脸而来,带着凛冽的剑气挑开了我的面巾。
借着月光他应该是终于看清了我的脸,而我也看清了他脸上迅速浮现的震惊和难以言表的难过。
何必呢?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讲。
我想笑得灿烂,却徒劳地发现不过几个月的时间我就已经不知道该怎么才算是笑了。借着他因为震惊而停滞的动作,我手中的剑朝着他的心口而去,被一旁反应过来的人挡了一下错过了心脏的位置,却仍有大蓬的鲜血从他的伤口喷出来,溅在我冰冷的手上。
他的嘴微张着,停在一个喊我的口型上。
可惜,我没能让他叫出口。展骥,把剑送进了亲生父亲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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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1-09-08 14:29:18  更:2021-09-08 14:49: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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