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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开封府手记(短篇,展昭父子)[第2页]

作者:小猴儿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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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公孙爷爷捏着我的力度可以判断出来,我这几日的表现着实把他气得不轻。我暗自腹诽着,眼睁睁地看着戒尺在空中划过一个弧度,重重地砸在我的手心。
这一下下去,我痛得双目圆睁,一声惨呼脱口而出。从我出生以来只有爹爹正儿八经地收拾我,再要不然就是白五叔不轻不重地拍我两下,竟然不知道开封府里还有武力值也不低的师爷。
“先生先生……”您可是个书生啊,温文尔雅的那种!戒尺接二连三地落下来,我疼得心里发慌,却因着讨饶在爹爹那里不管用的经验,只敢一叠声喊着公孙爷爷,指望着他能听出我声音里的哭腔而心软放过我。
然而公孙爷爷不知是不是在这种时候顺便想起了我以前把鸡放进他的书房之类的混账事,丝毫不见手软,我被他桎梏着被迫突起的手心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起了一道道的红檩子,再三两下过后就已经肿成了一片,有的地方已经淤青。
我的眼泪早就忍不住了,手也忍不住往后缩,但是却被公孙爷爷捏得更紧,戒尺毫不客气地继续招呼。
我这是犯了什么大错,值得你审犯人一样的刑讯?我咬着牙痛得直跺脚,手又缩不回来,抹抹眼泪心一横,右手手背向上直接捂在了左手的手心。
公孙爷爷显然是没有想到我会做出这样的举动,戒尺在空中险险停住,差点就挥到了我的手背上。
他吓得不轻,松了我的手,用戒尺指着我的脑袋,看样子恨不得直接敲在我的脑袋上:“你这是干什么,手不想要了是吧!”
要不是公孙爷爷眼疾手快,厚重的戒尺敲在我手背的骨头上指不定会出什么事。我此刻也顾不得了,把手缩回来抱在胸前,揉一揉都痛得钻心,就只虚虚地握着,眼泪伴着抽噎噼里啪啦地往下掉。
“你还好意思哭。”公孙爷爷恨铁不成钢地用手指头戳着我的额头:“你知不知道,你爹对你有多上心?每次出差回来,汇报完了案情第一句话问的就是你。江湖中他是南侠朝堂上他是御前护卫,不仅要为大人分忧还要时时刻刻在律法人情之中两难,你年纪还小,我也不要求你明白他有多不容易,但你至少要体谅体谅他吧?”
我低着头不搭话,左手掌心向里放在胸口,右手握着左手的手腕,就只是哭。公孙爷爷叹了口气,转身走到一边,过一会儿拿着一块拧得半干的布巾回来递给我。我不肯接,公孙爷爷干脆就扯了我到他身边亲自给我擦脸:“展护卫对你没有什么太高的要求,不要你出人头地功成名就,只要你开开心心的就好。可是你也不能太过分了吧?你如此懈怠惫懒,如何对得起他?”
“他在外边办案,时常是要冒着生命危险的,而他所求的,只是你。听爷爷一句话,认认真真地学点什么,就当是心疼心疼你爹好不好?”公孙爷爷半哄半劝着,我听着心里却不免难过,眼泪又成串地落下来。
“疼成这个样子?”公孙爷爷扯了我的手看了看:“能让你长长记性也好。”
我一抽一抽地点头,声音里带着浓浓的鼻音:“先生,骥儿知错,以后再不敢了。”
未完待续。。。
预告,您的好友猫大人将在下一更上线

手上的伤我养了两天才勉强消了肿,但是淤青的部分还是很明显。我试着握了握拳,发现痛得不是那么厉害了,为表庆祝,我在第二天的深夜偷偷进了公孙爷爷的院子,刨了他窗前新长出来的几棵嫩绿的竹子。
自然第二天就被公孙爷爷扭着耳朵教训了半天,我被他痛心疾首的唾沫星子喷了一头一脸,发誓一定帮他把八王爷府里名贵的的紫竹弄几棵出来之后才被放开了皱皱巴巴的衣领。
正站在公孙爷爷书桌前背书的时候,我突然听到了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从远处过来,听起来应该是跟着爹爹出门的赵虎叔叔。
这么说,爹爹应该也回来了。我兴奋得忘了背书,转身跑过去拉开书房的门,门外赵虎正抬着手,一副要敲门的架势。
“赵叔叔,你回来啦!”许是我笑得太灿烂让赵虎想起了以前我每次闯了什么祸找他帮忙的情景,果断地后退两步和我拉开了距离,对着出门来逮我的公孙爷爷抱拳行礼:“公孙先生,展大人带着人犯回来了,大人请您花厅议事。”
“展护卫回来了?”公孙爷爷喜形于色,又严肃了脸色:“你们都没事吧?展护卫受伤了没?”
赵虎连连摇头:“我和张龙一直跟着展大人,展大人一点伤都没有。”
爹爹年轻的时候是有多不让人放心,儿子都这么大了还要公孙爷爷时时刻刻记挂着。我正想着,就听公孙爷爷叫我:“骥儿,你去厨房让他们准备饭菜,我先去花厅。”
我赶紧点头,刚走出两步又突然想起了什么,一阵风似的折回来冲进公孙爷爷的书房里,抓起了他新写的一张食补的方子。
爹爹出去这么多天肯定又没有好好吃饭。
短小的一更
大概晚上会拍

都说开封府里是一众人精,我觉得此话不假。不过一会儿的功夫那讨论案情的三人组已经从花厅里出来,看包爷爷胸有成竹的笑容就知道开封府的某一口铡刀又要开张了。
爹爹跟在包爷爷后边出来,身上还穿着他大红色的官服,应该是赶路的原因,袍子下摆上灰扑扑的。尽管因为连日来忙着办案脸上有些疲惫之色,可是他的眉眼依旧明朗,含着温润的笑意。在看到我的时候,他笑了笑,五官的线条更加柔和,隐约露出了脸颊上的酒窝。
我三两步跑过去,蹦起来搂住了爹爹的脖子:“爹爹你终于回来啦,骥儿好想你。”
“爹爹不在就没人管着你了,怎么还会想我回来?”他顺势揽着我的腰掂了掂:“厨房给你做了些什么好吃的,又沉了不少。”
“我这是身体强壮了,长的是肌肉。”我不满地哼哼了两声,拉着他往前走:“张大妈听说你回来了,特意给你做了一桌子的好菜,包爷爷,公孙爷爷,你们今天可是因为我爹爹才有口福的。”
“那本府就多谢展护卫了。”包爷爷捋着胡子笑道。
爹爹也笑了笑:“既然是身体强壮了,那用过晚饭之后把爹爹走之前教给你的那套剑招练来看看。”
我欢快的步子顿住了。
爹爹根本就无视了我扭曲的表情,淡定地牵着我的右手继续往前走:“不是说今晚有好菜吗,还不快走?”
我清楚地听见了公孙爷爷压抑着的笑声。
幸灾乐祸。
不过古人说得好,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忧。饭桌上我很快就收拾好了心情,不断地给爹爹布菜。
“爹爹你尝尝这个,白五叔送来的海鲜。”
“爹爹这个味道不错,是八王爷府里厨子的拿手菜。”
“爹爹你这个一定要吃完,是公孙爷爷的食补方子,你东奔西走,得好好补一补。”
不过一会儿,爹爹的碗里已经堆得冒了尖。包爷爷很是无奈:“骥儿,你爹爹不是第一次出差了,你这个样子,让爷爷觉得好像苛待了他一样。”
“哪里的话,包爷爷您也吃,这个补脑,您夙兴夜寐鞠躬尽瘁宵衣旰食也辛苦了。”我扬起一个大大的微笑,右手握着筷子,左手把一盘菜往包爷爷的方向推了推。
爹爹一直在不紧不慢地吃着饭,连筷子都不用伸远了,各种菜自有我给他送到碗里。听了我的话不由得笑:“公孙先生教了你不少啊,如今成语也是脱口而出。”
“你是以为你儿子有多笨啊,这种东西都不会,怎么好意思说我爹是南侠展昭。”我摇头晃脑很是得意:“八王爷都说了,我比小王爷聪明多了。”
爹爹轻嗤一声:“少得意忘形了,你有几斤几两我这个当爹的还不知道。”
我仗着包爷爷和公孙爷爷都在,肆无忌惮地冲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舒适地啃完了一根鸡腿。正扒饭的时候爹爹已经放下了筷子,胳膊交叠在胸前觑着我:“骥儿。”
“爹。”我抻抻脖子赶紧把满嘴的饭菜咽下去再回话。
“手是怎么回事?”
我疑惑地低头看看自己拿着筷子的右手,上边有几个细小的伤口。爹爹真是好眼神,这都能看出来。
“左手。”爹爹的声音不咸不淡的,却着实吓住了我,捧着碗的左手赶紧缩回来背在身后,小心翼翼地看着他不辨喜怒的脸色,嘴唇嗫嚅着,却实在说不出来。
公孙爷爷看情况不好,赶紧出来回护我:“你这儿子也太调皮了,和小王爷玩的时候把手都磕得淤青,我给他上过药了,没什么大事。”
爹爹不说信也不说不信,只是对着公孙爷爷微微颔首:“有劳先生了。”
公孙爷爷连连摆手说不算什么,爹爹站起身对着包爷爷行礼告退道:“大人,属下先下去了。”
包爷爷点头:“展护卫一路辛苦了,早些休息去吧。”
爹爹恭敬地低了低头,转身的时候眼神从我身上扫过,颇有凌厉之色。我僵在凳子上一动不敢动,呆呆地目送他出门。
公孙爷爷看着爹爹走远了,拍了我一下:“不想挨打就顺着你爹,别惹他生气。”
我低头看着剩下的半碗饭,一点食欲都没有了。
可是他已经生气了啊……
而且他今晚上,可能会更生气……
懒癌发作的楼主跪倒orz今晚上没有拍大家早点洗洗睡吧
我说我是因为酝酿着明天一次性码完一场比较狠的拍有人信吗

不是我不发文,着实是懒得深入人心的楼主还没写完。。。再给我五分钟

等我磨磨蹭蹭地吃完了饭拖着脚步几乎是走三步退两步地回到我和爹爹的院子的时候,爹爹已经洗过了澡换了一身米白色的常服站在院子里,头发应该是被他用内力烘干得差不多了,也没有束起来,瀑布般长长的黑发就那样散落在肩头。
爹爹一向不耐烦把头发擦干,又讨厌头发湿淋淋的,便时常这么干,白五叔曾经暗戳戳地跟我吐槽说,内力深厚也不是像他这样浪费着玩的。
所以每次爹爹洗过头发之后都是我拿了布巾一点点给他擦干,爹爹就会感叹有个儿子真是贴心。但是现在我心里忐忑着,着实没有心情也没有胆子离他太近。
“吃饱了?”爹爹原是背着身子对着院门,听见我的脚步声转过身来。
我已经从爹爹回来的欣喜中摆脱出来,这时候看着爹爹披着头发闲散柔和的轮廓,却想起他最后看我一眼的凌厉,还是忍不住心尖发颤,连带着声音也有微微的颤抖:“吃饱了。”
“吃饱了那就消消食吧,先扎会儿马步。”爹爹随手指了指院子里的空地,我丝毫不敢耽搁站过去,姿势标准地蹲下身子。
爹爹也不看我,自顾自的在院子里溜达,我提心吊胆地听着他的脚步声,生怕他过来把我一脚踹翻了。
然而爹爹被别的东西吸引了目光,他绕到了院子里的梧桐树后边,弯腰捡起了什么,然后拿着那几根长长的东西来到我面前,微微皱着眉头:“这是哪儿来的?”
我紧张地咽了口口水,勉强维持住自己的姿势:“是……是从公孙爷爷的院子里……刨的……”
我已经知道我没有丢掉的那几根竹子会派上什么用场了,竹梢柔韧,抽在身上的滋味想想都觉得销魂得紧。
爹爹没再继续追问为什么要刨了公孙爷爷的宝贝竹子,他把那几根竹子拿在手里比了比挑了一根出来,凌厉的掌风竖着下来,大概一米长的竹梢整齐地断裂,连断口都没有毛刺。
所谓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此言诚不欺我。我眼睁睁地看着爹爹右手执了竹梢,左手拿了巨阙给我:“教给你的剑招,练给我看。”
我站起身来,接过在暮色下泛着寒光的上古宝剑,偷偷活动了一下蹲得有些僵直的腿。微风吹过,爹爹如墨的长发随风而动,此时的这幅形容倒很有些不羁侠客的味道。
要是他手里没有拿着那截凶器,我可能会欢欣地盯着他看个没完。然而此刻我也只有点头应是,努力压下对即将到来的捶楚的恐惧。
在脑海中仔细回想了一下爹爹临走前的那几天传授给我的东西,好歹想起了开头,然而日子久了毕竟生疏,一些细节却是怎么都记不真切,当下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爹爹传教的方式简单得很,头几日会耐心地手把手地教,直到我自己能勉强记住所有的招式之后就撒手不管了,每日只看着我自己练,哪里不会抽哪里,哪里不对打哪里,梧桐树枝在我身上不知道断了多少根。
所幸挨打的数目虽多却只是红肿,不过第二日就好得差不多。只是今次我有点不知道该怎么收场,要是我跟爹爹说我这几日都没有练功,他会不会直接把我吊在树上抽死算了?
我被自己的想象弄得不寒而栗,赶紧在剑招上集中了注意力。然而开头还算流畅,越到后边我的动作就越凝滞,竹梢接二连三落在我的肩膀上,腿上,腰侧,每每都痛得我一咬牙,却不敢有别的动作。
新竹的竹梢的柔韧度比树枝还要好,再加上它虽然也是细细的,却是比树枝要粗上那么一点,抽在身上比起树枝有过之而无不及,尖锐的疼痛顺着四通八达的神经汇集到我的脑子里,我连呼吸声都不由得粗重了。
再次举剑刺出的时候,我的胳膊以肉眼可见的频率哆嗦着,我心里发慌却又控制不住,下一步是什么又死活想不起来,脑子里一片空白。爹爹手里的竹梢毫不客气地落在我的小臂上,从他的力道就可以判断出他看我练了这一会儿心里已经积攒了蓬勃的怒气,我疼得一个激灵,手一软,巨阙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武器脱手是习武之人的大忌,我不敢抬头看爹爹肯定是铁青的脸色,赶紧躬身去捡。然而手还没碰到剑柄,竹梢又抽了过来,清脆的声音和尖锐的疼痛在我的手背上一齐炸开。
还没等我做出什么反应,爹爹已经上前一脚踹在了我的大腿根处。我疼得呼吸几乎都顿住,狼狈地倒在地上。
“跪起来。”爹爹不再压抑着怒火,一竹梢抽在了我的背上。我怕的要死,在地上撑了两次才勉强跪直了身子。
爹爹一言不发,竹梢一下狠过一下,几乎不留力的朝我身后招呼。我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攥住了长袍的衣角,生怕自己忍不住伸手去挡更让爹爹生气。
约摸着抽了三四十下,我的头上已经浸出了冷汗,脖子上背上也是一片濡湿,中衣粘糊糊的贴在身上。手背上被爹爹抽的一下肿的厉害泛着紫红色,借着月光甚至可以看清隐隐的紫砂。我几乎可以想象臀上的惨状,一下落下去皮肤先是瞬间苍白,然后迅速回血,红肿的檩子清晰的浮现出来。臀上总共就那么大点的地方,我觉得腿上有湿热的感觉,可能檩子交叠的地方已经破了皮,有温热的鲜血流出来。
我几乎用了全部的力气控制住自己不要乱动躲开,颤巍巍地松了一只手去擦眼泪,却被狠厉的一下抽得眼前发黑,一个不稳扑倒在地上,手掌磕在冰冷的青石地面上。
我着了慌,却腿上发软怎么都跪不起来了,爹爹停了一下,依旧是冷冰冰的语气:“手是怎么回事?”
我想开口,却被眼泪呛住了,猛烈地咳嗽了一阵,带着身后的伤铺天盖地地疼起来。我跪伏在地上,眼泪成串地砸在地面上:“是骥儿……骥儿在看书的时候睡着了,劳动公孙爷爷……教训……”
爹爹的呼吸明显重了一下,没再继续问下去,竹梢扬在空气中发出吓人的咻咻的声响,疼痛在我的臀上腿上连成了一片,已经分不出爹爹究竟抽在了哪里,热辣辣的感觉让我终于忍不住往旁边小幅度地挪着身子,竹梢却仍旧精准地落在我的身上。
我撑着地面的胳膊筛糠似的哆嗦,眼前止不住发黑。也不知又过了多久,只听得咔嚓一声,柔韧的竹梢竟然断了。
我几乎背过气去,声音都哽在嗓子里。爹爹终于停了手,我才哭出了声。爹爹把手里的半截竹枝摔在我的面前,我浑身一个哆嗦抬起头来看他,月光下他眉眼之间的怒意和失望如此明显,他定定地看了我一眼,转身拂袖而去。
我跪在地上缓了缓,小心翼翼地伸手抚了抚身后,触手一片濡湿,把指尖拿到身前来看,染着斑斑点点的血迹。
我反手擦了擦眼泪,却越擦越多,心里难受又委屈,却也不知道该怨谁。
我努力了好几次才勉强站起来,因为跪了太久眼前直冒金星,只好站在原地喘着粗气休息一下。我看了看爹爹已经熄了灯的房间,眼神黯淡地回了自己的屋子。
未完待续。。。
大声说你们爱不爱我

附上一张展爹爹最戳我的图



趁着夜深人静说两句话
理科生习惯列个条条。。。
已知:1.楼主五月有初级的职称考试六月有英语六级七月要期末考所以至少从四月开始就得认真学习了

2.这个脑洞是在我一个存稿存了两年的非训诫文卡文的时候的产物,虽然那个还没出生但是它才是大儿砸

结论:1.从四月开始就得进入不定时更新状态,从五月到六级之前预计要停更,暑假应该会更但是大儿砸那时候应该也出生了
所以这个小二砸的地位。。。
2.前边都是虚的这才是重点!那什么,目前这个短篇还有一点就结束了,还有什么想看的情节和工具不要大意的留言给我就好
没准你就是能让懒癌楼主诈尸的人哦少年!
明天看看有什么梗,清明节放假回来之前争取再更一个片段吧。。。
我扑倒在自己的床上,浑身上下散了架一样怎么都不想动,神经却还在尽职尽责地反映着身后的疼痛,如果我学会了爹爹点穴的手法恐怕早就用在了自己的昏睡穴上。
这几日的成果还有最后一点没有完成,是以尽管我疼得恨不得给自己一拳直接晕过去,还是拼了命地爬了起来挪去了衣柜旁边,往常几步远的距离这次落在腿脚上却分外漫长。我打开衣柜,艰难地弯着腰扒着一堆衣服从深处掏出来一个红木的方盒子。
就是这个东西让我饱受捶楚。
折腾好了之后已到深夜,我一点别的力气都没有了直接趴在床上迷迷糊糊了一整个晚上,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睡着了没有。费力地抬起头透过窗子看天边已经露出了鱼肚白,知道爹爹差不多是时候起床了,咬牙撑起了身子。身后的伤一夜都没有处理,破皮流血的地方已经黏在了裤子上,红肿的地方应该也更加骇人。我动一动就疼得钻心,咬咬牙直接从床上爬了下来,站在床边疼得眼前发黑,腿上也没有力气,赶紧扶着床柱缓了缓。
要是白云瑞看见我这幅样子肯定撇着嘴说你这不就是自找的,要是小王爷看见了……估计得直接拉上了八王府的侍卫和我爹真刀真枪地打一场。
我把枕头边上的盒子小心翼翼地抱在怀里,一瘸一拐地挪出了门,爹爹还没有出来,我径直挪到了他的门口,低头看着手里精致的木头盒子,身上还痛着,嘴角却忍不住扬起一抹笑意。
房间里传出爹爹极轻的脚步声,要不是我这十几年来每次偷偷摸摸地干点什么都得时刻提防着他突然出现而练出了一副好耳力,就凭我是绝对听不见的。我赶紧抬起头,正好看见爹爹推门出来。
爹爹看见是我,脚步顿了一顿,眉毛拧了起来。
我知道自己此刻肯定狼狈得很,脸上昨天哭得乱七八糟只胡乱用凉水抹了两把,头发也是乱糟糟的,衣服就更不用说了。不等爹爹开口,我噗通一声在他面前跪下,双手捧着那个盒子。
“爹爹,”我听见自己的声音低低的:“生辰快乐。”
生辰快乐。在爹爹离开的这些日子里,我一遍遍想象着等到这一刻该对他说些什么,可是事到临头曾经想好的那些煽情的话都被我通通忘到了脑后,就只剩了一句,生辰快乐。
我最最亲爱的老爹,我从千百个轮回之后来到你的身边,成为依偎在你怀里的小小孩童,我没有母亲,却从来没有觉得少了爱。
你把你所有的,所有的耐心,希望和爱都给了我,我们是血脉相连的亲亲父子,此生最大的心愿就是彼此好好的。
我一直不相信宿命,可是见到你之后,我才知道有些东西是深深烙进人一生的命格里的,无论走到哪里,生根发芽,立地成花。
我还记得你第一次带我骑马,一身大红官服的你在马上侧下身子对我伸出手,阳光斜斜地从树桠间洒下来,在你身上投下浅浅的光斑。那时候你剑眉星目,笑意盎然:“骥儿不怕,爹爹陪着你。”
我把小小的手放在你的手心,从此千山暮雪烟雨江南,不管去向何方,我和你命纹相连,生死同归。
唔,爹爹,我是你疼入骨血的孩子,你的从前我不曾涉足,可是你的未来,我相陪到底。
生辰快乐。
爹爹有些恍然,我把手里的东西往他面前递了递:“生辰礼。”
爹爹接过来,我看到他打开盒子的手有细微的颤抖。盒子里垫着细腻的绒布,他把里边的东西拿出来,洁白的羊脂玉在清晨的太阳下显得晶莹剔透。
那是一块拳头大的玉雕,一只大猫挺直了身子坐着,一只小猫依偎在它的身旁抬着头看着大猫,圆圆的猫儿眼微微上翘,好像在笑一样。而那只大猫挺胸抬头目视前方,仿佛是要守护些什么。
雕工算不上精细,有的地方甚至可以说是粗糙的。可是从爹爹的表情上,我觉得他一定看懂了我想表达些什么。
“玉料是小王爷给的,我自己偷偷找了银楼的师傅学了好久,昨晚才算做完。爹爹,这十几年来我都没有送给你什么,还总是惹你生气,这次我只是想给你个惊喜……”我跪直了身子伸手去扯他的袖口:“爹爹你不生气了好不好?你新的一岁里应该开开心心的呀。”
爹爹转过头不看我,我看到他的眼睛里有水润的光泽,他眨了几下眼,好像不知道该干什么,甚至动作有些慌张地用袖子擦了擦眼角。
我们两个一跪一站,爹爹平复了心情,在我面前蹲下了身子,一只手拿着那个玉雕,另一只手理了理我乱蓬蓬的头发,眼睛还隐约有些发红:“昨晚怎么不告诉爹爹?”
“昨天的时候我还没有做完,说出来也不是惊喜了。”我不好意思地用手指绞着自己的衣角:“何况的确是骥儿做错了,不该耽误功课的。”
爹爹温暖的手揉了揉我的脸:“傻不傻。”
他站起来,一手揽着我的肩膀,另一只手绕过了我的膝窝,躲过了我的伤把我打横抱了起来:“回房爹爹帮你看看伤。”
我双手环着爹爹的脖子,笑得有些没心没肺。
“爹爹,你用这个当镇纸好不好?”
“好,听你的。”
“那你那个长长的镇纸可以扔了吗?送给张大妈点火用好不好?”
“……骥儿,那是黄花梨木的,开封府不比陷空岛和八王府,不能这么奢侈。”
“我不管我不管!”
“别动。”
“……哦。”
写的时候萌得自己不要不要的
我家骥儿可是好孩子
还有啊还有什么情节工具之类的抓紧说这一周争取再来一篇毕竟楼主清明节回来之后就要神隐了
更不更文的就随缘了
我知道了不是我打得太狠是你们挑的工具太给力

伪更。。。求问宋朝有鸡毛掸子吗

小王爷赵曂,是八贤王嫡亲的孙儿,也是八王爷唯一的孙儿,故而从小就分外受宠。
这从他眼都不眨地就送我一块上好的羊脂玉料就可见一斑。
赵曂平素最没有小王爷的架子,常和我勾肩搭背地混在一块,一言不合甚至就大打出手,他的侍卫们也只敢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的小王爷被我揍得鼻青脸肿,因为他早就下了令,他是在和展小公子切磋武艺。
白云瑞有幸见过这个场景,不由得啧啧感叹,说赵曂果真是个妙人。于是赵曂将他也引为知己,两个人的互殴演变为三个人的混战。
白云瑞第一次捣了赵曂一拳的时候,白五叔知道以后拍着巴掌很是自豪:“我家云瑞可是了不得,连八王爷的孙子都揍过,这才不负我陷空岛五鼠的名头。”
然而小王爷从来都不是个记仇的人,有了新鲜的事物还是一定要拖我一起。就比如现在,我和他正坐在栖柳阁二楼的一个上好的包间里大眼瞪小眼。
栖柳阁,是开封府内最大的青楼。
“那个……展骥,他们都说男人在这里会很快活的,怎么看你这么拘束的样子……”小王爷被几个穿着暴露的女子围在中间,难得的他居然有些害怕,手里端着的酒杯还在微微哆嗦。
我沉默不语,心里却像是掀起了惊涛骇浪。
两世为人小爷我终于有机会进了一次楚馆啊啊啊啊!正是一个绝佳的测试自己性向的好时机!而且!这个栖柳阁怎么这么贴心不光有女子甚至还备好了小倌……
我看看右边的女子,嗯,这个蜂腰巨乳,身材好得很,那个坐的远远的倒有几分出淤泥而不染的滋味。我又转过头看看左边的男子,这一双桃花眼真是太勾人了比白五叔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还有那个,哎呦喂你能不能别笑了啊我要弯了,我真的弯给你看!
但是守着小王爷我总不好直接表现出来,毕竟他还是个十三四岁的粉嫩少年,而我已经是单身加起来三十几年的人了,带坏小孩子这种事是要折寿的。
我瞟了一眼身旁女子玲珑的腰身,又盯着身边男子精致的锁骨默默地吞了口口水,正色对小王爷道:“小王爷,不如你去看看有什么糕点一类的,这些菜我有些吃腻了。”
赵曂正闷得有些脸红脖子粗,闻言大喜:“好啊好啊我亲自去,看有什么喜欢吃的。”
他看着我的眼神充满感激,明显是以为我是故意在给他解围支他出去透透气。我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面上表情丝毫不露。
少年你还是图样图森破。
眼见得小王爷欢快地出了门,我放下了酒杯,却不知道该从何处下手。是先顺了上一辈子的心愿拉拉美男的小手呢,还是做些符合自己目前性别的事,搂一搂身边美女的腰?
真是个困难的抉择。
“小爷,既然来了怎么这么拘束啊,莫不是嫌我们服侍得不好?”那个前凸后翘的美女端了酒杯送到我嘴边。
“小公子,怎么还害羞呢,来我喂你。”那个俊逸的男子夹了一筷子菜,用纤长白皙的手接着送过来。
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敌意如此明显,我简直能够听见他们目光交汇处刺啦刺啦的闪电声。看来青楼管理的手法也有一套,男女分开绩效工资,很有前途。
我纠结着不知道该先接谁的,突然间灵机一动就要左手揽了美女的腰,张嘴接了美男的菜,一举两得。
然而这么想好了还没来得及实施的时候,我听见了门外小王爷欣喜的声音:“展大人,你怎么也在?”
我僵住了。
爹爹的声音飘入耳中:“小王爷?”他顿了顿:“展某来此是为了办案,倒是小王爷一个人出现在这里……”
我心说不好,果然就听得纯良无害的小王爷反驳道:“展大人,我可不是一个人来的,喏,展骥在屋子里呢。”
“展骥?”爹爹的声音沉了沉,我无视了身边美男美女吃惊的表情,站起身子开始缓慢地后退。
小王爷一副不谙世事的样子:“展大人要不要进来坐坐喝杯茶?我和展骥就两个人,可是陪着的人也太多了些。”
赵曂我和你不共戴天!我咬牙切齿地冲着门口比了个中指,直接从窗户里翻了出去。屋子里的人对这种事应该是早就见怪不怪了,再者今日付钱的是小王爷,也不挽留我,那个美男还帮了我一把让我顺利地爬了出去,笑盈盈道:“小公子多保重啊,下次再来。”
我挺不舍得地多看了他两眼,顺着二楼墙边突出来的一条窄窄的仅能容下半只脚的墙缘以尽可能快的速度挪到一边。不得不说开青楼也不是个容易的职业,这设计明显就是为了像我这种被捉奸的人预备的,考虑得全面的很。
“哎,展骥呢?”我听见小王爷疑惑的声音。
“爷你找谁啊?这里从头到尾可就只有这位小爷一个人来了。”我听着屋子里你一言我一语,感动得热泪盈眶,都说戏子无情妓子无义,这话果然不对。要是我还有下次能来的机会,一定要给这几位送个锦旗。
我的耳朵对于爹爹的声音分外敏感,在一众声音里准确地抓住了他说的话。爹爹好像拿起了什么,轻笑一声:“骥儿刚走,他的玉佩还落下了。”
我赶紧往腰上一摸,脸上瞬间失了血色。
天要亡我。
“小王爷,展某公事在身,先告辞了。”
“展大人慢走,奇怪啊,刚刚展骥明明就在的,不可能跳窗跑了吧。”
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更怕的是带着猪一样的队友碰到了神一样的对手。
我悲哀望天,眼前却突然出现了一片白色。
“小猫儿,你在这儿干什么?”白五叔蹲在栖柳阁的楼顶上,对我露出他标准的倾倒众生的微笑。
我被他吓了一跳,脚下一滑直接就摔了下去,幸好白五叔武功高强,在我触到地面的前一刻拉住了我。
“云瑞非要我带你回去玩两天,五爷刚才去开封府找你,公孙先生说你和小王爷出来玩了,怎么你就跑到那上边去了?栖柳阁,这不是青楼吗?”白五叔扶着我让我站稳了,嘴里噼里啪啦说了一大串。
我认真地看着他如画的眉眼,噗通跪下来抱住了他的大腿:“白五叔!!!!你带我去陷空岛吧,我们马上就走,现在就走……”
头晕脑胀,有时候发生在过度劳累之后

是不是脑洞透支了



百楼自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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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1-09-08 14:29:18  更:2021-09-08 14:49: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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