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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一触即发之一辈子管教你(兄弟,训诫)[第9页]

作者:贵安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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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娘又抽了,接457楼:
杨公馆主楼三楼。阿次为保持体能,每天都坚持锻练,他特意把三楼一间最大的客房改成了健身室,里面摆满了哑铃,拉力器,垫子等,阿次挥汗如雨地做着蜷腹运动,听到对面的房间在打扫卫生,吴妈招呼着几个家仆摆放东西,阿次拿起毛巾擦着汗,问道:“家里来客人了?”
吴妈回道:“刚才先生打电话回来,说夫人的弟弟要过来住,叫我收拾房间。”
阿次看到房间很小,里面放好床和书桌,就转不开身了,阿次说道:“这房间太小了,换一间。”
吴妈:“夫人说就安排这间,另两间房都摆满了药品和书。”
阿次指着自己健身的房间:“那让他住这间吧,这间宽敞些。”
吴妈:“那怎么行,少爷天天要锻练,房间小了,手脚都伸不开。
接460楼:
阿次:“不碍事,把我的器材搬过来,把大房腾出来给他住。”
傍晚,黄鑫硬着头皮跟着荣初走进了杨家,黄依依看着他淡淡打了声招呼,就没有下文了,虽然在初次兄弟的劝说下,她已认下了父亲,可对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她仍然怀有怨恨,就是因为他的母亲火上浇油,她们母女离开了黄家,母亲饱受磨难,过早地离开了人世。黄依依的冷若冰霜,黄鑫的手足无措,都印在荣初的眼里,他想起了自己五岁时,被姐姐带入荣家,自己也是这样一幅怯怯的神情。荣初朝沙发里面挪了挪,,给了他一个温暖的笑容,招呼着黄鑫:“来,坐下。”
黄鑫拘谨地坐在荣初身边,很不自在,起先荣初问一句,他恭敬地答一句,后来慢慢放开了,一番交谈下来,荣初感觉他与黄家的其它兄弟姐妹完全不一样,是个能成大器的人。
?
到了吃饭时间,荣初请黄鑫一起用餐,阿次下得楼来,礼节性地与黄鑫点了个头,没有主动与他说一句话,黄鑫也有耳闻,这个杨家的少爷,以前在侦缉处干,不喜欢与人接近,今日一见,果然是一幅不爱理人的样子,虽然与姐夫有着一张一模一样的脸,却分明是冰火两重天。黄鑫在餐桌上很拘谨,荣初不断地给他夹着菜,黄鑫不住道谢:“谢谢姐夫。”
荣初停下筷子:“叫姐夫多生分,以后就和阿次一样,叫我大哥。”
黄鑫乖巧叫了声:“大哥。”荣初答应着,黄鑫的一声大哥,让阿次听得格外刺耳,虽然是他极力劝大嫂父女相认的,他也愿意帮助大嫂的家人,可从来没有想过,会有人和他一样叫荣初“大哥”,在他心里,荣初就是他一个人的大哥。阿次闷闷地扒着碗里的饭想心思,黄依依也不知他想些什么,夹了一块鱼放在阿次碗里,荣初也夹了一块鱼要放黄鑫碗里,黄鑫捂着碗:“谢谢大哥,我不吃鱼。”
黄依依皱着眉:“你姐夫夹什么你就吃什么,哪这么挑三拣四的。”
接461楼:
荣初不以为然笑笑,将鱼放在自己碗里,冲黄依依道:“不就是一块鱼吗,你这么严肃干什么,每个人口味不一样,不喜欢就不吃,你喜欢吃什么菜,就自己夹。”
鑫点着头,过了一会儿,荣初又关心问道:“这些菜合你口味吗?以后你喜欢吃什么,就叫厨房给你做。”
阿次停止咀嚼,心里想着大哥在吃饭上面对大嫂的弟弟可真是宽厚,自己和大哥生活了这么久,在吃饭上他什么时候这么迁就过自己,他喜欢吃的油条皮蛋大哥就不让他吃,他不喜欢吃的胡萝卜黑木耳猪肝鸡汤大哥一个劲地往里灌,趁大哥招呼黄鑫吃菜的功夫,阿次也拣着自己喜欢吃的两三样菜吃饱,他放下碗:“大哥大嫂,慢用,我先上去了。”
荣初喊道:“慢着,你还没吃好。”
阿次叫屈:“我两碗饭都吃完了,还没吃好。”
荣初瞟着一盘胡萝卜瞪着他,阿次回敬大哥:“你刚才不是还说,个人有个人的口味吗?我不喜欢吃这个。”
接462:
荣初不由分说,一下倒在他的饭碗里:“吃菜由不得你喜欢。”
荣初的脸色一下变严厉了,阿次憋着气,不动筷子,荣初威胁着:“又想讨打了?”
这话是大哥威胁他的常用语,平时当着嫂子的面说一下没什么,当着黄鑫的面说,阿次一下脸就红了,赶紧将胡萝卜往嘴里扒,黄鑫奇怪地看着这对兄弟,待人温暖如风的姐夫怎么会为了一盘胡萝卜对兄弟这么较真,那个骄横的杨二少爷,怎么在他哥面前这么乖?
安安有话说:今天的情节看似平淡,实则暗流涌动,伴随黄家人的出现,初次兄弟间的矛盾进一步升级,次开始对大哥说话不客气了,初也开始不给次留面子了,度娘抽掉后补发的那一段,希望各位亲细细体味,初次兄弟的关系开始发生微妙的变化。阿次又要执行新的任务了,危险一步步走近。。。。。。
感谢各位亲昨天的精彩留言,安安下午回复。
文章更了这么多,请潜水看文的朋友都冒个泡,另外明天就是十一长假了,我的文章将要进入另一个高潮,不知各位亲能否如工作日一样及时看文,及时回复,如果大家都要出去玩,就等到十一长假结束后再更新。
车停到杨公馆大门口,阿次抬手看表,还差十分钟才到十一点,按时回家,大哥今天应该很满意吧。阿次步入客厅,这么晚了,客厅里居然乱成一团,吴妈端着脸盆进去,还有两个家仆拖着地,黄鑫躺在沙发上,头枕在荣初的腿上,黄依依蹲在黄鑫面前,眼神里满是心疼担心,一扫往日的冷漠,黄鑫舌头打着弯:“大哥,姐,你们别担心,我吐出来后,舒服多了。”
黄依依瞪着他:“谁让你喝这么多酒,把家里弄得乱七八糟。”
黄鑫喃喃:“姐,对不起,给你和大哥找麻烦了。“
荣初揉着黄鑫的后背:“看你说的,你是替我挡酒才喝醉的,今天敬酒的人太多了,如果不是你挡着,醉的人就是我。”
黄依依歉然:“原来你是替你大哥挡酒,刚才我话说重了。”
黄鑫:“姐,没事,只要大哥好好的就行。“
吴妈端来温水,拧干毛巾,要替黄鑫擦脸,荣初伸手接过:“我来。“荣初给黄鑫擦好脸,又解开衣扣,给他擦身子,阿次呆立在原地不动,以前大哥为他擦身子时,他的心是那样温暖,有个哥哥真好,今天才知道,他对别人也是这样做的,大哥以前照顾他不是因为他是他的兄长,只是家奴的身份,医生的职业,让他习惯了伺候人。看着大哥还在自上而下地给黄鑫擦拭着,大嫂专注地看着黄鑫,两人丝毫没有察觉到阿次回来了,阿次再也忍不住了,想转移他们的注意力,说道:”大哥,大嫂,我回来了。“
黄依依转头冲阿次“哎”了一声,荣初看了他一眼,低头继续给黄鑫擦洗,黄依依说道:“我找点保护胃的药来。”
荣初:“醉酒伤胃,是要吃点药预防。”荣初又吩咐吴妈:“水凉了,再换一盆。”
黄鑫打起嗝来,荣初伸手拿水杯,可黄鑫枕在他腿上,荣初动弹不了,够不着水杯,冲着阿次叫道:“阿次,把水杯递过来。”
阿次对荣初的话没反应,荣初急了:“阿次,把水杯递过来,听到没有?”
阿次木木地把水杯递过去,黄鑫喝了几口,喊嘴里发苦,荣初又叫着阿次:“把果盘里的桔子拿过来。”
阿次拿了个桔子递过去,荣初看着阿次喊一下动一下的样子,就来气,生硬道:“把桔子皮剥了,没见我手空不出来。”
阿次气乎乎剥好桔子递给荣初,荣初看着桔子外面还有一层白皮,说道:“这让他怎么吃,剥干净一点。“
黄依依取了药过来,从阿次手中接过桔子:“我来。“
阿次扭头,招呼也不打就上楼了,安顿好黄鑫,荣初夫妇回卧室睡觉,黄依依担心:“阿次好像生气了。“
荣初不以为然:“他生什么气,我不没骂他,二没打他。“
黄依依:“刚才我们光顾着黄鑫,他回来了,我们也没照应他。“
荣初:“他这么大个人了,回来了就回来了,要怎么照应?“
黄依依:“你刚才就不该叫他剥桔子,他哪里会做这些事。“
荣初:“这不是特殊情况嘛,黄鑫醉成这样,他就该主动关心,还要我叫一下动一下。“
黄依依若有所思:“阿初,我看还是叫黄鑫搬出去住吧,黄鑫来了,他一直就不太高兴,以前他在杨家是独子,你对黄鑫的关心和他一样,他难免心里会有想法。“
荣初:”他那点小心思我看得一清二楚,就许我对他好,不许对别人好,荣少爷他容不下,黄鑫他也容不了,我为他操碎了心,他还处处跟我闹别扭,我就是要让他知道,他不听话闹脾气,我就不喜欢,我不能再惯着他,再惯下去,他的脾气还不知娇成什么样子。“
黄依依着急:“你和阿次不要总这么僵着好不好,你就不能让一步?”
荣初:“我也不想僵着,可他就要钻牛角尖,让他钻去好了,总有一天他会明白。”
阿次卧室。他翻来翻去,怎么也睡不着,大哥冷落他多长时间了,他一直等着大哥来哄他、逗他,可大哥除了教训就是教训,对着黄鑫无限包容,无限宠溺,对他剥个桔子都嫌弃他都剥好,以前什么东西都是大哥剥好了让他吃,现在大哥居然让他给别人剥桔子。黄鑫嘴像抹了蜜,又会讨巧人,这样的弟弟哪个做哥哥的不喜欢,可他就是嘴笨,不会说话,讨哥哥欢心,照顾人也是笨手笨脚的,就让他宠黄鑫去吧,自己不在乎,不要谁宠,谁喜欢,以前在那个怪异的家庭,没有兄弟姐妹的爱护,一个人孤独地长大,二十多年都过来了,现在又何必在乎大哥疼不疼爱他,谁分抢了他的爱,心里千百遍地说着不在乎大哥的爱,可眼泪却不争气地落下来,打湿了枕巾。
胡思乱想了大半夜,阿次才入睡,等第二天睁开眼睛,已经日上三杆了,爱中爱华才刚刚会走路,两个孩子摇摇摆摆走到阿次床前,爱华抓着他的脸,含糊着:“叔叔。“阿次带着笑摸摸爱华的脸,爱华小手指着外面,嘴里说不出来,做了个荡秋千的姿势,阿次明白他的意思,两个孩子是想他带着玩,阿次起身穿好衣服,洗了把脸,一手抱着爱中,一手抱着爱华下楼。吴妈端上早点,爱中爱华趴在阿次腿上,看着叔叔吃。
荣初和黄鑫一起下楼,荣初见阿次才开始吃早餐,没好气:“我规定过早餐七点开饭,过时不候,以后起来晚了,就没得吃。”
阿次气得把吃了一半的面包扔到盘子里,荣初扬起眉毛,眼看兄弟俩要开战了,黄鑫息事宁人道:“大哥,昨天阿次哥是因为照顾我,休息晚了,早晨才多睡了一会儿。”
见黄鑫这么说,荣初也不好费了他的苦心,扳着脸没有说话,气氛很紧张,黄鑫为缓和气氛,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笔盒,双手递给阿次:“阿次哥,听说你很喜欢练硬笔书法,这是我从日本带回来的钢笔,你看好不好用?”
阿次冷淡:“谢谢。”刚要伸手去接,手停在半空中,笔盒上写着樱花二字,这是日本的品牌钢笔,阿次把手放下,赌气转身:“你还是自己留着用吧。”
黄鑫:“我还有,这支是特意留给你用的。”
阿次烦躁:“我不需要!”这个品牌的钢笔留给他太多灰色的记忆,以前养母就爱用这个品牌的钢笔,记得四五岁时,他犯淘气,跑进樱子的卧室,东摸摸西看看,把她的钢笔拿出来乱涂乱画,不小心钢笔落下了地上,樱子听到响动,阴森森地看着他,他吓得直哭,樱子还是阴森森地看着他,叫吴妈把他抱走,从此他再没有踏进樱子卧室一步,甚至到了她的卧室都绕道走,今天黄鑫居然在这种时候,又送他一支这样的笔。“
看着黄鑫热脸贴了冷屁股,荣初心里过意不去,说道:“阿次,礼轻情义重,黄鑫一番心意,你收着。”
阿次心想什么礼轻情义重,他跟你有情,我跟他可没情,从他进了杨家门,大哥心里眼里都是他,他恨黄鑫夺了大哥对他的爱,阿次冷脸:“我说了,我不需要,大哥如果喜欢,你就收着。”
荣初火了,这个弟弟怎么这么不懂事,一点不给别人面子,自己发话了,还倔着不听,荣初口气强硬起来:“我命令你,收下,谢谢黄鑫。”
阿次岿然不动,黄鑫紧张地看着荣初,收回笔盒:“大哥,阿次哥不喜欢就算了。”
阿次冲着黄鑫:“我再跟你说第两次,别叫我阿次哥,我不是你哥。“
荣初胸脯起伏:“阿次,你跟我到书房去。“
书房?阿次才不去呢,大哥分明是又要管教自己,他为了荣少爷管教自己,今天又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外人管教自己,自己的忍让换来的就是大哥的责打,今天绝不能向大哥服软,阿次梗着脖子:“我不去!“
荣初上前扯阿次:“去书房呆着。“
阿次胳膊一抡,荣初退出了几米远,黄鑫上前扶住荣初:“大哥,小心!“荣初转头看看后面的墙壁,好险!如果不是黄鑫反应快,自己的脑袋就碰上去了,这小混蛋居然跟自己动武,荣初稳住脚,上前揪住阿次:”你到底去不去?“
阿次一挥手,荣初一低头,阿次的手重重落下了荣初的鼻梁上,鲜血从鼻腔里流出来,黄鑫惊叫:“大哥,血!”
爱中爱华看到爸爸流血了,吓得哇哇哭起来,抱着荣初的腿:“爸爸,爸爸。”
黄依依听到孩子的哭声,冲下楼,看到荣初的血,又望着阿次气冲冲的脸,问道:“阿次,你大哥这是怎么了?”
看到大哥流血了,阿次矮了半截:“对不起,大嫂,刚才我是无心的。”
黄依依吼道:“阿次,你大哥再有什么错,你也不能跟他动手啊。”
面对大嫂的指责,阿次心里一怔,从荣家道歉回来后,大哥就没给过他什么好脸色,好在大嫂还是一如既往的嘘寒问暖,哄他开心,努力缓和他们兄弟间的矛盾,黄鑫来后,大哥心里眼里都是他,早就忽略了自己,而大嫂从没有因为自己的弟弟来了,就冷淡他,对他反比对黄鑫好得多,得不到大哥的宠爱,大嫂的呵护成了他留在这个家里唯一的温暖,而今天他冲着大哥动手了,他这一下彻底打掉了大嫂对他的情谊,阿次的心掉进了冰窖。
黄依依、黄鑫、吴妈和阿四都围着荣初,想帮他止血,荣初后退一步喝道:“你们别管,站到一边去!”
荣初眼睛血红,目露凶光,早晨吹得蓬松的头发都竖起来了,他们怔怔地看着荣初凶神恶煞的样子,与平时如沐春风的荣初判若两人,四人不由自主分左右两边站立,爱中爱华不知发生了什么,呆呆地松了手,站在荣初脚边,荣初俯身:“到妈妈那去。”两个小家伙看看荣初,又望望阿次,乖乖地走到黄依依身边,黄依依和吴妈弯腰一人抱起一个。荣初不慌不乱仰起头,用指腹在鼻梁上反得按压,鼻血止住了,荣初优雅从西服的口袋里拿出纸巾,擦干净血迹,阿次长长松口气,还好大哥只是受了点小伤。又是一声断喝,给阿次当头一棒:“阿四,叫全叔来执行家法!”
全叔是以前杨家老宅的人,荣初夺回上海的杨公馆后,把几个在南京一直忠心耿耿地守卫老宅的人都接到了上海,全叔是与父母一辈的人,为人忠厚老实,在杨家做了几年后,专管执行家法。荣初掌管杨公馆后,杨家人丁稀少,爱中爱华又小,家法成了摆设,全叔也只是处理些杂处,今天却要他来执行家法。
黄依依走出来:“阿次已经道过歉了,他是无心的,你就原谅他一次。”
荣初盯着阿次:“你正式向我道歉了吗?你知不知道错在哪里?”阿次避开荣初的目光,黄依依急得扯着阿次的衣袖,示意阿次给荣初道个歉,谁知阿次却抗拒地挣脱黄依依的手,倔着一声不吭。荣初气得头都要炸了:不知好歹的小东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顶撞我,不给我留一点面子,我这一家之主的威严何在?嫂子给你求情,你顺驴下坡,乖乖给我认个错,让我挽回个面子,以后的事可以私下再说,可你居然一点面子都不给我,那我只好公事公办执行大家族的家法了,别怪大哥不给你留面子,是你成心不让大哥给你留面子。
全叔领命而来,招呼家仆搬来春凳放在大厅中央,然后对着阿次一躬身,指着春凳:“少爷,对不住了,我奉先生之命执行杨家家法,请!”
阿次愣住了,这是什么事啊?家法不是在书房执行吗?什么时候改在客厅里执行了?客厅里人来人往的,叫人看见多没面子。他想反抗,可自己失手打了大哥,又拉不下面子当着众人的面给大哥道歉,本想就乖乖到书房,挨大哥一顿打,一报还一报,两人扯平算了,正犹豫着,荣初催促:“快点,趴好了。”
阿次红着脸着急:“大哥,你不是让我到书房吗?”
荣初冷言:“我是准备在书房教训你的,可是你不愿意去啊,只好就近处罚了,而且大家族的规矩就是在厅堂处罚,以示震慑。”
阿次欲哭无泪,脸腾地红起来,早知如此,还不如乖乖跟着大哥去书房,阿次看了眼周围站着的人:“你们都出去。”
黄鑫看着阿次的窘迫样子,想起在杨公馆听过下人说,阿次以前在杨公馆是娇生惯养的,看来他还不习惯大家族的家法,怕阿次难堪,黄鑫对荣初说道:“大哥,我先上楼了。”
黄鑫转身要走,黄依依和吴妈他们也准备离开,谁知荣初却吐出:“站住,一个都不许走!”
阿次七窍生烟,大哥什么意思?居然要当着大嫂侄儿黄鑫和下人的面责打自己,这不是折辱他吗?阿次吼道:“大哥,你别太过份了!“
荣初背着手:“我过份吗?你这么大人了,我也不想当着众人的面打你,可我给你面子你不要啊。”
一句话把阿次噎了回去,大哥虽然多次管教自己,但大多是背着人管教,这次大哥的本意也是背着人管教的,可他死活不去书房啊,而且他是当面冲撞大哥的,又何必强求大哥给他留面子,阿次给自己打气,当众打就当众打吧,反正大哥这也不是第一次当着外人的面打他,那次当着夏跃春的面照着屁股上就是几巴掌拍上去, 挨大哥打时阿四还按过自己,嫂子给他打过针,两个小侄子看到就看了,他们这么小,长大了也不会把这一幕留在记忆里,吴妈虽然没看到过他挨打,但大哥教训他闹出的动静,吴妈也是心知肚明的,就是黄鑫让他最别扭,可别人本要回避的,也不是成心要看他笑话。阿次迈着如上刑场般沉重的脚步走到春凳前,蹭了两下,乖乖趴上去,等着暴风骤雨的降临。
全叔俯下身子,伸手去解他的皮带,眼神里满是卑微的歉意:“少爷,对不住了。”
手才摸到皮带扣,阿次才明白是怎么回事,当着众人的面挨打,还要趴了裤子打光屁股,世上哪有这么羞辱人家法,阿次一怒之下,反手给了全叔一巴掌:“你干什么?“
全叔一屁股坐在地上,手捂着被打得手指印的脸,冲着荣初委屈:“先生,少爷打我。“
荣初吼着阿次:“你反了天了,来人,给我死死按住了打!”
守在厅堂的几个长得虎背熊腰的彪形大汉领命而入,荣初一使脸色,他们蜂拥而上想按住阿次,阿次腾得一跃而起,与守院的家丁展开了一场混战,阿次飞起一脚踢倒了一下,另外一个扑上来,阿次反身一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掀翻在地,荣初气得胸口一阵阵发疼,又一个大汉冲上来,阿次一磕一带,大汉后退几步,碰到爱华身上,爱华吓得“哇哇”大哭,阿次扑向爱华:“你受伤没有?”阿次内疚极了,今天他是怎么了?先是失手伤了大哥,这下又碰到了侄儿,趁着阿次发愣的功夫,几位大汗一拥而上,抓住阿次,阿次还想反抗,可怕又伤及无辜的亲人,阿次束手就擒,任由他们死死地按在春凳上。
全叔手颤抖着去解阿次的皮带扣,阿次拼死反抗:“大哥,请给我一点体面。”
荣初心潮翻腾,弟弟最好面子,他也想给他体面,可阿次把机会一次次错过,非要逼他走到这一步,作为一家之主,既然执行正式的家法,他是不能亲自动手的,别人动手,谁知打的部位对不对,轻重如何,只有他亲眼看着打,才能放心,而且大家族的家法本来就是去衣受刑,就让阿次长个教训吧,虽然羞辱,但能让他成长,被亲人羞辱,总比被外人羞辱好。
阿次拼命抓着全叔的手,荣初冷眼:“松开!“
阿次乖乖松手,荣初上前欲解阿次的皮带扣,阿次条件反射般抓住荣初的手,荣初不怒自威:“还想打我一巴掌,我等着呢。“
阿次气欲松开手,荣初忽地一声解下皮带扣,将他的裤子褪到大腿根部,阿次臀上了阵发凉,脸上燃烧着红云,他用眼角的余光看着站立的人,黄鑫、嫂子、吴妈阿四都背过脸去,只有爱中爱华两小不经世事的小家伙,睁着亮晶晶的眼睛好奇地盯着他的屁股,小手还放在嘴里吃,虽然知道小孩子家不懂事,可被他们这么看着,阿次仍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荣初闭上眼,才脱裤的一霎那,阿次屁股上横七竖八的暗红色藤印格外刺目,这还是上次在祠堂教训他留下的,藤条不比板子,板子消了肿不会留下疤痕,藤条伤好了,疤痕要半年后才会消退。他想心软,可又提醒自己不能心软,这次做了让步,下次阿次还得蹬鼻子上脸的,他已经闹得太凶了,如果换做父亲在世,非把他吊起来打不可,荣初狠心:“掌刑。“
全叔拿过小板,躬身:“少爷,对不住了。“
安安有话说:昨天电脑输入法出了故障,没有及时回复大家热情洋溢的发言,请各位鉴谅,我今天补上,正值十一长假期间,我根据贴子的活跃程度决定更新速度,所以请想看下文的亲针对更新的情节,踊跃谈感想建议,昨天几位潜水的亲冒泡了,今天 希望有更多潜水的朋友冒上来。
十一长假,亲们都要各忙各事,或走亲访友,或观光旅游,或花前月下,感谢各位亲在百忙中,来看安安的文字,并积极回复,后面的情节将进入一个凄风苦雨的阶段,将要破坏亲们的玩乐兴致,安安先说声抱歉了,请看过文的亲,晚上抽空有回复啦。
离结文的日子一天天临近,没冒泡的亲抓紧时间冒泡,不然以后领不到福利,会后悔的。
全叔抄起板子,一五一十打起来,心想今天先生气得够呛,打太轻了先生一定会怪罪的,阿次被打得臀肉乱颤,比上次的藤条轻多了,可比大哥的板子巴掌都重。不过十板下去,屁股就开始红肿起来,听着板子的“啪啪“声,黄依依心惊肉跳,忍不住看了一眼阿次臀上的伤,虽然离破皮还远,可打在阿次的身上,她的心是那么疼,她含泪求着荣初:”阿初,别打了,阿次身体不好。“荣初板着脸不为所动。
黄鑫小心看着荣初的脸色,想起小时候自己特别皮,他那在外面花天酒地的父亲,管教起他们来却特别粗爆,他也不记得多少次,被全身上下扒了个精光,吊在房梁上狠揍,一顿打下来,皮肉都裂开了,在黄家的孩子中,父亲打他打得最多最狠,在皮鞭中他学会了隐忍、乖巧、懂事,本以为今天荣初会按大家族的规矩,将阿次打个皮开肉绽,还好只是小板打几记屁股,看着姐姐泪水涟涟的样子,就知道她有多疼阿次这个狂野的弟弟,比对亲弟弟还疼。虽然这样的责打在黄鑫看来不过是小儿科,吓唬小孩的把戏,可姐姐心疼,自己也得帮着说句话,黄鑫接着求情:“大哥,求你放过阿次哥吧。“
板子仍在缓慢地落下,每一个落在屁股上,阿次都疼得一皱眉,如果换做从前,早就在大哥面前哭成泪人了,可今天绝不能掉一滴眼泪,打死也要扛着,他可不想让外人看着威风凛凛的杨副官在板子下哭天抹泪的,更不能让小侄子觉得他们的叔叔是熊包,为了减轻疼痛,阿次下意识地绷紧屁股,痛感稍好些,阿次用手捂住嘴,不肯发出一声呻吟,在板子的打击下,屁股肿成了发面的馒头,吴妈虽然知道先生教训少爷,可第一次亲眼看着少爷挨打,心疼得无以复加,她“扑通“一声跪到荣初脚下:”先生,求求你,别打少爷了。“
吴妈带头,阿四黄鑫跟着跪下,黄依依不管不顾冲着全叔:“停手,把板子放下,放下!!”
全叔转向荣初,荣初颓然挥手:“扶少爷下去休息。”
阿次的后背湿透了,阿四扑过去,要扶阿次起来,阿次咬着牙:“不用,我自己能起来。”阿次抬身提裤子,屁股肿得厉害,提到臀上提不上去,阿次一咬牙,强行忍痛将屁股塞进去,他傲然站起来,黄依依上前给他擦汗,阿次躲开,面色出乎意料的平静:“你们都散了吧,我要上楼休息。”
阿次扶着楼梯艰难上楼,将卧室的门反锁。
阿次闭着眼靠在墙上一动不动,后臀撕裂般叫嚣着疼痛,他却拼命揉着胸口,想缓解内心的伤痛,心却越揉越碎,眼睛里再流不出一滴眼泪,男人有泪不轻弹,只因为到伤心处,却不知在伤心到极点时,连眼泪都留不出来了,大哥大嫂有了那个带着阳光般笑容的弟弟,他早就是家里多余的人,大哥责打,大嫂抱怨,渴望的亲情得到了又失去,世上再没有人心疼自己了,眼泪既使落下,还能为谁而流。一个大男人,在客厅当着大嫂姐妹、侄儿、还有下面的扒了裤子打光屁股,而且还是一个家仆掌刑,世上再没有比这更丢人的事了,他再没有任何面目面对杨家上上下下的人了,只有离开,才能忘掉屈辱,动了离家的念头,阿次感觉自己在杨公馆一刻都呆不下去,他打开衣柜,将一年四季换洗的衣物都塞进了一口大皮箱,又将抽屉里的钱全部聚拢来数了数,一共三千块,他把钱放进钱包,这些钱都是大嫂陆陆续续给他的零用的,以前他压根儿没有钱的概念,现在要独立门户了,他得租房购置日用品,花钱的地方太多了。一切准备妥当,阿次提着皮箱,打开窗户,轻轻落下,从暗道直接走到了正道上,他招手叫了辆黄包车,车夫拉着他漫无目的地走,阿次拉开帘子,观察周围的环境,街道上楼房林立,在这租房环境应该不错,但阿次转念不想,这些地方不够隐蔽,大哥随便就能找到,阿次把心一横,指着一条小巷:”朝这里走。“蹬车的师傅转头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堂堂大少爷到穷光蛋住的地方干什么?
蹬车的师傅在小巷里七弯八拐,到了一个阿次认为比较隐蔽的地方,叫师傅停车,阿次提着皮箱四处张望,看到有间空置的房子,里面还有简单的家俱,门口炉具上还放着一口锅,阿次辗转找到房东,痛快地把房子租下,一口气付了半年的房租。进得屋来,房间里落满了灰沉,阿次卷起衣袖,将房间打扫干净,发现白衬衣都变成黑衬衣了,他脱下来想洗,却发现没有脸盆、没有水桶,又跑到杂货店把日用品添置齐了,已是中午吃饭时间,小吃摊上传来阵阵香气,阿次本没有胃口吃饭,可想到从今往后,自己就是一个人独立生活了,如果病了,没有人能照顾他了,可不能饿着,阿次又买了面条油盐,一把青菜。
阿次蹲在炉灶边发火,柴太湿了,呛得他直咳嗽,好在火发起来了,阿次等着锅里的水烧开,把面条放在去,随后又放盐和青菜,面条熟了,不知怎么粘乎在一起,阿次吃了一口就现地吃不下去了,长这么大,这里他自己第一次做饭吃,回望空荡荡的小屋,阿次的眼睛莫名地湿润起来,他又开始想家,想家里大嫂做的可口的饭菜,大哥大嫂围着他剥虾剔蟹,家里的灯光是那么温暖,如果不是赌气离家出走,他怎么这么孤单无助,吃这么难吃的面条,发现眼泪流下来,阿次狠狠擦掉,心里骂着自己:阿次,你有点出息好不好,大哥当众这么没脸地打你,你还想他干什么?不就是一顿饭吗,多做几次,就能做好了。面条再也吃不下去,阿次窝在床上,双手抱在胸前,他只觉冷,从头冷到脚,盖上被子,他还是感觉冷,在这个没有生气的房间里,棉被可以捂热他的身体,却捂不热他的心。房里只有他一个人,不用看黄鑫讨好大哥的嘴脸,没有大哥的教训,没有小侄儿的吵闹,没有吴妈的叨唠,他是那么不习惯,原以为自己坚强到不会害怕孤独,孤独地过了二十五年,不过是再回到孤独的状态而已,可此时阿次才意识到,他早已陷入大哥大嫂给他编织的那个温柔陷井,一旦陷落进去,他就再也爬不出来了,他无法忍受这份孤独。那个给他带来无数欢乐的家是再也回不去了,他也不想再回去,他冲出房间,散步在街头,拼命想寻求一份温暖抚慰孤独的心,茫然地看着街上川流的人,却不知该走向何方,他想到师兄刘云普,他的家很狭窄,却充满了欢笑,可是他住的楼房都炸平了,也不知他现在住在哪里;他又想到了杜公馆,杜旅宁对他如师如父,好久没和他一起聊天吃饭了,想到他那去,又转念一想,不行,老师对他的情绪明察秋毫,如果发现他又被大哥打了跑出来,一定会给大哥打电话,叫大哥接他回去,他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大哥。商店的日历翻到5月8日,阿次停下了脚步,今天不是中田老师的生日吗?他居然忘得一干二净,以前在日本,每年中田老师的生日他都会去庆祝,听他唱京戏吟诵唐诗宋词,他回国后,每年也会掐着日子,给老师寄贺卡去,只言片语表达着他对老师的一片情谊。阿次买好礼物,盘算着就到中田老师那去,于公任务在身,他正好借着生日的机会接近中田,摸清他的底细,于私他今天实在不想呆在那个小屋里,孤孤单单地一个人过。
杨公馆。吴妈端着饭菜敲阿次的门,怎么敲都没有动静,吴妈急了,叫阿四看看,阿四从荣初书房的窗户上跃到阿次的窗户,朝里一看,压根儿没人影,他看见书桌上放了张纸条,他慌忙拿出来给荣初看:“先生,少爷他走了。“
荣初接过纸条:大哥,我走了,再也不回来了,别找我,阿次早就该独立生活了,我从孤单中走出来,就让我再回到孤单中去。荣初看着阿四还在发呆,吼道:“还站着干什么,赶快去找。”
阿四:“先生,我一定把少爷找回来。”
阿四集中着家仆,安排他们分头去找,荣初拿起衣服:“备车,我去找阿次。”
黄依依看荣初急得火烧眉毛的样子,很是担心:“阿初,你别太着急了,这一会儿功夫,阿次不会跑太远,阿四一定能找回来。”
荣初:“别管我,我弟弟跑了,我在家能呆得住吗!”
黄鑫跟过来:“大哥,我和你一去找阿次哥。”
荣初心急地打开车门,黄鑫见荣初心神不安的样子,怕他开车出事,说道:“大哥,我来开车,你四处多留心观察。”
黄鑫开着车和荣初一路走一路问,把阿次可能去的地方都找了个遍,没有一点消息打电话回去问,阿四也是一无所获,荣初急得鼻尖上全是汗,难掩内心的失望:“该找的地方都找了,看来他真的不会回来了。”
黄鑫安慰:“大哥,不会的,阿次哥就是一时生气,说不定傍晚就自己回来了。”
荣初摇头:“我这次当众教训他,真的伤到他了,都怪我,当时怎么就这么好强要面子。”
黄鑫:“大哥,您别自责了,阿次哥不会为这生你的气,当年我爸爸这么打过我好几次,我当时又羞又气,可过了那阵子,还是缠着爸爸。”
荣初闭上眼:“别安慰我了,他是他,你是你。”
中田武馆。中田跪坐在榻榻米上一个人喝着闷酒,一根一要点燃了蜡烛,这是他每次远离家人孤独地过生日,中日大战暴发,他背负着特殊使命,告别妻儿,踏上异国的土地,执行冰川计划,凶多吉少,他不知道自此一别,他还能不能回到日本,或许就长眠在中国的土地上,留下妻儿伤心的眼泪,想起在东京时,每年的生日亲人学生朋友都会围绕着他,可在异国,没有人会记得这些,为免去不必要的麻烦,他没有告诉过属下他的生日,自然不会有人来庆祝。勤务兵突然过来通报:“长官,有个支那人说是您的学生,要见您。”
中田心中一暖,除了阿次,还会有谁呢,他手一挥:“叫他进来。”
阿次提着生日蛋糕走进来,用纯正的东京日语说了句:“老师,祝您生日快乐!”两人席地而座,师生畅谈着东京的种种,虽然他精通中文,但听着阿次讲日语,他依然倍感亲切,在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有人能陪着自己讲讲话也是开心的,他给阿次倒了一杯酒,阿次只喝了一小口就放下:“老师,对不起,我现在不能沾酒。”
中田心中一疼,以前在日本时,他们经常开怀畅饮,阿次的酒量很好,现在喝这么一口酒都像勉为其难,阿次回国后的情况他全盘了解,为养父母的事大受刺激,重病不起,差点丢了性命,现在虽然看着恢复了健康,但与学生时代那个意气纷发的阿次没法比,这么多年没见,阿次仍带着年少时那种稚气,只是五官的棱角更加分明,比学生时代成熟了,勃勃的的英姿中带着几分让人爱怜的清秀腼腆,他抓住阿次的手,手背上骨节突出,青筋暴露,夹了一块肉放到阿次碗里:“我们难得在一起吃饭,你多吃一点。”
坐得时间长了,阿次渐渐有些力不从心,他腿上暗暗使了点力,将上身的重量转移到腿上,以减轻臀部的压力,不让屁股压得那么疼,可是过一会儿,腿又开始酸麻,他就这样不停地变换姿势,虽然做得很小心,不动声色,可如何逃得过中田的眼睛,他看着阿次略显憔悴的脸色关心问道:“阿次,身体不舒服吗?”
阿次神色镇定掩饰着:“谢谢老师关心,就是昨晚没睡好。”
中田体贴道:“那你早点回去吧,我们以后再叙。”
阿次忍痛站起来,牵动了臀伤,没有站稳,他眉头微皱,在桌子上扶了一把,中田问道:“你动作这么不利索,准是受伤了。”
与老师锐利的眼神肯定的眼神相对,阿次知道再否认肯定会引起老师的疑心,他若无其事笑了一下:“这两天天气潮湿,腰有些痛。”
中田拉着他:“你这只怕还是在日本时留下的旧伤,我给你按摩一下。”
阿次推托:“我回家擦点药就好了,学生就不烦劳老师了。”
中田固执着:“你不记得了,以前你在日本腰扭伤时,就是我给你治好的
盛情难却,阿次只好任由老师带到卧室,他别扭地趴在床上,中田掀起他的上衣,窄窄的蜂腰展现在他面前,脊椎平坦并无异亲友,中田感慨现在的阿次比在日本时壮实多了,他使力按着阿次的腰,阿次紧锁眉头忍耐着,老师的手法很重,以前腰痛得直不起来时,老师的手按上去,他感觉很舒服,可眼下他的腰伤早被大哥治好了,一直没有复发过,老师的重手按在没有伤痛的腰上,只觉得苦不堪言,老师的手又开始朝下移动,阿次拉住裤腰:“老师,我感觉好多了,不用按了。”
中田推开他的手:“把皮带解开,我要给你疏通血脉。”
阿次的脸腾得一下红了,他坐起来,摆着手:“不用,不用。”中田看着阿次害羞的样子很好笑,这学生是怎么了,治个伤还这么不好意思。中田含笑反剪他的手,“唰”地一下扯下阿次的裤子,阿次羞得恨不得钻地缝,被老师看到打得红肿的光屁股,还不知要怎样笑话自己呢。中田吃了一惊,看到阿次双臀都落着板印,肿起了两指高,他问道:“是长官打的?”
阿次摇摇头,中田愤怒了:“告诉我,是谁这么欺负你,现在的上海是我们大日本国的天下,我绝不允许任何人欺负你。”
阿次的声音低得像蚊子叫:“老师,没人欺负我,是我大哥他……”
中田是个中国通,阿次话说了一半他就明白过来了,他面对着阿次微笑了一下:”我明白了,你受了庭训,你们中国人大家族常常这样惩戒子弟。“
此时阿次又羞又委屈,眼里不自觉涌起薄薄的泪水,在老师面前他丢不起这样的人,一个堂堂的军人,一身的武功,就这样像小孩子一样被大哥打屁股,老师不知怎么看他。中田捧起阿次的脸开导他:“在老师面前有什么难为情的,你在日本病得动不了时,我和你师母轮流照顾你,你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我哪里没看过。”
阿次垂着脑袋:“谢谢老师对我的关照,学生铭记在心。”
中田宽慰着他:“你们中国人都信奉长兄为父,被长兄责打不是什么丢人的事,中国学生在家被这样责罚,我见得多了。”
虽然中田极力化解阿次的难堪,可阿次仍然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桔黄色的灯光下,中田看着阿次羞红的俊脸,微微一笑,江山难改,本性难移,八年的时光过去了,想来阿次也不是什么处男了,还像小男孩一样害羞。中田从抽屉里拿出一管药,说道:“我给你上点药,把肿块揉开。”
阿次如触电般弹起来:“不用,不用,我自己来。”
中田玩味地看着他,哈哈一笑:“伤在屁股上,你自己怎么好上药?”
阿次羞得低下头,中田弯腰,左手搭在他肩上:“这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你忘了,以前在日本你生病打针后,还是我给你热敷的,难道你在家被管教后,是自己上的药吗?”
阿次茫然摇摇头,又点点头,扭着身子避开中田的手,中田仍耐心劝着他:“别推辞了,你就当我是你大哥好了,大哥给弟弟上个药,没什么难为情的吧?”
盛情难确,正犹豫时,中田已按倒阿次的身子,阿次半推半就趴在床上,任由中田将药膏涂抹在臀上,阿次脸埋在枕头里,安慰着自己,既然能让大哥上药,为什么不能让老师上药,何况大哥早就不爱自己了,大哥对他的亲情,在荣少和黄鑫面前是那么的不堪一击,而老师永远是老师,不管分离多长时间,再见面,他仍然一如既往的关心自己。中田的长满老茧的指腹有他臀上游走,粗糙的老茧剐蹭得娇嫩的肌肤生疼,远不像大哥的手那么光滑温暖,阿次咬牙忍着,一声不吭,药涂抹好后,中田的手用力按着他臀上的肿块,向下按扁,再松手弹上来,中田生起异样的感觉,阿次的臀肌弹性真好,摸上去舒服极了,中田又把了劲上下左右来回按揉,阿次疼得泪水涟涟,将手抵在嘴边,忍着不让自己叫出声,如果是大哥这样按揉,他早就不知哭成什么样子了,中田下手真重,以前总嫌大哥手重,治起伤来,疼得他哭天抹泪,与中田一比,大哥的手法轻多了,正想着心思,中田将他的衣服掀到了肩上,阿次感觉冷嗖嗖的,接着中田又将他的腿子往下扯,阿次探起身:“老师,不要!”
中田在他脑袋上摸了一把:“你还是那个害羞的小东西。”
听到老师叫他小东西,阿次心底一热,原以为世上只有大哥会这么叫他,中田将他的裤子褪到腿弯处:“不怕,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我再你上点我们中田家族配制的秘方,这种药污染了衣物,就洗不下来,我怕把你衣服裤子弄脏了。”
老师的话由不得阿次不从,他又趴好埋下头,由着老师按揉上药,灯光下,中田忘情地看着阿次半裸的躯体,蜜色的肌肤闪着亮光,肤质极好,宽肩蜂腰,臀圆润有形,大腿白晰修长,多年不见,小东西身材欲发好了,错落有致褪去了少年的青涩,增添了一份成熟的韵味,中田开始浑身躁热,他竭力控制着自己:中田,你不能,阿次是你的学生。终于理智占了上风,中田上完药站起来。
阿次穿好衣服想离开卧室,中田拉住他:“阿次,你就在我这住几天吧,我们师生分别多年,好好叙叙旧,如何?”
阿次的心激动起来,前几次自己来探望中田,中田对他表面热情,内心却防得紧,现在主动留他住下,只要能接近视眼中田,就一定有机会找到他掌握的军事机密,阿次嘴上却故做犹豫推脱:“谢谢老师美意,我还是回去。”
中田眯着眼:“你回哪?回家看你大哥的脸色,还是回酒店,一个人孤单?”
第二天,阿次跟在中田身后参观他的武馆,一个修长的身影突然闯入,阿次回身一望,是大哥找来了,阿次闪身一躲,可是迟了,荣初已发现了阿次,挥手叫着他:“阿次,你别躲,大哥接你回家。”
阿次直往外跑,荣初跟在后面追,阿次转头回望:“你回去!回去!别管我!”
荣初跑得更急了,一个门坎没看见,荣初被磕了一下,差点摔个嘴啃泥,阿次飞身回跑,探身拉住荣初:“大哥,你小心点。”
荣初气喘吁吁:“昨天你离开家后,大哥一直在找你,还是阿四的兄弟打听到有人看见你进了这家武馆,我马上找过来,阿次,听话,跟大哥回家!”
阿次看到荣初熬得通红的眼睛,知道大哥为他急了一夜,心中一怔,可一想到当众挨打的奇耻大辱,阿次的心又冷硬起来,恨恨道:“我不走,我不是你弟弟,那荣升才是你亲哥,黄鑫才是你亲弟,你跟他们过好了!”
荣初刚要开口解释,阿次扭头就跑了,荣初又跟在后面追:“阿次,你慢点跑,大哥跟不上你!”
中田拦住阿次的去路:“长兄如父,好好跟你大哥讲话。”
阿次不好违逆老师,中田礼貌地跟荣初打招呼:“荣先生,您好,你们果然长得一模一样,我是中田光一,是阿次在日本的空手道老师。”
荣初上前:“中田先生,您好!以前听阿次提起过您,谢谢你在日本对他的照佛。”
中田欠身:“应该的。”
中田拉着阿次和荣初来到一处寂静的房间,很绅士道:“你们兄弟在这好好谈谈,有什么误会把话说开就好了。”
中田退出,阿次梗着脖子,不理荣初,荣初上前想抚摸阿次的脸颊,阿次闪身躲开:“别对我动手动脚。”
荣初忍着气,什么动手动脚,小东西拿他当什么人了,荣初柔声问道:“还疼得厉害吗?”
阿次白了他一眼:“不疼了。”
荣初沉声:“昨天大哥想了很多,阿次,对不起,大哥昨天不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打你。”
阿次摇头,这声对不起来得太迟了,已经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打了,面子都丢尽了,一声对不起有什么用,阿次心如死灰:“大哥,你走吧,我既然离开了家,就不会再回去。“
荣初:“阿次,别把话说得这么绝,你是我弟弟,我不允许你在外面飘荡。”
阿次:“你只当没我这个弟弟,黄鑫比我乖巧懂事一千倍,他才适合做你的弟弟。”
荣初:“阿次,我知道你心里有很多不痛快,好多事一两句话也说不清,你先回家,我慢慢跟你说,我相信你会理解大哥。”
阿次:“我跟你说了多少遍,我不回家!不回家!”
荣初好言相劝:“阿次,你总住中田老师这,麻烦他不是个事儿。”
阿次:“不麻烦,我在日本时,在他家住了两年,他对我很好,很关心我,对我很有耐心,我是他最喜欢的学生。”
荣初颓然:“我明白,你怨恨大哥对你没耐心,偏爱黄鑫。”
阿次闭眼:“大哥,你走吧,走吧,我好不容易平静下来,求你不要再打扰我的生活。”
阿次决绝地推开而出,中田叫住阿次:“跟你大哥说好没有?”
阿次:“你转告他,我不想回家,一辈子不要回那个家!”
荣初跟出来,中田笑对荣初:“荣先生,阿次还在气头上,就让他在我这住几天,我好好劝劝他,等他气消了,我亲自送他回去,如何?”
荣初无奈点头,从钱包里拿出一叠钱递给阿次:“拿着,在外面过日子,吃好住好,别委屈了自己。”
阿次拒绝:“我有钱,不用你的钱。”
荣初将钱递给中田:“中田先生,请您收下,只当是阿次的伙食住宿费。”
中田推手:“荣先生,你这见外了不是?阿次是我的得意弟子,我理应照顾他。”
荣初:“我知道,中田先生,您收下,我安心些。”
中田接过:“那我就不客气了。“
荣初一鞠躬:“中田先生,麻烦您替我照顾他几天。“
中田:“荣先生放心。“
荣初失落地走了,在出门一霎那一步三回头地看着阿次,阿次倔强着不回头。
安安有话说:非常感谢昨天各位朋友的积极回复,好多潜水的朋友都露面了,所以今天早早放送了很多内容,作为对大家的奖励,还有几位老朋友没留言,希望今天你们能补上噢,还没冒险泡的朋友抓紧时间冒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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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1-09-08 14:29:18  更:2021-09-08 14:35: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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