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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图片】【原创】右前方的你(左后方的你主仆作、耽美)[第4页] |
作者:八月正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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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个弱弱的问题 其他帖子裡的spank图都怎么发的啊,楼楼怎么发,度受就怎么删 人家昨天看了个好片鸡冻想分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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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頻網址http://www.spankingtube.com/video/58205/mikey-gets-spanked |
各位好,听说好多小捧友都开学了,给辛苦的同鞋们一个么么 暖暖等会要回来更文,很抱歉又是个番外!连自己也写得蔫了! 估计这一更完就会写回正文了,大家包容些,木嘛 |
<<番外--玛格丽特的暗恋>> 我是玛格丽特,我喜欢上一个人,他的名字是奥格斯?霍伊尔。 这份情感已经持续一段时间,所有人都劝我放弃吧,因为恋情不可能有结果。 “你没看到他跟他那个仆人吗?”我的父亲在一场晚宴,怒气冲冲的说,“那样的不符礼教、那样的明目张胆——” 我知道父亲说的是什么,这早已经不是新闻,当他们一起出席某个场合时,我的姐妹们总忍不住偷看,那是多好的一幅画面,她们会为这两人的总总亲密兴奋尖叫,据我所知,我的好友伊迪丝还写成小说,在小姐们间传阅。 但是我跟她们不一样,虽然我也注视着那两人,但更多时候,我看的是奥格斯,虽然一开始,我被这英俊、风趣又谦谦有礼的男人吸引,总想和他说上话,但后来,我更喜欢看他注视着那个管家的模样,那种充满恋慕的温柔眼神,啊,我想我真羡慕那男人。 不过很显然父亲不这么想,他很气奥格斯,他觉得他背叛了他的期待,也不再邀他过来玩,不过儘管父亲觉得备受欺骗,但他不知道——其实奥格斯一开始就和我说的很明白,他与我无那种可能。 当时他心情有些不好,那个总是爽朗、愉悦的奥格斯,在一个午后的茶会,当大家都闹哄哄时,沉着脸告诉我: “我不是妳所想的,那么优秀的男人,玛格丽特小姐。”他的语气有些浮躁。 “叫我玛姬。”我说,“这个世界上没人是十全十美的,但是我很喜欢和你说话,你很温柔。” “是啊,每个人都这么说。”他自暴自弃的说,“事实上,我却自私、暴躁,对待爱人时,经常一点耐性也没有,甚至还会动粗,今早我又对他——”他说到一半就打住了,再也不愿说下去,脸上浮现了懊悔的神色。 那时我还不知道他的绯闻,我想他是故意说给我听的,他不想给我机会,这让我有些难过,可是一方面,又为他对我吐露心事感到欣喜。 “你的情人一定很难缠吧。”这样和煦的男士,竟然会表现的如此焦躁,这让我很意外,“我想你一定经常为他烦恼。” “是啊,他真的很气人。”奥格斯露出了无奈的笑,“我经常对这样的状态感到疲倦,却从未想过放弃。” 当时我不是很明白他在说什么,不过后来我看到他和那个人的互动,马上就意会过来,那是个俊美的男人,但是冷漠、严谨,奥格斯曾称他「任性而可爱」,实在让我很难联想,因为身为下人,他总紧紧跟在奥格斯的左后方,表现的拘谨有礼。 我和奥格斯的友谊一直持续,但父亲可受不了我这样孤家寡人,他总说:“玛姬,妳就要三十岁了,再这样下去妳会老得什么也不剩——” 我父亲说的没错,蒙巴顿家的所有都是属于我那年幼的弟弟,这个国家的世袭制对女性就是如此的不友善。 儘管我一再抗议,父亲还是擅自帮我报名了以联谊为主题的邮轮之旅。 他没料到的是,奥格斯也去了,还带着他的管家。 这不是正常的吗?这种场合大家都会带上几个仆人,不过没有任何贵族会如同他那样,和下人同桌用餐。 儘管奥格斯是那样的与众不同,但很显然他的管家是老派的,对于自己不能谨守身份感到不安,他儘量维持着尊严、坐得直挺挺的,眼神刻意不与任何人接触,彷彿这样就能迴避那些窥探的视线,若不是我偶然间见到他在席间向奥格斯投以哀求的目光,我几乎以为他和他的主人一样享受这种暧昧不明的状态。 奥格斯很坏心,他对他的管家展现情人般的温柔,一方面却又以不容置喙的强势与坚决压制着他。 |
航程第二天晚上,管家落单了,一个人坐在餐厅裡,望着窗外幽暗、只有月光照亮的海,眼神漠然。 “欸欸,玛姬,是那只老猫欸。”伊迪丝注意到了,眼裡透露出兴奋,她之所以称奥格斯的管家为老猫,是因为她认为他绝对是在年轻主人身下翘着屁股的那个。 “别这么叫他啦——”我斥道。 伊迪丝至今仍单身,有泰半原因是因为她总以不同的角度看男人,她喜欢欣赏英俊的男人,沉迷于幻想他们之间的情愫,而不去想自己与他们有任何可能。 “有什么关係,我们邀他来坐嘛。”伊迪丝摇了摇我的手臂,对她而言,这对主仆就如同偶像。“难道你对他不好奇吗?” 我被她说服了,我的确很想认识奥格斯经常挂在口中的可爱情人。 于是我主动向他搭了话。 他大概有半秒的愕然,随即恢復冷静自持的模样,站起身向我行了个礼:“晚安,玛格丽特小姐,请原谅我的无礼。” “都要迈向二十一世纪了,任何人都有权坐在餐厅吃饭。”我说,“我只是想邀你和奥格斯来与我们同桌,他人呢?” “他回房去、拿东西。” 他在说这句话时,态度有些犹疑,事后奥格斯告诉我,他的管家不想和他出席任何场合,于是把所有的设施券都丢进海裡。 “明知这么做事情不会有所改变,但他就是要激怒我。”奥格斯在叙述这件事时,脸上的表情就像在谈一个爱捣蛋的孩子或宠物,那样充满溺爱,“所以在我办那些麻烦的补发手续时,他得待在餐厅好好反省。” “也许你可以先过来和我们聊聊。”我提议,“我和伊迪丝都没找到男伴,现在正寂寞呢,这场活动尽是玩些无聊的游戏,奥格斯拒绝参加是对的。” 他思索了一下,说道:“我原不该擅自决定,但是谁能抗拒美丽女士的邀请呢。”他向我欠了个身,露出微笑,我发现他有一双勾人的黑眼睛,宛如深潭,当你直直望着,彷彿会坠下去。 他随我走到座位,体贴的帮我拉了椅子,然后绕到对面的位子,“失礼了。”他轻声说着,坐了下来。 在閒聊时,我认为他远比我们所想的还要健谈,是个极富内涵的人,很显然他受过良好的教育,而且读过很多书,当我提到某本着作,他发表了精闢的见解,让我们惊异不已。 “那是你写的书?”伊迪丝比我早惊呼出声。 “是的。”他微笑。 “你是伊莱罗森?” “那是我的笔名。” 伊迪丝近乎崇拜的望着他,“若不是选择那样默默无名的小出版社,你的作品能推升更高的地位呢。” “不,我写的并不是那样有价值的东西......正因为是小出版社,才会把资源全倾注在我身上。”他谦逊的说。 “丁先生,你能帮忙看看我的作品吗?我从小的梦想就是当个作家。”伊迪丝红着脸说,“或许能给我意见。” “当然。”他露出极感兴趣的笑容,“这是我的荣幸。” 他笑起来也非常有魅力,我渐渐可以理解奥格斯为何会对他执着,这个男人有一种反差感,远远看着,你会对他那冰冷的气质感到畏惧,可是一旦接触,就不自觉受到吸引,伊迪丝的双眼已无法从他身上移开,她对这个年长的男人露出了小女孩般的神情。 正当我们聊得愉快时,几个男人进来了,被侍者安排在隔壁桌,我认得他们,伊迪丝和我私底下管他们叫“淑女狩猎队”,这几个男士都是玩世不恭的贵族,他们有钱有势,但是人品不好,专门在各个社交活动上物色漂亮的小姐,拐她们上床,然后向其他人吹嘘,比看谁得手的多。 不过他们玩弄的都是那些位阶较低、怀抱着金龟婿梦的女士,却不敢招惹伊迪丝和我,他们也知道,风流是一回事,最终还是得娶个家世好的女人,来提昇自己家族名声。 当他们坐定后,我瞥见其中一个男人看向我们这桌,随即露出了不屑的表情,“看,隔壁桌坐着三位女士呢。”他大声的和他朋友说道。 “这位是鼎鼎大名的霍伊尔夫人吧——”另一个男人用轻佻的语气说,“你怎么没穿裙子呢?夫人?” “天啊,你俩别说了,我真不想待在这儿了,万一被传染那种病怎么办?”又一个恶毒的傢伙,“也许我会求马森抱我呢。”马森就是那个第一个开口的人。 男人们哄笑起来,那个叫马森的挥挥手,“我们去别的地方吧,我可受不了和下人在同一个空间用餐,这种事也只有低阶出身的霍伊尔才干得出来,真是噁心啊,上一任当家得爱滋病死的,现任当家也喜欢搞男人,这就是所谓的遗传基因不好吧——” 真不敢相信!这些男人明明声名狼籍,却这样恣肆的侮辱他人,比起自己被嘲讽,丁似乎更没法忍受主人受辱,原本平静的脸瞬间复上了一层冰霜,暗色的眼读不出任何情绪,但我可以感觉到他隐忍的怒气,那双交迭在桌上的手紧紧握着,青筋分明。 伊迪丝小声的说:“我们走吧,也许到楼下的酒吧,这裡的气氛很不好。” “为何要走?”我忿忿不平的说,“我们有什么错!这些人才该感到羞耻,这世界又不是绕着贵族打转,如果他们不懂得尊重其他人,那和虫子有什么分别?” “妳说什么?”马森眯起眼,威胁的望着我。 “我说-——时代已经不同了,与其在这轻视人,不如好好增进自己的才能,醒醒吧,拿掉世袭的头衔,你们一无是处——” 马森冷笑了一声,“那妳又如何呢?爱说教小姐,妳连继承都无法呢,蒙巴顿侯爵的观念是出名的保守,他打算把一切交给妳的小弟弟吧?要是妳不赶紧找个可以依附的男人,到时会落得什么都不是的,究竟是谁呢?”他轻视的指了指伊迪丝,“还有妳的怪胎朋友——我看过她写的东西——尽是些令人不舒服的文字,我只能说妳俩的观念都特别新颖——难怪能跟这个男妓在一起——” 我气坏了,拿起桌上的高脚杯往他身上泼,红酒淋了他一脸。 他狼狈的看了自己染色的白衬衫一眼,“你这个女人-——”怒不可遏的举起手—— 我闭上眼,咬着牙,意识到自己要挨揍了,却听到他哀号一声,一睁眼,就见到丁从后方拽住了他的手。 “请您住手,爵士。”他有礼的说,“如果让您们感到不快,很抱歉,我现在就离开,请不要侮辱小姐们,还有我的主人。” 他的态度和缓,看起来并不想起冲突,但我看见马森的手腕被捏得泛白,意识到这个男人虽然纤瘦,但其实还满有力的。 马森粗暴的甩开了他的手,“滚边去,死同性恋。” “小姐们,请容我先行退席。”丁没有理他,客气的和我们说道。 我感到有些难过,他真心觉得自己不该待在这,我想到我幼年时,有一回曾跑到僕人房,当时他们正聚在一起用餐,一见到我便慌张的全都站了起来,战战兢兢的问我需要什么,虽然不礼貌的是我,但当时他们那种卑微的态度,彷彿仅仅踏进他们的起居室,对我都是种冒犯。 当丁要离去时,马森对他喊道:“中国佬,你的穴肯定比女人紧!霍伊尔在肏你时,是不是很享受和屎搅和的感觉?你们可真髒,是不是——” 他可真下流!丁被他激怒了,转身瞪着他,黑色的眼睛跳动着火焰,缓缓的、优雅的开口:“马森爵士最近财务是否有些吃紧?听闻您投资了白鲸航运——”他的嘴角微微上扬,但是并没有在笑,“您洒钱的手法还真是大胆呐,要是这笔资金付诸流水,您该如何支撑庄园的运作呢?” “你这是什么意思?”马森戒备的说,“你又知道我投入了多少——” “马森家快完了吧,所以您这一搏几乎是孤注一掷了,白鲸航运确实曾前景看好,也撑过了石油危机,但终究还是得走入陌路,当然,这些都是从他们的财报看来的,蓝星打算併购白鲸,我负责审查他们近年来的营运状况,不过现在看来是没有这个必要——” “你说什么?” “我的意思是——白鲸完了——蓝星不会给予任何援助,而爵士,您的钱一毛都拿不回来——”丁冷冷的说,“您家族的庄园,恐怕是保不住了——” “这么做,你能有什么好处?” “好处?当然没有。”丁扬着下巴,“用现实教导一个傲慢的贵族何谓谦逊,恐怕就是世人最大的收益。” “贱人。”马森气得发抖,他往丁的脸上挥了一掌,把他打倒在地,我和伊迪丝尖叫着,丁在摔倒前还试图用手撑住桌子,却把桌巾拽下,玻璃杯碎裂一地,丁则狼狈的倒坐在上头。 “你该感谢,要是在从前,像你这样无礼的下人,我可以吊死你。” 丁的脸肿了起来,看不出什么情绪,他的嘴唇破了,殷红的血衬在苍白的肌肤上,看起来脆弱,却有种不可侵犯的高傲。 |
奥格斯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画面,怒气瞬间笼罩了他。 “这是怎么一回事?”他沉声问。 “你该死的僕人竟敢挑衅我——“马森对他吼道。 奥格斯没有看他,甚至也没有看我们任何人,他蹲下来检视丁脸上的伤,丁像是生气似的,傲慢的别开了脸。 他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打横将丁抱起,丁不甘愿的扭动,奥格斯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几句,他就安静下来,将木然的脸转向主人的胸膛,我看到他的耳朵红成了艳丽的玫瑰色。 奥格斯没有开口,他冷冷的瞟了那群人一眼,就抱着他的管家离开了。 他走后,马森那群人也散了,餐厅的侍者来收拾狼籍,伊迪丝附在我耳边说:“丁先生受伤了。” “咦?” “我看到了,他跌倒时,手掌被玻璃碎片割伤了,后来霍伊尔来,他马上用桌巾把血擦掉,把手藏进袖子裡,没有人注意到。” 她走到附近的桌子,掀起桌巾,赫然见到一片血迹。 她担忧的说:“那个伤口可能需要缝合,可是丁先生看来并没有要提起的意思。” “奥格斯会发现的......”我说道,却想起有一回,奥格斯向我抱怨他的情人并不依赖他。 “他什么都不会和我分享。”他忧鬱的说,“当他脆弱时,他会装得一切都好的样子,而我实在拿他没辄。” “你们这样还算恋人吗?”当时我的直白刺伤了他。 他沉默了好一阵子,说道:“是啊,我们不是恋人,有时我觉得他这样折磨我,像是恨我似的,但是我们确实是最亲密的,我爱他,他也只有我了。” 当时他脸上那笑着,却更显哀伤的表情令我难忘。 “我去找他们。”我越想越不安,伊迪丝点了点头,我冲出餐厅,往奥格斯的房间方向奔去。 因为他们的举动十分显眼,这个时间有不少人在公共空间游荡,所以一路上都是针对他们的窃窃私语,听起来实在很难受,当我终于追到这对主仆时,他们正要进入房内。 奥格斯用钥匙打开了房门,他身后的丁开口:“请允许我到下层舱睡。” 下层船舱是一般乘客和船员的房间,那儿有独立的设备,和贵族是分开的。 奥格斯转过头望着他,“进去吧。”他没有回应丁的恳求,只是平静而温和的说着。 丁杵在门前,一如往常站得直挺挺的,就一个管家而言,他的态度过于佢傲,“今晚我不想和您共处,少爷。” 躲在转角处的我,注意到他受伤的那只手,紧握成拳,几乎缩在袖子裡。 奥格斯轻抚他肿起的脸颊,满脸的心疼,“你什么时候才能不在乎那些閒言閒语?” “这不就是您想要的吗?把我搁在餐厅,任大家羞辱。”丁讽刺的说。 “强者无惧,从前你不是这么教的吗?”奥格斯神情无奈,“可是现在你却只在乎那些不认识的人、那些看不惯我们的人,你把设施券丢了,却从来没想过这会让我伤心。” “还好我已经太了解你了,你就是想耍耍脾气,如果不这么做,你的良心和自尊就不肯放过你。”奥格斯把门推开,严肃的望着他,“你的脸需要冰敷,现在,进去吧,别让我说第三次。” 丁先是瞪着他,然后低下头说:“就这一晚,少爷,让我一个人静一静。”他摆出顺服的姿态。 奥格斯的神情有些怀疑,他打量着管家的脸,像是想看出什么端倪,“给我一个理由。” 丁沉默了一会,说道:“因为今晚遭遇的事,让我对您感到生气,也许经过一晚冷静,对我们之间的关係比较好。” 奥格斯双手交迭在胸前,感觉有些不高兴,可是他还是答应了。“我会请人另外安排你的房间,就这一晚——希望从明天开始,我们会有愉快的旅程,毕竟这两天,你的表现实在很不好。”他温柔的说,“今晚过后,我会得到一个放鬆的旅伴,是吗?” 丁僵硬的点了点头。 奥格斯没有为难他,事实上,相较于丁的推拒,奥格斯一直表现得温文有礼,当他正要转身进房,也许去打电话时,注意到了不对劲,他定定望着自己的鞋,那是一双白色休閒鞋,鞋尖上有两块深红色乾涸的污渍,彷彿绽开的花。 他像是明白了什么,很快就察觉管家遮掩着的右手,他轻柔的将那只手腕拉起,管家西服裡的白袖已被染红,奥格斯小心却又强势的摊开了他紧握的手掌,我看见了他的虎口处有一道割伤,因为伤口未处理,看起来有些狰狞,但似乎已没再出血。 “这才是你躲着我的原因吧?“奥格斯盯着管家的脸,目光有些危险。 丁急急的想抽回手,“只是一点小伤,我自己能处理。” “我不喜欢你这样,丁,上回你被将军拽倒扭伤手,忘了吗?你忍了两天没处理,手腕肿得像长棍麵包,当时我是不是跟你说了?任何病痛都不准隐瞒,你答应过我了,不是吗?” “若不是您老是小题大作,我——” “这个伤你能瞒几天——今晚想独处?那明天藉口又换成什么?你的行为就像个不知悔改的孩子,为了逃避一再说谎,直至嚐到苦果。” 年轻主人不留情面的训斥,让年长男人两颊浮现了羞怒的红晕,同时,他的双眼也笼罩着不安。 “这只是个小伤,真的。”他奋力抽回了手,有点着急的辩解。 “你答应过我会更重视自己,管家先生,很显然你是明知故犯。”奥格斯扬起手,往丁的臀部狠狠重击了一下。 丁惊跳了起来,“您怎能在这儿——”他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捂住了身后,戒慎的溜到了牆边。 “现在是在船上,要是伤口恶化,可没像在陆地上随时都有完善的医疗,当你试图隐瞒时,有想过任何后果吗?” 奥格斯把他拽了出来,“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对待你。”他的语气有着挫败。 我想起了一些事,有一阵子,我家的餐桌上经常出现奇怪的菜餚,生菜沙拉的小番茄变成了乾辣椒,甜点布丁嚐起来是咸的,后来大家才知道,工作三十年的厨娘眼睛出了问题,她从没跟任何人提起,她的双眼几乎快看不见。 后来爸爸正式让她退休,也给了她一笔钱,让她医治眼睛,儘管如此,我最后一次见到她时,她正收拾行李,准备离开我家,当时她表现得很伤心,载着她的车刚驶出我家,停了又停,我看到她好几次探出车窗,双眼含着泪光。 丁受过的教育一定更严谨,管家的自尊,令他不容许自己的生理心理影响主人,更不要说受到主人的照顾。奥格斯把丁视作爱人,希望能得到他的倚赖,但丁自始至终没有把自己放在那一个位置上,我想这就是他们发生冲突的原因。 响亮的拍打声把我的思绪拉回,看着眼前的画面,我的脸瞬间红了起来。 奥格斯像在教训孩子般,揍着丁的屁股。 纤瘦的管家弯着腰被夹在胳膊下,挨着强壮主人的掌掴,包裹在西裤底下的受刑部位随着巴掌起落一撅一挺,臀部的形状若隐若现。 虽然奥格斯曾提过自己会对爱人动粗,但我从没想过原来是这么令人羞臊的打屁股。 “请您住手,会有人听见的——”丁低声哀求,“让我进房内,少爷。” 奥格斯没有理会他的请求,他迅速往那摇摆的臀部狠抽了十几下,然后将几乎腿软的管家扶了起来。 “你会改吗?”奥格斯严厉的瞪着他的管家,“你会开始学着对我坦承,是吧?” 丁的脸色潮红,他不情不愿的点点头。 “你对我的承诺简直就像露水。”奥格斯叹气,“明天太阳升起,你就会忘得一乾二淨。” 他拾起丁受伤的手翻看,“一定很疼。” 丁沉默的摇了摇头。 “真不老实。”他将管家紧紧拥在怀裡,“我想为此好好处罚你,但你得先到医务站去。” 他再次将丁扛抱起,显得那么轻而易举。“我能自己走吗?”管家闷声问。 “不能。”奥格斯柔声拒绝。 “很好,现在已经没人认为我是管家了。”丁含怒道,他将下巴靠在奥格斯的肩上,有一瞬间,他的眉头皱了起来,露出快哭了似的悲伤表情,奥格斯轻抚他后脑勺的髮,他的脸色平静了,眼神宛如羔羊般逆来顺受。 我想今晚那些人说的话,肯定伤害了他,只要见过丁随侍在侧的样子,就能明白他对自己的工作有多么重视,他是个能干的管家,我听奥格斯说过,在他还年幼时,丁如何撑起一个家,他既是博学的家庭教师又是优秀的经营者,可是今晚,那些贵族却把他当作勾引主人的男娼般轻侮。 当时我以为奥格斯没有注意到这些,可是后来他告诉我,他想搬到美国去,离开这个封闭的圈子,可是他的管家不愿意,他的管家宁愿陷在这样的体制裡,拥抱着所谓的传统。 “他从来都不是个听话的傢伙。” 奥格斯经常这么说,在他口中,他的管家是个任性的男人,但自从见过他俩的互动后,我有了不同想法。 隔天,这对主仆又在晚餐时刻出现在餐厅,丁的右手已经包扎妥当,奥格斯体贴的将羊排切成小块,让丁方便以叉子取食,周遭不友善的视线,都没能影响两人,奥格斯眼裡闪烁着愉悦的光芒,就像个英俊的大孩子,为得到大人奖赏而志得意满,奥格斯并不是个幼稚的人,不过他内心深处仍住着一个小男孩。丁顺从的接受他的服务,显然对这种情况感到不自在,但当奥格斯拿餐巾擦拭他的嘴角,管家的眼裡只有无尽的包容。 我不知道丁是否享受这样的关係,但他对奥格斯确实是溺爱的,否则我想不到有任何理由,会让一个成熟年长的男性,去接受打屁股这种蛮横的惩罚。 当然我还是很喜欢奥格斯,对我来说,他是个绅士,也是个难得能聊心事的对象,我支持他的恋情,儘管我有些同情丁,但还是很乐于关注他俩的发展。 这场邮轮之旅后的半年,某天,司机载我进城裡买东西,当时正是交通壅塞的时段,透过车窗,我见到街上一个落魄的男人,正在捡地上的菸蒂抽,他的头髮杂乱,鬍子蔓生,但是我认得他手上那只錶,上头有马森家的家徽,我不能确定他是不是马森爵士,还是只是一个偶然得到錶的流浪汉。 但是我确定那一晚羞辱管家的人,他们都度过了很长一段低潮期,落难贵族的故事其实在这个时代屡见不鲜,要支撑一个庄园并不是件容易的事,但是这几个年轻人都坠落得太快。 我为此唏嘘不已。 <<番外完>> |
楼楼冒出来不是要更文,因为根本还没写!!最近中了泰剧<<一年生>>的毒,学长就是个小可爱!反差萌!!看得楼楼满地滚!!!少女心爆棚!!!!!!! |
(正文) 那一日,我在恶梦中又哭又叫的醒来。 ”嘘,洋,没事的,伤口疼了吗?乖孩子、乖乖。” 恩佐把我抱进怀裡哄着,他光裸着脚,我可以想像听到我的尖叫,他急匆匆跳下床,连拖鞋都忘了穿的模样。 随后,蜜雪儿也走进来,加入安慰我的行列,那年我十二岁,刚逃离理查的魔掌,身上的伤口渐渐癒合,可是每次当我闭上眼,就又回到了地牢,又见到了那些折磨我的酷刑。 我厌恶别人触碰我,只有霍伊尔夫妇不会让我感到害怕和噁心,尤其是恩佐,当他抚摸我的头或搔我的肚子时,我会感到羞赧,却又不自禁想得到更多。 “洋就像小猫咪呢,老是躲着偷看。”恩佐微笑着说,“蜜雪儿,你有见过这么漂亮又聪明的孩子吗?上回我教他代数,他竟然一下子就明白了。” “你现在看起来真像个傻爸爸,恩佐,洋,过来吧,我烤了些饼乾,一起来吃吧。” 恩佐环抱着蜜雪儿,“你肚子越来越大了,这些事就让仆人做吧,别这么辛苦。” “烤饼乾怎么会辛苦?洋也很喜欢吃吧?一起来吧,好孩子。” 蜜雪儿向我伸出了手,我也怯怯的把手给她,让她牵着。 我一天天快乐起来,蜜雪儿肚子也渐渐大了,有一天,她让我听他肚子裡的声音。 “小宝宝在踢。”我惊讶的说。 “是啊,是个淘气的男孩子。“ 我想起了我的原生家庭,我有三个亲弟弟,我离开家时,他们还很小,我经常帮忙照顾他们,被爸爸带去卖掉的那天,他们抱着我哭了。 当时我以为我会去当别人家的孩子,哪知迎来的,是地狱般的两年。 我天真的对蜜雪儿说:“我会当个好哥哥。” 当时我真觉得我们是一家人,作着拥有爸爸妈妈和弟弟的梦,忽略了蜜雪儿脸上的黯淡。 以至于后来,我总不敢要得太多。 一睁开眼睛,我发现自己浸泡在冷汗裡,而且全身痠痛。 我又发烧了。 我摇摇晃晃的走进浴室梳洗,镜子裡的人显得有些憔悴。 事到如今,为何还会梦到三十年前的事? 其实我已经不记得恩佐和蜜雪儿的模样,家裡本来还有几幅他们的照片和画像,不知在何时被撤掉了,梦中,先生和夫人的脸总是模糊,有几回,抱着我疼爱着的恩佐的脸,竟越看越像少爷。 我把鬍子刮乾淨后,走到床头柜掏出退烧药和止疼药,和着矿泉水吞了进去。 曾经我以为恩佐和蜜雪儿会收养我。 那时的我,真是太贪心了。 他们对我好,更多理由是基于同情,可是我表现得太不满足,让蜜雪儿产生戒蒂。 后来我知道,蜜雪儿的出身显贵,从小看太多争权夺利之事,她和恩佐没有生下第二个孩子,也是因为曾经见过自己的亲兄弟反目。 唉,头疼的越来越剧烈。 恐怕药又失效了。 这几週,我总为不明原因的高烧所苦,距离胃癌手术已经过了五年,那之后,他一直坚持我必须每半年追踪检查、每天良好作息,每餐精心调製饮食,现在看来,都无法阻止癌细胞肆虐。 上週,我瞒着他独自到医院做了检查,算一算,今天就是听取报告的日子。 我早已做了最坏的准备。 我不打算让任何人知道我的身体状况,这段期间一直服用高剂量的成药来压抑症状,我知道自己隐藏的很好,而他也因为几个月前的检查报告显示正常,对我没有起太多疑心,可是谁知道病情来得又急又猛。 一想到被发现的后果,我那敏感的身后竟然隐隐作疼起来。 我知道我们的关係不正常,我的少爷,对我总是温和有礼的少爷,即使爱着我,也不曾逼我给他什么,他是那样尊重我,却会因为我隐瞒一点小病小痛,狠心将我的屁股给揍肿。 我一个男人年近四十五,真的做不到有一点病痛就撒娇,何况我本来就习惯把心思都藏肚裡。 而且,我已经打定主意不再拖累他。 纵使我是那样捨不得。 药力渐渐生效,烧似乎退了,用毛巾抹了把脸,我仔细端详镜中自己的模样,已经看起来精神许多,我听到将军在门外搔刮的声音,快六点了,工作吧。 |
一个多月没更了,对大家十分不好意思,每次只要开新的段落,暖暖就会懒癌上身,期间看到有小伙伴说还在等,感觉就特别有罪恶感,尤其并不是什麽好文,却还有人肯期待,就觉得特别感谢,特别想奖励那些催文回文的朋友,一直推着我继续写下去,已经好多年没有回去写丁视角了(老用番外打模糊仗),再提醒一次,之后的剧情可能比较偏重感情部分,想看拍的尽量不要太期待,当然还是会有拍,毕竟这裡溪苑嘛,谢谢各位了,下一更是后天,跟番外比起来,正文会比较小段发,可能就一两千字,但是几天就会发一次,觉得煎熬的朋友可以揣多点再看 |
“我要去伦敦一趟,后天回来。” 早餐时,我的少爷突然这麽说。 他翻看着报纸,态度有些漫不经心,我直觉他有事瞒着我,也不知道为什麽,我就是能看得出来,大概是我已经看他几十年了,这孩子是我一手养大的,他确实不曾对我说谎,可是也不代表什麽都肯跟我分享。 孩子大了就是这样,有自己的心思,我只是个下人,也没资格过问什麽。 这样也好,我到医院听完报告,万一是噩耗,也能有时间打理自己的心情,如果真的是坏消息......我得为往后做些准备才行...... “丁。”他的嗓音低沉沉的传来,把我吓了一跳。“你再把炒蛋喂给将军,我可要生气了。” 他把报纸摊在桌上,不高兴的望着我。 我赶紧抽回桌下那正被狗儿来回舔舐的手。 “你根本什麽都没吃。”他皱眉看着我盘裡的豆泥和沙拉。“艾特,去请巴顿再煮颗蛋来。” “好的,先生。” “别,艾特,等等。”我叫住了机伶的小男仆,“我会吃完这些,别煮了。” 艾特犹疑的望向这个家的主人,像在徵询意见,我那满脸威严的少爷一语不发,只一个劲盯着我,我心虚的低下头,顺从的吃了几口,他没有再为难我,只是把自己盘中的蛋分了一些给我。 “艾特,别伺候了,去忙吧。” 他把小仆人遣走,我想他大概是要对我训话,脸色也好不起来。 “好了,丁,别发脾气了。”他柔声说。“你可以剩一些豆泥,你不爱吃那个吧。” “感谢您的恩德。”我嘲讽的说。 他露出狗儿般无害的笑容,让我很难继续生他的气,我的少爷就是这样一个讨人喜欢的孩子,即使已年过三十,即使有时拔扈的教我愤怒,只要他两眼一弯、嘴角一扬,还是能让我想起他年少时的可爱模样。 “您到了伦敦,找个时间去看先生和夫人吧。”我把语气和缓了,“再过几天就是他们的忌日了。” “你一说,我才想起来......” 我垂下眼,“您一向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他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你在为这个生气。” “什麽?” “抱歉,最近有点忙,我竟然忽略了这事,丁,爸妈忌日那天,我会再带你去一趟,你每年都要去的,不是吗?”他一脸讨好的望着我。 这孩子的父母死得早,几乎是我拉拔大的,也许是因为如此,他对先生和夫人的感情十分淡薄,对我反而是超乎执着的依恋。 每年安排他去扫墓,是为了不让他们的联繫断了,也是为了兑现对先生夫人的承诺,他倒以为是我自己爱去了。 我淡淡地说:“既然忙,您这回就顺道去了吧,别费心安排了。” 我确实有些失落,刚回到这个家的头几年,他把我看得很紧,到哪都要带着,那时他太怕失去我,不过最近,他似乎已不再担心,这倒不是说他冷落我什麽的,有时候公司的事,他还是会徵询我的意见,我也好好的帮他打理琐事,其实我应该感到开心才是,他给我保留空间,这不是我一直想要的吗? 我很明白,这个孩子不属于我,公共场合裡,年轻女孩们暧昧的目光,就像被磁铁吸住般不断依附在他身上,成叠的仰慕信件,他也是挑几个喜欢的回,他喜欢脸蛋精緻的娇小女孩,像陶瓷娃娃的那种,这点倒是和很多男人口味一致,他和女人的交流正常,对她们的喜好也正常,唯独对我的感情不正常。 他是个优秀的男人,原本该拥有更完美的人生,却被我玷污了,那些指责他不检点、污秽、悖德的閒言閒语,每每都能撕裂我的心,有些人甚至把他跟他的伯父理查相提并论,那更教我无法忍受。 我知道他不喜欢男人,比起男人,他对女人其实更感兴趣,他不是同性恋,我至今仍想不透他对我的执着是为了什麽。 “你没什麽精神,丁。” 听到他突然这麽说,我全身都绷紧了,深怕他察觉什麽端倪。 “只是昨晚没睡好。”我镇定的回答。 “为什麽?” “作梦。”我面无表情的说,“梦见儿时的事了。” 我知道这样说,他就铁定不会再问下去,他明白我的梦大多都是痛苦的,他并不想让我提起那些悲伤的过往。 “你的黑眼圈确实有点深。”他蹙着眉,眼裡满是心疼,“我已经告诉过你了,试着让自己睡晚点,这个家没有任何事需要你这麽劳累。” 我避开了他的视线,冷冷道:“我的生理时钟就是这样,等到了我这个年纪,您就会了解,想多睡一点都是奢求。” “唉,你可真爱回嘴。”他的表情有些气恼,“你就非要屁股发烫才肯乖乖听我说几句吗?” “抱歉,少爷。” 我讨厌他老用这种对待小小孩似的口气威胁我,虽然真正让我屁股受惩的机会其实并不多,多半是真的被我激怒了,不然他不会对我出手,平常我稍稍违逆了他,他就喜欢口头威吓我,这傢伙能面不改色说出“丁,你的屁股又调皮了”、"小屁股痒了,想挨打是吗?“、“得给你那不乖的屁股来点温度”之类令人又羞又臊的话,每每惹得我怒目相视,却又无可奈何。 “让艾特每晚给你温半杯牛奶,看能不能睡安稳点。” 我不发一语,气闷的吞下了一匙豆泥,他见我没再反驳,脸上表情有些高兴,我感觉我真是越活越回去,哪天他就算塞个奶瓶给我,给我说床边故事,我也不感到奇怪了。 他要出门时,我和艾特在门口送他,一切皆如往常,我帮他披上大衣,別上一个个钮扣,内心突然翻涌起来,我想到下午要面对的一切,可能将会打破他与我的这份宁静,就感到一阵悲伤。 “我只是两个晚上不回来,让你那麽寂寞吗,丁?” “什麽?” “你露出好让人心疼的表情呢。” 我撇开头,“没事,您多心了。” “我保证下週带着你,让你好好跟爸爸叙叙,别不开心了,,好吗?” “谢谢您。“ 虽然对他有些残忍,但我想这误会还是别解释的好。 他摸了摸我的脸,“天冷,你们别到外头去了,罗伊帮我热好车,我走了。” “好的,先生,请您小心。” 艾特恭敬的帮他开了门。 他走后,我问了一直在旁边看着的小男仆:“我刚刚的表情是什麽样子?“ 小男仆的眼神晶莹通透,他没有回答,只是用手指了指趴在门边,将鼻子紧紧抵着门缝的将军。 |
午后,我独自开车到医院,医生的宣告一切如我所想,胃癌復发了,而且还淋巴转移。 “丁先生,关于后续治疗,我想你最好带着家人一起来了解。” 当医生对我这麽说时,我对他摇了摇头。 “你的情况还不算糟,有很大的希望,别这样就放弃了。” 我没听进他的鼓励,这个医生不是他和我所熟悉的那个,我刻意开车到远一点的城市,来到一间不认识他和我的医院,因为不想我的病情有被洩漏的机会。 从医院返家的路上,我的内心乱糟糟的,还不巧出了车祸,其实也不能全怪我,只是雨天视线差,我一个煞车,后方驾驶没保持距离,从车屁股撞了上来,这一撞我的油箱竟然破了,只好求助道路救援,对方一直推卸责任,我也懒得跟他计较,但他却坚持跟我争论,最后我花了一笔钱请汽修厂把车拖走,雨天出租车又难等,回到家时,竟然已经晚上九点。 “丁先生,您去哪啊?大半天都没回来,先生打来两次了。” 我一开门,就见到艾特焦虑的望着我。 “没事,出了点车祸。” “您没受伤吧?” “没有。” “您一定还没用餐,我去帮您热菜,您先打给先生,饭店号码我抄在本子上,请您快去吧,先生简直急坏了。” 他焦急的催促我,看来在我还没回家前,我那少爷已经在电话中给了他很大的压力。 我拨通本子上的号码,饭店人员帮我转接了客房。 “少爷,我到家了。” “你去哪?”他的嗓音含着不悦。 “去书店逛了一下午,回来时发生小车祸,所以才迟了。” “受伤了吗?” “没有,车子坏了。 “那倒没关係,人真的没事吗?” “没事。” “怎麽会出车祸?你开车一向很小心的。” “就是一个不注意被后车追撞了。” “明天我就赶回去。” “您事情办完了?” “那不要紧。” 我一阵烦躁,“什麽叫不要紧?该办的事就去办,都说没事了,您不需要为了我耽误原本的计画。” 他愣了一下,说道:“你在发什麽脾气?” “没有,就是有点累。” “吃了吗?” “吃过了。” “......别骗我,去让艾特来听。” 我语气恶劣的说:“您就别逼那个可怜孩子了,晚回家的是我,您要骂就骂我。” “我不仅要骂你,还要打你屁股,你这傲慢的管家。” “那也要等您事情办完,我没教过您不负责任。” “时间不早,我不多说了,你最好有心理准备,现在,去把晚餐吃完。” 不知道为什麽,即便是威胁,他的语气也很温柔,就像是调情般让人发麻,我明明应该很讨厌这样的说话方式,可是此刻内心却骚动着,很想他能用那双坚实的臂膀拥抱我。 “丁?” “......我在。” “你听见我说的吗?” “听见了,少爷。” “明天不准出去了,在家好好休息。” “知道啦,您真囉唆。” “去、去吃饭吧。” “晚安。” |
隔天,我和罗伊借了车,去黑市买了假护照和证件。 回家后,我开始整理一些私人物品,然后打电话用假名订了一张无期机票。 我知道我的病要治得花很大的心力,而且会不会痊癒也没个数,这几年我们为不让它復发提心吊胆,癌细胞就像侵略者,虽然曾试着用最好的医疗将它消灭,但我的身体就像残破的堡垒,如今它又捲土重来。 五年了,我环视自己的房间,我回来的这五年,他疼爱我,我知道,可是我也没法给他什麽,其实就算没生病,我本来也是要离开的,只是不知道为什麽拖到了现在,不能想了,一想我就痛得没法呼吸,这几年他要是娶妻生子,我也能安心守在他身边,可是他的心眼偏偏那麽死...... 这天晚上,我服下医生开的药物、正要上床时,趴在暖炉边的将军兴奋的呜呜吠了两声,精神抖擞的站起来,这是家裡人回来才有的反应,我往窗外一看,果然见到他的车头灯在漆黑的小路上亮着,正往这儿驶来。 我拍拍将军的头,“好狗儿,你耳朵真灵。” 我随手披了件针织外套,当车停进库裡,我已经守在他车门边候着了。 我一开门,他就把我拉进了驾驶座。 我半卧在他怀裡,仰视他脸,他微微笑着,眼神却带着薄怒。 “你看起来真清醒。” “我正要睡。” “也不知道多添一些衣服,身体冻成这样。” 他把我抱得更紧了些。 “您不是明天才回来?” “我说过了,今天赶回来揍你。” “事情办完了?。” “暂时告一段落。” 看来他没打算告诉我这趟去是为什麽。 “听艾特说,你今早又出门了。” “他倒是什麽都跟你说。” “连个孩子都知道为你担心。” 我抿着下唇,不以为然的瞪着他。 “你去哪?” “进城採买一些日用品。” “我不知道你何时这麽爱逛街了,买了什麽?还跟罗伊借车,非要今天去买。” “您还真是越管越多了。” “而你则是被宠得脾气越来越坏。”他露出有点无奈的笑,“我昨天说了,今天不准你出去吧?” “脚长我身上,我就当您说笑的。” “准备好了吗?”他拂了拂我的浏海。 “什麽?” “挨揍。” “我不知道我哪儿惹您不高兴。” “先说说你昨晚为何对我发脾气。” “我对您一向如此。” “你昨天心情特别坏。” “没有。” “真不老实啊。” “您要打就打,何需费心找理由。” “好吧。” 他将我翻趴,我的上半身靠在副驾驶座,臀部则正好搁在他腿上,这顿打来得太莫名,让我不禁紧张起来,全身肌肉绷着,准备迎接痛击—— 啪、啪、啪。 响脆的三声在宁静的夜晚格外刺耳——他不轻不重的在我屁股印下三巴掌。 “结束了。”他把我翻过身,笑眯眯的看着我。 “您在玩什麽把戏?” “惩罚你啊。” “?” “惩罚你明明想我,却不肯老实说。” “您——”我有些哑口无言,“您说什麽啊......” “你很想我吧?” “......” “别彆扭了,寂寞的管家先生,试着诚实的说出来?” 我知道他只是想捉弄我,他喜欢看我羞窘的模样。 “我想您,少爷。” 若是平常,这种话我绝对说不出口,可是当我想到这样的机会也不多了,就顺着心意说了出来。 他一脸惊讶,“你今天特别温驯呢。” 他把我紧搂着,仔细端详我的脸,我也直勾勾的望着他,我的少爷是个英俊挺拔的男人,我一辈子看着他也愿意。 “丁......” 他的眼神炙热,橄榄石般的眼珠裡充满强烈的渴望和激情,就像要把我吞噬,我以为他要吻我—— 可是却什麽也没有。 “可别冻坏我心爱的管家了。”他把自己的大衣裹在我身上。“进屋去吧。” 他揽着我走,即使隔着厚厚一层衣物,我还是能感受到他那炽热的体温,和隐忍的慾望。 我自己解读了他不和我亲暱的原因,在很多年前,他还是个无畏且冲动的少年时,也曾尝试要从我这掠夺些什麽,他强吻过我,甚至扒了我的衣服,想得到我,可是每一次都遭到我强烈的抗拒,后来他成熟了,有能力完全压制我,却再也不这麽做,我知道他尊重我,他明白我那段充满苦痛的过去,在理查那儿被当性奴般对待,不仅在我身上留下痕迹,也造成了内心的阴影,他一直不想去触碰我心裡那一块,有时候我会想,我身上那些难看的疤痕,不只我自己看了噁心,是否也让他望而生怯。 我内心是该为此鬆一口气,却又矛盾的感到失落。 |
既然已经打定主意要走,剩下就是时间早晚的问题,虽然我希望他打从心底接受我离开,但现下看来是不可能。 我想起五年前我偷偷摸摸要走,被他揍得一个礼拜坐不好的事。 没事的,当时他还没卸下防备,而现在不一样了,这几年我的柔顺,已经让他不再那样紧迫盯人,而事实上在病发前的那些日子裡,我甚至一次也没有想过要走,就这样沉溺在他给的爱裡,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我想,病发就是个警告,警告我不要再耽误这个年轻人,警告我不准贪婪。 “丁先生,您脸色很不好呢。” 这天早上,艾特一见到我便这麽说。 “是吗?” “是啊,您不舒服吗?” “没有......” 开始服用医生给的药后,身体的不适减缓许多,也比较少发热,不过我想再怎麽能撑,我的病态很快就要藏不住了。 医生告诉我,淋巴遍佈全身,如果不儘快治疗,癌细胞会迅速扩散,侵蚀内脏,导致器官衰竭。 可是此时我想的竟然不是还能活多久,而是能不能从这安然脱身。 “丁先生,可以让我摸摸您的额头吗?” “我说了,没事。” “冒犯了。” 这小傢伙竟然直接把手伸了过来,其实称他小傢伙也不太恰当,孩子长得真快,五年前我们把他带回来,当时他还是隻营养不良的小老鼠,现在竟然长得比我还高,这就是白种人和黄种人的差异吧,他也快成年了,现在家事几乎都他在打理,他是没像以前的我那般伶俐,但也算个机灵的孩子。 “您真的发烧了。” 我撇开他的手,冷冷的说:“谁让你没大没小。” “身体不舒服就该好好休息,您回房再睡一下吧,待会先生起床,我会跟他说。” “不准说。”我凌厉的瞪着他,“我好得很,你要敢洩漏一个字,我就和罗伊说你半夜爬窗子回来的事。” 小男仆的脸瞬间垮了下来,“我跟您解释过啦,我去参加重机俱乐部的聚会了嘛。” “这些话不如留着向园丁说。” 他苦着脸,嗫嚅了半天才闷声道:“丁先生,您报復心还真强呢。” 跟个孩子计较令我感觉不太好,不过这小傢伙自从考了驾照买了机车后,就常常半夜跑出去飙车,说实在也不是什麽妥当的嗜好。 有一回我不小心撞见他在花园裡挨抽,坚韧的桦木枝条打在臀腿上肯定难受,小傢伙鬼哭狼嚎的,抱着屁股左闪又躲,最后还是被强壮的园丁扒了裤子,按在跨起的膝上狠狠教训了一顿,高高撅起的白臀浮出一道道红痕,嗓子也哭哑了,我想到这小东西的屁股也是被如此严厉的管束着,就感到同情,不禁对他宽容了些。 “丁先生病了。” 饭桌上,这句话一响起,我的少爷就像在睡梦中被惊扰的狼般,警觉的望着我。 “哦?”他放下了报纸,“刚才怎麽没听你说,丁?” 多嘴的艾特。 不该同情这小子的。 他无视我恶狠狠的瞪视,又补了一句,“丁先生发烧了。” 这年轻人还真清楚谁是他的老闆! “我没事。”我低声说,“只是体温有点高.....” “艾特,去拿支体温计来。” “是的,先生。” 我一着急,想也没想就出手拦住这个多事的小男仆,喊道:“少爷,我真没不舒服——” 他莫测高深的望着我几秒,缓缓说道:“艾特,你去园子帮罗伊的忙吧,体温计我自己去拿就行了。” 艾特走时,无声的对我说了声“抱歉”,我看都不想看他一眼。 “而你呢,丁,不准离开,乖乖待在这。” 听着他对我下令,我的头皮瞬间发麻,我太了解这个语气了,他在动怒时,会把每个句子的尾音加重,就像对孩子训话似的口气,我感觉糟透了,坐在椅上的臀部也紧了紧,一切都非常不妙! |
第六集中版终于拿到了!终于!!等了好多年!!!激动啊!!!!最爱桂木管家了!是丁丁的原形!!!!!楼主香菇!!!!!(偽更哈哈 ) |
医药箱放在二楼的储藏室,趁着他上楼,我快步奔进厨房,“管家先生您在急什麽啊?”无视厨子巴顿的嚷嚷,我迅速从冷冻柜抓了一把冰块丢进玻璃杯,装满水后一口灌进嘴裡,让冰水充满我的口腔,还刻意含了好几秒才吞下,这种天气这麽做实在不太好受,却有效的让我的口内温度下降,我心裡想着要赶回饭厅,随手把玻璃杯塞给巴顿,一转身就见到我的少爷手上拎着药箱,双臂交叠倚在门框,一双绿眼勐虎般的瞪着我,脸上表情怒极反笑。 “你是五岁小孩吗,丁?” 我哑口无言,只能呆滞的望着他。 他慢条斯理的接过巴顿手中的杯子,倒了杯温水给我。 “喝。” 我感到很羞愧,不明白自己怎会做出这种彷若小孩子逃避惩罚才有的举动,而且未经思考,我不想承认,在他的豢养下,我竟然退化到这种程度,悲哀的是,这些矫柔造作的抗拒,都不能掩饰现在的我,身心几乎已完全接受他的爱和管教。 在他的注视下,我默默将水喝完。 “我的管家先生可真淘气呢。”他轻声说着,将我手上的杯子接过,放在桌上,“看来得好好修理屁股了。” 他不顾我的挣扎,一把将我扛上了肩。 “别在这儿,拜託——” 我低声哀求,厨子就站在那,我真希望他没听见少爷刚才说的话,身为管家,我一直领导着这个家的运作,在其他僕人面前维持良好的仪态,我深怕他一发火,就毁了我经营多年的形象。 “巴顿,管家的身体不舒服,我抱他回房休息,请煮些好入口的食物,份量不要多,待会我亲自下来拿。” “啊啊,怪不得我看他脸色很糟,这丁先生真是的,也不懂得好好照顾自己,从以前就是这样......知道了,先生,我这就做些营养的餐点。” 我的脸热烫烫的,身体被扛在半空,只能无助的听着厨子数落我,我还是孩子时就认识巴顿了,当时他只是个厨房帮手,而我则是为了成为这个家的管家而被严格培育着,虽然我的位阶比较高,实际上他比我年长,又是前辈.....其实我从来没去思考过他对我的想法..... 我很难过的意识到,我的形象比我以为的不完美得多! “少爷,谢谢您给我留了面子。” 在四下无人时,我竟然向这个打算揍我的人道谢,看来我的尊严早已被踩在脚底。 “你倒是圆滑不少。”就像背着羽毛似的,他脚步轻盈的跨上阶梯。“你别以为我捨不得罚你,丁,你自己说你答应我什麽了?” “......” 我没回话,他的大掌托着我的臀部,让我倍感威胁,只能消极的以沉默来对抗他。 “我为你隐瞒病痛打了你几次,你要不要算一算?”他开了房门大步迈入,把我放上他的床,自己双手插腰站在床边瞪我。 “我真没不舒服,是艾特大惊小怪。”我软着声解释,“您不能为我没意识到的事生气。” “没意识到?”他的眼神燃着怒火,“那你急着灌一大杯冰水做什麽?谁准你一大早喝冰的,不知道自己的胃有多脆弱?” “我错了,少爷,下次不会了。” “下次?你是累犯!履劝不听、履教不改!没有比你更顽固的人!没有!你这不听话的傢伙!现在,裤子脱了,趴下!屁股撅起来!” 面对这样疾言厉色的训斥,我第一个反应竟然不是感到羞辱和愤慨,而是有种犯了错被狠狠责骂的难过,我的双眼发热,委屈得想哭,我想我是越活越回去了。 “你露出这种表情也没用。”我的少爷似乎也察觉到了我的心情,“我今天肯定是要好好教训你。” 我看着他从医药箱拿出一支极细的棒状物,热气直冲头顶,忍不住瞠大双眼。 |
我怎麽发度受怎麽吞!!!待会直接上图!!!简直气死我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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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沉浸在自己的情绪时,敲门声响起。 我稍稍整理了狼狈的自己,“进来。” 一个毛茸茸的头探进来,怯怯的望着我。“我来帮您放水啦——” 我面无表情的点点头,小男仆窜了进来,讨好道:“您就别生我的气了......” 这个家的年轻人一个比一个爱撒娇,他们看似重视我的心情,可是在某些事上,却从没顾虑我的意愿。 “过来吧。”我柔声道,“气什麽呢?你做了该做的事。” 我摸了摸他凑过来的脑袋,小傢伙谄媚道:“我和厨子商量晚餐煮羊肉咖哩,比起炖杂烩,您更喜欢那个吧?” 我挑眉,“你想说什麽就直说。” 他害羞的说:“您别把我半夜出去的事跟乔森先生说,他会再也不理我,求您啦——” 看着他一脸委屈,我忍不住逗他,“我看罗伊脾气还挺好的。” “您不知道,他一生起气就没完没了,上回整整五天没跟我说一句话。” “那你还要做他不喜欢的事?” “您自己不也——”他脱口而出,话讲到一半又嚥了下去,试探性的看了我一眼,才改口:“其实我参加的那个俱乐部也没违法,就是一群年轻人交流爱好而已,可是乔森先生却偏要说那是犯罪者研习营,我想他压根不信任我......” 他还是个孩子,不管是从我眼裡,还是从罗伊眼中看来都是如此,我曾经不认为艾特的感情会被园丁接受,而至今我仍不看好他们的未来,孩子是要大的,跨世代的热烈恋情,总有一天会被价值观的差距给浇熄。 “我不说啦,丁先生,不该跟您这样发牢骚的......”他沮丧的叹了声气,“我去帮您放水。” 艾特离开后,我把自己沉进了浴缸裡,我的臀部碰到热水,就像被烫伤般刺痛,看来他今天确实十分火大,对我没怎麽手下留情,我一想到自己趴在他膝上接受髮刷痛责的画面,脸就像被火烤般滚烫烧红,和他重逢后的这些日子,我的生活就全权交付到他手中,一次又一次如同孩童般的训诫,即使再如何对他怒言相向,我的反抗也已显得没有说服力,我知道一部份的自己正在消失,以前我曾为自己的才能自豪,精准的投资眼光,果断的决策头脑,让公司在被打压、毫无金援的情况下仍屹立不摇,那个在商场意气风发的我,随着真正的老闆上位而淡出,如今就像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贵妇人,待在豪华的房子裡、接受美食、热水的伺候,等着这个家的主人疼爱—— 这样的想法真让我感到不快! 浴室内的水蒸气令我烧着的脑袋更加晕乎,唉,去床上躺着吧,要是晚上他见我还没退热,也许还要责怪我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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