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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傀儡娃娃（古风，父子兄弟，虐)[第7页] |
| 作者:水陆将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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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后，我于帝都行了加冠礼。 同一时刻，已是宁远将军的夏玦，跟着云麾将军程耀，带着两路亲兵打下了党项的第一个部落。 这是东衡和党项长达十数年的战争中，东衡首次占了上风。因此消息一传到帝都，庆安帝便下令大赦了天下，与此同时，“宁远将军夏玦”这个名字，也是第一次传到了帝都奢华的皇城里。 皇城中的至尊——庆安帝，自十岁即位起已在位有十一年，虽只比我年长一岁，却是个天下皆知的放荡帝王，整日耽于享乐不理朝政，典型的爱美人不爱江山，只不过更荒诞的是，他爱的那些个“美人”，统统都是男人。 所以当他大放厥词说要让阿玦进宫时，我和父王一开始都不过是呵呵一笑。就算不论我家阿玦那是正儿八经的皇家子弟，单看如今他在边境军中的权势，也足以让人轻易动他不得。 可安生日子没过几天，朝中突然就一边倒地要求南宁王家的三公子即刻卸职入宫去做伴读。 彼时我已经挂着一个小职位跟着父王站上了朝堂，所以能清楚地感受到来自朝中各个派系的森森恶意，他们罔顾边关动乱也要动阿玦的原因只有一个，南宁王府的权势已经眼中威胁到他们的利益。自三年前父王拿到兵马大元帅的帅印后父王就没生过归还的心思，早年在马背上打天下的南宁王在边关西军的势力本就不小，如今三子夏玦又亲自带兵攘外，军功一摞一摞地传到帝都，在荒唐皇帝下面过着米虫日子的朝臣们终于感受到了巨大的危机，他们不想抛弃如今安乐的生活，所以只能合起来削减南宁王府的势力，而最快最狠的方法，无疑就是直接毁掉南宁王如今最有出息的儿子。 “他们简直疯了！”跟着父王回到王府的书房，我压抑了一上午的情绪终于爆发。 “我们早就想到太后会想办法打击王爷的势力，却没想到他们会这么做。”父王的谋士之一摇头叹道。 “这件事...”齐桉沉吟片刻后抬头，这个同时做过我和阿玦先生的谋士忽然直直地望着父王，“如果我们将计就计，王爷的伟业可能会提前成功。” “你的意思是让我把夏玦放到宫里里应外合？”父王蹩眉问道。 “我们虽然谋划多年，可现在还没到万全的时刻，不能跟朝廷撕破脸，所以这件事，若是圣上直接下旨，我们根本不能抗命，而与其这样被动，王爷倒不如委屈一下三公子，宫里虽是由太后掌控，但圣上也并不只是一个摆设，我们现在缺一个能从内部直接递消息出来的人，而这个人，三公子完全可以胜任。” 我不敢置信地看着侃侃而谈的齐桉，记忆里的他虽不像骆潇一样对阿玦能舍命相救，可也称得上是足够尽心尽力，我甚至都不记得有多少次看到他把学累了的阿玦抱到床上哄他睡觉，可如今呢？他是在说什么？让阿玦进宫，成为那个荒淫无道的帝王的‘伴读’？ “不...”出乎我的意料，第一个反对的，竟然是我的父王，“我的儿子，绝对不能委身于人下，我可以因为其他事委屈他，但是这件事，绝对不行！” 齐桉叹了口气，似是有所预料，摇摇头不再劝说。 三日后，宫里发来密旨，给了南宁王府两条路，一条是交出帅印，一条是让夏玦回都。父王阅后冷笑，密旨扔在桌上，对着一屋子心腹说，他要回边关起兵造反。 一语激起千重浪。如今的南宁王府就在帝都皇城中，一举一动都在皇帝的眼皮下面，想举家出关谈何容易？可要是不举家，这一府的妇孺是要等着被人残杀么？ 一群谋士为此一夜间就愁白了头，可奈何我父王意欲已决，帅印就是不给，儿子也不让回，除了造反好像也确实没别的路。于是一堆人就凑一块琢磨啊琢磨，然后竟然就真的琢磨出了一套李代桃僵金蝉脱壳的方法。 于是入夜，我带着娘亲弟妹跟着一群死士混出城门，要去跟走另一条路的父王汇合，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出了城门，原定的接应没来，来的是宫廷中的禁卫军。 府内一群谋士精心策划的一切功亏一篑，我一直想不明白是为什么，直到我听到父王跟朝廷妥协，要让阿玦回都时无意见到的夏璟的微笑。 就像是晴天霹雳，我忽然想到这两年我有多么忽视这个幼弟，以至于我竟然连这个日渐长成的少年眼底那么明显的仇恨和阴毒都没有看见。 我很愤怒，可现实却很是无力，彼时我们一行人被软禁在宫中，我没有亲信也没有证据，即使心里认定是夏璟做的手脚也不能打草惊蛇，憋得我几乎内伤。 然后憋到了半月后的一日，我们突然被莫名其妙地放回了南宁王府。 在府门口见到夏玦的那一刻，我知道一切已经尘埃落定，他卸了战甲战袍，着了一身清软的丝缎青衣看着我笑，像是过往的十多年一样平平静静地站在那里喊我“哥”。 我有些恍惚，一时间脑子里压了一个多月的那根弦在那一刻全部崩溃。 我觉得这都是我的错。 如果不是当年我多管闲事跑去小崽子的屋子把他抱过来养，他如今也就是个在边关声名赫赫的孤身将军，南宁王府待他如此不仁，他怎么会愿意跑回来受辱？ 他本可以成为一只翱翔苍穹的雄鹰，而我却生生成了缚在他腿上的那根线。 情何以堪。EndFragmen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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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按宫中要求被废了武功的夏玦被送入了皇宫，父王和母妃以及一众姨娘弟妹被勒令回了封地，遗留在帝都南宁王府的只剩下我和父王留给我的一些心腹，明面上说是让夏玦出宫有个去处，其实就是变相地把我圈成了质子。 得知消息后我并没什么不平，反而认为留在帝都能更好帮我父王办事。可恨之前我还有些心软，觉得父王图谋自己侄子的皇位有些不仁，可如今既然宫里的那帮蠢货都把我弟弟坑进去了，我也就彻底没了妇人之仁，干脆集中精力快点配合父王把他们一锅端了，也好早日把我家小三弟从巍峨的宫墙里捞出来。 可说到我家三弟...... 我有些震惊，真的。 虽然我真心觉得我弟弟优秀到人见人爱，可不过才短短两个月，宫里面独宠的消息都出来了，这这这...真不是有什么猫腻？ 怀着这样复杂的心情，我递了折子表示我想进宫看看弟弟，结果没等多久，第二天我就入了宫直接面了圣，而且...畅通无阻。 我表示很无语，而这种无语在我听到蠢皇帝的要求后更加强烈了，这个可恶的混蛋淫贼竟然表示他说错了话惹了阿玦生气，让我去帮他说情...我，我说你奶奶个腿啊！！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怎么回事？！ 带着一股子莫名其妙的怒火，我直接杀到了宫内小厮给我指的一处湖心亭中，这处四面透风景致极好的小亭子周围并没有太多人，而我那从小就让我揪心的弟弟也正优哉游哉地倚在亭子里作画，他身边有两个小厮，一看就是宫里调教已久的，一个不着痕迹地帮他挡着风，一个则细心地帮他添着茶磨着墨。 我站在亭外，一时有些怔讼。 我都忘了自己有多久没看过自己弟弟这般悠闲的样子了，或者说，从他六岁被父王勒令学文习武后我就没见他能清醒地休息过。这么多年来，我都习惯了他拿着刀剑在战场上挥斥方遒的样子了，到头来...竟忘了最开始的时候，我这小三弟最爱的反而是琴棋书画这些风雅的东西啊... “哥？”似是画完了，夏玦放下笔，抬眼的那一刻看到了我，惊得一下子站起了身。 我点点头示意他不用紧张，走进亭中下意识地看了眼那两个小厮，哪知道，这么一看，两人竟是训练有素地立刻退下了，这下好了，湖心中的湖心亭，说什么都没人听得到了。 “你这过得...”我简直倒吸口气，连人都不留下来监视一下，这到底是极度的信任还是极致的自信？ 夏玦微微叹了口气，拉着我坐在湖心亭中，跟我说了这两个月的事。我这才知道原来蠢皇帝夏熠并不像外面传得那么好色，至少在这两个多月里，夏熠是真的没有碰过阿玦，他就像个真正的伴读，没事就陪这位傀儡皇帝吃喝玩乐，而夏熠口中的说情，也只不过是俩人下棋过程中有些争执，发生了些口角，小事一桩罢了。 “那你这...”我皱眉，若是这夏熠确实很渣也就算了，可如今看来他对我家弟弟有情有义，那阿玦...还能安心做卧底么？ “这没什么，”阿玦看着我笑笑，“他的帝王生活很无聊，我来了，于他来说就是个有意思的调剂，等有一天，我这个调剂不再有意思，那我的下场也就和他后宫里的那些男宠没什么区别了。” “所以你不用担心我会动摇，”阿玦摇摇头，那双会说话的眼睛渐渐冷了下来，他冷笑，像是告诫，也像是自嘲，“毕竟这世上最靠不住的，就是人心啊。” 我有些心惊，因为这样的话，原本是不会从我家阿玦嘴里说出来的。 所以我有心想问问他这两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可张了张嘴，却是什么都没能问出口，因为在那一刻，我身边眼望虚空的弟弟就像是透过空气看到了什么人，他在笑，可眼中氤氲的雾气却几乎隔断了天。 PS：我觉得这文写到现在我简直是在自虐  。。。所以亲亲们就不要苛求我的速度了，，，让我慢慢磨吧，，，也许质量还能高点orz。。。EndFragmen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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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陪老妈去医院检查，医生说要住院治疗，我妈有些犹豫，我就打电话告诉了我姐（亲姐），她一开始确实挺关心，但后来听说不用动刀子就不怎么紧张了，而且还因为有事挂了我电话，然后晚上她给我爸打电话，先是眉飞色舞地通报了好久她和她男友都能保研的消息，然后才问起我妈，跟我妈撒娇，说她中午担心得都快哭了云云…因为开了免提，我在一边听的有点恶心，就插了句嘴说你担心你就回来看看啊（我俩大学离家也就半小时路程），结果我姐还没说话呢，我爸妈就同时把我好一通训，说我姐学习忙没时间吧啦吧啦… 我…我真的挺难描绘我当时的感受的…虽然我这姐姐确实优秀到足可以成为我爸妈毕生的骄傲，可她这装劲儿…说实话我实在是接受不能（还好我小弟不这样）…总之，太堵心了… 咳，实在是一时忍无可忍的吐槽…你们可以无视无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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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我的文…我一直没什么思路啊…要不我把大纲给你们，你们脑补一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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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文大纲，我觉得已经详细到我不用再写了。。。 第一部分： “毕竟这世上最靠不住的，就是人心啊。”——夏玦这句话说的是程耀，在夏玦孤立无援地从军营最底层开始往上爬准备报仇时，只有程耀义无反顾地拉了他一把，始终把他带在身边教他各种东西，而程耀是原本就对夏玦有好感的，这样贴心的照顾，再加上在战场上曾经为夏玦不计生死地挡过几刀，两人在一起简直顺理成章。 后来夏玦接到夏佑祁的信时正是两人关系最好的时候，虽然夏玦心里很纠结，但让他委身在一个陌生人下还是太残忍，所以他最初的决定是跟程耀一起逃跑，然后单枪匹马去皇宫救出他哥跟王妃，可是这个提议，却被一直说爱他的程耀拒绝了。程耀是爱夏玦，可在他心里，夏玦的地位却并没越过他的程家军，他可以为了夏玦一次次冒险，因为夏玦在他心里跟他自己的命一样重，可他却不能抛下他们家的军队和他们家的荣耀，因为这些东西比他自己的命还重要。 第二部分： 庆安帝夏熠是个傀儡皇帝，可他却并不如外界所言的那么放荡昏庸，他坐在东衡至尊的皇位上十几年，其实看得比所有人都清楚。他知道东衡已经快被他懦弱的先父和强势的嫡母玩坏了，所以他开口要了夏玦，明面上是为了瓦解夏佑祁的势力，实际上是为了逼夏佑祁造反，可惜，他这叔父驭家不严，到头来反让一个毛头小孩子坏了大局。 没办法，夏玦到最后还是进了宫，而他没有用一贯装出来的的荒唐行径要了夏玦的原因只是因为他看出来这个少年将军心里已经存了死志。他一辈子活得憋屈，却也没想过要一个未及冠孩子的性命，所以他养着他纵着他却不碰他，权当是一个玩伴摆在那里，哪知，玩着玩着就上了心。 其实一开始，他只是想逗这个漂亮少年多跟他说说话，毕竟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而他还好巧不巧是个断袖。可后来随着聊天越来越多，他发现自己沦陷得越来越深，他知道夏玦没打算活着出去，而夏玦也知道他不是一个简单的傀儡皇帝，所以每日例行的聊天就成了双方的一种发泄般的倾诉，他渐渐明白了夏玦身上那些鳞次栉比的伤疤是从何而来，而夏玦也知道了他一个婢女的儿子何以能被披上龙袍，他们相谈甚欢，不同的却是，夏玦把他当朋友，他把夏玦当爱人。 EndFragment 第三部分： 夏玦入宫一年后的新年，夏佑祁按例来帝都朝拜，彼时，庆安帝夏熠已经把夏玦宠得天下皆知，而市井中的街头巷尾却无不在嗤笑“南宁王家的三郎是个笑话”。得知传言后的夏佑祁心情很坏，而在入宫见到了跟在庆安帝身旁一副惫懒悠哉模样的夏玦更是怒火中烧，他觉得夏玦自甘堕落，所以对着得了恩典出宫来看他的夏玦格外不假辞色。 而当时，夏玦为了得到更机密的消息本来就已经在宫里心力交瘁，夏佑祁又不分青红皂白地连打带骂，扯出程耀来跟他对比，更是让他心寒。于是他把辛辛苦苦得来的情报扔到夏佑祁面前，算是还了他三年前救他那一命，然后以继续帮夏佑祁为条件要求城破之时就是父子关系结束之时。 夏玦想要自由，彻彻底底。就算是死，也不要入夏家的祖坟。 而这件事，因为母亲病重而赶去封地的夏珩是不知道的。他还在震惊于他母亲在弥留之际时告诉他的往事，说她对不住夏玦，一直以来对夏玦的关照不是因为心善而是为了赎罪。她当年迫于地位害了尹氏的一双儿女，却没成想赶上夏玦早产，结果坐实了那个道士的预言，让襁褓中的婴儿为她担了罪，这十几年她一直备受煎熬却怕夏珩被牵连而不敢说，如今她要走了，只求儿子能替她好好赎罪，把夏玦带出来好好照顾，并且叮嘱夏珩一定要让夏玦脱离夏家，因为“正统”的夏佑祁不会容许一个“男宠”进入皇家的玉牒，夏玦成了夏家的污点，不想让他死，就只能让他逃。 EndFragmen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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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部分： 母亲下葬后，夏珩到底是没有把所谓的真相告诉夏佑祁，逝者已矣，他实在是做不到让以“贤明”著称的母亲带着那么大一盆污水入土。于是他转而从夏佑祁那里讨来一个承诺，要父亲在入主皇城后放夏玦自由，夏佑祁应了，可他却不知道，早在他回封地时，弟弟和父亲就已经决裂。 几个月后，江南地区发了水灾，浮尸遍野民怨沸腾。夏佑祁在这时打出了“清君侧”的旗号，痛斥朝堂被宵小掌控致使天降横祸，一时响应者众多。 庆安十三年冬，夏佑祁带着十万军队兵临城下，彼时，只要再攻下这最后一道城门，他心中的那个位置就唾手可得。可就在他要下令攻城的最后一刻，高高的城门之上却忽然涌上来一群人，他放下要下令的手，只因为正中间，身着黄袍的夏熠和他怀中一身荼白色狐裘的夏玦格外显眼。 “皇上说——”城楼上，传话的士兵开始扯着嗓子喊话，“王叔想要这万里河山，可以。只要您能踏着自己儿子的尸体过去，朕就马上撤军让位，把这天下——拱手相赠。”话音未落，利刃就已经横在了夏玦颈间，那个愈发颀长瘦削的少年被推着站上了城楼边缘，寒风中，摇摇欲坠。 “王爷！全天下都知道庆安帝爱三公子逾生命，所以这一定是个阴谋！” “没错！这是阴谋！狗皇帝卑鄙！！” “王爷！都到了这里，我们不能功亏一篑！” ...... “王爷！” “王爷！” 那么多人的喊声就在耳边，可夏佑祁却发现自己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那是他儿子，不是死在他手下的一个个甲乙丙丁，就算他们闹得很不愉快甚至还要断绝关系，可在他心里，儿子始终是儿子，他没想让夏玦死，从来没想过。 “王爷！皇上也站上去了！”手下的叫喊唤回了夏佑祁的神智，他抬头，看到比夏玦略高半头的夏熠正揽着夏玦站在墙头上。见他望过去，夏熠只是轻轻一笑，低着头像是最温柔的情人一般附在夏玦耳边说了什么，然后下一秒，夏熠手中的长剑一抖，一道血色瞬间喷涌了出来。 “我后悔了——”夏熠把怀中的夏玦推下城楼，张狂地在寒风中大笑，“我决定把天下给你，代价是——你儿子的命。” “彭——！”城楼之下绽开的血花，从此成了夏佑祁刻在心上最深的一道伤。 第五部分： 被留在大本营的夏珩得到消息后冲进了皇宫，彼时，被气疯了的夏佑祁几乎在屠宫，他没去拦着，只是直接奔入夏玦在宫中的院落，果然，夏熠就在那里。 “夏珩，你杀了我，秘密就永远是秘密了。”夏熠拔剑挡开夏珩的刀，对着赤红着双眼的夏珩轻笑道。 “你——”夏珩发现自己止不住颤抖，他有千言万语，可涌到嘴边却只剩了一个字。和夏佑祁不同，他是亲眼看到夏熠对夏玦有多宝贝的，他甚至曾经亲眼见到过夏熠望着夏玦的目光，那样的专注和爱恋，仿佛他的世界里只剩下他一个人。他原本觉得夏熠就算倾尽了天下也不会伤害夏玦分毫，可原来...那都是假的么？ “不是假的。”像是猜到夏珩要说什么，夏熠抢先开了口笑道，“我爱他，江山在我眼里，根本不及他一分一毫。” 看着夏珩明显质疑的神色，夏熠不以为意地笑笑，然后给夏珩讲了个故事，在那个故事中，一切的悲剧是从夏佑祁攻下了半壁江山后开始的。 “你们动作太快，快到让太后一派彻底慌了神，他们把我推到了风口浪尖，自己退到幕后想逃跑，我自然不能让他们如愿，装傻装了这么多年，我要死也得拉着他们同归于尽，结果他们便狗急跳墙，想下药毒杀我。” “我躲过一次又一次，可奈何他们在宫中势力太大，无穷无尽的暗杀，不明敌友的生活，真的挺让人绝望，然后就在我又险些中招的一天，夏玦忽然打昏了我，换了我的衣服装作是我的样子喝了药，他们满意了，撤了人手，而我醒来后才知道一切，包括那毒——天下最毒最痛的慢性毒药。多可笑，国不可一日无君，他们想杀我，却不敢让我死得太快。” “那一段日子，我很绝望。我不得不一边看着夏玦一天天衰弱，一边还要将计就计地通过麻痹身后的太后一派来稳定皇宫。我曾经想过不顾一切地带着夏玦出逃，毕竟那是慢性毒药，江湖之大，我觉得总会有人救得了他，可夏玦不愿意，他说如果我那么做，他会立刻自杀。” “他想死，我气得发疯，却真的无能为力，当时，夏佑祁已经快攻入帝都了。然后在你们入都那夜，夏玦毒发昏迷，后来半梦半醒间忽然哭闹挣扎，求我在他死后给他火化，说他来世再也不做夏家人。” “那时我就在想，我不能让夏佑祁的余生太过痛快。” “......所以你让阿玦死在我爹面前？” 夏熠微笑，眼前渐渐模糊。他知道是他事先服下的毒药终于起了作用，混沌中，眼前夏珩的脸渐渐与他心中的那个少年慢慢重合。 “你是个混蛋。”在那个高高的城楼之上，寒风凛冽如刀，他低头，听到了那让他捧在心尖上的少年给他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那时，他回了什么呢？夏熠闭上眼睛，在渐渐迟钝的意识里，他听见自己轻笑的声音，夹杂在呜呜的寒风之中，言犹在耳，他说，“别怕，等着我。” 别怕，下辈子，我一定第一个找到你，所以你要记得等我，给我留个位置，让我成为你下一世第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心上人。 EndFragmen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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