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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清平落（架空，父子）[第3页] |
| 作者:寂然塞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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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6 刘长陵走后，刘季和李夫子便陷入了干瞪眼的局面，李夫子仍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最后还是刘季率先开口。 “夫子热闹可看够了？”依旧是那张玩世不恭的脸，玩笑一般的语气。 "还好还好"李夫子打着哈哈接过。 刘季像是厌烦了这样藏着机锋的话语，有些咄咄逼人地道"夫子就没有想对我说的吗？" “哦，殿下以为我应该对你说什么？”李夫子并不在意他的态度，也不回答上个问题，只是好奇地问道。 气氛有一瞬的沉默，然后石破天惊。 “比如，甘家。”时隔十年，刘季终于再次提起了这意味禁忌的两字，右手有一瞬间的紧绷，又放松下来。 "为什么殿下会认为我和甘家有关系"李夫子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可这样轻松的语气，分明是默认了这个事实。 "这些年里，我的名声还是心里有数的，何况背负着那样的案底，王上又不喜欢，一般人都是唯恐避之不及，那还敢撞上来。"刘季有些自嘲地说道。 "说吧，为什么找上我？" 李夫子看着，心中有无数花团锦簇，冠冕堂皇的理由，最后还是如实说道 "因为殿下即将满十六了。" 十六便可束发，也意味着可以正式参与朝堂上的事，前十年不管不问，现在就想来寻求庇护，世间哪有这样好的事。 "毕竟有些事还是要早做打算"李夫子像是不知刘季的态度，继续说道。 “先手后手又有何区别？”刘季撇了一眼案上的棋局，意思再明显不过。 李夫子的脸皮显然也不是一般的厚，刘长陵不在这儿，自然任他颠倒黑白，从棋局看，也确实如此。笑眯眯的道:“但最终还是老夫赢了。” 刘季听了也不否认，只是挑了挑眉 “那不如我与夫子继续下下去。” "可" 黑棋势头正猛，攻城略地自不在话下，相反白子自保尚缺，节节败退，似败局已定。 然而到了收官之时，最终黑子却被屠龙，老者长长呼出一口气，道"原来如此。" 李夫子一直以为，刘长陵故意想让他赢，就反其道而行之，奈何最终还是被他套路了，所以才爽快认输。 却不料他原本就是盯着胜利的，前面只是故布疑兵，将计就计，等待最后反将一军。 说来简单，其中一直要把握平衡的度，否则无异于玩火自焚，挖坑把自己埋了。 敢这样做的人，往往都是艺高胆大之人，对自己有绝对的信心。 刘季眼睛黑白分明地看着老者，轻声说 “这样藏拙的事，***哥更擅长，夫子不怕我把你们都卖了？” "何况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夫子也并不是甘氏一系的人，最多算是有渊源。" "又何必来当这个说客。" 李夫子被揭了老底，也并无动色，反而好奇 “就这么干脆的斩断与甘家的联系？一点都不心动？” 的确，百足之虫尚可死而不僵。 更何况一个繁荣了百年的大家族，关系的盘根错节又是那么容易理清？甘氏到底有没有留下什么后手，谁也不知。 "我姓刘"再明白不过的立场。 "可是，你骨子里也流着一半甘氏的血。"李夫子并没有放过他，一针见血地指出。 "嘘"刘季将食指放在嘴前，似怕惊走游魂，犹如呓语般道"甘家的人在十年前就已经死绝了。" 刘季的话说的很轻很轻，可李夫子还是听见了。早春三月份，原本甚是和煦的微风，老者却只觉骨子里都泛着凉意。 刘季恍然未觉，犹自觉得不够继续补充道 "还是我亲自监的斩" 近十年的光阴里，昔日软软糯糯的孩童已经长大，少年身影修长如竹，即便说着这样沉重的话题，仍然笑语盈盈，毫不介意让李夫子看见他的没心没肺。 "够了"李夫子一声暴喝。 刘季充耳不闻，抬头看着洁白如雪的梨花，陡然伸手接住了落下的一片花瓣，粉嫩的白色花瓣落在掌间，柔软馨香，衬得十指如上好的暖玉。 盯着那片花瓣看了许久，少年嘴角勾起的幅度一点点收敛，笑容渐渐变得寡淡，最终消失。 昔日读到诗经里的《曹风》蜉蝣篇"蜉蝣之羽，衣裳楚楚。心之忧矣，於我归处？......蜉蝣掘阅，麻衣如雪。心之忧矣，於我归说？" 他虽不是蜉蝣，朝生暮死顾自哀悯，然而也做不到如飞蛾扑火般义无反顾。 于是短暂的爆发后，是更长久的沉默。 "对不起" 突然说了这句话，李夫子都怀疑自己听错了刘季却在老者没反应过来前完整而认真地行了一礼，衣裾翩飞中离去。 春日里，梨花簌簌飘落，少年独自一人走着，他的背影还有些单薄，像极了一匹在荒原上行走的小狼，茫然而又坚定。 |
刚刚看发的，突然发现被屏蔽了三个字"我/比/二/"，这儿有什么问题？与后面连在一起挺正常的一句话，越来越不懂度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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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苦"李夫子看着少年离去的身影，也知在感慨什么。 有一玄衣男子从旁边的偏殿走出，负手看向远处的宫檐。 “这下可以放心了？” 李夫子似有些不喜，略带讥讽，恼火说道。 来人正是刘裕，不必说，之前对话他一字不落的全都听见了。 刘裕走过来看着面前纵横交错的棋局，对于这个儿子的优秀，他不知该欣慰还是警惕，这种感官复杂得无法辨清，摇了摇头 "未见得，那小子的话向来半真半假。" 李夫子感觉阵阵悲哀，亲生父子尚且如此，勿论其他。 "你到底在怕什么？" “风雨令出世了。”风雨楼一向是甘家的势力，刘季不知道，不代表他们两人也不清楚，只是想不到这股势力最终却是由甘珠执掌，甚至当年甘氏一族灭门惨祸时都没有现身。 时至今日，凉国内的势力都被他收拾的服服帖帖，刘裕当然不怕一个风雨楼，可背后的含义他却无法忽略，况且刘季又夹杂其中，让他不得不防。 李夫子更加生气，内心却满是无力感 “那又如何，你不要忘了，他是小珠儿的儿子，子承母业再正常不过。” 话虽如此，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又怎么会轻而易举抹去，两人的争论毫无意义。 就像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立场，又有谁对谁错？ 话不投机半句多，许久之后，刘裕试探着问道，"您这次要去见她吗？" "还是算了吧，想来她不想见你，也不想见我，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老者看着眼前这个自己看顾长大的孩子，已经贵为一国之君，六十年的风风雨雨都过了，多少故人已经化作一培黄土，这片梨树还是当年她亲手种下的。 终究还是斗转星移，物是人非。突然有些累了，“但愿你日后不要后悔。” "话我先留这了，小家伙儿可不是会甘心受你摆布的。" "您不明白"刘裕阖了下眼，隐下所有复杂情绪。 “老夫老了，自然明白不了你们的想法，也管不了你们这些事，这次回去，就不打算出来了。” 李夫子摆了摆手，制止了刘裕的挽留，起身缓慢向外行去，一路喝之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 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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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7 微风徐徐，曲径通幽，空气中混杂着淡淡竹叶特有的清香，小路尽头，是一方精致的楼阁，或者称之为竹楼更为恰当。 刘长陵自小路尽头一路缓行而来，仪态天成，自有一番风流雅致。 到竹楼时，看见简行之仍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不由得有些好笑，简行之从他启蒙之时便跟了他，这么些年，能让行之为难成这样，也就只有长安。 也不知长安又出了什么幺蛾子。 推开门，便看见刘季，站在书桌前，双手执笔，行云流水般默写着小窗幽记，即便他进来也没有抬头。 刘长陵马上意识到，刘季的情绪不对劲，往常这个时候早就各种耍赖。 难怪简行之欲言又止，想必是想阻他一段时间，让刘季好调整过来，只是又怕他猜到，弄巧成拙，最终没有开口。 双手执笔书写，要求颇高，必须时时刻刻保持全神贯注，心神合一方可。 小时候，刘季经常被罚抄，他后面就想练左手写字，一方面可以加快抄的速度，二来可以减轻手上的负担，奈何神功还未练成，就被发现了。 后面刘长陵就这样给他定下了规矩，每次在他来书房后，都要双手执笔默书，既能防止他胡思乱想，又能静心敛神，也算是惩罚之一。 可就算刘季已经习惯，若是他心思不在于此，也是不易的。 果然，等看见地上一堆废纸，刘长陵眉头不禁皱的更深，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从书架上随手抽了本书。 太阳就这样，从日中到了日薄西山。 刘季越写越慢，刘长陵的书刚开始还有翻动，到后来便再没动过一页。 简行之看着自家公子倚在那，神情淡淡没有分毫挪动的意思，再看刘季，跟宣纸死耗着，仿佛要到海枯石烂，方可罢休。 不由得抽了抽嘴角，试探着问道“公子，到饭点了。”所以要不先去吃饭？吃完你俩再接着？ 刘长陵抬头看了简行之一眼，又继续看着手里的书，然后翻了一页。 至于刘季，更是连眼神都没有给他一个。 简行之站在那，左右都不是，浑身不自在，偏偏又不能出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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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一炷香的样子，刘季终于丢了手中的笔，将有些绵软微微颤抖的手掩在身后，抬头满脸笑容，道“哥，我饿了，我们吃饭吧。” “不想笑就别笑” 刘季还想插科打诨，就听见了刘长陵冷冷的话语“出去” 刘季难得听见这样的语气，睫毛微微颤了颤，“哥” 结果刘长陵眼都没抬，转身就出去了，刘季也只得跟上。 终于出来了，简行之刚刚松了一口气，便听见他家公子的声音。 “行之，全力攻击他”简行之简直就要跪了，他觉得这天，这地，哪哪都不对，到处都是灰暗的。 明明他家公子过目不忘，记忆力惊人，怎么会忘记他打不过刘季，真的打不过啊。 有这么送上去找打的吗？何况世子殿下一看就不对劲，万一一个失手他挂了呢？ 心里想了那么多，简行之脚下却不敢停的向刘季走去，一边向他递着眼神，希冀他手下留情。 “你眼睛抽筋了？” 仍是不轻不重的语气，熟悉刘长陵的却能听出其中的不满，简行之只好硬着头皮上，却惊奇发现他俩竟然可以打得旗鼓相当，甚至还隐隐占上风。 得了便宜还卖乖，说的便是简行之这样的。 他难得能打赢刘季，自然越打越来劲，手脚不知不觉间失了些分寸，反观刘季，就有些后继无力，抵抗的招式也越来越简单。 刘长陵原是不在意，刘季一下午几乎没动过，双手又没停过，不酸软无力才怪。 本是要好好收拾下他，却无意间看到了刘季的眼睛，心下一惊，立时喊道“够了” 他不会武功，眼力却是够的，刘季的眼神很不对，分明是起了杀心，若他不制止，恐怕简行之今天就得交代在这儿。 毕竟简行之虽然不是花拳绣腿，奈何刘季学的是杀人的技艺，想到这，刘长陵眼神不由得一暗。 刘季闻言也不纠缠，立刻停下，轻点足下，带起一阵风转眼就消失了。 说来这一切都发生在瞬间，等简行之反应过来，刘季早已没了踪影。 “公子”简行之有些意犹未尽地看向刘长陵，丝毫不知他在鬼门关上走了一圈，却发现他家公子周身简直冰冷地可以杀死人，默默地退后了几步。 刘长陵像是没有察觉，理了理并没有乱的衣襟，才抬头看他，眼神平静无波“吃饭吧，你不是说饿了？” 简行之抬头望天，所以他是被殃及池鱼了？ 是吧，呜呜，公子好可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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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以为下节有拍？哈哈，楼楼会告诉你们，我会先写甜的，所以目测要拍上刘季还要写一小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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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灯耿耿，夜月手谈，一杯清茗在手，人生一大雅事也。奈何府上的管事福伯已是第六次进来添茶了，意图再明白不过。 简行之放下手中的清茶，细心观察着刘长陵的神情，却无所获，颇有些小心翼翼地说“公子，殿下还没回来？” “嗯”刘长陵不置可否，手捻起一颗棋，落下。 简行之等了许久，见再无下文，只好试探道 “所以，要不要出去找找” 简行之想过很多场景，也想好了怎么说服他家公子，正当他就要被自己感动了，结果只听见轻飘飘的两字“去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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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时有事，所以今晚没有文了，实在抱歉，上来说一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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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深，万家灯火渐灭，普通人家早早就歇息了，而有些地方才将将繁华热闹起来。 城西处，林立着众多大大小小的青楼勾栏，放眼望去皆是烟花巷陌，彩灯斑斓中，流光溢彩。在略有些偏僻的角落，同样有着一座楼阁，挂着的牌匾字迹有些模糊不清，大致可以看出“吉祥阁”三字。 推门进去，不同于别家的流光溢彩，装点得甚是风雅，吉祥阁的灯光晕黄昏沉，靡靡旖旎之气弥漫，加之酒后客人粗鄙下流的话语，可谓群魔乱舞，混乱至极。 龙有龙道，蛇有蛇道，照例这样的场合名门贵公子是不会有的，纨绔子弟更是看不上这样的地方。由于吉祥阁酒水便宜，久而久之这儿就成了江湖中人的常聚之地。 只是今儿这注定要迎来一位不速之客。 祁华也算是这的常客了，看见来人的那刻便惊为天人，情不自禁下，便是脱口而出的一句“美人，我看你有点眼熟。” 来者逆着光华，一身青衣落拓，潇洒不羁，如同一把带鞘的名剑，只是锋芒尽敛。 似察觉到了吉祥阁内数道打量探究的目光，稍稍释放出一丝慎人的压迫，于是沉寂了瞬间的氛围再次热闹起来。 进来的自然是简行之，刘季平日向来行踪不定，在将差不多大半个西都翻过来后，才终于锁定了这里，着实不易，心情也自然算不上好。在这样的关头，陡然听见这样轻浮的话语，可想他心里是如何的恼怒。 毕竟就算再落魄，再不受简家待见，他好歹也是系出名门，何曾听见过如此轻佻调戏的话语，还美人，美他大爷。 简行之面上却喜怒不形于色，顺着声音看去，只见中间的一张桌上坐着一个与他岁数相仿的青年，青年容貌无甚特点，称他清秀都是夸他了。于万花丛行飘过的简行之更是寡淡如水，唯一好认的也只有他右脸上一道淡淡的伤疤。 简行之眉宇间闪过一道意味不明的光，一双桃花眼眨了眨，带着些许哀怨，活像被人始乱终弃“爷，我们不是前两天才在床上见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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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先摄人的气势完全泄了，仿佛纯洁无辜的小绵羊，脚下步步风情的向祁华走去。 原来是蜡头银枪啊，没想到老祁还好这口，众人用诡异的目光来来回回的扫视两人，却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 祁华下意识地一把将他搂住，两人囫囵间便上了楼，后面更是一片口哨叫好之声。 待两人上楼拐进其中一个房间，祁华的笑容一下子就淡了下来。 “美人可以放开我了吗？” 都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可惜祁华原本就没想采这朵花，花虽堪折，奈何有刺。只是他还是低估了对方，着了道。 这花何止有刺，分明就是一朵食人花。 简行之并没有理会男人，指尖银光接连一闪而过，便封住了他身上的各处要害。想到他之前轻佻的话语，又是几枚银针。 这下黑暗中传来了一声低低的闷哼，看着男人额上沁出的细密汗珠，却只是隐忍沉默，简行之总算对他评价高了几分。 祁华却不知他这些心思，身上是万蚁噬心的痛，强行转移注意力，就看见了月光下简行之略薄的唇，高耸的鼻梁，真是一个尤物，然后小祁华就醒了。 “混账”简行之一下子将怀里的人甩了出去，两人的姿势原就有些尴尬，都是男人，又是血气方刚的年龄，他自然是懂得这意思。如果不是还尚有理智，他绝对要杀了他。 祁华被封住各处要害，可谓武功全失，这下摔得结结实实，只感觉全身都已分经错骨，明白男人绝对是故意的。 不过还好，一切就要结束了。 祁华诡谲一笑，正要按下身后的某个机关，就被猛的踢到了一边。 黑暗中，简行之的声音幽幽地传来 “夜深了，我劝你还是不要打扰别人休息...不然那代价，我想...你绝对不想知道的。” 得，如今敌暗我明，又将他的底细摸得清清楚楚，祁华不服输都不行。于是彻底放松下来，不顾身上的痛楚席地而坐，甚是爽快道“说吧，想问什么？” “我要见你家主人。”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祁华一脸茫然，十分真诚地回答。 “碧落难觅，黄泉易寻。” 祁华瞳孔一缩，然后苦笑，再无侥幸。 本以为他只是想要问些其他事，毕竟表面上他是贩卖消息的，谁知简行之连黄泉都知道，自己栽的也不冤，只是太倒霉了。 如今看来似乎不管怎样，自己都只有一死了之，那么还是闭嘴好了。 夜风习习，祁华似认命般闭上了眼。许久之后，只听见简行之低低的磁性爽朗的笑声，让他的心跳不由停了一拍，然后一个玉牌出现在他眼前。 精致的玉牌上只有两字，碧落。 江湖曾言，碧落难觅，黄泉易寻。但黄泉已经足够神秘，而碧落，他一度怀疑其是否真正存在。 碧落于黄泉，非敌非友，但黄泉却受其钳制，更需无条件服从。 “你在黄泉中排行多少” “第九” 他本想问为何之前不问，便瞬间反应过来，死人又需要了解什么。不由得背后惊出一身冷汗，因为简行之之前，分明一直在诱导他，如果刚刚他真说了，那下场...... 祁华不想再想下去，看着面前笑得如沐春风的青年，心底发凉。 这个男人远远没有他面上的风光霁月，他善于谋人心，也够无情。 “带我去见你家主人吧”简行之走到祁华面前，伸手在他身上拍了几下。祁华能感觉到内力又回来了，一股暖流慢慢蔓延到四肢，手脚却依旧冰凉，垂手恭敬地应了声“是”，便主动向外走去。 简行之本以为要走到最尽头，结果没过多久就停了下来，看着与四周无差别的房间，摇头笑笑，率先推开了门。 房间里，少年蜷在角落，缩成一团，正睡得香甜，身上还带着浓郁馥雅的酒香。 简行之叹了口气，该说他酒品甚好，喝完就睡？亏得他大晚上将半个西都都翻了过来，结果这小子在这呼呼大睡。 连他进来都没有察觉，睡得该有多死。 并不打算将刘季叫醒，简行之摸了摸少年柔软的头发，弯腰将其轻轻抱起。少年似嗅到了熟人的气息，并没有反抗，反而还将头向他怀里拱了拱。 等简行之出来时，祁华就看见简行之抱着一个少年，全无之前的凛冽气息，月华洒在他身上，美好的让人觉得仿佛一切都只是错觉。 等祁华送走简行之之后，返回吉祥阁时，不出所料看见一屋睡过去的人，空气中还残留着熏香的味道，红尘一梦，今晚的一切他们都不会记得。 月色如练，夜空无云，祁华抬头，看见了满天星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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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错了一个字，于是重发。这周天才会有文了，可暖可虐，就看大家的想好了给我留言哦，在这周天晚上之前截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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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大家】 最近诸事缠身，实在无心写作，所以在此要说声抱歉，后面要停一段时间的文了。毕竟在楼楼看来，写文先要悦己，才能悦人。 说实话，自八月份以来，楼楼就没什么写作的激情，要做的事太多，注定分给写东西的时间就少了，能坚持到现在，真的要感谢大家的支持，但两相取舍下，还是只能暂时放下这篇文。 说来惭愧，楼楼大致写了行文的大纲的，目前为止，已有三万余字，还没写到任何一个大事件。 之前有人问过，表示这篇文最终不会坑，而且这篇算是处女作吧，还是有情结在里面的。 后面还是会发文，只是这次时间真的不确定了。 最后感谢大家一路来的支持，在此就不一一艾特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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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些小小的提示，下次更文时再删。 1刘季的师父姜奕是个bug 2刘长陵原有机会当凉国继承人，是他自己放弃的 3甘家十年前的谋逆是一场交易 4刘裕对刘季的态度很有问题 5迟墨与离朝有联系 6季枫与甘家有关系 7刘季的名字有几层意思 8甘玲珑和甘珠承接了凉国两朝，算是很重要的暗线 9甘家除了刘季外，实际还有三人在世，后面确实有复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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