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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紫陌 未央[第9页] |
作者:彼岸妖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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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青和苏陌叶回来了,两人均受了笞刑,是被人掺着回来的。 可苏陌言却没回来。 墨青一看到云峰便挣扎着上前一把揪住那人的衣领:“谁准你把这事儿告诉陌言的?!” 被呵斥的人愣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地赶忙扶好墨青:“师兄……那小子人呢?” “你还说!”墨青一把将云峰推开颤颤巍巍地站定:“陌言现在被墨君博扣在云霄阁了!” “!!!什么?怎么会……”云峰一脸错愕,随即往门外走:“我去找他!” “站住!”苏陌叶沉声道:“现在去没用了。陌言是为了救我们……自愿留在云霄阁的。” 你知道,落在敌人手里后会面临怎样的下场吗? 夜幕降临,苏陌言双手平举端着放有茶具的托盘跪在墨君博桌案前。 墨君博靠坐在椅子上,细细地翻着一本兵书,完全无视身旁已经开始颤抖的人。 茶杯底和木质托盘相碰发出轻微的声音,苏陌言额间滑落大滴大滴的汗水,双手也被汗水浸湿,开始打滑。 度日如年…… 不知道究竟过了多长时间,苏陌言的手臂已然没有知觉。 外面打更的声音响起,突如其来的声响让跪着的人狠狠地颤了颤,茶杯应声落地。 墨君博放下书,瞥了一眼地上的人,继而道:“来人!” “殿下。”门外的侍卫推门拱手而立。 “拖出去,打30。” “是。” 苏陌言被两名宫人架着胳膊拖到院子里,又被摁趴在冰冷的石砖上。 侍卫一左一右手执近一米长的竹鞭,毫无间断地兜着风砸下来。 竹鞭上分布着许多节点,每落一下,原本细嫩的皮肉上就会留下一串印记,尤其被节点抽中的地方更是迅速地变红发紫。 侍卫都是习武之人,手劲儿比常人大,再加上苏陌言趴得底,竹鞭抽下去往回收的时候免不了会在身上拉一下,即便隔着衣服,没一会儿还是被蹭破了皮。 身后的伤愈演愈烈,苏陌言咬着衣服,不长的指甲在石砖上留下一道道白色印记,有的因为力气太大,生生被拗断了,从指间渐渐渗出一抹殷红。 “唔——哼哼哼~”眼泪止不住地溢出眼眶,单薄的身子颤抖着,凌乱的呼吸中夹杂着一声声啜泣。 这样的无助与委屈无法诉说,也无人诉说。 不知过了多久,苏陌言迷迷糊糊被人搀进房间,随意地丢在床上,随后有人粗鲁地脱掉了他下身的衣衫,冰凉的药膏被摁上伤口,床上的人哼唧了两声便没了意识。 这一睡就是整整一天,隔天黄昏,苏陌言缓缓睁开眼,嘴唇干裂开来,有血流进嘴里,血腥味却掩盖不了口中的干苦。身后的伤闷闷地疼,他撑起身子,步履蹒跚地一步一步挪到桌边,给自己倒了一杯凉水,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 由于吞咽不急,一口水呛到了气管里,撕心裂肺的咳嗽牵扯到了身后的伤口,苏陌言缓缓地跪在桌前,大颗大颗的眼泪止不住地滚落,滴在地上形成一个个灰色的印记。他一只手撑地,一只手攥着胸前的衣襟,哭声越来越大,带着对爱人的思念,对现状的绝望和对未来的迷茫…… 没有墨君伊的苏陌言,不过是案板上的鱼肉,是断翅的蜻蜓,是对皇位虎视眈眈的人眼中的一条狗罢了…… |
瞅瞅看能炸出多少潜水党 |
问君能有几多愁? 是一江春水,是双溪舴蜢,是想你的时时刻刻,是念你的日日夜夜。 苏陌言拖着沉重的身子,跪在地上擦拭着云霄阁书房的一块块石砖。这些事原本不该是他做的,奈何如今的苏陌言就算有苦,也只能生生咽进肚子里。 被擦拭得发亮的石砖,可以清晰地映出他的面容,倒影里的人下巴削尖,几缕略长的发丝遮住了左侧的半只眼睛,苏陌言盯着那人,一时竟觉得陌生得很。 “你在做什么!” 一瞬的出神让他没有注意到来人,闻言有些局促地站起身,过大幅度的动作扯痛了身后的伤,却也只敢不动声色地紧了紧眉头。 苏陌言双手攥着抹布,在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你瞎啊?我在做什么你看不出来?嘴上却淡淡地道:“擦地……” “谁让你做这些的?!”墨君博不满地瞥了一眼地上的木盆和苏陌言手里的东西。 面前的人低着头不说话,我怎么认识那人是谁? 男人转身跨出书房:“周成!” 话音刚落,之前对苏陌言冷嘲热讽的宫人急忙跑过来:“奴才在!” “今日书房谁当值?” “回殿下,是小英子。” “拖出去乱棍打死!” 周成身子一顿,疑惑地道:“殿下……?” “哼。”墨君博甩了甩衣袖:“苏陌言不是来打杂的!那是我的人!是你们随随便便能使唤的?!” “是是是,老奴明白……” 书房里的人闻言冷冷地嗤笑一声,你的人?是你的玩物吧! 没一会儿,院内传来声声惨叫,随后有人进来接过苏陌言手里的抹布,端走了地上的木盆。 夜里,苏陌言跪侍在墨君博床前。床踏上的人随意地坐着,看了会儿书,视线便转到了苏陌言的脸上。 床边的少年正盯着床栏上的雕花出神,并未注意到那人的举动。 男人从苏陌言的额头一点点看下去,来回将这张不大的脸看了好几遍,这个样子是瘦了点儿,却不难看出从前的俊逸。不过照墨君伊的品味,应该不会是个注重容貌的人,莫非…… 墨君博忽然兴致大起,将手中的书拍在床上,对着如小鹿受惊了一般的人勾了勾唇角:“过来。” 苏陌言愣了一瞬,跪直了身子膝行至床边,谁知床上的人伸手一捞,令他不得不半靠在床沿,随后一把撕开了他胸前的衣服。 少年大惊,黑亮的眸子里满是震惊和不知所措,急忙伸手将已被撕毁的衣衫捞起,护住裸露的皮肤。 “你……你做什么!”苏陌言拼命地挣扎,却怎样也挣不来墨君博的钳制“殿下!殿下请自重!放开我!” 男人冷笑一声,一把将人推到在床上,双手压过头顶,借着柔和的烛光,墨君博彻底地把苏陌言打量了几遍,随后用空出的手摸了摸他的脸颊:“若不然,你跟着我如何?反正墨君伊已经下了地狱,这皇位早晚都是我的,你跟着我,还能保证以后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苏陌言挣扎着想踢那人,却被男人用膝盖压住了双腿:“你做梦!你怎么可能比得上墨君伊的一分一毫!像你这样弑父杀兄的**是要被天下人唾弃的!” “哈哈哈!”墨君博不怒反笑:“那都是身后事,待我坐上了皇位,天下都是我的,还怕这些闲言碎语?”说着便开始伸手抚摸苏陌言的腰侧“有空担心这些,不如先想想怎样服侍我?嗯?” “你……**!你杀了我吧!”双腿之间感受到了男人的反应,床上的人躲闪不及眼底是深深的绝望。 “哼,杀了你?等我尽兴了再说!” |
【接上】 墨君博钳制着苏陌言,伸手缓缓探向他的衬裤。床上的人一惊,顿时如上钩的鱼一般垂死挣扎起来,他不停地用力蹬着腿,趁身上的人有些许松懈后,一脚踹向了那人两腿之间。 只见男人不可控制地发出了一声惨叫,瞬间变了脸色,抬手一巴掌把苏陌言打了个趔趄。少年不顾脸上火辣辣的疼痛,急忙翻身下床裹着残破的衣衫往外跑。 “来人!给我抓住他!!!”墨君博的怒吼回荡在整个云霄阁。 苏陌言还没来得及出门便被闻讯赶来的侍卫三两下摁在了地上。 过了好一会儿,房里的人才穿戴整齐怒气冲冲地走出来:“拿根鞭子来。”男人如是说。 侍卫得令,取来一截粗短的马鞭。地上的人见状不由得缩了缩身子。 “都下去!” “是。” 墨君博居高临下地看了苏陌言一阵,随即伸手一把抓住那人乌黑的发丝,拖着就往屋里走。 少年轻哼一声,踉踉跄跄地被男人拽进了里屋。 满肚子火气的人一把将苏陌言推到在地,二话不说就是一鞭子甩了上去。 “啊……”苏陌言伸手档,鞭身抽上手臂,瞬间刮破了轻薄的衣衫。 地上的人顾不得管被打的地方,急忙用胳膊肘撑着地面往后挪。 墨君博眸子一冷,抬手对着那人就是几鞭,苏陌言的胳膊胸前脖子无一幸免,被抽到的地方顿时拉破一层薄薄的皮肤,一点一点往外渗着血。 少年疼得发颤,索性翻个身手脚并用地往外爬,谁知身后的人直接一脚将人踹趴在地上,踩住脊背,抡起手中的马鞭就往下砸。 苏陌言连着撑了几次地无果,身后一波一波疼痛炸开。马鞭的威力他不是没试过,但墨君伊和墨君博比起来还差的远呢,毕竟前者打人是为了教训,后者仅仅为了出气罢了。 身后的破风声听的人不免心悸,地上趴着的人更是难熬,每次撕裂一样疼痛总让苏陌言忍不住想打滚,奈何却不能移动分毫。 “啊――!”狠厉的一下抽在大腿根部,地上的人用没有受伤的指甲在地上发出一阵尖锐的摩擦,衣服破了一道口子,能看到里面鲜红的印记。 旧伤又添新伤,苏陌言已经没有精力去思考有多疼,能不能捱住的事了,只希望要么那人快点消气,要么自己快点儿晕过去。 “啊――呜呜呜――不!君伊!啊――君伊救我――”人在绝望的时候最需要的便是最爱的人。 墨君博闻言一把拽着他的头发迫使他抬起头,咬牙切齿地道:“君伊?事到如今你竟还妄想着他来救你?可笑至极!” 鞭子一下一下吻上苏陌言单薄的身子,他满疼得满地打滚却怎么也躲不掉。不知过了多久,似乎是那人累了,一把将手中的东西扔在地上,转身出门。 “去给他找件衣服换上,今晚在院子里跪着。”门外的人对一名侍卫如是说。 |
苏陌言着一袭单衣,跪在冰冷的石板上,膝盖早就麻木了,身上的伤火辣辣的,连带着周围完好的皮肤都似乎烧了起来。他不知道是怎么捱到天亮的,只依稀记得后半夜有人匆匆觐见,云霄阁书房的灯便亮了一宿。 一大早,直到有宫娥前来打扫院里的落叶,周成才冷着脸来告诉他可以回去了。 苏陌言木讷地抬眸看了看,手撑着膝盖却是几次都没能站起来,末了只得慢慢坐在地上将双腿伸直一点一点捏着麻木的肌肉,不一会儿钻心的刺痛便在双腿游走。待勉强能站起来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了。 墨君博还算仁慈,放他回去休息了一上午,直到用过午膳才招他去前殿。 “诶,听说了吗?昨日有急件送进宫,大殿下一夜没睡。” “据说是南边有人起义造反呢。” “我看这事儿不止起义这么简单。” “你是说……” 苏陌言端着茶盏向殿内走。 “怕是七殿下吧……” 墨君伊?!?! 少年脚步一震,一脸的不可思议,茶壶中的水因他的动作洒了一托盘。 面前的光线被人遮住,苏陌言抬头,望见墨君博冰冷的脸。 男人冷冷地扫了他一眼,转身喊来周全,他向着院角打扫的两个宫婢抬了抬下巴:“拖出去,杖毙”随后又将视线转向苏陌言:“他,打二十。” “是。” 侮辱,犯错,挨打……循环往复。 苏陌言在心里苦笑,双腿打颤站在桌前为墨君博研磨。幸好只打了他二十下……若是再多,怕是又起不来了。 苏陌言低垂着眼视线落在墨君博的右手上,随后渐渐上移。 墨君博垂眸微微蹙眉,这个男人与那个人那样相似又是如此与众不同,那个人表面的冷漠掩盖不了内心的温柔,那个人有着一双灿若星辰的眼眸,那个人笑起来让人如沐春风,那个人啊此生还能再见吗? “君伊……”苏陌言喃喃自语,忽地撞进一双满是杀意的眼瞳。 男人一把打翻桌上的砚台,伸手一把掐住了少年的脖子。 “墨君伊?”男人咬牙“我要亲手将他碎尸万段!”语毕一把丢开面前的人,转身踏出房门。 苏陌言跪在地上大口地喘息着。 是夜。 墨君博没回来。 苏陌言疲惫地靠在门边儿,难得的清闲。 一到夜深人静的时候白天身体所受的折磨一股脑儿地全涌了出来。少年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不要再想这些。 院内传来细碎的脚步声,苏陌言警惕地直起身子。 门被人撞开,黑暗之中跌跌撞撞走进一个人,浓郁的酒气顺着风飘进屋内。 少年急忙掌了灯,来人竟是墨君博。 “你……”话还未出口,便被人一把摁在门边儿。 墨君博眯着眼,盯得苏陌言浑身发怵,良久男人身子一软,倒在了苏陌言身上。 少年被猝不及防的重量压得向后靠了靠,却不想撞到了身后的伤:“呜……你……” 现在杀了他是不是可以省事儿好多…… 苏陌言长叹一声,忍痛将人推起来,拖到不远处的床踏上,正欲离去,却被人一个翻身压在床上顺手卡在了怀里。 我#*%&……他苏陌言上辈子是不是睡了他老婆还抢了他儿子?犯得着让他这辈子这样来折磨他??? 身后的伤痛到麻木,怎样都挣脱不开钳制的少年选择放弃。 “母妃……” “……” “母妃……” “……”这还喊上瘾了? “我……不想做皇帝……” “……” “母妃……我不想……不想同七弟反目……” “……” “……我不想……七弟死……” “唉……” 生在帝王家,有几个人能轻松地活着? |
秋意渐浓,江上吹来的风免不了有些冷。 白衣男子手握折扇,于江边远眺。 “你这身子骨还没好全,可别再着凉了”身后走来一人,顺手将手里的披风搭在那人肩上。 男子微微侧头:“还有几日?” “最快……也要一个月吧。”身后的人顿了顿,继而轻笑一声:“怎么?等不及了?” “是啊,归心似箭呐。” ―――――――――――――――――――――――――― 院里的金桂开了满树,风一吹便有稀稀落落的花朵飘落,墨君博不在,苏陌言闲来无事,抱膝坐在台阶上望着那几棵桂树发呆。 “惠妃娘娘到!”突如其来的通传声拉回了少年的思绪。 苏陌言微微皱眉,刚刚站起身便见一行人浩浩荡荡进了院子。 “娘娘金安。”苏陌言垂眸跪地。 孟轲瞥了一眼地上的人,侧头问门口的宫娥:“君博呢?” “回娘娘”那宫娥福了福身“殿下有公事处理,尚未回宫。” 孟轲闻言勾了勾唇角,对身后跟着的两名宫娥示意:“把他带进来。” 苏陌言起身,跟着进了殿。 殿门被关上,两个宫娥人手一只鸡毛掸子站在两侧,惠妃一落座便厉声对苏陌言道:“跪下!” 少年愣了愣,只得屈膝跪好。 “苏陌言。”孟轲将跪着的人上下打量了一番“哼,生得这么一副皮相,也难怪能勾引到墨君伊,可惜啊,仪佳没福气占着皇帝的龙床,他儿子却这么有出息。” 苏陌言闻言抬头看着台上的人,缓缓道:“好歹他儿子还有点出息,不像娘娘你,龙床没占到,儿子还要落得个弑父篡位残害手足的骂名。” 孟轲眯了眯眼,咬牙:“真是伶牙俐齿。明人不说暗话,这天下迟早会是我儿子的,识相的话就把兵符交出来,也好少吃些苦头。” “娘娘,我不知该说您是深闺寂寞还是望子成龙,后宫不得干政……张口闭口要兵符的,娘娘怕是这史上第一人。” 惠妃抚了抚手里的帕子:“儿子在为政事焦头烂额,我这做娘的总得帮衬着点儿。” 苏陌言笑了笑:“自古女子未嫁从父、既嫁从夫、夫死从子,娘娘这三从是全拿去喂狗了吗?” 孟轲气得一拍桌面:“废话少说!这兵符你给不给!” “不给!” “漫香,含香,给我打!” 两名宫女一揖,拎着鸡毛掸子上前。 苏陌言跪趴在地上,后背、屁股、大腿上都是火辣辣的疼,他咬牙,忍得辛苦。 昔日惠妃还是惠嫔的时候并不怎么受皇帝的宠爱,毕竟若非看中孟家主的财力,孟轲也不会一入宫就被封为嫔。后来还是皇后看不过去,安排了孟轲侍寝,谁知只一晚便母凭子贵。若没有墨君伊,这皇位十有八九是墨君博的,可惜有些事就是这么不尽如人意。 “唔……”狠厉的一鞭抽在了敏感的大腿根部,苏陌言一颤,痛得呜咽一声。 两名宫女似乎是故意瞅准了那一点,专门挑那里打,没一会儿,苏陌言就快跪不住了。但就算疼,少年也没流一滴眼泪。 “殿下……殿下您不能进去……殿下……” 门外传来宫女的嘈杂声,殿门被墨君博从外面一脚踢开。 施刑的宫女双双一惊,停了手。 墨君博看都不看地上的人,缓缓走上前轻笑道:“母妃今日怎么有空到儿子这儿来了。” 惠妃向走来的人伸出一只手:“这不看你最近忙,母妃也来出一份力吗?” 墨君博牵住那只手,坐在孟轲身边,看了看苏陌言:“这样可不成,这小子倔着呢。”语毕对着门外道:“周成。” “奴才在。” “去,拉下去打,省的污了惠妃娘娘的眼。” 周成愣了愣,随后领了旨意将人带了下去。 院里摆好了春凳,苏陌言跌跌撞撞地被人拉扯着趴了上去,侍卫拿来竹板。 周成对着侍卫轻轻摇了摇头,两人对视一眼心下了然,挥起竹板就抽了上去。 “近来夜里愈发的冷了,母妃可要注意莫受寒了。” “你也不能光顾着这些事,还是要好好休息。” “儿臣明白。” 交谈的声音渐近,两名侍卫纷纷加重了手里的力道,苏陌言被打得猝不及防。 “啊――” 孟轲转头看了一眼春凳上的人,继而一边向院外走,一边又拉着墨君博道:“博儿啊,娘知道你累,但是要成大事的人不能心软,等你事成之后,你就能明白娘的苦心了。” 墨君博的眸光暗了暗堆笑道:“儿臣知道了。” 送走了惠妃,墨君博长长地呼了一口气,转身回到院里“住手!” 两名侍卫纷纷停手对着男人行礼:“大殿下。” 墨君博挥了挥手,两人识趣地退下。 苏陌言无力地趴在椅子上。 墨君博低头看着苏陌言渗出血点的衣服:“就这么喜欢挨打?前段时间宁死不从的劲儿哪去了?不知道反抗?!” 春凳上的人一愣,挨打时都没有哭的人眼泪一下子全涌了出来。 “打你你就这么受着?!不知道反抗吗?跑出去喊我也可以啊,平日里挨打不是蹦得挺高吗?!”(此处回忆君伊说过的话) “我……呜呜呜……咳咳……呜呜呜呜……” “………………” |
据说只点赞不回复的是要被关小黑屋的 |
“你的墨君伊再有一个月便回来了。”墨君博坐在桌前,手里握着一只茶杯,漫不经心地道。 床上的人一愣,猛然转头声音嘶哑:“你说什么?!” 墨君博笑了笑:“我说,你的心上人,回来了。” 苏陌言愣愣地,一时间竟盯着枕头出了神。 “不过。”男人放下杯盏“谁赢谁输还不一定呢。” 卧床养了几天刚能自如走动苏陌言便偷来一身太监衣服溜出了云霄阁,一路遮遮掩掩来到养心殿。 “站住!什么人?!”门口的侍卫挡住了苏陌言的去路。 苏陌言略略低头:“大殿下让我来同皇后娘娘商讨事情。” 两名侍卫相视一眼,一人入殿通传,没一会儿出来对门口的人挥挥手:“进去吧。” 养心殿内,皇后正坐在床前同宸帝闲聊,见有人进来,皇后警惕地转过身,没想到面前的人却让她大吃一惊:“陌言?你怎么?” 苏陌言干笑两声:“我偷跑出来的。” “陌言。”宸帝明显冷静多了:“那**不在?” 少年摇了摇头,随后上前两步:“舅舅气色好多了。” “多亏了你给换的药啊。”皇后起身摸了摸苏陌言的脑袋:“你舅舅他其实已经恢复如初了。” “那就好”苏陌言欣慰地笑了笑“但是还需继续称病,而且舅舅的身体要每况愈下才行。” “这个你放心。”皇后帮苏陌言理了理额前的碎发:“好孩子,快回去吧,省的被发现便又要吃苦头了。” “嗯。”少年点点头,随后看着宸帝:“舅舅,您和舅母多保重。” “去吧。” 担忧了这么久的事总算是解决了,苏陌言心里的大石头放下,回去的路上也不免心情好了不少,猫着身子窜进云霄阁,随后又偷偷溜去自己的房间。 一推开门,便见不大的房子里一人闲散地坐着。 “哪去了?”墨君博抚了抚衣袖上的褶皱,瞥了一眼门口僵直着身子的人。 “……”今天出门怎么就忘了看黄历呢…… “说话!”男人一拍桌子,桌面上的茶具齐齐一跳。 “我……想去找我二哥来着……可是门口有守卫……” “呵。”墨君博冷笑一声,起身缓步走到苏陌言面前,伸手捏住他的下颚:“墨君伊还没回来呢,怎么?这就按捺不住了?” 少年强压住心中的紧张,一副担惊受怕的模样:“我只是……想见见我二哥……” 男人冷着脸眯了眯眼,随后冷冷地勾了勾唇角:“既然你还有力气跑,看来一定是平日里挨得太少了……” “不是不是……”苏陌言顿时慌了,急忙打断墨君博的话,他真的是被打怕了:“我错了,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求你……饶了我这次吧……” 男人挑眉:“你以为你现在还有得选吗?” “我……”苏陌言张了张嘴,终是什么也没说。 墨君博眯着眼盯了面前的人一阵转身出门一边走一边跟身边的侍卫吩咐着:“去,打到不能下床为止。” “是。” |
“今日是我们与叛军一决胜负的时刻!很快你们就能与妻儿团聚了!” 台上的人话音刚落,台下乌泱泱的大军便传来阵阵喜悦的讨论声。 身后的军帐中走出一位白衣男子,凤眼微动扫了一眼台下的千军万马,所有声音戛然而止。 “诸位,”他启唇“诸位的大恩在下此生没齿难忘,若此番事成,柳某一定不会亏待在场的每一个人。如今到了关键时刻,这么多日的艰险我都看在眼里,请诸位先受柳某一拜。”说着,白衣对着台下的大军深深一揖。 一望无际的大军见状纷纷不约而同地单膝跪地:“誓死追随柳公子。” 白衣直起身:“好!” “众将士!” “末将在!” “今日我带尔等杀入皇城!” “杀!杀!杀!” ―――――――――――――――――――――――――― “报――” “说!” “殿下!敌军距皇城不足十里。” “城中百姓都疏散了吗?” “已安排妥当。” “好!传令下去,众将跟随韩将军出城迎敌!” “是!” 待将士转身出殿,墨君博有些颓然地坐在了主位上,暗自思索一阵后,对身边的人道:“去把苏陌言叫来。” 苏陌言有些蹒跚地被人带到殿上,见台上的人气定神闲正把玩着一枚玉佩。 见人来了,墨君博挥退了身边的宫人:“知道你坐不下,先站着吧。” 台上的男人凝神看了苏陌言一阵,轻声笑了笑:“恨我吗?”语毕也不待人回答,径自道:“我四岁那年父皇赠我一枚玉佩,母妃很高兴,因为这玉佩是墨宸历代帝王的随身物件,父皇将它赠予我便说明储君之位是属意我的。从那以后,我的课业不知不觉比其他皇子多了一倍,每日从学堂回宫还要去母妃那里继续进修。许是望子成龙,母妃对我极其严厉,不过想想也是,生在帝王家那个位置谁不想要,我若做了皇帝,她便是皇太后了。” 苏陌言有些站不住,靠在了一旁的太师椅上。 墨君博也没多管,只是用右手拇指抚了抚玉佩上的龙纹:“我努力让自己变得更优秀,谁知……有了墨君伊。他自小便天资聪颖,我念三遍的诗他看一遍就会了,父皇的心也就渐渐放在了他身上,再加上月贵妃本就受宠品阶也比母妃高,我的皇储之位岌岌可危。后来虽然墨君伊无心皇位,但依他在朝中的地位随便动动手指头我便什么都不是了……我又该去恨谁?” “可是,这么多年了若非你步步相逼,也不会走到今天这步。”苏陌言淡淡地道。 “一山不容二虎,更何况,他这只虎还比我强的多,无论是家世背景还是朝中声望。” “家世?”苏陌言皱眉,除了宇文逸清他还有什么家世? “你竟不知道?”墨君博忽然笑了:“也难怪,他藏的如此之深,我也是近来才得知的。”男人叹了口气:“他的外祖母原姓柳,家里就这么一个女儿,带着全部家财嫁给了当时的宇文将军,而如今的他,便是现任柳家主柳慕卿。” “……”柳慕卿?!苏陌言一愣咬了咬牙硬是忍着没让自己笑出来,这家伙怎么总是喜欢起女人的名字?“他……噗……哈哈不、不好意思……” “你笑什么?”墨君博一脸的莫名其妙。 苏陌言右手握拳抵在唇边忍了又忍:“这名字……太像女人了……” 男人闻言怔了怔,眉头一展也笑了出来。 正说着,一将士浑身浴血急匆匆推门而入:“殿下!殿下不好了!敌军……攻入皇城了……” 墨君博顿时敛了笑意,看了看苏陌言:“随我一同出去罢。” |
掌乾殿前杀声震天,放眼望去尽是杀伐与鲜血,闻着四处弥漫的血腥味,苏陌言皱皱眉,硬是压下胃里的翻涌。 墨君博一袭朝服立于殿前,紧紧盯着城门方向,一白点由远及近,愈发清晰。 苏陌言寻着男人的视线望去,只见一男子身骑白马一步步向他们走来,那一刻仿佛世间万物都黯然失色,所有嘈杂均归于沉寂。 那个人银冠束发,修长的十指握着缰绳,如玉的面容正对秋阳,身后的披风被吹得呼呼作响。苏陌言觉得有些刺眼,却不想把视线移开半分,他紧紧盯着那个人,不自觉地身子竟有些微微发颤。 墨君博笑了笑,缓缓走来的人道:“七弟,别来无恙。” “大皇子的这一声七弟,在下可受不起。”墨君伊启唇,不带半分情感。 “罢了”男人叹气:“成王败寇,一开始便是我输了。” 这场厮杀渐渐进入尾声,有人势如破竹,有人丢盔弃甲,墨君伊大手一挥立刻有人上前将墨君博押了下去。 男人转身下马,缓缓走向视线一直没有离开过自己的少年。 “陌言,我回来了。” 听着那人熟悉又陌生的声音,苏陌言忽然鼻头一酸,他顾不上身上的伤,三两步上前,一把抱住了那人的脖子,将脸埋在那人颈间,贪婪地呼吸着那人的味道,眼泪放肆地涌出眼眶。 墨君伊也用力回抱着怀里单薄的身子,两人不多一言,却一切尽在不言中。 “乖,不哭了。”男人轻轻将苏陌言的身子扶正,温柔地为他擦去脸上的泪水。 那日他中毒后,一直昏迷不醒,唯一知道他身份的宇文逸清不得已便计划了这次的假死,为了不让人起疑顺便拉上了赫连宇和黎渊,一行人乔装打扮投奔了南离,几经波折找到了神出鬼没的“医鬼”,墨君伊的命才总算保住了。 苏陌言抽噎两声,有些站不住,身后的伤又开始叫嚣。 “陌言!”墨君伊一把扶住摇摇欲坠的人,看了看他有些颤抖的双腿:“你……他打你?” 少年不说话,眼里又溢满了委屈的泪水。 男人一把将他抱起来便往内殿走。 小心翼翼地将人放在床上,墨君伊伸手解开苏陌言的衣服,入眼的伤痕触目惊心,望着床上的人瘦弱的身子,男人握了握拳。 墨君博,他受的我要让你十倍奉还! |
有人肯定要问了,为什么我失踪这么多天更文还这么少呢? 答:因为我懒 为什么我会懒呢? 答:因为你们看文不评 |
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 黎渊手执长剑立于白玉石阶上,紧紧盯着面前捂着胸口单膝跪地的人,眼里是说不出的情愫。 “子穆……”男人喉头微动“既然走了……为何还要回来……” 韩子穆强咽下口中的咸腥,扯了扯嘴角:“因为我不甘心。”那人捂着伤口摇摇晃晃地站起来“阿渊,西梁是你我十几年的心血,你我韬光养晦整整十年,好不容易你登了基寥寥数载,我不愿你我的努力就这样付之东流。” 黎渊闭了闭眼“子穆……如今天下大局已定,西梁被吞并只是早晚的事,墨宸的国力如日中天,无论怎么挣扎,最终伤害的也只是无辜百姓。子穆,十年前是我生在皇家迫不得已,现在却得以平安喜乐过完这一生,没有皇室的勾心斗角,不必为政事忧心操劳,何乐而不为?” “平安喜乐?”韩子穆冷笑“黎渊,你的平安喜乐怕是只有赫连宇吧?”不待那人回答,男人咬牙“那我韩子穆算什么?!我的平安喜乐又在哪?!” “你……”男人闻言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一时语塞“子……子穆……你我……情同手足……” “如果我不想做你的手足呢?”有粘稠而鲜红的液体顺着垂下的手臂滴落,不一会儿便在脚下汇聚成小小的一摊。 “……”黎渊垂头,躲避面前人的视线。 “回答我!”韩子穆一把扶住黎渊的双肩,前后晃了晃“黎渊!如果我不想做你的手足呢?!我不要情同手足!我要你的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 “阿穆!”黎渊微微蹙眉“你知道我们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你和他多少年?!你我可是自出生便相识至今……” “子穆!”男人打断面前人的话“有些人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喜欢与否不是相识早晚就能评定的。” “可是这么多年,难道你……” “没有……从来没有。” “从来没有?”韩子穆踉跄地后退两布,忽然笑了出来“从来没有……原是我一厢情愿啊……” 黎渊望着眼前的人,满目悲伤“你若是愿意,我们还能像以前一样。”亲如兄弟,情同手足,仅仅如此。 赫连宇一袭战袍望着不远处对峙的两人,缓步拾阶而上。 话已至此,怎么可能再像以前一样。“怎么可能”韩子穆抬头眯了眯眼“阿渊,如果我杀了他呢?” “什么?” “如果我杀了他,你就会同我在一起了吧。”男人偏了偏脑袋,正巧看到黎渊身后走来的人。 不待眼前的人说话,韩子穆抽出腰间的匕首,移步上前,黎渊侧身躲过,却发现那人刀尖直指身后的赫连宇。 “不要!”电光火石之间,黎渊一把送出长剑,三尺青锋一瞬间没入那人的身体,不仅如此,胸前还插着一把匕首――赫连宇的匕首。 从身后看,俨然是韩子穆起身拿着匕首扑向黎渊…… “子穆!”黎渊大惊失色,一把抱住身子下坠的人。 殷红的血液浸透了衣衫,顺着台阶一点一点滴落。 “我……”赫连宇急忙三两步跑上来“我以为他要杀你……” 黎渊没有回话,只是颤抖地跪在地上撑着怀里的人“阿穆……阿穆你看着我……看着我,你撑住,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事的。”男人慌慌张张去捂那人流血的伤口,手指冰凉。 “咳咳……阿……渊……”韩子穆缓缓伸手抚摸黎渊的脸颊。 “我在这儿,阿渊在这儿。”黎渊握上那只无力的手,紧贴着自己的脸颊哽咽道“阿穆,你不能死……十年我们都挺过来了……你说过要陪着我一辈子的……阿穆……” 大量的鲜血从怀里人的口中涌出,他缓缓吸了一口气,张了张嘴。 黎渊急忙将耳朵凑上去:“阿渊……抱……抱抱我……好吗……” 黎渊身子一震,一把将人拥入怀中。 【“阿穆!快看!我的新衣服!”八岁的黎渊穿着一身新做的冬衣,双臂张开站在韩子穆面前。这是除夕家宴要穿的衣服,尚衣监刚做好黎渊便迫不及待地换上了。 韩子穆停笔抬头上下打量一番,半天才回过神:“阿……阿渊!你又贪玩了!徐夫子罚你抄的文章你今日若还不写就要挨打了!” ……………… “阿渊!我们一辈子都不分开!”刚刚十岁的黎渊拿着新得到的礼物一把抱住了韩子穆。 好,不分开。 ……………… “阿穆!别哭别哭!你还有我!”韩子穆将刚刚失去母亲的人摁在怀里,眼里是抑制不住的杀意。 今后,有我来护着你! ……………… “那我韩子穆算什么?!” 阿渊,对你来说阿穆算什么? 阿渊,我不想和你做兄弟。 阿渊,祝你幸福。】 “阿……渊……我可能要先走……” 黎渊紧紧搂着韩子穆,静静等着下文,直到怀里的身子变得冰凉都一直没能等到“走”之后的话。他放在韩子穆脑后的手渐渐收紧,一直强忍的泪水终于涌出眼眶。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阿穆,对不起……” 赫连宇垂手站在黎渊身后,看着那人在自己面前泣不成声,没由来地自内心深处生出一阵悲凉…… |
下一章啊~评论过1240楼我再更~ |
小心翼翼地为苏陌言上了药,床上的人迷迷糊糊睡去,墨君伊缓步走出门,深秋的阳光温柔地穿过桂花树的枝丫,轻轻地洒在脸上。 墨君伊抬头,透过树枝看着那几点略微刺眼的斑驳光影叹了口气。 结束了…… 他向院外走去,却在门口撞见了一脸不爽的苏陌叶,对方见着他先是一愣,随后三两步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衣领,二话不说挥手就是一拳。 墨君伊被打得踉跄了两步,侧着脑袋,嘴角有浅浅的血迹。 “墨君伊!你**!”苏陌叶咬牙切齿恨不得把那人生吞活剥:“小九为了你受了多少委屈 你知道吗?!你居然……居然就这样把他丢在这儿!你就不怕等你回来他已经死了吗?!” “苏公子!”匆忙赶来的墨青刚想上去劝架被身后的云峰一把拽住。 “对不起……”墨君伊低垂着眼眸,不敢同面前的男人对视。 “对不起?”苏陌叶冷笑一声:“你对不起的不是我!是里面那个把你放在心上的人!” 五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作为哥哥,苏陌言的挣扎与绝望他看在眼里,若非因为眼前这个男人…… “你……”苏陌叶再次举起紧握的右拳。 墨君伊侧了侧脸微微闭着眼,却没能等到那拳头落下。 苏陌叶看着默默挨打的男人,说不愤怒都是假的,可这关乎国家的大事,怎么可能没有流血没有牺牲,但为什么偏偏,偏偏就是苏陌言? “罢了。”苏陌叶苦笑,略微用力推开面前的人:“谁让小九偏偏爱上了你?我告诉你,今后你若是敢负了他,我定会亲手杀了你。” 墨君伊抬眸,看了那人几秒,遂向后撤了撤抬手一揖:“谢谢二哥。” 苏陌叶瞪了墨君伊一眼,冷冷地哼了一声转身进了院子。 苏陌言啊苏陌言,这辈子怕是被你吃定了。 ……………………………………………………………………………. 养心殿。 “伊儿。”墨君伊刚一进殿,皇后便急忙迎上去。 “母后。”墨君伊轻笑:“让您担心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容晚秋神情激动,一边带着他往内殿走,一边不住地抹眼泪。 “老七。”宸帝闻言从床上撑起啦:“你这一出戏演的可好啊。” 墨君伊挑挑眉淡淡地道:“身子不好就别逞能,还当自己风华正茂不成?” 床上的人闻言不怒反笑:“朕的身子已经好多了,多亏了陌言啊。” 站着的男人笑了笑,我的人自然厉害。 皇后见两人似乎是有事要谈便寻了个借口独自出去了。 “君博的事你打算如何处置?”宸帝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道。 “这件事你不必插手,我自有主张。” “他毕竟是你兄长……是朕的子嗣,不知可否看在朕的面子上留他一命?” 墨君伊闻言垂于身侧的手不由得缓缓收紧,他垂眸看着龙床边的雕花,不发一言。 宸帝见儿子这个态度,终是明了地呼出一口气:“罢了,想想也是。他三番五次得寸进尺,你怎么可能容得下他。”宸帝顺了顺黑白相间的胡须:“既然回来了就好好歇息一旦时间,等君博的事处理完了,就着手准备登基大典吧。” 床边的人闻言蹙起眉,一脸嫌弃:“就不能等你百年以后吗?”反正我看你也没几年了吧。 “朕老了,如今的天下都是你们年轻人的了。”他难得有些得逞地笑了笑:“为父年事已高,再不好好享受几年恐怕就真的没这个福气了,这位子让给你朕也放心,为父操劳了大半辈子,也是时候享享清福了。” “你……” “这可是你当初答应过无论朕提什么都会遵从的,君子一言,哪有反悔的道理。” 当初确实猜到了十有八九是这档子事……可谁知道你这么急着让位啊!!! |
emmmmm坐等评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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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测可能会被秒删……我决定默默发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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