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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少年戴逸然成长二三事(父子，纪实\/半纪实)[第10页] |
| 作者:剑指亦如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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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心里滴血，老戴一把丢了树条，朝我踢了几脚，把我踢得打了几个滚，一直抵到我的床箱子为止。 “我发现我越来越教不了你了。”留着我在地上，老戴就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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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帮儿子上药来的，和他抗争来的，挠的我满脸花。。。大家夜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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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喵的度娘你犯什么抽，老子们写个考试计划都给来几个敏感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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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上一段，然后我就滚出去接飞机了 我当时躺在地上，基本是不能动了。后面的疼就不用说了，前面的腰，肋骨，上臂，都被老戴踢到了。然后我又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我决定把我的卡其布休闲裤提上来。结果发现不能实现，因为我的屁股已经快速的充血，布满了淤痕，而且，老戴当时只是撸下去了外裤，我的四角小内还半挂着，上桑不去，下，下不来。。。等我好不容易忍着肿块的疼把小内拽下来，已经疼的汗流成河了，刚才挣吧时候流的冷汗，和现在的汗，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像一片片的小水坑，映着我头顶的天花板。没有力气站起来，就撅在地上喘粗气。 这时候老戴从外面回来，看着我在地上涌动，一句话都没有，走到他的房间，关上了门。留着我在地上一脸错愕外加龇牙咧嘴。我知道他是真的生我气了。叹了口气，慢慢的活动膝关节，把外面的裤子提起来勉强遮羞，走到卫生间换上了篮球短裤，疼得我一脸又一脸的眼泪。只好在心里和自己说，保住梦瑶就好，保住她就好。 卫生间的镜子里，我看到，有几处重叠的地方都是紫的血砂印，站都站不稳，只能把马桶盖放下来手撑着跪在地上，凭感觉给自己上药。 我这边疼的丝丝哈哈，老戴那边房间里一直寂静。估计真的气坏他了，都懒得管我了。有时候父子关系就是这么搞笑，我那时候多么希望他能原谅我，能过来用他的上刑一般的上药法过来帮我上药。 一直到我这边芦荟胶涂满了厚厚的一层，老戴都没有现身。也不知道我是手重了还是怎么，有些地方还是皮破了，流出来一丝丝的血迹。 记大过啊，挨打啊，我都没感觉特别的难受，反正也是我的错误，我真的难受的，一个是当时老师的失望的脸，还有老戴不理我。慢慢的半扶半爬到老戴的房门口，想了想，我敲了敲门。没有声音。 又敲，还是没声音。 隔了一会，再敲，老戴在里面喊，出去。我还没进去，怎么出去啊。 又敲，老戴终于烦了，起来给我开门。 我扶着门框，很费力的憋出一句我错了，你们猜老戴说啥。 老戴回去躺床上，看着我费力的站在那，很平静的说，你没错，是我错了。以后我不会再管你了。 当时我听完心都碎了。（其实他怎么肯不管我啊，偷笑）然后就是很长时间的沉默。老戴就看着我在那里默默的流泪，终于气急 说，你能回你那哭吗，掉一地不好擦。 然后我就和他说，我擦还不行吗！ 老戴盯着我半天，终于叹了口气，站起来架着我，让我爬到沙发上面，他蹲下来，看着我和我说了很多。大意就是不用猜都知道我葫芦里卖得什么药，我不愿意说他就不问了。事情出了总要去面对，总之就说我帮别人作弊这种行为绝不算个爷们，而是个蠢猪。我也不能和他说，我实在是想不出来有什么办法能让她妈妈满意，能让她留在这，不被送回老家。 两个男人各怀心事，双双叹了口气。最后还是老戴打破沉默，，吩咐我把检讨写的好一点，开大会的时候念得诚恳一点，然后记得和你们老师道个歉。 我以为风雨过后就能风平浪静，反正梦瑶也抄到了，应该不至于成绩太差吧。她妈妈到时候改主意也不一定啊。但是一切都是未知数，只有等待结果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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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还要虐，虐身心，我去飞机场接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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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上。 在家养了两天伤，就到了出成绩的那天。因为是风口浪尖，再担心也不敢给梦瑶电话，也因为两个人否无力去讨论吧。忐忑了好几天，总算有了个结果。 发成绩，我的成绩就不用提了反正已经被玩坏了，梦瑶的成绩是全班第6，没进前五但也算勉强能交差了。但是班主任的脸是铁青的，因为那一次我们班除了我作弊被抓，还有3个团伙，我们的作死的艺术自然让老师感觉面子扫光，无颜面对江东父老。把我们几个烦事的小子叫到走廊一人一顿脑瓜瓢，但是明显还有怒火没有散尽。回到班里就在班里拍桌子大骂，还拍的是梦瑶的桌子！说的话也特别有所指，第一说作弊这种行为很卑劣，第二，注意第二，他说他这辈子最看不惯出卖同学的，最看不上背后打小报告的！ 什么意思？这么有所指的拍梦瑶的桌子，还扯出来小报告什么的！我和梦瑶有紧张的低头，当时分析就是肯定有人告密说梦瑶作弊了，什么人会告密？肯定是告密对自己有利益的人。我们班被抓的四活，都是各自为政的，而且多数梦瑶不是一个考场的，梦瑶是现场拿纸条所以别的考场不可能知道，知道也不可能乱说。唯一有嫌疑的就是和梦瑶同考场的那个女生了。 等班主任平息下来，我和梦瑶的心狂跳。这要是老班按照套路出牌，肯定是上报让后梦瑶记过成绩作废。如果老班顾及脸面肯定就过了。我们都在等待着老班的后招。 等出完成绩，就是开全校大会的时候了。话剧周我荣耀的全校面前领奖，然后不出2个月又全校做检讨，我在我们学校的知名度滋滋的窜高，人生如戏剧啊。这边我做些检讨，那边偷瞄班里队伍的动静。果不其然，老班把梦瑶偷偷叫到对于最后操场边，俩人在那谈话。我的心儿就直接飞到外太空了。 不知所云的念完，下来，梦瑶就一脸凄楚的看我一眼，我就知道完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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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是找家长。成绩虽然保住了，但是梦瑶然后呢，我当时真的是感觉很悔恨，如果不是非要一根筋的作弊，事情怎么回到这样的一步，但是后悔不解决问题。只能咬紧牙关死撑，不是抓现行就好，还可以争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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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按学校传统是布置作业大扫除安全教育什么的，梦瑶的妈妈也到位了。先是梦瑶被叫过去了，然后，然后，我就被叫过去了。 到了办公室我刚开门，就被暴风骤雨扇了两个耳光。 是梦瑶妈妈。扇完了我就开始扇梦瑶。不光扇还掐，这一阵全武行把我和老班全都造蒙了。 我这辈子永远记得一幕。我女朋友的妈妈，当着我和老师的面，这样歇斯底里的揍我女朋友。我本能的上去拉，又被她妈妈疯狂的掐了一下。 “你滚！有你什么事？” “梦瑶妈妈您冷静！”老班终于出面了。 我当时真的是感觉三魂出窍了，脑子一片空白。说什么？说阿姨我们是真心相爱的，成全我们吧？扯淡，五内俱焚啊，心里一阵阵绞痛。 静下来，办公室里只有梦瑶的啜泣声。过了好半天，她妈妈就开始在一旁哭诉啊，什么梦瑶爸爸常年在外梦瑶是全家的希望啊家里指望她出人头地以后能找个稳稳当当的人照顾她啊，怎么可以和一个混小子厮混还学坏啊，早恋，上网吧，考试作弊啊，她都快认不出来了云云。 阿姨你讲良心话，要不是被人举报你不是也就只是知道她成绩下滑了吗。 我眼前都是梦瑶被打的一幕，根本听不进去她叽歪。实在是受不了了，事情由我而起，就由我结束吧。 “你放心，我不会再缠着你女儿了。” 说完我就走了，直接去教务处拿申请，在调班申请表上签了字，我就这样，灰头土脸的离开了理科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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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至今日，我还时不常的梦到这一幕，真的是痛心疾首。 我一直想淡忘，暑假就一个人，每次想给梦瑶打电话，拿起来又放下。突然有一天，那时候事情都快过去一个月了，我在外婆家干农活，梦瑶的闺蜜电话找到我说给我看一样东西，让后就发来了彩信，梦瑶的白皙的胳膊和大腿全是淤痕。我当场就在果园里失声痛哭，外婆和几个舅舅就听我在那里撕心裂肺，手足无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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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戴隐约能知道知道大概，但是没有管我，就让我当天晚上在山上发泄。 暑假回来，我的学校生涯仿佛到了尽头。理科班是我一怒之下离开的，文科班看我的劣迹，都不肯接收我。然后别人开学都一个星期了，我又不能去理科班，又不能进文科班，每天就在操场上闲逛。知道我的人都觉得我快废了。就在这个万难的时候，文科实验班的孙老师选择了接收我。她就是跟学校反映，因为文科实验班人少，让个孩子天天闲逛也不是事儿，还是让他进教室上课吧。就这样，我就幸运的进了文科10班。虽然能继续上课，但是我那时候根本没心情学习了。进去了每天就无精打采，上课就魂游。 后来就下定了决心要出国，老戴虽然不同意，但还是帮我请假，让我在家备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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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考两个月，老戴看我越来越颓唐，只好采取男人间的谈话。犹记得那天是深秋，老戴和我在家附近的公园散步。他就问我，准备考哪所大学，准备去哪个专业，语言要求什么的。我就和他说，想去申请墨尔本大学的广告学，雅思上5.5就可以免语言学校，但是要读预科。老戴就问需要大概多少钱，我说第一年30多万吧，成绩好的话。老戴沉默很久，说了一段话，可以说改变了我一生。 “你说你决定要出国，爸爸尊重你的选择。家里面，爸爸也可以出面帮你筹钱，你有什么样的需要，人力也好物力也好，只要你说出来，我一定会全力帮你。但是爸爸还是要问你，你觉得你真的要放弃高考，然后就一走了之了吗，这样的决定你有深思熟虑了吗？其实我感觉你考出国有很大程度是一种逃避，而且现在说实话也不是出国的最佳时机。人的一生要面临很多很多的考验，高考只是人生中很小的一个关，你躲过去了后面还有很多，这个你躲过去，下一个你还躲？一辈子躲着过去？那还有什么意思？我这么些年都希望你能成为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汉子，最起码也得有担当吧，结果你看你现在的状态。该说的我都说了，你怎么选择就看你了。” 说完以后我就一直在反思啊，发现我一点都不懂事。家里要送我出去，肯定要借钱，这笔钱找谁借，怎么还，这是问题。还有就是，我确实是想逃避。最后我想了一天，决定像老戴希望的那样，总是要面对，不高考我怕我人生会有遗憾。 可以说，老戴是一个绝世好爹。写文的过程，回首了我的成长经历，感觉他这么些年，真的不容易，我从小状况不断，他虽然打的我狠辣，但是在我生命中一直给我指引方向，让我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不出意外很快我就会结婚，我也会有我的孩子，希望他/她不会对我太失望，还有就是尽量别太作死了，不然教育起来好为难的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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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大半夜的好，我是小戴，刚刚下飞机，这么晚(这么早)和大家打个招呼，证明我没死。 前面十来天是去出差公干，因为是用工作手机不可能安贴吧，所以一直装死，容我调整两天给大家奉上我年少时候的作死事迹，还有你们心心念念的胜子哥没讲完故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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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更贴会不会别人看不到？好羞涩。。。 大家是乐意先看小戴作死还是把胜子哥叫出来？ 我先倒时差，因为之前差不多十天一直熬夜来的，顺便组织下语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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貌似又失踪了很久。。。没事我现在这段时间估计就稳定了，近期会继续为大家奉上我小时候的作死事迹，大家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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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实在是太忙，太忙，太忙了！我们部门只有我一个在上班。 大家都点播下嘛，是要看阿胜啊，还是看我作死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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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来个我作死的开头吧，不知能更到哪里。 【乡下纪实1】 老戴的老家在辽西农村。我记得我高中以前，每年的暑假基本都要去老戴的老家一次。戴爷爷的房子在县城，但是老家还有祖产，几亩地，水田，沙地都有，老戴要趁暑假回老家打理庄稼。我也有了一个学农的机会。身为一个那么有思想有内涵的老爸，怎么能放弃这么一个大好的教育机会，所以每年学农，老戴都要带上我，旨在忆苦思甜，教育我“时刻不忘本”，体会稼穑之艰辛。 事情发生在我2年级马上3年的暑假，那年帮着照看家里农活的三爷爷生了大病，所以家里的地基本上是“搁荒”了，一放假，老戴就带上我杀向老家。 其实老戴带我回乡做农民，并不指望我这个城里娃做的多好，是想让我多体验下生活。我也是玩的多，做的少，老戴也很难像地主一样看着我。 记得那是到老家第二天，在老家的花生地里。从祖屋走到地里用了我们整整的两个小时，仲夏的辽西平原，不到7点就艳阳高照，酷热一点点榨干了城里少年不多的新鲜感，起花生这样枯燥反复的工作也渐渐的搞得我心烦意乱。开始时还有耐心，像老戴那样的一垄一垄的拔，抖土，扎捆，后面看我和老戴离得远了，就开始偷工减料。一把抓着花生秧子，不管荚出来没，都是一通作死的乱拔，这会效率可是高，不一会就到了老戴跟不前。 异常必有妖，分明刚刚还在后面，这一会就变熟练工了？当老戴的饭是白吃了？老戴回头看了看我做的活，顿时火冒三丈:原本应该一丛丛整齐的花生秧，叫我拽的像是一团乱麻，秧子倒是不少，花生全在地里呢，跟没过门的媳妇一样娇羞着，这样的后果就是，要一个人撅着腚一丛丛的把花生从地里抠出来。 老戴顾不上他的泥手，一把抓着我的脖颈，照着我屁股当当当连踹好几脚，边踹边骂:“我让你偷工减料！我让你偷工减料！” 那天我过得超级郁闷，老戴盯着我在大太阳底下，眼睁睁看着我用手一丛丛的抠花生，连着汗带着眼泪，还不能用手擦，就那样一滴滴掉到地里，那酸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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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还有一件事，可以说让我永久的悔，因为我的任性，深深地伤害了一个人。很多年过去了，也算是我的一个心结吧。 【乡下纪实2】 事情还是那个暑假，有一天，正是赶集的日子，老戴那天要去集上置办一桌酒席，农村吃席是大事，爷爷和老戴都一大早出门忙活去了，留下一大群孩子在家。 孩子多了，家里的大人又不在，小戴这种蔫儿淘的孩子就开始作妖了。当时差不多有降临是个同年龄的孩子，农村就是这样，算来这些孩子都是我们的亲戚。其中有一个，按辈分算我还要叫她小姑。村里的大人都叫她二红。 大人离开家的时候，是把院门锁上了的，家里留了好多蒸地瓜，还有些玉米什么的，让我们在家看家写作业。大人一走，1米2的院墙形同虚设，一蹿就能翻过去好嘛，还用杠杆原理抬出去好几台自行车。 二红是我们戴家岗里有名的俊妞，伶牙俐齿，长得好，特招大人喜欢。她也特能组织我们这群孩子。那天她出主意，说要带我偷偷去赶集，给我买个蝈蝈笼子，再带我去邻村的水泡子游泳。计划好，这群半大孩子就骑车出发了。因为家里的四台自行车都被大人骑走了，我骑的是二红家里的自行车。农村的土路哪里有柏油路好骑，一不小心就卷一轮子沙子，就滑倒了。二红很照看我这个弟弟(侄子？)，一路都很小心的跟着我。 小戴那是年少，不知怎么就脱离了大部队。二红可能感觉出来我玩疯了，一直喊我慢点，慢点。 我哪里肯听，一路疯骑，看到有一处大下坡，就开始作死的放斜坡。第一次玩的地形，根本不熟悉好嘛，斜坡的尽头，居然是一户人家的大铁门。我吓得一惊，连忙刹车，结果——我靠，农村的自行车都没有刹车这种东西，因为刹车皮不好买，都是一个空闸。等我手忙脚乱的用脚减速，我已经结结实实的撞上了那个铁门。 二红在坡上就看到了这一幕，吓得也不轻，连忙骑到我身边。 因为摔得不轻，我开始的时候都喘不过气来，二红在一边，看着我摔得七荤八素，一边哭，一边问我“你没事吧？没事吧？” 好容易我才缓过来一点，我上气不接下气的问她，“二。。。二红，车没坏。。吧？” 正当我们家狼狈不堪准备回家的时候，那个大铁门突然的开了，门后出来一个30多岁的大汉。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明早分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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彪形大汉看着自己家被撞凹了的铁门，和地上摔得半死的小孩，愣了半天。 二红看出来不对劲，就想把我拽起来。也不知道是吓得还是摔得，我整个人一直在往地上摊。二红哪里拖得动我，两个孩子缩在地上，等着大汉发落。 大汉瞪着牛蛋样的眼睛，呜啦啦说了一句什么，抱歉因为年代有点久远再加当时害怕，可能是就说你们要害我，然后又很不礼貌的“问候“”了我的奶奶，没两句话，居然拎起快散架的自行车，咿咿呀呀的甩过来。 二红和我都已经吓呆了，在这个空档，二红居然窜了上去，用左臂架住了来势汹汹的车架。 时至今日，你让我说当天我们两个孩子是怎么脱险，怎么连滚带爬的推着两台破车，怎么样连滚带爬的回村，很多细节已经记不清了。我记得的是，当时二红死命的拦住砸下来的车架，车架豁破了她的下巴和小臂，我们俩的惨叫还有大汉的狂吼引起了附近村民的注意，几个大人连忙喝止了大汉的暴行，我们因为不想家里知道，就死命的要推车回来。半路上又碰到了同村的乡亲，坐着牛车(或是骡子车)，一路哭咧咧的回家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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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发现家里大人都回来了，那年头村里只有村长和会计家里有电话，老戴有个BP机，到村里根本就是个闹表一点用没有，家里的大人到家就发现俩孩子丢了，问了很多家都没找到，都担心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意外，二红的妈急得都快疯了，一圈一圈的绕着村子，草地，水田，池塘，坟圈子，挨家挨户的敲门，老村长和会计发动几十个乡亲，说要是找不来就要下塘，看是不是淹了。正手忙脚乱的时候，俩孩子坐着牛车(骡子？)哭咧咧回来了，村民一看全都围过来，像迎状元一样把我们俩送回家。 老戴当时急得怎么样我不知道，应该是又是锅底黑了吧。 “野到哪去了？问你话呢！聋了？说话！”震耳欲聋。 就在这个千钧一发的时候二红妈听说找着了，赶忙的跑回来了。 “你和死丫头不带好头，死哪去了也不说一声！过来！”说完就要拉她回家。这一拉，就把二红一把揪下来，二红疼的一声就嚎出来了。 老戴看出来端倪，看二红一直捂着肩膀，扯着我问是不是受伤了，结果我连怕带惊，当场失控:“叫。。。叫车砸了！老大一个人！哇哇哇。。。” 老戴无暇顾及我，打横抱起来二红就往卫生所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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