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网 购物 网址 万年历 小说 | 三丰软件 天天财富 小游戏
TxT小说阅读器
↓小说语音阅读,小说下载↓
一键清除系统垃圾
↓轻轻一点,清除系统垃圾↓
图片批量下载器
↓批量下载图片,美女图库↓
图片自动播放器
↓图片自动播放,产品展示↓
佛经: 故事 佛经 佛经精华 心经 金刚经 楞伽经 南怀瑾 星云法师 弘一大师 名人学佛 佛教知识 标签
名著: 古典 现代 外国 儿童 武侠 传记 励志 诗词 故事 杂谈 道德经讲解 词句大全 词句标签 哲理句子
网络: 舞文弄墨 恐怖推理 感情生活 潇湘溪苑 瓶邪 原创 小说 故事 鬼故事 微小说 耽美 师生 内向 易经 后宫 鼠猫 美文
教育信息 历史人文 明星艺术 人物音乐 影视娱乐 游戏动漫 | 穿越 校园 武侠 言情 玄幻 经典语录 三国演义 西游记 红楼梦 水浒传
 
  首页 -> 潇湘溪苑 -> 【原创】八宝贼探(温情有小虐有情节有故事有肉没有 -> 正文阅读

[潇湘溪苑]【原创】八宝贼探(温情有小虐有情节有故事有肉没有[第4页]

作者:小生是柯南
首页 上一页[3] 本页[4] 下一页[5] 尾页[9]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白洲对着华桦竖了一个中指,随后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发现一分钱都没带,转身对着华桦竖起两个中指。
华桦笑笑,意味深明。
土财主!白洲心里暗骂,眼圈一转随即拿起贵妃榻边上一个方桌上面的花瓶,夸张的道“咦,这花瓶成色不错啊,是汝窑么?真漂亮呢,看看这纹路多么细腻,这可是汝窑中的美女啊。你说这东西摔在地上声音是不是特别脆啊?要不咱试试?”
华桦没有表现出白洲所期盼的惊恐的心疼的表情,而是抱着胳膊倚着门框一脸风轻云淡的叹气“哎,刚才去接你的时候,哥不小心接了一个恐吓电话,说要是我以后再给你做任何违禁食品,我这店将会面临被查封的危险,洲儿啊你也可怜可怜哥哥,哥也是靠这个混口饭吃,还得养活那么多人,多不容易”
白洲被华桦酸的都快吐了,滴血的心也稍稍好受了一点。于是觉得放过手里的美女,把汝窑放下后还不忘调侃华桦“我倒是不知道你华老板竟然还会怕一个恐吓电话,这话要是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
华桦丝毫没生气,而是接着说了一句让白洲羞的吐血的话“别急么,哥的话才说了一半呢,那恐吓电话还说了,某个不听话的孩子的屁股还肿着,让我给他抹点药…喂,君子动口不动手啊,哎哟,喂喂,你再打,我可还手了啊”
“师傅,馄饨煮好了…”小汤勺端着一碗小混沌进了华桦平时休息的隔间,就见自己师傅和白洲哥哥正在…额,打情骂俏?小汤勺不知道自己来的是不是不是时候啊?歪着头认真的考虑自己是不是应该先回避一下。
但是白洲闻见馄饨的香味就住手了,扔下被打趴在贵妃榻上的华桦,朝着汤勺冲了过来,结果汤勺手里的馄饨,低头吧唧一声在小汤勺嫩嫩的脸蛋上亲了一口“还是小汤勺惦记我,不像某个土财主”
华桦火箭似得冲了过来,一把搂过自己的小徒弟,拿起袖子给汤勺擦脸,一脸急怒的瞪某人“喂,别宵想我徒弟啊,这可是祖国的小花朵,纯洁着呢,你这只死孔雀别见人都开屏好不好”
白洲对着小汤勺伸出舌头舔舔嘴唇,邪魅的笑了笑,然后不顾一脸便秘的华桦,端着自己的“爱心”晚餐出去享受了。
华桦被气的吐血,赶紧捂住汤勺的眼睛“小汤勺啊,不管你刚才看到什么,赶紧忘了啊,还有啊以后离那只骚孔雀远点,你这朵小嫩花都不够他采一下的”
汤勺嘟着嘴伸手去掰华桦的手“师傅,你刚才是不是又跟白洲哥哥打架啊?你们俩怎么天天打架啊,你都没看见白洲哥哥的脸色很难看么,你还不让着他点,真是的”
“啊?”华桦明显就得汤勺的思路和他不在一条线上。
汤勺掰开华桦的大手,仰着头认真的对着华桦道“既然都在一起了,那就好好相处吧,别天天打架了,你快去安慰安慰白洲哥哥,他看上去好难过啊”
说完拿起加载耳朵的铅笔出去写作业了。
“啊?”华桦流汗,自己啊徒弟这是啥个意思?
不会是觉得他和白洲在一起吧?!
华桦一巴掌拍向自己的额头,感叹上苍,赐给自己这么一个白痴又白目的徒弟。
华桦站在桌边看着白洲一脸幸福的吃着小汤勺的“爱心晚餐”,忍不住伸手夺过他手里的水杯,坐到他身边皱眉道“什么毛病啊,吃个饭还得就着水”
白洲白他一眼“神经,把水给我”
华桦把水放到桌子的另一边,直到白洲伸手够不到的位置“边吃饭边喝水不好,容易冲淡了胃酸消化不良,这点常识都不知道”
白洲可不管这么多,反正肖振也没在,更不想委屈了自己,伸手就去夺。
华桦拦着白洲的手不得不使出杀手锏“喂,恐吓电话可还说了,不准你边吃饭边喝水,要是劝你不听,就让我打他的电话‘报警’”
白洲忍不住嘴角抽了抽,收回了手。
恐吓电话提供报警服务,古往今来只此一家了。
华桦支起两条胳膊放在桌子上,往白洲边上凑了凑“洲儿你今天到底咋了?心情不好?肖队长还一个劲的嘱咐我好好安慰安慰你”
白洲夹起一个馄饨放嘴里,边嚼边看着华桦,看似很认真的道“恩是啊,我难过的都要死了,还不快点把你的宝贝小徒弟献出来哄我开心,最好洗洗干净再系个蝴蝶结送我房间,我所有的烦心事肯定能立刻烟硝云散”
“我说你…”华桦忍不住又想和他吵起来,但是考虑到小徒弟的嘱咐,咬咬牙,把到了嘴边的脏话咽到了嘴里,却忍住不嘟哝“算了,不识沛公好意,死了也不足惜”
白洲把最后一个馄饨放嘴里,连汤都喝的一干二净。看的华桦心里直抽抽“肖振他还真虐待你啊,连饭都不管饱么?看看把人给饿的,就差把碗塞肚子里了”
白洲白他一眼懒得理他,打了个饱嗝,把碗一推,起身道“我去睡觉了晚安,对了,借你卧室用用”
哪有人吃饱就睡啊,华桦伸手赶紧把人给拦住了“好了好了,你不想说就不说,我不烦你了。你先坐下来,我还有事给你说”
白洲不耐烦把胳膊抽了出来“什么事啊,明天再说吧,困死了”
华桦把人按住,又对汤勺招招手“好事,徒弟你去把我今天下午看的那本书拿过来,就是古博架最右边八仙桌上,线装的那一本”
汤勺没一会就蹭蹭的捧着书过来了,耳朵后面还夹着一杆铅笔,仰着头认真的可怜兮兮的对华桦说“师傅,作业可以明天回学校再写么?好难啊,数学题我都不会”
华桦曲指在他额头弹了一下“撒娇也没用,写不完不许睡觉,去吧,不会的先留下,我待会给你讲”
白洲撑不住笑了,一边接过汤勺手里的书一边说“某人行么?某人不是只喜欢吟诗弄对附庸风雅么,现在连科学都搞上了,啧啧社会果然是在进步啊”
华桦咬牙瞪他,别在我徒弟面前埋汰我行么哥们?!
白洲耸耸肩,坐了下来,把书翻开,书是线装手抄本,书页破旧泛黄,有些页码还有残缺,但字体却是很工整的隶书“这是什么书?”
华桦拍拍徒弟的头,让他去写作业,跟着坐了下来“这本《列异传》是我几年前在汤老那得来的,是曹魏的始皇曹丕写的,昨天你家那位制服男来问我玉龟的来历,我给他讲到望夫石的时候忽然想起了这本书,觉应该会对你破案有帮助,于是就找了出来”
白洲看了看旁边书桌后面的汤勺,小汤勺捧着腮帮子正一脸苦恼的咬着铅笔头和数学题奋战到底“汤勺爷爷的书?”
华桦点点头“你看这,这上面记载的就是因为当年黄河流域改道南流,强了淮河水流的河道,才有后来淮河流域的洪水泛滥,才有了之后大禹的父亲鲧的治水和大禹的三过家门而不入,才有了后来涂山氏上山寻夫看见了大禹的真身而受到惊吓导致的难产,然后鲧不忍心孙子就此死去,所以逆了天命救了自己的孙子启,最终自己化为一个玉龟,最后才会有了这座望夫石”
“这些你前天不是已经都说过了么?有什么稀奇的”白洲不解。
“啧,你往下面看啊,这儿【涂山氏化石而立,江悠悠,不回首。倏尔,山头风复雨,有奇兽来江,骤然,风平雨歇。是夜宜阳玄龟窃】,这个宜阳就是现在洛阳市洛宁县在曹魏时的古称,这本《异列传》就是曹魏的开国皇帝曹丕在巡视淮河流域时所著的。”
白洲皱起眉头“【有奇兽来江】?涂山氏化为望夫石的时候有东西坠入了当时的淮河?
华桦点头“而且你看后面这句,大禹为了感谢玄龟献出的《洛书》而在洛宁县建的玄龟庙,里面的那个神龟也是在涂山氏化石的那一刻消失的”
白洲抬头看华桦“什么意思?”
华桦但笑不语。
白洲瞪大眼睛“当时坠入淮河的那个奇兽很有可能就是玄龟庙里面的失窃的神龟?”
华桦抬手捏白洲的脸“彤花万里丹山路,雏凤清于老凤声,真聪明,不愧是我家粥粥”
白洲把自己脸上的爪子拍开“滚蛋,爷的脸也是你能摸的么?!还有不卖弄一下酸腐你会死么?!”
华桦揉揉被拍红的手背,泫泫欲泣“最是无情薄幸郎,可怜对镜画红妆”
白洲做呕吐状,赶紧扭头好好看看咬着铅笔头的小汤勺洗洗眼睛,顿时觉得小汤勺在华桦这最爱卖酸卖弄风情的师傅手底下还能长成一朵纯白的小白莲实在是太不容易了。
汤勺察觉的有人盯着自己,抬头往这边看,华桦立刻优雅的端起桌上的茶杯,做着各种优雅的品茶状,对各种角色收放自如,也难怪肖振说华老板更适合演戏说书。
白洲简直无语的想翻白眼,咳了声道“如果在涂山氏化石的时候落入淮河里面的是那个神龟,那么我昨天从钟天那拿的玉龟又是什么?”
华桦慢悠悠的喝口茶,才道“你问我啊?我上哪知道啊,这望夫石和神龟本来就只是个传说,有无其事还有待商榷,更何况几千年前的历史了,就连史学家写的正史都不见得全是真的,更何况这只是本杂记而已。哎,反正该说的我都告诉你了,该怎么做那是你和制服男的事”
说着站了起来“我要做的就是去看看那个小兔崽子写完几道数学题了,不行我得去看着他,这小兔崽子老趁我不在抄答案”
白洲再次无语,对某个爱徒心切的土财主挥挥手让他先去忙,自己翻开书看了起来。
但是,看着看着白洲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
这上面的繁体字认识他,他不认识这些个繁体字啊!
*
白洲走了以后,屋内的气氛顿时冷了几分,肖振的家里除了厨房里有一套由白洲硬摆弄进来的欧洲进口奶白色的厨具,因为白洲自诩美食大家对食物研究颇有建树,所以认为家里有一套好的餐具是必需品,而其他的所有装修都是以黑灰色冷色调为主,像他主人一样,冷静沉稳。
两人一时都没有说话,客厅就显得有些冷清,肖振也没了心情吃饭,把碗往前面一推起身道“吃完饭,洗洗澡来我书房一趟”
单坤插着面条的手顿了顿,觉得有种不好的预感,抬头看了看肖振,从肖振的脸上没有看出来很生气的表情,又觉得自己多虑了,两年没回家了,总不会第一天就被揍一顿吧,想想也不太可能。于是便放下心来吃自己的饭。
可是等到单坤洗完澡穿着睡衣敲开肖振书房房门的时候,看见穿着家居短袖的肖振手里拿的黑紫色的檀木戒尺,才发现自己想错了,回来的第一天也是可能被揍的。
“站着干什么?进来啊”
单坤扒着门框拒绝再往前走一步,跨进门槛的一条长腿了抽了出来,完全没有心里建设的单坤看上去有些无措“二…二哥,那个,我..我昨天刚下飞机,到现在还没休息呢,实在是有点累,我…我先睡了啊,哥晚安”说完转身就要跑,
慌忙之中还不忘道个晚安,单大少爷本身还是很有教养的。
肖振上前快走几步拎着单坤的衣领把人提了进来,顺手锁了门,把人往沙发上一扔,转身去拉窗帘。
单坤有些清醒了,觉得这次二哥好像不是闹着玩的,顿时警铃大作,蜷缩在沙发的一角,抱起一个抱枕挡在身前“二哥,有话慢慢说么,你拿着戒尺干吗啊,这东西多伤和气啊是不是,你先放下,咱有话好好说,好好说”
戒尺不同于其他任何一项刑具,它没有藤条的柔韧,没有木棍的凌厉,没有鞭子的霸气,但是它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威严,代表着规范和准则,是自古以后训诫者最庄重的法则;再者言,戒尺是不上公堂的刑具,只做私用,书院里先生训斥学生,书房里父亲长辈教育子弟,代表着亲厚和血缘;亲责罚,疏则教,戒尺也代表着长辈对下一代给予的厚望。
肖家的戒尺以紫檀为材,长方形,正面四角起边棱,中阴刻着“曾三颜四禹寸陶分”,单坤挨过戒尺的次数一只手都数的过来,一方面是因为他是老么,一方面是从小就没在家里长大,但是对它却很熟悉,挨过一次就终生难忘,因为用一次的目的,这才是戒尺存在的意义----用来规束你的言行。
“你还知道和气?”肖振一手拎着戒尺,一手把单坤胸前的抱枕抽开,看着单坤身上的绣着女史箴图的睡衣一楞“你在哪拿的睡衣?”
这种睡衣绝对是世界上绝无仅有的,白洲生性风流潇洒又爱好美人,画工更是了得,于是自己画了几幅唐朝的仕女图,托华桦找人绣在了睡衣上,这种可以参加国籍绣展的作品就这么被当做睡衣穿到了白洲身上,肖振不止一次骂他暴殄天物,奈何白洲比自己有钱,他花自己的钱,肖振想管但是找不到好的原由,于是只能作罢。
抱枕被抽走,没了‘盾牌’的单坤抱着双臂,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不解道“衣柜里啊,怎么了不能穿么?”
肖振皱眉“你别乱动白洲的东西,非礼勿动不知道么,一会脱下来,我房间有新的”
单坤不干了“不是,不就一件睡衣么,至于么”
“不就是一间浴室么?至于么!”肖振高声反问道。
单坤缩缩脖子,不吭声了,把这梗给忘了。
肖振拿戒尺拍拍他“起来,把裤子脱了”
单坤哭丧着脸“二哥你还真打啊,我都多大了,再说了,我那也没说什么吧,是他自己要走的,也不能全怪到我身上吧”
不说这还好,一提起这茬肖振就气不打一处来“你还有理了,还真当我是瞎子么,在警局的时候我都忍了,在厨房你那小动作以为我没看到么?吃饭前我怎么警告你的,你是怎么做的,把人气走了你满意了?!”
单坤有些不服气“我不就是说了一句话么,他受不了走了那是他气量小,关我什么事啊”
单坤是从小被所有家人捧在手心长大的,从来都只有被奉承的份,家里有什么好东西第一份向来都是他的,在外公面前更是要星星不给月亮,而现在就为了一件睡衣就要被骂,心里自然是平衡。白洲是自己开门出去的,现在二哥却要把这个责任都推到自己身上,让向来唯我独尊的单坤觉得很委屈。
死不认错,还强词夺理,肖振二话不说拽起单坤的胳膊把人压在沙发上,抬手就是一板子“还狡辩!那是你该说的话么,我倒是不知道你单大少爷什么时候那么稀罕一间浴室了!”
单坤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只觉得眼前天旋地转,然后屁股上猛的一疼“啊!”
肖振接着给了他狠狠的几板子,多年没挨过打的单大少爷那里承受的了肖振戒尺的力道,没多久就把单坤疼得眼泪直流,趴在沙发的扶手上不停的挣扎,伸手去挡“啊!疼疼…”
单坤挣扎的很厉害,差点从沙发上滚下来,肖振伸手按着单坤的腰把人扶着了,白洲在受罚的是向来很隐忍,从来都不会这么剧烈的反抗,特别是挨戒尺时看上去倒是像在接受一种洗礼而不是惩罚,只有在实在受不了的时候才会小幅度的挪动,
肖振怕单坤摔着停了下来“起来!”
单坤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从来都没有学会察言观色这个成语的用处,因为向来都是别人看他的颜色,但是即使再没有眼色也能察觉到现在肖振很生气,面对处于极怒的状态的二哥,他不敢惹。
单坤不敢耽搁,赶紧爬了起来,低着头站在肖振面前,两手揉着身后的伤处,这本是不合规矩的,惩罚还没有完,你就不能在没有得到长辈的同意之前去自己疗伤,同时这也是对权威的一种挑衅,和在受罚时伸手去档一样是一种无声的反抗。
肖振挑眉“打你不服?”
单坤心里也委屈,为了一个外人就打自己,20多年的兄弟情份还不如和一个外人两年的相处么?低头小声嘟哝“本来就是他自己走的”
肖振厉声道“看着我说”
单坤不说话了,白洲虽然是自己走的,但是如果没有他的推波助澜,估计白洲也不会就这么大半夜的出去,说到底还是有些心虚,但是他那是咎由自取,谁让他鸠占鹊巢,还宵想他二哥,也不想想自己是什么人。
肖家单坤永远是最小的,最得宠的,而且从小远离父兄一个人在外生活,虽然衣食无忧,但是总是不能弥补生活感情中的缺失,独占欲很强。白洲抢了肖振的本属于他的注意力,还分享了本来独属于他的关爱,于是从心里单坤就把白洲看做假想敌,白洲做什么都是错的,都是不好的。
“心里想什么呢?”肖振用戒尺挑起单坤的下巴,迫使他抬头看着自己“不知道自己错哪了是么?”
单坤被迫抬起头,肖振用了点力气,坚硬的檀木面摩擦着柔嫩的下巴有些疼,同时也昭示着拿着戒尺的人很生气,单坤忽闪着眼睛思考着自己该怎么回答。
“我来告诉你”肖振放开单坤“第一:去医院的路上我就警告过你们两个不许吵架,你以为一路上你们两个暗地里的那点小动作我没看到么?我只是不想明说罢了。你怎么做的?我去医院给白洲结账,你敢说你们两个没发生口角么?”
“不是…”单坤想辩解被肖振制止了
“停。你别告诉我,这些都怪白洲,一点都不怨你,白洲是什么人我比你了解,他性格虽然不太招人喜欢,爱捉弄人,但是他不会无故的去招惹不相识的人,你们俩个昨天才见的面,他绝对不会主动的去招惹你。即便是和你有过节,但是你是我亲弟弟,就凭这一点他也不会当着我的面和你发生口角。但他敢在正吃饭的时候公然的开门出去,只说明一点,他无愧,所以他敢,只说明这件事因你而起!别给我说他今天泼了你一身茶水,这理由烂的不能再烂了”
“不是这样,二哥,你听我说”单坤急着解释,又被肖振无情的打断了。
“让你插嘴了么?还有没有规矩了!”肖振抬手给了他一下,接着道“第二:你多大了?25了,你和一个不到20岁的小孩明枪暗夺的不觉得丢人么,你的圣贤书都读到猪肚子去了么?你以为你那点小心思我不知道是么,我只是懒得说你。本来不想你刚回来就敲敲打打的,但是老三你太让我失望了”
单坤站在沙发前面,听着肖振对自己的解读和宣判急着想要解释可是又不敢,脸都憋红了。
“第三”肖振走到单坤面前,拍拍他的脸“三儿,白洲身上有伤还病着呢,你是真不知道么?他刚从医院出来,一整天就吃了你早上买的那点粥,一碗面条都没吃完你就把人赶走了,你心里一点都不觉得愧疚么?你的修养和气度都哪去了?”
单坤低下头,不说话了。
肖振把戒尺扔在了沙发旁边的案几上,坐在了沙发上,大红色的沙发与浅褐色的原木案几和整个灰黑暗色调的书房装修很明显的不搭,一看就是两种风格,因为沙发和案几是白洲硬换进来的,说整个书房除了黑色就是灰色,一点都不喜庆,于是不顾肖振的反对硬把原来灰色真皮的沙发换成了大红色的鹿皮绒了,大红色的沙发在整个灰黑色的书房里面鹤立鸡群,一如的他的主人一样,永远都那么斗志昂扬,不知道什么叫低调。
肖振身材高大,坐在沙发上修长的双腿放松地伸展开,穿着短袖的上身露出的肌肉隐含着强悍的力量,就是有那么一种人,能够做到,
不怒自威。
让你从心底里有种臣服的欲望。
肖振也不急,过了大半个小时,直到单坤站的双腿都有些打颤了才道“想明白了么?”
单坤亟不可待的点头。
肖振招招手“过来吧”
单坤动了动有些僵硬的小腿,肖振一把把人拉了过来按到沙发上,抬起单坤的小腿放到自己大腿上,给他揉小腿上的肌肉“你都想明白什么了,给我说说”
单坤享受着二哥难得的温柔服务,又觉得自己此刻像是一个因为和同学打架而被家长审问的小学生,开口艰难
肖振扭头看了他一眼,眼神严厉而期待。
单坤在肖振的压迫下不得不开口“是我不对,的确是我…起的头”
肖振鼓励道“嗯,还有呢”能让单坤服输主动认错已经很不容易了。
单坤动了动被揉的很舒服的小腿,撇撇嘴有些不太情愿的开口道“我没考虑到他还病着呢”
肖振点头“知道错了?”
单坤没说话,但是表情默认了。
肖振赞许了一下“不错,那明天和我一起去警局,给白洲倒个歉”
单坤瞪大了眼睛“不要”
肖振“为什么不要”
单坤想了想“我给他道歉可以,但是我是不会喜欢他的”
单坤这么一说到时提醒了肖振,在这训斥了他半天,到现在还没弄明白他们两个到底为什么发生矛盾呢,难道真的是因为白洲的过去,所以单坤看不起他?
单坤不是这样的人,自己的弟弟他了解“他到底哪里惹到你了?让你这么讨厌他”
单坤支支吾吾的不愿开口,要是他这么一说,倒是替那小子表明了心迹了,这种大便宜怎么能随便给那臭小子。
肖振拿起戒尺扬了扬“不愿说,那我们来结一下帐怎么样?”
这会儿兄弟之间气氛不错,肖振就想吓吓他。
单坤对刚才的板子还心有余悸,吓得缩了缩脖子,思前想后,张了张嘴。
“?”肖振
单坤把腿收了回来,盘着坐在沙发上,想了想伸着头小声道“哥,我要是说了,你可得稳住啊”
肖振点点头,看着单坤一脸要说又不敢说的表情,心道这俩人难道还真的有什么过节?
单坤坐在沙发上,搂着修长的双腿小幅度晃了晃,下了很大决心似得“哥你没觉得白洲他对你有什么不一样么?”
肖振不解“什么不一样?”
单坤砸一下嘴,一副就知道你不知道的表情看着肖振“啧,他看你的眼神啊,哥你没发现啊,他每次看你的时候…就是很不一样啊…就是很含情脉脉的”
肖振皱眉“你到底想说什么?”
就知道你这感情白痴不知道,单坤恨铁不成钢的说“他喜欢你啊,哥你和他住在一起都两年了你都没发现么,我和他只待了一天就发现了,哥你简直了!”
几个流星划过天际,留下了一道道璀璨绚丽的轨迹,点缀了空旷的星空,燃烧了寂寞的夜。
“他喜欢你啊”
“……就因为这个你这么欺负他?还把人赶走!”
没有单坤想的暴跳如雷,也没有一脸不可思议,更没有任何嫌恶的表情。
单坤吃惊“不是,哥!你有没有搞错,他喜欢你他爱你,是…是那种爱,不是敬爱,你听懂了么?他住进你家根本就是目的不纯,你让他住进来根本就是引狼入室”
肖振伸出一只手搭到沙发后背上,严肃的看着单坤“但是这好像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只因为这个就和白洲争来争去,老三你越活越回去了么?”
二哥你到底有没有听明白我的意思啊,单坤急忙道,“哥,他喜欢你,你们…你们两个都是男的好吧,你不觉得这件事很不妥么?!爸爸要是知道了…”
肖振打断道“行了,以后不许再因为这个无事生非了,这件事是你错在先,明天你和我一起去警局给白洲道歉”
单坤“哥!”
肖振“老三!我说了,这是我的事,和你无关,你先管好你自己吧,就为了这么点小事,你就把家里搞得鸡飞狗跳的,欠收拾”
这是小事?!单坤不死心的劝道“二哥,你了解他么?他的过去你知道么?他…”
肖振皱眉“你闭嘴!什么时候学的这么嘴碎了,在人背后说三道四的”
肖振把戒尺又拿了起来,去拉单坤“起来,咱们算算今天的总帐”
单坤没想到竟然还要打,瞬间顾不得白洲的事情了,保命要紧,赶紧窜下沙发跑到书桌后面,离肖振远远的,表情害怕又可怜“二哥,怎么还打啊,刚才不是已经打过了么”
肖振走到书桌前,敲敲书桌道“第四:人前不言是非,人后不论长短,20下,给你长长记性”
单坤双腿一软,直接坐到了地上。
肖振没管他,接着道“第五:不言而取,是之为偷,你即使不把白洲当家人,就是一个客人,你也没有乱动客人东西的道理,20下,没有下次。前三条每条 10下,一共70下,服么?”
单坤直接瘫倒了地上“哥,你直接打死我吧”
肖振“念你刚才认错态度不错,可以考虑减刑”
单坤闻言眼睛一亮,赶紧绕过去抱肖振的大腿“哥,减69行么?我明天保证去和那个白洲道歉,只要他不在我眼前晃悠,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主动去招惹他,好不好二哥。这件事,你可以不在意,但是你不能强迫我也接受吧,我可不希望我嫂子是个男人”
肖振踢他一脚,把人踹开“起来!认错态度不错减10下,如果你明天去和白洲道歉,可以考虑减刑20。今天你刚下飞机,如果现在把惩罚都执行完怕你身体受不了,今天20下,然后你去休息,剩下的20明天再说”
单坤不死心,又蹭过去抱肖振的大腿“哥、、、”
肖振“你要是再废话的话,我们今天一次打完怎么样?”
单坤不吭声了,慢蹭蹭的爬了起来,走到书桌前趴了下来,等了一会发现肖振拎着戒尺站在身后没动,红着脸把裤子退了下来,双手撑在书桌上,这种羞人的姿势让单大少爷满脸通红。
“啪!”戒尺照着臀峰分毫不差的呼啸而至,臀部的肌肉被挤压凹陷,而又随着戒尺的离开,肌肉也弹跳起来,一道由白转红的尺印很快在臀峰显现出来。
“!!!”单坤没想到肖振会下这么狠的手,也可能是多年不挨戒尺的原因,一下子没能承受它到来的威力,还没来得及喊痛,胳膊一软趴到了桌子上,表情狰狞,五官都痛的挤到了一起。
肖振没有急着打第二下,给了单坤足够的消化疼痛的时间,单坤趴在书桌上,来回扭动来缓解身后的痛苦,嘴里不停的丝丝抽气“哥…我好歹是你亲弟弟吧…”
用得着这么狠么?单坤甚至怀疑就这个力道20板子下去,自己的屁股绝对皮开肉绽。
肖振“如果你不是我亲弟弟,我用得着费力气罚你么”
单坤想哭,挨打倒成了一种荣耀了。
肖振用戒尺点点单坤的后腰“用不用再背一遍受罚时的规矩”
单坤立刻摆正了姿势,双手撑桌,不敢扭动了,下一刻戒尺就狠狠的亲吻了臀部,两个尺痕平行的印在单坤的屁股上。
“啊!”单坤有种肖振把他当阶级敌人来打的感觉,痛的忍不住求饶“二哥,我错了,我错了,能不能别打了”
肖振这次没给他休息时间,抬手又是一下“才两下就受不了了,吃饭时候的勇气哪去了”
“啊!”单坤又一下趴在了书桌上,忽然想到了新加坡的鞭刑,他大学的时候有个同学是新加坡人,他同学讲新加坡的鞭刑只需三鞭整个臀部都会皮开肉绽,一点好皮肤都不会留,那时候他还不信觉得有点夸张,但是此时此刻就有种自己的屁股已经开花的感觉,那种钝痛后带来的尖锐的余痛,使整个臀部都在燃烧似的,好长时间都不能从痛苦中缓解出来。
肖振打完三下问“说说为什么打你?”
单坤趴在桌子上,手抱着头,跺脚,是谁说疼痛有助于思考,他娘的太疼了根本没办法思考好吧。
“啪!”肖振抬手又打了两下下,五个肿起的红色愣子从臀峰一直排到大腿根,没有重叠,力道完全一样。
单坤瞬间哭了出来,没喊痛,只是趴在桌子上哭了起来,哭的有些伤心。
肖振觉得有些不太对劲,放下戒尺,把单坤拉了起来“怎么了?”
单坤摇摇头,他感觉不到肖振对他的爱,倒像是为白洲出气似的在惩罚他,在家里虽然外公从来不会打他,但是舅舅有时候却会罚他,舅舅常说,罚你是因为爱你,希望你能从错误和失败中得到教训。
他感觉不到肖振对他的爱,从这次回来他就发现了,在二哥心里自己还不如那个白洲,这种认知了落差让单坤很失落。
单坤没说,肖振也不再追问“还能继续么?”
单坤点点头,自己撑着桌子趴了下来。
肖振拿起戒尺,从臀峰往下,每个愣子重叠的打了一次,没有停歇的打完了剩下的15下,只是力度小了甚多,在单坤还没有来得及感受板子带来的痛楚,惩罚已经结束了。
肖振扶着单坤去自己的卧室,给他上药。
拿出平时给白洲用的药膏,摸到手心,搓热后,往单坤身后均匀的涂开“忍着点,这个药有点疼,但是效果很好,不然你明天走路会有影响”
单坤咬着枕头,兀自的沉浸在自己营造的悲伤之中。
“外公和舅舅都还好么?外公身体怎么样”肖振问
单坤随口敷衍道“还好吧”
“家族的生意呢?听说最近两年都是你在管理”
“还好吧”单坤说
肖振叹口气,收拾好药膏,擦了擦手“觉得我今天不该打你?觉得我打的太重了?”
单坤埋着头,没说话,默认了。
肖振轻轻的揉了揉上了药的单坤的红肿的臀部“白洲那孩子是我见过最聪明也是最不幸的一个,他没上过一天学,甚至履历还劣迹斑斑,但是他懂的绝对不会比你少,两年前他用自己画的一副《五圣千官图》偷龙换柱拿走了吴道子的真迹,而这个赝品现在依然摆在博物馆收藏室里,十几个专家都没能鉴定出来”
单坤扭头“你告诉这些做什么”
肖振摇摇头“没什么,一个人的过去并不能决定一个人的将来。你有一个比他好的出身,有父母,有兄弟,有家人,你有没有想过他都有些什么?你这家伙只顾着自己的感受了,有没有为别人考虑过,先不说白洲他是不是真的喜欢我,就算他真的喜欢我,你有没有想过这么长时间他为什么没有自己告诉我,反而让你抓住了这个把柄,任你欺负?”
单坤愣住了
肖振把被子给单坤拉好“三儿你好不容易来一次,二哥也不愿意动手打你, 马上你就要25了,再像小孩子一样教训你,你没面子,二哥也心疼,你大老远的几千公里跑过来家都没回就过来找我,二哥心里很高兴。但是我既然是你哥 哥,就有义务纠正你的错误,三儿,你做事太武断了,哥哥的朋友不是你商场 上的敌人,你不能用你商场上那一套,自私的只顾自己的感受懂么?”
单坤“哥…”
肖振揉了揉他的头“说起来,这也不能全怪你,那么小就自己一个人去了英国”
单坤眼圈又红了。
肖振站了起来,捏了捏他的鼻子“睡吧,早点休息”
单坤点点头,闭上了眼睛。
肖振回到白洲的房间准备休息,又不放心的给华桦打了第二个“恐吓”电话,嘱咐他别忘了给白洲上药。
安抚完单坤,肖振回到白洲的卧室休息,躺在床上,回想刚才单坤说的话,对着漆黑的天花板叹了口气,随机闭上眼睛睡觉了。
早上起来,肖振领着十分不情愿一脸嫌弃的单坤在路边吃了早餐,然后回到警局,拉着他硬给白洲道了歉,单坤心里老大不乐意但是也无可奈何,肖振倒是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像往常一样关心的问白洲昨天休息的怎么样云云。
单坤看的心里酸泡直冒,白眼直翻,二哥还真能装。刚想捧着受伤的屁股去肖振办公室去休息,就被肖老爷子派人“接走了”。
看着单坤哭丧着脸被肖老爷子接走,肖振着实松了口气,对白洲道“今晚回来住吧,老三从小就那样,被宠坏了,昨天的事你别往心里去”
白洲欢乐的吃着小朱买来的早餐,调皮的眨眨眼“昨天发生了什么了么?我竟然不知道诶,难道我错过了什么精彩大咖?哎呀,朱姐你买的这个蟹黄包实在是太赞了啊,是宫廷御包家的么?”
肖振欣慰的笑笑,这才是他认识的白洲,不自怨自艾,不怨天尤人
看得开,活得潇洒。
人不大,心却不小。
小朱把热过的牛奶递给白洲,豪气的在白洲肩膀上一拍“姐自己包的”
傅晓迪立刻放下正在整理的资料,蹭蹭的跑到窗边,煞有介事的往外边天上看了看“难道今天的太阳是从西边出来的?”
小朱上前一巴掌拍在傅晓迪后脑勺,后着抱着头连连求饶慌忙逃窜了。
肖振捏捏白洲滑嫩的脸蛋,一如既往的亲近,好像昨天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吃完早餐,整理好内务,开始开会。
“风有劲,钟天和那个黑衣人身上的图标查清楚了么”肖振问
风有劲点头,打开显示屏“大家看一下,这是我尽全力查到的资料,这个图腾最早是来源是15世纪时的瓦拉几亚,当时有一个吸血鬼贵族叫德古拉,他的家族的家徽就是差不多就是这个图案,这上面是一个异化的蝙蝠,而不是我们之前猜测的秃鹰。”
大家看着显示屏上的吸血鬼家族的蝙蝠家徽徽图案,王鹰歪着头看了又看突然道“风有劲你换女朋友啦?”
被戳到伤心处,风有劲立刻眼泪汪汪的“老大,你得赔我电脑,昨天你让我攻那个网站,结果我电脑被攻击了,内存条烧坏了”
众人都目瞪口呆,能攻了风有劲的人,那得多强大啊,只能是非人类了。
肖振也有些心惊,风有劲电脑里多少机密东西啊,要是泄露一星半点,后果…
白洲也有些吃惊“只是烧了你的内存条,少什么东西没?他没有动你电脑里面的东西吧?”
风有劲摇摇头。
白洲松了口气“看来对方只是想给你一个提醒,没有大功干戈的意思”
肖振松口气的同时揉揉眉头“案子结束了再给你弄一台,先说一下你有查到了什么”
风有劲抽抽鼻子,按动遥控器,电子屏上显示了三张图案“第一张是德古拉家族的家徽,第2张是从钟天身上拍下来的,第3张是我昨天从那个网站上下载的,大家可以看看第2张和第3张几乎一模一样,我做了HASH码比照,在十六进制下这两图是完全一样的,所以我敢肯定,钟天的死和这个网站的组织肯定有关系”
王鹰举手道“2和3一样,我们也能看得出来啊,但是和那个传说中的吸血鬼家族有什么关系,后两张和第一张有关系么”
“是鬼魅”白洲幽幽道
傅晓迪抢道“我想起来了,想起来了,蝙蝠又叫做伏翼,寓意就是看准时机伺机而动的意思,而且蝙蝠又是介于翼手目和啮齿目中间的哺乳动物,起源于远古时代的真兽类,有一些民族会用蝙蝠作为他们图腾,因为古代缺少火种,所以人们恐惧黑夜,用蝙蝠做图腾的的寓意着不惧黑夜,勇敢,适时出击捕获猎物”
“蝙蝠是夜间出行的动物,和吸血鬼的生活习性一样,所以成为德古拉家族的家徽就很容易理解了。至于钟天背后的这个图案,因为这个图案是刺在后心口的,所以代表着永远忠心不二,我也只是听说过意大利的一个叫Ghosts的组织有这个习惯,但是也只是听说啦,我也没见过更没有资料可以查”
小朱“Ghosts?鬼魅?那个传说中的可以和黑手党媲美的邪教?”
肖振扭头看白洲,白洲表情呆呆的,好像在回忆什么“你怎么知道是Ghosts”
白洲摇摇头,一脸无辜“我也不知道啊,我就是突然之间就想到了”
白洲在意大利呆过几年,听说过这个组织也是有可能的,但是那几年的回忆并不怎么美好,他不愿意说,肖振也不勉强,对风有劲道“好了,既然人家‘友好’的谢绝了你的来访,这个网站就到此为止吧,至少对于钟天的死因,我们总算有点眉目了”
王鹰不解“从这个刺青来看,钟天不应该是他们内部的组织人员么?那他们为什么要自己人杀自己人呢”
王鹰话音刚一落地,所有人都惊讶的看着他“怎么了,我说错什么话了么,干嘛都这么奇怪的看着我”
傅晓迪翻白眼“大家只是在奇怪,你怎么突然变聪明了”
被夸奖,王鹰本来还很高兴,可是一琢磨就觉得有点不对劲,晃过神来伸出双手掐住里自己最近的傅晓迪的脖子“敢取笑我,想死了么你!”
肖振对队友们之间的嬉闹一笑而过,置之不理“伍石梁说说你查到的东西吧”
“头儿,我们昨天去查了钟天的资料,有些古怪,钟天今年40,但是却一直都是单身一人,听他们公司员工说他平时也没有什么情人,也没有混迹夜市的迹象,而且更古怪的是他没有亲人,直系旁系亲属一个都没有。他在市中心牡丹苑有一处房产,而且在他的名下只有这么一处房产,但是物业却说他很少回去房产是7年前置办的,正好河图洛书出版社大概也是7年前成立的,差不多是同一时间”伍石梁对钟天的资料做了简要的报告。
肖振拿笔点了点下巴“没回家?那7年他住哪?”
朱颜答道“有时候住在公司,有时候酒店”
正在摸索从柯楠家里拿到的河图洛书图样的白洲突然顿了一下“7年,这个时间有什么特殊意义么?”
风有劲打了个响指,抱着电脑上前,切换画面“聪明,这正是我要说的,这是7年前钟天的一个出入境记录,是先从意大利到英国,又从英国转站到北京的,之后钟天再也没有出过国,回国后他在两个月内就成立了河图洛书出版社,这个出版社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而且这7年内出版社的业绩也在业内也是平平,即不显露头角也不算太平庸。这是我做的一个对比图,大家看一下”
“7年前也就是刚跨世纪没多久那个时间段,图书市场没有现在这么规范,有很大的发展空间,和经济发展一样是一个大好时机,与河图洛书出版社差不多同一时间成立的其他几个出版社,在这几年内都扩大了3—4倍,相比较而来钟天的河图洛书出版社也就相对落后很多”
王鹰摸摸下巴“什么意思?”
傅晓迪亨鼻子“他志不在此啊!笨蛋”
伍石梁点点头“也就是说,这个出版社这是一个幌子,那么他真正的目的呢?”
肖振看了一眼白洲手中的拓版河图洛书图印,突然明白了什么“广纳贤才!风有劲7年前钟天回国是他一个人么,还有没同行的”
技术帝风有劲瞪大了眼睛,心道不愧是肖老大“头儿你怎么知道还有同行的人”
肖振摇摇头“你先说到底是有还是没有”
风有劲赶紧点头“有有,是有个男的,叫陈帅,他们两个是一起回来的,可是他7年前就死了,我还专门查了他在医院的病例,死于心肌梗塞,他死之后钟天才建的公司,这个和案子应该没什么关系吧…”
白洲顿时也明白过来了,停了手里的活,看肖振“干爹,不会是…”
肖振对着白洲点点头,转过来问小朱“钟天晚上除了去公司和酒店外还有没有去其他的地方,比如陵园和墓地之类的?”
神了,小朱下意识的点头“郊区的一个陵园,钟天也不是经常去,只是偶尔会去”
所以她刚才才没有说。
肖振点头“这就对了,这个叫陈帅的和钟天以前肯定在都‘鬼魅’里面都呆过,而且两人感情还不错,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两人一起离开了鬼魅回到国内,而后陈帅得病死去,钟天思念朋友,称好手里有这个玉龟和河图洛书的拓本,并且还知道关于玉龟的传说,所以他想要逆转天轮把要陈帅复活,但是他自己又不懂这些东西,所以才成立了河图洛书出版社,想要找一些懂得这些东西的人来帮自己,所以后来他找到了柯楠。这么一顺下来,事情倒是都能说的通了”
大家都纷纷点头加点赞,老大不愧是老大。
王鹰“然后‘鬼魅’不知道从何得知钟天手里有玉龟,派人来找钟天要,钟天没有交出来,所以被杀了?”
肖振摇摇头“现在还不能确定,钟天7年前为什么会离开Ghosts?玉龟是他在Ghosts的时候得到的,还是在回国后得到的?我们现在还不知道”
傅晓迪咬着手指头有点担心别的“老大,柯楠都被绑走两天,没事吧,这国家培养一个科学家多不容易啊”颇有些惜才的意思
肖振看出了傅晓迪的心思,有些好笑“怎么,你想招揽?”
傅晓迪不好意思的笑笑“广纳贤才么”
肖振摆摆手,示意这个事以后再说“白洲跟我去一趟陵园,其他人各司其事该干嘛干嘛,王鹰你和傅晓迪继续去查柯楠的下落,最后去柯楠家里再看看”
“是!”众人起身。
白洲一路都恍恍惚惚老神在在的,没了平时咋咋呼呼的精神头,肖振倒是有些不习惯了,以为他病还没好,伸手摸了摸白洲的额头“不舒服?”
白洲摇摇头,眉宇之间有些疲倦。
肖振把车停在路边,拔了钥匙,柔声道“要是不舒服就回家休息一天,别逞强,案子也不是一天就能破的”
白洲抹了把脸,拉开安全带下了车,揉揉太阳穴“我没事,就是头疼,那个蝙蝠的图腾我以前肯定在哪见过,但是就是想不起来了,只要一想脑袋就跟炸了锅似的乱糟糟的”
上次白洲就因为这个昏过去一次,肖振对此心有余悸,绕过车头,拉住白洲揉脑袋的手,给他轻轻按了按脑袋“想不起来就别想了,你忘了前天因为这个昏倒了么,别逞强,该想起来的早晚会想起来,不急于这一时”
白洲“?_?”白洲如豹子般敏锐的感觉器官察觉到今天的肖振比往日稍有不同,心里纳闷。
“…你这是什么表情?”肖振觉得好笑
白洲突然挑起嘴角一笑“干爹你今天转性啦?这么温柔可不像…哎呀!”
好事来得太快,总归是不会长久的。
肖振在白洲后脑勺敲了一下,整了一下夹克的衣领,径直走了,白洲揉揉脑袋笑着跟上。
“就是这儿了,他每年都没给我一笔钱,让我帮忙打扫照看这个墓,前几天他还来过一次呢,没想到才几天时间人就这么没了”公墓的管理员钱大爷把肖振白洲带到了张帅的墓碑前
肖振“谢谢了”
钱大爷摆摆手“不用不用,你们要是没事的话,那我就先过去了”
肖振点点头,钱大爷背着手走了,边走还边嘟哝“人呐,傻呢,哎”
白洲看着墓碑觉得有些奇怪“干爹,这个墓碑为什么没有照片啊,这是要相仿武则天的节奏么”
墓碑上面只有两行字---张帅之墓,友钟天立。后面还有立碑的时间。
“蹊跷”肖振在墓碑前转了转,走到了后面,看到墓碑后面有一段墓志铭:
【从来都是离别时,才知爱有多深】
白洲也转了过来,站到肖振身边“从来都是离别时,才知爱有多深,这不是纪伯伦《黎巴嫩》里面的话么”
肖振在他头上按了按“不错,你再往下看”
墓志铭下面有几行小字:
【看尽人间繁花似锦
空有孤人朝朝暮暮
鹤来燕去谁人留意
心不荼蘼只等归人】
白洲把那几行小字读了一遍,又蹲下来歪着头趴在上面看了一遍,最后撇撇嘴“真该让那个酸腐的土财主过来来看看,竟然还有人写的诗比他都烂,啧啧”
肖振无奈的把白洲的脑袋拨开,点点他额头“你再仔细看看这四行字!”
白洲揉着额头又看了一遍,惊讶道“!真根本就不是诗!怎么一行有8个字啊,不是绝句也不是律诗”
“…”肖振无语“眼睛往哪使呢!再看!”
“嘿嘿”白洲挠挠腮帮,又认真看了一遍“嗯,嘶,不对啊,看着这几行字的边楞像是新刻上去没多久的啊,嗯,还有每行都有个【人】字,把人去掉的话,就能算是一首不工整的律诗了……啊!”白洲倒抽一口气,瞪大眼睛扭头看肖振
“干爹,藏头诗!看恐吓信!”
肖振斜他一眼“越来越笨了,反应这么慢”
“嘿嘿”白洲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干爹,这么说来,这钟天前阵子送过来的恐吓信是假的咯,怪不得当时他指名道姓的非得到BSI来报案呢,还说必须要肖大队长亲自受理,原来是早有预谋啊!但是他怎么知道我们会来陵园呢,要是我们没有来怎么办啊?!而且那几封信当时被民事科截下来了,不知道那几封恐吓信有没有被扔掉呢”
肖振摇摇头“没有人能完全控制和计算未来,他只是在赌,钟天死之前肯定受到过Ghosts的威胁,让他交出玉龟和玉龟的秘密,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能撑到玉龟显灵的那一天,所以才做了这个决定,第一:如果他顺利的活到了那一天,那么万事大吉,恐吓信也就是几张废纸了,没有人会在意,他当时把信送到警局时就笃定这种小事BSI是不会受理的,肯定会被压下来,如果事成那么这个结果正是他想要的。第二:如果他活不到那一天,这就是他当时非要把恐吓信交给BSI的理由,他是想引起我们BSI的注意,他如果死了,那么凭BSI的实力,也可以帮他做点什么”
白洲惊叹肖振的推理能力“他想要我们做什么?”
肖振笑笑“我这些都是猜测,我又不是诸葛亮,那里知道那么多”
白洲摸着下巴邪魅的笑笑“不对啊,干爹你今天怎么这么温柔啊,有什么喜事是我不知道的?”
肖振走到白洲跟前,伸手给他整理整理衣衫“小洲儿,我知道你心里还藏着很多我不知道的秘密,但是没关系,我愿意等到你心甘情愿的说出来的那天,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并没有不信任你,干爹有时候性子是急了些,说话就有些欠考虑,你别往心里去,但是要是你敢瞒着我做什么出格儿的事,照样扒了裤子抽知道么”
一阵春风拂过,带来一阵松香。
万物以稀为贵,话语以诚为美,这是肖振第一次这么认真的给自己道歉,虽然还连带着训斥,但是这已经很让人感动了,白洲差点泪飚,暗骂自己没出息,就这么两句普普通通的话就把自己的魂儿给勾走了。
肖振拍拍衣服,伸出一只手“走啦,回去吧,再去看看钟天费尽心力送到警局的恐吓信,看看有没有什么新的线索”
白洲把手放到肖振的手心里,肖振握住白洲的手,白洲手指修长,关节分明但是手骨却不宽大,虽然小时候吃过苦,但终归是没做过什么重活,所以指骨并不像肖振的一样,明显的凸出来,给人一种力量的感觉。肖振的手心很暖,指腹和掌心有一层薄茧,像是一个活体暖手炉,白洲觉得他的手心一年四季都是
这个温度,能在不经意间给人带来人安心,有些贪恋这种温度带来的感觉,白洲使坏故意蹲在地上没起来,还用力往下拉了一下。
肖振并没因为白洲这种幼稚的小伎俩而生气,有些无奈的用了把力把人拉起来,谁知白洲玩上瘾了,伸出另一只手,像小孩刚秋千一样,两只手挂在肖振胳膊上。
两人拉拉扯扯几个来回,肖振还是没能把人拉起来,灵机一动索性放了手,白洲应声而倒,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压到后面还肿胀的伤,一时间哀嚎不止,疼的捂着屁股在地上打滚“啊,疼死我了,你使炸、使诈…太坏了呜呜”
肖振蹲下来,按住躺在地上翻滚不止的某人“真摔着了,我看看”说着就要扒裤子。
白洲假哭声戛然而止,麻溜的按住裤头,一个挺身就站了起来,都不用人拉的“干爹你要干嘛,这可是墓地,你这是亵渎亡灵”
肖振伸出手“走了”
白洲笑嘻嘻凑过去,把手放到肖振手心,任由他拉着,心里美滋滋的,幸福的好想对着天空上白云大声嚎一阵,来告诉他们自己心里的喜悦。
守得云开见月明。
“都在这了,老大,这些恐吓信有什么问题么?”朱颜问
肖振把信拆开一封封挨着放好“现在还不知道,傅晓迪呢叫他过来”
朱颜望天“老大你健忘啦?你刚才不是让他和王鹰出外勤了么”
肖振顿了一下“哦,我忘了,那算了,你去忙吧,待会有事再叫你”
白洲拿起一封翻来覆去的看了看“干爹,这些信能看出来什么啊”突然灵机一转嚷嚷起来“这里面不会有Ghosts的藏身之处吧!狡兔三窟么,这些个邪教肯定每个地方都有落脚点的,钟天既然能掐会算的,肯定都想好后路了!对啊对啊,干爹你说他会不会把摩斯密码编到这些信里面啊”
肖振瞪他一眼“能安静点么?!要嚷嚷门在你身后”
白洲在嘴边比划了一个拉链的手势,示意自己闭嘴了,面对工作,肖振向来铁面无私,白洲是知道的,只能在心里感叹原来月亮真是时圆时缺啊,刚才还温柔可亲呢,下一刻就冷面无情了。
肖振坐下来认真的看了一遍几封信,内容果然是…让人毛骨悚然。
【好冷,好冷,冰冷的风一直在吹着,刺骨的冷,你把我一个人扔在这无边的黑暗里,我好孤独,我好想你,你想我么?看看你身后的镜子,你从里面看到的就是我】
【好黑,好黑,没有灯,没有火,没有光亮,到处都是无边无际的黑暗,阴冷潮湿,你看的见我么?你转身,我就在你身后看着你】
【好硬,好硬,冰冷坚硬的如同地狱,我好冷,为什么把我关在这里,放我出去好么,我想睡在你温热的枕畔,吻你香甜的嘴唇,你不想亲我么?你翻个身就能看得到我】
白洲跳着脚伸出食指戳了戳肖振的肩膀,又指了指自己的嘴,示意我要说话,把我的嘴打开。
案子到现在几经三天了还没破,那群绑架柯楠的人也没下落,肖振心里压力很大,实在没心情陪白洲玩,但是面对嬉皮笑脸的白洲也生不起气来,无奈道“可以说话了,说吧”
白洲四指伸平,放至额头,往下压到丹田,装模作样的深深的吐纳了几下,才坐下来来“‘好冷,好黑,好硬’,干爹我怎么觉得这个描述怎么这么像晟晟的办公室啊”
肖振还在分析信中是否真的藏有高深的摩斯密码,听见白洲的话只觉眼睛一亮,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原来是他把事情看的太复杂了,钟天既然故意留下这个线索给他们,那么就不会故弄弦虚的搞的太复杂,要是他们没有从信中找出答案,或者是没有及时的从信中找到答案,那么钟天的安排就功亏一篑了,所以说其实答案很明显,肖振拍桌而起“停尸间!”
白洲还不知道自己猜中了答案,还趴在桌子上一本正经的摸索着信件,左搓一下右摸一下的,看看是不是有什么夹缝之类的,他刚才也只是随便说说,因为每次去齐晟的工作台,他都只想吐槽三个词:好冷,好黑,好硬。
“走,找风有劲过来,我们再开个小会”肖振激动的拉着白洲就往外走。
不在状态的白洲被拉的一个趔趄,差点坐到地上,手里的信也应运撕成了两半了,证据被自己破坏了,白洲看着手里被分尸的信件心里戚戚“干爹,这可不怨我,都是你……哎呀,你慢点啊”
“市里大大小小的停尸间一共有9个,警局和各大医院都有,还有医大和他的附属医院也有”风有劲抱着电脑答道。
肖振抱着胳膊站在电脑前“伍石梁你去安排人,这几个地方都派人去查,特别是几个医院,一定要仔细不要有任何纰漏”
伍石梁“是!”
“呃…”白洲也反应过来了,把正要出去的伍石梁拉住“哎呀等等,干爹你这样要查到什么时候了,警局他肯定是不会放的吧,警局可以跳过了,医院也不可能啊,哪有医院专门空出一个挺尸间让你放一个死尸放那么多年的啊,医院每天都死人,太平间也很拥挤的好不好,所以只可能是医大,查这个就行了”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不可思议的看向白洲。
白洲“你们…干嘛…这么看着我”
肖振眯起眼睛走向白洲“你怎么知道是钟天指的是医大而不是医院?”
白洲后退一步“医院…人多口杂么,学校比较安全一点”
肖振又向前一步“你怎么知道钟天放的是死尸而不是证据文件或者珠宝之类的?”
白洲又倒退一步“藏珠宝?挖个坑埋了不就得了么,那…那需要这么复杂啊不是么”
“小洲你没跟我说实话,我再问你一次你怎么知道他放的是死尸而不是别的东西”
白洲被逼到墙边,无路可退了,可怜兮兮的看着肖振“我刚才是胡说的,…就是随口乱说的,再说太平间不放尸体放什么啊”
肖振转身命令道“伍石梁朱颜你们去申请调查令,去医大看看,记得查仔细了!”在仔细两个字上还加重的语气。
朱颜伍石梁“明白!”
风有劲看情况最后还是决定无视白洲可怜的求救的眼神,抱着电脑跑了。
“跪下!”在所有人都出去了肖振脸色立刻变了。
白洲贴着墙跪了下来。
肖振一脚踹倒了脚边的椅子“钟天这件事你到底还有什么瞒着我,说!”
他虽然原因给白洲时间,不逼迫他,信任他,但是不代表他可以糊弄自己,在钟天的这件事上白洲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状况,肖振再想装看不见也是不可能了。
“说啊!”
刚说完会相信自己,不自破自己,自己却又一次被怀疑,白洲心中酸楚难当,突然之间什么都不想解释了,就这么破罐子破摔算了。
肖振把倒在地上的椅子扶起来,蹲在白洲跟前“说话啊,刚才不是还挺能说的么,怎么不说话了,我给你机会解释,这件事从头到尾你到底搀和了多少?!那天晚上你一晚上没回来,我担心了一晚上,以为你出了什么事,打电话问值班的伍石梁才知道你去了华桦那里,以为你是去会老朋友我才放了心。谁知道你第二天当着我的面就把玉龟偷了,我是打了你几下,可你不该罚么,然后呢?在柯楠家,你又当着我的面放走了燕颂!这事有多严重你心里不清楚么?!我是打了你一巴掌,可事后我因这件事问你的罪了么?!我早就想问你了,你是怎么知道玉龟藏在钟天办公室的马蹄莲里呢?你之前就认识钟天?还有你能从恐吓信里猜出太平间也就罢了,为什么那么肯定钟天放的是死尸而不知其他东西呢?别告诉我太平间里除了放尸体不能放别的了,今天你最好都解释清楚!”
白洲直挺挺的跪在地上,目视前方“干爹想打就打好了,我没什么想说的”
“放肆!”
白洲扭头看了一眼肖振,试图从他眼中看到信任二字,但是看到的却是肖振的一脸盛怒,失望的低下头看着地面上釉面瓷砖的纹路。
肖振以为白洲想说什么,抬起白洲的下巴“想好了?”
白洲被迫抬着头,灵秀的一双眼睛写满了倔强“干爹要我说什么,既然我说的话干爹不信,那我说再多也没用不是么,我如果说钟天就是我杀的干爹信么”
“你…”肖振放开了手“我给你机会解释,白洲,别挑战我的耐性,你自己说说这个案子从开始到现在你出了多少乱子?”
白洲扭过头,眼圈微湿“给你惹麻烦了,对不起”
“你!”肖振站了起来,一手掐腰,一手放在嘴边,被气得不行,左右转转也没找到趁手的工具,正好看到显示屏下面放着一根警棍,顺手拿了起来。
把白洲拉起来按倒在会议室的椭圆形的办公桌上,撩起他风衣的后摆“再给你一次机会,把该说的说完,钟天的事你知道多少?这件事到底和你有没有关系?”
白洲双肘支撑趴在实木喷漆的黑色会议桌上,双手握拳,眼睛微微红了,表情却如同劲风中的蔷薇撅强而不屈“我没什么想说的,啊!”
肖振抬起警棍照着白洲的臀部挥了下去,知道白洲身上有伤没敢用全力,只用了5分力,但是警棍是金属质的东西那里是平时木制刑具能比的,稍一用力就是一片青紫,更何况肖振那它来做刑具,白洲疼痉挛似的的趴在桌子上半天没缓过来。
肖振看着白洲痛苦的摸样,心疼的直抽抽,第二下说什么也挥不下去了,扔了警棍把白洲拉起来“有没有怎么样,我看看”
白洲咬牙忍着身后传来的剧痛,扶着桌子推开伸过来的手“我没事,干爹还要继续么”
肖振真是拿他没办法了,打也不是,骂也不听“白洲,我说了我不是不信任你,我愿意给你时间,不逼迫你,但是,这件事,从头到尾,你身上到处都是疑点,那么多事实和证据就摆在我面前,你让我怎么说服自己你和这件事毫无关系?”
白洲看着安静的躺在地上的刑具,心里针扎的痛,感觉肺里的空气被抽空了的似的,呼吸困难,警棍,这是用来审犯人的。
白洲接受肖振的训诫,很少反抗,也从没有怨恨过肖振的管教,有时候还会故意犯些小错,听着肖振啰喱啰嗦的说教,刚开始觉得很有趣,后来觉得很安心,有人管有人教,这是白洲全新的体验,打破了他有生以来的是非观,原来警察和贼还可以这么相处,原来人和人之间还可以做到“一人愿打一人愿挨”的境界,原来有家长是这么一种让人“又爱又恨”的感觉。
但是这一切的前提是彼此信任,我信任你,所以愿你教你管你,在你成长的道路上引领你,给你指明正确的航行,做你远行的罗盘;我信任你,所以愿你接受你有时候严厉到不近人情的规矩,接受你时时刻刻的劝导,听你无休止的教言。
失去了彼此的信任,再亲的亲人也会像漏了水的小船,总要沉入海底。
白洲捂着闷痛的心口“干爹要我说什么,是你教我,人做每一件事都是有理由的,找到做事的动机,才能尽快的破案,蚂蚁搬家是要下雨,燕子衔泥是要筑巢,人民劳作是为温饱,我做了错事,说错话,干爹都没有想一想我是不是也有不得已的理由呢?你第一反应就是怀疑我,觉得我背叛了你!而不是去想想我是不是也有什么苦衷”
肖振是关心则乱,急着知道事情的原委,而忽略了白洲的感受
“我不是给你机会解释了么”
白洲有种士可杀不可辱的决绝“我又没有犯错,我为什么要解释!”。
肖振揉揉眉头觉得这么一直吵下去也解决不了问题“我们坐下来好好谈谈好么”
“不用了”白洲拒绝,指了指自己的心口“我大晚上的饭都没吃跑去找华子是为什么啊,不就是怕你夹在我和你弟弟中间难做么?前天晚上我发烧说了些胡话,我怕干爹误会,点滴都没输完就跑过来找你,我为的什么啊?就是为了干爹对我的怀疑么?”
看着白洲尚还稚嫩的眉宇之间痛苦的纠结,肖振有种感觉,这次估计自己真的冤枉这孩子了“我不是怀疑你,你和这件事搀和的太多了”
白洲没等肖振说完“干爹既然想知道我说出来也无妨,我没有说是觉得这件事本来就是我自己的事,现在说不说无所谓了。当年燕颂收留我的时候,拿走了我父母留给我的唯一一个遗物,后来我长大了想要再要回来,但是燕颂要我替他做三件事,玉龟是最后一件事。燕颂有个女儿十几年前死了,他给西安医学院捐了一个实验室,作为交换就是学校要替他保存他女儿的尸体”
肖振愣住了,放下抱着的胳膊“去年那两件事也是因为这个”
白洲点头。
肖振“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白洲低下头“你是警察,我们是贼,殊途是不可能同归的”
肖振叹口气,今天的事情闹到这个地步,都不知道该怎么收场了,但是至少今天把上两次的误会解开了,也算是…因祸得福了,他并不是一个爱猜忌的人,是怕白洲和这件事牵扯太多,到时候自己都救不了他。
但是此时此刻该怎么收场呢,肖振倒是从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景,白洲犯错的几率实在太高了,很少有罚错的时候,但今天的确是错怪他了,是自己乌龙了,可是道歉的话又说不出口。
肖振是轻松了,白洲的心却是碎了,对肖振摆摆手“道歉的话就算了,我不需要”说完开门出去了。
肖振赶紧去追“小洲儿…”
“我想一个人静一静”白洲背对着门口,双手插在白色风衣兜里,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道。
这是白洲第一次决绝肖振的安抚,肖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有种失落的感觉,愣了好一会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压着嗓子道“好”
肖振靠在椅背上,看着办公桌上水晶相框里面白洲穿着一件白色短袖,头上带着一顶渔夫帽,傻二的伸着剪刀手,另一只手拿着一个快融化的冰淇淋,嘴角还黏着奶油,伸着绯红色的舌头舔着嘴角,出神。那是前年夏天在海边拍的,白洲协助BSI破了一件大案子,局长放了BSI三天假,群体队员去海边疯玩了三天,那个时候白洲才来BSI几个月,但是性格外向的他已经和队里的成员打成一片了。
那时候他就想如果这孩子没有经历过那么多的是是非非,而出出生在一个平凡的正常的家庭,以这样的性格和外貌,他应该会很快乐很幸福,肯定会有很多好朋友很好哥们,
白洲有着复杂的纷纷扰扰的过去,导致他这个人既简单又复杂,简单的他只是一个缺少爱的少年,没有家人没有亲人,他渴望一个有爱的环境,渴望一个安全的依靠,所以面对肖振的既严厉又真心的教导才会生出依恋最后变成了爱慕;
复杂的他性格很极端,记得一个俩人去逛庙会,肖振要白洲把零钱施舍给一个路边祈祷的小孩
“把你兜里的零钱给那个小孩儿”
白洲不解“谁啊?”
肖振指了指“树下面跪着的那个女孩”
“不要”白洲啃着手里的糖葫芦
“小洲儿,你不觉得那孩子很可怜么?你身上的这些钱连你的一条围巾都买不了,却可以让那孩子吃上好几天”
“就是,怪可怜的,但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认识,我可怜她干吗,再说了她不是还活得好好的么,没病没灾的,有什么好可怜的。
肖振对白洲的对答,即震撼有心惊,震撼这孩子不同寻常的思考问题的方式,心惊这孩子的未来,一个没有恻隐之心的人,如果得不到正确的引导,那将来会成为怎么一个人?
白洲是块残缺的璞玉,聪明记忆力好动手能力也很强,只要稍加指导,该掉坏的习性,成为一个了比起的可用之材不是一件难事,所以从一开始肖振对白洲就很下功夫,行为习惯待人礼仪和一些生活细琐,肖振都不忘时刻的提点,虽然白洲年纪不小了,但是事在人为,只要你用心去做,没有什么办不到的事,只是没想到两年的共同生活,两人亦师亦友亦父亦兄,肖振的亲力亲为,让白 洲不自主的产生了依赖,而肖振也渐渐的习惯了这么一个古灵精怪的人儿的陪 伴,直到今日这不明的情愫生根发芽氤氲在二人心中。
肖振看着照片,想着刚才白洲的话,思维渐渐飘远。
王鹰敲门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这么一副画面,肖队长拿着一个相框表情时而高兴时而沮丧,王鹰看了看自己手里的东西,最终还是觉得叫醒某个沉浸在回忆里的人“头儿,你快看这个
肖振猛的坐了起来,把相框放了下来,看向王鹰手里的东西“什么东西”
王鹰走过来,把一个透明的档案袋交给肖振“这是我和傅晓迪在柯楠房间书桌上找到的,不知道有没有用,就带过来了”
证据袋里是几张柯楠演算矩阵的演草纸,最上面的一张上有些血迹,肖振回想了一下,那天晚上柯楠的确是受伤了,估计是那时候留下的血迹。
“书桌上的?现场照片拍了么”肖振问
王鹰点头“交给风有劲了”
肖振带好手套,坐了下来拿着几张演草纸认真的看了起来。
王鹰一手按在桌上一手扶着椅背,弯下腰问“老大有什么问题么”
肖振摇摇头“你看这个血迹,上面有个很明显的指纹,而且有些乱,像是在情急的情况下按上去的,你说这如果是一张无关紧要的演草纸,那么按血印的这个人,这么做岂不是多此一举么”
王鹰接过来看了看“头儿你是说这是柯楠故意留给我们的么?”
肖振还是摇头“现在还不能确定这就是柯楠的指印,只能确定这个血印是人为的,如果是溅上去的血迹,那么人站在书桌前,演草纸在人的下方,血液迸溅出来洒到纸上,应该是散点分部才对,但是你看这个血迹很明显是人涂抹留下来的。先交给齐晟作个鉴定…我倒是忘了,齐晟住院了,算了,你把这个交给刑侦大队,让他们的法医帮忙作个鉴定”
王鹰“我刚才停车的时候看见齐晟和白洲在楼下斗狗啊”
肖振“……”
肖振走到窗边往下看去,警局后院小花坛的长椅上的确坐着两个人,白洲和齐晟,他们脚边还趴着警犬大海,白洲扔了什么东西对大海指了指,大海颠颠的跑过去叼过来交给白洲,白洲摸摸大海的脖子,似乎是在夸奖她的能干。白洲似乎说了什么话,惹得齐晟仰头哈哈大笑,又宠溺的摸他的头。
两人一个阳光秀美一个斯文冷俊,坐在春日阳光下的座椅上,说不出的美好,说不出的…耀眼,竟然还有些心酸。
爱情像是一枚穿肠毒药,不知不觉中在心中生根发芽,当你发觉时,毒药已经透骨髓,无药可医。
肖振转过身“把第一张有血迹的拿出来,让齐晟作个鉴定,剩下的交给风有劲,一会我们大家一起分析一下,我去把他们两个叫上来”
“哦……”
白洲落寞的靠坐在椅子上,看着旁边被风吹散落了一地的桃花花瓣,却无人采摘,像极了自己现在的心情,
瑟瑟西风满院栽,蕊寒香冷蝶难来。
白洲搂着大海的脖子喃喃自语“大海啊大海,这世界上为什么会有情爱这种东西的存在呢,带不来欢愉也就罢了,为什么还要有那么多的坎坷折磨”
大海像是感觉到了白洲的心情低落,安慰似得伸出舌头舔他的脸。
齐晟穿着白大褂走了过来“和狗聊天?也真有你的”
白洲低头抚摸着大海的毛“狗怎么了,狗才是最忠诚……晟晟,你病好啦,怎么跑出来了,我和…我还说晚上去看你呢”
齐晟撩了撩白大褂的后摆在白洲身边坐了下来“医院有什么好呆的,到处都是消毒水的味道,怎么了?心情不好”
白洲顺着大海的毛,心不在焉的答道“有点”
“嗯,我猜猜,和老大吵架了?”
白洲放开大海,大海跳下长椅,在白洲脚边窝了下来“呵呵,你总是能猜的到,你对每个人都很用心的去留意观察,大家都说你太冷谈,那是他们不了解你”
齐晟扶扶眼睛框,无所谓的答道“也只有你这么说了”
白洲用脚蹭大海的背“大海你说,我说的对吧”
大海估计被蹭的很舒服,仰躺下来,让白洲蹭他的肚皮。
齐晟看了看白洲,斟酌了一下语言“老大是个沉得住气什么事都爱往心里藏,又不太爱表达的人,你得给他时间”
白洲惊讶的看着齐晟“你知道?”
齐晟去拧他的脸蛋“所有人都知道,小笨蛋”
白洲落寞的垂下眼睑“可是他不知道啊,干爹一直都把我当小孩子…我上辈子肯定做了很多坏事,这辈子才落得这样的命运”
看着白洲明明很稚嫩的脸还非要装的一脸老成的样子,齐晟觉得可乐“哈哈哈,你怎么知道他不知道呢,还有你不是小孩么”
白洲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有些心虚的看着齐晟“看上去很小么?没有吧,我也有胡子啊你看”说着抬起下巴让齐晟看,下巴上有些不太明显的胡茬,是他故意留的。
“哈哈”齐晟笑的直不起腰,捂着肚子直喊肚疼
“笑什么笑啊”白洲觉得莫名其妙。
“呵呵,不笑了,不笑了,哈哈”齐晟平息一下自己的呼吸,忍着笑揉了一把白洲的脑袋“嗯,是大人了呢,都长胡子了啊”
白洲自然能看得出来齐晟眼里的‘嘲讽’“晟晟太过分了啊,还能不能做朋友了”
齐晟不笑了,在白洲胳膊上捏了一把,又拍了拍他的脸,看似不经心的说“小洲儿啊,你忘了我是做什么的了么,你有多大,别人看不出来我难道还看不出来么,今年成年了么?”
白洲倒吸一口气,惊讶瞪大了眼睛,想要解释又不知道该怎么说“晟晟…我,我…”
齐晟伸出手笑着制止了白洲“每个人生存在这个世界上,都有他自己的方式,别人无权干涉,你当年为什么突然降临BSI这和我无关,你别紧张。我只是看你个小孩子坐在这孤零零的,实在忍不住就过来了,想以一个过来人的感受给你说两句,有些事你可以换位思考一下,比如说站在老大的位置上”
事情转变的太快了,白洲有些措手不及,看着平时冷面冷语的齐大法医一脸温和的看着自己,眼神里是坚定的信任,心里有些愧疚“我…我是有原因的,但是我绝对没有恶意。。”
齐晟本来就是一个对什么事都很冷淡的人,更何况这还是别人的隐私,他更没有兴趣知道了,只是虽然白洲是BSI的顾问,但是它毕竟是空降过来的,而且白洲身上疑点重重,齐晟这么突然不经意之间提一句,是想警告白洲,不管你来BSI是做什么的,但是有我在这里看着你呢。
目的达到了,齐晟也见好就收,毕竟就他个人而言还是很喜欢白洲的,齐晟是个喜静的人,但是并不是所以安静的人都喜欢和沉默无语的人相处,相反得有时候他们往往喜欢热情欢快的人在一起,安静的处在一旁的看着朋友们闹在一处,也是一种享受,齐晟被白洲摆摆手“那和我无关,现在我说的是你和老大,你们俩最近是怎么了,”
白洲信得过齐晟的人放下了心,又想起刚才肖振的话,心有些凉,撇撇嘴“这不是换位思考能解决的问题”
齐晟摇摇头“老大是BSI的大队长,你的监护人,他身上的胆子很重,容不得自己有半点错误,有时还会过于严厉,你也得理解一下,他心里很疼你的”
白洲避开这个话题“别说我了,说说你吧,我听朱姐说,你和你哥吵架了?原来你也会吵架,一直以为你是那种特别酷帅,一句废话都懒得说的高贵冷艳的大少爷呢”
齐晟实在撑不住又笑了“哈哈,那我现在在干嘛?我和你说的都是废话么”
“那你们为什么吵架,你敢和你哥打架么?”白洲看着齐晟手腕背面的伤
齐晟揉了一把白洲的头“想什么呢你,我再犯浑也不能去打我哥啊,没什么,只是我嫂子和我哥一直逼着我去相亲结婚,说的我烦了就吵了起来,哎这些家长里短的说起来没意思”
怎么没意思啊白洲心道,我羡慕还来不及呢,又想到肖振今年都快30了,是不也要结婚成家立业了呢,白洲心情又跌落到谷底,幽幽道“结婚啊”
齐晟看出白洲的心思“放心吧,老大不是长子也不是独子,他自己要是不想结婚,没人能勉强他”
“勉强我什么?”肖振从大楼那边走了过来
齐晟扶扶眼镜框,拍拍手“好了,救世主来了,我这个高贵冷艳的角儿该退场了,凡事欲速则不达慢慢来,要相信百炼金刚绕着柔”说完摸摸白洲的头,站了起来
“……”肖振“有份鉴定报告在你办公室,马上要用”
“OK,马上做,记住我说的话啊”齐晟对白洲做了个我一定保守秘密的手势,插着白大褂的口袋走了。
肖振挨着白洲坐了下来“你们在聊什么,聊的这么开心?齐晟平时两句话都恨不得合成一句话说,没想到和你倒是谈得来”
“大海,去把我手机捡过来”白洲把手机仍的远远的,给大海指了指,大海跑过去,用嘴衔着叼过了交给白洲。
“…”肖振
手机来来回回捡了好几次了,而且每次都没有奖励骨头吃,大海也懒得动了,趴在地上翘起一条腿舔自己的毛。
白洲搔她的脖子“大海,小姑娘家,羞羞脸”
“…”肖振
肖振站起来去把白洲的手机捡了起来,划开屏幕,发现还能用,不得不佩服诺基亚的业界良心。
“手机是这么玩的么?”肖振把手机递给白洲
白洲并没有接,而是搂着大海顺毛“大海,你真是越来越懒了,昨天又没洗澡,越来越不讲卫生了”
肖振继续努力“还在生气?”
“大海,你刚才听到有人在说话了么,我什么都没听到诶”
肖振被白洲的孩子气弄的没了脾气,伸出手捻了捻他的耳朵“气性这么大?你打算气到什么时候”
我要是气性大早被你气死了,白洲搂着大海没说话。
“给你这个”肖振把手里的警棍递给白洲
白洲一怔“给我这个干吗”
“刚才干爹错怪你了,允许你打还一下,机不可失要不要试一下,我知道你心里想这个已经很久了,是不是”
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打你啊,只是想想而已“我可没这么想过,是干爹自己说的”
“嗯,我说的”肖振把警棍塞到白洲手里“除了脑袋,随你挑地方”
白洲把警棍扔到了地上,撇撇嘴“我可不敢”
“不气了?”
白洲不想就这么算了,于是转移话题“你让晟晟做的什么报告?”
“…”肖振叹口气,答道“刚才王鹰和傅晓迪从柯楠家里找到几张柯楠用过的演算纸,上面有血指印,我怀疑是柯楠故意留下来的,所以我让齐晟比对一下指印是不是柯楠的,上去看看?”
“哦,又是那些菊花阵啊,我可不懂那些”白洲自嘲
肖振“是矩阵,但是这几张和我们上次看到的不太一样,你不是说过后世的八卦算术都是从河图洛书里演变出来的么,柯楠算出来的东西从外表看上去真的很形似八卦图,所以我觉得他留下这几张纸是想告诉我们什么”
“八卦图?”
肖振忽然想到了什么,打开白洲的手机,打开相册交给白洲“嗯,和这个你用九宫格摆出了的八卦阵很像,这些东西我是不懂,我觉得你应该能看出来点什么”
“九宫格是我瞎摆的,柯楠一科学家弄出来的东西我怎么能看出来什么,我事先又不知情”
“谁说一定要懂…”肖振突然明白过来白洲的意思,被抢白有些无奈“少爷,你非得这么不依不饶么”
“我只是实话实说”白洲低头摆弄自己的手机。
“小洲儿,这个案子表面上看上去已经差不多破案了,凶手我们知道是谁了,但是这里面我们有好多事情我们都还没弄清楚,时间很紧迫,小少爷我们没闲工夫闹脾气好么?等闲了干爹陪你闹一整天”
“你看第一:鬼魅为什么千里迢迢的跑到中国来找一个玉龟呢,他们的目的是什么,难道也是无稽之谈的复活什么人?第二:钟天和张帅当时为什么要离开鬼魅,好吧,这个和案子联系不大,我们可以忽略不计
第三:柯楠被绑架了,而且我们对此毫无头绪,绑架柯楠的人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街边车道上的摄像机连个影子都没拍到,到目前为止对方也没有开出任何威胁性的条件,这才是最可怕的,我们不知道他们到底要做什么”
“所以呢”白洲扭头看他一眼。
“所以柯楠给我们留下的这个线速很关键,我们现在需要你,嗯?”肖振对白洲伸出一只手。
白洲看了一眼,这次没把手放上去,低头抚摸一下大海脖子上的毛“大海,你晒太阳吧,我去工作了,拜拜”然后高贵冷艳的拍拍屁股走了。
一阵微凉的风吹过,带来一股泥土味,留下肖队长和一只半大的狗大眼瞪小眼。
会议室
“头儿这是我把这5张图按1:1拼成的虚拟图”显示屏上是按1:1放大的五个矩阵,矩阵看上去就是有些复杂的普通数字矩阵,里面是数字和省略符。
白洲抱着胳膊眯着眼睛站在大屏幕前,一句话没说足有十分钟,只是定定的看着“风有劲你把这几个菊花阵外面的那两道竖线取下来我看看”(矩阵外面的两道竖线是矩阵和行列式的符号,学过高数的同学应该都明白)
“噗”王鹰听见菊花阵这几个字差点笑喷,傅晓迪垂了他一下,示意他严肃点。
风有劲触动电脑,瞬间屏幕上只剩下5个一次排开的方阵,方阵里面依然是数字和省略号。
“再把数字去掉”白洲目不转睛的看着图,眼不斜视的下达命令。
“全都去掉么?5个都要?”风有劲
“全部!一个数字都不要剩”白洲肯定的回答
风有劲再触动电脑,瞬间屏幕上只剩下5个由省略号组成的残缺不全的方阵。
“诶,最后两个好像…”王鹰看出了些门道
傅晓迪给了坐下他右下方的王鹰一胳膊肘“啧,你安静点!”
王鹰揉着胸口一只手捂着嘴巴点头,示意我不会再乱讲话了。
白洲这时神情有些激动“第一个和第四个交换,第二个和第五个交换”
风有劲照做。
肖振扭头见白洲累的满头大汗,伸手想给他擦一下。
白洲看也没看一爪子挥开挡在自己眼前的手“别碍事!”
众人“…”
然后幸灾乐祸的看着自家老大,你也有今天!
肖振望天。
“中间的往上移,第二个和第四个往下移,第一个和第五个向中间靠拢,排成三排”
“风有劲”白洲喊了一声
“啊,在”风有劲连忙回答。
“准备好了么?”
“OK!”
“就现在,全部往中间靠拢,合并!”白洲说完累的瘫到了椅子上,像是历经一场浩劫。
看似一个简单的排阵,其实极费脑细胞,需要高度的精神集中和高速的大脑运转。
“哇塞!”众人惊呼不止。
显示屏上出现了一个有黑点组成的乌龟的俯视图像,只是中间缺了一小块。
“太神奇了吧”傅晓迪连连赞叹。
“神了!”王鹰也瞪大了眼睛。
“行行好给口水喝行么,累得不行了”白洲趴在桌子上哀嚎,刚说完一杯牛奶出现在眼前,白洲也没看谁的手,接过来仰头往肚子里灌“谢谢”
“歇会儿”肖振把牛奶递给白洲在他旁边坐了下来“辛苦了”
白洲擦擦嘴,看了肖振一眼,正想说什么。
这时齐晟敲门进来了“头儿,这个指纹的确是柯楠的,血印上的指纹和白纸上的一模一样”
“坐,你看屏幕”肖振招呼齐晟。
“这是什么?”齐晟问
“从柯楠的推算出来的矩阵中拼出的”
齐晟皱了皱眉“这不是从柯楠家发现玉龟么”
因为这东西是白洲从钟天办公室偷出来的,所以肖振就只对外宣布这东西是才柯楠家发现的。
齐晟这么一说,提醒了肖振“风有劲”
肖队长还没说完,闻歌而知雅意的技术帝立刻答道“明白!”
调出玉龟的分析图,和拼出来的图像做了一个对比。
“老大!头部,四肢和尾巴的比例一模一样啊!”风有劲惊呼。
“等等,这代表什么啊”傅晓迪道“钟天之前既然找柯楠帮忙,那么柯楠有没有见过这个玉龟呢?”
“钟天既然都能把这个珍贵的河图洛书拓版交给柯楠,给他看看玉龟也没什么吧”王鹰摸着下巴答道
“这对对了啊!柯楠见过这个玉龟,而且恰巧又从河图洛书两幅画里面演算出了一摸一样的玉龟图,所以他肯定发现了什么,想要告诉我们,但是已经来不及了,所以才在演算纸上留下血印好让我们注意到”傅晓迪
王鹰“他发现了什么?”
傅晓迪耸耸肩。
众人都看向白洲,正在和牛奶的白洲莫名觉得有股热浪扑面而来“看我干吗,我也只是碰巧解出来这个图像而且,玄龟是四大神兽之一,玄龟骊珠璞玉,避灾免祸佑神护体,我一个朋友有好多乌龟雕像呢,石头的木头的玉的铁的钢的塑料的一大推,他爱研究这个,所以我从他那学了点…”说着说着白洲突然想起了昨天在古藤阁里看得那本《列异传》
肖振知道白洲说的是华桦“怎么了,脸色这么差劲”
白洲霍的站了起来,走到大屏幕前看着刚拼出来的玉龟图,喃喃道“不好,要出大事了”
“怎么了”众人紧张的问
“这不是玉龟图,这是落入淮江的那个神龟”白洲
“什么神龟?不是玉龟么,越搞越玄乎了”王鹰被搞糊涂了,
白洲也顾不得生气了,上前拉住肖振“干爹你还记得我给你说过的【河出图洛出书】么?传说当年大禹治水路径洛阳,白马背负【河图】,神龟背负【洛书】献给大禹助他治水,后来大禹为了纪念这两个神兽,筑建了白马寺和玄龟庙,但是后来大禹的妻子涂山氏化为望夫石的头一天晚上,玄龟庙里面的玄龟突然失踪了,望夫石矗立的时候,她傍边的淮江突然跃进去一只神兽,我现在总算明白了,我们得赶紧走,我们赶在Ghosts之前赶到望夫石那里”
“你明白什么了啊,我们大家都还蒙在谷里呢”王鹰道
“这个图像不是玉龟,是玄龟庙里面的神龟,看到这个图中间的缺口了么?这里才是放小玉龟的地方,我们手里的这个玉龟只是个钥匙而已,而钥匙只要有一把就可以有千万把”
肖振深吸一口气“柯楠见过这个玉龟”
白洲赶紧点头“对!现在柯楠对他们来说就是钥匙!所以他们才要抓走柯楠,如果传说是真的,他们真的从淮江…不,现在是淮河了,他们从淮河里面捞出那个丢失的神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啊;如果传说是假的,那么他们会杀了柯楠灭口的,我们得抓紧时间”
王鹰到“他们不可能出市啊,每个关口查的都很严啊”
肖振的手机这时响了,是肖老爷子的电话,肖振有些意外,因为肖老爷子从来不在他工作的时候打电话“我去接个电话”
肖振开门出去接电话“爸”
“振啊,正忙呢?”
“没事,爸爸您有什么事么”
“哦,我没什么事,我问一下三儿呢?我让小王去你那接人怎么半天都还没回来,是不是你把人扣住了”
肖振心惊“…”
办公室里白洲看着屏幕上由黑点拼成的神龟图,不由的想,难道这些传说是真的?要不然怎么这么多巧合。先是钟天找柯楠帮忙验算河图洛书中的矩阵,再接着钟天被杀,柯楠计算出了这个神龟图,又被绑架,这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啊,难道这世界上真的存在逆转天伦的奇迹?那么多人想得到玉龟,可谁曾想这整个事件玉龟只是个媒介钥匙而已,真正重要的是那个为大禹背负洛书而后沉入海底的神龟。
肖振神色慌忙的开门进来,众人很惊讶,是发生了多大的事,能让老大露出这种神色,接着肖振振作精神吩咐道“他们绑架了老三,我弟弟单坤,不,或者应该说他们劫持了我爸的车,估计已经出市了,王鹰傅晓迪白洲你们三个跟我去一趟安徽怀远,风有劲你留下来等朱颜和伍石梁,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
众人“是!”
白洲更是心惊,心道千万不要印证我之前的猜测啊,这桩案子的巧合是不是太多了,肖老爷子派人来接自己儿子,就那么恰巧被绑架了,肖老爷子的车子再加上肖家三少爷的身份到每个关口自然是畅通无阻。
傅晓迪打电话到交警大队,让他们调来今天上去各个出口的录像,果然,西南高速路口一辆军牌路虎大摇大摆的从摄像头下面开过去了。
王鹰建议肖振坐直升机过去,那样还能赶到那一伙人前面,肖振摇摇头,坐直升机还得申请需要时间,再说涂山再矮也是座山,坐直升机还没有开车方便,于是四人找局长开了批文,开车直冲怀远县,王鹰担心肖振心焦开车不稳,毕竟被绑走的是老大亲弟弟,于是主动担任司机。
傅晓迪坐在副驾驶上翻看着地理杂志上的涂山地貌,和关于涂山望夫石的一些历史传说,白洲和肖振坐在后座上,两个人都沉默的坐着,肖振闭着眼睛不知在想什么,白洲面朝外看着风景。
王鹰尽量把车开得快些,但是高速也是有限速的,再快也不能飞了不是,咳了两声,想打破这诡异的寂静“头儿,你也别太担心了,三少不会有事的,凉他们也不敢对三少怎么着”
傅晓迪瞪他一眼“开你的车吧,哪来那么多废话”
王鹰无辜的揉揉鼻子。
肖振睁开眼睛“我没事,不用担心”
白洲转过头看了他一眼,对开车的王鹰道“前面服务站停一下,买点东西”
王鹰从后视镜看了看肖振,见他没反对,于是点头道“好”
白洲从服务站买了一堆吃的上来,递给王鹰和傅晓迪一半,傅晓迪接了过来,自己边吃边翻书,还兼职喂司机。
白洲翻了翻剩下的食物,拿出一个肉松面包和两根火腿,把两根火腿外包皮撕开夹道面包里面一句话也没说就塞到了肖振手里,也不管人家要不要。
生气是一回事,但是心疼又是另一回事,肖振从上次到现在几乎一句话都没说,白洲从来没见这么低沉的肖振,在他眼里肖振就像是一扇永远昂然屹立的墙,坚韧、果敢、可靠、让人不自觉的想依赖。
肖振看着手里的面包,心中感慨万千,不得不承认白洲是个很识大体的孩子,纵使心中仍然有气,但是却知道在紧要时候要顾全大局放下个人恩怨,肖振心中很有触动。
白洲正喝着一罐旺仔,察觉到旁边有一股热辣辣的视线盯着自己,扭头看了一眼,和肖振的视线碰撞了个正着,肖振的眼神有感动有歉意还有些期待和柔情。
白洲突然心脏漏了一拍,觉得有些别扭,僵硬的转过头,把剩下的半罐牛奶塞到了肖振手中小声道“想喝就直说么”
肖振看着手里的半罐旺仔和白洲转过去的侧脸,无奈的笑笑“谢谢”
白洲抿抿嘴没说话,佯装低头去翻吃的。
快6.1了
,潜水的都出来冒个泡
白洲虽然总是豪言自己阅人无数,风月场上过片叶不沾身,但是恋爱经验确确实实为零,面对肖振饱含温情的眼神突然之间不知该怎么面对了,又觉得自己的表现有点傻,一点都不符合自己风流天下的风格,仍下零食袋,扒着驾驶座“王鹰,我替你开会吧”
王鹰正侧着头吃傅晓迪递过来的薯片,没防备不小心被噎了一下,捶胸顿足的咳了起来“咳咳咳,不用了,咳咳”
傅晓迪把矿泉水递给他“猪”
白洲又坐了回去“天黑之前能到么?”
王鹰看了看手表“下午7点之前应该可以到蚌埠市,但是下高速后再到涂山估计要8点左右”
这时傅晓迪的手机响了“是风有劲”
“喂,疯子…啊…哦,好的,知道了,OK”
“头儿已经和怀化县那边的警方协商好了,他们会全力配合我们的”傅晓迪转身对肖振说。
肖振点点头,又问“没别的事了么”
傅晓迪“朱姐说,他们的确在医学院老校区的解剖室的太平间里找到一个冰冻起来的尸体,署名是张帅,是7年前钟天寄存的,据校方负责人说,7年前医大建新校区,钟天投资了不少,还专门弄了一个信托基金资助医学院里面的贫困学生”
肖振揉揉紧锁的眉头“这件事回去再说吧”
傅晓迪点头“给他们说过了”
车开的有些快,虽然王鹰已经把车开得很稳了,但是遇到转弯的时候坐在后驾驶座上的还是能感觉到甩来甩去的感觉,白洲时间长了胃里有些受不了“王鹰,你开慢点,不用这么急,我朋友卜算出的天降异象是3月15,还有两天时间呢”
肖振知道白洲说的是华桦,华桦这个人有些神秘,爱神神叨叨的,而且对旁门左道颇有建树,只是向来把穿制服的警察视为天敌,所以除了肖振BSI的成员并不知道白洲有这么一位朋友。
王鹰咽下一口矿泉水,把瓶子递给傅晓迪“算卦的,靠谱么?”白洲很是有些有能耐的朋友,大家也都不以为奇,没把过多的心思放在卜卦人的身上。
白洲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卜卦这种东西老百姓都常说信则有不信则无,但是现在的卜卦和古时候的还不太一样,里面也加入了不少科学的元素“额,他刚刚卜的,发短信给我说的,他…哎呀,算了,你继续开车吧”
白洲吭哧了半天,也没想好怎么说比较好,干脆什么也不说了,闭上眼睛准备休息一会,如果睡着的话,应该胃里会好受一些。
要是换做以前傅晓迪还真不信,这世界上有什么神怪只说,但是这几日发生了这么多事,还有这么多人为了这个所谓的‘逆转天命’的神龟传说来回折腾,他也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个世界是否真的存在神怪这种东西了“为什么是4月初8 ?”
白洲想了想,卜卦这种东西他懂得远远没有燕颂和华桦多,只能挑简要的说一下“昨天开会的时候我干爹已经把关于玉龟的传说给你们讲了吧?”
傅晓迪和王鹰点头。
白洲接着道“传说今年是大禹的父亲诞辰的4444周年,‘4’是黄历中的执行数,谐音又不好,本来就是很多事情的忌讳,所以被认为是阴数,容易发生变数,而且,3月15是那天正好是满月,淮河会涨潮,而且是全日潮,潮水要到第二天才能退下,这中间的时间就是发生变数的时间”
王鹰听得眼前直冒星星,脑里一团浆糊“小洲儿咱能说人话么?”
白洲“咳,3月15怀远有一个庙会”
正翻书的傅晓迪点点头“这个我知道,你看,这里有记载,相传古代怀远县荆山有恶蛟危害百姓,家畜和乡民多被残害,于是百姓相约农历三月十五日聚集,以击器之声惊走蛟蛇,那天从淮河也就是那时候的淮江里面突然显现一只神龟,神龟显功吃掉了恶蛟,百姓得以保存,后来百姓以为是荆山上的启王保佑,所以第二天到荆山峰顶启王庙朝拜启王,数十班锣鼓登山竞赛,热闹非凡,传说花鼓灯锣鼓就起源于此,只是抗日战争的时候,启王庙被废了,庙会也就停,但是这几年当地旅游局为了发展旅游业,启王庙又被重建了,庙会时间还是每年的3月15,也就是后天”
王鹰看着前面的路,觉得连路上的路标都变的晕晕乎乎了“不是涂山么,怎么又成荆山了?”
傅晓迪“哦,这俩山在一块呢,中间隔着一条河对望,就是淮河,荆山上的是启王庙,涂山上是禹王庙,是两个小山,海拔都很低的,最高的也没超过400米”
白洲点头:“当年的淮江也就是现在的淮河经过这么多面历史的冲刷,很多河道早已经改道了,但是唯独怀远这段淮河却是几千年来潮汐潮落没有变过,当地的居民信奉神龟,认为淮河里面住着神龟所以这段淮河才没有改道,3月15那天启王庙会,会有很多来人祭拜,往河里面撒小鱼,到那时传说神龟会显身,所以…他们即使绑架柯楠,逼他再做一个小玉龟,也得等到3月15那天再说”
傅晓迪虽然博闻强识,但是这些天文地理也不甚明白啊,只是觉得白洲说的好像还有那么点道理,碰了碰王鹰“这样啊,咳,你慢点,没看见小洲儿都快吐了么”
王鹰后知后觉的往后看了看,才发现白洲一脸菜色,赶紧把车速稍稍减慢了些,开车愈发稳了。
肖振对着这种话听起来并不比王鹰轻松多少,但是好歹理解能力强,白洲的意思是只有在三月15的时候才能找到神龟雕像,所以现在才不需要那么着急,看着白洲一直放在胃上的手,心知估计晕车的毛病又犯了,想把人拉到自己腿上躺了,但是白洲不闹脾气是不闹,但是闹起别扭来就很难哄,白洲躲过肖振伸过来的手,然后闭上眼睛准备睡会。
前面的两人眼观鼻鼻观心,对于后面发生的事情就当做没看见。
从市里到怀远县少说也有好几百公里地呢,但是好在全程高速,下午8点多的时候到达了怀远县县城和当地的警局做过交涉之后,便找酒店住下了,他们也只是和警局说有嫌疑犯逃到了这边,希望这边的警方配合,传说和玉龟什么的是一句也没提,不是不敢,而是怕他们说了,当地的警方会以为他们发疯了,说了也不会有人信的,毕竟科学才是社会的主流。
3月还没有到一年的旅游高峰期,但是因为庙会快到了,县城里面也热闹,有些小商店门口摆放着各种祭拜要用的东西,焚香,麻纸,金箔纸,红烛等等,
王鹰开了半天的车,吃了晚饭早早的洗洗睡了,肖振则坐在自己房间了整理这件案子的资料,白洲想找人陪自己出去玩会,自然不能在这个时候打扰肖振,再者说肖振也根本没这个心情,自己的弟弟被绑架了,搁谁也没心情玩乐。
于是唯一的闲人傅晓迪就被白洲拉走了。
“你还有闲情买吃的,老大都快急死了”傅晓迪边走边嘟哝。
白洲拿起夜市小摊上一个手机挂链看了看“你担心个什么劲啊,人家三少爷本事大着呢,还用的着你瞎操心,反正又死不了人”
傅晓迪没听明白“你说什么?”
白洲不想多说,毕竟那是自己的猜测“哦,没什么,老板这个多少钱一个?”
白洲手里拿着两个小巧的竹板制的手机挂链,0.3厘米厚,不到1厘米宽,大概3厘米长,很精致,而且是一对,一个上面写着‘无独’,另一个上面写着‘有偶’,上面还可有图案,拼在一起是个圆滚滚的石榴,雕工很细致,能看得出来是个老师傅做的。
小摊老板是个50岁左右的中年人,见白洲眉清目秀,年少英俊,穿着打扮很体面,像是有钱人家的,旁边的那个看上去年纪稍大点的,也斯斯文文白净面皮。看上去很稳重,两人身材都很出挑,即使在夜市闪烁的灯光下依然很耀眼说话的口音也不像是本地人,想着估计是外地来赶庙会的,就道“小伙子,眼光真好啊,这些小竹板都是纯手工做的,用材可都是上好的楠竹,上面的石榴是怀远的特产,寓意吉祥如意,小伙子给女朋友买个做小礼物在合适不过了,你手上的两个是一对,50元”
白洲突然想起了什么,挑起嘴唇贼贼的笑了笑,连讨价都省了十分畅快的掏出钱夹付了钱,一点都不心疼的样子,钱夹是早上从华桦口袋里硬抢的,反正朋友就是由来坑的。
傅晓迪在一旁看得都心疼,50块钱,买两个没用的小竹板,真是不拿人民币当钱用啊。
小摊大叔估计还没碰到过这么爽快的人,有些愣,他之所以要这么贵的价是因为中国买东西有一个传统就是喜欢讨价还价,要是买一个东西特别是在小摊上要是不讨还些价格总会觉得自己买亏了,这两个小竹板成本也就几块钱,是他自己雕的,加上加工费这两个东西也就值20元左右,一般人还价换到35、40左右他也就卖了,大叔自己先不好意思了“小伙子,来这旅游来了吧,看着你们也不像本地人啊”
白洲又笑着道“大叔好眼力,我们可不就是来玩的么,大叔你是当地人,知不是道这怀远县晚上有什么好吃的卖啊”
大叔很认真的考虑了一下“好吃的啊,现在还不是时候,等8、9月的时候你再来,那时候石榴也该熟了,我们怀远的石榴可是很出名的,又大肉有多,香甜可口,不过现在么,你们既然来了,不仿常常我们当地的石榴酒,那也是酒中一绝啊,再来一盘烧全鸡,龙亢糟鱼,玉兰酥圆满了”
白洲笑着点头“石榴酒啊,说的我都流口水了,好不容易来一趟,我可得常常,大叔,你知道哪家的石榴酒最好喝么”
大叔一拍大腿“你这可问对人了,换一般人还真不知道呢,从前边的文昌街一直往南走,菜市场南头快出城的地方,有个叫老鼠洞的小胡同,小胡同最里面有家叫石榴坊的酿酒坊,已经有几百年的历史了,你们要是找酒喝啊,去他们家才能找到最正宗的石榴酒呢,现在这市场上的酒啊,都是水和酒精兑的,喝了伤身体”
首页 上一页[3] 本页[4] 下一页[5] 尾页[9]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潇湘溪苑 最新文章
【原创】帝师(师生)
【原创】师尊徒弟的那些事(古剑奇谭二同人
【原创】苏宅记事(琅琊榜同人,苏流,蔺流
【原创】一引懂进退,苦乐都跟随(琅琊榜,
【原创】小黑屋(梅长苏飞流)
【原创】娶你为妻(攻挨打,小受温柔腹黑)
【原创】琴殇  新人(处女作)。。。
【原创】古风,严重虐身虐心,微SM,后妈来
【联合】我家的少爷
【原创】父爱不迟 (原贴:不能“惯”着你)
上一篇文章      下一篇文章      查看所有文章
加:2021-09-07 21:09:36  更:2021-09-08 00:28:05 
 
古典名著 名著精选 外国名著 儿童童话 武侠小说 名人传记 学习励志 诗词散文 经典故事 其它杂谈
小说文学 恐怖推理 感情生活 瓶邪 原创小说 小说 故事 鬼故事 微小说 文学 耽美 师生 内向 成功 潇湘溪苑
旧巷笙歌 花千骨 剑来 万相之王 深空彼岸 浅浅寂寞 yy小说吧 穿越小说 校园小说 武侠小说 言情小说 玄幻小说 经典语录 三国演义 西游记 红楼梦 水浒传 古诗 易经 后宫 鼠猫 美文 坏蛋 对联 读后感 文字吧 武动乾坤 遮天 凡人修仙传 吞噬星空 盗墓笔记 斗破苍穹 绝世唐门 龙王传说 诛仙 庶女有毒 哈利波特 雪中悍刀行 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极品家丁 龙族 玄界之门 莽荒纪 全职高手 心理罪 校花的贴身高手 美人为馅 三体 我欲封天 少年王
旧巷笙歌 花千骨 剑来 万相之王 深空彼岸 天阿降临 重生唐三 最强狂兵 邻家天使大人把我变成废人这事 顶级弃少 大奉打更人 剑道第一仙 一剑独尊 剑仙在此 渡劫之王 第九特区 不败战神 星门 圣墟
  网站联系: qq:121756557 email:121756557@qq.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