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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八宝贼探(温情有小虐有情节有故事有肉没有[第3页] |
作者:小生是柯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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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伸出手“单坤,肖振的弟弟,你可以叫我Mr.单,或者啊坤,当然了我更希望你叫我坤哥,这样我比较有面子” “…” 单坤好笑的看着小孩儿一脸茫然的看着自己“我知道我长得很帅,但是你并不是我的菜” “…”这人在说中国话么?为什么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白洲一脸惊讶呆萌的表情,让单坤捧腹大笑“哈哈,真有趣,好了不逗你了,肚子饿了吧,我去买点吃的,你想吃点什么?中餐还是西餐,哦对了,我忘了你现在还是病人,我还是给你买点稀饭吧,你先喝点水,我马上回来”说完就走了,边走还边笑。 “…”这人的性格还可以能恶劣一点么?! 单坤出去买吃的了,白洲四周看看了,头痛的揉揉脑袋,自己怎么来医院了?昨天…昨天他在忍着痛洗澡来着,不知怎么忽然就想起了柯楠家《河图》《洛书》复印图还有柯楠房间里满屋子的照片,又联想到了玉龟和老燕头,顿时灵光一现觉得要坏菜了。 老燕头是为了玉龟来的,想要利用玉龟让时间倒转,回到20年前去救他唯一的女儿,但是玉龟在几千年前就已经石化了,上面的秘密并不是所有人都能看懂的,需要“一把钥匙”也就是一个能解开《河图》《洛书》和玉龟的人,柯楠 昨天柯楠说有两伙人想找《河图》《洛书》,一帮人是盗墓贼,他一个穷教书的怎么会有这种消息呢?难道在老燕头逼迫他去偷玉龟之前就去找过柯楠?!坏菜了!以老燕头不达目的死不罢休的性格,肯定要出事了。 于是自己衣服没穿好就跑柯楠家了…然后看见了干爹…后来干爹打了自己一巴掌,自己很伤心…再后来到了警局…再后来好像看了一份档案…再然后…再然后自己好像说了好多胡话, 还把肖振给骂了! 天啊,自己昨天都干了些什么?! 等等…不对啊,那份档案、那份档案不对劲啊,自己五岁前的记忆根本就是一片空白,上面竟然说自己是在本市孤儿院长大的,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自己是5岁在陕西遇到的老燕头,从这到陕西十万八千里,一个5岁的孩子即使能从孤儿院里逃出来,也不可能一个人跑那么远啊! 难道那份档案是假的?为了留挡?毕竟这种事情在警局也不是没发生过,如果一个罪行很重的犯人在某一天或者某件事上给国家做出了很大很大的贡献,国家可以考虑重现给你一个身份让你重新生活下去。 天啊!不会是自己乌龙了吧!我天!昨天发烧的真是太不是时候了!!完了完了,要死了,昨天自己好像把肖振给骂了。 天啦,打个雷劈死我吧! 单坤提着早餐进来的时候就看见白洲躺在床上,双手捂着脸,好像很悲痛的样子“怎么了?我买了早餐,快点吃吧,你早点活蹦乱跳我就能早点解脱了,世界这么美好时间这么宝贵,我可不想把宝贵的青春都浪费在医院里” 照顾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单坤是一万个不乐意的,但是二哥的命令他没有胆子不从啊。 白洲猛地坐了起来,拔掉手上的针管掀开被子穿上鞋就跑。 单坤提着一兜吃的愣在原地看的目瞪口呆,这速度,非一般人啊! “就这么多?我不是让你把小道八卦消息也查查么”肖振坐在转椅上,一手扶着下巴,一手抱胸,面无表情的看着风有劲。 风有劲摸摸后勃颈,怎么老觉得漏风呢凉嗖嗖的,话说老大的气到底消了没有啊,一大早的就被抓起来开会,他还没吃早餐呢“老大,就这么多了,可以去吃饭了么,好饿啊”风有劲摸着肚子可怜兮兮的说。 下面的小青年们纷纷小鸡啄米一样点头表赞同,好饿的!大晚上绕着花坛跑了那么多圈消耗了那么多体力,还没吃早餐就被抓来开会,好饿的。。 “那就现在查,查完在吃饭”肖振整整衣服站了起来,摆摆手就要走。 “啊!不要啊,查出来了查出来了,柯楠那小子有点恋兄癖,头儿这消息算么?”风有劲赶紧在大脑里搜莫自己昨天查的资料,蹦出来这么一句话。 果然肖振停住了脚步,皱了皱眉头扭头看风有劲“恋兄?” 风有劲赶紧点头“是啊是啊,我感觉有点” 肖振笑了“什么叫你感觉,你感觉值几个钱,没有证据的话不要乱说,这是警局” 肖振这么一说,风有劲又觉得或许自己猜错了,摸摸脑袋坐下不说话了。 |
谁知肖振又走了回来坐了下去“说说你的看法吧” “啊?”风有劲啊了一声,接着赶紧道“就是感觉啊,反正有点不太正常”风有劲是个黑客技术宅男,语言表达有些欠缺,求助的看向傅晓迪。 傅晓迪是BSI里面除了白洲之外最年轻、胆子最小的成员,同时也是最爱和小朱叫板的一个,还是队里最有学问的一个,刑侦学心理学双学位,傅晓迪咳了一声,站起来走到到投影仪前放了几张照片 “柯楠的人生轨迹或者说他的性格可以分两个阶段两个极端,分界点就是他哥哥柯北的因车祸逝世。之前,柯楠性格活泼开朗,十分热爱摄影,参加过很多摄影比赛,还获得过不少奖项,这几张都是他获奖照片。16岁之后,也就是他哥哥去世之后他就再也没有碰过照相机,至今为止除了证件照再也没照过一张照片,而且从此就连性格都变得沉默寡言了。” “前后反差十分的大,可以说柯北的去世对柯楠来说打击是毁灭性的,这种反应从心里角度来说是不正常的,人的大脑都有一个遗忘基质,随着时间的推移会淡化人的情绪,例如高兴、兴奋、紧张、伤心、难过、崩溃等等,而后只要不再给于进一步的刺激,人的大脑就会慢慢忘记这种情绪,因此很多人都会因为朋友、爱人、亲人的去世而意志消沉一段时间,却很少有人会因为一个亲人的去世而放弃自己钟爱的终身事业” 接着傅晓迪又放了几张柯楠获过奖的照片“柯楠很有天赋,被当时艺术界成为称为少年达曼雷,当时还有一个评委戏言说这个时代将是中国的艺术复兴” 傅晓迪拿着遥控器指着液晶屏上的一张照片,照片是10年前的电子存档,那时候还没有蓝光内存,所以照片保存的并不知很好,有些粗糙,照片的背景是一个春天的早晨,太阳刚刚升起,温柔的光线洒在大地上,洒在一个大男孩的脸 上,大男孩手里拿着一根狗一把草,躺在草地上,胳膊放在头下面,翘着腿,手里的狗一把草懒散的指着太阳。整个照片大男孩没有露出正脸,但是所有看照片的人都能猜出男孩是笑着的,脸上一定是充满阳光的充满生机的笑容,这就是艺术。 “这是柯楠最后一次参赛的照片,名字是Tag,Tag在德语中的意思是‘光明的时间’,即太阳出现在天空的时间,这张照片晋级了两年一届的国展全国总决赛,但是决赛还没开始柯北就出车祸了,后来柯楠便不再碰摄影设备,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风有劲“?” 王鹰“?” 肖振抱胸“所以呢,这个和柯楠恋兄有什么关系,你说的这些风有劲已经说过了” 傅晓迪白了一圈底下这群鱼唇的人类精英“拍这些照片的腾龙镜头A09(28-75mm/F2.8)在当时的市场价是2000元左右,一般即使业余的爱好者也 会备有这些镜头3—4个,再加上一台摄像机,加起来差不多就是两万元人民币,相当于当时普通工人几乎一年的收入。柯楠他们一家除了柯大婶做短工的收 入,全部支出都靠柯楠父亲所在工厂的赔款,柯楠父亲死于柯楠3岁,工厂承诺赔款他们全家10万元分十年付清,也就是说在柯楠13岁的时候,这笔赔款就已经结清了。资料上说柯楠从小就很孝顺,试问作为一个懂事孝顺的孩子在为何会要一个一年只有不到2万元收入的家庭给他买这些‘奢饰品’呢?” 风有劲打断道“柯北很早就不上学了,高中都没读早早就开始打工了,也不能说他们全家的收入都靠柯大婶” 傅晓迪对风有劲龇了龇牙,表打断我啊我还没说完呢! 风有劲双手高举,晓得了。 傅晓迪按动遥控器又换了张照片,照片上是一个嘴角受伤的大男孩对着镜头在笑,笑的一脸满足“昨天下午我和王鹰去了趟柯楠的家里,寻访了他们的一些老邻居,了解到柯大婶并不同意柯楠学习摄影,认为他这是不务正业,常常把他的一些作品扔掉或烧掉,而且柯楠的比赛大多都是背着母亲偷偷进行的,相反他哥哥柯北则是无条件支持弟弟的爱好,这个照片就是柯北拿着大半年挣来的工钱给柯楠买了两个摄像头后被母亲给打了” 在坐的所有人都看的有些心酸,但是也很理解,作为一个单亲母亲独自抚养两个孩子,还是那样的一个环境,那种无助又无奈的感觉。 傅晓迪接着换了一组图片“这是当年车祸现场的图片,当时柯楠要去参加国展总决赛,但是被母亲锁在了家里,柯北偷了钥匙把柯楠放了出来,带着柯楠穿马路的时候从北边闯出了一辆货车,柯北把柯楠推到了路边,自己则…,从那天开始柯楠就不在碰摄影了” 傅晓迪分析道“一般人在失去亲人或爱人的时候,都会有1到3个月的抑郁期,这个期间厌食、失眠、梦魇、自杀都是正常的反射行为,过了这个时间段,人大脑的遗忘基质和自我恢复能力会强制性的淡化这些情绪,从而使大脑恢复正常工作,除非” 傅晓迪看了一眼在座的各位,小朱催促道“除非什么?有屁你不会快放么!” 对于小朱的简单粗暴傅晓迪有些无语“除非人的主观意志力拒绝这种大脑的自我修复,不断的给自己刺激,强迫自己永久记忆这种情绪” 王鹰在一旁点头“柯楠认为是自己非要去参加比赛才把哥哥给害死了,这么多年来一直没能走出来这个阴影,不是走不出而是他自己不想出来,所以这么多年才一直拒绝碰那些摄影设备,是这样么?” |
傅晓迪对王鹰比了个大拇指,叹了口气“柯楠和柯北的感情很深,柯北早早辍学打工挣的钱很大一部分都花在自己弟弟身上了,从小没有父亲的柯楠很可能把柯北当做父亲一样依赖了,所以柯北的死对柯楠才造成了这么大的影响” 小朱拨了拨自己中分齐肩的黑发“也就是说柯楠研究那两幅图是为了让自己的哥哥复活了,这年头搞科学的都信风水了这世界还有救么,啧啧” 傅晓迪耸耸肩“霍尔巴赫说过人之所以迷信是因为恐惧,当科学的力量给不了人安慰时,只好在神灵上找寄托” 肖振已经把从华桦那里听到的消息给大家讲了一遍,虽然有些匪夷所思,但也都是有据可考的,只能信其有不能信其无。而且把玉龟也带到了警局,只是跳过了白洲偷玉龟这段,只说是从柯楠家里搜出来的,反正那两幅《河图》《洛书》也是柯楠家弄出来的,这样多出来一个玉龟,大家也不会觉得惊奇。 这样分析下来,总算是可以解释柯楠为什么会搀和到这件事里的原因了。 肖振示意傅晓迪可以坐回去了,转身看风有劲“钟天身上的刺青查出眉目了么?” 风有劲摩拳擦掌的凑到肖振边上,把电脑搬了过来放到肖振面前“头,你看我追着这个类似秃鹰的符号,查到了这,但是这个网站没有授权黑不进去啊” 肖振皱了皱眉头,意大利神秘组织?昨天那两个绑架柯楠的人不就是意大利人么,一伙人? 王鹰也凑了过来“哎哟,疯子,原来这世界上还真有你攻不了的网站啊,那菊花后门得强大啊,我得膜拜一下” 风有劲推了他一把“滚边去,这个后门测试模块和程序根本没有漏洞” 肖振也瞪了王鹰一眼,示意他注意点言辞小朱还在这呢,王鹰摸摸鼻子不说话了。 “想办法进去,实在不行就放信息炸弹” 风有劲张张嘴“…头儿” 肖振拍拍他肩膀“没事,出事了我负责” 抬头问王鹰“王鹰,柯楠有消息了么?” 王鹰摇摇头“已经联合交警大队和稽查部门了,在所有的关卡都设了关防,机场了加班加点的一个一个排查,但是没有一点消息,应该还在市里” 肖振想了想道“注意一下市里教会中的意大利人还有意大利商人,还有到柯楠家的亲戚家里查访一下柯大婶的下落,不要惊动人,派人保护起来就行了”不管如何至少柯楠没有生命之忧,柯楠是个聪明人,自己的愿望还没实现是不会让自己死那么早的。 王鹰立正道“是” 肖振点点头,站起来拍拍手“好了散会,大家辛苦了,去吃饭吧” 这时门被推开了,白洲穿着病服气喘吁吁的扶着门框,一脸惨白大汗淋漓“干爹…”话还没说完就滑地上了。 在白洲还没有完全趴在地上前,肖振眼疾手快的把人接住了,看着怀里喘的上气不接下气快要晕厥的白洲,心里被气的都快没气了,骂道“你不作会死么?” 转身又吩咐道“傅晓迪王鹰你们俩出外勤去查柯大婶的下落,风有劲你以为快的速度把网站破了,伍石梁你去找柯楠,剩下的你们几个去找燕颂,朱颜留下来值班” 众人“是!” 肖振下完命令,架着白洲去办公室了,留下众人的窃窃私语不说。 肖振拧了块毛巾,蹲在沙发前看着因低血糖而昏昏沉沉的白洲,心里的火是蹭蹭的往上冒止都止不住,伸出手指点了点他的额头“使劲折腾吧你就,不把我折腾死你就不甘心是吧!” 白洲躺了一会恢复了点意识,脑袋里不再是蜜蜂嗡嗡的飞了,委屈的揉了揉额头,刚要开口说话,一块毛巾盖到了脸上。 “把脸擦擦,一身的臭汗” 白洲敢怒不敢言,在心里吐槽,谁折腾了,谁敢折腾你啊,我这不是来向你道歉的么,这么凶干嘛。 “张嘴” 白洲乖乖的张开嘴,一根有着酒精味道的温度计插了进来,看着肖振一脸怒色,更不敢说话了,识相的选择了沉默。 这时从门口探进一个脑袋“哥?” |
肖振走到门口,把某个缩头缩脑的人拎进了办公室“干什么吃的你,你是猪么,让你看个人都看不住,笨死得了” 可怜的做了炮灰的单坤可怜兮兮的蹲在地上抱着脑袋,呜呜怨我么,上帝啊圣母玛利亚啊,冤枉啊,快点下雪吧~~ 白洲看不下去了,正要拿走温度计帮单坤说句话,肖振扭头喝道“你闭嘴!” 白洲吓了一跳,立马又缩了回去,对单坤投以同情爱莫能助的目光。 单坤抱着肖振的大腿哀嚎“二哥,我好想你啊,我想你想的吃饭都不香了,我们都快两年没见面了,你不想我么?呜呜” 肖振心下一酸,他对于这个最小的弟弟还是很疼爱的,只是兄弟三人是聚少离多,特别是单坤。刚出生就被外公抱到英国了,从小就被当做单家继承人来抚养的,小时候还好,每年春节过年都会回家过年,现在长大了,两三年不回家也是经常的事,而且自从母亲去世以后,舅舅这几年是越来越不愿意单坤回来了。 肖振无奈的把挂在自己腿上的大龄小朋友拉了起来,用大拇指揩掉单坤脸上的两滴猫泪“还小不小了,20好几的人说哭就哭,还当自己是三岁小孩么?” 单坤站了起来擦了擦刚才硬挤出来的几滴猫尿“我想你啊,可是舅舅都不让我回来,我这次是偷跑出来的” 相比较大哥肖宏来说,单坤更喜欢二哥肖振,一方面因为单坤和肖振是一母同胞的兄弟,从血缘上来说更亲近些,二来是因为肖家老大的性格确是个很不容易让人亲近的人,整个就是一块沉默的石头,话少的让人禁不住以为是个哑巴,永远是一副严峻的表情,除了他的妻子之外让所有的肖家人都敬而远之,就连肖宏的儿子肖毛毛都不大喜欢和自己父亲亲近。而肖振则是面冷心热,呆板的俊脸下面是一颗腹黑又有点小幽默的心,心情好的时候还常常以欺负欺负白洲为乐。 肖振皱了皱眉教训道“给舅舅去个电话,别让那边担心,多大的人了做事还这么没分寸” 单坤从善如流,立马点头抱着肖振的胳膊晃来晃去“我一下飞机就给舅舅打过电话了,舅舅让我在这好好玩两天再回去,你放心” 肖振瞪了他一眼,算是放过他了,把胳膊抽了出来“长不大是吧,还撒娇” 单坤扁扁嘴,一副受了委屈的表情“我想你了啊” 肖振无语望天没理单坤的作怪,转身从白洲嘴里拿出温度计看了看,发现还有些低烧,当下火气又上来了,真想把温度计摔到他脸上“白洲你要是不能给我一个你必须得从医院跑出来的理由,连昨天的帐我们一起算!” 白洲吓得又往沙发里面缩了缩,侧着躺在沙发上吭吭哧哧了几分钟,一句话也没蹦出来,总不能说,哎呀干爹啊,我错了昨天我看了一份我不该看到的档案,误会你了,还骂了你,我错了,对不起干爹。 擦!这样肯定会被毙了的,啊我养了你两年还没一份档案重要啊,你个小白眼狼。 或者说干爹我昨天发烧呢,要是说了什么错话,你千万别当真啊。 啊这么说肯定会被拍死的啊,你发烧了还乱跑个什么劲啊,能在医院里好好呆着不折腾么,能么? 白洲囧了,发现自己好像怎么说都不太应景,揉了揉有些不太通气的鼻子,抬头睁着一双微微湿润的大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肖振小声道“我想你了啊” 肖振“…” 单坤“…”这话怎么这么熟悉啊 擒贼先擒王,打蛇打七寸,白洲这么一说,虽然很明显是在讨便宜卖乖,但是又的确很受用,肖振虽然是个铁石心肠的人,但是对自己身边的人却很容易心软,当下不知道是该气还是该笑了。但是就这么轻易的绕过这臭小子吧,又太便宜他了,但是人还病着,这事可以容后再说。 打发了单坤出去买早餐,肖振拿出药膏给白洲上药。 看着白洲劲瘦的腰线,隐藏在病服下面修长笔直的双腿,不知怎么的突然觉得有点恍惚,一晃神下手没了轻重。 “啊!痛痛痛,干爹你轻点~轻点啊”白洲哭丧着脸扭头看肖振,这不会是另一种形式的惩罚吧,呜呜,就知道自己昨天骂了干爹,他肯定不会就这么容易放过自己的。 事实上白洲真误会肖振了,昨天白洲发烧烧的稀里糊涂的,他说的话肖振根本没当回事没往心里去,男人么,总不能像女人一样小肚鸡肠,一点点小事就要这样算计那样编排的。 肖振尴尬的咳了一声“好点了么?” 白洲囧囧有神“?”有情况?不应该是先给自己一屁股巴掌然后再让自己安静么。 |
肖振一看白洲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啪”一下,打在了腰上,整出一副严肃的表情说“待会吃过早饭,把退烧药吃了,在这儿给我好好休息,敢再出去乱跑瞎折腾,我折了你双腿!” 这才正常么,白洲从善如流的点头,表示自己会乖乖的,不会再乱跑了。 留下白小洲在警局休息,肖振独自一个出去办案,近两年来两人几乎都是形影不离同进同出的,今天忽然一个人出去办案,总感觉好像少了点什么,如果身后的那条小尾巴可以忽略不计的话“不回家倒你的时差,你非得跟着我干嘛” 单坤一下飞机,把行李扔下就来找肖振了,结果还没来得急叙旧亲热就被肖振抓到医院当免费的看护了,单坤委屈的去拉肖振胳膊“不要,在家里又没人跟我说话,闷都闷死了” 中华父子之间的关系自古以来就很微妙,特别是单坤常年不在家,肖老爷子又是不大会言辞的人,所以这俩父子之间关系一直都不大亲近,所以单坤才会一回来就找肖振而不是先回家。 肖振把胳膊抽了出来,忽然想到了什么“对了,你行李呢?” “你家门前” “…” 单坤又腆着脸来了句“哥你不会嫌弃我吧?我这么大老远的偷跑出来,翻山越岭的那么不容易,你忍心我露宿街头么” 肖振嘴角抽了抽,翻山越岭?“我家没多余的房间给你住,你还是趁早回家吧,省的父亲担心” “他会担心才怪呢!”单坤用鼻子哼了一声“我不要回家,我就去你家,我可以睡沙发,再不济我打地铺总行吧” “打地铺也没地方”肖振不理他往前走。 单坤紧跟在肖振的屁股后面“我站着总行吧哥,你家总不能连让人站的地方都没了吧?那个什么白洲的他为什么就能住你那啊,我都听说了,他在你家都已经住了快两年了,哥你不会有什么事瞒着我不想让我知道吧?还是你金屋藏娇了?肯定是有的吧,是吧是吧,要不然你干嘛不让我去你家,哎二哥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可怜我还天天想你…哎,二哥,你慢点啊” 单坤越说越觉得可疑,越说越没边,越说越可怜,肖振被念叨的很烦,这个弟弟的装可怜的功夫那绝壁是能抱小金人儿的,你要是当真那就失败了,猛地停下来转身教训道“什么乱七八糟的,你两年没回来了,回来了还不去看看父亲像话么?! 单坤不以为然“有什么好看的啊?还不是一只鼻子两只眼么,知道人还活着没死不就行了么” 单坤的口无遮拦,让肖振顿时停了下来“单坤你再说一遍!” 单坤见肖振变了脸色,自然是不敢再重复刚才的话的,心里戚戚然小声道“我一会回家一趟报备一下总行了吧” 肖振一手掐腰,一手指着单坤,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 能说什么啊,能指望着自己的一顿说教让眼前这人生出些孝心么?感情的事不是靠说教就能产生的;还是指望自己的一顿说教能让弟弟改一改自己的口无遮拦?单坤自小人肆无忌惮的长大,外公和舅舅过分的宠溺,能长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肖振发现自己说什么都无济于事,甩手大步走开了。 单坤留在原地,看着肖振生气走开的背影 初春时节天气才刚刚回暖,相比较大街上本市人身着的夹袄,来自温暖的爱尔兰的单坤穿的风衣就有些单薄了,看着车水马龙人流不息的大街,再比较一下自己哇凉哇凉的小心脏,那一刻单坤觉得自己好想一甩袖飞回英国去,省得在这里遭人白眼。 肖振走了几步,又觉得自己好笑,这小子不是一直都这样么口无遮拦任性惯了,自己这是生的哪门子的气啊,扭头看旁边,发现身后竟然没人,又叹了口气拐回去找人。 任性又爱面子的单坤见肖振又回来了,顿时心脏顿时如初春的太阳立刻回暖,心里雀跃不已,皱皱鼻子扁扁嘴分分钟眼睛就湿润了“果然时间是可以封杀一切的,才两年不见,你都不疼我了,我回英国了,再也不来烦你了”说着扭头就要走 “…”能演的再逼真点么, “机场向左转,火车站向右转,好走不送”肖振爽快朗利的挥手告别。 “…”单坤斯巴达了,上前张开双臂扑到了肖振怀里,搂着肖振的脖子蹭了蹭哝喃道“对不起么,我无心的,回家你罚我跪搓衣板好了。我才刚回来不要急着把我赶走么” |
肖振无奈的拍了拍怀里和自己差不多高青年的屁股,半训半哄道“要是有心的,你觉得你还能好好的站在这么?!好了起来吧,大街上呢,两个大男人拉拉扯扯的算什么回事” 单坤放开肖振,吐了吐舌头“那我晚上就去你家住哦,你可是答应了不能耍赖啊” “…”我什么时候答应的?我怎么不知道。 一场还没扬起硝烟的争吵就这么由于兄长的宽容弟弟的进退有度平安落幕了。 小孩是要哄的,肖队长总结如是。 “二哥,你到底来查什么案子啊?”单坤从鑫茂大厦16楼电梯下来,扭头问身边的肖大队长。 “嘘!”右手食指放在嘴边,肖振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从电梯下来肖振就觉得不太对劲。 单坤学着肖振伸出右手食指在嘴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轻手轻脚的跟在肖振身后,刚开始还觉的挺好玩的,但是看到肖振从腰间拔下枪后便真的紧张起来了。 肖振和单坤轻手轻脚的走到钟天办公室门前,侧着身子躲在墙边,看着被打开了一条小缝的门,肖振突然明白了昨天白洲的那一滩关于这个门的风水的话,记得白洲说这门开的确很不是地方,和书桌正好对着,门是气口纳入生气的同时还会纳入浊气,那书桌后的人岂不是天天要呼气浊气么。 但是今天这么一看,便完全明白了,钟天的办公室的门离电梯口很近,而书桌又正对着门,坐在办公室的书桌后面,对外面的情况一目了然!可见钟天的小心谨慎。 但是钟天千小心万小心还是被杀了。 想着肖振皱了皱眉头,钟天很有自我保护意识,也就是说他早就察觉到自己会有生命危险,但是为什么不早早的跑路躲开呢? 单坤也察觉到屋里面好像有人,看见肖振愣着了,伸手戳了戳他,又指了指房间,示意怎么不进去? 肖振对单坤做了个手势,单坤点头示意自己明白,肖振便放了心,对于单坤的身手肖振还是很有信心的。 肖振抬头看了看门板上面,单坤打了个ok的手势,肖振点头,上前一脚把门快开了,单坤抬手接住了一枚从门板上掉下来的硬币,下一秒肖振双手板着枪走了进来“不许动!双手举过头顶!” 里面一个黑衣人正在钟天办公室翻找东西,没想到竟然会有进来,下意识的去拔枪,手还没蹦到口袋,就被身后突然窜出来的人影踹倒了,单坤把枪踢到一边,掰过黑衣人的胳膊想要将人压住,谁知黑衣服的胳膊突然变的像是没有骨头蛇似得从单坤手里滑了出来,这完全匪夷所思的情景让单坤愣了神,黑衣人挣脱了单坤的束缚,转身照着单坤的腹部踹了一脚,单坤没防备被踹倒在地。 黑衣人见机想逃,一个黑洞洞的抢眼顶到了脑门,黑衣人看着自己眼前高大的黄种人杵在原地,似乎在思考着自己打败他并成功逃出去的可能性。 肖振面无表情的又重复了一遍“我说了不要动!” 黑衣人似乎没太听明白肖振的话,但是被肖振的气场震住了,眼神里像是在挣扎着什么。 肖振拿出手铐把黑衣人铐住转身问单坤“老三,你没事吧” 单坤躺在地上哼哼唧唧“不太好,妈的暗算老子,肋骨怕是要断了” 肖振不放心单坤想过去看看,这时黑衣人见机撞开肖振突然朝门口跑,肖振踉跄了一下转身一脚踹了过去,没想到黑衣人身手竟然很不错,躲过了肖振的一脚,肖振不敢再轻敌,全力和黑衣人打了起来。 不知道黑衣人学的是什么功夫,明明是个近2米的大汉,但是身体却柔韧的像条蛇,那双宽大的手不知什么时候从手铐里挣脱了出来,肖振看得直皱眉。 黑衣人不想恋战,出招十分狠辣,肖振侧身避开黑衣人的右拳,上前一步伸出左脚扫了黑衣人一脚,黑衣人避开了这一脚,没料到这是肖振的晃招,下一秒肖振起身拉猛地掰过黑衣人还来不及收起来的右手把人狠狠的压在了书柜上,靠墙放着的书柜,因这猛烈的撞击,剧烈的晃动了一下“妈的,听不懂中国话是不是啊,老子叫你别动!老三,给你一秒钟要是爬不起来立马给我滚回英国去!” 单坤看着装不下去了,爬了起来拍拍衣服,揉了揉肚子,上前踹了黑衣人几脚“王八蛋你向天借胆儿了敢踹你爷爷” 肖振看着单坤幼稚任性的动作真想把人扔回炉子里重新塑一下,这都什么时候了“单坤!” 单坤哼了一声,又不解气的狠狠的踹了一脚。 |
肖振无语,感觉身前的人在挣扎,手下的胳膊上的骨头正在慢慢的缩小变软,那种感觉真是非常诡异,肖振抬手把枪顶在黑衣人脑后,下一秒,骨头又恢复了原样,怕死就好,肖振心想,扭头对单坤说“这个应该是意大利人,你问他是什么人,来这干什么的?” 单坤愣了一下,随后立马用意大利语问道“你是什么人?来这里做什么的?谁派你来的?” 黑衣人扭头看了眼单坤,下一秒就痉挛似得全身颤抖起来,肖振下意识的放开手,拿枪对着躺在地上全身抽搐不止的黑衣人,不解的看单坤,单坤耸耸肩,示意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肖振忽然想到了什么,猛地蹲下来掰开躺在地上抽搐不止的黑衣人的嘴巴,但是已经晚了,一股黑色的血从黑衣人嘴角流了出来,黑衣人蹬了蹬腿安静了, 肖振不甘心的拍了拍黑衣人的脸“喂!喂!” 单坤掰过黑衣人的头,皱了皱眉“二哥你看” 肖振凑过去看到黑衣人的左耳后面竟然有一串数字,像是犯人的编号“从监狱出来的?” 单坤摇摇头“不知道,像是,不过有些组织也会在队员身体的一些部位上印些标志性的东西”单坤捏了捏黑衣人的胳膊,好奇这个人为什么可以骨头软化。 单坤这么一说,肖振忽然想起钟天后心口上面的那个像是秃鹰的刺青,于是想扒下黑衣人的衣服看一看。 单坤张大嘴巴看着肖振的动作“二哥,你什么时候添了这么个癖好,呀!” 肖振一巴掌呼过去,单坤揉着脑袋闭嘴了。 看着黑衣人后心口的那个和钟天一模一样的刺青,肖振愣住了 这件事牵扯的还真不少啊。 肖振拍拍手站起来,看了看被黑衣人翻的乱七八糟的屋子,还有放在门口没被动过的非洲马蹄莲,肖振眯起了眼睛。 从各个方面看,钟天都是一个很谨慎的人,他把玉龟放在了最明显又最安全的地方---马蹄莲花蕾里面,玉龟的颜色和马蹄莲花的颜色很像,如果不是有心,真的很难发现,就比如今天这个黑衣人,明显是来找玉龟,但是办公室被他翻得乱七八糟,唯独那盆马蹄莲没被波及到,可见钟天的谨慎。但是还是被白洲顺走了,在满屋子警察的情况下,白洲悄无声息的从马蹄莲里面把玉龟取走了。 是白洲太聪明,还是他对偷东西太熟悉,还是另有隐情? 白洲那死小子到底还有多少事情瞒着自己! 肖振无奈的叹口气,随即拿起手机打电话到警局让人来善后。 肖振和单坤回到警局时,正看到白洲拿着一罐旺仔牛奶喝的正欢,看到肖大队长气冲冲的开门进来,被呛了一口,咳了起来,又急里慌忙的藏东西的。 白洲从医院出来的时候穿的是病服,行走太招摇不方便,于是在肖振办公室搜出来一套肖振的运动衣胡乱的就套上了,两人身高虽然差不太多,但是俩人的身材相差太远了,白洲比起肖振的健硕要削瘦很多,所以上衣被白洲穿着看起来有点像大号的卫衣,运动裤本来就胖,白洲穿着肖振的运动裤更是宽松,一口奶喷了出来,喷的裤裆上都是。 白洲见了自己这么大的反应,反倒是把肖振虎了一跳,也没想其他的赶紧找毛巾给白洲擦衣服。 单坤眼尖,看见白洲把一兜东西藏到抱枕下面去了,跑过去掀开一看竟然是兜吃的,乐坏了“哇!这么多好吃的”单坤丝毫不见外,也没问是谁的拿出来就往肚里塞“这糖醋里脊太正点了!呜呜好激动,我都两年没吃过这么正的里脊肉了” 坏菜了,白洲心道,绝望的看着独自吃的欢快的自来熟单坤,真是太不上道了!没看见我是故意藏起来的么!你这是要害死我的节奏么! 可惜单坤吃的一脸陶醉,完全没往白洲这边看,哪能理解白洲的良苦用心。 白洲摸了摸有些冒凉风的后勃颈,微微的抬头看着面色不善的肖振,开口道“干爹…我就是吃了一点点…真的…” 肖振从单坤手里夺过袋子看了看,好么,糖醋里脊,宫爆鸡丁,油炸小龙虾,清蒸闸蟹…好么,没一个素的。 单坤以为肖振要吃,善解人意的推荐道“二哥,这个闸蟹也很不错,虽然没有秋天的螃蟹肥美,但是蒸的火候正好啊,真的很好吃,你尝尝,哎,二哥…” 肖振把吃的往单坤怀里一扔,指了指门口“出去吃” |
看在我这么辛苦贴文的份上,出来冒个泡别 |
“?”单坤不明所以,但是还是很明显的察觉到了气场有些不对,看了看半躺在沙发上的老老实实的白洲,又看了看面露怒色的肖振,识相的搂着一兜吃的出去了,临走还不忘顺走一罐旺仔。 单坤一出去,白洲缩在沙发上有些欲哭无泪,这些吃的是华桦刚送过来的,还没怎么吃呢,怎么这么倒霉啊干爹正好赶在这个时候回来了。 他的脾胃不好,一方面是先天因素,另一方面大约是因为小时候饿的太厉害,有轻微的胃穿孔,忌辛辣忌油腻忌生冷,肖振在他吃食方面向来很注意,但是作为八宝香客白八爷要是为了这么一点小胃病就抛弃世间那么多美食,那简直还不如直接要了他的命。肖振也不可能时时刻刻的盯着他吃东西,所以只要他吃的不太过分,肖振也就骂他两句,偶尔敲打两下作为警告也不会太追究。 但是今天他才刚出院,不应该是还没出院,而且人还发着低烧,胃里除了早上的一杯豆浆之外已经两天没进食了,昨天晚上是吃了,但是半夜全吐了。一个不健康的空胃那里经得起这全肉宴的折腾,这不是找揍么。 单坤怀里抱着一兜吃的,趴在办公室门口听了一会,听着里面响起的巴掌打在肉上的声音和白洲小声的呻吟,禁不住打了个寒颤,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还尚安全的屁股,缩了缩脖子不带一点愧疚心的溜走找地方享受美食去了。 螳螂扑蝉黄雀在后,生物界所有的生物都是相生相克的,每个生物都有他自己的天敌,白小洲的天敌自然是英勇神武的肖大队长肖振,没有之二了。白洲自认为潇洒人生路,赤条条来去无牵挂,直到遇见了那个他自认为命中的注定—-肖振,他觉得自己这辈子估计就这么着了,没救了。 宽松的运动裤被退到了大腿根部,露出了有些狰狞的臀部,白洲抱着脑袋趴在肖振的腿上,心里哀嚎不止,觉得自己最近运气真是特别的背! 等闲了一定要去拜拜佛,给菩萨送点香油钱! 肖振揉了揉白洲臀部的楞子,藤条比较尖锐,稍用力就能留下一条条两边红中间泛白的楞子,打的时候疼得要死,但是后劲不大,和板子戒尺不同,藤条打的伤都是表面上,比较容易恢复,所以白洲才能隔半天就来回折腾。 昨天肖振气狠了,有几下打得有些狠,伤口上留下的楞子看上去有些狰狞,肖振伸手在上面用力按了按,成功的听到了白洲的抽气声“管不住自己的嘴是吧?!不知道自己现在不能吃这些东西么,是不是昨天没吐够啊?!” 白洲疼的一哆嗦,坦白道“干爹,是华子刚送来的,我还没吃呢,真的,啊!” 白洲觉得必须得和华桦绝交三天了!送个东西也不算算时间,那家伙不是能掐会算么!有没有算到自己会挨打啊! 肖振抬手一顿巴掌拍了下来,真好拍在臀峰肿的最厉害的地方,白洲疼的小腿翘了起来“唔!” 肖振伸手掰过白洲的面,用拇指擦了擦他的嘴角,擦掉了一个小龙虾的触角,拿到了白洲眼前“用不用我提醒你这是什么东西,嗯?小混蛋,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市越来越强了啊?!”说完又是一顿巴掌拍在本来就有伤的臀部上。 肖振打得又急又快,想给白洲个教训,白洲有些吃不消,感觉好不容易降下温的屁股又火烧火燎的了,条件反射的伸手去档。 肖振一巴掌把白洲的手打了回去,高声道“规矩都忘了?!回去把家规抄3遍!” 白洲收回手踢腾了一下小腿以示反抗,换回来肖振狠狠的一巴掌,小孩儿整个臀部的肌肉都随着肖振的巴掌抖了抖,白洲立马红了眼睛,泪水不自觉的就想往外冒,好大一会都没从疼痛中缓冲过来,后知后觉的呻吟了一声“唔!” 肖振没有再打,给了白洲足够的时间去消化,也没有伸手给他揉,严肃道“把规矩背一遍!” 白洲有些委屈,挨打的孩子总是会觉得自己委屈,也不管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事才被罚的,因为施加惩罚的人是亲人、是长辈,他们总希望从亲人身上得到更多的爱护和理解,而不是无言的惩罚。也只有被亲近的人惩罚才会觉得委屈,如果施加惩罚的人是陌生人或者是上位者,孩子只会觉得害怕恐惧。 白洲之所以敢伸手反抗,是因为他知道肖振今天并不是真的生气,至少和昨天的生气不一样,他只是担心自己的身体,因为自己乱吃东西才会教训自己的,所以自己还会有些有恃无恐的伸手去挡,只是没想到肖振反应这么大。 光着屁股趴在干爹的腿上挨打已经很难堪了,而且还是在办公室,虽然拉了窗帘,但是外面随时都会有人路过,想想都觉得丢人,现在还要趴着背规矩,白洲死的心都要有了。 肖振见白洲趴着没动静,皱了皱眉,抬手又打了几巴掌“哑巴了么?!把规矩背一遍!别再让我说第三次!” 白洲的屁股本来就没消肿,这下肿的更厉害了大了一倍,额头冒了一层虚汗,白洲觉得自己屁股这回都能煮鸡蛋了,疼痛加上委屈和肖振杠上了,肖振让他说他偏不说,咬着嘴唇小声的哼唧。 白洲不吭声,肖振本来没怎么气的,这下气是真生气了,本来只想给白洲一个教训的,这小子只顾着自己的嘴巴味觉享受了,一点都不考虑自己的身体,不给他点教训,这小子永远都不知道什么叫忌口! |
白洲身上有伤,肖振也没用太大的力,谁知道还没打几下,这小子竟然伸手去挡,这下犯了肖振的忌讳了,受罚就要有受罚的样子和规矩!当下运气给他一下狠的,谁知白洲倔脾气上来了,对肖振的问题闭口不言“我说了别让我说第三遍!”。 一时间寂静的办公室只有巴掌拍在肉上的清脆声和白洲小声的呻吟声了。 又打了20来下,肖振觉得自己的手都有些烫了,见白洲这死小子还是不开口,肖振怕了最后一巴掌,把人粗鲁的拉了起来,正准备说教一顿,谁知一抬头就看见白洲两只眼睛红红的,额头上的刘海软湿湿的软趴趴的贴在额前,下唇上一排牙印,顿时就下不去手了。 肖振伸手把白洲的刘海拨到一边,给他擦了擦汗“出息,值当的哭么?” 白洲拨开肖振的手,硬气道“我没哭,这是疼的,生理盐水” 肖振捏捏白洲还有些微肿的脸蛋“嗯嗯,不是疼的,刚才也不知道是谁在那大喊大叫的” “反正不是我” 肖振笑了“总这么不爱惜自己,你要是出事了,让我去哪找再找一个一模一样的白洲” 平时不爱说甜话的人猛的来一句特别能暖化人心,白洲当下被感动的不行,扑倒肖振怀里大哭起来。 安抚好白洲,又重新抹了药,白洲爬了起来,提上裤子,钻到柜子下面把那份罪魁祸首的档案拉了出来,交给了肖振,肖振看到档案时皱了皱眉“这是什么东西?你的档案?什么拿过来的?” 白洲不解“不是你昨天乱砸东西的时候掉进去的么?” 肖振奇怪的看了白洲一眼,摇摇头“不是,我没见过” 白洲惊讶的看了眼肖振“干爹,会不会是你忘了?” 肖振看着自己手里的一推文件皱了皱眉头 白洲也是心惊不已,肖振说他没见过,那就是真的没见过,面对公事,肖振从来不会开玩笑的。那么会是谁弄来一份自己的假档案放在BSI队长办公室呢? 单纯的恶作剧么?就是为了看看自己的反应,看自己昨天的出丑么?如果是样,那这个恶作剧付出的会不会太大了,毕竟这里是警局,是BSI大队长办公室,这里面有多少机密文件是连自己都无权翻看的。 如果不是为了看自己出丑,那是为什么,白洲实在想不出来自己身上有什么价值是值得别人惦记的 肖振把资料收了起来,奇怪的看了白洲一眼,拿起电话打给小朱“小朱你过来一趟” 白洲被肖振不信任的眼神给森森的伤害了“干爹,你别拿这种眼神看我啊,我也是受害人好不好,我还有冤没处诉呢,你不是人民警察叔叔么,有人陷害我,你得还我清白啊。。。” 肖振瞪眼“闭嘴吧你!” 他不是不信任这小子,这么简单的假档案都能当真了,出了昨天那样的乌龙还为自己讨了顿打,真不知道这小子哪根筋出错了。 白洲“…哼” 小朱敲门进来了“头儿你叫我?” 肖振坐在沙发上对门口的朱颜招招手“你过来看看这个,记不记得是谁送过了的” 队里的文件大部分都是小朱和伍石梁整理的,如果这份文件是按照正常的流程送到他的办公室的话,那么应该是经由小朱的手的,小朱应该有印象才是。 朱颜走过来先摸了摸正歪在沙发上生闷气的白洲的头,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接过文件看了看,接着笑了起来,忍俊不禁的弯下腰拍拍白洲的脸“粥粥啊,你不是天天为了查自己的身世东跑西窜的么,这不人家都给你查的一清二楚了,连3岁还尿床,4岁亲人家小女孩的嘴被罚站都查出来了,哈哈哈,这多好啊,省你多少事儿啊不是” 白洲难得的脸红了,气愤的夺过朱颜手里的文件,怒目圆瞪“朱姐这一点都不好笑好么!” 生气的白洲显得愈发可爱,朱颜忍不住想伸手掐一下他的脸,但是看着一旁神情庄重的队长还是忍了,右手握 拳放嘴边咳了一下“那什么,这个我真没见过,这么好玩的事情,独乐了不如众乐乐么,要是我看见过,必须得 所有人都有份啊,早拿出来乐了。” 肖振皱眉“真没见过?会不会是你忘记了?你再想想”毕竟只是一份档案而已,警局特别是BSI每天接触的都是重大的刑事案件,这种小事忘了也是很正常 。 小朱很肯定的摇摇头“绝对没有,如果我见过肯定会有印象的” |
几年前小朱也是常出外勤的,成绩也是赫赫战功,但是自从她有了孩子以后,肖振就尽量减少她出外勤的机会,让她有等多的时间陪自己的家人,所以队里很多文件工作都是小朱在负责。 小朱对工作认真负责,而且很细心。既然小朱没见过这个文件,那么也就是说这份文件是没经过小朱的手直接送到他的办公室的,但是上面并没有通知他谁要来送什么机密文件啊?偷偷溜进来的?会是谁呢,有什么目的呢?肖振百思不得其解。 白洲本来就是一个戴罪之身,只有一半的自由,还是必须得在自己的监护之下,至少要服役6年。现在还不到两年时间,谁会这个时候送这个东西进警局呢? 朱颜眨眨眼,见肖振一脸凝重,有些担心“队长,很严重么?” 肖振摇摇头“没事,你去忙吧,把最近几天我办公室门口的摄像调出来看看” 朱颜点点头出去了。 白洲继续用鼻子说话“哼” 太没用了简直!还警察叔叔呢! 肖振抬手给了白洲一个爆栗子。 白洲捂着脑袋大喊委屈“我又招你了?干吗打我” 肖振“看你不顺眼” 白洲“…”能报警么? 肖振又打电话给局长、处长来确认这件事,结果无一例外的都是一个答案,不清楚,不是我们送过去的。监控视频看了一遍也没什么异常。这份档案就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样,诡异而又让人不安。 下午出外勤的王鹰、傅晓迪、伍石梁都回来了,绑架柯楠的人还是没能找到,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人还在市里,除非那帮人能钻地逃了。柯大婶倒是找到了, 在柯楠导师的家里,柯楠好像早就预料到了危险一样,早早的就柯大婶事先转移了,而且没有故意的避开警方的视线,倒是显得很坦荡磊落。 只是快下班的时候BSI伟大的法医大人齐晟华丽丽的病倒了,据说是因为和家里兄长吵架后赌气连夜跑回了警局,在解剖室呆了一夜,解剖室墙边的柜子里放着一排排的尸体,室温自然也不可能高到哪去。 但是解剖室是齐晟的地盘,齐晟是性格十足冷淡的人,脾气还不好,所以警局里除了BSI这帮兄弟以外,几乎没什么朋友,又凑巧今天BSI的队友人都出去外勤了,那种瘆人的地方一般人在非必要的情况下没人愿意进去,所以可怜的齐晟在里面昏睡了一天竟没人知道。脑袋没烧出什么毛病也算是祖上积德了。 肖振开着车送齐晟去医院,顺便把白小洲早上惹出的烂摊子收拾了。 肖振开车,白洲因为身后又添了一层新伤所以暂时不能落座,只好侧窝在副驾驶上,因为姿势实在不好受,看向肖振的眼光就有些幽怨,肖振只当看不见,透过后视镜看坐在后面的两人,单坤坐在一旁,半抱半扶着昏睡不醒的齐晟,大少爷的脸上多少有些不情愿,也是,刚下飞机都没好好地吃顿饭,就当了两次免费的苦劳力了,任谁都难免心情不畅。 “你当心着点,别让他的头磕着玻璃了”看着单坤的心不在焉,肖振提醒道。 单坤把齐晟的头往自己肩膀上挪了挪,没说话,似乎有些闹情绪。 肖振看了看单坤又看了看白洲摇摇头,也没说什么,只是把车开得又快了些。很快到了市医院,齐晟的家人已经在医院门口等着了,齐晟的大哥从肖振手里把人接了过来,旁边一个年轻的妇人连声的道谢,肖振摆摆手,让他们赶紧进去,齐晟烧的不轻。 白洲也跟着下了车,探头往齐晟家人的方向看了看“那个就是晟晟的大哥和大嫂啊?也没多大年纪么,我还以为有多老了呢”齐晟说过他是他大哥养大的,齐晟自己今年都27了,所以他还以为齐晟的大哥是个中年大叔呢,没想到看上这么年轻。 肖振扭头瞥了他一眼“两兄弟,能差多大”算是回答了白小洲无聊的问题 “你和老三先在车里坐会,我去把你的出院手续办了”说完又不放心的嘱咐道“不许乱跑,不许吵架,听到了么?!” 白洲无辜的点点头,我都这样了,还能怎么乱跑啊。 肖振走开后,车里的气氛迅速降温,单坤抬头看后视镜,和正在透过后视镜看他的白洲的眼神碰了个正着,没了刚见面的绅士风度,痞痞的一笑,身体前倾,扒着后座直直的看着白洲“你喜欢我二哥”不是疑问而是肯定句。 白洲颇为无奈的摇了摇头,刚才就察觉到这个单坤看自己的眼神不对了,没想到这就来兴师问罪了,也太耐不住性子了。抱着胳膊,扭头和单坤对视,气势丝毫不弱,轻轻翘起薄唇道“你有意见?” 单坤呵呵一笑“意见没有,建议到时有很多,要听么?” |
白洲听出了单坤言语之间的挑衅,心里对之嗤之以鼻,他最讨厌的就是这种自以为是的大家少爷了,多屌似得,对早上被照顾的那点感念之情顿时也化为乌有了,白洲不在乎的掏了掏耳朵“说吧” 单坤冷笑“建议你多照照镜子,多看看自己的尊荣和德行,免得让人笑话” 白洲对单坤的这句话有些略略的惊讶,没想到一个大男人竟然能说出这么刻薄的话,白小洲其实很想来一句,你确定是肖家的三少爷,而不是三小姐么?怎么说话跟个娘们似得尖酸刻薄呢?但是又考略到刚才肖振嘱咐他不要吵架,于是稍停了几秒钟反刺道“没事,笑吧,笑我的小人和畜生多了去了,不多你一个” “你…”单坤被噎了一口,想了想继而道“你恶不恶心,如果我二哥知道你对他抱着这种心思,你觉得自己还能在这里待下去么?!” 一个人的成长环境决定一个人的价值观,白洲一生,这十几二十年,一直漂泊无依居无定所,连生命都看得比别人淡,更何况这种伦理道德观念,这些东西在白小洲的脑袋里是完全不存在的,捋了捋额前的刘海,对单坤的话却是不置一词,只是说“你说完了么?说完就歇会” 肖振刚才说了,不让我们吵架,我可不想因这个在给自己找抽。 单坤觉得自己的话好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心里直拱出一撮火没处发泄,男人之间的暧昧,玩玩也就算了,无伤大雅,他自小在外国长大,在这方面看得更开,所以早上在医院才会那么肆无忌惮的和白洲开玩笑,但是玩归玩,如果玩的对象是他哥,那就另当别论了。 所以就想刺激刺激白洲,吓唬吓唬他,让他知难而退,没想到白洲不仅长着一副好相貌更是一张伶牙利嘴,反倒把自己将了一军“你转移话题也没用,我是好心劝你,我看你是个聪明人,最好把你那龌龊心思收一收,免得最后大家尴尬” 白洲看了看外面觉得肖振可能快回来了,不想在干爹面前和单坤产生什么争执,不耐烦道“哎,你还有完没完了?再怎么着那也是我和干爹的事,和你关系好像不大吧” 单坤见白洲有些急躁,觉得自己的话起了作用,有些得意的笑了笑道“那是我亲二哥,他的事我自然是有权利管一管的” 白洲翻了个白眼,心道这个单坤还真是个被娇宠长大的小少爷啊,在家长面前乖巧的不得了,人后有时这样另外一幅尊荣,扭头看了看窗外,见肖振还没回来,于是对着单坤伸出一只手指头勾了勾“哎,你听见刚才干爹说啥了么?不、要、吵、架,他没事干说这么一句话干嘛啊,闲得慌么?呵呵你还真以为干爹是个感情白痴啊,他心思细着呢。你跟他在一起的时间这20来年加起来能有多少啊?有一年么?呵呵你了解他多少啊?你怎么就知道我对干爹的心思他不知道呢?切!别跟我扯那些没用的,让我看低了你。你个大老爷们不显寒碜,宫斗剧看多了吧你” 单坤本来就是出身显贵,自小又是被外公养大的,性格难免骄纵,平时下人大都是奉承巴结他,很少听见有人这么跟自己说话的,一时被激怒了,冷笑道“哼,你觉得自己配么?一个连国籍都没有的小偷,我二哥大好仕途,你别连累了他” 白洲本不欲再和单坤多说什么,毕竟他是肖振的亲弟弟,而且昨天晚上还照顾了自己半夜,但是关于出身这是他一生的痛点,说什么潇洒英雄不问出处,但是一生之中你总会遇到那么一个人,你会希望自己变得优秀一点再优秀一点好与他相配,被戳到软肋,白洲变了脸色“你偷听我和干爹讲话?!有意思么你” 中午说的关于假档案的事单坤肯定偷听了 偷听这种事多少有些不光彩,单坤有些讪讪,随机又对白洲道“我可没兴趣听你挨打,只是提醒一下你,要认清自己的身份,免得害己误人,况且我二哥不喜欢男人” 这位大少爷的家教真是不敢恭维,想了想,就这么认输了以后在单坤面前岂不是低了一头,于是咧开嘴对单坤笑了笑,如孔雀展屏风华尽显“不喜欢男人不要紧,喜欢我就行了” 单坤愣了一下,哈哈的笑了起来“还真自信啊,嗯嗯,真可爱,管不得内斯塔对你一直念念不忘呢,还托我问候你呢” 白洲脸色刷的没了血色,内斯塔是他一生最大的污点,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那些生不如死的记忆。被内斯塔囚禁的那几年里,每天都如地狱般的煎熬,每次想起来都让他觉得自己生不如死,觉得自己脏透了。为了从那段阴影中走出来,为了忘记那段记忆,看了不知道多少心理医生。现在单坤旧事重提,往事的一幕幕就像揭开了外表的那层皮,血淋淋的呈现在了眼前,白洲紧紧的握着拳头,指甲刺破了手掌“揭别人的伤疤就这么开心么?我倒是不知道三少爷有这爱好!” 单坤不笑了,看见白洲脸上没了血色,估摸着自己说的有点过了,点到即止,往后座上一靠翘起腿认真道“我的爱好可多了,我猜你也没兴趣知道,看着你对我二哥这么一往情深,只是忍不住想要提醒你自己的身份而已。” 话说到了这个份上了,白洲也懒得装了,忍着心中的痛楚,摊开手掌,低头看着手心渗出来的血滴,轻轻的笑了笑,脸上完全不见了刚才的惶恐和悲痛,反而是淡淡的笑意,让人恐惧的微笑,像是浴血沙场的修罗,要是肖振在场,肯定会觉得这样的白洲真的好陌生,白洲身体前倾对着一脸惊讶的单坤道“想提醒我,你也得有那个命才行,单坤,你是肖振的弟弟,念在昨天你照顾我半夜的份上,我本不打算把这层纸捅破。但你这样咄咄逼人,要小心了” |
“柯楠无故失踪了,绑架的是意大利人,还这么凑巧您单大少爷与意大利颇有缘分.连内斯塔这样的老变态您都认识。更凑巧的是这边意大利老刚动手您就下飞机回来了,连自己的父亲都来不及问候,就急着往警局跑,您说是不是警局有什么东西吸引您的眼球呢?您说这一切会不会也太巧了?嗯?早上我睡着迷迷糊糊的时候怎么听见三少爷用意大利语跟谁讲电话呢,白洲不才,在意大利待了那么不堪的几年,别的本事没学会,几句意大利语还是能听得懂的,您说这些话我要是讲给干爹听,他会如何呢?他可是出了名的铁面无私呢”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呢!”这下换单坤不淡定了,刚才从容的世家公子风范完全不见了,恐惧的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大男孩“你不是白洲!你到底是谁?!” 白洲挑起嘴角笑了笑,神秘而优雅的道“白洲,白洲,百水之洲,中国这么多水,这么多河,自然有很多个白洲” 白洲说完,留下了目瞪口呆的单坤扭过头来不再言语,扭头看着窗外正朝这边走的肖振,突然觉得有些委屈,自己要是和单坤吵架不知道肖振会向着谁, 白洲没自信肖振一定会向着自己。突然有有些羡慕单坤,能长成这样的性格,任性霸道,说话不知道给别人留脸面,只有从小受爸爸疼妈妈爱的小孩才敢这么嚣张。想起刚才单坤说的话,字字诛心!像完了他的肉一样难受,如果他也有一个疼爱自己爸爸妈妈或者哥哥姐姐,他们肯定不会任别人这么欺负自己吧? 单坤还想再说什么,这时肖振会来了,闭嘴不再说话了。 肖振察觉到车里的气氛明显和刚才不同了,扭头看了看单坤又看了看白洲,却是什么也没说,开车先去了趟菜市场买了点菜,然后才回家。 白洲情绪似乎有些低落,没了往日的神采奕奕,到家后就直奔卧室了,单坤倒是很积极的把门口的行李往屋里运,都不用人帮办的。 看着立在客厅的行李箱和躺在沙发上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的单坤,肖振无奈的给单坤指了指自己的家“那,你也看到了,一共三间房,一间书房两间卧室, 没你住的地方,你还是赶紧回家去住吧,省的爸爸担心” 单坤抱着胳膊假寐,抬抬眼皮看了看肖振“哥,你也太狠心了吧,我可是昨天刚下的飞机,大半夜的还替你照顾那个什么白洲的已经一天一夜都没睡了,现在真是快要困死了,还没刚进家门呢,你就要把我赶出去。哼,我不走,我就睡这儿了”说完拿起一个嘻哈猴抱枕抱在怀里揉了揉“哥,我想吃你做的西红柿鸡蛋面,嘿嘿” 肖振无奈,只得坐下来问“这次回来你到底打算待多长时间?” 单坤摸了摸嘻哈猴的耳朵,掰着手指一脸天真的开始算数“一二三四五六七八天吧大概,哎呀二哥,我刚回来你就问这个,是想我赶紧走啊还是怎么地,不伤我的心么” 肖振拿他没办法,只得道“你如果只待一两天,住这里没问题,你睡我房间我在书房打地铺,你要是想多玩几天,趁早回家,我没那么多时间陪你” 单坤翻了个身,趴在沙发上舒展了一下四肢,又歪着头看肖振“哥你随意,该上班上班不用陪我的,我又不是小孩子” “…”总归是亲弟弟,肖振也不忍心真的把人赶出去,毕竟那么长时间没见面了心里也挺想念的,于是肖振无奈的商量道“今晚就先住着吧,我一会打电话到家里,让他们把你的房间收拾收拾,你明天就过去。家里那么大地方你不住非得挤我这儿干嘛!” 单坤不乐意了,坐了起来“不行,我就住这!那个白洲凭什么就能住着啊,我怎么就不行了,我才是你亲弟弟吧” 肖振皱眉“你别无理取闹了,我是小洲儿的监护人,他不跟我住跟谁住?” 这时白洲卧室的门开了,单坤眼角的余光看到了卧室门口的人故意道“他可住警局啊,那才是他本来就该待的地方” 白洲靠着门站着,本来就不好看的脸色又白了一层,手紧紧的扣着门缝的轴承,发出了微小的摩擦声。 肖振顿时变了脸色“老三!说什么呢你?你的规矩都白学了么?拐弯抹角的骂谁呢?!” 单坤被训斥心里更不服气了,和白洲吵架他可以毫无心理压力,但是和二哥吵架...那还是算了,那可是得冒着被揍的危险,不值得,于是索性往沙发上一躺“我不管,我就住这了,有本事你把我扔出去。” 单坤刚说完,肖振就站起来朝单坤走了过去,单坤顿时警铃大作,以为肖振真的要把他扔出去,拿起抱枕档在胸口,小声哆嗦着道“哎呀…我说着玩的,哥你…你别生气啊,外面也挺冷的…” 肖振拽出抱枕扔到了一边,伸手把单坤拉了起来,掰过他的下巴让他正视自己“想住在这没问题,可以,但是嘴巴放尊重点,该说的说不该说的就闭嘴,白洲过去怎么样跟你无关,将来怎么样和你更没有关系,别没事找事,再让我听见从你嘴里说出什么放肆的话,别怪我不客气!”说完警告似得拍了拍单坤的臀部。 单坤下意识的点头,身后竟出了一身冷汗。 |
肖振放开单坤扭头对门口站着的白洲道“你也过来”肖振的反侦察在大学次次都是第一,早就知道白洲出来了。 肖振指了指长沙发旁边的团凳示意白洲坐下,白洲考虑到自己的身体摇了摇头,肖振也没勉强,只是把他往自己边上拉了拉“要站就站好了,拉着一张脸给谁看呢?!” 肖振两边各打50打板,把俩人各训了一顿不偏不倚。单坤往旁边挪了挪,免得殃及池鱼,有些幸灾乐祸的看着白洲。 肖振一顿呵斥,白洲下意识的站直了身体,咬了咬下嘴唇没吭声。心里却难受极了,要是在平时,被肖振骂几句那简直太家常便饭了,但是今天不知怎么当着单坤的面被肖振骂觉得特别难受,特别是在肖振不分青红皂白的情况下就骂人,心口就跟堵了刺似得扎得慌。 肖振看了看两人接着道“我不管你们俩之间到底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今天,就现在,当着我的面,把事情都说清楚了,要是现在不说,以后就别当着我的面你抢我战的,当我是瞎子呢?!” 对于两人的明枪暗箭肖振觉得自己不能再装作没看见了。 单坤撇撇嘴,没开口,因为在他心里觉得错在白洲,刚下飞机觉都没睡就被拉到医院伺候这小子了,少爷长这么大都没伺候过人!看着这小子长得还能看的份上也就算了,但是 中午的时候白洲因为吃禁食被揍了一顿,单坤透过门缝看着白洲趴在肖振腿上挨打,心里顿时有些吃味,二哥还真拿这小子当儿子管教了啊。不忍心再看,于是他拿着吃到一旁吃去了,没吃多久又觉得不甘心,又跑了回去继续看,正好看到白洲红着眼睛对着肖振撒娇,肖振用手给白洲擦泪,那个温柔劲啊顿时单大少爷的心就被醋灌满了,酸溜溜的,他娘的!二哥对我都没这么温柔过! 然后接着又看到了让他怒火中烧的一幕,肖振一脸无奈加无比温柔的对白洲说“你这么不爱惜自己,让我上哪再去找个一模一样的白洲”,单坤听见这句话顿时警铃大作,什么意思啊? 接着就看到白洲一脸吃了蜜似得幸福的趴到肖振怀里痛哭流涕…再联想一下刚才白洲看向肖振的眼神,单坤顿时什么都明白了,气差点就跳脚了,我日,原来是个小骚狐狸啊,怪不得长的…长的一副狐狸精的样子。这会儿单坤的大脑已经被各种羡慕嫉妒恨以及白洲勾引二哥的“事实”给侵占了,一个劲的怪自己看走了眼,还觉得白洲长得俊俏呢,我呸!俊俏个翔啊,个小狐狸精!我二哥也是你能宵想的么?! 下午下班送齐晟去警局,因为白洲“身体不适”,一直用哀怨的眼睛剜肖振,在单坤看来,这就是赤裸裸的抛媚眼啊!我日,我还在车上坐着呢!当我是瞎子么!于是单大少爷温柔绅士的风范装不下去了,才有了在车上的那一轮唇枪舌战。 白洲也没开口,只是低着头站着,远看上去像个俊美的雕像,纹丝不动。 俩人都没说话,肖振就一直等着,气氛顿时僵了下来。 过了一会,白洲看了看肖振,在心里叹了口气,干爹很聪明,警觉性更是高,早就察觉到了他和单坤之间的不合,或许在警局就察觉到了,只是一直没说, 因为他很为难,一面是自己的弟弟,一面是和他生活了两年的…搭档,两方他说哪一方都会显的不公平,所以干脆装作不知道。只是他也没料到单坤这么不依不饶,所以才把话题打开,让两人当面把事情解决了。 白洲更不觉得自己有错,喜欢一个人有错么?难道一个人因为黑历史就没有权利喜欢别人了么?单大少爷管的未免有些宽了。看着单坤有恃无恐的嘴脸,白洲真的有上去给他一拳的冲动,但是思及后果还是作罢了。 面对肖振的训话,白洲向来是不敢不回答的,虽然有时候扯出来的是加工过的谎话,但是今天的事情却是说不出口,因为无法预料后果,不敢去尝试。 “说话啊!都哑巴了么?!”肖振又训斥了一句。 单坤不自觉的坐直了身体,得意的看向白洲,有本事你把事实说出来啊。 白洲不愿肖振为难,小声道“是我下午不小心,把茶水撒到三少爷衣服上了,我没有道歉,所以…” 单坤瞪大了眼睛,有些惊讶白洲会这么讲,他是笃定白洲不会把事实说出来的,因为要说他早就表白了也不会等到今天,所以他才会那么有恃无恐,只是没有料到白洲会如此措辞。到让他有些措手不及了。 肖振听得直皱眉头,却没有再逼问下去,看向单坤“是这样么?” 单坤看着白洲下意识的点了点头,还有点闹不明白情况。 胸襟和气度经不起对比,肖振有些失望的看向单坤, 摇摇头叹口气站了起来,指着两人道“就因为这件事你们俩就闹到现在?啊?吃饭都吃到别人肚子里去了么?!越长越回去了!”说着按了一下白洲的脑袋“道歉,这两个字就这么难说么?” 白洲一瞬间觉得喉咙里一阵尖锐的酸痛,虽然是自找的,但是忍不住委屈,对着单坤弯了弯腰“对不起” |
肖振把两人拽到了一块,拉着两人的手叠在一起道“好了,谦也道过了,这个事情到此为止,你们握手言和,以后要好好相处,别再为了一丁点的小事就闹的鸡飞狗跳的。多大的人了,加一起40多了,还这么不懂事。” 说完进厨房做饭去了,留下客厅的两人大眼瞪小眼。 单坤斜眼见肖振走进了厨房,赶紧把握在一起的手甩开,走到白洲跟前在他耳边小声问道“为什么不把我们下午的对话说一遍呢,嗯?不敢么?呵呵,你对自己也没信心吧,也觉得不配么?” 白洲咬咬牙,把单坤推开“你管的太宽了!” 单坤看了看厨房“你还是趁早识相点,自己离开的好,回你该去的地方,别缠着我二哥!” 白洲冷笑“三少爷是不是不记得我下午说的话了,我刚才没说并不代表我忘了,只是时机未到!做人最好为彼此留点余地,套你一句话,免得最后大家都难堪!” 单坤有些着急“你少胡说八道,没有证据你别他妈乱说话,你以为你说出来有人信么?” 白洲凑到单坤耳边小声道“证据自然会有的,没有完美的艺术品,更没有完美的杀人现场,干爹教我的,三少爷说是不是?” “小洲儿你进来”肖振在厨房高声喊道。 白洲对单坤冷冷的笑了笑,又瞬间换了副表情走向厨房。 留下单坤愣在了原地。 “来,你把青菜洗一下,顺便把那几个西红柿切一下,我先炒个鸡蛋”肖振系着围裙,一手拿着锅铲,一手把青菜递给白洲。 白洲低着头把菜接了过来,在水管底下熟练地把青菜一个一个的洗好,放在案板上,又把已经洗好的西红柿切好放在一个透明的小盆子里。 做好这些工作,肖振的鸡蛋炒的也差不多了,肖振用筷子夹了一块,放在嘴边吹了吹,用手托着递到白洲嘴边“尝尝味道淡不淡” 白洲看着嘴边的黄橙橙的鸡蛋,和肖振嘴角挂着带着催促的笑意,瞬间觉得刚才所受的一切委屈都值了,张开嘴就着肖振的手吃了“好吃” 白洲对着肖振笑了笑风华绝代。 肖振揉了揉白洲的头,继续做自己的鸡蛋面去了。 有些话其实不用嘴说的。 单坤在客厅了傻愣了一会,甩甩脑袋拍拍脸,竟然让这小子给虎着了,太没出息了。向厨房看了看,那小子竟然还没出来,时间也太久了吧。 单坤凑到厨房去查探“军情”,真好看到白洲对肖振笑的那么灿烂,肖振还一脸温柔的摸白洲的脑袋,三少爷心里的醋袋子顿时决堤了,太他妈不要脸了!我一会看不见,就来勾引我二哥。 “什么东西啊?我也要吃”单坤凑了过来,扒着肖振要吃的。 盛鸡蛋的白骨瓷碗就放在电磁炉旁边,单坤伸手就要捏一个尝尝。“啪!”的一声手背被筷子敲了一下,单坤委屈的搓着被敲红的手被可怜兮兮的看着肖振“二哥,你打得也太用力了吧,都红了” 肖振白了他一眼,把手里的筷子递给他“少吃点,饭马上就好了” 单坤看着肖振递过来的筷子撇撇嘴“我不用这个,上面有口水”,转过身从筷盒子里拿出一双新筷子欢快的夹着鸡蛋吃了起来。 白洲磨磨牙,忍着想要揍他一拳的冲动,把切好的西红柿递给肖振,转身出去了。 单坤起身似是不经意的上前一步,却恰好挡住了白洲的去路。白洲心里无语这大少爷真不是精分么?早上还是一个温柔绅士的青年,怎么分分钟就变成智商为负数的弱智儿童了?但白八爷岂是好惹的,白洲狠狠的向前撞了一下,把单坤撞得后退了半步,瞪了他一眼,弹弹刚换好的家居服的衣领,潇洒的出去了。 单坤揉揉肩膀,回头正好看到肖振拿着一碗西红柿瞪他,心虚的吐了吐舌头 肖振刚想要张嘴骂人。单坤就放下筷子跳到肖振跟前,讨好似得蹭了蹭“二哥你炒的鸡蛋还是那么好吃” 肖振撑不住笑了“又不幼稚啊你”拍了拍趴在自己身上的大脑袋“行了,不骂你了,快滚吧,你还吃饭不吃了?” 单坤嘿嘿笑笑,凑上去在肖振脸上亲了一口,在肖振抬手打人之前跑开了。 |
肖振用手背擦了擦被涂了口水的地方,摇头笑了笑,想起了小时候的单坤,胖嘟嘟肉呼呼的整个一肉球,最喜往别人脸上蹭,还不会亲,总是涂的人一脸口水,亲完自己还呵呵的傻乐。 单坤捧着一碗面条吃的很欢快“二哥,你手艺还是真么好,嘿嘿” 肖振笑道“吃你的吧,有吃的还堵不住你的嘴” 白洲只当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看不见,埋头吃自己饭。 肖振吃着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停下筷子对单坤道“晚上你睡我房间,我去书房睡” 单坤似乎并不十分满意肖振的决定,用手里的叉子戳了戳碗里的鸡蛋,由于单坤用筷子不太顺手,所以肖振给他准备了叉子,单坤撇撇嘴小声道“我不要睡你的房间,连个浴室都没” 两年前白洲刚住进来的时候,白洲喧宾夺主的把肖振的阳光充沛而且有浴室的主卧给霸占了,肖振自己则住了一个次卧,就这么一直住到现在。刚才肖振做饭的时候,单坤已经探查过了,没有发现两人还“同居”的迹象不禁松了口气,但是没想到二哥竟然把主卧给了这小子!也太大脸了吧!单坤自从发现白洲对肖振“居心不良”以后是怎么看白洲怎么不顺眼,总想把他从肖振身边弄走,完全没察觉到自己的行为是多么的幼稚。 瞬间餐桌的气氛变得有些尴尬。 肖振听了这话,脸上笑容褪不见了脸色变得有些难看,盯着单坤看了两秒,最终什么也没说,拿起筷子挑起碗里的面条低头吃饭,肖振身材修长肌肉条理分明,长相帅气霸道,脸部轮廓线条也很分明,但是在餐桌上的吃相却相当斯文,和他的外表有些偏差,这自然是和从小的教养有关。 白洲在一边吃一口面一口旺仔吃的很欢乐,完全不把单坤的话放眼里,真喝的起劲呢,肖振伸手把白洲手里的杯子夺了回来“说了你多少遍了,吃饭的时候不要喝水不要喝牛奶,要多喝汤,不知道自己的胃不好吗,不长记性!” 白洲被骂丝毫没有被骂的自觉,也不脑,只是趁着肖振不注意把碗里的番茄偷偷的压到了面条的最下面。 单坤被无视了,有些不爽,拿叉子继续戳鸡蛋,白骨瓷碗被碰的叮当响。 肖振是真的不愿意也懒得再骂单坤了,单坤已经25岁了,早过了需要被训诫的年纪了,而且他在国内也住不了几天,肖振也不想因为一点小事就破坏兄弟两人之间的和谐。 白洲心里清楚单坤出言挤兑自己无非就是想让他自己离开肖振而已,但是这单大少爷的脑子真的不是猪给的么?他真的是肖振的亲弟弟么?为什么一个娘胎里出来的兄弟差别这么大?简直幼稚的可笑好么! 让这样的智商去继承一个商业大国真的可以么?单氏会不会就要终结在这大少爷手里了?想想都是醉了。 想着想着白洲又觉得自己真是两眼混浊识人不清,竟然会觉得这么幼稚的家伙会去做杀人绑架这种高智商的游戏,那简直就是对凶手的侮辱好么?! 和一个智商接近负数的家伙斗嘴简直辱没了白八爷高大上的品位好么!所以白洲十分高贵冷艳的把饭碗往前一推,孔雀展屏似得对着一脸不爽的单坤笑了笑,那笑容简直亮瞎人类的眼球啊有木有“三少爷,我房间有浴室,您请便,睡觉的时候记得换套新的被单,我怕低智商会传染~~” “你、”单坤瞪大了眼睛刚想要骂人,被肖振的一个眼神给噎了回去,气哄哄的继续戳鸡蛋。 肖振停下筷子“把房间让给老三你睡哪?” 白洲推开椅子,扶着桌子小心的站了起来,绕过餐桌拿起肖振夺走的旺仔拿一口气喝了,又用纸巾擦擦嘴,才道“我长得不招人待见啊,有人看我不顺眼,我不得识趣的消失一下么,这点眼色我还是有的,你说是吧三少爷?” 白洲意有所指大家都明白,单坤皱皱鼻子无辜道“我可没说看你不顺眼,是你自己说的” 肖振拿筷子敲了一下单坤的手“别戳了,不想吃就放下!” 二哥生气了,单坤不敢再作怪了,低头乖乖吃饭。 白洲拿起玄关后衣架上的衣服,肖振知道白洲是准备要出去了,也没拦着,觉得白洲出去住两天也好,省的和单坤挤在这里唇枪舌战的,大家都尴尬。 “饭还没吃完呢,你去哪?”肖振问,倒不是担心白洲的安全,毕竟一个男孩没什么好担心的,而且白洲的身手也不错,只是最近有些不太平,特别是白洲还见过那个玉龟,肖振怕有什么人在白洲身上下工夫,白洲既然都能为老燕头去偷玉龟,那么不排除白洲会把有关玉龟的什么消息告诉老燕头他们的可能。 听着肖振话音里的不信任,白洲的心瞬间凉透了,心像是被针猛刺了一下尖锐的疼了起来,自嘲的笑了笑,把衣服放臂弯里扭头答道“去‘夜市’啊,干爹要不要一起?” |
肖振话说出口就有些后悔了,意识到这话估计有点伤人心,但是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没有反悔的余地。心里有些愧疚于是对白洲言语里的调侃也没在意,只是嘱咐道“晚上出去小心点,别乱吃东西,你病刚好。” “嗯,知道了”白洲淡淡的回答了句,转过身,笑容不复,神情落寞的推门出去了。 傍晚时分,暮色还没有降临,红彤彤的夕阳拉着一个小尾巴还在挣扎着不肯离去,似乎在和命运的轮回做着无谓的抗争,又似乎是想要给世间留下自己多一刻的光明。 红彤彤的光洒下来,照在房顶上、照在路上、照在路边的树上,染红了青色的马路,染红了绿色的常青树,染红了一个城市,却没能温暖一颗流浪着的心。 夕阳再坚强再挣扎最终逃不过时间的枷锁,红色的光被时间无情的一步步的一寸寸的带走了,连那点仅存的温度也被带走了。 红色褪去,夜色降临,华灯初上 白洲紧了紧自己的上衣,才发现自己已经站了不知多久了,拔了拔头发,感叹自己果然是和华桦待的太久了,人都变酸了,竟然还学会总结人生了. 无处可去,双手插兜,缩着脖子,白洲放任自己在大街上漫无目的的走着,突然觉得不太对劲,一个纵身藏到了路边的一个站牌后边。 片刻后从后面走出来一个贴着大胡子的人,那人年龄似乎有些大,背有些佝偻,右手好像是受了点伤,上面缠着厚厚的绷带,神情很焦急的左张右望,不明白刚才明明还在的人怎么会突然消失了呢? “你跟踪我干什么?”白洲从站牌后闪了出来,双手插在白色风衣兜里,歪着头问老燕头。 跟踪白洲的正是老燕头燕颂,燕颂没想到站牌后面竟然有人,被突然窜出来的白洲吓得后退了两步,站定后握着受伤的右手急切的上前问道“玉龟呢,玉龟呢?!你肯定拿到手了吧,快给我” 果然还是兄弟靠得住,华桦并没有把玉龟落到警方的消息传出去。 白洲笑了笑,双手插兜低头向前走了两步,走到燕颂面前看了看他受伤的右手问道“以后还能下穴么?不会就这么废了吧?” 燕颂一把揪住白洲的衣领,面色有些狰狞“玉龟呢?给我,快给我!时间快到了,快来不及了,快给我!”老燕头本身就没有白洲高,又因为年纪大了,身体有些佝偻,抓住白洲衣领就得仰着头和他说话。 白洲不紧不慢的把燕颂的手掰开,后退一步,弹了弹衣服,伸出一只骨节分明手指修长的手,摊开手掌“你先把我的东西还给我” 燕颂有些犹豫,白洲要的东西是块怀表,是个清末时期产的老式瑞士机械表,表本身并不值多少钱,但是好歹是个古董,于是当年燕颂看在这块怀表的面子上收留了白洲,带着他吃了一顿好的。 小时候的白洲并不知道这个东西对自己的重要性,就那么为了吃一吨饱饭便把他抵押给了燕颂。等白洲长大了才意识到那块东西是父母留给自己的唯一的一个东西,里面还有一张自己母亲的小照片。但是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 后来长大了的白洲为了拿回那块怀表没少吃哑巴亏,因为燕颂答应过他,只他能无条件的帮他们做够三件事,他就会把怀表还给他,前两次是在警局追查盗墓贼的时候给他们放风,好让他们逃过警方的视线,为此白洲可是没少吃肖振的板子,第二次的时候可真是被揍的三天没能下床。也正是因为这个肖振才对燕颂十分的厌恶。 最后一件事就是帮他偷走玉龟,但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白洲顺手牵羊的时候恰好被他的天敌肖振给发现了,最后不但没能成功换回怀表,还因为这个被狠揍了一顿。白洲没了玉龟换不了怀表,还要面对肖振无情的指责和质疑,被自己敬爱的人怀疑,那种滋味如百虫挠心,让白洲心里痛苦不堪,恨不得撕了燕颂那老匹夫 但是燕颂又是救过他命的人,救命之恩如同再造,因此白洲又不能真的把燕颂撕了,两种矛盾的心里一直在挣扎纠结着,让白洲很痛苦。 只是他没料到老燕头竟然还在市里!还在这个时候突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燕颂这个时候出现,只能说他时运不好,出门没看黄历,碰上了心情恶劣心里攒着火的白洲。 心情低落和窝火的白洲突然觉得自己以前就是顾虑太多了,才会落到今天被人赶出来的地步,要是自己能再勇敢一点再果断一点,说不定早把肖振追到手了,他也能理直气壮的站在单坤面前说,这是我爱人,更不会被单坤指桑骂槐的欺负了。要是不那么懦弱,念及旧情,早一点把眼前这个老匹夫揍一顿夺回怀表,也不会有现在肖振的质疑和不信任了。 思及昨天挨家法时肖振的失望和痛心,白洲心里又钝钝的痛了起来。 自己这次的“背叛”虽然还没成形就被扼杀了,但是它留下的印记是不可磨灭的,不知道又要多久才能重新挽回肖振的信任,如果时间可以倒流…如果时间真的可以倒流,他真的会放弃这个要回怀表的机会么? 恐怕不会吧,再来一次,结果恐怕还是这样, |
白洲苦笑,本性难改,果然是活该。 燕颂迟疑不定,白洲又向前走了一步,把手伸到燕颂面前“给我怀表” 燕颂被逼的后退了一步“你先把玉龟给我” “给我!” “你别做梦了,你以为我会把你那块烂表带在身上么!” “给我,别再让我说第四遍!” “先把玉龟给我,不然别想要你的烂表,啊!” 白洲一拳打到了燕颂脸上,燕颂趔趄了一下差点摔倒在地,左手捂着左眼眼睛一脸的不可思议“小兔崽子你敢打我,你不想要你的烂表了么。。啊!” 又是一拳打在了右眼上,燕颂摔倒在了地上,嘴里骂骂咧咧的不停“反了你,小王八蛋你敢打老子” 白洲揉了揉拳头,觉得用手太累了,直接上脚“老不死的!打得就是你!早就想这么干了!打死你怀表我照样拿!” 白洲踢够了,站直身体,揉了揉屁股,刚才用力过度,扯到了后面的伤“老燕头,我白洲这辈子是没做过什么好事,但是唯一一个我没有对不起的人就是你!但是人的忍耐都是有限的,你不应该把我对你的感恩当做利剑!” 白洲骂完,把燕颂拉到拐角的草丛里,扒光了衣服,也没发现那块怀表“我的表呢?” 燕颂光着上身,双手被负,一只手还受着伤,一块青一块紫的身体在春风里冻得瑟瑟发抖“哼,我说了表我没带在身上” 白洲也没脑,把燕颂打了一顿心里的火散的差不多了,拍拍手站了起来,拿出手机按了个110,拿到燕颂眼前道“看到了么?我这手要是不小心一抖,把电话播了出去,那后果……师傅您说我的那块烂表他到底在哪呢?嗯?” 燕颂瞪大了眼睛“你…你敢?!” 白洲笑笑,眼看着手就要按下去了,燕颂急忙道“别……” 白洲挑挑眉“嗯哼?” 燕颂眼圈转了转“我……我留在陕西了” 白洲叹口气蹲下来拍拍燕颂的脸“师傅啊您看您都一把年纪了,徒弟我实在是不忍心看着您在大牢里度过余生啊,可是您这么不配合,看来这趟大狱您是坐定了,您早该进了坐坐了不是么?” 燕颂被气的脸通红,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咬咬牙道“白洲,以前是我对不起你,但是这真是我最后一次求你了,你就看在我们师徒一场的份上帮帮我,我真的需要很需要那个玉龟,时间马上就要到了,每千年才能有这么一次机会,白洲..我..你的表,我一定会还给你的” 白洲耸耸肩嘟起嘴调皮的笑了笑“玉龟?呵呵,你可以给我干爹要,试试看他给不给你” 燕颂傻眼了,整个人都不太好了“你……你给警方了?” 白洲无辜的看着燕颂“是啊,捡到东西不是应该交给警察叔叔的么。你想要的话去找我干爹咯,看他给不给你” 燕颂双眼通红,胸口已经有些松弛的肌肉一起一伏的,气的话都说不好了“你、你竟然把它给警方了,你疯了么?!你不想要你的怀表了么?!你个小王八蛋!你疯了你!” 白洲捂着耳朵躲开一步“别气啊,你要是气死了,谁来让你女儿复生啊” 燕颂闻言更加生气了,开始剧烈的挣扎“你放开我,放开我!” 这条路虽然人比较少,但是燕颂喊这么大声,,要是引来了路人看到他在这里欺负一个老年人,那就不太好解释了,于是白洲站起来指了指草丛外边“看到没,那边有两个警察叔叔正往这边走呢,你要是再喊下去,后果自负啊” 燕颂果然不喊了,咬牙小声道“放开我,快点!” 白洲抱着胳膊,悠然自得的看着燕颂“放开你可以啊,给你最后一个机会,我的表在哪?” 老燕头一辈子和坟墓打交道,什么奇怪吓人的事都见过,一辈子没怕过什么,但是条子除外,警察是他们的天敌,看见都得绕道走,燕颂一听说警察过来了,心里十分着急,但是不说出一个所以然白洲是不会放过他的,只得道“谁稀罕你的破表啊,早卖了,快放开我。” 白洲傻愣住了,放下抱着胳膊的手“你卖了?” 燕颂哼了一声,表示默认。 白洲一脚踩在燕颂胸口“他妈的,你卖给谁了?!这么多年你一直再骗我!骗我给你做了那么多事!老王八蛋,你怎么不去死!” |
被压着气管,燕颂脸色憋的通红,咳了起来“咳咳,松开!那么多年了我哪记得卖给谁了。” 白洲被打击的不行,一时接受不了这个事实,照着燕颂又是一轮狂踹,直到把燕颂踹的奄奄一息了,直到路对面真的来了一个巡逻的民警才罢手。 白洲打开绑着燕颂的烂衣服条,扇了他两巴掌 “燕颂!老燕头!我们两清了,你是养了我几年,你他妈的把我买给意大利佬的事,我只当是被狗咬了,不和你计较,但是你不该利用我们之间仅剩的那么点情谊来骗我,丧心病狂了吧你!赶紧滚蛋,别、让、我、再、看、见、你!” 又不解气的踹了一脚“警察过来了,你好自为之吧。 表被买了?!十几年前就被买了? 那自己做这么多到底是为什么啊! 自己上辈子到底做过多么恶毒的事,这辈子上天要这么考验自己。 啊啊啊啊啊啊!!!! 回忆起这两年来的辛苦奔波和历经的磨难,好像一切都成了一场笑话,一时悲愤和委屈交加,就好像小时候爸爸告诉你如果你考第一名就给你买一架飞机,于是你牺牲游乐时间牺牲看动画片的时间,不分昼夜不玩不闹的拼命学习,到头来却被告知飞机卖不了了,因为家里根本装不下。 那是怎么的一种失望和委屈。 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得,该挨的不该挨的也都挨了,到头来却有人告诉你这一切都是没有意义的。 生活永远都是这么不讲情面,总是以它无情的方式来对世人宣告着种种磨难,让你痛苦让你难堪,最后让你成长。 白洲一路跑到小区的花园才停下来,半躺在公园的座椅上,感受着来自身后的真切的痛感,想象着肖振恨铁不成钢的心痛又毫不留情的挥板子的神情,放佛这样才能得到一丝安慰。 又想到肖振不信任的眼神,像是一把钝绣的刀在凌迟这自己的心。 从摸出口袋里的手机,滑开屏保,看着桌面上坐在办公桌前一脸严肃的喝咖啡的肖振,用手来回的抚摸照片上的人,从心里的酸痛蔓延到心口,涨涨的酸酸的。 一阵风吹过,带来了一阵花香,白洲随着香味起了身,巡视四周查看香气的来源,一直走到一排香樟树旁边。 郁郁葱葱的香樟树,层层叠叠的叶子,浅绿色的小小的香樟花藏在肥厚的叶子下面,似是娇羞,却挡不住芳香十里。 “什么这么香啊?这里有挂花?你会做桂花糕不,听说特别好吃,嘶,我都要流口水了” “这是香樟树,我也不会做桂花糕” “啊?是树啊,我还以为是桂花呢。那香樟树的花能做香樟糕么?” “…你去问问树” 两年前的一幕幕的那么清晰的浮现在眼前,真快啊,已经两年了。 白洲使劲拍拍自己的脸,这么缅怀过去老气横秋的样子实在不符合一向潇洒人生路风流天下的白八爷的风格啊。 拿起手机,打开电话薄“喂,华子,过来接我” “…大爷,请您下一次找人帮忙时说话能不能客气点?啊!我是你马仔么?” “我们家小区外边的紫檀公园”说完啪的挂了手机。 “我说…喂喂喂,我草草草!!!”华桦气哄哄的挂了电话,真想把手机摔到白洲脸上。 “小汤勺你过来”华桦对徒弟招招手。 一个穿着校服长相清秀,大眼睛白皮肤卷头发的,十四五的少年嘴里叼着一杆铅笔小跑过来“师傅” 华桦把钥匙扔过去“你去把那个小冤家接过来!在紫檀公园” 汤勺接过钥匙眨巴眨巴眼睛“小冤家?”难道师傅终于要老树开花了修成正果了么,都要把人接来这儿了。 华桦看着自己徒弟的满是怀疑的小眼神,无奈扶额,把钥匙夺了回来“算了,我还是自己去吧,那一片警察多,再查出个无证驾驶还得连累老子,你好好写你的作业回来我检查啊” 汤勺点头如捣蒜,临末还不知死活的加了句“师傅慢走,哎对了师傅,师娘今晚住这么?我需不需要收拾一间客房啊?” 华桦脚下一滑一个趔趄,差点栽倒,伸手给小徒弟一个爆栗“我是去接你八爷!毛个师娘啊!好好看店!好好写作业!我走了”那活祖宗他可是消受不起,谁要是把那子真娶回家…华桦打了个冷战,那估计下辈子都别想有好日子过了。 |
汤勺揉揉被蹂躏的额头,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可是什么时候白洲哥哥成师傅的小冤家了?哎,大人的世界真复杂。 华桦赶到的时候,正看见白洲一个人的躺在公园里的座椅上,手里拿着手机不知道在抠些什么。月光隔着树荫洒下来,照在白洲的白色风衣上,白色的风衣在一片黑色的树影下面泛着银光,远着来看,到有些遗世而独立的风情,当然还有些楚楚可怜。 “被赶出来了?啊,大半夜的啧啧真可怜” 只是白洲一开口满嘴粗话,唯美旖旎的画面顿时碎成了小碎片“你大爷!小爷是出来散散心!散心!散心!不懂么!” 华桦也不揭穿他,把人拉起来塞到车里,发动机器,扭头看着一副死了爹没了娘的表情的白洲,打趣道“肖队长牺牲了?你吊着这么一副哭丧的表情” 白洲拿起车前面的一个小狗炭包就照着华桦脸扔了过去“你他妈才牺牲了呢!你们全家都牺牲了!” 华桦伸手档住炸毛的白洲的攻击,把可怜的小布狗扔到了后座,一脸警惕的看着白洲说“喂,别闹啊,哥们儿开着车呢,你再下手一会咱俩可就真得牺牲了。” 白洲依旧气呼呼的抱着胳膊。 华桦觉得白洲的神色不太对,试探着问道“洲儿咋的了?给哥说说,哥给你分析分析” 白洲看了看华桦小声说了句“没事,谢谢了,这么晚了还让你来接我” “啊?”华桦傻愣住了,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这么客气的白洲实在是太不正常了“不是,我说你到底咋了,还是兄弟么?是兄弟你就给我好好说说,要是谁欺负你了,没事哥给你出气!” 白洲摇摇头,到底没说,有些事说出来也无济于事,那还说出来给别人徒增烦恼做什么,这到底还是他和燕颂的私事,和华桦没关系。 华桦见白洲不愿说,也没强求只是道“不愿说就别说了,什么时候愿意说了哥的耳朵永远为了打开着” 白洲勉强的笑了笑。 华桦看着有点心疼“你还是别笑了,自己照照镜子,比哭还难看” 白洲白了他一眼,突然想到了什么“对了,我的车呢,买好了么?” 华桦一个刹车差点撞上前面车的屁股,有些心虚的看着白洲“洲儿啊,那什么,买车哪能一天就买了啊是不是,总得好好挑挑是不是” 白洲揉揉被安全带勒痛的胸口,眯起眼睛看华桦“是么?” 华桦赶紧点头“是啊是啊” 白洲慢慢的一点点的凑过去,然后在华桦几度恐惧的表情中在华桦额头抹了一把,咬牙道“是个屁啊!脑门都出虚汗了,老实交待你拿我存你哪的钱干什么好事了?!” 华桦往车窗边上后退“那什么,我前几天在西城相中一家店,就想盘下来开个分店,最近那什么手头有点紧…” 白洲闻言骂道“你他妈上辈子是穷死的么?都开了18家分店了,还开?你管得过来么?!” 华桦又往后缩了缩,还不忘纠正白洲的话“no,no,是17家,算上这个才是18,18罗汉凑齐了嘿嘿” 白洲无语,十八罗汉?还108梁山好汉呢?!还拿这个古董白痴没办法,坐回原处气呼呼道“土财主!我的车没了,那你的坐骑来换!” 华桦立马顺着竿子往下爬“那是那是,随便挑随便选啊,千万别客气” 华桦把车子停到了自己老窝,白洲一进门脱了外套往椅子上随手一扔,就趴在了隔间的贵妃榻上,一点不把自己当外人,然后大爷似的朝华桦挥挥手“一份小龙虾,一屉蟹黄包子,一份麻辣秀鱼,外加一瓶旺仔牛奶,赶紧的,小爷晚饭还没吃呢” “....”我日,我这是饭店么,还是我是你的厨师啊怎么地!华桦心里咆哮,但是刚才因为公款私挪把人给惹了,这会儿不得不低头做人,哎。 不过么……嘿嘿,华桦阴险的笑笑 “快点啊!正饿着呢”白洲趴在大迎枕上,见华桦站隔间门口没动,不耐烦的催促道。 “68”华桦靠着抱着胳膊站在门口没动,看上去有[url]http://发 表[/url]点有恃无恐。 “什么?”白洲像是听到什么外星语似得一脸惊恐的看着华桦。 “一盘小龙虾48,一份小笼包8块,一份麻辣秀鱼8块,一瓶旺仔4块”华桦依旧抱着胳膊,好像完全忘了挪用公款的事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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