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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八宝贼探(温情有小虐有情节有故事有肉没有[第2页] |
作者:小生是柯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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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振咳嗽了一声,闭着眼帮齐晟把尸&&&体翻了过来,他不是害怕,关键是刚才还好好的钟天,这回已经开膛破肚被解剖了!看上去真恶心。 “头儿你看这儿”齐晟指着钟天背后靠近后心的地方,那里有一块黑色圆形的标志,里面刺着不知道什么东西“这个不是一般的刺青,里面加了一些药物,这个刺青洗不掉,大概是20年前刺上去的;还有在钟天的胃里发现了少量的唑吡坦,佐匹克隆还有其他乱七八糟的安眠药,药量极少” |
“这是什么标志,倒像是tuying?”肖振皱着眉头看着钟天背后那块ciqing王鹰点头“有些游牧民族会在族人身上刺一些鹰什么的” |
齐晟耸耸肩“估计吧,不过也可能是什么特殊的组织,那就是你们重案组的问题了,好了你们可以出去了,报告待会交给你” 齐晟报告完就赶人,干净利落,像他人一样,王鹰早就受不了了,第一个跑了出去。 这时站在一旁的白洲在发抖。 肖振扭头正要走,看见白洲的神色,以为他还在不舒服,上前伸手探探他的额头“怎么了?是不是还难受?” |
白洲嘴唇发白,手指着钟天的尸***体上的tuying标志“我……我见过这个……” 肖振微微惊讶,随后惊喜的抓住白洲的肩膀“在哪见过?好好想想” “记……记不起来了”白洲懊恼的抓头发。 肖振抓住白洲的手不让他伤到自己,把人拉到怀里“仔细想想,是不是你小时候见过” “不知道……我不知道….我见过……不……我没见过……不…” 白洲小时候5岁之前的记忆是一片空白,肖振总觉得这里面有些诡异,一直想方设法的帮白洲恢复记忆,可是什么方法都用了,白洲除了只记得自己姓白以外什么都记不起来,肖振觉得这是个锲机,说不定就突然想起来了呢。 “啊!啊!”白洲觉得脑袋要疼死了,越想越疼,有什么东西一直压迫着自己的神经,喊了两声,随后昏倒在肖振怀里。 齐晟想要阻止肖振,已经晚了,看着昏过去的可怜兮兮的白洲,瞪了肖振两眼“你急什么!这么多年了都没想起来,怎么可能一下就恢复呢,要把人逼死啊” 肖振觉得自己冤死了“我……” 齐晟气的赶人“我什么我,赶紧抱出去啊,嫌这房间死人少是不是啊!” 肖振张张嘴,想辩解两句,一想还是算了,不跟他计较了,谁让这年头大才子一个比一个傲气呢。齐晟是他好不容易挖过来的人才。 |
肖振把白洲抱到自己办公室的沙发上,蹲下来看着小孩有些惨白的小脸,睫毛上还挂着几点泪珠,妃色的上嘴皮微微的翘着,左眼眼角有颗米粒大的伤痕,脸上的肉不多,刚刚好,脸色因为晕车有些惨白,却嫰的能挤出水来,看的肖振忍不住手痒伸手捏了两把 手感真好,又滑又软 还是睡着的时候乖一点,醒着的时候嘴巴太贱了净惹自己生气,低头在白洲额头轻轻吻了一下,脱掉外套照在他身上,转身出去了。 安顿好白洲肖振走到BSI办公室,拍拍手下命令“王鹰把召集大家开会;小朱把资料准备好;哎伍石梁你怎么还在这呢,赶紧滚回家睡觉去,一夜没睡了;风有劲你去查查柯楠的资料,越详细越好,最好把他从出生到现在的资料都找到,包括八卦小道消息” 开完会,肖振出去买了吃的东西,刚回到办公室就见白洲醒了,正坐在沙发上揉眼睛“干爹几点了?” 肖振上去拍了拍白洲的脸“醒啦,起来吃点东西,已经下午5点了,吃完回家再睡,现在还难受么?” 白洲摇摇头,拿出肖振买的食物看了看,扁嘴“怎么都是素的” “齐晟说你脾胃不好,最好少吃点肉” 白洲这会真是饿的不行了,也没再挑食,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慢点,一会儿又该难受了”肖振皱着眉伸手把白洲的筷子夺了过去。 “雾,块换给喔,窝块俄思了,尼枕套烟”白洲一边吞咽,张牙舞爪的伸手就去抢。 肖振无奈“慢慢吃知道么?算了,还是我喂你吧,待会你要是胃疼还得老子伺候你” 白洲洗过澡躺在床上,舒服的呼了口气,想着怎么弄辆车来,在这么下去,自己总有一天得死在肖振的车上,那他就是天下第一个因为晕车死的人了。 “又没有吹头发就睡觉,欠揍是不是?”肖振推门走了进来。 白洲吐了吐舌头,坐了起来,随便拿了一块枕巾就擦了起来。 肖振无奈的摇头,到浴室拿了块毛巾给白洲擦头发“你是不是把什么事情忘了?” 白洲眨眨眼“没有吧,我洗过澡了,不信你闻闻,香喷喷的” 肖家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就是晚饭后睡觉前,只要肖老爷子在家都要到老爷子书房里说会话,总结人生,当然了很多时候都是去总结人生顺便挨训,肖振小时候就是这么过来的,肖老爷子是个军人,一辈子严于律己治家极严,所以肖振小时候也没少挨罚。 |
虽然肖振独立门户,现在没在肖家住着,但是这个规矩一直没变,只是角色变换了一下,被训的人变成了白洲,白洲刚来的时候毛病大把大把的,特别是老爱偷东西的毛病,偷东西在白洲看来,就是一种兴趣爱好,没事练练手,那叫一个暗爽!肖振为了把白洲往正路上引也是煞费苦心,只要两人都在家,没出外勤没有特殊情况,每天总结人生的课题从来没有间断过。 肖振没说话,只是揉着左手腕盯着白洲看,肖振的手曾经受过伤,需要经常揉手腕来恢复,虽然现在已经痊愈了,但是揉手腕这个习惯却一直没能改掉,特别是静心想心思的时候,肖振一声不吭,静静地看着,不一会儿白洲就心虚的站了起来。 肖振冷哼了一声“把鞋子穿上” 白洲赶紧穿上拖鞋,立在肖振一旁,毕恭毕敬的低着头,等着训示,心里却是忐忑不安,肖振最忌恨的便是自己偷摸拐骗,为了改掉这么毛病,不知道自己都掉了多少层皮了,这次……想着白洲就觉得自己的腿有些发软。 肖振不是个小心眼的人,为人仗义对朋友豪爽,对白洲尽职尽责爱护有加,白洲长得好嘴又巧讨人喜欢拿得出手,肖振对此也很自豪,带出去有面子。平日里白洲耍耍嘴皮子闹闹小性子他权当小孩子活泼爱玩没当过一回事,但是白洲又单纯的什么都不懂的孩子,极聪慧是个有心机有主意的,做事也又几分魄力,能藏得住心思,越是这样肖振越是觉得不安,老害怕他做出什么惊天的大事,恐怕到时候自己也保不了他。 肖振并不急于把事说破“我先问你,今天你在大路上不要命的把头伸到窗外,到底看到了什么?我可不记得你是这么不谨慎的人” 白洲吭吭哧哧的没蹦出一句话,低着头想着心思,原本他借着今天自己身体有些不舒服回来洗个澡赶紧睡觉,这事也就翻过去了,不料肖振又重提起来,这倒好他还没有想好措辞。 肖振瞧出白洲的小心思,打断道“糊弄我的话就算了,不要说,我也不想听,这世界上单只有你一个聪明人,别人都是糊涂蛋” 肖振出口讽刺,白洲不乐意了撅起嘴“我可没想糊弄干爹,干爹说这话忒伤人了,聪明人自然多的是,我可排不上队,我只是在想这事值不值得给干爹说,毕竟你这么忙,昨天晚上你也没休息好,些许小事我也不乐意跟你提” 这话意思就是,我可是为你的身体着想怕你累着才不跟你说的,你可不能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白洲口才决绝长袖善舞,能说会辩,颠倒黑白的本领也不容小觑,平日里肖振说不过他,气急了都是赏他一顿屁股巴掌消气,白洲挨了打才会消停些。 肖振给白洲将了一军,黑了一张脸“我不累,你说吧,我倒要看看是什么小事,值得你不要命的伸头去看” 白洲喜欢肖振,爱和他亲近,更喜欢看肖振气头的冒烟还不能把自己怎么着的样子,但很明显今天不太合适,白洲有些担心自己的屁股。 |
“在车上干爹不都罚过了么,古人云一罪不两罚,干爹现在又提这个干嘛?到现在我屁股还疼着呢,不信你看看,都肿了呢” 白洲一再拖延不肯言说,肖振更加肯定这里面有事,白洲这小子狡猾的不得了,像条泥鳅滑不留手的,想当年自己也是费了不少功夫才把他逮到手的。 肖振也不是吃素的,冷笑“你那只耳朵听见我要罚你了,还是你自己皮痒讨打呢” 白洲抓住肖振的话柄,断章取义为先为自己拿下一个免死金牌,笑嘻嘻道“这可是干爹自己说的哦,待会儿可不许因这个罚我,干爹大丈夫真英雄是断做不出来出尔反尔这种小人才做的事的” 白洲一顶高帽戴的极是巧妙,你待会若是因这个揍我那就是个假英雄真小人,肖振给气笑了,抬脚踹了白洲一脚“在这儿等着我呢,说吧,我看看到底是什么事” 白洲抬起一条腿跪坐在床上,狗腿的给肖振捶肩膀“干爹,我说了你别生气,是这样的,老燕头他们一伙人好像出现内讧了,因着什么事两伙人大大出手了 ,两伙人昨天在体育场干了一架,各有挂彩,我是去做和事老的……啊!” 白洲还没说完,就被肖振掀翻拉到了大腿上,隔着睡衣肖振啪啪的照着白洲的屁股打了几巴掌“不是说去解决生理问题了么?嗯?撒的一手好谎啊,张嘴就来” 白洲赶紧伸手去捂自己的屁股,申诉到“说了不打我的,干爹大丈夫言而无信,小人小人” 肖振又补了几下狠的,出了口恶心心情好了点,把白洲拉了起来拍拍他的屁股“这是给你的警告,老燕头他们不是什么好东西,两年前你偷了陈处长大伯家的八宝琉璃盏,害他大伯下马了进了监狱,陈处长可是一直盯着你寻你的错处呢,你可到好,上赶着给人家送证据,是不是觉得牢饭好吃,准备再吃几年呢?” 白洲揉了揉屁股,知道肖振心里为他着想,心里高兴也不觉得疼了,轻轻的跪在肖振脚边,握着肖振的手“干爹,我心里有数,陈熊那孙子不敢把我怎么样的,他自保都来不及,真把我惹急了,他也没好果子吃” 肖振最气白洲的不知轻重,这小子是个有胆量有心计的,但是谋智有余沉稳不足,干起什么事来不要命的节奏,有心提醒他做人做事得学会留余地,于是讽刺道“嗯,你是个有本事的,市长家的保险柜都敢偷,环保局的局长都给你拉下马了,就是不知道哪天我也得回家泡茶钓鱼了” 白洲心思重,肖振的一句话把白洲的眼睛都说红了“干爹做事光明磊落,肯定是不怕别人背后使刀子,可是干爹说话也忒狠了,把我当什么人了?这两年干爹的教导我没有不听的,只是事出有因,你以为我愿意得罪市长得罪局长么,我还不是……” 白洲对肖振一腔热血,把肖振视为自己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到头来连最起码的信任都得不到,不免有些心灰意冷 肖振本意是提醒白洲做人做事要学会给自己留三分余地,没想到自己一句话把人家孩子的心给伤着了,不过肖振身正不怕影子斜,先放下了白洲的委屈,抓住了白洲的话里有话“还不是什么?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肖振一直都有些奇怪,和白洲生活了这两年时间这种疑惑更加强烈了,白洲是爱钱,很爱钱,说是见钱眼开也不为过,但是却不是一个贪财的人,就是贪吃,平时有点小好色。 当年白洲把环保局陈局长的保险柜偷了个精光,还把偷得钱的放到了警察局,自己只留了几幅字画和一个八宝琉璃盏,为此得罪了警察局处长陈熊。当时白洲自称是为了出名,做梁上君子当然要做为有名的那个。 白洲伤心的情况下防备少了许多,面对的又是自己最近亲的人,没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只顾伤心“在我心里干爹是最亲的人,可你都不把我当自己人,不信任我,也是啊,你有父亲有兄弟有亲人,我什么都没有”一联想到自己的身世,悲从中来,眼泪不自觉的流了出来。 白洲哭的可怜,肖振心疼把人拉了起来,放到自己腿上,给他抹泪“胡说什么呢,我不信任你还管你做什么?以后可不准这样想了,我父亲不知道有多喜欢你呢,刚才还打电话问我这两天怎么不带你回家了” 白洲把头放到肖振肩膀上,还是一抽一抽的“你老打我,都不知道我有多疼” “你没犯错,我打你做什么”白洲这么一提肖振倒是想起来今天的正事还没做呢,差点给这小子糊弄过去了,不过这会儿被白洲这么一哭倒是没心情训人了,温声道“把今天的事说完,你知道我最讨厌拖拖拉拉的,你要我信任你就得拿出点诚意来” 白洲站了起来,无辜的看着肖振“我今天在路上看到的就是和老燕头起内讧的铁头,他和老燕头是老乡都是陕西人,我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今天钟天死了,他又出现在在附近,很可疑,我以为自己看花眼了,所以才探出头看了两眼” 肖振耳明目聪,知道白洲这次没说谎,但是这个并不是他今天来审问白洲的目的“还有呢?” 白洲想都没想摇了摇头“没有了” |
“要不要再仔细想想”肖振抱着胳膊看着白洲。 肖振叉开腿坐在床边,穿着一身普通的棉质暗花睡衣,脸色不喜不怒,却给人以种不怒自威的庄严,这么直直的看着,白洲被肖振看的莫名的全身发冷。 “比如说,玉雕什么的?” 肖振摸了摸白洲有些发抖的手,冰冷冷的,看来真是吓坏了,死小子,害怕还敢当着老子的面犯事,这不是找死么,白洲的手和他的人一样,十分漂亮,关节也不似一般男性一样宽大,也没有女性的手掌柔软,但是白皙修长,握在手里刚刚好,他以前还嘲笑过白洲说他的手长得像女人的手,气的小孩和自己掐架。 “害怕了?” “干爹……”白洲这下是真害怕了,脸色有些发白。 金大师笔下的韦小宝狡猾奸诈,贪财好色,要人品没人品要学问没学问,大字不识几个,是个完全不遵守法制、法律的人,杀人放火、坑蒙拐骗,溜须拍马,什么事情都干,但是却能处处逢迎,做得大清除了康熙的第一人。韦宝不是什么好人,但是却有几个优点,第一,也是韦小宝最大的优点,对 朋友极其讲义气,有财一块发有饭一起吃,为了天地会的兄弟,屁股都被康熙打烂了硬是没撒口;第二,韦小宝对小玄子这个朋友是忠心不二的,都快逃出宫去了又害怕毛东珠陷害康熙,又硬生生的转身回去,那么贪财的为了顾及与 康熙的友情,硬是没有去挖龙脉;第三,韦小宝对陈近南极孝顺,视如父亲。白洲自然也算不上什么社会四好公民,虽及不上韦小宝的狠辣手段,但是也不弱,好吃好色看见漂亮的没少摸人家姑娘的小手大奶,坑蒙拐骗偷这是白洲的 老本行干起来如鱼得水自不必说,嘴甜溜须拍马也是手到擒来,在警局没有几 个不喜欢的,特别是警局里面的几个小姑娘,看着长得跟电视剧里花美男一样的白洲,再对比一下长得跟路人甲似的同事,更是喜欢的不得了,但是白洲在 道上混的也是极好。 白洲黑白两道混的风生水起,自然也有自己的本事,第一,白洲对肖振那是再好没有了,白洲心里既爱慕肖振也是极尊敬他的,平时没事调戏两句那是他天性使然该是改不掉的,心里把肖振看做自己的父兄般敬着的,就是为肖振挡枪子那也是绝没二话的。白洲对肖振忠心肖振自然感觉的出来,在家里外面也没把白洲当外人,处处罩着;第二,白洲很孝顺,用肖老爷子的话说,三个儿子加起来都没小洲儿来的贴心,没事陪陪自己下个棋浇浇花听听戏,还从来不嫌自己唠叨,真恨不得白洲就是自个儿子。白洲没有父母,是真的把肖老爷子当自己父亲孝顺的,白洲嘴巴还甜,嘴巴抹蜜似的常常逗的严肃威严的肖老爷子开怀大笑。 第三,也是白洲最大的优点,最是讲义气。 比如说现在,白洲本来就只穿了件睡袍,连小内内都没穿,睡袍被撩起莱,光着屁股露着大腿趴在床沿上肚子下面还放着一个小抱枕,屁股上有几个淡淡的巴掌印,看着肖振手里的藤条,吓得两股战战,嘴里还不撒口“干爹要打就打吧,消消气,我真的就是觉得好玩才拿的,啊!” 话刚出口,啪啪啪肖振甩手三下,白洲娇嫩的臀峰上就鼓起了三道平行的红愣子,眼泪刷一下的就被逼出来了,咬着拳头死不开口。 肖振黑着一张脸一手拿着藤条,一手拿着一只小巧精致的玉雕乌龟,玉是上等的羊脂白玉,看上去有些年头了,这本是钟天办公室的,白洲给顺手牵羊了,当着王鹰和众多同事的面肖振给白洲留些脸面没有点穿,想着回家审问审问这小子,让他自己招供,没想到死小子竟然还想糊弄自己。 肖振是最大男子主义的,极要尊严,白洲敢当着他的面顺手牵羊显然没把他放在眼里,肖振能不气么?更让肖振气的是,这小子竟然说拿着个就是觉得好玩,当着老子的面偷东西不说还睁眼说瞎话,当老子眼瞎啊? “好玩?白洲我平时是不是对你太宽松了,让你生出这种放肆的想法,人命案子现场的东西也敢偷,杀人好玩不好玩啊?你要不要也去杀个人玩玩!” 啪、啪、啪、啪、啪 连着五下抽在白洲屁股上,被藤条咬到的地方迅速的肿了起来,白洲只觉得眼前发黑,一阵尖锐的疼从后面传到全身,脑子里就剩一个字了,疼! 额头也还是冒汗,身体条件反射的往旁边挪去躲开藤条。 疼的受不了了,咬着自己的胳膊硬是没吭声“唔……唔……”白洲虽单薄些,但绝对是条汉子,要不然自个儿一个人单枪匹马的也活不了这么大,用他自己的话说,他是个纯爷们,虽然很多人对此嗤之以鼻,。 肖振什么手腕,身手是从小练就的,单用巴掌教训白洲都能把他打的嗷嗷叫,平时教训白洲也多用戒尺,很少动藤条,虽然肖振只用了3分的劲,白洲细不伶仃的皮肉又嫩也受不了这滋味。 “疼不疼?”肖振站在白洲身边冷声问。 白洲呜咽着“疼,干爹……干爹手下留情” “不想挨打,就乖乖告诉我你偷着做什么用,谁让你偷得,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白洲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冒着挨藤条的危险当着自己的面偷东西,关系到人命案子,肖振即使心疼也绝不会姑息。 白洲扭头看肖振“真的是拿来玩的,我向来喜欢玉石干爹也知道、、、啊!疼!嗷嗷..疼…干爹…饶命…疼…呜呜…嗷嗷!…别打了 …别打了,我说,我说…” 肖振气的眼前发黑,拿起藤条照着白洲的后面胡乱的抽了起来,白洲疼的直躲,肖振把玉雕扔到床上一手按住白洲的后腰 “说!” 白洲趴在床上疼的直喘气,眼冒金星后面疼的发麻,感觉有什么东西留了出来,肯定破了,白洲想,屁股都快不是自己的了“干爹,你这是要逼死我么?” 白洲极讲义气,他现在还拿不准钟天的死到底和老燕头他们有没有关系,所以不敢乱说,以免给那帮朋友招来不测。 肖振泄气,在床上坐了下来,看着白洲湿透的睡袍,惨白的小脸也是心疼的不行,忍着上去给他擦汗的冲动,面无表情的说“白洲,你最好想清楚了再说,你怨我不信任你,你何尝信任我呢,今天你跟我说的有几句是实话?自古忠义两难全,你偏偏要逆天而行,我要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姑息你,枉为人民警察!” 说完扔了藤条走了。 白洲趴在床上伤心的哭了起来,肖振当真是疼惜他,成全了他的义气,没有再逼迫与他,只怕是这次肖振真的生他的气了。 肖振气白洲嘴里没一句实话,觉得自己养了个养不熟的小崽子,一气之下甩手走了,可怜了白洲一身的伤,兀自的趴在床上哭,肖振始终没有再进来,白洲心里有些难受有些委屈,感叹人在生病受伤的时候果然总是特别脆弱,但他本身不是个多愁善感的人,要不然像林妹妹似的每天悲春伤秋早就死翘翘了,于是没多大会就想开了,寻思着这次怎么让肖振原谅自己。 白洲和老燕头在一起生活的那几年还小,屁事不懂,那是还小,还不懂得什么叫感恩,一个5岁的孩子在爷爷的葬礼上没有哭没有流泪,并不是小孩子冷血,而是因为他并不觉得伤心,他的情商还没有高到祖父死了自己该哭天抹泪的程度,白洲对老燕头也没多少感情,只是一直念着当年的所谓“救命之情”。 老燕头的一点善心让他避免了饿死街头的命运,为这个帮了老燕头几次,也正因为这个原因让肖振更加讨厌老燕头,觉得他是白洲教育改造的障碍。所以一提起老燕头,肖振就格外的厌烦。 其实肖振还真是有点冤枉白洲了,他也并没有完全撒谎,昨天晚上他的确是去见燕老头了,他们一伙盗墓贼的确是内部发生了点分歧,白洲劝架去的,去案发现场的路上从车窗外面看到的也的确是铁头 但是白洲死咬着嘴也不告诉肖振他偷玉龟的目的,让肖振觉得白洲对自己说的话简直像满嘴放炮,不知道哪句是真的哪句是假的,搞的很没有成就感,就像看到自家养的孩子在学校搞小动作回家还装的没事人一样,这让做家长的很没有权威感。 |
白洲随后又自嘲的笑了笑,自己这叫自作自受,怪得了谁呢,后面疼得厉害,正准备去找点药摸摸,这时候手机响了。 “洲儿咋样了?到手没啊?我咋听说钟天死了呢,这老小子早不死晚不死怎么挑这个时候嗝屁呢” “华子,嘶”白洲的声音有点沙哑“钟天死了,你和这事没关系吧” “怎么可能和我有关系,当然和我没关系啦!我可是遵纪守法的三好公民!”对方哇哇大叫,随即好像听出了点不对劲“洲儿你咋了?没事吧” 白洲扶着腰小心的往洗手间走“唔,我…我没事,玉龟的事我干爹知道了,估计现在正往你那赶呢,赶紧把你那乱七八糟的东西该收起来的收起来,该扔 的都扔了,还有乱七八糟的人都赶了” “这件事可和我没一毛钱关系啊,你家大队长来我这小店儿干嘛!”华子在电话另一边夸张的大喊“……你挨打了?把我们供出来了?!不是吧你,洲儿咱可是兄弟喂!” “你妹!你们这混账群王八蛋,混蛋,没良心的东西,拉屎没有小鸡鸡&&%*#@¥%……&%……&×”白洲对着电话就是一通狂轰乱炸,足足有几 分钟才倚着墙喘了口气,觉着刚才闷在心里的那股怨气消了不少。 “………” “还活着么!” “小的在,八爷您有什么吩咐?”华子把离自己50厘米远的手机重新放到耳边 “给我搞辆车,不要最好的,要最贵的!” “……你和肖振分家了?他不要你了!”这俩人不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么? “你妹,你们这群王……” “好好好好,给你弄给你弄,什么时候要?” 白洲弯起嘴角笑了笑,打开水龙头放热水“越快越好,老燕头在你那么?钟天的死不会是他干的吧?” 那边的人沉吟一会“应该不会吧,他就一个老头儿,平时没事,挖挖坟盗盗墓还可以,哪有胆子光天化日之下杀人” 白洲嗯了一声,心道最好没关系,不然今天就白替那帮人挨着一顿打了“让他赶紧滚,我干爹最不待见他了,俩人见面非掐起来不可,还有让他们趁早离开这里,还有一伙人盯着那两幅图呢,老燕头斗不过他们的,硬来只有死的份” “知道知道,那老头下午就出去了,不知道干嘛呢神神秘秘的”华子撇撇嘴,对自己的小徒弟挥挥手,让他把店里的人都赶了出去。 华子,名字华桦,真名没人知道,在体育场南边的黑市有一家古董店,这家店的历史要追溯到清乾隆时期了,虽然几经搬迁,但是汤水泼掉药渣不变,在道上颇为吃得开。 “我挂了啊,嘶,烫死了我”白洲把手伸到浴缸里试了试水温,被烫的猛的一缩手。 “嗯,啊,等等,小子身上有伤千万别碰水啊知道么,你乖点,明天我做好吃的给你送过去,糖醋里脊怎么样…喂,喂喂,个死小子”华子对着手机撇撇嘴,过了会还是觉得不放心,正要拿起电话再嘱咐白洲一遍,这时店里有人进来了 “哎哟,这不是肖队长么?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我说今天这堂子怎么这么亮呢,原来是有大人物来访啊”华桦挂着一张笑脸,搓着手迎了出来,还向肖振身后看了看。 “别看了我一个人”肖振四周打量了一下华桦的古董店,拿起博古架上面的一个素缂丝面湘妃竹团扇把玩了起来。 “我家小洲呢”华桦装作惊讶的问 |
肖振扭头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华桦“感冒了在家休息呢,你这里倒是有好东西啊,赶上博物馆了”肖振嘴上说得轻松,心里其实挺后悔的,再怎么样也不能把人揍完扔那不管啊,那小子又是个心狠的,可别做出傻事了。 “呵呵,哪能啊,肖队长说笑了,我哪有那个本事啊,这大多都是人家寄在这卖的,在我这就走走过场,图的也就是我地儿”华桦擦擦额头冒出的冷汗。 肖振一屁股坐在华桦平时坐的太师椅上,优哉游哉的架起腿,像个官僚阶级的土财主“原来是这样啊,我怎么听说市博物馆去年丢了一把团扇呢,哎哟,你还别说,跟这把还挺像” 华桦接过徒弟送上来的茶,亲自端到肖振面前“肖队长尝尝这个汉阳云雾雨前茶,我昨个儿在茶市淘来的,这还是头一壶呢,肖队长替我把把关,看看这卖茶的老板有没有坑我这外行人” 肖振见好就收,接过茶,把团扇随手放在了博古架上,反正文物失窃也不归他管,要的只是给华桦一个下马威“华老板太谦虚了,你要是外行人,这世上怕是没有会喝茶的了,嗯,这春茶味道不错,在哪买的?我给我家老爷子也稍几两” 华桦松了口气,擦了把冷汗,不过华桦的脸上永远都是一副招牌的笑脸“肖老爷子也爱喝茶啊,这好说,我昨天买了两罐呢,肖队长要是不嫌弃就拿去”说完对小徒弟汤勺使了个眼色,小汤勺闻歌知雅意,赶紧跑出去买茶去了,心里埋怨, 这大半夜的上哪去卖茶啊 “那不是让华老板破费了么” “哪能啊,肖队长客气了,平时还劳您照顾小洲呢,这孩子淘气得很,没少让肖队长费心吧”华桦心里嘀咕还有完没完啊,怎么还没说到正题呢,肖振这大忙人不会没事就为跑这喝茶的吧? 华桦说的话也没什么不对,他和白洲是好兄弟感情很好,但是肖振心里就是有些不舒服,我家孩子我照顾我劳心我乐意,用得着你吩咐么,但是这种肤浅的话肖队长是不可能说得出口的,于是很爷们的一摆手“好说好说” 肖振当然不是来喝茶的,他还急着回家给某个不听话的崽子抹药呢,喝完一杯资产阶级才喝得起的汉阳云雾,肖振马上进入正题“华老板见多识广,这个东西华老板看看是什么门道?”说着把口袋里的玉龟拿了出来。 白洲虽然没说玉龟是谁让他偷的,肖振自己也能猜出个大概,但是不知道这个玉龟身后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白洲又死活不说,他总不能为了撬开白洲的嘴,把人活活打死吧?再者说打的太狠了,自己还得心疼不说还的伺候他,所以肖振就拿着玉龟来找华桦了。 华桦装出一副很惊讶的样子,赶紧从怀里拿出一副眼镜,又拿出一个放大镜,仔细的看了起来,然后啧啧嘴“肖队长在在哪得来的宝贝啊,看这成色可是古玉啊,而且是上等的羊脂白玉,入手冰凉,温润坚密,莹透纯净,雪白无暇宛如凝脂,这可值不少钱呢,怎么肖队长是想我给你问问行情么?” 华桦揣着明白装糊涂,肖振冷笑两声“华老板,这古董店百年有余,我看到你这是不是该该姓了呢?” 有人竟然质疑自己的专业水平!华桦顿时怒了“肖队长,我敬你是白洲的干爹,但是不代表你可以侮辱我的尊严,店是我的,我愿意它开着它就开着,我愿意它关业它就不能迎客!我愿意让它姓什么它就的姓什么,用不着开您的金口,怎么着肖队长想假公济私不成,法律的大门不是只姓公家的,现在是…” “停!”肖振大晚上的可不是来吵架的“华老板,配合警方工作是你作为公民的义务,今天中午一个出版社的老板死了,这个玉龟就是在案发现场找到的,我们怀疑和这个案件有关,请华老板配合我们的工作” 华桦弹了弹衣摆,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你们做警察的更应该保护我们纳税人的合法权利吧,肖队长,我们这里经常有人打架闹事,也没见几个警察过来调解啊” 肖振听话音一挑眉“哦,那我打电话问问税务局,看看我的工资里面有多少钱是华老板教的税”说着拿起电话就要打。 华桦吓了一跳,茶水洒了一身,赶紧拦着肖振的手“肖队长你不是来真的吧,这么铁面无私” 肖振冷笑“开个玩笑别介意” “………” “华老板觉得这个玉龟值什么价啊?”肖振继续讽刺。 华桦嘴角抽了抽,面色很难看,憋了半天道“肖队长我错了,我不该戏弄于你” 肖振点点头,揉揉手腕“接受你的道歉,但是我觉得华老板更需要做的是不要再浪费时间” 华桦哼哼两声,又两眼放光的拿着放大镜来回检查玉龟的每一个纹路,就像一个穷包子看到了一箱子金元宝似的留着哈喇子,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时而皱皱眉时而咧咧嘴,几番欲言又止,让肖振很是不解“华老板眼力有限的话,肖某只有另请高明了” |
华桦斜了肖振一眼,小眼睛射出来的光芒颇有些妩媚“激将法对我这种胸襟宽阔心纳四海的人是没有的,肖队长,这世上摸古玩我华桦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只是这只小龟……并不只是古玩而已” 肖振眼睛亮了一下“如何?” 华桦站起走到门口探出头四周看了看,关了店门,又把窗户关紧,那样子活像是做了贼似的,煞是小心,华桦身上穿的是一件灰色长袍,斜襟繁云扣,脚上是黑色布鞋,毛发梳的油光瓦亮,他本人长得也挺对得起大众的,所以整体看上去,挺正派的,可是偏偏喜欢摆出些猥琐的表情,让整个人显得很…滑稽。 华桦坐下去的时候,一撩后摆,颇有些骚客的儒雅,胳膊压在圆桌上,上身前倾,小声道“肖队长读过霍金的《时间简史》么?” 肖大队长嘴角一抽“……正常人一般不会去研究这种无聊的书吧” 华桦又道“那肖队长相信这世界有轮回转运这一说么?” 肖振皱了皱眉“华老板是说电视上面关于穿越的故事?” 华桦扶额,有些无力,思考了一会,忽然想到了什么,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眼睛滴溜的转了几圈,看着肖振正色道“咳,肖队长,这个东西的来历呢我可以原原本本的告诉你,但是你必须保证我不进公堂,包括法庭作证什么的,这个你也是知道,我生来和那里就八字不合” 肖振端着茶杯的收一顿,抬眸冷冷一笑“威胁我?你有什么资格” 华桦心里的小火苗蹭的往上冒,最他娘的看不上这种高傲不可一世的家伙了!有求于人还这么屌!但是现在不是发火的时候, 深呼吸深呼吸“不管如何,我必须先声明自己的清白,这件事和我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我没那个为了一个千年老王八不惜性命的爱好,我只是对这只老龟有点好奇而已,还有这东西是老燕头逼着小洲去偷的,洲儿他自己有难言之隐不能拒绝,你倒好,不想着给人解决问题,倒是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把人打一顿!真不知道你这干爹是怎么当得,亏的洲儿还把你当亲人…”华桦越说越气,絮絮叨叨的想为兄弟抱不平, “你好像很喜欢说废话,我还轮不到你来教训!”肖振被华桦说的有些气闷,心里闷闷的,像是呼吸着高原的稀薄氧气,胸口钝钝的疼,这股稀薄不足的氧气放佛直冲大脑,顶的脑仁疼, 肖大队长智商发达,四肢灵巧,可偏偏越到白洲的事容易大脑锈钝,他想不明白白洲有什么难言之隐不愿告诉自己却愿意说给华桦听,宁愿挨打也不远说出事实,是不信任自己还是…还是觉得自己在他心里还比不上一个朋友来的亲近?前后两种猜测都让肖振心里难受要命,嫉妒的要命。 华桦把玉龟塞到肖振手里“我哪敢教训您啊,肖大队长,有时候你真应该往你身后看看,说不定会有惊喜的发现哦。我早知道你今天会来这了,刚才洲儿打电话说你拿着玉龟往我这赶,不然我也不会知道我家洲儿被你虐的那么惨,哼哼,既然洲儿偷玉龟的时候你没有当场揭发他,我就明白你心里也是想着他的,不然这会儿这个千年王八该呆在警局里了,为着这个,我也可以把我知道的告诉你,我刚才那是逗你呢,哼哼,这种东西都不用用眼睛看,光靠手摸就知道不是个凡品,哼哼” 肖振刚才还因为华桦的眼光不行讽刺华家古董店该改姓了,没想到华桦只是跟他开个玩笑,也没想到小崽子早跟人通过气了,这小子倒是对朋友挺讲义气的,肖振此时只顾心里泛酸水了,也没那个心力和华桦较劲了,有些无力的回了句“你废话还真不是一般的多,怎么不去说书呢,你要是去说书,肯定场场爆满。” 谁知华桦45度抬头森森仰望天花板幽幽一叹“千金易得,知音难觅,世人混沌,不能解我情怀,哎,我只愿等我的钟子期” 肖振两眼翻白青筋暴起,咬牙“要想不在你的钟子期出现之前就死于非命,就赶紧的识相点儿!” 华桦咬着手指头,泫泫欲泣“不如君有似梅人,疏枝冷蕊风情少”在肖振爆发之前,赶紧摆正姿势,言归正传 “咳,这件事说来话长啊,大禹治水总听说过吧肖队长,在三皇五帝那个上古时代,黄河流域洪水为患,额,当然了当时的黄河可不像现在这样,能直接从巴颜喀拉山直接留到大海,那时候黄河流域要途径好多山脉,在洪期来的时候,黄河水被山脉阻断,没有泻口,形成洪涝,淹没了不知不少村长啊,些畜生啦庄稼啦美女啦都被大水冲走了,真是好可惜啊,听说无殊村有一个能落泪成珠的小美女就是那个时候被大水冲走的…” 华桦越说越跑偏,肖振翻着白眼纠正“正题!你的故事还是留给你的钟子期听吧” 华桦喝口茶抿抿嘴,继续道“当时居位的是尧帝,他命鲧(gun,三声)来治理黄河的洪涝,《山海经.海内经》中有【洪水滔天,鲧窃帝之息壤以堙洪水,不待帝命。帝令祝融杀鲧于羽郊】,哼哼那小子本事不大,胆子却不小,没经过天帝的同意就偷了天地的息壤用来堵塞洪水,后来天帝很生气,命祝融在荒郊野岭把鲧给宰了,把息壤又收了回去,大水没有了神土的堵塞,继续泛滥成灾,哎他们当神仙的么总是不能体会到凡人老百姓的疾苦”说着意有所指的看了肖振一眼。 |
肖振那么聪明的人,怎能听不出来华桦的画外音,用鼻子哼了一声“‘神仙’也有‘神仙’的职责!还有,我没问你大禹治水,我问的是这块玉的来历,我不是你的钟子期!没闲工夫听你在这瞎扯” 桦性属打不死的小强,对于肖振的白眼也不在意,继续自己的讲书大业“鲧当然不甘心啊,觉得自己辜负了尧帝的重托,于是他在死之后三年尸体不腐不烂,死不瞑目啊,你猜后来怎么着了?” 肖振已经无力在纠结华桦喜欢讲故事的欲望了,说了半天这小子竟然没有一句话提到正题“华老板你真应该去说书,真的!” 华桦啧了一声,斜毗了肖振一眼“真是不配合”说着一拍桌子“鲧的尸体三年没腐烂啊,后来祝融以为自己没把人杀死,拿着吴刀照着鲧的肚子又补上了一刀,这时候从鲧的肚子里爬出来一个娃娃,你知道那是谁么?那就是大禹啊大禹,这意味着什么你造么?男人自古以来就是可以生孩子啊!中国还是鼻祖啊,比英国那个双性人产子早几千年啊” “噗,咳咳咳”肖振一口茶喷了出来,对着华桦伸出一个大拇指“我还想多活两年,能讲正题了么” 华桦对肖振的反应颇为失望“你不觉得这很神奇么?这完全是违背基因遗传定律的啊” 肖振擦了擦嘴角的茶水“你一个说书的,蚂蚁都能被你跨成大象,这有什么好神奇的” 华桦幽怨的咬着手指头“嘤嘤,你竟然不相信,我不要讲了,不讲了” 肖振食指和中指在桌子上敲了两下“那华老板就准备好账本等着税务局来清查吧” “哼”华桦哼了一声,倾身为肖振斟了一杯茶“后来鲧的尸体化作一条黄龙飞走了,大禹则是继承父志,继续治水,尧帝死后舜帝继位,命大禹前往黄河上游截断洪水源头,可是大水并不是那么好治里的,在途径河南洛阳一段的黄河流域时,前去谨拜伏羲坐下的白马寺,这个白马寺肖队长总听说过吧,相传上古伏羲时,洛阳东北孟津县境内的黄河中浮出龙马,背负"河图",献给伏羲,伏羲依此而演成八卦,这就是现代八卦风水的来源了,但是,重点在后面哦,大禹前去谨拜的时候,你知道发生什么了么?“华桦说的眉飞色舞,眼睛直发亮 肖振已经喝了两杯茶了,正准备喝第三杯,看了看手表“已经大半夜了,华老板”那意思就是你还要讲多久。家里还有个不听话的小孩等着上药呢。 华桦也不管人愿不愿意听,继续道“这时,河里突然浮出一只神龟,神龟背后背负着《洛书》献给大禹以助大禹治水,《易.系辞上》说:"河出图,洛出书 ,圣人则之",就是说的这两件事” 今天子钟天办公室白洲也说过这两句话,肖振听了半天无聊的说书总算听到一点有用的了,精神为之一振“那个神龟就是这个玉龟?” 华桦点点头又摇摇头“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 肖振看了看自己手里的玉龟,皱了皱眉抬头看华桦“什么意思?不是原来从水里出来的那个?” 华桦赞赏的看了眼肖振“跟聪明人说话果然轻松,河里浮出的神龟相传是大禹父亲的化身,因为鲧没治好洪水,心里一直有遗憾,所以化成神龟背负《洛书》助自己儿子一臂之力,同时也是完成自己的一个夙愿” 肖振没说话,耐心的等华桦把话说完。 “肖队长听过大禹治水‘三过家门而不入’吧,其实他并不是不想回家,而是不能回家,说起来也挺凄惨的” 肖振点点头“这个我好想听说过,好像会变成一种叫黄能的熊” 华桦眼前一亮,仿佛终于找到了自己的钟子期,激动的就要上前握住肖振的手,被肖振毫不犹豫嫌弃的拨开,然而这毫不影响华老板说书的心情。 “大禹的出生本来就不平凡,他是父亲一生的执念所生,相传大禹在治水的时候会变成一头有着三只脚的黄能,长相类似于熊,大禹的妻子涂山氏思念丈夫,上山去找,却发现一头巨大的熊在用爪子开山,才知道原来他的丈夫不是正常人,涂山氏大惊之下,往回逃去,大禹发现后紧紧追赶,涂山氏却变成了一块山石,这个就是传说中的【望夫石】,那时候涂氏已经怀孕了,大禹很伤心。《山海经.海内经》中有一段:禹治洪水,通轘辕山,化为熊。谓涂山氏曰:“欲饷,闻鼓声乃来。”禹跳石,误中鼓,涂山氏往,见禹方坐熊,惭而去。至嵩高山下,化为石。写的就只望夫石” 华桦猛灌两口茶水“重头戏马上就到了!大禹在洛阳得的那块神龟不忍大禹这么伤心落魄,也不忍心自己的后代被永远封印在石头之中,于是逆了天命,改了轮回,让时间倒转了半个月,避免了涂氏看到大禹真身的那一幕,后来大禹的儿子启得以成功降临人世,但是神龟逆了天命,终归是要受天谴的,在启降生的那一刻,神龟自己变成了一只小小的玉龟,哎,也就是你现在手里拿的那个” 肖振总算听明白了,华桦讲了半夜的故事,也就最后这几句话是重点“也就是说,那么多人对这个玉龟趋之如骛就是因为有了它,就可以逆天命该轮回?” |
华桦点点头“是这么说没错啦,但是神龟从启降生的时候就已经石化了,神力自然也被封存了,只是今年刚好是是鲧出生4444年,所以,嗯哼,你懂得” 肖振确实嗤之以鼻“真是好笑,传说为什么叫传说?因为他只是传说而已, 竟然还真有人信” 华桦见肖振不信也不强求,毕竟这些在常人看来的确是些怪力乱神的东西,打了个哈欠“信不信由你,好了我该说的都说完了,肖队长是不是该移驾了,寡人要就寝了” 肖振把玉龟收好,又问了句“老燕头他们找这个做什么?难道也是要改天命?” 华桦笑了笑,昏黄的钨丝灯下笑的很有深意“肖队长小瞧我华某人了,在道上混的,必须得讲究些规矩,刚才那些无关紧要的说书可以权当消遣讲给肖队长听,可以义气二字,华某人虽不才还是会写的,要不然肖队长以为洲儿被你揍得爬不起来是为了什么?跟你耍脾气么” 那小子原来是为了讲义气?不知为什么肖振突然觉得心情豁然开朗,连华桦不屑的嘴脸都觉得看上去还算顺眼。嗯,自己没给人上药就出来了,那小子指不定在心里怎么编排自己呢,赶紧回去哄哄的好。对华桦摆摆手就要走。 华桦突然想到了什么,摸着下巴想了想“这个玉龟背面的八卦阵毕竟是远古时代的卜算,跟现在差别很大的,所以我也有些力不从心,但是倒是能从上面推衍出一些矩阵,肖队长要是有兴趣,可以去长个数学专家看看” 数学?肖振停住脚步,猛的扭头看华桦“你刚才说这个东西可以逆天命?数学,数学…还有照片…照片…糟糕!”说着猛的转身就往外跑。 华桦看的莫名其妙,打了个哈欠,准备睡觉,忽然想到不知道白洲咋样了,拿起手机给白洲打电话,播了三遍都没人接“难道睡着了?” 肖振一面发动车,一面给王鹰打电话。响了好大一会那边才有人接,声音朦朦胧胧的似乎没睡醒“喂,头儿什么事啊?”还打了个哈欠 “现在,马上带人到城市广场西边的三里屯,越来越好!”说完就要挂电话王鹰立即清醒了,坐了起来“柯大婶家?” “对!马上!”挂了电话,肖振以自己最快的速度赶往三里屯,希望别出意外才好。 事实总是喜欢违背人的意愿,肖振赶过去的时候发现已经有人赶在自己前面了,二楼柯楠家里乒乒乓乓作响,小区太旧了,年轻人大多都搬了出去,这里面住的大多都是老人,还有一些小孩,半夜时分,大多人都睡了,动静太大,有人被吵醒了,老人也不敢出去看热闹了,胆子大的就站到楼下面远远的看两眼,也不敢往前凑。 肖振拿着枪三步并作两步往楼上跑,刚上楼梯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用枪指着柯楠的脑袋,要挟另外两个人“你们他妈的把枪放下,我数到三,你们要是还不放下枪,我就崩了他的脑袋,我得不到的,你们谁也别想得到” 另外两个人带着黑丝头罩看不出是什么人,但是身形特别高大,不像是亚洲人。两人对视了一眼,用生硬的汉语道“中国人,我们不想伤你性命,把他交给我们,你可以安全的走” 肖振躲在阴影里借着月光看到柯楠好像受伤了,白色的睡衣被鲜血染红了一片。 那人一手搂着柯楠的脖子,一手拿着手枪盯着柯楠的太阳穴,那人本身没有柯楠高,所以柯楠不得不拱起肚子,因为脖子被勒着呼吸不畅,脸色有些发紫, 那人把手又紧了紧,柯楠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你们这些洋鬼子滚回你们老家去吧,这是中国老祖宗的东西,有你们这些洋鬼子什么事” 两个外国人估计接到了什么类似不能伤害柯楠性命的命令,有些为难“中国有句话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是想吃罚酒么” 那人猝了一口“老子最喜欢吃酒,尤其是罚酒” 两个外国人,对视了一眼,用鸟语交流了几句,挟持柯楠的那人估计听不太懂,神色有些着急,肖振则暗暗皱眉,意大利人?肖振三兄弟,大哥从政,肖振从军,就家里老三是个文人,在意大利留过学,所以意大利语他能听懂几句,但是听不全。 这时远处传来了警报声,两个外国人显得有些着急,只见这时右边的一个外国人,就地一卧就往柯楠那边滚,挟持柯楠的那人吓了一跳,分了心神,左边的外国人同时开枪射中了拿着枪顶在柯楠脑袋上的手,那人右手被射中大喊了一声,扔掉了抢,大叫着捂着手喊痛,柯楠喘着气坐到了地上,有些虚弱,来到柯南身边的外国人扛起柯楠就往房子里走,另一个外国人断后,最后也进了屋子,从阳台逃跑了。 肖振在暗处握紧了拳头,没有出去阻止。 等到外国人消失了,肖振才上楼,拿枪对着受伤的那人,拿起手机打电话“王鹰,柯楠被带走了,封锁所有路口,在高速路口机场设好关卡,对方是两个外国人,会说汉语,身高190公分左右,还有注意市里的意大利人,意大利商店” |
“明白!” 肖振蹲下来,看着受伤的老燕头,挑起嘴角笑道“姓燕的,别来无恙啊”没错,来绑架柯楠的正是盗墓贼老燕头燕颂,老燕头年纪50多了,头发有些花 白,脸上爬满了皱纹,估计不太晒太阳,脸色比一般人白,一身黑衣,被抢打 中的右手留着血,看上去很狼狈,忍着痛硬扯出一丝笑意“肖队长,这是要趁人之危么” 肖振笑着摇头“老燕头开玩笑了,我这是公事公办,执行公务,怎么能说是趁人之危呢,古语道自作孽不可活,你说你在陕西好好的跑来这里干嘛,我早就说过,别在落在我手里,上次那事看在小洲的面子上…” “白洲!”老燕头对着楼梯口喊了一句。 肖振扭头往回看,就见白洲穿着一身白色睡衣扶着生锈的扶手站在楼梯口,大口喘着粗气,额前的刘海湿哒哒的贴在头皮上,张大嘴巴惊讶的看着肖振,似乎没想到干爹也在这里。 肖振则凝眉是不解,怎么什么事这小子都要来参合一下,不知道自己身上有伤么,不在家里好好歇着,乱跑什么。 就在肖振生气的一瞬间,燕老头不声不响爬了起来,从二楼楼梯间的天窗跳了一下,窗户没有玻璃,也没有防盗窗,已经失修很久了,肖振立即站了起来,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回头看了白洲一眼,跟着就要跳下来。 情急之下白洲喊了一声“干爹”,白洲的神色有些着急。 肖振手指了一下白洲“待会再找你算账”扶着窗框跳了下去。 白洲脸色一白,转身从楼梯上跑了下去,跑到楼下,截住了正要翻墙的老燕头“你不能走,干爹不会饶了我的” 老燕头急的不行“白洲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毁了你的那块怀表” 白洲愣了一下,下意识的松了手,老燕头推开白洲,翻墙出去了,老燕头知天命之年,身手依然矫健。 白洲回头就见肖振站在窗户下面的地上一动不动,刚才柯楠被外国人带走肖振没有出手,是因为他知道自己一个人没有十足的把握在不伤及柯楠性命的情况下把他救出来,被他们带走反而是安全的。但是对于追上被制住一个50岁并且还受着伤的老人还是可以说不费吹灰之力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刚才那一幕,白洲把老燕头放走,他的脚就像灌了铅似的是钉在了地上,挪不开脚步,第几次了?白洲到底还要自己失望多久。 刚看到白洲的一瞬间只顾白洲的身体了,根本没来得及思考别的,白洲大晚上的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白洲对自己到底吐露几分真诚?自己对白洲到底了解多少? 白洲脸色有些发白,这一路跑来已经消耗了他大半的体力,汗水侵蚀着身后的伤口,隐隐刺痛,初春半夜的晓风还很凉,吹着身上的汗水,不禁打了个寒颤,白洲站在破旧的小楼下面,借着月光看着肖振眼中的失望,心中前所未有的慌乱,无力的垂下僵硬的双手“干爹我可以解释的,你还愿意听么” “你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么,白洲,柯楠差点死在燕颂手里,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么,你他娘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么!”肖振吼道。 “…对不起”白洲小声道 月色很亮,楼下的小小花坛有一棵不知是人种的还是野生的桃树,三月春,粉红的花借着月光映着肖振英俊的脸庞,真对了一句“桃之夭夭,烁烁其华”,要在平时白洲肯定难耐的不行,会凑上去贱兮兮的调戏他干爹两句,此时此情 却让人生出一阵悲凉。 肖振半晌无语,突然拿起枪指着白洲轻声道“白洲,你很好,两年了,你这是想努力的证明我两年前救你出来是错的么?” 干爹你是要杀了我么? 抢是最常见的54式警用手枪,但白洲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对着自己的像是一把猝了毒匕首,扎在了自己的胸膛,毒液顺着血液流遍全身,五脏六腑痛的没了知觉,刚才急着要解释的话,现在竟然觉得无所谓了,白洲踉跄着走到肖振面前,把抢放在自己头上“干爹,你舍得就开枪,白洲保证不眨眼” 肖振气的发抖,反手给了白洲一巴掌。这一巴掌力道十足,白洲几乎原地转了个转才倒在地上,整个脑袋都是懵的,半边脸又麻又痛,血红的巴掌印肿得老高,衬着破裂的唇角,足以毁容的一记耳光,白洲并没有感觉到疼,他忽然觉得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肖振拉起白洲的衣领“我对你的你好不是让你用来威胁我的资本!”说着抬手还要打。 白洲自己突然有些后悔,他不该这个时候激怒肖振,但是看着肖振拿枪指着他,就觉得这世界简直糟糕透了,没意思透了,他没有家,肖振是他心中唯一的亲人,现在那个唯一的亲人却不相信自己,拿着枪对着自己,心里的委屈就像藏在罐子里发酵的馒头,涨的无处宣泄,那股叛逆的劲上来,行动便不受了控制, 也就在那一瞬间,他忽然明白了一个故事,一个单亲的小男孩和母亲一起生活,那是他唯一的亲人,母亲有一次请男孩在学校附近吃饭,事后钱包拉到了男孩学校,回到家才想起来,急忙的返回男孩的学校,男孩把钱包交还妈妈,妈妈却做了件傻事,他当着孩子的面把钱数了数,当晚男孩就自杀了。 |
白洲以前还觉得这男孩真傻,此时放佛也体会了男孩死之前的心情,被最亲的人怀疑职责比死还要痛苦。 他没想过要死,之所以敢这么嚣张,是笃定肖振不会真的要了他的命,但是总要吃些苦头,看着肖振又抬起来的手,白洲任命的闭上了眼睛。 匆忙赶过来的王鹰赶紧抱着肖振“老大,老大,有话好好说好好说” 小朱踩着高跟鞋也跑了过来,看见白洲趴在地上,赶紧跑过去把人扶了起来,白洲的脸上血红的巴掌印肿得高高的,从眼角流出两行清泪,都说无声的泪是 最催人心的,小朱的母爱天性顿时被激发了,搂着白洲的脑袋埋在自己怀里“好了,好了,没事了啊,小洲儿不怕啊,不怕” 白洲一句话也没说,只是脸上挂着两行似乎流不完的清泪。 “嘭!” “这、这次是椅子,快记下来” “咚,哗啦” “哇,茶茶…茶几,老大把茶几都砸了,快记下来,呜呜这个好贵的啊,老大 不能捡便宜的砸么” “乒乒乓乓…” “…这次不、不会是奖杯吧,你们谁快进去劝劝啊,奖杯摔坏了,可没地方买 啊” “要进你自己进去吧,我还没娶媳妇呢,我们家可是三代单传” “人家不要,人家还没谈过恋爱” “呕!” 小朱踩着高跟鞋当当的走了过来,看见队长办公室外站了乌压压的一群人,无一例外的耳朵都贴着门缝,一副贼兮兮的样子,还有人手里竟然拿着小笔记本小铅笔,哗哗的写写画画“干嘛呢你们,大半夜的不去休息,明天的事情还多着呢,还不趁这个时间眯会眼,等头儿出来削你们呢” “朱姐” “朱姐” 小朱,朱颜,是BSI大队唯一的雌性生物,火辣强势比汉子都还汉子,王 185公分的大老爷们看见小朱就像老鼠见了猫,缩着脖子,笑嘻嘻的拐着小朱的胳膊“朱姐,老大发脾气呢,砸了好一会了,老大都快两年没发过这么大的脾气了,你快进去劝劝吧,再晚一会我估摸着明天就该买全套家具了”小朱掰开胳膊上的手“少跟我套近乎,姐的玉体是你们这些臭男人能碰的么?” 王鹰无语,得,我们是臭男人,刚才也不知道是谁对着白洲又搂又抱又亲的。 “就是,摸多了小心以后不举”王鹰身边傅晓迪嘀咕了一声 小朱一瞪眼“说什么呢?大声点” 傅晓迪吐了吐舌头,躲到了王鹰身后“我没说话啊,朱姐你幻听了吧,你估计是太累了,快去休息吧,女人熬夜太多会老的很快的,变丑的” 女人有两大忌讳绝对不能触,第一绝对不能说她老,第二绝对不能说她丑,即使是朱颜这种不像女人的女人,不然后果自负,掠起袖子就要揍人“出来!臭小子撕烂你得嘴” 王鹰拍了身后人一记“你闭嘴。嘿嘿朱姐,要事当紧要事当紧,我待会帮你收拾他,给您出出气” 小朱哼了一声,趴门上听了听“砸多久了?” 风有劲拿着铅笔头咬了咬“大半个小时了大概估计,毕竟老大的体力不是一般人所能匹比的,我等望尘莫及” 小朱白了他一眼,正准备墙门,“吱呀”一声办公室的门打开了,肖振一脸铁青的看着站在自己办公室外面耳朵贴在墙上一群大半夜不睡觉的小子脸更黑了 一群人年轻的生命立刻机敏的从墙上爬了起来,立正站齐,缩着脖子准备做隐形鸟兽装散去。 “站住!”肖振喝斥一声“都很闲是不是,都很有精神是不是,都不瞌睡是不是,绕楼下花坛20圈,现在,马上!” “Yes Sir!”五六个小伙子排成排在一秒钟就消失在了走廊尽头,一溜烟似的比兔子蹿的都快,生怕老大的怒火烧到自己头上。 惩罚了一群看热闹的小兔崽子,肖振的心情愉悦了许多,用力搓了搓脸,回头看了一眼一片狼藉的办公室,觉得有些丢人就没请小朱进去“趁天还没亮快点去睡会吧,今天辛苦大家了” 小朱扔了一罐东西给肖振“拿着” “什么东西”肖振低头看着自己手里的饮料 小朱讽刺道“和其正凉茶,去去火,整个层楼都快被你点着了,我可不想因为这个浪费宝贵的时间去写报告” 肖振尴尬的摸摸鼻子,装作不经意的问“他怎么样了?” 小朱眨眨眼无辜的问“你问的谁啊?哦,伍石梁么,他好着呢不用担心,估计还在家睡觉呢,昨天值夜班太累了,这次外勤就没喊他” 肖振磨牙,对着女人就是麻烦即不能发脾气又不能像对那群小崽子一样不听话就罚,还得尽量装绅士“我问的不是伍石梁,药呢,你给他上药了么?” 小朱随意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肩膀“哦,你是说齐晟啊,刚才给他换过药了, 你说这孩子也真是的,不就是和他大哥打了一架么,受了点小伤就不愿意回家 了,多让人糟心啊是不是”小朱一脸不赞同的咧咧嘴。 肖振无奈的拔了拔头发,自己这是什么时候女王给开罪了?好像没有吧“大小姐您高抬贵手,我这心里已经够乱了,您就当可怜可怜我” 朱颜拢了拢齐肩的黑发“哟,我可不敢当,您大队长力大无穷,一个巴掌就能拍死个把人,我还想看见明天的太阳呢” 死人也不会把这句话当做夸奖的,肖振的脸色有些尴尬“我没用多大劲” “是没用多大力,但是你得想想人这心啊,它可比不上砖头石头那个硬,用力不当可就真拍碎了,知道么”朱颜的年纪比肖振还要年长一岁,这种话也只有她才敢当着肖振的面说了。 肖振背靠着墙叹了口气,平日里英勇神猛的肖大队长此时憔悴的狼狈不堪“我当时是气急了,那小子仗着我不舍得把他真的怎么样,把枪口对着自己要我开枪,朱姐,其他人不理解我也就算了,你也为人母,难道也不能理解我当时的心情么” 将心比心,朱颜叹了口气,要是自己儿子对着她说,妈杀了我吧,估计也会被气死,对肖振的态度好了许多不再冷嘲热讽了“也怪你,没事拿枪指着人干嘛,你要是真担心,就自己下去看看吧,我想给他上药,他孩子死活不肯。而且你也知道拘留室里面又潮又湿,他就非要缩在里面,就没见过那么厥非要跟自己过不去的人,我劝过了还是没把人拉出来,我就奇了怪了,我说你们俩到底怎么回事,一个所在下面装死,一个在上面砸房子” 有些事不方便对小朱说,肖振摆摆手“我去看看,你先去睡吧,一会天就亮了” 朱颜拍拍肖振的肩膀“嗯你们好好谈谈,要心平气和的啊,不能在打人了啊” 肖振揉揉手腕点点头“放心吧,不会的” |
即使警局是新建的现代化写字大楼,但是位于三楼的拘留室还是有些阴冷,特别是这个初春的时节,夜里还是有些凉的。拘留室是不到10平米的小房间,除了一扇门,连个窗户都没有,房间里一共两个物件,一个是供方便用的便池,还有就是一张铺着薄薄的毯子的小床,空气里氤氲着一股散不尽的霉菌发酵的酸味。 床上侧躺着一个少年,面朝着墙壁,白色的睡衣皱巴巴的裹在单薄的身躯上,裤脚往上楸着,露出左脚怀带着黑色的定位脚环,估计是有些冷,抱着胳膊蜷缩成了一团,冷冷清清的看着着实有些可怜。 自找的,肖振心疼的想着,在外面观察了一会才进来“你打算在这里待到什么时候?” 床上的人没动也没吭声,好像没听见也好像睡着了。 肖振知道他醒着,上前一步居高临下的看着床上冷的有些发抖的某人,好不容易平息的怒气又上来了“是不是准备把自己冻病了,好让我心软啊,你想用苦肉计也不用这么作践自己” 果然床上的人肩膀动了一下,但还是没说话。 “起来!” 肖振都亲自下来,已经是示弱了,床上的少年似乎思考了一下,权衡利弊后还是没动。 白洲从柯楠家回来,一声不吭闷头钻拘留室了,还把自己锁在了里面,任谁劝就是不出来,虽然这件事两人都有错,肖振急怒之下举起的抢,白洲情急之下的失言。 但是肖振打了他一耳光,白洲觉得受了委屈,不肯先低头,以肖振的性格和做事风格让他先低头给自己道歉的可能性很显然比公鸡下蛋的几率都小,所以他只能让肖振先心软,他很了解肖振,干爹绝对不会放任自己在这里拿身体任性胡闹的。 很显然,白洲猜的很对,当小朱告诉肖振白洲不肯乖乖上药的时候,肖振立刻就下来了,他的确心疼白洲赌气拿自己的身体撒气 同样肖振也很了解白洲,为了让自己心疼,拿自己的身体做赌注,这招白洲已经用过不止一次了,而且屡试不爽。肖振没把白洲这种平时撒娇的小手段当一回事,这里面的条条道道他们彼此心里都很明白,只是没必要拿到明面上讲彼此心里清楚就行,这也是一种默契,没想到在这种重重误会层层迷雾都还没解开的情况下,在这种不适当的场合白洲又故技重施,肖振就有些生气了。这种微妙的默契被肖振大声的说出来难免太过尴尬,白洲的脸是一阵红一阵白,但是这种丢人的事是打死也不能承认的。 “给我起来!案子还没破,柯楠被谁绑走了都还不知道,所有人都很忙,没人有那么多闲时间陪你在这矫情” 被识破心机的某人红了耳朵,躺在床上暗暗握了一下拳,哼了一声“谁矫情了” 肖振邹邹眉头“大声点说什么呢?” 白洲一下子爬了起来,跪坐在床上“矫情怎么了,您肖大队长日理万机,就别浪费功夫陪我在这‘瞎矫情’了!” 人一旦心虚了,就会喊的越大声,好像是要掩饰自己真实的情绪。 “你”肖振本来很生气的,但是看见白洲脸上肿涨涨的五指山时心中的气焰就消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心疼“下来,你要闹到什么时候” “谁闹了,我就是愿意呆在这怎么了”白洲扬起下巴看着肖振,撒泼的气场倒是一点也不输。 哎呀,这死小子 真想上去不管三七二十一给这臭小子一顿“白洲你别逼我再这里揍你一顿啊”肖振捋捋袖子,露出手臂上坚实的肌肉,样子很唬人。 肖振说的很认真,白洲心里有点怯怯的,但是面子上却不能输,大声喊道“就是我放走的燕颂,肖大队长大公无私,用不找您动手,我把自己关起来了,你还想怎样” 肖振给气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这小子真是没理还闹三分,明明是他有错在先把人放走了,自己都还没说什么呢,到头来有理的竟然还是他, |
不得不说白洲胡搅蛮缠的功夫真够可以的。 我把人放了,是我的错,没问题啊,你不惩罚我我自己惩罚自己总行了吧,为了反省自己的错误在这忍冻又挨饿,已经这么辛苦了,你总不能再因为这件事再打再罚了吧。看着这么一个美丽动人的少年伤痕累累可怜兮兮的躺在阴冷潮湿的拘留室,没人会无动于衷吧?就是个铁石心肠的人也会用恻隐之心的吧? 肖振能不心软么?! 肖振的确是心疼,三月春夜里的温度可是个位数啊,白洲身上就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睡衣,白色的睡裤后面还有些可疑的斑斑红点,要知道出门的时候可是没给这小子上药的,依这小子的性格十有八九是不会给自己上药的,不祸害就不错了,但是如果这件事就这么被白洲一糊二弄的掀了过去,难保下次还会弄出更惊心的事出来。 今天在柯楠家他看的可是很清楚,有一瞬间老燕头对柯楠真就要下杀手了,他既然可以为了玉龟的秘密对柯楠下杀手,玉龟又是白洲从钟天那偷来的,那么他为了逼钟天交出玉龟痛下杀手也不是不可能,今天白洲放走了这么重要的线索,要是自己这么轻易的就服了软饶了他,难保这小子以后会更加无法无天。 肖振叹口气,抚着白洲肿着的脸“怎么就这么撅呢” 温和的带着磁性的声音,瞬间打破了白洲心里的最后防线,眼泪不要钱似的往外涌,所有外表的坚强不过只是为了这一句爱的问候。 白洲伸手想投入肖振的怀抱,肖振毫不犹豫的推开了。 白洲惊愕“干爹” “你先下来”肖振拉着人穿好鞋子,站到地上,面无表情的问“知道今天我为什么打你?” 被肖振拒绝了抱抱,白洲心里堵得慌,红着眼睛低着头老实交代“我放走了燕颂” “燕颂应该被放走么?” 白洲摇头 “为什么还要放走他” 白洲摇头。 “不想说,还是不敢说” 白洲还是摇头 “玉龟是老燕头让你偷的还是你还有其他事情瞒着我?” 肖振的问话像是审讯似的,白洲心口像是堵满了沙子,更加什么都不想说。 “白洲,刚刚燕颂挟持了柯楠,差点把人杀了,你放走的可是一个有杀人嫌疑的人” 下巴被钳住,白洲退无可退,逼视着肖振的眼睛,写满了不屈服的撅强“你先放手” “别逼我把你绑到审讯室白洲,如果你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我不介意大义灭亲,你最好记住”肖振没松手,手上一用力,疼的白洲漂亮的剑眉拧到了一起 肖振说得很认真,白洲凝视着他的眼睛,想从对方眼神里探出这句话到底有几分真心,几分警告,几分玩笑,很可惜肖振的眼神如一片汪洋深邃不见底,白洲读不懂干爹此时的心理,如果有一天自己真的做了什么不可挽回的事,干爹会用枪亲自结束自己的生命么? 白洲拿不准肖振对自己到底有几分感情,他能容忍自己平时的无理取闹,可以包容自己使小性子耍赖,也可以安然的接受自己偶尔的调戏嘲笑,又是也会对自己留露出宠溺的表情,但是从来不出格,自己做了什么错事,犯了什么规矩,板子动起来从不手下留情,自己疼的死去活来拼命求饶只会换来更重的责罚,这时白洲觉得肖振真是个冷血的人,那颗心估计自己一辈子也捂不热。可是有时候肖振偏偏又温柔的要死,特别是那双长满了茧子的大手抚摸自己额头的温暖。 白洲吃不准肖振的心里,他的干爹很强大,总是能把自己隐藏的很好,每次蹲坑总能安静耐心的等待猎物的出现,伺机行动,准确无误的抓获猎物。 “阿嚏!”白洲十分扫兴又适时的打了个喷嚏。 肖振无奈的擦了把脸。 白洲揉揉鼻子小声到“抱歉,都说了让你放手了” 肖振被气的已经没气了,无力道“别闹了行么,快点跟我上去,再待下去一会真该感冒了” 肖振的语气很明显的放缓了, 白洲咳了一声扯了扯衣袖“我不上去了,我觉得呆在这挺好的” “说你胖你还真喘上了啊,差不多就行了” “不要” “是你自己走上去还是要把你抗上去?” “…那,你不能再因为这个事打我” “呵,还学会讨价还价啦,” “那我还不上去了啊~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肖振在白洲屁%股上补了两巴掌,警告道“再喊,我在这揍你”白洲乱踢腾的两条长腿顿时消停了。 |
白洲被肖振扛着上了11楼,空洞的走廊里回放着白洲的低低的埋怨声。 肖振把白洲扛到11楼自己办公室前放了下来,办公室竟然整齐如常,除了门口有一堆垃圾以外,看不出这里刚才惨遭过暴力的洗礼,估计是小朱收拾过了,肖振想, 缺了一角有着明显裂纹的的茶几上放着两管药膏,沙发上还放着两个毯子和两杯热水,空调的温度也调的刚好合适, 警&察这个职业特别是他们BSI,睡眠饮食是最不规律的,有时候一连熬几十个小时都不睡觉也是有的,所以警局常备着毯子和被子,6楼还有餐厅,24小时都有饭供应,只是味道实在不敢恭维。 肖振再次感叹,还是女人比较心细,额,虽然小朱看上去完全没有女性该有的温柔特性。肖振把白洲拉进来,顺手关上门,指了指沙发“先趴那”说完就推开门出去了 白洲扭头看了看肖振的办公室,外表看不出来,但是仔细一瞧就知道是刚才这里一定是狂风暴雨,沙发的位置有些移动,茶几缺了一角,椅子少了一个腿,窗台自己养的观音莲少了一盆,书柜里的书和资料也比以前整齐了…咦这是什么? 书柜的下面有一个牛皮袋,好像是不小心丢进去的,白洲上前一步走到书柜前,爬在地上想把东西拿出来,不料一弯腰,后面的伤口有些裂开了,顿时疼的 白洲眼前一黑,咬着牙甩了甩头,把下面的档案袋拿了出来。 环境造就人性,白洲身世复杂,性子被岁月和漂泊锻炼的潇洒跳脱,表面上看似坚强,其实内心有着一颗敏感而脆弱的小心脏,越是在乎的东西越容易迷糊,越容易看不清。 白洲看完资料脸色瞬间苍白,指尖发抖,难受的捂着快要不能跳动的心脏。 真是、真是好笑啊,好傻啊,怎么这么傻呢,自己拼命的去查的真相,在有些人看来是不是就像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啊,为什么不告诉我呢?看着我偷偷的去查自己的身世,你是不是躲在一旁偷偷的笑呢,自己还为此做了那么多的傻事,挨了不少罚,哈哈,真是好笑。 听到门口有动静,白洲立马收敛了心情,把档案袋又扔进了书柜下面,艰难的站了起来。 洗完手回来的肖振就见白洲还愣在书柜前一动不动,低着头搓着睡衣的一角也不知道在沉思些什么,肖振皱了皱眉“愣着干嘛这么,趴沙发上,给你上点药” 白洲这才抬头看肖振,一句话也没说,看了好大一会,仿佛能从肖振脸上看出花一样,眼神有委屈、有不解、有失望、有伤心欲绝… 小孩儿一脸委屈精彩纷呈的的看着自己,肖振郁闷了,我是洪水猛兽么?不是吧;我刚才说重话说难听话了么?也没有吧;你小子接二连三的出状况,犯了那么大的事老子看你身上有伤不想跟你计较都快憋出内伤了,砸了一屋子的东西都没对你动手,你委屈个屁啊! 白洲没动,肖振不耐烦的上去拉他,不料被白洲躲开了,抢过肖振手里的药膏,白洲后退一步,低头小声说了句“不用了,我自己上药就行了”说完开门跑厕所了。 肖振看着空荡荡的两只手,心里也有些空落落的,这孩子刚才是…在拒绝? 刚才擦过白洲的指尖,那孩子的手冰凉冰凉的。 肖振愣了两秒跟着跑了出去,厕所里白洲趴在洗手台上吐的昏天暗地。 肖振吓了一跳“怎么了?好好的怎么吐起来了” 昨天下午的晕车还没缓过来,晚上就挨了顿藤条,肖振还没给上药就走了,大半夜的白洲又狠心的洗了个澡,没穿好衣服,挂着睡衣又往柯楠家跑了一躺,还在阴冷潮湿的拘留室待了一个小时,来回折腾加上刚才看了资料心情郁结, 本来就不齐全的身体怎么可能承受得了。 白洲对肖振摆摆手,还没说话,又呕了起来,吃的晚饭吐的差不多了,呕的全是苦水。 肖振在一旁心疼的直抽抽,一边轻轻的给他拍着背一边责备“让你没事瞎折腾,把自己折腾病好受了是吧,什么时候能老老实实的听话点” 白洲直起身,伸手把肖振推开,后退一步,捂着难受的胸口靠在洗手台上“我病死也是我自己的事,不用你好心,受不起” |
肖振“…”谁能告诉他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么?他只是出去洗了个手而已。 “你病了,先和我去医院,其他的事我们以后再说好不好”白洲脸色苍白一点血色都没有,都快站不稳了,肖振不得不缓和自己的声音。 谁知白洲滑到地上竟然像个孩子一样哈哈的笑了笑“不想去怎么办,我不想去啊,我哪也不想去,你不用管我”那话倒是自言自语一样。 肖振觉得白洲估计是发烧太厉害了,在白洲面前蹲了下来,摸了摸白洲的头,二话不说就要把人抱起来。 白洲挣扎着滚到了一边,警惕的看着肖振“你做什么?我说了不要管我,你没听见么!你聋了么?!” 这话白洲平时是绝对不敢说的,但是现在人发着高烧,肖振只当他在说胡话不跟他计较“跟我去医院,你发烧了” 白洲嗤笑了一声,只觉得脑袋嗡嗡的响,像一万只苍蝇在耳边乱飞,怎么也赶不走,也听不太清肖振在说什么,索性往后一躺“我不去,我要睡觉了,你出去吧吵死了”放佛冰冷的地板是张温暖舒适的大床。 “必须去!”肖振上前把烧的昏昏沉沉的白洲扛到肩膀上,不管白洲的挣扎,下楼了。 |
肖振看着安静的躺在床上打点滴的白洲,揉了揉眉头,整理自己的思路,这件事真够乱的。 钟天半年前就收到过恐吓信,当时他来重案组报警,重案组认为这是哪个孩子的恶作剧,于是没有接管,交给了民警,后来这件事就不了了之,没想到半年后钟天竟然被杀了,而且检验报告钟天脑袋里的子弹和钟天手中的手枪并不匹配,也就是说,钟天是被杀的。 而且钟天并不是一个胆小的人,相反的他胆大而心细,这和他们之前的讨论有些出入。 齐晟的尸检报告中说钟天死前吃过少量的安眠药,也就是说他最近常常失眠,难道钟天早就预知自己会有不幸发生? 华桦说今年是大禹父亲鲧诞生4444年,且不论那些传说是真是假,单是这么多人为了这件事四面八方的聚集在这个城市里,就说明这个玉龟和那两张图里面肯定有问题,这倒是个突破口,却没有几个人能破解的了。 老燕头和那个什么铁头的为此从陕西赶过来,不知为什么又大大出手,白洲赶去调解,却被老燕头逼迫着去偷玉龟,谁知还没有行动钟天就被杀了,然后就是白洲利用自己职位的便利顺手牵走了玉龟。 今天去凶案现场的路上还遇见了盗墓贼铁头,那家伙是去探路的?还是知道了钟天的死讯前去探虚实的?如果是前者倒是好解释,毕竟要想去偷东西的话,摸清目标周围的状况这是最基本的。如果是后者呢,他怎么比警方还先得到消息呢,这从客观上来说是说不通的, 所以可以先排除掉。 先假设他是去探路的,但是这里还有一个分歧,他们既然已经让白洲去偷玉龟,为什么还要亲自去探路呢,白洲虽然功夫不怎么样,但是偷东西白洲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比猴子还要灵敏的速度就连自己也要望尘靡及, 所以他们应该很了解很放心才对,为什么还要亲自前去呢,难道这就是老燕头和那个什么铁头的分歧所在? 假设老燕头一来市里,就迫不及待的想通知白洲,让他去偷玉龟,但是铁头觉得白洲是警方的人靠不住,所以他们才会起内讧,这样说起来倒是说的通。但是、、、 但是白洲为什么要听从老燕头的摆布呢?真伤脑筋,这小子真会给老子出难题。 柯楠被绑走的时候,他之所以没有出手,还有另一个原因,那就是他发现,柯楠被带走的时候并没有反抗,竟然还有点心甘情愿被绑架的意思,另外柯大婶呢?这么大的动静,没有人还能安然入睡,除非—除非人根本就不在家! 柯楠果然是个不简单的人物。 床上的人难耐的哼唧了几声,似乎觉得手上的针剂有些碍事,竟然想要拔掉,肖振赶忙起身制止了白洲,拿棉签给沾点水抹到白洲嘴巴上,又掖了掖被子,小孩嘴唇因发烧而翘起了干皮,本来就白的脸更加苍白了,浓密的睫毛无力的垂拉着,少年单薄的身体陷在厚厚的棉被里看上去更加单薄。 肖振摩挲着白洲眼角那粒微不可见的疤痕“要是能早些被我找到多好” 白洲醒过来看见床边坐直一位英俊的青年,高鼻梁,大眼睛,妃色的薄唇,还带着一副眼镜,相貌和肖振有5分相似,只是比肖振看起来柔和很多,肖振大部分时间脸上都没有表情。 见白洲醒了,摘下眼镜放下手里的书,把白洲扶了起来,动作虽然不太耐烦但是却很轻柔。 白洲刚醒,还有些迷糊,揉着头发四周看了看。 青年见白洲的动作像只睡了懒觉刚醒的小猫,哈哈的笑了起来“别看了,我二哥去警局了,命令我来照看你,直到你能活蹦乱跳为止” 白洲清醒了点抬头看着这个和肖振张的很想的青年,心里有了些谱“你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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