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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2+2=5 (黑道,不保证不坑)[第3页] |
作者:蓝兰岚劳文克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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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 缉毒所 “吴阿俊?”缉毒警念着资料,“25岁?无业游民?” “是。”阿俊低着头,身上穿着黄马甲。 “是雾列手下的拆家?” “是。” “把你从头到尾,做过的所有生意,都交代清楚,我们可以考虑减刑。” “都在我的电脑上,我不用减刑。”阿俊嗤笑。 “你说你一个小伙子,为了什么啊?” “警官。”阿俊坐直,看着对面的人,“雾列的案子,都定下来了,是吗?还会在改判吗?” “证据确凿,你想怎么改?”缉毒警斜眼看着他。 “那,我能不能和他一样,我要去找他。” “嘶……”缉毒警眯紧了眼睛,“你当我们这儿玩儿呢?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想判多久判多久?” “我觉得……我够判无期的了……” “哼!想的还挺好,是吧?小子,你和雾列什么关系啊?当初办他的案子的时候,也没听说你这么个人啊,怎么?这么急着去找他?”警官眼睛一扫阿俊的眉眼和身段,“你不会是他的……鸡崽儿?” “我不是。”阿俊皱眉,不悦地开口。 “得了,这事儿不是你说啥就成啥的,老实待着,法院会给你下判决书的。” ———————————————————————— 到了袁阵的别墅,闫歧没有跟着上去,只是帮着把车停进了车库,自己溜达到附近商业区,打车回的市里。一进屋子的门,慈妈就迎上来,要帮袁阵把衣服挂起来。 “不用您了,让林运远来弄,您回去歇着吧。”袁阵哄走慈妈,回头看看运远,心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一定要留阿俊在身边,就为了酒吧的生意?我缺你钱使了?” 不咸不淡的一句话,运远吓得张大了嘴——袁阵这意思,是运远在故意参与贩毒? “我……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袁阵反问,“真是想不到,第一个敢这么跟我对着干的人,是我身边的林运远!” 一字一句,字字诛心,运远瞬间就绝望了,似乎,怎么解释,袁阵都不会听。 “阵哥……”运远眼前有些恍惚,摸索着跪下,“阵哥,我没有碰过南边的生意,真的,我没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 “那就是有人害你了?”袁阵也俯下身,看着林运远,“那你告诉我,雾列已经倒台了,阿俊他有什么本事,能弄来300克的高纯度海洛因?” “……”运远无言,他也不知道,阿俊到底是什么身份,他到底为什么要不惜一切代价地抹黑元记? “你倒是挺有本事?啊?”袁阵冷笑,“轻轻松松,咱们元记,这辈子都洗不清这点儿白色儿了!” “不是……我没有……”运远低声重复着这五个字,袁阵听也不听,背手上了楼,运远也不出声,就这么跪着,跪着…… 两点多钟的时候,运远抬头看着袁阵房间,从门下方的缝隙里还能看到丝丝灯光。运远咬咬牙,起身站定,转身离开了别墅。 —————————————————— 我卡,我卡,我卡卡卡~开心 |
【番外 之 雄州雾列,俊采星驰】 我是阿俊。我没有姓,我就叫阿俊——或者我的身份证是:吴阿俊。 列大哥……也就是后来的毒枭雾列——当然,十年前,他的本名叫吴列——我是他捡来的。从孤儿院捡来的,为了给他冲喜用的,但是,尽管我被领进了雾家,雾太太还是病死了。大哥没有说什么,只是收殓了太太的骨灰,还让我继续住在他家。 我被捡来那年,据说是十岁,之后,我由大哥供着上了大学,也算接受了高等教育,可是学府里的日子我不敢多做奢望,草草混了个毕业证,就回到列大哥的“雄州烟草”。没错,贩毒。 无论如何,我都报不起大哥对我的养育之恩。再后来,我逐渐做起了一个超大的运营中转站——采杏酒吧。 “怎么起这么个名字?”大哥好笑地问。 “采杏啊,过去青楼里的姑娘不都叫杏儿啊梅儿啊的吗?”我装作不经意。 也许大哥没有注意到——雄州雾列,俊采星(杏)驰——也许,他一直知道,因为我的名字,不就是他取的吗?阿俊,一直是跟着雾列的啊! 我二十岁进的公司,大哥在我二十五岁的时候进了局子。本来以为没什么大事,只要和平时一样,找了律师,盘桓几天就能安然无恙,但是,我们都错了……无期不得减刑,也算是断了公司手下这些小运营站的念想,雾列大哥不回来,就算有新崛起的毒枭,也不可能冒险动用以前的拆家。我在公司时,大哥有意把我雪藏,所以,我和我的采杏并不太起眼儿,也幸亏如此,我才可以为大哥报仇。 我通过陶伢,顺着胡四害的路子,一路咬进元记。为什么冲着元记?因为,弄倒公司的,是蓝岭,和他的海元公司。 蓝岭在走私上一直压着雄州烟草,一直或多或少地阻碍着大哥的货物进出,直到年前,蓝岭为了干了一票大的,骗着手下官家的小孩儿报了警,让我们公司给他们吸引了警察,结果一大批走私的出口货被拦下了,本来只是财产损失,结果被抓进去的人里有两个嘴巴不严的,在号子里头愣是为了吓唬狱头,说了不该说的,结果整个雄州,就这么栽了。 袁阵如我所预期的难以对付,不过在第一次的聚餐上,我找到了一个最合适不过的替罪羊——林运远。他看着得比我小上不少,在元记不像是很有地位的,但他坐在袁阵的右手边第一个座位——虽然他一整个晚上都没有在上面坐几分钟,但那个位置上,一直在为他空着,甚至,袁阵给他单独点了一个参粥——我在菜单上并没有见到这道菜,应该是托厨师但做的,大概是怕林运远年纪还小,喝酒多了伤胃吧,叫他去喝粥的时候,还亲自给他把盖子打开,敬给闫歧和蓝岭的酒,俩人都半开玩笑地陪着喝了。林运远,果然是个受宠的。 果然,受宠的孩子,都是过于善良的。第二天我就混进了他的门下,虽然不能进到内部,但我的想法不是在元记占据高位,我只是想整垮它而已。 我在元记底层熬了小一个月,终于抓着了机会。7月27号,林运远要出去过生日。胡四害利用陶伢从戒毒所出来的身份,旁敲侧击地撺掇着缉毒警,最终虽然没能直接出动缉毒警,但警方还是派出了一个分队进行检查,我趁着零号酒吧里人多眼杂,把300克的冰毒和两袋50克装的摇头丸扔进了酒吧,然后,在办公室拖住了林运远。 …… 尽管进到大哥的监狱里费了一番风波,但我终于还是进去了。大哥在看到我的那一刻,我就有些慌了……不过,我终于是见到他了。 晚上,回到号子里,我就察觉到了屋子里的不对劲,大哥在第一个铺子上坐着,闭目养神的模样,看起来是头铺,其他人都色眯眯地——没错,色眯眯地看着我。 “大哥!”一个眼睛贼大的干瘦的人叫了一声,“这崽子,您不要,就赏了我们了吧!” “嗯。”大哥懒懒的应了一声,支起了条腿,“小心着点,别玩死了。” ……我大概已经忘了该怎么开口了,叫什么?哥?以前倒是这么叫,但……大哥?和那个……一样?还有什么叫法吗?雾列大吗…… “哥……”低低地,还是没有咽下最熟悉的称呼。 “呦,这声哥哥叫得倒挺脆生,再叫一个!” 我死死咬住牙,一声不出,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流眼泪了,眼前的大哥身影来回的晃,模模糊糊。 大哥……大哥,我是阿俊啊,大哥…… “来啊,叫一个啊,光长得俊可不成,还得懂规矩,叫声哥,我们轻着点,让你痛快个够……” 他们离我越来越近,哥的身影越来越模糊…… “哥!哥……”我哭着喊出了声,周围的人都笑得奇怪,笑得我浑身发冷。我闭上眼睛,脑袋一阵阵的眩晕,不知道过了多久,没人碰我,也没人笑了,我轻轻睁开眼睛,大哥已经站在我跟前,其他人都退得远远的。 “哥……”我颤抖着叫出声。 “啪!”一个耳光炸在脸上,然后就被捏住了下巴。大哥比我高了不少,他钳着我的下巴,迫着我的脸和他的脸贴得近近的,耳语。 “告诉我,狱里头,好玩吗?” “不……不好玩……”我抖着,以往,在哥身边,就算是罚我也不怕,但是这次,我莫名的害怕。 “哦?不好玩……”大哥玩味地重复了一遍,“那你进来,干什么?” “我……我想陪着您……” |
内个,关于阿俊和雾列的问题,我取意于滕王阁序里的“雄州雾列,俊采星驰”。至于为什么呢……滕王阁的来来去去大家可以去查一下,大题可以说是由极盛到衰败。雾列他们也是,本来呢很风光的一代枭雄,然后一朝落马,这种感觉大概比希拉里落选还要凄惨百倍吧…… 然后是这俩人……阿俊呢,作为一个受雾列恩惠长大的孩纸,不可能放着仇不报,更何况我在下笔的时候,有意无意把他往弯了写【我的锅】,所以他是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的为自己的恩(lian)人(ren)报仇,然后去找他的;雾列因为没在正文里出现过,以我的功力,也没法三言两语把人物塑造的很完整,所以大家尽可以把他往坏了想或者往好了想,不过我觉得无论是哪一种,他对阿俊都会或多或少有一丝怜惜爱护的,但凡有这么一丝怜惜爱护,他都不可能很高兴的看着自己从小带大的孩子入狱陪他的,所以理所应当会有这么一段…… 解释完毕……小误去补作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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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之 雄州雾列,俊采星驰】下 “屁!”这个字,是喊出来的。 我瞬间被甩开三四步,一下子便跪了下来。我不是林运远——哪怕在袁阵面前,他也是一身的傲骨,我没有,我对大哥,是骨子里的顺从,在他面前,我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是。 “喜欢跪?”我看不见大哥的表情,但我知道,他真的很生气。以前他一直把我藏起来,就是为了出事时不让我牵扯进来,但现在……我相信,在我刚刚进缉毒所的时候,大哥就知道了所有的事情。 “喜欢跪就跪着。”大哥坐回床上,然后就一言不发地躺下了。 “熄灯!” 灯灭了,周围的人也都回到床上,我就在黑暗里跪着,跪到周围响起来此起彼伏的呼噜声,跪到有人开始吧唧着嘴在梦里吃大肉。 拖鞋响的声音,啪嗒,啪嗒。从节奏来听,我可以一百个确定,是大哥。 “哥……”我抬起头,隐约见到一个人影。 “起来。” 我爬起来,尽管膝盖疼得直打晃。 “过来,先在我床上睡,其他人明天还要干活,别把他们吵醒了。”语气已经极其温柔,我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 “还哭!真拿自己当女的了?!” “没,大哥,我……” “先睡觉,明天再说。” 我一夜没睡,自然也知道,大哥也没有睡着,第二天听着号子起床,到上工,一直跟在大哥身边,浑浑噩噩。 “……劳您抬抬手,这小崽儿,是跟我的,您给他换个岗,我跟他唠唠。”我看见大哥把一包烟塞到狱警手里,狱警看看我,坏笑着答道,“跟着老列的啊,呵呵,没看出来,你好这一口?” “那您受累?” “得得,就跟那边那屋子里,别往别处走,别害得我里外不是人的。”狱警指的是一个成品检验室,后来我知道,这个屋子全是可以自动的,只不过设了两个维护的闲职,使了钱的就可以往里进。 “多谢您,多谢!” 进了屋子,我也没再耗着,直接把自己摔跪在地上。“哥,我进也进来了,您也不能把我赶走,您要打要罚我都受着,只要您别生气就成。” 我这辈子,第一次这么跟大哥说话。很慌很慌。 “我***!”果然,刚说完话就被一脚踢翻了。“阿俊,你还真是有本事!我赶不走你,我TM赶不走你!” 一边说着一边踹。这里关的都是重罪罪犯,没有他顺手的工具,我也不知道我该不该庆幸,反正我是觉得拳打脚踢和棍子鞭子是没有区别的。 “我苦心经营着把你摘出去是干什么的?早知道你这么盼着进来,我让你进来给我顶缸好不好?!” 不巧被一脚踹在胸口,我大口地咳起来,咳个不停,到最后嗓子都破了,吐出来带着血丝的痰。 “吴阿俊!你还真是没白费了我一片苦心!”我终于停下来不再咳嗽,大哥咬着牙喷出这样一句话。 “哥……您在里面,我在外面,我也不能安心……这样,就算您打死我,我也认了……”我喘着气说,身上的伤突突着疼,疼得我一抖一抖的。“雄州已经倒了,阿俊自己,扶不起来,阿俊对不起您……我还不如来陪着您,哪怕死,也死在您身边了……” “……”大哥没说话,来了马扎坐下,两手捧着头。我们都没有什么话说,就这样,他坐着,我趴着。 “阿俊……”终于,大哥带着鼻音开口,“阿俊,你从来没有对不起我,是我把你拉下的水……当年,就不该拿你来冲喜……” “不是的……没有大哥,也没有阿俊……” …… 没有大哥,就没有我。刚被捡来时,我只躲在角落里,因为所有人看我都不怀好意,后来大哥亲自把一个对我动手动脚的人的手筋挑断,告诉我,“看见没?他不会在欺负你了。” 经历使然,我做事一直瞻前顾后,结果第一次送货就因为太过小心,反而漏了马脚,大哥当时在马场,直接让人把我捆过去,坐在马上,马尾巴后面绑着一个人,我认识他,是前一阵刚犯过错的小弟,大哥用绞着铁丝的马鞭指着我,说:“你不是最知道顾及的吗?你不是害怕吗?来,你告诉我,我这鞭子,落谁身上!”我瞪大了眼睛,不明白什么意思,“不明白?好,我来试试给你看。” 他抽在马身上,那匹马一下子跑起来,指甲把那个小弟拖倒在地上。大哥驾着马,回头看看我,又把马鞭落在那个人身上,他身上立马是一道血痕,叫得极其凄厉,马受了惊,来回踏了几步,踩中了那人的小腿,我吓得跪在地上,嘴里喊着,“哥!哥,是我的错,落我身上,鞭子应该落我身上!”果然如我所愿,辫子以下挨一下的落在我身上,鞭鞭见血,疼得身后都已经炸开了但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哭不出来也叫不出来,眼看着那个人身下的血越来越多,越来越多…… 后来那个人截了肢,我身后的伤也感染了,在床上躺了小一个月。也是从那之后,我学会了狠,我学会了舍得二字,和我亲近的人,都说我越来越毒辣,越来越衣冠楚楚,我眯眼一笑,无人再多话。 …… “没有大哥……就没有今天的阿俊,大哥到哪儿,阿俊,天涯海角,一直陪着您。” “你……”大哥看着我,眼神转了几次,都没有说出话来,“罢了……你说得对,我现在什么也不是,也不能再给你什么了……” 我闭上眼,压住眼底泛上来的泪花,哥,我不要别的,我只要,陪着你……雄州雾列,俊采星驰……这是我会背的,第一句诗。 —————————————————— end~开心~ |
7-1 第二天一早,是元记每月的例会,第一个推开门的人,看到的是跪在会议室中间的林运远。 “运……运哥……”小孩儿愣了两秒,看着地上跪着的人。运远回头,看了看那个来开门的小孩儿,又兀自回过头去,也不应声,正巧闫歧路过,看到了这边的尴尬,走过来赶走了那个小孩。 “怎么了?袁阵呢?”闫歧蹲下来,和运远平视。 “……歧哥,阵哥以为,是我主动贩毒……”运远已经有了些哭腔。 “你没解释?”闫歧不可思议道,“袁阵他也没听你说?” “没。”运远咬着嘴唇摇头。 闫歧拍了拍他的肩膀,站起来,“你先起来,”运远不动,“……哎……算了。我让他们把例会改到隔壁去开,没吃早饭吧?我给你要点烧麦上来,估计这次开会得耗到中午呢,别跪着了。”闫歧说着走出去叮嘱,运远目送他出去,但膝盖底下一动不动,闫歧自然也知道,但也不再劝。 闫歧出门,运远就任由自己摔在了地上。他都做了什么!阿俊,白粉,雾列……他对元记做了什么!难怪阵哥不信他,难怪…… ———————————————————————— 袁阵一夜未眠,倒不是因为和运远生气,运远于元记与阿俊于雄州不同,运远一直明着为元记做事,而且明里暗里,袁阵都对他相当倚重。所以如果运远的场子里沾了白粉,在所有人看来,就是元记开始染指白粉生意,而白粉这种生意,只要沾上,就再也洗不掉了。——也就是说,因为运远,元记被迫卷入了贩毒这条贼船。的确挣钱,但风险,不是所有人都能担得起的,这也是袁阵多年来一直不肯和雾列分一杯羹的原因。 既然要开始做,就一定要做出完全的准备。袁阵拿着熬了一夜做出的方案到了公司,看到紧闭着的一号会议室,愈发抿紧了嘴唇,眉头戾气更重。其实二会比一会要大一些,但是o型而不是u型排布,所以一般都不用它。 “阵哥,怎么回事,今天怎么开了这个会议室了,这桌上都落了灰了。”胡四害拿手指捻着桌上的灰,仿佛漫不经心。 袁阵心里冷笑,嘴上淡淡的回道,“这事我也不清楚,这种后勤的活计,不一直是老闫负责的吗?” “是,是。”胡四害笑笑,“是我多管闲事了。您开会,我不插嘴了。” “好。”袁阵用手揉了揉睛明穴,开始把前一天的事大致讲了讲,在场的堂主管事也都或多或少知道些这事儿。 “既然做了,咱们就干脆继续做下去,雾列刚倒台,这次的事倒也给我们铺了条小路,我们顺着做下去,也不是不能。我想,请一个堂口,替元记探探路。”袁阵慎而又慎地说出这个要求,果然,地下一片哗然,这趟水,是场豪赌,赢了,就等于得了元记半边天下,输了,锒铛入狱,甚至是,死。 “阵哥,这事还用得着另找堂口吗?”胡四害用笔尖点着桌面,“这不现成的东街口吗,怎么,阵哥不舍得?” 没人再吵吵了。虽然袁阵说的时候隐去了运远的事,但大家都清楚,东街口一直由运远管着,这事和运远也脱不了关系。不过清楚归清楚,既然袁阵不开口提运远这茬,摆明了就是不想那他冒险,大家心里也都大概画了一符:运远惹了大事不假,袁阵生气也是真的,只不过袁阵舍不得孩子,他们何必触霉头。 “林运远年纪还小,他做不来。”袁阵轻轻地吐出来几个字。 ———————————————————————— 呃……先发一波 |
7-2 “嗬,这您可就小瞧他了!”胡四害一拍桌子站起来,语气好不得意,“您刚刚也没说,我猜您也没细想,您知道吗,东街口出事,可是林运远折腾的!他为了留住酒吧里的人,找雾列的拆家低价要的货,这些……您知道吗?”说完这一段话,胡四害已经溜达到袁阵身边,微微俯下身子,一手撑在袁阵身前的文件上,低声问道。 “胡四害你……”闫歧拍案而起,张口要骂,但被袁阵拦住了话头。 “老闫!”袁阵一动不动,胡四害抽烟没有忌口,嘴里总有一口劣质纸烟的味道,袁阵忍着恶心人的味道喷在头顶,淡淡地命令,“老胡,你先回去,我们再谈。” “……好!”胡四害听了两秒,一甩袖子,大步走回自己的座上,“怎么谈,您说。” 袁阵点点头,把手里的钢笔放在文件上,回头看看闫歧,“老闫,林运远在哪儿呢,把他带过来。” “阵哥!”闫歧惊道,“运远他……”仔细想想,却不知如何辩解,蓝岭接下话头,笑着说:“阵哥,阿运年纪还太小,我仔细想了想,要不然南边的生意我先趟趟水,海外我走得熟……” “叫林运远过来。”袁阵打断蓝岭的话,再一次命令,没有半分转圜的余地。 会议室静了半晌“……成,您是大哥,听您的。”闫歧没好气地甩开椅子,走出会议室。 “阵哥,胡哥,您消消气我去倒点水来。”蓝岭看着僵持的气氛,站起来想去泡茶,却被胡四害止住,“岭子,你可别这么客气,你要是跟林运远似的,还在老闫手下干事的时候到时没什么,可现在已经是堂主管事了,再做这事儿多跌份儿啊!” “什么跌不跌份儿的?怎么着,阵哥也是大哥,我给他倒杯水,是我的本分。”蓝岭并不理会,自己起身去拎了温水壶,在玻璃杯里抓了一小撮冷香,这茶叶不用开水泡,味道也不苦涩难入口,蓝岭一向会把握人的心思。 把手里的两杯冷香放到二人的桌上,自己拿了一杯凉白开,放在手里玩着,也不喝。闫歧带着运远进来,因为座位围成了一个圈,运远只好站在离袁阵最远的一侧,最末的位置。闫歧看着胡四害一帮人厌烦,坐回自己座位上的时候砰地一声,面色不善,吓得几个跟着管事们来的小弟哆嗦一下。蓝岭把手里的凉白开放到桌上,向闫歧那边推了推,闫歧看也没看蓝岭,直接捞过来灌到嘴里,一口气喝了半杯。 “林运远,”袁阵开口,“你自己说说,昨天的事,怎么回事?” ———————————————————————— 攒人品 明天考百词 |
居然 没人 表扬 我 |
6-3 运远自从站进二会开始,心就沉到了谷底。从来在例会上,他都是站在袁阵身边的,从来,没有站在这样的位置上。 “我没有主动贩毒。”运远低声说,“我不知道那些东西为什么会在酒吧里,没有盯住新来的阿俊,是我的失误,但我没有贩毒。” 胡四害停了噗的一声笑出声来,“行了吧,运远,这些事大家都心知肚明的,无所谓这样遮遮掩掩,你阵哥问你,也就是想知道知道你的货源是走的哪条线,我们以后也好照着做。” “我真的没有!”运远语气微冲,“运远都没有动过白粉的心思,怎么可能会有货源?!”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你的场子里会有白粉?”袁阵敲敲桌子,问道,“你别说是阿俊,我之前早就告诉过你,阿俊不可靠,我不信你会盯不住他。” 运远不会盯不住阿俊,但运远根本没有防备阿俊。阿俊这步书生棋虽说不是故意为之,但直接降住了运远的软肋。 “……”运远不答,也不知从何答起。 “还是说,你想自己占了整条货源?”胡四害悠悠开口,似是玩笑一提,但底下已经开始有些嘀嘀咕咕的声音了。 “胡哥,”蓝岭开口,“您这话说的不讲道理,运远他有多大的魄力?怎么可能一个人撑得起一整条货源?” “我就是开个玩笑,你还真当真了?还是你觉得,我说的也有道理?”胡四害漏出一口黄牙,笑得猖獗。 “这TM是玩笑吗!”闫歧一拍钢笔,桌子砰地一声响,半杯凉白开在杯子里晃悠晃悠,差点撒出来。 “还真是的……” “诶,你说这林运远……” “谁知道呢,这都什么心思谁知道……”…… “嘭……”一个玻璃杯子在围成一圈的桌子中间炸开,溅了一地的水和茶叶,全场都安静下来,低下头不再说话,袁阵坐在上首脸色铁青,手边的茶杯已经不见了,不用说也知道这杯子是谁扔的。 “把这儿当什么了?看戏呢?!”袁阵提高了声音,“林运远,你进来。”指指桌子中间。运远犹豫了一下,提腿从一个空着的座位翻了进去,走到桌子中间。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告诉我们,你的场子里为什么有白粉?什么时候开始弄的,阿俊的上家是谁。”袁阵语气已经冷极,他从来没想过阿俊和雾列的关系,也从来没想过,自己一手教出来的运远,在提醒之下,还会被阿俊的一副书生气迷惑,连一点防范都没有。他当然愤怒,几个月前第一次提到毒品时,运远甚至激动得没能拿稳水壶,原来,他早就动心了! 运远一言不发,垂手站着,眼睛里满是哀求地看着袁阵。袁阵冷笑,“行啊,林运远,你真行。我都打不开你的嘴,是吧?” “阵哥……”运远低低的哀求着,但袁阵盛怒之下怎么可能听得到? “闫歧!你带几个人,请家法,审!” 闫歧正灌着凉白开,闻言差点把水喷出来,连呛了好几口,才忍住嘴里的脏话,冷声冷气地说:“要请家法去一会,这儿摆不下架子。” o型会议室确实没法把一个人高的大木头架子摆下,袁阵也不客气,“不用架子,直接跪这儿就成。” “行!”闫歧咬着牙答应,起身去一会取来家法鞭子。 这会儿运远已经把手抓在背后,指关节已经抓得死白。整个世界都结成了冰,吸进去的每一缕空气都要把他冻成冰碴。蓝岭要起身拿扫帚扫干净地上的玻璃碴子,被袁阵扯住,“你要干吗?他不是骨头硬吗?让他跪!” 蓝岭毕竟和闫歧不同,没敢驳声,只好心疼地看一眼运远,别过头不再看向中间。运远呼吸滞住了,跪?跪……脚下全是碎玻璃……阵哥…… ———————————————————————— 这一节其实还有一段 写完作业就发 下一段才有拍 |
“呃……”运远狠心将自己的膝盖摁在玻璃碴上,瞬间就疼出了眼泪,也要呻吟出声,但几年来被袁阵逼的习惯让他不敢放肆地叫出声来,只是憋在喉咙里,竟真的跪住了一动不动!闫歧拿了鞭子回来,看到运远膝下慢慢殷着的血,也红了眼睛——“阵哥,罪不至此!” “他自己清楚!”袁阵冷然,“去外面叫个人来。”元记的家法是一条马鞭子,因为袁阵的外祖父就是开办马场的。 “先打十五。” 执鞭的小辈站在运远身后,抬手抽下一鞭,斜着从肩胛滑到臀腿,隔着衣服,刚打完还看不出什么,但夏天衣服单薄,一下子就贴在了身上,过了三四秒才显出来,暗红色地殷了一道。运远瑟缩一下,嘴里一下子变得腥甜。身后一开始只是觉得被撞了一样的闷,之后再缓过来,似乎是炸开一样地疼,不像平时挨的棍子,这种疼像是要生生将他疼到窒息。 接着又是两下,连着。“呃!”运远忍不住,闷着叫了一声,身子向前倾去,膝盖里的玻璃碴更放肆地划大了伤口,手撑住了地,也压进去几片玻璃,疼得直抽气。 后面的小子也看出了他难熬,心里也有些过意不去,没再多等,狠着劲抽完了十五下,运远身后已经印出来血道子,还在一点点扩大着领土。运远撑在地上,死死咬着嘴里的舌头、嫩肉,不让自己哭叫出来,眼前一阵黑一阵白,恍恍惚惚。 |
http://player.kuwo.cn/webmusic/play?f=arphone&t=platform&mid=MUSIC_6572534 阿俊对雾列的感觉可以参考这首歌 |
8-1 “能说了吗?”袁阵看着撑在地上狼狈不堪的运远。 “阵哥,我真的……真的没有……背着您……贩毒……”运远艰难地在喘息之间蹦出几个字来。 “那毒品是哪儿来的?”胡四害轻笑。 “是……可能是,可能是阿俊偷偷……” “嗬,阵哥,这话您信吗?”胡四害往后背一靠,好以整暇,“阿俊自从到了林运远那儿,您可是三天两头的警醒着林运远,要看住了他,阿俊就一个刚进帮会的小弟,怎么可能躲得过林运远的监控,往这么大的场子里投白粉?还是林运远根本就没有按您说的,盯着他,甚至还特意找他要货?”说完又转向林运远,“苍蝇不叮无缝蛋,你敢说,你把吴阿俊给盯死了吗?” 运远撑着地,并不答话,过了好一阵,才勉强把手拿开,重新跪直了,说,“没有盯住阿俊,是我的失职。” “还不肯说实话,是不是?”胡四害狞笑,“你阵哥心疼你了,但我看得清楚,果然是在阵哥手底下的,骨头够硬!倒是辛苦你身后的小伙子了,再打二十。”胡四害得逞地笑着。 “这……”身后的小伙子看着运远的后背,已经红成了一片,无从下手。 “哦,我把这茬忘了……”胡四害奸笑,“你这后背已经伤成这样了,可不能再挨了。干脆,你受累把裤子褪了吧。” 语气清清淡淡,林运远却脑子一阵的惊。哪怕袁阵,也从没让他…… “胡四害,你这就过分了吧!”闫歧第三次拍案而起。 “老闫,咱们这是在审人,可不是惩治,既然是审,这种手段,也无可厚非,不是吗?”胡四害笑得人畜无害。 “审?”闫歧冷笑,“你见过哪个犯人能和他一样,规规矩矩地不用绑不用架,跪在碎玻璃上任你审!啊?!” “那就得问他咯,心里有愧,哪儿还敢逃啊?”胡四害无所谓地耸耸肩,“运远,胡哥也是为你,脊背上大重了,可是会要人命的,委屈你了。”说着给林运远身后的人打手势下了命令,那人走上去,狠了狠心,一把拉下林运远的裤子。 闫歧拂袖而去门被关上的声音在会议室里转了好几圈,蓝岭不忍地别过头不看,袁阵亦闭了闭眼睛,倒在椅背上,筋疲力尽,更不用说身后的一帮小管事堂主。 运远在这一刻,深刻的明白了什么叫做无助,眼眶红了又红,似乎无论如何都止不住泪水,咬着牙都能听到咯咯的声音,整个身躯都在颤抖,却什么都不能做,因为对面,是袁阵…… —————————————————— 有没有人想看二更 求我啊 |
8-2 抽在赤裸的皮肤上,终究和隔了衣服不同。才三下,运远终于叫出了声音,尽管在压抑,在忍耐,那种生生把皮肤割裂的痛,和大庭广众之下的侮辱,运远撑不住。 明明是这么明显的事实,为什么!为什么阵哥不信!为什么,明明他一句话,就可以……错了,错了…… 鞭子一下下地落下,运远肤色一向偏白,如今不过七八下的鞭子,就已经冲得紫黑。运远此刻已经放弃了支撑,一下子摔倒在面前的玻璃碴上,小兽一样地呜咽,拳头早已经攥得充血,汗水,泪水,血水,地板上留着一摊,闪着光。 身后的人鞭子还不停下,一下追着一下地落在皮肤上,到十五下上,终于还是抽破了皮肉,渗出血来。 蓝岭一直歪着头不肯看,直到这一下,运远失去意识一样猛的哀嚎了一声,在一直只有落鞭声和喘息声的会议室里激起了可怕的浪头,蓝岭实在是害怕,才回头看了一眼运远。 该怎么说眼前的场面?蓝岭不忍细看,一纵身翻过桌子,转眼间已经护到运远身后。 “啪!”一鞭子落在了不该落的地方,蓝岭疼得一阵蹙眉,感觉后背被泼了油一样地疼。 执鞭的人一时间也有些害怕,停下手里的动作,不知所措地看着几个大管事。 “蓝岭,你放肆了。”袁阵松了一口气一样,重新坐直。 蓝岭在运远身边跪下:“对不起阵哥,是我没规矩了,但是运远他真的受不起了。” “阵……阵……”跪下来,蓝岭才听见运远似乎在念叨什么,俯下身去仔细听,神情一滞,眼里竟红了红。蓝岭站起来,平复了一下情绪,走到袁阵的桌前,手上较劲,把桌子搬到一边,做了个请的手势。“阵哥,阿运有话要跟你您说。” 袁阵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站起来,走到运远身边蹲下来,俯身仔细听——“阵哥,阵哥我错了……可我真的没有贩毒……我没听您的话,我没盯着阿俊……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您……求您别……我没贩毒……求您相信我……”含糊不清,低沉难辨。但袁阵听得一清二楚,眼里的懊悔一闪而过。就这会儿,突然有人破门而入,闫歧。 ———————————————————————— 少更一点,这两天先停在这里吧~我怕我写得太激动,后面人物崩坏→_→我先缓缓,酝酿一下闫歧家的蓝岭 |
sorry……今天可能没有更了……一直在爬胯,本来想一边压一边写,结果……我尽量写……不知道能不能写完 |
【番外3 歧岭之路】 蓝岭也是从十五岁跟着闫歧的。他10岁父母离异,后来母亲改嫁,父亲出事进了监狱,蓝岭从小就是被欺负着长大的。十四五岁上,蓝岭一头撞进了正在街上闲逛的闫歧,闫歧当年刚刚和陈芊认识,正是爱心泛滥的时候,就把这个还没有行为能力的孩子带进了元记。 本来并不想亲自带一个这么点的孩子,但是因为蓝岭年纪小,大家都只拿他当个顶缸的,哪个场子容易出事他就要在那个场子守着,最后局子里的人都认识了这个孩子,和元记有交情的几个警官实在是兜不住了,告到了闫歧跟前,“你们就这么一个孩子是吗?能不能换一个!” 闫歧陪着笑送走了“好哥们”,回身就给那个堂口的管事一个耳光,“以后少拿孩子们去顶缸!”。再之后,蓝岭就站在闫歧身后了。 蓝岭从小就懂这些人情冷暖,很是会猜人心思,自从跟到闫歧身后,一直都很得他心思。闫歧也是个宽阔性子,不像后来袁阵对运远一样逼得紧。蓝岭懂人心思,处事不免就有些奸商的习气,可恰好闫歧最瞧不上这种圆滑。 蓝岭第一次为这事儿惹到闫歧,是十六七岁的样子吧,那会儿蓝岭刚开始跟着袁阵做走私的生意,又一边给闫歧打着下手。做生意,无论是哪一种,总是要和人打交道的,生意人哪儿有那么好对付,蓝岭有还是个孩子,每天都是焦头烂额的,闫歧看不过眼,跟袁阵抱怨了几句:“你还要教他这些?非把岭子教得跟个奸商似的才成是吗?我看孩子已经挺有分寸的了,你可歇歇吧!” 结果袁阵倒是连着几天把蓝岭给撂下了,连理都不理。蓝岭当然知道其中的来来回回,心里不舒服。他当然知道闫歧是心疼他,可怎么着心里也别不过这个弯来。 蓝岭也没有什么消遣的法子,就到自家的场子赌了几把,结果运气不好,赶上严查,就被带回了局子。一个电话打给闫歧,闫歧就急忙丢了手下的活过来保人。人接出来,一直垂着个脸,闫歧也不是看不出来,心里也知道,是这一阵袁阵冷着他,蓝岭心里憋屈。 回到公司,闫歧本来想教训教训蓝岭,毕竟在自家场子都能被抓着,这也太……但看着蓝岭满脸的难受,闫歧也心软了,开口温柔地哄着:“心情不好?” “……没有的事,怎么会呢?最近这么清闲,阵哥也不使唤我了,我正好闲下来歇歇。”蓝岭有意无意地刺刺着,闫歧沉默了一下,背过身去,开口安慰:“好了,是我多管闲事了,我去跟袁阵说,让他该怎么用你还怎么用,不用顾及着我。” “阵哥肯顾及您,爱惜我,是我的荣幸。”蓝岭嘴角一牵,似是无比快活。 “你能不能别阴阳怪气儿的,十七岁不到的一个孩子,非跟你阵哥学得像个老狐狸。”闫歧有些耐不住火气。 “阵哥也是为了元记。”蓝岭无比谦逊。 闫歧呆了好一阵,勉强压住火气开口。“行了,别赌气了,走,我带你去找袁阵算账去,看把我们岭子气的……”说着一手揽上蓝岭的肩。 “我不敢怪罪阵哥,是我不禁用。”蓝岭一拧身躲过闫歧。 “那你就是怪罪我了?也是,你也没说什么,我这儿就多管闲事了……” “您别这么说,岭子这条命都是您的,您做什么,都是对的。”蓝岭嘴角泛起一个嘲弄的角度。和袁阵周旋生意的时候一丝不差。看得闫歧一阵的烦躁。“歧哥不是要去场子吗,别耽误了。” “我***!”闫歧也是实在没心思接着哄小孩了,一脚踹上蓝岭。 “你还有没有点良心!你tm抬眼睛看看,我是谁?!我不是你应付的那些客户!我不是把你逼得焦头烂额的袁阵!你当我是谁?啊!”闫歧骂几句踹一脚,骂一句踹一脚,蓝岭缩成一团,默默挨着,一言不发。 “站起来!扶桌子上去!”闫歧吼道。蓝岭应是,哆嗦着站起来,伏上桌子。闫歧抽出来个竹竿子,一下子抽上蓝岭身后。 “啪!”蓝岭哆嗦一下,一言不发。 “把你那套油嘴滑舌的给我收起来!” “啪!” “你以为你是谁?少在我面前玩这一套!” “啪!” …… 蓝岭挨一下就哆嗦一下,但始终一句话也不说,连一声都没有。闫歧连着打了小五十下,蓝岭屁股上已经疼得着了火,闫歧手劲大,一下一下的,此刻蓝岭已经支撑不住了。 “你想明白没?”闫歧又重重摔了一杆子在臀腿处。 “啊!”蓝岭叫出声,疼得眼前一黑。 —————————————————————— 虽然只有1500+ 但我已经尽力了 |
沉迷在自己的世界,像个疯子 游荡在别人的世界,像个先知 |
【番外3 歧岭之路】1下 “起来!”蓝岭颤颤巍巍地扶着桌子,歪歪斜斜地站着。 “想明白没?”闫歧吼着。 “歧哥……您别生气,为我,不值得……” “你不值得?”闫歧冷笑,“是,你不值得!我瞎了眼了,收了你这么个东西!” “您别生气了……您要是实在气不过,就打我,打我出气……” “呵,打你,可不是嘛,打你不就是给我出气的吗?!”闫歧拿竿子一戳蓝岭的腰,“外裤褪了。” 蓝岭一下子就白了脸,但又没法子反驳,在生意场上混久了,突然有人把他的话当真,一丝一毫都不放过,蓝岭有些接受不来。 “等什么呢!要我动手?” “……蓝岭不敢。”蓝岭手指冰凉,一点一点把裤子褪下来,手指触到大腿,激得一哆嗦。身后皮肤已经有些许的青紫,只是蓝岭自己看不见,闫歧也毫不心疼。 “报数。”闫歧的竹竿又一次抵上蓝岭身后。 “啪!” “一……”大腿上一道红色的楞子。 “啪!” “……二。”又一道楞子,两条交叉的地方开始泛着血点。 “啪!” “嗯……三。” …… 断断续续报到三十,蓝岭实在坚持不住,停了下来,手里想抓点什么能熬过这一下追着一下的痛,但闫歧不爱在书桌上摆东西,蓝岭只能抓闹着塑料的桌面,刺啦刺啦的,磨得手指头都泛红,大口倒着气。 闫歧三十余下都打在大腿上,已经隐约能看到血丝。见他不出声,闫歧又追了两下。“怎么不出声了?”明知故问。 “歧哥……”蓝岭声音也开始打颤,“疼……” “当然疼了,不疼打你干嘛?”闫歧又追了一下。 “呜……”蓝岭手上一下子抓紧了桌边,呜咽一声,“歧哥……歧哥我错了……我知道错了……” “你知道错了?”闫歧哼了一声,“你猜我信吗?” 蓝岭欲哭无泪:“我真的知道了……歧哥见我学这些糊弄人的手段心疼,更不愿意我拿这些手段对自己人……我不该自轻自贱说这些话、做事惹您生气……” “还有呢?”闫歧拿杆子又抽了一下,但力气已经减了好些,蓝岭自己也觉察得到。 “啊?还有……” “在自己家场子都能被抓赌的逮着,蓝岭你还真是给我长脸!”说着又抽了一下,但已经绷不住笑了。 “歧哥……”蓝岭猝不及防又挨了一下,虽说没多重,但还是疼得一蹿,无比幽怨。 闫歧和袁阵还是不一样,蓝岭身后从屁股到膝盖都向外一丝丝地冒着血丝,要是袁阵才懒得管呢,闫歧就知道心疼一下,哄一下孩子。 拿着棉签一点点擦干净伤口,蓝岭趴在沙发上,每次棉签沾上伤口都会带着沙发一起抖啊抖。 “你啊,就是太委屈自己了,以后在元记给我挺起腰来走路,你是跟着我闫歧的人,凭什么要为了别人这么委屈自己?”闫歧手里稳当的上着碘酒,嘴里念叨着。蓝岭心里一暖,嘴里和平时一样,乖巧的答是。 “是个鬼啊!”闫歧忙完了蓝岭的伤,好笑道,“你给我听着,咱们元记刚刚起步,你早晚是要自己带一个堂口的,走私这一块咱们慢慢发展起来,我和阵哥都觉得你挺合适的。” “不要……”蓝岭抓住闫歧的衣角,“我跟着歧哥就可以了……” “开玩笑啊,我又不是阵哥,要找个接班人,你到了十八岁就给我老老实实的去接走私的堂口,听到没?” “没……”蓝岭生意极小,闫歧也没有注意到。 ———————————————————————— 其实歧岭之路还有一节,带拍的…… 有没有着急要看袁阵哄运远的…… 歧岭继续拍 or 袁阵哄阿运 |
【番外3歧岭之路】2上 十八岁之后的某天,例会上,闫歧和袁阵宣布了蓝岭接手走私的堂口,成为了海元集团名义上的经理,实际上的掌权人。蓝岭惊得跳起来,接连推让。闫歧在元记虽然是元老,但为了避人闲话,一直没有太多的权位,当年闫歧说让他接手走私,也没有当回事,以为只是做个台前的话事人,闫歧还会走在他前面,带着他做事。但很明显,眼前的情景和他料想的不一样。 “蓝岭恐怕会有负阵哥厚望……”蓝岭犹豫着开口,但被阵哥的笑声打断。 “哈哈哈哈,老闫教出来的人,我有什么不放心的,放手去做,别给你歧哥丢脸就成。”然后就让散了会。蓝岭也不好再抢话,只得站在闫歧身边,眼看着一个又一个的管事堂主从身边走过,或是慈祥,或是嫉妒的说一声恭喜。等大家都走了,闫歧和袁阵照例留在了会议室侃天,蓝岭站在一边,一言不发。 “岭子,你不乐意啊?”袁阵看平时嘴甜的不成的孩子连句话都没有,多嘴问了一句。 “阵哥……我不想……”蓝岭低着声音,“我觉得歧哥做更合适……” “你歧哥也是为了避嫌,而且你是老闫带出来的人,总比让我找一个外人好吧?”袁阵没当回事,寥寥劝了几句。 蓝岭听出来袁阵没把他的话当真,或者是懒得多劝,咬咬牙,走到会议室中间,开口道:“阵哥,蓝岭在歧哥之后才入元记,歧哥和您一起拼下元记的时候,我还在孤儿院里。蓝岭自从进入元记,多亏了歧哥照拂,如今歧哥还没有如此大的堂口,蓝岭不能领命,这样做,于我说是欺师灭祖,于元记说,是赏罚不明。” 面前两人谁都不说话。过了好半晌,闫歧一扣茶盏,凉生道:“阵哥,我自己带出来的孩子,我自己劝好了,您甭管了。”袁阵点点头,起身离开,走到蓝岭身边,想劝几句,但也不好开口。 看袁阵关了门走远了,闫歧站起来整了整衣领,缓步走到蓝岭面前,低头看着蓝岭,蓝岭低头看着地。 “自己掌嘴。”闫歧很少跟袁阵似的,说话没有声线,但如果真这么说话……蓝岭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不过无论蓝岭有多知道闫歧的怒火,他都做不到抬起手扇自己。痛苦的抬起头,看向闫歧,满眼哀求。 “看我干嘛?没听到我的话吗?” “歧哥……” “啪!”闫歧抬手就是一掌,蓝岭直接被翻在地上,半天没有动静。 “起来。”得了命令,蓝岭条件反射地松开捂着脸颊的手,尽量迅速的动作重新跪直,左边脸颊已经肿起来,嘴角也泛着血丝。不仅脸,这一掌,打得他眼睛都发疼。 “啪!”另一边,蓝岭又朝反面翻过去,这回没让闫歧再说,也没敢捂脸颊,急急忙忙地把自己撑起来。 脸上已经烫的发木,想张嘴但一动就会扯得整个脸都疼,嘴里开始泛着血腥味。“欺师灭祖?赏罚不明?”闫歧掰着蓝岭的头,迫使他抬起来看着自己,“你可给阵哥扣了好大一顶帽子!” “歧哥!我不是这么想的!但我不能接这个堂口,我只能这么说!” “荒唐!”闫歧一圈打在蓝岭胸口,蓝岭疼得蜷在地上不能动弹,嘴里不断的咳着,连带着脸上的伤也疼得厉害。 “去给阵哥道歉,好好把海元经营好了。” “我不能!歧哥,我做不到!”蓝岭努力想把自己撑起来,但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 ———————————————————————— 吓死宝宝了……刚刚突然被退出登录了……吓人 我有木有说过这段番外会很虐心 |
【番外3歧岭之路】2中 “行,你做不到。”闫歧一把揪起来在地上挣扎的蓝岭,掼在皮椅上,蓝岭胯骨撞上椅子的木头边,疼得头皮发麻。闫歧没管蓝岭怎么样,回身抽出来一直供在一会的家法鞭子,抽在皮椅的椅背上,椅背瞬间撕开一条口子,吓得蓝岭一颤。 “去给阵哥道歉,告诉他你能经营好海元!” “歧哥,阵哥为什么不能让您去经营海元?!”蓝岭回身冲闫歧哭道。 “啪!” “嗯!……”蓝岭痛得拿拳头捶着地面,一句话也说不出,牙龈咬得要出血。 “去道歉!”闫歧看蓝岭身后的伤,直接抽破了衣物,心里也不好受,但也没法子——他必须这么做。 “歧哥……” “啪!” “啊!……”身后的伤出了血,染在衣服上,看着怕人。蓝岭只挨了两鞭子,就已经满头大汗,眼里含了泪水,是疼的,也是伤心的。 看着蓝岭苦熬着但就是不肯松口,闫歧心里也是又急又气,连着落了小十鞭子,蓝岭已经把拳头上的骨节捣得出血,但愣是不叫停松口。他已经疼得昏天黑地的,身后究竟伤在何处,疼在何处已经分辨不清,就是疼,无休无止的疼。 鞭子本来就狠,闫歧手劲也大,毫不留手,恐怕真能把人活活抽死。 “你TM知不知道,如果不是元记老大不是袁阵,不是我闫歧的兄弟,就你刚刚那些话,咱俩死一百次都不够的!”闫歧怒着,又狠命甩了一鞭。 “歧哥!阵哥把海元给我,就真的把您当兄弟了吗!”蓝岭喊出来,刚刚说完,就又被甩了一鞭子,这会终于撑不住,哀嚎声停不下来。 “袁阵就是那我当兄弟,才把海元给你,你以为你随便跟一个人,今天都能拿到这个堂口吗?!” “这是歧哥的功劳,我不能抢……” “啪!”闫歧狠狠地又甩了一鞭,“你觉得我是怕给你抢了功劳的吗?各司其职,这个给你经营是最好的办法!” “啪!” “你接不接!” …… “啪!” “海元,你接不接!” 拳头已经血肉模糊,蓝岭硬是一个字也不说,屁股上已经无处落鞭,闫歧只能把鞭子移到臀腿处。 “啪!” “蓝岭你到底接不接这个堂口!” …… 落一鞭问一句,又落了小二十鞭子。蓝岭最后已经接近于无意识,但他扔仍是把手腕咬在嘴里,只是怕一不小心开口答应了闫歧的话。 开始身体还在颤抖着,时不时收紧的小腿还示意着闫歧鞭下的人还在辗转,到最后蓝岭已经昏倒过去一动不动,闫歧无力地垂下手臂,鞭子落在地上,满是血迹,眼睛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沾上了水花——是汗水吗?可能…… 蓝岭再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医院了,闫歧背对着他坐着,蓝岭挪动着身子,想要斜起来,叫一声歧哥,以往闫歧肯定会来帮一把,但他一动没动。 “歧哥……” “海元,你到底接不接。”闫歧声音嘶哑。 “只要您还是我歧哥,只要您还认我跟您的这三年,蓝岭死也不会接的。”蓝岭一字一句,说的闫歧一阵心酸。 “好……”闫歧忍住眼里的泪,“蓝堂主,之前的事,是我得罪了,今后,请您好好经营海元,别让阵哥失望。” “歧……”蓝岭愣住了,一时反应不过来。 “我不是你歧哥,跟阵哥一样,叫我一声老闫就成。” ———————————————————————— 蓝岭就这么孤立无援地拼了两年,拼出了海元的一片天地,给元记撑起了一根大梁。而对闫歧,愈加恭敬,闫歧也照单全收,但一句话都不再提点,不再多说。聚餐时,蓝岭作为新堂主,只能坐在下桌上,也就离闫歧隔得老远,以往可以贴身侍候布菜,如今只能远远望着,看着闫歧时而推杯换盏,时而谈笑风生,似乎周遭一切都被静了音,耳畔只有闫歧那句冰冷的——“蓝堂主……”……渐渐的,每次聚餐,都成了蓝岭的煎熬,每次,都喝得烂醉如泥。 在蓝岭终于把海元拼出名头来之后,袁阵把蓝岭的座位调到了闫歧之下的位子上,第一次,他要和闫歧真正的平起平坐。 聚餐上,蓝岭坐在闫歧身边,心里实在憋闷,喝了一杯又一杯,连袁阵都看不过眼劝了两句,闫歧却像没看见一般,一言不发,该吃菜吃菜。 借着醉意,蓝岭像个孩子一样的和袁阵撒娇:“阵哥……我还想喝……”袁阵拗不过,又给了他一瓶度数低的,“我不要这个……阵哥,我要喝白的……” “行了岭子,你缓缓吧,吃菜。”说着夹了一筷子芥兰放蓝岭盘子里。 “不要……”蓝岭其实清醒得很,一直看着身边闫歧的反应,袁阵也明白蓝岭心里难受,也就不再劝,任由他喝。 “差不多成了。”蓝岭喝了第三瓶的时候,闫歧终于开口小声劝了一句。 蓝岭手上一顿,但还是倒上了酒。“歧哥,你不要劝我,我开心。”说着又干了一盅。 闫歧放下筷子,压住蓝岭手腕不让他接着倒。“有个度,别闹了啊。”半是哄劝,半是警告。 “歧哥……”闫歧压在自己手腕上的手冰凉,很熟悉,但又特别的陌生。蓝岭看着闫歧,渐渐红了眼眶…… ———————————————————————— 马上完,马上完…… |
【番外3】歧岭之路 2下 “歧哥……你不用管我,我长大了……我不用……不用跟着您了……”这么说着,手上也挣开了闫歧,泪水却夺眶而出。眼前模模糊糊,又倒了一盅,但有一半都撒了出来,就要往嘴里灌。 “啪!”闫歧一掌打掉酒盅,瓷碗在地上滚了几圈,碎成齑粉,又反手给了蓝岭一巴掌,蓝岭被扇的别过脸,呆了好一阵,一句话也不说,整个宴会厅都为这边的动静安静下来两秒,蓝岭站起来,努力笑着活跃气氛:“别傻看着啊,吃饭。”但自己眼眶里的泪水却不停地流,坐下来,又拿起白酒,要往杯子里倒。 闫歧一把抢过来酒瓶子,回手又是一掌:“有完没完?闹着没够是吧!”蓝岭不答话,捂着脸,喝醉了一样傻笑。“跟我出来。”闫歧拉着蓝岭就要往外走。 “不……歧哥……我不用,我没事……” 出了大厅,被闫歧揪进车里,身后立马挨了挺重的两下,尽管有酒精的作用,仍疼得厉害。但蓝岭却连动都不动,擎等着接着挨打——蓝岭闻着味道都知道是闫歧的车,他在这儿,不怕丢人。但身后终究还是安静下来,只听见闫歧低低的叹息。终于忍不住,哭出声。 “歧哥……您两年……都没有管过我一次!” 闫歧不答。 “您为什么要这么逼我!” 闫歧不答。 “每次在下桌,我都喝得烂醉……” “我知道。”闫歧轻声道。 “那您为什么连骂都懒得骂我!” “……” “这两年,我好累……” …… “岭子,袁阵是我兄弟,我在元记永远都可以吃喝不愁,但你不一样,两年前你只是跟我的一个小弟,我不能保证做到袁阵那样,有能力一直护着你……如果我有所疏漏,你就会万劫不复。”闫歧揽上蓝岭,肩膀上的西装湿了一片,心里也揪得疼,“我必须给你一个好的前程。” ———————————————————————— 歧岭,歧岭;山岭之间,必有歧路。——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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