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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2+2=5 (黑道,不保证不坑)[第2页] |
作者:蓝兰岚劳文克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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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副】2. “啪!”驯马的家伙打在手指尖上,还正是刚刚烫过的地方,副官疼的一抖,弯下腰去,手臂几乎就要缩进怀里,但又不敢,硬撑着又送了出去。 “右手,还是左手?!”佛爷低声喝道。副官此刻疼的昏天黑地,只得伸出右手。 “啪!啪!”毫无多言就是两鞭子,副官更是摇摇欲坠,“佛爷……”喃喃着,又不敢多言,“我错了……” “军装脱了。”佛爷点点副官的肩膀,示意他把军装的外套脱下来,副官赶紧褪了,只要不再打右手就成。 “啪!”鞭子扫在背上,顿时就木了一片。 “什么时候开始,你敢瞒着我,跟我耍心眼了?” “铭恩不敢……”副官下意识的反驳,却又被打断。 “啪!” “你不敢?!放火的事你处理的倒还得体,我就不追究,但是处理完这么久了,为什么不告诉我!罚你跪你还敢起来去煮粥,讨好我?我的副官不会这么没骨气吧?!” “佛爷!”铭恩赶忙喊叫,但又不知道有什么可以分辩的,只叫了一声又不做声了。“对不起,属下让您失望了……” “三十,忍着。” “是……呃!”鞭子打在肩胛上,全是骨头,副官没咽下呻吟,还是出了声。佛爷手顿了顿,把鞭子往下移一了些,连着抽下了五下。 副官身子往前一倒,拿手撑住了地,手上又疼得撕心裂肺。 “把衬衫也脱了吧。”佛爷眼看着副官的肩胛处渗出了两条血道,皱了皱眉头吩咐。 “是……”副官哆嗦着答应,手指颤着把扣子解开脱下衬衣叠起来放在一边。 两道伤口,一个只是些血点,另一个皮已经掉了,一片血肉。 “撑好了。”张启山淡淡吩咐,抬手又是两组,十下。张副官已经把嘴唇咬破了,无奈只能又咬住了嘴里的肉,省的出声又惹着佛爷。 又是十下,嘴里也已经满是血腥了,背上一片血肉模糊的,张副官疼得有些迷糊,手指试图抓住地毯,但又疼的不敢使劲。 “佛……佛爷……求您……” “啪!啪!啪!啪!”最后四下,打完了张启山就把鞭子一扔,严声斥道:“你记住了,我张启山不会养出只会躲只会逃的兵,我的副官更不可以!” “是……佛爷别生气……铭恩错了,您别……别生气……”张铭恩勉强支撑着,也不知道是吓得还是疼的,“您别赶我走……” “哼,再有下次,你直接给我滚出长沙!”说罢拂袖而去,铭恩直接瘫在地板上,不再动弹。明知道佛爷只是生气的气话,但还是心里怕的哆嗦。 “铭恩?”老管家在门外敲门,看佛爷离开就想进来看看孩子。 “您等一下,我马上出来。”铭恩哑着嗓子,拿了衬衣,咬咬牙披在身上,硬撑着跪起来,但疼得直抖,死活站不起来。 “铭恩?铭恩!你开开门,伯伯进去看看你!铭恩!”半天听不到动静,管家有点慌,使劲拍着门。 “管家阿伯,怎么了?”新月在门外问道。 “夫人啊,佛爷……这……铭恩……”知道铭恩脸皮薄,不知道该不该跟这个新夫人说。 “佛爷把铭恩怎么了?”新月急忙问道,破门而入。 “夫人不可!” “夫人!” “铭恩!” 门里门外三人都是一惊。 新月愣了半晌,急忙转过脸去,不再看着后背一片血肉模糊的铭恩,跟管家吩咐,“阿伯你赶紧搀他回去清理一下伤口吧,我去问问启山,看能不能请个医生来。” “夫人!”管家急忙制止,“夫人刚来长沙,不太清楚,佛爷一向不喜欢家里来生人,我给副官清清伤口就好了。” “夫人……”副官脸色惨白,但还是强撑起来,指指桌上的瓷碗,“粥还没凉,夫人给佛爷送过去吧。” 新月只好点点头拿着粥离开,启山还烧的不轻,她也不放心。 “伯伯……佛爷病成这样,我还……”铭恩被管家扶着站起来,红着眼眶。 “你也别自责了,要说佛爷这病,确实也怨不得你啊……你们俩啊,真是一模一样……”老管家一边扶着铭恩走着一边絮絮叨叨。 回了房间,却看见新月已经站在他的房里。 “铭恩,佛爷让我把这药膏给你,他已经喝了药粥睡下了,叫你不要担心,好好养好伤。” “谢谢夫人,我上了药就去跟佛爷道歉。”铭恩低低道。 “行了我先走了,我去看看启山的烧退没退。”新月放下药膏,又往佛爷卧房跑去。 “夫人啊,还真是操心的命。”管家无奈摇头。 “麻烦伯伯给我上药了,每次铭恩惹事,都要麻烦伯伯。” “知道麻烦就少惹事,你不疼我还心疼呢!”管家狠狠心,一把把粘在副官身上的衬衣撕了下来,副官疼的一抖,“你还敢披上衣服,真会不怕疼,看我以后还管不管你!” ———————————— end |
就拿这个来交代我这两天干什么了吧 http://weibo.com/ttarticle/p/show?id=2309404035262714909098 我想说……我可以停笔三天来哀悼这些吗 |
2-3 “阿运,要十八了吧?”袁阵嘬着小杯里的白酒,运远陪在身边,好不惬意。只有闫歧在厨房做菜…… “是,阵哥还记得啊?”运远看袁阵喝了酒,自己也想陪一下,就拿过一只杯子,倒了一点,拿在手里。 “你闫嫂子和你溢姐过一阵从台湾回来,一起聚一下吧。”闫歧结了婚,袁阵还在处朋友,但关系已经与夫妻无异。“毕竟成人了,怎么着也得过个生日,你要是觉得难受……聚完之后,我陪你去看看你父母。” “……”运远眼圈一下子红了,“谢谢阵哥。”说完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脸一下子红了。 袁阵看看他,一把夺过他手里的酒杯,往桌上一拍,“灌什么酒!别喝了。” 运远不言语,低着头,刚巧闫歧端着最后一道菜上桌。 “行啊你们,我不在这会儿你俩都喝上了?”闫歧不是不知道之前的气氛,笑着调和着,给运远倒上米酒。 运远用手胡噜了一把眼睛,眼圈还红着,抬起头对面前的两人玩笑道,“歧哥,阵哥,闫嫂子和溢姐都要回来了,到时候我就告状,你俩欺负我!” “嘶……死小子,你敢!”袁阵用手指头使劲戳了一下运远的脑袋,戳得他一晃一晃的,袁阵接着顺势胡噜了两把运远的脑袋,三人笑得不亦乐乎。 林运远,长得很精神,成绩也不错,平时穿着打扮也规矩,以前一个初中里的同学也从没想过,这么个男生以后都会做什么,但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搬得上台面的身份。 15岁生日前一个月,他刚刚结束中考,去搬箱水果的功夫,家里就像火海一样烧着了,后来警察调查来的结果是天然气泄露,无法进行经济赔偿,甚至还要对附近居民进行精神赔偿。当时运远的父亲还有一息之气,却因为费用生生拖着,无法医治,运远疯了一样挣钱,借了元记底下的一家高利贷,但是人命天定,运远的父亲还是去世了,那天是运远的生日。没钱另找墓地埋葬,骨灰只放在了殡仪馆,和运远妈妈的在一起。 林运远借的钱也很快就到了期限,他自然是还不了,被那人揪到场子里,要打残了他丢去要饭,以此来还债,运远也是有些骨气,虽然嘴里已经吐出了好几口血沫子,但咬着牙一声不吭,也是刚巧,那天袁阵到场子里赢几把,心情不错,就碰着了这么个血腥的场面,一时竟有些怜悯,叫人停了手。元记大哥袁阵也算是个高知分子,但是年轻时血气方刚,得罪了不该得罪的,在里面呆了几年,出来便走上了这条道,没两年已经发展到自己立了帮派。 袁阵叫人给运远看了看伤,也没有什么大碍,只是从头至尾没出过声的林运远在医生给他收拾利落之后,给医生道了声谢,又向袁阵看了一眼,欲言又止。就这一眼,袁阵心里就像被人拨了根弦一样,开口问道: “这些人肯借钱给你?你知不知道这可都是放高利贷的主儿,还不清,你就完了。”袁阵眯着眼,手中拿着的就是那个债主给他的账本,“好点的,把你丢进号子里顶锅,最多就是蹲一辈子,死在里面,运气不好的,直接剁了手脚扔街上,替人乞讨,你知道吗?” “知道,大不了……大不了就是一死……” “你觉得我们会让你死吗?你死了,谁还我们钱?” “您……您何必告诉我……”林运远低着头,苦笑,“反正我就一个人,怎么着,都是一个人。” 袁阵盯着运远看了几秒,把那本子随手撕了,好像毫不在意地吩咐那个债主,“债,我替他还了,小孩子而已,老胡,你不介意吧?” “阵哥!”胡四害急道。 “你有意见?还是想再加几成利?” “不是,只是替您不值……” “没什么不值的。”袁阵随口道。又转向运远,“你倒是挺有骨气,看起来也不是我们这种人,怎么找上这种事的?” “我……父母在火灾里……”运远眼圈微红,别过头去,不再出声。 “那你以后要如何?” “……”运远不答。 “愿意跟着我吗?” “……”运远身体一颤,但还是没有出声。 “算了,这事儿你听着不舒服就忘了,要是哪天真的过不下去了,就过来找我吧。” “等等!”运远突然出声,“您……您为什么……” “哪儿有那么多为什么?”没有什么为什么,袁阵只是在那声道谢中,心软了,只是在他那句“我一个人”中,听到了落寞和悲凉,心疼了。 —————————————————— 期中前最后一更……So sorry,but……期中考试啊……我怕被图书馆老师打死 |
明明说好要好好复习,看完沈从文的边城,毕竟期中考试要考,结果……我还是小资地看起了于斌的迷茫 原谅我对文革历史的执着 原谅我……图书馆带我的那个老师实在是太和蔼可亲没有威慑力了 吃黄鱼面和板筋辣得我胃疼啊,可是看到蛋糕还是 现在我爸又在用石榴诱惑我 |
3-1 胡四害说过,等雾列的判决书下来了,低下的拆家和以前的小供应商就都该兴奋起来了。因为雾列的判决,是无期徒刑,不得减刑。 雾列,死不了了。他死不了,他的时代就永远的停滞在了他被捕入狱的那一刹那,无论是谁,都无法再把他,和他的组织往前推进半步。雾列的时代过去,下一个到来的又会是谁呢?胡四害绝对不想放过这个机会。 “胡哥,阿俊先生来了。”陶伢领着一个眉眼清晰的人进屋,胡四害抬起头,自然地扯起嘴角,露出很不自然的笑。 “呦,阿俊先生果然年少英雄。”胡四害伸出手,阿俊低头看了一眼,一手背在身后,另一只手伸出去,简单和胡四害触碰了一下,立马收了回去。 “我只是雾列大哥手下的一个小拆家,不知道元记的三大管事之一,胡哥您找我,什么事?我记得,元记可不管南边的生意吧?”阿俊够冷淡,眼睛始终没有认真的看在胡四害脸上。 “是,元记以前确实没有这方面经验,所以才来找阿俊先生来,了解了解。”胡四害陪着笑,“阿俊先生,请坐。” 阿俊低头看了看胡四害给他指的红木的椅子,“不用了,谢谢。” “呵呵,听说,阿俊先生是雾列手下,路子最广的拆家?怎么样,雾列跌了,您不想取而代之吗?”胡四害倒不介意阿俊的态度,只是笑着,轻飘飘地说出来这句话。 阿俊眯了眯眼,坐了下来,“胡先生,请您指教。” —————————————————— 很快,在元记的聚餐上,阿俊就和陶伢并排站在胡四害身后,只是阿俊的气质和胡四害他们实在是千差万别,而陶伢,也明显没把他当和自己一样的小弟,甚至连胡四害都不会对他吩咐什么。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里面有鬼。 胡四害告诉阿俊,只要能拉上袁阵身边的那个小子和他们一起“做生意”那元记就会是阿俊最有保障的供货商,甚至有一天,阿俊可以代替袁阵,掌握元记。 运远跟着袁阵已经快三年了,自然事事都做得稳妥,聚餐上,敬酒布菜,做得极为妥帖,阿俊不禁多看他两眼,运远感觉到了,手里还拿着红酒醒酒器,冲阿俊微微一笑示意,就继续给管事们倒酒了。“阿运,过来。”袁阵瞥到这边的异常,招手让阿运到主桌去,袁阵右手空着个座位,但桌上却放着个拿火热着的汤盅。 “阵哥。”阿运在座位上坐下,规规矩矩的,能坐这桌上人不多,只有袁阵和元记三大管事,还有运远,是个例外,永远坐在袁阵右手。现在胡四害不在桌上,只有闫歧和另一个大管事蓝岭。“歧哥,蓝哥。敬您们的。”运远举起酒杯,微微低了低头,仰头把被子里的白酒一口闷了。 “嘶……”袁阵一把夺过运远手里的杯子,“你俩,陪了!”袁阵霸气的点点闫歧和蓝岭,俩人苦笑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端起白酒杯一饮而尽。“苦啊,老大你就护着运远!”蓝岭放下酒杯,半开玩笑地抱怨。 —————————————— 实在是无心复习 |
我很崩溃啊 明天老师要来盯着我开会 我现在还没有通知齐所有人 |
老师飚了 终于逃出来了 |
2-2 “护着?林运远我告诉你,你下次再这么灌,我打死你!”袁阵把白酒杯重重放到左手边,砰地一声,运远嘿嘿笑笑,“阵哥,每次聚餐不都得给各位管事敬酒吗,歧哥和蓝哥待我亲厚,我也不能越了规矩啊……” “胡四害又不在,你规矩给谁看呢?”袁阵把运远面前的汤盅盖子打开,“越了规矩?我可从没见你给我敬过酒啊?” “嘿嘿,阵哥,跟您面前敬酒,我不是自己找打吗……” “自己这不清楚着呢吗!”袁阵一掌拍在运远颈后,“吃东西了没,给你要了碗参粥,吃了再去招呼。” “谢谢阵哥。”运远抹抹脖子,低头喝粥,阿俊在远处看着,若有所思。 —————————————————— 从宾馆出来,运远和几个小弟把管事们往车上搀送,阿俊故意落在后面,轻轻拍了拍运远肩膀,“运哥?”运远回头,他喝得也不少,一时没认出来,过了一阵才恍然大悟,“阿俊兄弟,你啊,怎么,没跟胡哥和伢子他们先走?” “没,我跟胡哥和陶伢哥请了假了,我家离这里不远,可以走回去。运哥家离得远吗?”阿俊低头一笑,文质彬彬。 “阿俊哥,你看起来应该比我大,就叫我阿运就成,”运远被阿俊文弱的声音一句一个运哥叫得心虚,摸摸鼻子,“我是跟着阵哥的,自己没有房子。” “阵哥……他待你真好。”阿俊一手再身前,一手背在腰后,低头嘴角一牵,眼睛被阴影遮住,声音断续传来,霓虹灯下,颇有几分凄凉,阿运忍不住出声安慰,“你……没事吧?没关系,阿俊哥你一看就是读过书的,肯定比我出路好……”阿俊笑笑,如三月春风。 “咚咚。”一辆黑色轿车停在两人身前,袁阵坐在后座上,敲了敲玻璃。“啊,我先走了,阿俊哥你早点回家。” 运远绕到车的另一边,想要打开副驾驶的座位,但司机摆了摆手,示意他到后座去坐。“阵哥,对不起,多聊了几句,让您等我。”运远坐进后座,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袁阵没看他,盯着车窗外,看见脸上笑容逐渐消失的阿俊,说,“他是跟在胡四害身边的,离他远点。”运远想说什么,但袁阵没等他开口就一把把他拉倒,躺在宽敞的后座上,“睡会吧,明天得早点起,盯趟货。”说着还把身上的皮衣盖在运远身上,拉上车窗上的帘子,当初外面闪烁的霓虹灯。 运远确实喝得不少,不一会就迷迷糊糊睡着了,到了家被叫醒时,竟然忘了自己在车里,一翻身就磕在了烟灰缸上,额角很快肿了起来,青紫青紫的。“就不能看着点!”袁阵骂着,但一边又吩咐慈妈把红花油找来给他涂。 “别,阵哥,不用了,我自己来就成。”运远从慈妈手里接过药瓶,急忙往自己房间走回去。红花油?对不起,运远大概会把它倒进马桶里冲掉吧…… ———————————————— 今天开会的时候老师说,考不好就请我们去办公室喝茶,那看来老师要多准备点茶叶了 |
3-3 盯着出货,对运远来说不是难事,只是这次,有了个拌脚的。 “运哥,我真的想跟您干事,真的!我不怕……”阿俊已经在运远身边转了一个早晨,运远终于不耐烦地转身回头瞪着他,“你TM有完没完!好,你不怕,一会海关检查,出了任何问题,你TM去顶缸!” “喂!那边两个小伙子,这是你们的箱子吗?”穿着制服的几个工作人员指着一些即将装船的集装箱。运远瞪了阿俊一眼,“在这儿别动。”,换上微笑,快步跑向那个工作人员。 “让您久等了,是我们的货。” “手续给我们看一眼,例行检查。”那个年纪大一些的指挥着身后几个小的,“你们几个,抽三箱开开检查。” “别啊,”运远递上根烟,“这些都是蓝经理的鲜货,可不能耽误啊……” “蓝经理?”那个年长的制服挑了挑眉。 “是,海元公司的蓝经理。”那人眼睛眯起来,眼中意味深长:“海元的蓝经理啊,我前任在交接的时候好像跟我说起过,他可是个大人物呢。” “那是!我们蓝管事……”阿俊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运远身后,大声插话。 “闭嘴!”阿运怒斥,“您多担待,新来的实习生,不懂事。” “哼……”那个制服从鼻子里挤出来一个音。气氛一时十分紧张——管事?这是想把事情挑明了吗?运远暗骂,却也无可奈何。 “那个,警官,咱们去屋里谈,好吗?” “我不是警官,就一个关检的。”虽然嘴里这么说的,但脸上还是一脸受用,跟着运远进了屋子。最终这批货以向这个“小小的关检”分2%的利而告终。这个关检也不是一般人,原本在雾列的港上做关检,雾列出了事,他就花了钱调到这个港口来了。可见他之前收了多少的好处了。 运远在回去的路上就被袁阵在电话里问了这事,运远瞥到开车的阿俊,一副文弱书生的模样,竟开口替他晃了过去。 “突击检查,港口上的人是新来的不懂事,我怕来不及,就许了他2%的利,没和您商量。” “……先回来再说。”袁阵对他的解释不置可否,直接挂了电话。运远盯着手机看了半晌,叹口气,“阿俊,你要真想跟着我,就跟着吧,但以后这种错误,不能再出了。” “谢谢运哥!” 到了市郊,运远让阿俊把车停在离袁阵小区两个街区的地方,自己走了去,阿俊看着运远离开了自己的视线,才卸下脸上的笑,给胡四害发了个短信: 顺利,准备货吧。 可运远这边就不是那么顺利了。 “阿运回来了!”慈妈用围裙把手上的水蘸干,“我去告诉袁先生。” “不用了慈妈,您先忙您的,我去找他,阵哥在二层吧?” “可不是嘛,来了好几个人,我瞧着有闫先生和蓝先生,还有一个人,不太眼熟。”慈妈皱着眉头回忆。 “谢谢您了,我这就上去了。”运远思索着,闫歧管元记内部的大事小情,蓝岭只负责走私贸易来往,胡四害是做陆上的杂事,三人中只有胡四害的活是最费心力的,虽然拿的钱不少,风险也不是很大,但终究不上台面,因此胡四害也就和袁阵越走越矛盾重重,慈妈来不过两年,正是两人最不合的这个关头,慈妈自然不会认识胡四害。 “要我说,阿俊也是倒霉孩子,我跟他讲了,咱们元记这些管事,一个个的你想跟谁去就跟我说一声,左右我老胡带进来的,哪怕收进去做个小秘呢?不听!非是看上了阵哥的运远,哎……我就跟他讲嘛,运远再得宠,也是个小辈,跟了他,哦对,运远还比阿俊小呢!跟了他,以后不得尴尬啊,人阿俊可不听,说什么运哥是有大志的,跟着他以后路子宽……”胡四害滔滔不绝,一句比一句惹人逆鳞,小秘,小辈,有大志,句句骂着运远。 “咚咚。”运远敲敲门,胡四害停了话头,“阵哥,是我,我回来了。” “进来。”是袁阵的声音。 运远拧开门,回身把门带上,“阵哥,歧哥,蓝哥,胡哥。”挨次叫了人,就站在一边不再动弹。 “行了,老胡,你也别抱怨了,这也是他们俩的缘分。时间不早了,你早点回去吧。”袁阵下了逐客令,胡四害一不好再说什么,转身就走了,蓝岭也跟着告了辞,闫歧看了一眼冷着脸的袁阵,又看了一眼站着不说话的运远,一句话也没说就走了,运远有点慌,歧哥都没给他求情,看来从前到后情况,他们是知道个一清二楚了。 “先跪那儿。” |
4-1 袁阵果然开口就要罚,运远也认了命,“我不是说了让你离他远点吗?”袁阵声音有些疲惫,运远的头又低了些,不做声。 看着那双皮鞋从远及近,直至停在自己面前,运远心中转了无数种说辞,但似乎哪一种都不能说服袁阵自己的选择。“头抬起来。”袁阵有些不耐烦地声音。 “是。”运远抬起头,目视前方。运远不会忤逆袁阵,但是他身体里每个细胞都在抗议着袁阵让他远离阿俊的意思。 “还没想明白是吗?”袁阵声音猛的提高,“胡四害今天说的那些话你听见没!你明不明白!” “阵哥!阿俊哥不是那种人,他是个……是个读书的人!” “闭嘴!”袁阵控制着自己不一脚踢上去,但失败了,运远一下子被踢翻在地上,肩膀上一个大大的鞋印,幸好袁阵的会客厅地面上没有杂物,只是被提到的地方和撞到的肋骨有些隐隐的痛,运远皱皱眉,还能忍下,强撑着又跪起来,又把身上的重量放在了膝盖上,手有些颤抖。 “想不明白就跪着儿想。”袁阵立了立衣领,摔门出去,门外闫歧一直站在门口,看到袁阵出来就立马想进去,“滚一边去,让他自己跪着!”袁阵没好气地推了一把闫歧,把他推了出去。“不是,袁阵,你得讲理啊,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我没打他呢!” 两人争吵的声渐渐听不到了,运远努力吸口气,稳住微微摇晃的身子。袁阵不喜欢石头,所以家里否是实木地板,还算熬的过去,但木地板虽然不凉,硬度小,可是它的的花纹漂亮,来来回回,跪上一阵能把膝盖跪出画来,运远穿的裤子也薄,跪在地上的时候起了褶子,膝盖更疼的厉害。 会客厅的表在运远身后,他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心中一直盘算着该如何才能让阵哥不怪罪阿俊,阿俊一副儒生模样,虽然第一次是跟着胡四害出现的,而且也确实给他惹了不少麻烦,可运远实在是看不出阿俊的古怪,或者说,不想看出来。 “咔哒。”门锁被打开又被锁上,运远挺了挺后背,额头上冒出了一层汗。 “一个半小时了,想明白了?”袁阵站在运远身后。“阵哥,我知道您的意思,但阿俊不会的,他不是那种人。” “你怎么就那么信他呢!”袁阵咬着牙问,“那个阿俊,看着就是经过大世面的,为什么还要跟在胡四害后面?你想过没有!” “……想过,但是……” “林运远!”袁阵一脚把运远踹趴下,手上一直拿着的方形木条一下子抽在背上,运远疼得一弓后背,像只煮熟的虾。 “阵哥,您要是生气,就打我吧。”运远缓口气,跪起来,慢慢说。阿俊不是第一个求着跟他混的人,但他就是狠不下心,大概是阿俊那副书生模样正好戳中了曾经成绩优异的运远的心吧。 —————————————————— 睡觉前看心情再发吧……考的实在…… |
4-1继续 “打你?”袁阵又一棍子抽下去,斜落在臀腿间,运远没准备好,仓促间牙齿一咬,把舌尖咬得发木。 “我打你你就能把阿俊赶走?”又落下一棍,扔打在那道伤痕处,运远死死皱着眉头,手心出的汗已经把裤子蹭的湿漉漉的,身后叠住的伤疼的烧心,后槽牙紧紧的咬着,生怕叫出声来。 “啪!”袁阵已经懒得再骂了,他清楚运远,自己就算打死他他也不会甩掉阿俊。只是一下一下地落着棍子,也懒得看打到了哪里,后背,臀腿,连小腿上都有几道伤痕。开始运远还忍着跪住,渐渐的大腿上的伤越来越重,也吃不住力了,一下子成在了地上,整个后背漏在袁阵面前,接连几道都落在后背薄薄的一层皮肉上,几下就渗出了血点。 “阵……阵哥……”运远忍不下叫出了声,“阵哥,容我缓一会……” “啪!”袁阵一棍子又落在腰上,运远终于闷哼了一声,侧倒在地上,大口喘着气,腰上那一下几乎整个内脏都错了位。 “行,你接着缓,早晚那个人把你害死!”袁阵把木棍摔在运远身边,转身就出去,门大敞着,运远愣了两秒,颤着声叫了声“阵哥。”没有人应声,强撑着又爬起来,踉踉跄跄地走回自己的房间,一头栽到床上。 大概迷迷糊糊地睡了一阵,慈妈来敲门叫运远喝碗粥。 ———————————————— 我大概真的要完了 @崔捐 |
“阵哥呢?”运远爬下床,接过慈妈手里的粥碗。 “袁先生出去了,晚上就不回来吃了,可能得后半夜才能回来,他说你受了伤不能沾水,不碍事吧?”慈妈一脸关切,“伤着哪儿了?”运远眨眨眼睛,一脸自然地圆过去,“没事没事,就是蹭着皮了。” 慈妈将信将疑地走开,运远舒了口气,进到卫生间打开水龙头,放着水等着水变温热的时候,把T恤脱下来,从镜子里照着后背的伤,歪歪斜斜地有三四道已经破了皮泛着血点。又把下身的衣服也脱下来,腰上的一道伤很明显地肿着,轻轻拿手一碰,疼的一抖。运远腰上有旧伤,是还在做学生的时候从单杠上摔下来伤的,腰硌在石头上,出现了凹陷,至今到下雨天都会酸痛。水已经温热了,运远深吸口气,闭上眼走进浴室,热水顺着伤口留下来,沙得生疼,冲了两三分钟,就紧着关了水,拿毛巾把自己擦干,触到后背的伤,已经被水浸的发木了,也不怎么疼,又套上一件新的T恤和运动裤,拿了手机往楼下走。 “诶,运远,晚饭快好了,吃了饭再走吧。” “不用了,你自己吃。”运远头也不回地关了门,往附中跑去。运远在附中读了三年,同班不少同学都是直升上了高中,只有少部分去了附中以外的学校,还有最惨的,大概就是去了附中旁边的职高。 站在职高门口,运远点了根烟,拿在手里转着并不吸,来往放学的附中的女学生都厌弃地看着他,有几个男生护着自己身边的女朋友走过去,免得被烟头烫到,运远也不在意,只是这么站着。高考已过,已经临近暑假前的期末考试,大家来去匆匆,没谁把他记在心上,看着几个曾经的学弟学妹捧着历史笔记或者物理电路图从身边走过,运远有些心酸。 “运哥,”身后传来声,“您让我查的我打听到了。”身后的人穿着职高的校服,流里流气,运远掐了烟,转过身掏出一叠红色纸币。那学生接了纸币,笑得更加灿烂,“您客气了,阿俊啊,以前是在采杏酒吧里做事的,您也知道,前一阵采杏被封了,跟着那个雾列的案子被查出来的,不干净,所以阿俊是不是碰过那东西,和雾列是不是亲近,我也不知道,但我问的人都告诉我,阿俊看着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但其实很不好惹的。” 运远琢磨着那个学生的话,道了声谢就离开了,雾列,阿俊,采杏……会有什么联系呢? —————————————————— 手机里传来信息,袁阵给他发了个地址,让他马上过去。运远心里一阵叫苦,刚刚打完,袁阵可是摔门出去的,谁知道心里气消了没有,看地址还是个饭店,应该是要应酬……没办法,只能抬手拦了辆出租,报出了那个地方:“广陵渝晚。” “荷,小伙子怎么这么有钱?去渝晚过夜?”出租车司机一脸好笑地看着他。 “过夜?”运远一怔。 “你不知道渝晚是什么地儿啊?别跟我装了,渝晚的姑娘,啧啧……”出租车司满脸老司机,运远心里一紧…… “广陵渝晚……是个……”运远结结巴巴,“那什么?是吗?” |
4-3 出租车司机似笑非笑,连连摇头。 到了地方,运远刚好看见阵哥和胡四害一起从酒店里走出来,阿俊跟在胡四害身后,还是一脸学生像,看到运远,眼神躲闪了一下。 “老胡,你这可不厚道啊,阿俊已经跟了阿运了,你还走到哪儿都带着他,这让阿运面子上怎么过得去?”袁阵看到运远走过来,淡淡地说道,轻笑了两声。 “阿俊跟了运远,就不能找我这个旧主儿出来玩玩吗?阵哥,你这可不厚道啊,挑拨离间,你可是大哥,不能光想着怎么制衡手下呀!”胡四害说着话好像开玩笑,但实际上意思已经很明白了,你袁阵挑拨我和阿俊还有林运远的关系,最后我们仨打得不亦乐乎,你自己把持大权。 “老胡,这种玩笑可不能乱讲。”袁阵侧侧头,也似乎在开玩笑。 “阵哥,胡哥。”运远紧着叨了两步走到三人跟前,他们仨一早就看见了运远,只是谁都没有点破。“运远来了?”胡四害慈祥地笑笑,瞥了眼袁阵,“来了好,你来评评理,阿俊刚跟了你,是个喜事,找我来玩了会儿,你阵哥偏说他怀着二心,运远你说说,讲不讲理?” 运远看了眼阿俊,阿俊一脸坦然似乎整个事情都和他无关一样。在看袁阵,似乎也没有给他打圆场的意思——也是,运远心里嘲笑了一下,自己刚因着这事儿挨了一顿,阵哥这会肯定生着气呢。 “胡哥您说笑了,阵哥是担心咱们元记。阿俊刚进元记就换了堂口,阵哥留心是一定的,但是只要阿俊心里装的是元记,跟谁都是一样的。”运远尽量把话答得圆满,袁阵瞪了他一眼,开口道:“你明白就成,不白费了我心思,你自己留点意,现在多事之秋,元记刚刚抬头,不能出事。” “是。”运远垂头答应,一边胡四害有些尴尬地笑笑,就告了假,阿俊接着也跟运远告了辞,往胡四害相反方向走了。“阵哥。”运远跟到袁阵身后,笑得极其僵硬,小心翼翼地找着话题,“您带司机了吗?您要没带我给您叫个代驾。” “你不是会开车吗?”袁阵冷着脸。 “您怎么……我不会的……”运远脸立马白了,他在自家的场子里经常开车赛,但袁阵从开始就不让他玩,毕竟这种东西肯定是有风险,而且场子里未必干净,袁阵不想让他背上案底,但哪个男孩不喜欢这个啊,所以运远偷偷玩着,以为袁阵什么都不知道。 袁阵看他一眼,也不说话,自己往车上走去。 “可是……我没驾照啊……”运远做最后的申辩。 “还想说什么,说完赶紧开车,先送我去应酬海关,然后你自己开车回家。”袁阵不想和运远多说,自己开门上了车,运远咬了咬牙,拽开驾驶座的门,发动了车子。 “您……去哪儿……”运远从后视镜里觑着袁阵的脸色。 “老地方,津瞾会馆。”袁阵闭目养神。 “是。” …… “阵哥。” “嗯?” “阵哥,我错了,我明白您的意思,您觉得他进来的时间太巧,又紧着往您身边靠,确实可疑。我会小心,我把他安排到外围做小工。”运远说半句看一眼后视镜,希望袁阵能抬头看他一眼,但袁阵没有动。 “把他踢走。”袁阵一动不动。 “……阵哥……阿俊如果跟着胡四……胡管事,实在是……” “我知道,慈不掌兵,你自己看着办。”袁阵叹口气,睁开眼睛,“一会给老闫去电话,让他九点钟过来。” 运远咬咬嘴唇:“是。” |
深夜番外1 林运远,不止一次被老师们念作林远远,以至于到跟了阵哥之后,从来不会有人念错我的名字,我都不习惯了。 我一直是个好学生吧,如果砍掉15岁往后的日子。虽然家里不宽裕,但足以维持温饱,直到那场大火……这应该算是我的错,我出门搬水果之前,没有告诉爸爸厨房里煤气没有关,结果爸爸应该是去抽了根烟,引发了火灾——记得初三有一道化学题,煤气泄露应该怎样做,有一个错误选项就是“抽根烟冷静一下”。很巧,我中考的时候做了这道题,以至于之后回学校拿卷子的时候,我哭得跟个孙子似的。我甚至都在想,如果我当初说它是正确的,会不会爸爸就不会死? 后来借了高利贷,遇到了阵哥。阵哥比我大了整20岁,对我好得没话说,刚刚进了元记就把我收在他身边,还把最稳当但又最赚钱的东街划给我。歧哥和阵哥要好,还有蓝哥,蓝哥以前是和歧哥做事的,现在单出来管了走私,所以元记里,蓝哥一向是中立的,胡管事也偶尔亲近蓝岭哥一下。阵哥教给我,除了他,只有歧哥和蓝哥能倚靠,可是我倒觉得,不用除了他,整个元记能让我踏踏实实地发疯的人,只有歧哥和蓝哥。 阵哥对我好,但是真狠。 我清楚道道上的家法严厉,打得人没脸,但阵哥从不会让你没脸,只会让你没命。 他第一次教训我,是刚跟了他三个月。因为我连着三次免了一个一个租户的房租——没错,不是保护费,是房租,等于说,那家人,三个月白住了元记的房子。我一再说我可以替他出,他家的,情况确实悲惨,但阵哥……我每说一遍,就是一棍子——那时候我情愿它落我臀上,但它一直追着我背上那一道伤口,一下压着一下,疼得我眼前一阵阵发黑,想咳嗽又不敢,虽然事后看只有一道伤,担当时候后背已经疼成了一片——说起那根棍子,本来是手杖,是阵哥刚从号子里出来的时候,腿脚不太利落的时候拄着,紫檀木的,重得很。在背上落了十下,基本上就能破皮。 那次,我挨了得有小五十,跪着,挨着挨着就跪不住了,就拿手撑着,再后来手也撑不住了,就被拎到凳子上趴着,前胸贴在凳子上,一棍子抽下去,简直是被压瘪了一样,连气都喘不出来,到后来,阵哥把一兜子钞票放摔在我面前的地上,我半醒半昏地看了一眼,得有小五万,问我:“你自己看看,这是从他家里搜出来的,这就是你说的没钱,他户头上还有三万呢!你一共收了三个月租子,他就这三个月签了房钱!怎么着,明白了没?你不欺负别人,就得被别人压着!” “你们怎么可以搜别人的房子!”我当时大概也是脑残。 “啪!啪!啪!啪!啪!” 五下,连口气都没喘完就打完了,我直接跌倒地上,后背着地,跟被人拿刀割了一样,把舌头尖都咬破了,也没忍住不出声——“啊……呃……阵哥……阵……” “给我闭嘴!”阵哥拿着手杖指着我,我勉强撑着身子不着地,一点点往后退……“别他妈动!转回去!”阵哥整个脸都是铁青的,但没有皱眉,就是眼睛里的平静的怒火让人害怕。我转回去,自己又跪好,勉勉强强,摇摇晃晃。“林运远,我告诉你,你现在不是坐教室里的那个学生了,你别再给我张嘴闭嘴仁义道德,这条道上就是不讲理,就是只认拳头不认字,你要是今天记不住这个,我就是打死你,我也能给你收个全尸!” 他说半句抽一下,我嘴里已经全是血腥味了,后背上已经疼得让我有点睁不开眼,哭都哭不出来,到后来阵哥也不骂了,只是打,打一下问一句明白没,我其实听懂了阵哥的意思,我也确实知道我该说句话让这个消消气,但阵哥打之前就告诉我,不许我出声,所以……我一直挨到的我昏迷。 醒了之后伤口已经处理干净了,阵哥在我旁边坐着,我睁开眼,阵哥只问了一句话,“明白了?” “是,阿运知道了……您别生气了……” 然后……阵哥大概又连心疼带骂的安慰了我两句,就回了公司,之后都是歧哥在照顾我…… ———————————————— 不会发糖的小误准备睡了 |
5-1 元记常走的港口新换了海关,袁阵免不了应酬,运远也不会次次跟着,可这次自己明明已经到了会馆门口,又生被赶出去,甚至不让自己接,运远从来没有过——“阵哥,就不麻烦歧哥了,我陪您去吧。”运远趁着红灯回头看着袁阵,袁阵挺起身一巴掌拍在运远头上—— “好好开车吧,去了就得喝酒,还嫌身上的伤好的慢是吧?扭着身子也不嫌伤口疼。” 运远嘿嘿地笑笑,“谢谢阵哥……” “行了,就是闲得慌,非让你二十四小时连轴转才知道歇着舒服。”袁阵笑骂着,揉了揉太阳穴,“你还小,别等着把身体糟蹋坏了才想起来后悔,回去别洗澡了,吃了晚饭早点睡吧,你闫嫂子和溢姐后天回来。” 运远眼神亮了几分:“嫂子们回来了,阵哥,可有人管你了!” “嘶,找死呢?” —————————————————— 陈溢和闫家嫂子陈芊是亲姐妹,两人几乎同时和闫歧袁阵相识,只不过陈芊因为怀了孕,就一早结了婚,孩子叫闫彼信,取的谐音言必信,但是孩子却没有如陈芊所希望的那样长成一个言必信的大小伙子,而是在不到三岁的时候,因为花粉过敏,没抢救过来,就去世了。而陈溢性子活泼,不愿意早早结婚相夫教子,袁阵和闫歧身份也是不同,袁阵也怕自己有个万一,害了陈溢,所以就一直拖着。甚至帮会里还有人不知道陈溢的存在,运远也从不在人前叫陈溢嫂子。 陈溢一向是小姑娘的脾气,到机场的时候,穿着一身紧身皮衣,大长腿毕现无疑,还带着大大的蛤蟆镜,看着像是嬉皮士,陈芊倒是穿得中规中矩,两人站在一起,不像姐妹倒是像母女。 “嫂子,溢姐!”运远招招手,示意两人,陈溢踏着皮靴蹬蹬地跑到运远跟前,一把抱住运远,“小运远~想死姐姐了!”运远被她压着了脊背上的伤口,轻轻“嘶”了一声,却被陈溢听得清清楚楚。 “怎么了?”陈溢松开手,上下打量着运远。 “没事,溢姐,我去帮嫂子拎东西。”运远说着离开,却被陈溢抓住——“你站住,你骗我了!是不是袁阵打你了?你告诉我!” “溢姐……”运远为难的看看四周来来往往的人,不停的想陈溢使着眼色。 “阿囡啊,你干嘛一回来就揭小远短处啊……”闫嫂已经拖着拉杆箱走到两人跟前,“小远,麻烦你还来接机,让老闫他们派个司机来不就行了?” “嫂子,我这不是想你们吗……”运远假装委屈道,但眉眼间已经隐不住欢喜,“嫂子们出去玩了小一年了,阿运来接你们,你们还嫌弃我,我以后不来就是了……” “你小子!”陈溢一把推开运远的脑袋,“你就装吧!再说了,我们哪儿是去玩了?我们这叫省亲!” “省亲?溢姐,你和阵哥还没摆席呢,怎么就省亲了……” “滚!”陈溢作势要扇运远,运远一闪身躲开,笑嘻嘻地拎起闫嫂的行李,“嫂子,走了我先送您回家,阵哥吩咐了,今天先不聚了,明天咱们再一起吃饭。” “替我和老闫谢谢阵哥。”夫妻分别一年,第一顿晚饭当然要一起吃,袁阵的安排很贴心。 “那我呢,袁阵是不是得带我出去吃顿好的?” “是啊,去吃大排档!”运远眯着眼睛奸笑,三人离开机场,打闹说笑,一路惹着两边的人注目,直到闫嫂实在忍不住,轻斥了两人几句,这才安静下来。 ———————————————————————— “阿运,你告诉溢姐,你又怎么招着你阵哥了?”送走了闫嫂,陈溢坐在副驾驶上,有些担心地看着一路不敢靠着驾驶座背的运远。 “嘿嘿……”运远尴尬的笑笑,“收了个手下,阵哥担心他有问题,我……我顶了两句嘴……” “你啊!”陈溢恨铁不成钢,“上药没?我回去给你看看!” “不……不用了。”开玩笑,当然没上药,陈溢要是看了心疼,往阵哥哪儿一抱怨,自己还不得露馅? “真的?”——“真的真的!” “行吧,那你自己记着别沾水!” “是是是”。 …… 设计完2/3的密室了,超开心~但素明天家长会 |
5-2 7月20日,林运远终于将要成年,东街——运远手底下的街口,每个在元记里的人都得了300元的外快,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但这份荣耀,运远是头一个。尽管对外面说的是运远自己出的钱,但大家都心知肚明,这都是袁阵给的面子,300块,小五十号人这一万多元对袁阵来说不算什么,但可是一个没什么资历的管事一个月也不一定赚得来的,更何况林远远,只是一个跟在人后的小弟。 “什么外快,不就跟宫里皇上给妃子宫里发赏钱一样吗?就一个男妓子,还不够恶心的呢!”陶伢抱怨着,胡四害也不管他,只是皱着眉头。“陶伢,你别瞎说。”阿俊遮下眼里的厌恶,轻声劝道。 “是啊,咱们阿俊哥现在也是跟着红人儿的了,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他这个主子得了宠,你这个做奴才的也能沾上光了!” “陶伢!”胡四害打断陶伢的话,看了眼阿俊,“阿俊先生别怪他,嘴上没个把门的。” “我不是怪他,我是担心我,早晚有一天,得被这个人害死。”阿俊冷冷地撇了陶伢一眼,转身离开。 “你他妈……”背后胡四害的骂声传来,阿俊冷笑。 7月27号是吗?阿俊握握拳,心里一阵松紧,咬住嘴唇,压抑住自己的笑声——林运远,我和你无冤无仇,只求你不要死后怨我就成……要怨就怨胡四害吧,是他把我这个蛀虫,咬进元记的。 ———————————————— 超短小,感冒要死 |
5-3 生日当天,闫歧、袁阵、陈芊、陈溢都到了场,运远本来要在堂口盯着的,今天也被袁阵放了假,吩咐了手下还算得力的斜二盯着。斜二原本姓谢,但眼睛有残疾,看人都得斜着脑袋,所以取了个斜二的诨号。五个人踏踏实实地吃了顿饭,闫歧一家送了运远一个挺精巧的打火机,“阿运已经成人了,该有个像样的火机了,以后出去玩的时候,拿着这个多帅气。”闫嫂胡噜着运远的脑袋。 袁阵看了看运远,“拿着是拿着,你要敢给我瞎抽烟,我扒你的皮。”这骂的一句,惹得闫歧几个好一阵数落。袁阵苦笑,“我家孩子我还骂不得了?” “袁阵你再瞎说,这是我家的~”陈溢下拿胳膊搂住运远脖子,“小子,你说你是谁家的?” “溢姐家的,溢姐家的!” 吃完饭,袁阵果真带着运远到了公共墓园。四个人一早退了出去,只留下运远一人,坐在父母的墓前,呆滞无话,过了好一阵,运远才开口。 “爸……妈……”运远低头,看着地上的蚂蚁爬来爬去,“今天,阵哥说,成人了得让我过个生日——哦,刚刚送我来的人就是阵哥,还有歧哥他们,他们对我都可好了……” “这几年都没过来……是我的不对,我也不应该混了这条道,不过您们不用担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爸妈……”运远吸吸鼻子,“我想你们……这条道上好黑……我害怕……我现在手上……都是有人命的……” “爸妈……你们别怪我,好吗……” “爸妈……” …… “叮叮……叮叮……咚” “叮叮……叮叮……咚”电话铃想了两声,打断了运远的沉默,运远看了看来电号码,心里一紧,又紧张的扫了眼父母的墓碑,快步离远了些,才接起电话——“喂,斜二,什么事?” “运哥,阿俊进场子里来了,说是要找您……” “什么事?那个场子?” “东街口的零号酒吧,阿俊不跟我们说,非说要等您回来亲自告诉您。”斜二有些烦躁,他挺讨厌阿俊一副的书生作风,这条道上混的,谁高尚的过谁啊? “得了,那你先让他在办公室里屋坐着吧,我这儿马上回去。” “行嘞,您别急,慢点开车。”斜二关照一句,挂了电话让阿俊进屋。 “谢谢斜二哥。”阿俊微微鞠躬,斜二皱着眉头摆摆手,该干嘛干嘛去了。 ————————————————————————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警车的声音永远那么没有好兆头,斜二远远听到的时候就有一丝紧张了,之前没人说过会有检查,元记的场子里就算没有沾白的东西,但黄赌肯定不少,也不乏一些富二代官二代,不提前清场,出点什么事谁也担待不了。就这会儿,斜二手机突然响了,是运远的电话,斜二接起来,就是运远焦急的声音。 “马上清场子,我这边给你争取一个小时,快!”斜二也不啰嗦,应了一声就开始吩咐下面的人行动。 运远在回东街口的路上就看到了警车,再去找手下的混子们问,才知道是要突击检查东街口的酒吧。东街口在市里非常有名气,二代公子们也愿意在这里玩儿,不干净的东西也不少,但一直还算安稳,所以手下的混子也就没在意往东街去的警车,自然也没有报给运远。情急之下,运远安排了俩人在警车面前演了出戏,俩车装的那叫一惨烈,这可惜车太破,警察有任务在身,也不愿意多留心调查,只是当场恶声恶气地骂了几句,然后叫来交警方面,做了鉴定又签了几张单子,就算过了,来来回回也就一个多小时,运远真的已经尽了最大力了。 一个小时之后,警车到了东街口,以零号酒吧为首的各个犄角旮旯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一片歌舞升平的艳俗夜市模样,但也绝没有能挑的出错儿的来。 “行动!”带头的警官一挥手,后面的一群见习警员和小警员们都跟蜜蜂一样辛勤工作去了,小警员们还胡弄着来,左捞盒烟,右顺瓶酒的,见习警员就有些不上道了,一个包厢一个包厢的查过去,全然不管包厢里春光乍泄的尴尬,一副正义使者的模样。 “怎么样?”运远带着墨镜,混进零号,撑着吧台,不动声色地问斜二。 “不怎么样,有见习的,恐怕不查出什么来不会罢休的。” “cao!”运远狠狠地骂了一句。 “对了运哥,阿俊那小子还在您办公室里……” “我先进去了,你盯着点儿,要是在赶不走,就干脆送进去俩小孩儿,他们总不能把小孩儿怎么样吧。” “我知道,您不用吩咐这。”斜二向来办事妥当,说起来,还比运远小上一年,只不过是初中没毕业就出来鬼混,也就混到了今天这个老油条的样子。 到了里间,阿俊已经斜在沙发上睡得安安稳稳的了。 —————————————————— 要出大事了 开心 |
6-1 “阿俊?”运远推推他。 “运哥!运哥你可算回来了!”阿俊一个翻身坐起来。 “怎么了?这么着急,还只跟我一个人说?斜二也不是外人。”运远有些不满地加重了点语气,毕竟今天是他的生日,而且,还是在他去看父母的时候…… “我……我也不知道我该不该说……您,您别生气……”阿俊嗫嚅着,似乎是极其害怕。 “有话说话,别吞吞吐吐的。”运远拿出刚拿到手的打火机,打着烟,倚在桌子上,很不耐烦。 “胡管事,胡管事和陶伢哥说,在您这儿看见白色儿的东西了,还说,阵哥明说了不沾南边的生意,您还这么胆大妄为地往自己场子里惹白面儿,是打阵哥的脸!”阿俊没说一句都会觑一下运远的脸色,眼看着脸色由青至白。 “你他妈怎么不早告诉斜二!”运远拿着烟的手直接拽上了阿俊的衣领,烟头直接贴在了阿俊脖子上,疼得阿俊脸都在抽搐。 “运……运哥!运哥,我这不是害怕斜二哥说漏嘴……” “你怕个屁!”运远一把甩开阿俊,阿俊退两步直接跌坐在沙发上,满脸惊恐…… “报告队长!搜到了克不明晶体!” “报告!卫生间有两袋摇头丸!” …… “报告!队长,这儿的经理带来了。” “你就是这儿的经理?”队长上下看了两眼运远,“成年了吗?” “成年了,您这不是开玩笑嘛?公司也不可能用一个小孩儿啊是吧?”运远笑笑,腰一直弯着。 “警官,警官,您别跟他说话啊,”是斜二,斜二比运远高半头,有小两米了,有一脸痞像,看着确实比运远还要老成,“警官,这孩子就是老板的侄子,才在这儿担个经理的名头,其实什么都不懂的……” “哦?”带头的警官眯着眼睛看着斜二。“叫什么?” “谢耳。”斜二笑笑。 “嗬!谢老二啊!”那警官轻蔑地笑着,“就他,铐走!” “斜二!”运远低低叫一声。 “斜二哥!”不知道阿俊从哪儿冒了出来,大声叫道,惹得警官们都回头看了看声音来源。 “你?”一个小警员皱皱眉头,附到警官耳边,小声嘀咕了两句。警官也跟着皱皱眉,“这个人,也铐走!” 小警员眼看着就要走到阿俊跟前,运远张张嘴,最终也没阻止,可是不巧的是,阿俊就在这时候,突然开口。 “别铐我!别铐我!我都交代,警官警官,我都交代还不成吗!是他,他让我来这儿送货的!”指着的,是运远! “警官!真的是啊……雾列倒台之后,我们这些小拆家就没有了下家儿,他就趁着这机会低价要我的货,进到酒吧里招揽生意,警官,我说的是实话啊警官!” —————————————————— 终于~finally~ |
6-2 事情变得显而易见,如果说只有黄色生意,警官还可以看着以往的孝敬钱抬抬手放过,但雾列的事情刚过,白色的生意,他们肯定不敢抬手放过的。三人被一同带上警车,运远一直盯着阿俊看,眼睛里有些红红的颜色,嘴唇紧抿着,心里也说不出什么感觉来,就是满心的难受。 阿俊很快就供出了所有的“事实”,送到了缉毒所;斜二未成年,很快闫歧就派人给他接出来了;只剩下运远没有人审他,只是一直被铐在提审室,有一个穿着防弹背心的小实习生站在门口,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 “喂,”运远叫了一声那个实习生,“什么时候可以放我走?” “……” “我要喝水。” “……” “你会说话吗?” “……” …… “磅!”提审室的门被粗暴的撞开,“叫什么!”那个穿便装的人走进来,将手里的笔记本摔在桌子上。 “林运远。” “年龄?” “18” “亲属?” “父母都去世了。” “自己过?” “……是。” “有人来保释你了,你今天刚刚18,我还可以网开一面,说实话,录完笔录就放你走。”穿便装的人斜着坐在靠背椅上,一手转着钢笔。 “您问,我说的都是实话。” “好,”那个穿便装的人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我再问你一遍,你是自己过吗?” “我……我租了一个别墅里的一个小房间。”运远琢磨着回答,当年袁阵提过一嘴,万一进了局子,就这么回答,但他一直没有失过手,所以也不确定时隔多年,这个回答还能否糊弄的过去。 “这才对嘛。”警官把笔拍在桌上,“刚刚为什么撒谎。” “那个别墅的房东……”运远眼神躲闪,一脸欲言又止。 “说!” “那个房东不让我说,我在那儿住。” “你知道那个房东是谁?” “……知道。” “谁?” “他让我叫他……胡哥。” “……”警官并不多言语,只是看着他。过了两三分钟,警官突然踢开凳子站起来,把本笔一收,大踏步地离开,一路走一路吩咐,“放人。” 运远这才松了口气。 这还是第一次自己亲自出货的时候袁阵嘱咐的话,自己从来没用过。 ———————————————————————— 出了提审室,是一个完全不认识的人在等着他,“运远啊!”那人迎上来,一把拦住他的肩膀,并用力把持着,不让他有半点动作,“你可把我急死了,以后可别在外面住了,回家跟叔叔住,啊?”运远嗯啊应着,明白这是袁阵派来接他的。出了警局,那人果然放开了运远。 “你好,林运远是吧?刚才得罪了,我是林续,是袁先生的律师之一,以前从没有出来过,你看着我眼生也正常。”林续解释道,“因为我们同姓,所以过来用叔叔的身份接你,袁先生的车在东边三百米路口那儿,你自己过去吧,袁先生说,我现在还不能和他联系太多。” “……”运远沉默了一会,点点头,道了一声辛苦,就扭身离开了。袁阵身边有不少律师,但都不会避嫌不见,这回对林续这么特殊,一定另有打算。 果然,到了街口,一辆并不起眼的雷诺大风景停在路边,袁阵倚着车前盖,驾驶座里另有其人。说起来这辆风景,还是运远看上的,说圆圆的怪可爱的,被袁阵和闫歧嘲笑了好一阵。 “阵哥。”运远走上去,低着头。 “出来了?”袁阵嘴里含着烟,并不看他。 “是。” “先上车。” 袁阵首先转身打开了后座的车门,运远看着一身黑风衣进了并不宽敞的后座,咬咬嘴唇,打开了副驾驶,却发现驾驶坐上是闫歧。 “歧哥……”运远有些尴尬,“还是我来吧……” “哼。”袁阵清了声嗓子,没再多出声,却生生把运远下了一哆嗦。 “得了得了,你第一次,刚出来,先缓缓,我开吧。”闫歧拍拍运远肩膀,示意他别再惹袁阵了,运远从后视镜里看看袁阵脸色,点点头。 ———————————————————— 将要出现大虐点~开心极了 |
捐捐有些受伤【心疼脸】~所以放一小段阿俊的预告~腐向同志们的福利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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