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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难得有情郎(古风)[第7页] |
作者:旗木洛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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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皓一路扛了艾秋回枕翠阁,顺手扔到榻上,木莲木香二婢早吓得躲去别处。艾秋身子一着榻,疼得他哎哟一声,气恼着想要起来,却被秦皓重重压下。 秦皓半撑着身子压住艾秋,早先恁大脾气如今消失不见,只看着艾秋气呼呼的小模样便爱得不行。他顾不上其他,低头含住艾秋唇瓣亲吻着,一只手也闲不住,在艾秋身上来回抚摸。 艾秋挣搓不成,反被秦皓占了便宜去,自是不甘。他小嘴被霸占、身子被压制,推了秦皓几次亦是推不开。急恼着想要呼喝,破口而出却是声声呻吟。 秦皓亲吻间隙忽闻得艾秋软糯之声,犹如天籁一般,登时只觉一股热流直冲胯间。秦皓略顿了顿,亲得更为热烈,且动手扒起艾秋衣服来。 艾秋慌了神,奈何又挣脱不开,只得趁着秦皓放开他的小口去亲吻他脖颈时半哭不哭道:“放开我!你放开我!” 秦皓哪里肯听,片刻功夫就将艾秋扒了个干净,一面脱自己衣服一面哄道:“你我早就互通心意,你便从了我罢。” 艾秋闻言,哭将起来,道:“平日里动手动脚也罢了,现在竟是要轻薄与我!无名无份的,你这又算什么?” 秦皓一把握住艾秋身前粉嫩小棒,缓缓撸动道:“与心爱之人做些快活之事,何过之有?至于名分么,若是我纳你入房,那才是真正轻薄了你。” 此言一出,触动艾秋心事,加之秦皓手法老练,其身心皆被攫获,不出一时便泄了身子。他只觉一股热流充满下身,闷哼了一声泄在秦皓手中。 秦皓坏笑着将手中举到艾秋面前,与他瞧那一团粘腻,羞得艾秋抬不起头来。秦皓亲亲艾秋额头道:“交于我罢,定不负你。” 艾秋眼中蒙了一层水雾,怯怯看向秦皓,脑子里反反复复顾虑几次,最终点了点头。 秦皓得了这道恩旨,简直欣喜若狂,低头在艾秋脸上胡乱亲了一通,手便向艾秋魄门摸去。 艾秋初涉情事,从内到外皆如处子一般青涩,他一头金黄头发散开,衬着皎白中透出粉红的肤色,当真是神仙也要动了凡心。 秦皓手指在那处揉了一阵,紧致渐渐变作柔软,他便趁艾秋松懈下来,屈指探了进去。 艾秋冷不防被异物挤入魄门,惊吓异常,“啊”了一声,便要躲开。 秦皓压住他,哄道:“莫怕莫怕,不过是胀痛些,你且放松,待过一时,你便知道这其中精妙了。” 艾秋心知今日是无论如何也躲不过这一遭了,秦皓既强势又恳切,令人难以拒绝。与其强弩着自己受苦,倒不如听其劝告、顺其心意。 秦皓又耐着性子扣弄一阵,觉出那条窄小幽道渐软,便再也按捺不住,扶着自己硬挺妄图挤入。 艾秋哪里受的住,一声痛吟后便用膝盖顶住秦皓胸膛,不令他再前进半分,皱眉道:“好痛,不要了!” 秦皓慢慢拉开艾秋双腿,低头含住他胸前一颗红豆,舔吮交错、啧啧有声。艾秋经受不住,顷刻间就软了身子,秦皓趁机入港,将那幽道填了个满满当当。秦皓满足谓叹,艾秋则是闷哼出声。 秦皓并不敢冲动行事,且隐忍着,低头伏在艾秋耳畔道:“我秦皓能有今**而无憾!” 艾秋忍着胀痛,猛吸了几口气,凄然道:“但愿你记得我今日之痛。” 秦皓动容至极,低头吻了吻艾秋泪湿的眼睫,道:“你放心……”言罢便款款动作起来。 此一夜二人水乳交融,共赴巫山云雨。 |
本来今天不想更了,因为……(自己想象吧),所以你们要冒泡安慰我,好好安慰,还要夸我 |
若钧带着林玻回了房,林玻哭得难以自抑,不住抽噎。若钧亦是深感悲凉,竟说不出只字片语来安慰林玻。 林玻房内小厮倒了茶水,若钧哄着林玻喝了半盏,在他身边坐下,与他拍背。 好一会子,林玻才稍稍止住哭声,抽抽搭搭问道:“若钧哥哥,是不是我何处不曾做好,大将军才决意撵我出去?” 若钧抚着林玻发髻,叹息道:“不可胡言乱语,你没有不好之处,少爷也不是撵你出去。他脱去你奴籍,又赏了你房产田地,你倒说说,哪有这样撵人的?” 林玻拭泪道:“那大将军为何不留我在房中伺候?可是因为那位新来的艾公子?” 若钧思索片刻,道:“说句不该说的话,便是没有他,你可曾受宠于少爷?” 林玻闻言,犹如被雷劈中,张了张口,一句话都说不出。 若钧很是爱怜,抱了林玻入怀,道:“你还小,不过十几岁,正是青春好年华,何必干悬在此苦等?你若是心里有少爷,如今他终是遇到心头挚爱,你该替他高兴、与他分忧,好好过活,莫让他挂怀。你若是心里没他,乐得自立门户,过些快活日子去。或是挑几房姬妾公子,或是等年纪再大些,正经娶妻生子,不比做这半个主子要强些?” 林玻听了若钧之话亦觉有道理,方渐渐平息下来,他起身端了杯茶与若钧,问道:“若钧哥哥所言极是,我也看开些。过会子我收拾几件衣物,明天一早给大将军磕头出去。” 若钧接过茶盏,喝了一口,道:“你将这两年少爷赏赐你的东西尽数收拾了带去,还留下做什么?在外面要知好歹,莫要轻信他人言语,更不可走那歪斜之路,我若听见,必是不依你的!” 林玻被如此叮咛,鼻头又是一酸,在若钧跟前贴膝跪下,仰头道:“林玻多谢若钧哥哥教导,哥哥救我的恩情,我怕是此生不得报了,来世做牛马,必当伺候哥哥。” 若钧忙拉他起来道:“都是一样人儿,莫要跪我。更何况你日后也是有田产地业之人,要学着做主子了!” 林玻扑进若钧怀里,喃喃道:“若钧哥哥,实话与你讲,我也不知自己心里到底有没有大将军,因此也不知自己为何这般悲伤。只是哥哥放心,我虽是伺候了大将军两年,但好歹是男儿郎,说不得顶天立地,却定不会失信于你。” 若钧点头道:“如此我便放心了。” |
次日天明,秦皓先醒来,怀中人儿尚且酣睡。昨夜缠绵悱恻,直后半夜方才歇下。艾秋累极,魄门略有些红肿。秦皓疼惜他,趁其熟睡,在那处涂抹些药膏。如今艾秋亦是睡得沉珂,连秦皓亲吻他额头都不曾察觉。 秦皓蹑手蹑脚起来,木莲木香前来服侍穿衣洗漱。木莲乖觉,带着木香与秦皓道喜。秦皓心内正是得意之际,遂赏了她二人些银钱,又叮嘱不可以此与艾秋玩笑,方才放心出来。 行至府门口处,远远便看到林玻穿戴整齐了候在那里,若钧采菱亦来相送。 林玻见秦皓出来,老远便迎着跪下,待他走到自己面前时,磕头说道:“林玻今日离府,多谢大将军素日照拂,还赏我这些东西。林玻无以为报,只愿……只愿大将军身康体健,与采菱姐和若钧哥哥永不分离……”说话间尽是哽咽,好生得可怜。 采菱与若钧在旁淌泪,秦皓亦被触动,进前扶起林玻道:“莫要怨我,我能给的都给你了,总好过你在我这里虚度光阴。” 林玻拭泪道:“林玻不敢,出去好生过活,以报大将军恩德。” 秦皓嘱咐道:“在外不可胡作非为,好歹也是我将军府出来之人,若是不做好事,我是照样要管教的!” 林玻忙应道:“林玻谨遵教诲。” 秦皓点头,道:“你且去罢,过日我再去看你。有何难处只管来,我若不在时,告诉你若钧哥哥即刻。” 林玻领命再拜了拜,方一步三回头的去了。 若钧只是不舍,淌眼抹泪的。还是采菱提醒道:“少爷该去早朝了,再不走可是要迟了。” 秦皓这才上马往皇宫里去。 采菱带若钧回来,二人约好一同在前厅用早膳。若钧因说要请艾秋一起,不料采菱婢女悄回道:“听枕翠阁下人言说,大将军昨夜宿在那里,早起木莲木香道了喜,得了赏赐。艾公子这会子怕是还在睡,莫要扰他为妙。” 采菱与若钧登时怔愣住了,二人皆是半张了嘴,仿佛被雷劈一般,互望对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到底采菱年纪大些,先一步缓转过来,强笑道:“正是该给少爷道喜,待少爷从朝房里回来,定要讨他一杯喜酒喝。” 若钧仍是呆呆的,他虽与艾秋交好,心里却实实在在只有秦皓一个。如今闻得他二人成就好事,分明该是欢喜,可又忍不住的伤心。 采菱推推若钧道:“我知你素来心实,对少爷忠心不二,这本是好事。只是你我也自该晓得本分,莫要做那无望之想。你看林玻,便知少爷待你我不薄了。” 若钧缓缓点头,道:“采菱姐,我身子有些不大爽快,不能相陪了。” 采菱无法,此事劝也劝不得,何况自己也是伤心,只得与若钧散了,各自回房去了。 |
秦皓走后好一会子,艾秋才悠悠转醒,略动一动就浑身酸软,身后那处却是清凉,想必是秦皓给自己用了药。思及昨夜种种,艾秋免不了又是面红耳赤,原来男子之间亦能做这些亲密之事,且弄到后来,虽是骨软筋酥,却是极销魂。回想起自己舒爽到极致时,不顾廉耻的呻吟之韵,以及秦皓迫着自己说出那些令人羞愤致死的话语,艾秋即刻蒙上被子,恨不得这辈子都不见人了。 又缓了好一阵,艾秋才从被子里探出头来,慢慢动了动,准备下床。 木莲木香早在外间侯着,闻得里间有动静,立刻进来伺候。她二人见艾秋身形不稳,不用细问便是秦大将军昨夜孟浪,将这位身娇体贵之主累着了。又因早起得了秦皓赏赐及吩咐,二婢子亦不曾多言,只殷勤服侍,倒是免了艾秋尴尬。 梳洗已毕,再用过早膳,已是日上三竿。艾秋心里还惦记着昨晚林玻之事,便唤了木莲来问询。 木莲恭谨答道:“林公子一早收拾完出府去了,采菱姑娘与若公子送走的,还给大将军磕了头。” 艾秋又问若钧此时人在何处,木莲道:“想必是在他自己房里,今日并不曾见。” 艾秋心下暗酌,昨夜之事怕是阖府皆知,若钧此刻未来,想来是伤了心。若是去探望,又恐更惹他多思虑,不看又放心不下。掂量好一阵,艾秋还是起身往若钧房里去了。 彼时,若钧自在房内发呆,无非是秦皓与艾秋相合之后,自己当如何自处之事。忽闻小厮在外通报道,艾公子来了。若钧忙收拾了满脸落寞之态,强笑着迎了出来。 旧爱新欢相见,很是尴尬。艾秋身子虽倦乏,面色却因害羞之故极为红润。若钧昨夜因林玻之事未曾睡好,眼圈下一片乌青,无甚神采。二人对默了一会子,若钧欠身将艾秋迎进屋内,又亲自兑了一碗乌梅汤来与艾秋解渴。 若钧讪了片刻,假笑道:“昨天白日里我还拿艾公子与少爷打趣,不想晚上就成就了好事,若钧给艾公子道个喜。” 艾秋闻言,本就一片桃色的面颊更是红到了脖颈,恼不得也急不得,吞吐了会子方道:“我来……与你赔个不是。我和你家少爷……昨夜……昨夜……” 若钧自是明白艾秋难处,见他这般有口难言,心里更是怜惜,忙起身上前,掩住艾秋小口,道:“公子休说这话,当真要折煞若钧了。公子是何等尊贵之人?如今既肯俯就少爷,乃是他几世修来的福分。我虽……虽有些拈酸,却非妒忌。公子切莫多想,只管与少爷厮守,我一个下人,哪里敢受这些。” 艾秋听若钧说的情真,心口憋闷之感略好些。他拉下若钧手掌,紧握了,道:“我一是来怕你难过,又不肯说,要闷出病来。二来,昨晚林玻之事,我怕府内人皆以为是我挑唆秦皓如此,心里极不踏实,故来看你。” 若钧贴着艾秋坐下道:“公子倒是多虑了,若钧虽未读过书,也明白些道理。我不过是伺候少爷之人,能得少爷青眼,已是天大的恩赐,怎可再有逾越之心?那林玻本就是个孩子,是少爷朋友所赠,如今得了这些赏赐出府,必是少爷思虑久了,下人们不敢乱猜。” 艾秋见若钧句句堂而皇之,不免疑惑道:“你心里不曾恨我么?” 若钧慌道:“我怎会恨公子?自打公子入府以来,从不将若钧做下人看待,又说那些贴己话与我,我若因此事恨公子,还是个人不是?” 艾秋亦觉失言,尴尬笑道:“倒是我心思龌龊了。” 若钧笑道:“公子这话又差了,原本公子不必惦念我,如今却特特来看我,想来是拿我当个知己。说句僭越的话,知己之间无需多言,便是共侍一夫亦是平常。只要公子能容下若钧,若钧必当竭力服侍公子。” 艾秋忙摆手道:“你本是秦皓心坎上的人,如今却因我受委屈,我怎能心安理得?” 若钧笑道:“能得公子如此抚慰,若钧已是知足。论起来,还是少爷高攀了公子,公子只管安享就是了。” 艾秋叹气道:“虽说我与秦皓是情难自禁,却到底有些于心不忍。” 若钧见艾秋侈侈不休,开解许久亦不见成效,只好玩笑道:“公子到底是情难自禁了?我见公子连走路都甚是无力,想必是昨夜少爷他需索无度,不懂得怜香惜玉。” 艾秋本是满心愧疚着,想着安慰若钧,不料反被他打趣,由不得又羞又恼,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嘴,站起身来,怒瞪若钧一阵,抬脚要走。 若钧忙拉着艾秋,陪笑道:“公子莫气,若钧同你玩笑呢!我见公子总是不住自责,想让公子开开心罢了。” 艾秋甩袖道:“哪里是要我开心,分明是寻我开心!” 若钧半娇半痴道:“是若钧不会说话,公子教导若钧便是,求公子别生气就好。”说着便作势要跪。 艾秋忙一把拉住,气得在若钧后背拍了两掌。 若钧笑道:“一点都不疼,我知道公子舍不得的。” 艾秋气呼呼道:“那日就不该替你求情!再让他打重些,到今天都好不了,省的你贫嘴贱舌!” 若钧假作委屈道:“我替公子散闷,公子反而咒我挨打,真真没有天理!” 艾秋刚要反驳,不料身后有人道:“何事没有天理?说与少爷我听听,必与你做主!” 原来是秦皓散朝回家,寻艾秋一路寻到了此处。 |
秦皓与艾秋也算是新婚燕尔,散了朝会巴不得即刻来家与其厮守。不料想去了枕翠阁,木香回禀说艾秋去探望若钧,不由得心底暗喜。果然那日所言不差,此生得二位良人相伴,真真足矣。 若钧被秦皓这一声吓了好一跳,回头看时,禁不住升起一丝悲凉来。只当着他二人之面不好显露,生生压下,与秦皓行礼问安。 秦皓一手携了艾秋,一手携了若钧,三人在窗前案几前落座。秦皓笑道:“我听了一阵,好似你二人在争吵,到底所为何事?说与少爷我听听,好替你们分证分证。” 艾秋此时见了秦皓,依旧是羞赫难当。他抽出自己手掌,扭过身去背对秦皓,红着脸,一句话都不肯讲。 若钧讪笑道:“原是若钧说错话,惹了公子烦恼,是若钧的不是。” 秦皓皱眉道:“既是如此,你去取板子来,我打你一顿,替艾公子出气。” 若钧明知是玩笑话,心里还得蓦地一凛,脸色变了变方道:“是,若钧这就去。” 艾秋未及细想,侧身挡在若钧面前,怒目道:“不许去!” 若钧轻笑道:“少爷罚我,替公子出气,公子为何不允?” 艾秋见他主仆二人一唱一和,自己此番前来分明是好意来探看若钧,被秦皓搅扰得不成样子,不由得怒火中烧。他恨恨瞪了秦皓一眼,顾不得身乏体倦,扭身跑了出去。 秦皓不防艾秋这般行为,竟是没能拦下。若钧亦慌了,忙劝秦皓追去看看。秦皓哪里还等若钧提醒,早就快步追了出去。 艾秋身形娇小,即便全力奔跑也不及秦皓快,刚进枕翠阁院门,便被秦皓拦下来。艾秋一口闷气无处发泄,与秦皓动起拳脚来。 幸而秦皓是武将,灵活躲过艾秋直击面门一掌,反倒笑意更浓。他知道做皇子的必是要文武双全,只是想不到艾秋这般玲珑身形,招式竟如此利落,颇有几分样子。因此他并不一击制敌,只使了三分力气,与艾秋过招。 艾秋身为南朝皇子,又极得他父皇疼爱,教习他武功之人乃是江湖有名的侠士。招式上不算凌厉,却是稳扎稳打的正统套路。他情知自己并非秦皓对手,不过是借着由头缓和心绪。 两人片刻功夫便过了六七招,艾秋招招攻取,秦皓势势躲避。艾秋体力不支,额角渗出细汗,秦皓有些心疼,道:“莫再打了,仔细伤着。” 艾秋不答言,撤招回身,又要走开。 秦皓岂肯令他如意,上前一步,拦腰将人抱起,大步往屋里去了。 艾秋紧抿了嘴唇,不住捶打秦皓肩膀,打了几下又心疼,泄气一般垂下手臂。 秦皓得意道:“若是不出气,再打几下也不妨事。” 艾秋偏头不理,秦皓无法,将人安放榻上,自己顺势压了上去亲吻。艾秋挣了几挣,却是半分力气也使不出,无奈之下,只得顺从。 秦皓亲了好一阵才松开,抚着艾秋殷红唇瓣,道:“你与若钧所言,我俱听到。你二人皆是好意,你想要安慰他,他看你不住自责,又说几句玩笑话开解你。说到底,都是我的不是,你打我几下出气,别再恼他,自己也莫要气坏身子。” 一席话说的艾秋哑口无言,心里怒气亦平息,又缓了一阵,方道:“你下去,压死人了。” 秦皓知其无事,遂侧身躺到一边,笑道:“晚间再留我睡一夜罢。” 艾秋顿时羞得面红耳赤,翻身向里道:“你……休想!” 秦皓攀上艾秋肩头,在他耳畔低语道:“可是又疼了?”说着便要扯艾秋裤子查看。 艾秋忙护住道:“无需大将军惦记!” 秦皓手上不停,口中哄道:“定是方才过招时不慎扯到那处,我瞧瞧,再用次药怕是就好了。” 艾秋哪里敌得过秦皓,三五下便被扯下汗巾子,褪了裤子。雪白小臀裸露在外,令其顿感凉意。艾秋挣扎更为厉害,秦皓实在无法,只得挥掌在他屁股上扇了几巴掌,艾秋立刻就老实下来。 秦皓抱过艾秋,安置与膝头,手指分开臀瓣,窥探那幽密之处。果然还是红肿些,伴着艾秋呼吸一张一翕,令人血脉偾张。秦皓拿过床头药膏,一面与艾秋涂抹,一面哑声道:“今晚留我一宿,不碰你就是了。” 艾秋红着脸道:“你在这里,我睡不好。” 秦皓手指微曲,探入魄门一点,引得艾秋一阵娇喘,方问道:“留不留?” 艾秋挣搓不起,只得气喘道:“你若真心对我好,便替我去陪陪若钧。” 秦皓闻言,放了艾秋起来,替他整了整衣衫,道:“他是极明白的,不用担心。” 艾秋摇头道:“这世上不论男女,不分高低,哪个不愿独占自己心爱之人?任他再明白,也难免伤心难过。想我未来时,你二人是何等恩爱?他虽为你房内公子,却独得你宠爱多年。偏偏我来了,你为我分心已是很对他不住,若是此时再喜新厌旧,不但你,连我亦是薄情寡义之人了。” 秦皓虽被数落,心里却是极欣慰,因此握了艾秋身后两团软肉,一面揉捏,一面道:“我不过是怕你嫌我三心二意,便想多陪你,却被你派了这一篇不是!罢了,午睡可要九皇子赏脸,晚间我再去安抚他罢。” 艾秋听了放心,窝进秦皓怀中小憩。 |
更了一段,可是总显示审核中,大概会吞吧。吞了说话。还有,这篇文章接近尾声,可是回复都好少,是这个题材不受欢迎,还是我古风文笔不好,感觉好失败啊! |
因秦皓挨得重了,骑不得马,淳于昆吩咐内监备了马车送其回府。进府门时,照例是老管家迎接,一看秦皓这副模样,心疼极了,忙扶了秦皓回卧房。 若钧闻讯赶来时,秦忠正与秦皓褪裤子,秦皓疼得呲牙咧嘴,褪不下三寸便要歇一歇。若钧忙接过来,轻手轻脚替秦皓脱了裤子,又忙着要水擦洗敷药。身背后有人递给一块浸透热水的巾帕,若钧顺势接过,小心覆在秦皓臀上,再回头才看到是艾秋红着眼眶在后帮忙。 若钧拉了艾秋站到一旁道:“公子不惯服侍人,我一人即可。” 秦皓一听艾秋来了,忙忍痛撑起身子道:“让若钧弄罢,你且歇歇。” 艾秋强忍泪意,道:“我知道你们嫌我笨手笨脚……” 若钧扶了秦皓趴好,对艾秋笑道:“公子明知不是,何苦自寻烦恼?既如此,公子便替少爷打扇罢。过会子替少爷敷药,又该疼得浑身是汗了。” 艾秋搬了一矮凳坐在榻前,手拿一把团扇慢慢替秦皓扇着,口中问道:“你又得了什么不是,把你打成这样?” 秦皓先止住若钧寻药,道:“皇上说了,今天不许用药,要我多疼会子长记性。”又扭头对艾秋道:“皇上已知你我之事,说我不知好歹、不懂分寸,连皇子也轻薄起来,拿镇纸打了我几下子,无碍的。” 艾秋不悦道:“此事乃是我自愿,与他何干?既知我为南朝皇子,为何还不送我归国?” 若钧换了一次巾帕,不解道:“咱们府里此等私密之事,皇上怎就知道了?” 秦皓苦笑道:“莫说是我,便是外任大员此刻吃了何样饭食,不出三日也自有人告知皇上。古往今来皆是如此,不信你问他。”说着拿眼挑了艾秋一下。 艾秋不待若钧追问便道:“确是如此,我父皇手下专设一密阁,掌阁大监阶品不高,却只听命于我父皇,专替他打探官员私隐。” 若钧咋舌道:“世人皆愿为官做宰,却想不到这一层。” 秦皓笑道:“你叫皇帝蒙在鼓里,他如何安享天下太平?” 艾秋皱眉道:“他知道也罢了,怎就把你打成这样?莫不是不许你我……” 秦皓忙打断艾秋,道:“莫要胡思乱想,一切有我!” 艾秋闷闷不乐,却也不再言语,只专心与秦皓打扇。 若钧这里又将帕子浸水换了几次,秦皓才疼得略好些。他见艾秋满面愁容,想不出如何安抚,只得打趣道:“你瞧瞧,自打你来了,我为你挨了两次打,且一次重似一次,你倒说说,该如何补偿我罢?” 艾秋打扇的手臂顿了顿,又继续扇风,道:“你活该!” 若钧“扑哧”笑出来道:“我竟不知,原来少爷上次挨皇上罚,也是为了艾公子。” 艾秋故意气秦皓,道:“才掳我来时,你家少爷欲将我献于皇帝做男宠,不想讨好卖乖不成,反倒挨了苦打。那时我虽被带到偏殿,却将你家少爷哭泣求饶之声听得清清楚楚。” 若钧已是笑得打跌,秦皓顾不得身上疼,要起来抓艾秋。艾秋闪身躲开,嘻嘻笑着。 秦皓忍痛,假怒道:“好啊!你们如今是拿少爷我寻开心了?” 若钧一面上前扶秦皓回床上趴下,一面劝道:“少爷莫气,小心伤处。” 艾秋在旁点头道:“是要小心,若是再跌伤了,怕是十天半月也下不来床了。” 秦皓见他二人开怀,亦觉不得身后之伤痛,少不得又陪着玩笑一会子,方才歇下。 |
掌灯时分,宫里内监送来淳于昆赏赐的一瓶外伤药,并传旨令秦皓第二日不用早朝,准其修养一日。秦皓下不得床,艾秋与若钧代为谢恩。 内监走后,若钧忙里忙外为秦皓上药,艾秋在一旁看着插不上手,难免心中郁闷。直至秦皓疼得不甚厉害,睡意渐生,艾秋才回了枕翠阁休息。 转天便是八月十四,马上便是中秋佳节,采菱忙着张罗过节。看着下人在府内各处张灯结彩,预备送入宫里的贺礼,试吃厨下新做出的月饼菜式。又想起林玻一人在外,怕其冷落,至午后亲自带了糕饼玩物去店铺里探望。 若钧一整天都在秦皓身边伺候,原本只是皮肉伤,似秦皓这般阵前杀敌之人,哪里惧怕这点痛楚。只是秦皓有意做些样子出来,一是令淳于昆知晓确是打重了,二来也博得艾秋不少同情。 艾秋本是皇子,向来只有安享其成之份,因此采菱若钧之处都帮不忙。他闷闷不乐的在秦皓床前守了一阵,见若钧实在忙乱,秦皓又故意作出那些疼得受不得的可怜相出来,艾秋更是心急。捏着衣角看了一阵,艾秋心绪不宁,转身出了秦皓卧室,独自去后花园树荫下闲逛。 往年在南朝宫中过中秋节,父皇大宴群臣之后都是单独带着母妃与自己在御花园赏月。今年身在此处,又逢月圆之时,母妃还不知要伤心到何种地步,势必要以泪洗面了。 便是如今在秦皓这里,他因自己挨了皇帝重责,看他臀肉肿得一片青紫,若钧亦心疼得不能言语,父母爱侣皆因自己不得安宁,难不成自己是不祥之身? 将军府后花园景致平常,艾秋转了一阵便在池边一株垂柳下席地而坐,揪扯着草叶,一片片丢进池水里。 艾秋这样去了,秦皓自是放心不下,亦后悔装作伤势严重哄骗他,因此命若钧替他穿了件家常衣服来寻艾秋。若钧不但不放心艾秋,秦皓带伤前去,他亦是惦记,索性跟了一起。 寻了一圈,终是看到那瘦小人儿缩在池塘边上,可怜兮兮的揪着草叶。 秦皓一阵心疼,步履蹒跚着走过去,若钧亦步亦趋在后跟随。 艾秋听到身后脚步,慢慢起身迎上去。他低垂着脖颈,只看路不看秦皓,样子唯唯诺诺,令人心生怜惜。 秦皓走过去,一把抱住艾秋按在怀里,扬手在臀上盖了几掌,沉声问道:“为何一人跑来这里?定是又胡思乱想。” 艾秋本就心里委屈得紧,又当着若钧之面被打了几下屁股,虽不甚疼痛,却是极羞人,由不得红了眼眶,意欲挣脱秦皓跑开。 若钧忙上前,自秦皓怀里接过艾秋,嗔怪道:“少爷也不问问缘由便打人,大节下的,将人弄哭可就好了。”言罢有伸手去揉艾秋屁股。 艾秋得了若钧宽慰,反而心里委屈更甚,竟埋首若钧肩头,哭泣起来。 秦皓原本不放心,见了艾秋无事,不由分说便先怪罪。如今艾秋哭了,他也心慌,在后拍着艾秋后背道:“怪我心急,莫哭了。” 艾秋不躲不理,在若钧肩上抽泣一阵便拭泪起来,转身要回房去。 秦皓一把拉住,问道:“既是心里不爽快,便散散再回,此刻你一人去了,必是又躲着哭。” 艾秋意欲不从,奈何秦皓手劲大,拉得紧,再也挣脱不开,少不得依了他,在园子里陪他疏散。 秦皓虽是身后作痛,却不是不能忍耐。他扯了艾秋慢慢行走,若钧在后相随。片刻功夫,三人如同做法事一般在不大的花园内转了好几圈。最后还是若钧劝道:“快中午了,日头有些毒,莫让艾公子受了暑气。”秦皓这才醒悟似的,拉着艾秋回了枕翠阁。 |
若钧知他二人缱绻,并未跟去,料想秦皓一时半刻出不来,便去后院看采菱可有需帮忙之处。 正好采菱探望林玻方回,在后院正堂内独坐发呆。若钧去了,先是唤了声“采菱姐”,不见她回神,便又高声叫了一次。采菱这才缓转过来,对若钧勉强一笑。 若钧不解,问道:“采菱姐可是今日过于忙乱累着了,或是出门受了暑热?” 采菱先是摇头,后又点头道:“确实有些乏累,少爷被皇上责罚,全凭你照看,我这边少了你相帮,多少有些慌乱。” 若钧忙道:“趁这会子我有空闲,采菱姐不妨吩咐我做些什么。” 采菱问道:“可是少爷睡下了?这也快用午膳了,不该令他再睡。” 若钧摇首道:“少爷并未睡下,只是方才说话不防头,招了艾公子伤心,这会子哄他去了。” 采菱闻言,脸上现出一丝落寞道:“果然是皇子出身,动不动便要少爷低声下气赔不是,恐怕你我此生无法与其比肩了。” 若钧微微皱眉,采菱往常一向聪明自知,从不说这些僭越之语,今日为何如此?再细想想,这也是人之常情,自己何尝又不拈酸吃醋?只是不好说出口罢了。因此,对采菱所言,若钧并不附和,亦不曾反驳。 采菱扔自顾道:“想他林玻亦是可怜,团圆佳节一人独处。今日我去探望他时,南朝商人好是磋磨他,亏得忠叔跟着解了围,不然他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怎能算计得过那些经商多年之人?” 若钧不免担忧道:“幸得今日你们碰到,若是往常无人相帮,该当如何是好?” 采菱安慰道:“今日乃是掌柜告了假回去过节,往常掌柜在时,那商人们不敢如此嚣张。” 若钧这才放下心来。 二人又谈论一阵明晚菜色,以及点心厨子所制月饼成色。若钧见采菱一副心不在焉之态,猜想她此刻心绪难平,便稍稍劝慰几句。采菱因道怕秦皓那里要人伺候,令若钧先去了。 若钧走后,采菱叹气起身,默默回了自己屋子。今日出府看望林玻时,确实遇到些不平常之事。适才对若钧所言虽是属实,却不尽完整。那些南朝客商对林玻百般刁难,秦忠去后幸得分解,采菱这才拉了林玻去别处安慰,留秦忠在内与客商周旋。 采菱这边与林玻说些贴己话,正说到秦皓与艾秋已然圆房之际,采菱忽一眼瞥见门外有人偷听,忙止住了说话声。门外之人似乎也察觉到自己已然暴露,身形一闪,不见了人影。 采菱自那时起心里便忐忑不安,直至回府歇息半天亦是心神不宁,亏得若钧刚才来混了一混,心里方觉好一些。只是拿捏不好,此事该不该禀报秦皓。 至晚膳时节,秦皓方把艾秋哄好,携了他去正堂屋里,叫若钧与采菱一同用饭。 不想采菱房里丫头来回道,采菱姑娘胸口发闷,身子不大爽快,不能伺候少爷用饭了。秦皓闻言,微微皱眉,令人请大夫来瞧。若钧亦是放心不下,意欲前去探望,秦皓却只说等大夫瞧过后再说。 三人无语对坐,因秦皓臀上作痛,也不曾好生吃得。艾秋本就心事重,几口下去便也称饱了。若钧更不必提,心里惦念采菱,更没心思吃饭。 这一餐颇有些不欢而散,后院丫头又来回,说黄大夫瞧过了,要亲自回禀大将军,此刻去了外书房等候。 秦皓闻言,只得前去,命艾秋与若钧在此等候。不料二人皆不肯,定要一同前去。秦皓因想着黄大夫是常在府内行走的,听听亦无妨,便带了艾秋与若钧一起去了外书房。 |
黄大夫果然在外书房恭候多时,见了秦皓忙拱手行礼,又问候二位公子。秦皓因问采菱身子如何,黄大夫结巴几句,言辞闪烁起来。 秦皓不耐道:“你素来知道我性子,有何事只管直说。” 黄大夫这才恭敬道:“姑娘并无大症候,不过是孕中过于劳累,只需静养即可。” 秦皓登时怔住,孕中? 艾秋与若钧皆是惊得瞠目结舌,半张了口,说不出话来。 秦皓稳了稳心神,问道:“先生之意可是采菱有孕无疑?” 黄大夫因素知秦皓喜好男色,那通房丫头在府中形同摆设,是以当着艾秋与若钧之面不好直白道出。见秦皓又问,遂慎重道:“采菱姑娘脉象确是喜脉,虽说弱了些,也不过是时日尚浅。在下行医多年,这点子把握还是有的。” 秦皓深吸一口气,不由自主看向艾秋与若钧,见他二人均是变颜变色,面上便讪讪的对黄大夫道:“那就请先生开些滋补药方,我叫管家来奉茶。” 黄大夫恭敬答了一声“是”,告了座,纸笔开方。 秦皓一手一个,搭了艾秋与若钧肩膀,带他二人回后院。外书房自有秦忠打理不提。 三人一路无话,回至秦皓寝室,艾秋依旧是呆呆的。秦皓知他伤情,自己亦是理亏,便拉了他手揉搓。又回身看若钧,虽不似艾秋那般呆傻,却也仿佛丢了魂魄一般。 秦皓心急,先对若钧道:“你倒是说句话!” 若钧强笑了笑,比哭还要难看,拱手道:“给少爷道喜。” 秦皓不禁跌足,又拉了艾秋坐下,陪笑道:“你且缓缓,莫要吓我。” 艾秋慢慢转过头来,盯着秦皓看了一阵,悠悠开口问道:“时日尚浅……到底是多浅?” 秦皓一时好似那被塞了衔口的驴马一般,半点声音都发不出来,若不是艾秋利如刀剑般目光直直逼视,怕是要蒙混过去。秦皓张了好几张口,方底气全无道:“是……罚你喝酒那日……” 艾秋闻言,先是红了眼眶,而后便是轻笑,笑到满脸皆是眼泪,道:“是了,那日你才与我表明心迹,转眼便去了侍妾房中承袭子嗣大业!我疼痛心慌到几乎彻夜难眠时,你却在尽享枕席之欢!好!好一个虽非专情之人,绝非滥情之辈!” 秦皓本就心存愧疚,艾秋再如此哭诉,他更是心慌,忙搂了人,哄劝道:“原是我不好,你要打要骂皆可,只是别气坏身子。” 艾秋奋力推开秦皓,后退一步道:“你有何不好?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与姬妾同房,绵延子嗣,乃是你分内之事,更是人伦正道。你如此说,倒是将我置于何种境地?” 秦皓不料艾秋如此歇斯底里,又是羞愧又是心疼,意欲上前厮磨着安抚,不想艾秋又退几步。秦皓忙止住步子,皱眉劝道:“你且消消气,身子要紧……” 艾秋又退了两步,转头就跑。秦皓要追,奈何臀上作痛,才一迈步便咧嘴。 若钧拉住秦皓道:“少爷,艾公子此刻正难过,你去了怕是更不妙,我去瞧他罢。” 秦皓想了想,点头道:“你先去,我随后就到。” |
若钧追了艾秋去,进了枕翠阁里间,回身命木莲木香先退下,之后才倒了一盏茶奉于艾秋,道:“公子先喝口水,润润嗓子。” 艾秋不接茶盏,也不动弹,直直站立当地,双手紧握成拳。 若钧心惊且心疼,一手举起茶盏送至艾秋唇边,一手覆上他的小拳头,慢慢抓握,等他喝水。 艾秋长吐了一口气,身形渐软,垂眸啜了一口水,便摇头躲开了。 若钧搁下茶盏,拉着艾秋在窗前坐下,慢慢抚弄他的后背,替他顺气。 艾秋呆坐一阵,开口道:“你不必惦念,我静一静便好了。” 若钧轻声道:“你这副样子怎叫人放心得下?” 艾秋冷笑道:“不然我该如何?似你那般若无其事与他道喜?我尚无那般贤良!” 若钧讪讪道:“我乃是身份卑微之辈,怎可有逾矩行为?不道喜又能如何?” 艾秋心知自己说话重了,若钧走了心,只好强打精神安慰道:“我并无奚落你之意,只是对他太过失望。我本以为你是他青梅竹马,万不可因我起了嫌隙,是以他说不会喜新厌旧时,我还甚感欣慰。毕竟我是新来,若说原先在我南朝时节,乃是尊贵无比的身份,如今落得身下承欢,与你一般无二,又有何高低贵贱之分?只盼着他能怜惜我一二,莫令人伤心便是了。却不想他秦皓,才刚刚对我诉说衷肠,转眼便入了他人床帐,叫我如何自处?却又无可逃遁,这将军府看似华贵,于我而言莫不是一座牢笼,无他之命,我连府门都出不去,这伤心之地,如何待得?” 艾秋一面说一面落泪,说到最后,竟是与若钧抱头痛哭起来。 秦皓早已追来,躲在窗外听得明明白白,亦觉自己亏欠太多,忍不住和他二人一起伤心。 二人哭了一阵,若钧先缓转过来,以衣袖为艾秋拭泪,苦劝道:“便是命该如此,何必做无谓之争?少爷一直未娶正房夫人,总不能连后嗣都断了。我看他在公子身上很是用心,忍过这一时,必是海阔天空。公子还是要以身体为重,本就体弱,若是因此煎熬出病来,那少爷当情何以堪?” 艾秋哭得喉咙嘶哑,再无半点力气与若钧对谈。他颤巍巍起身,走至床榻前躺倒,低声道:“是了,我且歇一歇。” 若钧忙跟过去,替艾秋褪了鞋,又与他盖好丝被,担忧问道:“可是哪里难受了?不如我去请大夫来瞧瞧?” 艾秋摇首闭目道:“无需麻烦,只是眼睛痛,歇息片刻即刻。” 若钧又问道:“还是请少爷来罢。” 艾秋忙道:“莫要叫他,我心里乱得很,要一个人静静。” 若钧无法,只得唤了木莲来,叮嘱她好生伺候,若是有何不妥之处,速速禀报少爷。 反复说了几次,若钧才悄然退出去。一出门便看到秦皓躲在窗外偷听,神情很是暗淡。若钧走过去,对秦皓做一个禁声手势,拉他出了院门。 |
秦皓鲜少露出此等表情,如孩童一般被若钧拉着往回走,还是一步三回头的不舍。待得回到房内,秦皓懊恼捶墙,忧愁道:“这可如何是好?” 若钧侍立在侧,垂眸敛目安慰道:“艾公子是明事理之人,不过是一时气恼才如此。况且他越是伤感,便越是在意少爷,少爷无需多虑,待他想通了,便无事了。” 秦皓闻言,面色稍霁,忽又想起若钧来,他握了若钧肩膀,低声问道:“你呢?你可伤心?” 若钧强忍泪意,苦笑道:“我身份卑微,怎敢逾矩?能在少爷跟前得一容身之处,便是天恩了。” 秦皓捏着若钧面颊,咬牙道:“你尽可趁我心中有愧,舍不得下手打你时放肆胡言。过了这一阵再敢如此轻贱自身,看我饶不饶得你!” 若钧扭脸躲开,道:“少爷也该去瞧瞧采菱姐,她如今有孕在身,最是娇贵,少爷莫要误了正事。” 秦皓叹气道:“话虽有理,只是他尚未消气,知道了又要伤心。” 若钧听去有理,方落寞坐下。 至午膳时,若钧亲自端了汤羹去劝食。艾秋磨不开强喝了半碗,又因是气中服下,腹中不适,原样呕了出来。 秦皓在外间听着急得直跺脚,即刻要人去请大夫来。艾秋却在内道:“不敢劳动,你便请了来我也不瞧!” 秦皓气得捂着胀痛的屁股在外转圈,艾秋难受得窝在床榻上落泪。若钧劝了这个,又劝那个,忙得焦头烂额。 正是不可开交之际,采菱扶了丫头缓缓走来。进门先陪笑行礼,与秦皓福了下去。 秦皓忙搀住,皱眉道:“不好好将养着,又来此做甚?” 采菱浅笑道:“奴婢听说艾公子身子不爽快,特来瞧他。” 秦皓隐忍着,拉住采菱压低声音道:“他为何不爽快你心知肚明,给我省些事罢!” 采菱惶恐道:“此事皆因我而起,若是我不来,心里着实过意不去。” 秦皓按了按额头,道:“很是不必,你大可放宽心养胎,莫要添乱了。”说罢又命丫头,“送采菱姑娘回房去罢。” 采菱张了张口,却不敢再言,只得依秦皓所说,回房修养去了。 艾秋身子虽难过,外间所谈却俱是听入耳中,甚是觉得自己这般落了他人笑柄。他从始至终并非嫉妒秦皓姬妾怀有身孕,不过是恼怒秦皓前脚才与自己剖白心思,转眼便入了他人床帐。好好一个皇子,原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如今却落得这般下场。不但要仰人鼻息过活,且仿效女子与人身下承欢,最终还是任人耻笑。 这地方,当真是待不得了! |
采菱本意想要劝解几句,却不料被秦皓驳回,心中难免郁结。扶着丫头慢慢往回走,忍不住落了几滴眼泪。 还未穿过园子,采菱便听到墙头瓦片乱响,再抬头看时,十几名布衣打扮的大汉自墙头跳下,二话不说便用长剑架了采菱脖子,低声问道:“枕翠阁在何处?” 一旁丫头吓得大叫,引来几名家丁,却见采菱被挟持,不敢上前。 布衣大汉将手中长剑又往前递了几分,又问道:“枕翠阁在何处?” 采菱虽是害怕,却未失了理智,她强压惧意,颤声道:“我认得你,你是那南朝客商的随从。” 布衣大汉冷笑道:“算你有些见识,快带我去,不然叫你见阎王!” 采菱不敢不从,只得在大汉挟持下,慢慢往枕翠阁走去。 才走几步,秦皓便闻声赶来。他一见这架势,登时立眉怒道:“大胆狂徒,青天白日竟敢直闯我将军府?” 布衣大汉狞笑道:“秦大将军,劝你莫逞口舌之快,速速将我家九殿下送出来,否则你这爱妾的性命便不保了。” 秦皓既惊且怒,暗道原来是南朝派来营救艾秋之人,却为何恁大胆子,竟敢白日里强入将军府,且如入无人之境? 正在秦皓思索之际,艾秋与若钧也跟了出来。若钧并未见过此等阵仗,吓得捂住嘴。艾秋却一眼认出人群中有一位是他父皇内庭侍卫统领,那人就站在挟持采菱之人身侧,原本冷眼旁观,见了艾秋面露喜色,拱手道了一声“九殿下”。 艾秋见了故人,险些喜极而泣,忙问道:“你们如何来了?” 侍卫统领答道:“自殿下被奸人所挟,皇上无一日不惦记,派我等假扮客商入北国打探殿下行踪,伺机营救。属下无能,近些时日才打探明白,让殿下受苦了。” 艾秋点头道:“无妨,倒是辛苦你们了。” 秦皓越听越怕,艾秋言语间分明无半分流连,眼见着就要随那些人而去了。他忙回身拉住艾秋,急切道:“你要走?” 若是无采菱之事,艾秋或许还有些犹豫,此事一出,他自以为看清秦皓人品,冷声道:“既是父皇来接,我哪有不走之理?况我不走,这里可还有我容身之处?倒不如走了干净!” 秦皓哪里肯听,抱紧了艾秋,胡乱道:“是我不好,你容我一次,从今往后,我秦皓如若再有负于你,定要天打雷劈!” 艾秋在秦皓怀中冷笑道:“我被你蒙在鼓里,身心俱已交付,你还要我怎样?” 秦皓无可辩驳,只好紧紧抱住艾秋,半分不肯放松。 艾秋眼看着侍卫统领,道:“莫要伤了采菱姑娘,她如今怀有大将军子嗣,你若是伤她分毫,我必是不依的。” 侍卫统领即刻会意,对秦皓高声叫道:“秦大将军,我劝你放开我家殿下,否则在下宁可一尸两命,也要与你拼上一拼!” 秦皓心里两下相持,一边是今生挚爱,一边是好不容易才得来的后嗣,稍一犹豫,怀抱便有了松动。 艾秋趁机推开,想趁秦皓不防备跑去侍卫统领那边。不料秦皓快他一步,又将他拉回。 秦皓心急如焚,颤声问道:“你可是半点不念你我之间情意?就这样舍我而去?” 艾秋眼中含泪,强忍着道:“你既然将这情意弃如敝履,我为何要苦苦强求?秦皓,我也有父有母,你将子嗣视作己任,那我该如何?” 秦皓犹如被重击,慢慢松开艾秋手掌,倒退了几步,颓然放弃。 艾秋默默凝视秦皓一阵,迈步要往自己人那边走。若钧高叫一声“艾公子”,艾秋又扭转回头来。 若钧泪流满面,哀声道:“艾公子,我也知此事不能强求,只是想问一句,你我可还有相见之日?” 艾秋笑中带泪,柔声对若钧道:“实话实说,只怕无缘再见。这些时日多谢你倾心照料,艾秋无以为报。只盼望……盼望你与大将军相亲相爱、白头到老……” 此番话一出,连秦皓亦掩面,何况若钧。 艾秋行至布衣大汉中间,深吸一口气道:“劳烦采菱姑娘送我等出城。” |
因秦皓并未下令封锁城门,出城之事比艾秋想象要容易得多。艾秋与采菱共乘了一辆马车,余者皆骑马随行。秦皓也带了几名手下跟着出城,一路忧愁满面,连身后之伤亦觉察不出疼痛来了。 行至都城外十余里,车马俱停了下来。艾秋扶着采菱下车,又命人送至秦皓跟前。 秦皓无暇顾及采菱,只眼睁睁看着艾秋,半日方道:“你骑不得马,还是坐车走罢。也无须赶路,我不声张,无人拦截。” 真正分离时刻,艾秋又犹豫,偏偏秦皓这番话说出,更令人肝肠寸断。艾秋闷声应了,又道:“多谢大将军垂怜,艾秋无可回报,回去定劝说父皇,不使两国再起战事。” 秦皓点头道:“我知道,自你来了,无时不思恋故土,如今我又酿下大错,令你失望,再无眷恋之心。此番去了,要保重身体,莫要再使性子。你能得长久平安,我亦别无他求。” 艾秋听到最后,眼泪夺眶而出,哽咽难言。若非还有故国父母牵念,他或可不计较先前之事,与秦皓同返了。 侍卫统领向艾秋行礼道:“殿下,此处不宜久留。皇上和贵妃娘娘尚在翘首以盼……” 艾秋抹了一把眼泪,冷声打断道:“走!”说罢回身上了马车,再不肯多看秦皓一眼。 一行人启程归国,秦皓一直目送到看不到人影才怏怏返回。 此刻皇城内淳于昆尽已皆知,他挥手摒退回报之人,低声自语道:“想不到竟是一语成谶……”言罢,又低头思酌一阵,吩咐道,“备下车马,朕要去大将军府走一遭。” 淳于昆入府时,秦皓正独自抱了一壶酒,坐在枕翠阁内借酒浇愁。因淳于昆命人不得通禀,是以秦皓并不知皇上到来。他连酒杯也懒得用,嘴对嘴往下灌酒。 淳于昆见状,一把夺下酒壶,沉声道:“你就这点子出息?” 秦皓抬眼,见是皇上来了,晃晃悠悠要跪拜行礼。 淳于昆心烦道:“免了!” 毕竟积威深重,秦皓比先时老实了许多,规矩立在淳于昆身边问道:“不知皇上驾临微臣寒舍有何贵干?” 淳于昆冷哼一声,道:“朕若是不来,你怕是要将自己喝死了!” 秦皓拱手道:“臣有罪,臣该死!南朝派人来劫走了艾秋皇子,臣未曾阻拦,放他去了。” 淳于昆蓦然有些心疼,放缓声音道:“朕并未命你捉他来,去便去了,何罪之有?” 秦皓略松口气,又道:“臣罔顾了毕生挚爱之人……” 淳于昆按住秦皓肩膀,道:“不过是艾隆接他回去,怎得就罔顾了?待两国交好之时,朕派你出使南朝,迎他回来。” 秦皓声音哽咽道:“臣……还伤了他的心。” 淳于昆摇头道:“他乃是皇子,比你更懂得子嗣之重,不过是一时扭不过来罢了。” 秦皓重重捶了一下桌子,咬牙不语。 淳于昆知其心中伤痛交加,多劝无益,只得拍拍秦皓肩膀,陪他默然而立。 |
光阴荏苒,转眼便是一个多月过去。天气转凉,枕翠阁内景色日渐萧索。倒是几株秋菊开得茂盛,平添几分秋意。 秦皓忙过武科举之事,便称病在家,极少上朝。他因思念艾秋,移到枕翠阁居住。屋内摆设一如艾秋在时,分毫未动过。 采菱自那日受了惊吓,便有些胎气不稳,足足卧床十几日才见好转。她不敢提起当日在林玻店铺内所见所闻,生怕秦皓有所误解。 若钧更比先前沉稳好多,日日不言不语跟随秦皓,便是受些大话亦无怨言。 如此昏昏噩噩,已是入冬时节。这日天降大雪,淳于昆备下酒水,邀秦皓进宫饮宴。 筵席设在御花园风露亭,并不隆重,只以炭炉烧了砂锅热汤,煮些新鲜食材来下酒。 秦皓经此一事,消瘦许多,本是懒待动弹,可皇帝宴请,又不得不来。及至进了风露亭,淳于昆连他跪拜之礼都免去,秦皓便知此次前来,必有一番大道理要讲。 果不其然,酒过三巡,淳于昆便道:“南朝探子回报说,九皇子已然封为豫王,他讨了与我北国紧邻的一块封地,如今怕是已搬去新府邸了。” 秦皓听后,勉强一笑道:“皇上又说这些做什么,他现已贵为一品亲王,日后再寻上一位王妃过活,终是好过被我软禁了。” 淳于昆又道:“朕还听闻,这豫王初归国时,艾隆爱子心切,意欲整兵来犯。亏得豫王力阻,否则这战祸早就起来了。” 秦皓目光呆滞道:“他走时说过,要劝说他父皇,不使两国再起战事。” 淳于昆点头叹息道:“倒是个重情重义之辈。” 秦皓闷头喝酒,连菜也不曾吃得一口,好生颓废。 淳于昆皱眉道:“你瞧你如今是何样子?只知道垂头丧气,难道一辈子便这样不成?” 秦皓又灌了一口酒道:“臣也无法,过一日算一日罢。” 淳于昆拍案道:“岂有此理!朕看你是在皇城享清福享腻了,明日你便启程去给朕驻守边关!” 秦皓见淳于昆怒了,忙起身跪下道:“皇上息怒,是微臣之错。” 淳于昆道:“莫以为朕是吓唬你,明日你便去驻守与南朝紧邻的南化关!” 秦皓一时呆愣,竟忘了领旨。他细思了半日,方喜不自禁叩首道:“多谢皇上体恤!” 淳于昆笑笑,扶起秦皓道:“以后全看你本事,如若你能拐得豫王来,朕便封他做个一品将军夫人。若是没本事被他拐去,便老老实实做个豫王妃罢!” 秦皓险些喜极而泣,拱手道:“臣定不负皇上重望!” end |
光阴荏苒,转眼便是一个多月过去。天气转凉,枕翠阁内景色日渐萧索。倒是几株秋菊开得茂盛,平添几分秋意。 秦皓忙过武科举之事,便称病在家,极少上朝。他因思念艾秋,移到枕翠阁居住。屋内摆设一如艾秋在时,分毫未动过。 采菱自那日受了惊吓,便有些胎气不稳,足足卧床十几日才见好转。她不敢提起当日在林玻店铺内所见所闻,生怕秦皓有所误解。 若钧更比先前沉稳好多,日日不言不语跟随秦皓,便是受些大话亦无怨言。 如此昏昏噩噩,已是入冬时节。这日天降大雪,淳于昆备下酒水,邀秦皓进宫饮宴。 筵席设在御花园风露亭,并不隆重,只以炭炉烧了砂锅热汤,煮些新鲜食材来下酒。 秦皓经此一事,消瘦许多,本是懒待动弹,可皇帝宴请,又不得不来。及至进了风露亭,淳于昆连他跪拜之礼都免去,秦皓便知此次前来,必有一番大道理要讲。 果不其然,酒过三巡,淳于昆便道:“南朝探子回报说,九皇子已然封为豫王,他讨了与我北国紧邻的一块封地,如今怕是已搬去新府邸了。” 秦皓听后,勉强一笑道:“皇上又说这些做什么,他现已贵为一品亲王,日后再寻上一位王妃过活,终是好过被我软禁了。” 淳于昆又道:“朕还听闻,这豫王初归国时,艾隆爱子心切,意欲整兵来犯。亏得豫王力阻,否则这战祸早就起来了。” 秦皓目光呆滞道:“他走时说过,要劝说他父皇,不使两国再起战事。” 淳于昆点头叹息道:“倒是个重情重义之辈。” 秦皓闷头喝酒,连菜也不曾吃得一口,好生颓废。 淳于昆皱眉道:“你瞧你如今是何样子?只知道垂头丧气,难道一辈子便这样不成?” 秦皓又灌了一口酒道:“臣也无法,过一日算一日罢。” 淳于昆拍案道:“岂有此理!朕看你是在皇城享清福享腻了,明日你便启程去给朕驻守边关!” 秦皓见淳于昆怒了,忙起身跪下道:“皇上息怒,是微臣之错。” 淳于昆道:“莫以为朕是吓唬你,明日你便去驻守与南朝紧邻的南化关!” 秦皓一时呆愣,竟忘了领旨。他细思了半日,方喜不自禁叩首道:“多谢皇上体恤!” 淳于昆笑笑,扶起秦皓道:“以后全看你本事,如若你能拐得豫王来,朕便封他做个一品将军夫人。若是没本事被他拐去,便老老实实做个豫王妃罢!” 秦皓险些喜极而泣,拱手道:“臣定不负皇上重望!” end |
又完了一个!虽然这个并不是很受欢迎,但还是有如释重负的感觉。自在溪吧写文以来,所幸一个没坑过,我将继续坚持下去。 下面会写一写小狐狸的同人,那个没什么完不完结,就是一时兴起的小段子,有心情时就会写一些。 正文上,打算写一个依从本心的羞耻文,还想挑战一下暧昧,不知道写哪一个比较好呢。 总之,爱你们! |
今天更新小狐狸! |
新文链接,我就不一一回复了,给你们码字是正经http://tieba.baidu.com/p/5224803942?share=9105&fr=share&see_lz=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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