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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月黄昏(古风,男宠,训诫,虐)[第4页] |
作者:南亭初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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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 秦忧怜来了晋王府后,荣桓自是对他百般宠爱,让他住在原先方玉衡住的清音楼中,又将原来伺候方玉衡的丫鬟小厮都赏了他,只有秋璇念旧不愿意再服侍别人,王爷也未勉强,让她到花房中修剪花草。 不仅如此,荣桓夜夜都召秦忧怜去揽月阁侍寝,真真是羡煞旁人。可是这秦忧怜也没过上什么好日子,王爷虽宠他,白侧妃却看他不顺眼。如今王妃被禁了足,府中内务都是白妃说了算,白卿卿见这秦忧怜和方玉衡有几分神似,便把气都撒在他身上,隔三差五的找茬。荣桓因心中对白妃有所亏欠,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怜了忧怜,常常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挨顿打。 这一日,忧怜只一人待在楼中闷得慌,便随口唱了几句戏词,不知道给哪个嚼舌根的下人传了出去,不一会儿,便有人来报,白妃传他去问话。秦忧怜一听就知道没什么好事儿,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能跟着传话的那人往飞云馆去了。 白卿卿正在小院子里赏花,见他来了便问“秦忧怜,听说你在府中唱戏?” 秦忧怜如实答道“忧怜方才是唱了几句。” 白卿卿厉声道“秦忧怜你好大的胆子,这里不是南阳王府,王爷不爱听戏,你随口就唱,万一被王爷听到,饶了他的兴致你担待的起么?” 秦忧怜虽知这是莫须有的罪名,但他怎敢回嘴,立刻跪下了“忧怜知道错了。” “念你是初犯,便赏你二十板子,下次再犯决不轻饶。” “忧怜知道了,下次绝不敢再犯。” 行刑的下人得了命令,立刻将跪着的秦忧怜拖了起来,按在椿凳之上,三五下便去了裤子。 三月的天气冷的很,秦忧怜的小臀紧紧的贴在冰冷的凳子上,身子不禁哆嗦了一下,那白白的两团儿抖抖的,让人看了真是不忍心下手。 白卿卿第一次打忧怜时,见了此景心中也是暗叹“好一个小妖精,比那方玉衡还要勾人几分。”可如今她也是看惯了,只吩咐道“开始吧。” “啪”的一声,板子打在雪白的臀肉上一下子就陷入了肉中,板子抬起时,肉儿又跟着抖了两下,却留下一道深红色的板痕。几下子过去,雪白的臀上,已全是红杠子。 秦忧怜虽是被荣珏调教的风情万种,但他也是聪明人,在白妃面前哼也不敢哼,况且他早就挨惯了,二十下咬咬牙便过去了,只趴在凳子上一声不吭。 “啪啪啪啪” 二十下打完了,忧怜的臀已肿了两指高,脸上也出了细汗,他吃力地从凳子上下来,跪在地上“谢王妃赏赐。” 白妃看他规矩得很,只挥了挥手让他回去。 秦忧怜一瘸一拐的回了清音楼,趴在床上,心中不知是何滋味,众人都道他受尽恩宠,可只有他自己清楚,王爷的宠爱只是个空壳子,徒有其表。 也不知在床上趴了多久,天色已渐渐暗了下去,有小丫鬟喊他起来用饭,他臀上痛,只站着吃了几口,刚想歇下,又有下人来报,王爷让他去揽月阁侍寝。 便有小厮打来了水让他沐浴,他颤抖着踏进桶中,臀上一碰到水,疼得眼泪也激了下来,他狠下心将身子泡在水中,洗了半个时辰,方才跟着往揽月阁走去。 秦忧怜到了揽月阁,没想到今日竟真见着了王爷,荣桓正在偏厅看书,他忙跪下行礼,荣桓头也未抬“你先去睡吧。” 秦忧怜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向寝室走去,荣桓余光瞥见他走路的样子,便放下书问“怎么了,你今日又被罚了?” 忧怜转过身子跪下道“忧怜今日又犯了错。” “犯了何错? “忧怜不知府内不能随便唱戏,下次不敢了。” 荣桓竟没觉得诧异“伤哪了,过来给我瞧瞧。” 听王爷这么一说,秦忧怜满脸通红,可王爷的话他又不能不听,只能背对着王爷将裤子半褪了。 荣桓本也未对他多上心,只想微施些恩宠,试探一下,一见那红臀上肿起一片,破皮之处被水泡得愈发浮肿的厉害。 “你是傻子?挨打了不知道上药,要在水里泡?过来。” 荣桓只是随便一说,但听在忧怜耳中却是格外的关爱,眼里立刻升起一阵雾气,心中既感动又委屈,只乖乖地又靠近了些。 荣将他拽到自己跟前,按倒在膝上,对一旁的小夏子道“去哪点药来。” 秦忧怜未料到王爷竟要亲自为他上药,心中只升起一阵道不明的情愫来,脑子也嗡嗡的作响。 荣桓将药棒子猛的往忧怜的臀上一按“秦忧怜,南阳王府好还是这里好?” 忧怜疼得身子一抖,但他脑子已被那种突然而来的情愫弄乱了,只呆呆的道“都好。” 荣桓又用那棒子在他臀上狠狠一刮“本王待你如何?” 忧怜疼得已说不出话,半晌才颤颤的“王爷....待忧怜极好。” 荣桓故意下手极重,想乘忧怜疼得晃神之际,问出些端倪些,可连问了好几下,得到的答案都傻里傻气。 他又忽的将忧怜的身子扮过来,只见那人拼命的忍着眼中的泪水,脸上并无异色,却是楚楚可怜,便放过了他,认真的给他抹了几下。 荣桓细细一看,忧怜的臀上虽满是紫色的药水,仍是翘挺的很,两条腿儿并得直直的,臀肉也不住颤抖,上着上着便觉得心中升起一股欲火,心道“如此尤物,自己却碰不得,真是可笑可叹。” 他忙将忧怜的裤子提上,从腿上放了下来“快去睡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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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 又一居内,贵人们一边品着茶聊着京城里的轶闻趣事,一边观赏着台上的舞姬的绝世舞姿,一派悠闲自在的景象。 方玉衡在角落静静的看着,半个月前他再次回到了楼中,一切还是他离开前的样子,心境却大有不同。原来这又一居不仅是个供人休闲玩乐的雅楼,还是个消息的集散地。每日无数贵人来往与此,互相贩卖传递消息,如此重要的地方一直被京城几大家族势力左右,方玉衡能继续做又一居的老板,正是因为顾家的支持。 只是自从他回到楼中便再也未见到顾谨之,心中难免有些失落,前几日又传出顾家与孙家要结为秦晋之好,成亲的正是丞相府唯一的公子顾谨之与孙家的千金孙宛如。方玉衡重伤的时候住在顾家别苑,与顾谨之日日相对,如今乍一听说这消息,心中猛的漏了一拍。 玉衡之前从未对顾公子动过别样的心思,自从赵家获罪他便一直受制于人,心早就是死的,但两人相处的默契与欢乐,即使是颗冰封的心也无法忽视。他四方打听,孙家小姐不仅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更是是个温柔贤淑的女子,玉衡知道自己该为顾谨之高兴,却又隐隐的高兴不起来。这种情绪这几日一直伴随着他,让他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时,萧掌柜走了过来“方老板,顾公子来啦,正在小院中等您。”玉衡匆匆赶到自己住小院中,远远便见到顾谨之正站在屋檐之下。 这正是两人第一次见面的地方,半个多月未见玉衡只觉得对面的人既熟悉又陌生,他一步一步的走上前去,在两人相隔一尺的地方站住了,玉衡想到两人之间如今的差距,行了一礼道“顾大人,安好。” 顾谨只含笑的看着他“不错玉衡,你长胖了。” 方玉衡的心中骤然一酸,说不出话来,顾公子瞧着他的模样,只轻轻的道“玉衡,可以唤我一声谨之么?” “谨之.....”话音刚落便被那人搂入怀中,方玉衡闭上双眼只觉得一阵眩晕,这个怀抱竟如此温暖,只是一切终究太迟了。 顾谨之只是轻轻的拥着玉衡,可是这个拥抱却仿佛让他耗尽了全身的力气,再这样下去他觉得自己也快虚脱了,心痛得让他无法呼吸,终于他缓缓的放开了怀中的人,玉衡再看向他时,见顾谨之的脸上已十分平静。 “玉衡,往后便叫我顾兄吧” 方玉衡点了点头。 “玉衡,记着你曾与为兄说的话,做独一无二的方玉衡。” 方玉衡又点了点头,他只怕自己一开口,便泄露了心中的不舍与难过。 顾谨之微微一笑,转身离去。 皇后顾谨云独自一人站在重华宫的回廊上,暗红色晚霞映在远处无极殿屋顶金色的瓦片上,一时间竟让人看得晃了眼。她这一晃神,却见弟弟已站在了自己的面前,姐弟俩早就默契非常,皇后瞧着他的神色问道“都结束了?” 顾谨之点了点头。 皇后又道“既如此,便安了心吧,你的婚事就在下个月了,父亲与我已给你准备妥当。” 顾谨之道“谨之知晓,只是姐姐答应我的事切莫忘了。” 顾谨云叹了口气“放心吧,你的心上人,我自会助他一臂之力。” 时光如梭,转眼间自玉衡回到又一居已有三个月,这几个月方玉衡将又一居的事务从头到尾梳理了一遍,虽还算顺畅,但仍有些人对玉衡在晋王府的那些事儿颇有微词,他始终难以将楼中的各方势力都收在手中。这一日,宫中有贵客来了又一居,与方玉衡在雅间内密谈了一阵子方才离去,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却让他心中起伏不定,有些人想见却不敢相见,可这毕竟是难得的机会,玉衡纠结了好一阵子才下定决心。 五月五日是个大日子,因着太后娘娘是这一日出生的,且今年正好是太后四十岁生辰,宫中必然要大操大办一番,这天不仅仅是皇亲国戚、宫中贵眷,连朝中大臣也来给太后贺寿。 太后平日里虽不十分喜爱热闹,可今日却被哄得甚是开心,后宫嫔妃、王公大臣个个都献上寿礼,不一会儿,皇上也到了,并送上一尊玉佛,众人自然赞口不绝。 大内总管王公公上前道“太后,皇上吉时已到了。” 太后眉一皱“荣桓呢,怎么没见着他?” 话音刚落,听到小太监报“晋王到!”荣桓带着一众家眷,刚刚踏进寿安宫门。 南阳王荣珏笑道“荣桓好大的架子,竟让太后皇上都等着你。” 众人一看,晋王府今日可算到得齐了,多日未进宫的王妃柳如眉,侧妃白卿卿都来了,再一看,荣桓右侧的一位华服少年,眼如明星、颜如宋玉,正是晋王的新宠秦忧怜。 不知晓的人只顾着惊叹忧怜的模样,对此事已知一二的是又羡又妒,却更是暗道晋王荒唐,如此重要的场合,竟把男宠带在身边。 可今日太后高兴,皇上也没说什么,荣桓更是放肆,只将两个王妃都晾在一旁,席间只与忧怜亲密。殊不知,荣桓可是开了个好头,日后,有权势的贵人们在正规宴席中也常常带着男宠,这都是后话了。 席间太后对晋王笑骂道“别只顾着吃喝,方才他们都送了礼与哀家,你今日可备了些什么?” 荣桓不紧不慢道“母后,这送礼都是你情我愿的,哪有讨要之理。” 皇上见荣桓当着大臣的面也如此浑说,自然训斥了他两句,荣桓忙收敛了神色,并将早就准备好的金丝鸾凤落地屏风送上,只见下人们将一个高九尺的宽三尺屏风抬了上来,屏风的底子是半透明的金丝织成,屏风上的鸾与凤栩栩如生,仿佛随时要破了这屏风飞出一般。 太后见了自然欣喜,皇上也称赞了几句,忽又道“皇后,你的礼物,朕与母后还未看见呢。” 顾谨云道“臣妾才疏学浅,自己是没什么拿得出手的,却要托一人献与母后。” 太后奇道“哦,是什么人,快带上来瞧瞧。” 顾谨云点了点头吩咐了几句,不一会儿便见一位青衣公子走上殿来,顿时,大殿上如炸开了锅一般,你一眼我一语,此人不是方玉衡又是谁。方老板在京城本是出了名的风雅,但前些日子他在晋王府的那些纠缠不清的事儿却另他的名声直落千丈,好的传闻说他只是王府宾客,又有传闻说他是晋王的男宠,更有甚者说他为了霸宠在晋王府内无法无天,连晋王的子嗣都害了。 太后一见方玉衡,也是一惊,脸色顿时不大好看“是你?” 方玉衡跪地一拜“草民见过太后,见过陛下。” 太后并未答话,只疑惑的看着皇后“哀家听闻此人是个获罪之人,皇后,他能有什么才能,还是算了吧。” 皇后却仍然镇定自若“母后,传闻并不可信,此人是又一居的老板,近半年来一直都在晋王府做客,并未犯过错,荣桓对此事最是清楚不过。”复又对晋王道“荣桓,你说是么。” 自方玉衡一入殿,众人都或多或少都瞧了荣桓几眼,可只见荣桓与那秦公子欢笑,并未对方玉衡流露出特殊的情绪。 此刻荣桓听了皇后的话,只顾着给秦忧怜夹菜,头也未抬的答道“皇后说的是,方玉衡在我府中整日弹琴作画,并未做些旁的事情。” 太后一向看重皇后,又听荣桓如此说了便道“那你便替皇后献礼吧。” 小太监立刻抬了桌案,摆在方玉衡的面前,并在桌子上铺了一张红色的宣纸,递上了笔墨。 方玉衡道“草名便在一炷香之内,为太后献上千寿图。” 话音刚落,只见玉衡左右手各持一只笔,挥洒自如,又有小太监将点燃了的香放在案边。 几十双眼睛都集中在玉衡的两只手间,纷纷惊叹如此的书写速度,竟有人能左右同时开工。 不过片刻,方玉衡停了笔,那炷香尚未熄灭,他将字呈上,太后拿起一看惊叹不已,因着纸上的一个个寿字,字体各不相同。太后将宣纸翻过来一看,正面的字透过纸张,从背面看上去竟也是寿字。 太后道“众位爱卿,谁能给哀家数数上面究竟有多少个寿字?” 红色的宣纸在席间被传来传去,众人花了比玉衡写字多了几倍的时间才数了出来,刚刚好正是一千个寿字。 方玉衡复又跪下道“草民祝太后千岁无忧,万寿无疆。”一时间纷纷是跪拜之声。 太后也是个惜才之人,笑着道“好,方玉衡,你果然是个有才的,如此便在又一居好好料理吧,赐座。” 顾谨云笑道“母后,怎么样,臣妾准备的礼与皇上晋王相比如何?” 席间一片欢声笑语。 方玉衡坐在寿安宫的角落,穿过重重的人影,只见那顾公子与孙小姐并肩而坐,又见荣桓与秦公子频频举杯对饮,时时耳语几句。只有自己是孤身一人,然而他终是得到了自由,这不正是自己多年来最期盼的么? |
(三十五) 楚瑜自玉衡离了晋王府后,还想着宽慰王爷,也去了王府几次,他见荣桓心中烦闷无奈自己并不能疏解,后来秦忧怜来了府中,更是没有他的立足之地,楚瑜彻底死了心,白日里只在御前当班,晚上回自己府上过夜,日子虽平是淡如水,但却不再揪心难过。 这一日,楚瑜只是如往日一般守在无极殿外,皇上见他整日里没什么精神,吩咐他去采些海棠花来,插在御书房的花瓶中。荣轩并不偏爱花草,只是觉得楚瑜整日在殿外一站就是几个时辰,枯燥乏味,便给他派了个悠闲的活儿散散心。 楚瑜不晓得皇上为何让他做宫女太监的事儿,但他做起事向来一板一眼,找了好几个宫人打听,柳贵妃最爱海棠,都说永乐宫小院子里海棠花开得最好,楚瑜听了便往永乐宫去了。 永乐宫中,柳贵妃正与妹妹在院子里赏花,柳如眉被禁足了三个月,姐妹俩好久都未单独见过面。柳若曦虽有些心疼妹妹,但她刻薄的性子改不了,说着说着又嘲笑起妹妹来。“眉儿,我还当你多大的能耐,竟在阴沟里翻了船。” 柳如眉此番受挫,已察觉到了些异常,她下定决心“姐姐,我有些话要单独和你说。” 柳贵妃瞧她慎重的模样,挥手让下人都退了去。 柳如眉看了看四周小声道“姐姐可知,我为何要对那***的孩子下手?” 柳贵妃嗤笑道“ ***的孩子自然不能放过,但你也要小心些” 柳如眉摇了摇头“姐姐,你嫁与皇上这么多年都未有一子,我也一直无所出,你可知道原因。我已查过,我们不可能有孩子,皇上一直不相信柳家,当年选妃的时候,皇上在你我二人之间徘徊不定,却对我俩都下了狠手。” 柳贵妃只呆住了,半晌才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皇上不会这么做的。”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大,竟喊了起来。 柳如眉赶紧上前捂住她的嘴“姐姐,此事我一直瞒着你,怕你知道难过,可如今晋王也不再信任于我,皇上更是不信我们柳家,姐姐再这样糊涂下去,柳家就完了。” 柳若曦回过神来,凄然一笑“那你说我们该如何。” 柳如眉道“晋王如今尚留我一命,看来皇上还没准备下手,姐姐还和往常一样,先稳住皇上,其余的便交给我与哥哥吧。” 柳贵妃听了这番话心中早已一片茫然,只是傻傻的点了点头。 柳如眉见姐姐应了,稍稍放下了心,却见眼前人影一闪,吓得魂飞魄散厉声喝道“是谁?” 却见一侍卫模样的男子走了出来,跪下道“启禀贵妃娘娘,王妃娘娘,皇上命卑职来摘些海棠花。” 姐妹俩对视了一眼,柳贵妃立刻道“既然皇上让你来,你先去我宫中做会儿,我让他们摘了花给你送去。” 楚瑜忙道“谢娘娘。”便跟着贵妃身边小宫女去了。 楚瑜一走,只听柳如眉幽幽的道“这侍卫留不得。” 柳贵妃尚且有些犹豫“我近来常常在皇上身边见到他,万一皇上怪罪下来....” 如眉半眯着眼道“那便更不能留,这侍卫原是王爷身边的人,如今竟又在皇上这里,谁知道他们兄弟俩打什么算盘,没准儿就是来监视我们的。” 柳贵妃会意的点了点头。 楚瑜在永乐宫偏殿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人,正暗自着急,却见一小太监走来“海棠花已经备好了,楚侍卫跟着奴才去取吧。” 楚瑜跟在小太监身后,走了好一阵子,在这永乐宫中绕来绕去,心里莫名有些发慌,问道“公公,我们这是去哪儿?” 那小太监不紧不慢的道“楚侍卫,花房就在前方,很快就到了。” 又走了几步,两人在一处淡青色镂花雕窗,琉璃瓦片的殿前停了下来,楚瑜四处打量了一番不禁疑惑道“永乐宫的花房竟这么华丽。” 小公公笑道“娘娘爱花,所以这花房才是永乐宫最美的地方。” 那小太监将楚瑜引到门前“楚侍卫,请吧。” 楚瑜只觉得此处蹊跷的很,他透过半开的殿门,往里望了望,却没见到什么花草,心中顿觉得不妙。此时却感到身后被人猛推了一把,竟跌入殿中。 楚瑜还未站稳,便听到一声尖叫,只见前面是一个纱帘,帘中隐隐约约有个木桶,再往上看楚瑜只吓得闭上眼睛。他的脑子中尚未反应过来,已被好几个宫女团团围住。 “大胆奸徒,竟.....竟敢偷窥娘娘沐浴。” 之后只听到嘈杂的声响,慌乱的脚步声,等到他回过神来,已被按倒在地。 只见柳贵妃穿好了宫衣个从帘后走了出来,头发还是湿的,此刻脸上又羞又怒“楚侍卫,你好大的胆子!” 楚瑜此时已明白自己遭了暗算,只是他方才在小院中并未听到什么,此刻怎么也猜不到怎会落得如此。 这时柳王妃闻得这里的动静也匆匆赶来,楚瑜顿时觉得尚有一丝希望,忙朝她磕头“王妃娘娘,您知道楚瑜,楚瑜是冤枉的。” 谁知王妃却语重心长的望着他“楚侍卫,你可知此事若传出去,不仅贵妃皇上,整个皇家都颜面无存。” “哐当”一声,王妃将一把匕首仍在地上“楚侍卫,你自行了断吧。” 楚瑜望着地上的匕首,既绝望却更是冤屈,他又怎能如此窝囊的死去,只使出浑身力气,将按着他的人都甩了开了,大喊道“娘娘明鉴,楚瑜没有偷窥,是个太监将卑职带到此处,卑职冤枉!” 柳贵妃一见情况已失了控制,立刻下了命令“立刻将此浪荡之徒杖毙!” 那些被甩开了的宫女太监又向楚瑜扑了上来,楚瑜只不停的挣扎,可柳家姐妹早有准备,他一人武功再高强,又怎能敌过数人?顷刻间便又被按趴在地上。 内侍们七手八脚,将楚瑜身上的软甲都除了去,只剩下亵衣亵裤,楚瑜虽被按着,仍拼着命扭着身子想要挣脱,拉扯间只听“刺啦”一声,亵衣也被撕破了。 内侍一见如此,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将楚瑜的亵衣都撕了,亵裤也拽了。楚瑜此刻几乎是光着身子,趴在地上,那精瘦的上身,浑圆的臀部,两条健硕的长腿此刻都裸露在外。 宫仗早就准备好了,内侍们两人按着他的脚,两人将他的手举过头顶,牢牢拖住,此时楚瑜真如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哪里还有反抗的份。 这杖毙之刑也是因人而异,往往那些宫女们三四十杖就没了,而健壮些的侍卫将军往往要被先捅上一刀,才好杖杀。果然,那主刑的太监,从地上捡起匕首,将楚瑜的身子微微翻过来一些,在右腹上先刺了一刀,匕首一拔出来,血便溅了一地。 这一下子,已疼得楚瑜说不出话,紧接着一杖便打了下来。因着楚瑜的刺伤在腹部,所以专挑这他的腰臀击打,这样伤口便会撕裂的更快,血流的更多些。 三四杖下来,楚瑜的健硕的臀上已是一道道红印子,可是如今臀上的痛又怎么与腹上的刀伤相提并论。鲜血从他的身下蔓延开来,如此打法二十几杖便要没了命。 一声声“啪啪”的闷响,伴着地上之人的痛呼,只是那击打之声依旧,而呼喊声已越来越低。 楚瑜觉得自己的意识越来越弱,先前几杖他尚能靠意识硬撑着,之后整个人已浑浑噩噩,只有杖子打下来身前身后的一阵阵剧痛,在告诉着他还没有死去。原来自己的一生便是这样,不明不白的动了心,又莫名其妙的失去了,最后竟是这样糊里糊涂的死了恍惚中楚瑜听到了一声“皇上驾到。”这人会救自己么,楚瑜不知道,他没来得及揣测已昏了过去。 荣轩今日来永乐宫也只是一时兴起,他进了正殿却没见到贵妃,宫女的面色瞧着却有些古怪,他便径直来了寝宫,远远的便听到了杖击之声,走近一看一人裸着身子趴在地上,臀上红肿一片,身下一滩红色的血渍,他只觉得自己看花了眼,没来由的心中一慌。 众人一见皇上来了,立刻停了手,纷纷跪下,荣轩三两步走到那人身侧,俯下身子将地上之人的脸微微侧过来一看,顿时吓出一身冷汗,楚瑜紧闭着眼,脸上已无一丝血色。荣轩颤抖的伸出手去放在楚瑜的鼻端,还有一丝气息,他立刻将自己的衣袍脱了,将楚瑜裹在其中,一句话也未说,抱起那人便走,只留下跪了一地的宫人面面相觑。 荣轩只抱着楚瑜一路狂奔,王公公在身后气喘嘘嘘的追着喊“皇上,慢着点。”,他从不知皇上竟跑得如此之快,越追两人距离越短,只听到皇上远远吩咐“快宣御医去。”王总管忙让小太监们去传,自己仍跟在皇上后头。 楚瑜躺在龙乾宫的床上,四五个御医围着他,又是止血又是施针,宫女太监们将一盆盆清水端了进来,不一会儿又变成血水端了出去。荣轩只站在一旁看着,愁眉紧锁,众人忙活了两个时辰,总算将楚瑜的命保住了,皇上这才命人将贵妃传来问话。 柳家姐妹都被传了来,荣轩道“贵妃,楚侍卫乃朝廷命官,你如何能私下处置?”柳贵妃本就心中有鬼,见皇上脸色难看,半天都不敢说话。 多亏柳如眉沉稳,立刻将楚瑜“擅闯”贵妃寝宫之事绘声绘色的说了,皇上听了脸色缓和“你们所说的事朕自会细查,贵妃,楚瑜曾有恩于朕,你今日若是冤枉了他,将朕置于何地?” 柳若曦立刻跪下道“是臣妾疏忽了。” 荣轩也未再难为她“你近日浮躁了,回去将《佛经》抄写十遍静静心吧。” 柳贵妃见皇上未在追究,松了口气又谢了恩,回永乐宫去了。 此间事了,皇上回了龙乾宫,见楚瑜躺在床上脸上无一丝血色心中又痛又悔。他走上前去,将那人的手轻轻握在手中“楚瑜,今日是朕疏忽了,以后定不会让你再受在这样的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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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 几日后,晋王荣桓入宫见了皇上,也不知怎的,回到府中几日后便得了怪病,浑身无力身上发痒,不过两三日皮肤上竟长出许多红点,有几处还出现了溃烂,这可急坏了皇上太后,两人均去府中探望了几次,御医们更是在晋王府里忙前忙后,医治了数日不仅不见起色,晋王却是病得更重。 楚瑜上回遭了杖刑,受了重伤,这些日子虽是没有大碍了,可人却虚弱的很,整日睡得昏昏沉沉。他自是不知,短短十几日,荣轩却将他换了好几个地方。 最开始他日日睡在龙乾宫,但一个侍卫住在皇帝的寝宫终是不像话,皇上又在龙乾宫旁选了个空的宫殿与他住,可一想起上回的事,又觉得放心不下。末了皇上干脆就让楚瑜歇在御书房,恰巧荣轩近日忙于政务,御书房又是个闲杂人等进不来的地方,既安全又免了许多闲话。 楚瑜这一日便是在御书房边上的暖阁中醒来,这里离皇上处理政务的地方仅有一帘之隔。 御书房里安静的很,大多数时间都是荣轩一人批阅奏折,只有哗啦啦的翻折子声音,间或有大臣觐见,谈论政事,楚瑜对朝政上的事情并不关心,常常望着天花板,也不知想些这么。 今日他便又是这样,外间隐隐约约传来,说话的声音,忽的他心中一震,竖起耳朵来。 “皇上,荣桓竟得了这样的怪病么?御医可有良策?” “哎,朕与太后都想尽了法子,皇叔也去看看他吧......怕也没有多少时日了” “臣过几日便去瞧他,皇上放宽了心,总会有法子的。” “但愿如此吧......” 楚瑜只惊的一下子从床上坐起,之后的话他一句听不进去了,脑子里全是“怪病”“没多少时日了”,这几词直让他的脑袋中嗡嗡作响。 荣轩进来日,便见到楚瑜傻傻的坐在床上,眼睛发直。 “楚瑜,今日可好些了?”“楚瑜?” 荣轩唤了好几声,他才反映过来,赶紧从床上下来,跪拜道“皇上,卑职好多了。” 荣轩见他又是如此无奈的很,自从楚瑜醒了以后,每次见着他都要行大礼,前几次身体虚的很,跪下了都起不来,荣轩说了几次让他免了这些礼,奈何楚瑜总是不听。 荣轩只是将他扶起“你身子还没大好,好好躺着吧。” 楚瑜谢了恩却突然道“皇上,卑职想起有些重要的东西丢在晋王府,今日想去拿回来。” 荣轩点了点头道“你丢了什么东西,我让他们去给你拿来,你身子弱,别去了。” 楚瑜的心中早已急的不知如何是好,但他又不好说出自己偷听了皇上与南阳王的对话,方才本是想试探一下,却见皇上只字未提。他本没什么城府,脱口道“皇,皇上,不知晋王近日如何,卑职.....卑职想去王府看看......” 不知怎的,荣轩听了心中没来由的一阵不悦,立刻打断他“荣桓他好得很,你只管好好歇着。” 楚瑜既想不通皇上为何突然不悦,又想不通他为何要隐瞒晋王的病,可皇上不让他去,只能想些其他的法子,便低下头老老实实道“是。” 荣轩见他这样子,又有些心疼,楚瑜如今是个病人,且他与荣桓毕竟多年的感情,自己又何必在这关头与他置气,又柔声道“楚瑜,你安心养伤,等你伤好了,想去哪里朕也不会拦着,只是这几日病者便不许胡来。” 楚瑜听了这话,只觉得心中暖暖的,不自觉的点了点头。 荣轩又道“朕要去皇后宫里一趟,你有什么想吃的,让他们去传,朕晚些回来。” 皇上走了,楚瑜将衣服穿戴整齐,从内室里走了出来,王公公正在整理桌案上的奏折,见了楚瑜忙上前行礼“楚侍卫,可有什么想吃的?奴才让人去安排。” 楚瑜灵机一动“王公公,我今日突然想吃荤了,厨房里可有剪云斫鱼羹、飞孪绘.....”王公公听了觉得奇怪,楚瑜向来在吃食上不讲究,今日却点了几个颇为精致的菜肴,忙下去吩咐御膳房准备了。 楚瑜见王公公走了,又在御书房四周打量了一番,巧妙的避过了几个宫女太监,竟偷偷的溜了出去。他如今牵挂着王爷,急着出宫要去晋王府看看,刚出了无极宫便一路狂奔。只是楚瑜身体还未痊愈,跑了一阵子便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他止住脚步想歇息片刻,可猛的一停下来,只觉得天旋地转站也站不稳。 王公公回到御书房命人将膳食传了上来,却发现楚瑜不见了,他心中一惊,楚侍卫如今可是圣上心尖儿上的人,这丢了可如何是好,他带着御书房的宫女太监将无极宫搜了个遍也没见着人影,吓得一身是汗,忙去重华宫禀报皇上。 荣轩正与皇后下棋,一听说楚瑜不见了,他是何等人也,寻思着楚瑜今日的反常立刻了然,气得将手中棋子一掷“让无极宫的内侍们都去找!去把李统领叫来,让他挑四五个禁军陪着一起,朕还不信这人能长翅膀飞了。” 楚瑜如今的身子弱的很,即使没人拿他,也要费一番功夫才能出宫,果然不过片刻便被寻到,捉了回来,他被两三个禁军押回了御书房,皇上早已坐在御书房中等着他,面色铁青。 楚瑜眼中的皇上是威严的也是温柔的,却从未见过今日发怒的帝王,他若稍微会瞧人的脸色,便知此时自然要顺着皇上,可惜楚瑜是个直肠子,他见偷着出宫已是不能,立刻跪下道“皇上,求您恩准卑职出宫!晋王对卑职有恩,卑职......” 荣轩还未发话,却见楚瑜张口闭口都是晋王,心中如何还能忍得了,他将跪着的人提起,三两步走到内室,扔到床上“好好躺着,旁的事情少操心。”说完转身就走,楚瑜立刻从床上下来,拽住帝王的衣摆,跪倒磕头“求皇上成全?” “成全什么,成全你与荣桓么?楚瑜,你就这么心心念念想着回晋王府,回去做什么,等着挨揍?” 楚瑜听皇上这么一说,脸上立刻红了,忙解释道“不,不是的?” 荣轩见楚瑜面色苍白,到底不忍“朕再说一遍,立刻回到床上躺着,不然别怪朕不客气。” 楚瑜只跪在地上磕头,一言不发。 荣轩冷冷一笑“好,好,你既这么想挨揍,朕便成全你!跪好,将裤子脱了!” 楚瑜已预料到皇上发怒或要降罪与自己,但却没想到竟是要如此罚自己,也是怪了,以前晋王这样责罚他的时候他每次都服从的很,可今日皇上要打他,他心中的感觉却是奇异非常,没来由的想要拒绝,想要反抗却又是不敢,语气一下子软了,小声的说,“卑职、卑职不愿。” 荣轩见他这样笑着道“好好躺着哪儿也别去,或是挨板子,你自己选。” 楚瑜咬着唇想了半天,试探的问道“皇上,若卑职挨了板子,是不是就可以出宫了?” 皇上见楚瑜心中只想着荣桓,再也忍不住怒气,“朕命你把裤子脱了,立刻!” 楚瑜跪在地上颤抖着将裤带解了,裤子推倒膝盖,高抬起臀部等着挨罚,荣轩掀开帘子在御书房的桌上拿了一把玉尺子,这尺子还是自己做皇子的时候,背不出书时,师傅教训他用的,如今放在桌上时刻告诫他不可荒废。 荣轩拿着尺子走进内室,便见到楚瑜跪着等罚的姿势,这姿势没来由的让他心烦,联想到楚瑜曾经便是这样被他那弟弟责罚,心中更加不悦。“给朕趴到床上去!” 楚瑜颤颤巍巍的站起,趴伏在床沿,荣轩将玉尺子贴在楚瑜的臀部,楚瑜感到身后一阵冰凉,不可抑制的颤抖起来。 楚瑜的臀上前些日子挨了重杖,用了上好的药,皮外伤已是好了,白白的臀肉儿因为害怕轻轻晃动,内里却仍有几处淤青。 荣轩道“你既如此害怕,为何还要逆着朕?荣桓真有这么好?” 楚瑜的脸贴着床,床面都被他发烫的脸热得温温的,皇上不打他却问他话,他更是挨不住这种煎熬,“求皇上快些责罚卑职,好让卑职出宫去。” “啪”的一下,这一下子含了怒气,自然不会轻,白白的臀上,立刻一道细细的红印子,被臀缝分了两段“你还想着出宫?朕告诉你,哪也别想去!” 楚瑜听了竟一下子抬起上身,转过身来急急道“皇上一言九鼎,答应卑职的。” 荣轩笑道“朕何时答应你了?转过身去!” 楚瑜却仍面对着皇上跪着求道“求皇上允了卑职吧,晋王......” 荣轩气得将楚瑜身子摁倒在床上,“啪、啪、啪、啪......”连着打了好几下,每打一下,玉尺子都深深嵌入臀肉中,尺子一抬起,那深陷的肉儿也跟着弹起,只是上面多了道红杠子。 荣轩见身下的人,身子一颤一颤,可怜他身体弱,打了五六下便停了手“还 出不出宫了?还敢不敢乱跑?告诉朕,嗯?” 楚瑜见皇上既打了他又不让他去见晋王,只把心中的疑惑都道了出来“皇上,晋王已时日无多,皇上为何不让卑职见他,莫非是皇上害了晋王殿下,却不让旁人知道?” 荣轩听了气得无语,扔了尺子,“啪”一巴掌拍在楚瑜左边臀上,再也不想怜惜这“吃里扒外”的人儿,皇上也是练过武的,这巴掌里含着内力,立刻在白白的左边臀上烙下个掌印。“胡说什么!”“啪”右边臀上也多了个巴掌印“朕告诉你了,荣桓没事,你从哪儿听说他时日无多?” “啪,啪,啪,啪”还没待身下人回话,又打了五六巴掌,楚瑜觉得身后一阵剧痛,被打到这种地步也豁了出去“是皇上今日与南阳王说的,皇上为何要骗卑职?” 荣轩一听恍然大悟,他将楚瑜上半身从床上拉起转过来“你为何不信朕,朕再说一遍,荣桓没事。”他见楚瑜的脸上红红的,眉头疼得纠在一起,荣轩将楚瑜束起的头发散了,将他抱着平趴在床上,“相信朕,别胡思乱想,专心把身子养好。” 楚瑜只觉得皇上是哄骗他,不顾身后剧痛,翻身坐在床上“卑职不信,求皇上让卑职出宫?” 荣轩见楚瑜冥顽不灵怒道“朕的弟弟还轮不到你操心!”抓起床边的玉尺子,又抽打在红肿的臀肉上。尺子打得飞快,绯红色的臀肉跟着那尺子上下起伏。 又打了十几下,可楚瑜却还嚷嚷着要出宫,只是那声音却越来越弱了,荣轩今日才算明白,楚瑜竟是这样一个耿直的性子,直得犯傻,让人无可奈何。怪不得这家伙从前也常挨打,竟是个欠揍的脾气。 足智多谋的帝王真是拿这人没办法,此刻他见楚瑜的身后已肿了两指高,再打下去怕是要破皮,荣轩停了手,抚摸着楚瑜的头发,“好吧,朕答应你让你去晋王府。” 楚瑜一听立刻要跪下谢恩,心道这顿打没有白挨,荣轩按住他的身子“你身子弱,先把药喝了,朕让人护送你去。” 过了一会儿,有小宫女端着药碗进来,楚瑜一口气咕咚咕咚喝下,他喝得太急,嘴角还沾着药汁,荣轩用自己的手巾替他擦去,楚瑜脸上一红低下头,可他没忘了正事“皇上,卑职现在可以.....?” 话音还未落只觉得脑子里一团浆糊,身上没半点力气,眼一闭,竟是睡着了。 荣轩将他的被子盖好“睡吧、睡吧,等你醒了就没事儿了” |
(三十八) 没几日晋王重病的消息就在京城传了开来,大街小巷议论纷纷,大伙儿都在谈论这年轻的王爷平日里身子康健的很,怎的就惹上了这种怪病。 这一日,又一居来了位客人,一进门就要见方老板,方玉衡来到大厅一看,猛的一惊这人竟是南阳王荣珏。 南阳王的狠辣手段玉衡是见识过的,担心他今日来者不善,玉衡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应付,立刻让楼中的小厮端茶送水伺候。 荣珏微微一笑“方老板不必麻烦,本王今日要去晋王府瞧瞧荣桓,刚好路过这儿,想着你与他也算交好,可要随本王一同前往探望?” 方玉衡心中一震,近日来他也听说了消息,心中十分担忧。说来也怪,当初他被迫进了晋王府,每次与那人亲近都是强迫着去接受,还常常当众受责,每一日都如同煎熬。可如今他一人独自居住了半年,在王府中的那些日子却常常浮现在眼前,也许是那人在最要紧的关头还是护了他,让他的心中充满了愧疚。 方玉衡毫不犹豫的应下了,与南阳王一众人等驱车来到晋王府。一进府门,玉衡看着眼前的一切如旧,心中来不及感慨,更是一种说不出的忐忑,既想见那人,又害怕见到。如果晋王一切安好,见了面自是尴尬,可若王爷真的病重,思及至此心中又仿佛压着一块大石头。 他跟着众人行至揽月阁来到晋王的寝室,屋子里出奇的安静,让玉衡的心中更是不安。张总管领着南阳王先进了去,玉衡跟在后头,远远的只见床上躺着一人动也不动,南阳王唤了几声“荣桓”,却不见任何回应。 按理说方玉衡目前的身份,若是无人召唤便只能远远的看着,不可靠近王爷。可他竟控制不住自己的双脚,三两步行至床边,只见床上之人紧闭着双眼、面无血色。 方玉衡只觉得心中一片迷茫,半晌都没缓过神来,这半年前还好端端的人怎么如今却成了这幅模样,他竟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来,摇着那人露在外面的胳膊唤道“王爷,王爷.....您怎么....” 一旁的小夏子见玉衡如此,吓得赶紧拉住他“方老板,王爷如今这样子,可经不住你这样晃啊。” 玉衡这才发觉了自己的失态,他赶紧收回手,站在一旁,又听到南阳王与王妃询问了病情,只听了几句便觉得心中越来越凉。 回去的路上,玉衡坐在车里,眼前全是那人的影子,不知怎得那人粗暴冷酷的样子全都不见了,如今在他脑子里的都是些和风细雨的温柔,又一对比王爷今日的状况,心中一阵阵的抽痛。 荣珏在一旁冷眼瞧着心道“荣桓这小子还真有几分艳福,从这方老板今日的表现来看,此事应是真的。” 顾谨之今日来又一居喝茶,没见着方玉衡,正准备离开却在门口与玉衡碰了面。顾谨之见玉衡失魂落魄的模样,一问心里叹了口气,关于晋王“重病”的事本是朝中机密,顾家是皇上的心腹他自然略知一二。 顾谨之将方玉衡拉到屋内坐下“玉衡莫急,晋王这次病得蹊跷。” 方玉衡一听话里有话忙问“顾兄可是知道了什么?” 顾谨之见方玉衡急切的样子,苦笑道“玉衡可听说,晋王府新进了个男宠叫秦忧怜?” 方玉衡的脑中忽的闪现出了那个唱戏的俊俏男子“秦忧怜不是南阳王府的戏子?” 顾谨点了点头“三个多月前他被南阳王送给了晋王,南阳王最好男色,却舍得将秦忧怜送人,岂不奇怪?” 方玉衡忽的站起“难道晋王的怪病,与这秦忧怜有关?” 顾谨之道“玉衡,连你也知道秦忧怜是南阳王的人,晋王又怎会不知?” 方玉衡还想再问,顾谨之摆了摆手道“我只知道这些啦,总之玉衡少操点心便是。” 可如今方玉衡却仍是要操这份心,他将楼中打探到的关于晋王的消息都汇总在一处,坊间的传闻,大都是说秦忧怜害了晋王,如今已被王府的人关了起来,严刑逼供、日夜拷打,却没问出什么所以然来。 这些消息看起来没什么问题,只是方玉衡却不明白,种种迹象都指向秦忧怜谋害晋王,为何只是将他关在王府内审训,按理说早该抓到天牢中才是。 玉衡又将顾谨之的话仔细思考了一番,一个大胆的猜测已浮现了出来。这猜测让他悬着几天的心稍稍放松了些,却又让他唏嘘不已。 |
宝宝们确定要看方宝宝接下来的剧情么?会很惨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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