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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浮生未歇(现代父子)[第3页]

作者:qingguzha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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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工作比较忙,估计到晚上十点左右才有文!
放一张图片,谢谢@青树鱼


陈谙浑身僵硬,眸中更是闪过复杂至极的神情。他似是不能置信地看着陈离,茫然问道:“你说什么?”
陈离手心如放在火上烤炙,一身的冷汗。他微微抬起头,艰涩地问:“我妈妈,她是怎么死的?”
陈谙过了好久,仍是举着尺子,倒像是被人定住一般,只愣愣地看着陈离。
他握住陈离的手早就松了劲儿,陈离轻轻一抽,就把手抽了出来,心脏砰砰地狂跳,几乎要从胸口跳出去。
“她啊,她是生病才不在的。”陈谙慢慢地放下手。他的声音像隔着很遥远的距离,才穿到陈离的耳中。
“什么病?”
“骨癌。”陈谙勉强笑了笑,“怎么想起问这个?”
手掌传来的疼痛清晰无比,陈离轻轻一动,便疼地浑身都哆嗦。他用右手轻轻握住手腕,看着陈谙道:“那你怎么告诉过我?”
“那时你还太小,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你妈妈她的情况也不是很好,所以……”陈谙慢慢斟酌地开口,“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你问这个干什么?”
陈离紧紧盯着他的眼睛,”你没骗我?”
陈谙侧了侧头,并未回答陈离的问题。
“还有最后五下,不要转移话题!”
陈离直直地把手送了过去。他的眼睛仍是一眨不眨地看着陈谙,陈谙却不看他,而是低着头,将陈离的手拉到跟前。
掌心已经肿的发亮,陈谙抿了抿嘴,没有再握住陈离的手,再次举起了木尺。每一下都打得缓慢,但力道仍是不减。
陈离几乎每一下都要缓好久才能托起手掌,陈谙倒也不再催,等五下打完,陈离的胳膊不停地颤抖。陈谙他将木尺放在桌子上,走到门口才道:“我骗你干什么?早点睡吧,明天还要上课。”
陈离点头。自陈谙走后,他就站在原地,直到受不了掌心胀痛,才走到卫生间,用打湿的毛巾敷在手掌上。冰凉的毛巾让手掌很舒服,陈离面无表情地看着手掌,掌心的血液像是受了冷,慢慢地凝固,整个掌心不再是刚才红肿充血,青紫倒是更加明显。他猛地将毛巾拿下,紧攥着手心狠狠砸在洗漱台上。
陈谙的那顿木尺打得很重,过了一晚,陈离的手仍青紫不堪。四根手指也遭到波及,一根根都粗了一圈,稍稍弯曲都不能。
他下楼的时候,陈谙和许默北已经在楼下吃早餐。
反而是许源没有出来,早饭是陈谙做的。
“许阿姨不舒服。”陈谙解释道,表情温淡从容,看不出半分的端倪。就好像昨天的事从未发生过一样。他的目光落在陈离肿的发紫的手心,目光凝了凝,却什么也没说。
陈离看着一桌子的饭菜,忽然没了胃口。“你做的饭肯定不好吃,我去学校吃。”
晚上相亲,不一定更!(??? ? ???)
他没有见到贺家扬,陈离估摸他昨晚回去也不好过,给他打手机,贺家扬的声音有些嘶哑。“没事,有点受凉,休息一天就好……赛车?肯定是要去的,放心,老子从不食言。”
“你人来不来没关系,车到了就行。”
“哈,你这个小没良心的。”贺家扬低声地笑骂。
第二天的时候,贺家扬果真如约前来。只不过他脸上的掌印没退,看上去有些凄惨,声音仍是沙哑。“我今天是跑不成了,你来吧。”
陈离上下打量他 ,见他走路有些蹒跚,车子也是让人送来,自己并不骑,心里就有点明白。甩了一千块给他,“记得给我下注!”
陈离接过头盔,翻身上了摩托车。
深秋的夜已经很凉了,大排律的机车发出咆哮,一下子就冲了出去。
手掌握在车把上,钻心地疼。但什么也比不过那种突破极限的快感。陈离忽然明白了,贺家扬说的刺激是什么意思了。在赛车场上,他不必去想任何事情,只要超越对手,只要提升速度,就能获得纯粹的快感。
车子猛地停在终点,陈离冲摩托上下来,卸了头盔,额头上微微地冒汗。
“晚上有事吗?”贺家扬问。“赢了不请吃大餐?”
陈离道:“没钱。”
“刚赢了几把,还敢说你没钱?”贺家扬叫道:“没这么小气的吧?”
“都说了我缺钱。”
贺家扬忽然笑一笑,“真那么缺钱,我倒是有个好地方。”说着掏出烟来点上。
贺家扬抽烟,陈离是知道的。夜里的风挺大,不到十点的环山道十分的安静。淡淡的烟味从身畔飘来,陈离从贺家扬手中拿过烟,点上。深深吸了一口,又吐出来。
“你这样跟没吸有什么区别?”贺家扬大笑:“要过肺的。”
陈离小心翼翼地把烟抽进肺里,抽了两个,便有些晕。
蟹蟹小树!



周末一大早,陈离便出了门,来到了老房子的街区。
七年的时间,说短不短,说长,也不是很长——至少没有到物是人非的地步。周遭的邻居还留下大半,想要查到的事并不是很困难。
“是自杀——警察都上门来了。听说是割腕,人抬出来的时候血还往下淌,地上都是呢。”在小区健身的大妈不用回想,便记起了那件事。人一辈子也遇不到几次这种事,自然记得清楚。
陈离脸色微变,又有些茫然地道:“不是说生病吗?”
“我呀在这小区住了十几年了,虽然跟那家人不熟悉,但也见过很多次了。自杀的那个女人长得漂亮,比他老公小很多岁。可是人一病,瘦的那叫可怜,皮包骨头的。人说久病床前无孝子,更别要说男人了。谁知道是因为什么自杀的……”大妈絮叨叨地说了很久,陈离木然听着,却又茫然起来。
真的是自杀啊!可是为什么呢?
“您知道她有什么朋友吗?我还想多了解一些。”陈离装作是他妈妈出国的远方侄子,大妈也没多想。
“好像有个女人跟你亲戚关系不错。嗯,姓周,是小周。人也漂亮,也能干,是人民医院的大夫,前几年我生病去看,还帮我挂号呢!你去找她,她知道的比我多……”
陈离笑笑,记下了信息。
人民医院距离此地也不是太远,在附近做地铁可直达。
只是三甲医院永远都是人满为患,陈离好容易排到了挂号处前,却被告知周医生的号已经挂完。“周一早上再来!”小护士不客气地把陈离的钱甩出来,高喊着下一位。
他也不是没想过直接去找周医生。但周医生身边挤得满满的人,全是等待的患者。他稍一上前,便被当做是加塞,齐刷刷的几十双眼睛防贼似的瞪着他。他也不好当着众人的面,询问母亲的事。
————————————————
这周更得很少我知道,
因为楼楼这周天天加班,忙得连上厕所的时间都木有……
一方面是因为忙,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中秋和国庆放假,要把送客户的东西准备好,还要把放假时的工期赶出来……上班的童雪因有体会……
嗯,确实是楼楼更的少了,但我保证,国庆和中秋是会补回来的,潜水君们也要来冒泡,楼楼才有更新的动力哦!!!
有童靴问我相亲的事……基本黄了

反正他也没看上我,我也没看上他,就素这样的,近期应该不会再去相亲了,嗯,县更文。
大家记得冒泡,不冒泡我不更文!!嘎嘎嘎,你们要忍受一个大龄剩女啦……
“二十二号陈离。”
电子屏幕上报出陈离的名字,他站起来,拿着挂号单走进诊室,并关上了门。
周医生短发齐耳,是个知性又干练的人。见到陈离仔细把门锁好,微微皱了皱眉,“是要看病吗?有什么症状?”
陈离走过去,说道:“我是张沁的儿子,我叫陈离。”
周医生一愣,抬手摘下了眼镜。“陈离?你的父亲是陈谙吗?”
“是的。”
周医生静静地看了陈离一阵,脸上有了一丝笑容,“你倒是跟你妈妈不太像,我记得你出国了,刚回来是吗?”
“是,我刚从国外回来。”陈离道:“知道您是我妈妈的朋友,就想来拜会,希望您不怪我唐突。”
不是看病,周医生也不能在上班期间跟陈离多说什么,就留下了联系方式,约在晚饭时候。
————
不要嫌短小,很快还会有的,因为必须发出来,所以……
环海路的一家西餐厅,陈离驾轻就熟地点餐,七分熟的牛排发出诱人香气。
周医生耸耸鼻子,说了声好香。“可惜我要减肥!”只叫了份蔬菜沙拉!
陈离却没什么胃口。用刀叉将牛排切成小块,却只是无意识地拨弄着。
“怎么,不饿吗?”周医生问到。
陈离无意识地咬了一口肉,慢慢咀嚼。“你,和我妈妈关系很好吗?”
周医生道:“我和张沁是大学同学。”
这样啊,那一定知道什么。
“我妈妈,她是怎么死的?”
周医生的手猛地顿住,看着陈离的目光复杂起来,“你……难道不知道她是怎么去世的吗?”
陈离摇头。
“她去世的时候,我就不在她身边。更加不知道……”
她什么样,陈离早就记不清了。人有的时候真的很奇怪,明明那样重要的人,却怎么也记不得长相。
“张沁已经去世很多年了,你也长大,知不知道,也已经不重要了?”
“她可是我妈妈!”
周医生一叹,“她……”声音一顿,周医生有些不知如何开口。
“她是自杀的对吗?”
“你都知道了?”周医生满脸惊讶。
那就是真的了?陈离心里一沉,手中的刀叉一下子滑落,撞在餐盘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她果然是自杀,果然是自杀的……那为什么,她为什么要自杀,到底是为什么?”陈离大吼起来。
餐厅骤然一静,所有的目光都聚集过来。
陈离茫然不觉,只是瞪着周医生,愤怒地喘息着。
周医生惊措一阵,又冷静下来,“这里说话也不方便,你要是不吃,咱们出去走走吧!”
风从海上吹来,又清冷,又舒爽。陈离走了许久,终于平复了心情,耳边又回复着周医生的话“说实话,我那两年出国进修,对张沁的死因不是特别清楚,但……肯定是跟你父亲有关。”
陈离走到小区里。空旷又静谧的别墅区本就人少,夜晚就更加如此。
街道的路灯亮如白昼,三层小楼里也是灯火通明。陈离就站在院外,一直看着客厅的灯光。
过了十点,电话响了起来。陈离没接。不用看也知道是陈谙打开的。
他不想接,也不想见到陈谙,甚至不想去老房子。如果可以,他宁愿时间永远停止在这一刻。
陈谙拿着电话,等了许久都没见陈离接,脸上不由浮现一抹怒色。
这个问题特也算是千叮万嘱,要求陈离按时回家接电话当真过分?
许源向来早睡,陈谙则习惯在书房办公。拉开抽屉,陈谙摸了一根烟点上,又一次拨通了陈离的电话。
走到露台,陈谙将烟送到嘴里狠狠吸了一口。
隐隐的电话铃声从树后传来,是陈离的手机铃声。陈谙朝前走了几步,盯着树后隐约的人影,微微抿了抿嘴。
过了许久,陈离终于接了电话。
“怎么还没回来?”陈谙轻声问道。
“哦,有点事耽搁了!我晚点回去。”陈离道。
陈谙看着树后的陈离,手中的烟已经快烧到手,他由然不觉。“你现在在哪?”
“……车上!”
陈谙猛地挂了电话,烟头灼了手指,他赶紧将烟摔开,又默默看着树下的身影,许久才回了书房。
天气有些阴沉,一过十二点,小区就更静了。陈谙桌头的烟灰缸已满,他推开文件,再次拨打了陈离的电话。
陈离盘腿坐在路边,手机没电,正在拿平板玩游戏。
陈谙皱眉放下电话,脸上的神情十分不耐。
刚要站起来,许墨北敲门进来。
“这么晚,您怎么还不睡,是在等小离吗?好大的烟味,您怎么也不开窗户?”说着走到窗边,将窗户推开。
自从上次言辞拒绝了许墨北,他便再也没见过陈谙爸爸。大约是觉得叔叔太生硬,索性就含糊过去。
“还有工作。”陈谙顿了顿,看表果真十二点四十,很晚了。
“明天还要上课,你怎么也没睡?小心明天起不来。”
许墨北勾着头,心事重重的样子。
“有什么事?”
那次的事之后,许墨北的疏离十分明显。陈谙很为难地揉揉头,要是许墨北问他父亲的事,自己答应过许源,是不能说的。
但他又觉得许墨北可怜,自己也算将他养大,也希望他能有这个年纪的孩子应有的快乐。
出乎意料的是,许墨北什么也没说。“时间不早了,您早点睡!”便转身离去。
陈谙走到窗前,又等了一个多小时,陈离才困倦地走进来。
陈谙坐在黑漆漆的客厅,陈离并不曾发现。悄悄脱了鞋,想要上楼。
“舍得回来了?”陈谙用手捏着眉心。温润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安静地看着陈离,“刚才去哪里了?这么晚?”
陈离没想到陈谙会等他,猛地看到黑暗中坐着一人,吓得跳起来:“你干什么坐这里……不开灯的吓死人!”
“去哪儿了?”陈谙再次发问,温润的目光透出一点严厉,随着陈离的走近愈发犀利。
“随便转转。”陈离被陈谙吓了一跳,缓过神来,有些不解地看着陈谙,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陈谙仍是紧追不放,“你到底去了哪里?”
“不是接了你的电话?”陈离声音不并不如何愤怒,只淡淡的有些沙哑,听不出情绪。“跟同学出去玩来着。”
陈谙烦躁地压住眉心,手边的青筋紧绷。他是看到陈离站在院外的,明明早就回来,却不愿进家门,难道他就这么讨厌这个家?“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他的目光变得深邃,一只手随意地搭在沙发扶手上,静静看着陈离。
恍然这么多年过去,对面的陈离再也不是小时候的样子。只是脾气还是一模一样,让人头疼。
屋内没点灯,只有窗外淡淡的路灯灯光,斜照在少年的脸上。稚嫩的侧颜已经渐渐张开,变得棱角分明,总是那么像……
陈离偏过头,神情很疲惫。到底是十一月多,外面还是很冷的。他随手将外衣脱下,里面只穿了件单薄的T恤。他现在只想去洗个热水澡,再睡一个好觉。“没有,你别问了。”
“你说什么?”
“我现在不想跟你说话!”陈离声音平平,陈谙却一下子就暴怒起来。
陈谙站起身,向来温和的此刻却是铁青。
陈离退后一步,“我困了,要打要罚明天再说,你不睡我还要睡!”
陈谙不说话,一把抽出腰间的皮带,快步走到陈离身后,皮带兜风而下,从肩膀处掠过,横贯了整个背部。陈离被打的朝前一步,后背如被火舌舔舐一般。
“我还管不了你了?”陈谙低喝一声,手里的皮带连连击落下去,陈离朝前一趴,扑到茶几上。陈谙的皮带又落在陈离的屁股上,一连打了十几下。
陈离用手撑着茶几,湿黏黏的汗水使得手滑,手臂没撑住,脑袋嘭地一下磕在茶几沿上。
身后的鞭打停了,陈离捂着脑袋,又重新撑好。他揉了揉脑袋,额角肿了大块,一时有些晕眩。陈谙的手顿了顿,刚抬起手,放在茶几上的电话响了。
陈谙走到茶几前接了电话,语气有些急:“什么?怎么会这样?整批货都错了?嗯我知道了,我马上就来……”挂了电话,匆匆上楼换好衣服。
出来时见陈离仍跪趴在茶几旁,两手扶着茶几边休息,粗重的呼吸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的清晰。
陈谙上前两步,想要去扶陈离起来。
陈离肩膀一沉,避过了陈谙伸出的手,自己手臂一撑,就从地上站起来,摇摇晃晃的揉着身后。
尴尬和怒气在陈谙脸上一闪而过,他的手在空中一滞,良久才收回手,淡淡地说道:“去睡觉。这次先记下,再有下次,一并算上。”反身出了门。
门嘭地一声关上,陈离呼了口气,膝盖一软,整个身子倒在沙发上。
汗水打湿了衣服贴在身上很不舒服,而且是深秋天气,晚上还是有些凉。陈离在外面待了大半个晚上,回来有这么折腾,觉得又冷又累,想要赶紧的回去休息,但又不想动弹,不知不觉竟然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没人看,不想更

陈离一觉睡到天亮,是被司机老张叫醒的。
“小少爷,您怎么睡在这里?”
陈离揉了揉眼睛,撑着手臂坐起来,立刻疼地嘶嘶吸气。“你怎么这么早来?”看看表不过五点多一点儿,老张的眼圈都是红的。他向来是七点半准时来接陈谙,今天也太早了。“他把钱还你了吗?”
“还了还了。”老张苦笑地看着陈离,“陈总昨晚去了外地。有一批货出了事,本来客户要求的是单面焊接,谁知道公司的人搞错了,全做成了双面焊。一插电,整个主板都全烧毁了。陈总急得上火,连夜带了技术过去,看能不能挽回。我来帮他那些换洗衣服。”
陈离这才想起,昨晚陈谙出去的事,低声哦了一声,站起来。觉得有点头晕,想要楼去睡觉。衣料磨在伤口上,沙沙的疼,脚步都有些软。老张见状扶了他一把,“小少爷,你人年轻,可也不能这样过一夜。等会煮点姜汤去去寒,不然容易感冒。”
“老张,你跟老陈多长时间了?”陈离站稳之后,便推开了老张。
老张谦卑地笑:“有七八年了吧。我记得陈总刚成立公司,我就跟着他。时间挺长了。”
“你知道老陈这边有什么亲戚吗?除了那几个堂叔什么的,我是说亲近一点儿的。”陈谙的亲戚上次在宴会上见过。可都是不痛不痒的关系,说不上亲近,更不会知道母亲的事。
而张沁那边的亲戚,却都在国外,更加不可能知道。
老张飞快地瞄了陈离一眼,“这倒没有听说过。”
陈离不再说话,转身上了楼。他给班主任发了个短信,裹着被子睡到下午才起来。家里没人,陈离揉着脑袋,觉得鼻子有点囊。打电话叫了外卖,刚打开盖子,就听到钥匙开门的声音。
陈谙一身疲惫地走进来,见到陈离的时候愣了一愣,继而又皱眉。他的脸上有浅浅的胡渣,眼窝中也有血丝。
“怎么没去学校?”将公文包丢到沙发上,陈谙快步走到厨房,打开冰箱却什么都没有。
陈离撇撇嘴,要有吃的,他早就消灭了好不好。咬一口扬州炒饭,陈离故意吃得很大声。
陈谙扭头看他,从皮包中取出两只塑料饭盒,却是打包回来的饭。陈谙转身去拿碗,陈离手快地把盒子打开,一看,一份黑椒牛柳一份油焖竹笋,还有碗酒酿赤豆粥,全都是他爱吃的菜。也不管吃了一口的扬州炒饭,直接夹了一筷子汁满柔嫩的黑椒牛柳,就塞嘴里。
等陈谙拿了碗筷过来,发现自己的饭菜都被陈离霸占了。他的目光转到陈离身后,见他只有半个屁股坐在凳子上,样子别别扭扭的,便问道:“没有上药吗?”
陈离嗯了一声,并不抬头。
陈谙也饿了,就早上吃了两个包子,一直忙到刚才,一会儿还有个会咬开,才回来洗澡换衣的。他随手端过陈离吃过的炒饭,直接就吃起来。
陈离有些惊讶,见陈谙毫不在意地吃完了炒饭,不由地抿了抿嘴。他小时候吃饭总剩一口,母亲老是骂他,但陈谙总是替他吃完。陈离低下头,原本香甜的酒酿圆子忽然没了滋味。
陈谙吃完饭就上楼洗澡,下来时陈离已经不再饭厅。他给老张打了个电话,然后匆匆出门去了。
因为午饭吃得晚,晚饭的时候陈离只吃了一碗粥就不吃了。
“小离,你声音有点哑,是不是感冒了?我给你煮一碗姜茶,你喝点,捂被子发发汗就好。”许源将姜茶放在陈离手边。
陈离默默盯着姜茶,一股姜的味道让陈离反胃。他最讨厌姜,皱眉道:“没事,不用了。”
“怎么不用,你这样容易生病。”许源笑着把碗放在陈离手边。
她低头的样子很温柔,陈离看着她,心底里忽然回想起周医生的话:“他和许源早就在认识了……你妈妈是自杀,我记得那段时间,她一次给我打电话,不停地哭……”
陈离猛地站起来,“不用你管!”
不想扫到了碗,整碗滚烫的姜茶全都打在了许源的胳膊上。
“你干什么?”许默北瞬间红了眼,从上前去捧住许源的胳膊。
陈离有些惊慌,“我……我不是有意的……”
袖子卷起,整个手臂都是水泡。许源疼地满脸的汗,被许默北扶着到水池边,用凉水冲。
“我叫救护车。”
“不用,不用,就是烫伤,家里有烫伤的药膏。”许源拦住了陈离,“没关系的。”
陈离退后一步,倒是有些愧疚。
好在水泡不曾破,用凉水冲了一阵,许源的手臂看上去不那么恐怖了,擦了点烫伤药,应该没什么大碍。
许默北不许陈离靠近,陈离只能在边上看着,觉得气闷,等许源回了房间,就出门乱逛。周医生的话总是在他耳边回响,他很想向 陈谙问个清楚,问清楚母亲到底怎么死的。到底是不是因为陈谙他……才会自杀……但他害怕。
他没有亲人了,他只有陈谙一个。
在外面转了一会儿,就接到贺家扬的电话。“你那天说要来参加,是真的吗?”
陈离嗯了一声,“能赚钱?”
“废话!不赚钱叫你干嘛?你给我挣点气,我可在你身上投了一大注。”
贺家扬说的是地下赛车,来的全是亡命之徒。也赌的很大,赢了自然能赚很多钱,但其间的危险不必说。
“我玩过很多次,但没怎么赢过。赛车这种事,也是要看天赋的。”贺家扬点着烟,有些惆怅。“我有个同学的哥哥带我来到,你都不知道有多刺激。”他眼睛微微的发亮,只紧紧盯着场内一辆辆飞驰的车。
陈离从未见过他这样的一面。在学校,在人前,贺家扬是标准的好学生。什么都好,考试是全级第一,待人有礼貌,说话也和气,就算是有些傲气也都能理解。可在人后,他总是一副讥诮冷漠的样子,对什么事都漠不关心。
陈离道:“你不回家,你爸不管你吗?”
“他才不管。他管的我做好,其他的才不关心。”贺家扬冷笑。
陈离默然。“你妈妈呢?”
“不知道。听我爸说,她生下我没多久就和我爸离婚了。拿了一笔钱,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陈离低着头,不由想到自己的母亲。
赛车的地点,可不是向之前在山道上。而是在市区。
“所以要小心,被警察抓到就不好了。”贺家扬嘻嘻地笑。他有很多辆赛车,全都是用自己的钱买的。贺家的生意不是陈谙能够比的,家中也有钱。
陈离跨上车时,就痛地一哆嗦。他狠心坐了下去,捏离合踩油门,车子如离玄之箭,冲了出去。
车道是在市区,也没什么人拦人。只要能到终点,就算胜利,如果被交警拦住,那也算输。
车子驶到一半的时候,陈离看到了陈谙的奥迪,开到了一个小区里,不由跟了上去。
小区挺高档,陈离见陈谙的车子驾轻就熟的进去,便也跟在了后面。
时间尚早,小区中人来人往,但一辆赛车还是很扎眼。陈离将车锁在门口,见陈谙下了车,便跟了过去。
陈谙上了电梯,陈离没办法。就记下电梯停留的楼层。
电梯一层层地朝上走,陈离心里突突地跳,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跟上来,就是想要知道陈谙现在在干什么。
电梯停在了二十三层。
陈离出来,有些紧张。一层只有两户,应该很容易就能查到陈谙去了哪户。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东户的门咯吱一声打开。陈离闪身到了楼道内,却见陈谙从里面走出,手里抱着一个粉琢玉砌的孩子。
一个温婉如玉的女子从屋里出来,抱过了孩子,笑着对陈谙说了几句话。陈谙低头摸了摸孩子的头,才一脸笑意地上了电梯。
陈离总觉得那女人眼熟,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女人左上眉角有颗黑痣,陈离肯定自己看见过她。
过了很久他才到终点,贺家扬一副要昏过去的样子。
“你路上没出事吧?”
陈离摇头。
“那怎么会倒数第一,人家赛车都结束了!天,你不是我的仇人顾来害我的吧?你知道我压了多少吗?”
“能有多少?你又不差钱!”
贺家扬的零花钱可是很多的。
贺家扬哦了一声,看看陈离,道:“可是我觉得你肯定赢,就把你之前赢的钱都压上去了!”
“……王八蛋!你怎么不早说……”
陈离郁郁不乐,刚刚赞下的一千块钱全都大了水漂。
他虽有遗产但陈谙是监管人,自己连一毛钱都摸不到。
垂头丧气地回到家里,陈谙已经坐在沙发上看书。
客厅里没有别人,陈谙只开了旁的落地灯。白帜灯光斜斜照在他的脸上,依旧似云淡风轻的温和,却没了方才的温柔,仿佛脸上都泛着光。
外间的寒意已经很重了,陈离揉了揉鼻子,觉得难受。好在赛车的地方离住处不远,他又只参加一场,不至于回来的太晚。
看看表,不过九点五十。
陈离只用余光扫了陈谙一眼,只想快点去睡觉。
陈谙的目光透着书,一直追着陈离。
见陈离自进门之后,便不打招呼就上楼,忍不住轻声咳嗽一声。
陈离晃若未见,走到二楼时被陈谙叫住。“等会到我书房来!”
陈离嗯了一声,头也没回的进了房间。陈谙将手中的扣在沙发上,半天没动。
昨天刚下过一场雨,空气里都是饱满的湿意和寒意。风从露台的推拉门拂过,陈离拉了拉衣襟,哆嗦了一下。
“站好!”
陈谙低声道,走到露台,把门窗关好。
陈离故意动了动手脚,腿有些酸。
刚一进门,就被陈谙勒令罚站,都快一小时了。
陈谙用手指扶着眼镜,过了一会儿拉开最下面的一层抽屉里取出一张照片,微微出神。
照片的拍摄地是在高山之巅,四野俱是白色。浓重绵密的云海,晶莹剔透的积雪。一个男子立在雪中,身后是峭壁悬崖。
他带着帽子和风镜,只下半张脸露出来。胡子拉碴,笑容却是如此真实。
陈谙用手撑着头,云淡风轻的眸中忽然涌起几分伤感和怒意。又将照片放了回去。
“知道错了没有?”
陈离没说话。
他一进门就站在墙边,大约也咂摸出味道。自己没要回来,能让陈谙大动肝火的,无非就是许源的事。
房间的灯不是很亮,陈谙不喜太耀眼的光线,只开了盏桌灯。陈离站在暗处,模糊地灯光打在他的身上,陈谙看书久了,抬头时有些眼花,只觉得那笔挺的背影仿佛要融进墙壁一般,不觉悚然一惊。再看时又看的分明,不由长出一口气,一抹清浅的仇色与怅然划过眼角,等陈离一回头,又消融在朦胧的灯光中。
陈离微微偏着头,脸上带着矜骄,“不就是许阿姨的烫伤吗?你要怎么样,随便你!”
“烫伤?什么烫伤?”陈谙惊讶站起,“你再说什么?”
陈离露出诧异的神色。“你不知道?”
“怎么回事?”陈谙沉声说道。
“不小心洒了一碗汤在里头。”陈离说的淡漠。
陈谙已快步走出房间。许源最近心情不好,身体也有些不适,晚上睡得早。他回来时许源已经睡下了,陈谙根本就不知道许源受伤的事。
他罚陈离,是因为陈离今天没去学校,也没跟老师请假。总是这么自由散漫,让陈谙有些恼火。
进了房间,低声叫了许源两声,并没有听到回复。陈谙皱着眉,扭开了床灯,见到许源脸色通红,呼吸粗重,原来是发了高烧。连忙唤了许默北,将许源送进了医院。
夜半的时候收到陈谙的电话,只说许源住院,他和许墨北需要陪护,不能回家了。
陈离不声不响的接了电话,翻了个身,觉得全身软软的没有力气。迷糊间天旋地转,他张嘴想要叫陈谙给他带点感冒药回来,陈谙已挂了电话。
电话里嘟嘟的忙音让陈离有些发愣,再打电话时已打不通。
他随手将手机丢在一旁,用被子裹住身体。喉咙仿佛被火烘烤,每次一呼一吸间,都是一千灼痛。
沉沉昏睡了一阵,陈离口渴难忍,慢慢扶着床起身,走到楼下。颤巍巍的走到楼下。喝了水,却无论如何也上不了楼,走到沙发上,几乎是一沾沙发,便昏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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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1-09-07 21:09:36  更:2021-09-07 22:45: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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