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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浮生未歇(现代父子)[第2页] |
作者:qingguzhai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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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离不说,贺家扬也不问,单脚翘在椅子上,身体一晃一晃。“喂,你爸爸为什么不来?” “不是说了吗?在他情人那里!”陈离不爽地道:“你家人呢?“ “忙啊。”贺家扬道。 两人都没了话,安静地等待着。 寂静的夜里,除了老师平板里发出的无聊电视剧的声音,整个学校都安静地让心心悸。 贺家扬的爸爸是凌晨两点多到的,长得高高瘦瘦,眉宇间十分低冷峻。他没有看贺家扬,跟老师寒暄两句,才对贺家扬摇了摇手,领着人出去。 贺家扬一走,办公室里更加冰冷难熬。陈离靠在椅子上,抱着臂膀睡。睡着睡着就有人拍他,睁眼一眼是陈谙,他双眼布满血丝,下巴上的胡渣也都冒出来,显得十分疲惫。再一看,原来天已经亮了。 “我跟老师说过了,你可以走了。”陈谙说完,也不管陈离,已经转身离开。 陈离慢慢站起来,揉着僵硬的脖子,跟在陈谙的身后。闷闷走到车前,他才开口:“你怎么这么晚来?” “默北昨晚摔伤了。”陈谙道。 陈离猛地抬头,“摔伤?是不是摔倒左手了?是不是把他的石膏也摔碎了?哼,摔了这么多次也没摔死,真是命大。” “闭嘴!”陈谙猛地喝道,眸中闪着少有的怒火。 他向来温和,纵然只是一张面具,也极少有人能从面具上窥见他真实的想法。这样的喜怒形于色,倒真是少见。 陈离揉了揉鼻子,觉得自己真该感到荣幸。 车子开到家里,两人都没说话。 陈离一路困得直打盹,到了家便快步进门,想要好好睡一觉。陈谙将他轻轻一推,对到沙发上,说:“等一下。”然后就去了一楼的杂物间。 陈离茫然地看着他,想着要不要先垫垫肚子再睡。不然困起来吃东西就睡不爽了。 却见到陈谙拿着一个粗粗的棍子走出来,心里顿时生气某种不好的预感。 那短棍还是陈谙之前健身的时候买的。那时有个玩短棍的朋友极力推荐,买了之后没用过几次就进了杂物间,难得排上用场。 “趴下去!”陈谙看他。 陈离微微瞪大眼睛,在这里? 陈谙猛地一板陈离肩膀,短棍高高扬起,然后重重地落了下去。 不同于皮带的感觉,陈离先是挣扎一下,然后猛地勾起脑袋,觉得自己的屁股被砸扁撕裂,疼痛直传到肌肉里。一下痛还没缓过来,陈谙的棍子就如雨点般落下,直痛地陈离拼命挣扎,“老陈,你放开我,放开……” 打了约莫二十下,陈谙才松开陈离的肩膀,陈离猛地跳开,又呼地靠在沙发上,一只手在后面胡乱地揉。这样停下,非但没觉得好过,好像所有血液都涌到了屁股上,让他不停地来回跺脚,还不忘恨恨瞪着陈谙。 似是知道他所想,陈谙道:“楼上没人……阿姨和默北都在医院。” 陈离这才舒了口气,丝丝哈哈地抽气,五官扭曲。 身后热辣胀痛,早就不知道肿成什么样子,连揉也得轻轻的。 等陈离渐渐平静下来,陈谙一指沙发,仍是那句:“趴下去!” 陈离的脸一下子就变了,“我不!” 他转身想要跑, 陈谙走过去,啪地一棍抽在他大腿上。他向前一屈膝,被陈谙扶住,又是狠狠一下落在右腿上。 大腿上的神经最是敏感,比屁股疼地多,陈离来回地躲避,却躲不过陈谙的棍子,又气又痛,几乎要气昏过去。 陈谙反手一记抽在屁股上,陈离不由惨叫出声,“shit!” 陈谙松开手,陈离呼呼喘着气,大腿疼地直发抖,却是连跑的力气都没有了。 “趴下去!”陈谙再次开口,“最后十下,如果你不想多加的就乖乖听话。” 腿上都不止挨了一棍,陈离丧气地瞪着陈谙,扭过身子,用手扶住沙发上头,并未趴下。陈谙也没说什么,退后两步,抡圆了胳膊就是一棍。 |
真的很虐吗?不觉得啊!老陈也没把陈离怎么啊,打都特别轻! 不要纠结许默北啦,他很快就要离开,这不过是故事的第一步啦! |
陈离纵然早有准备,也被这一下打得猛扑在沙发上,两条腿直打颤。 这十下陈离打得极慢,陈离也由最初的直立,变成了双手用力揪住沙发,头发都湿漉漉的,汗水一颗一颗地砸下来,沙发上全都是浅浅水印。 陈谙放回短棍,见陈离仍扶着沙发,小心翼翼的挪动着,便走上前去想要扶他。 陈离却一把推开了陈谙,摇摇欲坠地身体一步步挪到楼上,狠狠关上了房门。 这一觉睡得很长,醒来时天已经黑了。陈离满身都是汗,并未洗澡就这么躺下,浑身都不舒服。他又累又饿,刚一动弹,身后便是一阵撕裂的痛楚。 嘴里吐出一串咒骂,陈离慢慢走到卫生间,褪下了裤子。臀后高高肿起,布满了或青或紫的伤痕,大腿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屁股上尽是结成的硬块。陈离不敢彭水,用毛巾沾了水擦了擦身子,换上睡衣,才痛苦地朝楼下走去。 楼下漆黑一片,不用问就是去医院了。陈离走到厨房,冷锅冷灶,冰箱里也没什么吃的。他肚子饿的咕咕只叫,翻箱倒柜的只找出两只冷馒头,和一瓶虾酱。倒了碗开水,陈离将干硬的馒头泡进去,就着虾酱吃。 大门忽然打开,许默北的笑声传进来,刺耳异常。陈离只开着小灯,是以大家都没有发现他。许源打开客厅吊灯, 好像一下子,那鲜活的欢快的世界就涌了进来,让陈离避无可避。 |
他的嘴里还塞着馒头,就着虾酱的味道并不好吃,可他实在是太饿了。 “爸爸,那家蛋糕实在是太好吃了。” “是吗?你喜欢下次还去。”陈谙淡淡地笑,手里还拎着一个盒子,猛地看到了陈离,像是愣了愣,继而眉头就皱起来。 许源和许默北也发现了陈离,都朝他看去。 陈离攥着拳头,却仍细嚼慢咽地吞下去嘴里的东西。一双眼睛死死盯着许默北。 许默北被他看的很不自在,目光一转就落在陈离的冷馒头虾酱。 “小离你怎么吃这个?今天是我生日,爸爸带我去吃大餐,怎么都不带上你的 。”脸上那份骄傲,毫不掩饰。 陈离一瘸一拐地走到许默北身前,将兜里的石膏块取出来,摊开在手掌上,举到许默北眼前。 “是你的吗?”陈离问道。 “你在说什么?”许默北倒真想不到陈离会这么直接,有些躲闪。 陈谙的目光落在陈离手上,微微凝了凝。 陈离冷冷一笑,凑到许默北耳边,“怎么敢做不敢认?我觉得你这点倒真的想陈谙呢!同样的敢做不敢认!” |
许默北最恨的就是别人这么说,“是我做的又怎么样?” 许源惊呼一声,“默北,你做了什么?” “我不是在路上摔倒,我是在学校。老师会发现陈离,是我做的!” “你怎么……”许源话没说完,陈离已经一拳发在许默北的脸上。 许默北冷不丁被打的头一扬,撞撞跌跌地超后退了两步。 陈离扑过去,一手捣在许默北的小腹,等他疼地弯腰,手肘重重砸在他的背上! “够了!”陈谙上前攥住陈离的手臂,将他拉开。 “你凭什么说够了!他刚才的话你也听见了,你凭什么让我住手!”陈离愤怒大吼,甩开陈谙就要冲过去。 “陈离,别闹了!”陈谙再次拉住他。“这个家我说了算!” 陈离一把打开陈谙的手,冲出门去。 茫然月色在,陈离漫无目的走在街上。离家出走最悲催的就是没有带钱,自己怎么这么傻,不知道带上钱包。 他饿的没力气,又不愿就此回去。在街上走了很久,才发现,其实这里离老房子并不远。 上次觉得远,是因为他先去了陈谙指定的地方。 就这么走到门口,陈离又站住,他根本没有钥匙。所有的过往都被这扇小小的门关住,近在咫尺,又远在天涯。 就算能进去又怎样?他也回不去了。 |
楼道很冷,外衣又垫在了屁股底下,才勉强坐在楼梯处,将脑袋埋在胳膊里。 竟然还能迷迷糊糊地睡着,陈离自己都觉不可思议。他的梦五彩斑斓的,总是梦到小时候,有妈妈有爸爸。那时候楼上楼下都说陈谙脾气好,五六岁的孩子还顶在头上满院的转。 陈离跟在陈谙身后,说:“爸爸,我累了,我要骑大马。爸爸,爸爸……”可无论怎么喊,陈谙也不回头。 陈离急了,冲上去一把拉住陈谙的手掌,陈谙却一把推开了他。 “我不是你爸爸!” 陈离抱紧了肩膀,觉得梦都是冷的。忽然有个暖暖的身体贴近,便顺势贴了上去。 看着突然扑过来的陈离,陈谙叹口气,将衣服给他披了上去,抬手抱住了他。 陈离的脸贴在陈谙的手臂处,昏暗的路灯斜斜打过来,印在陈离脸上,纯净如出生的婴孩。 陈谙不可避免的想起小时候的陈离,从小小的刚出生的婴儿到举着满院子跑的男孩。他的手指轻轻在陈离脸上、额上抚摸。很轻很轻,仿佛一个不可触碰的易碎的珍品。 陈离微微一动,陈谙的手立刻如触电般,缩了回来,眼中涌起无限复杂之意。 墙什么变得这么软? 陈离茫然的看着陈谙,还没等他清醒,肩膀就被陈谙按住。他本来就在陈谙的身上靠着,这下整个上半身都趴在了陈谙身上。 “你干什么?”陈离莫名其妙。 陈谙也不说话,将大腿移到陈离的胯部,抬手就拍向陈离的屁股。 如果是平常,隔着厚厚的牛仔裤,巴掌不会有太大威力,但昨晚的一顿棍子但现在还痛,巴掌就更是雪上加霜。 陈离痛得要叫,想到周围都是人,又是深更半夜,万一被人听到。他死死咬牙,陈谙的巴掌已经一下叠一下的落。 “你你……放开我!”陈离小声地说。 陈谙无动于衷。 “不是跟你说过,不要再随意跑走了么?”陈谙的声音里有些一丝怒火。 陈离只是挣扎。从没想过巴掌也这么疼。 稳稳将陈离的手固在身后,手上却没有停,狠狠拍打。因隔着裤子,声音不大,只不过此刻万籁俱静,声音就格外明显。 他一手攥着陈离的手腕,一手不断挥舞。他的手掌稳稳地落下,一左一右地,只固定在臀腿交接的地方。 陈离只觉得那两处温度越来越高,越来越痛,不由挣扎地厉害。 “老陈,你换个地方啊!” 陈离咬牙切齿。 陈谙不理他,直打到自己手掌微微的发烫,也没有停下来。 是可忍孰不可忍,陈离疼得狠了,嘴一张,咬在了陈谙的小腿上。 剧烈的痛让陈谙嘴角一勾,手上却没停。直到陈离松开了嘴,他才甩了甩手,手掌已经红肿起来。 |
要说今天最后悔的事,就是穿了条牛仔裤。原本就不宽松的裤子,现在更是紧绷在屁股上。 陈谙把手放在陈离肿地隆起的屁股,透过布料,仍能感到高灼的温度和颤动的肌肉。 “以后,不许再不声不响跑出去了!你钱包都没拿!”陈谙道,用手轻轻给他柔起来。 “拿了钱包我就能出去?”陈离哼了一声,想要站起来。只是浑身又累又饿,没什么力气。 陈谙把他扶起来,又将他的外衣拿起,抖了抖灰挂在手臂上。 陈离看了眼陈谙,闷闷地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不然你能哪?”陈谙反问。 “这房子你卖了吗?”陈离指着以前的旧居。 陈谙看了那房子一眼,“没有。” “我想去看看。”陈离道。那里不止有他和陈谙的回忆,还有他妈妈的,唯一的回忆。 听了陈离的话,陈谙没有出声,默然在门口站了一刻,才淡淡地道:“我不知道把钥匙放哪里了。旧房子,有什么好看的。”不待陈离反抗,就轻轻推着陈离的肩膀下楼。 等到了楼下才知道,已有许多行人。看了陈谙的手机,竟然六点多了! 陈离饿得厉害,看到周围买早点的摊子就眼冒绿光。 陈谙带他到了不远的一家小店,是做鸡肉粥和小笼包的。 鸡肉粥入口即化,香浓无比。纵然时间尚早,小店里已有许多食客。 陈离闻着香味,觉得十分熟悉。 “是以前那家?”他转了转眼珠,想到很久以前,家门前就有家买鸡肉粥的,自己最爱喝。但他记得那是个小摊子。 陈谙娴熟地走进店里点餐,“嗯,重新装修了,味道却是一样的好。你还记得?那时你也没多大啊?” 点了餐,陈离硬着头皮挨在椅子上,痛得脸色都变了。本就伤重,再加上刚才陈谙只打一个地方,使得他痛上加痛。 可实在是饿,陈离满脸痛苦地喝了两碗粥,吃了一笼包子。才搓着肚子站起来,长长打了个饱嗝。 陈谙没吃多少,见陈离吃完,便起身去付账。 小店里却没有零钱找,客人又多,陈谙便去隔壁烟铺兑换。 迎面走进两个大妈,手里端着锅,显然是附近的住户来打早饭。 “咦,那人不是老陈吗?听说他现在发达啦,可惜他老婆那么漂亮的人。” “我没印象,那个老陈?” “嗨,不就是老婆自杀的那个老陈啊……” 陈谙在这时回来,两个大妈也停下话头。陈谙对陈离招了招手,叫他出去。 陈离慢慢走出早餐店,最后忍不住看了两个大妈一眼,心底里回响的却只是两个字:自杀…… |
妈妈是怎么死的?陈离躺在床上,默默想着刚才大妈说的话,心里却是不信的。 小时候觉得妈妈的离世太过突然,现在回想起来,其实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 他记得妈妈那时身体不好,经常失眠。到后来严重到丁点的动静都会醒。 陈谙为此还和他住了一段时间。 他记得陈谙带着自己去医院看妈妈。她那时是那么苍白,话也不说,只呆呆看着他,然后忽然大哭起来。然后陈谙就把他带走。 那是他对母亲最后的记忆了。 陈离抱着枕头,将头埋进去。 陈谙走进许默北的房间,不出所料,许默北和许源都在。许默北跪在许源面前,惨白的脸已经挂满汗珠,身体也有些摇晃。 “你这是干什么?”陈谙叹口气,“小离已经回来了。” “我可以站起来了吗?”许默北问。 不待许源说话,许默北就艰难地站起来。 他的伤还没好,许源心里一软,想要去扶,又生生忍住。“我刚才说的话,你记住了吗?” 许默北愤怒地道:“我知道了,我不会再针对陈离了。妈,你满意了哦?” 却看见许源捂着脸坐在沙发上,泪水从她指缝中划出。 “妈……你别难过……”许默北惊慌失措。 陈谙走上前,许源却道:“你先去看看小离吧。” 陈谙顿了顿,才点了点头。“默北一直是个好孩子,你别太难过了!” 见陈离要走,许默北抬起头,叫了声爸爸。“您说过今天我可以提一个愿望,您都会答应的。” 陈谙有些黯然地点头。 “您是我的亲生父亲吗?”许默北走到陈谙面前,定定的看着他,颤声开口,像是用尽了所有力气。 “你可以换一个要求的。”陈谙苦笑。 许源抬起头,对陈谙递过去一个眼神。 “我只有这一个愿望!”许默北固执的道。 陈谙认真地看着许默北,眼中闪着怜悯,“默北啊,我真的不是你的亲生父亲。如果你不信,我们可以做亲子鉴定!” 话是如此决绝,许默北晃了晃身体,一下子就软了下去。 见他如此难过,陈谙总有些不忍,想要去扶他。 许默北避过陈谙的手,“不必了……陈叔叔!”说完,自己撞撞跌跌地冲上楼,嘭地一下关上了房门。 陈谙看着他,一时愣然。“血缘关系,真有那么重要吗?” |
许源看着许默北的背影,又忍不住哭起来。 “默北只是想知道他的亲生父亲是谁,你完全可以告诉他。他这样大,能够经历一些事了。”陈谙开口道。 许源抬头,迷茫的看着陈谙,“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让他知道。你呢?你会告诉陈离他妈妈的事吗?” 陈谙浑身一颤,继而沉默起来。有些事,如果能够遗忘该有多好。他宁愿陈离永远也不知道。 出了门,陈谙在陈离门前停了许久,才推门进去。 陈离趴在床上睡觉,被筒卷成一个长卷,睡得很香。 很难想象平日里那么爱动、倔强的孩子,睡觉是这么老实。在陈谙的记忆里,陈离睡觉的时候四平八稳,动都不动。 他的眉头微微皱着,也不知是不是做了噩梦。 他走过去,轻轻点了点陈离的紧皱的眉头,然后叹了一口气,“希望你永远也不要知道!” |
一觉醒来,许默北对陈谙的称呼就变了。不只是称呼,整个人也是一言不发。平常见到陈离就是剑拔弩张,如今却对陈离视而不见。 “老陈,你们发生了什么事,他平常可不这样!不会是你做了什么吧?”陈离一脸八卦。 陈谙有些无语,“能发生什么?” “别骗我了!”陈离满心好奇。 “他喜欢称呼什么是他的事,我并不勉强。倒是你,再叫我老陈试试!” 陈离表示不屑,窜到楼下时才大喊:“老陈老陈给我发500的红包,我要买衣服!” 没了许默北的冷嘲热讽,陈离犹如撕下一张讨厌的狗皮膏药,整个人都清爽了。 不知不觉两个月过去,陈离在学校,和贺家扬勾肩搭背,在家里陈谙也不大管他,过的也逍遥。 元旦时候,陈谙携家人要参加一个晚宴。早早就拿到礼服的陈离并不想去,想要溜开,却被陈谙堵在门口。 “今天会有很多亲友。”陈谙道,“你必须出席。” “给我一千我就去!”陈离道。 陈谙皱眉,“怎么又要钱?不是给你了零用钱?” “你给许默北一月四百,只给我两百,这差距也太大了吧?”陈离冷笑。 “所以就因为这个?你要一千块?”陈谙微微皱眉。 陈离把衣服往床上一摔,“是又怎么样?你要告诉我,你是自己区别对待吗?” “把衣服穿上!你是学生,要那么多钱干什么!”陈谙语气严厉,见陈离沉了脸,不由叹气:“默北的零用钱是他妈妈再管。我并不知道他每月花多上少钱!至于你,每月只有两百!不许奢侈!” 陈离切了一声,将摔坏的手机扬了扬。“这样可以吧?” “一会儿给你转账!记得把买手机的发票给我!” 陈离简直无语。 终于开始磨磨蹭蹭地穿衣服。他并不会打领结,弄了几次就不耐烦,又开始发脾气。 陈谙看了看表,觉得自己再好的脾气我要被磨尽,走过去将他的领结接过,耐心地替他打好。 退后一步,陈谙满意地点点头。 陈离歪着头,觉得太紧,用手指不断地拨弄着。那情景似曾相识。 “为什么穿成这样?我随便穿不行吗?” “这是礼仪。” “这是只敬罗裳不敬人!” 陈谙微微一笑,把手放在陈离的肩膀上,揽着出去。 |
四人到达的时候已是晚上,满庭的衣香鬓影,奢华异常。 陈离最讨厌这样的场景,耐着性子见了几个陈谙熟识的叔伯,便找了个借口离开,躲在角落里吃东西。 “你什么时候变得人模狗样, 还穿西装?”贺家扬不知什么时候,坐在了陈离身边。 陈离惊讶, “你怎么在这里?” 两人虽然在学校勾肩搭背,但事实上都没有提起各自家庭。是以在这样的场合见到对方,还是很惊讶的。 陈离上下打量着贺家扬,“咦,果然是人靠衣装,你这样穿,才终于像个人了。”贺家扬穿的也十分的正是,浅蓝色的西装样式新颖,配上他招牌似的冷笑,竟有几分禁欲系的味道。 “你不笑的时候挺正常,一笑起来,就像个愤世嫉俗的疯子。”陈离评价道。 贺家扬骂了一句,也拿了杯香槟,一口一口地喝着。 “后天学校的赛车,你回来吧?”贺家扬道。 赛车这种东西,一定是富二代能玩得起的。好的车动辄几十上百万,一般人根本买不起。陈离没有车子,贺家扬说他认识个富二代,能把车子借给他们。 “那个富二代就是你自己吧?”陈离笑道。 贺家扬耸耸肩,“倒是你,每次对钱斤斤计较,不想啊?” 老陈给的钱是够花,可陈离还是想赚钱,他想要把老房子买下来。差的可不是一丁半点。 “那你呢?” “刺激啊。”贺家扬笑笑。 “家扬?过来!”一个威严的声音响起。 正在和陈离说笑的贺家扬听到那个声音,立刻收敛笑容,露出陈离时常嘲笑的正经模样,优雅地对陈离点点头。 来人正是贺家扬的父亲贺江。 他四十多岁才有的贺家扬,现如今已经六十出头了。精神十分的好,半白的头发剪成寸头,竟敢而强势。炯炯目光扫过陈离,立刻认出是同儿子一起闯祸的人,眉头便皱起来,“不是说不要和这种人接触吗?你怎么就不听?” 贺家扬很恭顺底指着头不说话。 陈离却不干了,站起来道:“就算你是贺家扬的父亲,也不能随意地羞辱人。什么叫我这种人,我这种人怎么了?” 贺江看也不看他,转身离去,一副不屑的样子。 陈离看的火大,便要上前理论,被贺家扬拦住。 “抱歉, 陈离,我父亲他就是这个样子。你就当看在我面子上,不要跟他计较。”贺家扬苦笑两声,连声给陈离道歉。 陈离也无法继续追究,悻悻地道:”好吧,看你面子。“ 等贺家扬走后,陈离又无聊起来,到处转悠,最后被陈谙叫了过去。 “这是贺伯伯,我生意上的朋友。”陈谙指着贺江介绍。 要说做生意的都脸皮厚,贺江神色如常,听完陈谙的介绍之后仍是笑吟吟的,一副温和长辈的样子。丝毫看不见刚才的轻蔑。“原来是世侄,倒真是虎父无犬子。” “哼,您跟我这种人说话……”陈离最看不惯这种人,正要开口讥讽,却见到贺家扬苦涩的眼神,嘴一撇,把头偏了过去。 寒暄过后,陈离才瞅准机会对贺家扬道:“怎么,你来跟我这种人说话,是得到你爸的批准了?” “那当然,你家有钱啊。”贺家扬一脸讥讽,转移话题道:“没想到许默北是你的继兄,学校人都知道他有个很有钱的继父,怎么你就过得那么穷?” |
“我要钱啊。”陈离叹气,他想要把老房子买回来。跟陈谙提了几次,他都避而不答。那么钱就只能自己来攒。 往来人觥筹交错,陈离带得发闷。想要走,陈谙不许。 “陈叔叔,我想要先出去一下。”许默北忽然站起来,脸色发白,低头朝外走去。 陈离讶然,许默北可谓削尖了脑袋结交,可怎么忽然要走。 “默北,你外公和舅舅要来,你就再待会好吗?”许源低声地道。 说话间,走来几人。 陈离知道许源家室惊人。不过因为未婚生子,和家里闹得很不愉快。直到后来和陈谙结婚,才慢慢和娘家有了往来。 来得正是许源的父亲许适和许家的人。 陈离见许默北紧张地走上前和他们打招呼,但许家人对他冷淡至极。许源安抚地摸着许默北的肩膀,眸中泛着怜悯和苦涩。 对陈离,许家人倒是客气许多。但他们和陈谙的寒暄听得人无聊,陈离趁陈谙不备,抽插裤兜就走。 “小离,等等我。”许默北看了眼许源,跟上了陈离,也趁机离开。 陈离不爽道:“你跟着我干什么?” 许默北听了,竟然没说什么,默默离开。 倒是真好说话,陈离看看天,难道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他们离开,许家的许琛也跟着出来。他是许源哥哥的儿子,对陈离点点头打了个招呼,说话也很客气。但对着许默北,则是满脸不屑。 两人说了几句,忽然争吵起来。因是在露台,所以没多少人关注。只有一直看着这边的陈离和贺家扬听到动静,凑过来看热闹。 “闭嘴!”许默北大喊一声,“不许你这么说我妈妈!” 许琛切了一声,扭头对前来看热闹的陈离道:“他妈妈难道不是关系混乱才被赶出家门的吗?有什么样的妈妈就有什么样的儿子,你要小心许默北。” 陈离不屑地撇嘴,这种吵架还要扯上别人的人,他一样不爽好吗。 “听说许老爷子最近把海港城的那套别墅送给了陈太太,你是因为这件事生气的吧?”贺家扬曾和许琛打过交道,对他不喜欢,说话也就不客气。 本以为许琛会大怒,谁知道他竟然大方的承认了。“本来就是许家的东西,凭什么给别人?” 陈离噗嗤一笑,见许默北一副小媳妇模样,气得浑身都发抖了,也不敢多说。不由感叹,恶人自有恶人磨,人家上来就是拳头,你再有满肚子的小主意,也打不着人家。 许琛趾高气扬地走过来,伸出手,“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陈离看着他肥厚的手掌,没来由的一阵厌恶。扭头对贺家扬道:“他想跟我交朋友耶!” “真的啊!”贺家扬假装吃惊,“你不是外貌协会的,只跟俊男美女交朋友的吗?像我这样的才好,这样一身肉,把人要压死了!”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陈离无语地瞪他,“你特么胡说什么!” 许琛已经气的脸色通红。他最恨别人说他胖长得丑。他不好得罪陈离和贺家扬,就把一腔愤恨发泄到许默北身上,指着他大骂起来。 陈离听他骂得不堪入耳,忍不住道:“给我闭嘴!” 许琛又跳脚同陈离吵起来。 吵架不是陈离擅长,他听得不耐烦,就一拳砸过去,耳边顿时清净。 |
今天都更了两千多字了!求更的手下留情啊! 除非有五篇长评! |
好吧,我很贪心吗?那来一篇长评我就加更。。。 |
许琛的嚎啕大哭让陈离有些发愣。卧槽,不就是轻轻一拳,怎么会哭得这么惨。 陈离自然不知道许琛又多么娇生惯养,哪里吃过这样的亏。他年纪本来就不大,只不过营养过剩,看着高大些。被陈离一打,气的大哭。 这边的动静很快传了出去。 率先进来的是贺江。他看见贺家扬,微微拧了拧眉头。 “贺伯伯,家扬哥哥欺负我……”许琛大叫。 “爸,我没有……” 话还没有说完,贺江已经一个耳光甩了过去。贺家扬被打的退后两步,背部重重撞击在栏杆上,白净的脸上瞬时浮起五个清晰指印。 谁也没想到贺江说打就打,许琛长大了嘴巴,惊讶地都忘了哭。 陈离也愣了半天,贺江已走到贺家扬身前, 一脚就踹上去。陈离冲过去挡在贺家扬身前,“你特么疯了吧!他是你儿子哎,你上来不分青红皂白的打人!是我打得许琛, 跟贺家扬没关系!” 贺江冷冷看着陈离,“这是我的家事,请你不要管干涉。” 陈离固执地挡在贺家扬身前,“都说了人是我打的。” “动不动就满嘴脏话,我真是质疑老陈的家教。” 陈离恨不得上前揍他两耳光。 这边正闹得不可开交,许家人和陈谙也问讯前来,看到眼前这一幕,都皱起眉头。许琛一见父亲,立刻扑过去, 说他如何被陈离毒打。 陈谙无奈地地看着陈离,“你为什么要打他?还不给舅舅道歉?” “我不!”陈离挑了挑眉,“是他先骂我的。” 许琛道:“才不是,姑父,是他先骂我又胖又丑的。” “我没骂他,”陈离一本正经,“我只是陈述事实。” 许琛:“……”哇地又哭起来。 |
最近讨论很激烈,楼楼很开心。但素呢,小盆友们千万不要吵架哦~~~(我应该比你们都大,这么称呼没错啦~~~) 做个调查,觉得陈谙怎么样。 四个答案:渣,还好,很渣,特别好。 超过十五个人回答就加更,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
坐在车上,陈谙仍冷着脸。他偏头对许源道:“你大哥那里怎么样?” “小孩子闹别扭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况且许琛娇惯,我大哥也知道。”许源道。许源大哥要孩子要的晚,自然是把孩子捧在手心里。可做生意的人,哪能让小孩子的一点打闹就搅散了利益,该怎么来往就怎么来往。 陈谙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陈离无所谓地坐在车座后面,许默北一直沉默着,到了下车的时候故意走慢了一点,到陈离身前小声说:“你干嘛要打他?” “看他不顺眼!谁让他那么丑!”陈离无所谓地道。 许默北看着他,惨白的脸上忽然浮现出一抹冷笑,“你说,你是不是在可怜我?” 陈离默默看着许默北,他刚才不觉得他可怜,现在忽然就觉得了。因为他在意这件事,这样的自怜自哀,如何不可怜?“是啊, 就是在可怜你。” 话一出口,许默北脸上就忽然狰狞起来:“我不需要你可怜我……我不可怜……你为什么要可怜我?该觉得可怜的是你才对!我真是替你感到可悲,你连你自己亲生母亲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我替你感到可悲!” “她是病死的!”陈离大声道。 许默北扑哧一笑,“陈离,我真可怜你!” 许默北说完,掉头就跑。 陈离呆呆站在原地,脑中好像要炸开,妈妈妈妈,她究竟是怎么死的呢? 恍然间又像是回到了那间医院,母亲坐在病床上,瘦的好像只剩下骨头,苍白得令人不敢直视。她真的是得病了啊,她是那样轻柔和脆弱,好像轻轻一碰就能碎掉。 怎么不是得病呢? |
大家可以猜测,陈谙送陈离走的原因。(是正大光明的原因。) 有人猜对我就公布答案,不过我估计是没有人能猜对的。 某人就不要参加了,你知道我说的是你啦~~~ |
有小盆友问我要以前问的链接,已经发了好几次,所以干脆开个楼,喜欢的自己找吧。 完结篇:http://tieba.baidu.com/p/3119553446?pid=52531929856&cid=0#52531929856 http://tieba.baidu.com/p/3221955560?pid=55392454469&cid=0#55392454469 http://tieba.baidu.com/p/3320678790?pid=58085103207&cid=0#58085103207 http://tieba.baidu.com/p/4399576744?pid=85318278364&cid=0#85318278364 未完结:http://tieba.baidu.com/p/4057406391?pid=76165916675&cid=0#76165916675 http://tieba.baidu.com/p/4296109168?pid=82201668781&cid=0#82201668781 http://tieba.baidu.com/p/4442195859?pid=86525036528&cid=0#86525036528 http://tieba.baidu.com/p/4705148027?pid=95183141580&cid=0#95183141580 |
陈离满脸懊恼,将水温调的很低很低。冰凉的水沿着发丝落下,也没能让他得到些许的冷静。 裹着浴巾出来,才看到陈谙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手里还拿着一柄木尺。 “你又不敲门。”陈离用毛巾擦着头发,随手丢在床上。 陈谙捡起来搭在衣架上,“湿的就不要揉起来放。” “到底什么事啊,我要睡觉了。”陈离皱眉看他,一脸的不耐烦。他想要问妈妈是怎么死的,却怎么也张不开口。自他从美国归来,便从没问过陈谙,为什么要送走自己,为什么连母亲的葬礼也不让他参加。只不过他真怕那真像是自己无法承受的。哪怕现在是一场梦,他也不愿醒。是不是有点自欺欺人?陈离有些嘲讽地笑笑。 陈谙将毛巾搭好才转过身,走到陈离身前。 “哪只手打得人?” 陈离闻言挑挑眉,扫过陈谙手上的木尺,看上去薄薄一片,略微放下心。“是他骂人。” “不是你先骂他的吗?” “都说了那是陈述事实,总不能叫我说谎。” 陈谙皱了皱眉,倒是有些头痛陈离的狡辩:“随意评价他人,总不是好习惯!还有,现在说的是你随意打人的事!许琛骂人是他不对,但这并不能成为你做错事的理由。把手伸出来!” “我不!”陈离把手背到身后,固执地瞪着陈谙。 陈谙淡淡地看着他,温和又坚定。他从来都不是盛气凌人的,却总让人无法拒绝。陈离懊恼地咬着嘴唇,头有些偏,清澈的目光瞪着陈谙,一动不动地站着。 “你也会怕?我以为你会跟你打人的时候一样无所畏惧。”陈谙道。 陈离果然愤愤地摊开左手。手指骨上还有些青肿。打人并不是一件和舒服的事情,力的作用是相互的。 木尺砸在手上的时候陈离微微抖动一下,没有想象中的那样痛,但也没有很轻。 陈谙抽打地很快。手掌不过一点地方,很快掌心就通红起来,叠加的痛楚让陈离举起的胳膊微微的颤抖着,强忍着不抽回手。他才不想要陈谙看轻。 木尺大约两指多宽,抽在掌心上,能覆盖大半的位置。 陈离手掌突突地疼, 掌心更是肿的透亮,红肿的皮肉中泛起层层血丝,疼地陈离恨不得立刻将手收回去。 尺子重重抽在掌心的那道肿痕上,陈离的手猛地一沉,高高隆起的手掌泛起了层青青色。他倒吸着气闪躲着,冷不防被抽在了指骨上,顿时疼地直甩手。 “伸平!”陈谙点点他的手臂,“别乱动。” 但要在尺子之下保持平衡时间困难的事,有好几下都打在手指上。 关节处泛起红肿,陈离疼地直吸冷气。 陈谙猛地捏住陈离的手指,尺子不间断的抽下。陈离脸上汗涔涔的,想要抽手又被陈谙死死的钳着,掌心像是被热油来回地淋,痛的他死命地想要夺回手。 但陈谙死死的钳制着,根本容不得他挣脱半分,冷汗顺着脸颊落下。陈离用手去擦汗。他同陈谙面对面站着,因要握住他的手,陈谙站的很近,他的神情淡然,只嘴角微微抿着。 陈离很久没有被打手心了,只记得小时候他犯了错,小错的话都是这么被打手心。他又不肯乖乖举着手,也是这么被陈谙攥着手指打。手掌上的痛连着心疼,陈离猛地蹦出一句:“我妈,她是怎么死的?” 陈谙骤然愣住,举着尺子的手还擎得高高的,却是僵在半空中,许久也没落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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