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首页 -> 潇湘溪苑 -> 【原创】紫宸 (父子,兄弟,主虐) -> 正文阅读 |
[潇湘溪苑]【原创】紫宸 (父子,兄弟,主虐)[第7页] |
作者:nice昨夜 |
首页 上一页[6] 本页[7] 下一页[8] 尾页[10]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
我发现隋刃是个坑,有人知道他还写不 |
和母亲死的那天一样,冬日是萧条的,我最后一次踏入父亲的寝殿,不想再扮演一个孝子的角色,我坐在他的床边。 “人找到了吗?”这是一年来他对我说的最多的一句话,从一开始知道时的漠视,到不易察觉的担忧,再到隐秘的寻找,最后到现在每次见面时的询问,我不禁冷笑,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做的那般决绝,都是自己的亲身骨肉,生母是谁,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嗯。”我点点头,看着他脸上闪过的惊喜,然后再变成一个帝王惯有的威严和愤怒。 “让那个畜生来见我!” “他来不了了。”我依然说的很淡漠,虽然攥紧的手心已经被指甲掐出血来了,到现在我也不能接受四哥已经不在了的事实,不能,即使我将长江所有的分流都找过一边,即使所有的人都告诉,尸体扔入江水,早就成了鱼虾的腹中之食了,可我还是不信,在我的心中四哥是无所不能的,是比神还高贵的存在。 “为什么?”父亲的凌厉的眼神中闪过危险。 “因为他被困住了。”我继续平静的回答。 “困住了?这世上谁还能困的住他?”父亲不屑的语气,满目却是难以遮掩的自豪。 “父皇,他已经不是紫宸王了,难道您忘了,他已经被你官卖为奴了,谁都可以困住他,奴役他。”说这话的时候我的语气还是不可抑制的有了些波动,似乎连我自己都忘记了,这一切,也有我一份功劳。 “那又如何,只要他想走,谁还能拦得住?” “哦,对了,他一定没有告诉你,当初为了救洛山盟,他的右腿骨碎裂,再也用不了平步青云了吧!” “废物!”君王的低咒声中,为什么我听出了不成材的惋惜,或许连父皇您自己都不知道,您在乎四哥早就超出了身份的界限,既然如此,您又怎么忍心将他害到这个地步,我笑了笑,决定改变主意,突然不想告诉父皇真相了,只想告诉父皇四哥为他做的一切,因为我更想知道,如果四哥只是柳止(老五的生母,就是君成翼最恨的那个女人)的儿子,父皇还会不会为他所做的一切而感动,会不会为痛失爱子而后悔不已。 “父皇,你以为你身上的毒是怎么解的,是他偷偷吞食火灵芝,用一身内力来换了你一命。你想想,一个腿折了,手废了,毫无武功傍身的奴隶,他凭什么摆脱控制,有怎么滚过来见你呢?” 没有自己期望中的懊悔与痛苦,父皇只是没有表情的沉思,过了许久才冷淡的说道:“既然如此,就不用让他来见我了,滚回国师府,继续做他的奴隶吧!” “难道一个身份就真的这么重要吗?难道就因为生他的人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皇后,就要遭受这样的践踏吗?他所做的一切就那么一文不值吗?”我再也控制不住的咆哮了起来,已经不知道是在为四哥,还是在为我自己不平。 父皇冷哼了一声,看了看门外:“如果你不是阿妩(前面提过,君故里的亲身母亲,孝义仁德皇后)的儿子,你认为你现在还能在这自以为是的指责自己的父皇?” 无限的恐惧袭上心头,我情不自禁的向后退了两步,愣愣的看着眼前躺在床上看似病弱的男子,才发现自己在他歉意的放纵下,不知何时,竟然忘了,他是杀伐果断深不可测的君王啊,如果所有的秘密不是四哥替自己周全干净,怕是早就被他发现了破绽,死无葬身之地了,现在自己居然妄图弑君杀父取他而代之,简直可笑至极。冷汗开始一颗颗渗出毛孔,低身跪了下来,“父皇,儿臣知错了。儿臣只是……” “起来吧,我就当你是因为那个逆子的事迷了心智,回去抄上十日孝经,小惩大戒。”父皇不在看我,背过身去,我只能看到那略微有些颤抖的脊背,不知是为我,还是四哥。 “儿臣遵旨,谢父皇隆恩。”恢复以往恭孝的模样,我小心的退出宫殿。 刚出殿门,秦思就跑了上来,礼毕,他低声说:“人找到了!” “什么!”我差点吼了出来,好不容易压低声音:“再说一遍。” “四殿下找着了,暗探刚刚来报,国师昨晚就已经连夜赶去江南了!” “这样啊!”还是比关微白晚了一步,此刻我反倒不怎么着急了,既然如此,四哥,现在我更不能把身份还给你了,如果没有这至高无上的权力,我怎么把你留在我的身边。 一步步的走回太子宫,决定认真抄起孝经来,在这个人情冷暖的皇宫,我比谁都知道父皇的宠幸到底有多重要。四哥,对不住了,但放心,痛苦不会很久,等我成为这天下的主人,就没人再能伤害你了。 |
老五番外暂时结束,下面重新进入正文 |
同志们,大家都知道故里傻了,所以下面就不用第一人称写啦,而是用第三者的转述,或者直接描写,不要介意哦!开更!有好的建议或要求,欢迎多多留言 |
“快点!”看着在差役鞭子下认真搬着砖的男子,我的心又不可抑制的有些难受。已经是寒冬时节了,那个男子还穿着不知从哪个死囚身上扒下来的单薄囚服,下面的囚裤早已经磨得破烂不堪,露出的半截小腿上满是青紫色的冻疮,然而他却浑然不知,因为他是个傻子,一年前来这儿时就已经傻了,除了额头上刺着犯奴的标志,告诉人们他可能是个逃奴外,没有一个证明身份的物件,因此,他成了这个小镇唯一的犯奴,镇上哪里需要人做苦活累活,第一个都会想到他。也因为他是个傻子,所以县官大老爷也懒得向对犯人一样拘束着他,毕竟多个人就多一张嘴吃饭,除了干活外,平时就让他像个乞丐流民一样随便晃荡,连镣铐都觉得给他用是一种浪费。 “小叶姑娘,你怎么来了。”我爹是衙门里的师爷,所以那些个差役对我还算礼貌。 “赵大哥,我家这两天推磨的驴子病了,我爹想让他去我家推两天磨子。”我从食盒里拿出早准备好的一壶酒,递给他:“天冷,喝口酒暖暖身子。” 赵书是衙门里的班头,名字挺文气,人却是个标准的粗汉,爽直的很,唯一的缺点就是好酒,他的声音很是粗犷,拿起酒,猛地就灌了起来,“小叶酿的酒就是好喝,不过天冷,下次你就不用亲自过来了,随便找个衙门里的哪个哥们过来说一声就成了。” “嗯,那人?”我再次向那个不停忙碌的身影看去,他已经将砖都办好了,开始砌起墙来,麻利的用一根木棒搅着桶里的泥水,再不停的往里加了些沙泥,最后用手伸进去看了看,确认可用之后,开始认真的砌起墙来。 “推磨自是没有问题,可是,你也知道,这人虽然傻,可是聪明的很,镇上没谁砌墙有他砌的好,所以小叶你先回去,白天让他在这砌墙,晚上去你家推磨子,咋样?” “这自然是听赵大哥的。不过时候也不早了,我既然来了,就等他一起回去吧,省的再劳烦赵大哥派人押他去我家。”我的目光还是忍不住停在那个颀长却瘦弱的男人身上。其实他并不英俊,脸上深深的两道痕迹,基本上把他的面貌毁尽,更不倜傥,甚至有些木讷,呆呆的不爱说话,可是自己还是忍不住想要见到他,对他好。他有着比女孩子还美的杏眼,虽然眼神是呆滞浑浊不清的。 “行,那你去里面坐会,这腊月里的风跟刀子一样,当心把你的小脸给刮花了。”赵大哥边拉着我向里屋走去,边压低声音道:“真不知道这逃奴以前到底犯了什么罪,这大冬天里,也真是够他受的。小叶,你别看他傻,可他不经意的举止做派可比大老爷还要贵气那么几分。” “是吗?”其实这个我早就发现了,只是我觉得大老爷跟他根本就没有可比性,就大老爷那满身的铜臭味哪有这人身上的清贵,即使做着最低贱的工作,还是让人无法亵渎。 天终于暗下来了,听着由远而近的咳嗽声,我知道他来了,手紧紧的攥着帕子,有种说不出来的紧张,虽然关注了他很久,但这确是我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与他接触。 “这就是叶小姐,这两天,你晚上就去她家帮忙推磨子,早晨再过来做工,知道没!”赵大哥粗鲁的吩咐道。 “哦。”他木讷的点了点头,然后又继续咳了起来。我听衙役们说过,当初他是飘在水里被人就上来的,估计是呛水受寒伤了肺叶,也没个人给他好好看看,留下了这咳嗽的病根。 “不知道拜见主家啊!规矩说了多少遍,怎么就是记不得!”赵大哥粗鲁的对着他的后背狠狠的打了一巴掌,他咳得更厉害了。 过了很久,才慢慢的跪了下去,磕头:“叶小姐,好。”然后就这样跪着继续咳嗽,却不像赵大哥他们一样咳得很大声,口水呛得到处都是,而是半握着拳头,抵着嘴唇,轻轻的低咳。我想如果不是做惯粗活,手上满是冻疮,这样一只纤长的手不正是无数少女闺梦中幻想的良人挑开盖头的那双手吗? “赵大哥,那我就带着他先走了。” “嗯,路上自己当心点。” “哎!”感觉到那个颀长的身影跟着自己亦步亦趋,心里就有说不出的满足,真希望这条回家的路没有尽头。 |
更啦@675756543@无边岛屿@無聊社会@墨雪love17@路路九儿@香草奶可可 @李世惟 @滞光若夏 |
晚上,找出了一双我爹不穿的旧靴子,按着白日里偷偷观察的尺寸,改了改,又找出一件之前一个在我家帮忙的短工留下的浅灰破袄子,偷偷在里头缝了些新棉花,最后拿了两个焐着的热馒头,一路小跑来到了柴房,在门缝里偷偷往里看去,那人果然还在用力地推着磨子,一点都不知道偷懒,暗骂了声笨蛋,擦推门进去。 那人还在不知疲倦的推着磨子,将豆子一把一把的加进去。 “咳。”我低咳了一声,他才总算有了反映。 睁大杏眼看了看我,然后有垂下眼眸,安静的跪了下去:“叶小姐,好。”果然是个傻子,白天里在赵大哥面前忘了规矩,这会子到记得很牢。 “起来吧!”我决定逗逗他,“磨到现在才磨了这么点豆子,你是不是一直在偷懒啊!” 果然他抬起头来,脸上露出了呆愣的神情,很快又将头低了下去,耳边传来了一阵咳嗽:“奴,没有。”然后竟然跪着用力的推起了磨子。 我赶忙上去拦住了他,将他按在不远处的干草上坐了下去,他再次呆滞的看着我,不知所以。 “我逗你玩呢!你比我家驴磨得还要快。” “哦。”依然呆呆的,也不知道生气或者怎样,他继续垂下眼眸,几缕头发从草绳的束缚中挣脱了下来,垂着脖间,青丝衬着白玉般的脖颈,让我想到了父亲常念得陌上人如玉,君子世无双。 “叶小姐,奴可以干活了吗?”许是看我呆愣太久,呆子竟然开口了,虽然说的话不让人开心,但毕竟是他对我说的最长的一句了。 直接忽视他各种傻愣的神情,我将准备好的鞋子套在他满是裂痕和冻疮的脚上,虽然还是大了点,大拇指那儿还破了个洞,但总归是聊胜于无嘛。任由我为他穿好鞋子,又将破袄子给他系好,他总算有点明白过来,呆滞的杏眼弯开一个小小的弧度,虽然还是没有什么神采,却还是看到我一阵面红不退。险些忘了还有两个馒头,也不知道他的胃是什么做的,从早干到晚,运气好的时候有差役给一碗水他喝,运气不好的时候,连水都没有。只有等到不用干活的时候才自己去找点吃的,因为人傻,估计有时候自己都忘记要去找吃的吧! 记得自己第一次见他就是看他在家里后门口里捞泔水的样子,后来还看到过他吃过树皮草根什么的,当然,也有好心人会给他拿点剩菜馊饭,不过大多数时候,他都是自己揶在墙角发呆,也不知道再想些什么。 看到馒头时,他似乎没有我想象中那么高兴,我才记起来,他是个傻子,懒得去跟他计较,我又溜到厨房,去给他倒了碗水,回来的时候,两个馒头已经不见了,我可不相信他能吃的这么快,小心的问道:“馒头呢。” 他第一次对我涩涩的笑道,两个梨涡若隐若现,“叶小姐,老五一个人会饿,我留给他好吗?” “老五?”老五又是谁,我印象中他一直是一个人,哪儿来的什么老五啊。“老五是谁呀!” “老五……”他脸上突然露出了极其痛苦的神情,“我不记得了。” “好啦,不要去想了。”心痛再次袭来,我将馒头从他怀里掏了出来,“你先吃,那什么老五的,我回头再拿给他好吗?” “哦!”再次恢复了呆愣,他拿起馒头和着水慢慢的吃了起来,我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人可以将馒头吃的这么优雅,我更加觉得这个傻子不简单了。 吃完馒头,他继续认真的推起磨子来,我看了好一会才依依不舍的准备出去,到门口时,和之前的呆傻的声音完全不同,我听到他轻轻的说了声谢谢,温润如玉。但当回头看时,那人还是傻傻的推着磨,一脸呆滞。 从那以后,所有人都知道我家的驴老了,经常生病,有人劝我爹重新买头驴算了,但我知道我那抠死人不偿命的老娘再驴真的死之前,是觉得不会做这种蠢事的,何况还有不花钱的免费劳力给他使唤。于是那傻子也成了我们家的熟客,我总会给他塞几个馒头或者亲手做到糕点,又不敢对他太好,被娘看到,反倒会害了他。 日子就这样过了一段时间,他偶尔也会对我说几句长句子,不过说的话我大部分是听不懂的,说的人我更是不认识的。最多的是个叫长卿的,我也试着问过他,记不记得自己是谁,但引起了他痛苦不堪的神情后,我就再也没有主动问过什么。本以为,再我出嫁之前,可以一直跟他这样相处下去,没想到,再那个寒冷的清晨,他还是被一个神仙似的人物接走了,后来我听路人谈论,才知道那个一直被我叫做傻子的男人,居然就是当年用两千人就灭了盘踞多年的漠北叛军,使无数百姓免遭荼毒的紫宸王,那个所有女子曾经梦中的良人,到现在西文里还经常在吟唱的传奇王子,君故里。而接走他的人,是父亲一直最崇拜的国师大人,也是傻子嘴里常念叨的那个长卿。 |
君故里被接回来的第三天,国师大人临时在江南设的宅院里再次上演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找人戏。 “我的好殿下,你怎么跑这砍柴来了,少爷找你都快找疯了。”微白的贴身小厮琴瑟忍不住大吼了起来,虽然少爷教训过自己很多次,不能再叫四殿下殿下了,要叫小少爷,可是情急之下,自己哪里还管的了那么多。 看着现在这个吓得傻愣愣的男子,琴瑟怎么也没有办法和以前那个清贵却爱笑的殿下联系在一起,心里开始难过怎么能欺负一个傻子,然而让他更后悔的一幕发生了,变傻的殿下居然啪的一下跪在了自己面前,边咳嗽边说:“大爷,奴错了。”更恐怖的是,就在这时,少爷从身后跑了出来,因为找人,全然没有了平时清雅的模样,紫袍上也沾了不少的灰尘也浑然不觉,想要抱起跪在地上的殿下,却被殿下几个膝行,远远的避开。少爷的脸色更加阴郁了,看着自己的凤眸像一把寒剑一样,琴瑟连忙箭步跪倒四殿下面前:“殿……”又说错话,真想找个豆腐撞死算了。 最后还是少爷厉害,不知道蹲在那跟殿下说了些什么,殿下虽还不让人碰他,但至少愿意乖乖的跟着少爷回房去了,就是目光竟看着那堆没有劈好的柴火,有点依依不舍。当然这一幕自然不会被一向细心的少爷忽视,他转身看向琴瑟,露出微讽的笑意,琴瑟知道自己有事干了,果然,少爷那清倦的声音传来,“既然柴还没有劈好,那琴瑟你就帮忙做了吧!” 心中暗暗腹诽,可看到殿下好看的杏眼不经意间弯起的弧度时,琴瑟心甘情愿的说了句:“是,少爷。” 房里,故里本来规矩的坐在床沿,但看见微白手上拿着的药膏时,下意识的想要抗拒,但因为脑子不太清楚,又不知道为什么要拒绝,那明明是可以治好自己脸上疤痕的东西呀。于是只好一点点的沿着床边慢慢移动,直到无处可退的时候,才一下子站了起来,想了半天,只憋出了一句:“不要。” 很快了然,然后无尽痛苦的神情在微白千年不变的脸上呈现了出来,君故里似乎也感觉到对方内心无处申诉的苦痛,然而变傻的他还是想了半天,才能木讷的说了句:“对不起。” 这个举动却更刺痛了关微白的心,过了好久,他也似乎变傻了一样,回来句:“是我的错。”然后又是久久的静默。 君故里呆滞的神情开始无聊的四处寻忘,终于在桌子上看到了一个快到冷却的药碗,他小跑了过去,拿起来,仰头,一口闷了下去,然后重新呆滞的看着关微白,似乎再说,你不要伤心了,我都把药喝了。 关微白废了很大的劲才将嘴唇重新扬起,走到故里的身边,从袖中掏出一粒准备好的松子糖,他记得以前的故里是不爱喝苦药的,但向来爱吃各种甜食小吃。不敢再触碰故里,他将糖放在桌子上,又小心的从故里手中接过药碗,大步走出了房门,低声的吩咐了门外的小斯几句,就用尽全力奔回来自己的房间。那个叫李四的话到现在还像魔咒一样每时每刻在自己耳边回荡:“人半年前就死了,是被十几个码头上的苦力轮x而死的。”手狠狠地捶向墙面,试图用猛烈的撞击声来掩盖李四在自己耳边回荡的话,但即使砸的鲜血直流,那话还是再狠狠的冲击着自己的耳膜。 “少爷,快出来啊,小少爷爬在树上不肯下来!”知道外面响起小斯焦急的声音,关微白才从自己的魔症中挣脱出来,来不及整理自己的狼狈,开门,快步随着小斯走到院中,而故里却趴在一根枝桠上不肯下来。 “长生!”自己一直避免着叫这个名字,不敢让故里想起过去的一丝一毫。 “嗯?”树上的人终于有了反映,呆滞的目光一下子有了神采,正当关微白的心要沉到湖底时,耳边居然传来了故里甜甜的声音:“洵卿,父皇不给我吃松子糖,说会没有牙齿的,我记得我把糖藏在树上的,怎么找不到了呢?” 原来是松子糖唤醒了君故里幼年的记忆,的确,那个时候的故里最喜欢到处藏东西了,记得有一次,他居然把糖藏在了自己的书柜里,结果,害的几本典藏的珍本被蚂蚁和各种蜜汁毁了个干净。 关微白速度从回忆里走了出来,装出习惯的微讽:“你不是藏我书柜里了,爬树上干嘛!你别动,我让人上去接你下来!” “是吗?呵呵……”和小时候一样,君故里习惯的挠挠头。然后竟直直的跳了下来,微白的心再次窜到了嗓子口,连忙伸手去接他,两个人一起摔落在了地上,还好,树不高,故里,又那么瘦,微白只感觉手有些肿痛,轻轻抽开双臂,将地上的故里扶坐了起来,抬头,却发现了那双杏眼里一闪而逝的痛苦,君故里推开了关微白的手,拖着不太灵便的右腿往自己房里走去,只留给了众人一个落寞而孤寂的背影,颀长却无比清瘦。 不好的预感充斥全身,关微白再也顾不得身上的不适,冲上前去,拉住打算离开的身影,直到凤眸对上那已经恢复呆滞的杏眼,才恢复了一点理智,极其小心的叫了声长生。那人依然没有反映,才稍稍有些放心。松开手,亦步亦趋的跟着故里走回房间,然后又陪他向往日一样呆坐在床前呆愣了半天,直到骗故里吃完晚膳,看着他安然的睡去,关微白才一步三回头的回了自己的房间。可是心却依然提在嗓子口,久久不能入睡,等到天际才开始泛白,一夜未睡的微白便匆匆的赶去故里的房间,可是屋里哪里还有他的身影,只有未关的窗户在风中孤零的摇曳。自己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
我发现我更的文都是粗长形的,一个故事一段,会不会没有悬念也没有意思呀 |
正在码字 |
叶荇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能再见到那个傻子,然而那人却真的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而且不是在梦中。 “逃奴长生见过知县大人。”君故里很认真的跪下,对着站在眼前的知县大人叩首行礼。 原本看到君故里时,已经有些战战兢兢的知县听到这句话后,直接吓软了,幸亏有叶师爷在后面扶着,才免了直接跌倒的尴尬。 “这……”知县很为难的看了看自己的师爷,又看了看跪在眼前的人,心中泛起难来。虽说这个紫宸王确实被官卖为了奴隶,然而前段时间全国为他守孝服丧三个月也不像有假,何况就按日前国师那阵仗,显然是护他到了不得了的地步,自己有几个脑袋敢跟国师大人作对。 恢复神志的故里自然知道知县的为难,然而现在的自己已经不想管那么多,因为头上的刺青,无论走到哪儿都摆脱不了逃奴的身份,还不如直接呆在这个自己熟悉的小镇,至少这里民风淳朴,活做起来也还算称手,更重要的是,这里忙碌不堪的生活可以让自己忘记那段痛苦的回忆。 见君故里一直安静的跪在那里没有说话,知县又低声和师爷商量了好一会,才丢下一句不伦不类的话和师爷快步离开,去了后堂。 “要不,您请便?” 听到这话的君故里无所谓的笑了笑,起身抬头时,正好对上了叶荇诧异的目光,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故里再次笑了笑,可是每次的笑意都达不到眼底,那双美丽的杏眼依然像死水一样毫无波澜,“叶小姐,你家驴病好了吗?” 叶荇被这一句无厘头的话给问呆了,傻傻的摇了摇头。 “那行,我先去你家把豆子磨了,然后再去看看有没有别的什么伙计。”说罢,还没有等叶荇反映过了,就已经拖着右腿往她走了去,留下叶荇一个人被偷看的老爹狠狠的数落了一番。 当叶荇赶回家时,看到的场景是这样的,故里的早上穿来的华服被家里临时雇佣的短工不伦不类的披在了身上,而那个短工破旧的棉袄却被故里用一根麻绳简单的系在了身上,因为故里的个子较高,所以下裤不够长,露出了纤细的脚踝。头上的发簪也不知道去了哪里,被原先的草绳所取代,唯一还像样子就是鞋子比以前那双自己给他改的破靴子要好的多。 “你喜欢自虐吗?”叶荇生气的问道。 “或许吧!”并不反驳,故里继续认真的推着磨子,习惯的抓起豆子一把一把的往里石磨里扔去。 “为什么要把衣服换掉?”叶荇心里还默默的加了一句,那身衣服不好吧,纯白绣着暗纹的锦服,将故里颀长对身材衬得无比的挺拔,加上脸上淡去不少的疤痕,自己几乎已经可以完全想象出当初紫宸王高骑骏马,一笑倾城的模样。 “叶小姐,你不会认为穿成那样还会有人找我做工吧。”如果没有人找我做工,我吃什么,即使他们也只是偶尔会给些剩菜馊饭,但至少可以填报肚子,一个逃奴,是没有工钱的。 “那你为什么要回来呢?”这个问题不要说叶荇,就连他那个自诩聪明的老爹和大老爷都想不通,好好的国师那儿不带,干嘛回来受这份罪,当这劳什子逃奴。 这次君故里没有回答她,因为这个问题自己都不知道答案,也不想去想为什么。兴许是怕面对吧,自己那段最不堪的经历,相信微白他们肯定知道了,又或许是怕再次被背叛,被抛弃,那样的经历有过一次就已经很痛苦了,自己连一秒都不敢回忆。不顾右腿的残疾,君故里推到更卖力,想让手上飞快的动作来取代脑中的思维。 “唉。”叶荇看着低垂头不停推磨的人叹了口气,然后往厨房走去,虽然这人现在还不如傻了可爱,但至少自己可以光明正大的对他好,老爹肯定不敢多说什么,于是刚才还郁闷的女孩子,现在又欢快的在厨房里做起了自己的拿手好菜。 君故里磨完豆子,又被叶大小姐强按在家里好好的吃了一顿才得以脱了身。出了叶府,君故里四处看了看,寒冬渐渐隐去,空气中若隐若现的带了几分春风的和煦,今天月色很好,不过自己却早就没有闲情去赏月了,以前的君故里在一年前已经死了,现在剩下的只是逃奴长生。好不容易找了个还算隐蔽的桥洞,矮身钻了进去,毕竟自己不是当初那个傻子了,即使自己再怎么不介意现如今的生活,也实在无法躺在街面上露天而眠。 |
现在自己可能真的和牲畜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了吧,劳碌一天,为口吃的,然后什么都不去多想,倒头休息,第二天继续麻木的劳动。 虽然君故里的身份已经有人知道了,但毕竟这个偏远的小镇消息还是比较落后,不会每个人都知道他叫君故里,就算知道他叫君故里,也不会所有的人都认识君故里是谁的。所以君故里刚刚探出桥洞,就被岸边卖酒的葛老板给叫住了。 “傻奴,这段日子死哪儿了,到处都找不到你啊!” “葛老爷,有什么活需要犯奴去做的?”君故里看了一眼站在面前低矮的老头,想起自己之前帮他搬过一天的酒,还得了两个酿酒剩下的馊饭团。 “咦?”摸了摸故里的额头,“你不傻啦?” “嗯。”故里点了点头,昨晚在桥洞缩了一夜,引发了咳疾,一个劲地低咳了起来。 “活还干吗?”虽然眼前的人还是个逃奴,但毕竟不是以前的傻子了,让他为自己疏通茅厕,再重新砌个新茅房,还是有点不好意思的。 “干。”故里忍住咳嗽,点了点头。 “那行,你跟我来吧!”市井小民和那些个读过书的人最大的不同就在于他们不会多想,生存对他们而言比什么都重要。 听完葛老板提出的要求,故里就和以前一样认真的执行了起来。其实疏通茅厕这事和倒恭桶并没有什么区别,不过是一个从粪池里把秽物挑到桶里,然后倒在田里充当肥料,一个是从桶里把秽物倒在粪池里,所以故里做起来不太费事。 用竹勺从粪池里取出秽物,倒入两个木桶中,然后再用扁担将木桶挑到田里,均匀撒开,这样做了几个轮回,当君故里再次装好两桶秽物的时候,紫色的衣角出现在了眼前。仔细避开,为了不将秽物溅到那华丽的衣袍上,君故里跛着脚多走了好几步,可是那原本有严重洁癖的人非但不领情反而越靠越近,最后干脆径直从君故里的肩膀上抢过了扁担,挑在了自己的身上,跟在他身后的琴瑟嘴张的老大,却不敢加以阻拦,公子的脾气,他比谁都知道。只得在心中腹诽这奇怪的两人,一个比一个疯狂。 “这是何必呢?”君故里挡在关微白前面,冷冷的问道。 “你做得,难道我做不得?”看都不看眼前的人一眼,关微白虽然不会武功,但是腿脚还是比右腿不便的故里快的多,很快就挑着木桶,绕到田里去了。 “有病!”君故里低咒了一声,开始搅泥沙,砌起墙来。右腿却被琴瑟一把抱在了怀里,“殿下,求您,跟少爷回去吧,您不知道,从一年前知道您失踪之后,少爷就不曾有过一天的整眠,有个风吹草动,就跑到院子里,看是不是您回来了,好不容易打听到了你的消息,赶过去的时候,却……那时,少爷以为您真的不在了,整整七天不吃不喝,后来还是郑统领骗他说,您可能没死,这才有了一点生气,又开始没日没夜的找您,您就发发慈悲,放过我家少爷吧!”锦瑟的鼻涕眼泪不知掉了多少,抓着故里的手死死不肯放开。 “我知道了,放心。”低低说了一句类似承诺的话,君故里放下手里的工具,若有所思地走回来昨晚休息的桥洞。 |
嗯嗯 |
貌似好多人都觉得太虐了,怎么办呢,下面还有一段父子对虐的戏码!纠结 |
对不住了,今天被拉去做劳力啦,没有网,回去多更点 |
今天我妹妹中考填志愿,你们懂的,全家商量到现在,但我今天还是会更的,亲们可以先睡,明早起来看 |
坐在桥孔里闭仄的空间,君故里又开始发起呆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有了这样经常脑中空白的习惯,连关微白什么时候坐在他对面都不知道。 “在想什么?”关微白也盘膝坐在有些潮湿的树枝上,君故里扫了一眼落在水坑里的紫袍,调整好情绪,微笑道: “如果国师大人是来抓我这个逃奴的,大可不必这么麻烦,拿个铁链锁回去就成了。何必屈尊至此。” “长生……我……”一向能言善辩的关微白看着一脸无所谓的君故里,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能有的只是无限的愧疚。 “呵呵,看样子国师大人还恋着旧情,那就请回吧,我这儿地方小,你这样……唉,很影响我的生活。”君故里试着伸展了下筋骨,看了看关微白,然后蜷缩在柴火上睡觉,示意他已经影响到自己的休息了。 看着故里的这个举动,关微白也不说话,但也不动,就这样像被定住似得,凤眸紧盯着故里,微微蹙着眉头。故里不耐烦的转过身去,不知过了多久,依然感觉不到身后的人有任何动作。君故里无奈的在心中默默的叹了口气,对着墙壁试了试表情,然后很不屑的转过身去,重新与关微白对坐了起来,冷冷的说道: “关微白,你觉得这样很有意思,同情一个可悲的人来显示自己的伟大,就这么让你很有成就感吗?” 关微白愣了愣,继而凤眸微挑,自信的说道:“长生,你装的一点都不像。” “是吗?你觉得我是装的,那你当时怎么就不知道洛山盟被刺杀要死时也是装的呢?”君故里此时不屑中更带了几分发自肺腑的伤痛,关微白再也保持不了微讽的神情,内疚悲伤无奈等看不穿的复杂情绪溢满眼底,想解释什么,却发现真的没有什么可解释的,那天本来应该亲自去接故里的人因为临时被告知洛山盟病重垂危,思虑一番后,自己还是让管家去接了故里,自己赶去了太子府,给故里造成怎么也无法弥补的伤害。 看着垂眸低头的关微白,故里向头顶看了看,默默的咬了咬唇,才又用最平静的语气继续说道:“你看,你也没有办法解释不是吗?和在逆风一样,无论重新给你多少次机会,你还是会选他,不是吗?” “不!”关微白猛地抬头,没有平素的淡然,他也试图学着以前的故里,睁大凤眸,想让他看到他眼里决定,“我以后只会选你。” “是吗?”扯起唇角,君故里连杏眼里都是冷漠,“我不信。” 关微白再次紧盯着自己面前熟识了十多年的兄弟,想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一丝熟悉的信任,可是怎么都找不到,只有无限的冷漠,狠狠的将自己隔离开来。 “别这样看着我,即使我信了,又能如何?”克制住内心波动着的强烈痛苦,即使那段经历自己再怎么不想提起,但为了眼前的人,自己必须重新将伤口撕裂,将所有的不堪袒露在自己最不想袒露的人面前,因为只有这样,才能绝了他的念头,让他彻底离开。 “你知道我在……花船上的那段经历吗?身体没日没夜的被一个个粗鲁低贱的男人蹂躏,你试过有人拿鞭子抽那儿吗。”君故里盯着关微白的敏感部位笑了笑,“呵,那滋味真的不是屈辱,而是没感觉,因为那时你已经不能算个人了。” “不要说了!”关微白猛地站了起来,失控的大声吼道。 “这你就受不了了?呵呵。”君故里伸出手背,狠狠的擦了擦唇部,“你知道这里又伺候过多少男人。” “我说不要再说了!”关微白克制的握紧拳头,不让自己一拳打向那个正笑的无所谓的男人。 “你只是听听,就已经这样,那你有没有想过,这些都是我亲身经历过的呀!”君故里的语气依然很平静,嘴角还挂着笑意,只是眼神更冷漠了,盯着关微白的凤眸,一字一字的慢慢说道:“那你告诉我,怎么原谅你?” 崩溃的神情大面积的出现在了关微白的脸上,长痛不如短痛,君故里声音有了波动,拽住关微白的领子,迫使他对上了自己的杏眼,“你知道吗?看到你,我就会想到那最不堪的一幕幕,为什么你还不走,折磨我还不够吗?” 终于,关微白被抽光了所有力气,一下子瘫坐在了地上,神机妙算冷静卓绝的国师大人再也忍不住趴在地上,像被抛弃的孩子一样失声痛哭了出来。 君故里仰起头,不去看,不去听,转身走出了桥洞,关微白还可以肆意的发泄,而自己却已经连哭的资格都没有了,从今以后,真的是孑然一人了,没有父亲,没有兄弟,也没有了朋友,哈哈,放声大笑了起来,这样也好,再也没有人会让自己痛苦了,也不会……再有人因为自己而痛苦了。 君故里,难道这样,不好吗? |
搂搂回来了 |
不知不觉中,故里竟走到了葛老板的酒窖,“呵呵”故里笑了笑,就近拿起一坛子酒,拆开封口,猛的灌了下去,父皇不喜欢人嗜酒,所以自己基本不怎么喝酒,即使与微白对饮,也只是小酌一番,但现在,这种酒入肠胃灼烧的感觉让自己很舒服,让人的思维可以模糊,可以回到当年。 年少时,自己也爱填词,什么醉里邀月,愁肠满江,现在才明白,那时不过是少年不识愁滋味,为赋新词强说愁,而如今识得了愁滋味,却已经是伤心人别有怀抱,不知从何说起,又对和人而言。 迷糊中,自己还是那个无忧无虑没心没肺的君故里,坐在高头大马上,挥斥方遒,突然,低头一看,骏马变成了木马,手上的狼毫变成了刷恭桶的木刷,不堪的一幕幕如潮水般涌来。 “啪!”酒坛子掉在了地上,像君故里的心一样碎了一地,发出的清脆响声很快引来了酒肆的老板和两个长工。 “好你个贱奴,白日不好好干活,现在竟然还敢来偷酒喝!给我打,狠狠的打。”葛老板奇气急败坏的吼道。 两个长工一个将故里狠狠的推到在地上,一只脚踩住故里的膝盖,另一只脚狠狠的踢向他的背部,另一个稍瘦小一点的见趴在地上的人毫无反抗之意,也加入到踢打的行列只来,肩膀,手臂,腰,腿不知挨了多少下,君故里却好像打的不是他一样,继续闭着眼睛,嘴角露出凉薄的笑意。 “别打了!求你们别打了。”一直跟着故里的叶荇再也看不下去了,冲了上来,使出全身的力气试图拉开已经打疯狂的二人。 “叶姑娘,大晚上的,你在这干嘛!”葛老板首先认出了她来,挥了挥,示意两个长工停手。 “这是酒钱,就当这个酒他买了,求您放过他吧!”叶荇从荷包里取出所有的银子,交到了葛老板手上。 “用不了这么多。”葛老板去了一两,其余的还退还给了叶荇,继续说道:“今天算你走运。” 带着两个长工离开酒窖时,又转身看了看叶荇,和蔼的劝说道:“叶姑娘,在我们这,你可是名门闺秀,还是少和这样的贱奴多掺合吧,叶师爷面上也不好看。” 待他们都走后,叶荇小心的将故里扶到墙角倚着,掏出袖里的手帕,轻轻的擦着故里脸上的灰尘和血迹,眼泪簌簌的直往下掉。 故里恢复了点神志,努力的抬起手,在衣服上使劲蹭了蹭,稍微有些干净了,才用手背小心的为叶荇拭泪。 没有想到故里会这么做,叶荇拿着帕子的手顿了顿,然后脸咻地红了。眼泪掉的更厉害了,脸上隐藏的难过和担心全都蹦了出来。 故里从恢复记忆以来,第一次安慰的笑了笑,露出两个梨涡,温润的声音带了几分沙哑:“别哭,我没事,不疼。” “哇……”叶荇扑在他的怀里,为什么这个人真的对自己笑了,自己反而更难过了呢,再也顾不得父亲说的女孩子要矜持之类的话,此刻她只想告诉这个人还有人爱他,从见他第一面,就开始爱上了他。“我喜欢你,你觉得我随便也好,不顾廉耻也罢,总之什么都好,我就想跟你在一起。” “不行!”君故里将手放开,本能的拒绝,踉跄着想起身,可怎么也动不了,右腿似乎伤的更厉害了。 “为什么!你嫌弃我?”叶荇抬头,梨花带雨的盯着眼前狼狈的男人。 君故里放弃挣扎,重新倚在墙上,自嘲的说道:“我只是一个低贱的奴隶,有什么资格嫌弃你。” |
先发个一点,你们先看着,我还在努力 |
首页 上一页[6] 本页[7] 下一页[8] 尾页[10]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
潇湘溪苑 最新文章 |
【原创】帝师(师生) |
【原创】师尊徒弟的那些事(古剑奇谭二同人 |
【原创】苏宅记事(琅琊榜同人,苏流,蔺流 |
【原创】一引懂进退,苦乐都跟随(琅琊榜, |
【原创】小黑屋(梅长苏飞流) |
【原创】娶你为妻(攻挨打,小受温柔腹黑) |
【原创】琴殇 新人(处女作)。。。 |
【原创】古风,严重虐身虐心,微SM,后妈来 |
【联合】我家的少爷 |
【原创】父爱不迟 (原贴:不能“惯”着你) |
上一篇文章 下一篇文章 查看所有文章 |
|
古典名著
名著精选
外国名著
儿童童话
武侠小说
名人传记
学习励志
诗词散文
经典故事
其它杂谈
小说文学 恐怖推理 感情生活 瓶邪 原创小说 小说 故事 鬼故事 微小说 文学 耽美 师生 内向 成功 潇湘溪苑 旧巷笙歌 花千骨 剑来 万相之王 深空彼岸 浅浅寂寞 yy小说吧 穿越小说 校园小说 武侠小说 言情小说 玄幻小说 经典语录 三国演义 西游记 红楼梦 水浒传 古诗 易经 后宫 鼠猫 美文 坏蛋 对联 读后感 文字吧 武动乾坤 遮天 凡人修仙传 吞噬星空 盗墓笔记 斗破苍穹 绝世唐门 龙王传说 诛仙 庶女有毒 哈利波特 雪中悍刀行 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极品家丁 龙族 玄界之门 莽荒纪 全职高手 心理罪 校花的贴身高手 美人为馅 三体 我欲封天 少年王 旧巷笙歌 花千骨 剑来 万相之王 深空彼岸 天阿降临 重生唐三 最强狂兵 邻家天使大人把我变成废人这事 顶级弃少 大奉打更人 剑道第一仙 一剑独尊 剑仙在此 渡劫之王 第九特区 不败战神 星门 圣墟 |
网站联系: qq:121756557 email:121756557@qq.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