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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之杭之源(耽美)[第2页]

作者:非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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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着幸亏我没把那段虐死人的东西发上来不然真的是作死了- -
卤煮吃了两天抗生素以后终于还是被感冒打倒了 头晕晕乎乎 声音完全发不出来 喷嚏一个接着一个
今天忙的脚不沾地 肩膀脖子疼得要断掉一样
偏偏这个时候在闹冷战 气压低的跟六月飘雪没什么差
感情真正是一门学问 参得久了定力不够一步错步步错 到现在心都是灰的
现在突然想想我写的那么些人的性格在我身边都是有原型的 不禁头疼得狠
只可惜没有一个大纲指导我下一步应该做什么事 又觉得小说里的人物是真正幸福
晚了一会来发文 快来抚摸卤煮
【全面倒戈】
不知过了多久,我肚子是实在坚持不了了,冲到水龙头那去喝了两口自来水。后来又觉得汗黏腻腻的难受的很,索性就又冲了个头洗了个澡。水珠顺着我的发梢留下来,很快就浸湿了我的汗衫。
为了节省电量,我把手机调到最小亮度,一看时间,九点零五分。
许之杭估计是铁了心关我一个晚上。我想了想,不是不可能。
我又扯着嗓子叫了出来:“哥!你理一下我哥!许之杭!”
……还是没人应,空荡荡的。
我拼了手机最后一点电量拨了老娘的手机,电话倒是很快被人接起来,娘亲的大嗓门差点激得我眼泪掉了下来:“喂!死小子你干嘛!”
我委屈了声音:“娘……你来看我好不好……”我娘来了他许之杭总不见得还关着我吧。
娘亲的声音顿了顿,很疑惑地响起来:“你不是叫你哥来拿衣服了……嗯?噢好好。”
“什么……”我一惊,刚要开口说话,电话那头就换了个声音,“源源?”
我差点连手机都没捧住,大气不敢喘一声。
许之杭大概是换了个地方,那头静悄悄的。他的声音似乎带着愉悦的笑意,我听得格外清晰:“想起来搬救兵了?”
“哥……”我唤他,“……你快回来吧,我认罚。”
那头竟然直接掐了电话。我也不知道他最后一句话有没有听见,只好对着手机苦笑。
他这回是气得狠了。
我盯着终于阵亡的手机面无表情。
没一会就听见了大门口的钥匙声,我下意识地坐直了身体。听见许之杭走进客厅,脚步声越来越近。我站起身,小声地道:“哥……”
许之杭拿了钥匙在开门。“咯噔”一声,门开了。突然亮起来的光刺得我眼前一晃,我抬起手挡住眼睛,等适应了光线,看见他冷着一张脸站在浴室门口,眸光淡淡地看着我。
我突如其来地觉得委屈,话到嘴边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要是以前,我说不定早就管我惹没惹祸一把抱上去再说。
许之杭终于开口:“还没呆够?要我进去拉你?”
我讪讪地出去跟在他的身后,盯着他拖鞋上的一个方格子猛瞧。他把我带到卧室,吩咐:“待着别动。”
我看他又要出去,下意识地跟着走了一步想要叫住他。许之杭回头扫了我一眼,沉声呵斥:“不会站就跪着!”我被他唬得吓在了原地没敢动弹。许之杭到外面拿了一条毛巾又走回来,坐在床边,要我过去。
我被他喜怒不定的情绪弄得一头雾水,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许之杭估计是被我呆愣愣的表情逗乐了,微微泛起些轻软的笑意:“头低下来,哥帮你把头发弄干。”
我这下可是真不知道要闹哪出了。我顺着他的力道俯下身来,又嫌姿势太别扭,索性就跪坐在了地上。许之杭难得有动作这么轻的时候,他也没多话,用毛巾在我头上揉着。我一动不动地看着他认真的样子,慢慢慢慢地把头搁在他的膝盖上。
许之杭没有推开我,床头那盏台灯暖暖的,亮亮的,他的眼睛里好像也浸泡上了柔软的光。我舒服地眯起眼睛,侧过头趴着,叫他:“哥……”
“嗯。”他好脾气地应着。
“许之杭……”我又低低地唤。
他扬起手敲我一下:“臭小子。”
我满足地叹,我想我算总算是彻底阵亡了,这一剂迷魂汤灌得我晕晕乎乎六亲不认,连那顿逃不掉的打居然也没那么怕了。
敌人攻击力太高,太狡猾。
头发没过多久就差不多干了,许之杭隔着毛巾扶正我的脑袋,眼睛看着我,一字一顿地问道:“还跑吗?”
我眼睛里脑袋里全是他微微蹙着眉的样子:“不敢了。”
他略略有些狡黠地笑了一下,站起身来:“床上趴着去。”
我乖乖地照做。
笑话,且不说我这时心里已经被粉红泡泡堵塞了神智,况且这时候再挣扎,那是真寻死。
作死和真死到底还是有区别的。
我瞄到他把毛巾放到床头柜上,然后打开抽屉从里面拿了发刷。
许之杭朝我这里走了我过来,我赶紧闭上了眼睛把脸埋在被子里。
突如其来的疼痛让我的身子僵了僵,但是紧接着就是连续的责打,我无意识地攥紧了被角忍耐着。
疼,好疼,我刚平息下去的汗意又一下子冲了上来。满脑子就只有铺天盖地的疼朝我涌过来。打到第十下的时候我终于忍不住叫了一声,但紧接下来的一下更重了,毫不留情地一下狠狠抽下来,许之杭的声音在我身后近乎冰冷地响起:“闭嘴。”
我打了个寒颤,现在才知道他倒底发了多大的火。
我死死地咬住牙关闭着眼睛,指甲都快嵌进肉里去了,但还是没有办法忽视在我身后肆虐的痛。
我快要被他打死了。许之杭一下比一下更狠,一下比一下更不留情面,我估摸着我屁股都快被他抽烂了,可他还是丝毫没有放水,沉默着,既不说话也不报数,好像下定决心要把我打昏过去才算完。我疼的冷汗都出来了,下意识地蹬腿,谁知许之杭一下就抽在我大腿和屁股的交接处。这一下可真够毒的,我“嗷”了一声,眼泪水一下子就飚了出来。
“许之杭……!”我嘶嘶地抽气,用手猛捶了一下床。
许之杭停了下来,声音丝毫没有起伏:“你应该早想到后果。”说着又是一下,打在相同的位置。我死命地咬牙,不让自己叫出声来。许之杭的手按在我的腰上,很重,很沉,让我一下子失去了挣扎的力气。他不顾我的哭叫,只一下、一下地打着,力度刚好徘徊在让我生和让我死的边缘。
我那时候想,我都哭成那样了,许之杭怎么着也会心疼心疼我。
后来才知道,他真的是那种内里很生气但表面还是能很温和地对待我的人。
如今不禁感叹遇到这种性格的,真正算是自己倒霉。
浪里格朗浪里格朗【扭动】
卤煮最近状况多到了让人毛骨悚然的地步【比如说路上走着走着鼻血一泻千里之类的诟了傻缺死了劳资的小清新形象=A=】
写文快要进入一个倦怠期 属于那种催一催才会动一下的那种 挺想有奖竞猜来乐一乐的但发现存稿一点都没有下回预告写不出来【摊手】
不过我会努力的【笑】 软妹子们喜欢这篇文的话请轻轻地戳一下顶呀【笑】
【广告加吐槽时间结束的分割线】
【理睬】
到后来我也不知道被他打了多少下,只知道屁股都不是自己的了,跟泼了一层辣油一般火烧火燎地疼,深深地沁到了骨子里去。漫无边际地责打,不管我怎么求怎么叫都没有用,许之杭似乎成了一个最冷血的侩子手,没有一句话对我说。我面前的被子几乎被我的眼泪鼻涕浸湿了,连嗓子都是哑的。
不清楚他是什么时候停了手的,许之杭坐过来,拍了拍我的头。我趴在床上就像一条死鱼,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把头别了过去。他就轻笑起来:“别急着发脾气,还没完。”
我一下子呆住了,完全不敢相信地眨着眼睛。
“许之杭……!”我哑着嗓子恨恨地叫,“你真的想打死我!”
许之杭手的力气很大,他把我的头扳过来,逼近了深深地看着我的眼睛。我想我这辈子都忘不了他那时候的表情。日光灯从我头顶斜上方扫过来,他嘴角轻抿,略略有些狭长的眼睛里是深不见底的黝黑。
他凑在我耳边开口,声音听上去挺狠的:“你再犯一次浑,我或许会考虑考虑。”
我下巴被他捏的发疼,整个头都晕晕乎乎的。
许之杭顿了一会,放开手,吩咐我趴到他的腿上。我还有力气再动弹,只好可怜巴巴地望着他企图唤回他仅存的一点点同情心。许之杭等了一会,似乎是不耐烦了,伸手就把我捞了过去。然后巴掌就落了下来,我好不容易停住的眼泪就又给他打了下来。
他的手劲大的吓人,一下一下踏实地拍在肉上,和板子没什么两样。
我疼得受不了了,就死死地揪住他的裤子,到最后索性一口咬上了他的腿。
硬邦邦的。
许之杭似乎是吃痛,更狠一下伴着风声落下来。
“呃……”我呜咽着松开了嘴,他落掌的力度又回到了刚好能忍受的程度。
……记仇的家伙。
许之杭又扇了十几巴掌,终于停下来悠哉游哉地开口了:“你这两年,小日子过的还不错?”
我哪有心思听他的调侃,只想快点从他腿上下来。他按住我,顺手给了一巴掌:“让你起来了吗?”
我闷声闷气地回答他:“哥……你要打就打吧一次性打完反正我也逃不掉……”
许之杭这时却笑了起来,收了手来抱我。我顺着他手里的力道坐起来,刚好避开我挨打的屁股。他的眼睛离我的眼睛就只有大概五厘米的距离,我近距离地看着他泛起的笑还是觉得晕晕乎乎的。许之杭长的很好,这么近看不出一点毛孔,反而有种很挺拔的立体感,整个人看上去很温柔。
可是我现在看着这张梦里出现过好多次的脸一点欣喜的感觉都没有。
身后火辣辣地疼,比上一次挨的打重多了。
我觉得我的脸色一定臭极了,许之杭大概是也看出来了,不轻不重地在我身后拍了一下:“这一次我可不会哄你。”
我看着他,心里挺冷的。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感觉空空落落的,像是踩在了高空上的一片云上,没着没落。
许之杭,许之杭。
许之杭见我不说话,于是他也不说话,把我轻轻的放在床上,然后走了出去。我混混沌沌地趴着,扭头看自己的伤。只看了这一眼,眼泪就又掉了下来。
我不是怕疼,我就是觉得难受。
许之杭没过一会又端了一个碗走进来,看见我在哭,只轻轻笑了一下,坐在我床边:“过来把粥喝了。”
我不想理他,他等了一会就把碗一放过来揪我。我被他拉过去半抱半靠的躺在他手臂里,像个小孩子一样。许之杭笑眯眯地拿起碗,一只手圈住我开始喂我。小米粥大概是熬了很久,都有了一层粘稠的糊,我慢吞吞张着嘴,许之杭看上去挺无奈的,耐着性子一勺一勺地等凉了送到我口中。一碗粥愣是吃了半个小时,许之杭话不多,我懒得讲话,房间里安静地吓人。
许之杭去浴室里拿了一块毛巾给我擦脸,又扔了一罐药给我:“过会自己上药。”
一天折腾得我体力全耗光了,现在躺在床上跟只剩个空壳一样,眼皮越来越重,模模糊糊地应了一声就想睡。许之杭只好又坐下来给我上药,我这次倒是清醒了,疼出了一身的汗:“哥!哥你别上了!”
许之杭淡淡地回答我:“我可不想你三更半夜吵我。”说着手上加重了力道。
“……”我疼得五官都拧在了一起。
许之杭站起来收拾好东西,关上了灯,帮我拉窗帘。
房间里完全暗了下来,我叫住他:“哥和我一起睡吧。”
许之杭没理睬我,过来帮我把被子搁在腰上,轻轻拍了拍我的头,走了出去。
那天晚上我被疼醒了好多次,模模糊糊间好像听到有人在我耳边轻轻叹气。他微凉的手指划过我的眉眼,轻轻的,痒痒的,带着些冰冷的温度。
不禁有些迷迷糊糊地想起许之杭第一次打我时,他也这样叹气。
那时候我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现在也不知道。
【大雾】
许之杭第一次打我,据他说完全就是让我给逼出来的。
那时候许之杭和我上同一所中学,我初二他高二。
但认识他不是在这个时候,我从很小的时候就知道有这么一个哥哥住在我家楼下。
我娘一直说我和许之杭很有缘,徐之源许之杭,听着就像哥俩。
许之杭好像是老爹部队里的兄弟的儿子,但老爹那个兄弟因为癌症去世了。然后许之杭就搬来了这边,他家还有什么亲戚我也不清楚,不过从那时候我就发现他是一个人住的,奇怪得很。
小时候的我特淘,一天到晚放了课就跟朋友混在外面玩,每天回家都老老晚。回家吃晚饭的时候老娘总归要骂我几句,我就陪着笑脸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许之杭和我们一起吃晚饭,不过一直不怎么搭理我,于是我也不搭理他。许之杭总是很礼貌,我娘有时气得狠了抄起鸡毛掸子打我的时候总是嚷嚷着叫我跟杭杭哥好好学学,小时候的仇视就是这么来的。
爹娘出去的时候总是叫许之杭带着我,许之杭应下来以后就把我带到他家,然后自顾自地做自己的事。我那时候估摸着除非是我把房子炸了,否则他能少说一句话就少说一句话。
不过后来慢慢就好了,一个人闷得久了就会想去招惹别人。更何况许之杭对我说话从来都是温和的,没有说过一句重话。
在我连续打了他家的碗三只报废电脑一台以及差点烧了他家厨房以后,我和他的关系终于有了长足的改善。
许之杭总算是会严肃着板着脸看我了。
反正我当时是挺高兴的,嘿,这小子总算是会用别的态度对我了。
直到后来想想当时的事,嘿,我就是一个大傻冒。
干鱼是初中就和我一个学校的哥们,那时候正值中二病的年纪。更何况作为一个男人,哪有不靠拳头来证明自己的道理。为什么打架的原因已经记不大清了,只记得当时身上挂的彩多到都不敢回家的地步,于是在家门口徘徊了许久,最终“蹬蹬蹬”跑到楼下去敲许之杭的门。
许之杭倒是没过一会就打开了门,看到我这个样子,一句话都没说,只冷冷地笑了一声然后“砰”地一声又把门关上了。
我当时就急了,也不顾楼上是不是听得到,就用脚去踹,“咚咚咚”的声音震得楼道的墙灰都往下落。
许之杭这回是更快速地开了门,简单粗暴地一把拎起我就往门里一甩。
我当时要是知道有比娘亲抄着鸡毛掸子更可怕的是事情发生,我是死都不会去触他的霉头的。
估计是我弄出的声响太大,很快我就听见了娘亲的大嗓门在门口响起。许之杭把我扔到卧室里,然后走到门口去应我妈。
许之杭声音挺温和的:“源源在我家呢,没事这孩子就是跟我闹着玩呢,阿姨你先回去吧,他今天就在我这里睡了。”
我在卧室听着他们的交谈暗喜:嘿,许之杭甚得我心。
我娘根本没起疑心,自从我跟许之杭熟了以后,我住在他家的日子也不少,老娘也乐得清闲。
许之杭关上门,走回卧室,不顾我在床上“哎哟哎哟”地叫唤,坐下来理都不理我,继续自顾自做他的题目。
我叫了一会没人搭理我,就躺在床上半边身子够出去去踢他:“哥我饿了你去给我烧饭吃。”
许之杭头都没抬,纹丝不动。
现在想想,许之杭那时的脾气真真是好到了一定程度。可我那驴脾气本身因为打架输了就憋了一肚子的火,他又不理我——嘿他凭什么不理我。这么想着,我就用了死力气去踢他的椅子。
这么闭着眼睛踢了两下以后,突然感觉踢了个空。我诧异地睁开眼睛,发现许之杭起身看着我,手随意地搭在椅背上,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我愣是没接收到危险信号:“你干嘛?”
许之杭果然不是一个喜欢废话的人,他迈过来,极迅速地揪起我的衣领,一抬手按上我脸上的淤青。他用的力气很大,我“嗷”地一声叫出来,整个人都懵了。
“疼吗?”许之杭离我很近,笑着看着我。
我特傻缺地瞪着他:“你干嘛你!疼死了!”
然后许之杭揪住我的衣领就把我甩在了床上,我身上的伤立刻叫嚣起来,还没待我缓过神来挣扎,身后就极重地挨了一巴掌。我不敢置信地眨眨眼,过了几秒钟才意识过来劳资被打了。这个时候许之杭已经“噼里啪啦”地甩了好几巴掌,疼得我眉毛眼睛都拧在了一起。
他的声音一下子就淡了下去:“等会会比这更疼。”
【莫名其妙】
我从来不知道许之杭的力气这么大,我用劲了我所有力气挣扎,他就像四两拨千斤一样轻轻松松地按住我,甚至嘴角还带着点挑衅的笑意。并且,嘴上不说,手上不停。
起初的还好挨,忍一忍就过去了,但后来的伤上加伤,很快就让我招架不住。更何况我从没被人这么打过,老娘最生气时最多就是拿着鸡毛掸子狠狠地抽我几下,虽然那也让我跳脚。
我哭丧着脸受着越来越嚣张的痛,不由叫唤起来:“哥哥哥哥哥——”
许之杭只当没听见,动作很重地把我的裤子扯下来,一巴掌又把我拍了回去。
我觉得我当时完全就是被他捆起来打的,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他“噼里啪啦”在我身后肆虐了几十巴掌,到最后他打累了,我也嚎累了,可怜巴巴地躺在床上不得动弹,眨巴着眼睛一头雾水。
许之杭当时脸上的表情简直没有办法形容,像是被我气乐了,又像是不耐烦,他就站在旁边居高临下地这么看着受过刑的我,抿着嘴一句话也不说。
我挺尴尬的,伸手就去拉挂在腿上的裤子,奈何拉了半天也拉不上去,倒是疼得我龇牙咧嘴。我这个时候才有一点想哭的心情,于是把头撇到了一边,磕磕碰碰地直起身来。好不容易站起来穿上拖鞋,许之杭一把又把我推了回去。
我顺着那股力道跌在了床上,碰到伤处,旋即倒吸了一口冷气,又重新站起来,不甘示弱地冷眼看着他。
可屁大点大的孩子那时候哪知道什么是冷眼,我只知道我这么看着他几秒钟以后,他看着我微微泛起笑,而眼神更冷了。
我有点想躲,但那时候就想着怎么也不能输了面子,就那么硬挺挺地站在那。
许之杭似乎是深吸了一口气,半晌沉沉开口:“徐之源,你本事大了。”
他的衬衫在袖口挽了几挽,手随意地在裤缝处搭着,整个人站的沉削而笔直。他的视线就这么紧紧盯着我,一副要把我整个人都洞穿的架势。饶是那时候的我都察觉出了有些不对,于是条件反射般的撒腿就跑。还没跑出房门口,就被他硬生生迈了几步拽着手臂拖了回去。我当时对他的恐惧已经到了一个巅峰值,抓住旁边柜子突出来的棱角不放,死都不肯顺着他。许之杭和我僵持了一会,完全失去了耐心,抬起腿就是一脚踹在我腿弯处。那一脚可真够狠的,我一痛,膝关节一软,一个愣神,满盘皆输。
当我又一次被他摔在床上时,我终于有了一种“许之杭其实挺心狠的平日里都是骗人的”的概念。
这种概念一直带到了几年甚至更久以后,并且时间证明我的直觉绝对经得起考验。
血淋淋的考验。
我忍着他的巴掌和怒气,一口气憋得眼前发黑差点没活生生把我自己闷死,到最后脸涨得通红,整个人疼得云里来雾里去。我估摸着我屁股肿的老高,不然怎么感觉自己沉了不少。
许之杭好久以后才停下来,这个时候我已经完全没有力气搭理他了,觉得头疼眼睛疼胸口疼肚子疼屁股疼腿疼……就像把身上所有的零部件全部拆下来重装一样。
我一天吃了一年份的疼,憋屈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许之杭的声音依然不轻不重的,听上去像是没有任何情绪:“还跟我犟?”
我闭着眼睛撇着嘴无话可说。
许之杭安静了一会,突然间走到我面前蹲下身来。我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他用手指轻轻叩叩床板,挺温和地看着我。
我当时脑子里就三个字:他是神经病。
至少我完全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这大概也跟他的大脑和我的大脑不是一个回路有关系。
你能理解天才的脑子吗?不,我不能。
你能理解白痴的思维吗?不,你不能。
所谓事情的可知性与不可知性,大抵就是因为如此。
【无关】
我记得后来,我在许之杭家睡下,半夜就发起了烧。
不不不绝不是因为被他打的,说实话和后面比较起来,他第一次打我时,真的真的十分的手下留情,面慈心软。
虽然我现在有想要四十五度角狠狠“呸”一口的欲望。
那天夜半许之杭带我去了医院急诊,挂水吃药,于是那天晚上我就睡在了医院里。
你说我都在医院了,怎么着也得有各种小说里“他背着我,急切而痛心,不眠不休地照顾着我,一夜没有合眼”的桥段吧?这样**后想起来时说不定还会有一点“四十五度角明媚而蛋蛋的忧伤”。
许之杭就是只怪兽。
我忍着浑身上下的痛恶狠狠地盯着他歪倒在我隔壁病床上的睡颜,感觉闭上眼睛就他娘是天黑。
后来我就顺理成章地黑过去了,咬牙切齿地。
再醒过来时许之杭已经不见了,床头只留下老娘咬牙切齿的脸。
想到这一段往事,感觉心都在滴血。
该来的没躲掉,还莫名其妙地多挨了一顿打,这是我活到那么大做过的最赔本的生意。
而这件事导致的最直接的后果,就是许之杭揍我时越来越顺手,基本到了全面武力镇压的地步。
我捂着屁股不由唉声叹气。
但与许之杭的关系……确是越打越亲密,我甚至是一度脑缺的怀疑我的性格里有抖M的趋向。这其实也许是孩子的一个通病。
当我开始发觉那种依赖慢慢慢慢变质成爱情时,已经来不及了。就像一个得了晚期癌症的病人躺在冰凉的医院里,无能为力又泥足深陷,无法脱身。
我完全不了解这样苟延残喘的感情究竟是因为对光的追逐还是斤斤计较的雏鸟情结。
我在十六岁的夜晚开始失眠,整夜整夜地想他的样子,睁开眼是他,闭上眼是他,许之杭的身影密密地占据了我的整个思维,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想他,我甚至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我给许之杭打电话,手机发烫了也不愿意放下,直到他不耐烦地挂断还在那里傻乐。
我往他家跑的次数越来越频繁,有事没事就赖在他周围,直到他蹙着眉很凶地呵斥我,但下次依旧如故。
我小心翼翼地把那份快乐埋在心里,为了每天的成果沾沾自喜。
操之过急,行来皆错。
直到后来……
我闭了眼睛,觉得眼睛干涩,酸酸的。
我向他告白,许之杭一走了之。
不告而别。
一开始我对离开没有多大概念,只觉得心里空空的。
你有过被人丢下的经历吗?站在茫茫的人流中,车子一辆一辆地开过去,你迈动着步子,不知道要去哪里。周围有情侣之间暧昧的对话,有父母孩子之间的琐碎日常,但你一个人都不认识。
他们的事情与你无关。
你的事情,也与他们无关。
我停在这里会不会被人拍死 诟了先让我自拍

我不是后妈!我是爱吃甜食的总受!我是会写一手H【啊呸】的总受!
H这种东西 慢慢慢慢慢慢慢慢就会有的嘛 心急看不了别人心安理得地吃热豆腐嘛【傲娇】
卤煮要准备考试了 要开始两个礼拜不眠不休地考前突击了 当科很恐怖 佛脚快让我抱一抱
这两个礼拜不知道会不会来更文 如果一开始五科每当的话我大概会决定写一发番外=w=
哦对了我想写相性一百问【这个东西会有人不知道吗】 背景是:源源和杭杭已经在一起了- -
问题可以你们提供哟 越多越好哟 要是没有的话只好按照老套路来了
最后:留爪嘤嘤嘤嘤嘤——
还记得我在这段前写的是什么嘛 不记得对不对 因为我也不记得了

好了诟了我以三个小时237字的更新屹立不倒 一定是因为考试把我的脑子榨干了

继续征集问题呀麻溜地上呀

【无聊】
我在床上龇牙咧嘴地躺了三天,许之杭一点怜悯的心情都没有。我躺在床上打游戏机,他就坐在前面开电脑打字,一动不动跟座雕像一样。我感觉头上都要长草了,把游戏机一扔开始闹他。
“许之杭我无聊。”我趴在枕头上嚎叫着。
许之杭连转一下头都不愿意,就这么用后脑勺对着我:“嗯。”
“我不管我无聊!”我开始小幅度地扑腾。
“那就睡觉。”许之杭仍是五指如飞。
“我睡得够饱了!”不能泄气。
“撑点也没关系。”
我被他噎得没了脾气,闷闷地往枕头里一倒:“算了。”
许之杭似乎是点了点头,继续不理我。
我瞪着他的背影好一会,看他丝毫没有转过来跟我说话的打算。想了想,拿过旁边的手机就给他打电话。
电话铃声是我偷偷帮他换的江南style,当鸟叔的声音响起来时,我一个控制不住就笑出了声。
许之杭蹙着眉头拿过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干脆利落地按掉了。
我丝毫不气馁,继续给他打第二遍,又被掐掉。
当第三次铃声响起来的时候,许之杭终于有动作了。他站起身拎起手机放在床头柜上,然后走过来居高临下地睨着我:“闹够了没有?”
我向前挪动了一点距离,笑嘻嘻地看着他:“谁让你不理我……”
许之杭弯下身就来敲我的头,表情挺严肃的:“你再闹信不信我揍你。”
我看他绷着脸都累得慌,索性躺在床上滚来滚去跟他耍赖,直起身抱住他的腰就往床上拽,许之杭被我拉了一个踉跄,颇为无奈地凶我。
我知道他最拿这个时候的我没办法,许之杭果然绷不住了,很无奈地笑出来:“还像个孩子,你再闹晚上就不带你出去吃饭了。”
一听到出去吃饭,连续喝了三天粥的我眼睛都是绿的。
当许之杭带着我走进一家豆捞店时,我不可思议地都快蹦起来了,看着门口站着的服务员笑得温暖无比。许之杭把我叫到背风口坐下,看着我也笑的温暖无比:“我来点菜。”
然后他点了青菜白菜鸡毛菜然后看了我一眼勉为其难地点了几份贡丸和一份牛肉。
……照这么喂真的不会饿死吗。
然后我义无反顾地伸手去抢菜单,许之杭微微笑着把手举高了一点,我的上半身几乎成了135度角去够:“喂你别闹了快给我!”
许之杭好整以暇地逗了我一会,把菜单递给我,顺手又给了我一个板栗:“不能吃什么你自己知道。”
等我心满意足地翻看菜单时,无意间看见旁边点菜的小妹妹眼睛眨巴眨巴亮晶晶地看着许之杭,眼珠子动都不动一下。
现在的女生的眼影真好,衬得眼睛水灵水灵的……嗯。
在我致力于发展各种肉食的时候,那厢许之杭已经和点菜小妹妹攀谈上了……准确的说是点菜小妹妹和许之杭攀谈上了。
小妹妹:“先生是本地人?”
许之杭微微笑着:“嗯。”
我抬头:“……吃金针菇……吗?”
小妹妹:“您几岁了?哦对了我推荐您尝一下我们这里的鲜鱼滑……”巴拉巴拉巴拉之类的。
许之杭就看着她礼貌地笑,理都不理我。
我怒了,提高分贝对那个小妹妹道:“三份金针菇和鲜鱼滑谢谢!”
“……”妹子收声了。
许之杭突然笑了,对那个看起来莫名其妙的点菜员说:“我弟弟就这脾气,好了就这么多吧。”
我囧囧有神地看着他,他若无其事地低头拿出手机。
好生无趣。
菜很快就上来了,**起家伙吃得眼睛上感觉都被蒙上了一层白雾。许之杭倒是吃得挺少,动作慢条斯理的。我从他的锅里偷渡出我的金针菇和牛肉一边抬了眼偷偷看他,许之杭对上我的目光,表情挺无奈的:“你几岁?”
我低下头专注于我的吃食,答得理直气壮:“你莫名其妙回来以后给我赔罪吃的第一顿饭也不招呼好点!”
许之杭这回没说话,我装作漫不经心地抬眼看他。就看见他似乎是微微勾了勾嘴角,又自己吃自己的了。
我手心里微微出了些汗意,抓着筷子的手不自觉地用力。筷子的棱角钝钝的,刺得我的虎口一跳一跳地发疼。
我就知道,他绝不会开口提这些。
像是一切都是理所应当,和和美美。
其实也没有那么难过,只是偶尔看他的淡淡的眉眼时,会有一点点的苦涩。
真的不用去强求。
【相亲】
我很快就开始了我的大学生活,而许之杭已经开始实习了。这样我和他呆在一起的时间就变得更短了,往往都是我三更半夜开始犯困了他才回来,话都说不上几句就招呼我去睡觉。然后大清早在一片火急火燎中匆匆说几句话一前一后出门,周而复始。
上了大学以后头脑好像一下子解放了下来,社团的活动总是稀奇古怪得很,比如说吃货比赛之类的,在一片嘻嘻哈哈中很快和别人打成一片。
……像是一下子又回到了中二病的年纪。
进入初秋,二牛交了个女朋友,我见过,具体长什么样倒是记不清了,反正就是挺漂亮的,着实一朵鲜花插在了屌丝上。
最近干鱼脸上荡漾着朵朵菊花,满面红光如得了甲亢的六十岁老人,我用五十包咪咪条打赌班长和他有了新进展。
他们的春天都来了,我的夏天还没过去。
二牛很和蔼地拍着我的肩:“哥们帮你相亲吧?”
我坐成一个簸箕状严肃地回答他:“别以为介绍个妹子我就不知道你偷了我的咪咪条吃。”
于是最终我还是以“去了就还你两倍的咪咪条”的理由欣然前往。
人生太无趣了,至少要在一片树林里都挂上绳子。
直到我到了这家奶茶店我才发现事实有点超乎于我的预料。干鱼和他的明媚的小女友坐在一个小角落里面你侬我侬,左边是中二病的小学生在谈论名侦探抠南,右边是一桌妹子热火朝天地开始桌游三国杀,不远处还有奶茶店大叔有气无力的吆喝声。
正在我考虑要不要回去把那件胸口写着“我是屌丝”的汗衫换上时,一个短发女生走了过来拉开座位。见我抬起头,她笑了笑:“徐之源?”
一头很利落的短发,五官很立体,侧脸应该会很好看,眼睛不是很大,笑起来有几分爽朗,无端让人想到海风拂面,干净清爽。
我几乎是瞬间就记住了这张脸,笑着应了一声。女生在我对面坐下,看着我:“胥双,你可以叫我团子。”
我瞥了一眼二牛,看见他远远地在跟我比“V”字,不觉放轻松了问:“团子?你不胖啊?”
“因为我头圆。”胥双笑眯眯地转头冲干鱼比了个开枪的姿势。
胥双和二牛同一所大学,离我们学校不远,到了晚上也不急着回去,一行四人在街上闲逛,主要是二牛的女友想买衣服,于是三个闲人就施施然跟着瞎聊。胥双并不是小女生性格的,和她相处很自然很舒服。
后来二牛护送他女友回去了,就剩下我和胥双单独在一起。
街上的行人渐渐变少了,我和胥双并排走着,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我其实并不善于活跃气氛,而胥双也不故意挑起话题,拣了一些小事慢慢说着。
“……后来呀……我们那个老师假发掉了下来……”胥双眉毛眼睛都笑着脚步轻快地走着,我被她情绪感染也笑起来。无意间一抬眼,看见一个熟悉的人影,我下意识停住了脚步,胥双向前走了两步见我不动略带疑惑地倒退着回来,“怎么了?”
许之杭看见了我,脚步一顿向我走过来:“还不回家?”他微微笑着看了一眼胥双,随即问道,“你的朋友?”
我居然觉得有点心虚,真是莫名其妙的情绪。我侧过头对胥双介绍:“我哥,许之杭。”
胥双特简单利落地伸出手调侃:“我一看到帅哥就想和他们握手,哥哥你好我叫胥双。”
许之杭似乎是淡淡地瞥了我一眼,又似乎是我的错觉。他伸出手笑着回应:“那你这双手得要多值钱。”
说实话,我被这冷笑话逗得挺想笑的,但是又笑不出来。
“我想把她送回去,哥你先回去吧。”
“嗯,”许之杭答应了一声,“别太晚。”
我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夜色里,不知道是什么感觉。胥双的宿舍离这里并不远,穿过一条小巷很快就到了。
我把她送到路口和她道别。
胥双站在路灯下,橙色的灯光衬得她很柔和。她大大咧咧地走过来抬起手拍拍我的头,我没有躲。
多么好的一个女孩子。
我背着路灯往回走时,黑色的影子总是不远不近地跟着我。
我什么都没有想。
【头疼】
我在人工湖边晃悠了大半天,回到家时,许之杭已经睡下了。房子里没有开灯,静悄悄的。
“哥……?”我打开玄关的灯,突如其来的灯光刺得我眼睛一闭。我换好鞋子打开客厅的小灯,轻手轻脚地走到许之杭房门口去敲门。
“哥?睡了吗?”我轻敲了两下门,没有人应我,于是打开了门。房间里依然是静悄悄的,我站在房门口,看见许之杭盖了条薄被侧躺着。
我放轻了脚步走到床边蹲下来。
许之杭真好看。
我小心翼翼地坐下来,歪着头一点一点地看他的样子。
他闭着眼睛,微微有些凌乱的发丝窝在耳边,在夜色中的轮廓是那样的柔和。我看着他,脑子里满是他看着我微笑的样子。
我略迟疑地伸出手触碰他的发线,既不软也不扎手,发丝上还有他惯用的洗发水的味道。
我挺想对他说说话的,但又觉得说话太多余。
如果他能回应我就好了,如果我没有那么冲动就好了。
我坐在木质地板上埋下头,手垂在地板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抠着。
我一直以为他当初的离开已经足以让我难过,没想到如今他再回来,而我却什么都做不了能更让我不甘。
我就是一个懦夫,既不敢破釜沉舟敢作敢当地去再追求他一次,也做不到干净利落不拖泥带水地不去想念他,于是像一只蜗牛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其实保持原状也挺好的,对他和对我都是一种解脱。
就像我一面想要找个女朋友来解决这种困境,一面又寄希望于他因为这件事开始重视我……哪怕只是有一点点泛酸。
所以才故意挑了一条离家很近的路走,大概还是因为希望他能看得见。
他看见了,他很有礼貌地过来和我打了招呼,还叮嘱我要早点回家。
渴望占有越多越脆弱。
我把头埋在膝盖上,一点一点断断续续地说给他听:“……只要你说话……哪怕是说会影响学习……这种理由……”
眼泪猝不及防地就流了下来沁湿了我的眼窝,我死死地掐着自己腿上的肉想要停下来,但是根本没有用,无声无息的眼泪压抑得太久,汹涌得根本不受我的控制。
夜色很沉了,黑得就像我毫无希望的爱情。
我在这一刻无比鄙薄我的生命。
许之杭大概是睡得很不安稳,略略动了动身子。我一惊,擦掉眼泪就站起身来,差点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他没有醒,只是微微偏了下头,又不动了。
我好不容易平息了自己的情绪,定定地看了他好久。
我看着他熟悉的面容,像是隔了三年的时光。
三年很长,沉淀了我一生中第一次最缠绵悱恻刻骨铭心的单恋,三年太短,短得我根本没有足够余地去忘记他。
我掏出手机,背光灯在房间里显得格外突兀,我开始打字,手指颤抖得都不像是自己的。
我先是发给了胥双。
想了想,重新打开信息栏。
我花了十秒钟打好了信息,然后想了五分钟都没有发出去。我深深地呼气,一咬牙按了发送。
我想得很好,许之杭明天早上打开手机时,我应该已经提着行李走了,而按照他的性格,他不会再来找我。
谁知道超出我预料之外的是,许之杭今天的手机居然没关机,在床边及其喧嚣地响起来。我大惊,也顾不着惊不惊动他了,三步并两步窜出房门关上了门,靠在门背后大口大口地吸气。
心脏跳得都快蹦出喉咙口了,我脚步发虚地站在门口,靠在墙上大脑一片空白。
没过一会房间里就响起许之杭的声音,很沉:“徐之源,进来。”
我在一瞬间头疼无比,恨不得照着脑门给自己一拳。
我发的短信很短,孤零零就一句话:哥,再见吧。
我要学学妹纸们说的“不良楼主”的话把潜水的孩纸炸出来!
再不出来我就狠狠地拍源源了!【诶是这样吗】
再不出来我就不给你们发糖了!【嘤嘤嘤好心疼】
……要不我们换个方式?
出来的话就让源源和哥哥顺利地在一起!【不要……别走!】
出来的话我就写一发番外!【……】
……原来我真的不是炸弹的料=皿=
布嘤布嘤哭泣着的卤煮:“麻麻心好疼……”
这个礼拜是考试第二周。卤煮最近每天睡眠四个小时的后果就是:
“你复习好了吗?”“……zzzZZZZ”
“别睡呀!醒一醒!还有一天了!”“……zzzZZZZ”
“说实话你真的复习了吗怎么问你什么都不会呢?”“……zzzZZZZ”
“别睡!你别睡!等会考选修你摊本必修的书是怎么个意思!”“……zzzZZZZ”
“……等会入考场了呀!”“……zzzZZZZ”
“叮铃铃铃铃……【考场铃声】”“……理学……**……zzzZZZZZ”
麻麻

【事与愿违】
我好不容易下定决心想跟过去告别,但似乎这计划又会被扼杀在襁褓之中。
我心慌慌地打开房门,看见许之杭打开了床头灯,好像很疲惫地靠在床头看着我。
“……哥,”我叫了他一声,“吵着你了。”
许之杭淡淡地笑,眼睛里有着浓浓的讥诮:“已经想着跟你的女友双宿双飞了?”
我被这样的目光看得很难受,辩解道:“我没有。”
“嗯,”许之杭意味不明地应了一声,“是没有。”
我心里很烦很乱,手紧紧地握成了拳,提高了嗓子:“我没有!”
“那你现在在跟我横什么!”谁知道许之杭一声冷斥,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关里硬邦邦地挤出来的,掷地有声。
我被他吓了一跳,克制住向后退避的欲望,抬眼看他时,他的表情已经完全隐到厚重的夜色里。我感觉到他的目光似乎是有了实质一般地扎过来,冷得像冰一样。
我从来没有见过他这样恶劣的情绪。
我突然间觉得很无力:“……随便你。”
许之杭沉默着,我也沉默着,房间里安静得可怕。半晌,许之杭突然弯着眼睛笑起来:“……滚过来。”
我抬眼看着他发怒的样子,声音很冷静:“你不能打我。”
许之杭看了我一会,慢悠悠地开口了:“好,很好。”他突然间掀开被子站起身,我这个时候已经握住了门把手,如果我要逃,他肯定抓不住我。
许之杭站在床边没有动,嘴角依然是笑着的,表情柔和得像是在跟我商量:“你如果敢跑,我就打断你的腿。”
我一口气运了又运,到底是没有胆量去开这个门。我慢慢地放开了手,尽量心平气和地看着他:“哥,你别这样,我很烦。”
许之杭笑了笑,慢慢走过来把我拉过去,动作很大地把我的头压向他:“我也很烦。”
我还是被他重重地扔到了床上,等我的头又陷进被子里的时候,那微微的艾草薄荷味还是让我心里钝钝地疼起来。我没说话,我不知道说什么,说什么也没用。我在一瞬间就做出了准备狠狠挨一顿打的觉悟,并且不准备原谅他。
“嗖——啪——”突如其来的疼痛让我恶狠狠地攥紧了被单,才是第一下,而且从来没有这么疼过。只一下我的冷汗就出来了,我太低估了许之杭的心狠程度。
许之杭拿着数据线没有再动作,声音很轻:“疼?”
我没有理他。
他似乎是轻笑了一声,细细的线又挥舞着砸下来。第二下的力度绝对比第一下之重不轻,我闷哼了一声,疼得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
我知道我不是他的对手,无论哪方面。
第三下。
第四下。
我手握成拳狠狠地砸了一下床板:“……许之杭!”
但是回应我的仍是丝毫没有心软的三下。
我疼得浑身是汗,哑着嗓子冲他骂:“***——!”
我闭上眼睛等着许之杭劈头盖脸的责打,但他没有。他在我身后沉默地站了好一会,突然扔掉了数据线。他在床上坐下,一声不响地看着我。
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我只好白着一张脸看着他。
许之杭微微笑了笑,神情很疲惫。他敲了敲我的脑门,不重,甚至带着点小时候纵容的情绪,眼睛里却是空空的:“徐之源,你明知道你要是要走,我绝不会拦你,”他轻轻叹气,“现在哥哥问你,想走吗?”
床头的灯光照过来,他的表情是从来没有过的漠然。
我的眼泪,就在他这样看着我的一瞬间,毫无征兆地砸了下来。
我想,我完蛋了。
好像有好多人觉得之杭太冷太无所谓了 我也觉得 我很直白的说 我原来想塑造的之杭并不是这样的 但是从一时的心血来潮到写到这里 之杭已经渐渐地脱开了我的掌控
我还是想把对他的所有评价留给你们 虽然好多妹纸喜欢潜水

之杭还是那样一个人 他也许真实存在着 也许没有 但只要有一个源源会那样喜欢他 他就还活着
生活并不是一个能够想脱离第一人称用旁观视角看它的存在 我看不到别人在想什么 一样的无可奈何
而有时候 放不放弃这个选择 对于一个人来说又太重 或是太轻了
【卤煮今天头很疼 先睡了 晚安 爱你】
【夜】
我哭得很凶,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止都止不住,眼泪一下子流了满头满脸。许之杭抽了几张餐巾纸很快就被我浸湿了,于是他只好把整包餐巾纸放到床上让我折腾。我恶狠狠地揪着餐巾纸哭的极为放肆,许之杭几乎是哭笑不得地过来抱住我哄我。
我窝在他的颈窝里哭得更伤心了。
“源源乖,”许之杭拍着我的背给我顺气,声音很柔,“不哭了。”
我花了好半天才止住了嚎啕的劲头,一抽一抽地呜咽着。我觉得挺丢脸的,但没办法,我一哭得狠了就会这样,没个半把时辰还停不下来。
许之杭拿手帮我擦掉挂在脸上的泪水,微微抿着唇看着我:“都成了大花脸,”他笑起来,“真是越活越倒回去了。”
我打着冷嗝推开他站起身来,迈开步子就要走。
许之杭抓住我的胳膊,好脾气地问:“你干吗去?”
“回……去睡觉!”我气鼓鼓地答。
许之杭笑着一把把我拉回去:“别回去了,臭小子跟哥一起睡吧。”
我看着他笑眯眯的脸心里胀得很,但是又不想拒绝,闷声闷气地答:“那我去洗漱。”
“嗯。”
我在卫生间里用冷水狠狠地泼了自己一头一脸,撑着水池看着镜子里面那个眼睛红红的鼻子红红的人。
我很清楚我在干什么,反而弄不懂我到底想干什么。
我一拳打在水池边上,坚硬的陶瓷磕得我的手一阵一阵地发疼。
我打开门,许之杭随意地就着床头台灯看着书,看见我进来,笑了笑:“快睡吧。”
我默默地走到床的另一侧躺下,背对着他闭上眼睛。
许之杭探出身去关上了灯,过来轻轻地搂住我:“怎么了?疼?”
我闻着他身上微微苦涩的味道,终究还是没忍住,翻过身去对着他:“心也疼。”
许之杭在黑暗里轻笑一声,手环过来用很小心的力度揉着我身后,开口问我:“那源源想要什么?”
我靠在他暖暖的胸口处,接的很顺:“想要你。”
“好好好。”许之杭帮我盖了盖被子,随口应道。
我被这黑沉沉的光线堵得发慌,心里挺冷的。
无论我怎么做,说什么,许之杭永远都只把我当成一个孩子,不听话了就拉过来揍两下,听话了就摸摸头发颗糖,对我说话半真半假半敷衍,两年前是这样,两年以后也是这样。好像只有我一个人苦苦地坚持着什么,想个白痴。
许之杭离我很近,但我根本感觉不到他。
“我很累。”我闭着眼睛,说话很轻,但我知道他听到了。
许之杭没说话,只是搂着我的手臂越来越紧,越来越紧,我往里面靠了靠,他又像是突然察觉到了什么一样放松下来,淡淡地开口:“你想要什么?”
这是他今天第三次问我这个问题,我几乎可以在脑海中想象出他说话时不动声色的表情。我恨死了他这种表情。
“我喜欢你。”
我根本没有花多少力气就说出了这句话,心情轻松得仿佛不是在等待着生死判决,而是刚刚退了一件衣服。
良久的沉默。我借着黯淡的光线看他,却仍是看不清楚。
“许之杭,我喜欢你。”
我重复了一遍,用同样的语气。
我把我的心赤裸裸地剖开了给他看,无论他是捅上一刀还是欣然接受,我都只希望他给我一个痛快。
我倒底是不想变成一个怨恨他的人。
许之杭一动不动地躺着,看起来像是睡着了。而沉默的时间越来越长,我渐渐蜷起了身子,推开了他的手臂。
就这样吧。不要再来招惹我。我拼命忍住不出声,我怕我一张嘴,就会控制不住地求他回应我,这样的话连我自己都会鄙视我自己。
许之杭轻轻低头,吻了吻我的头发。我一颤,听见他淡如艾草的声音:“我也是。”
然后我想,一个人如果没有骨气,无论怎么坚持都是没有用的。
我太可怜了,导致有一点点的成功都能欣喜若狂。
我根本控制不住身体的颤抖,战栗得牙关都在打着颤。
我伸手抱住许之杭,他没有拒绝。他离我更近了,我看到他并没有笑,表情甚至很严肃。
直到很久很久以后,我才知道他承受的并不比我少,可是我当时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那天晚上,他抱着我听我说了好多好多话,具体讲了些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倒是不大记得了,他一直很有耐心,也没有不耐烦地打断我。
后来我说累了,他就一点一点跟我说他的事。
“我爸从来没有爱过我妈,”许之杭的声音听起来轻描淡写,“知道这件事是很小的时候,我爸休假的时候,我无意间看见他和一个男的……”
我听到这里的时候,睡意全无,但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没有告诉我妈,直到他后来死于一次意外……”他安慰性地抱了抱我,“我妈一直不愿意见我,就把我托给爷爷抚养,后来才搬到你们那里。”
“你……难受吗?”我压低了声音问他。
他笑着又亲了亲我的头发:“现在已经没多大感觉了。”
我只能牢牢地抱紧他,他拍了拍我的背,声音里是淡淡的叹息:“臭小子。”
后来我困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说话断断续续的,他就笑着掖了掖被角,亲亲我的额头叫我睡觉。
“哥,”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强打了精神问他,“如果我今天真跑了怎么办?”
许之杭用手指拨了拨我的头发,漫不经心地回答我:“我不是说过了吗。”
我愣了一会,突然想起他“打断我的腿”的威胁,抖了一下,踢他一脚:“就知道吓唬我。”
许之杭收回手,声音轻轻的:“你大可试试,看我是否当真。”
为了这一个“试试”,我付出了极为惨重的代价。
这已经是后话,先且揭下不提。
我又把计划提前了 这个习惯不好【沉吟】
原来的打算是再要经过一系列的波折之杭才开始接受源源的 但想想不行 那样的话之杭就太沉了 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终究不适合拥有那么沉的性格 怕失去是每个人的弱点
又或许有些太急躁了

这个礼拜算是我比较闲的时候 礼拜四有一更 冒泡的话卤煮心情就好哟> <
我最近手贱下了个视频晚上偷偷关低了音响在电脑上看 结果唯一一个感想就是……真疼=皿=
让之杭对源源好点吧万岁= =
【胥双】
一夜无梦。
我醒过来的时候,天才蒙蒙亮,不知道为什么一向渴睡的我在这个时候居然醒了。我侧头发现我身边空荡荡的,不由一惊,竖起身来。
这一竖简直是不得了,我一边“嘶嘶”地叫着疼,一边居然看见许之杭大清早拿了个拖杆箱在收拾衣服,我一下子吓得冲下床去死死地扣住他的腰,大声质问他:“你去哪?你又准备不跟我说一声就走?”
许之杭莫名其妙地转过身,把我的手撤下去,站定了抿着唇看着我:“走去哪?”
我瞪着他气得说不出话来。
许之杭突然伸出手来狠狠地揉了揉我的脑袋:“你昨晚太闹腾,想起来跟你说你已经睡熟很久了,我要去外地出差两天,”他牢牢地盯住我的眼睛,像是要看到我心里去,“哥哥不会再走了。”
我这才松手,发现不知不觉中我居然出了一手的汗。
确实清醒过来的我大大咧咧地坐在沙发上看许之杭到处转悠,一边笑嘻嘻地调侃他跟我一个德行没头没脑的。许之杭和平常一样笑着回过来敲我的头。
头挺痛的,我看着沐浴在早晨阳光下的他,心里被光照的亮亮的。
许之杭昨晚接受了我,我没有忘。但我也更清楚他也许只是怕我走才说的一个甜蜜的借口。
无所谓了,爱情让一个人变得呆呆傻傻,也无所谓了。
不愿意相信爱情的人会比常人更加不快乐,而我是个二货,我比别人更轻易快乐。又或许,我比别人更承担不了再失去一次的痛楚。
只要他坦白一点点,我就还是有源源不断的信心不要命地向前冲。
“哥,”我站起身笑眯眯地凑上去,“这么急着走啊?”
“已经要迟到了,”许之杭在玄关处穿着鞋,回过头来看着我,“你听话,别给我惹事,听到没?”
我撇撇嘴:“你这说的是人话吗?”
“你是人吗?”
“……”
许之杭似乎挺满意我吃瘪的样子,打开门走到外面:“臭小子再回去睡会,今天周末别玩太疯,”说着用手揉了揉我的脑袋,“别找揍,嗯?”
我不耐烦地催促他:“赶不上火车了!”
……还玩太疯呢马上就要考试了。
我看着许之杭越走越远的背影,关上门,走到许之杭卧室里爬上床,满足地像只偷了腥的老鼠一样深吸了一口留在被子上的温暖的气息,慢慢闭上了眼睛。
睡意很容易就被培养了出来,我在临睡前朦朦胧胧地想起两件事,惊得我又一下子睁开了眼。
妈妈呀许之杭不会昨晚一晚没睡吧。
妈妈呀我不是还给胥双发了条短信。
我惊慌失措地掏出手机,手机冷清清的没有任何人的讯息。我一边自我安慰一边跑到“已发信息”里去找,看到我打的那一句话的时候感觉天都黑了。
黑色字体一个一个扎着我的眼睛:“要不我们在一起试试?”
……我一头栽倒在床上,感觉头又开始隐隐地疼了起来。
我有气无力地给二牛打电话,那头明显就是还没起的焦躁感:“大清早的作死啊!”
“……是作死,”我按着太阳穴,“胥双昨天晚上找过你没有?”
“她怎么会找我……”二牛诡异地停了停,突然提高了声音,“你对她做了什么!”
我很心虚地解释我给她发了一条短信但她没回我的事实。
那头像是呼出了一口气:“你够行啊!第一天才见面当天晚上就告白!行啊哥们儿!速度派!”
“……我不要我那些咪咪条了你快帮我想想办法。”
二牛挺幸灾乐祸的:“你直接打电话问问她呗,大老爷们儿怕什么最多被甩一嘴巴子……”
我面无表情地掐断了电话。
我在床上坐立不安了好一会,死死地盯着胥双的手机号,都快他【度娘】妈的背下来了。想了又想,终于决定打个电话过去问问。
……解释清楚好了,反正最多被甩一嘴巴子。我破罐子破摔地想。
很长时间都没人接,我耐着性子打了第二遍,这回终于有人接了。
“喂。”胥双的声音好像怪怪的,透着一种深深的疲惫感。
“……我是徐之源,那个……昨晚的短信……”
胥双打断了我的话,轻笑了一声:“我在酒吧,你不过来陪陪我?”
如果要回复卤煮的留言的话最好在正文下面重开哟 因为卤煮没头没脑的老是忘了楼中楼这种东西= =
很感谢@ Trentini3 每次都那么认真的表达自己的看法 这对卤煮来说是一种很好的鼓励

番外估计过一阵子会开始写 我想至少先把这一段过渡的写完-v-
对了相性一百问好像目前只有6个问题 真的没有人要提了嘛【抖抖索索】
好冷冷冷冷冷冷冷(#")凸
【酒吧】
我还是换了一身正常的衣服走进了胥双说的酒吧。
大清早店里根本没人,我一进门就看见了胥双磕在吧台上喝着冰水。
我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起那么早?”
胥双偏过头来看我一眼,弯着眼睛笑了:“还没睡。”
她看上去很疲惫,眼窝下有着淡淡的黑眼圈,面色苍白。像是昨日爽朗的笑容不再,声音干涩。
“发生了什么事?你昨晚不是回宿舍了吗?”我问她。
“不知道,”她喝了一口被子里的冰水,坚硬的冰块触碰杯壁时发出清脆的撞击声,“看见了我讨厌的人。”
我面对这个昨天见过一次面的女孩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我也叫了一杯冰水,顺着问下去:“什么讨厌的人?”
胥双没再回答我,然后我们之间就尴尬地沉默着,谁也没说话。
“你昨天给我发的短信,是真的吗?”听到这个猝不及防的问题,我一口冰水呛到了喉咙里,咳得死去活来。缓过劲来惊慌未定地看着她时,发现她好似并没有放在心上,有一下每一下地晃着水杯中的水。
“那个啊……”
胥双突然间打断我,转过身来问我:“你讨厌同性恋吗?”
我没料到她突然用这么自然的语气这个问题,惊得我一下子呆在了原地。
“呵呵,没事,”胥双略带苦涩地笑了笑,转回吧台狠狠喝了一口水,抓了抓自己的短发,“很多人都接受不了,没关系,我了解的。”
她说话的时候,像是被一种巨大的悲伤击中,整个人都颓丧了起来。
我紧紧地握住自己的水杯,它冰凉的温度几乎带走了我的体温,导致我的声音都带着一点微不可察的颤抖:“为什么这么问?”
一个猜测在我的心中越放越大,逐渐占据了我全部的思维。
“我喜欢一个女孩。”
猜测被证实的那一瞬间,我都不清楚我到底在想些什么。
“没事的,没事的,”胥双跳下座位来看着我笑,“你要是觉得我脏,是变态,我一点也不会觉得难受的,所以你不要顾忌我。”
我看着面前这个笑得很温暖的女孩,心里像是被一股酸涩的液体充满了,想哭,但流不出泪。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
我急急地拉住准备大步迈出酒吧的胥双,她转头诧异地看着我,眼睛里有太多我看不清楚的东西,也许是心酸,也许是欣喜。
“我能理解,”我朝她笑着,“我不歧视同性恋,反而,他们承认的勇气值得我钦佩。”
胥双的眼睛眨了又眨,难得有点显得呆呆的,半晌才回过神来,呐呐地开口:“……我也是一时冲动……对不起。”
我下了吧台:“你别跟我道歉啊弄得我怪难受的,”我挠挠脑袋,“我们不是朋友吗?”
我看见胥双眼角的眼泪一下子就掉落下来,我手足无措地掏出纸巾塞了一张过去:“别哭呀……哭什么呀……”
胥双恶狠狠地拿过纸巾胡乱地擦了两下脸,噙着一点水光就来拍我的肩:“也不借个肩膀靠一下?”
我就乐:“你需要吗?”
我知道她不需要,我面前这个掉了几滴眼泪的女孩子,她比我想象得更勇敢。
我唯一要苦笑的,就是我又多了一个哥们。
这样也好。
胥双喝着一杯鲜榨橙汁跟我说完了她苦追宿舍里一姑娘的恋爱奋斗史,她不紧不慢地说着,我就静静地听着。
“我和她本来是那种很好的朋友,我喜欢她,但她不知道。我觉得这样也挺好的,但她最近开始躲我,我觉得她应该是知道了些什么,”胥双慢慢地说着,摆弄着手里的吸管,“然后有一天,嗯对就是上个礼拜发生的事……她和我一个很讨厌的人玩在一起,聊得很开心,然后隔了一天,她突然间对我很客气,然后无意间对我说,你不是个同吗会对男的有感觉吗?”
她笑的很淡:“……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喜欢一个人有错吗?”
喜欢一个人有错吗?原来是没有的,但生活给它加上了太多的罪名,然后就一厢情愿地认为是在遭罪了。
我的声音很轻:“那你会改吗?”
胥双看了我一眼:“喜欢她?不会,”她又加重了语气重复了一遍,“不会。”
“那不就行了。”
胥双愣了一会,突然笑起来:“是啊,我在这里烦恼个什么劲,”她偏过头拍我一下,“你有地方收留我吗?”
“……诶?”
“我还是不想回去,你找个地方让我住两天呗,就两天。”
我把胥双带到了公寓,她直直地走向我的卧室,往下一倒。
我无可奈何地看着她迅速入睡,轻轻地带上了门。
我没有办法拒绝她。
正所谓同病相怜。
本周三更了!你们快来夸夸我!> <
相性一百问采纳的问题有:
@咖啡家哒笨小孩
7.有没有YY过对方?
8.杭杭喜欢自己掌握主动权还是让源源自己……
【这里是一脸“啧啧啧”表情的卤煮】
剩下的那个“喜欢什么样的姿势”已经采纳过了哟> <
@Trentini3
9.杭杭是什么时候对源源动心的呢?
10.最心疼和最心慌的是什么时候?
【剧透就剧透吧正好吊你们胃口> <】
【考前综合症】
等我意识到情况的无比危急时,居然他妈的已经是礼拜天下午四点了。
我一脸便秘的表情企图将自己的头发拽出头皮,声嘶力竭地冲胥双吼:“我他妈昨天一天都在干什么!干什么!”
胥双笑得幸灾乐祸,盘腿坐在沙发上看着泡沫连续剧:“谁让你昨天从酒吧回来就开始打游戏又不是我害的。”
“……”我默声不语地掏出手机。
“喂——”那头的干鱼有气无力地接起了电话。
“干鱼我决定我要把你的游戏账号黑了如果***再在考试前叫我打游戏的话我一定绝壁会把你放到小天鹅洗衣机里去切换成干洗模式。”我面无表情地吐完嘈,挂掉了手机。
忘记说了,干鱼学习成绩很……中等。因为他每节课都和班长一起去认认真真的听了并且还做了笔记。
恋爱是门催人奋进的艺术。
许之杭是个优等生没错,但问他题目,总是有一种想死的冲动。
解释题目能解释成“同理可得1+1=2”的,这大概也能算是一种艺术。
我只能叹息,人和人之间果然是有差距的。
我愤懑地瞪着身子在沙发上左右晃动的胥双:“你们不要考试吗!”
胥双大大咧咧地笑着,歪了歪头:“我们比你们晚两天,还有足够的时候可以熬夜~”
回答她的是大声的碰门声。
我拉开椅子翻开一大堆厚厚的专业书,才翻了几页就开始走神,脑子里不知道在转些什么,根本就看不进去。
这个时候手机响了起来,屏幕上一跳一跳的“恶魔”刺得我莫名的心虚。
许之杭的声音传过来:“源源?”
“……嗯。”
许之杭听起来心情不错:“在干什么呢?”
“在看书,还能干什么,”我对他审问的语气感到不满,“什么时候回来?”
“大概明天吧,”他笑了一声,“说起来,你快要考试了?”
这个记的倒挺牢,我暗自嘟囔,闷闷地道:“大概吧你还管我考试?”
许之杭顿了一秒,道:“你看着办。”
……我(#”)凸
我挺不想挂电话的,但听得出来许之杭还在忙,所以没说了一会话就挂掉了。
我为了能静下心好好复习,把手机放得远了点,想了一想,又把手机设了一个特别复杂的密码以后放到了抽屉里。
然后我又把窗帘拉上,打开了台灯,一本正经地拖出了椅子,坐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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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1-09-07 21:09:35  更:2021-09-07 21:45: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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