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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乐小七 （宠溺温馨狂虐一锅乱炖）[第5页] |
| 作者:陌上花开何须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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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他做了能做的一切，接下来，便全靠乐华了。 转眼三日已过，正常的血量已经满足不了七枝的需求。大部分时间，七枝处于昏睡状态，他贴在燕子欺身侧，一只脚翘在燕子欺肚子上，闭着眼睛，努着嘴，将小毯子吸湿一大块。若醒了，便揪着燕子欺胳膊不放，鼻子一抖一抖，沿着血腥味的地方嗅，总能找到伤口处，饱餐一顿。 想那乐灵阁阁主拼尽全力，将人擒过来的本事也是该有的。燕子欺明知如此，却仍有些担忧，先不说是否真能将七枝救回，燕子欺怕的是，按照七枝如今的吸法，第一个倒下的人，恐怕是他自己。 燕子欺又何尝不明白，七枝每日吸食的血量比正常的需求要多，只是，他不忍看着心智不全的小孩由于‘吃不饱’而哭闹得一身汗。 可如今，不舍得也只能舍得了。 见七枝闹腾得一身汗，燕子欺烧了热水，浴盆比寻常的要小些，才及小腿的位置。探了探水温，将床上的人儿扒了里衣中裤，燕子欺见怀里的人儿任由自己摆弄，在其腰间徘徊、迟疑的手停了片刻，再然后，就是干净利索得帮其将亵裤去了。 身上湿哒哒的，脸上糊了鼻涕眼泪，眼睛倒是睁得老大，如同初生的婴儿般，迷惘得看看东，看看西，最后炯炯有神盯着某处不知所以，燕子欺将他抱起，塞到浴盆里，取边上挂着的毛巾，一遍遍让他身上擦。 折枝盘腿坐在浴盆里，想是第一次碰见水，有些开心，燕子欺没管他，只将他身上都洗了一遍，回过头来，却看见他正低着头认真摆弄自己私处的那物。 向来淡定自若的脸上扯出几分难以描绘的神情，燕子欺抬头看了看七枝天真无邪的小表情，垂下眼来，有些鼓噪难安。闭了眼，深吸一口气，燕子欺再睁眼时，伸手欲拍掉七枝不安分的手，只是还未伸到那里，就听到自己被连名带姓喊了一通。 燕子欺皱了皱眉，丝毫不受来人影响，‘啪’得一巴掌不轻不重打在七枝手背上，“不许玩那处。”话音刚落，乐华几步疾走到七枝面前，一把将浴盆里的人捞出来，脱下自己的外袍，抱住怀中人儿赤裸得身躯。 “呜哇——”洪亮的啼哭声如同山洪暴发，七枝只晓得自己被打了，手上痛痛，他哭得一点顾忌也没有，扯着嗓子的哭喊声似是要把屋顶给掀了。乐华将七枝抱坐在自己腿上，似是被哭声感染了，眼眶里也染上了一圈绯红之色，“七七乖，不哭了，爹爹来了，痛痛飞飞……”曾几何时，乐华也是这么抱着怀中的人儿，小时候乐七经常不肯吃饭，被骂了就哭，眼泪鼻涕糊一脸，乐华只得抱着他哄，一般哭累了，再喂饭就容易多了。 “乐阁主此刻心疼做什么，我见七枝手上的断指处愈合的并不好，不晓得当时您可有心疼？”燕子欺平静异常，波澜不惊的语调配上那锥心之言，一字字刻进乐华心中。 站在门口之人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一切，既不上前也不有所行动，痛苦之色在其脸上几番沉浮，终是对着燕子欺开门见山道：“在下江淮丹，愿意不惜一切代价救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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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子欺未曾想到眼前之人就是江淮丹，既是七枝生母的亲弟，为何看起来自己的年龄相差无几？他们之间的恩怨纠葛燕子欺懒得去搞清，他只想直到眼前这个看似二十余岁的少年到底能不能救七枝，“乐阁主与我说是去找七枝生母的胞弟去了，请恕在下冒昧，不知……” “我与乐七的母亲确实一母同胞。”江淮丹的目光锁在乐华怀中的人儿身上。乐染和乐七是江淮丹在这个世上最后的亲人了，如若可以，他也想当个好舅舅，可是，横在他与乐华之间的一条条人命该如何算？他因乐华家破人亡，凭什么乐华就可以心安理、合乐美美得生活？ 惩罚一个人并不是取其姓名，而是让那人亲手毁了自己最在乎的人。反正，乐染和乐七，本就不应该出生。 可是，他忘不了第一次有意接近乐七时，那孩子笑得一脸明媚灿烂，不知人心险恶为何物，才认识不过半日，就急着要和他称兄道弟。他忘不了整整五年间他与乐七之间的书信往来，虽然这只是整个局中的一步棋，为的就是让乐华相信乐七和他早已相认，可他还是把乐七寄给他的每封信都保存了起来。他忘不了乐七满身血污被压在凳子上打，一边哭一边喊得挣脱开来朝着乐华爬去。他更忘不了乐七纵然不愿‘认’他，却担心他饿着，每早都会给他送来吃的 乐七此刻已经不哭了，他被乐华揽在怀里，一动不动，脸上的眼泪珠子还未干，一双水盈盈的眼睛瞪得老大，直直得盯着乐华。 “他现在怕你。”燕子欺本在疑惑江淮丹的容貌，却忽然听那震天响的哭声停了下来，他转过头，见乐七吓得僵直着身体一动也不敢动，燕子欺上前用手遮住乐七的眼睛，将乐七从乐华手里拉了过来，“让他躺着，一会就睡着了。” 心中不愿承认的事实被这么赤裸得说出来，乐华当场愣在那，自是没有阻止燕子欺。如燕子欺所言，乐七很快就趴在床上睡得香甜。 燕子欺坐在床边拍着乐七的背，乐华只得站在一旁，这一路他风尘仆仆，一刻也不敢耽误，好不容易赶了回来，乐七却还是怕他。累日的疲倦让乐华苍白的面容更显憔悴，不过还好，还好是把儿子找到了，“到底该如何救？” “紫云丹有起死回生之效，我本以为将自己的血喂给七枝喝就能救他，谁知道治标不治本，他体内被抽取的精元血髓不可再生，我的血，也只能帮他拖延几日。我想，既然你们一个是他生父，一个……虽不是生母，但为今只能试上一试，也许用你们的心头之血，再以我体内含有紫云丹药性的血为引，说不定可以让他体内缺失的精元血髓再生。” “只是……要取多少心头血，我也无法预测，成功与否，更是个未知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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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用的工具燕子欺早已准备好，他将一根略粗的银针从红木匣子中拿出，那针有近两指长，中间是空心的，“如果二位的心头血不能让七枝体内的精元血髓再生，即便喝下去，他也会吐出来。若是此法不同，我也别无他法，乐阁主，到时候还请您将七枝的尸首还给折家，不要一厢情愿将他带回去。” 燕子欺转身离开，行至门口，他突然停住脚步，“乐阁主，晚辈想提醒一句，这两年您不在乐灵阁，暗中可混进去不少细作。七枝是担心您，才会与我一起接奕王的任务，所以还请……” 说及此处，燕子欺不由觉得自己这一席话无甚意义，人死了，那还会有什么念想，死便死了，其他什么都是空的。 “呃……”乐华看着燕子欺离开的方向，忽然听到耳边一声低沉的闷哼，回首看去，江淮丹已将那枚银针插入自己的胸口，从针头冒出来的血珠一滴滴落到小小的瓷碗中。江淮丹嘴唇发紫，闭着眼睛睫毛直颤，眼泪从不觉抽搐的脸上划过，他不愿让乐华看到自己这幅狼狈的样子，便转过身去。 “乐华，你可知……当初我为何选的是乐七……而不是乐染……不仅因为他的长相，更是……更是因为……他傻傻的，什么都信，就像我当年……信你，对我们的情谊……不至于真的不管……啊…”江淮丹猛地将针再入几分，针尖流出鲜血的速度快了一倍。 乐华见状把江淮丹翻过身来，将针迅速拔出胸口，“你疯了？这么快的速度，会心竭而死。” 江淮丹勉力撑开眼皮瞥了眼碗里的血，才堪堪小半碗，“这不够，这不够，长痛不如短痛，我以为自己可以忘了一切重新开始，可，可我怎么忘？倘若乐七救不活，我也好陪陪他，省得他一个人害怕。” “乐华，一个人，是不会怕多了，就不害怕的……” 乐华见江淮丹在自己面前痛哭，仿佛回到了十来年前那一晚，物是人非，容颜依旧，当年江淮丹在坦白一切后哭着求他，而他，却没有给对方任何解释的机会。如果真的痛多了，就不痛，害怕多了，就不怕了，那该多好。这句话，江淮丹再说自己，又何尝不是在说乐七。 也许此时此刻，折磨着江淮丹的，不是十来年的仇恨，而是为了报仇，将曾经那个单纯不谙世事的少年变成了如今这幅样子。 乐华沉默良久，他缓缓将目光移到侧卧在床上的乐七，“小七不怕，爹爹会救你的。” 将人儿扶着脊背托起，乐华抱着坐躺在怀里的乐七，“爹爹不该不听你解释，不该的……如果我知道会这样，不会全然不管你的……”乐华似是神志不清，嘴里喃喃的话语不知是说给乐七听还是江淮丹，数道清倏然从眼眶留出，滴到正沉睡的人儿脸上。 乐七本是睡得好好的，忽然被人拉起来本就不舒服，现在脸上还痒痒的，不禁皱起眉头，“呜……”，哼唧一声，又安详得继续睡。 不知何时，乐华已将针没入自己胸口，他抖擞着身子，仍旧抱着乐七，却不敢颤抖得特别厉害，生怕弄醒熟睡的儿子。将下巴抵在乐七毛茸茸的脑袋上，乐华闭着眼睛，额间青筋爆出，豆大的汗珠聚集在一块啪嗒啪嗒得顺着脸颊往下掉。 那针插入的位置不深，心头血从针口流出的速度很慢，这样的方式无疑是延长了锥心之痛的时间，但对乐华的身体来说，伤害却是最小的。由此，乐华可以足够清醒得照顾乐七，此刻，江淮丹已瘫软在一旁动弹不得。 乐华一手搂着乐七，另一只手紧紧抓住床栏，拇指的指甲刻入木质床栏中，巨大的力道使得其指甲脱落了一半，足足有一盏茶的时间，乐华才将胸口的银针拔出。 “小七，张嘴喝……喝了便好了。”乐华颤巍巍端着一大碗血往乐七嘴里喂。 鲜血如口的那一瞬间，乐七醒了过来，小小的眉头拧在一起，满脸的不乐意，这个血的味道喝起来和平日的不一样，他才不要。 乐七含在嘴里，没有咽下去，而乐华急着掰开乐七紧闭的小嘴，不由添了些力道。大概是被弄疼了，乐七‘哇’得一声哭开，嘴里的东西全部吐了出来。 乐华脸色煞白，手忙脚乱替儿子擦着嘴边的血迹，吐出来了，吐出来了是不是意味着无法相融…… “不吐，七七，不要吓爹爹……”乐华泪如雨下，握着碗的手更是紧张到漱漱发抖，他没了章法，只得强制得往乐七嘴里灌，乐七哭着挣扎，双手手舞足蹈得乱挥，终是打翻了盛满了鲜血的碗。 “呜…呃…呜…”反抗中不小心呛着两口，咕噜一声，喝下了肚，乐七不管不顾哭闹起来，在空中飞舞的双手时不时打到乐华脸上。 不出一会，乐七忽然安静下来，也许是哭累了，小人儿喘着粗气，不哭不闹，脸上还挂着泪痕和血迹。乐华不晓得到底这样子算不算得上起了作用，他用手帮乐七擦着脸，感到怀里的人儿体温逐渐升高，呼吸急促，却是睡着了的模样。 “爹爹的小七儿乖……”乐华抱着乐七，目不转睛得看着儿子，一个时辰过后，乐七体温恢复了正常。 乐七毫无征兆得睁开眼睛，明澈的双眸里有一瞬间的浑浊，转而又灵透起来，他脸白了白，又迅速红了起来，“你……你是谁啊，不要这样抱着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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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灵阁 剑若游龙，斩风而驰，桃花繁林中，少年身子倒悬，点剑而起，旋转间，剑光一闪，静立于林间，平行而悬的剑刃上整整齐齐排满十小片带着露水的桃花瓣。 “阿七，要几瓣？”乐染举着剑踱到乐七身边。 春风和煦，人面桃花，乐七身子还处于修养阶段，受不得一丝凉气，他一人披着雪白的狐裘，领子边毛茸茸的一圈簇拥着微微泛红的小脸，略略皱起的眉头宣示着主人的不满：都春日了，还要穿如此厚，好热！ “一瓣儿……”乐七有些心不在焉，静静看着身后的人端起自己手边的茶杯，用小勺将剑上沾着露水的桃花瓣刮到杯子里，“阿染兄长，阿七也想在这舞剑。” 乐染看向乐七身后之人。 那人恭敬得站在乐七身后，脸上带着银制面具，一袭淡青色长袍，微微摇了摇头。 “这儿水汽重，风凉，你若想舞，一会回……”乐染不舍直接拒绝满怀期冀的小孩，蹲下身顺了顺孩子的背，含蓄得劝说道。 “可回去了没有桃花飘啊飘的感觉，比不得这里舞好看。”乐七脸上的神情，不知是可怜兮兮多些，还是生气委屈多些。 乐染笑了笑，收起剑，在乐七身旁坐好，“那让人收集几框这里的桃花回去，你一边舞，一边喊人给你在边上洒，那不是一样了？” “那……”乐七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好像是一样了，又可以舞剑，又可以有桃花在边上纷纷落下，可是……好像有哪里不对，但他说不出来。 “少阁主，药快熬好了，是否要现在回去？”桃林深处，一侍从赶来问道。 乐染点点头，一行人便回去了。 屋内，乐七掩着口鼻，如临大敌般盯着桌上一碗黑漆漆的汤药。每日一帖，虽有蜜饯伴着入口，可还是……苦。 乐七坐在板凳上，两脚光着，两足陷入热乎乎的地毯中，舒服得很，如果没有这药，光吃蜜饯，该多好。 “福多啊，多福啊，你说你现在到底是我的人还是我哥哥的人？”乐七忽然扭头一脸真挚得望着身后之人。 “自然是小主子您的人。”那位被喊‘福多’的人知晓乐七要说什么，但不戳穿，依旧一脸恭顺得回答着。 乐七嘿嘿一笑，又眼巴巴得盯着他看了许久，似是想透过面具看到他的神情，再以此猜测他是否所言非虚，“那，我把药倒了，你能不能不告诉我哥哥？” “不能。”拒绝得很是决绝，以至于乐七脸上还摆着讨好的小脸。 当然，那张笑脸一听这回答，立刻垮了下来，乐七拍了拍自己肩膀，吩咐道：“给我捏着，捏不好不许你吃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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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多数时候乐染都会陪着乐七喝药，然而这儿乐染却在忙着一件事。今儿一早，乐七一个人在乐灵阁随处瞎逛，他走着走着，不知怎么就走到了当初关押江淮丹的那所宅院，乐染怕乐七想起过去的事，不得不立刻派人着手将那院子改修重建。 待一系列事情安排妥当，已是误了饭点。 乐七神情恹恹，正喝着汤，见乐染来了，招呼也不打一声。 自从醒过来，乐七每日做的事情便是吃吃睡睡，平常人一日三顿，可他加上两顿小点心，就有五顿。他的身子是虚弱了些，可也正在好转中，偏偏乐染就是不准他乱跑。 随着精力的恢复，他一有空就去周围转转，试图想起点过去的事。他很好奇，可更重要的是，他总觉得那个自称是他亲哥哥的乐染有事在瞒着他，就在大半个月前，他还因为偷偷带着福多出乐灵阁被乐染抓回来挨了一顿巴掌，哼，定然是怕他发现什么才这般。 这些天来乐七在读一些坊间流传的杂说怪谈，其中有一本说的是这样的故事：有个大魔王为了维持自己的容颜不老，专门抓十六七岁的少年回来，先是把他们弄失忆，再诓骗他们住下，好吃好喝供着，等养肥了，就把他们练成丹药…… 乐七想，是不是乐染就是那个大魔王，而自己是被抹去记忆抓来的…… 可每每这么想的时候，乐染又对他那么好，他便舍不得这么质疑下去，只能干生气。 “这是怎么了，不好吃？”乐染坐了下来，看着阴晴不定的弟弟，不觉莞尔。 乐七吐了口气，像条被晒干的咸鱼，“我想出去走走……”，想了想，又补充道：“我是指到外头去，不想整日待在阁中。” “待你身子好些。”果然，乐染又是这么敷衍他。乐七搁下筷子，干脆不吃了，“又这般搪塞我，什么都是你说的，你怎么证明你没有骗我？” “阿七……”乐染自知理亏，叫他怎么好意思否认叱责，几番斟酌后，看了眼站在乐七身后之人，只得妥协道：“再过两个月，你想去哪我便陪你去，若你想知道以前的事……也绝不瞒着你。” 乐七没想到乐染会这么说，他之前一直觉得乐染明明看起来和他差不多，干嘛老装出比他大很多的样子？可这些时日，倒也习惯了，做弟弟没什么不好，当哥哥的总要让着弟弟的，“那还差不多……福多，再帮我夹两块红烧肉。” “是。” 乐七快速喝了两口汤，再抬头时，却见自己的饭碗里多了一块红烧肉和一筷子绿幽幽的青菜，“福多，你怎么又自作主张！” “阿染兄长，福多他老是不听我的话，现在他是我的人了，可心不在我这，老是……反正，你得替我处置他，不然我要换人了。”小孩就是小孩，刚刚还在生气，现在就在撒娇了，而且还得寸进尺，想借机换掉这个随身侍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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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对自己身世的质疑和对贴身仆人的不满意，乐七总想着逃跑。待他渐渐熟悉乐灵阁的环境后，他先后逃跑了两次，第一次还未逃出大门，就被捉了回来，被乐染言语教育了一个时辰；第二次，逃到了小岛上，又被乐染抓了回来，那次，他被言语教育了两个时辰，还没有未来三日的瓜果糕点。连被抓了两次的乐七暂时放弃了逃跑计划，他想为下一次逃跑做好更为充分的准备。他开始认真上那些乐染给他上的课，甚至主动提出自己想学的方面。从前，乐七不想学，能偷懒便偷懒，因此，纵使在某方面有天赋，也被荒废了，现在他认真学起来，倒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乐七这两日不由闷闷不乐起来，他似乎更愿意花时间研究白日学的东西，也不想花时间和乐染相处，用完膳的时候，他急急吃完便回房了，也不让福多跟着，就自己闷在屋子里。“咚咚。”原本要和乐染一起食用的饭后点心也应乐七的要求直接在饭后半个时辰送到房内。“今儿是什么？”乐七没直接让福多进来，而是语气不善得询问道。似是早已习惯乐七喜怒不定的个性，福多平平无奇的面容眉头也不皱得答道：“鸳鸯桂花糕。”乐七的手指往桌上敲了敲，“进来。”甜心送到桌上，乐七看了来人一眼，“你做什么摆着这张死人脸孔？”乐七在乐染不在的情况下，对其态度很冲，可乐染在的时候，他许是潜意识不想让乐染看到自己这般挑刺的态度，又或许是他总觉得……乐染和这个福多关系非比寻常。被莫名骂了一句的人依旧面色无常，在乐七看不见的地方掩去一丝苦笑，回道：“小少爷可是有什么事情吩咐？”“我吩咐你了，你转眼就去告诉你真正的主人了！”乐华没忍住，走到乐七身后，“果真还没长大……和从前……”乐华指尖刚触到乐七发丝，乐七却突然躲开，而后身子向一侧倒下，急促的喘息声伴随着呻吟声断断续续从乐七口中传出，嘴角流下一抹猩红，“你……”“小七！”乐华单膝跪地，立刻将倒在地上的乐七托起背，抱在怀里，搭上乐七脉搏，乐华紧皱的眉头缓缓放松。乐染此刻破门而入，见乐七半个身子躺在地上，也吓得立马蹲下查看，“怎么回事？”“福，福多偷袭我！”尽管乐七很想表现出痛苦虚弱的感觉，可还是忍不住急切得向乐染告状，“哥，快把他抓起来！咳咳……”含在嘴里的另一个大血包不小心被咬破，一半血将他呛得咳嗽不止，另一半血被他吐了出来。乍一看，放佛是濒死之相。乐七急了，不过这一试，倒试出了他想要的真相，乐七从乐华怀中挣脱，甩开乐染的手，“你们都骗我！福多到底是谁？”不等回答，乐七拍了拍自己弄皱的衣裳，拿起桌上的湿巾擦了一脸的血，随后跑到床底下，拉出一个半个人大的大包袱。乐染想揽，却被乐华阻止了。“爹？”“我去跟着，陪他出去转转也好。”乐灵阁入口处折枝在原地来回转圈，已经转了三日了，明明是一条死路，要怎么进去？“爹啊，父亲啊，到底要怎么进去？我们要回去想办法吗？”尽寒微微摇了摇头，“等着。”“嗯……带路人来了。”密集青蒿中，江淮丹的身影逐渐清晰，出现在众人视线中。完结撒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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