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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醉影(古风半路父子)(小虐宜情)[第5页] |
作者:陌湘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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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小羽跟在父亲身后心底说了无数声抱歉——小羽,不敢留下来……爹爹,小羽回不去了……那小羽再贪心一次可好? 不觉间两人很快就到了那间准备已久的屋子——可好巧不巧,居然让萧清皓看到了小羽往来东荒的书信…… “为何与东荒交往如此密切?”萧清皓似怒非怒地问了句,他的火气又盛了些。 “子涵与我乃旧相识,好友之间的书信往来罢了……”小羽似也隔了气,可心底那份孺慕之心却难改了,下意识地有问必答——有些事儿,小羽宁可自己告诉您。 “仅此而已?”萧清皓的怒气稍稍平了些,他也相信他的羽儿不会负了这锦绣江山! “是”小羽低头轻语。 …… “你当真不愿随我回去?为何呢?你可是怨我了?也是也是,我待你并不好……”萧清皓问得很是无力。 小羽最是受不了这等软语相向的场面,更何况说那软语的人是萧清皓——直至如今仍是小羽又敬又畏的父亲啊! “是,我不愿回去!倒也不是怨谁,只是累了,世间繁华种种却终究不属于我,我更愿挂个玉面鬼医的名头。”小羽忽然抬首注视着萧清皓,“自古父子纲常, 您为父我为子,我不敢怨,也不会怨……爹爹,放过我,可好?” “罢了,罢了……”萧清皓转袖抬步欲去…… 本以为这幕戏结束了,小羽心中也是悲恸万分,明明是很舍不得呢!可,可小羽必须放手……正在父子二人心中悲恸难言时,却不想危机又现…… “爹爹!”小羽惊呼! |
“爹爹!”小羽一声惊呼让萧清皓顿时清明了许多!他这才抬眸望去…… “公子好闲情,我道是这忆伤公子是何人呢,原来是水月少主啊!这样便不难解释公子榜首竟是个江湖中的新晋小生了!只是真真是难料,那样志向淡泊高远的弄玉公子竟成了满腹诡谲的忆伤公子!真是天下之奇谈啊!”先声夺人,而后才见那人轻轻落下身子,“原来,还有这样一重身份!当真是不枉此行了!公子你说江湖中您不慎得罪了的人若知萧大军师与你竟有这般联系,萧大军师会怎样?” 伴着那人刻薄的笑声,萧清皓面上气得直抽搐! 这……这便是羽儿一直不曾对外人道了父子身份,却总是换了重重身份前来相助的原因?那小羽心思的确缜密,只是自己从未想过羽儿——他终是江湖中人……如今只觉心中又悔又怜,想羽儿心中的辛酸苦涩定是难以复加,那小羽他又是如何在这不解人意的爹爹面前一次次被逼得有“苦”难言?——小羽,你本不必如此待我啊!爹爹从未想过会让小羽如此被动呢…… 萧清皓眼神极是复杂地朝儿子望着,羽儿,爹爹还不曾走进你的心,爹爹从不知你竟会独自噎了这么多的苦水——羽儿此刻心中又是一番怎样光景? 小羽只悔适才一时情急竟将“爹爹”喊了出来,如今再看这人身手,加上自己此刻这番境况,获胜的把握实在不大…… 正犹豫着该如何智取时,“阁下既追踪了我儿这般久,倒是让我有些感动了,在下可否有幸知晓你究竟是何方神圣?”萧清皓将小羽紧紧护在身后,浅浅问道。 “呵,倒也稀奇!和我眼见并不相符,不过在下是谁并不重要,你们父子二人去了地府也不用记得我,成人之美,在下还是乐意做的!是以……看剑!”他一个凌厉的剑花突然向萧清皓劈来! 萧清皓本能地出手回护,不想那人中途变招——剑锋直直向小羽刺来! |
“羽儿!”萧清皓再还手已迟,眼睁睁看着羽儿即将被剑锋所伤, 他竟下意识地扑倒了小羽——剑深深刺入了萧清皓右肩! 小羽震惊中射出了袖中的银针,针如暴雨梨花,房内只听铮铮声,那人便成了刺猬…… “爹爹!爹爹!”小羽立马扑向了萧清皓,他一步步蹭着爬向了萧清皓…… “原来……原来我的羽儿竟有这般本事……”萧清皓笑了笑,手上的血抹花了小羽的脸…… “爹爹,你不能死啊!”小羽哭着一声声喊“爹爹”——“爹爹,别死啊,别再丢下小羽一个人了!爹爹都已经丢下小羽两次了!小羽还有好多话没同您说呢!您不是想动家法吗?小羽跟您回去……” “真的?”萧清皓突然睁眼,屏住了笑意一脸玩味道。 “啊?”小羽这才发现那伤口虽深,却也只是伤了右肩——并不会死的…… “爹爹诓我!”小羽破涕为笑。 “怎么,你还诓不得了?”萧清皓朝人青衣上抹了抹手中血迹, “羽儿你适才说的随我回去可还作数?” “这……自然是作数的。”小羽像只斗败的公鸡,蔫蔫地答道。 “那家法呢?”萧清皓难得见了这般的羽儿,不忍想多挑逗一会~ “咳咳……也是作数的。”小羽脸色微红,头又低下了些。 …… 待墨溪听得“暴雨梨花”匆匆赶至时,小羽已经躲在萧清皓怀里带着撒娇意味地卖乖了~墨溪笑着回身远去…… 萧清皓背对着小羽,任小羽缠绕起了纱布,忽然意识到适才小羽说过的“有话要说”,这才侧身理了理小羽额前的碎发道,“你不是有好多话要同我说吗?” “额……呵呵,现在没有了。”小羽颇用心地替爹爹打了个蝴蝶结——“爹爹,小羽缠的可好?” “你啊!”萧清皓点了点小羽的额头,“对了,你怎会与那东荒的路子涵相识?” 爹爹还是问到了呀——正如当年一样,爹爹的心里大义总比私情重…… “萍水相逢,却答应了要照顾他一生一世,因为我们有些地方都是一样的……”小羽脑海里浮现起了为数不多的几次场面,那时的阿狗,此刻的路子涵——对小羽从未变过,从来都是这样乖巧的,人生得此挚友真真是不失为快事一件…… 小羽满足地回味着,却不想爹爹一句话便把他打入了地狱——“你与他很熟?最好记得你到底不是东荒人,于他们而言留了你便是祸害!” “不!小羽只是江湖上有些朋友罢了,不问与东荒如何,我这闲云野鹤也不想与之相关……而小羽也决不会与他们刀剑相向的!决不会!……爹爹,小羽也答应了他阿爹要照顾他一生一世,而他也答应了我不会来害我们的!”小羽乞求道。 “够了!你太不识好歹!”——萧清皓甩袖而去! |
好不容易才有的父子情份,于那一瞬又消失得干干净净了…… |
“我……我不愿忤逆爹爹,可我同样不能因此负了子涵……”小羽笑了笑,“我终于体验过了有爹爹的感觉。这样,便也没什么遗憾了……” 翌日,断肠崖边。 “子涵,你看这儿风景如何?”小羽指了远处渐升的太阳——玫瑰红在云海之间渐渐渲染开来,如绵如绸,琦丽迷人。 “大哥哥,这儿的万道霞光真漂亮!即使丧身于此,也不失为一个好地方……”子涵红着眼朝那胜似仙境之地划过一丝浅浅苦笑, 道,“大哥哥,对不起,父命难为……” “原来……呵呵,我本也是这般打算的。”小羽霎时明白了过来! 只见他缓缓推着轮椅移向了路子涵,“子涵,好好待你父亲,不要哭,这是大哥哥最后陪你任性一次了……” 小羽朝子涵招了招手,复又用双手撑起了身子——这又有多久没曾站起了? 终于,重心不稳,远远望去,只见崖边落下了一个惊叹号…… “大哥哥……”子涵惊呼! 那一刻,一丝笑意浮现在了小羽嘴角…… |
水月阁中,苏瑾提着剑指向了萧清皓——“虎毒尚不食子!你怎么能,怎么能……” “什么?小羽儿呢?”在萧清皓看来,羽儿武功再不济也有“暴雨梨花”在啊! 几个剑招拆解得难分上下!墨溪及时出现,拦下了两人的杀招…… “前辈!想知道当初忆伤如何在大火余劫中活过来的吗?”苏瑾噙着泪,终于打算告诉他了…… 墨溪忽然转身背向了萧清皓,一滴泪已经划下了…… “那夜的火屠尽了一切的生机! 待我们寻到小羽时,只见他浑身烧伤,没了一丝生气……”苏瑾呜咽着述着,“可你们为何不再找找?若早些寻到他,他也不至伤得那样重……你们为何不把那片废墟扒开来呢?你又可知他受了多重的伤?!” 墨溪见苏瑾也快说不下去了,直截了当道,“他……腿骨被砸裂, 烧伤布满全身,连护体内力都用得一干二净!——脱胎换骨也不过如此吧?” “那他眼角的伤……”萧清皓有些悲恸了。 “脑中淤血成块,双目失明……” 忽然又一丝女声传来。 “阁主。”墨溪与苏瑾缓缓行礼。 萧清皓愣了半刻,“你……你是阁主?” 只见人挥了挥手,整个屋里只余下了两人…… “怎么?认不出故人了?” |
“慕雪……”萧清皓惊诧了,“羽儿说你不是……” “我本不想再见你了,可我今日却忍不住现身问你一句——你可曾真心爱护过羽儿?你待他可又是大义下一重又一重的阴谋?” 萧清皓不语。 “哼,若非我一时私心,对你还抱了一丝幻想,我的羽儿何至如此?!你可曾想过,以此残破身体,他往后又当如何呢? 玉面鬼医可以不死不救,却很难相信终有一天他竟然也会伤成那样…… 你可知他虚弱地问我‘娘,我还活着?’时我多想一剑封了你的喉? 我多少也是知晓些许内情的,想来还真是有些生气!辛辛苦苦教出来的儿子竟然让你那么糟蹋! 可你知羽儿怎样说的吗? 他对我莫要再生你的气了,还说那回的一番历练,真的懂了很多!甚至把一切都算作是用了毒的因果轮回!可他到底是为了谁才会用他最不喜的毒术?! 我以为他伤重了,看开了不会再离开水月阁了,那样本也没什么不好,可谁曾想他竟然……” “竟然什么?”萧清皓有些急了。 “小羽他竟然还是去了你身边! 比起弄玉公子他竟然更喜萧羽这重身份!以往逼着他改口死活不肯改,反而因了一身伤改口了! 他告诉我他的爹爹真的是一个值得付出真心的人!每每提到他的爹爹也叫他羽儿——他那浅浅笑意我终是后悔了。 你可知那一刻我有多心疼?! 你伤他如斯,可他却说受些委屈不打紧的,还一心说着爹爹也弥补他了……你的亲厚温和深深感染了他,而他也只能为你做这些了……”慕雪拭了拭泪,“那道伤,哼!比起你加到羽儿身上的,那点痛又算得什么?” 萧清皓又一次沉默了良久…… |
望窗外一老佣在残风中佝偻地扫着一地纷纷落叶,萧清皓叹息了一声:又是一个残秋呐! 想那时小羽还未曾来到身边,他从不会这么逼着一个少年一次又一次妥协!他,是不是真的做错了? 如今回想起明儿在暮秋余晖下舞动着剑花刀光,到底喜多些还是伤更多? 小羽呐,爹爹不该闯入你的世界…… 如果不是我这不尽职的爹爹,你又怎会葬身火海?你天纵之才, 末了竟是为了一个不知疼惜你的人含恨而终! 歉疚油然而生! 小羽呐,你用自己的性命铺就的路还不及看呐!可爹爹若早知如此,爹爹决不会逼你…… 伤心人到底伤了谁?萧清皓的眼眶也润了,回过神来对上慕雪的眼,“我……不是一个好父亲!你适才说羽儿双目失明?他……这又是如何一回事?我想知道……” “外伤好医,内力难调!小羽他那身精纯内力怕是很难回来了——纵是医术如我,小羽他那身俊俏武功还是废了…… 最为可惜的是那副绝世容颜也损了……真不知道是否该庆幸他也看不清了? 腿骨是接上了,可他从那以后却只能坐在轮椅里……”慕雪也有些哽咽了…… 还记得那日羽儿手捏着一片残落的枫叶,“爹爹, 哥哥,你们不要小羽了吗?”他推着轮椅,吃力地将枫叶放到了那棵枫树下,泪水滴在了残破之叶上…… 可那一幕——萧清皓不会知道! 永远也不会告诉他的! 后来…… (记忆的闸门又缓缓开启) “少主,夫人吩咐了您眼睛尚未恢复,且外头风大吹多了终是伤眼的,也别再伤感落泪了。是以您不可久留,要不回去吧……”一小厮走来,欲推人离去。 小羽摆摆手,“你下去吧,我自己来……” 残风中,发丝飘起,无尽苍凉, 看身影寂廖,谁人不尝心疼?曾经的骄子呐…… (闸门缓缓关闭……) 楚慕雪盯着面前这个熟悉而陌生的人,“听说过针行百穴吗?” “你是说……羽儿他!天呐!”萧清皓震惊了——羽儿,你到底承受了怎样的苦楚才能以“忆伤”之名再一次站在我的面前? 忆伤,忆伤…… |
楚慕雪又指了指房中一个木桶, “清皓,你想试一次羽儿曾经为了见你所受的苦吗?针行百穴,那是一种怎样的执着……” 虽说针行百穴能让人抱有一线希望,可那好比百孔之刑,无论如何也是心疼的,况且若只是徒劳又何苦要伤痕累累的小羽儿再添痛楚?思虑至此,楚慕雪那肘也心伤过,也恨过了眼前这人…… …… “啊!”不过一针,萧清皓便已痛呼! “你且忍忍吧,小羽儿可就从未叫过……”楚慕雪飞出一针刀,又快又准地扎了下去! 记得曾经怕小羽多受苦痛,总是疾行了好几针——可纵使下手再轻小羽再隐忍,他的眉头还是下意识皱了…… 正如如今的萧清皓——他也忍不了不是?那羽儿又是如何忍下那些日夜的? “说得多了……我也很想知道小羽儿……你究竟对他做过什么?”楚慕雪又怎能忘记羽儿那时一身的鞭痕?!其实彼此心知肚明—— 对于羽儿,爹娘都不那么称职! 那日,楚慕雪也哭得声泪俱下——“娘亲不要落泪,小羽真的快好了呢!”明知小羽好想伸手来为自己拭干泪水,可恨,可恨小羽立不起来! 一定很痛! 小羽跌了下去…… “娘亲,小羽真的好没用……”那一次小羽的眼晴里也挤出了点点晶莹——那是小羽儿第一次在自己面前落泪…… 往事一幕幕!小羽儿的忆伤之名,清皓可懂了? |
“又过了好几月,庄门一开,只见一青绫缚眼的少年背对着正门坐于轮椅上,他有些孱弱的模样实在让人很难想到他竟会是曾经名震江湖的弄玉公子! 当他以这副模样再现江湖时,对于他那人间蒸发的时光倒是众说纷纭,而他依旧淡淡一笑了之, 至少玉面鬼医的医术还在…… 其实,山庄之中的日子倒也清闲,经了悉心调理,他已经能视物了!可那份痛楚,想你也能感受了几分吧? 只是腿骨在那次熊熊大火中伤得透了些, 到底是要失去一双腿的…… 不过得失福祸相倚,小羽还跟人学了个戏法——错骨易筋之术,腿骨未易成倒误打误撞学成了个易容之术,这便是他容颜改换得为何这般容易了……”楚慕雪笑了笑,太过苦涩…… “本以为一个忆伤公子也能让他安度了,谁知……终是天意弄人!你只知小羽不认你,你可知他为你肝肠寸断!你只知小羽是玉面鬼医,你可知你下的毒,他也同样解不了……你为他受了一剑便能抵得过他心上为你受的千千万万剑?!萧清皓!你还是这般自私!”楚慕雪甩门而出! 犹记那日小羽柱杖站在了她的房前, 一身藏青泛白的衣衫,没有刻意扎束腰带,只那乌墨般的长发已披散在双肩上,越发显得容色清华,病体单薄。 “爹爹要走了,小羽……小羽舍不得,可小羽自知再也帮不了爹爹了,那就让以忆伤之名再回去一次,请阁主成全……” “羽儿,你……你决定了?你还是想和他走?”楚慕雪道。 “娘亲,小羽想伴爹爹身侧,无论前景如何,小羽绝不后悔!” “好,娘亲会为你守着这山庄,小羽尽可放心远去……” “娘亲,再会。”他向身后挥了挥手,默言。 转了一个圈,终究又回到了原点,只是物犹在,人已非…… |
萧清皓独自一人在房中沉默了良久…… 慕雪说的是当年吗? “慕雪,你还是在怪我是吗?墨儿……”萧清皓记忆的闸门一开,往事还是历历在目…… “当年不容北境有失!我只是舍了一个墨儿……可北境千千万万个同墨儿一般的孩子活了下来……”萧清皓低喃,“而我的墨羽军却同墨儿一起殇了,若论伤情,我又何尝不伤情?我这辈子终是愧对了慕雪母子……” 若墨儿还在,或许也同涛儿一般大了,只是他若真的还在,也请千万别来认父——为父好怕墨儿会同羽儿一般…… 不多时,萧清皓终是整了整衣裳,策马回了军营——羽儿,我怎能原谅东荒如此毒计!!爹爹定要扫平东荒! “萧叔叔,小羽呢?”欧阳涛见了独自一人回来的萧清皓,脸上扫过了一丝失落与无奈。 “他……东荒诡计,先骗人服下毒药,又诓人跳下崖!终是我一次次中了他们的计呐!这一回,万丈悬崖或许不会再有生的可能了……”这一次,萧清皓依然未寻! “萧叔叔!你是说……小羽身坠断肠崖了?可您又不曾再寻寻?天呐,小羽醒了该多伤心呐!萧叔叔,我同小羽曾跳下过断肠崖! 崖底乃是一水潭,小羽他不会身死骨灭的!”欧阳涛愣了半晌! “那也好!涛儿,明日随萧叔叔一同踏平他东荒!”似乎灭了东荒已成了萧清皓的夙愿! |
“大哥哥,你还是不肯吗?” 子涵望向了刑架上的人——“大哥哥, 答应父亲吧!就算子涵求你了可好?” 子涵目中满是无奈,却又夹了些许狠戾之色。 “子涵,多谢你同我一起跳下了断肠崖——只是……你救了我再多回我也依旧不愿背叛他们!即使我过得很压抑,我也从未想过要对不起他们……”小羽轻言,心中却是另一番光景,此刻甚至暗暗觉得惋惜:娘,羽儿还未寻回大哥!也没能让您重回爹爹身边…… 大哥哥似乎又忘了顾及他自己——路子涵沉默了一瞬,下令击鼓进军! 后来不知怎的,欧阳涛竟然也被关了进来! 欧阳涛只见墙脚一团昏暗,那是一团满身的血腥气的活物!若忽略了那浅浅的呼吸之声,说是死物也不为过…… “嘿,你是什么人,怎么也被押在这儿?看情形,上过刑了?听说,你也是萧营里来的?真是我们的好男儿!”欧阳涛似乎在安慰人。 小羽乍地一愣——这,这是涛哥哥的声音…… 还来不及开口,只听外头人喊了句“死瘸子!少帅有请!当然, 还有你……听说是那边的少帅呢!瞧,还是我们少帅厉害吧!” “哼,萧叔叔和我父亲定会来救我的!一个欧阳涛,折了你等两万人!值!”欧阳涛大笑,“别碰我,我会走!” |
“欧阳少帅,好久不见呐!” “路少帅悠闲呐!要不……直接上了刑交差?”欧阳涛似是满不在乎。 “欧阳少帅倒是坦然,明知成了弃子还能笑得出来?你当真以为他们回来救你?别再妄想了!” 路子涵玩味地说着。“来人,请欧阳少帅上刑凳!” 待人被缚在刑凳之上——路子涵却并不开始行刑,“大哥哥,听闻到你对此人感情颇深,要不来观刑?” 待萧羽被缚在刑架之上,路子涵这才命人拿来竹板,亲自行刑——只见他麻利地三下,击打声闷闷的,想来也是夹杂了内力的,只是未听欧阳涛哼过一声!颇没劲! “大哥哥想来还未看清吧……来人,褪裤!”路子涵一脸坏笑!果然,欧阳涛连连吼着“士可杀不可辱!”而萧羽只轻声说了句“对不起……” “嘶溜”一声,欧阳涛身后的布被撕开了——本以为光洁的臀腿间竟布满了伤疤!更甚的是他左臀上竟划了深深的一个“十”字! 这是一个人多么屈辱的一面呐! “够了!”刑架上的人忽然大吼了一声,“我应了!只一个条件, 放他走……” “大哥哥早该如此的啊!”路子涵笑了笑,“来人,扶欧阳少帅回房!” 几个蛮汉上前就解了人,欧阳涛恨得牙痒痒! “那大哥哥是现在就同我走呢还是……”路子涵瞥了一眼欧阳涛。 “子涵,不急于一时吧?” “好,那子涵明日再见大哥哥!来人,好生招呼!”路子涵甩袖而去。 欧阳涛被扔到牢房时意识还算清醒,他只知自己让这人看了个通彻,顿觉怒从心来! 而小羽更是心中悲恸,他缓缓爬向了欧阳涛,倚在了涛哥哥的身上——纵使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 “哎呀!”欧阳涛赶紧推开那人,“你这没骨气的,简直丢尽了我们西吴的脸面!离我远一点!” “……”本有千万言,如今更不知从何说起了。 小羽缩在墙脚,想了很多很多——涛哥哥身后原也有这么多伤,可涛哥哥却从未说过欧阳伯伯半句不好,较之又是否是小羽太矫情了?爹爹待自己可从未这般狠戾!是了,爹爹如今又怎样了呢?在为小羽的意气用事而生气吗?…… “啊!小……小羽,对不起……对……起”欧阳涛似乎在梦魇,真的连梦中都觉得自己负了小羽吗? “涛哥哥,小羽在呢,小羽一直在呢!没关系的,没关系的。涛哥哥……”后半夜,小羽一直握着欧阳涛的手,“涛哥哥,你若是我一直在寻的哥哥该多好啊!” 欧阳涛醒来之时发现那人又趴在自己身上了,“你到底知不知羞耻?竟这般恬不知耻!” “我……我错了。” 低头不语间子涵闯了进来!“大哥哥,我们走吧……” |
“大哥哥,我们走吧……” “子涵,先放了他!否则……”小羽顿了顿,“否则我不介意再做一回忆伤公子……” “忆伤?”欧阳涛大惊!再仔细一看——当真是小羽啊!“小羽,小羽,小羽!”欧阳涛歇斯底里。 “涛哥哥,对不起,我……我既没骨气也只会丢萧家的脸,回去了别同爹爹说见过了我,就让我再任性一回吧……”小羽转身,“子涵,我们走吧——纵使明明知道我在与虎谋皮,却不知为何还想再信你一次……” “大哥哥……” …… 一场倾世的阴谋,东荒一夜易主,新君竟只是一个少年…… “子涵,你当真不后悔?” “我可以助父亲坐拥江山,甚至不惜把大哥哥也拉了进来——可是父亲怎么可以过河拆桥呢?我不想父亲失败,也不想大哥哥你死啊!”子涵悲痛至极!“大哥哥,比起坐在这金銮殿上,子涵更想回到当初!无情最是帝王家!既然帝王本无情,那么这个骂名就让我来背吧——这样大哥哥不会死,父亲也不会死……” “子涵……是我让你为难了。”小羽有些欠疚地望着子涵。 “大哥哥,还记得那日莫问公子所求的配方吗?”子涵笑了笑。 “那日我竟没看出你便是莫问公子……子涵,你可知自己还剩多少时日?我舍不得你……”小羽哭了。 “大哥哥,东荒还有我父亲,子涵一并交与你,莫推辞了。这世上除了父亲我只信你一人……”子涵苦涩地将双鱼佩交与小羽, “我怕是无法亲手将这玉佩交于父亲了,请大哥哥替我完成心愿……” “子涵!子涵!”小羽终是喊不醒他了…… “子涵,纵世人道你满腹诡谋,我愿信你一片赤心,你明明那么善良,却故意装得这样冷漠,难道你不想知道你爹对你的心意?或许与你比起来我还是幸运的那个……”小羽轻轻阖上了子涵的眼,“子涵,我这就替你去问一回……” |
“晚辈萧羽见过路前辈。”王殿之中,小羽缓缓在轮椅上朝路遥揖身作了一礼。 “子涵怎么没同你一起来?知道无颜见我了?”路遥一脸惊讶, 却又转瞬化作了嫌弃,“呵呵! 阴谋啊!子涵所拥有的我都给了他,连子涵之名都给了他!他凭什么背弃我?!他怎么能对我起这反心!” 路遥坐在宫殿之中——至上的宝座就因了那个小子擦身而过! “路前辈,子涵……子涵于你是什么?子涵托我向您问个明白…… ”在子涵告知小羽一切之时,小羽已经不堪忍受了! 那么当眼前这个子涵付尽一世最美年华的人得知真相时又会是怎样一副情态? “他是影煞楼云少主,外人眼中我路遥遗失多年的幼子。”路遥见旁下无人,也道出了自己的本心。 “仅此而已?难道您当真觉得子涵只当你是主人?难道你自始至终只觉得这是个阴谋?”小羽有些不顺了,想子涵为了眼前这个人……可他路遥纵是千年寒冰也该化一些了吧! “他自是待我与旁人不同,我也有些疑惑……故而最终还是给了他子涵之名。”这正是路遥一直想不通透的地方,为何呢?本以为那孩子只是在替影煞楼收买人心,可为何种下了这么多恩情却从不求回报? “待你自然与旁人不同?”小羽有些不忍揭开子涵的伤口了,“他待你只有赤子之心!” “正因如此,我才给了他路子涵的名字!”路遥追答道。 “那你可曾真的把他当成路子涵来对待呢?你竟从未想过他本就是你的子涵啊!”小羽沉默了一会儿,“他如何待你?他又何曾掺杂过半丝虚情假意?你竟从未想过他的年龄他的容貌……你不会至今还没想到吧!” “不可能!他有那么多次机会向我坦白身世,他既知晓为何从不透露?——呵呵,我知道了,你们定是影煞楼派来夺我东荒的!哼,那小子终于露出本性了呀?!他装的可真像……”路遥有些执迷不悟的意思! “哼!路前辈可还记得莫问公子?”话说得路遥一愣,“离人散,你可曾查过?!子涵为你解了离人散,你又可知?!呵呵,你可知此毒解药的药引是什么?是你至亲血脉的血!解药无非一命换一命,可你又凭什么让子涵对你不离不弃?!……莫非你至今还以为这世上真会有这番巧合吗?你刚中毒就有人替你解毒,你才入险境就有人为你剑斩一番出路?你的迁怒又凭什么让子涵为你受尽折磨,你可知他夹在你我二人之间有多为难!可他却每次都选了你,一切以你为上,而你给他的是什么!”小羽险些咆哮而出! “我亦知你不会信,子涵临终前托我赠予你一块玉饰……” 当双鱼玉佩合二为一的那一瞬路遥竟笑了——原来子涵一直在身边…… |
当双鱼玉佩合二为一的那一瞬路遥竟笑了——原来子涵一直在我身边! 看着路遥悲郁吐血,小羽忽然觉得自己好心狠——让路遥如此歉疚真的好吗? 这是子涵拿出双鱼玉饰的本意吗?逼他们父子地下相遇是成全了他们吗?不!子涵至死也不曾说过一句逼迫他阿爹的话!如今这般算是负了子涵吗? 子涵,对不起…… 也唯有东荒全握在自己手中,爹爹才能再也不用一生为了东荒奔走! 可为何江山这般重?东荒尽数收入囊中,可自己为何高兴不起来? “子涵,你在云天之上看见了吗?这便是我给你的答案…… ”你阿爹对你也曾悔恨过啊!“可我呢?有时候我竟是羡慕你的,至少你可以安慰自己你爹并不知晓,可我呢?……” 西吴的一切可好?爹爹的一切又可好? |
待欧阳涛回到军营,东荒己经退兵不战了! 此中情由终也只有萧羽知晓了! “苏瑾,我拜托你重组墨羽军, 此事进展如何了?”小羽缓缓走向了他…… “少主你……”他惊异于小羽一双腿——若无活人的膑骨接上,这根本不可能! “是子涵……其实最无情的是我啊!……罢了,我会守好东荒的, 你且说说墨羽军如何了?” “已基本成型,待射出这支利箭之日——少主自能见到二十年前的英姿!”苏瑾答得自豪! “嗯,苏瑾哥哥,墨羽军,小羽已经回来了,你说哥哥什么时候能找到呢?娘亲怨了爹爹大半辈子了,我忽然发觉人的生命竟是这般脆弱,我好怕爹娘会留下一辈子的遗憾……就像子涵一样。” “少主,莫担心了,少帅总能找到的!我记得我父亲说过当年主帅为击破东荒,将少帅设为诱饵屠尽东荒二十万人!这才守得十多年安宁,只是丢了墨少帅…… 不过我父亲说过,墨少帅身后划了一道十字………”苏瑾追忆着往事! “等等!你说什么?!”小羽忽然想到了,“莫非是左臀上有道十字?!” “少主见过了?” “原来这世事都是这般的巧合! 大哥他就在我们身边!涛哥哥竟是当年的萧墨!”小羽一阵惊喜! |
楚慕雪抚着非诺,微微叹息了一声,“羽儿,这一次娘亲本该陪你一同回去!有些事有些人,总是躲不了一世的……” “莫非阁主早就知晓?可怜小羽无缘再见他那长兄了~”墨溪自打从东荒探得萧墨的音讯后便马不停蹄地赶来,如今忆及小羽也只好竭力扯了一丝笑容…… “哎,如今也只有看着小诺才能觉得羽儿还在身旁……”楚慕雪也是一脸倦色。 羽儿已经不在了,出于一个母亲的私心,楚慕雪多少还是想让墨儿承欢膝下的…… 风尘仆仆,马车停在了欧阳府,“阁主,走……”墨溪扶着车上之人缓缓下来——尚未想好应当如何反应,却见欧阳夏手中的宝剑震到了地上…… “阿雪……你,你回来了?”此言一出,震惊了身后的欧阳涛,他瞬时一愣,“阿雪?!那岂非父亲一直挂念的那个女子?”欧阳涛提了口气! “回来?!小羽的娘亲难道先是我爹的妻子,然后爱上了萧叔叔?那我和小羽?!我都在乱想些什么呀?该打,该打!”欧阳涛不免紧了口气! 而欧阳夏竟奔去抱住了楚慕雪! “父亲!”欧阳涛愣在了当场! 这时欧阳夏才反应过来——“阿雪!老萧知道吗?” “嗯。”楚慕雪走向了欧阳涛,“涛儿,你也这般大了……” “阿雪你何意?”欧阳夏一丝不解了,可未等他作何反应,只听人问了句:“是母亲吗?”欧阳涛泛红了眼眶抖着身子,颤声说道。 “嗯!”楚慕雪眸中闪过一丝欣喜之色,“对不起,涛儿……我不是一个好母亲……” 楚慕雪颤声呜咽了…… “阿雪!”欧阳涛一时反应过来实在得快点儿打破这气氛!毕竟隔墙有耳,此地不宜详谈…… “夏,涛儿便是墨儿,如今看来你教得很好……既然我知晓了, 有些话我想当面问问涛儿,只是我不便久留……”楚慕雪同人入了主室,这才解下墨色披风,转身递与墨溪公子,欧阳夏忽然开口:“涛儿,你且进来……” 这时,候在门外的欧阳涛进了来,“涛儿,我并不知当年如何情形,我只是想告诉你事实——你本名萧墨,与羽儿同为我所出,你的父亲是萧清皓。如今羽儿已经……母亲只剩你了” “可我只知这些年爱我怜我的父亲是欧阳夏!我是欧阳涛!” “这我逼不得你,你尽可自行选择,只是,你毕竟……”楚慕雪欲言又止,只好招手引了墨溪远去…… 望着他们一点一点离开,直至踏出辕门,欧阳夏将儿子紧紧揽入怀中!“涛儿,别怪你母亲。当年,是我的错!而我们上一辈的事,也不想让你们沉沦其中了! 好好孝敬你母亲,知道吗?” “父亲……”欧阳涛彻底哭了! 母亲……当初为何弃下涛儿?不,你的墨儿…… |
“明明舍不得,阁主为何还要离去?您本该多陪陪他的,毕竟母子……您不去哄哄了吗?”墨溪轻询。 “溪儿啊,”慕雪转身,“溪儿,这些年我一直忘了我身边还有一个你……当年清皓为了护下西吴北境,不惜以墨儿为饵!我只是一个女子,我在那一刻顾不得太多,只想以夫君心愿为天!每每见到小羽总想及那些前尘往事,顿时只想做个好母亲了,可如今偏偏……” 尤记那年欧阳涛被羽儿带回,那种莫名的母子眷恋…… 早该认出的,不是吗?不该再错过了不是吗? “溪儿,你说得对,如今我也只剩下小墨了……”楚慕雪抬眸,忽见墨溪的面容与一人重叠,不禁低身寻道,“你……你父亲还好吗?” “家父……身体康健,只是……很想念阁主……”墨溪低言回道。 “也是呵……没想到你同我一般任性,只是苦了你父亲,如今我也无颜再见他了……”楚慕雪收回眼神,“好了,既然已然如此,便不再提了……” 也是呵,如今还有什么旁的心思顾念这些呢? 镜头转至欧阳涛,只见其倚在欧阳夏肩头,“父亲,您永远是我父亲!我不会认他的……” “涛儿,你这又是何苦?你不是一直都很想知道吗?那年更是以死相逼,后来……”欧阳夏笑了笑。 “后来,我扰了父亲大计,被您一顿家法板子打到了母亲身旁,还结识了小羽……那时,我当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呐!”欧阳涛长叹口了气…… 时局不再动荡,只是再见时那句“萧叔叔”是绝计喊不出口了! 当初为何弃了小墨?为何不再寻找?如果说一腔痴念只换了小羽一般的结局,那小墨决不相认! 欧阳涛在房中望着雪影剑——母亲本无错,小墨不怨;父亲当时身为一方将领,如此抉择小墨亦不怨!只是,欧阳家的养育恩情大于天,只要欧阳父亲一日未终,那小墨便只做欧阳涛!萧叔叔他……欧阳涛会谨尊叔侄之礼。 |
本以为这段故事在此也将画上句号了,却不想那日东荒竟只是佯退,数日不战的假象迷惑了太多人,是日夜袭竟引了西吴数千男儿命丧北境! 此仇不报枉为主帅! 欧阳夏孤军杀入北境,却料不及难逞匹夫之勇,幸得萧清皓携援军赶至!只可恨已是狼藉一片,战局再难扭转…… 想着北境连年烽火,寸草难生。 这一切终是他们为将者的无能, 也终是苦了西吴的百姓…… 寸心之间满是抑郁,可再不济也终是西吴热血男儿!只见欧阳家军皆持了短刃向前行进着——自杀式攻击当真值吗? 站在东荒城上的少年不禁暗问自己:西吴与东荒当真要结下如此深的仇怨?纵是父子,真相昭然之日也必得反目了不成!可自己,不是个已死之人了吗? 坐在金銮殿上的少年眼中闪过一丝不忍,又似是一丝自嘲…… 他望向了远处——本以为毁了东荒便可向西吴交待,可为何子涵要施以如此大恩? 本以为退避三舍便能换一个两国安好,可为何东荒的百姓竟那般困苦?那向西吴劫下些钱粮可好?只需一个北境即可! 本以为伤了欧阳家军便能安心,东荒百姓必将对自己对新君真心爱戴!可为何欧阳家军拼死相抗?甚至眼睁睁看了曾经笑嘻嘻称自己一声“萧小军师”的叔叔伯伯们一个又一个倒下! 本以为战争疾苦,百姓遭殃,如今自己明明在解救苍生——明明在行着爹爹口中所言的大义!可为何大义当前,小羽竟踌躇不决了? …… 想了太久,也唯有轻叹! “子涵,我替你活下去……你也如愿回西吴吧!替我再为西吴,也再为他的大义死一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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