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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醉影(古风半路父子)(小虐宜情)[第4页]

作者:陌湘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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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火烤着客栈,客栈内嘈杂,人挤人,一片混乱……
那人却毫不犹豫地冲进了大火深处!
“爹爹!”相见的惊喜犹如黑暗中的光明,可恨那丝温暧尚未来得急溢开来,却见一条横梁即将砸下来,那小子赶紧奔向萧清皓! 只见他运足了内力把人推出了火海——以他们的武功底子萧清皓最多也只会擦伤吧!
而气流的波动震到了屋顶,是以那根横梁却砸中了那个少年的腿骨,只听“咯吱”一声,横木断了!烧红的木块直发出“滋溜溜”的声响——火星紧接着又燃着了一片床帐!火势更猛了!
眼看着如今火势越来越大!真的会命丧于此吗?他来不及多想, 只因客栈内还有太多人……
知道自己一定走不出去了,他抬手擦了擦嘴角溢出的温热,又按胸调节着什么,只见他一边用内力去熄灭了周边的火,一边按着心口咳出一滩又一滩殷红!
火光中,他摇摇晃晃着倒了下去……
欧阳涛一面护着众人逃出客栈, 一面往火光深处逼进!
“小羽!小羽!”直至寻到那人时,他已被困在了火海深处……
眼见两人都将被死死困在了大火深处,小羽赶紧用尽全力冲散屋顶——从不曾发觉那夜的星空竟能如此美!
“涛哥哥!欧阳伯伯不能没有你!你快走啊!……”小羽用劲托了欧阳涛向上飞去,而他却再也没了生的气力……
众人看着客栈在一瞬间破开,从中飞出了一个发丝凌乱的少年, 他的一滴泪撒进了那一片火光之中……
而他飞出的一瞬,整座客栈也彻底坍塌了!当那座楼宇般的客栈在那全然坍塌的一瞬——那个火光中浅笑的孩子再无生机了吧……
“明儿!”萧清皓吼得撕心裂肺!
“他,他是小羽啊……”欧阳涛眼中仍含着泪光点点,“他,他是小羽啊!”
“小……小羽?是啊,我早该想到的…… ”萧清皓眼前一暗,晕了过去……
再醒来之时,萧清皓已经在回军的途中了,望远方峰峦叠嶂,若非那种撕心裂肺的感觉还在,当真要怀疑生命中是否有过那么一个人了……
“玉门关大捷!”一小厮说道,“萧小军师用兵果真如神呐!这真是我们之幸啊!对了,萧小军师哩?”
萧清皓这才知道,默默无闻的小羽真的已经为这天下布下了珍珑全局!整局三分天下的西楚之地尽数归了欧阳旗下,自此欧阳军自是立于三足鼎立之地!
东荒与北郊自是各领风骚,而西南之地已然连成一片,此役最大的赢家便是欧阳夏!
想那令主毒发身亡,军心涣散之际,兵临城下,他那玉门关也失了!好一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可他们却输了萧羽……
“小羽,你……你竟一直在我身旁呵!我却一直在寻觅,也难怪我一直寻你不着,可你却为何不说一声呢?如今你若还有一口气也必得给我活下去!”可萧清皓又太过明白,那样的情境必死无疑!
“爹爹……”当萧明站在众人眼前时,欧阳涛突然眼前一亮!——本还以为是小羽回来了呢!可对上他才发现每个人身上都应有种难言的气质!只是丢了小羽才回想起曾经的种种……
“明儿,回来便好……”老萧失落之至,却依旧挤出一丝苦笑,“明儿,这些时日你在哪儿?”
“爹爹,小羽把我送进了一个山洞,我以为他真要颠覆天下了呢!我也是一边寻一边问才找来的呢!我终于寻回来了!”他的话语里满是喜悦!可周遭的人实在提不起欢颜来应付!因为小羽再也寻不回来了……
“小羽呢?”这小子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回不来了……”欧阳涛说完也掩面抽涕了,谁道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罢了……
小羽,整座楼宇的下你还有生还的可能吗?
萧清皓痴痴地望着废墟——这一夜熊熊大火之后,那个客栈只剩下了这一片荒凉……
他的小羽真的压在了这座楼下? 小羽啊,爹爹还没未来得及再多看看你啊!
小羽啊,你怎么舍得?爹爹已经负了你娘亲,如今爹爹连你也护不住!爹是不是太无能了?
小羽啊……
萧清皓悲恸欲绝,老泪布满了脸颊,“小羽,如若可以,爹爹愿用一切换回你!什么天下纵横,爹全都不想要了!”
这时老爹身后的萧明忽然愣了愣,“什么都可以吗?父亲愿用一切换回小羽?那明儿用这条命去换了就是!”他大吼!
“孽障!”萧清皓瞋目扫了萧明一记耳光!只见他气得双手直颤! “父亲……”萧明瞬时冷静了下来,捂着脸低头道,“父亲也查出来了!这火……难道您不想踏平东荒吗?!”
“你说的什么话!你想要用一己之力去对抗整个东荒?是,这场火来得蹊跷,是东荒那些无耻之徒使的诈!但……为父已经失了小羽,难不成你还想让我再失了你不成?你对得起羽儿对你的苦心吗?你!”萧清皓又扫了一眼废墟,“可这又如何能怪得了你?最错的人本是为父呐……”
萧清皓又落寞了……
若说失去了小羽,谁人不伤怀? 欧阳夏站在一个长辈的角度上来看,多少有些惋惜天妒英才;哥哥们尚且只是有了些印象,小羽毕竟是幼弟,他们总也心痛的。
欧阳涛失了挚友,愣了好几日神,被老爹一顿狠打不得不接受了现实!却还是暗暗咬牙定要灭了东荒来祭小羽!
萧清皓精心为小羽立了个衣冠冢,萧羽之名也终于刻在了祠堂之中……
可这世事依然变幻难测,任谁也不会因了一个萧羽而停了前行的脚步!萧清皓再伤感也不得不收起这些心绪,这天下分久必合的期许还很远,此地的每一人要走的路都还很长……
时光流逝,又是一个白雪皑皑的清晨,记忆中的萧羽仿佛成了那场初融的冬雪……
欧阳涛提了那柄萧叔叔所赠的雪影剑——这多少还杂留着些许小羽的气息,至少有种莫名的亲切感——又一次来到了小羽的坟前,“小羽,涛哥哥不如你的剑术好,那时我偷偷练了好久,却也总是输给你……如今,我也真的练得算是勤了,父亲和萧叔叔也常说我的剑法很好了。”欧阳涛轻轻拂过那碑上向字迹,“涛哥哥练给你看可好?”
雪白的世界静寂无声,那抹跳动的身影如同一道优美的弧线, 剑斩落雪的轻响伴着曾经的一幕又一幕在这时空中渐渐淡去……
欧阳涛一个鱼跃翻身收了剑势,平举的剑腹只落了剑锋上一点白雪……
“小羽,这也是我最后一次为你舞剑了!东荒来犯,我要为你讨个公道!等着我,待涛哥哥用那路子涵(当年献计并下令放火之人)项上三寸血祭了你,我便来寻你!”欧阳涛收剑入鞘,“涛哥哥定然还会输,但也自信绝不会再被你三招卸了剑!”
欧阳涛轻笑了一声,转身向远方行去,只余下一行淡淡足印……
“嗨,小白球!你别跑!你别跑啊!”萧远在雪地里追着非诺!
这雪天玩雪最是快活了!冬雪消不尽那银铃般的笑声掷地清脆。
可恨非诺全身雪白,萧远好几次都差点寻不着了呢!幸而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着,萧远快步追着!“小白球,你跑不了了呦~”
此时的非诺快步奔着,却不想一头撞进了从远处走来的一脸怒意的萧清皓怀中,“远儿,我早告诫过你,这等妖物,我不想见到! ”说着,拎起了非诺的一只爪子就准备往地上狠狠砸下去!
“不!求父亲不要!小白球不会伤害我们的!”萧远抓住了老爹的手,“父亲也曾说过的,小白球救了大哥也救过父亲呐!如今怎么可以呢?!”
萧远顾不得劳什子恐惧了,赶紧去抓小白球!
“远儿!不要任性。”萧清皓声音极低极沉。
“小白球,你过来!我保护你, 别怕啊~”萧远一把抓过了非诺,轻轻朝它脑袋上揉了揉。
“萧远!你竟这般不听劝告!”萧清皓气得又一把抓过萧远,疾步向书房行去……
非诺本已脱了身,却也不得不重又在他们身后紧紧跟着!
而萧远更是一粲,“小白球,你不也待我有情吗?总得承认了吧?”再想及书房——父亲还想家法伺候不成?为什么有些期待?可又好怕痛啊……真是可笑啊!
父亲,自小羽走后,书房的门有多久没再开启了?
书房之中,萧远跪趴着,“啪”的一响——只听竹板声响,想象中的痛觉却未至。
萧远回首一望,只见小诺紧紧咬着萧清皓的衣角——老爹适才打的是小诺!
“小白球!别呀!”萧远也知小白球一身的毒,它咬人一口必是后患无穷的!
小诺松了口,悻悻地躲到了萧远身后。
“呵,原来这妖物是你的?”萧清皓说的是一个肯定句。
“父亲……不要伤害小白球。”萧远紧紧将非诺护在身后,“远儿错了,求父亲别伤害它!”
萧清皓大怒!
敢情是自己为难了远儿?!真是妖物!
萧清皓高高举起竹板,向萧远挥去——正如意料之中的一样,小白球又挡在了远儿身前!
萧清皓嘴角忽然勾了勾,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萧远的睡穴轻轻一点……
“我倒想看看,你对远儿有几分真性情……”是而又见萧清皓玩味地笑了笑。
不一会儿,只见一地腥红,那丝丝血的温度还在书房中泛着烟气儿,怏怏的小诺也已失了眼神的焦距,它就这样被扔了出去吗?
爹爹!您怎么可以?!
……
待萧远寻到小诺之时,小诺已经倚到了一个白衣男子怀中——只见他低眉敛目,静静地坐在轮椅中,静静地为小诺换着药……
萧远瞬时松了一口气,“多谢公子,敢问公子尊称?”
“水月阁忆伤公子……”
“水月阁?!……”萧远听闻两眼立时放了光,一时兴奋地快要蹦了起来,“那!那你可知道萧羽吗?”
萧羽……
这是个多么久远的名字呵?
只见那忆伤公子翻飞的手指忽然一滞,却又缓缓抬头望了一眼萧远道“不知……”
他复又低下头,拈起了白绸儿继续小心仔细地为小诺裹伤……
“就是水月阁的弄玉公子!”萧远仍不死心,又赶紧补道!
“不知。”忆伤公子依旧淡淡然地翻飞着手指,只是未再抬首多了丝毫波动……
小诺的伤真是多,幸而终于处理完了!忆伤公子揉了揉非诺的脑门——这姿势是多么顺手多么自然!萧远看来竟有些惊了!
“小白球如何了?”萧远再好奇也不过其次,首要的是他对小白球担心得紧!
“无妨。”忆伤公子慢悠悠地顺着小诺脑后软毛,似是一个小白球极爱的姿势,它还咂了咂嘴,复又沉沉睡去……
“公子勿忧。”忆伤公子推着轮椅缓缓转身,却仍旧不忘安抚了一句……
萧远忽然纵身拉住了他,“小白球它…… 你还我!”
“到底是伤了筋骨,仍需仔细调理,不过公子尽可放心,忆伤这几日停歇于此地驿站,暂也不会就此离去。”他答得不温不火。
“那……小白球……便拜托忆伤兄了!”萧远也不蠢,自然听懂了那人话外的意思,“嗯,念来小白球留于你处是要安妥些个,还望忆伤兄仔细照料些个……”萧远极是郑重地望着。
“嗯。”忆伤公子应了一声,“那,忆伤可否离去了?”
“哦,哦!”萧远赶紧松了手,眼见着此人一派云淡风轻意——莫非水月阁的公子都是这般出落不俗吗?看他那般模样也是个同小羽一样厉害的角色吧?
小白球对他并无抵触情绪,莫非是它的主人?
若说之前是猜测,那驿站之后便是坚信不已了!
翌日午后,阳光明媚。
萧远看似风轻云淡般的来到了驿站内,只见昨日那忆伤公子依旧静静坐在一棵雪梅下——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萧远适才后悔懊恼了好久!万一这忆伤公子是个骗人的那么小白球岂不更危险?!幸好识人本事不错!
萧远掸了掸肩头的落雪,又慢慢走到了那人身后,“忆伤兄,赏雪可有何感?”
“你来了……”忆伤公子缓缓回过身,声音不悲亦不喜,依旧那样淡淡的,淡淡的笑意下透着淡淡的悲凉。
“忆伤兄,雪赏的如何?小白球呢?”很明显,他后面那一句才是重点啊!
“非诺……多谢你多日来的照料。”忆伤薄唇微动。
“非诺?!小白球原是你的宠物?我以为那定会是小羽的宠物呢,小羽回不来了,我想好好照料小白球或许……原来,小羽他什么也未曾留下……”萧远竟落寞了,“见笑了,要非诺跟了我这么久实在抱歉!”
“非诺对你也是真心的。”忆伤公子并未多言,只是示意人推自己回房——萧远跟在了身后……
“小白球!”萧远一进门就奔向了床榻——此时非诺静静趴着,雪白的绒毛终于又柔软了起来!
也不过一夜,非诺竟也恢复了!看来这忆伤公子医术要比小羽高出许多呢!
“非诺,是吗?”萧远又抚了抚小诺的脑袋,“我一直把你当作小白球,原来你也有你的名字,你也有你的故事……你替不了小羽……”
忆伤公子并非多言,只是依旧淡淡然——待非诺好只是因了对小羽的亏欠?那非诺真心相待又是否付错了?
踌躇间,非诺竟醒转了——它疾步奔向了忆伤公子!它斜了脑袋乖巧地蹭着,两只爪子也轻柔地搭在了忆伤的膝头——忆伤也只是揉着它的脑袋,并不多言。可它毕竟又长大了好多,竟让忆伤有些吃力了!
望着此情此景的萧远顿觉自己多余了,好想再寻一丝小羽存在过的痕迹——正欲跨步,非诺咬住了萧远的衣摆——它的动作居然这般快!
“于我,它是非诺;于你,它亦有它小白球的回忆……”忆伤公子缓缓开口道,“它虽不能同你言语,却也真心在乎了你。”
萧远立时抱起了小白球,“若忆伤兄能割爱,我必好好待它!”
忆伤终于笑了笑,回身不语。
萧远高兴地牵着小白球往雪地里跑——忆伤坐于屋内淡淡望着,“何须割爱?我本也护不了它一世周全,它既选了你,我也放心了……”
忆伤公子望着天边的白雪——东荒如何了?故人又如何了?
那日咬牙下了水月阁,却见萧羽之墓已然立在那里,难道就没人想过小羽或许还有一丝生机?
罢了,小羽本也不再是那个小羽了,其实,让每个人心中记得的都是萧羽的模样,这样也好……
他轻轻叹息了一声,忆伤公子本也只会是过客,既然故人依旧, 那么曾经的伤便独自回忆吧……
如今小诺也有了归处,那么倒也真是自个儿多余了……
反正,这世上的清雪寒梅也看不了几回了……
那夜的火太大,虽说侥幸活了下来,可终是伤了太多根本,死死撑至此也算是个奇迹吧……
正落寞着,萧远忽然携了非诺离去了——那是军中号角!是涛哥哥回来了?
只是纵然想过一万种彼比重逢的场景,却从未料想过会是这般相逢的……
只记得那日欧阳涛被萧清皓背至驿站,涛哥哥昏迷不醒!看来伤得很重……
忆伤公子在他们进门时便已然明白了来人之意—— 曾为了明哥哥求弄玉公子,如今又为了涛哥哥求忆伤公子,何时能为了小羽而思量一次该多好啊!只是后来盼到了却宁愿从不曾期盼过……
“听远儿说你医术不错,所以请你救救他……”萧清皓见人未离去先是一番欣慰,复又深觉这少年貌似眸中有深意?!只是来不及多思量片刻了……
“您,辛苦了。且先去后殿休息一下吧,忆伤自会救他……”少年有些苦涩地在心里发笑,您的请求我竟不忍拒绝?更何况,他为了我才会这般的……
东荒是吗?倒是低估了那帮人!
鉴于驿站之中实在不适合将养欧阳涛那样重的伤,忆伤公子不得不书信一封——以水月阁少主之名拜会了涧雪西楼中的楼主兼好友墨溪,同为当时名震江湖的公子榜榜上人,他们俩倒是除却容颜外只因了脾气相投而相交的君子之交……
是以动了这层关系倒让萧清皓吃惊不小——“你竟识得墨溪公子!”
“江湖中人,也总有那么几个值得相交之人,您也莫惊……”他依旧淡淡的……
待墨溪出现在驿站时,依然惊了四下之人——这个赫赫有名的天下第一杀手楼涧雪西楼楼主就这么随叫随到?!
“忆伤公子,如此着急地约我出来,想必定然不会是约我出来喝茶吧!”他倒是开门见山!
“墨溪,床上之人明显是杀手楼的手段,也请你来指点一二”忆伤公子静静坐着。
“额,筋脉尽断,内力尽毁,比你当日好不了多少……”墨溪公子咂了咂嘴,“忆伤非要救他?”
“是,非救不可!我愿倾尽我之所能!”忆伤公子的言语中终于有了一丝情感的波动!
“续脉接骨倒也不难,只是修为难保了!除非……我想忆伤公子你应当比我更清楚吧?他复原的可能性实在不大……”墨溪笑了笑,“其实你又何须送我这般大的人情?凭你自然能救他,何须牵了我来?”
“你救了欧阳涛便不得不定下立场了,那欧阳家军有了涧雪西楼的庇护,我也放心些……”忆伤缓缓推着轮椅,“你若说的是冰雪藕,好巧不巧,普天之下我偏知了那么一株……”他神情冷漠,似是回忆起了过往……
萧远虽是爱极了那个小白球,却也知道小白球必然是不能再留在萧府了……
“忆伤兄,非诺我想我是带不走了,不瞒你说,那日的伤本是我父亲抽的,对不起……我护不了它!”萧远有些呜咽!“如今,父亲便在这里,我……我好怕父亲又要动手……”
“不会!令尊定然不会再来伤了非诺,净可放心。”忆伤公子刻意压低了声音道,“令尊便在右手耳房中,他如今顾不上小诺……”
“小诺,我们回家吧……”萧远一脸欣喜!
怀中的非诺却蹭地缩到了忆伤公子怀中……
萧远顿时有些尴尬,僵着身子望着非诺,“小白球……”
“公子放心,今夜忆伤本也需回一趟萧府,欧阳少帅的伤实在需要萧府的一味灵药……”其实也就萧远不曾注意,这个忆伤公子对萧府用的竟是“回”?!甚至何曾有人告诉过他那少年姓甚名谁?! 于是注定了错过……
“你的腿……可以吗?”萧远反应过来之时,忆伤公子已经同他来到了萧府!
矮墙萧远翻过去尚算吃力,何况如今的忆伤公子……根本进不了府啊!
其实是他多虑了——忆伤公子大大方方地推着轮椅来到了府门口,“水月阁公子忆伤……拜上。”
门口的人也听萧大管家提了几次的,“原……原来是忆伤公子!我们少帅可就拜托你了!”
于是,在萧远一脸诧异下,忆伤公子被推到了清羽轩——好久未归了,是否蒙着一层灰?
可入目的整洁让忆伤公子心头微微疼了一下——“公子留步,水月阁的机关不为外人道,是以请公子在此等侯片刻……”
萧远愣了愣,却又很知趣地向门外走去,他注定又一次错过了!
无人看到忆伤公子抚着那堂前“爱儿萧羽之灵位”时落寞的笑容……
旁人只知忆伤公子寻到了那株仙草——欧阳少帅想必有救了!却无人多想一层:清羽轩又岂是外人这般熟悉的?
旁人只见欧阳少帅一日日好转开来,也见那忆伤公子不辞辛劳地日日辗转两地……终在欧阳涛下地之日想要一同赶至驿站多谢忆伤公子搭救之恩!却闻忆伤公子已辞去远行……
正有些落寞之时,却意外地得知东荒集军三十万!如此险情下终是忘却了那个忆伤公子!
不过江湖偶遇,何须在意?
渐渐的大家都忘了……
直至两军对垒决战前夕,一个唤作苏瑾的少年携了一封书信前来欧阳家军,“此乃公子探得的情报, 信与不信,苏瑾不敢论断……”
他才出了主帐门便径自走向了萧府,摸至萧远房内,见灯火依旧阑珊,这才扣门而入——非诺立马加强警戒!
苏瑾一脸坏笑地上前,非诺顿时炸毛!“吭哧……吭哧……”
“小诺……”苏瑾捏着毛绒绒的耳朵坏笑着;萧远这才松了一口气——想来他俩认识呵!
“吭哧!”对上小诺此刻的表情萧远差点笑抽了——它这是鄙夷多些?还是嫌弃多些?
“忆伤也在这儿?”萧远终于想起来了!
“不,不过他明日或许就会回来了~”苏瑾漫不经心道。
“明日决战是吗?我定要踏平他东荒!”萧明忽然窜了出来!
“嗯”苏瑾只是嘴角抽了抽应道。 若早知后果是那样的,苏瑾就是杀了自个儿也决不会点这个头!
终于到了决战之时,真可谓“黑云压城城欲摧”,不过欧阳主帅与老萧根据情报也作了相应的战局布署——若那情报有假,自有迂回解困之策!不过情报还是有利用价值的!
压抑了好久的欧阳家军终于痛痛快快地厮杀了一回!士气好不高涨!好一个樯橹灰飞烟灭!
萧明更是身先士卒,好一个英姿飒爽的模样!
只是……是否太顺了些?
老萧忽然意识到——赶紧鸣金收兵!这是意图诱敌深入一举歼灭呀!差点被胜利冲昏了头脑!
可萧明并未想到……
“爹爹真是迂腐!此刻应当乘胜追击!灭了他东荒蛮夷!”萧明遣将,“将在外军命有所不受!”
于是乎,只知那日萧清皓捏了一张东荒递来的密函,整整砸了半个时辰的营帐!老萧眼眶微红着也骂了半个时辰的“小畜牲!”
再后来,记得忆伤公子好像被请至军帐中了。
“前辈前来寻我饮酒?受宠若惊啊!晚辈略备了一份薄礼敬上”忆伤公子一改平日里的冷漠之色,竟准备了一份礼?!一点也不像那个“万事皆与我无关”的忆伤公子了……
“多谢忆伤公子前些时候搭救了少帅,主帅他尚有公务缠身,我这做叔叔的便来致谢。隔了好些时日了,我们这些大老粗……呵呵,莫要怪罪呐。”老萧主要解释了一下这由头。
忆伤公子也只是“不敢,不敢”地推辞着,不过酒盏及手之时他还是欣然接过了。
“这,”忆伤公子顿了顿,抬眼见萧清皓一副紧张的神态——那么便应该是知道的……
“好酒,真香!”忆伤一杯一杯地灌着……
萧清皓似是有些不忍了,抬手欲对饮——“别喝!”忆伤快手掀翻了老萧手中的酒——“有毒!”
“你知道?”老萧有些错愕,“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还要喝?”
“还重要吗?我将死了,前辈又可否给我一个解释?”忆伤放下了手中的酒盏,抬头浅笑,目中含泪……
老萧只好将那封东荒的密函递与忆伤,“公子,对不起,明儿虽是鲁莽了些,但他……我亦知我是自私了些,可他终是我最亏欠的孩子,请你成全……”要用一个无辜性命去换那“蠢货”,老萧也是气极了!可是……
“最是亏欠吗?”忆伤偏过头,不忍再去看那张一脸期待的熟悉而又陌生的苍老的面容,“我想, 我懂了……”
“公子,求你……”老萧甚至起身欲跪——他为了萧明甚至可以去向一个小辈下跪……
忆伤赶紧去扶——“前辈!别这般!别这般!我早已答应了!您的跪,我万万不能承受!否则我定会遭天谴的!”
“那好……忆伤,你可有什么放心不下的人?”老萧也是极惭愧的——第一次要做这亏心事啊!
“最放心不下?一个父亲,两个哥哥……可我无意间做错了一些事,我想他们或许不再愿见到我了……”忆伤淡漠地笑了笑, “前辈,莫要觉得亏欠了谁,以忆伤这一残破身躯换一个少年将军回来,我觉得很值……”忆伤当着老萧的面将胸中那团剧烈的疼痛一点点压抑了下去,将溢出的腥甜一点一点吞了下去……
老萧心头忽然一痛,望着那个只见了几面的忆伤公子淡淡道, “忆伤公子,作为一个父亲,我想我能明白一个父亲的心,明儿那日和我说他寻到了小羽,所以……我也好想再见见小羽啊!对不起,为了我自己的儿子们竟要牺牲了你……我这父亲的爱总也自私了些,但希望你能成全。”
忆伤公子在那一刻竟放松了身体,甚至下意识地笑了,“是这样啊?我,我自当成全!”
萧清皓再也撑不下去了!急急奔出帐外——他好怕自己好不容易才下定的决心会在下一刻动摇了!因为,那个坐在轮椅里的少年不该有这般命运啊!他并不知忆伤公子到底是何方神圣,只是为了明儿以及即将归来的羽儿,他不得不下一次狠心……什么欺世诡谲都留与为父吧!
翌日,眼见着明儿与那孩子互换了之后,萧清皓赶紧将明儿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床上……整个过程太过流畅,不觉竟忘了那个生死难卜的少年……
忽然瞥见了忆伤公子赠予的那个小小锦盒——萧清皓有些心虚地打开了那个孩子一脸欢喜着送来的锦盒!忆伤公子昨日欲言又止了好多次,到底想说什么?
“啊……”萧清皓喷出了一口血! 身子竟然瘫软了下去……
为……为什么是暖玉?那,他是……小,小羽?!
“我都做了些什么呀……”萧清皓声泪俱下。
那一刻,萧清皓望着躺在床上的明儿清醒了很多……
“爹爹”萧明终于醒了,当他一睁眼就看见守在自己身旁的爹爹说不感动肯定是假的。
只是老爹为何眼眶泛红?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小羽?哦,对了,差点把最重要的事给忘了——“爹爹,我找到小羽的踪迹了!他回过家了!应该在我们军营中!”他郑重其事!
“我知道。”萧清皓此时的声音有些无力,本还想说些什么,帐外忽然闯进了一人!
萧清皓有些惊讶这陌生人怎么会出现?!来不及多想,只见他径直走向了萧明——“又是你!你到底要他怎样?!”说着扬起手将人揪下了榻子!
萧清皓立马与人打斗了起来, “墨溪公子此来何意?”
“我乃江湖中人,不懂什么父子纲常,兄友弟恭!可你们到底还要他做什么?!放过他可好?”原来,墨溪与小羽的情感竟这般深厚!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萧明缓缓直起身子,一脸完全不知情地看着!
“哼!”墨溪盯了这对父子一眼,冷笑着甩袖出门,才至帐门,却正遇上了赶来的苏瑾,“他又被送回去了!你说他还活不活得成?”
“什么?我还是迟了一步……东荒不会放过他的!”苏瑾吓了一跳!
“为何?小羽与东荒又结了什么仇?”萧清皓也很好奇。
“哼!”墨溪转身不想答。
“东荒那份情报是忆伤公子拿回来的。”只这一句,差点吓坏了一旁走来的欧阳夏——“你说什么?忆伤公子?!”
“忆伤公子就是小羽,羽儿……羽儿他没死。 ”萧清皓补道。
“难怪啊!那……那如今小羽儿他人呢?”欧阳夏这一句又把气氛问僵了。
过了好一会儿,才听萧清皓说道,“我之前并不知道小羽他潜入了东荒,只是看密函上说东荒愿用忆伤公子换明儿一命,我以为……我……我自私了一回,谁料我竟在用羽儿的命换明儿的命……我若早些知晓必然……”萧清皓一眼扫及萧明,却又说不下去了……难道说必然不换了?那样会伤了明儿的心!那说依旧会换?一旁的墨溪和苏瑾定会把明儿杀了陪葬吧?!
终究是两难的选择……
“萧叔叔,那……难道您不去救小羽了吗?”欧阳涛冒出了一句。
“我那时怕忆伤公子会拒绝,所以……所以在酒中下了毒。我真傻,我早该想到的!除了羽儿, 还有哪个医者会明知有毒却依旧饮下!……可小羽已经死了,再救他……救得出也未必醒得来, 醒不出倒白搭了旁人性命……”萧清皓抬头痴痴地凝望着东荒的方向,“所以……”
“所以你根本就没打算救他!”墨溪又差点气痴了!
“这……这是我的错,但相较于大局之下……或许,或许他还会活着回来呢?”萧清皓刚说完,墨溪就气得飞身离去了!
他终未听完萧清皓补了句,“只要小羽活着,恨我也好,与我为敌也好,只要他活着……”他老泪纵横……
苏瑾性子到底温和些,他可以感受到萧清皓的失神与痛心——“萧老前辈,或许忆伤他倒也真能活着回来呢,莫忧心了。”
“真的?!”萧清皓一脸期待!
明知只是个安慰却又总想有些希望!作为一个父亲,他又失败了一次……
“慕雪,对不起……都是因为我的执念,我们的大儿子丢了……你为我留下了小羽儿,我从未尽过一个父亲的责任,却非要让他做一个好儿子——我最亏欠的孩子本该是小羽啊……”老萧望着天际,“待宇内平定,我一定会来向你们谢罪的!”
小羽的医术从未弱过,他倒还真不至于把那毒药全往自己五脏里灌!但到底还里喝下了不少…… 不过若连保命的本事都没有,那小羽也枉称了这许多年的玉面鬼医了!
既然真心错付,倒不如真的将错就错——就当小羽已经死了吧!
更何况另有隐情……
“子涵,谢谢你。”萧羽拍了拍怀中的少年将军……
望着东荒军营中传说的不败战神——路子涵,萧羽笑了……
记得那一日……

“大哥哥,既然当年的阿狗你也能救,为何今日的子涵你却不信了? 子涵也有我的苦衷啊!”那个路子涵不是下令放火之人吗? 怎么会……他怎么认出来的?!
“你……你是阿狗?我说你怎会让我如此熟悉……”萧羽已经容颜尽改,胎记已经抹了,甚至连那最是骄傲的一手簪花小楷也改了!“可你是怎么找到我的?你又怎知我便是萧羽?”
“大哥哥容颜能改,可你望着天下的眼神却改不了!大哥哥功法能毁,可你举止间的谦逊却藏不了……大哥哥,是我……我当时真不知你会冲进去啊!”子涵一脸歉意,“当年是我骗了你,父亲派我去刺杀欧阳主帅,可我却动了真情,阿爹待我是真的,我不该下那毒手!可我却并不后悔……因为我也认识了大哥哥…… 大哥哥,我为父亲做错了太多事,这一次,我想任性一回!”
忆伤笑着将子涵揽入怀中,“在大哥哥心里,子涵永远是那个倔强到让我心怀歉意的阿狗……”
……
可情报被送出的那一刻,子涵已经辜负了一个人……
那夜月下独酌无相亲,子涵沉默了好久……
“大哥哥,我们赌一局如何?”
“赌什么?”
“父亲明知是我走漏了消息,哥哥你说他会选子涵还是东荒?我也知哥哥同样想任性一回,我们都太累了……只是一腔心意究竟值不值得?哥哥也想知晓吧?” 路子涵笑了笑,“我娘并非东荒之人,我帮了大哥哥,父亲若心心念念不念子涵,那我也算拿了东荒给我娘陪葬!”
……
再后来,那个赌局成了!
那封密函也是子涵当着忆伤的面写下的……
“你的确任性了!可我也要谢谢你,我想,我也要任性一回!我多想爹爹也能像你父亲一般将这一切看个通透!可我到底不敢相信……”忆伤起身回营。
若爹爹信得过忆伤,大哥自有解救之策!若不幸试探错了……小羽真的累了……

“子涵,多谢你又救了我这一回……我也有了答案。这一回,到底是我任性了。”萧羽有些吃力地笑着。
“大哥哥……如今你可以兑现赌约了吗?以萧羽之名回水月阁吧! 什么弄玉,什么忆伤,你最后不都是萧羽吗?”子涵笑了笑。
“我竟中了你的圈套!可我也输得心服口服!”
“我竟中了你的圈套!可我却输得心服口服……”
“心服口服?”子涵有些不解了。
“爹爹之于我,正如路家主之于你一样,爹爹是天,是我们的全部——是我们最珍惜的人! 这一点,我想你会懂……
可我们终究不是寻常人家长大的孩子,这一次,我们也不过任性了一回——却都得到了想要的结果……
本以为我算是真心错付,当他执起那杯酒劝我饮下之时,我差点就想直说了……可转念一想,原来爹爹还是这样在乎我的,只是他不知那人远在天边却又近在眼前……
都是我的错,爹爹对明哥哥是亏欠了……那我又怎能因了自己便让爹爹害了更多人?今时是忆伤公子,往后又会是谁?我更不愿爹爹因为我而辜负了本心!
是以,我愿回水月阁,愿悄悄远去!我愿静静守护,从此不再出现!即便我依然舍不得……
可又绝不是以萧羽之名——那个名字太重!我早已担不起……我不再是人前的萧羽,不能再倚在他怀里耍些顽童心性了!我终是回不去了,便让萧羽永远留着大家记忆中的模样吧……
可我还是弄玉公子,是水月阁的少主,我也是忆伤公子,涧雪西楼中的公子榜首,不是吗?
玉面鬼医,是与他初见时的身份,如今,便当作只是做了一场梦吧!”他苦笑着望向了远方……
子涵沉默了良久,“大哥哥,我若早知撕开这层纱会让你如此痛苦,我绝不会设下这个局……”
弄玉低首浅笑,“子涵,你的心意,我懂……”
“可是……大哥哥,对不起!”子涵扑到了轮椅之上!
“子涵,这本是我心甘情愿的。 何况你还救了我两回呢……谢谢喽,影煞少主……”抚着子涵的发丝,小羽又笑了笑,“同是少主为何我总比你多操些心呢?”
“大哥哥!影煞楼少主和涧雪西楼楼主不还任你这水月少主差遣的吗?”子涵又抬眸,“江湖终究快意些……大哥哥,我们还回得去吗?”
“至少,我可以留下……”
消息终是让萧清皓知晓了!
他的小羽没死!他的小羽儿也还活着!太好了!
这臭小子,又耍上小脾气了?不是还活着吗?怎么跟爹爹较上劲了?这小孽障!信不信团起来揍上一顿?
忽然忆起那日场景——这一次到底是伤了羽儿的心,这一次,爹爹定要亲自领小羽儿回来!爹爹欠小羽的,还要仔细还呢……
只是萧清皓风尘仆仆地一心到了水月阁楼,差点又要激起一口老血……
时光的镜头停格在了那一日,萧清皓来到水月阁,还未进门就被人逼退了三尺之外!
“阁主有令,若是萧前辈到访无须顾及颜面,只管扫出阁去!”
“怎么?我要来见我儿还要旁人指指点点?快快引我去见弄玉公子!”萧清皓一脸霸气!
“你有什么资格见他?一次是意外,两次便不是偶然了吧!”一声清冷之声传出。
两边的小厮立即恭腰,“公子!”
“墨溪公子?”老萧一愣,“看来小羽定然在这儿了……”
“忆伤他定然上辈子欠了你!竟能让他为你付尽一切!”墨溪看见来人,真是一股脑把话全想挤出来了!
“他叫萧羽……”老萧有些不知所措,却下意识地不想记下忆伤之名!
“哼!你若当真在乎又怎会如今才知晓?!忆伤公子,他忆的是哪段伤?弄玉公子,他弄的又是哪块玉?!如今,你竟还能厚颜说他叫萧羽!!”墨溪很是打抱不平!
“墨溪,别说了……”小羽儿一袭青衫出现,他仍旧坐在轮椅之上,只听他甜甜唤了声“爹爹……”
萧清皓这才发现,羽儿的容貌恢复了过来——只是眼角的留海遮了一道浅浅伤痕,那道伤,有些时日了……
“小羽,你……”萧清皓的忧伤在见了来人后一闪而逝,听闻那低低的一声“爹爹”后便又立刻恢复了些许快慰之色!
“小羽,之前我并不知晓你便是忆伤公子,如今……随我回去可好?”
萧清皓见到了担心已久的儿子却又不知从何说起了,如今只余下快些领了人回去的意思。更何况小羽似乎并未不认他呀!萧清皓顿觉领了儿子回去本该不难,是以只是用了句“可好”来解释了一番之前的种种。
小羽听着命令似的“可好”顿觉心头一股酸涩,“爹爹不知可我知晓啊……如今让我做个江湖闲人可好?”他也以一个“可好”回了爹爹,但他这番同样不是疑问句的“可好”却可算作是一种撒娇意味的无声抗拒了……
小羽侧身以目示意墨溪推他转身离去——小羽好怕再多留了那么一刻,本心便会忍不住改了……
“羽儿,你……”萧清皓见人欲去,赶紧伸手拦下了两人——“随我回去!”
萧清皓在心底默默言道:羽儿, 回了家, 爹爹必当好好弥补!
可他并未察觉出他那太过急切的话语在某人听来已成了何种意味……
听着那似乎夹了丝许训斥意味的话语,小羽不忍抬首道:“爹爹是要我再死一回吗?”
小羽的声音悲恸万分,原来,他也是记仇的……萧清皓顿时不知该如何叫人回家了!
“你说的什么话!家法都忘了不成?骗了我这么久,还想耍小孩子脾气?!”
转念一想,萧清皓直至这一刻才觉得火光之下侥幸而生不是巧合!剧毒之下毫发未伤也多半是阴谋!隐了一切萧羽的痕迹更是在和为父置气!这个羽儿太娇纵了!想来定要用“家法”去逼儿子回家,然后再慢慢化开他们父子俩的心结……
“家法?那您是觉得我欺瞒了您该打还是以为我几次不告而别该罚?我本也不想再用什么萧羽之名了,如今倒不如请您一顿家法把我赶出门得了!”小羽是难得说了一次狠话!
“你!你当真以为我不舍得动你了?!”萧清皓听着就来气!这小兔崽子说的是什么话?!
“来啊!”小羽几乎咆哮而出!
一旁的墨溪顿觉情形不妙!
忆伤这人怎么像是故意在窜他爹火气呢!
“忆伤,你……你的身子此刻再受不得什么外伤了……”墨溪似在对小羽说着,两眼却一直盯着一旁的萧清皓!
萧清皓本已气得不轻了,听了那声“忆伤”更是气急!到底哪段回忆值得儿子天天让人喊着——很自觉地对号入座之后火儿蹭蹭地往上冒!
但……听那人说儿子此刻的身子折腾不得——看情形,亏空了些底子吧?
萧清皓立在一旁,将人深情地望着:小羽……爹爹不忍心呀!只要小羽服个软同爹爹回去,爹爹就不追着揍你了……
可萧清皓等了半晌也不听小羽说了一句服软求饶的话!哎,这小子脾气也不知像谁,怎么这么耐得住性子!遇上事儿了什么都不说,扛,扛,扛,什么都一个人扛!那要为父做什么呢?!
“小羽……”萧涛皓等得久了,这才回过神来,终于恢复了些许意识,“墨溪公子,萧某想与羽儿单独谈谈……”也许儿子是碍于外人的面子吧,萧清皓如是想着——都晾了好一会儿了,那小子总该冷静下来了吧?
墨溪瞥了一眼,眼珠微动了几下便认命似的朝客房走去——明知遇上这对骨子里一个德行的父子,终是多说无益,便不想再打扰了。
刚见人走远,萧清皓就忽然冷下了脸,望着儿子仍是没半点自觉只好故意又补了句,“你的卧房在哪?”
小子,再不求饶为父可要去你房里了——后果如何,哼哼!
“左殿笫三个屋子,放心,周遭没有旁人。”小羽说这话倒像是准备了良久……
这回萧清皓倒是骑虎难下了!这非他本意……可小羽是何意?早料到了?是拿捏准了软肋——以为为父不忍动手了?!
收起这些小心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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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1-09-06 20:43:17  更:2021-09-07 06: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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