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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贵族学院(师生,父子,耽美)[第12页]

作者:偶而飘来飘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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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波文护理房有专人24小时轮岗看护,亚撒只能轻手轻脚地探头往里边看一眼,看出爷爷胸口起伏平稳,放下心,披着毯子坐到房门外长椅上。
焦灼不安地等待,随着困意袭来,点着头,回想究竟答应过什么。
第二天五点半,换岗护工发现长椅上的男孩,犹豫再三,上前推推。
“您好,请您回房间休息吧。”
“唔,爷爷醒了吗?”
“还没有,才五点,还在睡呢。”
“不用管我,我等他醒。”
劝不动,小护士只得去敲家长监护人的门。
“亚尔维斯先生您醒了吗?”
被带领着前往老波文病床前的亚尔维斯,没走几步就看见长椅上一朵“毛毯蘑菇”。
疲惫苍白的脸,更显眼下阴影,空调下裹着毯子只露一个头,脖子以下都护住,蹲坐在坚硬的椅子上,有种落魄的惨象。
“你这孩子,还想怎么样?”
如法炮制抗走,把工作人员远远甩后边,放回房间一个没忍住,“啪”地隔着毯子打一下,亚撒迷迷糊糊清醒一点。
“爷爷醒了吗?”
男人见他这样子,实在不忍心责备,叹口气动手把儿子衣服裤子全都脱下来,剥得只剩一条内裤,金发翘起,用毯子包住衣服裤子没收,亚撒没吃过什么生活上的苦,一晚守候,断断续续做梦,身体被木头椅子硌得生疼,腿上和身上都有印,亚尔维斯本来帮亚撒脱好衣服,抬手照着只着内裤圆鼓鼓的屁股想狠狠来一下,看到硌出来的痕迹又不忍,收力轻拍一下,盖好被子,少年瞬间进入深眠状态。
八点多,老夫人和苏珊一起来医院,听闻亚撒鞋被拿走后还溜出来,披个薄毯子在长凳上凑合了一整晚,气得锤亚尔维斯的胸口。
“你怎么不看着他睡着?或者直接一起睡?”
“想着没有鞋不能下地,还能怎样?一起睡不是怕他挤吗?而且第二天我肯定得比他早起,万一他硬要跟着,又不休息怎么办?”
“真是没法管了,叫起来吃饭吧,爸爸这里我看着。”
苏珊让亚尔维斯去叫亚撒,自己推开老波文的病房看情况。
老波文早晨起来过一次,简单听了听自己的身体状况,点点头,答应好好休整,环顾四周,见只有儿子在身边,哀伤地眼角泛红,是不愿见爷爷吗?重新入睡前不忘嘶哑着嗓子告诫儿子。
“老了就是容易生病,我没事,你可不许打孩子。”
令亚尔维斯百感交集。
苏珊推开门后立刻滞住,旁边护工小姑娘一脸无奈地冲自己摇头。
床前穿着宽大病号服,宽大裤管下一截小腿和洁白的脚丫,一颗淡金色脑袋靠在老波文手边。
“他半小时前就来了,问吃没吃早餐也不肯说,只问我波文先生有事没,这孩子真孝顺啊,抓着爷爷的手没一会儿就睡了。”
苏珊只想把这小子揪起来大骂一顿,如果不是身高已经跟自己差不多的话,直接打一顿也有可能。
“病号服哪来的?干净吗?”
“这不是病号服夫人,每个休息室挂衣柜里都有一件临时防感染睡衣的。”
转身把亚尔维斯叫回来,男人简直要被接二连三的看护不严气炸,三步并两步,拽着亚撒的胳膊往外扯,放低声音威胁“不许在医院胡闹,否则把你绑回家去!”
“就让我呆在这里,不亲眼看爷爷睁眼睛我就不信他好了,你们都在骗我!”
“给你说过多少次,爷爷连早饭都是自己吃的!现在全家就你不吃不喝不休息。”
不肯去餐厅,老夫人只得把牛奶鸡蛋小面包拿一些过来,逼着亚撒吃。
姑父家好不容易养得皮光水润,几天给糟蹋回原形,苏珊开始计划下一步把秋强制扣押在沃克托勒家,让季明卓不得不过来做饭。
后来渐渐冷静,发觉自己的做法给家人和工作人员都带来不便,更不利于老波文休养,面对一众拿他完全没办法的人,少年迷蒙地眨巴两下眼睛,呼扇沾染泪渍的睫毛,净白手指捂着嘴强忍悲伤,说对不起。
人高马大的保镖先生们不能自已,比主人更快地把意识到错误的小少爷拥在中间,搂着安慰。
“波文先生怎么就不能在孙子来看他的时候醒一次呢?”
从出生开始照顾亚撒的私人医生不解。
午餐亚撒没吃多少,不想来回跑的众人直接在医院餐厅用餐,自助形式,亚撒面前堆了一堆三个家人给他挑选的食物,应有尽有,可他一口都没尝。
“爷爷不吃饭吗?”
“爷爷醒了以后有专人照顾,会喂他。”
“爷爷已经严重到要人喂饭吃了吗?”
瞬间垮下嘴角,亚尔维斯内心埋怨自己说话不经大脑。
“不是,是这里的护工很尽责,照顾人,尤其小孩老人,面面俱到。”
“那我去看看。”
“回来!至少把汤喝了,烤排骨必须吃掉,一会儿秋也过来。”
“严重到要所有后代聚到床边了吗?”
少年扬起漂亮的小脸震惊道。
亚尔维斯一只剥好的虾直接塞儿子嘴里。
“只是让他过来看看爷爷。”
顺便劝劝你。
秋大早接到电话外公在住院,惊吓程度不下于亚撒,亚尔维斯在医院门口见到侄子的身影,以及挂着泪花的脸,再次发觉自己失策。
“怎么回事?外公还会醒吗?我都已经过来八分钟了,还不睁眼,到底有多严重你们不要骗我。”
老夫人见身后的两个孙子同时眼眶泛红,忍无可忍,上前把老波文摇醒。
“起来吃个午饭吧。”
亚撒,季秋“……”
秋在喂脸色不好,但是每一个细胞都流露着幸福微笑的老波文吃饭时,亚撒静静站了一会儿,心虽然放下来了,但愧疚不安越来越浓。
尤其爷爷睁眼后看到两个孙子,顿时笑成一朵花,伸手就要拉孩子们过来。
小金毛首先扑过去,直接握住外公两只手,头往胸口一埋。
“外公,你吓死我了,你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一辈子都过不好了,您必须快点好起来,我还要跟你去打各种球呢,说好一起去登山的,没关系,半路累了我就被您,假期哪也不去了就守着您身边。”
一连串地抒发着担心,最后一把抱住不松手。
“外公,我可就您一个外公啊呜呜呜。”
老波文眼泪跟着打转,被这孩子暖到心坎里不是第一次,却每次都格外感动。
其实看清来人后发自内心展开笑颜,伸手想拉的孩子是亚撒,可不知为什么,那孩子看到自己醒来后,长长舒一口气后,捂住嘴滴了一行泪,退后了几步。
是还不原谅我吗?太伤他心了吧?残忍地被家人对待之后,没可能那么快解开心结放下警惕。
可真想抱抱他啊,小时候就没怎么让抱过,总是见了人,就害怕地跑开。
最近一段时间申请加群的吧友们,群已经满了哦,群里更新比吧里进度快很多,因为贴吧总是吞楼
,但是还是会更新的,放心都能看到,或者求怎样增加群成员总量的方式
还是不能发,无论多少遍都被吞掉
我把群升级了,现在又可以加群啦,里边有很多新的更新和随手小段子
这两天找个机会大段贴文,但是如果继续吞楼,那就没办法了

问个问题,我在贴吧发过赫尔曼先生的番外吗?我怎么觉得好像发过,可是又找不到呢?
事后孩子们被带出去,医生说要回避,留一个人做身体检查,老波文问儿子。
“你没打他吧?”
“怎么会。”
“可不准凶他了。”
“知道。”
“请您配合一下我们做检查好吗?”
老波文咳咳两声,把头转向医生。
亚撒和秋被赶去楼外边,让兄弟俩散散心,绕着林子花圃走一圈。
没什么人,鲜少的兄弟独处时间。
“过得好吗?”
“明知故问,爷爷都被我气病了,还怎么好?”
“一定要这种态度跟我讲话吗?”
秋比在病房里还哀伤。
“你们是我仅剩的亲人,你是我唯一的弟弟,我真的可以什么都让给你。”
亚撒走几步发现秋停在原地没跟上,在小声低喃。
“别把自己整得跟个寻求温暖的小女孩似的,‘绿草地里的小鲜花’?你还当这是个好的称呼?”
走回去。
“听着,不需要你让我,我暂时没办法不讨厌你,但跟你本人完全没关系,是我自己放不下,刚才在病房里也是,爷爷拉着你搂着你,吃你给他喂的吃的,开心得容不下第二个人,可,这不是你的错,也不是爷爷的。”
在楼上观察兄弟俩的几个大人,包括闻讯赶来的季明卓,都看见两个孩子在争执,这次却谁都没有下楼管教,谁都没有先责骂自己的孩子,都是因为大人插手太多,本应连体婴一样的兄弟俩才变得矛盾四起。
晚上一起共进晚餐后,季明卓趁机捞走儿子,警告穆子文不许过来接,穆子文在那边翻个白眼“我根本不想看见沃克托勒家的人,或者说,他们不想看见我。”
“这就好,不是,我是说你不想见他们这点挺好,不是他们避讳你,别多想。”
电话挂断,季明卓不怎么好受地把手机装起来。
“你为什么总对艾文说不好的话?”
坐在后座的季秋撇嘴。
“不小心而已。”
“艾文哥哥很伤心的。”
“你不懂,还叫艾文哥哥?说多少次喊老师。”
老波文住院期间,沃克托勒家三个家长不断在被挑战心理极限,当然挑战者是从小乖巧和顺的小亚撒,不吃饭,不喝水,整个人消瘦一圈,亚尔维斯有次抱他回房的时候感觉这孩子又轻了,精神状态也极差,只要爷爷不醒着,再累再困也要守在床前,虽然不说话,低着头不知想什么,但看上去真的非常可怜。
“能出院了吗?再不出院就又有一个要住院了。”
“我儿子早上咳嗽了,你们能不能保证这里没有感染源?”
夫妻俩抓着主治医师急切地问,医生皮笑肉不笑地挨个回答问题,真是,第一次接触报纸上一家子,政商界叱咤风云人物,竟然爱独子爱到没原则,原来传闻中这位拥有双重姓氏的小少爷娇贵到不可理喻,是真的。
苏珊再次盘算起扣押季秋,逼妹夫来做饭的念头,但只要季秋在,亚撒就避开家人,这点得不偿失。
亚撒回家后心神不宁,不止为没有外人在场,与家人相处更随意化,还为自己什么时候开口说抱歉比较好犯愁。
即使心底没原谅老波文,以后也不想多交流,可,把爷爷气进医院的诱因是他啊,明明爸爸都告诫不要再说了,还是一股脑把心里话全倒出来。
这次不得到惩罚自己都不能原谅自己,他从小就是个天生有太强责任心的孩子,可……从前的记忆太痛苦,不想再承受一次,而且还主动承受。
并且亚撒有种强烈的预感,爸爸会来找他“算账”。
果然,作息正常,嘴唇恢复一点血色,声音底气比在医院足很多后,亚尔维斯来儿子房间,敲门。
“我能进来吗?”
“可以。”
少年从书桌前站起来,皱眉苦脸,向后挪动。
“怕什么?跟你谈谈。”
“谈什么?”
“谈在医院里你的表现。”
亚撒偏过头,不吭声,男人走近,牵着小儿子坐到小沙发上。
“全家人都为你担心,我们担心你会垮,爷爷生病不是你的错,不全是,没必要折磨自己。”
“是我气他,才发生这种事。”
“现在不是好好的吗?爷爷身体比你都健康,奶奶日夜担心你不休息不吃东西,食物全是妈妈来回奔波,亲自做的,这你也不吃,大家都急死了。”
“因为我做错事,必须弥补。”
“你做错最大的事就是不爱惜自己身体,所以,抱歉,我得惩罚你了。”
亚撒抬头看爸爸的眼睛,浅蓝的瞳仁大睁,却不是不可置信,而是“真的来了”。
男人抚开少年额前碎发,认真地望着儿子纯净的脸,“我知道你还没原谅我们,甚至连爷爷也没原谅,更别提爸爸,但这次你也明白,自己有责任,所以,还是暂时跟往常一样,接受吗?如果你真的很害怕,不想挨打的话,我不会强迫你的,可以说不。”
少年咬着下唇,几颗整齐的小白牙,呼吸紊乱,纠结的样子十分可爱,男人一直耐心地等亚撒内心挣扎完,缓缓站起来,低的不能再低说“嗯”。
亚尔维斯把手放在心事重重的儿子头上,伸进头发里抓乱了一点,这个动作有点宠溺的意味,亚撒不免抬头。
“爸爸?”
“这些日子良心上受到谴责了对吗?”
“……”
“无论怎样,也不该对爷爷说那样的话,我知道你压抑太久,可爷爷当时的情况明明”
见少年表情更加痛苦,男人停下指责,叹气拍拍他的肩。
“不说了,趴上来吧,自己脱裤子。”
亚撒非常紧张,过去种种疼到全身瘫软的回忆全部涌进脑海。
可,这次自己确实是最该打的。
不再回避,双手拉扯下外裤,掉落在地上,抬脚走出来,再伸手去拉内裤,拉到一半抬眼忐忑地快速看向爸爸,似乎想开口说点什么。
男人一秒猜出少年心里想什么,摇头,“不可以,内裤也脱掉。”
这感觉太糟糕,亚尔维斯这样命令他,就是为了让亚撒自愿服气,明明特别惧怕的环节都要由自己来完成。
“爸爸不会打很重,不要害怕。”
趴到男人腿上,熟悉的姿势,熟悉的动作,两条纤细莹白的腿垂着,脚尖能触到软绒地毯。
感觉到手掌放上自己屁股,猛地闭眼。
“先用手五十下,为你不在乎自己身体,给医护人员添麻烦,让家里的女性成员担心,再用发刷,十下。”
顿了一会儿,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追加了一句“可以吗?”
亚撒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亚尔维斯居然会征求他的意见!可是,就算说不可以,也还是要这样打的吧?
幸亏不是倒过来,先挨巴掌的话会好过很多,挨完发刷再挨巴掌绝对要痛死。
“可以?那开始了?”
少年咬紧牙关,等待第一下刺痛,男人见他手握成拳,屏住呼吸,明显害怕,屁股却抬起一点乖乖地撅着,摆出受罚的姿势,想这孩子果然这几天自己快把自己折磨疯了,爷爷再不好,他自己都要生病。
手指在光溜溜的半球体上轻轻按了一秒,然后“啪”一声脆响,双臀中间微红。
“痛不痛?”
怎么可能不痛?但确实没有太痛,亚尔维斯用了劲,只是想试探一下这个力度,亚撒的承受能力而已,看来还好。
扬手,打得不快,会先用手指按一按即将要落下的地方那一处皮肤,再“啪”地扇在儿子洁白柔软的屁股上。
一左一右,按一下,掌掴,每五六下就停下来揉一揉,非常温和,五指印渐渐被揉成粉红一片,刚快要有些受不住了,巴掌就会停,安抚一会儿刺刺的感觉。
“啪”“啪”“啪”“啪”
三秒钟一下的频率,第一秒男人指尖按住的地方就是接下来要热起来的地方,有点安慰,又很折磨,二十几下过后亚撒就开始小幅度扭动腰肢。
后脑被摸了摸,轻轻顺顺背。
“才一半呢。”
“我知道。”
蚊子哼哼般回答,撑一下趴好,重新调整下姿势 。
两坨粉粉的印记,亚尔维斯知道接下来就算轻一些,也绝不能算热身了,腿上的孩子会比刚刚要难捱很多。
责罚真正开始,男人一只手从少年细滑白皙的后颈一路安抚到后腰,手背蹭蹭他的侧脸,然后。
“啪啪!”
没有提前摸一下预示,狠狠甩了两巴掌扣在弹性十足的臀瓣上,亚撒喉咙里发出隐藏得很好的哼,身体一动不动。
剩下二十多下比较快速迅猛,喘息时间很短,肉体遭受打击清脆的脆响一声盖过一声,圆滚的小屁股受足了教训,随着巴掌轻颤,略微肿胀,四十下过后热度升温,火辣辣燃烧起来,亚撒抓紧爸爸的衣角。
“痛,啊啊能不能停一会儿。”
亚尔维斯没管他,继续稳定地拍打,没停下来爱抚一会儿,现在是惩罚时间,就是要他痛上一阵。
“唔——不行,啊啊啊”
一气打完的这些巴掌,尤其后边这几下让少年又有种干脆站起来逃跑的冲动。
可最痛的还在后边呢,椭圆形发刷会带给他灼伤一样的触感。
亚尔维斯打完儿子五十下巴掌,亚撒身体早就不像开始时那样能强忍着不动,最后十几下不停想撑起来减轻痛苦,都被按下去,更大力揍他一下警告才肯安分,两只脚互相缠绕,被强制分开腿放松。
手在伤处轻轻抚摸,男人这次抚摸的时间尤其长,久到肉呼呼的臀丘不再因疼痛瑟缩,完全平静下来。
“还行吗?”
“嗯?”
亚撒不解,趴着转头,亚尔维斯扶着他的肩膀让他站起来放松一下僵持的身体,过了几秒才道。
“十个发刷还挨得了吗?”
这是在询问他?有这么好心?如果挨不了就不打了吗?
“现在可以暂时不打,如果你觉得已经太疼的话,然后等你准备好了,自己拿发刷来找我,但是那时要挨二十下,会疼,但不会像原来那样重,你自己选吧。”
蓝水晶般的眼睛里震惊的眼神无以言表,这是他不管三七二十一,说怎么打就怎么打,绝不拖沓,不可能谈条件给选择的父亲吗?
亚尔维斯是不是被自己气糊涂,把老波文的药吃错了?亚撒心底默默想。
“快决定,不然我要替你做决定了。”
“就现在。”
立刻脱口而出。
“你确定?”
“我……恩,就现在。”
“那过来吧,把衣服整理好。”
于是,亚撒任命地把衬衫往腰上系了一个结,更显得腰非常细窄,细长双腿迟疑着向前走了两步,看一眼放在床边的发刷,耷拉下脑袋,重新俯身趴在男人腿上。
这次不再主动摆受罚的姿势了,内心被恐惧占领,亚尔维斯察觉到少年的小心思,腿关节撑高了一点,刚好让腿上的男孩被迫抬高屁股,更方便被责罚。
亚撒懊恼地无声哀叹,些许委屈,羞耻的姿势加剧感官能力。
温温的表面还有点肿,木质发刷“噼啪”地打上柔软的皮肤。
跟热身时一样,冰凉的发刷先在某一处按一按,示意是这个位置,然后才带着风落下来,留下火烫的椭圆印,亚尔维斯可没轻易放过他,从第一下开始就痛得少年不由自主惊呼,直到四五下后发刷也感受不到凉。
“唔噢——”
“啊——!”
“痛!”
“当然要痛,现在我问你,反省出来自己错哪了吗?”
“我不该对爷爷说过分的话。”
“噼啪!”
“嗯,这是其一,还有呢?”
“啊啊还有,还有我更不该,看到爷爷已经很不舒服,还坚持把伤害他的话说完。”
“啪啪!”
“对,还有。”
“还有?啊——,还有,还有什么?我不知道,我会想出来的。”
一边挨打一边思考问题显然是亚撒最不擅长的环节,亚尔维斯眼见小儿子又恢复成以往这样逼问时,语无伦次,慌慌张张,立刻结束问话,专心最后几下修理起灼热的小屁股来。
红通通的,板痕重叠肿起,一块块椭圆分布在圆润的两瓣小丘上,深陷再弹起,亚撒疼得上半身都没力气挣扎,感觉屁股要裂开了。
结束后肩胛微微打颤,带着哭腔哼了几声,安静下来乖顺地趴着,任由男人用比屁股温度凉太多的手,轻柔地揉着最痛那几处肌肤。
发刷打完,有几块椭圆略有发紫,像是产生淤血的样子,实则这孩子实在太嫩,看上去会比实际情况严重很多,亚尔维斯自然了解自家儿子这种特性,这么些年早观察透彻了,今天的伤绝对晚上睡觉就不会疼,颜色消退却要拖到第二天或第三天才恢复洁白。
“今天打得很重吗?”
不重吗?可是比起原先,恨不得晕过去或把打他的人踢开那种程度,真的不算重。
“爸爸以前对你太严厉了,对不起。”
蘸了点消肿的药,在几块紫红的肿块上揉开,男人语气温和下来。
“除了对爷爷说过分的话,这几天你不眠不休,不好好吃东西,只会让大家更担心你,知道吗?总不在意自己的身体,我们都替你揪心。”
原来最后问他错哪是在问这个。
“还有,你大了,其实你爷爷和我早就商量过,大一些以后不能这样管小孩子一样,做错事就抓过来打屁股,也该让你自己拿主意,独立一些,而且,自小你就优秀,从没让我和你爷爷失望过,这个也要告诉你的,结果还没来得及跟你说,你就先爆发了,吓了我们一跳。”
“忍得辛苦吧?对不起,怪爸爸不好,不该偏心你哥哥,那是因为,对你哥哥我可不抱任何期望啊。”
金发少年睁大眼睛,抬起下巴尖,秀气的五官,满脸不可置信。
食指中指依然细细地把药膏抹匀,顺便安抚其它不需要额外消肿的地方,眼神写满了不忍。
“好啦,我说的是真的,这次没骗你,再也不会骗你,我发誓,不会再挑剔你字体不工整,或完成内容不符合心中要求,你有你的想法,交给我看的一定是你心里觉得最好的,我不该说你做得敷衍,对于小时候,学不懂的时候我总骂你,总不耐烦,也要道歉,你没做错任何事,是爸爸太心急,因为你很聪明,真的,在大家心里跟神童似的,总认为,你什么都该轻松学会。”
如果没有这场责罚,对亚尔维斯的歉意,亚撒觉得可以原谅一点点。
如今身后火热的痛感还没退,屁股还残留着刚才重重落下的木板痕迹,亚撒多少有些抵触,即使是自己选择接受惩罚,也不想再挨任何工具,任何,所以又开始心怀芥蒂。
“晚上睡前我会来帮你冷敷,你已经不让家里女性近距离接触你了不是吗?”
“我自己可以。”
“还是说你想要妈妈来?”
“不要,坚决不要。”
“那我来。”
“……好吧。”
这几年,尤其儿子过完12岁生日,亚尔维斯也觉得不该跟小时候一样无所谓,亚撒极力避免惹妈妈生气比避免惹爸爸还小心,可苏珊就是觉得没什么,大概跟儿子一直跟个纯净的水晶娃娃似的,没什么突然长大成人的视觉差异有关,除了身高,没太大变化,所以之前依旧被妈妈扯过去,要求脱掉裤子打屁股,脸红地来找爸爸,希望可以由爸爸接受惩罚,哪怕更痛。
这点亚尔维斯理解,可该打的数量一下不少,一点也没袒护过。
晚上男人信守承诺,果然寸步不离地照顾儿子,亚撒有些抵触,不太乐意跟父亲过于亲密,面对一次次为自己换冷敷到睡前的爸爸,鸵鸟一样埋起来,亚尔维斯也不懂该怎样让儿子敞开心扉,又怕吓着他,因为手一碰到挺翘的小屁股,准备揉一揉,少年就一激灵,瞬间清醒,以往得到爱抚的环节太少不习惯,二次责打的经验倒是蛮多,所以还是挺恐惧的,亚撒眼里的不安警惕压根没消除过,亚尔维斯叹气抚摸着发刷带来的板痕,把肿块一个个揉开,温柔劝慰。
“明天就不疼了,快睡吧,你睡就行,我帮你再敷一会儿。”
好不容易亚撒经不住困意,沉沉睡去,亚尔维斯就躺在旁边,心疼下手还是重了,把精巧娃娃一般的儿子环着睡,儿子原本洁白可爱的屁股上,刺眼的椭圆红痕看得他心里难受,第二天轻手轻脚离开,努力不打扰梦乡里的少年,掀开被子看了看,已经消肿,亮红转成粉红,才放下心开始自己的工作。
老波文每天小心翼翼地在孙子面前转悠,现在的他完全一副慈爱长辈的面孔,经常以陪爷爷散散心吧的理由,拉着亚撒的手在院子里闲逛,坐在树底下的椅子上,喷泉旁边很久,独角戏说些有的没的,亚撒偶尔会附和,大部分不吭气,但老波文已经很幸福,至少孙子不会躲开他。
苏珊的愧疚最明显,说话句句带温柔的询问,“可以吗?好不好?行吧?”
越来越多征求儿子意见并采纳,不强迫的交流方式出现在母子之间,沿袭多年前的晚安吻睡前拥抱,起床问好,并主动提出。
“对不起宝贝儿,暑假度假会带你去的,因为之前太害怕你要离开,太害怕你见了朋友不想回来,会失去你了,所以出尔反尔,对不起,你是自由的,想跟朋友见面随时都可以,这边的朋友你随时可以跟他们约着去玩,妈妈不再干涉你了。”
“谢谢。”
少年露出爷爷出院后,第一个发自内心的微笑,张开双臂第一次长大后主动拥抱妈妈,左右短暂亲吻面颊。
“您如果想带我参加阿姨婶婶们的聚会,也随时都可以,要是出门逛街的话,我会帮您拎包的。”
似乎一切都在往好的层面发展,除了和亚尔维斯的父子关系。
男人觉得大概跟期末考核有关,虽然道过谦,但自己也觉得前三个学期,对这孩子做的事太混蛋了,而且还没有帮他讨回公道,这事决不能就此罢休,那些小兔崽子们,必须严惩,还有学校,无知的教师们,他要在开学日以家长协会的名义召开董事会。
亚尔维斯看到几个熟悉或好像听过的姓氏,一个个拨过去,中低层小员工被上司亲自致电,或被一直想结交朋友关系初入政府的小职员,接到沃克托勒家电话,简直紧张激动地在电话前立正站好,更别提高层一点的管理人员员工和一些同僚,见面会主动迎上问好,就为亚尔维斯一个客气微笑的点头。
“您亲自来电话真是令我受宠若惊,请问您”
接下来听到电话里真正的含义后,拿着电话的人就不淡定了。
那几天内,被电话“没什么,向您探讨教育方式而已,听说您把自己的子女教育得非常完美,所以孩子们在学校的一些小误会,我们家亚撒也有错,您不必担心沃克托勒家的人会生气,这不影响我们的友谊”,“我认为孩子们真正重要的是品行是否端正,您觉得呢?”
礼貌的说辞,不急不缓的态度,却令人脊背发凉,内部早就熟知沃克托勒家对唯一的子嗣多么娇惯看重,友谊?这种东西一辈子都不会开始了吧!
把自家儿子叫来问清缘由,气得话都说不出来,指着低得不能再低的小脑袋,大骂着去拿藤条或板子。
他们之中有兄弟俩一起读书所以一起受罚的,也有是家中长子或次子或小儿子,无一例外,被哥哥姐姐弟弟妹妹震惊地站在一旁,捂着嘴不敢上前,看从未发过那么大脾气的爸爸把儿子的屁股修理成燃烧的火球,还余怒未消,告诫其余孩子不允许犯道德层面的错误,否则这就是下场,每一个男孩无论年纪大小,都受到这辈子最严厉的一次惩罚,足以害怕到不愿回想,一个不赞成体罚,没有签署学校同意书的年轻父亲,知晓消息后,叫来年幼,刚进学校一年的小儿子把他放到腿上剥开内裤,用手打了稚嫩的小屁股若干下,直到腿上的孩子开始蹬腿哭喊。
但每个被教训的孩子都没有逃避,没有辩解,最多就是大哭或认错,因为自己非常活该,在亚撒的考核表格签下自己全名的时候就做好了受罚准备。
晚上滚烫的臀疼得无法入睡时,他们想到,听说亚撒因为大家愚昧的“恶作剧”,无辜遭受三次来自严苛父亲的责打,亚尔维斯先生跟赫尔曼先生差不多苛刻严肃,这实在……太可怜了。
另一处别墅,每一处装潢都透露着顶级奢华,细节却古老的风格
“哥哥。”
门缝里的小孩子悄悄喊到。
“我能进来吗?”
正关掉音响,戴着耳机吊儿郎当地躺进床里,浅咖色头发的男孩笑开来。
“来吧,怎么了?我记得你今晚有堂法语课。”
“哦就是因为这个。”
棕色头发的小男孩哭丧着脸跑进来跳上床。
塞利克故意歪嘴笑起来,很桀骜痞气,温和笑起来又很明朗倜傥,此时他的笑容十分包容,两条大长腿占床上很大一部分长度,拍拍身边空出的位置叫弟弟上来。
与哥哥瘦高身材,俊雅立体轮廓不同,更像爸爸的小男孩有着结实健壮的四肢,浓眉大眼,有点扁平的鼻子和厚嘴唇让他看上去有些大型犬似的憨厚,跟哥哥高鼻梁薄嘴唇,没有表情的时候有点不易亲近挑剔感完全不一样。
弗雷斯特惯有居高临下的态度,熟知这个家族的人早已习惯他们昂着下巴看你,不仅仅是因为他们个子都很高,更是因为骨血里,类似于传承的某种东西。
所以这对兄弟站在一起的时候,经常不被认为是亲兄弟,加上姓氏不同,班尼迪也没有遗传弗雷斯特家族长相特征,更没有浅咖色头发,所以很多人并不知道索尼娅还有一个小儿子。
“我没背下来上周的短句,我想她会告诉爸爸,然后我偷玩XBOX的事情就会败露。”
“你还小不懂,要是我我就不会逃课,在面对那么漂亮的家庭教师的时候,如果找理由开脱,也一定是对那位女士说,因为您美丽的眼睛让我记不下去书本。”
“太恶心了。”
“什么?恶心?凡是女士,都应该受到照顾花朵一般的对待。”
十岁的小男孩做干呕状吐舌头,笑话哥哥是“花花公子”,兄弟俩翻腾着闹了一会儿,班尼迪突然收起笑容,停止“袭击”哥哥。
“你知道我快开学了,爸爸会给我签字的对吧?”
塞利克愣了一下,笑着摸着他的头
“是的,他会。”
“为什么?我不要。”
塞利克上学时,前两年布朗先生没有签署同意书,毕竟10岁的孩子做什么都是可以被原谅的,哪怕管理低年级的戈登先生是个挂着慈爱笑容,以宽容为主的好人,布朗先生还是觉得以自己儿子没礼貌爱顶撞,越挫越勇的性子,估计会经常趴到别人腿上,而他不想儿子因此而讨厌学校仇恨上学,但12岁之后,是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的年龄了,而且两年里了解学校的规矩后,应该能收敛一点点才对,尤其对于男孩子,横冲直撞的青春期需要约束。
男人可想不到一个12岁的孩子,能执拗到那种地步,而且他永远是赢的那一方,因为爸爸爱他,如果孩子脑海里没有这个认知,再好的父亲都不能称之为称职。
而当时,明显塞利克已经怀疑爸爸对他的爱,布朗先生非常懊悔,也终于理解索妮娅为什么不接受他想冲瞪着眼睛不服气的儿子开始讲道理之前,手里拿一块板子来吓唬警醒孩子。
虽然他打他的次数用一只手就数得过来,并且每一次都有关乎道德层面,他“英俊的坏小子”不表面放纵,暗地强加看管,就会跑偏,从他六岁时拒绝被父亲的朋友拍肩膀,且破口而出你没资格碰我,布朗先生就意识到,儿子的舅舅灌输给孩子的观念太可怕了。
八岁的时候塞利克羞辱了一个小孩,那个付不起起诉费,来求助以热心闻名的布朗律师的客户带来的儿子,塞利克愤怒好不容易回家的爸爸把那个人带到家里进行工作。
那个小男孩只是出于好奇与惊叹,摸了一下他从未见过的高档玩具而已,楼梯上抱臂斜靠在扶手上,昂着下巴的小主人,不怀好意地笑着质问
“你在偷我的玩具吗?卑劣的小偷。”
小男孩先看到那双锃亮的皮鞋,咽了口口水,那一定是他这辈子都买不起的高档货,然后才是更加规整的衣着打扮,还有经过精心整理的头发,那些高档布料和小胸针看起来距离感一下子拉开,进入这幢游乐园一样大的大房子时都没有这种感觉,可这位家里的小主人让他第一次明白有些人一出生就高高在上。
布朗先生压着儿子的头让他道歉,被强烈拒绝后,喝退来接少爷去跟母亲一起参加晚宴的司机,说告诉索尼娅,这小子将会有半个月不能接受任何邀请。
有点反感孩子的舅舅,如果不是他从小为落户到自己家的外甥灌输乱七八糟弗雷斯特家族悠久高贵的血统和历史,告诉他人分三六九等,塞利克也不会说出这样的词汇。
“他们真的打人吗?”
“当然,”
“别担心,学校对12岁以下和18岁的学生格外宽容,太小需要耐心,而长大需要尊重。”
“可我还是害怕,尤其你不在的情况下,我只想跟你上同一所学校。”
“喂喂,别跟个小姑娘似的,你可是男子汉啊班尼迪,他们不会无缘无故惩罚你的,连为自己错误行为负责的勇气都没有吗?”
羞辱过父亲带进家里的客人后,塞利克非常懊悔,父母长期对外人比见自己儿子的次数都多,让他十分不爽,并且升入小学后,一入学莫名其妙来打招呼的人就很多,刚开始塞利克非常得意,后来,渐渐发现大部分人并不是真的想跟他交朋友,甚至发生过一些事,深深伤害到纯洁的心灵。
舅舅说的是对的,弗雷斯特家族的人不需要朋友,只分立场,除血脉相承的家人以外,没人会真正爱惜你,他们贪图他家世带来的利益,目的性接近,背后抱怨,还开他母亲的玩笑,说以后自己也要娶一个交际花美女老婆,还有钱有权,说他父亲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幸运鬼,仗着妻子的势力开事务所,实际只会鬼混,舅舅是个可怜男人,被老婆抛弃不说,连儿子都没有,还得担负两个女儿高额的抚养费。
“他自己也名不正言不顺,本应该跟爸爸姓吧?可他跟美人老妈,他爸竟然也赞同,哈哈,奇葩的一家子,为了地位连儿子都可以送人。”
“都什么年头了,还看遗传,非得浅咖色头发才能当继承人,塞利克宝贝自己头发跟什么似的,不过你说,他跟他舅舅长那么像,他舅舅还同意外甥当继承人,不会是,自己外边生的吧?要不然怎么可能都有老婆,还离婚了呢?你要是女人会跟弗雷斯特家的男人离婚吗?”
“疯了吧,除非我脑抽。”
“他还特得意自己家庭呢,照我看就是乌烟瘴气乱七八糟,肯定有猫腻,听说他爸妈不常见面,总是分居,说不定未婚先孕,瞒不住了,他爸威胁他妈才入赘的。”
“你说得……真有道理啊哈哈哈哈。”
后来塞利克怎样跟人动拳脚,开始怀疑每一个人接近自己的目的,性格越来越古怪的孩子会说一些,做一些自己都理解不了的举动,比如在学校里让讨好他的学生帮自己拿外套,系鞋带,像仆人一样使唤,比如羞辱一个贫穷的孩子。
上中学后,脸上带着稚气的少年费了不少心思,找到曾经那个孩子,叫司机停车,独自走到一所公立中学前,看里边正踢足球的一群学生,记忆中胆怯伤心的一张脸,正飞扬着进球后的笑容。
护栏外瘦高的少年嘴角微微上扬,忧郁地笑一笑,自己没有给他带来伤害,没让他失去开心的权利,真是太好了。
小赛大部分过去的故事大概就到这里啦,接下来还是以亚宝和饼干为主~~~~~
有先前的教训,布朗先生对小儿子的教育可谓比大儿子严厉太多,不是动手方面,而是从小树立正确三观,况且,也许是偏爱吧,对长相更像母亲的塞利克,布朗先生总下不了太大的狠心,这孩子只要疏导好,一切都非常完美,布朗先生对大儿子异常骄傲,也欣赏这孩子身上连大人都做不到的洒脱,而班尼迪虽然热情单纯,但有一个最令父亲感到恼怒的特质——懒惰和逃避。
长相气质都十分小男子汉的班尼迪,实际并没有表面看起来那样有担当,一遇事就躲到哥哥身后,非常依赖在外不可一世的哥哥,非常缠妈妈,真正孩子般的那种缠,不是塞利克绅士般尊重,或没大没小开母亲玩笑,不亲近舅舅,因为他觉得冷着脸的舅舅不喜欢自己,只喜欢哥哥,对于爸爸,游乐时是伙伴,犯错挨打时就害怕,到处寻求庇护。
布朗先生对小儿子很是头疼,男孩子必须要学会认错和担当。
就在班尼迪赖在哥哥床上,抱着塞利克的胳膊和大腿翻来覆去,软磨硬泡时,布朗先生冷着脸推开房门。
“你果然在这。”
塞利克大大咧咧地挥挥手。
“嗨老爸。”
“嗨儿子,前几天玩疯了吧,这几天好好休整一下,在你妈回来前把违禁品收拾好,对了我看了你的成绩单,棒极了,爸爸为你骄傲,赞美的话等下说,现在,把藏在你身后的坏小子交出来。”
“哦,我可劝不动他,我是好哥哥,把皮带放下老爸,你要把班尼迪吓哭了。”
揪出身后浓密棕色头发的小男孩,抱在胸口哈哈大笑“至于吗?他就偷懒了一会儿,额,顺便撒了个小谎,这个不对亲爱的班尼~~~但是您拿皮带太小题大做了。”
“我不认为一个快要升中学的男孩,屡教不改懒散和躲避是一件”
话未说完,门突然被敲了几下“塞利克,你在吗?”
是舅舅的声音,一向冷静的男人声音听起来略显急促。
“出什么事了吗?”
“有个老朋友家里出了些问题,她现在精神很不好,我要去看看,但是,听说她儿子受了挺严重的伤,也需要照顾,所以她死活不肯离开儿子半步,却,时不时发疯,管家没办法,只能打电话求助,如果外人在场的话,女主人可能会找回一点理智。”
“您的朋友?她?”
“你也认识,小时候我还带你去他家玩过呢,艾理斯,他母亲法丽媞和他们家的兄弟姐妹,都是弗雷斯特家族的故交,只不过离婚后,她越来越不参与聚会活动了。”
“艾理斯?”
天啊,塞利克对太小时候其他记忆不太鲜明,但记得这对母子,古朴的老房子,房间陈列着可怕的刑具,母亲非常强势,儿子小心谨慎,后来上了同一所中学,但不是一个班,塞利克对胆小的艾理斯没结交兴趣,有一年法丽媞成为他们所在年级的教导主任,私自改编学生法则,残暴程度令整个学校掀起大波,把学生们折磨得苦不堪言,塞利克刚被签署体罚同意书,遭此横祸,一周后无法忍受,成为第一个站起来带领大家反抗的“勇士”,丝毫不顾舅舅所承认的朋友的面子,顶撞,不按定下的规矩来,不乖乖接受惩罚,给老师写投诉信,惊动校长,董事会研究决定,罢免法丽媞的年级主任职务,停职半年,并永远失去处罚学生的权利,心高气傲的女人当然不乐意,于是她辞了职,后来温和的戈登先生富有爱心地接手了受过惊吓的一批孩子们,唯一无法逃离的孩子,只有身为法丽媞儿子的艾理斯一人。
“艾理斯怎么了?法丽媞女士是我唯一一个不想尊称的女性,甚至我不想帮她,但是,艾理斯怎么了?”
赶到那所古朴的老房子,还是跟记忆里一样,古旧的摆件,保守的色调,还有最大墙面上,挂着的一束,令人毛骨悚然的桦条。
那玩意打到皮肤上,相当于一捆藤条同时开花吧?即使是塞利克也无法确认,如果要自己面对那种东西,会不会一开始就先服个软。
但“小兔子”身上出现过那种伤痕,透过宽大的运动服手臂抬起,出现在后腰一点点,深浅不一的刮伤感,年级运动会上他还以为艾理斯被树枝挂到了。
披头散发的女人歇斯底里,平静一会儿,抓着儿子瘦弱的肩膀,哭着小声叙说什么,说一阵,又气得歇斯底里。
艾理斯瘫坐在地板上,也不起来,低垂着头,遮住表情。
高挑的男人上前按住女人肩膀“法丽媞?你还好吗?先起来,也让孩子起来,艾理斯,扶你妈妈起来。”
可地上的男孩一动不动,直到母亲似乎见外人来了,找回一些理智,静静站起来坐回椅子。
“还好吗?”
塞利克上前搭了一把手,把个子小身板也薄的少年拉起来,皱眉。
“你受伤了?你在流血?快找医生来。”
“不,不用惊动外人,没事,不小心碰到。”
塞利克抓起艾理斯一只手臂“这叫不小心碰到?”
手臂上缕缕红痕,有一丝血迹,几乎大大小小都有划伤皮肤。
“不要,不要叫医生,别打电话,没关系,不能让这件事公开与众,求你,你知道如果我去医院,他们会捕风捉影地怎么报道这件事,没落的家族虐待孩子?我母亲没有精神病,她只是,今晚受了刺激。”
塞利克这才发现艾理斯肩膀延伸到后背,也有几缕伤痕,那就更别提隐私处了,到底怎样不堪入目才不愿去医院啊。
“她在虐待自己的孩子,看起来,也虐待自己,我们得报警。”
“不行,我知道法丽媞在意的是什么,公布于众只会毁了他,你同学也没法正常去学校上课了。”
“我们早知道艾理斯活在一个多疯狂的家庭,我们不会疏远他的。”
“不是这个意思,你不懂。”
“是,我不懂,我只知道他需要去医院!”
抓起艾理斯,发现单薄的少年根本站不稳,俯身把他背在身后,下台阶吩咐司机开车。
“你要带我儿子去哪?我记得你!混账的小子!长大了还是一样放肆!我早说过你狂妄的言行会让自己走向毁灭!”
“妈妈,别说了!别这样侮辱我的同学,他也是你故交家的孩子,甚至是你自己教过的学生,没道理深夜里过来帮忙,还被你羞辱。”
凌乱着头发的女人张大嘴不可思议地看着公然反驳的儿子,仿佛第一次认识他一样。
“你不能走……你不能留我一个人在这,好吧,对不起,妈妈跟你道歉行么?你不能走。”
“伤口不处理会感染,你想他死吗?”
受到威胁和惊吓,失去理智的女人猛地抬头,不一会儿又悲怆地哭泣起来,被浅咖色头发的老朋友拥进怀里安抚着。
“舅舅,你处理这边,我带他回家了,OK?”
医院里,其实只是自己家,塞利克叫来私人医生,临时让艾理斯住进客房。
“为什么?我知道她总是很残忍,但,不至于发疯吧?她是我见过最有条理且理性到刻薄的女性,抱歉,事实而已。”
跟自己多年惧怕又羡慕,甚至嫉妒,崇拜的主人公呆在一起,这样近距离,谈心?艾理斯感到阴风阵阵。
他们家世背景在某一层面来讲差不多,都是注重血统,历史背景的旧贵族,只不过,自己家是已经退出最顶峰舞台,渐渐落没的,而弗雷斯特家族,与时俱进,新事物接受能力很快,发展路途更长远,人脉更广,经久不衰,反而更加显赫。
塞利克是他从小向往的那种人,渴望能有这个男孩一半的随心所欲,自信骄傲,勇敢果断,可他做不到。
他是别人叫他做什么都说好的老好人,有一段时间他嫉妒塞利克,单方面躲着,在考核表上偷偷摸摸打叉,怕当事人知道,所以害怕长成少年的塞利克很多年。
最近,亚撒事件被揭穿后,在奥利尔“怕什么,躲不过去的事情总要面对,主动迎面而上反而还能留点面子”的开导下,终于决定战战兢兢地去说抱歉。
没有想象中的拳头和腿脚,比自己足足高一头半的少年古怪地看着他。
“没什么,这是你对我的印象和评价而已,因为看不惯所以打叉,是你的自由,不过,为什么讨厌我啊?我们可从小就认识。”
那一刻所有的不安,自我厌恶都得到解脱,他不再嫉妒恐惧他,而且发现自己其实对塞利克只有羡慕而已。
“没什么,亚尔维斯先生给我妈妈致过电话,她知道我诬陷亚撒的事了。”
“那也不至于”
“我们家本来就被人说快要不行,甚至破产,欠债传闻之类,实际还差得远,只是,没发展而已,我妈妈很在意这个,她,他们,她们,高傲了一辈子,最不能忍受别人的看低。”
“我理解,我舅舅也那样。”
“不,没人敢在姓弗雷斯特的人面前肆意妄为,至少表面,而我听过,太多故意话里有话,失去工作后,妈妈更加神经质了,因为戳她脊梁骨的人更多,拜托,她是个女人,而且单身,还得在家族里装着一切都好的样子。”
“何必。”
“是啊,话说回来,也是我不对,亚撒的事情对不起,因为和沃克托勒家族也是朋友,更不该做这种事,我妈妈一听就火了,她还以为很久未见的亚尔维斯先生来电,是为邀约聚会,谁知道,是她不安分的儿子在扯后腿,不加固友谊也就算了,还添加嫌隙,导致关系破裂的话,我可就是家里的罪人,我妈妈还一心咬定我是家族同龄中最优秀的下一代呢。”
“为什么不告诉其他亲人呢?外公,舅舅,姨母什么的。”
“都一样,你了解我们家祖传教育孩子的规矩,况且他们,不太喜欢我,觉得我性格太懦弱,会非常没出息,从小,只有我妈妈坚信,我能独挑大梁。”
“你能的。”
好久没上来了,这篇文依然在更新的,贴吧总是吞楼所以后来就只在群里发更新了
,但是只想在贴吧看的小伙伴也不用着急,我还会想办法大段贴上来的,就是会很慢很慢很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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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1-09-06 20:43:17  更:2021-09-07 05:46: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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