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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蓬莱相公(古代)[第9页]

作者:喜光一掠而过
首页 上一页[8] 本页[9] 下一页[10] 尾页[17]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婉画蓦地记起,从前皇帝养病时烦躁不安,沐王秦二常常变着法子哄皇帝开心,劝皇帝吃药。婉画从小侍候皇帝,更加洞彻主人眉梢眼角的含义,暗忖,“这阁内到处留有二郎的痕迹,不知郎君心里面,是否也在感怀从前的旧事?”她眼眶酸热,取过隐囊垫在皇帝背后,“大家保重龙体,方为万民之福!”
孙翱也暗自唏嘘,偷窥皇帝的目光深沉莫测,孙翱心中忐忑,欲言又止。皇帝瞥了他一眼,“还有事么?”孙翱迟疑着问道,“长孙向陛下请旨——按照寂寥堂的规矩,收监当日需杖五十,名曰杀威,沐王身子骨不比从前,恐怕经受不住,这五十头杖,可否免去?”
“呵,”皇帝笑了起来,修长的手指敲了敲榻上的围栏,“长孙平日也是这样办案的?”
酝酿这段拍许久许久了,临到提笔时才恨自己文笔疏浅,主角的无奈,纠结,与至爱之人的价值观,矛盾冲突,面对忠与孝的鞭挞,那种心底奔腾涌动的悲伤和无力,好难表达出来。
“长孙中丞政务,老奴不敢置喙,自有陛下圣裁,”孙翱察觉不对,慌忙跪地回话,“只因沐王气虚体弱,身份矜贵,如何量刑,长孙泓不敢擅专,陛下又在阁内养着病,故而央老奴来请陛下旨意。”
“气虚体弱!你们都记挂他的身体,倒是我忘了!”皇帝双眸闪动潾潾寒光,如利剑般射向孙翱,冷笑,“我与他二十年父子,原来不及仙翁情深谊长。”
沐王秦韵文打小称呼孙翱为“仙翁”,皇帝这般尖锐言辞,恰如一把利刃要洞穿自己,孙翱吓出一身冷汗,连连磕头,“老奴谮越失言,罪该万死,求陛下开恩!”
“去告诉长孙,按规矩行刑,不得宽纵。”皇帝沉下脸来,“你去监刑!两日后开审,查明雪珠的下落!”
入狱两日即审,陛下看似迫不及待了。然而,受过五十杀威杖,沐王必定皮开肉绽,两日后鞫审,如何审得?公堂之上,怕又是一番折磨。孙翱打小瞧着秦二在宫中长大,他宽仁随和,待自己真如阿翁一般,不似德王阴沉怪异,难以捉摸。这样想着,孙翱黯然恻隐,“沐王纵然离宫出走,丢失国宝,圣人打也打了,罚了罚了,禁足禁了一月,为何还如此震怒,竟舍得这般重处?哎,果然天威难测!”
为沐王求情,那是万万不敢的,自己收下长孙鸿的银钱,好歹讨得圣意,也算可以向长孙交差了。孙翱暗叹口气,磕头告退,皇帝目光淡淡,在他面上转了一圈,“你既出了宫,这几日不必回来,带几个人住在那边吧!”提笔在白麻纸上写了几个字,递给黄门封口,吩咐孙翱,“此函交于长孙!”
孙翱却没料到,皇帝竟差遣自己暂住寂寥堂,心中一紧,“陛下这是何意?”一时不敢多问,捧起书函,唯唯承旨告退。
待他的背影消失,面沉如水的皇帝慢慢吐出口气,蓦地身子一松,委顿在彩丝茵褥上。
“陛下!”婉画脱口惊呼,抢上扶住君王,急道,“快,传医官!”
“别!”榻上的皇帝短促回了一句,“无妨!”喘息片刻,目光转向鎏金狮子香炉,“换怀梦香!你们都下去!”
重新摆好绿釉莲花炉后,众人纷纷退避外室,凝神屏气,等候君王差遣。隔着帷幔望去,君王面容苍白,眼神黯然,凝注屏风上的花纹,一动不动,许久不说话。
这样的神情,在婉画的记忆中,只在二十多年前出现过一次。婉画眼眶酸热,思忖再三,咬了咬牙,提裙移步皇帝榻前跪倒,面色凝重,“圣人,请恕奴婢无罪,听奴婢一言!”
“说吧!”君王扶床坐起,俯视这个相伴多年的侍女,清俊的眼眸里现出几分温柔,语气里带着不加掩饰的淡淡倦意。
“郎君,二郎素来仁孝,断不会勾结是非城,叛国通敌,其中定有误会,求圣人明察!”
先来点前奏,等拍上后,你会嫌沒完没了,受不了的。
“仁孝?”皇帝微微变色,原本温柔的目光,瞬间冰冷得没有温度,“若非犯下大错,内心有愧,他怎会乖乖束手就擒?”说话间,皇帝又咳嗽起来,目光闪烁着兵刃般雪亮的冷芒,“今年六月,何逆身中剧毒,无药可解,是非城人心惶惶,我军胜券在握,倏忽之间,何逆突然生龙活虎,一剑斩杀我主帅,击溃我军数十里。文儿称雪珠遗失,雪珠善解百毒,跟随文儿十来年,岂会随意遗失?又恰逢此时遗失?”
皇帝言下之意,秦韵文拿出南国雪珠相助敌军首领,若真如此,那就罪不可赦了。婉画浑身阵阵发冷,“大家,二郎遗失雪珠,也未必真就给了那个人——”尽管轻声坚持,她却感觉自己的辩解有些苍白无力。
“真相如何,两日后鞫审自当知晓!”君王望向远方,眼眸里的锋利光芒渐渐远去,唇角渗出一丝苦涩的笑意,“说到底,他是在做生死搏!因为算准我不舍杀他,所以才敢这般胆大妄为!”
生死搏就是赌命,血肉之躯,如何赌得?婉画心疼了一疼,用力地摇头,“圣人,寂寥堂那种地方,那样重的板子,二郎受不住的。”女子眼里闪着泪光,膝行一步,抓住皇帝的衣袖,“就算二郎真犯下错事,郎君忍心这样待他么?”
“为何不忍心?”皇帝低下头,定定看着她,漠然反问。
“……”婉画语塞,不可思议地喃喃,“圣人,二郎是你拿性命换回来的——”她的声音有些哽咽,滚烫的泪水不自禁地滑落,“因为救他,郎君才落下病根,年年发作,你真心舍得他受苦么?”
“呵,”皇帝笑了起来,往事如烟,在眼前袅袅浮动——自己青春雄武之年,为了救活襁褓里的二郎,耗费大半条性命,武力全失,沦为常人,从此双臂拉不开三石之弓,再不能纵马策疆浴血沙场,每年还会发病,被迫卧床休养……可是,自己从来不曾后悔过。掬养抚顾,自己心甘情愿,也不求他啜菽尽欢,然而,文儿若敢背叛自己投奔仇人,那就罪不可赦!
“叔叔!”皇帝的耳边依稀响起熟悉的呼唤,恍惚之间,春风少年临门而立,冲着自己微笑……多年来,坚持文儿叫自己“叔叔”,而并非“爹爹”,是否因为,自己存着解不开的心结,又或者,由于缺乏血脉的联结,自己对他的忠孝之情,其实没有把握?所以一旦生疑,所有的父子恩义就抛到了脑后?
无论如何,自己必须知晓真相!哪怕真相苦涩得令人难堪!皇帝面上浮现出某种奇异的哀伤,闭上了双眼,“他长这么大,没挨过正经刑杖,不知……会伤成什么样子……”重杖的滋味,自己是尝过的,年少时,为救他的母亲,自己伪造官府手谕,潜入死牢放走了她,事发后,被父亲当廷重杖一百,疼得死去活来。
可惜,纵然倾尽所有,却没能留住伊人离去的脚步。
佳人香消玉殒,如今,她留下的唯一骨血,也要弃我而去。君王下意识擒住婉画的手,放上自己的胸口,“画奴,摸摸这里——”
这里是他的心,一跳一跳地疼。念及二郎近年所作所为,心口越发疼得滴血——文儿是他的儿子,他绝不容忍别人夺走!哪怕死,他也必须死在南国!君王蓦地冷笑起来,平静地凝视婉画,语音如金石般冷冽和酷忍,“我的心有多痛,我就让他身上有多痛!”
“陛下!这是何苦?”婉画失声痛哭,“二郎皮肉受苦,陛下的心岂非更痛?”
“咳咳……”君王的坚定再次被咳嗽打断,婉画起身扶住他,轻轻抚摸他的胸口。过了好一会,皇帝才渐渐恢复平静,自嘲地笑了一笑,回答了婉画的提问,“痛也罢,不痛也罢,顾不上了。”病人松开婉画的手,软回到榻上,喃喃自语,“我就是要看看,他的心,到底向着谁?”
感谢读者认真读文。本文片段娶自我的玄幻文,这里我把南皇的人生履历解释下(好复杂):
顺便说句,南皇是我的最爱。。。之一,他有时心胸宽广,有时心胸狭隘的要死,有时很讲道理,有时又蛮不讲理,爱好美色,到处纳妃,其实又无比深情。
履历如下:(估计没人看的下去)
1、南皇张思新是南国的开国皇帝,他原本是另外一个国家(云国)的嗣王,很喜欢一个叫非非的烟花女子(就是秦二的亲生母亲)。非非其实是个杀手,杀了很多人,后来被抓住要处死,南皇张救了他,被老爸揍了个半死。伤好后,他辗转找到非非,非常委婉地表达了感情,非非拒绝了他。
2、南皇张后来因为别的原因,与父亲决裂,改换姓名,自称是个马贩子,去南疆投靠了定远王,为了获得权力,违心娶了定远王的女儿。
3、非非接到任务,去是非城杀城主,遇上了障碍,那就是发誓世代守护是非城的天下第一剑。传到这一代,神剑主人叫何泰锐。非非假装路上为人欺负,何泰锐救了她,带回何府,后来两人相爱。
4、何泰锐很快就察觉到非非的真实身份。也知道她来此的目的,曾经跻身青楼等,但还是毫不犹豫的向非非提亲,然后两人成亲了。成亲当日,南皇张也来了(当时南皇张还没当皇帝,是南疆定远王的女婿),并祝福了他们。
6、后来,南皇张做了南国皇帝(情节略)
7、悲惨开始,非非要杀城主,何不同意,一直默默阻止他。非非外面完成别的任务,何还会默默地保护她,但是从不说破。非非后来发现自己有了身孕。求杀手谷的人放过她,杀手谷的人告诉她,做完这单就让你收手。于是,非非就杀了城主,与此同时,他的丈夫也下意识一剑杀了她。何泰锐醒悟过来,发了疯一般,抱着非非的尸体出了城。那天是八月十五,南皇张本来带了随从来是非城做客,目睹非非的尸体,他打了何泰锐一巴掌,杀死所有随从,把非非尸体抢走了。
8、南皇张去了无医门,找到传奇人物医圣,要求救活非非,医圣告诉他,非非肚子里有个成形的婴儿,母亲是活不过来了,你把全部气血给他,可以救活这个孩子。南皇就照做了,然后全部武功都废了。从此每年8月就会身体虚弱,到11月才能渐渐好转。这个孩子就是秦二。
9、慧娘子是南皇的妃子,秦二的养母/ 婉画就是画奴,我随手取的名字。
10、因为何泰锐杀了非非,南皇恨透了他,发誓要杀他。南皇也很想夺取是非城这个重要军事要地,方便他更好地攻占北国。于是,他隔几年就远征是非城,然后失败。南皇也特别害怕秦二知道自己的身世,所以不让他踏足是非城,更不能容忍他与何泰锐相认啥的。
11、后面再写,就剧透了。。。
好像忘记回答最主要的问题了,秦二救了父亲,就等于害了南国同胞,因为他爹何泰锐太生猛了。
2、沐王
“提人犯来!”
长孙泓捻须坐定,心头涌起志得意满的期待,“这金尊玉贵的亲王,也要落入我手!”想象少年在自己摆布之下,剥落裤子,趴俯刑凳,一下一下挨板子的场景,长孙泓下腹阵阵热胀,颇有些迫不及待。
长孙泓有个嗜好,喜欢捶打旁人,曾自制一种玉竹杖,以一百下为度,无论对狱中囚犯,或者府中妻妾,皆褫衣以玉竹杖笞责取乐。哪怕他最宠爱的枕边人,也饱受夫君定制数目的玉竹杖。有次外出踏春,长孙泓突发奇想,要与妻妾们比赛马车速度,规定落在他身后的便要受责,一时间,人马疾驰,惊起一路风尘。最后,输了赛马的妻妾们跪成一排挨板子,罗裙委地后,花瓣似的粉嫩臀丘在眼前扭摆,风光无限,逗得长孙泓哈哈大笑。
执掌寂寥堂以来,受审的虽多为勋贵重臣,但如沐王这般地位尊崇、德泽天恩的,却属首例。朝廷风云变幻,今日阶下囚,明日堂上客,下狱获罪的高官显爵,明日或可东山再起,再掌朝纲。别的官员碰上这种大案,往往避之不及,或者设法为自己留条后路,长孙泓却不同。重臣下狱,他如获至宝,亢奋不已,只要皇帝不加拦阻,他便下狠手折辱对方,以犯人斯文扫地,跪地求饶,丧魂失魄为乐。
剥落高位者的尊严、骄矜,恢复他最原始的丑态,与长孙泓而言,甘甜如醴,为那一刻的畅快淋漓,值得拿未知的将来作交换。更何况,自己执掌寂寥堂多年,上奏疏弹劾者成百上千,皇帝却漠然置之,甚至派人将成箱的弹章直接送到自己官衙内。但凡依顺天心,这些官员的聒噪又算得什么?
当皇帝下旨沐王秦韵文入狱时,长孙泓欢喜雀跃,抑制不住心底的激荡。风华正茂的少年亲王,捶打起来,别具一番情趣,果真要感谢上苍,皇恩浩荡!
但是,长孙泓迅速蔫了下来。沐王的背后有圣人撑腰,与别不同。如何拿捏好分寸,至关重要!倘若有所差池,仕途毁于一旦,甚至脑袋都会搬家!长孙泓巴巴盼得孙翱的口信,再打开皇帝亲笔手谕,一时间冷水浇头,亢奋之情去除大半。为审这个沐王,皇帝特为派出孙翱驻守,堂前堂后监视,摆明是警示自己要收敛举止,不能对这位亲王为所欲为。
关于沐王秦韵文,长孙泓无缘接触,了解甚少。但皇帝对沐王的喜爱,举国皆知。皇长子张颀乃皇后所出,嫡派正朔,南朝可堪青宫的唯一人选,皇帝却迟迟不肯立他为储。群臣中非议者,或者上疏劝谏定国本的,皆遭皇帝贬谪降罪,久而久之,无人敢再提及此事。众人私下猜测,但凡这位沐王稍稍长进,皇帝怕就大违常理,立义子为国本了。
据说,这位少年亲王幼年习武,身手敏捷,尤好骑射,他性情散漫,对国政漠不关心,最最放在心坎上的,惟有他的赤电宝马。秦韵文常与五陵少年外出狩猎,或跑到碧城打马球,皇帝也不大约束他,除了偶尔出现在太极殿元旦朝会上,庙堂里几乎不见这位亲王的踪影。
有段日子,皇帝意识到秦韵文耽于马术,无所事事,责令他多读书,少玩乐,禁他每日内廷游缰策马。秦韵文百无聊赖,给自己取名“芥子”,穿起小黄门的服饰,揣起弹弓,偷偷溜入御苑打鸟。
偏巧黑国皇帝无尘造访,御花园游赏时,无意间撞见了秦韵文。观这个小宦侍清秀风华,神采飞扬,不似其他奴子一脸忸怩惧怕的丧气模样,黑国皇帝满心欢喜,问明他的姓名,玳宴上跟南国皇帝提及,欲讨下这名宦侍,带回黑国,专门伺候自己。
南黑两国交情深厚,又有联姻之好,无尘提出这小小要求,南皇欣然应允,令孙翱记下名字,即刻查实送去驿馆。宾客举觞欢笑,二皇子接到圣命,前来谒见黑国皇帝。无尘认出来人,惊得酒觞跌落,一时之间,两位君主皆尴尬异常。
尽管二皇子胸无大志,行止有亏,二十年来,南皇对他的钟爱,却远胜自己的嫡亲长子。有一次,长孙与孙翱饮酒,悄悄问他,“圣人因何宠溺义子,尤胜亲出?”孙翱醉酒微醺,摇头不肯回答。
可是,近日皇帝对秦韵文的态度却急转直下。去岁秦韵文外出游猎,并未按时回宫,从此去向不明,此事不便对外声张,皇帝称二皇子驻碧城静修,暗中派禁军四处查找,最后闯入京城风月之所碧海云天,才将他搜出带回皇宫。由于流连章台,他所练武功毁失殆尽,同时,皇帝赏赐的南国至宝雪珠也不见踪影。
沐王沉迷巫山,丢失国宝,皇帝勃然大怒,询问缘由,他只说雪珠遗失,具体位置也语焉不详。皇帝下令禁足其在右介园思过,严禁诸人探望,近日又颁严旨,着押监鞫审,查明雪珠下落。
秦韵文立于囚室中央,抬头仰望高墙气窗,寻找月色。数日以来,他常常凭栏望月,寄愁心与明月,神思追随冰轮流转。寂寥堂监牢中的气窗太小,名曰气窗,其实不过在墙壁上钻了几个小小气孔,等候许久,终于一缕清辉顺着气孔倾流,洒落上他的衣襟。秦韵文的心跳了一跳,他张开手臂,拥住斗室里弥足珍贵的一泊月华,就好像拥抱住了远方那个人,那个他丢不开放不下的人。
当刑吏手提棍杖、锁链一拥而入时,月辉晶莹,点染少年的面容衣袂,他整个人都焕发淡淡光彩,纯净安详,宛若一朵盛放的莲花。
刑吏微微一怔,眼前少年祥雅宁静,与这里的气氛有些格格不入。少年目光里面,既没有激愤、哀伤,也没有恐怖、畏惧,更没有慷慨大义的英勇,他只是站在那里,平淡似水,恰如怀中那泊静静月光。
寂寥堂中关押的高爵显贵众多,刑吏们多少见过些世面,虽然明知眼前少年身份尊崇,但他们日日与酷虐为武,深谙三木之下,何求不得的道理,任多大的官儿,到了这里,还不得任由摆布!刑吏头子迅速镇定下来,重重咳嗽一声,喝道,“锁起来,带走!”
沐王囚禁之所,位于单独院落的地牢内,环境远比普通囚徒优渥,打开铁门,拾阶而上,出了牢门,头顶皓月当空,洒落一片银辉。今夜月明人尽望,不知秋思落谁家?秦韵文心中酸热,脚步不自禁轻缓下来。身后的刑吏嫌他太慢,喝道,“脚步麻利点,仔细中丞怪罪,多吃一顿杀威板子!”伸手想去推搡犯人,月光之下,少年身材纤长朦胧,整个人如剪影般透明,刑吏蓦地有些害怕,暗忖,“他这般病恹恹的模样,只怕一推就散了,万一摔晕过去,平白惹出事来。”缩回手去,又有些不甘,嘴上骂道,“磨磨蹭蹭,等会挨杀威杖,看不打下你半截来!”
幽凉的夜风拂过月色,送来断断续续、泣不成声的凄惨哀嚎,与刑吏粗鄙不堪的威吓、走动时锁链的叮当响动交织一起,提醒着少年跌落凡间的逼仄处境,今非昔比。秦韵文恍惚了一下,神思转回到现实之中,忍不住向北边皇城望了一望。雷霆雨露,皆为天恩,那个赐予他二十年富贵、又或者即将赐予他苦难的人,身子好些了吗?现下在做什么?今夜,会点怀梦香么?
最近开始好忙。要痛文的等我明天找到再发。
“禀中丞,人犯带到!”
秦韵文的身影出现时,长孙泓不由睁大双眼,难以掩饰的诧异一掠而过。都说二皇子姿仪如玉,参加大朝会时,由于品级悬殊,沐王相隔太远,模模糊糊看不真切,此刻,他终于得以近距离细睹亲王的容颜——
坐堂数年,长孙泓未曾见过,有任何人,能如眼前少年这般,将一袭粗劣的白色囚衣,穿出如此宁静祥雅的风姿。原为嘲弄犯人的卑贱粗衣,罩在少年的身上,反而映衬出主人的挺拔秀颀,矫矫不群,恰如一杆修竹岩岩清峙,壁立于仞。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少年白皙得几近透明的肌肤,没有半分血色。一阵秋风穿堂而过,他的白色衣裳飘扬起来,宛若乘风,又或要羽化登仙。长孙泓一颗心咯噔沉了下去,蓦地有些扫兴,这般病弱的身子骨,几板子下去怕就晕去了,如何经得起五十杀威杖?沐王也是常年习武之人,怎会虚弱至此?今日这杀威杖,却该如何打法?
一身囚衣的沐王出现时,孙翱下意识站起身来。秦韵文仍旧是亲王身份,长孙泓、孙翱虽为审讯官,但品级低于对方数级,按照南国常规,官职低者起身施礼。然而,这里是寂寥堂,规矩自然不同。不待长官指示,身侧刑吏大喝道,“大胆犯人,还不跪拜中丞!”
眼见孙翱坐在堂侧,秦韵文心底酸了一酸。天下之大,莫非王土,自己在此地的一言一行,都会落入叔叔的耳目之中。叔叔卧榻养病,自己却惹他恼怒牵挂,不孝之罪,大于弥天。
耳边响起刑吏的大声呵斥,秦韵文抬眼望了正中穿淡绯官袍的长孙泓,也不迟疑,依言跪倒,“文拜见中丞!”跟着,又微微侧身,向孙翱处欠了欠身,“拜见内常侍!”语音淡淡,既无罪囚该有的局促忐忑,也无亲王惯常的雍容骄矜,无悲无喜,宛若一泓静水。
从前,有些抓入寂寥堂的犯人,自重身份不肯跪地,被当堂打折了双腿。长孙泓原以为这个少年会摆出亲王的架子,正可借机杀杀他的威风。却没料到,他竟如此逆来顺受。长孙泓颇感意外,笑了一笑,“下跪者何人?”
“回中丞,罪人秦韵文,封亲王,骠骑大将军,司空……”一连串尊崇显赫的官名报出,秦韵文心中泛起苦涩的波澜。曾经的天恩隆眷,如此显赫昭彰,却又如此虚无缥缈。天潢贵胄,尊隆荣华,全由叔叔赐下,如今,是到了该回收的时候了。
凡人十辈子梦寐难求的富贵,全部攒聚在跪地的弱冠少年头顶,长孙泓冷哼一声,纵然日月神仙,跪在自己面前,也不过如筒子里的刑签一般,任由自己这双翻云覆雨手,随意拨弄。长孙泓眼神闪动几分嘲讽笑意,望向跪地的犯人,“秦二,你堂前失仪,本该重责,念你知错就改,本官便从轻处罚。”抽出两根竹签,投掷在地,“笞二十。”
今晚并非审案,只是先行杀威杖而已。秦韵文上堂时,观几上无宗卷,侧旁无笔录,堂侧铺排刑凳刑杖,心中已然明了,却不曾想,长孙泓还格外给自己安下罪名。
太忙了,抽空发下
事实上,离开是非城的那刻,秦韵文就预想到未来的坎坷艰难,数月以来,他身上背负的愧疚太重,杀威杖也好,失仪杖也好,与他而言,无甚分明,或许,少年的内心深处,其实渴望着一场酷烈的苦痛,来化解不可索解的深重罪孽,赎报南朝赐予的浩荡天恩。
长孙漫不经心报出笞二十的刑责,孙翱倒是吃了一惊,“二郎这般虚弱,五十杖能否挨的住尚未可知,他居然还敢加刑!”孙翱并非陪审官,只从旁监刑而已,按道理不能置喙主审官的决断,更何况他多年掌管内侍省,对于种种刑求早已司空见惯,笞二十是寻常不过的责罚,此刻才刚开头,自己倒不便多言,且静观其变。
上宪下令,堂前的刑吏们倒心领神会,迅速抬上刑床。寂寥堂的刑床,远较普通刑床长阔厚重,漆作墨黑颜色,四腿髹金,当中部位隆起,横拖着一根铁链,床头床尾四角也缠绕长长铁链铁环,望去颇为可怖。布好刑床后,问事架起犯人,拖拽到刑床上按倒,将少年腰腹搁在突起之处,拉住其手腕脚踝,套入刑床四角的铁环内,咔嚓锁好,跟着,在少年腰背处也横拉一根铁链,这根铁链上坠有小小铜铃,拉动之时,叮当作响。
公布刑责,拖翻犯人,扣紧铁环一连串的过程中,秦韵文始终安静顺从,没有半分的抵抗,套腕骨锁环时,少年还主动伸出胳膊,配合着问事的手势。上刑床如此乖顺的犯人,问事们从未见过,纳闷道,“此人病得傻了?还是吓得痴了?”一边纳闷,一边解开他的腰带,扯落褌裤和底衣,褪到膝弯以下,露出当中一段素白的臀腿。全部摆布完毕,刑吏们仔细拉了拉各处铁环,确定密合牢靠,这才躬身向长官复命,退去两旁。
笞刑时摆布犯人就缚,于长孙泓而言,就好比好戏开锣,充满期待和憧憬。长孙泓渴盼这刻已久,此时心满意足,端起几上的琉璃盅,啜饮了一口鱼儿酒。甘甜酒浆温温热热入口,顺着咽喉缓缓地流淌,四肢百骸都畅快无比。春酒甘若饴,此乐无人知。笞责犯人,尤其是俊俏少年,就如同饮春酒一般甘爽,需要慢慢加料,细细品尝——
刑床上的少年四肢受制,静静俯卧,粗硬铁链与柔嫩肌肤绕缠在一起,整个人呈现大字展开,两片玲珑玉峰,全然暴露于堂前。酷虐冰冷幽幽闪光的厚重刑具,益发衬托出犯人的青春丽色。钟鼓馔玉的生活,将少年的皮肤作养得润如凝脂,而常年骑射的雕琢,又为羊脂白玉更添几分鲜活的细密,两团莹洁如玉的峰峦,被打磨得挺翘紧致,圆润婉栾。刑床的特殊设计,恰令其高高挺出,明晃晃的烛火照耀下,旖旎春色一览无余。
如此红颜少年,可遇而不可求,长孙泓在心底暗暗叫好,默默想象流水般的烛光,代替他掣刑签、定生死的双手,抚摸上那丝缎般的丰隆团圞,怡然自乐间,又生出些意犹未尽的惋惜,“如此凝肌雪脂,美玉姿色,使正经刑杖着实可惜!若捆缚他的双手,吊绑在花亭梁上,再扯脱裤子,松松挂在脚踝边,如此笔直跪吊起来,取带露水的蔷薇花枝,细细笞打数百下,然后往他膝盖下垫上带刺的花枝,光溜溜跪上半夜,时不时再拿碧绿的细细柳条抽上两下……呀,嫩红飞香,蓓蕾酥透,好不销魂!”
被摆布为尴尬姿势,笞刑却久久未至,幽凉的秋风穿过肌肤,秦韵文暗自起栗,埋下头去。他知道,自己没有资格去催促什么,当成为俎上鱼肉,无法掌控命运时,任何的语言都会成为自取其辱。更何况,一切的苦痛、羞辱,他原本心甘情愿承受,他要赎回自己的罪孽。
长孙泓捻须赏花,浮想联翩,迟迟不下指令,一旁的孙翱暗暗皱眉。刑床的特殊设计,沐王捆绑后的尴尬模样,都出乎他意料之外。尤其长孙那双色迷迷的双眼,仿佛蜂儿逐花蜜般在那个部位来回盘旋,孙翱忍不住咳嗽一声,“嗯,……”
他示意的咳声未止,长孙已经回神过来,有些警觉,又有些怅然,“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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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1-09-06 20:43:17  更:2021-09-07 05:35: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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