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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特别(古风父子,)[第3页] |
作者:染思成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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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玉琅在言封竹的怀中,微微蜷缩了一下,听到言封竹的声音,他下意识还是觉得有些害怕,怕言封竹还有别的不满,他紧张地张张嘴,想要说点什么,可他隐忍的太久,一时反发不出什么声音。 言封竹只以为他痛得紧了,安抚般拍拍他的背,抱了他放在床上,言石晏还跪在地上,他也要照看。 言石晏倒还想挣扎着自己起来,只是他同样腿脚酸软,没有力气,又不敢违逆言封竹,便也顺从地任言封竹将抱到床上,只是他半点不敢倚靠,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 言封竹见乖乖趴伏在床上不知所措的两人,一时竟被感染了些无措。按说这个时候他该吩咐人过来照顾,可不知为何,他竟是不放心将此时的两人交给别人,只想亲自看护。 言封竹就地转了两圈,搓搓手,还是去拿了药膏,准备给儿子上药,他并未走远,所以也听到了言玉琅的小声啜泣,只是当他快步返回,哭声却又戛然而止,他的心似被猛地揪了一下,上前伸手抚上言玉琅的脸颊。 言玉琅小心翼翼地在他手上蹭了蹭,怯怯伸手去牵言封竹的衣角,一副想哭不敢哭的可怜模样:“爹爹,玉琅会改的,改到爹爹满意为止好不好?” 言石晏此时也忐忑不安地望了过来,他虽不敢求饶,私心却仍希望言封竹没有对他失望,还肯再温言对他,毕竟有些东西,一旦得到,就不舍松手。 言封竹的心顷刻间柔成一汪春水,他忽然觉得是自己错了,人非草木,七情六欲本是世间美好,他自己清冷无情,却得儿子一片赤诚,本是天大的恩赐,难道真的要儿子变得冷冰冰才高兴吗? “爹爹没有不满意,只是想教你们做得更好一些!” 言封竹将言玉琅重新揽入怀中,让他横卧在自己腿上,脱下他的裤子,看见那一片乌黑紫青的臀,手不由一抖,上药时不由轻了又轻:“你看,爹爹也会犯错,本来不应该打这么重的,会怪爹爹吗?” “不会!” 言玉琅乖巧地摇摇头,言封竹撩开他额头的碎发,郑重其事地盯上他的眸子道:“爹爹也没有怪你们啊,不要胡思乱想!” “爹爹,疼!呜呜……” 听了言封竹的安慰,言玉琅起身一头扎在言封竹怀中,终是放心地哭了起来,他一直忍得辛苦,很快就将言封竹的胸膛打湿,言封竹却再也不会像之前一样推开言玉琅,他抬头一遍又一遍地擦掉言玉琅的眼泪,很是庆幸,那般冰冷无情的自己没有被厌弃。 “爹爹……” 言玉琅哭得累了,想起言石晏还在一旁,很是不好意思,他忙地起身,糯糯道:“兄长还在等着爹爹……” “等急了吧!” 言封竹扶了言玉琅一把,才又去抱言石晏。 “父亲……” 言石晏在一旁知道言封竹已经原谅他们,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他并不敢奢望像言玉琅一般赖在言封竹怀中撒娇哭泣,他只识趣地道:“石晏自己来就好!” “还真等急了啊!” 言封竹却故意曲解他的意思,笑声哄道:“乖,不闹了!” …… 言石晏红了脸,不知道怎么说好。 |
两人的伤势看起来骇人,却也只是皮肉伤,休息了半日,两人便坚持要自行善后平阑侯之事。 言封竹见两人一副急于证明自己的架势,也不好打击他们的热情,便也由着他们去。他自己则翻着伍晟敏的建议琢磨着怎么哄两个孩子开心。 只是事情进行的并不算顺利,言封竹精心挑选了几件礼物送过去,言玉琅和言石晏只是很给面子规规矩矩地谢恩,高兴是高兴的,可分明是觉得这是被罚重了之后的补偿,言玉琅还一脸郑重其事地表示,爹爹不用如此,真的罚得不重,只把言封竹堵得脸上的笑容都僵了僵。 诚然,言封竹也是觉得打得重了一些,但他却不是专门为了这个补偿,他只是意识到了自己之前并没有将心思扑在他们的喜怒哀乐上面,于是实心实意地想对他们好,只可惜,他素日的形象并不像是能做出这般事情的样子,言玉琅和言石晏只当他一时兴起,很是小心翼翼地配合,这样一来,却又像是为了愉悦他一般,言封竹只觉一口郁气闷在心中,抑抑不能解。 好在平阑侯的事情进展不错,之前订做的衣服也都已经到了,言封竹想着到时候带儿子们出去逛逛,宠得多了,大概也就习惯了。只是,在这之前,他还是觉得该送点什么表达一下心意,思来想去,最后决定亲手刻两枚玉章送给两人。 于是,言封竹一改前两日处理事务,吃饭喝茶都伴在两人身边的状态,又恢复了以往的神龙见首不见尾。对此,言玉琅和言石晏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毕竟他们当时正在弥补过错,在言封竹面前难免备感压力,乍得轻松,又是一同光屁股挨过揍的,言玉琅和言石晏熟络了很多,这时也不免凑在一起闲聊两句: “真想知道爹爹此次为什么会这么心软,以后再挨罚的时候就可以按方抓药,逃过一劫了!” 言玉琅慵懒地将胳膊枕在脑后,向往道。 “父亲的心思哪那么容易可以猜的到,你小心聪明反被聪明误!” 言石晏诚恳地实话实说道 “我哪敢在爹爹面前再耍什么小聪明,就是幻想一下罢了!” 言玉琅只觉被泼一盆凉水,顿时蔫了道。 “不过,说起来,父亲现在真的是变了很多……” 言石晏却在这时凝眉,思索道。 “嗯?哪里变了?” 言玉琅凑上前,感兴趣道。 “呃……大概是变的有人情味了吧……” 言石晏眼神有些涣散,不知想到了什么。 “嗬,原来你胆子这么大啊,敢说爹爹以前没有人情味!” 言玉琅夸张地大叫了一声道。 “咳……聊什么聊这么开心?” 不等言石晏色变,门口一声轻咳,言封竹一脸微笑地走了进来。 |
“啊,没什么!”言玉琅被吓了一大跳,下意识否认了一句,却又马上想到以爹爹的耳力,肯定是可以听到的,一时只恨自己得意忘形,他低了头,小小声地解释道:“爹爹,我胡说八道的!” “事实啊,我以前确实不近人情!”言封竹见他瞬间老实了的小模样,笑意更浓了一些,他努力让自己的语气诚恳一些,以期两人相信自己真的醒悟了! “父亲!”只可惜,这话听到言石晏耳中,却是另一番意思,他只以为言封竹怒极反笑,再也站不住,惶惶就想跪下:“石晏不该妄议父亲!” “慌什么,我说真的!”言封竹不由好笑,言石晏这个样子是当自己洪水猛兽吗?他手疾眼快,拦了他,硬将他的嘴角勾起,和蔼道:“闲来无事,大家一起聊聊天而已,不用紧张!” 聊一聊您老是不是冷酷,无情,铁石心肠?不用说言石晏,就是言玉琅在一旁只想想就打了个寒颤,这个话题真的有办法聊下去了吗? “那个,不是说我现在已经变很多了吗?” 没人说话,场面一下子就有些尴尬,好在言封竹依然可以谈笑风生:“还怕什么嘛!其实我真的挺想听听你们希望有个什么样的爹爹的!” “玉琅心目中最想要的爹爹一直就是像您一样的!” 言封竹不尴尬不代表言玉琅和言石晏可以承受得住这种静默,一听言封竹转了话题,言玉琅就立马接道,及至话出口,又觉这话似带了些讨好谄媚的意味,他便又弱了声音,糯糯辩解道:“玉琅可不是奉承您,玉琅说的都是心里话,从玉郎知道您的存在的那一天起,玉琅就觉上天最大的恩赐就是有一个您这样的爹爹!” 言封竹见儿子小脸红扑扑地一脸满足的样子,心里也满满的都是甜蜜,他伸手在言玉琅的头顶揉了揉:“你这么说,爹爹该骄傲了,就不能变得更好了!” “父亲一直都很好,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前,都好!” 言石晏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虽然尚有些不大习惯说这些好听的话,可毕竟确是发自肺腑,倒也不会别扭。 “还真是容易满足!” 言封竹同样把言石晏的头发揉乱,不打算再跟儿子们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下去,想来他们也不会自己提要求,这么乖还真是令人怜惜啊,他想了想,便命人把做好的衣服送了过来。 言玉琅和言石晏顿时高高兴兴地试穿了起来,等他们发现是同样的款式,不由又多了些新奇,上下打量了半天,言玉琅忽然轻咦道:“爹爹,桌上怎么还有一套?是谁的?” “我的啊!” 言封竹理所当然地道。 “那也是……一样的?” 言玉琅忍了冲过去翻看的冲动,眼睛亮亮地问道。 “嗯!” 言封竹点点头,趁着两人兴头提议道:“改天一起穿着,我带你们出去玩!” “不要吧!” 这要真这样出门,绝对回头率百分百,两人立刻就摇头拒绝,生怕言封竹真的拉他们出去给人当猴看。 “就这么定了!”言封竹却像是没听见一般,自顾自地道:“就明天吧!” |
只可惜,言封竹终归没有如愿,至于原因,却是让言封竹哭笑不得! 原来,言封竹走后,言石晏和言玉琅互相望了对方一眼,都有些懵,半晌,他们还是继续了之前被言封竹打断的话题,讨论了一下言封竹近来的变化,两人越说越觉拿不准言封竹的心思,到底会对他们好到什么程度,会好多久,会不会再因什么再改变……两人都是一点把握都没有。这样一来,就又一次陷入了沉默。 蓦地,言玉琅眼神一亮,转头跟言石晏低语了几句,言石晏立马摇头道:“这怎么行?!” “有什么不行的!这样正好看一下爹爹的反应!” 言玉琅却已打定了主意,只是他看言石晏惶恐的样子,又想了想道:“这样吧,你只当不知道,我自己去就行!” “这……” 言石晏想了想,还是决定跟言玉琅一起,只是他没胆量在言封竹的眼皮底下做些放肆的事情,也只能在一旁看着。 于是,第二天早上一早,言封竹醒来便看到穿着同样款式衣服的两人侯在门口,他心情大好,就想着今天一定好好陪陪儿子们。翻身起床,他其实也不怎么用旁人服侍,干脆利落的穿戴,余光看着言玉琅端着面盆急步上前,便微笑道:“慢……” 不等他把“慢点,小心脚下”说完,就像是要应验他说的话一样,言玉琅一个踉跄,身子不稳,险些扑倒在地,而他手中脸盘里的水哗的一下子泼了出来,言封竹凭本能一闪,让自己躲过被水浇一身的危险,再转头,却见挂在一旁的外衣被泼得湿了个遍。 “言玉琅!” 言封竹咬牙切齿地喝了一声。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小子不想跟自己穿同样的衣服出去,就玩了这么一手,他简直被气笑了,这还没怎么宠呢,就上房揭瓦了! “爹爹,手,不,脚滑,脚滑了!” 言玉琅被吓得身子一颤,但他仍顶住压力,强行淡定,陪笑道。 “来人,收拾了!” 言封竹一边唤人收拾,一边瞪着言玉琅道:“这下可是如了你的意了?” “没,说了不是故意的嘛!” 言玉琅心虚地低下头,小声嘟囔道。 “不是故意的?” 下人很快就将之前的狼藉收拾干净,又默契地退下去,言封竹重复着言玉琅的话,转向一旁的言石晏,似笑非笑道:“石晏,你信吗?” “呃……” 言石晏已经后悔跟言玉琅一起过来了,这话让他怎么回答,说信吧,那就是欺骗言封竹,说不信吧,就是坑了言玉琅…… “行了!我也不管到底怎么回事了!” 言封竹倒也没有难为言石晏的意思,他只拿了戒尺过来,扔给言石晏,挑眉道:“你弟弟做事毛手毛脚的,你替我教训他几下!” |
“父亲,我……” 言石晏便更加不知所措了,按说言封竹的命令,他不该迟疑,可是让他打言玉琅,还不如他自己挨打好过。 “嗯?” 言封竹声音上扬,不动声色催促道。 言玉琅一旁见言石晏为难,倒是猜到言封竹可能就此整治他们,他心底哀嚎一声,自知无论如何,他们都玩不过言封竹,便主动开口道:“玉琅领罚!” 他又以目示意言石晏不要做无谓的挣扎,便自行走到床边,乖乖趴下。 言石晏偷眼向言封竹望去,却正碰上言封竹颇有深意的目光,他也没有办法,只能慢吞吞地蹭过去,他并没有做过打手的活计,手举起来,要落下的时候就无法直视言玉琅挨打的臀,只能匆匆将头别向一旁。 言封竹瞧着言石晏打人的样子差点笑出声来,他拿了桌上的鸡毛掸子,踱过去,随手抽到言石晏的屁股上,故意板了脸道:“像什么样子!好好打!” 言石晏正专心致志地克服内心的尴尬,挥着戒尺,猛地身后一疼,抽得他差点跳起来。他回头一脸幽怨地望向言封竹,言封竹却只拿手掂了掂手中的鸡毛掸子,一脸公事公办的样子回望他道:“怎么?非要等我动手?” 威胁的意味这么明显,言石晏顾不得深思言封竹这话里的是意思是动手打他还是言玉琅,亦或是将两人一起打,他只知道等言封竹动手,估计下场会更惨一些。 所以言石晏只能深吸一口气,一本正经地一板一板打下去。只不过他生怕打疼了言玉琅,下手极轻,与其说是责打,还不如说是拍灰。 “打重点!” 言封竹又看不下去了,再次将鸡毛掸子抽向言石晏:“没吃饭吗?!” “嘶!” 言石晏被打得倒吸了一口气凉气,脑子一抽,就实话实说回答道:“是,还没吃!” 言封竹愣了愣,差点以为言石晏是在跟自己油嘴滑舌,及见到言石晏一副恨不得吞了自己舌头的表情,才好笑地摇摇头,自己走上前,“啪啪”两下,砸向言玉琅的臀,只打得言玉琅忍不住身子一颤,才转头对言石晏道:“看见了吗?就这这个力度打!” “啊!是!” 言石晏只觉得言封竹这般拿了凶器站在自己身后敦促自己打人的架势,委实太过折磨人,只是他似乎并没有什么反抗的余地,咬咬牙,他重新举了戒尺噼里啪啦地打了下去。 “行了!” 虽然言石晏下手依然不怎么重,但也不敢再明显放水,言玉琅只觉臀上似被噬咬一般酥酥麻麻的疼,好在言封竹及时开恩道:“你说你们一大早闹腾什么劲,都耽误吃饭了!” 说完也不管两人什么表情,只一边吩咐人摆饭,一边自顾自道:“来,快吃,吃完之后还要出门!” “啊!” 言玉琅不由愣住:“还出去啊?” “昨天说好的不是!” 言封竹一脸理所当然:“怎么被打得走不了道了!” “没,没有!” 言玉琅脸顿时红了,到嘴边的疑虑也压了下去。 |
喧闹的街道,人影攒动,言封竹看着前面一脸新奇开心的儿子们,不由好笑,之前见他们的态度,他还以为两人对逛街不感兴趣呢,可看现在似乎并不是这个样子。 言石晏此时确实很高兴,他之前并没有什么机会可以这么无忧无虑在街上游玩,言玉琅倒是出来过,可毕竟心境不同,这次格外高兴。初时,两人尚有些拘谨,慢慢言玉琅就放开了,碰上想买的小玩意就拔不动腿,言封竹倒是乐于见儿子这种小孩心性,见到言玉琅喜欢的,就慢慢踱过来付钱,不一会儿,言玉琅手中就塞满了,他一边自己吃着,一边还极力向言石晏推荐,邀请他一起吃。 言石晏又偷偷望向言封竹,见他脸上浮着的是寻常父亲般慈爱的笑容,心中揣测着言封竹大概是愿意看他们放开心性,好好游玩的,便也不再压抑心中的欲望,跟着言玉琅去尝酸酸甜甜的糖葫芦,鲜新美味的酥酪,一时倒真觉得自己还是孩提般的年纪,什么都不需考虑,只需要享受快乐的时光就行,不知不觉,他脸上的笑容也如孩子般天真烂漫,仿佛不曾沾染那些沉重。 言封竹的心情也欢快起来,本来嘛,儿子们还是可以撒娇耍赖的年纪,何必整天弄得苦大仇深似的,那就是他这么父亲当的不称职了。 “爹爹,快,前面有杂耍表演!” 言玉琅的眼睛四下瞟着,眼尖的发现前面围着一群人,一阵阵欢呼声传来,他立马拉了言石晏往那边跑,又扭头招呼言封竹道。 “来了!” 言封竹答应一声,看似闲庭信步,却并不落前面奔跑的两人半步。 “爹爹……” 言玉琅和言石晏停在人群外,一副想看又挤不进去的样子,见他过来,言玉琅一副吃不到糖果的小孩子模样:“看不到!” 言封竹又是哭笑不得,按说他们不管是凭功夫或是凭权凭钱,想看场杂耍都是易如反掌,可如今要的就是这个氛围,他望着满眼期待望着他的两人,无奈摇摇头,怀中一掏,随手一扬,几十枚铜钱便洒落了一地,他自己再若无其事地喊上一句:“咦,谁的钱!” 围观的人群便纷纷侧目,不少人便忍不住过来捡拾哄抢,三人反其道而行之,趁机就挤到了前面。 “爹爹,看,好厉害!” 言玉琅得偿所愿,顿时眉开眼笑,跟着周围的人一起大声叫好! 人群拥挤,言封竹一手一个,将言玉琅和言石晏护在怀中,寻常的街道,喧闹的人群,父子三人却在这时,享受着财富权势都无法换取的幸福! 吃饭的时候,三人进入酒楼,言封竹本来想着要个雅间,可言玉琅偏偏要呆在一楼大厅,言封竹便也只能顺着他。 “言家主……” 虽然言封竹不常在江湖上走动,但不代表认识他的人就少,短短一顿饭,便有好几波人强掩着震惊之色过来打招呼,稍熟些的不免要问上一句为什么不去雅间,言封竹便一律以孩子们喜欢热闹回应,顿时来人的震惊之色就怎么也掩不住了…… 言封竹带言玉琅和言石晏上街游玩的消息不知是被谁说了出去,总之江湖上如今流传最多的便是言家家主改了性子,宠儿子宠的不成样子,像变了个人一样,而处在言论中心的言封竹却并不在意别人的议论,他正把刚刚完成的玉章递给言玉琅和言石晏: “这两枚玉章是我亲手刻的,在这世上,你们是我心中最为特别的两个人,我希望你们可以幸福快乐的一辈子,我也会为此,尽我最大的努力!” 第一卷完 |
日子过的平淡而又充实,言封竹与两个儿子的关系也越来越融洽,言封竹就想起来之前跟言玉琅说的去汾河谷的事,说与言玉琅听,言玉琅听后却是微愣,随后又表示会马上安排再告诉言封竹。 言封竹也没在意,只想着随他去,只是过了一段时间,没有再听言玉琅提起此事,反有流言传出,说汾河谷准备并入言家,并煞有其事地传言言家家主会将言家主宅迁入汾河谷。 这种无稽之谈,言封竹之前的并不会理会,只是如今他凡事都要考虑到两个儿子的感受,便在跟言石晏交待是颇为自然地提了一句:“我过些日子,会跟玉琅去趟汾河谷,你看好家,还有……一些流言蜚语,不用去管,我只是去看看!” “石晏明白!”言石晏答的很快,只是他一句话说完就有些欲言又止。 “嗯?” 言封竹瞧他脸色,顺手揉了揉他的头顶,笑道:“有什么话说就行,我还那么可怕吗?” “哦,不是!” 言石晏脸红了红,父亲越来越爱将他当作小孩子了,他又先是否认,继而又颇有些为难道:“其实,石晏是觉得……这些流言出现的有些异常,像是……像是不想让父亲去汾河谷一样!” “哦?你说的也有道理……只不过……” 言封竹思量着他的话,继而微微挑眉道:“你这是指谁?” “我,石晏也是猜测……” 言石晏眼光有点躲闪,但他最终还是咬咬唇道:“会不会是玉琅……” “玉琅?” 言封竹还真没有想到,他不解道:“什么意思?” 玉琅什么不想自己去汾河谷?他不喜欢为什么不直接说,反而要通过这种方式?言封竹自以为最近这段日子已经跟儿子相互之间的了解更加了不少,怎么现在又搞不懂儿子在想什么了? “玉琅怕是……” 话已开头,言石晏就只能硬着头皮说下去,只是有些话他实在不便说,只能婉转:“不想您……在汾河谷,不开心……” “我为……” 言封竹下意识就想问,我为什么不开心,只不过见到言石晏的神情,他终归有些悟了:这是说怕自己在汾河谷触景伤情,记起之前那次背叛,或者见到孙家父子心上添堵! “这是多虑了!” 想通这一点,言封竹不免又多看了言石晏一眼,想来这大概也是言石晏的担忧,他目光不由一柔,着意解释道:“如今有你们俩个在,已是我最大的幸福,以前的事,都过去了!我不想再计较了!” “真的吗?” 言石晏高兴的喊了一声,喊完又觉有些失态,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才又眼睛亮亮地道:“玉琅要是知道,肯定很开心!” “嗯,你去叫他吧,我跟他谈谈!” 言封竹温和道。 “是!” 言石晏很替言玉琅高兴,这股高兴劲在他找到言玉琅的时候仍是掩饰不住,所以言玉琅很自然地以为言封竹要找他谈的是什么不错的好事,只可惜他推门进去见到的就是拿着戒尺的言封竹! PS:七夕快乐,第二卷开始啰! |
言玉琅吓得立马就又退了出去,只可惜言封竹已经看见了他,遥遥唤道:“进来!” “是,参见爹爹!”言玉琅耷拉了头被逼无奈,只能一步一步重新挪进屋,他一边向言封竹问安,一边不由反思,最近到底做过什么得罪言石晏的事,怎么替爹爹叫他来挨打,能高兴的那么眉开眼笑,好吧,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做什么得罪爹爹的事,为什么又要挨打呢…… 难道…… 言玉琅眉头一挑,想起一桩事来,而在此时,言封竹似笑非笑的面容忽地迫近,盯着他道:“嗯?想起什么了?来,说说吧!” “什么啊!” 言玉琅心头一颤,又立马安慰自己,不要自己吓自己,只讪讪笑了两声,往后退了退,装作无辜的样子:“爹爹,爹爹找玉琅何事啊……” “揍你啊!”言封竹掂着戒尺,开门见山道。 “可是爹爹……” 言玉琅张张嘴,一时不知道如何将这话接下去:“玉琅……您……” “没有话说吗?”言封竹挑眉,复又问道。 “没,没有!”言玉琅忽然咬咬唇,直直跪了下去:“请爹爹教训!” 言封竹眉头皱了起来,他没有想到言玉琅是这般反应,若是以前,他只会觉得这样的反应是城府太深,而如今,他只挥手将戒尺甩在言玉琅身上:“你到底都在想些什么,我就那么不能沟通吗?” “不是!” 言玉琅有些慌,他并没有那份跟言封竹打哑谜的本事,可有些事,他若可以说出口,就不用动那番心思了,但愿爹爹要追究的不是那件事:“爹爹要教训,自然有爹爹的道理!” “我教训你当然有我的道理!” 言封竹冷哼,伸手将言玉琅拉起,拽着他的胳膊,扬起戒尺,打上他的臀:“主宅要迁入汾河谷的流言是不是你散播的?” “啊……我……” 言玉琅被打的身子晃了晃,可更让他害怕的是言封竹的话,我不知道爹爹为什么这么轻易的想到这事是他做的,那是不是其他的爹爹也都知道了呢? “不想让我去汾河谷,为什么不直说?” 言封竹见他神情,便知确实如此,手上的力道不由加了几分。 “我……” 身后的痛意阵阵袭来,激得言玉琅的大脑愈发清晰,他的心中再无侥幸,爹爹确实都知道了,这下完了! “为什么不想我去汾河谷?” 言封竹见他一副呆愣的样子,不知道又在想些什么,不由气闷,将戒尺重重地砸在言玉琅的屁股上,轻喝道:“答话!” “爹……” 终于还是问到了这一步,身后的痛意越聚越浓,心中的恐惧也越来越盛,言玉琅一个站立不稳,踉跄磕到在地,他没有起身,直接跪在地上,该来的总归要来,他微微闭了眼,泪水无声的流了出来:“玉琅,玉琅只怕爹爹在汾河谷想起过往,不肯再对玉琅这么好!” |
言封竹看着跪在自己脚边默默垂泪的小人,一时只觉心中闷闷的疼,他本理直气壮地责怪儿子不肯与他知心,他亦云淡风轻地跟言石晏说过前尘过往,他不想再追究,可如今看着儿子这么伤心忐忑,他终是知道,那次的事情,受伤的不仅仅是他,并不是他挥挥手,想揭过就可以轻易揭过! “爹!”言封竹没有说话,言玉琅更是慌了,他连哭都觉得不敢了,只抽抽嗒嗒地抬头,小心翼翼地瞧着言封竹的脸色,讨好道:“您别生气……” 明明自己也是受害者,却卑微地求着自己不要生气,言玉琅这样,让言封竹觉得自己很自私,难道所有人就该围着自己转吗? “怕我生气还整天胡思乱想的气我!”纵使心中的心疼无以加复,言封竹依然硬了口气,他不能任言玉琅活在这样的卑微之中:“什么时候我对你好,还需要条件了?你不信我对你的好是出于真心?” “不是,我……”言玉琅分不清言封竹到底是为着什么生气,更何况他根本没法对着板下脸的言封竹辩解什么,所以也就只剩惶惶。 “过来!”言封竹心中暗暗叹气,他招招手,示意言封竹走到近前,用手圈住他的身子,帮他擦拭眼泪,放轻了语气,跟他解释:“我承认当年的事,我很介意,可若易地而处,我也不是不能理解你母亲的行为,她也有为势所迫的地方,也是我生来优渥,不曾有其他不如意的地方,才会一直耿耿于怀,如今逝者已矣,我去汾河谷,也是有意去做祭奠,也算做个了结。”“真的吗?” 言玉琅明知道自己不该质疑,可是这毕竟是他一直以来的心结,即使言封竹对他千好万好,他都时时担心再因此被打回原形,所以他总归要再问上一问。 “怎么还是不信?” 言封竹挑眉,努力想让言玉琅知道他的想法有多没道理:“你到底在担心什么?即使我和你娘之间有些不快,又与你何干?难道你觉得你要担承你娘决定带来的后果?在你的心中,你只把自己当作是你娘的儿子吗?你是不是忘了,你更是我的儿子,你合该心安理得地享受我对你的好,这本就是你应得的!” “爹爹,呜呜…..” 言玉琅本忐忑不安地等待宣判,却听到了言封竹这样一番话,虽然言封竹的语气并不算好,他却觉得这是他这一辈子听到的最好听的话语,他再也忍不住眼中的泪水,一头扎入言封竹的怀里,呜呜的哭了起来。 “好了,现在先不忙着哭了,一会儿有你哭的!” 言封竹好笑地摇摇头,板了脸道:“过去趴好了,屁股露出来,敢这么不相信你爹,可不能轻易饶了你,得好好给你上上规矩!” |
“爹……” 言玉琅瞪大了双眼望向言封竹,微颤的睫毛上还沾着泪珠,他的手下意识去摸自己的屁股,火辣辣的,刚刚被打的还在疼,他好不忍心再让他的屁股受罪,可是,他复又垂了头,爹爹那么明事理,都不会因娘亲的事迁怒自己,自己怎么能再违逆他,惹他不高兴,权衡再三,言玉琅还是决定牺牲自己的屁股,只是,既然爹爹说会一直对自己好,会打轻一点吧?于是,他一步三回头,可怜兮兮地望着言封竹,无声的求饶。 “咳咳,快点!” 言封竹看着儿子纠结犹豫,又乖乖遵从的小模样,无端觉得可爱极了,他几乎要承受不住这样的目光,只能故意唬了脸,催促道。 “哦!” 言玉琅撇撇嘴,说好的心安理得享受爱呢,爱呢! “啪!” 言玉琅刚刚褪了裤子,言封竹的板子就跟了上去,再本就红通通的屁股上立马就被激起一条肿痕:“以后有什么事情,不准闷在心里,自己瞎琢磨,有事跟我说!” “听到了没有!” 言封竹一句话训完,并没有得到言玉琅的回应,他抬手就又补了两下。 “听到了听到了!” 前一板的痛意还没消弱下去,又挨了两板,好在这两下,言封竹并没有下重手,只是清脆的笞打声钻入耳中,言玉琅甚至都能感觉到自己的臀肉被打的颤了颤,他的脸不由红了红,不敢怠慢,忙连声保证道。 “嗯,问话不答的毛病也改改!” 言封竹想起之前言玉琅的支吾,顺手敲打道。 “是,玉琅不敢了!” 言玉琅苦了脸,他当然知道长辈问话不能不答,可是这不是特殊情况嘛,这也要挨板子啊。 “啪啪……” 言封竹停了停,才又复训道:“是你的责任不能推诿,不是你的错,不准往自己身上揽,怎么想的!” “爹爹……” 言玉琅知道言封竹是心疼他,虽然挨了打,心里却是泛出丝丝甜意,从来没有人告诉他,娘亲的错,他不需要担承。 “又忘了!” 言封竹重重甩下一板,皱了眉道。 “知道了!” 言玉琅被唬了一跳,反应过来,才糯糯道。 “行了,起来吧!其余的等我想起来再说!” 毕竟这件事上,言封竹心疼的成分居多,他也只是象征性的罚了几下,就示意言玉琅起身。 “多谢爹爹教诲!” 言玉琅复又尝试着伸手去摸自己的屁股,觉得痛的并不尖锐,终是后知后觉的发现,似乎爹爹只是吓唬他,刹那间,他又猛地记起言石晏欣喜的神色,他不由试探地问道:“爹爹,如果玉琅开始就跟您说开,是不是就不用挨打了?” 言封竹送了他一个你才明白的嫌弃眼神,点点头。 …… 言玉琅只觉甚是对不起自己的屁股,这样想着屁股上的伤似乎更疼了点! |
既是言玉琅没有了顾虑,去汾河谷的行程马上就定了下来,言玉琅是回到他生活多年的地方,言封竹也不过当是出趟门,都不甚在意,唯一紧张兮兮地反而是言石晏,临行之时,日上三竿,言石晏仍在不放心地再三叮嘱,一遍遍查看,弄的言封竹一时觉得这些年,自己反倒是被一直照顾的那个,他抬头望了望,天色真是不早了,再不走就可以在家吃午饭了,于是轻咳一声,开口劝慰言石晏安心,好好看好家,下次有机会再带他出去,言石晏又拉着言玉琅叮嘱了一遍,才终于放他们离开。 父子二人都想着趁机游玩一番,一众护卫都远远坠在后面,两人一路游山玩水,吃喝玩乐,倒也悠哉快乐,言玉琅更是觉得言封竹好亲近许多,性子也放开了不少。 这日,言封竹先前引路,带着言玉琅三转两转,停在一座庭院前,这地角清净,这所院子却盖得奢华,言玉琅先是有些不喜,但既然是言封竹带他来的,他也没有多想,直到见到一群莺莺燕燕娇笑着迎上来时,他才多少有些觉悟,这似乎是个妓院! 他爹竟然带他来逛妓院! 这个想法惊的言玉琅连对这种地方的羞涩厌恶都顾不上,只拉了言封竹的袖子急急欲言,言封竹安抚的拍拍他的手,拉着他入了雅间,一时间,倒是不见了旁人,清净了下来,言玉琅便又想着也许爹爹是有别的事情,正想开口问个清楚。珠帘一挑,丽人怀抱琵琶盈盈走来,熟络地招呼道:“言家主,有日子没来了,哟,这是带谁来了!” 言封竹尚未回答,她复又说道:“这是令公子吧,哎哟,长的真可爱呢!” 说完,便伸了手,想去摸摸言玉琅的头。 言玉琅皱眉一躲,望向言封竹,狐疑问道:“父亲,这位是……” “奴家一介乐姬,小少爷可以唤奴家玲珑!” 月玲珑娇笑一声,自报家门道。 号称江湖第一乐姬的月玲珑吗?言玉琅眸子一缩,想起了坊间的一个传闻,传闻言家家主不近女色,唯有江湖第一乐姬月玲珑勉强能做红颜知己…… 爹爹不惜带自己来妓院这种地方,就是为了见她吗?言玉琅心中不由升起一股浊气,脱口而出:“出去!” “什么?” 月玲珑轻启朱唇,笑得甚为无辜:“小少爷怎么了?” “爹爹,咱们走吧?” 言玉琅深深压下一口气,真是气糊涂了,赶她走干嘛,这种破地方他们不该呆才是! “玉琅!”言封竹深深望了言玉琅一眼,微微摇头,才又向着月玲珑道:“老规矩!” 月玲珑福了福,却是眼盼流转,素手执了酒壶,倒了一杯酒,递向言封竹的嘴边:“好久不见,玲珑先敬家主一杯可好!” “哼!” 一声冷哼,言玉琅哪里能看得下去,一枚飞蝗石出手,就击上月玲珑的手腕,月玲珑躲闪不击,酒杯倾洒,正倒了言封竹一身。 “家主,没事吧?” 月玲珑不及顾及自身,先是去看言封竹,言玉琅见她趁机凑近,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抢上前来,一掌挥出,就要把月玲珑拂开。 月玲珑瞧得厉害,不敢生接,柳腰一扭,慌忙去避,仍是被言玉琅的掌风激得后退几步,她白了脸,望向言封竹,见他兀自擦拭身上的酒泽,不由跺跺脚,转身离开了雅间。 |
房间里一时只剩父子两人,言玉琅出了一口气,顿时多了些豪迈:“爹爹,可以走了!” 一句话说完,却只见言封竹面沉如水,气势顺势就弱了下来,可他自觉是占了几分道理的,便不甘地续道:“这种破地方,爹爹就不该来!” “你这是在教训我?” 言封竹何曾被人这么发作过,他望向言玉琅,凝眉道:“长辈面前,半点规矩都没有,肆意撒泼,就是你该做的?!” “我……” 这一点,言玉琅确实是理亏的,他也知道,即使不喜欢,他也不该随意动手,可是……他本就对月玲珑和言封竹的关系有所芥蒂,所以自然以为言封竹说的长辈,也包括月玲珑,顿时就不愿意了:“是你们,你们不对先,你们为老不尊,还……” “放肆!” 言封竹见他越说越离谱,轻喝一声打断道:“信口雌黄,我们做什么了?” 爹爹凶起人来好可怕!即使是当初他刚进言家那会儿。爹爹都不曾对他这么凶过,此时为了个女人就对他这么疾言厉色,言玉琅顿时就觉得委屈,他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控诉道:“你们……我怎么知道你们做过什么,反正人家都说她是你的红颜知己,她是这种地方出身的人,你都不介意,还带着我专门来看她,她对你那么亲热,你……” “怪不得你说不会再介意娘亲的事了,你根本就是喜欢上了别人!” 言玉琅越说越觉得就是这么回事,他的心顿时就慌了起来,如果爹爹真的娶了别人,再有别的孩子,爹爹这么好,肯定对他们也很好,那他怎么办…… “言玉琅!” 言封竹知道了言玉琅所想,真是有好气又好笑:“你真是本事,连你爹都敢这么冤枉,我跟他半点关系都没有,不准胡说八道!” “那您总来这里干什么?” 言玉琅吓得一个机灵,但仍不肯罢休追问道。 “我就是来听曲啊!” 言封竹一脸郁闷,无奈地解释:“我总可以有点娱乐吧?再说我也没有总来!” “那您保证!” 言玉琅眨眨眼,爹爹应该没有骗他的必要吧。 “行!” 都到这份上了,言封竹深吸一口气,一边想着看我呆会儿怎么收拾你,一边还是想着消除儿子的不安心感,举手保证道:“我以言家家主的身份向言家列祖列宗保证,跟月玲珑没有半点儿女私情,以后我言封竹也不会另娶新人,你言玉琅会是我唯一的亲子!” “怎么样?满意了吗?小少爷!” 言封竹放下手,颇有些咬牙切齿地意味。 “啊,嗯!” 言玉琅没想到言封竹能说出这么一番话来,哪还能有什么怀疑委屈,就只剩下感动了。 “别愣着了,走吧!不早就要走了嘛!” 这地方自然不适合训孩子,言封竹告诉自己忍耐,率先举步往外走。 言玉琅跟在后面,忽然就心虚起来,他似乎坏了爹爹的兴致,泼了爹爹一身酒,冤枉了爹爹,还逼爹爹赌咒发誓…… |
这一路上,言封竹再没有跟言玉琅说过话,言玉琅耷拉了脑袋,几次想主动跟言封竹认个错,又鼓不起勇气,熬了一路,等言封竹领着他进了一个小院,下人们都默默退出去之后,他甚至有些迫不及待的就跪在了地上。 言封竹仍没搭理他,径自走到院子中的藤椅上一倚,取了给他备好的书看。 言玉琅被晾在一边,脸不由就白了白,可想着自己即使做的过分,爹爹还是纵了自己,不惜发誓,让自己安心,他真是又惭愧又后悔,咬咬唇,他膝行几步,凑上前去,帮言封竹倒了备好的香茶,恭恭敬敬地敬过去道:“爹爹息怒,玉琅的错,您责罚就是,莫气坏了自己的身子!” “哦?这时候知道自己错了?之前的威风呢?” 言封竹睨他一眼,又转头继续看书。 言玉琅不知道这是不是爹爹的惩罚,他只能继续举了茶杯,无措地面对爹爹的诘责:“玉琅知错了,再也不敢了!” “爹……” 言玉琅见言封竹半天不理他,可怜兮兮地喊了一声。 “嗯?” 言封竹眼皮都没抬。 “茶要凉了!” 言玉琅诺诺道。 “拿来吧!”言封竹终是伸手接了,可不待言玉琅松口气,又听言封竹道:“省得小少爷一不开心再泼我一身!” “爹,玉琅……求您罚我吧!” 言玉琅被说的很不好受,差点就急哭了。 言封竹瞧着他的样子,不由暗暗叹气,这是他宠爱的孩子啊,即使给了自己难堪,除了揍他一顿,他还能怎么办:“起来吧,把你身上的革带给我!” “是!” 言玉琅长长出了一口气,抱着早死早超生的态度,乖乖地解了身上的革带呈给言封竹。 言封竹环顾四周,用手一指:“去,扶着那边的树,屁股撅好了!” “是!” 言玉琅自知这次将爹爹招惹狠了,所以即使爹爹的话羞得他立马脸红了,仍是小声地称是,不敢怠慢地按爹爹地要求,走到树下,弯了腰,将屁股撅了出去。 “裤子褪了!” 言封竹慢悠悠地踱过去,随手就抽了一下,提醒道。 “爹…...” 虽然没人,可毕竟是在院子里,言玉琅实在是觉得丢不起这个人:“求爹爹给玉琅留几分脸面吧!” “少磨蹭!” 革带再一次抽了下来,言封竹冷着声音道:“再敢不服管教,你就等着光着屁股被下人打板子吧!” “啊,不要!” 言玉琅再不敢讨价还价,颤巍巍地褪了裤子,心中叫苦不迭,爹爹明明是世家一家之主,怎么整治孩子的手段还这么无良。 “不要什么不要,一点规矩都没有!” 言封竹心里不爽,叱喝了一句,抬手一连两下打了下来:“先打三十下,好好受着,不准动,也不准喊,要敢不乖,就再打!” “唔……” 革带是皮的,抽在肉上,立马就碾得生疼,言玉琅一声呼喊本就要出声,听了言封竹的话,又生生压了下去,只疼得脸色一白。 “啪啪……” 言封竹打的快,不一会儿整个屁股就被抽了个遍,随着抽打声,臀上的皮肉一道道由白变红,很快就红成了一片。 “啪啪啪” 言封竹再次扬手,一连三下,全部都落在言玉琅的臀峰之上,一道肿痕迅速涌起,由青变紫。 “啊!” 言玉琅再也忍不住,痛呼一声,身子也不由躲了出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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