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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鸢尾花影------------父纸滴......[第7页] |
作者:陌上花开何须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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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王府里里外外都翻了一遍,也不见他人。 他手下有个人倒是实诚,抖擞着道出了他家尊主的下落。原来是一路策马去找矜云去了。那次他挨完打,回过神来想起矜云出卖他一事。他趴在床上气急败坏得隔着门把人骂了一顿,又把人扫地出门了。那矜云定性也好,一句嘴没回,最后拾起被扔在地上的包裹焉焉得走了。 呵,他倒有脸去找。不过,依着他有脸畏罪潜逃和离家出走,倒也不奇怪。 我没急着去兴师问罪,把那被他破坏了的东西补好才动身去寻他。 矜云他家本姓齐,是幽烬财资雄厚的商贾之家。也有人称这大家族与皇室的人有关。我倒没兴趣探究个所以然,只道矜云也算家世赫赫。他那父亲与我也算有过几面之缘。只是不解,为何矜云那性子与他那没脸没皮,脾性暴躁的父亲没一点相似之处。咳咳。这般背后说他人是非,似乎不是太好。 我运气不大好。走在了路上就遇到了齐羿。那家伙似乎老远就看到了我,一脸兴奋得朝我奔来,我想躲避,已是不及。那人用力拍了几下我,粗鲁得很,直打得我五脏六腑也翻腾个几回。我从上到下,好好打量了那家伙一番,样倒是没多大变,还一副玩世不恭故作深沉的模样。 他穿得很是华贵端庄,一身紫袍崭新的,神清气爽。乍一看一副斯文公子样,实际上就是个急性子,动不动就嚷嚷。 “你抛下你儿子不管还有没有天理!你再不来我可就找上门了。”他一吼出来,我赶忙清了清嗓子,把那人拉到一边。 “有你家那个作对比,我忽然发现我家那个呆头好得很。哈哈。” “……”他那人说话向来不中听。纵然我知道,心里也是不大乐意。不再搭理,便走开了。他也没跟上来,说是去办置东西去了。 矜云早早就在外头迎着我。 他远远看见我,便走到跟前向我行了个礼。由于双方都不晓得该如何称呼,便用这无声的礼节代替了。我淡淡点了点头,只听他说道:“他这回做得确实不像话。不过,此事矜云也应该付一半责任。” 我不大明白他的逻辑,示意他说下去。 “是矜云之前不大清楚他如此经不起打,才害得他疼成那样。继而可能导致了心情不舒畅。矜云想着,可能是心情问题才使得他做出如此不像话的事情。” 我颇有深意得盯着他,他面不改色继续道。 “他同我说。其实烧完他就后悔了。不过害怕您气极了像上次那般打他才躲到我这来。不知……”他有些犹豫,红了半张脸。 “嗯?” “不知矜云可否代他受罚……”说完,那让人哭笑不得的孩子就从怀里揣出一根软鞭来。 我这张脸被他弄得顿时僵住了。自问那么多年以来,还没人让我如此失态过。正当我愣在那里不知道该遁走还是该求他不要这么为难我时,他却真诚得准备跪下去。 我往旁边一走,挪开了身子。他这一跪,倒正正跪在了齐羿面前。我长舒了一口气,只听到后面暴怒的声音。 |
“这东西不是早被我扔了么!你又从哪里给老子弄来的!你又找抽是不是!给老子我起来!” “父亲……孩儿不想欠……父亲,这软鞭打人也并不疼。”矜云说出这句令我略是瞠目结舌的话,我便听到了“撕拉”一声。 回头看去,齐羿那家伙已经是气得满脸通红,还继续和自己儿子撕扯着,他让矜云起来,矜云偏偏一动不动。最后只能可怜了那衣服。 我现在竟开始同情起齐羿来。 一会功夫,齐羿拉着他家呆小子进了前方一间屋子。我粗粗听着。 “你……你就不能在别人面前装得聪明点么!啊!要是别人知道我生出个那么笨的儿子,会被人笑死的,知不知道啊……” “那孩儿知道错了,您打我几下消消气。” 我听到里头真的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正打算上前劝劝,又被一旁的管事给阻了下来。我这才一脸很无奈得得知,每次那矜云要找抽,都会面不改色地找一件骇人的工具。而齐羿向来脾气急性子软,一开始只肯动手打几下解解气也算了。后来矜云见他不肯来真的,便先把自己打一顿再去请罪认错,那可怜的齐羿见儿子身上一片狼藉才被迫…… 如今这一出,雷声大雨点小。我对矜云的敬佩程度陡然上升了几斗。这欺负人能欺负到这份上,也实属不易。 |
舟车劳顿,又被这么一吓。我揉了揉头额角,试图把正一条条的青筋安抚下去。我能感觉到那爱玩火的小孩就在附近。我在正厅内,环顾了下四周,并没有什么遮挡物。而正上方却隐隐有呼吸声传来。 相必他刚刚正躲在这窥得起劲。后来又没时间逃开,只好贴于房檐之上。我没立刻戳穿他,细细呷着手中的茶水。这天气还未回暖,纵然不是上等的好茶,香倒是浓郁得很,一口下入咽,一股热流在我胸膛处窜了窜。 我扶着额头,眯着眼睛,半真半假打起盹来。耳边一点动静也没有,我大概眯了一两个时辰,外头天色也不是很早了。期间竟是没有人来,而栖息于上头的人也不动。正想着,那我管事从外头走了进来,与我说了一会用餐的地点。我向他讨问了一处偏僻的客房,便打发他走了。 “在上头躲得可舒服?” 上头一阵窸窣的声音传来,看来是支撑不住了。 “你若学着矜云那样主动来认个错,讨个打,我也不好意思真下手。与他在一起那么久,你怎没学出点好来?”我趁热打铁,继续换了一副遗憾的语气道:“这些天,我在想。与你比起来,矜云的性子倒像我。诶。他若是我……”还未说完,他就从上面翻腾下来,直直立在我面前。 “他那么傻,怎么可能……”我见他终于肯下来见我,便沉下脸来觑了他一眼,从他身边走开了。 他在后头犹豫了会,还是跟着我走来了。 “这儿那么多人……”他小声凑在我后头说了那么一句。 我停下脚步,回头看他。 他愣是吓得退了一步。 我一把抓过他胳膊就走。那时候周围也没有人,他一边不情愿得被我拉着,一边道:“我饿了。要吃饭了。我和你回去,你想怎么样就……”我又停下来,回过身去冷冷道:“你再敢多说一句废话,上次怎么挨的,这次加倍再试一遍。” 他噤了声。 上次那顿,他没想到我会打得那么重。这若放在以前,他心理有底,可是插科打诨一回,现他心里也没个准,估摸着怕再把我惹急了,又是一顿就不好了。说实话,我也很为难。扪心自问,我想那因他一时胡闹而无故枉死的人实属运气不佳。倘若他们鲜血淋漓得死在我面前,我说不定也稍稍动个恻隐之心,哀叹一回。其实,真正令我愧疚的还是那常替我背黑锅的皇兄还有那所谓冠冕堂皇的责任。 按着道理。那小子皮肉上痛一通换那么多条命,也勉强公平。至于他害我几天辛辛苦苦写下的东西付之一炬,千里迢迢跑过来教育一番,还有离家出走的事。我是要好好算算的。 他现在拉着一张脸,我完全提不起一点怜悯之心。可能是这几天赶路的关系,我连开口说话都嫌费劲了。没有过多与他饶舌,第一句话便是让他把穿得略厚的裤子褪下,跪到地上去。 当时他迈出一步,准备往床边走,听到我的话,尴尬地缩了回来。想当初我舍不得碰他,打一顿巴掌都是让他趴在床上,还是被他气势汹汹逼着才动了手。思及此处,自己都觉得矫情得很。 他几次想屈膝下去,都觉得不甘。我不动声色得盯着他。在被我看得浑身不自在之后,他面色微红,抬起头来向我陈述一件他认为我不知道的事实:上次挨的,还没好全。 我一时推断不出这话真假,觉得即便没好也没事了,便把方才的话又说了一遍。他这才肯把膝盖弯下去,然后扭捏着解开墨绿色的腰带。一件一件细致得把穿在身下的裤子褪到接近膝盖的大腿处。那长长的后摆很严实得盖住了本该露在空气中的肉。 我蹲下身去,与他保持同一高度,又凑过去看他的脸。他鼓了鼓嘴,脑袋没回过去,眼珠子却是转到另一边。 我带了几分不大正经的语调道:“那么厚的衣服遮着,估计挨个百来下都不会有感觉吧。” 一声细不可闻的轻哼从他肚子里传来。以往他会很大声得哼给我听,现在却只能藏在肚子里。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更何况还是在这类似刑房的屋子内。 那厚厚的外袍和里衣终于被他一点点抓起来,慢慢挪到腰际。 |
额。我小小得惊了一下。那小小的臀部,上有厚厚的衣袍团在一起,紧在上方。下有紧实的棉裤卡在膝盖处。那屁股竟成了最矮的一处,中央还有一块不小的淤青,还未散去。他提着厚重的衣物,两手还抓得不大稳当。 躲开淤青,往月白色的臀肉处按了按,故意问他疼不疼,他极力点了几下脑袋。我将手移到淤青处又按,他唔了一声,才发现自己被耍了。我估计他是羞愤难当,便把上身的衣服再往上提了提,一副要打就痛快些的模样。 我没客气,甩了一下。他也没客气,手一松,后摆掉了下来,顺势摸了一下后头被打过的地方。 我以为他要硬气一回,没想到第一下就退缩了,心中不免有些恼火。 “你得个空处也问问矜云什么是责任,骨气一说。”这脱口而出的一句话在他脑子里不知怎么就变了味,我见他狭长的眼里骤然就水亮亮的。他抬起膝盖,把裤子往小腿处脱,又把下摆重新弄上去。 “你把错处一件件给我说。我听得差不多,便一道去把肚子填饱再说,也别浪费了别人的一番心意。” 语毕,便顺手落了下来,如今这般蹲着,全力砸下去倒不费劲,也极为顺手。我习惯先只打一边,手指全部分开落下,那一半臀肉倒被我盖得全。 一开始,我想着要让他好好想,用了六七分力。一记下去,淡淡的手掌印还是有的。他也真的硬气起来,只是身子不免往前一窜,嘴里小小得厄一声。 我很是耐心得一起一落,那边屁股被完全打红了,就往下移,臀腿处,大腿上。期间我当然很希望听到他开口认错的,可惜等到我把他这边露出的肉都打红了,他嘴里除了低低呻吟,其他什么也没有。 我有些疑惑得回过头看他的脸。鼻头红红的,脸色不大好,估计是冷的。那眼睛睁得大大的,噙满了水珠。我想,他若是把眼睛合上一点,或是动得大幅度点,那眼泪就定要啪得一下掉下来了。 看着他后面薄薄肿起的一层总比看他无比凄楚可怜的小脸好。我移开目光,当时没看见,硬下几分心肠道:“怎么,打死都不认错了?”说着,便把手覆到颜色生了几分的淤青上。 他微微颤了颤,手上更加用力抓着衣服。 还不吭声。 嗳。怎么每每都把骨气用到憋气上。每每都是用手打时与我斗气。 料准了我狠不下心教训?不再心软,打到服便是了。 现在他还跪得端正。等到我用着十分力抽到那块淤青处时,便歪了身子,较比之前略大声得厄一下。他摆好身子,我再往同一处打第二下。 这样接着五六下,他就侧着身子,单手稍稍撑着地面不起来了。 那眼泪躲在眼眶里溜溜转着,摇摇欲坠,还是没落下来。他憋得整个眼眶都通红,牙齿咬得嘴都翘起来了。我停了三四分钟,他才又跪正身。 我见他很是傲气得挺了起来,便“啪”地一声继续扇到红肿处。 他一个猝不及防,跌回了原位,两个泪珠子就滴到我袖子上,被迅速吸了个干净。此刻,他心理防线才有所崩塌,一下子就低声哽咽起来。 我心头酥酥的,盯着他身后,像大闸蟹一般肉都是通红的。 “你只要将错处说出来便是。”我已算是在求着他说话了。 他呜呜哭着,就这样半撑着。那掉下来的衣角已把他青一片红一片的一瓣肉盖了大半,另外一瓣除了那淡淡的青块还是白白的,紧紧绷着。 我被气得好笑,停手么?这样停手算个什么。 “你敢不说话,我也敢这样打下去。”丢下一句,便往那片发红的臀腿处砸。 “呜。厄……唔。 ” “啪啪……”打得也算快了,几乎没有停歇。 “呜呜呜。厄……呜呜。” 我看着那块地方巴掌印叠着慢慢从里到外青起来。他始终没有大声嚎,最后就是低哭声与忍痛的声音混在一起,分不清楚了。 不用看也知道,我自己的手都肿了,即便他用这种怪异的姿势撑得住,我也打不下去。 “咚咚咚……” “饭菜备好了。”矜云的声音。 我顺势停了下来。他倒立刻消声了。 站起身子来,脑子乍然一昏。顿了片刻,俯身扶着他上身,帮他拉好裤子。 我走到门口,打开门便迈了出去。 我望了望自己通红的手掌,他却连句认错的话都没说出来。 |
小剧场 交通工具 离渊:这些天,多有打扰。是时候该告辞了。 离小凡: ![]() 矜云:...... 齐羿: ![]() ![]() 离渊:......(默默抽出正被蹂躏的袖管) 离小凡: ![]() 矜云:马车?可以躺 。 齐羿: ![]() 离渊:一匹马足矣。 矜云:...... 离小凡: ![]() -------------- |
离小凡很不安分得做在后头。 离小凡:......(心想: ![]() ![]() 离小凡: ![]() ![]() 离渊:磕着疼? 离小凡:...... 某渊大手一挥,把某人挂到自己前方的马背上。 离小凡: ![]() ![]() 离渊:不碍事。别人看来,当着是一条毯子挂着呢。(把后边的披风扯下来,盖到某人身上) 离小凡: ![]() ![]() ---------- 矜云:父亲,我们这是要搬家么? 齐羿: ![]() |
陌陌:我表示这是个前奏,没打完呢。 离小凡: ![]() |
齐羿见着我,总是异常兴奋了些。我当着他是去置办什么,原是为了这满满一桌好菜。我隐隐记得,他同我说过自己厨艺好得厉害。我本当是一句玩笑话,但今日他扬起胸膛,得意地向我介绍哪些是出自他手时,我还是在心里默默赞叹一回。 先前带着那小子住在外头,我也就学会一手。把那些食材往锅里一甩,加点水,再热上一热。因此,当我看到这些红红绿绿的菜出自那人之手时,还是要惊叹一番的。 偌大的餐桌,总共四个座位。我本是坐在齐羿对面的,可那人并不像皮相上所显现的那么温润谦和,厚着脸皮挪了一个位置,再把椅子拖了拖,与我挨到一起。他那样子委实可笑,我只觉得这玄色大衣穿在他身上,是糟蹋了颜色中所包含的庄重沉稳之意。 他似乎想与我说什么,又被外头的声响打断了。 矜云扶着方才被我打得一句话不说的人,定定站着,看了我和齐羿一会。屋内温度适宜,他们都脱了外袍,换上一身较薄的衣裳。矜云头发披着,散到后边,有些凌乱。我一眼看到那欠打小孩后脑处懒懒垂着一根蓝色的发带----是矜云的。 唔,大约是他恼了又拿矜云撒气了。 他见着我,便推搡了矜云一把,却发现自己站得并不稳当,又把手搭在矜云右肩后侧。我瞧着矜云那几绺头发也正好被他扯着,快断的样子。我还思忖着要不要让他把爪子拿开,矜云已经若无其事得与他一齐走到我和齐羿面前。 他一瘸一拐得来到桌前,尽量使自己正常一些得坐下。由于是半个屁股坐着椅子,那身子怎么看都有些倾斜。 矜云看他坐稳,十分乖巧得想为我们布菜,只是他筷子还未拿起,就被齐羿瞪了回去。矜云停在那想了想,屈服般坐了下来。 “老子,咳。我和你说了多少次,这些所谓的礼节都不要做么!” “父亲。还有以为您是说在没有别人在的情况下。” 我看了看矜云,他那表情大概可以用疑惑中带了诚恳来形容。齐羿被这么一堵,气呼呼得说了句不许顶嘴。矜云很实在得道了声知错,起身乖乖替我们一个个夹菜。 我忍不住轻笑出声来,眼神瞟到那位坐姿奇怪,还在作的人脸上。 “你这老不正经的样子,不知修了什么的福,讨得一个乖小子。想我也没做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教训了半天,他却连错都不肯认。”说完,还叹气了一声,一副颓废的神态自斟了一杯酒,倒在了嘴里。 某凡同志本是垂着头,手肘撑在桌子上,皱着鼻子独自别扭着。听了我这半是讽刺的话,眼珠子向上一抬,正对上我们三个人的目光。他脸上倒是干净,可那红红的眼眶,和粘连在一起的睫毛很不厚道得出卖了他刚刚哭过的事实。 半羞半恼之下,眼前那碗粥被他手中的勺子一戳,翻到在桌上。那一粒粒米堆成一座小山无辜地躺在桌布上。我本就被他弄得不是很舒爽,想着他趁着一顿饭可以缓缓,把错处想个齐全,他倒又来了脾气。 这下,我的语气便更加不善起来。 “这帐还没算,你倒又添了一条。我以前忘了告诉你,这浪费粮食也是要挨打。” 他僵在那,眼里又开始蓄水了。 这委屈的样子看多,我反倒有些烦意。 “那么大还动不动哭就不丢脸么。吃好了去刚刚那地方反省去。我管你坐着躺着还是跪着,给我把错认得有诚意些,你也能少挨几下。” 我话讲完,直至这顿饭吃完,也没人再说一个字。齐羿见我面色不好,便一个劲给我夹菜,不多说什么。矜云还是闷闷的,一声不吭将残局亲自收拾了,去重新拿了一碗过来。 |
这局饭,大约吃得都不大痛快,便早早散了。 夜色如墨,避开近处凡尘俗景,眺望远方幽森的群山重峦叠嶂,隐隐绰绰时隐时现地在在静谧的夜色中。我坐在屋檐上,瞟了一眼那副堪称雄壮的美景,却觉得没有底下的情形有趣。 那个似乎在心里暗暗发誓要有骨气一回的人,一进屋便歪下身子龇牙咧嘴一番,嘴里振振有词不晓得嘀咕什么。我耳朵莫名烫烫的,他定是在唠叨我的坏处了。 他几乎是用单腿跳的方式,到了一个木制书桌旁。随即,苦了一张脸一把脱下裤子,他那一半屁股连着大腿都红透了,两块青青的,肿的有些肥大。他撅着嘴,苦兮兮得去戳那青块,我毫不意外听到唔了一声,与此同时,他大袖一挥,抹了把辛酸泪。他背对着我,我看不到他是否真的又在眼里蓄水了,却是看了挺好笑的。 我没有屏住内息,而他只顾着自己,自然没有发现我在上头窥视着他。他不大舍得地拉上裤子,跪坐在椅子上,半个身体趴在桌上,拿起一只紫毫,往砚台中大力一按。纯白的笔头一下全染上了墨黑。 白纸上被慢慢画上玩火二字,片刻后又在后面加一个括弧,里头写上贰。他跪趴着憋了一会,还是没想出什么,有些懊恼得用笔挠了挠头,身子顺带着挪了一下。那可怜的伤处一下撞到椅子把手上,他左手一下按到撞疼的地方,右手却下笔写起来。 撞清楚了? 只见白纸正中央出现一个大大的且不大工整的字:疼。 他头埋得更加低了,几乎贴到纸上。我不急不慢看着,无意间注意到那根格子花纹的蓝色发带上。那是他最喜欢的式样,矜云这小子倒也用这个,怪不得被他抢来。 正想着那傻矜云,矜云便来了。 他迅速把写着:疼 的那张纸团成一团,扔在地上。 我一直低头看着那头,脖颈处不免发酸,便抬了抬脖子。再看时,矜云已经把写满了字的一张纸平铺到他面前。 他抬头有些嫌弃得望了望矜云。矜云呆着脸解释道:“实话讲,这回错得有些多。我担心你一时想不出,白白挨打,便帮你列了出来。这已是往少了算的,大概十多条,你看要不要再修补一些?” 那张认罪书被塞到他面前,他白了矜云一眼:“哼,你倒是比我还清楚。哪有那么多?” 语气上满是不屑,却伸出手把那东西移到自己面前。我眯眼细看了一回,那张清单列得有些,额,过分详尽了。 |
“什么叫称呼上的问题!‘你’比‘爹’叫得顺口多了。这条不算。” “这三个都是关于我玩火的,并成一个才对。”我见着他提笔把连着的三项画了一个大圈包起来。 “还有这个。不怕你笑话,我批那些文书很认真,可是我看起来费劲,所以才。嗯,这个不算。” “这个。这个。我有好好吃东西。” “我也没有不认错。我,我现在不是在想么!这个也不能算。” “还有那个。唔。离家出走算是。” “至于剩下来的。这都些什么啊,统统都不算。” “好吧。看在这个东西的份上,上次的事姑且原谅你了。我还得细细研究研究,你先走吧。” 他说着,便一手撑着脑袋,一手开始推矜云。矜云有些茫然得被他推搡着,欲言又止的样子,僵持了半日,说了一句不大受用的话:我先去为你准备些消肿的药。 这句话,真真戳到了他的痛楚上。纵然他晓得自己时不时被教育一顿的事周围人都见怪不怪,也不会容许别人这样明目张胆得开诚布公。放在别上的挂笔架被他一甩,砸到了矜云脚边。矜云无声地捡起,自言自语得说一句不着边际的话:幸而没拿那些上等的笔放这。 我在上头悠闲得看着他晃来晃去的脑袋。他颇有诚意得把被划掉的一项又添上去。嗯,三个错处。其实之前我也未曾细想,也没认真得帮他数着哪里错了,哪里对了。只想着他可以对我说,以后不再没个轻重,意气用事罢了。至于白白害人性命一事,纵然我不生气,本着负责任的态度,也要打几记手心明了这账。 唔,若是他哄得我心软了,我替他受了,也不是不可以。 夜有些深,习习冷风穿透了我那不大厚的衣料,也是时候下去了。推门进去的时候,他把那些纸又一团往地上一扔,有些做贼心虚得僵着身子不动。 我勉力将歪了一半的嘴角扯回原位,清冷着一张脸望了他半晌,带了些讥讽的语气开口道:“怎么?不倔了?若是想了,便好好说说。” 他听我语气还是不善,有些生气,眨巴了下眼睛,左手往后边摸了摸,有些屈打成招的意味,却还算得上诚恳:“我,我没想到那些东西延误几天会坏事。我想着,这些折子能落到你手上,也不会是什么要紧的事,所以……总之,是我不对,你要打就打好了。” 他那种怕怕的又强要装出一副无所畏惧,死鸭子嘴硬的样子与之前对矜云凶神恶煞的样子判若两人。我现在觉得,他对我倒是算得上恭敬了。 我还算满意,道:“继续说。”他慢慢从椅子上下来,靠桌站着。 “其实,我是想去矜云这玩几天。那些天惹了事,没敢说,便直接过来了。这也算不上离家出走,顶多一个不告而别。” 我为其换了一个比较准确的词:畏罪潜逃。他听了有些默认得抿了下嘴,想说些求饶的话,又觉得为时尚早。况且,刚刚说好的骨气呢。 他垂着睫毛,又想了一会,抬头对上我紧盯着他的眼神,脸一垮下来,用几乎一个音调的低声道:“有很多东西,我是不大会,你也要耐心教教我才是。这都是因为我小时候,你没有好好……咳。反正,以后我会认真做事的。”他想了一想,还是补充道:“我想,我虽是不大了解那些文的,资质也应该不差。你教我的时候,好好讲,不要打人”最后那句话,我已经听得不甚清楚,却听个明白,反问道:“你当是我喜欢打你?” 他大概听出我松口的意味,一下子抬头对上我的眼,愤然道:“这几个月,我伤就没好过。你倒是一次比一次狠了。” 这般埋怨说得我是不大爽快,又听得心酸,我摆了摆脸,正色道:“哪次我用嘴说说你听得进去过?你自己好好问问自己,除了那次我逼你走,其余的打,不都是为着你折腾自己闹得?是了,上次是重了,可你自此以后也没再折腾自己,改换折腾别人了。”我冷哼一声,瞅着他无地自容的样子,又狠不下心来。 拿起桌上的镇纸。“哪只手烧的,在桌上摆平了。躲开了,便重新算。”我怕他难受,解释道:“我没为这事生气,只是凡事总得有个交代不是。总共40下。你能受得了几下?”我拉着他的右手,平放到桌上,又把镇纸压着他细长的指端。 我看得出他有些被吓着,另一只手不停揉搓着。面上又要一副不是很怕的表情,直直盯着自己薄薄的方块状的手心。那镇纸不厚,有些宽,一下盖上去足以把手心覆满。 “手上受得了几下?剩下的,我替你挨了,或是补在自己身后那块肉上?”我并无玩笑的意思,若是他觉得自己受不了,我挨了也是没问题的。 |
“唔。不要。你轻些打我就是了,打自己做什么。”他低低说着,我也听得出这是真心话。 “这不是我要打你的。因此要落便不会留情面。” 我见着他手心之上薄薄出了一层细汗,纹路处亮金金的,像一条快要干涸的小溪。那只手有些无辜得摆在那,也不敢动,我正看得出神,耳边传来一句询问:“我,我可以哭么。” 这种气氛下,我终究还是没笑出来,叹了口气轻嗯一声。 “啪”一声,他眼睛一闭,吓得一抖。我看着自己手掌上粉红了一片,也没什么愣子。这自己打自己,想要真的用力,还真用不上。我这一下,最多用了五分,手麻了一阵,然后再是火辣辣的感觉传来。 这试水,也不是那么好试的。继而便抽了第二下,勉强用了八成力。不说这皮肉上的痛楚,手上慢慢浮了一条宽痕,特别是边缘处颜色深了些。我大致摸清了应该如何打,缓了一口气。说实话,这疼有些阴魂不散,不至于痛得你受不了,却也揪着心一跳跳的。 待我试验完,抬头望他时。他两眼水汪汪得瞧着我,手还摊在那,位置没有变。我把左手放到他面前,道:“这个效果,你看能受得了几下。”(陌陌:尼玛,这腹黑的。) 他另一只空闲的手从后头伸出来,隔着桌子,摸摸我手上那道楞子,又摇了摇头。 我缩回左手,右手便依着刚刚那个力道落下去。 “啪”得一声。 “唔”得一喊。 本是站着的身子整个蹲下去,只留了一双手在桌上。他左手抓着右手手腕,指骨分明,白森森的。那呆在桌上挨打的右手果真没有动。 我怕打在手指与手掌的连接处,便将镇纸一端落在手掌最中心落。大概那层皮薄,又离手背贴得最近,不经打。一下,肿的幅度比我想象得大了些。 唔。他大概是眼泪又开始掉了。虽然我看不到,但,其实这都快成条件反射了。我习惯得很。 也没有心疼到打不下去的地步,我照旧往上落。 “啪。” “啊……唔。” “啪” “啊……” …… 他左手一边按着右手,一边把白净的手腕抓的绯红。叫得不大声,嘴里总是有低低呻吟声传出。 诶。谁叫他那手心不大,害得我只有一处地方落。我心里默数十下后,就肿的高高胖胖的了。 “啪……” “啊……呜呜……换只,换只。”说着,有些慌忙地把左手摊开。右手伤着,不好按住左边那只,便用右手手腕压着左边的手腕。(这句话有些绕。啊啊 啊 ) 打另一只时,他便哭高了。 “啪” “呜----呜呜……” …… “啪” “啊……够了。呜呜。不要打手了。” 他可能觉得打在手上比屁股上疼得多,便在二十下的时候就把手缩了回去,整个人躲到桌身后去了。我饶了一圈,把他圈到自己怀里,顺便看了看两只手。 不过红得透了,肿得高了。 “十根手指还在呢,哭成这样做什么?”我说着,已是带了几分笑意。“怎么?现在知道你身后这两块肉的好处了?那便都让它们还吧。”我环起他的腰,他也不反抗,仔细抽泣着,任被我带到床上。 |
他被我带到床上,一个没注意,屁股沾到床沿还是疼了一下。到底没好意思靠着我,将伤处悬空着坐,只用了手背撑着点床沿,好让挤压伤处的力气小些。 现下,我自己手上还是有一波连着一波的刺痛感,看着不是很严重,却麻了一片。我也不清楚,为何被打麻了,还能感觉到疼得那么明显。我这不过一下,他那每只手都叠了十下,自然不好受。 我看着他坐在我边上,摊着手心,手指自然弯曲着,又有点僵。两个手环相互摩擦着,又将手背靠在一起搓个不停。这大约是分散注意力。 一句话:那两只手,他不晓得如何放置。 待到他处的皮肤已被揉得红艳艳时,他将左手递了过来,身子远远挪到床框处,一手抱住那根床柱 他这是让我再打? “你这样,我就不能坐下来了。我想要好好坐着吃饭。剩下来的,十下这只手上,十下在身后打过的地方。这样我就既可以坐着,又可以用手了。”我盯着他,又垂下头托起他的手,他被我这一举动吓到了,忙补充道:“我看着别人手上挨板子,都是全部肿起来。为什么我这都是下面一块肿起来。你别盯着这块打啊。” 唔,怪不得有些奇怪。由于只盯着一处打,那块红突突的热将手心分成一半红一半白了。我比了比位置,即便我换一处打,也有一大半是与之前重叠的。 什么时候那么要面了?在我面前恨不得挨一下眼泪就掉一地的。我没有将这句话问出口,心中也明了。他表面上看着一副玩世不恭,对我不恭不敬的样子,心里又截然相反,他在我面前,自是不用伪装。哦,不,是会伪装得更脆弱些。 他将头别了过去,顺势用袖子擦了下脸。我没有顺他心思,还是往那红肿处打。他本能得想把手缩回去,我只得拉着他手指,快速得抽下去。 那十下揍完,已经虚肿得看不出原先的样子,特别是连着拇指处那块肉多的地方,有些乌红估计一时半会抓起拳头也不行。 没来及哭,直到把手缩回去不定蹭着自己膝盖才慢慢哭出来。 那疼得无可发泄的模样,让我想起他被抽了一顿藤条一个劲发抖的样子。用他的话来说,这几个月,不,确切的说,是这一年来,他挨打就像家常便饭一般。纵使是局势使然,我也该好好反省一回。 心里这样想着,我却是把被子往膝盖上一放,又把哭得正投可怜的人拖了过来。他略有挣扎,最后还是颓颓然趴在我身上。由于被子垫得高,他的头都快到我胸膛这边,我将他裤子除了,他也没什么反应。大约颜面在疼痛面前算不得什么,至少在我面前是。 我丢了那镇纸,手覆到他背上拍了拍,柔声道:“我听着古人有云子不教,父之过。现在想想这些歪理倒有几分道理。这事也不能全怪在你头上,我也该好好反省才是。剩下来的十记就算免了。” 哭声戛然而止,他抬头两眼通红得望了望我,确认我不是在开玩笑,便勾着小拇指想把裤子提上来。 我咳了几声,打断他。 “这事算完了,还有离家出走这章没翻篇。你觉得该是多少才能长记性?我想,这该比夜不归宿严重多了。” 他手停在后头,没敢扯上裤子。听完我的话,一颗水珠从他眼里滚了下来,带着哭声道:“你就可怜可怜我。” “那谁可怜我?谁可怜你那大伯?还有那些无故被你害死,吓死的人?”说着,便本着要打就使力的原则往青肿着的臀部盖了一记。 他立刻将头往被子里一闷,唔唔忍着。 那些巴掌印盖下去,肉上白了一个手掌印,随即又恢复原样。二十下,不过让本就肥了一圈的半边屁股加深了些颜色罢了,也没有臀腿处的伤看着那么重。 我停下手来,摸了摸他的头。 “好了,我可怜你。心疼你。不打了。”我提上他裤子,他没有对我所做出的让步又任何感激,欣喜之色,开始止住哭声,打起哭嗝来。 他不愿看我。 “以前你不会这样打我的。”他一动不动趴着,保持着挨打的姿势,又道:“你是不是嫌我不够听话,只知道耍脾气惹你不开心,还有没有别人对待长辈该有的态度。” 我一愣,当真是打糊涂了?我猛然不安起来。 “小时候看你不是很开心,所以才想表现得活泼些,好让你也分分心。我以为你喜欢我这样的。你若是不喜欢,我可以改的。” “其实有时候也不是真疼到哭。只是看到你动手,就忍不住难过。”他抽了一下鼻子,用手臂揉了揉眼睛。 我一把搂住他,已是不能自抑得心疼起来。平日里没心没肺的,竟敏感成这样。 “你胡说些什么!若不是形势所迫,我打你做什么!当你中毒生死未卜的时候,当你不知死活作践的时候,可曾想过我的感受?你以为自己体内的毒全都排出去了?若是饮食不当,莫名其妙死了,我该和谁哭去?而这次,你又真当我是为了那区区几条别人的性命打你?说句不中听的话,他们同我又有什么关系?” “算了,不说那么多。你只消知道,今后我不会用那些东西打你。若是你实在欠揍,干出些我非打不可的事,我就赏你一顿巴掌,再抄上几天书。” 这些话,我本想以后同他说。今日被这么一气,就全部道了出来。他大概非常同意与满意我的说辞,环着我脖子,用用点了点头。 我松了一口气。他忽然把双只手伸到我面前,泪眼朦胧道:“疼。上药。” 刚刚松开的一口气,又窜到喉咙口。 诶,这上药多半是折磨我的多。 |
楼主要准备一次很重要的考试。短期内不会再上了。这文的所有正文部分和番外告一段落。 有可能以后还会写吧,但可能性还是不大。 陌陌谢谢各位的捧场。 ![]() ![]() |
小剧场 自娱自乐。在等待小白的文文无果的情况下。怨念啊。怨念。 很久很久后。 小凡同学: ![]() 众影卫: ![]() 小凡同学:一个可以通往我爹房间的通道。 ![]() 众影卫:......(众人望天,眨眼叹道:诶。又听到了不该听到的。不过......貌似尊主很久没挨打了。) 离渊:......(最近睡眠不好。也没得被子盖。诶。) |
小凡同学抄书ing..... 离渊:怎么,又犯事了? 小凡同学: ![]() 离渊:咳咳。我说过,只要你玩得不太过,我也不兴动手。不过......要么不打,要么就来顿实的。 小凡同学:这一年来,我不是一直很......乖么 ![]() 众影卫: ![]() 离渊:诶,很久没做挥臂运动了。 N天后 矜云: ![]() 齐羿:食不言!(求别说话,你老子老脸丢不起 ![]() 矜云:父亲说得是。 离渊:...... 小凡同学: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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