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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莫道桑榆晚(古风,父子,兄弟)[第6页] |
作者:一梦千年水犹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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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以想象小来究竟在父亲面前说了什么,我只知道他目光阴沉的看了我半晌,表情严肃的犹如九天冰河,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我的话更不知从何说起。 两人相对而立,看着彼此,这样的场景太过尴尬,而我也有些撑不住,只能随意找些话,故作轻松的先开了口:“小来嚷着要去请大夫,也不知他哪里不对,我伤势无碍,您知道我一向恢复能力强。”我弯着唇角浅笑,自认为这番话说的还好,至少,足够心平气和,言语中也没有忤逆。 父亲脸色未改,不见缓和却也没有发作之意,我有些心虚的回顾了一番刚刚说的话,似乎没什么……问题?不对,恢复能力强是什么意思,暗示他常打我吗?而且,他好像并不喜欢我没来由的笑意,因为觉得轻浮。原本并没有太多深意的话,可越是仔细揣摩便越觉得不对,我知道自己不会说话,往往多说多错,可第一句开场白就出问题也实在是嘴笨,我敛了笑意不出声,一时间想不到补救的办法,脚下却有些发虚,身影不自觉的晃了晃。 “坐下吧。”父亲淡淡的说了一句,我的耳朵尚且听的见,眼前也没有幻觉,只不过是碍于伤势一时间有些站不稳罢了,是以这句话听的十分真切,三个字,却颇有几分受宠若惊之感。 我依言坐下,对父亲道了声谢,原本不是甚好的关系此时竟显得客气而疏离,“爹,我好像……永远也做不到大哥那么好。” 父亲看着我,丝毫不掩饰眸中的诧异之色,多年来这是我在他面前第一次叫林风一声大哥,真心实意,不染半分其他情绪。 “如果我能做到那么出色,大概您也……不对……”我想了想,摇头笑笑,“不管怎么样,我都难以取代他在您心里的地位。” “你就要和我说这些?”他皱着眉,沉声问道。 “原本不是的,但在您面前不知该从何说起。”我顿了顿,说道:“我怕您。”尽管从未明确的表现出来,但这是事实,父亲沉着脸不说话时,拿我和哥做比较时,动家法时,以至于……每每扬起手时,不管面上如何,骨子里却是实实在在的恐惧。 “你怕我?”父亲反问了一句,略带怀疑,沉默一息,又道:“是恨我吧。” “是爹不喜欢我。” 我下意识的反驳,对于恨这个字不敢再轻易出口,“明知我做不到,却总想把我变成哥的影子,让我像他一样。”我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以一种平淡到近乎没有情绪的口气来说这番话,不是质问,无关指责,只是如同陈述事实一般。 “你一直这么认为?”父亲脸上浮现一丝阴云,冷冷的问道。 我闭口不答,难道不是吗?还是连影子也不抱希望,只是单纯的看不惯,对我不满意? “我失去了一个儿子,你希望我连另一个也失去吗?”没有解释和辩驳,只是这样的一句不咸不淡的一句轻叹。 我怔了怔,父亲是关心我吗?这个问题真是难以回答,并非我不去想不去看,只是有更好的对比在前,两者差异太大,我难以说服自己,人最怕的就是比较,哪怕各人之间有所差异,却总是希望得到的对待是一碗水端平,诚然有因材施教这一说法,但没有人希望自己受的是棍棒教育。 父亲断然不会说出太过温情的话,能得这样一句,已是意外至极,我却仍旧有些不甘心道:“青峰崖上若孩儿死了……” “你还敢说!”父亲冷声打断,空气中温度骤然降了几分,我只好抿唇闭了嘴。 “爹,孩儿若不经意间做了什么错事,说了什么错话,还望您教训过孩儿后能够明示,我不如兄长聪明,常常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只当是父亲厌恶我才会那般。”我缓缓起身,对父亲说道。 父亲看着突然转性的我,一时无言,我向来只会对向我示好的人回以笑意,如此可见,在某些方面我并不擅长主动,对父亲亦然,今日能主动说出这番话连自己都不禁怀疑是不是毒性入脑的缘故,更遑论父亲。 他对我的话不置可否,问道:“就这些?” “还有……”我顿了顿,撩衣跪下,“还有一件事。” |
这个举动远比先前所说的话更具有冲击性,因为我清楚的看到父亲由原本坐着的姿势站起了身,因为动作太大身下的椅子甚至被带动了一下,主动跪禀这种事我从前没干过,效果如何实在难说,嘴里不由得有些发干,不自觉低头看着地面,似乎只有如此,才能不那么紧张。 就在父亲即将得出“我疯了”这个结论前,我以一种前所未有的郑重口气道:“我找到大哥了。” 久久的沉默过后,父亲似是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不是想象中的欣喜与激动,而是近乎小心翼翼的确认:“你……再说一遍。” 声音一贯的清冷,却不再是波澜不惊,如同微风吹过水面而起的阵阵涟漪,透过声音所传达出的是于我而言永远也求不得的那份关切。 我又重复了一遍,道:“我找到……大哥了。”不知是不是被他的情绪所染,我也不自觉的停顿了一下,言语中更显慎重。 比之前一刻的不可置信,此时的父亲反倒冷静下来,十五年的期待与寻找,许多情绪本该被时光消磨得淡化了,可对父亲来说却从来不是,就如同他表现的再怎么冷静可仍旧无法掩饰手上不可抑制颤抖,那是他永远的执念。 “什么时候?”父亲虚扶了一把桌子,语不成句,问的是什么时候找到的。 “三个月前,机缘巧合,孩儿离家就是为了去确认。”机缘巧合这四个字当真好用,若是让我确切的去说,其实并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总不能说是因为直觉,亦或是得到的那么一点不靠谱的消息。 又是一番沉默,父亲突然话锋一转,问道:“书房里的图纸是你拿的?” 尽管父亲极其客气的用了“拿”这个字,我却仍然有一丝不好的预感,此时此刻,父亲本不该问这个的。我点了点头,没有否认:“是。” “青峰崖上,割开那魔头的面具,也是你故意为之?” 全身的血液一点一点冷了下去,我又应了声:“是。” 父亲冷笑一声,“你接下来是不是要说,青峰崖上与我对决的人,就是风儿?” 我没有抬头,声音干涩无比的,说了第三个“是”。 先前难得的片刻温情,此时因为这一连三个问题已经荡然无存,这样的气氛让我不免在想,父亲会不会一脚踹过来,我能承下的几率又有多大,一向口口声声说恨的我竟然转变态度,承认的人却不是本该出类拔萃的林风,而是人人喊打的魔头,不知父亲会不会恨恨的骂一句:冤孽。 【好纠结,念儿好像在坑哥,顺便把自己也坑了,但其实,他是想帮忙来着,无奈事情总是往奇怪的方向发展 】 |
为什么我发文的格式从来都没对过 人家是一段一段的,我是一片一片的 [再见] |
七夕,虐狗的日子,本汪不开心,写不出来 |
里应外合,狼狈为奸,居心叵测这些词在这一刻一股脑的跳了出来,身上的剑伤更是妥妥的一出苦肉计,不等父亲开口,我觉得自己已被打入十八层地狱,不得翻身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到底哪里出了问题?这些话我在心底问了八百遍,却始终没有想通,大概遇到父亲我就不会有对的时候,即使不用算命的来算,我也瞧得出天生相克这四个字。 我保持着跪姿没动,沉默中越发觉得自己失算,眼下这个姿势父亲打起来是不是顺手的很?可惜我不懂未卜先知,否则在做这个决定前我一定先测个吉凶,书房的图纸,青峰崖上出乎常理的举动,与之对决的人,我不过说了两句而已,他却将我一直揣揣不安不知如何开口的话轻而易举的问了出来,并且,每一个问题都直指关键,让我一时竟不知如何反应。 静默片刻,我终于从一团混乱中找到了一丝理智,我已经死过一次,最坏的结果又能怎样?大不了他两个都不认,如此……更好,我为自己的想法忍不住笑笑,颇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意思,抬眼直视父亲道:“爹是不相信,还是不愿相信?” 父亲脸色几番变换后,终于开了口:“不会的……” 愿意助他是一回事,承认他是自己的儿子却是另外一回事,想必父亲会答应青峰崖之约也是有诸多考虑,无论出于何种原因,墨忆,终究是与正道为敌,这一点,连我也无法否认。 父亲并没有因为墨忆是他的的儿子就认同他,于我来说,这算不算是对我们的一视同仁?我无声苦笑,这样的一视同仁我宁可不要。 【虽然很少,但我尽力了 困=_=,脑子比念儿还要转不过弯,内容如有问题,明天再说~】 |
我以手撑地缓缓的站了起来,总觉得这样跪下去也没什么意义, 却在直起身的一瞬间听到冷冷的一声“跪下” ! 如果我没记错,就在不久前他还让我坐下来着,短短片刻境遇竟然如此不同,他对我的那一点好来的快去的也快,在我尚未回过味的时候,他的脸色已然变了,我没什么力气去与之硬抗着,只好顺从的再次跪下,心中无比期盼小来把大夫请来,诚然我不会因为跪一跪就倒下,但大夫无疑是此刻最能令我安心的一个词汇。 “你对墨忆了解多少?”见我重新跪下,父亲问道,他口中终于不再是魔头二字,而是无甚感情的……墨忆。 “不了解。”我道,这三个字并非只是赌气而已,更多的,是惭愧,“如果我了解,就不会对他失忆一事抱有怀疑,更加不会认为他留我在身边同我的刻意接近一样,也是有目的的,青峰崖上,也绝不会认定……他要弑父。” 我一条一条说来,而事实远不止我所说的这三点,说到最后,忍不住抬头望向父亲, 却不知自己究竟期待看到他怎样的反应。 “你说他……失忆?”父亲神色并没有多大变化,只是轻轻的皱了下眉,让人难以探查他的心思,或者说,我从来都不了解他,对于他的一些细微神色都难解其中之意。 “当年从青峰崖落下后因重伤记忆受损,多年来一直不知自己姓甚名谁,所以他师父才为他取名墨忆,意为莫忆……”这段初见时墨忆所说的话如今由我向父亲转述我才知晓,若当时他没有察觉什么,怕是绝不会说这么多。“无法想起的事便顺其自然,不要去想,其实,他原本该是父亲所希望的样子,只是对他师父,他无法做到不去理会,父亲今日看到的墨忆绝非他的本意,他也是不得已。”敢到父亲面前求一个信任却不敢以真面目示人,我所说的父亲又岂会没有半点体会,只是事与愿违时难以接受罢了,就像他脱口而出的“不会的”三个字,可他的否认也仅限于此,没有更多强烈的表达。 “孩儿曾说过,宁愿当初落崖的是自己,这句话从来不是说假的,即便如今也是,若换作是我,说不定母亲不会死,您今日也不必如此痛苦。”我知道这番话没有任何意义,却还是忍不住要说,倘若是我落崖,说不定这十五年会过的无比自在,他们更是可以父慈子孝,林风依旧是那个让他引以为傲的林风,哪怕仍要面对今日种种,换做是我也更容易接受,毕竟,我向来不是那个备受期待的人。 【人生最痛苦的事是:卡文卡到吐血,我没有弃文,我还能坚持,小可爱们不要抛弃我 】 |
第二十二章 “你觉得我讨厌你?” 父亲问这话时脸色不善的看着我,以至于我那句理所当然的“是”字都不太好出口。 “至少……不喜欢。”我道。其实一直以来他给我的感觉比不喜欢更甚,说讨厌好像也不为过,可当他真正问及时我却不敢说的那么坦然,在父亲面前,有两个人我是不能提的,兄长和母亲,在已经犯了忌讳的前提下,只这样一句简简单单的责问却让我刻意维持的平静险些难以继续下去,而父亲,情绪显然比我控制的要好。 “是不喜欢。”对这四个字,我本该无甚感觉才对,可我却忽略了亲耳听到一个事实远比一厢情愿的感觉更残酷,我正不知该如何回应,却听头顶的声音继续道:“有谁会喜欢一个整天想尽一切办法和你作对,只要开口说话就生怕不能把人呕死的孩子。”语气中不似厌烦,却仿佛多了点无可奈何,尤其是最后那两个字。 这……说的是我?很明显,我对自己的定位并非如此,想尽办法和他作对?没有,只是我喜欢做的事恰恰是他不喜欢的而已,譬如——喝酒。一开口说话就生怕不能把人呕死?也没有,我所说的,至少在我看来是事实。 “私自逃家,盗图纸,对人没有半点了解就敢混到身边去,青峰崖上更是不自量力,你做的桩桩件件还真是令人刮目相看!”明显越说越激动的情绪以刮目相看四个字做了结尾,虽说这是个好词,但这般说出来显然没有褒奖之意,但“逃家”二字却是与事实不符,一番察言观色下,我觉得自己不能就此默认了这些罪状,总归是要解释的,是以,我抬头看着父亲,无比真诚的开了口。 “我并未逃家,只是为了方便行事,暂时离开罢了。” “你……”一个你字出口,却是没了下文,父亲如今的情形颇有点忍无可忍无需再忍的意思,我愣愣的跪在原地,实在搞不懂我这句话究竟有什么问题,却见父亲在房间寻寻觅觅了一番,最终……不知在何处摸出了一根藤条。 我房间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死小来,你最好赶快出现给我解释清楚,我抿唇看着父亲走近,一瞬间,觉得解不解释其实也没那么重要,只要他能立刻把大夫找来,我就原谅他…… |
贴吧从昨晚开始折磨我,但是,我没有屈服!! |
出乎意料的,父亲并没有踹我,他踹的是自己刚刚坐过的那把椅子,并且不偏不倚的踹到了我面前, 我正暗自揣摩他这个举动究竟是何用意,身后藤条划破空气的声音便入了耳,紧接着便是一道尖锐的刺疼袭来,我不受控制的向前扑倒,却又碍于那把椅子的缘故堪堪停住。 不得已闷哼一声,一瞬间脑中一片空白,早已无力去想其他,却不得不承认因为这把椅子我不至于撑的太过辛苦。 父亲罚我素来简单粗暴 ,不必去衣,没有多余的言语,让人觉得他的行为与教育无关,只是单纯的想揍你而已。藤条比之墨忆的巴掌可谓天壤之别,稳稳的一下一下落在身后,臀部上方几许,却又避过脊背中央,痛则痛已,却终不会有什么实质的伤害。 我闭口不言,沉静中竟生出一种名为委屈的情愫,我为他找儿子,替他挡剑,为什么现在却要承双份的打?倘若窦娥再生,大抵也不会认为比我还冤。 我吸了吸鼻子,却听身后的声音道:“你还有脸哭?” 我又怒又气,抖着声音吼了一句:“凭什么!” 回应我的是一下藤条,我那点蹿起的小火苗瞬间熄了一半,余下的一半仍旧不甘心的燎着,以往父亲打我,要么棍子打断为止,要么他打累为止,藤条这东西韧性极佳,想让它断可不容易,至于第二点,我觉得很难达到,怕是不等他累我已经去见我娘了。为自己的性命着想,我身子猛的向旁边一歪,藤条落空砸在椅面上,趁着父错愕之际,已然站起了身。 多年来,父亲绝对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不是言语上的忤逆,而是区别于语言的毫不掩饰的举动,明目张胆的抗刑,如果说父亲先前尚存一丝理智,那么此刻则是被气疯了…… 眼见藤条抽来,我几乎是下意识的抬臂去挡,哪怕是隔着衣物,那种感觉依旧痛入骨髓,手臂上毕竟肉少,我抬起来的胳膊一时间竟放下不得,火辣辣的痛意竟成蔓延之势,“爹要打死我吗?若想让我死大可不必费这些力气……” |
父亲身体轻晃了一下,恨恨的骂了一句:“畜生!” 但手里的藤条却是没有再落下来,至于我,我对那两个字早已无甚感觉,一个听的比自己名字还多的词,就算再难以接受也会习惯的,只是父亲刚刚有一句话说错了,我没有哭,至少在他面前不会落泪,我和他大概是这天底下最不像父子的父子,比之亲密无间的父子,我觉得我们更似师徒,并且是那种只负责传道受业,没有感情交流的师徒。 沉默间,我觉得我很有必要说点什么,我现在头昏脑涨,全身上下似是没有一处不疼的,如果可以,我很希望能立刻躺下,哪怕躺在地上也好,于是一开口便是:“要我滚吗?” 父亲默了默,握着藤条的手隐隐有青筋浮现,就在我决定自行滚出去时,他呵道:“这是你房间,你还想滚到哪去?” 我无言以对,面对他的暴怒,我却平静下来,诚然这是我的房间没错,但我总不能让他滚吧?我抿唇不去看他,只淡淡的道:“您现在应该不想看到我……”或许我不够了解父亲,但他的习惯我还是知晓的,打过之后必是极不愿意见到我,如今在他没打的尽兴的情况下,想必,更不愿看到。 “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儿子!”父亲将藤条一把拍在桌上,发自内心的感叹。 我无话可说,只能默默的“嗯”了一声,也是发自内心的。 一场谈话以失败告终,但父亲显然没有离去的意思,正僵持着,我却极其意外的听父亲怅然开口道:“人都说知子莫若父,我却不知道,你这些年来竟然一直在找风儿。” 这是……气消了?理由是什么?简直莫名其妙!我没有心思去分析他突然转为平静的理由,却对他的话大感意外,是,我一直在找他,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便可回应,可我偏偏做不到,我笑了笑,道:“我只是想看看他到底有多优秀,亦或者活的有多艰辛,无论是哪一种,至少都能让我觉得平衡。只是我没想到……他会对我好,即使什么都不记得,也把我当弟弟。”停顿之后的转折几乎是脱口而出的内容,并非本意,却又是真实感受,我看到父亲那一瞬间神色的变化,由薄怒到惊诧,最后归于平静。 |
我就是来说一声,今天没文 |
我有一颗想要更文的心,但是情况不允许,真的,请不要给我寄刀片,我拒收。 |
“他好与不好你都觉得平衡?” 父亲似是刻意忽视了后半句,话中带着一丝疑惑,语调不高,却让人有种一定要慎重回答的认真。 我点了点头,对这个看似矛盾的问题持肯定态度,“他优秀,说明我的确没什么资格去和他比,就算不受重视也是理所当然,他若是活的艰难……”我笑了笑,道:“和我一样,我又有什么理由不平?”言语之间,我竟是没有发现,这两种情况其实都有一个共同的前提,那就是——林风还活着,在潜意识里,我竟也是不希望他死的。 父亲黑着脸听我说完,也不知对我的回答是否满意,只是看他的神色有一种极力忍耐的错觉,但其实父亲在我面前通常是不会忍的,我的伤并未痊愈,他刚刚不是也打的毫不犹豫吗?我承认自己的回答绝非他喜欢的说辞,但他既然问了,我也懒得去编造好听的理由,只能实话实说。 “你现下说的都是实话吗?”父亲又坐在了方才的位置上,问道。 我愣了愣,不知他为什么会问出这样的问题,好像我是个惯于说谎的人,十句话有八句听不得,虽然我不是,但是他既然问了,我是不是不能回答的太随便? 我正思考着,却被他打断道:“用想这么久?” 确实不用,只是被问懵了而已,我没正面回他,只是仗着胆子道:“我能坐下想吗?”站的头昏眼花,累的紧,也想不清楚。 父亲打量我一眼,指了指他前面,“跪着想!” 我“哦”了一声,选了个离他较远的位置跪了下去,其实,我此刻的确是不方便坐的,有那么一瞬,我怀疑他本意并非是想让我跪着,而是顾念我新添的伤,只是这样的可能微乎其微,我实在不敢过分揣度,缓缓道:“孩儿的话实的不能再实了,父亲能否也对我说几句实话?” 父亲不置可否,我权当他是默许,正欲开口问,却听他道:“天底下没有哪个做老子的会盼着儿子死,我也没厌恶你到那种程度。”父亲沉着脸,言语之中尽显无奈,虽无叹息,可其意却更为强烈。 难得一句表明态度的话,不像父亲会说的,却是真切的出自他口,我没有无聊到去追究“没厌恶到那种程度”又究竟该是哪种程度,只是看着他,故作轻松却又紧张无比的问道:“那父亲责我罚我是不是也另有原因,而不是……我想的那样。” 父亲静默着看我,没有回应,看起来颇为——头疼。大抵有一种虽知我不聪明,却没想到我这么笨的意思。可他的沉默远比说一句“不是”更让我忐忑不安,我一眨不眨的看着他,生怕错过什么,偏生在此刻一阵刺痛袭来,我下意识的去以手撑地,勉强笑道:“爹若是此时不说,孩儿怕是没机会听了呢。”一张口,竟是有血丝不由自主的自口中流出,太久没有发作,想不到一发作竟会如此厉害,血脉之中似是有一条火蛇流窜,所过之处说不清是被咬了一口还是被烈火灼烧,总之,疼痛难以抑制。 就在我以为自己要倒下的瞬间,一只温热的手稳稳的将我扶住,那热度简直烫的人难受,让人忍不住想要躲避,可我终是无力挣脱,只听父亲冷冷的命令道:“你知道在我面前倒下是什么后果,我不许你有事!”继而又道:“念儿,为父不许你有事……” 恍惚间,父亲堪称温柔的声音显得有些不真实,唯一遗憾的是——他叫我念儿,“父亲……可不可以……不要叫……念儿……”我忍着痛意,努力看着并不清晰的眼前,说道。 【身边有个熊孩子却还坚持码字,那感觉简直了……我都不知道自己写了什么,不要拦我,我选择狗带 】@小鱼fish哒哒哒 |
第二十三章 “他……还有多久?” “最多三个月。” 模糊不清的声音传来,我试图睁开眼睛,却觉得眼皮沉重无比,怎么也张不开,四肢更是不受控制,只能闭着眼睛不言不动,可是却再没有听见什么,我觉得自己醒的很是时候,听到的大抵是极重要的两句,三个月,其实时间并不算短,即便找不到解药也能做很多事,而且,说不定到时候墨忆已经解决了问题,做回他的林风了。 一想到林风,恍惚间记起,在我昏迷之前似乎对父亲说“不要叫念儿”,我不清楚父亲是不是知道其中原因,但总觉这个刻进骨子里的念头其实不应该再有才对,毕竟我连哥都叫了,再计较这些未免矫情,可我好像就是这样一个人,总是在不经意间流露出最真实的想法,不懂隐藏,不会克制。 四周无比安静,我听到脚步声由远及近,沉稳有力的声音不像大夫,更不像小来,让我不由得有些心慌,似乎连睫毛都忍不住颤了颤。 “醒了吗?” 父亲略带犹豫的声音响起,我喉咙一紧,显些有声音脱口而出,却忘了自己似乎没什么力气出声,只听父亲继续道:“我怎么忘了,你刚服了药,还不会醒。” 原来如此,这什么鬼药。 “不喜欢叫念儿吗,这个名字与风儿无关,是你还未出生就取好的……” 不得不承认,听到这句话的那一刻我是无比惊讶的,甚至没有去听父亲接下来说的是什么,与林风无关,怎么会!明明记忆中第一次听到这两个字,是在林风落崖之后,还是说,我的记性真的这么差?因为太早的事记不得,所以就一厢情愿的自以为是?我从未听说过林风有什么小名,偏偏我有,除非这其中有什么我不知道的故事,亦或者,父亲只是怕我介意,骗我的,若真是这样,其实也没什么不好,至少他还是愿意骗的。 我自己乱七八糟的想了一堆,不知是不是太费脑子,竟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真正醒来时已是夜深人静,身边空无一人,之前的一切不真实的像一场梦,好像,也就是一场梦。 梦里,我知道自己还有三个月,三个月,究竟能做什么?墨忆拿到了青离剑,可这第二件事却是没有办成,若是我死了或许还能勉强算作合格,只可惜我命大,没死成,可是青峰崖一事过后我却还不曾见过外人,哪怕是季宁,我现在的状况随时会一命呜呼也是有可能的,那个人希望墨忆与林家为敌,既然如此,我何不推上一把,这么难得的伤,不加以利用,实在可惜。 【好久没更文了,突然有点心虚是怎么回事 】 |
我不自觉的笑了笑,对诈死这一想法倒并不忌讳,只是觉得有些对不起季先生,青峰崖上匆匆见那一面根本没来得及多说什么,如今这件事还得继续瞒着他,难怪他说不管他对我多好我也不把他当兄长,现在想想他说的其实很对,墨忆那一剑刺的我现在胸口还疼,打人的时候下手又黑又重,若不是我示弱,说话也不见得会让着我,偏偏我还事事为他着想,“犯贱”二字已经不足以概括我的行为。 次日一早,我神清气爽的起了身,不禁暗自怀疑大夫是不是误诊了,我这个样子哪里像命不久矣?若说大夫老眼昏花一时失察也是有可能的。 “爹!”我对着老头子恭敬地叫了一声,觉得这个画面有些似曾相识,一时间站在原地没了下文。 父亲看着我,脸上没什么笑意,只是有些意外的道:“怎么出来了?” 他平日里只会嫌我偷懒起的晚,倒是从未说过我为什么从屋里出来的话,果然,病人的待遇还是略有不同的,我心思转了转,却是没太耽搁,回道:“屋里有些闷。” “那就去花园走走吧。”父亲转了身,像是要像花园的方向走。 在他要迈步之际,我指了指身后那扇门道:“不了,我进去了。” 父亲极为难得的又将转过去的身转了回来,看了我一眼,我赶紧侧身避过,看着他进了屋。 【念儿:一想到要作死就觉得神清气爽,病都好了一半~】【PS:开学了,大家都很忙,都不介意我写短小的,对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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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中父亲极少会进我的房间,我觉得他对我房里有什么,没有什么,大抵都不是很清楚,记得小时候我收集过面人,极为精美的蝈蝈笼子,草编的蚂蚱更是活灵活现,床头永远摆着一份小巧的点心盒,吃的玩的一应俱全,很是符合我一贯的形象,只是后来那些东西没有时间去碰,我便丢的丢,扔的扔,免的看了心烦,以至于到现在一件都没有留下,那段日子想起来更是恍若隔世,可当我找到林风之后,某些记忆竟也意想不到的跟着回来了,若我是个细心的人,留下那么一两样东西,说不定那其中还会有什么有趣的故事可以说说,只可惜,现在眼前的一切着实没有让人欢喜的记忆。 除了一应该有的桌椅茶盏,便只余一把许久未碰过的剑,一些我永远也提不起兴致的书,没有偷藏一坛酒,更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简单至极,单调至极,与我格格不入至极,若说真有什么与父亲房里不一样的地方,大概就是我藏在被角边的那一包蜜饯,还是墨忆留下的那包。 “身上的伤还疼吗?”出乎意料的,父亲竟然比我先开口,他这一句话使得原本就魂游天外的我思绪飘得更远了。 我下意识的想要开口回他,疼或不疼,哪个回答都好,可偏偏话一出口却是最不成样子的一句,我说的是:“啊?”略微上扬的语气,难以想象父亲会认为我是没听清还是故意的。 我见父亲默了默,半晌没有言语,不禁想要补救一下,毕竟一会儿还有事相求,“父亲指哪儿的伤?”剑伤还是……其他? 父亲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没说话。 我想了想,又道:“已经没事了,我皮糙肉厚。”太过不习惯他的关心,突如其来的关心竟然让我有些不知所措,好像怎么回答都是错的。 “原来你真的会怕我,连句话都说不清楚吗?”他道。 我惊讶于他竟然可以平静的得出这样的结论,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好沉默,可我忘了,此时的沉默无异于默认。我虽然是真怕,但总不至于连话都说不清楚,从我以往的表现中大可以看出这一点,但我现在不想解释。 “我的伤已无大碍,但墨忆……”我略一犹豫,改口道:“我是说哥,我想帮他。” 父亲冷着脸,没有提及墨忆,只是道:“你做事几时学会征求我的意见了?” “诈死,若是父亲不同意,恐怕孩儿没办法……”给自己办丧事。 |
长时间的沉默过后,父亲没说赞成,却也没有反对,只是强压着怒火回了我一句:“你是嫌自己的命太长吗?” 每一个字,都冷的吓人。 我十分确定自己说的是诈死,而不是真的去死,但看着父亲的神情,只觉得我这一手策划的假死最终会变成真的,我也害怕它会变成真的,握着衣角的手已经不知不觉满是冷汗,可我却不敢松手,仿佛一松手那瞬间的凉意就会传遍全身,我怕冷,只好将那一点点温度紧紧握住,不让一丝一毫的空气进入。 “说了是诈死,父亲还怕我假戏真做不成。”我笑笑,以一种极为轻松的语气不含半分期待的说道。 父亲没有说话,他的沉默让我觉得自己有些自作多情,不过还好,我没有用十二万分认真的语气去问父亲是不是真的怕我会死,或许他的话不过是还没接受墨忆,不想让我帮他,但我相信,若我今日袖手旁观,来日父亲定会后悔。 我不知道自己该以何种方式去说服他,也许在这个世上我最不会劝说的人就是父亲,若说让他暴跳如雷我倒是有上万种方式,并且连想都不必想,随便哪一句都可以成功将他惹怒,可若是要让他高兴,只怕绞尽脑汁也要适得其反。 “那我该怎么做呢?”早在决定离家碰碰运气的时候,在御宸宫的必经之路等了墨忆七日的时候,我便想过这种两难的局面,如果当时能够掉头就走就好了……可惜,这种事大概重来多少次都不会发生。“爹,您教教孩儿……”我轻叹了一口气,不知是有意还无意,却是以一种连自己都觉得陌生的口气道:“他是林风,更是墨忆,总不能因为后者,您就放弃一直以来舍不得放下的儿子,这不是他的错。” “我一直嫉妒林风,讨厌林风,可是您却无时无刻不在告诉我,他是我的兄长,他很重要,为什么我现在接受了,您反而不要他了?” 不知过了多久,父亲背对着我,低声说了一句:“好。” 【虽然在说服老爹这一点上前所未有的成功,但在某些方面……相信我,他又想歪了~】 |
有点卡文,不想勉强自己,待我想好了再开始,这样质量才会有保证。 |
中秋快乐,过节码接下来那段有点丧心病狂,所以……明天更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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