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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莫道桑榆晚(古风,父子,兄弟)[第4页]

作者:一梦千年水犹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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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那一隅之地,墨忆摸索着将洞中废弃了不知多少年的枯柴聚了一堆,默默点燃,火光顿时照亮了一切,也给人添了些暖意,我发觉墨忆似乎很喜欢生火,不知喜欢生火的人是不是也懂厨艺,只不过君子远庖厨,我猜他定是将自己划到君子那一行列的,亦或者,生火的谐音是生活,若没有这诸多的不得已,他该是个懂得享受生活的人,想到这儿,我不由得笑了笑。
“难得你还笑的出来!”墨忆余光瞥到我这里,不知是恨铁不成钢多一些还是恼怒多一些,只不过让人见了更想发笑。
“不然呢?”我回看他,有了光亮心底的那份紧张也渐渐褪去,我不再是一副严阵以待的架势,兀自寻了个地方坐下,“人都说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如今我还没求就得了这个机会,如此幸运难道不该笑吗?”
墨忆张了张口,却始终没有说出半个字,背转过身拿着他那把破剑开始对着石壁敲敲打打,我这里却宛如一口气提不上来,憋闷的难受,僵硬的坐在那一动也不想动,颇有几分等死的模样,心里还忍不住诅咒他不要找到出路,最好触碰什么机关让我二人在此处无声无息的了结此生,免得出去了我还要为他头疼。
心里是这么想的身体自然也很诚实,我不紧不慢的为自己选了个舒服的姿势,很快便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醒来之时柴已经烧的差不多了,火光忽明忽暗,墨忆坐在对面,手中拿的像是一本剑谱,身边是一副枯骨……我抬手擦了擦口水,看了一眼墨忆凝重的脸色,心里莫名,他这幅形容到底是喜是忧?莫不是没找到出口?可若是没找到,他手里的东西哪里来的?还有那副尸骨又是何人……
“醒了?”墨忆低沉的声音缓缓的吐出两个字,不似询问更像是确认,我不自觉的点了点头,却发现他根本就没有看我,只好含糊的“嗯”了一声,想不到这种地方睡一觉竟也能睡的安稳,睡着的时候不觉得什么,醒来之后反倒有些凉意,不知是不是柴火已熄的缘故。
墨忆他这幅惜字如金的模样我有些不习惯,可看他已然起身,想必是没有再多说的打算了,只好默默地跟了上去。
“这山洞有两个出口,另外一个有点危险。”墨忆走在前面,抬手触上洞壁一块凸起的石头,轻旋了两下,没有石门开启,角落之处却出现一个并不规则的洞来,不规则的洞口,配合着满地裂痕,实在难以引人注意。
“我们还有别的选择吗?”我笑了笑,这山洞里凸起的石块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他竟然能从这么多不起眼的石块中找到暗藏机关的那一个,并且还是我睡一觉的功夫,实在厉害的很,想必当年建造的人时隔这么多年也不一定找的准确。
下洞之前我不由得又望了望那具尸骨,“你真的确定这不是一条死路?”
“我不确定。”墨忆沉默了一息,又道:“你不是很想和我死在这么?”
我扯出一丝僵硬的笑意,实在很不想告诉他,我现在已经不想了……
“他怎么办?你把人家弄上来就不带出去吗?”想到墨忆管杀管埋的作风我几乎是不怀好意的问道。
墨忆摇了摇头,“留在这里不是更好,想必他也不想离开。”
“你怎么知道?”我嗤笑一声,有些好奇他是如何同一个死人对话的,他看了我一眼,没有作答。但仔细想想其实不无道理,如果我们能离开此地那么这个曾经拥有青离剑的人又怎么受困于此?除非他自己不想走,或是……走不了。
入眼的一片黑暗顿时让人升起的希望又渺茫了几分,走在墨忆身后由开始的哼哼呀呀到不自觉的开始找话说,想想自己也有些好笑,如此情景让我想起幼年时候,只不过彼时是他跟在我的身后,如今却是倒过来了,只是不知道能这样跟着他多久。
从最初的漆黑到隐约可见的光亮,难得此刻我没有欣喜若狂,而是想到了墨忆所说的危险,收声的同时不自觉的与放慢脚步走在我身侧的人对视了一眼,陡然的由暗到明,让人难有一丝放松的情绪,反而觉得此时的明亮比黑暗阴冷更甚,并且透着一股肃杀。
“你刚刚来过这里?”
“不曾。”
“那尸骨是在何处找到的?”
“另一边。”墨忆想了想,又补充道:“一间暗室,没有出口。”
原来这里还不只这一条路,他的方向感果然比我好太多了,只是……我忽然笑了一声,“人家在自己房间呆的好好的,你干嘛把人弄到上面去?”
……
一阵无声的沉默,这个问题显然是得不到答案了,不过我还是很想教育他装高冷可不是什么好习惯,不过,他不给我这个机会。
是不是少了点什么?难得我更一次文竟然被吞了?我不信
“醒了?”墨忆低沉的声音缓缓的吐出两个字,不似询问更像是确认,我不自觉的点了点头,却发现他根本就没有看我,只好含糊的“嗯”了一声,想不到这种地方睡一觉竟也能睡的安稳,睡着的时候不觉得什么,醒来之后反倒有些凉意,不知是不是柴火已熄的缘故。
墨忆他这幅惜字如金的模样我有些不习惯,可看他已然起身,想必是没有再多说的打算了,只好默默地跟了上去。
“这山洞有两个出口,另外一个有点危险。”墨忆走在前面,抬手触上洞壁一块凸起的石头,轻旋了两下,没有石门开启,角落之处却出现一个并不规则的洞来,不规则的洞口,配合着满地裂痕,实在难以引人注意。
“我们还有别的选择吗?”我笑了笑,这山洞里凸起的石块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他竟然能从这么多不起眼的石块中找到暗藏机关的那一个,并且还是我睡一觉的功夫,实在厉害的很,想必当年建造的人时隔这么多年也不一定找的准确。
下洞之前我不由得又望了望那具尸骨,“你真的确定这不是一条死路?”
“我不确定。”墨忆沉默了一息,又道:“你不是很想和我死在这么?”
我扯出一丝僵硬的笑意,实在很不想告诉他,我现在已经不想了……
“他怎么办?你把人家弄上来就不带出去吗?”想到墨忆管杀管埋的作风我几乎是不怀好意的问道。
墨忆摇了摇头,“留在这里不是更好,想必他也不想离开。”
“你怎么知道?”我嗤笑一声,有些好奇他是如何同一个死人对话的,他看了我一眼,没有作答。但仔细想想其实不无道理,如果我们能离开此地那么这个曾经拥有青离剑的人又怎么受困于此?除非他自己不想走,或是……走不了。
入眼的一片黑暗顿时让人升起的希望又渺茫了几分,走在墨忆身后由开始的哼哼呀呀到不自觉的开始找话说,想想自己也有些好笑,如此情景让我想起幼年时候,只不过彼时是他跟在我的身后,如今却是倒过来了,只是不知道能这样跟着他多久。
从最初的漆黑到隐约可见的光亮,难得此刻我没有欣喜若狂,而是想到了墨忆所说的危险,收声的同时不自觉的与放慢脚步走在我身侧的人对视了一眼,陡然的由暗到明,让人难有一丝放松的情绪,反而觉得此时的明亮比黑暗阴冷更甚,并且透着一股肃杀。
“你刚刚来过这里?”
“不曾。”
“那尸骨是在何处找到的?”
“另一边。”墨忆想了想,又补充道:“一间暗室,没有出口。”
原来这里还不只这一条路,他的方向感果然比我好太多了,只是……我忽然笑了一声,“人家在自己房间呆的好好的,你干嘛把人弄到上面去?”
……
一阵无声的沉默,这个问题显然是得不到答案了,也不知他这么憋着到底难不难受,毕竟他从头到脚哪哪看去都不像一个寡言的人,我实在很想教育他装高冷可不是什么好习惯,不过,他不给我这个机会。
行到此地,心中的疑惑不免多了起来,眼前所见与那破败的山洞全然不同,萤石映照之下不难看出此地恢弘的规模,如果说我们进来那处像一个藏剑之地,那么此处就像一个藏宝之地,藏剑之地看似有去无回,却终是给了我们一个绝处逢生的希望,相比之下这里却仿佛更让人有种前路未卜充满杀机之意,一把旷世宝剑,难道不是藏在此处更为合适吗?,
“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我忍不住低声自语,目光却是看向墨忆,或许他并不比我知道的多,可还是希望能在此时说些什么,哪怕是安抚一笑,可终究什么都没有,他只当我在自言自语。
所谓的君子之约原来竟是如此的没有诚意,怀一片赤城与之相待原来却是这般艰难。
第十三章
墨忆眉头紧锁,不似如临大敌,倒像是有什么事想不通,不知过了过久,方开口说了两个字:“这里……”似乎是在回答我那个几乎要忘了的问题,可是这里之后竟然没了下文,眼中那一点不确定实在太过显而易见。
“即使是猜测也不妨说说看,说不定会对我们出去有帮助。”我道,他这个人对自己没有把握的事向来不喜欢胡言乱语,我唯有鼓励一番才能让他打破这该死的沉默,他一个人憋着也就罢了,在这样下去非把我憋死不可。
“此处与御宸宫的幽冥殿有些像,萤石照亮,石壁上每隔三尺都雕有莲花图案,脚下同样是二十八块方石。”
我按照他所说的一一看去,果然如此。
“幽冥殿?”我仔细回想一番,对这个地方却没什么印象,哪怕是夜探御宸宫也没有发现这个所谓的幽冥殿,“我在御宸宫这么久怎么没听过?”
“那里是御宸宫禁地,我也只是去过一次。”
原来如此,这禁地可真够隐秘的,只不过……“堂堂御宸宫之主竟然也不能随意去往禁地吗?只去过一次?莫不是偷偷去的?”我笑了笑,说话时不自觉的多看了他几眼,既没承认也没否认,脸上倒像是结了冰一般,坚固无比,毫无表情。
见他不言语,我只好收起笑意,正色道:“想知道究竟有没有关系也不是什么难事,你能说二者相象想必不只是看外观吧,刚刚……走过那二十八块方石定是根据幽冥殿的生门走的才会一路平安无事。如今不如再试试其他……”先前一直跟在墨忆身后战战兢兢,竟然全然没有注意他走的是否有什么蹊跷,如今想来,他的确不是走的直线,仿佛是踏的七星之位。
墨忆前一刻还在点头承认我的猜测是对的,却在我提出试试的时候突然变了脸色,只是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我从袖中捻起两枚铜钱,一枚打向那三尺一雕的莲花图,另一枚落向地面没有走过的一处方石,一手两枚铜钱,一上一下同时发力,往往不只看功力更看技巧,而此时我用的,是林家人独有的手法。
还不等我向墨忆卖弄一番,飞出去的两枚铜钱已然有了回应!莲乃佛家象征,此时却从中射出细如牛毛的飞针,至于脚下……呵呵,鬼才知道那缕青烟是什么,我连闭住呼吸的时间都没有,只能应付那仿佛受到感应的朵朵莲花向我射来的暗器。
儿童节快乐!过节应该有文才对,至于有没有……我也不确定

墨忆此时分身乏术,根本没有时间顾及到我,好在那飞针也并非源源不断的,想必再坚持片刻,等它射完自然会平安无事,我一向想的过于乐观,可往往不等我乐出来,事情的发展定然会偏离预想的轨道,就在我稍稍分神之际一根飞针不偏不倚扎在我的左手手背之上,一瞬间,穿透掌心!我没料到如此之细的针竟有这种威力,但让人不容忽视的是我的左手竟忽然间变的有些麻木,若说是因为疼痛似乎不至如此,可一息之间却又恢复如常,也就在此时,那些鬼针终于停了。
我不由得一个深呼吸,缓出一口气来,低头看向自己的手,因为细针穿透掌心,我只能微微弯曲着手指,虽然此时已经不那么疼了,可总不能任由它扎在手上,可若是针上有毒,一旦拔针毒素扩散,我会不会就此一命呜呼?如此这般想了一下,我得出一个结论——和墨忆在一起,我怎么这么倒霉!
“你……”甫一开口,三分怒意就显露无疑,却偏偏在中途转了个弯,原本颇似指责的话,出口时却变了味道,“你受伤了?”墨忆说此话时,深深地皱着眉,语气依旧不善。只是,他问的这不是废话吗?他眼睛又不瞎,虽说这针细了点,但他看不见吗?若是看不见此刻站在我身边的一定不是人,而是个刺猬了。
“嗯,手太欠,上天罚我。”我看着自己的手,说道。
“是该罚。”墨忆嘴上如此说,可却是伸手抓过我的手腕,以极快的速度将针拔了出去,我再看时,手背掌心只于一滴血珠,是红色的。
“还好没毒,不然我可要壮士断腕了……”我想了想,笑道:“不过,也亏得是左手,若是真的断腕也没什么影响。”
“你胡说什么!”墨忆听着我的胡言乱语,终于按耐不住,低斥了一声。
我讪讪的闭了嘴,不再言语,却见他拿出一个随身携带的瓷瓶,倒出一颗药丸递给了我,“吃了它,我一会儿再和你算账。”虽然语气平淡却是不容置喙的命令。
我默默忽视了后半句,将药丸拿在手中看了一眼,便没有犹豫的吃了下去,“这是什么?”
墨忆很是无语的看着我,大概是因为我不知是什么还敢吃下去的缘故,却也难得的解释道:“刚刚那缕青烟实在怪异,这解毒丹虽不能解百毒却也能有所化解。”
“我并没有中毒的迹象,说不定吃了你这药反倒……”墨忆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余下的话我只好又憋了回去,他口中的一会儿也不知指的是何时,是以,我只能在他算账之前尽量配合,免得再次触怒天威。
跟在墨忆身后实在可以称得上是一种煎熬,我若开口,他必是半个字都不说直接飞眼刀子,虽然我确实是手欠了些,可毕竟受伤的是我又不是他,至于如此对我吗?往往这种时候我会想到季宁,换作是他绝对不会与我如此计较,我在心里默默比较了一番,同样是被我视作兄长的人,二人看似有很多相似之处,实则却是全然不同,季宁对自己重视的人一向包容,微笑沉默时常有之,却从不会让人觉得敷衍轻视,墨忆却是恰恰相反,他有时的说话用词堪称刻薄,可若是不想理你时那份冷漠简直可以通过空气渗到你的骨子里,让你忍不住浑身发冷,我不由得看向走在前面的人,正思索间,左手筋脉突然一阵剧痛,只一瞬便觉得背后冷汗淋漓,只能停下来虚扶了石壁一把,等墨忆察觉回头时,痛意却已然消失,恢复如常。
墨忆神色不明的看了我一眼,这一眼着实让人心虚的很,我勉强扯出一丝笑意,又道:“没什么,只是伤口有点裂开了。”因为刚刚的一场混乱,几日前尚未长好的刀伤的确又崩裂了,这一句,并不是说谎。
不等墨忆开口,我指了指头上,凝眉认真的道:“好像……有水声。”水滴顺着石壁滴落的声音虽然断断续续,且有些距离,可一旦停步不前凝神细听便不难发现。
墨忆打量我一会儿,似乎发觉我并没有其他异常之处,才开口道了声:“我听到了。”
但凡通风有水之处便是离出口不远了,只是眼下却有些不同,滴水的频率不快,但也绝非慢到不可察觉,这处形同地宫之所不知存了有多少年,可脚下滴水汇聚的却并不多,让人不免存疑,此处和先前路过的与御宸宫幽冥殿相似的地方全然不同,从四壁到头顶不见半分古怪之处,唯有眼前一幅八卦图,配合着滴水之声,似乎第一时间便给人一种暗示——坎位乃是生门。
“设计机关的人想必是希望所有进来的人都有进无出,应该不会轻易给人暗示,我们不妨反其道而行,选择离位。”我仔细审视了一番,分析道。
墨忆摇了摇头,难得的露出笑意,“此处本来就没有什么暗示,滴水是从刚刚才开始的。”
我没有开口,等待着墨忆的解释,但直觉应该与我触碰的那两处机关有些关系,墨忆似是知我所想,说道:“与你无关,是我。”
我有些不可置信,却听他继续道:“尸骨所在的密室已毁,此处会滴水不是因为普通的机关暗器,而是一处的坍塌。”
难怪墨忆会将尸骨移到上方,可是……我竟然毫无所觉,虽然睡得沉了些,但我绝不是雷打不动的人,莫非……哪怕这里全塌了上面那个山洞也不会有半点影响?
我没有追问那些与此时无关的事,而是略显担忧的看向坎位,“若选错了,会如何?”
墨忆轻笑了一声,“不如何,与曾经的御宸宫一起灰飞烟灭。”
端午节安康,好像还不算晚

今天没文,我只是随便过来看看

第十四章
事实证明,墨忆的确是对的。当我精疲力竭,浑身是水的躺在地上望天时不由得打心底里想笑,这种劫后余生的喜悦人生能体会几次?风清日朗,蓝天白云,久违的青草气息让人觉得格外美好,我不由得闭上眼睛,觉得就这样天长地久也无妨。
“你真的不走吗?”墨忆坐在我身边不远处,静静地望着眼前的水面,两把剑放在身侧,声音很轻,好似来自虚无,明明是不露情绪的一句话,在我听来却颇有些小心翼翼,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竟觉得他问这话其实是不希望我走的。
我沉默了一会儿,突然笑了笑,同样起身坐了起来,“好像一直以来都是你在赶我,我说过要走吗?你现在问这句话实在很不明智,既然怀疑我的目的就应该把我留在那所地宫里,我保证,别说是前武林盟主,就是现武林盟主也不见得能把我挖出来,如此,你岂不就省心了?现在才想赶,晚了吧?”
墨忆弯了下嘴角,因着发丝依旧在滴着水,所以显得他这个笑意格外柔和,半晌,才见他看向我道:“确定不走?”
我摇了摇头,“不走!”在这种需要表明立场的时候一定不能犹豫,只是这句话才出口没多久,我就后悔了。
墨忆施施然的起身,走至一棵柳树旁,随手就折了根柳条,扬手一震,其上叶子系数落下,再回到我身边时,从头到尾脚都已干透,又是清清爽爽的一个人,相比之下我却依旧像个落汤鸡,我瞪眼瞧着他,觉得这走向有些不对,我如此表明立场,接下来不就应该是相亲相爱,他感动的痛哭流涕?谁能告诉我现在是个什么情况?我有些懵,但觉得就这么一动不动的任其发展是不对的,挣扎了一下想要起身,无奈刚刚在水里太久勉强支撑的双腿此刻就有些发软,刚一动作便又跌了回去,耳边却听墨忆道:“既然你不走,那我们就该算算账了。”
我欲哭无泪,随手抄起手边的剑阻止他靠近,“墨……墨忆……你冷静点,我们有话好好说,刚刚的事我们还没谈完,你,你,你……”我在那你了半天, 悲催的发现自己竟然磕巴了,可依旧没有将话说的明白,只能连连向后挪着身子。
“你这是准备抵抗?”墨忆轻笑,站在那不动了,“好,不妨试试,要是输了,正好这柳条也不必用了,就用你手里的剑鞘如何?”
奇也怪哉,他说这话时竟然是一副可以商量的口吻!这是什么变态心理!我不自觉的想到他上次拿剑鞘打我的事,身后一抽一抽的疼,说实话,我身后的伤直到前几日才好利索,如今再挨,心理上真是接受不了,我几乎一个激灵,猛地把手里的剑扔了出去,开什么玩笑!我能打的过他?
“墨忆,你姥姥的!”我这个人一向很有涵养,把我逼得骂人,那这个人一定太不是人了。
墨忆笑意不再,皱眉道:“你有胆子再说一遍。”
“我背上的伤还没好,刚刚又浸了水,现下有些头晕,还有,我手疼!”我伸出左手给他看,那里没肿没残,竟然连半个血点都看不见,好歹也是穿透了的,竟然就这么好了!还一点受伤的迹象都没有!这让我怎么获得同情?
“还有什么一并说了,我听着,但是……”墨忆话锋一转,冷声道:“一个字十下,数着点。”
我紧抿了嘴唇,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没话说了?”
有是有,可你不让说!
见我不语,墨忆一把将我压在岸边仅有的一块石头上,动作极快且看似粗鲁,但却并没有撞的多疼,我伏在石头上,某处不自觉的高高翘起,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就算没有人也不免觉得羞耻,好在,他没有扒我裤子,只是衣物湿哒哒的贴在肌肤之上,若是真打下来想必更难熬。
墨忆一手压在我的腰侧,没有半点预兆,扬手就是一记抽落,隔着衣物,声音听来有些沉闷,只是没有想象中的疼,柳条而已,即使再用力能多疼,更何况,墨忆似乎真是碍着我背上的伤,连内力都没用半分,我不由得暗自偷笑,他这般色厉内荏可比老头子差的远的,老头子打起人来,哪怕我身上带着伤也能顺带着揭下两层皮来,也只有上次回去……我这么想着,不自觉的笑出声来,我似乎感到身后的人默了一下,只是出去的声音已经收不回来了……
“你武功不差,想来也是不怕打的,只是下次做事之前最好量力而行,否则出了什么事……”墨忆一顿,没再说下去,手中的柳条也没再抽。
我保持着伏在石头上的诡异姿势静默了一瞬,不知是他说的不清楚还是我没太听懂,武功不差就不怕打吗?什么逻辑?“血肉之躯哪里有不怕打的?我行事之前也的确有量力而行,只不过量的是你我二人的力,谁知道……我高估你了。”话音一落我竟莫名的想起墨忆那句“一个字十下”,也不知我现在说话还算不算?心里不免有些哆嗦,瞥了一眼我那把剑,还好,扔的够远,不至于被他捡起来利用,只是现在这样实在够危险,墨忆的剑和青离他也没有拿着,我的剑又扔了出去,若是在此时寻来个墨忆的仇家……他那根柳条打我都打不疼,能顶个屁用!
“墨……呃……”我甫一开口,正要提醒他,可忆字尚未出来,他便一柳条抽下来,谁说柳条打人不疼的!全看动手的人是不是想真打好么!我话一说完,墨忆果然再也不含蓄了。
“还要狡辩!”四个字,掷地有声,每一个字都伴随着一下痛打,我发誓,他这绝对是恼羞成怒!
我觉得这次一点都不短小,求表扬

“我没狡辩……”我下意识的哀嚎一声,突然觉得这么说不对,于是赶紧改口道:“我不狡辩,我错了!”这是何等的能屈能伸,绝对是我这辈子第一次这么痛快的认错。
“我不需要你认错,只要别有下次就……”
不需要?那我不是白认了?他这人怎么可以不按常理出牌?我勉强抽出一只手,伸出三指,发誓道:“保证没有下次!”我原本就被他按着,一只手费力的伸到背后,姿势极其拧巴,我觉得看在我如此积极的态度上,一定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无。谁知——
“啪!”
一记柳条抽落,原本放松的身体不由得一抖,我暗自闷哼一声,根本不知道自己又错哪了!
墨忆:“不准打断我的话。”
我:“……”
我有打断吗?他没说完吗?未免欺人太甚!是可忍孰不可忍!我是那种没脾气的人吗?还没完了是吧!
“要打就打,别找借口!”我觉得自己说这话时很是大义凛然,头顶似有万丈光芒,颇具英雄气概,当然,如果不是趴着,效果应该会更好。
我余光看见墨忆握着柳条的手一紧,冷冷的道:“你 说 的!”
一连五下,力度均匀,没有哪一下轻一分,也没有哪一下重一分,都落在同一位置上,几乎是一瞬间,就能感觉到那处皮肤充血肿胀,浸湿的布料摩擦着,让人动都不敢动!
先用言语骗我,现在又下狠手,墨忆,你这么做很容易失去我的你懂吗?
还不等我喘一口气,身后呼啸的破风之声又至,紧挨着上一道伤处,我低头伏在石头上,手不自觉的紧握成拳,心道:没事,忍忍就过去了,我“身经百战”还怕他不成?随着握拳的动作,左手小臂又是一痛,这已是第三次。汗水随着鬓发上的水滴一起落下,看起来不甚分明,这一次,就连墨忆都没有察觉。
五十记柳条打过,我再次脱力,趴在那一动也不想动,墨忆撤了按在我腰际的手,低沉的声音道:“起来吧,还没挨够吗?”
我没动,含糊的开口道:“长兄如父,你若还想打,就打吧。”
他默了一下,不知是因为长兄如父这四个字还是因为后面的话。半晌,缓缓的道:“不可以身犯险,有我在,我便不准。”
我静静听着,待他说完,嗯了一声。
第十五章
我垂手站在一旁,低头看着墨忆将青离剑层层包好,神志不自觉的有些游离,他已经拿到青离剑了,接下来要做什么呢?对此,我懒得去想,但说到底还是害怕去想,倘若事事都能如我想的一般发展,那一定简单的多,可它终究不会。我转头看向平静无波的水面,一时间思绪万千,谁会想到这水下会有一座的地宫?机关破除,河水汹涌灌入的那一刻几乎连我都有些愕然,想不到竟真是如此!从山洞而入,却从水下而出,山水相连,的确妙的很,可怪的是就连那好不容易拼凑的地图上都没有如此详尽的记载,若我没有记错,墨忆说这水下乃是曾经的御宸宫,既如此,那个真正控制着御宸宫的人应该对此地颇为熟悉才对,又为何不自己来取?莫非,他身份特殊,特殊到一举一动都被众人看在眼中?
墨忆将剑包好后,无比淡然的道了声:“走吧。”
我笑了笑,走?我现在“身受重伤”怎么走?站着疼,蹲着也疼,坐着疼,走路更疼,你确定我能走的动?
墨忆走了两步,见我没有跟上,回头皱眉问了句:“怎么了?”
他这是明知故问,不能忍!
“我疼……”我眨了眨眼睛,尽力让眸光泛着雾气,觉得这两个字就算没被我说的千回百转,但也绝对算的上楚楚可怜。
墨忆果然走了回来,我忍住窃喜,却听他淡淡的道:“我记得上次有人带着一身的伤夜盗图纸,似乎也没什么影响。”
我无视他的嘲讽,硬着头皮决定将苦肉计进行到底,“我在林中还替你挡了一刀,刚刚在水下伤口都泡烂了,你背我好不好?”
墨忆顿了一下, “你不说我倒忘了……”俯身捡起刚刚丢下的树枝,吓得我身上一僵,下意识的想要后退,但我现在“行动不便”,若是退了岂不是自己打脸,我忍着没动,只听他道:“就算我会受伤也不需要你来替我挡,更何况,你连虚实都不分故意撞到人家刀口上,现在还敢提?伤口会泡烂是你自找的,若不是打出那两枚铜钱引得机关触动,怎会让伤口裂开?我看你还是打的轻!”
记忆中,墨忆不该是如此多言的人,他这番话算是我和他相处至今说的最长的一段,我蹙眉听完,无非是说我如何不对,这种毫无新意的话他怎么会说?不是一句:你自不量力,还想讨打。就足以概括吗?这还是我认识的墨忆吗?
“嗯。”我点头认下了他说的罪状,然后无比真诚的望着他,“那……你背我吗?”
墨忆脸色一沉,黑的堪比锅底,原本握着树枝的手抖的几乎痉挛,我看的很是不忍。
“从我有记忆起,父亲就没背过我,我常想,林风应该会做这样的事,可惜……”他出了事。我苦涩一笑,没有再说下去,在他面前,我称那个人为“父亲”,只是不知为何,这两个字从我口中说出并没有多少敬畏之意,反而听来有些讽刺,至于林风二字,我不知道在他听来是什么感觉,会不会有恍若隔世之感,于我而言却好像在对着一个人说他的上辈子。
墨忆那张和他衣裳颜色差不多的脸默了默,半晌,竟没有做出一个合适的表情来,可是手却不再抖了,手里的树枝斜插在地上,背对着我,微微伏低了身。
我想也没想的跳了上去,生怕他下一瞬突然反悔,无奈这个动作做的过于干脆利落,从背至臀,伤口没一处不扯着疼的,我暗暗嘶了两声,心里却很美,他这人吃软不吃硬,讨巧卖乖什么的他一准没辙,看我日后怎么对付他!
“人生圆满,死而无憾。”我趴在墨忆背上,感慨道。
“再胡言乱语,就给我下去!”墨忆背着我这么大一个人走的仍旧不慢,可他不但不喘,竟然还能腾出空来教训我!在地宫中完全没有休息,在水下近半个时辰,出来之后又打了我一顿,现在背着我还有力气骂人!在佩服他体力的同时我有点后悔了,他不说就真的一点都不累吗?怎么可能。只是贪心的觉得时间太短了,不知道还会不会有下一次,我抬头看了一眼,决定在他走过前面那棵树后就下来自己走,这么想着,也便心安理得的享受着这得来不易的时光。
“放心,我才不想死呢。”我伏在他的背上,接着他的话,回道。他很忌讳我说死,从前我却没有发觉。
“你这样背着我累不累?我帮你拿剑吧!”
“你拿着剑,我背着你,有区别吗?”
“理论上是没有区别,但心里上会觉得舒服些。”
“你要是为我着想就把嘴闭上。”
“这里连个鸟叫都没有,我闭上嘴你不无聊吗?”
“不会。”
“可是我会……”
不知不觉,那棵树已经近在眼前。
其实我就是来说一声,今天没文

在回御宸宫的必经之路上,我们遇到了第二次截杀,我原以为是墨忆树敌太多,想要将他除之而后快的人定然不少,可是从一开始我就错了,他们,是冲青离剑来的。
一把绝世宝剑,哪怕是武林正派也难逃觊觎之心,想要将其据为己有,一面喊打喊杀奋力阻止,一面却乔装改扮出手夺剑,不失正义之名又能将自己盼望已久的东西拿到,好一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只可惜,这黄雀背后还有一只远远观望的老狐狸,墨忆自然也不会乖乖做别人的猎物。
我坐在一旁远远地观望,墨忆将那几人稳稳掌控着,根本不必担心会有人打到我这来,直到他全部料理干净,我才慢悠悠的起身拍着身上的土。
“怎么样?我这次是不是很听话,连动都没动。”我微笑看着他,说道。
“嗯,我看到了,你一直坐在那儿。”墨忆亦是笑着,指了指我身后,将那个坐字说的格外清晰。
我被他看的浑身发冷,想也没想就开口否认,“怎么可能!一定是你看错了,我一直站着,你打的那么重,我怎么可能坐的下去!”
墨忆没有反驳,只是淡淡的说了句:“土没拍干净。”
我讪讪的哦了一声,目光不自然的四下游走,原本就没想骗他,却不知为什么会那么说,好像只有如此才能和他多些交流,就好像想法设法的让他背我,以及一路说个不停。
墨忆见我已然不打自招,口气顿时冷了下来,“再要随口扯谎小心我打断你的腿。”
“说谎和腿有什么关系?”我发誓,这句觉得不是故意,我只是不能理解他的思维,不自觉的脱口而出。
他似乎也觉得不对,改到:“打烂你的嘴。”
原本极具威胁的一句话,我却实在没忍住,笑出了声。
墨忆以一种看待病人的目光看着我,毕竟听到要挨打还能笑的出来的人到底不多,这么一想我竟然也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了,难怪他觉得我有病。只是我清楚,倘若在父亲面前也上演这样一幕,绝对不会有他这样后续的下文,而是二话不说,大棍子抡上来了。
“主上,能别看我了吗?我知道我又错了,以后你让我笑我才笑好么?你要是不让我就憋着!”眼看着他的脸又快黑的和乌鸦一个色了,我赶紧讨好安抚,瞬间觉得有些不平衡,不是应该他哄我才对吗?为什么反了?
他压根没理我的话,口气淡淡的问了句:“你叫我什么?”
“啊?”我愣了一下,没跟上,如果我没听错他竟然问我叫他什么?“主上……”我想了想,“你要是不喜欢,那我叫墨忆。”
他没说话,眼底却有一丝失落闪过,我勾了勾唇角,其实知道他想让我叫什么,只是坏心眼的觉得还没到时候,却连自己也不清楚,什么时机才算真正合适,倘若我知道这个字有可能会没有机会叫出口,也许我就不会如此坚持,只是在那一瞬间,仍然忍不住自嘲的想,没有当面叫一声哥,真不知道是他的遗憾,还是我的遗憾。
八月初三,我与墨忆挟青离剑回到御宸宫,一切出乎意料的平静,原以为挟持墨忆师父的人会因青离剑而赏脸露面,可是没有,不仅如此,那把剑自拿回来后也一直留在墨忆身边,仿佛真的成了他的所有物,我不知道那个人究竟有什么目的,却隐隐的有些不安,说不出理由,只是不安。
次日,我去了趟醉香楼,那里依旧歌舞升平,人满为患,子楚姑娘依旧是人人都愿出重金一会的人物,我很奇怪,倘若这些客人见到子楚杀人的样子还会不会争先恐后的捧着银子排队,只怕是听她琴声都会毛骨悚然吧,想到这儿,我不由得笑了笑,其实,她杀人的样子我也不曾见到。
没有消息,没有情报,子楚只与我谈了风月,不曾饮酒,只有一杯清茶奉到我的面前,还是一副爱喝不喝的架势,不知道是不是墨忆交代的,若真是墨忆交代的倒让我有些意外,她竟然这么听话!
体内筋脉的疼痛已从左臂逐渐蔓延,我从每两日服一次药压制改为每日一次,只是墨忆并不知晓这些,自回到御宸宫后他就忙的很,我几乎见不到,早就料到自己可能中了毒,只是一直抱着侥幸,如今看来,好像我也不是那么幸运。
自回来之后便有一种感觉,墨忆似乎是有意的将我保护起来,并且保护的很好,虽说没有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可我想要的却绝非这种刻意维持的平静,他不限制我行动,可几乎无时无刻不有一双眼睛盯着,醉香楼乃鱼龙混杂之地,偏偏在那里我也一无所获,墨忆他是受制于人,在我面前展现的却是不容小觑的实力,莫非这御宸宫真是个不认人的地方?谁在主位便听命于谁?对于这个想法我只能一笑置之,怎么可能?若是如此岂不等于把御宸宫拱手让人?
青天白日,我闷在屋内整整半日终于有些按耐不住,起身打开了房门,一缕微风轻轻拂过,八月的风,不凉,有种夏日还未散尽的暖意,却不燥热,一时间所有烦恼都抛到了九霄云外,想的竟是——中秋快到了,八月十五是林风的生辰,他的生日很特别,我总是记得格外深刻,只是不知道今年月圆之时是否会家人团聚,还有不足十日,在这期间让墨忆彻底摆脱魔教或许不可能,但带他回去见见父亲应该不难吧……
如此想着,抬头时却是毫不意外的看见了霁风,每次见到霁风我都有一种被软禁的感觉,尤其是现在。
“公子?”他极为客气的唤了我一声,略带询问的口气。
“墨忆这两日很忙?”
“是,中秋将至,主上的确很忙。”他回答的滴水不漏,全然没说墨忆在忙什么。
我有些惊讶,但还是点了下头,原来魔教也是过节的,恕我孤陋寡闻。
“那正好,我们聊聊。”
霁风几不可闻的笑了笑,他这样的人对我笑,我觉得比御宸宫过中秋还让我惊讶,我还在想他因何发笑,却听他抱臂道:“我们之前聊过的。”
我将房门大开,坐回了屋内,只定定的看着门口的他,他没有僵持太久,还是走了进来,“聊什么?”他抱着手中的剑坐在了我对面,问道。
“你杀过很多人吗?”也许这个问题并不是一个好的开始,但看着剑不离手的霁风我还是如此问了,初见墨忆时他在我面前也是充满警惕,就如同此刻的霁风,好像随时随地都有人会要他的命一样,不过事实好像也的确如此。
“至少比你多。”霁风淡淡的回了一句,眼中情愫却不同于他的话那般淡然,而是充满痛苦茫然,仿佛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杀过多少人又为何要杀人。
“自幼加入御宸宫应该是杀过很多人的。”墨忆素来不与我说有关霁风的事,而我也只是猜测。
霁风没有回答,可他那份疑惑却等同默认。
“你有喜欢的姑娘?”一个自幼就被训练成杀人工具的人,若不经历情爱,大抵也不会流露出痛苦之色,御宸宫中其他的人我不是没见过,个个如提线木偶般冷血麻木,唯有他,略有不同。
霁风继续沉默,冷眼看着我,“御宸宫训练的死士该灭情绝爱才对,你这样可是有违宫规啊,能活到现在还真难得。”我叹了一声,目光在他身上打量,“是墨忆将你救下的?”
“你到底想说什么?”他有些震惊,显然,我又猜对了。
“没什么,只是随便聊聊。”我顿了一下,叹息道:“中秋将至,若是墨忆真是在忙着过节的事宜就好了。”
“你……都知道了?”我那料事如神的形象果然已经在他心中扎了根了。
我勉强一笑,看着屋外,做深沉状。
“主上不会有事的。”霁风低声道,不知是在安慰我还是说给自己听。
什么有事!他到底要做什么?我心中焦急,明明什么都不知道,可却不能泄露半分,只能稳住了情绪道:“你真这么认为?”
“主上的武功深不可测,更何况还有青离剑在,此次青峰崖约战……”
我没有听见霁风之后又说了什么,耳边只剩下青峰崖三个字,青峰崖是什么地方?墨忆他想再死一次吗?我甚至忘了去想,他在青峰崖约战定在几时,战的又是何人……
对于青峰崖,我是再熟悉不过的,在那决战无异于不死不休,能让墨忆下战帖的人名望地位武功一定都不低,可是我想不出这个人会是谁。
与霁风的一番话让我彻底失了思考能力,直至入夜,仍旧没有半分睡意,不过这种时候若真是睡的着倒也奇了,我坐在桌边,没有掌灯,脑子里如同一团浆糊,偏偏这个时候筋脉也跟着痛起来,我只能以右手死死掐着左臂,似乎只有如此才能缓解一些疼痛,我深知此种情况不宜再拖下去,应该尽快找寻解药才是,可我不知道所中何毒,又如何去找解药?又是一道无解的难题,我心情烦乱的很,随手将桌上的杯盏扫开,噼里啪啦一阵乱响,东西摔得粉碎。
“怎么回事?”人未至,声先闻,墨忆有些急促的声音响起,不知是恰巧赶上还是在外站了许久,不管怎么样,都来的不是时候。
我疼的一头冷汗,以他的目力一定第一时间就能发现,无奈之下我只能跳到床上,一头缩进被子里。
墨忆踩着满地碎瓷走了进来,不高不低的声音,又问了一遍,“怎么回事?”
“我要喝水,不小心打翻了。”我蒙着头,闷声道。
墨忆坐在床边伸手拉了拉被子,我死死拽着,他也就没再勉强,我不由得松了口气,却听他道:“你还真有本事,能将一桌子的茶杯打的一个不剩。”
这一句话我倒是没听出多少责备之意,只是对于我那胡编乱造的理由他明显是不信的。我不知道说什么,只能沉默。
“别躲着了,就算你是故意的我也没说怪你。”他又拉了下被角,难得的诱哄语气,我的鼻子没来由的一酸,那感觉如同染了风寒一般,此时头上的汗更多,我已经分不清是疼的,还是闷的。
我没有动,墨忆也没再出声,若不是感觉的到他仍坐在我床边,这样安静的状态下让人不禁怀疑他已经走了。
“小念……”不知过了多久,他温声叫了一句,这两个字他好像很久没说过了,自从知道我叫林致之后,“你说过会相信我。”
这一次,我没有沉默,隔着被子闷闷的应了一声,我相信你,不会有事。
【PS:更个短小君,证明我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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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1-09-06 20:43:17  更:2021-09-07 04:13: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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