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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阳月南飞雁(古风、兄弟、微虐、HE)[第11页]

作者:临界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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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的设定很多并非我原创的,什么上将军啊什么敬诺啊什么状若好女,我的水平我自己也清楚,高二的文也就是这样了……
但是我的小白被人白嫖了我也会不爽的!


咳咳介于有旁友问我还更不更了……咳咳这是一篇完结文。
真的,完结文。
会有大修,非常大的大修,几乎除了人还是那个人,大剧情走向不变外……啥都不同了。
以及是有生之年系列。
将来,如果我修好了发出来,也不会在这里了。
因为不再合适了……我担心难免会膈应到大家……
总之感谢你们曾经喜欢过这个不成熟的画风跑偏的中二作品~你们的鼓励是我写完的最大的动力~mua~
唉,经由某些事,我大概再也不会再吧发文了,以后阳月另发了会在楼里发链接的。
大家江湖再见吧~
咳咳,悄悄放一个番外。
餐前贴士:
1、此番外发生在小白三十岁那年。
2、大家这个年纪都成家立业了。
3、关于西皮发生了更改。
4、人设产生了微调。
关于餐前贴士进行补充
1、西皮是耽美的,家室是正常的。
2、关键词提示,桓东少年场。
我的妈呀,这格式太可怕了。
回去用电脑再发吧
番外·跌份
*场景跳跃严重,连接不畅,导致出戏,是作者的无能咳咳_(:з」∠)_
×××××
一日,常朝毕。
白砚特意留了一步,错开了三五成群,互相攀谈着的朝臣。这倒不是他清高不群刚正不阿,以至在任何时候都要高抬着下颔睥睨结党营私的凡愚。
他只不过是在等人——蒙长公主自三日前起的三申五令——再不领儿子回家就扫地出门。当然,长公主是有身份的人,断不会将如此威胁宣之于口,不过未尽之言,弦外之音,眼瞳中四溢寒光,都足以令人心下惨然。
然而长公主所指,恐怕不仅是己出之子,骐侯世子白羽。
还有那个无故翘家,不孝至极的逆子。
思及另一子,白砚的脸色骤然阴沉下去。
于是白羽从宣室殿下的值庐里出来,就看见他家家君大人一副变本加厉生人勿近的冷厉模样——简直靠眼神就能却猃狁胡虏于阴山之外。
“父亲……?”
白砚一低头,就瞧见小儿站在他三步开外,一双承袭其母的明亮眼眸不解地望向自己。
白羽自胜衣之龄便被他无良霸道的舅舅拐入宫中,小小年纪就领起了俸禄补贴家用。所以细究起来,父子俩在宫中反而比在家中相处更多。
“无事……”白砚只知失态,他舒了口气,“闻子今日休沐,回家罢。”
他向白羽伸出手。
白羽双眸一亮,加紧了几步来到父亲身边。往日在宫禁之中,白砚总是秉持着进退之礼,行止之间只将白羽当做侍中,如此亲昵之举可谓前所未有。
他一面牵着父亲的手,一面寻思着这状若无由的反常之举——听阿母说,阿兄已经一个月不着家了……
他大概知道方才太子殿下托他转交父亲的信牍是有关什么的了。
出了北宫门,父子二人登上了大将军府的安车。直到熟悉的辚辚之声响起,白羽才自怀中取出了用太子私印封检的信牍,将它双手呈上,口中道:“此乃殿下托臣奉于大人。”
白砚心知儿子口中的殿下必是指太子,遂以郑重的姿态从白羽手中接过信牍。启封之时,面上虽不动声色,心中却深觉私印上的萧泷二字甚是碍眼——如果可以他真想令白家子与那位殿下断绝来往!
其实他这是迁怒了,这个心情就像是老父深怨隔壁家的坏小子带坏了自家儿子却无能为力,尤其是他前不久才在萧珩面前夸了太子敏慧察情。
满怀着深深的偏见,白砚从揭开封检,萧泷挺秀的今隶便映入眼中。萧泷之师无不为大儒,便是书师亦是有名的学士,故而单这一笔字,就不知较商贾出身又常处行伍之间的白砚要好上多少。就是他的两个儿子,白羽的字有着超乎年纪的中正平和,大约是常在尚书台的缘故,一笔古篆竟如石刻一般深沉严肃。而那个不肖的小子……他到底是正经的官学出身,在书法上甩出了上疏全靠长史的白砚至少一条子午道。
不过即便是在信中,萧泷也没有给白砚发作的机会。白羽眼见着他父亲离开凭几转为身略前倾的跽坐,原本肃然的面容上眉峰已然耸起,心里头滑过一丝不安,心说可能是阿兄那边出了什么事。
且绝不仅是父子别扭以至于儿子有家不归这种小事了。
此时白砚已经顾不得和太子那点儿不可言明的别劲,太子信中所言实在超乎他所预料,关乎公私,一下子让白砚心里头凛然起来。
凛然之下,怒气更甚。
这个死孩子,好端端地搅和进去作甚!?
事关天子密令和太子所请,白砚思忖再三,嘱咐白羽归家以后务必先拜会长公主,然后吩咐御者停车,让扈从牵过一匹马,点了几名素来勇武的,便欲直接沿着华阳道驰往卫家。
临行前,白砚在马上又想到一事,便掉转马头对白羽道:“回府之后,你传我命于岳长史,让他带上骐侯仪驾。”
白羽担忧地看向他忽而如临大敌的父亲,然而事关禁中,至亲亦不当问,便只能稽首唯唯。
白砚欲往的卫家,即是他的挚友,光禄勋卫封之家。
卫封出身河东卫氏,先祖卫珉在桓朝有武功,以四千户封长修侯。待卫封的堂兄嗣侯,却因犯法作乱而丢了侯位。至本朝,卫封承祖遗志而立功,萧珩惦念起卫家世代为将的劳苦功高,特绍封长修侯爵,益封二千五百户。
长修侯家在华阳里,故卫家所在。卫封以长修敬侯之后再入长安,萧珩便将从前的侯第赐予他。白砚一行抵达卫家时,卫封并不在家。
光禄勋寺在禁中,今日又非卫封休沐,白砚对此并不意外。卫家人对白砚的造访也早已习以为常。虽然来得有些突然,家丞还是照例将人领上了正堂,随后便道这就着人去请家主人回来。
不到一个时辰,坐在高堂之上的白砚听到院前一阵喧嚣,他举目望去,见一个带着武弁的鲜红身影向这边疾步而来,便扶着凭几站起身来,不紧不慢地走到堂下。
他人刚到堂下,卫封已经到了他跟前。
两人打了个照面,也没说什么客套话,只是相互略一揖。卫封显然是打马回来的,袍角沾满了马踏黄土扬起的尘埃,他不甚在意地当着白砚的面张手让两名家仆宽袍解带,露出其中黑缘的襜褕。
“可是出了什么急事?”卫封问。
他见白砚闻言便皱了眉,一脸的不虞之色,失笑道:“观君之色,不是远遁漠北的猃狁儿单于杀回来了,就是君家小子又出了什么事。”
白砚冷哼了一声,以示是后者,遂从怀中取出太子的信牍递给卫封。卫封观罢,也敛了笑容,沉吟了半晌道:“长安樊少君,家在青里,封素有交,雁飞可去拜访于他。”
“长安游侠儿多,且多出富贵之家,吾子此去,务必慎之。”卫封拱手,正色道。
“多谢好友。”白砚轻舒了口气,回拱道,随后眼中露出几分黠色,“还要借子合家的衣轩一用,不知可否?”
“并无不可……”卫封疑惑地打量着尚且是一身官服的白砚,“你要换件常服?”
“非也。”白砚看着挚友一脸迷茫,微笑了起来,“拜会子合之友,岂敢不着正装?”
于是,目送着一辆朱轮黑轓,鹿較虎轼的安车远远驶去,站在门口的卫封嘴角隐隐抽搐起来。
耀武扬威……赤裸裸的耀武扬威啊……
那迎风张扬的黑幡之上,用朱红的丝缯绣着古篆的骐字,在日中灼目灿烂的日光中,显得耀眼鲜明。
骐侯,白砚。
戚里。
白砚从安车上踏几而下,望着里门上的丹字,微眯了眼。然而他只是看了那么一瞬,便转过身去,亲自伸手扶住了尚在车中的一人。
那人一手拄着一根虬龙一般的藤杖,慢慢地挪下了车座,对着白砚歉意地一笑,然后缓缓站直。他的左腿似乎折断过,又未能及时得到医治,髌骨呈现出扭曲的弧度。
“劳烦足下。”那人抬起头,望之不过弱冠之年,似乎因为气血不畅而面色苍白,一双眼眸却如星如炬,炯炯有神。
“樊公子乃子合挚友,亦砚之友也。”白砚见他站稳,便收回手。
樊少君虽然腿脚不便,却站得端正挺直,宛如一柄收入匣中的君子剑,敛去了锋利寒光,却无损浩然剑意。他闻此拱手正色道:“应不敢当,唯愿不负骐侯之托。”
“将军,眼下当如何?”骑马扈从的长史岳槊走上近前,低声问道。
白砚环顾四周,冷笑一声:“戚里戚里,外戚所居,却倚富贵而行不轨。少衡,你带人围了戚里,凡有从里墙越而出者,皆缚之。”
“可是将军……戚里多贵人……”岳槊犹豫道。
“五日之内,自有交代。”
五日一常朝,下次常朝在五日以后。那些贵人要发难也好,要哭诉也好,都得等到五日之后。
五日,足以。
白砚正了正腰间的白紫绶,抬臂一指戚里里门,“请公子随砚入之。”
“某敢辞?”
“让应去吧……应与此间主人,有些故交。”
站在门口,樊少君樊应笑了笑,用藤杖一撑身子,拦在了正欲上前的将军府属吏面前。属吏望了自家将军一眼,见白砚颔首,便垂头退下。樊少君拄着藤杖的手微微颤了一下,他深吸了口气,慢慢踱到了门前,藤杖在青石板上极富规律地敲响,犹如滴漏一滴一滴地砸在目不可视的时光中。
最后他终于站到那一对怒目视人的铜铺首前,重重地叩响了它,高昂的金属敲击声打破了戚里诡异的宁静,也让默默地跟随在队尾的戚里里正心头一惊。
戚里多贵人,戚里也多是非,人人都是他惹不起的,故而里正唯有谨小慎微,才能保全身家性命。
“谁啊?”过不多时,这扇如今只剩铸造精美的铜铺首的大门被用力拉开,一个身高九尺的高大男子极不客气地探头道,他的目光一下便落到到门口站着的樊少君身上,笑了起来,“哟,樊公子怎么有闲上门叨扰。”
“李兄……多日不见。”樊少君的神色明显黯然了许多,他迟疑片刻,还是道了声,“君可安好?”
“安好,怎么不好?”男子呵呵笑道,他虽在笑,却显得冷淡而不耐烦,似乎下一秒就要把这已经是漆痕斑斑的门摔在樊少君的鼻子上。
“樊公子今日上门,究竟有何事?”
樊少君将藤杖换了一边,他许久未站这么久了,旧伤的腿已然隐隐作痛,不得不歪斜了身子,换了一种更为舒适的站法,“并非应有事,而是应有一位贵客的公子在尊舍叨扰,应来接公子回家。”
男子神色猝然一变,他将唇一抿,冷硬地扔下一句话:“我这里没什么公子,只有一些鸡鸣狗盗之徒。”
说罢,便欲关门。
咔!樊少君眼明手快,用藤杖抵住将要关上的门扉。男子关门不得,怒目瞪视:“瘸子还挺有劲的?有本事你往桓东撒野去,在我这逞什么侠气!”
“李君稍待,吾闻樊少君重义而轻生,自废左髌以全诺,是谓侠肝义胆,闻名天下。此天下之侠,自有浩然气。而闾里之侠,不过盗跖居民间,乃乡者硃家之羞也。”
白砚移步上阶,他的目光在门口曾经的阙础上一顿而过,最后将目光转到了男子身上,“犬子在君舍叨扰,无荣名以貌,称不得公子。烦请李君将他领出来。”
男子一脸警惕地打量着面前突然插话的不速之客,他的目光落在对方腰间款款垂下的白紫绶上,忽然猛地抬头张望里门方向,迎着日头,望见一面旗帜越过里墙向这边迎风招张。
男子的目光猝地落回面前,他松开了制着门的手,倒退了一步:“骐……骐侯……”
“大将军白砚!?”
“幸会。”白砚伸手将门扉完全推开,便看见了荒草萋萋的庭院,遂道,“久闻先君风采,不意至此也。”
虽然李君并不愿意放人……然而此时此地,却由不得他做主了。
假如说大将军白砚的私生子……这样一个不太光彩的名号还稍显力道不足的话,太子宾客的头衔,就有点棘手了。
太子宾客着实算不得什么显赫的要职,然而太子的脾性却是天底下闻名的——任侠,亲亲。
而太子的母家大舅,好巧不巧,任的正是廷尉卿。
李君背后直冒冷汗,他起先是不怕的……毫无根基的新贵,凭借军功青云直上,为了维持这猝然而得的地位,势必谨小慎微……却不曾料到,这位居然就这么,飞扬跋扈,耀武扬威地,上门要人。
张狂!
李君心思急转,他一边口中称民,一边垂着头退到一边去,在退步的时候,脚下一绊,一个瓦罐应声而碎。李君于是就地往地上一跌,大呼小叫地呻吟了起来。
阔步进门的白砚瞥了眼嚎得起劲的李君,便径自走到堂前的庭院中,他往那一站,负手而立,竟似一柄长戟,眼眸中隐隐有剑锋出鞘的寒光。
不多时,从中门处走来一个身影,身量不高,清瘦的影子斜印在门限上,被门限一截,便更显得瘦小如孩童一般。
他穿过中门,步伐有些蹒跚,竟不如腿有疾的樊少君行得利索,白砚看着,眉头不觉皱了起来,目光里也含了几分挑剔。
那人晃悠悠地来到白砚面前,李君的嚎声不觉停了,阴鸷的目光牢牢地盯着他手里拎着的一个布包。一块普通的青布,极沉,似乎是两三卷数十简制成的书轴垒在一起。来人却无甚爱护书卷之心,干脆利落地将包袱往地上一放,屈膝便跪了下去。
“川拜见大将军足下。”
好一句,大将军足下。
白砚望着自称川的来人,负在身后,藏在袖中的手不觉一捏,似乎将什么东西覆灭在掌心里,他嘴角抽动了一下,最后沉声道:“子通,跟我回去。”
不伦不类。
地上跪着的白川心里冷笑着道——这人明明是怒极,却偏要在他面前装作一副慈父的样子……身为大司马大将军,亲自上门逮人,是怕他跑了吗?
更何况,身为人父,有呼其子之字的吗?亲又不亲,疏又不疏,可笑至极。
听说,这位炙手可热的大将军,跟他的私生子闹得很僵……果不其然。跌在地上的李君悄悄地探向身边的一块碎瓦片,一边在心中嘲讽。这个私生子出现得太不是时候了!恰好在车骑将军卒后,白砚可一家独大之时……他可是尚主的人,平白无故多了一个私生的年长子,长公主怎么想?
听说长主……少年随龙额侯在北地,与胡杂居,性子相当刚烈啊。
就在白川抬头欲答之时,李君忽然暴起,高抬手臂,瓦片尖锐的一头如鹰击一般直直地向他握着布包的手砸去。
锵——!
剑光如霜雪,在李君的眼前绽开,刺得他不由得一闭眼,日光落在剑上,直如落在雪上,雪光久视,可使人目盲。
于此同时他觉得膝上一痛,让他暴起的身形如山崩一样直接瘫倒,这会是真的抱着膝盖在地上哀嚎打滚。瓦片也掉到了一旁,被一根藤杖,狠狠地击到了门边。
“李君!”樊少君将藤杖一顿地,面上竟是鲜明的怒意,他喝道,“子欲颓定侯之名乎?”
刺耳的哀嚎似乎一顿,随后又响亮起来,似乎成心和在场的诸位都过不去。
被击飞出去的瓦片在大门前飞旋,突然被一脚踏碎,来人看了看脚底,只见是一片碎瓦,不觉一笑,郎声道:“报将军,越里墙者,皆已伏罪。”
哀嚎声顿止,李君瘫在地上,彻底不说话了。
白砚朝前来通禀的部曲一颔首,转头,归剑入鞘,抬手,直接擒住白川的前臂,将这个身长不过七尺的少年制在自己身边,“我知你心中有忿,先回去,回去再说。”
谁要跟你说!白川心中抗拒,然而他终究没有反唇相讥,只是将头撇到了一边。
大司马大将军亲来……又岂能空手而归?
“吾君。”
束发垂云,深衣披体的婢子文英趋步来到白砚身边。为了与幕府属官和侯国之吏区别,内宅子以吾君唤白砚。而文英如今已是骐侯家中最得力的大婢,更得长公主亲口称赞一声“体贴察情”。
文英长在掖庭之中,趋行时如鹄掠水面,身后的燕尾在方砖上划过,轻捷而无声。她垂着头,只露出白皙的额头和一双修长的柳叶眉。
不情不愿地跟在白砚身后的少年见此便轻咳一声,转过身去背对这一对主仆,亲身表演什么叫做非礼勿视。
白砚不用问也知道白川是个什么意思,他斜睨了一眼,朝文英一颔首。
“吾君,邻人有请。”文英见状,唇边含了一抹笑,拱手一揖,禀明来意,便躬身退到一旁。
邻人?
背着身的白川一愣,顿时想到丞相府与大将军府比邻而居,然而……君侯请这人过去干什么?
他当然知道君侯与这人故交匪浅,然而在如今内外朝对立——内朝掌机要,外朝掌庶务,内朝处处压外朝一头的形势下,外朝之首的丞相还能和内朝的大司马大将军保持什么深交吗?
邻人!
与白川心中不解截然相反,白砚听到邻人一词,心头狠狠一跳,颇有几分如临大敌之感。
……骐侯车驾大张旗鼓地出门,怎么都瞒不过隔壁那双明察秋毫的眼。
他看着白川僵在那里若有所思的背影,无声地叹了口气,开口道:“白川,文英会领你去你的居室……待我回来,再详谈。”
眼见白川的肩头颤了一下,白砚微微盍目,将又一声叹息消弭在呼吸之间,拂袖,长身而去。在与白川擦身而过时,分明感到了一瞬的屏息,白砚足下微不可查地一滞,然而还是阔步向外走去。
竟似被什么追赶着一样。
去隔壁的路,哪怕闭上眼睛,也能到达。这几年来,一句“邻人有请”,早就成了两府之间的心照不宣。只是,通常是君侯邀请大将军,而很少由将军这边发出邀请。于此处,大将军将以退为进演绎得淋漓尽致,甚至干出过故意将庭中杏树的枝叶探过高墙越入邻家这种无耻之事。
白砚走到北墙的掖门边,脚步不由得一顿。眼前这扇朱漆小门,只要一拉开,便是丞相府的掖门,两门恰好正对相望,倘若同时向外开启,便会相撞。
白砚向守门的阍者答礼,在门限前正了正衣襟,挥手遣退了身后的扈从,独自向对门走去。
朴实无华的铜铺首,为了防锈涂了一层黑漆,形似猛虎,竖着一支长长的角——此物鲜少为铺首,却是守着满室图书的神兽。
白砚甚至没有叩门,他方站定,小门便无声开启,露出一堵绘着天禄踏云的照壁来。每每看到这堵照壁,白砚总忍不住腹诽一二,见过羽人御风,见过云随四神……何曾见过天禄真飞到天上去的。有一回他将心中所想说与叶瑾,叶瑾一笑,道天禄除群凶,仙人所驾,为何不可登天。白砚心知辩不过叶瑾,便就此作罢,却暗自记下了叶瑾所言。
——射魃、辟邪,除群凶也。
此掖门处西北,叶瑾修这堵天禄照壁,显然并不止祈福之意。
“将军请随仆来。”为白砚开门的属吏长揖道。白砚对丞相府的人并不敢像对自家人那么随意,郑重地拱手作答道:“有劳刘君。”
丞相府与大将军府一样,兼为府家,前院有府吏侯官,后院才是家眷所居。然而叶瑾的家眷俱在临淄,后院平日里用作侯官办事,唯有内堂西南以至西北掖门是闲置的。白砚从西北掖门入内,一路上除却领路的武安侯吏,并未见到旁人。
安静就意味着……闲人勿进。
看这明显清场的架势,白砚心中愈发凛然,不免又猜测起叶瑾对今日之事所知多少……此时,心情如何。
是只知道骐侯车驾出门……还是知道他带人围了戚里……
还是知道……他此去,公器私用。
白砚觉得,他今天恐怕又要留宿了。
刘侯吏将白砚领到了一处偏院。一进这方不大的院落,白砚的目光立刻落到了越墙而来的一截粗壮枝桠上,轻咳了一声。
这是一根枣枝,仲秋时节便会结出累累果实,至于枝桠的尽头……就是隔壁大将军府。
“君侯,将军至矣。”刘侯吏走到院落之北的屋舍门前,郎声报道。
门扉缓缓开启,白砚看着一个修长的声影褰裳而出,脚下一顿,正身拱手,做了一个揖礼:“君侯安好?”
“瑾问骐侯安。”叶瑾穿着与时节相符的青衣,从容下阶,回了一礼……答得却十分微妙。
白砚觉得额角沁出了冷汗,竟不知如何接话。
总不能问,您找我来,所为何事吧……这样太失礼,也太欲盖弥彰了。
到底是心虚。
这么多年了,白砚也就在叶瑾一人面前如此心虚——怎奈此人,于公于私,都管得着,也管得起。
“观你之色……今日骐侯车驾列阵而出,总归不是为了踏青访友吧。”叶瑾走到白砚面前,道。
白砚嘴角微一抽搐,踏青是没踏……不过访友不假,还把友人至宝给借出来好好使唤了一番。他不由得又琢磨起,叶瑾对此事,到底知道多少。
难道,连,此事可能关及当年桓东旧案都知道吗?
假如连这也知道……那他今日恐怕就不是留宿这么简单了……手指悄然探向身侧的佩剑,摸到冰凉玉石的一霎,心里一揪。
为什么他来之前,不先把这身繁琐给卸了!
虽说玉石状似强过鎏金之铜……但是雕刻细密的花纹砸进皮肉,光是思及便令人心惊肉跳。
“伯禽,你着人砍一截三尺半的树枝,削平了送来。”叶瑾一挑眉,唤了刘侯吏的字,吩咐道。
这位刘侯吏显然是机敏之人,闻此命令也不作他问,应了一声便退出院去。白砚见此地已无旁人,缓缓长舒一口气,然后在叶瑾面前跪了下去。
“着急跪什么……你今日究竟做了什么,且一一道来。”
“今日……”白砚苦笑一下,“砚着人,围了戚里。”
戚里二字一出,叶瑾不由得一皱眉,“事关陛下密令?”
“事关,差不离。”白砚道。“不是魁首,乃定侯之后。”
“舞阳定侯……”叶瑾微合眼,喟叹一声,“舞阳侯至思侯国除,后人籍籍无名,唯有一女入先帝后宫为美人。”
“然后呢?骐侯如此兴师动众,总归不是为了区区一外戚。”
“子通查到了戚里李家,为人所制。”
“于是你就旗帜鲜明,耀武扬威,上门要人?”叶瑾笑了一声,“大将军克敌如神,无怪单于望风而逃。”
“先生……”白砚的额头都快贴到地上去了,叶瑾说的是一桩旧事——其时白砚将大军分为三路,自己作为前军,长驱直入,绕到了单于庭的后面,结果没想到彼时忽起大风,白砚的将旗被大风刮飞,恰好就让单于庭的人望了个分明,以为陷入埋伏,于是拔腿就跑,西南的军队未能及时赶到,就让到手的猃狁大单于给溜了。
此事说起来……似乎天佑猃狁大单于,怪不得白砚……却让夏军士气很是低沉了一阵。
彼时为靖北将军的白砚上奏请罪,那次以将功补过,不赏不罚告终……在那之后不久,上诏白砚尚主,也就没人再提那大风失旗的旧事了。
毕竟那次,也算不得战败,反倒是单于望风而逃。
叶瑾此时提起这事……显然也是看到了那面张牙舞爪的黑幡和上面鲜明如火的赤字。
“子通去戚里,你事前竟不知?”叶瑾又问。
——你事前竟不知?
白砚的双手一下攥紧,他咬紧了牙根,最后勉强挤出一句:“砚事前……不知。”
好一个不知。
“你就放任他在太子宫一个月,不闻不问?子通能查到戚里,必有太子授意,他参与此事多久了,你一盖不知?”叶瑾一连两问,问得白砚无言以对,他看着面前华服紫绶,冠带鲜然的身影一点一点弯曲,一字一句,声量甚至有些轻缓,“我竟不知,你是这么做父亲的。”
此话如鞭重重地挞在白砚心头,他眼眶一热,差点落下泪来,浑身都颤抖了起来。
“君侯……”
刘侯吏去而反,刚到院门口,脚步一下就顿住了……等等,里头跪着的,莫非是……大将军?
手上这根经过熟练匠人仔细打磨,虽然未上漆已然十分光滑的木杖的用途,难不成竟真没什么深意而只是用来……
思绪翻飞,这位机敏察情的刘侯吏就这么站在院门口,视线绝不往下偏一毫。奈何他不去看白砚,白砚却闻声转过头来,一眼就看见了他手上捧着的那根三尺半的木杖,竟然……似乎是松了口气?
这是前些日子枯死的一棵老树的部分,据匠人说,虽然树心已死,纹理却直,其生时,树干挺拔,树冠如盖,年岁比这丞相府还要长。
白砚并不清楚这些典故,只是他目力极佳,木杖又未上漆,一眼便能看出这木杖并不是多好的名料,质地较疏,纹理有致……木质不紧便不会过重,纹理有致也不会有坚有脆,以致受力不均。
所以……君侯到底是动过什么手段,竟然让大将军看到木杖都松一口气啊!
叶瑾低头看了白砚一眼,不置一词,走过去从刘侯吏手里拿过木杖,向他一颔首,刘侯吏马上知趣地拱手以退,走之前还将院门合上,以示非请勿进。
叶瑾掂了掂木杖,随手一挥,木杖破风发出嗖地一声。那边侧耳听着的白砚不由得心头一瑟,然后站了起来。他这一身,袭衣裼衣无不是披体深遂的深衣,跪着自然是没法脱的……腰间的白紫绶和龟钮金印的骐侯印被最先解下,揣到怀里,然后是缁色无缘的袭衣,朱色文秀的裼衣,一一折好放在一旁,白砚又将头上的二梁进贤冠去掉,放在华服的最上。最后便是近乎于袒露的亲身之衣了。
光天化日之下,敞然庭院之中。
仲春的风还带着些许微凉,白砚觉得白纻之下的皮肤结起了细小的疙瘩,餔时的阳光依然晃人眼晕,明晃晃地落在身上,又令人面上发燥。
他的手指落在腰间的衣带上,停了半晌,终于在叶瑾来到他身边时,一咬牙,尽数解开,脱落了下去。
这种境况……竟是多久未有的了?
算算,他今年已是而立之年,竟然还须得先生,箠楚教训?
白砚屈膝跪下,俯下身去,他不敢去想此时的自己是一副什么狼狈模样,院中没有丝毫树荫遮蔽,丞相府的树荫落在院门处,将军府的树荫落在墙根,他跪在郎朗日光之中,无所遁形。
白砚撑着地的双手攥紧成拳,院内一片寂静,他甚至能感到凝在额边鼻尖的汗珠,骨碌碌地滚落。
难堪至极,煎熬至极。
叶瑾一手持杖,立在白砚身侧,不辨喜怒的目光审视着他,看着白砚几不可辨地,细微地轻颤着。
“先生……”叶瑾半晌没有动作,干晾着他。白砚觉得他背后都快湿透了,他终于熬不住这种昭然若揭的展览,低声唤道。
“熬不住了?”叶瑾一挑眉,终于抬手,将打磨光滑的木杖横着压在白砚身后,立刻感到杖下一阵颤抖,“雁飞,你今年年岁几何,还做这种你十年前才有的蠢事?”
语罢,抬手,毫不留情的一杖落下,久未受责的皮肤立刻浮现出一道红痕,竟似一下便微微肿了起来。
白砚闷哼一声……饶是他做足了准备,也疼得向前一冲,手指用力地扣住了地面。
大概近来,确实是养尊处优惯了?
本朝没有廷杖公卿的习惯……而白砚又是内朝首辅,位在三公上……他真的,很久没有,以身受责了。
白砚死死地咬住牙,生怕一个松口,下一下就直接叫唤出来。门外就是丞相府,墙边就是将军府,他在这里大呼小叫……传出去……大概足以成为名垂青史的笑话。
叶瑾责罚白砚的时候从不手下留情,哪怕看他熬得痛苦,该用的力也从不减少一分,于是同样凌厉的一击重重落下,挨着上一道,竟然也严丝合缝。白砚疼得额上背上全是冷汗,他深深地埋下头,全身都紧绷得发抖,用几乎要陷入土中的力道把自己稳在当场,几乎飞跑的思绪此时不切实际地冒出一丝念头——叶瑾也多年未动手,究竟是怎么保持着这么精确的准头的?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下一下破空而至,白砚一下没绷住,低低地呜了一声,额头抵住了条砖,却也将身后翘得更高了。
白砚的身上,几乎没有完好的皮肤……几乎半生的戎马倥偬,哪怕是再细小的伤痕,在愈合之后也会不依不饶地留下印记,哪怕会随着岁月变浅变小,却始终不肯离去。
更何况那些……剜进肉里的,破开血脉的,嵌入骨髓的……
“滥用公器!骐侯仪驾出巡,光是喝道,可达数里。你骐侯的黑幡同大将军的将旗一样好用,恐怕百里之外,人皆避退。”
叶瑾不疾不徐,从上到下,道道红痕挨在一起,重重击落,发出沉沉的闷响。白砚痛得整个人都瑟缩着,嵌入砖缝的指尖几乎要将拼合着的条砖整块翘起,他用力地咬着下唇,将那一声声几乎要冲口而出的痛呼咽回喉中。
这种一下一下,毫不手软,不可逃避的痛楚,根本不像浴血厮杀之时反倒能激起人之斗志,只能让人浑身发软,汗湿了一重一重,眼眶也热了一回一回。
“百姓避你,是因为你是大将军,是骐侯,是白砚……你只消遣几个人,骑着高头骏马,举着骐侯黑幡,拉着你的仪驾出门晃一圈,百姓劳而不怨。然而长安城中就你一家为将?就你一人封侯?”
“内朝掌机要,你就是这么掌的机要!?”
彭——这一下尤其重,重得连白砚都不禁眼前一黑,他觉得眼眶之中两股热流喷涌而出,纷纷乱乱地砸在青条转上,几乎将整块条转染上墨色。叶瑾的话似乎闷雷在耳旁炸开,炸得他头晕眼花。
内朝掌机要。
机要,却并不一定是亲手经历之事……大司马大将军,位极人臣,列侯尚主,一举一动,皆凝聚着万千的目光,一举一动,皆是机要。
一道青肿贯穿了所有微微肿起的红痕,高高地隆起,充盈着近乎可怖的血点,白砚大口地喘息着,挣扎叩首道。
“此砚……大不是也!”
“再说,白雁飞,你把自己当成什么了?”叶瑾冷声问。“十年前,你把自己当刺客用,竟不曾想,十年后,你非但没有长进,还倒退回去了。”
白砚被他说得冷汗涔涔,口中嗫嚅,最后依然无言以对。
“跌份!”
两个字砸进心坎,白砚合上眼,李尹那样的人,将军府里随便一个府吏尉官出面便可解决……他亲自前去,确实只不过是为了,白川而已。
咔嚓,刺痛。白砚一惊,扭头去看那木杖,只见它耷拉了半截,藕断撕裂地悬着……竟是直接,在他身上抽断了吗?
白砚脸一白,惊惧地抬头看了叶瑾一眼。只见叶瑾面色不改,一双眼中有着鲜明的怒意……一时间白砚也不确定,叶瑾究竟是要换个工具,还是让刘侯吏再去弄一根来。
“起来。”
……啊?白砚一愣,这怎么看也不像是罚完了的样子啊……他忍着痛撑起身子,还没站稳,便被拉扯着撑到了叶瑾身上,然后清脆的掌声在他身后响起。
刺痛!
“而这都源于,你为父之不堪!”叶瑾冷厉的呵责因为此时的位置更加清楚地回荡在他耳边,身后的刺痛逐渐转为火辣,然后又是一掌扇下来,扇在已然红肿的臀上,也足以痛彻心扉。
“你深怨之事,竟也要尽数施加于尔子身上吗?”
啪!掌心狠狠盖住了隆得最高的那道青肿,叶瑾是真火了,高抬着手臂再甩动手腕,凝聚在掌心五指的力道丝毫不逊于硬质的刑具,更何况是抽打在已经挨过一轮的伤处。
白砚被叶瑾整个人拥在怀里,如同身陷囹圄一般,僵硬得连手都不敢动,只能硬挺着身后越来越重的巴掌,他也不敢叫唤,只能低声呜咽,将声音尽数闷在叶瑾的肩头。
不多时,巴掌已将整个臀面扫了个遍,鲜红转为深红,触之便有滚烫的温度,而那道青肿,也已然微微发紫,白砚无力地靠在叶瑾身上,大汗淋漓,他感到叶瑾的手离开臀面,制着腰的臂却丝毫未松,觉得自己实在是挨不下去了。
“先生……先生……砚知错了,真的知错了……别再……”
虽然想着这回定不求饶……却……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叶瑾。
“疼……”
“这份疼,比之你当年,如何?”叶瑾停了手,将也已然微微发烫的手贴在白砚身后肿痛非常的伤处,“你当年如何深恶痛疾,如今也要重蹈覆辙吗?”
……
白砚痛苦地一闭眼,他说:“我同他谈谈……好好谈谈……”
叶瑾冷哼了一声,他松开了制住白砚腰间的手,然后把他撩起的上襦放了下去,“你跟他谈什么你自己知道吗?于教子,长主胜你不知几何,你偏要不撞南墙不回头,不挨打则不知过?”
白砚哑口半晌,挣扎着弯腰去拉早就垂到脚踝之间的裈袴。叶瑾余怒未消,冷眼看他费了半天的劲,又把自己疼出了一身汗,终于大发慈悲道:“拉它作甚,一会还要脱下来。得了,进来罢。”语罢,走过去拾起白砚叠放在地上的衣袍,上前去打开了屋舍的门。
白砚在原地僵了片刻,终于一步一拐地缓缓挪了过去。
本层进行补充设定:
1、叶瑾本职为丞相,别称君侯。军师是临时加官,在小白成为靖北将军之后,先生就不再掌兵权了。叶瑾的爵位是武安侯。字卿云。
2、小白,字雁飞。现职大司马大将军。这个官职……简单来说就是,位在三公上。爵位是骐侯。
3、小白有二子,长子名川,字子通,是当年他还在端家的时候,与未婚妻在上巳幽会的时候有的。不过十五年来小白一直不知道孩子的存在……所以白川觉得他是个渣,并不是没来由来的。次子是他的嗣子,长公主所出,名羽,字子清,是萧珩最宠爱的小辈。
4、小白的未婚妻苏娆是一位能歌善舞的美人。小白入狱后,(此处是情节上的改动,后续番外详细补充)苏家退婚,苏娆姑娘将孩子生下来之后,入了燕王的后宫,成为燕王的宠姬。川在燕王宫中长大,上的是燕国的官学。后来,萧珩的太子萧泷出来游历天下,路过燕国,与川结识,将他带回长安。苏娆并未向川隐瞒生父之事,川向萧泷提起此事,萧泷借此发现川是小白之子。
5、请相信,骐侯家内管事的是长公主。
6、萧珩陛下的年号是相当任性的,第一个年号,用了六年,叫昭元。第二个年号,也用了六年,叫昭武。群臣觉得这样很不合适,有穷兵黩武之嫌,于是陛下又改了年号……不叫昭文,叫光风。群臣:这是什么画风啊掀桌!
从此,陛下的年号就如脱缰野马一样一去不返,深得诗经六义的精髓……并不。
下面罗列之。
昭元
昭武
(以上各六年)
光风
甘泉
甘露
(这八年相当缺水x)
白麟
白芝
天凤
……
(以上四年)
太史令翻了个白眼,陛下您高兴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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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1-09-06 20:43:17  更:2021-09-07 03:52: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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