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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 年少时光 （兄弟，师生）[第4页] |
| 作者:红臀哑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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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张原本是为了趣味写的，但是竟然自己都有些心疼他们了……可能要稍稍的停上一下，考虑下以后的走向，不出意料的，这个文再度超出了我的预料，自己有些无法把控了……虽然整体还未失控，但是必须思考下它的方向是什么。原本只是为了写一下自己的高中的一些事情，顺便找一些合理的拍，但是竟然渐渐地走入到了校园的残酷和黑暗，虽然看的人不是很多，大家也似乎当做普通的SP文来看，但是我自己却渐渐的对立面的每个人物都产生了感情，希望自己能写出好的结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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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 一丝曙光 砰地一声，门被踹开了！ 接下来我就听见熟悉的声音声嘶力竭的骂道，“操丨你丨妈……我弄死你们……”我听到这个声音眼泪立刻就流了下来，陆小川，我的小叔，你可算来了。 陆小川咆哮着，余磊在后面拉着，刘威和潘虎也冲着要上来，一时间屋子里乱成了一团，这时候外面传来一个声音吼道，“操，都他丨妈干啥呢，吵吵啥，不能玩儿都滚出去。” 这声音很有气势，我不知道来人是谁，总之张鑫他们都上前解释去了，张鑫开口道，“大武哥，没事儿啊，没事儿，几个小兄弟闹点儿脾气，你忙你的。” 来人看了一眼里面说道，“张鑫，你他丨妈丨的一点儿出息都没有，天天和这帮学生崽子混一起能干啥，操，赶紧让他俩穿上衣服……” 接着就是一阵慌乱声音，赵铁第一时间冲上来一边哆嗦着一边安慰我道，“勾儿，别怕，我们来了……我们来晚了……对不起……对不起……”他的手在颤抖，他的声音在颤抖，他整个人都在发抖。 我长出了一口气说道，“操，你们他丨妈丨的怎么才来啊……我都快被打傻了，快给我解开。”赵铁和王宾费了很大劲解开了绑在我身上的绳子，然后把我的衣服拿过来，陆小川也冷静了下来，让赵铁他们俩去照顾孙福军，他帮我穿上衣服。 我的手脚都被绑的发麻，身上全是伤，脸也被扇的青紫不堪，整个人十分的凄惨。陆小川一边帮我穿着衣服，一边咬着牙说道，“石头，你别怕，这事儿我帮你出气，石头，别怕！” 我一边穿着衣服，一边用力的控制着眼泪不让它流出来，但是依旧是不争气的流着眼泪，陆小川帮我把裤子拉上来，把衣服扣子记好然后把我搂在怀里拍着我的后背安慰我道，“没事儿，都过去了，都过去了，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这时候余磊走过来拍了拍我的头，然后对陆小川说道，“小川，你带他们先回去，张鑫和曹大同这边我来解决……” 陆小川就说了一句话，“这事儿没完！” 余磊叹口气说道，“放心吧，这事儿完不了，我不会让石头白吃亏的。” 我和孙福军在陆小川赵铁王宾的照顾下，慢慢的走回了陆小川他们住的房子那儿。一路上大家都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我俩，只能是小心翼翼的陪着我们。 一进屋子，陆小川就开始收拾，他们是两个屋子，他和余磊一屋，刘威和潘虎一个屋子，他收拾了一下刘威和潘虎的屋子，然后让我和孙福军脱丨光了轻轻的趴在床上。我俩也没什好害羞的了，三两下拔光了自己趴到了床上，屁丨股和大丨腿的伤让我俩只能趴着。我让赵铁给我找了个镜子，然后拿在手里看了看自己的脸，两边儿都是肿的，眼角也是乌青，好在都没有伤口。我回过身子看了看自己的屁丨股和大丨腿，也是青紫一片。 孙福军比我好一点点，他的伤都是在大丨腿和屁丨股，身上倒是没什么伤，不过屁丨股上面也是被打的青紫不堪，大丨腿上全是被台球撞击的淤青。 我俩互相看着，最终是我忍不住自我调侃道，“操，我是不是不帅了……” 孙福军勉强地笑道，“是我不好，我连累你了，唉……你看看你这一身伤……” 我安慰他道，“没事儿，不是很疼，放心吧，小叔他们肯定会帮咱们报仇。” 陆小川安排赵铁和王宾去找几条毛巾来，然后用冷水打湿了，他拿着冰凉的毛巾一把呼在我的屁丨股上说道，“我看就是打得轻，还想着报仇。” 冰凉的毛巾刺丨激的我一激灵，然后浑身的伤都跟着疼了起来。我委屈的说道，“你都不帮我，那我自己想办法……” 陆小川一巴掌呼我脑袋上，“没玩了是不？” 孙福军连忙说道，“陆小……小叔，这事儿不怪他，是我连累他。” 陆小川看了一眼他说道，“你们几个现在这儿呆着，这几天就别去上课了，我一会儿给你们崔老师打个电话，你们也给你们班主任打个电话，我出去买点儿药。” 陆小川的语气突然变得很冷，不知道为什么我感受到他的脸上带着浓浓的杀气，我觉得有些不认识了，忍着疼说道，“小叔，我没事儿，你别担心……” 陆小川朝我怒吼道，“我他丨妈能不担心吗，你给我消停点儿。” 陆小川突然的发火让孙福军很尴尬，但是我确觉得很委屈，我低下头有点儿赌气的说道，“我没事儿，明天我就去上课，我还得学习呢……” 陆小川似乎察觉到了我的赌气，他噗嗤笑道，“上个屁课，趴着好好养伤吧，养好了再混，混好了再上课……” 我不知道他是啥意思，也没心思和他斗气了，伸出手捏了捏孙福军的屁丨股说道，“我丨操，你屁丨股上怎么这么多疤痕啊？” 孙福军身子一抖说道，“没事儿，我自己去河里洗澡刮的，你别闹，疼。” 陆小川把毛巾丢给赵铁，然后自己出去了，剩下我们四个呆在这儿。他们俩一边给我俩弄着冷敷，一边骂娘，不住的骂着丁海洋曹大同是个畜生，我被他们弄得有些烦躁，不耐烦的说道，“你俩能不能消停会儿啊……” 他们俩闭上嘴之后，我扫了一眼孙福军，觉得他有些不对劲儿，我连忙推了他一下说道，“咋滴，被揍傻了啊，不就是挨顿揍嘛，放心啊，这事儿我小叔他们肯定给咱们出气，大不了咱们偷偷的干回来，我就不信曹大同24小时看着丁海洋。” 孙福军摇摇头说道，“我不想念了，我想转学……” 我们仨一愣，赵铁安慰道，“福军，别多想啊，没事儿，好好养，这事儿除了咱们几个没人知道，再说了，孟宪宇他们让刘威按着在宿舍走廊里揍光屁丨股不也没啥嘛。只要咱几个混的牛逼点儿，就没人提这话了。” 孙福军没吭声，我说道，“丁海洋以后肯定不会再找你麻烦了，今天的事儿是我冲动了，你要是怨我你就打我几下出出气，反正挨了这么多下了，也不差你这几下！” 孙福军听完之后狠狠地瞪着我说道，“我他丨妈打你干什么，你逞什么能，你看看你让人打成啥样了，还在这儿和我逞能，我他丨妈怨你干啥，你看看你，你看看……” 他的眼睛发红，身子发抖，激动地说不出话来，我不顾身上的疼痛，光着屁丨股爬到他近前，搂着他的闹到说道，“行了，行了，激动啥，没事儿，我知道你不怨我，我知道，我就是让你开心一下嘛，你说你想转学，你转学了我们还能这么天天的混在一起吗？” 赵铁和王宾俩人一边作呕一边说道，“你俩能不能不要这么恶心，跟他丨妈拍黄丨片似的，屁丨股红的跟猴子似的，就老实的呆着。有那腻歪的功夫不如想想以后怎么报仇……” 孙福军一把推开我，一脸嫌弃的说道，“草草，谁和他拍黄丨片，我他丨妈又不是同性恋，你快起来，你的鸡丨巴压到我了……” 嘻嘻哈哈的一阵嬉闹，在这黑暗的夜晚里给和我孙福军都带来了一丝曙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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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究还是没忍心写的过于黑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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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忍气吞声 陆小川回来的时候赵铁和王宾已经回去了，他们俩趁着宿舍关门之前要回去和宿管老师说一声。 我和孙福军两个人趴在那儿都有些沉默，我身上开始渐渐地疼了起来，怎么着都不舒服，只能趴着，没过多久我竟然睡着了，直到陆小川叫我我才醒过来。 我睁开眼睛，看着陆小川一脸疲倦的样子，我深知自己这次的确给他惹了大麻烦，陆小川摸摸我的头，我小声的问道，“小叔，几点了……” 陆小川看了看钟说道，“已经十一点多了，来，我给你们俩上些药吧。” 我倒是一点儿都不害羞，掀开被子光着身子让陆小川给我上药，我想起了小时候又一次陆小川被我三爷爷打得狠了，三奶奶就用煮熟的热鸡蛋给她消肿，贪吃的我最后把鸡蛋全吃了……陆小川打开药瓶，药味儿很大，他细细的涂抹在身上凉凉的，的确舒服了不少。孙福军就在一旁侧卧着，静静地看着我们。 陆小川一边擦一边说道，“这次闹大了，曹大同说了他也是一时的糊涂，本意只是想吓唬你们一下，并没想着把你们怎么着。” 我没吭声，但是心里却是有些不舒服，什么叫想吓唬我们一下，这他妈哪是吓唬……陆小川见我没吭声，叹口气继续说道，“我和余磊已经跟张鑫还有曹大同说过了，孙福军的钱我拿回来了，而且他们还拿出了1000块钱当做医药费……石头，这事儿就这样吧，这事儿余磊也挺难的，他的大哥和张鑫他们关系都很不错，这事儿余磊难办……不过你们放心，曹大同他们肯定不会说出去的，以后也不会为难你们，至于那个丁海洋，以后肯定不敢找你们麻烦的，而且曹大同说了，以后在一中如果余磊毕业了，他们也会罩着你们……” 我赌气似的一把推开陆小川，大吼道，“我他妈不用他罩着，谁都是一条命，大不了我弄死他……” 陆小川一巴掌扇在我的背上，“疯了你……” 孙福军见我们俩吵了起来，连忙说道，“勾儿，你别这样……” 我见孙福军在这儿，也不好和陆小川多说什么，只能愤愤的说道，“没事儿，我自己有病……我要睡了，明天还要上课……” 陆小川说道，“你这样还上什么课，不嫌丢人？” 我心里堵着一口气，懒得和陆小川吵架，只好说道，“我哪儿也不去行了吧，我就躲在这里……我他妈倒成了犯人了……” 陆小川脸色一变说道，“陆英瀚你要是在和我说脏字儿，我就再抽你一顿，反正你也是被抽惯了……” 我眼睛一红，拉过被子把头蒙上，不在吭声。陆小川索性也不理我了，对孙福军说道，“这是你的钱，这五百是医药费……” 孙福军连忙推脱说不能拿，陆小川吼道，“让你拿着你就拿着，怎么那么墨迹呢。这是啥好事儿是不……” 我隔着被子感觉到孙福军接了过去，陆小川也没再理我直接去那屋了。过了一会儿，孙福军下了床关上了灯，然后再上床轻轻的推了推我说道，“勾儿，你还生气呢？” 我一把掀开被子说道，“没有，我就是举得屈得慌，我他妈一定要干丁海洋一顿，等我混好了曹大同我也要干他……” 孙福军没吭声，过了许久他才开口说道，“石头，如果丁海洋以后不找我麻烦这事儿就算了吧……” 我忽的一下做起来，屁股上的伤扯得我直疼，我一脚踢在孙福军的身上骂道，“操，什么意思，我就白挨打了呗，你们俩以后还是好同学好朋友呗，我就是自己欠儿呗……你他妈啥意思……行了，以后咱们各走各路……” 孙福军见我发脾气，他连忙摇头说道，“勾儿，我对不起你，这事儿是我对不起你，我宁愿挨打的人是我，你不知道我看你挨打的时候我有多难受，当着他们的面儿打飞机我一点儿都不在乎，你挨打的时候我死的心都有……” 我自知自己把话说重了，但是又不愿意道歉，只好说道，“那你他妈还让我算了……” 黑暗中孙福军轻轻的抽泣着说道，“勾儿，丁海洋比这个过分的事儿都做过，我不像你从小就有你小叔罩着，我受过的欺负太多了，再和你一起打架之前我从来没打过人，我也不混子那块儿料，我真的不想惹事儿了，像你小叔之前和你说的，好好学习多好啊……丁海洋他不是东西，可是如果他真的不打算找我麻烦了，那就这样吧，我再惹他我家里怎么办啊？” 我被孙福军这一番话说的哑口无言，虽然我心里觉得很不公平，觉得一肚子的怒火，当他说道他家里怎么办的时候，我心里也一下子陷入了迷茫，是啊，他家里怎么办啊，他爸还在丁海洋手底下干活呢…… 我半天没说话，最后只能说道，“随便你吧，但是他以后最好也别来惹我，否则我肯定弄他……” 孙福居说道，“放心吧，肯定不会的……小叔不是说了吗？” 想到陆小川，我还是忍不住一肚子气，拉上辈子侧卧着说道，“睡觉吧……” 第二天一早，陆小川、余磊、孙福军他们几个都去上课了，我本想着让孙福军陪我的，但是他脸上没什么伤，也就是屁股还是肿着的，他执意要走，说啥也不愿意在这儿呆了，想必他觉得自己在这儿待着尴尬吧。 他们都走了以后，我变百无聊赖的随便找了本小说在那儿看，刘威这小子存了不少漫画，灌篮高手……麻辣鲜师……一套一套的，我看的很起劲。 中午的时候，他们给我送饭，然后下午他们又都去上课了。不过余磊下午没去，他陪我躺在床上闲聊天，我和他聊着我和陆小川小的时候的事情，聊得很起劲，他也很喜欢听。我问他一些社会上的事儿，他都严词拒绝了，说我不应该操心太多。我有些不太高兴，便不再吭声了。 余磊见我有些情绪低落，便说道，“石头，我们这种人和你和陆小川不一样，你们都是老实孩子，我已经对不起陆小川了，绝对不能再带坏了你。我知道你对你自己被打成这样我俩竟然只是让他们赔钱了事很有怨气，但是你希望我们怎么做呢，打回去？把他们也关起来让你折磨一顿你就开心了吗？” 余磊见我没说话继续说道，“这社会远比你想的复杂，陆小川见过那些大哥是啥样子，我们这种学生崽子根本起不了啥风浪，说白了还是靠父母的势力。你看我混得人五人六的，可是我也没多大能耐，也就是仗着自己家里条件好胆子大一点儿罢了。石头，你收收心，这个亏吃的不冤枉，虽然它的确伤到你了，但是你应该吸取教训了。你想想，如果你不认识我和陆小川你还会这样吗？” 我被余磊说的哑口无言，半晌才说道，“磊哥，我知道你们是为了我好，可我还是觉得不服气啊……” 余磊说道，“算了，你太小，总之一句话，这个结果已经是我和陆小川能够处理的最好结果了，你就知足吧，不许和你小叔生气了，在生气他要是揍你我可不管……” 我被他说的羞红了脸，他拿出药来非要给我上药，我坳不过他，只好光着身子让他涂抹了半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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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八消失的孙福军 在陆小川和余磊那里呆了三天之后，脸上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这期间王宾和赵铁他们俩来看过我几次，倒是孙福军，不知道为什么没来，他们俩说孙福军最近有些不太对劲儿。 我说我明天就去上课了，到时候再问他吧。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原本的淤青已经消退，这几天呆的整个人有些颓废，身上的伤还有点儿疼，但是也没有什么大碍了。我和陆小川他们说了一下就回学校了。 我起的比较早，先回宿舍换一身衣服，这几天一直光着身子养伤来着，之前的衣服脏的不行了，赶紧回去换一套。 一路上我还是比较忐忑的，几天不在肯定会被人问起，我和他们套好了话，就说家里有事儿回去了几天。不过据他说学校里倒是没有什么风吹草动，丁海洋和曹大同也很消停，一切都是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据说乔大伟找了他们一次，打听了下情况，他们也就说没啥事儿，见面聊了一下，他们没多说此事也就作罢。 我一进门，他们很多人还没起来，我一把掀开赵铁的被子，把冰凉的手伸进他的脖子里，和他闹了一下。但是我一抬头发现孙福军的铺是空的，不是没人，而是空的。赵铁一激灵爬起来，看我正在发愣般的看着孙福军的空铺说道，“你可算回来了，他爸昨天来了，把他带回去了，东西全都收拾了，说是他在学校不学好，和人家打架……我估计是丁海洋搞的鬼。” 我立刻脑子嗡的一声，我转身就跑了出去，一脚踹开丁海洋他们宿舍门，吼道，“***妈的，丁海洋，你给我滚出来……” 他们宿舍的人也都还没起来，大家都迷迷糊糊的，最先看见我的是乔大伟，他们整个宿舍一脸的懵逼和不解，脸上都挂着愤怒的神色，乔大伟连忙起来说道，“操，你他妈抽啥风……”他一边装作和我很熟的样子一边拉着我。 我环视了半天没看见丁海洋，自觉是自己鲁莽了，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对不住大伙啊，我就是来找丁海洋的，他人呢？” 有个人不耐烦的说道，“他昨天晚上让刘威他们收拾了一顿，直接走了……” 这时候赵铁已经跟过来了，和乔大伟把我来出说道，“你神经病啊，不问清楚就跑出来……丁海洋已经回家了，昨天刘威碰见我们俩帮着孙福军收拾东西了，就问了一句，孙福军他爸一听刘威的名字就开始骂孙福军，说他和混子们来往，不好好学习。刘威平白无故的被旁敲侧击骂了一顿，心里自然不爽，但是好歹他爸是个大人，他们也不好说什么，于是晚上就那丁海洋出了一顿气……” 乔大伟接着说道，“丁海洋被揍了一顿之后没敢说啥，收拾收拾东西就出去了……晚上再也没回来，他让我和老师请假说他回家一趟……” 我这才搞明白是咋回事儿，连忙一个劲儿的向乔大伟道歉，乔大伟摆摆手说道，“算了，不和你个疯子一般见识，对了，海旭哥说有时间找你唠唠……” 我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李海旭的事情我想过，但是我不知道他到底对我是个啥意思，我俩关系不咸不淡，那天他为啥要告诉我孙福军的事儿呢，他是想挑起来我和曹大同的矛盾？ 我没把这事儿和陆小川说的特别细，我就说是丁海洋的同学和我说了一句，我才知道孙福军去那儿的，听到乔大伟这么说，我也连忙答应到，说有一有时间就去找他。乔大伟没多说什么。 我和赵铁回到了宿舍，仔细的问了问细节，赵铁说他觉得这次事儿不算小，孙福军他爸不是个善茬，而且看起来孙福军挺害怕他爸的，当时他和王宾帮着收拾东西，他爸一句话都没说。而且爷俩看起来关系一般…… 我冷笑道，“不是亲爸关系能好到哪儿去，算了，等几天看他啥时候回来吧，班主任咋说的啊？” 赵铁说道，“我不知道啊……他爸昨天下午就来了，和孙福军找老师聊了很久，晚上才搬走的。” 我想了想说道，“一会儿上课之前去找一下老师吧……” 我收拾了一下，换好了衣服，早自习的时候我去找了班主任，班主任对我这几天请假有些不太满意，但是我摆出一副十分诚恳的认错态度才算让她不再批评我了，我见老师的语气似乎缓和了，就开口问道，“老师，孙福军咋回家了呢？” 老师似乎知道我会问这个，她叹口气说道，“他爸说他家现在比较忙，让他回去忙活几天，我好话赖话都说过了，就是不行……家长如果不想让孩子上学，我这老师能咋办，而且他昨天下午闹的动静不小，我也怕影响不好只能让他先把孙福军领家去了。” 我顿了一下问道，“老师，他爸说啥时候让他回来了吗？” 老师摇摇头说道，“没说……唉，农村孩子上学不容易，你们几个都好好的吧，别瞎折腾了。” 我连忙表示自己会好好学习的，从班主任那里回来，我们仨讨论了一下这个件事儿，按照赵铁说的昨天孙福军走的时候什么都没说，就说他爸让他回家呆两天，说是他爸觉得他在学校没好好学习，还不如回家干两天活呢……我们仨说了半天也真不知道怎么办，最后我说道，“这个月放假我不回家了，我要去福军家，咱们一起去看看他吧……” 我们仨一拍即合，当下就决定放假之后去孙福军的家。我们大概知道他们家在哪个乡哪个村，具体在哪儿其实我们根本不知道，只能自己摸着去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在学校都很沉寂，我找了一次李海旭，他倒是没说什么，就说他看丁海洋不太顺眼，顺便提醒下我，而且说我以后有事儿可以找他帮忙，我只好连声道谢，他问了问我曹大同有没有难为我，我并没说实情，只说他看在余磊的面子上也没为难我。李海旭嘿嘿的笑着，没说什么。 我表示请他吃顿饭感谢下，他倒是直接推脱了，还向我问了下王宾，说是他们乐队想找他排练几首歌。 我把这事儿和王宾说了，王斌很是兴奋，和周晓莹两个人叽叽喳喳的聊了半天，我也就抽个空带着王宾找到了李海旭，他们俩聊得挺投机，还出去唱了一次歌，然后约好了放假回来一起排练。 好不容易熬到放假了，我和陆小川说我不回家了，然他把生活费带给我，他知道了我要去干嘛之后到没反对，只是说让我注意一下，小心点儿。他说他知道刘威那天去收拾丁海洋了，让我放心，曹大同不会找我麻烦的，但是他警告我最好消停点儿……我只好乖乖的表示自己一定会老老实实地不惹麻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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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九 再见福军 放假第一天的一大早，我们仨背着包买了点儿烟酒直奔汽车站，好不容易找到了去往孙福军家的客车，一个小时的颠簸之后，我们终于来到了孙福军他们乡。他们家在永安乡，离县城不远不近，但是和我们家是两个方向。一下车我们拎着东西赶紧找了个人打听了一下他们家在哪儿，他们家的村子叫孙家堡，按照指路人说的离乡上大概有五里地左右。我们仨拎着东西一路上说说笑笑的走了下去。 路上的人自然是有些好奇的看着我们，可能是觉得面孔较生，大概走了半个钟头左右，我们终于来到了孙家堡，一块儿大大的石碑戳在路面，上面写着孙家堡三个大字。我们赶紧找个人打听，有几个十二三岁的小孩子在那儿玩儿呢，赵铁找了一个孩子问道，“小老弟，我问你，孙福军家在哪儿啊？” 这时候其中一个孩子喊道，“孙友军，有人找你哥……” 接着一个脏兮兮的男孩子来到我们面前，带着疑惑的眼神看着我们。我们倒是知道孙福军有个弟弟，连忙笑呵呵的说道，“你是孙福军的老弟吧，你哥在家吗？我们是你哥的同学……”说完我从包里掏出一包小零食来就要给他，他却向后躲了一下说道，“我哥不在家，和我爸去干活了，我妈在家呢……” 赵铁胡噜胡噜他脑袋说道，“走吧，带我们去你家……” 周围的孩子倒是很羡慕的看着我们手里的零食，王宾很大方拿出一包说道，“分给你们了，以后得好好和我老弟玩儿，不然的话我可收拾你们……” 那群孩子拿过去之后跑到一边儿玩去了，孙友军带着我们往他们家走，他们家住在村子的最东头，在那边就是一片田地了，远处有一排小树林，此时还未开春，大地上一点绿色也没有，黑黄的土地显得十分的苍凉。 他们家是三间土房，中间是屋门，院子里的围墙只是矮趴趴的墙头，园子里有一群鸡鸭在闲逛着，里面有一个囤子，上面用塑料布盖着。 我们没想到过孙福军家的条件是如此的不好，不过想想平时在一起的时候他是最节省的，此时我们终于明白了他为什么要那样。我们仨心情一下子低落了起来，默默的跟着孙友军进了屋子。 一进屋是他们的伙房，角落里堆满了柴火，一个妇女正在锅里搅拌着，孙友军小声的喊道，“妈，有人找我哥……” 孙福军的妈妈转过身来，他的妈妈长得挺漂亮的，但是看起来很憔悴，见到我们倒是很高兴的样子说道，“啊……你们是他初中的还是高中的同学啊？他和他爸去干活了，一会儿就回来……” 赵铁连忙自我介绍说道，“婶儿，我们是孙福军的高中同学，我叫赵铁，他叫陆英瀚，他叫王宾……我们买了点儿东西，您收起来吧……” 孙福军他妈有些慌乱的说道，“哎呀，你看看，快往屋里走，你们来就来吧，还拿啥东西啊……” 她一边接过我们手里的东西，一边把我们领进了屋子里。屋子里还算整齐，并不是很乱，一铺大炕，地上摆着两个柜子，上面堆放着一些教材，看样子孙福军就是住在这里了。孙友军拿过我们给他买的零食塞进柜子里，然后害羞的躲在角落里，不出声。 孙福军他妈向我们打听了一些基本情况，她从兜里掏出几张皱巴巴的票子让孙友军去买些肉来，然后招呼着我们喝茶，我们三个有点儿不太好意思，问了问孙福军中午回不回来…… 他妈叹口气说道，“这孩子在学校不听话，他爸领他去老丁家干活了，也快回来吃饭了，你说他在家是多老实的孩子，咋能和人家打架呢……还去网吧，去歌厅……” 他妈越数落我们仨就越尴尬，因为这些事儿都是我们带着他去的，我们试着解释了一下，他妈摇摇头说道，“行啦，我知道你们半大孩子都爱玩儿，但是我们家没那条件啊……我一个人带着他不容易啊，他爸又是那个脾气……算了，你们也不知道啥，你们坐着啊，婶儿给你们做饭去，福军脸皮儿薄，从来没带同学来家里，他也没啥玩儿的好的……看到你们能来婶儿挺高兴的。” 我们仨连忙表示吃不了多少，随便做点儿家常饭菜就行。福军他妈十分不高兴的说道，“那怎么行，我去借几个鸡蛋去，我们家的小鸡儿这两天老丢蛋，我得找找去，你们坐着啊，一会儿就给你们炒菜。” 还没等我们来得及客气，他妈已经一晃出了屋子，我们仨叹了口气，随便在屋子里东看看西看看，我看到了几张孙福军小时候的照片，照片里的他大大的眼睛，十分的可爱。 就在我们四处瞎看的时候，外面传来了一阵吵吵的声音，一个大人的声音嗓门很高，我们在屋子里听得很真切，“操，小兔崽子还敢和我耍上脾气了，我看就是打得轻了，你他妈***进去，你看我咋收拾你的，我让你和我犟……” 赵铁一听就知道是孙福军的继父声音，他连忙说道，“福军回来了……”我们仨连忙往外走，一处里屋门，就看见孙福军被他爸一脚踢进了屋子，他爸非常疑惑的看着我们说道，“你们谁啊？” 孙福军也是十分的吃惊，“你们怎么来了，他们是我高中同学……” 他爸哦了一声说道，“福军他妈呢？” 赵铁吞了一口口水说道，“我婶儿出去了……” 他爸骂骂咧咧的说道，“操他妈的，败家娘们儿一天天的不着家，家里丢东西了咋整……”然后看都没看我们一眼直接进了屋子。 这是我第一次见他爸，他爸似乎看起来有种不怒自威感觉，让我觉得有些压抑，孙福军说道，“咱们先去我那屋吧，你们怎么来了啊，放假了都不回家了啊？”孙福军一边问一边把我们往屋子里领。 几天没见孙福军似乎瘦了许多，身上一身的灰，脏兮兮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看起来很累的样子。 我心里有些发堵，半天开口道，“你爸对你不好吧……” 原本孙福军见到我们之后有些兴奋眼神变得一暗说道，“唉，就那样吧……” 我接着问道，“你啥时候回学校啊?” 我们仨看着他，等着他回答，他低着头没说话，这时候那屋子孙福军他爸吼道，“孙福军，你给我过来！” 孙福军看了看我们说道，“你们先呆着，他叫我了……”说完关上门，去了那屋，留下了一头雾水的我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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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看了自己写的文，竟然佩服起来了。没想到写了这么多，这几天抽空写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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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 "大逆不道"的孙福军 我们仨面面相觑，觉得气氛有些尴尬，我小声的说道，“他爸怎么这样啊，好像我们欠他八万吊似的……” 赵铁说道，“那天就这样，他爸对咱们几个好像印象不太好……” 我们仨在这边嘀嘀咕咕的，那边不一会儿传来一阵骂骂咧咧的声音，“兔崽子，你是不是翅膀硬了觉得**了啊，念两天丨书不知道咋地好了。” 我隐约的听见福军说道，“你小点儿声，我同学都在呢……这是干啥啊” 接着继续听见福军他爸喊道，“怎么了，我还说不得你了？人家海洋那孩子多好，哪儿不比你强，你看看你，一天天的打架斗殴的，赶上小流氓了，你出息了啊，还敢在学校找丨人打海洋了，你看看，你都和些什么人在一起……那几个同学一看就不是啥好东西！” 听到这儿我有些待不住了，火气蹭蹭的往上冒，想要过去找孙福军他爸理论，赵铁拦住我说道，“勾儿，别冲动，咱就忍忍吧，福军已经不容易了，咱几个就别添乱丨了。” 接着就听见福军很激动的说道，“你凭啥这样说我的朋友，你又不了解他们，丁海洋欺负我的时候你咋不说，你就知道溜须老丁家，我知道你看不上我，但是我的朋友绝对不是你说的那样……” 接着就是啪的一声，很显然是巴掌的声音，我想要冲出去，但是还是被赵铁拦住了。接着我就听见孙福军的继父愤怒的吼道，“*****丨的，你个狗丨日的出息了啊，真是几天不打上房揭瓦啊，给我撅起来，裤子脱了！今天我非得好好收收你的脾气。” 接着就听见里面的传来皮丨带抽在身上的声音，还有时不时的咒骂，“小畜丨生，我就是养条丨狗都不会冲我叫，你倒是好，还学会顶嘴了……”我气得浑身发丨抖，再也不顾那么多了，推开门冲出去到了门口发现，那屋门已经被从里面锁上了。我啪啪的敲门喊道，“叔，你要是看不上我们我们这就走，但是你别为难福军。” 里面传来吼声，“滚蛋，要走就走，我是他爹，我要管他你们少掺和，他就是和你们这些个乱七八糟的人才学坏的……” 接着就听见福军的声音传来，“勾儿，你们走吧，我不会有事儿的……” 我脑子里很乱，我们三个隔着门反复的劝说，但是都阻挡不了里面抽丨打的声音传出来。就在我想要破丨门丨而丨入的时候，福军他丨妈从外面进来了，见我们几个在门口着急喊叫的样子，不顾手上的鸡蛋篮子，一把拨丨开我们几个冲里面喊道，“孙胜你他丨妈给我开开，你要是不想过了就不过，别他丨妈拿我儿子撒气，老丨爷们儿在外面没本事回家和孩子逞什么能……” 我们三个看着这个几乎发疯的农村妇女，有些不知所措，这时候里面的毒丨打停止了，接着里面的插销被拔下来的声音，门打开了，孙福军蜷缩在地上，裤子褪到了膝盖处，光着屁丨股趴在那儿，屁丨股上早已是红印子一道道的，孙福军的继父一脸的不耐烦神色看着我们，手里头拎着牛皮腰带眯缝着眼说道，“败家老丨娘们儿，还反天了，你们娘俩这是要作死啊……” 说完没等我们反应过来他一皮丨带直接抽丨了过来，抽在孙福军他丨妈丨的脑袋上，嘴里头骂骂咧咧的，“*****丨的……” 接着两个人便撕打在了一起，孙福军脸色铁青，我们三个走上去扶起他来，然后赶紧拉架，孙福军提上裤子一边拦着孙胜一边死死的盯着他，恶狠狠的说道，“我和你拼了……” 说完他一下子冲上去狠狠的给了孙胜脸上一拳，孙胜似乎没想到孙福军会动手，被打了一下之后有些发蒙，孙福军他丨妈一边哭嚎着一边骂着，似乎要把孙胜的祖丨宗十八代都要骂遍了，孙福军这一拳头挥下去之后他丨妈一愣，接下来直接挡在孙福军的身前，我们几个忽的一下子都冲上了上来，孙胜脸色十分的难堪，用手指着我们骂道，“一个个的**了啊，敢和我动手了啊，兔崽子长大了，敢和老丨子动手了啊，我他丨妈让你**……” 他要冲上来继续打孙福军，孙福军把他丨妈拉到身后用身丨体接下来他的一皮丨带，然后冲上去和他扭打在了一起，虽然我们很气愤，但是这毕竟还是父子关系，我们也不好插手，只好拼命将他们拉开，孙福军他丨妈坐在地上哭嚎着，“我他丨妈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王宾劝着他丨妈不要哭了，我和赵铁拼命地拉开，一时间屋子里乱成了一团，我们毕竟还是个孩子，哪里有孙胜那么大的力气，很快孙福军就被孙胜打了好几下，孙福军一边抱着头一边吼道，“你们几个拉个鸡丨巴啊，给我丨干丨他……” 有了这句话，我内心的怒气一下子被点燃了，冲上去一把抱住孙胜的腰把他扭到在地，接着赵铁和孙福军两个人也冲了上来，再怎么样孙胜一个人也不是我们三个小伙子的对手，很快就被我们打丨倒在地，肚子上，屁丨股上被我们踹了好几脚。 孙福军他丨妈看到这场面连忙吼道，“没完了啊，孙福军你要疯了是不是，你们再打我就死给你们看……” 这一嗓子一下子把这场闹剧镇住了，我们都停下来，接着他丨妈走到孙福军面前狠狠的扇了他好几个耳光，一边打一边骂，“你和他动什么手，再怎么着他也是你爸。” 孙福军冷冷的看着倒在地上的孙胜，咬着牙说道，“他不是我爸，我爸早死了，他就是个畜丨生。” 啪！他的脸上又挨了一耳光，我们看着这对母丨子，不敢开口说话，孙福军他丨妈扬起手还要再打，但是看着孙福军倔强的神色最终巴掌变成了拳头捶在孙福军的肩膀上说道，“你把他打坏了，你要进监狱的，你进监狱了我可咋办……” 孙胜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嘴上依旧是骂骂咧咧的，想要再动手，我们三个挡在他们母丨子身前狠狠的盯着他，他用手指了指我们几个说道，“行啊，你们等着……” 他起身走出了屋子，孙福军他丨妈并没有追出去，而是看着我们几个说道，“让你们见笑了，我知道你们和福军关系不错，你们带他回去上学吧，家里的事儿不用你们操心，赶紧收拾东西。孙胜虽然是个混球，但是他不敢拿我怎么样。” 我们有些不放心，看着孙福军，孙福居看了看我们说道，“走，回学校，我收拾东西。” 他闷着头收拾了东西，我们三个跟在后面帮着忙，也不知道该怎么劝他，刚才发生的事儿完全超出了我们三个的认知范围，我们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孙胜离开了家，他会怎么样我都们都想不出来，只能跟着孙福军走下去。 我们三个从孙福军的屋子里走出来，地上还残留着摔碎的鸡蛋，孙福军他丨妈眼睛通红，脸上还有皮丨带留下的印记，她拿着几百块钱塞到孙福军的手里，一边嘱咐着他好好学习，不要惹事，一边簌簌的掉着眼泪，孙福军红着眼睛安慰他丨妈说道，“我会打工挣学费的，我不用他养，你照顾好你自己。我放假回来看你……” 我们也在一旁安慰着他丨妈，表示我们也会帮忙照顾着他……一路上我们都很沉默，紧赶慢赶赶上了开往县城的客车，四个人买了票坐在车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还是孙福军苦笑着打破了沉默，“操，今天算是出气了，这个畜丨生以前总打我，总算打回了一次。” 我们也嘿嘿的笑了起来，心情也算舒畅了一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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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一 我送你吧，丁海洋 我们几个回到了宿舍，由于是放假第一天，宿舍里只有我们四个，我们翻出之前的药膏，给孙福军涂抹了一下，屁股上有些青紫的檩子看上去很惨，脸上也有好几个巴掌印，那是他妈打的。不过好在宿舍里没有其他人，我们四个都折腾了一天，脱了衣服上了床睡了一觉。我是被孙福军的说话声吵醒的，迷迷糊糊也没太听清，等到他挂了电话之后，我起来问道，“怎么样了，往家里打电话？” 孙福军点点头说道，“没啥事儿，我妈说孙胜在外面喝酒回来的，闹了一阵但是见我不在也没啥办法，不过我估计他肯定又对我妈动手了，唉……” 我有些气恼的说道，“早知道就不回来了，要不咱们再干他一顿……” 孙福居摇摇头说道，“算了，他毕竟还是我爸，他们俩以前也总这么闹，不过我妈说孙胜说以后不会管我的事儿了，学费啥的他也不出了，我妈说让我别担心，她会把这事儿整明白了的。” 我看着孙福军有些落寞的神色，内心里有些心疼，赵铁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膀说道，“没事儿，哥几个帮你。我给我爸打电话，让他借给你钱，等你以后工作了再还……” 孙福军摇摇头说道，“我想好了，这次我来就是要和老师请假，我想休学一年，打工挣一年学费，然后再回来。” 我们几个连忙劝道，“你疯啦，折腾什么。” 孙福军没再说话，我们几个罗里吧嗦的分析了半天，见他不太想多说，也只好作罢。第二天是周日，一大早就有人陆陆续续的返校了，陆小川也回来了，给我带来了生活费。我昨天夜里打电话到家里和他说了一下孙福军的事儿，让他多帮我带些钱过来，他倒是没反对，就说让我们好好地，我当然没告诉陆小川我们把他继父揍了的事情，如果陆小川知道了，估计又该墨迹半天了。 陆小川来的时候多带了200块钱，我第一时间就把他交给了孙福军，孙福军并没有太客气，我见他接过钱，心里也算踏实了不少，王宾赵铁也都从家里多拿了一些。 我们几个接下来开始帮孙福军找兼职，希望他能半工半读，不过县城里原本就没啥好的工作，而且我们还是住宿生，根本没有太多时间能干兼职，一天下来也没找个啥活。 不过好在孙福军也算是踏踏实实的，并未过于强求，还是把心思主要放在了学习上。他和老师提出了想要休假的想法，班主任说这个必须得他父母来才行，他想了想还是暂时先不要惊动家里。 起初的几天，孙福军天天往家里打电话，有时候能听见那头孙胜的骂声，但是好在他妈说已经没啥事儿了，一次他气急了在这头也骂了起来，最终他还是被他妈数落了半天。孙福军挂断电话之后恶狠狠的说道，“操，非得再干他一回……”当然这也是气不过的话，不过经过上次事情之后，孙福军似乎变得有些不一样了，言语中多了一些坦然，不再像以前那样提到家里有些闪躲，能够主动面对这些事情了。 消停了几天之后，这天中午上完课，乔大伟跑过来和我们说道，“丁海洋回来了，好像是要转学去二中，据说上次刘威他们把他收拾够呛，他家里怕他出什么事儿，好像同意了他的转学，手续都办好了。” 我看了眼孙福军，丁海洋给我们的屈辱我们这辈子都不会忘，那天晚上我们彼此的赤裸着受折磨的画面始终在脑子里浮现着，没等我开口，孙福军冷笑道，“这事儿没完……” 我也点点头说道，“没完！” 丁海洋并未出现在学校里，据说是他爸帮他办的手续，他只是到班级拿走了他的课本就去二中了，不过他的其他东西还在宿舍放着，我们几个等了几天也不他回来，想着可能是这些东西他都不要了吧。 这天晚上，我们正在宿舍里洗脚呢，乔大伟跑过来说道，“嘿，刚才我们班的李强把丁海洋的东西收拾了，说是丁海洋打电话来让他来扔了的。”我们早就和乔大伟打好了招呼，让他注意点儿丁海洋的动静，听他这么说，我们觉得很奇怪，心想既然要扔了为什么不大家分了直接扔了，还收拾什么，这里面肯定有猫腻。 我们四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立刻开始穿衣服说道，“走，跟着李强出去。” 我们匆匆的往外走，迎面撞上了刘威和潘虎，他们俩见我几个有些慌张，一下子把我拦下来说道，“往哪儿跑，干啥去！大晚上不睡觉！” 我看了一眼没有陆小川和余磊，挠挠头说道，“丁海洋回来了，不敢进宿舍，躲在外面了。” 刘威眼睛一亮说道，“操，这小子还敢回来?走我们和你们一起去。” 我们几个呼啦啦的都冲除了教室，此时此刻李强已经拉着箱子走出了很远，我们在后面拼命地追着，李强似乎注意到了我们的动静，也加快了脚步，但是我们还是把他追上了，刘威二话不说上去就是一个嘴巴说道，“***撒谎，丁海洋在哪儿？” 虽然我有些替李强感到冤枉，但是顾不上那么多了，李强显然被这阵势吓到了，特别是他眼前的可是高三出了名的煞星刘威，他哆哆嗦嗦的说道，“在门口……”乔大伟也追了出来拦着刘威说道，“威哥，他是个老实孩子，你别难为他。” 刘威看了看我，我摆摆手说道，“对不住了啊，李强，你回去吧，丁海洋的东西我们给他送去。” 李强被乔大伟拉着回了宿舍，孙福军说道，“你们几个别着急跟着出去，我一个人先去见他，有些话我得和他说。” 我看了看其他人说道，“不行，我陪你去！” 孙福军看了我一眼说道，“好，我们俩先去，你们一会儿再过来。” 刘威非常鄙视的说了一句，“操，你们以为是他妈拍偶像剧啊，大伙一起上干他就完了，墨迹啥啊，他跑了咋整。” 我和孙福军尴尬了一下说道，“好吧……” 孙福军拉着箱子，我们几个走在后面，路灯下我们的影子，我突然间想起电影古惑仔的画面了，郑伊健挖着耳朵，他们打着打火机，仿佛背景音乐都在我身后响了起来。后来我和他们几个说这个时候被他们鄙视了半天，在刘威眼中我们不过是一群小屁孩儿穿着校服哆哆嗦嗦的往前走罢了。 到了门口的时候，保安大爷看了我们一眼，随口说道，“要打架走远点儿……” 我们笑嘻嘻的应和着，丁海洋就站在离门口不远的地方，孙福军拉着箱子朝他走去，我远远的看着丁海洋有些害怕的样子，孙福军笑呵呵的说道，“我送你吧，丁海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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