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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暮雨沧梧(古风父子,虐)[第9页] |
作者:多多爱睡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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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 赟钦被巴掌扇倒在地,不可置信的眼神望着夏康,却又被拎起领子,左右开弓的巴掌打得他满地找牙,直到瘫软在夏康脚下,无力支撑起身体。 “呃……嗯……” 夏康愤怒中拖着赟钦,大步走入书房,触动书架的机关,二人进入了一个密室。 双腿已是麻木,肿起的面颊将眼睛都挤成两条线,牙齿松动,嘴角也渗出鲜血。 只听见夏康喘着粗气的声音,赟钦望着父皇铁青的脸,一语不发,分明是每次斩杀重臣的前奏。 屁股蹭着地,一点一点向角落移动,却在一阵天旋地转后被扒光了裤子,按在墙上,身后传来肌肉被碾碎疼痛,每一下都要击断骨头一般。 “啊……父皇……啊……” “孽子!你有脸叫吗?你配,叫朕父皇吗?” “儿臣做了什么?父皇明示!让儿子死个明白!” “死个明白?哼!虎毒不还食子!你这畜牲也配让朕落下六亲不认的罪名吗!” “你去了什么烟花场所,做出什么苟且之事也要朕明示吗!” “儿臣没有做出苟且之事,儿臣,儿臣什么也没干啊!父皇明鉴!” “若不是朕派人叫你,你打算在那温床暖帐中睡到何时?你昨夜叫了十二个清倌红倌一群歌妓舞姬,小小年纪纵情声色,叫我皇家颜面何存!败坏门风的东西!” “我没有……我……” 赟钦不再挣扎,他知道再多的说辞都是徒劳,父皇已经认定的事情,天下再无一人能改变得了。 期待父皇的怜惜吗?赟钦早就心如死灰,可当他转过身,看见地上的点点血污,和父皇手里的粗铁链,眼里顿时噙满了泪水,小猫一样可怜的哀求。 “我没有,我没有……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没有像五哥一样,我不要,我不要……” 五皇子赟钰少年时曾四处留情,被夏康用铁链铁圈锁住下体三月有余。 “父皇,父皇,不要这样对钦儿。哥哥,救我,救我……” 夏康这回却拿的不是铁圈铁链,他不允许大夏的接班人如此纵情声色,肮脏龌龊,做出有损皇家颜面的事来。 手脚被牛筋绳捆紧,刀锋映着绝情的目光剃光小腹下所有的毛发。夏康看着儿子的身体,动作小心得像是在制作一件艺术品,赟钦却只觉得一下轻微的颤抖都会惹得父皇切断他的下体,屏住呼吸,心都揪到了一起。 赟铮已是理解了父皇上次看似愠怒却饱含关切的话,四个月他梦了多少次凶狠严厉慈爱的父皇,却唯独没有此时的冰冷绝情。 夏康要锁住儿子的耻骨,是羞辱亦是警戒,没有人知道,他年轻时酒后乱性,皇上就是在这间密室这样罚他,他要让儿子记住教训,不再重蹈他的覆辙。 引着铁链的钢针向小腹刺去,白瓷般的肌肤瞬间被鲜血染红。 “啊——啊————父皇不要,哥哥,救我,救我……” 这密室隔音效果甚好,赟铮哪里能听得见? 眼前残酷无情的父皇,任他再叫千百遍,都换不回从前的一声钦儿。 母妃,您知道钦儿没有的对不对?钦儿就要和您团聚了呢,您高不高兴? 赟钦用尽全身力气,斜着向钢针顶去。 “母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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赟钦用尽全身力气,斜着向钢针顶去。 “母妃……” 他猛地向前一顶,夏康眼见着钢针迅速的又穿进身体半寸,却硬生生抽了出来,踢翻了赟钦,一脚踩在心口,那力道好似要把胸膛都碾碎。 “孽畜!想以死明志?你也配!如此轻生!有脸提你早逝的母妃!” 赟钦胸口剧烈的起伏,却摆脱不了夏康沉重的大脚,肿起的双颊把眼睛夹成一条缝,小腹的鲜血汩汩冒出,仿佛把他的世界全部染红。 直到那脚重新放到地上,赟钦才重新提起气来,起身踉跄了几步又撞到壁上的烛台,夏康堪堪扶了一把,被他的手臂抡到一边。 “我……我没脸,你有脸?你说你最爱母妃,却娶了二十七房!娶了母妃的亲姐姐!让我娶我不喜欢的女人!你有什么资格说我纵情声色!你还要用冰冷的锁链在她最爱的儿子身上!留下永远的印迹!你认定的事,别人就再无解释的余地!就因为你是至高无上的皇上!就因为我是你最没出息最不长进的儿子!” “还敢顶撞!到底谁是父谁是子!朕养你十六年养成冤孽不成!” 拖出密室, 夏康已然清楚刚刚是冤枉了儿子,这臭小子,从小没给他受半点委屈,他怎么受得了?可看着钦儿像从前一样的单纯气愤的眼神,他的愧疚,也变成了愤怒。 “哼,小混蛋!朕便是这样教你的吗?胡作非为!纵情酒色!还敢轻生?气朕一套一套,交待给你的事怎就做不好?嗯?” 赟钦心中一涩,这才是他从前熟悉的父皇,从小,父皇对哥哥们动辄打骂,事事约束,对自己比管教更多的是宠溺,总是像这样吹胡子瞪眼的骂他,却十岁才挨了第一次打,还抱着哄了好几天,刚刚父皇的变化,就像那天家法一般的巨大反差,他心头更觉苦涩,想到这,竟滴下泪来,微微一笑,老老实实,大反往常的在地上跪好。 夏康拍案“说话!” “我没有……呜……我没有……父皇……呜呜……” 夏康懒得和他废话,将他双臂向后拧在一起用腰带束好,牛筋绳一头甩向房梁,另一头绑在赟钦手上,赟钦这才反应过来,父皇早就准备好这样打他,这样的姿势让他无力挣扎,双手反剪向后吊起,为了平衡,腰自然拱起,脚尖坎坎勾到地面,袍子一掀,白花花的大腿和屁股毫无保留的暴露在空气中,让他又羞又怕。 夏康一鞭子抽了下去,“啪~”的一声脆响伴着赟钦的惨叫,转而在臀上留下紫色的小蛇。 赟钦从前挨得不是鞭子,都没少装腔作势的哭喊,可他如今知道,竭力的哭喊换不来父皇的心软,却还是哭,不仅是疼痛,心中的苦涩与无奈伴着泪水一同流出,便更觉疼痛,瑟瑟发抖。 夏康不喜欢在责打时训人,三十鞭下去,孩子身上的皮肤几乎破裂,伴着粗重的喘息声,连大腿上部也被抽成了棋盘。 赟钦想起,还在上书房的时候,穆叔叔每次打穆沧,都是愤怒中夹着不忍,下课后还会拉倒一旁去擦药,父皇,你打钦儿会不会也是同样的眼神,同样的心情? 他几次回头,却看不见父皇眼中的怜惜,心更觉疼痛,是了,他已不是从前的赟钦,做事狠绝的父皇少得可怜的温情,怎会停留在他的身上?自作多情! “你可是知错了?” 夏康见赟钦扭动得不轻,转到身前,用鞭梢点点脊背。 “呜……嗯……呜呜……” 见儿子只是抖动,夏康一鞭子抽在背上。 “呜呜……不要打背,不要打背,……好疼……” “啪~” “啊……背上有伤,呜呜……爹……爹爹……” 夏康吓了一跳,钦儿从没有叫过自己爹爹,是打冤了?还是疼紧了? 直到把儿子扒光,放在怀里检查,他都不知道,儿子叫的爹爹,竟然不是他。 赟钦被夏康抱紧,检查着身上的各种伤痕,却不安的挣扎起来,单纯的他自然难以心安,他叫爹爹,只是情不自禁的想到给挨过打的穆沧擦药揉伤的穆叔叔,并不是父皇。 如此换来不应属于自己的幸福,是不是一种欺瞒? 赟钦想到这里,泪水更忍不住了,簌簌落下,长长的睫毛低垂,不敢抬头看父皇的眼睛。 “呜呜……爹爹……” |
“这伤是从哪弄的?”夏康指着赟钦背上没收口的鞭伤问。 父皇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叫他说什么?说在军营表现不好被揍了?说长跑拉练完不成被罚?还是顶撞教头?怎么说都是还得被揍一顿,索性扭过头去不理。 “谁欺负你了?有谁敢欺负你?啊?告诉爹!” 赟钦心头一震,爹,高傲的父皇竟然在他面前自称是爹爹,那紧张与关切的神情,淋漓尽致的定格在每一瞬的表情里,这样的父皇他多久没见过了?可身后火烧火燎的疼痛却提醒着他的每一寸神经,挣脱不出那双强悍有力的大手,赟钦不是很情愿地被父皇抱在怀里,低垂着脑袋。 从记事起,父皇的衣衫就是至高无上明黄色,从前他不明白君臣之礼,总是靠在父皇的身上,可现在却与那明黄的龙袍保持一寸的距离,他多想让父亲卸下这权势的铠甲,变成他真正的父亲,只属于他一个人的爹爹。 “你不说话朕就不知道了?你以为装可怜就不收拾你了!”夏康用马鞭敲着床沿。 原来紧张与温情只是那么一瞬,他还以为,父皇是心疼他了。 “纵使你没做出那等苟且之事,堂堂皇子留恋烟花场所有失皇家颜面,方才共五十鞭子给你个教训,今后不许再犯,你服是不服?” 打都打了,再问服不服有屁用,赟钦撇嘴“服。” 身后冷不丁又是几下,赟钦疼得直跳脚,夏康手指就像五条软鞭一样抽在儿子的屁股上,暗紫的皮肤瞬间凹陷下五条指印,在手指抬起的一瞬间发白,又变成充血的暗红色。 “好好回话,要朕再重新教你?” 赟钦虽然心酸委屈,却不想遭来父亲不满继续挨打,捂着小屁股贴着夏康的小腿跪倒“儿臣承训,谢父皇教诲,谢父皇……啊……” “臭小子,还跪,膝盖不要了吗?” “是你让我跪的,我说不好你又要打我,呜……” “啪~” “朕让你跪,有让你用膝盖砸地吗?在马车上用膝盖蹦下来你很行啊!平时怎么不这么听话!” “啊啊~” “轻贱自己就直说!朕可以挖了你的髌骨!我大夏皇室不养废人!就等着自生自灭吧!” 狠话一放,赟钦惊愕的张大了嘴巴,一副难以置信的神情,夏康一把拉他放到自己腿上,用力拍打起来。 “小畜生,还敢跟朕赌气,还敢作践自己,嗯?” “叫你逞强,叫你犯倔!” 好半天,身上疼痛才将孩子从惊恐中解救出来。 “啊……父皇……钦儿错了……别打……呜……” “错了,你错哪了?啊?就这样撅着给朕把孝经背十遍!” “啊?” 这个姿势,父皇罚他背书? “啪~” “背!” 巴掌声和背书声此起彼伏,赟钦趴在夏康腿上,原本白嫩得能掐出水来的皮肤被道道鞭痕所掩盖,深深浅浅的陷入皮肉里,有的已是青肿,有的已有血迹在微微酝酿。 夏康打了一阵,用手轻轻摩挲着儿子的身体,身上的孩子猛然颤栗一下,一巴掌扇在肿起的屁股上才继续背下去,眼里闪过不明的情绪。 这个姿势让他想起从前,调皮的赟钦就是这样的姿势趴在他腿上背了好几本书,他舍不得真打,两分力拍红了还要哄上好半天,不知不觉中儿子已经长得这样大了,结实的腰身,紧实的肌肉,这些日子又壮了不少。 赟钦并不清楚父亲的情绪,却耐不住疼痛哭喊挣扎起来,可背书的声音一间断,夏康便又在身后重重的落下巴掌,想挣脱,双腿又被夹紧,只能死死抱住小腿,鼻涕眼泪都蹭在了夏康的龙袍上。 身后的方寸之地,不断承受着钝痛,巴掌扇上肿的充血的皮肤,皱起许多暗色的褶子,已然要破皮流血。 夏康抽得手臂都发麻了,心里纳闷,这孩子榆木脑袋吗?朕如此罚你你不清楚含义吗?还是故意与朕作对! 夏康心头生恨,歇息片刻后又扬起巴掌,一下又一下重新重重抽打儿子支离破碎的屁股,已经鞭子抽打过的皮肤又遭此蹂躏,掀起一层皮一道血,没破损的地方,毛孔也透着点点血珠。 小腿被赟钦抓得疼痛,想抽回却被孩子死死搂住,伴着阵阵哭声,就像是儿子在哀求他,不要丢弃他…… 钦儿,你为何要生在帝王家,你为何要姓夏! |
最近多多更文不勤劳,过年了嘛~嘿嘿,开学后也许会很忙,忙得都会周更月更,但我也想利用最后的时间多陪陪家人,也许暑假就不会回家了,上学的地方离家要坐五十几个小时的火车,年龄越大,亲人间越是聚少离多,好好享受这天伦之乐吧,对于亲们的厚爱,多多只能用“不会弃坑”四个字给你们保证,谢谢你们的关注和支持,爱你们~mua~ |
赟钦只觉得身后火烧火燎的疼痛,仿佛臀上的血脉都不是自己的了,恨不得把屁股割下来逃走,埋首于父皇的膝弯,牙关都在打颤,还要哆哆嗦嗦的背书,稍有间断,父皇的铁砂掌又会用更重的力气抽向他可怜的小屁股,父皇力气那么大,已是知天命的年纪,还可以将他单手抱起,要背十遍孝经啊,那么长的文章,他嗓子已经哭哑了,怎么背的完!怎么受得住! 赟钦心中酸楚不已,又是委屈又是难过,受尽宠爱的他终于自以为理解了那些哥哥们过的是什么日子,终于忍不住的开口求饶“啊……父皇……钦儿错了,不要打了,屁股好疼……钦儿受不住了……” 可换来的还是更狠的巴掌“接着背!不知道为什么挨打,就别想朕停下来!” 早就知道是这样,可他如何也接受不了父皇亲口说出这样话,曾经把他宠上天的父皇,怎就那样绝情了呢?他刚刚还想,父皇内心深处一定会压抑着对自己的宠爱与怜惜,而现在,只剩绝望。 不背了,索性不背了,根本没有力气去思考为什么挨打,赟钦在夏康腿上放声大哭,也放弃了挣扎,身体随着落下的巴掌一起一伏,额上的汗珠顺着发丝低落在龙靴上,夏康半身的龙袍也已被鼻涕眼泪打湿,赟钦再没有力气去黯然神伤,专心致志的抵抗疼痛,屁股已经没有那样清晰的疼痛感,意识也渐渐模糊了,可趴在父皇温暖的双腿上,他似乎又那样柔弱,疼痛也被无限的放大了。 他透过痛楚的泪花,亲眼看见自己的手指将父皇小腿的裤子掐出一个洞,一点点拉伸,撕裂,又转移到下一处。 夏康腿上也吃痛,也注意到孩子的变化,铁血的巴掌停下,手上都沾满了血珠,孩子没有出血的皮肉下也遍布青紫的硬块,屁股蛋儿和大腿根都渗着血。 拎起儿子放在身前,夏康正色道“你是朕的儿子,竟如此愚笨吗?从小朕就逼着你读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身体发肤授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你这么大了都不明白吗!你……” 赟钦昏昏沉沉的被拎起来,只听到“愚笨”“狗肚子”这几个字,哭得更伤心了,可被父皇的大手搂着小腰,一股暖流却流过全身,他太疼了,接着听着父皇的说教,见父皇还要打的架势,手臂环上父皇的脖子,竟赖在怀里不起来了。 “呜呜……钦儿早就想这样说,可是不敢说……呜呜……” “你为何不敢?哪儿来的那么多不敢?” “钦儿怕说错,怕父皇打得更重……疼……好疼……” “不疼你能长记性?怎就怕说错了?”夏康拿这孩子真是没办法了,只能又威胁的拍了拍屁股。 “钦儿从前背书不是总背错说错嘛,我要是背错了,你不得打死我……呜呜……” 夏康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想把儿子从怀里撤出来好好教育,可儿子竟如何也拽不出来,搂着他的脖子呜咽着 “钦儿错了,钦儿不该和父皇赌气,用膝盖砸地不爱惜身体让父皇担心,不该留恋烟花之地做出有失皇家颜面的事来,不该不听话,不按时回府……呜呜……还有,不该背不好书……对不起父皇,钦儿让父皇担心了……钦儿该死……” 一连串听了四个不该,夏康稍有欣慰,可听到“该死”二字,心头一紧,是父皇罚你罚得太狠了吗? 轻轻一巴掌拍向屁股,怀里的孩子一阵颤抖,就势抱紧“什么该死,你小小年纪身边连个侍卫也没有哪知江湖险恶?去那么混乱的地方若有闪失,叫朕怎么和你死去的母妃交代!” “父皇……” “你犯了这么多条错,你说父皇该怎么罚你?” “父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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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 赟钦双手搂着夏康的脖子,身子像年糕一样贴在他的身上,任夏康如何用力,就是拽不出。 铁血的巴掌也不忍落在残破的屁股上,夏康将手伸到大腿里侧,一点点掐向大腿根的嫩肉。 怀里的孩子一阵阵颤抖,抱着他的脖子,他能感受到后背的衣衫已被儿子眼泪打湿。 没有语言,夏康一点点抚上孩子的背,轻轻揉着伤处,又拍打安慰着。 赟钦害怕了,父皇对自己宠溺,冷漠,严厉,他知道自己一直很闹腾,很能作,可和父皇在一起的时光,唯独没有如今的安静。 安静的,仿佛父皇已经不在他身边。 可是手上的触感又那样鲜活。 赟钦紧紧抱着夏康,越来越用力,越来越用力。 “臭小子你干什么!想勒死爹啊!爹都喘不过气来了!” 又是一巴掌抽到屁股上,赟钦疼得跳了起来,又故意的踩到父亲大脚上,借着刚才父皇说的“爹爹”抓着夏康的手,撒娇的摇起来“别打了,爹爹别打了,爹爹想疼死您的小儿子吗?” 夏康瞪他,他眨着无辜的大眼睛也看着夏康,睫毛忽闪忽闪儿的,诉说着只属于他小钦儿的单纯可爱。 夏康笑了“眼睛长得和你娘一模一样。” 赟钦更来劲了“爹爹爹爹,别打钦儿,你把钦儿打坏了,怎么和母妃交代,瞧钦儿肚子都被你捅破了,母妃,母妃……呜呜……父皇欺负钦儿,” “乱讲什么你!自己看看肚子破没破!” 赟钦顺着父皇的手指向下看去,只有一块黄豆大小的血点凝在那里,按按周围有些疼,竟然,什么事都没有。 “朕吃过的苦,怎么忍心让你再吃一次!真正的锁耻骨是先要用匕首将小腹刺开的,那只不过是一支擦过药的钢针,粗一些罢了,全当给你个教训。” “那,那你还抽我鞭子,还打我屁股,还,还把我体毛都剃了,我以后在军营还怎么洗澡啊,人家看到了怎么想我!” “小东西,还挺爱面子,以后谁知道你是谁。” “正事都忘了!你快给我趴好!” 赟钦又被夏康压到腿上,他笃定,疼宠他的父皇又回来了,故意把小屁股厥得老高,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抹在夏康的龙袍上“母妃~母妃救我……哥哥~哥哥~” 夏康无奈,又把孩子立起来,“瞧瞧你都快十七的人了挨个打哭鼻子不说还蹭朕满身,朕一会儿怎么回宫!” “爹爹别回去了,在这陪钦儿和哥哥吧。” 看钦儿撒娇撒得来劲,夏康顺势把他搂在怀里按住,“爹说打你就一定打得你!最后二十下罚你不爱惜自己!好好受着!” 一定打得吗? 用了不到五分力抽向儿子肿得两倍大的小屁股,钦儿在怀中一阵颤抖,死死的抓住父皇的龙袍,半晌才哭出一声 “呜……爹爹……” 又是一下,儿子抓着他的肩头,边哭,脑袋边向他怀里蹭。 “爹爹” 夏康奇怪,儿子今天怎么这么愿意叫他爹爹,怎么叫得这么好听。 他倒想让儿子多喊几声,可看着儿子可怜的小屁股,听着孩子惨兮兮的撒娇声,他的心都快化掉了,两分力都能感受到儿子的颤抖,早已不忍心拍上去。 一直沉浸在儿子喊他爹爹的幸福中,直到打到第十下,夏康觉得肩头酸痛,伸手一摸,儿子不知何时已爬到了他的肩头,头倒着,手臂紧紧环着他的背,小屁股在他的胸口颤抖着,拱啊拱的。 若是没有这一身伤,当真是可爱极了。 他的大手抬起,竟真的不忍心扇上去,轻轻落下,揉着那两块饱受摧残的小肉球,侧着头呼着气,比对待稀世珍宝还要小心。 他的小钦儿,可不就是他的稀世珍宝嘛? “爹爹” “乖,爹爹不打了,不打了,钦儿一定要记住教训,就算以后爹爹和哥哥不在你身边,也要照顾好自己,知道吗?” “爹爹” “乖,爹让你周伯伯帮你看伤。” “皇上,别的伤倒没什么大碍,只是小皇子这膝盖要好好保护,修养一阵,这些日子不要再跪,也不要着凉,否则会留下病根啊” “听听!听听!!你这小畜生!朕把你生得好好的!你就会作践自己来气朕!!!” 夏康抱着赟钦,严厉的口吻要把人吃掉一样,钦儿装作害怕的靠在父皇肩头,伸手在父皇胸口抓了两把。 “爹爹别气,别气,钦儿这些天不跪了,都不用跪了嘿嘿。” 擦药,吃饭,揉伤,赟钦一直被父皇抱着,他隐隐猜测着父皇的心思,知道这美好的时光一去不再,叫爹爹的声音别提有多甜。 夏康很是受用,竟答应了儿子陪他睡一晚再回宫。 钦儿终于再一次躺在父皇身边,兴奋得闭不上眼睛,拉着父亲谈天说地,夏康没管身旁的问题宝宝,自顾自的合了眼睛。 赟钦心中有些失落,眼泪就要从眼眶溢出,却又憋了回去,父皇现在还能这样宠自己一回,已经是上天的眷顾了,还奢求什么呢? 他一时间睡不着,又观察起书房来,这秦王府的书房就是缩小版的御书房,连书架,几案的摆放都一模一样,御书房放了可供随时休息的卧榻,这里有一张床,这里有一间密室,那御书房会不会也有一间? 钦儿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夏康起身给儿子掩好被子,又换了件龙袍。 “如果明天没事,也叫他在这好好歇两天再回去,朕挑了几本兵书放在案上,你讲给他听,如果有事,就按先前的计划行事。” “是,父皇。” 赟钦发现身边人不见了,想爬起床叫人,无奈口干舌燥,浑身没有力气,重重摔下床去。 “父皇” “你又作什么!朕还要上朝!才寅时,你乖乖睡觉去。” 赟钦看看窗外的明月,是寅时吗?明明是刚到丑时啊~我眼花了? 余光瞥见父亲的大脚跨出房门,他不再看月亮“父皇~爹爹!爹爹!!!” 没有回应。 起初叫爹爹,是想到穆沧和穆叔叔,心里难过。后来是为了撒娇讨饶少挨打,可他如今真心诚意的渴望爹爹陪他一会儿,再看他一眼,却又留不住他。 周太医不是说钦儿膝盖不能有伤了吗?钦儿摔下床,爹爹都不关心一下吗? 只好自己爬到床上,乖乖裹好还带着父皇体温的被子,想象着那是父皇温暖的怀抱。 疼,膝盖好疼,心,好疼。 爹爹,钦儿在您心中,到底是怎样的份量。 |
我木有弃坑,只是最近有想好好学习的冲动,再加上开学比较忙,so~ |
巍峨的朱雀门次第打开,一排排身着软甲的将士纷纷下拜,他们中的大多数人未曾亲眼目睹圣上尊容,只是随着首领下跪行礼,无人知晓,本应在乾清宫安眠的皇帝,怎就出现在这浪迹满地浮尸百里的永安门? 他们唯一庆幸的只能是,皇上还活着,而他们,也会继续活着。 正值黎明,空气中的湿湿冷冷的晨雾混着阵阵鲜热的血腥令人闻之作呕,夏康身边一个小太监正拖着阵亡士兵的尸体,枪尖儿剜入腹中又倒勾出来,血淋淋的肠子头在下面啷当着,一条条惨不忍睹的尸首从他脚边穿行。血花沾染了他明黄的龙靴,崭新的龙袍。 他走上台阶,足底沾染的血水就顺着龙壁流了满地,下面已经有小太监在冲洗青砖,那一排排瘦矮的身子也像一队训练有素的士兵,机械的重复着同一个动作,血水可以冲淡,却冲不掉这座皇城曾经受过的劫难,冲不掉那些刀疤剑痕,冲不掉帝王的劫历沧桑,以及居住在这里的人们的新仇旧恨,新生老死。 当下一任帝王漫步在这片土地,无意间发现这砖缝中那抹殷虹,会不会想起,这是你兄弟的鲜血,和你身体中流淌的一样,会不会怪朕太过狠厉无情? 你不会,你不能,朕曾经是你,而你,终将是朕。 你,会是谁呢? “老五,你看看,你准备的龙袍,朕穿上可合身?” “父皇……” “皇上……” “臣未曾远迎护驾,还请皇上治罪。” “穆泓,你协太子平叛有功,朕不治你罪,快下去疗伤,其他人也下去,老五和老三留下。” “天子之怒,伏尸百万,血流千里,赟钰,你倒是真有王者之气啊,你算到你明日就去边疆驻守,今日已兵权在握是你和你三哥抗衡的最佳时机,可你终究算差了一步,你知道是什么吗?” “朕真是瞎了眼,把大夏国门的安危交到你手里!可养条狗也知道亲顺主人呐!你以为你卖主求荣越国真的能扶你登上帝王宝座吗?夏赟钰!你是本朝的第一罪人啊!脚踏两只船的后果只能是死在两条船的间隙里!卓远识前夜到秦王府给朕送来了这个,你自己好好看看!” |
穆小沧和小墨白的读者群:450659805 这是我的群号 太寂寞了 欢迎小朋友们进来闹腾 催文 |
“朕真是瞎了眼,把大夏国门的安危交到你手里!可养条狗也知道亲顺主人呐!你以为你卖主求荣越国真的能扶你登上帝王宝座吗?夏赟钰!你是本朝的第一罪人啊!脚踏两只船的后果只能是死在两条船的间隙里!卓远识前夜到秦王府给朕送来了这个,你自己好好看看!” 绘有越国独特图腾的粗布掷向老五的膝边,单看纹路和布角露出的撇捺,赟钰就认定这是卓远识的不会有错,何况那布散发出的奇特香味。他已戍边七年,两千余个日夜,他在军帐内烧掉了几百个这样的信笺,每一次,伴着那升起的袅袅青烟,他似乎看见属于他的一切在向他招手,他也分不清是幻觉还是现实。 赟钰,堂堂五皇子,他的母亲是罪臣之女,父兄获罪后满门抄斩,父亲可以给他和其他皇子同样的生活,却无法给他同样的亲情,他清楚,他不仅是罪孽的存在,还是欲望的产物,宫中曾传闻,父皇酒醉后耽于女色,被先皇上了大刑,锁住耻骨八月有余,直到,他出生的那天。 他记事及早,却记不得母亲的容貌,小时候他嫌娘亲的手冰,总不想要她抱,钻到奶娘怀里不解的望着娘亲泪光盈盈的眼睛,长大些,太监也会骑在他头上撒尿,奶娘也会分走他不多的衣食,他才记起,那双冰冷却柔情的手,终究是握不到了。 “老三,给这畜牲松绑,让他看个明白。” “不用看了,我都认。” “父皇,既然五弟已经认罪,儿臣也在五弟府中搜到他通敌的证据,那么求父皇严惩五弟以振朝纲。” “老三,你说什么?” “求父皇严惩五弟,以振朝…” “啪~” “猪脑子!” “通敌背主,卖国求荣,这些能提吗!他能认!朕不能认啊!朕让自己的儿子算计了!让驻边近十年!把国门的安慰交给他!到头来他居然想弑君!大夏的脸面何在!大夏的体统何在!传出去!朕就是个昏君!杀了他!朕就是个暴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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赟钰隐去脸上的一抹邪笑“皇上,罪臣恳请皇上赐死。” “你以为朕不敢杀你吗?朕成全你!” 他伸手夺取太子腰上佩剑,一脚踹到太子胸口,饶是那身子强健硬朗,也无法立刻爬起。 簌簌寒光直逼胸口,赟钰闭了眼却没有意料之中的疼痛。 利刃到底是偏了半寸,没能刺进他的心脏,卓远识说得对,父皇看似无情,却无法做到真正的绝情,倒是这些兄弟们…… 他睁了眼,瞄了眼在旁边还故作无法起身,翻了老远出去的太子,轻蔑一笑。 夏康死死盯住老五胸口的一条血线,顺着剑刃一点点涌出,一滴滴的流在他的脚边,染红了他的龙靴。 很多时候,选择只是一瞬间的决定,却可以在之后的很长时间内产生深远的影响,如果,夏康能提前预知后来的很多事情,甚至只知道老五之后的一句话就好,就算剑刺偏了,他也会将那颗心亲手挖出来! 只可惜世上没有那么多如果,即便夏康是皇帝,也不行。 他松了手,向后倒退了几步,倚着墙柱才看看站稳,那沉重的剑柄,也由于阻力缓缓垂下,陷入肉里的部分,又将肋骨又生生割断了两根,才卷着皮肉反转到地上。 “啊————” 近乎崩溃的皇帝发疯的狂叫着,声音没有一丝帝王的威严,而是迟暮老者无法久享余生的悲凉! 他是个不合格的皇帝,更是个不合格的父亲! 他抓起剑鞘发疯似的抽在老五的腰上背上,甚至头上,一缕缕鲜红的血迹顺着额头沾染了睫毛,浸湿了胡须,模糊了视线,整个宫殿充满了他所熟悉的血腥味儿,却感受不到一丝疼痛。 夏康看见,自己虽不宠爱,但却极度信任过的儿子直挺挺的跪立在血泊里,二十年过去,他唯一能回忆起的,便是那个挨了太监欺负,沾了满身尿水都不敢告状的小孩,忍着毒辣的太阳直挺挺的跪在最不起眼的角落,就和现在的姿势一样。 当真是长大了,硬气了,成为大夏战神后,就连命悬一线也一声不吭。 “父皇,父皇息怒,父皇……”太子连滚带爬的起来给他顺气,却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腕。 “老三,你叫朕,如何息怒,如何放心啊!朕恨不得杀了他!给朕杀了他!”这大夏江山,只怕是要毁在我的手里。 “虎为百兽尊,谁敢触其怒,唯有父子情,一步一回顾。” 太子拉着他的袖子,就像几岁的幼童一样摇着他的手臂,他想起许多年前狩猎,不敢独自骑马的小孩就这样抓着他的马磴,被他抱起放在身前。 那日他心情大好,竟亲手教孩子弯弓射箭,那时候,他还不是太子。 文治武功,老三都是众孩子中最出色的,丹房呈上的丹药早归他管了三年,却不想被这孩子算计了三年,太子势力强大权倾朝野,他对太子也信任至极,而太医院也欺上瞒下谎报病情,若不是他微服出巡,根本不知道自己已身中剧毒时日无多! 他也想着,毕竟自己在位给了儿子们太多的痛苦,若只是在意这无上皇权,拿去也罢,却不想这孩子刚说完严惩兄弟以振朝纲,却又看自己脸色说出这样煽情的话来!当朕真是老糊涂了吗! 唯有父子情,一步一回顾。朕不想你们任何一个兄弟因这皇权而丧命。 他疲惫至极,却不得不陪着太子演着父慈子孝的戏码,胸中早已作呕,而赟钰却在这时笑了,那笑声响彻整个宫殿,空旷却嘹亮的回声让人从心里瑟瑟发抖。 “老五,你笑什么?” 太子单手将夏康护在身后,一手摆出招式大声质问着老五。 “父皇,你不觉得很可笑吗?” “你胡说什么?” “卓远识为何可以独自来京,单身潜入秦王府会见父皇,承上罪臣通敌的信笺证据?父皇为何可以深夜及时赶来?在罪臣危难之际留罪臣一命?卓远识的确会些占卜之术能预知,可他真的能算出这么准这么多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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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照你的意思,便是太子也通敌,和卓远识里应外合要除去你了?你给朕清醒清醒!太子已是国之储君,没有这个必要!你若说是秦王,朕都可以相信,可你若说是太子,朕绝对不信!” “你不信就算了!反正罪臣通敌叛乱已是杀头的罪名,依父皇的性子,说出来也不会因此死得痛快一点。” “你…” “父皇,让他说出来,儿臣倒要看看,他能玩出什么花样。” “哼,太子哥哥真是好英勇,面上淡定,心里怕是在打退堂鼓吧,你忘了我们的交易了吗?” “我跟你之间没有任何交易!” “老五,不要想玷污太子盛名,你今日便是说破大天来朕也不会相信你,朕从一开始就不该信你!” 夏康说话间瞥到太子并不镇定的表情,无力的坐在龙椅上,他本就老了,禁不起折腾,今夜这一出宫变都能让一个而立之年的皇帝身心疲惫,更何况,他是个身中剧毒时日无多的废人。 从那天微服出巡,走访了京城各大名医江湖郎中得知病情之后,他所作的第一件事,就是决定让钦儿参军,让沧儿陪着他,第二件,便是给铮儿封王,他不能保护保护孩子,等着他自己长大懂事,就必须用一些强制性的方法,逼迫他成长起来,用残忍的事实,告诉他生在天家是多么凉薄,长大成人是如此艰难。 眼前便是发动宫变的儿子,他不予理会,一直想着他的小钦儿小铮儿,不怪孩子都说他偏心,夏康无奈的摇了摇头。 “报——启禀圣上,太子殿下,臣等在五皇子府上的香炉暗格内发现通敌罪证后,十九皇子的那只小薮猫便跑过来抓伤侍卫,大薮猫更是像受到刺激一样见人就咬,特来请示是否……” 夏康气得一脚踹上侍卫额头“那畜牲宰了便宰了!和这畜牲比起来——嗯——” 他气急,捂着胸口勉强坐下,最挂念的果然还是钦儿,他偏心偏的连侍卫都看出来,不然哪能这种时候还来请示?老五的性命倒还不如小十九的一个宠物? 等等!小十九的薮猫为何在从香炉里搜出罪证后便突然疯癫?究竟搜出了什么罪证?香炉里还装了些什么?是巧合还是人为? 此事蹊跷! “把搜出的罪证给朕承上来!” 夏康一一过目,这些东西和卓远识给他的差不多,一些信笺还有几张地图,一样的笔迹,相似的内容,同样的粗布,就连上面散发的淡淡香气也是没有差异。 他拾起扔在老五膝边的粗布放在鼻子旁,筋着鼻子,锁着眉头,似乎要在记忆中搜寻这熟悉气味的源头,却又一时间想不起,淡淡的香味让他的情绪稍作缓和,不禁有些贪恋。 “父皇,这越国信笺上的香气保不准有毒,而通敌信笺事关重大,父皇还是先将其送至太医院提纯检验吧。” 夏康伸手打住太子的话,继续嗅着。 “父皇,五弟现在身上还有伤,此事定要查个水落石出,儿臣恳请父皇将五弟关押至详刑寺,再做审问定夺!” 眼见着太子愈发慌乱无措的神情,老五眉头一挑,似乎改变了主意,“皇上对这香气一定不陌生,这是越国特有的君子香,罪臣从前每年都会进贡一些。” 夏康把头转向老五,用一种难以言喻的神情看着他,那神情像是询问,像是证实,又像是做最后的告别。 他似乎预见了老五将要说的话,这话能证实丹药有毒的猜测,虽算不上确凿的证据,可他心里已经能够断定。 “君子香,淡雅清香,有舒神安心之功效,是越国皇室使用的顶级香料,十分难得,最重要的是,它与水银混合焚之会使人精神恍惚,持续三月余则至其疯癫,与朱砂煅烧便成为慢性奇毒,使人对其愈发依赖,最终七窍流血而死罪臣的香炉夹层里存了些水银,想必是侍卫搜查时弄坏了夹层,而后又点了香炉,才使得水银与之混合,而动物的嗅觉比人灵敏,相比这才是两只薮猫异常的原因。” 老五这两句话说的很谦卑,就好像在承认自己没有弟弟的两只宠物重要一样,而落在夏康耳里却像是一把尖刀割去了心尖的肉。 难道老五刚才说的交易便是这个?不光是他,还有他的孩子!夏康心里一阵颤抖,想想前几年老二突发疯癫之症,甚至挥剑自刎,所有太医都束手无策,他这几年的头昏眼花,偶尔咯血,擦擦鼻子也会出血块儿来,他心里便愈发的气愤与害怕。 他的两个儿子,居然用这种办法联手害死了他的另两个儿子,居然,还想害死他,天家无父子,就当真寡情到如此地步?杀君弑父的事,居然干得得心应手! 若用自己的生命能求得他们的满足也算值得!可这两个孽畜通敌背主卖国屈膝,他是大夏的罪人啊,有何颜面去见列祖列宗!他生出这样的儿子!死不瞑目! 可他现在不能表现出任何异样,今夜的意外实在太多,恐惧无时无刻不占据着他的心房,可他是一国之君,必须强迫自己强势起来,更何况那鬼魅般的卓远识还在京城,也许,就藏在这皇宫里,也许不知何时便会出现在他面前和他幽幽交谈。 就在昨夜,那鬼魅般的男人飘到秦王府,交给他老五通敌的信笺。 “你为什么来越城?” “为了给你这个,为了看好戏———如果今天夏赟钰失败了,你大夏的继承人将会易主,如果他成功,那么我正好做为越国与夏国和谈的使者。” “你怎么知道?” 那男人轻蔑一笑“因为我知道,所以我知道。” 这算什么回答? 完全是对一代帝王的挑衅! 然而夏康却无暇理会,当时在思量这卓远识预言的可信度,如今,更是无暇估计自己,逐句考虑起卓远识的话来。 易主,易主,他清楚自己的身体,曾是自己最看重的儿子,如今也不是一句伤透心可以言表的,他根本没有时间考虑自己,他必须在所剩无几的时间内废掉太子,并培养出另一个英明的继承人,若是不成,也至少要培养出可以和太子势力抗衡的其他皇子。 若只是弑父,他都可以原谅,可是兄弟相残骨肉相弃,为了至高无上的皇权你们抛弃了人间最宝贵的亲情和做人最珍贵的良心,如此居心又如何心怀天下,泽被苍生! 夏康背对着太子,老三只见父亲深吸了一口气,似乎受了极大的打击或下定决心一般,他的心何止用惴惴不安来形容,简直是惊恐不安,靠着墙柱才没让抖如筛糠的双腿跪下,平素便严厉的父皇对他动辄打骂,若是待会儿想明白了他哪会有活路?可若现在动手,没有穆泓在,老五若和父皇联手,本宫也打不过…… 夏康背对着他,二人均未注意到太子的神情变化,那转瞬即逝的恐惧变成阴险诡笑,而后化作唇边的一抹弧度,笑话,就算除了父皇外只有我一人能接触丹药,谁又能证明是我下的毒?每年都会打赏丹房的道士各种香料,期中不乏君子香,如何用度是他们自己的规划,与我何干?母后早已在太医院打点好一切,中原了解君子香的人原本少之又少,太医院那些废物,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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