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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暮雨沧梧(古风父子,虐)[第8页] |
作者:多多爱睡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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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受把池池给我的神回复吞掉了,不开心 |
“你就当疼泺儿一次,可怜泺儿一次,就一次,求你,求求你~” 穆沧的头一点点转向弟弟,伴着弟弟的心声,他似乎又看到了十年前,每日黄昏在家门前玩耍,等他回来就扑向他怀里的那个粉雕玉琢的小童。 他在我眼里永远是那么小,不知不觉中却已是少年模样,这些年,我是不是伤到他了? “啪” “孽障!” 一个药碗在泺儿膝边摔得粉碎,穆齐本还奇怪郎中的弦外之音,却不想当真是他的儿子德行有亏,他已在门旁边站了许久,事情的来龙去脉已是心知肚明! 兄弟二人吐露心事,谁也不晓得父亲是何时站在门外,泺儿眼睁睁的看怒火中烧的父亲的大脚一点点逼近,害怕得身子直抖,不敢与父亲对视,却偏偏倔强得抬起头,他不知道刚刚的话被爹爹听去了几分,可听去几分又有什么关系!这是他十多年来的心声!他早就不在乎父亲如何想他!因为他早已认定了父亲只在乎二哥不在乎他!就像他以为,父亲早已认定他是他软弱无能没有长进的小儿子! 他本是嫉妒二哥的,却偏偏二哥才是家中对他最好的那个人!却偏偏二哥帮他背了黑锅! 从未见过父亲如此强大的气场,泺儿被压得几乎窒息,他可以像哥哥认错求饶祈求怜悯和宽恕,却不愿对父亲如此。 没有悉心教导耐心陪伴,父亲只是让他享受荣华富贵的机器,空有血缘的称呼罢了。 可他视死如归般的表情上却带着几分期盼,爹爹,泺儿如此,会不会引起你的注意?你会不会,在乎泺儿一次? “啪~” “畜牲!” 巴掌夹着风声扇到孩子脸上,泺儿吃力的从地上爬起,嘴角挂着鲜血,抬手抹去,热泪盈眶,脸上却竟然挂着一丝笑意。 “爹……爹爹” 您终于在乎儿子一次了吗? 回应他的是另一记耳光。 “你哪里像我穆齐的儿子!败坏门风的东西!” “为什么不和你娘坦白?做错事却要你哥替你背黑锅!” “啪~” 哥哥?又是哥哥!为了哥哥,你居然扇我耳光! 穆泺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昂着头不肯流出来,捂着肿起的面颊,全然一副不屑的神情。 “我是畜牲,那你是什么?” “泺儿你在说什么!” 空气瞬间凝结,穆齐气的身子都在颤抖,他从未被人如此顶撞过!这小畜生真是被他惯坏了! 穆齐眼睛寻觅着四周,挽起袖管,寻找着什么,转了好几个圈儿。 “戒尺在外屋书架左手边第四层。”穆泺气鼓鼓的跪在地上,看着父亲焦躁的样子,提醒道。 “为什么?泺儿!你疯了吗!” “什么为什么?没有为什么!是我要问他为什么!” 穆齐拎着戒尺进来,小儿子跪在地上疯狂的喊着。 “为什么我爹不肯给我一次机会!为什么我爹不能正眼瞧我一眼!为什么我爹眼里只有哥哥没有我!就因为,我是他从小体弱多病的小儿子吗!” “你从来都没给过我机会啊……” “一把剑,还没有出鞘就已经锈掉,你没有看过他曾经的锋利,只因剑鞘上华丽的珠宝,就断定里面是一把废剑!爹爹,你这样太不公平了!” 穆齐承认他对小儿子没有对沧儿一般重视,原因只是他对两个孩子的期望不同,况且小儿子还小,身体不好,不想他承受太多压力,他的心疼和在意却全被孩子误解,变成孩子放纵堕落的理由,叫他怎能不气! “公平?你好意思给我提公平?你如今锦衣玉食高床暖枕是你大哥的牺牲!现在还享受着正常孩子的正常教育是你二哥的牺牲!你以为你是谁!身在福中不知福!为父今天就教教你什么是公平!” 穆齐发了狠,戒尺一下一下的抽到穆泺的背上,小小的孩子倔强着,肩膀一耸一耸的,就是不肯发出声音,却还是三五下就被打成跪趴的姿势。 穆齐气急,儿子这样他不好发力,拎起儿子小臂,用戒尺的侧面一下一下砸在孩子的屁股上,泺儿忍不住发出一声声哀号。 “啊……别打了,别打了,好疼……” “呜呜……爹别打泺儿……救救泺儿,哥哥救泺儿……” “还敢求饶!还有脸叫你哥!” “啊——” 穆沧挣扎着起身却没有力气,看到弟弟这样,他心痛早已盖过了生气,不顾身上的疼痛一点点趴到床边,想拽住父亲的衣角。 “啊——” “啊————————” 穆沧的手刚刚触到父亲腰,堪堪抓住,却被穆齐向前的动作拖下床来,他本就痛得连裤子都没穿,拖拽拉扯之下,被子的摩擦要他痛不欲生,伤痕累累的身体不可遮掩的暴露在弟弟眼中,吓得泺儿几乎内脏都紧在了一起。 “沧儿,对不起对不起,有没有伤到哪里?啊?告诉爹爹。” 穆齐一副惊慌的神情,架起儿子的胳膊,想仔细检查孩子的身体,却被穆沧紧紧握住双臂。 再也顾不得遮掩赤果的身子“爹爹不要打泺儿了,弟弟知道错了,他真的知道错了,他年纪小不懂事,您饶了他一回好不好,好不好,儿子求您了。” “泺儿已经挨过打了,他身上还有伤,爹再打伤心的还不是爹您吗?沧儿求您了,爹爹,您就当是疼沧儿一次,疼沧儿一次好不好?爹爹?” “呜呜……哥哥,泺儿对不起你,娘竟然把你打得那么重,怎么浑身都是伤……呜呜……是泺儿的错,爹爹打泺儿吧,泺儿不犯浑了……爹爹……” “不是的,不是娘打的,是在军营弄的。”穆沧本不想让弟弟看到,边说边往父亲身后躲,想用父亲的身体挡住弟弟的视线。 穆齐无奈又心痛的把沧儿抱回床上,用被子掩好身体,却怒意未消,刚想转过身教训小儿子,可穆沧却拉了他的手,恳求的眼神望着他,轻轻说着不要。 刚刚的话让他心痛极了,在穆沧眼里,弟弟永远是那个张开手要抱抱要糖吃,要他教他认字的孩子,他的忽视已叫弟弟难过,又怎忍心爹对弟弟责打? 泺儿口中埋怨爹爹不管他不在乎他,可爹爹每次管他,他都哭得好汹的求饶保证,虽然每次都不愿承认。 但这是他第一次诚心悔过,捧着戒尺跪在爹爹面前请罚,可父亲接来戒尺后却将它放在床头。 看着懂事却遍体鳞伤的二儿子,穆齐只觉得揪心,哪里还下得去手?他虽生气,但若是如此要求都满足不了孩子,孩子得有多难过? 哎,这个爹当的真是太失败!满足你们!都满足你们! 穆齐叹了口气,正色对小儿子道 “穆泺,您十三岁,是个男人了,要有男人的胸襟和气度,要敢作敢当,这次你哥哥给你求情,爹不打你了,‘人恒过,然后能改;困于心,衡于虑,而后作;征于色,发于声,而后喻。’爹相信你已经涨教训了!你先回去好好悔过,你记着,是你哥替你挨的这顿打,你好好想想今后如何表现!如何对你哥!” “泺儿记住了,泺儿一定……” “你先不要急着保证,你问问自己的良心,你能安心吗?嗯?你口出狂言年少无知爹都可以不计较,但是你若敢品行不端,心生嫉妒,还有,再看那种不堪入目的东西,爹一定不会饶你!身体发肤授之父母,你小小年纪就把身子搞坏了,你叫爹娘兄长多难过?爹是这样教你孝悌忠信,礼义廉耻的吗?” 穆泺跪在地上哭红了眼睛,一副聆听教诲的模样。 “你说爹偏心你哥,不在乎你,爹只能说爹对你们的期望不一样,你身体不好,爹不想你疲累,也不忍心责备,只想你平安快乐的长大,可既然你想过你哥哥过的日子,爹成全你!给你三天时间养病养伤,三天后你给我搬回主院儿住!放学后就到我书房来念书,所有功课为父亲自考校!若敢有半点儿马虎,你就等着挨揍!” |
度受抽了,我发完文在手机上能看到,在电脑上看不到怎么破 |
桃子!乃可以把沧儿当成板子来揍! @桃花影落梦无痕狠狠拍,不要留情!留口气就行!缓一缓我接着拍! |
多多:沧儿~ 穆沧:妈咪~我在这里~ 多多:乖~把藤条拿来~ 穆沧:妈咪~(眼泪汪汪委委屈屈) 多多:怎么(⊙_⊙?) 穆沧:(低下头抽鼻子)妈咪不要打,沧儿没有犯错~ 多多:(挑眉)你没犯错就打不得你? 穆沧:(眼泪一滴一滴的砸在地上)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妈咪什么时候都可以管教沧儿呜呜呜呜…… 多多:那你哭什么,这么委屈? 穆沧:呜呜呜呜~ 多多:好了,不逗你了,今儿是要给你认个干妈! 穆沧:(抱大腿)妈咪你不要沧儿了吗?呜呜呜呜(越抱越紧) 多多:(摸摸头)以后多一个人管着沧儿疼爱沧儿不是更好吗? 沧儿:好,可是为什么要拿藤条? 多多:因为干妈已经看你不顺眼了! 穆沧:啊? 多多:干妈可素很厉害的哦!妈咪拍你已经很轻了呐!干妈叫桃花影落梦无痕,快去跪倒行礼! 穆沧:娘亲!沧儿要爹爹! 多多:(推到桃子面前)不许,还不跪下!(偷偷滴)嘴甜点儿 穆沧:沧儿给桃子亲妈请安,愿聆听教诲……呜呜~(>_<)~……沧儿怕痛……桃子亲妈……打轻点儿…… |
@桃花影落梦无痕 感谢学霸桃!土豪桃!亲妈桃!的长评,多多实在是感动得稀里哗啦,痛哭流涕乃信吗!乃绝对不信!必须要点三十二个大大的赞\(≥▽≤)/,桃子写评写得狠深刻,理解我塑造人物的形象狠到位!这篇文章写感情方面和人物心理完全就是在写实,不会有过多的主角光环笼罩就把形象塑造的过于完美无瑕,我一直觉得只有接地气的东西才能深入人心,引起共鸣。人无完人,就像我把穆爹爹塑造得什么都很好,但他仍旧不够勇敢,无法在朝政与家庭之间做出抉择,就像沧儿虽然乖巧懂事而且生的人见人爱,但如今还是心结未解,没关系,我会让他打开的,尤其是看了贴心桃的长评之后,我更加坚定了这个志向!桃子简直是太有深度!我当真不喜欢单角度的站在沧儿的立场上考虑事情的,因为这篇目前为止的构造和框架就是以一个家庭为整体,所有人为了保护家庭的完整,争取亲人最大可能的幸福自由都要做出牺牲,而沧儿的牺牲很多情况下是他认为的好,是相对意义上的小爱,反而会给大局带来伤害,让穆齐更加为难。沧儿儿时发生的事情的确给他带来了永久性的伤害和影响,但这并不是他封闭自我的理由,他还有个正常完整的家庭,他要用正确的方式担起保护他家人的责任。亲人间的正常感情就是,有心事就要彼此沟通,否则只能渐行渐远,真正解决问题的方式不是避免伤害,而是在伤害过后找寻正确的方法将沟壑填平。不得不夸赞桃子是有经验的人,绝对是生活中细致入微的人,而且绝对是做阅读理解很牛的那种学霸! 桃子,乃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小天使小可爱,乃造吗?我对你的爱已经无法用语言表达,就送你可爱的小沧儿,你边教他,他边替我表达吧 |
今天吃寿司和牛肉汤。寿司大小不一样,小的是我卷的,大的是麻麻卷的。给沧宝宝吃 好好补补,涨涨肉肉 |
@Meg梅梅 梅梅小才女,简直不能再有才,你造吗?看到你的评,多多感动得瞬间无语O__O"…真的是无语,不仅仅是被一个十几岁孩子的才学折服,更是被你的用心评价而感动!想必能有你这样认真的读者,也是我的成功。 从梅梅的文字分布来看,可以感受到最打动你的情节,是沧儿小时候青灯古寺的岁月,爹爹不顾严寒和伤痛要把儿子接回家,那段也恰恰是多多最喜欢的。 梅梅文字,描绘出的不是我文文中的画面感,而是如同战火纷飞年代,大漠中数十年未归家的兵,在饥寒交迫的夜里满脸的风沙,高高的守望台上喝着烧刀子,斟一壶岁月的浊酒,只与苍鹰对饮。偶然看到划过天际的流星,十几前的温馨与幸福便历历在目,当寒鸦阵阵冲破回忆的雾霭,忧伤和叹息也如大漠狂沙般狠狠拍打向遗忘的空中,掩埋于寂冷的荒漠,悄然无声,睁开眼,已是满目苍凉。 只剩回忆可堪凭吊。 忘不掉一时片刻的温情,可他终是一片浮萍。 一朝离别,两处相思。 伤感如是。 穆沧终究是不属于这里的,可看到梅梅的评,我竟不忍心要他离开了,明明是在写虐文,可我却总觉得写得太甜,梅梅的评更让我感觉,我写得是个真实的故事,仿佛看到了穆爸爸的月下独酌,老泪纵横,更加不忍心拆散这对饱经磨难却深爱彼此的父子。 好吧,既然我上面写到离家,穆沧一定就要走,这是他的宿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言不由衷,我是亲妈,我会乱讲? 原来我对这个故事还信心满满,可是看了梅梅的评,我不确定我有足够的狠心虐下去了!我不确定我会虐得深刻,虐得肝肠寸断了!梅梅,你是坏人 沧宝宝好可怜。 好吧,无数个想剧透的冲动。 感谢我细心耐心的读者,如此细腻的文笔,描写出催人泪下的父子深情。 有了你,多多会更加严谨的塑造人物的性格,把我想表达的点滴都融进文章的精髓。 谢谢梅梅,文文有你更精彩。 |
穆齐看着小儿子连滚带爬出去的狼狈模样,一声叹息,眉毛拧成解不开的疙瘩,瞬间老了十几岁。 转头看向趴在床上的穆沧,更是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几个宝贝,究竟要他怎么办才好?我这个父亲,究竟当的有多失败? 穆齐对沧儿的感情很特殊,有愧疚,有补偿,有赞许,有期望,儿时的事情给他留下了太深的伤痕,这些年来,家里所有人都在照顾着沧儿的情绪,可这个孩子,为什么还要如此敏感脆弱?小心翼翼的活着?沧儿,你每一次对家人的在乎,每一次为弟妹的牺牲,都刺得爹爹胸口生疼,你知不知道? 为什么你不能回到从前的天真活泼?爹爹极力在维持这个家的正常与完整,可是沧儿,为什么你要常常忽略自己的感受?委曲求全? 你是到现在都不肯原谅爹爹?不愿把自己当成穆家人吗? 想想刚才的情景,穆齐更是来气,你娘冤打了你,你为何不与解释?偏偏要瑟缩起来弄得两败俱伤!泺儿讨打,你也护他?还和爹说就当疼沧儿一次,说的那么卑微!爹不能再伤你的心!可是不打泺儿何尝不是伤他的心!所以爹才说今后要亲自管教他!可把你们培养得个个都聪明能干,究竟有什么好!且不说功成名就封官拜相,你们有出息了就都走了,都要离开爹!一个个的那么狠心!一窝小白眼儿狼!爹这么宠你们!你们好狠的心! 与儿子四目相对下,穆齐的眼里居然雾蒙蒙的泛出泪花。 他透过沧儿无辜单纯的眼神,仿佛看到了他孤家寡人,孤独终老的迟暮。 全都为你着想!你还一点儿都不乖!一点儿都不知道心疼爹体谅爹!究竟谁是父谁是子?真真是反过来了! “爹……爹爹你怎么了?”穆沧看着父亲的神情急剧变化,小心翼翼的开口。 “起来!跪在床上好好反省!” “啊?爹——” 穆齐一眼瞪过去,吓得穆沧连忙爬出被窝,赤着身体,手遮住前面就顾不得后面,窘迫的样子,可怜兮兮的眼神望着他,原本苍白却羞得发红的脸看上去居然还有些健康。 沧儿羞不过,连忙抓住破碎的衣裤往身上盖,穆齐见到一把扯过来丢到一边,顺手还往大腿上抽了几巴掌,疼得孩子直闭眼。 “跪好了!你在爹面前怕什么羞?那布料粘着血污,擦到伤口上发炎了怎么办?你想过没有?做事长不长脑子?身体发肤授之父母,你叫爹娘多心疼?” 穆齐拾起床头的戒尺,在空中挥舞着,看的沧儿心惊肉跳,可那戒尺一下下抽在床沿被褥上,就是舍不得抽在沧儿身上。 沧儿是多通透伶俐的孩子,低头撅着小嘴儿,颤颤巍巍的声音道出“爹爹,沧儿冷…” 偏要爹爹这样?你才肯说吗? 从衣橱里取了新的衣衫给孩子披在肩头,杨漾是按照之前的尺寸还加大点儿做的,没去军营前还吃胖了点儿,这四个月反而瘦了许多,宽大的素色中衣包裹下的小人儿,更显得惹人心痛。 穆齐思前想后,终于注释着儿子的眼睛,循循善诱的开口 “沧儿” “爹爹” “你冷,为什么一开始不和爹说呢?非要爹那样吓你,你才肯说出口吗?嗯?” “爹爹……我没有……我……” “你扪心自问,这些年来,爹爹有亏欠过你吗?家里人谁有对不起你?” “没有的,大家都对沧儿很好。”蚊子一般小的声音委委屈屈倒。 “可是你为什么不能忍受大家对你的好?为什么要把自己封闭在角落里?家人对你好是天经地义,你为什么会觉得无法承受,受之有愧?” “我没有……我没有……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穆沧受了惊一般看着爹爹,连连摇头。 “爹爹在努力维持着这个家的正常,沧儿也知道,可是沧儿,你的牺牲和对弟妹的付出,常常是建立在忽略自我的前提下的,我们一家人,即使贫穷苦难也要一起承受,没有人希望自己的安稳是用你不合理的付出来换取。” 穆齐的一手轻轻搭在孩子肩头,一手轻轻摩挲起儿子脖颈上挂着的玉佩。 “孩子,你是这个家最重要的一部分,这块血玉,是你爷爷年轻时偶然所得,十分稀有,你爷爷专门请了工匠平分打磨给我们兄弟,还说,人在玉在,人亡玉陨。爹爹当年情急之下把它摘下来给你,就是希望你能平平安安的活下来,没有你爹爹还有什么?你是爹的命啊~” 穆沧感动得稀里哗啦,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 “师叔当年一见到这玉佩就和沧儿说过同样的话,只是沧儿那时候还埋怨着爹爹,不愿意相信……” “现在爹爹亲口告诉沧儿,沧儿信不信了?” 沧儿已是不敢在看父亲的眼睛,扭着头要往爹爹肩头靠,可穆齐偏偏把他脸转过来,逼着他正视自己 “沧儿早就信了……呜呜……爹爹……爹爹别这样说,沧儿受不起,沧儿对不起爹。” “你怎么会受不起!你怎么又说这种混帐话!你是穆家二少爷,是我穆齐的嫡长子,是穆家今后的家主,爹要你堂堂正正的活,在穆家你就应该拿出少主人的气势来,昂首挺胸,明白吗?” “沧儿明白了,对不起爹爹,沧儿今后做事,一定权衡利弊,顾全大局,沧儿是家里的重要的一分子,不会再做出些伤人伤己的事情来。” “乖,这些事情是爹爹的责任,还不需要小沧儿来担负,等你长大长成,爹爹把穆家交给你,沧儿再来把我穆家发扬光大。” “嗯。” “现在知不知道错哪儿了?” 穆沧的眼睛红得像小兔子一样,双手揉蹭着,肩膀直颤抖,跪了好长时间,双腿直打颤,屁股上的伤更加的疼痛难忍了。 “沧儿错在,管教弟弟行为失当,在气头上打人,把弟弟打伤了,误会了弟弟,其实泺儿没有那样不懂事,他只是想引起爹爹的注意,娘亲打沧儿的时候,沧儿就开始后悔了,后悔没有问清楚弟弟看那种东西的真正原因,当时沧儿当时心里难过,事后还冲弟弟发火,都没问过他,是沧儿太自私了,还有,刚刚爹爹教训泺儿,沧儿不该拦着的,沧儿那样求爹爹,一定更伤泺儿的心……可是爹爹,沧儿都把弟弟打伤了,沧儿真的不忍心再看弟弟挨打。” 穆齐自己都没想到儿子口里的第一条错误,你娘打你都没问清你原因,爹又怎能要求你做到这么多这么好?看儿子抽抽搭搭的认错十分不忍,轻抚着后背给他顺气,这玲珑剔透的孩子,换了谁也不忍心,教育归教育,心疼归心疼,还是把孩子抱在怀里,让儿子的大腿坐在自己腿上,手臂环着后背。 既然儿子主动提到了娘亲,是不是,孩子和妻子的误会也该融冰? “沧儿,爹爹很疼你。” 沧儿听到这话,小脑袋埋向父亲怀中,不再言语。 |
其实还没写完,太困了不写了,以后争取早点睡。 |
“沧儿,爹爹很疼你。” 沧儿听到这话,小脑袋埋向父亲怀中,不再言语。 穆齐有点后悔了,他这样心疼儿子,儿子越是依赖他,他越能感到儿子对妻子的逃避与埋怨。 思量事情的来龙去脉,这事儿妻子是有错,可多半还错在儿子身上。 沧儿从小脸儿薄,他怎会不知道儿子的想法? 可是你不说,又有谁能代替你?你怕你娘知道后伤心,可你娘将你打成这样子她又何尝不伤心? “就不对你娘说点什么?嗯?” 怀里的孩子轻轻的吸着气,却一语不发。 穆齐一直在等,他刚对儿子讲了那么多话,他不信儿子还会不理解,他一定要沧儿亲口说出来。 可一刻钟过去,屋子里除了父子二人喘息抽噎的声音,竟没有半点声响。 穆齐真的有点儿被这傻孩子气到了,拎起儿子正色道“你是爹娘的孩子,在爹娘面前有什么好害羞的?啊?你不是当年万行寺的小和尚!不用受那些清规戒律的约束!” 戒尺抽得床沿一条条细细的楞子,愣是不肯落在孩子身上。 “告诉你娘真相就那么难吗?你这样就是对弟弟好吗?就不伤你娘的心吗?” 看着沧儿撅着的小嘴儿,倔强的眼神,虽然低着头,却埋没不住眼中的委屈,母子之间哪有隔夜仇?况且不是妻子的错,这孩子怎么如此不贴心了? 穆齐难以置信的看着儿子,“沧儿,你究竟在逃避什么?你,你在怨恨你娘?” 沧儿的胸膛一起一伏的,双肩双腿都在打颤,却一直咬着口腔内壁的嫩肉,压抑着不露出难过的表情,却终究抵不过父亲的句句质问,屁股上的疼痛愈发的清晰起来,张开口,牙尖都带着血迹。 穆齐没有见过这样的儿子,着实被吓了一跳,沧儿几乎是压着眉毛,红肿的双眼,红肿的面颊,满脸泪痕,一字一句的说 “沧儿没有!沧儿没有!”声音越来越小。 “沧儿没有怨恨娘亲,沧儿不承认!不承认,呜呜……不承认……” 穆齐余光瞥见妻子端着药碗进来,立刻挡住儿子视线对门外挥了挥手,哪想到儿子一声沙哑的咆哮,却因不稳狠狠跌下床来。 “你出去!啊————呃——” 二人连忙扶着沧儿检查身上,穆沧的身子挣着二人的双手,也不顾赤着的身子跪倒在地上,对母亲道歉,眼睛却不敢抬一下 “对不起,娘亲,沧儿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对不起。” “沧儿别哭了,是娘打错了你,娘对不起你……” 原来泺儿出去时找到母亲把一切都说了。 穆齐看着孩子这样,强忍着怒气哄了妻子先出去,合了房门,他的耐心已经全部被耗尽。 “小混蛋!刚才爹爹那些话都白说了吗?今天要不让你长点记性我就不是你爹!” |
我睡觉了,话说前天熬到早上五点半才睡,四个小时就被老妈叫醒,浑身酸痛。以后一定不能熬那么晚了 我还要健康工作五十年。 |
穆齐看着孩子这样,强忍着怒气哄了妻子先出去,合了房门,他的耐心已经全部被耗尽。 “小混蛋!刚才爹爹那些话都白说了吗?今天要不让你长点记性我就不是你爹!” 穆齐生气了,冷着脸,瞪着儿子大步上前,嘴还微微撅着,沧儿若是没哭花了脸,表情也与父亲一般无二。 拦腰搂了沧儿趴在他身上,沧儿立刻又惨叫出来,这原本不大的小屁股已饱经摧残,俩小肉球因肿大而紧挨在一起,脓血被药粉吸了去,已开始结痂,别说碰上,轻轻一动都疼得厉害。 沧儿偏瘦,穆齐高大,一只大手几乎能覆盖住儿子整个屁股,只用了不到两分力扇上去,孩子竟浑身颤栗痉挛起来,好一会儿才哭出声音,死死抱着他的腰认错,就像抓着救命稻草一般。 “呜呜呜呜……沧儿错了,别打,爹爹别打……呜呜呜……” 穆齐用手指轻轻按上惨不忍睹的小屁股,原本光华粉嫩的肉球变得黑乎乎硬梆梆,摸上去直嗝手,怪不得郎中说必须揉开。 穆齐知道,沧儿这孩子最是怕痛,尤其是怕他打,五岁时藤杖的阴影根本无法消除,可他今天是铁了心要把儿子打乖。 “你错哪了?嗯?刚刚不是还挺威风的吗?啊?还敢朝你娘吼?” 穆齐边说边给儿子摆好姿势,把孩子身体向上移,小腹按在左腿上,右腿压住儿子双腿,身上的孩子颤抖着,轻轻拱着身体试图逃离,却不知这样的动作把屁股厥得更高了。 屁股是打不得了,便向伤势相对较轻的大腿上落巴掌,可大腿也已经发青,交错着几道紫痕,又哪能经得起这样的责打? “不敢了,不敢了,沧儿不该赌气,沧儿不该和娘亲吼……呜呜……呜呜……爹爹别打,不,爹爹轻点儿,沧儿疼……呜呜……好疼……” 沧儿将手背到身后,试图揉揉挨打的地方缓解疼痛,可这样的姿势也就堪堪够到屁股,根本够不到大腿。 穆齐不理儿子,单手将两只小手按在腰上,又向肿起的大腿根部轻拍了几记“还敢挡?” 穆沧大叫一声直起身来,穆齐的腿也压不住,孩子再一次摔跪在地上,两手护着身后,轻轻贴一下,拿起来,再贴一下,又拿起来,终于手悬在屁股上方不敢摸,摸哪里?不止挨打的那处痛,从腰部以下到大腿没有一处不痛,沧儿抱着穆齐的腿大哭出来 “爹爹,沧儿已经挨过打,爹爹不打了好不好?” “爹爹刚跟你说完,你有没有好好思过?又在赌气?嗯?” “爹爹对不起。” 穆齐双手架起地上的儿子,已经这么大了,自己就快抱不动了,什么都好,可感情上精神上怎就这么脆弱?像小孩子一样。 “既然你耍小孩子脾气,爹不介意用教小孩子的方法教你!趴好!” 穆齐起身拿了药膏,又顺手把哭闹着的沧儿按了回去,他是要给儿子揉伤擦药,儿子怕疼,趁着现在倔着脾气,也好熬些,不然不知要哭晕多少次。 穆齐的大手一点点试探着盖在儿子屁股上揉伤,确定沧儿始终用同一高度的声调哭喊着,便是已经习惯了这个力度,又一点一点的加重,不敢贸然按上去。 穆沧觉得羞,撑着上身绷紧腿,穆齐一个巴掌又把绷紧的小肉球打得发颤,儿子身体也软了下来,继续着低低的呜咽。 “趴好!这是给你的惩罚!爹一会儿再问你话!” 穆沧心知肚明,爹爹给他揉伤却不愿承认,他让爹爹伤心了,哭得更厉害了。 “小混蛋!你在乱想什么爹不知道?给我好好反省!” 足足用了一个时辰,穆齐才把儿子硬梆梆的屁股揉得软乎乎,还涂抹了厚厚一层清凉的药膏,那破了屁的地方,仔细得几乎是喂进去的。 沧儿身上已是大汗淋漓,把儿子在床上放好,沧儿已是跪不住,穆齐挥着戒尺威胁“跪直了!一会儿进来看你跪不好,看爹怎么罚你!” 穆齐出去端了个火盆又换了温水毛巾,吩咐老妈子煲了蔬菜粥。这些事本叫下人做就好,可他敏感的沧儿那么怕羞,他又怎么舍得让下人知道沧儿这些? 穆沧眼睁睁的看着父亲忙里忙外的为他做事,给他擦身子,怕他冷,给他生火更衣,这哪里实在罚他?分明是在罚爹爹! 穆沧的手不自觉的环上父亲的脖颈,头埋在肩头“爹爹对不起,是沧儿不懂事,沧儿让爹爹伤心了,爹爹……呜呜……” 穆齐轻拍着孩子的肩安慰着,待孩子慢慢哭不出声音,手又威胁一样的轻拍了屁股几下。 “跪好!这会儿懂事了?知道爹为什么伤心吗?” 穆沧闷闷道“因为沧儿耍脾气,总是逃避现状,不敢面对。” “还有呢?” “遇到问题不仔细思虑前因后果,总往最坏的方面打算,对娘亲心存怨怼。” 穆沧说着惭愧的低下头去。 “爹爹记得你三岁时总是不好好吃饭,吃饭也只吃肉不吃菜,爹说你不听,你娘就把你带下去,命人把全府上下的果子零食全撤走,在小屋里单独陪你吃饭,每天都是你不喜欢的蔬菜,可你若不乖乖吃菜,她连饭都不会动一口,你不吃菜还有饭吃,可你记不记得你娘陪你饿几天?半个月你才不再挑食,你娘出来就换了花样给你做好吃的,自己瘦了好几圈儿!” “你娘管你是严厉了些,但她从来都对你那么好,这次冤枉了你她是有不对,可你承不承认你自己的错多一些?” “沧儿承认。” “爹希望你活的阳光快乐,做人堂堂正正坦坦荡荡,做事敢于承担面对,哪怕是你做错了,不要总是自卑怯懦的活在过去难言的郁结里,把所有的事情想的很糟糕,你要记得表达出来啊。” “沧儿,爹娘都很疼你,哪怕有很多事情身不由己,爹娘也想你活得顶天立地,敢作敢当,彰显我穆家男儿本色!” “沧儿知道了,爹爹。” 穆沧哭得满脸泪痕,很是可怜,抬手用袖子擦眼泪,哪知父亲却抓住了他的手臂。 穆沧顺势扑进父亲的怀里,可穆齐却一把将他捞了出来。 “沧儿不乖,爹不抱沧儿。” “呜呜……爹爹……沧儿都认错了,沧儿都挨打了……呜呜……” “嗯?”穆齐挑眉 见撒娇不好使,沧儿连忙收了眼泪,一抽一抽的“爹爹,沧儿知错了,爹爹罚沧儿吧。” 穆齐盯着他,穆齐的眼睛和穆沧一样会说话,他在说,小东西!你自己说爹该怎么罚你? “爹爹别不理沧儿,爹爹怎么罚沧儿都好,只是……能不能……能不能……” 沧儿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羞红了脸低下头, “能不能不打屁股,沧儿疼得快要死掉了。” 穆齐如何不知道孩子疼得厉害?若不是药汤里有参片,早就晕了!可是既然舍得打了,教训一定要给足! 穆齐一定要让他的小沧儿一次性变乖! “今天可以不打,这些错记一百下,先攒着,看你以后表现,若是表现不好,爹可是要收利息的。” 儿子如今在他面前都忘了羞,两只小手窘迫的捂在身后,却不敢真的碰上去。焦急的说道 “爹爹爹爹,沧儿会乖乖听话,会好好表现,不要打屁股,不要收利息。” 穆齐心里好笑,却面不改色继续说道 “至于你耍小孩子脾气顶撞你娘这条,爹认为爹该学学,你小时候你娘管你的方法,手伸出来,两只,快点!” 沧儿的手吓得顿时除了一层汗,轻轻在大腿上搓着,被穆齐一把拉过来一只 “啪啪~” “另一只!也要爹动手吗?” 穆沧只好小心翼翼的把两只手都拿出来放在一起,平举在胸前,吓得闭着眼睛等着戒尺砸下来。 他怕爹爹的戒尺,从前上学,三天两头要挨几下,爹是上书房的总师傅,别人家孩子少有打得,好多事情,只能打他和哥哥,杀鸡给猴看。 他真的好长时间没挨戒尺了,四个月前,爹还雷声大雨点小的在上书房打他,下课后还拉倒一旁哄着擦药,那时他对爹耍脾气,爹心疼的吹着他的手,被来寻课的皇上看了去,羞了两个大红脸。 “挨打也能走神?眼睛睁开!想着自己的错误!在心里认错!” 穆齐打得很慢,又拿的宽戒尺,沧儿觉得每一下都砸在了骨头上,只砸在一处,眼睁睁的看着两只手一点点变红,发肿,泛青。 第一次感觉打手心也这么难熬,沧儿这才感觉到,平时都是爹爹抓着自己的指尖,不让往回伸手,已是分担了一半的苦楚,如今所有的痛都自己一人承受,才是最煎熬的。 他抬起头来可怜兮兮的望着父亲的眼睛,请求不再责打,却发现爹爹也瞪着他,他这才知道,爹为何要这样打他。 他心里消除了怨怼,才发现,从娘打他开始,至始至终是他一人的错误,他的伤痛是他自己造成的,却要娘亲承受了所有的难过与心痛,娘可以为了改正他一个习惯而几日不食,娘可以为了他穿得暖一点而彻夜不眠,他几乎是爹娘的全部,可他还那样想娘,想娘偏心弟弟而虐打自己,甚至觉得娘亲憎恶自己,恨娘不愿理娘。 他起初还咬着牙不肯吭声,可抵不住痛楚的叠加,二十几下过后,三指宽的板痕在两只手心中横着,两边是两条紫色的印子,中间是深红色的僵痕。 他这才知道,爹爹打得这么慢,又一直盯着他的眼睛,哪里是在罚他?这分明是在帮他反思错误,加深印象,要他记住。 “啪~” “啊——谢谢爹爹——” 穆齐瞳孔微缩,这孩子真是懂事,爹没白疼你! 爹这样罚你,你应该不会自责了吧。 “啪~” “呃——对不起娘亲,沧儿不该顶撞您,不该吼您。” “啪~” “沧儿不该那样自闭,那样不懂事,要爹娘伤心~呜呜呜……” “啪~” “沧儿以后不会了~” “多少下了数没数?” “呜呜……回爹爹话,是三十九下。” 穆齐看了眼儿子通红发紫的双手,打这么多下居然没躲一下,定是真心知错了,这孩子还是那样善解人意,儿子果然是他的骄傲。 最后的十一下戒尺没有间歇的重重落下,儿子一双秀气的小手已然肿成了血馒头。 “沧儿谢爹爹教训。” 穆齐把沉重的戒尺放在儿子肿的几乎透明的小手上,道“爹教你是应该的,你先跪在这里好好反省,手臂伸平,不准乱动。” 穆齐连忙走到厨房盛了菜粥,放了些安眠药,见没人注意自己才擦了发红的眼睛,又小心的端回去一口一口吹凉了喂给儿子。 “爹爹,沧儿自己来。” “少废话,你那手还能端饭碗吗?” 沧儿腹诽:不能端饭碗就能端戒尺了!神马脑子! 穆齐心疼儿子还嘴硬“受罚就乖乖受罚,准你吃饭了还堵不住你的嘴!嗯?” 沧儿饿极了,一碗粥见底,委屈的看着穆齐,他才不会再和父亲客气“我饿,还要。” “等一下,爹去给你盛。” “乖~慢点吃。” 又是一碗粥下肚,穆齐给沧儿擦擦嘴巴,喂了碗水,沧儿才意犹未尽的舔舔嘴唇。 吃完了东西,又要专心受罚了,好疼,疼死了,呜呜…… 穆齐的手,拍着沧儿的腰背大腿“手举平,背,挺直,双腿并拢!你不会跪吗?” “你就跪着好好想想一会儿怎么和你娘认错,爹就在一旁等你,动作保持住,不然爹还打你屁股!” 穆齐说到做到,就站在一旁陪着沧儿,沧儿吃饭后觉得困倦,疼痛都不能让脑子清醒,竟一下一下的往前栽。 连续几次,穆齐真的几下巴掌抽在沧儿屁股和大腿上,痛得沧儿瞬间清醒过来,不敢哭叫,马上摆好姿势。 最后一次,沧儿竟一点一点蜷起身子,掉落的戒尺被穆齐接住,困倦的孩子在触在父亲怀里,睡着了。 穆齐小心翼翼的把孩子放到被子里,调整到最舒服的姿势。 却还小声埋怨着“这安眠药来的真慢!” “越来越像你娘,可沧儿要把话都说出来给爹听,别象你娘一样,什么都憋在心里。” 穆齐轻吻着儿子额头“该放过自己了吧,爹的小沧儿。” |
第一次发文貌似被吞了,小雨的沙发果断变成了天花板。又接着写重新发,这粗长的一更快五千字了吧。明天会粗去也许没文了,也许会发糖。碎觉了,晚安安。 |
我要发糖我要发糖我要喂我的穆小沧吃甜甜的糖糖~ |
沧儿在药物的作用下昏睡着,已不知被父亲捞起身子换了多少次药,浑身都是伤,再疼也只能轻哼出声,未曾醒来,经过一天一夜身体与心灵上的煎熬,他太累了。 手痛,背痛,屁股痛,腿痛,膝盖痛,手臂痛,脚酸痛,身上没有一处不痛。 心也痛。 “娘亲,沧儿没有恨您。” “娘亲,您能原谅沧儿吗?” 朦胧间感觉到触着墙壁降温的手被抓起,一阵清凉的感觉从掌心渗透,穿过四肢百骸,一点点渗透到心房。 从小腿传来的温柔触感让他渐渐清醒,娴熟的手法,温暖的掌心,轻轻的揉捏,放松他酸痛紧绷的肌肉。 不是做梦,是真的,娘竟还肯来看我,还来给我疗伤。 可娘一定好伤心,我那样吼娘,那样想娘。 穆沧,你就是个混蛋! 一点寒意在赤果的皮肤上绽开。 “你又哭了,哎,别伤心了,儿子看到多难过。”是爹的声音。 娘真的伤心了,我真的让娘伤心了! “娘,娘~” “沧儿醒了?要不要喝杯水?” 杨漾连忙收了眼泪到床头看儿子,沧儿已恢复了几分的神色突然变得惨白,红着眼睛吸鼻子。 轻抚发髻,搂过肩膀,沧儿双手环上母亲的腰开始放声大哭。 “呜呜呜呜……对不起娘亲,沧儿是混蛋,娘别往心里去,娘别伤心。” “呜呜……都是沧儿的错,娘亲沧儿不会再犯了,那样沧儿就不配做爹娘的儿子,穆家的男人,娘你原谅沧儿吧,原谅沧儿好不好……娘……” 儿子近乎哀求般的哭声狠狠的刺痛着二人的心,最乖最听话最可爱的儿子,竟被他们以爱的名义,打得体无完肤,遍体鳞伤。 谈何原谅!本就不是你的错,十多年来的苛责,一直是娘不好,傻孩子,你怎就这样单纯懂事。 轻抚上儿子双颊,和自己有七分像,却神似穆齐,杨漾第一次如此坚定的相信。暗暗发誓,这是最后一次打儿子,今后无论如何也要控制自己的情绪。 “不是沧儿的错,是娘错怪了你,是娘不好,沧儿别哭了,乖~” 穆沧惊愕,天下哪有母亲给儿子认错的道理?他强撑着想跪起来却没有力气,只能焦急的摆着手,却想不出其他说辞。 “不是的,不是的娘。” 穆齐纳闷,这一家子除了他都是水做的?怎么都这么爱哭? “快把你那点马尿水收回去,今天哭了多少次!把你娘惹得也哭!是不是男人!”说完又瞪了一眼沧儿。 杨漾眼神示意穆齐别对儿子那么凶,穆沧心领神会,看着娘亲绿葡萄一样水灵灵的大眼睛哭得变成紫葡萄,他心痛极了。 “沧儿乖,男孩子要坚强勇敢,不能动不动就掉眼泪。” 杨漾揉着沧儿的小脸儿,看着他单纯无辜的眼神,又补充道“即使因为娘亲也不行,知不知道?” 沧儿立刻抹了眼泪儿,鼻子一抽一抽的,良久才憋出了一个大大的微笑仰起头给娘看,然后好像自己也发觉了很傻一样,把头埋在娘怀里不出来了。 “沧儿饿了吧,有没有胃口吃点东西?娘给煲了粥。” 又是粥啊,现在动一下身体都费劲,吴明说不吃肉没力气,跑不动,还会拖赟钦后腿。 沧儿害羞,还没开口自己却红了脸“娘,沧儿……沧儿想吃肉。” 儿子自打回来不就是厌恶肉食的吗?怎么今儿馋起肉来呢?瘦了这么多,是不是军营伙食不好?可泓儿在军营却高壮了许多,不应该啊。 “沧儿不是喜欢吃素吗?馋肉了?” 穆沧点点头,声音小小的“儿子只想吃娘亲手做的。” “小馋猫,你娘就知道你想吃,你没回来前食材就早已准备好了,可你现在身上有伤,只能吃点儿清淡的,你娘煲了鸡丝粥,吃点儿好不好?” 穆沧乖巧的点点头。 杨漾出去盛饭,穆齐这是把妻子支开。 “爹爹已经叫你大哥批了假,你晚三日回去,在家好好养伤,想吃肉,等好得差不多了爹给你送过去,哈~” 穆沧急了“新兵营除婚丧,一律不给假的!” “你在营里叫杨沧,我就写杨沧他爹病危啊,反正我又不是他爹”穆齐笑道,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爹爹~” “只有穆小沧才是爹的儿子。”穆齐笑着摸着儿子的小脑袋。 “是不是在营里遇到困难了?要不要爹爹和你哥帮忙?” “不用了爹爹,沧儿自己能处理好。” “爹相信你,可沧儿若有什么需要的,记得告诉爹。” 穆齐如何不知儿子担心什么,可他更知道他不能把儿子永远保护起来,儿子需要锻炼,就像他给儿子起的名字一样,经历沧桑磨难,必成大器。 |
“穆小沧~” “大半夜不睡觉你跑来干什么啊小祖宗!” “沐儿当然是来看二哥,爹爹吼二哥那么凶~” 穆齐指着沐儿手里的食盒“这是什么啊?” “不告诉爹~这是给哥哥的。” “行了,你陪你哥一会儿,爹出去下。” “二哥羞羞,这么大了,挨打还窝在娘怀里哭!”沐儿等穆齐出去后就开始数落穆沧。 穆沧想着爹爹的话,没理沐儿。 “二哥不要哭了,再哭把眼睛都哭坏了,该不英俊了,怎么出去见人啊,”穆沐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嘟囔着“以后哪家姑娘还要你啊” 沧儿嘟着嘴巴若有所思,对哦,屁股肿着别人看不到,眼睛就藏不起来了,不好意思的接过妹妹的帕子擦掉鼻涕眼泪,乖乖的趴在床头上露出害羞的神色。 沐儿看在眼里“二哥你不要这样啦~你害羞也要讲出来啊,不要不说话,你这个人就是这样别扭!其实我们大家都很关心你,生怕你受一点儿委屈,可你就是多心,你一多心,就不讲话,对我们不理不睬的,害的我们都不敢和你说话,你像女孩家,都不像男子汉。” “我,我有吗?” “哼~” 沧儿最是宝贝妹妹,连忙道歉“沐儿别生气,别不理哥,哥给你赔罪了好不好?谢谢沐儿这样数落哥,哥以后一定什么话都讲出来~这样可以吗?” “好吧,那就勉强过关了吧,二哥要说话算话哦~” “嗯嗯,这盒子里装的是什么啊?对了,你去看过泺儿了吗?” “去看过了,他说他要自己一个人好好反省,我才不要理那个看小破书的小混蛋~” “说谁是小混蛋呢~”杨漾和穆齐端着粥走了进来。 “没什么没什么~” 沐儿打开食盒,几样精致的素食小菜,点心,还有切好的水果摆在盘子里。 “这是沐儿刚和娘亲学的,哥快来尝尝妹妹的手艺。” 沐儿加起菜,做出啊的口型,往哥哥嘴里送去。 “是你爱吃的凤尾~怎么样?” 穆沧一一品过,果然是自己喜欢的味道,小妹年幼却如此贴心,竟记得自己喜欢的食物,心中一阵惊喜,掩住眼中微微的湿润,出神的看着菜肴,竟一时舍不得吃下。 “沐儿怎么光给你二哥做啊?爹还没吃过,快来给爹尝尝!” “才不要给爹,爹把二哥揍得那么惨,手都肿成小猪蹄了,都不能给沐儿梳头发了!” 沐儿喜欢穆沧给她梳头,哥哥的手法很轻柔,哥哥身上有淡淡的清香,哥哥挽的发髻最好看。 沐儿心疼的给哥哥呼呼手,又一口粥一口菜的喂起来。 “我的好妹妹,竟然有为哥哥下厨的闲情,这个又是什么啊?”穆沧指着一块儿点心问道,他实在瞧不出这是什么东西。 “还是不要吃这个了啦,我花了好长时间都做不好,还是给爹爹吃吧。”沐儿害羞。 “不不不,你花了那么长时间,哥更要尝尝了。” 沐儿小心的掂起一块儿看似完好的点心向穆沧嘴里送去,心想,那表皮焦糊的酥果定不会好吃,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哥哥表情变化,眯着眼睛,鼻子都紧到了一起,龇牙咧嘴,却还是称赞好吃。 “哥不要吃这个了,给爹吃。”沐儿一脸坏笑的看着父亲。 “哦?不是不给爹吗?”穆齐嘴上说着,却还接过女儿送过来的果子,凹凸不平,斑斑点点,半黑半黄,咬了一口,慢慢的品尝,馅儿呢?软硬不一,里面有死疙瘩,是面没揉开,咸的发涩,是误把盐当成糖了吧,烤焦了大半,透着苦。 可看到孩子们如此友善的情景,穆齐觉得,这苦涩的酥果,竟是比天底下所有的美食都更加香甜,甜得连空气里,都揉了蜜一般,连连称赞女儿,竟把一盘果子都吃光了。 沐儿惊愕的看着父亲,穆齐却说,这普天之下,没有什么,比爹看到你们兄妹友爱更加宝贵。 “哥哥你伤没好不能吃荤,可是这只小螃蟹你能吃,小刺猬也能吃,红红的哦~全当成大闸蟹解解馋吧~” 拿出最后的一个盘子,沐儿巧妙的刀工,童趣的想像,竟把一只苹果切片拼成了小螃蟹的图案,用细柳条穿上樱桃,梅子,和小橘子扎在梨子身上,组成了扎满果子回家的小刺猬。 几口人笑着吃完了东西。 杨漾带了沐儿回房,穆齐给儿子打水擦身体上药,摸着沧儿吃得圆滚滚的小肚子,又换了床足够两人盖的大被,搂着儿子钻进被窝,用胳膊支撑好被子,避免磨蹭到孩子的身体。 不让孩子乱动,自己却给儿子,一会儿摸摸小脸儿,摸摸一会儿揉揉屁股,一会儿呼呼小手。 一只胳膊给儿子当枕头,另一只继续着动作。 没有点灯,月光下,沧儿眼睛亮亮的看着爹爹,透露出憧憬与崇敬。 只因他的世界,被情与期待温暖,被爱与希望照亮。 沧儿头一次发现,自己竟是这样崇拜父亲的点点滴滴。 头一次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穆齐也看着儿子,眼里满是宠溺。 轻轻搂着儿子的小脑瓜,儿子竟借势往他怀里钻,两只小手抓着前襟,像小猫一样乖顺的趴在他胸口,向上蹭去。 沧儿没有力气动弹不得,够不着爹爹的脸,堪堪够着脖子亲了一口。 小时候都没这样过,沧儿不是只亲你娘的吗? “爹爹” 穆齐看不到沧儿羞得通红的小脸儿,却能感到热乎乎的温度埋在胸口,他的心都快化掉了,已是惊得不会说话。 “抱抱” 几乎只是唇形没有声音,可他却可以听到。 “好,爹爹抱抱爹的小沧儿。” 穆齐抱着孩子,两颗心紧紧的贴在一起,直到天边泛起了鱼肚白。 |
太甜了!简直不忍直视!穆小沧萌萌的时候真像害羞的小女孩 |
我会讲我一直在逛淘宝,忘记了更文。。。 |
赟钦跪在马车上,镂空的车窗没有纱帐遮掩,疾驰的风吹得他脸疼。 面颊轻轻贴上柔软的貂皮绒毯子,似乎还带有父皇的体温。 前些年,父皇微服私访的马车,也是这个样子,可那时,他可以将两条长腿在柔软的貂皮上尽量伸直,上身倚着父皇的肩膀,吃父皇亲手递来的糖葫芦。 正值午时,被下人从温香暖玉中请出来的赟钦,跪在马车里游街示众一般的绕着皇城转了个遍,终于停在秦王府的旁门。 赟钦揉了揉膝盖,刚想站起,有下人来通报“十九皇子,皇上命您膝行至书房。” 没有惊愕,他认命的爬出了马车,赌气一样,双膝狠狠从车板砸到地面,一阵绞痛从膝关节传至双腿,全身! 赟钦的脸顿时失了血色,牙齿都在咯咯的响。 一顿家法让他尝尽了君臣父子之礼,若非念及那闭上眼就历历在目的脉脉温情,他真的想自暴自弃,就此离开。 可能去哪里呢?至高无上的皇权,赟钦觉得他就像是父皇手里一只小生物,无论跑到哪里跑不掉,只要父皇轻轻一合掌心。 这是赟钦第一次来秦王府,却要以这样的姿势。 他抬头看了看那重重叠叠的屋檐楼宇,一阵苦笑,忽然想到他现在还背的磕磕巴巴的《阿房宫赋》“廊腰缦回,檐牙高啄;各抱地势,钩心斗角” 那时候,夏康用戒尺逼了他,才勉强过关。夏康曾说赟钦从小脑子就最灵光,鬼点子多,就是不用功读书。他笑嘻嘻的回嘴“随根儿” 赟钦从小见惯了父皇教训哥哥,自然知道父皇凌厉的手段,却不知,这回父皇要如何教训自己。 双膝疼得抽搐,硬是挺直了腰身往里跪行,偌大的宅邸,不知才几时能到书房。 纵是这几个月摸爬滚打风餐露宿,还是抹不去那自幼养成的娇惯性子,和高人一头的皇子姿态。 疼痛尚可忍耐,可他身着便装,全府的下人又不认识自己,向他投来好奇而惊愕的目光,让他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小半个时辰,总算到了书房,回头望了眼地上,被拖得长长的血印,和两侧光洁的地面,他想,同样是流血,如果能够戍守边关,血染疆场,是不是就可以逃脱这屈辱的牢笼? 我活得窝囊! 赟钦一直跪在外面,渐渐的平复的心绪,秦王府的景致与皇宫可以媲美,从外面望去,书房的摆设和御书房都一般无二。 赟钦不知道,夏康少年时不是太子,被封秦王,这王府是他少年时居住的地方。 月上柳梢,没有运功御寒,膝上的锥痛已变得麻木,意识也逐渐模糊。 “啪~” “你还知道回来!” “父皇” “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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