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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村里的儿子（父子短篇）[第5页] |
| 作者:来_来去_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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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一点点是个意思啊，美好的未来在等待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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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家的生活并没有因为昨天的意外而有所改变，早晨显得尤为忙碌。齐大有即使是宿醉也还是很早就起身准备下地去干活，夏天日头大，农人都想赶在太阳出来前凉爽的时候多干些。而齐川则起的更早，帮齐山妈生起灶火来烧水做早饭。海霞要赶在上学前把家里的猪喂了，只有最小的齐山没什么事情要做，被妈妈催了几次才肯起床。农村的学校暑假很短，几乎刚过了农忙就开学了。 齐川想起江朝问他是否快要开学，看来江朝应该是不知道自己早就没有念书了，不知道江朝现在在干什么，唐叔的病有没有好一点。 齐大有拿筷子敲了敲齐川的碗：“发啥楞！”齐川吓了一跳，回过神来忙低头扒了两口稀饭。 齐大有揍过人以后火也消得差不多了，早晨起来看到齐川身上骇人的伤痕，他也有些后悔昨天喝醉下手没个轻重。齐大有放下碗筷抹了把嘴，状似不耐烦的吩咐道：“你今天别下地了，留家里莫给老子乱跑。” 齐川顺手收拾了桌上的碗筷，端着拿去洗。齐大有不满的瞪着他吼了一句：“听到没有！” “听到了。”齐川不知道又怎么惹到齐大有的火气，只得停下来老老实实的答应了一声。齐大有这才和齐山妈一起拿着锄头往田里去了。 齐川正蹲在大盆跟前洗着碗，齐山偷偷猫进来故意戳了戳他的背。 “嘶……！”齐川反射性的挺直了背往前躲了一下，回头看到是齐山，便虎起脸来训他：“别找揍！你咋还没去学校！” 齐山嘻嘻的笑着：“哥，放学俺给你买可乐回来吭，娘给俺两块零花钱。”往常要是齐山挨了揍，又赶上齐川心情好时便会拿出偷偷攒的一点钱买可乐哄他，这会儿被齐山有样学样起来，齐川忍不住想笑，拿沾水的手弹了齐山一下：“不会赚钱就会花钱，快上学去！” 齐山擦着脸嘻嘻哈哈跑出去了，家里便只剩下齐川一个人。无事可做，身上又处处透着难受劲，他简单的扫了扫院子便在炕上躺下了，本来只是想稍微休息一下，却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大概是昨晚上没怎么睡好，齐川这一觉便睡到了中午，等他被院子里的人声吵醒时，心里便暗叫一声“完了”，想那院子里的声音大概是齐大有从地里回来了，可是家里冷锅冷灶的，连柴都没备好，被齐大有看到必定又是一通火。齐川慌忙穿好鞋子往屋外跑去，想趁齐大有没反应过来前，至少先把火生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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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川出了屋便愣在当地，他没想到来人竟然是江朝。 江朝由孔建国陪着，村支书领着，一路找到了齐川家门口，这时候村里人基本上都在地里，倒是没有什么围观群众。孤零零的几个人站在院子里。 父子俩明明几天前才分别，这时却觉得好像见面已经是久远以前的事了。两人都没开口的愣愣看着对方，村支书打量了一下，开口招呼道：“齐川，愣着干啥，不认得了。你家里有人没得？” 齐川这才收回视线闷闷的答道：“在地里。” “唉你看我说嘛，肯定是在地里忙活呢，来来，您先屋里坐坐，这说话的功夫他们也就该回来吃饭了。”村支书把江朝往屋里让，又喊住转身想溜的齐川：“齐川，你还跑哪？” 齐川感觉到江朝一直注视他的目光，有些紧张：“我，我弄饭去。” 村支书回身来抓齐川：“咋这会饭还没做得，先不弄那个了，给你父亲倒杯茶去，人家大老远的从首都来了，还不让人先喝口水。” 齐川听令便先一步钻进屋里去倒水，随后进来的江朝看见他正用右手没打石膏的那三根手指头攥着杯子，左手提着暖瓶往里倒开水。江朝紧张的要命，守在旁边等齐川刚放直暖瓶就忙从他手上接过茶杯放在炕桌上。又从齐川手里拿过暖瓶帮他往另外两个茶杯里倒水，这下村支书和孔建国都紧张的围拢了过来，连连说着“这怎么意思”的从江朝手上接过茶杯。 江朝不以为意的笑笑说：“您二位陪我跑这一趟也辛苦，也先喝口水么。”又转过头小声骂齐川：“倒开水你拿着杯子干什么，不嫌烫？”江朝目光一直停留在齐川的右手上，看这么一会儿功夫就又是做饭又是倒茶的，不知道小崽子这几天还怎么折腾自己了。 齐川没回江朝的话，拿过抹布擦了擦炕沿上的水，村支书又来招呼：“江同志，您坐您坐，乡下地方，您别嫌弃。” 江朝这时也只好收回目光去应付村支书：“您快别叫这么正式了，叫我江朝就行。” “呵呵，那怎么好嘛，这样，我这岁数比你大上几岁，就叫你一声江老弟好了。孔科长，你说呢。” 孔建国也点点头：“江老弟真人比照片上还年轻，那时候给小川看你的照片，他都说你看起来像哥不想爹。” 齐川红着脸想往远处挪，被江朝用余光看到，不动声色的伸手拽住他，笑着冲另两人说：“你看着这家伙跟闷葫芦似的，原来心里还憋着这话等我呢。” 孔建国和村支书都呵呵的笑起来，齐川被三人看得更加脸红，使了使劲却没能从江朝手里挣脱。 村支书笑眯眯的望着齐川，冲江朝夸赞道：“这孩子就是话少，不过乖是真乖，也能干，不像我家那小子整天就知道到处上网。” 孔建国也附和道：“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嘛。” 江朝环顾了一下四周，空荡荡的房间显得有些凌乱，占了屋子一大半土炕，一个垮了柜门的大衣柜，还有两张塑料椅，墙上是看不出颜色的几张破旧的海报，或是露出来的斑驳的黄土墙面。唯一算得上是电器家具的只有一台十六寸的小电视，上面架着长长的天线，可以想象，大概是不怎么好用的。 看得出来，齐家就算不是一贫如洗，也只能算得上是勉强度日。刚刚进村时一路走进来，齐家的房子在村里大概算是中下的。只有一层的老房子，和邻居家两层的水泥小洋楼比起来实在有些相形见绌。 原来，当他在美国在北京，在大都市中追求学业爱情尽享繁华时，他的小川，就是在这样的环境里挣扎成长的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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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够了……吧……吧…… 今天就放过我吧，吃饭洗澡去了。 虐江爹心疼死他什么的，慢慢来，不着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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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支书注意到江朝的视线，建议道：“江老弟，让齐川带你转一下四处看看吧，我去瞧瞧老齐怎么还没回来。”孔建国也跟着站起来说：“我也出去打个电话，局里有点事情找我。” 屋里只剩下两人，齐川有些紧张，攥了攥裤逢问江朝：“我……我带你转转。” 江朝没起身，只是抓过他的右手认真检查了一下，绷带已经很脏了，但石膏应该没有问题：“先不转，家里主人都没回来就到处瞎转悠，我小偷儿踩点么。过来坐这儿，咱爷俩聊聊。” 齐川迟疑了一下，还是挨着江朝坐下来。江朝真的不像一个父亲，至少不是他印象中的那种父亲，两人每次聊天，谈话，江朝总是和他同立同坐，甚至像朋友一样勾肩搭背。 “那个……”挨着儿子，江朝同样有些紧张，他舔了舔嘴唇：“你唐叔的病没有什么问题了，过几天伤口愈合好一点就能出院了。” “嗯。”听到这个消息齐川还是很高兴的，他一直担心唐鹤朗的病怎么样了，此时放下心来，眼睛亮亮的看了江朝一眼。 江朝也欣喜的发现齐川对唐鹤朗仍有好感，并没有什么抵触，连忙顺势说道：“他还挺想你的，一直问我你什么时候再去看他呢。” 齐川又低下了头，沉默了许久。江朝等不及，故作轻松搭上齐川的肩膀问：“我都大老远追到这儿来了，川爷您想好了吗？” 但江朝的手刚搭上齐川肩膀的同时就被他迅速的躲开，连话都来不及说完。江朝还没来得及为此伤心，就注意到齐川脸上神色不对，还悬在半空中的手就势拉开了齐川的衣领，伸着脑袋往里探看。 齐川慌乱的站起身彻底的躲开，在江朝反应过来之前退开几步远。江朝皱着眉头，刚刚模糊的一瞥下，他已经看到了齐川肩背上连片的伤痕。 初见时江朝也是心里没底儿，眼神飘忽来去，注意力都停留在齐川骨折的右手上，一直没有注意到别的地方，这时候再认真打量，便发现连胳膊上也有青紫的伤痕。之前潜意识里还以为是自己前几日发火时打的那一下，现在认真看便知道是新伤。 “过来让我瞧瞧。”江朝心疼的不得了，脸色也变得严肃起来。 齐川把手往后藏了藏，无论如何也不想让江朝看见自己身上的伤。江朝站起身想去抓人，反倒把让齐川紧张的退了几步一下子撞到墙上。背上大片的伤碰到墙壁又是一阵难忍的痛楚，眼泪都被激出来，却还是坚持注意着江朝的动向，想要躲开。 江朝这会儿也不敢再逼齐川了，往回退了一步才连连说：“唉行了行了，我不看了还不成么！甭往墙上蹭了。你不嫌疼我都疼了。”等齐川站直了一点才又问：“怎么弄得啊？” “摔了一跤。” “……”江朝默了一阵，齐川不安的抬眼打量他，红红的眼眶里还有隐隐一层水雾。“卧槽，你是在质疑我的智商么，你家摔跤能摔出这效果来，你还不如说是让车撞了，编瞎话都不会，你说你哪点像我了。” 齐川被骂的更加沉默，江朝想了想，大概也只有一种可能了：“姓齐的打得？”齐川刚想张口便被江朝打断：“想好瞎话怎么编再说。” 齐川哀怨的瞪了江朝一眼，不吭声了。 江朝沉重的叹了口气，坐回炕沿，隔了许久才低声骂了一句“操”，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气齐大有更多还是恨自己更多一些。 以自己从小挨揍的经验来看，这种没头没脑的打法留下的伤痕绝对不会只有他看到的这么一点。江朝几乎有些低声下气了，第一次以父亲自称，声音里充斥着心疼：“唉，给爸看看嘛，我看看严不严重。我小时候也经常挨揍来着，这个有经验。” 齐川也明白的看出来江朝眼里的心疼，于是更加执拗摇头，不要给你看，看完得更心疼了。 “死犟崽子，跟谁学的。”江朝挫败的嘟囔了一句，起身出屋，他已经决定，无论如何也要带齐川回北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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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朝在院子里找到有信号的地方，给唐鹤朗打电话。 “鹤朗，我要带川儿回家。” “好。”唐鹤朗沉稳的声音给了江朝很大的安定，他冷静下来问唐鹤朗：“法律上有什么问题吗？” 唐鹤朗沉吟了一下才回复道：“你需要了解一下当年齐家收养齐川时是否有办过正式的收养手续。但是因为作为生父的你不知情，所以就算有过手续也是不合法的。没有收养手续的话，只能算是‘事实收养’，只要齐川本人同意，作为生父你就有权重新建立亲子关系。” “但是齐家那边……” “齐家的态度没有法律效力，就算打官司也不用担心。但是感情上的关系……需要你自己把握了。江朝，小川是很敏感的孩子，做决定要谨慎，不要伤害到他。” 和唐鹤朗的通话给江朝吃了一颗定心丸，他找到刚从外面走进院子的孔建国，递了跟烟过去：“孔科长，真是麻烦您了，为这事来回跑这么多趟。” 孔建国借着江朝手里的打火机点着火，抽了口烟摆摆手：“我职责所在，也是小川这孩子招人疼，我也希望他这事能有个好结果。” 江朝沉默了一下说：“孔科长，我这回本来只是想过来看看，不过现在看来的情况，我还是希望能把齐川带回去。手续方面的事儿，可能还是得麻烦您。” 孔建国点了点头：“手续方面我这边肯定是一路绿灯，不过你们北京那边可能麻烦点吧。” “北京那边我想办法，这边就得多麻烦您了，想问问您，当初齐家收养齐川，有办过手续吗？” “咳，农村人收养个孩子哪有什么手续，提到这种事我都头疼，别说收养手续了，齐川的户口都是零五年人口大普查的时候才给开绿灯上的，为户口的事上小学都耽误一年。” “那齐川现在上几年级了？” “这个，好像是读到初一辍学的吧。说实话这事儿我们也有责任，毕竟是没完成义务教育，就去当童工了，不过这种情况在农村也普遍，管不过来。” 江朝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之前他一直只知道齐川还是上学的年纪，原来早就辍学了？江朝还想再追问，孔建国却扬了扬下巴：“回来了。”江朝抬头看去，村支书正和一对中年夫妻扛着锄头走进院子，那两人的皮肤都被夏日强烈的阳光炙烤的通红，鞋子和裤脚上满是泥巴，看起来就是农村里再普通不过的一对老实夫妇。 江朝连忙捻灭烟头，迎了上去。 村支书热情的为他们双方介绍，江朝出于礼貌，心情复杂的伸出手：“齐大哥。” 齐大有看了看江朝的手，犹豫了一下还是握了上去，两人都是一触即松。回来的路上他已经听村支书介绍了半天情况，这会儿见到江朝他既不热情，也不暴怒，只是一直阴沉着脸。齐大有在墙根放了锄头，招呼江朝：“进来坐吧。” 村支书有些不满齐大有冷淡的态度，江朝却不怎么在意，依言跟着一起进了屋里。 齐川看到齐大有进来，连忙贴墙边站好，有些紧张的看了江朝一眼。齐大有没搭理齐川，简单的招呼了一声让大家各自找地方坐下了。 江朝和齐大有不开口，村支书和孔建国也不好说什么，五个人在房里默契的保持着沉默。 齐山妈在外面转了一圈，闯进来问齐川：“川！你搁屋里歇着咋也不做饭？” 齐川一向是不会辩解的，听到齐山妈的责问便连忙往外走，准备去帮着做饭，走到江朝跟前的时候却被江朝拉住了，而齐大有也已经冲齐山妈吼道：“嚷啥，你做饭去！” 齐山妈不敢多说，讪讪的退了出去，而屋里的沉默也终于被打破。 “江……”齐大有迟疑了一下，不知道怎么称呼好，干脆跳过称呼直截了当的问：“你这是抢儿子来了？” “老齐！”村支书皱着眉喝了一声。齐大有却没理睬，继续不客气的说到：“齐川是他亲娘亲手送到我手里的，讲好了送给我齐家，我齐大有养了十几年的儿子，你说你凭啥一句话就给我要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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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就更文攒人品，今天两场考试头疼。 我有说过唐先生是学法律的吗，本来是想让他亲自来解决的，鉴于伤情就让他远程指导了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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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这话说的……我不是来抢儿子的，也不是一句话就能要走儿子的，齐川是您养了十几年的儿子，可他更是我亲生的儿子不是？他吃您的饭长大没错儿，可您瞧瞧他身上的血，”江朝指了指齐川手臂上的淤痕，“那流的是我的血。” 村支书笑着打圆场：“那是，那是，齐川是你的亲生儿子，这个没跑，不过江老弟，咱们老齐也不容易嘛，这么多年拉扯几个孩子长大，那也是很辛苦的。” 齐大有悠闲的抽口旱烟，“哼”了一声：“你亲儿，他娘把他扔这的时候那可是连死活都不管了，他小时候生病，老子恨不得当了裤子送他去医院，他差点就死在医院没回来，这你晓不晓得，齐川他自己都不晓得！” 一向善于言谈的江朝沉默了，他沉默得点着一根烟，却不抽，众人都注视着他，等他开口。 良久，江朝才缓缓开口，语气中没有了起初的咄咄逼人：“齐大哥，我知道川儿这事儿上我不占理儿，不瞒您说，就半个月前，我都不知道我还有个儿子。当初他妈把他扔这儿就一走了之……我不好多说什么，毕竟比起来她来，我这个父亲更没尽到责任。但现在既然知道了，我还是希望您能体谅作为一个失职父亲想要补偿儿子的心情。您也是有几个孩子的人，比我有经验，要是您的亲生儿子跟您瞧不见的地方活了十几年，一点您的福都没享到……”，江朝看了眼略显矮小的齐川：“您难道不难受，不想把儿子找回来？” 没有人开口，齐川低着头蹲在江朝脚边，看不见表情。江朝吸了口气，继续说道：“我真心实意的感谢您这么多年养育齐川的恩情，支书说您不容易，我相信。讲老实话，我看到川儿身上的伤我心疼，知道他没上学了出去打工我也心疼，前一刻钟我还在气您，觉得您是虐待了齐川了。” 齐大有瞪着眼睛想说话，却被江朝拦下来：“您别急，您听我说完。我气您，我更恨我自个儿。我知道您难，您拉扯孩子长大的辛苦不是我这会儿动动嘴皮子就能讲清楚的，我也没那个底气说他是我亲儿子我就必须得带走他，我只是来求您给个机会，让我也能尽尽当爹的责任，别白生了个儿子，一天爹都没当过。我说过，我不是来抢儿子的，我带齐川走，他也还是齐川，还是你齐家的长子，这会儿孔科长和支书都在，他们也做个见证，我认回齐川，他也还是姓齐，将来他有能力了，回来孝敬您，给您养老，我绝无二话的支持。他要敢不回来孝顺您，我打也给他打回来。” 齐大有不吭声了，他明显的被江朝的话触动到，烟雾在他苍老的脸庞前聚拢又消散，为了这个家，没有多少文化的他只能勤勤恳恳的种地饲养，用最古老的方式养活一家五口。作为长子的齐川，是这个家里除他之外最大的顶梁柱。也许他真的对齐川付出过一个父亲的情感，在齐川是他唯一的儿子时，他也曾想过要砸锅卖铁供齐川读书，让他出人头地，齐大有憧憬过美好的未来，却最终在生活的困苦中投降，他是有私心的，听说齐川生父来找，他第一反应便是出于家里劳力的考量，但江朝的话打动了他，这个从没有想过感情这回事的农村汉子，也开始理解同为父亲的江朝。 几个男人都在回味着江朝的话，一直没开口的齐川却突然说话了。江朝没想到，齐大有更没想到，在他都快松口同意江朝认回儿子的时候，齐川却低着头闷闷的说：“我不跟你回北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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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爬上来了，断网之后连了半天ｃｍｃｃｅｄｕ。其实昨天晚上就写了一段两爹的对手戏，不过怎么写都不满意，到今天也是删了又改，改了又删的，写到这时候还是不满意，让江话唠唱独角戏了。 明天又要跑档案馆，晚上回来看有空写不。已经四万字了，想赶在五一前完结，放假出去就不方便更文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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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朝愣了一下，才又连忙讨好说：“唉我不是真要打你啊，我不就是那么一说么。” 齐川没有抬头，目光一直停留在自己的手指上，手指互相纠结在一起，又分开，再握紧。 江朝还能耐心的等一下，齐大有就没那么好脾气了，他也奇怪于铁了心要去北京找生父的齐川怎么会突然拒绝江朝。齐大有教训人的时候最忌讳孩子顶嘴多话，这会儿却又被齐川的沉默急得火起，他那烟杆敲了敲炕桌，吼齐川：“你亲爹那么能讲，你咋就一棍子打不出个屁来！” 齐川这么多年被齐大有骂着长大，每当听到他大声的训斥就几乎条件反射般的害怕，齐川不想说，又不敢不说，小声哼道：“我想……我想……” “你想！你咋恁多想法，你是老子我是老子，你两个老子在这里还叫你想！”齐大有见不得齐川期期艾艾的样子，招呼江朝：“叫我说，你就莫听他的。这个家还是我说了算。我是没读过什么书，讲不出来你那些弯弯绕的，但我听了你的话觉得还在理，你要是都说的老实话……”齐大有还是犹豫了一下，狠吸了几口烟，声音也渐渐小了下去：“我也不能不讲理……齐川你愿意带回去就带回去。” 齐大有的松口让江朝欣喜，他递了根烟给齐大有，笑着说：“齐大哥我真是……感谢的话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大恩不言谢，我敬您根烟。中午就别叫嫂子做饭了，我做东，一定请您和孔科长、支书喝桌酒，您几位为我这点破事儿也是操了大心了。” 村支书见事情和平解决，也松了口气，他一直担心齐大有性子太硬，会得罪江朝，听孔建国说江朝虽然看起来普普通通的，可从北京来的人，十个里八个有后台，随便一个人就能收拾了他这小小的村支书。他一直忙着打圆场，这会也终于松下劲来，笑着客套起来：“江老弟你太客气了，你来我们这那就是客人，哪有客人请主人吃饭的道理，我们这也没什么大酒店的，今天就都上我家去，咱哥几个弄几瓶小酒，吃顿便饭。” 几人推辞来去，最终还是决定就先在齐家院子里简单吃点，齐家刚办完白喜事，杀了两头猪，还算有拿得出手的菜招待。 齐川出去通知齐山妈加菜，回来时正碰上中午放学回来的齐山和海霞。海霞回来便自觉的去帮着干点活，同齐川也没什么话说，倒是齐山献宝般跳到齐川面前，一脸得意的偷笑。 “哥，可乐！”齐山从怀里掏出揣了一路的一听百事可乐，直愣愣的递到齐川眼前。齐川笑着呼噜了一下齐山的脑袋，接过来便打开喝了一口，齐山眼巴巴的在一边瞧着，咽了口口水问他：“好喝不？” 齐川早知道这家伙根本就是自己馋了，想个法子买可乐讨好他，自己再蹭几口，以往就算齐山妈宠着他，齐川也不会允许他这样乱花钱，但见识过城里的齐川，这时便不自觉的开始心疼齐山，虽然有父母的宠爱，但毕竟是连读书都不能保证的度日，一罐两块钱的可乐，对他来说就已经是昂贵的美味。 齐川只抿了一小口，就皱着眉把剩下的递给齐山：“忒甜了。” 上了酒桌，几人才发现江朝的酒量好的惊人。齐大有一向是不能喝的，久在衙门酒桌上混的孔科长和村支书却是自认为千杯不醉了，可三人加在一块儿，也没能把江朝趴下去。江朝自己都有些意外，以前他也确实挺能喝的，年少的时候就经常跟狐朋狗友们混迹在酒吧，后来自己办公司也没少在酒桌上应付人。可今天这水平，是个意外。他保持着一丝清明，是为了惦记着齐川。 四个人都喝的有点多，孔建国没法开车，还是村支书打电话叫人开了辆小面包来，送孔建国和江朝回县城。今天是没车回北京了，就算要走也得等明天。临走前江朝提出先接齐川一起去县城睡一晚，齐大有喝的迷迷糊糊不知道是听到还是没听到，一个劲的摆手说：“好，好，走好。” 齐川虽然不吭声，却仍旧是闷闷不乐的样子，齐大有叫他跟江朝走，他不敢多说，便只是瞪着江朝。江朝走回来箍着齐川的脑袋带他走到没人的地方，低声下气的劝道：“陪我去睡一晚上嘛，咱俩单独聊聊，你要是实在不愿意跟我回北京，明天我可不就得一个人走了，连陪我这睡一晚上都不肯啊？” 软软的语气把齐川的心也说软了，他也意识到这可能就是他们父子共处的最后一晚上了，便也就不再抗议，乖乖的跟江朝上了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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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渣爹表示某犟驴你上了我的贼床就别想逃了啊哈哈哈 |
【伪更】好久没来吃了，一激动就点多了，慢慢吃，吃完回去码字更文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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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朝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他盯着天花板想了好几秒，才想起来现在是怎么个状况。村里的司机把他俩送到县城里的酒店时，他实在困得不行，躺到床上便睡着了，隐约中感觉到齐川拿了热毛巾给他擦脸，他才强撑起一点神智，抱歉的说：“川儿啊，我就睡一会儿，你自己也休息下，过两个小时你叫我。” 看天色，齐川显然是让他睡了个够，并没有叫醒他，江朝侧头看了看，齐川背对着他坐在床脚，正专心得看着无声的电视。 “川儿。”江朝轻轻的喊了一声，齐川似乎被吓了一跳，迅速的关上了电视，紧张的站起身回头看江朝。江朝已经渐渐习惯了齐川的寡言，也不期望齐川能主动说什么，他伸长手打开房里的灯，一边穿衣起床，一边没话找话的问齐川：“看什么呢，看那么入迷。” 齐川看了眼关上的电视：“《西游记》。” “哦，关上干嘛，你接着看嘛，我上学那会儿也可爱看这个了，一放了暑假就天天抱着电视机看。”江朝一边说一边帮齐川把电视重新打开，又调大了音量，“静音看着多没意思。”江朝学着孙悟空的招牌动作，反手遮挡在额头前，捏着嗓子学了一句：“妖怪！哪里跑！” 齐川被他爹没正行的模样逗的笑出来，江朝自己也嘿嘿的笑着，走过去拍了拍齐川的脑袋：“等我拾掇一下，咱们出去找点吃的，我看你中午都没怎么吃东西，早饿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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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来点儿，您且看着我且码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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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俩在街上找了家饺子馆，两个人都饿了，饺子一端上来便开始狼吞虎咽，开始齐川伤着右手使不好筷子，影响了速度，后来江朝干脆亲自示范，怎么用筷子戳着饺子往嘴里塞，齐川换了左手戳饺子，速度果然提升一大截，风卷残云之下，两个人吃下去一斤半的薄皮大水饺，江朝看齐川似乎还没吃饱，又给他要了一大碗牛肉汤，齐川也默不吭声的咕噜咕噜下肚了。 江朝撑得不行，唐鹤朗打电话时感慨的说道：“可真是‘半大小子吃死老子’啊。” 唐鹤朗轻笑道：“这也算是遗传吧。” 江朝往卫生间看了看，里面传来哗哗的水声，知道齐川还在洗澡，他嘟囔的抱怨道：“你说他闷葫芦这点上遗传谁的了，我这么贫的一人儿，怎么他就没遗着点，就我这水平的，继承个十分之一也能口若悬河了吧。这崽子根本就是，他养父说的：‘一棍子打不出个屁来’。” “我看继承你百分之一就够贫的了。”唐鹤朗也知道齐川这孩子太过沉默，和江朝这个话唠的急性子待在一起可真是难为他们两个了，“小川成长环境特殊，这样的性格也不能怪他，你拿出点做父亲的耐心来，慢慢引导着他多讲话，上次我和他聊天，他就说的挺好的，你别没说两句就又急了。” 江朝难得老实的听着训，等卫生间里的水声停了，他才急着说句：“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啊，先挂了啊，小川洗完澡了。” 江朝使了心计，趁齐川进去洗澡的时候把他脱在门口的衣服统统收走，只留了条裤头。齐川洗完澡发现没了衣服，又不好意思喊江朝，磨磨蹭蹭的犹豫了许久都不敢出来，江朝明知道，却故意把电视声音开得大大的，做认真观影状，不去理会齐川，心里却在偷笑，想看看那小子究竟要在厕所待多久才肯出来。 可真当齐川捱不住搭着条毛巾出来时，江朝又笑不出了。 齐川背后大片的淤痕丝毫没有消散，洗过热水澡后周围的皮肤也都被烫的红红的，整个后背看上去姹紫嫣红的十分骇人。 江朝跳起来去抓住齐川，手上用劲不让他躲，背上的伤有些是开放性伤口，江朝又生气又心疼，碰了碰齐川背上的伤，换来齐川肌肉僵硬的一抖，江朝立刻收手，不敢再碰了。 “很疼吗？” 齐川摇了摇头：“没，没事的。” “唉你这孩子，破皮了你不知道？还冲水。”江朝皱着眉回身去找有没有什么可以消毒的东西，找来找去只在书包里找到几张消毒湿纸巾，看上面印着红十字，不知道有没有用，这会儿没办法也只能先用着了。江朝小小翼翼的一点一点清理着齐川背后的伤口，嘴上还在嘟嘟囔囔的唠叨着。 “笨崽儿啊，伤口不能见水要记着，有细菌会感染，严重起来是要命的啊，你不要以前没注意过就当做没事。你看你这背上的疤，肯定是感染化脓了留下来的吧！”江朝说着又向别处看了看，发现齐川身上大大小小的各种疤痕数不胜数，江朝一时有些哽咽，心疼的话都说不出口。 许久他才摸了摸齐川的头，低声说：“川儿，这么多年，让你吃了这么多苦……我很抱歉。” 江朝在安静的房间中听到泪水滴在地上的声音，一滴一滴，这是江朝第一次看到齐川哭出来。江朝的手落在齐川硬查查的脑袋上，继而轻轻揽过来抱在怀里，他能感觉到齐川在用所有的力气忍住嚎啕，没有什么声音，只有胸口前的衣服慢慢被濡湿，瘦弱的肩膀轻轻抽动，才知道他在沉默的哭泣。 齐川忍了十五年，从稚子长成少年，才终于在他的亲生父亲面前第一次放心的哭出他的委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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勤劳的楼主，今天还有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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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朝难得的沉默着，他没有急着出言安慰，而是放纵齐川哭个痛快，他知道他忍了太久，也等了太久，就算是现在的爆发，也依旧是压抑的无声流泪，江朝觉得自己的心揪成了一团，连呼吸都痛。 江朝自认为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但他所能提供的温暖来自与生俱来的父子天性，江朝错过了齐川的整个童年，他没有抱过他，没有扶着他教他走路，没有在他牙牙学语时听稚嫩的一声“爸爸”。以后，他不想再错过齐川的一点一滴。 “川儿，跟我回家去吧？我可能是没办法给你完整的家庭，但是我们的家里有你，有唐叔，有我，我们会有一份完整的爱，比完整更多。你这个样子……我真的很心疼，很难过。” 齐川在江朝轻揉的抚摸下慢慢平静下来，他吸了吸鼻子，声音有些嘶哑：“我走了，海霞就不能上学了。”这是他一直担心的事情，之前只是因为他偷偷跑去北京，齐大有就说过叫海霞回家来，不要去上学了。他不敢指责齐大有，只能坚持留下来，为弟弟妹妹承担压力。江朝有他的家庭和生活，和他回去，除了让江朝费力补偿他以外，他没有能还给江朝的。生父他找过了，也见过了，只属于他的父爱，他体验过便已知足，不敢奢求更多，更不需要补偿。 “多大的事儿啊，你可吓死你爹我了，还以为你记恨我不肯跟我走呢。” 江朝用柔软的指腹替齐川擦了擦眼泪，笑着说：“我保证海霞和弟弟都不会辍学，这件事情我去和你齐爹谈，这点困难我还是能解决的。” 齐川哭完了，就觉得被江朝揽在怀里有些别扭，他挣脱出来，擦了把眼泪，倔强的说：“我不要你的钱来养弟妹，我能赚钱了。” 江朝拿了张纸给齐川擦鼻涕：“您能干，您先把这花猫脸擦擦。”又说：“齐家替我养你这么多年，我给齐哥一点抚养费也是应当的，碍着你什么事了？” 对着江朝，齐川那自遗传而来的执拗尽显无疑：“我坚持叫海霞上学的，我来供。”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江朝有时候觉得齐川真是犟得让人头疼，好在他有自我斗争的经验，这会儿又有十足的耐心，想着法讨好儿子：“我直接给他钱好像是不太合适，那就以你的名义，你跟我回北京，咱接着读书，你要是学的好，我就给你发奖学金，你用你自个儿挣的奖学金供你弟妹上学，这样成不，川爷？” 齐川对江朝出的奇招还是有些不爽，但每次江朝委曲求全的叫自己“川爷”，他就会有些不好意思，和江朝在一起，他竟然也学会齐山的任性了。 江朝见齐川不说话了，知道自己曲线救国的办法应该是奏效了，忍不住在心里大喊三声“江朝真是个天才”。面上却仍是一副好好爹的样子，继续巴结儿子。 “你要是不想那么急着走，我就在这里等你，你回家去和弟弟妹妹好好待两天，他们应该也舍不得你吧。”之前江朝一心想着今天拿下齐川，明天就起程回京，越快越好。可现在却想起来齐川应该也会有些舍不得这个生活了十几年的家吧，看他那么在乎弟妹，执拗的要为家庭承担，突然就要走，对齐川来说还是有些勉强。 齐川低着头想了半天，突然叫江朝：“爸。” “哎！”江朝连忙答应。 “你别对我这么好，不兴这么宠孩子的。” 江朝愣了一下，被齐川小大人般严肃的话语弄得哭笑不得，抱着齐川脑袋亲了一口，把齐川惊的不行，眼睛溜圆的瞪着江朝。 江朝嘿嘿的笑着，得意的不行：“爷我乐意，就下你一个崽儿，不宠你宠谁。” 深夏的夜有些凉了，江朝在走廊上抽了根烟回屋，看到趴在床上已经睡熟的齐川，他突然在这个乡下小县城的破旧旅馆中，感到了入心的温暖。他给唐鹤朗发短信：“本将军已顺利拿下齐国城池，两日后班师凯旋，令小唐子床上接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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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想就在这里打上大大的ＥＮ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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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这楼又开始抽抽看不到更新回复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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码文很长时间了，除了几篇同人小番外，和一篇不足万字的小小说，还从来没有写过完结文，最深的一个坑，写了十五万字，坑了三年了。初开文时也担心到底能不能完结，甚至不知道要写到哪里算完结，怎么才能算是最后一句话。但昨天写到这里时，情不自禁的就打上了END，只觉得这样的场景，太安逸，太温暖，现在一切都好，未来充满希望，正是该跟过去告一段落的时候了。 文里出现过的人物基本上都算有一个交代，小川会跟亲爹回北京，江朝接回了儿子，唐叔的病也无大碍，齐大有被江朝打动，放手齐川，而海霞和齐山也会继续读书。但未竟之言也有不少，江朝和父母何时才能和好，三男一宅的家庭生活又会有什么样的火花。农村里土生土长的“小土包子”是否能适应北京的大都市生活，能写的似乎还有很多。我会好好想想，生活太琐碎，没有一个主线的话，大概只会写几篇番外来。 注册新账号那天开始发文，看贴吧里的签到记录，34天了。从一开始就每天回复抢我破沙发的朋友，和最后几天终于突然冒出来的各位看官，很感谢你们回复的每一个字，对我来说都有意义。很多时候也是在你们的字里行间中，让我更加理清每一个人的个性和想法。连载写文，有时也难免被你们的回复引导，改变文字的计划。我也有些执拗，想说文中的每一个人都不是绝对的正面或者大反派，所以当大家群起攻之江渣渣时，我就会忍不住写他点好，一些小细节，为他加点分，也是删掉了预想中他第二次赶齐川走的情节，好在绞尽脑汁，后面的发展还算是顺理成章。 关于齐大有这个人物，@saturnsjtu同学在长评里问我，他有没有把齐川当做儿子，不知道现在这样的结局算不算回答了问题。在我的想象里，齐大有其实也是一个感情内敛的人，好也罢坏也罢，他不会去跟老婆讲，更不会跟儿子讲。因为最后那顿虐打，似乎很多人都对他平添几分厌恶。当初写完这段，我发给第一读者看，我问是否过了点？没等他回答我又自己补了句，好像还不够狠？出于自己的恶趣味，也出于后文的需要，这顿打非狠不可。毕竟我这不是打着【纪实】标题的现实文，虐人之事，不离谱的前提下，全凭兴趣和情节需要。没有前一天那通打留下的骇人伤痕，江朝不会那么坚定的要带齐川走。至于齐大有，本来还有更多笔墨要写他，有时是忘记了，有时是过后才想到，以后修文重发时会添上去。刚刚丧父的一家之主，会在最后的宴请上有怎样的爆发，我是亲眼亲身体验过的，只是我让他换了种爆发形式而已。我一直觉得父亲这个角色，在中国或许齐大有类型的不在少数，内敛而独自承担重压，他们的爆发总是让人有些难以接受。齐大有当然也不是个好父亲，他只是个普通的父亲而已。 回顾来看，通篇全文，主角小川说的话真是少得可怜，这孩子太闷了，有时我坐在电脑前憋半天，都难得帮他憋出一句话来，但面对江朝时，总是自然而然的就让他带上了点任性和傲娇，不那么隐忍和怯弱，不知道有没有让你们感觉到。以后再写，齐川和江朝的相处会更加热闹的。 感谢《延安的女儿》给了我最初动笔的灵感，码字的过程中还非常巧合的看了许多素材，都被添加进来，三男一宅的博客里tommy、joy哥和他们儿子jack的生活那样的普通而又特殊，充满温情，追了几集《两个爸爸》原想给我更多灵感，结果这货也太伪bl了点，还有唐先生和哥哥的十年故事，借用他的名字，希望不会太过冒犯。 一说就说多了，就这样吧，当初承诺的５Ｗ字内完结，现在四万五千字正好，《村里儿子在北京》是可以期待的，番外是更有可能的。最后正式说一句吧，第一部分就此完结了。 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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