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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村里的儿子(父子短篇)[第4页] |
作者:来_来去_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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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一点儿码字的动力都没啊什么毛病 |
江朝窝在窄小的行军床上睡了一宿,早上起来浑身都透着难受劲,这几天他实在是被折腾的够呛,心情也跟着烦躁起来,他有气无力的问唐鹤朗:“我就在楼下店里给你买点粥来先吃着成么,中午我再让东子他们送家里做的饭来。”唐鹤朗看出他的疲惫,体谅道:“你先别管我了,打点热水去洗个脸,一会儿院里食堂会推小车来的时候买碗粥就行了。” “院里做的那东西能吃么,给猪吃都嫌,哎我还是去你喜欢的那家店给你买好了,不知道这个时候开门儿没,哦好像是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吧?”江朝收拾好行军床便准备出门。 “江朝!用不着跑那么远,就在院里买行了,白粥能有什么差别。”唐鹤朗不想江朝跑来跑去的费劲,忙叫住他。 江朝本来早上起来就火气大,被唐鹤朗说了两句更是不爽,说话声也不由得大了起来:“我都说了出去买了,你别啰嗦了成么,我就纳闷儿了啊,你们这俩大爷怎么都这么难伺候呢!一个二个的,好东西送你们跟前都不要!就乐意糙着活是怎么的。” 江朝一向是管不住自己嘴的,有火就发出来了,往常两人也常常说着说着江朝就急了,两人这么多年磨合下来,唐鹤朗从不把江朝的气话当回事儿,江朝每次火发完这事就算过了,所以两人在一起这么多年,几乎没有真的红过脸。 那一通抱怨,江朝不在意,唐鹤朗也不在意,可却有人在意。 江朝看着站在门外的大妈愣了好几秒才忙叫了声:“张姨。”侧过身把人让进屋来。唐鹤朗这时也看到了来人,忙撑着坐起来:“张姨,您怎么来了。” 一大早就跑来医院探病的人是唐家的旧交张珍萍,张家和唐家是多年的老邻居,一直到唐鹤朗十五岁跟父母去美国之前,张珍萍几乎是看着唐鹤朗长大的。听见唐鹤朗问她,张珍萍直接略过了江朝走到床边,除了一个白眼,连看也不屑多看江朝的。 “你这孩子,动手术这么大的事,也不跟我言语一声,你这孤零零的一个人住医院里,没个知冷知热的人照顾可怎么行啊,你妈也真是的,就真忍心把你一个人扔这北京,想吃点什么喝点什么还得求着别人,你看比我上次见你瘦了一大圈。”张珍萍说着微微扭头瞥了江朝一眼,又说:“朗朗你想吃点什么跟张姨说,张姨给你买去。” 江朝一向挺怕唐鹤朗的家人,不管是常年在国外任教,温文有礼的唐爸唐妈,还是回国后见识到的这位一直以唐鹤朗干妈自诩的张姨。张珍萍一向看江朝不顺眼,觉得出国前挺好的一未来女婿,被江朝给带弯了路,为数不多的几次见面张珍萍都没拿正眼瞧过江朝。更何况今天他难得冲唐鹤朗发的那通火估计是被张珍萍看了个全,言语里可着劲的讽刺他。 江朝懒得解释,隔空给唐鹤朗使了个眼色,想要先躲出去一阵子,可才出了病房便被来查房的主刀医生逮了个正着。无奈之下只得又陪着医生回了病房。 医生做了些例行的检查,没有什么异常情况,便和江朝聊起了天,江朝没了平时的贫劲,只简单的应付了几句,却没想到那医生快走时突然随口问到:“你儿子呢?今天没跟来?” “在家呢……”江朝不在意的回复了一句便立马止住了嘴,紧张的看向张珍萍,然而张珍萍已然注意到了他们的对话,瞪着眼睛惊问道:“你有儿子?!” “张姨!”唐鹤朗叫了一声,制止住张珍萍接下来连珠炮弹般的审问,又低声道:“这事等会儿再说。” 主刀医生虽然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却也看出了几人的异常,不再耽搁的给隔壁病床的老头做完检查,便飞快的撤退了。 张珍萍一直不吭声,剩下俩人也不知道怎么开口好,最后还是唐鹤朗先开口:“张姨……”张珍萍却道:“你甭想辙替他遮掩,你让他自己说!” 江朝只好自己解释,可刚叫了一声:“张姨。”就被张珍萍打断:“甭跟着叫,我可不是你家的姨。” 江朝开口就被噎,更不知道怎么说才好了,张珍萍干脆自己开始审问:“你说,你是不是有儿子?” “是。”江朝老实的。 张珍萍继续审问:“你生的?” “……亲生的。” 张珍萍闻言气的头发都快竖起来了,旁的也不再多问了,开口便是一通不歇气的长咕噜:“您这人儿真有意思嘿,有妻有子的,不学着好好过日子,跑来勾引我们家朗朗干什么!我早就说过朗朗是被你带坏的,现在看来根本就是被你骗了!” “张姨!”唐鹤朗急得叫了一声, 张珍萍闻言非但没有住嘴,反而调转了枪口来训唐鹤朗:“我就说你这孩子傻吧!被人骗了还替人数钱呢。你还说你们俩是什么认真的,要搁一起过一辈子,我活了大半辈子了,还没见过哪家是俩男人过一辈子的呢,他倒是聪明,知道留条后路,一边跟你糊弄着,一边还养着儿子,到时候等他玩够了,把你踹了就去享子孙福了,哪像你,孤家寡人的,身边两个知冷知热的人都没有,多可怜!” 唐鹤朗是真的不乐意听了,却又不好跟长辈发火,只皱着眉跟张珍萍解释:“张姨,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江朝之前也不知道……” 张珍萍却根本不想听唐鹤朗解释:“你还替他说话!我看你真是被他迷坏脑袋了,我……” “张阿姨。”一直听着张珍萍数落没吭声的江朝突然叫住了她,张珍萍也终于停下来看着江朝。 “张阿姨,我不是给自己留后路,从决定跟鹤朗在一起的那天起我就没想过自己还会有后路,我回北京来,连自己爸妈的家都不敢回去……就怕他们会让我动摇,怕有一天会对不起鹤朗,儿子的事情,我会给鹤朗一个交代,但不是给你,因为我俩未来的日子长着呢,这日子得靠我俩来过。这事儿您不了解,也甭多操心了。”江朝没什么表情的讲完,连唐鹤朗都有些摸不准他的心情了,但他还没来得急开口,江朝就已经推开门出去了。 唐鹤朗叫了两声没叫住,急得不行,他从没有像今天一样这么恨自己腿脚不方便。好在江朝并没有让唐鹤朗担心多久,刚出了医院大门就给他发来了短信,说自己先回家一趟,小川一个人在家里,他不放心。 |
说不想码字不想码字还是更了两千多,不过今天儿子没出场,下次可能还是没出场(?)尽情猜一下后面怎么虐法儿吧 |
今天应该还是没有更新的………… |
江朝开车回到小区,却没有直接上楼,而是坐在车里点了支烟。江朝靠在椅背上,来回挠了好几遍脑袋,显得颇为烦恼。虽然刚刚说要给唐鹤朗一个交代时他显得信誓旦旦,但真要去实现这个交代时,他还是犹豫了。他其实并没有想好,要如何做,才能不伤害到齐川,又能让这事儿有个了结。 齐川听见门锁的响声,知道是江朝回来了,他有些紧张的从沙发上站起来,注视着门口。推门进来的江朝却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就换鞋往厨房走去了。齐川不确定江朝是不是还在生他的气,准备了一晚上的道歉,也在看到江朝冷淡的表情后消失了勇气。 齐川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直到江朝在厨房里叫他,他才连忙应了声走过去。江朝正在往碗里倒豆浆:“早上有点事儿耽搁了,回来晚了点,饿坏了吧。”齐川接过江朝递来的一袋子油条,摇了摇头:“没有,在村里的时候经常都不吃早饭的。” “哦。”江朝也没多想,想起自己一忙起来也是常常就忽略早餐的,便顺口教育道:“小孩子还是要吃早饭的,别这么年轻就把身体搞坏了。” 齐川乖顺的听着,和江朝一起坐在茶几边吃早饭。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气氛平和而温馨,丝毫看不出昨晚的不快。讲到最后齐川甚至还被江朝逗笑了。 然而等收拾完早饭的碗筷,两人间又变得尴尬起来。齐川躲在卧室里犹豫了半天,终于红着脸准备出去跟江朝道歉,才刚站起身江朝便推开门走了进来。 同样犹豫的江朝也是在客厅里想了半天,才终于下决心找齐川好好聊聊,他拉了把椅子在床边,和齐川面对面的坐着:“小川,那个,有些事我得跟你讲讲。” “那个吧……”江朝舔了舔嘴唇,觉得跟儿子说话真是够费劲的,平时张口就来的贫劲这会儿全没了用场,明明琢磨了一早上,可看着齐川那张黑乎乎的小脸时,他就又犹豫起来了。江朝深吸了口气,死就死吧,说完了事,活人还能让话憋死不成。 “小川,我不知道你来之前知道多少啊,说实话,其实我也是半个月前收到你的照片,才知道我竟然有个儿子,虽然我知道你妈妈,唉这么说可真别扭,虽然我知道她怀过你,但是并不知道她真的把你生下来了,我们之后都没有联系过。我这个人吧,年轻的时候挺混蛋的,干了不少没谱的事儿,当然了,现在也还是挺混蛋的。”江朝看了看微扬着脑袋注视他的齐川,“我没结过婚,也没有过别的孩子,在知道你之前,甚至都没想过这辈子我还会当父亲。我不知道你能不能理解,这事儿吧,就跟你才刚开学上课,老师就说今天要期末考试了,没准备好你知道么。” 江朝看齐川点了点头,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能理解,只能硬着头皮往下说:“还有就是吧,这事儿其实挺难开口的,不过我觉得还是得告诉你,我喜欢男人……”江朝看齐川一脸茫然的瞪着他,觉得头都大了:“就是,同性恋你知道么?我只喜欢男人,这辈子都不会跟女人结婚,你唐叔,我们俩就像别的夫妻一样,会一直在一起生活。这你懂吗?” 齐川愣了半天,才点了点头,他也曾听工友们开玩笑时说过那种人,可说出来的都是些不堪入耳的讥讽,他总是才听到半句,就拿被子蒙住头装睡了,虽然并不是很明白,但他也一直认为那些人不是什么好东西。可是江朝和唐叔……他们俩看起来都是很好的人,为什么也会干这种事? 齐川忍不住问:“为什么你们两个不和女人结婚?” 江朝都有些后悔跟个孩子讲这种事了,搔了搔头说:“咳,那个,我们对女人没有感觉……你这个年龄,应该也懂一点了吧。” 齐川想了一会儿才明白江朝说的是什么,脸瞬间变的通红,他有些慌乱,却又下意识问道:“可是,我妈妈呢,你和她……” “哎那个,那是个意外……”对于年轻时候的事,江朝并不想多说。齐川也没有再问下去,垂下头沉默着。 江朝从椅子上挪到了床上,靠着齐川坐着,伸手搂住了齐川的肩膀。 “你来找我,我挺意外的,不怕你笑话,刚看到你的时候真吓我一跳,不是想赶你走,是我自己转身想跑,我挺害怕的,因为我从来没觉得自己有那个能力去当别人的父亲。” 江朝轻轻揉这齐川的脑袋:“我知道这么多年,你肯定吃了不少苦,我一直没尽到当父亲的责任,真的挺对不起你的,你怪我也是应该的。” 齐川声音里透出浓重的鼻音,眼泪轻轻的滴落在地板上:“我没怪你。” 江朝笑了笑:“唉,你真是个挺好的孩子的,我都不知道哪辈子积了德了,白捡你这么个儿子。”江朝帮齐川抹了抹眼泪:“我今天跟你说这些,其实是想让你自己做个决定。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来北京找我,只是想来看看,还是想留下来?虽然我不敢保证自己能做好父亲这个角色,不过如果你坚持,我也还是能试试的。就是我们家挺特殊的,我不知道你对同性恋怎么想的,反正就这社会上,没几个人把我们当好人的,就连你亲爷爷亲奶奶都觉得我这是有病呢。”江朝说得自己都有些低落:“要是留下来,你唐叔和我,都是你的亲爸爸,要是……要是你不能接受也挺正常的,那就再多玩儿几天回家去吧,学校应该也快开学了吧。以后要是有什么需要的,再来找我都行。” 放在客厅的手机突然响起来,江朝站起身拍了拍齐川的脑袋:“你自己想想吧,有了决定再告诉我。” |
作者有话说:前天情绪太低落了啊,觉得这世界太不美好了,先是复旦投毒,又了解到朱令案,然后又是波士顿爆炸。完全没心情写些无关痛痒的小文字了。 昨天好不容易心情好一点准备码字的,又逢某亲戚造访,在床上窝了大半天,睡一觉起来都晚上七八点了,码了一两千字,情节上又卡着觉得不太好,干脆没发上来。 今天早上醒来就发现九点钟了啊,可是为什么没有人叫我啊,早上应该有两节大课的啊。另一个室友也逃课了,中午接到线报两节课都没有点名,真是万幸,于是今天终于有空有心情码字了。 其实江朝没那么渣啦,虽然我先设想的是让他直接冲回家赶人的,那样情节进展好快,马上就可以完结了,不过还是算了哈,只是想想而已。江朝这么嘴硬心软的人,没感情的时候是一回事,和儿子处了这么几天了,没可能说不要就不要的。 现在端看齐川怎么想了。 |
不高兴啊~~~寒风中下课回来一个人去吃饭又碰到了小男神!!!!!!!!!和他女盆油……………………默默在心中吐血三升,回来报复社会 |
先请各位脑删再脑补一下。前文提到是孔叔叔一时冲动帮齐川来北京的,后来认真想了想这么着还是太不靠谱,各方都没法交代。所以改成孔建国送齐川回工地,聊了聊后就走了,齐川是自己夜里偷跑的。齐大有以为他在工地,所以过了两天才发现。 贴吧发文最讨厌的就是没法修文。以后要是完结重发的时候再改吧,这会儿就麻烦大家脑补了。后面情节还是挺需要的。 |
江朝这时候其实不太想接电话,他坐在沙发上点了根烟,看了一眼扔在茶几上的手机,是个陌生的号码,便没有去接,而是等电话自己挂断。可没过多久电话又执着的响了起来,江朝这才磕了磕烟灰,接起电话。 打来电话的人是孔建国,之前孔建国从未与江朝联系过,只有一个用于收快递的地址和手机号,在确认了接电话的人就是江朝后,孔建国劈头便问:“齐川在你家里吗?” 江朝被问的奇怪,而得到江朝肯定答复的孔建国松了一口气,这才开始慢慢解释。 江朝听了半天才知道,齐川竟然是背着所有人自己偷偷跑来北京找他的,初见齐川时他就曾疑惑过这孩子怎么会是孤身一个人,但却也没细问过。孔建国说,齐家人发现齐川不见了,到处找不到人急得要命,只好跑到他那里去问。而孔建国回想起那天与齐川分开前的谈话,才猜想孩子会不会是自己跑到北京来了。 孔建国又解释说:“齐川的养父家里有老人今天去世了,也算是齐川的爷爷,齐家这边是希望齐川能先回来,不管怎么说,他还姓齐,算是长孙,村里规矩多,老人出殡这些后事,都得有家里人操办……当然了,也还是要征求你的意见,毕竟你是他的亲生父亲。”孔建国不知道齐川这两天和江朝接触后是什么情况,打这个电话时他都有些兴趣,只能试探的问道。 江朝一时也难有什么意见,便说让孔建国自己跟齐川讲讲。 孔建国一面说这样也好,一面又有些不放心,犹豫的跟江朝说:“齐川这娃挺犟的,开头他养父是不让他去北京,后来我跟他聊的时候,他说就算跟齐家断绝关系,也要去找你,我还以为他只是说说而已……其实我也能理解他的心情,不过现在毕竟是老人家去世了,农村人都挺重视这种事的,齐川要是真的不回来,乡里乡亲里影响都不太好。” 江朝听孔建国这样说,有些吃惊,看齐川坚决要来北京的态度,跟齐家人的关系似乎不太好?江朝听出孔建国希望他帮忙劝劝齐川的意思,却没有再答应什么,只快步走进卧室,把手机交给了齐川。 江朝拿起没抽完的半根烟,盯着忽明忽暗的烟头发呆。齐川很快就挂了电话,站在江朝的面前。 “嗯?怎么说?要你回去吗?”江朝捻灭了烟,抬头问齐川。 齐川点了点头,有些犹豫:“我,我想先回去一趟,爷爷去世了,要给他出殡。” 江朝其实不太敢问齐川,是为了爷爷回去一趟,还是最终选择了回齐家。他只能说好:“嗯,应该的。用不用我陪你回去?你一个人……” “我自己回去。”齐川抢着回答他。 江朝愣了一下,因为齐川显得有些急切的回答:“哦……好。”终于还是被嫌弃了啊,果然这么大的男孩子了,没可能那么容易接受和两个同性恋父亲一起生活的啊。 江朝没再多说什么,去书房开电脑订票:“你……老人家的事儿应该挺急的吧,我先帮你去买票,你坐一会儿,手不方便东西就先别收拾了,一会儿我帮你清。” 齐川点了点头,又突然叫住江朝:“爸……” “嗯?” 齐川红着脸,犹豫了半天才艰难的开口:“我,我不是……” “啊,没事,你先回去吧,其他的事,忙完老人家的后事再说。”江朝也连忙打断齐川,好像无论齐川多说点什么他都挺怕的。其实突然出这么个事也挺好的,至少就算齐川真的选择回村里,他也不用完全直面这个结果。 |
这样算不算虐爹了? |
齐川坐在临窗的位置上,脑袋轻轻靠着窗户,望着外面飞驰而过景色,感到前所未有的无助与孤独。来时的火车上,他虽然忐忑且不安,却充满了希望。而此时,除了齐大有必然的暴怒,他不知道未来等待他的还有什么。 江朝迅速且细致的帮他打点好了一切,从车票到行李,连路上充饥的点心饮料都替他准备好,一路上还在絮絮叨叨的琢磨是不是还落下什么。齐川一直安静的坐在一边,不敢和江朝再多说话,他的脑袋里正乱成一锅粥,还是烧干了筷子都搅不动的粥。 江朝一直把齐川送上火车,还在不放心的嘱咐他注意保护好受伤的手指,等到广播提醒就要开车时,江朝才终于安静下来,父子俩露出些遮掩不住的尴尬,匆匆告别,江朝便头也不回的走了。直到这时一路上都在有意无意躲开江朝视线的齐川才抬起了头,一路目送着江朝的背影消失。 孔建国接了江朝的电话,提前开车到火车站等着接齐川。孔建国见了齐川倒是没多说什么,只是叹了句:“你这娃,真是胆子大。” 齐川十分的不好意思,红着脸道歉,这时候才觉出自己行为有多么的叛逆大胆。 孔建国也是为齐川的事头疼了几天,这会儿也没什么精神多说了,只想着赶紧先把孩子带回去交差。孔建国一边开车一边交代:“一会儿见了你爹乖一点,有什么事跟他好好说,不行再来找孔叔叔,可别又一个娃一声不吭就跑了。” 事实上,别说是齐大有愿不愿意跟齐川好好说,就连齐川自己也从来没想过怎么跟爹好好讲话。从小到大,父子俩就只有爹教训儿听着,爹揍人儿扛着这两种交流方式。很显然这回的事不是一句教训就能过去的。 |
这样就不算伪更了吧(虽然很少),不更新都不敢来说话了。 昨晚上本来码字的,结果一位我很尊敬的前辈找我帮忙查个档案资料,有亲近机会自然欣喜的满口答应下来,不过现在就压力山大了。先去看看查资料的情况,要是还顺利的话就来更文,不然可能这边就要请几天假了。请海涵啊各位。 |
待到最后只剩我一个人,档案馆明天休假,今晚回去码点字好了。看了一下午的繁体竖排手写书信,基本上啥都没找到,心都碎了,眼都瞎了。 不过看到突然冒出来这么多以前没见过的新盆友好激动,果然更的字越少越吸引人评论么=_= 这回儿还在寒风中,更文估计得入夜了 |
齐川到村口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远远的就能听到持续不断的丧乐和鞭炮声,农村在给老人家送葬这件事上有着许多不肯更改的规矩。 孔建国到了灵堂跟前先去给老人上香烧纸,等他转回来看到齐川的时候,齐川正被齐山妈扯着换衣服。 齐山妈一脸嫌弃的拉扯着齐川的衣服,不悦道:“你这个娃,真是不懂事哦!晓得爷爷走了回来还穿这么亮的新衣服,爷爷走了你还挺高兴啊!” 齐大有也跟着孔建国的视线看过来,齐川跟着孔建国回来以后他还没同齐川讲过话,此时也只是不耐烦的冲齐山妈大吼道:“好了!给他找件孝服去!” 齐川连看都不敢看齐大有一眼,默默脱下了江朝给他买的T恤,手边又没有别的衣服可穿,只得空着裹上粗麻布做的白孝服,横腰一系,头上也绑着粗麻布,他仍是长孙,披麻戴孝是最基本的要求。山里的夏天入夜有些凉,齐川倒不觉得冷,只是空荡荡的裹着粗麻布扎得浑身都难受。 齐大有一直坐在外面抽烟,齐川就守在灵堂里,不断有赶来的亲戚朋友给老人上香烧纸,齐川也不停的向他们致谢礼。有时候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人来,齐川也依旧守在棺木前,没人的时候他眼眶会红,会忍不住流泪。对于爷爷,齐川有着只属于他的回忆,虽然不多,这时想来却也觉得是生命中难得的温暖,因为自己的不辞而别,没有在爷爷去世前见到最后一面,齐川充满了内疚。 齐大有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发火,甚至到夜深人稀的时候也懒得搭理他一句。齐川偷偷打量过齐大有的表情,却没有什么收获,通红的眼眶和疲惫严肃的面容,不知道除开父亲离世外,还有多少是因为养子的不告而别。但齐川也会担心齐大有是不是就此再也懒得理他,只是为了送葬才叫他回来一趟,做个了断。从坐上离开北京的火车,齐川就开始犹豫,等踏上村口的土地,他就决定不再回北京。不管怎么样,这个家养了他十五年,也更加需要他,听说自从齐川‘跑了’以后,齐山妈就打算把海霞从学校里叫回来,帮衬家里。而在北京,他不过是江朝和唐鹤朗那个家庭中突然冒出来的累赘,因为他的出现,江朝每日的忙碌之余更多出许许多多要操心的事。就连降生之初,对于江朝来说他也完全是一个未知的意外。 |
为什么突然冒出这么多人来,为什么! 赶在12点之前先发一点吧。一会儿应该还继续写,要是今晚能码到打完就再发上来,不然就明天再说吧。看了一下午的缩微胶卷头晕眼花中。 就是这种‘高科技’古董要人命。 晚上满脑子想的满屏幕看的都是四川地震,齐川妈说话都带上四川口音了,脑中设想的齐大有都是一口川味。治不了了。明明设想的是山东人的。作为一个祖籍山东人的我突然就一点也想不起来山东口音是个什么味儿了。 |
停灵三天后便是出殡,从天未亮时就开始忙碌,庞大的送葬队伍,响彻村庄的鞭炮和哀乐,一直持续到中午才完成所有的仪轨。 按村里的规矩,下葬之后要宴请所有来吊丧的乡亲朋友吃饭,中午的酒席摆满了整个院子,男人们大声得互相劝着酒,女人们则忙忙碌碌的添汤加菜。一顿饭吃了一两个小时,乡民们才渐渐告别离去,只剩下零散的一两桌人仍在喝酒。而守了三天棺木的齐川这时候才终于得些空闲,被田娃拉着在一旁悄声说着话。 田娃听说齐川回来以后就一直想来找他,却碍于丧事始终找不到机会。他瞪大了眼睛问齐川:“你咋又回来了!你不是奔京城找你亲爹去了么?” 齐川拽了拽身上的衣服,虽然换掉了粗麻布,不过这几天都没能洗个澡让他感觉有些不舒服,没想到在北京没住两天还养出毛病来了,以前在村里的时候十天半个月的不洗澡是常有的事情。 “找到了瞧过了就回来了嘛。”齐川淡淡的答道。 “你亲爹没带你逛逛北京啊?故宫你去了吗?长城呢?”田娃看起来比齐川要兴奋的多。 齐川撇了撇嘴:“没空逛,他挺忙的。北京也没啥特别的,就是车多些,高楼多些。” 田娃夸张的叫了一声:“啥,还没啥特别的!俺听他们说,前两天你回来的时候,那打扮,跟电视上的明星似的。你娃才去了几天啊,就鸟枪换炮了?” 齐川捂着田娃的嘴:“小声点!你别听他们瞎咋呼。”说完朝齐大有那边瞟了一眼,见齐大有并没有注意自己才放心下来,“他费老多钱给俺买的,俺不想要还弄得他挺不高兴,这才穿着了。” 田娃挺羡慕的,撺掇说:“穿出来瞅瞅呗。” “这啥时候!穿回来的时候俺就已经被骂了。” 田娃不死心,央求道:“那拿出来给俺瞅瞅,俺瞅瞅总不犯规矩吧。”齐川被田娃磨得没法,只得回屋里去找衣服。 |
到这时候才算正儿八经的卡拍呢。 |
齐川在屋里找到自己背回来的包,拿了两件新衣服正准备出屋,齐山妈却正好在这时候进来屋里,眼尖的瞧见齐川手上拿着的新衣服,当即便大嗓门儿的嚷起来:“你娃又拿新衣服干啥!” 齐川知道这下又有麻烦了,只简单解释说拿去给田娃看看,就想赶紧躲出去。齐山妈却不依他,拽住齐川的胳膊不放人:“你给田娃看啥,看到眼里拔不出来了,你咋没说给齐山穿下试试!” 齐川皱了皱眉:“齐山还小,穿不得。” “啥穿不得,我看你穿着小了,放一阵子齐山穿正好。你又不是没得衣服穿,新衣服倒糟蹋了。”齐山妈说着便想从齐川手里把衣服拽过来看看,齐川却死死的抓住不肯松手。 齐山妈拽不过齐川,嘴上也越发不客气的嚷嚷起来:“咦!你还当个宝贝嘞!去趟北京了不得了!还不是叫人赶回来了!我这养了你十几年的后妈求你件衣服都不中了!” 齐川正想解释,却不防被人从背后一脚踹倒。 齐川摔在地上脑袋发蒙,连齐山妈都被吓了一跳,躲避不及差点被绊倒。她慌乱的连连往后退了好几步,惊恐的看着满身酒气的齐大有抓起墙边的板凳朝地上的齐川砸去。 院子里的人仍在各自吃饭喝酒,偶有听到响动的人也不以为意,知道齐大有刚刚丧父心情不好,发脾气砸东西也是正常的,等他们反应过来觉得屋内的声响似乎不太对劲时,才连忙拍开门冲进去阻止。 齐川自开始时被齐大有踹倒在地就再没能爬起来,只来得及用未受伤的左手护住脑袋,蜷缩在地上,齐大有盛怒下的一板凳正好砸在他的背上,自家随手钉的木头板凳被砸的松散开,齐大有用的不得劲,便朝炕沿使劲砸了一下把板凳彻底砸开,掰下一根凳腿当棍子冲齐川挥去。 齐川身体微微颤抖着,不知该往哪里躲避,只觉得四面八方都是呼啸而至的棍子。喝多了酒的齐大有毫无理智可言,他一声不吭的挥舞着手中的凶器,没头没脑的砸向齐川,直到被众人架住,他才放声大骂出来:“老子这辈子都没丢过这么大的脸!你他娘的再给老子跑啊!你有本事就莫回来!龟儿子忘了吃谁的奶长大了!狗日的,望到城里人富贵就跑去舔人家的腚,给老子爹奔丧穿的花里胡哨的,你老子我还没死呢!” 齐大有气急的趁众人放松警惕时又冲上去给了齐川一脚,只是因被人架住并没有用上什么力气。拉架的人见齐大有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一起用力连哄带劝的把齐大有架出屋外去了。 直到这时才有人上前去把齐川扶起来,齐川浑身没有一处不疼,忍痛站起来,却直不起身,连呼吸都会带来疼痛,勉强被扶到炕沿坐了一会儿才慢慢缓过气来。相比较身上的伤痛,他更心疼的是怀里那几件刚刚不慎被弄脏弄破的新衣服。 被吓傻了的齐山妈这时也回过神来,忙上前询问,刚刚看齐大有打人的架势,分明是要把齐川往死里打,刚刚齐川趴在地上不动的时候她几乎以为齐川已经被打死了。齐川皱着眉艰难的摇了摇头,拒绝了旁人送他去医院看看的提议。几个邻居家的婶子还留在屋里,有细心的去打了热水来给齐川擦一下,更多的忙她们也帮不上了。 |
这会儿都觉出亲爹的好了吧,亲爹再渣都是亲爹呀,轻轻塑料棍子打一下他都心疼,绝壁不会虐川仔,后爹虐待完了,亲爹就该来抢人了。 刚下课,这会儿得出门去干活了。如果顺利的话,也许晚上回来写点?其实我还有点剧情没想通。卡这儿了码不出来。 |
江朝抱着两个笔记本电脑在病房里一边改程序的bug一边陪着唐鹤朗。因为和家里闹翻,之前的小科技公司也开不下去,他只有偶尔接点零活,赚点外快。前几日都忙忙碌碌的没有时间,这会儿因为要照顾唐鹤朗也只能勉强用笔记本慢吞吞的跑bug。 早上的时候唐鹤朗的几个学生不知从哪儿得到的消息,专门跑到医院来看。按理说大学生跟老师多是见面不相识的,不过风趣儒雅的男老师总还是会被小女生们惦记着的。尤其是传说中这位老师还有相濡以沫的好基友。 小姑娘们嘻嘻哈哈的给病房里带来了许多阳光,不光唐鹤朗笑得开心,连这几日都低落的江朝也被小姑娘们调戏得红着脸笑起来。虽然小姑娘们的善意并不代表这个社会对他们的容忍,却仍旧给江朝带来了积极的力量。 到了下午时,主治医生更是给江朝带来了这么些天中唯一振奋人心的好消息,唐鹤朗膝部切除肿瘤的活检结果已经出来了,良性的。江朝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兴高采烈,反是卸了劲一般瘫坐在走廊的椅子上,他太累也太害怕了,他甚至都不敢想要是唐鹤朗的病情恶化再恶化,他一个人该怎么办。 等回到病房的时候江朝已经恢复了常态,唠唠叨叨的贫个不停。而当他自言自语般无意识的提到齐川时,突然间愣住了,前两日他一直固执的拒绝和唐鹤朗谈论齐川的事情,现在…… 江朝怔怔的和唐鹤朗对视着,似乎两人已经不需要用语言来交流。江朝知道,齐川是他的亲生儿子,不论是出于情感还是义务,他都有作为父亲的责任。而唐鹤朗安稳回望来的眼神,似乎在坚定的表明他的态度——你的责任,我当然乐意和你一起承担。看到江朝眼中的不安和困惑渐渐散去,唐鹤朗这才笑了笑说:“三天了,后事也该办完了,你这当爹的就去主动争取一下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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