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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村里的儿子(父子短篇)[第11页] |
作者:来_来去_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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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啥,不要对齐爹有成见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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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医院回来之后齐川一直有些魂不守舍,下午和聂晓龙打球时也是失误连连,后来干脆就喊停休战了。 如今的聂晓龙颇有些唯齐川马首是瞻的意思,齐川一叫停,他也忙跟着坐下休息了。齐川最近在山地车后座上加了个后车架,在聂晓龙眼巴巴的跟着跑了一天后,终于同意每天骑车带他一起上下学。聂晓龙每天唯恐哪句话惹着小川爷,他就得劳动自己老胳膊老腿下车跟着跑了。聂晓龙比齐川要小上两岁,性子又毛糙,爹妈不放心他骑车上学,任他磨破了嘴皮子也不松口准他买车。 齐川呆坐在球场边,怔怔的盯着山地车瞅了半晌,才似终于下定决心,开口说:“这车,能卖多少钱?” 聂晓龙有些没反应过来,匆忙咽下一口水问:“啊?你要卖啊?” 齐川抿着嘴不吭声,聂晓龙已经一连声惊讶道:“你不是宝贝的跟什么似的么,就差当老婆搂着睡觉了,你干嘛要卖了啊?” 齐川侧头瞥了聂晓龙一眼:“知道是我老婆你还成天吵着要骑?” “咳!我……咳咳!我……”聂晓龙不知道是被齐川的话噎着了还是真被水呛住,脸涨得通红,话都说不利索。齐川懒得和这不靠谱的小猢狲废话,跨上车便回家了,急得聂晓龙在后面直嚷:“齐川!你!你等着我啊!” 两人进了小区,聂晓龙蹦下车揉了揉一路车被颠痛的屁股,仍旧有些不放心的追问:“你真要卖车啊?你卖了车谁带我上学啊?” 齐川想了想,聂晓龙出发点不靠谱,话说的倒没错,且不说男孩子都喜欢山地车,单是江朝送给他的这点,他也舍不得就这样卖掉。齐川摇了摇头,肯定地:“不卖。” 这天晚饭的餐桌上,齐川对齐家的事只字未提,江朝也没发现有什么异常,一家三口照着寻常的样子吃完了饭,唐鹤朗洗碗,齐川拖地,江朝一屁股坐到电脑前就再没挪窝,后来甚至还非拉着齐川一起打了一盘LOL。 生活似乎很平静的在继续,齐大有也没有再打电话来,齐川惴惴不安的等了两天,终于等不及给齐大有打过电话去,电话里的乡下父亲显得有些无助,起初仍在安慰齐川莫担心没啥事,后来终于抵不过齐川的纠缠,沙哑的声音里满是焦灼:“娃儿在儿科住了两天又叫给转到外科来了,说是啥,说山子脾脏有问题,要给娃把脾摘了。明个一早就要动刀子。” 齐川也吃了一惊,他其实不太晓得脾脏是什么器官,但怎么也没有想到只是单单个肚痛怎么会突然就要开刀摘脾脏了。他愣了几秒才想起来问:“那,那要好多钱?” 虽然隔着电话,但齐川似乎也看见了齐大有狠狠拧着的眉头:“医生讲看手术做的咋样,反正小一万是跑不了的。”又连说:“你就莫操心了,你一个娃儿有啥钱,我给他大伯四叔打了电话了,喊他们先借点,明年卖了粮再还上。” 齐川在电话里含含糊糊的低声应着,心里有了计较。他来北京半年多,除开江朝唐鹤朗时不时给的零用钱,每周去奶奶家时也还会被硬塞些私房钱回来。齐川几乎没有动过这些钱,一张张平平整整的压在大字典里面,如今拿出来数数也有三四千了。这对齐川来说可不是一笔小数目,之前偶然听到江朝同唐鹤朗抱怨交房租钱不够时,他还想着贡献出这笔“巨款”,却被江朝揉着脑袋赶了回来。 齐山住院原本就要花不少钱,首都的东西比他们那山旮旯里要好的多,但也贵的多。那天还只是开了几张最基本的检查单子,那价钱就已经小一千了,齐大有也早就皱过眉头,如今要住院开刀,齐大有手上那点钱大概还不够个零头的。齐川私心不想再给他爹添什么负担,只坐在桌前将自己的私房钱数了一遍又一遍,除开那天带出门的五百块钱,他还剩下三千。 齐川把钱夹进书里,又担心唐鹤朗进来检查他时会被发现,拿出来放进书包里,转了两圈还是不放心,最后干脆塞进带拉链的校服大衣口袋里,除非是拿去洗的衣服,不然江朝他俩绝不会随便翻他的口袋。齐川这才松了一口气,坐在床边看着大衣发呆,他想着山子那里等不得,只能先把这钱拿去用上,至于江朝那边,往后里再自己想办法赚回来给他交代。 揣着三千块钱上学的齐川一整天都没法静下心来听课,只有想到把钱给齐大有送去后,至少能让齐家先救个急,齐川的心情才算是稍好了些。 但让齐川无论如何也不敢想象的是,这天当他到了医院,一掏兜,才发现,钱,没了。 |
一般来说,齐川肯定是舍不得卖他的宝贝老婆的 |
齐川脑子一片空白,他呆坐在医院门口的阶梯上不能动弹,身边是吵吵嚷嚷的人群,贩卖玩具和饮料的小贩招揽生意的同时都兴趣盎然的打量着他,不知道这个脸色苍白的俊朗少年遇着了什么事,大概是他脸色太过难看的缘故,之前有意上前的黄牛也止住了脚步。人们在齐川周围自动的让出一个小小的空间,只余他一人独自茫然。 齐川足足楞了十分钟,才想起来再掏一遍所有口袋,翻检整个书包,回想出校门时拍拍口袋的鼓胀触感,现在他确定,钱是真的不见了。这样一笔“巨款”,那小偷大概可以过个好年了。齐川鼻头发酸,双手撑着额头有些止不住想哭,他从没有拥有过这么多钱,足以支付他读完整个初中的学费,如今更是弟弟动手术的救命钱,竟然就这样没了? 齐川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和江朝交代,怎么同齐大有坦白,额头上被自己掐出了一道道红印,他手掌死死摁住眼睛,强忍着眼泪。 就在泪水将要掉未掉时,齐川突然被人拍了拍肩膀,抬头见是齐大有,他忙揉了揉眼站起身,叫了声:“爹。” “喊你莫来,咋还是来了?不上学?”齐大有嘴上训斥着,语气却不带责备。 齐川慌乱的收拾了心情,忙答:“今就半天课,山子做手术,俺来瞧瞧他。” 齐大有应了一声,抽出一根烟,侧眼却看到齐川眼睛一直盯着他的手,齐大有有些不自在的咳了一声,粗声粗气的说:“你死瞅着俺干啥,俺在里头憋一天,还不能出来抽根烟了?” 齐川被训的莫名,他脑子里乱极了,不住的走神,压根不知道自己在看些什么,想些什么。齐川根本不敢跟齐大有提起钱的事,那么大一笔钱竟然被自己一个不小心就弄丢了,要是让齐大有知道了,大概会打死他的吧。 齐川还在愣神,齐大有突然碰了碰他,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把零钱来,满满一把抓在手里,最大的面值却也不过十块钱,齐大有从里面数了几张五毛的出来,递给齐川:“去,买瓶水喝。” 齐川茫然的接过钱,一令一动的转过身,才走了两步却又猛的转回来,似乎大脑这时才跟上趟,只慌忙的说:“俺不渴,不用。” 此时的齐川全然没有了前两天镇定自若的成熟样子,似乎又变回了在村里时那个老实的锯嘴葫芦,面对老实的齐川,齐大有反而自在了许多,语气也终于变得像个“老子”了:“你娃做啥大苦力了,脸白的跟纸一样,反正你穷酸爹是一分多的钱都没得,只够给你买白水的,要吃好的你还找你亲爹去。”齐大有没好气的说着,一边从齐川手上抽回哪几张毛票,要去附近的小摊上给他买水,齐川被齐大有那一口袋的毛票子扎得眼睛疼,他死命拽住齐大有:“爹,俺真不用,俺,俺回去了!”说完也不等齐大有答应,大着胆子扔下齐大有就跑。 齐大有跟在后面嚷了两句没喊住人,也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这孩子犯得什么癔症,不叫来他还大老远的跑来了,来了却又不进去瞧一眼就跑了。 “诶,你这矿泉水还要不要了!”一边的小贩看了半天戏,终于不耐烦的催问道。 “要啥!一瓶凉水两块钱,你咋不去抢呢!”齐大有语气不善的吼了句,才在小贩骂骂咧咧的声音中扔掉烟回了病房。 齐川赶着回学校取了自己的车,每周三下午学校都没有课,因为要去医院,他也不敢把车先骑回家,怕被江朝发现,只当做自己是在学校和同学打球,没有回家罢了。 齐川骑着车在大学周围四处转悠着,其实他早就留心到了几家修车行,想着那里大概会收二手车,只是一直没能下决心真的卖掉。可是如今的情形,也容不得他不舍得了。齐川最终在一家看起来规模不小的车行前停下来,可站住了脚,又迈不开步了,他木楞的站了半晌,直到车行老板热情的迎上来,那老板也是极有眼色的,一瞧齐川的车子就知道价钱不低,不等齐川开口,就连着介绍说:“小伙子,要点什么?我看你这车不错,我给你配个码表怎么样?这么好的车,光秃秃的多没劲啊。” 齐川抿了抿嘴嘴唇,使了半天劲才终于开口说:“我,我想卖车。” “买什么?” “卖,你收车吗?我这车卖给你。”一句话说完齐川觉得自己连站着的力气都没有了,只靠着车紧张的瞧着老板。 老板也终于听清了齐川的意图,脸上的笑容僵掉几分,但到底还是勉强维持着待客的礼节:“嗨,你卖啊?这,我这也收点二手车,你这辆嘛……”老板四下打量了一下,末了摇摇头露出个不屑的表情:“我顶多出三百。” “三百?”齐川有些不敢相信,这车只骑了不到一个月,当初江朝买给他的时候,可是花了一千都不止。 老板油滑的笑笑:“是,你这车不错,要上店里买新车怎么也要一两千,可这卖到我这里来了就是二手了,我再给倒出去那就是三手了,那原装的跟二手的就是没法比,亲爹跟后爹能比吗?再说了,那买得起两三千一辆自行车的人,谁去买二手啊,不好卖你知道么!” 齐川看了看满脸为难的老板,嘴唇抿的更紧了。一辆几乎崭新的自行车,卖了只能换三百块回来,他却随随便便就丢了三千块,齐川觉得自己心里疼的直抽抽,眼眶又有些发热,他用力的咬了咬嘴唇:“我不卖了。” 老板往外追了一步:“诶,小伙子,要不我吃点亏,给你四百!” “我不卖了!”齐川头也不回的沉着声音喊了句。 齐川推着车无精打采的走在路上,麻烦事太多,脑子里搅合的像一团浆糊,他用力想,用劲想,却偏偏什么也想不出来,只剩下一个大大的钱字在眼前晃。 “小兄弟,”有人从背后拍了拍他:“小兄弟!” 齐川警惕的回头,虽然现在身无分文,但他却总觉得靠近他的陌生人都在掏他口袋似的。 来人是个竖着分头的中年男子,一脸善意的笑:“小兄弟,你是不是急等着用钱?”他见齐川一脸防备,忙又在脸上硬堆出几分笑来:“你别误会,我是看你刚刚在那想卖车又舍不得的样子,你是不是急等着用钱?要不这样,你把你这车押给我,我给你一千块,等你什么时候有钱了,再找我赎回来怎么样?” |
本来昨晚想更的,临时来了小祖宗,哄孩子去了就没顾上川爷。 后面是大纲里没打算,近来遇着些事才突然冒出来的灵感,虐川爷虐的有点狠,还是有些犹豫不忍心下手啊。 |
中年男子自称老徐,在齐川答应押车借钱后,便笑逐颜开的拉着齐川往胡同里走,说是钱放在家里,一起去取。一路上,为了缓解齐川的紧张情绪,老徐一直和善的同齐川唠着家常,又打听了齐川姓甚名谁,在哪上学,读几年级。起初齐川还十分谨慎的不肯开口说话,老徐也不恼,仍旧心平气和的同他讲道理:“你这孩子,叔借你那么多钱,还不能问问你叫什么了?要是倒时候你不来赎车,我到哪儿找你去啊?你这车子,卖了可不值一千啊,叔是看你可怜,帮你一把。” 虽然齐川自认为一定不会赖账,但也觉得老徐说的有几分道理,一路交谈,等到了老徐家门口时,齐川的老底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被老徐摸了个透。 老徐的家在一条七拐八绕的小胡同里,进了院门里面的大杂院更是迷宫一般,齐川推着车跟在后面,不一会儿就转晕了方向,只能老老实实的跟着老徐走。难为老徐,一路上堆着笑一点劲都没松,到了家更是忙前忙后的给齐川冲了杯热的高乐高,齐川倚着车手里捧着热饮料没喝,心里那点防备劲却到底松了不少。 老徐进屋拿钱,拿了半天也没见人影出来,不多时更是传出了几个人的叫嚷声。齐川不明所以,疑惑的侧头听了听,却仍秉持着打小养成的习惯,从不往热闹跟前凑。 屋里的人却是等不及了,暗暗骂了声:“钓的什么玩意。”老徐讪笑着安慰:“孩子,胆小。” 另一人横了老徐一眼,老徐忙拱了拱手讨好,又突然出声嚷道:“哎!哎!哎呦!小川啊!你快来!” 江朝觉得他家小崽子最近很有些不对劲,虽然和他比起来,齐川一向都算是话少,但有他自己在一边唠唠叨叨倒也显不出什么。只是这两天里,连江朝的贫嘴也有些活跃不了家里的气氛了,齐川真成了只锯嘴葫芦,一整天也听不到他吭一声气。 说齐川不对劲,又没什么特别不对劲的地方,除了话少,他每天依旧按时回家做作业,吃饭,做家务,哪哪儿都和从前一样乖,江朝不放心,甚至在他回家的时间里凑在窗口瞧过,看他家帅儿子骑着拉风的山地车带着聂晓龙一起放学回家。 江朝观察了两天没观察出什么问题来,还以为齐川只是青春期到了,也就没再注意了。倒是唐鹤朗觉得不放心,说今天有空会去齐川学校问问老师。 俩爹都没想到,还没等他们去找老师,学校的电话就已经找上他们了,这回不止是班主任,唐鹤朗前脚刚接到齐川学校教导主任黄老师的电话,江朝那儿就已经接到了派出所的通知。 江朝赶到派出所的时候,还有些晕晕乎乎,民警在电话里说什么来着,他家齐川涉嫌参与赌博? |
“打电话通知您的时候我们没有说清楚,”接待江朝的民警把他迎进来:“您坐。” “现在根据我们的初步调查,您孩子也是受害者,属于上当受骗,这个徐某啊,是个惯犯,主要是以团伙形式作案,徐某负责通过各种利诱,带受害人到他们的窝点,然后其他嫌疑人以打牌为圈套,骗取受害人的钱财。我们辖区大学中学不少,现在学生口袋里都有钱了,也好骗,他们这个团伙就专门以此为目标,进行诈骗活动。” 民警给江朝倒了杯水:“小孩子,看到别人赢了钱,就动了贪心,输了一把之后不甘心,就想再玩一把赢回来,这种情况我们见得多了,和那赌博的是一个心态。可是他们这个吧,属于诈骗性质,数额通常又不大,不足以定罪,我们也只能是抓着一次算一次,拘留几天放出去了,他们就又能找地方卷土重来。我们也没办法,只能加强对孩子和家长的教育。近期我们也会组织民警去周边的学校进行宣传教育。”民警的语气显得有些无奈。 江朝神色凝重的点点头:“我知道了,警察同志们辛苦了,孩子我会好好教育的。我现在能带他回去了吗?” 民警站起身:“您稍等,我去看看笔录做完了没有。” 那小民警出去的空挡,刚结束了会议的唐鹤朗也赶来了,两人等了没一会儿,那小民警便带着齐川回来了,手里拿着齐川的笔录,见到突然多出来的唐鹤朗奇怪的看了两眼,江朝忙介绍说:“这是我一兄弟,律师。” 小民警听到“律师”时愣了愣,脸上多了几分不自在:“你说这,律师都来了,嗨,我就直说了吧,齐川还没有满16周岁,本来按程序未成年人我们是应该等监护人来了再做笔录的,但是当时联系不到您,就找了他学校的老师在场,你们家孩子受骗的财物主要就是山地车一辆,也到案了,一会儿就能领回去。说实在的,我看你们也不想在这儿多待,要不您和律师现在看看这笔录,有没有什么问题,有问题我们重新录,没问题的话,签个字您就能把孩子领回去了。” 江朝只在齐川进门时瞥了他一眼,低着脑袋也看不清表情。那份笔录很简短,江朝想也知道他家那犟脾气的闷驴,能被问出这么些话就不错了。江朝仔细的阅读着为数不多的“交待”,看到齐川竟然想着把山地车抵出去换钱,江朝很有些伤心,面上却不动声色,递给唐鹤朗看完,等唐鹤朗点头才在笔录上签了字交还给民警,开玩笑说:“我家这儿子平时就比较闷,审他估计费了您们不少劲吧。” 民警敷衍的笑了笑:“嗨,职责所在,好在只是找他了解点情况,孩子愿意说就说,那个,这位律师同志您也签个字儿吧。”似乎是当着律师的面,小民警对违反程序的事还是有些没底气,唯恐家长往后以此来找他们麻烦。 江朝等唐鹤朗签了字,还凑近了低声开玩笑说:“也算是让你也过了一把监护人的瘾。” |
这回拍估计不会卡多久了,应该马上?就能拍上吧,大概。 |
都上手拎脖领子锁房门了 竟然还觉得爷没生气?哼 |
江朝觉得他家小崽子最近很有些不对劲,虽然和他比起来,齐川一向都算是话少,但有他自己在一边唠唠叨叨倒也显不出什么。只是这两天里,连江朝的贫嘴也有些活跃不了家里的气氛了,齐川真成了只锯嘴葫芦,一整天也听不到他吭一声气。 说齐川不对劲,又没什么特别不对劲的地方,除了话少,他每天依旧按时回家做作业,吃饭,做家务,哪哪儿都和从前一样乖,江朝不放心,甚至在他回家的时间里凑在窗口瞧过,看他家帅儿子骑着拉风的山地车带着聂晓龙一起放学回家。 江朝观察了两天没观察出什么问题来,还以为齐川只是青春期到了,也就没再注意了。倒是唐鹤朗觉得不放心,说今天有空会去齐川学校问问老师。 俩爹都没想到,还没等他们去找老师,学校的电话就已经找上他们了,这回不止是班主任,唐鹤朗前脚刚接到齐川学校教导主任黄老师的电话,江朝那儿就已经接到了派齤出所的通知。 江朝赶到派齤出所的时候,还有些晕晕乎乎,民齤警在电话里说什么来着,他家齐川涉嫌参与赌博? “打电话通知您的时候我们没有说清楚,”接待江朝的民齤警把他迎进来:“您坐。” “现在根据我们的初步调查,您孩子也是受害者,属于上当受骗,这个徐某啊,是个惯犯,主要是以团伙形式作案,徐某负责通过各种利诱,带受害人到他们的窝点,然后其他嫌疑人以打牌为圈套,骗取受害人的钱财。我们辖区大学中学不少,现在学生口袋里都有钱了,也好骗,他们这个团伙就专门以此为目标,进行诈骗活动。” 民齤警给江朝倒了杯水:“小孩子,看到别人赢了钱,就动了贪心,输了一把之后不甘心,就想再玩一把赢回来,这种情况我们见得多了,和那赌博的是一个心态。可是他们这个吧,属于诈骗性质,数额通常又不大,不足以定罪,我们也只能是抓着一次算一次,拘留几天放出去了,他们就又能找地方卷土重来。我们也没办法,只能加强对孩子和家长的教育。近期我们也会组织民齤警去周边的学校进行宣传教育。”民齤警的语气显得有些无奈。 江朝神色凝重的点点头:“我知道了,警齤察同志们辛苦了,孩子我会好好教育的。我现在能带他回去了吗?” 民齤警站起身:“您稍等,我去看看笔录做完了没有。” 那小民齤警出去的空挡,刚结束了会议的唐鹤朗也赶来了,两人等了没一会儿,那小民齤警便带着齐川回来了,手里拿着齐川的笔录,见到突然多出来的唐鹤朗奇怪的看了两眼,江朝忙介绍说:“这是我一兄弟,律师。” 小民齤警听到“律师”时愣了愣,脸上多了几分不自在:“你说这,律师都来了,嗨,我就直说了吧,齐川还没有满16周岁,本来按程序未成年人我们是应该等监护人来了再做笔录的,但是当时联系不到您,就找了他学校的老师在场,你们家孩子受骗的财物主要就是山地车一辆,也到案了,一会儿就能领回去。说实在的,我看你们也不想在这儿多待,要不您和律师现在看看这笔录,有没有什么问题,有问题我们重新录,没问题的话,签个字您就能把孩子领回去了。” 江朝只在齐川进门时瞥了他一眼,低着脑袋也看不清表情。那份笔录很简短,江朝想也知道他家那犟脾气的闷驴,能被问出这么些话就不错了。江朝仔细的阅读着为数不多的“交待”,看到齐川竟然想着把山地车抵出去换钱,江朝很有些伤心,面上却不动声色,递给唐鹤朗看完,等唐鹤朗点头才在笔录上签了字交还给民齤警,开玩笑说:“我家这儿子平时就比较闷,审他估计费了您们不少劲吧。” 民齤警敷衍的笑了笑:“嗨,职责所在,好在只是找他了解点情况,孩子愿意说就说,那个,这位律师同志您也签个字儿吧。”似乎是当着律师的面,小民齤警对违反程序的事还是有些没底气,唯恐家长往后以此来找他们麻烦。 江朝等唐鹤朗签了字,还凑近了低声开玩笑说:“也算是让你也过了一把监护人的瘾。” |
虽然之前没有被吞,但是我也觉得奇怪,难道度娘放假了吗?还是河蟹一遍重新发一下,免得以后被吞,然后呢,接下来呢,就是那什么,“过年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 |
回家的时候唐鹤朗担心江朝火气大,抢先坐在了驾驶位上,江朝也无所谓,随意的往副驾驶一靠,脸色如常。除了不搭理儿子,似乎没有一点生气了的意思,甚至心平气和的同唐鹤朗交代说晚上有个重要的应酬,不在家吃饭。 虽然一切的假象都显示江朝不想管齐川这破事了,但唐鹤朗却知道这事没那么简单,想着回家后得先和江朝谈谈。只是车开到楼下,还没等唐鹤朗停好车,江朝就拎着齐川的脖领子上楼了。唐鹤朗叫了一声没叫住,偏偏又赶上常用的车位被人占用,找了半天都没找着地方停车,这么一耽搁,再上楼时齐川的房门已经被江朝反锁了。 江朝把齐川拎进楼道,就自顾自的大跨步上了楼,齐川夹紧了尾巴一步不落的跟在后面进了家门。还没等齐川来得急换好鞋,他爹已经径直走进了他的房间。齐川赶忙追进去,却只靠在门边,大气都不敢喘。 “过来。”江朝指了指房中间,到了此时他依旧面色冷静如常,只是里面隐藏着的怒气让齐川有些瑟瑟。 “三个问题。”江朝竖起一根手指:“第一,今天中午放学之后你去哪了?” “我……”齐川犹豫了片刻,无甚底气的说:“我在学校打球。” “打球?”江朝点点头:“聂晓龙还能证明是吧?” 江朝一边说着,一边掏出手机,当着齐川的面拨通了聂晓龙的电话。电话通了没几声,聂晓龙微带着喘气的声音就从免提里传了出来:“叔叔你好啊!” 江朝眼睛瞪着齐川,顾不上客套,直接问聂晓龙:“晓龙啊,齐川跟你在一起打球吗?怎么还没回家。” 电话那边的聂晓龙显然还不清楚情况,只按照齐川之前交代的,利落的应道:“他跟我在一起啊,我们下午没课,就在学校打球呢!不过这会儿他上厕所去了,一会儿我让他给您回电话吧!” 齐川目光悄悄移走,不敢再跟江朝对视。江朝那边刚挂了电话,齐川的手机就响了起来,不用看也知道,一定是聂晓龙忙着通风报信来了。 江朝伸出手,接过齐川自觉送上的手机,关上机扔在了一边,才竖起两只手指:“第二个问题,你字典里的钱去哪了?” 齐川抬眼瞥了瞥书桌上摊开的大字典,里面早已是空空如也。 “想好了谎话怎么编圆再开口。”江朝冷冷的讽刺说。 这下齐川原本半开的口干脆死死的闭紧了。钱去哪里了?三千块钱,放在口袋里带着坐车,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偷了,发现的时候就什么也不剩了。这样的解释,一定会被当做拙劣的谎话换回冷笑吧。才从派齤出所被领回来,又当着江朝的面撒了谎,如今的自己还有什么信任可言。 “没话说?我问你三个问题,你总要老实回答我一个吧?你急着卖车换钱拿去做什么?”江朝用尽最后一点耐心,试图求得一个答案,等来的却仍旧是齐川固执的沉默。 江朝终于保持不住冷静,上前一步一把将齐川推倒在床上,齐川刚弹起来又被江朝摁趴下去,两手随即被剪在背后压住。 抽皮带,扒裤子,江朝的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齐川从来都不知道他爹竟然还有这样的身手,就像他从来都不知道他亲爹揍人也能这么疼。 小牛皮的腰带被折起来握在手里,江朝挥舞着皮带,照着齐川屁股结结实实的狠抽了几下,皮带抽出的风声听着十分骇人,随着呼啸的风响声,齐川的屁股上争先恐后的冒出一道道红印,横七竖八的没几下便布满了整个臀部。 江朝这次是发了狠,手下也没留情,之前再生气,他也都还留着几分力气,舍不得真打疼了儿子,这次却被齐川气得有些不管不顾了,担心和失望夹杂着一个年轻父亲的挫败感,一股脑的都爆发在了挥舞的皮带上。 除了第一下抽打让没有心理准备的齐川低声痛叫出来,之后雨点般落下的疼痛都被齐川死死的咬紧牙里。双手被紧缚在背后,眼眶忍得发红,暴露在空气中的年轻肌肤微微战栗,结实有力的大腿也绷得紧紧的,被迫接受着皮带残酷的亲吻。 唐鹤朗匆匆赶回家,江朝拎着齐川衣领的样子让他很是担心,不敢放任江朝自己教训齐川,他隔着锁上的房门语气严厉的劝道:“江朝!你冷静一点!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再碰小川!” 不知道是唐鹤朗的声音比较醒脑还是齐川身上已经肿起来的印记更刺眼,江朝一把扔了皮带站起身,喊齐川:“去拿尺子!”可没等齐川完全爬起来,江朝又突然改变了主意,怒呵了一声:“你趴着!”那震得房子都要晃动的声音吓得齐川一抖,心脏都有片刻的停跳,惊惧而疑惑的回望了江朝一眼。 江朝也有些被自己的声音吓到,他其实是看到齐川爬起来的动作别扭,裤子都被褪到腿弯,直起身势必会让那个脸薄的少年难堪,这才猛地喊住了齐川。 江朝本来有些后悔刚刚的暴呵想要安抚齐川一下,屋外唐鹤朗紧接着响起的敲门声和齐川受伤小兽般通红的眼神却让江朝才下去的火又被点燃了。他用力拍了一下门,不善的语气里裹挟着没撒完的气冲唐鹤朗吼:“我教训儿子你甭TM在这添乱!”屋外的声音便就此停住了。 江朝这才抓过平日里唐鹤朗打齐川手心用的直尺,点了点齐川,训道:“我知道你骨头硬,打不服,我今天也不打算问你什么了,你爱干嘛干嘛,想出去混就接着混去!” 接踵而至的硬直尺虽然没有皮带凶狠,但打在原本就已经肿痛难忍的屁股上还是立马激出了齐川不受控制的眼泪。 “你现在本事大了!平时我宠着你川爷川爷的叫着,你还真当自己是爷了!拿着屁大点钱,竟然就跟人家赌上了?!” 江朝越说越气,开始时因为心疼而留着的几分力气,这时却因为心疼反是更添上了几分。坚硬的直尺带着清脆的声响打上齐川通红的屁股。 “你怎么不把我们家拿去赌!把我这便宜老爸也拿去赌掉好了!” “江朝!”唐鹤朗在门外觉得江朝这次情绪是真的有些过火,忙去找来钥匙强行开了门,正闯进来,就赶上江朝气急了的怒斥,手里一个没注意,唐鹤朗用了几个月都完好如初的直尺突然从中间崩断,飞撞到墙上又弹回地上,蹦蹦跳跳的发出屋里最后一点声响。 三个人都有片刻的无语,最后还是唐鹤朗打破了寂静,攥住江朝的手,站近了低声劝说:“江朝,你是他父亲,你有教育他的责任,但不是怒火下的责打!” 气了一下午的江朝终于被这句话彻底刺痛,没有发泄在齐川身上的怒气都冲唐鹤朗吼了出来,他亦眼眶发红,似乎从肺里吼出的声音里带着委屈与不满:“我是他父亲!他有当我是父亲吗!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有什么事情是不能跟爸爸说的!”最后一句质问冲着齐川,却又根本不等齐川回应,就扔下手里的半截尺子,夺门而出。 |
江朝这个半路出家的小爸爸,揍孩子这事上,怎么打打多狠为什么打,他有他的心理特点。我有时候反感写拍戏,主要是觉得为拍而拍,写出来我自己看着觉得别扭,放在正常的生活场景里显得有些做作奇怪了。不过能揍的时候,那是一定会揍上的。 那啥,大过年的,我就一改往日恶习,不卡拍了,一次放全,然后……去卡糖了。 |
唐鹤朗追到主卧里时江朝正在换衣服,他抬头看了唐鹤朗一眼,此时稍微平静下来,再想起之前气头上冲唐鹤朗发的火,江朝也有些心虚,语气弱了不少:“我那边项目结束了,早就定好的庆功宴,乙方在北京没什么人手,我非去不可。” 唐鹤朗点点头,替江朝整好衣领:“不要开车了,打个车去,晚上我去接你。” “唔。”江朝应了一声,犹犹豫豫的又说:“你,你看着点那家伙,别让他犯浑。” “嗯。”唐鹤朗轻笑着答应:“你自己也小心点,别犯浑了。” 江朝也觉得自己今天是有些情绪失控,但想想又觉得自己也委屈。别扭的憋了半天才哼哼道:“今天气死老子了!”唐鹤朗懒得再搭理他,催着把江朝赶出了家门。 只剩下两个人在家,唐鹤朗却没急着去安抚齐川,想留些时间给齐川收拾自己的身体和心情。齐川一直是个很敏感的孩子,多年来在艰难环境中保护他的硬壳如今却成了横亘在齐川与父亲间的屏障,无论是遇到困难,麻烦还是委屈,齐川的反应从来也不是寻求父亲的支持,而是迅速的缩回他的“保护壳”中,将自己冷冷的封闭起来。他不善言谈,倔强而独立,习惯了靠自己的力量去扛起一切,即使是被爸爸打疼了,也学不会开口求一句饶。 偏偏大儿子遇上了小爸爸,初出茅庐的老爸江朝,恨不得一日三餐都替儿子嚼烂了咽下,迟到多年的关爱让江朝面对齐川时无法避免的觉得欠疚,唯恐自己哪里做的不好,没有尽到一个父亲的责任。大概连江朝自己都没有发觉,他生那么大的气,发那么大的火,里面有多少是来自他的自责。 唐鹤朗做好了晚饭,才去敲齐川的房门,齐川眼睛和小鼻头红红的,显然是躲在屋里自己哭过了,唐鹤朗却也不揭穿,只揽着他的肩膀招呼吃饭:“就咱们俩在家,吃的简单点。我烧了热水,一会儿吃完饭去洗个澡,舒服点。” 齐川一直没有说话,却也一直乖乖顺顺的听从唐鹤朗的安排,吃过饭便去洗了个热水澡,背后的伤痕被热水激的刺痛,齐川却有些自虐般的任由热水尽情的洗刷着,直到唐鹤朗在门外担心的催促他别洗太久时,齐川才匆匆关了热水出来。 被热水一冲,齐川身后的伤痕更显严重,连片的红肿里高耸这一道道皮带抽打过的痕迹,唐鹤朗这时是真的有些恼江朝下手没轻重了,一边在心里暗骂江朝一边忙找来毛巾冰袋替齐川冷敷。 唐鹤朗这边心疼的不行,齐川却红着脸不在意说着:没关系,没事,还好,不是很疼。其实他想要说的话并不是这些,但想说的话到了嘴边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了,期期艾艾犹犹豫豫的回望着唐鹤朗,满脸的焦灼不安。 唐鹤朗抬头瞥了齐川一眼,了然的伸手拍了拍他的头:“别想了,有什么话睡一觉起来再说。” |
其实还没有虐完,先来一小段平和的过渡吧。马年第一发,大家过年好啊! |
这天晚上江朝在庆功宴上被灌了不少酒,但唐鹤朗去酒店接他回来时,江朝神智还算清醒,自己上了楼,自己洗完澡,自己钻进被窝里睡死,看起来并无大碍。 一觉睡到后半夜,唐鹤朗睡梦中只觉得后背凉飕飕的,不安的翻转了一下却觉得冷风更甚,辗转了片刻终于还是迷迷糊糊的转醒,伸手探了探,摸到一片湿漉漉的床单。 唐鹤朗坐起来,睡眼朦胧的四下望了望,却寻不到江朝的踪影,只有卧室的门微微敞开了一条缝,却不见有光亮漏进来。“朝朝?”唐鹤朗捏了捏鼻梁让自己清醒一点,试探的冲客厅里轻轻喊了两声,都没有得到回应。 唐鹤朗手摸着潮湿的那一半床单有些担心,他披上外套准备出去看看。人才走到房门口,就跟踮着脚进屋来的江朝撞了个满怀。 “哎呦你吓我一跳。”江朝惊呼了一声,意识到是唐鹤朗后,顺手便扯过他的衣服裹在了自己身上:“你再拿件穿,冻死我了。” 其实卧室里开着暖气,除了刚出被子那阵站在窗口有些风,这会倒不觉得特别冷了。唐鹤朗没去拿衣服,伸手探进江朝的外套摸了摸,贴身的衣服都已经汗湿了,穿着湿漉漉的单衣去没暖气的客厅里不冷才怪。唐鹤朗有些恼火,口气也急了些:“你大半夜的闹什么呢?”边说着又下意识的伸手去试江朝的额头,果不其然热的烫手。唐鹤朗用手拭掉江朝额上的冷汗,笃定的问:“胃疼了?” 江朝有些浑身发软,往唐鹤朗身上靠了靠,说话的声音都显得没什么力气:“怎么没找到上回那药,饮水机也没烧热水。” “你难受就喊我啊,自己折腾什么。”唐鹤朗顺手从旁边的小桌上抽了张面纸,擦了擦江朝微湿的头发,之前的恼火这时已经被更多的心疼占据:“疼的这么厉害?头发都汗湿了。” 江朝稍稍站直了一点摇了摇头:“没事儿,估计晚上喝那酒刺激的,我说自个儿找点药吃吃就算了呢,还是把你吵醒了。” 唐鹤朗显然不太相信江朝说的“没事儿”,他从衣柜里拿了套干净的内衣出来扔给江朝,又嘱咐道:“别睡你那边了,把湿衣服换一换,睡我那边。” 唐鹤朗去客厅烧好热水又拿了体温计回来,见江朝还是懒懒的窝在被子里没有动过,只得自己拿了衣服去帮江朝换,江朝却不太配合,攥着被子不肯松手:“别弄了,换来换去的麻烦。”唐鹤朗知道他是难受懒得动,但又怕他一直睡在潮湿的被子里不舒服,只得威胁道:“要我喊小川来帮你换是吗?” “唉!别。”江朝忙应了一声,瞪了唐鹤朗一眼,还是无奈自己坐起来摸摸索索的换了衣服,又挪到另一边躺下。可还没等他躺平,胃里突然便是一阵巨浪滔天,江朝忙掀开被子一把推开唐鹤朗,就捂着嘴匆匆往厕所跑去。 唐鹤朗拿着外套赶到厕所,江朝正艰难的一只手撑着马桶水箱,冲着马桶翻江倒海呢。唐鹤朗给江朝披上大衣,连衣服一起揽着他的腰,另一只手轻拍着他的背给他顺气。其实江朝晚上根本没吃什么东西,心里惦记着齐川,往来的敬酒倒是一杯不落的当做闷酒喝了,胃里没食,吐到最后只剩下最折磨人的干呕。 唐鹤朗把江朝架回房里,这么折腾一圈,刚换上的干净衣服又被冷汗浸湿了,原本就没睡踏实的齐川也被吵醒了。 唐鹤朗一开房门就看到齐川披着衣服站在门口一脸担忧的望着,唐鹤朗急着找热水袋给江朝捂着胃,不太顾得上齐川,只轻描淡写的安慰他:“小川,你回去睡吧,没什么事,你爸有一点胃疼,我带他去下医院。” 唐鹤朗没找到热水袋,急中生智的用矿泉水瓶灌了开水,又用毛巾包着给江朝送去,齐川还眼巴巴的站在门口:“唐叔,我,我陪你们一起去吧。” 唐鹤朗看了小川半晌,才终于点点头:“你自己去把衣服穿好,别冻着了。”齐川得令,忙不迭的跑回了房间,以战斗速度准备妥当,又不歇气的冲回来扶他爹。 |
我说过要虐江小爹的,虐心不够还要虐身,大过年的,虐虐更健康嘛,把他爹虐惨一点比较容易博得小川爷的同情,心结也好解呀。 哎呦,写这段写得我都胃疼了,歇歇去。 |
看来三天是个坎哈,三天一到催更的都跟雨后潜水艇般茁壮的冒头了。 本来昨天该更的,临时家庭出游,所以又搁了一天。 今天有更,晚一点,更多更少就不一定了 |
江朝发烧烧到三十九度,连着吐了两次,喝了热水胃部的疼痛也丝毫没有缓解,临出门时再量体温已经将近四十度了。 齐川扶着江朝下楼,爷俩这时也顾不上之前的芥蒂,齐川满是担心的紧紧攥着他爸的胳膊。江朝也不惦记下午生的气了,他这会儿精神头还不及之前,持续不断愈演愈烈的疼痛折磨的他几乎站不住脚,只能将身上大半的力量都靠在儿子身上,爷俩一步一歪的互相搀着才总算安全下楼。 唐鹤朗开着车把江朝送去医院,没敢惊动江家老太太,只得自己忙着跑前跑后的挂急诊,医生见多了这种情况,只瞥了一眼就下了定论:“急性胃炎,估计是糜烂性的。先挂点水退烧止痛吧,明天早上做个胃镜看一下。” 江朝一听胃镜就觉得头疼脑痛浑身哪哪都不舒服,挂上了点滴靠在床上还惦记着跟唐鹤朗磨嘴皮子。 药液的效力还没有那么迅速,江朝胃里还疼着,但依旧操着半死不活的声音跟唐鹤朗讨价还价:“你就跟那医生说用不着再做了么,就那么点事,何必来来回回折腾我。” “我知道做胃镜难受,咱忍忍,再做一次,看看情况好治疗。” “我不做,我本来就没什么事儿,今天是喝多了点,你甭听那医生瞎咋呼。” “你知道我一向相信专业的。” “那医生就不专业么!” “你在医学上比他专业?” “我妈在医学上比他专业!你给老太太打电话,看她说做不做!哎!哎哎你,哎呦,嘶……哎我说你别真打啊三更半夜的别吓着他们俩。齐小川你过来帮着拦一下啊!”江朝见唐鹤朗一脸严肃的掏出手机真要打电话,吓得一面忍痛还一面急着拦人,好不容易见唐鹤朗放下了手机,忙讨好的说:“那要不你回家里,回去给他拿,拿我上半年做的那个结果,不都一样看么。” 唐鹤朗终于被江朝说急了:“你还记着上半年做过胃镜?你就不能为自己操点心么!” 江朝被吼的一怔,想回嘴也没力气了,哎了半晌才有气无力道:“哎,我都疼成个王八蛋儿样了,你还凶我?” 唐鹤朗压了压火,语气软了不少,摸了摸江朝还在冒汗的额头,立场依旧坚定不动摇:“真拖成了慢性糜烂就麻烦了!” 江朝照顾起别人来倒是挺细心,可要是搁他自己身上,四个字就能概括:得过且过。打从在美国的时候起,他就抽烟熬夜喝酒的毛病一样不落,一忙起来饮食上也没个规律,以至于胃一直就不好,唐鹤朗跟在身边守着他的时候还能看管着点,不至于出大毛病,一旦放养出去,回来绝对是要进一次医院的,为此江朝受了不少罪,唐鹤朗也跟着担了不少心。 更何况现在还添了个齐川,唐鹤朗干脆站在江朝跟前了,把齐川往床边一送:你去看着你爹吧。你去跟你儿子撒娇耍赖吧。 江朝没想到唐鹤朗现在有了助手,能随时随地的扔下他就走了,他哀怨的瞪了唐鹤朗的背影一眼,才回头拍了拍病床沿:“坐这儿吧,这儿软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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