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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村里的儿子(父子短篇)[第12页] |
作者:来_来去_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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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了,YY开着一直听朋友讲话完全没法继续写下去了,就先这么更着吧,明儿上午再更。 |
江朝没想到唐鹤朗现在有了助手,能随时随地的扔下他就走了,他哀怨的瞪了唐鹤朗的背影一眼,才回头拍了拍病床沿:“坐这儿吧,这儿软和。” 齐川垂着眼在江朝的病床上坐下,一只手状似无意的搭在被子上,想去握江朝露在外面的手,却又只是在心里想想,到底连伸手去碰一下都不敢。 “困了吧?”犹犹豫豫的手突然被江朝握住:“大半夜的,要不让你唐叔先送你回去,你回去睡觉吧,我这也没什么事。” 齐川低着头,从没有见过江朝病模样的他有些被吓着了,从来都精神抖擞的江朝嘴唇发白的躺在病床上,让齐川觉得心慌,他没吭声,只偷偷在交握的手掌间加了几分力气。 “怎么还赖这儿了,没吃没喝又没睡的。”江朝歪靠在枕头上:“屁股疼吗?” 齐川沉默的摇摇头,江朝讲了半天也没换的儿子一个字的回应,有些不爽:“哎,我说你们俩合伙欺负我是吧?”齐川不解的抬头。“你唐叔扔着我不管了,你搁跟前坐着也不搭理我?” 江朝语速难得的缓慢,气有些跟不上,说半句就得停下来缓一缓,可就这样了还是不死心的跟齐川逗贫。齐川都想跟唐叔一样吼他爹几句了,但到底是刚挨过打,没那个胆子,只站起来帮江朝掖了掖被角:“我没有,爸你别说话了,睡一会吧,睡着了就不疼了。” 江朝被齐川懂事的言行弄得愣了片刻,想说儿子长大了啊,再一转念又想起他干的那些事,不由得被气笑出来,引得胃里又是一阵抽痛,江朝一边嘶嘶的吸气一边苟延残喘的笑着,这会江朝也觉得自己下午发火发的奇怪,人小川一直就是挺懂事的孩子,人家长大了,也不是你养大的。小时候出了事就没能靠得着你,凭什么现在就得无保留的信任你呢?他自己想辙自己办,出了事是做爸爸的没照顾好,关人家小川什么事。江朝在笑出苦意前及时打住:“行吧,我睡会儿,等水挂完了咱们就回去。” 唐鹤朗去咨询了一圈医生护士,转回来时江朝已经睡着了,点滴的药里有镇静的作用,再加上疼痛缓解,被折腾了半宿的江朝终于抵不过疲惫沉沉的睡过去。唐鹤朗试了试江朝的额头,见体温终于退下来些,才松了一口气。 唐鹤朗拍了拍齐川,转身走出急诊病房。唐鹤朗在靠门的走廊椅子上坐下了,抬头发现跟出来的齐川还在犹犹豫豫的不敢落座,他这才想起来齐川屁股上的伤坐不了硬板凳,复又站起身来:“小川要不你去车上等吧,还能睡一会儿。” 齐川虚靠在病房门边,侧头透过门上的玻璃窗户看了眼江朝,不放心的摇了摇头。 唐鹤朗失笑,揽着齐川的肩膀一齐靠在墙上:“你啊,你们爷俩都是一个样。你爸跟你爷爷也是这样。” 齐川不知道唐鹤朗要说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爷俩都是有事自己扛着的性子。”,唐鹤朗摇摇头:“你爸还说你呢,他自己跟你爷爷还不是一个样。”唐鹤朗看了齐川一眼,决定还是从老爷子说起:“你爸小的时候,你爷爷常年不在家,在部队里一年到头也回不了一次家,难得回一次家就是收拾你爸,你爸小时候啊,太调皮了,谁也镇不住,只能等你爷爷回来揍他。”唐鹤朗看齐川终于抬起头,有些兴致盎然的盯着自己,故作紧张的说:“这可不是唐叔编的!回头让你爸给你讲讲他小时候干的那些坏事,简直就是个混世小魔王。”齐川闻言笑出来,似乎也能想象出他爸小时候的调皮样子。 唐鹤朗跟着笑了笑,才又说:“后来你爸上初中就被送到美国,那父子俩见面的机会就更少了。你爷爷也觉得亏欠你爸,陪他的时间太少。做父亲的,总是想把所有最好的送到孩子面前,但往往是富了这个,欠了那个。” “你爸万事不求人,这个‘人’啊,尤其特指你爷爷。遇着了什么事,他求朋友,找关系,就是死活不肯扭头回家,把你爷爷气的。”唐鹤朗凑近齐川的耳朵:“小声跟你说啊,你爸这么大了还被你爷爷揍过。” 唐鹤朗看齐川一脸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忍不住笑了出来,让齐川一时也难辨真假。 笑完了,唐鹤朗又摩挲着齐川的头发轻轻说:“你爸并不只是想要补偿一个久未谋面儿子,他是真的爱你,想尽他的全力守护你,想提供一个温暖的港湾,让你在外面遇着事了,能放心的靠一靠,歇一歇。”齐川被唐鹤朗三言两语说得眼眶发红,唐鹤朗忙又收拾了语气,俏皮的说:“你别看他嘴贫啊,一天二十四小时躺在病床上了都歇不下来,可要说正经话了,他就蔫了,他哪能跟你说明白这个?白让你挨这么多打,还把自己气的够呛。” 齐川吸了吸鼻子:“唐叔,我……”唐鹤朗摆了摆手截住齐川的话:“等你爸睡醒吧,你们爷俩嘀咕去,我可不当传声筒。” |
江小朝啊江小朝,没有唐先生你可怎么办哟。 三年不见的发小死党来访,先就更到这了! |
这几天快离家了,许多紧急的事堆在一起要办完,又在学车,没工夫闲下来思考剧情细节,细节没想通码字就太慢了。大家也可以多讨论讨论给我点灵感哈。争取今天晚上更一点 |
虽然挨着唐鹤朗时觉得有千言万语想要和江朝说,但等真正坐在了床边,齐川又觉得开口还是太难了。想要坦白都不知从何说起,呆坐到最后依旧只是沉默的扶住坐起身的江朝,沉默的一起上车回家。唐鹤朗在他身后看着,也不急于替他解释,父子俩的事,总需他们自己开口。 这天三人回到家已经快天亮了,唐鹤朗自己请了假,又替齐川打电话给班主任请假,昨天齐川才出过事,班主任难免多问了几句。打完电话出来齐川正煮好了白粥,父子三人便都喝了点才就回屋补觉。 这一觉睡到十点,三人都被门铃声吵醒了,江朝自然是不会动窝的,唐鹤朗穿好衣服出来开门,齐川也紧随其后的跟了出来。原以为是上门推销或是物业之类的,却没想到来的是江家老太太。 |
老太太见到唐鹤朗也是一愣,抬头看见齐川也在家就更惊讶了。她挑这个时候来,本是想着唐鹤朗和齐川都要去学校不会在家,想避着唐鹤朗来看看他们的新家,顺便跟江朝聊聊小川的事。 唐鹤朗最先反应过来,往后撤了半步让开大门:“阿姨,您进来坐。” 齐川叫了一声奶奶,就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眼睛无意识的往江朝的卧房里瞟,他知道江朝不想让老人知道自己生病的事,如今被奶奶抓了个正着,还不知道要怎么掩饰才好。 齐川还在替他爸担心,老太太先问到了他头上:“小川,你今天没有去上学啊?” 对啊,自己怎么没有去上学,齐川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麻烦似乎更大一些,他支支吾吾的正不知道怎么回答,唐鹤朗便给一边老太太倒水一边解释说:“江朝有点不舒服,昨晚上他们爷俩都没有睡好,今天就想让小川在家休息一下。阿姨,您喝水。” 江妈伸出去拿杯子的手顿在空中,着急的问:“怎么不舒服了?去医院看了没有啊?”话还没说完,人已经站起身准备往卧室里走,可才走了一半,她又突然想起来那是儿子和另一个男人共同的卧室,顿时有些别扭的停住脚步,回头问齐川:“你爸还在睡呢?” “起了!”卧室里的江朝替齐川回答了问题,“您这音量,睡着都吵醒了。”江朝迷迷糊糊挠着脑袋,带着睡眠不足的起床气从屋里出来,旁若无人的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支使齐川:“川儿给我倒杯温水来。” 唐鹤朗拦住齐川,示意他过去陪老太太,自己却自动自觉的闪去给江大爷服务。 江妈也是早就习惯江朝大爷行径的人,紧挨着坐到他身边,一连问:“又怎么不舒服了?哪里不舒服啊?凉着了?还是累着了?要不要去我们医院做个检查,你不舒服了怎么不给我打电话呢?” 江朝被老太太不歇气的追问弄得头大,心说要不怎么不给你打电话呢。 在老太太连珠带炮的逼问下,虽然江朝已经尽可能的避重就轻,还是躲不过多年老医生的火眼金睛,三言两语就把江朝的病情套了出来,老太太和唐鹤朗难得站在同一战壕,连齐川都临阵倒戈,“众叛亲离”的江朝不得不老老实实回屋换上外套,被那三人一起押解到医院去做胃镜。 做过胃镜的人都知道那滋味,试过一次绝不想来二回的,虽然托老太太的福,在她们医院用上最新最好的机器,派出技术业务最熟最好的医生护士,但依旧不能完全免除江朝遭的罪。 惨遭蹂躏后的江朝病歪歪的靠坐在走廊座椅上,可怜兮兮的样子把齐川心疼坏了,可又不知道该怎么安抚他爹,手足无措的紧靠在座椅旁边,头却别扭的瞧着另一边。 江朝抬头看了他别扭儿子一眼,头一歪,不客气的将大半个身子靠在了齐川身上。 齐川被猛然加重的力量吓得全身一僵,待看清楚江朝嘴角噙着的那点点坏笑后,才松了一口气,脸又扭回另一边,好像片刻都不想在江朝身边待似得,人却是小心翼翼的往江朝那边又靠了靠,让他爹更舒服稳当些。 |
前几天忙着学车,这两天忙着换了新电脑,硬盘都得重新整理。 每天晚上都是饭局,各种亲朋赶在离家前再见一面。 还有点空也想跟爹妈说说话,多调戏一下家里的狗子。 连原来每天至少一小时的游戏都一个多星期没上线了, 更文这事也是实在排不上议程了。还请见谅。 我这人也是阵阵发懒型的,有时候一停下来就容易越停越久。 关键是为毛我一个番外写了3W字了还有一大堆问题没交代完啊摔。 去泡碗面吃回来再码点,码的太少的话就不更了。 哎,慢慢更吧,嫌少也没法啊,不过别傲娇了,还是常回来看看吧。 另外可以加微信微博仅供调戏不准催文 |
没想到这么大的动静都没能招惹儿子说一句话,稍稍恢复精神的江朝终于忍不住开口:“川儿。”正四处张望的齐川丝毫没有反应,等江朝又提高音量喊了声:“川爷!”他才惊觉,忙低头答应:“爹。” 带着些许乡音的话一出口,两人都愣了一下,齐川是心事重重,突然意识到现在和齐大有他们就在同一个医院里,担心会被江朝撞见,心里想着,脱口便将江朝叫成了“爹”,除了最初见面那一回,之后齐川一直是喊“爸”的。 齐川有些不知所措扭开头,好在江朝似乎并不在意这点异常,反倒是学着齐川的乡音玩笑道:“咋儿,有事跟俺讲?” 齐川连连摇头,又突然反应过来急忙点了点头说:“爸,对不起。”江朝闻言满怀期待的竖起耳朵,只听齐川继续说:“我,我以后不会再惹你生气了,你不要再生气,生着气喝那么多酒,对你胃不好,你生病,奶奶和唐叔会心疼的。”齐川不好意思说自己会心疼,话里话外却将江朝胃病发作的责任全归在了自己头上,心疼内疚之情溢于言表。 江朝听了这话眼眶有些发酸,暖心之后却又免不了失望 “没有了?”,见齐川点头,江朝也点了点头回道:“我喝酒是为了工作上的事,跟你没关系。”冷淡的话说了一半,到底还是不忍心,瞧了眼红着脸的齐川,又无奈道:“好了,我知道了,以后注意,争取少抽烟少喝酒少熬夜,听从家里两位领导的指示,早日摘掉病帽子。” 齐川这才满意的露出了点笑容,但很快又投入到无尽的心事中去,唐鹤朗明明白白告诉了他江朝在意的是什么,齐川也很想尽他的可能让江朝开心,可是齐家的麻烦事告诉了江朝,真的能让他开心满意吗。齐川一面担心坦白后江朝会更头疼,一面又怕事情会被江朝自己撞破,更加两面不讨好。 齐川这边还在发愁,却不知道那厢早就被出卖了个干净。 江奶奶当初虽然答应了孙子不告诉江朝,可那时候她也没把这当回事。退休在家又被返聘的江医生一周只到医院坐诊三个半天,每次都是忙的不可开交,虽然齐川安排进来的病人就住在她们医院,可前两天她都没能顾得上去看一眼。等到终于抽出时间来去打听,才知道来的竟然是齐大有一家。 江妈之前一直没有和齐大有见过面,但对他们家的情况却是十分了解。齐川不让说,她也摸不准小孩子是怎么想的,但到底是养大齐川的一家人,有了难处她能帮当然要帮。江妈一面亲自拜托外科的几位大拿多多照顾,一面又以医院的名义给刚出手术室的齐山换了个好一点的病房。至于钱的事情,江妈也拿不准了,只先悄悄的往齐山的账里预缴了部分,不至于让孩子停药,其他的只等跟江朝商量过后再说。 江妈避着齐川和唐鹤朗来家里找唐朝便是为了这事,避着齐川是因为江奶奶出卖孙子到底有些心虚,避着唐鹤朗则是怕他不高兴江朝为了齐川的事太费心费力,毕竟说起来齐川跟唐鹤朗可没半点血缘关系,更何况是齐川养父家的事。 江妈的担心其实是多余了的,她押着江朝来医院看病,还抓紧一切机会想避着那俩人跟江朝说事,可江朝听完转头就当着江妈的面跟唐鹤朗商量去了。江妈看唐鹤朗听完皱了皱眉,还心说“果然吧!”,暗骂江朝不会过日子,这娘家的麻烦事,不对,婆家的,唉更不对了,江妈成功的把自己搅和糊涂了之后,却又见唐鹤朗碰了碰江朝的手,温柔沉稳的笑了笑安慰江朝说:“总算知道小川是为什么事发愁了,你也不用担心了,你先进去检查吧,齐山那边,找合适的机会我们俩去看看他们。” 江朝听了这话还没什么反应,倒先把江妈惊着了,社会上对同性恋什么评价就不说了,就算是寻常的夫妻之间,恐怕也难有这样好相与的另一半儿吧。或许真像江朝说的,遇着唐鹤朗,是他这辈子的福气。 |
一个番外写了太久了,以至于算文里的日子都数了半天,估计看文的人更是早就迷糊了,大概是小川周六知道齐山的事,第一次来医院看望,江妈也是这天知道有人住院,回家过了三天,到周二的时候小川给齐大有打电话听说要动手术,周三去医院钱被偷,齐山动手术,江妈这天知道是齐大有一家,下午小川出事,挨揍,江朝晚上生病,然后现在写的就是周四了。 之前写好的大纲,到江朝胃病发作去医院就没有了,所以后来卡剧情卡得我头疼,再加上滚回学校心情不佳,也没静下来码字,今天终于想的通畅一点,本来想着能写到更后面的情节,但看看时间也不早了,就先更到这儿吧,也差不多结尾了,这个番外结束的时候各方面都会有点交代,也算是个大结局吧。 再有,加了我微信的各位巨巨们,那个,额,恩,如果我没先说话,不是我高冷啊,我是羞射。 |
发展到后来,被强压着做检查的江朝心情不佳,习惯性的冲唐鹤朗发着无名火撒娇时,江妈反倒看不过去了,开口训江朝:“你冲人家小唐撒什么气,自己的身体自己不注意,你还怪谁了!”转头又埋怨唐鹤朗:“你也别老什么事都顺着他,看把他惯的。” 还在生闷气的江朝丝毫没有意识到江妈态度的变化,唐鹤朗却是忍不住偷笑起来。江妈的口气怎么听都有几分丈母娘疼女婿的感觉。 齐川一直不肯开口坦白,江朝拿他此等别扭半分法子也没有,父子俩之间难得无言,默默等来唐鹤朗和江妈,才又一起往门诊大厅里去拿药。 北京的大医院里从来不缺少涌动的人潮,大厅里尤其热闹,排队付钱的事都轮不上江朝和齐川,父子俩便又呆呆的站在一旁等着。 江朝从口袋里摸了盒烟出来,烟盒儿开了一半,瞧见齐川盯紧他的目光,只得撇了撇嘴又把烟塞了回去。没烟抽的江朝更加无聊,只能抬起头来四处无目标的寻摸些乐子。一打眼,却偏偏瞧见了人群中的齐大有,齐大有还是老样子,旧衣烂衫的乡下人打扮让他在人群中极为显眼。齐大有跟服务台的护士问完话,转身便急匆匆的走远了。 江朝收回目光的看向儿子,侧着头的齐川显然也看见了齐大有,目光还在追随着他的背影。 等齐大有终于消失在视线中,齐川才猛的反应过来,忙心虚的回头来看江朝,江朝却已经低头玩起了手机。 “爸。”齐川喊他:“我……”对上江朝的抬眼注视,他又退缩了,舔了舔嘴唇说:“我,你,你渴吗?要不要喝水。” 江朝见齐川憋了这么半天憋出这么一句话来,也不知该气还是该笑了,无奈的笑着掏了十块钱出来给齐川:“你去买瓶水喝吧,嘴唇都裂了,给你奶奶和唐叔也买两瓶。” 齐川欲言又止的接过钱,顿了片刻,到底还是一言不发的转过身。 齐川刚转身就听江朝喊了句:“小心!”随着声音一起撞过来的是不及齐川裤腰高的一个小孩儿,跑的快了,未及防齐川突然转身迈步,整个人撞到他身上又被弹回去,差点摔在地上前被齐川下意识的扶住,才站稳就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弄得齐川顿时有些慌了手脚。 好在孩子的父亲及时赶来,弯腰抱起儿子,一叠声的安慰:“好了好了,爸爸叫你别跑你不听吧?没事了,没事了。” 男孩哭声渐小,无助的小脑袋软软的枕在父亲肩膀上,小声抽泣着要求:“我不要打针针。” “不打,不打,安安怕打针啊,跟爸爸讲嘛。”年轻的父亲先安抚了儿子,才忙来跟齐川道歉,又哄着怀里的小儿子同齐川说了对不起,才抱着孩子走远了。 齐川回头看了江朝一眼,正专心玩手机的人似乎根本没看到刚刚发生的一幕,一直等齐川走远了,他才眼神复杂的抬起头,叹了一口气。 |
明天开始上课了,开始新一轮的煎熬,江渣渣你也继续煎熬着吧。 |
要说起别扭这事,还真怪不着人齐川,江朝自己就是这么一位别扭的主。虽然明知齐川憋着些什么话说不出来,也明知道齐川是那么个闷葫芦的性子,可他这当爹的偏就是要等儿子先开口,儿子不开口,他也就这么倍感失落的虐着自己,一边虐着,却还不肯表现出来,面上一团和气,似乎连昨晚生的那场气都是假的。 看完病从医院出来,老太太硬要拉他们一家三口回大院吃晚饭,回家的车上江朝有说有笑的哄着老太太,胃病发作,家里的哪一位都比他自个儿当回事,虽然胃镜检查的结果没有想象中那么严重,但也足够江妈瞪着眼睛训人了。 江朝没特意搭理齐川,但偶然侧头看到他坐立不安时,还是细心的往他屁股下面塞了一个软和的靠垫。只是江妈年老眼不花,没放过这一小小的细节,这么多年过来,她太了解这意味着什么了,当即凶巴巴的问江朝:“你打川川了?” 江朝还没吭声,齐川脸先腾的一下从耳根红到了鼻尖。江朝看了眼羞赧的齐川,顾不上安抚,先忙着去招架老太太:“哎,那个,呵呵,男孩子挨揍正常的嘛,是吧,那什么,我小时候挨揍挨的还少啊?也没见您发这么大火的啊。” 江妈也看到了齐川通红的脸颊,这才意识到这么大的男孩子脸皮都薄,自己不该当着他面直截了当的问出来,当即也不好再追究江朝了,只瞪着江朝顺着他的话说:“你小时候挨打哪次我没拦着的?没良心!” “那是,那是,那阵就全靠您老救我的小命了,要不早不知道被老爷子打折几条腿了。”江朝狗腿道。 从小看人眼色过日子的齐川其实比江朝想象的更敏感些。江朝极尽所能的活跃着车里的气氛,乃至于不惜当着齐川面出卖些自己小时的囧事来博君一笑,只是用劲用的有些过头,反而显得适得其反。江朝眼里的那一缕失落和无奈是齐川所不熟悉的感情,这让他感到不安,却又无可奈何。 江朝进了大院也没闲着那张贫嘴,齐川低着脑袋跟在一边不知道想着什么,一直到临进家门,他才突然抬起头喊住江朝:“爸!” “恩?”意外被打断的江朝一脸迷惑的转头看齐川,江妈和停好车刚走近的唐鹤朗也都齐齐望向齐川,都见他扬着头说:“我给你爬个树看。”话音未落人就已经窜出去,直往院子里的一棵大槐树跑去。 深冬的槐树叶子已经落尽,前几天才下过雪,背阳的树枝上还看得出湿滑。齐川却毫不在意的如同猿猴般手脚协调的在枝干见窜来窜去,还没等江妈来得及喝止出声,他已经爬过槐树大半高,单手扶着槐树主干立在一根不足小碗口粗的支干上了。那槐树是早几十年就种下的,足比三层楼还高,齐川是艺高人胆大,对着这种高度也丝毫不发憷。在村里的时候就常常爬到树枝尖上去摘果子,虽然来北京这半年少有这样的娱乐,但身手却不见退步,看的江朝在下面就差拍手叫好了。 小时候也没少爬树翻墙的江朝这回是真乐了,撸起袖子就想跟着儿子一块儿当猴子去,吓得江妈和唐鹤朗忙一人一边的及时拉住他,开玩笑,齐川就已经够胆大的了,他这刚从医院急救室里出来的也要上,那老胳膊老腿还要不要了。 好在江朝也不勉强,站住脚步嘿嘿笑着招呼齐川:“行了行了,下来吧。别把他俩吓坏了,回头又得收拾我。” 齐川终于看到江朝真的笑出声来,也不由自主的跟着笑了,他抱着树干慢慢往下滑了一段,离着地面还有一人高的时候就干脆松手直接跳了下来,只是大概忘了自己身后带着伤,落地一刹那震的屁股上的肌肉一阵抽痛,当即拧着身子“嘶”的抽了一口冷气。江妈吓了一跳,以为他扭到脚,忙上前询问,齐川红着脸挠了挠头,忙笑着解释说:“没事,没事。” 江妈气的伸出手指用力点了点齐川脑门:“跟你爸一个样!吓死奶奶了。” 唐鹤朗在一边也摇了摇头,可不是跟他爸一个样,话含在嘴里憋了两天,到最后也别扭着没说出口,却不怕这种有些可笑甚至拙劣的方式表达着自己心底的歉意。唐鹤朗看了眼江朝,别说,父子俩思想回路也一样,江朝对这种方式显然很受用,虽然不一定完全领会了齐川的道歉精神,但至少不再带着那么一副强颜欢笑的面具了。 |
这事儿终于差不多要结束了。纠结了几天,用文中的话说是:“到最后也别扭着没说出口“。不知道大家是怎么想的,俗话说一切不以回帖为结束的看文都是耍流氓,你们不发表意见我也就只能完全按着自己想法来纠结了。齐川这别扭性格其实随我,设身处地的代入我自己去,这口我是绝对开不了的,多少铺垫也说不出口,只是会积淀越来越多的歉意,然后用个拙劣的方式表达出来。估计现实中我也算是格外别扭的一类人,反正齐川比我牛,会爬树取悦江渣渣。 后面就交给江渣渣处理了(所以说我其实也是随我爸,那老爷子也是够牛,我俩最长的冷战进行过大半年,还是我上初中那阵,天天回家见面,该干嘛干嘛,但是一年俩人说的话加起来也就十句左右。到最后当初气的是什么事都忘了,不过反正最后是我先用别扭的方式表达了歉意,然后我爸开口谈开的。)说多了,今天就这样吧!一边码字一边看昆明的新闻,唉……我还是玩会儿游戏去缓解一下。 |
江妈拉着齐川一路唠叨着进了家门,唐鹤朗走到门口才发现江朝还站在原地,仰望着那可靠的大槐树,唐鹤朗也不出声催促,就这么陪着江朝,直等他转头过来和自己对视,半秒之后才突然憋不住笑出来:“你说,那崽儿怎么就想着爬树给我看?” 唐鹤朗走下台阶,像每次揽住齐川那样揽住江朝的肩膀往屋里走:“他已经竭尽所能的表达了一个十五岁男孩对父亲的歉意,剩下的话,轮到你说了。” 江朝撇撇嘴,学着唐鹤朗的语气说:“我已经竭尽所能的表达了一个三十五岁父亲对儿子的宽容,剩下的事……真想再揍他一顿啊。” “揍谁?!我看是你想挨揍了!”江妈很不巧的刚刚从小会客室里推门出来,很巧的听到了最后一句话,在车上当着孙子的面不好跟儿子计较的江妈立马挑起了眉毛,凶巴巴的威胁。 江朝被吓了一跳,赶忙笑嘻嘻的哄老太太:“我开玩笑,开玩笑,谁敢动您的乖孙啊。”又往小会客室探了探头,问:“怎么,老爷子这时候在家?” 老太太对江朝的嬉皮笑脸十分不满意,齐川刚刚弯腰换鞋都动作一僵,显然被揍的不轻,却又无论如何都不肯“给奶奶看看”,心疼孙子的江奶奶只能把火撒到江朝身上,她哼了一声语气不善的说:“专门回来揍你的!” 唐鹤朗在一边听着都要忍不住笑出来,江朝更是满不在乎的凑到会客室的门窗边往里瞧了瞧,边说:“老爷子这是真要退下来了啊?都有空专程回来揍我了,瞧这每天闲的。” 江妈闻言立马不客气的给了江朝脑袋一巴掌,小声交代:“嘘!你爸就听不得这个!” 江朝撇着嘴点点头,喃喃:“哦,看来真是要退休咯。” 江妈对江朝这种“不摸老虎屁股就不舒服”的作死行为已经无话可说了,幸好现在还有唐鹤朗在。 唐鹤朗抢在老太太发火之前拉住江朝手臂,替他问江妈:“阿姨,是家里的客人吗?江朝需要进去打个招呼吗?”唐鹤朗还不认为他有任何资格和身份出现在江爸的客人面前,但既然是请到家里来的客人,想必江朝是该去问候一下的。 “是他爸爸老战友的儿子,替他爸爸来拜个早年……”江妈话说到一半便顿住了,回家之前的江妈显然也没预料到今天家里会有客人来访,这时候唐鹤朗问起,她才想到之后的晚餐饭桌上唐鹤朗势必会是个尴尬的存在。虽然从心理上她早已接受了无可挑剔的唐鹤朗,但真要让他作为江家的一份子出现在其他宾客面前,江妈没做好准备,也没拿定主意。 没等江妈做更多的犹豫,江建勋倒是先下了命令,齐川从小会客室里探出半个身子,喊江朝和唐鹤朗进去,江朝从半开的门缝中听到江建勋的声音:“你们在门口嘀咕什么呢,没规矩。” “没规矩”几乎是江家最原则性的不可轻饶的错误,江朝闻言立马拉着唐鹤朗滚了进去。 颇为巧合的是,江家老爷子的这位客人江朝居然认识,虽然并不知道他和自己家竟然算是世交。 江朝和站起身的程涛握了握手,客气的说:“程总,您坐。” 程涛微笑着冲江朝点了点头,看起来比江朝要放松的多,像个老朋友那样轻轻拍了拍江朝的手臂:“江工,没想到您竟然是江伯伯的儿子,刚刚我还吓了一跳。” 江朝礼貌而疏离的往旁边让了半步:“原来您认识我父亲,我也很意外。”又翻过手掌指了指身后的唐鹤朗:“我爱人,唐鹤朗,你见过的。” |
好像没啥实质进展? 已经等不及要快点把这拖得太长的番外撸完了 |
程涛对唐鹤朗同样十分客气,对他的身份也丝毫没有惊讶,主动握手问候:“唐律师,幸会。”坐在一边的江老爷子却着实惊了一下,但又很快恢复镇静,招呼几个年轻人:“都坐吧。” 虽然程涛是早就知道江朝和唐鹤朗关系的人,但当着老爷子的面这么直白的说出来,江朝还是有些心虚。他是瞧准了老爷子不会当着客人的面发火,可也不敢多看老爷子一眼,闻言立马躲到离江建勋最远的小沙发上坐下。 屋里的主人都或多或少有些尴尬,反倒是程涛这个客人显得十分自在,在同江建勋对谈的同时也没疏忽冷落下剩下的人。 “江工的产品和技术水平在业内是毋庸置疑的,”程涛笑着对江建勋解释说:“虽然他回国不久,又没有在国内的大公司工作过,”程涛看了眼江朝,“但是从回国起他就一直是各家猎头公司垂涎的目标,开出的年薪早就超过了国内一流工程师的平均水平。” 江朝正准备哼笑一声说“高抬了”,江建勋就先他一步表达了谦意:“你不用这样夸他,这小子能力是有的,就是不用在正行上,一年忙到头,还不是帮洋鬼子忙活。” 程涛笑的顺从,却又说:“我的公司和江工之前的公司有过竞争,虽然最后险胜,但这时候当着您老的面我也说句实话,”程涛露出些无奈又惭愧的笑容:“单就产品来说,我的东西比不上江工的作品,若不是有一点军工的背景,又正赶上是部队的项目,我大概是赢不了的。”说到这,他又回过头像才反应过来似得对江朝说:“我当时还以为你输在国外经历的敏感上,为自己那点军工背景沾沾自喜呢,没想到……”程涛摇摇头,看回江建勋:“是我胜之不武了。” 江朝这回终于逮着机会哼笑出声:“我自己的公司跟老爷子没关系,也用不起那点的背景,程总你是胜之不武,可不是在这点上面。” 江建勋正为江朝隐含敌意的不客气而皱眉,还未开口训斥,程涛却坦然一笑说:“商场如战场,”他转向唐鹤朗:“唐律师对我可也没手下留情,如今也就还请两位原谅我的小计谋。” 三个人心照不宣,都知道程涛说的那点小计谋是怎么回事,唯有江建勋一头雾水,但那三个年轻人显然迅速达成了一致,默契的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他们不主动说,江建勋也不好再追问,程涛的注视摆明了那事跟唐鹤朗有关,江建勋就更不想多问了。但江建勋又突然意识到,虽然在一开始有片刻的惊讶,但当程涛坦然和唐鹤朗问好之后,自己竟然是松了一口气,就那么默认了唐鹤朗的身份。江大部长因为这个发现而突生郁闷,不吭声了。 幸好这时家里的保姆来通知开饭,江建勋早就留过程涛吃饭,程涛这时便也不再推辞。江建勋生着闷气走在最前面,程涛则特意落后了两步等着江朝,满脸有话要说的表情。唐鹤朗便自然的带着齐川一起先走开了。 “江工,后来一直没机会见面,没想到在你家见到了。”程涛脸上的笑容一直没有退下去过,他是天生的商人,善于任何场合的交际。 江朝却仍旧是一副不感冒的样子:“确实没想到你挖墙脚挖到家里来了。” 程涛闻言笑容又加深了几分:“我还是那句话,技术上,我不行,商业上,您不行。”他用眼神指了指唐鹤朗:“或许您爱人会比您更胜任一个小公司的老板,”他用非常美式的派头耸了耸肩摊手道:“可惜您舍不得让他抛头露面。” 这话说的实在是太气人,江朝愤愤的想,在老爷子面前你倒是装的挺乖。不过却不得不承认程涛的话一阵见血。他自然不是不让媳妇抛头露面的封建老爷,只是尝试过在国内自己开公司和官家打交道的辛苦和为难,江朝无论如何也不会把这麻烦推给唐鹤朗。 “而且那也太屈才了”,程涛继续说:“我不知道您和您的爱人有什么未来规划,让芝加哥顶尖律所的Partner回国当个清闲的大学教师,而你也放弃了硅谷优渥的环境和待遇回来捡些零散的小项目赚零花钱。但是,”程涛抬头,目光与正巧回头的齐川对上,他怒了努嘴:“我想小川需要一个稳定的生活环境,或许为了他,你会考虑来做我的Partner?” |
不想吐槽某个人的无心笔误,导致我码这段的时候每一次键入的都是程辉,然后改成程涛……直接导致今天本来更2000的,最后只有这1500了! |
楼上的o()^))o你们都商量好了回复不超过3个字是吗! |
不得不承认程涛确实是个出色的说客,虽然在之后的饭桌上他没有就此再多说什么,但江朝却一直没能从之前与他的对话中跳脱出来,瞧瞧唐鹤朗,再瞅瞅齐川,江朝觉得或许他真的应该找一份工资不错的稳定工作了。 程涛其实不是第一次向他伸出橄榄枝,他所能提供的是一份可以称之为事业的长期工作,技术入股,成为那个初创不足三年却已经在竞争激烈的新兴产业中挣得一席之地的公司的股东,带领一帮初出茅庐却势如猛虎的程序员们打造自己的全新科技王国。在早先的游说中,程涛一直这样诱惑着江朝,但彼时正为唐鹤朗的病情和突然而至的齐川发愁的江朝着实没有开创事业的野心。 如今一切初定,不管是为眼前还是未来打算,程涛所能提供的大餐,闻起来的变得那么诱人。 回去的路上,江朝和唐鹤朗有一句没一句的讨论着程涛的事,听得后座上的齐川眼睛直冒光。虽然早就知道江朝是软件工程师,但齐川对那的认识也仅限于爸爸是用电脑工作的。相比起电视里看到过的律师、法官,齐川对江朝到底是干嘛的完全没有头绪,更不用说深刻了解他爸有多牛。 江朝挠了挠头,不在意的说:“大概两三万吧,多不到哪去,程涛那小子一看就是个铁公鸡,我没去的时候哄着,真绑住了就该榨油了。” 车子正巧在红绿灯前暂时下,道旁的路灯照到车里,江朝终于在抬头的时候从后视镜里看到齐川认真的注视。他侧着回过身问齐川:“听那么认真,听得懂吗?” 车里只有他们一家三口在,齐川也不复初时那样腼腆内向,直言询问:“一年赚两三万吗?” 前座的两人都忍不住轻笑出声,江朝更是不客气的用力揉了揉齐川的头发:“一年两三万,就这么看不起我?” “不是,我……”齐川一时不知怎么说才好。 “说起来,我还没来得及找你算账呢。”侧身扭转的姿势让江朝觉得不适,他转回去靠坐好,才又说:“你要用钱,怎么都应该先跟我们说才对,你自己那点私房钱,够用?更何况还是人命关天的事。”江朝又扭过身,扶起齐川垂下去的脑袋:“齐山住院,你把你那点私房钱都送过去了?” 虽然早有预感,但真当江朝直白的问起这事,齐川还是不可避免的紧张了。他咬了半天嘴唇,才模糊不清的交待说:“被……被偷了。” 这事江朝就不知道了,他和唐鹤朗交换了一个惊讶的眼神,终于知道齐川那快哭出来的表情是为什么了。伸出去的手顺势捏了捏齐川的脸颊:“你这傻小子,揣着那么多现金出去,没被人拐卖都算好的了,钱没就没了吧,没事儿啊,三天两天的也就挣回来了。” 齐川还是执拗的低着头,不肯再看江朝。唐鹤朗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齐川,没直接安慰他,只在车子停下来的间隙随意说:“小川,我和你爸虽然算不上什么有钱人,但所能给你提供的经济环境,恐怕还是会超过你的想象。” “绝对超出想象,在他眼里我也就年薪两万的主。”江朝在一边笑着附和道。 唐鹤朗也笑了笑,把车平稳的停在小区楼下,拉上手闸才又说:“以前在齐家,你是壮劳力,家里的半个支柱,习惯了把担子抗在自己身上。”唐鹤朗有些心疼的看了齐川一眼:“但是现在,你是我们家的小孩子,是我和你爸所要尽力保护的人,无论是从能力还是年龄上来说,我们都不需要你承担超出你年纪的责任。” 齐川慢慢抬起头露出一个疑惑的表情来。 “说白了啊,就是你啥事也不用操心,只管吃好喝好玩好,没事儿了再来个彩衣娱亲什么的把我们俩哄好就够了!”江朝对上唐鹤朗无奈又无语的眼神,讪笑了下补充道:“还有学好,哈,学好。” 唐鹤朗眼里带笑,语气也跟着变得轻松:“你不要听你爸整天哭穷,他那是黄世仁跟杨白劳要账呢。” 江朝关上车门,几步绕过去拉住唐鹤朗理论:“喂喂,你这比喻,你是杨白劳,川儿是小白菜啊?” “杨乃武和小白菜,喜儿才是杨白劳家的。”齐川跟着后面冷静的纠正他没文化的爸。 “啊?”江朝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便是一脸不怀好意的笑:“哦,川儿要不要爹爹给你买红头绳啊?”说着便往齐川身上扑过去。 齐川也露出腼腆的笑容,敏捷的让过江朝,躲到唐鹤朗身边去,差点没闪江朝一跟头。 唐鹤朗自然的揽过齐川:“明天放学,我跟你爸陪你去看看齐山,你奶奶在医院那边打过招呼,齐川手术做的也挺好,应该没什么事,你就不要闷着担心了?” 齐川沉默的点点头,顿了一下才又想起来说:“唐叔,谢谢你,还有爸。” 被感谢的人正落单在后面,不满的哇哇大叫:“你们爷俩!太不够意思了啊!” |
三万五的长番外,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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