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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城曲深藏此布衣[第6页] |
作者:砚雪笑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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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篇:《折得一支香在手》 【第一章】 东街的矮巷里搬来一名少年,姓白名萝卜,没错你没有听错,姓白名萝卜,人称白萝卜。 白萝卜的身世没有人知道,只知道他独来独往,身边并无亲朋。少年虽然麻衣简陋,掩不住身长玉立,秀美非常,然而脑袋却不怎么好使。别人与他说话,通常非三遍以上不能理解,他去市场买菜,被缺斤少两了也不自知。奇怪的是这么多天来居然也没有饿死,反而越看越水灵,一双手神出去,嫩的能掐出水来,就连很多姑娘都自叹不如。 西街的阁楼里住了另一名少年,名字叫裴忻。锦衣华裳的裴忻身边燕肥环瘦,偌大的柳州城,酒店是他的,赌坊是他的,当铺是他的,就连美人如云的花楼也是他的。 裴忻就是百姓眼里的一个传奇,像是天上掉下来的神仙,这天下就没有裴忻办不成的事。每天慕名来找他帮忙的人能从东街排到西街,多是被不干净的东西缠了身,或者遇到了什么无法解释的事情。见过裴忻的人,就再也不会忘记。明明不过弱冠,眼前的少年仿佛已经走过了千年,他身上有一种变幻沧桑之感,令人望而生畏。 这日集市开张,白萝卜走过一个地摊,不由停住了脚步。 摊主是一个尖嘴猴腮的男人,眼角堆满皱纹,热情招呼道:“来小兄弟,看看在下的古玩,都是好东西,有灵性着呢!” 白萝卜把目光落在一支短香上,就在这时,白萝卜的邻居老王走过。 老王是一个很热情的街坊,他见摊主长得碦碜,觉得不是什么好人,于是提醒道:“近来柳州城不算太平,这些还是少看为妙,谁知道是灵性还是邪气呢!” 白萝卜一脸迷茫的回头:“你说什么?” “没什么!”老王扇了自己一耳刮子,转身走了。 白萝卜不太理解的目送老王消失在人群中,蹲下身将短香拾起来,放到眼前细细的看。摊主见状笑道:“这是用百年苏合做的,有安神的奇效。” 白萝卜看了他一眼:“多少钱。” 摊主伸出一只手。 |
白萝卜掏出一堆铜板,刚刚数到四个,摊主开始收拾铺盖:“小兄弟去别家买吧。” 白萝卜按住他:“不够?” 摊主翻着眼皮哼了一声,白萝卜将铜板收回去,抬头看了一圈,站起来走进一家赌坊。 半盏茶后,白萝卜提着半袋金子出来了。 “我要试试它有没有效果。”白萝卜举着金子,低眼看着地上的香。 “这…………”摊主直勾勾的眼睛动了动,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三圈,“小兄弟,这恐怕不太好吧,要是你试了却不满意,我这宝贝再卖给谁去?” 白萝卜看了金子一眼,摊主舔了舔口水:“不如这样,小兄弟先将它买下,然后再试。在下就在此地不走,若有任何问题,包退包换!” 白萝卜歪着脑袋想了想,觉得可行,当即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摊主咬着金子欢喜非常,一高兴,替白萝卜点上了明火:“小兄弟尽管试,百年的苏合香,真金不怕火炼!” 白萝卜点点头,似乎心情不错,连嘴角都露出了一丝笑容,然而再看时,又恢复了一张呆呆的脸。他左手拿香,往火苗上轻轻一凑,顿时一缕烟气袅袅升腾。 香尖一点星火忽明忽幽,伴随着香气扩散,远处城头,四面八方忽然传来一阵阵低啸,接着狂风大作,天地失色,两旁树木纷纷拦腰折断。在百姓的奔走尖叫中,一些半透明的巨狼兽率先映入眼中,獠牙上尤见滴血,紧接着,一波一波的游魂飘然而至,个个面色惨白,凶相毕露。白萝卜握着燃香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偏头一看,摊主早已乘乱逃的没影了。 咆哮声愈演愈烈,以白萝卜为中心,那些奇怪的东西仿佛被指引了一般,扑入城中,扑向集市,眨眼之间白萝卜的脑袋就出现在千万魔抓之下,眼看就要被拍个粉碎。 突然,从西边射来一道剑芒,这剑芒好像承了一泓秋水,在熹微的阳光下耀眼非常。 剑芒破云而来,最终化作一个小点,落在香上,一缕余烟飘散,香熄了。 |
白萝卜抬起头,街对面站了一个少年,崭新华美衣袍映着他古井无波的眼。这少年他知道,是赫赫有名的裴忻。 裴忻横剑一斩,天空中的妖魔鬼怪发出一声凄厉的吼叫,几道剑光闪过,终于还是消散殆尽了。 裴忻收剑回鞘,一步一个脚印,缓缓从对面走过来,白萝卜呆呆的看着他,好像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了。 裴忻从白萝卜手里把香拿过去。 “苏合香,它的作用不是安神,而是引魂。”裴忻淡淡道。 |
功夫高深的人,可以达到内窥的境界,然而我只能隐约触摸到那个壁障。进来异象频发,我虽然不知道五脏六腑到底出了什么问题,但是也能感觉到情况不一般。我小的时候身体亏损太厉害,吃不好喝不好有病自愈能拖则拖,现在大约是拖到拖不下去的边缘了。 我忽然改变了主意,我不想带章世喻走了,万一路上出了什么问题,少爷我一命呜呼了,章世喻这么蠢一个人怎么去收拾残局。 “沈阶,你还好吧?”岑禹凑在我边上。 我睁开眼睛,刚才的疼痛已经消失了:“没事。” 岑禹道:“你这是什么毛病,吓死我了。” 我道:“痛经吧。” 岑禹:“…………” 我道:“经络行气血、系脏腑,哪里痛不是痛经。” 岑禹道:“你就贫吧,老实交待,别给我打马虎眼。” 我道:“说了你也不信,我这是要飞升了,渡劫呢。” 岑禹无语:“不想和你说话了,我去找皇兄,把此事告诉他。” 我拿起杯子,一丝粉末悄无声息地落里其中:“等等,茶喝完再走,这可是进贡的云峰,金贵着呢。” 岑禹翻了个白眼,接过杯子一饮而尽,然后起身向外走去。我在心里里默默倒数三二一,岑禹走到门口,身子一软整个人倒下来。 我伸手把她接住,拖到床上去丢着,提过包袱从窗口跃了出去。 【27】 片云自孤远,丛筱亦清深。 我驾马在城外的林子里穿梭,狭窄的老参道,弯弯曲曲,风在高高的树顶摇晃着,发出一阵阵庞然缓慢的沙沙声。层层叠叠的山林向我围过来,鲜嫩欲滴的绿意在四周幻散开来,仿佛整个人都要被化掉似的。 远处传来两声鸦鸣,我抬眼向天上望去,错落的枝桠遮天蔽日,看不清方向,同样沾得身上露气重重。我腿有些疼,眼看也走了不少的路,便下了马,就着一株大槐树靠下歇歇,这一歇,脑袋晕,浑身又跟着疼起来。 |
就在这时,专注于吃草的马儿忽然不安分的刨了刨蹄,尘土扑了我一脸。我挥挥袖子,扶着树干站起来,凝神细听,一阵阵低沉的啸声仿佛自地下来,却分明融在四面八方的绿意里,是狼群。 屋漏偏逢连夜雨。好在我有所准备,身上携带了一些驱兽避害的东西。我将自制的粉末绕槐树洒了个径五尺的圈,然后回到中央树根下坐着,天色暗下来了,我隐约看见了黑暗中闪烁的点点绿光。 我的座骑躁动不已,不住摇头摆尾绕着树干打转,在一声声越来越近的吼叫中,惊恐的马居然猛地崩断了绳索,撒开四蹄向外远处去。 接下来就是咆哮,嘶鸣,哀嚎。混乱过后又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饱餐一顿的狼群显然更加兴奋,它们成群结队穿过草丛,慢慢向我靠拢。 但来到圈子边沿,众狼齐刷刷的停住了脚步,它们吐着舌头,露着尖牙,血肉和涎水滴滴嗒嗒,但是没有一只敢越界一步。我拔出剑插在地面上,盘膝调息镇痛,暂时不作理会。 |
月影西移,狼群仍不肯散去,我除了痛和晕,还有些饿,我支着剑站起来。 狼看着我,我看着狼,彼此眼里都闪动着嗜血的光,谁是猎物,谁是猎手,尚未可知。 我用剑劈了几根树枝在地面上架起来,从怀里取出火折子点着,往木柴上一投,火苗“哗”一声蹿起来,狼群惊退一步,很快又徐徐聚拢过来。 我横剑在火上一烧而过,指向头狼,手腕一转,正要刺过去,耳边忽然传来两声狗叫。 是的狗叫。汪汪。 而且我听出来了,就是李府那条没有节操的长毛狗,和他的小主人李湛一样。看来李湛找来了。 我眯起眼睛,慢慢把剑收起来,奇怪的是,那些野狼闻声竟如潮水般像外退去,我刚刚才锁定的食物带头撒腿跑的比兔子还快,好像听到的不是狗叫而是虎啸。 我一脚把火蹬灭了,勉力提起一口气就要跑路,然而李湛更快一步:“沈贱!” 我抬眼,那家伙牵着长毛狗挡在我面前:“可找到你了。” 我道:“你这畜生是什么品种?” 李湛道:“你才是畜生。” 我道:“说你了吗,我问狗。” 李湛:“…………管你问谁,走吧回去。” 我转过身:“不回去。” 结果岑尧就在我身后站着,我一转身就对上了:“操。” 岑尧:“…………” 我本来就浑身不舒服,一看见他更加难受,岑尧还哪壶不开提哪壶:“不好好在宫里待着,想走哪里去?” 我瞧着他有些朦胧:“自然是回青山城,做我的仵作。” 岑尧道:“荒唐,跟我走。” 我笑了一声:“要不你跟我走?我早就觉得你当个狱吏不错。” |
岑尧越过我肩膀给了李湛一个眼神:“你先回去。”他走到我面前,弯腰捡了一截我刚刚斩下的树枝,在空中挥舞了下,又转头看我:“听不听话?” 李湛依言牵着狗离开,经过我身边的时候冲岑尧道:“皇上,沈阶狼口脱险,正是惊魂未定之时,您可不要太苛责呀。” 看看这小人嘴脸。 没听见我回答,岑尧提醒般的一树枝抽我身上,不算重,但我脚下发软,踉跄了一步靠到树上:“干什么,我腿疼胸闷脑袋晕走不动。” 岑尧淡淡道:“上次我说什么,再开这样的玩笑…………” “打板子。”我拉长声音接口道,“没有板子,树枝将就,打吧。” 岑尧不说话了,把我肩膀掰过去,枝条一连串往我身后落,我只觉一阵火辣辣的灼痛从背上臀上腿上烧起来,里外交加,疼上加疼。岑尧打了一会,又问:“回还是不回?” 我压根没力气答他的话,岑尧狠狠地又落了一枝条,我手指一松,整个人沿树干就这么滑了下去。 |
【28】 大约是宫里水土不服,我最近晕的有些多。 醒来的时候床边只坐了章世喻,低眉顺眼的我还以为他在打毛衣,仔细一看他妈居然真的在打毛衣。 我坐起来:“你在干什么?”我当然知道他在干什么,此话只是表达一下我的不可思议。 章世喻抬起头:“天气冷了,你腿又要痛,我给你弄对护膝。” “谁要你弄这玩意。”我鄙视极了,“等会,你说什么,天气冷了?” 这个时候我才发现自己身上盖了两层厚厚的棉被,屋子里燃着火炉,我虽然没有感觉到冷,但是举目看去,窗外大雪纷飞。 我睡过去的时候,正是盛夏。 我一把夺过章世喻手里的东西:“我身体怎么回事?” 章世喻看我一眼,温声道:“你能有什么事,就是腿疼一直好不了。” 我细细感觉了一下,身上的确没有任何异常,不晕不痛,心跳怦然有力。但我昏过去之前的状况我自己知道,做不了假,是绝对撑不了多久的,我一睡半年,怎么也不可能一点异常也没有,我一把揪住章世喻的衣领子:“你给我说实话。” 章世喻道:“沈阶,我说的就是实话。” 我道:“好,那我问你,岑尧在哪里?我一睡近半年,他没有道理不在我床前。” 章世喻张了张口,不说话了,他本来就是个不会说谎的人。 我冷笑:“当初我告诉你的事你掉头就告诉岑尧,现在你却要替岑尧来瞒我吗?” 章世喻低下头,半晌叹了口气,终于坦白道:“半年前你突然晕过去,皇上命太医一看,才发觉你病入膏肓,五脏六腑早已衰竭,断然活不过半载。那段时间皇上茶饭不思,整夜整夜守着你…………” “说重点。”我打断他。 章世喻道:“后来,皇上在你身上发现一枚南疆双生蛊,这蛊只能用在血脉相连的人身上,此消彼长,你渐渐恢复的同时,皇上却…………” 我又打断他:“岑尧死了没有?” |
章世喻道:“没有,但是皇上身体越来越不好,他…………他不希望你见到他。” 我一下掀了被子从床上下来,衣服也没披一件的往外走,章世喻想拦我,犹豫了一下还是看着我推门出去了。 门外风雪真是大,风刮得紧,雪片像扯破了的棉絮一样在空中飞舞,没有目的地四处飘落,不一会就洒了我满头满身。我提了一口真气直掠到寝宫门口,正要往里走,门口的侍卫拦住了我:“皇上有令,任何人不得入内。” 我一脚把他踢开,长驱直入:“少爷是他亲弟弟,我不入谁入?” 转到屏风后面,岑尧果然在那里坐着,手里一如既往端着折子,除了面色有些苍白,看不出什么别的不对。但我当初也是这样,我又被人看出了什么异样。 “来了?”岑尧头也不抬。 我径直走过去把二指按在他脉上,岑尧一动不动,待我收回手指,他从旁边给我拉了一条椅子:“坐。” 我把凳子踢开:“你有没有解药?” 岑尧很难得的笑了:“叫一声皇兄,我就有解药。” 我无语:“死活是你的事情,碍我什么事。” 岑尧淡笑道:“南疆的奇蛊,天下无解,你叫一声皇兄就当了我心愿。” 我捶桌:“想都别想,我还是那句话,这辈子都不会认你!” 我转身大步流星向外走,出了门,外面风雪似乎更加猛烈,我抹了把脸上的冰雪碴子,想了想,改道往后宫方向去。 入曲径,现云宫,我再一次来到了我娘生前住的地方。然而翻遍了整间屋子整栋阁楼,再没有第二颗类似的珠子,我在台阶上坐下来,抬眼望着天上飘下来的雪,心里莫名烦躁。 不知坐了多久,章世喻出现在面前,他把手里的伞移到我头顶上,一件裘皮大衣盖下来,把我兜了个满身。他正要给我把衣服拉结实,我“刷”地原地起身。 章世喻道:“怎么了?” 我道:“陪我去个地方。” 章世喻道:“哪儿?” |
【终】 大雪早就停了,绵绵的白色满宫满城,墙头朱漆黛瓦皆隐入白雪之下,琼枝玉叶,皓然一色。 宫门口有一串蹄印,牵着马车一路至此,我脚步微顿。 “你还是要走。”岑尧站在我身后。 我把包袱和章世喻蹬到马车上,摸了摸马颈上的鬃毛:“我看这里很不顺眼。我要回青山城,继续做我的山大王。” 岑尧道:“青山城距离京城数千里,我要见你…………” “你就不会微服私访!”我有些不耐烦,“好了,废话少说,少爷我要走了。” “没大没小。”岑尧将身上的玉佩摘下来递给我,“带上,万一用得着。” “我才不要你来给我造势。”话是这么说,我还是把玉佩夺了过来,没准能卖个好价钱呢。 翻身上马,我居高临下,冲下面的岑尧道:“你可以打道回府了。” 岑尧道:“我看着你们走。” 我哼了一声,掉转马头,刚刚扬起鞭子,岑尧又开口道:“都要走了,不能喊我一声?” “能啊,”我头也不回,一鞭子抽在马肚上,“狗皇帝。” 岑尧:“…………” 行至半路。 “章世喻。”我心情愉悦,转头喊了他一声。 “怎么了?”章世喻撩开帘子。 我道:“你这么多才多艺,这个时候不该唱首歌来助助兴吗?” 章世喻微微有些脸红:“唱什么?” “蠢货,”我恨铁不成钢,“当然是什么应景唱什么。” 章世喻犹豫道:“夫…………夫妻双双把家还?” 我:“…………” ……………… 【END】 |
然后就这么结文了,最后那什么纯属恶搞,我是一只纯洁的鸡,不写耽美 然后新文呢,思来想去决定写第三篇兄弟父子主兄弟感情中长,我没写过纯江湖想试一下 ,本来准备是be但是胆子太小怕被打死决定还是he,题目不改《空将酒晕一衫青》看过就好。其他几篇待完结了这个再说吧也许写也许不写视脑洞而定。坑还没开开了依旧放链接 |
哦这两天里面我再撸一个番外 撸完再走 |
【番外】 急景残年,转眼又是一载,这个冬天并不太冷。 章世喻还是青山城的青天大老爷,我还是捣鼓尸体的,昼起升堂,长驱鬼魅不休战。 这一年来,岑尧音讯全无,倒是岑禹偷偷翻出宫墙,来过青山城。 “沈阶,你又骗我,你什么时候能说句实话!”岑禹一下马就哇哇叫。 我慢条斯理的抖了抖衣袍:“傻妞,你不应该叫二哥吗?” 岑禹哼了一声:“你都不肯认皇兄,我为什么要认你?不叫。” “不叫!不叫!不叫!”一个粗野狂放的声音欢快的重复道。 “啊!你养了一只鸟!”岑禹的目光立刻被窗台上家伙吸引了过去,“好丑它叫什么?” “贱鸟。”我说着,走过去弹了弹鸟头,“来,说公主千千岁。” “公主千千岁。”贱鸟道。 操。今天怎么这么听话,以往让它夸一个人,它会把人给骂过狗血喷头。 岑禹心花怒放:“这么乖,你怎么可以叫它贱鸟!哦我知道了,是贱人的鸟吧!” “贱人的鸟!贱人的鸟!”贱鸟配合地叫道。 我:“…………” 岑禹走了,这个小插曲仿佛就是湖里投下的一颗石子,涟漪散尽后恢复了平静。 青山城一天比一天太平,我和章世喻也一天闲过一天,有的时候没什么案子,日上三竿了我还在床上躺着。这天我在县令府睡的正香,突然被一阵“咚咚”的击鼓声惊醒,叫来侍卫一问,外面发生了命案,有人带着尸体来鸣怨了。 我一轱辘爬起来,匆匆披上衣服往明堂走,到堂上的时候,章世喻已经在上面坐着了。我一眼扫过堂下,果然地上躺了具尸体,面色发紫,舌头伸的老长,旁边有一个脸很黑的男子,负手站在中央。 章世喻按例问道:“堂下何人?因何鸣怨?” 黑脸男子道:“草民姚辰,舍弟受奸人迫害,不幸惨死,望大人明查。” |
章世喻道:“你何时发现令弟尸体?” 姚辰道:“昨晚。” 章世喻道:“几时?” 姚辰道:“不记得了。” 章世喻又问:“那你最后一次见他什么时候?” 姚辰道:“昨晚。” 章世喻道:“几时?” 姚辰道:“不记得了。” 章世喻:“一问三不知,这断案可是有难度了,你再好好想想。” 我上前一步:“我看看尸体。” 章世喻冲我点点头。 我捏住尸体下巴仔细瞧了会,抚了抚他颈上的勒痕,微微蹙眉,最后眯起眼睛,伸手在他脉上拂过。 我站起来,低眼看着地上的尸体,嘴角浮起一丝冷笑:“没有线索不要紧,尸体会说出凶手。” “啊?”围观百姓议论纷纷,“人死了还怎么说话?” 我踢膝把尸体蹬翻了了身,招手让身边的侍卫上前:“给我打,打到尸体说话为止。” 百姓更加不能理解:“人都死了,怎么能…………!” 侍卫们可不管这些,他们习惯了听我吩咐,抄起棍子就往这死人身上砸,一下,两下,三下…………到第十下的时候,人们看见尸体僵硬的手指弯了一下,到第三十下的时候,尸体突然睁开眼睛收回舌头,“嗖”的一声跳起来。 “诈尸啦!”百姓吓的掉头就跑,刚刚还是门庭若市很快就门可罗雀。 我拿过章世喻的惊堂木一拍:“来人,把这两个骗子拿下!” 后院。 “沈贱,你又坑我!”李湛靠在树边上,一手捂着屁股,一手拎着刚刚扯下来的人皮面具。 岑尧的黑脸也摘了扔在一边,我简直痛心疾首:“你们是有多无聊!” 岑尧平静道:“我看看你们是怎么断案的。” |
“行,可以看。”我点头,“但是皇上,拜托你装也装的像一点好吗?一介草民见县令大人不请安不下跪像个大爷似的站着,弟弟死了一点悲伤都没有尸体像麻袋一样扔地上,起个名字还叫姚辰生怕别人不倒过来念,你想让我们怎么断案?” 岑尧道:“抛开此案不论,你在堂上太过随心所欲,县衙乃…………” “行了,你要是想揍我你就直说。”我把外衣一脱,抱臂转身,“千里迢迢从京城过来就是来找我不痛快的,少爷知道,您老怎么乐意怎么来。” 啪。 屁股上被拍了一巴掌。 岑尧拾起衣服重新给我裹上,声音淡淡:“你不痛快我哪里来的痛快,这一巴掌,打你到现在为止都不肯喊我一声皇兄。” 我哼了一声,心道难道不是这样吗,哪次见面岑尧不是棍棒相加的? 岑尧望着我:“叫皇兄。” 他怎么还在执着于这个问题!我不耐烦极了:“不叫。” “不叫!不叫!不叫!”贱鸟又欢快的喊起来。 岑尧放软了声音:“叫哥哥也行。” 贱鸟又跟着喊:“哥哥!哥哥!哥哥!” 岑尧道:“看,鸟都比你听话。” 我要掀桌了:“哥哥哥哥哥!行了吧!” 岑尧终于不说话了,世界好像一下子安静温柔了下来,过了很久他才道:“行。”然后一只手伸过来,摸了摸我的头发。 我撇了撇嘴,一巴掌把他手打开:“你什么时候走?” 岑尧道:“明日。” 我道:“那么晚,你为什么不今天就走。” 岑尧道:“国事繁多,原本是想今日便离开,不过…………”他看了李湛一眼。 李湛跳起来:“皇上,你们兄弟二人合伙坑我!” 我给他一个轻蔑的眼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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